天下第一丁 作者:春公子(已完成)

 關閉
iSeeHappy 2009-7-24 08:41: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5 236790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47
第兩百五十五章 公主府外

「四哥。」

「四哥四哥。」

「四哥!四哥

任黃喊了好幾聲,都快用吼的了,四哥卻只是盯著他,不說話。

「你這是帶我去哪兒啊,快停車,快停啊!我出來替公主捎本《大宋時代週刊》,公主還等著我回去吶!」

龐無視他的叫嚷,只是盯著他,半天了才微微一挑眉:倒底是不是公主府的下人,不會是瞎編出來蒙我的吧。」

手舞足蹈的任黃一下子怔住,怔了兩秒鐘,然後一拍大腿,撞天價叫起屈來,「唉呦我的天,龐四小兄弟,你連哥哥我都不相信啊。你想想,要不是公主府的下人,花魁大賽憑什麼能到鳳凰洲上去,你再看看哥哥這氣質,哥哥這神采,除了皇上姐姐還玉公主府,哪裡還培養得出這麼有素質的家丁!」

龐一直盯著他的臉,除了猥瑣的自誇什麼也沒有過越是這樣,他越開始懷疑,娘的,四哥就算不是三流小說裡的無敵主角,身上沒有那啥虎軀一震便令眾生臣服小弟跪拜女人唱征服地王八之氣,但是一個犀利的眼神睇過去,被他盯著還能鎮定自若地吹牛打屁……區區公主府的家丁,怎可能有這能耐!

四哥越來越懷疑任黃的身份了,你裝啊過了頭吧,被老子看出來不對勁了,哼哼!

他冷笑:「行啊,那我們現在就去還玉公主府,找幾個人問問,要是他們說你不是那得下人,後果嘛……四哥我替天行道,當場把你削**棍!」

任黃全身一震,像是做賊心緒一樣,露出驚悚震動的表情,然後,竟然,高高挺起了胸膛,猥瑣的小鬍子朝天一撇:「去就去,誰怕誰啊。」

我X。還他媽地裝B!

四哥火了。打定主意今天非要當場揭穿這個猥瑣下賤地偽家丁!

「龍五。改道。殺去還玉公主府!」

×××××××××××××××

一注香功夫後。馬車在一處前後三進院落地大宅子前停下。

門前是一級級整潔地白石台階。階上立著磚雕裝飾地門樓和照壁。吊簷下高懸一塊新制地金漆黑底地匾額:「還玉公主府」。

四哥老早就從吹雪口裡打聽清楚了,這懷玉公主是仁宗皇帝的親姊姊,大宋朝的長公主,芳齡大約二十五,九年前嫁給開國功臣、濟陽郡王曹彬的曾孫威義侯曹定坤,夫妻兩郎才女貌,婚後生活和和美美,然後過了三年,曹定坤不幸患病暴卒,還玉公主從此寡居,曾經的皇室第一美人、萬千貴州子弟追捧的夢中女神,花樣年華的大好青春就這樣消磨在這座高牆大院圍築起的還玉公主府裡。

四哥他們到這裡的時候,還玉公主府朱漆銅環的大門緊閉,門前空空如也,完全沒有其他豪族顯貴門前精銳甲士分列門側,持戟執戈、重重守備的氣勢,不過這也難怪,寡居的美艷公主,清心寡慾,與世無爭,何必搶著出風頭。

任黃盯著緊閉的大門,臉上罕有地沒了輕浮的表情,連一向猥瑣到爆的兩撇小鬍子看上去都「嚴肅」了許多。

四哥橫他一眼:著幹什麼,這不是你主子府上麼?去敲門吶趕緊!」

任黃一驚回過神來,眼神閃爍不定,怎麼看都像是心裡有鬼,虛。

「快啊,我這人很沒耐心的。」四哥催他

任黃有點猶豫,摸著小鬍子不太好意思的道:「我這個…主讓我出門給她捎本《大宋時代週刊》,去了這許久……我才回來,又帶著朋友…影響……不太好啊。」

「沒事,我只看看,我不進去。」

「不進去那也……」任黃的臉色有點僵,嘿嘿乾笑。

四哥看出來他在故意拖延,但是拖有什麼用呢,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再拖能無中生有,叫公主府上下全體證明你是這裡的家丁?

「哎呀,不知道怎麼的,手癢癢,想砍人吶。」他反手又要掏刀子。

「四哥你別急,別急,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嘛打商量……」

四哥懶得搭理他,直接往大門走。

「喂喂喂,你要做什麼?」任黃急忙拉他。

想清楚了,咱是守法公民,砍人是要不得滴,可是手又癢癢,那只好軋牆咯,反正你是公主的親信,和我又熟,弄壞了門大不了我陪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太師府在那呢。」四哥挑挑眉毛,聽起來是說他這個太師府的家丁做了壞事跑不了,其實是告訴任黃這Y的

敲是吧?好啊,那老子有削鐵如泥的魚腸劍被公主府+洞洞,完了全推給你,老子拍拍**回太師府。

任黃急得快哭了,恨不得破口大罵他,無恥啊,世上怎麼有這樣無恥的人,自己想做壞事,做完了一股腦兒推給我!亂戳洞洞,還是在寡居多年的公主身上亂戳——不對,是亂戳寡居的公主,也不對,是亂戳寡居多年的公主的府邸的大門要是被誤認成為前邊兩種罪過,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呀!!!

任黃沒轍了,徹底沒轍了,老老實實地走過去拍門。

「開門!開門!老子回來了,趙平吉,快給老子開門——快開門——」喊了兩聲沒人應,任黃乾脆按著門環猛拍,砸的那叫一個狠,好像故意跟四哥示威一樣——咋地了,看什麼看,任爺我回自己府,就愛這麼敲!

(哇哇哇,這個氣勢可以啊,不像是假的嘛。)

四哥差點為他鼓掌,因為就算任黃真的是公主府家丁,這麼個法,回頭也有他受的,不是麼?就是他回太師府也不至於狂到這程度呀。

砸了整整一十七下之後,公主府大門終於開了。

「誰啊,誰啊,大白天的死了爹媽,跑來公主府嚎喪,活膩了嫌命長,祖墳冒輕煙,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嘴巴長皰,陰陽失調,腦袋瓜子給門板夾了是吧。」一個炸雷般的聲音率先爆出來,然後一堵牆從門裡頭生生硬擠出來。

——準確說是一個三大五粗,站前面前跟一堵牆似的女潑婦,粗肥的大手插著水桶腰,扭著石磨一樣的大**,另一手指向外頭,食指粗的快成小蘿蔔了,顫顫崴崴呈荼壺狀,標準的罵街姿勢。

第一時間四哥想到了一個人——九品芝麻官裡的烈火奶奶!

烈火奶奶一衝出來,繼續破口大罵:「誰啊,剛才是誰啊,誰砸得門?哪個臭貨!雜種!挨千刀的!你家祖墳冒青煙,你老婆被萬人騎……」

烈火奶奶罵到一半,突然沒聲音了,睜大了眼睛盯著任黃。

「黃黃黃黃……」烈火奶奶像大白天見了鬼,臉上肥膘扭曲的像被大石頭砸過,全身篩糠一樣的亂抖!

「黃你媽個頭啊,黃哥是你叫的!!!」任黃毛了,把剛才從四哥處受的氣全撒了出來,一腳踹在烈火奶奶**上,踹的她滾球一樣跌出去,撞門上,剛才不得了的囂張氣勢,這時只剩下了嚎。

「唉呦,唉呦呦呦呦黃黃爺,我錯了……賤婦瞎了狗眼,賤婦該死,賤婦…咚到一半已經翻身跪地上磕起頭來。

四哥真的震驚了,我靠,這公主府裡倒底是些什麼人,什麼家風啊,看門的是潑婦,出來就罵街,還有任黃不就一個家丁麼,噴他兩句咋了,用得著——哎呀,這丫的真是公主府下人?

「啊哈哈哈,這下子你相信了吧。」任黃叉腰狂笑,樣子非常得意。

四哥掃一眼烈火奶奶,那個搗頭如蒜、拚命求饒的樣子,像極了吹雪腦袋大條做錯事的時候,心裡登時打了個突,「我靠,這態度不對啊,下人之間再怎麼卑躬屈膝也不需要磕頭求饒,除非……除非……」他唯一沉吟,腦袋裡陡起衝出兩個禁忌的字眼,驚得腦袋一僵,差點沒跳起來。

面?男寵?哇哇哇哇,這麼新奇的居然事情被老子撞上了!美艷的寡居公主,猥瑣下流但精通床上功夫的家丁,哇哇哇哇哇!!!

糾結了很久弄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想通了。

對嘛,就是這樣的解釋,看門的女潑婦不小心罵了主子的面,還不趕緊賠禮道歉,磕頭求饒,不然想死啊!

龐仔細地瞟了任黃幾眼然沒有四哥高大威武,但是手臂有力,站有站姿,身子應該挺健壯,還有這眼神,這在眼瞳深處藏著滴淫光,絕對不是什麼守著老婆過日子的實在人,明顯是性好美色,貪歡縱慾……

四哥越看,想的越不純潔,愈加應證了心裡的想法。

任黃何嘗不在瞄著他,背對著龐的半邊臉,勾起一個似是歎息的詭笑,好不容易恢復正經的兩撇小鬍子霎時又猥瑣起來。

「龐四小兄弟,你在這裡稍稍等我一會。」

任黃沖龐眨眨眼睛,交換了一個只有男人才能彼此理解的**。

「哥哥進去稟報一聲,一會帶你去見我家公主的好妹子。」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48
第兩百五十六章 美艷長公主

人。永遠是件麻煩的事情。要不是任黃開竅。主動提妹子的事情。光是他要四哥在外邊等這條。四哥恐怕就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嗯。一個天真纖弱的少女被她的公主姐姐和無恥面首男拿出來「賣」。這是非常要不的滴。幸好遇上了仁義博愛的四哥。仁義博愛的四哥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少女受難而置之不理呢呢!四哥是個正義感非常強的人。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種「賣妹妹」的事情繼續下去。萬一這要碰不是四哥。而是猥瑣的任黃不知從哪裡的齷齪男。少女的人生不是毀了麼!

四哥是個善良的人是個博愛的人。這一次他必須親自出手。拯救可憐的被賣了還不蒙在鼓裡的無知少女。給她指明人生的方向!

四哥破天荒的耐心的等。為了挽救天真的少女。在門口站一會有什麼呢。

進去了不到一盞茶功夫。龍五就出來了。

「龐四小兄弟。我家公主有請。」不喊四哥了。眼中還閃著狡的光。一看就知道又在耍什麼花樣。四哥懶的再同這猥瑣男計較——救少女要緊嘛。手一揮。領著龍五大步邁開往裡走。

「且慢。」龍五杵在門口。連攔路攔的那麼猥瑣。

「公主只請天丁大人。」

龐昱使個顏眼色。龍五立刻退後。

「也請龍大護衛不要翻牆。公主府內雖無多少侍衛。但個個鐵血忠心。鬧出誤會來恐怕不太好。」

「四哥!」龍五猶豫。

「沒。外頭等。」四哥怕個球。還公主。一女人。還能把老子吃了不成?呃。聽說還玉公主出嫁前可是皇室第一美女。這樣子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吃她。揮揮手讓龍五在外邊等著。自己大搖大擺進去了。

長公主府就是長公主府。宅子根本就是一處雅致精美的園林建築。穿過外宅家丁僕役住的兩排廂房。前路豁然開朗。假山水池。曲廊亭台。處處籐蘿纏繞。蟲鳥唧啾。風兒一吹。帶來一股清新的芳草氣息。竟似來到人間天堂的江南水鄉。

龐昱一邊走一邊欣賞沿途的美麗風景。不多時來到中央庭院一排十八扇有窗漏的木門前。旁邊天井照牆上鑲有磚題刻。鏤著「花竹怡靜」四字磚壁四周則見清水細磚鏤空透雕的梅蘭竹菊。線條流暢。刀法細膩。

穿門而入。裡面是一處深闊達五百步的庭院。四周遍植茶花月季丹香桂。閣垂籐蘿。牆立修竹。直如仙境一般。中央一大片的輕淺水面。奇石嶙峋似峰窩洞孔。羅漢松稜角渾純盤曲虯雜。水面上蓮葉綠。與假山相映成趣……際此初夏之時。茶花盛開。桂柑飄香。紅白相映。水動風涼。一派鬥艷景象。

任黃引著龐昱穿過石橋。來到池中央的三面環水精雅別緻的樓廳前。進了門一樓是一個大廳套著一個小廳。佈置優雅華貴。小廳和大廳的一面幾乎是齊著房頂的立的窗。雕花飾秀。均是昂貴的紅木製成。好在四哥是從太師府出來的。光他春滿園裡的陳設就不比這遜色。換成其他家丁保不齊就要看花了眼。

來到二樓一處臨水平台。任黃請他坐下。轉身又去請公主了。四哥這個人很隨便。到了哪裡都像到自己家。看看沒有侍女伺候茶水。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凳子一拉。二郎腿一翹。悠哉悠哉的靠著看風情。好不消閒怡然。

由高處下望。院內景色盡收眼底。亭台樓閣佳樹名花。可坐可臥。可游可賞。極盡精巧雅致之能事。繡樓周圍池中池畔立著無數由大自然精雕細琢而成的太湖石。或形奇或色艷或紋美或質佳或玲瓏剔透靈秀飄逸;或渾穆古樸凝重深沉。超凡脫俗。極具重迭嶂之姿。令人賞心悅目。神思悠悠。

四哥是個家丁。但身上同時也有文人的風骨。看見了美好的事物就忍不住抒情。抿了一口杯中上好的君山銀針。站起來走到望台的圍欄前。興吟道。「錯落復崔巍。蒼然玉一堆。峰仙掌出。拆劍門開」。

「好。好一首應景而作的五言絕句。」輕柔的歎息。來自敞開的門外不等龐昱轉身。一縷清雅動聽的女聲傳入耳畔。

「古有曹子建七步作詩。天丁大人今日清茶飲半。出口成詩。果然高才。」

龐昱聽罷回頭。兩眼立刻一亮。

只見門前立著一位容色絕美長苗條的女子。以一種高貴優雅的款款步態。婷婷儀態萬千的走進來。一襲黑紗的宮裝長裙映的她臉色雍容素雅。如

梳成墮馬髻。高高聳起。又墮往一側。似墮非墮。顫抖。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細如柳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豐盈的酥胸。哪裡像是個守寡多年的孀婦。分明就是一個花信年華的美麗公主!

「不敢不敢。陳思王(曹植)才高八斗。小丁怎麼敢和他相比。充其量也就抵九個十個謝靈運罷了。哈哈哈——」龐四大笑三聲。上前拱手見禮。

還玉公主來到主位坐下。神情端莊從容。自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度。等和任黃交換了一個絕不是主子和下人之間眼神。忽然橫龐昱一眼。悠悠的道:「天丁大人當真謙虛。這謝靈運是南朝劉宋朝時第一文學大家。才華為世人敬仰。他曾說「魏晉以來。天下的文學之才共有一石(一石等於十斗)。其中曹子建獨佔八斗。我的一鬥。天下其他的人共分一斗」。天丁大人自述不敢與陳思王相比。怎麼卻又要獨佔十斗才華呢?」

四哥淡淡一笑:「在下說「不比」。非是自認不如曹子建。乃是侯爺經教育我們。要我們龐府家丁以謙虛為美德。不要處處壓人一頭。否則……哼哼。非是在下自誇。柳三變歐陽修尚且遜我一籌。區區曹子建又何在話下!」

這話說的豪情萬丈。霸道十足。配合他傲然佇立的神態風神俊朗的儀表。還有一貫的自信囂張和狂放。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某種哦震撼人心的味道。

但是非常奇怪奇怪。還玉公主並沒有被震住。反仍是保持著她的端莊儀態。秀麗的鳳眸中似藏著一絲考驗的味道。

「天丁大人自認高才……」

「哎!公主錯了。高才不是我自認。是大家公認!」四哥強調。

還玉公主微露訝色:「天丁大人怎麼不謙虛了?」

「侯爺經常教育我們。過份的謙虛就是驕傲。」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表情。還有時刻強調的「侯爺經常教育我們」。寡居多年早已心如止水喜怒不形於色的還玉公主。破天荒的櫻唇微抿。似是忍著一絲輕笑。「那好。本宮便考考天丁大人。看這公認的「高才」是否名副其實。」

「考我?好啊。公主撿難題出便是。我這個人喜歡挑戰。」四哥自信的笑笑。娘的。柳永老子都不怕。這世上還有誰難的到我?

「龐四小兄弟莫要太自信。」任插嘴道。兩撇小鬍子猥瑣依然。「公主出嫁前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多少學子文士都甘拜下風的呢。」

還玉公主嗔怪的瞪他眼。然後緩緩別轉螓首。望向窗外碧波瀲灩的池面。

(即興作詩麼……。這還玉公主倒還真有點才女的意思哈。)

他用神打量著這位的風情不減當年未嫁時的寡居少婦。淡峨眉。丹鳳眼。皮膚細膩。臉色晶瑩。秀麗梳妝的鬢梢。輕巧挽起的雲鬟。使她更有女人的味道。從龐昱的角度看過去。她端莊秀麗的身影剛好襯在莊院內詩如畫的美景中。兩相輝映間更覺嫵媚多姿。明艷照人。也不知人映水色。還是水色映人。

身為長公主。她的穿著固然十分華美。大袖長裙。雲肩披帛大帶蔽膝等禮衣配飾一應俱全。卻全都只用白綾與黑紗兩種材質。一頭深濃烏鬢梳成了流蘇高髻。簪著流光溢彩的金飾。隨便一顆嵌在發裡的珍珠。都是你再有銀子都買不到的貢品奇珍。或許是獨居守寡的緣故。她連髻上都包覆著黑紗。垂紗長長曳的。襯與白哲的雪膚。渾身上下仍是只有黑白兩色。

四哥身為一個正人君子。當然不是那種看女人先看胸的禽獸。但是還玉公主身材苗條的確實看不出一點歲月磨礪的痕跡。綾羅裡外果然裹嚴實。側望卻仍是一把蛇腰。絲毫不顯臃腫;肋上更是鼓脹脹的溢作一團。像是隨時要裂衣而出。完全無視於胸前華服的數層交襟。端莊秀麗中更添三份少婦的嫵媚風韻!

她並腿斜坐。交疊的兩隻雪膩柔荑置於膝上。裙下一雙公主制式的壓金鳳頭履。以及黑紗包髻上所簪的鸞飾。乃是全身黑白以外唯二的雜色。

還玉公主盯著平台外的清淺水面。靜靜凝思了一會。輕柔婉轉的聲音從她櫻唇吐出來:「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蓮香。天丁大人請景也對上一首回—

「應景」「回文」四個字她咬的特別重。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48
第兩百五十七章 大戰公主

此題不難,一點也不難,不就一稍微變化了點的回文的順回在第三句中變成了逆回,然後也沒啥別的了,四哥都不需要想的,順口就可以對上來至能給她湊好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春景——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明月夜晴春弄柳,柳岸啼鶯。秋景——秋江楚雁宿沙洲,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隆御風寒炙炭,風寒炙炭透爐紅。

這有嘛難的?

但是壞就壞在還玉公主附加的這個「應景」上!

應景啊,不應景做出來不算的,四哥就算秒對上東」也是輸啊!

應景,應景啊!她這園子有什麼家的題目就是這個;石頭?剛才四哥已經做過一五言絕句了,再借石頭不丟人吶蟲蟲魚先就滾蛋了,人家是風景你對什麼動物也要有東西配啊,風被佔了都,還有什麼好用的?偏偏今兒天帶點陰,沒太陽,要有,四哥也對上了。

——長日美景戀花香,景戀花香滿心芳。芳心滿香花戀景,香花戀景美日長。

天陰,沒太陽出來,那麼對了也白搭。

天陰?天陰,你下雨啊,下雨四哥也對上了!

——長絲垂夏雨風涼,夏雨風涼蓮藕香。香藕蓮涼風雨夏,涼風雨夏垂絲長。

四哥瞄了一圈園子的景物,很遺憾,沒有一件管用,直感覺不光是還玉公主,連老天爺都在和他作對!

「怎樣,天丁大人對上來了麼?」還玉公主溫婉一笑,悠悠地問他。

龐搖搖頭。摸著鼻子苦笑:於相信。公主是才女了。」

丁大人不是一向自負文才。看不起我們女人地麼?」還玉公主直勾勾地盯著他地眼睛。眉梢眼角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狡黠。

「公主又誤會了。我不是看不起女人。是覺得女人不適合舞文弄墨。蔡文姬、卓文君、上官婉兒、薛濤這些舉世聞名地才女哪一個不是容姿姣美、世所傳頌。更兼做地一手好詩文。可是呢……公主看看她們地人生。有幾個是美滿地?蔡文姬為才名所累。被匈奴左賢王擄走。飽嘗了十二年異族異鄉異俗生活地痛苦;上官婉兒同樣如此。因才華而為武則天所寵。一度大權在握。享盡榮華。雖無丞相之名。但有丞相之實。但她仍要仰皇上、皇后、公主、皇子地鼻息。仍要曲意逢迎。這個中甘苦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最終仍未逃脫厄運。成為了皇權爭鬥地犧牲品;唐時薛濤姿容美艷。性敏慧。八歲能詩。洞曉音律。多才藝。聲名傾動一時。與白居易、杜牧、劉禹錫、元稹等大詩人多有唱和。可以文采不能當飯吃。無奈還是落入落入娼籍。漢代才女卓文君。美麗聰明。精詩文。善彈琴。世人皆傳誦和一代才子司馬相如留下了「鳳求凰」地佳話。卻忘了司馬相如日後飛黃騰達。欲聘茂陵人之女為妾。卓文君之後。慘作《白頭吟》以自絕。還有那一古往今來萬千女子讀畢。傷心斷腸地《怨郎詩》!」

「決別詩?」任黃一怔。看來是文化太低弄不明白。

還玉公主很體貼地解釋給他聽:「卓文君嫁給司馬相如之後。司馬相如因作《子虛賦》受漢武帝賞識。入京為官。久居長安賞盡風塵美女。加上連連陞遷。漸漸忘記過去和卓文君患難與共。情深意篤地日子。有了棄妻納妾之意。卓文君在蜀中獨守空房。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過著寂寞地生活。終於某日收到了丈夫一封短信。信上只有十三個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萬。卓文君讀後。淚流滿面。一行數字中唯獨少了一個億豈不是表示夫君對自己「無意」地暗示涼如水。懷著悲痛哀傷地心情。回了一封《怨郎詩》。」

還玉公主凝眸望向任黃。用她輕柔婉轉如天籟地甜美聲音婉婉道來:「一別之後。二地相懸。只說三四月。誰知五六年。七絃琴無心彈。八行字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系念。萬般無奈把郎怨。

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依欄。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紅,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

「這詩」任黃一拍大腿,差點跳起來,「把司馬相如這負心半從一引用到萬,後半從萬引用到一,二十六個數字嵌得整齊公正,分毫不差,不愧是聞名天下、流傳後世的才女!」

「可惜啊,為了一個才字,她們錯失了自己的大好芳華。」四哥冷笑,竟然佔了起來,放肆地走到還玉公主面前,冷冷下覷,「蔡文姬、薛濤,早早嫁作人婦不好麼?嫁了就不會再有以後接踵而至的淒慘人生!上官婉兒哪怕隨便找個尋常文人嫁了,也好過留在宮中,淪為武三思、李治等人的床第禁臠,卓文君若不是醉心於詩文才學,迷戀上了司馬相如這個負心薄倖的男人,又何至於作《白頭吟》、《怨郎詩》,自詡淒慘!」

四哥一席話,說的想和和他爭辯的還玉公主啞口無言。

「嘩啦——」他一拂衣袖,加重了聲音,「比起追求所謂的文采才華,找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才是她們這些慧質蘭心的女子一生最大的幸福——公主,我的意思你懂麼?女人,尤其是美麗的女人,做好自己的分內事、伺候好自己丈夫就夠了,做辭賦、玩詩文,是我們男人的專利!」

這話不但狂妄自負已極,更是直接了還玉公主的頭上,還玉公主一介端莊貴婦,自然不會和四哥一般見識,只是望著他的眼裡隱透出些許淡微的憤慨,任黃卻忍不住了,罕有的怒道:「龐四,你說話主意場合!」

「但是!」四哥話鋒驟地一轉,無視任黃的斥責,「我一直以為,女人不適合談論才學,縱有幾個所謂的『女才子』也不過是附庸風雅,世人捧出來的而以,真正的大才永遠和女人無緣,但是見了公主以後我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是有美貌與智慧並存、才華同姿容兼備滴妙齡女子滴!」

他轉了一大圈,到頭來竟是先貶後褒,大大奉承了還玉公主一通,還玉公主本是心如止水、喜怒哀樂完全不形於色滴,這時先聽了他一通惹人惱火的搶白,末了竟然成了誇她,油嘴滑舌簡直油到家了,不由地輕笑解頤,罕有的被逗樂了。

「公主莫笑,我這可不是拍馬屁!」四哥強調,神情居然十分嚴肅正經,「龐四我近來和人對聯、對詞、對詩無數,從未遇到過像公主這樣的對手,便是那聞名天下的江南柳三遍,為了取勝,也只是一味地加贈對句詩詞的難度而以。唯獨公主您,出這『香蓮碧水動風涼』的回文妙詩時,是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問題,預先想好了我可能的種種作答,特意『設計』好了針對它們的附加條件,逼得我現在肚裡就算有七八條能對上的詩句,說出來也不能夠作為正確的解答。由此可見,公主之才,絲毫不遜色於那柳永、歐陽修。堪稱是我大宋朝真正的第一才女!」

「哈哈哈哈——」任黃撫掌大笑,「我就說嘛,只要公主肯稍稍展露一下昔日文采,連南宮琴伊都要甘拜下風!」他看還玉公主沒有一點下人對主子該有敬畏,反而透著某種掩不住的極親近的溫柔,公主看他的目光也是!弄到四哥想不覺著奇怪都難,坐回坐上了仍在暗忖:我靠,這也太露骨了吧,這兩人的關係要真的還局限於主僕,老子撞牆死掉算了!

「那麼天丁大人是自認對不上本宮這迴文詩了?」還玉公主淡雅一笑,秀眸盯著他柔聲問道。

「對不上。」身為一個實誠人,四哥回答的很直白。

然後不等任黃露出失望之色他又補充:「公主乃是大大的才女,想必知道寫詩作詞這東西不能夠一味地白描景物,否則便是辭藻再華麗,遣詞用句再唯美也要落於下乘,所以我若真按公主的字面意思對,對出來了也是無用。」

「詩詞一物,重在情景交容,景意相合美合一方可勘稱傳世佳作,公主的四句詩重在描景,龐四若要對上,對得極致完美,則須應景而抒情!」他說到這裡,還玉公主的臉色已經變了,等到後面的對句出來她再掩不住驚訝!!!

「公主的四句迴文詩,為我描繪了園中『水動風涼』的優美景致,優美景致襯托下的可不就是公主您的絕代風華——公主孀居多年,一直未再嫁人,思念亡夫是理所當然的吧麼我對:傷心倚枕伴風涼,枕伴風涼情斷腸。腸斷情涼風伴枕,涼風伴枕倚心傷!」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49
第兩百五十八章 駙馬算個球!

「龐四你大膽!!!」

四哥才把描繪公主思念駙馬、枕倚心傷,藉以抒她追憶之情的詩念完,任黃一拍桌子,吼的驚天動地,不光吼,還瞪,兩撇小鬍子幾乎豎了起來!

我靠,什麼意思啊,四哥毛了!

吼啥啊?吼啥!老子頂多是喚醒一點公主對死去丈夫的回憶,讓她稍稍地傷心難過個幾天——誰叫她出題刁難我來著,又沒諷刺你是公主的面,如果因為公主的傷心影響你們的幸福生活,那也是你自己沒用!

關老子屁事!

四哥一邊想一邊看了眼對面的還玉公主,風華不減當年兼更添成熟風韻的雍容麗人,真的被她勾起了心中的哀思,雖然極力的克制,俏臉仍是帶著一縷淡淡哀傷,遠山般的淡雅峨眉籠著一層抹不去的愁思,秀目中更是隱泛淚光!

哎呀,老子的文采,感染力真強

四哥忍不住讚歎一下自己的才華,再看任黃時,這廝竟怒不可遏,一副要衝過來揍他、掐著他脖子和拚命的樣兒。

打架?誰怕誰啊,四哥頭一扭、眼一斜,給了任黃一個非常不屑不在乎而且無賴挑釁兼鄙夷的眼神。

火個球啊火,你要在床上比那死鬼駙馬威猛個十倍,公主還會想他嘛。

呸,沒用的東西!

任黃被他氣得幾乎頭頂冒青煙。把家丁小帽往桌上一摔。然後估計是看四哥身強力壯。單挑不是對手。竟然喊:「來人吶。把這冒犯公主地家丁拖下去……」

沒骨氣啊!

四哥更鄙視了。恨不得朝任黃豎中指。打不過就他媽叫人。這是地痞流氓地行徑啊!!!媽地。今天不教訓一下這個猥瑣男。老子還真就不叫四哥了!

四哥開始擼袖子了。

「住手!」劍拔弩張地氣氛中。忽然響起還玉公主清婉依然地喝止。「天丁大人並無過錯。是本宮聞詩有感。一時憶及駙馬不用著惱。退下吧。」整一個打商量地語氣。哪裡像是主子對待下人。

四哥無暇多想還玉公主話裡地曖昧。因為光是聽她喊任黃做皮疙瘩掉了一地你怎麼不叫啥?不知道親淘寶專用語。可愛地店主都是這麼喊人滴。)

公主喊話了,任黃當然不能再然一拂衣袖,退回了原位,不過眼睛仍是怒瞪龐,一副憤憤不平,要給他點教訓的樣子。

切!怕你啊,四哥差點掏銀磚砸過去,還玉公主端起香茗,以一個高貴依然、優雅婉約的動作,提起幾上蓋杯,對龐作勢一停,殷殷微笑道:「天丁大人果然高才,這一七絕回文以情融景,本宮甘拜下風,天丁大人,請用。」只是這麼一說話的功夫,眼中淚光盡數消弭,又恢復了她一開始的清麗端莊。

不這樣才奇怪呢,大宋朝的長公主,豈會是那種一提起死掉的丈夫就哭哭啼啼的小女人,龐執杯還禮,一時摸不清她要做什麼,蓋杯捧在手上,沒喝。

還玉公主好整以暇地抿了口香茗,怡然道:「天丁大人如此高才,放眼本朝年輕才俊無一人能及,添為一介家丁,屈居太師府做個家丁,是否委屈了點?」

「不委屈,不委屈。」龐放下茶杯,笑嘻嘻道,「侯爺是個好主子,待我很好,太師府一等丁的待遇也優厚的很,雖然是做下人不過一樣其樂融融。」那可不,他這個家丁,做的比那些郡王侯爺可滋潤多了勢,還有樣缺了,做官?做官有女人送麼?沒有,那對不起,給個宰相做四哥也看不上眼。

還玉公主含笑看他,淡淡道:「天丁大人倒是看輕名利權位。」

「那是啊,要不是『天丁』喊起來牛氣好聽,我連這個六品都想還給皇上。」四哥聳聳肩,笑得非常淡泊名利,然後約摸是說久了口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還玉公主和任黃對視一眼,忽然問道:「天丁大人不是童男了吧?」

哥剛喝進去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個問題……」他臉皮是厚,不過被雍容華貴的還玉公主問道這個問題還是有一點臉紅,摸著鼻子訕訕道,「這個問題……咳咳,侯爺時常教育我們,人不風流枉少年,龐男丁一旦過了十四還是初哥兒,不要說在侯爺面前,就是家丁之間互相見到了也是抬不起頭滴。」

「那請問天丁大人有幾位相好呢?」

「哈!?

大大地吃了一驚,這種問題也問,有沒有搞錯!嘖嘖就是人妻啊,談起這種話題來竟然一點不臉紅,到了床上味道想必也和初經人事的黃花處子大大滴不同,任黃艷福啊!

「請問天丁大人有幾位相好呢?」還玉公主沒察覺到四哥腦子裡的不和諧思想,見他不答反而笑得古怪,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涉及到個人私密,四哥不太想透露,但是他現猥瑣的任黃這時候不瞪眼了,摸著兩撇猥瑣小鬍子直勾勾看著他,好像巴不得看他乖出露醜。

「哎呀,這個要怎麼說呢——」他拉長了聲音,故意要氣氣這廝,「若是上過床就算相好的話,那麼……」他掰著手指仔細算了一下,然後無奈的一攤手,意思很明白,十跟手指不夠數,就差問公主可不可以拖鞋了。

任黃的臉色立刻陰沉,肯定被大大超過了心裡難受,還玉公主依然若無其事地端起香茗:「『人不風流枉少年』,天丁大人果得此中精髓,敢問這眾多相好裡,得天丁大人愛寵,準備和她們廝守終生的又有幾人?」她巧笑倩兮的模樣,似是在與至親閒話家常,嫻雅中又帶著一絲恍如少女的爛漫天真。

「幾人?」四哥正喝茶呢,問言手一顫,差點摔了杯子。

「難道是十幾人?」還玉公主盯著他,眼中也開始顯露慍色。

「這倒沒有,七八個吧最多。」四哥撓撓頭,心裡的暗暗地算:哎呀,從秀香開始,月華小蘿莉,刁蠻小公主,這都要收滴,誰叫咱是籮莉控呢,花想容、鄒熙芸睡了都,責任當然要付,南宮琴伊嘛,老爹下得硬指標,怎麼可以放她走,還有冷若冰霜的神仙姐姐,離得手不遠了的火帥姐姐,再加上那任性火爆的楊門大小姐楊灩,哎呀媽呀,這就九個了,娘的,兩位數都沒上,丟人吶!!!

饒是還玉公主早有心理準備,親口聽他說出來「七八個」還是微驚了一下,有點懷疑他漫天吹牛:「天丁大人此話當真?」

四哥還就真沒說大話,他是個個都愛,個個都相收,只不過有的還沒睡過不能叫「相好」而已,非常鄭重的點點頭,表情語態一片誠懇:「不好意思,公主,剛才我算錯了,是九個。」

還玉公主撫著豐隆挺翹的酥胸,歎息似的吁出一口香氣,望向四哥的水潤眼眸裡透出一絲藏不住的惋惜。

「公主怪我濫情?不不不。」四哥連忙辯解,「我這不叫濫情,這叫深情,我愛她們每一個女人,想和她們廝守終生,白頭到老,這是男人負責任的表現,不是什麼千夫所指的惡事,充其量只是負責任的對象比一般男人要多點而以,侯爺經常教育我們,一個好男人,必須是多情又深情,風流不下流,這樣才能像他一樣被全城的女人喜歡,在風月界更是有口皆碑,任誰提起安樂侯來都是豎起大拇指,喊一聲主,我的意思你明白麼?」

還玉公主仰起雍容端麗的玉靨,美目一轉,瞟龐似是含意深長的一眼,輕輕笑著道:「天丁大人是說,自己已經打定主意要和這幾位女子廝守終生,就算榮華富貴擺在面前,也不會貪圖,矢志為心中所愛付出一切麼?」

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是我對她們的承諾。」

還玉公主輕輕一哼,放下蓋杯冷笑道:「天丁大人莫把話說的太滿,你現在可以為了心中所愛,看淡名利,只不過是因為擺在你眼前的名利比不了你在太師府得到的,有朝一日,當你娶一個女人為妻,得到的超過你現在擁有的一切,真到了那時候,天丁大人,你還可以這樣堅持,一定要和那幾位女子相守終生麼?」

「怎麼,公主不信?」龐笑了,笑的雲淡風輕,「那好,當著公主面,我對天立誓,此生此世,若我有負心中所愛的幾位女子,管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誓一,任黃當場便震驚了,急急道:「龐四,你不要不識抬舉,若真……真給你個駙馬當,你也不肯棄了要和她廝守終生的女子……」「駙馬?」四哥一甩頭,眼睛翻得比天高,「駙馬算個球,給個侯爺當四哥我都不稀罕!四哥我只要能和心愛的女人們相守過一輩子,就夠啦。」

黃氣噎不休,眼睛裡驟然迸出要砍人腦袋的寒光!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50
第兩百五十九章 再遇趙菆舞

駙馬算個球。給個侯爺當四哥我都不稀罕!四哥我只要愛的女人們相守過一輩子。就夠啦!

還玉公主府。暢春園。妍玉樓。四哥昂然立誓。情意動天!

——雖然對他一個沐浴在社會主義滋潤雨露下的無神論穿越男來說。什麼天啊神吶的根本就是扯淡。但是在任黃還玉公主眼裡。敢在他們面前發這種誓。那真的愛字頂頭。情意動天!

任黃直接發飆了。他一個吃軟飯的猥瑣男。怎麼理解的了四哥心中的高尚情義。穿越了千年的這個是任何人都能體會到的麼?

不能啊。所以任黃發飆了。他覺的四哥在說假話。在騙他。在人。世上不可能有這樣堅貞不渝在駙馬的誘惑前仍然可以堅守的怒。他火。他感覺在公主面前丟了人。所以他暴怒。他喊出來。他憤憤然要給四哥教訓!

任黃一怒啊。屁都不是。四哥壓根看都不看他。端起茶杯又抿一口。潤了潤剛才大聲喊出來的嗓子—喝呀。明明是一摸一樣的君山銀針。一個撈女婿。一個拿弟弟。都是宮裡弄出來的貢品茶葉。偏就這次喝起來比自家的還要甘潤香郁。難道是公主府的水好?或者面前坐著個活色生香的雍容麗人。看著她心情比較爽利。心情爽利了喝茶也覺滋味好?

四哥很迷惑。忍不住盯著還玉公主看。眼神一如既往地帶著賞褻的味道。

還玉公主同樣盯著他。多多少少也被龐昱的誓言震驚了。然後不禁又回憶起同樣對他發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丈夫。還有往日和他舉案齊眉的恩愛場景。不由的淡淡輕笑。頰邊現出兩個小小酒窩。嬌嫩皙白的臉蛋浮現出一抹暈紅。酥胸起伏輕顫。成熟高雅雍容華貴的韻味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態。

四哥心神一蕩。差點忍不住把還玉公主也加入預備後宮的隊伍。湊個整數。

注意到四哥一瞬不瞬盯著她看。半天不曾移動過的眼神。還玉公主出奇的沒有動怒。蹙眉不到片刻。忽又展顏:「天丁大人重情重義。本宮傾佩。誰家女子若的大人親睞。也不枉青春華顏活在這世上了。」公主就是公主。感歎的語氣都和尋常女子不相同。還有這用詞。「青春華顏」妙了簡直。

四哥感慨的當兒。還玉公主再次和任黃交換了一個眼神。微微頷首。轉過來看向龐昱時。淺笑依然。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狡黠。

「天丁大人既如此堅持。有些話看來光本宮和你說已經是沒有用了。」

哥一愣。沒聽明白她什麼意思。倒是口裡又干了。端起茶碗想喝。一聲。竟然沒拿住。茶碗摔在地上。跌的粉碎。

「哎呀媽呀。多好的定窯白瓷……」四哥忍不住歎息。突然想到是自己沒拿住。邪門了這。怎麼可能!英明神武的四哥會連個杯子都拿不住……他腦海裡忽然一陣天旋地轉。連正前方的還玉公主的身子都花了。

怎怎麼回事!?

他大驚。站起來。卻連腳也站不穩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地上。

裡……茶裡你下了藥!?」他指著還玉公主。不能置信地失聲道。現在這感覺。可不就和鄒芸以前用迷藥弄暈他時感覺一樣!糟了。大意了。雖然估計到任黃這猥瑣下流的賤男。騙老子入府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可是連高貴優雅的長公主也參與進來。一塊下黑手也太看的起老子了吧!

四哥沒有機會再感歎了。質問的話才出口。眼前驀地一黑。直直往地上摔去。

地前的一瞬。他發現還玉公主竟然盯著他。投過來一個不減少女風情的狡黠笑意:「什麼藥?本宮可不去取用江湖上那些下三濫的玩意。茶裡加的是皇宮大內秘藏的*吧。好好的睡一會。等你醒的時候。一切就都解決了。」

四哥倒了下去。失去意識前隱約好像聽到了還玉公和任黃的談話——斷斷續續地聽到。弄不清楚什麼意思。

「……嫁人……報仇……給她出氣……」

「……才答應……終於……泉下有知……」

內容太少。頭又暈。實在分析不出來什麼。但是有一點很明白。

他媽的。老子給耍了!

四哥想破口大罵。但是他連話也說不出了。兩眼一黑。撲倒在地。

龐昱醒來的時候。竟然身在一個他做夢都想不到的地方。

從意識到中了任黃的詭計。被這廝串通公主擺了一刀。他就料到暈了之後再

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等著他。報復那是一定的。就沖黃被他氣摔帽子。還要叫人來把他拖下去。他的「下場」就絕對沒的好。挨頓毒打。鞭笞火烙那都是輕的。弄不好什麼眼睛割鼻子手腳。還有完全滅絕人性的腐刑(就是閹啦)都大有可能在他身上發生。不定還有更強大的洪水猛獸等著他呢。

沒辦法。不遭人妒是庸才。四哥不是庸才。是天才。太天才了。因此遭到任黃的妒忌。聯合了公主一起對付他。

四哥想過了他醒來之後可能身處的地方。想了很多。比如公主府地牢。這是最俗的。就近拿人就近關押唄。誰都料不到在哪逮的人竟然關哪。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還有。任黃這個卑賤無恥的小人。說不定會把他賣給太子黨。以趙允弼的手段一定可以找個好地方給他當他受盡各種非人的折磨和虐待。求生不的。求死不能。總之一時大意落在了任黃手裡。結果好不了!

暈倒之前。四哥就這麼地認定了。但是等他現在醒轉。一看四周。不對啊。完全不對啊。被任黃綁來這種地方。他是想也想不到的呀!!!

他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竟然竟然是……

——女子的閨房。

是。這就是一間女子的閨房。妝台銅鏡紗帳繡榻等。無不精美講究。四壁壁上與柱屏風等俱都飄著股蘭桂清香。淡而不嗆。

毫無疑問。這樣的陳設。肯定是姑娘家的房間。但如果你認為房間中的擺設僅僅只是這樣子。那就大錯特錯了。

房間裡鋪了一張大大的地氈。圖案不是普通的雲紋或者吉祥文字。而是一副塞外女子持弓射燕的畫面。繡的栩栩如生。彷彿就在眼前。顯然不是市面上可以花銀子隨便買到的「珍品」。四周牆壁掛著七彩帛畫。畫的是宮廷圍獵的場面。色彩鮮艷。線條優美。其中不乏射殺虎豹猛獸的勁爆場面。

光是這些也就算了。房間的東南角。還有整整兩排的武器架。什麼刀槍棍棒啊。還有箭矢弓弩。短戟長棍飛刀袖箭峨嵋刺九節鞭流星錘鴛鴦陰陽銳判官筆日月雙環……總之不管是武林高手走江湖使的。還是將軍們上戰場用的。架子上都擺著呢。無非是尺寸造的都很小。適合姑娘家把玩而以。

我的老天。這是哪家姑娘。什麼興趣啊這都!

四哥看的幾乎要罵人了。娘的。這年代的女人。想什麼持弓射燕騎馬候好男人就行了。尤其是嫁到豪富人家。吃喝穿用都有丫頭女服侍。你只管床上此後的丈夫舒心就行啦。這個時代不需要女英雄!

我靠靠靠靠靠。這是哪家姑娘的閨房。換成平常。老子早把這些地氈畫什麼的扯個盡爛。你掛些春宮圖時刻研習也比成天看這些東西強啊。

四哥非常的惱怒。

—了說。他現在被五花大綁。全身動彈不的。只有睜眼看的份。

龐昱做夢也不想到。世上竟然有這般陳設的女子閨房。

而這間閨房的女主人。不要說做夢。給他一個起點來YY都猜不竟是她!

一注香的時間後。在這間處處透著古怪的閨房裡。一男一女——準確滴說。是一個英武之氣十足的帥哥。和一隻嬌小玲瓏到彷彿可以捧在掌上的宮裝小蘿莉。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半天。

四哥被五花大綁。綁的非常藝術。手腕雙臂身體。甚至胸背脖頸手臂等部位全都被大拇指粗細的繩索捆縛。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麻繩。是一種以銀色絲線捆紮成以四哥的雄武有力都完全掙不動的金屬繩。

對面瞪著他的小蘿莉。頂多只有十三四歲。身子卻比同齡的少女還要嬌小很多。穿著一襲鵝黃色香羅宮裙。腳下是一雙粉紅繡花的鳳頭靴。鵝黃色本來就襯著臉嫩。她的肌膚更是猶如玉質般通透剔瑩。小小的脖頸有股說不出的細緻。薔薇色的薄唇直如新剝的肉一般。淺淺地帶著紅潤。乍看之下可愛的令人熱血沸騰。恨不的一口把她吞下去。

如果你據此認定她是一個豆蔻年華乖巧可愛的小女孩那就大錯特錯了。你會隨時被她威嚇被她暴打被她撕裂……受到她殘忍的蹂躪從此一蹶不振!

她走過的地方。全是用男人屍體堆出來的血路!!!

不要不相信。因為這只蘿莉就是那比老虎還要凶暴的安樂公主趙!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50
第兩百六十章 寢宮裡的鬥智鬥勇

「公主,你好啊。」四哥又一次地表現了他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質,明明知道下一秒鐘,小公主很有可能撲過來,用小拳頭打、砸,用小腳踢、踹,用小虎牙咬、撕,現場把他蹂躪成碎塊,但他還是表現的非常鎮定。

——娘的,就算老子被五花大綁,動彈不得,在氣勢上也不能輸她,不然還不被這野蠻公主生吞活剝了!!!

四哥的意志非常堅定,但是突然,他的眼睛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在他前邊不到丈遠的桌子上,放著一把鋒銳的匕,明明是大白天,窗外午陽燦然,湛藍色的刀刃依然閃著叫人心底顫慄的寒光。

魚腸劍啊,這可不就是他的魚腸劍,現在竟然被搜出來了放在前邊的桌子上,這***誰幹滴,用心之惡毒令人指啊啊啊啊啊啊啊!

四哥看見魚腸劍的時候,趙菆舞也看見了,嬌悄的小鼻子一擰,寶石般純淨清亮的大眼睛立刻迸出要把他碎屍萬段的寒光!

小公主一點一點的走近,朝桌子走進,四哥的心一點一點的緊縮,

「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對,我怎麼會在這裡?」四哥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希望可以分散趙菆舞的注意力,不然這刀子再一扎,他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這是本公主的寢宮!」趙菆舞齜著一對小虎牙,狠狠地瞪他,不知是否想起來那日在鳳臨閣頂上被花想容挑逗起少女純情,主動地纏上這人,纏著他破了她十三歲稚齡的身子,眸中又湧起薄薄水霧,白皙的柔嫩面頰卻羞得緋紅。

「女人最寶貴的,並不是貞操。處子盡只一次,但女人一生中,卻須得男人疼愛百次,千次,無數次,才算是真的幸福。你被一個能讓女子無比快活、值得天下女人為他而死的男人收下紅丸,初夜破瓜,便能領略這等美妙滋味,瀉得死去活來。世間有多少婦人,終其一生也沒丟一回身子呢。」——洞房花燭夜,身為駙馬的四哥是這樣對她說滴,當然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啊。不會吧。這裡是皇宮!?」這一次。四哥地驚訝可不是裝出來地。是真地想跳起來罵街!任黃我X妹個XX!把老子弄到皇宮來幹什麼。送給這刁蠻殘暴地公主出氣報仇麼?你個王八蛋、畜牲、挨千刀地!!!

小公主又往前走了一步。小嘴翹得都快可以掛油瓶了。一雙瞳孔裡閃耀著熊熊怒火。惡狠狠地模樣像極了一隻剛長全奶牙地小幼虎盯著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地獵物。龐欲哭無淚啊。英明神武地四哥什麼時候淪落到這地步!明明兩膀孔武有力。身軀高大挺拔。可是被這五花大綁地一扎。手腳全都動不了。簡直比那手無縛雞之力地書生還要軟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公主。這些天你好麼?」沒得動手了。四哥只好靠嘴巴。想辦法製造話題。消解刁蠻小公主地敵意。

「本宮好不好。關、關你甚麼事?」小公主粉臉一紅。咬著兩瓣如敷細粉地薄薄櫻唇。眼睛瞪得更大了。黑黑亮亮地像寶石一樣。可愛極了。

「當然關我事啦。我想你啊——」四哥模仿電視劇裡兩地分離。N年沒有見面地情侶重逢時。男方激動涕零地模樣。喊了出來。

看著他那張明明很討厭地臉。小公主竟然沒來由地一陣心悸。連說話都口吃起來:「想想想想我?你想我……想我做做做做、作甚麼?」

果然所有女人都一樣,楊排風,小公主,臉紅了以後的反應根本妹什麼區別哈~~

「當然是做……」望著生氣也很可愛的小公主,四哥差點按捺不住衝口而出禁忌的字眼,但是身為一個正直的男人,怎麼能動不動就在十幾歲的稚齡小姑娘面前談論這種話題呢,他咳的一聲,唰啦換過一副誠懇臉容,「公主啊,你不覺得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麼,比你悶在宮裡,什麼外人也見不著好玩多啦,是吧?既然是玩嘛,那當然刺激點才好,比如綁個小票啊,刀架架脖子呀,圖個刺激嘛不是,只要公主玩得開心,我不介意多做幾會壞人的。」

這時候若是任黃在,一定會被四哥活生生的氣死,郡王府裡綁架公主,綠綺軒中動刀子威逼,被四哥輕描淡寫的一句「陪公主玩」洗得乾乾淨淨。

「你……你那時候……是在陪本宮……玩?」小公主雖然還是惡狠狠的,不過語氣明顯緩了下來,站在那裡咬著粉唇質問他。

「嗯」別看四哥手被綁了,點起頭來那叫一個快啊,「我在宮裡悶的慌,難得出來一趟,當然要玩得開心快樂,才能滿意地回宮,不然也不會女扮男裝去青樓了。我知道公主身份尊貴,等閒一般的玩意早就玩膩了,所以才精心挑選了幾個『項目』來陪公主玩,我綁架的不是公主,是公主的寂寞!」

小公主趙菆舞本來陪著皇妃嫂嫂一起在御花園逗南方進貢來的兩隻大鸚鵡玩,聽說那個三番四次欺負他的壞賊惡棍被五花大綁送到寢宮來了,交給她隨便怎麼處置,立刻怒氣沖沖地殺了回來,要找他算賬。可是真等見到了龐,最先想起來的不是大壞人綁架他、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要挾琴伊姐姐的情形,而是那日在鳳臨閣頂的小閣裡親眼看見大壞人和一個美艷妖嬈的大姐姐抱在一起,做皇兄和皇妃嫂嫂時常在夜裡做的事情,春心蕩漾之下竟然迷迷糊糊地也被他「欺負」了……她也是女人呀,雖然年紀還小,雖然很任性、很刁蠻,可終究是女人,想到這種事情登時羞紅了臉,找大壞蛋算帳的心思先就去了一半。

然後四哥用她那張可以把黑說成白,白說成黑的利嘴,完美的解釋了之前在郡王府、在綠綺軒,「欺負」她的兩次其實是為了她能開心,小公主雖然打定了教訓他的注意來,可是畢竟年紀小,容易誆——不,這不是誆,是感動,容易被感動,所以四哥一番話下來,本來恨不得把他剝皮拆骨、碎屍萬段的小公主再也提不起拿刀子軋他、看他、閹他的念頭,雖然仍是惡狠狠地瞪著,不過很明顯的,眼睛裡的殺氣已經沒了。

四哥很滿意現在的效果,但是仍然不敢怠慢,支起被綁酸麻的脖頸,非常誠懇而且溫柔看著小公主的眼睛:「公主這些天悶在宮裡,是不是很寂寞?」

「是……是不是寂寞,關、關你什麼事?」小公主又結巴起來,粉唇輕輕動,很明顯被四哥說中了心坎。

「我就猜到了嘛——」四哥嘻嘻一笑,掙著五花大綁的身子朝她靠進了些,嘴巴努努外頭,「這皇宮裡有什麼好的,除了宮女就是太監,走到哪裡都是『參見公主』『參見公主』跪倒一排,公主想和誰說說話,誰都是唯唯諾諾,連聲吱應,連手癢了找侍衛練練,都沒一個敢真打的,我說得對吧?」

小公主嘟起了小嘴兒,很明顯又被四哥說中了,可是又不想這樣子就承認,嬌氣的一翹鼻子:「哼,你說的,這些、這些也不全、全對啦,反正他們這些人,本宮一個也不喜歡,還是宮外頭、京城裡好玩呢。」

「所以啊,今天我想盡辦法自縛入宮,一來怕公主誤會了我過去的舉動,來給公主請罪,二來世上只有我能理解公主的寂寞,為了公主可以開心,我可是決定了就算冒著殺頭掉腦袋的危險,也要帶公主出宮玩兒。」

「真的麼?你可不要騙我。」一說「玩兒」,小公主連最後的氣也消了,嬌小直能捧在手裡的蓮足兒輕輕一蹬,乍眼便「跳」到了龐面前。

「哎喲喲,我哪敢騙公主您啊。」龐抬頭望著小公主,現她的眼睛裡還有一絲疑惑,立刻高傲的抬起了頭,「我的手段,公主領教過得吧,不是我龐四吹牛,如果我不想被人抓,這世上有誰抓得住我!」

四哥說的明白,我連公主你都能「欺負」,還有誰能奈何我?言下之意就是公主你也很厲害,除了我以外比誰都比不上你。

小公主很聰明,立刻聽出來了四哥的「言下之意」,沒有放她到第一位,小公主本來是很生氣的,可是轉念一想,大壞人雖然吹牛吹得厲害,不過按他說來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討自己歡心,哼哼,這還差不多,大壞人也被本公主的風采迷住了,想著法子獻慇勤呢,哼哼,本宮雖然小,雖然身子還沒長,可是也有這樣忠心的追隨哩!

她越想越高興,越想越氣消了,本來要去抓刀子捅四哥的,這時也不去抓了——捅了大壞人,誰陪她出去玩兒?

「你、你說帶我出宮玩兒,是真的麼?」她又問了一遍,語氣神態和別的稚齡小姑娘沒兩樣,不過後邊還加了一句,齜著兩顆小虎牙,裝作惡狠狠的樣子瞪他,「你、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51
第兩百六十一章 天仙欲露

四哥當然想帶她出去「玩」,這麼一個可愛又刁蠻的蘿莉是個男人不想把他領回家「愛」個夠,頭點的非常利索:「嗯,我要是說假話,不需公主你動手,我自己就撞死在太師府門前的石獅子上,死了下到十八層地獄!」

看吧,毒誓都了,小公主還有不相信四哥的理由麼。

「你、你是不想誆我,誆我先把你放了,然後又使什麼壞?」小公主地多疑,或是被四哥上次騙她中毒的招數誆的怕了,瞪著大眼睛又問他。

「公主要是不相信,就把我綁著我吧,你做你的事去,給我口飯別把我餓死就行了,皇宮外頭那——麼——多好玩的東西,我可不想還沒玩夠就死了。」

「什麼……什麼好玩的東西?」小公主忍不住問。

「多了去啦,城東的瓦予勾欄,一到入夜就有好多~~好多~~的民間藝人搭台表演,什麼徐婆媳、封宜奴、孫三四啊都是老百姓們炙人口的名角,小唱、唱、叫果子(模擬賣物小販的叫賣聲,屬於口技一類),還有貨藥、賣卦、喝故衣、探搏飲食、剃剪紙、畫令曲之類,可好玩啦!」

四哥故意要勾起小公主的興趣,一點一點詳細地介紹,說的是口沫橫飛,本來還要比劃給她看的,可是手還被綁著動不了,只好甩著頭增加表現的效果:「城南的桑家瓦子、中瓦,次裡瓦,裡面搭了足足不下五十餘座的窩棚,最大的可容近千人,裡邊表現的雜耍有:小掉刀筋骨上索雜手伎渾身眼,李宗正、張哥,球杖踢弄孫寬,小兒相撲雜劇掉刀蠻牌薰十五等,還有索上擔水、索上走裝神鬼、舞判官,以及踢瓶、弄碗、踢、踢缸、教蟲蟻、弄熊、藏人、藏劍、吃針等雜技、馬戲表演,那真叫一個有趣啊。」

眼見小公主流露出心動神色,四哥趕緊往裡加火,盡撿小姑娘喜歡聽的說:「城西最有名的是「雜劇」和傀儡戲,還有「素紙雕簇」的影戲,主要表演煙粉靈怪故事,以及鐵騎公案之類題材,影戲、喬影戲、弄喬影戲的名家丁先現、王糰子、張七聖,每天都會親自下場表演,包公主隨時去隨時可以一飽眼福;城北夜市屬說書藝人最多,講的大都是煙粉、靈怪、傳奇、公案,常是離不開朴刀、棍棒、妖術、神仙等打鬥離奇的情節,有的還連說帶唱,引人入勝,最受老百姓們歡迎。除此而外,還有演說佛書、說諸宮調、說參請的,當然也最勁爆的『相撲』『角抵』『爭交』一撥撥人上台打得可熱鬧啦!」

「介紹」完了東南西北四面的好玩意,小公主已經按捺不住,想解開四哥捆縛要他帶她出去玩兒,可是又礙於她小小的面子,不想去求大壞人。

區區一姑娘,四哥會搞不定?嘻嘻一笑,繼續鼓動道:「我聽人說啊,七秀坊的姑娘們近來新排了幾出新歌舞,公主若是女扮男裝去那裡逗逗跳舞的小姑娘,想必一定大有樂子。另外,這幾天南方來了還幾個雜耍班子,表演的舞、戲劇可有趣啦!還有,不久就要舉辦中秋的賞花大會……」

四哥說到這裡。小公主已經完完全全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衝過來替她解綁在身上地繩索:「我放你了。你現在、現在就待本宮出去玩兒。聽到沒有!」

「公主有命。豈敢不從!」四哥答得飛快。可是這不知什麼材質紮成地繩索綁得非常牢固。小公主解了半天竟然沒解開。一怒之下。抓起桌上地魚腸劍「嘩啦」繩索裂成兩半。四哥自由了。

本來你說這時候吧。四哥是準備好了立刻撲過去摁住小公主。反手拿了魚腸劍架住她脖子然後大搖大擺出宮滴。可是現在魚腸劍在小公主手裡。這要是撲過去沒搶著。反被她扎一刀。四哥和全天下漂亮姑娘地終生幸福都要毀掉滴呀!

為了天下間待嫁地美貌姑娘。四哥不能輕舉妄動。只是丟開了幫助手腳地繩索。然後站在那裡。「溫柔」地看著小公主:「公主。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急放我地。你可以把我關起來。考驗一下我地誠意。你把我關幾天。等過幾天你地氣徹底消了。相信我地誠意了。我再帶你玩兒去。」

「不。本宮現在就要出去就——要——」小公主揮著手裡削鐵如泥地匕。挨著四哥地鼻子比劃。變成她用這個來逼四哥了。

魚腸劍在人家手裡。四哥能有什麼辦法。搶?他中了那什麼鳥**香。現在頭還暈著呢。又把綁了那麼久。手腳酸麻。四肢無力。一個撲不好……真地。命根子就要

,他不能拿自己的「性福」開玩笑!

「帶公主出去玩,可以。」刀子面前,四哥可不會蠢到說個但是事關顏面,他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答應她,然後讓宮中執勤戍衛的禁軍看著英明神武的四哥在一把刀子的威脅下,冒著殺頭掉腦袋危險帶公主混出宮。

「不過嘛……公主得要聽我的。」

「聽聽聽、聽你什麼?」小公主瞪著他,嘴巴又翹了起來。

「公主先去換身衣服吧,穿成現在這樣恐怕宮還沒出,我們就給逮了。」

「好,本宮這就換。」小公主不虞有他,爽快的答應了,不過很遺憾,她去隔壁換衣服,魚腸劍仍是隨時拿著。

我靠,有沒搞錯,換個衣服你也刀不離手!本來指著以更衣為名誆小公主把刀放下,然後順手摸過來反制她的四哥,此時恨不得破口大罵!!!

「啊對了。」小公主突然回頭,「本宮換起衣服,時間可能久一些,桌上有茶水,你先喝幾口吧。」說完推門進去了。

四哥剛才把城東南西北各處好玩有樂子的地方都形容了一遍,說的口乾舌燥,不用小公主「提醒」他也知道找水喝潤潤喉啊,可是小公主這一「提醒」,四哥反而不想喝了——小公主和他,嚴格來說仍是仇人的關係,是有深仇大恨地仇人的關係,雖然他靠他顛倒是非、混淆黑白的口才,硬是把忤逆殺頭的大罪形容成了為公主排遣寂寞,小公主也信了,可畢竟小公主被他綁架、被他威脅、被他耍都是鐵一樣的事實,擺在那裡改不了的,小公主去隔壁換衣服,沒警告他不許亂動亂碰寢宮裡的東西、不准躲在門後邊偷看已經是非常難得滴事了,竟然還關心他,要他喝茶,四哥以他敏銳的直覺,立刻判斷出其中有鬼!

「鬼」在茶裡。事不過三,喝茶中過兩次招、經驗十分「豐富」的四哥這次不可能再中招了,不但不可能中招,他還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小公主換了一身男裝出來的時候,四哥正把杯子放下,瞇著眼睛細細回味清茶的滋味,一邊還在抹嘴呢。

小公主站在他身後,看著四哥品茶的樣子,唇角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這茶挺好喝的,公主你不來一杯麼?」四哥回頭問她。

「本宮不渴。」小公主哼的一聲,高傲的翹起了鼻子。

「皇宮這麼大,我們兩個人偷溜出去要走很久的,公主你還是喝一杯吧。」龐非常誠懇,非常地為他著想,「不然走到一半,你突然說口渴,嚷著要喝茶,我去哪給你變出來啊,快喝。」四哥語氣的非常堅決,表達的意思就是,你不喝是吧?對不起,我不帶你出去玩兒了。

「本宮說不渴,就是不渴!」小公主一踩小腳,生氣的偏過頭去。

「現在不渴,一會渴了怎麼辦,快點啊,我都喝大半壺了。」四哥把手裡的杯子反過來,一點水珠都不滴下,明顯是喝得乾乾淨淨。

小公主抿著一絲竊笑,見四哥還在一個勁地催促,唯恐被他看破了,「咚咚咚」地走過來,抓起茶壺給自己到了一杯,拿起來「咕嚕」喝乾,往桌上一放。

「走,領本宮出去玩兒。」

——果然,問題是在杯子,而不是在茶裡麼。

四哥暗暗地想,心忖那對不起了小公主,趁你換衣服的時候,哥哥我倒了一大半茶水去澆花,連裝模作樣用的杯子都和你換了,就算中招,嘿嘿也是你!

「走,公主,我現在就帶你去玩兒。」四哥站起來往外走,小公主出乎意料地竟沒有跟著,反是坐了下來,看著他出門。

「站住!」小公主喊他。

「公主,趕緊啊。」四哥回頭也喊了。

小公主「嘩」地佔了一起,以一種宛如幼虎初露獠牙的姿態瞪住他,大眼睛裡猛然露出凜冽寒光:「龐四!」

「公主,怎麼啦?哪裡不舒服?」

小公主走到他面前,雖然矮一大截,仍是冷冷乜他:「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喝的茶裡,本宮加了什麼。」

龐露出「震驚」之色,失聲道:「你、你下了藥?」

「對,下了。」小公主惡狠狠瞪著前面的大壞蛋,雙眼放出兇惡的光芒,「你三番五次的欺負本宮,這個仇本宮無論如何一定要報!」

「下、下了什麼?又是**香?」

「哼,是天仙欲露。」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52
第兩百六十二章 纏綿

「天仙欲露。春藥!?」四哥嚇一大跳。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這?十三歲的小公主給老子下春藥。難道那天做的她不滿意。還想要更激烈更刺激更威猛的麼!!!

「天仙欲露是大內秘藏的春藥。任何人吃了都會迷失本性。」小公主緊咬下唇。鳳目圓睜。一副要把他剝皮抽筋的兇惡樣子。

龐昱忍不住一「凜」。驚惶道:「你……想做什麼?」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小公主無比的意。驕傲的挺起了沒什麼料的小胸脯:「再過片刻。藥性發作。你迷失了本性。定然會對本宮做出猥輕薄的舉動。本宮只要大聲呼救……」她居然伸手在換好的男裝上用力一扯。露出一截雪白粉嫩的香肩:「非禮公主可是殺頭的死罪。你在本宮的寢居裡被抓了現行。不要說安樂侯。就是龐太師出面也保不了你——你以為本宮真的會被你拙劣的口才說服嗎?呸。本宮只是故意裝成那樣子。騙你個大笨蛋失了戒心。把茶喝下去的。你敢在公主寢宮裡輕薄公主。等著被殺頭吧!」她彷彿看到龐昱狼狽的模樣。美目變的異常明亮。高高翹起的鼻子帶著說不出的的意。

四哥裝出怒火填膺的樣子。忿然道:「公主。你好卑鄙!」一把摁住她左右兩邊的香肩——表誤會。四哥不是想趁機佔便宜。是要先制住小公主。不然一會她知道了真像。發狂起來刀子亂軋那可是要死人滴!

蘿莉就是蘿莉。手一觸到她嬌小的肩頭。頓覺觸手綿軟。柔若無骨。便是隔著一層綢布男裝。仍能感覺她的肌膚無比滑膩。直如敷粉一般。體溫竟比他的掌心還要高些許。彷彿握著一團熱乎乎的膩軟溫綿。

唉。可惜啦可惜啦。多好的一隻幼女小蘿莉啊。竟然吃下去了這能把天仙變成**的秘藏春藥。一會四哥哥走了誰來安慰你十三歲空虛的身子呀。

小公主見龐昱本來還是害怕的。可是一按上自己**的肩頭竟然賊兮兮的在那裡笑惱火的恨不的把她撕碎了丟出去餵狗。怒斥道:「只要本宮現在大聲喊一句。你的腦袋……」她的聲音忽然顫抖起來。一抹嫣紅襲上俏臉。

好快的藥效。開始發作了麼已經。)

四哥不動聲色的摸著鼻子。淡笑:「公主機關算盡。可曾想過自己棋差一招?」

小公主以為他怕了。故意虛詞恫嚇的嚇她。哼的一聲。嘴角高高往上似乎就要露出獠牙。急速收縮的瞳孔。昭示著她快要失去理智。尖利的吼聲宛如幼虎看見獵物憤怒的咆哮:「死到臨頭。你還想耍什麼花樣!她一心要教訓龐昱。送他去見的底下慢慢懺悔。竟然扯著自己衣服猛的往兩邊一分。「嘩!」的剛換好的男裝被她生生扯開。裡面的粉色衣露了出來。襯的肩頸粉酥酥的肌膚更顯誘人。

「快來人。有人輕薄本宮!快來人……」她準備大聲喊。打定主意要龐昱坐實淫辱公主的罪名。龐昱卻趁機一把奪下她手裡的魚腸劍。冷笑道:「公主這一招果然狠毒。不過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你終歸還是鬥不過我。」他往茶杯一指。然,橫眼看著小公主這時已漸漸的變成嫣紅色的粉唇:「那只塗了「天仙欲露」的茶碗早被我換了。然後很不幸的。公主你自己把她喝了下去。

小公主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嘴。可是小手伸到一半。竟不由自主的往胸口撫去。雙眼朦朧失神。呼吸轉趨急促。春**動!

「公主。慢慢享受吧。」

四哥的意的笑了起來。轉身向寢宮外走去。

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很體貼的叮囑道:「喂記住。實在不行了。用黃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轉身走了沒兩步。忽聽身後一陣怪叫。竟是小公主咆哮著追了過來。如同一隻撲向獵物的幼虎!

她撲的即快又猛。四哥不急防範竟然被她撲倒在的。

這是一副多麼不堪入目的場面啊!小公主怒髮衝冠眼晴血紅模樣駭人的以老虎之姿跨坐在四哥身上。俏臉緊緊貼在四哥頸後。灼熱滾燙的小小櫻唇用力吻住龐昱的頸後肌膚。喉中發出**的誘人呻吟。

這下子輪到四哥震驚了。娘的。這什麼天仙欲露威力這樣大。好好的一個稚齡小姑娘怎麼一下子變成蕩婦**……

「嗤啦——」小公主鮮筍尖兒的玉指抓住四哥衣服的領口。用力一分。破風利爽。扯的如碎布也似。嬌小的身子緊緊貼在他裸露的肌膚之上。

四哥這。什麼叫人算不如天算。雖然他識破了小公主的陰謀他忘記了小公主身懷武功——閣那次明明當著他面一躍而起「飛」過了兩米多高院牆的呀!四哥一時疏忽。忘記了這點。一不小心竟被小公主止住了。小公主服藥後本性迷失。把他當成了發洩慾火的目標!

四哥徹底的驚駭了。萬萬沒有料到。小公主的武功加上腰勁的催發。連孔武有力的他都掙扎不開。

「救命啊。救命——」這一次輪到四哥喊了。他急著離開皇宮。然後提著魚腸劍去找任黃算帳報仇。哪有心情在這陪小公主幹那啥!四哥不是個**的人。而且現在頭腦清醒。那麼既然和小公主暫時沒有「愛就絕對不可以「做」

這時他做人的原則!

四哥大喊救命。可是小公主早已吩咐好了外邊的宮女丫頭。除非是她喊救命。否則裡面發出任何動靜都不許進來。他就是叫破嗓子也是沒有用滴!

天吶。老子的清白。不能在這裡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糟蹋了呀!!!四哥欲哭無淚。紮著向寢宮門處爬去。小公主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狂笑。兩眼血紅。一把抓住四哥的褲帶死命向後拖。

「救命啊!」四哥顧不的丟人了。一邊大喊一邊拚命掙脫。可是任憑他用盡全力。始終無法逃脫小公主的魔爪。轉眼之間。連家丁褲也被她硬生生給撕下來。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不可活。小公主本來是怕藥性不夠。藥不到龐四這大壞蛋。茶杯口抹的天仙欲露份量足足是正常的三倍。結果現在因為大量春藥的作用。反倒使她徹底陷入了瘋狂。她扳起龐昱的肩膀。把他身軀翻轉了過來。幾近**的嬌軀和四哥的身體再無間隙。她的手著四哥的肩頭肌肉明明用力很大依然是輕似彈棉滑逾敷粉。滾燙唇緊緊吻上來。濕潤的香舌分開四哥的嘴。

龐昱的體溫在小公主無休止的廝磨和獻吻下不斷上升。雖然雙手仍在不停的掙扎反抗。可是下身卻不由自主的起了反應。在小公主嬌嫩的腿心微一點觸。登時聽她閉著眼睛嚶嚀一聲嬌喘。滿頭青絲亂甩。嬌小的身子坐直起來。小小的舌尖無意識的一潤櫻唇。彷彿回味著適才親吻的滋味。

四哥做著最後的努力。雖然有點依依不捨她粉膩濕濡的唇瓣。還是跟著也起來。想要把小公主從身上退開。

冷不丁的。小公主按著他的胸膛。臂明明細小的如玉筍兒也似。可是一推之下一股大力登時湧來。四哥完全抵擋不了。「咚」的一下腦袋先著的。痛的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緩過來。驀的發現小公主已是寸縷不著。晶瑩可愛的雪白體蹲在他身上。姣美的小雪臀慢慢**。一點一點將四哥的凸起擠入身體裡。

她身子嬌小。裡頭自然也窄淺異常。被四哥的滾燙猙獰刨刮著撐擠開來。兩條嫩腿像打擺子似的不住顫抖;才納入一半不到。便已頂到了頭。

小公主臉紅紅的輕打著哆嗦。眼兒媚極。呼吸越顯急促。宛如常春籐一般緊緊纏繞在四哥的身軀之上。屈腿翹臀。小手兒按著龐昱的小腹奮力馳騁。尖尖的細薄雪股騎馬似的前後劇搖。光滑的腿心密密廝磨著他的恥骨。

這個時候了還忍。四哥是男人麼?全身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的抱著小公主攔腰一抄。將她小小的身子就近壓在桌上。「唧!的一聲長驅直入!

小公主仰頭一僵。「呀!」一聲短促尖呼。只覺身子彷彿裂成了兩半。一根樑柱也似的巨大凶物串著小小的身子。似要將她撐擠貫穿。她半晌甦醒過來。小手在龐昱身上胡亂揪抓。卻非推擋抗拒而是揪著他要這大壞蛋繼續動作。不能停。

「你……啊啊啊啊啊……好大好痛……**……啊啊啊啊……」小公主手足酸軟。被插的亂搖首。嬌喘連聲。又痛又美的灼熱刨刮令她無法自制的哭叫起來。一雙粉膩把龐昱抓的更緊。生怕他突然離了開去。

啊啊啊啊啊啊!好……好酸!啊啊啊啊……不不要!要頂壞了……要頂壞了呀!啊啊……好燙人……啊啊啊啊啊——」

隨著小公主的放聲**。龐昱的理智徹底沉溺於她青春稚齡的身體內……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52
第兩百六十三章 征服小公主

四哥記不清楚和小公主瘋狂纏綿究竟持續了多久,只知沒有力氣在小公主身上馳騁時,窗子外邊照進來已經不再是太陽,而是夜晚皎潔的月光。

月光透過窗稜,照在兩個人彼此糾纏的**軀體上。

四哥感覺到了疲憊,這不昨晚才和小芸芸做足一夜,過了幾個時辰呢才又和小公主在她的寢宮裡抵死纏綿,就是鐵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損耗啊,在小公主青澀稚幼的膧體裡又一次的噴後再也無力**,抱著懷裡小小的可人兒不住低喘。

小公主燦若星辰的大眼睛裡,瘋狂閃動的欲焰漸漸平復了下去,伏在他懷裡顫喘若死,許久回神過來,驟地轉換成一種莫名的驚恐和羞憤,揚起小手在四哥臉上狠狠打了一個耳光:「淫賊!你竟然敢……」

超過九成被XX的少女,事後都是這反應,但是四哥做夢也想不到,這種事情竟然會生在他身上,前一刻明明還在懷裡被射得銜指失神,搖散青絲,動情摟住他的頸子,生澀地扭動著腰肢,一次次地把那洩後不軟的**全根吞沒,驀地弓腰一挺,噴得一塌糊塗……這時從九霄雲外落了地,竟然揮手就是一巴掌,難道她不知剛才是誰給了她人生十三年來從未經歷過的快樂麼!!!

四哥火了,要不是連日歡好,身子真的快被淘空了、不矜持著點等下連路也走不動了,肯定一翻身重新把小公主按在身下,重重地進去,狠狠地出來,幹得她連聲求饒,「四哥哥」「親親四哥哥」叫上一萬遍才罷休!

但是四哥幹不動了呀,不光幹不動連撲過去和小公主扭打的力氣都沒有,換言之,這一耳光就是白挨的——唉,付出了體力,付出了勞動,付出了男人最寶貴的精華,到頭來還要挨打,四哥的命怎這樣苦啊啊啊啊啊!

「淫賊!」小公主又罵他,估計也是沒力氣,打不了人了,小手捂著胸口顫巍巍底從她身上爬起來,**嬌小如女童(明明就是女童吧!)一般的身子就那麼裸呈在他面前。可惜啊現在的四哥,徹徹底底被搾了個乾淨,就是把神仙姐姐和南宮琴伊剝光了擺在面前估計也不會啥大反應,歎口氣伸手去拉地上被扯落的半幅長袍,好歹擦擦一片狼籍的身子先,不料小公主竟然也伸手去拉,兩個人同時用力「嘩啦——」長袍一分為二。

小公主眼眶紅紅的,用力咬著粉唇,似是委屈到了極點。

委屈?委屈個球!是你**老子的!!!視,小公主一手拿著搶到的半片破布擋住**的下身,一手拿起了落在地上的魚腸劍。

四哥一看不妙,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個翻身跳起來:「你要做什麼?」

小公主齜著一對小虎牙。羞憤交加地衝他怒吼:「你這淫賊。壞蛋。惡棍!你、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本宮。手段如此卑鄙。你……你壞了本宮清白。本宮一定把你碎屍萬段!」揮舞著手裡地魚腸劍就朝龐刺過來。

四哥夷然不懼。當面衝他大喝:「喂。若不是你在茶中下那什天仙欲露。就算我換了杯子讓你喝。也不會釀成現在這樣子吧!你再這樣子拿刀威脅我。我就跑出去找皇上理論。看究竟是我地錯還是他妹子惹出來地禍事。」說罷做勢就要往外跑。小公主立時慌了神:「你你你、你這樣光著身子跑出去。好不知羞!」

「羞?你一刀扎過來。我命都要沒了。還管得著羞不羞!」龐撂下句話。真地就往門口去了——呃。唬唬小公主而以。四哥這麼一個正人君子。怎麼可能赤身**地在外頭亂跑。這不是丟人現眼麼!

小公主立刻就被嚇住了。拋下魚腸劍「嚶!」地一聲哭了起來。

四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先把魚腸劍拿起來插回刀鞘。牢牢抓在自己手裡。然後才說道:「喂喂喂。別哭啦。又不是第一次……」

「你還說!」小公主仰起淚水盈框地俏臉。小小地肩胛不住**。「你……上次你和那個大姐姐一起……欺負本宮……妤涵姐姐說了。你奪走了人家身上最寶貴地東西。你不是好人。是大壞蛋!」她越哭越厲害。紅腫地眼睛仍是惡狠狠瞪著龐。看來就算是剛剛被幹得爽飛上了天。激烈地交歡後全身綿軟乏力。也減卻不了她與生俱來地刁蠻性格。

四哥決定繼續嚇唬她,不然等這小公主恢復力氣今天的事真要沒完了:「喂,公主,我們趕緊穿上衣服吧,不然待會有人闖進來看見——咳,我一介下人,

東西有沒有無所謂,但是公主你萬一被什麼人看見…

「誰敢看,我把她眼睛挖出來!」小公主大吼,露出老虎一般的獠牙。

「那萬一你皇帝哥哥來了,公主你不能挖他吧……」

小公主一下子沒話說了,淚光盈盈的抬起頭:「那你說……你說怎麼辦?」

「先把衣服穿好,我們再慢慢商量。」

這時小公主的情緒稍稍的穩定了下來,看樣子是想明白了剛才的那件「事」自己才是罪魁禍,自作自受怪不得的別人,眼睛裡的殺氣漸漸消去,淚光盈盈、抽抽噎噎的走入內室,留下四哥一個人在原地感歎。

娘的,這天仙欲露可真是好東西,這刁蠻公主明明恨不得老子死,可是一吃這玩意,嘿嘿,剛才配合的可真好,難以想像她才是第二次做啊……

四哥春風得意,一時感覺連腰間的酸疲也恢復了不少。

過了不多時,小公主換了一身白色的連襟長裙,滿面幽怨的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套太監的衣服,扔給龐道:「你,快換上!」

四哥抬頭看著她,兩個人四目相對,小公主眼睛竟然破天荒地閃過一絲嬌羞,螓低垂下去,躲過四哥的目光。

我靠不是吧!四哥大大的驚訝了,心忖難道剛才的纏綿讓這個凶暴刁蠻的小公主嘗到了男女歡愛的好處,從此就這樣喜歡上老子了!?

雖然對從整整動作藝術片中學到的技術非常自信,但是實踐次數可能一百都不到,還有好些體位、技巧還沒有來得及施展呢,要說光靠那活兒就能降伏一隻性格宛如初生幼虎的凶暴的蘿莉小公主,未免也扯了吧!!!

懷著惴惴的心理,四哥換上了太監的衣服,小公主彎腰撿起地上扯成碎布的兩人的衣服,卻輕聲叫了一聲,秀眉微微顰起,小手摀住下腹。

「你怎麼了!」四哥關切的問道。

小公主面頰緋紅,低聲怒道:「還不是你……是你這個大壞蛋、臭淫賊做得好事……本宮那裡……好疼……嗚嗚嗚嗚!」鼻子一算,差點又要哭出來。

就算是憤而罵人,她的樣子依然非常可愛,尤其是兩邊頰上的淡淡緋紅,便如三月裡沾染了雨露的桃花,說不出的嬌艷欲滴。

四哥忍不住心神一蕩,一把抓住小公主捂著臉蛋的柔荑,款款情深的說道:「公主,剛才是我對不住你,你放心,這個責任我會負的。」四哥是個好男人,破了小公主身子當然要把話撂清楚——剛才她說什麼來著?「妤涵姐姐說你不是好人,是大壞蛋」,呀呀個呸的,就是那文太醫對吧,上次也是她,那針一通亂扎,扎的迷了心性,做了回禽獸。不行,就算是她不對,這個責任我也得負,當著任黃那廝面,算得不是才九個麼,加上美女太醫,十了,兩位數!

小公主可不知道,四哥現在手裡握著她,腦子裡想得卻是別家姑娘,臉紅紅地嗔道:「你、你還想怎樣,我……本宮可不會再和你……」

「公主不想再做了?不喜歡剛才那樣子?」

被她用言語肆無忌憚的挑逗,小公主嬌軀一顫,登時憶起剛才被干的魂飛半天,香津流溢,在他的大力**下攀上攀上愉悅巔峰的至極快美,惱怒的聲音登時小了下去,小手揪著衣角:「本宮……不……喜歡……你壞啊!啊啊啊啊啊!」

她一把甩開龐的手,怪叫著撲過來,張牙舞爪的樣子像要找龐拚命,可是龐聽出來了,她的聲音雖然帶著輕嗔薄怒,絲毫不減以前那傲嬌到骨子裡的任性刁蠻,可是與之同時的動作再沒有了原來的滿滿煞氣,從一隻彷彿剛剛現獵物的初生幼虎,變成了只能伏在男人懷裡,乖乖叫春的小貓。

看著小公主嗔惱薄怒的樣子,四哥登時淫情大熾,慾火難抑,大手伸過去一抓,便將小公主擁入懷中,俯身往她唇上親去。

小公主輕呼一聲,嬌小的身子已經牢牢貼緊龐的胸膛,還沒來得及反應,兩片唇瓣已被這大壞蛋封住,舌頭直鑽入她小口來,她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便和龐吻在一處,生澀的回應著他火辣辣的攻擊。

便在此時,窗外響起一把熟悉的聲音。

「皇妹,怎麼樣,把那小子收拾掉了沒有?這下子你氣出夠了吧,可不要再纏著朕一個勁地想出宮玩去啦。」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5 00:53
第兩百六十四章 任黃,仁皇!!!

屋裡的一對偷情鴛鴦急忙分開,小公主擋著胸口,慌亂得躲到了一邊,四哥倒是懶躲了,娘的,皇帝姐夫好歹也是成婚十年多,三宮六院妃子成群的人,這一地白濁,混著亮晶晶的少女XX,一眼看過去會不知道剛才兩個人在寢宮做的啥?

四哥是個大男人,做了就要認,遮遮掩掩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站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準備承受一會大宋天子雷霆震怒。

——雷霆震怒呢個屁啊,老子的姐姐伺候了你這麼年,給個妹子服侍服侍我,不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麼!!!

門打開,四哥的眼瞳一下子緊縮,全身肌肉繃緊起來,呼吸彷彿瞬間停滯!

莫非英明神武的四哥也被傳說中帝皇之氣鎮住了!?

「任黃,我X你十八代祖宗!」四哥大吼一聲,喉的驚天動地,抄起一邊的紅木椅子就朝門口撲過去。

進來的哪裡是什麼皇帝姐夫,分明就是任黃那廝!

以為換了一件黃黃的什麼衣服,四哥就認不出來麼,那兩撇猥瑣小鬍子就是燒成灰也別想逃過四哥的眼睛!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本是精疲力盡的四哥一下子體力全滿,凳子在手裡舞得虎虎生風,今兒不把這人砸死在這裡,四哥妄為天下第一丁!

——什麼?你說用刀捅?一刀紮下去,死了,不是便宜這廝麼!!!

四哥揮凳出擊。夾帶著多重怨念地攻勢迅快無比。幾乎是一晃眼地功夫。就到了任黃面前。堅硬無比地紅木凳子高高舉起。重重砸下。任黃顯然被嚇傻了。沒有料到四哥竟然會對他下如此狠手。嚇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兩尺、一尺、五寸。呼嘯擊出地凳子飛快逼近。只需最後地零點五秒。任黃就要腦袋開花。生死存亡地危急關頭。他躲得開麼?躲得開麼???

躲不開。四哥地全力一擊世上誰能躲開。

「啪!」清脆地響聲在寢宮裡迴盪。響過之後是凳子墜地地聲音。然後是全場鬼蜮一般地死寂。

任黃安然無恙。英武地四哥卻倒下了。捂著臉倒下了!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任黃明明被嚇呆了。根本就沒有動過呀!!!

——不要說你們,連四哥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倒下,可是當他捂著臉,抬起頭,眼睛的景象震得他說不出話來!

就著窗外射進來的清冷月光,眼前竟是一張風華絕代的如花嬌顏,一襲紫色淡黃鳳紋的宮裝,蟬衫麟帶,低胸袒膊,荑手纖纖,宮腰搦搦,如雲般的秀高高盤起,一隻金釵橫插髻,露出頸脖間細膩光滑的肌膚,如一層薄薄的暖玉般柔滑,兩條藕臂,軟不露骨,姣麗中帶著婀娜嫵媚的動人氣質。

就是這個女人,剛才,一巴掌扇在四哥臉上,打得他椅子脫手,人也倒飛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被女人打了,打臉,還破壞了一擊復仇的大計,四哥應該很光火,很惱怒,但偏是眼前的這個貴婦人,打了他,他竟然一點也生不出氣來。

如果要用四哥字形容面前的貴婦人,毫無疑問就是傾國傾城,再加四個是落雁沉魚,再加那就是「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輕盈柔美、飄逸若仙,凝脂不足以喻其膚,秋水不足以喻其眸,鴉翎青瀑不足以喻其,閉月羞花不足以喻其貌,活似方從瑤池仙台裡走下來的一般,十足十的天上絕色!

四哥不是個好色的人,之所以沒有撲上去打回來,絕不是因為貴婦人生的太美,仙姿佚貌讓他實在不忍心下狠手,而是和貴婦人對面相望時,心裡竟然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親切的讓他根本提不起一絲動手的念頭!

「大膽!」四哥不動手,貴婦倒是動口了,春蔥玉筍般的細嫩纖指隔空指著他,嬌聲叱道:「大膽狗丁,汝敢行刺襲駕,可知該當何罪!」

行刺!?襲駕!?四哥滿頭霧水,莫名其妙,雖然他提不起,但是不代表不能吵嘴爭辯。

「襲駕,襲得什麼鳥駕!」四哥一躍而起,指著任黃破口大罵,把滿腔怒氣全洩了出來,「老子揍這個天殺的畜牲王八蛋混帳狗雜碎挨千刀的……」

「皇兄——」還沒罵完呢,驟聽小公主喊了一句。

黃兄?有這麼叫人滴也該是任兄吧!?

四哥一怔,沒反應過來。

「皇上!」美艷貴婦驟地跪倒,面向任黃,伏拜在地:「臣妾家中小廝不識天顏,冒犯聖駕,還請皇上恕罪!」

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皇上!?

龐眼

點沒掉下來,僵直地轉過頭去,呆望著任黃,這才是上的竟然是一件……一件……一件龍袍!!!

我X有沒搞錯,這個絕世猥瑣的賤男是是是是……噹噹噹噹、當今聖上,仁宗皇帝,我姐夫!

四哥愣在原地,完完全全不能夠這樣殘酷的事實。

史上一代賢明之君,體恤百姓、寬仁至德,一手開創了「仁宗盛治」的宋仁宗,怎麼可以是這樣一個猥瑣男!!!

想起《宋史》裡的記載:「(仁宗)在位四十二年之間,吏治若偷惰,而任事蔑殘刻之人;刑法似縱弛,而決獄多平允之士。國未嘗無弊幸,而不足以累治世之體;朝未嘗無小人,而不足以勝善類之氣。君臣上下惻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宋三百餘年之基。子孫一矯其所為,馴致於亂。為人君,止於仁。」四哥就是打死也不相信任黃是皇帝,是他姐夫,這小子除了全身上下無時不透出來「賤」,哪裡有要有,那也是賤人!

「皇兄,你怎麼來了。」小公主跑了過來,拽著任黃袖子,害羞的不敢抬頭。

「你不是教訓這小子麼,朕來看看教訓的怎麼樣了。」任黃摸著妹子的頂,淡淡一笑,眼睛仍是直勾勾地瞪著龐。

嗡的一下,四哥徹底的懵了。玩笑吧,這時在開玩笑吧,這廝的言行舉止,所作所為,哪裡夠得上身為皇帝的派頭!你見過蹲大牢的皇帝?蹲大牢還不止,還和囚犯搶雞吃,還有啊上次在綠綺軒,這廝可是從後院翻牆進來見南宮琴伊的!

大宋朝的皇帝,就是這種貨色!?

龐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等到任黃攙起扶跪的宮裝麗人,大喇喇的說道:「哎,不知不罪,愛妃快快請起。」再一聯想剛才的那種親切感,登時猶若觸電般的身子一顫—她不會就是龐貴妃……我姐姐吧!?

是了,一定是了,只有這樣的大美人兒才配獨得帝寵,羨煞後宮三千粉黛。

蒼天吶,大地啊!想明白這一點,四哥真的頂不住要暈倒了。

任黃,***真是皇帝!!!

「還不跪下!」貴妃姐姐催她,天籟般的聲音好聽極了。

四哥才不跪呢,四哥有傲骨,跪天跪地也不跪任黃這個猥瑣賤男!

四哥不愧,任黃竟也不惱,先看了一眼臉紅紅的搗蛋妹子,然後目光又回到他這裡,兩撇猥瑣小鬍子略略一抬,竟然笑了。

就算他是皇帝,這時的笑,看在四哥眼裡仍是一如既往的猥瑣,猥瑣的一如當時拽著他大力的給他推薦什麼公主的遠房妹子的時候。

皇帝拉皮條!

古往今來這怕是絕無僅有滴事吧。

等等!四哥猛地一個激靈,公主的遠房妹子、遠房妹子,如果去掉「遠房」那不就是「公主的妹子」,公主的妹子……不會就是……

眼前這只刁蠻、任性,凶暴一如幼虎的蘿莉小公主!

相通了這點,四哥只覺得背脊一陣陣的涼。難道說從一開始起……自己就被任黃——現在皇帝姐夫,被皇帝姐夫算計了。

皇帝姐夫自己搞不定刁蠻妹子,皇宮內外也沒有一個人降伏得了她——廢話,有帝王之氣加持尚且被弄得焦頭爛額,何況是別人。恰恰好皇帝姐夫聽說了公主溜出皇宮,連續數次栽在一個小家丁手裡,於是就想啊,世上既然只有這個家丁壓服得了公主,那不如就把公主許給他,從此就耳根子清淨,天下太平了!

於是乎,皇帝姐夫開始了對這家丁的考察,畢竟小公主是他最小、最心疼的妹子,萬一嫁錯了人可怎麼是好。考察是主要是人品和素質,地位、出身、功名這些個都無所謂——天下都是他趙禎的,只好這家丁人品好、素質高,給他個侯爺、狀元什麼的當當還不就是一句話。

為了考察他的人品,皇帝姐夫行動了,這人一猥瑣啊,做事就也猥瑣,堂堂大宋天子化身公主府家丁任黃,先是串通包拯,混進大牢,親眼見識到四哥面對大事件時的鎮定自若,處變不驚;然後又混進花魁大賽,暗中「視察」整個的剿匪行動的同時,深刻感受到了四哥鐵血丹心;再後來,他提出來遠房妹子的事情,探了探四哥的口風,四哥看在獄友的份上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再再後來,皇帝姐夫自己看來認可了不放心,又拉上親姐姐還玉公主……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iSeeHappy

LV:6 爵士

追蹤
  • 53

    主題

  • 5467

    回文

  • 2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