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牌救世主 作者:伴讀小牧童(連載中)

aswolfed 2010-12-21 08:02:5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8 133785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00

第八十一章 直接炸了!

桑拿房這個東西,它本身就是個很邪惡的地方,何況是日本國的桑拿房,一路走來,房間裡傳來的聲音讓不經人事和沒少經人事的老狗和小李子都有點吃不消,更別說金花兒和小月了,反倒我和糖醋魚處之若泰。

    來到最頂層以後,金花兒暈紅著臉問我:「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淡定?」

    老狗咳嗽一聲指著我說:「他從高二開始就看黃片兒了,他現在光是聽個響兒就知道女主角叫啥名兒了。」

    金花一愣:「什麼意思?」

    糖醋魚撣了撣風衣,瀟灑的說:「作為一個黑社會家族的大小姐,我怎麼能因為這點小事就隨便動容呢?」

    小月瞄了一眼糖醋魚:「那潛艇上那回呢?」

    糖醋魚一聽,啊的叫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用手猛錘我。

    我一瞪小月道:「故意的吧。」

    小李子嘿嘿一樂:「活該讓你口沒遮攔,你得罪誰敢得罪你妹?弄死你都不帶掉渣的。」

    我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一臉得意的小月,非常無奈。

    就在我無奈的空當,我們來到了最頂層的一個房間門口,而我現這整個頂層就這一個房間是有門的,而且外面樓梯口還有扇鐵門,看來這地方估計是就是糖醋魚家族駐日本辦事處了。

    糖醋魚站在門口,手握著把手,嘆了口氣回頭衝我們說:「其實我跟我老爹是天敵。」說完擰開了大門。

    然後,對!然後。

    然後我瞬間被高達十萬伏特的強電流通體而過。

    老凌同志腦袋上抱著一圈紗布,**著上身。而蘋果她老娘,那個被糖醋魚成為暫定後媽的拉頓阿姨只圍著一圈浴巾坐在老凌同志身上給他做著按摩,表情專注。老凌同志則是一臉享受,趴在檯子上哼哼。

    當然,在他們倆現我們之後,也是吃了一大驚,後媽阿姨果斷跳起,一個華麗無比的二重蹬跳飛躍就鑽進了窗簾後面,動作輕快統一,身手靈敏不凡,老凌同志則一臉驚訝的看著糖醋魚。

    糖醋魚一言不的又把門給帶上了,撩了一下頭沖依然在門外目瞪口呆的我們說:「看來中老年人的尺度一樣非常大膽。」

    金花點點頭:「這方面也有遺傳。」

    我頓時感覺我腦門子上血管在突突的跳,沉聲說道:「你現在不該關心尺度問題吧……」

    她聽我一說,往牆角一蹲:「你覺得他會有事兒麼?」

    我被她說的一愣,摸著鼻子,被這句話反駁的無言以對,剛才那老當益壯的一幕我又不是沒見著,再說注意身體,心虛不心虛啊。

    我們沒站一會兒,門就打開了,是後媽阿姨開的門,她神色如常,就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生,剛才那一幕女主角是蒼井空一樣。

    我們一眾小輩都尷尬著走進房間,看到凌大叔依然像史泰龍一樣繃著臉,正襟危坐在老闆桌前面,但是頭上包著的那個紗布,卻是異常充滿異國情調。我差點就忍俊不禁了。

    「你們為什麼來?」凌大叔語氣平緩,中氣十足,一點重傷不治的樣兒都看不出來,後媽阿姨站在旁邊沉默不語。

    糖醋魚往凳子上一坐,臉色不善:「我是來看看誰敢動我凌家的人。」

    我渾身一顫,虎背一抖,糖醋魚居然能說出來這麼彪悍的一句話,而且是跟自己老爹說。我能想像,如果我老爹還在世,我這麼說話我鐵定會被一頓猛揍。

    就好像小時候調皮搗蛋被我已故的爹打成斑馬一樣,金剛不敗都抗不住拖鞋底子,此乃神器。

    而老魚同志聽完她的話,不但沒生氣,反而目光炯炯的看著我,把我都看心虛了。莫非他看出了我已非處子之身?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感覺耳邊一陣疾風掃過,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包括老狗。隨後我就感覺我身上那一層保濕膜表面泛起了一道道的漣漪,就好像用吹風機吹果凍一樣,

    可就是這麼一個空當的恍惚,老魚同志身上像抹了凡士林一樣從桌子上極滑向我這邊,看這架勢應該不是想給我來個黑龍掏心就是來個兔子偷桃。

    老凌的度比上老狗略慢個半拍,但跟我比上也是迅如閃電了,我躲是躲不過了,只能拿水盾硬抗老丈人抽冷子給我來的這一下了。

    「啪」拳腳到肉的聲音,我感覺胃裡一陣翻騰,連連退後幾步扶住了旁邊一個凳子才堪堪停住,而老魚同志又開始對我進行新一輪的打擊,不過這時老狗頂了上來,跟老魚兩個人見招拆招,打的不亦樂乎。

    我幹嘔了幾聲捂著胃,按著糖醋魚的肩膀半天說不出話。

    小月卻眼睛微微一眯,房間裡光線一暗,隨後老狗和我老丈人同時停頓了一下,再恢復正常的時候兩人就已經錯開了,但老狗還是擺著架勢警戒著。

    凌大叔帥帥已經泛紅的手衝我說:「你最強,也最弱。面對對手的時候你太仁慈了。」

    糖醋魚眉頭鎖緊,聲音很嚴肅:「你這是什麼意思來著?你憑什麼無緣無故打人?當老大就了不起麼?」

    我摸了一下糖醋魚氣呼呼的粉嫩臉蛋,沖老丈人說:「我天生就不是干黑社會的料兒,大叔你就別指望我能接你班了。」

    老魚被我說的一愣,剛要說話,就又被我攔了下來,我指著小月:「別驚奇啊,我可聰明了我,只是被她給調教懶了。」

    小月狠狠掐了我腰一下:「瞎說。」

    這時候老丈人一指老狗道:「你合適。」

    老狗臉色一變退後兩步,頭都搖得如風扇一般:「不行哈,我還得和我未來媳婦兒仗劍走天涯呢。」

    我側過頭看著小月道:「你到時候真跟他一塊兒冒傻氣兒?」

    小月聳聳肩:「挺浪漫的。」

    金花撅著嘴捏著小月的臉蛋:「別傻啊。」

    小李子一臉不忿的說道:「怎麼我就不合適呢?老狗比我可笨多了。」

    老狗居然點著頭,指著小李子沖老魚同志說:「他,他,他比我合適,他奸懶滑饞的,當痞子最合適了。」

    還沒等小李子回噴老狗,糖醋魚往她老爹面前一站:「你為什麼總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我剛想上去拉糖醋魚,但是被她後媽阿姨拉了一下,退後了幾步。蘋果他媽衝我們打了個眼神,示意我們不要去幹擾。

    「你是我女兒。」老凌捂著剛才打我的那隻手,咬著牙使勁的說。

    糖醋魚眼睛盯在老凌的手上,但是嘴裡卻氣勢洶洶的說著:「你算什麼爸爸?」

    這句話一說完,氣氛很尷尬,小月皺著眉頭沖老魚同志說:「凌大叔,你手骨全碎了。不疼麼?」

    後媽阿姨聽到小月這麼說,呼啦一下跑到老魚同志的身邊抓起他那隻捂著的手仔細端詳,而糖醋魚回頭看了看我們,顯得有些茫然。

    我搖搖頭,走上前,一隻手把糖醋魚摟在懷裡,輕拍了一下她背,手上凝結出老八的藍光,來到老魚面前,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紅本兒:「岳丈爺,你認識這個吧,結婚證兒。都是一家人鬧這彆扭幹啥?」

    說完我把本放到糖醋魚手上,那隻泛著湖藍色光暈的手按在了老魚同志手上:「我是真不適合當黑社會,可黑社會跟好老公這不衝突啊。」

    瑩瑩的藍光漸漸覆蓋到老魚整個手臂,看來他剛才破我防禦之後又跟老狗硬拚了幾下,顯然是受傷不輕。

    我在給老魚治傷的的時候,攬著糖醋魚的腰,把她弄到老魚面前:「給你爸爸道歉。」

    糖醋魚那股倔勁兒又上來了,看她的樣子估計大有死不低頭的架勢。於是我狠狠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厲聲道:「道歉!」

    她特委屈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看了看老魚,眼神裡的東西開始複雜了,有不安、不甘、不情、不願,還有一絲順從。

    最後她鬥爭了一下,終於非常小聲且緊張的沖老魚同志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掰開我的手,就坐到後面的凳子上使上了小性子。

    而這時老魚同志的手也差不多完全康復了,我甩甩手笑著說:「丈人爺,你受傷的事兒怎麼說?我們也不能白來一趟啊,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

    老魚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眼睛在我和糖醋魚身上來回打轉,而後媽阿姨的表情更多的是驚訝。

    「你怎麼辦到的?」是後媽阿姨問我的。

    我扭頭看著她,一臉不明所以不知所云。

    「她,從來沒說過對不起這三個字,一次也沒。」後媽阿姨聲音略小,語氣跟老魚同志如出一轍,都是那種不怎麼帶感情的冷色調音質。

    我聳聳肩,繼續說:「還是說說我少將老丈人怎麼受傷的吧。」

    老魚同志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歪著眼睛看了他一眼:「不都說了是自己人麼。金花姐小月姐你倆照顧一下你們嫂子啊,只要別丟了,隨她幹什麼。」我隨口吩咐了一下小月和金花兩個無所事事美少女和美熟女好好照顧一下正在那撕書的糖醋魚。

    我扭頭的時候居然現老狗和抱著畢方的小李子這兩個混蛋蹲在地上正在下象棋,這兩個王八蛋偷渡都不忘帶盒象棋,小李子那個破包,莫不是機器貓的那個兜兒吧。

    「驅魔人,他們正和一個奇怪的組織交易。」凌大叔也不在追究我怎麼知道他是少將和我怎麼讓糖醋魚低頭的破事兒了。

    說著,他掏出一個白色的面具,遞給我:「我在追查的時候被現了,但是索性他們並不知道我不是人類。我就乾脆詐死。」

    我接過面具,無奈的笑著搖搖頭,看來什麼事兒都是個緣分,我他媽就是東渡日本都躲不過這他媽個孽緣。

    我把面具還給凌大叔:「看來還得從那個狗屁的**驅魔人那入手調查。」

    這時正在脾氣的糖醋魚大聲的喊了一句:「調查個屁!直接炸掉。」

    我扭頭問後媽阿姨:「你家蘋果從來不干什麼?」

    「她從來不做家務。」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06

第八十二章 風火戲流氓

「你太沒人性了!居然幫著我老爹欺負我,你對的起天地對的起良心麼?少奶奶我白讓你玩兒那麼多回了,胳膊肘往外拐。」走出房間之後,在去休息路上,糖醋魚氣哼哼的衝我牢騷。

    我壓根就沒回她的話,和她鬥嘴那簡直就是虐心,是很容易得腦血栓半身不隨的,反正老丈人說我不能當黑社會,那換個角度不就是我心地善良麼。

    「不是心地善良,是心慈手軟。」小月搖搖頭,走在我身邊。

    我恍惚了一下:「這……有區別?」

    金花是個好姑娘,毋庸置疑的好姑娘,她正攙著糖醋魚不停的安慰,但是糖醋魚不知道怎麼搞的,婚後明顯不如婚前乖巧,難道她得手之後就開始不珍惜了?要不就是婚後抑鬱症。反正都不是好事兒。

    老狗見糖醋魚還在絮叨,樂呵呵的走上去一拍她肩膀,就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還不知道我們多羨慕呢。」

    不過這句前言不搭後語好像還有點語病的一句話,卻果斷鎮住了糖醋魚,讓她終於不再罵我了。我回頭沖老狗豎了個大拇指,老狗衝我嫵媚的眨了一下眼,我差點給他一巴掌。現在我的心靈已經被麒麟哥璀璨的千瘡百孔,經不起任何同性之間的挑逗。

    打開頂層鐵門之後,我現小百合已經站在門口等著我們了,換上了一身標準的和服,風姿卓越。大抵是因為聽說和服下面什麼都不穿的緣故,我越感覺小百合在有意的勾搭我,我悄悄瞄了一下已經挽著我手的糖醋魚,現她沒什麼異常,這才算大出一口氣。

    「大小姐,云桑,你們的住宿我已經幫你們安排好了,請跟我來。」小百合的語氣和剛才穿得像小白領的時候明顯不同,那時候英氣十足、活力四射,現在則溫柔婉約、清風新月的。

    我***總算見識了什麼叫換身兒衣裳變個人,這年頭兒姿勢和服飾都是改變命運的一種好方式,至於知識,那玩意兒上世紀七八十年代才能改變命運。

    跟著一身散著栗子花香味兒的小百合,我們一行人來到糖醋魚家桑拿房的後面,一棟兩層樓高的小別墅,和周圍的別墅群渾然一體,典型的日本中產階級小地主家庭住房。

    「這地方環境不錯啊,還帶個小花園兒。」老狗習慣性偵查了一圈周圍環境,摘了朵花別在自己耳朵上。

    小百合把門打開以後,衝我們一鞠躬:「大小姐,您需要的武器在閣樓,按照一個小型空降師的裝備配給。云桑,如果您有需要可以隨時找我,我先告辭了。」說完,小百合轉身離開,上了一部停在門口的小轎車,絕塵而去。

    糖醋魚看她走了之後,手捂在嘴上清咳了一下:「云桑,那個有需要是什麼意思。」

    小李子換了一隻手抱畢方,另外一隻手撩了一下頭,唱起來了:「那一夜你沒有拒絕我,那一夜……」

    我衝他屁股就是一腳:「你丫敢唱兩隻蝴蝶麼?」

    糖醋魚瞄了我一眼,走進門,聲音隨著她的腳步飄來:「以後我不在場你不能單獨跟她相處,太危險了。」

    我摸了摸鼻子,跟在糖醋魚身後:「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啊?」

    「別上綱上線啊,我要是個男的,我也扛不住。我還是想不通,你大學怎麼熬過來的?」糖醋魚沒回頭,只是徑直拉開閣樓通道的樓梯門。

    我嘿嘿一笑:「還不是為了等你嘛。」

    金花兒嘿了一聲:「這馬屁拍的。」

    糖醋魚在樓梯口突然轉過身看著我,笑著說:「這話我愛聽。」

    小月在後面也笑出了聲:「誰都愛聽。」

    走到頂層閣樓,在打開燈的一剎那,我彷彿置身於駭客帝國的武器庫,整個大概兩百平方的地下室被各色槍支塞得連下腳的地兒都差不多沒了。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一股機油和鐵片兒的味道,從無聲手槍到反坦克火箭,從91式破片手雷到捆綁式netbsp;老狗跟在我後面走了進來,他一進來整張臉都呆滯了,隨後一個飛撲跳到一打兒被牛皮紙包裹著的子彈上面打起了滾。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老狗拆開一包子彈先是親了一口,然後天女散花一般捧起一堆子彈往上撒。

    我一看,趕緊把三個姑娘和小李子拉到身後,在牆上順手取下個手榴彈砸向老狗:「你***作死啊。」

    老狗被我扔出的手榴彈正中眉心,從子彈堆裡坐了起來,一臉吃了屎的笑容。

    「看來他神志開始不清醒了。」小李子一隻手拿著一把烏茲衝鋒槍,一手抱著畢方,背後背著他那個有諾基亞標緻的旅行包。

    我指了指畢方衝他說:「你就不能把她給放下來?都折騰一天了。」

    小李子搖搖頭:「不放心,我被害妄想症。」

    「誰告訴你的?你還挺自知之明的。」我樂了,小李子居然坦誠接受自己的病情了。

    「呸,不都是你他媽說的,說的我跟真事兒一樣。」小李子瞪我一眼,繼續擺弄桌上地上的各種亂七八糟見都沒見過的武器。

    「哥,你們先玩著,我和金花姐上樓休息一下,李子,把畢方給我吧。」小月笑著從小李子手裡接過畢方,轉身和金花下了閣樓。

    看來小月是所有人都放心的姑娘,如果讓小李子把畢方給我,估計不把他打得四肢全廢,他絕對不撒手。

    而在我們說話的空當,老狗把子彈鏈在身上纏了幾圈,拿起一把六管加特林機槍,一臉的阿諾施瓦辛力加的表情,點了根煙獰笑著衝我們說:「我會回來的。」

    我一見就急了,衝過去一把拽下他嘴上的煙狠狠踩滅:「我你***,在武器庫裡抽煙。你也算是牛逼人了。」

    糖醋魚走上前,在地上撿起一把九毫米手槍比劃了一下衝我說:「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我回過身剛準備和糖醋魚調一下情,就聽見「嗖」的一聲,隨後整個地下室被一陣濃煙籠罩了起來。

    我一驚,拉著糖醋魚,踹了一腳身邊的老狗就往外跑。

    我和糖醋魚還有一身子彈的老狗站在門口沒一會兒的功夫,小李子拎著個火箭筒也出來了,看到我們苦笑了一下。

    「我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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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子,我他媽告訴你,剛才得虧是有個窗戶,還開著。算你他媽好命!不然估計就他媽我一人能回去了。」我照著小李子的屁股又來了一下。

    小李子委屈的摸了摸屁股:「我哪兒知道這玩意兒跟傻瓜相機一樣,按著就飛啊。」

    糖醋魚打開排氣扇,指著地下室的幾扇玄窗笑著說:「剛才那東西飛哪去了?」

    小李子看看自己手上的火箭筒,看了看窗戶:「能打下衛星麼?」

    老狗哈哈大笑:「我覺著它飛不過兩千米。」

    其實老狗是個烏鴉嘴,真的,從小就這樣。他剛一說完話,漫天的警報聲就響了起來,隨後邊是消防車的聲音,還有直升機盤旋的聲音。

    「我們先看新聞吧。」糖醋魚從窗戶裡看著遠處天空中盤旋的直升機。

    我們跟著糖醋魚走出閣樓,後面跟著個低聲下氣搭眉順目的小李子。

    當我們走到大客廳的時候,現剛才那個穿和服的小百合現在居然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坐在沙上喝著一杯清茶。

    她見到我們過來,先是站起身朝我們點頭示意,然後指了指電視裡正在播放著的現場新聞說道:「大小姐,沒想到你們的動作這麼快。」

    小李子一聽更覺慚愧,整個人盡往我身後躲。

    老狗盯著電視,看了半天點頭:「這個記者挺漂亮。」

    我上下打量著一身性感小野貓打扮的百合子,一會兒功夫換三身兒衣裳了,而且換身衣裳變個氣質,連行為舉止都能跟著變,當年怎麼就沒現她有這功能呢?早知道當初讓她穿穿潛水服給我看看,看她能變成啥樣兒。

    糖醋魚往沙上一靠,也看了會兒電視說道:「是挺漂亮,什麼情況?」

    小百合嫵媚的一笑:「稻川的家老被炸死三個,三浦家來賀電。」

    糖醋魚一愣,看了小李子一眼,點點頭:「李子,你立功了,一次性把日本最牛逼黑社會的三個頭頭兒給弄死了,他們仨隨便一個可都值一億日元呢。是吧?小百合。」

    「大小姐,確切的來說,是值一億四千萬日元。」小百合喝了一口清茶,神態輕盈。

    小李子矇住臉:「別說了別說了,丟死人了。」

    我想了一下,扭頭問糖醋魚:「老聽你提三浦家,好像你們關係不錯啊,他們是干啥的?」

    糖醋魚用手指頭鑽了我肋骨一下:「還能幹啥的,黑社會唄。關係當然不錯,我跟他們前任家主指腹為婚呢。」

    我一聽她這麼說,馬上感覺虛火上升,內火不調,我擼起袖子,跟掛著一身子彈的老狗和一臉羞愧的小李子說:「走,幹活去。」

    小李子迷茫的看了我一眼:「幹啥?」

    「滅門去啊。」我一手叉腰一手指點江山狀。

    糖醋魚瞪大眼睛噗嗤一笑:「你不要孩子了?」

    我:「?」

    糖醋魚傻乎乎的一指小百合:「你來說。」

    「云桑,我就是三浦家上任家主,難道您忘記了我告訴過您,我要回來繼承父業嗎?」小百合無比嫵媚的看著我說道,糖醋魚果斷用手攔住我的眼睛。

    我撥開糖醋魚的手,嘴張得大大的,指著糖醋魚:「你是什麼情況?」

    「我就是這任家主咯,不過是個甩手掌櫃,掛名的。」糖醋魚整理了一下衣服,嬉皮笑臉衝我這個正牌老公解釋。

    我摸了摸下巴:「小月知道咯?」

    糖醋魚點點頭:「在海南那會兒她就知道了。」

    「嘿嘿,你那時候就決定嫁我了吧,還裝著抵死不從。」我捏著糖醋魚尖尖的下巴左右甩著。

    糖醋魚騰出手捏著我鼻子:「明顯是你抵死不從好不好。」

    小百合咳嗽了一下,很婉約的提醒了我們,這還有個外人,她見我們倆分開繼續說到:「三浦家在四年前已經被凌家吞併了,因為我們家差一點就被山口組消滅掉了,但是被大小姐的父親所救,我父親就宣佈三浦家併入凌家。」小百合很輕鬆的把自己家被兼併的事情全盤托出。

    糖醋魚指著小百合說:「你叫我大小姐可不是我逼你的啊,你要是個男的,我就是你老婆了,可現在你是我前輩。」

    小百合一愣:「大小姐的話我不明白。」

    糖醋魚撓撓鼻子,指著我說:「你差點被他糟蹋,我已經被他給糟蹋了。」

    小百合笑了笑:「我不介意當他的情婦。」

    我連忙擺手:「我介意,我介意。」

    「我也介意。」糖醋魚斜著眼睛瞪著我。

    小李子搖搖頭:「日本姑娘當真賢惠啊。」

    老狗摸出一顆子彈,惡狠狠的對我說:「快說,咱們要滅誰的門?」

    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11

第八十三章 雅蠛蝶……

我總覺得我們幾個堪比東京雙煞柯南金田一,走哪哪倒霉,去哪哪遭殃。剛到日本的第四個小時,就弄死了黑社會大佬三隻,而且看外面經久不衰的直升機聲,估計事態還有待展。我最擔心的事兒就是這次來日本跟上次去英國一樣,除了幹壞事兒,啥都沒幹成。恩,和糖醋魚那點兒破事兒除外啊。

    「我想出去逛一圈兒。」老狗不知道從哪找出來塊紅布,紮在頭上,身上穿著一件戰術背心上面掛滿了手榴彈和大號的達姆彈,手上拿著一把軍用自動霰彈槍,正在咔嚓咔嚓的上空膛。

    小李子點著根煙,腳放在茶几上,心不在焉的說:「你這德行出去血洗東京啊?」

    小百合和糖醋魚倆人總感覺在較著股子勁,一個妖豔百變,一個嬌俏可愛,兩個女大佬間的對決,豈是吾等之凡人可參合的。

    所以,我只能撩撩老狗小李子,我看著老狗極具震撼性的造型點頭道:「要不要讓我丈人給你弄部坦克兒?滿街道亂竄,見車就撞見人就碾。」

    老狗不知道從拿撿了根牙籤叼在嘴上,殺氣縱橫的衝我說:「我就是想出去逛逛。」

    「就你他媽現在這樣兒,別說掛著雷了,你就是穿著睡衣出去,警察都查你暫住證兒。」我扔給老狗一根煙。

    老狗接過接,眼神黯淡著,顯得非常失望,抬頭對正和糖醋魚冷戰的小百合說:「日本也作興暫住證?」

    小百合聽到老狗的問話,抬起頭,妖氣衝天的沖老狗說:「王君,如果您想出去,請換身衣服吧,我帶你們在大阪好好的玩樂一下。」

    我一聽到小百合用這種語調和聲調說出「玩樂」倆字兒,腦子突然浮現出古時候青樓頭牌在香薰蠟染的閨房裡,隔著簾子沖點了她台的風流才子朱唇輕啟:「公子慢用。」

    糖醋魚撇了一下嘴:「百合子,你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小百合站起身鞠了一躬,就走到一樓的一見房間裡去了,聽到關門聲的一瞬間,我整個人都輕鬆下來了,而小李子也鬆了口氣的樣子。

    可這氣剛剛鬆了下來,那扇門又打開了,小百合又他媽換衣服了,換了一身輕快的長裙和一件俏皮的小線衫。

    「大小姐,小百合一點都不累,就讓我盡一下當主人的義務,陪客人好好瞭解一下日本的風土人情,特別是這些客人還是我的同學。」小百合就這麼短短幾個小時,連續換了四身兒衣服,從乾淨利落、溫婉賢淑、嫵媚動人到現在的活力四射。

    小李子扳過我頭,悄悄說:「這事兒不對勁啊,倆妞在較著勁兒呢。」

    我點點頭:「我也現了。現在暫時我媳婦兒還能壓住,只要老狗別攪局就行。」

    其實我這話是白說,老狗何許人也?那簡直是個攪拌器,一個人偶爾攪個次把兩次局,沒關係,誰都有犯錯的時候,可以原諒。可他媽十幾年如一日堅持不懈的攪局,逢局必攪,這可能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麼?但是我們很不幸,老狗恰恰就是這麼一種不一般的人。

    「好啊,好啊,你等我啊。我換好衣服就跟你出去。」老狗果然不負眾望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出來把糖醋魚的鎮壓之局給攪和了。

    我甚至都能聽見我身邊糖醋魚咬牙出的咔咔聲。

    於是我連忙以上樓叫小月和金花兒的名義拽著糖醋魚跑到樓上的過道里。

    我捋了捋糖醋魚額頭前面的頭:「你跟小百合不對味兒啊?」

    糖醋魚摟著我腰,臉貼在我胸口:「相公大人,你一定得把持住啊。」

    我聽她的話,感覺這味兒有點奇怪:「怎麼了這是?」

    「百合子跟我有個約定啊,所有東西公平競爭。我搶了她的家主,她現在要來搶我老公了,大不了我還她好了。」糖醋魚一臉擔心,仰起頭盯著我的眼睛。

    我嘿嘿一笑,親了一下她的嘴:「這個嘛,就要看你表現了。」而糖醋魚看到我的表情,也是一副釋然的表情。

    「你們倆照顧一下我這單身的行麼?」金花姐倚著門框,點著一根煙,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和糖醋魚。

    糖醋魚嘿嘿笑了一聲,從我懷裡出來,指著我沖金花說:「試試?」

    金花眼裡閃過一絲戲謔,走到我身邊一頭鑽到我懷裡,胸部貼得我心神不寧。

    糖醋魚稍愣了一下,抱著金花的腰就往外扯,邊扯還邊叫:「我開玩笑的啊,你怎麼當真了。」

    這時候小月從房間裡探出腦袋:「姐,別鬧了。換衣服出去逛街吧。」

    金花在我懷裡扭過頭,朝小月點了點頭,隨後就和我剛才親糖醋魚一樣,親了我一下,鬆開了手,給糖醋魚一個媚眼,就走進了房間。

    「她又親我。」我蹭了蹭嘴,朝糖醋魚無奈的聳了一下肩。

    糖醋魚俏面含霜,皺起眉毛看著金花的房間說倒:「攘外必先安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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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子手又抱上了畢方,而我跟在小百合後面舉步維艱,雖然和她之間還隔著個糖醋魚,可她說話的時候眼神直接就跳過了糖醋魚,停在我身上,弄得我老是不敢抬頭,怕萬一出現個眼神交匯的火花。

    我們在大阪的第一個旅遊點,就是剛才被小李子一炮給轟掉的那個流氓團夥集散中心,我們過去的時候一棟寫字樓的窗口正冒著濃煙。下面的車上有警視廳也有自衛隊,還有不少穿著亂七八糟衣服的人,有黃種人也有外國人,最搞笑的還有個印度阿三,我隔他二十多米都聞見股胡椒麵兒的味。

    老狗的鼻子異常靈敏,他打了兩個噴嚏之後捂著鼻子說:「聽說阿三吃飯用左手,上廁所有右手,一個禮拜一換班兒。」聲音奇大無比,我和小李子馬上就被金花兒和小月拉開躲的遠遠的,而糖醋魚和小百合兩個人結伴去買當地小吃過來給我們吃。

    其實丟人這事兒,對老狗來說真不算什麼,一個人不算什麼事兒,可如果被人現我們和他是一夥兒的,那丟人可就是屬於團夥性質的丟人了,過三個就屬於有辱國體。

    很明顯,老狗的話被那個阿三聽見了,他目光炯炯的看著老狗,而老狗頓時也沒了嬉皮笑臉的表情,身體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粘稠,就像往外冒熱氣的包子。

    小月笑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走到老狗面前阻擋住了那個阿三的視線,使得原本跟老狗對視的阿三變成和小月對視。

    就見小月眨了一下眼鏡,那個阿三突然就好像羊癲瘋作一樣,噗嗤一聲倒在地上。

    「快點走啊,那個傢伙是個玩瞳術的,在這被現,我們可就要面對千軍萬馬了。」小月見那個阿三倒地之後,轉身衝我們招呼著,而老狗也撤掉了他的包子術。

    很快,我們混在圍觀人群裡,走出了這一片警戒區,剛好碰到手捧的一堆膨化食品的糖醋魚和手上拎著一大堆蛋蛋丸丸串串餅餅的小百合。

    「我剛才差點上去弄死他,丫弄的我心裡涼颼颼的。哎,這個球兒不錯啊,一股墨魚味兒。」老狗邊走邊吃邊描述剛才和阿三哥深情對望時候的感覺。

    小月金花他們都吃著小百合買過來的五香菜串、烤鍋鉻、烤海味丸子、鐵板燒、章魚燒,而我卻被糖醋魚強迫吃著上面全是日文,但是有一行用英文小字寫著中國製造的膨化食品,淚流滿面。

    小李子嘗試著把這些大阪特產放在畢方的鼻子底下,以誘惑她起床,但是他又一次的失敗了,畢方依然面色紅潤的沉睡不醒。

    小月拿出紙巾擦了擦嘴說:「剛才我讀了那個人的記憶,但是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點點頭,看著他們吃得餘香滿口,而我一嘴嘎嘣脆的說著:「多一門外語就是多一門技術,你咋不直接讀影音模式?」

    小月臉上稍紅:「怕看毛片兒。」

    我沉思一下,嗯了一聲,小月這功能,在日本可不能亂用,不然一准她回去之後掃一眼腿毛連聲兒都不用聽,就能知道那些黃片兒是誰的女主角了。

    天色漸黑。

    老狗吃完東西,點上根煙,往路邊一蹲:「估計剛才那傢伙現我了,怎麼辦?」

    小李子在給畢方擦臉上因為自己吃東西濺上去的油星,聽到老狗這麼說,呲牙一樂:「找去唄,日本兩億人呢。」

    小百合笑著糾正小李子:「李君,日本總共只有一億三千萬人。」

    小百合剛剛說完,我們身後的一個小巷子裡傳出一聲微弱的呼聲,細弱蚊蠅,但是我還是聽到了,因為這聲兒,我太熟了。

    「雅蠛蝶……」

    老狗耳朵一豎:「這句我聽懂了!」

    小月則眼睛一閉,片刻之後突然張開:「走,看看去。」

    小李子有點尷尬的說:「你們聽著什麼了?」

    我點了一下頭:「雅蠛蝶。」

    小李子:「……」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20

第八十四章 三妻四妾,遙遠的夢

巷子是那種很傳統的巷子,很純粹的巷子,沒有跟咱老家那邊的胡同弄堂一樣兩邊兒全是門兒,偶爾還能見一小賣鋪。而這邊的巷子兩邊都是牆,牆後面才是房子,路不寬,停著幾輛自行車,還有幾根電線杆兒。

    老狗的鼻子靈,他使勁聞了聞:「前面有血豆腐味兒。」

    小李子一隻手捏著張符,往地上一扔,符紙片刻便消失不見了:「哪是血豆腐味兒,就是血味兒。」

    在他符紙消失沒幾秒之後,一道閃光在個拐角處亮了一下,小李子一指:「那呢。」

    小百合見到小李子的手段驚奇無比:「李君,我從來不知道您是一位陰陽師。」

    小李子裝逼,撫弄了一下頭:「我只是一個道士,你的云桑其實是天下第一。」

    我清了一下嗓子,沒有說話,小百合則是笑著看著我說:「李君真會開玩笑,我瞭解云桑。」

    糖醋魚嘴巴一撅,聲音極輕:「你瞭解個屁。」

    來到那個轉角的死胡同裡時,我看地上躺著一個人,渾身是血微微顫抖,地上還流出了一大灘,混著渣土,連我都能聞到一股鐵腥味兒,而一個高大的男人正背對著我們,我們的視線被他擋住,看不到他面前是什麼。

    那個倒在地上一臉血的哥們兒,可能是聽到我們的動靜了,掙紮著抬起頭,眼神從絕望的灰暗突然變成充滿希冀,脖子上的傷口和他的大金鏈一樣,在微弱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在家飛揚跋扈的,一出門兒就開始見義勇為了?」小李子笑著掏出幾張符紙,貼在了大金鏈孫爺的身上,剛才還泊泊流的血瞬間就停住了。

    大金鏈臉色慘白的笑了一下,費勁巴拉的指了指那個男人。

    這時那個背對我們男人也聽到了我們的聲音,緩緩轉過身,手上抓著一個穿著水手服的姑娘,手指已經深深插入那個姑娘的肩頭,女孩頭歪在一邊,不知死活。而這個男人的長相恕在下能力有限,實在描寫不出來,用小花哥說的,起點沒五部以上VIp作品的寫手嚴禁試圖描寫這丫的長相。

    老狗一看就怒了,一個跨步從大金鏈腦袋頂上跨了過去,在那個丑貨沒反應之前,兩隻手抓著那傢伙的胳膊,猛一用力,就聽咔吧一聲,那個丑貨的手硬硬被老狗給揪成了兩截,並且在那個姑娘落地之前,老狗穩當的接住了她,回到了我們身邊,整套動作乾淨利落,絲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不管是從卸人家膀子的角度還是從一擊之後馬上撤回的機敏,完全都顯示出老狗是塊兒殺人碎屍的好材料。

    小百合又一次被驚詫住了,回頭看著老狗和他手上的姑娘,久久沒有說話。

    老狗把手上的姑娘遞給小月:「你給看看還有的救不?」

    說完,老狗又一次的衝到那個被卸了一條膀子但是一點兒血都沒出的醜貨面前,毫無停頓的打出了完整的一套八卦游龍掌,丑貨毫無還擊能力。

    老狗一套掌法打完之後,可能是覺得不解恨,一腳把丑貨撩到半空,度極快的又是一套虎鶴雙型,噼啪聲連綿不絕。

    小李子抱著畢方笑著衝我們說:「估計他沒一會兒是打不完了。」說完,他從包裡摸出一個塑料小罐子,遞給小月。

    「裡頭是傳說中的黃金膏哈。剩著點,咱有錢也不能亂折騰。」小李子在小月接過塑料罐子之後,一臉心疼的吩咐了一句。

    金花和小月撕開那個小姑娘的衣服,打開塑料罐子的蓋兒,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香味飄了出來,我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我看著依然抱著畢方在給地上的大金鏈傷口上噴著云南白藥的小李子笑著說:「這差別可有點兒大啊。」

    小李子瞪我一眼:「姑娘身上留疤多難看,這傢伙給他留點疤,他以後就能得瑟了。」

    小百闔眼睛不離依然在毆打丑貨的老狗,但是走到我身邊:「云桑,為什麼李君和王君都這麼厲害,卻不見你出手呢?」

    我摸著鼻子,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過糖醋魚這時候走了過來,挽著我手說:「我相公是普通人,我也是普通人。」

    小百合一笑:「大小姐,你應該知道三浦家的歷史的,三浦家之所以能存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有一個狐仙大人保佑著。」

    我一愣:「那怎麼還會投靠別人家?」

    「狐仙大人並不是萬能的,我相信李君的實力就已經過狐仙大人了。」小百合說著朝小李子鞠了一下躬。

    我點起根煙:「我還真沒聽你說過。」

    小百合眯起眼睛笑:「您也沒告訴過我,和您一起吃方便麵的同伴都是這樣的高手。不過等下我可以介紹狐仙大人給您認識一下。」

    這邊剛說完話,老狗那邊算是徹底收工了,那個丑貨被打得窩在角落裡動彈不得,老狗在旁邊拍著手,朝我們走了過來。

    「這玩意絕對不是人,我他媽都揍他十分鐘了,鐵塊都能砸成不鏽鋼了,他還沒斷氣。」老狗說完就想湊到小月那邊去看她給那個小姑娘上藥,但是被金花一腳給踹了回來。

    小百合又向老狗鞠了一下躬:「您辛苦了。」

    老狗一愣,連連擺手:「沒事兒沒事兒,平時體力活兒都我幹。」

    「大小姐,您和云桑真是普通人麼?」小百合突然扭頭問了糖醋魚一句。

    其實這種事兒吧,能少人知道就少人知道,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就算小百合知道有妖魔鬼怪這麼一檔子事兒,可我實在拉不下這臉面把自己是救世主告訴別人,畢竟我不像老狗和小李子,他倆在沒放什麼驚世駭俗的招兒的時候也就是個巨牛逼的普通人,哪兒像我一招都那麼玄幻。

    小月這時候一臉無奈一手鮮血的走到我面前:「看來只能你出手了,快不行了。」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旁邊正等著拆穿我好戲的小百合。

    「我能刪記憶的。」小月手上的血漸漸在消失,就好像擦的強生嬰兒油之後慢慢被吸收了一樣。

    我點點頭。沖小百合笑了一下:「下面又一次見證奇蹟了啊。」

    說著,我雙手凝聚兩團藍得藍的光團,一手按在那個小女孩子離胸部只有短短半釐米的傷口上,好吧,其實就是胸部上,因為是貫通傷,所以肩膀上也有。另外一隻手按在可憐的大金鏈的腦門兒上。

    治療需要視情節輕重來定時間多長,死了就沒的治了,所以別聽那幫賣假藥的說什麼起死回生,絕對放屁,我這正宗的十全大補濃縮丸也只能扶傷不能救死,何況是他們那種一隻老鱉熬六噸多鱉精的牛逼東西。

    「云桑,原來您也是一位陰陽師。而且能力這麼的慈祥。」小百合一臉興奮的看著我的手和那個姑娘身上漸漸復原的傷口,聲音說不出的驚喜和溫柔。

    糖醋魚冷哼一聲:「你是沒見他把人切成肉絲兒呢。」

    她剛剛想接著說,一個黑影像一陣風一樣悄然無聲息的繞過我,撲向糖醋魚,而糖醋魚是背對著他。

    其實這個我不是很擔心,自從見過糖醋魚的暴力少年拳之後,對於這種低檔次生物的背後襲擊,切,我都不稀罕出手。

    老狗其實是能攔的住的,可這會兒老狗這個土狗正在和小李子一塊兒研究牆上貼著的牛郎公關廣告,心思壓根不在這邊。

    不過這次出乎我的意料,第一個攔截的居然是小百合,一個膝擊跟著上了一個鞭腿,把這個並不多厲害,但是連老狗都打不死的傢伙甩到了一邊。

    這個嘛,小百合是用腿的,我是蹲著的,她是穿裙子的。最是那一抹純白色的嬌羞,讓人不知覺就沉醉其中啊。

    那個丑貨被打倒之後,迅又爬了起來,現小月在他旁邊,居然奔著小月那個方向去了,敢情捏軟柿子是全世界通用法則是吧?

    小月看著離自己只有不到一米的醜貨,眼神裡透出一絲無奈和同情,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點在了那個丑貨的腦門子上……

    之後……之後的話,那個老狗揍了半天照樣活蹦亂跳的醜貨,就好像被化屍水泡過一樣,沒多大會兒就徹底融化在漆黑的夜空之中了。

    我猛一抬頭,看著小月:「又是新功能?那個傢伙的動機你看了沒?」

    小月笑著點點頭說:「剛出來的,來不及說。」

    這時候老狗屁顛屁顛的和小李子老遠跑了過來,手上拿著一張牛郎廣告興高采烈的說著:「來看啊,看啊。這上面有春哥!」

    金花一把奪過那張張貼畫,撕碎,怒斥老狗:「你到底有沒有責任心?你怎麼會不會保護你的女人?」

    老狗傻乎乎的看著地上的張貼畫,摸著腦袋,一臉不明所以然。

    小月則躲到金花身後不出一點聲響。

    剛好,這時候我手上的療傷工作也結束了,雖然倆人都還在昏迷中,不過估計等會兒就沒事兒,在療傷過程中,我現了一個問題,那個小姑娘體制很特殊,一般人被紮了個透心涼早就死成球兒樣了,當我摸到她心口的時候,現她心臟還是依然強勁有力的蹦跶著,而且恢復的比大金鏈還要快。

    我完工站起身,拍了拍金花的頭:「小月比老狗厲害多了。」

    「拿開,別用你摸了別人胸部的手碰我頭。」金花一撥拉我手,站到一邊。

    我聞了聞自己手,現沒什麼異味啊,而且那個小姑娘看上去挺乾淨的,金花反應怎麼就這麼大呢?連這都承受不住,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同性戀。

    糖醋魚顯然是個見過世面的姑娘,她沒因為我救人吃我幹醋,走到那兩個躺地上的傢伙身邊,檢查了一下,站起身。

    「他倆現在就跟沒受傷一樣,就是讓他倆現在同房,生出健康孩子的幾率都在百分之七八十以上,百合子,打個電話叫車來,把他倆裝走。」

    小百合諾了一聲,掏出電話用流利的日語,囂張的語氣開始指示人。

    我摸了摸鼻子,指著地上的倆人:「打11o送醫院就好了,你還真讓他倆生孩子啊?見義勇為的明顯是老狗麼。」

    老狗鄭重的點了點頭:「就是,就是。」

    糖醋魚橫了老狗一眼:「這個女的,有來頭。我得問話。不過就算是你英雄救美的,你想怎麼著?主角都沒膽兒種馬,你個配角還想種馬不成?」

    老狗咳嗽了一下:「師太,貧僧信奉我主耶穌基督,一夫一妻才是人間正道。」

    小李子奸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看了看懷裡還沒睡醒的畢方說:「其實我是個很傳統的男人,所以我挺支持三妻四妾的。」

    我嘆了口氣,摟著金花兒的肩膀道:「我覺得我有必要組織一個男性自救協會。」

    金花從我兜裡拿出根煙:「不予以批准。」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25

第八十五章 我們被包圍了

「你是說那個丑貨跟襲擊我老丈人有關?」小月簡要講了一下剛才那個被她幹掉的醜貨的來歷。

    小月點頭:「他是被改造出來的,驅魔人協會和那個餓鬼道的聯合出品。」

    老狗悄悄把手環在小月腰上:「就是那個喝完就得神經病的水兒吧。」

    我補充道:「還有帶上就得神經病的面具。」

    小李子想了想:「那這事兒,跟上次被雷劈的那個四腳蛇有啥關係?」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笑著說:「估計那就是個炮灰,姥姥會錯意了。」

    是了,是了。必然是姥姥弄錯了,上次那個咬我的四腳蛇既沒帶面具又沒喝藥水兒,除了長得非常有代表性之外,其他好像沒什麼異常,人家喜歡把家安在一個髒兮兮黑漆漆的地方,那是人家的自由,我們過去強制拆遷,還把主人給度了,這讓我良心上很是為難啊。

    小月扭過頭衝我笑著說:「哥,你就把它當成渡劫成功好了。」

    我反覆揣摩了一下小月的話,有道理!相當有道理!反正四腳蛇哥到現在都沒回來,至少說明那頭兒比這邊要好的多,要不為啥一雷劈了到現在還不回來,估計劈它到異界當攝政王去了,唉……異界都能三妻四妾啊。

    「哥,這事兒你就別指望了。」小月捂著嘴輕笑。

    我默然摸著糖醋魚的滑溜溜的頭點著頭。

    老狗看著車最後面一排兩個昏迷的人,點上根煙說倒:「這倆傢伙是要拿來幹啥?賣回中國?」

    小李子摸了一下滿是胡茬子的下巴:「那個女的多少值點錢,這男的,帶回去算是為祖國做貢獻了。」

    小百合回頭沖小李子很禮貌的笑了一下:「李君,您不能和云桑一樣善良嗎?」

    哎呀,這句話說得我心花怒放啊,我這人吧,打小兒就特善良,哪像他倆,看那坐姿就不是好鳥兒。

    老狗被煙給嗆得咳嗽了半天:「姐姐喲,我們辦事,壞主意都他出。他心黑著呢,你掏出來看看,跟烏骨雞似的。」

    小李子點頭道:「是他兩兄妹。」

    小月抿嘴笑而不語,而金花好像有點疲勞,一上車就靠在窗戶上小憩。

    老狗一個黑虎掏心:「胡扯,小月才善良呢,都是被他哥給逼的。」

    糖醋魚扭過頭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小李子和老狗:「你算算,你們倆有勝算麼,讓你們先動手兒。」

    老狗咳嗽了一下,憋了半天,沒說出話。

    小李子也悻悻的玩著頭。

    我哈哈一笑,伸手拍著他倆肩膀:「別欺負我啊,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我媳婦兒可是貧嘴九段。」

    糖醋魚得意的一笑:「那可不。」

    小百合見她一句話我們扯了這麼大半天,非但沒有一般姑娘那種滿臉牢騷的樣子,反而一臉微笑試圖把我們的論點轉移到她身上:「等一下,就讓我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我家的狐仙大人。」

    糖醋魚嘴裡咔嚓咔嚓咬著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說:「為什麼你沒告訴過我?」

    「因為你和云桑都是普通人,但是我想李君和王君肯定有興趣認識狐仙大人的。」小百合仔細的給糖醋魚做解釋。

    我聽完她說的,回頭悄悄跟小月說:「你改了她?」

    小月點點頭,把頭靠在我肩膀上,半閉著眼睛,準備休息一下。

    這時候金花不知道怎麼的,也換了個姿勢,趴在我另外一邊肩膀上。上次那種混著淡淡煙味的體香在我鼻子裡繞來繞去。

    糖醋魚因為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她只能袖手旁觀,咬著牙。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酒窩、腰窩、黃金分割、小舌頭水噹噹、白T恤有激凸、鼻翼如新月、臉蛋有腮紅、渾身小絨毛、屁股翹、害羞緊張咬嘴唇。

    這就是那個傳說中小百合家的守護神獸,狐仙大人。

    其實這個狐仙大人就算和糖醋魚比,糖醋魚這種族都算是高階貴族了,難怪小百合他們家被糖醋魚家給吃了,就我個人估計,我那閨女和老狗閨女都比她有殺傷力。

    老狗指著正在狼吞虎嚥吃宵夜的狐仙大人沖小百合說:「這就是狐仙大人?」

    穿著一身小熊睡衣的小百合一臉驕傲的點點頭。

    接著老狗又扭頭看著小李子說:「她跟小狐狸比呢?」

    小李子搖搖頭:「九尾是天狐,這小傢伙在我看來就是條圍脖。」

    我見小李子說完之後,小百合臉色不太好看,就開口說:「別沒事兒找事兒啊,多可愛啊,你拿她當圍脖?」

    糖醋魚摸了摸臉,嘆了口氣,準備上手去摸這個狐仙大人。

    「小心!咬你。」小百合大聲喝止。

    糖醋魚手縮了一下,但是明顯沒能剎住閘,手還是摸上了這個看上大概十二三歲的狐仙大人的粉嫩小臉蛋。

    而狐仙大人脖子一扭,油乎乎的嘴就奔糖醋魚的手去了,糖醋魚嘿嘿一笑,手腕一翻,就死死捏住了狐仙大人的下巴,狐仙大人馬上就準備上小爪子撓糖醋魚。

    老狗咳嗽了一下,大聲叫道:「老實點!」

    其實作為犬科動物的王者級別,老狗在對付這些奇怪生物上面還是很有一套的,雖然小狐狸和他平級,但是我估計老狗如果想對小狐狸幹點什麼。咳,小狐狸不一定能拒絕滴。

    被老狗吼了一嗓子的狐仙大人,老老實實坐在那,任由糖醋魚捏著她下巴,一動也不敢動,兩隻眼睛提溜看著老狗打轉。

    「她會不會講話?」我觀察了一會兒狐仙大人,感覺有點奇怪,就扭頭問一臉尷尬的小百合。

    小百合臉頰羞紅:「云桑,今天我祈求了很長時間,狐仙大人才同意用人型出現在我們面前,它不會講話。」

    我一愣,思索了一下,沖老狗和小李子說:「咱把她帶回去給小狐狸配種怎麼樣?個小子不是一直想談戀愛麼?」

    糖醋魚聽完我說的,鬆開狐仙大人的下巴,跑到我身邊一臉興奮的說著:「這點子好,這點子好!到時候能生一大窩狐狸,然後我就去開個明星公司,賺大錢了。哎,老狗,狐狸一胎生幾個?」

    老狗剛想回答,可仔細想想覺得不對勁:「我哪知道狐狸生幾個,我只知道貓三狗四耗子八。」

    小李子摸了摸下巴,對小百合說,你讓她變回狐狸吧,人形太可愛了。

    小百合點點頭,跪在狐仙大人面前,用一種很虔誠欠揍的語調說著日語,像**經一樣。

    當她說完之後,狐仙大人怯怯的看了一眼老狗,然後嘴裡叫一下,瞬間在我們面前脫得赤條條的,糖醋魚趕緊摀住我眼睛。

    等糖醋魚放下手的時候,剛才那個有激凸的狐仙大人已經變成了一隻老大老大的嫩黃色大狐狸。目測的話,除掉它四條尾巴,它最少都有兩米左右。

    糖醋魚歡呼萬歲,直接躺到了狐仙大人身上,像抱毛絨玩具一樣,在上面蹭著,而狐仙大人,雖然氣的渾身顫抖,但是迫於老狗的淫威,只能無比順從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突然記起一件事兒,於是沖老狗和小李子說:「記得回去前提醒我啊,給買個筆記本兒和洋娃娃。」

    小李子撩了下頭:「這是為什麼呢?」

    我聳聳肩:「家裡兩個小的要。」

    老狗搖搖頭:「你找李子記,我可記不住。」

    很快,我們看狐仙的漏*點退卻下來,紛紛覺得狐仙大人不如小狐狸漂亮,於是我們準備去客廳看午夜成*人動畫片。其實關於成*人動畫片,我也是聽說的,聽那個正在打殭屍的吳智力說的,他在我們來日本的那天在公用電話亭打了個電話過來,仔細介紹了日本有哪些值得一爽的地方,特別是午夜檔動畫片之類的。

    而我剛跟著老狗走出門,就聽見屋裡的狐仙大人和糖醋魚鬧成一團的聲音,還有小百合不停勸說的聲音,不過這事兒,玩就讓她們玩去吧,三個都是母的,吃不了虧也上不了當。

    老狗點上根煙,往沙上一靠:「白天那個丑貨和那個阿三不對勁。」

    「有眼睛都看的出來了,咱幾個估計一準兒都被人盯上了,剛好也懶的去找了。」小李子吃著一種類似薯片的東西,邊說邊噴渣。

    我拿著遙控不停換著台:「大金鏈跟那個小姑娘你們把他倆扔哪去了?」

    老狗不知道從哪弄了根黃瓜,正在衣服上蹭著:「你那小百合弄的,興許在二樓哪個密室裡。」

    我蹬了老狗屁股一下:「媽的,不是我的麒麟哥就是我的小百合,你有完沒完。」

    小李子嘿嘿一樂:「活該你跟人家剪不斷理還亂啊,你感情生活還真豐富。」

    我摸了摸鼻子,強過老狗手上的煙抽了一口道:「那會兒小百合還是個小齙牙呢。」

    老狗像咬甘蔗一樣咬了口黃瓜:「嗯,牙套閃爍著金光。」

    小李子想了想:「是銀光吧。」

    正說著,小月穿著一件連體大睡衣,光著腳從樓上走下來,睡眼迷離的說:「我們被包圍了。」

    我一愣,也沒多想:「你怎麼不穿鞋?」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30

第八十六章 姐妹連

話說,任何形式的包圍都伴隨著潛伏、挑釁、出擊和偷襲,小月姐姐現了包圍我們的人,但是我們沒現,那麼也就是說,這些傢伙還處在一個潛伏期,雖然這個潛伏期怎麼的都得比狂犬病短點,但是肯定得比吃碗方便麵時間長點兒,這就給了我們太多的準備時間了。

    我打小月回去睡覺之後,便去了狐仙大人的屋裡,把小百合和糖醋魚叫了出來。糖醋魚出來的時候還拽著狐仙大人的尾巴,把她一塊兒給揪了出來。

    「你是說我們被包圍了?知道是啥人不?」糖醋魚邊用狐仙大人的尾巴往自己身上纏,邊問我們問題,而可憐的狐仙大人因為老狗在場,一點都不敢造次。

    小百合聽完之後,起身鞠躬,回房間。

    我看了一眼小百合的背影搖搖頭:「不知道是誰,小月沒說,等會兒你和小百合……還有這只狐仙大人一塊兒去睡覺吧。」說完,我摸一下狐仙大人毛茸茸的大腦袋,狐仙大人完全沉浸於對老狗的恐懼和與糖醋魚的暗鬥之中,對我摸她腦袋的事兒無動於衷。

    糖醋魚聽了我的話果斷搖頭:「那可不行,別老把我當成你的金花兒,我可沒她那麼嬌嫩。」

    我抓狂道:「你們一個一個別都說這個我的那個我的,這除了你是我的,其他人都不是我的。」

    糖醋魚得意的一笑,難得沒接嘴,專心的玩起了狐仙大人的尾巴。

    小李子這時候拎起他那個夢幻四維空間旅行包站起身,撐了個懶腰:「得準備一下了。」

    這時剛剛回屋的小百合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把psg1狙擊槍,穿著一身作戰迷彩,腦袋上還紮了一個頭巾,氣質一下從鄰家姐姐變成了戰地玫瑰。

    老狗三口兩口吞下黃瓜,沖小百合說:「你到底有幾身兒衣服?今天一天你換六身兒了。」

    小百合點點頭:「我需要認真對待沒一件事情,細節決定命運。」

    她剛說完,狐仙大人嘴裡出一聲尖銳的叫聲,掙脫糖醋魚,在客廳裡到處聞著,耳朵高高豎起,眼睛裡全是警惕。

    小百合見到狐仙大人的表現,沖糖醋魚說到:「大小姐,可以開始了。」

    糖醋魚點了一下頭:「火箭筒有多少?」

    「四十隻,但是還有榴彈槍和迫擊炮。」小百合對樓上軍火庫裡的東西如數家珍。

    老狗一聽眼睛猛然一亮,衝我和小李子說:「我去保護小月他們了哈,樓下交給你們了。」說完,他打了個呼哨,就帶著狐仙大人噌噌往樓上跑。

    小李子呸了他一口道:「想玩槍就想玩槍,小月還用得著他?」

    糖醋魚看著跟老狗一塊兒瘋跑的狐仙大人說道:「他們倆關係怎麼突然這麼好?」

    我揮了揮手:「老狗是狗爸爸嘛,你沒見咱們酒吧外面常年蹲著一批土狗。」

    糖醋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小李子補充了一句:「都是讓老狗給慣的。」

    小百合臉色非常不好看,估計是因為我拿草狗和她家的狐仙大人做比較,觸碰到了她那塊柔軟的肉,咳……柔軟的神經。

    「那我也上去準備一下,等會兒有驚喜。」糖醋魚說完就跟小百合一塊上了樓,客廳裡只剩下我和小李子。

    「幹活兒吧?」我從桌上拿起一塊狐仙大人吃剩下的宵夜,放到嘴裡。

    小李子看了看,沒敢拿:「狗吃過的,你也吃?」

    「這塊又沒咬過,她比你還乾淨呢。」說著我又拿起一塊上面沒牙印的,放到嘴裡。

    小李子來回看了幾眼,也拿起一塊:「也是。」

    吞了點宵夜,我和小李子走到門口。

    小李子在門口清了清口,拉開門,伸出脖子朝外喊道:「古德貓寧。」

    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偷襲我們的人不算多,大概只有一千來個。周圍的房子上,街道上站的滿滿噹噹,雖然看不清楚長啥樣兒,但是個頭都不小,最少都和干大金鏈的那個打不死的醜貨一般高,更奇怪的是周圍都靜悄悄,連個燈都沒有,這才幾點啊,放國內,網吧包夜都沒開始呢。

    小李子散開手上的一卷符紙,有點尷尬的笑著說:「他們布了陣了,我沒注意,我這就給破了去。」

    我想了想,扭頭衝他說:「你有病,你破了他們的,你自己再佈一個?過來了。動手吧。」就在我們露頭說話的時候,那些站在房子上的傢伙已經像綠巨人一樣一個跳躍朝我們衝了過來。

    雖然他們千把人在衝鋒,可我一點兒都聽不著嘈雜的聲音,要知道,就算是一千個小學生出操,那個聲音都是鋪天蓋地,震耳欲聾的。

    當大門被砸破,第一個傢伙衝到我面前的時候,小李子的符紙就越過我貼在了那個面相醜惡的大漢身上,接著火光一現,那個大漢的胸口被炸出了個大窟窿,我驚奇的現,他腔子裡面沒物件。完全是空著的,按理說多少該有個心臟什麼的,可他肚子裡除了一坨像溶化的塑料一樣的爛肉,什麼都沒有,而且他被開了膛,居然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繼續敞開肚子往我們這沖。

    我看了看周圍向我們倆奔來千把號這種打不死的怪物,手上凝出兩團火球,像八神庵一樣,和他們對衝了過去,只要是出現在我面前的,一律一掌按過去,老九不愧是個火化好幫手,只要被我沾著點皮,我手上的火苗瞬間就把它給吞沒掉了,就好像沾了汽油的衛生紙一樣,在漆黑的夜晚綻放出亮麗的光輝。

    我不停的往那些傢伙身上按手印兒,雖然他們燒著也能跑兩步,可終究扛不住小九那種可以拿來銲接金屬的高溫,真的就是跑兩步,就變成草木灰了,嗯,吳智力那把丑匕就是個例子。

    不過我的效率確實挺低,我剛試圖召喚四姑娘的,可我現**作四姑娘用水絲切人還不是很熟練,而且功的時候,我必然得站在原地操作那些水絲絲,小規模幾十號人還行,規模一大了,我這腦子啊……,而且盾啊什麼的,又不能給別人加,一旦漏了百來個過去,那個正在佈陣的小李子,估計就得被他們生生給踩死,真不知道小李子平時和老狗單挑怎麼能打平手的,莫非是老狗吃壞了東西拉肚子?

    所以,我只能邊撐著水盾邊用大力金剛掌按人,開始的時候十分順暢,可後來我現居然有一批大漢居然開始往房子兩邊撤,撓牆砸玻璃。

    我一扭頭沖小李子大喊:「你***快點,房子都要被拆了。」

    小李子一點頭,嘿了一聲,把手裡捏著的一把閃亮閃亮的粉末往天上一撒,嘴裡高聲**了一句:「媽的,天工開物,至臻化境。」

    我一愣,手上拍人的動作慢了一拍:「這哪個廣告詞?」

    小李子呸了一聲:「本來是口訣,現在是***廣告詞。」

    他乍一說完,整棟房子的顏色慢慢改變,從原本刷著白漿的普通房子變成了泛著金屬光澤一敲噹噹響的鐵盒子,連窗戶都好像被一層鋼板給封上了,那些撓牆的壯漢們也現了這個事兒,嘴裡出了不滿的嘶吼聲。

    很快,我們被層層疊疊壯漢包圍著,千多號人圍著我身後的鐵房子拳打腳踢,這是何等壯觀的一個場面,我看著被我水盾隔在外面呲牙咧嘴的壯漢,回頭沖小李子說:「看好了啊,我要給他來個百萬當量了。」

    小李子一驚:「別,你可千萬別放大範圍!你要是放了,咱明天就得上國際法庭,他們這破爛的五行陣可不結實。」

    我指著正準備往房頂爬的壯漢道:「那咋辦?沒多一會兒我們就得被這堆肉山給埋了。」

    小李子沉默片刻:「上次在英國那個陣又一次性殺不掉他們,這幫東西邪門兒啊,掉了腦袋都能活。」

    我摸了摸下巴:「我還是爆了算了,爆完咱就跑。」說話間我扔出幾團火,燒掉了幾個打不死的小怪獸。

    其實打死他們很沒成就感,雖然他們也很凶悍,但是總覺要是打怪獸的時候沒點血肉橫飛痛苦哀嚎就少點什麼。

    這想法一出現,把我嚇了個半死,莫非現在我開始變態了?

    當第一隻打不死爬到屋頂的時候,屋頂突然傳來一陣搖滾樂聲,聽上去很耳熟。

    「槍花的。」小李子聽了一下。

    我歪著頭朝上頭看了看:「老狗。」

    小李子點了點頭:「就他這麼裝逼了。」

    我頂著盾和小李子來到院子裡,抬頭看著屋頂。完全無視掉周圍那群面目可憎的打不死。屋頂上這時候站著三個人和隻狐狸,確切的是兩個人一個老狗和一隻狐狸。

    老狗赤膊著上身,頭上紮著一條紅領巾,旁邊放著個錄音機,一手提一著把六管炮,嘴上叼著根紅雙喜,身上吊著十幾卷圓頭子彈,乍一看上去就跟蘭博一樣。

    糖醋魚穿著風衣帶著墨鏡,嘴裡嚼著口香糖,手上提著個四連火箭筒,背上還交叉背著兩支一次性的反坦克火箭。

    反倒是小百合最正常了,帶著一頂鋼盔,穿著防彈背心,手上握著一把m4,身上掛了八十多顆手雷。

    至於狐仙大人,剛才一尾巴把爬到房頂的打不死給甩了下去,現在正活蹦亂跳的在房頂上和著音樂跳狐狸版街舞。

    「這狐狸挺潮流的。」小李子看著正蹦來蹦去的狐仙大人。

    我點了點頭:「到時候逮回去給小狐狸當媳婦兒。」

    老狗在上面,騰出一隻手朝我們揮了揮:「下面的觀眾,你們好嗎!」

    我們:「……」

    老狗喊完扔掉煙頭,伴隨著煙頭墜落成煙花火的一瞬間,老狗獰笑著扣動扳機,六管機炮啊,一分鐘六千子彈往外噴,老狗又是提著兩管兒,一分鐘一萬五千多子彈,加上他這種體力強的猛漢,幾乎無視後坐力,所以老狗在槍管噴出火焰的瞬間,戰鬥力直接過了終結者。

    而這,也是戰鬥剛剛打響的序章,在我們目瞪口呆之下,糖醋魚和小百合相繼招,手榴彈和火箭筒紛紛炸響天際,原本只是我和小李子的戰場,直接被他們三個轉變成了諾曼底中途島,狐仙大人則迅投入戰鬥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後勤兵,不斷用尾巴捲著各色武器輸送到戰爭第一線。

    炮火和硝煙完全吸引了這群打不死的注意,他們沒什麼黑眼球的眼睛開始充血赤紅,已經完全不顧我和小李子,咆哮著朝老狗他們撲了過去。

    槍炮其實並不能讓他們直接死掉,但是被機炮打過的和被手榴彈火箭筒炸過的那些打不死,或斷成兩截或殘破不全,以他們不比狗熊強悍多少的體質來說,他們依然在地上爬來爬去的身體,並不能再給我們帶來點什麼威脅了。

    而最關鍵的是,老狗他們的炮火沒有停頓,仍然在不停的噴向還保留著戰鬥力的打不死。

    這時候我見小百合拿出一個對講機說了幾句,然後繼續扔手雷。

    我摸了摸鼻子,坐在地上點上根煙:「她怕不是要呼叫炮火打擊吧?」

    小李子眼睛注視著那些彈在我水盾上的子彈和彈片嘖嘖稱奇,他聽我這麼說,思考了兩秒:「不像,看樣子是叫轟炸機。」

    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36

第八十七章 雷音

打掃戰場是一件非常讓人頭疼的事情,畢竟戰場上的東西還在四處爬動,看著這些打不死,殘破但是還在亂動的破敗軀體,我不由得繡眉緊蹙,心頭微濕。

    一千多個啊,我就是燒,也得燒上幾個小時啊。

    小百合呼叫的炮火支援和空中打擊並沒來,反倒是糖醋魚的老爹和她後媽阿姨過來了,後媽阿姨手裡提著個人,生死不明。

    小百合和糖醋魚下來了,老狗帶著狐仙大人也下來了。

    狐仙大人很怕後媽阿姨,狐仙大人咬住老狗的褲管往後拽,狐仙大人把老狗的褲子咬掉了一半,狐仙大人被老狗打了,狐仙大人很委屈,狐仙大人可憐巴巴的沖老狗撒嬌,狐仙大人被老狗拍了拍頭,狐仙大人很高興,狐仙大人咬了小李子,狐仙大人不喜歡別人摸她頭。(這是我今天在起點上掏垃圾的時候,現的一本書,全篇就這麼寫的。是不是很有感覺?)

    小百合下來的時候衣服又變了,變成了那種很嚴謹的套裙,就好像被老闆召見開例會的高層白領一樣,在老魚面前站的筆直。

    我指著這麼一地奇怪的東西問老丈人:「這都是什麼玩意兒?」

    老魚同志淡定了一下:「怪物。」

    我扭頭沖小李子道:「你得打針啊,小心狂犬病。」我幾乎沒辦法和這個惜字如金的老丈人交流了,多他媽新鮮,都打成這樣兒了,還滿地爬,要說這是正常人,那得多虧心啊。

    老狗領著狐仙大人走了過來:「沒事兒,她比李子都乾淨。」

    小李子一瞪眼:「放屁,有你這麼比的麼?」

    「凌大人,您能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怪物嗎?而且我的部下為什麼都沒有過來?」小百合非常有禮貌的朝我老丈人鞠躬問問題。

    小李子則毫無家教的把話引了過去:「八門金鎖不是那麼容易進來的,估計你的轟炸機在外面盤旋一晚上了。」

    小百合完全沒明白小李子在說些什麼,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我走上前,指著一地正在爬的或者已經斷掉的打不死小怪獸:「我們得先把這些個東西給弄了。」

    這一地的破爛貨,估計我放火燒都得燒個兩小時,雖然是無煙燒烤,可誰也架不住那熊熊的火光啊,況且,這是不是有點太為難我這個一向以藝術家自居的文學青年了?

    拉頓後媽阿姨把她手上的那個已經昏過去的傢伙往我面前一扔:「他控制的。」

    我頓了一下,懶的看地上那個乾巴瘦小還帶頂過時美津濃帽子的傢伙,轉頭沖後媽阿姨說:「估計他沒能耐讓這些傢伙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吧。」

    老狗隨腳踢開一個像腊肉一樣的斷手:「燒!」

    其實就老狗的體力來說,一個人頂一個包工隊兒是絕對沒問題的,如果他能有三頭六臂,那他絕對頂的上三個包工隊兒。

    老狗也算是個雷厲風行的角色了,撿垃圾的活兒,對他來說並不算個事兒,他身形鬼魅,迅若流星,穿插在房前屋後,專心致志的……撿垃圾,而狐仙大人是他的好幫手。

    我看了一眼小李子:「老狗同志近期表現的很積極。」

    小李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能是春天到了,情期。」

    被小李子這麼一說,我腦海中突然響起了趙忠祥老師的那句,在一望無際的阿拉斯加冰原上,春天的風讓萬物開始復甦,雄海龜趴在雌海龜的背上,出了滿足的呻吟~。

    老丈人和媳婦兒在一邊聊天,從他倆時不時朝我瞄一眼的情況來看,他們八成是在說我,可我又拉不下那臉皮上去偷聽,我這個人啊,道德水準就是高,絕對不像老狗那樣沒臉沒皮,我頂多算個天下無敵。

    「我能幹點啥?」我低頭看著正在準備破陣器材的小李子,嘿嘿一樂。

    小李子抬起頭,環顧四周,然後用手指著小百合:「去,陪她玩去,別給我添亂。」

    我晃蕩著走到小百合身邊,衝她嘿嘿一樂,可樂了半天,我現我壓根跟她沒話題,我自己都覺著挺傻逼的。

    「早啊。」我硬擠出一句話。

    小百合先是看著我反應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云桑,早上好。」說完,我現她也沒辦法往下接了。

    我太高興了,終於不只有我一個人無話可說了。

    老狗已經把地下七零八落冒著黑煙的斷手斷腳撿了個七七八八,堆在院子中間,幾乎把小別墅的院子塞的滿滿噹噹,估計下面就該是我點上火毀屍滅跡了,其實這幫東西沒什麼噁心,一個個都跟塑料似的,要是真整來這麼一大堆血肉模糊腥氣撲鼻的,我還真不一定忍得住這噁心勁兒。

    可就在我認為馬上就能回屋睡覺的時候,正低頭破陣的小李子毫無預兆的在地上翻滾了起來,直到撞在圍牆上才停了下來。

    我的神經突然一崩,扭頭看著趴在地上的小李子兩個鼻孔一塊兒往外冒血,渾身就好像過了電一樣,不時顫兩下。

    這時,小李子剛才蹲著的地方,一個比黑夜還黑的黑影,凝聚出了一個長著人樣兒,但是一身都掛著細碎灰黑色鱗片的男子,身高最少有三米。最關鍵的一點,他臉上掛著一張白色的小面具,雖然面具完全掩蓋不住他那張巨大的醜臉。

    他出現之後,聲音沙啞的衝我笑了一下,然後環顧四周,用一種很滿足的難聽聲音說道:「我們又見面。」

    我看到遠處的老狗一個飛踹就朝他攻了過來,可他粗壯的胳膊一撩,就把老狗這一腳給擋了回去,還順勢甩飛了老狗。

    老狗在地上打了個滾,喊了一聲:「姑娘們回屋,楊云照顧李子!應龍!」喊完,他又一次飛撲上前,狐仙大人隨著老狗的一聲喊叫,叼起小百合就往屋裡跑。

    其實,狐仙大人,也是姑娘來著。

    在我跑過去照顧小李子的時候,我略顯抱歉的看了糖醋魚一眼,她給了我一個瞭解的眼神,就想拉著拉頓阿姨跑回去。但是拉頓阿姨一甩手,直接把糖醋魚從樓頂的天窗裡扔了進去。

    隨後一條蜥蜴巨龍,一隻天狗和一個公人魚便開始輪番攻擊剛才出現的原本被老狗弄得死的不能再死的怪胎應龍。

    我一咬牙,來到小李子身邊,一探他鼻子,現鼻子不出氣了,於是我抓著他衣服搖著他脖子:「你媽逼可不能死啊,你媽逼就是只剩一口氣老子都能救你,你別給老子死了啊。」

    就這麼一段話的時間,我想了好多問題,如果小李子真掛在這,我要讓半個地球給他陪葬,我說到做到!

    「操,我流著鼻血呢,當然用嘴呼吸。」小李子一扒拉我手,用手一抹鼻子:「媽的,撞牆了。」

    我一愣,完全忘記了老狗他們那邊正在鏖戰急,抬手就給了小李子胸口一拳:「那你哆嗦個啥。」打完我就現不對勁,剛才我幾乎沒用力氣,但是小李子胸口明顯出好幾聲咔嚓聲。

    小李子衝我一笑,摸著胸口,略帶虛弱的說:「你斷了八根肋骨,看你哆嗦不。」

    我聽完,趕緊召喚出我醫療兵之手,雙手藍的藍,按在他胸口:「你傷得不輕啊,那傢伙現在這麼牛逼了?」

    小李子躺在地上歪著腦袋看著正在一打三完全不落下風的怪胎應龍,點點頭道:「這有點邪門兒,我壓根感覺不到他的氣。」

    就在我們說話間,拉頓阿姨直接朝我們這邊倒飛著過來,並且以疾風迅雷之勢,撞在我背上,我身體往前一沖,小李子哀號一聲,我又聽到了他肋骨的咔嚓脆響。

    拉頓阿姨撞完我,在身體還沒落地的時候就一個單手撐地,又飛的朝戰場跑了過去,而老狗和我老丈人仍然在纏鬥中,百合子和糖醋魚躲避在窗戶後面想偷偷放黑槍,可是應龍的移動度太過詭異,根本沒辦法開槍。

    我手心微微出汗:「希望老狗他們能頂個十分鐘,等會兒看我秒殺丫的。」

    小李子咳嗽一下,伸出手指著應龍:「撐不住了,老狗現在可沒能耐放大招了,他被你掏了魂了,每個月就一次,還是還得壓半個月」

    我聽完,扭過頭,現拉頓阿姨和我老丈人動作越來越慢,出招的時候顯然沒有什麼衝擊力,看上去很快就要脫離戰場了,只有老狗還在跟應龍硬抗著。

    「你他媽別管我了,去秒殺他回來接著治。」小李子抬起膝蓋頂了我一下,示意我去解決那個怪胎應龍。

    我苦笑了一下:「你他媽當我不想啊,我現在手離開你,你一輩子就得雞胸,你試試不?」

    我***雖然天下無敵,可是***限制照樣不少,興許是我熟練度的問題,除了老九之外,就連跟我最熟的四姑娘都不能在高移動中準確控制,得讓我集中精神才行。

    我說完,明顯感覺小李子身上一顫,估計是想像了一下自己雞胸的慘狀,他看著我說:「那你他媽快點兒不行?」

    我搖搖頭:「你當我是創口貼啊?」

    終於,在我這邊治療還不到一半的時候,後媽阿姨和老丈人紛紛被擊倒,雖然還想掙紮著爬起來,但是被從屋子裡衝出來的小百合和糖醋魚一人架著一個給硬架回去了。

    現在又成了老狗和應龍這一對老冤家的單打獨鬥,老狗已經長出了兩根長長的狗牙,情況跟上次在英國時十分相似,但是很明顯,這次應龍要比上次強大許多,畢竟應龍本身就要比天狗稍強,而且還面對一個殘缺不全的天狗。

    老狗和應龍疾風暴雨的攻擊,兩個肉搏戰士之間的抵死纏綿,在須臾間就能分出勝負。

    老狗輸了。

    他被應龍倒提著一條腿,在地上來回摔打,然後狠狠甩出去。在地上劃出深深的一道溝。

    小李子看到這,用力掙脫我的手,試圖讓我去幫忙:「媽的,你趕緊去啊,我他媽現在有錢,雞胸可以去韓國整容。」

    我聽他這麼一說,豁然開朗,也就準備給他穩定一下傷勢就收手,去秒殺那個怪胎應龍,然後帶小李子去韓國治雞胸,順便給他割一下闌尾,省的他老叫喚自己盲腸疼。

    可就在我剛準備停手的時候,屋子裡傳出一陣如同天籟般的銀鈴脆響,一聲一聲直入肺腑。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就連準備過去踩老狗的怪胎應龍都不例外,像一個弱智一樣呆呆站在那,抬頭看星星。

    小李子聽到這個聲音,眼睛睜得老大:「這……這***……」

    我只覺得這聲音好聽,並沒什麼特殊:「怎麼了?」

    「伏魔雷音。」

    「是什麼?」

    「……」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41

第八十八章 彼岸接引 步步生蓮

清脆的鈴聲,伴著久久不散的鳴響,一下一下從屋子裡頭穿透出來。不緊不慢,但是很有節奏,好像心臟的跳動都跟這聲音同步了,而我的一隻手已經從小李子的身上挪開,準備去秒殺怪胎應龍了。

    至於小李子的傷,其實並不只是肋骨斷了而已,作為一個醫生,我肯定得瞭解病人病情,他的內臟幾乎全被震傷了,脾臟破裂,橫膈膜斷裂,胃出血,腰部脊柱折斷,他一直強忍的半身不隨的痛苦,試圖讓我去料理掉那個應龍,以免更多人受傷,可我是曉得的,估計我這一去,他估計從今往後就得大小便失禁了,畢竟他可不如老狗的強悍體質,也沒畢方姐姐的牛逼恢復能力,他也就是個大殺器,肉搏估計就比小狐狸稍強點。

    小李子在我另外一隻手也快離開他肋骨的時候,拽住了我的手:「媽的,剛才你不上,你現在去湊什麼熱鬧?」

    我愣了一下,皺著眉毛沖小李子說:「讓我去的是你,拽著不撒手的也是你,你腦子裡到底想什麼呢?撞成腦震盪了?」

    小李子伸出手按了按自己已經恢復一半的骨頭,側過腦袋用下巴點了點房間:「伏魔雷音。」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你他媽也不解釋。」我知道是伏魔雷音,可是這東西到底是啥,我又不知道。就好比全世界人民都知道外星人,可他媽外星人長啥樣都只能靠意淫。

    鈴聲還在響,小李子閉著眼睛傾聽了一下:「我也只是在我師父書上看過文字版的。」

    我嘴一撇,兩隻手重新按上小李子的肋骨:「二把刀。」

    「傳說這東西可厲害了,說是洗滌世間一切不純淨的雜**,書上說,能放出這招兒的,就倆人。」小李子神秘兮兮的衝我說。

    我不信,書上寫的都是假的,書上還說光是神說要有才有的呢,可小學一年級以上的都知道太陽公公當空照這麼一說。

    小李子見我不屑的表情,正色道:「傳說裡只有地藏王和佛母大孔雀明王。」

    我一愣,在肩膀上蹭了蹭臉:「你是個道士吧?可你說的名兒怎麼聽怎麼像和尚那邊兒的。」

    小李子臉色一滯:「你較這個真兒有勁沒?」

    說話間,鈴聲越來越大,我突然湧起一種方圓百里荒無人煙的空曠感,回頭看去,現房間的門已經打開了,而怪胎應龍和地上的狂犬病版老狗都是一臉呆滯的看著滿天繁星,一臉純真嚮往。

    沒過一會兒,伴隨著鈴聲的急促,房子裡走出一個人,赤腳玉足不沾地,身上穿著一件挺可愛的連體大睡衣,一頭披肩無風自動,好像飄柔廣告裡的動感美少女那一頭烏黑亮麗的傳奇,只不過眼睛緊閉,額頭上有一條細長的花紋。從我這角度看,那個花紋好像還反光。

    「哇塞,你妹今天好漂亮。」小李子躺在地上,脖子都扭成麻花了。

    我點點頭,這樣的小月從來沒出現過,從小她除了比普通小姑娘話少一點兒,不太愛吃零食之外,幾乎沒任何區別。嗯,可能唯一的區別就是人家都是哥哥欺負妹妹,小月是妹妹欺負哥哥。

    於此同時,就在小月踏出大門的一瞬間,一陣悠遠清亮的歌聲出現在這個已經像戰場一樣的院子裡,但是一點兒都不顯得矛盾,歌詞聽不懂,但是藉著燈光月光,我能看到糖醋魚盤著尾巴坐在屋頂,雙手合十臉沖月亮,粉紅色的魚尾巴被月光鍍了一層銀光,平時嬉皮笑臉的糖醋魚現在卻是一臉聖潔無比,歌聲響起時,整個月亮好像都大了一圈,月光把她的影子斜斜的投在地上,院子裡被炮火和怪獸璀璨過的光禿禿的樹杈子在歌聲裡居然有含苞待放的勢頭。

    「哇塞,你媳婦兒今天好漂亮。」小李子躺在地上,脖子繼續扭成麻花。

    而伴隨著糖醋魚的歌聲,小月走過的路明顯比周圍更加明亮,而且路上還有眼看著長出來的血紅色小花,一片一片的瘋長,每一朵都能連出一片。沒走幾步,紅色的花就已經覆蓋了整個院子,而整個院子居然好像變成了黑白色,唯獨剩下火紅的花和淡淡的香氣。

    小李子看到這,表情很嚴肅,他把麻花脖子扭過來衝我說:「曼珠沙華,火照之路。」

    我不是手拿不開,我肯定揍他了,老說些我不明白的事兒:「你能說的通俗點麼?」

    「彼岸荼蘼,黃泉接引。」小李子衝我點點頭,然後蹦出一句稍微好懂點的話。

    不過,我依然一知半解,我也就索性不再去撩騷小李子了,反正他的專業術語我可聽不明白。

    當我轉過頭看小月那邊的時候,現她已經站在了怪胎應龍的面前,沒有動作,就那麼腳步沾地的站著,房頂上的糖醋魚依然盤著尾巴唱著歌,聲音哀怨清涼,聽得人如哭似泣。當初人家說黑色星期五這歌聽得想自殺,那如果讓他們來聽糖醋魚的這,估計直接就投了井了,太哀怨太淒涼了。配上大片大片的火紅花朵、清冷的月光以及一地的殘肢斷臂,這個世界最絕望也就不過如此了。

    怪胎應龍也並沒在意他面前的小月以及周圍環境的變化,可能是這個場景加上這個背景音樂太過淒美,讓他心如刀割,所以他把頭仰起四十五度,他的淚才不會流的那麼多。

    而小月這時,閉著眼出一聲嘆息聲,聲音聽上去勾魂奪魄的。而這一聲輕嘆之後,她和怪胎應龍之間出現了一條大概一張八仙桌那麼寬的小溪,烏黑烏黑的水,就好像被養豬場污染了四十年的護城河一樣。

    當這條烏黑亮的小溪出現之後,小月緊閉著眼睛伸出手向怪胎應龍輕輕召喚,動作輕柔得就好像應龍他媽媽叫他回家吃飯。

    被小月召喚的應龍,低下原本仰望星空的腦袋,看著小月,這時候我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生怕他突然暴起,襲擊小月,雖然我對小月很有信心,可畢竟那個怪胎應龍也不是個善茬,他可不是被小月一個手指頭就能放逐到異界的小怪獸,人家可是正牌大妖,連斬了老狗老魚和後媽阿姨之後仍然意猶未盡的大妖。

    小月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微微仰起頭好像在和怪胎應龍對視著,一隻手仍然在特輕柔的朝他召喚,而糖醋魚的歌聲也越的悲情淒愴。

    幾秒鐘之後,應龍向小月的方向挪動了一步,小月輕輕的往後退了一步,就好像一個在教孩子走路的老娘。

    可這時候,老狗居然比怪胎應龍度更快,後先至,眼看著就要踏過那條黑漆漆的小溪了,小月的繡眉一皺,張開另外一隻手,虛空輕輕推了一下老狗,看上去有氣無力的,就好像林黛玉反抗魯智深的性騷擾一樣無力。

    可偏偏這麼無力的一下,老狗直接倒著就往後飛了出去,硬生生把圍牆給砸了個洞,等老狗爬出來的時候,已經從狂犬病狀態恢復過來了,只不過正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已經喪失了進攻性。

    而那個應龍好像已經完全被小月和糖醋魚的姑嫂配合給迷惑住了,壓根沒注意到老狗砸牆時候的巨大動靜。

    他就這麼緩慢的跟著鈴聲歌聲還有小月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一步一步踏過了那條黑漆漆的小溪,在火紅色的花海裡留下一串腳印。

    當他踏過那條小溪之後,鈴聲陡然停止,歌聲也隨著戛然而止,整個世界又恢復了一片清明雪亮,滿地的彼岸花漸漸枯萎凋謝,成為一團團灰白的敗絮,地上的那條小溪也在月光的侵蝕下漸漸消失。

    這時應龍突然間回過神來,原本安詳的表情又開始猙獰不堪,可這次,他根本沒辦法移動,甚至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在原地憤怒的扭動著脖子,咳,像麻花一樣。

    小月閉著眼睛朝屋頂上的糖醋魚點了點頭,糖醋魚像海豹一樣蹦著就跳回了屋子裡。我看著一頭的虛汗,剛才跟女神一樣的糖醋魚,現在的樣子實在讓我很難接受,畢竟女神和海豹的差距實在有點大。

    「卑鄙的傢伙!放開我!」怪胎應龍用沙啞憤怒的聲音朝小月咆哮著,臉上滿是殺之而後快。

    而小月則輕輕一笑,睜開了眼睛。眼睛清澈得無以復加,聖潔的無以復加,就好像完全沒接觸過世界的新生兒一樣,小學生都不行,現在小學生都談戀愛,以玲玲班上的四塊五為例。

    她眼睛睜開以後,那些開始**的彼岸花、那些還在兀自顫抖的斷手斷腳、那些被子彈和砲彈打的坑坑窪窪的草地,頃刻間便被一層稀疏的荷葉覆蓋上了,這和剛才那些血紅色充滿誘惑和漏*點的彼岸花不同。碧玉色的荷葉就好像漂浮在餛飩麵上的蔥花兒,並不密集,但是格外讓人垂涎欲滴。

    小李子這時候已經能活動身子了,雖然我還得繼續治下去,不過他現在的臉色的神色已經好了許多,抬起手指著地上那一蓬蓬的荷葉道:「你妹要開始度那王八蛋了。」

    說話間,地上那些憑空長出來的荷葉,漸漸向著小月那個方向靠攏,當這些葉子把小月圍在中間的時候,一朵朵帶著螢光的藍色蓮花綻放在她的腳邊。

    隨後一陣輕風拂過,花瓣片片散落,迎風起舞。接著盤旋在應龍的身體周圍,居然讓面目醜惡的應龍顯示出一番另類的美感。

    不過我估計,當事人並不覺得這個有多漂亮,因為他突然爆出一聲響徹天際的淒厲嚎叫,震得我耳膜子生疼。

    小月抱臂而立,輕輕朝應龍說:「塵歸塵,土歸土吧。」

    隨著小月的話,原本四散飄零的花瓣突然全部緊緊貼在應龍的身上,爆出一陣炫目的藍光,而應龍則又是一聲淒厲的嚎叫,接著天空中一道光柱直接打在應龍身上,原本附著在他身上的花瓣像在拉扯著什麼東西往上飛一樣,應龍的原本高亢的聲音變成了低沉的呻吟,漸漸無力了下去。

    很快,當應龍不再出聲音的時候,光柱的範圍突然增大,從他的身體裡漸漸脫離出來一個肋生雙翼有角無鱗的應龍虛影,被花瓣牽引著順著光柱直直得升上天空。

    而原本那個三米高的醜陋怪物,正從腳開始漸漸虛無,時隱時現,看上去好像馬上就要消失了一般。

    小李子笑著咳嗽了一聲:「這算是白日飛昇吧。」

    我看著像炊煙一樣裊裊上升的應龍虛影,沉思片刻:「你確定他真的不是去哪個魔武雙修的大6了?」

    隨著我的話,天空中的虛影就好像煙花一般的炸裂,只剩下一片片閃爍著螢光的藍蓮花瓣,在漸漸消失。

    而地上那個兩層樓高的應龍也徹底化成了一道虛無,只剩下他臉上的那個白色小面具,安靜的躺在地上。

    小李子扭頭衝我說:「明顯這是去西天了。」

    我點點頭:「祝他一路順風。」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46

第八十九章 歸來吧,歸來喲

戰鬥之後,最忙的人是我。

    我是個悲劇,真的。(此句以祥林嫂語氣**出,需略帶幽怨,怨天尤人的那種。)

    他們打的昏天暗地,幾乎所有人都撲了,包括小月都消耗過度,躺在沙上閉著眼睛喘大氣,老狗、小李子、老丈人、後媽阿姨、小李子他們也全部撲倒,小百合和金花在屋裡當起了護士,糖醋魚在廚房做宵夜,而我則在外面當起了清潔工,狐仙大人躲在一棵矮樹後面探頭探腦的看著我掃垃圾。

    當我把滿院子破爛貨堆到一塊兒點燃篝火的時候,狐仙大人竄了出來,開始圍著篝火跳舞,還是那種狐狸舞步,一般人只要智力正常點的,都學不出來。

    「你日子還過得挺悠閒嘛。」我站在篝火旁邊衝著煙,看著狐仙大人開心的蹦來蹦去。

    狐仙大人的尾巴做開屏狀,好像沒什麼搭理我的意思。

    我揪住她一根尾巴,裝著一臉凶相道:「你說我把你逮回去嫁給那個九條尾巴的狐狸你同意不?」

    狐仙大人好像完全沒理解我的意思,只是見我抓著她尾巴,扭頭奮力掙扎,想咬我。

    「我告訴你,曾經有一個跟你性質差不多的小姑娘咬我,後來,她掉了一顆牙。」我見狐仙大人依然在扭著脖子試圖咬我,我把小凌波的慘狀告訴她了。

    可她還是沒聽明白。

    我鬆開了手,現我完全沒辦法和狐仙大人做交流,真不知道老狗和他是怎麼交流的,莫非犬科動物之間都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默契?

    鬆開她之後,狐仙大人又邁著很飄逸的步子在火堆周圍打轉。我抬起頭看著這麼一大頓的塑料屍體,我突然覺得我如果到火葬場工作興許能比現在有點前途。

    就在我看著火焰衝天的篝火堆呆的時候,我後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連滾帶爬的朝篝火衝了過去,嘴裡呼天搶地的哭喊著。

    在我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經撲進了火堆。可他撲了半天,現原本應該烈火焚身的自己,居然一點事兒也沒有,於是他轉過頭,用迷茫的眼神環顧四周。

    我一指他沖狐仙大人說:「逮住他!」

    狐仙大人飛快衝上前,尾巴一卷,就把那人按倒在地。我摸摸後腦勺:「你不是能聽懂人話麼……」

    我叫來小百合,指著被狐仙大人按在地上的那個頭戴美津濃帽子的傢伙說道:「這傢伙剛才想**。」

    小百合點了點頭,十分恭敬的請狐仙大人幫忙。狐仙大人頭一昂,胸一挺,拖著那個傢伙就進了房間。

    我看著越燒越少的塑料屍體,看著滿天瑩瑩繁星,看著天海交接那一抹幽怨的微光,鄙人百感交集,即使不知道百感交集到底是什麼感覺,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百感交集。

    春天的夜晚,在全世界都是一樣涼颼颼的,我席地而坐,繼續看著火堆愣愣出神。

    其實很多時候,我挺願意一個人呆著,什麼屁事都不用想,悶頭睡到天荒地老,可這個世界太讓人心神不寧了,我很是無奈。

    這時候狐仙大人又是昂挺胸的從屋裡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尾巴時不時從我臉上劃過去。

    「屁股往那邊挪挪,尾巴碰著我了。」我扒拉開狐仙大人的尾巴,她聽話的換了個角度,尾巴不再掃著我的臉。

    我看了她一眼,從地上撿了根細棍挖了挖耳朵:「你多少歲了?」

    狐仙大人把尾巴衝我晃了晃,我問道:「是四百還是四千?四百選一,四千選二。」

    「四百歲啊,你怎麼都四百歲了還不說話?啞巴狐狸?」我見狐仙大人比劃了個一,知道她四百歲了。

    「啪」一條尾巴抽在我身上,我哈哈一笑:「談過戀愛麼?」

    狐仙大人使勁搖尾巴,神色好像我在問一個純潔無比的高中少女有沒有跟男朋友開過房一樣,顯得特別不好意思。

    「要我給你介紹對象麼?」我準備趁機把小狐狸給推銷出去。

    狐仙大人的尾巴彎成一個問號,我搞不清楚她是不明白還是想知道對象是什麼樣的人。

    我咳嗽了一下:「到時候你跟我回去唄,一個比你漂亮好多的男人,有九條尾巴的狐狸。」

    她一聽完,四條尾巴根根直立,上面的毛炸得直直的,爪子不停撓地。

    「怎麼了這是?」我現狐仙大人神色異常。

    我還沒接著繼續問下去,狐仙大人的尾巴輪得虎虎生威,在我身上打得噼啪作響,把我給弄得一頭問號加霧水。

    她打完我之後,見篝火快熄滅了,站起身,後腿往我身上踢了踢土,趾高氣揚的晃蕩回了屋子。

    我不明真相的獨自等待著火完全熄滅,這火什麼時候熄滅,我什麼時候才算把戰場打掃完畢。

    這時小百合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穿著一身日本動畫片裡經常看到的巫女服,站在我的面前,輕輕鞠了一躬:「云桑,你剛才和狐仙大人說了什麼?狐仙大人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我摸了摸鼻子,掏出根煙:「我就說我那邊有個比她漂亮的老公要介紹給她。」

    子。

    我歪著頭想了半天,怎麼都想不通這句話的意思,我可不喜歡一句話好多個意思了,太費腦子太傷神了。

    篝火完全熄滅,一點煙兒都沒有,就把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給燒乾淨了,看來我不止能去火葬場還能去代替無煙煤去電廠供職。

    等我甩著袖子回到屋子的時候,我被眼前的事情給驚呆了,屋子裡煙氣瀰漫,好像置身仙境,裊裊的水蒸氣讓整個屋子變得如夢似幻的,還像霓虹燈一樣不斷變換著顏色。

    我扭頭問金花和小百合:「這……這是哪位大仙做法?」

    小百合指著狐仙大人住的那間屋子笑著說:「狐仙大人從外面回來以後就開始脾氣了。」

    我摸了摸鼻子,走到房間門口,伸頭看著正在上躥下跳的狐仙大人

    「大聖,收了神通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這幾章我寫的灰常累,喵了個咪的,原來要做到沒什麼大硬傷原來是這麼困難,向大神致敬。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被媳婦兒揍了有啥丟人的,這年頭兒你不被媳婦兒揍揍你都不好意思說你談過戀愛。」小李子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安慰著愁眉苦臉的老狗。

    老狗點上根煙,一臉惆悵的說:「差距太大了,我小月一巴掌我就飛出二十米,我的自信心很受打擊。」

    我拍著老狗的背說著:「要接受現實的無奈,坦然面對。」

    小李子點點頭,以示贊同:「我經常被媳婦兒揍,我就很坦然。」

    「都是高麗棒子的電影害的。」老狗錘著床,把怨氣在了我的野蠻女友身上。

    這時候糖醋魚一腳把門踹開,興高采烈的說:「我剛才出門兒買炸豆腐的時候,見到一個傻逼,可像吳智力了。」

    我摸了摸鼻子:「別說髒話啊。」

    小李子點點頭:「吳智力聽到你這評論,絕對傷心欲絕。」

    穿戴完畢,我們來到客廳,現老丈人和後媽阿姨已經不知所蹤,昨天那個戴美津濃帽子的男子也不見了,但是那個穿著校服的被老狗英雄救美的姑娘和見義勇為但是身受重傷的大金鏈坐在客廳裡,那個小姑娘很大方的喝著茶,大金鏈反而有點忐忑。

    我一見他,不知道怎麼的就倍感親切,走上前一拍他肩膀:「行啊,孫爺,開始見義勇為了。」

    大金鏈一愣,臉色十分尷尬,伸出手指著那個小姑娘扭頭對我說:「是我被襲擊,她見義勇為……」

    我們:「……」

    我因為大金鏈的這句話突然對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好奇了起來,就這小身板兒,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支撐著她膽敢去和那個兩米高的打不死正面叫板的?

    可惜,語言不通,小百合也不在,小月正在角落和金花兒還有糖醋魚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而這能聽懂日語的也就只剩下狐仙大人了,可……

    狐仙大人現在是一個少女,對的,就是那個穿個T恤帶激凸的少女,正坐在桌子上啃著只烤雞,吃的滿嘴滿身都是。當看到老狗下樓的時候,歡呼一聲就蹭到老狗身邊,那一手的油把老狗嚇得退後了好幾步。

    我坐在大金鏈旁邊,遞給他根煙:「我說,孫哥,你現在挺窩囊啊。」

    大金鏈點點頭,接過我的煙:「這叫報應。」

    聽到他的話,我很驚訝,沒想到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變了這麼多,真不知道他受了什麼打擊,估計身心都被摧毀了個透透的。男人果然還是要摔打,不摔打不成器。

    小李子一屁股坐到沙上:「行啊,你現在長進多了,你別說你現在無家可歸吧?」

    大金鏈點點頭:「賬戶被凍結了,現金只剩下六百,在這就是一個禮拜的伙食。」

    說完,他扭頭看著我說:「借我一點錢。」

    我笑著點點頭,沖小李子一伸手:「錢。」

    「我靠,你比我有錢都多,還要我的。」小李子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本子和一支筆,支票是他現學的,他說開支票買東西才叫有份子,作為一個有錢人,不能老用現金,用現金丟人。

    「要多少?」小李子打開支票本的第一頁,準備劃數兒簽單。

    大金鏈想了想,開口道:「一百萬,美金。」

    小李子一聽,眼睛一瞪:「你口兒還真大啊。」

    我咳嗽一下,仔細看了看大金鏈,然後沖小李子說:「給。」

    小李子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唰唰簽了單子,又仔細數了數確實是六個零,把支票一撕,遞給大金鏈。

    大金鏈接過支票,站起身就走,在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仔細在我們身上晃了一圈,然後衝我們一點頭,就走了出去。

    「我覺著我挺傻逼的。」小李子心疼的撫摸著支票簿,一臉哀怨的衝我說。

    我點點頭:「誰見誰都這麼覺得。」

    小李子惡狠狠的看著我:「不都你***要我給的。白花了,就賺了點兒成就感。」

    我嘿嘿一笑:「看過米蘭昆德拉沒?他說,人就三種,一種是你給他好處他點頭哈腰,轉身就把你給忘了。第二種是認為全世界都欠他的。第三種是從不說謝謝,只要有機會就給你湧泉相報的。」

    小李子一撇嘴:「我初三英語都沒學利索呢,還什麼米蘭昆德拉。」

    這時小月走了過來伏在沙靠背上說:「哥,這是賭博。不過你贏了。」

    小李子:「?」

    這時小百合從外面回來了,拿著一把掃帚,穿得像一個家庭婦女。她見到那個穿校服的女孩之後,愣了一下,便開始用日語和她交流起來。

    「我可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說方言了。」老狗擺脫狐仙大人的糾纏,坐在沙扶手上,往自己褲子上蹭著手上的油星。

    小李子一樂:「那你說個他們聽的懂的方言我看看。」

    老狗一攤手,面帶無奈的說:「我說的是方言,不是外語。」

    小百合跟那個姑娘聊了一會兒道:「云桑,這個女孩說我們這有妖怪。」

    我一愣:「告訴她,她胡扯。」

    小百合翻譯了之後,那個女孩抬起頭看著我們,堅定的搖搖頭,然後扭頭跟小百合說著話。

    老狗看了看周圍,現小月他們正在研究狐仙大人,就悄悄跟我說:「她怕不是因為你摸了她咪咪就傍上你了吧?」

    小李子吞下幾粒長得像六味地黃丸的小羊屎球,搖搖頭:「不像。」

    我看著小李子吞羊屎球,驚奇的說:「你又亂吃藥?」

    「放屁,這是再造丸,我昨天晚上重傷,得補補。」小李子搖晃著塑料小藥瓶,藥瓶上面寫阿司匹林。

    我看著那個藥瓶,吧唧一下嘴:「聽著名兒像壯陽藥,可不能亂吃啊。」

    老狗贊同的點了點頭。

    「云桑,這個女孩兒說她能感覺的到。」小百合很嚴謹的當著翻譯,沒跟吳智力似的,翻譯還他媽加註解。

    我聞了聞自己胳肢窩:「沒怪味兒啊。」

    這時候那個姑娘起身,直直走到狐仙大人面前,用手指著狐仙大人不停嘀咕著。十六七歲的粉嫩小臉上寫著:「這就是妖怪!」

    狐仙大人哪能容得這個,被糖醋魚小月他們研究那是叫沒辦法,正憋著一肚子火呢,現在見一個小姑娘居然敢對自己指手畫腳,站起身直接就一個頭槌砸在那個小姑娘腦門子上。我可是看著那個紅彤彤的打包鼓起來的,那個小姑娘痛呼一聲,抄起煙灰缸就砸向狐仙大人的腦門子。

    瞬間,大廳裡化為兩個小姑娘的戰場,在我們和糖醋魚他們拉架的這麼短短幾秒,狐仙大人已經給了那個小姑娘漂亮的十八連擊,雖然沒下重手,可那個小姑娘卻是滿腦袋包欲哭無淚了,手上還死死捏著那個煙灰缸。

    我幹笑了一聲:「我們出去逛逛吧。」

    老狗回頭看著一屋子正在折騰的姑娘們,默然點點頭。

    小李子嘆了口氣說:「得虧我媳婦兒沒醒,不然就有大樂子了。」

    其實日本雖然住房很緊張,可有一點是非常好的,就是每個小區都有一個公共花園,可能不大,但是絕對是這個高節奏國家的屁民休閒療養的好地方。

    我們蹲在街心公園的樹蔭底下,揪著草抽著煙,三個人一排,見人就衝他傻樂,經常有姑娘過來搭訕小李子和老狗,他們通常直接一句阿倪阿塞喲過去,然後過來搭訕的姑娘就會一臉厭惡的走開。

    小李子諂媚的笑著說:「看來棒子到哪兒都挺不招人待見的。」

    我點點頭:「那可不,朱元璋都成韓國人了,他們敢更不要臉一點兒不。」

    老狗東看西看:「說不定啥時候天狗都成韓國籍了,哎,那有個傻逼好像吳智力啊。」

    我順著老狗指的方向看過去,見到一個金黃頭的人蹲在一張休息凳上,只能看到個側臉,手上一手拿著一個塑料袋,一手正往嘴裡塞東西,腰上挎著兩把刀,正臉衝天空痴痴的笑著,果真有吳智力的神韻。

    我突然玩心大起,沖那個傻逼大喊了一聲:「吳智力,你丫猶豫的讓我蛋疼!」

    小李子:「……」

    老狗:「……」

    「啊!楊哥!終於找到你們了!」

    我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53

第九十章 關於春心萌動

「你不是去湖南打殭屍了麼?」話說,現在蹲在地上拔草皮抽煙的人由三個變成了四個,其中一個手上還拎著個塑料袋。

    吳智力邊抽煙邊從袋子裡掏東西出來吃還邊說話:「昨天被緊急徵用了,說你們在日本回不來,讓我們整個小組過來協助你們。」

    我一愣:「整個小組?」

    吳智力點點頭:「一個爆破天才,一個暗殺大師,一個電子對抗專家,一個地質學家,一個狙擊手,一個最厲害的藥劑師兼醫生兼格鬥家。」

    老狗從吳智力的塑料兜裡拿出塊薑糖:「你還要臉不要臉了,有你這麼誇自己的麼?」

    小李子也掏出一塊兒說道:「你們這是過來開學術會議麼?」

    我點點頭:「這個陣容殺殭屍可有點玄。」

    吳智力憨憨一笑:「我們過去之後,現哪裡還有什麼殭屍,已經被高級組的給掃光了,我就自己做了一把弓箭天天打鳥,現在我打個嗝都是鳥屎味。」

    老狗嘿了一聲:「鍛鍊了幾天嘴挺貧啊。」

    「不能,跟你們比我差太遠了。」吳智力顯得特別謙虛,不過他的嘴臉挺欠揍的。

    我邊用視線跟隨那些穿著短裙的美少女邊抽著煙,有點茫然的問吳智力:「你小組的人呢?」

    吳智力看了看表:「約好了這個時間來的,可我等了好長時間了。」

    我想了想:「你是不沒調時間?」

    說完,吳智力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我把這個給忘記了,日本比中國早一個小時呢!」

    老狗也站起身拍拍吳智力的肩膀:「你智力有待提高啊,日本好歹算你故鄉。」

    小李子蹲在地上冷哼一聲,沖老狗說道:「你也好意思提智商一說?」

    接下來將近一個小時的漫長等待中,我們四個人幹了各種各樣別人看來傻逼到極點的行為,比如翻花繩。

    四個大男人而且還有兩個白種人,蹲在日本大阪市近郊的一個街心公園裡輪番上陣大戰翻花繩,邊翻嘴裡還邊罵罵咧咧的,這是一種怎樣的神經病?

    我不知道翻錯了多少次繩之後,吳智力的小組成員總算6續到場了,我看著這幾個傢伙很是頭疼的悄悄問吳智力:「你們這個組是哪個高中的興趣小組對麼?」

    吳智力堅定的搖搖頭:「最大的二十多歲了。」

    我眼神在那幾個傢伙身上晃蕩一圈:「不像啊,哪有這麼顯年輕的,你看那倆姑娘,都沒怎麼育。」

    吳智力一拍胸脯:「我!」

    他說完,做出一副老大哥的姿態站起身,把他那群童子軍招呼到這邊。指著我們三個說:「叫叔叔。」

    我們:「……」

    經過吳智力的介紹,我們知道了這五個神奇寶貝的特殊屬性,聽完之後我的推斷直接被血淋淋的推翻了,原本以為的電子對抗和地質學家是那兩個小姑娘,結果現那兩個姑娘一是暗殺一個是狙擊手,而電子對抗的是一個打扮得像小白臉一樣的裝成熟少年,爆破的原本以為是那個一身腱子肉嘴唇上長著濃密青春期容貌的猛漢,可結果是那個帶著一副金絲框眼睛文質彬彬一身書卷氣的清華大學好苗子,而最有文化氣息的地質學才是那個長得很斯巴達的年輕人。

    「你準備安排他們住哪兒?」我悄悄拉過吳智力,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吳智力滿不在乎的說:「日本可是我地頭,雖然塞哪個朋友家住住就行了。」

    我打了個冷顫:「黑社會?」

    「還能去哪,他們身份又見不得光,武器裝備都得在這邊現湊。」吳智力眼神一黯,我想他已經知道了當老大的悲哀。

    我站起身走到那五個神奇寶貝面前:「你們都要什麼裝備,跟叔叔說,叔叔送你們。」小百合那閣樓上還有幾百樣沒開封的武器呢,隨便弄點來給孩子們玩玩,就當我這個當叔叔的見面禮了。

    叔叔……人生的悲涼,莫過於此啊。

    那個個子小小的狙擊手小姑娘笑著說:「我要一把**g衝鋒手槍,和一把中程狙擊步槍,嗯,FRF2就行了。」聲音脆脆的,就好像在問別人要情人節禮物一樣。

    而那個小白臉的少年則一臉傲然的說:「我什麼也不要,給我一個BB機我就能切斷這一片的通訊網。」

    老狗低聲說了一句:「吹牛逼。」但是很明顯,所有人都聽見了。

    那個暗殺的小姑娘也是搖搖頭,從內衣裡面摸出一根很長的軟鋼絲,輕輕繃直,出一聲琴絃聲。在陽光下能看出鋼絲上面充滿了小倒刺還泛著幽幽藍光,真不知道這玩意兒怎麼能放到一個姑娘家那麼敏感的地方,萬一紮著,吸毒療傷都不方便,還得白白便宜了吳智力這等的下賤胚子。

    「我需要干冰,液氮,還有石墨和礦泉水瓶。」那個眼睛兄推了一下眼鏡。

    我也推了一下眼鏡道:「這些東西你要干啥?」

    「製造混亂,全城停電。」這個眼睛兄語氣溫和,但是眼神兒看上去可瘋狂了。

    這時候那個壯漢級少男摸著腦袋憨憨一笑:「我就不用了,日本地下三千米以內所有構造我都研究過了。」

    我被他們說得一愣,扭頭問吳智力:「這些傢伙不是應該還在上高中麼?怎麼都跟科學怪人一樣?」

    狙擊手小姑娘用手裡的石子兒打掉從她腦袋頂上飛過去的一隻鴿子之後,蹦到我面前:「叔叔,我們是上高中啊,我最大,高三了,還有幾十天就高考了。」

    我摸著自己腦袋想了想覺得特彆扭:「你還是叫哥吧。」

    「要不你包養我吧?」狙擊手小姑娘的思維非常之跳躍。

    我:「……我要是拒絕你,你會傷心麼?」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就奇怪了,王將軍怎麼就缺心眼兒到這地步,派這麼一群娃娃兵來?」老狗坐在客廳沙上,趁著五個神奇寶貝上去挑選兵器的時候,衝著吳智力抱怨著。

    吳智力尷尬的笑著說:「沒辦法,我只是個小組長啊。」

    姑娘們全都不知所蹤,我們進門兒的時候現煙灰缸在地上碎成了渣渣,估計是那個虎娘小姑娘最終還是偷襲狐仙大人得手了。

    小李子聳著肩,一臉沉著的衝我說:「你別忘了你玲玲可是十四歲就殺人如麻了,跟她一比這幫小崽子都算大齡了。」

    我一驚,扭頭沖小李子道:「媽的,又多了一個我的,什麼我的麒麟哥、我的金花姐、我的玲玲、我的小百合,你是非把我逼死不可啊。」

    「金花姐和麒麟哥你是跑不掉的。」小李子煙波流轉,然後突然坐起:「媽呀,我媳婦兒!」說著就一個箭步衝了上樓。

    吳智力一臉茫然的看著小李子的背影,臉上充滿了好奇與八卦。

    老狗笑了一聲:「別搭理他,他有病。」

    我點點頭,打心眼兒裡同意老狗的說法,昨天晚上的我方除我外幾乎全滅,小李子的被害妄想症突然作,趁著身體稍微恢復了一點,給這房子裡面七七八八佈置了二三十個各種陣法,用老狗的話說,現在就是一隻耗子想進來也得經過小李子點頭才行,不然這房子會變成絞肉機,連渣都不給耗子剩下。

    吳智力點上跟煙,悠閒的抽了一口道:「還是跟你們一起有安全感。」

    我踹了他一腳說道:「別他媽說這麼噁心的話,我現在敏感著呢。」

    老狗竊笑,指著我對吳智力說:「性騷擾後遺症。」

    說話間,屋子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響了起來,以鄙人對女性聲音的敏感程度,我馬上就分辨出是自家姑娘那一夥人,因為我媳婦兒的嗓門兒是最大的,嗓門大聲音清脆,所以穿透力特別強。

    我站起身打開門:「你們這是去……」

    我話沒說完,就實在說不下去了,門口的一眾姑娘穿得一摸一樣,清一色的中式旗袍,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家中式按摩館下班了呢。

    她們走進來之後,我現那個龍騰虎躍被狐仙大人揍的小姑娘和狐仙大人也穿上了旗袍,我摸了摸鼻子一臉無措的問糖醋魚:「您幾位是干什麼去了?」

    糖醋魚拎著一個很復古的小手袋,千嬌百媚的勾住我的脖子:「云桑,要不要快活一下?」

    我:「……好好說話!」

    「今天我家洗浴中心衣服,我見有便宜撈,就過去一人領了一件。」糖醋魚回手揪了揪金花的衣服。

    金花露出半截明晃晃的大腿,憤恨的拍掉糖醋魚的手說道:「剛才還有人問你多少錢包年呢。」

    糖醋魚嘴一撇:「人家問你都是一夜情。」

    金花不屑的的說道:「是因為我看上去比你成熟。」

    我:「……有人問小月麼?」

    小月眉開眼笑的說著:「有啊,直接向我求婚。」

    老狗哈哈大笑,指著金花和糖醋魚說道:「你們被擊敗了,你們怎麼處理的?」

    小百合這時候走上前,也是一臉笑容:「打了一頓。」

    她說完,歪過頭盯著沙上的吳智力,眼神裡的笑意變成了寒意,從大腿內側摸出一把袖珍手槍握在手裡,走到吳智力面前寒聲道:「威廉警官,我們又見面了。」

    吳智力眨巴一下眼睛端詳了小百合一會兒:「三浦小姐?你居然還沒有伏法?」

    我聽到這,趕緊拽過老狗,一手摟著金花肩膀一手握著糖醋魚的腰小聲道:「有姦情!」

    眾人齊齊點頭,屏息不做聲,而狐仙大人正衝著那個虎虎的小姑娘呲牙咧嘴,滿臉憤慨。

    小百合把手槍悄悄放到背後,撥動了保險:「我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沒有死。」

    吳智力歪著眼睛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居然用日語和小百合交流了起來,這不是存心找我們茬麼。

    果然,糖醋魚大喝一聲:「說中文!」

    小百合轉過頭,沖糖醋魚鞠了一躬,轉身沖吳智力說道:「威廉警官好威風啊,是回來看小百合的笑話的麼?」

    吳智力搖搖頭:「你是賊,我是好人。我們不能在一起的。」

    糖醋魚聽到這,陡然來了精神,惦起腳摟過我的肩膀悄悄說:「有姦情!」

    小百合突然大聲咆哮起來:「放你***屁!」這是我從認識百合子以來第一次聽到她說髒話,破天荒啊。

    我們皆一愣,老狗捂著嘴儘量不出笑聲,低聲說:「這句很有中國風。」

    吳智力低下頭,聲音低沉:「百合子,我已經快忘掉你了。」

    說完,百合子手裡的手槍咔噠一聲上了膛,頂在吳智力的腦袋上,厲聲說:「那我們的孩子你也不要了!?」

    所有人都被徹底驚呆了,包括吳智力。

    「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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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涼,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