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火影之縱情任我 作者:迷失之月 (連載中)

 
Oo魔星oO 2009-8-20 01:24:0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121080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8
第五卷第四十一章-中忍考試前的平靜

    ※※※

    我愛羅坐在一處屋頂邊緣,半仰著頭望向夜空中的月亮從東方升起,直至西方落下,這近乎是他每夜的例行活動,唯一可能有所不同的,大概就只有看月亮的地點。

    沐浴在月光下的我愛羅,身上的殺氣比起白日時要淡薄許多,依舊是毫無變化的神情,不經意間,偶爾透出一絲單純的氣息,卻往往瞬間被驀然的殺意給吞噬。

    「我愛羅!」寬厚溫和的嗓音從下方傳了上來,在夜風的浸染下,似乎多了股淡然幽遠的意味。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我愛羅當然不會漏聽這個可以說是認識了的聲音,因此,我愛羅揚起了右手,一縷細沙從我愛羅身後的葫蘆口出現,沿著屋頂往地面下那聲音的來處漫延而去。

    沒過多久,在我愛羅面前,出現了一名金的少年。

    「你想找死?竟然跑到我面前來?」

    還是鳴門形象的若殘聽到這句話,低頭看了看將無法顯露忍者能力的自己從地面送上來的,那團結實的雲型砂塊,差點沒笑出聲。

    「我說,我愛羅,怎麼連續好幾天,我每次遇到你時,你的第一句話,內容和語調都一模一樣啊!」若殘跨了一步,也來到屋頂上,在與我愛羅距離一兩公尺處也坐了下來。

    被調侃了的我愛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動怒,反而是老樣子地在那人站穩後,將沙子收了起來,然後繼續原本的行徑。

    良久,直至月已偏西。

    「你為什麼來這裡?」

    「我愛羅?我還以為你會像前幾天一樣,沉默到天亮呢!」意外於我愛羅的開口,若殘帶著笑意調侃道,沒有直接回覆我愛羅,不過,若殘心下卻是不住思索著。

    (來這裡?是來找你?還是來木葉?)

    「………………」

    「還是那麼不好脾氣。」感受到我愛羅身上開始凝聚的殺氣,若殘摸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好啦,我也沒說不回答你,只是,如果我說是因為你和我是同類,這個理由你相信嗎?」

    「………………我不信。」我愛羅沉默一會兒,緩緩地吐出生硬的三個字。

    我愛羅神色冷峻地看著眼神中滿是坦然的若殘,右手終是沒有舉起。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個問題也困擾我愛羅好幾天。

    我愛羅從第一天晚上現某名不之客後,之後每夜都會轉移陣地,可是,那名不之客還是晚晚報到,我愛羅絕對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沒有刻意的警戒,也不可能讓一個普通人能在出聲後,自己才注意到他。

    本來,我愛羅也沒想問出這個疑問,只是,今天竟然已經打破沉默,那就不介意多打破一次。

    「怎麼找到你的?」若殘抓抓頭,難以啟齒狀,「如果我說是因為在這樣寧靜的晚上,你的心跳聲太明顯太特殊,所以我才能馬上找到你,你相信嗎?」

    「………………我不信。」心跳聲太明顯?那還不如說自己每晚都待在偏北的高處屋頂,然後一間間地找-這麼說的話可信度還比較高呢!

    我愛羅還蠻意外自己被人這樣在言語上戲弄,雖然有些生氣,卻竟然因此而想殺人,平時,明明看到手鞠或勘九郎戰戰兢兢的模樣,就很容易產生有殺意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愛羅聽到一句幾乎要淹沒在風聲之中的呢喃,忍不注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

    「………怎麼我說的實話都不信,偏偏別人隨口說的話每句都當真,連小貓都沒這麼單純……………」若殘回憶了一下自己所熟識的人,大多不是心思特別複雜的,例如,白、兜、鼬、大蛇丸等人,不然就是心思特別單純的,例如,迪達拉、君麻呂……………

    要找個比較適當的範例還真不容,若殘忍不住搖搖頭。

    「你說什麼!」

    「我?我沒說什麼啊?」若殘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所幸,我愛羅的個性,倒也沒有追根究底的習慣,只是輕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是很滿意對方的回答,便不再理會若殘,繼續保持原本的姿勢。

    以為我愛羅不高興自己剛才的回答,若殘聳聳肩也不以為意,順手拿起別在腰上的葫蘆,灌了自己幾口裡面的液體,然後順著我愛羅的視線往夜空望去,開口道。

    「其實,我不喜歡月亮的,嗯,或者,並不是真的討厭月亮,而是不喜歡月亮出現的地方,因為,它讓黑夜的深邃不再那麼純粹,這真的是很可惜。」若殘嘴上說著討厭,但是,轉過頭來的我愛羅卻在若殘臉上看到了夾雜懷念、遺憾和一絲痛楚的複雜表情。

    那個表情,我愛羅感到很熟悉,因為,當他回憶起夜叉丸時,也是類似的神情。

    「畢竟……………不管是什麼樣的東西或想法,如果讓絕對深沉的黑暗給壟罩著,都不會顯得骯髒或污穢了,不是嗎?呵呵。」

    這時,似乎是注意到我愛羅的視線,若殘伸個懶腰,轉眼間,臉上又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溫和模樣。

    「怎麼?你也想喝嗎?」若殘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轉移,對著我愛羅舉起那隻葫蘆搖了搖,葫蘆內出咕咚咕咚的水聲。

    「……………未成年不能喝酒。」或許是對某人表情的變化快而感到訝異,我愛羅停頓了一會兒,才給出回覆,當然,這已經比若殘原本預計的轉身不理人要好得多了,只是我愛羅的回話,把若殘原本所想的回答通通打掉了…………

    (……………是啦,未成年是不能喝酒,我現在未成年,喝的也不是酒…………只是這句話從我愛羅口中聽到…………難道我看起來這麼像個酒鬼?)若殘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自己現在心裡挺怪異,大概處於哭笑不得的階段。

    「未成年不能喝酒。」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得到對方的響應,我愛羅竟然是再次重複一遍。

    「呃………呃……………這不是酒……………」腦袋裡還有些混亂的若殘,結結巴巴地先反駁自己不是酒鬼。

    本來都是問完話就回頭的我愛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若殘現在一反平時,略顯慌亂的意外模樣,竟然又繼續追問了一句。「那你在喝什麼?」

    「喝什麼?大概是介於藥品和營養品之間的液狀補給品吧?可以充當軍糧丸的替代物,還有一些提神靜心、鎮定抑制的功效吧?」若殘自己也說不準,畢竟他也沒仔細問兜,最近頗為忙碌的白雖然檢查過,不過現基本上沒有什麼壞處後,便沒有繼續分析出到底有哪些益處出來。

    而以若殘平時可歸納成「大事上小心,小事上大意」的基本個性,沒有細究也是很常有的事情。

    得到回答的我愛羅,看到若殘臉上的表情,覺得不太可能得到更詳細的答案,便不置可否地沉下頭。

    看到我愛羅的反應,若殘注意了下月亮在夜空的角度,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衣擺,準備要離開,卻沒料到,突然,一道沙掌擋在自己前面。

    若殘先是鎮定地想了想,沒現自己剛剛有做出什麼讓我愛羅特別弄怒的言行,之前,也是我愛羅會送他上來,但是,天一亮,我愛羅就自己主動閃人,若殘還是得每天早上自己想辦法下去。

    「有事?」若殘只想到這個機率比較大的可能。

    「………………天還沒亮。」

    「………………」不得不說,這個理由讓若殘無言了,這是希望他留到天亮的意思嗎?若殘搔搔臉,「但是,明天………啊……不對,是今天上午,歐塔哈商會的人就要準備離開木葉了,身為商會的使者必須一早到場監督。」

    「………………」

    「這沒辦法,商會在雷之國的總部出了些事情,不少倉庫被人炸燬,加上雲忍村聽說內部遭竊,最近的警戒力度大大加強,很多物資的庫存和流動都生問題,而歐塔哈他人現在在水之國主持建立新分部,短時間內無法趕過去,所以,身為會長的親屬兼商會的重要成員,必須儘早過去主持。」若殘一臉我也很為難的表情。

    基本上,若殘所說也都是真的,歐塔哈商會在木葉的合作都已經做出協議,企劃書也都雙方簽署完畢,第一期的工程是預訂今年的中忍考試後才要開始,商會對此企劃的正式主管和負責人也是打算一個月後再來木葉,本來也是預訂兩天後,中忍考試開始那天才離開木葉,只是既然剛好生事情,也已將這次來木葉的所有事務處理完畢,先行離開也無不可。

    只不過,真正需要過去雷之國主事的,是歐文,若殘只是想藉這機會讓鳴門這個身份脫離木葉,當然,這還要看木葉對那bsp;若殘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帶著無奈的冷笑,不過,若殘很快就回過神來,不需要鏡子,若殘也可以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苦澀。

    (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

    突然,若殘反手就重重甩了自己一個巴掌,將一口血吐在地上。

    (…………竟然為這種事情這麼猶豫……………真是垃圾。)

    若殘深深吸了口氣,伸著舌頭將嘴角的鮮血捲入口中,淡淡的鹹腥味和隱隱的刺痛令若殘感到有些冷靜了,「總之,就是這麼回事了,我愛羅,至於這幾天晚上,要是有打擾到你的話,我對此感到很抱歉,那麼,現在能讓我離開了嗎?」若殘現在的話語裡,儘管還是那麼溫和,卻讓人有種風雨前的平靜的感覺。

    「……………我是砂瀑的我愛羅,你呢?」我愛羅不但沒有將沙子收了回去,人還主動走了過來,直視著若殘。

    看似如果若殘不告知名字,便不打算讓某人離開,與此同時,我愛羅身上,也有一絲守鶴的氣息露了出來。

    如果我愛羅沒有做出威脅的姿態,或許若殘考慮一下後,會告知他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幾個與若殘關係較為密切的人,都知道若殘有兩件他極為厭惡的事情,第一,是有人欺騙他,第二,就是有人威脅他。

    「哼,你要用什麼立場知道我的名字?你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幾天晚上你不是仍然在對此猶豫嗎?連要不要殺我都還在猶豫的你?嗯?」

    「殺?或者不殺?連一個選擇都做不出來,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憑什麼?」彷彿是受到尾獸氣息的牽引,再加上情緒的劇烈擺動,此時此刻,在若殘的臉上,已經不是做為鳴門所常有的溫柔寬厚,而是透著一股九尾妖獸所獨有的,**裸的猙獰與狂暴。

    我愛羅看到若殘此時瞪向自己的雙眼,都泛著一環金黑雙芒的血紅,竟是整個人背後冒出薄薄一層冷汗,背後的沙子竟然主動在我愛羅面前形成一道防護。

    若殘咬著牙,很快現自己的不對勁,努力地喘息著,伸出右掌狠狠握住皮膚下彷彿正有無數蟲子竄動著的左臂手腕,緊閉的雙眼下,紅藍雙色不斷交錯著。

    (咒之國的秘術還真的是………不但副作用麻煩………還說是這密術能壓制任何一隻尾獸都有效,竟然碰到兩隻尾獸就馬上要封印崩解了……………這就是所謂的小小的後遺症嗎?竟然還敢自誇說可以跟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媲美!)要嘛加強封印,但是自己沒有多餘的手,要嘛遠離另外一隻尾獸,但是現在的封印只怕不用幾分鐘就要失效…………那麼鳴門可能就得要提前失蹤了。

    「可惡!」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計畫!

    聽到某人壓抑著的低吼,儘管我愛羅依然感到週遭的壓力,沙子的控制也有些不穩,但是,我愛羅這次卻選擇瞭解開沙牆,向若殘靠近並開口道。

    「……………我要怎麼做?」

    (…………上一次我已經沒有伸出手,這是第二次……………)

    對於我愛羅的出手,若殘顯得很是意外,不過,很快地就回應過來,右腳反勾一踢,將腰際上的一個布袋踢向我愛羅。

    「……………用這個將我將左手臂通通包住,小心不要露出任何一點空隙。」

    我愛羅身手敏捷地接住布袋,拉開綁住的繩子,看到一稛黑色的繃帶,繃帶上隱約間,彷彿有著特殊紋路在流轉著。

    我愛羅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很老實地就走到仍是滿臉青筋的若殘旁,開始用黑色繃帶將若殘的左手臂完完全全地包住…………連若殘抓著左腕的右手掌也沒有漏掉。

    低頭看著自己被包裹在一起的左右手,已經恢復過來的若殘心中很是無言,如果現在我愛羅要攻擊他,大概省了很多工夫。

    「……………呃,謝謝。」抬起頭來的若殘,看到似乎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而不一語的我愛羅,開口道:「我愛羅,這個時候,你應該要回答不客氣才對。」

    「………………不……客氣。」我愛羅說出這句話時,明顯有些生澀。

    「呃,總覺得給你說得怪怪的,算了,就這樣吧!希望你下次技術好點。」若殘點點頭。

    經過今天這事,若殘現自己最近個性變化的異常有些出估計,檢查原因的事情可能不能再拖了,今天在場的要是不是我愛羅的話………木葉裡突然出現死人,要是因此影響到計畫就不好了。

    若殘很想揮揮手,受限於身體因素,只好作罷,「還有,再次謝謝你,我愛羅,另外,嗯,會有機會讓你知道我的名字的,那麼,剩下的,就是再見了。」

    這次,若殘沒有走向樓梯口的位置,反而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選擇往屋簷邊過去,然後,雙腳踏空,整個人就消失在我愛羅面前。

    我愛羅顧不得思索,心下一驚,一面操控著沙子,一面急忙地衝向若殘消失的地方往下一望,正好就著若隱若現的晨曦,看到一名白白袍的矯健身影,接住了那名金的少年揚長而去。

    「…………謝謝………不客氣………還有,再見……………」

    ※※※

    「報告,從二十日開始,目標就到任務登記處表示任務完成,並交結任務報酬,同時,目標在之後時間,主要就是在村內各處閒逛,和拜訪之前認識的下忍,及在醫院所認識的藥師兜的家中,最後,幾乎把非限制區的部份至少通通逛過一趟後,甚至是頻頻往木葉村外走去,不過,並沒有接近禁止區域,還是每晚會回來村子。」

    「嗯?在村內沒有導遊也就罷了,可是村外不一定完全安全吧?」

    「雖然任務已完成,但是,第十組、第八組和第十一組的部分下忍,在沒有其它任務的時間,常常都跑去找目標一起,或許散步、或許聊天、或許用餐,而接近目標用餐次數最多的是秋道丁次、其次是犬塚牙,而散步次數最多的是油女志乃和君麻呂。」

    「嗯。」

    「另外,在二十三日,目標曾與砂忍村的下忍生口角,還因此受傷,所幸最後雙方產生沒有進一步的衝突。」

    「咦?這是受傷怎麼沒有在木葉醫院給我紀錄裡?受傷嚴重嗎?」

    「在場的木葉下忍並沒有清楚狀況,不過,受傷程度應該不高,昨天,目標就已拆掉繃帶,手掌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至於包紮,目標是到之前那位藥師兜的家所進行的。」

    「還有嗎?」

    「是的,目標曾有和砂忍進行幾次接觸,動機不明,用意不明,而且由於目標所接近的那名紅砂忍警戒心極高,因此在保證安全距離以及洩露身份的前提下,無法得知雙方是否有交流,或是對話內容。」

    「那麼有關體檢報告的事?」

    「報告,三代大人,目標的體檢報告沒有異常,關鍵的腹部位置沒有任何咒紋存在的跡象,只是,目標的左手臂被一種不知名,卻具治療屬性的特殊繃帶所完全包裡住,並下有保護性質的封印,目標是聲稱那是一種可用來治療宿疾的咒之國秘門偏方,在期限到前,不能隨便拆卸,否則會影響效果,以上的言論,再加上目標的身份,所以,我們便沒有辦法要求目標的解開繃帶,或是需要使用強制手段?」

    「……………算了,只是一隻手臂而已,不會有多重要,不需要為這件事情和目標翻臉,另外,那個……………」猿飛日斬有些欲言又止。

    「三代大人,怎麼了嗎?」

    「…………那………那關於……呼……呼呼。」猿飛日斬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伸手抹了下額頭,現全是因為緊張而出現的冷汗,於是,猿飛日斬忍不住閉上雙眼,開始調整呼吸,好半響,才開口道:「呼,我沒什麼……………那關於鑑識組的報告結果?」

    「目標樣本與檢體a的血液檢測,擁有相同的結果,雙方母體為同一人的可能性為99.99%,但是,以目前的技術,無法排除雙方母體為同卵雙胞胎的可能性,另外,根據cpI、cpe、pp三項指數的檢測結果,檢體B與目標樣本的母體為親子的可能性為87.92%,由於檢體B因時間因素有所殘缺,還有12.o7%無法鑑識……………」

    「夠了,你可以下去了。」聽到這裡,猿飛日斬揮了揮手表示足夠,而那名報告的暗部也立刻消失了。

    (目標樣本是歐塔哈商會的鳴門,檢體a是木葉的鳴人,檢體B是四代……………難道當初辛玖奈懷的是雙胞胎?)要是十二年前那場災禍,沒有將木葉醫院的數據庫焚燬,擁有前任九尾人柱力懷孕全程紀錄的猿飛日斬,絕對不用像現在這麼頭痛。

    猿飛日斬相信木葉的醫療忍術水平,既然檢測結果證明鳴門身上沒有變身術或是相似密術的跡象,相同的色和瞳色,與四代相似的長相和氣質,流著和鳴人相同的血,乍看之下合情合理的出生……………猿飛日斬找不出阻止自己承認鳴人和鳴門同是四代之子的理由。

    ……………可是,真的要讓鳴門回歸木葉嗎?猿飛日斬忍不住自問。

    猿飛日斬完全可以現到鳴門在歐塔哈商會過得很好,下一任的商會第一繼承者-歐文對沒有血緣關係也很親近和尊敬,鳴門的工作,除了例行的會議時間外,平時也主要是在巡覽歐塔哈商會各地的產業兼各地旅遊,生活得很寫意很自在。

    ……………木葉,已經讓四代犧牲了一個兒子,現在還要讓四代可能的另外一個兒子也成為木葉的忍者?然後,有一天,也像四代一樣,為了木葉而犧牲?

    可是,這已經不是說可以擇中告知「鳴門僅是木葉忍者後代」這樣就可以的了,只要讓鳴門和木葉擁有關聯,以長老團的手段,絕對是遲早會現鳴門和四代的關係,到了那個時候,火影一派只會更被動,因此,在各方壓力下,名為鳴門的木葉忍者,只有成為英雄,或是躺在英雄的墓碑下兩種選擇,沒有成為普通忍者,安穩過一生的可能。

    切斷鳴門和木葉的關係?或是不切斷?猿飛日斬手中的那份c級任務書,已經快要被緊緊捏爛了。

    ……………可是,以鳴門所表現出來的品行、談吐和資質,卻讓猿飛日斬猶豫了。

    就算十二歲才開始忍者正式訓練有點晚,影響卻也沒有那麼大,加上還有鳴門和歐塔哈商會的關係和可能產生的好處,長老團為了木葉的利益也不會多說什麼,以及四代之子的身份,自己力挺,只要再讓綱手或是自來也收他為徒…………假以時日,猿飛日斬完全相信擁有了火之意志的鳴門能成為比四代還要出色的火影!

    猿飛日斬不知道是第幾次攤平那張任務書,在任務結果欄的上方,反覆著舉筆放筆、放筆舉筆的動作,腦海裡回放出四代就任火影時的意氣風、四代告訴他快要做爸爸時的喜不自收、鳴人獨自一人時的背影、鳴人所表現出來的堅強、歐文得意地說-歐塔哈商會那份詳實精密的計畫書就是出自鳴門之手、鳴門與自己見面時,淡然自若,應對有度的出色……………

    最後,猿飛日斬終於落下了筆。

    【c級任務,查詢身世及相關數據,時限:半個月,委託人:鳴門。】。

    …………

    …………

    …………

    …………

    …………

    任務失敗。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8
第五卷第四十二章-中考之第一回合前

    ※※※

    「喂…………你們聽說了嗎?已經有五年沒有新手出場了………這次的中忍考試,居然有新手要出場…………」一名留著西瓜皮型,並穿著綠色緊身衣的黑少年,一手抵在某棵大樹樹幹上,側頭說道。

    「怎麼可能呢?大概又是那些上忍在鬧義氣之爭吧?」綁著包包頭,頗有些男孩子氣的黑少女,一面甩玩著手上的苦無,一面說道。

    「聽說………其中三個是卡卡西的部下呢…………」那名有著西瓜皮型的少年補充道。

    「那可真是有趣啊!」出聲的,是正盤坐在地上,有著一頭黑色長的少年。

    「有趣什麼?」一道冷冷的聲音,「如果有閒情可以聊天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表示剛才的訓練量還不夠,竟然讓你們還留有說廢話的體力?小李、天天、寧次。」

    由於阿凱老師的拜託,君麻呂才特別挪開自己的修練時間,來關照同是要今年參加中忍考試的小李等人,可不是來看他們聊天的。

    不管阿凱的品味和習性跟正常人具有多少的偏差值,但是,作為老師,君麻呂還是很尊敬他的,至少,遠比白之於綱手而言,因此,連帶著,阿凱的下忍小組也與幾乎可以算是第二老師的君麻呂非常熟識。

    「是的,真是非常對不起,君麻呂師兄,為了懲罰我的偷懶,我現在就去跑木葉五圈,不,十圈!」話還沒說完,李洛克已經跑得不見人影,只留下在場三人頭上的黑線。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力氣說話,為什麼不好好把握時間休息。」

    「那個,君麻呂大哥,你也知道小李就是這種個性,你可別生氣!他沒聽你說完話也不是第一次。」天天有些陪笑地對著面無表情的君麻呂說道。

    「君麻呂大哥,以小李的度,就算中途他再增加圈數,二十圈木葉,頂多中午前也能結束了。」日向寧次站起身向著君麻呂點了點頭,才說道。

    由於這一班中,阿凱正式收下的弟子只有李洛克一個,而天天和日向寧次除了阿凱傳授的技藝和教導,都是另外還有家族內部的傳承,所以,也只有李洛克對阿凱的徒-君麻呂的稱呼是師兄。

    「我沒生氣。」要是為了這種事情就能生氣,君麻呂相信自己早就氣死在十六夜手中了,再說,對於這位師弟的個性,君麻呂也不是不清楚,除了奇怪的品味和奇怪的自我懲罰原則之外,君麻呂對於李洛克這個人的觀感還是很好的……………

    只是每次看到李洛克,君麻呂還是忍不住會在腦海中浮現出-「他真的不是阿凱老師的私生子」的這個疑惑。

    就算十六夜拿出了一堆不知道從哪裡蒐集而來的資料和分析報告否決了這個可能,不過,每次看到阿凱老師和李洛克一起的時候,君麻呂心裡還是會動搖幾下。

    但是,不管怎樣,在這幾屆的下忍之中,君麻呂最欣賞的人,還是李洛克,不然,他也不會答應阿凱老師,時不時前來指導李洛克,順帶還有同組的另外兩人。

    事實上,君麻呂和李洛克這組小隊一起執行任務的次數,遠遠多過跟白和十六夜一起出任務的次數。

    說起來,君麻呂早有單獨帶領過李洛克這組下忍執行過好幾次任務,為何說是單獨呢?這是因為某名上忍對於大多數常規任務的無貢獻性,阿凱比較傾向於類似最後保險的存在。

    「那個,君麻呂大哥,聽說你今年也要參加中忍考試?」清楚君麻呂個性,既然知道對方沒有生氣,天天便爽快地開口提問道。

    「嗯。」君麻呂停了半響,補充道:「不只我,還有白和十六夜,我們是一組的。」

    「咦?會長她也要參加?」聽到君麻呂的話,天天小聲驚呼。

    (會長?十六夜那傢伙又搞了什麼奇怪的組織嗎?還是以前那個奇怪的集會在畢業後還沒有解散?)君麻呂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天天口中的會長會是指誰。

    基於以往的經驗,君麻呂果斷地當作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不給自己有任何可能追問或是被追問的機會。

    「對了,記得提醒你們一下,不要在中忍考試期間做任何多餘的事情,無謂的挑釁、無謂的比試、無謂的紛爭,只有專心考試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不想看到你們的名字出現在落榜名單,甚至是死亡名額之中。」君麻呂冷冷地吩咐道,一方面是不希望寧次等人因為沒有意義的事情浪費精力而影響考試成績,另一方面,是擔心自己的某個隊友招惹麻煩的本能,以及「沒事化小,小事化大」的天賦。

    雖然君麻呂的口氣還是那麼不客氣,但是,日向寧次和天天自然都是知道君麻呂的個性和能耐,不會因此而生氣。

    「那麼,在小李回來前,寧次,再來對練一場吧,至於天天,你就拿暗器攻擊我和寧次,我和寧次都只能閃躲,不會攻擊你,但是,你不能停在某地過三秒鐘。」君麻呂老練地轉移天天和日向寧次的注意力方向,並已擺好姿勢。「另外,這次的規矩是禁止使用回天和升龍,而既然小李不在,那我就只會用一隻手。」

    「嗯。」日向寧次做出柔拳的起手式。

    「是!」天天也跳到附近樹上,雙手各抓滿四隻手裡劍做好準備。

    「開始吧!」

    ※※※

    木葉六十年,七月一日,木葉村,忍者學校。

    「啊啦啊啦,真沒想到都已經畢業了,還會再回忍者學校呢!」在往忍者學校的一路上,十六夜蹦蹦跳跳地完全沒停過,也不知道是興奮或是其它什麼的,而有只灰色的小狗在她週遭不停打轉著。

    「十六夜,你安靜一點吧。」君麻呂有些受不了了,一把抓住十六夜的肩膀,限制住某人的活動範圍。

    君麻呂不在意其它人的眼光,十六夜愛丟木葉和她自己的臉,也是她的事,偏偏十六夜就是只在他面前左晃右竄的,偏偏君麻呂最出色的一項能力就是優秀的動態視力,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產生眼花的症狀,君麻呂這才決定出手。

    十六夜自然也不會那麼順從,一面掙扎,一面張口便是大喊:「非禮啊!救命啊!救………」十六夜的聲音突然被截斷。

    十六夜現自己的聲腺好像突然冰封住了一樣,又冷又麻,根本不出正常的話語。

    「唉,我不喜歡看書的時候太吵雜,十六夜你就稍微安靜一會兒吧!」白用著溫和的商量語氣,但是下手卻是半點也沒有遲疑,一手還拿著一本頗有年份的精裝書籍,另外一手則從十六夜的脖頸上離開。

    (這個量的冰屬性查克拉,應該足夠讓十六夜安靜到讓我把這本書看完了。)

    緊接著,白低頭看了看那隻突然變得非常安分的小狗,笑了笑,不置可否。

    這隻小狗,是最近才出現在木葉村內的,據木葉丸等人的說法,特別隊員和十六夜不打不相識,一見投緣,就差沒有結拜,一人一狗如膠似漆地和在一起,白在檢查過,雖然擁有查克拉反應,卻確定不是人變的之後,就沒管了,不過,倒是沒有想到中忍考試十六夜會帶來。

    處理完十六夜,白轉頭看向君麻呂,「君麻呂,你也是,太縱容十六夜了。」白指的是君麻呂對於十六夜,往往都是口頭勸說這件事情,而幾乎鮮少使用一些直接的手段。

    「那她就交給你,別惹事了。」白將君麻呂的左手舉高,然後將十六夜的後衣領掛了上去,調整一下十六夜的姿勢不讓她太難受,就繼續看書了。

    以君麻呂過一百七的身高,要讓才一百五十幾公分左右出頭的十六夜懸空,自然沒有問題,只是對於幾乎和自己平視的十六夜,君麻呂有些不習慣。

    看到十六夜雙眼裡寫滿了「不夠義氣」四個大字,君麻呂吃笑一聲,輕聲回道:「這是你活該。」居然說他非禮她?君麻呂自認自己的品味還沒有低到這種程度,不是外表的關係,而是內在的問題。

    十六夜鼓起雙頰,滿是氣憤難填的回瞪起君麻呂,君麻呂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要是能有這隻狗一半,不,三分之一的識時務,受到的處罰至少可以少掉七成。」言下之意是你連隻狗都不如。

    十六夜當然不甘示弱,雖然不能出聲,但是不代表不能動嘴巴,至少,白等三人對於唇語、手語等技巧都專門有學習過。

    上次白大哥問的問題,還不是狗狗最先回答出來-十六夜馬上舉出實例,就算事實證明自己不如狗狗,也要把君麻呂拖下水。

    「妳!」君麻呂對此還真的是無話可說,先不說那隻狗會寫字,寫的字體竟然只比白的字要差一點而已,更不用說他和十六夜了。

    「一個不能說話都還能吵起來,這是要讓我怎麼做才好呢?你們兩個不要連隻狗都不如吧?」

    君麻呂和十六夜順著白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小貓注意到他們的目光時,立刻端坐,然後伸出右掌在牠嘴前一劃,做出了類似人在保持安靜時,緊閉拉鍊的動作。

    「………………」

    (………………)

    白看了看君麻呂和十六夜現在的神色,還有一隻小狗竟然也能在臉上表現出「全聽領導吩咐」的表情,心中的無奈實在是難以用言語表達之。

    突然沒有看書的興致了,白扶著額,嘆氣道:「算了,君麻呂,放十六夜下來吧,我們已經浪費了些時間才過來,乾脆我們就…………………直接上三樓吧。」白打量下四周,現已經沒有幾個人的身影。

    「上三樓?」

    「嗯,就這四十年來在木葉舉辦過的歷屆中忍考試內容,加上又是在大型的室內建築之中的限制,我推測在第一回合之前,應該有九成的機率還會有個小小的、無傷大雅的測試,雖然不會影響到我們,但是也沒有為了這種事情浪費時間和精力的必要,我們就從外牆直上三樓,從窗戶進去吧!」

    「畢竟,忍者不可以受到常識拘束,既然沒有說不行,那就是可以,不是嗎?」

    「嗯,走吧。」

    「遵命,白大哥。」

    於是,白等人繞過了忍者學校正面,打算從左後方,比較少人的教師區那邊上去。

    對於白等人來說,區區將查克拉附著在腳底的技巧,自然是毫無問題可言,只是讓白和君麻呂感到比較意外的,是那隻狗竟然也會這個技巧,而且,看上去熟練度似乎比十六夜還好。

    白注意到一個沒有鎖上的窗戶,伸手扶住框邊,一個翻身已經人到了三樓。

    然後,緊接著白後面的,是小貓和十六夜差不多同時抵達。

    「君麻呂呢?十六夜。」白記得剛才在離他身後最近的明明是君麻呂。

    「報告,君麻呂大哥在經過二樓的窗戶時,好像看到什麼人要打架,就跑進二樓去了,然後作手勢讓我別管他。」十六夜老實舉手言道。

    「嗯。」白微微皺起精緻的眉梢,沉吟半響,「這樣吧,你們兩個先到3o1教室去,我在樓梯口這裡等君麻呂,只是,你們兩個應該會乖乖的吧?」這兩個傢伙,一個就已經夠會惹麻煩了,兩個的話,惹麻煩的等級,不是相加或是相乘的程度,而是直接開次方了。

    所以,雖然十六夜和小貓各自做出了保證的動作,白還是絲毫沒有安心的感覺。

    以木葉過往的中忍考試規則,基本上前兩回合都是要求要以小組為單位作為成功晉級的最低標準,要是十六夜害他們這組在還沒有得到若殘吩咐前就提早失格……………

    「算了,我想你們兩個也知道分寸,要是…………後果自負囉!」白俊秀溫雅的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

    「白大哥現在的笑容好可怕,你說是吧,特別隊員。」十六夜蹲下來,輕聲地對小貓說道。

    「喵喵嗚,喵喵,喵歐?」

    「你說的對,在危機沒有解除前,我們兩個最好一起行動。」十六夜一把將小貓抱起,不過似乎是因為十六夜的姿勢太差,小貓非常地不舒服,一直亂動著,而當一人一狗達成共識時,已經是小貓一整個趴在十六夜頭上了。

    「喵喵喵喵。」

    「這樣你當然沒意見,但是這讓我有種被當成坐騎的感覺。」十六夜有些沒好氣地說道,不過,卻也沒有做出把小貓從自己頭上抓下來的舉動。

    「喵喵嗚喵喵,喵?」

    「你說你現在只是幼年期,還可以變大?好吧,那說好你以後長大的時候,也要讓我騎歐!嗯,成交。」

    「喵喵喵!」

    「什麼?還要收費?我們兩個都是什麼交情了,你竟然還要收費?」

    「喵嗚喵,喵喵嗚!」

    「親兄弟,明算帳?這句話可以用在這裡嗎?你不會欺負我國文程度不好,呼弄我吧?」

    「喵嗚喵喵!」

    「我才沒有遷怒呢!你不要污賴我。」

    「還要再吵起來,你們兩個就三天內都不用再說話了。」白溫和地回頭說道,但是只讓那一人一狗感到徹骨的寒意,立刻連呼吸聲都馬上壓低,然後加離開。

    白看著十六夜和那隻狗的身影從走廊上消失,心中對她們兩個對話內容的感想,只有哭笑不得四個字可以形容。

    突然,白感覺自己的肩膀一沉,說道:「君麻呂,你花費的時間比我預計得要多呢!」白這才轉過頭,卻看到君麻呂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怪異。「怎麼了嗎?」白忍不住一問。

    「……………看到了一些…………的東西。」君麻呂一副非常難以啟齒的神情。

    「…………我明白,我剛才也在盡頭感覺到旗木上忍的氣息,想來你老師也很關心他的學生吧?」

    「…………白,如果你的嘴角不要笑的話,那會更有安慰的意思,而且,還有另外一件事。」

    「?」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小李的品味竟然差到這種程度,跟宇智波同一水平!」君麻呂的口氣充滿不可置信。

    「???」這次,白可真的是完全不解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9
第五卷第四十三章-中考之插曲

    ※※※

    木葉六十年,七月一日,木葉村,忍者學校三樓,三樓走廊上,3o1教室。

    教室內,接近大門的那些各村下忍,幾乎都可以聽到門外傳來兩個少年的對話聲。

    從對話的內容推測,依稀是兩名木葉的少年正在對談著,因此,一些正處於比較靠近大門位置的木葉下忍,有幾個好奇心比較重的,就忍不住湊了過去,當然,都是第一次參加中忍考試的下忍,才會在這種時候,還有如此精力。

    好比說,大約一開始就沒錯過熱鬧的犬塚牙,秉持著團隊一起行動的油女志乃和日向雛田,還有後來才出現的山中井野、以及被山中井野強拉來的,滿臉麻煩樣的奈良鹿丸。

    「……………」

    「君麻呂,我還是覺得,你不能因為小李向春野櫻告白,就把他的品味跟宇智波佐助放在同一個等級,至少,在穿衣服上面,宇智波佐助比小李要偏向正常人的審美觀。」

    「…………白,雖然你好像是在替宇智波說話,但是,你根本就沒有否認小李喜歡春野櫻和宇智波喜歡她都屬於差不多的水平。」

    「君麻呂,說起來,你也別花太多心力在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了,不管是小李喜不喜歡春野櫻,或是宇智波喜歡誰,到底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就算是十六夜喜歡上三代火影,要嫁到猿飛家,需要頭痛的也是猿飛上忍和木葉丸,我們頂多就是改稱呼十六夜做三代火影夫人就好,沒什麼大不了的阿?呵呵。」

    「…………白,你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溫和的表情,說出那麼驚悚的事情出來!」那個場景,是笑得出來的畫面嗎?

    「話不能這麼說,人有選擇的自由…………」

    「話是不能這麼說,但是你曲解了我的問題…………」

    教室大門之內,比較貼近門的犬塚牙、山中井野和受脅迫下的奈良鹿丸,聽到這些對話連讓臉上維持正常表情都有困難,特別是作為對話中的某名上忍的兩位徒弟,表情尤為僵硬。

    「他們的話題,怎麼才幾句就偏到這種程度了?」山中井野覺得自己的嘴角都快要抖到抽筋了。

    「確實偏的很快,他們一開始好像是在討論某名畫家的各個作品。」犬塚牙面目僵硬地回了這麼一句。

    「呃,我覺得好像會很麻煩,井野妳能不能放開我,丁次一個人在那裡可能會害怕,阿,丁次好像在叫我了!」奈良鹿丸為了遠離麻煩的泥沼,不惜拉秋道丁次下水。

    「這樣嗎?」山中井野不動聲色地對秋道丁次招手,「丁次,你過來一下。」

    「干麻?」秋道丁次承認自己平時反應有些慢,但是不代表自己對哪裡比較危險沒有感覺。

    「啊!我看到這裡有一包沒人的洋芋片掉在地上,如果是沒人的話,我就要吃光它囉!」山中井野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包洋芋片,然後扔到地上再撿起來。

    「啊!那是我的,真是謝謝你,井野」秋道丁次瞬間將手上的那包洋芋片吃光,然後忽略奈良鹿丸的求助目光,以接近瞬身的度出現在山中井野身旁,一把就將另外一包洋芋片拿到手上。

    「這樣你還有問題嗎?鹿丸。」山中井野得意地說道。

    (………………丁次。)奈良鹿丸無言以對。

    「喂,你們別吵,我偷聽不到白大哥和君麻呂大哥的說話聲了。」犬塚牙友些威嚇地說道,為了保持自己適合偷聽的姿勢,犬塚牙甚至把赤丸放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門外又多了些人的聲音。

    「咦?白學長?君麻呂學長?你們兩個怎麼不進去教室?」

    犬塚牙記得這是同屆的春野櫻的聲音。

    「哼,不用管他們,我們自己先進去吧。」

    宇智波佐助的口氣還是那麼臭屁,犬塚牙嘴歪了歪。

    「宇智波你……………」

    哇,君麻呂大哥的聲音聽起來好像生氣了!犬塚牙吐了吐舌。

    「拜託別吵了,至少也別堵住門口。」

    奇怪,這個有些懶洋洋的聲音是鳴人嗎?說起來,鳴人這傢伙這幾天好像都怪怪的,不搗蛋,不吵鬧,簡直就像是被白大哥給附身了一樣,要不是赤丸說鳴人的氣味沒有什麼變化,犬塚牙還差點以為最近的鳴人是其它人變的。

    「鳴人!你怎麼可以對佐助和君麻呂學長這樣說話啊!真是的。」

    犬塚牙記得春野櫻這句話的口氣,很像是她打算教訓鳴人前常使用的模式,而從聲音來判斷春野櫻和漩渦鳴人的位置,好像就剛好和大門呈一直線。

    突然犬塚牙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先是做個手勢讓山中井野和奈良鹿丸退開後,自己這才離開門邊…………………

    「碰!」的一聲巨響,整個人原本幾乎都要貼在門上的犬塚牙才邁開幾步,勉強沒被門板打到,卻還是閃避不及,被一名撞門而進的金少年給撞倒在地。

    這時,3o1教室的大門已經朝內而開,門外,春野櫻在正門口保持著雙手前推的姿勢,臉上顯得有些錯愕,似乎是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聲響。

    注意到還倒在自己身上的金少年仍有閒逸搔著自己的臉頰,犬塚牙差點沒破口大罵,「鳴人你還不快點給我起來,真是重死了。」

    「阿,抱歉了。」若殘口中說著抱歉,不過動作卻是一點也沒有快起來,緩慢地爬起來後,正轉身面向犬塚牙正要拉他,這才現對方早已經自己站了起來,就連赤丸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待回犬塚牙頭上。

    看到若殘的動作,犬塚牙沒好氣地伸手用力向若殘一甩,而原本就還沒站穩的若殘,加上受到這股外力的影響,這次可就不比方纔還有犬塚牙這個肉墊,而是結結實實地跌倒在地面上。

    「那個………鳴人………抱歉,牙他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日向雛田也走近若殘蹲下來,她低著頭,一面對著手指,以接近呢喃的音量小聲說道。

    「這沒什麼,本來就是我先撞到他。」若殘坐起身,聳聳肩,不以為意地說道。

    「哼,本來就是嘛!而且,鳴人你的身體也太虛了吧?我也只是輕輕一碰而已。」犬塚牙狀似理直氣壯地說道,不過,若殘確實從對方眼底看到一絲一閃而過的歉意,想來是面子一時放不下來,若殘自然也不會計較,更何況,本來就是錯在己方。

    「偷聽本來就先是不對,而靠近門的位置本來就不該待人,這是教室基本的安全規則。」油女志乃沒聲沒息地突然出現出聲,直把犬塚牙嚇了一大跳。

    「志乃是你啊?你還是這麼喜歡神出鬼沒的。」犬塚牙撇撇嘴,也知道自己同伴的個性,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可是,牙…………你………那個………鳴人,對不起……………」日向雛田看了看自己的隊友,又看了看還坐在地板上的若殘,心裡一急,說出的話語更有些凌亂了。

    「怎麼變成是妳在說抱歉了呢?我說了我沒怪任何人,我也沒事,是真的,妳真的一點也不用放在心上,別在意。」

    (也只是小時候救過日向雛田一次免於受村內小孩欺負而已……………不過,倒是時常在森林外圍作戲給那些暗部看的時候,常常可以感覺到她的氣息在附近。)

    說起來,九尾人柱力和日向宗家長女的接觸也實在不能多,但是,日向雛田卻是木葉村內,沒有因為任何外在因素,先對漩渦鳴人好的少數幾個人之一,就連海野伊魯卡一開始對漩渦鳴人的感覺也沒那麼純粹。

    「喂,我說鳴人啊,你不會是想一直坐在那裡吧?」奈良鹿丸感覺四周的視線,由於剛才的種種事情紛紛往大門的方向聚來,心中只想快點結束掉這場騷動,不等若殘自己站起來,已經兩手抓住若殘的胳膊抬起對方,為了避免不會再生犬塚牙的事件,奈良鹿丸是確認若殘真的站穩之後,才鬆開手來。

    「當然………不是不可以,啊,對了,剛才謝謝妳了。」若殘終於站起來,伸手拍了拍身旁日向雛田的頭,露出了不同於漩渦鳴人,而是一抹溫和淡然的微笑。

    (這就是類似哥哥的感覺嗎?真不太明白日向寧次是怎麼對日向雛田出得重手。)若殘想想十六夜,又想想日向雛田,卻現雙方要是都作為妹妹的話,還真是完全沒有可比性。

    「鳴人!你別露出那種表情,感覺好奇怪!」奈良鹿丸看到若殘臉上的那抹微笑,卻有一種對方好像快要消失掉的錯覺,這會是以往那個總是燦爛著傻笑的漩渦鳴人嗎?「你真的沒事吧?鳴人,你感覺怪怪的,你最近有生什麼事情嗎?」奈良鹿丸再次重複一遍,他的口氣還是那麼地懶散,但是語調裡有著一絲關心的意味。

    「我真的沒事,可能是最近因為中忍考試的事情太緊張了些,所以晚上沒怎麼睡吧?因此臉色有點差。」若殘笑笑,下意識地伸手搔了搔臉。

    離中忍考試第三回合越來越近,若殘對於作為漩渦鳴人的身份也有些鬆懈,只是,若殘並不是沒有自己的這個問題,卻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基於什麼樣的情緒下,放縱自己的這些舉動和言行。

    (真的怪怪的……………是因為第一次參加中忍考試才沒睡好?)這個理由聽起來很合理,但是,奈良鹿丸就是感覺有些不對,特別是那個搔臉的動作…………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不是以往在漩渦鳴人身上出現過的。

    (不是最近…………好像更久以前的印象…………)奈良鹿丸拚命回憶,但是多年以前的某一夜的夏夜祭典上,短短不到兩個小時的平淡接觸過程,實在沒有在一個當時不到十歲的小孩記憶留有足夠深刻的印象。

    「鹿丸,你沒事吧?怎麼一個人站在那裡呆?」秋道丁次注意到好友的異狀,也是關心地一問,當然,秋道丁次吃零食的動作完全沒有停下過。

    「呃,我沒事。」奈良鹿丸抓抓脖子,不想說些連自己都還搞不清楚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隊友。

    「鳴人,你別傻站在那裡,都擋住門口了。」春野櫻絕口不提自己剛才不小心把漩渦鳴人推撞到大門的事情。

    「啊!啊!君麻呂學長、白學長,你們怎麼這麼慢才來。」山中井野衝向前來,雙手交握置於胸前,雙眼透著閃光。

    「哼!」君麻呂微微揚起下巴,往後梳理的白在窗內透進來的陽光照耀下,有種逼人的傲氣,他不喜不怒地回以一記淡淡的冷哼,這已經是眼前眾木葉下忍作為熟人的待遇,如果是陌生人,君麻呂會完全當做沒聽到。

    「這不是井野嗎?還有鹿丸、丁次,你們好啊,嗯,預祝你們都能平安地通過考試。」白的五官沒有君麻呂那麼精緻,但是一笑起來,那一對藍褐異色的雙瞳所閃過的溫柔,卻幾乎能令任何人感到一股襲上心頭的暖意。

    (啊!君麻呂學長的神情還是那麼冷酷!白學長的笑容還是那麼溫柔!)山中井野感覺自己就算中忍考試第一回合沒過都好值得。

    「豬頭井野,你是沒看過我嗎?」春野櫻現死對頭的注意力完全放到了白和君麻呂身上,故意將自己做視而不見狀,不由得大怒。

    「哎呀!怎麼有這麼又寬又亮的額頭阿!我還以為那裡放了盞新的燈具呢!」山中井野刻意左看右看,就是沒有將視線放在正前方的春野櫻身上。

    「你們,有看到十六夜人嗎?」宇智波佐助沒有理會春野櫻和山中井野之間的鬧劇,自顧自地向週遭的木葉新晉下忍提出自己的疑問,卻都得到否定的答案,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喂,十六夜不是跟你們一組的嗎?」宇智波佐助轉頭向自己身後的白和君麻呂問道,言下之意是你們既然是一組的成員,不但沒有在一起,怎麼還會不知道十六夜人在哪裡。

    只是或許因為宇智波佐助的情緒問題,口氣表達得不是很友善。

    君麻呂挑了挑眉稍,卻想到剛才答應白說儘量不要和其它人起言語上的衝突,默默地深吸一口氣,說道:「………………請問宇智波你又是用什麼立場向我們質問十六夜的所在呢?」君麻呂儘量維持了口氣不要出現起伏,還在用句裡使用了「請」,不過加重了「質問」兩個字的音量,依然讓君麻呂的回問,充滿了反擊的意味。

    「君麻呂你!」

    一向傲氣過人的宇智波佐助,最看不得別人的這副姿態,特別是這種對方帶有俯視感的眼神,尤其容易令宇智波佐助理智喪失。

    「哼!」君麻呂冷冷一笑,然後轉過頭去,做出不想再理會某人的實際動作。

    「夠了,沒有必要為了沒有意義的事情浪費心力,想知道十六夜的所在又不是難事,她難道會是那麼安分的個性嗎?」白向前幾步,擋在了君麻呂和宇智波佐助之間,平靜地解說道。

    白的話語一說完,還沒有來由地拉著君麻呂倒退了好幾步,就在其它木葉下忍不明所以之際,這時,有一個有著綠色短的身影從人群中倒飛而出,就落在剛才白和君麻呂退開後所露出的空地上。

    那個呈大字狀倒在地上的人正是十六夜!

    「啊!還真是說人人到呢!」白的語氣裡透漏著一絲訝異和戲謔,但是,衝著某人完全沒有變化的平靜神情和之前的舉動,沒有人相信白會沒現十六夜的存在。

    十六夜一個倒躍站起身來,摸摸自己的頭,說道:「呃………白大哥、君麻呂大哥、佐助,還有其它各位好啊!」

    「什麼叫做還有其它各位啊!」犬塚牙對於自己被歸類到所謂的「其它各位」有些不太高興。

    「哎呀,阿牙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呿!」平時和十六夜打鬧慣了的犬塚牙,舉拳輕輕捶了十六夜的肩膀一下表示小小的抗議。

    「嘔~」十六夜在受到犬塚牙一擊後,卻突然跪倒在地,劇烈地嘔吐起來。

    犬塚牙頓時受到其它人指責的眼神攻擊,立刻神情大變。

    「牙,你對她做了什麼!」率先出聲的宇智波佐助,在其它人意味莫名的目光中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去。

    「我什麼也沒做…………頂多也就是跟以前一樣輕輕捶了她一下而已…………」緊接著,犬塚牙很快地半舉起雙手表示無辜狀,替自己辯解道。

    「跟牙沒關係,就我目前所知道的醫學原理,並沒有得到過肩膀部位受到攻擊會影響消化器官劇烈反應的相關資料或研究報告。」原本一臉溫和樣的白,這時笑容完全收斂起來,他來到十六夜身旁,一手抓住十六夜的手指,輕輕割了一個小傷口,沒有遲疑地就將血液往自己唇上一抹,然後掐開十六夜的嘴巴說道:「吐氣……………恩,看樣子,應該可以中毒的可能,血液和呼吸都沒有異狀,那麼是腹部受到衝擊了嗎?十六夜,你現在身體各處感覺怎樣?」

    「我剛才閃過攻擊,沒有被打到,至於現在的話,頭還有點暈,也有點想吐,不過四肢正常。」十六夜坐在地板上,老實地回答。

    「頭暈?想吐?卻沒有受到攻擊?那麼是很可能是耳內的三半規管有了異常…………」白咬了下手指,雙手撫在十六夜兩邊的太陽穴上緩緩地輸出醫療屬性的查克拉,「如何,有好轉嗎?」

    十六夜興奮地用力點頭,那兩股清涼的感覺從額上傳入腦內後,那種反胃的暈眩感馬上就消失了。

    「啊!白大哥,我好多了,你真是太厲害了!」

    「已經沒事了嗎?」白的臉上繼續掛回了一開始的溫柔微笑。

    「嗯。」

    「那麼,現在可以回答我一下,你還記得我之前是不是這麼跟你說的-不要惹事,否則後果自負!」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9
    第五卷第四十四章-中考之與音忍的衝突

    ※※※

    「呃…………白大哥,請聽我解釋!」十六夜身上冷汗直冒。

    「我有準備聽你解釋,不然,就不會是先治療妳,不是嗎?十六夜。」白嘴上的弧度似乎沒有產生變化過。

    「那個…………我…………呃……………」十六夜不敢說自己是看到有人臉上纏著繃帶,對其長相好奇心大起,然後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和特別隊員進行了一連串的行動。

    至於怎麼會倒飛過來………………則是對方因為自己和特別隊員的那些行動有所反應,自己閃避時出力不當,才會有此下場。

    (只是…………我剛剛倒退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絆到了我的腳,不然也不會跌倒………話說回來,剛才我被攻擊的時候,特別隊員跑哪去了?另外,白大哥通常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出手,

    那是不是有個好點的理由或把話題轉移掉讓白大哥先…………)十六夜學著某人的習慣,搔了搔了自己的下巴,習慣性的神遊物外,已經讓十六夜完全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直到白再次輕柔喚出她的名字。

    「十六夜,你是不是在想,至少要先把目前的狀況敷衍過去?」

    「嗯,恩!」恍神狀態中的十六夜下意識地點頭,渾沒注意其它人一臉不忍的神情。

    「反正白大哥他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下對妳怎樣,是吧?」

    「是阿,是阿,你可真清……………」還有些奇怪自己的心聲怎麼這次感覺好像是從耳邊傳來,十六夜不自覺地轉頭,得到了白一如往常的溫柔笑靨。

    「白大哥你設計我!」十六夜非常哀怨地出聲道,倒退幾步,繞過了走近的宇智波佐助,然後熟練地躲到君麻呂身後,露出半個頭來。

    如果十六夜是惹到君麻呂的時候,十六夜就會熟練地躲到白身後。

    「英俊瀟灑武藝過人身手矯捷風流倜儻的君麻呂大哥你不會忍心看到什麼太殘忍的畫面吧!」十六夜一氣呵成不加斷點的說道。

    (…………十六夜,你真的該去買本修辭學放在身上。)君麻呂保持著面無神情的姿態,看向十六夜的目光透著「朽木不可雕也」的無奈意味,不過,還是舉起手臂擋在了十六夜和白之間。

    「君麻呂?」白微微提高了句尾的腔調。

    「白,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造成己方戰力下降的任何言行都是不恰當的。」君麻呂說出了相當合理的解釋。

    當然,君麻呂認知中的己方,也只有若殘、自己、白、十六夜四人而已,或許還可以勉強算上老師阿凱和師弟李洛克,順帶包括了李洛克的隊友日向寧次和天天。

    「是阿,君麻呂大哥說得沒錯。」

    「而且在目前的情況之下,也不好做出什麼行為出來。」君麻呂突然再次環視了週遭的人群,最後將視線回到白身上。

    「是阿,君麻呂大哥說得沒錯。」

    「所以,總而言之,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一次做總結也比較方便,十六夜不可能不再惹事。」

    「是阿,君麻呂大哥說得沒…………咦,等等…………」十六夜反應過來,這是秋後算帳的意思嗎?

    君麻呂看到白依然有些玩味的神情,湊到白的耳邊,以只有對方能聽到的輕微音量悄聲說道:「東北角落的那名黑色長的女性草忍,從我們進來之後,就一直觀察著我和你兩人,她隱藏的很好,但是她臉上的神情和目光卻映在旁邊的窗戶上,從一開始聽到你?我名字時的訝異、懷疑、深究到探尋,她可能認識我們和他…………而且,我感覺到她很強,絕對比旗木卡卡西還強,另外,那位兜學長好像也一直很想靠近過來,只是找不到機會的樣子。」

    白不懷疑君麻呂對其他人實力的估計,不禁皺起眉頭,白狀似無意地打量了一下週遭,他明白了君麻呂沒有明說的話語,這次的中忍考試好像會很複雜,既然如此,的確是不該這種時候「處理」十六夜。

    (只同時認識我和君麻呂,卻對十六夜沒有印象,如果不是裝的……………我也不記得我和君麻呂出過的任務曾與草忍有過接觸,或者說其實她不是草忍?還是說是先認識我們,後來才加入草忍?但是以草忍的名聲和低調來說,這個的可能性似乎……………)白不知道自己曾經猜對答案。

    自從回到木葉後,白其實和君麻呂一起行動的次數並不多,更不用說出村的任務,反倒是以前和若殘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幼時的三人曾經幾乎是形影不離,白不懷疑君麻呂的觀察結論,那麼,那個女性草忍最後的「探尋」是否是想找…………若殘?

    (比旗木卡卡西還要強大的疑似草忍下忍?還有參與七次中忍考試卻每每能全身而退的兜學長……………)白的眼神一暗,不過很快就恢復,輕快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君麻呂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這麼說定了,十六夜,你沒有任何意見吧?」白在「任何」兩個字上加重了口氣。

    這時,十六夜出乎其它木葉新生下忍的意料之外,一臉誠懇加老實地猛點頭。

    雖然沒有聽到君麻呂和白之間的悄悄話,但是從兩人之間的語調和神情變化,十六夜很識時務地沒有繼續鬧下去,知道分寸這點,一向是十六夜常常惹禍,最後卻能好好脫身最大憑依。

    「那麼,十六夜,現在跟我說,到底是誰攻擊了妳?」內部事務處理完畢後,就該解決外部事宜。

    「繃帶怪!有一隻倒吊眼的兇惡繃帶怪!而且品味很差。」十六夜不加思索地回道,語調裡很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如果不是那個繃帶怪人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如果那個繃帶怪人願意讓自己看他的真面目,自己就不用接受白大哥的懲罰了!

    總之,十六夜把錯怪到那個人身上,完全沒有反省自己的意思。

    「繃帶怪?」白伸指點著自己的額頭,一面在腦海裡過濾著十六夜的形容詞,一面打量著其它的應考下忍。

    (照十六夜的言詞邏輯和對象的外觀……………掃把頭是旗木卡卡西、絡腮鬍老伯是猿飛上忍、濃眉怪父子是阿凱上忍和李洛克、白眼狼是日向寧次、面癱男是宇志波佐助、下垂眼是奈良鹿丸…………)以此類推,白很快就找到目標。

    那是一名戴著音符符號的護額,背後披著一件像是蓑衣的毛衾,整張臉都包裹在繃帶裡,只露出有著凶狠眼神的左眼的下忍。

    (音忍村的下忍?似乎是最近幾年在田之國才崛起的新生忍村,去年在雷之國舉辦的中忍考試似乎還沒有音忍村的下忍參加,今年有三個人嗎?看起來應該是有見過血了的……………)白稍稍揚起了眉。

    似乎是注意到白探究的視線,那名下忍的頭轉了過來,還看到剛才莫名奇妙來騷擾他的綠少年就站在那個正在打量他的黑少女前方,認為對方是一夥的,沒好氣地呿了一句,口氣極為輕蔑:「看什麼看啊!死女人!」

    對方的音量不算大,但是足以讓白週遭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聽見。

    頓時,木葉的眾下忍們包括宇智波佐助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他好敢歐!)牙這時倒是有些敬仰那位不知名的下忍,這種話都敢說出口,還是用如此不屑的聲音。

    原本藥師兜在心裡苦笑著,覺現在也不是什麼接觸的好時機,看情況,要在第一回合考試前和目標接觸的可能性大概是不高了。

    (只是兩次被打斷…………似乎都跟那名叫做十六夜的下忍有關…………)

    而在這種時候,也只有君麻呂和十六夜還敢待在白的附近。

    白笑了笑,才往著那名音忍下忍走近一步,卻感覺到自己左手臂一扯。

    「白!」君麻呂輕聲地喝道,他現今天的自己好像和以往的白對調立場了。

    君麻呂總覺得最近的白好像有些浮躁,似乎就是在半個月前的某次晚歸之後開始這個傾向的。

    白看了君麻呂一眼,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深呼吸正打算藉此緩和下情緒,然後耳邊聽到十六夜的聲音後,卻立刻岔了一口氣在胸口。

    「該死的繃帶怪人你以為今天是萬聖節嗎?我告訴你現在是在謀殺我的審美觀,我沒告你就不錯了,還有,白大哥是那麼地英俊瀟灑武藝過人身手矯捷風流倜儻,哪裡像是個女人啊!你眼睛瞎了是不!長了眼睛一點用都沒有!」十六夜站到白面前,意正詞嚴地大聲說道。

    「咚!」清脆響亮的一聲。

    「白大哥,我在替你說話耶!」十六夜雙手按住有些紅的額頭,氣鼓鼓地說道。

    (下次好歹用詞也要換一換吧?)

    白突然頓悟到若殘所說的「不要讓十六夜替你說話」的真正涵義,更對自己反射性的一拳沒有感到思毫的歉意。

    而這時,君麻呂則是看著自己空著的手,對於十六夜脫逃技術的進步度感到些微的驚訝。

    「死小鬼**的嘴怎麼這麼臭阿!我要撕爛你的嘴,看你那張嘴還能用來幹嘛!」托斯?帖一向心高氣傲,對於眼前這三人擺明了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的行徑異常憤怒,尤其是說到他痛處的十六夜。

    見到托斯?帖凶神惡煞地要撲過來的模樣,十六夜迅地再次閃到君麻呂身後,然後探出頭來,看到對方在君麻呂冷凝逼人的氣勢下退縮了幾步,得意洋洋地揚起頭左晃右晃著,充分將狐假虎威的小人形象表現得活靈活現。

    「哼,你個笨蛋勒!」十六夜一隻手指抵在右眼下方向托斯?帖做了個鬼臉,「嘴巴當然是用來說話和吃飯的,你怎麼連這種事情都要問人啊!難道你的嘴不需要用來吃飯?對了,說不定你的嘴巴不是用來吃飯的………………那你是不是用下面來吃飯,嘴巴來大便,難怪嘴那麼臭,這樣還是我錯怪你了呢!」

    十六夜語畢,聲音範圍的全場當場一片死寂。

    若殘一手摀在臉上,覺得頭在隱隱作痛,開始忍不住思索木葉的教育問題到底是出在學校還是生活環境上。

    遠邊的勘九郎也有聽到這段對話,噴笑一聲,對旁邊的手鞠說道:「當時倒是不知道那個綠毛小子的口才這麼好。」

    奈良鹿丸走到宇智波佐助身旁,意味深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裡充滿同情。

    其它木葉下忍的神情不一,不過大多都充分地表達了對十六夜這段話的內心激烈的程度。

    「十六夜,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白先打破沉默,口氣很溫和,幾乎沒有什麼起伏。

    十六夜吞了吞口水,剛才一得意,又有君麻呂當靠山,忘記白最討厭別人說粗口,「但是,白大哥,他先亂說話的,所以,是他不好,不是我…………」十六夜一說完,馬上完美地將自己的身形隱藏在君麻呂背後,不敢露出在白面前。

    「你搞錯我的意思了,十六夜,我的意思是,不要隨便跟垃圾說話,你已經不高的智商會再往下掉的。」

    「………………白大哥。」

    「你們兩個都去死……………」聽到如此明顯的嘲弄,托斯?帖怎麼可能默不作聲,他氣急反笑,殺心一起,也不管現在身處什麼場合,雙手舉起就要聚起音波攻擊,卻現眼一眨,一道白影掠過,傳來喉嚨的部位一陣劇痛。

    托斯?帖抬起頭來,看到一名白少年正用著充滿殺意的冷酷眼神瞪著自己的方向,心下一驚,立刻快地將雙手放下表示沒有攻擊的意圖,這才感到疼痛的症狀有些好轉。

    (我竟然完全沒有看到他移動時的軌跡!)宇智波佐助和我愛羅不約而同地在心底想道。

    君麻呂微微鬆了松抓住托斯?帖喉嚨的左手力道,看向對方的目光直與死物無異。

    「我倒是有其它的看法,十六夜你已經夠會惹麻煩了,隨便接近些活不久的東西很容易會更加帶衰的,是吧?」

    君麻呂的神情很平淡,語氣也很溫和,但是在場沒有任何人懷疑君麻呂的殺意。

    「夠了,你們這些傢伙!別吵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49
  第五卷第四十五章-中考之筆試

    ※※※

    白坐在教桌前,原先嘴角的弧度,似乎在閱讀過整份考卷的內容後,更上揚了幾許。

    「是筆試嗎?還有這些滿是漏洞的規則?………………果然是充分具有木葉風格的第一回合。」

    (先不考慮未知的第十題,這種程度的試題,即使是特別上忍都不一定能全部回答出來,在場的下忍能憑本身知識將九題試題全部正確作答出來的,應該不會過5%,而且,記分方式也相當有趣,明明題目的難度遠遠出下忍範圍,可是卻是使用以考生成績滿分作為前提的倒扣記分,所以,筆試的目的就應該不是老老實實的作答,而是要考生想辦法獲得答案。)

    以白對這一兩屆木葉下忍的瞭解,這種艱澀的考題,估計只有那位春野櫻能夠全部做答出來,奈良鹿丸可能會做,只是他應該會等山中井野使用密術,而懶得作答,日向家的白眼在這種情況下特別適用,基本上不太可能自己作答,十六夜的話,跟計算有關的幾題有可能會,其它譯碼、分析類就不指望了。

    (其它人沒有意外都只能依靠作弊手段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現到提示?……………遞交申請書的前提條件是三人一組作為基本單位來進行交付,可是在場的下忍人數卻是一百五十八人,比三的倍數多了兩個人,那就表示木葉準備了兩個目標來做為筆試作弊的對象,外村來的下忍大多彼此熟識,所以一定是扮作教室內的木葉九十二名下忍之二,…………考慮到公平性,外圍的那一圈,以及後面幾排排考生就不太可能,那麼不是分別在左前方和右中後方,就是在右前方和左中後方了。)

    (奇裝異服的排除、已認識的排除、再考慮到人事安排,不太可能在此使用特別上忍以上的人員,所以目標應該就是中忍,而且在木葉的規定裡,基本上要作為中忍考試的人員,至少也要有兩年以上的中忍資歷,年齡太大也會引人注目,所以對象的合理年齡猜測是介於十八歲到二十二歲之間的男性可能性最大。)

    (不過,有能力現到這種地步的考生應該不多,大多數考生應該是還是以其它考生的試卷作為蒐集解答的目標吧?那麼是不是還需要對自己的試卷進行防護?)想到這裡,白在確定完九項題目後,預估自己作答時間不會過十分鐘後,便決定在第十題公佈前十分鐘再進行作答,這樣也省得還得小心其它考生對自己試卷的作弊行為。

    自己的部分應該就是這樣了,不知道君麻呂和十六夜的情況怎麼樣了,白想到十六夜的位置,突然按捺不住笑意。

    君麻呂的座位是在中央的偏左的地方,位置算是很不錯的,雖然白也不認為君麻呂會這些題目,也不懷疑君麻呂會沒有辦法取得答案,只是,白比較擔心君麻呂有沒有辦法分辨答案的正確性,畢竟,雖然這場考試應該是以考驗蒐集情報能力為主,也不保證分數所佔的比重性。

    另外就是十六夜了,她坐在第一排的最左邊,旁邊就是一整列的監視中忍,而森乃伊比喜就站在十六夜前面,想要作弊的難度比其它位置要大得多了。

    只是剛才在和音忍起衝突時,消失不見的那隻狗是什麼時候跑到十六夜的頭上去了?對此,白有些不解。

    (假設九題都取得正確解答,也就是至少擁有九分,還能有四次的重來機會,扣分方式是以次數計,如果想將解答告知另外兩位隊友,即使手段失敗,只要傳遞答案成功,那也應該只扣傳遞者的分數,兩位,也就是四分…………五分加九分加九分,也就是二十三分,不然也至少是十九分,以第一回合的考核水平,這個總分應該也是夠了。)

    就在白考慮是否要幫助君麻呂和十六夜時,卻注意兩人都沒有做出「需要協助」的手勢。

    白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笑意。

    (相信隊友,也是作為忍者的基本信念,不是嗎?)

    儘管,從十六夜的方向傳來的陣陣貓叫聲,讓白的眉頭忍不住一顫一顫。

    ※※※

    果不其然,君麻呂確實不會做任何一題考題,只是,君麻呂很快地就注意這場考試的真正目的。

    雖然,君麻呂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能力應對這種考核,不過,君麻呂對於自己的五官敏銳度算是比較有自信的。

    為了保險起見,君麻呂同時鎖定兩個對象。

    主意一定,君麻呂將試卷翻轉到背面的空白頁後,把手上的鉛筆對折,快弄成兩隻半截長的短鉛筆,雙手各執一隻。

    他的雙耳微微顫動著,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會現君麻呂左右耳晃動的頻率完全不一樣。

    而雙手寫出來的答案也有所不同。

    另一方面,位於教室左前角落的幾位監察中忍們,在進行本業工作時,都不約而同地將一絲注意力放到坐在第一排第一位,明明不是犬塚家的小孩,頭上卻也趴著只灰色小狗的木葉下忍壓低音量的「自言自語」,或者說和那隻小狗的「對談」上?

    因為,實在是很有趣!

    那隻狗竟然也照著那名綠頭的木葉下忍,將叫聲放得很小,只是,那些中忍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那隻狗出的是喵叫聲?

    當然,像是這樣的「自言自語」和「對談」,那些中忍都沒有認定是失格的作弊行為。

    「……………特別隊員,你剛才竟然棄我而不顧,在白大哥他們到前一起去找點樂子的決定,明明是我們兩個都同意的!」

    「喵喵喵喵,喵嗚喵。」

    「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有難不同當才是正道?你這個背叛者!」

    「嗚喵喵?」

    「我其實也沒有好到那裡去?怎麼說?就算你是第一號的特別隊員,也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污衊我!」

    「喵~~嗚喵喵喵喵,喵喵喵嗚!」

    「廢話,我要是不挨上一招,白大哥這次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這才不算是什麼苦肉計呢!應該要說有失才有得。」

    「………………喵?」

    「喂,你前面那段沉默是什麼意思?還有,最後那聲喵,為什麼我聽起來有同情的意味?」

    「喵喵喵,喵喵喵嗚喵嗚喵喵。」

    「你才想太多勒,你才提早進入更年期…………………總之,特別隊員你臨陣脫逃是事實!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一旁的某名中忍聽到這裡,差點悶笑出聲,還因此被森乃伊比喜瞪了一眼,好險旁邊的同仁掐了他一把,這才忍住,立刻不敢再放心思在十六夜和小貓身上。

    而這個時候,十六夜和小貓的「交流」已經進入下一個主題。

    「要是這張考卷你能考得比我高分,剛才那件事情我就再也不提了,另外,我除了請你去木葉知名的一樂拉麵吃招牌拉麵外,還安分地當你的移動工具,怎麼樣?」十六夜也有看了看考題,其中大概只有三、四題比較肯定正確答案,兩、三題有疑惑,剩下的幾題基本上都沒有把握。

    不作弊的前提下,十六夜估計自己大概可能能得到五、六分,已經算是當前考生的中上游水平了,而特別隊員就算會寫字會抄書,但是考試就不一定了!

    「喵喵喵嗚。」

    「對歐,只有一張考卷耶,要不這樣,我們一人寫一邊,一人五題,滿分五分,鉛筆就輪流用,賭不賭?」

    「喵!」

    「成交!」

    一人一狗,一隻手掌一隻狗爪做握手狀。

    ※※※

    (嘻嘻嘻………廢物都已經剔除了………差不多可以出真正的題目………已經過了四十五分鐘了………)

    「好!現在要出第十題的題目了…………」森乃伊比喜神情凝重地對著剩下的考生說道。

    ……………

    「那麼………留在這裡的六十六個人………我宣佈你們通過「第一場考試」了!」

    話一說完,森乃伊比喜一反原先嚴肅的表情,倒是毫不在意地扯開嘴,露出了跟之前迥然不同的憨厚笑容。

    ……………

    對著通過第一回合的考生,就在森乃伊比喜說完一番慰藉加鼓勵的話語,突然,一抹黑影從左面的窗戶破窗而入。

    四散的木框及玻璃的碎片,讓鄰近位置的考生產生好一陣慌亂。

    「!!」

    「怎麼了?」

    「…………到底怎麼回事?」

    「生了什麼事?」

    這時,兩柄苦無往天花板的兩側投射而去,一個人形從黑影中竄起。

    那是一位身材火辣,身著性感的網狀襯裡和米色風衣的木葉女忍。

    她站在垂吊而下的一塊長約三四公尺,寬兩多公尺的布簾前。

    布簾上三排字列的內容則是清楚地讓在場的考生看到-

    「第二回合考試主官

    御手洗紅豆

    登場」

    「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名為御手洗紅豆的木葉女忍,重重地一拍身後的布簾,出一計悶響。

    「我是第二回合的主考官…御手洗紅豆!趕快去進行下一場考試吧!」

    「大家跟我來吧!」御手洗紅豆興奮地舉起右臂,大聲喊道。

    在場所有人,頓時一片鴉雀無聲,顯然,或多或少都被這名自稱是第二回合的主考官給震驚到。

    一陣詭異的死寂迷散在教室內。

    而御手洗紅豆的臉頰,則是在森乃伊比喜默默地說了一句「沒有人理你耶!」之後,脹紅到了最極致。

    不過,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連串的拍掌聲響。

    「好帥啊!紅豆姊,酷呆了!」一陣夾雜著驚嘆和崇拜的讚美聲從御手洗紅豆右手邊傳來。

    「哎呀,這不是小十六夜嗎?恭喜你通過第一回合啊!果然還是你有品味!」

    由於夕日紅的緣故,十六夜和木葉一眾女性上忍們,都有著相當良好的交情,特別是常來夕日紅宿舍內拼酒的酒友-御手洗紅豆,更是屬於十六相當熟識的木葉女忍之一。

    「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教出來!」十六夜得意甩甩額前絲,一臉的神氣樣。

    聽到這句話時,君麻呂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一位對十六夜的教育出了最多力氣和矯正的某人,卻現對方竟然率先轉開了視線。

    不過,十六夜的這副模樣,似乎是很對御手洗紅豆的胃口。

    御手洗紅豆先是朝著森乃伊比喜揚了揚眉,表示「你看,還是有人理我」之後,這才將心思放到了其它在場的考生上。

    「七十二個人…………伊比喜,你不覺得留下來的人還是太多了嗎?這次的第一場考試會不會太容易了吧?」御手洗紅豆在清點過考生人數後,用充滿不滿的口氣向森乃伊比喜質問道。

    「這次………有很多優秀的考生呢………」瞭解友人的脾氣,森乃伊比喜也不會對御手洗紅豆的態度而生氣,反而是意外溫和地解釋道。

    其實,如果不是最後的時候,那個坐在第一排第一位的木葉下忍突然和一隻狗大吵起來,把大部分考生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原本還有幾個考生也都是已經有舉手的打算了,只是,這種話說給第二場考試的主考官-御手洗紅豆聽,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況且,就森乃伊比喜的觀察,這場考試也確實有不少優秀的考生存在。

    「優秀的考生?哼!」御手洗紅豆朝著十六夜的位置望了一眼,而森乃伊比喜也沒錯過她的這個眼神,只是,還是將心裡想要脫口而出的「請不要將認同你的奇怪品味跟優秀畫上等話」這句話吞了下來。

    不過,對於森乃伊比喜此時的沉默有些意外,御手洗紅豆直直盯著森乃伊比喜的臉好半響才放過他。

    「算了………不管第一場考試留下多少人,我都會在「第二場考試」讓人數剩下不到一半!」由於被光的緣故,御手洗紅豆浸淫在陰影下的笑容,流露出一抹可以稱之為邪惡的意味。

    ※※※

    (嘻嘻………沒有想到這次的第一場考試,竟然有兩個人交白卷也能通過……………漩渦鳴人………還有白………)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50
第五卷第四十六章-中考之第二回合

    ※※※

    「這裡就是「第二場考試」的考場-第四十四號演習場………別名………「死亡森林」!」

    御手洗紅豆瞥向考生所在的位置一眼,似乎挺滿意地聽到考生當中,各自傳出了窸窸窣窣的低聲交談。

    「你們馬上就能體會到………這裡為什麼會被稱為「死亡森林」!」御手洗紅豆露出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笑容,同時用挑釁的目光,朝著所有考生環視一圈。

    意外地,御手洗紅豆的注意力卻停留在某名木葉下忍上。

    那是一名有著金,約莫十二歲左右的少年,臉上出現了一些因害怕未知事物而出現的慌亂,雙臂也交叉在胸前,做出了像是有些不悅的舉止,就跟其它絕大多數的考生一樣。

    但是,微微低著頭的那名少年,隱約浮現於陰影之中的眼神,卻是不經意地讓御手洗紅豆給覺。

    乍看之下,宛若死水一般的沉寂,彷彿對其他事物都無所謂矣,卻有一絲幾不可聞的狂意被狠狠壓抑著,而此時此刻,在這股水面輕掠而過的…………似乎是基於自己挑釁話語而產生的不屑和輕蔑。

    明明就是一雙天藍色的清澈眼眸,御手洗紅豆卻是難以按捺住自己將其與記憶中的金色雙眼相合的念頭。

    (當時…………那個人…………自己倒在地上時所看到的,他…………在離開之前,就是像這樣的眼神!)

    御手洗紅豆忍不住咬緊牙關,彷彿是想起什麼不堪的回憶,她只感覺到自己身上咒印的位置,似乎不斷地傳來陣陣刺痛,卻無法分辨出是真正的作,亦或是心理的作用。

    或許就是在這種糾結下,御手洗紅豆臉上的笑容益燦爛,再加上御手洗紅豆本來就不是什麼脾氣甚好的個性,她右手一顫,取出一隻苦無,就往著那名金少年臉上直直射去。

    (看你還敢那樣盯著我嗎!哼!)

    御手洗紅豆想到對方驚慌的臉上即將流出她最喜歡的鮮血後,馬上感覺心裡舒服了許多,更是忍不住閉上雙眼想像,差點還想伸出舌頭舔舔此時略感乾涸的嘴唇。

    就在這時,御手洗紅豆突然感覺不對,猛地將身形一斜,正好看到一把苦無從自己眼前飛過,還帶走自己額側的幾絲頭,如果御手洗紅豆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話,那似乎就是她剛才射向那個金少年的苦無。

    要是自己沒有及時避開的話,御手洗紅豆覺得自己的左臉應該會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正如自己原本打算在金少年臉上做的事情一樣。

    「攻擊考官是可以取消考試資格的!」御手洗紅豆的笑容一斂,看著在眾人眨眼間,轉瞬出現於那名金木葉下忍面前,還保持著回擊姿勢的白少年。

    「…………無故攻擊考生就是一名考官應做的事情?」君麻呂冷冷回道,當著他的面前攻擊若殘,如果不是若殘試前的指示,御手洗紅豆得到的就不會是僅僅一把苦無和一句反問而已。

    沒有想到還會有回嘴,御手洗紅豆本來就不是什麼脾氣甚好的個性,她氣極反笑,冷哼幾聲正要作,卻感覺到後頸部位傳來一陣刺骨的冰寒,心下一驚,左手冒出一把苦無就要往背後一刺!

    「鏘!」

    一名黑的儒雅少年,倒持著一把苦無輕描淡寫地將這擊擋下。

    (………………白?)御手洗紅豆顯然對於在自己身後,出類似殺氣的人會是白,感到有些錯愕,甚至對自己剛才的感覺出現了疑惑。

    清秀細緻的面容上,有著春陽般的和煦笑容,這名黑少年正是慢了君麻呂一步的白。

    關於這位在木葉上忍之間多有讚許的三代火影之徒孫,御手洗紅豆雖然沒有和白一起出過任務,還是有過幾次交談的。

    「御手洗特別上忍,您太緊張了,我只是想交還您的苦無而已。」白的雙眼微微瞇起,就像是微笑時的弧度,將剛才抵擋了御手洗紅豆一擊的苦無倒持握柄遞向對方,這枚苦無,正是御手洗紅豆原本射向若殘,後被君麻呂擊飛的那一柄。

    「呃,謝謝你。」御手洗紅豆伸手接回了苦無,一時間也沒記得白剛才的所在位置為何。

    不過,剛才那股連她忍不住警戒起來的冰冷殺意,真的是這位傳聞裡,彷彿沒有溫和之外情緒的白所出的嗎?

    白的臉上依然是御手洗紅豆印象中的溫柔微笑,談吐舉止也沒有任何的失當之處。

    (剛才的殺氣…………難道是錯覺?)御手洗紅豆實在難以抑制自己心裡出現這個想法。

    不能怪御手洗紅豆有此想法,畢竟白的笑靨實在太真誠,太具有欺敵的效果,就連時常在一起,早已有警覺之心的君麻呂和十六夜都不時會被迷惑。

    「哼哼…………算了…………看來這次考試有很多有意思的新人喔!嘻嘻…………真是令我期待呀!」畢竟,真要說的話,本來就是自己先動的手,而且,對方還是木葉的下忍,最重要的是,看著白那盈盈的笑靨,御手洗紅豆不得不承認白這樣的人,確實是她最為棘手的類型。

    因此,御手洗紅豆以不置可否的一句話,作為整件事情的結尾語。

    「那麼………在第二場考試開始之前………我要先這個東西給各位……………!」御手洗紅豆不知何時,手上拿著一迭標頭為「同意書」的紙張朝著所有考生揚了揚。

    ※※※

    木葉村,第四十四號演習場,死亡森林。

    奈良鹿丸、秋道丁次、山中井野這一組選擇了第二十七號門進入。

    目前,距離第二場考試開始已過了快要一個小時。

    奈良鹿丸等人,在以安全為第一考慮的前提之下,緩慢地進行移動著。

    「喂,鹿丸,你有沒有想到什麼好方法讓我們過這一關啊?」山中井野問道,她可不想在第二關就失敗,輸了是小事,但是,要是小櫻通過了而她沒通過,山中井野會認為這會成為她一生中重大的污點。

    「嘖!」奈良鹿丸馬上撇撇嘴,彷彿是看出了山中井野沒有說出口的內心想法,「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

    「難道要我們在第二回合就落選嗎?」山中井野一開始提高了音量,不過很快地就被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豎起食指抵在嘴前的動作給壓低了下來。

    山中井野連忙也用雙手摀住嘴巴,還乍有其事地左右觀望了好幾回,待確定沒有任何動靜後,這才悄悄放下。

    「咦?好像有點不對勁!」奈良鹿丸的某個思緒被山中井野的動作給勾了起來。

    (現在是傍晚時分,這個森林好似也太安靜了些!)奈良鹿丸的臉上,表明了充分地混合煩惱、無奈、嫌棄麻煩的糾結神情。

    「確實不太對勁!」秋道丁次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整副表情立時寫滿了嚴肅二字。

    對於一反平時憨厚狀態的秋道丁次,奈良鹿丸和山中井野亦是十分慎重。

    「有什麼不對嗎?丁次。」奈良鹿丸也收斂了懶散的神情,畢竟,這座森林裡,不只是有木葉的下忍,還有其它對木葉並不友善的其它忍村之人。

    「咦,好像有什麼味道?」秋道丁次閉上了雙眼,看似想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到正一動一動的鼻子上。

    「……………這個味道………………是從那邊來的!」秋道丁次好像沒有聽到奈良鹿丸的疑問依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幾句狀似沒頭沒尾的呢喃從他嘴裡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後,秋道丁次突然往著某著方向快前去。

    奈良鹿丸和山中井野制止了幾聲卻沒有得到響應,不得已之下,也只能連忙跟了上去。

    不多時,奈良鹿丸和山中井野就在一處略為隆起的小丘上追到了秋道丁次。

    這時,秋道丁次正蹲在一叢野棘旁,背對著奈良鹿丸兩人。

    「好熟悉的味道!」奈良鹿丸的鼻腔內也充滿了一股熟悉的香氣,還引得腹中一陣蠕動,但是,理智上卻又不認為這股味道會在這種地方聞得到。

    「對耶,鹿丸,香氣的來源好像就在前方而已。」山中井野也聞到了某股味道。「會不會是陷阱還是誘餌之類的?」

    「…………應該不太可能吧?」在這種地方?出現這種味道?奈良鹿丸覺得合理性很低,有點智商的忍者都不會做出這種水平的伎倆吧?

    「不管怎樣………………」奈良鹿丸朝著秋道丁次望瞭望,看到對方臉上寫滿了堅毅二字,頗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如果我說要馬上離開好像也不太可能,那就………………稍微小心謹慎地前去探查一下好了。」

    早已心神不寧的秋道丁次,和好奇心不弱的山中井野,自然不會制止奈良鹿丸的這個提議。

    於是,兩人就在奈良鹿丸千交代萬交代務必謹慎,不可打草驚蛇、不可輕舉妄動、不可突然出聲…………眾多囑咐之後,這才一起攀上丘頭同時往下望去。

    「噗~~咳~~喝~~」還不待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有所反應,奈良鹿丸一看清丘下場景,立時失控地岔了氣。

    「十……十六……十十六夜……夜!」

    秋道丁次誓,這是他人生中少數幾次聽到這種語帶驚慌和莫名奇妙的聲音從奈良鹿丸口中傳出。

    只是,有趣的是,這少數中的幾次,卻也絕大多比例都與某人有密切的關係。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50
  第五卷第四十七章-死亡森林之大餐

    ※※※

    出現在奈良鹿丸等人面前的,正是一名打扮極其男性化的綠少女在一木桌前似乎正在擺弄著什麼。

    「嗨!井野、丁次,還有,總是叫錯我名字的鹿丸老兄,我是十六夜,不是十十六夜。」十六夜放下手上的木盤,向奈良鹿丸等人的位置大力地揮手著。

    (我那不是叫錯你名字…………算了…………我懶得說明。)奈良鹿丸撇了撇嘴。

    「我道歉。」奈良鹿丸不想解釋自己是因為情緒激動而口齒無措,馬上老老實實地道歉。

    其實,剛才那一瞬間,奈良鹿丸確實有解釋的念頭湧現,但是,一想到自己完全不認為之後不會再叫錯某人的名字,所以,還是果斷地朝著十六夜鞠了個大躬,表示歉意。

    話說回來,最近一次叫錯十六夜的名字,還是約莫四個月前,十六夜在當屆畢業分組當天下午,在學校頂樓的陽台,在以她為會長的某某組織之內部人士進行了「宇智波佐助的間接初吻」拍賣會時…………那還真不是什麼好回憶,奈良鹿丸甩甩頭,好像想藉此動作將這些記憶通通弄離腦海中。

    奈良鹿丸忍不住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片段,表情有些扭曲,不過,還是深深吸了口氣,硬是將心思拉回現實,卻沒料到在一待看清十六夜和她面前的事物時,當場岔了氣,噗噴出聲。

    「四………四菜一湯!」

    這是奈良鹿丸一生中少有的幾次重大失態之一。

    「四菜一湯哪裡有問題了啊?」聽到奈良鹿丸的驚呼,十六夜立刻有些不滿地回望道。

    「完全哪裡都有問題吧?」奈良鹿丸誓,就算他現十六夜是在這種地方進行極為無理智的生火燒烤,亦或是更為驚悚的殺人分屍等的行為,他也已有相當的心理建設,都不會因此覺得訝異。

    但是,在這種地方,看到有一桌上擺滿了涼拌山苦瓜、川燙蕨芽、煙燻溪魚、烤山豬肋排、鮮筍湯等五道精緻到像是在高級料理店出現的菜色時,相信不管是哪一個正常人看到都會有難以抑制內心吶喊的衝擊吧?

    這裡可是死亡森林!

    是木葉所有試煉場中,人員死亡率最高的第四十四號-死亡森林耶!

    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會出現幾乎可以媲美高級料理亭的精緻菜色!

    「因為白大哥說至少要三菜一湯這樣營養才夠均衡啊!而總是吃軍糧丸對我這種正在成長育巔峰期的小孩身體不好。」十六夜一臉怎麼連這種事都不知道的神情。

    「…………我的問題點並不是營不營養,而是這裡為什麼會出現四菜一湯?」

    「因為現在是晚餐時間,而按時用餐有益身體健康啊!」十六夜的語氣裡,充滿地表明了對奈良鹿丸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的不屑。

    「…………………」面對非常理直氣壯的十六夜,奈良鹿丸頓時無語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從哪個點開始吐嘈起了。

    ※※※

    十六夜和奈良鹿丸等三人,分別坐在木桌兩側好一會兒,桌上某些菜餚的熱氣也已經開始微薄。

    「我說…………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用餐?」秋道丁次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他感覺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乾了。

    「丁次,再等等,還有人沒到呢。」奈良鹿丸搶先回答,還用手指了指十六夜旁邊的空位。

    木桌上的右側,是放著他們三人的餐具,而對面,除了十六夜面前的餐具外,還有額外的一組餐具,顯然,整副心思都在那些菜餚上的秋道丁次並沒有注意到。

    「怎麼才一組餐具而已?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呢?是誰不來吃嗎?」山中井野也注意到了。

    「我在等的不是白大哥和君麻呂大哥。」十六夜一面搖搖頭,一面解釋道,反正對奈良鹿丸等人,白和君麻呂的形蹤也沒什麼好保密的,「他們已經吃過,半個多小時前就離開去辦事了。」

    「辦事?可是捲軸的事情?」山中井野聽到「辦事」兩字,就想到這第二回合的測試,不就是搶捲軸嗎?

    「………………捲軸?」十六夜突然挑了挑眉,神情有些怪異。

    「啊!井野沒什麼特別意思,十六夜你別在意,也不用回答她沒關係。」奈良鹿丸看到十六夜的表情變化,還以為十六夜有什麼難言之隱,連忙打圓場。

    不過,奈良鹿丸也是認為山中井野在這種場合背景下問出這種問題,確實稍顯莽撞了些。

    對方要是願意回答也罷,如若不好回答,那豈不是非常尷尬,要知道他們現在可都是已經坐在對方所準備的豐盛晚餐前。

    「在意什麼?這也沒啥好隱瞞的啊?」十六夜一臉單純地望向奈良鹿丸,「我只是有些忘記了我這裡有幾個天地捲軸而已,嗯,你們在這裡等等,我去看一下。」十六夜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然後就鑽到了一旁的某個樹洞裡,抱了幾個捲軸出來。

    聽到十六夜口中所述,彷彿不只一組捲軸時,奈良鹿丸等三人都忍不住有些激動,要是可以直接在這裡取得他們這組所需的另外一個捲軸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剛才他們也是想了很久,還沒現有比他們這組戰鬥力更弱的下忍。

    所以,奈良鹿丸三人的視線自然都朝著十六夜懷中瞄了過去,可惜,卻在看清是一個天之捲軸和兩個地之捲軸後,現剛才的希望有多熱烈,現在的失落就有多沉重。

    因為他們也看得出多餘的捲軸是地之捲軸,可偏偏他們這組拿的,也正是地之捲軸。

    他們可還沒有臉皮厚到開口討要天之捲軸。

    第十組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嘆了口氣,這種事情也沒啥好多說。

    倒是十六夜貌似有些不明白奈良鹿丸三人突如其來的沮喪情緒,將三個捲軸放到桌上後,也好奇地一問道:「對了,井野,那你們這組的捲軸是什麼捲軸?」

    「是地之捲軸。」山中井野回答道。

    既然都知道十六夜這組已經一組捲軸,奈良鹿丸等人也不覺得自己拿的是什麼捲軸這件事情有啥好保密,就算十六夜手上只有一個天之捲軸,以他們之間的交情,雙方也都不會做做出搶捲軸的舉動出來,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奈良鹿丸三人說實話,沒有招惹君麻呂的膽量,更別說,還有白的存在。

    「地之捲軸嗎?」聽到山中井野的回答,十六夜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微側著頭,說道:「這麼說,你們還需要的是天之捲軸囉?」

    山中井野正要點頭,卻現有個東西正從十六夜的方向,頗為突兀地朝自己扔來,連忙有些手忙腳亂地接住。

    「這是…………天之捲軸!」

    「喏,給你們,這樣你們不就也湊齊了?」

    奈良鹿丸三人同時往十六夜桌前一看,果然就只剩下兩個地之捲軸。

    「不行,十六夜,這個天之捲軸我們不能收。」山中井野猛地站起來,想將天之捲軸遞還十六夜。

    「是阿,十六夜,你就收回去吧!」秋道丁次口氣頗嚴肅地說道,如果他專注的視線能從烤肉移開的話,可能會更有說服力。

    「嗯,還有那麼長的時間,我不相信我們會無法通過考試。」奈良鹿丸抓了抓頭,有些懶散卻非常堅定地說道。

    雖然他們也很想通過第二回合考試,也很想輕鬆地取得相應的捲軸,但是,絕不是以這樣的方式,他們,還是有作為忍者,以及朋友的基本道德。

    「為什麼?你們不是缺嗎?」十六夜有些不解地看向山中井野。

    「我們真的不能要。」山中井野很是肯定。

    「可是,這些都是多的耶?你們真的不要嗎?」

    「當然不要,不管你怎麼說我們都不……………等等,你說你手上的這些都是多的?」山中井野飛快地回絕後,卻現十六夜的話中出現很重要的字詞!

    (((都是多的!)))奈良鹿丸三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精光!

    「是…………是阿,我們那組需要的天地捲軸在白大哥身上,扔我這裡的,都是多出來的。」十六夜似乎有些被奈良鹿丸三人猛地睜大眼的氣勢給嚇到,頓了一會兒,才慢慢回答。

    十六夜在奈良鹿丸等三人面前揮揮手,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既然你們不要的話,那我就藏回去囉?」十六夜作勢要收回三個捲軸。

    「要!為什麼不要,不要白不要…………阿,不是,我是說這是十六夜你的心意,我們怎麼會不收下來呢?你說是吧?鹿丸、丁次。」山中井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從十六夜懷中,將那天之捲軸抱在自己胸口。

    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也是連忙點頭如搗蒜,這種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既然沒有違反他們第十組的原則,那不收的話,就是腦袋有問題了。

    說什麼一定要親手擊敗對手,才願意拿取捲軸的事-這才不是他們第十組的作風勒!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50
第五卷第四十八章-死亡森林之用餐中

    ※※※

    在奈良鹿丸等人取得了過關必備的捲軸後,顯然耐心也好了很多。

    又過了一會兒,聊天聊到一半的中途,第十組成員突然現對面的十六夜,一眨眼間就消失了。

    然後,很自然地將視線移轉到旁邊產生打鬧聲的位置。

    一名綠的少年……少女正和一隻灰毛的小狗在打架?

    但是,奇怪的是,奈良鹿丸總覺得自己從那邊聽到了兩個人聲。

    一個是奈良鹿丸熟悉的十六夜的聲音,另外一個,則是像是三、四歲幼兒的稚嫩嗓音。

    「可惡啊!特別隊員,你怎麼花這麼久時間,是不是跑到哪裡去玩了啊!」

    「我才沒有去玩呢!十六夜你又想污衊我!」

    奈良鹿丸等人這時也都現到那個稚嫩嗓音,原來就是出於那隻灰色小狗的口中。

    雖然一般而言,動物是不會說人話,但是,忍獸或是契約獸就不一定了,而且,奈良鹿丸等人也都知道旗木家的忍犬是會說話的。

    所以,會說話的狗,並沒有讓第十組成員感到太過驚訝,畢竟,這裡是猴子或是貓都有可能會說話的忍者村。

    「你自己說好讓你去弄飯後水果的,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結果水果呢?」十六夜先是打量了小貓週遭完全沒有任何的東西,才理直氣壯地喊道。

    第十組的成員也是這才知道剛才十六夜說菜色還沒齊的原因,是因為在等飯後水果。

    「我是『有』去弄『過』水果阿!」

    奈良鹿丸特別注意到那隻小狗在說這句話時,是使用過去式。

    「死亡森林裡面還有出產水果?」山中井野很有些疑惑地問向奈良鹿丸。

    「這我哪知道…………不過,我記得應該是沒有。」奈良鹿丸有些不肯定地回道,而且,現在也不是結果的季節。

    「你們在說什麼傻話啊!死亡森林裡當然也是有出產水果啊!只是我偶爾也想吃一些,絕對安全,沒有任何副作用的水果。」

    (那不偶爾的時候呢?)奈良鹿丸對於腦海中出現這段話的自己,有種說不出的無奈感。

    「所以啦!我是讓特別隊員拿籃子去木葉商業區第二大街路口的那家水果店買的,我還有給他畫地圖呢!」

    「是啊!我還有收據呢!對了,那位大嬸人真好,說我很乖,會幫忙買東西,還有多送我兩顆蘋果。」

    「真的嗎?那位老闆娘我明明記得是非常斤斤計較的,我和我媽去那裡買水果都好幾年了,從來沒聽過她有打折或是送東西耶!真是太偏心了。」山中井野有些驚異地低聲呼道。

    不,井野,在這整段話題裡,應該還有其它可以吐嘈的地方,像是特別跑出考場只為了飯後水果等等之類的,不過,此時此刻,奈良鹿丸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一股非常強烈的無力感。

    「所以說………等了這麼久,現在人都齊了,可以開飯了吧?」感覺到狀似非常美味的肉排上頭的最後一絲熱氣都已經消失的秋道丁次,猛然地插了這麼一句話。

    面對殺氣騰騰的秋道丁次,其它三人一狗自然沒有二話,瞬間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

    四人一狗都坐定位後,秋道丁次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向面前的菜餚進行侵略式的猛攻。

    山中井野朝秋道丁次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一時間,覺得沒有那麼餓了,然後看了看奈良鹿丸、又看了看十六夜,最後將富有興致的視線轉到她對面的那隻灰色小狗身上。

    「十六夜…………你的這位特別隊員竟然還會用餐具?」山中井野看過會說話的狗,但是,這是第一次看到會用餐具的狗,雖然不是像人類那樣使用手指夾住,反而像是使用查克拉吸附住的樣子,但是,確實是在使用著。

    而且,山中井野很不想承認的是,她現這只灰毛小狗的用餐禮儀比他們要好多了,甚至還有一些大家世族的風範。

    「是阿,我也是上星期帶特別隊員去吃一樂拉麵的時候才知道。」十六夜幽幽地補了一句,「白大哥說特別隊員的筷子用得比我標準。」

    「咦?原來不是你教的啊?」山中井野連忙摀住嘴,避免笑出聲音。

    「噗,哈,我自己都用得馬馬虎虎,哪管得了其它人。」十六夜倒是毫無顧忌地噴笑出聲。

    「那你知道是誰教的嗎?」這已經不是言語可以表達的厲害境界,山中井野對於那不知名的某人感到萬分敬仰。

    「特別隊員說過,好像是只鯊魚和一隻叫做迪迪的金毛刺蝟教的。」當時白大哥也有這麼一問,只不過,十六夜也沒有記得很清楚。

    (原來這世界上還有會用餐具的鯊魚和刺蝟啊!)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山中井野內心感嘆道。

    「可是為什麼要學呢?」動物一般不都是直接用嘴巴就好。

    「因為鼬大哥都說不會用餐具就不能在餐桌上吃東西,我可不想用碗在地上趴著吃,那簡直跟只野生動物沒兩樣。」小貓熟練地使用筷子將屬於他那一份的熏魚魚刺一根根挑出來。

    「那…………他們為什麼要教你?」

    「因為我幫迪迪贏了鯊魚大叔很多錢,鯊魚大叔在做工抵債,鼬大哥負責監督和指證。」

    「那個黃鼠狼又是什麼?」山中井野已經決定要把這段對話當童話來聽。

    「不是黃鼠狼,是鼬大哥,鼬大哥是鯊魚大叔的老大,鼬大哥說東,鯊魚大叔決不敢往西,鼬大哥說要買甜點,鯊魚大叔絕對不敢買關東煮。」

    「陸上也有鯊魚?」這跟關東煮又有什麼關係?

    「是阿,還有章魚怪老伯呢,不過還是鯊魚大叔比較大隻,但是章魚怪老伯有好多只黑色的觸手,不但會數錢,會抓住獵物,還會攻擊別人,就算被砍斷了,沒多久也能接回來呢!」小貓用著非常認真地口氣。

    「你哪來認識這麼多…………」難道是在動物園裡任事嗎?一時之間,山中井野找不到個合適的詞彙可以一舉囊括上述所出現的生物。

    「歐,那是我們組織的成員啊!」

    「那你們組織的目的是要做什麼的啊?」奈良鹿丸也隨口一問,當然,他倒是沒有把這隻小狗說的話都當作童話,只是,他最多也只是想到,可能是某些沒有主人,或是失去主人的忍獸、契約獸等聚在一起而已。

    這雖然不能說很常見,但也不能說有多稀罕,像是某某家族被滅之後,其所有的契約獸和通靈獸族因為各種因素而留在了人界沒有離去,往往就會佔據某座山、森林,或是荒廢的城堡等之類,只是,奈良鹿丸也是一次聽說有這種多族類的聚落。

    「嗯,我們組織的最高理想就是世界和平!」小貓將某s級叛忍組織的終極目標說了出來。

    「哇!這還真是偉大。」顯然,奈良鹿丸完全沒有當一回事,敷衍的意味很重。

    開動物園的最終目的竟然是世界和平!山中井野不知道自己是花了多大的毅力才沒有開懷大笑。

    「你的那個組織裡還有其它成員嗎?」聽童話聽出趣味的山中井野催促著下一部分。

    「有啊!還有用毒的蠍子大叔、頭上有花的蝴蝶大姊、跟最近新來的,怎麼打都打不死的小強老兄。」

    「怎麼都是蟲子啊?沒有其它的,或是更特別一點的嗎?」雖然身為忍者,但是女性的天性,還是讓山中井野對於所有節肢動物有本能上的厭惡。

    再說,蠍子本來就有毒,蝴蝶本來也就很喜歡花卉,蟑螂本來的生命力就很強,這都是眾所皆知的事情,所以,也沒有特別讓人在意的地方。

    「嗯…………聽說以前還有只蛇妖,只是後來離開了,最近聽說好像跑到田之國去了。」小貓想了想,記得好像聽過蠍子大叔說過他以前的搭檔是個跟蛇沒兩樣的噁心傢伙。

    「………………沒有一些像是小鳥、兔子之類,比較可愛的東西嗎?」山中井野也不喜歡蛇。

    「我們住在山洞裡,那有那些東西啊?……………不過,我們組織的吉祥物就是會說話的黑白綠三色盆栽,隨時都可能在組織裡的任何地方、任何角落冒出來,特別是那個葉片,肥嫩青綠,鮮甜爽脆,好好吃歐!」小貓說著說著,有可疑的晶瑩狀水滴在嘴邊一晃一晃的。

    「……………所以,你把你們組織的吉祥物吃掉了?」看著小貓的表情,山中井野很難不做出這個猜想。

    「可惜,只是有吃過,還沒整個吃過癮,他後來都躲著我,我的土遁沒他好。」小貓對此感到非常遺憾。「他長得很快的,而且盆栽明明就有那麼多個,分我一點吃也沒關係啊!」

    「加油,我相信你有一天能做到的!我支持你。」完全沒有弄清楚狀況的山中井野,受到某隻小動物,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勾起母性。

    「謝謝,我也會好好努力的。」

    「可是,既然你這麼想吃你們組織的吉祥物,又為什麼跑出來?」

    「我是為了找精靈才跑到這裡的。」

    「你們組織裡還有精靈歐?精靈是長什麼樣子啊?有精靈在我們木葉?那你找的怎麼樣了?」相較於之前所提到的各種生物,『精靈』明顯比較受到山中井野的喜好,問題也是一連串。

    「剛剛就找到了啊!我把水果通通送給精靈了。」小貓只來得及回答最後一個問題。

    「死亡森林裡有精靈?」

    「是阿。」

    「精靈是吃水果的嗎?」

    「我也不知道,聽說精靈是不吃東西的。」

    「那你還把水果送給精靈?」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這你就不知道…………………」

    另一方面,現這邊的對話水平已經開始降低到某個層次後,奈良鹿丸將注意力轉到另外一邊。

    這個時候,秋道丁次早已解決掉了熏魚和豬排。

    「十六夜,你之前是不是常常和白學長和君麻呂學長來死亡森林露營,是嗎?」那塊豬排上,不但塗有新鮮的蜂蜜,還有灑上好幾種的香料,風味非常獨特,秋道丁次相當擔心自己之後再也不到了要怎麼辦。

    「不是常常,是偶爾,不是露營,是野餐,而且是進行特殊訓練後的野餐,我還沒有在這裡過夜過,白大哥一直都沒答應,趁這次考試,才好不容易鬆了口,那些野炊工具都是很早之前就準備在死亡森林裡的,說起來剛好上星期就有來一趟,你已經吃完的山豬肉排,鹿丸還在吃的松木熏魚都是那次來的時候,白大哥就煙燻好了的。」

    (難怪了………………)

    「十六夜,這些菜應該全都是白學長做的吧?你有幫忙嗎?」將嘴旁的熏魚移開,奈良鹿丸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頗為嚴肅地開口問道。

    如果只是烤個東西,或是顧個火之類的也就罷了,只是奈良鹿丸決定,要是那道菜有十六夜插手調味這一塊,他就絕對不去碰,或是不再去碰,畢竟,這只是升中忍考試的第二回合,實在沒有必要賭生死。

    「當然都是白大哥的手藝囉!再說,有君麻呂大哥做下手,根本用不到我,因為他們說我不幫忙,就是最好的幫忙,所以,我那個時候是在這附近玩,我最近從一位愛畫畫的大姐身上,學到了新把戲可以用在惡作劇裡呢!」

    奈良鹿丸在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其實也不太明白十六夜說出這段話的時候,為什麼能用這麼得意的口氣。

    「說起來,白學長就真的放心留你一個人在這裡?那君麻呂學長呢?」奈良鹿丸一面說著,一面順手嘗了一筷子的川燙蕨芽。

    以山核桃為主調成的香濃淋醬,和清爽中帶有一絲絲甘苦回味的蕨芽味道搭配在一起…………奈良鹿丸在想,如果那天白學長忍者退役後,他一定強烈建議白學長去開間餐館。

    「我才沒想知道他們在去做什麼勒!」完全沒有注意到奈良鹿丸已經在考慮白的退休後事業,十六夜放下手上的湯碗,撇了撇嘴,說道:「他們兩個離開前好像吵架了,我可不想攪和進去,是君麻呂大哥先離開後,白大哥叫我過去,說是要繼續吩咐我些事情,我才敢過去的。」

    「你們怎麼知道他們吵架了?」秋道丁次好奇地一問。

    「因為那個時候突然很冷,而且…………。」十六夜往自己左後方一指,有一棵直徑過兩公尺長以上的巨木,從接近底部的位置斷成兩截,從切口滲出樹液的狀態來看,造成的時間絕對不會過一個小時。

    「………………」雖然不太明白十六夜說的『很冷』是什麼意思,不過,另外指的那一個意思已經非常明白易懂。

    「希望能有不識相的笨蛋在這種時候惹到白大哥,或是君麻呂大哥。」十六夜突然雙手合十做禱告狀。

    (最好白大哥和君麻呂大哥把怒氣都到那些笨蛋上,這樣等他們回來後,我也會比較好過一些。)雖然白有說過,只要在死亡森林的這幾天,十六夜表現良好,只乖乖待在這附近,可以視情況免除部分懲罰內容,但是,十六夜要是聽話,那就不是十六夜了,特別是現在連監視的人都沒有,還已經找了同夥,正所謂罰不責眾……………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是世間不變的道理,不是嗎?十六夜竊笑起來。

    對於十六夜聽不太清楚的禱告詞,莫名地感到一絲涼意的奈良鹿丸等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都決定當做什麼都沒注意到,繼續加用餐去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51
第五卷第四十九章-死亡森林之第十組

    ※※※

    第一天-第二場考試開始約五十分鐘左右…………有四道黑影在接近樹冠層的密林高處間,飛快地朝向死亡森林中央的高塔移動著。

    「太棒了!生存之戰本來就是要在這種地方展開才對!對不對呀!赤丸!」犬塚牙頗為興奮地吆喝著。

    「汪汪!」作為犬塚牙的愛犬,赤丸也立刻回以幾聲高昂的吼叫。

    「沒想到碰到陷阱的那些人居然帶著我們要的地之捲軸」………看來我們一定是第一批到達高塔的人喔!」犬塚牙的話語充滿了得意洋洋的意味。

    「別太高興了,這是很危險的事……我們要小心不要再遇到任何敵人……這樣會比較安全……」油女志乃神色淡然地潑了某人冷水,「不管是多小的蟲子,處理起來都要花費一點力氣的………」「這個我知道啦!」犬塚牙不甚耐煩地頂了一句。

    (這個愛昆蟲的傢伙說的話怎麼還是這麼難懂壓!)「別擺出老大的樣子,搞清楚,這個小組的組長是我耶!」犬塚牙習慣性地撇了撇嘴,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油女志乃說話的語氣。

    「但……但是……我覺得志乃同學說的也有道理呀…………」一直保持安靜的日向雛田也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知道了啦!煩死人了!」犬塚牙沒好氣地大聲回道。

    其實,他們說的,犬塚牙其實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有聽進去,但是,就是他們這樣反覆地說,好像把自己當成是那種一意孤行的魯莽笨蛋一樣,這點就讓犬塚牙打從心底覺得很不爽。

    不過,原本身形略略領先其它兩人的犬塚牙,稍微放慢了度,變成與油女志乃和日向雛田維持齊平的行進。

    做為已磨合一段時間的隊友,油女志乃大致上也明白某人的脾氣和言行,確定對方有聽到話就足夠了,自然也不再多說些什麼。

    而一向羞澀的日向雛田自然也不是會針對這種事情反覆計較的個性。

    突然間,原本還是一臉歡快狀的赤丸,雙眼瞇了起來,透著一絲銳利,鼻頭不斷抽*動著,好似聞到了什麼特殊的氣味。

    與此同時,犬塚牙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麼異狀,做出了和赤丸相仿的動作。

    「等一下!你們兩個快停下來!」犬塚牙馬上展開雙臂,制止住油女志乃和日向雛田的行進。

    「!?」「!?」「我們不是要小心不要再遇到敵人嗎?」犬塚牙朝著特殊氣味來源的方向一指,「………雛田,妳有沒有辦法看到那個方向一公里外的地方?」日向雛田望了犬塚牙所說的方位一眼,「我試試………」她的語調很慢,卻很堅定。!)日向雛田的視覺一瞬間穿過無數的障礙物,然後,進入她眼中的,在一塊不小的空地上,有著一名背著一個巨大葫蘆,並且有著如血般鮮艷短的少年…………「啊!那邊有人在進行戰鬥………」油女志乃也早已伏在橫出的大型樹枒上,做出傾聽的姿勢,「嗯……聽起來好像有………六個人………」「好!我們過去看看!」犬塚牙突然冒出這麼句話。

    日向雛田和油女志乃不約而同地驚訝地望向某人。

    「什麼?」日向雛田忍不住輕喊出聲。

    「喂!你在說什麼?這不太好吧!」油女志乃的口氣難得有些急促。

    「沒錯!主考官是說只要帶一組天地的捲軸過去就行了,但是她並沒有說不能再搶奪捲軸呀!」對於隊友的態度,犬塚牙一點也不以為意。

    犬塚牙用力地雙臂一振,頗為得意地說道:「我們如果把多餘的捲軸搶過來的話,其它小組就沒辦法通過考試啦!」「但、但是……」就內容來說是沒有問題,但是日向雛田就是覺得不太好,卻不知道該怎麼打消犬塚牙的意圖。

    「我們先去看看狀況吧,萬一情況對我們不利,我不會勉強跟他們打!」話是這麼說,但是犬塚牙的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四個大字。

    彷彿是感受到犬塚牙的情緒,一旁的赤丸也是興奮地在犬塚牙身邊跑前跑後。

    (唉!這傢伙真是…………咦!有人!)油女志乃半垂著頭,在心底嘆了口氣,神情上的無奈還沒有消退,卻現剛才聲聲嚷嚷要過去的隊友,及其愛犬的腳步聲,竟然已經消失無息,連忙抬起頭來…………一名有著白色長的少年身影高舉右臂,正牢牢抓住犬塚牙後胸背的衣肩向上提起,此時,犬塚牙整個人竟然已是雙腳完全離地………………只是,比較好笑的是,與犬塚牙相映的是,白少年左臂上的赤丸,也被揪住後頸的軟肉懸在半空中,動作神情都與犬塚牙一般,毫無二異。

    這個姿勢,雖然不至於會勒住犬塚牙的脖頸,但是,總歸不會有多舒服,所以,犬塚牙的四肢都不免下意識地的晃動著。

    「可惡!到底是哪個混蛋傢伙竟然敢這樣對我!」犬塚牙氣急敗壞地掙扎道。

    相較於一百五十二公分高的犬塚牙,那名白少年足足比其多上二十公分,再加上手臂的長度,想做出這個動作自然沒有難度可言。

    日向雛田和油女志乃則是同時在此驚呼道:「君麻呂學長!」來者,正是已與白和行動的君麻呂。

    君麻呂朝著日向雛田和油女志乃微微點頭示意,日向雛田和油女志乃也連忙回禮,君麻呂這才將手上犬塚牙的正面對著自己,問道:「你們去那個方向是想做什麼?」比起以往的冷漠嗓音,還更多了幾許嚴肅的意味。

    君麻呂先望向犬塚牙,在這股刺人的視線下,犬塚牙張了張嘴,卻一時間什麼話都沒膽說出口,在這個時候,他已經回想起在進入死亡森林前,君麻呂還到他們面前所給的吩咐和注意事項。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作任何多餘的事情。

    犬塚牙吞了吞口水,現自己緊張到全身都已經開始僵硬。

    事實上,白和君麻呂在這一兩屆的下忍心中,都是相當有份量,只是,其中最為敬畏和崇拜君麻呂的有兩人,其一,是李洛克,另外一個,就是犬塚牙。

    照犬塚家長女的說法-她家老弟都從來沒這麼聽老媽的話。

    據與犬塚牙同年,不願具名的一位下忍對犬塚牙和君麻呂之間的相處做出以下的形容-那簡直跟野獸和馴獸師沒兩樣。

    而木葉血繼大族的宗家長女也提出自己的想法-……我……我不……不知道……原來牙……牙同學也能這麼………這麼聽話。

    最後,身為綱手姬之徒、木葉醫院重要人士等多職的一名黑少年對這關係,以不變的溫和笑容作為背景給出結論-這不就是叢林法則而已!只見君麻呂略略揚了揚眉,緊密的嘴角透出一絲隱隱的不悅,犬塚牙立刻如灑豆子一般,把從進入死亡森林後生的所有經過,都老實地都說給君麻呂聽。

    對於他們的行蹤,油女志乃和日向雛田兜不覺得有向君麻呂學長保密的必要,只是…………(你也太聽話了吧!牙。

    )油女志乃覺得自己用了相當大的毅力才按捺住抖動的嘴角(………怎麼感覺有點像是白學長和十六夜相處的狀況?)日向雛田點著手指,也有自己的感想。

    現在也才開始第二回合考試沒多久,君麻呂很快就從犬塚牙口中得到他們這組近來死亡森林之後的所有事情。

    「既然已經收集捲軸完畢,那就立刻前往中央塔去!你們還沒有足以支持好奇心的能力!」「想搶奪別人的捲軸?之前簽的那張授權書是簽好玩的嗎?對木葉擁有敵意的人,遠遠乎你們的想像!」「現在,你們可以選擇離開,然後照時間來看,很可能成為第一組完成本屆中忍考試第二回合的三名下忍,或者……………」「你們可以選擇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前提是,在這裡,打敗我!」「……………」「……………」「……………」儘管面無表情,但是,君麻呂還是很滿意地目送第十組的成員,一個一個地以相當的高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這樣,應該就算有應到漩渦鳴人對木葉的誓言」了吧!)君麻呂轉過身來,他現在所面對的,正是之前犬塚牙和赤丸察覺出有所異樣的方向。

    ※※※當君麻呂抵達目標之附近時,先感受到的,就是那一股厚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還真的很濃啊!)君麻呂的眉頭一凜,不是因為厭惡,反而是好奇的意味更重些。

    傳入耳中的,是那連綿的砂礫流動聲,參雜了充滿慌亂、畏懼和驚恐的淒厲喊叫。

    「哇啊!」「不要──不要啊!」君麻呂饒富興致地看著兩隻砂之手裡覆上那兩名雨忍村下忍,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在遺憾自己比較擅長的土系忍術,似乎不太容易做到相同的效果。

    (竟然完全不需要結印,這個度比起無印忍術也不惶多讓了,只是,不知道那個手部動作是施術的步驟之一,如果只是習慣的話,要是沒有手勢也能隨意施展,那這種忍術可能不太容易閃躲,而且,也不確定力道為何……………)那名淡黃色的女性砂忍,君麻呂記得她的名字是手鞠,她對著那兩名已面透絕望的雨忍村下忍揮著手,露出有些敷衍的微笑。

    「小鬼!再見囉!」我愛羅原本舉起的雙手同時緊握。

    「噗嘰~~」擰搾血肉的聲音,伴隨著四濺而散的血花飛灑在週遭,斥散於空氣間的那股融合了鐵銹和蜂蜜的詭異腥甜,彷彿令人空手搓*揉都能沾凝出滿掌鮮紅。

    勘九郎打量了一下週遭,沒現任何疑似捲軸的物品,「操!竟然什麼都沒有。」

    勘九郎破口大罵。

    (難道是被我愛羅給破壞掉了嗎?早就說應該要問好捲軸的事情再動手,浪費功夫!真是受夠了!)勘九郎心裡想著,忍不住向著我愛羅瞥了一眼。

    「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我愛羅很敏感地就察覺到勘九郎的視線,他的語氣和目光都相當輕蔑,彷彿他眼底從來沒有將堪九郎視為個人過。

    對於這組雨忍下忍沒有捲軸的事情,勘九郎其實要比我愛羅來得生氣的多,可是,他不敢作,就怕刺激到我愛羅。

    本來,要是能從這組雨忍下忍裡取得天之捲軸就可以結束這一切了,勘九郎可不想繼續和我愛羅在這種地方待上好幾天。

    (真該死…………的雨忍。

    )「真該死…………」勘九郎不小心情緒一激動,將內心所想給透露出來,更慘的是,他正好面對的我愛羅,話也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強烈的殺氣給堵在了喉間。

    勘九郎面向我愛羅,語氣裡還有種強自鎮定的緊張,如果能忽略他打顫著的雙腿的話。

    「你這雜碎,給我閉嘴…………」低垂著頭,我愛羅碧綠色的雙眸中,泛起一**的冰冷殺氣。

    「!」勘九郎青筋猛冒,火大一起,伸手揪住了我愛羅的前襟。

    「……………我…………覺得不夠過癮…………你也有這個共識嗎?雜碎。」

    我愛羅口中,緩緩地吐出宛若殺氣凝結而成的字句,而他的雙眼,此時此刻會是直直瞪著勘九郎,似乎要將每個字都烙進勘九郎耳中。

    我愛羅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舉起,一抹抹細碎的黃砂好似不受重力的影響,環繞在我愛羅和勘九郎身旁。

    勘九郎吞了吞口水,手早已下意識地鬆了開來,他倒退了幾步,一口氣吸上來,卻是不敢隨意吐出。

    「我愛羅………你快住手吧…………」手鞠拚命地想緩解氣氛,可惜,對我愛羅來說,並沒有什麼效用。

    「唏蘇唏蘇!」突然,在我愛羅等人東南方的灌樹叢裡,出了好像有人強行穿越的聲音。

    我愛羅的注意力稍為被拉過去了些。

    手鞠和勘九郎還是這輩子第一次這麼感謝和慶幸有不之客的到來。

    (好機會!)勘九郎低聲喝道,「什麼人?」勘九郎當機立斷,馬上轉過身來,似乎打算正面對上那名不之客,卻也在同時背向了我愛羅。

    而被勘九郎背對著的我愛羅,眉頭皺了皺,看了看勘九郎的背影,又望瞭望疑似將有人出現的樹叢,我愛羅淡淡地哼了一聲後,將右手放下,視線也移到那些唏蘇聲響出的方向。

    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一消失,勘九郎臉上一抖,逃出生天的強烈情緒,差點令勘九郎的表情產生扭曲,還是一旁目睹勘九郎全部表情變化的手鞠,左手一拐,手肘頂上堪九郎的腹部重重一擊,才讓他快恢復過來。

    就在我愛羅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叢灌樹時,卻現從他們身後傳來了一個少年的聲音。

    「殺那種垃圾再多也沒什麼好滿足的,確實是這樣的。」

    (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就已經在那裡的?是故意洩漏氣息出來的嗎?又為什麼不繼續藏起來?他有隊友嗎?)一連串的疑問瞬間充斥在我愛羅等人心裡,他們即刻回頭的結果,所看到的的,就是他們來到木葉第一天時,所遭遇到的那名白少年-君麻呂。

    手鞠和勘九郎心裡的警戒,已經提到了最高層級,因為,此時此刻,這名白少年給他們的感覺,竟然與我愛羅異常相似。

    明明長相、外型、能耐都沒有接近的地方,但是,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像。

    「你說什麼?」沒有理會手鞠的胡思亂想,我愛羅又逼近了君麻呂幾步。

    「我是說,殺那種垃圾再多也沒什麼好滿足的,不是嗎?」君麻呂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話語,臉上依然面無表情。

    是了,手鞠終於想到了,就是那股明明比起同年齡人來,還要純粹的氣質,卻都纏繞著幾乎遮掩不住的殺氣。

    是的,殺氣。

    只是,我愛羅的殺氣,所給人的感覺,那是一種窒息式的沉重,彷彿是被流沙吞噬中,又被沙石瀑給掩沒一般;而君麻呂的殺氣,卻宛如開過鋒的刀刃直直抵在你的心口,而你卻已沒有退路,冰冷,絕決,似乎連能多呼吸一口空氣都覺得奢侈。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52
第五卷第五十章-死亡森林之砂忍

    ※※※

    「……………滾!」沉吟半響,我愛羅毫不客氣地吐出的話,卻是讓手鞠和勘九郎都感到很意外。

    他們本來以為依我愛羅目前的情緒,只怕會直接下殺手的,卻沒想到竟然還會給對方一個機會,要知道,我愛羅殺心一起時,可不會管對方是誰,哪像現在還有理智讓人離開。

    君麻呂沒有開口,但是卻用相當能表達意涵的態度響應我愛羅。

    「哼!」君麻呂的冷哼聲中,夾雜著幾不可聞的諷意,他揚起頭,微微一側,雙眼輕輕瞇起,嘴角朝向我愛羅露了一抹很淡,也很明顯,似乎饒富深意的弧度。

    滾?憑你?這是砂忍三人從那個疑似微笑的神情裡,所出來的意思。

    只是,我愛羅和君麻呂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顯然令前者更加深了某種負面傾向的誤會。

    於是,手鞠和勘九郎就看到了平日裡幾乎都面無表情的我愛羅,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微笑,充滿殺意的嗜血笑容。

    一開始,我愛羅還想著這個白少年與若殘有所認識,難得起念想放過一個人,再找別的獵物,卻沒想到對方這麼不知好歹。

    而這就是我愛羅的回答。

    「!【砂瀑送葬】!」【砂瀑送葬】的血腥場面,手鞠和勘九郎就算是早已都看得不想再看,但是,也沒有一定要從頭觀看整個過程到底的嗜好,很自然地,在聽到我愛羅喊出【砂瀑送葬】四字之後,早已轉過身來開始討論接下來應該往哪個方向行進,比較有機會碰到其它組別。

    畢竟,他們這組的捲軸還沒有集齊。

    至於對自己的忍術擁有絕對的自信,我愛羅甚至不待所有砂子回到自己身後的葫蘆裡,便自顧自地隨意要往某個方向走去。

    研究到一半的手鞠和勘九郎,注意到我愛羅的行徑後,也只能無奈地看了看對方臉上的苦笑,摸摸鼻子跟到我愛羅身後。

    手鞠走了幾步,卻現一貫跟在三人最後面的勘九郎沒有像以往那般隨行上來。

    (勘九郎的腳步聲停止了!)我愛羅也察覺出異狀,那些回到葫蘆裡的砂子沒有像之前一樣沾染了濃郁的血腥氣息。

    而當兩人轉過身來的時候,進入他們視線範圍的勘九郎-臉色青地半舉著雙手,神情上流露了混合驚訝、錯愕和一股按捺住痛楚的壓抑。

    緊緊靠在勘九郎身後的,是一名身形似極君麻呂的白少年。

    他臉上有著一副灰白色,還透著一絲絲詭異淡黃,與臉型相合的面具。

    而緊緊扣住勘九郎咽喉命門的右掌,以及貼附在勘九郎腋下偏後的位置,並且食指、中指半沒入勘九郎身體的左掌,則是都包裹在一對有著相同色系的異質手套之中。

    手鞠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在看到那種顏色的第一個瞬間,在腦海中浮現的畫面,卻是裸露在沙漠表層的那些殘骨色澤。

    「請不要亂動,以及產生任何會讓心臟劇烈反應的情緒…………我的指間,只與你的心臟距離不過一公分……………而你的查克拉運行度,絕不會過你心臟破洞的度。」

    果然,君麻呂的聲音從那名少年的面具之下傳了出來。

    勘九郎絲毫不懷疑自己只有任何一點點的異動,身後的君麻呂,就會不加猶豫殺掉自己。

    在砂忍,以及作為風影之子的教育下,勘九郎對於這種情況的模擬,也不會說有多麼陌生,但是,君麻呂那股彷彿完全將其它人視為物品,而非生命體的語氣,卻讓勘九郎有種不寒而慄的毛骨悚然感。

    至於我愛羅,就算是他主動排斥和抗拒著其它人,可是對於其它人忽略、漠視他的舉動和眼神,依然十分的敏感,這種矛盾的糾結,一直猶如附骨之蛆般,牢牢地纏繞住他的靈魂。

    我愛羅純粹的碧青雙眸泛起幾縷混濁的赤紅殺意,他將左掌心對準的君麻呂和勘九郎的位置,正要舉起緊握………………這時,手鞠也注意到我愛羅的動作,連忙擋身在我愛羅面前,同時略顯結巴地開口道:「我………我愛羅,等……等等!勘九郎………勘九郎是你的哥哥啊!先不要動手,當作是做姊姊的我拜託你!」…………看著一反平常精明模樣的手鞠,臉上滿是著急和慌亂-那是為了勘九郎。

    …………甚至還有明顯的恐懼-那是因為自己。

    …………卻死命挺著背脊,硬是擋在了自己和勘九郎之間。

    我愛羅的眼眸深處掠過一抹難明的黝暗。

    只是,不論是手鞠,還是勘九郎在長年的畏懼之下,並沒有注意到我愛羅情緒的變化。

    「嗤!」一記嘲諷似的冷笑,驀然地出現在沙沙作響的樹葉交錯聲中。

    正如同此時在夕陽餘光拉長下,彷彿被破碎陰影給吞噬的我愛羅那略顯蕭瑟的身影。

    都有種與其它事物格格不入,卻又想要相合的鮮明突兀感。

    手鞠看著我愛羅沉默地垂下手然後轉過身去,再看了看被君麻呂給制住的勘九郎,莫名地,在心底冒出一股酸澀。

    緊接著,就是對令自己立於這種情況的君麻呂產生了強烈的怒意,「君麻呂,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不是手鞠對於從君麻呂手中安全救出勘九郎的這件事情沒有十足的把握,以她的個性絕對不會如此低聲下氣地詢問」,而是早就先把對方打個半死,再進行後續拷問」的步驟。

    「我有事情找你們。」

    君麻呂倒是沒有隱瞞來意的打算,很老實地開口。

    「砂忍是不接受威脅的。」

    手鞠強硬地回道,雖然手鞠不想弟弟死,但是,不論是她或勘九郎都有作為砂忍的自尊。

    勘九郎同時咬緊了牙,他知道手鞠這樣說,很有可能會讓君麻呂因而下殺手,但是,他也不會開口求饒。

    「我並沒有威脅你們的意思,只是來送信而已。」

    君麻呂有些困惑地道。

    「……………」連大氣都還不敢喘的勘九郎,依然無言中。

    「你是來送信的?」很想無言的手鞠,「送信會需要做出這種舉動嗎?」「這是因為有人希望我在送信的時候,要溫柔一點的打招呼,不要一見面就打打殺殺。」

    「噗!」作為類似人質的勘九郎先按捺不住,破口大喊道:「這是哪門子的溫柔法啊!」「因為只要我這樣做的話,就能最大可能地避免和砂忍產生衝突和雙方的死傷,而砂忍成員也會給我說明來意的時間和空間。」

    說到這裡,君麻呂打量了一下在場週遭-只剩下殘骸血跡和一些破碎衣物的雨忍三人組曾存在的證據,「我個人覺得這項建議確實相當具有實效性。」

    「………為什麼是我?」被挾持的勘九郎有些不滿地嘀咕。

    「選擇最弱的目標作為下手對像不是基本的常識嗎?」君麻呂淡淡的回道。

    「……………」無言以對的勘九郎。

    「……………」感覺有種無力感湧現的手鞠。

    「那麼,現在能想我愛羅收信嗎?」君麻呂話題一轉。

    「咦!我愛羅!你要送信給我愛羅?」一口氣上來的太快,手鞠忍不住乾咳了好幾下。

    「什麼?我愛羅?有人要送信給我愛羅!」勘九郎猛一回頭,卻是差點沒有扭到脖子。

    「我愛羅不能收信嗎?」君麻呂抬頭看向站在遠邊的我愛羅,詭異的是,君麻呂是使用第三人稱來稱呼我愛羅。

    「無聊。」

    我愛羅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完全沒有走近的意思。

    君麻呂似乎在沉思什麼,然後轉而加重了右手的力度,被箝制住脖頸要害的勘九郎立刻感覺到一陣呼吸困難,出了沙啞的掙扎聲。

    「請麻煩我愛羅收信。」

    君麻呂將視線投向手鞠。

    對君麻呂的一點點好感全部蕩然無存,甚是負成長的手鞠,面對君麻呂狀似只有我愛羅收信才願意放開勘九郎的姿態,而且,對方似乎已經沒有給她多餘的思考時間,手鞠也只有開口,「我愛羅?」對於眼前的情勢,今日幾度殺意起伏的我愛羅,則是準備舉起原本已經收起的左手,一層層飛舞的黃色薄紗開始環繞著我愛羅……………「我愛羅,不要!拜託你!勘九郎是你哥哥啊!」就在這個時候,君麻呂開口說了句話,「請不要耽擱我太多時間,他還有其它事情交代我。」

    一瞬間,我愛羅的週遭頓時一清。

    「……………他?…………是他派你來的?他人呢?」我愛羅很不客氣開口道。

    「這與你無關。」

    君麻呂也絲毫沒有客氣。

    出乎手鞠和勘九郎的意料外,我愛羅對於君麻呂的回答,竟然沒有任何動怒和動手的跡象。

    「……………你不阻止他?」我愛羅反而是突然沒頭沒尾地冒出這麼句話。

    「這與你無關。」

    君麻呂重複了回答。

    「……………你這麼相信他?」「這與你無關。」

    君麻呂再次重複了回答,甚至連語調都沒有變化。

    「……………你會後悔的!」我愛羅的口氣終於出現了一絲情緒。

    不知何時,君麻呂臉上的白色骨質面具已經褪了下來,而他的雙眼只載明瞭一種意涵-信仰。

    (你們都不明白,你是這樣……………白也是這樣。

    )君麻呂感覺到右臂外側還有些凍創的痛楚,微一低頭。

    「這與你無關。」

    「……………」這時,從我愛羅身後的葫蘆鑽出一縷接近成型的手狀黃砂往君麻呂襲去。

    勘九郎睜大了雙眼,臉色有些白,正好與不遠處的手鞠神情相呼應。

    君麻呂毫不慌亂地鬆開了右手,用左掌以柔勁將勘九郎往旁邊手鞠的方向推去,這才伸進兜內取出一個信封向黃砂扔了過去。

    原來殺氣騰騰、型態猙獰的手狀黃砂在接到信封之後,立刻變為一副溫馴的模樣,捲起信封放到了我愛羅面前。

    君麻呂在目睹我愛羅親手取下信封后,稍微一側身垂,「告辭。」

    「想走!沒那麼容易!」從君麻呂手中脫身的勘九郎,在看到君麻呂和我愛羅分開後,立刻出手攻擊君麻呂,以解剛才被挾持,和令自己處於生死一線的怨氣。

    只是,比傀儡-烏鴉攻擊更快的,是一片鋪天的黃砂硬生生橫隔在勘九郎和君麻呂之間,而傀儡-烏鴉就是撞在了整片黃砂裡。

    而在黃砂散去了,君麻呂的身影也消失在勘九郎的視線範圍內。

    「你幹什麼啊!我愛羅,為什麼阻止我攻擊他?」火氣還很大的勘九郎,竟然對著我愛羅就是一陣大吼。

    「……………」我愛羅連回答都不想回答,冷冷地瞥了勘九郎一眼,就自顧自地撇頭。

    「我愛羅你!…………手鞠你看我愛羅都做了些什麼啊!」像極了吵架輸人,回來向長輩告狀的勘九郎,令手鞠有些好笑又好氣。

    「好了啦,勘九郎,我們還是趕快想辦法蒐集捲軸,盡快結束第二回合吧!」「可是…………我愛羅…………」勘九郎還有些不甘心。

    「還是說你比較想和我愛羅繼續在這裡待上五天?」手鞠祭出殺手戩。

    「嗯,天都要黑了,我們快點去找其它組吧,手鞠……………咦?那邊地上怎麼有個東西。」

    勘九郎指著原先君麻呂所在的位置。

    「是捲軸,是天之捲軸。」

    手鞠將捲軸撿起。

    「哼,一定是那個討厭的君麻呂掉的,既然讓我們看到了,就是我們的,這樣就湊齊捲軸,可以直接往中央塔去了!」(那個捲軸的出現時機也太巧合了一點吧?)「……………好,那就走吧!」檢查了一下捲軸上沒有什麼問題,手鞠也沒有一定要親自奪取捲軸的堅持,目的達到最重要。

    (那就剩下我愛羅……………)手鞠下意識地望向我愛羅。

    「走吧。」

    也沒有感覺到我愛羅回頭,不遠邊,就已經傳來了我愛羅獨有的磁性嗓音,手鞠和勘九郎相視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我愛羅怎麼這次這麼好說話?)手鞠有些意外。

    不過,在行進間,手鞠現在我愛羅的左手,有一張被捏緊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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