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遠行、第六章 眾生人如雞
是夜,三人靜坐在大廳中間,齊齊入定。
劉迦剛定下來,就聽到白玉蟾一個人在嘀咕:“這萬年老妖我倒是聽說過的,這老混蛋是妖界專門練大采補的,啥都吸,比我還狠,我收藏至少還有所選擇,這老怪物連僵屍血都吸。也不知道這麼些年過去了,他都吸成什麼樣了。”
劉迦有些不解,想起一事,問道:“白天曾聽多多說起過,說曉雨是妖什麼的,怎麼回事?”白玉蟾沈吟了片刻說道:“這小娃娃身上好像確實有一股妖氣,但卻又是修真者,這事我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一直沒有想通,不過這無所謂,修啥還不是為了有所成就?何必為這些小事胡思亂想?你那幾個狐朋狗友得找回來再說。”
劉迦暗自點了點頭,問道:“難道就沒有對付那萬年老妖的辦法嗎?”白玉蟾想了想說道:“這誰知道?我又沒遇到過,沒遇到過的事,說啥都是猜的。”
倆人正在說話間,聽到小雲說道:“噓,來了”。劉迦立時沈下心來。黑夜的上空中隱隱有一股能場在異動著,他仔細體察著這變化,這異動很輕微,劉迦心想:“多半是那老妖的能場。”正想之間,那能場異動變得明顯起來,似乎像一陣波浪輕輕地推著人的身體一般,很是舒服,劉迦心想,果然來了,現在要是不動手,待會只怕來不及。想及此,他蹭地一下跳了起來,看到非所言和崔曉雨都坐在一疑惑旁看著他,他大叫道:“大哥,那老妖來了不是?”非所言苦笑道:“兄弟,你說的是剛才的能場異動是吧?”劉迦楞了一下,說道:“是啊。”非所言搖了搖頭說道:“那是這屋裏自有的幫助修真者修練的能場,不然哪有那麼舒服?”劉迦一怔,不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聽到腦中小雲支支吾吾、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嘛,我也有太緊張的時候,不好意思。”
這時連崔曉雨都笑了起來,說道:“哥,不要那麼緊張,大家不是在一塊嗎?”劉迦紅著臉搖了搖頭,正要說話,突然間眼前的非所言和崔曉雨的臉都在變形,恍惚中聽到曉雨“啊”了一聲,又聽到非所言大叫道:“當心,來得好快!!”劉迦腦中小雲也跟著大喊道:“我說來了嘛,這回可是真的!”
劉迦心中大震,立時感到整個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巨力裹住,這巨力似乎想要把他從地上帶走,他極力將身體定在地上,可這力量太大,眼看著整個人就要被提起來,只聽到腦中小雲大聲叫道:“壞蛋!咱們也來!”話音剛落,體內黑洞大開,劉迦體內的能場和上空能場立時形成了互相拉扯之勢,兩邊都是巨大之力,廳內陳設家俱頃刻間全部暴裂粉碎,整個房間竟成了兩股龍卷風在對抗一般,聲勢浩大,整個建築似乎都要垮掉一樣。
劉迦發現自已越來越輕松地定在了原地,自身體內宇宙似乎還要強過上空的陣法一般,心中略喜,但轉眼一看,卻大吃一驚,非所言和崔曉雨正在努力抗爭不被上空能場帶走,他化神劍伸出正要將兩人罩住,已然不及,這兩人驚呼中剎那不見。劉迦心念一動,對小雲叫道:“這樣對抗不行,我也得去,不然只是保住了自已,他們怎麼辦?”白玉蟾在體內罵道:“臭小子,要是咱三人被他吸去,他一頓三肥,膩都膩死了,可哪有把自已送到人家嘴邊的道理哩??”小雲沈吟片刻,歎了口氣說道:“唉,走吧。”話音剛落,他眼前一黑,已失去知覺。
劉迦醒來時,他發現自已躺在一條水泥路邊,街道中間人來人往,忙個不停,有賣報的、有叫小吃的、公共汽車和各種轎車滿街跑,四周現代建築層層聳立。他定睛一看,這地方竟似回到了地球一樣,心下甚感奇怪。他站起來,思前想後了一番,發現自已好像沒做夢,和在心緣鏡中的感覺不同。他立時用心叫道:“小雲、白前輩,你們在嗎?”小雲輕聲說道:“在呢。”白玉蟾聲音古怪地說道:“他媽的,臭小子,老白又要陪你幹蠢事啦。這是哪兒?還不快去找人打聽打聽。”
劉迦看到街邊有個賣報的人,就跑過去問道:“這位大哥,這個地方是哪兒?”這賣報的年紀四十歲上下,戴著眼鏡,服裝卻又像修真者一般,臉上極瘦,這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剛到是吧?”劉迦一楞,這人似乎知道他的來曆,有些奇怪,不禁問道:“大哥,這是哪兒?”賣報人歎了口氣說道:“我哪兒知道,很多年前我就莫名其妙地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吸過來,來了以後才發現這裏大多人數都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但這裏人卻不少,而且越來越多,大家來了以後,以前修真的功夫全不見了,成了凡人一個,要生存,又只好像凡人那樣搞起社會來,各幹各的生活。後來慢慢捉摸著,而且也跟後來的人在一起討論多了,才漸漸明白這是一個怪物設置的一種奇怪空間,把人吸過來,就像裝進口袋一樣,他需要的時候就吃一個,只不過不是吃肉,而是吃元神。”正說著,大街邊的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倒下了,旁邊的人一陣驚呼,立時散開,這賣報人指著倒在地上的修真者的屍體說道:“你看,這不又吃了一個?”
劉迦大吃一驚,他問道:“可這裏明明像一個星球一樣啊。”那賣報人斜了一眼,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說道:“他既然能設置這樣一個空間,甩一個星球進來又是什麼難事?否則這些人抓進來後,又沒有神通,不能生存了,一齊死光,他不是盡吃腐爛食品?讓這些人在這星球生存發展,自已養活自已,他隨時都有鮮活的食物吃,有什麼不好?而且人都怕死,只要沒到死的那一天,總要想辦法生存,就算他不管,這些人也會自已想辦法生活的,這不,隨著時間一長,不僅能生存了,社會都發展起來了,而且都發展成現代社會了。這星球上現在起碼都超過三千萬人了,不斷有人被吸進來,再加上這些人生兒育女,人口越來越多啊,他可是永不愁沒吃的了。”
劉迦一聽,心中大驚,天下竟還有這種事,正在發楞,聽到體內白玉蟾說道:“這有什麼稀奇的,你在地球上不是也要養鴨養雞嗎?養著不就是為了吃嘛?你現在就當你是一只雞吧。”劉迦立時心中一片沮喪,沒想到人類對待動物的事情,其他地方也有人這樣對待人類,心中正兀自不解,白玉蟾正一肚子的火,不禁罵道:“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你不把雞當生命,養起來隨殺隨吃,別人不把你生命,也把你養起來隨抓隨吃,不是一樣麼?臭小子,自已不要命,今天就要連累老白了,他媽的,老子修行一生,最後竟變成一只雞!!”罵到這裏他竟然再也罵不下去了,想到自已本以為在劉邊體內修行就萬事大吉的,沒想到這小子不懂事,到處亂跑,終於淪落到變雞的地步,但轉念一想,這臭小子也是講義氣才如此,又不好繼續罵他,只好一個人默不作聲地鬱悶去了。
劉邊方始明白一切的前因後果,心中異常著急於自已和眾人的生死外,也閃過一個念頭:“不知道從前點殺雞的時候,那些關在籠子裏面的雞他們是不是也和這裏的人一樣的心情?”轉念想到白玉蟾的憤怒,只怕那些雞的心情不亞於此刻的白玉蟾吧。
他試了試身上的真元力,發現果然沒用,瞬移就更別想了,元神雖然存在,可就像沒修練過一樣,完全如一個凡人一般,心下大驚,正不知所措,聽到小雲說道:“別怕,有我在呢,你的元神用不了,我的還行,不過現在別用。”劉迦一聽,一陣驚喜,但又有些不解,不知小雲為何不讓他用,正要細問,那白玉蟾終於忍不住了,破口大罵道:“他媽的,臭小子,叫你傻蛋都是便宜你了。環境這麼複雜,對手是誰、在哪兒都不知道,這兒的人都沒有真元力,你一用真元力立刻就會在萬雞之中鶴立雞群,那老怪物立時就會發現,盯著你點殺,到時候你就是想做雞都做不了啦。”
劉迦立是恍然大悟,暗歎倆人心思細密,自已過於緊張,差些誤了大事。
他想到,既不能用真元力,要在這裏生存就得找工作,想到自已曾經是做傳媒的,於是就來到一家報社,當了編輯,這工作他是熟手,兩三天就被報社老板認可了,他也就安心下來一邊工作一邊查訪其他人的所在。
劉迦注意到每天報紙上的內容也和一般社會沒什麼區別,無非是政治、經濟、娛樂、是非之類,他歎了口氣想道:“人只要認命,再惡劣的環境也能安之如怡,這裏的人似乎在每天忙碌求生存的過程中,已漸漸忘了要出去了。”轉念一想:“其實地球上的人何嘗不是呢?誰知道地球就不是另一個這樣的場所?一般人都不會去想現實生活中以外的東西,以為生老病死都是當然的,自然不會去想也許生命可以有另一種生存方式的。”想多了以後,他也無法想得太深,只是心中感概良多。
這一日,他正在編輯報紙,突然看到一則新聞寫道:“三勇士打擂台,老板輸光錢。”心中一動,一看大喜,這照片上的人果然是多多、瑪爾斯、齊巴魯。他找到記者,記下了三人的地址,立時找了去。
眾人相見,都是一陣驚喜,但馬上又轉喜為憂,不知下一個被點殺的雞會不會是自已,心中都是一陣鬱悶。劉迦問起眾人如何被吸進來的,瑪爾斯雖然受困,但氣勢不減,大罵道:“他媽的,當時老子正在練小宇宙,莫名其妙感到上方能場不妙,就想沖出去,剛沖到大廳,看到他們幾個也沖了下來,大家努力向外,可來不及了,一起被吸了過來。來了以後沒有神通,老子只有賣苦力,當建築工人、當搬運工、當三輪車夫,不過還是現在好,打擂台掙得錢比當苦力多多了。”
劉迦一陣苦笑,一問之下方知,這兒時間與外面不同,眾人在這兒的時間已有半年了。半年以來,瑪爾斯、齊巴魯、多多三人靠賣苦力為生,李照夕和袁讓因倆人雖然精神易學,本擬在大學裏面找個教哲學的教師職位混口飯吃,但苦無文憑,只有在寺院或道觀門口擺攤算卦。明正天寫得一手好字,倒是很快進了當地書法協會,加上他做人圓滑,已然是書法協會的副理事長了。岐伯和玉靈子一無所長,只好在家頭給眾人洗衣做飯,倒成了保姆一般。
劉迦見到眾人都無精打采,想是這半年來他們已試過各種辦法,依然無法脫離此空間,是以逐漸都有認命的想法了。劉迦說道:“大家不要泄氣,只要不放棄,我們總會有辦法的。”明正天歎了口氣道:“大哥,我們這夥人都是靠元神吃飯的,現在元神調動不起來,就等於是廢物,還能有什麼辦法啊?你看這裏也有三千多萬人,前前後後那麼些來的人裏面,能人智士也有不少,也沒見誰逃出去了,唉,太難了,比在商廬對付千軍萬馬都難,打架你至少知道對手是誰,知道對手在哪兒,可現在啥都不知,自已的能力卻莫名其妙的廢了,唉。”他說著心頭一陣悲苦,又開始懷念桑闕星的幸福日子了,沒想到出來混竟然這麼難。
劉迦沈吟了片刻,悄聲對眾人說道:“你們先別急,反正我的元神還能用,但現在我們對情況不了解,所以我不敢亂用,怕提早暴露後,反而帶來危險。”眾人一聽,都是一陣狂喜,但有些不信,明正天聽說有人的元神還能用,這無異於對出逃多少帶來一些希望,立時擠到劉迦面前,一臉興奮地說道:“大哥,你真這麼厲害?”劉迦苦笑了一下,說道:“大家也別太激動了,現在情況完全不清楚,我們得盡快多了解一些情況,看看有沒有辦法找到出口什麼的,否則就是有元神也不知用在哪兒啊?”
眾人半年以來,已用過各種辦法,想過各種可能,看到周圍的人早已放棄後,漸漸自已也開始放棄,如明正天之輩,心靈上放棄之後,都准備在這裏娶妻生子、了此殘生了。一時間聽到劉迦如此說,又開始有了一些希望,不禁都有些興奮起來。多多開心之下,一把將劉迦抱起來舉得老高,開心叫道:“小迦迦,你一定要想辦法讓大家逃出去啊,不然多多好不容易醒過來,地藏沒見到,倒是成了那怪物的美餐了哩。”
這群人本來個個都是精明之輩,現在突然看到了希望之後,立時腦筋又開始靈活起來,李照夕說道:“大哥的元神先別用。我們還是一邊像常人一樣工作生活,同時分頭去了解,起碼要先弄清楚這空間設置用的是陣法還是真的有這麼一個空間,這不難,只要多觀察,會有結果的。如果是陣法,就有破陣之法,如果真有這麼一個空間,就有打開出口之法。只要徹底弄清楚,師兄的元神啟動時,就是我們出逃之時。”
眾人一合計,覺得此法不錯,便准備按此而行。瑪爾斯在一旁興奮地罵道:“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把這老怪物打個半死,然後大家分吃他的元神,不然老子出不了這口惡氣!”劉迦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們能出去,一定不能放過這老妖怪,否則不知又有多少修真者要遇害了。”接著他讓眾人也多留意一下非所言和曉雨在何地。
過了半年左右,眾人了解了不少情況,但都無法組合在一起得出一個可以定論的結果,崔曉雨和非所言依然沒有下落,劉迦不禁心中暗暗擔憂。
這天劉迦又在報社上班,突然接到明正天電話,說道:“大哥,找到崔曉雨了。”劉迦大喜,立時問道:“她在何處?”明正天有些苦笑道:“大哥,曉雨可比咱們一幫人混得好多了,她現在是當紅影視明星啊。”劉迦一聽,也是一陣苦笑,但轉念一想,曉雨天生麗質,當明星也是正常的,於是趕緊和眾人一道去聯絡曉雨。
崔曉雨住在一幢別墅,眾人一見曉雨,都是大為感概,只見曉雨容光煥發,一身時裝,左右傭人忙個不停,明正天搖著頭說道:“早知道和曉雨一起進來多好,不用受那麼些苦了。”眾人正要互訴離別後的種種,突然見到有一個人文人氣質的中年人從外面走進來,劉迦上去立時抱住他,此人也是抱住劉迦一陣苦笑,正是非所言。
劉迦細問之下,方知倆人被吸進來後,也是多方了解情況,明白現實後,非所言因為從前管理過一個一百多萬人的源罟院,精通管理之道,馬上找了一份企業管理的工作,然後讓崔曉雨參加當地超級女生的選秀,崔曉雨雖然從未進行過唱歌的專業訓練,但憑借無與倫比、絕美超俗的天生個人素質,外加溫柔隨和、善解人意等可人性情,在眾裁判絕對偏心的情況下,連連PK對手,勇闖數關,以最短的時間走紅,各大媒體均以“小妖女崔曉雨”而力捧之,一時間,財源滾滾、名利雙收。劉迦在報社工作,本該消息靈通,但他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盡在想如何逃出去的事情,是以社會上有如此大事他竟然視若無睹、恍若不知。
眾人聽了之後都大是搖頭,均覺不可思議。瑪爾斯心中更是難受,想到自已一個戰神,來這裏後居然只能幹苦力不說,最多也就是幹些四肢發達的事情,社會地位竟不如一個丫鬟,心下不覺甚為委屈。他卻不知,一個人在世界上,本身的級別越高,越難在下層找到適合自已的位置,就如一個人當慣了總經理,失業後要再找工作,比一個普通職員要難多了,天下哪有那麼多空缺的總經理位子給他呢?戰神在修行界級別甚高,可普通社會裏面哪有那麼多戰神級別的位置?就算是國防部長這種級別,也並非孔武有武力就能當得上的。
但畢竟非所言在管理方面極為擅長,三言兩語就幫瑪爾斯、齊巴魯找到了人生方向,他將兩人介紹給管理界的朋友,瑪齊二人立時成為當地各大藍球俱樂部爭搶對象,不出一月,兩人即成為當代著名的兩大中鋒,媒體均以瑪、齊中鋒對抗為炒作題材,瑪爾斯成天都活在萬眾矚目的眼光之中,每出現在公共場所,必有萬千FANS緊緊相隨,讓瑪爾斯心醉不已,如重回神界。但時間稍長,簽名拍照、廣告代言已大有不堪負荷之勢,勞累之余,竟生當明星不易、當自已這種超級明星更加不易的感歎。
多多這種個子在此地雖然也有,但畢竟少數,因為太過高大,物以稀為貴,如果不幹苦力,只有去雜技團當特型演員,眾人不忍心他受苦,幹脆由崔曉雨和瑪爾斯、齊巴魯三個明星出面,用面子和財富說通一家寺院方丈,開出後院一塊空地,搭起一個涼棚,讓他一個人在那兒念經度日,等時機一到,眾人也好方便拉起他就走。而寺院諸僧看到多多如此高大,頗有經書上所說的佛現世時的丈六偉身,竟有人懷疑此人必是佛爺爺轉世,竟大加供養,多多也算過得逍遙自在。
非所言為了眾人以後方便在一起圖謀大事,也就專門在郊區買了一幢大屋,專門作為眾人聚在一起的據點,想到眾人現在的情況就如群龍困於逆境,劉迦建議此處取名為“困龍居”,但袁讓因馬上說道:“有大哥在,龍雖潛於田,但早晚必有飛龍在天之時,何必自倒旗幟?不如叫臥龍居?”劉迦一聽,也有道理,想來“臥”即“睡”之意,但願眾人早日睡醒,夢醒時刻,便是脫困之日。
有了崔曉雨、瑪爾斯、齊巴魯三人的財富做為後盾,一行人不必再外出工作浪費時間,岐伯和玉靈子也不必忙於洗衣做飯之類的家務事,眾人天天都聚在“臥龍居”商良如何出逃的計劃,攪盡腦汁、思穿肚腸,直到使碎六葉連肝肺、用盡三毛七孔心,依然沒有頭緒,畢竟正如明正天所言,這夥人都是靠元神吃飯的,沒了這個本錢,想對付一個擁有大神通的老妖怪,無異於是雞蛋碰石頭,更何況這雞蛋連石頭在哪兒都不知道。
這日,劉迦正在書房鬱悶發呆,突然聽到腦中小雲似乎在和白玉蟾開玩笑,心中不禁大奇,這兩個也同處困境,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倒是怪了。他細心一察,聽到小雲說道:“老白,你想好了嗎?這事可是關系到大家的生死存亡哦?你不答應,我也沒辦法,可到時候如果那老妖怪隨機選擇吃人,正好吃到我們的話,你可不要後悔。”劉迦微微奇怪,不知小雲在說什麼事。只聽到白玉蟾歎了口氣說道:“小雲師父,不是老白不願意,這方案太過凶險,你知道老白現在的能力,要幹這種事只怕第一個就被老妖怪吃掉,而且我本來就無形體,只有個元神,他還正好吃個淨的,身體都不用去掉,忌不正如送給他一頓淨菜?”
劉迦聽了大奇,不禁問道:“你們在商良什麼?”
小雲咯咯地笑道:“我想嘛,如果你發動我的宇宙呢,因為能場強大,那老妖怪必然立時便知,但如果老白去就不一樣了,他本無形體,就只有一個元神,而且能場有限,這裏每天都有不少人的元神被他吸走,但這些人的元神是無知覺的,是以只有乖乖地給老妖怪當食物。可老白不同,老白的元神尚有神識,我想讓他跟著那些被吸走的元神去看看,看看這些元神究竟都到哪兒去,起碼知道老妖怪的方向和位置吧?”劉迦一聽,立時覺得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但也正如白玉蟾所說,此事太過凶險,一個不留神就被老妖吸走,誰知道以白玉蟾現在的元神能有多大的對抗力?不禁也猶豫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