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牌救世主 作者:伴讀小牧童(連載中)

aswolfed 2010-12-21 08:02:5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8 133790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1:58

第九十一章 滾

「禽獸。」金花點了一根煙,衝著吳智力輕蔑的說。

    小月笑著衝我點頭:「哥,你家庭危機解除了。」小月是個絕對不管他人死活的姑娘她的眼睛裡除了我們就再也裝不下其他人。就連比較熟悉的吳智力,她都照樣隔閡千萬里。

    糖醋魚正在旁邊安慰哭得淚流滿面的小百合,不過我估計她心裡挺得意的,看她站在那還輕輕扭屁股就知道了,得虧她現在不是尾巴,不然都能拍出一小曲兒了。

    而小李子則正拉著吳智力在絮叨著,估計是要讓他肩負起男人的職責一類的肉麻話,不過我覺得也是,要是哪天糖醋魚給我生個孩子,我非得樂成精神分裂不可。

    老狗咳嗽了一聲,賊眉鼠眼的湊了過來對我說:「我現在很想知道你的想法,作為曾經的戀人,你對此有何看法。」

    我從腦袋頂上摸到下巴:「真沒看法,倒是覺著吳智力撿了大便宜。」

    老狗深深的點了點頭:「確實是大便宜。」

    這時候那個虎虎的小姑娘正在和狐仙大人不停交流,手忙腳亂的比劃著,而狐仙大人則是一臉憧憬和嚮往,其實相比吳智力這種狗血噴頭的事兒,我更想知道那倆早上還打架的傢伙,怎麼這會兒就勾肩搭背了。

    老狗這時候湊到我面前道:「想什麼呢?」

    小月眼睛彎彎唇齒含笑,我正了正臉色道:「我是不是得認個乾兒子?」

    老狗思索了一下,悄悄轉頭看了看吳智力和小百合:「你確定不是閨女?吳智力哪像個生兒子的人吶?」

    金花用腳尖踢了老狗一下:「重男輕女?」

    「天地良心,絕對沒有!要是有就讓小月一輩子不嫁我!」老狗對天誓,而且這個對他來說比天打五雷轟還要更厲害一點兒。

    小月聽完歪著頭笑著說:「就為了你這句話,我就不能嫁給你了。」

    老狗聽完頓時面若死灰,膩歪歪的把小月牽了出去說悄悄話,而他倆走了之後沙上就剩下我和金花兩個無所事事的並蒂蓮了。

    金花抽著煙,斜靠在沙靠背上,從骨子裡往外散著一種懶懶的氣質,嗯,用在女人身上得用慵懶。

    我從桌上拿了她一根52o,抽了一口問道:「這事兒你怎麼看?」

    金花抬起眼皮,看著我,吐了個煙圈,緩緩說道:「如果我和你生孩子,會怎麼樣。」

    我腦子一蒙,這個研究課題太深刻了,我真沒辦法解答:「興許……」

    還沒說完,就被金花揮手打斷了:「別說了,太噁心了。」

    我:「……」

    到現在,我才現,我和金花之間的默契度和切合度完全越了世人的理解,我們倆的思維跳躍度都非常之高,但是每次跳躍我倆都能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然後相視一笑,繼續跳。

    這時候狐仙大人和那個小姑娘走到我們身邊,兩隻**穿上旗袍之後雖然沒有金花姐的那種嫵媚,也沒小月和糖醋魚的嬌俏可愛。可這種半青不熟的少女風韻鄙人已是許多年沒有見過了。

    那個虎虎的小虎娘走到我面前,嘰裡呱啦一大堆,我搖頭示意她我聽不懂,然後我轉頭捏了捏狐仙大人的臉蛋說:「你能聽懂啊?她說什麼?」

    狐仙大人點點頭,用十分豐富的肢體語言在跟我描述,不過通過她的描述,我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智商,我除了看懂了她一個吃飯的動作之外,其他的一概不懂,而整個屋子裡會日語的就倆人,可這兩個人一個被訓得俯帖耳,一個在哭得淚流滿面。

    金花這時候拉過狐仙大人的手問道:「你是說她要請你到她家去做客麼?」

    狐仙大人眼睛睜得大大的,很高興的點點頭。金花沉吟了一下:「去是可以,不過晚上八點以前就要回來。身上有錢麼?」

    我聽完一愣:「感覺你在管你閨女。」

    金花沒搭理我,只是看著狐仙大人。狐仙大人點點頭,然後把手上的小包一翻,裡面除了一粒鈕子和一卡之外什麼都沒有。

    金花衝我一伸手:「錢。」

    我一愣,扭頭看了看小李子,現他還在唾沫橫飛的訓人,我只能從自己口袋裡摸出錢包,剛準備數錢的時候,金花劈手搶過我的錢包,往狐仙大人的小跨包裡一塞,一拍她屁股:「去吧。」

    金花說完,狐仙大人把小包一跨,一臉興奮的就跟著那個小姑娘走了出去,倆人從背後怎麼看怎麼像姐妹。

    我摸了摸鼻子,問金花:「你怎麼看懂的?」

    金花喝了一口水說道:「你一點都不懂女人,當然看不懂。」

    「這是第二次聽這話了啊,懂女人的都是負心漢。」說著我有意無意的瞄了吳智力一眼。

    金花笑著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所以女人還是找個什麼都不懂的男人保險。」

    我指著糖醋魚說:「她眼光好啊,她男人就比我媳婦兒懂事多了。」

    金花愣了愣,呸了我一口,也就沒再說話了。

    而這時剛才上樓挑選趁手兵器的五個神奇寶貝也嘩啦嘩啦的走下了樓,一個個看上去極具腦滿腸肥的神韻。

    他們下來之後看到自己組長被人像訓兒子一樣訓著,集體愣了一下,可隨即看到旁邊在抹眼淚的小百合,一個個全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我小聲對金花說:「現在的小孩兒都他媽成精了。」

    「活該你不看電視劇。」金花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五個神奇寶貝旁若無人的做到沙上,把各自拿的武器裝備往玻璃鋼的茶几上一放,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

    我見那個小白臉在擺弄著一個方盒子就衝他說:「你不是要個BB機就行了麼?」

    那個電子對抗小白臉嘴一撇:「我有好東西還用垃圾,那得多裝逼啊。」

    而狙擊手小姑娘邊笑邊拆著槍管,說:「叔叔,別理他,你見他現在這德行,剛才別提多高興了。」

    炸彈童子也是一臉滿意,扶了一下眼鏡:「現成的石墨炸彈和塑膠炸彈,省了我好多事。」

    那個地質隊員一攤手衝我說道:「有知音看麼?」

    我搖搖頭,遞給他一本日文雜誌:「先頂著吧。」

    他接過雜誌盯著封面看了老半天,我不解的問他:「封面有什麼好看的?」

    地質隊員抬起頭,神采飛揚的指著雜誌封面上那個穿著純白連衣裙的模特說:「她好像沒穿內褲。」

    我一蒙,摸了摸鼻子道:「果然是地質學家啊,都學會透過現象看本質了。」

    而那個把毒針塞在咪咪裡的**女王殿下從衣服裡掏出一把完全不反光的黑漆漆的匕,伸出水嫩嫩的小舌頭舔了一下,表情異常享受,就好像她舔的不是匕,是……

    看到她的動作,我不禁打了個冷顫,回頭沖狙擊小姑娘小聲問道:「她平時上學的時候也這樣兒?」

    狙擊妹看了看女王殿下,翻了個白眼,點點頭:「破鞋一隻。」

    話音剛落,那把烏黑的匕像一道閃電一樣劃過我面前,抵在了狙擊妹的脖子大動脈上:「再說。」女王殿下聲音裡沒什麼感情,就好像她拿刀頂著的不是戰友是一隻雞。

    狙擊妹冷笑一下,飛快的掏出槍瞄著女王殿下的頭:「看看誰快。」

    「啪」「啪」兩聲,金花窩著一卷報紙,在她倆頭上敲了兩下,瞪著眼睛說道:「要打出去打。」

    話音剛落,原本抵在狙擊妹脖子上的匕直接就朝金花捅了過去。

    我心裡一驚,一抬手把匕抓在手裡,另一隻手回手就抽了這個非常變態小姑娘一耳光,大喝一聲:「吳智力,過來!」

    吳智力聽到我的怒吼,死著一張臉走到我面前,看著我手上還抓著刺向金花兒的匕,頓時就大概明白什麼事兒了,本來就心情不好的吳智力,現在更是火冒三丈,指著那個惡毒的小姑娘破口大罵。

    我制止吳智力的訓斥,把匕從她手裡扭下來,扔在桌上,黑著臉一指門口:「滾。」

    說完,他們除了那個惡毒的小姑娘之外,都互相看了看,然後都用一種很厭惡的眼神看著那個匕娘,站起身朝吳智力敬了個禮,拿上了各自的裝備,走出門外。

    「你手下都是些什麼人?剛才要是讓小月看見,連你都得掉層皮。」我見他們人走了,氣也消了一大半。

    吳智力這時候顯得特別心不在焉,他苦著臉,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我就這麼的當爸爸了?」

    我被他這麼一句反而給逗樂了,我搖搖頭:「你自作孽啊,小百合是個好姑娘,也就比你大一兩歲,你划算。」

    吳智力回頭看了看小百合,又看了看金花,最後看著我說:「好像是挺不錯的。」說完,就起身走到還在哭的小百合身邊在說著什麼。

    金花笑嘻嘻的坐到我旁邊,點起一支煙:「你剛才比平時有男人味。」

    我咳嗽一下:「我什麼時候都有男人味,我純爺們啊我。」

    金花捏了捏我臉:「這次的獎勵存起來,到時候一塊給你。」

    我一捂臉:「姐姐,您可別再親我了。」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2:03

第九十二章 B字仇殺隊

吳智力一臉幸福的拿著個榻榻米小墊子坐在地上,他面前攤著一張地圖在給我們講解戰略部署。

    小百合走了,說是去把孩子給接過來。

    「吳智力,你挖我相公的牆角!好大的膽子。」糖醋魚指著吳智力巧笑倩兮的突然打岔。

    吳智力一愣,茫然的看著我,神情呆滯,一臉的徬徨想吶喊,剛當上便宜爹準備朝花夕拾的時候,最怕出點什麼岔子了。

    我拍一下糖醋魚的小屁股,沖吳智力說:「別理她,她的嘴你還不知道啊,繼續說。」

    吳智力鬆了一口氣,指著地圖繼續說道:「根據資料上看,現在日本驅魔人總部已經遷移到了富士山一帶,具體位置我的組員會用最快的度探查清楚。」說著他用記號筆在地圖上重重勾了一個圈。

    「現在我的情報裡面沒有你們說的那個白色面具的消息啊,你們怕不是死神看多了吧。」吳智力拿起地上那個面具套在臉上,一鬆手就掉了下來。

    糖醋魚從地上撿起那個面具,套在自己臉上,張牙舞爪的在我身上亂抓,粗聲粗氣的說著:「我是鬼……我是神經病……」

    我笑著搖搖頭,把她摟在懷裡,說:「咱不這樣兒行麼,你現在好歹也是個新婚少*婦了。」

    糖醋魚摘下面具,蹭在我懷裡,沖吳智力說:「你的情報估計是不要錢的吧?」

    吳智力一愣,點了點頭。

    小李子笑著點起根煙,衝我和老狗說:「瞧見沒,便宜沒好貨這條兒在外國也有用。」

    「你先看看這個,這張紙花了我三百萬。」糖醋魚一臉小人得志,把一張紙和一根還在微微顫動的手指頭遞給吳智力。

    吳智力先是仔細了看著紙上的情報,又把那跟手指頭放在鼻子下面又捏又聞的,沒過一會兒抬起頭,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我們:「經費問題,經費。」

    小月正趴在金花兒身上睡覺,金花晃著手裡的咖啡問吳智力:「你什麼時候和百合子好上的?」

    一聽到這個話題,連小月都從金花肩膀上坐直了身體,看著吳智力。而吳智力把臉一擋:「月姐,我自己來行麼?」

    小月點點頭,又趴回了金花兒的肩膀,而我們也興致勃勃的聽起了八卦。

    「三年多前,一天晚上,風雨交加的。我被級警察開除,喝多了,第二天早上就現她在旁邊,也喝多了。」吳智力簡要的說了一下過程,具體流程都沒說,太讓我失望了。

    老狗一拍桌子:「mB,你敢更狗血一點麼?」

    小月捂著嘴眯著眼沖吳智力奸笑道:「不對吧。」

    吳智力一呆,滿臉懊惱的說:「我忘了還有您了,我承認,是我強暴的百合子。」

    金花臉色一寒:「畜生!」

    小李子嘴一撇:「禽獸不如。」

    老狗笑嘻嘻的說著:「我一度以為李子已經是人渣中的極品了,沒想到今天才知道我一直是井底之蛙啊。」

    小李子踹了老狗一腳:「你是井底之狗。」

    我摸著鼻子說:「那會兒好像她才剛從中國回來沒多長時間呢。」

    糖醋魚眼睛轉了一個圈,手指點著下巴說道:「看來這事兒,跟某人還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啊,果然某人就是傳說中的災星、剋星、掃把星。」

    小月聽完忍不住在金花肩膀上笑出了聲。

    老狗一臉木訥,好奇的問道:「怎麼講?」

    糖醋魚指著我說到:「那時候三浦家剛跟我家合併,如日中天,肯定不是因為家庭問題。那能讓一個妞兒喝悶酒的只有感情方面了,我家某人在大學的時候把百合子的心都等碎了。」

    我一愣,摸著腦袋說:「是說我吶?」

    「別打岔。然後百合子剛一回國,覺得一輩子都找不見某人了,於是傷心欲絕的去喝酒,被這只禽獸現了,然後強行猥褻,導致未婚先孕。嗯,故事大概就是這樣了。」糖醋魚做沉思狀,分析的頭頭是道。

    老狗點著頭說:「你挺能編啊。」

    吳智力委屈的都快哭了,哭喪著臉說:「你們讓我說,說了又罵我……」

    我咳嗽了一聲,拍了拍他肩膀道:「要當個好爸爸。」

    金花回頭怒視我:「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

    這時候門被打開了,小百合穿著一件很熟女風範的小夾克,手上牽著一個大概兩歲多不到三歲的小傢伙,一看就是混血兒,長得相當漂亮,粉嫩粉嫩的,眼睛大大的,鼻子和吳智力的一摸一樣,眼神怯生生的,看上去有點怕生。

    吳智力看著她,從嘴唇到腳趾頭都開始哆嗦,臉色不停的換來換去,就好像吃了過期豆瓣醬食物中毒一樣。

    而糖醋魚一見到這個小姑娘就瘋狂了,踩著沙就蹦了過去,一把就把那個小姑娘摟在懷裡,不停用臉蹭人家小東西的小臉蛋,弄得那個小傢伙被嚇得眼淚在框子裡打轉,不停小聲叫打滅。

    小百合雖然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但是依然面帶微笑的衝我們一鞠躬說道:「對不起,耽誤大家時間了,這是我女兒三浦茜。」

    糖醋魚把小三浦抱到我身邊,衝我搖搖頭說:「多可惜啊,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爸爸是那麼個禽獸。」

    我感覺自己都快抓狂了,一手指著吳智力一手捏著糖醋魚的臉說:「你說禽獸的時候,別衝著我說!」

    吳智力這時候雙眼微濕,想伸手抱小三浦可又不敢,來來回回伸伸縮縮好幾次,我都看笑了。

    糖醋魚指著吳智力沖懷裡的小三浦說道:「小寶貝,你記住這丫的德行,等長大了阿姨把位置給你,你弄死他。」

    金花繼續用報紙打卷敲糖醋魚的頭:「你到底會不會教小孩兒?小百合就是想讓小傢伙知道自己爸爸是誰。誰會看上那禽獸。」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還用眼睛惡狠狠的瞪了吳智力一眼。

    金花頓了一頓,看著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說:「你以後生了孩子,還是我來帶吧。」

    糖醋魚大聲喊了一句:「奶媽萬歲!」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吳智力最終還是抱上了那個小三浦,雖然小三浦的眼神裡透著萬般無奈和不情不願,小百合則坐在我旁邊分析著吳智力的戰略圖。

    「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很明了,但是我們手裡有這個協會的分部地址,而且剛才我和凌先生那邊交流過了,昨天被抓的那個人並沒透露什麼有用的信息。」小百合用手指點著桌上的幾張皺皺巴巴的a4紙,強打精神的說著。

    吳智力小心翼翼的從小三浦身上騰出一隻手,指著地圖上說到:「從剛才那根手指來看,這算是一種新型的生化技術了,我原來沒有接觸過生命力這麼頑強的物種啊。」

    小李子一笑:「那他媽是妖物,變種半妖。你接觸過才奇怪了。」

    小百合抬起頭,看了吳智力一眼:「威廉警官,如果是你的話,你會不會對我們動襲擊?」

    吳智力聽到小百合叫他威廉警官,眼神一黯,然後舉起手指:「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絕對不可能,打草驚蛇太愚蠢了。但是如果是那個傢伙的話,可能就是單純為了尋仇,畢竟那個傢伙是驅魔人協會的三巨頭之一,權利巨大。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讓驅魔人的終極力量浮出水面,還有你們說的那個奇怪的交易者。」說著他拿起那個白面具仔細端詳著

    趁著吳智力說話的空當,小三浦從他懷裡爬了出去,鑽到了小百合懷裡,然後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吳智力。

    我捏了一下小三浦的臉,沖吳智力和小百合說:「你們說了半天,我一點兒都沒明白。」

    而糖醋魚老狗等一眾人等皆是茫然的點了點頭,這種技術流的活兒,確實不是那麼好懂,我明白的。

    吳智力眼睛掃了我們一圈,手往桌子上一按:「瘋狗式攻擊,引蛇出洞!」

    老狗一聽,笑著拍了拍吳智力的肩膀:「你現在挺有領導氣質嘛。」

    本來按照平時,吳智力肯定得跟老狗貧貧嘴逗逗樂,可今天自己孩子在,他實在是丟不下這人,只能摸摸臉說道:「都是給逼的。」

    小李子摸著下巴:「我們得幹點什麼?從昨天晚上看,那幫孫子的終極力量不是你那幾個娃娃兵就能硬上的。」

    吳智力眼睛一眯,手指在刀鞘上摩挲:「等天黑。」

    其實老魚同志犯了個錯,他就不該把人帶走,有子人全圍著小三浦,喜歡的不得了,可這個小傢伙精著呢,知道要討好誰。反正我和吳智力還有老狗三個是她最不待見的。她膩在金花懷裡就不出來了,然後眼巴巴的看著小李子給她表演仙術木偶戲,小月也一反常態的趴在沙上扮母老虎逗小傢伙。

    吳智力一臉挫敗相,對我們說:「我是她親爸爸。」

    我點點頭,拍著他肩膀說道:「現在還有時間挽回,要是等她十五六歲就晚了。」

    老狗也深表同意:「可能還會繼承家族事業把你給幹掉,人民日報就會出評論員文章,說日本某企業繼承人因感情問題謀殺了一個……哎,你他媽現在到底屬哪國的?」

    吳智力從兜裡掏出一張身份證,很無奈的說道:「北京人,據說是八國聯軍的餘孽。」

    我一愣:「王老二真他媽會惡搞。」

    吳智力搖頭,一臉被惡搞的悲哀:「不是他,我的直屬上級是玲玲姐。」

    老狗點頭道:「這就好解釋了。」

    說話間,小三浦不知道被灌輸了什麼思想,跑到吳智力面前,用日語跟吳智力對話。我們聽不明白,只能看著小月一臉小狐狸的奸詐表情愣。而吳智力的表情越說越豐富,最後小三浦回到金花懷裡的時候,吳智力的臉都黑了。

    我捅了捅吳智力的腰:「你家閨女說啥了?」

    「把銀行卡交出來,我饒你不死。」吳智力的眼淚在醞釀著,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刺激。

    聽完,我馬上回頭看著小月,篡改人記憶這功能,只有小月能幹的出來,而且誰也不知道她把小三浦的記憶改成啥樣了。

    老狗也現了這個問題,一臉同情的看著吳智力:「上繳吧,你沒的選擇。」說著,從錢包裡掏出那張我們不知道密碼的吳智力的金卡,遞給他。

    我這時突然想到件事,向吳智力問道:「轟炸的英文怎麼寫?」

    「bomb,問這個幹什麼?」吳智力捏著卡好奇的問我。

    我呵呵的乾笑一聲:「幹活兒得留名號,多留點兒大B噁心他們一下。」

    老狗眼睛一亮:「要中英文雙語麼?」

    我想了想,搖搖頭:「學佐羅,在牆上劃叉。」

    吳智力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B字仇殺隊。」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2:09

第九十三章 巨頭兒

百合糖醋魚是個菜名,但也是個組合。

    作為菜的時候,它香甜可口滑嫩爽喉,魚的鮮美和糖醋的酸甜加上百合的清香讓人回味悠長。

    而作為一個組合的時候,它時而英姿颯爽,時而嬌俏嫵媚,時而小家碧玉,時而潑辣百變。糖醋魚的沒心沒肺膽大妄為加上小百合的細緻周到規規矩矩,截然兩種不同的風格。糖醋魚嫁給我真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媽的,可惜了小百合,居然被吳智力這麼一**給佔了先手兒,我總覺得小百合配上哪個國際一流大腕兒明星都絕對不給人丟份子,吳智力雖然說也挺牛逼,可畢竟在我這種見天就跟一堆牛逼在一塊兒的大牛逼來說,他頂多就是個牛**。

    糖醋魚自從知道小百合不會勾搭我之後,跟她的關係突然變好,轉變之快讓人瞠目結舌,現在糖醋魚逮住小三浦就不撒手,小丫頭估計到了午休時間,小腦袋在糖醋魚肩膀上一點一點的,睡眼朦朧,小百合則正在廚房裡忙著給我們做點心吃,而那個昨天晚上試圖**的傢伙正表情呆滯的在紙上寫供詞。

    沒錯,被小月給嚇的,其實看過風聲的人都知道,刑訊的最高境界就是心理威壓、精神恐嚇,能讓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傢伙俯帖耳,我就不信張涵予在小月面前能憋過三分鐘。

    「讓我抱抱行嗎?」吳智力一臉渴望的看著糖醋魚,兩隻手不停搓動。

    糖醋魚撇了吳智力一眼,拍了拍小三浦問到:「寶貝,你要這個人渣抱麼?」

    我:「……」

    小三浦揉揉眼睛,換了個方向,繼續半夢半醒,好像完全沒聽到糖醋魚的話。

    吳智力摸著臉,沖小三浦說了幾句日語,小三浦回頭看了吳智力一眼,果斷搖頭,然後歪過身子靠在金花豐滿的胸部上,閉上了眼睛。

    我沖吳智力一攤手:「看來你任重道遠啊。」

    小李子這會兒正抱著畢方拿濕毛巾給她擦臉,聽到我說話,抬起頭皺著眉毛說:「你說畢方怎麼還沒動靜呢?」

    正和小月說悄悄話的老狗扭過頭,看著睡了這麼長時間依然臉色紅潤有光澤,氣息勻稱的畢方小朋友說道:「她前段時間一個人吃了六個人的量,估計是冬眠。」

    我點點頭,從金花嘴上揪下半根煙抽了一口道:「小月不是說她快長身體了麼?有空去買兩套大點的衣服,老穿童裝不是個事兒。」

    小李子摸了摸畢方的肚子,可能是感覺沒怎麼瘦,滿意的點點頭。金花一個白眼飛過去:「禽獸。」

    「我不是啊,我和畢方明媒正娶的,禽獸坐那看閨女呢。」小李子指著正痴呆看著小三浦的吳智力。

    自從有了吳智力這麼一檔子事兒之後,小李子身上的壓力頓時輕了不少,畢竟大家都把鄙夷的目光輕柔的瞄向了吳智力了,他和畢方那檔子事兒,也沒什麼人提了。所以他現在也樂得欺負欺負吳智力,以寥表多年來的苦悶。

    我咳嗽一下,從糖醋魚手裡抱過小三浦,仔細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個漂亮丫頭。」

    糖醋魚猛點頭,悄悄看了一眼廚房裡的小百合,小聲跟我說:「咱倆趕緊生個兒子,長大了這丫頭沒跑兒。」

    她這句話博得了眾多圍觀群眾的一致好評,唯獨吳智力一人,臉色陰沉的說:「她親爸爸還在這呢。」

    糖醋魚聽他這麼說,手一插腰,翻著眼睛說:「你覺得我兒子配不上你閨女麼?我可告訴你,我兒子的爹可是天下第一。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天下第一的媽和一個家財萬貫的媽。」說完,糖醋魚看到了坐在旁邊撥指甲的金花,繼續說道:「還有個人間胸器的奶媽。」

    金花聽完下意識的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胸部,迷茫的沖糖醋魚問:「怎麼這麼多媽?」

    我抓了一下臉,咳嗽一聲沒說話,老狗來回看了幾圈:「我以後把我閨女嫁你兒子好了。」

    小月擰住老狗的腰,咬牙切齒的說:「近親。」

    小李子笑得嘴都歪了,指著老狗說:「就你這智商,我真他媽擔憂。」

    我剛準備接茬兒的時候,那個寫供詞的傻逼把筆輕輕放了下來,雙手托著紙畢恭畢敬的遞到小月面前,小月接過,轉手遞給吳智力。

    「字怎麼這麼難看?」吳智力接過之後第一反應說了一句這個話。

    等吳智力看完了之後,把紙撕掉,一臉崩潰,指著那個正坐在角落面如死灰的傢伙對我們說:「我……我……」

    老狗接話:「你想說我日吧?」

    「我日啊,這個人是驅魔人協會的三巨頭之一。」吳智力指著那個傢伙一臉不可置信。

    我們:「……」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他們一共出來了兩個狗屁的巨頭?」我摸著鼻子,想著昨天那個應龍和層層疊疊的打不死的醜貨,心中一陣惡寒。

    吳智力搖搖頭:「三個都來了。」

    小李子突然反應了過來:「昨天那個佈置陣法就是另外一個?」

    吳智力點了點頭指著角落那個傢伙說道:「大科學家、強力戰士和陣法大師。我在驅魔人受訓的時候只是聽過他們的大名。」

    老狗用腳尖掂了一下小李子的鞋:「昨天那逃跑的傻逼跟你比怎麼樣?」

    小李子嘿嘿一樂:「我估計那傢伙就是看到我布了鐵盒子才跑的。是個渣,跟我壓根就不是一檔次的。」

    「也不知道是誰昨天被打得狗樣兒。」老狗一臉不屑的說著。

    小李子毫不在意:「總比那個被媳婦兒按牆裡的好。」

    我咳嗽了一下,挺起胸:「天下第一還沒說話呢啊。」

    吳智力點點頭繼續說到:「現在驅魔人整個組織的權利都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掌握的,應龍就是那個人復活的。復活之後,應龍只聽那個人的命令。」

    我聽到這,從塑料袋裡拿出那個疑似塑料的面具,扔到三***巨頭之一的面前:「是這個吧?」

    巨頭兄拿起面具,朝我們咕嚕著說了一堆話,吳智力翻譯道:「就是這個,組織裡的高層都帶上了,開始時確實能提高實力,但是後面整個組織都被控制了。」

    「為啥他沒帶?」我問吳智力。

    吳智力手一彈供詞:「科學家要這東西沒用,最多給他調理一下身體。」

    我從巨頭兄手上接過面具套在自己臉上衝吳智力說:「我也沒現什麼啊?」

    「這東西已經成了別人身體的一部分,你把別人眼珠子喊嘴裡能看見東西麼?」吳智力打了一個很噁心的比喻,我連忙把這破玩意兒扔到一邊。

    吳智力指著供詞上說:「昨天襲擊你們的那種奇怪生物,還有很多,但是只有很少一部分妖化了,沒妖化的最多也就是你們昨天碰到的那種。」

    老狗聽完,扭頭沖巨頭兄大喊了一句:「你***就不能把東西弄得漂亮點兒?」

    小月這時候伸了個懶腰:「你們好囉嗦。」

    我們:「……」

    小月繼續說道:「反正該干的事情都要干,問得再清楚,沒用。」

    小李子摸了摸自己肋骨,捏斷了手上的鉛筆:「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既然一切都按原計劃進行,那我們也就不在學他媽個戰略家了,知道是餓鬼道那個傻逼惹的事兒就行了,這個巨頭兄是個專門搞研究的,如果蘋果姐在這興許還能跟他交流一下,那個比腦白金管用的藥水兒雖然成分噁心了一點,已經算是動物製品了,可效果確實很牛逼。現在我們就是不知道昨天那個玩陣法的到底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小李子摩拳擦掌準備和那傢伙大戰六百回合,定教那人欲仙欲死不得善終。

    當小百合端著壽司進來的時候,小三浦已經摟著金花兒的脖子和她一塊兒睡得呼呼作響,看來金花的奶媽潛能正在逐步被開,作為一個奶媽,金花表示毫無壓力。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鐵塔般的男子與一名妖嬈的中年婦女大步的走了進來,張嘴邊說:「這個人是驅魔人三巨頭之一,昨天那個怪物也是其中一個。」

    我們:「……」

    「小魚爸爸桑,吃了吧?」我拿起一塊包裹著美好時光的米飯坨坨,沾著醬油往嘴裡塞。

    凌大叔沒理我,只是一臉寵愛的看著小三浦。看了一會兒之後,搖搖頭,嘆了口氣,眼神在我和糖醋魚之間瞟來瞟去,我頓感威壓十足。

    這時候後媽拉頓阿姨,走上前,抱起正在呼呼大睡的小三浦,親了一口,然後語氣肅然的說:「如果我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會讓那個雜種體會到什麼叫酷刑。」

    後媽阿姨說完,我頓時感覺空氣中瀰漫一股殺伐之氣,吳智力臉色如常,但是可以從他顫抖的嘴唇和兩隻用力攪在一起的小手上看出,他現在肝膽俱裂。

    老狗嘿嘿一笑,開口說道:「不知道吧,其……」

    剛說了一半,就被小月硬生生的給掐了,我滿腦子虛汗的看著老狗,這廝必為攪局界的一朵奇葩,根本不分輕重緩急,跟這兩個終結者面前開玩笑,那就是自尋死路。

    我回頭看了看吳智力,從他的面相上來看,他現在怕不是尿了吧?

    「晚上你們的行動,要注意三點。第一,避開普通民眾,第二,避開公益性設施,第三,避開基礎設施。我會派人來配合你們的。」小魚爸爸桑說完,很帥的一甩風衣,走了出去。

    拉頓阿姨把小三浦塞到我手裡,衝我微微一點頭:「如果你們找到了這個孩子的父親。殺!」說著還用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巨龍的威壓橫跨歐亞大6。

    吳智力突然站起身,捂著褲子就衝進了洗手間,看來他這次是真的尿了。

    拉頓阿姨一走,吳智力探頭探腦的從廁所裡出來,長出一口氣,衝我們無奈的一笑:「她是真要殺。」

    說完,他一個側身,單膝跪在小百合面前,雙手托著他那兩把破刀,高舉過頭,用日語說著話。

    而小百合喝著一杯清茶,完全無視吳智力的舉動,只是摸著小三浦的腦袋,不言不語。

    氣氛突然變得很詭異,吳智力說完一堆話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我拍了拍旁邊的老狗小聲問道:「他這是要干啥?」

    「興許是求婚,晚了。」老狗不屑的說著,手裡拿著一根沾了芥末的黃瓜。

    小李子把臉湊過來小聲說道:「活逼該。」

    我咳嗽了一下:「別整天把生殖器掛嘴上。」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2:15

第九十四章 家長裡短,百八煩惱

吳智力已經半跪在地上一個半小時了,小百合仍然置若罔聞,我實在忍不住了,就讓小月讀了這個傢伙的存檔,小月告訴我們,吳智力正在宣誓效忠,小百合不接他就不能起,看來日本這地方條條框框的事兒還真不少,要放咱那邊兒,哪個男的敢沖一個姑娘下跪,居委會大媽都得過來打斷他腿。

    小李子看看吳智力,看看小百合,沖小百合說道:「你讓他起來換個班唄。」

    剛說完,被金花踹了一腳:「要你管呢?」

    老狗脖子一縮,坐在沙上癟著嘴抽煙。

    而糖醋魚又是塞了一嘴巴東西,鼓著腮幫子說話:「吳智力,我就跟你這麼說了吧,你現在得努力討好你閨女,她不點頭,誰求沒用。」邊說話嘴裡的飯粒子還不停往外突突。

    不過吳智力聽完她的話,倒是有動作了,慢慢挪著把臉衝向了正在睡覺的小三浦,然後衝我擠眉弄眼,打嘴型,讓我把小丫頭給叫醒,他腳都快斷了。

    我無奈的把小三浦拍醒,娃娃頭小蘿莉揉著眼睛,一臉迷茫的看著吳智力,看了一會咧開小嘴衝著小百合傻樂,邊樂邊奶聲奶氣的說著話。

    等她說完,連從剛才開始一直冷著臉的小百合都忍不住笑了,而吳智力則一臉無奈、哀怨、悔恨、委屈和得意,亂七八糟的交雜著。

    小李子憋著笑問吳智力:「你丫頭說啥了?」

    吳智力動了動嘴唇,想說,可好像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時候小百合站起身,手一抄,就把吳智力的兩把刀拿在了手裡。

    吳智力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姿勢不變的愣在那,就好像一個茶杯架一樣。

    我抬頭看著小百合,問道:「小丫頭剛才說什麼了?」

    小百合搖搖頭,笑而不語,然後把手裡的刀出鞘一把,用刀背架在吳智力的肩膀上,用日語朗誦了一段。

    其實我雖然不知道她朗誦的什麼,可語調和語氣明顯不是平時說話那樣兒,感覺就好像和尚尼姑在**經,所以我姑且把它歸為朗誦一列。

    小百合朗誦完,把刀收回刀鞘,向吳智力躬身致了一下敬,然後就把刀遞還給吳智力。

    而吳智力則一臉欣喜的扶著地面準備站起來,可無奈他現在就跟下肢癱瘓了一樣,剛站起來又噗通一下坐了回去,小三浦笑聲得清脆悅耳。

    我把吳智力扶到了沙上,扭頭問他:「你閨女剛才說了什麼?」

    吳智力尷尬了一下說:「像我這樣無法挽回的東西,保留著和捨棄掉都是一樣的痛苦,既然一個人是痛苦,為什麼不多找一個人分擔痛苦。」

    聽到這句話,我們大家久久無言,這他媽是一個三歲差點的小孩兒能說出來的麼?媽的,難怪小百合會笑了,我他媽閨女要是有這等神奇的智商,我不但笑,我還得做夢笑,吃飯笑,洗澡笑,拉屎笑,我拉個橫幅上書『天才』在**站一禮拜,我他媽見人就笑。

    最後還是小李子打破沉寂:「這個丫頭以後是我兒媳婦了,誰搶我跟誰急。」

    老狗摸著小三浦腦袋笑著說:「你去跟咱們天下第一干一仗,誰贏了小丫頭給誰當兒媳婦。」

    金花翻著白眼看著老狗道:「你怎麼不要?」

    老狗正色說:「我也要生個這麼聰明的女兒。」

    小月點著下巴,看著老狗,臉頰暈紅著道:「難。」

    老狗頓時如同吃魚卡住了嗓子眼兒,堵了半天說不出話,我們說的話,他還會狂怒一下,可這話由小月說出來,他無從反駁啊。

    糖醋魚臉都笑成花兒了,抱過小三浦又捏又親,然後沖小百合惡狠狠的說道:「他剛才那意思是求婚?你答應了?你缺心眼兒啊?」

    小百合搖搖頭:「他宣誓終生效忠,成為家臣。」

    我反應了老半天,吧唧了一下嘴:「和求婚區別不是很大吧?都有終生倆字兒。」

    吳智力搖搖頭,苦著臉說到:「這個不能離婚……」

    糖醋魚眯著眼睛,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小槍,上膛:「你還想著離婚?」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下午的時光很快過去,狐仙大人也在六點的時候準時回家,手上提著1V范思哲,而那個小姑娘卻沒出現,估計一準兒是回家去了。

    百合子先是恭敬的給狐仙大人請安,然後遞上了各色美味,而狐仙大人沒要,拍拍肚子示意吃飽了。然後就當著我們面開始脫衣服,隨即變成了一隻大狐狸。

    我拍著狐仙大人的大腦袋鄭重對她說道:「以後你從人變回來的時候,記得找個沒人的地方脫衣服。」

    狐仙大人聽完,頭一昂,尾巴呈開屏狀,轉身用屁股對著我,後腳做踢土狀。然後撅著屁股抬著頭,揚著下巴含著著胸叼著1V范思哲就走進了自己房間。

    我摸了摸鼻子,指著房門說:「丫真不知好歹。」

    金花兒哼了一聲兒:「是你不知好歹吧,人家姑娘讓你看了,你還屁話多。」

    我看了金花半天,咬著嘴唇衝她說:「在你那,我就這麼不堪呢?」

    這時,吳智力看了看表,抬起頭衝我們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孩子……孩子怎麼辦?」

    小百合沒跟他說話,抱著小三浦來到狐仙大人的閨房。小三浦揪著狐仙大人的尾巴就不松手了,而狐仙大人也樂得把小三浦卷在身上,一個小孩兒和一隻大狗玩得不亦樂乎。

    「我小的時候就是這麼被帶大的。」小百合走出來的時候,笑著衝我們說著。

    我點點頭,指著打來鬧去的狐仙大人和小三浦說:「難怪說你家有狐仙大人保護,這個保姆服役時間夠長的了。」

    金花點上一根煙:「我不去了。我留下帶孩子吧。」

    小月也點點頭,從小李子手上接過畢方:「我也不去了。」

    小李子連聲說好,他剛好犯愁畢方的安全問題,有小月看著,那絕對是鎖了十層保險櫃了。

    糖醋魚咬上一根棒棒糖,伸出手捏住金花的胸部:「奶媽姐,我小時候多渴望有一個你這樣的奶媽在我身邊。」

    金花一把拍掉糖醋魚的手,扭頭衝我說:「你敢不敢管一下你媳婦兒?」

    我看著金花還在彈來彈去的胸部,搖搖頭:「真不敢。」

    金花:「……」

    吳智力這時候拿出了一個遠程通信設施,嗯,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後沒說話,只是不停在上面按數字。

    大概按了三四十個號碼之後,電話接通了,吳智力喂了一聲說道:「都準備好了沒有?」

    「對,通信設施要切斷三小時,而且最少保證一小時全城停電。失敗了你們自己游泳回去參加高考。」吳智力說話的時候殺伐決斷,冷酷無比。

    見他掛了電話,老狗搶過他的電話:「剛才你那是用Ip卡打電話呢?我神州行的到日本就出服務區了。」

    吳智力搖搖頭道:「不是啊,內部衛星電話,四十多位的密碼呢。」

    我沉吟了一下:「要錢麼?」

    吳智力搖搖頭,我把電話從老狗手上搶下來,遞給吳智力:「給我撥玲玲家。」

    「玲玲啊?哦,拉線兒啊,我兩個閨女在那邊還好啊?」吳智力撥通玲玲家的電話之後,現接電話的是玲玲的老公,飛機拉線哥。

    拉線哥聲音聽上去挺疲憊的:「你家那兩個寶貝又惹事兒了。把一個黑社會老大的兒子給打廢了。」

    「啥?你說我家兩個小的把人給揍了?什麼情況?」說著我捂著話筒沖老狗和小李子說:「倆小的又惹事兒了。」然後就把外響給打開了。

    拉線哥嘆了口氣:「我也不清楚,下午人都堵了學校門兒了,玲玲帶著那兩個寶貝出去說理兒去了。」

    我咳嗽了一下,沖拉線哥說道:「你放心,玲玲絕對沒事兒,我那倆閨女是人。」

    拉線哥沉吟了一下,加重了語氣:「才幾歲就敢拿板兒轉掀人前臉兒,不是人才奇怪呢。我媳婦兒是跟幾個穿紫色軍裝的人出去的,這個我不擔心,沒事兒我掛了,明天還得到區裡開會呢,就這破事兒驚動了省教委呢。」

    說著他就把電話給掛了,從他說話就能看出來,兩個小的沒少給他惹事兒,一個如他般的事兒逼居然能感覺到疲憊,這得受了多大創傷啊。

    吳智力聽完之後,笑著說:「紫色軍裝,是高級組的,那個黑社會要倒霉了。」

    老狗蹬了他一腳,哈哈一笑:「中國壓根就沒黑社會。那叫涉黑團夥。」

    小李子看著我嘖嘖稱奇:「但凡跟你沾了點兒邊兒的女人都是奇女子,讓她們編個隊,一個禮拜就能拿下巴格達。」

    糖醋魚摸著光溜溜的下巴想了想:「三天,給我三天。三天我就能拿下韓國。」

    小百合沖糖醋魚一笑:「大小姐,還是實事求是比較好。」

    這時狐仙大人從屋裡跑出來,背上坐著小三浦,滿屋子瘋跑亂轉,樓上樓下亂竄,小三浦則在她背上高興得一塌糊塗。

    糖醋魚看了一會兒,沖金花說:「你們倆可以組成一個奶媽組合,絕對風靡全亞洲。」

    小月抬起頭看了看金花和狐仙大人,點了點頭:「絕對火。」

    小李子眼睛也跟著轉悠了幾圈,點點頭:「一個清純秀氣活力四射,一個端莊嫵媚優雅大方。肯定能火。」

    我嘿嘿一樂:「跟我待時間長了,也開始有文化氣息了。」

    這時候吳智力站起身,先是沖小百合鞠了一躬,然後轉頭跟我們說:「哥哥們,是時候幹活兒了。今天我們的目的就是一個字。」

    老狗接茬:「殺麼?」

    吳智力一臉黑澤明的微笑,摸著腦袋說

    「亂。」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2:21

第九十五章 春

話說,春天的風呀,在什麼時候都是有股甜滋滋滑膩膩的味道,就連在日本這工業化機械化程度相當高的破地方也不例外,我看著手邊兒的糖醋魚,又看了看遠處公園裡那些穿著日式校服的小情侶,突然感覺我老了。

    「你說我是不是老了?我都不愛看動畫片兒了。」我有感而的把糖醋魚摟在懷裡。

    一對已婚夫婦和那邊兒的無媒苟合交相呼應,相應成趣。

    糖醋魚反手摟著我腰:「不算太老,跟我爸比起來你年輕著呢。」糖醋魚說著,用臉在我胸口蹭了蹭。

    我聞著她頭上的淡淡香味,輕輕的說著:「咱算不算閃婚?」

    糖醋魚在我懷裡輕輕搖了搖頭:「比起他們認識三小時就老漢推車的,我們太保守了。」

    我:「……」

    其實之所以我跟糖醋魚還有情調在這裡**,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們採取了分頭行動的方式,兩兩一組,分頭搞破壞。小李子和吳智力朝南去、老狗和小百合往北、我和糖醋魚往西,東……是海。

    而糖醋魚明顯就是個路盲,我們倆拿著地圖找了老半天,最後我們出現在本應該是一所地下酒吧的情人公園裡,我們看看時間,現才剛剛七點半,那麼不然乾脆談個戀愛好了,從認識到結婚,我甚至都沒有好好陪糖醋魚看場電影,答應帶她去遊樂場也一直沒有兌現。

    呸呸,這種內心獨白不能出現,電影裡但凡出現這種獨白,不是男主角就是女主角,兩個之中必然得死一個。

    其實我覺得電影院和遊樂場跟死人壓根就沒必然聯繫,我又不是柯南,真他媽晦氣。

    想到這,我低頭親了一下糖醋魚的頭,小聲說道:「等一回去,我就帶你去遊樂場。」

    糖醋魚點點頭,難得溫柔的親了一下我的下巴:「就只能帶我一個人去哈,多帶一個我就拿你臉把家裡的地給擦了。」

    我微微一愣,輕撫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太天真了。」

    糖醋魚抬起頭星眸璀璨的看著我:「嗷?為毛?」

    我咳嗽了一樣,稍稍仰起臉,看著滿天的星辰,輕嗅著風裡的什麼什麼花的味道,輕聲說:「你邊邊角角的擦不到。」

    其實糖醋魚總的說來,並不是傾國傾城的那個天資絕色,小狐狸才是,不過糖醋魚的眼睛已經漂亮到彌補了一切缺陷,我這種意志極為堅定的人,之所以會被她這麼快上手兒,就是因為她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閃亮閃亮的棕色裡面還泛著海藍,在哪個角度看上去都泛著點點星光,這樣的女人不完美,但是卻是最完美。

    親了親糖醋魚的腦門子,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還有十分鐘就該地球一小時了。」

    「可我倆還在公園談戀愛。」糖醋魚攤開手,無奈的看四周。

    話音剛落,有一個女孩子穿著校服提著個小提琴走到我們面前,清咳了一下:「隊長知道你們肯定會迷路,讓我過來跟著。」

    我聞聲一愣,仔細打量著這個看上去眼生又眼熟的說中文但是穿著打扮行為舉止都很日本化的大概十七歲左右的少女。

    她見我打量她,吐了吐舌頭,手比劃成槍的樣子,衝著我腦門子「BIu」了一下。

    糖醋魚一臉警惕看著這個小姑娘,一隻手藏在我身後,我感覺她在暗暗用力,估計只要面前這個姑娘有任何異動,糖醋魚肯定第一時間讓她血濺當場。

    我捏了捏糖醋魚的腰,示意她不用緊張,然後笑著沖狙擊妹說道:「你怎麼打扮成這樣?我完全沒認出來。」

    狙擊妹衝我調皮的一揚眉毛,原地轉了個圈:「你以為狙擊手就是扣扣扳機啊?真是沒見識。本來今天是破鞋來協助你們的,可隊長怕破鞋被你給幹掉,就換我來了。邊走邊說吧。」

    我尷尬的一笑,突然覺得吳智力雖然**,但是確實是個人才:「你為什麼叫她破鞋呢?」

    在前面帶路的狙擊妹頓了一下,回頭哭喪著臉說:「她搶我男朋友。」

    我:「……你才幾歲啊,到大學再談吧。」對於感情問題,我實在沒招兒。

    這時糖醋魚插嘴道:「對於搶人男友的賤女人,直接幹掉就好了,小三兒和二奶是沒有生存權利的。」

    我聽的一腦門虛汗,看來以後要去參加個同學會什麼要千萬小心,不然萬一失足就會讓哪個無辜家庭造成千古恨。

    可狙擊妹聽到糖醋魚的話,高興的不得了,頗有高山流水難得覓知音的感覺,笑得咯咯作響,邊走邊沖糖醋魚說:「漂亮姐姐,我跟你說,要不是組織上不允許,不是我狙爆她頭就是她勒斷我脖子。」

    糖醋魚哈哈兩聲假笑,大聲說:「你這句漂亮姐姐叫得我心花怒放啊。你喜歡什麼,漂亮姐姐送你了。」

    狙擊妹莞爾一笑:「我想要一把自己的狙擊槍。」

    我聽後很汗顏,一百多歲的吸血鬼的夢想是個等身的洋娃娃,四百多歲的狐仙大人喜歡1V和范思哲,而這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居然想要一把狙擊槍。我他媽果然對這個世界的瞭解太淺薄了,人心好似海底針吶。

    可糖醋魚聽完,鄭重的點點頭,觀察了這個小姑娘一會兒說道:「按你的身材比例,你適合用單輕狙,點三八差不多了,姐姐明天給你拿把ssg兩千。」糖醋魚很專業的描述,我一句話都插不上嘴,畢竟我愛好的是飛機坦克裝甲車戰略核潛艇這一類的,難不成讓老丈人給我弄個核潛艇?我停哪?

    「行家?」狙擊妹扭過頭,停下腳步,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糖醋魚。

    糖醋魚得意的一笑,拍著狙擊妹的頭說:「姐玩槍的時候,你還光著屁股滿大街躥呢。」

    我:「……」

    很快,我們來到地圖上那家地下酒吧的後門門口,裡面傳來的音樂聲,隔著三十米都能聽見,門口連個牌子都沒有,外面的牆上被畫得亂七八糟。感覺是藝術,其實根本就是違章建築。

    狙擊妹撥開手上的手錶,詭異的一笑:「今天我們在一個小時內,要干掉四個聯絡點。三、二、一。」

    就在那個「一」字的音剛落下的時候,我們身處的街道、兩旁的樓房突然羞答答的忽閃了幾下,就變成了一片黑暗,只有馬路上的汽車來來回回使得周圍的光線忽明忽暗。

    「go。」狙擊妹一腳踹開那扇看上去還有那麼結實的鐵門,領著我和糖醋魚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打了個響指,手指頭上亮起一束和電焊很相似的火苗,大概有一百瓦燈泡那麼亮,在進入到這個已經空空蕩蕩但是仍然瀰漫著體液氣味的黑暗酒吧之後,我這個一百瓦就好像是鳥巢上的大火炬,橫看豎看格外耀眼。

    當然,我這功能已經是驚世駭俗了,於是這個地下酒吧裡的黑保安,在我身上釘了好幾槍,不過無一例外,連我衣服都沒打破,四姑娘盾要說能打破的,我估計也就堪堪只有麒麟哥了。

    可麒麟哥捨得打咱家嗎?哼。

    狙擊妹被糖醋魚攥在手裡,跟在我身後。

    而我,就在狙擊妹驚悚的眼神之下,我蹲在地上,用比電焊還牛逼的照明用火,在舞池上畫了一個大大的B。

    在我畫B的時候,朝我開槍的那些黑保安呼朋喚友的招呼來了一堆人,朝我瘋狂掃射,子彈在水盾上面密密麻麻糊了一層,前面的還沒來得及往下掉,後面的就釘了上來。

    我看著記號留好了,雙手朝天,做了個如來神掌的架勢,扭頭沖身後兩個姑娘嘿嘿一樂:「九兒,把房頂給我掀了。」

    「轟隆……」一震刺目如同閃光彈的白光和一聲巨大如同車爆胎的轟鳴驟然爆起,等我視力再度恢復的時候,我現我已經能從這看到滿天的星光了,我很滿意的點點頭,這房頂掀的那是十分過癮,雖然有點耳鳴,不過細節在這個時候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周圍的保鏢陷入了一種半痴呆狀態,原本沉悶壓抑散著體味的專門供應糜爛生活的黑酒吧,突然被一陣綺麗的春風吹拂而來,清新的春風夾帶著溫帶特有的潮濕暖風如同漲潮一樣灌進了這個從來沒有見過天日的地方。

    我突然覺得,我幹了一件好事。

    至少,是為日本的青少年幹了一件好事,幫他們擺脫了冰毒和安非他命的誘惑,幫他們打碎了醉生夢死,雖然這並不足以拯救整個日本的少年男女們,但是我能做的也僅僅就是這麼多了,希望被我拯救的日本青少年能像我祖國的孩子們一樣,積極向上,見天的學雷鋒做好事兒,帶著紅領巾不留名兒。休閒的時候也不要來這種沉迷爛醉的地方了,去哪個陽光明媚的海灘蕩起雙槳吧。

    我突然湧起了一種高高在上的自豪感,我背著雙手,不顧那些黑保安的眼神,打了個響指,沖兩個姑娘道:「下一個。」

    這時,狙擊妹伸出一根指頭在我身上輕戳了一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上去好像鬆了一口氣。

    「這是地下室。」狙擊妹朝上指了指。

    我順著她的手,看到了漫天的星光,我得意的點了點頭:「是啊,地下室怎麼了?」

    狙擊妹一笑:「沒怎麼,上面是寫字樓,十五層左右吧,是豐田的寫字樓。」

    我抬起頭,看著滿天星光,若有所思的說著:「你是說,這破爛地方的上面是高檔寫字樓?」

    狙擊妹不知可否的點了點頭:「別太內疚,這個時候已經沒人了。」

    我看著那漫天星光,繼續若有所思。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2:26

第九十六章 光

其實小時候,我有一次跟著老狗懇求上帝賜一輛新自行車,可是連求了一個月都沒個反應,後來我幡然醒悟,咱上帝爺不是這套路,於是乎我便和老狗在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偷了一輛,然後求上帝爺寬恕,一個月之後,自行車果然就成我們的了。

    所以,我這次不小心把這個寫字樓弄壞了一點點,等過兩天我就回去求上帝寬恕我,估計這事兒半個來月就算是過去了。

    當我意淫著走出這個地方的時候,再回頭看,現果然比來的時候少了不少東西,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誰叫他們那麼喜歡把房子造得跟立交橋一樣,我是無心的,嗯,無心為惡,雖惡不罰,更何況我還拯救了一大批失足青少年,多少能算個功過相抵了吧。

    街上的人漸多,但是警察沒見到,只有零星的巡警在駐足觀望,估計是因為通信被切斷的原因,雖然不知道那個小白臉是不是連衛星也能切,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就算我的電話不是動感地帶而是全球通,現在也絕對沒信號兒了。

    我們在狙擊妹的引導下,順利的從被圍觀人群過度成圍觀群眾,狙擊妹還悄悄從別人兜裡掏了個手機。

    「你這事兒也干啊?」在去下一個目標的路上,我指著狙擊妹她。

    她把玩了一下,順手把手機扔進了排水溝,拍拍手:「練反應度呢,剛才那人就是個偷兒。」

    我一愣,合轍這上演天下無賊呢,我摸了摸鼻子沖糖醋魚道:「你能麼?」

    糖醋魚點點頭:「我能把他拖到巷子裡,揍一頓,搶完了,他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我一個激靈:「最討厭你們這些打劫的……」

    很快,我們來到了第二目標點,這是一個保齡球館。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這兒的聯絡地點不是那麼浮誇就是那麼具有奧林匹克精神?在運動場裡交接工作,乃當真別具一番情趣啊。

    這次我沒裝逼賣騷,畢竟這裡在停電之後早就大門緊鎖,人去樓空。

    我先是在牆上燒出一個比剛才那個大B還大的一個二號大B,然後在狙擊妹的協助下又寫上了五雷轟頂的英法中三國翻譯,既然是體育場館嘛。那麼就得用奧運會的標準認真對待。

    至於大門,那鐵定是不能攔住我們的,在破壞完它外部裝修之後,我順利弄開了看上去堅挺無比的玻璃鋼製防盜門。

    開門之後,我們站在門口,我扭頭衝她倆說:「看我打碎丫玻璃。」

    糖醋魚切了我一聲,歪著頭像個女流氓一樣的問:「要不要聽姐姐給你倆唱小曲兒啊?」

    我點點頭:「你給唱個兩隻蝴蝶吧。」

    狙擊妹一愣,表情一滯:「我……那好吧。」

    糖醋魚深呼吸幾口,吊了吊嗓子,剛準備唱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一臉不好意思的衝我說:「忘調兒了,你給起個頭。」

    我扭過頭,看著天:「非得唱歌不可?隨便唱吧。」

    糖醋魚撇著嘴說:「不唱歌哪能體現出作為一條糖醋魚的唯美和強力呢?我唱了啊。」

    她說完,又是深呼吸一口,雙眼微閉,睫毛輕顫,然後嘴一張

    「兩隻蝴蝶,兩隻蝴蝶跑的快……」聲音清亮尖銳,高亢無比。

    我:「……」

    狙擊妹愣愣的拍著手,面無表情。

    在糖醋魚唱歌的時候,一道肉眼可見的聲波一頭紮進了黑漆漆的保齡球館,隨後在黑暗中傳來陣陣崩裂的聲音,而且隨著糖醋魚版的兩隻蝴蝶漸入**,空曠的房間裡穿出各種物品爆裂的聲音,包括牆體。至於為什麼要用肉眼可見,是因為這樣比較有氣勢。

    在她一曲唱罷之後,整棟房子已經呈現出一種行為藝術狀態,四處佈滿裂痕,雖然看不到裡面,但是從外面那些最少都有五釐米寬的裂紋,我用痔瘡想都能想到裡面變成了什麼樣子,而其中一道裂縫剛好把我劃出的那個大B一分為二,成為一個更有視覺效果的大**。

    糖醋魚拍了拍手,滿意的轉身,拍了拍狙擊妹的頭:「走,下一個去,最後一個了吧?」

    狙擊妹一臉僵硬的笑容,聲音顯得有點做作:「……漂亮姐姐,我拜你為師好嗎?」

    糖醋魚惋惜的搖搖頭:「你骨骼不夠精奇啊。」

    這時,一道墨綠色的強光從城市的另外一端轟然亮起,在黑漆漆的城市裡顯得特別的亮眼,然後還便傳來一道悶悶的爆炸聲。

    「李子放大招了。」我一指那道快要消失的綠色光暈。

    糖醋魚嘿嘿一聲:「估計剛才你炸樓的時候比他還壯觀呢。」

    我摸了摸鼻子:「這事兒就休得再提了。」

    狙擊妹帶著我們倆鑽進一個角落拿出一張地圖,鋪在地上,嘴上叼著一個戰術手電筒,拿著個指南針在地圖上不停比劃著。

    還沒等我開口問,她站了起來衝我們說:「現在離來電還有三十七分鐘,下個目標在一個人口相對密集的旅遊區裡,是這次的終極目的地,四天王寺,步行需要九分鐘。我剛得到消息,大阪的國家特殊事件處理中心已經全開動了,破鞋殺掉了驅魔人的一個高級聯絡長官。」

    我摸著腦袋不解的笑了笑:「全開動是啥意思?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去終極目標?」

    糖醋魚摸著下巴說:「估計就是空車掛四檔,還剛好碰著下陡坡。」

    我拍了她屁股一下:「誰問你字面意思了……」

    狙擊妹從耳朵裡拿出一個藍牙耳塞遞給我,我充滿疑惑的把它戴在了耳朵上:「喂?」

    「楊哥啊?百鬼夜行的時候小心被現了。」耳機裡傳來吳智力的聲音,還有小李子在旁邊狂笑的聲音。

    「李子在那邊幹啥呢?笑得跟吃了屎一樣甜。」

    吳智力嘿嘿一笑:「剛才有個天狗過來襲擊我們,被李哥給打爆了。」

    我思索了一會兒:「老狗的親戚?」

    「不是不是,是日本特產,那種鼻子長得跟比諾曹一樣的醜傢伙。」吳智力的描述很有畫面感,我腦子突然想到了一副白雪公主用腿夾著比諾曹的腦子,不停讓他說謊話的場景。

    我輕抽了自己臉一下,得虧小月不在,我趕緊沖吳智力說:「為什麼沒有人襲擊我?你這怎麼有信號?」

    吳智力笑了笑:「我不知道啊,內部信號肯定得有。把耳麥給糖糖吧,我給她佈置任務。」

    「糖糖?糖醋魚麼?」我回頭看著糖醋魚,吳智力怎麼敢他媽叫她叫得這麼親熱?

    糖醋魚見我看著她:「有事兒?」

    我連忙搖搖頭。

    吳智力頓了大概三秒鐘,然後說道:「糖糖,就是那個沒怎麼育的小姑娘。」

    「你叫糖糖啊?這名兒,真甜。」我把耳麥遞給正在整理東西的糖糖。

    糖醋魚湊過腦袋,看著我道:「以後你得叫我魚魚。」

    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寒,心驚膽顫的搖搖頭,捏了捏糖醋魚的耳朵:「換個成麼?」

    「還是叫糖醋魚吧,那個魚魚什麼的,太噁心了。」糖醋魚也是一臉吃了活蟑螂的噁心表情,然後拍著糖糖的頭道:「我跟你算本家兒啊。」

    糖糖塞回耳塞,歪著頭看了糖醋魚一會兒:「你不是姓凌麼?」

    糖醋魚點點頭:「你也不姓糖吧?都是藝名兒,怕什麼。」

    我突然現一件很重要的事兒,我這種很具有文學氣質的青年,在她倆聊天的時候卻完全插不上嘴,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和糖醋魚跟著狙擊糖在黑漆漆的小路和巷子裡四處鑽著,現這等緊張複雜的任務,在我們這兒居然顯得如此簡單,我實在太不好意思了,想裝著有點困難都不容易啊。

    剛才在那個破酒吧的時候,街上雖然不算人山人海,可是好歹也算熙熙攘攘,可隨著我們越是往糖糖說的那個人口密集的地方走,街上的人越少,而且還鬼氣森森,陰風陣陣的。

    連我這個***祥瑞都感覺出陰風陣陣,可想而知,放一般人身上,估計就是直接把他給扔到水晶棺裡凍上,都不一定有這難受。

    糖糖皺起眉毛,抬手示意讓我們停下,牙齒打著顫顫衝我說:「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點點頭,開盾,放暖氣。

    「好點兒吧?我就這點兒功能了。」我略帶無奈的朝糖醋魚和狙擊糖說著。

    糖醋魚點點頭:「晚上我得摟著你睡。」

    狙擊糖點點頭:「可惜我不能摟啊。」

    很快,我們來到了大阪最牛逼最有名的四天王寺,在離它大概三百米的一個陰暗的角落蹲了下來,我點上根煙問道:「就這?」

    狙擊糖拿出一個狙擊槍的瞄準鏡當望遠鏡,然後點點頭,說道:「這是個文化遺產呢,怎麼辦?」

    我往地上一坐,抽了口煙:「那還是先弄明白這邊怎麼突然這麼陰涼吧。」

    糖醋魚這時突然陰森著臉說:「鬧鬼……」

    「瞎說,你這話說的太唯心了。」我一隻手捏著糖醋魚的小細腰,另外手輕輕揪著她的長馬尾辮。

    狙擊糖不屑的用白眼瞟我一眼:「你說話的時候是摸著良心說的麼?」

    而此時,就在我們悄悄往裡面摸索著前進的時候,高聳的院牆裡突然爆出一道比小李子剛才放大招時稍弱一點的強烈的黑光,嗯,至於為什麼是黑光,我想,這也是為了更有氣勢一點。

    我一愣:「喲,有高手。」

    糖醋魚手一抄,雙槍在手:「上了他。」

    狙擊妹連連搖頭:「喂,喂。我們的目的是……」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2:30

第九十七章 炸

對,我們的目的是製造混亂,不是跟人劃道擺場。混亂到能讓整個日本都知道我們在幹什麼之後,我們就能旅遊找樂子去了。然後看著那幫人大動肝火,滿世界逮我們。然後我們再跳出去以天雷地火,紫電萬鈞之勢把他們的包圍反包圍,反包圍之後就弄死他們,對的,弄死他們。

    以上為我們初修的戰略步驟,不過這個戰略步驟在我的寶貝魚姐姐提著雙槍衝出去的那一刻開始,就需要略微做一點點修改。

    不過這對我們完全沒有影響,至於那個為了這個計劃通宵沒睡覺的吳智力此刻的想法,就不是我們這等毫無指揮天賦的凡人所能理解了。

    糖醋魚用我頂著陰風,順著圍牆一個帥氣的撐手跳,就翻了過去,狙擊糖也熟練翻牆而過,面對她們的靈敏,我抬起頭如夢似幻,我突然想起了在英國那次悲劇的翻牆,想起了自由落體。

    我能在老狗李子面前丟人,也絕對不能在媳婦兒和另外一個不是很熟的小姑娘面前丟人。作為一個男人,我不能允許自己在女人面前丟份子,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唯獨就是好面子。

    於是我雙手貼在牆上,默**九兒,還得裝著氣沉丹田的樣子皺眉閉眼,再睜開眼的時候,糖醋魚和狙擊糖的兩張臉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那堵牆,則被我直接送去輪迴了。

    走進這個寺廟的院子,陰風都快吹成陰颱風了,得虧是在我取暖器下,不然糖醋魚估計都不一定抗的住,更別提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狙擊糖了。

    我們三個貓著腰,抬頭探腦的往最中間的空地上瞄著,可惜太黑了,什麼都看不到,只聽到一種很怪異咔嚓咔嚓的聲音,就好像狗啃骨頭的聲音,老狗啃骨頭就是這個調兒。

    「哎,糖糖,狙擊手不都是有夜視儀的麼?」我沒回頭,捅了一下糖糖問道,可捅上去才現我碰到的是她比糖醋魚都小一號的胸部,蹭了一下,沒什麼觸感,於是我便閃電般的縮回了手。

    狙擊糖好像沒反應過來,只是不停的往裡頭張望,回頭跟我說:「你以為那個東西多神奇呢?就光它成像延遲的零點幾秒就讓我悲劇過好幾次。」

    糖醋魚嘿嘿笑了兩聲,操著兩把槍就往聲源處連續放了兩梭子子彈,我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蹦,扭頭衝她說:「咱是玩潛伏,不是亮劍。暴露目標怎麼辦?」

    狙擊糖嘆了口氣:「已經暴露了。」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大功率的散射式手電筒,往糖醋魚開槍的地方一照。

    頓時,我們三個倒吸一口涼氣,一個露天的廣場上,密密麻麻站滿了各種噁心的生物,大部分是人的骷髏架子,還有一部分是渾身冒著黑光(啊哈,又見黑光)的土狗骷髏架子,其中還有一個體型巨大的長得像馬的骷髏架子。而且這滿屏幕的骷髏架子完全無視我們的電筒和糖醋魚的亂槍掃射,專心致志的在拆房子卸玻璃。

    「這是組織上的人?」我指著這一操場的邪門玩意兒,小聲問狙擊糖。

    狙擊糖搖頭,一臉驚悚:「要都是這樣的,我早退出了。」

    就在我們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但是我不確定他是不是跟我們說話,因為這個聲音非常難聽,乾澀癢痛的,直刺心房。

    糖醋魚聽到這個聲音馬上一個激靈,抬頭看著黑漆漆房頂,我明顯看到她臉上的小絨毛毛都豎起來了,皺著眉毛的的樣子也異常可愛。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可是什麼也沒現,拍拍她的臉說:「什麼東西?」

    糖醋魚沒回答我,冷哼一聲道:「跟老娘玩這套!」

    說著,伸出手指頭塞住狙擊糖的耳朵,然後衝我使了個眼神,嘴一張,一聲比維塔斯還高亢的叫聲從她嘴裡傳了出來,而且每隔一秒她升高八度,漸漸的,聲音消失,但是一股類似炸彈衝擊波的波紋向四周擴散開去,地面上的灰塵噗的一聲高高揚起,以千軍萬馬之勢向四方開去,就跟掛起了沙塵暴一樣,但凡被這道聲波觸及到的東西,全都像摩托羅拉開了無限震動還一直響著未接來電一樣。整個這一片地方頓時被一陣隆隆的磚石摩擦聲所籠罩。

    我驚奇的看著糖醋魚:「光個聲兒就這麼牛逼了?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媳婦兒啊。」

    糖醋魚嘴微張,滿臉通紅,瞟了我一眼沒搭我茬兒。而這時,廣場上的骷髏架子卻非常抑鬱了,糖醋魚一聲獅吼功,直接把大部分的小骷髏給震成了龍骨壯骨顆粒,只剩下那些身上冒著黑氣的大個骷髏依然在兀自拆房。

    這時,剛才那個乾澀癢痛的聲音再次傳來,但是跟剛才那種只是讓人心一縮的不同,這次聲音宛若實質,打在四姑娘盾上波光粼粼。

    糖醋魚停了嘴,仰起頭衝著屋頂笑著說:「你還跟我賽歌?」

    看起來糖醋魚是玩起了興致,拿腳撥拉撥拉地上的渣土,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餐巾紙墊在地上,然後跪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表情,一臉嚴肅的衝我說:「你看,多麻煩,唱歌還得跪著唱。」

    我拍拍她的頭,她剛準備唱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扭頭衝我說:「等會兒給點賞錢。」

    我摸了摸後腦勺:「錢包被狐仙大人拿去打牙祭了。」

    說著,糖醋魚睜大雙眼,開始用一種以前沒聽過的急語調唱起了小曲兒,歌詞一如往常的聽不懂,但是這個調兒聽著像周杰倫的。

    沒多長時間,糖醋魚的R&B突然停止,站起身拍拍褲子,一指黑暗的房頂:「兔崽子,趕緊給老娘出來,不然老娘讓老娘的老公上去弄死你個兔崽子,別當老娘好欺負!」

    狙擊糖一愣,看著糖醋魚說:「好像順口溜哎。」

    我點點頭,拍了拍糖醋魚的屁股說:「她一向說話都這樣兒,其實她很溫柔的,就是口刁。」

    狙擊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而伴隨著糖醋魚的話音,一根黝黑灰的尖頭棍狀物體凌空飛下,直刺在四姑娘盾之上,氣勢如山,夾帶著凌厲的風聲和若有似無的鬼叫聲。

    那根黝黑灰的尖頭棍狀物體在四姑娘盾上停了一會兒,就灰飛煙滅在我面前了,而它消失之後,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個渾身被黑色煙氣和一件特傻逼的破爛袍子籠罩著的人,這傢伙大概一米七出頭兒,全身上下只有眼睛那個部位有兩點銀白色的光點在晃晃悠悠忽明忽暗,頭上還包得跟阿富汗人一樣,而且他包頭的那塊紅布上還印著計劃生育四個大字,能在外國看見咱老家的基本國策,這讓我倍感親切。

    我見到他之後,伸手從地上抄起一塊鵝卵石,握在手中嚴陣以待。

    其實我這是個習慣,雖然等會兒真的要揍丫的,我也先用石頭給他來一下子,這才解恨呢,沒有什麼攻擊性的武器比磚頭和板凳兒更讓人洩心中的焦慮了。

    從他頭上的那塊很有代表性的頭巾猜想他可能會中文,於是我便張口用中文詢問他:「你誰?」其實這是句廢話,曾經有人這麼問我,我告訴他,我是戈爾巴喬夫。

    對面那個計劃生育,出了聲音,回答我的問話,得虧他沒用剛才那種噁心的聲音噁心我,不然我這鵝卵石就飛過去了:「我靠.謝特.鱷魚之手。」說的是中文,但是夾雜的口音,讓我實在難以接受。

    我們三人皆一愣,這名兒奇怪啊,中英文混合雙罵不說,還有姓鱷魚手兒的,這玩意兒咋整啊,難怪這傢伙看上去挺變態的,要是我媽給我起個楊二狗子、楊二車、楊水娃,我他媽也一早兒就心理障礙了。起名很重要,這關係一個孩子一生的幸福,希望各位家長注意。

    「您到底是誰?」糖醋魚聽到這個名兒已經忘記了剛才就是這傢伙襲擊我們,從後面摟著我腰笑個不停。

    「我靠.謝特.鱷魚之手。五搖。」屎哥聲音嚴肅的給我們重複了一遍,然後突然變得鋒利了起來:「房仍!得茲我民則都醬貴於我組地壞抱。」

    我們又是一愣,我扭頭問糖醋魚和狙擊糖:「聽懂了麼?」

    她倆搖搖頭,狙擊糖說:「亂碼,聽不明白。」

    糖醋魚把頭埋在我脖子裡,笑得直噴氣:「不行了,不行了,丫太可愛了。」

    我撓著被糖醋魚弄得直癢癢的脖子道:「你明白了?」

    「沒,明白了他就不這麼可愛了。」糖醋魚揪著一撮頭往我耳朵裡塞。

    她剛說完,對面那個屎哥手一揚,召出一坨黑漆麻烏的東西,吧嗒一聲就甩在了我的四姑娘盾上,四姑娘盾一陣亂顫,瞬間就把那坨噁心的東西給清理乾淨了,然後擅作主張的放出了一個水球,打在了屎哥的臉盆子上。

    就聽見「嘩啦」一聲,水球在屎哥的腦袋上炸裂開來,一陣霧氣瀰漫之後,我現屎哥蹲在了地上,手在不停摸索。

    爾後,在我們驚悚的眼神之下,他撿起了一個球狀物體,按在了自己脖子上,動作十分詭異驚悚,看得我後背涼。

    糖醋魚看到這樣的場景,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在屎哥面前一記鞭腿,把他還沒定型的腦袋又給踹了下去。

    「弄死他!」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2:36

第九十八章 瀉

其實揍他的場面相當沒漏*點,無非就是他掙扎,我壓制,我攻擊,他閃避。然後他嘴裡還****有詞,我聽不懂。既然聽不懂,那我就當他在罵我,我這人雖然心善,可最見不得這種死鴨子嘴硬的貨,打不過還罵人這種下作事兒,連流氓小混混都不這麼幹了。於是我抄著鵝卵石在他腦袋上面敲得蹦蹦響,這聲兒聽上去不太對勁兒,可我也沒細想,一腦袋掉了都能接回去的傢伙,我還指望他有多正常呢,我又沒毛病。

    在我把一整塊兒鵝卵石都快敲成粉末的時候,周圍的燈光又一次羞答答的忽閃了幾下,原本墨藍色有漫天星星眨眼睛的夜空,突然之間就被城市裡那種焦躁不安的燈光給侵蝕的一乾二淨,連一點反抗餘地都沒有,就好像被一個三十歲壯漢撲到的十六七歲小姑娘,漫天星光無力的嬌羞幾下,就乖乖的就範了。

    而我們身處的這個名勝古蹟的燈光也在一瞬間打亮,雖然已經見不到一個正常人了,滿地的骨架子也已經被糖醋魚給震成了化肥,但是明亮的燈光依然如常的亮了起來。

    我這時才仔細的看清楚這個被我按在膝蓋底下用鵝卵石一通猛砸的傢伙長什麼德行。

    嗯,完全沒德行了,難怪揍他的時候感覺他輕飄飄的,合轍這傢伙壓根就沒沒肉,只剩下一層半透明的皮包在灰撲撲的骨頭架子上,腦袋上也沒毛兒,整個看上去就好像一隻營養不良的猴子,這傢伙看上去非但不可怕,反而是那種誰看誰都笑的悲劇樣。

    我看到他的樣子以後,實在不忍心繼續揍他了,周圍亮起來的燈和驟然響起的警笛聲,瞬間就把我從手持板磚天下我有、傲視群雄縱橫沙場的人磚合一的境界中驚醒,我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狠狠在屎哥的腦門子上拍碎手上剩下的一半石頭。

    拍完之後,我轉身站起來問糖醋魚他們:「現在怎麼辦?」

    狙擊糖環顧了一下四周,拍拍手一聳肩:「回去找炸彈童子算賬!還能怎麼辦,提前二十分鐘來電。」

    我看了一眼地上被我打得一腦袋石灰沫兒的屎哥,拉起糖醋魚就準備撤離現場。

    糖醋魚剛走沒兩步,突然一臉不忿的轉身、拔槍,衝著屎哥就是連開三槍,恨恨的說:「以後長得醜就別出來學人唱歌。」

    她話音剛落,那個沒育的猴子的原本泛著銀白色光的眼睛猛然泛起了紫紅的亮光,呼嘯一聲從地上彈起,度極快的朝糖醋魚掠來。

    「啪嗒」一聲類似大便甩在地上的聲音,屎哥就這麼的整個人貼在了我的四姑娘盾上,本來就扭曲的長相顯得更加扭曲。

    很快,被擋在盾外面的屎哥低吟一聲,身體之中迅散出一股粘稠的黑霧,覆蓋在四姑娘盾上,並且迅讓整個盾的表面都被這種像地溝油的東西附著上了厚厚的一層。

    可想而知,剛才這鬼東西拿大便甩了四姑娘一下,四姑娘就打爆了他的頭,現在他拿大便給四姑娘塗了層防曬油。我深切的估計,他用不著我動手了。

    「好噁心哎。」狙擊糖看著黑乎乎的一層便便防曬油,自內心的感嘆了一聲。

    糖醋魚則嘿嘿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卷口香糖,分給我們,然後拍著狙擊糖的腦袋一臉驕傲的衝她說:「以後嫁人,就得嫁個強力的男人。」

    我看了一下那個還在不斷功的屎哥,摸了摸鼻子道:「不是嫁灰太狼麼?」

    我剛說完這句話,四姑娘盾突然停止了所有的漣漪顫動,呈現出一種特別詭異的安靜,接著就好像脈搏一樣跳動了起來。

    我愣了一會兒,然後指著依然趴在盾上放毒氣的脫毛猴子說道:「孫子哎,你再不滾蛋就完蛋。」

    其實這是一種恐嚇戰術,畢竟他和我們的目的差不多,都是過來搞破壞,我有理由相信那些被糖醋魚弄了,到現在還在傻乎乎撓牆拆磚的骷髏架子不是過來粉刷牆體的。那麼既然是同樣的目的,偉大領袖**說的好啊,敵人的敵人是什麼?那可不就是朋友麼,所以我即使對他沒任何好感,但是出於一個人道主義關懷,我還是要在四姑娘暴怒取其狗命之前給他一個善意的規勸。

    可惜,屎哥並沒接受我的的建議,籠罩在四姑娘身上的大便霧越來越多,四姑娘盾的脈搏也越來越強烈。

    就在我什麼都看不到,而狙擊糖打開手電的時候,原本把我們圍成一個球兒的四姑娘盾,突然一個翻轉,閃著青光就把屎哥給包在裡頭了,而我們周圍也出現了一個新的四姑娘盾,看上去更清澈,更明亮。當然了,這也是跟剛才那面沾上了大便的比的而已,四姑娘一向乾淨,咳……

    四姑娘的水球漸漸縮緊,把裡面那個已經變得面目可憎的脫毛猴子屎哥緊緊壓成一團,就像包在保鮮膜裡的包子一樣。

    我指著水球裡的屎哥笑著沖糖醋魚和狙擊糖說:「看著沒?剛才我可沒動手兒,活該這傢伙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糖醋魚眼睛提溜轉了一圈:「你隨身帶著姑娘?」

    我一愣,眯起眼睛一隻手摟住她腰一隻手握住她左邊胸部,惡狠狠的說:「你要再這麼吃飛醋,我就把金花兒給娶了。」

    狙擊糖咳嗽一聲,扭過頭,沒說話。

    糖醋魚撥開我的手,頭一歪不屑的說:「我就不信你跟奶媽生點什麼,你就沒點罪惡感。反正只要你敢上奶媽,我不反對啊。」

    狙擊糖扭過頭:「誰是奶媽?」

    糖醋魚摸著下巴說:「就是你說的那個破鞋要捅的。」

    「哦……是她呀。」狙擊糖說著,在胸前做出了一個誇張的動作,還虛空掂了掂。

    我清了清嗓子,指著地上還在玩命掙扎的屎哥,問道:「這傢伙怎麼處理?」

    糖醋魚走上前,用腳踢了踢:「帶回去,給老狗玩。」

    「好主意,估計這傢伙知道的能多一點,你們那誰有塑料袋兒?」我看著地上已經縮成一團的屎哥,嘖嘖稱奇:「這傢伙練瑜伽出身的吧,柔韌性太好了。」

    而這時,原本在那邊正人畜無害撓著牆的剩下的骷髏怪瞬間崩塌了下去,化為一地棒子骨。剛開始看上去威猛無比,現在只能拿去大骨熬湯了。

    狙擊糖走上前,在她的小琴盒裡摸索著:「我這好像還有一個購物袋。」說著,她從裡面掏出一個印有沃爾瑪標緻的環保袋遞給我。

    我撐開袋子把已經被壓縮成一個人腦袋那麼大但是眼睛裡還冒著熊熊紫火的屎哥兜了進去,然後朝兩個姑娘一招手:「走人。」

    可就在我們剛準備撤兵,回去跟老狗和小李子那兩個組吹牛逼比戰績的時候,一個身穿奇怪白衣服拿著一把摺扇,頭上頂著個高帽子的帥哥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糖醋魚一個激靈,提槍就射,而狙擊糖拿著的是衝鋒手槍,雖然反應比糖醋魚慢了一點點,但是奈何射巨快,三個槍的槍聲一瞬間就如同上百隻土狗互相罵街一樣響了起來。

    可對面那人表情平靜,略帶微笑,手中的扇子凌空扇了幾下,所有的子彈就好像打防彈裝甲上一下,噼啪往下掉。

    我搖搖頭,手上凝出一縷吞吐著的火苗,準備給這個奇怪男子來一次無縫銲接,我是最討厭這種裝逼賣騷的帥哥了。

    有時候對付如同這樣的高手,槍,絕對不是最有效的,最次也得要個火箭筒,一炮炸過去,我讓你丫擋。

    「御守叩見嘲風大人。」這名男子在我即將出招弄他的時候突然向我行了一個大禮,並且用純正溜滑的中文向我請安。

    我被他說的一呆,悄悄捏了糖醋魚的屁股一下小聲的說:「聽這名兒就是王老二那一幫子的。」

    可狙擊糖不明真相,愣愣看著這個看上去很拉風的男子,喃喃的道:「平……平身。」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其實想知道天守和御守有啥區別?」坐在一間香堂裡,糖醋魚和狙擊糖正在呼哧呼哧吃著小零食,從狙擊糖的那個裝槍的袋子裡拿出來的,吃得咔嘣脆響。

    那個帶著高帽子的人朝我笑了笑:「你們應該餓了吧?」說著,拍了拍手。從後屋叫出一個姑娘之後用日語囑咐了一句。

    糖醋魚一拉我衣服說:「這不是那個誰?」

    沒錯,這個姑娘就是上午被狐仙大人打得頭破血流,下午跟狐仙大人狼狽為奸而且還見義勇為勇救大金鏈但是身負重傷有點自不量力但是精神可嘉的那個至今不知道姓名的傻姑娘。

    「這是我的養女葉,下午時,那隻四尾小狐狸在這裡吃的晚飯。」高帽子囑咐完那個傻姑娘,笑著衝我們說。而那個傻姑娘悄悄朝我們扮了個鬼臉,就走了出去。

    糖醋魚聽到這,嘴一撇,用手拍了拍嘴角的渣渣:「切,誰不知道當乾爹是為了什麼。」

    那個高帽子男一愣,好像沒反應過來,只是扭頭看著我說:「御守是守衛百姓,而天守是守衛蒼生。」

    我想想他裡面的味道:「不太明白,大概意思就是搞環保的是吧?」說完,我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那你對侵華戰爭怎麼看?」

    「我想那是一場錯誤的戰爭,有悖天和。」高帽子說話的時候,表情清清淡淡,一副局外人的樣子。我一下子就開始無端討厭起他來。

    我站起身,提著那個裝著屎哥的購物袋,沖糖醋魚他們說:「走了,回去了。」

    狙擊糖果斷的站起身,而糖醋魚一愣:「就走啊?宵夜還沒吃呢。」

    這時候這個故作清高的御守欠了欠身子,朝我鞠了一躬:「大人,我的職責只在防止妖物對普通人的傷害,而且我人生的大半時間都跟隨者我師父在修行。」

    我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我一大學生何苦跟一小學都沒畢業的野路子計較這個,何況我還有好多事兒要問他。

    「看你的能力應該比這傢伙強吧?他搞破壞你為什麼不阻止啊?」我把手裡的購物袋砰的一聲扔在地板上,指著裡面的屎哥問這個御守男。

    御守男笑著搖搖頭:「他比我厲害許多,不然怎麼幾百年來都排在陰陽寮追捕的第一位。」

    糖醋魚扣著指甲問道:「陰陽寮是個什麼東西?」

    御守男站起身,手裡的扇子嘩的一聲展開,往上一撩,隨後便是一陣清脆的吆喝聲傳來,屋子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微縮版的小集市,而且更多的人還源源不斷的從他的扇子上走出來。感覺好像是在看清明上河圖的3d成像一樣,裡面每一個小人兒都活靈活現,在離地一米的地方幹著各種事情。

    而更絕的是遠處的山巒之上還有幾隻山鷹和大群的各色飛鳥縈繞山頭,鳥鳴聲如同天外仙音一樣傳入我耳朵。

    糖醋魚盯著集市上的人群,深吸了兩口,吞了口唾沫:「我聞到肉包子味兒了。」

    狙擊糖也猛點頭,指著集市上一個包子鋪:「好香。」

    就在這時,那個高帽御守男猛然把扇子一合,出啪的一聲,所有的景色隨著這個聲音徹底的消失掉了,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我說,你這麼來一圈兒,我還是不知道什麼是陰陽寮。」我略顯尷尬的沖這個傢伙說著,除了聞見點兒包子味兒,我啥都沒明白。

    御守男笑了笑,一口白牙晃得我眼睛疼,可恨我沒把大錘,有的話一准全給丫砸了去。

    「我的師父,賀茂忠行。」

    我不認識,看糖醋魚的神色,她也不認識。

    但是狙擊糖突然指著御守哥大聲叫了出來:「你…你…你是安倍晴明?」

    我一愣,扭頭問狙擊糖:「日本相?不是安培晉三兒麼?」

    糖醋魚歪著頭,想了一會兒:「現任的好像叫鳥山的吧,不過你這個三兒叫得相當有韻味兒啊。」

    我笑著捏著糖醋魚的臉說:「鳥山是畫漫畫的,你前幾天還看的蠟筆小新就他畫的,已經死了。」

    御守男的神色有點恍惚,張嘴小聲道:「吶……鳥山是畫七龍珠的……」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2:41

第九十九章 千萬別用中郵快遞

「你說你現在退休了?可你看上去也就三十不到點兒。」我吃著看上去挺漂亮的小糕點,一隻腳踩著屎哥問小明。

    小明點點頭,喝了一口茶說道:「自從一百二十年前陰陽寮與賞金獵人合併成驅魔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職責到此為止了。」

    我用腳撥拉了一下被放在地上的球狀屎哥問道:「那你現在幹啥呢?」

    小明尷尬的笑了笑:「寫小說,還兼職驅魔人的名譽顧問。」

    我們:「……」

    他說完,見我們都開始埋頭吃東西,於是招手示意旁邊他那個關係不清不楚的乾女兒走到我們身邊:「她是貓靈,沒有姓,只有單名一個葉字。」

    聽到這,我抬起頭,看著這個被怪物扎穿不死還被我摸過咪咪的小姑娘。一直沒仔細看,現在看來果然有幾分梨花貓的神韻,難怪會和狐仙大人開頭兒的時候打得你死我活,貓狗大戰麼,可不就是這她倆的真實寫照。

    糖醋魚盯著那個傻姑娘看了半天:「你別又把她扔給我們啊,出一趟國帶回去幾個小姑娘,這對家庭內部安定團結可是個大考驗,保不齊哪天我老公喝多了把她給辦了,我上哪兒喊冤去?」

    我聽完她的話,一口氣沒喘上來,被沾著芥末的魚片給嗆了個欲仙欲死,糖醋魚趕緊給我端了杯水拍著我的背,沖狙擊糖說:「看,我說中了吧,你以後也得把自己男人看好咯,男人這東西啊,最經不得誘惑,你看我漂亮吧,可他還是老是跟奶媽眉來眼去的。」

    狙擊糖聽完點點頭:「我以後嫁個忠厚老實的,他一不老實我就斃了他。」

    我邊咳嗽邊出冷汗,話是一句都說不出來,芥末這玩意真他媽操蛋。

    糖醋魚把臉貼在我臉上,輕輕嘆了口氣:「到時候你就身不由己了。」

    而這時那邊的小明叔撩起袖子咳嗽了一下:「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是希望你們能在我死之後幫我照顧她。」

    我聽到他的話,腦子一下沒轉過彎:「這有區別麼?那你什麼時候死?」

    我這話剛一問出口,我就覺得我這麼多年的書全讀到老狗肚子裡去了,於是悻悻的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你什麼時候去世。」

    說完,我猛地給自己一巴掌,嘿嘿一笑:「我只是想問問你到底什麼時候歸西。」說完我愣了半天:「媽的,還是你來說吧。」

    糖醋魚哈哈大笑:「三連擊了,早叫多吃點雞鴨魚肉,老是吃素,你這樣晚期就是植物人兒。」

    我摸摸鼻子:「老狗吃素吃的多點。」

    小明搖搖頭,從袍子裡摸出一樣東西,遞給我:「他還不知道我是不老不死之身。」

    我看到那個被他摸出來的東西,心中一凜,又他媽是這個白色小面具,自從那第一隻小怪獸出現之後,我都看七八回了,真是跟它愛很糾結難分難解。

    糖醋魚接過那個小面具把玩了一下:「又是這傢伙哎呀,這位大叔,如果他知道以後你會怎麼樣?」

    「會死。」小明笑著說的,看上去把死看得特淡然,我現在徹底原諒他對打仗的看法了,一個連死都看得比大學食堂稀飯還清淡的人,我還能指望他對政治表什麼獨特的見解麼?

    糖醋魚一臉沒羞沒臊的驕傲,抱著我的手說:「你把扇子給我,我讓我老公保護你。」

    小明回手就把手上的扇子遞給糖醋魚,爽朗的一笑:「很多年前在北京買的,花了六百元,他說是王羲之的字畫。」

    我接過這個六百元的唐伯虎字畫扇看了看,確實是王羲之的手筆,龍飛鳳舞的,我一點兒都看不懂,可下面還有一行小字中國製造,我看著小明叔略顯尷尬:「你興許被騙了。」

    糖醋魚搶過扇子仔細研究了半天:「你就靠這玩意兒又擋子彈又變魔術的?」

    小明叔點點頭:「為了它,我學習了十六年的中文,還因為它認識了天守大人。」

    我一愣,瞬間反應過來了:「你是說這扇子是王老二賣你的是吧?」

    「王老二?我只知道天守大人姓王。」小明叔估計不知道王老二的諢名,一臉疑惑的衝我們說著。

    狙擊糖嘿嘿一笑:「肯定是他,他還販了一堆黃碟賣給涂叔叔他們。」

    我扣扣耳朵,覺得這事兒肯定是王老二干的沒跑兒,古往今來全世界的將軍裡面估計就他這麼沒譜兒了。

    「那天守和御守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還是不太明白?」真的,我真不太明白。

    小明叔接口道:「御守可以有許多,天守自古以來最多三人。」

    我點點頭,這次明白的差不多了,也就是王老二和李大哥那級別的是牛逼,他這級別的比牛逼稍微差一點,就好像吳智力跟小李子的差距差不多。

    「那,這個帶白面具的傢伙又是個什麼來頭兒?還有昨晚上去我那邊兒佈陣是你?」我強迫症,不問清楚咯今天晚上我甭想睡了,而且小明叔這傢伙說話晃晃悠悠的,交流起來相當累人。

    小明叔深呼吸一口:「他突然出現,毫無預兆。而在他出現之後的十幾天裡,他很迅的和驅魔人的高層接觸,然後幾乎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控制了所有人,包括復活了的應龍。我想這正是嘲風大人來日本原因。昨天晚上佈陣的並不是我,我在他們看來已經消失了很多年,即使在這裡,我也只是當做一個聯絡神官而已。」

    我呵呵的乾笑一聲:「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啊,我們來是過來抄驅魔人的家的。」

    「你們在倫敦時已經成功了。在那之後驅魔人名存實亡,而你們現在正在拯救它。」小明叔端起一杯茶細品了一口。

    糖醋魚眼珠子在不停的轉,而狙擊糖正在一邊用藍牙和吳智力在交流,那個傻貓正蜷在一邊輕輕打鼾,氣氛突然變得十分尷尬。

    我一隻手撐著頭,怎麼都想不通其中關鍵,第一次小怪獸襲擊王老二的時候,估計這邊就開始鬧騰了,然後日本的驅魔人先遭殃,歐洲的那邊有個應龍大佬在那裡撐場面,暫時沒生什麼事兒。可老狗當場把人家給打得肉身隕落,聽小明的意思,應龍怪胎是被那個餓鬼道的變態給強制復活的,然後也被他控制了,隨後就是糖醋魚的老爹在日本被襲擊,我們得到消息,消息是從小方那來的。可為什麼老魚同志又不直接聯繫糖醋魚?王老二和老魚又相當熟,這裡頭沒貓膩說不過去啊。好吧,想到這,我豁然開朗。

    「媽的,王老二,我再次感謝你八輩祖宗。」我實在是情不自禁啊,王老二又他媽鑽我們的空子,難怪我們被通緝卻一直沒有人來逮我們,唯獨應龍怪胎還是衝著殭屍哥去的。

    糖醋魚正吸著一管兒不知道什麼的飲料,扭著頭一臉奇怪的看著我:「他又招惹你了?」

    我點點頭:「又被玩了。這老丫的。」

    小明叔搖搖頭:「驅魔人一直和天守大人有聯繫,但是這次的事情乎了他的預料,本來天守禦守就是同氣連枝,在你們沒來之前,他已經向我出通告了。」

    我有點不耐煩的說道:「那老丫說什麼了?」

    「放開對你們行動的一切干預,你難道沒現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人來叨擾我們嗎?」小明叔雙手把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一頭烏黑亮澤的長。

    我掏出一根煙,點上火,小明叔從桌子下面給我拿了個煙灰缸。

    「你的意思是,這次我們來這裡是那老頭兒的意思?來幫你們?」我已經開始氣急敗壞了。

    糖醋魚的小手不停在我背後順著我的背,嘴裡不停**叨:「乖啊,乖啊,不生氣,聽話的孩子晚上阿姨獎勵你吃包子。」

    小明叔笑著點點頭,從他的大袖兜裡面掏出一個被報紙包著的東西,報紙分明就是江南都市報,***。

    「剛才我動百鬼夜行的時候,他已經現我的存在了,但是因為嘲風大人的存在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而這是天守大人讓我交給你的東西。」

    我好奇的接過包裹,一層一層的拆開,裡面赫然就是我們傻袍子計劃裡從春夢哥家偷來的那個指南針,還加了個底座,上面用刻著符文的金屬片密密的封了一層。

    我剛準備打開,突然轉**想了想,決定還是等會兒回去交給小李子解決比較好,畢竟他雖然是二把刀,可好歹也是業內人士。

    收好東西之後,我嘆了口氣,摸了摸糖醋魚的腦袋,扭頭沖小明叔說:「那你現在什麼打算?」

    小明叔指著縮在牆角睡覺的傻貓:「希望你們能保護她,直到那個怪人被驅逐或者殺死。」

    我狠狠的把煙頭戳進煙灰缸裡,恨恨的說:「你們這些人,老仗著年紀大耍心眼兒,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們順手保護你一下麼,你還有什麼沒交代完的不?交代完了趕緊走。」說完,我嘆了口氣補充道:「我可不是看在王老二的面子上啊。」

    糖醋魚靠在我肩膀上說:「你太明顯了。」

    小明叔想了想,脫掉外面的奇怪的白衣服,露出裡面一套挺拔的運動服,衝我們說:「以後不要用中國郵政的快遞。」

    我一愣,這個要求相當奇怪,不解的看著他。

    「天守大人給我郵寄了一套景德鎮的茶具。」小明叔一臉哀怨的說,比剛才說到自己死的時候要哀怨的多。

    他停頓了幾秒,一臉惋惜的繼續說:「全碎了。」

    我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2:51

第一百章 我要回家

我實在想像不到,這個看上去一身書卷氣的老帥哥怎麼會喜歡開皮卡這種破爛沒品的車,而且這老丫口口聲聲叫我嘲風大人,可他媽有誰見過把個大人放在後斗兒裡拖著走的?我這他媽又不是出殯,我透過玻璃窗眼巴巴的看著坐在駕駛室裡的糖醋魚和傻貓,無語哽咽。

    「其實我覺得這外面不錯。」狙擊糖捏著一包薯片,坐在後斗兒上吃的津津有味。

    我點上根煙,不無惆悵的說:「我把罩罩撤掉你看看。」

    狙擊糖搖頭:「那可不行,我身子弱,會病的。還有一個多月就高考了。」

    「準備去哪個學校?」我這人一旦百無聊賴的時候,就會開口找事兒,通常在小姑娘面前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狙擊糖拿出面小鏡子,邊整理頭邊說:「清華北大復旦同濟。」

    在我剛準備出聲嘲笑她的時候,她又開口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是保送生,直接送去軍校。」

    我點點頭,估計大致流程也就這樣了,於是我接口道:「然後出來隨便找份兒事兒,有任務出任務,沒任務的時候談談戀愛上上班。」

    狙擊糖不置可否,專心擺弄自己的頭,還往嘴上抹唇膏,抹完唇膏之後她抬起頭看著我說:「我還得想辦法把破鞋給弄死。」

    我一愣,旋即拍拍她肩膀:「小姑娘,不要這麼惡毒。」

    「她搶我男朋友的時候就不惡毒了?約我男朋友出去吃飯,然後跟他去開房。這事兒也是人幹的?」狙擊糖臉上略帶氣憤,看得出來她算是恨透了那個破鞋了。

    我撓撓鼻子,斟酌了半天:「那這麼說你那男朋友也不怎麼靠譜兒啊,你是個好姑娘,不找個靠譜兒的小夥子糟蹋一下還真是糟蹋了。」

    狙擊糖聽完一臉得意的點點頭:「那可不,破鞋跟我一比什麼都不是。我把貞操看得可重了。」

    我滿意的點點頭:「我知道你男朋友甩你是為什麼了。」

    狙擊糖毫不在意的說:「無所謂,憑我的長相和身材找個品學兼優的還不是輕輕鬆鬆。」

    我上下打量著她:「長相嘛有個**十分,身材的話……不過你還知道要找品學兼優的,不找品貌兼優的。」

    狙擊糖頭一撇:「帥頂個蛋用,你看你對漂亮姐姐多好。」

    她說完糖醋魚從車窗裡伸出腦袋衝她喊:「我對他也百依百順的好不好?」

    我探出手把糖醋魚的腦袋按了回去,摸了摸鼻子:「你這話聽著可不像誇我。」

    她一攤手:「愛聽不聽,漂亮姐姐的耳朵真好使。」

    我點點頭:「可不是,逆風八十里,她能聽著狗放屁。」

    此話一出,我就聽到皮卡的後視玻璃被敲的嘣嘣響,糖醋魚鼓著嘴衝我扮鬼臉,我彈了一下玻璃,笑著沖糖醋魚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扭頭沖狙擊糖說:「你還不能理解新婚小夫妻之間的甜蜜。」

    「我遲早也有那麼一天,可這玩意兒你準備怎麼辦?」狙擊糖提了踢被裝在購物袋裡的球狀屎哥。

    我把屎哥從購物袋裡拿了出來,現他眼睛上的火已經恢復成了銀白色,身上的骨頭都縮到腦殼子裡去了,只剩下個計劃生育在熠熠生輝。

    我拍了拍被四姑娘壓縮成一個球兒的屎哥,一臉笑容道:「下次裝逼之前一定要先摸清楚周邊兒的情況,別一不小心就裝逼裝進了集裝箱,周圍全是比你資深的裝逼犯兒。」

    狙擊糖聽了我的話大為感嘆,猛點頭:「那個老帥哥就是。」說完這句話,狙擊糖又指著我手上那個被弄成水晶頭骨但是鬼火依然不滅的屎哥問我:「你還沒說它怎麼處理呢。」

    我上下掂了掂:「拿回去給你狗叔叔玩,你狗叔叔可喜歡玩骨頭了。」

    狙擊糖又掏出一包薯片,白了我一眼:「少佔我便宜。」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呀?你還買紀**品了?」老狗從我手裡搶過屎哥版水晶頭骨,捧在手上一臉興奮。

    我們回來是最晚的,有車也是最晚的,我們進門兒的時候,他們幾個早就回來了,正坐在沙上看新聞,而悲慘的吳智力代替了狐仙大人的位置,馱著小三浦滿屋子爬。據小李子說,這廝正在用行動贖罪,不過我覺得孩子不能這麼寵,等糖醋魚給我生個孩子,我最多也就讓我孩子騎我脖子上。

    而狐仙大人現傻貓也來了之後異常興奮,咬著傻貓的裙子連拖帶拽的把她拉到自己房間去了,屁股都露了一大半。

    「他是誰?」李子點起根煙眯起眼睛指著剛在外面停好車走進屋的老帥哥小明叔,要知道,在日本,亂停車會很悲劇的。

    還沒等我介紹,小明叔一臉明媚的微笑走到小李子面前:「您好,未來的天守大人。在下安倍晴明。」

    小李子一愣,瞪著眼睛問:「不是安培晉三兒麼?」

    糖醋魚哈哈大笑著從沙上蹦了起來指著我說:「你倆反應一樣啊,看你們那土鱉樣兒。」

    小李子摸了摸腦袋:「我還以為是那小姑娘的家長過來報恩來了呢。」

    一身居家和服的小百合和小月在沙上研究織毛衣,毛線盒旁邊放著一枚手榴彈。

    金花坐在一角安靜無比的抽煙,插著mp3聽歌呆。

    狙擊糖早就沒影兒了,估計了是去找炸彈童子的麻煩去了。

    老狗則在專心擺弄屎哥,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其實球兒裡面是個活生生的玩意兒。

    反正是沒人搭理這個被電視電影小說神話裡傳來傳去無比神奇的本該死幾百年但是現在活生生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老帥哥。

    我沖小明叔一聳肩膀:「真不好意思哈,他們就是這樣兒。」說著,吳智力馱著小三浦爬到我腳邊了,小三浦仰起頭甜甜衝我一笑,我抱起小三浦,用下巴的胡茬子扎她小臉蛋,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而吳智力也瞬間從地面形態變身成冷血殺手形態,一瞬間就收起了傻笑,一臉嚴肅的站在小明叔的面前,整理了一下衣領:「您就是傳說中日本的守護者?」

    吳智力說中文是我強迫的,嗯,糖醋魚也有參加強迫,只要是兩邊都會中文的情況下,嚴禁用我們聽不懂的語言聊天,否則直接調小月過來洗腦,洗成每個月必須吃一次大便。

    小月突然回過頭看著我:「哥,壞事兒別老讓我幹啊。」

    老帥哥聽完吳智力的話,從運動服的口袋裡掏出那把扇子,呼啦一下張開,扇了扇:「虛名而已。」

    「守護者?我聽說有這個名兒的都特牛逼,你咋打不過那傢伙?」我好奇的看著小明叔,覺得這廝裝逼的能力到達了一個很高的境界。

    老帥哥搖搖頭:「我擅長驅鬼。」

    「求求您了,說話別大喘氣兒,一氣兒說完多利索。」我哀求道。

    老帥哥點點頭:「我擅長驅鬼。」

    我:「……」

    他仍然頓了一下才繼續說:「而他卻統治著鬼道。」

    我天生反射弧比較長,想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只是個包工頭,他才是大老闆啊?」

    對,我天生反射弧長,可沒想到這老帥哥反射弧比我更長,他翻著眼睛想了差不多一分鐘才笑著點點頭:「嘲風大人概括的很精闢。」

    我朝他笑了笑,就把交流工作扔給了吳智力,從剛才開始我就快被這老丫給折磨瘋了,這性子慢的,老王八見了他都自愧不如。

    我抱著小三浦來到正在研究屎哥的老狗面前:「好玩吧?」

    「多少錢?」老狗拿著球兒試圖逗小三浦,可小姑娘不作興這個,從我左邊肩膀換到右邊肩膀,不搭理老狗。

    我嘿嘿一笑,把孩子放到正在看動畫片的糖醋魚手上,拽著老狗和小李子說:「跟我來,給你們看好玩的。」

    說著,迷茫的小李子和霧水的老狗跟著我走下了地下室,空蕩蕩的,一走路還有回音兒。

    我拿過老狗手上的球兒,故作神秘的一笑:「看好了啊。」

    說完,我把球很裝逼的往地板上一砸,心裡默**芝麻開門。

    頓時,水球一陣炸裂,地下室裡湧起了一股似有似無的黑煙,跟著便是那種似曾相識的陰冷。

    小李子雙手一合,牆壁突然一亮,隨後黑煙盡散,但是陰冷不減。

    「你他媽又弄了什麼玩意回來?」小李子皺著眉毛罵我。

    我搓了搓手,略帶委屈的說:「我撿回來給老狗玩的。」

    老狗嘿嘿一笑,拍了拍我肩膀:「好意我領了,下次還是揀點好東西吧。」

    而這時,原本被四姑娘壓成一個球兒的屎哥,在一頓噼啪聲中漸漸站了起來,身上的錯位的骨頭一點一點兒的開始拼接。

    老狗上腳就是一踹,屎哥的腦瓜子直接就像球一樣的被踹飛了出去,在牆上彈了好幾個來回,然後掉在地上梆梆直響。

    而這時小李子的陣法也已經全面動了,我有理由相信現在這間房子既能像煉鋼爐一樣的吞人,又能像地下堡壘一樣擋核彈了。

    門口傳來凌亂的腳步聲,除了小月和小三浦之外,其他人都6續的進了這個不算太寬敞的地下室。

    糖醋魚見屎哥又在地上摸頭,笑著說:「他怎麼又來這麼一套兒啊?」

    金花則是一臉好奇的躲在我後面,估計這東西對金花兒這種平時不太看恐怖片的姑娘的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而隨著那個慢性子的老帥哥晃蕩進來,屎哥突然出一聲不甘的嘶吼,聲音非常難聽,就好像是在kTV唱歌的時候不小心把麥克風對著了音箱一樣的聲音。

    「我肥幾的李門。」屎哥吼完了之後,又說了一句我們聽不懂的話。

    老狗琢磨了一下:「好像是我會記得你們。」

    糖醋魚道:「你怎麼聽懂的?」

    小李子在維持陣法的空擋,說了一句:「他連狗說話都明白。」

    說話間,屎哥的兩隻眼睛冒出的熊熊的火焰,原本像蠟燭一樣的火苗在這時候就跟煤氣噴槍一樣呼啦往外噴。

    空氣中也漸漸凝結出一團銀灰色的不知道是氣團還是光團的東西,正在蠢蠢欲動,而屎哥那具長得像育不良的猴子的軀體也隨著冒出銀白色的火焰。

    小明叔走了上來,點點頭道:「吶,他好像要跑。」

    小李子冷笑一下:「想跑?」

    說著,空中那團銀灰的姑且稱之為光團的東西直直撞向一面牆壁,接著整棟房子就好像被一輛車撞了個正著的另一輛車一樣,猛烈的震動,但是震動過後一切安然無恙。

    屎哥的那個光團在撞完房子之後,明顯沒了動靜,興趣是撞傻了,興許是嚇傻了,反正沒了動靜。

    小明叔拿出扇子朝那個光團扇了扇,用一種苦口婆心的語氣道:「你就不要再跑了,天守傳人的牢籠豈是是你能跑的掉的。」

    吳智力想牽小百合的手,但是被她一巴掌拍掉,於是吳智力悻悻的問老帥哥:「你認識?」

    老帥哥點點頭:「認識兩百年了。」

    而此時半空那個團團突然間又回到了正在冒銀光的育不良的猴子身上,隨後就見他往地上一坐,如哭似泣的說了一句:「我搖肥嘎。」

    老狗點了一下頭:「他說要回家。」

    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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