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樣,你都答應別人了,作為個爺們兒,那就得算數了。」小李子抱著還在他懷裡睡覺的畢方吃著面包衝我說。
壁虎阿姨走了之後,我把他們所有的房門都踹了一遍,除了還在給小凌波洗屁股的金花兒,其他人全部坐在了小月房間裡,開起了第多少次人民代表大會。
糖醋魚穿了套小西裝,清了一下嗓子道:「蘋果姐的漂亮是你們想像不到的,有時候我都忍不住想對她幹點什麼,這樣的一個妞兒要是落在跟他一樣的色狼手裡,後果不堪設想。」糖醋魚用手指著我,並且用我當上了反面教材。
我抬起頭茫然的看了一圈:「我哪能算色狼啊。」
吳智力這時候從身上摸出來一排小方盒子,插上電,道:「gpRs,等充電就能用了。」
老狗擺弄了一下那個小盒子道:「你又不知道那個姑娘去哪了,要這個有什麼用。」
小月拍了一下老狗,說:「是怕你走丟了。」
小李子不屑的笑了笑:「這玩意兒還不如我紙鶴好用呢。」
我笑了笑:「等你那玩意兒找到人,我游泳都游到長江入海口了,有高科技就用著。」
老狗點頭:「就是就是。」
金花這時候一身濕漉漉的走了進來,衝我們一攤手:「兩個小的打起來了。」
我們:「……」
當我們進房間的時候,兩個小東西在床上玩命的互相對撓,還時不時的上嘴互啃,倆人都是那種又能撓人又能咬人的稀有品種。賓館的床上一片狼藉,連枕頭都被撕了,天鵝絨的枕頭,裡面的鵝絨鋪的到處都是。
我看了看老狗,然後我們倆走上前,一人一個把兩個小的從床上拽了起來,小凌波露出僅剩的一顆尖牙沖小狗咆哮著:「你這只沒教養的賤狗!膽敢在一個淑女的……的身上畫出那種低俗的圖案。」
而小狗則是勾住老狗的脖子沖小凌波扮鬼臉。
「這咋回事兒?」老狗回頭問我。
我聳了聳肩道:「你閨女往李子小姨子屁股上畫了幅又見炊煙。」
老狗眉頭一皺,看著小狗,嚴厲的說著:「是不是?」
小狗娜娜一見老狗的表情,耳朵一耷拉,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老狗把她抱起來,塞到小月懷裡,跟小月說道:「你來。」
小李子一笑:「你是捨不得吧?」
而小月點了點頭,不顧小狗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呼救聲,把小狗帶出了房間,沒過一會兒更慘烈的哭聲就從隔壁爆出來。而但凡小女孩兒打架都有一個特色,甭管誰是受害者誰是嫌疑人,只要一個哭了,另外一個必定哭,這是我多年以來觀察我們街道上小孩打架的心得感悟。
正因如此,我抱著的小吸血鬼摟著我脖子哭得那叫一個委屈,那叫一個傷心。估計就是讓她回憶她爹媽去世的時候,她都哭不出這麼抑揚頓挫的。
糖醋魚過來掰了掰小吸血鬼的手,現她摟得挺緊,又不敢使勁兒,所以掐了我後腰一下道:「看不出你倆睡了一覺關係這麼好了。」
我回手用力掐了一下糖醋魚的屁股,她被我掐的鼻子一酸眼淚在打轉,我說:「別胡說,帶壞小孩兒。」
糖醋魚流著眼淚嘿嘿一樂:「哎喲,疼死我了。」
我把小吸血鬼摟在懷裡像小時候哄小月一樣哄著她,沒過一會兒她就不哭了,坐在床上一言不,眼睛有點腫,不過看不出來紅不紅。
而小月這時候也退門進來了,後面跟著正捂著屁股嗚嗚哭著的小狗,兩隻耳朵就跟凋謝的花兒一樣,臉上被自己的手抹的黑乎乎的,怎麼看怎麼讓人心疼。
吳智力看了看可憐的小狗,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餐巾紙,給小狗擦著臉,擦得她一臉紙屑。
金花把小狗從吳智力手上搶過來,用濕毛巾邊擦邊囑咐道:「以後可不能欺負姐姐了,知道了沒?」小狗慘兮兮的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小月,小聲道:「你心挺狠啊,要我可捨不得下手。」
小月嘆了口氣說:「女孩子小時候就得開始管教,不然到時候容易被人騙的。」
糖醋魚摸了摸小凌波的腦袋說:「看來我小時候就是欠了管教。」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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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安慰小凌波的時候,一隻壁虎啪嗒掉到床上,然後變成了壁虎阿姨。
她起身之後,看了看我們,面無表情的說:「蘋果的位置,我還是沒有找到。嗯?這不是那個破落的吸血鬼家族後代嗎?」壁虎阿姨看到了我身邊的小凌波。
「你……你沒資格稱一個高貴的家族……族是吸血鬼。」小吸血鬼邊抽抽邊怒視著壁虎阿姨,一點氣勢都沒有。
糖醋魚趕緊辯解道:「她平時就這麼說話的,你可別介意啊。」
壁虎阿姨冷哼了一下便不再搭理小凌波了,繼續衝我們說:「你們幾位有什麼辦法?」
小李子撩了一下自己又變長的劉海,得意洋洋的說:「你有沒有你女兒的貼身衣服或者是頭。」
他一說完,我們全都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著他,可壁虎阿姨渾然不覺,居然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副金絲細框眼鏡,遞給小李子。
我看了看那副眼鏡,對比了一下自己的塑料黑框有鏡片眼鏡,現人家的眼鏡比我的高檔好多。
小李子拿著眼鏡,提著自己的謎樣旅行包,沖壁虎阿姨說:「帶我去一個僻靜點的地方。」
跟著壁虎阿姨七彎八拐,我們終於來到一個沒人的小山包上,吳智力在地上寫寫畫畫。地面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在我看起來都長得一樣的陣法,他把眼鏡放在陣法中間,引燃硫磺。「上達天聽,下視地府。化意為形,相由心生。」小李子雙手結成一個框,**著我從來聽不懂的口訣。
口訣**罷,在久久不散的硫磺煙霧中居然出現了一張金少女的臉。看到這張臉,我總算知道糖醋魚說的美麗不可方物是什麼意思了,這個姑娘簡直就他媽是只存在於漫畫裡嘛,流光溢彩的眼神裡透著不安,雪白的皮膚因為恐懼和不安隱隱泛著紅色,一排精緻的小牙齒輕咬著下唇,而金黃色的頭完全詮釋了什麼叫牛奶般順滑,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糖醋魚拍了拍我,小聲道:「怎麼樣,漂亮吧?」
我點點頭,然後衝她說:「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急?」
她笑了笑:「別小看了她,蘋果姐不能打,但是有個絕招,就是拒絕。只要她拒絕的事兒,沒人能強迫她,比如你想摸她胸部,她只要拒絕了你,你就甭想挨著她,就跟電風扇吹塑料袋一樣。」
我點了點頭,這招兒不錯,防身一絕,不知道能不能抗的住蒙*汗*藥一類的神物。
小李子緊鎖眉頭問壁虎阿姨:「是她麼?」
「是的。」
小李子點了點頭,合成一個框的手用力一扯,畫面陡然變大,成為了一個攝像機的拍攝角度,鏡頭裡有桌子有椅子,還有床。我怎麼看怎麼眼熟。
「認識這裡嗎?」小李子問壁虎阿姨。
壁虎阿姨開始焦急了,她搖搖頭,鼻尖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想想也是,誰家的漂亮姑娘被人困在個有床的屋子裡,誰看著不急?
老狗這時候喃喃的道:「這地兒我看著怎麼眼熟呢?」
小李子點點頭:「我也眼熟。」說完,他雙手青筋暴起,猛的一拉,鏡頭突然變寬,成為一個全景式拍攝。
畫面裡一個男人的背影擋住了大半個鏡頭,而沒過一會兒,那個男人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轉身,蹲下,衝我們招了招手。
「麒麟哥!!!」我們所有人出驚叫。
我指著鏡頭裡的屋子叫到:「我***知道這是哪了,這***就是我們屋兒。」
畢方這時候站了過來說:「老狗,你床頭那本漫畫是偷了我的吧?我說怎麼我找不著了。」
小李子力竭,畫面陡然消失,壁虎阿姨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黯然。
糖醋魚走上前,道:「阿姨,你放心,如果是別人抓了蘋果姐,還真可能出危險,可那傢伙的話,你就放心吧,蘋果姐一點事都沒有。」
壁虎阿姨一聽糖醋魚這麼說,眼睛一亮,一臉詢問的看著糖醋魚。
糖醋魚哈哈一笑指著我道:「那個傢伙一直深愛著這個傢伙。」
老狗小月畢方小李子金花等人連連點頭,而不明真相的吳智力和兩個小的則跟著眾人一塊兒點頭。
我突然有種爆血管的感覺,額頭上的大動脈一跳一跳的,此刻我馬景濤附體,衝他們大叫:「我他媽是清白的!」
老狗一臉同情的走過來拍了拍我肩膀:「你要把持住啊。」
糖醋魚可憐兮兮的說:「如果他把持不住,我孩子就要有兩個媽了。」
小李子補充:「那其中一個媽還是並列天下第一。」
小月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比方說:「以後就不用怕人欺負了,挺好的。」
金花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然後看了看我的屁股,搖搖頭,沒說話。
吳智力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這個世界,有gay才有真愛情啊。」
兩個小的剛要開口問,金花一把把她倆捂在懷裡:「小孩子不要跟他們學壞了。」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