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同人] 火影之縱情任我 作者:迷失之月 (連載中)

 
Oo魔星oO 2009-8-20 01:24:08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121078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57
第五卷第六十一章-預選之日向

    ※※※

    你相信命運嗎?

    當然,跟你一樣,我也相信有命運的存在。

    我以為以你的個性,不像是這種…………

    為什麼呢?很簡單的理由啊!?

    一件事物,需要它存在才能摧毀,就像…………你能夠破壞一個不存在的箱子嗎?

    …………

    日向寧次回過神來,微微勾起的嘴角透出冷冷的自嘲之意。

    對於自己竟然會在比試場上分心,日向寧次感到不是很愉快。

    就算他不認為對方有傷害到自己的能力,就算他的失神也有短短一瞬間,可是,日向寧次還是對自己的鬆懈不滿。

    看著眼前狼狽不堪,渾身血污,早已站都站不穩,卻依然死命支撐著身體沒有倒地的日向雛田,日向寧次心底浮現一股強烈的焦躁感。

    感覺自己好像變成壞人一樣?

    難道真的有下手這麼重嗎?

    日向寧次覺得今天自己這場所展現的實力,根本還不到平時練習的一半,他再次使用了白眼觀察起日向雛田的身體內部…………

    (不過是這種程度的傷勢而已啊?)

    日向宗家的水平就只有這樣?

    和白學長、君麻呂學長和小李對戰練習時,他們也從來沒有狼狽到像眼前的日向雛田這樣,更別說如果是和前兩者對戰時,日向寧次就算使用到十成能力,還不是幾乎都比現在日向雛田的模樣更淒慘。

    由於父親之死的因素,日向寧次相當排斥日向宗家,致使日向宗家長老們所策劃的日向一族的血繼、忍術和武術修練,日向寧次都沒有參加,當然就沒有和其它相近年齡的日向族人有所接觸,更不用說是練習了。

    至於日向寧次的修練依據,則是基於日向日差所留下的筆記為主,然後有阿凱上忍和白學長會給予指點。

    這種其實不算嚴謹和正規的修練模式,能讓日向寧次擁有現在的能力,不得不說日向寧次的資質,確實非同一般。

    「……………只是,如果日向寧次能從小就由日向宗家來培養,用最適合日向血繼的修練方式…………現在的他,應該不會比同年齡時的宇智波鼬遜色多少,真的是很遺憾呢。」白看著比試台上的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和旁邊的君麻呂談論道。

    (宇智波鼬的強大,不僅僅是他的實力。)雖然沒有見過宇智波鼬,但是,光憑若殘所說過的幾句對宇智波鼬的評價,君麻呂就沒有附和白的說法,當然,也沒有做出什麼反駁的打算。

    「阿凱上忍放諸五大忍村之中,也是非常出色且強大的體術忍者,只是,區區一名「出色且強大的體術忍者」對於日向寧次來說,還是太狹隘了。」

    「不過,這麼看過來,那個日向寧次是不是對戰練習太少了?連力都不怎麼會收?」從日向寧次的動作,君麻呂很容易就看出實情。

    「君麻呂,這倒是你錯怪他了,日向寧次的練習量絕對不低,可能比不上小李哪麼瘋狂,但是在這幾屆的下忍中,也絕對是前三名之列。」當然,在算這所謂的練習量時,白絕對是把自己和君麻呂給撇除在外。「這也是因為他對戰對象的數目太少了,少數的你、我、小李、阿凱上忍等人,都是抗擊性遠非普通忍者可比的程度,怪不得那個日向寧次會對自己的力道拿捏得如此差勁。」

    「那個日向寧次的經歷實在太少,不過,品性還是過關的,照我看來,他八成也有些後悔自己出手太過了吧?」

    「這我知道,光是十六夜每次都叫他白目老兄,然後被追打,他也從來沒真的打上十六夜,我就知道日向寧次的心裡,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冷。」說到這裡,白的笑容又燦爛了幾些。

    「…………你別太過分了麻呂忍不住開口,他多半猜得出白的打算,只希望白稍微記得手下留情一點。

    「我有分寸的,君麻呂,我只是替日向寧次的天賦感到可惜而已,他可能連日向一族的本質都不是很瞭解,日向一族的體質本來就與其它忍者不太相同,一般時,對戰普通忍者的優勢,在日向一族內部對戰時,會幾乎完全消失,在雙方層次有明顯差距的時候,所謂柔拳的傷害也更加強烈。」

    「有這種事情?」對於白的說法,君麻呂倒是沒有聽說過。

    「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傳出來,大多在日向一族裡,也只有長老以上的地位才會知道吧?不然你以為,光是區區咒印,就能讓日向宗家束縛住數量多過十來倍的日向分家嗎?他們難道會不知道什麼是蟻多咬死像嗎?」

    君麻呂聽白說來說去,還是沒說自己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八成也猜得出白的來源。

    「說到底………………沒有實力,不,沒有足夠的實力,什麼都做不到的。」白說到這裡,語音轉低,更似自言自語:「到底要多強大,才有資格跟上去?」

    君麻呂聽到白的呢喃,忍不住往對方肩膀一拍,「你又傻了嗎?」君麻呂最受不了白的一點,就是白有時候特別容易鑽牛角尖。

    「呵呵,說的也是,不過,還是謝謝你,君麻呂。」白很快就回神過來,輕輕笑了笑,便將視線轉往比試台上,正好看到日向寧次睜著白眼,就向日向雛田衝了過去。

    這時,月光疾風,也快速地往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之間趕過去,難得地沒有咳嗽,反倒是用著相當急躁的語氣大聲喊道:「寧次同學!比賽已經結束了!」

    在這情急之下,鐵血凱和夕日紅分別作為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的指導上忍,不管是為了日向寧次還是日向雛田,他們都有不能不出手的理由。

    而旗木卡卡西,也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沒有選擇對這件事置身事外。

    ※※※

    「噗!」這場面也太詭異了吧?奈良鹿丸忍不住心裡這麼想,不過,還真是慶幸自己沒有在這個時候喝水,但是岔了氣的感覺一樣也不怎麼好受。

    (這是什麼大亂鬥之類的鬼玩意兒嗎?)

    裁判-月光疾風正抱著一臉莫名奇妙和錯愕的十六夜。

    如果奈良鹿丸確定剛才自己沒有眼花的話,好像是君麻呂學長把十六夜扔向疾馳中的月光疾風。

    比試台左側,旗木卡卡西被白攔住了,不遠處,是在和鐵血凱對峙著的君麻呂。

    想到還有第三回合的正式比賽,要是自己會和白學長或君麻呂學長交上手……………奈良鹿丸有些羨慕起已經落選的山中井野了。

    另外,被一把突然出現的奇形巨刃給耽擱到,夕日紅慢了幾步才出現到仍然搖搖晃晃地站著的日向雛田身旁。

    最後,是顯然也因為眼前發生的事情而停在原地的日向寧次,嘴角似乎還微微抽*動著。

    一個小小的比試台上,竟然一口氣出現了一、二、三…………九個人,呃,還有一把大刀?

    (他們不覺得擠了點嗎?)奈良鹿丸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

    因此,對於日向寧次的表現,奈良鹿丸倒是很能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個亂字可以形容的了。

    (難怪,需要舉行預選,要是在其它國大名面前,發生這種事情,木葉的臉都要被丟光了吧?)奈良鹿丸嘖舌不已。

    儘管,由於君麻呂的阻擋,鐵血凱沒能接近日向寧次,但是,聲音卻不是君麻呂能阻擋的範圍。

    「寧次~~~~你不是跟我約定過,不再為了宗家的事情跟別人起衝突嗎?……………」

    鐵血凱朝著日向寧次伸出了一隻手不停揮舞著,語調非常地沉重,臉上寫滿了錯愕,淚水直撲而下,目光中透露著「我是這麼地相信你」的意味…………

    於是乎,當場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一股不由自主的惡寒迎面撲來。

    一時之間,詭異的安靜瀰漫在比試台上的眾人中,而最先打破這股沉默的…………

    「……………寧次,你之間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嗎?你這個負心漢。」突然有個人壓低了自己的嗓音緊接著說了這麼段話。

    「……………」

    「……………」

    又是一陣冷場。

    彷彿渾然沒有發現現場詭異凝重,十六夜倒是異常興奮地繼續大聲嚷啷道:「哇塞,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兩句對白怎麼這麼像是什麼三流言情小說,那是那個黃封皮的套書上,女主角對背叛的男主角吵架時,出現使用到的經典台詞嗎?阿凱上忍的表情也好到位,寧次老兄也演得很像冷酷無情的男主角。」

    本來屬於飛來橫禍,被某人當作暗器,充分發揮阻擋用途的十六夜,是台上最為無辜的一個人,但是,此時此刻,卻不再有任何一個人對她有絲毫的同情。

    不過,不管十六夜的下場為何,原先緊張的氣氛給她這麼一鬧,卻是完全消散無蹤了。

    做為十六夜在木葉的收養者-夕日紅一臉悲憤,滿是「家教不嚴」的自責神情。

    身兼裁判和第十一組指導老師的月光疾風對於自己是否對自家部下的疏於管教,產生強烈的罪惡感。

    旗木卡卡西心裡一陣緊張,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腰包裡的親熱天堂。

    君麻呂用左手抓住右腕,不然他真擔心他會在這個場合痛扁某人。

    白的笑容也是燦爛異常,只要能忽略他握拳的右手裡,有好幾根扭曲弧度超過九十度角的鋼製千本。

    只有鐵血凱,依然一臉悲憤,似乎還沒有很清楚當前的狀況。

    而做為整場不知道該用鬧劇,還是悲劇來形容的當事人兼受害者-日向寧次,已經完全沒有餘力還喊什麼「你們都以為我要加害那個宗家嗎?」、「為什麼連其它上忍都跑出來了,這是對宗家的差別待遇嗎?」、「剛才也有幾名木葉下忍有生命危險,你們這些上忍又在干麻?」,或是要辯解說「我也不知道那個宗家大小姐這麼弱,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只是想確認一下那個宗家大小姐的傷勢而已。」之類的話語。

    畢竟,日向寧次本來就是那種被人誤會也不會開口解釋的個性。

    而且,至少,日向寧次知道白和君麻呂都是相信他的,不然也不會出手阻擋那些上忍。

    日向寧次打量了一下週遭上忍的表情,最後,走到月光疾風面前,淡淡地開口問道:「可以宣佈我是勝利者了吧?」

    月光疾風這才恍神過來,快速地宣判出這場比試的勝敗。

    得到想要結果的日向寧次,轉過頭各自向白和君麻呂的所在望了一眼,低聲說道:「多事。」便快步地離開台上。

    「呼~咻!」一記頗為輕浮的口哨聲響起,「白目老兄傲嬌了~~~啊!」

    十六夜抱緊了頭,痛得蹲在地上哀嚎不已。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旁的君麻呂,半舉著右拳,所有人看向十六夜的目光中,都沒有任何不忍。

    至此,終於看不下去的三代火影發話了,「咳咳,比試已經結束了,請與下一場比試無相關的人員盡速離開比試台。」

    這個時候,公告欄的跑馬燈內出現了「我愛羅VS李洛克」的字樣。

    而三代火影話還沒有說完,比試台上已經除了裁判月光疾風之外,沒有其它人在了,由此可見木葉上忍對於瞬身術的掌握火候非同小可。

    白和君麻呂雖然沒有上忍的頭銜,但是,區區瞬身術也是不在話下。

    至於日向雛田和十六夜兩人,則是被其它人帶離開比試台的。

    相較於舉止輕柔,被夕日紅用公主抱姿勢帶走的日向雛田,君麻呂手上拎著十六夜的動作,非同一般粗暴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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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六十二章-預選之結束

    ※※※

    白再次回到比試台的時候,先是聽接連兩記重物落地的巨大聲響,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眾人驚呼聲。

    很自然地朝聲音中心望去,白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是這種程度的負重就驚訝成這個樣子了?」

    一道溫柔的嗓音突然在君麻呂背後傳出,君麻呂非常平靜且緩慢地轉過身,對於某人越來越喜歡隱藏腳步聲的惡劣興趣,顯然已經有相當的應付經驗。

    「要是他們知道你身上的負重有多重,可不是嚇到連下巴都掉了呢?呵呵。」看到君麻呂的態度,白一點也沒有絲毫困窘之意,反倒是回以淡淡一笑。

    「…………這麼快就又回來啦?」君麻呂完全不想理會白沒有意義的發言。

    君麻呂記得上一場戰鬥結束後,白不是跟著日向雛田和醫療組的人員一起離開了嗎?想到前一次白的離開,可以足足過了四場比試後才回來,君麻呂沒想到,這一次,白回來地如此迅速,我愛羅和李洛克的對戰可還沒結束。

    「雛田的傷勢看上去挺糟糕的,不過…………反正有我在,那些也就只能算是皮肉傷而已,我已經全部都初步處理過了,其實她筋骨之類的部分沒有什麼太嚴重的損傷,可見身體基礎還是打的很紮實的,雖然日向寧次應該有幾次攻擊打中了雛田的胸口,造成了一些內出血和心律不穩的症狀,但是,這跟她之前因為修練過多,卻方式不當所累積的內傷也不能說沒有關係…………」另外的原因,就是日向寧次和他與君麻呂對戰時,都是下狠手的,以保證真實性和有效性,反正,不是還有綱手的首徒-白在一邊看著嗎?

    再說到,日向寧次最常的訓練對象,不就是君麻呂那個腦袋被連續攻擊都沒事樣的傢伙,就是皮厚肉粗媲美砂包的李洛克,也怪不得日向寧次會認為攻擊胸口不算太過分。

    不過,白倒是忘記了君麻呂雖然不能將血繼使用在外,但是,在體內各處建構版骨和軟骨的多層緩衝區,卻是早已行之有年了,不管是日向家的柔拳還是木葉的剛系體術,能對君麻呂造成的實質傷害,都有限的可憐。

    「方式不當?她不是宗家長女、日向一族的下一代繼承人?怎麼會有修練上的問題?是跟那個日向寧次一樣?」說起來,君麻呂對日向雛田的認識不多,但是,基本的背景還是知道的。

    「呵呵,這我可不清楚。」白的笑顏在君麻呂看來一點也不像是不清楚的模樣。「不過,就我來看,日向雛田和日向寧次的問題是不太一樣的,日向寧次的問題,是因為他沒有得到日向一族正確的修練方式,可是,日向雛田的問題,是因為她只能選擇日向一族最正確的修練方式。」

    君麻呂聽到這裡,差點忍不住向白翻個白眼,都說到這種地步了還敢自稱「我可不清楚」!

    「反正,讓日向雛田乖乖靜養一個多月也好,正好有個恢復的時間,至於其它的事情,跟我們也沒關係。」白聳聳肩,完全不以為意,對於日向雛田,白自認不管是木葉學長、醫療組組長哪個身份都做到仁至義盡的地步了。

    「說起來,這場比試怎麼樣了?」白也將身體倚柵欄上,看向比試台中央,我愛羅和李洛克之間的對戰。

    「……………這應該是這次預選賽中,唯一有可看價值的一場了。」不像白一直進進出出,全程目睹的君麻呂,給出了相當誠懇的回覆。

    「包括後面幾場?」白一手支著臉頰,側著頭問向君麻呂。

    「就剩下你、那名音忍、秋道丁次、和那個小笨蛋,不管是哪兩人一場,我都不覺得有任何觀賞價值存在,就算他們三人的實力乘上兩倍,再一起對付只能站在原地不動、雙眼緊閉的你,我也絲毫不認為結果會有其它的可能。」君麻呂頓了一頓,補充了一句,「如果那個帶著沒品味的眼鏡,老是露出愚蠢笑容的鬼祟傢伙沒有棄權,你們兩個對上的話,或許還挺有可看性,不然,難道你希望旗木卡卡西下場跟你打?」

    白笑笑:「說不定會有這個機會呢?當然,我倒是更希望第三場考試能和宇智波對上,我很期待知道他的實力。」

    「…………是期待有正大光明痛扁某人的機會吧?」君麻呂不可否認自己也有相同的期待,但是,動機絕對和白不一樣。

    「你在說什麼啊?君麻呂,我又不是你,我對宇智波佐助本人可沒有偏見。」白的口氣有一點委屈。

    「但是你對旗木卡卡西有。」沒有否認對宇智波佐助有偏見,也絲毫不以為意的君麻呂斬釘截鐵地說道。

    (是啊!對「宇智波佐助」沒有,但是,對「最受旗木卡卡西重視的宇智波佐助」就有。)君麻呂很想對白翻翻白眼。

    白聳聳肩,對於君麻呂的言詞不予響應,將視線轉往君麻呂所說的,本次預選賽中,唯一有可看價值的一場比試。

    正好,比試台上,出現了連白都不免訝異的事情。

    「咦!我倒是不知道小李的八門遁甲竟然已經可以開到四門了。」白也微微地驚呼。「你和小李在平時對練的時候,直到上個月底為止,他不是也只能開到第三門而已嗎?」

    對於白的疑問,君麻呂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理會。

    「李洛克那個白痴,我早就告訴過以他目前的身體素質,頂多只能支持開到三門而已,再往上,都會對身體產生強烈的副作用和傷害,要等到他在和我的對戰中維持三門超過十分鐘,我才准他去嘗試四門的,他現在竟然敢給我開四門!」雖然君麻呂的口氣還是很平靜,但是,白看到了君麻呂雙手所握著的鐵製柵欄全都已經被捏出手型。

    「鐵血凱那個大白痴,開五門的方法一定是他說的!」

    「呃,我說,君麻呂,你也太激動了吧?而且,我想阿凱上忍會認為可以教小李開五門,跟你十三歲時就已經熟練地開七門和使用裡蓮華也不無關係吧?」白忍不住替阿凱上忍稍微辯解道,畢竟,阿凱上忍也是白在木葉裡,比較有好感的上忍之一。

    君麻呂是鐵血凱所收的第一個弟子,更之前,鐵血凱也沒有當過指導上忍,也怪不得鐵血凱會以君麻呂作為教導學生的標準,只是,就算鐵血凱知道君麻呂的水平和其它孩子不太一樣,但是,還是太低估了君麻呂。

    輝夜一族所擁有血繼-屍骨脈,是號稱近距離戰中,無視對手人數,最強大的血繼,沒有之一。

    一對一必逃之的寫輪眼,所指的,也是沒有開啟血繼的普通忍者而已。

    就算沒能開啟血繼,普通輝夜族人的**平均素質就已經是同等忍者的三到五倍、體術型忍者的一到二倍,更別說是早就能完全發揮屍骨脈血繼的君麻呂…………十倍,那是白最為保守的估計。

    就算沒有表現出血繼,但是,**素質的差異還是無法掩飾的,就像宇智波一族對火系忍術的親近性,自己對水系忍術那種如臂使指的感覺。

    要是自己沒有在木葉醫院的身份和地位,對君麻呂的一些數據做了修改,君麻呂八成也早就被木葉高曾抓去研究了吧?

    想到這裡,白忍不住搖搖頭,這種事情,就沒什麼需要讓君麻呂知道了。

    「搖頭?那個白痴的情況有這麼糟嗎?」似乎是誤解了白的動作,君麻呂將視線望向白。

    「不,我不是這個意…………」白正要想個合適的解釋,下意識看向比試台上,「咦?已經開到五門了?」

    「五門!而且,還是初次嘗試!」從李洛克渾身龐大卻散亂的查克拉,也有修練八門遁甲的君麻呂完全可以看出來李洛克是不是初次開門。

    「啪!」的一聲,君麻呂雙手握住的鐵製柵欄,正式宣告報廢,不過,這點小小的動靜,在整場環繞著李洛克的大吼聲中,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這時,白突然壓低了音量,對君麻呂開口道,「君麻呂,你覺得這場比試要是發生了和上一場比試相同的情境,是否也能有相同的結果呢?」

    不知怎麼地,白口氣裡的玩味,讓君麻呂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你就不能好好地說話嗎?」君麻呂絕對不認為白會無緣無故問起這種事情,但是,某人在這種時候,為什麼還是這麼喜歡吊人胃口。

    「我想要多刺激刺激你或十六夜平時沒有訓練的器官阿?」白盈盈笑了起來。

    「……………說重點。」

    「我是說,如果李洛克發生了和上一場的日向雛田一樣的遭遇,你覺得他能夠有和日向雛田一樣的收尾嗎?又為什麼呢?」白一點也不在意君麻呂的惡劣口氣,畢竟,真要動手,君麻呂可沒有絕對的有把握打贏白。

    「……………麻煩請你解釋一下。」君麻呂無奈,只能按耐住情緒,乾巴巴地開口道。

    「呵呵,我可以給你一些提示。」白說著,同時伸出了一根手指。

    不過,在君麻呂聽來,白的語氣出現與以往不同的深沉。

    「首先,選項一,因為日向雛田是木葉第一血繼大族日向宗家的長女兼繼承人,她在預選裡的死亡,會造成木葉高層和世家之間的對立。」

    比試台上,李洛克的裡蓮華狠很地擊中了我愛羅的腹部,到處都是四散的碎石被氣流撞到牆壁的接連聲響,但是,君麻呂的注意力卻是全都給白的語氣給吸引過去。

    「選項二,日向寧次的存在有助於刺激日向一族宗家和分家的內部矛盾,那次比試中其它上忍的干涉,只會加深日向寧次對日向宗家不滿。」

    在這個時候,身體四肢發出了崩潰前的悲鳴,李洛克因失去控制身體的能力而摔落地面,造成巨大的聲響。

    「選項三,砂瀑之我愛羅,是砂忍四代風影之子,他在佔據優勢的前提下無故殺害木葉下忍,能讓木葉對砂忍的外交上多一個籌碼。」

    衝擊而產生的彌天灰塵開始散去,正中央的我愛羅倒在剩下不足三分之一的砂之葫蘆裡,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建構保護自己的砂之鎧甲,而是對準李洛克的方向緩慢地伸出了右手。

    「選項四,孤兒出身,背景簡單,資質普普,忍術不行,性格單純的李洛克,他的生死對木葉來說,遠遠不如砂忍對木葉的政策上的一點小小讓步。」

    肌肉受損嚴重,無法自由移動的李洛克,面對速度不快的砂子,根本不能逃開,眨眼間,已經有一手一腳被砂子吞覆,而裁判月光疾風的雙眼微瞇,身體卻沒有絲毫動作。

    「選項五,以上皆是。」

    或許是背景聲的緣故-我愛羅說出砂縛柩三個字時的低沉,令君麻呂感覺到白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的神情,和若殘三年前離開木葉時的神情,異常地相似。

    「哇啊阿啊阿阿~~~~~~」

    至此,李洛克的痛楚嘶喊在整個比試場內繞環不絕。

    ※※※

    剩下來的兩場比試,果然如同君麻呂所預料的那般,完全沒有可看性。

    「十六夜VS秋道丁次」這場,十六夜和秋道丁次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喊出「我棄權」三個字,連比試台都沒有上去。

    緊接著,就是雙方分別站在高台兩側隔空對喊,爭論著應該是「自己」棄權才對!

    十六夜很會說話這件事情,君麻呂是很清楚的,但是,君麻呂沒有想過秋道丁次竟然能和十六夜對辯而不落下風,就只是為了不要參加中忍考試的第三回合…………

    最後,在雙方當事人都堅持棄權的情況,自然是十六夜和秋道丁次兩人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結果-雙雙落選去了。

    「白VS托斯帖」,作為這次中忍考試第三回合預選的最後一場,懸疑度百分百,精彩度零。

    精彩度零,是因為從比試開始,白就一直在閃躲托斯帖,和他保持了最遠的直線距離,完全沒有靠近對方過,也沒有進行任何的攻擊,包括拳腳、暗器和忍術。

    懸疑度百分百是在托斯帖進行了單方面的各式攻擊好幾分鐘後,突然跪倒在地,一手用力抓著自己的脖子,一手撕扯著自己嘴部的繃帶,其它人只看到他將頭朝上,嘴巴做出了開開闔闔的動作,看上去,就好像倒在枯竭水池中的垂死魚類。

    高台上的某些上忍對於白所使用的忍術也不太理解?

    (是幻術嗎?)這是絕大多數上忍所推測出他們認為機率最大的可能。

    比試台上的托斯帖似乎幾度想要說話,但是,所發出來的都是一種接近空氣灌入滿水的杯子中時,所產生的冒氣聲。

    沒多久,連跪著的力氣也消失,托斯帖仰面倒在比試台上,四肢不斷地掙紮著,卻更像是無意識的抽*動,只有一隻手依然緊緊抓住咽喉的位置,其它人看起來的感覺,就是他的氣管裡彷彿有什麼異物一樣。

    最後,當月光疾風判定白獲勝時,沒有動靜的托斯帖臉上已經開始微微地發紫。

    看上去,死因好像是因為無法掙脫溺水型幻術而造成的窒息。

    真實的死因卻是缺氧。

    至此,白眼神中的溫和完全沒有消失過,他朝著三代火影的方向鞠了個躬,這才緩緩離開比試台,只在經過托斯帖屍體旁,餘下輕輕的一句話。

    「別說少一隻手,我連碰都不想碰到你。」

    不過,在高台上的眾忍所能看到的,只有白那靦腆而略帶羞澀的笑容。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58
第五卷第六十三章-預選後的各人日常之一

    ※※※

    木葉醫院的一間個人辦公室,君麻呂站在門口看清楚室內的景象,扶了扶額,開口道。

    「白?你還沒好嗎?」君麻呂的口氣裡有一絲不悅。

    「再等我一下,要不你先回家等等再來。」白頭也不抬地回道。

    「這已經是你今天第四次這樣跟我說了。」

    「抱歉,不過,這次是真的再等一下就好。」

    「所以,之前果然都是敷衍我,看我來來去去很有趣?」

    「……………」

    「真是的,明明你跟我約好,要我今天來找你,一起去看看小李的傷勢嗎?」君麻呂嘆了口氣,他真不懂白這樣惡劣個性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多愛慕者?

    李洛克的傷勢很嚴重,特別是遭受到粉粹性傷害的左臂和左腿,幾乎筋脈和肌肉內部都是微小到難以用人眼看到的細碎骨骼,如果李洛克不是生在五大村中,以醫療忍術最為頂尖的木葉忍者村的一員,只怕現在早已重傷不治。

    而以木葉的醫療忍術技術能維持李洛克的命,已經是極限,別說是忍者,就連讓李洛克能作為普通人生活下去都有困難。

    即使是有當世譽為醫療忍者第一人的綱手出手治療和手術,李洛克成完好恢復的可能性也頂多有五成,至於白自己最多也只有三到四成把握,畢竟,經驗的累積程度不一樣。

    不過,李洛克的傷勢如果有君麻呂幫忙的話,那就是完全不同難易程度。

    操縱骨細胞的能力…………

    「現在都快要四點多了,怎麼還在弄阿?你到底在弄些什麼啊前都是聽到白說需要再等立刻轉身就走的君麻呂,終於對白忙了整個下午的事情出現一點好奇心。

    「我只是在整理一些數據,嗯,還有一些病歷和樣本。」白想了想,沒有說出是總共三年份的文件。

    「…………那些事情是醫療班班長需要親自動手做的嗎?就算是,但是,你也才幾天沒來,不太可能會累積這麼多文件吧?木葉醫院的其它人都是吃白飯的嗎?」君麻呂看著白眼前辦公桌上所堆著好幾迭的文件,雖然還不至於將白整個人淹沒起來,不過,五、六迭三十幾公分厚的文件還是有的,當然,另君麻呂側目的,是在白右後方,好幾座一人高的文件山,看上去那些是已經處理完畢的部份。

    「不,我的部份早就在你來之後就處理完畢了,我現在是還在核對和檢查那個突然故意洩露自己間諜身份的傢伙所留下來的爛攤子,要是下次讓我再看到那傢伙,我一定狠狠地給他一拳作為讓我處理這些事情的謝禮。」白給自己下了個承諾。

    (狠狠的一拳!)君麻呂下意識地吞了次口水。

    君麻呂可是深知白的真實實力,承襲自綱手的怪力拳,幾乎已經和綱手本人相差無幾了。

    就算君麻呂用上所有能力來防禦,也沒有把握在白的全力一擊下全身而退,當然,使用這種全力是需要一點時間蓄力,普通對練時,君麻呂也不會給白這種時間。

    「說起來,你現在弄得這些事情不是應該由暗部來負責嗎?」反正兜怎樣也不關自己的事情,君麻呂的注意力放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雖然君麻呂沒有接觸過暗部,但是,由於白的緣故,對於暗部的一些事情也是挺瞭解的。

    「你忘了我的身份嗎?暗部是火影直屬的部隊,這種跟間諜、反叛有關的事務的確是他們的工作內容之一,可是,誰讓我是三代火影的直系徒孫,還有木葉醫院在木葉的獨特地位,再加上,雖然不是用正規方式進入,或多或少我還是待過暗部一陣子,所以,這些事情就得由我來負責了。」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君麻呂很誠懇地慰勞一句,然後走到沙發那裡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不是君麻呂沒想過幫白的忙,而是君麻呂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像這種事情,讓君麻呂處理過的文件,白還是要再審核一次,不然白和君麻呂都不放心……………既然如此,就乾脆省了這一道工了。

    約莫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君麻呂聽到白伸懶腰時發出的深呼吸聲,這才睜開了眼睛,果然,白的辦公桌上,只剩下少數的幾份文件而已。

    「……………你沒發生什麼事吧麻呂終於看到白臉上的模樣,忍不住一問。

    「雖然說不上很好,我覺得這一個月托日向雛田、李洛克還有那個兜的份上,我大概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時間要住在木葉醫院裡了,但是,你想問的不是這個吧?」白抓了抓有些僵硬的脖子,一面舒展身體,一面回道,他不太明白君麻呂想問什麼。

    「我是說你幹麻突然戴眼鏡?」君麻呂很是無言地看向莫名奇妙戴了一副眼鏡的白,明明今天早上之前白臉上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的。

    「那個阿,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君麻呂。」

    「……………你不會因為我回答錯誤而又要我做你的研究實驗品吧?」

    「當然不會,跟你有關的研究項目早都已經完成了。」

    (怪了,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放心的感覺呢?)

    「……………你問吧?」

    「我真的長得很像女的嗎?」

    「…………你沒發燒吧?白。」

    「回答我的問題!」

    「我認識你後,從來沒有認為你是女的。」

    不得不說,所謂的急智,都是逼出來的。

    「…………你知道兜在木葉醫院的工作內容嗎?」似乎對於君麻呂的答案不是很滿意,但是又找不到問題所在,白勉勉強強地接受了,然後,君麻呂就知道白的老毛病又犯了。

    對於白每次要說明事情前,都要東拉西扯一大堆的壞習慣,君麻呂真的很無力。

    「話說兜叛逃後,木葉醫院這裡,還沒有找到新的人來負責他原來的工作,只是,由於三代火影已經將跟那個兜的事情都移交我處理,所以,兜的工作,至少這幾天內都要由我先來接手。」

    雖然說是前任醫療班班長藥師天善的養子,但是,以兜在木葉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以及藥師兜的本來身份-被木葉滅村的敵國小孩,在稍微有心打聽的人裡,卻也不是什麼秘密,因此能讓兜在木葉醫院打工已經是很勉強的事情,跟忍者有所接觸的工作根本不太可能能讓兜插手。

    像是白這樣當初直接空降成木葉醫院醫療班副班長的事情,對兜來說,根本想都不用想,別說是有階級的職業,至少在明面上是這樣的。

    那麼,木葉醫院還剩下什麼工作呢?不管怎樣,藥師兜還是藥師天善的養子,總不可能讓藥師兜去做清潔工的工作,而木葉醫院都不是專屬忍者的醫院,也是有普通人來看病,於是,兜在木葉醫院的主要工作內容,就是替木葉村的普通村民看一些小病,當然,如果那些忍者得了什麼感冒之類的病症,也是去看普通科的。

    以白在醫療方面的能耐,這個工作內容本身當然是沒有什麼難度,所以,問題是出在別的事情上。

    「而剛才我就接了十八個門診。」

    「其中,有十二個是小孩,這十二個小孩在診治結束後,都很有禮貌地跟我說了謝謝。」

    「他們說…………謝謝,醫生姊姊。」

    相對於白的憂鬱,君麻呂的神情倒是透著一絲不解和茫然。

    「這事情有讓你這麼在意?」說起來,君麻呂知道白被陌生人認錯性別的事蹟也不算少見,況且,不過是小孩的童言童語。

    想當初,君麻呂第一次看到白,也是以為白是女孩子,現在當然是不會有這個疑慮,而小的時候,外貌精緻的君麻呂也不是沒有被錯認過,當然,這點在君麻呂長大後,身形一拉開,就沒有人會有這種疑慮了,而十六夜………君麻呂至今還是懷疑她是不是女的。

    白用著蘊含著複雜情緒的眼神望了君麻呂一眼。

    「那六個成*人中,有四個想要替我說媒,問我有訂了夫家沒有。」

    「……………反正,你以前不是也常常收到各種情書,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君麻呂根本不敢讓任何一點表情產生變化。

    而君麻呂沒有說出口的是,就算是現在,白還是偶爾會收到一些還沒搞清楚白的性別的木葉男性居民所給的情書,至於忍者,木葉忍者基本上都已經知道綱手所收的徒弟是男的。

    白嘆了口氣,這才有餘力繼續說下去。

    「最後那兩個人問我說之前那個戴著眼鏡,笑的很寬厚的少年怎麼不在了…………」

    (這好像沒什麼問題吧?)

    「然後說我是不是那少年的女朋友來替他代班的……………」

    「……………」君麻呂感覺到氣溫至少下降了三十度。「不過,就算是這樣,別理會不就好了嗎?」

    看到君麻呂臉上的不以為意和事不關己,白撇了撇嘴,馬上舉例道:「那如果是你勒?」

    「如果是我?被誤會成那個兜的女朋友?」君麻呂稍微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點頭,「我還是覺得跟我沒有影響,不要理會就好。」

    以君麻呂來說,其它人對他的閒言閒語是完全沒有殺傷力可言的,所以,他其實並不是很理解白現在為何情緒如此激動。

    被認錯性別,或是誤認關係,有這麼情緒反應強烈的必要嗎?

    「我才不是指這件事情,我是說你被誤會其它的事情。」白對著君麻呂搖搖手指,臉上浮現了君麻呂你還太嫩的神情。

    「?」

    「我是說,要是你被誤認成十六夜,甚至是誤認成十六夜的男朋友;甚至是伴侶,那你又該怎麼辦?」

    「……………」

    「喂,君麻呂?君麻呂!」白伸手在君麻呂面前揮一揮,卻發現對方的瞳孔完全沒有動靜。

    「……………」

    「君麻呂吸氣,吸氣,然後吐氣,快點呼吸。」白馬上發現玩笑開大了,君麻呂的臉色變得鐵青,乍看之下就像是中了石化咒一樣,胸口完全沒有起伏,彷彿驚嚇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程度。

    白連忙打了個響指,一個拳頭大的水球立刻從君麻呂頭上半公尺處落了下來。

    「呼,真是的,白,你不知道亂說話會害死人的嗎?」給冷水一凍,君麻呂好不容易喘過氣,有些沒好氣地回道,剛才白所說的假設,實在是太駭人了。

    「…………我現在知道了,對不起,君麻呂,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舉這種例子了。」白非常認真地道歉。

    「算了,這也沒什麼了。」君麻呂抓抓頭。「不過,給你這麼一嚇,我倒是覺得之前那麼對宇智波佐助有些過分了。」

    事實上,在若殘等人中,君麻呂本來就是最不會記恨別人的一個,就算有人得罪自己,或是對自己做些什麼不禮貌或不規矩的事情,君麻呂往往也是轉眼就不在意了,這點,十六夜和白都是作證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不太懂你戴眼鏡跟剛才那件事情有什麼關聯性。」給白扯了一大圈,君麻呂總算自己再拉回原來的主題。「你為什麼要戴眼鏡?」

    「…………我只是想稍微改變一下形象。」君麻呂確定他看到白僵了一下,才有些吞吞吐吐地回道。

    聽到白這麼一說,君麻呂這也才感覺到戴上眼鏡的白,的確比沒戴眼鏡時,多了幾分文弱和書卷氣,鏡框還很好地遮掩了白眼角上的疤痕,讓白的臉型顯得更加秀氣………總括來說,就是更加女性化了。

    (真不敢想像要是白還是長頭髮的時候戴上眼鏡……………)感覺木葉村應該會因此有大騷動的君麻呂心想。

    「…………你沒事想改變形象干麻?」

    君麻呂很確定白是男的,也很確定白是正常傾向的男性,雖然對於無意錯認他性別的人白大多沒有生氣,但是不代表白不在意這件事情。

    那麼,現在白把自己弄得更像女的是怎樣?

    「當然是改變形象,希望其它人不會再認錯阿。」

    (……………恩,戴上之後,只要是不認識的人,應該都不會認為你是男的。)君麻呂心裡補充道。

    「而且在兜身上感覺也很挺有效的,所以,我才想說也試試看,反正試試看也無所謂。」

    (……………如果你的名聲無所謂的話,那應該是無所謂了。)一時間,君麻呂不知道該從哪個部份開始吐槽起,難道白他完全沒有戴上眼鏡後照鏡子嗎?這種擺明了沒根沒據的事情也能呼弄住白?那個兜作為案例的事情是普通人可以照做的嗎?

    「…………不過,白,你有沒有想過既然都是戴,乾脆戴面具算了,我是說不是那種半張臉的面具,是像暗部帶著那種。」君麻呂提出一個比較實際的方。

    以白的面容,光是遮住半張臉完全沒有用,不過,以君麻呂想,要不還是直接毀容算了,這樣才真的是一勞永逸。

    「面具嗎?」白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是,戴眼鏡這個方是若殘提…………」

    「我覺得你還是戴眼鏡好了!」君麻呂的態度改變得超快。

    「……………」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58
    第五卷第六十四章-預選後的日常之二

    ※※※

    木葉商業區和住宅區的交界處-七丁目,一號大街和二號大街轉角處,有一名背著巨大葫蘆的紅髮少年跟著一隻灰色的小狗,來到一棟三層樓的屋子大門前,不斷地重複著伸手縮回的動作。

    我愛羅在大門口徘徊好幾回,就是沒有將門鈴給按下去,一旁小貓的眼神從透著一絲興趣隨著時間流逝而感到不耐煩。

    就在我愛羅決定操縱了一縷砂子成鑰狀準備伸進鑰匙口時,小貓終於看不下去,飛快地沿著牆壁直直走到門鈴旁邊,伸爪拍了一下,然後就頭也不回地想往外跑。

    「鈴~~~~!」

    一聽到鈴聲,我愛羅當下反射性地就用砂子抓向了弄出聲響的兇手,卻沒想到竟然落空了。

    小貓儘管在空中進行了好幾次詭異的挪移以閃躲我愛羅的砂子擒拿,但是,最後還是擋不了地心引力,在直直落下的途中,被我愛羅幾乎是鋪天密網式的砂子給抓住了。

    「咭呀~~~!」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從內而外地推了開來,拉長的刺耳金屬摩擦聲,彷彿這扇門已經很久沒有打開過了一樣。

    「我愛羅,請進…………」顯然開門後所看到景象,出乎某人的預料之外。

    一隻灰色小狗以張牙舞爪的姿勢被砂子固定在空中,正伸嘴去咬附近的砂子,而我愛羅雖然有砂之鎧甲護身,但是,臉上確實有個一道淺淺的爪痕印跡在右頰的部位。

    「……………來吧………呃,如果,你們還在玩的話,等等進來前請先洗手,還有,不要把砂子弄到屋子裡。」

    「……………「

    ※※※

    我愛羅跟著眼前的金髮少年,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內。

    沿途上,明亮的窗戶、漂亮的裝飾、上蠟的地板、充足的光線,但是,我愛羅就是感覺了不太對勁的地方,整間屋子內部,乍看之下都很正常,但是卻透著一種詭異又微妙的錯亂感。

    ……………少了一股「這是有人居住的地方」的味道。

    不但不像是個住家,甚至連旅館都說不上,倒是有種……………模型屋嗎?

    (太奇怪了?)

    我愛羅忍不住伸手往旁邊一摸,觸感上所給出的回饋,就是自己摸到了光滑的普通粉刷牆壁,甚至是旁邊的觀賞植物的臘質葉子上皺摺的也顯得非常自然。

    但是,我愛羅不對勁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失,因此,我愛羅下意識地使用出操縱和感應砂塵的能力。!

    我愛羅沒有從盆栽的位置感覺出有任何的砂石,彷彿那裡什麼都沒有一樣,我愛羅這才將感知擴散開來。

    在這個時候,我愛羅才確實地感受到這間屋子裡面,大多處的部分都有著一層厚厚的砂塵。

    正確說來,除了大門、廚房、盡頭的樓梯、到二樓樓梯口的第一個房間,這一直線的範圍算是比較乾淨的。

    其它的地方,那光鮮亮麗的外表全都是假象!

    如果不是我愛羅本身對於砂塵有著特別的敏感,恐怕,在去觸碰之後發現沒有異狀,便也不會察覺這個異樣。

    (好強大的幻術!已經到欺騙觸覺的程度!為什麼要在屋子設置這些?完全沒有殺傷力,只有偽裝的功能而已阿?為什麼要偽裝成常有人使用居住的模樣?)

    儘管我愛羅心裡有一些困惑,但是,這種程度的疑問,還達不到動搖他神情的變化的層次。

    「來,這是平常漩渦鳴人休息的地方,你先找個地方隨便坐坐吧。」金髮少年神色自若地打開了某個房間的門,作勢請我愛羅進去。

    (漩渦……鳴人…………)我愛羅微微轉頭望向若殘,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愛羅記得眼前的這名金髮少年在木葉就是使用這個名字的,至於另外一個某大商會的顧問,是叫做鳴門吧?

    一樣的唸法,相仿的字形,雷同的年齡………

    我愛羅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有兩種身份,兩種面貌,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好像只有他一個人發現一樣。

    為什麼木葉沒有人會發現那兩個人是同一人?

    是自己太過敏銳?

    是金髮少年的偽裝太過完美?

    還是那些木葉的人太過遲鈍?

    亦或者,那些木葉的人根本不希望那兩個人是同一人?

    他們內心深處不想、不敢、不願意那兩個人是同一人,所以,就算有小小的破綻出現,他們都視而不見?甚至是找出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和原因?

    但是,第一眼,只要一眼,我愛羅就認出他來。

    那股隱藏在狠狠壓抑住的狂暴之下,所透出來的,帶有矛盾氣息的查克拉,那個用不同面貌也無法遮掩住在眼神深處的漠然和狂氣,以及自己看到他時,體內所封印住的守鶴會格外的安份,就是最好的證據。

    儘管,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方沒有說出名字就已經離開,不過,對我愛羅來說,當時的那名淡金髮的藍眼小孩,卻是僅次於夜叉丸,是第二個在他心裡留下深刻印象的人,不論是正面印象,還是負面印象。

    最重要的是,他也跟夜叉丸一樣,欺騙了自己。

    他明明沒有死,卻害自己以為他死了!

    如果不是這次來到木葉,我愛羅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發現這件事情。

    (他跟夜叉丸一樣欺騙了你!他們都是騙子!)

    (不,他其實是被風影追殺的,不是自己尋死!)

    (他本來就不會受傷的,受傷根本是他故意的!)

    (不,他是被傷害的,自己也傷害過他,他為什麼要回來找自己?)

    (他沒死,為什麼不讓你知道?為什麼讓你以為他死了?)

    (不,這是誤會,他根本沒辦法接近自己。)

    (他什麼都不是,憑什麼和你用那種熟絡的口氣說話,他以為他是誰?)

    (不,他是第一個主動接近自己,沒有害怕自己,沒有任何目的的人。)

    (所有人都怕你,他們都不想接近你,就連你的血親都對你如此畏懼,何況一個陌生人?)

    (……………)

    (別天真了,這世上會有那麼無私的人嗎?)

    (……………)

    (就算有,又為什麼要對你這個嗜血的怪物這麼好?)

    (……………)

    (根本沒有那種人!他所做的都是想要欺騙你!)

    (……………)

    (別忘記你的名字!我愛羅!你是我愛羅!)

    (……………)

    (他對你沒有戒心,趁機殺掉他,快!)

    (……………)

    (在他傷害你之前,殺掉他!在其它人傷害你之前,把他們通通殺掉!)

    (……………)

    (殺掉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殺殺掉殺掉殺殺殺殺殺殺殺掉殺殺掉殺殺殺掉殺掉殺掉殺掉殺殺殺殺………!)

    內心交錯的想法衝突,我愛羅的情緒已經按耐不住激動,身後的葫蘆嘴更像是沸騰的壺口一樣,不斷湧出砂子…………

    這時,我愛羅突然感到肩膀一重,在察覺到有人可以碰到自己之前,我愛羅心裡的另外一股聲音已經完全地消失了,就好像突然有人伸手遏制住那個聲音的來源。

    「還真是不安分啊~。」那名金髮少年搔了搔臉,喃喃自語裡有著些許玩味和興致,但是,剛回過神來的我愛羅卻沒有聽清楚對方的低語。

    那一瞬間,我愛羅感覺到自己好像看到了金髮少年的藍色左眼閃過了一絲金紅,卻快到讓我愛羅以為那是錯覺。

    金髮少年也好似完全沒有察覺異狀,垂頭輕輕笑了幾聲,緊接著用右拳擊在左掌上,以恍然大悟般的口氣說道:「嗯,我就奇怪你怎麼不坐下,是啦!這個時候作為主人好像應該去拿點茶水或點心才對,抱歉抱歉,這還是我第一次招待別人,不太熟悉流程。」

    「那我先暫時離開一下,我愛羅,如果你要毀掉這房子的話,不急著現在弄。」金髮少年說著,同時不忘在我愛羅肩膀上再次拍了拍,這才轉身離開。

    而當聽到金髮少年那有點類似哄小孩的口氣和略帶無奈的眼神時,其實我愛羅第一時間是感到很憤怒的,但是,隨即而來的,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淡淡愉悅。

    因為,對方的口氣是把自己當成平輩、同輩一樣的對待!

    不是嗜血的怪物,不是瘋狂的殺人魔,不是噬母的風影之子,不是一尾的人柱力,而是把自己當成同樣的、平等的存在。

    看著對方像自己甩甩手後,然後自顧自地走出房門外,我愛羅這才想到,從剛剛開始,這名金髮少年就一直是對自己毫無防備著。

    我愛羅想起了幾天前,在死亡森林裡,從那名白色長髮的少年手中得到的信之內容。

    「預選結束後,請來找我,有事情想拜託你。」

    我愛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在那名白髮少年面前毀掉這張紙,反而是好好地收了下來。

    信上只有簡短不到二十個字,不過,我愛羅光是要找到這個地點,就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

    那些看起來與金髮少年認識的同年齡下忍,幾乎是自己一靠近,就已經立刻跑開,而那些木葉的村民似乎也沒有人知道漩渦鳴人住哪,如果不是那隻奇怪的狗帶路,我愛羅也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找到這裡。

    可是,自己又為什麼要過來?

    甚至還恐嚇手鞠和勘九郎他們不准跟著!

    難道自己是真的在期待對方有所解釋嗎?

    自己又想聽對方解釋什麼?

    不對,自己是想在聽完對方的胡言亂語後再好好地殺死他………是吧?是這樣吧?

    而且,如果他知道自己的那副模樣,是不是也會露出畏懼、嫌惡、害怕的神情?

    更不用說,自己還是砂忍派來毀掉木葉的主力!

    就在我愛羅不動聲色地胡思亂想時,金髮少年已經再次推開房門,手上拿著個拖盤走了進來。

    「你會不會恨…………」再一看到對方出現,我愛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急著脫口而出這句話,但是,卻怎麼也吐不出剩下的字眼。

    「恨你?為什麼?」金髮少年似乎對我愛羅突如其來的提問給稍微嚇住了,忍不住抓抓頭,「你比較習慣別人恨你嗎?恨你、害怕你就不會接近你,這樣你就更不容易傷害到他們了,是嗎?」

    「……………」我愛羅很想說不是,但是心底又有一股小小的聲音在否認。

    「別想太多,我愛羅,預選時你對李洛克所造成的傷勢是很嚴重,但是,讓我因為這種事情恨你也太過莫名奇妙了吧?除此之外,我們之前還有什麼會構成我恨你的因素?」

    「……………」

    「我是說真的,這沒有什麼好怪你的阿?我這樣說好了,你對你在李洛克身上所造成的傷害,有感到後悔嗎?」

    「……………沒有。」對所有的敵人都要下死手,這個想法甚至優先於我愛羅處理自己的傷勢。

    「那如果讓你再重新和李洛克比試一次,發生了相同的情境,你還會不會那麼做?」

    「…………為,我愛羅不知道那個敵人,會不會受傷示弱而在自己接近時下毒,會不會裝死再趁機偷襲自己,又會不會在瀕死前抓著爆炸符衝向自己……………

    「既然這樣,我又為什麼要怪你?你是憑真本事打贏李洛克的,確實是李洛克自己技不如人。」金髮少年雙手一拍,然後往外攤開,做出了這不是很理所當然的舉動。

    詭異的是,那個失去雙手支持的拖盤竟然就憑空浮在金髮少年面前,好像有什麼無形的手端住了一樣。

    「或許下手是重了些,但是,在比試台上,你們就是敵人,下手不留情是應該的。」手下留情是一種很奢侈的行為,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對比之下,這種奢侈的行為可能是要額外付出自己的性命做為代價的。

    「在沒有確定敵人沒死或是還有餘力的前提之下,排第一優先的不是自己身體的妝況,而是想辦法重創敵人,這個觀念,難道是你天生造成的嗎?」錯,這是用血肉所刻劃下來的烙印。

    「那個時候,如果李洛克已經可以猶有餘力地開啟五門的話,被重創的,說不定反而是你,就連死人都不能保證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那麼,之前表現出足夠能耐的李洛克,你會對他下狠手,不是也是很自然的嗎?」

    這種完全將自己置於第三者的說法,卻沒有來由地讓我愛羅產生一種陌生的寒意。

    「難道說,你還天真到認為將自己的性命和身體交到了敵人的仁慈與否上才是正確的嗎?別傻了,我愛羅,我們可不是孩子。」

    金髮少年望向我愛羅的雙眼裡,我愛羅出了「天真」兩個字。

    「只愛自己的修羅?我還沒聽過比這更好的祝福,我愛羅,你知不知道,如果一個人能夠只愛自己,會有多麼快樂?他只要夠強大,就不用在意其它人,不用在意其它事,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他會沒有任何約束,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這樣,你還認為這是詛咒?」

    金髮少年突然一把揪住我愛羅的衣領將對方拉到自己面前來。

    「而且,記住了,我愛羅,是你這個人代表了我愛羅這個名字,而不是我愛羅代表了你!」

    以往號稱絕對防禦的砂之守護,此時此刻會沒有絲毫的動靜,但是,我愛羅根本無暇去想到這件事情。

    在如此近的距離,我愛羅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話語裡的顫抖,以及金髮少年原本還是天藍色的左瞳,開始不斷輪替著金紅兩種的異芒,對方的握拳也越來越加深了力道。

    這種情況下,我愛羅不由得想起了平時手鞠或勘九郎在自己發怒的時候,是說些什麼來著?

    「…………冷靜一點。」我愛羅沒有想過也會有一天是自己對別人說這句話。

    聽到我愛羅的說話,金髮少年似乎雙眼轉回清明,馬上就發現自己的動作有多不禮貌,飛快地鬆開手,然後半舉起雙臂朝上,做出了類似投降的動作。

    「呼,抱歉了啊,果然休息不夠會造成情緒不穩定。」

    我愛羅輕輕地搖搖頭,示意無所謂,但是,卻不是很明白金髮少年話語中隱含的慶幸。

    「嗯,先來杯……………啊!」金髮少年的聲音尬然而止。

    雖然不甚明顯,但是,托盤上的茶杯,都已經遍佈了如蛛網般的裂痕,根本不能裝茶水了,而水壺的表面也浮著淡淡一層塵土,前者是金髮少年所為,後者的元兇自然是我愛羅。

    「…………呃,好像不能喝了,真是遺憾阿,看起來應該沒有下次機會了。」金髮少年看著破損的茶杯,眼底似乎閃過一抹失落和遺憾。

    「…………下次,你來。」我愛羅微微一頓,緩緩地開口道。

    本來,我愛羅以為自己會很難說出口的,卻沒有想到說出這句話時,有種令自己也感到意外的輕鬆感。

    「我過去你那裡?這是不可能的。」金髮少年斬釘截鐵的口氣,令我愛羅產生一種詭異的不安感。

    彷彿感受到我愛羅的異狀,金髮少年不知道是解釋還是掩飾,很出了下述的話語。

    「在木葉裡,是絕對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你跟我身後都有不少尾巴在注視著呢!現在的我和你太多接觸,對你對漩渦鳴人都不好,至於到砂忍村……………呵呵,別忘了,我們都一樣,都是人柱力,在那種情況下,沒有加倍的監視力道根本不可能吧?。」金髮少年聽到我愛羅的邀請時,嘴角浮現了不明顯的弧度,似開似闔的唇邊,傳出意味難明的笑聲。

    「………………」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愛羅在此時想到木葉崩潰計畫不管成功與否對木葉的影響,原先地那輕微的心裡悸動,已經被我愛羅歸到了錯誤的感官反應之列,就像是殺掉了想殺自己的夜叉丸時的那種感覺吧?

    「除非你或我是影吧?不然,如果沒有影級人士的許可和力挺,你覺得以你或我的身份有可以外出或擅自接觸嗎?怎麼可能隨便讓兩個未來的戰略級武器私下接觸呢?」金髮少年狀似輕鬆的自嘲讓我愛羅心裡產生一絲沉重的澀意,我愛羅不禁想到現在的情況,正欲有所辯駁,金髮少年出聲阻止了。

    「現在的情況是特例,一,我在木葉是個吊車尾,沒有威脅性,二,是你們那邊的影有問題,才會如此輕易地將你丟出來,而且是這麼長的一段時間,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到異常嗎?」

    我愛羅隱隱地聽出對方沒有說出來的聲音-你都自顧不暇了,憑什麼管我?

    「算了,那些也不關我們的事情,嗯,那我們現在來說一下我想拜託你的事情吧!」

    「?」對方好似說出了很多不該說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我愛羅沒有多餘的心力去分析那些細節,是對方轉移話題的手段,也出乎我愛羅的精湛。

    不過,在聽完金髮少年的請求後,即使我愛羅的神情在砂之鎧甲的的偽裝下可以掩飾自己的困惑,但是,他的雙眼是那麼直白地洩露出自己的心境。

    「你不用跟我多說什麼,我知道的一直都比你還多,多很多。」

    「?」

    「我愛羅,你記住,我真的不僅僅是木葉的漩渦鳴人,所以,我相信你,但是你不要相信我,千萬不要信任我,拜託你!」

    「!」

    「……………我累了啊!我愛羅,我也會累。」

    金髮少年說這句話時,儘管臉上面無表情,但是,他的語氣,卻讓我愛羅感覺到對方好像是快要哭出來一般的沙啞。

    是錯覺嗎?

    我愛羅從來沒有一刻,是如此地希望自己以往敏銳的感覺是錯誤的。

    因為,我愛羅不知道金髮少年是如何地將自己逼迫到這樣的一個處境,才會會僵硬地地吐出一句「我累了」來總括所有無奈?

    ※※※

    「砰隆砰隆乓當~~~」一聲轟天巨響。

    木葉七丁目,一號大街和二號大街轉角處的一棟房子,被左右兩側各一隻,高達十幾公尺長,巨大猙獰的砂之爪正搓*揉著。

    摧枯拉朽

    一名紅髮少年站在廢墟之中,伸出的左手正緊緊握拳。

    而某人隨口而說的話語,卻在紅髮少年心底留下了一個未發芽的種子。

    (如果,我是影………的話!)

    …………沒有任何一個人柱力的童年是幸福的,更何況,我………我們不僅止是一個人柱力。

    …………你是砂瀑的我愛羅,未來的風影,你和漩渦鳴人是最相近的存在,可是,我就算不只是木葉的漩渦鳴人,也依然是人柱力,最強大的九尾的人柱力。

    …………麻煩你,毀掉這間屋子吧,動靜越大越好,你和我之間表現出足夠的衝突,對於你我的安危更有保障,不管最後………的勝負為何。

    在紅髮少年離開後,原地留下了眾多的斷木殘垣,幾乎沒有任何一樣物品有超過半公尺的大小,積年累月的塵土早跟突如其來的泥屑混在一起,只怕,就算是最頂尖的暗部人員,也無法辨別出原來的使用狀況。

    其中某個木板之下,透露出略顯黯淡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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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六十五章-火影樓的日常

    ※※※

    木葉,火影辦公樓。

    猿飛日斬雙手交錯支在下頜,微垂的上半身,讓他的雙眼被隱藏在陰影中,只能略略地察覺出當事者的沉思。

    辦公桌上放著一些密封著的捲軸。

    「有關老師你上次傳訊給我,所要的歐塔哈商會,以及會長歐塔哈的數據,我能收集到的,幾乎都在這裡。」

    「好像,並不太多啊?」

    「嗯,歐塔哈商會的總部是在雷之國的雲忍村,你也知道我們和雲忍之間的邦交關係有多差,我們對那裡的滲透,一直很不順利,偏偏,歐塔哈的妻子據說是一名雲忍退役,而且,商會的某高層和當代雷隱的關係很密切,總部,及高層都長期有僱傭雲忍的契約,因此,很難得到對方機密的數據,再加上五大國共通的私下協議,我們無法在非戰時,隨意對非忍者使用忍術。」

    「至於歐塔哈的家世數據,有價值的就更不多了,關於子嗣的數量,你也知道這些人的私生子問題,而有什麼家族延續問題,大多保護的非常機密,據說,歐塔哈的存在,也是在卡多十多歲時,才給當時的卡多集團高層所得知,那些商人有他們的一套保密手法,而一些普通的數據,則是幾乎都在卡多和歐塔哈相爭的那段時期毀損掉,不過,他們兩人是兄弟這點是無庸置疑的,當然,對於那些商人來說,會長繼承者的血緣問題,也從來不在他們最關心的部份上,長得像歷任會長,是像父系血統,長得不像,也可以是因為像母系血統,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那些商會高層根本不介意讓外人繼承。」

    「最後是卡多集團的上任會長,卡多和歐塔哈的父親,更是好幾年前就去世了,無從查證起十二年前是否經過木葉村,他們所說的那個村落附近,四年前出現過嚴重的瘟疫,好幾個村落都因此滅村了,當瘟疫解除後,那個村子也沒剩下多少人,村民也就四散而去,原址早就荒廢掉了。」自來也的語調倒是不甚在意,對歐塔哈商會的調查,更多的是基於,最近幾年歐塔哈商會開始在木葉村內的店家開設和各項商業計畫,只是,一般而言,大多數的商會都不太喜歡在忍者村落進行投資,因為,所謂的「意外」太多,可是,據自來也的瞭解,這個歐塔哈商會好像在五大忍者村都有投資。

    (是因為娶了忍者作為妻子的緣故嗎?)自來也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但是,歐塔哈商會所屬的店家,在五大國都是首推一指的價錢公道,員工友善,貨源充足,鮮少出現什麼惡評,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莫名奇妙的錯覺,就希望歐塔哈商會不要在木葉開店吧?

    (八成是自己最近因為木葉的事情想多了,才疑神疑鬼的,那些員工幾乎都是普通人而已,自己實在是太杞人憂天了。)自來也甩甩頭,很快地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外。

    「……………這樣嗎?你也認為無從查證起那個人的真假了嗎?」注意到自來也的動作,猿飛日斬會錯意。「當年的知情人和有關資料,幾乎都在九尾來襲時死亡和毀損,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無措,偏偏現在那個孩子在木葉留下的體檢資料是那個藥師兜所留下,真實度還需要再確認。」

    「那個孩子?老頭子,就是你說那個和鳴人一模一樣名字的鳴門嗎?他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對於漩渦鳴人也只有少數在遠方窺視,和一些暗部的觀察數據,還沒有實際接觸過漩渦鳴人的自來也對漩渦鳴人的認識,也僅止於那好像是個和辛玖奈相似的孩子。

    成績差、體力驚人、愛睡覺、很大而化之、倔強、語氣有些小小囂張的普通小孩。

    「另外一個孩子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好像第一次看到皆人的時候…………只是,可惜了。」猿飛日斬一時間心裡出現太多的正面形容詞,最後,吐出嘴的,卻只有這麼一句話。

    聽到猿飛日斬提起自己得意的弟子,自來也的臉上浮現了欣慰、驕傲和遺憾混合的複雜神情。

    至於,猿飛日斬口中所說的「可惜」,到底是可惜什麼,自來也卻沒有想要深入瞭解的想法。

    自來也知道自己和老師有決定性的不同,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當一個影。

    (一個像辛玖奈,一個像皆人嗎?)自來也雙眼微微閉起,臉上浮出了一種可稱之為慈祥的溫暖笑容。

    雖然還沒有正式查證,但是,自來也其實已經認定了當年其實是一對雙胞胎,畢竟,假裝成一名過世的影的後代,對於正常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這樣,只要不牽扯過去,至少,皆人還能有個孩子活著,就算,那名孩子,可能永遠不知道他的身世也好。)再說,繼承了五成九尾之力的,也只有漩渦鳴人一個,是已經證實過的,那個孩子就算回歸木葉,也只有成為漩渦鳴人的血緣枷鎖的未來在等他,這樣的話,還不如讓那個孩子,永遠都不知道這件事情最好,而且自己,最好也不要去接觸那個孩子。

    「不,皆人他,一直以來,都只有一個孩子,一個叫做漩渦鳴人的孩子,而歐塔哈商會既然已經跟我們木葉定了合作計畫,我想後續的那些動作,應該也沒有什麼必要了,是吧?」自來也深呼吸了幾回,雙手重重拍在辦公桌上,用非常認真的口氣向著猿飛日斬說道。

    不過,面對自來也如此氣勢強烈地舉動,猿飛日斬轉過頭來的動作卻有些猶猶豫豫,甚至在與自來也雙目對視的同時,猛地將頭扭開,緊閉的雙眼洩漏出猿飛日斬的掙扎,顫抖的嘴角卻隱藏著一絲的強忍。

    「猿飛老師!」沒有得到答覆的自來也,甚至是更將自己的身體靠過去,他可是知道那些木葉那些明面之下的水到底有多深。

    這個時候,「咖啦~~~!」的一聲,火影辦公室的門被緩緩推了開來。

    猿飛日斬和自來也同時將視線移往門口。

    一名黑色短髮,長相俊秀的儒雅少年手上抱著幾迭文件,正走了進來。

    白在看到辦公室內的情景,打量了某人的身後背影一會兒,神情自若地走到火影辦公桌的一側,又不經意地在某人的臉上盯住了半響,白看了看猿飛日斬臉上的表情,在好一陣沉默之後,把手上的文件分了幾份放到猿飛日斬面前。

    「三代火影大人,這些是您讓我盡快交到您手上的文件,最左邊這份是有關藥師兜的,再來的是我對木葉村西北區塊暗部佈置推演的分析,還有砂忍上忍對於自村下忍造成的意外所給予的官方道歉書和賠償金額,最後的,是漩渦鳴人的入院報告。」白穩重且條理分明地向猿飛日斬說明文件的內容,彷彿,眼裡完全沒有自來也的存在一樣。

    「……………三代火影大人,我已經將藥師兜的所有數據都過目且處理好了,第一份捲軸就是條列清單及相關分析,另外就是,漩渦鳴人昨天下午疑似和砂忍的我愛羅在其住所發生衝突,漩渦鳴人被埋在原屋廢墟中,已於傍晚時送醫,經我診療後,身上多處已無大礙,只是左手有輕微骨折的現象,左眼則是有異物感染,有發炎徵狀,正常而言,可能需要兩到三個星期的恢復期,不過,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嗯,白,你做的很不錯,說起來,要不是前幾次中忍考試你都剛好錯過了,說不定你現在都已經是上忍了呢!」猿飛日斬對於木葉後輩,一向不會吝於誇獎,尤其是以白的優秀。

    對於三名徒弟的德性,猿飛日斬還是很清楚,因此,猿飛日斬至今還是很懷疑綱手是怎麼教出白這樣的弟子,不過,一想到自來也和波風皆人這對師徒,猿飛日斬立刻就示懷了。

    聽到猿飛日斬的稱讚,白回以溫和而不浮誇的輕輕微笑,微一點頭,這才退了開來,舉止之間甚為守禮。

    「您過獎了,三代火影大人,這些都是我應該要做的,至於中忍、上忍什麼的,只要擁有足夠的實力,區區的外在稱呼,其實並不重要,更何況,對我來說,現在木葉村裡的人事物,才是我最在意的。」白露出了更顯燦爛的笑容,這令白眼中一閃而過的精芒變得十分不起眼。

    完全沒有感覺白的發言有什麼異常的地方,猿飛日斬倒是挺滿意的,只是,在場還維持原本姿勢的某人對於猿飛日斬和白明顯像是遺忘掉自己的對話和神情,感到憤慨了。

    「喂!你們兩個,不要都裝做好像沒看到我在這裡!」自來也大怒道。

    「啊!這位是三代火影大人所認識的人嗎?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認為一位影的交友狀況是需要謹慎一點才是。」聽到自來也的大吼聲,白一臉恍然將視線轉向左邊的自來也,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也知道,白,人活在世上,總是有些關係是無法說斷就斷的。」猿飛日斬一臉沉痛,不過,視線卻完全往旁邊飄去,似乎根本不敢和自來也對視。

    「老頭子你不要把我們之間說得好像是孽緣一樣,還有白,我不是幾年前就在綱手那裡認識你了嗎?還指點過你不少忍術,你忘記我是誰了嗎?」自來也憤憤不平地喊道。

    「…………抱歉,如果這位先生說的是幾年前在溫泉旅館,不只偷窺女性,連男性都不放過,從十歲多的孩子到五十歲多的婦女都在狩獵範圍的某位三忍之一,我想,我與對方並不熟識。」白義正嚴詞地表達立場。

    在聽到白說到「連男性都不放過」的時候,猿飛日斬飛快地往自來也的反方向靠了過去。

    對於自家老師明顯嫌惡的動作,目前受到白的話語攻勢而精神萎靡的自來也已經無力反應。

    猿飛日斬將眼角餘光往自來也全身打量著。

    依然是一身歌舞伎舞者打扮的自來也,只是,他身上的穿著多了一種,好聽點是頹廢風,難聽點是乞丐裝,的特色,看起來,就像是被減小威力的爆炸符給近距離攻擊到一樣。

    右臉頰上有個大紅唇印,但是,尺吋明顯是小孩所有,左臉上則是有個八九歲小孩的掌痕,護額上的油字蓋有一個小小的狗爪印?

    一頭的白色長髮,如今頭頂卻染了一頭鮮艷的綠色,正中央還有撮紅毛。

    緊接著,猿飛日斬然後想到剛進門時白的異狀,不斷將頭朝自來也背後瞄去,終於忍不住悶笑出聲。

    自來也背後的巨大捲軸上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

    「我是偷窺女溫泉的超級大色鬼+戀童癖

    鑑定完成!!!!

    十六夜及其四名隊員敬上」

    猿飛日斬在笑出聲後,這才想到常跟著十六夜一起惡作劇的某名隊員,好像就是自己的孫子!

    對於他們幾個小孩竟然可以暗算到自來也,而讓對方沒有察覺,猿飛日斬感到很欣慰(?)

    「再說,眼前這位奇裝異服的先生,其審美觀似乎也是獨樹一閣,請恕在下無法欣賞,當然,對於閣下不畏他人眼光和議論的勇氣,突破世俗的非主流嗜好,以及對自我定位的堅持甚至不惜公告世人,白還是很佩服的。」說到這裡,白對著自來也抱拳一躬,神情非常真摯。

    「噗!」猿飛日斬差點噴出口水來,他真沒想到白可以把話說得這麼…………婉轉。

    (看來把白調去外交單位應該可以發揮的很好!)

    「果然是我對你們三個關心都太少了,自來也,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猿飛日斬扶住胸口,也語重心長地說道。

    「老頭子,你夠了沒阿,嘴角一直抽當我沒看到嗎?我就已經說是意外了,還不是趕著來見你,我也很想先換身衣服再來啊!」自來也沒好氣回道。

    事到如今要是還沒發現自己身上的異狀,自來也也不配稱為三忍之一。

    自來也很快速地將辦公桌上的一枚裝飾鏡面對向自己全方位的照看一趟!

    (……………………)光是無言以對四個字,不足以形容自來也當下的心情。

    (本來還在奇怪怎麼今天在路上、火影樓裡,幾乎所有人都給他讓路,隨便找個人要搭話,那個人馬上就說有事需要先走…………)

    自來也現在一想,九成九也能肯定是自己在過來火影樓的路途上,順路在溫泉旅館取材時,碰到的那一群小鬼和一隻小狗在自己身上搞的鬼。

    附帶一提,從木葉正門往木葉村中心的火影樓的路上,完全不會經過西南方的那幾家溫旅館。

    對於那幾個小鬼的手段,自來也也說不出自己現在心裡是好氣多還是好笑多。

    自來也順手向猿飛日斬和白各自打了個手勢,便很熟絡地往著火影辦公室附設的盥洗室走去,想來是不管怎樣還是或多或少處理一下外觀再說,最近木葉村內有不少外來者,要是丟臉丟到別村去,就糗了。

    至於剛才路上的那一段,自來也已經決定遺忘它了。

    「那麼,三代火影大人,我在木葉醫院還有事情尚未處理完畢,就先告退了。」交付文件的目的已經完成,附屬目標也達到,白覺得可以功成身退了。

    「等等,白,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商量一下。」猿飛日斬一反剛才的笑容,神情意外地嚴肅。

    「是,請三代火影大人吩咐。」

    「你應該認識漩渦鳴人吧?」

    「…………是的,就是昨天與砂忍的我愛羅有所衝突,目前正在住院中的木葉下忍。」

    「我記得你和君麻呂當初不都是跟鳴人一起來到木葉村的嗎?怎麼這幾年感覺你們似乎挺生疏的?」

    「我很感激他,不,感激不足以形容我對他的想法,如果不是他的話,木葉,不會是我的家,也不會是我的安身之處,我更不會有力量守護這裡。」因為,他就是我不惜一死也要保護的對象,他所在的地方,就是我要保護的地方。

    猿飛日斬看得出來白此時此刻的語氣和神情都非常地真摯,不禁下意識地點點頭表示內心的滿意,但是,猿飛日斬很快發現白的話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可是…………」

    「…………我知道他是誰,所以,我遠離他,比接近他,讓我更能幫助他,至少,現在的我,只能做到這樣。」

    猿飛日斬很快地想到關於漩渦鳴人在木葉村的處境,以及白的受歡迎程度,如果白隨意地去接觸漩渦鳴人的話,確實很容易造成其它人對漩渦鳴人更多的敵意。

    不過,猿飛日斬倒是沒有想到白當年竟然就可以想這麼地深入。

    「那如果在你能力範圍所及,你會幫助他嗎?」

    「他是我的恩人,我會盡我全力。」甚至是全力之上,白伏身微微垂首,不論是任何姿態和言詞都透著認真兩個字。

    「很好,白,你也知道了吧!鳴人的家被我愛羅給破壞掉了,本來我們可以先給鳴人安排旅館或是招待所住一陣子,不過偏偏最近是中忍考試準備時期,那些地方沒有什麼多餘的空位,而我記得你家是有幾間空臥房的,所以,我想麻煩你讓鳴人暫時到你那裡打擾一段日子。」原本,猿飛日斬的選擇還有旗木卡卡西和海野伊魯卡,不過,這段時間,木葉村裡,魚龍混雜,旗木卡卡西的重心好像要訓練宇智波佐助,還委託惠比壽指點鳴人,應該是沒有多少空閒時間,而海野伊魯卡的實力不夠,至於其它人更不用說……………

    「三代火影大人的意思是等漩渦鳴人在住院結束後,就暫居於我那,直到中忍考試的事情告一段落為止?」

    「嗯,我會將這件事作為C級任務交付給你,如果有其它人問起,你就這麼回答,當然,任務的事情你就不需要和鳴人說太清楚。」

    「我明白什麼可以告訴他,什麼不能告訴他的。」

    「還有,白,鳴人要是有要求或是什麼地,你都直接報告給我知道就好,不用經過一般正常程序,另外…………………」猿飛日斬的聲音忽然間壓低了。

    「?」

    「白,如果鳴人有什麼異狀的話,就麻煩你在第一時間內回報我,就算是半夜也是。」猿飛日斬將頭轉了開,特意不和白帶著疑惑的視線產生交集。

    「三代火影大人的意思是……………?」白的臉上表現出恰到好處的疑惑、不解和迷茫,但是,在沒有人能看到衣袖下,卻是用力地握緊了雙拳。

    「不,沒什麼,我剛剛沒說什麼,白,你可以離開了,我還有事情要和自來也談,任務相關的文件,我會交代下去的。」猿飛日斬馬上強硬起來。

    「…………是的,那我回木葉醫院了,三代火影大人。」白有禮地向著猿飛日斬的位置鞠了個躬,這才慢慢退去,只是,當白背向火影辦公桌時,一向清澈溫和的眼眸,浮現了一絲陰霾。

    而在白離開火影辦公室後,自來也才從盥洗室走出來,他的神情奕外地嚴肅,甚至還有強忍住的火氣。

    之後的畫面,就不是白所能目睹的,至於白所能得知的,只有自來也即使隔著大門,依然傳出來的那一聲,充滿怒意的大喊。

    「老師!」

    白站在門外,沉默許久,一直到有其它人靠近,這才慢慢離開火影辦公室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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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六十六章-木葉醫院的日常

    ※※※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燦亮的金色短髮。

    圓潤的臉型,五官分明,雋朗不足,尚稱中資,不過,要說英俊就太勉強。

    兩頰上的是,宛若爪痕的三道印跡,完美地破壞原本來還可算是清秀的面容,如是表情變化之際,更是易顯猙獰之狀。

    左眼,乍看之下,只是普通的紅色眼瞳,但是,當一凝神,似紅若黑,就像是血液乾涸之色,透著難耐的張揚,而隱隱流露出來的金芒,則是更為此增添了一抹瘋狂。

    最後,是如天空般蒼蔚的碧藍右眼,讓少年不甚出色的容貌,意外地洋溢著旺盛的生命力。

    這也是一枚很容易讓見者想到某代火影的眼眸。

    「砰!」的一聲。

    若殘收回了右拳,頓時,鏡中所倒映著的金髮少年,從右眼處已呈一個黑色的凹陷,而臉上佈滿了輻射狀的可怖龜裂紋。

    隨著被玻璃碎片割破的傷口,紅色的液體順著裂縫流淌,鏡面中的少年臉孔,看上去就好像是血給洗禮過了一樣……………

    ※※※

    木葉醫院的某單人病房,一名病床上的金髮少年緩緩地睜開眼睛。

    從昨晚開始,明面或是暗地裡來窺視漩渦鳴人的人,還真不在少數。

    可能,絕大多數的人都覺得漩渦鳴人的受傷有問題,就若殘目前所探得,至少就有三方以上,不同的人在觀察他。

    不過,還是沒人能找出問題在哪,畢竟,我愛羅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對象。

    只是,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徑,讓若殘整晚想要稍微閉目養神都不行,說明目張膽其實也不太對,畢竟,如果是一名普通下忍的話,是不太可能會發現……………偏偏若殘不是。

    好在,白於清晨巡堂之後,種種行徑有收斂的傾向,這讓若殘稍微感到放鬆一些。

    雖然這種事情,若殘已經很習慣了,但是,之前幾乎都是在那棟屋子,跟現在在醫院病房的感覺不一樣。

    醫院裡那種,彷彿無處不是飄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以及全是白色為基調的背景,很容易讓若殘想起一些不是很愉快的記憶。

    下定決心盡快離開醫院的若殘,算好了門診營運時間,立刻就去找白。

    而既然是若殘的要求,再加上,若殘本人其實在這個意外裡,除了擦傷之外沒有其它傷勢,白也找不到阻止或拒絕的理由。

    很快就得到想要結果的若殘,滿意地回到病房等待中午的到來。

    因為,照醫院的正常流程來說,至少他還是要等中午檢查過後,才可以離開。

    若殘自然也不會急迫到要馬上離開的地步,這麼一兩個小時,若殘還不認為自己等不起。

    就在快要回到病房時,若殘聽到了病房裡有東西敲擊到桶子的聲音,佌外,還有兩個人的氣息。

    (垃圾桶?誰無聊到來漩渦鳴人的病房丟垃圾?難道有人來探望漩渦鳴人?)

    至於知情人也只有白、君麻呂、猿飛日斬、旗木卡卡西等幾人而已…………

    白的話,自己剛剛才找過,正常來說,要到中午過後,才會過來,而距離巡堂的醫護人員似乎也還不到時間,因為,若殘有在白那邊看了木葉醫院巡堂的值班表,所以知道這點。

    而且是對話聲,那就不可能是君麻呂,君麻呂來也只是一個人,再說,白應該是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君麻呂,不過,以自己對君麻呂的瞭解,他也不會來打擾自己。

    旗木卡卡西昨晚有來過,外帶說了一大串話,根據若殘分析整理後,大致上就是這一個月他要帶宇智波佐助去進行特殊的訓練,沒有辦法顧及到自己,不過,已經有一個更好的指導老師在等自己,所以讓自己完全不用擔心。

    而猿飛日斬做為火影,一舉一動都受到許多注目,就連宇智波家的遺孤和日向宗家的長女住院他都沒有來探望,何況是區區的一個不起眼的吊車尾木葉下忍。

    所有可能的選項都在若殘心裡一一找到合理的反駁。

    (除此之外……………路過?或是一時心起?)

    若殘眉頭不明顯的一皺,不過,很快地調整好繃帶包紮在自己的左眼處,以及左臂上所掛著的包紮巾,畢竟,掛在病床前的病歷表上所記錄的傷勢,就是這兩處最為嚴重。

    確認好後,若殘這才伸掌按在門,準備推門進去。

    ※※※

    將時間拉回五分鐘前。

    「真是的,鳴人這傢伙受了傷也不老老實實呆在床上,虧我特地來探望他勒!竟然給我失約!」

    「牙,你本來就沒有跟對方約好,這是我們去看過雛田時,才知道鳴人也住了院,你自己堅持說想來看漩渦鳴人的糗樣的。」

    「那不重要啦,重點是他害我撲了個空是事實!要是我有帶赤丸來就好了,一定可以抓到鳴人那傢伙在哪!」

    「赤丸沒能來,是因為雛田目前的狀況,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還是需要避免接觸有毛的動物,而且,一般病房探望,本來就不該帶狗來。」

    「我知道啦,所以,我不是也是讓赤丸在醫院外邊等我嗎!不過,怎麼鳴人他會不在病床上?不會是跑出去玩了吧?」

    「鳴人他只是左臂骨折,眼角挫傷,不會影響行走,就算想跑,依身體狀況而言,也不是不行。」已經看過漩渦鳴人病例的油女志乃回答道。

    「好啦,志乃,你的話怎麼突然這麼多,你不口渴,我都聽得口渴了…………好耶,這邊有水罐和好多紙杯。」完全對油女志乃的話沒有興趣,犬塚牙只記得自己從進來木葉醫院後,還沒喝口水。

    「牙,未經過主人許可隨便動別人的東西不太好。」

    「哎呀,不過是杯水而已,有什麼大不了了。」犬塚牙快速地拿起水罐給自己倒一杯水後就馬上喝了下去,順手將紙杯捏成一團扔向房間角落的垃圾桶。

    「咚隆!」一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若殘推門而入,朝著犬塚牙和油女志乃用目前唯一能活動的右手打了個招呼。

    「嗨,志乃,還有牙,你們怎麼會來看我?」

    「歐,也不是特別來看你,是探望雛田時,聽說你家昨天瓦斯爆炸,屋子全毀,人也受傷,被送到醫院來,才想說順便來看看你。」犬塚牙毫不掩飾自己本來完全沒有過來的心思,大冽冽地說道。「不過,現在看到你的造型,倒是覺得挺值得的。」

    聽完同組隊友的話語,油女志乃默默地看了對方一眼,對於某人不經大腦的說話表示無言以對。

    「…………對了,鳴人,你傷勢怎麼樣?還有你的左眼也有受傷嗎?傷口很深嗎?會影響到視力?」油女志乃看著漩渦鳴人左臂橫掛著的三角巾,及固定用的木板,以及臉上的繃帶,淡淡地問道。

    如果不是很熟悉油女志乃的人,只怕很容易將對方的口氣當成是挑釁吧?

    說起來,在學校時,油女志乃和漩渦鳴人的接觸實在不多,不過,倒是還常常在木葉附近森林抓蟲子時,遇到貌似在散步的金髮少年,大多是點頭而過,但是,最近偶爾也會主動打起招呼來。

    雖然覺得在森林時的金髮少年,意外地沉靜,完全有別於在木葉村內的吵鬧活潑,但是,好奇心甚低的油女志乃,也沒有將這件事情特別放在心上。

    注意到油女志乃的視線,金髮少年冽開嘴,不以為意地笑道:「本來都沒什麼事的,聽白說,左手可能有些輕微骨折,這幾天先固定好別亂碰到,比較保險,至於眼睛的話,好像是昨天屋子毀掉的瞬間,可能接觸到太多砂塵,怕會發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感染,所以也才包紮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後遺症的,運氣好的話,不用一星期就都可以拆掉了。」

    「但是,我好像有聞到淡淡的血味?傷口真的都好了嗎?不會是不小心裂開了吧?」犬塚牙的鼻子不斷抽動,馬上就發現血腥味的來源正是眼前的金髮少年。

    「血腥味?啊!」若殘將原本在袖子裡的右手舉了起來,由於本身的肉體恢復力異於常人,此時若殘的右手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創口,再加上,本來就只是一些皮肉傷,復原的更快,但是,血跡什麼的,可是無法消除掉的。

    油女志乃看著金髮少年的右手至少有三分之一被紅色液體給覆蓋著,忍不住開口道。

    「看上去挺嚴重的,需要找醫生來嗎?沒想到你左右手都有受傷,不過,之前的治療怎麼沒有處理你手上的血跡?」油女志乃靠近檢查了下若殘右手的傷勢,他以為若殘右手的傷,也是因為瓦斯爆炸所造成的,畢竟,若殘右手上的傷痕幾乎都已經結痂了。

    「啊呀,我沒有聞到剛從身體流出來的新鮮血液味道,他的右手八成是沾到當時其它傷口的血才會弄成這樣的吧?」犬塚牙又動了動鼻子,確認自己的確沒有聞到新鮮的血液味道。

    「不管怎麼說,等等還是清理一下吧,至少這樣很不雅觀。」

    若殘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而油女志乃得到了對方的響應,也不堅持一定要馬上處理。

    「對了,鳴人,你可得好好給我養傷歐!你可是打敗我晉級的人耶,要是因為這種小傷而在中忍考試落選,我一定不放過你,聽到了嗎?鳴人。」犬塚牙的口氣有點酸,但是,也沒有多大的惡意。

    雖然對於自己根本沒和鳴人對打幾下就昏迷不是很甘心,不過,既然事情過去了,犬塚牙也不是那種一直計較的個性。

    特別是多次和君麻呂的訓練和打壓(?),犬塚牙的脾氣依然暴躁,但是,比起以前,算是有很大的進步了。

    「呵呵,那場比試完全是意外。」若殘在心中嘆口氣。

    「呿,你的意思是說,我和赤丸輸給你和那隻蛇,是因為運氣不好?」

    事實總是難以讓人接受,如果當初自己的對手是其它使用的忍術時不會面目猙獰的人,現在若殘就不用為一個月之後的第三回合考試煩惱的,他的時間也是很緊迫的,以漩渦鳴人的能耐,就算沒有通過之前的預選,也不會遭到木葉高層的懷疑。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這是比試的規則。」

    「好啦,我現在又沒有要找鳴人打,就算要,也是等他傷好了再說。」犬塚牙甩甩手,表示自己可沒有那麼不講道理。

    關於那場比試的最後,其實犬塚牙當時的意識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強烈的睡意直衝心頭,等清醒後,自己已經輸掉了。

    雖然不是很高興,嗯,應該說確實是很不高興,不過,在聽紅老師說,連她也解不開那隻蛇的幻術時,犬塚牙心裡就慶幸很多。

    而且,如果在自己昏迷後,鳴人給當時完全沒有反抗的自己和赤丸下黑手,那豈不是更慘!

    犬塚牙想到某幾次和君麻呂大哥對練後,全身無力的自己無法抵抗來自十六夜伸出的魔爪和油性筆,就覺得鳴人的手段,已經很溫和了。

    「不過,那條聽說一口氣就放倒我跟赤丸的花斑蛇勒?」犬塚牙不否認自己沒有排斥過來找漩渦鳴人的理由,其中就有一項是對那條蛇的好奇心。

    聽到犬塚牙的發問,若殘很自然地將視線移向病床旁的功能櫃上,將手指指向一個褐色的陶瓷水罐。

    也就是犬塚牙剛剛倒水喝的那個水罐。

    「最近天氣比較熱,房間的燈光又太強,你們也知道蛇類比較偏好陰暗濕冷的地方,需要我把她叫出來嗎?」

    「………………」

    「………………」

    「啊~~~!你給我記住,鳴人。」犬塚牙一手摀住嘴,當場奪門而出。

    完全不明所以的若殘,只好向疑問的目光轉向在場的另外一個當事者。

    「我想牙以後一定會記得不要亂吃亂喝不確定的東西了。」油女志乃推了推墨鏡,說這麼句話,然後也神色自若地告辭了。

    最後,就只剩下一頭霧水的若殘繼續待在病房裡。

    而某隻彩鱗蛇則是依然舒舒服服地泡在冷水裡面睡覺。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0:59
第五卷第六十七章-若殘的外出日常

    ※※※

    若殘終於很是無言地轉過頭,看著依然不屈不撓地跟在自己身後七、八公尺處的某個人。

    對方已經整整從中午跟到晚上了,從人多的時候跟到人少的時候,從中心區跟到商業區,又從商業區跟到住宅區。

    整個木葉村全境,若殘幾乎都要在今天之內踏遍每條街道了!

    「我說,請問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在我後面了?」若殘認為自己的耐性已經很夠,並沒有想透過和自來也相比來加以繼續鍛鍊增強,只是,事實總是不能盡如人願。

    「咦?啊!什麼!?你在跟我說話?你終於跟我說話!」尾隨若殘接近半天的自來也,在得到對方的響應,而不再是完全的漠視,不禁有些欣喜若狂。

    自來也很高興四代的孩子沒有無視他的舉動,終於主動開口對他說話,老臉都想笑了開來,只是,偏偏,這個時候,自來也還想保持一下身為高人的氣度,致使臉部表情變得有些扭曲。

    「那個……………那個……………一個月後不是就有中忍考試,我可以幫助你修練歐!」

    「不需要。」努力壓抑自己轉身離去的慾望,若殘非常乾脆且果斷地拒絕。

    一個月後的中忍考試對若殘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現在只希望某人不要像個背後靈一樣就好。

    雖然若殘背後沒有長眼睛,但是走到哪都有人行注目禮的感覺,以若殘的敏銳,很難不發現。

    尤其是每當自己轉頭,或是自來也刻意出現在自己面前與自己的眼神交錯的時候,臉色也是一直不斷地變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食物中毒,神情一下哀怨,一下憤怒……………偶爾還用自以為掩飾很好的懷念眼神看著自己,這點,實在讓若殘很不愉快。

    (如果當時老老實實、乾乾脆脆地棄權,現在不就沒事了。)若殘不知道第幾次後悔自己當時在中忍考試第三回合的預選帶了彩鱗進場。

    「啊~別這麼冷淡,我可是一個非常強大且厲害的忍者,只要我幫你進行訓練,保證你的實力一定會變強很多的。」相較於若殘的心情低落,自來也倒是很興奮皆人的孩子終於願意開口和自己溝通和產生交流。

    不過,說實話,自來也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表情異常地猥瑣,非常像是那種拿著棒棒糖拐騙小孩的人口犯。

    「抱歉,我沒有隨便搭理陌生人的習慣,特別是初次見面就非常熱情的陌生忍者。」

    的確,如果不是已經認識或知道自來也的人,也無法從自來也一身歌舞伎的妝扮和油字護額上認出他是木葉的忍者,所以,若殘這樣的回答,也不能說不合適,至於被跟了七、八個小時才響應的這種小事,已經不是當事者兩人會去在意的事情了。

    「……………」

    易地而處,自來也相信自己也是相同的想法,但是,這樣不對啊!跟漩渦鳴人接觸的過程,跟自來也原本預算的完全不一樣!

    而且,自己都這麼刻意地跟在他後面這麼久才開口詢問自己,這點,倒是跟自己向海野伊魯卡和旗木卡卡西詢問的有關漩渦鳴人的形象和觀察不太相符。

    照理來說,應該是自己在他面前做一些很奇怪的舉動,漩渦鳴人就會主動過來搭理才對,可是,這招自來也從早上已經試了三次,對方都完全無動於衷,逼不得已之下,自來也只好先跟著對方,同時慢慢研究對方的喜好來思考對策。

    畢竟,在自來也所得到的數據上所描述的漩渦鳴人,他的個性似乎是更偏近他的母親-樂觀、活潑、愛惡作劇、有些自大卻又充滿自信、喜怒形於色、好奇心強。

    儘管,自來也印象中的皆人幼年時期確實就很沉穩,說是少年老成也不為過。

    (那些情報會有這麼大的差異?還是說從那個波之國任務之後才產生的變化?)波之國任務,自來也所知道漩渦鳴人第一次遇上「殺人」的任務,確實有不少下忍在親自動手殺人前後的變化也挺大的。

    至於海野伊魯卡對於漩渦鳴人的印象,更偏向他的課業和上課表現,而旗木卡卡西對漩渦鳴人的基本評價,是個很奇怪的孩子。

    自來也覺得或許有些事情需要和自己的老師好好地,深入地談一談。

    目前為止,自來也只確認了兩點,皆人的孩子好奇心頗重,這點,倒是跟他母親很像,只是這孩子的好奇心僅限對人之外的事物,逛商業區的時候,對很多東西都有興趣,在逛木葉村其它地方的時候,也是不斷東張西望。

    第二,就是這個孩子的體力真好,簡直比當初的皆人加辛玖奈的體力乘二還有餘,走了這麼久的路,停下來的時間還不到半小時,而且,完全沒有看到有疲憊的感覺。

    就在自來也不斷地研究眼前的金髮少年和其父母之間的異同點時,被跟蹤的若殘心情也是相當複雜。

    之前被暗部監視的時候,那些暗部往往都保持了一個漩渦鳴人不會察覺到的距離,更不用說會讓其它人給發現,若殘還可以當作路邊的裝飾品忽視過,那些暗部先不說實力怎樣,至少隱藏的功力還不錯。

    而且,如果自己進入一些比較私密的地方、漩渦鳴人的住所、火影樓、木葉醫院等地方,那些暗部基本上也多是等在門外、窗外,不會瑣碎到跟著進去,當然,若殘指的是木葉直屬的暗部。

    那些根或長老的部下,可不會這麼客氣,對此,若殘只希望長期接受尾獸級幻術洗禮的那些人,不會令他們的忍者生涯提前退役。

    但是,現在自來也的木屐聲如此明顯,如果自己沒發現,那豈不是表示漩渦鳴人的聽力有問題,而且,還有幾次故意搶在自己面前先把自己表現出來想要買的東西買走,更別提,自來也還曾經數次從自己面前走過,就在短短十分鐘之內…………

    這種等級的爭取視線的手段,自來也的心靈智商真的是五十歲?還是只有五歲阿!

    若殘不得不說,光就臉皮厚的程度,猿飛日斬的三個弟子都得到了他的真傳。

    好聽點說,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不以他人的目光而改變自己的決定。

    文藝點說,就是在恣意妄為的同時,絲毫不因顏面問題而困擾,擁有極其堅定的自我認定,甚至以此為傲。

    正因為如此,若殘想了大半天,到每個地點都不斷四處觀察分析著,還是找不到一個在木葉村中,而自來也不會繼續跟著自己的場所。

    從隱私來說,目前漩渦鳴人的住所也只剩下廢墟,比起空地,不過多些水泥木板等廢材,何來隱密之用?

    從官方來說,自來也連火影樓也可以來去自如,整個木葉村裡,他不能去的地方還真不多,難道還能讓若殘跑去團藏那裡?先不說,若殘是怎麼可能會知道根的總部,就算知道,那也不是漩渦鳴人有能耐進去的地方。

    從道德來說,先不說若殘有沒有那個臉皮躲去女廁所,但是,自來也會偷窺女性泡溫泉已是半公開的事實了,若殘不敢跟自來也賭人品下限,就算要賭,也沒必要拿自己來賭。

    (唉~~~)若殘在心底嘆了口氣,想發呆都找不到個合適的地方,不能不說是非常鬱悶,難不成要他窩在白的住處?

    但是,若殘也不覺得自來也會因此而退縮。

    想到這裡,若殘心裡覺得有些無奈,忍不住搔了搔臉,隨意地打量,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繞回了木葉村中心地段的精華區。

    火影大樓、比試場、日向家大宅、木葉醫院、外賓區,一樂拉麵、還有兩條主要的商業街都在這個區域內。

    (難不成,真要回木葉醫院?)

    這也算是私底下的潛規則,不管是長老、根,還是世家的人手,都不能用強硬手段介入木葉醫院內部的醫療忍者體系,也不能進入病房內監視,保證病人的基本隱私和安全也在列內。

    當然,在醫院外部的監視就不在此限之內

    木葉醫院對絕大多數病人的一視同仁,只要沒有觸及木葉村的根本和過分地破壞火影的權職,都受到這條潛規則的保護。

    就算自來也也不敢跟進到病房內來胡來,尤其是在某次自來也騷擾女病患而被綱手給轟飛出去,自來也對木葉醫院一直心有餘悸,不會久待。

    而如果自來也要在醫院外部等自己的話,那些之前監視自己的人員,應該也會產生不少交集吧?

    畢竟,合適的觀察地點可不多,自己所待病房外的那棵大樹上,能待人且又舒適的位置不大呢!

    不過,要是在回到木葉醫院,已經吊了自來也半天的若殘又覺得很不甘心。

    再說,若殘本身也不怎麼想回木葉醫院。

    正在猶豫間,若殘也不禁停下腳步,視線順勢移向木葉醫院的位置。

    目光沒從若殘身上移開過的自來也,自然也不會錯過。

    木葉醫院的急診部外正是一團騷亂,紅燈和黃燈同時不斷地閃爍,這是表示是有重大手術正在進行中的標誌。

    通常還是上忍以上的病患,不然,至少也是擁有特殊身份的特別上忍進行手術,才有可能亮出黃燈。

    再加上進入人潮相對於現在的時間點,人數也過多了些,某些人身上的標誌,好像是某個大型商會的成員。

    而且,現在還處於中忍考試期間…………

    (大蛇丸?木葉?)

    他眉頭微微皺起,朝著若殘的方向望瞭望,又看向木葉醫院。

    好不容易和皆人的孩子有一點點的進展,但是,自來也又在意木葉醫院的動靜。

    思考一會兒,自來也還是決定以木葉為重,皆人的孩子不管怎樣,只要在木葉村內,自己總能找得到,真要指導他的事情也不急於一兩天。

    「咻!」的一聲,自來也已經使用瞬身術離開當場。

    立刻注意到尾隨者果斷消失的若殘,不帶任何情緒地輕輕笑了笑。

    此時,若殘倒是有些感激這場事件的肇事者,對方給了自己最後一段能自由活動的時間。

    其它在更遠邊的監視人員,可沒有自來也的實力,若殘能做的手腳就多了。

    只是,若殘也已經決定明天就要和自來也好好談一談,因為,他可不想之後的一個月內,天天都得遭受到今天這種處境。

    自認自己的時間還沒有閒餘到可以如此浪費的若殘如是想道。

    (可有不少事情得趁著今晚好好處理一下呢!)

    已有決定的若殘,轉身走向街尾路燈照映不到的昏暗角落,像是整個人都融進了黑闇之中。

    ※※※

    不久前,木葉醫院的醫療組辦公室。

    這個時候,辦公室裡,早已沒有其它人在。

    「呼!」白伸個懶腰,一手按在脖頸,不住搓揉著。

    自從中忍考試預選結束後,白這接連幾天都快要忙到累翻天了,連在木葉的住所都沒能找到空檔抽時間回去休息,都是睡在木葉醫院裡的醫師休息室。

    跟兜有關的文件、報告、資料分析就佔了白這幾天絕大部分的時間。

    日向家長女的傷勢倒是好說,手術也不算特別困難,但是後續的復健內容交付給日向家卻不斷被退。

    君麻呂的師弟-李洛克的身體問題更是複雜,為了保住性命和保障日後復建的順利,光是第一次手術的前後,即使有君麻呂的協助,還是整整耗了白接近一天的時間。

    畢竟,這種傷勢,白也是第一次遇到,更不用說要讓李洛克還能繼續當忍者的話,白心裡真正的把握,其實也不到三成,就算有君麻呂的幫助,也不會讓機率超過五成。

    在這之後,白估計至少還需要三次以上手術才能調整好李洛克的身體結構,而後面幾次手術的詳細步驟,和李洛克身體可以再接受手術的時間,白也需要繼續詳實的考慮和分析。

    不過,以上的事情,白處理至今,終於也都到了一個段落,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白待在木葉醫院裡以便第一時間處理。

    (終於可以回去了。)白在心裡舒了一口氣,木葉醫院休息室的床雖然也不差,但是,心裡總不能那麼放鬆。

    在木葉裡的居所,也是白和君麻呂目前住過最久的地方,不稱之為家,是因為那裡沒有若殘在,但是,要說到僅次於家的存在,那個居所也是不二選擇,更別說,這一兩個月內,可能若殘都要住在那裡。

    白聳聳肩,轉轉頭,鬆弛下緊繃的身體,隨手將桌上給整理乾淨。

    而就在白起身準備離去前。

    突然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人用力敲開。

    「白組長不好了,月光疾風特別上忍被歐塔哈商會的人緊急送來木葉,在進手術房時,已經沒有心跳反應了!」

    「!」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1:00
第五卷第六十八章-自來也的日常

    ※※※

    木葉村附近,三號練習場旁的小湖邊。

    「…………通靈獸的族類非常龐大的,而蛤蟆一族更是所有通靈獸界,數一數二的大型家族,族內成員非常複雜且具有針對性,不管是泛用型通靈獸,或是特殊型通靈獸,蛤蟆一族內都有專門所屬的分支,無論是戰鬥、趕路、偵查、隱密、治療、封印、解咒、傳訊、甚至是更偏門的能力,蛤蟆一族都有負責的相應成員,而且,還能有更細部的小分支,比如戰鬥方面,有單對單適用、單對多適用、強對弱適用、弱對強適用、強對強適用等等,好處多多。」自來也口沫橫飛地介紹起簽訂了通靈獸的種種好處和優點。

    「所以說,你就簽了吧!」自來也將蛤蟆一族的通靈捲軸攤開來,往金髮少年面前一推。

    自來也此時臉上的笑容,簡直就像是青樓裡讓新來姑娘牽賣身契的老鴇,搭配上某人雙眼下方的那一抹黑彩,更是增添了幾分猥瑣。

    若殘默默地看了自來也一眼,在心中下了一個「對方一定常常逛那些風月場所,不然怎麼可能表現出如此相似的神情」的結論。

    (看他的臉色好像也不是很好?還有那個…………是黑眼圈?在自己的故鄉也會睡不好?這種層級的忍者就算好幾天不睡也不會怎樣吧?可能是看一些什麼不該看、不該知道或少兒不宜的東西吧?還是在熬夜趕那本小黃書的文稿?或是取材之類什麼?)若殘嘴角抽了抽,他無法避免自己對自來也的猜測往人品下限方向去思量,實在是某人前科纍纍的緣故。

    終於,若殘有了反應,沒有像之前幾次完全不理會自來也,不過,倒是向對方提出一個不太相干的疑問。

    「通靈獸捲軸很稀少吧?」

    事實上,通靈獸捲軸的數量用稀少來形容都是奢侈的了,一般而言,一百個忍者裡面,也不一定能有一人擁有通靈獸,更遑論蛤蟆一族這種接近全能性的類型。

    「當然啊!你要知道,我手上的這個蛤蟆一族通靈捲軸,可是最高等級的通靈獸,整個通靈獸界,能與之相提並論的種族,不會超過十個,就算在少數的那幾個通靈獸大家族中,蛤蟆一族也是穩列前三之內的強大和興旺。」自來也的語氣裡,充滿了驕傲。

    「那我不要簽。」這次,若殘很斬釘截鐵地給出答覆。

    而自來也當場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般,整個人萎了下來。

    普通忍者要是能有簽下蛤蟆通靈獸的機會,只怕用盡全力來拜託自己,唯恐錯過這個機會,但是,這個皆人的孩子,為什麼反應就這麼不一般?

    自己都已經花了好大功夫跟他說明簽下通靈獸的好處了,但是,他說不簽就是不簽,不論是語氣或態度都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轉圜餘地。

    自來也不免想到自己的徒弟,雖然平時個性很溫和,但是,對於某些事情,卻也是如此堅定到近乎固執,像是研究危險的時空間忍術、娶身份非常複雜的漩渦辛玖奈為妻、以及在知道另外候選人是三忍之一時,依然毅然決然選擇競爭四代火影…………

    「唉~~~~」自來也重重地嘆了口氣,「我說,小子啊,你為什麼就這麼不想簽呢?」如果是別人給予自來也這種態度,自來也早就甩手不管,但是,自來也不能這樣對待眼前的金髮少年。

    「因為我不要。」若殘自顧自地點了點頭,口氣很隨意,但是態度很堅定,完全不在意自來也的臉色轉變。

    其實,若殘實際上還有其它的理由。

    但是,有意義的理由若殘不能說,因為若殘和自來也還沒有那麼深的認識和交情。

    沒有意義的理由若殘不想說,需要理由才能理解他的行為的人,沒有讓若殘對他們解釋的必要。

    所以,最後若殘也只能吐出這麼幾個字來。

    寧願不說,也不願意說謊,若殘最基本的原則之一。

    (可能他今天心情不好?改天再來說服他吧!畢竟,這個孩子很可能是命運之子,如果能和蛤蟆一族成為契約者,對他來說更好吧!只是………………)

    「呃,那就算了。」自來也抓抓頭,對於某人的硬脾氣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管怎樣,你不能態度認真點嗎?你不想變強嗎?」這個年齡的小孩,應該是會有希望能擁有更強大的力量的想法吧?自來也對於某人的淡定,表示很不淡定!

    「變強,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本末倒置是很危險的事情,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其他人。」

    「……………」若殘平靜的回答令自來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心悸。

    並不是這個回答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個回答太沒有問題了,好到不應該是由一個十二歲,過著算是在平靜生活里長大的孩子會有的回答。

    (這種年齡的孩子,不大多都是認為只要有足夠的力量,就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結果嗎?)自來也心裡產生幾道波折。

    「再說,我也很認真阿,不是你讓我學習使用查克拉在水面上行動嗎?我不是正在這麼做嗎?」

    「……………我教的是在水面上行走,而不是在躺水面上游動。」自來也嚥下心中的嘆息,很無奈地說道。

    是的,自來也是想先瞭解一下皆人的孩子的查克拉操控能力,所以,才帶對方到這個小湖邊,不過,其實原本自來也是矚意在溫泉旅館進行,只是,在若殘的堅決反對下,才決定來到這裡。

    而眼前金髮少年的表現也超乎自來也的預期,一開始雖然有些不穩,但是,勉強來說,算是第一次就成功在水面上行動。

    (看來這孩子在忍術上的資質比較像是皆人呢!)完全不知道若殘好幾年前就已經可以在水面上打鬥的自來也,得到某個自以為的分析結果,不過,當時,若殘也是確實第一次就能成功在水面上自由走動就是了。

    而自來也只看到在自己面前,金髮少年先是在水面上搖搖晃晃幾下,就爽快地倒了下來。

    自來也當下還想趕快去救,畢竟,自來也有聽說這孩子不久前有受傷,目前左手和左眼還在康復期,雖然,都已經讓給綱手的那個徒弟給妥善診治過了,包紮也很札實和健全,但是,自來也覺得要是泡水太久還是有可能會影響傷勢。

    只是,若殘倒下去的那一霎那,卻好像是倒在了柔軟的水床上,湖面一陣波動搖曳,卻絲毫沒有弄濕若殘的衣服。

    然後,若殘就這樣躺在湖面隨著風吹動的波紋,在小湖上四處浮蕩,神情上倒是一反自來也平時所見的鮮明,而是一種很平靜的淺淺笑容。

    這也是自來也沒有第一時間把金髮少年抓回岸上的原因。

    於是,自來也維持了詭異的姿勢僵硬了數秒,這才幹笑了幾聲,抓抓頭髮,盤腿坐回岸邊。

    說實話,自來也也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水面上行走比較難,還是躺在水面上游動比較難,至少,都算是在訓練查克拉操控力吧?自來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好半響後,感覺到陽光的溫度已經有些灼人,自來也看著依然完全沒有回岸上打算的某人,忍不住開口道。

    「好了,你也該回來了吧,我今天不會再跟你提通靈捲軸的事了。」自來也想了想大概也知道對方這種作為的潛在目的,事實上,從一開始,對方就沒有掩飾過。

    而聽到自來也的話語,若殘這就從湖面上坐了起來,不過,似乎還是沒有移動自己的打算。

    「嗯,我跟你介紹一些特殊景點吧?雷之國西南方的溫泉鄉?土之國西邊的白色高原?」

    某人立刻邁出步伐,似慢實快地走回岸上。

    自來也看得出金髮少年的神情沒有多大變化,但是,左眼的光采確實亮了許多,至於右眼還在繃帶覆蓋的範圍,自來也可沒有能透視的白眼,自然是看不到的。

    但是,那明亮的神采確實令自來也想起了某紅髮女子少女時的丰姿,她對所有感到興趣的事物,也都是投以相似的熱烈目光。

    金髮少年的頭髮,在正午熾陽的照耀下閃爍著,盈蕩出自來也記憶裡熟悉的光澤,令自來也的目光一陣恍惚。

    思緒似乎回到了昨晚。

    ※※※

    在昏黃的燭火照映下,自來也看著坐於背光處的猿飛日斬,平日慈祥和善的面容,竟然顯得有些猙獰,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覺悟意味。

    自來也幾乎不記得自己上一次是什麼時候看過自己老師如此深沉的表情了。

    是十二年前,在四代火影去世後,再次一肩挑起木葉村火影的名號和所有責任的時候嗎?

    ……………………

    ………自來也,你知道嗎?在九年前的時候,那個孩子曾經來找過我,是的,就是在他堅持自己單獨居住的一年後。

    (九年前?他還不過才三歲左右,不是嗎?他來找你幹麻?他為什麼要來找你?他為什麼會想要來找你?)

    ………你的疑問我幾乎都無法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當時的那個孩子是如何從七丁目哪裡,獨自一個小孩子在晚上走來火影樓,只是,那些都不是重點,你知道那個孩子當時跟我要求了一件事情,或者說,他向我告知一件事情-他想離開木葉村!而我,也答應了他。

    (離開木葉村!你說什麼?為什麼這件事情我完全沒有聽說過?為什麼要答應他?你到底在想什麼啊!猿飛老師,就算那個時候比我們當時要和平得多,但是,那也不代表可以讓一個小孩單獨外出,而且那個時候他也不過才三歲而已耶!三歲!不是十三歲,不是三十歲!)自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訝異自己的震驚。

    ………我知道就算是卡卡西,也是六歲左右才正式開始上了戰場,更不用說你們幾個,但是,難道你就認為是我故意放那個孩子離開木葉保護的範圍嗎?我在你心底,就是一個這樣的人嗎?不,不是的,我到現在依然記得那個孩子當時的眼神,就跟皆人堅持要和漩渦辛玖奈-前任的九尾人柱力結婚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他們並不是詢問我們的意見,而是告知我們他們的決定,是嗎?)自來也的神情有些難以言喻的苦澀,他也很喜歡漩渦辛玖奈那個孩子,但是,當初得知自己的徒弟決意要和她共度一生時,自來也也是錯愕多於贊同。

    ………那段時間,我有特地從暗部裡安排人偽裝成那個孩子進行日常作息,而基本的監視記錄也沒有停止送往長老處,所以,這件事的實情,其它長老就算都不是很肯定,可能會有點疑惑,但是,他們不會來和我對質,畢竟,我還是火影,木葉村唯一的火影。

    自來也咬了咬牙,根本不願意去想那些暗部現在的狀況,他也開始質疑放任了自己忽略木葉情報的行為的正確性。

    ………為了那個孩子的安全,我分批派了兩隊的暗部暗中保護他,可是,第一隊在火之國境內就突然消失了,而第二隊,追蹤到火之國和風之國邊境的某條峽谷,那個峽谷的底部是非常湍流的溪水,直通南方的大海,於是,也因此,我失去了那個孩子的下落,你也知道那個孩子的身份很特殊,生死不明,比發現屍體更為嚴重,而我又不能讓這件事情洩漏出去,那會對木葉,你不會不知道這會對整個忍者界產生多大的影響吧?

    (真的只是為了那個孩子的安全?為又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我當時完全都不知情?或者說,到現在為止,還有幾個人知道?)自來也突然對之前從木葉得來的情報真實性,感到一絲幾不可聞的慌恐。

    ………總之,幸好,六年前,那個孩子自己主動地回來了,而據他的說法,是失足掉落懸崖,被溪水沖走,後來在某個隱世小村落的村民意外救起,後來在那裡待了一二年,在準備回木葉的過程中,遇上了同是流浪兒的白和君麻呂,就帶著他們兩個一起回到木葉,之後,我有派人去找那個孩子口中所說的隱世村落,卻只有找到了一個荒棄不久的廢墟,我沒有辦法驗證那個孩子的說法,只是,那個孩子身上的封印確實沒有任何問題,記憶沒有缺失和錯誤的存在,也都沒有查到那個孩子身上有跟其它忍村或是忍者有所接觸的紀錄,他,依然確實是那個的孩子,所以,我沒有繼續追問他,我也不能繼續追問他,不管怎樣,至少那個孩子還是承認他的根是在木葉的,不然他也不會再失去聯絡後還會回來木葉村,只不過…………

    (那個孩子當年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小孩,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心機啊!猿飛老師,他只是一個孩子!)自來也不明白自己的老師什麼已經如此地陌生,或許,就是從當年自己看著大蛇丸叛離木葉的時候開始?一向謹慎機敏的大蛇丸,為什麼會老老實實地待在那個早已暴露的實驗室中,讓猿飛日斬帶人剛好目睹正在進行中的試驗呢?

    ………自來也,你們是幾歲就已經開始上戰場?第一次殺人又是什麼時候?孩子?我也希望他們都能當個孩子啊!可是,作為火影,作為木葉村的火影,必須要對整個木葉村的絕大多數人負責。為了阻擋木葉長老和根向九尾人柱力伸出的手,猿飛日斬自認已經盡了作為火影的最大努力。

    (猿飛老師,你所謂的絕大多數之外的那些人呢?…………………)一直都是處於「絕大多數人」之內的自來也突然不知道自己還能辯解什麼,就如同猿飛日斬所說的一樣,不曾想過要當一個火影的自己,可能永遠無法體會作為火影的立場和想法,如同自己不明白綱手為什麼整天醉生夢死,過著被債主追殺的日子也不願意回到木葉,如同自己不明白大蛇丸為什麼與木葉決絕,選擇自立音之忍者村。

    ………我問你,自來也,你這次回到木葉來,不也是因為大蛇丸嗎?我不管你到了木葉之後的想法是否有改變,但是,你能否認你回木葉的動機可有絲毫和那個孩子沒有任何關係?

    (不………不是的…………但是………)

    ………這幾年來,你經過木葉村多少次,又有親自去探望過那個孩子?曾去在意過那個孩子的居住環境?你注意過那個孩子的飲食起居嗎?你可有關心過那個孩子的生活場所?如果你們有任何一個留在木葉,那些長老們敢如此作為嗎?我不得不對很多事情妥協,至少,鳴人那孩子不是在根的訓練所里長大,不用接受那些長老們的洗腦,而我,也不能對九尾人柱力作出太過示好的行為,一些會令九尾人柱力對火影一系感覺變好的事情我也都不能做,你懂嗎?我做了很多事,所以我很多事因此不能去做。

    (我不…………我只是…………我以為………………)

    是的,「以為」,就只是「以為」嗎?

    自來也以為九尾人柱力的孩子在木葉會過的很好。

    自來也以為皆人的孩子即使沒有自己特別去關注,也能得到很好的生長環境。

    自來也以為只要三代火影還在,就不會讓四代火影的孩子受到任何委屈。

    自來也以為木葉的村民會在木葉高層的管制之下,依然有足夠的理智好好對待一個他們認定是怪物的存在……………

    自來也以為在宣揚火之意志的木葉村裡,英雄的遺孤可以得到應有的待遇。

    自來也以為……………

    自來也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錯以為了多少事情。

    如果不是那個孩子的行為表現和自己所知道的形象差異太明顯,自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很多事,或者說,很多事都不會被攤開在明面上。

    (還有機會………我希望………還有機會的…………………)

    他忍不住將自己的臉埋在雙掌之中,深深地彎下腰,雙肩頹然似地輕輕顫抖著。

    一夜無眠。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1:00
第五卷第六十九章-比賽前的最後準備

    ※※※

    在木葉村的範圍內,某處山壁上,間接性地傳出土石碎裂的巨大聲響。

    「呦!佐助,我又給你送便當來著,別再玩了啦。」一名綠色短髮,從外觀上看不出是少女的少女-十六夜拿著一個手提籃,一面打招呼道。

    「哼,我這是在修練一種強大的忍術,我可不能像妳那樣每天都在玩。」宇智波佐助不以為然地說道,但是,卻還是稍停了下來,雙手插在褲頭口袋,緩緩地走向十六夜的位置。

    「每天都玩這不是很好嗎?像我們這個年齡的小孩本來就應該做這些事情,吃喝玩樂睡。」十六夜認真地點點頭。

    「…………你是豬嗎?」不是宇智波佐助說話不客氣,而是你跟某人不客氣,她立刻就會給你囂張起來。

    「那是我的人生目標之一呢!佐助,你真清楚我,我們不愧是一類人。」十六夜一臉欣慰地說道。

    事實證明,在這種情況上,臉皮厚的一方,擁有絕對性的強大優勢。

    「…………呿,誰跟妳一類人,還有,妳給我閃遠點,別又想把泥巴往我身上抹。」宇智波佐助沒好氣地反駁道,卻沒排斥十六夜坐到自己身旁的舉動,對於某人自顧自將自己的衣襬當作擦手布的行徑,也僅僅是有些無奈地撇撇嘴扭過頭去,沒有做出其它的反應。

    宇智波佐助臉上有些不滿地坐了下來,然後很自然地向十六夜的方向一伸手。

    十六夜笑嘻嘻地將已經乾淨了的雙手從籃子裡取出保溫瓶和杯子,飛快地倒了滿滿一杯的冰西紅柿汁給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接過了十六夜遞來的茶杯,然後爽快地一口喝完後將杯子放下,一個飯糰剛好又交到他手上,宇智波佐助也不說二話,拆開紙包就開始吃,然後吃完就順勢伸手一張,又一個飯糰遞到他手裡。

    一連消滅掉三個飯糰,宇智波佐助才注意到自己已經跟之前一樣,怒氣完全隨著血糖值的上升而消失殆盡了。

    (……………)

    於是,宇智波佐助也只能跟之前一樣藉由消滅剩下的西紅柿汁來舒緩自己的鬱悶。

    「吶,佐助,那個銀毛猥瑣蒙面怪人去哪了?怎麼這幾天我中午上來找你的時候他都不在?」

    「他剛好也差不多時候去用餐了,所以你才沒碰上。」宇智波佐助鎮定地回答道。

    「可是前陣子我都有遇到他阿?他明明說作為忍者一餐兩餐不吃也不要緊,怎麼最近幾天才想到要天天用午餐?」

    「……………呃,這個嘛…………」宇智波佐助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口才這方面一直沒什麼天賦。

    其實是因為怕了你了,不敢再跟你碰到面,所以才提前避開…………這個實話,宇智波佐助嘴角抽了抽,沒想說出來,打算替自己的老師保留一絲尊嚴。

    宇智波佐助想到前幾次旗木卡卡西在十六夜的語言攻勢下落荒而逃的模樣,心裡面不知怎麼地,感到有些同病相憐的寬慰?

    「而且阿,為什麼我上來的時候,沒看到他下去呀?」

    「說不定是從另外一面下去。」

    「但是,在你們昨天修練結束後,我剛好去另外一面的山璧那邊進行了惡作劇的試驗呢!」

    「…………什麼樣的試…………」宇智波佐助還沒問完自己的疑問,就聽到了從某個方向傳來的,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

    「觸髮式百八連環爆炸符試驗。」十六夜的聲音也在這個時候響起。

    「…………這應該………………」聽到十六夜的回覆後,宇智波佐助的第一想法是好險不是我,第二是如果旗木卡卡西掛了,那我的忍術訓練怎麼辦?第三個反應,才想到了旗木卡卡西的安危。

    「放心,那些爆炸符我有進行改良,威力也都有縮減,如果有上忍的身手,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這片山璧又不是只有上忍會來,不得不說,現在的宇智波佐助內心雖然挺偏激,可是本質上還是很善良的。

    「而且,我在那面的山壁下方,已經有貼告示,說那片山璧正在進行忍術試驗,不要隨意接近,其它面,我也有請木葉丸他們幫我提醒其它的人,十六夜將「其它的人」四個字咬的特別清楚。

    所以,旗木卡卡西就這樣悲劇了?

    「那我的訓練怎麼辦?」宇智波佐助很快回過神來。

    「別擔心,我給你帶來一個自稱比旗木卡卡西厲害十倍的人來了歐!」十六夜拍拍胸口。

    (其實,妳明明就記得旗木卡卡西這個名字,而不是只記得銀毛猥瑣蒙面怪人這個稱呼嘛!還是「自稱」是怎麼回事?)宇智波佐助向十六夜瞥去一眼,無言中。

    「現在,讓我們來歡迎-人格無下限的超級大色魔仙人!」沒有在意宇智波佐助的眼神,十六夜一邊歡呼拍手道,一面朝前方扔了個煙霧彈。

    於是,一股白煙猛然竄起,待煙霧散盡後,一名有著白色長髮,身著歌舞伎打扮,動作誇張的奇怪中年人出現在正因為煙霧而不斷咳嗽的宇智波佐助的面前。

    「喂,小丫頭,我可是鼎鼎大名的蛤蟆仙人,妳對我的稱呼要尊重一點!那個人格無下限是怎麼回事?」

    「那是白大哥說的,不過既然你有要求,我也不介意調整一下對你的稱呼,只是,拜託人的態度是不是要好一點?」十六夜一臉「我很善良」地說道。

    「那是不是可以麻煩妳請把那些多餘的詞彙都給我弄掉!」

    「超級大色魔仙人?」

    「再少一點!」

    「超級大色魔?」

    「……………你對我的印象就這麼糟糕嗎?」自來也終於了悟了。

    「唉,白大哥說像你同時有偷窺癖、戀童癖、和雙性癖的壞人,不能對你太好。」十六夜搖搖頭,眼神裡充滿同情。

    「@#$%^&**@#$%@%$」自來也很想反駁,但是,又覺得自己如果跟一個十二歲的小孩辯駁這種事情很掉價,於是,他轉身想要離去找一些可以平復他心情的風景。

    「白大哥說,如果你在三個小時內離開我的視線之內,我就要去跟三代火影說你又打算去偷窺。」

    自來也離去的腳步稍微遲疑一會兒,但是,還是堅定地邁了出去,如果被區區一句話就改變態度的話,他自來也算什麼三忍之一啊!

    「白大哥還能用特殊方式讓他的老師第一時間知道你對我始亂終棄,還意圖先姦後殺的打算!」

    「誰會對你這樣的小屁孩始亂終棄啊!」自來也大聲地反駁。

    「…………所以,你不否認有對我先姦後殺的意圖?」

    「噗!」自來也一口血差點噴了出來,步伐自然也停了下來,事實上,自來也覺得自己還能站立,已經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同樣是聽到了某人的發言,不過,受到十六夜長期「訓練」之下的宇智波佐助,顯然承受性就好了很多,沒有噴血的傾向,只是,跪倒在地,嗆出滿嘴西紅柿汁的畫面,看上去比自來也的模樣還淒慘的多。

    這也是灰頭土臉的旗木卡卡西爬上山壁上時,所看到的詭異畫面。

    ※※※

    木葉醫院,白作為醫療組的組長之一,也有他個人專屬的試驗室,作為對醫療忍術及新治療方法的研發實驗用。

    研究所花費的金額,也是由木葉高層所報銷,當然,內部耗材的清單、研究計畫和發展目標也是一個月需要準時報備給三代火影,而木葉高層也是會不定期,前來抽查,以避免研究的方向出現了不符合「火之意志」的項目。

    白以往的研究項目,是研究出一種綜合用療傷藥基底,可因應再加入時的素材種類,分別暫時舒緩各種刀傷、燒傷、挫傷、撕裂傷等,十數種忍者常出現的傷勢,以延長等待救治的時間,同時還具有輕微麻痺和冷卻傷口痛楚的作用。

    而在今年初,白就已經向木葉高層提供了研究的成品藥膏,完全具備了以上的功能,白也給出針對不同傷勢所需要添加的不同素材的清單,以及該藥膏的成分和製作方式,甚至是該藥膏需要注意水氣浸染的注意事項也與以告誡。

    正是白如此知情識趣的態度,木葉高層同意該藥膏的製作份額,每月都免費提撥出一定量給木葉醫院用以販賣,當然,白也不得在私用之外,向外提供大量的該種,被命名為普用藥劑的藥膏。

    也正是這項成就,讓白從醫療組的副組長,在無人反對的情況下,晉陞到組長的職位,當然,白

    事實上在剛進木葉醫院時,就已經擁有試驗室和個人辦公單間的事情,就不是這麼重要了,至少就連木葉長老和團藏都不曾過問此事,更遑論其它人。

    再說,白的風評,也一直很好,幾乎是僅次於當年的波風皆人。

    同樣是孤兒出身,都拜了三忍為徒,都沒有老師的惡習,都個性溫和,都有一副好皮相,都常在臉上掛著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都擁有足夠支持其聲望的實力。

    只是現在,一向舉止從容、言行穩重的白,在自己專屬的試驗室隔間外來回地走動著,乍看之下,就像是有家人正在急診室急救中的病患親屬。

    不規則的重重走步聲,則是很明顯地洩漏出當事者的不穩心境。

    一想到某人進去隔間前的神情,更是平靜地令白感到一陣莫名的心顫。

    再加上對方從自己手中取得的那項物品,白以往溫和委婉的常見笑容,早已不知何時完全褪去,雙眼微微瞇起,異色的不同瞳眸流露出相似地不安。

    ※※※

    (如果不是白的話,在這種時候,我可能還沒這麼容易找到個合適、安全、且足夠隱密的地方把事情處理掉呢!)

    若殘就在這已經清空了的試驗室隔間內,赤/裸著上半身,盤腿地坐在地面上,整個人正位於一金紅色的五角錐狀結界中,而結界的六個節點,赫然是六枚拇指大的查克拉結晶。

    (漩渦一族的身體,幾乎都有優異的人柱資質。)也對於異體精神擁有最大的包容性,其中也包括漩渦鳴人這個不是紅髮的漩渦。

    而若殘的面前,放了四根充滿紅色液體,封閉完善的試管,只不過,僅有前兩根隱隱泛著查克拉的氣息。

    (漩渦一族的鮮血和查克拉,從來都是封印忍法效果最好的載體和觸媒。)因此,幾乎每個正統的漩渦族人,都是天生的封印系忍術高手,只是,現在依然存活著,並且能力覺醒的漩渦血脈,若殘也只知道一個人-曉之零-長門本體。

    (宇智波一族的鮮血和查克拉,都擁有相當強烈地刺激靈界生命體活性的功能。)同時也擁有增幅精神的作用,不論是起因於正面情緒,還是負面情緒,而在世僅存的三名宇智波,若殘能拿到手,並取得開啟萬花筒中的宇智波的新鮮血液,也只有,當前的木葉S級叛忍之宇智波鼬。

    在這個世界裡,一個人的血液,可不僅僅是單純作為血液的存在,很多忍術、密術、甚至是禁術都會用得到,有時候的影響,不單是個人,還可能作用到整個族群,更不用說,還是直系,已覺醒血脈的血繼限界者的血。

    但是,那兩個人聽到自己的請求時,卻是沒有多說二話,很乾脆地將注滿了查克拉的自身血液給了自己…………

    明明是不到一百公克重的兩管血液,若殘卻記得自己拿到手時的沉重。

    至於其它兩根單純血液的試管。

    (千手一族的鮮血,則是具備了壓抑靈界生命體活性的作用。)所以,直系的千手宗家在面對尾獸和通靈獸時,都能發揮出比其它人至少多出三成以上的戰力,千手綱手的怪力拳,在面對巨型通靈獸時所表現出來的強大,絕對不僅僅是出於那力道的緣故。

    四管血液中,最後兩管分屬於初代火影之孫女和擁有初代火影細胞的唯一存活者,都是由白弄到手的。

    而這四管血液的問題,還不僅止於此,前兩管的血液很純正,但是本體的健康狀況都很有問題,他們兩個的身體狀態,如果是在其它人身上,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綱手和目前代號天藏的暗部,血液都不夠純粹,前者沒有覺醒木遁,後者,並沒有擁有千手一族的血脈,只是移植初代的細胞。

    白為了從取得的血液中各自分離出酒精和麻醉藥的成分,也費了一番功夫,不過,這就不是若殘所知道的事情了。

    (再說,還缺少了千手一族的查克拉。)若殘想到那個被綱手很寶貝的項鏈,但是,要取得那樣物品,對於目前的若殘等人,還是太有難度,至少在不想打草驚蛇的前提之下,這跟取得血液的難度不一樣,綱手喝醉酒的時候,警覺性可沒那麼明顯,更何況,她對白也相當的信任,至於天藏的血液…………就算是暗部也不可能不會受傷,作為醫療者的白,想要拿到一些傷員的血液,實在再容易不過了。

    (可惜,在這個中忍考試後,九尾人柱力在木葉的監視應該會更高,我可能找不到更好的時機來進行這項步驟,所以,就算不能完整,我也沒有其它選擇的餘地了。)

    『…………我以為你應該對你的決定多考慮一下。』

    『我已經考慮了足夠久的時間了,事實上,我還是最近才下定了決心。』

    『為什麼?』

    『因為,我是最近才真正從一個人身上看到了漩渦鳴人應該要有的模樣,我總得做些行動證明些事情呀……………』

    『你……………』

    『我以為你應該是最贊成我的打算的存在,或許,還應該是唯一的一個?』

    『就算我和他並不是同一類的物種,甚至是他封印了我,但是,在我的認知裡,像他的那種存在,應該是被稱之為偉人?英雄?之類的好人?或者說,你並不這麼認為?』

    『…………不,我和你的想法類似,我也認同那個人是一名英雄,是一個偉人,是一個很好的好人。』

    『既然你也這麼想,可是,你卻打算……………』

    『他是很好,非常好,好到讓我想不發現自己有多不好都不行……………他太好了。』

    『什麼?』

    『玖玥,別說出一些會讓我質疑你是否是最窮凶極惡的尾獸-九尾的話語,我很清楚我的打算,一直都是,從那個時候起都沒有變過!我還以為只有你明白,曾經這麼以為的…………後悔,那對我來說太空泛了。』

    『喂喂!!!?』

    『哈哈,玖玥,不過,不管怎樣,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了。』若殘沒有注意自己此時的笑容,與當年四代火影封印九尾時的笑容有多麼相似。

    『!』

    不再理會腦海裡傳出來的聲音,若殘果斷地沉斂心神,集中起全部的注意力。

    (果然,會突然和玖玥說起話來,我或多或少也有些緊張吧?)

    若殘很快地將嘴角上自嘲般的弧度抹去,轉而不自覺地微微瞇起雙眼。

    一紅一藍的雙眸泛出金紅色的光芒,只是和以往相比,這股金紅色的光芒似乎參雜了幾縷陌生的半透明色澤,隱隱流露出不屬於九尾,也不屬於漩渦鳴人的查克拉氣息。

    四管血液被懸到半空,管口被硬生生割斷,鮮艷的紅色液體順著開口流了出來,最後在離地半公尺處,自然地交錯混合成一個紅色的球體,然後從這個液狀球體延展出一條細線,開始主動往若殘身上的腹部至左手掌的所有位置開始憑空勾勒起來。

    如果此時有日向家的族人開啟白眼,就可以看到,從若殘身上冒出四隻完全從查克拉聚集而成的手掌,抓起了四根試管,然後出現了一道利刃劃過四個試管,緊接著,四隻查克拉手掌小心拿起三根試管,將其中的液體倒入了一個突然出現在半空中的,由查克拉凝聚而成的碗中。

    而後,四隻查克拉所凝結出的手掌,匯聚在一起,從那個紅色球體分出兩絲細線,分別以若殘的腹部和左掌為中心,描繪出不為人所知的獨特咒紋。

    緊接著,變形成一隻人手,五個指尖冒出了夾雜半透明和深黯的雙色火焰狀查克拉,對準了若殘腹部上,五行封印的五個點按去。

    【五行封印】?解!

    (完全的暴力解法啊!)就在查克拉手掌與若殘腹部接觸上的同時,若殘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一陣劇顫。

    若殘的腹部,也立刻浮現出散發著不詳意味的血紅色咒紋,張揚的殺戮氣息,混合著殘暴劇烈的龐大查克拉立刻由若殘腹部為中心向外洶湧而出,不過,反應更快地,是那隻查克拉會聚而成大掌,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一道包覆住若殘的人型膜,滿滿收攏起來,而那些血紅色的狂暴查克拉也一點一滴地擠壓回若殘體內。

    憑藉著這股非人級別的查克拉,若殘預設的另一個禁術也達到了啟動基準。

    (【幻龍九封盡】!)

    原本需要九名影級整整三天份額的查克拉量,現在以一人一尾獸全面承擔。

    以若殘腹部為中心,至左掌心為終點,立刻在手臂上冒出十來條網狀的金紅銀三色紋路,還有白色的光團依著某種頻率,緩緩地從若殘腹部一漲一縮地延展到若殘的左掌心。

    (幻龍九封盡的效果能保留三天,是嗎?)

    「再三天嗎?」

    若殘腹部的血紅色咒紋一明一滅地閃著波紋,就像是電力耗盡前的閃爍燈光,取而代之的,是若殘的左臂,佈滿各色的咒紋,光澤的波動彷彿就像是在呼吸一般,不過,在若殘用某種有著銀色紋路的黑色繃帶給緊密包裹住,再用木葉醫院專用的普通繃帶在外層進行偽裝完畢後,就完全沒有了任何異狀。

    (既然封印已經從腹部移轉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到左臂,那麼,剩下的最後步驟,就是需要截斷主體和從體之間的聯繫……………能夠接觸到靈魂的…………)

    (【屍鬼封印】!)
li60830 發表於 2019-7-17 11:00
第五卷第七十章-木葉崩潰計畫開始

    ※※※

    就在砂忍的我愛羅和宇智波佐助僵持之際,春野櫻坐在外圍的觀眾席上,看到週遭的人開始一個個地閉上了雙眼,上半身或前倒,或後仰,明顯失去了意識。

    (怎麼回事?)

    在這時候,春野櫻發現從比試場上空處落下了大片的白色羽毛!

    「解!」春野櫻第一反應做出了幻術反彈的手印。

    春野櫻這才發現到自己附近,除了卡卡西老師和阿凱上忍之外的人,好像通通都因為剛才那個大型的幻術而昏厥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春野櫻的注意力很自然地往旗木卡卡西和阿凱的位置湊過去,正好從自家老師口中聽到了大蛇丸這個名字,頓時春野櫻的臉色一變。

    (大蛇丸!?為………為什麼他會跑到這裡來?難道他又來找佐助的麻煩?………佐助!)

    「佐助…………!」春野櫻驚呼出聲。

    春野櫻立刻想到現在的比試場上,不正應該是佐助的對戰嗎?馬上回頭望向比試場,卻發現當中只有兩名木葉的忍者正在對話,而宇智波佐助和他的對手,那名砂忍早都不見蹤跡了。

    (咦?佐助不見了………!)

    春野櫻的精神還專注在佐助消失在比試場上的事情,渾然沒有發現到自己站起身來,四處張望打量的模樣,對於那些來襲的音忍和砂忍來說,是多麼明顯的標靶。

    當看到兩名音忍殺氣騰騰地撲向自己的時候,現在的春野櫻唯一能做出的反應,也只是下意識地閉起眼睛,雙手抱住頭蹲了下來,然後等待劇痛的來臨。

    約莫過了五、六秒,沒有等到預期中的感受,春野櫻才小心翼翼地睜開左眼,卻只看到旗木卡卡西眼神帶著笑意的面容。

    「小櫻,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減少一下敵人的數量。」旗木卡卡西話一說完,立刻一個瞬身消失了。

    春野櫻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家老師平時那吊兒郎當的笑容也有給人安全感的時候。

    就在春野櫻還維持著原本雙手抱頭的姿勢胡思亂想時,旗木卡卡西已經解決掉了不少敵人,再次回到春野櫻附近。

    「小櫻!」

    「!!」春野櫻猛地抬起頭,不過,從她的位置,只能看到旗木卡卡西的背影。

    「我在判定你們適不適合當下忍的野外求生演習中,教你幻術是對的,你果然有使用幻術的才能。」旗木卡卡西的聲音有些感嘆的意味。

    事實上,擁有使用幻術的才能,並沒有大多數人以為的普遍,整個木葉村公開的幻術大師,也僅僅只有夕日紅一位而已,絕大部分的忍者,對於幻術的掌握,也只停留在能解開幻術和施展C、D級的單人幻術水平。

    而且少數血統傳承的天賦者外,這些幻術適性者,幾乎有八成以上都是女性,所以在木葉下忍的畢業考中,對於女性畢業生進行幻術適性的測試,其實是一個不成文的默契。

    春野櫻也是旗木卡卡西所帶隊的歷屆女下忍中,幻術適性最好的一位,也是唯一具備幻術適性的下忍,只可惜,未來的春野櫻完全朝著近戰型暴力女忍者的方向邁進著。

    「什麼?」

    當然,這個時候的春野櫻不會明白旗木卡卡西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的感慨。

    旗木卡卡西自然也沒向春野櫻解釋的心情,只是快速地過濾了一下記憶,然後吩咐道:「你快解開幻術,然後去把鹿丸給叫起來。」

    然後,旗木卡卡西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用一種充滿覺悟和悲痛的沉重口吻,吐出接下來的半句話。

    「………還有十六夜也叫起來吧!」

    「!!!!…………卡卡西老師…………需要我陪你去找白學長嗎?他現在應該已經帶著鳴人到木葉醫院了。」

    「…………我的意識很清楚,思維也很正常。」

    雙眼明白透露出我不信三個字的春野櫻。

    如果有其它人選,旗木卡卡西也不願意選十六夜,但是,現在的情勢卻不容他多加猶豫。

    山中家和秋道家的孩子,年紀尚幼,家族能力針對性偏高,在這種情況下能發揮出來的餘地並不多。

    紅組的學生坐在另外一個區塊,目前的混亂也不足以讓旗木卡卡西繞過大半圈比試台去找人,更別說,旗木卡卡西對紅組三名學生的個性和能力並不太熟悉。

    而阿凱的學生,唯一一個身體健全的,主使暗器,在這種自己人眾多,且敵方多為菁英的前提下,攻擊力頂多只有騷擾的程度;另外兩個都有傷勢在身,只是一個是一個月前的舊傷,被阿凱帶來看比試,目前也中了幻術昏迷中,最後一個是在今天的第一場比試中受創落敗,已經由他的對手-君麻呂給帶去治療了,現在不知道在人到木葉醫院了沒。

    最後是白,和被白一招幻術瞬間解決掉的鳴人,想到這裡,旗木卡卡西還挺佩服白的情報蒐集能力,對於漩渦鳴人的最大弱點-幻術,查得非常清楚,開場不到十秒鐘,漩渦鳴人當場倒地,可憐的是,漩渦鳴人倒地的時候,腦袋似乎撞到了上場比試留下的碎石,所以,才讓白給帶去木葉醫院檢查,不然的話,這裡的戰力就更充分了,畢竟,白與君麻呂和中忍資格之間的差距,也僅僅是一個形式上的流程需要通過而已。

    所以,現場,卡卡西除了憑本身能力反彈幻術的春野櫻,和一向以頭腦著稱的奈良家小鬼之外,也只剩下十六夜這一個選擇……………往開點想,至少不是什麼下忍都能對上忍多次暗算和惡作劇成功的,由此可見,十六夜的能耐,還是十分可觀的。

    至於這個結論的得到,是旗木卡卡西多少的心酸所累積出來的,就不足為外人道哉。

    「咳咳。」旗木卡卡西輕咳兩聲,拉回春野櫻的注意力,「總之,很久沒出任務囉,這個A級任務,可是自從妳在波之國執行過任務之後,就再也沒執行過的困難任務!」

    「什麼?」春野櫻的驚呼聲,似乎吸引到作為敵人的音忍,不過,對方的攻擊,順手就讓旗木卡卡西給擋住了,只是,依然令春野櫻留下了驚魂未定的蒼白臉色。

    「老師………在這種狀況下………你派給我們的A級任務到底是要我們做什麼啊?」

    「佐助正在追蹤砂之忍者我愛羅。」

    「什麼?」

    「小櫻,你去把施在鹿丸他們身上的幻術解開,然後和他們一起去追蹤佐助。」旗木卡卡西的腦海中閃過當時從包覆著我愛羅的砂球中冒出來的詭異手爪,尤其是那股異樣的查克拉氣息………

    「但是既然要做這種事,還不如………把井野和丁次也叫起來,人手比較夠…………」春野櫻想到要出任務,立刻再舉出幾個比較熟識的下忍。

    「我想應該已經有很多砂之忍者語音之忍者跑到村子裡來了。如果以基本四人小隊以上的人數行動的話.會失去迅速的優點,而且也很難不被敵人發現………妳在忍者學校的巡邏實習課裡,應該學過這些事情吧!」

    「啊!對喔…………咦?可是你說四個人,那另外一個人是誰啊?」

    「【通靈之術】!」旗木卡卡西召喚出家傳的一隻像是小型沙皮狗,從那隻狗的裝扮,春野櫻可以分辨出那隻狗應該是卡卡西老師的家族通靈忍犬。

    「!!」

    「牠叫帕克………會利用佐助留下來的味道幫你們追蹤他的!」

    「難道…………你說的另外一個人…………就是這隻小狗………?」春野櫻一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小沙皮狗,然後看到那隻名叫帕克的小沙皮狗跳到了自己面前不到五公分處,和自己四目相對。

    「喂!小姑娘!妳別說在下是一隻可愛的小狗啊~~~!」

    (我沒說你…………長得很可愛啊…………)春野櫻內心吐槽道。

    對於愛犬的個性相當瞭解,旗木卡卡西果斷打斷了一人一狗間的對話。

    「好!小櫻!去把施在鹿丸和十六夜身上的幻術解開吧!」

    「嗯……………好!」

    春野櫻記得他們幾個人的座位順序由內向外,分別是自己、井野、丁次,鹿丸好像是座位最外側,至於十六夜則和鹿丸隔著一條走道………

    春野櫻從座位和座位間的空隙匍伏地前進,很快地就先看到了不知道為什麼會倒在走道上的奈良鹿丸,以及視線後方,就坐在位子上,低垂著頭,給一頂鴨舌帽遮住大半張臉的十六夜。

    「?…………」春野櫻先是蹲在地上,趕快檢查了奈良鹿丸的呼吸頻率和脈搏,然後額上立刻青筋冒起。

    「鹿丸…………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完全沒有中了幻術的徵狀,春野櫻嘴角抽了抽。

    很會看人臉色的帕克,頓時向前對準鹿丸的小腿一咬。

    「好痛啊!」偽裝被突如其來的痛給破壞的奈良鹿丸。

    「你也會反彈幻術嘛~~~!干麻假裝睡著啊?」春野櫻沒好氣喊道。

    「哼…………我才不想被捲入麻煩的事情呢!我根本就不想管佐助怎麼樣了…………」暴露了自己沒有中幻術的奈良鹿丸,嘴角撇了撇,一臉沒有興趣的模樣,對著令自己露出馬腳的罪魁禍首之一-小狗帕克,將牠拎了起來,用力捏住牠的臉頰往外扯以洩怒氣。

    帕克當然不甘示弱地回咬,沒有辦法咬回去的奈良鹿丸再次冒出痛呼聲。

    「好痛啊!…………啊~呀!」奈良鹿丸突然被一個物品給砸在臉上,痛呼聲也因此訝然而止。

    「吵死了!又是雷聲,又是大吼大叫,讓不讓人好好睡啊!知不知道我從昨天晚上抄書抄到天亮阿!」維持扔出鴨舌帽姿勢的十六夜,一手捂著嘴,不斷打著哈欠,臉上有著淡淡的黑眼圈,滿是還沒有睡飽的模樣。

    很顯然是因為睡著了,所以也沒有中剛才的涅槃精舍之術,畢竟九成以上的幻術施展,都需要受術者具備有基本的視覺能力。

    「咦?比賽都已經打完了嗎?白大哥和君麻呂大哥呢?現在是怎樣?大亂鬥?露天睡覺大賽?奇怪,怎麼好像有人從天空飛過去?」完全狀況外的十六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原來…………十六夜你也沒中幻術……………」春野櫻看著一臉睡眼惺忪和胡言亂語中的十六夜,心情莫名地覺得很複雜。

    「阿!小櫻,我知道我即使有黑眼圈還是那麼可愛,但是,你不要再盯著我看了,我會害羞的!」

    「………………」

    「………………」

    春野櫻和奈良鹿丸不約而同地將頭轉了開來。

    這個時候,鐵血凱正好一拳將一名意圖偷襲春野櫻等人的音忍直直擊向他們身後的牆壁。

    「唔!」那名受到攻擊的音忍四肢一陣發麻,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好快…………」那名音忍不自覺地將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

    「不只是速度快而已…………喝!」一反平時形象的鐵血凱,沒有縮回已經沒入對方腹部的拳頭,反而是直接施力,狠狠地一拳了出去。

    「砰~~崩!」那名音忍背後的牆壁應聲而裂開,已經失去意識的音忍也順勢從那個缺口摔落地面。

    「阿凱老師!」

    「……………!?」

    「!!」

    春野櫻等人的注意力也給這個巨大的聲響給吸引過去時,暫時清空附近敵人的旗木卡卡西也立刻過來。

    「我要告訴你們任務內容了,聽到之後,就立刻從那個洞離開這裡!你們去追蹤佐助,和他會合,並且阻止他!然後在接到新的命令之前,留在安全的地方待命!」

    「!?」

    「佐助他怎麼不在?跑馬燈上怎麼沒有出現比賽結果?他打贏沒必要鬧消失阿!所以佐助他打輸後沒臉見我所以跑掉了?沒必要阿,我又不只會用這件事情笑他。」環視比試場一圈的十六夜,果然沒發現宇智波佐助的身影。「現在一堆人打架是因為對比賽結果不滿才打起來?木葉打贏就算佐助贏?砂忍打贏就算我愛羅贏?那又關音忍什麼事情?…………」

    「……………」

    「……………」

    「……………」

    「……………」

    這才知道剛睡醒狀態的十六夜竟然有話嘮毛病的其它人。

    「……………我一邊走一邊把理由告訴你!走吧!」已經聽不下去的春野櫻,抓著十六夜的就往那個缺口外竄了出去,在她前頭領路的,那是卡卡西的通靈忍犬-帕克。

    「哫!為什麼連我都要跟著去呢…………」奈良鹿丸一嘴碎碎唸著,不過,動作也沒有慢上多少,立刻也跟了上去。

    「只靠他們的力量真的沒問題嗎?」鐵血凱看著三人一狗離去的背景,有些揣揣不安地開口道。

    「有帕克跟著他們,應該是沒問題………只要別太過於窮追不捨就行了…………十六夜那小鬼,可是連三忍都能暗算呢!再說…………」旗木卡卡西的真正目的,也只是讓春野櫻等人有個適當的理由脫離這裡混亂的場面,至於是否真的能完成任務,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畢竟,旗木卡卡西也有暗自吩咐帕克,如果情勢過於危急,就把幾個小傢伙帶往安全沒人的森林某處待著。

    (至少有小櫻和奈良家的小鬼也在,他們不太會去招惹出什麼超出他們能力範圍外的事情…………吧?)

    ※※※

    木葉醫院。

    白站在醫院前方的廣場中央,口頭上指揮著一些醫療人員的動作,雙手也同時放在兩名傷勢較重的木葉忍者的患部上,一陣陣地散發著溫暖氣息的綠色醫療查克拉正由白身上不停地輸出,而那兩名木葉忍者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恢復著。

    一名白髮的少年,不斷地將一些受了重傷且昏迷的人送到醫院大門口,然後,又立刻轉身離開。

    急診部的燈號不停地閃爍著,人員進進出出,異常地忙碌。

    這時,一名受了重傷的木葉忍者倒在了木葉醫院的外圍大門口,白一個瞬身衝上前去,伸出左臂扶起對方,然後,順勢反手由下往上揮出右拳,重重地打在還想捕上最後一擊的追殺者身上!

    瞬間,那名追殺者已經成為天空上的一個黑點。

    「不准對我的傷員動手。」白一反平時的溫和神情,冷冷地宣示道。

    「我是一名醫療忍者!」

    「我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面前,意圖傷害我的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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