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醒來後殘酷的現實
路嫺靜被胡利川放了**的礦泉水麻翻後,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了,開始,她是覺得自己身子仿佛壓了一塊千鈞巨石,很重,猶如正壓在胸口一般,壓得她喘不過氣,翻不了身,連手腳都不能動彈一下。大腦裏好像被什麼人捅了一根棍進去攪了幾下,把整個腦子都攪亂攪壞了一般又昏又痛,她暫時地失去了記憶,已不知自己從何而來,身在何處。
有那麼幾次,路嫺靜從昏迷中隱隱約約的蘇醒過來想睜開眼睛,但眼皮就如同被膠水死死地粘住一般,無論如何也睜不開,不但是眼睛睜不開,而且只要是心神稍一鬆懈,稍一放棄努力,就又會立刻昏睡過去。
路嫺靜就這樣時醒時昏地掙扎了好幾次,仿佛掙扎在一個萬分危險的邊緣。一邊是黑暗無底的萬丈深淵,且身邊毫無遮攔,一旦墜落下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萬劫不復;一邊是光明堅實的平陽坦途,一旦爬了上來,就會衝破黑暗的閘門,萬事大安。
路嫺靜在那生死攸關的邊緣一次又一次地努力,一次又一次地掙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最後,不知從哪里突然進發出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使她很艱難的擺脫了昏迷這個惡魔的束縛,使路嫺靜猛烈一下從惡靨中沖了出來,豁然睜開了那沉重如山的眼皮。
路嫺靜徹底擺脫了惡靨清醒了過來,醒來時渾身大汗淋淋,一顆心如同一隻關在胸膛裏受到驚嚇的老鼠狂跳不止。
剛剛醒來時,路嫺靜的頭腦還是一片空白,就像一大塊兒什麼雜質也沒有的白布,但是隨著心速的慢慢緩和,意識的慢慢清醒,她也漸漸地開始恢復記憶。記憶這個東西很奇怪,有時候你需要它,可它卻偏偏不來,有時候你不需要它,你需要忘記的時候,它偏偏不期而至。現在就是這樣,清醒過來的路嫺靜後來覺得,她還是失去記憶的好,因為恢復的記憶使她痛苦不堪。
忽然,路嫺靜全身驀地一震,又重新嚇出一身冷汗。
天啦!我這是在什麼地方?我這是怎了?我怎麼會昏迷不醒了呢?我到底昏迷了多長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開始在她大腦裏慢慢浮現了出來。就像一部自動打開的機器,在她的腦海裏不斷重複播映。她才突然發覺自己身子不對勁,下半部一片麻木僵硬,仿佛變成了石頭一般,知覺木然。
以女人特有的敏感,路嫺靜頓時感到事情不妙,就掙扎著想坐起來,誰知身子剛一動彈,下身兩腿間的隱密地方就發出一陣鑽心透骨的劇痛,她實在是無法忍受那劇痛,痛得她一下子又躺了下去。
此時,路嫺靜已經大急起來,哪里還顧得上疼痛?她急於查看自己下身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可是一個女人一個姑娘最寶貴的地方。所以她強挺著用手撐起了身子。
坐起來往自己的下身一看,她頓時什麼都明白了。路嫺靜不僅被剝得赤條條一絲不掛,像一隻剛脫光了毛的小母雞兒,而且下身那個地方紅腫疼痛,已不能自動閉合上,就那樣張著紅紅的兩片兒,並且在那兩片兒旁邊髒物穢汁一片狼籍。一刹時,路嫺靜靈魂出竅,強烈的刺激使她的大腦又重新變成一片空白。
路嫺靜雙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頭髮,一雙眼珠暴挺得老大老大,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身子,過了好久好久才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嗥,猶如一隻久困的野獸突然遭遇了屠殺!她清楚無誤的明白,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她遭受了強烈的,慘無人道的lun奸!
這聲發自靈魂深處,令人毛骨悚然的嗥聲,雖然很淒厲很震耳,但它一出口就被四面的牆壁彈了回來,沒能傳出去一絲一縷。就像是一個啼哭不止的嬰兒,被殘忍的扼殺在搖籃裏一般,很可憐,很無力。連一絲掙扎的機會都未曾有過。
就在這些隔音效果十分良好的房間裏,曾擋住了多少無辜少女那悲憤無助的呼喊,曾扼殺過多少年青美麗的青春花朵,曾窒息過多少泣血飲恨的哭聲,讓她們無奈的淪為男人們的玩物,成為夏陽手中行之有效的賺錢工具。今天,它又再一次擋回了路嫺靜的慘嗥,把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扔在一個孤獨無援的絕境。
這時,路嫺靜靜差不多被這醒來後第一眼見到的無情的現實刺激的已達到完全瘋狂的狀態,她近乎瘋癲,她躺在床上,一邊拼命地扭曲著身子滿床打滾,像一隻剛剛中彈受傷的野獸聲聲不息地慘叫著,她用拳頭在自己的身上,頭上胡亂地使著狠勁兒的捶打,似乎想在這種扭曲和慘叫中擺脫那已經蒙受在身的奇恥大辱;在亂捶亂打中徹底粉碎自己,另外重新塑造一個嶄新的自我。她的內心是痛苦的,不,應該是傷痛的!她受到了一個女人最不願意受到的傷害,這傷害不光是肉體的而且還是心靈的,甚至於說,心靈的傷害要更甚於肉體!她想自己是完了,已經落入了和豔朵一樣的魔掌,在這個人世間最醜惡的淫窟裏,等待她的是和豔朵一樣悲慘的命運和無休止的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