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六十一章-預選之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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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命運嗎?
當然,跟你一樣,我也相信有命運的存在。
我以為以你的個性,不像是這種…………
為什麼呢?很簡單的理由啊!?
一件事物,需要它存在才能摧毀,就像…………你能夠破壞一個不存在的箱子嗎?
…………
日向寧次回過神來,微微勾起的嘴角透出冷冷的自嘲之意。
對於自己竟然會在比試場上分心,日向寧次感到不是很愉快。
就算他不認為對方有傷害到自己的能力,就算他的失神也有短短一瞬間,可是,日向寧次還是對自己的鬆懈不滿。
看著眼前狼狽不堪,渾身血污,早已站都站不穩,卻依然死命支撐著身體沒有倒地的日向雛田,日向寧次心底浮現一股強烈的焦躁感。
感覺自己好像變成壞人一樣?
難道真的有下手這麼重嗎?
日向寧次覺得今天自己這場所展現的實力,根本還不到平時練習的一半,他再次使用了白眼觀察起日向雛田的身體內部…………
(不過是這種程度的傷勢而已啊?)
日向宗家的水平就只有這樣?
和白學長、君麻呂學長和小李對戰練習時,他們也從來沒有狼狽到像眼前的日向雛田這樣,更別說如果是和前兩者對戰時,日向寧次就算使用到十成能力,還不是幾乎都比現在日向雛田的模樣更淒慘。
由於父親之死的因素,日向寧次相當排斥日向宗家,致使日向宗家長老們所策劃的日向一族的血繼、忍術和武術修練,日向寧次都沒有參加,當然就沒有和其它相近年齡的日向族人有所接觸,更不用說是練習了。
至於日向寧次的修練依據,則是基於日向日差所留下的筆記為主,然後有阿凱上忍和白學長會給予指點。
這種其實不算嚴謹和正規的修練模式,能讓日向寧次擁有現在的能力,不得不說日向寧次的資質,確實非同一般。
「……………只是,如果日向寧次能從小就由日向宗家來培養,用最適合日向血繼的修練方式…………現在的他,應該不會比同年齡時的宇智波鼬遜色多少,真的是很遺憾呢。」白看著比試台上的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和旁邊的君麻呂談論道。
(宇智波鼬的強大,不僅僅是他的實力。)雖然沒有見過宇智波鼬,但是,光憑若殘所說過的幾句對宇智波鼬的評價,君麻呂就沒有附和白的說法,當然,也沒有做出什麼反駁的打算。
「阿凱上忍放諸五大忍村之中,也是非常出色且強大的體術忍者,只是,區區一名「出色且強大的體術忍者」對於日向寧次來說,還是太狹隘了。」
「不過,這麼看過來,那個日向寧次是不是對戰練習太少了?連力都不怎麼會收?」從日向寧次的動作,君麻呂很容易就看出實情。
「君麻呂,這倒是你錯怪他了,日向寧次的練習量絕對不低,可能比不上小李哪麼瘋狂,但是在這幾屆的下忍中,也絕對是前三名之列。」當然,在算這所謂的練習量時,白絕對是把自己和君麻呂給撇除在外。「這也是因為他對戰對象的數目太少了,少數的你、我、小李、阿凱上忍等人,都是抗擊性遠非普通忍者可比的程度,怪不得那個日向寧次會對自己的力道拿捏得如此差勁。」
「那個日向寧次的經歷實在太少,不過,品性還是過關的,照我看來,他八成也有些後悔自己出手太過了吧?」
「這我知道,光是十六夜每次都叫他白目老兄,然後被追打,他也從來沒真的打上十六夜,我就知道日向寧次的心裡,遠遠沒有他表現出來的冷。」說到這裡,白的笑容又燦爛了幾些。
「…………你別太過分了麻呂忍不住開口,他多半猜得出白的打算,只希望白稍微記得手下留情一點。
「我有分寸的,君麻呂,我只是替日向寧次的天賦感到可惜而已,他可能連日向一族的本質都不是很瞭解,日向一族的體質本來就與其它忍者不太相同,一般時,對戰普通忍者的優勢,在日向一族內部對戰時,會幾乎完全消失,在雙方層次有明顯差距的時候,所謂柔拳的傷害也更加強烈。」
「有這種事情?」對於白的說法,君麻呂倒是沒有聽說過。
「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傳出來,大多在日向一族裡,也只有長老以上的地位才會知道吧?不然你以為,光是區區咒印,就能讓日向宗家束縛住數量多過十來倍的日向分家嗎?他們難道會不知道什麼是蟻多咬死像嗎?」
君麻呂聽白說來說去,還是沒說自己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八成也猜得出白的來源。
「說到底………………沒有實力,不,沒有足夠的實力,什麼都做不到的。」白說到這裡,語音轉低,更似自言自語:「到底要多強大,才有資格跟上去?」
君麻呂聽到白的呢喃,忍不住往對方肩膀一拍,「你又傻了嗎?」君麻呂最受不了白的一點,就是白有時候特別容易鑽牛角尖。
「呵呵,說的也是,不過,還是謝謝你,君麻呂。」白很快就回神過來,輕輕笑了笑,便將視線轉往比試台上,正好看到日向寧次睜著白眼,就向日向雛田衝了過去。
這時,月光疾風,也快速地往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之間趕過去,難得地沒有咳嗽,反倒是用著相當急躁的語氣大聲喊道:「寧次同學!比賽已經結束了!」
在這情急之下,鐵血凱和夕日紅分別作為日向寧次和日向雛田的指導上忍,不管是為了日向寧次還是日向雛田,他們都有不能不出手的理由。
而旗木卡卡西,也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沒有選擇對這件事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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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這場面也太詭異了吧?奈良鹿丸忍不住心裡這麼想,不過,還真是慶幸自己沒有在這個時候喝水,但是岔了氣的感覺一樣也不怎麼好受。
(這是什麼大亂鬥之類的鬼玩意兒嗎?)
裁判-月光疾風正抱著一臉莫名奇妙和錯愕的十六夜。
如果奈良鹿丸確定剛才自己沒有眼花的話,好像是君麻呂學長把十六夜扔向疾馳中的月光疾風。
比試台左側,旗木卡卡西被白攔住了,不遠處,是在和鐵血凱對峙著的君麻呂。
想到還有第三回合的正式比賽,要是自己會和白學長或君麻呂學長交上手……………奈良鹿丸有些羨慕起已經落選的山中井野了。
另外,被一把突然出現的奇形巨刃給耽擱到,夕日紅慢了幾步才出現到仍然搖搖晃晃地站著的日向雛田身旁。
最後,是顯然也因為眼前發生的事情而停在原地的日向寧次,嘴角似乎還微微抽*動著。
一個小小的比試台上,竟然一口氣出現了一、二、三…………九個人,呃,還有一把大刀?
(他們不覺得擠了點嗎?)奈良鹿丸腦海裡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
因此,對於日向寧次的表現,奈良鹿丸倒是很能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個亂字可以形容的了。
(難怪,需要舉行預選,要是在其它國大名面前,發生這種事情,木葉的臉都要被丟光了吧?)奈良鹿丸嘖舌不已。
儘管,由於君麻呂的阻擋,鐵血凱沒能接近日向寧次,但是,聲音卻不是君麻呂能阻擋的範圍。
「寧次~~~~你不是跟我約定過,不再為了宗家的事情跟別人起衝突嗎?……………」
鐵血凱朝著日向寧次伸出了一隻手不停揮舞著,語調非常地沉重,臉上寫滿了錯愕,淚水直撲而下,目光中透露著「我是這麼地相信你」的意味…………
於是乎,當場幾乎所有的人都有一股不由自主的惡寒迎面撲來。
一時之間,詭異的安靜瀰漫在比試台上的眾人中,而最先打破這股沉默的…………
「……………寧次,你之間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嗎?你這個負心漢。」突然有個人壓低了自己的嗓音緊接著說了這麼段話。
「……………」
「……………」
又是一陣冷場。
彷彿渾然沒有發現現場詭異凝重,十六夜倒是異常興奮地繼續大聲嚷啷道:「哇塞,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兩句對白怎麼這麼像是什麼三流言情小說,那是那個黃封皮的套書上,女主角對背叛的男主角吵架時,出現使用到的經典台詞嗎?阿凱上忍的表情也好到位,寧次老兄也演得很像冷酷無情的男主角。」
本來屬於飛來橫禍,被某人當作暗器,充分發揮阻擋用途的十六夜,是台上最為無辜的一個人,但是,此時此刻,卻不再有任何一個人對她有絲毫的同情。
不過,不管十六夜的下場為何,原先緊張的氣氛給她這麼一鬧,卻是完全消散無蹤了。
做為十六夜在木葉的收養者-夕日紅一臉悲憤,滿是「家教不嚴」的自責神情。
身兼裁判和第十一組指導老師的月光疾風對於自己是否對自家部下的疏於管教,產生強烈的罪惡感。
旗木卡卡西心裡一陣緊張,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腰包裡的親熱天堂。
君麻呂用左手抓住右腕,不然他真擔心他會在這個場合痛扁某人。
白的笑容也是燦爛異常,只要能忽略他握拳的右手裡,有好幾根扭曲弧度超過九十度角的鋼製千本。
只有鐵血凱,依然一臉悲憤,似乎還沒有很清楚當前的狀況。
而做為整場不知道該用鬧劇,還是悲劇來形容的當事人兼受害者-日向寧次,已經完全沒有餘力還喊什麼「你們都以為我要加害那個宗家嗎?」、「為什麼連其它上忍都跑出來了,這是對宗家的差別待遇嗎?」、「剛才也有幾名木葉下忍有生命危險,你們這些上忍又在干麻?」,或是要辯解說「我也不知道那個宗家大小姐這麼弱,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來只是想確認一下那個宗家大小姐的傷勢而已。」之類的話語。
畢竟,日向寧次本來就是那種被人誤會也不會開口解釋的個性。
而且,至少,日向寧次知道白和君麻呂都是相信他的,不然也不會出手阻擋那些上忍。
日向寧次打量了一下週遭上忍的表情,最後,走到月光疾風面前,淡淡地開口問道:「可以宣佈我是勝利者了吧?」
月光疾風這才恍神過來,快速地宣判出這場比試的勝敗。
得到想要結果的日向寧次,轉過頭各自向白和君麻呂的所在望了一眼,低聲說道:「多事。」便快步地離開台上。
「呼~咻!」一記頗為輕浮的口哨聲響起,「白目老兄傲嬌了~~~啊!」
十六夜抱緊了頭,痛得蹲在地上哀嚎不已。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旁的君麻呂,半舉著右拳,所有人看向十六夜的目光中,都沒有任何不忍。
至此,終於看不下去的三代火影發話了,「咳咳,比試已經結束了,請與下一場比試無相關的人員盡速離開比試台。」
這個時候,公告欄的跑馬燈內出現了「我愛羅VS李洛克」的字樣。
而三代火影話還沒有說完,比試台上已經除了裁判月光疾風之外,沒有其它人在了,由此可見木葉上忍對於瞬身術的掌握火候非同小可。
白和君麻呂雖然沒有上忍的頭銜,但是,區區瞬身術也是不在話下。
至於日向雛田和十六夜兩人,則是被其它人帶離開比試台的。
相較於舉止輕柔,被夕日紅用公主抱姿勢帶走的日向雛田,君麻呂手上拎著十六夜的動作,非同一般粗暴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