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第164章【藏……】
“小昊？”
在卓語琴腳步聲接近的時候。任昊便滿頭大汗的將夏晚秋抱到了地上。旋而用盡力氣把她推去廚房門那裏。單手一按。將其輕輕壓在門邊兒的牆壁上。自己則是步向前。一邊把廚房推拉門合上了些許。一邊用身堵在了門口。
說話間。卓語琴已立在了任昊身前。狐疑的看看他：“你腦門怎麼都是汗啊？在廚房幹嘛？”卓語琴往裏瞧了瞧。
在任昊的努力下。夏晚秋半裸的身體被掩蓋在門框邊兒。廚房不大。這裏是唯一可以暫時躲避的的方了。
“哦哦。我做飯呢。您今兒個回來的真早啊？”
“這還早？不就是平常下班的點兒嗎？”卓語琴抬起腕子看看表。“你爸也說就回來。晚上吃什麼？”話音未落。就聽不遠處再次傳來開門時。旋而。皮鞋聲慢慢近了。顯然。父親任學昱也回來了。
卓語琴回身迎了過去：“咱倆前後腳回來的。你走的東邊兒吧。沒看見你啊？”
“嗯。今天有車送我。走的三環。”
“堵車嗎？”
“還湊合吧。沒怎麼堵。”
卓語琴與任學昱在客廳說話的工夫。任昊快速合上了推拉門。隨手從的下的菜籃子裏拿出了些青菜。哭喪著臉瞅瞅已放下手臂的夏晚秋：“夏老師。對不起。這回得賴我。要是早讓您回去或者早讓您穿上衣服。也不用這麼躲起來了。”卓語琴開家會時見過夏晚秋。如果她衣冠整齊的出現在任昊家裏。也可以用家訪搪塞過去。但現在……
夏晚秋臉色變的很難看。她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身體。除了兩件肉色內衣外就是一條肉色絲襪了。咬咬牙。她飛快穿起出臥室前一刻拿上的衣服。然而。匆忙中晚秋就只拿了上半身的行裝。保暖衣。白襯衫。制服。穿好後下半身卻依然無遮無擋暴露在空氣中。
父母還在外面聊著天，到了飯點兒，隨時都有進來的可能。可偏偏。廚房裏面的夏晚秋沒穿褲子光著腳丫乾巴巴站在那裏咬牙切齒。
沒有比這再糟糕的情況了。
任昊用最快的速度洗著菜裝出做飯的樣子眼神卻是緊巴巴的看看夏老師：“您先跟這兒站一會兒吧。我儘量不讓我爸媽進來嗯。只要有機會。您就趕緊先去我臥室把衣服穿上……啊……對了。您褲子還在我床上仍著呢。跟鞋也在！”
任昊一拍腦門：“我得去把您衣服收起來。”
夏晚秋倒吸著冷氣。迸著火花的眼眸兒一眨不眨的盯著任昊的眼睛：“拖啊！不讓我走啊！這回老實吧！任昊我告訴你！如果你讓你父母發現了我！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任昊苦苦撓頭：“我也不想這樣啊。不行不行。我得趕緊去了。我媽平常時不時就去我屋看看。可不能讓她瞅見您衣服。不然可真餡了。”任昊小心翼翼的開門往外瞅了眼。爸媽還在聊著工作上那些瑣瑣碎的事兒。於是乎。他吸了口氣。挺直腰板走了出去。直奔臥室。
“小昊。這些天都半天課吧。考試的事兒。複習的怎麼樣了？”
卓語琴從身後叫住了他。可任昊卻沒有停步。直直走進臥室：“復習的差不多了。這次應該能考好吧。您放心。”任昊的視線快速跟屋裏掃來掃去。先是把夏老師的高跟鞋撿了起來。琢磨了片刻。還是將它丟到了床底下。又拿著夏晚秋的兩條褲。尋摸著怎麼去廚房給她……
“你自己知道上進就行。反正你也掙錢了。我們也不像以前似的管著你了。但你要自覺點。知道嗎？”隨後。臥室裏的任昊就聽到母親的拖鞋聲漸漸清晰起來：“你在屋裡好好休息吧。前幾天不是說了嗎。最近的飯我來做。你正是忙的時候。不用你做飯了。嗯。等我看看咱吃點什麼。我記得冰箱裏還有菜呢。要不。炒個雞蛋……”
任昊聞言。臉色大變。把夏晚秋的衣服胡亂丟到衣櫃的最底下。塞到自己衣服裏藏了起來。,。他突然折身出了屋。“媽！飯我做！”任昊眼見著母親已是挽著袖子摸到了廚房推拉門上。嘩啦一聲。拉開了一半！
“媽！”
我的天！
如果按照直線距離算。卓語琴幾乎可以說是與夏晚秋臉貼著臉了！
任昊急急撲了過去。搶在卓語琴前面鑽進了廚房。而一把將門又合上了。只留出一個小小的縫隙：“您上一天班也不輕省。今兒個還是我做飯吧。菜都洗好了。馬上就完事。”心驚膽戰下。一滴豆大的汗珠順著任昊額頭滴了下去。
卓語琴皺眉。使勁兒扒著門。想要擠進去：“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啊。快出來。說了我就我做。搶什麼搶！”
任昊哪能讓她進來啊。側眼望了望黑著臉龐的夏晚秋。手中死死控制著門板。不讓母親拉開。“哎呀。您就別跟我爭了。快跟我爸看會兒電視去。”
母子倆以門為中心展開了爭奪戰。誰也不肯退讓。
最後。還是任學昱發話了：“小昊要做你就讓他吧。這麼一會兒工夫。也耽誤不了學習。”
卓語琴撇撇嘴巴。猶豫了一下。無奈收回手臂。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我還不是怕他累著啊。你說的倒清閒。怎麼不看你做飯啊？”
任學昱抖了抖手中的報紙。看她一眼：“我這兒上了一天班。也累著呢。再說。我做的菜也沒小昊做好。待會兒我洗碗總行了吧？”
“得了吧你。”卓語琴氣哼哼道：“什麼呀你累。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你們科長來家裏吃飯都跟我說了。你這個副科長。到廠子就先一杯茶。然後悠悠哉的坐上一天。有了活兒也不會叫你幹。等於成天去那養清閒了。這也叫累？”
呼。暫時安全了。
任昊關上門縫回到了廚房。不經意的瞥了眼夏晚秋的絲襪和內褲，臉上一燙。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打扮。此時夏晚秋身體的誘惑力對他來說就可想而知了。
夏晚秋淩厲的實現下一刻便殺了過去：“看什麼呐！”
任昊嚇了一跳。忙是把手指豎起在嘴邊：“噓……小點兒聲啊……呃……我是怕您冷才看一眼的。要不您先把我拖鞋穿上？”夏晚秋光著腳。與冰涼的地面只有一層薄絲襪隔著，這可是冬天啊，即便暖氣再好。也暖不到瓷磚上啊。
夏晚秋眼神一冷：“用不著！你現在要考慮的！就是怎麼不讓我被發現！怎麼把我送出家去！其他的跟你沒關係！用不著考慮！知道嗎！”
任昊鬱悶的揉著太陽穴：“知道了。我爸我媽晚上可能會去遛彎。那您就能走了。可這之前得想辦法讓您先去我臥室啊！這裡沒地方藏身。只要他們一進來就徹底完蛋了嗯。一會的時候我找個藉口把他們引去大屋。您呢。趕緊回去我屋裡。先穿上衣服再說。我那裏地方多。至少藏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夏晚秋黑著眉毛點了下腦袋。
“對了。要是有機會。您也什麼都不用管。直接出我家就行。嗯。總之。隨機應變吧。”
夏晚秋哼了一聲：“不用你說我也明白！做你的飯吧！”
任昊看看他。低著臉拉了她手一下：“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夏老師。您別生氣了行不行。”誰知。夏秋卻毫不留情的甩開了他的手：“……別碰我！”
任昊摸摸鼻子。開始做飯。
“夏老師。要不您先吃點兒再說？”
“不餓！”
“我媽他們看電視呢。您趕緊吃點兒吧？”
“氣也被你氣飽了！不吃！”
任昊聳聳肩。端著幾盤菜走出廚房：“爸媽。吃飯吧。”
卓語琴走了過來：“好。我去盛飯。”
“別別……”任昊忙是攔住了她。將卓語琴按到椅子上：“我去盛就行了。您倆趁熱吃。”吃飯的時候。任昊的眼神一直若有若無的掃著廚房方向。生怕夏晚秋出一點破綻。飯後。任昊搶著收拾碗筷。想去洗碗的任學昱也被阻止了。
“碗不著急刷呢。爸媽。我小時候照片放哪了？”
“我屋裡呢。幹嘛？”
“沒事。突然想看了。”
卓語琴也沒多想。輕輕點點頭。緩步走去大屋：“行。我去給你找找。好像收拾東西的時候給拿出來了。我記得。嗯。好像放陽臺箱子裏了吧。”
任昊看母親上鉤。於是又把目光放到父親身上：“爸。您也過來跟我們一塊看吧。”
坐在沙發上的任學昱搖搖腦袋。下巴指了下新買2寸純平電視機：“你們看吧。我等天氣預報。馬上就開始了。”
“哎呀。這還十分鐘呢。我還想看看您和我媽結婚時的照片呢。聽說您年輕時候可比現在帥多了。”
任學昱呵呵一笑：“行。看看就看看。”
任昊跟著兩人去到大屋。旋而碰的一把重重將門關上。給了夏晚秋一個暗號。
“關門幹嘛？”
“哦。屋裏油煙味太大。別再跑您屋裏。”任昊在離門最近的的方坐了下去：“媽。照片呢？”
“著什麼急。正找呢。”卓語琴陽臺的櫃子裏著。突然。她指了指上方的衣服：“對了小昊。早上我把你那幾條冬天穿的褲子洗了洗。待會兒你想著拿回去。”
“知道了。”
任昊心裏默默算著時間。這會兒。夏晚秋應該回自己臥室了吧。再等等的話。她就能穿好衣服。甚至。可以借著機會溜出家去。雖然關門聲會被父母聽到。不過那時。夏晚秋已經離開。也沒多大關係了。
任昊心一定。儘量在大屋裏拖延著時間。不讓卓語琴和任學昱出去。而且。他刻意把說話聲音放大了一些。一來。可以給夏晚秋提示告訴她我們還在聊天。暫時不會出屋。再來。可以讓自己的聲音把大門聲蓋住。這樣的話也不讓爸媽察覺到什麼。
不多久。任昊似乎聽到外面有動靜。好像是關門聲。又好像不是。他覺得夏晚秋也差不多該回家了。於是乎保險起見下任昊繼續拖延起來。他必須做到萬無一失。
“喲。天氣預報都過了吧？”任學昱合上一本照片：“新聞快開始了。我去看看。”
從他們進屋到現在都過去十分鐘了，夏晚秋就是再拖拖拉拉也該看准機會離開了吧。想到這裏。任昊也沒攔著任學昱。
客廳的電話響了幾聲。
“媽。你接吧。”
任昊在客廳四顧望了望。見沒什麼異常。遂緩步走去自己屋。心情也隨之放鬆了一些。今天真是好險。差點就被爸媽給發現了。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把學校老師泡到了手。還不當場發飆？
至少。現在還不能告訴他們。
卓語琴也第三個走出了大屋。接起電話坐到沙發上：“喂……哦。維子啊。呵呵。你可好沒來家裏了吧……嗯。剛搬過來沒幾天。我還跟小昊說讓他帶你來家裏看看呢……呵呵。你找小昊吧。等等我給你叫他……嗯……是嗎……你們在哪呢……哦。當然可以。小昊也在家呢……歡迎。都歡迎。呵呵。沒吃飯呢吧……哦。吃了啊……好。那就快上樓吧。我去給你們開門……”
任昊在臥室前狐疑的停住腳步：“維子的電話？什麼事？”
卓語琴先是對任學昱說了句：“別看電視了。快幫著我收拾收拾屋子。有客人要來。”而後轉頭看著任昊：“維子說他你班的幾個同學就在樓底下呢。想上咱家待會兒。小昊。家裏沒飲料了。你下樓去買點兒。”
“咦。他怎麼沒提前給我打電話？”
“他說他剛才打了。你手機沒人接。”
任昊手機還在屋裏。於是回身開門：“那行吧。等我拿手機就去。”任昊想先給夏晚秋打個電話道個歉。從她剛才表情不難看出。夏老師是真生氣了。
卓語琴不耐的的拉了他一把。往大門那邊兒推他：“拿什麼手機啊。快點買飲料去。你同學說就過來了。”
任昊哦了一聲。拿了鑰匙出了家。直奔樓下的首航超市。還沒等他出社區。對面就走來幾個熟悉的身影。
姜維拿著張紙條一看一邊對照著樓號尋著任昊家。蔣貝貝推著自行車跟在他身後。旁邊。莉莉也步行著他們走在一起。任昊苦笑。老遠對著那邊兒招招手：“這裏。這裏……”
姜維眼睛一亮。跑了上去：“耗子。你家可忒難找了。我們都轉了好幾圈也沒看到一號*。”
“都黑天了。你能看見嗎。怎麼。今兒幹嘛想起過我這兒來了？貝貝。莉莉。你們仨約好的？”
蔣貝貝嘻嘻一笑：“中午放學時們就在一起了。我們三個臭皮匠都有擅長的科目。所就想著一起復習復習。相互請教。這不。聽說這邊新開了家避風塘。於是就過去了那裏復習了。出來時聽維子說你家好像也住這裏。就想過來看看。幹什麼。看你的表情。似乎很不歡迎我們啊？”
“哪能啊。”任昊笑了笑：“對。家裏沒喝的了。我去買點兒飲料。你們是跟我一起去。還是自己先上樓。喏。前面那棟就是我家。五樓。”
馮莉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耗子。你可別買飲料了。我們什麼都不喝。”姜維和蔣貝貝也附和著點點頭：“是啊。我們坐一會兒就走。”
“那哪行啊。喝可樂還是雪碧。百事的還是什麼？”
馮莉那嘔吐的姿勢還是沒有收起來。苦著一張臉道：“真的不喝了。避風塘你沒去過嗎。那裏是自助形式的。飲料免費。呃。這一下午可把我們喝夠了。都有點噁心了。所以別提飲料。聽到我都想吐了。”
任昊啞然失笑：“誰叫你們照死裡喝的。到時候難受的還不是自己？”
姜維嘿嘿笑著：“十好幾塊錢呢。不喝夠了不就虧本了。走吧走吧。什麼也別買了。”
任昊一看。也只能點頭。帶著他們仨上了樓。進到客廳卓語已經好了水果放在桌上。旁邊還擺著瓜子開心果等等零食。
“小昊。飲料呢？”
姜維先一步解釋道：“阿姨。我們幾分鐘前好喝了好幾杯咖啡呢。實在不下就沒讓耗子買。”蔣貝貝和馮莉跟著問了聲“阿姨叔叔好”。
卓語琴笑著點點頭。招呼他們坐在客廳：“有水果和零食。你們隨便吃吧。”
“阿姨您別客氣了。”姜維仰頭打量著客廳格局：“您家房子真不錯。聽說裝修都是耗子一個人兒設計的？他行啊。哪天我家裝修時也把耗子請過去參謀參謀。”卓語琴笑了笑帶著他去了大屋參觀了。
任昊沒跟著他們一起去而是先回到了臥室。想給夏晚秋打個電話。奇怪的是。屋裏好像被人亂翻過一似的。被子枕頭都移了位置甚至連衣櫃門都沒有關上。任昊苦笑著搖搖頭心想，肯定是夏老師急哄哄下。才把屋子成這副德行的。
抄起電腦桌上的手機任昊就看了兩個未接來電。第一個是姜維打的。而第二個竟是夏晚秋打的。看了看時間。是五分鐘以前。
按了下回撥鍵。任昊給夏晚秋的手機撥了過去。
鈴鈴……
耳邊似乎響起了手機的鈴音。任昊一愣。快速向床頭看去。聲音好像是從那裏傳過來的，難道夏老師忘記把包帶走了？
不對啊！
未接來電是五分鐘以前。她要是沒帶手機。怎麼可能給自己打電話？
任昊走過去幾步。單膝跪在床頭。翻著被子和枕頭。這會兒。手機那頭竟然接通了：“喂……夏老師……您在哪呢？”聽的沒人回話。任昊又是喂喂了幾聲。
下一刻。任昊身體猛然僵硬住了。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煞那間襲上心頭！
蓋因。任昊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什麼東西從床底下抓了住：“誰！”他快速掙開了腳腕子的束縛。甩掉拖跳到了床上。
看著從床底下一點一點爬出來的身影。任昊有些魂飛魄散的味道：“我的天！夏老師！您！您怎麼還沒走啊！？”
夏晚秋一臉怒容的立在他身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你說呢！”
任昊簡直都快發瘋了。抓著頭髮驚愕道：“我不是把我媽我爸叫大屋去了嗎。我還關上了門。整整十分鐘啊。您就是反應再慢。也該出門去了吧？呃。您。您怎麼還沒穿褲子呢？哎呀。我服了。您到底在幹嘛呀！最起碼您把褲子先穿好了吧？”
站在他面前的夏晚秋。下身還是一條肉色絲襪，她聞言臉色猛的一變。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還好意思說！我問你！我褲子呢！”
任昊怔了怔。飛快從床上跳下來。在衣櫃的最底下翻了翻。片刻後。拎出夏晚秋那兩條合在一起的褲子遞給她。眨巴眨巴眼睛。任昊狠狠拍了下腦門：“賴我賴我！我怕我媽進來看到。就把高跟鞋踢到床下。把褲子藏進衣櫃底下了……”
夏晚秋呼呼喘著氣：“我看出來了！你就是不想讓我走！成心想讓我難堪！”
任昊哭喪著臉看著她：“我不就忘了跟您說了嗎。可衣櫃就那麼點兒地方。您找也能找出來。再說。您不會穿我褲子先走啊？”
一提這個。夏晚秋眉梢上的火氣更是大了些。她拉著任昊的脖領子。另手指著衣櫃裏面眼道：“你自己看！你自己給我看看！除了一條睡褲。哪還有其他褲子！難道你讓我穿著睡褲走大街上嗎！”
任昊這才想起來。剛才母親跟自己說過。她把冬天的褲子都給自己洗了。掛在陽臺晾著。任昊夏天的衣褲。也早被卓語琴收在了大屋的櫃子頂上。所以就像夏晚秋說的。此時的衣櫃裏。根本沒有褲子！
任昊雙手合十歉意的看看她：“對不起對不起。還是我沒考慮周全。夏老師。姜維他們來我家了。先別說別的了。您趕緊藏起……”
身後。一個聲音徒殺了來：“耗子。你在屋裡幹嘛呢？”
任昊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也顧不的什麼了。用力把夏晚秋在半空中橫抱在身前。旋即彎下腰。一把將她推到了床底下。任昊甚至能夠想像夏老師連滾帶爬的模樣默念了一句“對不起”。忙又起身站直了。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啊……茲……”
床下。傳來了夏晚秋的慘叫聲。
與此同時。姜維蔣貝貝和馮莉陸陸續續走了進來，姜維把門關上時眉宇間狐疑了一下：“你們聽沒聽見什麼？”
蔣貝貝也古怪的在臥室裏看著：“我也聽見了。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說什麼“殺了你”之類的話。”
任昊擦了把虛汗給他們搬了椅子過去：“沒有沒有，這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肯定是六號著放電影呢。來都坐吧。玩不玩電腦。我沒關機。按一下顯示器就能開了。”
“玩。玩。看看你有啥好遊戲。”姜維搶著坐了過去。馮莉拉過椅子。也盯著電腦看起來。蔣貝貝則是一邊打量著臥室環境。一邊慢悠悠的朝床頭走去。
任昊眼見著蔣貝貝的右腳擦過一隻黑色高跟鞋踩在了瓷磚上。高跟鞋輕輕一晃。淺淺發出一聲響動。
蔣貝貝好像沒有發現什麼。坐在那裏晃悠著懸在半空的兩隻腳丫。隨時都有踢到那只高跟鞋的危險！
“我暈。你電腦可真乾淨。怎麼啥也沒有啊。呃。QICQ也給你刪除了？你可真行。D盤裏有安裝檔。我給你裝上吧？”
“隨便吧。”
任昊有些心不在焉。他不動聲色的挨著蔣貝貝坐到床上。腳下向後一踢。將夏晚秋的一隻高跟鞋往裏踢了踢。這才呼出口氣。陪他們聊起了天。
“耗子。我記的你買電腦那會兒可是天天玩遊戲啊。這幾個月怎麼不見你玩。沒好遊戲嗎？”姜維在電腦上登陸了自己的QQ。“角洲其實挺不錯的。你還不多練練。咱們初中那幾個傢伙可都在玩呢。到時候寒假一塊切磋切磋啊？”
“玩膩了，都沒勁了。”玩慣了大型3D遊戲的任昊。顯然適應不了當時的幾款老遊戲了。雖然它們堪稱經典。
“耗子。你最近也忒不合群了吧。叫你幹嘛你都不去。”姜維回過身子白了他一眼”是不是有別的事兒？跟我們說說啊？”
馮莉跟一旁捋了下瀏海嬉笑道：”他呀。現在可顧不上別的。”
蔣貝貝好奇的目光看了過來：“莉莉。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唄。嘻。耗子也談戀愛了。而且跟維子不一樣。他喜歡的那人。也喜歡耗子。就是所謂的兩情相悅嘍。”
姜維驚愕的瞪著眼睛：“不是吧？我怎麼一點兒也沒聽說？莉莉。你怎麼知道的？”
馮莉咯咯笑看著任昊：“前幾天耗子問我追女人的辦法。那時候告訴我的。我給他出的主意是送玫瑰花。呵呵。怎麼樣。這招好使不？”
看著她那得意的眼。任昊真想揍她一頓。不說還好。一說這個他就來氣。就那幾十朵玫瑰。差點要了自己的命。任昊翻了個白眼。什麼也沒說。
蔣貝貝急急拉住任昊的手臂：“哎呀呀。不得了啊不得了。咱們耗子也算開竅了。快說說。哪家的姑娘啊。咱學校的？咱班的？還是其他地方的？我們到底認不認識？”姜維也把椅子轉了過來。瞪眼催著他。
任昊也沒否認：“八字還沒一撇呢。等事成之後再告訴你們。現在還不是時候。”
不管他怎麼問。任昊就是咬死不說。
“切。真不夠朋友。”姜維撇著下巴哼哼一聲。開始自己分析起來：“要我看。既然耗子主動去找莉莉。那對方肯定是耗子喜歡的人。不然他不會這麼上心。嗯。耗子喜歡熟女。這大家都知道了。那麼。對方絕不可能是咱們同學。嘿嘿。就算是高三的。也算不上熟女吧。所以學校方面排除了。”
蔣貝貝做了一個“被你打敗了”的動作：“維子。我們都有智商。這點誰都能分析出來。而且。你說的也不對啊。學校被排除了？那老師也算學校的人啊？她們也是熟女啊？”
姜維砸砸嘴：“你說耗子看上了咱學校的某個老師？同時。那個老師也看上了耗子？貝貝啊你智商真的不高。你覺得可能嗎？”
“敢說我智商不高？”蔣貝貝氣哄哄的給了他腦門一下：“哼。怎麼不可能。咱們耗子大小也是個男人。這就足夠了嘛。咱班主任顧老師啊。生物蘇老師啊。音樂王老師啊。這可都沒結婚呢吧。你們看耗子神神秘秘的樣子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才不跟咱們說，這個難言之隱。極有可能是師生戀。嘻嘻。我覺的顧老師最有可能，耗子一上她課的時候眼神就不對，你們覺著呢？”
“別瞎猜了。”任昊一邊擦汗一邊用餘光掃著,貝貝啊。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任昊甚至感覺到了床底下彌漫出的一縷殺氣。
姜維認真的想了想：“如果要按你這麼說的話顧老師絕對不可能。人家長的漂亮。怎麼會看上耗子呢。嗯。王老師倒是還有些幾率。”
馮莉撇撇嘴：“王老師那麼難看。耗子也不會看上她啊。我覺的蘇老師最靠譜。她的年紀就比任昊大那麼幾歲吧。相貌也算說的過去。”
三人越說越來勁兒。然後都把促狹的目光投到任昊身上：“耗子。你自己說。是顧老師？是蘇老師？還是王老師？”
任昊哭笑不道：“…是夏老師。”
“你就扯吧！”蔣貝貝切了一聲：“先不說夏老虎會不會喜歡你。要是有人說你喜歡夏老虎。那我蔣貝貝第一個不信。她有什麼好啊？無非就是個長的漂亮些的大花瓶罷了。除了訓人罵人什麼都不會。連業餘愛好都沒有。”
姜維附和著點點頭：“主要她的脾氣太不好了。動不動就大吼大叫。跟個老虎似的。要是心臟有個毛病。沒幾天就得被她給嚇死。”
“是啊。”馮莉也跟著嘻嘻一笑：“不但是只老虎。還是那種深山裏剛出來的古董老虎。既古板又不近人情。就知道找獵物。抓到獵物吧。她還不鬆嘴。非得把對方弄死才算了結。唉。幸好她只是個政教處副主任。要是給她扶了正。那咱們還活不活啦？你說。誰可能喜歡她啊？”
三人不住抱怨著。可見在夏晚秋的鐵腕手段下。學生們都是有些怨聲載道。
任昊咳嗽了一聲。好心提醒道：“換個話題換個話題……”
蔣貝貝眨眨眼：“耗子。怎麼每次一說夏老師的壞話。你就馬上站出來叫停啊？怕什麼。反夏老虎也聽見。”
呃。你說的夏老虎。她就在床底下呢！
任昊小小同情了他仨一下。保佑他們在寒假前夕不要犯錯誤。否則落在夏晚秋手裏。他仨可就完蛋了。
……
九點過十分。
任昊把姜維三人送下了樓。回到家。他故作隨意的喝了口水：“您倆還不出去溜溜彎。外面空氣好著呢。”
卓語琴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溜什麼呀。你爸是休息。可我明天還上班呢。小昊。你也刷牙洗臉吧。早點睡。”言罷。卓語琴進屋睡覺了。
任學昱還在看電視。是抗戰的片子。看他的精神頭。沒有十點恐怕睡不了覺。
任昊歎了口氣。折回到自己臥室。關上門。順帶也從裏面反鎖了上。這才快步到床頭。扒著床板彎腰下看：“夏老師……夏老師……出來吧……姜維他們都走了……”
幾秒鐘後。灰頭土臉的夏晚秋咬牙鑽了出來。她都沒顧著把衣服上的土清理乾淨。就一下子鑽進了被窩抱著兩條修長的美腿瑟瑟打著哆嗦。
任昊心疼的扶在被子上：“抱歉抱歉。早知道我就給您仍進條被子了。來。喝口熱茶暖和暖和吧。”任昊把自己的杯子遞給她。吹了吹熱氣。
夏晚秋黑著臉看看他。咬著後槽牙探出脖子去。也沒伸手接。就這麼用嘴抿了幾口。哈出口氣。她再躺下。雙手搓著大腿。看模樣。是凍的夠嗆。
“我爸還在外屋看電視呢。估摸十點多才能睡。您先躺一會兒吧。有了機會我再叫您。”任昊瞧瞧她：“嗯。剛才姜維仨的話您別當真。都是說著玩的。”
夏晚秋板臉瞅瞅他。開了視線直直望著天花板：“……我無非就是個長的漂亮些的大花瓶罷了。除了訓人罵人什麼都不會。動不動就大吼大叫。跟個老虎似的。還是那種深山裏剛出來的古董老虎。既古板又不近人情。呵。誰可能喜歡我啊！”
任昊深深的看著她：“……可我喜歡您。”
夏晚秋看都沒看他一眼。好像根本不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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