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都市孽海 作者:煙色慾望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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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jie6936 2010-6-24 16:22: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7 55741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 16:24
第三十一章 錄影帶有大作用

    無論是在陽光度假村飯店還是陽光大酒店,夏陽在許多重要的房間都暗中安裝了電視監控器,由設在一間密室裏的中央監視系統控制。坐在那密室的大大小小幾十個電視監視器面前,不僅可以觀察到每個房間的情況,而且還可以把房間裏面的情況通過幾個不同的角度全方位地拍攝下來。他將攝像頭安置的位置和角度都選得很好,能清晰的將屋內男人和陽光度假村裏那些高級波斯小母貓在床上轟轟烈烈幹勁兒十足的鏡頭拍的無一遺漏,淋漓盡致。甚至於能將床上男女的隱密的器官都拍的毫髮畢現。看得出夏陽對此是煞費了心機的。他自己也有這樣一個窺視的癖好,通過這些攝像頭,他獨自欣賞了無數場**實戰大戲,他沉浸在這另類的獨特享受中,覺得其樂無窮。

    夏陽之所以**下這些照片和錄相帶,一方面是為了掌握控制這些權貴,使他們進一步為自己所利用。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夏陽是通過他那位在北京的叔叔的關係才在東陵站住腳跟發展起來的。夏陽雖然是商人,但接觸的主要是官員,走的是官商的道路,這是條發財的捷徑,同時他也深深地知道這世界上最不講信用、最反復無常、最容易背信棄義的人就是這些當官的,用梅梅得話來說,他們也是和biao子一樣的翻臉無情,對於他們來說,只有**裸的利害關係,沒有絲毫的情和義可言。他們需要你時就儘量地利用你,一旦不需要了就會毫不留情地將你一腳踢開,如果有必要,又可以毫不動容地將你幹掉殺人火口。

    既然夏陽為了自己的安全可以毫不留情地幹掉任何一個威脅到自己安全的人,那麼,那些比他更加心狠手黑的官員們為了自身的安全也可以毫不留情地幹掉自己。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也是夏陽時刻都需要提防的事情,所以,聰明的他選擇了防患於未然。有了這些貨真價實的錄影帶做護身符,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先下手為強。

    夏陽搞這些錄影帶和照片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保護自己的。在生死攸關的時候,利用這些東西作出同歸於盡的架式,對於那些深怕命不長、享受不夠的官員來說,具有意想不到的震攝力。他深信這些致命的錄影帶和照片在攻擊時可以是無堅不摧的炸藥包,而在用於自身的防護時,卻又是堅硬無比的鐵盔鋼甲。

    另外,還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就是無論陽光大酒店還是陽光度假村,都是利用國家的貸款搞起來的,這兩處的收入除了正常的開支和供他們大肆揮霍外,基本上沒多餘錢剩出來還貸。而這些貸款又大都是通過官方和半官方的關係貸出來的,所以,只要有了這些東西在手裏,不管是銀行還是擔保的官員來催貸款,只需叫人把這些東西給他們亮一點角角,都會讓他們知難而退,再也不敢提半個錢字。這些東西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就又具有了另一個重要的作用,就像是那些超級核武器大國一樣,擁有令別的國家無聲無言的威懾力,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他們是要顧及後果的。

    所以,夏陽笑雖然在電話裏對秦主任唯唯是諾,但放下電話後還是不準備把那些東西燒掉,至少不能全部燒掉。這些東西在某種程度上說就是夏陽的命,他能自己把自己的命燒掉嗎?充其量燒去一些不重要的,留下具有實質性的。就像是只燒去他包裹在生命外層的衣服一樣。

    但是,錄相帶和照片可以不燒,路嫺靜這邊卻不能不認真對付。在這一點上夏陽十分自信,他不相信自己這條地頭蛇在東陵市鬥不贏一條遠道而來的過江龍,還是條沒什麼戰鬥力的母龍,儘管她是個什麼大報的記者。

    路嫺靜與苟長鞭在大造聲勢的同時也開始了實質性的調查活動。

    到現在,路嫺靜手中唯一掌握的線索只是豔朵原公司的人提供的,豔朵在失蹤前的一段時間在陽光大酒店與一個叫胡利川的人打得火熱。

    苟長鞭找來了有關陽光大酒店的資料研究後,發現這陽光大酒店的疑點很多。在沒有一分外來資本的注入下,一家民營企業獨立擁有一家四星級的豪華飯店和一座檔次更高規模更大的度假村,在全國來說都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開飯店最大的事情就是要招攬客人,要有人住,如今是商品經濟時代,追求利潤是任何一個企業的主要目的,只要有錢,任何人都可以住進來並享受優質的服務,而位於馬鞍山上的度假村,對一般的普通人來說猶如禁區一般,必須要有很高的地位並有人介紹才能進去,模樣有點像那種收取巨額會費的俱樂部,可俱樂部的入會條件也主要是錢,是會費,而在度假村,主要是地位。

    因此,這陽光度假村對於東陵市的市民來說,是一個具有強烈神秘色彩的地方,成為一座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樓。這種地方,當然也是最容易藏汙納垢的地方。當今官員們的腐敗劣跡早已達到了登峰造極、令人髮指的程度,這種專門供高級領導幹部休閒度假的地方,也當然是共和國版圖上最為糜爛腐朽的角落。

    如果,錄影帶上那些男人都是東陵地盤上炙手可熱的權勢人物的推理可以成立的話,那麼,這些人進行犯罪的最理想、最可能的場所就是陽光度假村。

    現在,既然戰線已經擺明,苟長鞭就是想辦法找到關係進了度假村,也會是什麼都看不到的。因此兩人商量決定,首先還是找到那個叫胡利川的人再說。尋找胡利川當然還是從陽光大酒店開始。

    這天晚上,路嫺靜決定到陽光大酒店夜總會去尋找胡利川。苟長鞭提出和她一起去被她拒絕了,多一個人,反而會礙手礙腳的,分頭行動,形成犄角之勢,遇到什麼事情還可以相互呼應,相互支援。

    陽光大酒店的夜總會與許多高檔豪華夜總會一樣,設有音樂茶座、歌舞表演、卡拉OK、KⅣ包廂、迪吧水吧、咖啡館等等。路嫺靜知道,一般的歌舞表演、卡拉OK、KⅣ都是男人們去的地方,年青人結伴去蹦迪,而一般成雙成對的情人主要是去茶座,咖啡館之類的地方。

    因此,路嫺靜首先去的地方是茶座。進了茶座後,她直接來到吧台前向坐台的小姐打聽胡利川。

    “胡利川?”兩位小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問:“你找他幹什麼?”

    路嫺靜一聽這話就知道兩人一定認得這位姓胡的,心頭不禁一陣興奮。“我找他有點私事。”

    “私事你可以打電話到他辦公室去嘛。”那小姐說。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的電話。您能告訴我嗎?”

    那小姐想了想說:“我給你打進去問一下。”

    “謝謝。”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對於尋找胡利川,路嫺靜作過充分的思想準備,準備打一場艱難困苦的持久戰。萬萬沒有想到竟會如此順利,順利得路嫺靜都有點不相信是真的了。

    小姐拿起電話,撳了一組號碼。內部電話,一撥就通了。“喂,請問胡經理在不在?”

    胡經理?原來胡利川是陽光大酒店的一位部門經理。在這種地方,總經理都稱老總,副總經理稱副總,只有部門經理才稱經理。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 16:24
第三十二章 坐台小姐很殷情

    由於陽光大酒店已列入路嫺靜的首要懷疑物件,現在又發現這個胡利川是陽光大酒店的職員,路嫺靜就不由自主地對這個胡利川產生了幾分警惕性。

    “胡經理嗎?這裏有位小姐找你。”幫路嫺靜打電話找胡利川的那位做台小姐對著話筒嬌滴滴的說,那聲音嗲的讓路嫺靜聽了身上只發麻。她突然又想起了身處那樣環境的豔朵,豔朵的命運此時可是應該比她,比這個坐台小姐還要慘的多的。坐台小姐最起碼還有自己的自由,她還可以想和男人做就做不想和男人做就不做,她也可以隨心所欲的選擇和自己做的男人,不喜歡的照樣可以不做。可是豔朵就不同了,從她寄出來的錄影帶上分析,她是沒有自由的,只要有男人來了她就要應對,還要笑臉應對,要裝作很情願的樣子被那些男人日。豔朵也是應該沒有選擇男人的餘地的,喜歡的不喜歡的,她都要忍受著屈辱忍受著內心的傷痛把自己打開了擺在床上或是別的什麼地方,供那些男人肆意的享用,讓他們日來弄去,讓他們快活。想到此,路嫺靜就更加的難受。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坐台小姐取下話筒用一支手捂著問路嫺靜:“請問這位小姐你貴姓?”

    “姓路。”路嫺靜面帶微笑簡短的回答,她很想能快些見到那個什麼胡利川,好看看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是否能在他那裏找到豔朵失蹤的答案。但路嫺靜感到,要想一下子就知道答案,似乎是不太可能的,這裏面應該是有很多的曲折的。後來的事實證明,她的這個想法不是多餘的,而是正確的,她所經歷的曲折不是平常人所能想像的出來的,她為此付出了自己嬌嫩身子的代價,甚至於遠比這還要高的代價。

    “她姓路。請問你是幹什麼的?”坐台小姐一邊回答了那邊胡利川的問話,一邊又繼續問路嫺靜,她在路嫺靜和胡利川之間像個學嘴的八哥,傳遞著雙方的訊息。

    “記者。”路嫺靜毫不含糊地亮出了身份。她現在沒必要隱藏什麼了,她的活動已經在東陵幾乎就是公開的了,即使她不說出身份,恐怕那個什麼胡利川聽到她的名字也會知道她是誰,是幹什麼的了。

    那小姐一聽路嫺靜說出記者二字,臉上頓時莫名其妙的陽光燦爛。她對著話筒回答胡利川:“胡經理,她說她是記者。好,好,好……”

    小姐一邊點頭一邊躬腰對著話筒連著說了好幾個好才放下電話。那樣子表現的對胡利川是畢恭畢敬,似乎胡利川不是在和她通著電話,而是就在她面前站著看著她一般。

    “胡經理說他在辦公室等你,我帶你去。”坐台小姐放了電話將臉扭向路嫺靜很是嫵媚的說,好像路嫺靜是來照顧她生意的客人一樣。

    那坐台小姐的熱情有點讓路嫺靜接受不了了,她忙禮貌又客氣的對那坐台小姐說:“謝謝您,您告訴我地方,我自己去得了。讓您送的話會耽誤您的時間的,再說我剛才就已經夠麻煩您的了!”

    “別客氣嘛路記者,胡經理在後面辦公樓,即使我給你說了路線你也找不著,是胡經理讓我帶你去的。”坐台小姐如實的告訴了路嫺靜,原來這是胡利川吩咐她做的,怪不得她對路嫺靜熱情有加哩。

    路嫺靜聽她這麼說也就不好再謝絕了,只得點點頭面帶微笑的說:“那就勞駕您了。”

    小姐領著路嫺靜下了樓,穿過一個停車場,來到了後面的辦公樓。這一番路徑果然是曲曲彎彎,要不是這個小姐領著路,讓路嫺靜自己找路的話,她還真是有可能找不到。路上,那小姐與路嫺靜搭訕,她問路嫺靜既然是記者,那是不是來採訪的,她告訴路嫺靜來採訪過這裏的記者很多,從中央一些欄目到省裏的市里的許多報紙和電視臺都報導過她們飯店。

    路嫺靜見這小姐比較健談,心下猛的一動有了一個隨機的想法,她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就問她認不認識一個叫豔朵的小姐?或者說是有沒有一個叫豔朵的曾經在這裏也做過台呢?

    那小姐非常認真地想了好一會,最後還是失望地搖搖頭。她這一搖頭,也把悵然若失帶給了路嫺靜,但是她還有一些不甘心,她想再給這個小姐一點具體的提示她會不會能想起點什麼呢?要知道,這個時候哪怕是一星半點兒的線索對路嫺靜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極其寶貴的。她太需要知道點什麼了。

    “大約在半個月之前的一段時間裏,我說的這位豔朵小姐她經常與你們胡經理在一起。”路嫺靜有意提示啟發那小姐的記憶。她還是在這位小姐身上寄託了希望的。

    小姐看著路嫺靜想了半天,還是不無遺憾地搖搖頭。她對路嫺靜說:“胡經理作為我們酒店公關部經理,工作就是到處交朋友拉關係,與許多關係戶都有十分密切的交往,你說的這位元小姐是不是哪個單位的業務公關人員?”

    路嫺靜見小姐這麼說,就知道她可能真的不認識豔朵,因此就很失望,她隨便支唔了一聲,結束了這場毫無意義的交談。

    胡利川的公關部辦公室設在辦公樓的二層,那位小姐把路嫺靜帶到門口,也不敲一下門就徑直推開走了進去。

    “胡經理,我把路記者給你帶來了。”

    路嫺靜隨著那位小姐之後進了門,她剛一進門就看見一位油頭粉面的小白臉從那寬大的寫字臺後面站起來,笑容可掬地迎向自己,不過那笑容不是親熱的笑也不是由心的笑,而是到處可見的不值錢的職業的笑。

    路嫺靜從來就對那些像女人的男人和不像女人卻蓄著女人一樣長髮的男人非常反感,總覺得這是一種變態,給人一種類似人妖一樣的感覺,很反胃。

    胡利川正是那種生就一副妹妹像的男人,身上自帶三分妖氣。給路嫺靜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產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厭惡。但是路嫺靜也知道,像胡利川這種類型的男人還是有女人喜歡的。正所謂: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有的女人偏就喜歡這種男不男女不女油頭粉面的小白臉,甚至於還會誇這樣的男人是帥氣的男人。

    就在路嫺靜心念速轉之間,胡利川就已經伸著手沖到了路嫺靜跟前。那手誇張的伸的老長,像是要急著在路嫺靜身上去夠摸什麼東西一樣。看的出面前的這位什麼公關部的胡經理是個接人待物的老手,也是個見過世面的社會油子。路嫺靜暗暗在心裏產生了提防。

    “路記者,這就是我們公關部的胡經理。”那位帶路嫺靜來的坐台小姐依然很是熱情,她以為路嫺靜還沒有看出來伸手過來的胡利川的身份,多此一舉的介紹著。

    “胡經理,您好!”反不反感是一回事,打交道又是另一回事,路嫺靜還是熱情禮貌地伸出了手,這點常識和場面上的應酬之舉路嫺靜還是能拿捏的好分寸的。與人在場面上客套的應酬本來就是她作為一個記者所應具備的最基本的功力。

    “你好你好。”東陵不像北方有稱您的習慣。即使是說普通話也是如此。但胡利川卻以比路嫺靜熱情十倍的表情搶步上前雙手握住路嫺靜伸過去的那一支手。

    “熱烈歡迎路大記者光臨本店指導工作!”胡利川的歡迎詞恰像掛在大門外的標語,讓路嫺靜聽起來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對不起胡經理,這麼晚了還來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路嫺靜想說句客氣話就抽回仍被胡利川緊緊握住的那雙手。他是在是握的太緊了,像是他從來沒有握過女人的手一樣,很貪婪。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 16:25
第三十三章 小美眉自己送上門

    胡利川故意惡作劇地握住路嫺靜不肯放鬆,他覺得這位元女記者的手很軟,很溫,讓人握著很舒服,再說她長的也很漂亮,漂亮女人的身體男人總是很願意觸摸的,不管是什麼部位。當然,要是能觸摸到那幾個關鍵的部位那是再好也不過的了,但在現在來說,胡利川這樣想那是不太可能的。不過也許過一會兒就會有機會的。因為路嫺靜從這一刻見到他起,就已經在他們的控制範圍之內了,夏陽其實是正要去找這個不知東陵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路大記者的,沒想到這個小美女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胡利川一邊緊握著路嫺靜的手,一邊調頭對那位小姐說:“你回去吧,回夜總會去做你該做的工作去,這裏沒你的事了哩。”

    “是,”那位坐台小姐大概是收客人的小費收慣了的,此時她應該也是習慣性的在等著要小費哩,但見胡利川如是說,只得滿臉失望,微微躬了一下身子退了出去,隨手拉上門。

    胡利川見小姐走了,這才有點戀戀不捨心猶未盡的鬆開了路嫺靜的小軟手,臉上一笑,對她輕柔的說:“路大記者,請坐請坐。”胡利川一邊對路嫺靜說著話,一邊就做出一個舉手讓客的手勢。

    路嫺靜客隨主便,一蹲圓潤豐滿的小美臀,就近在身旁的一張沙發上坐下,胡利川又緊接著問:“喝點什麼?”他的這一套動作和客套嫺熟而周到,看的出是久經磨練的哩。路嫺靜在這個當口想起了一句歇後語:過了冬的螞蚱——老油子了哩。她覺得將這句歇後語用在此時的胡利川身上是再合適不過的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胡利川是公關部的經理。待人接物,應酬客套本來就是他份內要做好的基本功,能做到如此,也不為奇。

    “白開水吧。”路嫺靜淡淡的答道。她在潛意識裏是不想和這個不像男人倒像女人的男人套的過於近乎的,她只是想從他這裏獲知一些關於豔朵的情況。

    “冰茶、雪碧、健力寶?路大記者你千萬別客氣,這些都不用我掏腰包,倒是我的公關經費沒用完,老闆會認為我是在消極怠工,會炒我魷魚的。”胡利川很熱情也很健談,還能說幾句俏皮話來調節氣氛哩。

    路嫺靜被他這句話一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不起,胡經理,看來我是不能幫你消費你老闆給你的公關費了,我就喜歡白開水。”

    “那就礦泉水怎麼樣?也算是幫我花出去了一點兒錢,支持了我的工作哩。”胡利川繼續和路嫺靜打趣。和這個漂亮性感的年輕女人搭話打趣,胡利川很樂意,也覺得心情很是舒暢,他和他的老闆夏陽一樣,對漂亮上眼的女人總是有無盡的貪婪和無盡得欲望。

    “好吧。”路嫺靜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同胡利川作過多的客套和糾纏。她想趕緊的進入今天來的正題。

    胡利川打開冰箱,拿出兩瓶礦泉水,先擰開一瓶禮貌的放在路嫺靜的面前,自己再擰開一瓶,坐在路嫺靜對面的沙發上先喝了幾口,像是在給路嫺靜作示範似的。喝下一口水,他就微笑著盯著路嫺靜好看的臉蛋兒看,那樣子應該是在等候路嫺靜開口。既然她主動找到了胡利川這來,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問的。

    路嫺靜卻是沒動那瓶礦泉水。她等胡利川停下了喝水的動作,看著她的時候才說:“胡經理,請恕我冒昧,我可以向您打聽一件事情嗎?”

    “當然可以。很願意為你這樣漂亮的女士效勞!”胡利川有些輕浮的地點點頭。“什麼事你儘管問吧,路大記者。千萬不要客氣。能為你效勞是我畢生的榮幸!我總是喜歡和與你一樣漂亮的女人做朋友的。”

    “您認識一個叫豔朵的小姐嗎?”路嫺靜沒有介意胡利川的輕浮和他言語的曖昧,她只是想能儘快的從胡利川的嘴裏知道點什麼。

    胡利川未加思索立刻就反問路嫺靜:“路大記者。你說的是富華公司的豔朵小姐嗎?我們很熟悉。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她是我的一個朋友,大約在十多天前,突然失蹤了。”路嫺靜神色黯淡的說。

    “真的嗎?”胡利川把一雙應該長在女人臉上的漂亮精緻的丹鳳眼睜得老大老大。“不可能吧?路大記者,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豔朵她可是個大活人,再說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會走失嗎?”他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的驚訝,就像是他聽路嫺靜說的話是明天世界末日要來到一樣。

    路嫺靜弄不清楚胡利川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假裝糊塗?就乾脆直接把話挑明。“據我掌握的情況看,她很可能是落在了什麼壞人手中,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

    “天啦!”胡利川又像女人受到了極度的驚嚇一樣發出一聲由衷的感歎:“路大記者,你該不是在嚇唬我吧?”

    “這種事情,我能隨便開玩笑,信口開河嗎?”路嫺靜神色嚴肅,很是認真的說。她被胡利川刻意誇張的表情和動作弄的有些生氣了哩。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 16:25
第三十四章 女記者中陰招

    路嫺靜說豔朵失蹤了,胡利川仿佛真的被嚇著了似的,低著頭緊張地搓著手,喃喃地嘀咕著:“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那樣一個嬌可的美眉怎麼能說沒有就沒有了呢?她會在什麼地方呢?這事是怎麼鬧的哩!”

    胡利川旁若無人自顧自的嘮叨了一會兒,忽然,他猛的抬起頭來問道:“路大記者,你的好朋友丟失了,既然你來找到了我,那我能幫你做點什麼嗎?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定不推脫!”

    路嫺靜瞪得就是他這句話,從一進到這間屋子見到這個八分女人像二分男人身的胡利川一來,路嫺靜覺得就他這句話說的還算是她能聽進去的唯一一句話,於是她接著胡利川落下的話尾說:“胡經理,我來到東陵就聽人說,您與我的朋友豔朵的關係不錯,我今天來找您就是想從您這裏瞭解一些情況,希望您能給我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聽了這話,胡利川像是陷入了思考,好像是他真的在腦子裏為路嫺靜在思考著對她有用的關於豔朵的資訊。他低著頭搓著手沉吟了好半天才抬頭對路嫺靜露出滿臉職業的笑容,說:“路大記者,你的消息很準確。前一段時間,我是和豔朵接觸得比較密切,但我們的交往主要是工作性質上決定的,我是酒店的公關部經理,她在公司也經常跑一些公關性質的外勤。你是知道的,我們是個四星級飯店,客人來源很少,主要是靠做一些外資合資大公司的業務。富華公司也是我們一個比較大的客源,為了豔朵小姐能經常把公司的客人往我們這裏送,我就不得不把她當上帝一樣供起來哩。”

    胡利川的話合情合理,絲絲入扣,怎麼推敲都無破綻。於是路嫺靜又問:“胡經理,你在與豔朵的交往中,發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情況出現,比如突然情緒低落,情緒暴躁之類的?”

    這下胡利川倒是沒加思索,他動作很快的搖搖頭:“沒發現有什麼異常反應啦!我們的接觸中,她一直都很正常嘛。熱情大方,幹練利索,整天忙忙碌碌又無憂無慮。是個典型的青春小資白領,很漂亮很迷人的一個女孩子,要不是怕她眼光高看不上我,我還正準備去追求她哩。”

    路嫺靜不知道胡利川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根據胡利川現在回答的話來看,路嫺靜要想在他這裏問出任何線索,那是不可能的了。

    “對不起,胡經理,打擾了。”路嫺靜站起來準備告辭。她從來都不喜歡在得不到結果的事情上徒勞的耗費精力,何況她現在面對的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正是她性格裏很討厭的類型。

    “呃,路大記者,忙什麼?再坐一會嘛,容我再想一想。說不定我遺漏了什麼在記憶裏,讓我再想想,不定能想出點什麼的。那就不枉費你白來了一趟哩。”胡利川見路嫺靜站起身要走,連忙跳起來攔住她說:“再坐一坐,喝點水,喝點水……給你開的水你還一口沒有喝哩,既然我們能相識就是有緣,怎麼能說走就走呢?多坐一會兒不妨事的。”胡利川的動作很迅速,似乎他很不想就讓路嫺靜這樣離去。

    胡利川輕輕抓住路嫺靜的兩邊肩膀,穩穩的把路嫺靜按回沙發,抓起給她開的那瓶礦泉水塞到她的手中。

    路嫺靜實在無法拒絕胡利川的熱情,加之他那句再想一想說不定能想出什麼事之說又給路嫺靜一點光明的希望,因此便坐了回去,並舉起那瓶礦泉水塞在嘴裏。

    礦泉水有股淡淡的薄荷味和甜味。現在,不少廠家都在自己生產的礦泉水、純淨水中加入一些調味劑以增強口感。這種有點薄荷甜味的礦泉水的確比寡淡無味的純淨水要可口一點,加之路嫺靜的口的確有點渴了,因此塞進嘴裏後咕咕咕咕地喝了好幾口。

    胡利川在一旁用狼的眼光冷冷地看著路嫺靜喝了幾口水之後,才慢條斯理若有所悟地盯著她說:“對了,路大記者,我想起了這樣一個細節……”

    胡利川的話沒說完,路嫺靜就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心裏叫聲不好,還沒喊叫出來,就一頭歪在沙發上人事不知了。路嫺靜這只常走江湖的大船,在胡利川這小陰溝裏翻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胡利川會對她下手的,她不亞於豔朵的悲慘命運就要從現在開始了。

    胡利川面帶陰笑的走過來,輕輕扳過路嫺靜柔軟的身子,讓她平躺在沙發上,一陣漂亮女人特有的體香一絲不漏的鑽進了他的鼻孔,胡利川貪婪的使勁兒嗅了嗅。只是這樣他覺得不過癮,伸出手就在路嫺靜圓鼓鼓的胸脯上揉摸起來,反正現在路嫺靜是人事不醒了,他想摸哪就摸哪,想怎麼摸就怎麼摸,可不像是剛才,一隻溫軟的玉手都讓他感到嘴饞。胡利川狠狠的把路嫺靜豐滿的咪咪揉了幾把,又掀開她的上衣貪婪的用眼睛在她胸脯上巡遊了好一會兒。他覺得過足了窺視這個漂亮女人的癮,然後才放了手,站在路嫺靜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昏迷不醒的路嫺靜,得意地點燃了一支香煙。心想:小美女呀小美女,好戲還在後邊哩。落入了老子的手裏,嘿嘿,就等著被幹吧!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 16:25
第三十五章 怎麼處置這條美人魚

    胡利川使陰招用礦泉水麻翻了路嫺靜,又耐不住自身的淫yu,對毫無知覺的路嫺靜迷人的身子摸弄了一番,這個時候,夏陽從外面推門進來了。他慢慢的踱著步子走到路嫺靜跟前,用腳輕輕地踢了踢路嫺靜的一隻豐腴修長的大腿。“美麗的小娘子,嘿嘿嘿,還想跟老子作對嗎?就憑你?哼!老子日的女人都要比你見的多哩!”

    夏陽痛快的呼出一口氣,怡然自得的摸出一支香煙叼在嘴皮上,胡利川連忙殷勤的掏出打火機,躬腰為他點上火。

    “這臭婆娘也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差點兒讓她走脫了。幸虧我靈機一動,才讓她喝了那瓶水,不動聲色的把她麻倒在這了。”胡利川不時機地在主子面前為自己擺功。

    “哼!”夏陽又用鼻子狠狠地哼了一聲。“那怕你娃奸似鬼,還是喝了老子的洗腳水。嘿嘿嘿。”他這是在奚落路嫺靜哩,假使路嫺靜要是清醒的,聽了這句話之後恐怕也要被氣的暈過去的。

    夏陽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路嫺靜對面的一張沙發走去。胡利川等夏陽在對面沙發上坐下後,才在臉上掛上討好的笑意,過去對夏陽點頭哈腰地說:“夏總你真是再世諸葛今生孔明,你料事如神,算定這娘們會自投羅網,才定下這麼巧妙的計策,輕輕鬆松就把這婆娘給網住了。嘿嘿嘿,好大一條美人魚哩,夏總,這下你又有新鮮的美食吃了哩,你日過那樣多的女人,恐怕日記者這要是頭一回哩。嘿嘿,不知道這美人兒記者是個啥子滋味哩!”

    最初的興奮很快就在夏陽的臉上消失了,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後隨著噴湧出來的煙霧一起感觸深深地說:“你小子懂個什麼,你就知道見到女人就說日,可是你知道嗎?有的女人好日,有的女人可是不好日,那裏長著刺哩,日不好,會把你自己的命日進去的!有句話你應該知道的:擒虎容易縱虎難啦!”

    胡利川一愣。呆了好半晌才有點莫名其妙地問:“夏總,我笨,我有點領會不到你這話的精神實質。難道這娘們我們還不能日?難道我們還要……”

    “傻X什麼樣你就是什麼樣!我是說,逮住這小娘們才是剛剛開頭,後面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喲!日日日,我看你是天天日昏了頭哩!”夏陽有點生氣的數落了胡利川幾句。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下屬不能明確的領會他的意思,那樣開展起來工作是會費很多事的。

    “夏總,你還要留著她嗎?”胡利川吃驚地叫起來。那表情就像是他突然看見了女鬼一般。

    “那照你的意思該怎麼辦?”夏陽仰起頭,橫起二白眼盯著站在旁邊的胡利川。他在考驗胡利川,想看看他跟在他身邊這麼長時候了,除了學會了日女人的花樣還學會了什麼。有沒有學會他做事的前鋪後續,穩穩當當。

    “照我說嘛那就很簡單,先把她關起來供夏總你玩上幾天,然後你玩膩了,再賞給兄弟們玩玩,等大家都玩好了,那就用麻袋裝起讓人扔到河裏了事。這樣漂亮的女人要是不玩玩就弄死了,老天爺都不願意哩,那叫暴斂天物哩。嘿嘿嘿,只是最好還是要弄死她的,留下活口早晚都是一個埋藏在那裏的禍害。”

    胡利川說得十分自然十分得意,仿佛他這是最好的計畫最好的打算一樣,說起扔了路嫺靜到河裏,就像是扔一件什麼不要的東西一樣,看來這樣的事情他以前是沒少做的。

    夏陽還沒等他的話語完全落音,就沒好氣地一口唾液給他噴過去:“呸!你簡直就是一頭只知道日的種豬!你也不用你的豬腦筋好好的想一想,你以為她也像豔朵一樣是個普通的打工妹?人家是中國大報的名記者,如果無緣無故地在這塊地盤上失了蹤,別說我們,就是市委、省委的頭兒們都是不好交待的。你還美滋滋的想玩完了再扔哩,到時候怕是我要連你一起扔了才是哩!”

    胡利川被夏陽罵了個面紅耳赤,他伸手擦了一把臉上被夏陽噴的唾液,小心翼翼若有所悟地再次問:“夏總,你的意思我們還要勞神費力把她弄到外地去?”

    夏陽迷糊著眼睛,有點澀呆地望著胡利川,有點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你跟了我這麼久了,怎麼還不知道如何用腦子?你就光學會了日?這幾天,這小娘們兒和那個姓苟的記者站站長如同召開記者招待會一般,把整個東陵都鬧得烏喧喧的了,你就是弄到哪里去人家還是知道是在東陵出的事,首先被懷疑的物件還是我們陽光大酒店。”

    “那夏總你說該怎麼辦?總不能放了吧?就這樣放了多可惜呀。”胡利川越來越糊塗了,但他還是沒忘了說“就這樣放了多可惜”,看來他的腦子裏還是想的日。

    夏陽瞟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這句話你還說的有點沾邊兒,如果到了該放的時候也得放啊。”

    “那現在呢?我們該怎麼辦?”胡利川一聽還是要放走這條到手的美人魚,身子裏的那股子騷氣泄了勁兒,有些蔫蔫兒的說。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 16:26
第三十六章 苟長鞭夜尋

    夏陽把煙蒂往煙灰缸裏用力一杵,立刻就變得胸有成竹起來:“我馬上把這小娘們帶到山上去,到了咱們自己的地盤,我有的是法子讓這小娘們變的服服帖帖的。嘿嘿,放心,我會給你機會讓你玩玩她的。你說的很對,放著這樣一個漂亮的小女人小尤物不玩的話,老天爺也會怪我暴斂天物的哩。至於現在,你就在這裏守著,那也別去,那個姓苟的很可能會找上門來,你把他隨便打發了。就說人是來過,離開了。其餘的一概不知道。給他玩兒個一問三不知,讓他王八吃天,無從下嘴!”

    苟長鞭在家中一直等到11點過還不見路嫺靜回來,也沒有一個電話,就不免有點沉不住氣了,他想她即使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要拖延一會兒回來的話,也是應該會給這邊來個訊息告知一下的,像這樣音訊全無的恐怕不是正常情況,於是他開始不停地打路嫺靜的手機和給她發短信詢問。可是,打了好多次,短信也發了十數條,時間又過去了近一個小時,已經是零點以後了,路嫺靜還是沒有一點回音,苟長鞭真真著了急,就決定到陽光大酒店來找路嫺靜。

    苟長鞭來到陽光大酒店,按照他與路嫺靜事先商量好的順序,先到茶座來打聽,不料一問就打聽到了。世間的事偏就怕湊巧,苟長鞭所問的人也正是先前熱情的帶路嫺靜去找胡利川的那位坐台小姐。今晚不知為什麼這位小姐的運氣不太好,僅僅坐了一個客人的台,這個台還是“平臺”,所謂平臺就是指客人沒和她**,僅僅是讓她陪著坐了一會兒,在她身上摸摸撓撓。這樣的話她的身子也被摸了個遍,卻又沒有多少的收入,區區幾十元錢而已。相比較能和客人打一炮而言收入就少了很多。但實質內容是差不多的,她身子那個隱密的地方被那位男客摳摳弄弄的摸了那長時間,和**還有多大區別呢?所以吃虧的是她,佔便宜的卻是那位坐平臺的男客哩。這位小姐剛送走那位客人下了這個平臺,心情鬱悶的在吧台前點了一支煙吸著,正好苟長鞭就進來到吧台旁問到了她的頭上。小姐有氣無力的告訴他,那個姓路的女記者到後面公關辦公室找胡經理去了。

    苟長鞭沒想到事情進行得這麼順利,不僅一下子就問到了路嫺靜的蹤影,而且還找到了胡利川的下落。他不知道,路嫺靜當時也是這樣的順利哩。

    可能是這為小姐這會兒心情正不好,已經快淩晨一點了,眼看著她今天的收入黃了湯,所以這一次那位小姐再也沒主動給苟長鞭帶路了,而是用嘴巴粗略的告訴他行走的路線,讓他自己到後面去找胡利川。

    苟長鞭按照那小姐所說在後面頗費周折地找到公關部辦公室。胡利川其實是坐等多時了的,他在裏面裝作十分自然熱情地接待了苟長鞭。按照夏陽臨走時的安排,胡利川心平氣和的對苟長鞭說路嫺靜兩個鐘頭以前是來過,但早已離開了。他還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反問苟長鞭:“怎麼,苟站長,那位元漂亮的女記者到這個時候還沒回去嗎?你也別太介意,現在這個社會,什麼***呀,午夜牛郎呀多的很哩,興許那位元路大記者從我這出去了又到我們酒店的娛樂場合去玩了一會兒,碰見了讓她心動的男人,兩人****風流去了,這也說不定哩!人家可是北京大城市來的,我聽說大城市的年輕女人對這性行為方面可是開放的很哩!今天和這個男人日,明天說不定就會又和那個男人日上了,看上誰就和誰日,夜夜做新娘哩!嘿嘿嘿。”說完話,胡利川還很**的笑了好幾聲。

    苟長鞭只得悻悻地離開陽光大酒店,離開胡利川的公關部經理辦公室,他在大門外徘徊了好久。至於像胡利川說的,路嫺靜沒准去搞什麼***或是花錢找午夜牛郎開房快活去了,他是根本不相信的,他相信一個大報的名女記者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即使是從名聲上考慮,路嫺靜也不會那樣去做的,何況這還不是在北京而是在她很不熟悉初來乍到的東陵市。那麼,路嫺靜到底到哪兒去了呢?要知道現在可是淩晨時分了,而她又是一個單身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她怎麼可能會音訊全無呢?她在這裏應該是沒有什麼熟人的,那就是說她沒有合理的落腳點哩。

    在來陽光大酒店以前,苟長鞭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有人會公然綁架和陷害一名記者。因此,對於路嫺靜的下落,他雖然焦慮,但並不十分害怕,理想的認為她的再次出現或許也會像她的突然失蹤一樣,不期而至的閃現在他的面前。

    然而,當他從陽光大酒店走出來時,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兆就已經像烏賊噴出的墨汁一樣漸漸地漫上了他的心頭。

    此時已是淩晨一點過了,大街上幾乎絕滅了人跡,只有昏暗的街燈給大地灑下一些慘澹的光輝,使那燈火明滅的長街盡頭彌漫著一種比黑暗更為可怕的陰森。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 16:27
第三十七章 苟長鞭坐不住了

    苟長鞭走出陽光大酒店燈火輝煌的大門,大街上已是了無人跡。時間已是淩晨,這是真正稱得上夜深人靜的時刻,身後陽光酒店店夜總會0K廳裏傳出來那些五音不全的歌聲,不僅沒有掩蓋住四周沉沉如幕的寂靜,反而給人一種嚴冬曠野中天邊傳來的餓獸的慘號,把夜號得更濃更沉。苟長鞭就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樣多的人喜歡夜總會這樣的娛樂場合,在這個時候還不歸家。夜總會裏那些小姐們今天給這個男人日,明天就又屬於那個男人日,甚至於一天就可以換好幾個不同的男人日哩,難道她們的身子就有那樣大的誘惑力,就真的比在家裏等著男人歸來的老婆還要好?男人呀,就是TNND賤人一個,總想讓自己胯襠裏的小二哥吃點新鮮的食兒,豈不知那些做小姐的女人並不是新鮮的哩,她們不知道被多少個你之前的男人日過,也不知道兩腿間的那一點點東西被日過了多少回哩!這樣的女人能說是新鮮嗎?就說這陽光酒店吧,生意為什麼這樣好?還不是因為裏面的小姐多,被這些男人像蒼蠅逐臭一樣的給捧起來了。聽說在東陵市傳聞,陽光度假村裏的女人還要漂亮還要會玩還能勾的男人沒有一天不想去日哩!但是,陽光度假村苟長鞭沒去過,所以他想像不出那裏面的小姐怎樣的漂亮怎樣的會玩會日會迷男人的魂。

    苟長鞭一邊自我想像一邊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他在陽光大酒店門口徘徊了好久,由於不知路嫺靜的下落而失去了任何行動的目的,像一隻無頭的蒼蠅,飛來飛去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落腳點,哪里才能找到路嫺靜。現在的苟長鞭是空有一身氣力,滿腔豪氣卻沒有使處,他站在陽光大酒店門前感慨了一番,最後還是決定回記者站再說。有時候以靜制動,坐觀其變也是上上策哩。

    在回記者站的路上,苟長鞭暗暗禱告上蒼,希望能出現奇跡,等他回到家中時路嫺靜已經坐在家裏了,就像一朵嬌豔的花一樣坐在屋裏某個位置在等他,那麼,這一切都是一場虛驚。

    可是,等他趕回記者站時,奇跡並沒出現,寂靜的房子內找不到半點路嫺靜回來過的痕跡。

    一整夜,苟長鞭就坐在辦公室的電話機前守候著,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儘管他知道這種守也是白守,路嫺靜不管滯留在了哪里都會給他打電話的。或者,也會收到他的電話和資訊的。像這樣徹底斷絕了聯繫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她已經失去了回應的權利和自由。苟長鞭倏然想到了路嫺靜提到的她的好友豔朵的事,而她也正是為了調查豔朵得失蹤之謎和解救豔朵出淫窟而留在了東陵,以至於今晚到陽光大酒店去找胡利川的。苟長鞭的心理猛然驚秫了一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了心頭:難道路嫺靜也會像豔朵一樣神秘的悄然失蹤?難道她也因為調查豔朵的事情從而觸動了某根敏感的關係弦從而落入了淫窟?

    明知是白費力氣的瞎等,但苟長鞭還是絕望地坐在辦公室一直守到天亮。似乎這樣,他的心理才能得到一點慰藉。

    苟長鞭領導的這個記者站正式編制有五名記者,平常都在下面各地市縣採訪,一個月回來碰一次頭。一般情況下在電話裏保持著聯繫。

    這天上午,苟長鞭分別向那四名記者打了電話,電話裏他沒說出了什麼事,只是說能夠回來的話就儘量趕回來。他覺得他必須行動起來了,他要組織他能組織的力量尋找路嫺靜,因為到現在為止,路嫺靜已經失蹤了近一天,她遇到了不測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哩。苟長鞭現在不想別的了,只是祈求老天保佑,路嫺靜千萬別是落到了和豔朵一樣的那個淫窟裏,那樣的話,這個花一般的女孩子所面臨的劫難就是常人不可忍受的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要是落入了那幫色狼只手,她的結果對苟長鞭來說那事不言而喻的。苟長鞭不敢往下深想。

    接著,苟長鞭又把電話打到市刑警大隊,先是報上了自己的身份和家門,然後他要求約見裘天日。不料那邊很乾脆的回答說裘隊副不在,出差去了。

    “出差去了?”苟長鞭心頭咯噔了一下。怎麼這麼巧?

    “他什麼時候回來?”苟長鞭下意識地問。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們不能回答。”對方立刻客氣地拒絕了。

    苟長鞭這才想起,對方執行任務的情況是不能隨便打聽的。他心想:TMD,公安工作就是牛逼,想告訴你什麼倒還無所謂,要是不想告訴你,就以“保密規定,不便透露”為由拒絕了你,這理由冠冕堂皇,你只能目瞪口呆乾著急,連個屁也放不出來哩。

    “哦,對不起,那請問除了裘隊長以外,你們還有哪個領導在家裏面?”苟長鞭只好耐著性子再問。

    “隊長和政委都在。”話筒那邊有點不耐煩的答道。

    “我能見見你們隊長嗎?”

    “請等一下。”

    苟長鞭握著話筒等了不到半分鐘,那邊回話了,說隊長在辦公室等候大駕光臨。

    放下電話,苟長鞭立刻跑到記者站的院子裏,駕駛著記者站的那輛老掉牙的豐田麵包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市刑警大隊。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 16:27
第三十八章 莫俠高面見刁達丹


    報社記者站配給苟長鞭的麵包車雖然破舊,但卻有無形的威力,它的駕駛室前面豎了一塊新聞採訪的牌子,別低估了這塊兒小牌子的作用,它在絕大多數地方可以當萬能通行證使用哩。所以苟長鞭駕駛著破豐田麵包在進東陵市刑警隊大門時哨兵不但沒阻攔盤問,還恭恭敬敬像模像樣的給他行了一個禮。

    苟長鞭停好坐騎,直接向隊長辦公室走去,他以前採訪過刑警隊,隊長辦公室還是摸的到的。在隊長辦公室他順利地見到了大隊長莫俠高。兩人見面簡單地寒喧了幾句苟長鞭就直奔主題,把從路嫺靜那裏聽到的關於豔朵的情況和昨天晚上發生的路嫺靜離奇失蹤的事情,一股腦兒地向莫俠高兜了出來。

    莫俠高乍一開始還真如同聽到天方夜譚一般,臉上明顯地流露出驚訝的神色。但沒一會兒他便很快沉住氣,平靜了下來。作為一名市級公安局的刑警大隊長,他所經歷的稀奇古怪的案件不可謂不多,他的身份要求他在面對這些案件時要冷靜沉著,切忌驚慌衝動,所以他的情緒變化非常快,短暫的驚奇後苟長鞭再也從他的面色上找不出什麼內容了。

    路嫺靜那天來找裘天日報案時莫俠高恰好不在,等他回來時刁達丹已經命令裘天日把這件事壓了下來,所以莫俠高這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是一點消息都沒聽到。也就是說他這個刑警隊的大隊長恰巧被夾到了縫縫裏。

    然而,當莫俠高聽苟長鞭說到裘天日當即帶著錄影帶趕到局裏去彙報後,心裏就踏實了下來,他知道裘天日一定會遵照局裏的指示處理這件事的。雖然他們對這麼明顯的案子不立案偵破十分不理解,但以他工作多年的經驗判斷,這肯定不是裘天日一個人的意見。裘天日一個小小的刑警隊副隊長再借給他個膽兒他也不敢這樣做,這肯定是有上面某位局級領導的指示。

    裘天日現在正好不在隊裏,他是在幾天前直接受命于局長去廣東辦理一件據說是十分重要的案子的。由於苟長鞭所說的這件事情當時沒立案,當然也就不存在將案子向誰移交的事。所以無論是刑警隊的隊長、政委、還是其他另外幾個副隊長都一點兒也不知道。

    莫俠高怎麼說也是刑警隊的大隊長,正科級領導,也是個在****上混的人,能混到目前的這一步地位,當然具備了一般做官人那種深沉的城府,雖然他覺得這件事情裏面有許多不可理解的地方,但表面上他卻一點聲色都不露,親自動手,十分認真地作了記錄,最後對苟長鞭說:

    “真是對不起苟記者,由於我當時沒有在家,這件事是裘隊副經手的,既然你反映到裘隊長是當時就已經趕到局裏向局領導匯了報的,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現在就趕到局裏去問一下再給你作答復好不好?”

    苟長鞭追問:“那莫大隊長,我可以和你一道去見見你們局長嗎?”

    本來,對於一個名聲顯赫的大報駐地方記者站的站長來說,這個要求莫俠高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但由於有了裘天日先前那段公案,莫俠高現在還摸不清這裏面到底在哪兒拐了彎彎腸子,所以他就不得不多長一個心眼了。但是要是明顯拒絕當然也不行,他便笑著對苟長鞭說:“怎麼?苟記者還信不過我,要親自找局長面談?”

    苟長鞭也是常在場面上混飯吃的人,見莫俠高話雖說得不重,來勢卻很陡,就連忙笑著一擺手:“莫隊長別誤會,如果不方便的話我還是就在這裏等候閣下就是了。你們公安內部談案情,按說我還真是不好在旁邊聽點什麼哩。”

    按照一般常規,一個人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另一個人都會做個順水人情,說走吧,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可莫俠高今天就偏偏不上苟長鞭這個當,不送這個順水人情,而是裝著糊塗地點點頭,對苟長鞭說:“那好,如果苟記者不忙的話,就在這裏等我好了。等我回來了一定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

    說著,莫俠高還故作熱情的抓過一大摞報紙放在苟長鞭的面前,讓他沒事就坐在這裏看報紙打發時光,等著他歸來。

    莫俠高出了辦公室,下到辦公樓下,他也沒喊駕駛員,就自己打開停在車庫裏的那輛警用指揮車,一個人親自把它開出了大門,一路疾駛趕到市局。

    局長刁達丹正坐在辦公室看文件,聽見敲門聲頭也沒抬就叫了一聲進來。這是他的習慣,他認為這可以顯示他做為一個公安局長的威嚴。

    “刁局長。”莫俠高推門進去的同時就朗朗地叫了一聲。這是莫俠高的處世原則,在上級領導面前一定要做到器宇軒昂,什麼時候都是一副精神飽滿的狀態,聲音洪亮,形體端正,讓領導一見你就有一個好的印象。

    刁達丹慢悠悠的抬起頭來一看,見是莫俠高,不由微微地怔了一下才說:“是你?莫隊長,什麼事這般風風火火的!”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 16:28
第三十九章 尋求尚方旨意


    一個刑警大隊得大隊長這樣的角色,在東陵這個不算很大的城市裏還是有些地位的。莫俠高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定,說明他在****的應付上還是很有自己的一套的。莫俠高知道,在上級面前最好不要表現出自己有什麼城府,最好是一個憨大心直的糾糾武夫形象,從而讓上級對你沒有絲毫防備之心,卻在此同時又多了一份欲親近你這個沒肝沒肺的下屬的心思。

    “刁局長,有件事情,我必須過來向你匯個報。然後聽聽你的指示,否則我自己拿不定主意。”莫俠高一邊說著話,一邊就不等刁達丹示意,便自己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恰到好處的顯示了自己粗線條的一介武夫形象。

    “哦?什麼事?什麼事被你說的這樣重要?”莫俠高的話勾起了刁達丹的興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刁達丹放下手中的檔,雙手十指交叉著放在桌子上,擺出一副願洗耳恭聽的架式。

    莫俠高卻又不著急了,他摸出香煙和打火機,先為自己點起一支煙,把煙盒和打火機隨手扔在面前的茶几上,才把剛才從苟長鞭那裏聽來的一切統統細細的向刁達丹說了出來。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的注意著刁達丹的表情變化,這叫察言觀色。

    刁達丹沒聽到一半就開始坐不住了,緊繃著一張陰森可怕的臉,兩手不停地把弄著手中的打火機,顯示著心中的不安和激烈的內心活動。

    莫俠高彙報完了好一會兒,一枝煙也在嘴裏化為了灰燼,卻見刁達丹還鐵青著臉在那裏把玩手中的打火機,好像是在思索什麼,又有些舉棋不定的意思。莫俠高實在忍不住了,就怯生生地輕叫了一聲:“刁局長。”

    即使是這樣,也又過了好一會,刁達丹才回過神來,沖著莫俠高苦笑了一下,說“小莫呀,也許你還不知道,在這個案子裏,我還成了個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了。”

    “刁局長。”莫俠高故意將一雙眼睛睜得老大老大地望著刁達丹,顯示著他無比的驚奇。“你說什麼?我弄不明白?你怎麼可能成為一個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呢?”

    刁達丹又看了他一眼,垂頭喪氣地說:“本來,這件事我想把影響限定在最小的範圍,也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但是你現在既然又被卷了進來,不妨多知道一點也好。”

    接著,刁達丹就煞有介事的把鎖在保險櫃裏的錄影帶突然被洗白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莫俠高。

    莫俠高聽後,也嚇得臉青面黑,接連倒抽了好幾口涼氣。“我操他奶奶!堂堂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的保險櫃就可以想開就開?真他媽的不可思議!”

    “偏偏最不可想像的事情卻讓我碰上了。”刁達丹做出一臉的無辜相。

    “一定是局裏出了內奸,是內部人幹的。這事在我看來就只有這樣一個可能。”莫俠高武斷的下了判斷。

    “但這件事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鑰匙只有一套,全在我這兒,密碼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刁達丹表示痛苦的說。

    “可是,不需要鑰匙,不需要密碼就能打開保險櫃的大有人在,局裏都有好多人具備這種技能,只要認真清查,一定會查出這個人的,這並不是什麼很難做到的事情。”莫俠高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說。

    “查出來又怎樣?”刁達丹哭喪著一張受苦受難的臉有氣無力地說:“說不定這個人正是奉了我們上級的命令才執行這項特殊任務的。”

    刁達丹的這句話像是提醒了莫俠高,他下意識地盯了盯關著的門,像鬼子進村一樣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刁局長,聽那苟記者說,裘天日可能認得錄影帶上面的那兩個男人?”

    刁達丹有點不滿地盯著莫俠高淡淡地說:“小莫呀,你也在公安戰線上工作這多年了,有些道理我相信你是很懂的。有些事情,知道多了並不一定是好事,不知道一點兒相反卻是天大的好事哩。你知道現在我是什麼心情嗎?我現在真恨自己那天為什麼不遇到別的什麼事情,或者乾脆就害個病住進醫院,好岔開那件事,使裘天日那個日天的找不到我,把這個炭丸甩給其他哪個副局長得了。可是偏偏就讓我給碰上了,接到手了這個炭丸丸,我真是命運不濟呀!”

    一個曾在公安戰線上戰鬥過幾十年,一個曾使犯罪份子聞風喪膽的英模,一個堂堂的市級公安局長,正處級別幹部,競說出一番這樣灰心喪氣的話來,莫俠高禁不住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同時,他也深深的感覺到這件事情可以說是非同小可。

    “刁局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打發那個苟記者?”這句話才是莫俠高今天來這找到刁達丹的主要目的。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是一件棘手的事情,那現在更要以領導的意見為主去辦了。這樣,即使以後出什麼問題的話,也好有臺階下,最起碼可以弄個自保。所以這個聰明又世故的莫大隊長趕緊就此事徵詢刁達丹的意見,尋求他的尚方旨意。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2 16:28
第四十章 拖壞了漂亮的女記者


    刁達丹此時的情緒極壞,他沒好氣地對莫俠高說:“你說怎麼辦?現在還能怎麼辦?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妹失蹤,我們還可以打排球,搪塞敷衍過去,現在卻又是多出了一個北京來的大報的一個大記者不見了,還能敷衍塞責過去?你回去告訴那個苟站長,我們馬上組織力量尋找。但你本人心裏要有底兒,真的要採取什麼行動的話,必須由我親自下命令。”

    這一番話一說,莫俠高一下子明白了,刁局長表面上要清查,要動作,可那是光有雷聲沒有雨點兒。實際上還是要拖,拖到哪天算哪天,實在拖不下去了再想法。他奉行的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莫俠高就想,這樣一來,就拖苦了那位元年青漂亮的女記者了。他現在已經洞悉了整個案子的始終和曲折之所在,以他多年的辦案經驗判斷,那位元女記者,也就是路嫺靜,十有八九是觸動了先前禁錮豔朵的那夥人的某根敏感的神經,現在已經落到了他們手裏,那麼。可想而知,這樣拖下去的話,她的命運比豔朵要好不到哪去。

    莫俠高暗暗長歎了一口氣。在目前中國這個官本位的國家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句話從來都沒真正很好的實行過,或者說它只是在平民面前是人人平等的。下級服從上級,官大一級壓死人是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最好的真實寫照。作為一個市公安局,它表面上可以管全市的治安和各種刑事犯罪,可實際上呢?實際上它只能管到同級局以下人員的犯罪,要處理比它級別高的單位和個人,必須經過相關的更上一級的領導批准,只要某個領導說個不同意,你的一切努力都會全部泡湯。如果案件的當事人是市委或者省委某個重要人物,除了寫匿名信向中紀委打小報告外,最好不要去沾惹,不然的話,事情還沒開始,自己反而首先成了下崗人員。這些年辦了那樣多的案件,這一切,莫俠高是深深體會到了的。

    莫俠高領會了刁局長的上級意思,向刁達丹道了別,離開局裏開著他那輛警燈耀眼的指揮車回到刑警隊,見苟長鞭果然還坐在那裏像一隻等待著吃食兒的蛤蟆一樣張著嘴巴傻傻地等待著,莫俠高沒有多言,就只按刁局長的吩咐對苟長鞭說了。苟長鞭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像是還在想些什麼。莫俠高正在猜測他回還有什麼想法,不料苟長鞭忽然提出一個又讓他措手不及的問題。

    “莫大隊長,我想跟著你們對這起案件進行一次全面的跟蹤採訪報導,可以嗎?”

    莫俠高一時間懵了,他根本沒想到苟長鞭會提出這種要求,看來他已經有了疑心,想監督他們刑警大隊的動作哩。莫俠高先是一怔,飛快的在腦海裏思索了一下,繼而回過神,沖著苟長鞭歉然一笑:“苟站長,這恐怕不行吧。我不能滿足你這個要求!”

    “為什麼?”苟長鞭一臉認真地問:“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我以前就跟蹤你們一起採訪過案件呀。”

    莫俠高就知道苟長鞭會這樣問,他已經想好了****,他看了一眼苟長鞭,也是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說:“苟站長,據我所知,這種記者跟蹤採訪案件的事情往往是那些有一定代表性的典型案件才會出現,而且要經過市政法委、市委宣傳部、市公安局、市檢察院等有關領導多次開會討論才能決定的,我們這樣一個小小的刑警隊,是沒有這個權力的。所以我就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了。”

    苟長鞭滿臉嚴肅變成了失望,他知道莫俠高這是在扯大旗作虎皮,拿規定制度來做藉口壓他,但莫俠高也說得不錯,找不到半點破綻,整段話無懈可擊,回絕的理由算的上是充足有力,所以他只得無可奈何的打消了這個主意。

    “我能經常來瞭解案子的進展嗎?”苟長鞭看來很是不甘心,他又眼巴巴的問了莫俠高一句。

    “那當然可以。我們十分歡迎你來瞭解案情,提供你所知道的案子的最新動向,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幫助一種促進哩。”這次莫俠高十分乾脆地答應了,這樣的要求他也沒法再拒絕,再拒絕的話就有點做的太明顯了哩。但是與此同時他還有他的想法,他想,你來看看瞭解案情是你的自由和權利,我一步干涉二不阻止,甚至我還笑臉歡迎。可我們到時候對你說不說案情那就由不得你了,想說就和你隨隨便便得說幾句,在關鍵問題上,不想和你說的時候,以“涉嫌機密,不便透露“這一句話就可以給你氣個半死。保管打發的你半個月不想再來我們這兒。

    兩個人的談話已經進行到了這個地步,莫俠高算是已經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對苟長鞭今天來報的案件給予了公事公辦式的明確答復。苟長鞭也是個常混社會場面的明眼人,他已從莫俠高的不冷不熱的態度更進一步地證實了路嫺靜靜對東陵是公安局在這件事情上態度暖昧的判斷,再在這裏與莫俠高糾纏已沒有多大的意義,於是他就起身告辭,開著那輛老掉牙的新聞採訪車趕回他的記者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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