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火影之縱情任我 作者:迷失之月 (連載中)

 
Oo魔星oO 2009-8-20 01:24:0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121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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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三十一章插曲

    ※※※

    雨之國,雨忍村。

    這是一個由於長年不歇的連綿雨勢來命名的小型忍村。

    即使是在沒有下雨的日子,這裡的天空依舊有著一層霧濛濛的灰紗籠罩不散,鼻間儘是瀰漫著一股子的濕腐之氣,彷彿,隨時都會落雨。

    映在眼底的畫面都是彷彿失頻的電視節目一般,所有的景色都被錯亂的雨絲給破壞,進入耳中的任何聲音,都無可避免地,被強迫參入了無序混亂的雨之雜調,彷彿連心跳聲都要被淹沒…………

    不過,就算習慣了終日不絕於耳的雨聲,也不代表雨忍村的人也習慣將自己曝露在雨中。

    那種由從空而降的冰冷一點一滴帶走身體的暖度,四肢末梢漸漸擴散開來的麻痺感,衣物在浸透雨水後的沉重,即使在建築物之內,還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濕感,依然由於附骨之蛆般,如影隨形地寄生在雨忍村的人心底。

    如果是偶爾,或許可以用欣賞的態度看待以上那一切,但是當你幾乎是日日夜夜,無時無刻都身處在這個環境時,是否還能如同隔岸觀火一樣將自己置身事外?

    住在這裡的居民,感覺一吐一吸間,盡皆是雨的味道,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早已無法回憶起真正放晴時,在陽光照耀下的碧藍蒼穹了。

    (………………居然有人會說喜歡這個地方?)

    一名有著橘色短的男子,佇立在雨忍村一座高塔的露天陽台上,似乎正在眺望著整個村落。

    ……………可是,我很喜歡這裡!

    -記憶裡,這個淡漠嗓音的主人在第一次來到這個村子時,所說出的第一句話。

    這個像是被雨水所禁錮著的地方?雖然是使用「囚禁」這個字彙,但是,佩因並沒有抱持著什麼負面觀感。

    ……………因為,在這裡,在這種雨天,我可以不會聽到一些我不想聽到的聲音,可以讓我騙自己說那些聲音其實是不存在的……………唉,這個雨聲真的是很悅耳!

    -果然都是那麼奇怪的喜好。那個人說出那句感嘆時的語氣,真誠到讓佩因覺得不太舒服,特別是那不知何來的譏諷和懷念。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就算這裡不再下雨,你記憶裡的雨天也不可能消失,有些地方終究是不會放晴——

    -奇怪的人。從認識他以來,奇怪的人,一直是曉中其它成員對那個人不變的幾個評價之一。

    ……………『所謂的囚禁,說不定,也是一種保護』,我曾經對一位人這麼說過,而你對這句話又是怎麼覺得的呢?

    --佩因記得自己當時的反問,『你存在著說這種話的資格或立場嗎?』

    頓時,兩人陷入雙方都預期中的沉默,就像後來兩人相處時的沉默………………

    難以數計的白色蝴蝶,詭異地在這種天氣下滿空亂舞著,但是所有蝴蝶飛行軌跡的終點,卻都是在這名橘男子的身後。

    最後,化作一名有著深藍短的艷麗女子出現在這孤聳的高台上,此時,這才有幾隻珊姍來遲的白底黑紋蝶突兀地在她身周飛舞盤旋,直到停在女子伸出的手掌上,這才變作一張張寫滿字跡的白色紙條消逝而去。

    有著深藍短的艷麗女子,望著那彷彿是雕像化身般的橘男子,驀然地開口道:「你到底是怎麼看待他的?」

    「…………他?那個人?…………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整個人沐浴在冰寒雨水中的橘男子沒有回頭,依舊是站在護欄前,在那如同是多重迴圈層層相迭的詭異雙眼裡,沒有人能得知現在倒映在他瞳眸深處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景色。

    只是,說來令人玩味的,即使雙方言辭都極盡簡約之能事,話中所述竟皆刪頭去尾,彼此卻能心照不宣地討論起同一個人。

    不過,或許就因為是那個人的緣故,異然的死寂驟然陡降。

    良久,還是由女子先打破沉默。

    「佩因,你不覺得那個人……………」她的口氣有些猶豫,好像是一時間,竟是找不出適合的開頭,「三台的能力雖然特殊且少見,卻不是什麼強大的能力,而且,能力的限制也頗多,雖然使用上不算麻煩,卻算不上實用,再加上他本身的戰鬥能力並不出色,還有那種個性………………」

    「小南,你注意到你口中的『三台』依然還是他,還是指第七任三台的佚,而不是已經又更替兩次,目前第九任的三台嗎?」

    「!」

    喚作小南的藍女子頓時一愣,但是,抿了抿嘴,沒有對自己剛才的言解釋什麼,繼續態度堅定地說道:「我現在想討論的,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你的態度,佩因,你對他離開曉之後的態度。」

    在曉中,第七任三台的外形和性格和其它擁有戒指的正式成員相比,一直算不上突出。

    再加上,基於原本所屬忍村的身份等種種問題,而擁有隨身攜帶面罩或是面具習慣,在歷代的正式成員中也不算少見,曉裡並沒有限制不能遮掩身份的規定。

    最後,也就是一位有著隱藏真面目的隱性癖好,且一年到頭待在基地裡的日子,幾乎屈指可數的上司,實在不能怪他麾下的部署,除了知道自己的上司已經換到第七任之外,根本沒幾個人知道自己上司是什麼人,甚至不少原本三台所屬的成員,他們的任務配,一直都是由曉之北鬥出面指派。

    長駐基地的小南,不只一次看到中低階幹部將他們的上司誤認為基層成員,而吩咐他去做事情的狀況。

    更讓小南感到無言的是,那位當事者,竟然幾乎從來沒有為此辯解或反駁過。

    (………………就是這種個性……………)小南真的不知道當初他和佩因到底談了什麼,會令佩因答應讓他加入曉。

    佩因對於那次談話內容也是絕口不提,只是………………

    「不管怎麼,他都是曉之三台,你都不應該……………」

    「的確,第七任的三台,單從戰鬥能力來說,是算不上強大,在曉目前的成員裡,一般切磋中,幾乎大部分的成員都有正面打敗過他的紀錄,但是,你從來不覺得奇怪嗎?他對每個人的認輸時機都那麼地剛好?一次是巧合,二次是巧合,三次、四次、五次還可能是巧合嗎?那些成員會對這位手下敗將的態度如此友善嗎?他們,可都是s級的叛忍。」橘男子罕有地搶先打斷,開口而出的,卻與藍女子所問,毫無關聯。

    佩因所說的,小南不是不知道,但是,這些並沒有解答小南的疑惑,「我不明白你對我說的這些,跟你對他所做出的決定有什麼關聯性?」

    「僅就戰鬥能力而言,他,確實是不強,在那些比試中,他從來沒有贏過,在任務範圍之外出現的任何戰鬥和衝突裡,也是以他率先認敗居多,但是,他的任務達標率,卻是接近百分之百。」佩因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論是任何類型的任務。」護衛、竊取、搶奪、破壞、暗殺、滅口,甚至是屠戮。

    小南眉頭微微一蹙,佩因所說的理由確實份量很夠,但是將之放在回應她的疑問上卻又顯得太過無力,「不管他能做什麼,不管他做了什麼,他叛離了曉是事實,而你沒有派人追殺他也是事實,甚至連追查他下落的任務都一直沒有配下去。」小南並沒有管那麼多事情,就職務來說,小南更像是雨忍村領的秘書,而在曉的身份,更偏向是兼職。

    「小南,他跟大蛇丸不一樣。」那個人沒有野心,沒有**,他的眼底里,什麼都沒有倒映其中,他就只是一個活生生的執念。

    (………………就和他一樣。)佩因心底傳出了輕輕的反駁,非常地微弱,卻又是清晰到令佩因難以欺騙自己沒有聽到這句話。

    「我知道佚和大蛇丸不一樣,不過,不管怎樣,你也不該縱容他啊!」小南沒有察覺出佩因口中的深意。

    「………縱………容?小南,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聽到小南的用詞,佩因的神情一瞬間似乎產生了變化,好像是想笑卻又強自按捺下來的表情,而佩因似乎也想到什麼,口氣裡出現了難得的玩味之意。

    「不,並不是誤會,以前他還是曉組織的一員的時候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他既然選擇做出叛離曉的行為,就算他沒有把戒指帶走,你還是應該要和之前的叛逃者做一樣的處理才對。」

    本來,曉對那些擁有戒指的正式成員就已經約束非常之少了,但是,光是那幾條少數的規定,就是有人無法遵守,而身為曉領的佩因卻對這個情況彷彿視若無睹。

    小南沒有特別在意大蛇丸的叛逃,因為,大蛇丸其實並不清楚佩因的真正身份,以及佩因和雨忍村之間的關係,但是佚卻不一樣。

    不光是佩因的身份,曉的前身,雨忍村的事情,佚都知道。

    小南不明白佩因,或者說是長門,為什麼會這麼信任佚,告訴他這麼多事情,小南甚至懷疑佚可能連「長門」的事情都已經知道。

    「………………小南,他跟大蛇丸是不一樣的。」佩因自然不會知道小南心裡所想,只是頓了一頓,再次重聲。

    …………確實,我沒有打贏任何人的把握,但是,我有和任何人同.歸.於.盡的覺悟,怎麼,你需要測試看看嗎?……………當時,這句話,是那個人用說笑的語氣隨口說出的,但是聽在當時的佩因耳中,卻是沒有聽出任何一絲玩笑的意味。

    身為一個組織的領,不想將人力資源浪費在毫無沒有意義的行動上是很理所當然的,只是,這個理由,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的,那麼……………

    「我知道他和大蛇丸不一樣,但是,就是因為他們兩個不一樣,所以………………」

    在大蛇丸叛離的當時,曉也是馬上出了追殺的命令,讓大蛇丸也是有銷聲匿跡好一陣子,不僅如此,還將曉之空陳的所屬下線通通清理過一回,避免被大蛇丸反滲透。

    可是,佚脫離曉的行徑,卻好像真的只是離開曉而已,沒有追殺命令,沒有清理內部,甚至,如果不是角都帶回了第八任的三台備選者,不知道曉的成員還有多少根本不知道佚已經離開曉了。

    「小南,以那個人的個性和過往的紀錄,如果沒有留下戒指和紙條,而是選擇直接離開,你覺得我們會是在多久之後,才會現那個人已經叛離曉的事實呢?你有想過為什麼嗎?」

    這句話立時讓小南無言以對,以那個人行蹤不明的過往紀錄,如果不是把那張說明離開的紙條,明明白白地貼在所有成員的房門上,要等到其它人知道第七任三台離開曉的事情,很可能都得要好幾個月之後了。

    這點,小南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她沒有想到眼前的橘男子會反問她這個問題,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但是,他帶走了那麼多的金額,那些錢…………如果…………」

    「小南!」佩因稍微提高了音量。「你知道嗎?光是他在曉的兩年間,他所完成的任務近乎其它人的三倍,即使是角都,也不過達到他六成的任務量。」而且,如果不是佚留下的帳目清單,曉裡可能還真的沒有人能算清楚佚在曉的兩年後,竟然帶走了那麼多的錢,想到這裡,佩因真的覺得有些好氣又好笑。

    「咦!」這件事情,小南倒是真的不知情。

    「光是去年一整年,他一個人所上繳的資金,比其它所有人的總和還要多。」

    ……………只要你答應讓我加入,我可以答應讓你籌措資金的進程,至少減去三年以上的時間,你所需要付出的,就只是一些對你來說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你,所能從我身上得到的助力,將遠遠過你所預計的……………………

    佩因依稀記得當年與那名少年的整段對話,至今彷彿言猶在耳。

    「你是真的不知道嗎?小南,他跟『他』是那麼地像,你從不覺得嗎?」佩因說這句話時,收斂了所有的厲氣,這緩慢且意外地有些柔和的口氣,竟然瞬間讓小南的腦海中浮現了某個人的身影。

    那不是屬於眼前這名充滿霸氣的s級叛忍組織領的語調,而是另外一個人,一個可能如今只存在於他們記憶裡的人。

    「就算是這樣,組織裡也太多成員跟他有所接……………」據小南所知,佚似乎還跟某一大型的商業集團和獵人公會的高層都有相當密切的交情。

    「組織內,本來就沒有完全禁止正式成員之間的交流,只要不是做出會威脅到曉的舉動,不會影響到曉的展,在自由活動的時間,一直都沒有約束和限製成員的行徑,這些,都是一開始就定下的。」

    「但是,只有他一個人是主動要求加入曉的,可是,我們卻完全都不知道他的目的,這樣的存在對曉來說很危險。」

    「或許,他從曉中獲取了一些特殊的秘術和禁術,但是…………………佚早已支付了他遠出他所獲得的那些,更多的代價。」畢竟,那些秘術和禁術雖然罕有且不常為人所知,但是,卻也因為其用途的特殊性而價值難以評估。

    不知怎麼地,小南覺得佩因此時的語氣很陌生,卻又有著一絲詭譎的熟悉感。

    「他的目的和想法很單純,只是你……………們都想得太過複雜了。」

    小南猛然抬頭,一時間,竟然是沒有辦法分辨出那句接近呢喃音量的話語是否是出自佩因口中,亦或是逐漸轉大的雨聲令她所產生的錯覺,更不知道那句尾的嘆息,究竟是真是假。

    「況且………………」彷彿沒有現小南的異狀,橘男子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以毫無起伏的口吻說道:「小南,他,是不會對曉有威脅的,因為,他就跟「佩因」一樣。」

    「………………長門。」

    此時,位於佩因身後的小南,那冷凝的艷麗臉龐上,卻浮現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4
第五卷第三十二章-波之國任務的結果

    ※※※

    火之國,木葉忍者村,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這些就是你們第七組這次到波之國的任務過程嗎?卡卡西。」一名年約六、七十歲的老者閱讀著手上寫滿文字的報告,左手上則是拿著一管看似頗有年份的長型煙斗。

    裊裊白煙正從老者口中不斷呼出,隱隱約約間,老者的神情竟是透著幾分莫測。

    「是的,火影大人。」銀上忍的態度非常地沉穩,一反平時在學生面前的慵憊形象。

    「關於桃地再不斬的出現,是由於卡多所僱用前來殺害達茲納先生,至於干柿鬼鮫…………則是當我和再不斬於大橋上對決時突然現出身份的,一開始還偽裝成再不斬手下的霧隱叛忍中忍絆住了佐助他們,雖然對方沒有表明身份,但是那把鮫肌的模樣,已經足夠證明很多事情了。」

    「這樣嗎………………不過,卡卡西,你和桃地再不斬打了多久?鳴人他們怎麼可能牽制住一名s級的叛忍這麼久呢?」猿飛日斬馬上就現癥結點所在,雖然他很清楚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的潛力非常大,但是,不認為現在的他們有可能是s級叛忍的對手。

    「這點我也很困惑。」這點,當時旗木卡卡西也很納悶,不過,總不好問對方說,你的實力明明可以輕鬆解決那兩名下忍,為什麼要放過他們,這一類的話語。「我後來有詢問過佐助,他是覺得當時的干柿鬼鮫,與其說是想殺死他們,倒不如說更像是在等待什麼時機前,順手戲弄他們一樣,沒有使出全力。」旗木卡卡西沒說清楚的,就是光是這位s級叛忍近乎戲弄程度的戰力,竟然就讓宇智波佐助開了寫輪眼,而漩渦鳴人也在當時,隱隱約約地,九尾查克拉有外洩的跡象。

    「…………最後,是干柿鬼鮫救走了桃地再不斬?」猿飛日斬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才以很是質疑的口吻再次確認道,歷任霧隱忍刀七人眾的強大是無庸置疑,但是,彼此之間的關係,不會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是的,火影大人,不過,桃地再不斬貌似事先並不知情,看到干柿鬼鮫出現時的錯愕神情頗為真摯,至於干柿鬼鮫應該早有預謀救人,時機把握地很好,在用鮫肌擋下我的雷切後,馬上打暈桃地再不斬就快離開,所以,可以說,干柿鬼鮫會出現在那裡的目的,應該就是要在桃地再不斬生命垂危之際救走他的樣子。」

    「…………我記得霧隱的目前忍刀七人眾之間,幾乎都沒有什麼交情,竟然會不惜擋下你的雷切也堅持救人?看來我們之前霧影的數據似乎有些謬誤。」猿飛日斬皺起了眉,順手調整一下煙斗的位置。

    關於三代火影對木葉情報部的質疑,旗木卡卡西也只能乾笑兩聲作罷,以他的立場,自然是不好多說些什麼。

    猿飛日斬看著報告書,右手又翻一頁,「咦?干柿鬼鮫竟然是被歐塔哈集團所僱用的!這個推測可信度高嗎?」看到這裡,猿飛日斬的神情有些凝重。

    (而且還牽涉到了大型的商業集團……………)

    歐塔哈商會可是在這幾年以強勢姿態吞併了卡多商會的新型商業組織,而該集團的創辦者兼任會長-歐塔哈,其實是卡多商會現任會長-卡多的兄弟的傳聞,早就已經被私下證實了,不然,歐塔哈商會對卡多商會的各種吞併活動,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畢竟,卡多商會也是成立了幾十年的老牌商會,有很多不為外人所知的底蘊存在。

    而在這一兩年間,卡多集團原本在五大國中的各項通路,幾乎都被歐塔哈集團以各種手段取得,只剩下一些較偏遠的地區。

    「不,我只是從後來出現的歐塔哈集團在波之國的主事者對幹柿鬼鮫的態度和對談裡猜測的,但是,不可否認,干柿鬼鮫確實和歐塔哈集團的某位高層有關係。」

    在自己將桃地再不斬重創,就要下殺手之際,那名疑似干柿鬼鮫的忍者,卡多率著他的眾多打手和部下出現在橋的一端,然後,很戲劇化的,波之國的許多人民竟然是在達茲納的孫子領頭下出現在橋的另一端…………

    會是那個晚上,鳴人和那個小鬼說了些什麼的緣故嗎?)旗木卡卡西下意識地抓了抓自己的一頭銀色亂。

    那天晚上,旗木卡卡西看到鳴人跟著達茲納的孫子伊那利走上樓去,半響,鳴人神色正常地下樓,然後,就不一語地走出門外去做訓練後,本來,旗木卡卡西也有要上樓的打算,不過,這個時候,白正好過來和他討論有關任務的事情,等到事情討論結束,那股上樓的衝動也已經平息。

    「那麼,那位歐塔哈商會在波之國的主事者確定是商會創辦者歐塔哈的兒子嗎?」歐塔哈集團的觸手已經伸到這種地方了嗎?竟然連那種偏僻地方都將自己的親生子派出去主持。

    「是的,那頭灰白的斑駁色,一直是卡多家族嫡系血統的明顯特徵,而名字和年齡也與歐塔哈長子歐文的數據相符,不過,並沒有直接從對方口中得到確認。」旗木卡卡西中肯地將自己的看法,以不參雜任何情緒的描述表達出來。

    「是這樣嗎?不過,光是忍刀七人眾就出現了兩名,一般的a級任務都不一定會有這種陣容出現,桃地再不斬和………………干柿鬼鮫嗎?」猿飛日斬完全沒想到區區一個普通的c級護送任務,竟然會出現s級的叛忍,同時牽涉到兩大商會,和國家級糾紛,以及a級以上叛忍的介入,這樣的任務,即使定為a級任務也不為過,而這種「豪華」程度的a級任務,木葉派出兩組上忍標準小隊也不為過。

    猿飛日斬不相信歷經多次大戰的旗木卡卡西會沒有這種判斷能力,可是,他還是沒有在現問題的第一時間內做出正確的抉擇。

    不管是基於什麼樣的理由,這點,都是旗木卡卡西的疏失。

    更不用說,在這次波之國的護送任務中,第七組出問題的地方很多,整個過程中,前前後後違反了不少木葉條例,新任下忍不清楚也就算了,可是,卡卡西可是資深上忍啊!

    先是任務等級變動-如果是普通的木葉小隊,以一中忍配三下忍,或是二中忍配二下忍的標準,全滅的機率可是非常地高的,就算卡卡西在那兩名霧隱中忍叛忍出現時,還覺得自己擁有掌控全局的能耐,但是,當桃地再不斬出現時,卡卡西沒有馬上回報,反而是第十一組的白,在斷後戰鬥結束後,立刻與最近的木葉暗部據點留下了相關訊息,並且跟了第七組過去,不然,以第七組其中兩名人員的特殊性,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暗地的監察者。

    任務途中受創,且未及時回報木葉-卡卡西難道會不知道第七組中,有兩名多麼重要身份的孩子嗎?如果在他無法迎敵的情況下,鳴人或是佐助被抓走,甚至是被殺害,而卡卡西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對木葉有多嚴重的後果?

    還有在非戰時,任務在範圍外涉及各國情事和大型商會-所謂牽一而動全身,很多任務並不只是光看表面的事情而已,更多的,是放在檯面下的默契,這次是運氣真的很好,但是,這整個任務過程中,很多地方都可能會讓波之國與木葉交惡,最後,竟然也是光明正大的以木葉忍者的身份和卡多叫板,幸好後來出現歐塔哈商會的人將卡多會造成的隱憂解決,不然後果真的很不堪設想,畢竟,不是在戰爭時期,一般而言,是不允許忍者對中高級的商政人士進行殺害,至少,就算有,也是暗部的作業內容,不然一旦任務沒有成功,目標的報復一定能會殃及忍者所屬村子。

    至於其它的,沒有蒐集完整情報就擅自做主也是忍者的大忌,這次是達茲納一家人運氣好,兩次卡多的綁架行動都沒有成功,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一個任務,不單單只要任務的目標達成就足夠了,還有很多潛規則是需要遵守的,第七組這次任務,幾乎把一半以上的潛規則通通破壞掉了,要重判的話,而身為帶隊上忍的卡卡西,處分會有多重就不用說了,而第七組的三名下忍們,資歷上都會被記上重重一筆,以後,很可能升到中忍就是極限。

    幸好………………

    (該說是幸運?木葉大橋,是嗎?)猿飛日斬心裡很有些複雜,如此一個暗地關係糾雜的任務,最後能有這麼接近完美的結果-護送任務本身完成、附屬護衛任務完成、第七組成員成長明顯,無人員傷亡、與波之國民望人士交好,益於未來兩方交流展、與新興的歐塔哈大型商會有良好的初步接觸………………除了幸運兩個字外,猿飛日斬真的找不到其它更適合的詞彙能用來形容這次任務結果。

    (好險,最近,團藏他並不在村內,小春和水戶他們的注意重心,都在之後的中忍考試上頭。)

    越想越是煩躁,猿飛日斬放下手上的報告書,重重地嘆了口氣。「唉。」

    「卡卡西,你最近就暫時留在村子裡吧!在中忍考試前,鳴人他們也該好好地修練一陣子了。」猿飛日斬不動聲色地就剝奪了旗木卡卡西接下來兩三個月的外出任務權利,也算是小小地懲戒一番,同時也算是暗示旗木卡卡西讓第七組參加中忍考試的意圖。

    尚且心虛中的旗木卡卡西自然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很認份地應承下來,畢竟,如果要參加今年的中忍考試,第七組的任務份額確實還有不小的缺分,趁這機會,好好督促他們完成目標,說不定還趕得及上今年的中忍考試,這樣,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猿飛日斬闔上了報告書,算是對這個波之國任務做出了結尾,旗木卡卡西也會意地頜離去。

    「扣!」「扣!」這時,兩聲敲門聲響起。

    「進來。」

    「火影大人,這是中忍考試最終擬定的邀請名單,請您做最後確認。」

    「嗯,先放著,我等等會看的,我現在想休息一下。」

    「是的,火影大人,屬下告退。」一名中忍打扮的木葉忍者將手上的冊子遞到火影的辦公桌上後,轉身離開。

    猿飛日斬聽到關門聲之後,轉過身將原本在背後的窗戶打了開來,迎面而來的徐風令猿飛日斬感覺原本沉甸甸的情緒有些許放鬆,卻沒料到,從間縫竄入房內的風,弄亂了辦公桌上的公文。

    猿飛日斬立刻關上窗戶回頭收拾桌上的慘狀。

    而那本被吹翻頁的中忍考試邀請名單,某頁某行上赫然出現了被加註記號的歐塔哈商會五個大字下方,以紅筆寫了一行文字。

    歐塔哈商會使者由於私人因素,將會提前來到木葉,請預先做好相關準備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5
第五卷第三十三章-歐塔哈商會的使者

    ※※※

    木葉六十年,六月中旬。

    火之國,木葉忍者村,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在兩計略顯急促的敲門聲。

    「請進吧,青葉,現在不是你在門口執勤的時間嗎?」

    「報告,火影大人!歐塔哈商會的使者已經在一個小時前在木葉登記進入了,目前已經有兩位使者正在第一會客室中等待。」

    猿飛日斬猛然抬起埋在公文裡的頭,眉頭皺起,困惑的神情明白地出現在猿飛日斬臉上。

    像是這類的事情,不該是等人到了會客室才跟他報告吧?

    依照程序來說,是先要請這類人士入住木葉所規劃的住宿區之中,然後才是安排一些後續的行程,至於接見這些使團的主事者,也該是好幾個小時,甚至是隔天之後的事情了,更不用說,這種層級的正式外交訪者,不是至少也應該在一個星期前就給予通知嗎?

    如果不給通知的話,就是非正式的私人性拜訪木葉舉動,那就沒有這麼急的通知他這個火影的必要了。

    (一個小時,算上木葉大門到火影樓的距離,根本也沒有留下多少空餘時間了,但是,現在人卻已經在火影樓內……………是有如此急迫的必要性嗎?)

    「?是怎麼了嗎?歐塔哈商會的使者是有什麼特殊的要求?」猿飛日斬早就過了會隨便動怒的年齡,反而很是和藹地回提出一個可能。

    原本已經有被責罵的心理準備,那名前來報告的木葉中忍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是的,火影大人,歐塔哈商會似乎是有事情想要和火影大人當面協尋。」那名中忍頓了一頓,補充了一句:「那位使節大人的神情看似有些慌亂,可能是相當急迫且重要的事情。」

    「我記得原本歐塔哈商會預約來到木葉的時間,應該還有幾天吧?」正確的說,是六天之後,比起其它國家和組織的使團,已經是提前了接近一個星期了,這也是因為一項木葉和歐塔哈商會的合作計畫有關。

    跨國,並且具有多重商業領域範圍的歐塔哈商會確實擁有相當的份量與資格,和木葉在相等的地位上商討事宜。

    猿飛日斬沉吟半響,便開口道:「…………你去請歐塔哈商會的使者過來吧,青葉。」

    「是的,火影大人。」

    猿飛日斬趁這段空檔,拿捏下時間,打算整理下桌面的文件。

    這類正式會談的時候,桌面上是儘量避免出現非相關文件或數據的,一是避嫌,二來,也是一種尊重,但是,今天的狀況也只能事急從權,好歹也得把正前方給清出個位置,最少也要能和來者對視。

    猿飛日斬才剛把前方的文件挪到兩旁,就已經聽到了敲門聲,手一抖,差點把左方的文件堆給弄倒。

    (這麼快?不會是用跑的過來的吧?)

    「請………請進。」

    火影辦公室的大門應聲而開,在一名木葉中忍的引領下,緊接而入的,不用猿飛日斬詢問,也知道那三名身著黑色西裝的人,自然就是歐塔哈商會的成員。

    而當其衝引起猿飛日斬注意力的,就是那名最後進來的灰青年。

    不同中老年人的那種帶著遲暮意味的灰色,而是充分夾雜著黑與白的一種很特別的顏色。

    那是一名年約二十多歲的青年,長相勉強可以說是中等,但是在平凡的面貌中,那雙顯得格外有神的黑色雙瞳,則是讓灰青年透著一股精明且幹練的氣質,只可惜灰青年深鎖的眉間可以看出當事人身正處於一種頗為急躁的心態。

    果然,不待猿飛日斬開口,那名灰青年在看到猿飛日斬………頭上的那頂火影證明的帽子時,雙目頓時一亮,已經整個人衝到猿飛日斬的辦公桌前,雙手抵在桌上,快地說道。「火影大人您好,我聽說a級任務是由您統一省核的。」雖然話語裡出現了「聽說」這樣不確定的字眼,但是灰青年的口氣卻絲毫沒有猶豫。

    以至於灰青年的舉動,令猿飛日斬有些嚇到,「呃…………是的。」

    「那麼,我現在有一個a級任務想要現在和您商討,您看現在是否方便?」儘管神情上還是難掩急躁,灰青年依然是儘可能地按耐住自己情緒,同時似乎也已經注意到自己舉止的失禮,向著猿飛日斬鞠了個躬,退了開來。

    「a級任務?」

    雖然說a級任務的層級上,是需要有木葉高層人士的許可才能通過,但是,或是所有a級任務都要讓火影來評判,那火影的身份也太掉價了。

    一般而言,B級以下的任務,是不用在報告給火影知曉的,都是在每週末做出總結清單,由檢查人員事先檢閱過,才會將一些特殊案例上呈給火影知道,而a級開始的任務,由於大多牽涉到其它的大型集團,組織或是國家,則是視情況而定於每日呈報,甚至是及時回報。

    彷彿是沒有注意到猿飛日斬微微蹙起的額稍,灰青年不等猿飛日斬有些回應,便是即刻說道:「如果,a級任務還不夠的話,那就申請s級任務也無不可!」灰青年臉上閃過一絲果決。

    「……………歐文先生,能否先請問一下這個任務的詳細內容?」雖然還沒有通報姓名,不過,以火影的資源攝取管道,沒有理由不知道當前火之國,勢力最龐大的歐塔哈商會當前會長的長子相貌和基本資料為何。

    果不其然,對於火影叫出自己的名字,灰青年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畢竟,這幾年間,他在火之國、雷之國和水之國的商場名聲,已是越來越彰顯,身上甚至還有火之國大名御賜的名譽官職,要是一個火影還認不出他來的話,歐文反而會懷疑對方有問題。

    「火影大人您好,我是想請木葉幫我找一個人,昨晚他還有在晚餐時出現,不過在今天早餐時,人就已經不在森北鎮的旅館房間內了,只留下紙條說,他不習慣太多人一起行動,已經先前往木葉村,我現在就是希望能越快找到他越好,至少也要在今天晚上之前,如果a級任務的規格不夠的話,那以s級任務來申請也沒關係,重點是要最快找到人越好,不管多少人手都無所謂。」

    (a級任務和s級任務的報酬相差可是有好幾倍啊!)猿飛日斬不知怎麼地,腦海中突然浮現了這麼句話-萬惡的有錢人……………

    原本,這種已有大略範圍的小型尋人尋物,還是普通人的任務,大多是d級任務而已,加上確認地點,最多不過是c級任務,但是,現在由於目前的情勢,以及看在歐塔哈集團即將與木葉的長期合作計畫的關係,再加上,對方都已經主動申報成a級任務,猿飛日斬怎麼都覺得自己要是沒有在第一時間派人去尋找這位歐塔哈集團的真正主使者,是對不起自己良心的行為。

    猿飛日斬乾咳兩聲,說道:「那麼,現在就請歐文先生告知一下,需要尋找的對象的相貌數據,以及一些平時習慣,我馬上會請人分析目標可能的去處,然後馬上請木葉的上忍帶隊在木葉村內尋找,歐文先生看這樣可以嗎?」

    「這樣嗎…………」歐文沉吟半會兒,「我不太放心,我們這邊也跟著去找人好了。」

    對於委託人這個不算過份的要求,猿飛日斬自然是沒有拒絕的立場,不過,基於對歐塔哈商會會長的公子的安全考慮,猿飛日斬覺得需要安排護衛事宜,可是,原本預定的護衛人上忍因為任務關係,應該是要後天才會回木葉村。

    a級以上任務,自然是不可能讓下忍小隊來執行,只是這麼突然的情況下,兩個標準小隊是沒有問題,但是,有閒逸,且沒有排休的上忍,考慮到突狀況,最好還是資深上忍為佳…………………

    猿飛日斬突然靈光一現。

    正好由於面臨中忍考試的到來,今年的新進小隊大多都在做些木葉村的d級任務來累積任務資歷,做為指導老師的上忍,沒有特殊情況是不可能會離開村子,而且這種短期,安全,輕鬆,高報酬的a級任務,可不是說有就有的,更何況猿飛日斬已有的合適人選……………

    (……………聽說那傢伙已經偷偷在準備結婚基金,也不知道準備的怎樣了,紅那女娃我看也挺好,怎麼不多帶回家裡看看呢?)

    (……………卡卡西也真是的,天天就知道把身上的錢去買自來也那小子的那些什麼時候才打算安定下來。)

    「那我派兩組標準小隊以及兩名上忍,嗯,資深上忍一同隨行尋找,歐文先生覺得如何?」猿飛日斬笑得如此和藹,令歐文冷不防地打了個顫。

    (這個笑容怎麼跟臭老爸佔了人便宜的時候那麼像?)但是歐文快地思索了一下剛才的對話內容後,肯定這個笑容應該和自己沒有關係才是。

    「那個火影大人,至於木葉和歐塔哈商會的合作計畫………………」

    「阿,這件事情不急,一切都等找到人再慢慢談吧。」事實上,這個合作計畫的範圍很大,牽涉也頗廣,如果能越早進行當然是越好。

    關於這個合作計畫,雖然是由歐塔哈商會所有提起,但是,主要在這個營建計畫中,佔了大多數優惠的,卻是在木葉這方。

    猿飛日斬自然不會沒有智商地在對方著急失蹤人士的時候,還硬要別人商討正事,儘管猿飛日斬總覺得這位歐文先生的焦急有一絲絲不太協調的地方,不過,這種事情就沒有說明了的必要,說不定只是對方家教嚴謹,舉止才有些和常人不太一樣,再者,就算真有什麼不對,整個對話和任務也沒有什麼對木葉有傷害的地方,猿飛日斬當然不會追根究底。

    畢竟,木葉的任何高層都不可能放著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民生基本物資漲價的可能性,而去讓任何人怠慢到歐塔哈商會會長一系的人士。

    火影,不只是木葉忍者的領袖,也是木葉村的村長,一個火影,需要為整個木葉村和木葉村村民負責,而不僅僅是木葉忍者。

    「那麼現在請到剛才的會客室稍等片刻,有關目標的信息就麻煩歐文先生和帶領你們進來的那位忍者說明,等等,木葉協尋的忍者也會盡快到會客室與你們碰面。」剩下的事情,就與火影無關,要是連所有a級任務都要由火影重頭盯到尾,那隻怕火影的事物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會睡覺都不可能處理完畢。

    反正猿飛日斬已經吩咐下去,有關這個任務消息都會及時傳來一份,也就不急於密切關注。

    ※※※

    現在已是快要接近傍晚的時分。

    終於將整張辦公桌上所有公文處理完畢的猿飛日斬,看著幾乎淨空的辦公桌,猿飛日斬有種滿足感,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正巧看到了那份有關歐塔哈商會尋人任務的當前內容文件。

    (權權當是調劑也好。)猿飛日斬也有些好奇這位歐文先生所要尋找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不料,在看完有關尋找目標的數據內容時,長型煙斗掉落地面的聲響,意外地在寂靜的火影辦公室內,顯得格外刺耳。

    ※※※

    木葉忍者,已經由委託人歐文口中得知目標,也是他叔叔的大略數據後,除了兩名資深上忍與歐文等人一同行動外,其它木葉的忍者早已分開四散去尋人。

    搜尋已有一段時間,將木葉的幾個重點觀光區域通通尋遍了之後,歐文這才像是突然想到似的,說出了他叔叔的一個愛好是看書,於是,尋找方向轉往木葉村的幾家書局。

    幾家書店尋人未果後,某名銀上忍想到在木葉東區的住宅區邊緣,有一家經營賣廢紙的攤販,偶爾也兼有販賣一些二手書籍。

    在沒有其它更好意見的情況,歐文等人便在那名上忍的帶領下前往那個廢紙攤。

    「卡卡西先生,你不是說那個廢紙攤的位置其實很偏僻,平時都很少有人會出現,為什麼我覺得你說的好像不太正確。」歐文有些不解地問向身旁的銀木葉上忍。

    「這…………我也不太清楚。」旗木卡卡西抓了抓自己的頭,也只是苦笑兩聲以對。「阿,差不多在這個巷口轉角處就是了。」

    一個很沒有創意,卻也很符合現實的轉移話題。

    而眾人一過轉角,注意力立刻一個舊書攤前的金少年吸引住了。

    那是一名約莫十來歲的少年,卻已經初顯出少年應有的修長身形。

    半短不長的金色絲,像是流瀑般披在肩上,還有幾縷不安份地從鬢角垂下。

    他的色雖然是接近炫目的烈陽,但卻一點也不刺眼。

    他正在看著一本頗有年代的書籍。

    僅僅只是隨隨便便站在那裡,就吸引周圍的人不由自主地向他隱隱瞥望。

    他的週遭,彷彿與有些喧囂的週遭給隔離了出來,意外地沉靜。

    (他就是任務目標嗎?)這個疑問忽然於在場木葉兩名上忍心底浮現。

    也不知,是否是少年真的感覺到了其它人的心聲,他緩緩地抬起頭,揚眉,正正地對上了尋找歐塔哈使者的眾人所在的方位。

    只見少年抬起頭來,臉上有著些許錯愕,眼底閃過一絲迷惑,視線橫掃來者,最後,停留到某名灰白短的青年身上,這才恍然大悟狀。

    少年貌似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細碎的金色短末端,揚起了細小的弧度,蒼藍色的眼瞳泛起柔和的光暈,淡淡地撩撥著其它人的視覺神經,明明該是如同蒼穹般的彩芒,卻綻放的比星光還要璀璨。

    他靜靜地看著眾人,眼神也是清澈如水的,在那溫和沉靜的深處,流動著難以言喻的深邃,如仲夏的夜空般地深沉寧靜。

    彷彿所有的一切,全都只能成為背景……………

    「叔叔!」

    「歐文,你也來木葉了,是嗎?」金少年有些靦腆地笑道,卻絲毫不給人拘謹的感覺。「抱歉,我看著書就忘記時間了。」

    那名金少年微蘊笑意的聲音裡,有種層層漾開的溫潤感,給在場的木葉眾人的心頭竄出了某種陌生的熟悉感。

    「叔叔,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啊!」歐文的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終於找到人的放鬆。

    少年臉龐掛上了不變地微笑,他的笑容,帶著三分溫柔,三分沉穩,三分自信,還有一分難以言喻的恣意傲然。

    白淨的臉龐恬靜祥和,似乎泛著一層淡淡的微光,映襯著璀璨金閃爍了比太陽還要燦爛的光輝。

    他的容貌至多只能算是中上流的水平,遠沒有到宇智波佐助、君麻呂、白等人出色的程度,但此刻在他身上所散出的魅力,卻讓在場眾人的心跳慢了半拍。

    溫和、從容、內斂、沉著……完美的氣質,就像是一名天生的上位者。

    (……………老師?)

    (…………四代?)

    「兩位木葉忍者村的忍者大人累你們勞師動眾,真是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回頭會將a級任務酬勞交付木葉的人員,這之間有造成不便之處,還請見諒。」從興奮狀態恢復過來的歐文,已經可以看出傳承乃父之風的沉穩。

    「這位就是我的叔叔,也是我們歐塔哈商會來到木葉的主要負責人。」

    「阿,剩下自我介紹就讓我自己來吧,歐文。」金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臉。

    ※※※

    猿飛日斬再次將精神放到歐文和木葉人員在會客室時的對話紀錄上

    ……………目標身份是我叔叔。

    身份果然很重要,難怪對方會這麼焦急,但是,似乎沒怎麼有聽過卡多家族上一代有這麼個人物。

    ……………我叔叔是歐塔哈商會總部的席顧問,主要是擬定商會展方向,以及調整分析當前局勢,平時是完全不會出現參與實務的,歐塔哈商會成員裡,知道他的人也不多。

    原來如此,那就是類似長老那類的身份。

    ……………叔叔身高約莫155公分。

    叔叔,身高才155公分?木葉人士看了看身高接近18o公分的灰青年,神情有些怪異,卻又想到這位青年的大伯,著名的惡商卡多貌似身高也挺矮的,就不以為意。

    ……………身著白色長掛,黑色長褲。

    目標當前的衣著確實是相當重要的信息。

    ………………長相,算是普通吧?阿,對了,有著一頭金,和一雙藍眼睛。

    長相用疑問句就算了,但是金?藍眼?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我叔叔是領養來的,外表特徵和卡多家不一樣是當然的阿。

    領養?這種家族也會領養外人成為核心份子?

    ……………是阿,我爺爺十二年前領養的一個孤兒,我父親好像也在場,對了,我聽我父親說過,現我叔叔的地方,好像就是在木葉村附近,東北方,就是和我們前幾天住的森北鎮之間的那座森林週遭現的。

    十二年前?那是一個對於木葉來說非常深刻的一年。

    ……………你問哪個月份?誰記得那麼清楚,只記得我看到我叔叔的時候,外邊天氣已經開始下雪了。

    下雪了,那麼和那場災禍的時間點也很相近。

    ……………第一次和叔叔見面的時候,我和弟弟還以為是新的弟弟呢!後來才知道是叔叔,害我當時還被教訓了一頓。

    弟弟?

    ……………廢話,我父親跟我說我們家族多了一個新成員,然後眼前是一個跟我差了十歲的小鬼,鬼才會知道要叫他叔叔,沒辦法,誰讓收養我叔叔的是我爺爺,不是我父親。

    歐文的年齡是二十二歲,和他差了十歲,也就是現年十二歲,十二年前自然就只可能是一個嬰兒………

    ……………對了,我好像還沒有說我叔叔的名字,說來也很有趣,我叔叔的名字阿,是用一本小說的主角來命名的,真不知道我爺爺怎麼會這麼惡趣味用這個名字叫我叔叔。

    什麼書?

    ……………阿,聽說是用當初現叔叔時,在叔叔身上的一本書。

    書呢?

    ……………當然是在我叔叔身上,這不是廢話嗎?由於可能跟叔叔的真正身世有關,叔叔應該有帶來,至於身世,嗯,我們會提早前來,也是想順便佈個任務,看看我叔叔還有沒有親人,從當初現我叔叔的服飾和地緣關係看,我叔叔真正的親人很可能跟木葉有關係。

    那本書的書名?

    ……………我記得是本沒什麼名氣的無聊自傳型小說,似乎是叫做什麼什麼英雄物語來著………對了,好像是自來也豪傑物語的樣子。

    自來也………豪傑………物語?

    自來也豪傑物語!

    ※※※

    與此同時,金少年向著木葉上忍半鞠了躬,說道:「各位木葉的大人日安,今天真是麻煩您們了,您們可以直接叫我,鳴門(naRuTo)。」

    鳴…………門…………

    na……Ru……To……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5
第五卷第三十四章-動亂的第一天

    ※※※

    木葉六十年,六月十六日,傍晚。

    木葉村,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關於任務的事情,就勞煩木葉多加費心了,至於合作計畫的事情,明天,歐塔哈商會會派人前來和貴方洽談相關事宜的。」

    「那麼,如果沒有其它要緊事情需要商討的話,就請容我等一行人前去休憩了,可否?」金少年左手輕放腰側,右掌半舉至胸前,朝著猿飛日斬所在的位置微微恭身,而在少年左後方的歐文和另外一名歐塔哈商會人員也依樣做出相同的動作,後兩者的神情上則是透著一絲對金少年的崇敬。

    「……………」

    猿飛日斬無法否認,當他第一眼親身目睹了站在火影辦公室門口,臉上帶著和煦笑容的金少年時,那一瞬間,腦海中驀然浮現了當年自來也第一次帶波風皆人前來拜見師公的畫面。

    ((如果不是這張臉孔…………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雖然還有一些細微之處稍顯不同,但是,若不是和波風皆人很親密的人,只怕也不會現。

    這位名為鳴門的金少年,以猿飛日斬的閱歷,也沒有覺到對方身上有任何變身術的跡象,如果數據上屬實無誤的話,他也不過是十二歲左右,但是從出現在猿飛日斬前開始,這名金少年所有的一切,都出色到猿飛日斬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包括進退有度的舉止、不驕不躁的談吐,以及恰如其分的神情變化……………

    無怪乎歐塔哈商會會讓這名少年做為第一使者,不僅僅是他做為商會會長之弟的身份,恐怕也是因為他本身就有這個能耐。

    當猿飛日斬回過神來,整間火影辦公室內只剩下了自己,以及剛才在第一時間接觸了那位金少年的兩位木葉上忍-旗木卡卡西和猿飛阿斯瑪,至於其它的中忍成員和歐塔哈商會人員早已離開。

    而室內煙霧瀰漫,令整個房間內所有人的視線彷彿都被籠上了一抹灰紗,卻也正好寫照了在場人士的心境。

    …………對了,如果那個c級任務太麻煩的話,就算了吧!沒有完成也沒關係,真的不需要用到太多人手的……………

    金少年的這句話語,突然在猿飛日斬耳邊再次乍響,猿飛日斬力氣一洩,靠坐在辦公椅上,本就略顯蠟黃的臉孔更多幾許淡淡的蒼白,除了吹吐手中長型煙斗的動作證明了猿飛日斬尚且清醒外,整個人透著一股難以形容的疲憊和不解,

    而站在辦公桌前的兩名上忍,猿飛阿斯瑪和旗木卡卡西,他們的神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詭譎的沉默充斥在三人之間,在彼此心知肚明的狀況下,竟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先打破這個處境,最終,還是猿飛日斬在長長地一口吸氣後,開口道:「剛才你們兩個也在場,那麼,我想問問你們對這個…………鳴門所提出的任務,有什麼想法嗎?」

    猿飛日斬揚了揚手上的兩份任務書。

    【d級任務,木葉村及附近的觀光,需導遊兼伴遊,時限:三到五天不等,委託人:鳴門,特殊要求:人數、等級不限,但指定秋道一族族人一名】

    【c級任務,查詢身世及相關數據,時限:半個月,委託人:鳴門】

    聽到自己父親的問話,猿飛阿斯瑪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銀同袍,現對方一向帶著慵憊和精明的眼神,此時此刻竟然有些散,額間更是不自覺地抽*動著,這些細狀,無不證明某人根本不在狀況內。

    再抬頭往前一看,自己父親的臉神,以及拿著任務書卻微微顫抖的左手……………猿飛阿斯瑪按捺下撫額的衝動。

    四代火影,波風皆人,阿斯瑪他們那一輩的人,大多是聽著他的事蹟所長大。

    聰明和善、謙恭有禮、開朗大方,體貼真誠,果敢幹練,資質過人、心胸豁達、機敏理智……………幾乎所有的正面詞彙都可以安置到他的身上

    由於猿飛日斬的關係,也是曾在家中與他父親口中讚美不己的波風皆人有過近距離接觸,儘管因為某個孩子氣的彆扭,幾次下來,都沒有給當時還不是四代火影的波風皆人好臉色看,但是,在私底下,對波風皆人,少年時的猿飛阿斯瑪對波風皆人,還是有種類似崇拜偶像的情緒存在過。

    如今,看到了與當年偶像異常相像的金少年,猿飛阿斯瑪其實也有些激動,只是少年時的猿飛阿斯瑪與父親不太和睦,後來更是離村出走去當火之國的守護忍,所以,並不清楚波風皆人和漩渦辛玖奈的事情,更不知道有關波風皆人和漩渦鳴人之間的關係,很自然地,猿飛阿斯瑪的情緒控制,與前任火影和四代火影之徒相比,顯然是好得多了。

    不過,基於剛才的氣氛複雜,不明白自己父親和旗木卡卡西的怪異,猿飛阿斯瑪也不敢率先開口,眼見現在有機會脫身,反應當然不可落後,至於四代火影和鳴門的關係,這就不關區區一名木葉上忍的事情了,猿飛阿斯瑪如此心道。

    「那就這麼定了。」

    ………………望著未掩的門扉,猿飛日斬看著自家兒子一把抽去那個d級任務的任務書,嘴上說著剛好我們小隊的資格符合,人已經閃到門外去了。

    懷著等等回家後,要好好指導兒子一番的猿飛日斬,將視線轉向臉色兀自仍有些慘白的旗木卡卡西身上。

    (還沒有確定鳴門的真正身份和目的,卡卡西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關於曾經生在旗木卡卡西身上的事情,猿飛日斬也都瞭解,雖然明白他沒有放下過,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猿飛日斬腦海中依然可以回想出不久前,鳴門下那個c級身世任務時,不甚在意的態度和語氣,如果不是那位歐文先生堅持說好歹也要弄清楚,說不定那個c級任務的時限還會更短,對方也部會不知道這類尋找數據的任務,一般來說,都是時間越長越容易詳實,委託人執意要求搜找時間縮短,那當事人的想法,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猿飛日斬將那份c級任務書收了下去,「卡卡西?」猿飛日斬試探著銀上忍的知覺程度。

    「是,火影大人。」雖然聲音有些莫名的沙啞,但是,並沒有多少遲疑。

    顯然某人還保持著一定的反應,對此,猿飛日斬很是欣慰。

    「卡卡西,除了第七組的事情外,這幾天,你就負責鳴門暗地裡的護衛吧!」猿飛日斬知道,就算自己沒有這樣的囑咐,某人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生過的平靜。當然,說是護衛是好聽的說法,以實質面來說,用監視來定義會更恰當。

    猿飛日斬突然眉頭一皺,說道「對了!在還不清楚鳴門的真正身世和來木葉的目的之前,就別讓他和鳴人有任何接觸吧!甚至是歐塔哈商會的人也是,這件事情,我會另外吩咐其它人多加注意的。」

    「是的,我明白了,火影大人。」旗木卡卡西低下了頭,令猿飛日斬沒有辦法看到他此時的神情。

    ※※※

    同一時分。

    曉,土之國的分部基地。

    干柿鬼鮫剛從波之國回來,和佩因大略報告了一下任務經過,以及佚先生的委託和轉告後,最後在佩因莫名的沉默下,就逕自離開了,反正叛忍組織本來就沒有那麼講究規矩,而身為曉領的佩因,對於這種事情,格外的寬大。

    干柿鬼鮫這才走在通道上,卻現絕突然從地面冒出半個身體擋在自己面前。

    「………………有什麼事情嗎?」干柿鬼鮫對於這位在組織內,常和他一起被歸類到非人類的同袍,並沒有什麼好感,至少,他不吃人肉,也沒有人格分裂。

    「………………嘻嘻嘻嘻,鬼鮫,我以為你和之前的那個三台的交情不錯。」這是一個比較暴躁的聲音。

    儘管曉組織裡,三台這個職位的輪換率是最高,但是,曉之眾人都有個沒有明說的默契,沒有特別指明的三台,幾乎指的都是第七任的三台-佚。

    「………這不關你的事吧?絕。」干柿鬼鮫先是下意識地反駁,愣了一會兒,腦袋才開始分析絕那句話的意涵。「你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絕。」

    「…………鬼鮫都說不關我們的事情了,我們就走了吧?沒必要招惹到那個傢伙。」絕口中出另外一道稍微比較溫和一些的聲音,一面說著,一面人就要潛入地面之中。

    就在絕整個人都將完全沉入地面之際,而干柿鬼鮫看到對方沒有響應,也無所謂地打算直接走人時,卻聽到那個比較暴躁的聲音,像是在辯解道:「………嘻嘻嘻,我可以難得好心提醒人呢………」

    干柿鬼鮫腦海中突然一片靈光閃過,立刻轉身蹲下,伸手抓住絕還露在地面外的葉子用力一拉,「絕,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還是說你比較想嘗嘗鮫肌的滋味?」雖然語句上使用了敬詞,但是干柿鬼鮫的動作可以一點也沒有客氣。

    「…………………………嘻嘻嘻嘻嘻嘻,我只知道在你和佩因進去大廳之前,那隻貪吃的狗就已經在裡面了,至於你跟佩因的對話,那隻貪吃的狗聽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絕突然沒頭沒尾地,提到了小貓。

    (狗?對話?偷聽!)幾個關鍵詞一個個敲進在干柿鬼鮫的思緒裡。

    「該死的你既然知道那隻白痴蠢狗在裡面,為什麼不告訴我!就是一點點提示也好。」干柿鬼鮫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佚先生可是再三地提醒那些遇到過他的曉之成員,千萬別讓那隻不止胃口驚人,行動力驚人,還追蹤能力驚人的生物和那個金色長毛小鬼知道他的蹤跡的,「那隻狗不是跟著角都到雷之國了嗎?角都不是要應該下個月才回來嗎?」就是因為這樣,干柿鬼鮫才大意了。

    這時,露出一個頭在地面上的絕,掃了干柿鬼鮫一個鄙視的眼神,「那隻貪吃的狗既不是曉的成員,又不是角都的寵物,那隻貪吃的狗為什麼一定要照著角都的計畫行動?」那道比較溫和的聲音說道。

    「…………嘻嘻嘻嘻,更何況,我們本來也沒有告訴你這件事情的義務,而且,那個三台,也已經不是曉的成員了,就算他有什麼計畫被破壞也跟曉沒有關係,不是嗎?」那個比較暴躁的聲音裡帶著壓抑住的低啞笑聲。

    干柿鬼鮫被說得啞口無言。

    似乎是難得看到干柿鬼鮫如此慘淡的神情,那道比較溫和的聲音說道:「………………那隻貪吃的狗連土都能吞下去………………而我們的葉子也才剛長好。」

    真是一句話道盡心酸,干柿鬼鮫看到絕左邊的葉片上方,似乎還隱約有著不規則咬痕,突然心中有些釋然,手下也是一鬆。

    絕一現束縛消失,馬上以比之前更快的度潛入土中,只留下一句話傳到干柿鬼鮫耳中。

    「那後面的就交給你了。」那個比較暴躁的聲音顯得有些急促。

    (後面?)干柿鬼鮫不解,順勢轉頭,赫然現一名穿著黑底紅雲袍,並綁著金色馬尾的青年,手上把玩著幾個白色的奇形物體,就這麼地站自己後方不足十公尺處。

    (第二次!那個該死的陰陽植物臉!)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6
第五卷第三十五章-這些天的事兒

    ※※※

    木葉六十年,六月十七日,上午。

    奈良鹿丸的神情上滿是懶散和無奈,當然,最讓奈良鹿丸感到不滿的,是自己這組的指導上忍,竟然以村內切磋失當住進木葉醫院,而不會和他們一同參與這個任務。

    明明都快要接近中忍考試的日子了,他們小隊的任務量也都已經達到,為什麼這麼突然會要他們這一組接一個沒有上忍帶領bsp;儘管看上去只是一個沒有危險性的木葉觀光任務,但是c級任務就是c級任務,跟d級任務是不同的,普通的木葉觀光任務也不過是d級任務而已,會被歸類的c級任務,就表示會比d級任務還要麻煩,不然的話,難道還有人有錢沒處花,硬要把d級的任務標bsp;(真是麻煩啊!)

    說真的,奈良鹿丸寧願把時間用在躺到屋頂去看雲,而不是做一個兼職導遊的下忍。

    而且,奈良鹿丸不太懂,阿斯瑪老師可是三代火影的兒子,誰會在任務前夕找他切磋,而自家老師還拒絕不了呢?

    想不到五秒鐘,奈良鹿丸甩甩頭,現自己實在不想將心思浪費在思索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鹿丸,你臉上寫滿-與其要做這個麻煩的任務,我寧可躺在屋頂一整天的表情。」做為某人的摯友,秋道丁次一眼就可以看出奈良鹿丸現在的想法。

    「真是的,鹿丸,你給我有幹勁一點,聽阿斯瑪老師說這個任務的委託人可是長得很好看呢!而且還是歐塔哈商會會長的弟弟,要是他看上我的話,我該怎麼辦才好!」山中井野說著說著,就自顧自地害羞起來。

    顯然對於同伴的這種狀況已經可以平淡視之,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從山中井野繞了過去,顯然已經習慣某人突性地滿臉紅暈,心花怒放的模樣。

    「……………我想委託人可能已經在等我們了,我們還是走快點吧!」奈良鹿丸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快走吧,鹿丸。」秋道丁次附議地點點頭。

    等到山中井野回過神來時,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已經離她將近有十來公尺,而他們兩人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井野是不是越來越暴力了?」秋道丁次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一面問向有著黑色朝天辮的友人。

    「我覺得應該不是越來越暴力的問題,而是本性顯露的可能性比較大。」奈良鹿丸翻了翻白眼,連伸手搓*揉傷部的動作都懶了。

    一口氣衝向前的山中井野,也不是知道是喘的,還是氣的,呼吸有些急促,「你們兩們在磨蹭些什麼?跟委託人約定在火影樓樓下的時間都快要到了!要是遲到的話,委託人會對我的…………我們木葉的印象不好的。」

    「…………真是麻煩阿!」已經懶得吐嘈的奈良鹿丸嘴上雖然碎碎唸著,不過,還是趕緊加快了腳步。

    秋道丁次沒有停下將手從零食袋取出洋芋片到口中的動作,但是,他的度卻也一直沒有比奈良鹿丸慢上多少。

    「你們看,那個金的少年,應該就是委託人了吧?看上去跟我們的年紀差不多大嘛!」比起心思不知道飄到何處去的山中井野,以及整個人懶散附身的奈良鹿丸,反而是秋道丁次先注意到了那個在火影樓騎樓下,正朝著他們招手的委託人。

    「哇!真的長得很帥耶,年紀也跟我很相配,特別是那頭金,感覺好耀眼歐!」進入花痴模式的山中井野對特定詞彙還有著敏銳的反應。

    「咦?」奈良鹿丸突然瞇起雙眼,朝這次任務的委託人從頭到尾再次打量了好幾回。

    注意到友人的異狀,秋道丁次壓低了音量,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對嗎?鹿丸。」

    「………………不,沒什麼,丁次。」奈良鹿丸總覺得那個金委託人的長相好像很面熟,感覺上,好像是很常見到,但是,這一細想,最近自己週遭遇到的人之中,確實又沒有跟眼前的委託人長得相像的人,人選一個個過濾,卻都得到否定的答案,這不禁令奈良鹿丸對自己的記憶力產生懷疑,而這種不確定的回答,奈良鹿丸當然不會告知給同組的隊友。

    秋道丁次聳聳肩,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反正,如果真的有必要讓他知道的事情,鹿丸也絕對會告訴他,不告訴他,不是因為結論未確定,就是沒有知道的必要,不管是前者或是後者,秋道丁次都很信任奈良鹿丸。

    「三位就是在下這段時間在木葉時的導遊吧!」還不待第十組的成員走過去,那名金少年已經主動湊了過來。

    「你們好,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鳴門。」金少年嘴角的弧度並不甚大,但是,那一瞬間,卻幾乎令第十組成員彷彿看到了幾可媲美太陽的耀眼。

    「你好,我是秋道丁次。」沒有像奈良鹿丸那樣短短時間內想了那麼多事情,秋道丁次很大方地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呃,我叫奈良鹿丸。」奈良鹿丸抓了抓脖子,他是分出了部份的思緒想著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記憶力出了問題。

    「………………那個,我………我………」在腦海裡不斷比較宇智波佐助和眼前金少年到底哪個比較有魅力的山中井野,連反應都慢了幾拍。

    「…………那個臉上表情看上去有些呆住,應該說已經呆住的女孩子,叫做山中井野,而鳴門你這段在木葉時的遊覽,基本上都會由我們第十組來帶領。」奈良鹿丸現隊友的恍神後,實在受不了某人的結巴。索性直接替她自我介紹。

    奈良鹿丸看到金少年的視線各自在第十組的成員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似乎是在將名字和人進行連結一般,最後,他站到了秋道丁次的面前,一把抓住了秋道丁次的手,很慎重地說道:「那麼,秋道先生,一切就都拜託你了。」

    頓時,第十組三人都石化了。

    ※※※

    木葉六十年,六月十九日,傍晚。

    猿飛日斬看著旗木卡卡西所交付給他的,關於鳴門這三天在木葉的行蹤報告。

    卻不料,越看下去,雙眉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這倒不是因為報告書出乎猿飛日斬原本預估的厚度,而是因為報告的內容。

    「………………卡卡西,你確定你交給我的不是木葉村的美食景點一覽表?」雖然猿飛日斬是有要求跟鳴門有關的報告都要以最詳實的程度紀錄,但是,眼前的報告內容很顯然地和他想像的有很大的落差。

    ………………

    -六月十七日,八點十分,第十組和鳴門接觸。

    -六月十七日,八點三十分,第十組和鳴門進入果果屋,鳴門當場將店內所有甜點和飲料,除去蛋糕類產品外各點一份,每樣取下約一口份量食用,當事者聲稱基於不浪費原則,剩下交由第十組負責。

    (主要實為由秋道家的丁次一人解決。)

    以下是鳴門食用的種類和順序,詳情請見附件,用餐費用由鳴門全額支付。

    -六月十七日,九點十五分,第十組和鳴門進入山田麵包坊,鳴門當場將店內所有麵包、蛋糕和餅乾各點一份,每樣取下約一口份量食用,當事者聲稱基於不浪費原則,剩下交由第十組負責。

    (主要實為由秋道家的丁次一人解決。)

    以下是鳴門食用的種類和順序,詳情請見附件,用餐費用由鳴門全額支付。

    -六月十七日,十點五分,第十組和鳴門進入多羅雜貨店,鳴門當場將店內所有零食和點心各買一份,每樣取下約一口份量食用,當事者聲稱基於不浪費原則,剩下交由第十組負責。

    (主要實為由秋道家的丁次一人解決。)

    以下是鳴門食用的種類和順序,詳情請見附件,用餐費用由鳴門全額支付。

    ……………

    -六月十七日,十七點二十分,在酒酒屋外,遇到結束任務的弟八組成員及歸途中的白,秋道丁次邀約,鳴門同意,於是加入用餐行列。

    -六月十七日,十七點三十五分,第十組和鳴門進入酒酒屋,鳴門當場將店內所有肉類、產品和副餐各點一份,每樣取下約一口份量食用,當事者聲稱基於不浪費原則,剩下交由第十組及第八組負責。

    (主要實為由秋道家的丁次一人解決。)

    備註:秋道家的丁次對於牛肉追加了十二盤、豬肉五盤。

    以下是鳴門食用的種類和順序,詳情請見附件,用餐及加點費用由鳴門全額支付。

    ……………

    -六月十七日,二十點整,第十組和鳴門進入一樂拉麵店,鳴門當場將店內所有產品各點一份,每樣取下約一口份量食用,當事者聲稱基於不浪費原則,剩下交由第十組負責。

    (主要實為由秋道家的丁次一人解決。)

    備註:第八組成員已於酒酒屋結束後離開。

    以下是鳴門食用的種類和順序,詳情請見附件。

    ……………

    -六月十八日,八點,第十組和鳴門碰面,途中,遇到蹓狗和散步中的犬塚牙和油女志乃,交談半響後,犬塚牙離開。

    -六月十八日,八點三十分,第十組、油女志乃和鳴門進入銀蕎麥麵,店內遇到用餐中的白和日向寧次………………………

    -六月十八日,九點二十分,第十組和鳴門進入田中小吃坊,犬塚牙於九點三十分出現,一同用餐………………………

    -六月十八日,十點四十五分,第十組和鳴門進入鳳壽司…………………

    ……………

    -六月十九日,八點,第十組和鳴門碰面,途中,再次偶遇到蹓狗中的犬塚牙?

    -六月十九日,八點十五分,第十組、犬塚牙和鳴門進入四季飯館………………

    備註:犬塚牙於用餐後離去。

    ……………

    -六月十九日,十二點十五分,第十組和鳴門進入真鍋火鍋坊,五分鐘內,第八組成員、白、君麻呂、李洛克、天天、日向寧次也來到………………

    ……………

    (………看來這幾個孩子這兩天吃得挺好的。)不知怎麼地,第一時間,猿飛日斬腦海中突然冒出這麼個結論。

    猿飛日斬將報告闔了上去,老實說,他住在木葉也有六十年了,他都不知道原來木葉村什麼時候開了這麼多家餐館和食品店,有幾家老店也增加了不少新菜色。

    也是到看完報告猿飛日斬才知道,原來,當初對這麼任務會有指定要秋道家的人是因為什麼緣故,的確,照這份報告看下來,秋道族人的存在確實很必要。

    但是,這不是猿飛日斬想要知道的報告內容啊!

    「鳴門這兩天在木葉的行程,都沒有任何有問題的地方嗎?我是指其它的問題。」如果可以,猿飛日斬也不想隨便懷疑他人,但是,這個鳴門的長相…………或者,應該說四代火影的長相,特別是有可能關係到九尾…………………

    「……………沒有。」旗木卡卡西搖搖頭,這兩天,鳴門的行動路線,就是從使節館出、餐館a、餐館B、餐館c………………最後,大約晚上八、九點左右回到使節館,和鳴門有接觸的,除了那些木葉的下忍外,那些餐館的服務人員,鳴門除了點餐和結帳時會說些話外,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

    真要說的話,就是跟鳴門有接觸的人,幾乎都對鳴門的印象和觀感都非常的好,簡直不像是僅僅認識兩天不到的交情,這根本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不過……………在旗木卡卡西的記憶裡,卻恰恰好有著這麼一個相似的人。

    而這點,旗木卡卡西沒有說出來,但是,猿飛日斬看到旗木卡卡西的眼神,也是心知肚明。

    猿飛日斬忍不住嘆了口氣。

    目前只知道,鳴門與皆人少年時近乎一樣的長相-從外表看來。

    可疑卻未確認的身世-如果屬實,鳴門的生日就可能與鳴人差不多的時候。

    對於金錢豪爽及不甚重視-每家用餐的店,都是直接全點,而如果第十組成員有人想要加點之類的,也毫不介意,另外,除了支付第十組成員的所有額外支出,就連突然加入的其它孩子要一同用餐的費用,也是毫不在意。

    可是,光是這些的資料,遠遠不夠做為分析鳴門這個人的基礎。

    看著幾乎是完人楷模的鳴門,猿飛日斬竟然莫名地想到一向精明理智的皆人,偶爾會出現的迷糊言行。

    「…………到底是?或者不是?」猿飛日斬輕聲地呢喃道。

    (如果可以得到鳴門的體檢報告就好了,偏偏,鳴門的身份是歐塔哈商會的重要使節,不能隨便就……………)

    猿飛日斬的眉頭間距越來越短,正揚起頭將口中的煙吐出,卻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旗木卡卡西,有著看自己相仿的表情。

    「怎麼了嗎?卡卡西,你不是想到什麼?你不是一直觀察著他們,有生什麼特殊的事情嗎?」

    旗木卡卡西先是搖搖頭,遲疑了一會兒,這才有些猶豫地說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於瞭解鳴門有沒有幫助,就是在昨天傍晚分開前,山中井野曾問了鳴門一個問題。」

    「問了一個問題?這件事情很特殊嗎?」

    「昨天一整天,第十組成員也不斷地有些提問,但是,鳴門都沒有回應,嗯,給出明確的響應,不過,只有那個問題,鳴門有進行明確的回答。」

    「?」

    「你有什麼夢想嗎?山中井野的問句就是這個。」

    「…………鳴門的回答是什麼?」猿飛日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竟然有一絲不明顯的急迫。

    旗木卡卡西突然沉默了下來,就在猿飛日斬以為旗木卡卡西忘記鳴門的回覆時,才聽到旗木卡卡西有些沙啞地說道:「……………我想要看到太陽升起,想要好好地睡一個覺,想要好好地看看書,想要好好地在森林裡散一散步……………」旗木卡卡西對於當時的自己正處於鳴門的後方,而無法看到他說出這些話時的神情而感到遺憾。

    …………這都是些無法正經到算是願望的小事……………那麼,那個金少年說出這些話時,是認真的,還是只是隨口說說?或者是想誤導木葉對他的印象?

    猿飛日斬舉起了手,正打算做出手勢以示意讓旗木卡卡西自行離開,這時,猿飛日斬和旗木卡卡西的注意力卻都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給吸引過去。

    「請進。」

    「報告,火影大人,歐塔哈商會的鳴門先生於二十分鐘前被送到木葉醫院的急診部去。」由於猿飛日斬已有吩咐過關於歐塔哈商會的事件,這幾天都以急件楚哩,並即刻通知他,才會在第一時間內知道這個訊息。

    「進到醫院?鳴門?」猿飛日斬真的很難形容自己當下的心情。

    對於木葉外交對象的使節在來到木葉不到三天之內,竟然就出事到需要送醫,猿飛日斬真的很擔心會引其它的狀況,可是,這才對鳴門的身份有嚴重的懷疑,人就到了木葉醫院,還是最能正大光明進行各種檢查的急診部,不管是什麼體檢或是其它的測試,都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進行,猿飛日斬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是的,同時送到木葉醫院的,還有秋道丁次一人。」那名前來報告的中忍補充道。

    「…………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嗎?食物中毒?」原本來有些憂慮是外來敵對者的襲擊而導致的受傷送醫,可是,既然還有秋道家的孩子,那應該就不會是這個原因。

    「…………………不是,兩者都是由於飲食過量引起的腸胃不適,所以才被緊急送到木葉醫院去。」

    ……………猿飛日斬突然覺得之前一直認為鳴門可能對木葉不懷好意的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太多了。

    而聽到全部對話的旗木卡卡西,一聯想到有著與他老師相似面容的金少年,因為過食而送進醫院的場面,嘴角也不禁隱隱抽*動起來。

    ※※※

    木葉六十年,六月十九日,晚。

    任務結束的君麻呂,才剛從村外回到他和白在木葉的住所。

    一進門,儘管從屋內的燈光和翻書聲,感覺白應該是在大廳裡,不過,腹中有些飢餓的君麻呂,沒有先打招呼,而選擇來到飯廳。

    先映入君麻呂眼中,是飯桌上一本頗有厚度的書籍,書頁間插了不少標籤,似乎是閱讀過很多次,但是從外觀看來,還蠻新的,而書名是【論顱部骨骼之變化與外在相貌之呈現-兩者之間的關連性和因由】

    (……………白最近看的書好像越來越怪異了。)這個想法在君麻呂腦海裡一閃而過,以致於當君麻呂看到書下那碗泡麵時,遠比自己所想的,還要鎮定的多。

    「白!你的泡麵注意下時間。」君麻呂隨口喊道,然後轉身到流理台前,看到一罐罐泡著各種手術器具的綠色消毒水,突然感覺到自己不是那麼餓了。

    君麻呂注意下已經有些變淡的消毒水,以及罐底一些黑色的殘渣數量,推測白上次動手術的時間,大約是五天到七天之前。

    (如果是木葉醫院內所要動的手術,白通常是使用院內提供的器具,就算要消毒,也是放在木葉醫院的外科部內…………那麼,白在我不在木葉的這幾天有私下進行手術?或者是暗部的事?)

    君麻呂放棄了煮食,想從冰箱取出一些可以直接食用的水果墊墊肚子,才一打開冰箱的門,卻看到兩個骷髏頭的眼眶黑洞正朝自己望著。

    ……………君麻呂真的很難形容自己當下的心情為何,而對於自己竟然還能輕輕地將冰箱的門關上,君麻呂這才意外驚覺自己的涵養功夫有著顯著的增進。

    但是,為什麼冰箱裡會有這麼一個骷髏頭?

    「啊!那是前幾天若殘他給我的樣本模型。」不知何時突然出現的白,站在飯廳門口說道。「對了,沒嚇到你吧?」

    「白,我說了很多次,不要把醫療忍術的相關用品放到冰箱裡去的。」沒有意外白怎麼會回答出他心底的疑問,畢竟在那種場景下,是個正常人都會有這個疑問,因此,君麻呂是非常淡定的說道,至少看上去是這個樣子。

    就算知道那個骷髏頭其實不是真的,但是,乍看之餘,沒有被嚇到的人才奇怪吧!

    「我塗了膠劑想延長保存年限,而冰箱內的溫度、濕度和環境比較適合前期維護工作。」白神色自若地解釋,然後坐到飯桌前,將泡麵上的書本攤開面前後,拿起了筷子。

    觀察了下白的神情,君麻呂突然問道:「你好像心情很好?」

    「是阿。」白很乾脆的回道。

    對於白這麼直白的回答,君麻呂反而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

    「算了………………浴室裡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吧?」瞄了瞄書本內彩頁的灰白色腦部圖片,以及白正在吃著,充滿灰白湯汁和脹麵條的豚骨口味泡麵,暫時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胃口的君麻呂,打算沖個水先舒緩一下情緒。

    不過,基於謹慎原則,君麻呂還是開口這麼問道。

    「沒有。」白飛快且肯定地回道,然後已經開始吃起有些泡爛的泡麵。

    而就在君麻呂人已經到了走廊盡頭時,聽到從飯廳傳出了這麼句話。

    「之前放在浴缸裡的福爾馬林(防腐劑),我昨天已經清掉了,你可以泡澡…………」

    「白!」

    聽到君麻呂低聲的怒吼,白不知自己怎麼地,突然就忘記繼續說了下去-清理浴缸用的抹布跟君麻呂用的毛巾是同一個牌子,當時被他不小心忘在毛巾架上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6
  第五卷第三十六章-是夜

    ※※※

    木葉六十年,六月十九日,傍晚。

    兜由於養父藥師天善的緣故,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一直以來,都常常在木葉醫院幫忙,儘管,後來藥師天善逝世,兜自己也依然維持著這個習慣。

    木葉醫院方面,對於這個狀況也沒有反對,畢竟,一名合格的醫療忍者,其實並不容易產生,所以,即使目前僅僅是下忍身份,卻是前任醫療組組長之養子,有著豐富醫療忍者經驗的藥師兜,之所以能在木葉醫院各部門進行協助的主因。

    這天傍晚,兜剛處理完手邊最後一名傷員的傷口,便打算要回家,這才走到醫院大門口時,卻現大門口一片嘈雜,一堆人聚集到了一塊兒,似乎堵擋住了前往大門的路。

    對於湊熱鬧和人擠人都完全沒有興趣的兜,花了三秒鐘思索從人群中穿越過去的麻煩,以及對比上多繞一段路去走側門的優劣,馬上果斷地轉過身。

    「兜,麻煩你來一下。」

    兜在心中詛咒一下自己在木葉所保持的形象-一個不會拒絕別人的老好人,然後確定臉上的溫和笑容沒有消失,便開口回應道:「是的,我馬上過去。」

    ※※※

    「兜,這兩位病患麻煩你來做一套精密的檢查,瀨上和本田外出任務,渡部公休人不在木葉,目前院內對這些醫療器具比較熟悉的,就剩你一個了。」一名醫療忍者拉過著兜往急診部過去,同時,悄悄地對兜做了一個手勢,表示還需要額外作出一份特殊的報告上呈。

    對於那名醫療忍者的舉止和動作,兜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明顯的厭惡,卻沒有在神情上表現出來,只是拍了拍那名醫療忍者的肩膀,藉著這個動作示意瞭解,也將自己的手臂從對方手中抽出。

    「怎麼了,佐佐木,這次的病患身份是不是很重要嗎?」兜在神情上露出了適當的疑惑。

    雖然兜不用多想也知道答案,畢竟,普通病患怎麼也不需要,也沒必要用到那些高級的醫療器具,現在,兜只不過是原本明天預計的情報蒐集舉動提前進行。

    「是阿,兜,聽說是那個非常著名的歐塔哈商會會長的弟弟呢!就是前幾天才來到木葉的。」那名醫療忍者很得意地說道,似乎是因為兜問了他知道的問題。「對了,還有一名是秋道家的小子,似乎是因為相同的理由進急診部的。」那名醫療忍者又再補充道。

    「這樣啊!」原來有那麼高貴身份的人嗎?這也難怪會需要使用那些醫療器具,可是,那種階級的人,木葉怎麼會讓人出事進到醫院來?

    以木葉對自己的自傲,怎麼可能會讓外來重要使節在來木葉沒幾天就需要進醫院?

    難道是這個使者有什麼問題,需要在木葉醫院進行一些特殊、秘密的檢查?甚至不惜為此犧牲火影死忠派系的秋道家的孩子?

    兜在這段走到病房前的時間,想了非常多,不管是對於木葉,歐塔哈商會的使者,還是木葉對於那名使者的態度,以及這次進到醫院雙方的目的,畢竟是在中忍考試,以及那位大人的計畫之前生了這件事情,容不得兜不得不多想。

    雖然,兜在日後詢問了某人關於這件事情的真正始末,知道某人真的是在沒有特別注意下,食用過量而導致進駐醫院的時候,深深地為當時糾結頗久的自己感到想哭。

    可是,在知道他和另外一位秋道家,以同樣理由進駐醫院的病患,在食用食物的份量上的顯著差距時,卻又是更久之後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很多事情,都變化的遠遠乎兜原本的估計,甚至是所有人的估計了。

    ※※※

    木葉六十年,六月十九日,晚。

    木葉醫院,特級雙人病房。

    聽到隔壁病床上秋道丁次的打呼聲,若殘睜開雙眼坐了起來。

    竟然真的因為吃太多東西,腸胃受不了而進駐醫院…………這個理由,連若殘自己想到都覺得很搞笑。

    (果然是太放鬆了嗎?)

    像是這樣自在地在木葉村內恣意逛著,在沒有他人特意目光的注視,路上行人回以的笑顏,同年齡人之間平和的用餐,無傷大雅的玩笑………………

    (這些…………就是我想要的…………不……是嗎?)

    (不過,因為我任性的要求,這樣麻煩到歐塔哈和歐文他們,還真是抱歉。)

    (鳴門…………鳴人………鳴人…………鳴門………………)

    若殘嘴角露出一抹自嘲般的弧度。

    (把想做的事情都快點完成吧!之後,大概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吧?)就像今天早上自己回答奈良鹿丸的話一樣。

    若殘搔了搔臉,不再繼續現在的思考,轉過頭來,看到了夜光時鐘上所標示的時間。

    如果若殘確定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白所告訴過他的木葉醫院的巡班時間已經過了。

    (那麼,剛才聽到的腳步聲,應該就是最後一次巡房了吧?到明天早上八點之前,都不會有人再到這間病房了,很好。)

    對於這種隱隱約約充滿消毒水氣味的空氣,一直是若殘最熟悉,也是最厭惡的味道,沒有之一。

    只要可以,若殘絕對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

    因此,若殘很快地下了床,臨走前,看到了某人特地給他留的藥劑,順手裝入了隨身攜帶的酒葫蘆後,便輕手輕腳地悄悄離開了木葉醫院,以他的能耐,就算不能使用多少查克拉,也不至於讓木葉醫院的保安給現,至於原本木葉用來保護或是監視他的那幾個忍者,為什麼現在不在的理由,對若殘來說,也沒有去深究的必要。

    不到十分鐘,若殘已經人在木葉醫院的圍牆大門外。

    (如果………漩渦鳴人是能在這裡出生,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會不一樣了?)

    若殘看著木葉醫院良久,微笑地欠了欠身,隨後轉頭離開。

    已經是接近深夜的時分,木葉街道上除了偶爾竄出的野貓外,幾乎沒有其它任何的動靜。

    而若殘此時眼中所望著的,均是在這幾天內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物。

    並不想現在回到使節館的若殘,望瞭望空無一人的木葉大街,最後,視線移到那雕刻著歷代火影頭像的高聳巖崖。

    ※※※

    若殘走到火影顏巖的這一路上,走得極是緩慢,而他的神情竟然透著一絲享受。

    周圍環繞著森林的木葉村內,讓若殘迎面而來的草木味,混合了春末夏初略顯潮濕的暑氣,令人不免感到有些慵懶。

    若殘沒有理由地,突然對這個地方生出了一絲美好的留戀出來,彷彿是溺水的人無限貪求且渴望那本屬唾手可得的寶貴空氣。

    (莫非,我也被漩渦鳴人給感染了?但是,我卻是越來越不像是漩渦鳴人了。)若殘忍不住自嘲道。

    若殘伸手撫了撫臉頰兩側已經不明顯的傷痕,那是一星期前,白對自己進行削骨手術後留下的痕跡,這點,若殘倒是不擔心木葉會有人現這個疑點,一來,以若殘的自癒力,再一兩天,只怕是白都找不到當初動刀的部位,二來,顱骨和長相之間的相互影響性-這個觀點,還不是目前五大國的醫療水平會理解的範圍。

    若殘,此時眼中望著的,均是在這幾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物。

    不管是用鳴門身份認識的,還是鳴人身份所知道的地方。

    木葉村,是「漩渦鳴人」出生、成長且誓願守護的家園,卻也是九尾人柱力沒有公諸於世的大型牢籠,但是,和他有什麼關係呢?又和若殘有什麼關係?

    若殘下意識地伸手將自己頭往後一勒,不知道是藉著這個動作理清思緒或是什麼地,卻不再追求這個不會有回答的答案。

    (或許是心境的關係的關係吧?)

    儘管這個想法讓若殘的心底出了幾乎想令自己做出掩耳衝動的狂笑聲,但是,更不知道該從何開口的若殘,只覺得這沿路來的每一株樹、每一片葉、每一瓣花、每一塊瓦都有著說不出的光采。

    (這裡,就是木葉。)

    若殘甚至可以感覺到在脈絡裡面,液體流動的細弱聲音,隨著指尖舞動,空氣移轉的輕微觸感………………若殘下意識地反覆伸握著雙掌。

    若殘慢慢走過長長的大街,從一間間緊閉無光的房舍外面經過,不知道是重複了多少次,

    就這樣,若殘緩緩漫步於木葉的各個街道,眼前的種種景色,似乎不會令這名金少年的步伐產生任何猶豫,彷彿也不曾在若殘心底駐足。

    已是過了半夜時分,早就沒有什麼人影在木葉的大街上遊蕩著。

    除了夜風輕拂所帶來的低鳴,整個木葉近乎都被沉默得籠罩,彷彿有人在不知名處對著木葉按下了無聲鍵。

    最終,若殘到了全木葉海拔最高的建築—火影顏巖上的空地。

    若殘走到了柵欄前,木葉的一切都在腳下所展現。

    若殘恣意地在欄杆前坐了下來。

    那是一種很愜意,同時也很孩子氣的姿勢,一條腿伸直,另一條則收起,雙手環抱住膝蓋,同時將一邊的額頭抵在上面,讓若殘的視線剛好可以透過欄杆間的縫隙看到整個的,所有的木葉村。

    高處的視野總是很開闊,若殘看得見環繞木葉的城牆,延伸到遠邊的林海之上,帶起陣陣綠色浪潮,對著死亡森林盡頭蔓延而去。

    渾圓飽滿的月亮,在這一切上,灑滿了一層淡淡的銀白光暈,讓映入若殘瞳眸中的所有景色,都透著似有若無般的朦朧,而且,更顯得寧靜柔和。

    誰,還想會想到在這片土地上,到底曾經留下了多少屍骨和血肉呢?

    難以言喻的隱忍情緒,以及想要放聲大笑的恣意,這種反差的複雜,令若殘回味不已。

    美景,總是令人心醉神迷,對於極端事物的執著,幾乎可以說是若殘為數不多,且鮮為人知的愛好之一。

    若殘出神地看著木葉的一切,左手不自覺地撫住嘴巴的位置,把全部的心緒沉浸在眼前的一切,想將這個景象牢牢地刻印在心底。

    一輪明月高掛於遼闊無際的天空上,點點繁星綴飾在黝暗無光的黑幕中、宛若鏡子一般倒映著滿天景緻的湖泊、從地平線遠程漫布至眼前的森林、以及此時此刻,那沉靜安寧的村子-夜的靜謐具有包容、撫慰和澄淨思維的奇特魅力。

    仰望頭頂上的那片星空,和在幾百公尺的高處,俯瞰火影顏巖下方的木葉村,確實地讓若殘感受了一次深刻的淨化洗禮,當心底那幾乎是陳封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喚醒,若殘彷彿可以感受到在這片土地上,確實承載著多年以來像徵火之意志的熱愛,是有著如此深厚的沉積。

    (漩渦鳴人對木葉的,就是這種感情嗎?)

    木葉村,是「漩渦鳴人」出生成長且愛護的家,卻也是九尾人柱力沒有公諸於世的大型牢籠。

    其實,每個人柱力的過往,不都也是驚人的相似?

    擁有支柱與否,是基於那些人柱力的自我認知?亦或是另外一種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現象?

    若殘忽然心底湧出了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知道自己死期的絕症病人對生命的渴望,又好像是一個受到永生詛咒的人現自己根本死不了。

    若殘很想笑,但是聽到自己那破碎的沙啞笑聲,怎麼都覺得異常刺耳。

    (真是脆弱啊!)若殘忍不住出這樣沒有對象的感嘆。

    …………只是,正如自己告訴那個綠異眸的孩子,木葉將會是一個沒有歸屬的人,心中最美好的聖域。

    …………一個孤兒所期待的、所盼望的、所渴求的一切都能在這裡找到。

    …………十六夜必然會愛上這裡,比他所能想像的更深地依戀這裡。

    …………就好像漩渦鳴人至始至終深愛著木葉,深愛木葉懷抱中一切的美景,深愛木葉陽光中的歡鬧、月色下的靜謐。

    …………因為木葉,或者說木葉的火之意志是如此愛著他領域內的每一份子,即便是團藏,若殘也相信他是深愛著木葉,只是,他愛的方式或許不被大多數人接受,即便是大蛇丸,也至少是曾經深愛著木葉,不然,也不會出現木葉毀滅計畫,當然,也包括他。

    (木葉…………好個木葉………真是的好強大的木葉…………………)若殘夾雜著嘆息與難明笑意地輕輕地緩了一口氣。

    這時,若殘的心底突然冒出一道久違的聲音。

    『你因為無法成就自己,所以就去成就十六夜,這是不對的。』

    『……………玖玥?我以為那件事情後,你短時間內都不會想和我說話呢!啊!對了,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稱呼十六夜的名字?』

    『……………你就不能記住些比較重要的事情嗎?還有,不要扯開話題,我不會再被這種伎倆給呼弄的,哼!』

    若殘彷彿可以察覺到玖玥磨牙切齒的聲音。

    雖然計謀失敗,不過,聽到玖玥終於打破了彼此之間的沉默僵局,若殘還是覺得很高興,即使玖玥不能明白他的想法也沒關係。

    『自欺?欺人?你知道這之間的差別嗎?如果不能明白的話……………玖玥,你聽說過這麼句話嗎?』

    『?』

    『…………雖然不是每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價值,但是,每個生命都有出生的權利-這句話你覺得怎樣?這是我從一位木葉忍者口中聽到,那麼,做為尾獸而存在的你覺得怎樣?而做為他人口中的尾獸人柱力的我,又應該對這句話有什麼感想?』

    『…………………』玖玥頓時無言以對,並就此,再次沉寂了下來。

    雖然每個生命都有出生的權利,但是,不是每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價值-只是將前後句對調,這卻是若殘的感想。

    這句話,要是說給玖玥聽的話,他應該會不開心吧?

    所以,若殘有了自己的答案,卻選擇了沉默。

    明白玖玥暫時不會再有響應,若殘出輕輕的笑聲,順勢地將兩條腿都收了回來,雙手抱住膝頭,仰望向著夜空。

    不過,若殘卻沒有料到,震撼是來得如此毫無準備,繁星就像是墜落般撞進他的眼底,難以數盡的深邃與閃耀撲面而來,平靜的星空,有著這麼足以勾心動魄的浩瀚美麗,若殘頓時停止了思想和語言,只是靜靜看著。

    「白嗎?」若殘的口中忽然冒出某個人的名字。

    被突然叫到名字的少年從建築的陰影裡現出身形,然後緩緩走到月光照射得到的地方。

    走了過來的白,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眼前的景緻,而是若殘側臉上的神情。

    沒有喜樂、沒有悲怒、沒有煩惱、沒有興奮、沒有痛苦、沒有**…………什麼都沒有。

    若殘此刻的神情,白從未在任何人身上見過,正確的說,是從未在任何的其它人身上見過,但是在白的記憶裡,卻有一個模糊的身影與眼前的若殘相重合。

    好像很淡,又悠遠得捉摸不到,他的嘴角彎起,卻分明沒有任何笑意,似乎很沉,又飄渺得難以言喻,他的眉梢微垂,卻絲毫沒有一分傷幽。

    那雙沉澈而不見反光的雙眸,此時此刻,盈盈倒映了滿片的星光,卻又模糊了星光,溢出的情感像是靈魂深處的泉水,清澈透明。

    可是,白卻從來沒有那麼鮮明地感覺-感覺到眼前的人是真實的存在。

    「你…………在想什麼?」白在自己反應過來前,已經不知不覺說口而出內心的困惑。

    這一刻,白的表情是奇怪的,難以形容的,然而,若殘卻沒有將視線投向白的臉。

    「你…………是不是想離開?」白直到後來回想,依然不能確定當時的自己到底是基於什麼樣的情緒,才會問出那句話。

    不過,白只記得,當自己開口的當時,就馬上從若殘的背影,感覺到對方的背影似乎做出了喘息或者嘆氣的動作,卻又由於傳入耳中,那幾不可聞的清淺笑聲而有所懷疑,因此,白還是忍不住心頭的疑惑,問道,「那個時候,我感覺到你…………變弱了,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甚至在那種情況下也不能對著那些敵人展開施展呢?」

    「那個時候?你是說………變弱?白,你知道了什麼?又不知道什麼?」若殘終於開口。

    在嘴裡回味著這個詞,若殘淡淡揚起了一絲無奈的微笑,在這個時候,出現白的面前,沐浴在月光下的若殘,終於讓白原本模糊的記憶身影清晰了起來。

    (………八年前………崖底…………嗚………)白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左眼,踉蹌了幾步,有那麼一瞬間,白幾乎以為自己會跪倒在地。

    彷彿是沒有現白的異狀,若殘正迎著月光,自顧自地舉起手中的葫蘆,輕輕搖晃,讓裡面的液體不斷輕轉,出沙梭的聲響。

    (說起來,關於檢查報告的事情,還得另外多謝謝兜了。)若殘還記得當兜檢測出自己病因時的神情,足以讓他回味許久。

    雖然若殘真的很不喜歡藥物,但是,卻不好浪費兜的好意。

    當若殘終於仰起脖子,毫不猶豫地將酒葫蘆中的液體猛然灌進喉嚨裡時,那種彷彿再無顧忌般的放縱感,卻讓白整個都看愣住了。

    整整灌完全部的液體,若殘的臉上漾起了一片血紅,他放下了手上的葫蘆,卻依然保持著舉杯暢飲的姿勢。

    若殘凝視著頭頂,那輪恆古以來,就始終沉默地反射著太陽的光芒,讓深夜不再過於孤獨與黑暗的圓月,一動也不動著…………………

    一直久到白以為若殘不會再開口時,若殘才以著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呢喃音量,極為緩慢地說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我這一輩子,都不需要再踏上這片土地………………」

    這裡,或許屬於漩渦鳴人,但是,卻不會是他的歸宿。

    (對不起、對不起…………………)若殘口中出無聲的道歉,卻連他本人也不知道這些歉意的對象到底是誰?

    對不起他太懦弱,對不起他不夠狠,對不起………………這一聲聲的道歉,最終,還是被若殘給陳封到心底的角落。

    「我累了…………白,你先回去吧,放心,我知道回去的路。」若殘帶著弧度的嘴角,在月光下是如此地顯眼。「我還知道回去的路。」

    晚風吹在白的臉上,不知道為什麼,這輕柔的晚風,卻彷彿刀子一樣,割得白的皮膚有些隱隱的痛楚,望著若殘眼底越來越濃的笑意,白近乎是慌亂地逃離了此地。

    而若殘有些嗆紅的臉龐,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恢復原樣,夜空之上,月亮的位置已經開始偏西。

    突然,若殘回頭開口道:「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木葉上忍,旗木卡卡西。」雖然不知道對方現身的理由,不過,既然來者絲毫沒有隱藏腳步聲的打算,那若殘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當作沒聽到。

    「唉呀,真的讓人很難想像,沒有想到鳴門先生還有這麼一個夜遊的嗜好,可是,木葉的宵禁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而且,鳴門先生現在應該好好待在醫院才是。」一名有個銀白色亂的木葉上忍,出現在若殘面前不遠處。

    旗木卡卡西不奇怪鳴門為什麼能現他的出現,從今天晚上剛在三代火影那裡看的幾份初步報告中,可以得知鳴門身上確實有著不明顯的查克拉波動,大約是接近木葉下忍的程度。

    至於那名歐文,身上也有查克拉的氣息,從最近得到的數據,歐塔哈的夫人是雷忍中忍退役的事情,對木葉高層來說,也不是秘密,不少貴族也常有將部分非嫡裔子孫送到親近忍村進行基礎的武技培養。

    況且,旗木卡卡西本來就沒有想要隱藏腳步聲。

    「為了眼前的美景,就算稍微違反木葉的規定也沒有關係,而且,難道木葉就這麼想請我去木葉監獄或是刑訊部參觀嗎?旗木上忍,我可以問這算不算是殺雞儆猴?」若殘的眼底閃過幾縷意味難明的笑意,隨即浮出一絲惡作劇似的頑皮,卻沒有讓眼前的銀上忍注意到。

    說起來,旗木卡卡西的出現時間,比若殘原本預估的要晚的多,就是不知道旗木卡卡西到底聽到了他和白之間的多少對話,不過,剛才的對話之中,卻也沒有出現什麼破綻,至於疑心什麼,對於一個疑似四代火影之子的人來說,那點偏差已經不甚重要了。

    被懷疑有殺人,或是沒殺人,這個差別很重要,但是,當你被懷疑殺了十個人,或是十一個人時,差別就沒那麼重要了。

    「……………」聽到金少年的回話,旗木卡卡西有些感謝自己臉上的面罩,有些事情攤開在牌面上說就尷尬了,更何況根本沒這回事。

    「再者,就我所知,抓宵禁的舉動,應該不屬於木葉上忍的業務範圍吧?還是說木葉所給上忍的薪資,已經貧乏到需要讓一名資深上忍兼差到木葉醫院做執勤保安的工作?更何況,身為歐塔哈集團的外交使者,應該擁有相當程度的豁免權,好比是區區犯宵禁這種程度的罪行,不是嗎?嗯。」

    出乎意料外的諷刺口吻透露出挑釁,對於這樣迅而強力的回擊,旗木卡卡西感覺有些意外。

    在他所得知的信息中,眼前的這名少年,一直都是保持著一種溫和到淡漠的平靜,旗木卡卡西很難想像一名不過十二歲的少年,竟然能有如此深沉的內斂。

    「你想對我做什麼嗎?你想做什麼?你又做了什麼嗎?」

    面對眼前的金少年轉過身來,那熟悉的笑靨,彷彿閃爍著莫名光澤的碧藍雙瞳,旗木卡卡西胸口一沉,突然覺得嘴巴乾澀到有些苦。

    這一瞬間,旗木卡卡西腦海中閃過很多人的身影,甚至屢屢重複。

    (…………老師…………帶土…………辛玖奈…………老師…………鳴人…………老師…………鳴門…………)

    若殘站起身,沒有再朝神色蒼白,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摔倒的銀上忍瞥去任何一眼。

    (強大的拷貝忍者,脆弱的旗木卡卡西。)連正式的幻術都沒有使用,那是因為這張臉?亦或是因為這隻眼睛?

    若殘揚起頭,迎向遠方,左手往臉上一抹,取下一枚碧藍色的隱形眼鏡。

    一望無盡的茫茫林海,輕風吹來,樹枝搖擺,在林海之上,帶起陣陣綠色浪潮,對著視線盡頭蔓延而去,這副美景,此時此刻,就倒映在一名金少年那異色的紅藍雙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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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三十七章-六月二十三日I

    ※※※

    木葉六十年,六月二十三日。

    「白,你覺不覺得我們最近是不是太沒理會十六夜了?」

    「歐?怎麼這麼說?」

    「我昨天在街上的時候,遇見十六夜,正好聽到她在和那個宇智波家的小鬼炫耀說,她收了小弟和寵物。」

    「這………好像沒什麼問題吧?」

    「…………她說她昨天在村子附近的森林外圍,看到一隻狗和一個小孩打架,就衝上前…………」

    「然後呢?過程不用告訴我,直接跟我說結論就好。」白不奇怪君麻呂欲言又止的模樣,因為,只要牽扯跟十六夜有關事情,白想任何人都很難坦然言之。

    「…………她收了小弟和寵物,這幾天幾乎是玩瘋了,然後似乎是欠人手,所以才會去找那個宇智波家的小鬼。」

    「宇智波同學不會那麼沒有理智的,你多慮了,君麻呂,至於十六夜…………」白側著頭,說道,「反正,我們這一組最近也不會有什麼事,就隨她吧!」

    「可是,我有點擔心…………」

    白他們這一組要用來申請中忍考是的任務量,老早就已經達到了,而最近木葉醫院的業務比較繁忙,白基本上有空,就往那邊去,至於君麻呂除了修練時間之外,就是不時跟著阿凱進行一些需要出村的任務,偶爾會替阿凱帶領一下他的小組。

    至於帶隊上忍-月光疾風,則是這次中忍考試中的重要人員之一,自然也是非常忙碌的,因此導致幾乎沒有人管的十六夜,在最近這一星期,不是幾乎,而是根本就是玩瘋。

    「這又沒什麼關係吧?十六夜她跟我們又不一樣。」白微微側著頭,笑得很是溫和。「就讓她好好玩吧?十六夜會有她的分寸的。」

    「…………我擔心的是木葉。」君麻呂嘴角抽了抽,慢慢地說道。

    望著白那笑盈盈的臉龐,君麻呂有些理解白在木葉為什麼那麼受人歡迎和喜愛的原因。

    「擔心木葉?那就更沒必要了吧?這裡,可是木葉,是木葉耶!」

    聽到白狀似安慰的話語,君麻呂的眉間卻是皺了起來。

    自從六月二十日開始,儘管對外沒有什麼異狀或變化,在跟自己對話的時候,君麻呂卻可以從白的話語中,現一絲絲對木葉的……………不滿?

    雖然君麻呂從以前就知道白對木葉的觀感一直不好,可是,白的心性修養和自我控制不該這麼差才對。

    (……………難道是這幾天白身上生了什麼事情?會影響到白的人也只有…………)這個問題,君麻呂不用多想也知道答案,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不過,既然白沒有和自己提起若殘的事情,卻也沒有告誡自己,那麼……………

    「白,那我去找他了?」君麻呂離開之前,回頭望了白一眼,直接試探地問道,而沒有必要再確認某人是否在木葉的既定事實。

    「嗯,你去吧!」白這時的笑容,更多了幾許真誠,同時往君麻呂射去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面寫了若殘這幾天可能會在的地點和路線。

    「……………謝了。」

    「快去吧,君麻呂。」

    看著君麻呂近乎有些慌亂的離去身影,白輕輕地笑了笑,將手上已經看完的書籍闔了起來,同時伸手向另外一本。

    「既然這幾天會有君麻呂負責若殘的安危,那麼,我也趁這機會加把勁了。」

    (…………………木葉醫院內部的藏書庫裡,擁有觀看價值的書籍和報告二百二十七筆沒有看過,看看能不能在中忍考試開始前將這件事情了結,畢竟,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白左手支著下巴,右手伸出食指輕輕在桌上敲打著,此時,白臉上的神情竟是意外與某人相似。

    「對了,我好像沒有跟君麻呂說若殘現在的模樣?可是君麻呂走得這麼直接?還是我已經告訴過他了?」沉吟半響,白聳聳肩,不以為意地繼續看書。

    ※※※

    木葉村,藥師家的大宅。

    有兩個身影坐在向著庭園的走廊上,一名,是有著灰色短的青年,另外一名,則是有著半長金的少年。

    兩人之間,則是放著一組茶具。

    「說起來,我好像每次碰到你的時候,你都在生病?」灰的青年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語氣有些微的諷意。

    「其實,我一向身體很好,偶爾會有點狀況,只是剛好每一次都讓你遇到。」金少年很是無奈地說道。

    灰青年呿了一聲,臉上露出與一貫溫和神情截然不同的不屑。

    對此,金少年下意識地搔了搔臉,笑得有些尷尬。

    「我說兜,你還在生氣?」

    「生氣?怎麼會?區區一名木葉下忍哪敢對鼎鼎有名的歐塔哈商會會長的弟弟生氣呢?」

    若殘這時可不敢笑出聲,畢竟,這也算是自己理虧在先。

    「對了,兜,這個給你。」若殘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遞給兜。「抱歉,二月底時,沒辦法交給你。」

    那是和給白的特製千本相同材質的手術工具組。

    「……………」兜甸了甸手中的布包,從觸感和金屬碰撞的聲音,大概也猜出其中的東西,眼底深處不禁閃過一絲真誠的溫和,不過,卻很快地被鏡片的反光給遮去。

    然後看到某人有些討好的神情,兜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生氣,顯得很好笑。

    「唉!」這個傢伙還是這麼喜歡讓別人哭笑不得…………兜忍不住嘆了口氣,連認識的人都這樣,那要是敵人的話,那可不是生不如死?

    「怎麼?」

    「………………我可不希望下次碰面的時候,你身上又有什麼問題了。」

    「…………兜,給你說得,好像我很喜歡讓自己身體出問題一樣。」

    兜聽到若殘的反駁,盯著金少年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是,我很肯定你絕對對此不甚在意。」

    三天前,秋道家的小鬼和眼前這個傢伙雖然都是因為過食導致的腸胃嚴重不適而被送到醫院,但是,在兜詳細的精密檢查下,卻現只有秋道家的小鬼的病因才是真正因為吃了太多食物,而眼前這個傢伙,真實的食量根本不算多,會被一起送到醫院的原因,則是因為腸胃不習慣異於平時的消化量。

    由此就可以想知,某人拿軍糧丸充當三餐的事情,絕不在少做。

    「別這樣說嘛,兜,你不是也檢查過了,我的身體很好,不是嗎?」若殘不自覺地將自己的視線移開,抓了抓頭,又抓了抓下巴。

    「……………確實。」這個事實,兜無法反駁,眼前這傢伙的檢查報告,他的身體各項素質確實很好,甚至好過頭了,遠比尋常上忍還要好得多,只是,很異常的,他體內的生命能量卻很低,這點,就很不合理。

    照理說,一個身體健康的人,生命能量也會很高,這是成正比的,反之亦然,但是,這個傢伙卻是相反。

    (可能是在修練什麼秘術,或是身上有著什麼封印吧?)兜目前只有想到這兩個可能。

    「你這傢伙,不會莫名奇妙地在身上亂弄什麼忍術或秘法吧?」這句話一說完,兜突然想到了蠍和大蛇丸兩個也很難說自己還是正常人類的人,又看了看眼前的金少年,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

    「當然不會,你別想太多了。」

    ………………當然不會莫名奇妙的亂弄,都是有理由有根據的使用,若殘在心底補充道。

    即使聽到某人的「保證」,兜還是覺得怪怪的,但是看到某人笑笑地喝著茶,就是有種想要打他一拳的衝動。

    不過,以兜的自制力來說,自然是沒有可能讓這件事情生,所以,在某件事情生後,兜一直很後悔當時沒有賞若殘一拳。

    「兜,你是怎麼認出我的?」事實上,若殘很慶幸那天晚上替他檢查的人是兜,這省了他很多麻煩,因為,很多事情,他們兩個彼此心照不宣,不需多言。

    「…………顯然這次的檢查中,我似乎應該著重在某人的記憶力退化程度上,如果你忘記了,我可以告訴你,多年前,我曾檢查過你的手,而你這次…………好像只注意了外表和身高?我,可是一名醫療忍者。」記住自己曾經的患者,是基本的素養。

    「原來如此!」若殘生恍然大悟般的輕呼,原來是因為當時伸出的手,這個疏忽,若殘倒是真的沒有想到,但是,有接觸過自己,而且會記得手上特徵的人,也就只有他吧?

    「再說……………有誰會認不出自己?」我們都是一個偽裝者,不是嗎?兜的笑容帶著諷刺。

    「有誰會認不出自己?有誰會認不出自己?」聽到這句話,若殘反覆地咀嚼幾遍,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呵呵,那大概就這樣了,謝謝你的茶,我還要出去散步了。」若殘把手中的茶一口飲盡,便打算起身告辭。

    「木葉有這麼多好逛的地方?讓你這幾天,不是吃,就是一直在木葉村裡,木葉村附近閒晃?這不會是你來木葉的目的吧?」想到某人這幾天的表現,兜忽然有了這麼自己也覺得荒謬的結論。

    「啊!竟然只有你猜到,難道我做人這麼成功?你們都不認為我會做這樣的事情?」若殘有些訝異地回看還坐在走廊上的灰青年。

    「這應該不是你做人成不成功的問題,而是顯然沒有人預估到你的無聊程度的關係。」

    「哈哈,這一點也不是無聊的事情。」若殘聳了聳肩,「我只是想趁這個機會,好好記住下木葉而已,趁著這個最後的機會……………以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身份來好好認識一下木葉,僅此。」

    (最後的機會?)兜第一時間想到了大蛇丸的木葉崩潰計畫,神情不由得有些凝重。

    「放心吧!大蛇丸他在想什麼,我大概也知道…………………這個身份,也快不需要了。」

    「你………………」兜不記得自己有跟眼前這個人提過大蛇丸的事情,正確說起來,他們兩個的碰面,至今算來,還不足十次。

    「你別想太多,我認識他,正如我認識你一樣,我知道一些事情沒有告訴你,正如你也有事情不會告訴我,只是…………………如果哪天你累了,想要離開現在的狀況,我會幫你,盡我全力。」若殘這段話說得很慢很慢,但是,每個字都很清晰地傳入兜的耳中。

    「另外,這個,能讓你在所有歐塔哈商會旗下的組織和商店給你足夠的協助,別弄掉了,我可沒有多的給你。」若殘朝著兜扔去了一個東西。

    兜反手接住,感到一絲冰涼,將東西拿到眼前,現那是一個鳶型的金屬牌,正面有著非常繁複的花紋,鈍角的地方鑲著一個金紅色的結晶石,而在尖角的位置有個小孔,似乎是可以讓人作為項墜而存在。

    兜將金屬排翻到反面後,突然就沉默下來,半響,這才要將金屬牌放到衣服的內層暗袋中,這時,指尖傳來一個粗布的觸感,兜才猛然抬起頭,這一現某人已經快要走出大門。

    「差點又給你呼弄過去了,我是叫你來拿藥的!」那是有鑑於某人的身體狀況和飲食不良習慣,兜在確定某人的固執和左耳聽右耳出的程度後,在檢查隔天調配出來的一種藥丸,原本昨天就要給那個傢伙,結果和某個不想吃藥的傢伙聊聊天,東拉西扯後就忘記了,竟然今天又來這招。

    兜狀似大怒地將裝著一袋藥丸的布袋,重重地往門口那個金色的目標砸去,聽到悶哼一聲,以及某人故意地嘀咕聲後,這才滿意地再次坐下。

    【給唯一知道我的名字的朋友,兜】這是金屬牌反面的內容。

    「啊啦啊啦,朋友,是嗎?」兜的嘴角依然透著難以抹滅的自嘲笑意,眼底,卻閃過一絲不為人所現的認真。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7
第五卷第三十八章-六月二十三日II

    ※※※

    木葉六十年,六月二十三日。

    木葉村內,在某個路口轉角處出現一名鬼鬼祟祟,有著綠色短,一身少年打扮的人影。

    那名綠少年長得眉清目秀,臉上又掛著燦爛的笑容,是很容易討那些婆婆媽媽喜愛的類型,只是乍看之下,很難分出是男是女,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名少年的充滿靈氣的雙眼,讓少年頂多說是中等偏上的容貌,額外提升了好幾階。

    「各隊員請回答,各隊員請回答目前狀狀。」

    「報告大姊頭,這裡是一號隊員,目標編號四十二號已結束任務,並且已與其它成員分開,oVeR。」一名圍著長長藍色圍巾的黑男孩躲在一棵樹後說道。

    「報告大姊頭,這裡是二號隊員,路線a確定已無其它障礙物,oVeR。」一名將淺棕色頭倒立兩束的女孩,在木葉某條街口說道。

    「報告大姊頭,這……這裡是三………三號隊員,已於預定地點待命,oVeR。」一名褐色短,帶著圓形大眼鏡的男孩,躲在成某個招牌的偽裝下,說道。

    「收到,一號隊員和二號隊員立刻撤離,注意不要讓目標編號四十二號現的前提下,過來我這裡集合,三號隊員請維持好偽裝以及相機準備,隨時注意我的指示,現在,請特別隊員報告目標現狀。」

    「喵喵喵嗚,喵嗚喵喵喵喵嗚喵喵喵嗚嗚………………喵喵喵嗚喵喵?歐嗚。」

    「很好,特別隊員說目標編號四十二號已經出現在距離南區四丁目大街路口二十公尺處,不過,度低於原本預計的一倍,目光呆滯,懷疑受到精神打擊,很有可能因而導致攻擊性大增……………看樣子,我們兼任誘餌祖的人要特別多加小心,另外,別太緊張,一切照演練時那樣行動就好。」

    「哇!大姊頭真是厲害,竟然可以聽得懂貓咪說話,不愧是我佩服的偶像。」

    「木葉丸,我覺得大姊頭能聽懂的應該是小狗說的話吧?」

    「我………我覺得比較厲害的,應該………應該是………」

    「萌黃,那些喵喵喵叫的,當然是貓咪的話啊!」

    「可是特別隊員明明就…………」

    「木……木葉丸、萌黃…………你們不要吵架…………」

    「喵喵嗚喵,喵喵喵喵嗚。」

    「烏冬,阿,不對,是三號隊員說的對,一號隊員和二號隊員,請不要使用任務頻道談論與任務無關的事情,還有,任務期間,基於保密原則,請稱呼各成員代號,不要使用本名,另外,特別隊員說目標編號四十二號將於一分鐘後出現在預定地點,一號隊員和二號隊員請馬上報告會合狀況。」

    「是的,大姊頭,這裡是二號隊員,將於…………阿,我看到大姊頭了,oVeR。」

    「報告大姊頭,三丁目七街往四丁目的小巷被堵住了,繞道的話,需要耽擱一到兩分鐘,怎麼辦!怎麼辦?」

    「喵喵喵喵喵!」

    「別太驚慌,一號隊員,不過還是請加快度,務必在一分鐘左右過來會合,特別隊員說會親自現身替我們的計畫拖延時間,三號隊員請繼續忍耐並保持偽裝,務必抓住最好時機。」

    「是的,大姊頭。」

    「大姊頭我馬上跑過去。」

    「好的,大姊頭。」

    ※※※

    春野櫻覺得今天真的是非常悲慘的一天。

    先不說,昨天晚上因為太興奮而睡不著,導致今天早上睡過頭,來不及整理好儀容就出現在佐助面上,讓佐助看到自己不完美的一面。

    緊接著,一大早,為了等候第七組的指導上忍,就在冷風中傻傻待了三個多小時。

    做任務的時候,就因為鳴人沒理會她,而因此讓自己很喜歡的一條裙子不小心給弄破了。

    好不容易任務結束,卡卡西老師去交付任務書,討人厭的鳴人也終於識趣的離開,卻被心儀的佐助給嫌棄自己連那個吊車尾的鳴人還不如…………

    而且,春野櫻總覺得今天結束任務後,好像有一種被人監視著的奇怪感覺,但是,春野櫻也是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著,卻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但是,春野櫻有聽山中井野說,這一星期以來,這幾屆的下忍或是新生,以及相關的一些人士似乎都生了…………不能稱為巧合的很倒霉的事情。

    像是伊魯卡老師和惠比壽老師突然噴鼻血、日向寧次練柔拳突然扭到腳、秋道丁次吃烤肉突然噎到、犬塚牙被赤丸咬到屁股、油女志乃被大黃蜂追擊、日向雛田突然在回家路上昏倒、夕日紅老師在收到某信後,痛扁了猿飛阿斯瑪老師…………等等,更可疑的是,據說在那些現場………或者說幾位當事人在生事情的時候,似乎都聲稱聽到了相機按下快門的聲音,以上,都不由得春野櫻對目前的狀況多一分戒心。

    就在春野櫻沉思間,眼角餘光好像瞄到某隻小狗不斷地在自己身邊反覆出現?

    (還是說是看錯了?其實是不同只的小狗?)真要細想之前小狗出現時的特徵,春野櫻也沒有特別注意。

    「喵,喵喵。」

    (咦?貓叫聲?)突然聽到貓叫聲從下方傳來的春野櫻立刻低頭一看,卻現腳旁只有一隻小小只的狗,小狗的毛色春野櫻也覺得挺眼熟,不過,特別吸引春野櫻注意的,是小狗的雙眼又大又圓,黑裡亮的很有神,以至於小狗脖子上掛著的一個很像是通訊器的物品,是春野櫻最後才注意到。

    「好可愛的小狗!」春野櫻立刻蹲了下來,伸手想要去摸那隻小狗,卻不料那隻小狗圍著自己打轉了好幾圈,花費了一分多鐘,春野櫻硬是連狗毛都沒碰到,就在春野櫻有些想要放棄的同時,現那隻小狗停在了自己面前一公尺處………………還對自己露出了鄙視和嘲笑的眼神?

    然後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

    (瞬身?不可能,那只是隻狗而已?大概是剛才太陽曬太久,出現了幻覺。)春野櫻用力地甩甩頭,決定將那隻小狗的出現當作自己曬到頭昏後的幻覺。

    春野櫻很爽快地繼續自己原本的路線,打算回家去,這才走到路口轉彎,就看到一大兩小的身影。

    兩個小的,春野櫻不認識,不過看年紀大約是忍者學校三四年級的學生,至於那個大的身影,光是那一頭木葉獨一無二的綠色亂,春野櫻想認錯人也難。

    「十六夜?你在這裡做什麼?」春野櫻疑惑地問道。

    可惜,對方完全沒有回話的意願,自顧自地說道:「一號隊員、二號隊員、三號隊員請準備,三、二、一。」

    春野櫻看著眼前三人做出預備起跑的姿勢,然後轉頭面向她,一起對她大喊。

    「春野櫻是醜八怪!」

    「春野櫻是醜八怪!」

    「春野櫻是醜八怪!」

    ※※※

    在面對一個眼冒紅色凶光、頭彷彿被殺氣鼓舞,在半空中飄動、雙肩下垂若野獸撲食狀的人時,掉頭就跑是很正常的反應。

    畢竟,人是具有危機感的一種高等生物,

    「點子扎手,隊員們,風緊,扯乎!」感覺到生命威脅的十六夜立刻大喊道,不過,卻現只有萌黃比較機靈地往左邊的小巷跑去,木葉丸則是落後一個多身子跟在自己後頭,而春野櫻似乎也是將目標放在她和木葉丸身上…………或是她身上?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一眨眼間,一條街已經快要跑到底,十六夜猛地轉頭,卻眼見木葉丸要被怒氣激身體潛力的春野櫻給追上了。

    十六夜一咬牙,打量著街旁的那一整排高聳的木造柵欄後,快往回跑,一把抓住了木葉丸,馬上往柵欄另一邊扔了過去。

    (這樣一來,萌黃和木葉丸都已經脫離危機了,小櫻還要追木葉丸的話,就得多繞一大圈,木葉丸反應要是夠快,現在應該已經跑掉了。)十六夜自我安慰狀地拍了拍自己胸口,正要深深吐口氣,卻突然感到右肩一沉。

    十六夜僵硬地把頭轉向右邊,看到正在摩拳擦掌的春野櫻竟然笑盈盈地站在一旁。

    「那個…………我可以解釋的…………」十六夜將雙手半舉在胸前揮舞著,看到眼前嘴上帶有笑意,身後卻有殺氣的粉少女,隨著對方的慢慢逼近,十六夜也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地倒退著。

    此時,十六夜彷彿可以感受到春野櫻背後那幾乎要實體化的怒火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那個………那個…………親愛可人美麗大方聰明機敏的小櫻姐應該不是個會隨隨便便動粗的高貴女士吧?」十六夜一口氣說出連串的讚美詞彙,只要忽略那額上不斷滴落的冷汗,以及不斷地倒退腳步,或許,話語的可信度會更高一點。

    「好吧,我也很想聽聽看你所謂的解釋和苦衷。」春野櫻聽到那些讚美詞,殺氣也稍稍的收斂了些,但是她不斷地重複著將右拳重重擊在左掌的動作,卻是讓十六夜的心跳一顫一顫地加著。

    「那個…………那個…………就是…………因為…………」一時間腦海一片混亂,處於詞窮狀態的十六夜,完全揮不出面對宇智波佐助時的伶牙俐齒。

    「快說啊!我這不是正在等你的解釋嗎?十六夜。」春野櫻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臉上的燦爛笑靨對十六夜來說,無異於惡魔的微笑。

    「身材姣好甜美無雙聲音優美的小櫻姐,你先停下來,做幾下深呼吸,我這不是馬上就要解釋了嗎?」心虛的十六夜一臉諂媚地笑道。

    眼見春野櫻的殺氣和怒氣都有些許的緩和傾向,十六夜腦海飛快地運轉著,拚命地壓搾腦海中任何可以用來讚美的形容詞。

    第一次,十六夜後悔沒有聽從白的話,好好看那些她覺得根本沒有用處的書籍。

    「其實………其實,我………我也是有………有苦衷的……………」十六夜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

    「歐?你說的苦衷是?」春野櫻尾音拉得長長。

    「大姊頭,你放心,我們這就來救妳脫離可怕妖婆的魔掌了!」由於剛才春野櫻的可怕形象,讓木葉丸直接將對方歸類到恐怖故事中的某個角色上。

    突然出現在春野櫻後方的木葉丸等三人,對著十六夜如此大喊。

    「………………」春野櫻盯著十六夜看了半會兒,然後扭頭看了看身後的三個小鬼,接著再次回頭望向十六夜。

    「………………」十六夜心中飆淚著,無言以對。

    (木葉丸,你是來救我脫離魔掌,還是來推我入魔掌的啊?我平常沒對你那麼壞吧?)

    「說實話,這一切都是有非常複雜的緣由的,你要相信我,溫柔體貼親切可愛善良真誠的小櫻姐。」十六夜努力地睜大雙眼直視春野櫻,非常藉由將內心的想法透過這個舉動傳達給對方。

    「大姊頭,你千萬不要屈服在邪惡的妖婆之下,要是她給傷害你的話,我們就把妖婆變身時的照片公佈出來!」木葉丸一面說著,一面取出了一張照片,那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噴著鼻血往後倒去的照片。

    「………………」十六夜無言中。

    「………………」春野櫻無法語言中。

    「啊!拿錯了,這是任務編號一的成果。」從對方神情察覺異狀的木葉丸,立刻換了拿出另一張照片。

    而這張照片,正是春野櫻聽到那三聲「春野櫻是醜八怪」時,怒亂飄的可怕形象。

    「………………」

    當怒意突破臨界點時,春野櫻反而平靜了下來。

    「十六夜,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我還可以說話?」十六夜的語氣裡充滿不可置信。

    「當然,作為死刑犯都有最後的一餐可言,不是嗎?」這一瞬間,十六夜彷彿從春野櫻的笑容裡,看到了白的身影,不由得下意識地倒退好幾步。

    「啊!好痛。」十六夜摸著後腦杓不停搓*揉著,輕呼道。

    「很痛耶……………」一名身著黑衣黑罩,臉上畫有油彩的少年,神情不善地望著眼前撞到他的綠兇手,一把揪住領子抓到自己面前,不過由於身高的因素,沒能將十六夜拉到半空中。「小鬼,很痛耶。」

    主要還在防備著春野櫻的十六夜,一沒注意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扯了過去,腳步一陣踉蹌,險些跌倒。

    「快住手………你會被罵的!」黑衣少年旁,一名有著淡黃色頭的少女則是不冷不熱地說道。

    (他們是什麼人?)出乎意料外的展,讓春野櫻有些著急了起來。

    反倒是落在陌生人手上的十六夜,此時此刻,倒是沒有出現任何一點驚慌的神情。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7
第五卷第三十九章-六月二十三日III

    ※※※

    「很痛耶……………」一名身著黑衣黑罩,臉上畫有油彩的少年,神情不善地望著眼前撞到他的綠兇手,一把揪住領子抓到自己面前,不過由於身高的因素,沒能將對方拉到半空中。「小鬼,很痛耶。」

    主要還在防備著春野櫻的十六夜,一沒注意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扯了過去,腳步一陣踉蹌,險些跌倒。

    「快住手………你會被罵的!」黑衣少年旁,一名有著淡黃色頭的少女不冷不熱地說道。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春野櫻現眼前這兩位陌生的少年少女,渾身似乎有股凜冽束人的殺氣,馬上轉為慌張的模樣,有點膽顫地說道。

    春野櫻打算先解除外患再說,至於內憂………反正十六夜是木葉村的下忍,跑得了人,還跑得了廟?。

    「是啊!死胖子,你…………啊!特別隊員?」木葉丸現十六夜被陌生人抓住,立刻氣急敗壞地要大吼道,不過,才吐了前面六個字,卻現腳下一痛,一隻前額有著一撮金毛的小白狗正咬在自己的左小腿上。

    給這麼一鬧,木葉丸剩下的話語也就不了了知,可惜,剛才說的幾個字,都已傳入在場眾人耳中。

    頓時,不約而同地,眾人的視線移到了某名狀似最符合「死胖子」形象的某黑衣少年身上。

    (木葉丸你就這麼希望我消失?我們這團還正式成立不到半個月,你竟然就想要篡位了?啊!不對,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了,十六夜,考驗你反應能力和真正本領的時候到了!)十六夜心裡如此為自己打氣。

    「那個…………我可以解釋的…………」

    「歐!那你可以說說看啊?」雖然話語裡,還是夾雜著明顯的不悅,不過黑衣少年露出了貓逗老鼠般的神情,而揪著十六夜衣領的力道有稍微鬆了些。

    「那個………那個…………帥氣過人英俊瀟灑機智聰慧的這位先生應該不是個會隨隨便便動粗的高貴紳士吧?」

    「哼,再不快說,當心我殺了你!」黑衣少年口氣依然很惡劣,不過在聽到十六夜充滿真摯的稱讚,神情明顯有些緩和,他對著十六夜身上揮了揮左拳,其實一下也沒有真正碰著十六夜,只是,在木葉眾人的方向看來,卻像是已經重重地打了十六夜好幾拳。

    至於,說實在的,給十六夜剛才一鬧,黑衣少年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只是面子上還是得要過得去才行。

    作為黑衣少年的姐姐,黃少女自然看出了某人真實的想法,在心底偷笑著。

    「要不,身材壯碩武勇無雙技巧過人的這位先生,你先請鬆鬆手,一直這樣緊緊硬扯著我,你的手也太不舒服吧?我這不是馬上就要解釋了嗎?」還是感覺到後頸有些不太舒服的十六夜,下意識地扭了扭身體,看上去,卻更像是身體劇痛時產生的痙攣…………

    春野櫻有些害怕地抖了抖,而木葉丸等三人更是嚇得抱在一起,只是做為他人眼中的被害者、加害人和加害人的姊姊似乎都沒有察覺到這個誤會。

    黑衣少年看著眼前這綠少年睜得圓亮亮的雙眼,一臉像是小狗小貓在討好主人的可愛神情,再加上一大堆的讚美之詞,明顯沒有碰過這種事情的黑衣少年,臉龐上閃過一絲不算清晰的紅暈,同時,手下又更加地鬆了鬆。

    「叱,我叫勘九郎。」黑衣少年低喊道,對於手中這個綠少年稱呼自己之前的那些形容詞也有招架不住了,當然,更令勘九郎受不了的,是親生姐姐那一臉要笑不笑的奇怪表情,他可不希望之後一個月,天天都要接受某人的調侃。「只要叫我勘九郎就好,不要再給我加什麼奇怪的形容詞,聽到了沒,小鬼,還有什麼話就給我快說!」

    「是的,這位勘九郎先生,你要知道,所謂的胖子這一詞,可沒有專指男性,不是嗎?當然,我可不是說那位身材穠纖合度凹凸有致美貌艷麗的大姐。」十六夜雙手亂揮,有些誇張地說道。

    至於一旁的黃少女聽到這段對話的綠少年連連點頭,一臉討好的模樣,還有明白自家弟弟越害羞,越會故作兇惡的個性,則是終於忍不住地,很不給面子地噴笑出聲,很是破壞她原本的冷凝大姊形象。

    另外,同樣聽到這整段話的春野櫻嘴角抽阿抽的,從感覺到內心深處的怒火不但是死灰復燃,還有更趨強烈的情勢,開始打算是否先要解決內憂,再考慮外患的事情。

    (小櫻,你要知道這只是權宜之計,別那麼衝動啊!)無法兩頭兼顧的十六夜,充分體會到言語學上的瓶頸。

    在降低陌生黑衣少年的敵意後,十六夜卻成功地再次燃起春野櫻的怒火。

    察覺到這股敵意來向,十六夜向著春野櫻使眼色,可惜,接近怒火衝冠的某粉少女,沒有能和十六夜來個心意相通,反而是將十六夜的眼部動作視為挑釁,怒氣已經達到破表,充滿殺氣的眼神直直瞪向了十六夜。

    好巧不巧,春野櫻的舉止讓與十六夜處於鄰近位置的黑衣少年和黃少女,也一起感受到了殺氣。

    根本沒有想到對方的目標會是同村忍者的黑衣少年和黃少女,很自然地以為被針對的對象是身為木葉外來客的他們。

    頓時,兩人的神情也凝重了起來,畢竟不是在自己的村子裡,他們又是身負特殊任務而言,不由得更要敏感一些。

    而黑衣少年原本抓著十六夜衣領的右手,也是馬上反手一勾,身形一轉,用左手臂將勒住十六夜的脖頸,面向春野櫻倒退了幾步。

    現好像因為自己才造成十六夜目前的處境,春野櫻眼底閃過一絲懊悔,她本來也頂多打算痛扁狠扁十六夜一頓而已,沒想過情況會弄成這樣,讓十六夜落入了來意不明的陌生人手上。

    當然,就目前情況而言,十六夜本人到底比較希望落在敵意大於殺意的陌生人手上,或是怒氣和殺氣並重的春野櫻手上,這就不得而知了。

    而收到十六夜做出「情況已經控制,全隊先撤退,她殿後並視情況伺機行動」的一連串手勢,萌黃和烏冬悄悄地討論下訊息內容,並確認沒有太大誤差後,便和特別隊員硬扯著神情有些不甘的木葉丸,儘可能地不引起在場其它人注意的前提下,悄悄地退場。

    (看不出來木葉的小鬼還挺會看情勢。)介於旁觀者和當事者之一親屬的黃少女,對於木葉丸等人識時務地主動離開的行徑,倒是有些讚賞,自然不會阻止,不管等等之後勢態如何演變,牽扯到無關緊要的他人,總是不太好的。

    至於她從那些小鬼在旁邊經過時,聽到了他們壓低音量的悄悄話後,卻有些愣住。「放開我,萌黃,我要去救大姊頭!」「快走吧,一號隊員,我們要遵從大姊頭的指示才對。」「是的,木葉丸,要是我們也犧牲在這裡,誰來繼承大姊頭的遺志!」「喵喵嗚!」「可是……………」「喂,我還沒死……………」

    黃少女過濾了一下那些木葉小鬼的對話,突然現了一個問題,馬上轉頭盯著勘九郎用手扣住的綠少年。

    而黃少女的表情和動作,將其它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去。

    「呃,手鞠,你幹麻這樣看我?」勘九郎長年處於手鞠積威之下,對於這種目光特別有反應。

    「大美女是在看我啦,勘九郎。」十六夜拍了拍自己脖子前的勘九郎手臂,順便調整了下緊度,說道。

    「手鞠這麼看你是要干麻?你又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勘九郎低頭,輕聲在十六夜耳旁說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說實話,木葉裡,喜歡我的人可多了去。」十六夜停了半響,抬頭湊到勘九郎耳邊輕聲說道。

    「你也真臭屁…………」勘九郎沒好氣地說道,不過,話語裡,倒是沒有惡意。

    「哪裡哪裡。」十六夜對於任何稱讚自己的詞彙,一向是受之無愧。

    不知不覺間,勘九郎和十六夜開始閒話家常,一整個熟絡地不像是今天才第一次見面。

    現這兩人越來越靠近的手鞠,再次出聲,「喂,勘九郎,你先放開他!」一旦心裡有所質疑,手鞠越看十六夜,也越覺得可疑。

    「欸,你看,我姊這麼在意你被我抓住,不會是真的看上你了吧?」完全沒有想歪的勘九郎,不知道手鞠到底在顧慮什麼,只是低頭在十六夜耳旁繼續說道。

    「……………我也不知道………還有,勘九郎,你能不能不要問我一些,我只能回答「我也不知道」的問題啊!」十六夜有些沒好氣地回道。

    「啊!抱歉。」

    「勘九郎,你還不先給我鬆手!」手鞠見勘九郎幾次不理會自己的話,音量也開始提高。「真是的,那個小鬼,他,不對……她…………」

    「手鞠,你幹麻要幫木葉的人啊!小鬼,你也給我安分些,再過份一點給我試看看!」勘九郎口氣不滿地回道,然後左手臂卻是再次施力維持住原本的姿勢。

    其實,現在的狀況,勘九郎在剛才兩人開始悄悄話對談的時候,就已經沒有扣住十六夜了,反而是十六夜的下巴和雙手抓著勘九郎的左手臂,當作是吊單槓似,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上去。

    這情況,說是在折磨十六夜的話,那勘九郎也實在倒霉了點。

    手鞠一跺腳,只覺得平時還算機伶的弟弟,今天怎麼這麼遲鈍,只是這樣的事情聲張起來也不好,他們來木葉是有目的,別太高調的好。

    於是,手鞠湊了過去,擰下勘九郎的耳朵,說道:「勘九郎,你抓著的那個…………應該是個女孩子。」

    「什麼!」勘九郎先是一聲驚呼,然後滿臉錯愕地望著可以說是貼著他的十六夜,只可惜由於長相問題,勘九郎乍看之下,突如其來的表情變化,讓勘九郎的臉充滿猙獰的味道,就像是充滿要對某人不利的企圖,這時…………

    「啊!好痛!」

    「哇啊!」

    勘九郎和十六夜同時出哀嚎,只不過,前者按住的部位是右手掌,而後者撫著的地方是額頭。

    「你怎麼可以在別人的村子裡撒野呢?」在右邊的大樹上,出現了一名頗為帥氣的黑少年,他挑了挑眉,有些挑釁般的神情,很容易引起普通女孩臉紅心顫。

    「可惡,來了個令人討厭的小鬼…………」勘九郎抓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左手,惡狠狠地瞪向那名在樹上的黑少年,至於十六夜,還沒有和接近同年齡女性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的勘九郎,這時完全不敢看向她。

    「快滾吧!」那名黑少年有些輕蔑地說道。

    (真是狂妄!)勘九郎心道。

    「小鬼,你給我下來…………我最討厭你這種囂張的小鬼了…………」勘九郎動手拉扯一條布帶。

    「喂,難道你像要用烏鴉嗎?」手鞠看到勘九郎的舉動,提高音量地試圖勸阻。

    勘九郎正要拿出身後的傀儡,看到終於鬆開他手臂的十六夜,正半蹲在地,雙手撫在額頭上不停地搓*揉著,雙眼有些淚汪汪的模樣,忍不住向手鞠譏道,「哼,手鞠,你看,他竟然連自己村子裡的人也下這麼重的手。」

    「我……………」那名黑少年很不滿對方的口氣,他很確定自己剛才扔出的是一塊石頭,卻又覺得解釋會弱了自己的氣勢,但是,又不甘背此黑鍋,不免神情上有些掙扎。

    「啊!如果是因為這點的話,還請勘九郎先生停手吧!剛才的情況勘九郎先生似乎搞錯什麼。」這時,一道寬厚溫和的聲音從眾人左面傳來。

    在左邊的大樹上,也出現了兩名少年。

    靠近樹幹的,有著金藍眼,俊秀的臉上帶著令人如沐春風般的溫煦笑容,正是做鳴門裝扮的若殘。

    而若殘身旁的,那一名勁裝白的冷酷少年,看似比起對面的黑少年要大上兩三歲,面無表情的精緻輪廓上,有著一雙格外清澈的翠綠雙眸,此人,自然是已尋獲若殘,暫時沒打算離開他的君麻呂。

    左右兩邊出現的幾位少年,不論是表現出來的能力或是相貌,都是屬於出類拔萃一階,不由得令身為忍者,卻還屬於正常女性範疇的手鞠和春野櫻臉紅心顫著。

    「宇智波,整個經過你也不是沒有全完看到,不會連誰是誰非都分析不出吧?」君麻呂冷冷地說道,話語中,對宇智波佐助沒有留一絲情面。

    比起白來說,君麻呂一直以來,就是看宇智波佐助不是很順眼,在白看來,這是沒有理由的主觀態度。

    相對的,於君麻呂來說,白在一些細微處針對旗木卡卡西的言行,也是一直讓君麻呂很不解。

    「哼,這不關你的事,君麻呂,我只知道十六夜是我…………木葉的人。」宇智波佐助話差點說得太快。

    「你是這麼想的?當事人的意見呢?事實?」君麻呂少有地,用了有些嗤笑的語調。

    「你!」宇智波佐助一怒,正想作,卻想到自己與君麻呂的幾次切磋都以慘敗收場,便按捺下來,卻將氣到君麻呂身旁的那名陌生的金少年上,宇智波佐助伸手指向若殘,「他沒有忍者護額,也不是忍者學校的學生之一,那個傢伙又是什麼人?出現在這裡是想幹麻?你跟他在一起又是想做什麼?」

    「咦?怎麼扯到我了………」突然被掃到的若殘,有些錯愕地搔了搔臉,正要回答之際,卻被君麻呂搶先。

    「你又是什麼東西?跟我一樣同是木葉下忍的你,憑什麼……………」君麻呂就是不喜歡宇智波佐助的態度,如果是和其它人有言語上的衝突,君麻呂往往都是一走了之,不會理會,但是碰上宇智波佐助,就很容易爭執起來。

    「夠了,君麻呂。」若殘搖搖頭,伸掌到君麻呂面前示意停止,眾人本來以為金少年這種太過隨便的輕率舉止,或多或少都會惹那名白少年有些不悅,沒料到那名白少年卻是神色一凜,馬上就住口了。

    「因為吵架而失去自我,這是非常難看的,幾位木葉的忍者們,請不要讓三位砂忍村的客人看了木葉的笑話,好吧?手鞠小姐,勘九郎先生,以及對面樹上的那位砂忍。」

    ((((三位?))))

    「「「!」」」

    「「?」」

    在場眾人順著若殘的視線望去,那是在宇智波佐助所在的樹枒右側,似乎是應金少年所說,出現了一名倒立在一粗大樹枝上,背著巨大葫蘆,有著如同血液般鮮艷紅,和濃厚黑眼圈的砂忍少年。

    而那名紅少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左額上方,有著一個宛若血色的愛字。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8
  第五卷第四十章-六月二十三日IV

    ※※※

    在場眾人順著若殘的視線望去,那是在宇智波佐助所在的樹枒右側,似乎是應金少年所說,出現了一名倒立在一粗大樹枝上,背著巨大葫蘆,有著如同血液般鮮艷紅,和濃厚黑眼圈的砂忍少年。

    而那名紅少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左額上方,有著一個宛若血色的愛字。

    紅少年整個人籠罩著淡淡的血腥氣息,與那凜冽的殺意,在他身上交錯出一股可命名為殺戮的味道。

    「……………確實。」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搭上那清秀的長相,顯然有些突兀。

    「我愛羅…………」勘九郎看到這名紅少年的出現,聲音裡立刻出現明顯的顫抖,原本的神情馬上劃上一抹濃濃的驚恐,而他身旁的手鞠也不惶多讓。

    (對面的那個君麻呂也就算了,這個傢伙是什麼時候到我身邊的……………)宇智波佐助也對那名砂忍少年的出現感到驚訝。(他的度跟卡卡西差不多。)

    「勘九郎,你知道我們來這裡是要幹什麼的嗎?」被稱為我愛羅的紅少年,他的聲音帶有一種悅耳的磁性,但是其中難掩的殺氣卻讓這種磁性變得格外鋒銳,彷彿隨時都會刺傷人。

    「我愛羅………你聽我說,是他先向我動手的,你看,他竟然連自己村子的人都不放過。」勘九郎順手扶起了十六夜,然後一手指向宇智波佐助。

    「閉嘴…………不然我就殺了你!」我愛羅的目光,平靜地宛若死水,但是,勘九郎卻能從這股死寂之下感受到所潛藏的暴戾和真切的殺意。

    勘九郎渾身抖,對於我愛羅的恐懼,是身不由己加上日積月累所產生出來的結果,在勘九郎的記憶裡,但凡是明確惹怒、反駁或是頂抗我愛羅,幾乎沒有上忍以下的人能完整地活下來,甚至是上忍因此而死無全屍的也不在少數。

    沒有必要為了爭辯這種小事錯在何方而犧牲自己的性命,勘九郎很老實,很誠懇,很快地認錯,生怕某人只因為自己回答得太慢就動手:「對不起………是我不對,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聽到勘九郎的道歉,我愛羅的眼神稍微暗了暗,然後斜斜地瞥向旁邊的黑少年。

    (他就是頭目呀!他的眼神真令人討厭…………)宇智波佐助立刻察覺到對方的窺視。

    (他居然可以如此輕易打中堪九郎…………這傢伙………好像是叫宇智波?也是不簡單啊…………)我愛羅一個砂瞬身出現到勘九郎和手鞠之間,緊接著,便是抬頭望向左側樹上的那兩名少年,(……………打中另外一人的石頭,確實是從那個方向而來,只是,到底是誰出的手?我竟然沒能注意到!)就第一反應上,我愛羅可以隱約感受君麻呂那內斂且渾厚的查克拉氣息,但是,那名金的少年卻讓我愛羅有一種看不透的莫名感覺。

    注意到我愛羅的視線,若殘嘴角有些玩味,挑了挑眉。

    「好了,我們也下去吧,君麻呂。」

    「是。」

    君麻呂頜,明白若殘不想洩露能力,便一手搭在若殘的肩膀上。

    於是,就在其它眾人一眨眼之際,兩人也落到地面上。

    在場眾人看到那名金少年先是環視一圈後,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莫名笑容。

    「說起來,這整件事,宇智波先生和勘九郎先生都有誤會的地方,先,那位還在樹上的那位宇智波先生,剛才只丟了一個石頭,就是打中勘九郎先生手的那顆石頭,至於另外一顆……………」若殘摸摸下巴,有所轉慢的語調裡透著一絲笑意。

    「是我出手的。」君麻呂毫不遲疑地接下話來。「至於為什麼?我想十六夜自己也心知肚明,只是小小的教訓而已,或者,你希望我將這件事情告訴白?」說到最後一句,君麻呂將目光移到十六夜身上。

    「您說這是哪的話,溫柔體貼親切和藹善良真誠的君麻呂大哥,您教訓我,是我的榮幸,至於白大哥他事務繁忙,還是別把這種小事騷擾他了…………我……我…………光是這幾天被白大哥知道的份,我【木葉村內禁止使用之危險物品一覽表】和【木葉街道安全行走守則】加起來有一、二十遍還沒抄……………」本來是很容易讓他人感覺噁心或不悅的諂媚神情,出現在十六夜臉上,卻是讓人覺得哭笑不得,特別說到最後幾句,臉上所呈現的彷彿被雷打到的表情,更是充滿生動感。

    「…………………」君麻呂無言,他是知道關於白對十六夜惡作劇的處罰,一向是抄書為主,每月底會總結一遍,而基本的規矩,是被白知道一次就抄一遍相關的書籍或手冊,只是…………一、二十遍?這一星期十六夜是把所有時間都用來惡作劇了嗎?

    (還有,「被白知道的份」這又是……………)

    「「噴!」」突然當場冒出兩記噴笑聲。

    其中一人,是正摀著嘴,一手搭在嘴角抽蓄著君麻呂肩上的若殘。

    (之前是遠遠地觀賞,跟這樣近距離,還是在熟識的人身上生果然感受不太一樣……………我大概理解前幾天白對十六夜最近的評語原由了。)

    另外一聲,則是來自砂忍的方向,卻見勘九郎和手鞠面面相覷,我愛羅依然面無表情,只是腳下好像剛被風吹走了一些沙屑?

    「我說,十六夜,你下次好歹勤勞點把詞換換,這些………不是才都用在了春野小姐身上過了嗎?」若殘搖搖頭,滿是好氣又好笑的無奈語調。

    君麻呂做著幾次深呼吸,萬分後悔剛才應該下手更重一點,至少也應該痛到讓十六夜說不話來的程度。

    「咦?等一下,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十六夜的名字和我的姓氏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春野櫻明明記得剛才所有人的對話裡,根本就沒有出現十六夜的名字和自己的姓氏,而這個感覺上不像是忍者,身上也沒有忍者護額的陌生少年突然出現實在很可疑,這附近,主要是行政區和住宅區的交界處,一般觀光客是不會到這裡來的。

    「你問我?是啦,我這個身份似乎是沒有跟幾位遇到過,不過,在下有從幾位的同學口中聽到過各位的名字和特徵…………春野櫻、宇智波佐助和天狩十六夜,我,就是這次歐塔哈商會派來木葉的使節團的主使者。」

    「歐塔哈商會的使者!」關於這件事情,春野櫻倒是有從山中井野口中得到一些傳聞,聽說這一兩屆的下忍都有接到【木葉遊覽】的任務,只是他們第七組剛好那幾天時間都已經讓旗木卡卡西安排好,就沒有接到。

    「「歐塔哈商會!」」手鞠和勘九郎同時驚呼,這幾年,砂忍村的很多民生建設和物資都跟歐塔哈商會有所關聯,兩人都萬分慶幸剛才沒有對這個看似文弱的少年起任何爭執。

    砂忍村的處境本來就不太好,風之國大名不斷撤資,要不是幾年前開始,歐塔哈商會開始進入砂忍村,以合適的價格收購砂忍村的特產,並穩定地販賣各種民生物資,砂忍村會更不好過。

    (可是……………)

    手鞠和勘九郎相視一眼,現目前的情勢已經有些複雜,我愛羅又不好掌控,繼續待在這裡,我愛羅情緒一向不穩定,要是不小心得罪木葉的下忍也就算了,但是要是對象是歐塔哈商會的使者就不一樣了,手鞠有聽馬基上忍提過,這段時間,歐塔哈商會有派人前來木葉,據說使節團包括還是會長的弟弟,及兒子,特別要注意別傷害到他們,要是因此而連累到砂忍村,影響到砂忍村的物價或是什麼地,那就不得了。

    「那個,我們快走吧,我愛羅。」

    「是啊!時候不早了,快走吧,我愛羅。」

    手鞠和勘九郎已經不想管什麼禮不禮貌了,只想快把我愛羅帶遠離這裡,至於木葉的人,更是不被他們放在心上了。

    我愛羅完全沒有理會自家兄姊的意思,反而是在那名金少年再次開口後,緩緩地靠近,他總覺得自己對那名金少年有種莫名的感觸。

    陌生,還有些難受,但是,我愛羅卻不想制止自己想更近一點的想法。

    「「!」」

    (糟了,那個使者不會真的惹到了我愛羅吧?)勘九郎和手鞠自然不明白我愛羅心裡所想,見到我愛羅的舉動,頓時大驚。

    他們不敢賭我愛羅會不會凶性大,更不敢賭歐塔哈商會會不會為了一個人的生死而調動砂忍村的物資物價。

    不是手鞠和勘九郎不敢賭,而是砂忍村賭不起,不然,也不會接受那種任務來木葉。

    手鞠一咬牙,搶先勘九郎一步跨到我愛羅和若殘之間,陪笑似地說道:「我愛羅,我們還是快走,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不重要的人身上,不是嗎?」

    「……………滾。」我愛羅稍微頓了頓,沙啞地吐出一個字,然後就是一步步地向前,而手鞠則是面色白地不斷倒退,卻始終阻在我愛羅和若殘之間。

    終於,我愛羅和手鞠間,只剩下不到三公尺的距離,而我愛羅的殺氣也越來越明顯。

    「我愛羅,都已經這樣拜託你了,你還想怎樣!」勘九郎看到手鞠已經接近花容失色,但是為了砂忍村,卻依然堅持地擋在那裡,也忍不住衝過來。

    「勘九郎別多說了,小心啊!」比起勘九郎,身為長姊的手鞠更稍微瞭解一些我愛羅的個性,急忙喝止。

    只可惜,這樣的舉動似乎更刺激了我愛羅。

    我愛羅眼神一暗,身旁立刻凝聚出一條細長鋒銳的砂鞭,直直往勘九郎刺去。

    「勘九郎!」手鞠驚呼。

    「噗嗤!」幾乎連在一起的兩記低沉、含混而輕弱的詭異聲音,或許木葉的人不清楚,但是手鞠知道這是有東西貫穿血肉時,出的聲音。

    而現自己不知何時被撞倒在地的勘九郎,看到那名金少年現在正站在自己原本的位置,右臉上有一道血痕,而我愛羅正操控著那條砂鞭……………從那名金少年擋在前方的右手掌中拉回,而抽取的過程中,鮮明的紅色液體也因而一滴滴掉落地面,綻放出艷麗的血花。

    手鞠先是望了那名金少年一眼,得到對方微笑的響應後,這才急忙地跑到勘九郎身邊,「你沒事吧?勘九郎。」

    勘九郎這時有些心神未定,一臉後怕,「不,我沒事,手鞠,只是那個人…………我竟然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跑到我前面的,而且,照這個位置,應該是伸出左手比較順…………哎呀,好痛,手鞠,你幹麻打我?」

    勘九郎的頭遭到手鞠的重擊。

    手鞠收回拳頭,沒好氣地說道:「你白痴啊你,要是是你能注意到的度…………那還來得及擋在你前面嗎?」

    「…………可是,手鞠,那現在怎麼辦?」勘九郎壓低聲音,話語中有著遮掩不住的焦慮。

    「…………我也不知道。」手鞠沒好氣地回道。

    因為,這個時候,我愛羅已經走到歐塔哈商會使者前方不足一公尺的位置,已經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轉圜的空間存在。

    對於

    某姊弟的心理掙扎完全不知,若殘向我愛羅揮了揮被洞穿掌心的右手。

    「唉,我愛羅,這是第二次了吧?」

    若殘的口氣有些無奈,說起來,剛才真的很危險,為了不讓木葉的人現異狀,所以自我封印,卻沒想到是這個下場。

    (剛才差點不小心伸出左手了呢!)若殘忍不住伸握了讓黑色異紋繃帶完全包裹住的左手好幾下,對於自己的反應迅感到萬幸。

    「…………………是你?」相似的場景,相似的色,相似的眼神,竟是足以勾起了我愛羅塵封已久的記憶。

    手鞠和勘九郎從來沒有聽過我愛羅出這種充滿困惑的呢喃,而且,他的眼神,好像有些茫然。

    (那真的是我愛羅嗎?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我愛羅!)手鞠和勘九郎心裡不約而同地出現了這個困惑。

    「或許不是?我當初可沒有認識第二個會把自己搞成這樣的人。」若殘的語氣帶著些許吃笑聲,但是,究竟是嘲諷,或是自嘲,就無人可知了。

    「為什麼………………」後面的字句,音量已經微弱以若殘和我愛羅的距離都聽不清楚的地步,可想而知其音量之大小。

    「什麼?」若殘自然不免俗地,回問這麼一句。

    「………………你沒死?……………………你為什麼沒死?」…………為什麼沒有再出現?如果沒死,為什麼不出現?那當時的自己又算是什麼?我愛羅神情有些猙獰,音量漸漸大了起來。

    「聽起來,你好像很希望我死?」若殘用左手搔搔額頭,是他聽錯了嗎?為什麼他會覺得我愛羅這句話很像是小貓在鬧脾氣時的口吻?

    (大概是太久沒看到小貓了,剛才竟然還把一隻灰白色的小狗看成是小貓。)若殘雖從來不覺得自己記憶力好,至少還記得小貓身上的毛是黑色的。

    而對於若殘狀似有些恍神的模樣,我愛羅殺氣更盛。

    「你,很有殺死的價值!」我愛羅的眼神和口氣都充斥著**裸的殺意。「我要你死!我的沙子會吸滿你的血!」

    (我要殺了你,證明我的存在!)不論是剛才的度,還是他在我愛羅記憶裡的地位,都讓現在的我愛羅對若殘充滿殺機。

    在場的其它人,無論是砂忍或是木葉的人,都沒有人懷疑我愛羅的殺氣,特別是手鞠和勘九郎臉上更是完全是慘無人色四個字的寫照。

    只是,當他們看到身為當事者的那名金少年露出了異常微妙,似笑非笑的神情,卻猛然在腦海裡出現了針對某金少年產生了想法-他不會是嚇瘋了吧?

    「聽起來你不只要我死?似乎還要碎屍?」沒有讀心術的若殘自然是不會知道其它人心裡所想,只是伸著一指不住地點著自己下巴,口氣裡充滿令他人不解的興致。

    他真的瘋了?這個想法在眾人心中更加地強烈。

    眼見我愛羅沒有反駁或補充的意思,若殘繼續說道:「抱歉,我好像不能滿足你的這個要求…………」

    廢話!誰會滿足別人殺死自己並碎屍的要求啊!其它眾人基於殺氣壓力,不敢開口,只在內心吐嘲道,卻沒料到某人接下去的話,完全出乎正常人的範疇之內。

    「……………因為,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就目前而言,有說出口想要咱死或是我死後的身體,並且目前還活著提出過要求的人,應該就不下個位數了,依你我的交情,我最多只能把你提前三、四位,畢竟,換賞金、做實驗、做標本、做傀儡、做原料等等的舉動,比較有實際的作用價值和意義……………所以,我愛羅,如果你只是想要碎我的屍的話,最多也不過能作為肥料而已,我可能最多只能把你提前到第六位左右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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