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都市孽海 作者:煙色慾望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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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jie6936 2010-6-24 16:22: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7 55747
zhuqunhua 發表於 2010-7-9 09:59
第八十一章 阿麗嗞尿 男人看守

    當天下午,夏陽就陸續得到消息,先是伍再達來報告,他通過對幾個幫派的瞭解調查,都說沒有幹這事,只有黑皮的人一個都沒找到,仿佛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似的。最後他找到一個與黑皮手下一個小兄弟是哥們的弟兄才正式瞭解到,昨天晚上那夥人的確是黑皮的手下。果然是他!夏陽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早有預料,但當消息真正得到證實時,夏陽也不禁感到棘手,因為他知道,在東陵最不好對付的黑勢力最不好對付的黑人物就是黑皮哩。這個人膽大心細,又有一些功夫,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職業殺手買賣,不怕死,著實是個硬碰硬的對手。

    可是,他來搶劫阿麗幹什麼呢?總不能說他們曾經睡了****,日過一回,就睡出了難捨難分的感情,日出了生死不舍的戀情?要搶她回去做壓寨夫人吧?看來那晚上阿麗一定是給黑皮伺候舒服了,讓他日的快活了,忘不了她了?伍再達還沒離開,另一位叫鐵骨雄的乾瘦猴猻匆匆忙忙地趕進來。

    “老總老總我打聽到了。”鐵骨雄一臉興奮,仿佛拾到個大元寶一般,還沒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叫開了。

    “打聽到了什麼?慢點兒說,這又不是讓你日女人,你急著搶第一名上。”夏陽的全部情緒立刻被鐵骨雄牽了過去。

    “好,我不急我慢點而說,我打聽到了阿麗那個女人的下落了。”鐵骨雄齜起大板牙直傻笑,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

    “真的?你是說你打聽到那個小騷貨的下落了?你確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哩!”夏陽差點跳起來。然而很快,他就省悟到自己有點失態,連忙平靜下來,不動聲色地問:“那你告訴我那個浪X女人在哪里?”

    “在記者站。阿麗那個騷X女人在北京那個報社駐我們東陵的記者站!”夏陽這滿不在乎的態度對鐵骨雄的積極性是個沉重的打擊,使他的興高采烈頓時蕩然無存。

    一聽北京那個報社駐我們東陵的記者站這幾個字,夏陽不由得渾身一震。如果阿麗真的落在了記者站,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你從哪里打聽到的?弄沒弄清楚?我告訴你這可不是玩的,弄錯了消息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去填女人的洞洞。”夏陽強裝鎮靜地問。

    “我怎麼會不曉得這是重要的事情?老總,我弄清楚了。那記者站煮飯的老太婆是我一個鐵哥們的姨媽,她早上出來給那些記者買豆漿油條,我就順便問她怎麼打這麼點,她說她今天原本已經出來一趟按昨晚上的計畫打了回去,可苟站長說還不夠,還要增加一個人的,所以又再出來買一份,後來我打電話把他姨媽騙出來,轉彎抹角地從容不迫地從她嘴裏掏情況,竟還真的掏了出來,她說站長房間裏有一個年青漂亮的女人,是她出來上廁所嗞尿時看見的,她說,那女的上廁所嗞尿,外面也有兩個男記者守著,就像管犯人一樣。所以,我認為那女的必定就是阿麗。”

    夏陽聽了後不滿意地說:“你又沒親眼看到她,怎麼能夠斷定她就是阿麗那個小biao子?哦,對了,你這豬頭狗腦經的又怎麼想到要去記者站打聽的?”

    “是胡利川經理要我到那裏去打聽的呀!”鐵骨雄奇怪地叫起來:“他說記者站的人在暗中同我們作對,阿麗那個小浪貨很可能就在記者站,我才……”鐵骨雄說著說著發現夏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就下意識地停了下來,莫名其妙的看著夏陽,不知道他什麼地方說錯了。

    夏陽綁架路嫺靜是一件非常秘密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鐵骨雄這一級的能夠知道的,胡利川背著他讓鐵骨雄去監視記者站是何用意?

    再說,胡利川有什麼想法,有什麼懷疑,完全可以給他反應啦,怎麼能夠背著他直接向下面的人下命令呢?他這樣做,又把自己置於何等地位了?

    夏陽見鐵骨雄停下來,才又回過神,對鐵骨雄說:“你繼續說,繼續說。”

    “就這些。我說完了,情況就是這樣。”鐵骨雄已經沒有任何說的興趣了。

    夏陽想了想才對鐵骨雄說:“你去看胡經理走不走得開,走得開就叫他下來到我這裏來一趟。”

    一旁的伍再達見狀就說:“夏總,如果你沒有什麼吩咐,我就告退了?”

    夏陽將手一擺:“就留在這裏,我還有事情和你們說。”伍再達只得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裏。

    沒有一會兒,鐵骨雄護著胡利川走了進來。胡利川仍然一臉蒼白,一手捧著胸口,顰眉歪嘴,走一步抽一口氣,給人一種帶病堅持工作的好印象。看來昨晚上黑皮淩空給他的那一腳著實踢出了水準。

    夏陽站起來很關心地問:“怎麼佯,好些了嗎?看你這樣子還是很疼哩!”

    “我讓王德檢查過了,王德說黑皮那一腳把我踢的可能胃部也受了傷,今天上午屙的是血屎,顏色全是黑的。”胡利川一邊回答一邊讓鐵骨雄扶到沙發上坐下。

    夏陽說:“我是讓阿雄來看你動不動得,不舒服就該不下來嘛。也沒有什麼要緊事找你。”

    “不礙事,不礙事。這點傷痛我還是忍的住的。”胡利川連忙裝模作樣的說。

    “也好,既然你已經下來了,”夏陽順水推舟地說:“那我們就一起把這件事扯一下。”

    “骨雄的情報,阿麗很可能已經落在了記者站的人手裏。阿麗對於我們陽光度假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定要立刻找回來,所以,我決定馬上由鐵骨雄和伍再達帶幾個人把記者站監視起來,如果發現了阿麗就立即行動,能搶回來就搶,沒法搶回來就幹掉她。如果她一直躲在裏面不出來,今晚上12點鐘過後也得派人進去找,找到了還是兩種辦法,或帶走,或幹掉。”說完,夏陽禮賢下士地又問胡利川:“小胡,你看怎麼樣?”

    胡利川裝著認真地考慮了一會才說:“記者站雖然級別不高,單位不大,但由於裏面那些記者的身份特殊,出了事很能扯淡,所以我認為最好是把人帶走,如果我們沖到記者站去殺死一個人,那些記者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恩,說的有一定道理。那麼你分析一下,如果我們在記者站把阿麗幹掉,那些記者會作何反應?”夏陽故意裝成虛心請教的樣子。

    胡利川說:“就憑他們報社那塊牌子,全中國不論哪個單位都不能不賣帳,他們的能量大的很哩,不能小看了他們這幫鳥記者,萬一他們把事情鬧到中紀委、公安部去了,上面直接派人下來調查這件事怎麼辦?”

    “的確是這麼個道理。”夏陽非常贊同地點點頭。“小胡,你認為這件事應該如何辦才最恰當?”

    “當然還是把人搶回來才行,儘量搶活的,實在搶不出活的死的也要搶出來,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和把柄,要讓他們拿不出任何控告我們的罪征。”

    夏陽把臉調向伍再達他們那邊:“你們聽清楚沒有,就按胡經理說的辦,不准出任何差錯,出一點差錯我要你們的腦袋填女人的**!”

    “是。保證一點兒差錯都不出!出差錯我們自己拿腦袋填女人的洞洞。”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阿雄再去找找你那位鐵哥們,想法把記者站的情況摸清楚,特別是關阿麗的地方,一定要搞準確,不能等人沖了進去才到處亂翻亂抄。”

    “我馬上就去。”鐵骨雄立即起身離去。

    “小伍,你去選人,你認為需要好多就選好多,被選上的人,無論是誰,都必須聽你指揮。”

    伍再達有點為難地看著夏陽:“老總……”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12 10:17
第八十二章 苟長鞭鞭長眼無神

    伍再達欲言又止,似有難處,引起夏陽的不滿,他覺得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該說的就說該做的就做,一切都應該當機立斷,否則一旦錯過良機,悔之晚矣。於是他疑惑的問道:“還有什麼事?有什麼事就痛痛快快的說,別他媽的像是小二哥早洩一樣,日的半半截截的。”

    “為老總辦事,我赴湯蹈火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可是,讓我擔當指揮的重任,我實在是無法勝任,恐怕稍有不慎會壞了老總的大事,所以還是請老總另外派一名有威望和經驗的人吧。”

    原來是這等蠅頭小事,夏陽兩眼一瞪:“你什麼時候見我作過的決定又更改了的?你以為我的嘴是女人的**洞,一下進一下出嗎?我說的話一句就頂一句用!你不就是怕有人不聽你的嘛?你把人選好後都叫到我這裏來,我給他們打招呼,看哪個還不敢聽你的!”

    “可是……”

    “好了!”夏陽極不耐煩地打斷伍再達。“別再囉嗦,趕快去做自己的事,20分鐘之後必須給我趕到現場。把指揮權交給你那是我對你的信任,你怎麼是扶不起來的阿斗呢?”

    “是。”伍再達只得恭身退出。

    胡利川等伍再達走了後才不解地問:“夏總,這兩個草包都不曾獨當一面過,經驗和威信都不行,如此重大的行動,他們弄不弄得伸抖?可別真的誤了什麼事情。”

    “嘿嘿,你懂什麼?正因為事情重大,我才不得不這樣做。我這叫寧舍小也要求大。”夏陽不動聲色地說:”他們兩人已經知道了真相,另外派兩個人,又必須告訴他們的真相,這真相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我不想再讓任何一個人知道了。”

    苟長鞭接到黑皮的電話,得知記者站已經被陽光大酒店的人監視了起來,今天晚上就要衝進來搶人的消息後,著著實實地嚇了一跳。連忙把這消息告訴給其他幾位元記者,這些人聽了後又緊張又害怕,這些文弱的文化人哪曾和夏陽這樣的社會殘渣打過交道呢?他的所作所為是他們連想都未曾想到過的。可他們又還有點兒不敢相信,堂堂一家全國性大報的記者站,他們竟敢沖進來搶人行兇?

    苟長鞭說別慌亂,現在離半夜還早著呢,黑皮說他正在想辦法,想好了再通知我們,他自己也是此道中人,對這種事情很有經驗,這對他來說也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他一定會想出一個好的對策來的。

    林記者說:“苟站長,我看黑社會的人靠不住,他們都是ji女的屁股——正面有情反過來就無意哩!這件事我們還是應該相信組織,應該向社領導彙報請示,請他們出面觸動當地公安來干涉才是。”

    王記者堅決反對:“我說ji巴林記者,你又不是不知道,社領導懂個屁呀!他們就只知道坐在上面發號施令,根本就不瞭解下面是個什麼樣兒。你打電話去請示嘛,他馬上就叫你向公安局報案,公安局巴不得找他,派輛警車來把人接走,然後這人和那盤錄影帶一樣,最後連屍體都找不到。這樣的事情已經在東陵市公安局裏發生過了,你怎麼就沒腦筋想一想呢?我看你是前一陣子回家探親和你屋裏那個騷婆娘日昏了頭哩!”

    苟長鞭說你們先別爭了,還是多等一會兒,等到黑皮的電話來了說了他的主意我們再作決定。

    大約過了一個多鐘頭,黑皮又打來電話,問苟長鞭與東陵新聞界的關係如何?有沒有信得過的哥們姐們?

    “有呀!這方面我們再沒有鐵的關係,我們還在東陵混了毛哩?”苟長鞭說:“各家報社,還有電視臺,電臺,我們都有熟人嘛。”

    “很好,這樣說來,我們的事情就要好辦些了。你能不能今天下午就叫些人到你們那裏去作客?”

    “為什麼?叫他們來做客是個什麼意思?”

    “你們能夠邀請多少就邀請多少,男的女的都需要,人越多越好,到時候我演一出湖水摸魚,派人裝成記者混進來,再把人夾帶出去。”

    苟長鞭是何等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放心,這點號召力我們還是有的。”

    苟長鞭放下電話就立刻把黑皮的意見給幾個記者說了,大家都認為這真是一個絕妙的法子。但用什麼名義把這些人請到這裏來呢?大家湊在一起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一個言正名順的理由來。這些鬼主意頗多的無冕之王,真是遇到這樣麻頭皮的事情,也都一個個啞了口。

    最後王記者不耐煩了:“要他媽的什麼正當理由?哪有那麼多勞什子講究?來了我們就說請他們幫忙打聽路嫺靜的消息。”

    林記者說這個理由站不住腳,找路嫺靜,就在電話上說不就得了,有大老遠地把人叫到這兒來的道理?

    苟長鞭也想累了不想再傷腦筋,就說:“管他什麼理由,把人叫來再說,只要人來了,我們把那女子送了出去,就算得罪幾個朋友也沒有關係。等事情過去了再向他們說明緣由,大不了道個歉就是了!”

    林記者見苟長鞭這麼說,也不好再堅持什麼了,大家立刻分頭給熟人朋友打電話,請他們馬上到記者站來一趟,能夠帶幾個同事來更好,最好是多帶女同事。至於到底怎麼回事暫時保個密,來了以後就知道了。人多力量大,何況這些鳥記者們平時沒什麼事情的時候也就是愛結交些志同道合的狐朋狗友的,這個時候還真起到了作用,不過一會兒,被邀請的人就有了很大一堆。

    這個電話神秘兮兮的,帶著一種強烈的懸念,還真有不少人放下手裏的工作,相互邀朋呼友,開著各種各樣的採訪車趕到記者站。這些逑記者就是這樣,喜歡稀奇古怪的事情,這也許是他們的職業通病。

    苟長鞭和林記者站在大門裏面迎接這些滾滾而來的同行,王記者和另外一名記者負責看守阿麗。

    苟長鞭和林記者同每一個赴約前來的客人親切握手,然後把他們領到裏面的小會議室坐下,裏面早已準備了茶水、瓜子、西瓜、香煙等東西,喝茶吸煙啃西瓜都可以,要問到底為了什麼事,一概回答等會就知道了。這懸念也造的是夠足的哩!

    就在這些記者來了三四批的時候,黑皮帶著兩位弟兄,開著一輛玻璃窗後面有塊新聞採訪車牌子的長安麵包車大搖大擺的趕了過來。

    黑皮的經驗多,可謂是狡兔三窟,他今天又重新打扮了一番,頭上戴一頂遮陽棒球帽,鼻子上架一副蛤螞變色鏡,穿著一件髒兮兮的文化衫,下面穿一條休閒短褲,腳上一雙白色旅遊鞋,背上還背了一個脹鼓鼓的攝影包,一副放浪形駭、不修邊幅的樣子,一看就是個經常跑外勤的攝影記者。與黑皮同車趕來的還有阿強和許虎,兩人的打扮既有點像記者,又有點像電視臺的場務,打雜跑腿的小人物形象。這一切都模仿的很像,即便是苟長鞭一開始看見了,也沒有辨認出個真假。黑皮好笑,心裏暗罵一聲:狗長鞭呀狗長鞭,我看你真他媽是個狗ji巴哩,你那雙眼睛恐怕是日搗女人都要掰開大腿看牢半天才能找到水簾洞哩!

    苟長鞭沒有認出黑皮,握手時黑皮說了一聲我來了,苟長鞭才反應過來,他吃驚不小,心想,這個黑皮果然不是浪得虛名,還真是他媽的有一套,老子楞是沒看出來站在面前的就是他個狗日的哩。他忙對林記者說:“你在這裏等著,我帶他們上去。”

    林記者一聽上去二字,才知道等待的人來了,不由自主地看了三人兩眼,但還是沒有看出個什麼名堂。

    到了樓梯口,黑皮讓阿強和許虎就留在下面,站在空地上抽煙候著,自己跟著苟長鞭上樓來找阿麗。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12 10:17
第八十三章 一身好肉

    今天一天,阿麗都是聽天由命地悶坐在那裏。給她飯就吃,給她水就喝,問她什麼也回答,卻從來不主動說一句話。這個浪sao慣了,逍遙慣了的女人被無端端的捲入了這場是非搏戰之中,又被黑皮又是定時****又是****開火的嚇了一通,早就三魂七魄丟了大半,光剩下一具傻愣愣的好皮囊,只可惜現在生死未蔔,也不知道這身好皮囊以後還能不能供男人享樂給男人日了。王記者夾一支煙坐在那裏,傻乎乎地望著阿麗也不說話,就像一對正相互鬧彆扭的情人。也真是難為了這個傻X王記者,空守著一堆好肉一個好的水簾洞卻是絲毫放肆不得,明明知道阿麗是個人人可日的ji女,卻肉在嘴邊吃不上嘴,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也真是一大憾事。

    苟長鞭進去後就叫王記者下去招呼客人,王記者如逢大赦一般地走了。

    阿麗聽見苟長鞭叫黑皮哥,才轉過臉木然地問:“黑皮哥哥,你現在準備把我怎麼辦?不管怎麼說我也陪你睡過****,人家那夜無不盡力的伺候你,把你日的成神仙了哩!你就不能手下留點兒情嗎?”

    “你她媽的還想怎麼辦?”黑皮忽然火了。“你以為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了要把你搶出來陪我玩?讓你還出來陪我日?”

    黑皮一發火,阿麗又給嚇啞了,她現在可不敢惹他生氣,她怕他也割去她的一對兒耳朵或者是兩個嬌豔無比的mimi頭,黑皮可是這樣恐嚇過她的。

    “那女記者的事你是不是告訴過梅梅?”黑皮忽然問阿麗。阿麗驚恐地望著黑皮,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就是你把這事告訴了她,才害死了她,你知不知道?”

    “梅梅死了?”阿麗尖叫了一聲。聽說同伴死了,阿麗不免有些兔死狐悲,越發的害怕這樣的噩運會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來。變得更加乖順聽話了。

    “她知道了她不該知道的事情,還不會被夏陽那個狗日的殺人滅口?昨天晚上不是老子搶先把你救出來,你現在早就被人裝進麻袋扔到江裏去了。老子這是救了你一命哩!你還讓老子怎麼對你手下留情?”

    “真的?”阿麗的臉又嚇變了顏色。

    “不相信夏陽那個狗日的會對你下毒手是不是?我他媽的他就敢殺呢?莫說你她媽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姐,殺死你,比殺死一條狗還容易得多。”阿麗被黑皮口無遮攔罵得低下了頭。

    “你還不知道,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你在這兒了,今晚上就要派人來收拾你!或許就會把你也裝進麻袋扔到江裏去陪你的好姐妹梅梅哩!”

    “真的呀!那黑皮哥哥你一定要救我呀!”阿麗又嚇得叫了起來。

    苟長鞭在一旁插嘴道:“我可以用人格來向你擔保,黑皮哥的話是千真萬確的。”

    “聽見沒有,人家是大記者,他總不會說假話騙你嘛!”

    “那我該怎麼辦?”阿麗望望黑皮,又望望苟長鞭,早已是花容失色,誘人的身子微微顫抖,只抖的胸前兩個大nai子一顫一顫的,如同驚弓之鳥。要不是在這非常時期,黑皮真想用他的人鞭把他撂扳倒,然後日個痛快。黑皮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日起來最痛快,因為她們已經嚇破了膽,你讓她怎麼配合她就會怎麼配合,你要搞上面那張嘴她絕不會用下面那張嘴去迎接你。

    “你說怎麼辦?硬他媽的是前世欠了你的!”黑皮氣鼓鼓地說:“有什麼辦法,我現在不是又來救你出去的嗎,不是要留下你以後要在法庭上作個證,哪個舅子才來找這些麻煩!”

    “作證?作什麼證?”阿麗驚恐地問。

    “需要你作那個女記者在度假村的證,你還不懂?”黑皮惡狠狠地說:“夏陽那個狗日的要你死,就是為了不讓你作這個證,老子要你活,就是要你作這個證。”阿麗終於全明白了,心中更加怕得要命。

    黑皮先把阿麗鎮住後,才命令她把外面的衣服脫下來,換上他們給她帶來的衣服,阿麗換衣服時,黑皮忍著騷勁兒狠看了幾眼她的大nai子和圓圓上翹的屁股以及屁股前面的漲鼓鼓的三角地帶,過了一把眼癮,然後才把苟長鞭拉到一邊,貼著他的耳朵嘀咕了好一陣。

    阿麗很快換好了衣服,黑皮給她帶來的是一件白色襯衣,一條西式長褲,一雙男式涼皮鞋,一根桃紅領帶、一頂黑色遮陽帽加上一副大墨鏡。這些東西全部穿戴整齊以後,不走到跟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是一個綠鬢婆娑的靚麗小姐,只道還是一個帥氣的小白臉哩!

    黑皮把阿麗打點完畢後,又讓苟長鞭把許虎叫上來,讓他穿上阿麗的衣裙,並抹胭打脂地化了點淡妝,戴上假髮和墨鏡,一個鬚眉男子頓時變成了一個娉娉婷婷的風流**。一切收拾停當,一干人下得樓來,只把化了妝的許虎留在樓上。

    苟長鞭先到廚房裏叫正在燒開水的趙媽送兩塊西瓜到樓上他房間裏的客人那裏去。廚房裏有一個年青小夥子,趙媽說那年青人是他的侄兒,從這裏路過順便來看看她的,苟長鞭就主動伸出手與他握了握才離開。

    這時,有些記者來了半天苟長鞭也沒有告訴他們來了到底為什麼事情,不禁有些不耐煩,嚷著要走了,還有人陸續在來,進進出出人來人往十分鬧熱。

    苟長鞭來到小會議室說,哪些願意跟我上街去買西瓜的?有幾個立刻回應,說他們願意去,並信誓旦旦地表示他們選西瓜的經驗十分豐富。苟長鞭說願意去的就跟我走,不過必須自己開自己的車。

    一大群男男女女跟著苟長鞭出了大門,黑皮和苟長鞭帶著阿麗鑽進了黑皮開來的那輛車,另外的記者們分乘著兩輛車,阿強開車走到最前面,帶著另外兩輛車徑直向市里最大的一個農貿市場開去。

    記者站外面,陽光大酒店夏陽手下的人已經埋伏好了,用鐵骨雄的話說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而身為這次行動的前敵正副總指揮的鐵骨雄和伍再達,則一直呆在記者站街對面的一家飯館裏。鐵骨雄和飯館的風騷老闆娘較熟,兩人有那麼一腿,現在又沒得生意做,他們說要等一個人,老闆娘就讓他們坐在這兒等。

    當那些記者陸續趕到時,鐵骨雄有點懷疑起來,這麼多人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伍再達說管他幹什麼,我們只管盯住我們要找的那個母傢伙,其他的事情管那麼多幹什麼?別管了閒事耽誤了正事,到時候讓夏總把我們的頭擰了下來取填女人的**洞了哩。

    鐵骨雄過了一會,還是有點不放心,就說是不是打個電話回去給老總匯個報?伍再達沉吟了一會。“這樣也好,你給老總打電話吧。”鐵骨雄沒帶手機,伍再達只得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讓他打。

    夏陽接到電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搞糊塗了。但很快,他就想到了,會不會是苟長鞭想用這些人作掩護,把阿麗轉移了。看來他和黑皮的想法是不謀而合了,這就叫烏龜和王八是一路的,蒼蠅和蚊子是兄弟倆,連想鬼點子都能想到一路去哩!

    那麼,如果是轉移,他們又會把阿麗哪個騷biao子轉移到哪里去?哪里還有比記者站更保險的地方?好好的,他們又為什麼要轉移?難道有人透露了風聲?

    夏陽頭腦裏迅速打r幾個轉,最後才說:“你馬上把你那個鐵哥們找來,讓他混進去觀察一下,如果發現他們要帶阿麗出來,立刻想法通知你。”

    鐵骨雄立刻給那位哥們打了手機,5分鐘後,那哥們就騎著摩托車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

    那哥們也是個無事都要生非的雜皮,鐵骨雄給他一說,他就滿口答應了。這就是苟長鞭在廚房看見過的年青人。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12 10:18
第八十四章 屋裏打炮屋外放風


    當苟長鞭他們出來時,伍再達心裏就有了些疑惑,忙問鐵骨雄怎麼辦,鐵骨雄說,我那哥們不出來,就證明阿麗那個**人還在裏面,我們就不能隨便行動,免得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我們的目標只是那個**人,其他的人,他們愛怎麼出進就讓他們隨意好了。

    再說苟長鞭他們這一路,順利地開到了農貿市場,阿強在路邊停下車,苟長鞭一個人鑽出車,麵包車立刻又一直往前開走了。苟長鞭把後面兩輛車的人叫下來,一起去到裏面去買西瓜。這樣一來阿麗和黑皮就算是已經安全的離開了記者站。

    阿強開著那輛麵包車繼續在大街小巷鑽了一陣,確信後面沒有跟蹤時,才把車拐進一條僻靜的小街上。

    一輛紅色的計程車早已停在那裏,阿強把車靠過去停下,黑皮帶著阿麗鑽了出去,鑽進了計程車裏。計程車裏又鑽出兩個與黑皮和阿麗一樣打扮的人,重新鑽進了麵包車。就這樣,詭計多端的黑皮又導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好戲。

    阿強把車開回農貿市場,幾個人下車後找到苟長鞭他們,一起選好了西瓜,然後又一起驅車神鬼不知的趕回記者站。

    這三輛車開出時鐵骨雄和伍再達仔細看過出來的人,在人數和車內人的裝扮上都記的很清楚,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現在,這些人又一個不拉地全回來了,兩人也就更加放了心。

    又過了一會兒,那位哥們出來了,說那小姐還在樓上,他姨媽還給她送過西瓜上去的。“叫你在裏面守著,你咋個跑出來了?”鐵骨雄不滿地問。

    那哥們說,他沒事長期呆在裏面會招來懷疑的,他姨媽都問了他好幾次,問他到底有什麼事。

    伍再達說,沒有事呆在那裏面是有點說不過去,呆時間長了,說不了真能引起懷疑,別弄的打草驚了蛇,那就一場辛苦都白費了。我看我們乾脆都過去,就裝作沒事嗑牙巴,就守在他們大門口,要他們想出來也沒那份膽量。

    鐵骨雄說這樣最保險。於是他就把手下的弟兄召集攏來,如此這般地吩咐了一番,又跑到後面,對堵後門的兄弟也吩咐了一陣,然後才帶著一干人來到記者站門口,找來象棋,就在門前的人行道上擺開戰場,兩個人對練,其餘的人圍在旁邊觀陣,嘰嘰喳喳地當膀子客。

    又過了大約半個多鐘頭,那些記者們開始陸續出來了,開了車來的就鑽進自己的車,沒有車的就招手要的士。這時,鐵骨雄的人也站起來,好幾雙目光對著那些記者肆無忌憚地橫描亂掃。阿強戴著墨鏡,帶著兩位兄弟昂首闊步地走出來,大搖大擺地鑽進那輛麵包車,開著車揚長而去。沒有見著要找的人出來,鐵骨雄和伍再達也就放了心,領著一干人就仍然老老實實地守著。這就猶如是別人在裏面日女人他們在外邊望風,還在心裏屁顛兒屁顛兒的高興著哩。

    晚飯過後,趙媽出來了,那哥們連忙過去,裝模作樣說要用摩托車送她回去。趙媽說沒有那福份,擔心把這把老骨頭摔散架。那哥們搭上了話,就有意問,你今天好像出來晚得點?

    “還不是苟站長屋裏的那個**人嘛!看上去就不是個什麼良家貨色,滿身的騷狐狸味道,”趙媽有點氣憤地說:“人不成個東西還挑肥拈瘦的,這樣吃不得,那樣又不想吃,還要我給她單獨開小灶。我不是看在苟站長的面子上,鬼才會這樣金貴她!”

    那哥們弄清楚阿麗還在裏面,也就放下了心,就說:“姨媽你實在不肯坐我的摩托車那就算了,你慢慢走好啊。”

    夜裏12點過,陽光大酒店的人開始行動,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堵前門,一路從後面翻牆進去。

    此時,記者站的人都已經睡下了,只有樓梯間的路燈和苟長鞭房間視窗的燈還亮著。

    鐵骨雄和伍再達率領那群打手開始翻牆,這原本就是這些雞鳴狗盜之輩的拿手好戲,所以不一會兒就順利地翻過院牆,打開小門沖了進去。在伍再達的指派下,一部分人分兵把守各處,一部分人直上三樓向苟長鞭的房間撲去。

    苟長鞭還沒睡,還坐在寫字臺前寫東西。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是很容易聽見聲音的,他早已知道有人上來了,故意仍裝成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穩如泰山地坐在那裏。

    鐵骨雄等人來到房門前,先通過視窗觀察了一下,然後就不輕不重地敲起門來。

    “誰呀?”苟長鞭朗聲叫道:“等一下。”接著,苟長鞭以接待同事那般安祥地起身,過來打開了房門。這一切都做的很正常,一點兒也不顯山露水。

    “不准動!”鐵骨雄搶步上前,沖進去,一手卡著苟長鞭的脖子,一手用槍頂著了他的腦袋。“蹲下去!雙手抱住腦殼。”苟長鞭便老老實實地對著牆角蹲下去,雙手抱住後腦勺。鐵骨雄身後幾個打手飛身撲進房間,在裏面四處找尋起來。

    苟長鞭的房間就這麼一間,後面再加個廚房和洗手間。不到一分鐘就看完了。裏面沒有阿麗那個**人的半個影子。

    “給我細搜,床底下,衣櫃裏,旮旯縫隙都給我仔仔細細地搜。我不相信她會長翅膀飛了!難道她還能鑽到自己身下兩腿間的洞洞裏藏起來了不成?”打手們接到命令立刻翻箱倒櫃地亂抄起來。滿屋子都抄遍了,還是什麼都沒找著。

    鐵骨雄一把將苟長鞭從地上揪起來,用槍逼著問:“你把人藏在哪兒了?”

    “人?什麼人?你們又是什麼人?半夜三更的闖到我這裏來?這屋子裏一向就我一個人的,我一個窮記者,想金屋藏嬌日著方便但也沒有那個錢財呀。”苟長鞭故意裝糊塗。

    “女人!就是藏在你房間裏的那個浪biao子!”鐵骨雄氣得哇哇亂叫。

    苟長鞭不慌不忙地笑著說:“你越說我越糊塗了。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是想金屋藏嬌日著方便,可我沒有那份閒錢,我的家屬又在北京,在這裏我是個單身漢,怎麼能隨便把一個女人藏在房間裏?我願意人家還不願意哩!”苟長鞭的態度把鐵骨雄氣得七竅生煙。“敢給老子耍貪嘴!”鐵骨雄聲起手落,一槍嘴砸在苟長鞭的額角上。

    苟長鞭沒想到鐵骨雄說出手時就出手,被砸得捂住痛處尖叫起來,“你們怎麼能夠隨便打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站長老苟!”

    “打的就是你這條老狗!老子打了你又怎麼?”鐵骨雄另一支手又給了苟長鞭一巴掌。“你不給老子把人交出來,老子一槍敲了你這沙罐缽缽。”

    “先生,你們真是冤枉我了,或許你們是弄錯了。”苟長鞭裝成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苦著臉低三下四地說:“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女人,不信你隨便搜好了,搜出來我隨你處置。”

    這時,伍再達聽說沒找到人也跑了上來,兩人商量了一下,說人肯定沒走,一定是被他們藏在哪兒了。

    “他媽的給老子搜!”鐵骨雄立功心切,氣急敗壞地下了命令。“把裏面的這些個鳥記者都給我抓出來,押到下面空屋裏去審問。”

    命令一下,眾嘍羅就聞風而動,如同一群打家劫舍的強盜,見門就破,見室就抓人,把站裏的幾個記者都從床上揪起來,押在樓下的小會議室裏。

    苟長鞭也被押了下來,他額頭被槍嘴子砸過的地方已經凸起了一個大血包。無形中給他增添了幾分猙獰和悲壯。眾記者一看,都紛紛圍過去關切地詢問和安慰。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12 10:18
第八十五章 叫的夠勁兒

    苟長鞭也被那些陽光度假村裏夏陽手下的爪牙們押了下來,他額頭被鐵骨雄用槍嘴子砸過的地方已經凸起了一個大血包。無形中給他增添了幾分猙獰和悲壯。眾記者一看站長變成了這副模樣,都紛紛圍過去關切地詢問和安慰。

    “幹什麼於什麼?”鐵骨雄咋唬道:“想搞動亂了是不是?都給老子站好,排個隊,向右看個齊。哪個敢不老實,老子就要修理他狗雜種!惹急了老子,老子把你們一個個的吃飯傢伙擰下來拿去堵女人的**洞哩!”他也學起了夏陽的這句話。

    眾記者不敢抗爭,只有老老實實地挨著牆,一排兒站著,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前,像一群聽候審訓的人犯。

    眾嘍羅在站裏面翻箱倒櫃到處亂抄一陣,把各處房間的東西抄得滿地都是,一片狼藉,最後人沒找到,值錢的東西倒還有一些,能揣在身上的,差不多都被這些嘍羅們笑納了。鐵骨雄一聽還是沒找到,就開始慌了手腳,把伍再達叫到一邊商量:“現在看來文的不行,要來點武的了。不然我們回去不好向夏總交差呀,真是找不到阿麗那個lang女人,夏陽那個心狠手辣的傢伙可是真敢把你我的腦袋擰下來去填女人的sao洞洞的哩!他媽的,阿麗這個sao女人,害得老子費盡了心思,等找到她,看老子不用大棒棒把她的水簾洞日穿哩!”

    伍再達很慎重地考慮後才說。“動武?揍他們這些狗雜種?”

    鐵骨雄說:“這些知識份子,個個都是嘴硬pi眼松,就像那些個sao女人一樣,你的棒棒不日進去她就不叫喚,這就叫不見棺材不落淚。來文的我們不是對手,只要一頓死揍,揍得他喊娘喊老子的變鬼叫,他們就會徹底老實的。”

    伍再達低著頭很像那麼一回事地思考了一會,說:“這些爛文人,都是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當著別人的面,他們是不肯當出賣朋友的叛徒的,把他們隔離起來分開打整,他們才會說老實話。”

    鐵骨雄高興地拍打著伍再達說:“還是你的經驗豐富。那就照你說的辦好了。”

    鐵骨雄立刻叫來幾個打手,貼著耳朵嘀咕了一陣。回到會議室,鐵骨雄首先指著林記者說:“你帶著他們到那邊去搜查。”兩個打手立刻過來,一人捉住林記者一支胳膊,拉起就往外面走。

    林記者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但由於緊張和害怕,他不願意離開同伴,就殺豬般地嚎叫起來:“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我不出去……”苟長鞭幾個想過去搶林記者,被幾個打手用匕首攔住。接著,鐵骨雄又一指王記者:“把他帶到那邊去搜。”兩個打手馬上又撲上去揪著王記者的胳膊。

    “放開我!不用你們伺候,我自己知道走。”王記者用力掙開兩人的手,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

    王記者這模樣很像舞臺和影視裏的那些視死如歸的英雄人物在押赴刑場慷慨就義時的情景。但這動作無論如何看上去都不怎麼感人,反而讓人覺得有點滑稽,有點讓人忍俊不禁。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苟長鞭等人一定會開心地笑起來。

    接著,鐵骨雄又用同樣的方式把那兩位元記者也給打發了,最後,會議室裏就只剩下苟長鞭一個了。很快,外面傳來記者們的慘叫聲。苟長鞭聞聲目齜皆裂。外面的慘叫聲越來越大,叫得苟長鞭毛骨悚然,禁不住後悔起來。一時間,這裏不像是北京某大報駐東陵的記者站,倒像是沒解放前******的刑房,抓住了我黨地下工作人員在拷問哩。

    黑皮曾經安慰他說,你們是記者,是見官大一級的無冕之王,沒有人剛明目張膽的對你們怎麼樣的。他們最多只會嚇唬一下,不會真把你們怎麼樣。如果他今天不聽黑皮的,把阿麗那個小biao子送走後就跟著轉移出去,怎麼會受這種罪?

    鐵骨雄見狀,以為他是害怕了,就開導地說:“現在這裏沒有外人了,你說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誰也不會輸你是背信棄義的。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把阿麗那個小biao子交出來為好,免得我手下的兄弟手發癢再修理你。”

    “要修理你們就來吧。”苟長鞭心頭害怕,但嘴巴還是像他的名字“長鞭”一樣梆硬的。

    “你這又是何苦呢?你不說,人家也會說的。老子故意把你們分開修理,就是要讓你們互相都不知道到底是誰交待出來阿麗那個女人下落的。”

    苟長鞭知道他們真的不一定經得起拷打。心中暗道,這時候,就是哪個人說出了真相,他們也只有望洋興嘆,無可奈何了。

    同事們那聲聲不息的叫聲強烈地刺激著苟長鞭的神經,使他產生了一種深切內疚。人家都在挨打,都在大呼小叫,自己還在這裏空站著,沒受一點皮肉之苦,總覺得感情上有些過不去,有點對不住同事們。

    於是他叫喊道:“要打你們就趕快打幾下嘛。打幾下老子心裏也痛快一些,反正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你她媽的!今天硬是奇了怪,竟然有人希望挨揍?這真叫男人發蔫不日女人叫騷硬套**棒哩!”鐵骨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好,老子今天就親自來修理修理你這個狗雜種,給你緊緊這一身狗皮!”

    鐵骨雄撈衣紮袖正準備大打出手之時,一條打手急猴猴地跑進來:“鐵哥,不得了啦,他媽的雷子出動了。”

    “真的?”鐵骨雄嚇得跳了起來:“電話線不是早就割斷了嘛,那些鳥記者的手機也都搜了去,他們咋個這麼快就知道了?”這時,伍再達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快,雷子來了,立即撤退,從後門走。”

    鐵骨雄這時什麼威風都沒有了,連忙帶起一群嘍羅倉惶而逃,一眨眼功夫就跑得個無蹤無影。

    苟長鞭眼睜睜看著這些人逃之夭夭沒有一點辦法,只能出去把分散在各處的人找攏來,等待著公安局的人來堪查現場。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挨了一頓,身上看上去遍體鱗傷,不是鼻子出血就是臉上鼓包,但都不十分嚴重,挨得最多的王記者也沒有傷筋動骨,都是些皮肉之傷。主要是他們自己叫得駭人聽聞,挨沒挨著不要緊,先驚咋咋地叫了再說。就像貓一樣,拔一根毛它要叫,拔一把毛它也叫,一樣的叫得驚心動魄,一樣的叫得悲壯無比。對於他們來說,受到的驚嚇比傷害嚴重得多。

    5分鐘以後,一輛警車哇呀哇地開了過來,停在記者站的門前,從上面下來幾個員警,為首的又是刑警大隊的隊副裘天日。裘天日讓人在外面敲著喊著,好幾聲,苟長鞭才出來把門打開。“聽說你們這裏出了事情?”裘天日一邊往裏走一邊問。

    “也沒發生過什麼大事情。”苟長鞭故意裝成無所謂的態度回答:“只不過是一群持槍歹徒進來搞了幾十分鐘的打砸搶抄,如此而已。”裘天日盯了苟長鞭一眼,想說什麼,又忍了下去。

    警官們個個都是訓練有素的,一進門就分頭各忙各的去了,照的照像,找的找線索,查腳印、尋指紋,熱熱鬧鬧地幹了起來。

    裘天日跟著苟長鞭來到會議室,見幾位平時不可一世的老記坐在那裏,一副風吹雨打過的狼狽樣子,也忍不住想笑。“到底出了什麼事?”裘天日親切地問。

    林記者叫著說:“我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半夜三更的,不曉得從哪里忽然鑽出一股持槍的歹徒來,又是打人,又是抄家,你們看嘛,我們每個人都遭到了毒打,家也給抄了,東西被抄得到處都是,簡直不成個體統!你們這個東陵市還是不是******的天下,你們這些個員警是怎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我看是要在報紙上給你們東陵宣傳宣傳了!”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12 10:19
第八十六章 進進出出沒准


    王記者在這次被夏陽手下對記者站的夜襲中挨得最痛,自然是火氣也最大,林記者還沒說完他就接著鬧起來:“我當記者幾十年,走南闖北跑了好多地方,還從來沒聽說過有明火執仗地襲擊記者站的情況,只有在你們東陵,我們才真正見識了。娘老子喲,這簡直快成了沒解放的舊社會了。”

    “這簡直是個爆炸性新聞,完全可以上頭版頭條。”

    “我說老林你真是少見多怪。”苟長鞭不屑地將嘴一癟。“這件事要是放在其他地方,當然是條爆炸性新聞。但在東陵,這就算不得什麼了,其性質,還沒有人在首都機場吐口痰嚴重。”

    “也是。”林記者點點頭說:“在東陵,一個記者都可以突然失蹤,相比之下,襲擊記者站的事就只能算小兒科了。”

    “什麼小兒科大兒科的?”王記者氣勢洶洶地叫道:“我可不管什麼婦科男科小兒科,老子明天就發消息,向各家報社發通稿,老子還要發內參,直接寫給公安部。我要鬧的全國都知道這件事情,敢打老子,老子這大報記者的身份可不是拿來塞女人洞洞的哩!”

    裘天日一直坐在那裏抽著煙一句腔都沒開,等這些人牢騷發過後才笑著說:“諸位,我承認這件事發生在我們東陵我們警方是有責任的。但那些個狗日的歹徒也不是我讓來騷擾你們的吧?至於為什麼他們會來你們這而不去其他地方瞎鬧,我想你們和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何況我們一接到報警就趕了過來呢?你們該說的也說不少了,現在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了吧?”

    “裘隊長,老王受的傷最嚴重,現在身上還有多處地方在流血,是不是先讓我們把他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上點藥?你有什麼問題我們隨後再談?”苟長鞭不卑不亢地說。

    “當然可以。傷患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是應該得到優先救治的。”裘天日說:“我倒是覺得你們都得先去看一下醫生,我開車送你們?”

    苟長鞭說,行,我們都走醫院去,這裏就留給員警叔叔好了。

    第二天一早,北京某報駐東陵記者站遭受一夥不明身份的持槍歹徒襲擊的消息就像風一般傳遍東陵新聞界,很快,各家新聞單位的人都紛紛地湧了過來,一來是向同行表示關懷和慰問,順便也想打聽一點內幕消息。這些鳥記者平日裏就閑的在太陽地裏叉著大腿曬騷胯,兩手撥毛捉跳蚤,可是一旦碰到哪有什麼熱鬧事,那就像是男人的小二哥哥遇見了女人的水簾洞洞一樣,尖頭尖腦的往裏使勁兒鑽哩。象記者站被襲擊這樣的事,對他們來說,那就是二半夜裏日女人——正趕好興頭哩!

    記者站的人除了老王一個人外,都不顧醫生的勸阻跑了回來。負責接待來訪的同行,他們一方面隱瞞了阿麗的事情,一方面又有意把這次事件與路嫺靜失蹤的事聯繫在一起,並慷慨激昂地呼籲同行們的聲援和支持。做這樣的煽風點火的事情一向是這些鳥記者的拿手好戲。

    當天早上上班的時候,苟長鞭向北京的社長辦公室打電話彙報了這件事,就像是小孩子在外邊受了欺負,一定是要向自己家的大人告狀一樣。報社的老總們也被如此嚴重的事件震驚了,親自給苟長鞭通了電話,表示立即派人向有關部門提出嚴重交涉。並問苟長鞭還要不要社裏再派個人來協助調查?

    苟長鞭不願意在這種時候讓報社發現他們和黑皮那樣的黑社會人物有勾結,所以連忙推說暫時不需要人,如以後需要,再向社裏請示要人。

    上午,省委宣傳部、市委分管宣傳工作的書記、市長以及公安局的領導也都一窩蜂的趕來了,他們一方面對受傷的記者們表示慰問,一方面現場辦公,把調查這件案子的任務交給市公安局,命令他們限期破案。

    當天下午,幾家晚報、商報的快訊就出來了。緊接著,市電視臺在地方新聞中又發佈了這一消息。當天晚上,全市都知道了持槍歹徒襲擊記者站這一重大事件,有的報紙還明確地把這一事件同路嫺靜失蹤的事件聯繫在一起加以渲染,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受這事件震動最大的是東陵市的領導階層。現在,他們許多人已從各種管道得知陽光大酒店和一群來至北京的記者較上了勁。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與陽光大酒店有一些瓜葛,沒有一個敢說自己沒有在陽光大酒店或者是陽光度假村裏日過那些波斯小母貓的,他們都光溜溜的躺在那舒適的大床上,挺著昂首怒挺的小二哥讓那些波斯小母貓們用各式姿勢和花樣為他們的小二哥服務過,他們胯裏的那小二哥不知道曾在那些狐騷媚人的波斯小母貓的水簾洞洞裏吐過多少回了哩。如果陽光大酒店的事情被曝了光,也等於是把他們剝光了衣服拉到了大街上示眾。那個時候他們胯裏的小二哥就不會是昂首怒挺了,而應該是垂頭喪氣了哩。

    於是,這些人也不顧風度地四處奔走聯絡,開始商量著如何對付目前的形勢。他們可不想讓胯裏的小二哥從此再也吃不上新鮮的葷腥,從此再也不能在女人的水簾洞洞裏歡快的暢遊。而要保證這一切,那就必須保證他們的地位。

    昨天晚上,鐵骨雄和伍再達一回去,看他們的臉色,夏陽就知道事情搞砸了,他這一次又上了別人的當。

    首先他想到的是有人透露了風聲。如沒人透露風聲的話,苟長鞭他們即使將阿麗那個騷biao子轉移出去,也用不著再做個什麼她還在裏面的假像。

    製造這一假像就是為了讓趙媽和她的侄兒把這一消息告訴夏陽,故意引誘他去記者站鬧事,以便進一步擴大影響,迫使有關單位出面干預這件事。給報社通過北京的有關部門從上至下施加壓力找個理由。這是一招狠棋,是一招殺招!

    因此,這個走漏風聲的人一定知道他們的消息是從趙媽那裏得到的。胡利川這個狗東西想作陽光大酒店老闆的野心夏陽早有所察覺,但他不會去告密的。這幾年,他一直是夏陽引誘和蹂躪少女的幫兇,可以說陽光度假村裏的那些高級美公關裏沒有一個他不是過了二道水兒的。通常情況下,那些女人一搞到度假村裏來,夏陽是理所當然的先驗貨,他第一個先日一回,然後就臨到胡利川日了,胡利川日完後,才視情況而定這些女人們的命運,不屈服的就繼續分配給打手們日,一直日到心灰意冷屈服為止,已經屈服了的就立馬喊來度假村的那些關係客戶,例如秦主任之流,來品嘗鮮味。讓陽光完蛋,他胡利川也抹不脫干係。再說,他的野心是覬覦陽光大酒店總經理的寶座,陽光大酒店搞垮了,他就是有多大的野心都成了無的之矢。自己把自己的希望搞破滅,他有這麼傻嗎?

    排除了胡利川,餘下的就只剩下鐵骨雄和伍再達。告密者肯定就在他們兩人中間。夏陽仔細分析了兩人的情況,他們都有可能成為告密者。

    就在夏陽絞盡腦汁想辦法如何查出這個告密者時,秦主任的電話打來了。電話裏,秦主任劈頭就問:“昨晚上砸記者站是不是你們幹的?”

    夏陽連忙失口否認。“沒有啊,我們去砸記者站幹什麼?這幾天我忙的很,可沒有日女人日昏了頭,去做那樣不明智的事情哩。”

    “真的嗎?你給我說個老實話!你那張嘴就像是biao子的sao洞洞,棒棒進進出出的沒個准!”

    “嘿嘿嘿。我再怎麼是biao子的sao洞洞,那也有進的准的時候嘛,在首長你的面前還敢撒謊?”夏陽斬釘截鐵地說:“我可以拿腦袋來向你保證,這件事與我們絕對沒關係!”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12 10:19
第八十七章 搞搞女記者


    秦主任打電話給夏陽,責問砸了記者站的事情是不是他幹的,夏陽矢口否認。

    “我說嘛,你怎麼會這麼蠢,幹出這種傻事情呢!除非你是日壞了腦筋。”秦主任說。

    秦主任相信了夏陽,但他對這件事所下的評語卻讓夏陽又驚出一身冷汗。

    “只要不是你幹的我就放心了。我就怕是你幹的我不好下手開刀。”秦主任在電話裏咬牙切齒地說:“我一定要催促公安局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這時,夏陽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哦,對了,昨天商量的那件事你進行得怎樣了?”秦主任再也不關心記者站的事情了,把心思全擱在了這件事情上。

    “現在我已聯繫了好幾個東陵的黑社會團夥,用高價收買他們的情報,你放心,不出兩天,我就會找到黑皮他們的下落,哪怕是只找著他的幾個小嘍羅,我也會把這盤棋走活的。”

    “兩天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秦主任的聲音充滿咄咄逼人的殺氣。“兩天之內,你如果再不能把這件事擺平的話,我們就只有另想辦法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也等不及了。再等下去恐怕他的腦袋也要擰下來去填女人的sao洞洞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秦主任所說的另想辦法夏陽十分清楚,就是說他們要走馬換將,舍車保帥了。

    “你放心吧,我說兩天就兩天,絕不食言。我知道這可不像是日女人,今天日不到明天再日。”說到這裏,夏陽的語氣也明軟暗硬起來。

    “如果我被他們抓住不放,你的日子也不好過。不過我還是想請你給他們轉達一聲,現階段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精誠團結,攜手共進,共同想辦法來渡過眼前的這場危機,千萬不能有什麼離心離德的想法,我們現在應該是一種唇齒目依的關係,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所以,只能是風雨同舟,不能唇亡齒寒啊!”

    “這我知道。”秦主任冷淡地打斷夏陽。“你現在只是把你應該做的事情做好,其餘的不要考慮那麼多。我們大家都還是相信你的能力的嘛。”

    “謝謝首長們的信任,我也絕不會辜負首長們的希望的。現在我需要處理的就只有那個逑女記者的事了,其他一些重要的東西,我早已派人轉移到我叔叔那裏去了,誰也找不到的。”

    夏陽故意扯出他那個在北京的叔叔,並示意有些東西已經轉移到了北京,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些轉移到北京的東西就會為他報仇的。這手法,跟豔朵把她和那些老首長們在床上日搗的錄影帶寄給路嫺靜如出一轍,而他叔叔的力量,遠比路嫺靜強大得多。

    “好吧,就這樣,有什麼事情再聯繫。這兩天少日點兒女人,多辦辦正經事。”說罷,秦主任就放下了電話。

    夏陽放下電話,抹了一把汗水,坐在沙發上好半天才暗暗地說:想搞我?還沒那麼容易!你以為是到我這度假村裏來日女人嘛,你想日就日,想怎麼日就怎麼日?我夏陽可不是女人的sao洞洞哩。

    剛剛打發了秦主任,夏陽就立即把心思集中在應付眼前的局勢上。很快,他就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夏陽把鐵骨雄叫來,先對他安慰一番,說這次行動他是出了大力的,沒有辦好責任不在他身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嘛。不過,現在公安局正在著力調查這件事,下面風聲很緊,所以夏陽決定他帶著他那哥們一起到山上度假村去休息幾天,好好地營養營養,以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們去做呢。

    夏陽一直把上山去玩作為對手下的一種重要的獎賞。到了度假村,不再當保安執行任務當差值日了,而是同客人一樣可以花天酒地隨心所欲地選那些漂亮的公關小姐們玩個痛快,日個天昏地暗,在那些小波斯貓光滑水嫩的身子上用遍日搗的一百零八式,把她們身上只要能進小二哥的洞洞都日一遍,還不需要買單付錢自己掏腰包。

    鐵骨雄一聽這話喜出望外,如同平地撿了一個金元寶似的,嘴巴笑得半天都合不攏去,忙給那哥們打了傳呼。沒過多久,那哥們就撲爬連天的趕了過來,夏陽叫酒店派了一輛車把他們送到了山上去。

    這兩個倒楣蛋到了度假村後,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女人也日了,當天晚上也就永遠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掐斷了鐵骨雄和他哥們的這條線索,公安局就是有一丈長的人鞭也打不到他夏陽的腦袋上來了。現在,他又開始考驗伍再達和安排下一步的行動了。伍再達被叫到夏陽的辦公室來時,他正在打電話。

    “有王德在一道,不會出任何問題的。什麼什麼?你說什麼?……嗯,嗯,……不對不對!必須等到天黑了才行動,你的任務是把房子收拾好,其餘的事情你就別管了……好,就這樣。”

    伍再達一直垂手站在那裏,等到夏陽擱下電話後,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夏總。”夏陽矜持地點點頭,示意伍再達坐下。伍再達便過去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直挺著腰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一位元受了傷的女記者在上面度假村,許多人都想找到她。這兩天,發生的種種怪事,件件都是沖著她來的,而我卻不想讓她落在其他任何人手裏,所以,我們要搞搞這位元女記者。我就決定今天晚上把她轉移下來,轉移到另外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去,在路上護送她的任務,我就交給你了。”

    “什麼時候行動?”伍再達問。

    “晚上10點過後,具體的時間和地點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黑皮得到消息後,立即召開手下的幾員大將商量對策。鑒於這位神秘的隱身仙人情報的可靠性,幾乎沒有一個人懷疑它是否真實,因此都一致同意趁這次他們轉移路嫺靜的機會把她救出來。但在如何行動上出現了兩種分歧的意見。

    一種意見認為應該在半路上攔截,這樣可以儘快把路嫺靜救出來,好把事情了結。這些天,他們既要使出全力來對付夏陽,又要隨時防備警方的襲擊,早點完結此事,也可以早點擺脫這兩面受敵的被動局面。另一種意見則認為半路攔截難度太大,路上他們肯定有重兵押送,搞不好人沒救出來反而鬧個兩敗俱傷。因此這種意見認為,最好還是等他們轉移了後,調查清楚了藏身地點後,他們看守鬆懈時再動手,這樣成功的把握更大一些。

    反對第二種意見的人則認為,既然他們要重新轉移,那轉移的地方必定比度假村更加安全,更加難以打進去。而且人家是以逸待勞,搞不好會遭受到更加嚴重的損失。

    第一種意見則認為,如果不在今晚上採取行動,以後很可能人被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了都找不著。

    雙方各抒已見,都有道理,都有漏洞,最後黑皮也拍不下來這個板,只得採取一個折衷的辦法,今晚上還是要出動,如果能在半路上動手就動手,實在不能動手也要把線索吊著,不能讓它斷了線。下午5點鐘,黑皮又得到消息,夏陽要把路嫺靜轉移的地方是江心島。

    江心島位於馬鞍山東北5公里的平江中央,長不過半公里,最寬的地方也不過500米,過去是個荒無人煙的小島,島上林木森森,芳草淒淒,遠看一片鬱鬱蔥蔥,近看卻也花香鳥語。每年都有一些共青團、少先隊的組織到島上去過組織生活,搞一些精神文明方面的活動。

    九十年代以後,東陵地區也同全國許多地方一樣,掀起了一個大修廟宇的群眾運動,當地農民就自動集資,在島嶼的中央擇吉地修了一座小廟。小廟修得實在有點不敢恭維,三面是牆,一面開放,沒門沒窗的,像一一個沒裝捲簾門的車庫。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12 10:19
第八十八章 江心島上打野戰


    小廟的外觀不成樣子,裏面河神的形象更是有礙觀瞻,像小孩堆雪人一般,胡亂地在神龕上堆了一堆大泥巴,大泥巴上面又堆了一團小泥巴,然後在小泥巴上面毫無章法地雕鑿了幾下,一個鎮水安瀾的河神就從此誕生了。

    於是有人乘渡船到島上去燒香。隨著河神的威信越來越高,到島上來燒香求神的人越來越多。一些中年人也挈婦將雛上島湊鬧熱,最後把那些剛剛進入愛情成熟期的紅男綠女也招引了過來,虔虔誠誠地燒香,恭恭敬敬地跪頭,然後嘻嘻哈哈地把愛情像易開罐和礦泉水的空瓶子一樣扔得到處都是。

    他老人家不單單管水,管農業,管風調雨順,而且還兼管了財神趙公明的工作,保佑人們升官發財,擔任起振興地方經濟的重任。還把月老的那份工作給兼任了,幹起了專為青年男女穿線搭橋的勾當,和送子娘娘一個鼻孔出氣,暗中做一些違犯計劃生育政策的事情,與基本國策唱對臺戲。這話怎麼解釋?是這樣的,這江心島上荒僻,又草深林密,這樣的環境正是適合了那些野鴛鴦們在這裏媾合日搗,一男一女往哪個野草堆裏一鑽,衣服一脫,在那裏面就可以來一場痛痛快快的野戰了,別有一番另類情趣哩。如今人也是怪了,喜歡親近自然,放著好好的大酒店席夢思不在上面日,卻偏是愛在這荒郊野地裏日出一種刺激,美其名曰:打野戰,很是流行。也別說,這個說法還是真TMD形象,男女幹起來那日搗之事,日到興頭上,那激烈的程度可真是不亞於一場戰鬥哩!這打野戰既然講究的是親近自然,那日搗起來肯定是不戴套套才更有味道,套套不是綠色自然的東西,光嘰嘰的肉搏才是最原始最自然的哩。這樣一來,就不免日出小人來,這不就是違反了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嗎。東陵市誘人這樣說過,要是到了節假日,你只要上島上去,在深草叢中你每走不遠就能聽見女人或者是男人忽大忽小的呻吟,那日搗到情濃時的呻吟是千奇百怪,你什麼樣的都可以聽到,有滿足的叫法,有清純的叫法,有馬拉松式的叫法,有歡快的叫法,有表演式的叫法……。要是誰有興趣,找個隱蔽的地方,還能貼近了觀看實況日搗大戲的轉播哩!可見,東陵是的男女還是很時髦的,在這個小島上,野戰之風是何等的盛行!

    一次偶爾的機會,這塊風水寶地讓夏陽看中,於是就通過種種關係把整個江心島給承包了,要開發為一個集休閒度假、旅遊參觀和搞迷信活動為一體的遊樂場所,與馬鞍山的度假村——一個山中一個水上——,遙相呼應,把東陵市的好山好水都占住。

    如今,江心島開發的第一期修建新河神廟的工程已經開工,島上搭起了工棚,住上了幾十號子工人,把路嫺靜偷押島上去,隨便搭一個窩棚,找兩個人守著,神不知鬼不覺的,比關在其他哪里都保險。

    這天晚上,夏陽驅車上山來到度假村,上面伍再達和夏明輝早已把一切都準備停當了,夏陽帶著伍再達上樓來到關押路嫺靜的房間。

    路嫺靜早已醒了過來,但頭上還是纏著厚厚的繃帶,由於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摧殘,已經使她的身體嚴重地虛弱,經常一陣陣地頭腦發昏發痛,有時還痛昏厥過去。幾天來,她一點東西都沒吃,全靠打滴注維持著生命。

    為了防備她再度自殺,房間裏除了王德經常看護觀察外,還有兩位沒當過護士的小姐輪流看護著,作24小時守護,聽說這種看護規格在其他大醫院是要省軍級的高幹才能享受的待遇。

    “情況怎麼樣?”夏陽進去後問王德。

    “病情基本上穩定了下來,只是她的情緒波動太大,心臟和血壓都有些問題。”王德有點焦急地回答。夏陽走到床前,背著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路嫺靜。路嫺靜閉著眼,細細地呼吸著,像個熟睡的嬰兒。夏陽知道路嫺靜沒睡.就平平靜靜地叫了一聲:“路大記者。”

    路嫺靜睜開眼睛看了夏陽一跟,立刻把眼珠調向一邊,睜了一會,感到有點吃力,又一下閉上了眼睛。

    “你現在感到好沒好一點?”夏陽乾脆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路嫺靜閉著眼也躲不開夏陽,只得又把眼睛睜了起來。“你這又是何苦呢?”夏陽故意裝腔作勢地說:“這次多危險。不管怎樣,好死不如賴活嘛,怎麼能夠對自己的生命這樣不負責呢?”路嫺靜盯著夏陽,嘴角掛出幾絲嘲諷的冷笑。

    夏陽歎然地說:“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要把我生吃了,你心裏面怎麼想我一點都不在乎,你也不要再想死,我是不會讓你死掉的。我已經在山下為你聯繫到了一家大醫院,等會兒我親自送你下山,山上的醫療條件十分有限,搞不好留下個什麼後遺症就麻煩了。”

    經過這幾天的休息,路嫺靜的嗓子倒得到了很好的恢復,雖然還有點沙啞,總算可以說話沒困難了。

    “你把我送到下面醫院去,不怕我會把你們那些骯髒醜惡的東西說出來嗎?”

    “你沒有那個機會。”夏陽搖搖頭說:“你到了那裏也是一個人享受單間的待遇,同你接觸的醫生和護士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出來的,他們個個都是聽領導話的好同志,熱愛人民幣的積極份子,他們除了聽領導的話和兩眼盯著錢之外,對其他任何事情都絕對沒有興趣。”路嫺靜對著夏陽無聲地冷笑一聲,再次閉上了眼睛。

    夏陽也無聲地冷笑了一下:“你如果不把傷病徹底治好,怎麼能夠經得起在海上的長途奔波呢?在海上,就是健康的大老爺們都暈船,都吃不消的呀!”

    這時,夏陽忽然調過頭來問伍再達:“小伍,你想不想出國?”

    伍再達一怔。傻傻地笑了。

    “我是很認真地問你啊,你給我說句老實話,想不想出國逛一次?”

    伍再達靦腆地摸著後腦勺嘿嘿地笑了幾下:“出國,哪個不想?可惜沒有那個福份,想也是白想。”

    “怎麼會是白想呢?”夏陽笑著說:“只要你跟著我好好地幹,到時候我就讓你送路記者到菲律賓去。怎麼樣?”

    伍再達仍然一副手腳無措的靦腆相:“真是這樣的話,我一定努力,把這趟差事爭取到手。”

    夏陽說:“你想想看小伍,在那波濤洶湧、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一蓬孤帆在隨波逐流,自由自在地逍遙于雲水之間,你帶著一位漂亮的小姐坐在船頭的甲板上,欣賞著天邊那輪雄渾蒼茫的落日,傾聽著那繞船而歌的海鷗的啼鳴。那是一種多麼富有詩意的情境啦!”

    伍再達仍然嘿嘿地傻笑著:“我沒讀多少書,看不來你說的那些好景致,我就想走外國去看一下,這輩子能出一次國,也就心滿意足了。”

    “就想到國外去看一看?就不想其他什麼了?你看這位元路記者,不光是一個有文化的女秀才,而且還是一位非常性感、非常迷人的小姐呀,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動心?我可告訴你,她光滑的身子可是很水嫩的,她那小洞洞的滋味兒也是很別致的,嘖嘖,我是品嘗過了,你就不想嘗嘗?”

    伍再達不吭聲,只管咧著嘴傻笑。

    “好了,”夏陽看看表站起身來說:“你可以開始作準備工作了。至於路嫺靜小姐的事情,以後你們會在大海上漂流好多天,有的是時間來建立感情的。感情建立好了,你就能品嘗到她那美妙絕倫的身體和芳草掩映的水簾洞洞了哩!保管讓你日了一次以後終生難忘。”

    “是。”伍再達起身退了出去。夏陽盯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猙獰的冷笑。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12 10:20
第八十九章 臨時老公只能搞一次喲


    伍再達下了樓,來到總服務台說要打個電話,服務員笑著說你不是有手機嗎?伍再達說手機沒電了。市區電話本來就是誰都可以打的,服務小姐也就沒再說什麼,就讓他打了。

    正當黑皮緊鑼密鼓地為今天晚上作準備的時候,忽然接到阿祿的短資訊,說那位元一直同他聯繫的神秘蒙面人突然在電話裏說要同他緊急會唔。得到這個消息,黑皮的心頭就不由得沉重起來。他想一定是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不然的話,神秘蒙面人是不會急著找他會面的。

    這兩天,黑皮與那蒙面人的配合效果非常理想,有什麼事他們完全可以像過去那樣通過電話相互傳遞資訊呀!

    在這種重大行動之前,突然提出緊急會見,一定會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黑皮不敢怠慢,立刻讓阿強用摩托車把他送往約定地點。

    一輛紅色的夏利計程車早已等候在那裏了。阿強把黑皮一直送到夏利車的旁邊,等黑皮下去後,就把摩托車開到離夏利30米遠的地方停下,警惕地觀察四周的動靜。

    夏利車的駕駛席上坐著一條頭戴黑色遮陽帽,鼻子上架著一副巨大墨鏡的大漢。黑皮一看就立刻斷定這就是那天晚上救他的那個蒙面人。

    黑皮拉開車門,鑽進前排並肩坐在大漢的旁邊。“閣下緊急召見在下,到底有什麼事情?”

    “抽煙嗎?”大漢拿起煙盒遞到黑皮面前。

    “對不起。”黑皮將手一擺,從自己口袋裏摸出煙盒向大漢亮了亮。“我只抽自己抽習慣了的牌子。”做黑皮這一行當的,養成了誰都不相信的習慣,即便是親爹爺老子,遞給他進嘴的東西,他也是輕易不接的,何況是這個摸不清底細的大漢呢。

    大漢也是道上人,自然明白黑皮的意思,於是也不強讓,收回煙,自己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打著火。黑皮也點起了一支煙。兩個男人就這樣比賽般地抽著,一心一意地把車內搞得烏煙瘴氣。

    抽了幾口後,大漢忽然問:“如果是你,要進行一次轉移人證的重大行動,會在什麼時候讓你的手下全然明白你的意圖?”

    “出發前的兩分鐘。時間越是提前,那麼出危險被有可能的內奸暴露的機會就越大。”黑皮未加思索地回答。

    “可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卻是在他行動前的十個小時。”

    黑皮立刻醒悟,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黑皮畢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職業殺手,喜怒不流於形色,任何時候都保持著一副清醒的頭腦,是他們這種人的基本素質。因此,儘管他暗暗嚇了一跳,表面上還是氣定若閑地說:“這就充分證明了他是一個十足的大傻瓜。自以為是地設了一個只能套住自己的圈套。”

    大漢笑了一下:“這麼看來,我這樣自作多情地把你找來,純屬是杞人憂天,多此一舉。即使是我不告訴你,你也已經想到這是一個圈套了對嗎?”

    “但你卻用你的行動證明了你是一個更加值得信賴的人。”

    “這麼說,你已經把我當成朋友了?”

    “沒有。”黑皮回答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大漢問。

    “像我們這種人,只可以有以利害關係建立起來的臨時同盟,不可以有推心置腹的長久朋友。這是幹我們這個行當的性質決定的。就像是那些賣身的ji女,誰上了她的身子進了她的洞洞,誰就是她的臨時老公,一旦從洞洞裏拔出小二哥,滾下了她們的肚皮,那你就什麼也不是,要想再次成為她老公,再玩玩她的洞洞,呵呵呵,還得掏錢。”

    大漢笑著問:“那你手下的那批弟兄呢?他們對你那麼忠心,那麼賣力,他們難道還不能算是與你出生入死的朋友?”

    “他們都是與我臭味相同的一丘之貉,而閣下同我們則不是一個道上跑的車,道不同,志亦不同。”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道不同?”

    “憑嗅,憑用鼻子嗅氣味。我們從某種意義上說,也就是biao子,看你一眼,就會知道你是不是piao客,會不會出錢玩洞洞。”

    “但願你的鼻子沒有欺騙你。”大漢淡淡一笑轉過話題。“既然你早就看了出來,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這話應該由我問你。”黑皮不卑不亢地說:“自從我欠了你一條命之後,我一直都是按你的吩咐在辦。”對於黑皮這種隨機應變的能力,大漢也禁不住佩服地點了點頭。

    “不管是餡餅還是圈套,今天晚上我們都非行動不可。”大漢非常果斷地說:“但這一次我們不能再讓他們牽著鼻子走了。如果,他是設的一個圈套故意引我們上鉤的話,他們的主要力量一定都集中在江心島這邊,度假村那邊實力必然空虛。你有沒有把握攻進度假村去,把你的朋友和你們感興趣的東西搶出來?他給我玩誘蛇出洞,那我們就給他玩聲東擊西,直搗老巢。”

    “應該有這個把握。”黑皮想了一下說。“不過,萬一他們真的把我的朋友帶在一道怎麼辦?”

    “我最擔心的也就是這件事。”大漢有點沉重地說:“你的朋友現在對他們來說已是一個十分燙手的炭丸了。他們如果趁這一次與你們發生正面衝突的機會於掉她,再嫁禍給你們,那他們就又給我們玩了一招一箭雙雕哩!”

    黑皮誠懇地說:“事情的確如此,我們同他們比起來,當然更像是殺人犯。這樣的禍事栽贓給我們,只能是讓不明真相的人更加相信。”

    大漢說:“度假村裏,如果你的朋友還在上面,就把她救出來,她住在603房間,記住,六樓三號。而他們的電視監控室很可能就在它的隔壁,在601。他們的副總也在挨著的那幾間房間內,最好是把他先抓住,逼他帶你們去找人找東西。”

    黑皮問:“我有多少時間?”

    “一個鐘頭。”

    “一個鐘頭?一個鐘頭能幹什麼?”黑皮驚叫起來。

    “現在的通訊工具和交通工具都這麼發達,山下的人得到消息,20分鐘就會趕上來的。所以你的行動只能是在一個鐘頭內解決,否則,那就算是失敗了,後果不堪設想。”

    “那時已經掌權在我的手中,接電話的可能性都沒有。我想,就在他們手忙腳亂地到處打電話找老闆的時間裏,你完全可以把整棟大樓的電話控制起來了。”

    黑皮巧言令色地說:“如果他們一開始就給公安局打電話,給110打電話報警怎麼辦呢?”‘

    “他們不會這麼傻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等於把自己暴露在了公安局的面前。”

    “據我瞭解,公安局一直都是為他們保駕護航的忠實走狗。”黑皮說這句話的意思沒事想探一探這位大漢是不是和公安有關的人物。

    大漢卻非常平淡漠然地說:“這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討論的問題。你的聰明才智應該充分地應用到今天晚上的行動上。如果你那朋友找到了,朋友歸你,而你朋友身邊那個醫生則應歸我。”

    “是,保證完成任務!”黑皮故意做出一種戲劇性的表演。

    “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黑皮笑著向大漢抱拳拱手。“閣下真不愧是幹這種事的行家裏手,做起事來果斷周到,說起話來也滴水不漏啊,就連對手的心思都琢磨的一清二楚,什麼樣的對手在你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一樣。實在叫人佩服,佩服。我黑皮也是自愧不如呀。”大漢兩眼平視前方,再也沒有調過頭來看黑皮一眼。黑皮一鑽出車門,夏利車立刻就打火啟動,一溜煙地迅速開走了。
jiejie88 發表於 2010-7-12 10:20
第九十章 鼠給貓舔胯


    黑皮回到駐地,立刻發出指令,命令手下所有弟兄,連同從其他幾個團夥借來的人馬,分成若干個小組,馬上向馬鞍山進發,晚上ll點在指定的地方匯合。

    晚上11點20分,夏陽親自率十幾名荷槍實彈的打手分乘著三輛麵包車從度假村出發,伍再達被夏陽安排在同他一輛車上。臨到出發了,伍再達見還沒有人把路嫺靜抬下來,就忍不住問夏陽:“老總,那個漂亮的女人還沒抬下來嘛!”

    夏陽不動聲色地說:“人今天就暫時不抬了,怎麼?可就想日她了?嘿嘿嘿,以後讓你倆一起坐船到海上了,你還不是有的是機會日,那可沒人管你,你想怎麼日就怎麼日,她那身子,那黑草深深掩蓋的水簾洞,嘖嘖嘖,確實是好,我也只不過是日過她一回,但那銷魂蝕骨的滋味我就忘不了哩,要是她聽話,我原本是想把她留在我身邊,以後好好的日的。可惜呀!等今晚上先把路上的清潔衛生打掃乾淨了,以後再抬她走吧。”

    伍再達一聽這話就知道糟了糕,他已經中了夏陽的圈套。“怎麼啦,你好像有點不舒服似的?”

    夏陽盯著伍再達故意關切地問。

    昨晚上的事情出現後,夏陽就開始懷疑自己內部有內奸,經過分析,就把懷疑的物件集中在了鐵骨雄和伍再達的身上。現在鐵骨雄已經不存在了,伍再達就成了唯一的嫌疑者,因此夏陽對他的一言一行都十分注意。這時,伍再達也明白自己可能暴露了,一時心中反而還坦然了起來。“沒有啊!”伍再達故意裝糊塗。“我一切都很好嘛。”

    “還想不想上廁所,要方便就快點去,不然就沒有時間了。”夏陽繼續試探伍再達

    “不解手,我的屎呀尿的早就屙乾淨了。”伍再達當然明白這是夏陽故意使的計謀,想看他是不是藉口上廁所再次通風報告最新的情況,故意給他這樣一個機會。他才不會上當,

    “那好,我們現在就出發。”夏陽看了一下手錶說。“出發!”伍再達朗聲下達夏陽的命令。打手們得到命令紛紛按事先的安排鑽進各自的車中。

    伍再達乘坐的這輛車,三個打手首先鑽進去坐在後排,接著,另一個打手鑽進去,坐在中間偏左的一邊。而外面還有一個應該上車的打手,卻站在那裏不動,等著伍再達。

    伍再達立刻明白這是夏陽有意安排的,就馬上鑽進去坐在中排正中的位置上,另外那個打手才鑽進車,把伍再達夾在兩人當中。這樣,伍再達在車上也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動靜了。大家都坐定了,夏陽這才鑽進前排,坐在駕駛員的旁邊。

    三輛麵包車,一輛打頭,夏陽的車居中,依序而行,浩浩蕩蕩地向山下開去。下了山后,三輛車馬上就按事先的命令拉開了距離。

    一路上,伍再達表面上沉著鎮定,內心卻十分地緊張和慌亂。既然夏陽設了這樣一處圈套,那他肯定不會把全部的力量放在車上,一定在江心島那邊也埋伏了人馬,而來攔劫的這一方,打伏擊最好的地方和時間就是在江邊渡河的時候,如果有人動手,也一定會把地點選在渡口那裏。

    但是,只要對方一動手,就立刻會陷入夏陽的裏外夾擊之中,腹背受敵。

    伍再達知道,這場打鬥只要一開始,他的行動就徹底暴露,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拿起槍配合這次行動。伍再達並不怕交火,也不怕死。然而,對方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人家也不認識他,到時候雙方都把他當成敵人,都拿他開火,讓他死時都不知道死在了誰的手裏,那才叫脫下了內褲現出了衛生巾,女人日不成反被抓了奸,整個是一出冤枉戲呢!

    好在伍再達的擔心並沒變成現實,車隊下了山沒走一會兒,在離江心島大約還有兩公里的地方,就被攔住了。

    車子剛剛拐過一個大彎,夏陽忽然看見前面的車停了下來,他連忙叫喊刹車。駕駛員急急一腳踩死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後面那輛也飛身趕到,見前面的車突然停下了,也連忙跟著停在後面。

    夏陽睜大眼睛仔細地向前看,只見前面那一輛車的尾燈還亮著,前面的主燈卻熄了,旁邊則有幾道微弱的燈光在搖曳閃爍,什麼也看不清楚。

    再張起耳朵仔細傾聽,隱隱約約之間有說話的聲音,說些什麼聽不清楚,如同些似有似無的輕絮在黑暗中飄蕩。

    夏陽估計不是碰到了伏擊,他早已向手下交待過,路上不管碰到了什麼人,只要他有攔截攻擊的意思,就立刻開槍攻擊。他們沒開腔,就一定是遇到了不應該攻擊的人和事。

    “下去一個人,到前面去看一看。”夏陽調過頭來對後座的人說。

    “我去,”伍再達立刻回應,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他想抓住了,趁機將真實情報傳遞出去,或許現在阻止上了套的行動還來得及。

    “你不去,讓他去。”夏陽卻把目光調向伍再達旁邊的那個打手,這個老狐狸原本就是對伍再達有防備的,可以說這次行動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針對考驗他而實施的,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讓伍再達有機可趁呢?那打手應聲鑽出車,向前面走了過去。

    原來,走在最前面打頭陣的那輛車,剛轉過一個大彎不久,就發現前面的路邊停了兩輛熄燈瞎火的警車,一隊全副武裝的武警握著衝鋒槍站在路中央。

    最前面,一位頭戴鋼盔,胸持衝鋒槍的武警手持小紅旗,用標準的旗語命令麵包車停靠在路邊。儘管事先夏陽下過命令,凡是遇到攔截和襲擊立即還擊的命令,卻沒有說碰到了員警該怎麼辦?員警可不是隨便哪個都可以攻擊的呀!更何況,面對全副武裝手持衝鋒槍的武警,他們這些烏合之眾要是膽敢開槍,那不是老鼠舔貓逼,找死嘛!

    沒有夏陽開口,車上的人無論如何不敢向員警開火的。可是,在這麼短暫的時間內,如何來得及請示?所以,司機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下意識地把車停在了路邊。

    車子還沒停穩,幾個端衝鋒槍的武警立刻撲了過來,幾支烏黑的槍管對準了車上的幾個視窗。等車上的打手終於回過神,知道大勢不好時,已經來不及了。這真是,皮挨皮,肉貼肉,男人的小二哥架在了女人的水簾洞口上,動一動就開火哩!

    “把主燈熄掉!”一個員警厲聲命令。

    見到這種情況,裏面的打手儘管人人有槍,也不敢亂說亂動,只有老老實實地關掉前面的主燈,規規矩矩地呆在裏面。

    “對不起,我們要檢查,例行公事。請把自己的證件準備好。”

    裏面的人一聽是這樣,又暗暗地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些人並非專門沖著他們來的,只要不搜身,光檢查一下證件還可以蒙混過去。就在這時,又聽見外面有人說,後面又來車了。

    於是,除了那幾個端著槍看守著視窗的員警以外,其餘的人立刻又重新佈置,準備對付後面來的那兩輛車。

    天黑夜暗,後面過來的那位打手走到要攏時才發現是群員警,也不由得嚇了一跳,回頭想跑已經來不及,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一位武警迎過去問:“你們是不是一路的?”那打手下意識地點點頭。

    “你們領頭的是誰?他現在在哪里?你們是做什麼的?半夜三更用一個車隊拉這樣多的人,好大的氣派!”

    那打手見他問話時雖然嚴肅,但並不兇狠,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就壯著膽子說:“在後面那輛車上。”

    “你叫他們過來接受檢查,例行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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