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牌救世主 作者:伴讀小牧童(連載中)

aswolfed 2010-12-21 08:02:5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8 133787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0:03

第七十一章 你們也配講天道?

酒吧正式關門,這個消息讓無數街坊鄰居扼腕嘆息,甚至許多鄉親都登門拜訪,說如果我們是因為生意不好而關門的,他們不介意我們把最低消費從十二塊提到十五塊,甚至我們的啤酒咖啡和麥乳精都漲一點也沒關係。

    「萬伯伯,那不是麥乳精,那是奶精……」我在卸招牌的時候一個阿伯幫我扶著梯子,問我們這的麥乳精是哪買的,他好懷**這個味道。

    招牌卸下,我扛到了屋子裡,三個男同志低著腦袋沉聲不語,畢方小朋友忍不住潸然淚下,用一塊乾淨抹布洗洗的把招牌擦了一遍,邊擦邊哭著,就連一貫冷靜和成熟的小月和金花眼圈都是紅紅的。

    其中不明真相的糖醋魚則一頭霧水,拉了一下我的袖子低聲問道:「你們怎麼都一副出殯的表情?這招牌和你們還有一段如膠似漆的故事?」

    蘋果在這時穿了一件睡衣手上拿著杯牛奶走了下來,嫻熟的打開電視,一言不的看起了西遊記,還好我們這電視好幾台。不然蘋果姐估計要和小凌波掐得你死我活。

    我沒接糖醋魚的話,倒是小李子接了嘴:「這是青春。我們幾個大學開始開酒吧,用了老頭子的全部積蓄,後面的六七年,我們全靠他過活,它養活了我們五個好多年。」說完,小李子深情款款的撫摸了一下已經被畢方擦的閃閃亮的塑料燈箱。

    金花兒點了點頭:「算上我,我也是被它養到這麼大的。」

    糖醋魚一臉錯愕,嬌憨的說著:「難怪跟出殯一樣,原來是送戰友啊。」

    畢方眼淚汪汪的說:「等下我出去把它裱起來,掛我房間。」

    門,在這個空當被打開了,民警小劉同志走了進來,一臉急匆匆的神色,他見我們都在,張嘴便問:「這是怎麼了?怎麼了?有我能幫上忙了麼?」

    我搖了搖,指了指坐在一邊看電視蘋果道:「你把她給娶了,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

    小劉順著我手指看到了蘋果,驚訝了小半天,蘋果又感覺有人看她,回頭瞪了小劉一眼,小劉一個哆嗦道:「有暫住證兒嗎?」

    我:「……」

    他說完,又小聲的對我說:「楊哥,你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麼?我有女朋友了,而且人家姑娘怎麼都是個世界小姐級的,我個小片兒警……」

    我拍了拍小劉的肩膀,說:「小同志,任重而道遠,你將上下而求索。」

    小劉吧唧了一下嘴,不解道:「這話聽著有點下流,那個……暫住證有麼?」

    我摸了摸鼻子說道:「還沒,最近忙,給忘了。」

    小劉一拍胸脯:「包我身上了!」說完,他雄糾糾氣昂昂的推門走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畢方和金花就把廣告牌往外搬,小李子趕緊攔住,問道:「你們倆是干啥啊?」

    「去裱框,掛屋裡。」畢方表情悲切的說著。

    小李子一扭頭沖老狗道:「還不過來幫你嫂子忙?」

    老狗一愣,一臉無辜:「又是我來幹體力活啊?」說完,他走上前一手拎著招牌,領著兩個姑娘就出了門。

    「還我青春啊……」小李子看著遠去的「山海酒吧」自肺腑的嚎叫了一句。

    小李子哀叫完畢,外面便走來三個人,都穿著同樣款式的風衣,戴著一頂雷鋒帽,身邊還一個提著一個吉他盒。怎麼看怎麼覺得二,我還必須一臉他媽鄰家大哥哥的微笑衝他們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不營業了,耽誤你們的時間了。」我還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可那三人,不搭理我的話,徑直坐在吧檯上,拍出一錠元寶道:「小二,來三壺最好的酒。」

    我們:「……」

    小李子很牛逼,他走到吧檯裡面,掂了一下手裡的元寶瞄了一眼這三個二兒說道:「不夠。」

    沒想這一句話說完,三個二兒的其中一個二兒,猛一拍桌子:「某非你這裡是黑店?」

    小李子不甘示弱,雙手撐桌,臉伸到那個飆的二兒的臉前不到十釐米的地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不,夠。要找茬請出門左拐一百三十米。」

    糖醋魚拉了拉我袖子:「是哪?」

    小月道:「派出所。」

    糖醋魚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和我們一塊靜靜的觀察事態展。

    那三個二兒,見小李子態度,互相看了看,那個拍出銀子的二兒用手指輕敲了一下吧檯的桌面說道:「小哥兒勿要惱怒,為何不夠?」

    小李子掂了一下那錠銀元寶說:「這兒,半斤,五十兩。對吧,一兩銀子市價是六十,五十兩才三千,我這兒最好的路易十八一瓶都得八千八,你丫還一次要三瓶?裝藝術家找茬好玩?」

    我吧唧一下嘴,老感覺這數兒不大對,可哪不對,我又想不出來。

    那個脾氣暴躁的二兒怒道:「大哥,跟這廝胡攪蠻纏作甚,不如……」說著在脖子上作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我一看樂了,連忙召喚糖醋魚和小月進入看戲模式,嗯,現在還沒到放學的點兒,倆小的也不回來,老狗估計要被拉去逛街,也不暫時不會回來。

    糖醋魚樂呵呵的坐在我一條腿上,小月挽著我胳膊靠在我肩膀上,進入了觀察模式,糖醋魚突然扭頭沖正在看非常六加一的蘋果說:「蘋果姐,來個屏蔽。」

    蘋果姐扭過頭,沖糖醋魚點點頭,站起身雙手在胸前劃了個圓,朱唇輕啟:「我拒絕,我拒絕一切的平凡目睹我以及我周圍的一切。我拒絕,我拒絕一切傷害施加於平民。我拒絕,我拒絕爭鬥的戰火燃燒到此門以外的任何地方。」她一讀完,就又坐回電視機前看著李詠哥那張不能和領帶搭配的臉蛋去了。而我們周圍的空間扭曲了起來,就像被鍍了一層水琉璃,看屋裡面的東西一切正常,看外面就好像透過魚缸看世界。

    這時沉默良久的二子三兄弟中那個拍銀子出來的回身指著我們說:「今日我等兄弟三人啖盡世間丹藥,終成劍仙。下山是專為降妖除魔而來。」

    小李子呸了一聲,收下銀子從櫃檯上拿了三瓶金六福十年陳釀遞給他們:「喝,喝完了滾蛋。」

    我搖了搖頭,沖糖醋魚說:「看著沒,就這服務態度,放星巴克他幹不了二十分鐘。」

    糖醋魚笑了笑:「關鍵是星巴克的顧客他也不提降妖除魔的無理請求啊。」

    這時一個穿風衣的二子,站了起來,兩指一併做仙人指路狀指著小李子:「道友,你為何與妖魔為伍?你可知天道尚……」

    「哐啷」他一句話沒說完,小李子抄起個酒瓶子就悶在了他頭上。但凡打過架的人都知道,酒瓶的堅硬程度是隨著裡面裝的液體的增加而增加的。小李子抄手就是一滿瓶子墩了下去,這要放一般人腦袋上,早就給開了瓢了,得虧是這幾個二子估計是有練過,不然當場就被弄死一個。

    「你們也配跟老子講天道?」小李子囂張的笑著。

    果然小李子砸下之後,那三個人先是一愣,那個老大冷哼了一聲之後,三人步調統一的一拍身邊那個吉他盒,口中****有詞。

    「唰唰唰」三聲之後,琴盒破裂,各自從裡面鑽出一把閃著紅綠藍土兮兮三原色光的劍,漂浮在他們身邊,嗡嗡作響。隨後那個**頭頭一手指我們一手指著自己那把紅劍道:「我們三兄弟以斬妖除魔而衛道,今日必定打開殺戒。劍下不斬無名之鬼,我劍名炙。歸屬天下火氣。」

    「名霜,水氣。」那個一隻沒說話的**也自我介紹了一下那把綠不拉幾的破鐵片。

    「名靈,風氣,專斬邪靈惡鬼。」那個開始說要做掉小李子的**也跟著說。

    小李子撩了一下劉海,看了看四周,然後眼睛猛的一亮,打了個響指,一拍吧檯裡的折凳,折凳好像有了靈性一般,飛了到了半空,還做出了個後空翻三百六十度仰角四十五度的高難度動作,小李子道:「折凳哈。都認識吧。」

    我摸了摸鼻子,悄悄沖糖醋魚說:「不知道那三把刀聽我使喚不。」

    糖醋魚嘿嘿一樂:「你叫叫啊,你看他們應不。」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剛準備喊,不知道該怎麼喊,於是就像喊狗一樣先吹了個口哨:「過來!」

    話音剛落,那三個**以此裝逼的寶劍,如同迅雷閃電一樣閃著寒光就飛到了我身邊,在我小腿上蹭著,我一愣,說道:「還挺乖,別把我褲子弄壞了。回去吧。」

    三把劍聽到之後撒著歡的飛回那三個**身邊,繼續嗡嗡作響,殺氣凜然。

    糖醋魚笑得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摟著我脖子笑得打嗝,小月也是捂著嘴全身顫。

    那三個裝逼的劍仙臉上錯愕不已,特別是那個火爆脾氣的,他想都沒多想,在地上一個借力,凌空就舞著劍朝我刺來,在他飛來的過程中,我明顯看到他那把藍汪汪的劍在打抖。

    「砰」一聲巨響,隨後便是一陣濃烈的火藥味道撲面而來,那個有點傻逼的劍仙在半空中就倒飛了出去,肩膀胳膊上被打了個血洞,他的劍則躲到了他的身後,顫顫巍巍的露了一截尾巴。

    糖醋魚吹了一口沙漠之鷹的槍口,樂呵呵的衝我說:「我好久都沒開槍了,老了,老了。都暴不了頭了,你看,你把我變少*婦之後,我就犀利不起來了。」

    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0:08

第七十二章 爾等的人參擺在茶几上

在那個老二被糖醋魚崩了一槍之後,他掙紮著站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幾粒老鼠屎往傷口裡一塞隨後邊和另外兩個**開始****有詞的控制著飛劍,準備讀條放大絕招。

    小李子一看,樂蒙了,又打了一個響指,他身後的折凳應聲飛出,狠狠的拍在了被糖醋魚崩過一槍的那個**身上,把正在放大招的**拍到了牆上,當他從牆上滑落的以後,就再也沒站起來。

    「二弟!」

    「二哥!」

    果然是個二兒不是。

    那個提著紅劍的老**,怒視著小李子道:「今日之恥,我等永記在心。爾等可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這回別說小李子了,連小月都噗嗤噗嗤的笑著,糖醋魚從桌上拿起個煙灰缸,甩到那個老**頭上,直接碎裂。

    小李子趁老**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一拍,酒吧裡的陣法陡然亮起,陣法啟動之後小李子一笑道:「老哥幾個,對不住了啊。」

    說完,大廳裡響起了一連串銅鈴的清脆,有節奏的輕響,漸漸的,倆劍仙的和三把劍都隨著鈴鐺的響聲輕輕搖擺起來。

    小李子在吧檯上接了一杯扎啤,坐到我旁邊,衝我們說:「剛改進的,為了這個陣我還特意拔了小狐狸幾根毛呢,我就不信他們能抗的住九尾狐。」

    我搶過扎啤剛喝兩口,糖醋魚就搶走了。小李子接著說:「這幫傻比,能力不差,可他倒霉,客場作戰不利因素太多了,這兒被我加了四百多個陣法,丫也敢來。真他媽勇氣可嘉。」

    兩個劍仙不知不覺中開始跳起了倫巴,雷鋒帽也掉了,露出一頭如絲般潤滑的黑,這時候我才仔細看了看他們。現這倆人長得一摸一樣,大概三十多歲,皮膚挺細膩的,一看就是平時蠻注重保養。

    這時地上那個昏迷過去的也醒過來了,坐在地上了會兒呆就跟著他倆傻弟兄一塊兒我最搖擺去了。

    小月居然在這種精彩的時刻在我肩膀上睡著了,糖醋魚摸了摸小月的臉對我說:「她要不是你妹多好啊。」

    我一呆:「為什麼?」

    糖醋魚眼睛一轉:「我覺得她跟你比我跟你還合適。」

    我大力掐了她屁股一下:「我跟她是親兄妹,當然默契度良好。」

    糖醋魚親了我臉一下,朝小李子說:「他們得跳到什麼時候?老這麼沒完沒了的誰吃得消?要給豎根鋼管不?」

    小李子搖搖頭:「一百五十倍體力耗損,丫就是鋼鐵俠沒個半小時也就廢了。」

    果然,當他們三個跳完一曲倫巴和一曲恰恰之後,終於頹廢的倒了下去,而他們那三把劍一見主人大勢已去,連呼帶喘的蹭到我面前,用各種角度的體位討好我,我這一刻驚呆了,人中有呂布,狗中有可卡,沒想到這劍裡還能出叛徒,你說這得讓我把它們大煉鋼鐵還是回爐重造咯。

    就在幾把破劍勾搭我的時候,那幾個恰恰老王子6續轉醒,那個挨了一槍子兒又被折凳呼牆上那孫子反而是第一個醒的,他捂著肩膀,小臉疼的煞白。估計是體力耗盡沒力氣再痛苦壓制了,在地上給活活疼醒了。

    在他之後,他倆傻弟兄也醒了過來,一臉錯愕的看著我,哦,是在我身上搖頭尾巴晃的仙劍。

    我清了清嗓子道:「你們為什麼就非得降妖除魔呢?」

    那個開始跟小李子叫板的話最多的孫子說:「妖魔亂我神州,毀我社稷,不除何以為家?」

    我一愣,還是個正義使者呢哈,我摸了摸鼻子:「那個,您幾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代麼?」

    這仨傻弟兄互相看了看,老大說:「應該還是大宋皇帝治下,我們兄弟三人入山多年,不得而知當今聖上威名。」

    糖醋魚一口氣沒上來,咳嗽著說:「當今天下是黨的,是個和諧盛世。」

    「什麼!党項人?」那三個牛逼愣了一下,齊聲大喊。

    小李子一撩頭:「你們***穿越來的吧?」

    我撥拉開三把衝我撒嬌的劍(媽的怎麼這麼彆扭),掏出電話撥給了王老二。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王老二語無倫次的聲音:「***,開了,開了。媽的。」

    我冷靜了一會兒問道:「你可是個公務員啊,賭球呢?」

    王老二那頭好像正在開會,人聲鼎沸的,他說:「岐山開了。」

    「新景點啊?」我聽過這名字,在小說裡聽過。

    王老二的聲音陡然提高:「放你娘的屁,你個掛皮,岐山開了,被封了一千年的岐山開了。」

    我一愣,還是沒明白,我聽到王老二那邊咕嚕咕嚕的灌水聲,他喘了口氣道:「岐山大陣被人破了,我他媽知道誰幹的我吃了他,別他媽煩我。」說完,王老二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撥就是無法接通。

    「王老二說岐山開了,你知道?」我沖小李子說到。

    小李子嘿嘿一樂:「必然知道的,岐山那地方啊,跟咱這是同個世界不同空間。」

    我和糖醋魚聽的一頭霧水,連連搖頭,旁邊那幾個傻逼劍仙更他媽別提了,估計他們都不知道五星紅旗長啥樣,就過來降妖除魔了。

    小李子想給我們組織語言,但是組織了半天也沒見有個什麼好話出來,這時候蘋果姐姐走到我們面前說道:「就是一個隱藏在一個三維空間裡的四維空間。又叫第四維。」

    我摸了摸下巴:「你說郭敬明呢吧?」

    蘋果姐不搭理我,繼續沖糖醋魚說道:「四維空間的時間軸和我們的時間軸不一樣,它是一個相對較錯亂的時空關係,具體的我還沒研究出來,這是我的論文。」

    糖醋魚說:「你怎麼知道岐山的?」

    蘋果姐一笑:「岐山在中國叫岐山,在我們那叫奧林匹斯山,在別的地方也被叫成天堂。」

    我一樂,說道:「那,西方極樂世界也是?」

    蘋果不搭理我,轉身回去繼續看電視,電視上在演情深深雨濛濛。

    糖醋魚眯了眯眼睛衝我說:「都怪我不好好學習,我愣是沒聽明白。」

    我也點點頭:「沒事兒,我也沒明白。」

    小月這時候從沙上坐了起來說:「其實我們都是從裡面出來的,你們還猜不到是誰打開了岐山麼?」

    我翻著眼睛想了想,突然大叫了一聲:「麒麟,給我出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這一章開始,又是一個新的大章節哦,放心,依然都市。岐山出就出,干咱屁事兒嘛。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沒錯,我最親愛的朋友,我必須這樣做,那裡有我需要的東西。」麒麟哥出現的時候手裡拿著兩根糖葫蘆,一根遞給我一根遞給蘋果。

    小李子和糖醋魚小月三個人壓著三個傻逼劍仙上樓折騰去了,他們從來不跟麒麟哥沾邊兒,唯獨蘋果不停的在麒麟哥身邊晃蕩著。

    我點起根煙,遞給麒麟哥一根:「我說,你看你也不像壞人,幹啥每天老想著毀天滅地的?把這個妞上了,生個孩子,做點小買賣,人生不就完美了麼?」

    麒麟哥還是果斷的搖了搖頭:「我不能放棄我三千年來的夢想,我相信你會支持我的。」

    我也果斷的搖搖頭:「可能我確實是嘲風,可是我絕對不是以前那個嘲風,我貪生怕死,有家有媳婦兒,現在還多了個閨女。你要干的事兒,我頂不住。」

    麒麟哥點起煙,久久不語,突然他笑了一下,不是衝我,是沖蘋果:「她真的很可愛。」

    我驚奇的看著麒麟哥說:「你怎麼變得這麼快?」

    「不,親愛的朋友,和你相比,她什麼也不是。即使她很可愛。我明天將進入岐山,尋找剩下的東西,到時我們便能永遠在一起了。」麒麟哥說完,就消失在沙上,只剩下一肚子噁心水和一個哭唧唧的蘋果。

    我最看不得女人流眼淚了,拍了拍蘋果的肩膀說:「你看,我也很無奈,不過至少他會給你帶禮物了,也會說你可愛了。」

    蘋果仰起頭,把糖葫蘆拿了出來說:「給你的是三塊的,給我的是一塊五的……」

    我:「……」

    麒麟哥走了,糖醋魚他們很快就把那三個傢伙又拎了下來,蘋果也撤掉了她獨門的拒絕大陣,眼圈紅紅的上樓睡覺去了。

    糖醋魚一臉興致高昂,說:「這三個傢伙沒用了,讓他們去外面自生自滅吧。」

    我把眼鏡取下來擦了一下,問道:「你們又幹啥了?」

    糖醋魚說:「就他們這德行的,也就咋呼一下人,你問他們原來打過架麼?」

    小月這時候冷笑了一下說:「他們三個是今天上午才從岐山上下來的,現在岐山的入口已經被一棵樹給擋住了。」

    我想了想:「姥姥是吧?」

    小月點點頭:「他們命好,沒被逮住。」

    小李子也是輕笑:「別以為岐山上出來的就多牛逼,三千年前,大妖還存在的時候,岐山上的人牛逼,因為他得天天玩命兒,可你那時候一鬧,現在整個岐山的門派全剩下富二代了。」

    我摸了摸鼻子:「有沒有飛昇的?」

    小李子咳嗽一聲:「按照小說裡的,可以有。不過,咱們這真沒有。要不你早統一三界了。」

    我一聽這話,高興的坐直了身子沖小李子道:「朕要是當了皇上,就封你當太子。」

    結果,我被踹了一腳。

    這時候老狗拎著大包小包和金花兒畢方走了進來,畢方手上還拽著倆小的,他們乍一見到被糖醋魚五花大綁的劍仙們,都驚奇不已,但是在知道事情始末之後又都笑的喘不過氣,特別是畢方,還搶了麒麟哥送我的糖葫蘆,說是打不過他人就欺負他男朋友。我在那一刻真的淚流滿面。

    老狗則獰笑著盯著地上的三個人,狠狠踹了一腳,問道:「會做飯麼?會或者死。」說著老狗硬生生的捏爆了一個不知道從拿撿回來的鐵疙瘩。

    地上的三人連連點頭,那個老大說:「我等今日被人所敗,以無話可說,我兄弟三人掌管著全派的吃食,那等小事自然是為難不到我等。」

    小李子聽他這一說,衝我笑著說:「我還以為他們得捨生取義呢。」

    我橫了一眼小李子道:「那種傻逼是極品,可遇不可求。」

    老狗扣了扣耳朵:「你們門派多少人?」

    那個老大搖了搖頭:「僅我兄弟三人爾而。」

    我:「……難怪了,不做飯餓死個球了。」

    老狗聽完,手一拍,衝他們喝道:「姓名,年齡,祖籍,是否婚配,有無傳染病!快說。」

    我們皆被老狗說的一愣,金花側著眼睛問:「你要給他們相親?」

    老狗搖搖頭:「老王八那缺中餐廚子,剛打電話給我呢,說急要,可你不是不知道,大廚都他媽比經理金貴,人家牛逼的都叫藝術家。」

    我瞪了老狗半天說:「你就這麼糊弄人?」

    「哪兒啊,等會咱叫老王八來面試就行了。」

    糖醋魚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沖那三個劍仙說道:「作為第一批下海的劍仙,你們是不是覺得人生的大起大落十分刺激呢?」

    那個老大仰天一嘆,語調落寞的說:「我等之人生,悲劇啊。」

    糖醋魚一驚:「喲,您還挺時尚。」

    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0:15

七十三 你還記得路燈下的小怪獸麼

老王八和小狐狸來的很快,我們驚奇的現現在他倆幾乎是形影不離,這說明了一個什麼問題?好吧,我承認,這是我思想有那麼一點骯髒,但是!我絕對不相信,一個男人在和小狐狸這種級別的美他媽少男朝夕相處的過程中,不對他產生一點什麼邪**,別的不說,就光說他身上那股魅惑天然的體香,估計就不是一般男人抗的住的,別以為狐狸就得是狐臭。

    小狐狸現在已經從服務生升上了經理,而老王八成了執行董事,雖然我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潛規則一說,畢竟人家是當上經理了。

    老王八看了看仙俠三兄弟,吩咐了一下小狐狸,他自己則拎著一個包出門了,說是要去辦衛生許可證。

    小狐狸仔細登記了一下那三個劍仙哥的基本數據,然後又吩咐他們做一道拿手的小菜,用我們廚房現有的材料。

    仙俠三兄弟在廚房做飯,小狐狸在監督,我們幾個坐在大廳裡遊手好閒。

    我像趕蒼蠅一樣趕著仙俠三兄弟的那三把叛徒劍,大白天的老在我身上蹭多滲人啊,這要是碰上哪個不開眼的一頭闖了進來,這條街都得被傳說成鬧鬼聖地。

    小李子一手支著腰一手指著在我身上蹭的劍,笑得喘不過氣來:「你當真牛逼啊,勾搭小姑娘就算了,未曾想啊,連這些東西你都能勾搭上。」

    「老實點!不然拿你們曬衣服!」我沖那三把連老狗都看不上眼的破劍吼了一嗓子,它們果真不再蹭了,開始排著隊在我腦袋上轉圈,乍一看就跟天使降臨人間一樣。

    接著,我跟老狗他們仔細探討了一下王老二嘴裡的岐山開門事件對我們生活的影響。

    「你這不是賣白菜的操那賣白粉的心吶?能對我們有啥影響?我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老狗點了根煙,不屑的說。

    糖醋魚一指我腦袋頂上的光圈說道:「都找上門了,還沒影響呢?這得虧是我相公厲害,不然我們就去被拿去煉清涼油了。」

    小李子伸著脖子說道:「明顯是我好吧?哪有你相公什麼事兒。」

    金花也點了根煙:「這事跟我沒多大關係啊,我就是個普通人。」

    糖醋魚也連連擺手說:「也跟我沒多大關係啊,我就是條待產的魚。」

    小月則看看地上那個被小方炸出來的大坑,笑了笑衝我們說:「還是先裝修房子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其實我是灰常喜歡這個偽娘小狐狸的,嘖嘖,一個比女人漂亮的男人,我相信……是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仙俠三兄弟做的飯嚴格來說還是頗具古風的,雖然他們不知道怎麼用煤氣灶和電磁爐。但是很明顯,他們的飯菜口味絕對原汁原味的中國風,而且還是中國古代風,加上他們在得知有雞精和調味醬等高級貨色之後,他們居然能變著花樣兒玩勺子。

    「一把芹菜,三個雞蛋,外加一塊市燻肉,能整出這麼多個花樣?你們仨確定你們是去的岐山不是新東方?」小李子拿筷子挑了一點看上去很美味的菜,沖仙俠三兄弟說著。

    小狐狸溫婉的坐在那,點了點頭,嬌嬌的說著:「我也懷疑呢。」

    那個三兄弟的老大站在旁邊,頭一揚:「經年累月於岐山之上採集天才地寶以為果腹,方得一身強橫修為,我等之技藝哪是這普通人家比得?」

    糖醋魚又是跟隻猴兒一樣,腮幫子鼓鼓的,呸了仙俠老大一聲:「就你們還強橫修為,你出門左拐一百八十米,你們三個剛好夠個三槍拍案。」

    我摸了摸糖醋魚的頭:「是一百三十米。」

    那個劍仙老狗一臉文天祥的剛正不阿,拿著一把勺子傲然挺立。

    我扭頭捏了小狐狸臉一下,問道:「怎麼樣?這仨哥們夠不?」

    小狐狸使勁拿手絹蹭著臉,衝我說:「楊哥,以後別占人家便宜。我是個男的。」說著還千嬌百媚的橫了我一眼。

    我趕緊把頭扭到一邊,剛想夾菜,現桌上的三盤子菜已經被他們幾個人瓜分了,畢方還往盤子裡倒了點中午的剩飯,拌拌一塊兒給吃下去了。

    我把筷子往兜裡一插,問仙俠三兄弟:「你們怎麼找著我們的?」

    「妖氣,妖氣衝天。」那個幾乎沒說過話的老三眼睛盯著畢方說。

    畢方聞了聞自己胳肢窩,抬起頭:「你放屁。」

    小月摸了摸畢方的腦袋,一臉笑容:「你快長身體了。」

    這消息,連我都聽著一蹦,小李子更是激動異常,一把抓過畢方在她身上亂摸一通,被畢方一個肘擊放倒在地。

    「我只是說快了。」小月聳著肩膀無奈的說。

    小狐狸用手指尖半掩著嘴,輕輕笑了一下,站起身沖仙俠三兄弟說:「你們,被錄用了,跟人家來吧。」

    仙俠三傻兄弟的老二皺著眉頭說:「大哥!我等出世為俠,為何要受這般欺凌,不如我們與他拚個魚死網破!」

    老狗一臉史泰龍的表情,冷峻的不知道從哪掏出他那把m5oo轉輪手炮,指著說話的老二說道:「去?死?」

    我悄悄拽了一下小李子:「丫裝的挺像。」

    小李子笑著猛點頭。

    而仙俠老二已經吃過一次沙鷹的虧了,這次一見老狗掏出了個更猛的傢伙,頓時身子一顫,便不再說話了。

    仙俠老大搖搖頭,拍了拍老二的肩膀道:「與其捨生取義,不如明哲保身。」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小狐狸的背影:「況且還有機會一親芳澤。」說完,就帶頭跟著小狐狸走出了店門,在門口時還深深的看了一眼我頭頂的三把傻逼劍。而那三把劍好像估計躲他們一樣,朝我背後縮了縮。這變了心的劍啊,就跟變了心的妞一樣,無法挽回啊。

    金花點起根煙,看著小狐狸消失在路口,搖搖頭:「在他面前壓力真大。」

    糖醋魚點點頭:「一個男人漂亮到這程度,這讓我如何是好。」

    必方站起身一拍自己肚子:「他不能生孩子!」

    小李子頓時羞愧無比。我想了想,覺得確實也得羞愧一下,一個女人在功能上居然只比那個漂亮男人多了一個生孩子,這是何等的悲劇?

    就在我們在打掃衛生準備正式收攤兒的時候,王老二風塵僕僕的推開了門,一臉衰樣兒,嘴唇乾裂。一進來直接從吧檯上拎起一瓶啤酒用牙就給揪開了。

    小李子心疼的叫著:「有青島你拿百威幹啥。」

    王老二灌下大半瓶酒之後,往沙上一靠,眼睛盯著我腦袋頂上飄著三把傻逼劍。

    「那三個傻逼落你們手上了?」

    我點了點頭:「來降妖除魔的。」

    「你***小兔崽子,這麼大的事兒你不跟我說?」王老二一瞪我,一拍桌子,大雷霆。

    我手一揮,三把劍刷刷釘在他腳邊上:「我給你打電話,你丫自己掛我電話。」

    王老二可能是記起來了,悻悻的往沙上一靠,一點沒把那三把劍當回事兒的從衣服裡掏出一個白色的面具:「還記得不?」

    我接過面具,看了半天:「有點眼熟。」

    「你***挨驢踢了吧,過年那晚上那個臭烘烘的。」王老二又悶了一大口酒下去,掏出紅梅,點上一根。

    我一拍腦門:「那玩意兒啊,你不說臭我還真不記得了,怎麼著?又出現了?」

    王老二點點頭,指了指桌上的面具:「岐山入口就有一個這個,看來開門的人順便還幹掉了一個餓鬼道的王八蛋。」

    我一愣:「麒麟哥不是不能殺人麼?」

    王老二點了一下頭,笑著說:「你也知道是你那老弟弟干的了?他不能殺活物,可是能殺死物,這東西是餓鬼道才有的,死後就脫落了。」

    「上次那個小怪獸呢?你弄死它了?」我一想著那個渾身髒的越人類忍耐極限的小怪獸就噁心的不行,和它一比,麒麟哥居然不是那麼讓我噁心了。這就是參照物的力量。

    王老二理所當然的說:「那種東西,留著他當盆景?不跟你廢話了,我剛就想過來告訴你們有幾個劍仙衝你們過來了。」說完王老二急匆匆就離開了,還順走了一瓶啤酒。

    「謝謝!」當王老二走到門口的時候,老狗大聲的叫了一句。

    王老二的身形一頓,然後又繼續快步走了出去。

    不知道為什麼,王老二走了之後,房間裡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外頭天陰沉沉的,雨點打在落地窗上,啪啦啪啦直響。屋子裡也沒開燈,昏昏沉沉的,除了我身邊兀自繞著的幾把閃著螢光的飛劍之外,所有人都用一種很慵懶的姿勢靠在沙上。

    我們兩兩依偎著,坐在沙上聽著外面的雨聲。唯獨金花,點起了一根煙出神的看著街道上四處避雨的人們,氤氳的煙火讓金花臉上寫滿了落寞。

    「為什麼!為什麼!?」蘋果的哭泣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寧靜。

    蘋果沒有穿鞋子,咚咚的跑出房間,站在樓梯上,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滴。

    「為什麼易小川沒能和素素在一起!為什麼!」

    我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0:22

第七十四章 來吧,來吧,相約酒吧

其實啊,一個人啊,在十來歲二十歲的時候,是最容易有各種幻想的。比如我,我就經常幻想我能動動手指頭就能用比網吧還不如的奔三處理器只能斗地主的高檔電腦入侵美國國家宇航局,要不就隨身裝個小宇宙,今天從裡面弄出個毀滅戰士明天從裡頭弄出個太空堡壘。可,我始終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妖。我的智商情商到底還是處在一個很尷尬的位置上,往上點是天才,往下點是智障。

    好吧,我要比老狗稍微好那麼一點點。

    晚上吃完飯之後,我們圍在一塊兒看葉問,雖然我最少都看過三遍了,可關鍵是糖醋魚和兩個小的還有金花蘋果沒看不是,其實我是想看魯豫有約的。

    老狗邊看邊給我們表演,甄子丹做啥動作他做啥動作。就是從這點我看出來我要比他的智商稍高一點,平時他就跟正常人沒太大區別。

    外面的雨下得挺大,整個酒吧一條街都顯得特別蕭條,空氣裡都聞著一股潮潮的味道,看來天一晴就得曬被子了,不然一準兒得黴。

    金花點著一根煙,坐在窗口,一隻手撐著下巴看電視,可總是覺得她心不在焉。不過女人的心事兒,大老爺們誰猜誰倒霉,因為你不知道姑娘們究竟是因為下雨還是因為晚上的菜不好吃而心情不好,況且還有比她們本身更加不可理喻的例假一說。

    她一隻手按在冰涼的落地玻璃上,手的周圍暈出一圈水汽:「大概到春天了吧?」

    看來金花跟我一樣是屬於那種多愁善感型的人,只是她比我更細膩更委婉一點。果然,就算是同個八字,但是總歸還是男女有別。

    蘋果走到她身邊,在桌子上也拿起一根煙點上,細細的抽了一口,眼神看著泛紅光的天際,飄得老遠老遠:「春天,樹應該芽了。」

    至此,我才知道她們兩個正在懷春,恩,歌德歌大爺說的好,哪有少女不善懷春,哪得少男不善鍾情,看來一向成熟性感自立自強的金花和嚴謹專注一絲不苟的蘋果,也會因為內分泌的原因開始對異性產生一種朦朧的感覺,就好像半夜喝了一箱啤酒站在馬路中間現世界原來還能如此安靜一樣。

    當然,我對於這個時候的女人,起不到任何作用,除非獻出我寶貴的**。可在我看到糖醋魚腰際那把閃著寒光的沙鷹之後,我敢肯定的是,獻出**的同時,我必然得獻出我寶貴的生命。

    可不得不說,金花兒的氣質真好,蘋果真漂亮。糖醋魚,真可愛。

    「你在想什麼呢?」糖醋魚在插播廣告的時候轉過頭,順著我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便問了我一句。

    畢方咳嗽了一下:「意淫。」

    而最關鍵的是小月居然跟著點了點頭。

    糖醋魚捏著我的鼻子摀住我的嘴問道:「說,是不是?」

    萬般無奈的我,點了點頭,收緊了環抱在她腰上的手。

    不過糖醋魚並沒有因為我在意淫而對我使用暴力,反而輕輕拿腦袋蹭在我下巴上,像一隻小貓一樣。

    我顯然不會去問的嘛,這明顯是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極度信任的時候才會作的動作,我吃飽了撐著才會去拆穿它,畢竟我是個很有情調的偽小資。

    其實我們之中最無聊的就要屬小李子了,他的智商比我和老狗都要稍微高一點點,他絕對吃不消看同一部電影一遍以上,所以這個時候,他正在拿符紙泡水騙老狗的閨女喝下去,因為小凌波並不怎麼搭理他。

    小李子始終還是沒玩過老狗他閨女,那杯看上去髒兮兮的符紙水被小狗甜蜜蜜的送給了畢方,以小李子的名義。

    自然,小李子被畢方騎在脖子上打了一頓,但是他依然笑的像傻逼一樣,這時候我開始有一點質疑我剛剛的推論,其實他的智商可能並不比老狗高多少。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路燈被雨滴炸成了一個光圈,冒著滾滾的熱氣,地面上到處都形成了一灘一灘的小水窪,我突然想到了雨人那部電影和綠箭口香糖,而想到了口香糖,我就想起糖醋魚說的那句頂一會兒,想起了那句話,我突然親了一下糖醋魚,她一臉茫然。

    兩個小的昏昏欲睡,小月和畢方跟我們打了個招呼就拎著兩個小的,上樓去了,雨把她們的腳步聲都湮沒掉了,我突然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起身關掉電視,沒有了電視裡的嘈雜的喧鬧,大廳裡只剩下一陣一陣的雨聲,以及風吹著剛芽的樹杈傳來的嗚嗚聲,還有依然盤在我腦袋頂上三十公分處的那三把寶劍低沉的嗡嗡聲。

    而我們沒有一個人說話。

    「覺得不覺得氣氛有點怪?」小李子無聊的引燃手中一張符,看著它慢慢消失在空氣裡,又掏出一張,點了起來。

    老狗點了點頭:「今天很不對勁,我不想說話。」

    「我也是。」就連一貫話多的糖醋魚都懶懶的說了三個字之後就不再開口了。

    我連點頭都懶的點了。

    沒過一會,帶孩子睡覺的小月走了下來,沖蘋果和金花說了幾句什麼,蘋果點了點頭,便和金花這兩朵憂鬱的花兒走上了樓。

    小月往我身邊一坐:「有人在影響我們的心情。」客廳裡只剩下三個男同志和一個小月一個糖醋魚。

    我懶懶的點點頭,所有人都懶懶的點點頭。

    小月輕輕一笑,半閉著的眼睛猛得張開老大。

    我突然感覺心尖兒好像被針紮了一下,全身麻麻軟軟的感覺一下子消失殆盡,而我身上的糖醋魚整個人都跳了一下,也恢復了平時的精神頭,本來就又大又漂亮的眼睛睜的更圓了。

    「媽的,有人給我們下套!」老狗和小李子也是猛然一驚,小李子陡然反應了過來。

    小李子說完,狠狠一拍沙,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著半瓶無色透明的液體,他打開門,把瓶子裡的東西全灑在門口,隨後又是一個瀟灑的響指,門口的液體立刻就像活了一樣,嘩啦啦的像水泡一樣把門封了起來。

    小李子扭頭眼神非常犀利的看了一眼我們道:「甭管是誰,來了,我就讓他出不去。」

    我摸摸鼻子:「這次輪到我上場了吧。」

    老狗一咳嗽:「三百啊。」

    我一瞪他:「你那三百還沒給呢。」

    可能是給我們下套的人感覺到自己被現了,早先那種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但是總體來說,我們仍然覺得滿身不自在,特別是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外加偶爾兩聲悶雷。

    糖醋魚撥弄著沙鷹的保險栓,不時校對準心,我拍了拍她的手問道:「你自己有功能幹啥還要玩這個?」

    糖醋魚嘿了一聲:「你都有我了,幹啥還要老意淫金花兒她們?」

    我一蒙,心想您還記得這事兒呢?哪個少男不意淫吶。

    「少奶奶,這不是一個事兒啊。」

    「怎麼就不是一個事兒了?別當我不會吃醋,我告訴你,平時對你縱容那是我善良,你要再這麼放浪下去,別怪我不客氣。」糖醋魚惡狠狠的用手指鑽著我的胸口。

    我剛準備說話,就聽一聲悶雷滾過,震得酒架上的瓶子嘩啦作響。藉著微弱燈光,我突然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正往屋裡看著,但是我看不清他的正臉。

    糖醋魚走了上去,一把拉開門,槍頂在了那個人的腦門子上。

    「哎?你們最近流行玩角色扮演啊?」民警小劉看了看糖醋魚的槍和掛在我身上的三把劍說到。

    我們皆一愣,糖醋魚尷尬了,隨手把槍扔在了沙上,小劉在門口抖摟了一下雨衣走了進來:「真不好意思,大晚上的來騷擾你們。」

    我看了看老狗他們,站起身:「劉兒,你咋來了?」

    「剛跟女朋友看完電影,這不,明天我倆都休息嘛。順道我就看看你們睡沒睡,沒睡就把暫住證給你們送來。」小劉說著,從兜裡掏出個小本兒,放到吧檯上。

    我摸了摸鼻子,小劉同志是個好同志,看來這麼多年黨的教育沒白費,大半夜都不忘記為人民辦實事兒辦好事兒,是個當人大代表的好材料。

    我笑了笑:「謝謝你啊,一起吃點宵夜不?」其實我們這宵夜就剩下方便麵了,說出去怪不好意思的,不過總得客氣一下嘛。

    小劉手一擺:「不用了,女朋友等著我呢,先走了啊。」說完小劉就拉開門穿上雨衣,走了出去。

    我回過頭沖糖醋魚老狗他們說:「咱是不是要告訴他,他姨姥姥在咱這?」

    糖醋魚想了想,把槍踹回身上:「看來我們想太多了,濕度太大影響心情啊。」

    她剛剛說完,一道閃電劃過天際,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傳來,聽不出方向,好像是從心底直接升上來的。

    接著就見我們的落地窗戶上出現了兩個慘白的人臉,緊貼著。被擠壓成一個奇怪的形狀,眼睛裡沒黑眼珠,就像癲癇式的翻著白眼。

    在一個大雨傾盆電閃雷鳴的夜晚,燈光昏黃,街道無人。這時候突然出現了兩個這種鬼東西,明顯是在考驗我們的心理素質,要放在十年前,說不定我還真被嚇著了,畢竟那時候年紀小,還聽張震給你講鬼故事。

    可現在,我他媽連十五米高的老狗都不怕,我還怕這些小玩意?

    它們貼了有十分鐘,我們看了有十分鐘,都看笑了。我估計那倆嚇人的玩意兒也挺納悶兒,所以說,做人得有顆幽默的心,有了這顆心啊,就是看傷城你都能笑出六百多回。這是小李子的名言翻拍版。

    老狗撓撓自己的臉說:「這倆是想幹啥?嚇唬人呢?」

    「看這架勢挺像。還好我媳婦兒沒見,不然晚上我得哄她睡覺了。」小李子點了根煙指著樓上說。

    糖醋魚沖了杯牛奶,朝外面那兩張臉招手說道:「進來唄。」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0:28

第七十五章 我要打十個

小李子笑呵呵的把他那道氣門給關了,裡面的水又神奇的流回到了他那個小瓶子裡。

    可半晌之後,玻璃上的兩張臉依然沒有動作,依然像雕塑一樣戳在上面。

    小月喝了一口咖啡,抬起頭,看了看那兩張臉,整理了一下鬢角,眼眸一亮即滅。而玻璃上的兩張醜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月嘴角輕撇了一下,說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下,街道上的路燈就忽閃了一下,眼瞅著黑了下去,整條街詭異的安靜著,大滴的雨水打在已經積水很深的小水窪裡出類似蛤蟆叫的聲音。

    在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街道上隱隱綽綽多了好多人。我把頭伸出門外看了看雨,現還是挺大。於是我就站在門裡面,指著那些黑影一蹭鼻子,喝道:「我要打十個。」

    我說話之後,地上的小水坑裡蜿蜒曲折的流出了一道水線,像科幻片裡演的一樣在空中組成了幾個半透明的大字。

    「就六個。」

    我看著這些個字覺得這幾個傢伙還真有點人文主義惡搞情懷,雖然我看不到他們的臉,但是我突然之間對他們有了一點好感,雖然丫們剛剛嚇唬我。

    點起根煙,回頭沖老狗小李子倆人說:「你們倆先回去睡吧,這沒你們什麼事兒了。」

    老狗上樓前還衝我比劃了一個三字兒。嘿,他打怪胎應龍那錢還沒給呢,就想衝我要錢,我就那麼像傻子麼?

    糖醋魚站在我後面,叼著根沒點著的煙,雙手持槍,裝成凶神惡煞的樣子,可愛的一塌糊塗。

    我回身摟過她,把她嘴上的煙拽了下來,親了親她額頭道:「少奶奶乖,睡覺去。」

    糖醋魚看了看外面那幾個黑影搖搖頭,往沙上一坐:「現在日子太無聊了,再這麼憋屈下去我都快得甲亢了。」

    小月這次居然笑著同意了糖醋魚的話,開口對我說:「哥,你沒現它們不肯進來麼?」

    我把頭探出去看了看,還真是現那幾個黑影都沒動,一直在外面淋雨,我笑著沖它們招招手:「進來唄,我不吃你們。」

    那幾個水做的字又一次出現,這次是倆字兒:「不敢。」

    我頭上冒出斗大的問號,這是玩的什麼招?暗算我敢,進個門兒都不敢。

    小月指了指外面,衝我說:「他們不敢接近你,下午他們就在這了,跟著王老二過來的。」

    我一愣:「這是個什麼情況?王老二都能被跟蹤了?」

    我轉過頭,沖那幾個黑影問道:「哥幾個是什麼來頭啊?」

    水字繼續變化:「餓鬼道。」

    我心頭一緊,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上次那個臭烘烘的小怪獸,還有那個白色面具,渾身一個哆嗦,手上下意識凝出個火團團,準備一把火給它來個烈火的洗禮,讓他早日飛昇。

    那幾個站在雨裡的黑影一件我手上白熾的火團,身形都是一陣顫動,那一團水線亂成球兒了都,就在我堪堪要把火球扔出去幹掉他們的時候,我的面前出現了一組巨大還帶著感嘆號的字。

    「好漢饒命!」

    我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可這一碰,直接把我眼鏡就給燒斷了,我趕緊熄火兒,從內兜裡又掏出一副眼鏡戴上,心疼的把那副陪伴著我許久的塑料黑框有鏡片眼鏡的殘骸放進眼鏡盒塞回內兜。

    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有兩副眼鏡麼?其實,我有三副,在另外一個內兜裡。我是個眼鏡收集愛好者,有意見麼?

    我笑著搖搖頭,看著馬路上聳立著的幾個黑影,一臉難以形容的無奈,我搬了張凳子坐在門口,問:「你們來殺我的?」

    水字快的顯示出一個不字。

    「你們來幹什麼的?」我把剛才從糖醋魚嘴上叼著的煙從檯子上拿起來,點著深吸了一口。

    「殺。」

    我一愣,指著他們說:「你們他媽有病啊,剛才問你是不是殺我,你說不是?」

    這句話把黑影方陣問得是陣腳大亂,出一陣奇怪的聲音,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好。

    小月一臉淡然的微笑走上前,衝我說:「他們的話我也聽不明白,可有個人能聽懂。」

    「王老二?」我第一想法就是王老二那個大變態,我一直都把他當字典使。

    小月搖搖頭,用手一指正在沙上磨指甲的糖醋魚,糖醋魚看到小月指著她,一臉興奮的往這邊過來,問道:「什麼事?什麼事?是不是讓我打?下雨天我功力加成啊!」

    我摟住糖醋魚的肩膀:「那個,少奶奶,是這樣的,你給當下翻譯吧。」

    「不打啊?這幫傢伙一看就不是好貨,你不打啊?」糖醋魚指著門外的黑影疑惑的說著。

    就在糖醋魚跟我說話的時候,水字又出現了,上書倆字兒「投降。」

    出現完之後,黑影又出了一陣如哭似泣的聲音。

    糖醋魚咦了一聲,便開始用我第一次聽她唱歌時候那種聽不懂的語言咿呀跟那群黑影說著話。

    我回頭問小月道:「餓鬼道美人魚?」

    小月眉頭一皺,打了我一下:「別想那麼噁心的電影了好不好。」

    糖醋魚當翻譯明顯沒有金花和吳智力專業,說了大半天,依舊是自己在和黑影說話,我一點都不明白。

    小月一邊專注的看著糖醋魚,一邊說:「這幾個傢伙是餓鬼道的,是追著那個白面具來到這的。是水鬼,已經差不多成鬼妖了,非人類。那個白面具是餓鬼道的一個叛徒的和它手下的東西,他們的職責就是追殺那個叛徒,但是很不幸那個叛徒非常厲害,它們一百多人來的,現在就剩下它們幾個最厲害的了,今天追查過程中剛好有幸遇見嘲風大人,特意來拜訪一下。」

    我摸了摸鼻子道:「拍馬屁。」

    小月點點頭,笑著說:「我哥果然是最聰明的。」

    我拍著小月的肩膀:「我總覺得你話裡有話。」

    小月拿腦袋頂了我一下,這是她小時候最喜歡干的事兒:「你妹妹在你眼裡就這麼壞啊?」

    我嘿嘿一笑,往後跳了一步:「最壞就是你了。」

    在我剛要被揍的時候,糖醋魚聊天告了一個段落,她轉過身:「月姐,你就這麼欺負你嫂子啊?我還想賣弄一下呢。」

    我翻著眼睛想了半天:「你們倆這輩分怎麼論的?」

    「它們想讓你幫忙,你幫是不幫?嘲風大人。」糖醋魚白了我一眼,眉毛輕佻。

    我指著外面那六個影子問:「你們讓我逮那個東西?」

    水字「是」

    「有好處麼?」我用手戳了戳了那個字,現真的是水,一點就透,還冰涼冰涼的。

    水字「沒」

    我一手摟著小月一手抓著糖醋魚的腰:「還挺實誠,那給我個理由總行吧?」

    水字「餓鬼之魄」

    我看到這四個字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難怪了,麒麟哥開岐山的時候順道幹掉了一個小怪獸,原來是要逮怪獸軍團的老大啊。

    可這事兒跟過年那天王老二被襲擊又有什麼關係?

    我回頭沖小月說:「在筆記本上記一下啊,在那個驅魔人協會下面添上小怪獸。」我記性不是很好,到時候萬一給忘了,不小心交了朋友容易被陰的。

    天上的雨還是沒見小,我又一次招呼外面那幾個還在淋雨的傢伙進來坐坐,可回答還是倆字兒,不敢。

    我很失望啊,作為一個服務質量一流的酒吧服務員,遭到客人的果斷拒絕,這是一件多麼讓人傷心的事情啊。

    「你們還有什麼事兒沒有?」我突然覺得有點困了,準備送客了。

    水字「有」

    幻化完之後,黑影又出一陣嘀咕的聲音,糖醋魚衝我說:「他們要送最偉大最值得尊重的嘲風大人一個傀儡人使喚。」

    說著,地上的水在我面前漸漸彙集成一個漩渦,一個好像深不見底的漩渦。從裡面緩緩升起一個長相及其醜惡的怪物,誰看誰都以為是異型。這他媽也叫傀儡人?我深刻的懷疑這幫傢伙到底知道不知道什麼叫人。

    看著我的第一件大型玩具出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我忘記了什麼,於是我轉過頭問糖醋魚和小月:「我好像忘了什麼啊。」

    糖醋魚搖搖頭,小月沉思了一下,眼睛一亮:「小方!」

    「不好!」

    我一聲大叫,我把兩個姑娘摟在懷裡,迅召喚出一層厚厚的水盾。

    就在我的盾剛剛成型的時候,上次那種尖銳的呼嘯聲再次光顧,破開了雨夜的寧靜,在黑暗裡劃過一道暗紅色的流星。

    緊接著,我的玩具背後出一聲沉悶的爆響,它整個上半身全都被炸得稀爛,就好像紅薯掉地上又被踩了一腳一樣。

    紅光一閃寂滅,我驚奇的現地面上多了一個激光紅點,在滂沱的大雨裡被衝出一道軌跡,就好像一根風箏線,連接到遠處的黑暗之中。

    我眼睜睜的看著地上那個漩渦把大玩具的殘骸又吞了下去,漸漸恢復成平時的樣子,而地上的激光點也突然消失了。我恨得咬牙切齒啊,一個跨時代的玩具就這麼硬生生的毀在一個憨子兵身上,我真***一點兒招兒都沒有。

    水字在半空凝結了兩層樓高的問號,還不停閃爍。

    我惡狠狠盯著黑暗中遠處的居民樓,捏著門框咬著牙

    「小方!我跟你沒完!!!」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0:33

第七十六章 我老婆是大佬

姥姥是什麼級別的?我還真不知道,大早起打電話的時候姥姥正在屋裡看飯沒了秀,她說她已經調了本體去封鎖岐山了,王老二也正在給岐山打補丁,暫時估計沒什麼事兒,至於昨天晚上那個群餓鬼道的傢伙,姥姥說別把丫們當事兒,在她眼裡那幫傢伙跟耗子沒多大區別。

    「姥姥,您到底是啥樹啊?我怎麼聽著這麼玄乎?」我捏著電話,其實我也是想拿黃瓜的,可拿黃瓜我沒法撥號兒。

    姥姥那頭兒沉默一下:「蟠桃。」

    我一愣,撓撓頭道:「您一家都是水果啊?青嵐呢?」對於一個有著無限八卦之心的男人來說,任何一點小疑問都不能放過。

    姥姥沒回答我,只是說:「青嵐就別提了,你還是想想怎麼阻止麒麟吧。」

    我點上根煙,無限惆悵的說:「您老又不是不知道,他神出鬼沒的,我怎麼阻止的了啊。對了,您認識孫悟空麼?」

    姥姥一笑:「胡扯,壓根就沒孫悟空。麒麟他想得到什麼,你就保護什麼,不讓他得逞就好。」

    我想了想對姥姥說:「長得太醜的可不行啊。」

    「你怎麼以貌取人呢?」姥姥的聲音裡充滿疑問。

    我摸了摸鼻子說道:「說實話啊,我在沒見著那個餓鬼道的小怪獸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我有這個毛病。」

    姥姥停了一下,嘆了口氣繼續道:「那後面三個都別讓他得手了。」姥姥說完就掛了電話,我現這些高人都這樣,老是不說再見就掛電話。估計是年歲大了說再見犯沖,不吉利。

    昨天晚上那幫水鬼鬧的整個酒吧一條街荒無人煙的,所有酒吧都早早的關門睡覺去了,所以昨天晚上酒吧一條街整體收入再創新低,全線飄綠。看來那幫水鬼還不想讓人現他們的存在,帶著疲勞光環就過來了。

    不過既然姥姥交代我任務了,那肯定就得去弄弄,不然到時候沒準兒真被麒麟哥給辦成了,那從今往後可就沒有白沙抽了。

    吃早上飯的時候,玲玲習慣性過來接兩個小的,等她到了以後才現今天是禮拜天,所以她毫不客氣的蹭我們的早飯,當兵的姑娘性格就是豪爽。當然,也不排除家訪順便蹭飯的可能。

    「那這麼看的話,可能你們說的餓鬼道不是岐山的。這粥熬的真好。」玲玲蹭飯的時候聽我把昨天的事兒說了一遍。

    我把油條泡在粥裡,上面還放醬油,這吃法一度被小月和畢方說噁心,現在說我噁心的人加上了糖醋魚,不過金花兒也是這麼吃,我很欣慰啊。

    小月抬起頭沖玲玲說:「謝謝,」

    玲玲一頭霧水的看著小月,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我嘿嘿一笑,從醬油粥裡撈出油條吃了一口,說:「她說話就這樣,她謝你誇她的粥。」

    老狗呼哧著吃完一大碗又盛了一大碗:「無所謂,反正大不了就浪費點兒時間當保鏢。我太好養活了,比狗都好養活。」老狗看著自己的白粥和鹹菜,十分動情的說。

    小李子喝著豆漿說:「不如狗是吧。」

    老狗對此話毫無反應,他只對比如**傻逼之類的語句敏感,這類反諷的他要仔細想想還能反應過來,但是在吃飯的時候他的大腦肯定是跟不上節奏的。

    就在我們早點閒聊的時候,小方抱著一把和他人差不多高的槍跑了進來,一臉的焦急。

    我指著他的槍:「你帶著這個亂跑不怕被城管逮著打你個大小便失禁啊?」

    「凌,凌老大出事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這幾天狀態不佳啊,哪個姑娘來給我點愛?我要動詞的愛也要名詞的愛。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糖醋魚眉頭攥的緊緊的,沉聲問小方:「什麼時候?」

    小方一個立正:「今天凌晨三點左右,日本,東京銀座遇襲,重傷!現在已轉移到大阪。」雖然還是那種很公式化匯報,但是語氣裡明顯透出焦急。

    岳父出事兒了,這對我這個當女婿的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因為作為女婿我不能不管,可我又不知道從哪下手。

    糖醋魚聽完,一反常態,居然顯得極為冷靜沉著,她先一口氣喝完粥,然後冷靜的走上樓。

    小月看著我說:「抓怪獸還是救岳父。」

    我拍拍手,站起身:「我又不是哈姆雷特,當然救岳父。」

    沒過一會兒,糖醋魚便從上面走了下來,一襲黑色大衣,裡面穿著緊身的線衫,一臉的煞氣,劍尖的下巴往上微抬,眼神裡完全沒有平時那種的調皮稚嫩,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黑社會女老大。

    她下來以後看著我問:「跟不跟我去?」聲音沉穩,清冷,但是透著一絲希冀。

    我盯著她,笑了一下,兩隻手卡在她腰上:「那大小姐得包吃住。」

    糖醋魚聽到我的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然後扭頭看著小月老狗他們。

    小李子咳嗽了一下:「反正最近沒我們什麼事兒,我還沒去過日本旅遊呢,吳智力在就好了。」

    金花點點頭:「我們還是通緝犯。」

    玲玲也往粥裡加了點醬油,吃了一口皺著眉頭道:「你們把上校軍銜兼職蛇頭和老師的我給忘了。」

    我點點頭,然後沖老狗一眾說到:「這次你們別去了,不是什麼大事兒。」

    小李子一聽,直接一根油條扔了過來:「少囉嗦,你家少奶奶不缺這點車旅費。」

    撿起桌上的油條泡在散著醬油味的粥裡,回身對小方和玲玲說:「出國的事兒就交給你倆了,可憐我剛回來沒安穩幾天。」

    玲玲一樂,指著正蹲在大廳裡不知道幹啥的兩個小東西說:「你也真不跟我客氣,外面那兩個也跟你去?」

    畢方連連衝我搖頭,我看了看外面那兩個智力已經很成熟但是心智很不成熟的小東西。

    「看來只能讓你給養一段時間了。」我拍了拍玲玲的肩膀說道。

    玲玲甩開我的手,白了我一眼:「你還真一點兒都不知道客氣?」

    糖醋魚點了點頭,問小方:「現在是誰在那邊管事兒?」

    小方一板一眼的說到:「報告大小姐,是老陳。」

    「聯繫他,說我要過去,準備好一組鐵拳,兩把烏茲,一萬子彈。」糖醋魚手指一彈吩咐道。

    「是!大小姐。」小方一個標準的軍禮。

    糖醋魚眯起眼睛想了一下:「還有,給我聯繫日本賣情報的,我到的那天就要知道是誰幹的,順便叫三浦那群傢伙老實一點,下去吧。」

    「是!」小方迅轉身,軍姿離場。

    玲玲看的一愣一愣的:「現在黑社會都軍事化了?」

    我沒搭理玲玲,雙手箍著糖醋魚的腰,頭貼在她肚子上:「少奶奶,你太緊張了。真是出事兒了,王老二早就給我們打電話了。」

    糖醋魚想了想,一屁股坐在我腿上:「我就是想看看,誰敢動我糖醋魚家,老娘不當老大好多年了,就差沒金盆洗手了。今天有人又讓我從操舊業,我非得讓他們欲仙欲死。」說話的時候氣勢十足,十分有韻味。

    我一捏她屁股,她嗷了一聲,我衝她說:「哪學來的?裝的這麼有氣勢。」

    糖醋魚臉一陰,一股莫名其妙的氣勢從她身上散出來,配合她一身勁裝,看上去異常性感。

    「氣勢!不是裝出來的,孫子才是裝的。」

    見她一臉煞氣,我咬了她耳朵一下,她表情一變,一臉純情的挽著我脖子:「你老丈人有事沒事兒我最清楚了,這就是一脈單傳的好處。」

    她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站起身,從風衣裡掏出兩把沙鷹和一卷塑膠高爆炸彈,還有幾顆破片手雷

    「難怪我覺得膈的慌。」糖醋魚看著桌上一大堆東西,皺著眉毛摸了摸自己肋骨。

    玲玲拿起一把,卡啦一聲上了膛,然後又卡啦一聲退堂:「點四四口徑,銀版。果然是凌家的手筆。」

    老狗這時候恬著臉從抽屜裡摸出他那把m5oo遞給玲玲:「你給看看這個。」

    玲玲眼睛瞪得老大,撫摸了半天這把絕世凶器,抬起頭一臉嚴肅的沖老狗說:「你私自收藏違法槍械,按照我國刑法第一百二十八條,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不過看在是熟人,你把槍給我,我不給你說出去。」

    老狗:「……」

    我哈哈一笑,把糖醋魚放下,轉身出去從吧檯裡把上次那根小方給我的軍刺遞給玲玲,玲玲也是一陣驚奇,我笑著說:「送你了。」

    玲玲把軍刺小心翼翼的裝好,站起身:「我這就給你們聯繫偷渡。」說完就好像怕我反悔一樣跑了出去。

    我看著她的樣兒,一聳肩膀:「至於麼,不就把藏刀麼?」

    糖醋魚帶上一頂貝雷帽,英姿颯爽的說:「那把軍刺,十七萬。」

    「多少!?」我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糖醋魚點點頭:「十七萬,限量版。相公你太大方了,你跟她沒什麼的,對吧?」

    我摸了摸鼻子,趕緊轉移話題:「你說的鐵拳是啥?我聽著有點耳熟。」

    「轉移話題了是吧?難怪你老瞄金花,喜歡大大軟軟的吧?」糖醋魚看了看還在吃東西的金花。

    金花抬起頭,看了一眼我和糖醋魚,手有意無意的趁了趁胸部說:「不關我的事啊。」

    我無奈到幾近崩潰:「你還是老實告訴我鐵拳是什麼吧。」

    糖醋魚瞬間又變成那副黑幫大姐的樣子:「德國,鐵拳3火箭筒。」

    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0:38

第七十七章 出行參考

畢方最近一段時間明顯不是很正常,不怎麼說話,脾氣也不暴躁了,但是更能吃了,而且經常一個人捂腦袋睡悶頭覺,這讓小李子心急如焚啊,老是變著法兒的給畢方弄點亂七八糟的吃食,生怕她得點什麼病,真不知道她得病了是去醫院還是獸醫院。

    「怕不是有了吧?」老狗摸著下巴看著吃了飯就倒在沙上呼呼大睡卻怎麼都叫不醒的畢方。

    小李子在這句話之後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說:「不對啊,有沒有我測的比醫院測的都准,怎麼可能呢。」

    金花橫了一眼小李子:「不負責任。」

    我摸了摸畢方的腦袋,現沒燙也沒出虛汗。

    糖醋魚則沒參加我們這次討論畢方行動,她霸佔著電腦,不停的跟人說著什麼,大有未雨綢繆運籌帷幄的意思。

    小李子聽到金花這麼說,臉紅脖子粗的說著:「絕對不可能,我可小心了。」

    小月輕輕笑了一下:「她馬上要變鳳凰了。」

    我們皆一愣,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新功能。」小月指了指自己腦子。

    我擰著小月臉:「有新功能要提前說!跟你說幾遍了。」

    老狗一把拽掉我的手,然後兩隻手捂著小月的臉衝我呲牙:「她愛說不說,你管這有的沒的幹啥?」

    小月用臉在老狗手上蹭了蹭,然後沖老狗說:「要說的,不說的話你們會倒霉的。」

    老狗手一僵:「什麼意思?」

    我咳嗽一下:「給哥賠對不起,哥告訴你。」

    「呸,滾蛋,愛說不說。」老狗點起根煙。

    我搶過他手裡的煙抽了一口:「小月上學的時候啊,有一次讓整個班的人睡了一天,怎麼都叫不醒。」

    小李子接口:「我知道這事兒,還上了報紙。」

    「如果不知道她的功能就非常容易被她的思維影響,同步掉。而且她的功能比咱都多的多,你不想哪天突然到市去買三百塊錢衛生巾吧?」我連比劃帶說的給他們描述。

    我還沒說完,金花上來就給了我一踹:「你會說話麼?有你這麼編排自己妹妹的麼?」

    小月拉開出離了憤怒的金花捂著嘴笑著說:「我哥從小說話就是這水平的,他是好心。」

    我摸著腦袋,想了想:「好像是挺不合適的。」

    於是我一手摟著金花的肩膀一手摸著小月的頭:「兩個美少女,別生氣啊。」

    金花依然把我手一撥:「別煩,一邊玩去。」

    我剛縮回手,金花突然轉過身面對我說:「我身材好不好?」

    我點點頭,金花也點點頭說:「你玩去吧。」

    我:「……」

    老狗吃著雞蛋,笑得雞蛋黃噴了自己一身,小李子更是王八蛋,居然在那特猥瑣的鼓掌。我無奈的環顧四周,只剩下正在看動畫片的兩個小姑娘了,於是我伸手:「來,兩個寶貝,叔叔帶你們去買東西吃。」

    其實我很奇怪,這兩個已經百多歲的老姑娘為什麼這麼愛看少兒節目,小狗稍好,小凌波簡直就是個電視狂,萬幸的是他們倆和蘋果姐的品味差不多,沒起什麼爭執,不然這地方真得雞飛狗跳度日如年了。

    兩個小的一聽我叫他們去買東西吃,歡呼一聲兒就跑到我身邊。小狗不用說,是個自來熟,而小凌波這段時間以來也跟我越來越熱乎,時常做一點小孩兒跟家長之間的小遊戲,不過唯一的遺憾是小凌波基本不會笑。這個名字跟她相當合適。

    我牽著兩個小的回頭衝他們說:「我帶孩子出去玩會兒啊。」

    糖醋魚扭過頭,耳朵上夾只筆:「給我帶瓶旺仔牛奶。」

    我點了點頭,打著傘就領著兩個小寶貝走出了房間,其實平時我不是很喜歡逛街,因為懶。我是屬於那種趴下就能長毛兒的類型,只要我覺得沒必要干的事兒,我保證幹不好。都說細節決定命運,這話放我身上,我就徹底完蛋了了,我要不是有點特異功能,我一早就餓死在某個髒亂齷齪的小屋兒裡頭了。

    我摸了摸兩個小寶貝的頭問道:「你們想吃什麼?」

    小狗抬起鼻子聞了聞說道:「我想吃火腿腸。」

    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那天玲玲給我的那根特供,味道確實不錯。

    小凌波則抓著我的手說:「我想喝血。」

    我捏了她粉嫩的小臉蛋一下說:「這個不行,帶你去吃鴨血堡還行。」

    可我說完鴨血堡,小凌波的頭猛搖:「上次那個卑微的人類帶我去過了,不新鮮。」

    上次?估計就是芽兒帶她倆出去的那次。其實對於小吸血鬼來說,卑微的人類已經是很好的稱呼了,往下還有低賤的人類,骯髒的人類和讓人噁心的人類。當然,她現在已經不叫我賤民了,改叫平民了,這在她眼裡已經是個極高的稱謂,畢竟她到現在都還叫老狗他們叫賤民。

    我看了看小狗和小凌波可憐兮兮的樣子,就一手抱起一個走進了不遠處的一家賣進口巧克力的店,小凌波抱著我脖子,小狗打著傘。

    「丫丫,給我來兩份兒熱巧克力。」我呼喚著店裡的老闆娘。其實我們這片兒的人都互相認識,要不是一塊兒長大的,要不是一塊兒開店好多年的,作為這條街的一霸,我能不認識麼?

    曾經的童年玩伴,現在的風韻少*婦,巧克力店的老闆娘王二丫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著我凳子上坐著的兩個小傢伙,眼睛一亮。

    「楊哥,你從哪拐帶來的?這麼漂亮的丫頭?我送兩塊蛋糕。」老闆娘端上兩個小點心,遞給兩個小的,小狗甜甜的說了聲謝謝姐姐,小凌波頭也沒抬一下。

    我點起根煙說:「丫兒,你這麼喜歡孩子幹啥不自己生一個?小時候你就說要生孩子了。」

    聽了我的話,老闆娘二丫眼神一飄,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到廚房裡。

    小狗抬起頭說:「二爸爸,你說錯話了。」

    小凌波居然也跟著點點頭。

    我茫然的一塌糊塗,摸了摸小狗的頭說:「以後叫爸爸也行,別加那個二兒。」

    我停頓了一下說:「等會玲玲老師來了,你們倆就跟著她去她那住幾天好不好?」

    小狗抬起眼睛看著我,想了想:「好,不過最多一個禮拜。」

    而小凌波看我眼神就好像我要把她拋棄掉一樣,紅色的眼珠子馬上變得濕潤潤的。

    我趕緊摸著她的頭說:「凌波乖,我就走幾天,等回來給你們倆帶禮物。」

    小狗用手背蹭了一下嘴上的巧克力衝我說:「我要蘋果派筆記本。」

    小凌波嘴角輕動:「平民,我要一個跟我人一樣高的洋娃娃。」

    我看著倆人截然不同的要求,我突然現,小狗更像一個大人,而小凌波完完全全是一個小姑娘。即使整體來說她倆心智都不成熟。

    我伸出兩隻手衝她們說:「來,拉勾,一定給你們買。」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玲玲很快就回來了,並且告訴我們晚上就能走人了,第二天中午能在沖繩海域下船上岸,後面的事兒她就無能為力了,得靠我們自己了。

    「玲玲啊,等會你回去的時候順便把兩個小的帶去,一個吃肉,一個不能吃素啊。」我做少爺狀吩咐玲玲。

    玲玲思索了一下我的話:「你乾脆說都只吃肉不行麼?」古話當真牛逼,拿了人家的就是得手短,何況玲玲又吃又拿。

    當然,這個理論對王老二無效。

    「對了,我還有個消息告訴你們,顧霞,你還記得吧?我們已經從上次那個老師身上倒查回去了,她現在正在日本。驅魔人協會原來的亞洲總部,現在的全球總部。」玲玲說著,拋給我們一張紙,上面寫的是日文,我一句看不懂,看看上頭的繁體字連蒙帶猜都沒用。

    「這上都是啥?」我招招手,示意老狗扔根煙給我,不過老狗沒看到,倒是金花扔了根女士52o過來。

    玲玲咄咄的敲了敲那張紙:「這上面有驅魔人協會在日本各地的辦事處。咳,我不是讓你們去拆啊。躲開就行。」

    小李子邪笑了一下,看了看還在睡覺的畢方:「你這意思夠明顯的了,估計你們等我們一走就得把風放出去吧?」

    玲玲一呆:「你們……」

    小月說道:「無所謂,算是為國爭光了。不過下次還是說明了的好。」

    「對,對,我們不接受暗示。」老狗嘴裡咬著個饅頭含糊不清的補充。

    我看著玲玲一臉尷尬,聳了聳肩膀說:「這不是你的錯兒啊,別內疚,要真內疚就把那刀還我。」

    玲玲想了想,從身上摸出個鉋子放桌上:「算給你的回禮好了,這是給我兒子買的。」

    我捏著鉋子喃喃的說:「我說,你們怎麼都喜歡佔我便宜呢?」

    玲玲帶著依依不捨的兩個小寶貝走了,我拍了拍獨霸電視的蘋果:「你是跟我們去呢還是不去?」

    蘋果推了一下眼鏡:「不去,但是我可以幫你們裝修房子。前提是你需要給我足夠的錢。」

    老狗笑嘻嘻的走上前:「你媽在那兒呢,你真不去?」

    蘋果皺起眉頭:「你憑什麼想幹涉我的思想?」

    老狗一臉悻悻,小李子笑著對蘋果說:「美女你幹的漂亮。」

    蘋果抬起頭看了看他:「記得把錢留下,你們是想要巴洛克風格還是文藝復興風格或者是羅馬風?」

    小李子被她說的都呆滯了,也是悻悻的說:「你看著給弄個中國風點兒的吧。」

    蘋果點點頭:「那你是要秦風還是要漢風還是要唐風或者是明朝的風格。」

    小李子抓著頭皮,久久說不上話。

    我摸著下巴說了一句:「你給看著來點夜宴加黃金甲吧。」

    蘋果點頭同意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小李子把我拉到一邊說:「你不覺得丫和你的麒麟哥是天生一對麼?我估計只有你麒麟哥才吃得消她。」

    我點了點頭,可馬上反應不對。

    「是你的麒麟哥!」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0:45

第七十八章 人生是什麼

人生是什麼?其實很簡單,人生呢,就是刷牙,一手洗具上下竄,一手杯具手裡端。先用杯具打個頭兒,再用洗具來回涮,末了,還是杯具結個尾。

    那快樂又是什麼呢?其實更簡單,快樂這事兒就是建立在人家痛苦上的,你高興了,那肯定得有人傷心,就拿領結婚證兒來說吧,你媳婦兒再糟粕,也鐵定不只你一個人稀罕,跟你結了婚,那必然有個人得光棍兒,啥事兒都有兩個面。

    看到我上面那段兒,不瞭解的人肯定一頭霧水。好吧,好吧,我招了,我和糖醋魚把證領了。

    結婚證。

    其實我還是挺悲情的,追姑娘追成了媳婦兒,連個玩種馬曖昧機會都不給我了,其實我壓根兒沒想到事情展的這老快,跟糖醋魚認識短短幾個月,沒想到這麼快就把婚事兒給定了,人家都是大結局才結婚,某居委會主任幾百章才推了自己小姘,我這剛開頭兒沒多長時間呢,連證兒都領了,現在就差來個獨生子女了。

    因為時間緊迫,連領證兒都得打電話給陳胖子,打完之後,我和糖醋魚直接就打著車直接奔了民政局了,什麼亂七八糟戶籍證明全交給陳胖子,反正他也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上頭有人辦什麼事兒都方便,領個結婚證前後加起來不到三十分鐘。

    走出民政局大門兒,我看著手上那個紅本兒,感慨萬千。

    糖醋魚清了清嗓子:「從今天開始啊,你就是我的了。以後我得設家法了。」

    我看了看灰濛蒙的天,看了看鮮花一般嬌嫩的糖醋魚,顫顫巍巍的說:「啥時候辦酒席啊?」

    糖醋魚想了想:「怎麼著都得等這趟從日本回來的,估摸著那時候老王八那邊兒也開始營業了,咱就又能收禮錢又不用花錢辦酒席了。」

    我一愣:「我親戚朋友不多。」

    糖醋魚一拍胸口:「七百桌!包在我身上。」

    我:「……」

    回到酒吧之後,嗯,現在不是酒吧了,不過也叫習慣了。老狗和小李子一臉死了爹的表情,躺在沙上有氣無力。

    我踢了一腳老狗:「都幹什麼呢?吃壞肚子了?」

    「我羨慕。」小李子雙手枕頭,嘴裡叼根煙。

    「我嫉妒。」老狗半死不活趴在沙上。

    金花這時候走了出來,從口袋裡摸出個紅包遞給我:「早生貴子啊。」

    糖醋魚一把接過紅包,美滋滋的揣進兜裡,然後摟著金花到一邊不知道嘀咕寫什麼東西了。

    我看了一眼靠在吧檯上抿著咖啡的小月聳了聳肩:「看來金花兒喜歡給人送紅包。」

    小月聽完眯著眼睛笑著,從兜裡也掏出一個紅包:「早生貴子啊。」

    剛一說完,糖醋魚一個閃身回來從小月手裡抽掉紅包,又裝進自己兜裡,繼續回身跟金花交流。

    小月無奈的一攤手。

    這時候金花氣呼呼的走了過來,衝我說:「管管!」

    我看著糖醋魚一臉的喜慶和惡作劇的表情問道:「咋了?」

    糖醋魚嘿嘿一笑:「我說等我有了孩子讓金花姐給當奶媽,她的那麼大。」

    我聽完下意識的看著金花的胸部,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金花眉頭一皺:「你們倆怎麼都這麼沒個正形?」

    小月走上前點了點頭:「的確是大。」

    金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對於突然領結婚證,大家是不是很意外呢?意外就好,意外就好啊,其實我前面有伏筆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從吃中午飯一直到晚上飯這段時間,糖醋魚除了和金花小月交流著育兒經驗就是在電腦上噼裡啪啦敲個不停,反倒是我和老狗仨人成了最空虛三人組,那三把小飛劍已經被我捆在桌子腿兒上了,不然一天到晚亂他媽飛,看著我都心煩。

    畢方一直沒醒,不過有小月的定心丸,小李子也就不再著急了,反正畢方也就那麼幾斤重,背著抱著幾乎不佔地方。

    吃過晚飯,玲玲帶著兔子就到了我們這,兔子見了我,一指外面的車:「咱走吧?車可是租的,一小時八十呢。」

    我笑著衝他點了點頭:「兔哥,放出來了?」

    兔子猥瑣的一點頭:「關了十五天,還得騙老婆孩子去外地交流學習。你說一公車司機學個哪門子習啊。」

    我挺好奇的問:「嫂子還不知道你特異功能呢?」

    兔子一點頭,指著玲玲說:「她老公也不知道這個娘們兒殺過兩千多人。」

    玲玲回身一個漂亮的迴旋踢踹在兔子胸口,兔子被踹得一屁股坐在沙上,但是依然嬉皮笑臉的。

    我轉身沖蘋果姐打了個招呼,就跟著兔子哥上了那輛已經報廢但是仍然在行駛的依維柯,糖醋魚則帶上了衣服酷酷的墨鏡偎在我身邊。

    「你真殺過那麼多人啊?」我看著正在藉著微弱光線戴著眼鏡備課的玲玲說道。

    玲玲抬起頭,推了一下眼鏡:「我十四歲第一次執行任務,就殺了一百七十個。」

    我心中一寒,沒再說話。而玲玲笑了一下,說道:「這不是作為一個工具能選的,是吧。」說完,她有繼續備課,嘴裡****有詞。

    小月從塑料袋裡拿出一個蘋果咬得喀嚓作響,她說:「換個角度看世界,很簡單。」

    玲玲又一次抬起頭,指著小月對我說:「你妹妹比你可成熟多了。虧我小學時候還對你有朦朧好感呢。」

    我一聽這話,下意識看了看貌似在熟睡的糖醋魚,鬆了口氣:「你不早跟我說,姑娘,晚了。你嫁人了,我也成親了,咱等下輩子吧。」

    老狗拉開窗戶點了根煙衝我說:「你丫也真是屬黃鱔的,見縫就鑽啊。得虧你媳婦兒睡了。」

    這時候糖醋魚嘴裡蹦出一句話:「我可沒睡啊,我聽著呢。沒事兒,初戀誰懂愛情啊。」

    好吧,我承認,糖醋魚經常能給我意外驚喜。

    經過大概一個半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到了一個很荒涼的碼頭,上面停著一艘沉了一半兒的破船。

    既然是偷渡,破船我也就認了,可關鍵這是個內河,於是我回頭詫異的看著玲玲:「大姐,雖然你沒要我們錢,可你不帶這麼玩人的。你是讓我們漂流去日本麼?等過去了咱國家都過完第十三個五年計劃了。」

    玲玲不屑的看我一眼說道:「你坐個公車都能倒車,偷渡就不用了麼?在這等著,我和兔子先回去了。」說完就鑽進了兔子的依維柯,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雖說已經到了春天,但是連綿的陰雨天讓晚上這個點兒的小風還是呼呼的涼,我看著這片荒無人煙的破港口,心生悲涼啊。

    不過還沒等我我悲涼完,一艘衝鋒艇就從遠處衝鋒過來,開皮艇的是個精瘦的年輕人,他下了皮艇第一件事兒就是衝我們照相,然後招呼我們上船,中途沒跟我們說一句話。

    小李子脫下大衣把畢方裹的緊緊的,老狗則穿件單衣傲立寒風巍然不動。我覺得他們都挺傻,於是我召出了老八,有傳說中的風盾護體,整個衝鋒艇上洋溢著一股陽春三月般的溫暖,連開皮艇的那個精瘦男子都一臉奇怪的四處張望。

    伴隨著馬達的嗡嗡聲,不就之後,我們便來到了一個還算看的過去的大船上。上船以後,小月突然笑出了聲兒。

    老狗不要臉的湊過去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困了?我抱著你睡吧。」

    小月擰了老狗鼻子一下說道:「船上,有熟人。」

    我剛要問是誰的時候,從船艙裡走出一個人,大概一米七左右,叼著根煙,一臉的不正氣,脖子上掛著一根大金鏈子,粗得都能拿去栓狗了。

    他沒注意到我們,只是特裝逼的叼著那根雪茄,看著遠處的水平線,就如同傳說中的人渣一般,不可一世。

    小李子想過去撩他玩,可無奈手上抱著畢方,於是只能給我和老狗打眼色,老狗咳嗽了一聲衝我說:「上次是你把他給打廢的啊,你上。」

    我點了點頭,出於禮貌我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森馬休閒服飾,走到大金鏈的後面一拍他肩膀。

    我拍了,可他沒回頭,只是用一種非常吊的語氣說道:「哪個不開眼的敢碰孫爺爺肩膀?」

    我咳嗽了一聲:「孫爺,我來看你來了。」

    大金鏈可能覺得我聲音陌生,扭頭看了看我,看完之後覺得我長得面熟兒,就正過身子仔細端詳我。

    我見他想不起來,我比劃了一下:「海南,沙灘,還沒想起來?摔跤賽啊。」

    我一說完,就見大金鏈腿一軟,噗通一下就坐地上了。

    「大爺,您放了我行麼?我爸都被雙規了。」

    我:「……」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0:50

第七十九章 大阪城的姑娘真漂亮

通過一系列的交流啊,我們這個金鏈哥自從被我打斷了鼻子之後的一連串的悲慘遭遇,都夠寫本兒悲情小說的了,要是能翻拍電視非得讓馬景濤來演,才能吼出神韻。

    他先是被我打成了二級傷殘,然後又收到了亞洲最牛逼的黑幫老大的威脅,本身按照一個太子黨的規格,他大可無視這樣的威脅,可天乾物燥又逢陰溝翻船啊,他那個牛逼的老爹這時候居然被紀委的給盯上了,徹底雙規了,而且他老爹還沒能跑出境,剛出門兒沒三分鐘就被逮住了,最後只剩下孤苦無依的金鏈哥一個人背井離鄉的遠渡重洋。

    我聽完,摸了摸後腦勺,沖老狗小李子說:「估計是王老二將軍干的。」

    小李子一撇嘴,努了一下老狗:「王老二一直都把老狗當親兒子,這丫調戲人兒媳婦兒,照王老二那品性,沒滅他九族就算是積陰德了。」

    老狗乾咳了一聲點起根煙不說話,估計心裡在暗自高興李子說小月是他媳婦兒這茬兒。

    大金鏈連給小月賠了半天不是,然後給我們又是遞煙又是點火,完全跟在沙灘上那會兒判若兩人。

    最後大金鏈摸了摸身上,現自己也沒什麼好送的了,就悻悻的站在我們旁邊問著:「你們也是去日本?」

    糖醋魚一聽他這麼問,加上開始又得知了他事情的始末,尖尖的小臉一寒,從腰上摸出槍,頂在大金鏈的下巴上,用一種很淡然的態度說:「你想知道嗎?」說話時彪悍十足的女匪氣質表露無疑。

    大金鏈眼睛眯了一下,我看到他眼神裡精光一閃,我笑了笑,挪開糖醋魚的槍,沖大金鏈說道:「我們先回船艙了,外面風大,你也早點休息啊。」說完,我拉著糖醋魚就鑽進了艙門。

    小月捂著嘴笑了笑:「那傢伙不傻呢,不過他沒威脅,只是挺生氣的。」

    我刮了糖醋魚的鼻子一下說:「人家是個大老爺們兒,好歹得有點骨氣不是,讓人這麼欺負,要我,我也氣。」

    老狗在船艙裡點起根煙:「看來丫長大了啊。」

    我想了想,確實也是這麼回事兒,本身榮華富貴享受著,突然有一天一睜眼,一無所有了,估計就剩下在外國開戶的一張銀行卡,這事放誰身上都得嘎嘣一聲脆響,硬生生的聽見心碎了無痕,不過男人就是得這麼長大,不受點挫折,那不叫爺們。

    小李子撩了一下頭說道:「看來王老二還不想把他趕盡殺絕啊。」

    我一樂:「我估計這事兒都是個巧合,最近不是兩會麼。嚴打,他爹撞槍口上了。王老二還不至於無聊到這程度。」

    小月笑著說:「跟他有關係那是肯定沒跑了。」

    老狗續了根煙:「估計他就是那寫匿名信的。」

    金花可能是覺得有點涼,往我身邊縮了縮,腦袋靠在我肩膀上泛著迷糊說:「大家都休息會兒,累了。」

    我點了點頭,一手把糖醋魚抱在懷裡,一手扶著金花肩膀。腦袋架在糖醋魚肩膀上也開始犯困了。

    糖醋魚在我耳邊哼哼了兩聲悄悄說:「我沒金花手感好吧。」

    「人家冷,我沒別的意思。」

    「別解釋,我怪你了?」

    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現外面已經是陽光燦爛了,我看著茫茫無際的大海,突然想起了泰坦尼克號,這是不是不太吉利?

    船艙裡除了小李子叼著煙抱著畢方,再沒其他人了。小李子煙灰還灑了畢方一臉都是,得虧畢方現在不知道怎麼了就在昏迷不醒,不然小李子估計能被她直接給栓跟繩兒掛個輪胎釣在船後面拖去日本。

    「他們人呢?」我看著船艙裡煙霧,估計小李子抽了不少了。

    小李子扔給我根煙:「你也買包煙啊,都抽我半個月了。」

    我點著煙,活動一下筋骨,身上噼裡啪啦的響了一通,就跟第一次練瑜伽練得骨折一樣。

    「你現在大款,富二代,抽你的怎麼了。他們人呢?」

    小李子指了指外面:「曬太陽呢,老狗說他想芽兒來著。」

    我搖頭一樂:「老狗的智商確實有待提高。」

    小李子沉吟片刻:「可能會影響到下一代。」

    在我剛準備接口的時候,老狗走到門口大聲喊著:「快到站咯,收拾收拾準備下船。」說著還擺出一副嫵媚動人迫不及待的表情。

    我看著小李子點了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隨後,我和抱著畢方如無物的小李子走出船艙,深呼吸一口涼涼的海風,順帶往海裡吐口唾沫。

    糖醋魚站在船頭風衣被海風吹的獵獵直響,墨鏡別在領子口,一臉凝重的看著漸漸出現的海岸線,長飄飄的就像是漫畫裡才能出現的女殺手。

    小月和金花倆人正坐在一個陽光充足的地方吃著面包晃著腿,平時絕對都沒見她倆這麼可愛過,特別是金花。平時像當媽的,今天怎麼看怎麼像是育很好的高中生。

    小李子則抱著畢方背著他那迷一樣的旅行包,站在我們身邊,好像從昨天出門開始,除了上廁所,小李子都沒把畢方鬆開過,這感情,那絕對是硬邦邦的。可惜,小李子想領結婚證都沒辦法領,畢方看上去真的就跟十五六歲沒育的少女區別不大,這樣一姑娘,敢指望民政局給證兒麼?有熟人都不行。

    很快,我們在一個相對偏僻的小港口下了船,大金鏈和其他一堆人也下了船,這一幕突然讓我想起了新宿事件裡面那幫偷渡客,不知道這邊兒有沒有日本警察給他們捅捅。

    我們幾個下船之後,現港口外面停著一溜轎車,一水兒的奔馳,每部轎車旁邊還站著幾個姑娘,身材看上去很是**。

    糖醋魚一見到那些轎車,腰一挺,颯爽的就往那邊走,我跟在她後面不明真相。

    見到她過去,那二十輛成周圍站著的身著灰色西裝的姑娘們,聚攏在一塊,齊刷刷的一個九十度鞠躬:「大小姐。」聲音正氣劃一,青翠欲滴,還全是中文。

    糖醋魚點了點頭,然後側過頭悄悄跟我說:「這群姑娘們都是當初被我老爹送到中國讀書的精英哦,中文倍兒溜。」

    我一拍她屁股:「還不是你懶,不願學日文。」

    糖醋魚嘿嘿一笑回身一步挽著我的手道:「這是我丈夫。」

    那群姑娘又是一個整齊的鞠躬:「大小姐夫。」

    我一愣,回頭沖明顯在憋著笑的老狗他們小聲說:「這中文,還不如吳智力呢。」

    這時候一輛悍馬從轉彎處駛出,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裡面出來了一個紮著馬尾乾淨利落的漂亮姑娘。

    老狗眼尖突然指著她說:「這不是……」沒說完就突然熄火,我沒反應過來。

    那個姑娘走到糖醋魚面前一個鞠躬,幅度比其他姑娘小很多,這能看出來她的地位相對要高一點:「大小姐,你要的武器全部在……云桑!怎麼是你?」

    我聽到這個稱呼,突然百感交集,我的稱呼有很多。比如雲哥、小云、小云云、楊哥、楊云、楊云哥、陽痿哥……。但是叫我云桑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和我在大學裡談過一次草長鶯飛的純潔戀愛的日本姑娘,陽痿哥這個稱呼也是由她身上引申出來的,從她以後,就再也沒人叫過我云桑了,好多年了。我都快忘了。

    我摸了摸鼻子,看了看糖醋魚,手心都出汗了:「小百合!?」這一刻,我的聲音虛了起來。可能我可以忘記第一次暗戀的林姍姍,但是我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忘掉第一次給咱家愛情的純潔小百合,即使我早把她長什麼樣兒都忘了,可這個人肯定還在我心裡。

    糖醋魚眼睛眨了眨,在我和小百合身上繞了兩圈,衝我說:「看來,你又有事兒得跟我解釋了,挺不錯啊,大大豐富了我的業餘生活嘛。」

    我:「你……」其實我想說你自己都知道初戀不懂愛情了,可我這句話當著小百合面怎麼都說不出口,說出來絕對傷人心了。

    不過小百合倒是相當的明白事兒,走上前向我鞠了一躬道:「云桑,好久不見了,難為您還記得我這個同學。」說到同學的時候別說糖醋魚了,連我都聽的出來味道怪怪的。

    糖醋魚咳嗽了一下,悄悄跟我說:「我感覺我有點過了。」

    我點點頭說:「顯得你有點不太懂事兒。」

    糖醋魚輕輕撓了一下我手心,又咳嗽一聲,當做什麼也沒生過:「百合子,直接去大阪吧。」

    「是,大小姐。」小百合看了我一眼來著,我遲鈍的很,猜不到裡面有啥意思。

    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了,多少年過去了,難道她還真指望我踩著七色云彩從中國到日本來迎娶她?那我真的只能特抱歉的告訴她,她既沒猜中開頭兒,更猜不中結尾了。

    由此看來我這個一直被叫眼睛蛙的奇男子居然還是個負心漢,這他媽讓我情何以堪啊?不過現在我有了個糖醋魚了,也大抵知足了,這年頭兒,玩小三兒,包二奶的事兒,絕對不會存在於我這種中下貧農出身,且涉世不深的純情男子面前。

    「對吧?」我情不自禁的問了一聲旁邊的糖醋魚。

    「?」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20:55

第八十章 當我沒見過黑社會?

車是由糖醋魚來開,車上只有我們一家子,我很嫉妒糖醋魚的機動車駕駛執照,我連個右駕都沒有,可她連左駕都有了,這讓我這個一家之主很是為難,看來我越不瞭解自己的媳婦兒了。

    「你說,我倆談戀愛的時間是不是有點短?」我忐忑著問了糖醋魚這麼一個問題。

    她微微側過頭看了我一眼,獰笑著說:「想後悔?晚了,你現在生是少***人,死是少***鬼,踏進我家門兒再想出去,那就是一層皮。」

    我打了個冷顫,就聽老狗在後座說:「這你放心,他沒那個膽兒,有膽兒他早多少年就成孩子他爹了。」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回頭沖老狗叫了一嗓子,現後座一排人除了畢方還睡著,其他人都用看話劇的眼神兒看著我,

    糖醋魚摸出個口香糖塞嘴裡又遞給我一片,衝我說:「你還沒刷牙呢吧?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大不了生了孩子跟你姓。」

    我一愣,擰著她的臉衝她說:「什麼叫大不了,你不知道取款機吐出來的錢歸插卡人所有啊?」

    我說完,車廂裡突然安靜了下來,然後就聽小李子咳了一聲:「你這句話聾了老狗的狗耳。」

    老狗點上根煙,但是被小月給拽下來了,他就用打火機扔小李子:「閉嘴。」

    糖醋魚點點頭:「取款機偶爾還會吞卡呢。」

    車廂裡有是安靜了片刻,突然金花聲音大了起來:「你們兩個注意點影響,插啊吞啊什麼的,自己注意點。」

    我扭過頭看了看金花兒半天,說道:「這就是你想歪了吧?

    小月摸了一下自己臉說:「我也想歪了。」

    我:「……」

    「百合子很漂亮哦。」糖醋魚冷不丁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下意識就接了口:「嗯,皮膚還不錯。」

    我剛一說完,糖醋魚吱嘎一個急剎車,得虧我繫了安全帶,不然絕對磕碎它擋風玻璃。

    「你們到底什麼關係!」糖醋魚扭過身子瞪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我。

    我看著後面的車隊全部都停了下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你先開車,先開車。」

    糖醋魚還是挺聽話的把車動了,老狗在後面起鬨,小李子拍了拍我肩膀讓我自求多福,我沉吟了一下:「我大學時候女朋友。」

    糖醋魚:「日本姑娘可溫柔如水啊,你怎麼忍住的?」

    還沒等我說話呢,老狗哈哈大笑著把腦袋伸到前面來,一臉神秘的沖糖醋魚說:「你知道他大學時候外號是什麼麼?」

    「是什麼?」

    我連連擺手,示意老狗別攪和,可老狗熟視無睹:「陽痿哥。」

    糖醋魚想了一下:「不痿啊,怎麼有這麼個破名兒?」

    我很驚嘆啊,一個男人的媳婦兒在跟這個男人的弟兄談論這個男人的陽痿話題,而且這個男人就在旁邊側耳傾聽,這是一個什麼境界?此刻,我的心飛了起來。

    老狗嘿嘿一笑:「就不是那個百合子,人家都跟你相公主動了,可你相公巍然不動,我們當初可佩服他的毅力了。」

    我臉色一正:「毀人貞操之事,我輩怎可為之。」

    糖醋魚噗嗤一下樂了出來,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委屈的表情:「你當時怎麼想的?」

    我撓了撓頭:「我哪知道啊,都這麼多年了。」

    小李子接了我的話茬:「當時他在圖書館裡看書,都晚上九點了,那姑娘約他出去喝咖啡。這事兒,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是吧。」

    我感覺我的臉在充血,肯定是開始泛紅了,我這人老是靦腆:「我哪是沒腦子,我那是未卜先知,不然哪弄的到現在的媳婦兒。」

    糖醋魚神采飛揚的衝我說:「後來呢,你怎麼說?」馬屁這東西適當拍拍有益身心健康。

    我點起根煙,無限惆悵的看了窗外延綿的礁石和防潮堤:「你去吧,我把這本書看了就回去睡覺了。」

    糖醋魚半天沒說話。

    老狗他們也只是噗噗的笑,就跟放屁似的。

    「智商有遺傳麼?我怕孩子不健康。」糖醋魚沉寂半天,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我看了看後視鏡裡的老狗和小月,小月和我眼神一對,突然驚叫了一聲,但是已經晚了,我話已經出口了:「小月都不怕,你怕什麼。」

    小月嚀嚶了一聲就撲到金花身上了,老狗吧唧嘴反應了一下,從後座勒住我的脖子:「我掐死你!」

    金花和小李子的對話這時候也響起了:「他平時都這麼說話的?」

    小李子:「差不多吧,週期性挺強。」

    「下次我衛生巾得多買兩包,留一包給他堵嘴。」

    小李子的聲音半晌才穿出來:「……您不比他好多少,真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我們才進入一座城市,路上看到的車全是豐田本田馬自達,感覺和到了廣州沒多大區別,除了路乾淨一點兒,房子整齊一點兒,嗯,矮房子都整齊。

    老狗左看右看,嘴裡嘖嘖有聲:「這路上不是豐田本田就是馬自達,我們這一水兒的德國車,耳光響起來啊。」

    我嘿嘿一笑:「你要買四十部奧拓鐵絲兒連一塊兒,你能抽鐵膽火車俠耳光。」

    糖醋魚眼睛一亮:「這招兒好,下次就這麼幹了。都夠上行為藝術了,揚我國威啊。」

    小月哼哼了一下:「你們兩個真配。」

    小李子先是出啪的一聲脆響,估計是拍了腦門或者大腿:「咱不干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兒行麼?」

    進入市區之後,很快,我們便來到了一家規模很大的……額,桑拿房,上書某某某某部屋,可我能看出來,其實這就是一間桑拿房。

    我看著華麗的車隊,清一色的女子護衛隊,風姿綽約的小百合和巧笑倩兮的糖醋魚,又看著隱約傳來靡靡之音的某某某某部屋,心亂如麻啊。

    「你爹我丈人現在就在這**呢?看不出來,老當益壯。」我指著桑拿房一臉尷尬的說著。

    糖醋魚把她的長紮了起來,甩了一下,加上她現在的長款黑風衣和墨鏡,帥氣的無以復加,我實在忍不住的捏了她屁股一下。

    「這是我家產業,也是凌氏集團大阪聯絡中心。」糖醋魚突然變身成酷酷的女老大,不過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用手指戳我腰。

    而她手下的姑娘們迅化整為零,一下子都隱藏到各個角落裡去了,只剩下小百合還在我們身邊跟著,作為翻譯官用,可我老覺得她在勾搭我。嗯,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我幾個穿著土兮兮衣服的人跟著小百合往樓上走著。跟著呢,上面也下來了一行人,一個個渾身紋身紋得密密麻麻,我一看就蒙了,這得多疼啊,一般人鐵定忍不下來。所以這幫傢伙要麼不是一般人,要麼就是澡堂子搓背工一天搓掉八套的那種。

    他們要下,我們要上,他們很囂張,我們很低調。

    於是我們集體錯身讓這幫傢伙過去,錯身的時候老狗說了一句話:「我總算見著傳說中的癟三了。」

    小李子說:「你平時就夠癟三了,今天見著比你還癟三的。」

    我聽著也就跟著笑笑,反正老狗和小李子互相對噴那是有年頭兒了,估計五分鐘以後他倆連剛才碰著啥都忘了。

    可那幫紋身的癟三不干了,雖然他們聽不懂,可是鄙視的神韻國際通用。於是他們看樣子很憤怒,一把揪過老狗的領子罵罵咧咧那些讓人聽的半懂的話,感謝ccTV經常播放一些抗日影片,讓我能明白巴嘎原來是日本最常用的國罵。

    老狗本身就一癟三,他哪容得其他癟三衝他呲牙,手一晃一折,膝蓋一頂,那個揪著他領子的巴嘎就從樓上滾了下去。

    老狗一攤手:「我什麼也沒幹啊。」

    而那幫癟三可不管,上來就想動手兒,這時候一個貌似車間主任的男子走過來制止,先看到了小百合,很恭敬的鞠了一個躬,當看到糖醋魚的時候,他先是一愣,然後一個九十五度大角度鞠躬。

    「我長見識了,小日本就這樣啊?」小李子拿眼角瞄著正在和車間主任咋呼著的紋身癟三。

    小百合回頭看了一眼依然抱著畢方的小李子,一臉微笑的說:「李君,請照顧我作為一個日本人的自尊心,癟三在哪裡都是癟三,跟國籍無關。」

    我心裡一樂,拽了老狗的袖子一下:「說你呢。」

    糖醋魚冷眼看著那幫人,嘴角一翹,抬起手拍了兩下巴掌。

    接著剛才那幫姑娘們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在大廳裡站著,等待吩咐,糖醋魚轉過頭問小百合:「他們是誰的人?」

    「大小姐,他們是三浦的人。」

    糖醋魚指了指那些癟三:「三浦怎麼收這些癟三?」

    小百合一愣,語氣稍弱了一點:「現在金融危機,黑社會也不好幹。」

    「咳,那打個電話過去,說這幾個人我要了。」糖醋魚咳嗽一聲,衝我們招了招手繼續往上走。

    而那些個癟三剛準備攔住我們,小百合手一伸,衝著樓下的姑娘們說了一句日語。爾後就聽到一陣嘈雜的響動。

    「啥意思?」老狗時不時的回頭想看樓下,可他沒透視。

    糖醋魚掏出根棒棒糖:「做掉他們。」

    金花明顯一驚,開口問:「是殺掉的意思麼?」

    糖醋魚搖頭:「孩子他奶媽,你電視看多了,最多就是腿打斷,手掰折,哨子骨勒骨折。」

    「那還是殺掉算了……」金花摸了摸自己手腕。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2

    主題

  • 348

    回文

  • 1

    粉絲

秋涼,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