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牌救世主 作者:伴讀小牧童(連載中)

aswolfed 2010-12-21 08:02:5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8 133776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3:57

第四十章 遙遠的歌聲?

因為我們是大單子,所以殭屍哥免費給我們配了一部校車,而且他也跟車一塊兒過來了,說一年難得接個上億的大活兒,不親自跟來看看怎麼行。

    倫敦的車在這個點兒少的可憐,估計路上跑的車數比北京上海的公交車數都差點,所以看上去一段挺長的路,其實半小時不到也就到了。

    下車之後,明媚的陽光灑在我們面前的這處莊園,讓它看上格外清新漂亮還不失古典莊重,果然傳說中法國人玩沙龍、英國人玩莊園、德國人玩城堡、中國人玩麻將的傳聞是真的。這塊兒地方要放在中國,估計能比上海那個湯臣一品賣價兒還高。

    「喔,如果我能有這樣一個莊園那簡直就是夢幻一般的生活。」吳智力手抓著欄杆,頭貼在圍牆上往裡面看。

    小李子拉著他的皮帶把他往下一拽:「看你這點出息。」

    殭屍哥指了指莊園大門對我們道:「這就是斯圖亞特家族其中一塊莊園,你們的父親是這個家族中的一員,你們拿上證明,就能向家主要錢了。」

    小李子和吳智力同時切了一聲,小李子道:「父親個球啊,我爹是被二手夏利撞死的,這傢伙就負責提供了一下受精卵而已。」

    吳智力在旁邊猛點頭。

    我摸了摸鼻子:「受精卵是你媽提供的。」

    小李子:「……」

    我們在門口按了門鈴,通報了身份之後,很快大門就打開了,一輛鋥亮的加長悍馬開到門口把我們帶到了莊園中間那棟爬滿了爬山虎的白色別墅門口。

    「哇,這跟白宮似的。」畢方說著從牆上開始往下拽爬山虎,等我們觀察完地形,半堵牆的爬山虎都被她給拽光了,露出底下斑駁灰暗的牆體。

    別墅的房門從裡面被一個穿著燕尾服的老頭打開了,朝我們很驕傲的鞠躬,為什麼說他驕傲呢,你見過誰鞠躬的時候下巴指著你的?這姿勢,甭提多彆扭了。

    他帶著我們幾個穿過滿是華而不實的鏤空浮雕的門廊,進入一個鋪著波斯風格地毯並且洋溢著月桂香味的大房間,房間因為是背光顯得有點昏暗,一角還有個正在熊熊燃燒的壁爐,壁爐上面掛著一隻狼頭和一隻麋鹿頭。老狗看得直磨牙。

    糖醋魚撇過頭悄悄跟我說:「這兒的人不怕煤氣中毒啊?」

    這時從的一扇門裡走出一個一臉陰霾、鷹鉤鼻,鼻子上還有雀斑的五十多歲的老頭,坐在一張沙上,打量著我們,更確切的說是打量著小李子和吳智力。

    那個老頭張嘴詢問,吳智力和小李子都沒搭話,不過殭屍哥在我們前面跟他對答如流,而吳智力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大姐給翻譯一下唄。」小李子捅了捅金花兒的後腰。

    金花皺著眉頭在仔細聽著:「我哪有當同步翻譯的本事啊?有那本事我還在你酒吧上班呢?」

    小月偷偷給我使了個眼色,我跟她悄悄站到最後面。

    「這老頭好像鐵了心不給錢。」

    「你咋知道的?」

    「他腦子就倆單詞,noay啊,我又不是文盲。」小月溫柔的敲了我腦袋一下。

    「這個……noay是啥意思?」我特不好意思。

    小月白了我一眼:「沒門兒。」

    吳智力這會黑著臉衝我們說:「這老頭***不是東西,說我們早就不配當繼承人了,說我們是野種,是垃圾。」

    老狗聽完,袖子都擄起來了,但是被小李子拉住了。小李子嘿嘿一笑:「急啥啊,他是給也好,是不給也好,錢咱是必拿的。咱有法律保護啊,大不了是吧,拿到錢之後咱幫他強制拆遷,還自然一個清淨。」說著從包裡掏出老厚一打兒符紙,自顧自的在地上開始分類。

    等小李子分好類之後,他站起身給我們一人遞了大概有兩本知音合訂本那麼厚的符紙,陰森森的一笑:「地震、五雷、落石、滾木、颶風、天火其活兒了。等會拿到錢之後,給我閉著眼睛撕了往前扔!」

    老狗樂滋滋的把符紙踹滿了所有的兜兒。雖然我不得其法,威力大減,但是當個手榴彈使誰不會啊。

    畢方一手的天火,她用火符紙的話,手榴彈都能給扔出八百公斤當量。

    金花手上就一張,小李子說她是普通人,等會可能會被誤傷,拿著這張金剛符保平安看煙花就行了。

    殭屍哥那邊好像已經沒那麼激烈了,但是他臉色明顯不是很好看。過了沒多長時間,殭屍哥憤憤的站起來,走到我們面前。

    「他根本就不預備給錢,我告訴他,如果他不給錢的話,就準備接律師信。他這時候才改口說要讓你們兩個接受考核,是否有資格成為一個貴族繼承人。如果沒有資格,他不怕官司。」

    小月點點頭:「他是想讓我們在這住幾天,來看看他們是不是貴族,然後再決定給不給錢?這就是說主動權在他手上咯?」

    殭屍哥一驚:「你怎麼知道的?你們先在這住下,我還會再來的,我相信憑幾位的身手,拆了倫敦都不是大問題。貴族,哼。」隨著一聲冷哼,殭屍哥臉色青綠的走出房門。

    我們幾個既然到這份上了,錢拿不到,咱就賴著不走了,大不了就當住五星賓館了,算個什麼。

    隨後那個老頭衝我們嘰裡呱啦說了一堆,我們一句沒聽懂。

    吳智力給我們翻譯:「他說,這次主要考核的是我和李哥,你們幾位是客人,他們家族是最好客的,讓你們在這自便。」

    畢方說:「自便啊?拆房子行麼?」

    吳智力點點頭:「等錢到手,老子燒了這。」

    畢方大喜:「你也喜歡燒啊?」

    之後我們被管家分別帶入了客房裡休息,我依然是跟糖醋魚在一個屋兒,老狗自告奮勇說為了讓小李子和他素未蒙面弟弟好好聊聊,他只能委屈一點去和小月一個屋了。但是被小月果斷的拒絕,小月畢方和金花兒一個屋,說出點啥事兒也好有個照應,老狗又一次無奈的孤枕難眠。

    我們這次連碰頭會都懶得開了,這個點兒又是我們該睡覺的點兒了,我和糖醋魚躺在天鵝絨的大床上。

    「少奶奶,你看……」我在糖醋魚光滑的背上輕輕撫摸。

    糖醋魚翻了個身:「鬧什麼鬧,少奶奶今天姨媽來了。不方便」

    「魚也有那個?」我好奇的掀開被子看了看她的魚尾巴。

    糖醋魚的尾巴啪的一聲甩在我腿上:「廢話麼,沒那個怎麼生孩子?你有常識沒?」

    「那你變成腿唄……」我還是有點不甘心。

    「不習慣了都,先這樣吧。」糖醋魚說著把上半身的衣服脫了個乾淨,半裸的躺在我懷裡,然後抓著我的手放在她胸部上:「你先頂著用用。」

    我含著眼淚捏了捏,這玩意天天捏,實在是沒多大的樂趣啊,唯一的區別就是平時捏都是糖醋魚睡著了,今天她醒著。

    「怎麼樣?好玩吧?」糖醋魚低頭看了看我揉她胸部的手,臉蛋紅紅的問我。

    我迫於壓力強忍悲痛的點點頭,然後低頭含在嘴裡輕輕的吸,這時糖醋魚突然出特誘人的一聲呻吟,然後緊緊摟著我腰,身子還不停的抽抽。

    「你沒事兒吧?病了!」我趕緊把她抱在懷裡,摸了摸她頭,現她一腦門子汗。

    糖醋魚臉色紅得好像喝了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好像魚上了岸之後一樣,過了大概三分鐘她才恢復過來,恢復之後她主動給我來了一個法式熱吻,長達五分鐘的吻吶,我舌頭都麻了,頭都快暈了,她才松開嘴,慵懶的躺在我懷裡對我說:「死相,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你就讓你少奶奶**了。」

    我一愣:「你這麼敏感吶?」我只是……只是忍不住吸了吸而已嘛,她居然就……她要是個男的,必然是個快槍手。

    糖醋魚舔了一下我嘴唇,嬌滴滴的跟我說:「你少奶奶還是個雛兒呢,當然敏感。別鬧了啊,我累了。」說完她真的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

    我說,您是累了,可我這兒的問題誰給解決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開切割啦啦一一一一一硬啦硬啦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在睡夢中的時候突然感覺樓下傳來一陣兒一陣兒特淒涼的嚎叫聲,乍一聽就跟唱歌似的,我立刻感覺到了有危險接近。自從我沒了護體神功之後啊,我就是看到部電驢子朝我開來,我都感覺有危險,何況現在外面這種奇怪的動靜。

    我親了一下還在熟睡中的糖醋魚的肚臍眼兒,穿好衣服,準備到外面去看看。可等我穿好衣服上個廁所回來的時候現糖醋魚已經一身勁裝英姿颯爽的站在門口等著我了。

    「你不刷牙啊?」我拎著刷牙缸子,掛著條毛巾沖糖醋魚說。

    糖醋魚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口香糖:「先頂著,回來再刷。」

    我摟著糖醋魚的腰打開房門,過道里黑漆漆的,只有牆角的小地燈在微微亮,微弱青的光線打在牆壁上,再配合一下外面那種若有若無的聲音,糖醋魚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抱著我的腰小鳥依人樣的說:「好怕呀,好怕呀,鬼在哪呢?」

    「害怕是你這樣的麼?」我輕捏了糖醋魚屁股一下。

    糖醋魚鬆開我的腰:「你怎麼這麼沒情調,這麼好的氣氛都讓你給破壞了,看我的啊,你少奶奶可是有學過破魔之音的。」她說著,雙手抱拳在胸口,準備高歌一曲。

    我趕緊摀住她的嘴:「少奶奶喲,可不能唱,這都幾點了,破什麼魔啊,都不知道是什麼。」

    「怕什麼,有事兒少奶奶抗著,聽這動靜就知道不是好貨。」糖醋魚撇了撇嘴做不屑狀。

    就在我們倆在樓梯口鼓搗的時候,老狗穿著睡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我和糖醋魚在那磨磨蹭蹭。

    「早啊,你倆玩啥呢?」老狗揉了揉眼睛道。

    隨著他說完,小李子也走了出來。

    「姑娘們呢?」我好奇的問小李子和老狗。

    小李子說:「是我讓姑娘們別出來的,我媳婦差點被嚇得尿床。而且小月還得照顧你的那個金花。」

    小李子剛說完,糖醋魚學著李小龍一抹鼻子:「你要是把我支開,我就帶畢方去看滿清十大酷刑的電影。」

    老狗眼睛一亮:「也帶我去看看唄,聽說是黃片兒。」

    「你們倆有完沒完?」小李子噤若寒蟬,但是還是鼓足勇氣沖老狗和糖醋魚罵道

    糖醋魚傻乎乎的笑了笑,一點平時的靈氣都沒有,不知道這個點兒她腦子裡在想什麼。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至於小月那邊我是壓根不操心,別人辦事兒我都有點不放心,唯獨小月,甭管是啥,只要別是麒麟哥那種的,小月幾乎是通吃,而且那邊不是還有個能瞬間高溫高熱還裝著百來張高爆符紙的畢方嘛。

    其實在這生點什麼事兒都跟我們幾個一點屁關係沒有,關鍵是這聲兒讓我們都特手癢,而且最關鍵的是它嚇唬到姑娘們了,這幾個姑娘可都是我們的心頭肉啊,當然,我估計也就畢方一個人被嚇唬到了,金花的神經比我還大條,小月更別提了,糖醋魚……糖醋魚都他媽準備降妖伏魔了。

    我們四個就這麼穿著睡衣往下走,我突然轉身:「你們刷牙了麼?」

    老狗和小李子搖搖頭。

    糖醋魚果斷的從身上掏出口香糖分給他們:「來來,用這個頂一會兒。」

    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4:10

第四十二章 殺陣

變成了濃霧的細雨將五十尺以外的景物都包上了模糊昏暈的外牽。有幾處聳立雲霄的高樓在霧氣中只顯現了最高的幾層,巨眼似的成排的窗洞內閃閃爍爍射出慘黃的燈光,——遠遠地看去,就像是浮在半空中的蜃樓,沒有一點威武的氣概。而這濃霧是無邊無際的,汽車衝破了窒息的潮氣向前,車窗的玻璃變成了毛玻璃,就是近在咫尺的人物也都成了暈狀的怪異的了,一切都失了鮮明的輪廓,一切都在模糊變形中了。——矛盾《子夜》

    我們就是在這樣的霧氣中,與周圍那些鋪天蓋地而來的低吟聲對峙著,糖醋魚既緊張又興奮的心情全部溢於言表。

    小李子讓他謎一樣的旅行包裡的全部符咒在漂浮在他身邊,緩緩轉動。他雙目緊閉,手裡剛才那根拇指粗細的籐條已經變得像一根尖銳的長矛,上面隱隱泛著非金非木的光澤。

    老狗蹲在地上在我身上點起一根煙,但是依然被潮濕的霧氣給撲滅,他捏碎煙,狠狠往地上一摔道:「李子,撩撥他們一下。」

    小李子聞言依然緊閉雙眼,雙指化劍,向聲音響亮的一處黑暗裡虛空一指,一張漂浮在他身邊的符紙就朝黑暗裡急飛去,接著就看到黑暗裡青光一閃,一道電弧在黑暗中格外顯眼,電弧跳躍了五次之後,又消失在了黑暗中,但是很快的,我就聞到了一股焦臭的味道。

    周圍的聲音一瞬間寂靜了下來,耳邊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我熄滅了身上的亮光,召喚了老五狻猊,也就是艮山卦。召喚完畢之後,我一隻手輕鬆的深深插進土地裡,從地裡拽出一跟土黃色的大石錘。

    老狗側目:「你這是啥?」

    糖醋魚看了看那柄錘子:「好難看,能換個造型麼?你看小李子的多帥。」

    小李子聽到她的話,閉著眼睛微微一笑,就跟紫龍似的。

    我把這柄子大錘往地上輕輕一頓,我們站的地方就好像被隕石砸了一樣,方圓十米的地面齊刷刷的往下沉了有二十公分。

    老狗眼神亮:「這牛逼呢?借我玩玩唄?」

    他剛說完,地面開始微微顫抖,隨後我們就聽到雜亂繁多的腳步聲和刺耳的尖叫聲從不遠處的黑暗裡向我們襲來,我一手把糖醋魚摟在懷裡,一手提起錘子準備迎接那些為數不少的小怪獸。

    小李子這時雙手一翻,手捻蓮花,四張符紙應聲飛出,在離我們二十米的地方燃燒出耀眼的白光。

    「李子!你行!有貨不早用,非讓我當電燈泡。」我回頭惡狠狠的沖正在擺沙加破斯的小李子罵了一句。

    但是這次他很難得的沒有回我話,依然雙目緊閉,盤膝飄在半空中,雙手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停在胸口,他那柄長矛橫在雙腿上,嗡嗡作響。

    糖醋魚被我抓在懷裡:「小李子好帥!」

    老狗脫下笨重的羽絨服,活動了一下滿是健碩的肌肉的四肢,在寒冷的空氣中往上冒著蒸汽。

    糖醋魚看了看老狗:「老狗好帥!」

    我也擺起架勢,一隻手摟著糖醋魚,肩膀扛著大錘。但是怎麼看怎麼像農民伯伯鋤大地,糖醋魚撇撇嘴:「你敢換個姿勢不?」

    這時藉著小李子弄出來的光,我們已經能看到那些魔物的樣子了,一個個尖牙利齒,奇醜無比。但是數量奇多,不但地上有連天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正從四面八方把我們包圍在一個小圈子裡面。

    糖醋魚掰開我抓著她的手,親了我一口:「放心,少奶奶對他們來說那絕對是強力種族。」

    糖醋魚從來不干沒把握的事兒,這我知道,於是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掄著大錘就衝進了怪堆。

    怪獸們明顯被我給激怒了,密密麻麻幾百隻怪物嚎叫著兇猛如潮水一般的直接把我淹沒在裡面,他們向我撲來的時候,都帶著一陣疾風把我的衣服刮得呼啦作響。但是它們幾乎都是被我的大錘一擊斃命。而且我也只看到了那種很多故事裡都出現過的身高不到一米長著狗身人頭的醜陋妖怪和鷹身女妖,並沒什麼傳說中的吸血鬼和狼人一類的高檔妖怪。

    而老狗老狗上半身打著赤膊,也被淹沒在怪堆之中,可他就好比虎入羊群,一拳一腳都能帶起一蓬血霧,那些怪物們根本連老狗的邊兒都碰不著。

    我們倆就好像在玩打地鼠的遊戲一樣,雖然怪物多到遮天蔽日,可我們都覺得有點索然無味。

    這時我突然看到一個長著翅膀和鳥爪但是有著人身體和頭部的女妖,朝正在一邊嗑瓜子的糖醋魚極的飛了過去,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不顧前面怪物們的阻擋,往糖醋魚的方向狂奔,所有擋在我前面的生物都被我撞得像是車禍後的西瓜。

    可我因為怪物的阻擋,度實在太慢了,在我和糖醋魚相隔不到二十米的時候,那個女妖已經飛到了糖醋魚的背後,我的整個人突然之間就好像喝醉酒了一樣喪失了所有力氣。耳朵已經完全聽不到周圍那些怪獸的喊叫聲和老狗擊打怪獸那種拳拳到肉的聲音,只剩下嗡嗡的耳鳴聲。

    就在我憤怒之極準備一次性召喚老四到老九幹掉整個倫敦的時候,我突然看見那個磕著瓜子吊兒郎當的糖醋魚在那個女妖堪堪要擊中她毫無防禦的後背時,一個詭異的滑步錯開了女妖的攻擊,轉身拽住了那隻醜陋女妖的爪子往外一甩,隨後糖醋魚同時用拳掌指輪番對那隻妖怪進行攻擊,打了三十多下之後一腳把小怪獸踢開。小怪獸在地上抽搐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我身後被攻擊了無數次,幸好老狗也看到了我這的情況,一個跳躍就蹦到我身後,開始掃清我身後的阻礙,我擺脫累贅徑直跑到糖醋魚面前,一把把她抱在懷裡,我都能聽到她肋骨嘎吱嘎吱響了。

    一直沒動靜的小李子這時猛然睜開眼睛雙手一合,就在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身邊漂浮著的所有符紙四散以凌厲的攻勢撲向怪物最集中的地方,一時間火光四起,爆炸聲不絕於耳,怪物們不是被炸的血肉模糊就是被雷的外焦裡嫩,還有硬生生被突然翻湧而起的土地給活埋在地底的。

    怪物們被小李子這麼一弄,攻勢頓無,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老狗也站回到我們這邊,滿身的血污,弄得自己跟戰神一樣。

    「小李子,你***又放大招兒,你讓不讓人玩了?」老狗拿著餐巾紙擦著身上的腥臭黑紅的怪物血,沖小李子脾氣。

    小李子從半空下來,抹了把汗:「我這是帥招兒,不是大招兒,這點小東西還不至於呢,打你才放大招。」

    我抱著糖醋魚埋怨她:「你怎麼這麼吊兒郎當啊,剛才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糖醋魚把臉貼在我胸口:「你當我傻啊,我一直在用聲波定位呢,三百六十度全息投影,嘿嘿,高科技吧。」

    「走了,走了,在這打耗子沒勁,那老頭該長見識了。」老狗把衣服往小李子身上一搭,準備回去刷牙。

    而原本正在整理迷之背包的小李子突然站了起來:「不對,大家小心。」

    果然,他剛一說完,原本四散而逃的怪物們重新集中了起來,我們前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的大門,雖說叫大門,但是看這裝修程度最多也就是個門洞。

    小李子又掏出了一打符紙和幾個畫著圖畫的玻璃球,皺著眉頭跟我們說:「看上去挺厲害啊,大家小心點兒。」

    那個門洞的顏色越來越深,裡面傳出一陣悲涼的音樂聲,糖醋魚聽著皺了皺眉毛說:「這個聲兒怎麼這麼難聽,跟哀樂似的。」

    而我們這時也看到所有剛才攻擊我們的小怪物們都匍匐在門的後面,不敢抬頭,就跟文武百官太監宮女等著皇上出宮一樣。

    小李子不停的從包裡往外掏東西,邊掏邊跟我們說:「等會你倆別給我上啊,我單挑了它。」

    我衝他捻了撚手指,他點點頭:「回去之後一人一百。」這是我們一貫的規矩,打架要單挑的話,誰挑誰就得看的倆人一人一百塊。

    老狗挑了挑眉毛:「你都身價好幾億了,就一百?相當扣門啊。」

    小李子頭也不抬:「那行,我拿了錢你別用啊」

    老狗語塞。

    「哥哥們,有好玩的事兒,怎麼不叫我啊?」一個有點陌生的聲音出現在我們身後。

    我回頭看了看,是吳智力。他穿著一襲黑衣,手上提著兩把九毫米半自動手槍,腰上跨著兩把日本太刀,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他見我們都看著他,他聳聳肩膀:「大家都不是常人,我就不瞞了,我不干裝逼的事情,哥,你說呢?」

    小李子打量了一下吳智力:「你這一身兒有啥說道?」

    「嘿嘿,我就是個驅魔人,驅魔人而已,供職日本警視廳,兼著國際刑警。」吳智力挺不好意思的跟我們說著。

    糖醋魚搶過他手上的槍把玩了一下:「喲,伯萊塔92啊?名槍啊。你驅魔人啊?我就是魔啊,你驅我驅我。」

    吳智力伸手想拿回槍,可又不敢直接搶,悻悻的說:「楊嫂,你就別逗我了,哥,你幫我啊。」說著吳智力順桿子爬,看著小李子。

    小李子搖搖頭:「我沒招兒。」

    糖醋魚把搶塞回吳智力手裡:「你這聲楊嫂讓我心情格外舒暢,還你了,以後也得這麼叫。」

    就在我們閒聊的時候,那個門洞裡突然伸出兩隻血糊糊的手,扒著門框就往外掙,後面那些小怪獸一個個趴在地上著抖,看來來頭不小。

    小李子看到這樣,撩了一下劉海,又沖我們補充了一句:「誰上我跟誰急啊,我今天給你們看終極殺陣。」

    吳智力看著我們問:「什麼叫終極殺陣?」

    老狗拍拍吳智力的肩膀還是一副大哥的嘴臉:「小兄弟啊,今個讓你長長見識,回去好和日本鬼子吹吹牛。」

    吳智力:「……」

    這時,那個門洞裡的大妖怪已經露出了大半個身子,牛臉還長著一對恐怖的大角,紫紅色的皮膚疙疙瘩瘩像癩蛤蟆,嘴裡一呼一吸都冒著火星子。

    糖醋魚看到它的樣子打了個冷顫,抱緊我說:「好噁心吶,外國妖怪怎麼長得都這麼殘忍?」

    小李子手上抓著九根剛才那種拇指粗的籐條,他一根一根的插在地上,然後再每根籐條上面穿上九張不同款式的符紙,再把他手上的玻璃球擺成一種奇怪的角度。最後示意我們滾遠一點。

    我們集體退後五米。

    吳智力盯了那個怪獸老半天,回頭跟我們說:「我日啊,貝亨蒙特。」

    老狗手癢癢的在地上亂扒拉,一聽吳智力的話,回頭問:「貝什麼?」

    吳智力指著那個已經快全部出來的怪物說:「我這個家族來之前我調查了,得罪的就是這傢伙,說什麼地獄來的,就是個牛妖嘛。」

    「咱別管他什麼妖了,我坐莊,小李子幾分鐘擺平他。」我從兜裡掏出一張五十的,放在草地上。

    「五分鐘。」糖醋魚扔出一張五十的。

    「嘿嘿,一分鐘。」老狗掏出張五十的。

    吳智力摸了半天兜:「我……我沒帶錢下來,誰給借點?」

    一聲震天的吼叫,把我們的視線轉移到了那個怪物那裡,它這時已經完全從門裡走了出來,叫完之後,隨手抓過身邊的一個鷹身女妖塞進嘴裡,嚼得咔嚓咔嚓響,黑紅的血從他嘴角流出來。

    糖醋魚扭過頭不去看它,他看得胃裡一陣翻騰,差點就吐了。可吳智力看得津津有味,還吧唧一下嘴。

    大怪物嚼完小怪物之後,用粗糙的手指一指我們,他身後原本匍匐著的小怪物們,嘴裡出尖銳的嚎叫,呼啦啦的往我們這邊衝來,夾帶著一股腥風。

    小李子冷冷的站在那,突然大喝:「天地若有靈,借我三千弱水。天地若有靈,借我天火燎原。天地若有靈,借我落木無邊。天地若有靈,借我地動山搖。天地若有靈,借我金戈鐵馬。」

    吳智力問我們:「怎麼喊怎麼多重複的?」

    老狗冷冷的說:「規矩。計時開始。」

    小李子喊完之後,時間就好像停頓了一樣,一切的聲音突然消失,一切的色彩也突然消失,整個世界被寂靜籠罩了起來,那些向我們奔襲而來的怪物們好像在上演一部慢動作的老電影,原本猙獰的表情在這時都顯得特別可笑。

    霎時,白光乍現,刺得讓人連眼都睜不開,聲音和顏色也陡然出現,而出現的同時,小李子所布下的陣法也開始啟動,原本插在地上的籐條如同活物一般,迎風而長。隨後無數條佈滿恐怖倒刺的荊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撲向那一群正一臉無畏向前衝刺的怪物。

    漫天泛著金屬光澤的荊棘就好像吞噬萬物的黑洞一樣,讓那些怪物們避無可避,尖銳的從**刺出,接著又刺入另外一具**,淒厲慘叫聲響徹雲霄。

    看上去死氣笨拙的荊棘這時也好像是有靈性,不管那些怪物怎樣躲避,都沒有辦法逃脫荊棘刺的絞殺,許多怪物在空中就被絞碎化成一灘污血。

    而那個據說滅了小李子滿門的大怪物,四五層樓高的身軀已經被在它看來只有針頭大小的荊棘戳了個密密麻麻,全部對穿。就像掛在樹上的風箏一樣,被千萬根荊棘強行掛在了半空中。

    血,從它的身體裡順著荊棘形成的通道,灑落在地,它身上的火焰根本沒辦法燒斷哪怕是其中一根,它胸部還是微微起伏,看著早就被屠戮一空的子孫們,眼神居然還能流露出憤恨。

    小李子看著被密密麻麻穿在半空的怪物,衝我們說:「哥幾個,多長時間?」

    老狗看了看表:「***,九秒。」

    吳智力已經完全驚呆了,一句話都沒說。

    小李子摸出根煙點上,衝我們說:「媽的,還是不如老頭子,他最快紀錄三秒不到。弟兄們,看煙花咯。」

    隨著他的一個響指,荊棘一根一根爆裂,怪獸們身上出點點火光,在最後一下燦爛的爆炸之後,世界又重新歸於寂靜,而這個寂靜則徹底結束了那個來到這裡還不到一分鐘的英國傳說裡倍兒牛逼的老怪的生命。還是屍骨無存的那種。

    這是小李子轉過頭看了一眼吳智力:「你哥牛逼吧?」

    吳智力默然點了點頭。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4:16

第四十三章 長見識沒?

說白了,如果不是我們幾個貪圖享受,好逸惡勞,我們成立個保安公司早幾年就世界五百強了,咱又不學那蜘蛛俠,什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要我是一警察,見天看一人在自己腦袋頂上嗖來嗖去,我他媽不開槍把他給弄下來,我就是對國家不忠心對人民不熱愛,早多少年了就教育大家破除封建迷信,打倒牛鬼蛇神。哦,這時候我們幾個要是蹦出去,衝著魯豫有約的攝像機弄幾個特技出來,告訴全世界人民說『看,我們幾個是妖怪,你們國家也有。』這不是名正言順抽咱們偉大教育制度的耳刮子麼?我們又不是傻逼,世界上奇怪的事兒多了去了,我們何苦當這個出頭鳥兒?

    打完小怪獸之後,我們坐在大廳裡,喝著管家給端上來的正宗藍山研磨咖啡。畢方興致勃勃的問著小李子剛才打小怪獸的場景,小月和糖醋魚正在翻看服裝雜誌,大廳裡燈火通明,而金花兒正在跟那個已經激動到快腦溢血的老頭費勁巴拉的交流著。

    吳智力好像受了什麼打擊一樣,坐在沙角落裡悶聲不語,小李子把畢方交給吹牛逼大王老狗,然後他自己坐到了了吳智力旁邊,拍了拍吳智力的肩膀:「咋?受刺激了?」

    吳智力點點頭:「我在日本的時候,從開始學劍術學驅魔,到後面在警察學院裡學六國語言學射擊,我從來都是第一名,我參加中日韓武術交流會也是第一名,我一直以為我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至少沒什麼人能打贏我。可……」

    我也坐到了他旁邊:「孩子啊,你的路還長著呢,我認識的人裡,最少有三百個能輕鬆幹掉你的。」這時我想起了36e的玲玲和鎖直升機的兔子以及他們的戰友,還有老丈人和麒麟哥……

    小李子踹我一腳:「去,一邊玩去,帶你這麼打擊人的麼?等會他得切腹了。」

    吳智力搖搖頭,笑了笑:「我真挺傻逼的啊?」

    我點點頭,小李子又悄悄踹了我一腳。

    小李子喝了口咖啡:「其實你也別太難過了,你覺得你傻逼啊?你看這傢伙,他真正的天下並列第一,他不比你還傻逼麼?」小李子指著我。

    吳智力一聽這話就來勁了:「什麼叫並列第一?」

    我指著小李子:「我哪傻逼了?哪傻逼了?不說我等會大爆炸了啊。」

    「看著沒,你比他不好多了。」

    吳智力不依不饒的堅持自己的問題:「什麼叫並列第一啊?」

    小李子撓撓頭問我:「你能把麒麟召來給他見識一下什麼叫變態不?」

    我啐了小李子一臉:「你有毛病啊?我招來了你包吃住啊?」想著麒麟哥那句天造地設,我他媽到現在汗毛都是硬邦邦的。

    「你看,兩個天下第一,一個傻逼一個變態,你還想當天下第一?」小李子循循善誘,就好像在開導小學生一樣。

    可吳智力完全抵抗了小李子的教導,固執的點了點頭。

    我把腿放在紅木的茶几上,沖吳智力說:「你先想個招兒打贏我媳婦兒吧。」

    糖醋魚坐在那邊看雜誌的時候敏感的聽到我說媳婦兒倆字,一個閃身就跑到我身邊,坐在我腿上:「嘛事兒?嘛事兒?」

    「沒事兒,智力同學想挑戰你。」我指著吳智力沮喪的小臉蛋。

    糖醋魚眯著眼睛看著吳智力,然後在桌子上拿起一個大理石製作的煙灰缸,衝著煙灰缸輕吐一個字「破」

    然後手一用力,大理石煙灰缸就變成了大理石灰,在吳智力眼前若雪花般墜落。

    我可知道這是糖醋魚咋呼人呢,她那是次聲波,根本不用聲兒,不過不聲就破了那就跟變魔術沒啥區別了,說個破字兒增加氣氛用。

    可吳智力不知道啊,在他看來就是他楊嫂拿了個石疙瘩,性感的小嘴一張,石疙瘩就成了石灰沫子,這還了得?一般人沒個三五甲子的功力能牛逼成這樣?所以吳智力瞪大了眼睛,眼睛裡飽含著震驚和委屈。

    糖醋魚哈哈一笑,拍著吳智力的肩膀:「小同志,不要灰心。你現在隨便去哪部小說裡都能當男一號了。」

    我把糖醋魚板正,問她:「剛才你打那個小怪獸的時候你用的啥招,挺犀利嘛。」

    她眉頭一揚:「哀家可是用的失傳已久的天山折梅手的靈活,配合著少林大力金剛指的指勁和崆峒七傷拳的拳法配合打出的石頭剪子布。」

    我一聽她開腔就知道她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捏了捏她屁股:「說正經的。」

    糖醋魚傻乎乎的拿臉在我身上蹭了蹭說:「不就是少年軍體拳麼,你大學時候體育老師沒教啊?我大學體育老師摸了一下我大腿,就被我老爹廢了五肢呢,你說,你是不是得被削成*人棍養在魚缸裡?」

    吳智力聽得一臉灰黑,我在糖醋魚脖子上吸了個紅印:「你看著辦唄。」

    「我個人感覺吧,能把少年拳打成你那樣的,還真不多見,你那哪是少年拳,那是開碑裂石手。」小李子回味了一下剛才糖醋魚打小怪獸的手勁,看了看我臍下三寸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別以為小李子閉著眼睛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那行兒,有個專業術語叫開天眼。天眼一開,甭管有光沒光,在他面前都一個樣,雖說不能透視美女更衣,但是半夜躲在哪個大學的小樹林裡看情侶偷情那是絕對沒多大問題的。

    吳智力這時候張嘴問小李子:「哥,你說,你們幾個裡,我能打過誰?」

    小李子沉思一下,摸了摸下巴:「可能只有她了。」說著小李子指著那邊正在跟老頭做高端訪問的金花。

    「不過我勸你別打她主意,她是我們頭頭兒的姐姐,我們頭頭兒都不用動手,你就死的毫無疑問。」糖醋魚指了指小月,小月敏感的放下書衝我們這邊甜甜一笑。

    這時候金花走了過來,招了招手,滿臉笑容的說:「老頭兒說已經同意你們回到家族了,錢你們更不用擔心,不但你們老爹的那份會給你們,這老頭名下的所有產業你們都拿去好了,他是你們的……爸爸的叔叔叫什麼?」

    「爺爺?」我想了想,覺得不太對。

    「二爺爺?」小李子摸了摸下巴,也覺得不大對。

    「叔爺爺?」明顯不是中國人,就不要討論這種中國風的問題了嘛,吳智力當真2b。

    「你們管他那麼多呢,你們叫了他就能聽明白了?」糖醋魚把自己頭抓得亂七八糟。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開切割啦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天色將明,那個臉色一直陰霾的老頭眉開眼笑的走進房間睡覺去了,留下我們幾個壓根沒倒時差的中國人在客廳裡斗地主貼紙條。

    糖醋魚大吃四方,我們完全不是她的對手,畢方拽過我偷偷的說:「請問一下你找了一個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樣樣精通的女朋友,有什麼感想。」

    可介於糖醋魚對聲音的敏感性,她抓著畢方的腰,把畢方放在了自己腿上,隔著衣服摸著畢方的胸部說:「你問過你男朋友找了一個從十二歲開始就沒育過的女朋友,他內心的掙扎麼。」

    小李子一聽,趕緊用撲克擋著臉。老狗探過頭來偷看我的牌順便說悄悄話:「畢方不懂事兒啊,招惹你媳婦兒。」

    畢方一聽糖醋魚說自己的身材,反手抓著糖醋魚的胸部用力的揉:「不就大一點兒,不就大一點兒!」

    而金花這個成熟女人也走過去坐在他們旁邊,看了看糖醋魚的胸部,輕輕的出一聲不屑的嘆息,然後有意無意的託了托自己的胸部,隨後三個女人在沙上鬧成一團,以犄角之勢三足鼎立,摸胸襲臀,互有攻守。

    小月則離她們遠遠的,用雜誌捂著胸口,坐在我旁邊給我支招,導致吳智力和小李子瞬間貼滿一臉。

    小李子揮手:「不玩了,不玩了,一個哥哥一個相公,掄著贏。小月不帶你這樣兒的。」

    小月捂嘴一笑:「這可不能怪我,我沒讀你心,純粹技術。」

    我和老狗在旁邊幫腔。

    吳智力好奇的看著小月,剛想開口,小月就接了他嘴:「沒錯啊,就是讀心術。」

    聽完小月的話,吳智力一個冷顫,下意識就往小李子後面躲。

    小李子叼著煙,把他從後面拽出來:「怕什麼,人家不主動用的,得虧你今天沒什麼壞心思,不然你肯定就隨那個小怪獸一塊去了。」

    吳智力看了一眼小李子:「你就忍心連你弟弟一塊幹掉啊?」

    小李子一撩頭:「少來,你要真是我弟弟我還省了心了,我反正就是來拿錢的,你愛誰誰。」

    吳智力一聽小李子的話,眼神一變:「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弟弟?我偽裝術可是警校第一啊。」

    我樂了,哈哈一笑,指著小月:「你能記得的事兒,她都能知道。」

    小月微笑著點點頭:「對不起哦,威廉警官,不過你這吳智力的名兒倒是真的。」

    吳智力一臉挫敗,灰暗如耐火磚:「千算萬算啊,愛德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被怪物殺了,我來這是幫他報仇的。」

    小李子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我有個不認識但是要跟我分家產的親弟弟,死了。你叫我是開心是難過?我們當初為什麼沒拆穿你?你不傻吧?」

    吳智力從茶几上拿了根煙點起來:「你是想讓我繼承這個家族?你好逍遙快活?」

    小李子點點頭:「開始我還以為你肯定會被那個老頭現是假的,現在隨便做個親子鑑定什麼都出來了。可今天看那老頭的樣兒就知道他只要我和我弟弟隨便活一個傳宗接代,另外一個隨便怎麼樣都行。剛好不是,你有遠大抱負,這邊跟你不挺合適麼?」

    吳智力一愣,看著小月:「你連我有遠大抱負都看的出來呢?我他媽……我他媽是真長見識了。」

    我說:「哪兒是啊,就你丫天天把個天下第一掛嘴邊兒,誰能不知道?」

    老狗摸了摸小月的頭,但被小月一巴掌拍下:「下次有機會讓你看哥哥我的絕招,比你那個假哥哥帥多了。」

    吳智力沒說話,而是迅無比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匕朝老狗刺去,下手的角度刁鑽,位置古怪,一看就是玩小刀的行家,絕對是武器熟練度全滿的高手。

    老狗衝著他嘿嘿傻笑,伸手在他遞過來的小匕上彈了一下,吳智力握刀的手一顫,匕拿捏不穩,掉了下來,老狗在匕沒落地之前反手抄起小刀,抵在了吳智力的頸部大動脈上。兩人交手兔起鶻落,不到一秒。

    老狗一臉得瑟的笑容,把匕捏在手裡:「又長一次見識吧。我從來不用兵器,礙事兒。」說著大拇指稍一用力,合金鋼的匕應聲而斷。

    吳智力瞪大眼睛,大喊一聲:「哥!別,三千美金呢!」

    我看著吳智力悲痛欲絕的捧著斷成兩半的匕,排了排他肩膀:「來,看你老叔給你修好。」說著我在他不信任的眼神之下,拿過匕,召喚九爺。

    其實老九在我這也挺悲情的,明明是除了老二睚眥之外攻擊力最霸道的火象,可到我這不是成電筒就是高溫銲接,有空得放他出來搞搞破壞了,不能老讓四姑娘受累。

    吳智力拿著已經合二為一的「匕」,傻呆呆的看著我:「我說大哥,你能讓它好看點不?」

    我摸了摸鼻子,看著他手上有一道很醜惡的疤痕的匕:「這個,我……要不我給你融了,再給你打副項鏈兒戴戴?」

    「我謝你,這可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時候從一個僱傭兵身上繳來的,美好記憶啊。」吳智力摸著已經慘不忍睹的小匕。眼神深情款款,就好像麒麟哥看我的時候。我***。

    不知不覺之中,天眼瞅就大亮了,我們抽得一茶几煙屁股,這時候我們現身上都沒煙了,於是我們紛紛從煙屁股裡找長點的煙屁股。金花兒實在看不下眼了,從兜裡掏出了一包女士煙,遞給我們。

    老狗猶豫了,問我:「聽說……這玩意兒殺精。」

    小李子放下手裡的煙屁股,掏出一根,沖老狗說:「你用得著麼?」

    我也抽出一根:「可樂還殺精呢,你用得著麼?」

    老狗回頭悄悄看了一眼小月,臉色羞紅:「沒準兒。」

    吳智力抽出一根,盯著老狗說:「大哥,你不會還是個處男吧?」

    我們點頭:「沒錯,他就是個處男。」

    老狗惱怒:「處男怎麼了?大不了等天黑了,我嫖去我。」

    這時候小月輕巧的坐到了我旁邊,衝著老狗一笑:「試試。」

    老狗:「……」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4:23

第四十四章 公主之夢

就在我們剛準備吃午飯的點兒,那個老頭卻穿戴整齊出現在我們面前,面帶慈祥的笑容沖小李子和吳智力和藹可親的道了聲早安,然後絮絮叨叨廢了半天話。(不能把時差給忘了,主角一行,壓根就沒打算倒時差。)

    吳智力邊和他聊,邊給我們當同步翻譯,金花總算能歇息一下了,金花是個好同志。看來我們要組織姑娘們開展一個向金花兒同志學習的興趣小組,恩,還得帶上老王八的芽兒和小狐狸。

    「他說,他已經快三十年沒睡過一個好覺了,看到家族的子孫這麼強大,他實在是太高興了,晚上這裡會舉辦一個盛大的舞會,會邀請英國各個層次精英來這裡慶祝他這個英國最古老最強大的家族再度復興。讓我們好好準備一下。」吳智力背對老頭,邊說邊笑。

    小李子一聽也樂了:「媽的,通家就剩下仨人,還有個假的,丫也有臉說是最強大的。」

    老狗琢磨了一下:「興許,你好吹牛逼這毛病是家族遺傳病。」

    小李子眼一瞪:「你讓大家給評評理兒,到底是你好吹牛逼還是我好吹牛逼。」

    我又叼起根女士煙:「我覺得吧,咱幾個要去參加這個什麼舞會,那一準兒是個悲劇,咱還是睡覺得了。」

    老狗看了看我,看了看糖醋魚道:「你還睡呢?你是不知道你現在一身什麼味兒?」

    吳智力也好奇:「他什麼味?我受過嗅覺訓練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啊?」

    小李子指了指吳智力的鼻子又指了指老狗的鼻子:「你再牛逼有警犬牛逼?」

    老狗得意洋洋:「他現在一身的女人味兒,原來我還能聞見他身上的味兒,現在我要閉上眼睛絕對分不清他和她媳婦倆人誰是誰,你看他面黃肌瘦的樣兒,明顯被吸了陽氣了。」

    小李子聽他的話看了看我,重重點了一下頭:「挺像。」

    正當我啞口無言的時候,金花扭著能讓人荷爾蒙急提升的豐滿臀部氣喘吁吁走到我面前,手搭在我肩膀上:「你女朋友把畢方衣服扒乾淨了,你管不管?」

    小李子這時候接口:「這事兒誰敢管,你們內部事情內部消化,按我對我媳婦兒的瞭解,糖醋魚估計也沒剩下啥了,你都是剛穿好下來的吧。」小李子指著金花還有些凌亂的衣服,然後又轉頭對我說:「估計剛才我媳婦兒跟你媳婦兒聯手把她給拔了,她下來報仇來了。」

    果然,金花聽完,哼了一聲,轉頭又快步走回房間,加入戰場。

    吳智力看著金花性感的屁股吞了口口水,什麼話也沒敢說。

    小月在沙上看了一眼金花,眉開眼笑的,老狗趁她不注意,用差不多音的度跑過去,親了小月一口,小月估計心情不錯,居然沒有暴揍老狗,反而輕捏了一下老狗的臉。

    老狗就好像被人賞了塊骨頭一樣,一步三顛兒的走到我們身邊,眼神迷離,四肢不穩。

    「這……他們兩個在談戀愛?怎麼像拆雷一樣?」吳智力看了看老狗春意盎然的臉。

    我故意陰沉著臉跟吳智力說:「對他來說,拆炸彈,就是玩兒。親我妹,那是玩兒命。」我說完之後小李子還連連附和,表示我說的一點兒沒錯。

    小月這時候突然蹦到我面前,摟著我脖子,膩聲道:「哥!晚上我要穿得像公主一樣。」說著,還用眼睛瞟了一眼老狗。

    「我說,你這是干啥啊?」我一點都搞不清楚小月的想法,這樣一個穩重的姑娘,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只有糖醋魚和畢方才有臉干的事兒。

    這時候小李子看出了點門道,大聲說:「你晚上是想跟老狗玩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子吧?要不是蛤蟆王子?」

    老狗一聽,爆喝一聲:「放屁,明顯是……明顯是,哎,那個穿塑料涼鞋的是誰來著?」

    吳智力說:「灰姑娘吧?」

    我們:「……」

    一一一每天一切割,精神百分百。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晚會定在晚上七點半,到時候這片頭天被弄得破破爛爛的莊園裡將會迎接英國那些傳說中的貴族,畢方糖醋魚他們知道這消息以後都不怎麼感興趣,對她倆來說睡覺和跟我玩一些奇怪的遊戲比這種破爛舞會好玩多了,唯獨金花兒和小月姐妹花興奮不已,活脫脫就是兩個整天做著公主夢的少女。而現在,他們的夢想馬上就要開張兒了。

    老狗站起身,衝我們說:「哥幾個,趕緊睡覺去,今天得早點起。我看看,兩點不到就得起了。」他拿出手錶對了一下時間。

    聽完他的話,我們各自回到房間,我還讓小月去把正在金花房間鬧騰的糖醋魚給逮了回來,她回來的時候身上就披著條毯子,呲溜一聲鑽進被窩。

    糖醋魚露個腦袋衝我叫喚:「來來,過來摟著你少奶奶睡覺了。」

    我鑽進被窩以後才現,糖醋魚全身上下就穿著條小內褲,跟一絲不掛差不多了,我差點沒忍住鼻血。

    我在她身上上下模了摸:「怎麼光著就進來了?」

    她把腿壓在我腿上,鑽到我懷裡:「還不是你那個金花兒,開始我跟畢方把她給脫乾淨了,後來她偷襲我,又把我給脫了。她胸可大了,累死了,你玩我的時候輕一點。我要睡覺了。」說著,糖醋魚赤條條的在我懷裡閉起眼睛開始睡覺。

    我看著在我懷裡縮成一團的糖醋魚,笑著搖搖頭,突然沒心情幹點兒什麼下作事情了,而且上午那一通折騰,我也挺累。於是就摸著糖醋魚的屁股把她摟得緊緊的,準備睡覺了。

    這時候糖醋魚突然睜開眼睛,盯了我半天特溫柔的說了句:「謝謝。」之後又繼續閉眼睡覺。

    我被她說得丈二禿子摸不著腦袋,從社會學人文學和心理學三個高級方面摸索糖醋魚此刻的心理活動,可想著想著,我居然睡著了……

    等我被糖醋魚弄醒的時候,窗外已經天色暗暗了,我看著不知道在吃什麼的糖醋魚問:「你刷牙了麼?」

    糖醋魚嚼著東西點點頭,嘴巴鼓鼓的,說不出話。

    「吃什麼呢?」我看著嘴巴不停嚼啊嚼的糖醋魚。

    她快嚼了幾下,把東西分批嚥下,深呼吸了一口說:「我剛跟畢方去廚房偷的,不知道是什麼,挺好吃的,畢方屋裡還有,你要不要?」

    我搖搖頭,招手示意糖醋魚到我面前。

    她聽話的把臉湊過來,我突然捏著她兩邊的臉頰往外拉,一字一頓的說:「你可愛死了。」

    糖醋魚就勢趴在我身上打滾,摟著我腰,臉貼在我臉上說:「那是必然的好吧,少奶奶可愛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時我的房門被一腳踹開,畢方提著塑料袋走進來:「魚姐,我又偷了點其他的,吃吃。」畢方毫不避諱正在親熱的我和糖醋魚,大剌剌的坐在床上,把塑料袋裡的吃食遞給糖醋魚。

    我看著她手裡的東西,問她:「你們倆不是去偷的今天舞會上的東西吧?」

    畢方仰起頭,一臉無畏:「就是,怎麼著?花姐還在那偷呢。月姐給我們把風。」

    我一捂腦門,衝她倆說:「姑奶奶們哎,咱不干這麼丟人的事兒行麼?你們先出去吧,我換衣服。」

    畢方吃著東西走了出去,糖醋魚沒動,坐在我面前說:「相公,今日就讓奴家伺候你沐浴更衣罷。」

    「別玩了,我得趕緊出去制止你們這群姑奶奶,不然等會咱真要給祖國丟人了。對了,睡覺的時候你那句謝謝啥意思?」我摸了摸糖醋魚光滑的小臉蛋。

    糖醋魚破天荒的臉蛋一紅,眼神閃避,支支吾吾的說:「那個,那個你就別管了,以後你好好對我就是了。」

    我:「?」

    正當我想繼續追問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敲門,一定不是老狗他們,丫一幫牲口從來沒敲過門,只要門不反鎖就是一腳踹開,非常粗暴。

    糖醋魚紅著臉走過去開門,門口站著那個永遠沒啥表情幹什麼都一板一眼的管家,走進來之後,向我們鞠了個躬,說了幾句話之後就退出了房間。

    「他說啥?」我在穿衣服的時候順便扭頭問糖醋魚。

    糖醋魚趴在窗口往下看:「不知道,我哪知道他說啥啊。寶貝來看啊,下面好多好車啊,嘖嘖,回去之後我也弄一部雷文頓開開。」

    「少奶奶,別用寶貝兒行麼,我都快二十多了,不適應。雷文頓你還是別買了,就咱那路況,三天不到成拖拉機了。過來,來個清晨一吻。」

    「一邊玩兒去,沒刷牙呢吧。」

    當我們倆走出房間的時候,樓下已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了,我和糖醋魚轉身走進老狗他們的房間,現所有人包括吳智力都坐在屋子裡啃著幹糧喝涼水。

    我看了看他們:「我說,都後媽養的?樓下那麼大個自助餐廳,你們幾個在這憶苦思甜呢?」

    老狗從塑料兜子裡掏出快糕點塞進嘴裡:「剛才吳智力說等會基本沒空吃東西,這種場合你吃東西就是掉價,我們就指使畢方他們去偷了點墊墊肚子。」

    小李子嘴裡嚼著塊餅,滿嘴噴著沫子說:「以後別讓我家媳婦兒幹這事兒了。你們誰家媳婦兒不是心頭肉,咋老欺負畢方?」

    畢方一瞪眼:「我樂意。」

    老狗哈哈一笑:「看著沒,還是你媳婦兒懂事,哪像你,小氣吧啦的,一點都不純爺們。」

    小月這時候站起身拍拍手,看著我們笑了笑:「你們誰有禮服?」

    一聽她這麼說,我們大家頓時驚醒,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啊,按照那老頭說的,今晚上肯定特熱鬧,特隆重,特正式。

    可我們幾個穿的衣服一個個的,不是美邦就是森馬,糖醋魚的好點,是卡帕。

    我揪起我身上的衣服衝著他們說:「咋辦?」

    糖醋魚吃得滿手油在自己身上蹭了蹭:「就這麼去,他還能把咱趕出去?」

    畢方也學著糖醋魚把滿是油星子的手往小李子身上蹭了蹭:「趕我們出去,我就燒了這。」

    金花點了根煙:「我不跟你們鬧啊。」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4:28

第四十五章 像傻逼一樣決鬥

五六百平方的大廳裡面熱氣騰騰,人聲鼎沸,裡面的華服異彩的俊男靚女端著血紅的葡萄酒,互相聊著天裝著逼。而我們一行加吳智力一共八人穿著與他們很不協調的羽絨服和短款風衣坐在大廳一個陰暗的角落裡面,壓根就沒有人注意到我們。

    我們圍坐在一塊,吃著老狗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才弄來的美味食物,抽著煙喝著正宗高檔葡萄酒,就跟去自助火鍋店吃飯一樣,完全可以不顧別人怎麼看。

    「我就好奇了,你們那個叔爺爺看你們這樣一點事兒都不管啊?電視裡不都說狗屁貴族規矩特多麼?」老狗端著半盆蔬菜沙拉就跟吃西瓜似的吃著。

    吳智力啃著雞腿:「就我跟人打交道這麼多年的經驗來看,估計你們現在把這些人都給殺了,那老頭也只會幫著把屍體給處理咯。」

    畢方吃完一隻蝦,嗦了嗦手指:「那可不,我家李子現在是牛逼繼承人了。」

    小李子摸了摸畢方的頭:「姑娘家別說髒話,把牛逼給打上馬賽克。」

    金花喝著紅酒,抽著煙十塊錢一包的52o,靜靜的坐在一邊。身上穿著她那件橘紅色的帶塊塊的厚羽絨服,我們之中最耀眼的就數她了。

    小月捏著自己手指:「我要當公主,要當公主,要當公主。」

    我們:「……」

    小月剛說完,我們後面就過來一個人,聲音沉穩有力,並且是中文:「美麗的女士,如您所願。你們的衣服我已經交給管家了。」

    我轉過頭,現是殭屍哥正拿著一杯酒,優雅的站在我們身後,身旁是一個褐黃色頭身材高挑,眼睛棕色透明的女人挽著他的手。

    「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太太,今年二百八十三歲。」殭屍哥說完,他老婆給我們行了個特端莊的宮廷禮。

    我站起身,沖殭屍哥和殭屍姐姐點點頭,說:「你咋知道我們沒衣服的?這麼聰明啊?」

    殭屍哥哈哈一笑:「我可沒那麼厲害,不然我早成美國總統了,是他打電話給我的。」殭屍哥指著老狗。

    老狗摸了摸腦袋指著小李子:「錢你找他要啊,在這我不就認識你一個裁縫嘛。」

    聽到他們這麼說,我一臉曖昧的看著老狗和小月:「你們倆行啊,展挺快,都學會偷偷摸摸了?」

    小月捂嘴一笑,老狗慌慌張張的解釋:「別啊,驚喜,驚喜。咱不能丟人啊。」

    不過既然有了衣服就沒有不換上的道理,於是我們各自回到房間開始了換衣服之旅。

    「來,來,來幫你寶貝兒把衣服穿上,太費勁兒了。」糖醋魚擺弄半天就是整不好那件愛琴海風格的輕紗薄裙。

    我走過去幫糖醋魚整理身上的衣服:「不是少奶奶麼?怎麼改寶貝了?咱不提寶貝行麼?一提這詞兒我就想起麒麟哥。」

    糖醋魚沒搭理我,專心對付身上的衣服。

    我幫她整理得差不多了以後,現這件衣服跟她真是合適,輕紗把她的小蠻腰完全給襯托出來了,而且身上簡約大氣的褶皺也讓本來胸部就不是非常大的糖醋魚看上去異常妖豔。

    從後面摟住她的腰,用舌尖舔了舔她脖子:「少奶奶今天真漂亮啊。」

    她微微側過脖子,咬了我耳垂一下:「你少奶奶哪天不漂亮了?等一回去,我們就開始生孩子吧。」後半句說的細如鶯啼。

    「生,隨便生,生個兒子到時候去糟蹋小李子的閨女,混血小姑娘都漂亮。」我輕輕捏了捏糖醋魚的胸部。

    糖醋魚打掉我的手,從我懷裡走出來:「別鬧了,趕緊穿好衣服,這麼大個人了,光著屁股滿地跑。」

    我:「……」

    穿著打扮完畢,糖醋魚挽著我的手裝著逼從房間裡走出來,現老狗小月還有小李子和畢方以及臨時性的金花和吳智力已經組和好了,就等我去組成頭部了。

    男人們的裝束都是大同小異,典型英國富二代的裝扮。可姑娘的打扮就非常能夠顯示出殭屍哥這個老東西的藝術造詣了,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居然能根據這四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姑娘的特點來給他們每個人都單獨製作一件別具特色的衣服。修長型的小月穿的是那種略帶復古的北歐貴族服飾,大量使用皮草和原色,讓小月顯得穩重又不失尊貴,還真的像個公主來著。

    而豐滿嫵媚,成熟質感的金花則一身綢緞,完全中國風,看上去就華貴得一塌糊塗,我這時候才現咱這金花簡直就是為了糟蹋男人而生的,加上她手上那根細細長長的煙,真***韻味十足。

    最關鍵是連平時大部分都買童裝的畢方也被殭屍哥照顧到了,俏皮的波西米亞風格,讓本來畢方身材上的不足全被她的青春氣息完全掩蓋掉了,跟金花兒走的是兩個極端路線,但一樣讓人眼前一亮。

    這三個姑娘加上我旁邊的玲瓏剔透的糖醋魚,那簡直就是個組合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老狗衝我眨巴眨巴眼睛:「怎麼樣,四十萬沒白花吧?」

    我還沒反應過來,小李子一把拽著老狗的褲腰帶:「多少!?」

    老狗嬉皮笑臉的一攤手,沖小李子說:「你說,是錢重要,還是這幫千金重要?」

    小李子一個激靈,諾諾的說:「姑娘們重要,姑娘們重要。」畢方因為這事兒,賞給小李子一吻。

    當我們再次入場的時候,姑娘們馬上成為在場那些富二代的焦點,而我們卻被自動忽略了。畢方大聲抱怨:「還不如剛才呢,我餓……」

    糖醋魚摸了摸畢方的頭:「別急,散了場全是咱的。」

    金花和小月在後面直抹冷汗。

    而我們四個蹲在最陰暗最不引人矚目的角落裡叼著煙,看著大廳裡那幫跟我們語言不通,但是看面相就能看出裝逼之相的外國青年權貴。

    「你說千金們不會有事兒吧?」小李子是被害妄想症,得誰都覺得誰要害他。

    我深吸了一口煙:「哪兒能啊,你不看小月在邊上呢,再說了,語言都不通,你還怕個球啊。」

    老狗說:「等會好像是要開舞會啊,你們會跳舞不?要不我等會上去打套太極拳。」

    吳智力把抽完的煙頭用鋥亮的皮鞋踩滅:「那個,跟你們商量個事吧。」

    我看了看他:「說。」

    「把金花介紹給我唄,我……我……我***,一見鍾情了。」

    老狗和小李子都他媽拿眼睛看著我,我搖搖頭:「估計不行,你丫比人家小五歲,好吧,就算不論年齡上的差距,你跟她性格上也不合適,趁感情還不深,趕緊掐了,有好的到時候再介紹給你。」

    金花畢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雖然她現在走不了,但是不代表以後都沒機會走,難道真要留人家在這一輩子麼?她那邊的親人怎麼辦?她自己怎麼辦?人嘛,不能太自私。

    吳智力垂頭喪氣,一臉失落。半晌都沒恢復過來。

    殭屍哥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溜到了我們這邊,跟我們蹲在一塊兒,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萬寶路,分給我們,自己也點上一根。

    「幾百年了,這種聚會最讓人噁心,簡直就是一夜情的溫床。」殭屍哥一臉批判的用煙指著在燈光下的那一大群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傻逼們。

    我點上煙:「你咋來了?」

    「我接到邀請函了,我可是勛爵。你們真厲害,連英國十大惡魔之一都被你們秒殺了。」殭屍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勛章,在我們面前炫耀一圈。

    小李子驚訝了一下:「你怎麼知道的?」

    殭屍哥吐出口煙:「我又不傻,那天貝亨蒙特氣息出現不到一分鐘,就徹底消失了,而且這個家族又是它的死敵,我怎麼會猜不到呢?」

    老狗指著吳智力:「他幹的。」

    殭屍哥一笑:「怎麼可能,他是個假冒貨。人的氣息怎麼可能瞞過一個旱魃。」

    吳智力又一次崩潰:「這事兒連你都知道?我趕緊回去的好,傳出去丟大人了。」

    「別急啊,你繼續當你的繼承人,沒了你,我的錢可就拿不到了。」殭屍哥眼神晶晶亮,看吳智力就好像看金元寶。

    「哎!出事兒了。」一直在注意場上動靜的小李子突然站起來,拉著我們就往人群裡走。

    我們走到小月身邊的時候,現金花正義憤填膺的用英語跟一個臉色蒼白但是英俊異常的人用英語激烈交談。

    我拽過糖醋魚問:「啥事兒?」

    糖醋魚嘴裡又是鼓鼓囊囊的,支吾半天沒說出個究竟,還是畢方擦了擦嘴指著那個白臉小帥哥說:「丫勾搭月姐。」說著我還見到畢方手指上的火光一沖一沖的。

    老狗一聽這個,差點就腦血栓了,走到小月面前問:「他,他幹什麼了?」

    小月看著老狗緊張的表情捂嘴一笑:「他想帶我出去車震,我可沒看他想法啊,看他這樣兒的,太噁心了。是金花翻譯給我聽的。」

    這時候正在跟金花交談的那個年輕帥哥可能是聽到幾句中文,擺脫金花,走到我們面前用挺彆扭的中文跟小月說:「美的小姐,請答應,我們之間的聚會。」

    我摸了摸鼻子,衝他說:「就你丫這中文水平,要擱我們那的中小學校,一天得讓你叫八回家長。」

    吳智力一樂:「你英語水平還不如這個呢。」

    小李子一瞪他:「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吳智力一聽小李子的話,脖子一縮,開始用英語和他對話。

    「他說,他只是想請這位美麗端莊的公主去月下共飲一杯馬蒂尼。」吳智力替我們當翻譯。

    老狗說:「飲他奶奶個盹兒。」

    吳智力一愣:「這我沒法翻譯啊。」

    老狗沉思了一下:「就說,讓他去找他姨媽家的二姐姐,讓他二姐姐給他生個孩子。」

    我們:「……」

    不過雖然這句話翻譯出來韻味會差很多,但是吳智力還是用他最高的水平來對待這句話,然後翻譯給那邊那個悲劇的外國人。

    其實咱祖國興許很多方面短期內還比達國家差點,可論上語言藝術,咱好賴積攢了幾千年不是,來個聰明點的初中生論國罵都能比得上什麼耶魯哈佛麻省理工的碩博連讀了。

    這句話被吳智力說完,對面那個小哥表情變了一變,沖吳智力惡狠狠的放出一句話,然後盯著老狗,摘下一隻手套,摔在老狗面前。

    「他說,他在今天晚上的舞會結束之後,要和你公平決鬥,誰勝利誰將擁有和這位公主交往的權利,輸的得自殺。」

    我摸了摸鼻子:「傻逼。」

    小李子白了那個小哥一眼:「傻逼」

    吳智力都嘿嘿一笑:「傻逼」

    糖醋魚拽著我手笑到不行:「牛逼」

    畢方也要說來著,但是被小李子摀住了嘴。

    小月眼睛都笑成了一道月牙兒,背部不停抖動。

    老狗搖搖頭,看著地上的白手套,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後脫下鞋子把自己的白襪子扔向那個小哥:「我是決你媽的斗,傻逼。」

    吳智力剛要阻止,但是沒來得及,只能悻悻說:「你這就算接了。」

    老狗張大嘴巴,我拍了拍他肩膀:「跟一個傻逼之間的戰鬥,望君自重。」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4:34

第四十六章 戰神不是吹出來的

老狗因為接了個傻逼的決鬥邀請,被我們嘲笑了老半天,心情十分不爽。接著他把這種不爽化為了一道彩虹,照亮了整個天空。傳說中天狗能吃,我們都知道,老狗現在就給我們表演了現場版的天狗搶食,他一個人幾乎把桌子上所有能吃不能吃的素菜一掃而空,連裝飾用的蘿蔔花都不放過。於是這個帥氣且瘋狂進食的小夥子成為了在場許多人的焦點,不少倫敦的高檔怨婦紛紛出手勾搭老狗,但都被老狗眼睛裡那股子肆虐給秒殺,一步不敢接近。

    小李子悄悄跟我說:「看,我說了他有狂犬病吧,這不,犯病了。」

    我點點頭:「沒準兒啊,等會別讓他給咬著。」

    糖醋魚和畢方跟隨在老狗旁邊,專挑葷的、好的、漂亮的下手。一點不留情,旋風三人組所到之處,杯盤狼藉,廚房都有點供應不上了。

    小月和金花坐在我們身邊,頭疼的看著那邊的旋風三人組,小月說:「哥,等會你去把那個人給秒了吧,不然老狗要打死人的。」

    我問金花要了根煙:「哪能啊,他連只耗子都下不了手。」

    小李子連連點頭:「他現在就是在裝瘋呢,估計是餓的,找個茬兒就開始吃。不然不好意思。」

    吳智力在一邊像個害羞小男生一樣,瞄一眼金花就低頭,過一會兒再偷偷瞄一眼。

    金花被他給逗樂了:「我說,你要看就看吧,你這麼幹挺累的。」

    吳智力一聽金花這麼說,馬上捂著肚子裝拉屎,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小子估計在警校沒學談戀愛,就他還級警探呢,又一吹牛逼的主兒。」小李子不屑道。

    金花這時候突然說:「看來這傢伙是喜歡上我了。不過我不好吃西餐。」

    我:「您怎麼說的這直白呢?你得照顧人家小男生的內心世界。」

    金花吐了口煙:「男人不受點傷成的了男人麼?這次我不傷他,下回有的他傷個夠本。」

    金花剛說完,吳智力就從我們後面黯然著臉坐回原位:「我的初戀沒了。」

    小李子一陣驚奇:「你丫二十多歲了,沒談過戀愛?你他媽也是個奇人啊。」

    吳智力搖搖頭:「我是個悲劇啊,從三歲開始訓練,一直訓到去年。我就跟他媽個警犬一樣。」

    金花站起身,親了吳智力腦門一下:「你以後能碰到適合你的。」

    「姐,知道了。」吳智力摸著腦門點點頭。

    小李子看了看我,剛想站起來,我說:「你他媽要敢親我,我直接碎你屍。吳智力你還挺能順桿子爬的,姐就叫上了,還沒死心吶?」

    吳智力搖搖頭:「哪有那麼快。」

    「哦對了,剛才老頭兒跟我說,如果等會那個決鬥的時候,最好別出人命,那傢伙挺有來頭,別惹麻煩。」吳智力整理了一下思緒,跟我們說。

    小月吃了個櫻桃,點點頭:「你放心,我們不怕麻煩。」小月的心狠手辣可不是隨便開玩笑的,雖然不敢殺雞,可一旦有人招惹她,那人必定悲劇終生。

    時間走得飛快,舞會的時間終於完結,在老頭做了散場演講之後,不少人已經開著車帶著小蜜或者剛上手的小姘出去掏洞洞了,還有一部分人執意留在這看中西對決。

    這時那個傻逼走到還在吃東西的老狗身邊,呼啦啦說了一大堆,老狗連理都沒理他,知道的人是因為老狗聽不懂,不知道的都以為老狗不敢上。

    這時候吳智力走到老狗身邊跟老狗說:「他說,作為貴族,決鬥可以帶上家僕和追隨者,問你有沒有。」

    老狗吸溜掉最後一塊西紅柿,坐起身吧唧一下嘴:「打他們還得用得著叫人?」

    吳智力聽到他的話,看了看在桌子上猛吃的我和小李子,打了個冷顫,然後如實翻譯給那個傻逼男。

    那個傻逼得意的一笑,打了個電話,沒過兩分鐘從外面呼呼啦啦進來四十多號人,站在那個傻逼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看著老狗,傻逼還色迷迷的看了小月一眼,被我扔了個雞骨頭正中腦門,他愣是沒找到人。

    老狗坐在椅子上,仰起頭看了看傻逼男,叼起根煙,跟吳智力說:「場地,人數,時間,器械,他定。」

    吳智力一笑,把這話跟傻逼說了。

    「場地去外面的院子裡,人數他要帶上四十五個人,用槍。」吳智力用那種特瞧不起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個傻逼。

    我抹了一下滿嘴巴的油沖也是一嘴油的畢方和糖醋魚說:「這傻逼智力不錯,沒說單挑。」

    小李子抬起頭:「這他媽有區別麼。趕緊吃完,涼了一層油。咱們還出去看打架呢。」

    在老狗示意他們可以出去的時候,我們也堪堪吃完盤子裡的東西,畢方和糖醋魚賴在位置上動不了,我問:「你們還去是不去?」

    糖醋魚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不去了,不去了,撐著了。」

    畢方四肢攤開坐在位置上,大口大口呼氣:「我也不去了,沒勁兒,他跟我李子打還有的看,跟雜魚打,這不糟踐人麼。」

    糖醋魚擰了畢方的屁股一下:「什麼叫雜魚,你魚姐的老公可是天下無敵的。」說話間神色自傲,表情豐滿。

    最終只有金花小月和我還有吳智力去看老狗毆打他們四十來人,小李子也說沒興趣,他還說老狗最高紀錄十五秒解決一百一十七個警察,我問他,我咋不知道這事兒呢?小李子說那是老狗四歲時候不小心爆干的事兒,你能知道就奇怪了。

    我們站在外面,穿上了森馬休閒羽絨服的金花和小月站在我們身邊。老狗叼著煙,眯著眼睛看著對面四十多個持槍的壯漢。

    吳智力說:「我知道狗哥雖然快,可不一定快的過槍吧,會不會有危險?」

    我笑了笑:「你還不瞭解他,他跑起來能破音障。」這也是我偶然現的,是那天小李子和老狗比誰跑的快,兩個傻逼一個用縮地成寸,一個破了音障。可倆人都跑錯了路,第二天早上才坐長途車回家,最終裁定平局。

    老狗抽完一根煙,從地上站起來,把外衣脫掉,剩下里面一件合身的白襯衣,肌肉漂亮得就跟大衛似的。

    他朝那個傻逼男勾了勾手,示意讓他們的人先動手。

    傻逼男陣營的四十多人整齊的把手槍上膛,出一片喀拉喀拉的響聲。

    「他們受過訓練,專業的保鏢。」吳智力指著其中一個人的手說。

    這時候老狗也動了,他沒一開始就疾風暴雨,只是特耍酷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剛走兩步的時候突然回頭:「吳智力,你那丑刀給我用用。」

    吳智力把那把讓我特羞愧的匕扔給老狗,老狗接住以後繼續往前走。

    「砰」一聲槍響,幾乎同時老狗匕輕鬆一劃,出一聲清脆的爆響。

    隨後密集的槍聲讓我們彷彿置身於戰爭片的現場,老狗則邊往前慢慢走著邊把小匕輪得跟電風扇一樣,呼呼啦啦的轉,而且還不斷出叮叮脆響。

    吳智力在一邊看得如痴如醉:「這拍科幻片呢?我要是有這能耐,我……我……我還站在這?」

    我好奇的問:「你要統治世界啊?」

    「哦,沒事兒了。」吳智力想了想,覺得不站在這,也沒地方可去。

    老狗這邊瀟灑異常往前走,可傻逼男那邊漸漸就頂不住了,由於是集體射擊,現在差不多都沒子彈了,也漸漸開始慌亂了。

    也是,任誰見一個人被亂射了幾百槍,按照常理就是哥斯拉也得脫層皮,可那個人一點事兒也沒有,還在朝你走過來,誰見誰都蔫兒的慌。

    這時候原本密集的槍聲變成了一片咔咔聲,連我這沒摸過槍的人都知道是沒子彈了。

    老狗嘴角一翹,耍帥的把匕往天上一拋,隨後他就在原地消失了。

    等老狗再出現時,他已經在人堆裡了,隨著老狗拳腳並用,噼啪亂想之後,老狗又從人群中消失,突然出現在原本拋匕的位置上,背著雙手望著天,等待匕掉下來。

    而傻逼男那邊的壯漢在這時卻紛紛倒地,哀號聲遍地。只剩下傻逼男一個人雙腿打顫的站在原地,手還保持著射擊的姿勢。

    「喔!這***也帥的過頭了。」吳智力看著老狗一成不變的拉風表情,驚豔無比。

    我側過頭跟他說:「丫裝的。」

    當匕再次落回老狗手上的時候,那個傻逼男已經完全癱軟在地上了。自己的手下一瞬間全滅,對面那個男人能接住子彈,這一系列的打擊已經快把他給弄成神經病了。

    老狗拿著匕朝傻逼男走去,傻逼男戰戰兢兢,就好像被人綁架到家裡準備ooxx的少女一樣,眼神絕望。

    「吳智力,告訴他,我不要他小命,讓他給我滾蛋。我弄死他就跟拍耗子一樣」說著把匕往傻逼男兩腿之間的土地上一插,轉身離開。

    吳智力還沒開口,那個傻逼男突然爆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連滾帶爬消失在曠野上。

    我們幾個互相看看,老狗辯解道:「我沒傷他啊,他自己嚇唬自己呢。」

    我們點點頭,道:「嗯,看出來了。」

    回去之後,老狗又去廚房一頓胡吃海塞,然後衣著光鮮的回到房間,坐在小月的身邊死皮賴臉的道:「月,我今天表現這麼神勇,有什麼獎勵沒?」

    小月笑得眼睛眯著,說:「你想要什麼啊?」

    老狗臉色微紅:「我……我親……親一下。」

    吳智力瞪大了眼睛問我:「這是剛才那戰神麼?怎麼這德行?」

    我無奈的點點頭聳聳肩:「世界上好多東西不能用常理解釋。」

    小月盯了老狗半天,老狗戰戰兢兢的說:「不行……就……就算了。」

    老狗說完,小月不笑了,也把眼鏡閉上了。

    我踹了一腳還在等消息的老狗,給他使了個眼色。

    老狗頓悟。走上前一把抱起小月,來了一個魂斷藍橋經典姿勢,小月被這一吻親得呼吸急促,睫毛不停的動,而老狗更不堪,臉都紅成關公了。

    半晌,老狗鬆開小月,小月捂著臉快步的跑了,老狗傻乎乎的看著小月消失在拐角。

    我湊上去問:「初吻啥感覺?」

    老狗眼角上抬想了一會,傻乎乎的笑著:「甜……甜的。嘿嘿」

    吳智力一捂胸口:「蒼天啊,我心中的戰神啊。」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4:39

第四十七章 山水麼,在心中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又到了我們出沒之時。本來還想來個夜間燒烤的,但是糖醋魚和畢方一聽吃,差點就吐了。而金花和小月縮在屋裡不知道說著什麼,我們怎麼叫都不下來。

    「求你了,別讓我吃了,我都卡嗓子眼兒了。」糖醋魚斜靠在椅子上央求道。

    畢方四仰八叉的躺在我和糖醋魚的床上直喘大氣,連說話都不想說。

    我回頭沖小李子說:「你看你媳婦兒那樣兒,這是得餓了幾輩子投的胎啊?」

    小李子略顯尷尬,但是依然堅挺著反擊:「你當你媳婦兒好多少呢?不照樣起不來。」

    老狗咧開嘴痴呆一般的笑著:「看來還是我媳婦兒好。」

    「滾蛋,那是我妹妹。」我踹了老狗屁股一下。

    正當我摸著糖醋魚圓滾滾的肚子憨笑的時候,小李子突然站了起來:「有情況!」

    他話音剛落,房間裡的燈就開始忽閃,還出滋啦的電流聲,我把糖醋魚往肩膀上一抗,另外一隻手拎著畢方衝到小月房間,把她倆往床上一扔,吩咐小月:「看好她倆。」而這時房間裡的燈也徹底暗淡了下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小月的眼睛在黑暗裡著熒熒藍光。

    「小月?你的眼睛怎麼了?」我看著幽幽的藍光有點毛。

    「夜視啊。」

    我呼了口氣:「以後有新功能打個招呼。」

    安頓好了姑娘們。我們來到莊園中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特別是小李子,完全武裝到牙齒,跟我們說:「有兩個非常強大東西朝我們這過來了。」

    老狗眯起眼睛:「多強。」

    小李子點點頭:「一個跟你差不多,一個沒邊兒。」

    說完,我們三個和探頭探腦躲在我們後面的吳智力都無聲的站在寒風蕭蕭的空地上,四周氣氛顯得十分肅殺,一股似有似無的威壓從我們正北方向襲來。

    小李子用陣法把我們圍了一個圈,一個陣套一個陣,按照他的套路,這個陣法動起來的時候,絕對比上次那個萬劍歸宗要強勢數倍。

    而老狗則像級賽亞人變身一樣,頭根根直立,泛著青色,眼睛赤紅,目露凶光,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就像穿著衣服的終結者,一臉冷峻。

    吳智力則站在我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跟我是他爹一樣。

    威壓越來越大,就連對這種東西不太敏感的我都感覺到空氣開始變得泥濘不堪,還處處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

    我靜靜的看著北方,耳朵裡只有吳智力心臟的跳動聲和他一個人的呼吸聲,老狗和小李子此刻好像融化在了天地裡,眼睛能看到,但是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了。

    這種前所未有的嚴峻,讓心裡從來不放事兒的我,也漸漸開始有了一點緊張的情緒,於是我開始了有史以來最認真的一次召喚,同時召喚老四老五和小九,厚重的山輕盈的水和身體周圍湧起的豔紅,這種渾然天成的自然威壓一經召喚,立刻就把那股充滿腥熱氣息的威壓給頂飛了,連一絲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我們幾個跟傻逼一樣站在外面大概三分多鐘的時候,在那個威壓出現的方向的天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這條裂縫就好像是天空的疤痕一樣,猙獰醜陋。

    隨著這條裂縫的擴大而使得整個倫敦被籠罩在一片濃厚的白霧之中,能見度直接降低到十米一下。即使這樣,我還是聽到了天空中的直升機的聲音和隨後的爆炸聲,以及衝破濃霧的火光。

    「吳智力,去控制屋子裡的兩個老頭」我回頭沖吳智力叫了一聲,他點了點頭,非常快的跳進二樓的窗戶裡。

    我定了定腳步,附著在我身上的小九之力使得這一片的霧氣都不敢接近,最少兩千平方米的範圍之內都是干乾淨淨沒有絲毫霧氣。

    突然,我看到遠處出現了一個蹄子出現在我的視野之內,並且正朝我的方向奔跑著,只是一個蹄子,上半身被濃霧緊緊包裹著,看不到這個最少有五十米高的巨型怪物。

    老狗一見到這個怪物就嘶吼著沖上去,而小李子則作為最後一道防線,不斷在地上佈置著陣法,我們站的這一片已經被他佈置的密密麻麻。

    老狗一眨眼已經踏上了半空,利用強大的慣性衝進濃霧,隨後我聽到一陣噼啪的響聲。那個怪物出一聲嚎叫,明顯是被老狗打疼了,但是它毫無攻擊的意思,只是像趕蒼蠅一樣揮舞著被雲霧包裹的大手,依然朝我們這個方向跑來。

    「啪」一聲巨響,老狗在完成最後一擊之後氣喘吁吁的退到我們身邊,點起一根煙:「它不像是找茬兒,像是在逃命。」老狗深吸一口煙。

    逃命!能讓這樣一個龐然大物不顧安危的四處逃命!剛才小李子說有兩個氣息,一個氣息跟老狗差不多,另外一個沒邊兒。而現在這個大傢伙又在逃命!那麼這麼說這個大傢伙才是能跟老狗打成平手的傢伙,而不是那個強到沒邊兒的了。

    而這時那個吃了老狗全力一擊的怪物突然撲騰一下跪在了我們面前,散去了身上繚繞的雲霧,露出了一個長著虯角的猙獰頭顱,火紅的皮膚沒有一根毛,身上覆蓋著密密麻麻的我看不懂符文,四根牙齒露出唇外,泛著寒光。可這個怎麼看怎麼威武不凡邪惡無比的怪物,現在正趴在我們面前,頭不敢抬,身子在抖。

    「這啥情況?」我用四姑娘凝結成一把最少有十米長的尖銳長矛,指著這個怪物問小李子和老狗。

    老狗指了指那個怪物胸口被自己打出來的恐怖傷口:「看,估計被我給打怕了,我的王者霸氣和虎軀一震把他給折服了,來給咱們當小弟。」

    小李子呸了一聲:「你還說你不好吹牛逼。」

    正在我們不明情況的時候,怪物的頭頂上突然站出來一個人,一身黑袍遮擋住了他的臉,但是依稀能分辨出他在看著我們。

    他站了一會,縱身一躍,跳到我面前不到一米的位置,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說:「我最親愛的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我:「?」

    老狗:「……」

    小李子:「……」

    等這個黑袍人脫下外面那件裝逼的衣服之後,我的頭立刻疼了起來,趕緊用手蹭了蹭身上。

    「你***怎麼又來了?我都躲到這來了,您還不放過我?」我沖麒麟哥大聲咆哮著,極為厭惡的把他推得離我遠一點。

    麒麟哥不以為意,對我輕笑一下,指了指身後那個大傢伙:「殺了它。」

    「你有毛病吧?大老遠追我到這,你他媽就是讓我殺人?」我渾身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麒麟哥簡直是無招勝有招兒,他這麼折騰我,說不定那天我一個不小心,就跟他那個了……

    小李子道:「沒我們什麼事了啊,我回去叫畢方吃早餐啊,你頂一會兒。」說完,拉著正沖麒麟哥吹鬍子瞪眼的老狗就跑回去了。

    麒麟哥完全沒把他倆當個事兒,繼續衝我說:「殺了它!」

    我看了看那個怪物,看了看麒麟哥:「你他媽真是有病,我招你惹你了,你自己殺不行麼?」

    「只要是活著的,我都沒辦法殺死他,就好像你不能讓天翻地覆一樣。」麒麟哥瀟灑一笑,指了指我手上的四姑娘矛。

    我面對這個無賴一般的男人真的是……真的是有心無力啊,我連罵都不知道該罵什麼好,有人吃軟不吃硬,有人吃硬不吃軟,可他媽了個x的,這王八蛋是軟硬都不吃,我真他媽一點招兒都沒了。

    我無力的坐在地上:「我不干,你看著辦吧。」

    「你必須要殺了他,我需要他的心臟。」麒麟哥不依不饒。

    我一臉迷茫:「給我個理由。」

    麒麟哥點點頭:「天道之骨、人道之氣、修羅之血、畜生之魂、餓鬼之魄、地獄之心。」

    「你***敢再科幻點不?」我見他說的頭頭是道,分外惱火。你個不入輪迴的妖怪,管人家正常人的事兒幹個蛋。

    「收集齊這六個之後,我就能讓天地失去六道的支撐,重歸混沌。那時候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麒麟哥說著眼神裡充滿嚮往。

    我把手上的煙頭猛的甩到他身上:「你他媽還有別的話沒有了,這話要讓我媳婦兒聽著了,我他媽跟你拼了我。」

    麒麟哥沒答我的話,只是回頭手泛黑光的使勁戳了一下那個跪在地上的巨大惡魔。只聽巨大的一聲嚎叫,那個大塊頭從地上站起身,直接朝我和我身後的屋子撲去。電光火石間,連給我一個反應時間都沒有,我下意識的召喚老五,在我面前化作一道微縮的山峰。

    那個惡魔嘶吼著撞在幻化出來的山上,頓時出滔天巨響,地面劇烈顫動,我身後的屋子的玻璃紛紛被震成粉碎,而我也感覺到了胸口稍稍一悶。

    不過萬幸的是,那個惡魔沒能再往前邁進一步,我大怒,指著站在原地看熱鬧的麒麟沉聲道:「不要逼我動手,好脾氣不是好欺負啊。你掂量著辦」

    麒麟哥嘴角微翹,露出了一個妖冶的笑,長吸一口氣,雙手捧出一個黑紅色的光球,用力按在老五凝結成的山相上,並沒有出聲音,但是那座幻化出來的山丘缺憑空的消失在我的面前,一股如同核彈爆炸之後的衝擊波在這時也跟著山相的消失陡然爆出來,我張開雙手又召出了一座,但是我明顯慢了許多,衝擊波透過山之盾直接吹在我的身上,我被這股罡風吹得站立不穩,而身後那棟樓也轟隆作響。

    「老九!給老子爆了丫!」我赤紅著雙眼,大喝一聲,隨著我的爆喝,周圍猛然一亮隨即便暗淡,時間趨於停頓。

    「轟」一聲好似云底雷的悶響,接著地面就爆出比剛才怪物撞山時更猛烈的晃動,天地一片炙白,我閉上了眼,只能感覺到地面的顫動和從遠處傳來的回音。

    等我再睜開眼時,現天地還是一片蒼白,可我面前卻出現了三個人,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著我,其中兩個我認識,是上次見過的四姑娘和小九,還有一個面色黝黑的健壯漢子坐在那低著頭。

    小九還是那副帥得不成*人樣的造型,衝我笑:「三哥,咱又見面了哎,這個是五哥,狻猊,他正內疚著呢。」

    四姑娘巧笑倩兮的看著我:「三哥,我們幾個可不是這麼用的,你可把老五的自尊給傷了,他差點沒好意思來見你。」

    我摸了摸鼻子:「咋?」

    四姑娘蹦起來,在我面前連比劃帶說:「三哥你看,老五呢,最擅長的是鎮壓,我最擅長的才是防禦叻,小九就不用說了,他天生就是打砸搶燒的,老六霸下呢,他管的是三江五湖啦,最擅長是致傷,小七憲章那傢伙跟二哥幾乎是搭檔,管天雷,最擅長懲罰哦。老八負屃呢,他是咱幾個裡最浪漫的,管風。還有大哥二哥,他倆你不用管,他倆是經理,啥都不用干,淨指示我們了,不過沒他倆鎮守天地的話,天地之間每個甲子就得合併一次,五十個甲子大合併,這時候要是有壞人,大哥二哥都沒用了,就得靠你了。你明白了沒?你下次再召我們的時候,別把我們當小說裡的玩意兒使啊,外面那個小麒麟比咱們可差遠了,他是女媧那個丫頭造的,咱可是盤古老爹化的。」

    我又摸了摸鼻子:「有這麼牛逼麼?你可不能糊弄我啊。」

    小九攔下了四姑娘的話,對我說:「三哥,你可別聽四姐……不對,四姑娘的,你得熟練著用,具體的還得自己摸索,你萬事都得小心,你暫時可千萬別跟那個麒麟正面衝突,他說不能殺人,是因為他開了殺戒就停不下來了,可你始終還是血肉軀,不比咱們,當初挑包干區的時候,你挑了個最苦最危險的,可難為你了。剛才我幫你爆的還刺激吧?放心,沒傷著嫂子。屋裡還有個我女朋友家的親戚呢?」前面說的話感情豐富慷慨激昂,後面一句低聲細語。

    四姑娘拽著小九的耳朵把他拎到一邊,語特快的跟我說:「三哥,其實我可羨慕你現在了,等你這輩子過去了,我跟你換換唄。別這麼看我嘛,天底下的事兒,我們全都知道,你天天喝水,就是喝我啊。」

    我一驚:「咱不這麼噁心人成麼?小九,你咋有女朋友?這事兒不合邏輯啊」

    小九還沒吱聲,四姑娘就用看死不要臉的眼神看了小九一眼:「他上了隻雞。」

    我:「你說的是鳳凰吧……」

    這時候那個一直坐在椅子上沒動靜的黑臉漢子走到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往我身上蹭:「三哥,我給你丟人了……」

    在我剛準備安慰兩句,這個純白的空間嘩啦一下就消失了,我這時才現,我跟他們幾個磨蹭了半天,外面的時間幾乎沒變過,因為我這時睜眼現爆炸後的白光才剛剛消散。

    可等我的視力恢復的時候,我現麒麟哥手上提著一個正在不停跳動布袋子正笑嘻嘻的看著我,而那個巨大無比的怪物,已經不知去向了。

    「最最親愛的朋友,我們的配合幾乎天衣無縫,簡直太完美了。」他揚了揚手裡的包裹。

    我實在是被他的話給噁心到了,忘了小九跟我說的話,凝起一根水矛衝過去往他身上扎,麒麟哥一抬手,用手掌迎接著我的武器。

    「滋」水矛從他手上透掌而出,鮮血從他手上流了出來,但是他毫無知覺一般,抓住了我手上的武器。

    「我還會再來找你的,對了,這裡有好多垃圾想找你的麻煩,我跟你說一下。再見,我親愛的朋友。」麒麟哥把手硬生生的抽了出來,我聽到鋒利的武器在他骨頭上摩擦出的刺耳的滋啦聲。

    我聽完他的話,頓時眼眶濕潤:「我是找你媽啊,我求求你了,你幹點你愛干的去,別再玩我了行不行。」

    可麒麟哥在我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就衝我揮手告別,然後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而這時,我現這個莊園周圍站滿了荷槍實彈的警察和軍人,天上還有直升機在徬徨。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4:45

第四十八章 有人射了

毫無疑問,我們進局子了,還是進口局子。我作為爆炸案的嫌疑人,而老狗他們則作為從犯嫌疑人,但是很奇怪,他們並沒給我們上銬子。不過這事兒吧,我跟糖醋魚可是有經驗的,至少咱可是進過一次局子的人。

    好像全世界的警察局的審問模式都沒啥區別,絕對不會出現把所有嫌疑犯放在一塊兒,跟公司例會一樣的審訊模式。

    我對面坐著一個外國人,我跟他交流就像他跟我交流一樣費勁。所以他沒說兩句就拿著個小本兒走了出去,可沒過一會兒,他又走了進來,指了指我指了指門,我這次可是沒有絲毫障礙的就看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在叫我滾蛋呢。

    他在前面給我帶路,我跟著他走到警察局的辦公室,下殭屍哥一臉笑容的站在那,身後還有老狗小李子畢方糖醋魚小月和金花。

    「咋?我最後一個啊?」我數了數人數,現人數沒錯,可總覺得少了點啥。

    老狗白了我一眼:「吳智力在裡頭跟警察局的頭頭鬧呢,小李子的叔爺爺在後面交保釋金。」

    我轉了轉眼睛:「憑啥要給錢?我又沒犯事兒,那個小怪獸兒也是英國公民吶?」

    殭屍哥在幾份文件上籤完字,回頭衝我笑了笑:「嗯,你是沒罪,他們沒證據你殺了個惡魔,雖然你在花園裡放煙花的時候有目擊者,但哪個國家也沒規定不能在私家莊園裡點火燒山。唔,雖然你的煙花造成了輕微地震。」

    小李子一撩頭:「可不能這麼說,你到北京三環以內隨便哪個私家莊園放放看,照樣逮你。」

    殭屍哥表情一愣,笑容凝固在臉上,顯的特不自然:「是麼?」

    小李子老狗同時點頭。而殭屍哥笑得更尷尬了,這就是作為一個律師的悲劇啊。

    我一怒大聲說:「小李子,你他媽能不給打岔不?難怪你丫高考作文基本零分,你要是在外國學校上的學,你思維都他媽能散到赤道幾內亞了,我問為什麼得交錢。」

    糖醋魚捏了捏我的臉,用一種看二百五的眼神看我:「你管呢,又沒花你老婆本兒,再說了,就是花你錢了,你至於這麼丟份不?你媳婦兒我可是身家數十億,想上福布斯那是輕鬆一句話的事兒。」

    我無語的搖搖頭,根本不是這事兒,這關乎到一個面子問題,我明顯什麼都沒幹,被逮了,還得給人錢我才能出來,這算個什麼事兒?錢,咱老爺們眼裡就是個數兒,可這面子,那是得擺在第一位的,平時自己面前咋折騰都沒事兒,在外人面前可不能丟這個份子。

    「哥,你的意思是他們不退錢,你就在這兒不走了吧?」小月捂著嘴衝我吃吃的笑。

    「好吧,天色不早了,昨天起的都挺早,趕緊回去洗洗睡吧。」我拿出手機看了看,現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殭屍哥明顯沒聽明白,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我想,我們還有時間共進午餐的。」

    這時吳智力咆哮著從局長房間裡退出來,把身上的證件和配槍狠狠摔在地上,整個對話我一句沒聽明白,只有最後一句撒有拉拉我算是聽明白了。

    吳智力摔完槍之後,一臉不忿的朝我們走了過來,說:「真……是不是不是蠢貨就不能當領導?整天對著牛彈琴已經夠累了,可現在這群牛居然還對我彈琴。我不干了,當警察沒漏*點。」

    老狗一愣,笑了,說:「你這成語真牛逼,都能活學活用了。」

    吳智力的大腦可能少了哪一塊兒,一聽老狗誇獎他,馬上恬著臉笑:「是吧?我可是六國語言高手呢,韓日英俄德中,樣樣精通。」

    老狗說:「你咋把中放最後頭?給放前頭來。」

    吳智力搖搖頭:「中文可難學了,以我這個一百二十五的高智商都學了有四年。」

    小李子點點頭:「不低了,趕上伍佰的四分之一了。」

    吳智力聽完抓了抓眉毛:「什麼意思?」

    畢方一樂:「半個二百五。」而我們則輕笑不語。

    最後小李子的叔爺爺交了錢之後一臉淡然的跟吳智力說了幾句就坐上勞斯萊斯一騎絕塵了,留下我們在人生地不熟的倫敦街頭,萬幸有個殭屍哥和吳智力,不然又要重蹈那天晚上的悲劇了。

    吳智力聳聳肩:「老頭說,只要我們別把倫敦在炸碎咯,再大的簍子他頂著。」

    老狗凝眉用他不太靈光的腦子想了半天:「這事兒聽上去咋像意淫小說呢?」

    畢方盯了老狗一會兒,突然沖小月說:「月姐,你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蠢蛋?」

    小月臉色通紅,糖醋魚摸著小月的屁股:「浪了,浪了。」

    金花拍掉糖醋魚的手說:「要你們倆知道一個男人滿腦子都是你們,十幾年如一日,我就不信你們不動心。」說完臉上還有淡淡的羨慕。

    小月被金花一說,呀的一聲:「你怎麼說出來了啊。」

    老狗傻呵呵的走上去把小月的手抓在手裡捂在自己胸口,一手指著青天白日說:「月亮代表我的心吶。」而小月也不知道從老狗那看到了什麼,居然身子一軟就倒在老狗懷裡。

    畢方和糖醋魚大聲起鬨,金花點起一根煙,眼波流轉。而吳智力則稱痴呆樣看著金花,默默垂淚。

    小李子回頭衝我說:「咱倆倒大黴了。老狗個死不要臉的。」

    我一驚:「怎麼說?」

    小李子雖然沒回答我,但是殭屍哥帶我們去吃飯的路上,糖醋魚和畢方卻一直纏著我和小李子不停逼問。

    糖醋魚挽著我的手,撒嬌道:「相公,你是不是也每天都想著你少奶奶,會不會幾十年如一日啊?」

    畢方擰著小李子的腰喝道:「說!除了我,你還意淫過其他女人沒?」

    我和小李子一邊連連點頭,一邊用黃世仁看老母雞的眼神盯著正小心翼翼握著小月手一臉幸福的老狗。

    殭屍哥在我們鬧騰的時候,始終保持著一副正經紳士的派頭,只是在到一家飯店門口的時候,他才開口說了一句話,提示我們已經到達目的地,並委婉的提出想讓我們稍微注重一點形象。

    「我在英國生活了三百年,我深知這個國家,它的夜晚放浪形骸,但是白天卻是非常紳士和穩重的。」殭屍哥指著周圍不苟言笑的紳士們,表情不屑,但是語氣沉穩的跟我們說。

    老狗大大咧咧的坐在靠窗戶的凳子上一抹鼻子:「不就是裝逼嘛,他們還能來揍我?」

    糖醋魚點頭說:「下個月我就販四十噸白粉過來,站在盧浮宮門口免費放,先到先得,每一包還得有一處獨創設計。看他們還紳士不紳士。」

    我一頭黑線,捏著糖醋魚的臉:「盧浮宮是法國的!」

    畢方搖搖頭嘆了口氣:「盧浮宮是英國的,你真沒見識。」

    小李子看了看我,眨了一下眼,然後很嚴肅的看像畢方:「盧浮宮是英國的!是他沒見識。」

    我突然感覺心氣翻湧,內火不調,但是看在糖醋魚水汪汪的眼睛上,我很認真的承認了錯誤:「好吧,盧浮宮是英國的。」

    而從始至終小月和金花都在旁邊一眼不,笑而不語,至於老狗,他估計是第一次聽說世界上除了故宮之外居然還有別的宮殿,所以只是一言不,笑都沒敢笑。

    殭屍哥看著我們壓根就把自己的話放心上,只能苦笑著搖搖頭,隨即便拿起菜單開始點菜。

    這時,原本一直在邊玩手機邊偷看金花兒的吳智力,臉色狂變,衝我們大喊一聲:「趴下。」

    老狗的反應度最快,一手按著身邊的小月一手按著離他最近的糖醋魚呼啦一聲就鑽到桌子底下去了,而我們其他人的反應要比老狗慢很多,幾乎來不及反應,而就是這一秒不到的時間裡,我只聽到「噗」的一聲悶響,但是什麼都沒生,我愣愣的看著吳智力,說:「你有毛病吧,電影看成神經病了吧?」

    老狗也一臉窘相的從桌子底下鑽出來,忍受著糖醋魚的拳打腳踢,指著吳智力:「你他媽存心玩我?」

    這時,殭屍哥衝我們笑著揮揮手:「你們錯怪他了,剛才有人朝小王開槍。你們等我一下。」說著,他把手伸進自己的大衣裡摸索著,然後把一枚已經變形的彈頭掏了出來,放在桌上,之後他變離開了餐廳。

    如果剛才那是一起對普通人的暗殺,那麼會相當成功,因為那個朝老狗開槍人沒有驚擾到,哪怕是和我們離得只有三米距離的鄰桌,估計更震撼他們的是吳智力的那聲爆喝。不過也得虧那個殺手專業,我們才能吃著飯,安穩等著殭屍哥回來,因為他坐在老狗對面,老狗反應太快,所以準備打老狗脊椎的一槍,正好敲上了殭屍哥的小胸脯,所以也只有他知道到哪去找那個開槍拿我們當靶子的人了。

    「喔唷,得虧殭屍哥耐揍,不然他肯定完蛋了。」老狗拿著這顆彈頭在手上把玩著。

    糖醋魚接過子彈,反覆觀察了一下道:「這是牛逼槍哎,看膛線和擊錘應該是ssg69啊,好槍,老狗我跟你說,你都不如這槍貴。」

    吳智力從糖醋魚手上拿過子彈,聞了聞,跟我們說:「改過的,上面有渦輪機油的味道,口徑沒變,那應該是槍管加長了,精準度高了,抹上機油還能在穿透時不改變彈道軌跡。」

    我叼起根煙:「你咋知道有危險的?」

    「一個經常徘徊在生死之間的剛畢業就辭職的級警察那敏銳的洞察力。」吳智力大肆吹噓了自己一個回合。

    我一聽他這麼說頭就大了,道:「你的意思是你就跟片警兒一眼瞄過去就知道誰是偷兒的那個功能差不多唄,殺過人沒?」

    吳智力聽我這麼問,眼神一黯:「殺過,我在日本當了一年的臥底,扮演的是個殺手。」

    糖醋魚一聽是殺手,這可來了勁兒了,**的大眼睛看著吳智力:「你當過殺手啊?是不是穿著風衣,帶著墨鏡,逮誰不順眼就上去噗噗兩刀?」

    吳智力搖搖頭:「你說的是終結者呢吧,殺手很累的,你有時候得化妝成乞丐和無家可歸者。」

    老狗這時把子彈捏在手上,兩根手指慢慢用力,直至子彈變成一個金屬片,他抬起頭惡狠狠的說:「射我?從來都是我射人家!居然有人敢射我!」

    「你射過誰啊?」小李子猥瑣的一笑,這個射字讓他的思維無限蔓延。

    老狗自然啞口無言,不過這時候畢方突然盯著小李子問:「你到底有沒有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過?!」

    老狗舉手道:「我舉報,他上次說他初戀生孩子他想去來著。」

    小李子馬上衝著畢方一臉哀傷:「大人,我初戀的時候,您才三歲多一點兒,那時候咱不是不合適麼。」

    我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4:51

第四十九章 滅他滿門去

正當老狗和我辯解這個射和那個射之間的關係、小李子和畢方百口莫辯、小月和金花倆人低聲細語、吳智力被糖醋魚百般追問的時候,殭屍哥依然一臉微笑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身邊還跟著一個表情怪異,走路姿勢極不協調的男子。

    殭屍哥把男子領到我們面前,他自己坐下了,那個大概四十歲,長著一張外國大眾臉的男人卻面無表情的站在那。

    「這就是剛才開槍的人,中了我的屍毒,但是他還有思維,還能回答你們的問題。」殭屍哥切了一塊已經完全冰冷的牛排放進嘴裡,毫不為意的衝我們笑著說。

    小月卻臉色鐵青的看了殭屍哥一眼,說:「不用了,你帶他走吧,把帳結了。」

    殭屍哥一臉興奮,連忙召喚服務員爽快的結賬,然後匆匆帶著那個奇怪的人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老狗見小月臉色不好,忙問:「怎麼了?怎麼也不問問,就讓他們走了?」

    小月咬著後槽牙說:「我全知道了,殭屍哥要生吃這個人的肝臟。」

    話音剛落,我們這一桌幾乎沒有不反胃的,唯獨吳智力繼續吃著東西嘲笑我們說:「別這麼在意啊,我在美洲集訓的時候,親眼看著當地土著吃活人肉,都沒你們反應這麼大。」

    我們趕緊離開這家餐廳,實在是扛不住殭屍哥給我們來這麼一招兒了,真是林子大了啥鳥兒都有,人生最大的悲劇沒過於此。

    原來到點兒就瞌睡的我,因為被殭屍哥狠狠噁心了一通,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我們幾個特頹廢的靠在倫敦的街心公園的長凳上,一臉被強暴。

    「吳智力,你怎麼還能吃的下去?你他媽也是個強人。」老狗指著正在津津有味吃麥當勞漢堡的吳智力,眼神裡充滿敬佩。

    吳智力三口並作兩口嚥下去說:「你不知道,作為一個級警察,我可是特種兵,這點東西算什麼,我在越南吃腐爛的蛇,吃有毒的果子,那才叫痛不欲生呢。」吳智力看似輕飄飄的幾句話,直接就把我們這些沒怎麼見過世面的暴戶給打壓的慘無人道,看看人家,吃爛果子和有毒的蛇。

    這時候小月小臉蒼白的從同樣小臉蒼白的老狗腿上坐起來,對我們說:「今天那個人是被僱傭來殺老狗的,僱傭他的人是……」

    小月還沒說完,小李子就接嘴了:「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誰了,不就是那天那個被老狗嚇得差點失禁的傻子。」

    小月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他,是他的家長。那個傢伙已經被送去咱們老家跟馬氏集團洽談生意去了。」

    我摸了摸趴在我肩膀上直哼哼的糖醋魚的腦袋,說:「洽什麼談啊,擺明逃難去了。等會兒,馬氏集團,咋這麼熟呢?」

    「春夢男。」小月對於這個傢伙的外號都快至死不渝了。

    老狗點點頭:「天黑了咱先把這個買兇殺人的給弄了,回去以後那小子跑不掉。居然用這種玩意兒就想弄死我,出槍沒有十萬焦耳別想傷著我。」

    此話一出,旁邊正喝著可樂的吳智力噗自己一身:「十萬焦耳?沙鷹才三千焦,十萬焦?那是激光炮!」

    老狗想了想道:「嗯,這個估計懸。」

    小李子這時候突然看了看天上飛著的鴿子,沉思了一下:「吳智力,說說我弟弟的事兒吧。」

    吳智力正了正臉色,用一種很嚴肅的表情開口道:「愛德華,和我同一批被級警察計劃選上的,因為我們是歐洲人,更適合滲透進白種人的圈子,我們從六歲開始幾乎就形影不離,一同吃一同睡,就連第一次招妓都是同一個女人……」

    小月一咳嗽:「說重點。」

    「在前年,是我見他的最後一面,那天……」吳智力說到這停頓了一下,聲音裡隱隱透著壓制不住的憤怒。

    「那天,他走進我房間,用手語告訴我,我和他可能被暴露了,他身上被植入了**。我們潛伏的那個組織會在一個已經不被信任的成員身上植入**,用他來當誘餌誘捕我。我也知道,他雖然被打了麻*醉藥,但是因為我們的訓練,我們對麻醉和催眠幾乎免疫。可我寧可他被麻醉了,你們知道那種被清醒著被手術刀宰割的滋味嗎?」吳智力說到這,拿出一根煙,狠狠的抽了一半。

    「然後,他忽然大聲對我說,我是一個警察,需要你的幫助,一起逮捕組織裡幾個重要的頭目。而他用手語跟我說,一定要讓我完成任務,不然以後兄弟沒的做了。我明白的,他已經不被信任了,也就不可能再有機會完成任務。我大聲的向他咆哮說,不行,我不能背叛組織,我要向虺蛇檢舉你。那天,是我一輩子第一次流眼淚,而且我只能把我的悲傷控制在三分鐘之內,後來,虺蛇的人衝進了房間……」吳智力的手顫抖的很厲害,雖然說話的時候還很鎮定,但是顯得微微有點語無倫次。

    他閉上眼睛,用力的深呼吸幾口,繼續說到:「他們折斷了他的四肢,割下了他的舌頭。就在我面前,就***在我面前!」吳智力不顧周圍人的眼神,大聲的吼叫著。

    「後來,他們遞給我一把槍,讓我殺了愛德華,我當時真的很開心很開心,因為我可以親手送我最好也是唯一的親人上路,而且他還不用受到更多折磨。於是我笑著在愛德華頭上像這樣『砰』。」他說著說著突然獰笑了起來,用手指比劃著自己的太陽穴。

    而這時小月突然站了起來,緊盯著吳智力的充滿血絲的眼睛。很快的,吳智力的情緒稍稍穩定,他又點起一根煙,跟我們說了聲對不起,然後接著往下說。

    「我徹底的安全了,而且我的能力十分突出,我很得組織重用。很快,我就成了虺蛇的左右手,而這時,我也知道,愛德華馬上就不在孤單了,我很快就能給他郵寄一批寵物過去了。」這時的吳智力顯得特別冷靜,還喝了口可樂潤潤嗓子。

    「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就是愛德華死祭的那一天,我被虺蛇邀請到了他的別墅去參加他父親的生日,我太高興了,我親吻著愛德華的照片,祈求他保佑我能順利。」這時,愛德華從貼身的一副裡拿出一張被汗漬浸透變黃的照片遞給小李子,上面有兩個拿著手槍面帶青澀的小青年,其中一個長得幾乎和小李子一模一樣。

    「愛德華很帥是吧,我跟他說過,如果他是女的,我早強暴他了。」吳智力衝著照片傻傻的笑著。

    「當時進到虺蛇的別墅裡,經過很嚴格的安檢。但是我仍然帶進去了一包從一種小蘑菇裡提煉出來的強力致幻藥,我只是在他們的食物裡和酒裡都撒了一點點,真的就是一點點。」吳智力用手比劃了一個指甲蓋大小。

    「再後來,我用鋼絲把除了虺蛇以外的所有人都勒死,像風鈴一樣掛在大廳裡,而虺蛇,我要等到他完全清醒以後再動手。」他這時候的殘忍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虺蛇清醒以後,他出了像小女生一樣的尖叫聲,我高興的陪他跳了一隻探戈,隨後,我挑斷了他的手腳大筋,弄碎了他的腰椎,我的醫療技術可比那些醫生好的多。我給他吃鎮痛藥,我給他局部麻醉。之後呢,你們知道我幹了什麼麼?我讓他親眼看著自己整個下半身被我一點一點的鋸掉,我每鋸下一塊,都要切下一點放在他嘴裡。我還把他的牙齒敲掉,耳朵裡被我灌滿了蠟燭油,眼皮也被我切掉了。但是舌頭我還是留給他了,我要讓他隨著音樂的節奏慘叫。當我把他的下半身全部切除之後,我把他的肚子切開……」吳智力好像陶醉在他的回憶之中,整個人就好像厲鬼一樣。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接著是小月的斷喝:「不要說了!」

    吳智力隨著這聲巴掌脆響,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重心一樣,癱倒在地上,小李子默然把他扶在肩膀上。

    我們所有人心裡都不是個滋味,我們能體會到吳智力的心情,真的能。如果我、小李子、小月、老狗、畢方、糖醋魚甚至剛入夥沒多長時間的金花,其中有任何一個人遭遇到和吳智力相同或者相似的事情,我絕對有把握相信,我們會幹出比吳智力更恐怖,更駭人聽聞的事情,吳智力只是簡單的讓那個壞人感受到了什麼叫切膚之痛,僅此而已,我們呢?會不會大屠殺?

    在小月打斷吳智力之後,姑娘們一個個都泣不成聲了,小月嘆了口氣:「再讓他說下去,他會崩潰的。我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看不到他這段記憶,原來是他自我催眠了。因為小李子是在長得太像愛德華了,所以他開始一點一點的放下戒備,終於在今天爆了。」

    小李子臉色是最難看的,他素未平生的弟弟死了,而且死的很慘,而現在昏在他身上青年,為了給他的弟弟報仇,選擇成為了魔王,爾後這個魔王在逐漸變成正義使者的時候,又因為他,又差點成了魔王。這叫可憐的小李子如何拿捏取捨啊。

    我按了按吳智力的肩膀,回頭摟住糖醋魚不停的安慰這個平時看上去牛逼哄哄,其實心底無比善良的小女生。

    「老公,晚上你要摟得我緊緊的。」糖醋魚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跟我說。

    我摸了摸她絲滑的頭:「沒問題,你要多少牛頓的力都行。」

    「還有晚上上廁所也要陪我。」糖醋魚繼續淚眼婆娑楚楚可憐。

    我又摸了摸她的頭:「沒問……這個不太好吧。」

    「我怕……」糖醋魚膽顫心驚的說。

    糖醋魚既感動又害怕,畢方既害怕又感動,金花則點著煙不說話,小月冷冷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老狗這時候站起來拍了拍手:「姐妹們,都怎麼了啊?生活還是美好充滿希望的。」

    剛才還是昏迷中的吳智力突然坐了起來,道:「就是啊,充滿希望的呢。我剛才怎麼躺李哥懷裡了?你摸我了?」說著上上下下打量著小李子,我明顯看到他臉上的汗毛豎了起來。

    眾人:「……」

    我偷偷問雙腳在晃蕩笑眯眯看著小李子和吳智力的小月:「他怎麼回事兒?」

    「我把他記憶改了,太危險了,我可不能留著個禍害在我們身邊。」小月理所當然的說。

    我吃驚的看著小月,沉著臉說:「連哥的話都不聽了?」

    小月看著我捂嘴笑了笑:「有新功能要提前提醒嘛,我忘記了,哥哥要怎麼懲罰我呢?」

    我拽了拽小月的馬尾辮:「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

    老狗這時候把小月一把從我手裡搶走,摟在懷裡,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就好像被人搶了骨頭的狗。

    我瞪著眼睛看老狗:「我跟我妹聊天你也來摻和?我是搶你食兒了?」

    老狗眼睛滴流流的轉了一圈:「是哦,你沒威脅,習慣了習慣了。」

    小月從傻傻的老狗懷裡走出來,捏了捏他臉,對他說:「晚上,我們還要去找別人麻煩呢。」

    老狗不聽小月提醒都把這茬子事兒給忘了,一拍腦門,沖旁邊吵吵鬧鬧的幾個人說:「姐妹們,晚上去找人茬兒,咱該怎麼辦?」

    畢方看了看吳智力,陰測測的一笑:「滅他滿門!」

    我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4:56

第五十章 又見五雷轟頂

我們一行八人,站在馬路邊,眼巴巴的看著對面那棟雖然比小李子他叔爺爺家的莊園小一點,但是明顯豪華許多的莊園別墅。天還沒完全黑透,用老狗的話就是:「現在還不是夜黑風高,所以還不能殺人放火,等天一黑,咱們就衝進去,強制拆遷。」

    糖醋魚補充道:「我們要帶面具,蒙著臉,底下還得化上裝。」

    我蹲在地上,看他們折騰。

    「我說,要不咱放老狗一人進去得了,咱進去也白瞎。」我指了指對面那個奢華無比。

    老狗摸了摸下巴衝我說:「我怎麼覺得咱們這麼多人折騰人家挺不厚道?」

    我們紛紛點頭。

    「要不,咱去折騰那個殺手組織吧,花兒姐,你去不去?咱姑婆妯娌跟他們幾個老爺們分開了干吧。」糖醋魚突然站出來,提出分成兩組,男女分開單獨行動。

    金花聳聳肩:「我無所謂,反正我就是個普通人。」

    畢方站了起來,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就這麼幹,花姐你放心,我們保護好你就是了,咱不能老讓這幫傢伙保護著,都被他們看扁了。」

    小月沒說話,只是低著頭輕輕笑。

    我和小李子還有老狗六目來回對了一下,我說:「姑奶奶們吶,你們幾個別這麼幹啊,萬一出點兒岔子,我們幾個就得切腹自殺啊。」

    吳智力挺起胸膛:「怎麼了!怎麼了!說著又說到我身上了,我不就是個日本籍而已嘛,至於來回說我嗎?大不了我回去就把戶口給遷了。」

    畢方指著我,朝糖醋魚說:「魚姐你看!最討厭你們這些大男子主義了,我們怎麼就會出事兒了?就許你們晚上睡我們?就不不許我們自己出去找樂子?」

    糖醋魚猛點頭,朝我拋了個媚眼道:「就是就是」

    小李子一聽這話,臉色通紅,小月揪著畢方的後脖子,把她拽到了一邊,跟我們說:「就按他們說的辦吧,不會有危險的。我有新功能了。」

    我好奇的問小月:「你怎麼一會兒一個新功能?這玩意兒還能打補丁的啊?」

    小月搖搖頭:「不知道,從那天被那個對你求愛的變態嚇著了以後,亂七八糟的功能一陣一陣的往外蹦。」

    老狗摟著小月的腰:「什……什麼新功能?」老狗其實問話是次要,主要是揩油,我明白的,小月也明白的。

    小月捂著嘴笑了笑說:「不說。」

    我們都是瞭解她的,她說了不說,誰都甭想撬開她嘴。

    我們斟酌半天,還是決定隨她們去了,辦完事兒以後打車去莊園集合。畢竟她們幾個雖然不太著調,可好歹有小月這個神一般的少女當監護人,必然是沒事兒的。而且作為新時代好男人,我們不能剝奪女性一起吃苦受累的權利。

    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我老覺得擔心,吳智力這時候拍了拍我肩膀,悄悄跟我說:「你看,金花姐的屁股多性感。」

    老狗這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衝她們的背影大叫:「不帶跟英國的帥小夥兒眉來眼去啊!」

    原本的八個人,變成了四個老爺們兒,我們孤獨的徘徊在莊園周圍,就跟老頭老太太吃了晚上飯遛狗等天黑一樣。

    在我們隱約已經引起當地派出所執勤民警注意的時候,天總算是黑下來了,我們來到這個莊園的後門,打量著高聳的圍牆。

    小李子摸了摸頭:「我們為什麼得翻牆?咱是來找茬兒的,不是來當偷兒的。」

    我嘿嘿一笑,拍著小李子的肩膀說:「既然我們玩角色扮演,那就得深得角色扮演的精髓,我們是干壞事兒來的,那就不能把自己當好人。我這麼說你明白沒有?」

    小李子和吳智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老狗支吾一陣:「真沒明白。」

    說完,老狗就一個飛縱站在牆上,衝我們招手示意趕緊上來,小李子也是噌噌幾下就上到牆頂,而吳智力更是跟壁虎一般輕鬆上去,獨獨剩下我一個人在牆根兒下手足無措。

    我摸了摸鼻子,仰起頭看著正在看著我的三人,心中酸楚無限,我清清嗓子道:「咱們為什麼要翻牆啊?又不是來當偷兒的。」

    「媽的,好也是你壞也是你,你有個准信兒沒有?能上就上,不能上這等著。」小李子一臉抓狂的衝我怒吼。

    我挽起袖子,想著該召喚哪個弟兄幫我上去,最後我決定召喚小九兒,用阿童木的原理直上九霄,可小九一召喚出來就暴躁不堪,我腳底下就跟踩著風火輪一樣,呼呼啦啦噼啪作響,我在心裡模擬了一下等會動之後的樣子。我現我極可能真的直上九天,去外太空跟東方紅一號做伴兒,我趕緊熄了火,一頭冷汗。火箭好坐,可這油門兒沒法掌握啊。

    老狗蹲在牆頭兒遞給其他兩人一人一根煙美滋滋的抽著,看著我說:「我說,要不你去前面敲門兒,說借廁所,咱來個裡應外合?」

    我聽老狗這麼擠兌人,我心一橫,眼一閉,重新召喚小九,呼的一聲就直直的往天上衝,就跟小時候玩的那種鑽天猴兒一樣,耳邊只剩下風聲。

    我被嚇了一跳,睜開眼睛往下看的時候現那個莊園和周圍的建築都變得像模型沙盤那麼丁點兒了,我的心噗通噗通亂跳,趕緊熄火。

    隨後我完成了人生中第一次的飛翔,從近千米高空自由落體。由於藉著身上火光的不斷緩衝,我落地時總算沒被摔成生活不能自理,只是尾巴骨隱隱作痛。

    而小李子老狗吳智力他們三個人,依然在牆根愣愣看著我。

    「你牛逼,不知道的還以為鋼鐵俠降臨倫敦呢。」小李子扔給我根煙。

    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從地上撿起煙,在鞋底子上蹭著,吸了一口沖小李子說:「咋樣,視覺效果還強烈不?帥不?」

    「帥是帥了,可你他媽到底是進不進來?」老狗狠狠的衝我說。

    我環顧四周,我現我又悲劇了一次,我***飛起來的時候在哪,現在還在哪兒,一點都沒偏離軌道。

    吳智力這時候從腰上解下皮帶,然後扭動幾下,皮帶變成一根兩指寬的長繩,從牆頭扔下來給我:「拉好,我也算半個xman了,特異功能也得多練啊,像你這樣的我還沒見過。無他,唯手熟爾。」

    老狗見我拽著皮帶的樣子,哈哈一樂:「你別逗了,就他個二把刀,丫要不是天賦異稟,估計也就是個待業青年。」

    小李子用白眼翻了老狗一下:「你當你不是呢?」

    我狼狽的被拉上圍牆,抽完煙,指著前面不遠處的比宮殿都不差的房子:「等會咱幹啥?咱是要臥虎藏龍還是天下無賊?」

    吳智力一蒙,問道:「啥意思?」

    「臥虎藏龍就是咱飛簷走壁進去,悄悄的破壞,聲張的不要。天下無賊就是咱直接踹大門,手來手斷,腿來腿折,腦殼兒來了稀巴爛。」我一臉陰暗衝著吳智力說明。

    小李子看了看我:「就你還飛簷走壁呢?天下無賊吧。」說完就率先從圍牆上跳了下去。

    我定了定心神,不再召喚老九,想著原來看過的小說,裡面總說什麼風系魔法能飛。於是我就召喚著老八負屃往下跳,可等我狗吃屎一般的著6以後,我現,果然經驗主義害死人,得虧老八在我身上形成了一個氣墊,除了姿勢難看點,人還好沒摔著,不然還真沒臉見人了。

    老狗和吳智力也緊跟著下來了,吳智力看著我搖搖頭:「楊哥,你這個天下第一有點虧心。」

    「沒錯。」老狗附和。

    就在我們準備過去踹人大門天下無賊的時候,整個莊園響起了漫天的警報聲,緊接著不知道從哪呼呼啦啦的跑出來一堆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持槍人,把我們幾個團團包圍。

    「咱是穿越來駭客帝國了?」老狗看了看周圍的人,眨著眼睛問我。

    小李子把煙頭狠狠往地上一扔:「啥也別說了,直接兵臨城下吧。」

    吳智力一腦袋問號的道:「這又是什麼意思。」

    老狗活動一下胳膊大腿,耍酷的說了一句:「死磕。」

    這時,黑衣人後面走出來一個酒糟鼻的老胖子,站在我們面前用英語問話。

    「他問我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私闖民宅。」吳智力面帶揶揄的給我們翻譯。

    老狗把嘴上的煙一吐,狠狠道:「我拆,你們揍。」

    他話音剛落,他便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小李子則從兜裡掏出一把小金豆豆,在手裡一搓往地上一撒,之後不一會就從地上站起來二十多個只有不到一米的小人兒,一個個長得像克林頓,卻身穿中國古代的鎧甲,拿著一把跟他們差不多高的青龍郾月刀,跟那幫黑衣人打成一團,說有多彆扭就多彆扭。

    吳智力看了看小李子:「這麼高級的式神?」

    「放屁,這是正宗貨,撒豆成兵。小日本那是渣,你們不是說最高級能招出你們那個天照大神麼?告訴你,只要你能給召出來的,我就能給你破了。」小李子指著自己的豆子病,宣揚國貨。

    吳智力一臉委屈:「我又不是學的陰陽師,我只是個驅魔人,碰到你們之後我徹底死心了,決定改行了。」

    我沒搭理他們兩個無聊的對話,一隻手抓著另外一隻手的手腕,學著動畫片裡的樣子往外放空氣波,被空氣波打中的人就好像被東風大卡以每小時七十邁的度直接命中一樣,飛出老遠,但是並沒受什麼傷,只是直接被昏迷了過去。

    至於子彈什麼的,那玩意對於有空氣盾的我和有符紙和陣法保護的小李子就是個渣渣,壓根沾不著我們的邊兒。

    就在我們這邊鬧的正開心的時候,宮殿那邊開始山搖地動起來,先是玻璃全部破碎,接著裡頭的人被一個個的從窗戶裡扔了出來,不少人都是光著屁股赤身**。最後牆壁就像被炸藥炸過一樣,從裡朝外一層一層爆開。

    「老狗牛逼啊,愣是把個房子弄成了個亭子。」小李子一邊從兜裡掏豆子往地上灑,一邊對老狗的拆遷工作品頭論足。

    而這時碩大的房子已經被老狗弄得搖搖欲墜,老狗也在房子大門口顯出了身影,拍了拍手,特裝逼的沖小別墅吹了口氣。

    「嘎吱」「呼啦」兩聲過後,整個小宮殿就成了災難紀**館,只剩下一張床佇立在廢墟之上。

    房子倒了之後沒多一會兒,我們這邊的戰鬥也接近尾聲了,幾十號人躺在地上被豆子人拿刀頂著喉嚨。

    其中一個高大一點的豆子走著正步來到小李子面前,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國防軍禮,然後沖小李子大聲說:「報告師座,敵軍已盡數被我三連擊潰,請進行下一步指示。」

    我看了看小李子,看了看豆子人,是在是繃不住笑了:「我說,你這是玩的哪出?」

    小李子先是揮揮手讓它下去,然後面帶尷尬的衝我們說:「當初煉他們的時候,正看亮劍呢不是。」

    「看來你是**那邊的,咱這邊兒的都叫團長。」老狗叼著根煙,一臉石灰沫子,走到我們旁邊。

    而那個酒糟鼻禿頂老胖子躺在地上,吳智力踩著他肚子,跟他進行商務洽談。

    「我們得報個名號,你們有沒有?」吳智力轉過頭問我們。

    我趕緊舉手:「有,有。你跟他就說是五雷轟頂俱樂部干的。」

    「去***俱樂部,要說五雷轟頂傭兵團。」小李子思考了一下。

    老狗摸了摸下巴:「五雷轟頂傭兵俱樂部吧。」

    「我到底聽誰的?」吳智力抓狂。

    我們齊聲說:「就叫五雷轟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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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涼,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