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四十一章-中忍考試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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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羅坐在一處屋頂邊緣,半仰著頭望向夜空中的月亮從東方升起,直至西方落下,這近乎是他每夜的例行活動,唯一可能有所不同的,大概就只有看月亮的地點。
沐浴在月光下的我愛羅,身上的殺氣比起白日時要淡薄許多,依舊是毫無變化的神情,不經意間,偶爾透出一絲單純的氣息,卻往往瞬間被驀然的殺意給吞噬。
「我愛羅!」寬厚溫和的嗓音從下方傳了上來,在夜風的浸染下,似乎多了股淡然幽遠的意味。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我愛羅當然不會漏聽這個可以說是認識了的聲音,因此,我愛羅揚起了右手,一縷細沙從我愛羅身後的葫蘆口出現,沿著屋頂往地面下那聲音的來處漫延而去。
沒過多久,在我愛羅面前,出現了一名金的少年。
「你想找死?竟然跑到我面前來?」
還是鳴門形象的若殘聽到這句話,低頭看了看將無法顯露忍者能力的自己從地面送上來的,那團結實的雲型砂塊,差點沒笑出聲。
「我說,我愛羅,怎麼連續好幾天,我每次遇到你時,你的第一句話,內容和語調都一模一樣啊!」若殘跨了一步,也來到屋頂上,在與我愛羅距離一兩公尺處也坐了下來。
被調侃了的我愛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動怒,反而是老樣子地在那人站穩後,將沙子收了起來,然後繼續原本的行徑。
良久,直至月已偏西。
「你為什麼來這裡?」
「我愛羅?我還以為你會像前幾天一樣,沉默到天亮呢!」意外於我愛羅的開口,若殘帶著笑意調侃道,沒有直接回覆我愛羅,不過,若殘心下卻是不住思索著。
(來這裡?是來找你?還是來木葉?)
「………………」
「還是那麼不好脾氣。」感受到我愛羅身上開始凝聚的殺氣,若殘摸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好啦,我也沒說不回答你,只是,如果我說是因為你和我是同類,這個理由你相信嗎?」
「………………我不信。」我愛羅沉默一會兒,緩緩地吐出生硬的三個字。
我愛羅神色冷峻地看著眼神中滿是坦然的若殘,右手終是沒有舉起。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個問題也困擾我愛羅好幾天。
我愛羅從第一天晚上現某名不之客後,之後每夜都會轉移陣地,可是,那名不之客還是晚晚報到,我愛羅絕對相信自己的能力,就算沒有刻意的警戒,也不可能讓一個普通人能在出聲後,自己才注意到他。
本來,我愛羅也沒想問出這個疑問,只是,今天竟然已經打破沉默,那就不介意多打破一次。
「怎麼找到你的?」若殘抓抓頭,難以啟齒狀,「如果我說是因為在這樣寧靜的晚上,你的心跳聲太明顯太特殊,所以我才能馬上找到你,你相信嗎?」
「………………我不信。」心跳聲太明顯?那還不如說自己每晚都待在偏北的高處屋頂,然後一間間地找-這麼說的話可信度還比較高呢!
我愛羅還蠻意外自己被人這樣在言語上戲弄,雖然有些生氣,卻竟然因此而想殺人,平時,明明看到手鞠或勘九郎戰戰兢兢的模樣,就很容易產生有殺意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愛羅聽到一句幾乎要淹沒在風聲之中的呢喃,忍不注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
「………怎麼我說的實話都不信,偏偏別人隨口說的話每句都當真,連小貓都沒這麼單純……………」若殘回憶了一下自己所熟識的人,大多不是心思特別複雜的,例如,白、兜、鼬、大蛇丸等人,不然就是心思特別單純的,例如,迪達拉、君麻呂……………
要找個比較適當的範例還真不容,若殘忍不住搖搖頭。
「你說什麼!」
「我?我沒說什麼啊?」若殘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所幸,我愛羅的個性,倒也沒有追根究底的習慣,只是輕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是很滿意對方的回答,便不再理會若殘,繼續保持原本的姿勢。
以為我愛羅不高興自己剛才的回答,若殘聳聳肩也不以為意,順手拿起別在腰上的葫蘆,灌了自己幾口裡面的液體,然後順著我愛羅的視線往夜空望去,開口道。
「其實,我不喜歡月亮的,嗯,或者,並不是真的討厭月亮,而是不喜歡月亮出現的地方,因為,它讓黑夜的深邃不再那麼純粹,這真的是很可惜。」若殘嘴上說著討厭,但是,轉過頭來的我愛羅卻在若殘臉上看到了夾雜懷念、遺憾和一絲痛楚的複雜表情。
那個表情,我愛羅感到很熟悉,因為,當他回憶起夜叉丸時,也是類似的神情。
「畢竟……………不管是什麼樣的東西或想法,如果讓絕對深沉的黑暗給壟罩著,都不會顯得骯髒或污穢了,不是嗎?呵呵。」
這時,似乎是注意到我愛羅的視線,若殘伸個懶腰,轉眼間,臉上又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溫和模樣。
「怎麼?你也想喝嗎?」若殘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轉移,對著我愛羅舉起那隻葫蘆搖了搖,葫蘆內出咕咚咕咚的水聲。
「……………未成年不能喝酒。」或許是對某人表情的變化快而感到訝異,我愛羅停頓了一會兒,才給出回覆,當然,這已經比若殘原本預計的轉身不理人要好得多了,只是我愛羅的回話,把若殘原本所想的回答通通打掉了…………
(……………是啦,未成年是不能喝酒,我現在未成年,喝的也不是酒…………只是這句話從我愛羅口中聽到…………難道我看起來這麼像個酒鬼?)若殘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自己現在心裡挺怪異,大概處於哭笑不得的階段。
「未成年不能喝酒。」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得到對方的響應,我愛羅竟然是再次重複一遍。
「呃………呃……………這不是酒……………」腦袋裡還有些混亂的若殘,結結巴巴地先反駁自己不是酒鬼。
本來都是問完話就回頭的我愛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若殘現在一反平時,略顯慌亂的意外模樣,竟然又繼續追問了一句。「那你在喝什麼?」
「喝什麼?大概是介於藥品和營養品之間的液狀補給品吧?可以充當軍糧丸的替代物,還有一些提神靜心、鎮定抑制的功效吧?」若殘自己也說不準,畢竟他也沒仔細問兜,最近頗為忙碌的白雖然檢查過,不過現基本上沒有什麼壞處後,便沒有繼續分析出到底有哪些益處出來。
而以若殘平時可歸納成「大事上小心,小事上大意」的基本個性,沒有細究也是很常有的事情。
得到回答的我愛羅,看到若殘臉上的表情,覺得不太可能得到更詳細的答案,便不置可否地沉下頭。
看到我愛羅的反應,若殘注意了下月亮在夜空的角度,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衣擺,準備要離開,卻沒料到,突然,一道沙掌擋在自己前面。
若殘先是鎮定地想了想,沒現自己剛剛有做出什麼讓我愛羅特別弄怒的言行,之前,也是我愛羅會送他上來,但是,天一亮,我愛羅就自己主動閃人,若殘還是得每天早上自己想辦法下去。
「有事?」若殘只想到這個機率比較大的可能。
「………………天還沒亮。」
「………………」不得不說,這個理由讓若殘無言了,這是希望他留到天亮的意思嗎?若殘搔搔臉,「但是,明天………啊……不對,是今天上午,歐塔哈商會的人就要準備離開木葉了,身為商會的使者必須一早到場監督。」
「………………」
「這沒辦法,商會在雷之國的總部出了些事情,不少倉庫被人炸燬,加上雲忍村聽說內部遭竊,最近的警戒力度大大加強,很多物資的庫存和流動都生問題,而歐塔哈他人現在在水之國主持建立新分部,短時間內無法趕過去,所以,身為會長的親屬兼商會的重要成員,必須儘早過去主持。」若殘一臉我也很為難的表情。
基本上,若殘所說也都是真的,歐塔哈商會在木葉的合作都已經做出協議,企劃書也都雙方簽署完畢,第一期的工程是預訂今年的中忍考試後才要開始,商會對此企劃的正式主管和負責人也是打算一個月後再來木葉,本來也是預訂兩天後,中忍考試開始那天才離開木葉,只是既然剛好生事情,也已將這次來木葉的所有事務處理完畢,先行離開也無不可。
只不過,真正需要過去雷之國主事的,是歐文,若殘只是想藉這機會讓鳴門這個身份脫離木葉,當然,這還要看木葉對那bsp;若殘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帶著無奈的冷笑,不過,若殘很快就回過神來,不需要鏡子,若殘也可以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苦澀。
(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
突然,若殘反手就重重甩了自己一個巴掌,將一口血吐在地上。
(…………竟然為這種事情這麼猶豫……………真是垃圾。)
若殘深深吸了口氣,伸著舌頭將嘴角的鮮血捲入口中,淡淡的鹹腥味和隱隱的刺痛令若殘感到有些冷靜了,「總之,就是這麼回事了,我愛羅,至於這幾天晚上,要是有打擾到你的話,我對此感到很抱歉,那麼,現在能讓我離開了嗎?」若殘現在的話語裡,儘管還是那麼溫和,卻讓人有種風雨前的平靜的感覺。
「……………我是砂瀑的我愛羅,你呢?」我愛羅不但沒有將沙子收了回去,人還主動走了過來,直視著若殘。
看似如果若殘不告知名字,便不打算讓某人離開,與此同時,我愛羅身上,也有一絲守鶴的氣息露了出來。
如果我愛羅沒有做出威脅的姿態,或許若殘考慮一下後,會告知他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幾個與若殘關係較為密切的人,都知道若殘有兩件他極為厭惡的事情,第一,是有人欺騙他,第二,就是有人威脅他。
「哼,你要用什麼立場知道我的名字?你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幾天晚上你不是仍然在對此猶豫嗎?連要不要殺我都還在猶豫的你?嗯?」
「殺?或者不殺?連一個選擇都做不出來,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憑什麼?」彷彿是受到尾獸氣息的牽引,再加上情緒的劇烈擺動,此時此刻,在若殘的臉上,已經不是做為鳴門所常有的溫柔寬厚,而是透著一股九尾妖獸所獨有的,**裸的猙獰與狂暴。
我愛羅看到若殘此時瞪向自己的雙眼,都泛著一環金黑雙芒的血紅,竟是整個人背後冒出薄薄一層冷汗,背後的沙子竟然主動在我愛羅面前形成一道防護。
若殘咬著牙,很快現自己的不對勁,努力地喘息著,伸出右掌狠狠握住皮膚下彷彿正有無數蟲子竄動著的左臂手腕,緊閉的雙眼下,紅藍雙色不斷交錯著。
(咒之國的秘術還真的是………不但副作用麻煩………還說是這密術能壓制任何一隻尾獸都有效,竟然碰到兩隻尾獸就馬上要封印崩解了……………這就是所謂的小小的後遺症嗎?竟然還敢自誇說可以跟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媲美!)要嘛加強封印,但是自己沒有多餘的手,要嘛遠離另外一隻尾獸,但是現在的封印只怕不用幾分鐘就要失效…………那麼鳴門可能就得要提前失蹤了。
「可惡!」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計畫!
聽到某人壓抑著的低吼,儘管我愛羅依然感到週遭的壓力,沙子的控制也有些不穩,但是,我愛羅這次卻選擇瞭解開沙牆,向若殘靠近並開口道。
「……………我要怎麼做?」
(…………上一次我已經沒有伸出手,這是第二次……………)
對於我愛羅的出手,若殘顯得很是意外,不過,很快地就回應過來,右腳反勾一踢,將腰際上的一個布袋踢向我愛羅。
「……………用這個將我將左手臂通通包住,小心不要露出任何一點空隙。」
我愛羅身手敏捷地接住布袋,拉開綁住的繩子,看到一稛黑色的繃帶,繃帶上隱約間,彷彿有著特殊紋路在流轉著。
我愛羅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很老實地就走到仍是滿臉青筋的若殘旁,開始用黑色繃帶將若殘的左手臂完完全全地包住…………連若殘抓著左腕的右手掌也沒有漏掉。
低頭看著自己被包裹在一起的左右手,已經恢復過來的若殘心中很是無言,如果現在我愛羅要攻擊他,大概省了很多工夫。
「……………呃,謝謝。」抬起頭來的若殘,看到似乎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而不一語的我愛羅,開口道:「我愛羅,這個時候,你應該要回答不客氣才對。」
「………………不……客氣。」我愛羅說出這句話時,明顯有些生澀。
「呃,總覺得給你說得怪怪的,算了,就這樣吧!希望你下次技術好點。」若殘點點頭。
經過今天這事,若殘現自己最近個性變化的異常有些出估計,檢查原因的事情可能不能再拖了,今天在場的要是不是我愛羅的話………木葉裡突然出現死人,要是因此影響到計畫就不好了。
若殘很想揮揮手,受限於身體因素,只好作罷,「還有,再次謝謝你,我愛羅,另外,嗯,會有機會讓你知道我的名字的,那麼,剩下的,就是再見了。」
這次,若殘沒有走向樓梯口的位置,反而像是感應到了什麼,選擇往屋簷邊過去,然後,雙腳踏空,整個人就消失在我愛羅面前。
我愛羅顧不得思索,心下一驚,一面操控著沙子,一面急忙地衝向若殘消失的地方往下一望,正好就著若隱若現的晨曦,看到一名白白袍的矯健身影,接住了那名金的少年揚長而去。
「…………謝謝………不客氣………還有,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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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從二十日開始,目標就到任務登記處表示任務完成,並交結任務報酬,同時,目標在之後時間,主要就是在村內各處閒逛,和拜訪之前認識的下忍,及在醫院所認識的藥師兜的家中,最後,幾乎把非限制區的部份至少通通逛過一趟後,甚至是頻頻往木葉村外走去,不過,並沒有接近禁止區域,還是每晚會回來村子。」
「嗯?在村內沒有導遊也就罷了,可是村外不一定完全安全吧?」
「雖然任務已完成,但是,第十組、第八組和第十一組的部分下忍,在沒有其它任務的時間,常常都跑去找目標一起,或許散步、或許聊天、或許用餐,而接近目標用餐次數最多的是秋道丁次、其次是犬塚牙,而散步次數最多的是油女志乃和君麻呂。」
「嗯。」
「另外,在二十三日,目標曾與砂忍村的下忍生口角,還因此受傷,所幸最後雙方產生沒有進一步的衝突。」
「咦?這是受傷怎麼沒有在木葉醫院給我紀錄裡?受傷嚴重嗎?」
「在場的木葉下忍並沒有清楚狀況,不過,受傷程度應該不高,昨天,目標就已拆掉繃帶,手掌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至於包紮,目標是到之前那位藥師兜的家所進行的。」
「還有嗎?」
「是的,目標曾有和砂忍進行幾次接觸,動機不明,用意不明,而且由於目標所接近的那名紅砂忍警戒心極高,因此在保證安全距離以及洩露身份的前提下,無法得知雙方是否有交流,或是對話內容。」
「那麼有關體檢報告的事?」
「報告,三代大人,目標的體檢報告沒有異常,關鍵的腹部位置沒有任何咒紋存在的跡象,只是,目標的左手臂被一種不知名,卻具治療屬性的特殊繃帶所完全包裡住,並下有保護性質的封印,目標是聲稱那是一種可用來治療宿疾的咒之國秘門偏方,在期限到前,不能隨便拆卸,否則會影響效果,以上的言論,再加上目標的身份,所以,我們便沒有辦法要求目標的解開繃帶,或是需要使用強制手段?」
「……………算了,只是一隻手臂而已,不會有多重要,不需要為這件事情和目標翻臉,另外,那個……………」猿飛日斬有些欲言又止。
「三代大人,怎麼了嗎?」
「…………那………那關於……呼……呼呼。」猿飛日斬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伸手抹了下額頭,現全是因為緊張而出現的冷汗,於是,猿飛日斬忍不住閉上雙眼,開始調整呼吸,好半響,才開口道:「呼,我沒什麼……………那關於鑑識組的報告結果?」
「目標樣本與檢體a的血液檢測,擁有相同的結果,雙方母體為同一人的可能性為99.99%,但是,以目前的技術,無法排除雙方母體為同卵雙胞胎的可能性,另外,根據cpI、cpe、pp三項指數的檢測結果,檢體B與目標樣本的母體為親子的可能性為87.92%,由於檢體B因時間因素有所殘缺,還有12.o7%無法鑑識……………」
「夠了,你可以下去了。」聽到這裡,猿飛日斬揮了揮手表示足夠,而那名報告的暗部也立刻消失了。
(目標樣本是歐塔哈商會的鳴門,檢體a是木葉的鳴人,檢體B是四代……………難道當初辛玖奈懷的是雙胞胎?)要是十二年前那場災禍,沒有將木葉醫院的數據庫焚燬,擁有前任九尾人柱力懷孕全程紀錄的猿飛日斬,絕對不用像現在這麼頭痛。
猿飛日斬相信木葉的醫療忍術水平,既然檢測結果證明鳴門身上沒有變身術或是相似密術的跡象,相同的色和瞳色,與四代相似的長相和氣質,流著和鳴人相同的血,乍看之下合情合理的出生……………猿飛日斬找不出阻止自己承認鳴人和鳴門同是四代之子的理由。
……………可是,真的要讓鳴門回歸木葉嗎?猿飛日斬忍不住自問。
猿飛日斬完全可以現到鳴門在歐塔哈商會過得很好,下一任的商會第一繼承者-歐文對沒有血緣關係也很親近和尊敬,鳴門的工作,除了例行的會議時間外,平時也主要是在巡覽歐塔哈商會各地的產業兼各地旅遊,生活得很寫意很自在。
……………木葉,已經讓四代犧牲了一個兒子,現在還要讓四代可能的另外一個兒子也成為木葉的忍者?然後,有一天,也像四代一樣,為了木葉而犧牲?
可是,這已經不是說可以擇中告知「鳴門僅是木葉忍者後代」這樣就可以的了,只要讓鳴門和木葉擁有關聯,以長老團的手段,絕對是遲早會現鳴門和四代的關係,到了那個時候,火影一派只會更被動,因此,在各方壓力下,名為鳴門的木葉忍者,只有成為英雄,或是躺在英雄的墓碑下兩種選擇,沒有成為普通忍者,安穩過一生的可能。
切斷鳴門和木葉的關係?或是不切斷?猿飛日斬手中的那份c級任務書,已經快要被緊緊捏爛了。
……………可是,以鳴門所表現出來的品行、談吐和資質,卻讓猿飛日斬猶豫了。
就算十二歲才開始忍者正式訓練有點晚,影響卻也沒有那麼大,加上還有鳴門和歐塔哈商會的關係和可能產生的好處,長老團為了木葉的利益也不會多說什麼,以及四代之子的身份,自己力挺,只要再讓綱手或是自來也收他為徒…………假以時日,猿飛日斬完全相信擁有了火之意志的鳴門能成為比四代還要出色的火影!
猿飛日斬不知道是第幾次攤平那張任務書,在任務結果欄的上方,反覆著舉筆放筆、放筆舉筆的動作,腦海裡回放出四代就任火影時的意氣風、四代告訴他快要做爸爸時的喜不自收、鳴人獨自一人時的背影、鳴人所表現出來的堅強、歐文得意地說-歐塔哈商會那份詳實精密的計畫書就是出自鳴門之手、鳴門與自己見面時,淡然自若,應對有度的出色……………
最後,猿飛日斬終於落下了筆。
【c級任務,查詢身世及相關數據,時限:半個月,委託人:鳴門。】。
…………
…………
…………
…………
…………
任務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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