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牌救世主 作者:伴讀小牧童(連載中)

aswolfed 2010-12-21 08:02:5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8 133797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3:51

第一百一十一章 鄰家特工

我先看到的是玲玲,大家都明白的,玲玲在尺寸方面絕對趕英美,在人群中顯得極為扎眼。

    接著我看到了兔子哥還有陳胖子,而他們身邊站著上次逮我和糖醋魚的那個警察叔叔,幾個人頭戴一頂小黃帽,帽子上寫著某某國際旅行社,前面還有一個拿著小旗子的女導遊,看她那走路姿勢就能知道她不是只好鳥兒。

    而接下來從他們身後蹦出來的兩個人直接震撼住了我的小心肝,只見小狗和小凌波一人帶著一頂大大的卡通帽子,抱著一個大大的毛絨玩具,情緒不是很高,兩個人都是一副被老師欺負之後又被老爹揍了一頓的鬱悶表情,眼神看地,並沒現我們。

    我側過頭跟老狗苦笑著說:「驚喜來了。」

    老狗高興的點頭,然後整理一下衣服:「這一百多歲的閨女真是讓我太有份兒了。」

    很快的,他們幾個人就來到我們面前,本來無精打采的兩個一百多歲的小傢伙看到我和老狗之後突然就高興了起來,特別是小狗,膩在老狗身上就不肯下來了,而且這群傢伙完全不顧旅行團導遊的催促和周圍人群的眼神,領著我們就來到了一個角落。

    而小凌波靦靦腆腆的走到我面前,揚起頭,酒紅色的眼睛閃亮亮的盯著我:「賤民,你……你有想我嗎?」

    我哈哈一笑,把小凌波抱在懷裡,拿額頭頂了頂她的腦門兒:「想啊,當然想啊。在玲玲老師那乖不乖啊?」

    小凌波極力想從我懷裡掙脫,小臉蛋紅紅的,聲音弱弱的:「賤民,把我放下來!」

    我一愣:「為什麼?」

    「我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按照低賤的人類的算法,我已經快要十六歲了。」小凌波不情不願的給我解釋著。

    我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把她放在地上,悄悄的說:「那你們多少歲成年啊?」

    小凌波想了一會兒:「好像要到四百歲。」

    我又把她給抱了起來:「你現在也就只有七八歲嘛,快告訴我你最近乖不乖?」

    她見反抗無效,也就不再掙紮了,隨後聽到我的問題,很幽怨的看了一眼玲玲,然後很誠實的搖搖頭。

    而這時候兔子哥、陳胖子還有那個自己給胸口戳了北斗七星的警察叔叔正在和老魚同志挨個擁抱、勾肩搭背,而玲玲作為一個小字輩則被那個怪人圈子給排除在外,她又剛好聽到我問小凌波乖不乖,所以他出於一個教師的天性,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來,抱一個。」玲玲衝我張開手。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嘿嘿一笑,放下小凌波,結結實實的給了玲玲一個擁抱。

    鬆手之後,我仔細品味了一下那觸感,簡直沒話說了,比金花稍微差一點兒,興許是生了孩子之後吧,彈性稍微……

    小李子咳嗽一聲,假模假樣的沖吳智力說:「你瞅瞅,這傢伙的德行多爛。」

    吳智力搖搖頭:「這是正常禮儀啊。」

    而站在我身邊的小凌波突然看到吳智力手上的小三浦,眼睛猛然變得亮晶晶,連蹦帶跳的走到吳智力那邊兒,張開手試圖想抱小三浦,可是吳智力死也不同意,兩個人就在那對峙了起來。

    「你怎麼把她倆給帶來了?」我看著玲玲一副出門旅行的打扮,心中很是疑惑。

    玲玲眉頭一皺:「我可帶不住你這兩個寶貝了。」

    我一愣,扭頭看了看兩個小的:「怎麼?」

    「這才幾天,打傷了十五個同學,四十多個家長,你讓我這老師怎麼當下去?」玲玲氣勢洶洶的插著腰訓斥我。

    我摸了摸鼻子:「邊走邊說吧。」

    接著我們由老魚同志帶領著,走上了他那部加長的悍馬,說真的,這是我這輩子除了飛機以外坐過的最拉風的運輸工具了,興許連那個應龍怪胎的坦克一樣的卡車都不如這個內置豪華。

    「總算不用坐後斗兒了。」老狗在真皮椅子上蹭著,一點兒沒把自己當外人。

    吳智力不知道為什麼死都不願意上這車,跟著老帥哥走了,估計是不想跟這一幫子銜兒比他高的老兵油子碰到一塊兒。想想也是,任誰跟自己頂頭兒上司碰到一塊兒,都會不由自主的躲開一點兒,免得看著互相噁心。

    我抱著小凌波,不搭理幾個互相勾肩搭背亂吹牛逼的中年人,抬頭問正在修剪指甲的玲玲:「她倆到底怎麼回事兒?」

    玲玲瞪了一眼小凌波,我感覺小凌波在我懷裡明顯一縮。

    「這兩個傢伙剿滅了全市的最大的社團性組織。」

    我一愣,低頭看了看抱著毛絨玩具的小凌波,再看看在老狗膝下承歡的小狗妹妹,百思不得其解。

    玲玲哼了一聲:「我學校有個小霸王,是那個社團老大的兒子,找了一圈小混蛋撩騷你家小吸血鬼,被她一個人全給打趴下了。」

    老狗湊過腦袋道:「這挺好啊。打擊黑社會從娃娃抓起。」

    玲玲啐了他一口:「然後人家家長找上門啊,要找你們閨女的監護人麻煩,這不,我就出面了。」

    我一聽來了興致:「然後,然後!」

    「我挨了一巴掌。」玲玲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們:「……」

    「所以我當天晚上就準備夥同兔子和陳胖子去滅他們滿門。」

    我們:「…………」

    玲玲瞄了兩個小的一眼繼續說道:「我過去之後現,那個社團整個高層全滅,還都是一擊致命。」

    小李子插嘴道:「沒想了,肯定是倆小的干的。」

    玲玲點點頭:「這可是個大案子啊,幾十號人一晚上同時死了個乾淨,往上報是報著黑社會仇殺來著,可我哪還敢把這兩個小傢伙往學校帶?」

    我摸了摸小凌波的腦袋:「干的漂亮。」

    小狗湊過腦袋道:「主要是我的功勞!」

    玲玲聽到小狗插嘴,眼睛一瞪,小狗瞬間就老老實實的爬回老狗懷裡,撅著嘴不說話。

    小凌波扭過頭看著我,雙手分開嘴唇,把剩下的那顆尖牙露給我看,然後衝我說:「那天我沒有吸血,那些骯髒的人類都是賤狗殺掉的,我只是把打玲玲媽媽的那個人給咬死了。」

    我一愣,抬頭沖玲玲說:「你咋升級了?我在她那兒還算是平民呢。」

    玲玲哈哈一笑:「你閨女跟我兒子好上了。遲早都得這麼叫的。」

    我呸了她一口:「你兒子八十歲的時候她也就是十歲頂多十一歲,你還真敢想。」

    「這事兒好解決,到時候找王老頭給同步一下就行了。」玲玲躊躇滿志的說著。

    我摸著鼻子道:「這事兒也能同步?你當是上鬧鐘呢?」

    玲玲腦袋一歪,比劃出個大拇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衝我一樂:「沒錯。」

    她的動作在一瞬間讓我渾身汗毛乍起:「大姐,別這麼可愛,你早就是兩個孩子他媽了。」

    這時候小凌波突然轉過身摟住我的脖子,小聲道:「我還沒答應他的求婚呢。」

    聽完小凌波的話,我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玲玲:「得虧你還是個老師,怎麼帶孩子的?」

    玲玲無所謂的一聳肩膀:「我兒子很隨你。」

    旁聽的老狗:「……」

    旁聽的小李子:「……」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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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久違的分割線呀?是嗎?是嗎??不是嗎?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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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協助安倍先生肅清驅魔人協會。」陳胖子在吃飯的時候一口官腔兒的跟我們神秘兮兮的說著。

    老帥哥舉起一杯酒,站起身虛晃一圈:「萬分感謝。」

    接著幾個中老年人開始互相敬酒,互相勸酒。而老魚同志則不苟言笑,一個人自斟自飲,不過好像

    我悄悄摟過老狗和小李子的腦袋:「假不?」

    玲玲也伸過腦袋:「假的沒邊兒了。」

    我伸出手把玲玲的腦袋撐回去,然後繼續跟老狗他們小聲說:「他們來這邊兒到底是干啥的?」

    玲玲又湊過腦袋:「我知道。」

    我又一次把她腦袋給撐了回去,然後就聽小李子說:「估計是大清洗。」

    這時候玲玲猛的一腳踩在我的腳趾頭上,我這個點兒可沒開盾,疼得我呲牙咧嘴,虛汗嘩啦啦的流。

    隨後玲玲又一次伸過腦袋,神秘兮兮的衝我們說:「我等會兒告訴你們,現在別說。」

    我聽完略有領悟的點點頭,大概想到這玩事兒跟政治八成有關係,而老狗這個傻孤呆的一點政治覺悟都沒有,依然皺著眉頭道:「哪有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兒啊,說唄。」

    吳智力輕輕拍了拍老狗的肩膀道:「你們沒現老帥哥的臉色很難看麼?」

    果然,經他一提醒,我現老帥哥的臉色真的是相當的不好,就感覺他出門在外三年半,而今天突然接到了自己老婆懷孕的消息一樣。

    這下低智商如老狗這樣的都已經反應過來了,我們幾個趕緊裝著什麼也不知道,悶頭開始吃東西。

    而這時,小凌波總算得手了,她在吳智力擔驚受怕的眼神下抱著小三浦跟小狗三個人在包廂的角落玩得不亦樂乎,時不時還出一陣陣笑聲。

    而中年大叔五人組則在旁邊渾天暗地的吹著牛逼,看起來他們幾個老早就是互相認識的,反而把我們給冷落到一邊了。

    我扭頭問玲玲:「你咋不跟他們摻和去?」

    玲玲看了一眼老魚同志:「在這我說話不算數,我偷偷跟你說啊,他們幾個本來都早該是將軍的。」

    她說話的語氣充滿誘惑,就好像在問小朋友想不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一樣。而她在見到我們的八卦積極性被調動起來之後,繼續神秘兮兮的低聲說道:「你們知道為什麼我這組獨獨我一個人年紀小麼?」

    我們搖頭。

    「還有一個犧牲了,在中亞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然後他們四個掃平了一個小國的所有正規軍,還把某級大國的所謂的級英雄給一網打盡了,現在那大國只能拍電影做紀**了。回去之後就他們就被王老頭給處分了,不過他也把大部分責任給抗了,不然早大將了。」玲玲也是一臉八卦的跟我們訴說曾經那些崢嶸往昔。

    老狗吧唧一下嘴,滿臉熱血的看了看那邊幾個像暴戶的的特工,不住的搖頭:「他們幾個有這麼牛逼呢?看不出來啊。」

    吳智力點上根煙,不無惆悵的說:「我真是個傻,逼,我還想當天下第一……」

    而這時候老魚同志敲了敲桌子,目光炯炯殺氣四溢的看著我們這邊。糖醋魚的耳朵好使,她老爹的肯定更牛逼,所以即使玲玲聲音不大,估計他也聽的一清二楚。

    玲玲吐了吐舌頭,低頭不敢看老魚,開始埋頭吃飯。

    我點起根煙,沉吟了很長時間,看著正在高談闊論的中年大叔們,深呼吸一口,拍了拍老狗的肩膀:「我也覺得不像。」

    接著我又拍了拍吳智力的肩膀:「你要先感謝國家給你進修的機會啊。」

    吳智力:「……」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3:57

第一百一十二章 雞爪有點硬

老狗被灌醉了,小李子也不行了,而老帥哥把車都開成平沙落雁式了,吳智力則毫無顧忌的躺在打醉拳的皮卡後斗兒裡呼呼大睡,所以現在唯獨還保持清醒的只有玲玲和我,以及小朋友三人組。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老魚同志也喝得像酒糟魚一樣,拽著陳胖子和北斗七星一塊兒把兔子哥給揍了一頓。

    「我說,你確定這幾個大叔當年真那麼牛逼過麼?」我坐在好長的悍馬上,幾個小朋友靠在我身上或睡或正在睡。

    玲玲伸了一個懶腰:「那是肯定的,兔子、陳胖子還有徐七星兒這三個都是全局戰鬥力前三十的,老凌是前十的。」

    我嘿嘿一笑:「那第一是誰啊?你排多少來著?」

    玲玲得意的一笑:「能進這個變態組,我必須得是前三十,不要小看我哦。」

    我抹了把腦門子上的汗:「我哪敢吶,就衝著我耽誤你十五歲前的青春,你沒讓我負責都算是大恩大德了。」

    玲玲踹了我一腳:「哪這麼貧呢你?你跟我家拉線兒比差遠了。」

    我哈哈一笑,摸了摸小三浦的腦袋:「你也知道他叫飛機拉線兒了?」

    「不問我還真不知道,你小時候還有那麼一段兒呢,是吧,眼鏡蛙。」

    我:「……」

    很快,我們到了此次的目的地,我和玲玲連拖帶拽的把老魚同志一眾人等拉到了他那洗浴中心的頂樓,安置在一個房間裡之後,我又把老狗和小李子給用水澆醒,接著問玲玲:「你晚上住哪兒?」

    玲玲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配上隱約傳來的那種充滿肉慾的聲音,突然打了個冷顫:「我住你那邊兒去,這地兒沒法兒呆,我可是個良家婦女。」

    我一攤手:「我那屋裡淨剩下老爺們兒了,安全係數還不如這兒呢。」

    「少廢話,趕緊去,我得洗澡睡覺了。」

    萬般無奈下的我只能領著玲玲,拖著神志不清的老狗和小李子,帶著三個小朋友準備回屋兒。

    可當我真正走上大馬路的時候,我猛一拍大腿,朝玲玲苦笑了一下:「我不認道兒。」

    玲玲:「……你故意的吧?」

    而時被小凌波抱在手上的小三浦突然脆生生的笑了起來,掙脫小凌波的懷抱,噌噌跑到我腳邊,拽著我的衣角:「我認識。」

    我抱起小三浦,親了一口。不過我完全沒有想到,就這麼親一下,居然能把小凌波給惹了,她見我親了小三浦,也跑到我身邊踢了一腳我小腿肚子,然後惡狠狠的衝我叫了一句賤民。把我給弄得一頭霧水(好久不見一頭霧水了)。

    玲玲轉過身一手牽著一個跟我說:「你太不明白一個小女孩兒的內心世界了。」

    我眼睛在小朋友們身上溜了一圈兒:「得了,你還直接說我不明白姑娘的心好了。」

    「喲,你挺自知之明啊。」玲玲一樂,瞪著眼睛看著我道。

    這時剛在路邊垃圾桶裡吐完,手上攙著還在說胡話的老狗的小李子插嘴道:「他……他哪是自知之明啊,你讓他自己說有多少人跟他說過這話了。」

    我回頭沖小李子說:「哪他媽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不就三四個麼。」

    玲玲點點頭:「再多幾個你就能抗一面頂風大旗上書倆金邊大字兒了。」

    我一愣:「啥字兒?」

    「好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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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感覺不到位啊,我這段時間以來信心被打擊的一塌糊塗,我難道是我不適合寫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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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小凌波給弄醒了,她氣沖沖的向我告狀說小狗趁她睡覺的時候抹了她一身牙膏。

    其實我真是挺納悶兒的,你說老狗這閨女哪就能想得出這麼多奇怪的招兒啊,見天就能變著法兒欺負小凌波。

    沒過一會兒,玲玲就揪著小狗的耳朵把她拎到了我屋裡:「給姐姐賠禮道歉!」

    小狗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但是玲玲一點兒都不在意,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冷血教師,早已練就了無視任何裝可憐之術的大神通。

    我匆匆套上兩件衣服,看著玲玲道:「你們到這來到底是干什麼?」

    玲玲督促著小狗道完歉,看著倆人又開始鬧成一團,她也就一屁股坐在我床上:「過來吃掉驅魔人啊,要不你以為怎麼?學雷鋒做好事啊?」

    我一愣:「老帥哥知道這事兒了吧?」

    「老帥哥?你說安倍晴明那個老滑頭啊?他肯定知道了,可他也沒招兒。」玲玲連比劃帶說,就感覺是在給學生上課。

    我摸了摸鼻子:「這事兒不仗義吧?這不是趁火打劫麼?」

    玲玲噗嗤一笑,彈了我個腦瓜崩:「這年頭兒哪還有什麼仗義不仗義,有好處的事兒為啥不干?反正這次王老頭把局裡的十七個高級組派出來了十一個,全世界範圍內接管。」

    我仔細想想還是不明白:「不說這個都是他們自己國家給扶持的麼?你們就這麼過來有用?」

    玲玲哈哈一樂:「吃不掉就滅掉,反正留著也沒用。反正也打著做好事兒的名義。」

    我摸著鼻子:「……真狠毒,還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呢。」

    玲玲嘴一撇:「王老頭比岳不群那傢伙厲害多了,這會你那老帥哥防都沒的防,要不看著心血被滅掉,要不被咱們天朝招安。」

    我點了點頭:「難怪昨天他猛灌自己酒呢,原來消愁呢。」說著我突然想起來個事兒:「老帥哥和吳智力呢?昨晚上好像沒見他倆過來。」

    玲玲一聳肩膀:「門口草地上趟著呢。」

    果然,我穿好衣服洗臉刷牙下樓之後,現老帥哥和吳智力倆人抱在一塊兒躺在草地上,旁邊散落著幾個空酒瓶,還有兩個飯盒,可一個飯盒裡面的東西一點兒沒動。小三浦和老狗倆人正蹲在旁邊吃另外一個飯盒裡的東西。

    「你說啊,他倆買了東西也不吃,還不弄雙筷子。」老狗自己吃一塊給小三浦喂一塊,倆人蹲在旁邊顯得非常和諧。

    玲玲一看就急了,上去就是一踹:「熱都不熱就給孩子吃,你/他媽腦子怎麼長的?」

    老狗被踹一腳之後,滿臉可憐相:「我……我沒經驗啊。」

    接著玲玲從他手上搶過兩個飯盒,轉身走進屋子,我估計是去廚房給熱飯熱菜去了,而小三浦果斷拋棄了老狗,一臉饞像屁顛屁顛的跟著玲玲走進屋子。

    老狗用手摸了一把嘴上的油,點起根煙,戳了戳就這麼躺在草皮上睡了一晚上的吳智力和老帥哥:「他倆不會是死了吧?」

    我湊過頭看了看,現他倆面色紅潤,呼吸勻稱,看樣子比他媽睡床上還自在。

    「估計是昨晚上喝了不少哇。李子呢?」我撥拉一下地上的空酒瓶,點上一支煙,扭頭問老狗。

    老狗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屋裡:「我早上把他扔到那個說話不利索的骨架子房裡去了,估計這會兒倆人正抱一塊兒睡的正甜呢。」

    我一愣:「咱要打電話讓畢方回來不?」

    我說完這句話,突然感覺一股無形的威壓向我和老狗襲來,隨後就見小李子雙手包著紗布,正在我們身後佈置陣法。

    我扭頭問道:「你幹啥呢?」

    小李子頭也不抬淡定自若的說道:「先弄死你倆,然後我去補覺。」

    我們:「……」

    而就在我和老狗等小李子弄死我們的時候,吳智力掙紮著坐了起來,雙手捏著太陽穴,眼睛里布滿血絲,張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我女兒呢?」

    老狗一指屋子:「屋裡吃東西呢,你們昨晚上幹什麼去了?」

    吳智力接過老狗遞給他的煙,猛抽了一口:「兩個失敗的男人一起去喝了一點酒。」

    小李子扶著我和老狗的肩膀從中間探出腦袋:「是不是還談了會兒人生和理想?」

    老狗別過難道看著小李子:「咋還不弄死我們?」

    小李子眼睛一瞪:「你給我等著。」

    吳智力撥拉一下旁邊的酒瓶子:「我都不記得有沒有談過人生理想了,反正就記得昨天晚上的雞爪好硬。」

    雞爪?我記得那兩盒吃食裡面沒雞爪。於是我扭頭問老狗:「你剛才吃著有雞爪麼?」

    老狗搖搖頭:「全是魚跟蝦,沒雞爪。」

    聽完老狗的話,吳智力也彷彿感覺到了有一點點不對勁兒,他在屁股下面摸索了一會兒,摸出了小半根筷子。對,是筷子,那種一次上面有毛刺兒的一次性筷子。

    接著吳智力把筷子放嘴裡咬了一下,然後哭笑不得的衝我們說:「就是這感覺……」

    到這我才算明白了,合轍昨天晚上他跟老帥哥倆人,喝著小酒吃著筷子就這麼秉燭夜談相擁而眠,而且一直到早上起床,他都深切的相信自己昨天晚上吃的是雞爪,不是筷子。

    說話間,老帥哥也晃晃悠悠的坐起了身子,從內兜裡掏出扇子和煙,悠閒的扇了搧風,並且無比享受的抽了口煙。

    「吶,為什麼昨天晚上的雞翅會那麼硬?」

    我們:「……」

    吳智力把半根筷子遞給他:「看來我們吃的還不一樣。」

    我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2 00:02

第一百一十三章 去吧,去吧

老魚同志的殺人狂四人組和他閨女的購物少女多人組合幾乎是同一時間走進我們的大門兒,糖醋魚走進門兒之後指著自己老爹問正在喂小三浦吃東西的我。

    「老魚這幫人什麼時候來的?」糖醋魚邊從手邊層層疊疊的袋子裡往外掏東西。

    我回手捏住糖醋魚的臉,狠狠的說:「那是你爹,什麼老魚。」

    老魚同志倒是沒什麼意外,點點頭道:「隨她叫好了。」

    我:「……你們不帶這樣的。」

    而房間裡因為突然來了這麼一大幫子人,屋子裡顯得鬧哄哄的,感覺就好像過年一樣。玲玲正在跟小月畢方勾肩搭背的聊天分禮物,傻貓和狐仙大人加入了小狗和小凌波追逐打鬧的陣營,陳胖子和北斗七星在和老狗在斗地主,兔子哥和抱著小三浦的吳智力在玩遊戲機,小李子正在給渾身雪白的謝特姐傳道授業,小百合和糖醋魚在房間裡不停的換衣服,金花坐在沙上拿著一根煙不知道想什麼。而我……我和老魚同志還有老帥哥三人以三國鼎立之勢互相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先話。

    畢竟我不明白行情,老魚同志天生話少,老帥哥則依然沉浸在陷入陰謀但是反抗無力的內心爭鬥裡不可自拔。

    「吶……今天真熱鬧啊。」最終還是老帥哥打破了我們三人之間的沉默。

    我摸了摸鼻子沒說話,因為我覺得這個時候我說什麼都感覺不太合適,我又不是老狗,攪局的事兒可不好,而且一邊兒還是我老丈人,而老帥哥這幾天也幫了不少忙。

    老魚同志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老帥哥。我分明能看到上面的『絕密』字樣,話說我除了在高三的時候那些感覺是用草紙印的卷子上看到過這種字兒之外,這次還真是第一次見著。

    接著老帥哥打開信封,從裡面拿出一張被折成紙鶴形狀的絕密文件,我明顯看到他一愣,估計是玩心大起還是怎麼著,他揮揮扇子讓那個紙鶴繞著他飛了一圈才落在他手上,然後自顧自的笑了一下。

    這老傢伙,啥玩意兒都能玩的起來……

    在他看文件的時候,我伸過頭悄悄問老魚:「你們現在流行機密情報疊紙鶴玩了?」

    老魚沒說話,只是拿眼睛瞟向了正在往手機上掛小玩意兒時不時出笑聲的玲玲,無奈的搖搖頭。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他這幽怨一瞥的意味,我早該想到的,王老二手下的人,有幾個是有譜兒的?而且我也大概搞清楚了一件事兒,但凡攻擊性強且性格怪異的都是李子師父手下的兵,但凡能力邪門兒兼沒遛兒的都是王老二手下的兵,反正總的說來都不是正常人就對了,這點兒倒是頗具異曲同工殊途同歸的意思。

    接著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周圍熙熙攘攘人聲鼎沸,但是我們這個三角區卻是格外的安靜。金花不解的看了我一眼,歪了歪身子靠在我肩膀上半閉著眼睛,視其他人為無物,甚至包括我老丈人。

    老帥哥看完之後把手裡的紙一捏,然後再一鬆,原本的一張白紙就變成了一隻蝴蝶從他手中飛了出去,引得小三浦嘴裡打著呼哨滿屋子追。

    「我……同意了。」說話間一股怨氣衝天而起,直插九霄之外。

    老魚聽完他的話,打了個響指,接著旅行團四人組整齊劃一的拋棄掉手裡的事兒,齊刷刷站在他身後。

    我摸了摸鼻子,好奇的問道:「那我得幹點什麼?」

    老魚眼睛一睜,皮笑肉不笑的道:「肅清所有攔在你路上的敵人。」

    我一愣:「我下不去手兒啊。」

    眾人:「……」

    老魚沉吟了一下比較抱歉的說:「那就老實的呆著,別搗亂就行,你們來日本所有的任務都完成了。」

    我一愣:「我們完成什麼了?」

    老魚點點頭:「把一個我們沒辦法戰勝的敵人抹殺掉了。」估計他說的是應龍怪胎,想想也是,貌似除了我或者小月,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兒了。

    接下來的事,幾乎都是水到渠成,我得協助老魚乾掉他們沒辦法對付的傢伙,比如上次怪胎應龍和老帥哥都對付不了的那個餓鬼道小變態那一類的,即使那個小變態是個吃軟飯的玩意兒。

    送老魚同志和老帥哥出門的時候,我看到小凌波小狗傻貓還有小三浦四個人一個人拽著狐仙大人一條尾巴,狐仙大人拖著她們滿院子跑,由此可見狐仙大人的智力方面並沒我想的那麼高深,就算比老狗聰明點,但也絕對有限。

    玲玲和兔子沒走,玲玲是管情報的,兔子哥是管各種器械的,所以他倆留在這待命。

    「等電話唄。還能怎麼辦?老凌做事兒絕對硬邦邦的,你要讓兔子去幹一準兒就廢了。」玲玲邊給剛被狐仙大人咬的傷口上藥,邊絮絮叨叨的調侃兔子哥。

    兔子正坐在沙上,前面放著一大堆槍的零件,旁邊放著幾把長得像科幻電影裡的槍,老狗在他旁邊幫他打下手。

    他聽到玲玲的話之後抬起頭,叼著根煙:「我壓根就不是搞政治的料兒,等會兒我給你組裝一把無後坐力連火箭炮咋樣?」

    我看著滿屋子亂鬨哄的樣兒,史無前例的腦袋仁疼,看來我還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啊。

    這時候一直靠在沙上昏昏欲睡的金花突然坐起身子,連衝著我很嚴肅的說:「我們談談戀愛吧?」

    我:「……」

    她剛說完,糖醋魚就噌噌的從房間裡跑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沙上,也不說話,就是這麼看著兔子哥和老狗擺弄槍械。

    金花姐撩了一下頭,看著糖醋魚微微一笑,然後衝我說:「我逗你玩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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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要開始古代捲了,大家有什麼想給古代勞動人民留言的麼?我幫你們帶過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傍晚,老魚又來了,這次來的時候居然一臉失落,老帥哥也是,後面跟著的陳胖子和七星哥也是。

    「怎麼了這是?買了紀**品現是中國製造了?」我抬起頭好奇的問著。

    陳胖子把腦袋上的某某旅行社的帽子往桌子上一扔:「我最討厭暴力了。」

    我:「……您說明白一點兒。」

    七星哥衝我打了個招呼:「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啊。」

    我摸著鼻子道:「你這聲小朋友叫著一點兒都不覺得虧心?」

    老帥哥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沙上,看上去他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好幾十歲,眼角兒都出現一朵祥云了。

    「我為什麼一直沒現原來整個組織裡沒有一個活人了……」

    我聽到現在都沒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兒,幾個中老年猛漢沒一個人能把話給說清爽咯,於是我把渴望的眼睛看向老魚同志。

    而老魚同志好像是跟我心連心一樣,居然接受到我的眼神之後點了點頭道:「驅魔人總部已經沒有活人了,縱橫世界三百多年的驅魔人徹底消失了。」

    我吧唧一下嘴,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就跟聽說一棟百來年的老房子被強制拆遷的感覺差不了多少,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沒有代入感。

    已經陷在沙裡的老帥哥突然仰起頭,眼神裡爆出平時絕對沒有的兇殘氣息,看上去還頗有陳道明版康熙爺的味道。

    「我答應你們徹底摧毀驅魔人的要求,但是你們必須給我一個承諾。」

    老魚同志眼睛裡也是精光閃閃:「說。」

    老帥哥點點頭,點上根煙:「你們必須幫助我重新建立起屬於自己的特殊組織,我可以不喜歡我的政府,但是我會誓死保護我的國家。」

    陳胖子撓了撓快謝頂的腦袋:「你現在出去打幾個廣告,估計你比你那天皇威望都高。」

    老帥哥搖搖頭:「我總算明白為什麼當年天守大人要脫離驅魔人而去投靠國家了。」

    我點點頭:「任何反動派在國家機器面前都是紙老虎。」

    老魚同志也跟著我點了點頭道:「你們一直脫離國家的管轄,沒有足夠的資金和後備的人才。你們國家在扶持你們的同時也自己悄悄訓練一些廢物,這就是你們失敗的根源。」

    老帥哥悶悶的靠在沙上:「當他們把一批批的人才訓練成廢物的時候,我還暗自嘲笑過他們。」

    我一拍手算是明白了這裡頭的關節問題,驅魔人大概是個世界性的民間組織,本意是維護自己國家的安定團結,就跟工會的性質差不多,所以才有小狗和小凌波兩家吃人的妖怪被滅門的慘劇。而且王老二曾經也是驅魔人的成員,但是後來王老二帶著人撂挑子不干了,把驅魔人協會大中華區執行總裁的職務給卸了,轉而投入了偉大祖國的懷抱,從一個民間團體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國家暴力機關。

    難怪我們跟驅魔人幹過好幾次都沒見著幾個像樣兒點的強人,除了老帥哥和應龍怪胎之外也就是那個被老魚逮走的大科學家還有那個一直沒露面的玩陣法的傢伙了。而王老二手下的人全是個頂個的牛逼,國家給選拔的人才,那得是多少人裡挑一個啊。可老帥哥這邊兒還得由編輯一個一個審,這難免不得有看走眼的時候啊,活該他被滅咯。

    想通之後,我感覺神清氣爽,就好像多年的老便秘突然間通暢了。這種感覺讓我想起了讀久攻不克的數學題在冥思苦想一晚上之後被攻克了,然後大腦一片清明的舒爽感。

    這時候小月悄悄的走了過來,在我耳邊又神秘又輕柔的說

    「哥,該吃飯了。」

    我:「這種事不用這麼神秘吧……」……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2 00:09

第一百一十四章 穿越吧,少年!

我是個弱智。

    不!我是個傻x。真的,我真傻。

    原先,我特想把人生過得跌宕起伏。可如今最大的願望就是趕緊回家,散養無業。然後,上午抱抱兒子喂喂奶,下午做做按摩抹抹臉,晚上學學烹飪燒燒菜。最後夜深人靜的時候,裹著毯子,對著瓦亮瓦亮的月亮呆,呆……我願,成為一個廢人,面朝大海,吃嘛嘛香。

    可是,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幫老魚完成什麼狗屁的任務、不該幫老帥哥收復他的狗屁失地、不該去日本,更他媽不該去拆王老二送來的邪門玩意兒。

    而且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我們一直想逮卻一直逮不住的那個餓鬼道小怪獸居然一直潛伏在我們手中那個小面具裡。對的,就是我們到日本的第一天,老魚同志給我的那個小面具,我們一直把它當玩具玩兒,甚至小三浦和小狗兩個東西還在上面畫上了不少兒童畫,畫完之後小三浦還讓吳智力把那玩意兒給掛客廳牆上。

    可誰曾想,老帥哥唆使我解開了那個指南針上的封條兒,說是天守王老二那個老混蛋弄過來的東西一定有用處。而他交代完居然跟著老魚五人組去肅清驅魔人了,一點當技術指導的覺悟都沒有。

    所以我就打開了那個倒霉催的指南針,然後那個餓鬼道的玩意就這麼樣的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把我們嚇得一蒙。

    後來就開打了唄,打架我當然不怕,關鍵是我現我能抓住他,但是弄不死他。小月也度不掉他,物理攻擊他不怕、放火燒不怕、天打雷劈不怕,簡直就是一個滾刀肉,最後我實在沒招兒了。只能像謝公霆鋒在某電影裡鼻孔微張聲嘶力竭的呼喚愛你一萬年一樣呼喚出來麒麟哥。

    不得不說,麒麟哥的冷血和牛逼是用言語無法說出來的,他雖然無法傷害生靈,可對付這種死靈那是嗷嗷利索,走上前一爪子就從餓鬼道小白臉兒胸口掏出一坨綠哇哇的東西,抓完之後還他媽給了我個擁抱,然後就憑空消失了。

    可這丫擦屁股不給擦乾淨,還給那個餓鬼道的變態玩意兒留了口氣兒,接著它大喊一聲我跟你們拼了,然後就一頭紮進小李子手上的指南針。

    他鑽進去之後,那指南針轉得就跟電風扇似的,接著我們面前就出現了個跟上次王老二開門時候一樣的那種特飄渺的小波浪把我們給包圍了起來,我們還沒來得及跑,它就爆了。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現我旁邊只有一個昏迷不醒的金花兒和正在一邊刨樹根兒的狐仙大人,接著我還現我正躺在一片大森林裡,我不由得恍惚了一下。拿出手機才現跟隨了我好幾年的手機壞了,正往外滴水兒。

    於是我只能弄醒金花,然後跟她一塊兒一籌莫展。

    就這麼的,我拿日出日落計時,不知不覺中已經一籌莫展半個月了,每天狐仙大人都從山裡逮山雞和亂七八糟的小野味兒回來給我燒烤。其實我不喜歡吃這個,可沒轍,肚子又餓,東西還是人家給逮,只能順著人家的口兒來調劑。

    更悲劇的是我每天要用小九兒和四姑娘混合使用給金花兒和狐仙大人當熱水器,也不知道她倆為啥就不能忍點時間等回去之後再好好洗澡。

    我曾試圖往外飛著走,畢竟我是會飛的阿童木,可是金花不知道出於一個什麼心理,非得徒步走出去,我執拗不過她,而且狐仙大人好像也很喜歡這種深山老林的感覺,整天漫山遍野的亂竄。看到狐仙大人滿山瘋跑的樣子我才真正體會到動物園裡的獅子比不上荒郊野外的耗子的原因了,我想讓狐仙大人選擇是要1V還是要片小樹林兒,她肯定責無旁貸的選小樹林。

    其實我並不是不擔心小月糖醋魚他們,但是我能知道他們肯定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別的不說了,就是金花兒這種要攻擊力沒攻擊力,要高智商沒高智商的普通姑娘過來都一點兒事兒沒有,他們那些高功能的肯定也沒事兒,我還仔細分析了一下,他們連落單都不可能,因為當時我和金花還有狐仙大人站的近,可最少也間隔了個三米左右,而他們都紮在一堆兒裡的。真正落單的其實是我和金花兒。

    而這麼半個月的徒步跋涉,我們始終都沒走出這片大林子,我時不時朝金花抱怨為什麼不能用飛的,但是她一直笑而不語,直到剛才她最後一根煙抽完了。

    「飛吧飛吧,趕緊飛,我得回去買煙了。」金花催促正在燒烤一直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穿山甲的我。

    我撕下一小塊吃了吃,除了沒什麼鹹味兒,其他的還是挺鮮美的,聽到金花兒的話之後我抬起頭看看旁邊正垂涎三尺的狐仙大人,然後跟金花兒說:「你得對的起咱們狐狸妹妹辛苦刨了半個多小時的坑啊。吃了再走。」

    狐仙大人聽了猛點頭,眼睛眯成一條縫,閃爍著懾人的精光。

    「我就納悶兒了,那個傻\逼孩子說跟我們拼了,拼完了就是讓咱們來原始森林半月游,這算個什麼事兒了?估計小月糖醋魚他們都一早坐在屋裡看電視了。」我邊燒烤邊牢騷。

    金花把空煙盒往樹杈上一扔:「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

    我搖搖頭:「別說是女人的第六感啊,這玩意兒多少年前就不靈了。」

    金花坐在石頭上撐著腦袋看著被茂密的大樹遮住的天,看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低頭衝我說:「這麼長時間都沒一架飛機飛過去,而且天這麼藍。」

    我抬頭看了看,然後笑著說:「你怎麼了這是?這不是你性格啊。」

    平時的金花兒那叫一個處變不驚、那叫一個淡然從容,可今天怎麼看怎麼像一個被恐怖片嚇唬得半死高中小姑娘。

    金花深呼吸一口氣,摸摸口袋,現沒煙了。搖搖頭無奈的笑了笑:「我總感覺怪怪的。」

    我搖頭,狐仙大人也搖頭。

    「我估計你要不是來那個啥了,要不是思春了。人不都說思春的少女格外敏感麼?」我繼續對付手上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金花衝著我屁股就是一腳:「滾。」

    我回手摸摸狐仙大人的腦袋道:「去,再給逮點其他的玩意兒來。」我說完,狐仙大人一點頭,噌噌的跑了出去。

    而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鬼使神差的用油乎乎的手摸了金花的臉一下:「放心啦,就當是出來旅遊。」

    可哪曾想這麼一摸居然把金花兒給弄哭了,這是我第二次見著金花兒流眼淚。而且上次那是因為她突然穿越亂了分寸,這次頂多就是在原始森林裡逛蕩了幾天,不至於嚇成這樣兒吧。

    見她這樣兒以後,我剛進把手往褲子上蹭了蹭,拍了拍金花兒的腦袋:「怎麼了這是?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金花抹了抹眼淚:「我怕再也回不去了。上次我穿越之後也是這感覺。」

    我呸了一聲:「你就知道是穿越了啊?就不行是把咱傳到哪個角落來了啊?而且我估計這次一準兒就是王老二設計咱們的,看我回去我不罵死他,我得讓他後悔有過二大爺。」

    金花把臉湊過來在我身上擦了擦眼淚兒,然後嗯了一聲,就小口小口吃著那隻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沒過多一會兒,狐仙大人忽然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躲在我身後瑟瑟抖,她那大腦袋還時不時的探出去悄悄瞄兩眼。

    我扭過頭,看著神色異樣的狐仙大人:「我說,你又怎麼了?」一個剛來完事兒,另外一個的事兒就又來了,還讓不讓人消停。

    狐仙大人聽到我的問話,跳到我面前,張牙舞爪的開始給我模仿剛才她碰到的場景,還叼著我的衣服讓我當道具。可我看了半天愣是沒看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

    「你是說有人追你麼?」金花從地上撿了個煙頭點起來抽了一口,我拍了拍金花兒的腰:「戒了吧。」

    而狐仙大人聽到金花的話,忙不迭的點頭,然後用腦袋撞了我一下,估計是對我不理解她的意思很是不滿。

    我蹲下身子,捏著狐仙大人毛茸茸的臉,惡狠狠的說:「你好歹也是個狐狸精,你膽兒能大點兒麼?你自己看看,你長得比老虎都大一圈兒,你至於這樣兒麼?」

    而我剛剛說完,樹林裡悉悉索索走出了三五個人,來到我們呆的這片空地之上,為的那個人大喊一聲:「孽畜,休得傷人!」

    我聽完抬起頭打量他一圈,現他穿著一身兒非常噁心的衣服,酥胸半露的,看材質還不如地攤上十五塊錢一件兒的破爛貨,而他腦袋上還綁著塊玉,看上去要多傻x就有多傻x。

    「你\他媽是罵誰呢?」我鬆開狐仙大人,站起身,指著那個頭上綁玉的傢伙沒什麼好氣的說著。

    那個人好像沒聽到我說話一樣,開始自報家門:「我乃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之徒、黃飛虎之長子黃天化是也。」

    我扭頭問狐仙大人:「這傻x是你男朋友?」

    狐仙大人聽完就急眼了,一口咬在我小腿上,嘴裡還嗚嗚的叫。

    而那個姓黃的看不出年紀但是嘴上沒什麼毛兒的年輕人大喝一聲:「孽畜!在我面前休得猖狂。」說著,他拔出一把劍就朝狐仙大人紮了過來。

    我連忙一抬手握住了他的劍,然後在他詫異的眼神之後,我苦兮兮的跟金花兒說:「要不這傢伙是弱智,要不咱真的穿越了……」

    金花嘆了口氣,擺擺手:「現在就是要趕緊找到小月他們。」

    這時被我抓著劍的小黃,奮力的從我手裡抽出了劍,退後兩步手裡的劍朝我凌空一指:「你等為何許人?為何要偏袒妖物!」

    我心情十分的差,可能是因為跟家人失散,也可能是因為以後可能看不到魯豫有約了。總之我無端端的看著這個傻x就格外的煩躁。

    於是我從地上撿了一塊兒石頭,用小九燒到紅亮,然後猛得朝他扔了過去。

    「我是偏你奶奶個腿兒!」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2 00:14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六隻鳥和一隻兔子。

「來,告訴哥哥,怎麼從這出去。」我踩著被我一磚頭敲倒小黃,不可一世的姿態傲然而生。

    而狐仙大人也狗仗人勢,把那幾個小雜兵用尾巴捲著在地上拖來拖去,大用縱情山野的感覺。

    金花兒一直在我身後抱臂而立,雙眼愣愣的出神兒,她眼裡壓根兒就好像從不裝事兒,我從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難怪動不動就有人說我不懂女人心了,可姑娘們一個兩個都如此神秘,這他媽讓我情何以堪?

    我見腳底下小黃氣鼓鼓的不做聲,我把他扶起來拍了拍他身上土,特溫和的鄰家大哥哥式微笑衝他說:「告訴我,怎麼走出去。」

    小黃頭一昂,神情極度不屑:「你等這般不識禮數,定要遭我師門雷霆萬鈞之怒火!」

    我聽完之後,上下打量了這個腦袋上還噗噗流血的小同志,一時間萬般無解,也不知道這個被我輕鬆一磚頭拍倒的小傢伙從哪來的這麼一股子無名傲氣。

    看了半天,我沒招兒了,伸手打了個響指把正拖著人滿山亂跑的狐仙大人叫到跟前兒,指著小黃道:「連他一塊兒拖,拖到他招了為止。」

    狐仙大人高興的眼睛都眯成一個小縫了,連忙捲起小黃準備繼續拖著跑,而這時她尾巴上的另外一個穿著打扮要低一檔次的人虛弱的開口道:「這……這位少俠,你為何不問我等一句啊……」

    喲,我把這幾個給忘記了,專心審問那個死鴨子了,忘記了他身邊的龍套眾了。我訕笑了一下,拍了拍狐仙大人的腦袋,狠狠衝她說:「你看你就顧著玩兒,一點都不把正事兒放心上。」

    狐仙大人聽完之後顯得極度氣憤,試圖狠狠咬我一口,可是見識過我手指頭硬度的她最終還是猶豫了,而金花兒這時也回過神兒了,用拳頭捶了我肩膀一下:「自己蠢就算了,還賴人家小姑娘。」狐仙大人聽完,特委屈的用腦袋在金花身上蹭了蹭。

    我摸了摸鼻子,指著其中一個龍套男說到:「說,怎麼出去!」

    那個龍套男剛想說,卻被小黃給打斷了:「好你個逆子,膽敢……」

    金花眉頭一皺,從口袋裡掏出僅有的一包衛生巾狠狠塞進了小黃的嘴裡,我見到這一幕頓時眉開眼笑的沖金花說道:「花兒,你給人嘴裡塞衛生巾的夢想終於達成了啊。」

    金花點了點頭:「本來是想給你的,可一直沒機會。」

    我:「……」

    接著我從龍套男嘴裡套出了想出山的方式方法,這座山是青峰山,也就是那個什麼狗屁的清虛道德真君住的地方,我就覺得這名兒熟了,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不過只要我們一路向北的話就能穿過茫茫林海重見天日。

    「滾蛋吧。」我招呼狐仙大人把那幾個人給放了,看著他們從剛開始的不可一世的出場現在的一瘸一拐的落幕,我心中感慨萬千。

    見他們走後,我轉身沖金花說:「難怪咱走了這麼長時間除了林子就是野味兒。都怪高中地理課上胡說,說什麼沖南斗星走就能見著人。花兒,你怎麼開始不讓我飛?飛起來多快。」

    金花好像是來煙癮了,摸了摸嘴唇:「我害怕。」

    我一愣:「害怕什麼?有哥在什麼都別怕。」我拍著胸脯做純爺們兒狀。

    金花往地上一坐:「你不擔心你出去之後現路上跑的是牛車不是汽車麼?你一點兒都不擔心小月麼?」

    我摸了摸鼻子,一屁股坐在狐仙大人身上,翻著眼睛想了會兒:「小月他們都比你厲害多了,連你都沒事兒,他們肯定也沒事兒,何況就算真穿越了,我急也沒用啊。我這人吧,沒啥優點,就是耐折騰。」

    金花聽完狠狠踹了我一腳:「你怎麼這麼遲鈍?」

    我嘿嘿一樂:「咱這不是遲鈍,是叫樂觀開朗積極向上,等出去了,估計沒多會兒就能找著他們。」

    金花一愣,明顯沒反應過來:「你這麼有自信?」

    我點點頭,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就他們那點兒德行,我還能不知道麼?如果真穿越了,就他們肚子裡那點兒文化程度,就算不謀反也最少得來個刺王殺架什麼的。就是不知道現在是哪朝皇帝,這倒霉孩子。」

    金花聽完,也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扳起手指頭開始算:「我記得清虛道德真君好像是……是封神榜裡的人。」

    我想了想:「封神榜的話,那得是好幾千年前了吧?」

    「三千年前。」金花點著頭。

    我聽完整個人再一次強烈的斯巴達了,又他媽三千年前,我他媽跟三千年算是沒完沒了了,王老二的這老王八,真不虧我這麼多天來除了吃飯睡覺跑路就是罵他了。

    我嘆了口氣:「我們又被王老二給算計了,可***到底要幹什麼?」

    金花聳了聳肩:「那是你們男人的事兒。」

    我嘿嘿一笑:「小娘子,要不要快活一下啊?」

    金花一愣:「野戰麼?我還沒心理準備。」

    我:「……你想太多了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其實我好多時候都覺得自己挺傻,為什麼非要大包大攬瞎逞能,本來預計是一手抱著一個姑娘的,可沒想到啊,狐仙大人沒衣服,裸著就出來了。於是金花讓她又變回了狐狸。

    想我一個野生阿童木,一手抱著個緊閉雙眼的雙胞胎姐妹,一手拎著個被嚇得淚流滿面的狐狸,在天空中掛起四檔馬力全開著一路向北,這是多美美妙的一道風景線吶,這要是放在老家那邊兒,一准就能惹來無數圍觀群眾,估計還能上個讀者知音故事會,要不就是被人編成新世紀狐狸戰士或者母犬夜叉如此云云。

    就在我快飛到森林邊緣快已經看到裊裊炊煙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攔在我的面前,在我還沒看清楚他模樣的時候他已經開口衝我說話了。

    「儂則小癟三,下來!」聲音雖然中氣十足,一聽就讓人感覺這人內力深厚。可我聽完老感覺這傢伙雄厚的聲音裡蘊藏著一絲娘氣。

    其實在高駕駛中是最忌諱有人突然車或者橫向擺尾的,可這傢伙同時犯了兩條高公路的大忌諱,莫非這個人是交警?來抓我載的?

    而且要不是我身上掛著兩個人,沒敢啟動阿童木模式,就憑他還想我的車?

    沒多想,既然他叫我停,我又沒幹虧心事兒,我為什麼還要跑?於是我減慢行,快接近地面的時候把狐仙大人扔了下去,然後扛著金花就安穩降落了。

    狐仙大人一落地就吐得稀里嘩啦的,吐完了就晃晃悠悠到一顆樹下瘋狂的刨坑。

    我剛降落沒一會兒,那個攔我車的傢伙也落地了,我一見他愣生生的把我嚇了一跳,這傢伙滿臉的體毛、鬢角長得跟貓王似的、眉中間還有個類似我們小時候去表演節目用口紅在額頭上點的紅點、束著頭、袒胸露乳的極為不雅、幾撮胸毛正迎風起舞。

    金花看他兩眼,在我耳邊道:「他好醜。」說完就到正在刨坑的狐仙大人身邊去了。

    而這時那個胸毛哥手一掐蘭花,指著我道:「儂打傷阿拉徒弟是為的何事啊?」態度傲慢,就跟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三百塊錢一樣。

    我一聽就明白過來了,這是剛才那小黃的師父過來尋仇來了,我嘿嘿一樂:「你徒弟不但罵人還先動手兒。」

    胸毛男雙手叉腰:「阿拉徒弟不會是那般人品!定是儂阻撓他降妖伏魔。」

    我摸了摸鼻子:「我最近心情不好,不然誰在我面前說降妖伏魔這四個字兒,他絕對完蛋了。」

    說著我就準備招呼金花兒和狐仙大人重新上路了,不過我召喚半天,狐仙大人還是趴在地上裝死,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金花聳聳肩說:「她暈車。」

    而這時那個胡攪蠻纏的傢伙又走了上前,指著狐仙大人道:「妖孽的啦,看阿拉替天行道!」

    他剛準備出手,我就衝著他的胸毛部位一腳踹了過去,然後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又踹了他肚子一下。當然了,我一般不輕易使用撩陰腿這類的功夫,有損陰德,不過老狗倒是常用。

    不過挨了我兩腳之後,他並沒掉下或者捂著肚子叫疼,反而是從後背摸出了一把羽毛扇子,神韻動作無一不流露出一種猥瑣的氣質。

    其實我原以為拿扇子當傢伙事兒的,無一不是外表光鮮風流倜儻,比如楚留香,比如安倍老帥哥。可這個傢伙掏出來之後完全不是那麼會事兒,哪有什麼一點逍遙灑脫的感覺,完全就是那種諸葛亮抗大砲的不和諧感。

    他用扇子指著我道:「妖人!看阿拉弄你個媽媽。」

    我一愣,摸了摸鼻子沖金花問道:「丫到底上海人還是安徽人?」

    金花摸著狐仙大人的腦袋頭也不抬:「你管呢?」

    接著,那個什麼什麼真君的傢伙用那把扇子輕輕一扇,然後頓時他身體周圍圍起了一圈火光,不過就顏色和亮度來看的話,他那溫度對我來說也就是個烤面包的貨。

    可就是這烤面包的溫度,那個什麼什麼真君還滿臉得意洋洋,彷彿在告訴我『看,爺會放大招』。

    他在不停的扇,我就在那看著,咱哥們可是硬抗過朱雀毫無損的牛逼人物,不能干那種在人讀條放大招時候過去弄人的事兒。

    「哎喲……」這時,什麼什麼真君突然出一陣拖著長音的痛苦呻吟。

    接著我就看到金花皺著眉頭一隻手上還拿著一塊大石頭,另外一隻手上還有點髒髒的。我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敢情那個什麼什麼真君挨了金花兒的黑板磚了。

    我看向金花兒嘿嘿一笑:「你下手挺狠啊。」

    金花把另外一塊石頭扔到了一邊,拍了拍手:「小傢伙都吐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跟他鬧呢?」

    我聳了聳肩:「我哪知道一狐狸也暈車啊。」

    金花手一插腰:「多新鮮啊,你拎著人尾巴跟提耗子一樣晃,要你你不暈啊?」

    我愣了愣,摸了一下鼻子:「這不男女授受不親麼?」

    金花表情一僵:「你誠心的是麼?」

    而說話間,那個腦袋上被砸得血糊刺啦的什麼什麼真君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拿起扇子就衝著金花猛的一扇。

    隨著扇子的搧動,七隻神態各異閃動著火焰光芒活靈活現的鳥類就接連朝金花飛了過去,那裡面有鴿子、有雞、有鴨、有鵝、有麻雀、有鵪鶉、有兔子,兔子?

    因為度太快,我壓根沒有反應的時間,眼睜睜看著六隻鳥加個兔子奔向了金花,我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提腿就往金花那跑了過去,雖然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可我的度明顯沒有那兔子鳥跑的快,就算開阿童木模式也來不及了,那玩意兒得預熱。

    而在我絕望的眼神之下,我聽到了噗噗幾聲悶響和一聲淒厲的慘叫。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2 00:19

第一百一十六章 哎喲喲

幫金花擋下這一下的是暈車暈得欲仙欲死的狐仙大人,據老帥哥說她是只火狐,可那個什麼什麼真君的六鳥一兔子明顯不是狐仙大人能扛得住的,等我攔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已經硬抗了三隻鳥了,兩根尾巴上原本光澤亮麗的毛兒已經被燒得禿禿的了,而她還閉著眼睛準備硬吃後面的三鳥一兔兒。

    我伸手捏碎了那隻火兔子,可來不及捏其他鳥了,只能讓它們撞我身上了,我搖搖頭,自嘲的嘿嘿一笑,在地上撿起金花扔下的那塊兒石頭就沖那個什麼什麼真君走了過去。

    而在什麼什麼真君的眼中,則是我為了耍帥任由那幾隻火鳥(讀diao韻味更足)子撞在我身上,然後衝他陰陰一笑。拿起剛才打破他腦殼的暗器一臉殺氣的朝他走了過去。(看,這就是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的區別。)

    在我朝他走過去的時候,他又放出了幾個套餐,都是家禽配兔子,家禽一直在變,兔子始終不變。不過我也懶的再耍帥用手去捏爆它了,直接讓兔子套餐撞爆在我身上,反正四姑娘盾表示對這些小點心毫無壓力。

    接著,繼金花兒之後,我又一次用磚爆了那人的頭,磚頭磚頭,不想爆頭的磚不是好磚頭。

    而他那把羽毛扇子被我搶在了手裡,然後指著躺在地上滿頭鮮血的什麼什麼真君道:「大神通啊?欺負人啊?我們沒招你沒惹你,你見面就下死手兒啊,而且還是沖個姑娘下死手?你、他媽也能下的去手兒?」說著我又用石頭狠狠砸了幾下這傢伙的腦袋。

    不得不說,練過的人就是比普通人耐折騰,被我狠狠砸了二十幾下,他居然還能衝著我咬牙切齒橫眉冷對,毫不示弱。

    這事兒鬧的,最煩這種打著不走牽著倒退的了,看他那樣兒,我也懶的再弄他了,反正他都被打得坐在地上起也起不來了,頭上的那朵娟秀的髻也散亂了,胸口那一小撮迎風擺動的胸毛也沾了上泥土。

    「你把我的樣兒給記住咯,啥時候來尋仇都行,下次你要再敢衝我身邊的姑娘出手兒,我就直接廢了你。」我邊拔著他那把神奇扇子上的毛邊踩著他的腳趾頭惡狠狠的說。

    當我在他絕望到極限的眼神裡把他那把寶扇上的毛拔乾淨並且燒乾淨之後,我把扇靶子踹進了懷裡,在酒吧幹了這麼多年,象牙我還是能認出來的。

    接著我走到金花和被燒了尾巴的狐仙大人那邊兒,狐仙大人的大狐狸腦袋埋在金花懷裡,看樣子是在哭。而且她兩根尾巴毛茸茸,兩根尾巴光禿禿,看上去可搞笑了。

    金花一臉心疼的摸著狐仙大人的腦袋,抬起頭看著我:「給想點招兒。」

    我摸了摸鼻子:「這要是有霸王防脫就好了。」

    金花狠狠踹了我小腿一腳:「少貧,快點。」

    我嘿嘿一笑,在狐仙大人身上蹭了蹭手上的土,要平時這麼幹狐仙大人一準兒就得咬我,不過這會兒她肯定是沒心情了,她最得意的漂亮大尾巴變成了禿嚕火腿腸,對於一個母狐狸精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還要更殘忍的事情呢?

    想像一下,如果一個狐狸精想勾搭你,但是你現她禿頂了,禿得就想五十歲左右局長以上幹部的腦瓜子一樣,你還會上鉤兒麼?

    我樂呵呵的蹭完土之後,從金花懷裡把淚眼婆娑的狐仙大人的大腦袋揪了出來:「弄不好可不怪我啊,尾巴拿過來。」

    狐仙大人聽完乖乖的轉過身用屁股對著我,我仔細看了看:「你平時都不大小便的麼?都沒見著孔啊。」

    我剛一說完,狐仙大人猛然轉身朝我一口咬來,面目猙獰。而金花也是狠狠踹了我一腳道:「你無聊不無聊?狐狸好歹也是個母的,有你這麼問的麼?」然後她停了一下,轉身柔聲沖狐仙大人說:「來,告訴姐姐,你平時用什麼地方上廁所的。」

    我:「……」

    狐仙大人聽完之後,也是徹底沒了脾氣,一臉黯然的趴在地上,只是側著身子把尾巴遞到我面前,不再敢在我面前露屁股了。看來我和金花兒已經在她純淨的心靈上留下烙印了。

    我見差不多也鬧夠了,而且看著狐仙大人的那兩根禿嚕火腿腸的尾巴也確實挺鬧心的,於是我雙手凝結出兩捧藍光,開始從狐仙大人的尾巴根兒順著往上擼,而擼的時候狐仙大人突然打了個冷顫,表情看上去就跟某種小電影裡女主角到達臨界點的表情非常像。

    當然了,大家也不用問我為什麼連隻狐狸的表情都能看的出來,這個嘛,看片百部其意自現。何況還是這麼有靈性的一隻狐狸。

    在我的手滑到尾巴尖兒的時候,狐仙大人的尾巴已經差不多恢復了,只不過這兩條尾巴的顏色有點奇怪,不是她原來的那種嫩黃嫩黃的,而是顯得有點藍,就跟染了毛兒一樣。

    狐仙大人看到自己的尾巴不但長好了而且還美容美了,高興的在地上蹦了兩大圈,前腳搭在我肩膀上舔了舔我臉,我下意識的把這種行為歸到被強吻的行列中去了。而在她的尾巴恢復了以後,狐仙大人也恢復成了那種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德行,昂挺胸翹著尾巴繞著依然坐在地上頭破血流的什麼什麼真君轉了好幾圈,非常不可一世。

    我這時候也走上前,蹲在那傢伙面前:「你說說,這麼可愛的小妖精,你要收人家,你忍心啊?」

    什麼什麼真君不顧腦袋上流著的血,捧著被我弄下來的扇子毛狠狠的盯著我:「儂則小赤佬……要不是阿拉最近身體欠安,哪得儂則小癟三猖狂……」

    我揮手打斷他的話:「後面的話別他媽說了,我就站著讓你打,你試試。」我最看不得人嘴硬了,這是我的優點。

    「儂不欺騙阿拉?」

    我點點頭,聽著他上海話不像上海話,安徽話不像安徽話的操蛋方言,我的心寂寞如雪啊。

    他嘿嘿一笑,把手中的羽毛往天上一撒,手一握緊,一把無形的扇骨兒就把他扔上去的羽毛吸附了下來,又集合成了一把嶄新的扇子。然後他開始****有詞,霎時間天地一片灰暗,霧深深雨濛濛的感覺。

    我趕緊把金花兒和狐仙大人拽到我身後,然後用四姑娘盾把她倆罩了起來,狐仙大人還在後面悠閒的刨著坑,一點都都沒有什麼傳說中的壓迫感。

    而什麼什麼真君這邊兒也開始動了,他揮舞著大扇子,無比風騷的不停的召喚出各色家禽和一隻兔子,而且一個個都肥碩的好像準備抱窩的老母雞一樣,流光溢彩,身上散著灼灼的溫度。

    接著,被什麼什麼真君指揮的火焰家禽軍團把我們仨給團團圍住,天上地下水洩不通,連一心刨坑的狐仙大人都驚奇的抬起頭,嘴裡吱吱直叫喚。

    我扭過身子拍了拍狐仙大人的腦袋:「別怕,看哥給他來個威猛的。」

    說著,我召喚老九,模仿著上次畢方變身時候的樣子,幻化出來一隻巨大無比藍紫色火鳳凰衝天而起,而且最有靈性的四姑娘還不知道用什麼招兒,居然配合著出了一聲清脆的鳳鳴聲,聲音栩栩如生,直插九霄。並且以一種然物外的眼神看著眼皮子底下那些白斬雞和滷水鵝,鳳凰顯得有些落寞了。

    原本那個什麼什麼真君只能算是百雀靈,現在被小九一弄直接成了百鳥朝鳳了。

    我抬頭看著小九弄成的高達百米的巨大火鳳凰,頓時玩心大起。

    「你還能再大點麼?」

    話音剛落,天地間原本被什麼什麼真君召喚來的雲霧一掃而空,接著天空遠處飄來一朵紅云,再接著紅云深處居然出現了一顆碩大的隕石。這可把我嚇了一跳了,這要砸下來,看它的個頭兒,甭管是砸在古代現代,那人類歷史都得改寫啊。

    可沒等我們驚悚呢,隕石直直被小九變得那個火鳳凰給吞了下去,吞下去之後,那隻火鳳凰肚子的部分不停出雷鳴電閃的,還兼帶著滾滾驚雷之聲。

    沒過多一會兒,火鳳凰突然開始暴漲,漲幅之快過上海的房價。

    很快的,原本只有堪堪百米的鳳凰,福到了頭尾目測最少三到五公里,而它沒煽動一下翅膀都帶來一陣腥熱的罡風,不過小九兒好像是個環保主義者,他沒跟畢方一樣見東西就燒,這點就很值得畢方同志好好學習。

    「哇……」

    這個聲音不是我一個人出來的,是在場所有人,包括什麼什麼真君在內的所有人共同不由自主的驚嘆聲,就連啞巴狐仙都張大了嘴巴看著天上那隻牛逼帶冒煙的大鳳凰。

    我趕緊讓九兒控制它回火星,不然放在這兒就是大禍害,誰知道這麼有靈氣的玩意兒會不會成精,萬一成精了,那得給我國古代勞動人民製造多少麻煩啊。

    大鳳凰在接收到我的命令之後,緩緩升高,接著用一種特別不屑的眼神看了什麼什麼真君召喚出來的一堆雞鴨還有那隻悲劇的兔子。

    又是一聲清脆的鳳鳴之後,大鳳凰化作一道紫藍色的閃電衝天而起,在天空中炸起一蓬蓬絢爛的煙火,經久不衰,而這煙火在數萬米的高空爆炸的影響範圍,我初步估計能有十幾萬平方公里之多,也就是說很可能好幾個省市自治區直轄市都同步圍觀了這次盛大的煙火展覽。

    金花挽著我的手,頭靠在我肩膀上,一臉憧憬的看著天上的煙火:「假如有一天我能和我老公還有孩子一起看到這麼漂亮的煙花,我死而無憾了。」

    我聽完,低頭看了看也是一臉憧憬迷茫的狐仙大人,又看了看金花兒,頓時覺得這一家三口兒已然成立,我不由得毛骨悚然渾身冷顫。

    看來我的思想還是不夠凡脫俗……

    而這時我低頭看著面露驚恐痴呆的什麼什麼真君,還有他召喚出來滿屏幕亂飛的火雞火鴉還有一直在他身前的火兔子。

    「服了沒?」

    什麼什麼道德真君看了看天上的煙火,看了看自己的燒雞燒鴨,喃喃的道

    「阿拉……」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2 00:23

一百一十七章 娘娘吉祥

那個什麼什麼真君拄著根木頭走了,背影落寞蕭瑟,就像一個剛抱上孫子但是卻現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老頭兒一樣,渾身上下散著濃郁的莎士比亞式悲劇情懷。

    他臨走前居然還有功夫放恨話,說什麼這個仇遲早得報。我百般無奈下用金花兒口袋裡的眉筆在他的袖口寫了我電話號碼,告訴他有能耐報仇了,就撥這個號碼……

    而他先是一愣,接著表情無比憤怒,最後眼神裡透出一股被人玩弄的屈辱,不甘心的走了。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了一聲:「咱是繼續飛啊?」

    剛說完,就見狐仙大人尾巴死死卷在一棵大樹上,弓起身子玩命搖頭,表情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我轉身沖金花說:「那就是只能繼續靠腳走咯?」

    金花點點頭:「你去給我想辦法給我弄包煙吧,大前門都行。」

    我聽完一拍屁股:「你當我劉謙兒呢?放電小眼睛一眨,粉嫩小嘴唇一張,奇蹟就降臨了?」說完之後,我想了想,繼續說道:「不過想在這有煙抽,咱得先找著一個人。」

    金花臉色一喜:「誰?」

    「吳智力,我估計這年頭兒,會造卷煙的只有他一人兒了。」想著也是,吳智力可是個能用海帶造**的牛逼科學家,不都說科學家會武術,流氓都擋不住麼。

    金花聽完我說的,臉色瞬間晴見多云:「萬一要是找不到,或者死了呢?」

    我走上前,摟住金花的肩膀:「你得相信咱們那幫子人頑強的生命力,老狗小李子就不說了,吳智力屬於那種你給他一兜子爛蘋果,過幾年能給你把幾萬畝荒山弄成蘋果林兒的人。」

    金花點點頭:「我不是很瞭解他,不過我知道幾個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摸了摸鼻子:「能輕鬆製造滅門慘案的,有幾個是省油的?」接著我指著狐仙大人說:「估計最次的也就是這傢伙了。」

    金花點點頭,指著自己鼻子道:「和我。」

    我摸摸金花的頭:「妹子,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金花嘆了口氣說道:「看來老天爺還挺會算計的,兩個最弱的搭配著天下第一。」

    我摸著下巴,點點頭:「俗話說的好啊,藥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陰陽互補。」

    金花聽完翻著眼睛看著我:「你敢不下流麼?」

    說話間,突然一道紅光夾雜著香風閃到了我們面前,我和金花被又差點被嚇了一跳,可等我們看清楚來的人長啥樣子的時候,我和金花這才算被真正嚇了一跳。

    「玲玲?!」我和金花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而面前這個玲玲穿著一身材料很差的紅衣服,肯定不是全棉的。她聽到我們叫她玲玲的時候,明顯迷茫了一下,然後衝著我們倒頭便拜。

    「九天玄女門下火靈,恭迎娘娘歸位。」

    她說話的聲音跟玲玲一毛一樣,我和金花瞬間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我摸了摸鼻子,指著金花:「你說,她是娘娘?哪的娘娘?」

    而這個長得和玲玲一摸一樣的姑娘抬起頭,瞪起三十六e純天然無污染的車前燈,無比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娘娘,您要拋棄玄女教門下弟子麼?」

    我:「……敢情是叫我娘娘呢?」

    在後面的幾個小時裡,我邊走邊跟那個明顯不是玲玲的女人解釋我其實不是娘娘,我他媽不是娘娘!

    這話說出去得多蠢啊,可我無論是用我的胡茬子還是用喉結甚至是用我絕對不能用來喂奶的胸部來證明,她都無動於衷,一口咬定我就是她嘴裡的娘娘,我要不是尚存一絲理智,我絕對把褲子脫下來露出第二特徵讓她仔細研究一下。

    天底下怎麼就能有這麼不分男女的人呢。

    「姐姐,我叫你親姐姐了,我真不是娘娘,不……不……這不是你奉不奉上供品的問題。嗯?供品?是什麼?」因為狐仙大人又餓了,所以我們不得不停下來,金花自告奮勇跟著狐仙大人去采野菜,說想吃素。

    不過我覺得,她們倆肯定躲一邊兒去笑話我去了,一定是這樣的……

    那個自稱叫火靈的女人聽到我問題之後,畢恭畢敬的說道:「娘娘,供品就是玄女教門下所有弟子的靈與肉……」

    她還沒說完,我趕緊打斷了她的話,得虧糖醋魚不在這,要是她在的話這個姑娘一準兒就被一槍爆頭ko完結了。這得多傷風敗俗才能說出來這種話啊,敢情這個什麼教來著是個邪教啊。

    「供品的事兒,咱不提了,你說那個什麼玄女教還有多少人?」

    說到這的時候,火靈的臉色一陣尷尬:「娘娘多年未歸來,教門已中落,這才落得被清虛道德真君欺辱,搶奪了我教至寶火禽扇。望娘娘做主。」

    我摸了摸鼻子:「到底剩下多少人?你這麼一口一娘娘的叫著,我都快被你帶入角色了。」

    「教中僅存我一人而已。」

    我:「……合轍你說了半天,我就算真是娘娘,也就是個光桿兒司令啊。」到此,我預備男扮女裝動群眾萬里尋親的計劃徹底破滅。我的心抽搐了幾下,涼了。

    火靈撩了一下頭,沒說話。這個動作我在玲玲那也見過,不得不說這倆人真的是像到了沒邊兒,而且不但是長相而且從尺寸和小動作上也是非常相似,除了氣質截然不同之外,我相信就算是玲玲的老公拉線兒哥都不一定能分仔細咯。

    「那你說你想怎麼辦吧,當娘娘肯定是不行,我壓根就不是這的人,也沒那個開宗立派的閒心。我還得抓緊時間找人呢。」我無奈之下,只能跟她攤牌了,這種事情可不能亂吹牛逼,畢竟我又沒有小李子那麼多才多藝,能傳下個一招半式的。

    火靈聽完,噗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只求娘娘讓我侍奉左右,不再遭賊人欺辱,火靈便心滿意足了,火靈也隨時願……願成為娘娘的供品。」

    我吧唧一下嘴:「這個問題不大,大不了就是讓那隻大狐狸多逮點野味兒,不過供品的事兒,真的別再說了,會家變的。」

    而這時金花兒和狐仙大人也拎野菜叼著野味兒回來了,老遠看著我,她倆身子就開始顫。我就說我沒猜錯吧,肯定躲到一邊兒笑話我去了。

    接著我把火靈的事兒說給了金花兒聽,而在我跟金花說話的時候,狐仙大人圍著野味焦急的轉悠,一臉餓急了眼的表情。

    「這也挺好,省的人生地不熟的沒個導遊,而且你也不在乎多保護個一個兩個的。你怎麼現你們家娘娘的?」金花跟我說了一半兒,突然轉向正蹲在地上看狐仙大人的火靈。

    火靈一聽,站起身:「青色火鳳乃娘娘的化身。」

    我聽完摸了摸鼻子:「看來你家娘娘也是我家九兒的小姘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很快的,吃完燒烤之後,我們在當地人的帶領下走出了原始大森林,接著走上了一條很泥濘的鄉村小路。在這條路上我現了一個問題,話說我們這已經是到了三千年前了,可我走在這路上的感覺,就跟我大學那會兒去貧困山區做掃盲時候走的路幾乎沒有區別,由此可見咱們世界上有多少人還在三千年前的生產力水平線上掙扎。

    接著火靈帶著我們走進一間用泥呼成屋子裡,進去之後現裡面擺設不多,但是很乾淨,她招呼我們坐下之後,連忙用陶土杯子倒了幾杯水給我們,還扔了一個布團團給狐仙大人玩,狐仙大人很生氣的抗議。

    我摸摸鼻子:「那個……你能不這麼客氣麼?」有的人天生就吃不消別人客氣,比如我。

    火靈抹了一下鼻子上的汗:「不打緊,這是份內之事。」說完,就忙前忙後的開始張羅著做晚飯。

    我低頭悄悄沖金花兒說:「這麼賢惠的女人啊,我感覺她要是放咱們那會兒,就是個極品,咱那會兒的姑娘都被棒子電影給禍害光了。」

    金花摸了一下嘴唇,輕輕說道:「我呢?」

    我心中一凜,知道這個問題回答不好,那必然是滅頂之災,我斟酌了一會兒:「你不就是我麼,你看我就知道了,多好一人啊。」

    金花嘆了口氣:「看來我也不怎麼樣。」

    而這時蹲在旁邊拿腳撥拉著布團團玩的狐仙大人也長長的出了口氣,聽上去根本就是在嘆氣。

    我揪起她的一根尾巴,打了個結,惡狠狠的說:「你湊什麼熱鬧!」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推開,走進來一個國字臉身材高大、穿著華麗衣服的老頭,乍一看我還以為是我岳父來了呢,可仔細一看的話,老魚同志可比他帥多了。至少沒有這麼老氣橫秋的。

    他進門之後,目光極度犀利,第一眼就瞄上了正在可憐兮兮撥球球的狐仙大人。

    我看到他的眼神,心頭一緊。千萬別他媽又是什麼替天行道降妖除魔的,不然這次我不召鳳凰了,我變天狗出來弄他。

    不過他看了一會兒之後,神色放鬆了下來,接著衝著後院喊道:「靈,有客到,為何不提前知會一聲。」話雖然聽上去是埋怨,可感覺裡面寵愛的成份更多一點。

    而聽到老頭兒的話,火靈手上拎著一把白菜就跑了出來:「聞大人,你怎麼來了?」語氣裡透著欣喜。

    我伸過腦袋問金花兒:「聞什麼?」

    金花搖搖頭,而那老頭見到火靈之後點點頭:「還是叫聞叔罷。」接著衝我們一拱手,朗聲說道:「當朝太師,聞仲。不知道幾位為何人?」

    我一愣:「聞……聞……聞什麼?」

    「聞仲!」

    我點點頭哦了一聲:「幸會啊。」說完,我搬過金花兒的腦袋:「這名兒好熟,你知道麼?」

    金花看了一眼聞老太師,低聲說:「據說比姜子牙還厲害。」

    而我剛要反映過來的時候,火靈高興的指著我說道:「聞叔,他是玄女娘娘。」

    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2 00:28

一百一十八章 聞聞,就中了

聞仲何許人也?那可是封神時代三大頂級智力流牛逼人物之一,華麗麗的大牛逼,要是把他弄到新世紀,說不定他就能把塔克拉瑪干治理成地上cBd,祖國後花園。封神榜裡他不是主角兒,可比主角兒要搶眼的多。那感覺就好像是雜牌救世主裡的金花兒,不是主角,但是明顯受歡迎程度遠主角,這是主角的悲哀也是作者的榮幸啊。

    咳,跑偏了,跑偏了。

    聞總經理在得知我是娘娘之後,也是倍感新奇。這不怪他,任由誰見一大老爺們兒頂個娘娘的頭銜兒,都得不由自主肝顫一下。

    「老朽失敬了。」聞總經理聽完火靈的話之後,站起身衝我躬身一抱拳。

    我安穩的受了他這一禮,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回他,只能雙手虛壓,示意他坐下。金花踩了我兩下,我都沒反應過來,原來這動作是長輩給小輩做的,而我明顯比聞總經理小三千多歲,不算上輩子的話,我就是個被天打雷劈的貨。

    不過也無所謂了,對於早就默認了嘲風哥傳世的我來說,被人拜一拜啊,跪一跪啊,主動獻身什麼的,老早就有強大的免疫力了,我天生就有勾搭人的潛質,這是無可厚非的,但凡跟我時間處的稍微長一點的人,大多被我深深吸引。

    注意,這不是吹牛,不是自戀。吸引有很多方面,不光只有荷爾蒙。

    雖然我在這胡想瞎想,不過聞總經理好像一點兒也沒有在意的意思,只是很仔細的觀察著狐仙大人,而狐仙大人見有個老頭兒盯著自己,頭一撇,叼著布團就換了個方向。

    金花捏了捏我手指頭,我湊過腦袋,金花悄悄說:「他好像不相信你是娘娘。」

    我拍了拍胸口:「你信吶?」

    「敢問此靈狐修煉幾多歲月了?」聞總經理打斷了我和金花兒的悄悄話,指著狐仙大人衝我說。

    我摸了摸狐仙大人的腦袋:「她修煉多長時間我是不知道,不過她吃喝玩樂好幾百年是肯定的,你看她肥碩的樣兒。」說著,我把狐仙大人的大頭搬起來衝著聞總經理。

    狐仙大人被我說得很生氣,噗嗤噗嗤變成了人性,一絲不掛的指著自己的小細腰,一臉憤怒的踩了我腳趾頭一下,然後就變回大狐狸繼續玩布團。

    聞總經理愣了半晌,瞪大眼睛道:「已能化為人形?已然得道了。」

    我揮了揮手:「就她還得道呢,您別逗了,她就是那種看個恐怖片兒能把自己給嚇哭的主兒。」

    金花聽完玩著還在生悶氣的狐仙大人的尾巴直樂,而聞總經理一臉不解:「何謂恐怖片?」

    我一愣,實在想不到怎麼樣組織語言來告訴聞總經理這個恐怖片到底是怎麼樣一種能把得道成精的狐狸給嚇哭的神器。

    不過這個時候倒是火靈給解了圍,她用粗陶大碗裝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端上桌子,用袖子抹了一下身上的汗,尷尬的說道:「匆忙間不能好好招待娘娘和聞叔,請多見諒。」

    我連連搖頭:「你真別太客氣了,你客氣的我有點吃不消。」

    聞總經理也是連連點頭,接著聞總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嘴裡,吃著一半突然問我:「那隻火鳳當真是為你所化?」

    我還沒來得及矢口否認,火靈就在旁邊接嘴:「千真萬確,當時我見山上火光流轉,隱約有火鳳出世之相,便跑了上去,正現娘娘在與清虛道德真君鬥法,真君不敵娘娘神威,落荒而逃。」

    聞總撫了一下他的短鬚:「有興趣為國效力否。」

    我聽到這句話,連忙搖頭:「我不是這兒的人,遲早得回去,我在我那邊兒也是公務員呢。法律規定了,公務員不能兼職。」

    金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雖然聞總經理沒能說服我歸順朝廷,不過我倒是同意等他探親假結束之後跟他去朝歌見見當今皇上帝辛,畢竟有國家力量支持的話找到小月糖醋魚老狗小李子他們就簡單的多了。單靠我的兩條腿或者小李子那兩小時飛幾百米的紙鶴,不制定幾個五年計劃,估計人是找不全了。

    火靈是鐵了心要跟著我,我是一點兒招兒都沒有,作為一個一出生就開始收好人卡的人,我實在想不出拒絕一個單純是為了尋求保護的姑娘的請求,我***太善良了。要不是我那牛逼的妹妹,甭管我天下有敵沒敵,我估計我一早兒就被人騙到塞博特恩星球打變形金剛去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狐仙大人火靈還有金花兒三個姑娘出去散步去了,通常心地善良的姑娘都比較容易扎堆兒,而心腸狠毒的也是一堆兒一堆兒的,有句老話叫什麼來著,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我坐在油燈前和聞總大眼瞪小眼,倆人實在是沒什麼共同話題。而這個時候我才開始強烈的想家、想屋裡那幫子鬧騰的傢伙,前段時間跟金花兒在山裡只當是野外郊遊了,而現在突然回歸人群,我才現我原來是這麼的想家。

    「先生為何事煩心?」聞仲跟我聊了一下午天之後,覺得我嘴裡說出來的**語錄很精闢,所以也就開始叫我先生了,雖然我一直不然他這麼叫,叫小楊就行了,可他不同意。

    我抬起眼皮嘆了口氣:「聞叔,我想家。」

    聞總扶須一笑:「鄉愁最熬人,老夫已數十載未還家了。」

    我點點頭,在桌子上扣了根木條放在燈上燒著:「關鍵是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去。」

    聞總搖搖頭:「來是好來,可去時你當真捨得?」

    我摸了摸鼻子:「什麼意思?」

    聞總站起身子,一指門外:「萬物皆有情,情字萬般,易得難捨。捨得之爭,聖人都不可免俗。」接著他指著我:「如你所說,我朝終將滅亡。此事老夫早已了然於胸,天下無恆久之事。只是我不捨棄它而去,愚忠也罷,不得變通也罷。即為人情。」

    接著他頓了一下:「而你若是此時離去也就無妨,可偏偏你走不得,時日長久之後,你是否還能捨下你在此留下的人情?」

    我一聽就明白了,聞總是變著法兒的想留我下來,讓我跟著他一塊兒保家衛國。不過想想確實說的有道理,老祖宗總結人生一直都是那麼精闢。不過這個問題我現在不考慮,等找到那幫傢伙之後才能決定後續問題。

    於是我笑著跟聞總說:「聞叔,那我那邊兒的人怎麼辦呢?」

    聞總一愣,估計是平時調度工作的時候,安撫的好歹都是同個國家的,有空還能回去探親。可我這樣兒用相對論過來的,怕是見多識廣的聞總也是第一次碰上,所以他久久沒說話。不過政治家的腦子就是轉的快,很快他就撫著短鬚道:「你自行取捨吧。」說完就又把皮球一腳給踹到了我的面前,該輪到我無言以對了。

    所以我們兩個又恢復成了大眼瞪小眼的狀態,我坐在凳子上不斷用四姑娘和小九兒和老八搭配起來變出一些特別漂亮極度夢幻炫彩的沒有溫度的小火焰,然後讓他們慢慢往聞總那邊飄過去。而聞總則用自己的辦法讓我吹過去的火焰滿滿懸了一屋子,顯得極為漂亮,感覺像到了阿凡達的世界一樣,把整個不算高檔的房間渲染的極具浪漫主義情懷。

    我沖聞總一點頭:「你也挺浪漫的啊。」

    聞總:「?」

    而這時門被打開了,三個姑娘回來了,金花兒跟火靈出去的時候什麼樣兒現在就什麼樣兒,可狐仙大人脖子上尾巴上掛滿了小花環,看上去花枝招展的,真不知道這隻狐狸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三個姑娘一進門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驚嘆的一塌糊塗,狐仙大人甚至開始像撲螢火蟲一樣的去撲小火苗。可當她撲中第一個,現炫彩小火苗瞬間就化作一縷清風之後,她一臉可惜的坐在地上仰望著房間裡的小火苗,眼神居然像電影電視劇裡看焰火的姑娘一樣虔誠。

    金花一屁股坐在我身邊:「你幹的吧?」

    我指了指聞總:「他也有份兒……」

    而這時火靈突然哭了出來,髒兮兮的手把臉給抹得亂七八糟的,邊哭邊說:「娘娘,今後火靈可以告訴世人,玄女門不再受人欺辱擺佈。」說完哭得更凶了,聲淚俱下,肝腸寸斷。

    聞總看了看我:「……」

    金花走過去哄火靈,而狐仙大人突然出一聲悠長悠長的嘆息,而且用一種看悲劇的眼神看著我。

    我給了她個腦瓜崩,她咬著我小腿就不松開,我攤了攤手沖聞總說:「我真不是娘娘。」

    聞總點點頭:「我早已知曉,可你如今是一位姑娘的希冀。」

    我聽完頓時凜然,我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個三十六e的姑娘的希望,這讓我如何是好?

    金花走上前,拍著我頭說:「你就從了她吧,當會兒娘娘又不會死。」

    我啪的一聲打在額頭上,大喊一句:「我就是娘娘!」

    聞仲別過頭,捂著嘴,出噗的一聲。

    我站起身:「廁所在哪?」

    金花指了指院子裡的一個木柵欄,我便一身沉重的走了過去。

    可尿到一半,我感覺很不對勁,回頭一看,現狐仙大人正咬著我的腳脖子,從剛才到現在就沒松過嘴。

    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2 00:33

一百一十九章 尾巴,尾巴

幸好,火靈家還算是富戶人家,屋子眾多,而我因為是娘娘,所以被安排在最高檔的房間裡,睡最好的木床,用新尿盆……

    不過我唯一的困惑就是狐仙大人,她不知道犯了什麼病,除了我去河邊兒洗澡的時候她沒咬著我,其他時候一概咬著我的腳脖子不撒手,我是掰也掰不開,撬又怕弄傷她。而且更過分,說好話她也不聽,恐嚇她也不怕,簡直成了個泡泡糖。

    後來我也就懶得管她了,隨便讓她咬著好了,反正我是不疼不癢的,只是黑漆漆的看到一雙瑩瑩綠的眼睛挺有視覺衝擊力的。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我把一隻腳丫子伸到狐仙大人的鼻子底下,她用尾巴打得我噼啪作響。可是嘴還是沒離開我腳脖子。

    我打了個響指,一蓬高亮火焰從我手指頭上冒出來,房間頓時一片光明。然後我用四姑娘撐開狐仙大人嘴,把腳拿了出來。

    接著我兩隻手捏住狐仙大人嘴,嘿嘿一笑:「你沒招兒了吧,告訴哥哥你到底想幹什麼?」

    狐仙大人聽完呼啦變成了個**小美女,我嚇得趕緊把床上的毯子給她包上,這要讓金花兒給看見了,就照她那跳躍性思維和我對自己的瞭解,我感覺她八成會說我意圖強暴一隻狐狸。

    狐仙大人裹上毯子之後往床邊一坐,完全沒有坐相,走*光情況很嚴重。不過她醞釀了一下,張了張嘴:「巴嘎。」聲音聽上去很嫩很嫩,就跟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一樣,跟她十**歲的長相和青春的身材完全不一樣。

    我扣了扣耳朵笑著說:「……在三千年前聽到日本國罵,還是挺親切啊。」接著我突然反應了過來:「你丫不是啞巴麼?」

    「不喜歡說話就是啞巴嗎?蠢貨。」狐仙大人毫不給我這個天下第一面子,張口就罵,不過她的中文說的相當標準。

    我伸出手指,在狐仙大人疑惑的眼神兒下狠狠蹦了她腦門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著又蹦了一下。她連著痛呼兩聲,疼得眼淚在眼眶子裡打轉,連踹我三腳。

    「小盆友,不要對人這麼沒禮貌,得虧我是不好色,好色你早就被我糟蹋了。」說著我撩了撩她身上的毯子。

    狐仙大人毫不為意:「你會對一隻狐狸怎麼樣?」

    我摸了摸鼻子:「我媳婦兒是條魚,你說呢?」

    狐仙大人聽完表情突然變得很驚悚,接著用毯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一臉看強*奸犯的表情看我。

    「你這什麼表情?你說話不是挺順暢的麼?平時怎麼不說話?」我仔細觀察了狐仙大人說話時候的語氣表情,對於一個幾百歲的妖怪會說多國語言我是一點兒都不意外,畢竟日子那麼長,總得找點事兒干。

    狐仙大人冷著一張臉說:「我是赤狐,我叫幻姬。」

    我點點頭:「名字挺好聽,可是這跟你不說話有關係麼?」

    而我說完,狐仙大人徹底爆了,裹著毯子就衝過來掐我脖子,我讓她掐了半天之後,她深呼吸了一口道:「我要長尾巴了,你要幫我。」

    我嘿嘿一笑:「要幫忙早說啊,你給撒個嬌先。」

    當然,最後這個無理要求被無視掉了,狐仙大人也變成了大狐狸,蹲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著我。接著她先是四肢開始著火,就跟踩著風火輪一樣,隨後她身上的火蔓延到她全身。

    而這時候,在火裡的狐仙大人突然出一聲類似電視裡女人生孩子的悶叫聲,聽上去很痛苦。

    我摸了摸鼻子:「喂,你沒說你長尾巴跟生孩子一樣啊。」

    說著,我雙手也亮起兩種不同顏色的火光,一邊藍紫藍紫的一邊紅彤彤的,接著火光在我的控制之下把狐仙大人給包了進去,而她也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我咳嗽一下:「別出這種聲音好吧?讓人聽著還了得?」

    很快,被火燒得亮晶晶的狐仙大人明顯得大了好幾圈兒,估計再高點兒,她站起來都能頂著房頂了,而她身體周圍的火光也在漸漸的往回收,一點一點逐漸消失。

    當她身上的火光全部消失之後,我驚奇的下一個嶄新的狐仙大人正閉著眼睛,坐在那一動不動,原本嫩黃色的毛毛全部變成了特別耀眼的火紅色,額頭上還有個金黃色的火苗兒紋路,挺抽象,要不是我有點藝術修養一準兒就看不懂了。

    至於相貌,我是一直都認為天下的狗啊貓啊只有品種之分,長得都是一個樣子,雖然我承認它們也會長得不同,可是我是絕對沒辦法分出來的。這點兒老狗做的不錯,他給原來經常在我們酒吧周圍徘徊的流浪狗都起了名字,比如蘭蘭啊、小翠啊、紅紅啊這一類的,每次他給狗喂食兒的時候都感覺是怡紅院老鴇招呼姑娘開大會。

    而變化最大的則是狐仙大人的尾巴,原來是四條,這次猛增到了七條,我記得在什麼書上看過的,一隻狐狸的尾巴如果到了九條就能……就能當西餐廳的總經理。偽娘小狐狸就是其中翹楚,他不但當上了總經理而且看情況很有可能勾搭上了董事長。

    話說雖然狐仙的大人的尾巴到了七條,可七條尾巴沒有一個是同色兒的,長長的七條盤在一塊兒跟波板糖似的,我穿好鞋下床趁著狐仙大人沒睜眼的時候趕緊把她的尾巴一條條的拎起來看,現果然是七種不同的色兒。

    我樂壞了,這玩意比原來可難看多了,跟雜毛雞一樣,真不知道等會兒狐仙大人醒了能不能接受這個打擊。

    果然,沒過多長時間狐仙大人睜開她滴流麻圓的眼睛,用後腳撓了撓臉。然後回頭看看自己尾巴。

    而她看上就沒有再挪開視線,身體很流線的往後扭著,嘴裡開始出現呼嚕呼嚕的聲音,喂過狗的我是知道的,這是狗咬人前的前奏。

    我蹲在她面前,現她蹲著比我高了半個頭還多,我揪著她胸口的軟毛道:「不怪我啊,是你自己長成這麼非主流的啊。」

    狐仙大人聽完,扭頭看著我,眉宇間楚楚可憐,眼睛裡泛著淚光。有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嬌弱嫵媚。

    不過這個表情可把我嚇了一跳,我小心肝亂跳,動畫片裡一般女性角色露出這樣的表情,那一般都是要男人負責前的**前奏。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畢竟我是個有家室的男人。

    接著狐仙大人變成了姑娘形態,頭五顏六色,果然很非主流,穿著白體恤和牛仔褲,還有一雙人字拖,清清爽爽的站在了我面前。只是臉上眼淚嘩嘩往下滴。

    我摸了摸鼻子:「真不關我的事兒,我都按你要求做了,要洩你出門右拐那有棵樹。」

    而突然狐仙大人飛撲我面前摟著我脖子開始放聲大哭,我頓時慌了手腳。剛才火靈哭是因為我這個娘娘降臨人家,在火靈眼裡那個娘娘的地位跟出埃及記的摩西先知在猶太人眼裡的地位差不多。

    可狐仙大人是為毛要哭?

    我連拖帶拽的把狐仙大人拽開,可是已經晚了。估計金花兒已經被弄醒了,我聽到了碎碎的腳步聲,這房子的隔音效果那叫一個悲劇,幹點什麼都能讓人知道。

    果然,沒一會兒,金花兒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一臉沒睡醒的樣子,可當看到坐在床上哭哭唧唧的狐仙大人和一臉尷尬無奈的我的時候,眼睛噌得一下就睜大了。在角落抄起一根棍子就走了上來。

    「你行啊,連隻狐狸都不放過,你夠飢渴的。」金花眼神咄咄逼人。

    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解釋什麼都是多餘的,於是我抱過狐仙大人的腦袋,指著她腦袋上錦雞一樣的色說道:「你看。她為這事兒鬧呢。」

    金花走上前,藉著我手上的亮光仔細觀察了一下狐仙大人的腦袋:「你給染成這樣了?」

    我攤開手:「意外。」

    而這時狐仙大人抬起小臉,擦了擦眼淚,哽嚥著說:「我多長了兩條尾巴……」

    金花一陣錯愕,表情極度驚訝:「你不是啞狐狸麼?」

    狐仙大人:「……」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2 00:37

第一百二十章 夢遊在三千年前

在折騰大半個晚上之後,終於弄清楚了。小狐狸純粹是被自己給嚇的,她壓根兒就沒準備長出三條條尾巴。多少年了,一直都一條一條往外蹦,這會兒突然蹦出三條。而且色兒還不同。這意思就跟姑娘來姨媽一樣,看上去討厭,可誰要碰上哪個月連來三回或者連三個月不來一回,被嚇個臉色蒼白都是最輕的。

    這個理論是金花兒總結的,我一直認為金花兒嘴裡就跑不開這衛生巾,不過她後一片兒送給小黃了,看她到時候得用什麼。

    狐仙大人耗了不少體力,趴在我床上昏昏欲睡,就這麼一隻巨肥碩的狐狸把整張床給佔滿了,如果把床比作船的話,那從水面上看,狐仙大人就像一具浮屍一樣飄著,一點兒空隙都沒留下。

    金花兒熬不住瞌睡,安撫了一下狐仙大人就回去睡覺了,而我站在床邊上抓耳撓腮。

    「下去。」我揪著狐仙大人的尾巴,把她往下拖。

    可她巍然不動,四隻爪子死死掐著床沿兒,任由我拽她尾巴。

    我沒招兒,一屁股坐在狐仙大人身上:「你到底想怎麼著,有你這麼玩賴的麼?」

    狐仙大人宛若沒聽到我說話,搖頭尾巴晃的在床上打瞌睡。

    看到她的無賴樣兒,我頓時惡從膽邊生,把她的尾巴互相打上結,然後栓在床腿上,最後召喚出老五給加固了一下。

    幹完之後我拍了拍狐仙大人的腦袋:「晚安。」說著,我就召喚四姑娘弄出一張水床穩穩的睡在上面,水床是恆溫二十八度最適宜人類睡眠的溫度,可以保證血液循環和體溫平衡,有助於緩解疲勞和改善睡眠。

    而狐仙大人側過頭,看到我有更高檔的床,撲騰著就想過來霸佔我的床。但是由於我固定的很仔細,她始終都下不了床。所以她只能一邊撲騰一邊出類似小狗哀鳴的嗚嗚聲。

    不過我是懶的搭理她,埋頭便睡,翻個身抬頭悄悄看她幽怨的冒著綠光的狐狸眼睛,這簡直是為人民帶來歡樂啊。

    就這麼的,在狐仙大人的鬧騰聲中,我漸漸像昏迷一樣睡了過去。

    等早上睜開眼的時候,火靈已經拿著個盆在旁邊站著等我了,盆裡有水,水在冒熱氣。

    我趕緊從水床上坐起身子,揉揉眼睛道:「放這吧,放這吧。你這麼伺候,我得折壽。」

    火靈把盆放在地上,請了個安:「不知道娘娘喜好吃何物?火靈去給娘娘烹製。」

    我拍著腦門兒:「隨便,隨便,算我求求你了,以後別這麼客氣,長這麼大都沒被人伺候過,這幾年還淨裝孫子伺候人了。」

    火靈一聽我說完,面色惶恐:「這都是火靈當做的。」

    我萬般無奈之下,看到正四仰八叉趴在床上睡得正甜的狐仙大人,靈機一動:「……那你先去跟金花兒玩會兒,我先解決這隻狗。」

    說著我站起身推著火靈的肩膀,把她弄出了房間,而她顯得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等我弄火靈出房間之後,我從窗戶上揪了一根稻草,來到狐仙大人的面前。隨後我不動聲色的蹲在床前,把稻草捅到她鼻孔裡輕輕晃動。

    不多一會兒,她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我趕緊躲到一邊的角落裡。然後她張開迷茫的眼睛看了看,現沒有異常,於是她又睡了下去。

    我嘿嘿一笑,又重新來了這麼一圈,她又是幾個噴嚏抬頭看看。完全沒有現我的存在。

    就這麼的,我玩了好幾個來回,而狐仙大人也終於現了是我在折騰她,一瞬間憤怒係數直接到達百分之四百,嚎叫著往我這邊撲了過來。

    但是!她的尾巴依然被我用老五封在了床上,山川之力豈是一隻小母狐狸所能掙脫的?

    所以,在重重的一聲悶響之後,她臉著地了……

    雖然最後我仍然老老實實的把鎖給她解了,她還是流著眼淚咬了我整整十分鐘。

    我洗完臉,拖著還咬著我屁股的狐仙大人來到大堂,看到正在吃黑乎乎的粥的金花兒和正在門口擁抱朝陽的火靈。

    「早啊,吃什麼呢?看上去那麼像……」

    而金花果斷的打斷了我的話:「不許說出來,粗糧,美容的。」

    我點點頭用半邊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我桌上另外一碗,呼哧呼哧的喝了兩口:「火靈幹什麼呢?」

    金花歪過頭看了看咬著我屁股的狐仙大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倆關係挺好。」

    我聽完嘿嘿一樂,扭過身子拍著狐仙大人的腦袋說:「那可不,昨天她求我一宿,說要當我小妾,我婉言拒絕了,她惱羞成怒了。」

    金花切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反而的狐仙大人聽完,呲著牙鬆開了我的屁股,撘著我的肩膀一口咬到我脖子上,遠看就跟我掛了件大的狐皮圍脖兒一樣。

    我掰開她的嘴,摸了摸她毛茸茸的下巴:「別鬧,怎麼這麼沒幽默細胞呢?」

    金花抬起頭,凝視我半天,突然說道:「你當你是蒲松齡呢?」

    我沒反應過來,而狐仙大人也明顯聽過蒲松齡,所以她也是一愣,半晌都沒專心咬我。

    我一隻胳膊夾著狐仙大人的腦袋,一隻手摸了摸鼻子:「怎麼說?」

    金花理了理有點凌亂的頭:「許仙日蛇,蒲松齡上狐狸。」

    狐仙大人:「……」

    「您說話還真是精闢。」我掛滿一頭黑線,由衷的讚歎了她一聲。

    而還沒等金花兒驕傲自滿呢,火靈就吸收完照樣的活力走了進來。看到正夾著憤怒的狐仙大人的腦袋的我,行了一個禮:「娘娘,您暫且委屈幾日,待我等隨聞太師回到朝歌之後,我便開始著手光復門庭。」

    我聽完火靈的話,鬆開狐仙大人的腦袋,嘆了口氣,拍了拍旁邊的竹凳:「坐,我們還沒好好聊聊呢。」

    火靈聽話的坐到了凳子上,畢恭畢敬,誠惶誠恐。

    我敲了敲桌子,清了一下嗓子:「我是不是娘娘,咱先放一邊兒。你那個光復門庭的事兒,還是等我找著你二三四五六娘娘以後,到時候你告訴我,誰欺負過你,我找人把他們全弄死。」

    金花聽到著,抬起頭:「哪兒來這麼多娘娘?」

    我掰起手指給她算:「小月老狗李子畢方還有我媳婦兒,這幾個放哪兒都得是一方霸主,特別是老狗,他就一a級通緝犯的好苗子,何況還加上高智商一家三口兒和那倆表面人畜無害內地心狠手辣的小傢伙。」

    金花也跟著算了半天,點點頭:「這倒是,可這是封神榜那會兒,滿世界都是高手。」

    我不屑的揮手,喝了口黑粥:「昨天老聞跟我說,咱揍的那個是十二金仙之一呢,算是頂尖高手了。可就這樣兒的,別人不說了,老狗一人兒能秒他三十多回。」

    金花還是不死心:「可要碰著妖怪怎麼辦?」

    我嘿嘿一笑:「那是自己人,沒事兒。」

    「現在就怕他們跟咱們一樣是散裝的,那就麻煩了,又不好找,有容易出事兒。」我想了想,把最恐怖的結果匯報給了金花兒。

    而這時火靈插了嘴:「娘娘,我大致明白了您的意思,您大可放心,天下的強者通常都有各自的洞府,不會隨意行走世間。娘娘巧遇清虛道德真君也只是在他的地界而已。這已是眾仙墨守的陳規。」

    我點了點頭,聽她這麼說,我也就不再擔心什麼了。本身就不是很擔心小月他們,畢竟他們的生存能力個個都比我強的多,別看老狗憨,可就是把他扔外星去,他都能找著招兒活下來。更別提常年玩黑,道的糖醋魚小百合了,那都是人精,情商直逼兩百的人精!

    金花這時候吃完了飯,搬著椅子到門口兒享受新鮮空氣跟和煦陽光去了,火靈則欲言又止。

    我捏住又想咬我的狐仙大人的嘴,問火靈:「有什麼就說吧。」

    火靈低著頭,良久之後說道:「娘娘,如果您要走,能帶上火靈嗎?」

    我一激靈:「我真不好色,你要非逼我納妾,我只能辜負你了。而且也是為了你好。」在說到納妾的一瞬間,我想起了糖醋魚黑洞洞的槍口。

    火靈搖著頭:「娘娘,您誤會火靈了,火靈視娘娘為再生父母,怎敢有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我鬆了口氣:「那就無所謂,反正我那邊兒奇怪的人夠多了,不在乎再來幾個,到時候介紹你認識個長得跟你一摸一樣的姑娘。」說完,我停頓了一下,想起了玲玲種種劣跡,補充道:「她可凶。沒你賢惠。」

    火靈聽到我同意,臉色瞬間好轉,然後指著外面和煦的陽光說道:「娘娘,今日聞太師大宴鄉里,早起時聞太師已經囑人邀您赴宴了,你覺得意下如何?」

    我想了想,點頭道:「行啊,蹭吃蹭喝的事兒,我最擅長了。」

    「那娘娘,待火靈伺候您沐浴更衣。」

    我死死抓著自己的領口:「這事兒還是自力更生的好,我燒開水那簡直是天下一絕。」

    說著金花從門口探了個腦袋:「多燒點一壺啊。」

    被捏著嘴的狐仙大人也一樣連連點頭。

    我扭頭問火靈:「你要不要洗澡水?」

    火靈扭捏著說道:「那就勞煩娘娘受累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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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涼,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