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了 作者︰嘗諭(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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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e 2009-12-22 20:55:4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2 566339
月夜微光 發表於 2010-6-24 21:41
【序章】 第201章【色心】

    晚上。

    幾人坐在客廳一起看著夏晚秋喜歡的那類偏僻節目。

    讓任昊鬱悶的是,明明是自己提議的投票制度,竟然先第一個把自己排除在外了,他懷恨在心地暗暗瞪著謝知婧,恨不得在她耳朵上咬上一口。謝知婧幸災樂禍地時不時笑著看看他,卻不說話。

    電視唧唧喳喳地叫喚著,不過,沙發上夏晚秋之外的幾個人,均有些無精打采。之所以看上了這類大家都不喜歡的節目,還要歸結於少數服從多數的政策。任昊詫異的是,沒有了自己的參與,夏晚秋竟然隱隱佔據了主動,當她提議看這個節目時,崔雯雯和顧悅言都舉手贊同了她。

    崔雯雯或許因為自己的名字是夏晚秋取的,而且對她默許自己與任昊接觸一事很感激,這才傾向了夏晚秋。

    顧悅言是夏晚秋最好的朋友,投她一票也無可厚非。

    三對二,夏晚秋勝。

    經過兩天的相處,幾女因為性格感情等等微妙關係影響下,漸漸有形成小圈子的趨勢。此時的沙發中央,夏晚秋繃著那張臭臉很有興趣地盯著電視機,顧悅言坐在她左邊,兩手挽著她的左臂與夏晚秋靠在一起,關係很親密的感覺。崔雯雯坐在夏晚秋右端,拉著她的手,不時還給她空了的茶杯蓄水,有點討好她的小模樣。

    另一個小圈子就是謝知婧和範綺蓉這兩個年紀相仿的女人了,她倆坐在沙發的最頂頭,輕輕低語,淺笑連連,好像在談論什麼有意思的話題。

    當然,任昊心知,這一切都是表面現象,天知道這幾個女人親親蜜蜜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麼刀光劍影的戰鬥。

    “我去睡覺了……”在任昊對著無聊節目打了第五個哈欠後。他慢慢揉著眼睛站了來:“大家也早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呢不是……”

    謝知婧優雅地捂著嘴巴慢吞吞伸了個懶腰:“呼。時候不早了。雯雯。一會兒進屋給媽按著腳。媽得做幾天俯臥撐嘍。呵呵。這些天都沒運動。昨兒個一量體重。又長了半斤。唉。煩人呐……”

    範綺蓉在一旁點著頭:“看來我也得多活動活動了。還是晚秋身材好啊。吃那麼多肉。就是不往身上去。”

    夏晚秋看看她們。餘光突然掃到了顧悅言身上。定睛瞅瞅她。眉頭略微一皺:“悅言。你是不是也胖了?”夏晚秋這麼一說。任昊也忽然發現。好像跟穿多穿少沒有關係。顧悅言確實比原來胖了一些。而且皮膚也顯得沒有以前光亮了。稍顯暗淡地感覺。

    顧悅言面色平靜地淡淡一點頭:“胖了將近十斤呢……”

    任昊略有恍然。怪不得她天天穿得那麼厚呢。原來是想遮醜。

    夏晚秋安慰般地拍了拍她地手:“沒事,你身材挺好……”說到這裏,夏晚秋瞥瞥謝知婧的方向:“……別胖到像某些人那樣的身材就不礙事。”夏晚秋仿佛一天不埋汰謝知婧一句,她就渾身不得勁兒。

    謝知婧眼角不為人察覺地跳了跳:“可不是嗎,悅言,現在流行豐滿的身材,那樣才顯得性感,呵呵,要是瘦到像某些人那一陣風就能吹走的塑膠體格,可就麻煩嘍。”

    崔雯雯露出一個“被你們打敗了”的表情,伸手分別抓住了夏晚秋和謝知婧,撒嬌似地晃了晃:“媽,夏姨,你倆怎麼又吵架了?”每每這時候,崔雯雯都會站出來叫停。

    謝知婧和夏晚秋相互瞪了對方一眼,默默收了聲。

    “呵呵,那個……”任昊乾笑兩聲:“睡覺吧,都睡覺吧……”

    別墅房間的分配是昨天決定好的,任昊被幾女推到主臥,謝知婧和崔雯雯一起住次臥,二樓書房是範綺蓉的房間,一樓兩間客房分別是夏晚秋和顧悅言地,由於騰出了廚房改造的臥室,那間屋子也漸漸淪為儲物室,幾女雜七雜八地東西都往那裏丟。

    洗澡的洗澡,洗漱的洗漱,九點還不到,幾人分別進了自己的臥室。

    五個女人幾乎都有睡前洗澡的習慣,由於可供淋浴地衛生巾有限,任昊所在的主臥浴室方才就被夏晚秋和範綺蓉佔領了,此時任昊鑽進被窩,屋內空氣中仿佛還彌漫著蓉姨和晚秋殘留地香氣。

    任昊也實在是無聊,腦海裏幻想著十幾分鐘前浴室被的鏡頭,鼻子裏嗅著嗅著,竟然起了反應。

    暗暗給了自己腦門一下,任昊真是精蟲上腦了。同一個屋簷下,不僅有夏晚秋這個女朋友,顧悅言這個可以隨時推倒的物件,更有仿佛欲求不滿的謝知婧和範綺蓉,但可憐的是,這種曖曖昧昧的大環境下,任昊地卻無從發洩,他沒有自己解決的習慣,咬咬牙,只能含恨憋了下去。

    兩個小時後……

    “啊啊啊……難受啊……”

    自從那次喝醉酒,誤打誤撞地去了蓉姨家,被蓉姨軟軟地小手兒解決過一次後,任昊心中的火苗有了愈演愈烈地趨勢。跟床上輾轉反側地打了幾個滾,任昊猛地掀開薄被下了床,開門探頭探腦地左右看看,見得外面靜悄悄的一片,方是躡手躡腳地下樓,摸到夏晚秋地房間門口。

    十一點左右,夏晚秋應該睡熟了,任昊準備搞個偷襲,萬一能得手,以後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不用再憋死憋活了。

    擰門……

    嘿,沒鎖!

    一樓的客房裏黑壓壓的一片,窗簾也掛得嚴嚴實實,透不進光亮。任昊反手輕輕關上門,憑著感覺和記憶力一步步摸索到那張小雙人床的位置,任昊沉吟著瞧了瞧,伸手試探地往前一摸,下一刻,一個軟綿綿、肉呼呼手感的器官落入掌心。

    是胸脯!

    而且純棉睡衣下面沒穿內衣!

    任昊心中砰然一跳,怕吵醒夏晚秋,也沒過多停留,手臂離開,徐徐上摸,鎖骨,脖頸,最後摸在了她的臉蛋兒上,任昊嘿嘿一笑,幾次的經驗下,他知道夏晚秋睡覺比較死,一般小動靜根本吵不醒大大咧咧的她,而且聞聞的話,會現這裏有稍許酒精的氣味,可能是臨睡前她喝了啤酒,那樣就更不容易醒了。

    任昊覺得自己地機會來了,忍了幾個月,也該到動手的時候了。

    他自然知道,以夏晚秋的性格,就算她心裏希望跟自己生關係,明面上也肯定會強烈拒絕的,如果任昊不主動,怕是跟她結了婚,也休想與夏晚秋發生什麼實質性的關係。

    對,要主動,甭管怎麼著,先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嗒……

    嗒……

    任昊的指甲輕輕碰觸在夏晚秋睡衣的扣子上,一顆顆解了開,雖然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見,但也能從手上的震動略微感覺到,睡衣分開兩旁,兩團軟軟呼呼地東西慢慢跳了出來。別看夏晚秋瘦,可胸部和臀部兩處,卻是又挺又翹的。

    然後,任昊爬到床上,抓著她腰際地鬆緊帶,小心翼翼地褪下她的睡褲到膝蓋,旋而輕捏住細細的小腿肚子,並到一起,將其搭在了自己右肩膀上,最後,任昊呼吸急促地下褪著短褲和內褲。

    “誰!?”

    一聲冷冷沉沉的低喝在臥室內轟然炸響。

    任昊本來就有點做賊心虛的味道,被這突如其來地嗓音嚇了一個激靈,緊接著,胸口一悶,猛烈的衝擊下,任昊倒仰著身子差點從床上掉下去:“啊,呃,是我,是我……”任昊一邊說著,一邊控制著身體平衡,忽忽悠悠著穩了下來,總算沒有摔到地板上。

    黑暗裏傳來女人沉重地呼吸聲。

    哢嚓……

    緊接著,床頭牆壁上的壁掛臺燈閃起了金黃色的光芒,照得任昊眼睛一痛,下意識半捂住額頭。

    就這麼幾秒鐘的工夫,夏晚秋已然提上了褲子,雖然來不及系睡衣扣,她卻用手拉著敞開的兩個衣邊兒緊緊合上,只是睡衣的下擺處微微有些開啟著,露出沒有一絲贅肉地小肚皮:“……你幹什麼來了!?”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任昊嘟嘟囓囓地怏怏提上褲子,盤腿坐在床上,右手不斷揉著遭到重擊的胸口,受傷般地咳嗽了幾聲:“你真夠狠地,咳咳,下腳也不留分寸,萬一我掉下去磕了碰了的,你下半輩子不就成寡婦了?”

    眼看就要到手地形勢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任昊心底那模模糊糊的心虛感也消失地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氣悶悻悻的情緒。

    夏晚秋黑著臉色緊巴巴地盯著他,看樣子,是被任昊的突然襲擊氣壞了,“……給我出去!”

    “哎呀,你小點聲兒行不行……”任昊摸著鼻子揉了揉,看看她,似乎只是生氣,而沒有太多反感的模樣,任昊眨巴眨巴眼睛,遂腆著厚臉皮湊了上去:“這個…… 呵呵……我保證不偷襲你了……嗯……我抱著你躺一會兒總行了吧?”

    任昊堪堪爬過去十幾釐米,下一刻,兩條修長的美腿嗖地一下頂在了任昊的胸口,夏晚秋沉目彎彎腿,做了個蓄力的姿勢,威脅般地眯眯眼:“我再說一遍!給我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任昊不滿地嘀咕一聲,瞥瞥她,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床,不過臨走之際,也沒忘在夏晚秋那充滿彈性的大腿上捏了把油,心理上才是平衡了一些。

    看今兒個的架勢,夏晚秋的態度還不算很強硬啊。

    嗯,有戲!

    還得加把勁兒!

    ……

    在客廳抽了支煙,任昊慢悠悠地回去了主臥室,把外面的短褲一脫,他頂著小帳篷吱溜一下鑽進被窩裏,欲火呼呼燒著,著實有些不太好受。

    忽地,任昊鼻子動了動,使勁兒嗅了兩下,好像覺得有股淡淡且熟悉的香味兒飄了過來,就在他狐的時候,後背下的床板忽悠一顫,連帶身上這條雙人薄被也抖了幾下。任昊霍然一驚,馬上側頭望向床邊兒。

    只見一個女人的身影慢慢爬上了床,大大方方地掀開任昊的被子,很是隨意地鑽了進來,借著微弱的月光,任昊終於看清的該人——是顧悅言!

    “姐……”任昊心驚膽戰地呃了一聲:“……你這是幹嘛呀,咋跑我屋來了?”大半夜的,黑漆漆的屋裏突然冒出個大活人,就算心理素質再好,也得嚇上一跳。

    顧悅言整個身體都沒入地被窩裏,側頭枕在枕頭上,一雙大眼巴巴瞧著任昊:“我聽見夏姐那邊兒有聲,猜到是你,就提前上來等你了。”

    任昊捏了把冷汗:“呃,萬一晚秋跟我一塊回來,那還不……”

    “你放心吧……”顧悅言幽幽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姐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姐出來時把屋門鎖上了,進這裏後,是躲在床底下的,不會被人發現。”

    被窩下。

    感覺著顧悅言身體那裏傳來的呼呼熱氣,任昊強忍著摟住她的衝動,慢慢挪挪身子,往另一邊靠了靠:“姐,咱倆不是說好了嗎,你不是我情婦,純粹是我乾姐姐,嗯,那個,別這樣了,你快回去吧,讓人看見不好。”

    顧悅言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姐弟之間,就算一起睡覺也沒有什麼的,不是嗎?”

    咳咳,人家真正的姐弟是沒什麼,可咱倆心裏都有鬼啊!

    “可是……”

    任昊鬱悶了,他寧願獨自忍受地煎熬,也不想身邊有個能看不能吃的大美女晃悠,那樣只會更難受,興許還會逼得自己犯錯誤!

    與婧姨地那次就是警示!

    這一夜,難熬啊!

    任昊還在勸著顧悅言離開,可人家似乎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安然地閉起眼,似乎是打算睡覺了,對此,任昊有些無可奈何,總不能強行把人家轟出去吧,萬一出點什麼聲音,旁邊屋子的謝知婧和範綺蓉還不發現狀況?

    任昊奇怪顧悅言最近古怪表現的同時,也強忍著推倒她的念頭,巴巴躺在那裏不說話了。

    “弟弟……”

    任昊迷迷糊糊地做著思想鬥爭,也不知道是淩晨幾點,突然聽見身旁地顧悅言叫了他一聲。

    “有事兒?”

    任昊側過頭去,看到顧悅言正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眼眸中沒有一點困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從昨晚看到了現在。

    顧悅言兩腿處的被子忽而動了動,很久都沒有停下,好像是雙腿在相互摩擦著,“弟弟,姐……”

    “有話就說吧,到底咋了?”

    顧悅言頓了一會兒,輕輕挪著火熱地身體靠了過來,任昊已然是在床的最邊兒上,無法向後靠,結果,顧悅言兩條熱乎乎的大腿便搭在了自己的腿上,“弟弟,姐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特別想要,嗯,行嗎?”

    顧悅言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任昊呆了呆,迅速搖著頭:“別,別,我有女朋友了,真不能跟你那啥……”

    顧悅言眉宇間暗藏著一抹幽怨的氣息,這副模樣,任昊只在謝知婧身上見過,接著,就聽她聲音中略帶著懇求地語氣道:“姐都忍了兩個月了,真不行了,昊,可以嗎?”

    任昊一咬牙:“抱歉,我不能對不起晚秋。”

    顧悅言不知何時,似乎已是脫掉了睡褲,她光溜溜的左腿插進了任昊雙腿中,右腿則夾住了他地胯骨,以微不可察的角度輕輕摩擦著,“還記得咱們發生關係地那次嗎,是你苦苦求著我,我才答應讓你做一次的,現在,算我求你,一次,一次就好,行嗎?”

    任昊心中一歎,是啊,那回確實是自己忍不住,苦苦哀求著顧悅言,她才勉強答應自己地,也正是因為這樣,任昊一直覺得自己欠了她很多,有些愧疚。

    顧悅言隱現汗珠的臉蛋上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對不起,哪怕我能多忍一天,也不會來求你的……”顧悅言直言不諱道:“我試過用手自己弄,但總沒有感覺,所以,只能來找你了,好嗎,哪怕就一次也行,幫幫我……”

    任昊一個勁兒地撓著頭,呼吸急促下,汗水也流了出來:“姐,那個,唉,其實,這種事怎麼都能忍下去的,要不,你去沖個冷水澡?”

    顧悅言看著他,淡淡搖了搖頭,順勢,挑逗般摸索的雙腿也離開了任昊的身體,她平躺過身子,對著天花板靜靜吸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姐……”

    顧悅言閉眼嗯了一聲,那緊鎖的眉頭,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麼。

    任昊一直認為顧悅言這種性格的人都有點性冷淡的感覺,那次時也能看出來,當時地顧悅言也不叫也不喘,只是平平靜靜地分開腿,讓任昊折騰,情緒上看不出一絲激動的色彩。如今,性冷淡的她竟然說她忍不了這種話,顯然,似乎真的到了極限。

    任昊看著她難受的表情,咬咬牙,做出了一個勉強踩著心理底線的決定:“姐,你轉過來吧,唉,我用手幫你試試,看看行不行。”

    顧悅言猶豫著看看他,輕輕一點頭,然而,她卻沒有轉身面向任昊,而是背對他轉過去,被窩下面,顧悅言的雙腿彎曲著攛了起來,大腿幾乎貼到了肚皮上。任昊貼過去,想把被子拿開,可顧悅言卻死死拽著被角道:“不熱,別掀被子,嗯,從我後面來就行。”

    任昊心中叫苦,舉起胳膊擦擦汗,對著側著身子的顧悅言伸出左手,摸著她的大腿慢慢上移,尋找著位置。

    然後,任昊開始了這前所未有過地新體驗。

    噗嗤……噗嗤……噗嗤……

    蜷縮在那裏的顧悅言側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有些安靜,有些淡然,她甚至連一絲聲音都沒有出來,喘息地聲音也微不可聞,只是,她緩緩攥緊的拳頭和那深深擰在一起的眉頭,暴露了她的情緒。

    不多久,顧悅言眉宇隨即一擰,全身僵硬地顫抖了幾下,末了,方是恢復了平靜,她舒展著眉毛回頭對任昊說了句謝謝,旋即,遲疑著眨了眨掛著汗珠兒的睫毛,欲言又止。

    任昊第一次在顧悅言眼睛中捕捉到一絲不好意思地波動,只聽她道:“……嗯……你要是還有力氣的話……嗯……再來一次可以嗎?”說罷,顧悅言便慢慢側過頭去,好像很抱歉地樣子。

    已經都這樣了,也不在乎第二次第三次了,任昊無奈答應下來。

    ……

    也不知道被顧悅言要求了幾次,反正,任昊的左右手都在抽搐般地顫抖著,顯然,是脫力的症狀,他接過顧悅言遞來的餐巾紙擦著手,心中哭笑不得,我暈,你倒是舒服了,可我咋辦啊!

    顧悅言把頭埋進被窩裏,拿著餐巾紙,也在自己擦著身體,隨即穿好睡褲,舒舒服服地躺在枕頭上,面色呈現一種紅潤的光澤,少了幾分清雅,卻多了幾分嫵媚。

    唉……

    任昊重重一歎。

    隨著這一次的突發事件,自己心理底線又是降低了很多。最開始,連動動其他女人地念頭,他都覺得好像對不起晚秋似的,後來,摸摸抱抱遂漸被任昊默許了,覺得只要不上床就沒關係,現在,連這種事都和顧悅言做了,任昊也自我安慰地覺著沒什麼,呃,還不知道下一次心理底線會退縮到何種地步呢。

    任昊明白,如果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忍不住犯下錯誤地,對顧悅言也好,對範綺蓉也好,對謝知婧也好,甚至對崔雯雯,都有可能。

    躺在床上唉聲歎氣,任昊做了個自我評價,他對金錢和權力雖然很嚮往,但卻遠遠沒有其他人那般熱衷。都說錢越多,權越高,也會漸漸膨脹到一個不可收拾的地步,但,幾百萬到手,任昊甚至僅僅只是高興了一下,就沒有什麼強烈地念頭了,他覺得,錢,夠花就行,既便幾億幾百億到手,任昊相信自己也不會為它變得瘋狂。

    這種感覺,有點類似于顧悅言那種無欲無求的性格,任昊現在才現,自己其實也很淡然地,姑且算個優點吧。

    唯一一個比較致命的缺點,任昊也漸漸感覺出來了,那就是對女人。

    自己的色心,似乎太重了一些。
月夜微光 發表於 2010-6-24 21:41
【序章】 第202章【懷孕了】

    次日。

    直到上午第三節課鈴聲響起不多久。任昊方是現了黑板上的課程表。那本應該是顧悅言的語文課。竟被地理老師取代了。下了課跟蘇芸一打聽。才知道顧悅言請了半天假。據說是身體不舒服。

    任昊有點撓頭。記得早上吃完蓉姨做的早餐。謝知婧便先一個坐著等在門口司機的奧迪出門上班了。夏晚秋上午沒課。下午才會去學校。然後顧悅言第二個出的門。她走後十分鐘。任昊才跟雯雯一起出來的。當時看顧悅言的精神也沒什麼不對。提著包。一副上班去的模樣。怎麼突然就請假不舒服了呢?

    難道路上出了事兒?不然在家時她怎麼不說?

    由於昨夜的那荒唐事。任昊內心深處對顧悅言也多出了些什麼。拿起電話打到她的手機。問一問情況。顧悅言電話那頭很亂。嘈雜的聲嗡嗡入耳。似乎有很多人在身邊。電話裏。她讓任昊放心。說自己沒病。只是為了保險起見,隔幾個月就會去醫院檢查一次身體。馬上就能回學校了。

    任昊暗暗點頭。大是放心。顧悅因為母親乳腺癌的事情。也注意起了身體。生怕有隱患埋藏在某處。嗯。這是個好習慣。檢查檢查沒壞處。想到這裏。任昊掛線後又給正在上班的卓語琴和任學昱分別打了電話。讓他倆這個週末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父母想了想。也就答應了下來。

    家裡原來沒錢。老兩口對檢查身體這種事隱隱有點抗拒。就怕查出什麼病。卻沒有錢治療。然而現在。任昊家有錢了。也不用再為這個問題擔憂。就算有病。也是早治早踏實。這東西可不能拖。

    中午。

    剛剛吃午飯。顧言的短信就到了。上面寫著少少幾個字:我到學校了。

    不過多時。午休自習時間。一身厚衣裝束的顧悅言踏進了班級。今兒個略微有點陰天,她穿的這麼多。倒也不算顯眼。顧悅言雖然不怎麼與同學交流,但她畢竟是高一一班班主任。人緣比夏晚秋好很多。一進班。幾個知道她請病假的同學就關切地問起她的身體,顧悅言淡淡回答著沒事。走上講臺將手裏的報名表平鋪在講桌上。

    “過段日子師大附中高中初部會舉辦每年一次的運動會。大家應該都知道了。嗯如果有喜歡的專案。可自願向咱班體委報名。如果最後人數不夠我會再找上的。不過還是以自願為主。”

    學校有規定。每人至少要報一專案。任昊已經選了投鉛球。他當然沒有技術。只是那個還算省力。湊合著糊弄個人數而已。姜維百米跑步不錯。他報了一百米短接力賽。崔雯雯身體不好。啥也沒報。蔣貝貝和馮莉分別是跳遠和八百米長跑。

    “還有沒報名地同學抓緊時間。想改項目的也去找體委。好了。大家自習吧。”言罷。顧悅言的目光落到任昊身上:“把語文作業拿我辦公室來。”

    任昊從桌裏抱出一摞作業本。跟著顧悅言出了班級。

    語文辦公室。

    顧悅言用鑰匙開門。走進屋。腳步一頓。等任昊先進去後。她方是身體壓著門板慢慢後靠。哐當。關門的同時也從裏面將門反鎖。

    任昊放下作業本迷茫地眨巴眨巴眼睛:“姐。檢查的咋樣?”

    “沒什麼事……”顧悅言高跟鞋嗒嗒嗒嗒踩在水泥地面。她走到辦公室最裏端。刷地一下。將遮陽窗簾整齊的拉了上。由於陰天的關係。辦公室裏頓時暗下來些…… 有些化驗結果還沒出來。這周日過去取。”

    任昊心裏怦怦一跳。又鎖門又拉簾的。這是要幹嘛?

    他胡思亂想地時候。悅言已是坐到了辦公椅上。看看任昊。旋而回頭指了指同屋老師的公桌:“柳老師下午沒課。剛剛回家了。”說罷。顧悅言臉上露出分不好意思地尷尬。動動嘴唇。卻是沒說什麼。扭過頭在桌面上擺弄著筆筒。

    任昊徹底明白了。哭笑不地眨眨眼:“姐。你是又想了吧?”他一直認為顧悅言是性冷淡。昨夜或許忍久了。才有那麼一次。倒也能理解。可這還沒過去十個小時呢吧。咋又不行了?

    難道性冷淡是表面現象。其實……

    顧悅言微微側了個頭。用餘光瞅瞅他的表情。隨而用平和的聲音道:“抱歉。嗯。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吧。沒事地……”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有一有二就有三。

    任昊無奈笑了笑:“好吧。不過我胳膊還有點疼呢。可能堅持不了多久……”經過一宿的折騰。任昊兩手地肌肉僵硬了。不時傳來陣陣酸痛。有時候拿起筆寫東西。都會忍不住抖那麼兩下。

    “謝謝……”顧悅言誠心道了聲謝。緩緩站起來。當著任昊的面輕輕把手放在腰帶上。哢哢兩聲。腰際一鬆。隨著下推的雙臂。西褲和秋褲慢慢被拉到了膝蓋位不過由於上身西服下擺地遮擋。只露出了半個被肉色絲襪包裹的臀部和白色傳統內褲。

    任昊揉著腦門倒吸了一口冷氣:“秋褲裏面穿絲襪?您怎麼也……”這種穿法。著實有些小眾。恐怕除了夏晚秋和謝知婧外。很少有人如此穿衣服的。夏晚秋可能是習了這麼穿。謝知婧則是因為自己地愛好才在裏面穿了連褲絲襪。

    一般來說。西裝高鞋的打扮。大部分人只會穿到腳踝地那種短款絲襪。反正。露在外面能被看見的。也只有腳腕子這裏。沒必要連大腿和臀部也緊緊包上。畢竟。穿在裏面地話不是很舒服的。

    顧悅言動作也沒停。輕輕捏著腰部的絲襪往下拽了拽。褪到大腿一半的位置時方是停住。哦了一聲:“昨天我聽知婧跟晚秋開玩笑時。說你喜歡連褲絲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就穿了。”

    顧悅言基本已經春光外露了。然而她卻沒有一般女性那樣的羞澀或窘迫。雖然有個大男人正盯著她的下身看。顧悅言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回頭看他一眼。隨即她靠著辦公桌上的玻璃慢慢前趴。讓穿著很整齊地上半身面有了支撐。半掛著絲襪的雙腿自然而然放鬆地曲了曲。“……還是從後面吧。嗯。稍稍溫柔一些可以嗎?”

    顧悅言側過頭。讓右臉頰貼在巴巴的玻璃板上。

    “好……”任昊的汗珠兒漸漸多了起來,他半捂著眼睛往前走了兩步。慢慢撩起擋在她臀部上的西裝和白襯衫伸出手指按了進去……

    聽著窗外停車棚裏的幾個上體育課的男生的聊天聲。和樓道外不停響起地腳步聲。任昊心底升起一種偷情般的感覺。加上顧悅言老師地身份。漸漸的。一股火苗在心裏蔓延開來。隨之而來的。任昊也做起了強烈的思想鬥爭。

    昨天的他便知道自己遲早會經不住誘惑的,但任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意志力竟然如此之差。此時此地的他,已然面臨崩潰的邊緣。

    視覺衝擊的刺激顯然比其他觀感更為強烈。

    昨晚黑乎乎地主臥裏,任昊連顧悅言的身體都看不太清。加之她埋在被窩裏。閉眼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今天,顧悅言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被任昊看在眼裏,瞧著她大腿上徐徐流著地液體,任昊有點控住不住自己了。

    “姐……”任昊叫了她一聲。抽出手指喘息著看看她:“我手累了。實在堅持不動了……”

    顧悅言潤透亮的臉頰轉了過來。抬眼瞅著他。遲疑了一下。淡淡搖了搖頭:“那就算了。沒事。謝謝你。”顧悅言撐著左手站起身。雙手下去。想要提褲子。誰知。卻被任昊從後面一把抱了住。

    顧悅言微微一愣。接著。一聲滿足似地輕吟不由自主地從喉嚨裏跳了出來。她詫異地往那裏看了看。眨眨眼。緩緩趴回玻璃板上。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折騰。

    ……

    二十分鐘後。

    任昊從背後抱著顧悅言。一付氣喘吁吁地躺在了辦公桌上。回味著xx後的餘韻。衣服早穿戴整齊。隨時都能出去。

    剛才那一會兒。任昊真的有些瘋了的味道了。與第一次相比。今兒個的顧悅言身體裏明顯比上次熱了很多。而且感覺上也有稍許不同,總之,很舒服,舒服到有些上癮。如果不是午自習即將結束。任昊恐怕還想趴上她的身體折騰一通。

    “為什麼突…”

    顧悅言的話沒說完。但意思任昊明白。他摸著她的頭苦苦笑了笑。卻不說話。

    既然都真刀真槍的做了。任昊就不後悔。反正後悔藥沒的賣。與其自己糾結。倒不如想想以後該怎麼辦的好。夏晚秋那邊。確實是太對不起她了。不過這種事。斷然不能讓她知道。然而。想到了那次四女齊聚在床底下的鏡頭。任昊再次苦笑一聲。沒准。人家早知道了呢。

    唉。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任昊狠狠鄙視著自己。起身理了理衣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呃。我好像弄在裏面了呢。那個。你這兒還有藥嗎?”

    身體癱軟在桌子上的顧悅言抬眼看看他。嗯了一聲:“上次買過的。抽屜裏還有。你去上課吧。我一會兒就吃。”

    任昊點點頭。想了想。俯身過去在顧悅言嘴唇上吻了一下。剛想伸手抱抱她。卻被顧悅言推開了:“上課去吧……”

    任昊眨眨眼:“不著急。讓我抱一下的。”

    顧悅言一手拽在西服上。一手推著他。搖搖頭:“晚上我去你屋。有的是時間。好嗎?”扭了扭。顧悅言拖著酸軟無力的身子站起來。單手推著任昊的後背。讓他出去上課。

    ……

    高一一班內。

    “耗子耗子。顧老師判作業了嗎?”

    “沒有啊。咋了?”

    說話的是姜維。語文作業是他早上抄襲了蔣貝貝的。兩人答案都差不多。唯恐被顧悅言看出來。姜維心虛的很:“沒有就好。嗯那你怎麼去了這麼半天?顧老師叫你幹嘛了?”

    顧老師叫我那啥了。

    任昊哼哈打了兩句。隨手取出作業本。寫起今天作業。

    蔣貝貝和崔雯雯也看向了任昊。瞧著他一副紅光滿面的模樣。不由暗暗奇怪。

    ……

    “雯雯。你跟顧老師一塊回家吧。”

    放學的時候。由於顧悅言再次發生了關係。任昊感覺對夏晚秋的歉意也多了起來。左想右想。乾脆陪夏晚秋一塊慢悠悠地坐公車回了別墅。自己走後,崔雯雯好像是和顧悅言一起打車的。

    當任昊跟夏晚秋推別墅那面重重地大門。就瞧的崔雯雯和顧悅言已然到家了。崔雯雯跟範綺蓉在廚房裏忙忙碌碌著。小丫頭擇菜洗菜蓉姨切菜炒菜。分工明確。

    謝知婧懶洋洋地橫躺在沙發上,幾乎一個人獨佔了沙發和電視機。津津有味地看著相聲小品的DVD盤。謝知婧雖是那鬆鬆散散的懶模樣。然而她優雅高貴的氣質卻沒有讓這一畫面顯的不美觀。相反。更為她增添了幾分懶媚的味道。

    沙發的另一端也是謝知婧裹著襪的小腳丫,位置不遠,顧悅言端坐在那裏也看著碟盤。不過,她似乎不是很感興趣。

    “我們回來了……”任昊溫柔體貼地給夏晚秋找出她的拖鞋,接過她地手包。末了。還把她脫下的小皮鞋拎起來放到鞋架子上。“香味兒都傳出來了。今兒吃啥好東西啊。我都餓了。”

    “呵呵。有晚秋給你吃。還餓個啥呀?”謝知婧笑吟吟看了他們一眼。方才任昊殷切地舉動自然沒逃過謝知婧的眼珠。“晚秋啊,小昊無事獻殷勤,淮沒好事兒。呵呵“你可得小心點哦。”總覺的這話,稍微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謝知婧這麼一說。任昊也覺的有點過了。平時他對夏晚秋很好。但給她拿鞋換鞋這種事還真是沒幹過。呃。主要是心虛啊。

    夏晚秋板臉哼了一聲。沒理她。不動聲色地鬆開與任昊拉著的小手兒。逕自走到顧悅言身邊坐下。低聲談起學校裏地事。當然。夏晚秋很少會聊私話也只會談公事。這一點。顧悅言和她很像。怪不的成好朋友呢。

    “開飯啦……”

    崔雯雯甜甜的聲音飄了出來。踏著小碎步端著一盤熱乎乎地菜肴走出來平放到餐桌上。這時。謝知婧和夏晚秋也同時走去廚房幫著端菜上桌。或許是她倆也意識到。啥活兒也不幹的話。著實有點說不過去了。顧悅言一般負責洗碗洗筷子。時不時也幫範綺蓉炒上兩道菜。此時倒沒幫忙。靜靜坐在餐椅上。

    六個人的飯菜。自然要豐盛一些。

    席間。

    任昊忽而感覺氛有點不對頭。崔雯雯和謝知婧她們倒沒什麼,夏晚秋也低頭悶吃。只是。笵綺蓉地臉色似乎稍顯怪異。她每吃一口飯就要看一眼顧悅言。狐疑地皺皺眉。才會去吃第二口。如此反復迴圈。

    顧悅言可能也發現範綺蓉的目光。不過。她卻細嚼慢嚥地吃著。渾然無視身邊的蓉姨。

    “蓉姨……”任昊冷不丁奇怪地問了一句,“我姐怎麼了?我看您咋老看她啊?”

    範綺蓉慢慢一搖頭:“沒事。吃飯吧。來悅言。多吃點豬肝。裏面維他命A挺多地。對身體好。”說著。範綺蓉神色古怪地用衛生筷給顧悅言碗裏夾了一筷子豬肝。

    夾了第二塊豬肝的時候。悅言對著米飯碗面露為難之色:“蓉姐。我不是很愛吃這個。”

    範綺蓉笑呵呵道:“豬肝很有營養地。不愛吃也的硬著吃。挑食的話。身體營養跟不上。”

    任昊有點詫異。蓉姨雖然常鼓勵自己不挑食。但也從沒逼過自己。甚至。蓉姨就不吃肉地。恐怕這沒有比她再挑食的人了吧?

    蓉姨今兒是咋了?

    幹嘛對我姐這麼上心?

    顧悅言攥著眉頭搖搖頭:“謝謝。可我真的不愛吃。”

    範綺蓉哦了一聲。瞅瞅她:“……嗯。沒事。那吃別的菜吧。”

    這一小插曲過後。幾人吃飽飯。看電視的看電視。該幹家務的幹家務。按說。什麼都沒幫忙的任昊理應加入洗碗的隊伍,可範綺蓉死活不讓,非要自己去寫作業。而她卻走進廚房,與顧悅言一起刷著碗筷。

    唉。還是我家蓉姨疼我。

    任昊也沒在意。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坐下。看電視的同時。也趁著謝知婧和崔雯雯不注意時輕輕在夏晚秋身上捏著油。摸大腿捅小屁股。玩是不亦樂乎。夏晚秋的臉色被任昊折騰很難看。不過。好在沒有太過分,夏晚秋也懶跟他計較,黑著臉蛋兒任由他胡來了。

    哢嚓!

    就在任昊把手偷偷伸進夏晚秋衣裏時,身後驀然傳來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響。好像是瓷碗掉在了地上一般。由於廚房隔音不錯響聲倒是不大。

    任昊以為是顧悅言毛手毛腳地把碗弄壞了呢。也沒多想。回頭看了看那邊兒。

    結果。

    任昊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謝知婧崔雯雯晚秋也在同一時間傻掉了!

    蓋因那透明玻璃圍的廚房裏。范綺蓉竟然與顧悅言手插著手扭打在一起!兩人似乎有種在摔跤的感覺。但誰也沒有退讓的意思,硬直與對方掰著腕子,貼著玻璃跌跌撞撞!

    任昊徹底傻眼了!要說夏晚秋和謝知婧打,或夏晚秋和崔雯雯打起來,那任昊都還相信。可一向無欲無求的顧悅言和一直待人接物都溫溫柔柔的範綺蓉打架?

    我靠!

    這咋回事?

    任昊反應最快,嗖地一下就竄了過去。夏晚秋和謝知婧緊隨其後,崔雯雯看看他們,也怯生生地小跑到了跟前。

    “住手!”任昊一把扯開廚房門衝了進去:“別打了!有什麼話不好好說啊!都別打了!”謝知婧和夏晚秋也擠進了廚房。

    聽的任昊地低吼聲。范綺蓉和顧悅言也沒再過多糾纏。均是鬆了手。各自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和頭髮。方才扭打下。兩人地形象都不怎麼好看。崔雯雯看看地上的玻璃。從廚房角落拿起掃帚。慢慢掃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謝知婧奇道:“方才吃飯你倆還好好的呢。咋一轉眼就掐起來啦?”顯然。謝知婧也詫異這倆性格溫和的女人能打在一塊地事情。

    “是我的錯……”笵綺蓉小臉兒由於激動,紅撲撲了起來。她歉意地看向顧悅言:“悅言,對不起。”

    顧悅言輕輕喘息著搖頭:“蓉姐,是我地錯,對不起。”

    任昊被她倆搞糊塗:“嘿。這什麼跟什麼啊?”剛才還掙巴在一起呢。現在又都各自認了錯?

    “哦。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範綺蓉捋了捋頭呼了口氣:“我倆沒打架只是…”猶豫著看了顧悅言一眼。範綺蓉生生將話咽了下去。

    顧悅言平靜地轉過頭看看大家。“蓉姐想摸我肚子。被我一把扭開了。然後。就是你們看的那樣了。”

    任昊有點好笑。巴巴看著顧悅言:“摸你肚子?摸你肚子幹啥呀?”

    謝知婧眼眸一動。緊緊看著顧悅言地腹部。夏晚秋和崔雯雯好奇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範綺蓉笑著打圓場,不經意地把顧悅言往自己這邊拽了拽,用身體擋住了她:“沒事沒事。剛剛我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就想看看悅言受沒受傷。走走,大家都出去看電視吧。”

    顧悅言給了範綺蓉一個感激的眼神。旋而,從她身後緩步走出來。看著廚房裏地五個人。“我知道,早晚會瞞不住的……”

    說著,顧悅言在幾人錯愕地視線下,輕輕將上衣一挽,連帶裏面厚厚的衣服一齊掀了開,白花花地大肚皮暴露在了空氣。

    “你……你……”

    除了謝知婧和範綺蓉,剩下的幾人都懵了。
月夜微光 發表於 2010-6-24 21:42
【序章】 第203章【夜談,生個女孩】


    經過這兩天的接觸,笵綺蓉越來越發現顧悅言的古怪,不只食宿方面的問題,而且她的身也漸漸臃腫,所以才讓她產生了疑惑。寫第二本書時。範綺蓉專門研究過懷孕女性的事情。甚至。還找到以前一個懷孕的同學做了簡單瞭解。下的工夫不可謂不大。所以記憶猶新。

    范綺蓉從任昊口中知道,顧悅言最近很少吃甜食了,這就更確定了她心中所想。這才有了先前飯桌上的試探。

    豬肝,蘊含了許多維他命A,對人身體極有益處。然而,僅僅是對普通人來說。孕婦是絕對不能多吃的,否則,會影響到生育和胎兒成長。瞧顧悅言只吃了一塊就不再動筷子,範綺蓉心裏便有了答案。

    廚房內鴉雀無聲。靜的連一根針掉落都可聽見。

    此時,顧悅言那本是沒有一絲贅肉的腹部,赫然鼓囊囊起來。那道圓圓滑滑的弧度和肚子奇怪的形狀,告訴了任昊等人一個事實——顧悅言懷孕了!

    “這是……”

    “既然懷疑了,怎麼不早說啊?”

    顧悅言的眉梢與嘴角均有一絲為人母的笑意,她把襯衫西裝放下,蓋住肚皮,隔著西裝外淺笑著一下下撫摸在肚肚上:“抱歉,我也不是有意隱瞞的。只是……”說到這裏。她不經意地看了眼任昊:“……只是,我跟我丈夫一直有些矛盾。嗯,我不想讓他知道。”

    這件事,夏晚秋是知道的。但她不是那種刨根問底性格,也從未跟顧悅言聊過這方面的問題。但畢竟是朋友,從日常接觸中,夏晚秋也能若有若無地感覺出顧悅言跟她丈夫的關係不是很好。

    範綺蓉輕拉住了她的手慢慢皺皺眉頭:“那怎麼行,他也是孩子的父親。這麼大的事兒就算吵過架,也應該告訴他啊。”

    顧悅言淡淡一搖頭:“我們家的事您不知道。嗯,我真地不想說,先把孩子生下來再看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顧悅言這麼說,範綺蓉等人也不好多說。“蓉姐,這裏要是不方便,我還是回家吧。不給您添麻煩了。”

    范綺蓉平和地笑了:“你家樓上不是在裝修嗎?這種噪音對胎兒影響很大。既然你不想回家。嗯。那就還住這裏吧。人多也有個照應不是。”忽然才想起來,這房子不完全是自己的,范綺蓉看看兀自發呆的任昊:“昊你說是吧?”

    任昊下意識地點著頭。表情有點麻木的味道:“是是。”

    熟悉任昊的人都應該知道他這個表情,顯然預示著心情不好。

    范綺蓉和謝知婧同時一蹙眉。瞅瞅他。卻沒說什麼。神經略顯大條的夏晚秋倒是沒注意任昊的反常。上去挽住顧悅言地手臂。送上了一個祝福的眼神。

    “謝謝……”顧悅言微微欠身給大家鞠了個躬:“給你們添麻煩了……”

    謝知婧在一旁吃吃笑了起來:“不麻煩。不麻煩。這是好事兒啊。我們還能沾沾喜氣呢。”說著。謝知婧給女兒使了個眼色:“雯雯。快扶你們老師去沙發上坐。”

    崔雯雯乖乖一點頭。眨巴著好奇地大眼睛過去扶住顧悅言。那謹慎的模樣。好像是在扶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一樣。

    然而。顧悅言卻搖搖頭。往水池子邊走了一步:“沒事。我先把碗刷完。”

    夏晚秋話不多。但很有分量:“……你進屋!我刷!”

    範綺蓉也攔住了她要開水龍頭的手掌:“這點活兒哪還用你做啊。悅言。你現在地任務是踏踏實實把孩子生下來。其他的交給我們。知道嗎?”

    顧悅言固執道:“蓉姐。你就讓我幹點活兒吧。多運動運動對孩子也有好處。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跟這兒住下了。”

    最後。在眾人地勸阻之下,顧悅言終於還是被眾星捧月般地推到客廳坐下。范綺蓉和夏晚秋一左一右地夾著她,寒暄問暖。崔雯雯則是巴巴眨著眼睛站在顧悅言正對面。等了一會兒,崔雯雯才上前一步蹲了下:“顧老師。那個。我。我能摸一下寶寶嗎?”

    顧悅言挪開了扶在肚子上臂。莞爾一笑:“當然可以。來……”

    崔雯雯的眼眸中帶著幾分興奮地色彩。怯生生地伸出小手兒摸了過去。末了。還把臉貼在她肚子上。巴巴聽著裏面的動靜。

    一時間。顧悅言肚裏的孩子成了眾人地焦點。很受歡迎。

    謝知婧生過崔雯雯。自然知道裏面的酸甜苦辣。這會兒。對顧悅言也產生了一種特別地情緒。範綺蓉一直喜歡小孩。當然很是上心。夏晚秋好像不喜歡孩子。但顧悅言是她的好友。遂也儼然成了她地保鏢一般。跟在一旁一動不動地護著顧悅言的安全。

    唯有任昊。似乎對此不是那麼熱情。遠遠看看她們。隨即蔫巴巴地回了自己的臥室。

    “唉,你說我鬱悶個什麼勁兒啊。人家生孩子。不是喜事兒嗎?”任昊躺在床上輕歎著自言自語。不過。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回憶起顧悅言在她父母家跟自己說過的話。她那時說。小昊。我可以給你保證。我的身體只屬於你一個人。不會被其他人碰的。

    偏偏,顧悅言現在懷孕了!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她在承諾過自己後,還與他丈夫做過愛!

    想到這裏,任昊心裏很不舒服,甚至好像被針紮過般的絞痛不已。誠然,任昊沒資格對此表示意見與不滿。畢竟,顧悅言不是自己女朋友,更不是自己老婆,她跟鄭學英才是有名有份的夫妻。無論**還是生孩子都是理所當然的。可,任昊這口怨氣,似乎是無法咽下去了。

    很窩火!

    當然,任昊也不是沒想過孩子是自己的。可那次與顧悅言**之前,她是吃過避孕藥的。而且算算時間的話,如果那時顧悅言就懷了孕,到現在,孩子起碼有五個多月了。但方才一看,顧悅言的肚子明顯不是很大,三個多月的肚子,最多也不會超過四個月。否則,靠著衣服也不可能掩飾住那隆起的肚子。

    前世任昊有不少同學和朋友都二十多歲結婚生孩子了,對於懷孕幾個月的肚子大小,也看過不少。任昊自然能分辬清楚。

    “唉……”這已經是任昊歎過地第四口氣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後該如何面對顧悅言了。這件事,不是顧悅言的錯。她是以做自己情婦的前提條件才許下的保證,可自己沒答應,那樣她就有權選擇她自己的生活。合著總不能因為這一句話,就一輩子不找男人了吧?

    但,任昊不是聖人,也沒有那般大度。這個心中烙下的疙瘩,恐怕短時間內無法解開了。

    吱呀……

    門被人推開了。

    任昊忙是整理神色,露出一副疲意抬眼看那邊兒。來人,是謝知婧。

    “大家都為悅言慶祝呢,你咋在屋裏一聲不吭?”

    “恩,我有點困了。”

    謝知婧呵可笑了笑,慢步走到床前面,挨著他坐了下去。似笑非笑地眼神落在他臉上:“看你這張臭臉就知道,有心事兒吧。呵呵,聽婧姨一句話,什麼事都看開一點。再不濟,也要為悅言想一想。歸根結底,這裡的房產證寫著是你的名字,你這個主人對她愛答不理地,我敢保證,悅言明兒個就可能會偷偷搬走。那樣,無論晚秋還是綺蓉,你怎麼跟她倆交代,嗯?”

    任昊苦苦一笑:“我沒有……”

    “不用說了,婧姨都明白……”謝知婧瞅瞅他:“有道是知足常樂。你自己想想吧。”留下這句話。謝知婧便抬起屁股輕輕離開了房間。

    “呵呵……知足常樂……是啊……要知足啊……”任昊一邊歎著氣。一邊從床上爬起來。埋頭坐到了身旁不遠的電腦桌上。打開新配置的電腦。上網查著資料。不多會兒。印表機吱吱響了幾聲。一疊A4紙落入了任昊的手中。

    下了樓。包括謝知婧在內地幾個人都圍在顧悅言身邊說著話。電視裏也放映著顧悅言一直想看的教育飲食節目。

    “姐……”任昊強拉著笑容走了過去。將那一摞A4紙遞給了她身邊地範綺蓉:“這是我剛才上網查的。裏面有很多懷孕期間的忌諱。也有飲食餐譜等等。應該挺明確地。明天開始我跟蓉姨就按照這個給你做飯吧。”

    範綺蓉訝然地瞧了任昊一眼。隨手翻翻紙張:“嗯嗯。確實夠詳細的。我還尋摸著明天去買書呢,看來不用了。呵呵,悅言你看,還是你弟弟關心你。”

    顧悅言看看他:“……謝謝。”

    任昊擺擺手:“都一家人,說啥謝啊。”這話說出來,心中不由泛起一絲苦澀的感覺。

    謝知婧看在眼裏,贊許地點點頭。

    “我,我能不能再摸摸寶寶?”或許崔雯雯是對顧悅言肚子裏地小傢伙非常喜愛,或許是喜歡摸那鼓鼓的感覺。反正,這是崔雯雯第三次提出了。

    顧悅言剛要說可以。卻被謝知婧打斷了。她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還摸上癮了呢。去。跟小昊回屋做作業去。你顧老師該休息了。”謝知婧懷孕那會兒。幾乎是醒了睡。睡了醒。身上總是疲憊無力。

    顧悅言垂了垂眼皮。回了一聲:“確實有些困了。那……我先去睡了?”

    任昊道:“姐。你別在客房睡了。那兒環境不好。有些潮呼呼地。”他手指了指樓上:“去主臥吧。收拾收拾東西。咱倆換個屋子。”

    顧悅言自然不會同意。可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投票下。也只能被逼著去到了任昊地主臥。任昊則是拿著被子和衣服。搬到了夏晚秋所在的一樓。在她對門住下。

    ……

    入夜。

    任昊沒有了騷擾夏晚秋的心情。手掌抱著後腦勺。巴巴的盯著天花板發呆。昨夜幾乎沒睡。白天又跟顧悅言胡鬧了一通。按理說。應該很累很困才對。然而任昊卻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就是想著那點破事兒。

    哢………

    任昊眉頭一蹙。門兒那裏傳來一細微的響動。好像是有人輕輕把門擰開了。

    吱……咚……哢……

    門又被關上了。似乎還上了鎖。

    任昊欠起身子抬眼看了看。心中再次亂了起來。是顧悅言。

    她穿著一般厚度的衣服,微微隆起的肚子遂顯的格外突出。她幽幽坐到床上,低頭瞅了任昊一眼:“你心情不好?”

    任昊也沒起來,抱著腦袋強笑一聲:“怎麼會呢,嗯,姐你有事兒嗎?”

    “我就知道你會不高興的……”顧悅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看著他:“所以我才瞞到了現在。昊,起先也沒跟你商量,對不起。可我真的怕你不讓我生下來。嗯,也不知道怎麼的,我不想把孩子拿掉,可以嗎?”

    任昊愣了愣神兒,糊裏糊塗地一眨眼:“那你跟你丈夫商量去啊!跟我說什麼?我哪有權力決定你孩子的事情啊?”

    “我丈夫?”顧悅言也是一怔。平靜地目光看看他的眼睛,古怪地皺了皺眉頭:“昊,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你以為,孩子是我跟學英的?”

    “呃……難道不是?”任昊已經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腦飛快運轉著。

    顧悅言頓了頓,愛撫地摸著肚子:“有件事一直沒有跟你說,學英其實是同性戀。在我們結婚之前他便跟我說過,他的家人卻不知道,總逼著他談對象。學英受不了壓力,就提出跟我結婚,但婚後的生活,我們誰也不會干涉誰的要求。當然,他不可能跟我發生什麼關係。嗯,就是這樣。所以昊,這孩子,是你的。”

    “不對啊!你不是說他外面有人嗎?我還以為你倆只是感情不好呢!”

    “他在外面有男人不是女人。”

    任昊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已是遍佈了全身。不過轉瞬間就被無盡的喜悅所取代,任昊飛快抓住了顧悅言的小手兒,不是很確定地盯著她:“你確定?真的是我的孩子?”

    顧悅言想也沒想就點了下腦袋:“我只跟你一個人做過愛,不是你地還能是誰的?”

    “可……”任昊地眼眸猶豫了片刻。狐疑道:“那次你不是吃藥了嗎?”

    顧悅言皺眉沉思了一下。淡淡一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可能事後藥事前吃不管用吧。而且。這種避孕藥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保證。”

    “你這個。嗯。肚子是不是有點小啊。算算的話。咱倆那次到現在。差不多有六個月了吧。五個月多一些的肚子。咋這麼小?”

    顧悅言坦然道:“我也覺得奇怪。早上去醫院檢查時問了問大夫。醫生說胎兒沒事。這種狀況也很正常。只是每個人跟每個人都不一樣。比如子宮地位置等等因素所以才導致肚子大小不同的。”

    任昊豁然開朗。一瞬間,心裏突然變的怪怪地。看著顧悅言鼓鼓的肚子,心中不禁縈繞起一絲前所未有的感覺。

    是……我的孩子!

    我要……做爸爸了?

    那一刻的任昊好像覺得身上被什麼東西壓了一下。肩頭的膽子越來越重了。不過這種感覺好像也不錯。

    顧悅言眼眸兒中閃過一絲懇求,她雙手抓住任昊地衣服,撒嬌般地拽了拽:“我和寶寶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讓我生下來吧,可以嗎?”

    任昊眨眼看看她。

    顧悅言以為他不同意,又懇求地晃了晃他地衣角:“回頭我跟學英商量一下,讓他保密,就說是我跟他的孩子,然後爸媽那邊兒就也沒有事了,更不會給你添亂地。成不?”顧悅言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看的出來,肚子裏的孩子對她極為重要。

    任昊差點沒被她給氣死,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添亂?添個屁亂啊!那是我女兒!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顧悅言眉梢立刻一喜:“你同意啦?”

    “我暈,我什麼時候說不讓你生了?”任昊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把臉貼在了顧悅言的肚子上,一下下摸著:“你要是敢不生,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顧悅言呼地一聲鬆了口氣,慢慢抱住了任昊的腦袋,脫口而出:“謝謝……”

    “我說姐……”任徹底被她打敗了,翻著白眼悶道:“都說了這是我女兒,你謝我是啥意思?這兒又沒外人,你說謝謝,不是寒磣我呢嗎?”

    顧悅言高興地嗯了一聲。“從晚上開始我就提心吊膽的,我看你臉色不好,還以為你肯定不同意呢。嗯我都想好了,要是你不答應我就先去外地躲一陣,等把孩子生下來,再回豐陽。”

    任昊苦笑著看看她:“晚上那會兒,我還以為孩子不是我的呢,當然不高興了。對了對了快給孩子起個名兒吧,叫什麼好?”任昊心裏滿是興奮,這突如其來地驚奇讓他有點手舞足蹈的感覺。

    任昊當然知道,這孩子名分不太正。如果換個十七歲的高中生聽到這個消息,十有八九是要把孩子打掉,家庭學業等等都是問題。可任昊不同,在他的感覺裏自己有個孩子,那是所當然的,且對於自己的骨肉,任昊有著一絲他自己的固執,顯然決不可能不要。

    “你覺得……”顧悅言遲疑著看看他:“孩子應該姓什麼?”

    任昊氣急地瞪著眼睛:“那是我女兒!不姓任,難道還姓鄭啊!?”

    “可是那樣的話…”顧悅言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試探道:“蓉姐和夏姐,我爸和我媽那邊兒都……嗯……要不,讓孩子跟我的姓,你看可以嗎?”

    任昊沒有糾纏在這個話題上,輕輕一歎,抱住了顧悅言:“你離婚吧。”

    顧悅言嗯了一聲,就是答應了他。

    “其實這話我早就想說了。每次想到你跟鄭學英在一起,我心裏就不舒服。現在知道他是同性戀,就更不行了。這婚,早晚得離。”

    “我聽你的。”

    “然後……”任昊摸摸她地後背,躊躇著語氣,輕聲道:“過幾年,咱倆結婚了?”這話,任昊絕對不是隨便說的,當看著她五六個月的肚子時,任昊便有了這個打算。

    顧悅言在他懷裏淡淡一搖頭:“這肯定過不了我爸媽那一關。我還是老老實實做你的情婦吧。這樣對誰都好。”

    “但是……”

    “有你這句話,其實就夠了。”悅言抱著他地手臂略微緊了緊:“結婚的事,不用再說了。要是讓我媽知道我和你了孩子,我怕以後都見不到你了。嗯,現在這樣,挺好地……”

    任昊歎息一聲:“那樣不是太委屈你了?”

    “只要你別離開我和寶寶,我就不覺得委屈了。”顧悅言舒服地閉上眼睛,貼在他溫暖的胸口上:“看的出,夏姐是對你動了感情。這些年,她一個人真的挺可憐地。昊,你別對不起她,知道嗎?”

    任昊失笑一聲:“我已經對不起她了。呵,也對不起你了。”

    顧悅言好像不願意談這個話題。身子往他懷裏拱了拱。旋即。兩人緊緊抱著。躺在了床上。

    “以後你的任務可重要了……”任昊摸著她的肚子笑了起來:“要安安全全的把我女兒生下來。不然,看我不打爛你地**的。”

    顧悅言地表情煞是甜蜜:“對了,方才我就一直想問的,為什麼你老說女兒女兒地,你怎知道他不是男孩?”

    “我喜歡女孩。又乖巧又可愛又聽話,不像男孩那麼淘氣,那麼皮實。呵呵,而且大家不是一直都說嗎,長大了以後,男孩向著母親,女孩向著父親。”

    “嗯,那就生女兒。”

    任昊已是被溫柔填滿了胸膛。不知不覺間,似乎覺得自己成熟了一些。
月夜微光 發表於 2010-6-24 21:42
【序章】 第204章【牌桌下伸過來的小腳丫】

    一樓客房。

    任昊跟顧悅言相擁在被窩下,輕聲聊著關於孩子的問題。只覺得過了十幾分鐘,然而一看表才知道,已經是兩小時之後了。顧悅言提出要走,任昊也沒攔著,忽地,走到門口的她又是折身而回,摸了摸肚子,顧悅言手指搭在睡衣扣子上:“……我脫衣服?”

    任昊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輕輕一擺手:“不行,你懷孕了,不能那麼折騰了。”雖說兩人在學校辦公室裏胡鬧過一次,但對任昊來說,顯然有些不夠,從剛才起,任昊就想與顧悅言再做一次,畢竟,與孕婦做的感覺,總覺得多了幾次刺激。可是,顧悅言有孕在身,任昊還是知道輕重的。

    顧悅言無所謂地看看他:“醫生說過,懷孕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禁止性生活,但這期間卻沒有問題,甚至,對孩子也是有一定好處的。”

    “凡事都有個度啊……”任昊仍然搖著頭:“就算有好處,也不能無休無止的,你想想,從昨兒個夜裏到白天,你有過幾次了,嗯,快回去睡覺吧,晚安,做個好夢……”

    顧悅言也沒再堅持,微微點點頭:“晚安……”

    ……

    第二天一早,廚房裏響起叮叮噹噹的聲音。

    任昊擦著黑起床的,因為要做爸爸了,他精神稍顯亢奮,一起來就去客廳抱著那些昨晚列印出來的孕婦知識慢慢讀著,想把這些死死印在腦海裏,避免不必要地危險。平常的話,要是讓任昊背誦地理課本之類的,他定然得一陣撓頭,犯困,最後還背不下來,可偏偏,這些小知識卻異常順利,任昊非但不覺得枯燥,反正讀得津津有味。

    時間有限,任昊最先選擇的還是飲食方面的知識,看完後,天兒也亮了些,他奔去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範綺蓉是第一個起床地。她的屋子沒有衛生間。只能來樓下洗漱。路過廚房前地透明玻璃時。她才是發現任昊。稍稍一愣。下意識先把吊帶綢緞睡衣地胸口處往上拽了拽。以不讓自己地乳溝太過暴露。

    “昊。起的這麼早?”

    “蓉姨早。嗯。昨天休息地不錯。就起早了些。呵呵。要不你再回屋睡會兒吧。早餐我來準備。今兒個您也休息一天。”

    第二個起床地是崔雯雯。隨後。夏晚秋和謝知婧也洗漱完畢。穿上職業裝靜靜圍坐在餐桌上。直到顧悅言穿著整齊地走到一樓。任昊才把熱乎乎地早飯端出來。招呼大家開飯。

    早點很豐盛。

    雞蛋牛奶不用說。還有特意為顧悅言準備地麥片粥和全麥餅乾。豆奶和水果。

    “姐,多吃點……”任昊都沒顧著自己坐下,就拿起餅乾和豆奶遞給顧悅言:“這都是資料上記著的食物兒,對孕婦有好處地,嗯,也不用都吃完,每樣吃些,把營養補充均衡就行,來,雞蛋也吃,趁熱乎……”

    謝知婧倍感意外地瞅了任昊一眼,夏晚秋和範綺蓉也同時皺了下眉頭,只有崔雯雯低頭吃著飯,啥也沒說。

    顧悅言淡淡看著他:“謝謝……”

    顧悅言這一客氣,任昊方是回過味兒來,心知自己熱情得太過明顯了,佯作不以為意的表情,旋而招呼著夏晚秋她們也吃。

    範綺蓉把牛奶捧在手裏,呵呵笑了笑:“我們昊啊,就這一點好,知道疼人,悅言,我看你也別去學校了,請個假,在家待產吧?”

    謝知婧也贊同地點點頭:“學校的孩子沒輕沒重,有時候在樓道跑起來,都不長眼睛的,別再把你撞著,不安全。”

    顧悅言眨眨眼:“我還有不少課呢,而且還是一班班主任,不好請假,嗯,現在還不到六個月,我想再撐撐,產前一個月時再休息。”

    夏晚秋面無表情地吃著雞蛋,冷不丁插了句話:“懷孕是大事!高二還有替課老師!”

    “是啊姐……”任昊看她們都勸顧悅言,自己也好說話了,“把假先請下來吧,趁著不影響活動時,你跟鄭學英地事兒正好解決一下啊,不能總矛盾著吧?”別人聽來,意思似乎是讓顧悅言去緩和她與丈夫的矛盾,實際上任昊是告訴她,趁著肚子還能被衣服掩住,先把離婚手續辦了,不然若是讓鄭學英知道她懷孕,興許會生出什麼意外。

    顧悅言猶豫了一會兒,輕輕一點頭:“嗯,那我上午就去學校請假。”

    任昊笑道:“你要是暫時不想回家,我給你請個保姆吧?”顧悅言也在家休息的話,只有不上班的範綺蓉能照顧她了,但蓉姨還要寫書,任昊不想給她添麻煩。當然,其中也不乏幾分試探的意味,蓉姨那次在電話裏跟慈娟娟說過,要等一個月再走,可如果要照看顧悅言的話,怎麼也得半年以後了吧。

    沒等顧悅言說話,範綺蓉不悅地瞪瞪任昊:“嫌姨笨手笨腳嗎,還請保姆?真是有錢沒處花了,放心吧,姨肯定把你姐照顧好地。”

    “呃,我這不是怕您寫書忙嗎?”

    “照顧悅言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啊,分分鐘的事兒,再說,姨一人在家也悶得慌,正想找個人陪姨聊聊天呢……”

    顧悅言倒是沒跟範綺蓉客氣,感激地對她笑了笑:“謝謝蓉姐。”

    “都是一家人,別見外了。”

    任昊感激蓉姨地同時,也暗暗慶倖,看來她短時間內不會離開豐陽了。

    就這樣,顧悅言的行程被訂了下來。有了懷孕一事,請假變得異常順利,甚至順利得出乎了任昊地意料,當天上午,顧悅言就被批了半年的假,而且是校長親自蓋得章。看著顧悅言緩步離開學校地背影,任昊有點明白了,大概是謝知婧給校長打過招呼,所以校方才如此痛快吧。

    教育局副局長,弄這點事兒還不在話下。

    顧悅言懷孕的事情沒被傳開,代課老師只說她請了長假,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知道真相的,只有校長和少少幾個老師。

    ……

    這兩天,一班大部分話題都是關於顧悅言莫名其妙的請假一事,眾說紛紜,甚至顧悅言被大款包了,以後都不會來學校了的傳言都飛了出來,弄得任昊一陣好笑。

    今兒是個比較特別的日子,早起,顧悅言偷偷告訴過任昊,要去跟鄭學英辦離婚手續,說的很輕鬆,好像沒什麼阻礙,任昊也才放心下來。

    晚飯時間。

    范綺蓉給顧悅言夾了一筷子青菜,突然問道:“悅言,懷孕的事跟你丈夫說了嗎?”

    顧悅言低頭吃著菜,聞言搖了下腦袋,看看她們:“我們離婚了,今天辦了手續。”任昊雖然早就知道地消息,但此時也要裝作很是驚訝的表情,誰知,顧悅言話音剛落,幾個女人竟然錯愕了一下,便齊齊把目光投向自己。

    謝知婧眯著眼睛若有所思地盯著任昊。

    範綺蓉緊緊蹙著眉頭看了他一眼。

    夏晚秋夾著一塊小蘿蔔的筷子突然一滯,側目瞅瞅任昊,卻沒說話。

    任昊被盯得一陣毛骨悚然,埋頭吃起飯來。

    只有崔雯雯的表現最為正常,她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離婚?為什麼要離婚?”

    “嗯,我們感情不太好……”

    “可,可您不是懷孕了嗎?”崔雯雯如何也想不明白。

    這個時候,還是謝知婧阻止了崔雯雯的刨根問底。畢竟,這是顧悅言自己的家事,既然她如此堅決地離了婚,定然有她自己的理由,看顧悅言的樣子,似乎是不願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別人也不好多問。

    有了這一插曲,幾人上空地氣氛立刻古怪起來。

    任昊甚至感覺到,總有那麼幾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攪得他一陣不安。其實,任昊想今晚單獨找到顧悅言,告訴她暫時別提離婚這茬,可沒想到,顧悅言卻先一刻把離婚說了出來,這下,任昊可實實在在進入了被動。

    不過,她們早晚會知道,也就無所謂了。

    任昊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氣氛扭轉過來。瞧著五人都在看電視,任昊遂緩步走過去:“我昨天弄了副麻將回來,呵呵,閑著也是閑著,要不咱們打幾圈,起碼比坐著看電視強吧?”這是昨天任昊跟歐尚超市買菜時無意中看到的,想了想,大家一起玩玩麻將,或許能增進下感情,也就買了回來。

    謝知婧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麻將?好啊,從大學畢了業以後,姨可是很少玩嘍。”謝知婧隨意看了看:“可是咱們有六個人吧……”

    可愛的崔雯雯舉起小手兒言道:“我玩地不好,你們來吧。”崔雯雯只是聽別人說過一些規則,卻沒怎麼玩過。

    顧悅言也搖頭道:“我有點乏了,想回屋睡覺。”

    兩個不玩的話,剩下四人正合適。

    任昊把詢問的視線放到範綺蓉和夏晚秋身上:“晚秋,蓉姨,你倆咋樣?”

    范綺蓉遲了一下:“……隨便吧,不過我也玩的不好哦。”夏晚秋皺眉看看任昊,卻不說話,看樣子夏晚秋也是同意了。

    “沒事沒事,大家瞎玩唄……”任昊從茶幾底下翻出一盒普通麻將,“……又不玩錢的,純當娛樂。”雖說幾人都不在乎那點錢,但畢竟,輸急了也沒准會紅眼,任昊可不想看到這種狀況發生,他的目地只是緩和氣氛而已。

    不多時。

    四人圍在了餐桌上,抓風排位置,東南西北,任昊抽到了南,他對面的謝知婧抽到了北,左手邊是範綺蓉,右手位置是夏晚秋。崔雯雯則是搬了把小椅子坐到謝知婧地後面,巴巴看著她的牌,順便也讓母親教教自己打。顯然,崔雯雯似乎希望加入以後地牌局,這才認真學習的。

    “二萬!”

    “西風!”

    “九筒!”

    “九筒碰一個,呵呵,白板……”

    牌桌上地氣氛極為和諧,大家一邊說說笑笑一邊打著牌。幾局過後,任昊大概分析了一下幾人的水準,謝知婧牌技不錯,根本沒有點炮的時候,不過可能是手氣差了些,她只胡了一把小牌。夏晚秋水準一般,靠著運氣倒是沒輸沒贏。反而是任昊最不看好的蓉姨,手氣極壯,一條龍啊七小隊啊胡了好幾把。

    約莫打了一小時。

    牌桌中的幾人均是有點犯困了,這種沒輸沒贏不帶錢的麻將,玩起來確實沒啥大意思。

    忽然,謝知婧說了句“胡了”,推了牌面,隨即,對著麻將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濃濃地困意掠上眉梢:“要不今天就到這兒?”

    夏晚秋瞅瞅他們:“……掛點彩吧!”

    謝知婧眼眸兒亮了一下:“行啊,呵呵,多少錢的?”

    任昊雖然也覺得帶錢玩比較有意思,但還是想儘量避免這種局勢:“別了別了,玩錢多傷感情啊。”

    範綺蓉笑看著他:“怕輸?這裏就你最有錢了。”範綺蓉手氣極好,正處在興頭上,看來,她也是同意夏晚秋的建議。

    任昊還是搖頭:“隨便玩玩罷了,帶啥錢啊。”任昊不想玩錢的原因還有一個,自然是夏晚秋了,她吃得是死工資,一月不到兩千塊錢,萬一輸多了,任昊可不忍心。

    謝知婧或許是看出了任昊的心思,眼珠子轉了轉,末了,眼神落在了遠處茶幾上的一瓶燕京啤酒上,這是夏晚秋不離手地東西,雖然現在喝得少了,卻也一直沒戒酒,“那就聽小昊的,不玩錢,呵呵,不過不掛彩,玩著也沒什麼勁頭,嗯,咱們賭酒得了。”

    “怎麼個賭法?”

    謝知婧拄著下巴琢磨了一下:“要是精確的話,還真不好算,這樣吧,自摸地話,另外三人每人喝半瓶啤酒,點炮的話,則是只有點炮的人喝,大牌就翻倍,嗯,比如綺蓉胡了一條龍,是任昊點的炮,那麼,任昊就下一把牌結束前喝掉一整瓶啤酒,咱們卻不用喝,如果綺蓉是自摸一條龍,那咱們仨都得喝一整瓶,呵呵,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您們看如何?”

    就算一瓶啤酒,其實也沒多少,雖說任昊啤酒酒量不咋地,可對面可是三個女人啊,呃,當然了,任昊是喝不過夏晚秋地,但謝知婧和範綺蓉,那絕對比自己的處境危險。任昊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下來。

    範綺蓉好生猶豫了一陣,在謝知婧的攛掇下,方是硬著點點頭。

    夏晚秋當然沒有任何猶豫了,就算她把把都輸,想必也不會喝醉的,人家那酒量是國務院專業陪酒員的級別。

    “對了,咱家裏還多少酒,好像不夠了吧?”

    夏晚秋沉吟了片刻,抬腳進了自己臥室,出來時,她擦著地板拽出來整整兩箱燕京啤酒。任昊訝然,忙是上去幫她將箱子拖過來,期間,趁著謝知婧等人不注意,在夏晚秋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不是讓你少喝酒嗎,幹嘛買這麼多?”

    夏晚秋捂著屁股癟癟嘴,她理虧,倒是沒反駁任昊。

    彩頭有了,大家嘩嘩揉著麻將,開始了戰鬥。

    “輸了就得喝……”謝知婧特意看向了夏晚秋:“咱們可不帶耍賴的哦。”

    夏晚秋瞥了眼她,冷哼一聲:“我不像某些人,說了不算,算了不說!”

    幾人地情緒一下子被調動了起來,謝知婧還是笑意盎然的模樣,好似勝券在握一般,夏晚秋沉著臉色異常專注,範綺蓉則是警惕多了,時不時皺眉看看身旁地啤酒箱,似乎有點忌憚,隨之,打牌速度也慢了下來。

    “七筒!”

    “五萬……”

    “胡了……”謝知婧一推牌,笑看著點炮的夏晚秋:“本來捉五要翻番地,不過事先沒說,就算了吧,呵呵,晚秋啊,喝吧……”

    夏晚秋眉頭都不皺一下,拿起啤酒咕嚕咕嚕喝了下去,甚至,還有些挑釁地又抓過一瓶,嗒地打了開,不緊不慢地喝起來。其實,謝知婧胡的是小牌,一瓶啤酒就夠了,但夏晚秋卻不在乎,第二把牌還沒開打,人家已是喝下去了三瓶酒,氣勢上已然佔據了上風。

    “逞什麼能!”任昊不高興地瞪她一眼。

    夏晚秋嘴巴一扁,不情願地哦了一聲,放下啤酒開始打牌。

    坐在謝知婧身後地崔雯雯羨慕地看看兩人,嘟嘟嘴,什麼也沒說。在看到第三局後,崔雯雯藉口寫作業回了樓上的臥室。

    “七條!”

    “九萬!”

    “自摸……”謝知婧笑眯眯地推了牌,這已經是她胡了的第三把了。

    兩圈牌下來,夏晚秋和任昊一把都沒開胡,喝得最多,謝知婧其次,只喝了三四瓶,皮膚微微泛起紅霞的,似乎有了些醉意,範綺蓉喝得最少,但她不勝酒力,看上去卻是幾人中最狼狽的。

    蓉姨只喝了兩瓶,那白皙的肌膚便掠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眼神略微有點渙散,眨眼地速度也漸漸加快了些許。

    “要不……”任昊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今兒就到此為止吧,咱明天再繼續?”

    夏晚秋和謝知婧齊齊開口:“不行!”看來,她倆是叫上了勁兒,不分出個勝負誰也不甘休。

    任昊暗暗叫苦,他已經快喝不下去了,抓牌的手都不是很穩,有好幾次,拿在手裏的牌竟然都掉到了桌面。範綺蓉也好不到哪去,或許是思維有點亂,她連續好幾把沒胡牌了。

    可能是大家都喝多了,接下來的幾把牌,均慌了莊,誰也沒胡。

    “我去關燈……”謝知婧突然站起來,“就留下餐廳這裏的吧,大吊燈開著費電。”一直不知節儉地謝知婧能說出這種話,顯然有點好笑,不過大家都以為她是借著機會醒醒酒,也就沒在意。

    嗒……

    別墅一層驟然暗下來些許,唯有餐桌上方那三盞不是很亮堂的節能燈照著桌面。燈泡瓦數不高,除了牌桌上,光暈基本散不到別處。

    待謝知婧折身坐回來,單手支著腦袋的範綺蓉打了個酒嗝,慢吞吞地抓起色子丟了一下。

    抓牌地時候,任昊注意到,不僅謝知婧和範綺蓉,就連夏晚秋也是上下眼皮打起了架,好像有點堅持不住的感覺。夏晚秋擅長的是白酒,此時零零散散喝了將近二十瓶啤酒,有了醉意也在所難免。

    唉,還不如玩錢的呐!

    任昊好一陣後悔,喝了幾口果汁壓了壓酒勁兒,繼續陪著她們打牌。

    “嘖,這什麼臭牌呀……”任昊對面地謝知婧抱怨了一句:“把把都是風頭子,還讓不讓人玩啊……”

    夏晚秋瞥瞥她:“自己沒技術,甭找別的原因!”

    範綺蓉拿手撐了撐眼皮:“不管了,五萬,誰愛胡誰胡……”

    驀地,任昊只感覺腳面被什麼東西踩了一下,旋即,貌似是兩隻小腳丫順著自己的小腿慢慢上移,擦著褲子,輕輕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任昊愕然,能從這個位置伸腳過來的,似乎只有謝知婧,他抬頭一看,只見謝知婧眯眼對自己使了個眼色。

    任昊沒看懂什麼意思,但也明白,這才是她張羅關燈的真正意圖,咳嗽一聲,瞅得範綺蓉和夏晚秋沒注意,方輕輕撩開腿上垂下地桌布,只見婧姨兩隻被絲襪包裹的小腳赫然跳入視線,她右腳腳底死死壓著左腳腳面,落在一起,將腳後跟地支撐點放在任昊的大腿面上。

    這啥意思?

    是在勾引我嗎?

    酒意正濃地任昊蹦出了這個念想,緊張地環顧左右,旋而壯著膽子摸在了謝知婧的腳面上,絲襪滑滑膩膩地,手感極佳。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任昊醉酒後也沒那麼多想法了,既然讓我摸,那就摸唄。

    腳心,腳趾頭,腳腕子,小腿,都是被任昊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遍,抓牌打牌,隨即抬頭觀察著謝知婧的反應。

    婧姨的眼睛眯成了一道長長的縫隙,那眼神中,似乎射出了幾縷惱怒的光芒。

    任昊一驚,我靠,不是你讓我摸的嗎,咋還生氣?你也忒不講道理了吧?

    下一刻,任昊突然感覺膝蓋上的美腳略微一動,手心一涼,一個物體落入了手中。

    任昊迷茫地巴巴眨著眼睛,抽回手掌看了看,那是一張麻將——紅中。

    呃,姨這是要我給她作弊啊!
月夜微光 發表於 2010-6-24 21:42
【序章】 第205章【捏三女的油】

    別墅一層客廳。

    捏著手裏那張冰冰涼涼的麻將牌,任昊終於理解了謝知婧的意思,方才她右腳腳底壓著左腳腳面伸過來,就是為了把麻將夾在兩腳之間,遞給自己,繼而幫她作弊。麻將是張紅中,顯然不是姨需要的牌,那麼,她的意思無非是想和自己交換一張,否則,她的十三張基本牌該少下去一張了。

    哦哦,原來不是讓我摸你啊……

    想著想著,任昊著實有些鬱悶,我自己都快喝不下去了,哪還有閒心幫你作弊啊,而且晚秋是我女朋友,范綺蓉是我姨,要是幫了你,我不成胳膊肘往外拐了嗎?

    “二條!”

    “昊,到你抓牌了,犯什麼傻呢?”

    “哦,嗯嗯……”任昊回過神兒,忙是抓了張牌,隨意又打了出去,心思已然不在牌面上了。身旁夏晚秋落了牌,到謝知婧抓牌了,她撚著麻將打出一張後,眼睛對著任昊眯了眯,食指不動聲色地在桌上的幾十張麻將裏輕輕一點,指甲落到了一張九萬上,只是短短半秒鐘,謝知婧便收回手臂,笑吟吟地看著他。

    你想要九萬?

    任昊在自己牌面上一掃,嘿,還真有一張,那是個對子,有用的牌。

    呃,到底是給她還是不給她呀!

    正做思想鬥爭呢。大腿上搭著地兩隻腳丫動了動。好像在催促任昊一般。等了片刻。見他沒啥反應。右腳地兩個腳趾頭微微露出一道縫隙。扣在任昊大腿地嫩肉裏。使勁兒夾住。用力一擰!

    幸好謝知婧穿著短款絲襪呢。否則這種架勢。任昊非得被她擰紫嘍!

    算了算了。反正就是個遊戲。給你給你!

    任昊頓時無所謂起來。把手心裏地紅中碼到自己地牌上。旋而捏著九萬將手探到牌桌底下。撩開謝知婧地西裝褲子。略微扒開絲襪上簷。將其塞入絲襪裏。末了。任昊苦悶之下。還抱怨般地在謝知婧地小腿肚子上捏了把油。以表示自己地不滿。

    不得不說。醉酒後地任昊膽子很大。

    謝知婧暗暗瞪了他一眼。噙著笑意收回美腿。左右看看。趁人不注意時取出九萬。隨手堆入自己地牌面裏。

    有了這一狀況,任昊對自己的牌也不再上心了,舒舒服服地往後一靠,一邊兒喝茶一邊兒欣賞著三個大美女。

    一個比一個漂亮!

    真養眼!

    這一把,自然是謝知婧自摸胡,喝酒時,任昊還在看著她們仨,頭,臉蛋,脖頸,胸脯,啤酒下了肚兒,似乎也沒那麼難受了。

    任昊把三女當做了下酒菜,不過旋即又是想到,好嘛,我要是不給你牌,你也自摸不了,現在反倒我還得喝酒,這叫什麼事兒啊?

    下一局,謝知婧地小腳丫再次伸了過來,在任昊大腿上晃了晃,有意無意間,手指落到了牌桌上的一個三筒那裏,任昊看著謝知婧威脅的眼神,無奈,只得把自己的三張三筒拆了,塞進了姨地絲襪裏。

    任昊越想越不平衡,翻翻白眼,隨即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讓整個腿部都埋進桌布下,任昊接著酒勁兒抬起雙腿,學著謝知婧方才的樣子,右腳隨意搭在左腳上,輕輕向前尋覓,當碰到一個軟乎乎觸感地物體時,才漸漸停下。

    這感覺,是姨的大腿吧?

    任昊的腳後跟往謝知婧豐腴的大腿上一搭,悠悠哉地靠在那裏,姿勢很是舒服,這不僅是身體上的滿足,同時也是心理上的。

    任昊打出一張牌,就見謝知婧表情一滯,抬著眼皮瞅瞅自己,一隻小手兒慢慢滑動到自己地腳上,緩緩摸了起來。

    呃,你摸我幹嘛?

    任昊心中癢癢的,頓時就起了生理反應,這樣被一個女性摸來摸去,他還是第一次嘗試,腳心,腳趾,都被謝知婧地嫩手滑了個便,最後,竟然連自己的襪子也被她扒開了,小手兒在裏面探了探,似乎在找著什麼。

    任昊當即恍然,看來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謝知婧哪會給他按摩腳啊,肯定是以為自己也要跟她換牌,這才在襪子裏尋找著麻將。果然,沒有絲毫發現地謝知婧瞳孔登時一縮,一縷危險地氣息射了出來,直直打在任昊臉上。

    任昊訕訕一笑,卻沒有收回腳。我給你作弊讓你胡牌,腳丫子在你腿上休息一會兒又有什麼關係,這是等價交換嘛。任昊覺得自己理所當然應該拿一些報酬,無視了謝知婧犀利的目光,繼續跟她大腿上搭著。

    腳後跟上那軟綿綿地觸感,讓任昊不捨得離去。

    “南風!”

    “唉……八萬……”

    範綺蓉愁眉苦臉地盯著牌面,開始一直都是她贏,但或許是酒精的作用,竟然好幾把沒開胡了,再這麼下去,第一個倒在桌子上的肯定是自己。

    驀地,任昊懸在姨腿上的兩腿被什麼東西猛然撞了一下,受力在膝蓋反面,直接把他落著的雙腿打散了開來。

    這個方向,是蓉姨!

    應該她翹了下二郎腿,結果無意間碰到我了!

    等任昊回過神,錯愕得方是發現,自己的左腿小肚子上竟然有兩股軟軟的東西墊在下面,大概……大概是範綺蓉的大腿面吧?

    任昊清楚的看見,蓉姨身體頓時僵硬在了那裏,她皺皺眉頭,餘光偷偷瞄了瞄任昊,見得任昊也在看她,蓉姨飛快將視線收了回去,遲著身體頓了頓,慢悠悠地打出一張麻將:“……六萬!”說罷,範綺蓉還看了看謝知婧和夏晚秋,沒再說什麼。

    任昊的左腿就這麼搭在蓉姨腿上,一動都不敢動,見其好像默許了自己的動作,任昊長長鬆了口氣,動了動腿,末了,也沒收回來,將錯就錯了。另一邊,任昊地右腿仍然還在謝知婧身上,剛才蓉姨那一個撞擊,使得自己右腳跟也移動了位置,現在地感覺,腳跟處陷進了一個凹槽裏,除了腳趾頭,腳面四周都有軟軟的東西擠壓著,甚至,還有著些許熱度。

    任昊一想便明白了,現在腳,應該是埋在了謝知婧的兩腿之間,腳後跟隱隱可感覺硬邦邦的椅子面,而前腳心的熱度最甚,想來,離姨的那個部位已是不遠了。任昊萬分小心地瞅了眼謝知婧地表情,只見她垂著眼皮盯著牌面,神色之中似乎沒有什麼異樣,然而細細注意下就會發現,姨胸口起伏得速度比正常時候快了很多,呼吸有點急促。

    “呃……七條,有人要不!”

    任昊如坐針氈,兩條腿也稍顯僵硬,不敢輕舉妄動。

    夏晚秋似乎發現了桌面上的仨人都有些不對勁,沉目看看她們:“……都醉了嗎?”聞聲,謝知婧這才想起該自己抓牌了,範綺蓉清清嗓子,抓起茶杯喝了一口,側面的臉蛋兒泛起了兩抹酡紅。

    任昊臉上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瞧瞧夏晚秋,繼而從桌子底下伸手過去,輕輕摸在她左邊地大腿上。夏晚秋渾身一繃,悄悄看看他,又瞅了瞅範綺蓉和謝知婧,慢慢的,嬌軀才是軟化了下來,默默低頭琢磨著牌面,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任昊心中大樂,一下子調戲了三個大美女,一種優越地成就感不禁在心頭蔓延開來,那種心理上的滿足,絕不亞于在床上將顧悅言征服時的感覺,不足為外人道也。

    既然仨人都沒有抗拒的意思,任昊漸漸活絡起來,小心思動了動,開始著手於對三人的進攻。他右手慢慢伸進夏晚秋的衣服裏,在她腰際處停下,解著她地皮帶。在謝知婧雙腿間的右腳,緩緩向前挺進,直到將右腿伸直到不能再伸,任昊方是將腳面微微落下,在姨肉呼呼地大腿內側上下運動著。

    在範綺蓉身上的左腳,則是稍稍一曲,收回了一些距離,這一下,腳後跟便滑著她地左腿面後退了些,恰好落入她雙腿的凹槽裏,可惜地是,蓉姨把兩腿併攏得很緊,無法向下深入。

    這一套動作是三管齊下,同一時間內完成的。

    頓時,範綺蓉、謝知婧和夏晚秋的臉色都不自然起來,甚至在那一刻,她們似乎是商量好一般,都齊齊抬眼看了看對方,六目相對,三人愣了愣,馬上裝作好整以暇的樣子,繼續打著牌,那小模樣,似乎都有點心虛的味道。

    這一鬧,或許是把三人的思路全都打亂了,這局牌,竟然在最後的時刻,讓任昊一個海底撈月給胡了牌:“呵呵,終於贏了一把啊,不容易,不容易,嗯,喝酒吧……”謝知婧和夏晚秋出奇地沒有諷刺對方,全都拿起啤酒咕嚕咕嚕喝起來,範綺蓉喝得稍稍有點費勁,每咽一口,都要停頓很長時間。

    “九點多了……”範綺蓉通紅著臉蛋兒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掛表,揉著腦門道:“明兒知婧和晚秋還得上班呢吧,別玩了,我是實在喝不下去了。”

    謝知婧眼眸向著自己兩腿上瞅了瞅:“……再打兩圈吧,十點結束。”

    夏晚秋淡淡嗯了一聲,看來是同意了謝知婧的提議。

    “是啊,再來兩把……”任昊不想放過這難得的機會,能同時在蓉姨、婧姨、晚秋身上捏油的機會可是不多的,他還未享受夠呢,怎麼捨得叫牌局散了?

    再說,夏晚秋雖是什麼時候都能摸到,但,想摸範綺蓉和謝知婧可就沒那麼簡單了,這裏面,酒精的作用居功至偉,若想再找這麼個機會,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眾意難違,範綺蓉瞟了下身一眼,耳朵根紅了紅,無奈一點頭。

    ……

    半個小時過去。

    任昊一鼓作氣扭轉了範綺蓉和謝知婧常勝的勢態,連莊四把,勢頭很凶。他的右手已然解開了夏晚秋的褲腰帶,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腹部,卻是不能向下再進一寸,因為稍微把手探進她內褲一點,便會招來夏晚秋狂風暴雨般地襲擊,不過這樣任昊已經很滿足了。

    他身子比先前矮下去不少,儘量讓右腳前探,腳趾頭慢慢在謝知婧小腹上徘徊。婧姨是三人裏最好說話的,她只是將雙腿緊緊併攏,阻礙任昊地前進,卻沒什麼其他保護動作。

    左腳則是沒什麼進展,蓉姨雖然醉得有種隨時倒下地感覺,但卻用手死死守在雙腿之間,只讓任昊把腳搭在那裏,卻不讓他進一步前伸或下探。

    短短三十分鐘,任昊可是占夠了三女的便宜,他也是真喝多了,否則,哪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調戲蓉姨和姨啊?

    “呼……呼……”輸了喝酒的範綺蓉重重放下啤酒罐,手頭上已是沒了輕重:“最後一把吧……等晚秋……下了莊……呼……就別……玩了……”範綺蓉的舌頭有些卷,說起話來都不俐落了。

    夏晚秋的眼皮也因為酒精的作用不自覺地下垂著,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謝知婧肘部抵在桌面,單手拖著下巴,晃晃悠悠著身子也點了下頭:“嗯……最後……一……一把……”

    看來,仨人都有點不行了,相比之下,任昊的情況還算稍好一些,至少他能捏油打牌兩不誤。

    “抓牌吧……”

    任昊正了正身子,把兩腿和右手全部收了回來,這是最後一局,起碼得給她們整理衣服地時間。夏晚秋在任昊把手抽走後,遂不動聲色地系著腰帶。謝知婧也是抬眼瞅了任昊一眼,慢慢把手下身到兩腿間,理著褲子的紋路。範綺蓉衣服沒亂,倒是不用收拾。

    任昊感覺著手掌和腳掌間的溫度漸漸消失,心中沒由來一陣小失落,巴巴眨眼看看她們,最後又把目標放在了範綺蓉身上,左手埋進桌布裏,慢慢探索到蓉姨的大腿上,捏了捏那豐滿地小肉,心頭一蕩。

    這還是任昊第一次用手調戲蓉姨,心裏稍稍有點緊張,生怕蓉姨當場翻臉。

    不多會兒,在任昊又摸又捏下,範綺蓉終於坐不住了。

    一隻小手兒不悅般地捏住了任昊的腕子,死死將它按在大腿上,不讓它亂動。任昊看了看施施然打牌地範綺蓉,腕子一扭,反手將蓉姨的小手兒擒住,順勢握在手裏,慢慢把玩起來。

    範綺蓉臉色微變,看看他,唯有換了左手抓牌打牌。

    任昊膽子大了些,五指分開,卡著蓉姨手指的縫隙插了進去,掌心對掌心,與她糾纏在一起。

    範綺蓉醉眼朦朧地瞅瞅他,卻沒說話。

    任昊發現,自己卡住的蓉姨的手指,略微一猶豫,頓了頓,便徐徐攏了下來,與自己的手掌相握在一起。任昊心頭一顫,眼巴巴看著範綺蓉,然而,後者卻低頭打牌,沒有跟自己對視地意思。

    任昊就這麼曖昧的跟蓉姨手拉著手,打完了這最後地一局。

    “呼……終於打完啦……嗯……明兒個再玩……睡覺嘍……”謝知婧如腳踩浮雲,飄飄忽忽地站起來,看樣子是想朝樓上走,可沒走兩步,卻被椅子腿拌了一下,跌跌撞撞地扶在樓梯邊,大口大口喘著氣。

    夏晚秋還算清醒,扶著範綺蓉去一起去了衛生間洗漱。

    任昊一看謝知婧那個架勢,顯然是自己上不去樓的,不然磕了碰了就麻煩了,他快走兩步,一把將謝知婧地左手拉過來,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摟住她的腰,扶著婧姨一步步上樓去了。

    “臭小子……”謝知婧也不知道是不是說得醉話,反正她地腦袋此時無力地耷拉在任昊肩膀上,含含糊糊地叨叨著:“就知道占……姨的便宜……咯咯……是不是……想借著上樓的機會……對姨動手動腳啊……咯咯……小心……被你家晚秋瞅見……打你這頭小色狼的屁股……”

    謝知婧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搭在了任昊的臀部。

    “呃,婧姨你喝……多了。”任昊的舌頭也不太俐落,他打了個酒嗝:“我是扶你上樓的……不然你自……己走……肯定得摔著……咳咳……我……哪敢占你……便宜啊……”

    “你就說吧!”謝知婧滿臉紅暈地吃吃笑了笑:“剛才在麻……將桌底下……是誰拿腳趾頭往……姨那裏蹭的……嗯……不是你……難道還是綺蓉……和晚秋嗎…… 嗯?”

    任昊下意識往樓下看去,見得衛生間裏亮著燈,範綺蓉和夏晚秋都沒有出來地跡象,方是放下了心,這話要讓她倆聽見,恐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地。

    “那個……姨你醉了……咳咳……先別說話了……馬上就到屋……”

    任昊腦子也暈暈的,他不敢分心,一邊抓著走廊扶手一邊抱著姨慢慢向上,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十分艱難。直到踏入二樓走廊位置,任昊方是鬆了口氣,略微放開了些抱著姨的手臂,慢吞吞地向前挪動而去。

    此時的謝知婧老實多了,她一語不地眯著眼睛,全部重量都壓在任昊身上,任由他拖著自己走。

    “姨……到了……你回屋吧……早點……睡覺……明天不是還上班呢嗎……”

    任昊在次臥的門前停下腳步,拍拍她的後背,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體。誰知,謝知婧卻如死豬一般懶洋洋地掛在自己身上,緊緊閉上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姨……醒醒……你醒醒啊……”

    崔雯雯還在屋裏睡覺,這麼晚了,任昊不方便進去,抬起手來想要敲門,讓崔雯雯出來扶姨進屋,可是手到半空,又是停住了。

    任昊忽然想起,謝知婧和崔雯雯曾經因為自己鬧過矛盾,雖然現在看似沒有了隔閡,但一旦產生過地懷,卻是很難消除的。若是讓崔雯雯看見自己半抱著她母親進去,不知道小丫頭會不會想複雜了。

    酒精在頭上打轉,但任昊的腦袋非常清醒,只是聽覺、嗅覺、視覺等等略微有點變差而已。

    “姨……快醒醒……”任昊趴在她的耳朵邊輕輕喚著她,那紅撲撲地嫵臉蛋兒近在咫尺,不禁讓他心頭微跳。

    任昊對著謝知婧豐滿的身體咽咽吐沫,色心大起,借著酒勁兒和方才調戲她地膽量,慢慢伸手摸在了謝知婧的肚子上。

    謝知婧嘴裏哼哼唧唧著什麼,卻沒有睜開眼。

    任昊心定,手從姨衣服裏進了去,撩開襯衫,徐徐向上摸著,甚至,還撥開那層礙事的文胸,緩緩揉了起來。片刻後,任昊瞄了瞄樓體位置,瞅得範綺蓉沒有上樓,旋即頭一低,先是吻住了謝知婧長長卷卷的睫毛兒和在眼皮下面咕嚕嚕打轉的眼珠子,緩緩向下,終於,噙住了姨厚厚性感的嘴唇,撬開牙齒,用舌頭在她口腔裏攪動著。

    門後就是謝知婧地女兒,下面還有即將上樓來的範綺蓉,這個當口,一種類似偷情般刺激地感覺油然而生。

    任昊心中燥熱,動作漸漸粗暴起來。

    謝知婧全身無力地癱軟在次臥的門板上,兩隻胳膊被任昊單手控制住,高舉而起,死死貼在門上,就好像古代刑場捆犯人地那般姿勢。被任昊摸來摸去,親來親去,謝知婧卻只是閉著眼睛喃喃夢囈著,似乎沒有一絲知覺。

    謝知婧全身都是膩膩的細肉,和夏晚秋略有骨感地身體截然不同,那豐滿的身段摸在手裏軟軟綿綿的,舒服極了。任昊一時間,竟然有些不舍的放手了,從她內衣裏抽回手臂,任昊將手下探,生生從她後腰的西褲擠出一個縫隙,伸手摸進去,捏了捏姨那豐腴的美臀,頓時,任昊口乾舌燥起來。

    哢……

    吱呀……

    驀然,一聲細微的顫動從姨身體裏傳來過來,任昊一愣,下一刻,只覺得全身一輕,那種做海盜船一般的感覺突然遍佈全身。

    任昊眼睜睜看著自己與姨的身體直直向門裏倒下去,落地之前,他還瞥見了崔雯雯那張滿是錯愕的臉龐。

    “任,任昊!媽!?”

    碰!

    咚!

    任昊壓著謝知婧的身體砸在了地板上!

    那只伸進謝知婧褲子裏捏油的手,都未來得及抽出來!
月夜微光 發表於 2010-6-24 21:44
【序章】 第206章【推倒夏晚秋!?】

    別墅二層。

    次臥內。

    崔雯雯愣愣看著木頭地板上壓在一起的謝知婧和任昊。小嘴兒微微張大。連眨眼這種本能動作都忘記了。

    幸虧任昊在落地的一刻用手撐住了身體。與婧姨保持了稍許距離。不然。他還真的和婧姨親密接觸上了。任昊齜牙咧嘴的叫痛了一聲。眼角瞥見崔雯雯所在位置。快速用身體遮擋了一下。旋即。任昊不動聲色的把摸在婧姨屁股上的手掌慢慢從她褲子裏抽出來。扶著地板。站起了身子。

    謝知婧好像也被砸的不輕。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哼哼兩聲。卻還是沒睜眼。

    “任昊……”崔雯雯臉慘白的看看他:“你跟我媽怎麼在門口?”

    任昊心知崔雯雯已經有點覺的不對勁了。酒勁兒瞬間褪下去些許。忙解釋道:“哦哦。我們在樓底下打牌。婧姨喝了不少酒。跌跌撞撞的也上不來樓。我怕她出意外。就扶她過來了。誰知道婧姨一到門口。就倒門板上睡著了一般。我剛想擰門。你就打開了。結果……”

    崔雯雯著頭輕輕哦了一聲。趕緊彎腰扶起謝知婧。任昊一看。也上去幫忙。夾著婧姨將她平放到床上。末了。任昊注意了一下崔雯雯的表情。“……那……我回去睡覺了……”

    崔雯雯瞅瞅他。一點頭:“謝謝。”

    “不會。”

    開門出了謝知婧的臥室。任昊後隱隱印出一片細密的汗珠。看崔雯雯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往歪處想否則還真的麻煩。

    危險一過。被婧姨撩起的欲火再也不住的從心燃燒起來。任昊做了個深呼吸。視線下意識的朝顧悅言所在房間看去。然而思想鬥爭了一會兒。任昊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顧悅言是有孕在身的。無論從什麼角度講。都不應該現在去打擾她。

    吱呀……

    任昊身後突然傳開門的聲響。回頭一看。只見範綺蓉從屋裏慢慢走出來。看見自己後。蓉姨苦笑著揉了揉太陽穴。一步步向他走去:“陪姨下樓聊會兒天吧。剛才姨一躺下。就感覺天旋地轉的。差點吐出來。不行。姨得先醒醒酒再睡。要不可該難受死了。”看來範綺蓉是在自己謝知婧房間裏的這段時間上樓回屋的。聽蓉姨的聲音也比剛俐落多了。雖然還不能完全避免捲舌頭發出的古怪音節。

    “我喝酒這本來沒醉。往床上一躺。暈了暈乎的。反倒醉的一塌糊塗。”任昊陪著范綺蓉一下樓。不放心之下。還把手臂摟在她的腰上。護著她的身體。“晚秋呢。睡覺了嗎?”

    範綺蓉嘴巴往一樓衛生間那邊兒了努:“她洗澡呢。唉,還是晚秋酒量大啊,咱們四個就屬她喝的最多,姨喝的最少,結果,是晚秋最清醒,姨最暈乎。呵呵……” 說起來,也著實有點滑稽,那幾十局麻將裏,夏晚秋胡牌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兩箱啤酒,一大半都是進了她的肚子。

    亮著燈的衛生間裏傳來嘩嘩流水聲。

    任昊想像了一下那裏的鏡頭。心一熱。目光看向範蓉。略微猶豫道:“蓉姨。我給你沏杯茶去。要不去我屋聊會兒吧。聲音太大的話。我怕吵醒我姐和雯雯她們。” 這一說法純屬是扯。只要樓上幾人不趴在門板上使勁兒偷聽。顯然。聲音不可能傳到那麼遠的距離。

    範蓉眉看看他。疑了片刻。側眼瞅了下浴室。繼而對著任昊微微一點頭:“……好。”

    不久。任昊端著熱騰騰的茶杯走進自己臥室。進屋後。他隨手就想把門關上。可門堪堪掩上一半。坐在床頭的範綺蓉便說話了:“有點熱。開著門吧。”

    任昊眨眨眼。嗯了一聲。重新打開門。又把茶杯遞到範綺蓉手上。

    熱嗎?

    沒覺的。

    姨應該是為了避嫌吧。

    範綺蓉回屋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件白色真絲吊睡裙,肩膀鎖骨自裸露在外,胸部的四分之一和一道深深的乳溝清晰可見。下方裙擺處在臀部和膝蓋的正中間位置,半條白花花的豐滿大腿著實晃眼。跟超短裙的感覺差不太多,性感異常。

    範綺蓉似乎是發現了任昊赤裸裸的目光,大腿不微微一動,往另一邊挪動了稍許。臉若無其事的低下頭,裝做喝茶的姿勢。

    任昊攥拳頭在嘴邊咳嗽一聲:“蓉姨,你說不讓我請保姆,這段日子你照顧她。那麼,你不打算走了?”這是任昊最關心的問題。“我前天跟我媽說你至少還要留一個月。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媽多高興,估摸電話那頭,她都跳起來歡呼了。”

    “瞎說……”範蓉噗嗤一笑,嫵媚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哪有那麼誇張。要是讓大姐知道她兒子這形容她,肯定得揍你一頓。”

    “呵呵。您要是能留下來,別說揍我一頓了,就是十頓百頓也沒關係啊。”

    “貧嘴……”範綺蓉直起食指,笑著在他腦門上狠狠點了一下:“悅言懷孕的事兒,她家裏人早晚得知道。就算她和她丈夫離了婚,難道悅言父母也不管悅言了?這不可能的。到時候她爸媽接她回去,我就該去南方了。”

    任昊巴巴看著她:“要是我姐一直都住這裏呢?”

    範綺蓉翻了翻白眼:“那姨就照你說的,給悅言請個保姆,然後姨再離開。”

    任昊鬱悶的撇撇嘴巴,抱著後腦勺往床上一躺,垂著眼睛看了下坐在那的蓉姨。臥室和客廳均未開燈,這個角度,正好借著月光瞧見了範蓉真絲睡裙間的兩點淡淡的凸起,好像沒穿內衣。胡思亂想下,任昊又看向她的裙擺位置,然後,那裏的睡裙沒有印出內褲的邊緣痕跡。

    咕嚕……咕嚕……

    任昊喉結湧動不止,嗓子眼乾巴巴的冒火。

    大概是酒精太烈,範綺蓉才如此大膽。否則平時的她可不會真空穿著睡裙在自己面前出現。就算蓉姨睡覺時不穿文胸,但至少也會穿著內褲吧?

    酒!真是個……呃……真是個好東西。

    都能讓蓉姨這麼傳統的人變了性格。

    忽然,任昊想起在麻將桌底下的那一幕鏡頭。看看她,試探著伸手抓住了範綺蓉的小手兒。蓉姨愣了愣,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輕輕瞪了任昊一眼:“調皮……”不過範綺蓉卻沒什麼反感的樣子。至少,她沒抽回手臂。

    這跟麻將桌那次一樣,算是默許了吧?

    任昊心中漸漸有了膽子。橫著身在床面上蹭了蹭,朝蓉姨那邊兒移去稍許。旋即略有曖昧般的用食指在蓉姨手心裏癢癢,一圈一圈一點一點。

    範綺蓉顯然有點受不了任昊的撩撥,熟媚的身體變的不自然起來。恨恨瞅他一眼,蓉姨反擊似的在任昊手背上掐了一把:“別鬧。老實一點兒行不?”說罷,範綺蓉手臂一縮。從任昊手心裏將手掌拿了回來,不給他做壞了。

    任昊手臂抓過,想再次拿回姨的小手兒。可偏偏範綺蓉卻不讓他如願,兩手抱在胸位置卡在下面,死活都不給他。

    “蓉姨,你再讓我拉會兒手吧。”

    “不行。”

    “我保證不使壞,不胡鬧了。”

    “信你才怪……”範蓉撅著嘴巴威脅的瞪瞪眼睛:“你要是困了,就蓋上被子睡覺,姨坐會兒就走。要是不困,就陪姨聊聊天。哼,小色胚,就想著欺負姨,不怕姨真的打你屁股嘍。哼,你還真以為姨捨不得打你是不是?”

    任昊無辜的眨眨眼睛。快速將被子拉下來。吱溜一下鑽進了被窩。“聊點啥,您說吧。”任昊挪了挪枕頭。舒舒服服的側頭看著她。範綺蓉靠著床頭坐。她豐腴的美臀離任昊的眼睛只有短短幾釐米。或許是覺的有點不好。範綺蓉不動聲色的往下坐了坐。捧著茶杯淺淺抿了一口。

    “聊什麼?姨現在最知道的就屋裏這幾個女人都跟你是那麼關係!晚秋不用說了,這我知道。雯雯的事,大家也都能看出來。可悅言和知婧呢?她倆怎對你那麼那啥呢,嗯?”說著說著,範綺蓉的語氣略微有些嚴厲的味道。

    任昊呃了一聲:“我們沒什麼的,普通關係而已。您看啊,她們不是也誤會您跟我有啥關係嗎。可咱倆不是也什麼都沒有麼,這都是……”

    沒等任昊說完,范綺蓉的小手兒便氣呼呼的擰住他的耳朵:“說什麼呐!還敢拿姨做比喻?”或許是想到前一陣自己為任昊用手解決過生理問題,範綺蓉有些心虛。

    任昊忙是閉上嘴。

    範綺蓉瞅瞅他,丟個白眼過去:“早晚有一天會查清楚的。”說到這裏,蓉姨語氣一頓,沉吟著看了他一眼,不知怎麼的,她臉上瞬間火辣辣起來。不多會兒,範綺蓉便唬起臉瞪著他,看似有點凶巴巴的感覺,可那臉上的紅霞卻未曾褪去:“這幾天,姨怎麼總感覺晚秋看我時的眼神不對勁兒?昊,你實話告訴姨,那天……那天晚上的……事兒……嗯……你跟沒跟晚秋說過?”

    任昊臉一紅,裝傻充愣的閉上眼:“嗯?那天晚上?什麼事兒啊?”

    範綺蓉狠狠捏了他臉蛋兒一把:“是不是找揍?”

    “呃,啊,哦哦,我想起來了……”任昊尷尬的咳嗽了咳嗽:“那個,我可沒跟晚秋說過,真的。”

    範綺蓉皺著眉頭:“那姨為啥總覺得……”

    那還不是你自己心虛!

    但這話,任昊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不過想到那天的荒唐,心中也漸漸燥熱起來,盯著蓉姨的白花花的大腿看了會兒,手臂不自覺的就摸了上去,輕輕扶在她大腿與裙角的位置上。

    啪!

    範蓉惱怒的在他上重重拍了一把:“幹什麼!”

    任昊厚著臉皮憨憨笑了笑,蓉姨下手力道很輕,根本不疼不癢的。所以,任昊的手也沒離開,仍然摸在那條豐潤的大腿外側。“……您腿真白。”

    範綺蓉顯然被這句話給氣到了,呼呼一喘氣,又是狠狠拍了他手一下:“小色鬼把你的臭手拿開……”

    你掰開我手不就的了。打來打去又不使勁,我幹嘛拿開呀?

    任昊腆著臉道:“咳,再讓我摸一會兒吧,我保證不亂動。”也不等範綺蓉同意,任昊就轉個話題道:“蓉姨,你皮膚保養的真好。我看連現在的小年輕女生,也沒你這麼白的皮膚吧?”

    範綺蓉無奈的撇著嘴角看看裙子上的壞手。隨即,在任昊腦門上敲了一下:“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見不到陽光,皮膚當然白了。哼,你就欺負姨吧,早晚有一天,真的把你屁股打開了花。”這話說完,範綺蓉倒是沒再打他,只不過眼睛卻緊緊盯著他的手,煞是警惕。好像只要任昊一亂動,去摸什麼不該摸的地方,範綺蓉蓄好力的攻擊便會隨時殺出來。

    拉手,然後是摸腿。看著一步步妥協了的蓉姨,任昊砰然心跳不止。看來,以後這種麻將賭酒的遊戲要經常組織一下啦。

    當……

    敞開的臥室門外傳來一聲關門的動靜,聲音挺大,想必是夏晚秋洗完澡出來了。

    任昊看到,範綺蓉飛快從床上坐正了身體,甚至還把睡衣往上拉了拉,掩住乳溝。可能是感覺到了任昊好笑的視線,範綺蓉看看他,臉上一燙,使勁兒扒開了他摸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掌。

    任昊聽著夏晚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驀的,他快速伸手擦過那層綢般裙角,勾起手指,在蓉姨大腿內側摸了一把油,這才收回被窩裏來。

    假模假式的與範蓉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是明目張膽的偷襲!

    範綺蓉氣呼呼直喘,忙將睡裙理了整齊。這時,晚秋也走過了客廳。忽的,回頭往這邊一看,皺皺眉頭。一身長袖睡衣的她頓了頓步伐,慢慢朝任昊臥室走來。相比于蓉姨性感的睡衣,夏晚秋的就顯的普通了一些。

    “洗完了?”範綺蓉笑看著說,"正好,跟我們聊聊天吧。我頭暈的厲害,想等酒勁兒過了再睡覺。”

    夏晚秋瞧了眼床上的任昊,嗯了一聲,走過去坐在他大腿不遠處的床墊上。

    還是得睡覺,否則酒勁兒可不是輕易就能過去的。

    三人在一起扯東扯西,最後話題到了女士衣服上。任昊沒啥發言權,靜靜閉上眼,忍著頭暈目眩聽起她倆說話。

    平常,若是三兩白酒,一兩個小時緩一緩,也就沒那麼難受了。可今天喝的是任昊最不擅長的啤酒,陪幾人聊天的工夫,任昊覺越來越不好受,眼睛花,感受度下降,耳鳴陣陣……

    “晚秋,你這身睡衣在哪買的?”

    “不知道,我媽給我的。”

    “嗯,我覺得這款,有點死板,好像不太適合你。”範綺蓉拖著下巴上下打量了夏晚秋幾眼。抿著嘴,輕輕一點頭:“對了,我那兒有件睡裙,真絲的,跟我現在這身是一個款式,連號碼都差不太多。只不過,那件是淺肉色的,嗯,我穿了不合適,你要是不嫌棄我穿過一次,就拿去試試吧。呵呵,我洗乾淨了,你放心。”

    綺蓉的皮膚偏白,是穿白色衣服更顯的靚麗的那種。

    “不用了,我覺得這身挺好。”

    任昊一聽,眼睛頓時睜開,些許光茫在眸子裏閃動。他早就對夏晚秋的睡衣有意見了,既古板又沒啥味道,確實不好看。於是乎,任昊在一旁道:“晚秋,你就試試唄。”

    結果這話一出,登時讓范綺蓉和夏秋瞪了他一眼。

    任昊訕訕笑了笑:“我是覺得,蓉姨反正也不穿,放著不是浪費嗎?”

    範綺蓉暗暗道了句“小色胚”,旋而也勸著她:“是啊,扔了怪可惜的,而且肉色挺適合你的。走,咱倆去翻翻睡衣,你看看合適不。”頓了頓。蓉姨看了眼掛表: “喲,時候不早了,昊,你睡覺吧,明天還上學呢。”範綺蓉不由分說的拉著夏晚秋出門。甚至,還把門給關上了彎,去那間廚房改造的臥室。

    範綺蓉因為要搬家,行李都在裏面,包括了她這些年買過的所有衣服。

    任昊暗道一聲鬱悶,他本還想看看夏晚秋穿上是啥效果呢。

    ……

    二十分鐘以後,任昊偷偷摸摸出門,開門縫往外看了看。只見范蓉和夏晚秋正拿著一件衣服在沙發上竊竊私語。而夏晚秋此時也穿上了肉色真絲吊裙,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但隱隱約約間,卻流露出一種冷豔的性感來。

    任昊看的是一陣目瞪口呆。回身合上門,推倒夏晚秋的念頭不自覺的冒了出來。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

    顧悅言的事情沒准就被夏晚秋發現了呢,所以越早將她拿下,就越早安心。

    否則若是等順其自然,以夏晚秋那口是心非的性格,決然不會主動的。恐怕就算結了婚,任昊要不來點硬的,她也很難就範。

    沒辦法啊,人家就這個脾氣!

    前一次,任昊已經有了計畫,不過自己沒經驗,在推倒她的前一刻被夏晚秋發現了,最終導致了失敗。但今天看來是個好機會,夏晚秋喝了不少酒,睡著的話,恐怕輕易不會被吵醒。

    嗯嗯……

    任昊做出了決定,右手從床墊子下面拽出一袋避孕套。撕下一個,死死捏在手心裏,然後,他要做的事唯有等待,等待機會的到來。

    ……

    時間已是淩晨兩點。

    客廳中已然沒有了範綺蓉和夏晚秋的蹤跡,任昊手輕腳輕的摸到夏晚秋的臥室前。搓搓手,左右四顧,方是擰上了門把手。

    哢……

    任昊微微一愣。咦,門上鎖了?

    前次的偷襲,任昊進來的很順利,大概是夏晚秋為了防他,從那以後開始睡覺鎖門了吧?

    不怕,咱有鑰匙!

    任昊豈會被這一點挫折而擊,。在客廳電視櫃裏找出那串長長的鑰匙,折身而回,捅進了鑰匙孔。

    他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門,開了。

    任昊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先把鑰匙放回原處。否則哩哩啦啦的響幾下,肯定會把計畫破壞。再次回來時,任昊才敢輕手輕腳的擰開門把,推門進到這漆黑一片的臥室。

    與上次一樣,夏晚秋睡覺時習慣把窗簾拉死,幾乎沒有光亮能夠照射進來。

    不過,任昊早已熟悉地形,走了兩步,在床頭不遠處停了下。

    他沒有再犯原來的錯誤,直接先將自己的短褲和內褲脫了下來。旋而,把那只撕開口子的避孕套艱難的帶了上去,末了,任昊才一步步走向床頭。

    經過前次的教訓,任昊沒有急著在夏晚秋身上摸索,他的任務是推倒!其他什麼的等推倒後再說。

    濃濃黑暗中,一隻手臂慢摸了過去。

    一釐米……

    ……

    突然,指尖有略微的觸感,感覺了一下,似乎是真絲睡衣。位置約莫在夏晚秋的腰部偏上一些,因為向下的地方有個很大的弧度,大概是胯骨。

    任昊腦海裏構成了這幅畫面,也不猶豫,慢慢摸著她的裙子邊,將其緩緩推到了腰際位置。夏晚秋是背著自己側身而睡的,所以,壓在她右胯上的睡裙沒辦法掀到腰上了。但這不礙事。

    任昊探索著再次摸了摸。

    嗯嗯,沒穿內褲,這下更好辦了。

    任昊沒敢碰觸到夏晚秋的身體,都是用手指肚擦著她的衣服甚至汗毛感覺出來的。當然,對於頭暈耳鳴的任昊來說,這相當有難度。

    咕嚕……

    任昊咽了口吐沫,強行壓了壓酒勁兒。隨後,一腳徐徐跨上床墊,一手扶住床板,對著曲腿而睡的晚秋輕輕靠了上去。

    這個姿勢雖然有些難拿,不過勉強可以進入。

    左手摸著她的臀部找了找位置,任昊再不多說,按著夏晚秋的蠻腰進入了她的身體。

    “啊……”

    一聲吃痛的叫聲隨之傳來。

    咦?

    這聲音……

    怎麼這麼像蓉姨的?

    ……
月夜微光 發表於 2010-6-24 21:44
【序章】 第207章【推倒蓉姨】

    “啊……”

    那聲叫痛的驚呼讓任昊愣神兒了半秒鐘,他越聽越熟悉,好像聲音是蓉姨的一樣,不過,僅僅只是頓了片刻,任昊便摟住她的膝蓋向前輕推,俯下身趴在她側面的肩膀上,再次動了起來。

    酒精的勁道很大,任昊相信,那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畢竟,現在耳朵裏還嗡嗡作著響,就像有層保鮮膜貼在耳朵眼裏一般,每次咽吐沫都會有種吸漲感,聽錯聲音也不足為奇。

    任昊此時的姿勢,夠不到夏晚秋的臉蛋兒或嘴唇,情動之下,只能吻住她的左手的大臂,酒精的味道與女人淡淡的清香索繞在鼻尖,香甜異常。任昊的左手順其自然地從推到腰際的睡裙裏伸進去,慢慢向上,抓住了她的胸脯,享受起來……

    夏晚秋是第一次,且各方面準備都不充分,但那種艱澀的快感讓任昊漸漸有些迷失的味道。說來也是奇怪,在那第一聲錯愕的驚呼後,她便沒再出任何聲響,就宛如死人一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任由任昊折騰來折騰去。

    暈過去了?

    任昊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心中突然一痛,隨之,動作也慢了下來。

    他不想給夏晚秋留下什麼不好的回憶。

    “啊……噝……”

    直到那種生澀感消失,耳邊再次響起女人的呼聲,任昊方是微微鬆了口氣,適當地加大了一些力度。

    咚!

    一隻小手兒重重在自己後背錘了一下!

    咚!

    這是第二下!

    咚!

    第三下!

    與此同時,女人的雙腿也不安分起來,她不停掙扎著用腳後跟向後磕著,一下下踢在任昊左面的臀部和胯骨上。或許是疼痛的原因,女人大腿略微有點抖動的感覺,顫顫巍巍下,對任昊沒有太大傷害。

    “……噝……啊……噝……”身下,隨著任昊運動方向一起晃動的女人嘴裏不停倒吸著冷氣,聲音中略有壓抑,好像極力忍耐著不出太大動靜,“……噝……放開……噝……快點出去……”

    任昊又是一愣!

    這聲音,好像真的是蓉姨的!

    一次聽錯沒什麼,可兩次也聽錯就不是很對勁了吧?

    任昊的手掌摸在女人身體上,從胸脯到腹部再到大腿,來來回回感覺了一般,那肉肉的手感,很是豐滿地味道,而夏晚秋的身材偏瘦,根本不可能產生如此細膩的觸感!

    我靠!

    真是蓉姨!

    任昊煞那間停住了動作,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下一刻,他頂著身子向前一沖,與範綺蓉的呼聲同時響起的,還有那牆壁上的壁燈,嗒嗒,幽幽閃閃的光芒瞬間照亮了臥室!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冷汗一下遍佈全身!

    半裸著身體的範綺蓉顫抖著咬著嘴唇,臉上一片通紅,睡裙隱隱被汗水浸透,那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眸兒,不時有惱怒的色彩一閃而過。

    離兩人相連著地身體的不遠處,赫然是一個熟睡著的女人——夏晚秋!

    她睡得很香,似個小貓一般對著裏面地牆壁,蜷縮著身體,靜靜閉著眼睛。範綺蓉被彎起的膝蓋,只差幾個釐米就能碰觸到夏晚秋的臀部。

    這是張雙人床,足夠容納兩人的空間。

    床上,夏晚秋蓋著一層薄薄地小棉被,周圍,也零零散散地落著幾件時尚衣裝,有吊帶小衫,有黑色短款熱褲,有到穿到大腿的蕾絲邊肉色絲襪,等等等等。

    我的天!

    我上錯人了!

    蓉姨咋和晚秋睡在一起了!?

    酒精本來就會讓人思維和身體變得遲鈍,加之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任昊一下就呆住了!

    範綺蓉咬著嘴唇看看任昊的表情,睫毛兒輕輕一顫,強忍著疼痛撐著身體向後一退!

    噝!

    範綺蓉終於脫離了任昊的侵犯,不過那慘白地臉色,看來是疼得夠嗆。

    “蓉姨,我……”

    任昊剛要開口解釋,這時,身旁夏晚秋的眼皮在刺眼的光線刺激下,略微動了動,咕嚕咕嚕,眼皮微微一張,緩緩眯了起來……

    夏晚秋醒了!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擊了任昊的身體,他再沒有說話,用最快地速度從床上翻身而下,咚,整個落在了地板上,砸出重重的聲響。任昊齜牙咧嘴地暗暗叫痛,也顧不上什麼了,抓起剛剛脫在地上的內褲和短褲,趴著就往床底下鑽!

    他地頭部堪堪沒入床下,就聽上面傳來夏晚秋迷迷糊糊的嗓音:“……怎麼了?幹嘛開燈?”

    任昊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喘,用最柔和地動作慢慢繼續往裏趴著,生怕出一絲動靜,而招來夏晚秋的懷疑。任昊心中祈禱著,蓉姨,你可千萬別跟晚秋說我壞話啊,我,我發誓我不是故意地!

    “咦……”當夏晚秋揉著眼睛看到範綺蓉裸露出的臀部,明顯怔了一下:“這是……”

    范綺蓉呼呼喘了喘,瞅瞅她,輕輕將腰際的睡裙重新拉到了腿上,蓋住了那豐腴的臀部,然而,裙角和床單上的那一絲鮮紅的血跡,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了,範綺蓉咬牙沉吟了一會兒,方是一抬頭:“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

    夏晚秋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盯著那血跡看了看,皺眉,若有所思著卻沒說話。

    範綺蓉注意到了她的視線,臉上泛起火辣辣的酡紅,“……沒算計好時間,提前來了。”

    雖然顏色稍淺,而且上面還有不少其他的透明液體,不過,夏晚秋好似沒注意這些,恍然地一點頭,“……把床單換了吧。”旋而自枕頭旁拽出幾張餐巾紙,遞給範綺蓉:“先堵一下,這裏我收拾。”

    “不好意思,那我回屋睡了……”範綺蓉歉意地勉強一笑,接過紙張按進裙子裏,想了想,方是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床下的地板,吸了口氣,轉頭離開了夏晚秋的臥室。

    趴在床底下的任昊輕輕一鬆氣,耳朵動了動,靜靜聽著上面的動靜。

    不多時,兩隻小腳落在了地面,任昊聽到夏晚秋走去門邊兒,將床單丟在臥室的角落,也沒拿出新的床單,直接折身回了床上,嗒的一下,將燈關上了。

    隨著幾聲悉悉索索的被子摩擦聲,屋裏便再無動靜。

    夏晚秋好像睡覺了。

    任昊也不知道她何時能夠真正睡熟,只能乾巴巴地等在這裏。

    蓉姨那邊兒可怎麼辦啊!

    我,我竟然把蓉姨給那啥了!

    這不是……這不是……

    別看任昊幾個小時前還調戲著範綺蓉,然而,那也僅限於曖昧而已,他當然知道,蓉姨是絕對不可能與自己走向那最後一步的,可現在,自己那啥那啥了她,與蓉姨的關係還能像往常一樣嗎?

    而且範綺蓉就要南下安家,這一事件會不會致使她永遠都不回豐陽了?

    任昊越想越焦急,越想越忐忑,恨不得馬上飛到範綺蓉身邊看清她地表情,問清她的想法。

    ……

    保險起見,任昊約莫在床底下等了足足一個小時,聽得上面均勻的呼吸聲,這才敢慢慢鑽出來,將拖鞋拎在手裏,襪子踩在地面,悄然無息地出了夏晚秋的房間。站在門口如釋重負般地籲出口氣,任昊琢磨了一下,還是先回了自己屋子,畢竟,全身上下還光溜溜著呢。

    吱呀……

    開門進屋,任昊就是一愣,只見一臉陰沉之色的範綺蓉正巴巴望著窗外的月色,根本就不回頭看他。

    任昊尷尬地笑了笑,先是將褲子穿好,旋而把手心裏的避孕套包在衛生紙裏,丟進垃圾桶,這玩意兒可不能叫別人現了。

    “蓉姨……”忙完這些,任昊方是壯著膽子走到範綺蓉身邊坐下,“你怎麼會在晚秋屋裏啊?我明明看見你倆跟客廳聊衣服,聊完以後你沒回自己屋?”

    範綺蓉也不回頭,仍然直勾勾盯著窗外:“我讓晚秋試衣服,好的話,便留給她穿,然後跟她去了她屋,試過衣服,我腦袋裏還是有點暈,我倆便躺在床上繼續聊著,不知什麼時候,我和她都睡著了……”出乎任昊的意料,範綺蓉竟然回答了他的問題,甚至,沒有主動問。

    任昊心中焦躁了一會兒,只能解釋道:“我本來是想找晚秋那啥地,您也知道,她睡覺愛掛窗簾,屋裏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我脫了衣服就往前摸,結果摸到了您,可我以為是晚秋呢,就……咳咳……對不起蓉姨……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範綺蓉淡漠地看他一眼,卻不說話。

    任昊清楚地看見,蓉姨那綢緞睡裙上,赫然印著一抹扎眼的鮮紅,心中一揪,猶豫著張開雙臂,從側面將蓉姨的身體緊緊摟了住:“蓉姨,對不起……”

    范綺蓉身子霍然一顫,扭著腰部掙巴了兩下,小拳頭也如狂風暴雨一般打在他的胸口,情緒十分激動:“放開!我讓你放開!”最後,還用食指和大拇指掐在了他地腰上,狠狠一擰,這一下,範綺蓉足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任昊口中“噝”了一聲,卻依舊抱著她,說什麼也不放開。

    範綺蓉手上沉吟著鬆了鬆,一秒鐘,再次使力,持續了一會兒,她看著任昊痛苦的臉色,喉嚨中出一聲重重的歎息,收回手臂,也停住了掙扎,轉頭望向那天空盡頭的幽幽月色:“……我們這是……在作孽啊……”

    任昊深情地抱著她,頭一低,吻在了範綺蓉的腦門上:“蓉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上你了,或許是上小學地時候,或許是上初中的時候,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反正,就像現在這樣把你抱在懷裏,輕輕吻你的額頭,是我很早以前就想做的事情了……”

    感覺著額頭上暖暖的溫度,範綺蓉眼皮一垂,動動嘴唇似乎要說什麼,不過末了,還是換成了無窮無盡地輕歎聲:“……作孽啊……唉……這是作孽啊……”

    “作孽?作什麼孽?”任昊不經意地撇了撇嘴巴:“你又不是我親姨,只是跟我媽大姐大姐的叫著,這也叫作孽?再說,你父親跟我爺爺是連結拜兄弟都不太算得上的,頂多是稱兄道弟罷了,這也能算親人嗎?”

    範綺蓉雖然還是那般靜靜坐著,不過漸漸地,卻把自己身體的重心慢慢偏移在任昊胸膛,靠著他看起月亮:“……晚秋呢?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娶她嗎?”

    “蓉姨,你是不是覺得,我挺不是東西地?”任昊把頭埋在蓉姨地頭裏,這種溫馨地場面讓他心中無比舒適,只想就這麼睡上一覺:“愛著晚秋的同時,還喜歡著你,喜歡著別人……”

    範綺蓉抬眼瞅了瞅貼在自己臉上的小下巴,臉色微微一變:“……別人指的誰?”

    任昊呃了一聲,哼哈打著哈哈:“呵呵,我就這麼一說,沒誰,呵呵,沒誰……”

    範綺蓉頓了頓,搖頭一歎,慢慢推著他的胸口從任昊懷裏擠了出來,看看他,伸手溺愛地摸著他的頭:“或許男人,就是這幅德行吧,見一個愛一個,永遠不會知足,昊,別把自己想得那麼壞……”

    任昊愣愣看了眼範綺蓉的下身:“你不怪我?”

    “你在姨眼裏,就是個淘氣的小孩子……”范綺蓉下意識地用手捂在裙子上,兩條潔白的大腿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現在已經這樣了,怪不怪地,還有什麼用?” 範綺蓉摸了摸他的腦袋,緩緩收回手臂,眼簾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咱倆以後……”任昊的話點到為止,不過,他想蓉姨應該聽得明白。

    果然,聽到這裏,範綺蓉當即板起臉:“什麼咱倆?什麼以後?你還嫌把姨欺負地不夠嗎?你還想要姨幹什麼!”不知不覺,聲音略略大了些許。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任昊鬱悶地撓撓頭,其實,他還就是那個意思,但看範綺蓉反應這麼大,也沒好說出來,畢竟,要是把關係鬧僵,就沒啥意思了,“我是說,你能不能不走啊?”

    範綺蓉繃著臉色搖了搖頭,沒說話。

    他不知道蓉姨到底愛不愛自己,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對自己有著好感,而且是男女感情的那種好感,否則,這次莫名其妙的事後,哪可能如此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你睡覺吧……”範綺蓉慢慢拉著裙子站起身,艱難地走了出去,任昊想扶她上樓,卻被蓉姨拒絕了,無奈,他只得目送範綺蓉,直到聽見一聲關門地響動,方是關門進屋,脫力地後仰到床上。

    看蓉姨的樣子,似乎是沒有計較的意思,唉,可能是她覺得自己過些日子就要離開了,沒必要再跟我計較了吧?

    想著想著,任昊漸漸失落起來。

    難道就這麼讓蓉姨走了?

    可,可我捨不得啊!

    雖然方才說的時候,任昊對兩人的“姨甥”關係很不以為然,可那也就是勸蓉姨心安而已,任昊心裏又怎能沒有這個坎?

    如果順其自然地展下去,任昊估摸,自己絕沒有膽子把蓉姨弄做情人,頂多將這份曖昧關係持續下去,畢竟,他已經有了夏晚秋。

    然而現在,任昊的心卻亂了起來,他真地有種將無恥進行到底的念頭。

    這次將範綺蓉推倒,絕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像顧悅言那回一樣,對蓉姨,任昊也蒙上了一縷深深的內疚感,本來他就是喜歡蓉姨的,現在兩人已經生了性關係,雖然有些無恥,但任昊還是打消不了對蓉姨念頭。

    反正已經無恥過一回,再多一次,也就是那麼回事了。

    任昊鬱悶地發現,自己的心理底線再一次被降低了很多。

    暈,你色心也忒重了吧?

    少一點會死嗎?會死嗎?

    任昊鄙視著自己,不過漫駡之間,他也暗暗做出了決定。

    ……

    次日清晨。

    任昊特意起早了一些,洗漱過後,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蓉姨下樓,每天這個時候,都是範綺蓉最先起床地。自己給自己沏了杯花茶,任昊端著茶杯淺淺抿了抿,呼,淡淡的清香繚繞在口鼻之間,僅僅睡了三個小時地他不由得精神一振,仿佛整宿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好茶啊……”

    茶葉是謝知婧帶來地,她家裏的東西,自然沒有便宜貨。

    嗒嗒嗒嗒……

    別墅二樓處傳來幾聲拖鞋踩在地板的聲響,緩慢輕柔,不過,節奏卻稍稍有點亂。任昊抬眼看去,只見一身長袖真絲睡衣的範綺蓉出現在了樓梯口,上面的她顯然也看見了任昊,微微一楞,猶豫了片刻,方是才踏下了樓梯。

    任昊快速丟下茶杯,殷勤地迎了上去,扶著蓉姨的手臂護送她下樓。

    範綺蓉奇怪地瞅他一眼,卻沒拒絕任昊的好意,等到了一樓,她手臂一扭,從任昊手裏拿了回來:“你再睡會兒去,等姨洗漱好了就做早餐……”看範綺蓉的表情,似乎沒什麼不對,平平常常的模樣。

    任昊二話不說地給範綺蓉打開衛生間的門,旋即奔去廚房:“不用不用,我做飯……”

    範綺蓉皺皺眉頭:“昊,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任昊平時也很體貼自己,卻也沒這般殷勤的微笑過,那笑容,讓範綺蓉感覺到一絲不妙。

    “沒事啊……”任昊站在廚房中聳聳肩膀:“我能有什麼事啊,呵呵,你這麼些天都一個人做飯,我就是怕你累著。”

    “是嗎?”範綺蓉凝神看看他,旋而一搖頭,緩步進了衛生間。

    嘩嘩嘩……

    洗了洗臉,範綺蓉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深深一歎,脖子根也不知不覺地紅了起來。縱然極力保持著冷靜的姿態,可看到任昊的那一刻,範綺蓉心中還是掀起了一陣窘迫,恨不得遠遠躲開他才好。

    單手摸在了自己地左胸處,仿佛昨夜那只男人的手掌仍在那裏一般,範綺蓉低頭看看,怔怔出神……

    回到臥室穿好衣服,範綺蓉再一次回到客廳,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進廚房幫任昊的忙。

    “一起吧。”範綺蓉擠開了在案板前切香腸的他,從任昊手裏拿過刀具,自顧切起來:“你把牛奶熱一熱就行,剩下的姨來。”範綺蓉背對著他,說罷,也不再回頭。

    瞧著蓉姨耳朵上泛起的紅霞,任昊呆了呆,大概也明白了她尷尬的心思,表面上地平靜淡然,十有八九是裝出來的。

    “那你小心點,別切到手。”

    范綺蓉遲著想要回頭看他,不過,終究還是沒有這麼做,輕輕嗯了一聲。

    任昊從後面巴巴看著她,眼神掃了掃廚房外面,旋而向前走去,慢慢抱住了蓉姨。

    “幹什麼!”範綺蓉手上一抖,菜刀險些掉在案板上,她奮力扭動了幾下,臉上露出惱怒與羞赧的兩種情緒:“……別這樣!放開姨!昨天姨的話你沒聽懂嗎?快點!別胡鬧了!”

    任昊再次一摟,把範綺蓉的兩隻手臂也控制在了懷裏,嘴巴貼著蓉姨的後腦勺輕輕道:“我真不想放你走,蓉姨,你是喜歡我地吧,留下來,行嗎?”

    范綺蓉好像被任昊惹急了,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留下來?我留下來幹什麼!看著你跟崔雯雯談對象?看著你跟夏晚秋結婚?是嗎!這就是你讓我留下來的目的?”

    範綺蓉這一大喊大叫,任昊反倒愣住了,他從未見過如此憤怒的蓉姨,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她是不是……吃醋了?

    範綺蓉掙開他地懷抱怒然地瞪著他,宛如徹底爆了一般:“夏晚秋才是你正正經經的女朋友!你抱我幹什麼?我算你什麼人?”

    “那個……”

    喊完這些話,範綺蓉盯著他的眼睛,呼吸漸漸緩和下來,慢慢趨於平靜,緊隨其後地,便是兩抹濃濃的酡紅飄上了臉頰,範綺蓉迅速一個轉身,背對著任昊深吸了一口氣,語調立刻低了下來:“……剛才……嗯……剛才我什麼也沒說……你什麼也沒聽見……是……是幻覺……知道嗎?”
月夜微光 發表於 2010-6-24 21:45
【序章】 第208章【做情人的提議】

    幻覺?

    任昊有點啞然失笑,蓉姨的話語透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應該可以理解為她在吃醋,那這麼說來,蓉姨對自己真的很有好感,不然,也不會在此大發脾氣了。或許,範綺蓉真正想離開豐陽的原因就在這裏。

    當下,任昊沒再說什麼,只因崔雯雯已經睡醒下樓了。不多會兒,夏晚秋開門出屋,她的眉頭微微蹙著,不過看起來應該沒事,謝知婧就沒她那麼好的體質了,揉著太陽穴嘟嘟囓囓著“頭疼”,顯然,是昨夜酒精引起的後遺症。

    吃早飯前,任昊接了個電話,是家裏打來的,聽著卓語琴命令般的語氣,任昊不由露出一絲苦笑,在大家吃早餐的時候對範綺蓉道:“蓉姨,我媽說讓咱倆今兒晚上回家吃飯,她想你了,說要跟你聊聊天……”

    范綺蓉低頭遲了一下,看看顧悅言:“可悅言這邊離不開人啊。”

    顧悅言喝著豆奶搖了搖頭:“我沒事,這才六個月不到,不用管我的。”

    任昊也道:“我媽就說讓咱倆晚上去,白天您不是還在嗎,而且晚上的話,晚秋她們都回家了,雯雯也會做飯,耽誤不了什麼的,呵呵,主要是我媽聽你下個月就走,想多跟你嘮嘮嗑,你要是不去,我媽非得揍死我……”

    “把你屁股打爛才好呢……”範綺蓉瞥瞥他,吃了口鬆軟的面包片,方是淡淡一點頭:“你放了學就直接回家吧,姨五點半到。”

    ……

    今天的任昊和崔雯雯都不用穿校服,星期五,也是運動會開始的日子。熱身完畢,由老師帶著學生入場,什麼方隊正步走,什麼升國旗唱國歌之類的過後,才正式開始比賽。

    任昊是扔鉛球地。不過純屬糊弄事。沒準備拿名次。無精打采地胡亂丟了三個球。他自然被淘汰了下去。連預賽都沒能殺出。任昊倒是沒覺得什麼。他對這些不怎麼看重。但是遠遠給他打氣地崔雯雯卻無比失落。巴巴盯著他。那表情。仿佛是自己失敗了一樣。

    下午五點左右。

    翠林社區。一號樓。

    臥室內。任昊嗒嗒點著滑鼠在網頁上流覽著。臉上地鬱悶之色無以復加。他地身旁。是范綺蓉地好友慈娟娟。估摸是蓉姨離開在即。有很多事要跟她商量。這才打電話叫她也過來地。

    住平房地時候。慈娟娟就沒少來過任昊家。跟卓語琴和任學昱也都很熟悉了。

    “娟姐……”任昊關閉了一個網頁。歎息著轉頭看看兀自偷笑地慈娟娟:“外面那人是誰啊?”剛才一進屋。任昊就瞅見卓語琴跟一個三十歲左右地帥氣小夥聊天。看那人地衣服款式。就知道是個富裕地主兒。

    對門鄰居李嬸也來了。

    “卓姐不是告訴你了嗎……”慈娟娟笑嘻嘻地惦著二郎腿:“他是對門李嬸兒子的老同學,據說是一個廣州大老闆地兒子,有錢的很呐。”慈娟娟的語氣裏,明明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任昊聽得一陣來氣:“我說,我媽不是想把他介紹給蓉姨吧,我地天,她怎麼又來了,這都給蓉姨介紹五六個了吧,沒一個成的,我媽咋還而不舍上了?”跟慈娟娟面前,任昊沒啥好顧忌的,反正她也知道自己對蓉姨有想法。

    “誰說不是呢……”慈娟娟翻著白眼嘻嘻一笑:“我看卓姐就應該是這個意思,蓉蓉不是要去南方嗎,不過卻沒覺得去那個城市,如果他們倆能成,蓉蓉過去了也能有個照應,還能把卓姐的一樁心事了了,一舉兩得嘛,不過呢,這次可不是卓姐先張羅的,是那個叫詹東的人,前幾個月來李嬸家串門時正好碰見了蓉蓉,立時驚為天人,這次攛掇著李嬸上門說親。”

    任昊不經意地撇了撇嘴巴:“娟姐,你說他有什麼好啊,哪配地上蓉姨,嗯,咳咳,要不你去跟我媽說說,你說蓉姨不喜歡那樣的,別讓她操心了。”

    “你怎麼不去說?”

    任昊撓撓頭:“我去不行啊,我媽不聽我地。”

    慈娟娟似笑非笑地看看他的眼睛:“看卓姐那熱切地眼神,估摸誰去說都沒用,除非是蓉蓉自己PASS掉他,呵呵,小昊啊,我看詹東還不錯哦,人長得帥氣,有錢,家世好,而且能在南方照顧蓉蓉,呵呵,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啊。”

    平心而論,詹東第一眼給任昊地印象非常不錯,然而知道了卓語琴的心思,任昊對他的感官便直接下降到了最低。

    “我還是那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任昊這叫一個氣啊:“看他溫文爾雅的,誰知道究竟是個什麼人呢,娟姐,你可別被他的外表迷惑嘍。”

    “你就埋汰人家吧,嘻嘻,這事兒我說了可不算,關鍵是得看你母親和蓉蓉的意思。”

    “要不……”任昊眼睛亮了一下,巴巴看了眼慈娟娟,從上看到下,從裏看到外:“娟姐,我記得你沒男朋友呢吧,啊,這就是了,其實吧,這個詹東真的不錯,我覺得,你應該努努力,爭取把他給拿下。”

    “你個臭小子!”慈娟娟當即給了他一個暴戾:“剛還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咋的一轉眼又誇上他了?越說越沒邊,為了你們家蓉蓉,連娟姐都想出賣了?嗯?”

    任昊乾笑了兩聲:“我就這麼一說,呵呵,這麼一說。”玩笑話說到這裏,任昊也認真琢磨了起來,約莫半晌的時間,他轉過身,劈腿反坐在電腦椅上,略微擔憂地看了眼慈娟娟:“你說,蓉姨會看上他嗎?”

    如果是以前,任昊也不會太過擔心,畢竟,有幾個條件不錯的人,都被範綺蓉拒絕過。可是,任昊還清楚記得鄭斌那次,由於看出了自己喜歡她,蓉姨竟然答應考慮考慮。昨晚,任昊可是把她那啥那啥了,天知道蓉姨這回會幹出什麼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蓉蓉會不會看上他,這我可說不好……”慈娟娟的笑容也收起了些許,表情稍稍凝重了一些:“我覺得蓉蓉打一開始就沒想要結婚,應該是個獨身主義者 ,不過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好啊,她藏得深,從來不跟我說,唉,就是想猜,也猜不出來。”

    任昊連連點頭:“獨身主義好啊,嗯,好。”

    慈娟娟忍不住打擊了他一下:“別的我不敢說,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蓉蓉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哼哼,小子,實際一點吧。”

    叮咚……叮咚……叮咚……

    “蓉姨來了……”任昊聽到門鈴響,就往門前走去,旋而一個回頭,對著身後的慈娟娟噓了一聲,他擰開門,拉出一道縫隙,看著客廳的沙發處。

    只見卓語琴和詹東都站了起來,迎著大門位置走了兩步,隨後,範綺蓉的身影邊出現在了視線,她與李嬸打了招呼,由卓語琴和李嬸介紹後,方是跟笑呵呵的詹東握了握手。兩個似乎有過一面之緣,而且看樣子,都還記得對方。

    這一現讓任昊極為不爽,慈娟娟告訴他,兩人最多就是打過照面,可這樣短短地時間都能記住詹東,蓉姨這是啥意思啊?

    莫非真對他……

    然後,任昊側身讓慈娟娟出去客廳,自己則是跟這裏扒著門縫往外看,觀察著蓉姨地反應。

    或許是為了給她倆留出說話的時間,卓語琴看看表,便拉著任學昱一起去廚房做飯,路過任昊屋時還叫了自己幾聲,不過任昊嚷嚷自己肚子疼,沒出去。

    他的心思可不在這裏。看著李嬸、詹東和範綺蓉說說笑笑在一起,任昊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任昊將門縫拉得很細很細,裏面的他能看清外面,外面地人卻不可能看到裏面。

    這時,與範綺蓉坐在一起的慈娟娟輕輕拽了拽她,瞥眼往任昊的房間甩了個眼色,範綺蓉也跟著看過去,皺皺眉,緩緩一搖頭,卻不說話。

    慈娟娟湊過腦袋悄悄道:“你要是再不去,小昊非得急死,咦,蓉蓉,平白無故地,你臉紅個什麼勁兒啊?”

    “沒事……”范綺蓉遲著看看任昊的方向,跟李嬸和詹東說了一聲,方是一個人走了過去,擰門開門,就見仰天躺在床上的任昊緊巴巴地盯著天花板看,看他表情,好像跟吃了蒼蠅一般。

    咚……

    範綺蓉反手將門慢慢合上,猶豫了片刻,還是在床頭處坐了下去:“悶悶不樂的,誰欺負你了?”

    任昊翻了翻白眼,不說話。如果單單詹東一事,還不至於讓任昊如此鬱悶,可蓉姨沒幾天便要離開,種種事件壓在心頭,讓任昊有些喘不過來氣。

    範綺蓉看得有些好笑:“娟娟說要是姨不過來,你就急死了,說說吧,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任昊吐出一口氣:“蓉姨,有件事得請教你,給我出個主意吧。”

    “你說……”

    任昊語氣一頓,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有什麼方法能讓你打消離開地念頭啊?”

    范綺蓉一愣神兒,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姨已經決定了,誰說都沒有用。”

    “哦,這樣啊……”任昊沒啥失望的表情,而是定了定神兒,組織著語言望了範綺蓉一眼:“蓉姨,我有個提議不知道行不行哈,嗯,那個,你得先保證你不生氣,我才說,行不?”

    “你先說事兒……”

    “不行,你得答應不生氣。”

    “那可不行,姨不知道你要說什麼。”

    “那算了,我不說了。”

    范綺蓉眼眸兒中閃過一縷迷茫的神色,當然,更多的則是好奇,盯著任昊看了好一會兒,她沉吟著微微點點頭:“嗯……你說吧,姨保證不生氣。”

    任昊摸著鼻子笑了笑:“這是你說的,咱可不帶騙人的哦,萬一你要是生氣了,那你也不能走了,行嗎?”

    “你快說吧,什麼提議?”

    “我就當你答應了,記住,絕對不許生我氣……”任昊低著腦袋考慮了一下,方是一抬頭,靜靜看著範綺蓉:“咳咳,這個要求有點無恥,那個,蓉姨啊,那什麼,嗯,我知道你是不想看我跟別人談對象……”見得範綺蓉要開口反駁,任昊忙是一擺手,阻止了她說下去,“您先聽我說完,嗯,你要離開地原因,我大概知道了些,而且吧,你應該是怕我爸媽知道咱倆的事兒,所以不能跟我明目張膽地那啥那啥,既然這樣,呃,咳咳,你能不能……嗯……做我情人啊?”

    情,情人!?

    范綺蓉臉色霍然一變,轉瞬間,薄怒的情緒浮上了臉頰:“你再說一遍!”

    任昊無辜地眨眨眼,舉手投降道:“都說了不許生氣地,歸根究底也是個提議而已,你要是不同意,呃,咱再商量,呵呵,再商量……”

    範綺蓉咬著嘴唇壓了壓火氣,瞅瞅他,板著臉看向一旁,不再搭理他。

    “真生氣啦?”任昊拉拉她地衣服:“蓉姨……蓉姨……說句話啊……”叫了她好幾聲,範綺蓉都無視了她,繃著臉色看向窗外,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一般。

    咦?

    看到這裏,任昊心中微微一動,蓉姨地反應沒有想像般那麼巨大,莫非……莫非她是在考慮這個提議的可能性嗎?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講,範綺蓉和自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偷偷摸摸的做情人,恐怕是唯一可實施地手段,唉,就是不知道蓉姨是不是真的心動了,如果她不答應,任昊想無恥也無恥不起來。

    “飯快熟了,要不咱倆先去吃飯吧……”任昊謹慎地瞧瞧她:“呃,您別生氣了,我隨便一說罷了,別當真,呵呵……”

    範綺蓉的眼角難以察覺地跳動了幾下,側過頭,略微正色地看著他:“姨當你是開玩笑,這種話以後都不許再說了,晚秋對你不錯,別辜負她,知道嗎?”語氣一滯,範綺蓉拿出手機胡亂按了按,低頭不再看他:“你幫大姐做飯去吧,姨得回幾個短信。”

    “那好……”

    咣當……

    待得任昊出屋關門,範綺蓉喉嚨間出一聲長長地歎息,隨手收起電話,

    巴巴的,思索著望向窗臺。

    ……

    “吃菜吃菜,別客氣,當成自己家一樣。”

    “謝謝,您也吃吧,別管我了,夠得著。”

    飯桌上,卓語琴十分熱情地招呼著詹東和李嬸,還特意讓範綺蓉跟詹東的座位挨在一起,想來,是有意撮合他們,任昊雖然不高興,不過畢竟有外人在,他不好拂了卓語琴的面子,只得將慈娟娟擠到一旁,自己坐在蓉姨邊兒上。

    範綺蓉穿得是那身任昊給她買的休閒小西裝,外面黑色,裏面白襯衫,搭配上漆皮高跟鞋,別有一番幹練地色彩。這不,把詹東迷得天旋地轉,一邊兒吃飯一邊兒瞅著蓉姨的臉蛋兒,弄得任昊更不舒服了。

    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吃了乾醋的任昊伸手下到桌布裏,徐徐探去,摸在了左手邊的蓉姨身上,捏了捏,肉呼呼的感覺,似乎大腿的中部偏上一點。

    範綺蓉夾著豆腐地筷子突然一抖,一塊油炸豆腐隨即掉回了盤子裏,她飛快向任昊看了一眼,臉色微怒,頓了頓,目光在床上掃了一圈,末了,範綺蓉皺眉將豆腐重新加起來,慢吞吞地送入口中,沒說什麼。

    任昊摸了半天,也不見蓉姨阻攔,當下便不再顧忌了,在那條豐滿圓潤的大腿上摸來摸去,捏去捏來,沒過多久,范綺蓉潔白地脖頸慢慢升起一抹紅潤的光澤,甚至,擴散到了臉蛋兒,那紅撲撲地小臉兒,著實洋溢著嫵媚的味道,似個熟透了地蘋果,讓人一看就有咬上一口的衝動。

    卓語琴看看範綺蓉,立刻笑了起來:“詹東啊,吃飯就吃飯吧,幹嘛老看我們綺蓉啊,瞧瞧,看得人家臉都紅嘍。”

    詹東尷尬地笑了笑,瞥眼看向範綺蓉,頓時露出幾分欣喜。

    能被人看得害羞,說明對其肯定也有些許好感,而且被看一下就能臉紅的女人,現在真的不多見了。

    “大姐,說什麼呐。”

    卓語琴笑顏遂開:“好,好,我不說了,吃飯吃飯。”李嬸和卓語琴都是過來人,看得範綺蓉羞赧的模樣,心中便有了一二,這門親事,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範綺蓉是有口難言,她真想告訴卓語琴,你兒子正跟桌子底下摸我大腿呢,詹東和李嬸的注意力都在我這裏,我騰不出手來阻止他啊!

    詹東和李嬸的座位跟範綺蓉在一條直線上,只要她伸手進了桌布裏,定然會被他倆發現,若被他們知道,自己就別活了。所以,範綺蓉只得故作鎮定地吃著菜,儘量不讓眾人現自己的異樣,不過,她還是趁著幾人不注意的時候,暗暗瞪了任昊一眼,示意他不要胡來,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

    可轉念一想,任昊會不會以為自己是默許了他的動作呢,範綺蓉登時著急起來,使勁晃了晃右腿,可卻怎麼也甩不掉那只作亂地手臂。

    “我吃飽了,大家吃好,我去弄些果盤給你們……”

    範綺蓉也顧不得失禮不失禮了,再讓任昊這麼放肆下去,自己還不被他脫了褲子?

    她果斷的離席,抱著一籃子水果去廚房洗了乾淨,一塊一塊削皮切塊,待得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範綺蓉才摸著臉蛋呼出口氣,端著果盤走出廚房,“詹東,李嬸,這都是時令水果,你們多吃些。”從茶幾底下拿出一盒牙籤,一個個插在果肉上。

    “謝謝……”

    詹東在沙發上坐下,李嬸剛要挨著他也坐,誰知範綺蓉卻先一步坐到了詹東身邊,熱情地與他聊起天來。李嬸自然高興,笑眯眯地對卓語琴使了個眼色,卓語琴也笑著點點頭。

    任昊差點被蓉姨給氣死,看看他們,重重一聲咳嗽:“蓉姨,我語文有幾道題不會,你幫我講講唄。”話音剛落,卓語琴怒然的目光就瞪了過來,人家倆聊得好的,你填什麼亂!

    李嬸和詹東也齊齊看著任昊。

    範綺蓉看都不看他一眼:“讓娟娟給你講吧,嗯,詹東,聽你口音是北方人吧,一直在豐陽住?廣州那邊環境怎麼樣?”

    “我爸跟廣州做生意,我小時候就跟著我媽和我舅舅來地豐陽……”詹東娓娓道來,倆人直接將任昊無視過去了。

    慈娟娟瞧著咬牙切齒的任昊,掩嘴偷笑不迭,拉了他一把:“走吧,娟姐給你上上課,不是跟你吹牛,高中那會兒,蓉蓉的語文成績可不如我好。”

    任昊氣結,我不就是摸你兩下大腿,至於嗎?

    范綺蓉吃飯時還對詹東客客氣氣地,結果幾分鐘後,就熱情得跟換了個人一般,顯然有些不符合她做事的風格。任昊隱約感覺到,蓉姨不是真心想接近詹東,而是在跟自己慪氣。想到這裏,任昊心中又平衡了一些,慪氣好啊,這說明蓉姨在乎我!

    在任昊患得患失的時候,慈娟娟已然拉著他回到臥室。約莫一個小時候,詹東與範綺蓉交換了聯絡方式,方是與李嬸一起告辭回了家。

    客廳。

    慈娟娟和卓語琴一起討論著詹東的事情,人品啊,工作啊,任學昱則自顧看著報紙,也不插話。範綺蓉見得慈娟娟兩人總是問自己對詹東地印象,她含含糊糊地答著,卻也沒說出什麼,末了,範綺蓉無奈躲去了任昊的房間。

    一進屋,範綺蓉就拉長了臉,一言不地重重坐到床上,鼻尖裏“哼”了一聲。

    半靠在床頭的任昊平靜地看了看她,也學著蓉姨的樣子“哼”了出聲。

    倆人就這麼僵持了整整五分鐘。

    任昊突然傻了吧唧地嘿嘿一笑,伸手摸了下鼻頭:“我怎麼感覺,咱倆已經是情人的關係了?”

    範綺蓉:“……”

    “蓉姨,說真的呢,剛才那建議你考慮考慮行不。”

    範綺蓉:“……”

    “呃,你是不是覺得我特無恥?”

    範綺蓉看著他,認真地琢磨了十幾秒鐘,贊同地重重點了點頭。
月夜微光 發表於 2010-6-24 21:45
【序章】 第209章【吻啊吻啊】

    “小昊,跟你蓉姨出來一下。”

    卓語琴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任昊與範綺蓉對視一眼,均是起身,緩步走出去在沙發上坐下。慈娟娟在卓語琴身邊喝著茶水,任學昱此時也放下報紙,面色凝重地看著任昊,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說似的。

    “媽……”任昊警惕了一下:“啥事兒?”

    卓語琴看他的眼神,有點監獄長看犯人的味道,“你小舅前幾天來了,我從他那兒聽說,你交女朋友了?是這樣嗎?”慈娟娟聞言眼睛一亮,喲了一聲,饒有興致地巴巴看起任昊。

    任昊心裏咯噔一下,他早就讓小舅卓謙給卓語琴做做鋪墊,避免夏晚秋的事情太過突兀,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時機不夠成熟,沒想到小舅還是說了。

    怎麼辦?

    實話實說?

    “這個……”任昊支支吾吾著,範綺蓉臉色不太好看,擔憂地皺皺眉,卻沒說話。

    任學昱臉色一板:“你小舅說的是真的嗎?”

    任昊抬手在頭裏撓了撓:“嗯,算是吧。”聽到這裏,任昊又感覺到了不對,爸媽的反應很平常啊,要是知道了夏晚秋的事兒,不可能是此時的表情吧?

    “什麼叫算是?”卓語琴氣得一瞪眼。唬著臉瞅瞅兒子:“行啊,長本事了,剛賺了點錢就飄飄然了是吧?你剛多大啊,現在要以學業為重,談什麼物件!哼!還知道找你小舅求援,我聽說你還把她帶謙子家裏去了吧?怎麼?怕我跟你爸不同意?讓你小舅給我打預防針來了?”

    任昊訕訕一笑:“沒有……”

    卓語琴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說吧,你那小朋友是哪個班地,開家長會時我見過沒有?”

    聽到這裏,任昊也不知道是該鬆氣還是該失望,看來卓謙是打算一步步地來,只跟卓語琴說了自己交朋友一事。最重要地資訊卻沒透露給她,嗯,這樣也好,保險,一步步來。我剛十七歲,暫時不著急。

    範綺蓉古怪地瞅他一眼,這時,任昊從茶幾上撿起一個開心果撥了起來,慢慢送入嘴中,吃完了果子,他心中也組織好了語言。抬頭看了眼卓語琴和任學昱,沉吟道:“嗯,基本就是這樣了。呵呵,那個,我怕你跟我爸揍我,就先跟小舅小舅媽說了一聲,想讓他們幫我通通氣。咳咳,您看吧,我也老大不小……呃……不是……我也上了高中了,你想啊,二十年前,您跟我爸不也是談戀愛地時候嗎,那時你們也不到二十歲吧,跟我地情況差不了多少。咳咳,您倆都能談,那我咋不能啊?”

    說到最後,任昊地聲音越來越小,他眨眼注意著他倆地表情,看著卓語琴和任學昱臉色一變。任昊忙道:“這個,您倆先別生氣哈,咱們可以商量地。嗯,可以再商量。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應該提前跟您倆打招呼地。嗯,我在這兒道個歉。”

    任昊做足了低姿態。

    任學昱微微點頭,繼而拿起報紙不再說話了。卓語琴的面色也緩和了一些,看看他,審犯人一般地語氣道:“她是你們年級的嗎?那個學校?多大了?”

    任昊略微一猶豫,誰知,身旁的範綺蓉卻替他說了出來:“她跟昊一個班,十七歲。”任昊訝然地瞧了一眼範綺蓉,瞅得她對自己使眼色,任昊遂苦笑一聲,沒再插話。

    看來,蓉姨也反對我跟晚秋在一起啊,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崔雯雯。

    不過,反正時機也不成熟,嗯,暫時不讓晚秋露面最好。

    想通了關鍵,任昊也沒阻止範綺蓉說下去。

    卓語琴倒是稍微怔了怔,把目光從任昊那里拉到了範綺蓉身上,“你見過那孩子?”

    範綺蓉輕輕點了點腦袋,“您也應該見過的吧,她叫崔雯雯,長得很可愛。”

    得!

    任昊暗暗叫苦,如果可以,他不想把崔雯雯拿出來,最好就是讓爸媽有個自己談了物件的概念,但卻不讓他們知道那人是誰,然後,一步步地來,最終再將夏晚秋介紹給他們,這無疑是最好的計畫。可,既然蓉姨已經說了,也沒辦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卓語琴嘴裏念叨著崔雯雯的名字,眉宇皺著,進入了思考,似乎是在回憶著任昊班裏的每一個人。末了,還是任學昱的記憶力比較好,抖了抖報紙看她一眼:“崔雯雯?不就是開學第一天來咱家給小昊送書本地那個女孩嗎?”

    “啊,對對,我想起來了!”卓語琴猛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崔雯雯可不就是她嗎,當時我還說這丫頭看咱家小昊的眼神兒不對勁呢,原來如此,我還真猜對了,嗯,幾次開家長會我也見過她,學習成績好像是全班第二,模樣長得也水靈,嗯,不過,我記得她爸媽一次也沒參加過家長會吧,小昊,她家裏是不是……”

    范綺蓉先一步點頭道:“她母親工作忙,怕是沒時間來家長會,她父親呢,很早以前就去世了。”

    “去世了?”卓語琴面露憂慮的色彩,皺眉看看任昊:“崔雯雯這孩子各方面都還不錯,可她家裏情況……嗯……單親家庭是不是有點……有點太……”

    任昊苦笑著眨巴眨巴眼睛:“媽,我咋聽你這意思有點不對呢,剛才你不是還氣哼哼的不同意嗎?”

    “你哪只耳朵聽我說不同意三個字了?”卓語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氣的是你跟我玩迂回戰術!談物件就談物件吧,還指使你小舅跟我玩陰謀詭計!哼!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算了……先不說這個,你那小朋友家庭條件是不是不太好?她母親啥工作?也跟工廠上班?”

    在卓語琴的印象裏,一般單親家庭地孩子註定性格稍有偏激,而且家庭條件也不會很好,雖然卓語琴有錢了,不缺那十萬二十萬,但這方面她還是很看重。暴發戶也要講究門當戶對嘛。

    看任昊有點難以開口的樣子,範綺蓉再一次站了出來:“大姐,雯雯家條件很好,嗯,至少不會比您家差的,這個您放心,而且雯雯這孩子很懂事理,成績和相貌數一數二,說真的,這樣地女孩不多,讓昊趕上啊,福氣啊。”

    蓉姨這麼誇崔雯雯,看得任昊心裏有點犯嘀咕,她要是喜歡我,要是在乎我,那幹嘛不吃雯雯地醋,這不符合常理啊,難道蓉姨不喜歡我?是我自作多情了?

    這個疑問任昊姑且只能埋在心底。

    卓語琴和任學昱對範綺蓉還是很放心的,她把崔雯雯評價得那麼高,自然有她地道理,斷斷續續又問了些崔雯雯的情況,看樣子,老兩口是默認了任昊談物件的事實,也沒有什麼反對或不滿地情緒。

    任昊明白,這是他創業埋下鋪墊,如果自己沒寫腳本,庸庸碌碌地做著學生,爸媽也定然不會同意這種事,畢竟在他們看來,學好習才能有好工作,繼而找到順心如意的物件,這,才是正經路數。

    “綺蓉,今兒別走了,你跟我一起睡裏屋,讓學昱去小昊屋裏睡。”

    “還是不用了,我最快下個月才走,您要是想我來,就打電話給我。”

    “唉,好吧……”

    “那……也不早了,我跟昊該回別墅了。”

    “行,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小昊,這些天陪你蓉姨到處玩一玩,記得別給她添麻煩,知道不,還有,你那個小女朋友,哪天帶回家來讓我和你爸看看。”

    小女朋友?

    呃,小的怕是帶不來,哪天給你們帶幾個大的回來。

    任昊如是想著,嘴上應付地答應了幾聲,遂和範綺蓉、慈娟娟一起收拾著東西,出了家門。慈娟娟好像有什麼約會,在樓上就與蓉姨告辭,邊看著表邊急匆匆地打車走了。

    社區門口。

    天色漸漸暗淡來,一股涼爽地氣息充斥著全身。

    任昊與範綺蓉兩人慢悠悠地走在去車站的路上,不多時,任昊左右四顧,見得周圍沒有熟人後,趁著蓉姨不注意,嗖地一把拉住了她嫩嫩地小手兒,也不說話,拽著蓉姨轉了個方法,朝著對面一個新建的社區裏走去。

    “幹什麼!”範綺蓉一邊焦急地四下看了看,一邊甩著任昊的手:“先放開姨!這是要去哪啊!”

    “這麼早回家也沒事兒幹,去對面社區花園裏坐坐吧。”

    “你快鬆開手!大哥大姐晚上會出來繞的!”

    “沒事,他倆不走這條路。”

    範綺蓉掙脫無果之下,對著任昊的背影幽幽一歎,高跟鞋緊跟著他,並排走到一起。任昊沒穿校服,模樣呢,倒有點大學生的感覺,範綺蓉幹練端莊,也不像三十歲地人。兩人手拉著手,宛如小情侶一般,全然不顯得突兀。

    這裏是翠林社區對面新蓋的十幾棟塔樓,占地面積頗廣。中心廣場圍繞在一個小花園裏,一到晚上,便有不少小孩和小年輕來這裏滑旱冰,老頭打太極,老太太扭秧歌,總之,熱熱鬧鬧的很。

    隨著散步的人流進入綠蔥蔥的小花園,遠遠看到一圈中年男女跳著舞蹈,前方的大理石地面有台挺大個兒地答錄機,播放著優雅綿綿的舞曲。

    眾人舞姿良莠不齊,不過,貴在參與而已。

    這時,身旁的範綺蓉突然向任昊這邊挪動了半步,自己的肩膀與他的肩膀緊緊貼在一起,連帶兩人握住地手掌,也被夾在了中間,如果不是正對面的看,根本瞧不出兩人手拉著手。範綺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人群,似乎是看看有無熟人,生怕別人認出她來。

    任昊莞爾一笑,拉著蓉姨穿過廣場,朝斜對面地一處人少的石廊處走去,這裏是單排座位,在花園地最外端,鬱鬱蔥蔥的草坪包裹在四周,藤蔓植物也順著石柱爬上了頂。任昊先一步坐了下,旋而拽拽蓉姨。

    她看了任昊一眼,微微歎息,眉宇間頗為無奈地挨著他坐下。

    “這是暗處,就算有熟人也看不見咱們,除非離近了。”任昊分開五指,插著蓉姨地手掌握了上去,後者手臂一僵,卻也沒有躲閃,隨著任昊的意思與他緊握在一起,只是喉嚨間不斷發出著歎息的聲音。

    範綺蓉側眼瞅瞅兩人相握的手掌:“早晚有一天,姨得被你害死!”說罷,略微抬起頭,目光望著幽藍的月色,怔怔發呆。

    任昊看著如畫般幽美地蓉姨,一時間,遠處的嬉鬧歌舞聲都好似消失了一般,他的眼裏,只剩下了範綺蓉。任昊吸了口草籽味道的清新空氣,其中還夾雜著稍許蓉姨地味道,頓時,心頭泛起一絲甜蜜的感覺。

    “蓉姨……”任昊輕輕拽了一下她的手臂,登時,範綺蓉都未來得及驚呼,便被他拉向了側面,旋即,任昊的腦袋迎了上去,吻在了範綺蓉的腦門上,她的身體,也被自己緊緊鎖在懷中。

    “你!你!”範綺蓉氣得說不出話來,想掄起手臂給他個巴掌,又想指著他鼻子大罵他一頓,然而最後,一聲長長的歎息下,範綺蓉還是什麼都沒做,她顫抖著睫毛,手臂頂在他胸前,慢慢推著他:“別鬧……”

    任昊也不理她,嘴唇向下移動,在蓉姨的眉毛和睫毛上輕輕吻著。

    “別……別這樣……”範綺蓉緩緩扭著腦袋,一邊推著他,一邊躲閃著,不過,她的動作和力度都很適中,卻沒有拼命地樣子,“……咱們不能……昊……別……求你……別……”

    感覺著懷中輕輕扭動的身體,任昊心神一蕩,嘴唇從她的鼻尖上慢慢向下挪動,先是吻在了蓉姨左邊的臉蛋,而後便是不遠處淺淺的嘴角。范綺蓉的皮膚白嫩得似個美味地蛋糕,不禁讓任昊伸出舌尖來腆了那麼一下。

    “別……那裏不行……”範綺蓉使勁側著頭,臉蛋已被染成了熟透蘋果的顏色,她的視線一會兒看向遠處人群,一會兒看向任昊的臉蛋,慢慢在他懷裏扭動了起來,“……你再這樣……姨真的生氣了……別……昊……那裏不能吻……最多……最多讓你親一下臉蛋……行嗎……嘴唇不行……求你別……”

    範綺蓉低喃間,任昊的舌尖已經伸進了她性感地唇瓣裏。范綺蓉嬌軀霍然一震,立刻緊繃著身體開始不斷推搡著,腦袋扭來扭去,想把那條舌頭甩出去,“……唔… 昊……我們……唔唔……我們會……下地獄的……唔唔……”

    任昊突然止住了動作,腦袋向後微微一退,靜靜看著範綺蓉的眼睛:“是我逼你的,要下地獄,也是我一個人下。”言罷,任昊再一次噙住了那紅潤潤地雙唇。

    就在範綺蓉欲拒還迎間,兩人完成了第一次接吻。

    離開蓉姨的唇瓣時,任昊特意自下而上地腆了腆她嘴角流下地液體,方是坐正了身子,巴巴看著她。

    範綺蓉低著頭用手背抹了抹嘴唇,遲疑著看了任昊一眼,長長地歎了聲氣,面無表情地望著遠處跳舞的人群,卻沒有說話。

    任昊心知自己離成功不遠了,想了想,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給別墅地固定電話打了去,這個電話在客廳有一部,主臥次臥也各有一部。

    “喂,這是任昊家,請問您哪位?”

    “……”任昊多少有點好笑,不過這“任昊家”三個字,聽起來也格外舒心,不知道內情的人,恐怕還以為崔雯雯是自己地小媳婦呢,“……我姐那邊沒什麼事吧?”

    “顧老師沒事,寶寶也很好的,我剛才聽了聽,她好像還能踢人呢。”

    “那就好,都誰在家呢,吃飯了嗎?”

    “我媽和夏姨都在,晚飯蓉姨走之前差不多把菜準備好了,我炒一炒就可以,昊,你在哪里呢,什麼時候回家?”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崔雯雯就學著範綺蓉的叫法,叫上了“昊”。

    “哦,我倆在家呢,待會兒你跟姨她們說一聲,晚上我倆不回去了,呵呵,我媽捨不得蓉姨走,非要留她在家住一宿,我也好長時間沒回家了,乾脆也明天跟蓉姨一塊回去。”任昊說罷,範綺蓉就皺眉看向他,動動嘴唇說了一個字,便被任昊打斷了,他豎起手指做了個噓聲的動作,不讓蓉姨吱聲。

    範綺蓉急急砸了下嘴巴,呼呼喘了喘氣,她重重一歎,漠然地看向遠方。

    “哦,是這樣啊,那好吧,我一會兒跟她們說,呀,昊,就先這樣吧,我掛線了哦。”

    “咦,別急別急,出什麼事了?”

    “我媽跟夏姨搶遙控器,好像又要打起來了,我得去勸架,唉,真是的,今天她倆都吵了三四次了。”

    任昊啞然失笑:“那你快去吧,我掛了。”夏晚秋和謝知婧簡直是水火不容的兩人,自己和範綺蓉一不在,恐怕家裏得被她倆鬧翻了天吧。放下電話,任昊看向好似生氣了一般的範綺蓉:“呃,我是覺得,咱倆好不容易獨處一天,晚上就別回去了,你看行嗎?”

    任昊伸手拉住她,可卻被範綺蓉狠狠甩開了:“你都決定了,還問我幹什麼!”範綺蓉眉梢上掛著幾絲小憤怒,慢慢轉頭瞅瞅他:“獨處就算了!你要去哪住?”

    “不是我去哪,是咱倆去哪……”任昊咳嗽了一聲,試探著看看她:“這個,嗯,附近吧,我知道有家……咳咳……有家賓館……”

    “賓館!?”范綺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下神兒,呼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去賓館幹嘛!昊!你可真行啊!你還真把姨當你情人了是不是!”範綺蓉一口氣沒喘上來,氣得臉都白了,“……呼……姨聽你地口氣……對這種地方很熟悉啊……你是不是經常去啊?嗯?”

    任昊忙是精神抖擻表明態度:“沒有沒有,我發誓,我沒跟女性去過那裏。”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吧?

    範綺蓉看了眼周圍被自己聲音引起來的目光,咬著下嘴唇瞪眼盯著任昊:“你個小色胚!小時候咋沒看出你這麼……呼……真是越大越能耐啊……”

    任昊哭喪著臉巴巴眨眼道:“蓉姨,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咱倆先溜達溜達,去商場也好,去喝咖啡也行,到了晚上呢,咱倆就不回別墅,直接去賓館,呃,我可沒說要住一個屋啊,咱倆當然是得要兩間房了,蓉姨,你思想咋這麼齷齪呢。”

    範綺蓉差點沒被他給氣死,到頭來,自己反倒落了個思想齷齪的名頭?

    “要去你去……”範綺蓉咬著牙別過頭:“姨一會兒去娟娟家住,走吧,不早了。”說著,範綺蓉已經抬步往外走去。

    任昊急急追在她後面:“別啊,娟姨那樣子你還看不出來嗎,肯定是約會去了,您說,娟姨交個男朋友容易麼,你去了不是搞破壞嗎?”

    “那姨就回別墅……”

    “可我打電話說咱倆不回去了啊。”

    “誰讓你打地!你經過姨同意了嗎!”範綺蓉回頭看他一眼:“你再打個電話!就說突然又想回去了!哼!昊!姨告訴你!別打姨的歪主意!知道不!”

    任昊佯作鬱悶地哦了一聲,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轉:“嗯,要不這樣吧,咱倆回我家住,你跟我媽睡裏屋,她正好也想跟你聊天呢,我爸睡小屋,我就睡沙發,這樣總行了吧?”

    範綺蓉臉色好看了些許,想了想,輕輕點了下腦袋:“……走吧。”任昊幾次想再拉她的手,結果都被範綺蓉拼命甩開了,無奈,只得顛顛跟上了她。

    ……

    一號樓內。

    兩人慢慢向上爬著樓梯。

    任昊在前,範綺蓉在後。這時,範綺蓉道:“一會兒說咱倆沒去車站,而是遛了會彎,累了,這才想著回來的。”

    “我明白……”任昊心不在焉的向後擺擺手,快跑了幾步,先一個上到五樓,隨後,任昊飛快掏出鑰匙打開了防盜門和裏面的防火門,於是乎,他折身而回,把即將上到五樓的範綺蓉一把拽了過來,拉著她往屋裏走。

    “嗯?503?這不是我家嗎?”

    兩秒鐘後。

    碰……

    門關。

    隨之而來的,還有任昊的擁抱。

    “蓉姨,我大概從上初中開始,就在打你地歪主意了。”
月夜微光 發表於 2010-6-24 21:49
【序章】 第210章【冰箱裏有保鮮膜!】

    五樓503室。

    這裏是範綺蓉曾經的住所,在房產證改名不久,她就拿著證件和衣物搬了出去,但家中其他物品卻是沒動,直接折做人民幣賣給了對家,所以,除了大衣櫃空空如也外,屋子裏其他物件盡在,電視機,洗衣機,沙發,茶幾,等等等等。

    被任昊抱在懷裏的範綺蓉也沒顧得上把他推開,呆呆地把房間看了一遍:“昊,你哪來的鑰匙,房子不是賣出去了嗎,那人沒換新鎖?”搬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換門換鎖,這是常識。

    任昊聳聳肩,拉著範綺蓉的手走到沙上,按著她坐下:“我也不知道,拿著你原來的鑰匙就進來了,你坐,我去燒壺水沏茶,呃,茶葉好像沒了,那喝白開水吧。” 進廚房之前,任昊還把電視打了開,將遙控器塞到蓉姨手上,“……看會兒電視。”

    範綺蓉蹙著眉頭想了想,越覺得不對勁兒,轉頭看向廚房:“昊,你跟姨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房子姨都賣出去十幾天了,就算那人不著急住,也應該換鎖啊?”

    “暖壺都沒了?”任昊家的暖壺壞了一個,那還是卓語琴和任學昱結婚時買的呢,後來蓉姨搬走前好像把家裏的暖壺給了卓語琴,這不,無法保溫的情況下,任昊只得做了很少的開水,將將倒滿了兩個杯子,從廚房走出來遞給範綺蓉:“喝水,呵呵,不瞞你,房子吧,其實是我找人買下來的。”

    範綺蓉看看他,輕輕一歎:“姨就知道是這樣,你啊你,讓姨說你什麼好。”

    “你啥時候知道的?”

    範綺蓉捧著熱水淺淺抿了一口:“那人拖著不簽合同時,姨就想到這種可能了,唉,你說,你買下來幹什麼啊?”

    “給你住啊……”任昊理所當然地翻翻白眼:“你要是不走了,這房子自然還歸你,要是走了,以後也保不准再回來呢,到時候房子還是你的,咳咳,不過嘛,你住回來的話,戶主可就是我的名字嘍……”

    範綺蓉暗暗啐了他一口。一把擰住了他地腰部。狠狠一扭:“然後姨就變成你包養地情人了?你是不是想這麼說?嗯?”範綺蓉手裏地力度越來越大。掐得任昊一陣齜牙咧嘴。“……噝……停停……疼……噝……什麼包養啊……蓉姨……你今兒個思想咋這麼齷齪呐……我啥時候說過這種話啊……真是地……老往歪處想……”

    “我。我齷齪?”范綺蓉臉色一陣白一陣紅。騰地一下站起身:“你想地什麼你自己清楚!哼!我說你怎麼提出要回家住呢。原來還是在打姨地主意啊。昊。你愛住你住。姨去大姐家了!正好。大姐家也沒你睡地地方。你就跟這兒眯著吧!”

    範綺蓉說著就往門那兒走。誰知剛走兩步。腕子上便傳來一股大力。整個身體竟生生被扯了回去。咚地一聲。蓉姨跌進了任昊地懷裏。

    “來都來了。住一宿唄……”任昊可憐巴巴地眨著眼。一手抄起範綺蓉地後膝蓋。將她兩腿橫著搭在自己大腿上。另一手摟住她地腰。使勁兒壓著她往自己身上貼。 “這不是有兩間屋嗎。你一間我一間。咱倆又不一起睡。怕啥啊?”

    “姨信你才怪……”範綺蓉扭著身體往外轉:“放開……聽見沒有……”

    任昊痛快地嗯了一聲。乖乖鬆了手。

    “姨走了……”範綺蓉從他腿上站起來,整了整略微淩亂的西服,紅著俏容瞪了他一眼,瞅瞅大門處,她抬腳走了兩步,突然一頓,回頭看了看任昊,皺皺眉,範綺蓉歎息著折身回了來,默默在沙發上坐了下去,“……不許欺負姨,姨就答應今天住這裏,行不?”

    任昊笑著點了點頭:“行,行,呵呵,我哪敢欺負您啊。”

    “也不害臊……”範綺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越大越調皮,哪有小時候那麼可愛啊,唉,你上小學時,姨只要一說熱,你肯定找你母親要五毛錢,然後顛顛去咱家門口小賣部買一根冰棍,獻寶似的拿給姨吃,那小模樣,簡直乖極了,哼,再看看你現在,有了機會就欺負姨,姨可是你長輩,是你說親就親的嗎,哼,哪有你這樣的呀。”

    任昊摸著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蓉姨這麼一說,他還真覺得自己有點無恥了。

    範綺蓉撅著嘴巴瞧瞧他:“最可恨地是,還腆臉讓姨做你情人,哼,沒羞沒臊,你長大啦,姨打不過你,要是放在以前,姨早把你屁股給打爛了,看你還敢瞎說不……”

    任昊嘟囓一句:“小時候你也沒捨得打過我啊……”

    範綺蓉眼睛一瞪,凶巴巴地唬起臉:“那你趴下,把小屁股露出來,看姨敢不敢打你!”丟個了白眼過去,範綺蓉在他臉蛋上擰了一把:“沒大沒小的,記住,以後不許吻姨了,知道了沒?”

    “再說吧……”

    “什麼叫再說?”

    任昊哼哈打著哈哈,忽然指著電視螢幕:“啊,重案六組,你不是挺喜歡看的嗎?”

    範綺蓉無奈搖搖頭,視線落到螢幕上,不再說話。

    客廳地掛表也給了卓語琴,任昊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約莫九點鐘了。

    “您困嗎?”

    範綺蓉警惕地側頭瞅瞅他,沉默了片刻,慢慢一搖頭:“你睡你的吧,被子都跟床墊底下的凹槽裏呢,你拿出來空空,不然有消毒球的味兒。”

    “我也不困呢……”任昊挪著屁股往她那裏湊了湊,“我給你揉揉肩膀和頸椎吧,你一天到晚都一個姿勢坐著寫書,頸椎肯定不好,來,稍微側點身,把脖子留給我……”

    “不用……”

    “快點……”

    任昊也不管她,直接伸手按住了蓉姨地肩膀,捏了兩下,可西裝太厚,力度總是傳不到裏面去,遂單手伸到前面,擦著範綺蓉的胸脯給她解扣子,“穿著西服不好捏……”

    範綺蓉怏怏把他捏油的臭手打了開,“別瞎摸,姨自己會脫……”剛把三顆扣子解開,身後的任昊就上趕著拉著她西裝的兩邊,幫她脫了下來,期間,自然沒少占她的便宜,氣得範綺蓉暗罵一聲“色胚”。

    蓉姨地表情,任昊看在眼裏,總覺得跟一個小時前地她不太一樣了,至於是哪里不同,他又說不上來。

    “疼嗎……”

    任昊一下下捏在蓉姨地肩膀上,這按摩手藝,還是從謝知婧身上練出來的呢。

    範綺蓉吸氣眯起眼,嘴角也嫵媚地抿在一起,“嗯,力度正合適。”她地臉上有些痛苦,不過,更多的則是舒爽愉悅地表情,“……再……往上一點……對對…… 噝……嗯……就是這兒……前一陣可能受風了……噝……”

    “受風了?”任昊關切地揉了揉靠近脖頸的地方:“那得刮痧啊,這樣才好得快,嗯,家裏沒刮痧板吧,找個梳子其實就行,然後塗點擦臉油之類的就湊合能用,咋樣,給你刮刮?”任昊把她後領上地襯衫往下扒了扒,捏在她細膩的小肉上,加大了一些力度。

    刮痧?

    那還不得脫衣服露肉?

    範綺蓉臉上微微一燙,眯眼搖搖頭:“沒事,揉揉就得了。”

    任昊可是賣足了力氣,捏完肩膀捏頸椎,捏完頸椎捶後背,不過多一會兒,範綺蓉眉宇間便掠上了一抹慵懶的困意。

    “呼……右手有點累……左手先給你揉吧。”任昊單手摸在她脖子上,用食指和大拇指不斷按著她頸椎兩側,右手則是拿了下來,憑空垂著,微微有些抖。

    範綺蓉嗯了一聲,癱軟著半靠在沙背上,享受著他的按摩服務。

    不久,任昊的右手恢復了些力氣,抬起來想繼續給她按,然而手到半空,任昊滴溜溜轉了轉眼珠子,又是把手放了下,試探著徐徐下落,摸在了蓉姨地大腿上。

    範綺蓉身子輕輕一抖,眼皮跳了跳,卻沒睜眼。

    任昊緊巴巴地瞅瞅她,見她不動,遂一手揉著她頸椎,一手在她大腿上捏揉起來,鬆弛著她腿部僵硬的肌肉,慢慢的,方才還硬邦邦地美腿漸漸放鬆下來,範綺蓉不斷跳動的眼皮也趨於靜止,不過,臉蛋兒卻好似喝了酒一般,蕩漾起一紅暈。

    任昊偷笑一聲,為自己明目張膽地佔便宜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老坐著不活動,腿上肌肉就該老化了,長此以往,體力就越來越差……”

    範綺蓉也不睜眼,淡淡哦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任昊手上儘是軟綿綿的觸感,感覺地出,蓉姨西褲裏面沒有穿東西,捏得任昊一陣心癢難耐,恨不得把她褲子撕掉,直接揉上那白花花的大腿。兩人沉默了好久,任昊抬頭注意了一下她的神色表情,方是眨眨眼,右手輕輕一滑,插進了她兩條大腿的內側部位,慢慢捏著。

    大腿內側可比外側敏感了許多,只見範綺蓉美腿霍然緊繃,反射性地一下子夾住了任昊的右手。任昊心虛地看看她,停頓了一會兒,遂再次摸了起來。而範綺蓉雖然沒有說話,但兩條長長的美腿卻是用力夾緊著,絲毫沒有鬆緩地趨勢。

    範綺蓉的默許,使得任昊地膽子突然大了些許,左手也不再老實,捏了她肩膀兩下後,輕輕搭在上面,緩緩前伸,自範綺蓉前面的領口處滑進了襯衫裏。

    先一個摸到地,是蓉姨的鎖骨,凹凹地,很深的樣子,順著鎖骨繼續下探,任昊中指指甲立刻陷入了一片柔軟之地,手指肚上也有了膩滑的感覺。這時,一隻默然了很久的範綺蓉終於阻止了他,她左手啪地拍在胸口,連帶任昊的手臂一起壓在了那裏,不讓他再繼續移動。

    範綺蓉仍是閉著眼睛,睫毛兒微微有點顫抖的意味。

    任昊的力氣畢竟比範綺蓉大了不止一分,左手向下擠了擠,煞那間,連手指的第一個骨頭節都有了軟軟的觸感,甚至指甲蓋,已經碰觸到了她文胸的最上端。指頭微微一挑,將襯衣領扣掀起來稍許,任昊看到了她文胸的顏色——是白色的。

    任昊上下其手,左手繼續摸索著前進,右手則是往小腹處移動。

    嗖!

    范綺蓉霍然起身,一邊整理著被任昊弄亂的衣服,一邊往衛生間走去:“不揉了,你歇會準備睡覺吧,姨去洗澡……”話音剛落,範綺蓉地身體已然沒入了廁所,碰地一聲,門被關了上。

    任昊意猶未盡地撇撇嘴,覺得自己離成功又進了一步。他關了電視,聽著耳邊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旋而去蓉姨屋裏將薄被取出,抖了抖,平鋪在床墊上,枕頭和床單都在,也不用準備其他東西了。

    然後,任昊也沒拖鞋,後仰著往床上一躺,等待蓉姨進屋。

    大約半個小時。

    高跟鞋“嗒嗒”的聲響越來越近,接著,就見穿得整整齊齊的範綺蓉站在了臥室裏,散下的長髮滴答滴答落著晶瑩的水滴,在地板上濺起淺淺的痕跡。

    “這是啥意思?”範綺蓉板臉看看他,腳步沒停,走到床邊拍了拍枕頭:“還不去睡覺?跟這兒等什麼呢?”

    任昊嗅了一口淡淡的清香,呵呵笑了笑:“這不是等你呢嗎,嗯,現在就睡?”任昊詢問地目光看了看她,旋即腆著臉開始脫衣服。

    呼!

    範綺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棉枕頭,狠狠給了任昊後背一下:“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出去!給我出去!”

    任昊衣服剛是拖到一半,冷不丁被她打退了兩步,呃了一聲,趕緊將T恤衫穿好了:“您這是幹嘛呀,咳咳,有話好好說……”

    “沒什麼好說地……”範綺蓉威脅般地舉起枕頭,作勢向他打去:“姨就問你一句話,出不出去?”

    “得,得,我出去,我出去還不行嗎?”任昊說是這麼說,可腳步卻沒有移動半分,無辜地瞅著蓉姨,“不就脫個衣服嗎,又沒犯法,急個什麼呀。”

    範綺蓉沒給他好臉色看,哼了一聲:“得寸進尺!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還三番五次欺負起姨來了?怎麼?當姨真的好欺負是不?”範綺蓉把枕頭舉過頭頂,蓄勢待地朝他走了過去:“有本事你再摸姨一次看看,不打爛你小屁股的才怪!"

    任昊不服氣地翻了翻白眼,快速伸手在範綺蓉大腿上摸了一把。

    “你!你非要把姨氣死是不是!”範綺蓉手上的枕頭呼地一下帶起一陣風聲,碰地落到任昊腦袋上,然後她提起枕頭,再一次砸了過去。

    任昊一看蓉姨這凶巴巴的架勢,也蔫吧了下來:“別打了別打了,我出去,我出去……”任昊逃也似地跑出了臥室,正當他重重鬆了口氣時,範綺蓉竟然抄著枕頭追了出來,高跟鞋嗒嗒踩著瓷磚:“我打死你個小色胚!看你還敢不敢欺負姨了!看你還敢不敢欺負姨了!”軟枕頭跟不要錢似的向任昊打去。

    “呃,我不是出來了嗎,咋還打啊?”任昊捂著腦袋繼續往後退。

    在被範綺蓉追殺了近十分鐘後,任昊終於得以喘息。

    “哼……”范綺蓉呼呼喘著氣,看來是累的不輕,她瞪瞪沙上地任昊,一屁股挨著他坐了下,“以後不許跟姨沒大沒小的,知道不?”

    任昊撇嘴嘀咕:“小氣勁兒,這能賴我嗎,要不是您長得那麼勾人,我也……”

    “勾人!?”範綺蓉瞪大了眼睛,枕頭再次被她舉了起來:“那你的意思,還賴姨了是不?”

    “那可不……”任昊色迷迷地在她身上看了一圈,理直氣壯道:“您長得漂亮,身材又好,從我出生開始,您就在我眼前晃啊晃啊的,對我一個小孩那很不堅定地心智來說,我能不起小心思嗎?”

    範綺蓉被他氣得直咳嗽:“你!你還有理了是不?”手上一晃,枕頭打在了任昊的腿上。

    任昊借勢一拉,拽著蓉姨的手腕將其拉到懷裏,輕吻在她額頭。

    “你!你怎麼又來了!”範綺蓉左右甩著肩膀扭了扭:“說好了不許欺負姨的!聽話,放開姨!”

    任昊卻不說話,動情地在她臉上吻著,眉毛,眼睛,鼻子,臉蛋。

    範綺蓉見他呼吸急促,仿佛已經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一般,不由得深深一歎,略微掙扎了一會兒,便全身軟了下去,一手橫捂住胸口,一手擋在下身,她扭著腦袋儘量不讓他吻在自己的嘴唇,其他地部位,也就隨便他怎樣了。

    “……你也就……會欺負姨……早晚……呼……早晚……姨得被你害死……唔唔……嘴不行……別……唔……別吻嘴……啊……那兒也不可以……不能摸……別鬧……唔唔……昊……別鬧了……那裏不行……把手……唔唔……拿出去……嘴唇給你親……嘴給你還不行嗎……別摸了……唔唔……扣子要扯開了……”

    任昊吻著她的臉,手已經順著兩顆扣子插進了蓉姨地襯衫裏,揉了一會兒,腕子總是卡在外面,很不舒服,任昊另只手也跟了上來,沒輕沒重地解著她襯衫的紐扣,雖然有蓉姨地阻攔,但第一顆扣子還是順利的解開了,不過第二顆卻費了些勁兒,任昊有點急躁,兩手一瞥,就想把衣服撕開。

    “你幹什麼!別弄!撕壞了姨還得縫!”範綺蓉急急抓住了他地手,苦著臉歎了一口氣:“輕點兒!姨自己脫還不行嗎!你起開!姨自己來!”範綺蓉倍感無奈地只能自己將襯衫的幾顆扣子一一解開,在完畢後,她一把將分開的襯衫拉住在胸口,不讓春光外洩,“昊,關上燈行嗎?”

    任昊很急色,根本不理她,繼續摸了上去。

    “……先別鬧……關上燈……”

    任昊不耐煩地砸了下嘴,橫著一抄,抱著蓉姨就往她的臥室走去,腳後跟向後一磕,屋門隔絕了客廳的光線,借著月光,蓉姨焦急的臉龐依稀可見。

    “……先別這樣……昊……跟姨坐下來談一談好嗎……”範綺蓉說話時直打著哆嗦,隨即,只感覺身子一輕,咚,範綺蓉被他輕丟到了床上,“……先別……咱們不能……最多給你親一親……哎呀……別……別脫姨褲子……你……你要幹嘛呀……快別……給你摸摸還不行嗎……別來真地……”

    範綺蓉胡亂扒著他的手,不多會兒,腰上一鬆,西褲就這麼被扒到了膝蓋:“……那裏不行……昊……你再不住手……姨可生氣了……嘖……別鬧……跟姨好好談談行嗎……先別……唉……這樣你看行不……姨……姨用手……用手給你……哎呀……別再脫了……真的不行啊……那是作孽……你讓姨以後怎麼見大哥大姐啊…… 昊……別讓姨難做行不行……”

    見得蓉姨一步步退著底線,任昊也不說話,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隨手扔在木地板上,全身光溜溜地朝蓉姨撲過去,也沒將她脫光,而是把關鍵位置露出來即可。

    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

    範綺蓉沒轍了,把手插進他的頭裏重重一聲歎息:“……早知道這樣……姨小時候就不對你這麼好了……唉……昊……過幾天……不……明天……明天再弄行嗎…… 姨那兒有點疼……今天不行……”

    任昊也抓著範綺蓉地頭吻在她地嘴角:“一會兒就不疼了。”

    範綺蓉氣哄哄地垂了他腦袋一下:“你,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姨快被你給氣死了!一天你都等不了嗎?”

    “我覺得我一秒鐘都等不了了。”

    “嘖……真的不行……昊……別……”範綺蓉死死並著雙腿,不讓他劈開:“……唉……那至少……至少戴上那個……這是姨最後的底線……不能再退了……”

    任昊裝傻充愣:“戴上啥?”

    “你說呢!”範綺蓉雙手捂在下面,死也不鬆開:“沒有那個絕對不行!明天好嗎?乖!再等一天!”

    “蓉姨,你想急死我啊?”

    “是你想急死我!”范綺蓉呼呼喘著:“沒那個不安全,要不,你出去買一趟,社區外面就有個二十四小時店。”

    見他還在使勁擺著自己地美腿,範綺蓉氣得一口咬在他的胸口:“……冰箱裏有保鮮膜!去!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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