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都市孽海 作者:煙色慾望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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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jie6936 2010-6-24 16:22: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7 55746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8 10:27
第六十一章 這個小姐真是不一般

    “你能想通我非常非常的高興。不過在我看來你也是應該能想通的,只是有個時間問題,有個過渡,現在這過渡完成了。我們都應該高興。因為,你的想通不光是對我有好處,面對你也是同樣的有好處的。”夏陽作出一種推心置腹的樣子假惺惺地對路嫺靜說:“其實我是不願意傷害任何人的,特別是像你這樣有名氣的大記者,在通常情況下我想巴結都來不及,還敢對你不恭不敬?我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呀!我也有我的難處,以後你就知道的。”

    路嫺靜由於已經說不出話了,因此就乾脆不吭聲,卻是掙扎著要下床。

    “你想幹什麼?小美人兒。”夏陽關切地問。

    路嫺靜有氣無力地往洗手間一指。

    夏陽以為路嫺靜想進洗手間,就連忙把路嫺靜從床上扶下來,並非常在行地為她穿上拖鞋,順手在她xing感撩人的小腿肚子裏捏了幾把。男人就是這樣,心情一好,浪勁兒就上來了哩。

    “我扶你進去?”夏陽自告奮勇地說。

    路嫺靜用手推了推夏陽,示意讓他走開。

    夏陽嘿嘿地笑了:“這怕什麼,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可言?你身上還有我沒見過的地方嗎?再說了,我也不喜歡看女人嗞尿哩。胡利川愛看,TMD那小子好這一口,有點人變態。”

    路嫺靜沒說話,用力地掙開了夏陽。

    一站起來後,路嫺靜就感到一陣頭重腳輕的恍惚,頭上像壓著一塊千鈞巨石,腿下卻像踩著棉花一般。

    夏陽見狀,連忙過去攙住路嫺靜。

    “還是我來攙你吧。我不和你一起進去就是,你該嗞尿就嗞你的尿好了。”

    路嫺靜站在那裏,穩了穩神,再次推開夏陽,搖搖晃晃地向洗手間走去。

    夏陽有點不放心,就跟在路嫺靜的後面。

    就在走到離洗手間不到兩米遠的時候,路嫺靜突然將身子一躬,一頭向門旁邊的牆壁撞去。

    在路嫺靜身子一躬一撞的時候,夏陽還的確沒反應過來,怔了怔,然而,這種猝不及防的短路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暢通了。

    路嫺靜的這一招雖然大大出乎夏陽的意外,但她畢竟精神恍惚,渾身乏力,行動比較遲緩,而夏陽的反應力又特強,因此,就在路嫺靜一埋頭向牆壁撞去的同時,夏陽的手也伸了出去。

    然而,路嫺靜雖然渾身無力,動作遲緩,但在她這一頭撞出去的時候,還是集聚了她身上現存的全部力量,是抱著一種必死的信念進行的。

    夏陽雖然反應極快,身手也十分敏捷,但畢竟是倉促之間,目的並不十分明確,有一半屬於下意識的,所以,他雖然抓住了路嫺靜,但還是沒能阻止住她,還是讓她砰地一聲撞在了牆壁上。

    但夏陽這一拉,還是多少緩衝了一下路嫺靜的衝擊力,加之她本身的力量也不夠,所以她雖然如願以償地撞在了牆壁上,卻沒能如願以償地命歸黃泉,只是把自己撞了個頭破血流,當場昏死過去。

    路嫺靜的這一手,確實把夏陽三魂嚇掉了兩魂半。連忙蹲下去抱起路嫺靜。路嫺靜要是命歸黃泉了,那他夏陽也就等於是一隻腳踏進了閻王殿。

    此時路嫺靜臉色蒼白,面如死灰,連嘴皮都失去了血色。只見她雙目緊閉,氣若遊絲,被撞破了的頭皮上已經流出了殷紅的鮮血,一滴緊接一滴地順著頭髮打在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宛若一朵朵燦爛奪目的桃花。

    夏陽見狀更加慌了手腳,他一手扶著路嫺靜的身子,一手捂著她的頭頂,放開嗓子急抓抓地叫喚起來:“來人啦!快來人啦——”

    夏陽叫了幾聲才忽然醒悟過來,在這隔音效果極好的房間裏用嘴巴叫喊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只得放下路嫺靜,起身過來伸出那支還沒被鮮血染紅的手按了傳呼器。然後揪起一砣衛生紙重新捂住路嫺靜那流血不止的傷口。

    胡利川聽到傳呼器後很快就趕了過來,推開門一看,也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麼了?怎麼搞的到處都是血呢?哎呦媽呀,那是這個小娘們兒頭上流出來的哩!”

    夏陽沒好氣地沖著胡利川直嚷嚷:“滾你媽的!還愣住幹什麼?還不趕快去叫人,去把王德給老子叫來!”

    胡利川挨了臭駡,連忙摸出手機,在電話裏通知王德。王德接到電話,以為又是心臟病發作,連忙背著藥箱趕過來,一看也愣住了:“這是怎麼啦?怎麼又搞流血了?剛才不是心臟病嗎?這又是怎麼搞的?”

    路嫺靜就在夏陽的面前撞牆自殺,夏陽本來就有些感到丟了面子,見一個二個進來都要問一句怎麼了,夏陽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問你媽的這麼多幹啥子!還不過來想辦法!”夏陽沖著王德罵起來。

    王德這才被罵清醒了一點,連忙放下藥箱過去蹲在路嫺靜面前,讓夏陽鬆開手看了看傷口。

    “先打一針把血止住再說。”說罷,王德打開藥箱,把裏面的東西一件件地拿出來擺在茶杌上。

    由於這度假村的特殊原因,經常有一些未成年的少女在領導的親切關懷下和照顧使用下,由於下身太窄緊受不了權貴們的大鋼炮沒命的強烈轟擊,從而出現下身被搞的大出血之類的情況,所以,王德的藥箱裏經常都預備著這些應急的藥物。

    王德給路嫺靜注射了一支止血加強心的針藥,問夏陽現在怎麼辦?

    “你是醫生,你說怎麼辦啦!”

    “最好是送到醫院去。”王德說。

    夏陽一聽這話頓時勃然色變:“能送醫院我還叫你來幹什麼?就在這裏給老子把人醫好!你媽的,老子養了一群你們這樣的廢物哩!”

    王德十分為難地看著夏陽喃喃地說:“我的外科不怎麼在行。”

    “你幹什麼在行?你說說你幹什麼在行?我看你就只是日女人在行!讓你日女人的時候你怎麼不對我說你不在行?在行不在行你都給老子在這里弄!”夏陽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差什麼東西你說出來,我馬上叫人去買。”

    “什麼倒是都不差,家什都有,打胎刮宮的那套器械都是齊全的,要是讓我給這些女人們打胎刮宮的我樂意,我也在行,只是,這頭部的手術,不比其他地方……”王德想了想,像突然拿定了主意似的說:“好吧,死馬當成活馬醫,今天我就來試一試吧。”

    夏陽忽然一把抓住王德的胳膊,緊緊地捏著,雙目逼視著他的兩眼,沉聲凝氣一字一句地說:“你個鱉蛋,你給我聽清楚,我不是讓你來試手藝的,我要你一定把她搶救過來,不能出半點差錯,治好了她,我會重重有賞;如果沒治好,你就如同她一樣,自己給我一頭撞死在牆上!聽清楚沒有,簡單的一句話就是,她活你就會活,她死了你也要死!比她死的還難看!”

    一番話讓王德聽得毛骨悚然。他萬萬沒想到一個供人玩弄的小姐竟會這麼重要,以前可沒有這種事情發生過,以前的小姐,快難受的就要死了,夏陽還樂呵呵的吩咐他們繼續玩哩。他哪里知道路嫺靜的特殊身份,又哪里能知道這個女人和夏陽之間現在是生死與共的牽扯?

    聽了夏陽的話,王德哪里還敢扯半句客觀,連忙邀起一旁的胡利川幫忙,兩人合力把路嫺靜抬到沙發上坐好,然後一個人叮叮咚咚跑出去,半路上臨時抓夫,把阿麗叫來給他幫忙,拿著生理鹽水和吊針架之類的東西趕回來。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8 10:27
第六十二章 洗乾淨了到我房間

    路嫺靜自尋短見未果,卻是撞開了頭部。雖然沒有死掉,卻是嚇壞了夏陽,他急忙通過呼叫器招來了胡利川,又讓胡利川叫來了度假村的醫生王德,命令王德無論如何也要治好路嫺靜,否則,他就會成為路嫺靜的陪葬品。王德慌了神,請在一旁的胡利川幫忙醫治,胡利川在出門拿藥的途中又臨時抓來了阿麗幫忙。幾人一通忙亂,先給路嫺靜把滴注吊起後,才繞到沙發後面,用剪子開始剪路嫺靜傷口四周的頭髮。

    王德在那裏忙著處理路嫺靜的傷口,胡利川和阿麗在一旁手忙腳亂的協助,夏陽無事可幹,就在房間裏面焦急地搓著手團團打轉。

    就在這時,夏陽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打開一聽,竟是秦主任來的電話。夏陽見房間裏面還有幾個人,他不能讓他們知道他在向秦主任說些什麼,便擎著電話跑到外面的一個陽臺上與秦主任通話。

    秦主任在電話裏開門見山地問,你夏總經理與路嫺靜的協定達沒達成?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邊夏陽正被路嫺靜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那邊又來追問消息了。閻羅小鬼兒一起催,催的夏陽在心裏叫苦不迭。

    夏陽現在該如何回答呢?

    說沒有達成?可是,夏陽曾拍著胸膛親口向秦主任保證過,以他對付女人的經驗,他有絕對把握讓路嫺靜乖乖就範的,因此上面才考慮再三後最終同意他對路嫺靜採取行動,現在如果說行動失敗了,不僅他在那些大人物面前威信掃地,對他的能力產生懷疑,而且,還有被當成卒子舍去的危險。

    夏陽非常清楚,如果不能同路嫺靜達成協定,事情也就是徹底失敗了,那人家位了保住自己,最簡捷最徹底的辦法就是掐斷一切線索。而他夏陽正處在這眾多線索交匯的中間環節,掐斷他一個人,就可以掐斷那些大人物和陽光度假村的所有聯繫。因此,此時路嫺靜的任何真實情況都不能傳揚出去。

    那麼,就撒謊說協定達成了?也不行,人家會叫你馬上把路嫺靜給公安局的說明書送過去。他夏陽拿什麼送呢?而且,現在就是想造一份假的說明都沒辦法了,因為即便是假的說明應付過去了,可外邊這樣多的人還是等著要見到路嫺靜的。如果路嫺靜這個人不同時放出去,人家還是不會丟手的。可路嫺靜一放出去就什麼都露餡了。所以,根本的根本還是要路嫺靜降服才是。

    夏陽這才明白,他抓路嫺靜的這步棋走的實在是太不高明了,真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路嫺靜成了一個燙手的糍粑,粘在爪爪上,想甩也甩不脫了。

    “喂,我在問你的話,你聽見沒有?”秦主任見夏陽不吭聲,便在電話那邊不耐煩地催促起來。

    夏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不說話就等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等於事情碰到了麻煩,等於把這邊現在的情況不打自招了。夏陽急中生智,連忙說;“我聽見的,剛才身邊有外人,現在我已經到了外面的平臺上了,有什麼事,秦主任你請講。”

    夏陽的解釋合情合理,秦主任的口氣緩和了一些:“我在問你,與那個北京來的女記者的協定達沒達成?”

    “我們進行了第一次接觸,談了很久,她已經被我說得有點動心了,我現在故意讓她一個人呆在一邊仔細地想一想,我保證她會想通同意的。”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慢吞吞的。”秦主任在電話裏頭又氣憤地喝叱了起來。“不管怎樣,最遲明天,必須把這件事辦好,不然的話,我們兩個都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聽見沒有?”

    “聽見了。”夏陽知道,真正不好過的只是他一個人,姓秦“我們兩個”之說,只不過是一句帶有安撫性質的虛套。這是這些官老爺們慣用的伎倆,他夏陽是再清楚不過了。

    “你私自攝像拍照,就已經引起了眾怒,如果這件事還不能處理好的話,我就是想幫你也無能為力了。”

    夏陽明白這才是真話。他眼珠子飛快地打了幾個轉,立刻說:“那些磁帶和照片,凡是我找到了的,都已經銷毀了,另外我還在儘量回憶和查找,看還有沒有遺漏掉的。我這個人秦主任你是知道的,有點馬大哈,手上的東西喜歡隨手就塞在什麼地方,時間一久,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不過秦主任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按照你的指示把那些東西統統地找出來,統統地燒毀,保證不再留下任何痕跡。”

    夏陽的這番話表面上是在向姓秦的表示他正在按照他的指示辦事,而實際上是給姓秦的一個另外的資訊,就是說他現在手中也許還會找得出那些東西,如果想對他採取什麼不利的行動的話,謹防那些磁帶照片會流傳出去的。

    姓秦的老奸巨滑,當然聽出了夏陽的弦外之音。就說:“找得乾淨就儘量找,實在找不到的也沒有什麼,最多不過是個生活作風問題嘛。現在的社會風氣,這種事情太多了,清也清不完,處理也處理不完。所以,現在你的重點是攻那個記者,使她儘快與你達成協定,然後你把人趕緊放出來,不然的話,會鬧出大亂子的。”

    夏陽見姓秦故意不拿那些錄相帶和照片當一回事,就知道他們心裏面更加把它當成了一回事。這些官老爺通常都是這樣,心裏很在意,卻往往不掛在嘴巴上。夏陽早就是他們肚子裏的蛔蟲了,這一點他十分看的清。就像他們來到陽光度假村一樣,看上了哪個風騷嬌美的公關小姐想日她了,卻不明著說,還在外表做出一點兒也不上眼的樣子,但那眼神卻早就給跟隨其後的夏陽傳遞了一個資訊:老夏,今晚就把這個水嫩的小姐洗乾淨了送我房裏去讓我玩讓我日。另外在此之前不能在接待其他客人了,一定要保持今天她那個地方的潔淨。

    秦主任現在對夏陽說的這些話也使夏陽也從這話中得到了一種資訊回饋,就是姓秦的已經聽出了夏陽的弦外之音。

    只要聽出來了就好,只要聽了出來,他們就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秦主任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保證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夏陽在電話上信誓旦旦地向姓秦的表態。

    “那好,我相信你的能力,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什麼大風大浪你沒經過?什麼樣的女人你夏總經理會對付不了?好了,這件事就說到這兒,有什麼事情在電話上聯繫。”

    “好、好……”夏陽沖著電話連連點頭。

    等到對方掛斷電話後許久,夏陽才關掉手機。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出了一身大汗,整個衣服都濕透了。

    夏陽掛了電話又捏著手機在那裏發了好久的呆,才懷著一種深深的忿懣和委屈回到關路嫺靜的房間,裏面幾人正忙得不亦樂乎。

    阿麗和胡利川在兩邊挾持著路嫺靜的身子,扶著她的頭,王德正在笨手笨腳地為路嫺靜縫頭上的傷口。看樣子他是真的不在行外科。他只是在行在這度假村裏為那些懷了孕的公關小姐們打打胎,刮刮宮。但即使是這樣,這陽光度假村裏也少不了他的存在,那些官老爺們都有個毛病,日小姐的時候都喜歡赤luoluo的肉搏戰,直接肉對肉,不喜歡戴勞什子避孕套,他們說像是給小二哥穿了個塑膠雨衣,影響快意。所以,那些小姐們也不敢違抗,也就難免懷孕的多。

    路嫺靜仍然臉色蒼白如紙,雙目緊閉,卻已經能夠發出一聲聲微弱的呻吟。路嫺靜的聲帶徹底啞了,聲音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8 10:28
第六十三章 豔朵這樣淪落了

    能哼出聲音就證明路嫺靜已從深度昏迷中掙脫了出來,對痛苦有了一定的感覺,這無疑是個好的跡象。但夏陽心頭一點兒都沒有輕鬆,反而更加憂心忡忡。這個路嫺靜要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又應該採取什麼辦法讓她就範?即使達成了協定就了範,又能讓她頂著一腦殼的繃帶出去嗎?

    這一連串的問號,如同一記記重拳,接連不斷地打在夏陽的胸口上,使他六心不定,坐立不安,一口接一口不停地抽著煙。

    火車沖出了最後一個隧道,駛進了廣闊的江漢平原,風馳電掣地向著鄂西北的重鎮襄樊駛去。

    列車的12號硬臥車箱內,黑皮從5號上鋪爬蔔來,見躺在下鋪的豔朵還蒙著腦袋睡大覺,就輕輕地拍打了她幾下:“還在睡?”

    豔朵轉過身子平躺在床上,嫵媚的對黑皮輕輕地搖搖頭:“人家根本就沒睡著。”

    “那就起來清醒一會兒,襄樊就要到了。”

    “什麼時間了?”豔朵慵懶地坐起來,舉起手,看了看手錶。“還有一個多鐘頭嘛。”

    “餐車開始供應午餐了,就在上面吃了飯,到了襄樊下了車就不出站了,就在裏面換乘去東陵的過路車。”

    豔朵像個嬌柔的妻子,溫柔地看了黑皮一眼,順從地點點頭。

    那天晚上從馬鞍山下來,黑皮他們遭到了夏陽的暗算,虧了黑皮反應敏捷身手矯健,他是在車子沖下懸崖的那一刹那用力撞開車門跳了出去,才死裏逃生的。

    那一次,黑皮不僅損失了已經到手的10萬元鈔票,而且還失去了一位心腹兄弟絡腮胡,從而與夏陽結下了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不過,黑皮畢竟不是那種只知殺人放火的莽漢,他是富有江湖經驗的職業殺手,雖然他從感情上恨不得立刻沖上山去當場給夏陽來個三刀六個洞。但理智卻告訴他,現在根本不是報仇雪恨的時候。相反,他還得趕快躲避夏陽派來的人的追殺。因為夏陽如果在事故現場沒發現他的屍體的話,就會立刻採取行動。

    現在,黑皮的存在,就是對夏陽最大的威脅。夏陽一天不拔掉他這顆眼中釘,一天都會食不甘睡不穩的。

    如果是個對個,十個夏陽也不可能是黑皮的對手。然而,在東陵,夏陽的後面有一個強大的政治集團,僅憑黑皮和手下這幾個兄弟,是不可能與之抗衡的。因此黑皮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當天晚上就帶著豔朵離開了東陵。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黑皮知道他要報這仇用不著等上十年,只需要等上個一年半載,等夏陽稍微放鬆一點警惕後,就殺回東陵找夏陽算總帳。這筆帳不算,著個仇不報,那他黑皮在江湖上也會被同行小看,在兄弟們面前也會失去了威信。所以,這步行動是必然的,毫無疑問的。

    沒想到,出走還不到一個月,黑皮和豔朵就在離東陵千里之遙的一個火車站的候車室,無意中聽見兩位旅客的閒談。

    在與黑皮和豔朵背靠背的座位上,一位旅客告訴另一位旅客,說最近東陵市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有一位在某個外資企業打工的白領麗人突然失蹤了,在失蹤前曾給她在北京當記者的朋友寄過一盤錄相帶,當那個女記者拿著錄影帶趕到東陵市沒兩天,也突然失了蹤,報社和公安局的人到處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一點線索,聽說那女記者所在報社的北京領導正在過問這件事。

    兩人一聽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豔朵是那些眾多的、被胡利川用花言巧語或用酒精藥物迷住本性而失身的女人之一。不要以為胡利川這個人是一無是處的,只是夏陽的一條走狗。其實,他還是很有一些本事的,陽光度假村裏能有這麼多的“高級波斯小母貓”,個個都是絕色女子,很大一部分都是靠胡利川弄來的。這個胡利川有一張討年輕女人喜歡的帥氣的面龐和一張能把死人說活了的巧嘴兒,這巧嘴兒也很能博得女人的歡心,哄女人開心是他的絕招。他就靠著這兩項特長,與夏陽狼狽為奸,幫著陽光度假村搞來年輕漂亮的女人,然後,再由夏陽用卑鄙的手段將這些女人降服,留在度假村裏,成為夏陽的搖錢樹,成為那些官老爺們泄欲的高級工具和玩偶。

    豔朵被弄到陽光度假村以後,像對待每一個進了這座大門的女人一樣,夏陽用錄相帶來要脅威逼,豔朵走投無路,只得答應了夏陽的要求,成了峰山度假村裏的一名客串暗娼,淪落為權貴們的玩物。

    豔朵並不甘心於這種下賤的生活,時刻都想著如何擺脫夏陽的束縛。夏陽能束縛豔朵的最主要工具就是那些錄相帶,想要徹底擺脫夏陽的魔掌,豔朵就必須想辦法找到那些錄相帶,把它們銷毀了,她才有可能無牽無掛地遠走高飛。

    因為夏陽一再警告過豔朵,如果想逃跑的話,那些錄像帶將會寄給她所有的親人和朋友。

    豔朵在被迫為娼的那些日子裏,曾多次被夏陽帶到電視監控中心室,一邊觀看各個房間裏的那些蠅營狗苟之事,一邊用自己年輕的身子在一旁供他淫樂消遣,夏陽很變態,他喜歡一邊看電視裏的現場轉播的日搗之事,一邊讓豔朵為他用嘴巴服務,同時他也會用嘴巴吸允豔朵身上的那個隱密部位,只吸允的滿嘴汁液,而豔朵也不例外,她也要為夏陽把液體吸允出來,還要一滴不剩的吞咽下肚。所以,豔朵對中心控制室的情況比較熟悉。

    有一天,豔朵趁夏陽喝醉了酒,昏睡不醒之時,偷偷地用膠泥按下了中控室的鑰匙模型,在街上花高價請人配了一把。在一天深夜,客人離開後沒事之時,潛入中控室尋找那些錄相帶。

    豔朵並不清楚自己到底被錄了多少鏡頭,到底有多少盤帶子?也不知道哪盤帶子裏面有她的尊容,拍攝的是她被蹂躪被日的鏡頭。所以她只得一盤盤地放出來看。那天晚上,豔朵在中控室搞了兩個多小時,才找到一盤有自己身影的錄相帶。

    豔朵不敢再久留了,就拿著那盤錄影帶匆匆離開中控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至於還有沒有錄有她被男人玩弄鏡頭的錄影帶,那只有等下次再找機會尋找了。

    第二天回到家裏,豔朵又把錄影帶放了一遍,發現正是自己與幾個省級大員在床上日來弄去操練十八般武藝匯演為男人吹拉彈唱的鏡頭,就忽然心血來潮,決定不要急著把它毀了,也許在某種時候還有利用價值。

    豔朵偷了錄影帶後,心中十分害怕,擔心被夏陽發現了。她也十分清楚一旦被發現後的惡果,所以就把帶子翻錄了一盤,寄給路嫺靜,以防不測。

    果不其然,沒有幾天,豔朵的擔心就變成了現實,偷錄影帶的事被夏陽發現了。

    這些錄影帶在夏陽看來都是寶貝,是可以在關鍵時候救他性命的寶貝,所以他格外的留意,幾乎每隔一兩天就要查看一遍。這天查看的時候,夏陽首先發現錄相帶被人動過,一數就發覺少了一盤,再放出來尋查一遍,就發覺少了一盤豔朵的錄相帶,

    於是,豔朵理所當然地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之一。於是,就出現了黑皮他們綁架豔朵的事件。

    豔朵當初把錄相帶寄給路嫺靜,本意是想在自己遭到不測時,那盤錄相帶可以作為一個破案的線索,沒想到路嫺靜竟然趕到了東陵,也神秘地失蹤了。

    也許,只有豔朵最清楚路嫺靜的失蹤意味著什麼,路嫺靜毫無疑問地落入了夏陽等人的魔掌。豔朵一聽到這消息就立刻下定決心,馬上趕回東陵去。路嫺靜為了她而遭到了危險,她還能夠心安理得地亡命天涯嗎?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8 10:28
第六十四章 承歡伴笑  日伺夜服

    豔朵把偷來的有她和那些男人們在床上做事的**鏡頭的錄影帶翻錄了一盤寄給了遠在北京的好友錄嫺靜,本意是想在自己遭到不測時,那盤錄相帶可以作為一個破案的線索,沒想到路嫺靜竟然趕到了東陵,也神秘地失蹤了。豔朵最清楚路嫺靜的失蹤意味著什麼?路嫺靜毫無疑問地落入了夏陽等人的魔掌。豔朵一聽到這消息就立刻下定決心,馬上趕回東陵去。路嫺靜是為她而陷入魔掌的,她必須趕回去解救路嫺靜。

    黑皮也被豔朵與路嫺靜的這種情義所感動了,既然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都能為朋友兩肋插刀,他堂堂一個七尺鬚眉男子漢,難道還不能為知己赴湯蹈火?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豔朵和黑皮的關係,最初屬於那種追殺與被迫殺、**與被**的生死對頭。當初,豔朵為了忍辱偷生,不惜用色相賄賂黑皮等人,以謀求獲得一息苟延殘喘的機會。而黑皮也因為豔朵不僅年青漂亮,床上功夫嫺熟精湛,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吹拉彈唱無所不會,新潮花樣更是層出不窮,有些服侍男人的套路和招數黑皮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試過了。再加上頭頂還有一道大學生的七彩光環,很快就迷住了黑皮的心竅,勾住了他的魂魄。

    黑皮等人什麼模樣的女人都搞過都日過,唯獨還沒有搞過大學生,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孩子在黑皮他們的心目中,還具有一定的神秘感,日女大學生,對於黑皮他們來說,已不僅僅是為了滿足肉體和感官上的愉悅,而更多的是獲得了一種精神上的滿足。

    因此,黑皮出道以來第一次失信欺騙了他的顧主,把豔朵秘密地留了下來,以充當他和手下弟兄的高級玩物。另外派人潛入醫院的停屍房割了兩隻死人的耳朵向夏陽交差。這就是那天交耳朵時,胡利川在一番查看後驚呼“耳朵上的眼兒不對”的原因。

    黑皮留下豔朵的初衷是為了讓他們的團夥中擁有一個具有大學學業的泄欲工具,並且這個工具無論是從姿色上還是對男人的服務水準上都可以稱的上是一個頂級豪使的工具。這使他們在發洩**之餘也滿足了一下他們心靈深處一種莫名其妙的虛榮心。然而,誰也沒有料到,沒到兩天的時間情況就急轉直下,黑皮自己也成了被夏陽殺人滅口的物件。

    黑皮先將手下的幾個兄弟化整為零,分散安頓下來後,隻身帶著豔朵離開東陵,就像一些人旅遊結婚度蜜月一樣,嬌妻美眷浪跡江湖,自有一番另類的快活在其中。這期間,豔朵為感激黑皮手下留情,饒了她一條性命,加上現在亡命天涯,更需要一位元孔武有力的猛男子保護,因此對黑皮百依百順,極盡溫柔嫵媚之能事,把在陽光度假村裏從那些東南亞qing色大師身上學來的床上的柔功媚術新式奇招在黑皮身上演繹的淋漓盡致,把黑皮哄得個魂消神散,使他第一次品嘗到了自願付出愛情的女人是個什麼滋味。這和他以前搞的那些個ji女暗娼或者是略帶**的良家女人的滋味大不一樣,可以這樣說,在日了豔朵後,黑皮就再也沒見其他的什麼女人而動了那顆色心啟用過他的小鋼炮。

    由於夏陽的突然翻臉,一下子使黑皮也成了像豔朵一樣的人,流離顛沛,亡命天涯,與豔朵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了。心中就不免產生出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產生出一種惺惺相惜之意。加上豔朵那千嬌百媚的承歡伴笑,盡力的日伺夜服,竟很快使黑皮對她產生出一種真情實感,一種正常的愛戀之情,開始出現有點像一對真正的夫妻那種和諧的關係了。

    由於黑皮已經對豔朵產生了這種真正的感情,加上與夏陽那種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當豔朵表示要回東陵尋找和營救路嫺靜時,黑皮也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決定和豔朵一起重返東陵。

    在路上,黑皮多次以他獨到的江湖經驗仔細地分析了情況,路嫺靜的失蹤,必然引來她單位出面過問和干涉,這時,夏陽一定會全力以赴地對付那邊而無暇顧及其他,這正是黑皮趁渾水摸魚,找夏陽算帳的大好機會。

    兩人按照黑皮的安排,在火車上吃了午飯,到了襄樊後不出站,就在站內換乘一趟開往東陵的過路車,第二天淩晨4點多鐘就趕到了東陵市。出了站後打的趕到郊外,來到上次豔朵被綁架的那幢小磚樓下。

    到了樓下後,黑皮並沒敲門喊叫,而是從地上拾起兩枚小石子,先後向二樓正中開著的那扇窗戶擲去。

    石子被擲進了窗戶,豔朵清晰地聽見那兩枚石子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很快,一個腦袋從窗戶裏伸出來。

    “是哪個?”那伸出來的腦袋問。

    “我。”黑皮嗡聲嗡氣地應了一聲。

    那腦袋立馬縮了進去,裏面的燈光亮了,沒一會兒,門打開了,豔朵認出開門的正是那個叫“撬杆”的中年人。

    “黑皮哥。”撬杆輕輕地叫了一聲,聲音裏帶著一種迷惑。

    黑皮只是用鼻子輕輕地哼了一下,帶著豔朵進了門,徑直向樓上走去。這裏面黑皮和豔朵都十分熟悉,但此番故地再遊已和前番大不相同。前番兩人的關係是**與被**,日與被日,而現在,兩人儼然是一對兒真正的情侶。兩人一起上了樓便走進了中間那間亮著燈的房間。

    撬杆連忙關上門,一路小跑上樓,先扯起窗簾遮住燈光,又手忙腳亂地為他們倒了一杯水,才問:“黑皮哥,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這些天你聽沒聽到什麼消息?”黑皮沒回答撬杆,而是反唇相問。

    “沒有。”橇杆有點尷尬地說:“按照你的吩咐,我這些天門都沒出,一直都呆在家裏。”

    黑皮不動聲色地吩咐:“天亮後你進城去一趟,打聽一下有什麼消息。另外,儘快想法通知還在東陵的兄弟們,就說我回來了,讓他們到這裏來集合。”

    “是。”撬杆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路嫺靜已經失蹤了兩天兩夜,報社駐東陵市記者站的站長苟長鞭還是沒得到任何與路嫺靜有關的消息,他就和記者站的幾位元同志商量,決定深入虎穴,住進陽光度假村來調查。

    苟長鞭在電話裏找到胡利川,說自己要修改一部書稿,想找個清靜的地方住一陣子,有人向他推薦陽光度假村,所以他就打電話來問一下,在陽光度假村包一間中檔房的價格是多少?有沒有打折的優惠等等。

    胡利川接到電話後深感意外,陽光度假村雖然沒有公開表明是什麼單位、什麼組織的內部設施,但實際上是不公開對外的,它只為東陵市及市級以上的那些權貴官老爺們服務,由於它實際上就是一個聲色犬馬的大淫ku,所以防範得很嚴,一般沒有背景的人根本別想進入,必須要有可靠的人介紹才行。

    面對苟長鞭這猝不及防的要求,胡利川一時還真不知道怎樣應付才好?

    但是,胡利川畢竟機靈過人,就在那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裏,他的腦子就迅速地轉動了一遍。就認定苟長鞭的這要求是拒絕不得的。

    很明顯,苟長鞭已經對陽光度假村產生了懷疑,肯定是想上來尋找蛛絲馬跡的,不讓他上來,只會增加他的懷疑,讓他上來自折騰一陣,什麼都找不到,最後灰溜溜地滾下山去,既可以打消他的懷疑,又可以戲弄他一頓,兩全其美,豈不更妙?

    主意一定下來,胡利川就隨口在電話裏給苟長鞭報了一連串的價格,從最高檔的高級情侶套房到一般的普通標準間,價格從五百到兩百不等。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8 10:28
第六十五章 咬我的卵卵蕩秋千


    苟長鞭決定深入虎穴,親自住進陽光度假村來調查路嫺靜的失蹤之謎。俗語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來是有必要入一趟虎穴狼窩了。

    苟長鞭在電話裏找到胡利川,說自己要修改一部書稿,想找個清靜的地方住一陣子,有人向他推薦陽光度假村,所以他就打電話來問一下,在陽光度假村包一間中檔房的價格是多少?有沒有打折的優惠等等。

    “至於優惠嘛……”胡利川在電話裏沉吟了一下說:既然苟記者你看得起我們這裏,我就不請示總經理了,我暫且拍下這一板,給你打折百分之五十,怎麼樣?這可是我能擔當的最大許可權了哩。”

    苟長鞭也故意裝腔作勢的想了想才說:“那謝謝你了胡經理!那就給我一個兩百的標準間吧。一百元一晚上,住上個把星期還是負擔得起的。”

    胡利川笑著說:“你一個堂堂國家級大報駐地方記者站的站長,天下第一報的高級記者,住一個普通標準間,也太掉份了吧?至少也應該住個四百以上的嘛。四百給你打完折還只有兩百了哩。”

    苟長鞭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說:“不行啦胡經理,什麼高級記者,說穿了就是一個窮寫字匠,每天靠寫那麼幾個字吃飯,口袋裏的票子並不比門口賣冰水的老太婆多,咱這次是私人消費,沒人報銷,每天一百塊的住宿費,已經像刀子在割身上的肉了。”

    胡利川嬉笑著說:“苟記者你這話也太誇張了吧,現在的人再窮,也窮不到這幾百塊都拿不出來嘛。既然苟記者要發揚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我們也不好勉強了,尊重你這位貴客的選擇。什麼時候上山?我好通知上面準備。”

    “恩,儘快吧。我看要不那就今天下午吧,下午我就直接上山去。”

    “可以,我等下就安排,對了苟記者,要不要輛車子來接你?”

    “不要了,我自已有輛爛車子,還可以開的走,就不麻煩你們了!”

    胡利川這只走狗等苟長鞭這邊一擱電話,他就立即打電話將這件事向夏陽匯了報。夏陽聽了後也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涼氣。“耶,來者不善啦!看來這個勞什子苟記者要給我們來一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哩。”

    胡利川說:“管他善也罷惡也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罷,他有他的千條計我們有我們的老主意,我們讓他空著手來,再空著手去不就得了。難道他一個匹夫還能咬了我們的卵子蕩秋千不成。”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者不善,我們也不是什麼善人!我們也只有這麼辦了,你馬上到我這裏來一趟,我們得好好商量商量,用些什麼好的方法來迎接我們這位貴賓。”夏陽對胡利川命令道。

    下午5點左右,苟長鞭做好一切準備,在站裏的兩位元記者的陪同下,開著那輛破舊的麵包車爬上馬鞍山,徑直向陽光度假村開去。不料,麵包車剛剛開到度假村外面的木牌坊下麵,就被兩名身穿保安服的保安擋住,氣勢洶洶的像兩條看門的大狼狗一樣嗷嗷叫著問他們是幹什麼的?

    苟長鞭坐在駕駛室,很輕鬆的對外面的兩人說,他是到這裏面來休假的。

    一位保安禮貌中透著一股子生硬:“來這休假的?對不起,先生,你們人可以徒步走進去,但你們的車子不能進去。”

    “為什麼?這是哪門子道理,人能進車不能進,又不是說你們這裏面沒有走車的路!”苟長鞭有點忿然有點莫名地問。

    “我們這裏有規定,除了轎車以外任何車輛都不能隨便進去,就是轎車,規格也必須在桑塔納以上。你以為我們這裏是什麼地方?難道你開個拉貨的大卡車來我也要放你進去嗎?真是笑話!現在連市區裏也限制大卡車進市哩,這道理你們不懂?”

    苟長鞭聽了後,一時又好氣又好笑。這種不成條款卻默然成規的臭規矩據說最先來自北京的一些大的星級飯店,之後曾一度在全國不少大城市風糜過,沒想到在這個山旮旯也碰到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陣勢王八興了個鱉規矩。他就忍不住想和這兩個保安開個玩笑。

    “我說,你們真是不識貨,你們知道我這輛車是什麼車嗎?我這是日本進口的原裝豐田車,比國產的桑塔拉要高好幾個檔次。別看外表不新了,可是有句話你們不知道嗎?‘虎死不倒威’,再舊,它也是名車哩!再給你們打個比方,大姑娘新不新?可是成了新媳婦讓男人用過****不就成舊的了嗎?難道你能說她曾經不是大姑娘?這講的就是這個理兒!關於我這個品牌的汽車你們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車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豐田車。換句話說,只要有路,我們這車都可以暢通無阻。”

    不料那位保安根本就不理會他的幽默,他聳聳肩,不屑地哼了一下:“咦,咦,咦,你還怪會比方哩,破車還成了大姑娘哩!莫說你一輛快散架的麵包車,就是價值三四十萬的豐田越野車,在我們這也不敢自稱大姑娘,在我們這裏也只不過是一隻混進鳳凰隊伍裏的醜麻雀,在我們這裏,就是什麼賓士、卡迪拉克、沙漠王子、金旋風也都不敢充老大呢!”

    這話說的讓苟長鞭惱火了,從工具箱裏抓起那塊“新聞採訪”的牌子往玻璃後面一擱,那氣勢就像是老法海拿出了法寶要鎮白蛇妖。他以洋洋自得的口吻說:

    “我們是記者,記者知道嗎?無冕之王哩!別說你這個什麼陽光度假村,就是省委,省政府大院我們這車也是暢通無阻的。沒見到掛這樣牌子的車連過收費站都不要錢嗎?讓開!”

    苟長鞭滿以為這一招是殺手鐧,只要一亮出記者的身份,這些人的態度立刻就會大變的。以前他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這一招很管用。

    可是苟長鞭萬萬沒想到那保安一點也沒有被記者這兩個字鎮住,仍然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臉嘴問:“你們是記者?記者比別人多長一個卵卵?”

    “要不要看證件?”

    “當然。不看證件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光憑嘴說,那我還說我是******哥哥的保鏢哩。”那位保安板著臉,一點也不肯通融。

    苟長鞭這才真正品嘗到了什麼叫虎落平陽,龍戲淺灘。沒辦法,只有乖乖的掏出記者證遞給那保安。

    那保安接過記者證,拿在手裏翻來覆去地看著,一會兒查鋼印,一會兒對照片,不急不燥地搗鼓著。作出的樣子像是專業的識假師一樣,看情形得搗鼓個十幾分鐘。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沒吭聲的那個保安也湊過腦袋瞅了幾下,抬起頭來對同伴說:“瞧這樣子,還真的是記者呀!別看開的車破,人還是真傢伙哩。”

    不料那個拿記者證正在人模狗樣的辨識的保安一下子就火了,他故意借題發揮:“真是記者又怎樣?我剛才就已經說了,記者也不比誰多長個卵卵。什麼是記者?不就是把人家的事情寫給人家看再找人家要錢的那種人嘛!現在社會上,假記者比真記者要多一百倍,在哪個小報單位裏掃過幾天廁所就敢糊弄個勞什子記者證出來招搖撞騙的多了,你見過嗎?就是真記者,十個有九個也都是跑下來拉廣告,要贊助的。他們的工資和收入都和這些效益掛鈎哩!你沒看見那些單位門口到處都張貼著‘防火防盜防記者’的大幅標語嗎?你看你那傻X樣,你以為記者還像原來那樣能唬住人嗎?見到記者像見到你爹似得,煩的就是你這種人!”

    表面上看那保安是在吼自己的同伴,話中的鋒芒實際上是指向苟長鞭他們的。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8 10:29
第六十六章 白與黑


    苟長鞭已經從那保安隨口就可以說出《巴黎聖母院》裏面的句子,就看出這保安不是一般的等閒之輩,他懷疑這是胡利川有意給他安排的下馬威。見那保安如此肆無忌憚地抵毀漫駡,他氣得一下推開車門鑽出去,從那保安手裏搶回記者證,憤怒地質問道:“你在罵誰?什麼卵卵,什麼記者是掃廁所拉贊助的?你給我說明白!你什麼素質!”

    坐在後座那兩位元記者見苟長鞭下了車,也跟著推開車門鑽了出去,站在他身後兩側壯威。

    在自己的地盤上,又面對的是自稱記者的文化人兒,那保安毫無懼意,他攤開雙手,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看你看,怎麼說著說著你還急眼了。我並沒罵誰呀,我們可是不允許罵人的,你別冤枉我,讓我們經理知道了那是要開除我的,我明明就是在跟我的夥伴說話嘛!”

    保安的樣子和話語都是在嘲諷謾駡苟長鞭,但表面看來你又找不到他什麼茬兒,苟長鞭真恨不得一拳向那保安鼻子上砸去。怒不可遏又無可奈何。以他的身份,他現在無論是同保安爭吵還是打架,都是一種最不明智的表現。這時他更加堅信,這兩個人是夏陽一夥故意安排在這裏,一上山就先給他來個下馬威的,要是身後沒有明確指示,沒有堅硬的靠山,兩個看大門的保安敢這樣對待客人嗎?除非是不想要飯碗了。再說,即使是不想要飯碗了,也不會就這樣巧找到他們頭上開刀哩。

    “有你這樣說話的?有你這種態度對待客人的?你到底是不是保安?你明白你的職責和義務嗎?我不想給你說,去把你們的負責人叫出來,我要問問他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你要敢不叫,我明天就讓你們這裏見報!”

    苟長鞭話沒說完,那兩個記者也跟著鬧起來,口口聲聲要找老闆出來說話。

    這時,一直站在旁邊沒吭聲的那保安連忙插到苟長鞭面前,陪著笑臉點頭哈腰的說:“這位先生別生氣,剛才我們這位同志說話是有點不對頭,但他也是一片好意是為了工作。你們多多原諒。我現在正式向你們賠禮道欠好了。不過,這車子的確是上頭的規定,我們不敢私自作主。不如這樣吧,你們先打個電話進去問一下,如果上面同意你們開車進去的話,我們當然就會立刻放行。”

    苟長鞭明明知道這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花臉,相互聯手在戲弄他們,卻又找不到什麼反擊的辦法,只得黑起面孔問:“你們這上面是誰在具體負責?”

    那保安回答說平時是副總在上面負責,不過今天夏總也在上面,就讓苟長鞭直接打電話問夏總好了,並告訴了手機的電話號碼。

    保安這樣一說就肯定了這是一出夏陽故意導演的好戲了,不然的話他不會直接讓苟長鞭給夏陽打電話的,這種惹了客人惱怒的事情,他避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給苟長鞭電話號碼讓找總經理呢?苟長鞭於是只有按照那保安提供的號碼打夏陽的手機,一撥就通了。

    “是夏總嗎?”

    “對,鄙人正是夏陽。你是哪位?什麼事情?”夏陽在電話裏禮貌性地客套著。

    “我姓苟,叫苟長鞭,是……”

    “哦!原來是苟記者?久仰久仰!全國有名大報駐我們東陵的記者站站長,東陵的名人呀!”夏陽不等苟長鞭把話說完,就立刻滿腔熱情地哇哇亂叫起來,打斷了苟長鞭的自我介紹。

    “我聽公關部的小胡說了,你想到我們度假村來改稿子,這是一件好事嘛,你能看的上我們這個地方,這是我們的榮耀。我代表我們陽光酒店的全體員工對苟記者的光臨表示最熱烈的歡迎。你準備什麼時候上山?我派車子來接你,也算是表達我們一點敬仰之情!”

    苟長鞭不知夏陽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只好實話實說:“謝謝夏總的一番美意,我們現在已經上山來了,就在牌樓外面。不過夏總啊,我們第一次不懂貴店的規矩,開著一輛破舊的老爺車上來,你知道我們單位窮,配不起好車,只有這輛老爺車,現在正被貴手下的保安擋在大門外了。”

    夏陽一聽這話就氣極敗壞地叫起來:“什麼?把你們攔住了?簡直豈有此理!我不是已經吩咐過對你們特殊照顧了嗎?難道他們忘了給門衛打招呼!苟記者,你別生氣,你現在讓門衛聽電話,我來教訓他們。”

    不管是不是夏陽故意導演的這場戲,但是在表面上苟長鞭還是掙回了面子的,他有些得意的把電話遞給那保安。保安把電話貼在耳朵上,沖著裏面畢恭畢敬地說了好幾個是,才把電話還給苟長鞭。

    “苟記者,您別介意我們剛才的行為,我們也是職責所在,沒辦法,請。”那保安躬身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

    苟長鞭才剛上山,還沒走進度假村的大門,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洗涮了一頓,來了個很地道的下馬威,心頭要多惱火有多惱火,卻又找不到發洩的物件,只得把火窩在肚子裏,重新鑽進那輛惹來禍端的破豐田麵包車,開進度假村,一直開到主樓的門廳才停下。

    豐田麵包車剛一停穩,門前的侍應生就搶步過來為他們拉開車門。

    本來,苟長鞭是想讓後面那兩位元記者先下了車,他再把車開到下面的停車場去泊好,這也是一般的慣例。沒想到那兩人才剛剛鑽出去,夏陽就從裏面迎了出來,把手舉在胸前,盯著那兩位元記者問:“請問你們那位元是苟記者?”

    苟長鞭見狀連忙朗聲叫道:“我在這兒。我是苟長鞭。”說著,苟長鞭只得推開車門跳下去。

    苟長鞭還沒站穩,夏陽就已經快步迎了過來,一把握住苟長鞭的手,熱情洋溢地說:“歡迎歡迎,久聞苟記者苟站長的鼎鼎大名,今日得見,實乃夏某三生有幸啦!”

    “先生是……”

    “鄙人正是夏陽。”

    “原來是夏總。久仰久仰。”苟長鞭也跟著逢場作戲跟夏陽寒暄起來。

    “苟記者,那兩位元是……”

    “哦,他們都是記者站的同事,這位姓王,這位姓林。他們是送我上來的。久慕你們度假村的大名,也想順便上來參觀一下,開開眼界。”

    “王記者,林記者,歡迎歡迎,請你們多提寶貴意見。”夏陽把客套的歡迎儀式做的即全面又恰到好處的到位。

    苟長鞭趁夏陽與王林二人寒暄的時候鑽進車內,把老爺麵包車車開下門廳,在下面的停車場找了個位置停好,提著筆記本電腦轉回來。

    夏陽把苟長鞭三人帶進大廳,招手叫來一位漂亮的女服務員,吩咐她把苟記者的東西提到他的房間裏去。住星級飯店,不需要自己帶任何東西的,所以苟長鞭只帶了一部手提式電腦。

    “先生,我來吧。”那漂亮的侍應小姐來到苟長鞭跟前,先禮貌地鞠了個躬,才向他伸出了手。

    “謝謝。那就有勞小姐了!”苟長鞭大方地把電腦遞了過去。

    “注意啊。”夏陽大聲叮囑侍應小姐。“這裏面是電腦,不是裝的麻將,千萬不要碰著了,弄環了你是賠不起的啊。”

    侍應小姐提走了電腦,夏陽把苟長鞭三人邀到大的水吧坐下,叫人送來四杯咖啡,陪著三位元記者閒聊。

    “苟記者,這次上山來準備住多久?”

    “呵呵,夏總,這可說不準。”苟長鞭說:“說不定明天一個電話又會把我叫下去。我們這一行,吃的就是跑腿的這碗飯。沒事,在這上面住個十天半月也可以,誰也不會想起來打擾我,可是要是遇到什麼緊急採訪任務,一個電話一接,5分鐘以後我可能就會背起行囊匆匆出發。沒辦法呀,呵呵呵,就是這命。那如夏總你,獲得滋滋潤潤,自由自在,誰也管不上你!”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8 10:29
第六十七章  半夜的妖嬈女人

    苟長鞭這段話的意思十分清楚,他在這裏面可以長住,也可以短住,隨時可以離開,又隨時可以上來。一切根據具體情況而定。

    這一次苟長鞭上山,吸取了路嫺靜的教訓,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何況是對付夏陽這樣的社會油子狡詐之徒,他讓兩名記者送他上來,這等於是把他交給了夏陽,如果再有個失蹤什麼的,站裏就可以公開找夏陽要人。

    夏陽陪著幾位坐了一會,就提議說參觀一下上面的設施吧,如果能在你們那報上給我們吹一版,宣傳宣傳,苟記者你這次的費用我們可以全免了,並且還可以讓你們全站的人免費到這裏搞一次活動。

    “不敢不敢。這可使不得。”苟長鞭連忙搖著頭說:“這種變相的有償新聞,社裏知道了是會倒大黴的。說不定你免了我這千兒八百的費用,我下半生的飯碗就丟了哩。”

    夏陽哈哈笑著說:“苟站長你別嚇成這個樣子,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放心,我這上面只有糖衣沒有炮彈,不會拉你下水的。”

    “純糖衣他也不敢吃,他現在正在減肥,吃一斤糖會長三斤肉。”王記者在一旁笑著打趣插話。

    四人說著就來到了後面的園子裏。園內早已根據夏陽的指示治理整頓過了。絕大多數客人已經被請下了山,轉移到市內的陽光大酒店去繼續他們那花天酒地的荒淫生活,上面現有的客人則都是夏陽的手下裝扮的,目的是為了給苟長鞭一種在繼續營業的假像。這些苟長鞭是不可能知道的,他還以為這陽光度假村裏正是一片欣欣向榮哩。

    園子裏現在的情形與上次黑皮和絡腮胡他們在梅梅和阿麗的陪伴下看見的有了很大的改觀,除了游泳場還看得見幾個穿三點式的靚女和穿一點式的猛男外,其他地方基本上符合精神文明要求的標準,網球場上的小姐穿上了白色超短裙,童話世界裏那些吃燒烤野餐的男女們都用衣服遮住了身子,餐廳的美人魚表演被取消了,夜總會的豔舞也暫時停止。一切的一切都偽裝的滴水不漏,看上去比那些正常經營的度假村還要正常,也真是難為了夏陽的一片苦心。

    參觀了園子後,夏陽就把苟長鞭他們交給副總夏明輝,自己推說還有事情要趕回市里的陽光酒店。王記者和林記者完成了交接任務要告辭下山,被夏明輝苦苦地挽留了下來,非讓他們一起吃了晚飯再回市里不可,一副盛情難卻的樣子。晚餐由夏明輝代表飯店請客,普通的幾個菜,沒上山珍海味,更沒有國家明文規定的保護動物,綠色和平組織似的。

    吃了飯,簡短地坐了一會,王記者和林記者就一人含根牙籤在嘴裏,開著那輛麵包車下山去了。

    苟長鞭在總台要了自己房間的鑰匙,來到夏陽為他準備的房間裏。

    這間房間與別的飯店的標準間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進門的旁邊就是洗手問,房間裏面只有一張床,另外一張床大概被臨時搬了出去。標準間是一個房間兩百元。每個床位一百,搬走一張床,實際上就是讓邢起明以一個標準床位的錢享受單人間的待遇。苟長鞭就想,這夏陽倒還是真會來事兒。

    苟長鞭這次上山來的真正目的,夏陽是非常清楚的,兩人表面都在裝糊塗,都在演戲,實際上是雞吃熒火蟲,心知肚明。因此,苟長鞭也不擔心會不會讓夏陽發現了,一進門就開始東尋西找,檢查裏面安沒安裝錄影設施。

    把四壁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沒發現任何可疑之物,再看天花板,是吊了頂的,邊凸內凹,中間一盞環形日光圓罩頂燈,四周的天花板洞內是紅色星星燈。苟長鞭估計,如果真正有錄影機的話,鏡頭很可能就暗藏在這些星星燈的小洞裏,就找到開關來按,竟發現每個小洞內都有燈光射出。有燈光射出就證明裏面有燈,有燈的小洞內就不可能再安攝像機。這麼看來,這間房間內沒有錄影設備?也許有,只是苟長鞭沒有找到罷了。

    就苟長鞭的個人能力來說,已經全部施展出來了,既然還是沒有發現有錄影設備,那就權當它沒有吧!苟長鞭自己對自己說。檢查了房間,苟長鞭又開始檢查聲音。檢查聲音的方法就簡單多了,苟長鞭打開電視,把音量調到適中,關上門站在外面仔細傾聽,一點聲音都聽不見,就知道隔音效果是優良的,如果房間裏面沒安竊聽器的話,斷然是聽不見裏面說話的聲音的。

    苟長鞭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又出來,跑到二樓三樓去到處轉了一圈,夜總會冷冷清清,歌舞廳黑燈瞎火一個人都沒有,OK廳有人在唱,有點黃腔黃調的,但聲音特大,一點也沒有隱蔽避人之嫌,反而是充滿自信。美容美髮和桑拿浴這邊小姐比客人還要多幾倍,一見到苟長鞭就如同蒼蠅見了屎一般紛至遝來。圍著他嘰嘰喳喳地亂叫,“先生洗個頭?”“先生洗個腳?”“先生做個保健?”“先生我們按摩手法很高明的喲。”一時間紅飛翠舞,鶯啼燕婉,煞是熱鬧。

    苟長鞭非常禮貌地點著頭,畢恭畢敬的說:“我不洗頭。我是記者,我是上來寫東西的,沒有事,下來隨便看看,隨便看看。你們忙你們忙。”這樣的一番話,引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姐們一陣浪笑。

    苟長鞭見到人都是這樣不厭其煩地自我介紹著,有時候還摸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人家,他的意圖是知道他的人越多,夏陽就越發不敢對他下手。想救人,必須要保護好自己,不要搞的像路嫺靜一樣,好朋友豔朵沒有救著,到頭來還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他苟長鞭可不想重蹈覆轍。

    到處招搖撞騙了一陣後,苟長鞭覺得差不多了,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帶來的那部手提式電腦拿出來插上電源,打開後想裝模作樣地真寫點什麼,可雙手擱在鍵盤上好久也不知該敲哪個鍵才好。發了一陣呆,就乾脆打開遊戲,與電腦玩起樸克來。

    大約ll點多鐘,床頭櫃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苟長鞭有點訥悶,這個時候誰會給他打電話?還是過去拿起話筒喂了一聲。

    裏面傳來一個女人緊緊張張小心翼翼的聲音:“請問,你是不是那位元今天上來的記者?”

    “嗯。”苟長鞭也被這女人神秘兮兮的聲音搞得有點緊張起來。

    那女人又不說話了,苟長鞭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就問:“小姐,請問你到底有什麼事?”

    現在一般稍高級點的飯店,都有小姐打午夜電話,詢問需不需要什麼特殊的服務,但苟長鞭發覺這位小姐打來的並不像一般的午夜情侶電話,像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又害怕說出來似的。苟長鞭立刻想到,這個電話會不會與路嫺靜有關呢?

    “小姐,請問你到底有什麼事?你講話呀?喂,喂,喂!”苟長鞭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

    對方吭聲了,聲音不大,很有點神秘莫測的樣子:“先生,你能到我這裏來一下嗎?我就住在518房間。”

    苟長鞭一聽這話就更加知道不是午夜電話了,午夜電話都是小姐到先生房間裏來上門服務,沒有誰還會自己掏錢開房間請先生過去的。

    “請問小姐,你能告訴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裏不好說,你來了就會知道的。”小姐說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邢起明放下話筒,稍微考慮了一下,就毅然決定到518房間去會一會這位打電話的小姐。為什麼不去呢?他到上面來不就是為了打聽路嫺靜的消息嗎?既然如此,就不應該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這也許是個機會,也許是個圈套。雙方各占50%,為了這50%的機會,邢起明也應該去冒冒這個風險。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8 10:30
第六十八章 肉彈攻勢


    苟長鞭拿定主意後沒有再猶豫,就立刻出了房間,順著過道往那女人說的518房間走去。此時,整個樓層都靜悄悄的,坐在樓道口吧台後面的女服務員大概也回到值班室睡覺去了。只有二樓OK廳還有人在聲嘶力竭地唱著,聲音顯得非常遙遠,不僅沒有打破這深夜的寂靜,反而把夜攪得更深更濃,莫名其妙地增加了幾分陰森。讓苟長鞭不由的覺得有一陣涼氣襲來。

    苟長鞭來到518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穿著xing感蟬翼睡衣的年青女郎。女郎靚麗,身材更是如魔鬼般攝人心魄。

    “來了?快點!”那女郎如同情人約會或是****似的,一把將苟長鞭拉了進去。一刹時竟使苟長鞭還真覺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串通,或者是他就是這個女人的秘密情人般。

    靚麗的女郎關上門,松下一口氣,見苟長鞭還呆在那裏,就裂著嘴莞爾一笑,笑的很是好看,很是能蠱惑人心,笑的花枝亂顫如風擺柳。“這樣傻乎乎地盯著人家幹什麼?男人呀,見到漂亮女人就容易發呆!快坐呀!”

    苟長鞭這才回過神打量了一下這房間.,這是一個標準的情侶間,房間裏只有一架寬大的席夢思雙人床,床頭櫃上還放了一隻花瓶,裏面插了一束象徵愛情的紅玫瑰。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你認識我嗎?我怎麼不認識你?”苟長鞭沒有坐,仍然站在那裏問,他還是有所警惕的。雖然對付一個纖弱的女郎他還是可以勝任的,但誰有知道這個神秘女郎的背後還隱藏著什麼呢?。

    “你坐呀!怎麼呀,還害怕我能吃了你?孤男寡女在一起從來都是男人吃了女人,你還怕我個弱女子能怎麼你嗎?嘻嘻嘻,像你這樣見了漂亮女人不猴急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那女郎沒回答他,則一個勁地催他坐,甚至說話的語氣也很是輕佻。

    苟長鞭開始醒悟到老這樣站起是有點咄咄逼人的樣子,就在沙發上坐下。

    “小姐,現在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坐下了,你總該說了吧?你要沒什麼事我可要回去了。我們倆這樣深更半夜的在一個房間裏容易讓人產生誤解。”

    那小姐又是嘻嘻一笑:“剛才還誇你遇見漂亮女人不猴急,可是你看這就急上了?嘻嘻嘻,你幹嗎這樣性急?好吧,你既然這樣想知道我找你做什麼,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說著,那小姐把腰帶一拉,身上的睡衣就敞開了,再一抖肩,睡衣就從身上滑落了下去。刹那間,這個漂亮xing感女人春光乍泄,把自己的一切女人秘密都呈現在了苟長鞭的面前。上身的兩座高聳直挺的山峰,山峰下廣袤的小腹平原,平原下的咧嘴紅石榴,白的皮膚,黑的毛髮一一纖毫畢現,簡直就是一具奪人心魄的luo體xing感女神!

    小姐的這兩個動作熟練連貫,迅速敏捷,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看的出是精心準備過的,還沒等苟長鞭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時,那小姐已經寸縷不剩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胸前兩團白花花的熱乎乎的嫩肉像兩顆咄咄逼人呼之欲出肉彈,在苟長鞭的臉前一顫一顫的,修長的兩隻mei腿交錯著微微夾在一起,倒使得那簇濃黑越發的刺眼。

    “你這是幹什麼?你你你,你怎麼把衣服脫了?快快快,快穿上!”苟長鞭大驚失色。

    那小姐調皮地歪著頭,對著他平伸出纖纖如嫩蔥似的雙手,巧言令色地妖嬈一笑:“大記者,現在,你是一個男人,作為一個女人,我還沒有把事情說清楚嗎?難道還要讓我近一步主動嘛,嘻嘻嘻,這樣的事一般都是男人先發起進攻的嘛,何況人家已經不設防線了哩。”

    何等刺激的****!這時,苟長鞭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原來是上了這小女子的當,被人家洗涮戲弄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霍然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莫名其妙!搞什麼名堂?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苟長鞭噴了一句,抽身就要往外走。

    那小姐仿佛早就知道他會如此,趁機一下撲過來,將自己光滑的身子和他的身子嚴絲合縫的絞纏在一起像跳鋼管舞似的扭動著,並且還用雙手死死地環在苟長鞭的脖子上,把自己恨不得吊了起來。這樣的一幅活春gong圖案,簡直要讓看到的人大噴鼻血。

    以苟長鞭的精明,立刻反應過來這正是人家錄影的大好時機,心中不由得大怒大急起來,他可不想讓陰謀者得逞,一時間哪里還有什麼憐香惜玉的紳士風度,抓住那小姐就是一個摔跤的動作,把那小姐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小姐哎喲地尖叫一聲,雙手下意識地鬆開了邢起明,四仰八叉像個被掀翻了身子的母王八,將白花花的肚皮露在了上面。

    苟長鞭擺脫了糾纏,哪里還顧得上那小姐的死活,連忙兩步跨到門前,拉開門一頭鑽了出去。一口氣跑到樓梯口的服務台前才停下來。

    苟長鞭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出了一身冷汗,一顆心像關在籠中的老鼠在胸膛裏亂蹦亂跳。他實在沒想到,卑鄙的夏陽會給他來這麼一手,竟不惜用糖衣肉彈來打擊他。只要他在美色面前稍微立場有點動搖,上了哪個小姐的身,吃了她的那一身嫩肉,做了那日搗之事,那就一定會被他們錄了像拿到罪證,以後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里還敢再調查什麼路嫺靜的事情,乖乖的打道回府當只縮頭烏龜算了。

    想到這裏,苟長鞭禁不住暗暗冷笑一聲,想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來對付我,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我姓苟的何許人也?

    然而,苟長鞭馬上又發覺,剛才自己好像是又急又氣又害怕,在糖衣肉彈面前並沒作過什麼激烈的思想鬥爭似的?至於那小姐是肥是瘦、是黑是白、線條美不美、ru房大不大,都沒有任何印象,他其實壓根兒都沒仔細看過那小姐一眼。既然如此,他苟長鞭也就根本不存在是不是香風毒霧刮不倒的英雄好漢了。

    這樣一回想,苟長鞭又禁不住搖頭苦笑起來,心中還升起了幾絲淡淡的惆悵,心想,原想到是做了一會柳下惠,這一回想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苟長鞭正想著,忽然,一支有力的大手從後面一把捂住了苟長鞭的嘴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冷冰冰地擱在了他的脖子上。一絲刺破皮膚的涼氣猛然襲來。

    “亂動一下,就要你的狗命!”後面傳來一句陰沉沉的警告。

    苟長鞭剛剛才平息一點的心臟又被這出其不意的驚恐嚇得乒乒乓乓地狂跳了起來,冷汗也重新從全身的毛孔裏面爭先恐後地往外冒。

    儘管如此,苟長鞭的頭腦還是比較清醒,他很快就反映過來,這絕不是哪個在同他開玩笑,刀子也是真的。在摸不清對方意圖的情況下,動一動真可能丟了性命。

    難道夏陽真的也要對他下毒手?苟長鞭的大腦裏飛快閃過這樣一種可怕的念頭。

    後面脅迫著他的那個人力氣很大,箍的苟長鞭動彈不得一絲,他就這樣捂著苟長鞭的嘴,匕首架住他的脖子,又把他推回到妙女郎住的518房間前,貼著他的耳朵威脅道:“聽好了,跟我老老實實地把門打開,敢出一點聲音我就先捅了你!”

    苟長鞭開始感到有點不對頭了,這人把518當成了他的房間,這就證明他對自己的情況並不瞭解。

    如果是夏陽派來的人,就應該瞭解他的情況,不瞭解他情況的,就不是夏陽派來的人。

    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8 10:30
第六十九章 解下了她的睡衣腰帶

    既然苟長鞭判斷現在正在脅持他的人不是夏陽派來的,那還會有誰在這陽光度假村裏這樣對他呢?

    驀然,苟長鞭心頭又咯噔一沉,脊樑骨又冒出了一股泠汗,這人該不是一個偷盜搶竊的強盜吧?能夠上這裏來休閒度假的,都是有錢有勢的闊佬權貴,也正是一些江洋大盜打劫的物件,俗語說賊走富家匪劫豪門,自己住在這上面,是不是也被人當成一條肥羊了?

    不管是什麼人,苟長鞭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嚴格按照這人的命令去做。叫他不准出聲就老老實實地不出一聲。叫他不要輕舉妄動就不要隨便掙扎。可是,他身上並沒有518號房間的鑰匙,無法打開門,只得伸出手在門上輕輕地敲了幾下。

    很快,門開了。開門的還是那位嫵媚萬分的小姐。

    就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刹那,苟長鞭就感到身後發出一股巨大的推力,把他一下子推了進去。

    與此同時,捂在苟長鞭嘴上的手鬆開了,直伸出去,直指那小姐的咽喉。那小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那只手緊緊地卡住了喉嚨,身子也被推到了牆壁上。

    “哪個敢出一點聲,就先要他的命!”那人一支手卡住小姐的喉管,一支手用匕首架住苟長鞭的脖子,一眨眼功夫就制服了兩個人,看的出來,身手端的是不簡單!

    苟長鞭早就被鎮住了,不敢啃聲也不敢亂動。現在需要鎮住的只是這個小姐。女人終究是膽小怕事的,何況還見到的是這樣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那小姐很快也鎮住了,老老實實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都給我到洗手間去。”那人壓低聲音命令。苟長鞭和那小姐不敢吭聲,只得乖乖地走進了洗手間。

    那人也跟著進來關上了門。

    苟長鞭臨危不亂,腦筋還是好使的,他忽然領悟到這人對這裏面的情況比較熟悉,知道房間可能安有攝像設備,因此一進來就把他們趕進洗手間。

    那位小姐這才驚魂稍定,抬起頭來看那人,那人用黑布蒙住眼睛以下的面部,這時他突然把黑布扯了下來,讓人看清了他的本來面目。

    苟長鞭見到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可那小姐一看,頓時不由得兩眼一亮。

    “黑皮哥……”

    這位深夜潛入度假村脅持了苟長鞭又闖入風sao小姐房間的神秘人物正是黑皮,見這小姐突然叫起了他,不由微微一怔。

    “黑皮哥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梅梅呀!你怎麼忘記了,我和阿麗一起陪過你和絡腮胡大哥的呀。”梅梅嗲嗲的發騷。

    “原來是你!我怎麼會不認得你。老子還日過你哩。”黑皮並沒有回應梅梅的發騷,反而是冷冷地丟了一句。

    梅梅本來想同黑皮套近乎,但一見他這種拒人千里的態度,又嚇得不敢吭聲了。她想,這些男人都是王八蛋,當想日我用我取樂的時候一個個都恨不得是孫子,想在用不上我了,不日了,就變成了橫刀相對,一點日過的情分也看不到。

    黑皮把明晃晃的刀子在苟長鞭和梅梅的眼前各晃了一下:“我問你們什麼就老老實實回答什麼,不許有一句假話。不然,就別怪老子對你們不客氣。”

    說完,黑皮用匕首指著苟長鞭問梅梅:“你來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今天剛剛上山的客人。”梅梅膽怯怯地回答。

    “客人?好,那就讓他在這裏好好的做一回客吧,我保證我對你的招待是你這一生都忘不了的。”黑皮惡狠狠地盯了苟長鞭一眼,用匕首逼著苟長鞭轉過身子,隨手拉下梅梅腰間的睡衣帶子,又給梅梅來了個春光乍泄,然後熟練地把苟長鞭綁在水管上,又撕下一塊毛巾塞住苟長鞭的嘴巴。

    黑皮把苟長鞭收拾停當後,又才轉過身來對付梅梅。

    梅梅睡衣上的帶子被黑皮拉掉了,整個身子的正面就大大地敞開了,什麼上身的兩座高聳直挺的山峰,山峰下廣袤的小腹平原,平原下的咧嘴紅石榴,白的皮膚,黑的毛髮又一次一一纖毫畢現。梅梅並沒想要拉攏掩蓋一下,相反的還把兩隻腿有意的叉開一點兒,漏出一絲縫隙,正好河裏面的那道縫隙對應,讓那裏邊的內容若隱若現,就讓它大大方方地敞著,像是隨時準備迎接客人的光臨,做好了一切戰鬥準備一般。她想以此來巴結討好黑皮,喚起他的一點往昔的記憶和憐香惜玉之情。

    然而,梅梅沒有想到,身為職業殺手的黑皮,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不僅沒有被喚起什麼憐香惜玉之心,反而將那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按在了她那裸露的胸脯上,按在了兩顆顫巍巍的大肉彈之間,那刀尖發出的透骨徹心的寒氣從她兩乳之間的檀中穴颼颼貫人,一直寒至她的頭頂足心。

    “嘿嘿嘿,小情人兒,今天對不起了。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我曾割下一位小姐的耳朵?”黑皮陰森森地問。

    梅梅驚恐萬狀地點點頭。

    “很好,看來你的記憶力還不錯。那麼你不想自己的耳朵或者ru頭什麼的也被割下來吧?”黑皮一邊說著話,一邊挑釁似地用刀尖撥弄著梅梅那如兩顆小巧的紅櫻桃般的嫩ru頭。

    梅梅那經歷過這樣的陣勢,她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她緊張地盯著黑皮,僵硬地點點頭。

    “好,很好。聽清了,要想不讓我手裏的刀子見血,那我問你什麼,你就必須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梅梅又連忙像一隻聽話的鸚鵡樣的點點頭。

    “你知不知道他們抓了一個北京來的女記者的下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梅梅呆呆地望著黑皮,半天才回過神來搖搖頭。

    一旁的苟長鞭一聽這話則大吃一驚:這人也是來打聽路嫺靜下落的?他是什麼人?與路嫺靜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跑進來打昕路嫺靜的下落?

    這一連串的問號立刻在苟長鞭的心頭升起,他很想知道這一切,可是,他的手被捆住,嘴被塞住,無法向黑皮傳遞任何資訊,什麼也無法表達,心裏急得不行,急中生智,就用扭動身子來提醒黑皮注意自己。

    黑皮見自己剛問到路嫺靜的事情時苟長鞭就不安份地掙扎起來,以他的經驗推斷,他以為苟長鞭想以自己的行動變相地在警告梅梅,讓她不要亂說話,梅梅也因為有苟長鞭在場不敢說實話,於是他就調頭過來,嘴裏罵了一句“你個狗日的賤骨頭,你還敢裝怪像!我讓你裝!”揮手就是一記右勾拳,重重地打在苟長鞭的太陽穴上。

    苟長鞭弱弱的一介書生,那堪忍受的住這樣的一記老拳,他被黑皮這一拳打得眼前一黑,當即昏死了過去。

    黑皮抬起苟長鞭的下巴看了看,甩開手對梅梅說:“他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你不用有什麼顧慮了,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梅梅不知苟長鞭是死是活,見黑皮一拳就把他腦袋打耷了下來,不說也不動了,就更是嚇得要死,花容失色,她生怕回答黑皮的問題晚了的話,黑皮也給她來那麼一下子老拳,那她說不定也就一命嗚呼了,所以她連忙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聽阿、阿麗說,前不久,有、有個小、小姐,被他們,逼得撞牆自殺,沒撞死,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那個人……”

    “那小姐現在在哪里?”黑皮把刀子從梅梅的胸脯上收了回來,緊張的問。

    見黑皮把那把嚇死人的刀子挪開了,梅梅的驚魂又稍定了一點。“黑皮哥哥,黑皮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聽阿麗說的。阿麗去幫王德給她上過藥。”

    “阿麗現在在哪里?”
huahua88 發表於 2010-7-8 10:30
第七十章 梅梅耐不住寂寞


    黑皮一拳打暈了苟長鞭,繼續向赤身luo體的嬌柔美人兒梅梅逼問路嫺靜在陽光度假村失蹤的事情。梅梅心生懼意,只好告訴了他阿麗曾參與過搶救撞牆未死的路嫺靜,黑皮緊接著就追問阿麗的下落。

    “黑皮哥哥,你問我阿麗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我們幹什麼,是由他們安排的。我們小姐互相之間並不串話。”梅梅顫抖著那一身肉嘟嘟白花花的香肉,可憐兮兮的回答,她快被黑皮的凶相嚇哭出聲了。

    黑皮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想了一會,忽然又問:“好我暫且信了你不知道阿麗在哪里的話,那麼你剛才說什麼王德,他是什麼人?”

    “是這上面的醫生。平時專門負責來這裏玩耍的大人物保健或者是給我們被搞的懷孕的小姐們打胎刮宮的。”這時,梅梅忽然醒悟過來。“對了,王德一定知道,他是醫生,他要定期給那小姐換藥。他是必須要接近她的呀。”

    黑皮一聽也興奮起來,他覺得梅梅的這一分析很有道理:“他在哪里?快告訴我!”

    “他就住在底樓醫務室。107房。”

    黑皮點了點頭,忽然又把刀子對著梅梅胸膛撥弄著她那好看誘人的紅櫻桃ru頭,兇神惡煞地說:“梅梅,我先信了你的話,但是如果我發現你是在說假話騙我,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你算帳的。到那個時候我會把你身上能割的東西都一刀刀的割下來,包括這刀下的兩團好肉!”黑皮說著話,配合著動作,示威的用刀子按了按她肥大豐滿的一對兒ru房。

    梅梅嚇得連忙聲明絕對句句是實,沒撒一句謊,有一句假話,甘願受任何懲罰。

    黑皮不再和他囉嗦,他說為了你和我的安全,我也必須把你捆起來。梅梅說你捆吧,只要不傷害到我就好。態度非常誠懇恭順老實。

    黑皮找了一圈兒也沒在這衛生間裏找到什麼合適的捆綁工具,於是就毫不客氣地把睡衣從梅梅的身上扒下來,讓她那身白花花的好肉徹底的luo露在了空氣中,然後嘶拉嘶拉地幾下就將那還散發著體香的睡衣撕爛了,撕下幾條布條,把梅梅**裸地綁在苟長鞭的對面,再用一團布把她的嘴巴也塞上。

    黑皮把一切收拾停當以後,又取出那塊黑布蒙住臉,出了洗手間,按下鎖舌把門拉上,再出了房間門,同樣把門也鎖上,這樣一來,裏面的兩人就是掙掉了塞在嘴裏的布也沒法把喊叫聲傳到外面來,那房間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外面的人沒有鑰匙也無法開門進去,至少在明天上午服務員打掃清潔之前是不會發現裏面兩人的。

    黑皮一路走走停停,躲躲閃閃,從五樓一直下到底樓,都沒遇到任何人。這度假村不比鬧市中的飯店,晚上10點以後就基本上沒人再上山,加上此度假村又屬不公開對外的內部場所,客人上來都會先來電話,所以此時,即使底樓總服務台也沒有一個值班人員了。這些都為黑皮的此番行動帶來了便利的條件。

    黑皮先躲在樓梯口觀察了一會,瞭解到大廳裏真的是空無一人時才一步一步地走下來。不料,黑皮剛剛下完樓梯來到大廳,就從旁邊的過道裏面閃出兩個人來。

    黑皮大駭,身不由己的一怔,立刻發現兩人手中都持有一支****。

    “嘿嘿嘿,膽子不小,竟敢獨身一人夜闖我們這龍潭虎穴,聽好了小子,站在原地不要動,免得我手中的槍會走火。你應該知道子彈的速度可是比你手中的破鐵片子要快的多的。”其中一個人冷聲警告道。

    黑皮一看這情況,便知道已經被人控制了,只得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不動,但他絲毫沒有怯意,大風大浪的他見的多了,這點意外不算什麼,他的大腦在飛快的運轉。

    兩人穩步走過來,一人繞到黑皮的背後,用槍頂著他的脊樑骨,另一人走上前來一把扯下黑皮臉上的黑布,仔細地看了幾眼,並不認識,這才動手搜他的身。

    黑皮身上除了匕首外還搜到了一支五六式****。兩名保安赫然色變,頓時緊張起來。他們知道能帶槍來這裏的一定不是一般的雞鳴狗盜之輩。

    那人把搜出來的東西放在自己身上擱好後,摸出對講機向指揮者報告:“這人不是五樓那傢伙,是另外一個,身上還搜出一支****。”

    黑皮一聽這話,不由得暗暗後悔不迭。如果早知道這兩人不是沖著他來的,不知道他是誰,憑他的身手,也絕對不會讓他們活捉的。現在他們既然在他身上搜出了****,立刻百倍警惕起來。此時,黑皮即使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從兩位高度警惕的持槍保安的手中逃脫。

    黑皮被兩名保安用槍頂著脊樑骨一直押送到頂樓角落的一個房間裏。等在裏面的夏明輝一見黑皮驚得跳了起來。

    “是你!你怎麼會在我這裏出現!”

    黑皮故作鎮定,他淡淡一笑:“副總眼力不錯,竟然還認得兄弟。”

    說著,黑皮自己走到旁邊一張空著的沙發上坐下,從袋裏摸出香煙點了一支,翹起二郎腿,悠哉樂哉地抽著,絲毫沒把眼前這些人放在眼裏。

    夏明輝把黑皮盯了半天,的確不知該如何是好,這件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於是他就起身對兩位保安吩咐道:“你們守在這裏把他看好,我去打個電話就回來。”

    夏明輝出了房間,就在過道頭的窗戶下給夏陽打電話。

    夏陽一聽也驚叫起來,問怎麼抓到這條大魚的?

    夏明輝一時也說不清楚,他能抓住黑皮這條大魚,完全是瞎眼狗吃屎,睜眼瞎撿錢,碰運氣撞上的。

    其實,這天晚上度假村裏並沒有監視苟長鞭的計畫,夏陽料定他是一條陰溝裏的泥鰍,憑著一身的勁兒把卵卵翻過來他也翻不起什麼大浪,就讓他在這上面白吃白住呆幾天,沒勁了再灰溜溜地滾下山得了。沒想到苟長鞭晚上在二、三樓故意招搖過市時,引起了梅梅的注意。

    由於苟長鞭要上山,夏陽為了做一場好戲給他看,以便讓他自己一無所獲的下山,所以只得被迫清理度假村的淫猥環境,上面除了一些內部人員假冒客人製造虛假繁榮以外,基本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客人,像梅梅這些度假村的波斯小母貓們當然就只有暫時委屈幾天。獨守閨帷寂寞了。

    可是事有巧合,偏偏梅梅這種人又是最不甘於寂寞的,她也不是非得要個男人壓著有個男人日著才能睡的舒服,而是沒有進帳心裏不平衡。幹她們這行,吃青春飯的,時間得用小時來計算,整整一個晚上沒有分錢收人,這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她不知道今晚客人稀疏的原因,正在獨自懊惱著,卻看見有位元剛上山來的記者身邊還沒有女伴,暗中跟蹤,發現他進房間也是一個人,就想釣這條悶頭大魚,浴室給苟長鞭打了那個午夜電話。而苟長鞭則是為了打聽路嫺靜的消息跑來找梅梅的。這就是陰差陽錯,機緣巧合了。

    雖然夏陽佈置過,今天晚上沒有什麼事,但夏明輝還是12點過後打開監視系統,把整棟大樓的每個地方都檢查了一遍。由於苟長鞭和梅梅是被綁在洗手間的沒有被發現,倒是剛剛出來在過道裏的黑皮卻被發現了。

    夏陽接到夏明輝報告說抓到了黑皮這條大魚的電話後,很快就想出了一個一箭雙雕的主意,他叫夏明輝先把黑皮銬起來嚴加看管,等待他的命令。然後立刻給秦主任打電話。

    半夜三更,別說一向養尊處優的秦主任,就是一般的人也是不願意接電話的。但秦主任有兩部手機,其中有一個只有極少幾個人知道,這個手機的電話鈴聲響起,不管任何時候都必須有響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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