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牌救世主 作者:伴讀小牧童(連載中)

aswolfed 2010-12-21 08:02:5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8 133778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0:33

第二十章 你夠貧的了

我就這麼坐在懸崖上,對面是那條小魚兒,她哭唧唧的,粉紅色的魚尾盤在地上,一臉幽怨的看著我。

    「你說,怎麼辦吧。」她聲音顯得特委屈。

    我坐在地上一臉沉思者的表情:「我能知道怎麼辦啊?這事兒就他媽是個誤會。」

    「我靠,誤會?這是誤會?我在這連唱了四年,大學這四年我連個戀愛都沒空談,天天晚上來唱,就等這一天,你跟老娘說這是誤會?」小魚兒一臉抓狂,髒話連篇。

    「其實你想啊,你就當我沒來過好了。也就這麼點大事兒嘛。」我始終不能理解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就聽歌嘛。至於像我強暴了她好幾個月一樣不?

    她一臉被挫敗的樣子:「我倒也想,你要死了,這事兒才算完,不然我一輩子見水就得變成這魚尾巴。我嫁給你,你要啊?」

    我點頭,這事兒挺好。

    「你想的倒美,門兒都沒有。我告訴你,今天晚上這事我算是跟你耗上了,要不你自殺,要不你殺了我。」她一臉決絕,就兩條路,絕對沒其他選擇。

    我摸了摸下巴:「你好好的變什麼人啊,變了人多沒特色啊?這樣多好?」要我自殺?沒可能,要我殺人?我他媽連隻雞都下不去手。

    她一指自己那條我認為絕對美麗的魚尾巴:「你懂個屁,我這樣怎麼生孩子?我家都是一脈單傳,一輩子就能生一個,我不能生了,媽的,美人魚就絕種了。難道要老娘嫁條河豚啊?你個流氓,摸我幹什麼?」

    我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她的魚尾巴,冰冰涼,摸上去滑溜溜的,還沒有魚類那種腥呼呼粘嗒嗒的粘液。

    「那你平時不是有腿麼?這是你的牛仔褲吧,哎喲一尺七,身材挺好。」我從她剛才坐的地方摸出一條牛仔褲在她面前抖摟抖摟。

    她奮起想抓,但是在這她那條魚尾巴顯然是不夠靈活。

    「你快還我,你要臉不要臉,拿個女生的貼身物品亂玩,你要喜歡我送你幾十條,前提你先自殺,我到時候燒給你。」她搶不到,只能用凌厲的語言攻勢來攻擊我,而且始終都不放棄要我自殺的**頭。

    我沒搭理她,繼續抖著那條牛仔褲,抖著抖著,從褲兜裡掉出一個白色的團團,我撿起來一看,是條少女型的棉質小內褲。那一刻我承認,我確實臉紅了。

    她看著我把她內褲給弄出來了,那眼神絕對是要吃人的,我只能紅著臉把她的原味小內褲給塞回去,然後把牛仔褲也還給她。

    「好吧,你現在看也看了,聞也聞了,我這麼漂亮是吧,你也該知足了吧,你趕緊去死去。」她抱著牛仔褲,一臉厭惡的看著我。

    我怎麼就看了?我怎麼就聞了?我就那點出息?媽的撿條內褲我還聞聞?這他媽什麼世界啊,還有這樣的,聽歌就得讓我去死。當心我斯巴達了你。

    我清了清嗓子:「先啊,美人魚小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兒,你要讓我自殺是絕對沒可能的,第二,你讓我殺你也不太可能。你平時不是能變成*人麼?你大學四年怎麼上的?」

    小魚兒啐了我一口:「我每天晚上就這樣,白天才能變成*人。你文盲啊?生物沒學過?生殖隔離你知道吧?我現在跟你不是一個物種,我現在頂多算是條魚。你沒吃過糖醋魚啊,你把我燉了,就跟那味道一樣。」

    我徹底斯巴達了,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理直氣壯的跟另外一個人說,你把我燉了嘗嘗,就跟糖醋魚一樣。

    我懶的跟她在這繼續矯情了,把外衣一脫,往她的魚尾巴上一包,然後抗起她就往賓館走,到了那叫小李子他們一塊研究一下再說。

    糖醋魚在我肩膀上不停亂叫:「你想怎麼樣?我跟你說,你別想把我養在水族箱裡,我好歹也是個大學生,你這麼幹犯法,我打電話給警察逮你。」

    見我不搭理她,她就繼續說:「要不這樣吧,看你的年紀也該有孩子了吧,我免費教你孩子彈鋼琴,你別把我賣到那些五塊錢一張票的馬戲團裡去啊,行不?」

    「我告訴你,我爸爸可是黑社會的,你再不放我下來,我明天讓他弄死你。」

    「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給你當小妾,我會唱歌,我會做菜。」

    「哎,你看,飛碟哎。」

    「大俠,你就放了奴家吧,奴家上有高堂,下有兒女,實屬不易……」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等會兒我就變身了,我變身就跟綠巨人似的,你怕不怕?怕就放我下來。」

    反正一路上這條魚的嘴就沒停過,我估計她都頂的上郭德綱了,丫不去學相聲太浪費了,反正我鐵了心不搭理她,看她能拿我怎麼樣。

    我漸漸走上了大路,人也開始多了,糖醋魚聲音也小了下去,成了低聲哀求,路人看我們倆眼神特奇怪,通常這時候都是糖醋魚給解圍的。

    「看什麼看?沒看過談戀愛的?」這是一個中學生好奇的盯著我們的時候。

    「老公,我再也不敢不聽話了。」這是一對情侶遊客好奇的盯著我們的時候。

    「警察叔叔,救命呀,我老公要把我賣到柬埔寨去。」這是一個警察想過來查我身份證的時候。

    我一路上要不是冷汗滴滴,要不是強忍著笑。

    我悄悄問她說:「我說你嘴怎麼就這麼貧呢?」

    她想了一會兒:「我這德行讓人見了,我要不是被拉去做實驗,要不大開殺戒,你說我怎麼辦,別以為我叫你幾聲老公,你就給我蹬鼻子上臉了,你還欠我一死呢。我遲早弄死你。」

    得,交流很吃力。乾脆打個電話讓她家人來接她得了:「你家電話多少?打過去,讓你家人來接你。」

    她嘿嘿一樂:「我一般都是用msn或者skype的,誰現在還記電話號碼啊。再說我手機出門的時候忘拿了,我又沒男朋友,我老爹人在美國,下禮拜才回來呢。」

    我好奇的問她:「你爹是人魚還是你媽是人魚?」

    「我媽是普通人,我老爹是。」她得意洋洋。

    我一身冷汗,想像著一個身穿黑西裝絡腮鬍子滿臉滄桑而且煞氣凌然戴副暴龍太陽鏡的中老年大叔形象,然後再把這個形象的下半身換成一條魚尾巴。我差點就吐了,這讓我這個從小就痴迷美人魚傳說的男人情何以堪啊。

    「喂,我漂亮不漂亮?」糖醋魚可能是掙扎累了,軟趴趴的垂在我肩膀上,問一些特無聊的問題。

    「嗯,漂亮。」我如實回答,糖醋魚確實漂亮,至少比兩個畢方加起來都漂亮,或許三個。

    「喂,你叫什麼名字?」

    「楊云。」

    「這名字不好聽,像女的,改了吧。」

    就在我快被她弄成神經病的時候,終於到了我住的旅店,打開房門,我把她往床上一扔。

    「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這,我去給你想辦法。」

    她順手就拿遙控把電視打開了:「我還能去哪?等會給我帶點吃的,我一晚上沒吃飯了,我不吃油炸的啊,對皮膚不好。」

    我像逃跑一樣跑出房間,我真不敢想像,如果真的要和一個這樣的人天天在一塊呆著,我能活過幾天,趕緊找小李子他們,把這事兒解決了,把那個糖醋魚送走,她愛談戀愛也好愛唱歌也好,反正只要讓我別再看到她,比什麼都好。

    可憐我心中的人魚夢啊。

    我踹開老狗的門,現他們四個正在裡面搓麻將,畢方臉上已經貼了一堆紙條了。

    「哎,你回來了?剛好,去幫我們買點宵夜唄。」畢方嘴皮不動的跟我說話,她怕把紙條弄掉,掉一張貼十張,這是我們的規矩。

    我狂抓了一下頭:「吃,吃吃,請你們吃糖醋魚好了,都來都來,我撿了個神經病回來。」

    他們幾個都快無聊瘋了,一聽有好玩的事兒,把麻將一推,連拉帶拽的呼啦啦一下全跑我房間了。

    糖醋魚正在屋裡抱著被子看星光大道,一見有這麼多人來,馬上換台。

    「嗨,你們好。」先打招呼的是這條絕對有毛病的糖醋魚。

    老狗拍拍我的肩膀,小李子拍拍我的肩膀,畢方想拍我肩膀還得踮腳,小月捂嘴一笑。我頓時感覺他們的眼神很詭異。

    這時候老狗把我和小李子拉到門口,對我說:「你行啊,出去沒點時間勾搭這麼一極品回來,看不出來啊,云哥長大了。」

    小李子在身上摸來摸去,摸出五塊錢:「哥們沒啥好送的,這個當個紅包,意思意思,你終於有出閣的一天了。」

    這他媽哪跟哪啊,這不是逼我飆麼,我先下去買宵夜吧。

    等我買完宵夜回來,我房間裡笑聲連連,我一進屋就聽糖醋魚在那說單口相聲。

    「當時你們是不知道啊,我那天晚上四點多接一電話,我問是啥事兒,她說她電話上有一個我去年打給她的未接來電,問我是啥事兒,我告訴她,說她那天睡覺姿勢不對,容易造成胸部下垂,讓她起來重睡……哎,你回來了,買了什麼?我不吃油炸的啊。」糖醋魚看到我來了,伸出雙手嗷嗷待哺。

    我把宵夜給他們分而啖之,畢方邊吃還跟糖醋魚沒完沒了的說著,看來她倆非常投緣。

    小月悄悄跟我說:「你撿回來這寶貝絕對是一奇人。」

    我重重點了點頭,我的印象裡真沒有哪個女人這麼貧的,她就是放男人堆裡都算是個中翹楚了。

    小月吃著面條問我:「你打算怎麼處置她,說實話,她跟你挺合適的。」

    我一驚:「這事兒千萬不能對付,我要跟她倆好了,永無寧日啊,再說了,我也不能娶條魚啊,這說不通。」

    小月吃麵,笑而不語。

    這時候在床上吃著東西的糖醋魚叫我:「云云,云云,你想到咱們的事兒怎麼解決了沒?」

    這稱呼,我無福消受啊,我只能默然搖頭。

    「那這事兒就麻煩了,要不這樣吧,反正這事你得負責,我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幹,你養著我吧。反正我這樣的,你也就只能想想,我也吃不了虧。」她也什麼都敢說,壓根不把自己當外人。

    這時候她把被子撩開,跟畢方一起研究她尾巴上的花紋,然後得意洋洋的說:「看,這種花紋啊,一般的魚是沒有的,只有我這樣的才有,而且粉紅色的哦,我爹的是青色的,一點都不好看。」

    畢方不甘寂寞還給她表演了各種火焰戲法,倆人就跟親姐妹似的。

    我實在忍不住了:「你上大學時候也這麼貧呢?」

    糖醋魚回憶了一下:「也不是,大學的那幫人都比較傻,天天看被人拿著玫瑰滿學校的找,還有幾個老頭說要包養我,我一說你給我建個千島湖,我就讓你包了,都嚇得沒影兒了,對哦,我是個鹹水魚,淡水會水土不服,下次誰想包養我,得讓給建個青海湖。」

    小李子聽她說的,面條直接從鼻孔裡躥了出來。

    最後在協商之後,確定我得養她一段時間,直到想出辦法,本來說是讓我自殺的,但是小李子說這事兒能解決,但是要回去之後才有齊全的陣法材料,現在只能先這麼耗著了。

    期間我抽空打了個電話給王老二,問了問我為什麼突然攻擊力變強了,他回答的很簡單,說你弟兄們都挺忙,沒空老聽你嘮叨,所以每個卦象都分了一丁點給你,讓你別老胡思亂想,安心吃好玩好,三餐等天黑。

    掛了電話之後,我詢問了一下那個活寶晚上睡哪,她心安理得理直氣壯:「當然是跟你睡一塊啊,我還能睡哪?他們都單人床,就你雙人床。莫非你還想對我幹點什麼?好吧,我吃虧一點,你想怎麼樣都行了,反正我一半都是你的人了。」

    我本來想去隔壁擠擠的,但是老狗和小李子都不同意我跟他們睡一張床,說跟男人睡太噁心了,又把我逼回了自己房間。

    「怎麼,捨不得我啊?要不要幫我洗個澡?」已經睡眼惺忪的糖醋魚,見我抱著個被子在打地鋪,又調侃了我一下。

    我終於忍不住捏著她的臉對她惡狠狠的說:「你再給我不正經,我就把你賣給河南馬戲團。」

    「好吧,你贏了,晚安。」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0:39

第二十一章 誰他媽打的我?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爬起來了,我實在是怕,真不知道我要是不起來那條糖醋魚會幹出點什麼事兒來。

    等我起床以後我現糖醋魚不在床上了,我心一鬆,我想可能是她覺得跟我耗著沒多大意思,早上就先走了,我的清靜來了,再可惜一下我的美人魚之夢。

    我拉開衛生間的門,剛一走進去,我頓時又是毛骨悚然,那條糖醋魚哪是走了啊,丫坐在浴缸裡哼著我愛洗澡在那玩水呢。

    她一見我進來,馬上把身子藏到水下:「好看吧?沒見過身材這麼好的吧?再看收錢啊,一分鐘五十。」看看就一分鐘五十,我五十塊錢我都能買十斤盜版碟了,我連看一個月。

    我挺尷尬的從門口退了出來,然後就聽衛生間裡叫我:「云哥哥,云哥哥,來一下。」

    我剛尷尬的從門裡退出來,現在又挺尷尬的推門走進去,丫洗澡都不鎖門的:「什麼事兒?」

    我進去的時候她已經用浴巾把上半身包起來了,然後正在擦頭上的水珠:「你幫我把衣服洗洗唄,我沒乾淨衣服穿了,先抱我到房間裡去。」

    我不得已只能先把她弄到床上,她的尾巴在我身上拍來拍去,在床上也是拍來拍去,沒一下消停。不過抱她的時候,隔著浴巾感覺她皮膚相當的好啊,光溜溜的,腰還特別細,可惜就是不知道腿長不長。

    「你不是白天就能下地走路了麼?」我看著她那條在床上跟著電視裡音樂節奏撲騰的尾巴。

    「我這不剛洗澡了嘛,要等全身都幹了才行,你幫我擦擦尾巴吧,我彎腰特累。」她的事還真多。

    「你是讓我給你洗衣服還是擦尾巴?」

    「都得干,先擦尾巴。」

    「我欠你的啊?」

    「你可不就欠我的,本來今天我就能去逛街、喝咖啡、買衣服,然後看看有沒有配的上我的帥哥談個戀愛的。現在被逼無奈非得跟你這都快人老珠黃的大叔培養感情,不是你欠我的是什麼?」我承認,我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我去和一個有希望挑戰中國相聲界泰斗的美人魚鬥嘴,這是自尋死路。

    我只能乖乖的拿了一條乾毛巾給給她擦尾巴,她要求還多,不能逆著鱗片,不能太用力,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不然擦不乾淨,老了容易得風濕病。

    我坐在床上,糖醋魚把魚尾巴放在我腿上,我一點一點幫她擦上面的水漬。

    這時候我的門幾乎是被一腳踹開:「走啦!玩……你先忙,我們先下去。」老狗走進來先是一愣,然後訕訕的把門上鎖,然後從外面關上。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一刻我有一種想從了糖醋魚讓我自殺的想法,這樣下去我遲早也是個抑鬱症,眾叛親離那是輕的,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想什麼呢?趕緊幹活啊,擔心誤會啊?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一黃花大姑娘都不害這點臊,你還怕什麼。傳出去你怎麼也不吃虧啊。」糖醋魚一邊用遙控調著台,一邊嘴皮子還不停。

    「你說你唱了四年,怎麼就沒人現你呢?」我也是倒霉,全世界都沒現的寶貝讓我給碰上了,這他媽就是命。

    糖醋魚拆開一包巧克力豆,吃了兩粒,然後對我說:「你當美人魚那麼好見的?我唱歌那地方正常人都爬不上去,而且這東西說起來邪門兒,你知道獨角獸吧,據說那玩意只有處*女能騎,我們也差不多,唱歌只有處男聽的到。可就算聽著了,誰會去玩命爬那破山啊,可不就你一個倒霉催的,不過話說回來,你這把年紀了,還是個處兒,不可思議啊。」

    我摸了摸額頭,不岔開這個話題,我估計我得被她給說死:「那你爸也唱?」

    「我爸不唱,媽的美人魚也重男輕女,男的到年紀就能成*人,女的非得天天晚上唱,唱四年。你怎麼還是個處兒呢?就算找不到女朋友,不是有紅燈區嘛?怕不是你心理有什麼疾病吧?」糖醋魚吃著糖豆兒,說話肆無忌憚,又把話題繞回到我這了。

    「你就別操心我了,你好了沒?好了我就去給你洗衣服,然後我得跟他們去玩了,我可是來旅遊的。」

    「你去玩,你就這麼忍心把我給扔這?去玩也可以,可我不能見水啊,見水就準備惹圍觀吧,反正你別想扔下我一個人。」她一心多用的本事確實強悍,邊看電視邊吃東西還能一邊跟我聊天一邊在我mp3上找歌聽。

    看這架勢,我今天是沒什麼希望了,老老實實的陪著這個少奶奶吧,希望她自己坐不住或者善心大讓批准我出去。

    等她身上的水全幹了之後,她把我趕到廁所,不叫不許出來,我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到廁所大個便等著。

    等我出來的時候,已經坐在陽台的躺椅上了,身上包著浴巾曬太陽,魚尾巴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均勻光滑,膚質細膩的美腿。

    她見我出來,歪著頭:「怎麼樣,我腿漂亮吧?想摸摸麼?」

    我趕緊搖頭,這傢伙只能躲,不能惹。

    「大叔,你真不會配合人。你都摸好幾回了,裝的還挺像。」她動了動她精緻的腳丫子,我突然有種撲上去咬一口的衝動,但是我及時克制住了,我要真對她幹了點什麼,我這輩子算是毀了。

    見我不說話,只是坐在椅子上看電視,糖醋魚也把躺椅搬到我身邊對我說:「我給你講故事吧,我知道可多故事了。」

    我搖頭,我是真沒興趣,平時的時候我以為我自己已經很健談了,可是到她面年我現我的語言能力絕對比聾啞人好不到哪去,我就是放個屁她都能給我接個三句半。

    「我們去逛街吧,求求你了,我好悶啊。」糖醋魚看了一會兒電視,突然毫無預兆的抓著我胳膊撒嬌。

    我看了她一眼,我非常想去跟老狗他們一塊玩,可這個可愛可恨的糖醋魚又死粘人,還見不得水,不過有她這個算是當地土著當導遊,也確實不錯。

    不過我還有個問題:「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她快把盆裡還沒洗的衣服拿出來,抽空對我說:「一個人去又沒勁,還會被人搭訕。而且我沒帶錢。」

    雖然她到現在為止說話漏洞百出,不過料她也幹不出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我也就不去深究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了。

    可當我們剛準備出門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電話那頭是畢方抽泣的聲音。

    「怎麼了?好好說話。」

    畢方不停的抽,斷斷續續的跟我說:「老……老狗,出……出…事了。月姐已經……經回去找你了,小李子在控制老狗,楊哥你快來呀,哇…………」隨著她哭出聲音,電話也被掐斷了。

    我一聽老狗出事了,馬上問糖醋魚:「今天幾號?」

    糖醋魚看出來我面色很嚴肅:「元宵節,正月十五。咋了?海難啊?沒事兒,有我呢,別的我不敢說,游泳我就比海豚慢一點兒。」

    我沒搭理她,只是靜靜的等著,焦急萬分。

    在大概十分鐘之後,小月喘著大氣來到我房間門口,一把拉著我就往外跑,糖醋魚跟著我們一塊往外跑。

    「出什麼事兒了?」在電梯裡我問小月,旁邊的糖醋魚抓著我衣角。

    小月深呼吸一口:「我們忘了今天是十五號了,老狗這次現本體了,小李子快撐不住了。」

    我一聽就瞭然了,果然是因為今天是月圓了,老狗每個月這個時候都會讓小李子把自己鎖起來鎖一天,不然他已經被他師父鎮壓的凶魂就會不受控制,不過最多也就是有點像狗,這麼多年相安無事,這次居然現出了他傳說中的本體,不知道碰到什麼事兒了。

    小月在路上給我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他們幾個本來想去嘉年華玩,可畢方現這邊有出租橡皮艇,他們就租了一個,說是去玩深海尋寶,然後他們就在周圍一個明顯經常有人去的小島上了岸,玩起了dIy燒烤,可老狗撿柴火的時候撿到一根看上去很有年頭的像是象牙做的刀,然後老狗就狂了,小李子開始還能牽制住他,可到後面他的天狗本體就出來了,小李子撐不住了,畢方就上去幫忙,小月就回來找我。

    我用屁股想都知道這事兒肯定跟那個像牙刀脫不了關係,這時候坐在橡皮艇上的糖醋魚突然冒出一句:「原來你們是妖怪啊,難怪你不怕我的聲波,不過好可怕哎,平時都是看小說裡有妖怪,現在居然出現在我身邊。」

    我一聽她這話,差點就把她給扔下水,整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只出現在小說裡一樣,說白了什麼美人魚,不就是鯉魚精嘛,說的跟真事兒一樣。不過幸好,她雖然跟來了,但是明顯她還是挺能分局勢了,貧嘴改不了,可至少沒給我們添亂。

    還離那個小島挺遠的距離,我就聽到一陣陣野獸的叫聲,這時候糖醋魚從脖子上摘了個子彈殼下來,遞給小月:「這是給你的見面禮,昨天有點亂,忘了給你。你也挺漂亮的,比你哥強多了。」

    我和小月差點被她弄崩潰,都這時候了,她腦子到底想的是什麼。

    我們走進林子,連我都感覺到一股很暴虐的氣息,糖醋魚臉被憋的通紅,好像要喘不過來氣一樣。

    小月吩咐糖醋魚道:「你留在橡皮艇那邊,別過來,天狗的靈壓你頂不住。」

    可糖醋魚果斷的搖頭,說什麼也不肯。

    小月對她的擰脾氣也沒辦法:「那你等會儘量靠我哥近點,不然你肯定要大病一場。」

    糖醋魚聽了她的話,就像個尾巴一樣拉著我皮帶,我突然覺得她又可氣又可笑,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到老狗變身的地方,老狗的本體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目測最少十五米高,三顆尖銳的犬牙在風中閃著寒光,純白的毛色。全身上下還覆蓋著一層亮的云紋,如果不是散著無盡的暴虐氣息,肯定非常漂亮。

    小李子已經一身傷痕靠在樹下呼哧呼哧的喘氣了,畢方正在跟老狗僵持著,一邊哭一邊不停的在老狗面前衝起一道一道的火柱,阻擋老狗的攻擊,而老狗好像也挺忌憚這些火柱,只是用赤紅的雙眼緊盯著畢方,就好像獵狗捕獵一樣,等待最好的時機。

    畢方的火柱漸漸的慢了下來,看的出來,她開始有點體力不支了,再這麼下去她可能會被老狗一招秒殺。

    小李子這時候看到我們來了,費勁的抬起一隻手,指了指畢方和老狗,然後繼續呼哧呼哧喘著大氣。

    「糖醋魚,雖然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現在的事兒,不是你能參合的,你趕緊走。」我回過頭衝著還拉著我皮帶的糖醋魚厲聲說著,這是我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一個小姑娘說話。

    糖醋魚已經說不出話了,但是她那個**的眼睛裡充滿決不讓步的神情,我都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一嘴油腔滑調的糖醋魚居然有個這種犟脾氣。

    小月這時候把她摟近懷裡對我說:「她已經被老狗的氣息弄得說不出話了,你別管這邊了,去幫畢方。」被小月摟住的糖醋魚臉色好看了許多,看來小月也能無視掉老狗的靈壓。

    我快步走到畢方身邊,她已經一臉虛汗,臉色白了,我揮揮手讓她過去小月那邊,平時她嬌蠻任性,但這種時候她是最聽話的,膽小嘛,沒辦法。

    她過去之後,我就直接跟老狗面對面的站著,他好像根本不認識我們了,眼睛赤紅,就好像餓急了眼的狼一樣。

    我把袖子擼上去,第一次面對一個差不多是我十倍體積的老狗,難免也有些心慌。

    老狗這時候見沒有了火柱,而且我一個人站在他面前,嘴裡低聲嘶吼了兩聲就朝我撲來,我只能就地打了一個滾,想錯開他的攻擊,但是他的度實在是太快,我還是被他撲中了,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讓我飛了出去,我能感覺到這個力氣,比上次那條四腳蛇的力氣要大上無數倍,不然我不至於直接被他一個飛撲就甩了出去。

    我大概在半空滑行了二十米左右,在砸斷了四五根大樹之後堪堪落地,而當我剛站起身,老狗的爪子夾帶著淒厲的呼嘯聲迎面向我擊來,我根本來不及躲避,而且如果這一爪子如果讓我受傷的話,那老狗十分可能被天雷光顧。

    所以我只能揚起胳膊,用肘部硬頂上老狗拍來的爪子。跟他爪子接觸的瞬間,我就感覺一陣罡風吹得我呼吸都不順暢,我也好像聽到我的關節出了那種不堪重負的聲響。

    老狗也迅收回了爪子,我看到了他一隻前爪在不停的顫抖,流下了暗紅色的血,我猶豫了一下,一個箭步竄到老狗身下,一把抱住他的前腿,光他一個前腿我就沒有辦法合抱住,這招是我原來跟老狗他們鬧著玩的時候經常用的,他和小李子經常因為被我抓住一隻手而選擇投降。

    這時,老狗也現了我抱住了他的一條腿,他奮力的掙扎,就好像我們用手捏住小狗的爪子,小狗想往外抽那樣,不過這次我抱的是一個世界上最大的狗爪子。

    老狗連續掙扎幾次都沒辦法抽出來,他就準備用嘴咬我,可惜因為我跟他相比實在太小了,他根本無處下嘴。

    我沉下腰,用上了我全身的力氣,老狗被我甩了出去,但是我沒掌握好方向,老狗被我甩出去的方向居然是小月他們站的地方,我心都被嚇出來了,趕緊往哪個方向追去,希望能拽著他的狗尾巴,別讓他傷害到小月他們。

    老狗在半路上居然還能回頭看看,當他看到小月一臉痛心看著自己這個龐然大物的時候,老狗居然在半空硬生生的扭動了一下腰,錯開了掉落地點。看來這重色輕友的王八蛋還記得小月。

    我覺得要趕緊想個辦法解決掉老狗,再這麼下去,等月亮一出來,老狗就不是我們能制服的了的了,嗯,這個擔心挺多餘,現在才中午十一點多一點。

    老狗從地上一躍而起,用一種狼狗最常用的準備攻擊姿勢面對著我,我感覺我在他面前就像一個耗子一樣。

    我儘量讓自己平心靜氣,老狗的度實在是太難把握了,如果不能在一擊之內製服他,那接下來就又是一場拉鋸戰。

    老狗靜止不動,但是很明顯,那種暴虐的氣息已經形成了一個風暴,我和他都被包圍在風暴中心。

    老狗突然對天嘹喨的嚎叫了一聲,隨即向我吐了一個比我人還大的光球,看上去慢慢悠悠,但是我現我好像沒辦法躲開,就好像看電影裡的軌道炮一樣向我衝來。

    我被這個奇怪的光球鎖定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和確定的,看來這次我可能要交代在這了,能把純能量凝聚成實體,這得有多大的能量,我高中物理是學過的,我絲毫不懷疑老狗吐的這個東西能把衛星打下來。

    可就在我準備碰命決定生死的時候,我腳下的大地突然動了動,然後緊接著伸出了兩隻巨大的由水構成的大手,一隻手直接捏爆了老狗吐來的光球然後消失不見,另外一隻手則捏住了老狗的脖子,把他狠狠往地上一按,那感覺就好像我們在調教不聽話的狗崽子一樣,老狗應聲倒地,任他怎麼撲騰,都沒有辦法重新站起來。

    我一腦子問號,小月他們也驚呆了,難道又是我那些牛逼的兄弟?這不就跟開了**一樣嘛,我一有危險就出來修改遊戲規則。

    這時候那隻按著老狗的大手裡面分裂出無數個小手,按著老狗就是一頓猛揍,然後其中一隻鑽進老狗的身體,硬生生掏出一個紫紅色光的東西,然後果斷捏碎。

    在地上的老狗突然不掙紮了,原本赤紅的雙眼漸漸恢復了正常,體型也開始慢慢減小,而按住他的大手也跟從來沒出現一樣,消失在空氣中。

    這一切的一切的事情,都生在幾秒鐘之內,迅到幾乎做不出反應,等那隻手消失的時候,我感覺隨著那隻手消失的還有那股特別暴虐的氣息,我趕緊走上前看老狗的情況。

    老狗這時候赤身**的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一隻手掌還在流血,原先的帥氣小哥,變成了春光燦爛豬八戒。小月他們也過來了,一臉心疼看著老狗和我。

    「哥,你手脫臼了,你沒感覺出來啊?疼麼?」

    我這時候才現,剛才全力甩老狗出去的以後左胳膊就軟趴趴的垂著,到現在疼痛感才漸漸襲來,我臉都綠了。

    糖醋魚也上前來,按住我的手,一伸一拉,咔吧一聲。我胳膊就給接回去了,我特驚訝的看著她。

    「我說了,我爸是黑社會的,他小弟老是脫臼,我就練出來了。哎喲喂,要長針眼了,那個誰,趕緊拿個東西給這隻狗蓋上,遛鳥俠,無恥!」

    我背著老狗,扶著小李子回到酒店,小李子還好辦,都是皮外傷,糖醋魚很專業的給他包紮,畢方在旁邊當助手,還魚姐長魚姐短的拍馬屁。

    至於老狗,他的恢復力強,身上的外傷都開始結疤了,除了手上被我弄出來的那個深可見骨的貫通傷之外,其他的小傷都好的七七八八,不過可能是因為累了還是怎麼著,反正老狗現在呼嚕震天,就是不見醒。

    王老二中間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是什麼東西能把天狗本體給秒殺了,我反問他,他說當時根本算不出來,這一片的氣場和星象都亂了,後來我把情況給他說了,他那邊長吁一口氣,說得虧這次出現的是溫和版的,如果還是睚眥那脾氣暴躁的,我們估計就得給老狗開追悼會了。

    老狗是在吃晚上飯的時候醒的,醒的第一句話:「誰他媽把我打成這樣?我他媽滅他滿門!」

    我一晚上都沒敢過去找他,我怕他滅我滿門來著。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0:59

第二十二章 嘿喲,一家人了

這幾天,我們根本沒有怎麼出去,因為春夢哥打電話給我們說那個大金鏈把我們給告了,這幾天別亂走,省的再碰到他或者他的人,至於法院的事,他還是有能力保護自己請來的客人的。

    小月給我們分析了一下,春夢哥現在對我們這麼好,絕對是有所圖的,以後肯定得有事兒找我們幫忙,畢竟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不是。

    我呢,這幾天跟小李子輪班照顧老狗,老狗精神恢復的挺不錯,身體也恢復的挺不錯,但是整個人就好像連續拉了兩個月的稀一樣,萎靡不振,王老二說他這是因為被掏了魂,身體一下子沒辦法適應,他現在相當於是一個脫胎換骨重新做人的過程,天狗還是天狗,只不過天狗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每個月一次的那種生理週期了,是件大好事兒,不過也有不好的地方,沒有了天狗的凶魂,老狗再也不能變成前幾天那隻碩大且凶悍無比的猛獸狀態了,攻擊力那是低了很多很多,不過小月把那把讓老狗暴走的牙刀給撿回來了,雖然看不出有什麼門道,但是老狗愛不釋手,天天拿在手上時劈時砍,他還宣稱等時機成熟了,就帶著小月拿著這把刀仗劍走天涯,做神鵰俠侶,小李子把他給罵的狗血噴頭。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糖醋魚幾乎是我走哪她跟哪,一張嘴那叫一個沒完沒了,基本上就是只要她眼睛張著,她嘴就不停,畢方已經跟她燒黃紙拜把子了,她比畢方小,但是跟小月同年,但是畢方一再堅持叫她魚姐。

    當然,我們自然是知道了她的名字,這個一天到晚滿嘴跑火車而且一到晚上就強迫我陪她在房間裡看韓劇看到邊用尾巴拍床邊哭的美人魚居然有個級好聽的名字叫凌桑榆。

    她當時的原話是這樣的:「因為我爸爸姓凌,所以我也姓凌,那麼桑榆呢,有兩個典故,一個是詩經裡面的美女妖且閒,採桑歧路間。另外一個呢,是滕王閣序裡的那句北海雖賒,扶搖可接;東隅已逝,桑榆非晚,這樣的一個名字剛好襯托出我華美不失風韻的外表和優柔不輸西施的內在氣質,嘖嘖,想想都覺得跟我是絕配,你說是吧,不過呢你叫我糖醋魚我也不介意,聽上去也挺可愛的,那以後我孩子的小名兒就得叫水煮魚,再等我孫子那輩兒的時候就要叫松子魚……」因為我問了一句她叫什麼名字,她用了半個小時給我解釋她名字的來源和以後想給她孩子取什麼名字。

    在這有個不得不說的事情,她每次氣憤,開心,傷心,吃驚,害怕的時候尾巴都會有規律的拍打,不是拍地面就是拍床要不就是拍我,反正總得拍點東西,昨天晚上在屋裡看羅馬假日這種老電影,當演到赫本和派克在深情的四目對望中,公主輕輕地對喬說了聲再見的時候,不知道糖醋魚哪根筋不對,突然大哭起來,然後床被她拍的砰砰直響,隨後我就分別接到了來自畢方和老狗的兩條短信,畢方說『身體重要』老狗說『你***這麼激烈?』,害的今天早上我廢了半天勁也沒讓他們幾個用正常的眼光看我。

    中午在樓下的餐廳裡點完餐,我們幾個人閒極無聊,又開始了打紙條麻將,糖醋魚在我旁邊指手畫腳,小月則趟在陽台上曬太陽,這小半個月她曬黑了一大圈,不過略帶小麥色的皮膚更是讓老狗口水滴滴。

    終於我在點了一炮之後,糖醋魚忍無可忍:「你到底會不會打麻將?就你這點技術,你謝天謝地你玩不帶錢的,不然輸的你就剩那條本命年的紅褲衩,下來下來。看我的。」她連拖帶拽把我從牌桌上趕下來,自己坐上去,還正襟危坐,感覺從現在開始她就登基封王指點江山了。

    這時候有人敲門,估計是送餐的人來了。我走過去開門,可門剛一被打開,一把大號的m5oo左輪手槍就頂在了我的腦門子上,我認得這槍,鐵血軍事網上見過,唯一一把裝十二點七毫米子彈的手槍,除了去外星打異形沒別的作用了。可現在它貨真價實的頂在了我的腦門子上,那一股鑄鐵和硝石混合的味道衝進我鼻子,雖然沒見過真槍,但是這個我八成感覺是真的。

    我被頂著慢慢退回房間,跟著就是一個穿著一身墨綠色風衣的中老年男人和幾個一身西裝領帶但是人人手上抓著一把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然後把門一鎖。

    我雖然被槍頂著頭,但是不妨礙我打量現在正在用槍指著我頭的這個大叔,一米八幾的樣子,濃密的眉毛,眼睛很有神,也是跟糖醋魚一樣的那種很**的眼睛,膚色稍有點黑,但是臉型十分方正剛毅,很容易就能看出是那種很堅強的男人,不像王老二那種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大奸大惡之徒。反正這個男人我一看就覺得像個頭頭,而且是見過大世面的頭頭,不然哪弄的到這種絕版的猛槍?

    我開始以為是大金鏈找的人來幹掉我們的,可一想,那種挨揍就報官的孬種哪有本事請動這樣的鐵血真漢子,所以我估計是認錯人了。

    於是我開口問他:「大叔,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是普通旅客。」

    他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玩我女兒了?」聲音低沉,有點沙啞,還帶點口音,但是我聽不出來是哪的口音。

    我被他問的一愣,完全驢唇不對馬嘴,這讓我根本沒辦法往回接他的話啊。不過我估計老狗他們也該準備開始行動了吧。

    我相信他們幾個能在這些形似悍匪來不及反應之前就把他們給解決了,畢竟度方面不是我的長項。

    不過我等來的不是老狗,糖醋魚這時候走過來,把那個頂我腦袋上的槍隨手一扒拉:「爸,你有完沒完?你這麼幹你讓我以後做人不做人了?」

    爸?糖醋魚叫這個史泰龍樣的男人叫爸?這個就是傳說中的那條公人魚?我想像著這個大叔有一條魚尾巴。我強忍住了笑。

    沒等那個大叔說話,糖醋魚繼續說到:「還有你們,陳叔叔,王叔叔,劉叔叔。你們三個也真是,我爸胡鬧你們也跟著胡鬧?」

    我悄悄退回麻將桌那邊,老狗他們他們幾個從一開始就沒有動手的意思,眼睛都直勾勾的盯著大叔手上的那把絕世凶器,這下可把他給眼饞的。

    我們這邊五個人,就這麼張大眼睛看著那邊的五個人,我給老狗他們打眼色,這下又有八卦可看了。

    那個史泰龍一樣的男人,見到自己女兒完好無損,把那把凶器上的子彈退膛,然後把那把大槍塞進後腰。我現老狗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那把槍。

    「爸,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是子裡的十個人,有九雙眼睛盯著我。

    隨後我看到那個大叔把剛揣回去的槍又拔了出來,一顆一顆的上著子彈,我冷汗刷拉拉的。而且不但是他,就連跟著他進來的其他三個人也把各自的槍掏了出來,剛才還有點吊兒郎當的他們,現在看上去一臉殺氣。

    這時候我現老狗小李子他們都特沒義氣,一個個搬張凳子到陽台上曬起了太陽,我用眼神求助的時候,老狗用嘴型告訴我:「你們的私事兒,老丈人上門,不好管。」

    我只能站起身,一臉諂媚的笑容:「這個,那個,我……我……她……那個……我們什麼都沒生。」

    這時候大叔走到我身邊衝他帶來的那幾個人一招手:「你們先帶小姐到門口去。」聲音冷峻,不苟言笑。

    然後那幾個叔叔輩的就打開門,很恭敬的帶糖醋魚下去。

    糖醋魚拚死掙扎,抵死不從,但是她沒多大力氣我是知道的,所以她只能罵罵咧咧的被拉了出去,被拖出去之前還放了句狠話:「老爹,我告訴你,你別欺人太甚,今天你是讓我走我要走,你不讓我走我也要走!大不了咱一拍兩散,別跟我這玩黑吃黑。」

    聽她的話,我感覺矛盾中心還是在這爺倆身上,都說女兒是老爹的貼心小棉襖,可糖醋魚怎麼看怎麼像是軟蝟甲,還是反著穿的。

    把糖醋魚拖出去以後,凌大叔衝著老狗他們一擺頭,示意他們也得迴避,老狗立馬站起來:「弟兄們,咱去喝下午茶,我請客。這個大叔,你要來點什麼不?不要啊,那我們先走了。」說完領著小月他們幾個就出了門,出門前還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大叔手上拎著的那把凶器。小月悄悄對我做了個鬼臉,就跟著老狗他們走了出去,我還隱約聽到老狗對那三個叔叔輩的殺手提出去吃沙冰的邀請。

    門口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後,世界歸為平靜,整件屋子就剩下我和那個冷峻的大叔了,他一屁股坐在沙上,不停的打量著我。

    我一陣氣短,不敢說話,如果糖醋魚一口咬定我糟蹋了她,我還真沒辦法跟這個大叔解釋,將心比心,我要有個漂亮閨女跟我說她被哪個男的給糟蹋了,我一准就真去滅那男的滿門了,現在這大叔的表現還算是鎮定自若的。

    突然他說話了:「你那天的戰鬥我看到了,你很強嘛。」

    「你怎麼看到的?」我記得當時沒別人圍觀啊。

    大叔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你以為那麼強的靈壓我感覺不到麼?」

    聽了他的話,我才記起來,這老丫的也是個怪物來著,能感覺到老狗不奇怪,過去偷窺也不奇怪,那過去一看,哎喲,剛好現自己寶貝女兒好像被我拐騙了,於是就盯上了我,那這件事就從頭到尾的理順了,在這片地方找個人難道能讓一個可以在和諧社會拿著m5oo到處跑的人犯愁麼?

    「那你也知道了,你這玩意對付不了我。」既然被現了嘛,就高調一點嘛,於是我指著他那把帥氣拉風的手槍,不可一世的說著。

    他把手槍往桌子上一扔:「送你了,不過別以為你天下無敵了,只要有心,對付你太容易了。」說著他嘴唇微張了一下,然後一陣輕微的疼痛從我手上傳來,我知道他這是給我個威脅。

    我伸手把槍拿在手上,現我沒地方裝它,又悻悻的放回桌上,然後開口跟凌大叔說:「你女兒怎麼辦?」

    「你看著辦。」還是這麼不苟言笑的一句話,就把這個比打劫美聯儲還要艱難的任務推給了我。

    最後在一輪一輪的討價還價中,我得知了糖醋魚的身世,糖醋魚她媽,在十年前病逝了,當時這個大叔正在外面打拚世界,沒有空去照顧當時還是小蘿莉的糖醋魚,所以糖醋魚對他的積怨極深,大叔一直想找辦法補償她,可糖醋魚性格有點偏執,所以無論大叔怎麼樣對糖醋魚,她都不領情,大叔無奈之下只好用強硬態度,沒想到糖醋魚居然離家出走了。而且我還知道了這個凌大叔手下有一個全亞洲最大的軍火買賣組織,是一個半官方性質的,也就是說他和我們一樣,都屬於那種見不得光的公務員。其中最搞笑的事情,就是凌大叔和王老二之間認識,而且言語間很尊敬那個尖嘴猴腮的王老二,我也沒就沒把王老二坑蒙拐騙偷的事兒告訴他,免得他失望。

    當然了,討論的結果也出來了,我得幫凌大叔看著女兒,他每個月會給我打一筆錢作為糖醋魚的生活費和亂七八糟的開支,直接給她,她肯定就捐給希望工程了,其中的百分之三十作為我的酬勞。

    至於我跟糖醋魚的關係,他不管,能泡上算我本事,但是泡上了又甩了,那以後的事就得讓我自求多福了。

    臨走的時候他站起身酷酷的問我一句:「我女兒漂亮吧?」

    我一個激靈,果然是親生父女啊,連問個問題的語調都一樣,我真***阿凡達。

    我把他送到餐廳去找那三個大叔的時候,現他們三個已經跟小李子他們打成一片了,小李子正在給一個叔叔算命看手相,老狗正在和另外兩個叔叔研究一招制敵,小月和畢方正在和氣鼓鼓的糖醋魚聊天。

    這時候鐵塔一般的凌大叔和相比他而言瘦小的多的我站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突然都沒了聲響,這個大叔絕對是冷場王。

    我們倆站那許久,誰也沒說話,這時候凌大叔突然摟著我肩膀,沖大家露出一個比死還接受的笑容:「以後都是一家人了。」

    糖醋魚先露出崩潰的表情。

    接下來是小月。

    再下來是小李子。

    再來是三個怪叔叔。

    老狗和畢方始終一幅不明真相的表情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1:05

第二十三章 來,咱們回家去

凌大叔不知道用了什麼途徑,徹底解決了我們的官司,反正春夢哥一臉驚訝的問我們為什麼會認識到如此一個在整個東南亞和日本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牛逼人物的時候,老狗一臉淡然的說了一句:「都是自家人,這點小事兒算什麼。」,從這句話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聽春夢哥在我們面前吹過一句牛逼了。

    老狗強取豪奪的拿了凌大叔給我的那把m5oo,用他一開始愛不釋手準備靠它仗劍天涯的那根泛黃的牙刀硬換的,他把刀給我的時候還可憐兮兮的讓我好好照顧它,說現在仗劍天涯不流行帶管制刀具了,要帶也得帶上違法槍械才有威懾力。

    今天是我們在海南的最後一天,昨天凌大叔走時瞞著糖醋魚給我們留下了一張銀行卡,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就被糖醋魚知道了,她嘮叨了我一個晚上,然後強迫我趕緊把她帶回去,她說實在不想在這地方再呆下去了,一想到她爹她就有有種內分泌失調的感覺。

    「我老爹給你卡,你也好意思收?你就不能有骨氣點兒?你就不能挺著胸告訴他,『我自己能養活你女兒,不需要你的錢!』你太讓我失望了。」糖醋魚從吃完早飯開始一直到午間三十分開演,中途一見我就順口叨叨兩句。

    我吃著海苔餅乾,看著新聞聯播:「我憑什麼養你?雇個保姆也得有工資吧。要不你自己賺錢養活自己?」我的適應能力強,已經習慣了糖醋魚的貧嘴和廢話,並且能適當的反擊。

    糖醋魚站在床上雙手插腰,這個動作是跟畢方學的,我能看出來:「你還有臉說出這種話?我要是被人佔了便宜怎麼辦?我這麼漂亮,哪個老闆不想玩一玩?你就忍心我被那些禿頂大肚猥瑣男襲胸摸大腿?」

    我雖然已經習慣了糖醋魚這種什麼都敢說的語言方式,但是每當這個時候,我還是覺得糖醋魚確實***非常彪悍,感覺她說話的時候壓根就沒把我當成一男人。

    我擦了擦嘴:「你就不怕我玩你啊?咱前後才認識一禮拜差幾小時吧。」

    這時候糖醋魚從床上跳到我的地鋪上,跪坐在我的正對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把她往旁邊扒拉扒拉:「你擋著我看電視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我的下巴,用一種特輕佻的語氣對我說:「你還想玩我呢?你倒是來啊,要不要我去洗個澡脫光了在被子裡等你啊,二十七歲的處男哥哥。」

    我撥開她的手指頭:「什麼二十七歲,我頂多十**,別亂編排我。」

    她被我撥開之後,就勢往地板上一躺,翻了幾個滾,然後用兩條腿不停的拍地板:「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我們去逛街吧,我都在這悶一個禮拜,還珠格格都看了一個圈了。」

    她的話正合我意,老狗他們大早就去逛街購物了,我就是因為這個糖醋魚這個事兒居多的傢伙不得不留在賓館,沒辦法,我現在真正瞭解了中國股民的那種被套牢之後的那種悲涼心境,我因為我現在就已經被糖醋魚及其老爹給套住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

    既然一拍即合,所以我們整裝待,她還特意穿了一件黑T恤和皮涼鞋,說是為了和我穿成情侶樣。

    「去哪逛?這片兒我不熟,你給帶路。」我雖然拿出一張購物指南在上面找著地方,但是畢竟像我這樣的土狗始終是跟不上大城市的節奏的。

    糖醋魚把齊腰長盤了個頭,顯得很少*婦很嫵媚。

    她扣了扣耳朵想了想:「明天我們就走了是吧,帶點海鮮乾貨回去吃吃,這附近就有個旺豪市,打車十塊錢就到了。買了東西,我們再去明珠廣場逛一圈,裝裝情侶,讓別人羨慕一下你,我們就能回來了。」

    我聽她這麼說就掐了她屁股一下,她捂著屁股臉色扭曲:「我靠,你摸就摸了,那麼使勁幹什麼?我屁股嫩,疼啊。」

    打車果然只要十塊錢就到了那個名字跟好再來餐廳有一拼的大型市,一進去撲面而來的那種市味就刺激著我的嗅覺,其實市味和電影院味已經成為一個時代的代名詞,其他同類的還有比如什麼廁所味、圖書館味、火車味以及火藥味。

    我見糖醋魚非常專業的挑著幹貨,就好奇的問了她一句:「你自己就是條魚,怎麼還吃海鮮呢。」我問完就想掌自己嘴,我沒事撩騷她幹什麼,這不是給自己沒事兒找不自在嘛。

    糖醋魚聽到我詢問,嘴角一耷拉:「你還是眼鏡猴兒呢,你不照樣吃雞,你什麼觀**啊,我又不吃美人魚。」說完又繼續仔細的挑選海鮮去了,從干魷魚到干貝,無一漏網。

    我開始就覺得我是在找不自在,現在好了吧,眼鏡猴都出來了,真不知道從她嘴裡我還能有什麼其他外號創新出來。

    結賬的時候我把我身上全部的現金都掏出來剛剛夠這一筐子乾貨的錢,看來等會去逛街我還得到銀行取點現金。

    我跟糖醋魚身後走進一家銀行,說實話,只要是銀聯的卡我從來不在乎那一塊兩塊的手續費,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那麼多人非得繞半個城市找一家不要手續費的銀行,難道小學老師沒教過他們一寸光陰一寸金的道理麼。

    我把一大兜子乾貨放在地上,從口袋裡準備掏張銀行卡出來,排號取錢。

    這時候糖醋魚把他爹的那張銀行卡遞給我:「用這個,別客氣,當他請客。他不差錢,你想取多少取多少。」

    我顯然不會跟她客氣,拿上卡剛準備取錢的時候,門外一陣騷動,然後就見三個手上拿著噴噴的男子衝進銀行,手上提著幾個沉甸甸的大兜子,外面有警察在排兵佈陣跟他們對峙著,他們剛一進來整個大廳裡的人就開始騷亂起來,我趕緊把我放在地上的乾貨拿在手上,生怕被這些四散逃跑的人群給踩踏了。

    「這事怎麼這麼狗血,狗血就狗血吧,還讓我碰上了,等會趁這幫傢伙不注意,過去作了他們。」糖醋魚抓著我衣服,邊用我擋住那群因為恐懼而亂竄的人邊跟我抱怨。

    我跟糖醋魚躲到牆角,我問她:「你別張嘴閉嘴乾掉這個幹掉那個,你老跟畢方學這些干什麼,你問問她敢不敢殺雞。」

    糖醋魚伸手在包裡掏著:「我又沒說是我,拿去,你來。」這時候她從包裡掏出兩把赫赫有名閃著寒光的沙漠之鷹,遞給我。

    我順手接了,剛接下我差點給扔出去:「你怎麼有這玩意?你一直都帶著?」

    「沒,昨天我老爹來的時候王叔他們給我留下的,我這還一把呢,他說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就崩了你,如果你對我怎麼樣了,我沒崩你,可你又找別的女的,就崩了那個女的,我覺得也是,就留下來了。估計崩你不行,你找個女朋友讓我放一槍唄。」她邊說邊把那把槍塞到我後腰,一邊一把,還順手捏了捏我後腰肉。

    「挺結實嘛,小哥哥,晚上要不要幫你做個按摩啊。」

    就在我們幾句話的功夫,大廳裡突然『砰』的一聲,那些尖叫的無知群眾全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全蹲地上,老子搶的不是銀行。」那個為的壞蛋用他手裡的噴噴朝天噴了一槍,然後大聲對我們這些無辜群眾大聲吼著。

    我估計如果老老實實蹲在牆角的話,一點事都不會有,因為按照正常情節,等會警察叔叔就會用警用89式狙擊步槍把這幾個壞蛋當場擊斃。

    可,天不遂人願,糖醋魚愛接茬,這已經成為一種慣性了,所以她脫口而出:「你搶寂寞啊你。」說完也好像反應過來了,衝我吐了一下舌頭。

    一個壞蛋馬上把槍對著這邊:「剛才誰他媽說的話?給我站出來。」

    我只能無奈的站起來:「是我說的。」

    「放屁,你侮辱我智商?媽的,你過來。」劫匪用槍一指我,就把我叫過去了。

    我一走過去他用槍托猛的砸在我臉上,我馬上配合他做出歪頭和疼痛的表情,我能看到糖醋魚在衝我豎大拇指。

    這時候外面的警察叔叔沖裡面喊著那電視上都經常出現的老一套,不叫還好,一叫就等於提醒了這幫壞蛋,於是他們挾持了我成為了第一個人質,誰讓我這個傻叉離他們最近呢,我表情十分無奈,因為糖醋魚在牆角給我放電拋飛吻,還揮舞小拳頭在給我加油打氣。

    我被一雙毛茸茸的胳膊夾在他前面,他身上的狐臭味很重,我頭快被熏吐了。

    「你屁股後面是什麼?給老子拿出來。」估計那個挾持我的壞蛋也感覺到了我屁股後面那兩把沙鷹了,畢竟我可沒凌叔叔那麼拉風,三十多度還穿個披風。

    我騰出一隻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你真讓我拿啊?」

    「少他媽廢話!你往前走一步,向後轉,把東西掏出來。」他命令還挺專業,估計是做過戰鬥計劃的,我就說戰鬥計劃沒用。計劃什麼時候趕上過變化?

    於是我從屁股後面掏出兩把沙鷹,一把直直頂著那個挾持我那個狐臭男的腦門,一把指著離我不遠的另外一個壞蛋,然後我也被那個離我最遠的噴噴給瞄準了。

    氣氛十分詭異,整個大廳裡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我和這幾個壞蛋之間那種電影上才能出現的帥氣情節。

    而糖醋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了那個離我最遠並且瞄準了我的劫匪的身後,衝我招了招手,隨後又是一把鋥亮的沙鷹頂上那個劫匪的下巴。

    這時,整個大廳裡一陣感嘆,連我都覺得有點荒唐來著,現在好像是誰都能撈著幾把槍,槍就跟不要錢一樣,滿大街都是,要是今天來的是老狗,那更他媽精彩了,這幫打反恐長大的孩子就能見識一下什麼叫手炮了。

    外面的警察叔叔看到裡面的場景都汗,人質把劫匪給反劫持了,武器更先進,人質還有同夥,而且還是個女的。

    當防暴警察叔叔舉著盾把我們幾個包圍的時候,那幾個拿著噴噴的劫匪先被繳了械,糖醋魚高興的蹦來蹦去,手上拿著槍拎著幹貨就拉著我準備出門。

    可我們剛走沒兩步,就被擋了下來,這時候一個二級警督用手一指我們,然後沖那些拿著盾的警察叔叔布命令:「拿下,反抗當場擊斃。」

    糖醋魚當場就急了:「憑什麼啊,我們倆智勇雙全,力鬥歹徒。最後還勇敢獻身制服歹徒,連個表揚都不要,你還要抓我?我小時候要不是少先隊員我才懶得管這事兒呢。」糖醋魚銀白色的手槍在我面前不停揮舞,我挺怕她萬一走火的,他一走火我估計這一百多個警察叔叔頃刻之間就能往我們這打一千多子彈,我可不是基努裡維斯,我估計沒事兒,可糖醋魚肯定身中流彈身亡,然後我是管是不管呢?不管的話不仁不義,還要面對她老爹萬頃怒火。管了呢,那肯定就是反人類反社會,最後必然走上天涯不歸路,我此刻心情矛盾啊。

    那個二級警督重複了一下命令,只不過語氣沒那麼強硬了:「拿下他們」

    糖醋魚整個人的蔫了:「好吧,我交出武器,你饒我不死。你們抓吧,別把我袋子裡的海鮮弄壞了。」

    去警察局喝咖啡,這是我這個守法公民一直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坐在審訊室裡,心裡一直擔心糖醋魚,真怕她突然暴起,血洗警察局,然後我們就得被列入特級通緝犯名單,再然後我跟她必然得去投靠她老爹當一對亡命鴛鴦了。

    正在我心慮快焦猝的時候,那個下令逮我們的警督推開了門,坐在我對面,手裡拎著那三把沙鷹。

    「這槍是從哪弄的?」那個警督把玩著槍,就好像摸老婆一樣。

    「隔壁那姑娘的親戚給她槍斃我的。」當時糖醋魚就是這麼說的。

    「你認識凌海?」這個督察目光炯炯的盯著我。

    「隔壁那姑娘叫凌桑榆。」凌海是凌大叔的名字,只要比憨豆兒聰明點的都能想到他們的關係。

    這時我臉突然特癢癢,我情不自禁的抓了抓臉,對面那個警督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看看自己的手,突然想起來,我的手現在應該是被銬在背後,不可能撓到臉的,難怪剛才撓臉前聽到什麼東西掉地上的聲音,原來是手銬斷了。

    我跟中年警督四目相望,我訕訕的笑了笑:「讓我打個電話唄?」

    警督先是用對講機讓外面關了監控,然後又關了對講機,最後才把我的手機給我,他自己點了根煙坐在對面。

    我先是打了老狗的電話,告訴他們我和糖醋魚被逮了,現在正在公安局裡,晚上飯別等我了。老狗問要不要帶上傢伙去抄了派出所,然後小月趕緊搶過電話。

    「哥,什麼事兒?要不要我們去抄了派出所?」小月聲音顯得有點緊張。

    我趕緊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讓他們千萬別衝動,安慰他們這事挺好辦,不然的話估計過不了兩個小時,亡命天涯的人數就得猛增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給王老二掛了個電話。

    「你個小王八蛋最近怎麼這麼多事兒?你對面坐著誰?」王老二前半段一腔埋怨,後半段官威十足。

    「我哪知道啊,是個警督。」

    「讓他接電話。」

    我把電話遞給對面那個警督

    「王老,我就知道他是你的人,只有你身邊那一票人這麼毛毛糙糙的。」

    「那個小姑娘是海哥的閨女。」

    「我還能怎麼辦?一個是你的人,一個是海哥的閨女,我槍斃他們啊?」

    「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您啥時候把我調回去?」

    「還等呢?我都出來六年了,馬上就警司了,你還讓我當警察吶?胖子命就是好,我***在外面拼的時候,他還在炊事班餵豬呢!喂,喂,個老東西。」

    雖然聽不到王老二的聲音,但是我依然感覺王老二***太不是個東西了,先不說丫是個將軍,***他勢力到底有多大?我感覺是個人都認識王老二,這還有天理沒天理啊,他不就一看大門兒的嘛,哪來這麼狐朋狗友。

    那個警督掛了電話,然後又拿我電話撥了個號碼。

    「胖子,猜猜我是誰?」

    「你他媽怎麼猜到的?」

    「廢話,不當警察幹什麼?王老頭又不肯調我回去,對了,你的小朋友在我手上。」

    「去你媽的,王老二手底下那幫子人是我動的了的?這事兒你得給我個交代,你也就是一校官,別跟我打官腔。」

    「行,行,你把報告給我傳真過來,你小子什麼時候放假?」

    「媽的,咱六年沒見了。不他媽跟你扯了,晚上帶我練級。掛了」

    合轍這警督拿著我電話跟陳胖子撈家常,我日他個先人板板,動感地帶的卡啊,六毛一分鐘。

    警督剛抽完一根又點上一根,深吸一口,然後透過煙霧盯了我小半天。

    他把帽子一摘,往桌上一扔:「你小子底夠厚啊,王老頭跟你什麼關係?」

    這問題說真的,還真讓我挺難回答:「他欠我一千三百塊錢。」

    他給我根煙:「下次見著他跟他說說我好話唄,當警察太沒勁了,我好歹也是個特種兵出身。」

    「你是王老二的兵啊?」

    警督大叔搖搖頭:「你們也叫他王老二啊?我是李老大的兵。老大去了,我們就被王老頭給收編了,後來我……」他說了一半,硬生生把話給吞下去了。

    李老大就是老狗和小李子的師傅,小李子是師兄所以跟李老大姓,老狗是悲劇,所以得跟王老二姓,難怪王老二看老狗就跟看親兒子一樣,老狗出事兒的時候還主動打電話來。

    我點點頭,抽了口煙:「自己人咯?等會帶你去見李老大的兒子們,去不?」

    那個督察眼睛一垂:「不去了,看了心煩,你收拾一下,去把你媳婦兒帶走。媽的,這事兒讓海哥知道了,他得拿火箭筒炸警察局了。」

    「她不是我媳婦兒!」

    「差不了多少了,不然你早被他爹弄死了。」

    「……」

    我帶著三把槍,拎著一兜子乾貨,打開隔壁審訊室的門,糖醋魚正在檯子上呼呼大睡,我拍她,不醒,搖她,不醒。我狠狠的掐了她屁股一下,她從凳子上一躍而起,在檯子上抄了個煙灰缸就拍在我腦袋上。

    煙灰缸應聲而碎的瞬間,糖醋魚也驚叫了一聲,揉著屁股對我說:「怎麼是你啊,你說你幹什麼不好,非佔我便宜,我說了晚上回去以後你想怎麼樣都行,你又不敢。當著外人面好玩是吧?疼死我了。」

    我尷尬的看了看我後面的警督大叔,他裝著什麼也沒看見,在不停的翻手機。

    我紅著臉,衝她招招手「來,咱們回家。」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1:22

第二十四章 人不曖昧枉少年

回到賓館以後,小月他們在我房間裡眼巴巴的等著我回去,我抱著變成魚尾巴的糖醋魚拿鑰匙一開門把我活生生嚇了一跳,滿屋子都是人,老狗在不停的給他那把槍上彈退彈,小李子在床上鋪了滿滿一床的符紙,畢方手上的火苗時隱時現,小月一臉冷峻的坐在陽台上。房間裡燈不開,一個個都悄無聲息,只有老狗上彈時候的喀喀聲。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糖醋魚就開口問了:「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去打劫賭場啊?別啊,白天去啊,我現在這樣沒法過去啊,不能把我一個人扔這的好不好。」

    我把糖醋魚放到地鋪上,然後把燈打開,老狗離燈最近,哎喲一聲用手遮住眼睛。

    「我說你們都幹什麼呢?」我把床上的符紙挪挪位置,然後坐在床上點了根煙。

    小李子摸了摸頭:「這不準備過去救你,你怎麼就自己跑出來了,你都上新聞了,還說沒事兒?」

    「哪個台?」

    老狗說:「你別指望是湖南衛視,不傻逼上不了那個台。本地台。」

    我打開點電視,調到本地太,上面正放奧巴馬,我又把電視給關了。

    「你又騙我,明明是奧巴馬,我雖然很牛逼,但是比起他,我還有點的差距好吧,畢方,等會你給烤兩條魷魚乾吃啊」我把那一大兜子的海貨放他們面前,還有三把沙漠之鷹。

    「這有三把槍,姑娘們都來領槍,一人一把不許搶。」我把搶遞給糖醋魚小月和畢方一人一把。

    老狗這時候眼睛又冒綠光,對著畢方說:「妹子啊,你也用不上這玩意,給我唄。」

    小李子把他往旁邊一拖:「你咋淨欺負我媳婦兒呢?」

    晚上把他們都遣散之後,小月留在我房間,說要單獨和糖醋魚聊聊,把我也趕了出去,我百無聊賴的就想鑽到老狗的房間裡跟他們一塊玩槍去,小月的槍給了老狗,但是小李子從他那搶過來了,所以這屋子人除了我,其他人都有一把猛槍。

    我走進去的時候一頭冷汗,畢方正用槍指著小李子的頭惡狠狠的說:「你給我說清楚,你身上怎麼有香水味兒?不然我弄死你。」

    老狗見我進來擠眉弄眼的跟我說:「是我噴的,我下午買了瓶,然後剛才他洗澡的時候給他衣服上噴的。」

    「你夠壞啊,弄不好小李子等會就腦漿迸裂了」我說話也是聲音很小,生怕被畢方聽到錯過一場好戲。

    老狗指了指畢方拿槍的手:「手不在扳機上,保險沒開,這要是還能打的響,***沙鷹都改河南造了是吧。」

    說實話我突然挺後悔把槍給畢方了,原先畢方折磨小李子還是有古代酷刑,現在直接改槍斃了,跨度也太大了,直接跳過了冷熱兵器交替時代。

    最後就在畢方快把小李子脫光吊起來打的時候,老狗跳出去給畢方做了解釋,然後老狗被畢方和小李子吊起來打了半天。

    我懶的跟他們瞎鬧,熱鬧也看完了,老狗完全是自作孽的,我也就懶的看了,在他的慘叫聲中我退出房間,一個人走到露台上看星星看月亮。

    像我這種極具浪漫主義氣息的酒吧服務員,放到哪都是一顆璀璨的明星,可惜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今生共相伴的姑娘,糖醋魚的話,說起來湊合湊合也能過,可人家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看她說話就知道,丫有沒有把我當成男人都是個問題,如果我沒猜錯小月就在跟糖醋魚交流這個問題,我可是知道小月想要個嫂子比我想媳婦兒還急,說什麼自己畢竟不能照顧我一輩子,要我趕緊找個溫良嫻熟,秀外慧中的老婆。可我怎麼看這些個詞都不能拿來形容糖醋魚啊,要是娶了這個活寶,下半輩子我估計沒一天能消停的。

    我點著煙在露台上站著,海風吹著真***愜意。

    我煙快抽完的時候,小月從我房間出來,徑直走到我身後,一把摟著我的腰:「哥,你以後結婚了,要經常帶孩子來陪我玩。」

    我:「?」

    「我去睡覺了,晚安。」說完就快步往房間走。

    我摸了摸腦袋,叫住她:「什麼事兒啊?你給我來這麼一下子,說話說利索好不?」作為一個有強迫症的人,我最忌諱就是說話說不明白,不問清楚我晚上睡覺都不安穩,還得做噩夢。

    小月轉過頭:「沒事兒,我也就突然想到的,就跟你這麼一說。」

    我:「……」

    我知道,小月不想說或者說不出口的事兒,怎麼嚴刑逼供或者怎麼套話都沒用,她可不比畢方跟老狗,畢方說著說著不自覺就全給招了,老狗會主動找人傾訴,小月可是能藏事兒的姑娘。

    來到房間,糖醋魚正撐著腦袋趴在床上看音樂節目,尾巴在床上跟著節奏輕拍,看到我進來,她大方的拍了拍床:「坐。」

    我挺詫異今天糖醋魚說話怎麼這麼簡單明了,這不像她一貫的風格,反常即為妖,有妖氣!

    有點心慌慌的我坐在床邊,要看看糖醋魚到底要幹什麼.

    她翻了個身,把尾巴壓在我腿上:「還是這個姿勢舒服,哎,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就放一下腿嘛,你隨便摸,我不介意。」

    好吧,我承認我誤會她了,她一點變化都沒有,我看了看她粉紅色的尾巴:「你這鱗片會掉不?揪它你會疼麼?」

    她看著電視,心不在焉的回答我:「新的長了舊的就掉了,撕你皮你疼不?」

    「不是一批一批掉的啊?跟狗換毛那種。」

    她用尾巴狠狠甩了我一下:「你怎麼說話呢?不會說話別說,有你這麼比喻的沒?我要是狗那也是吉娃娃,拉布拉多那個檔次的,你就是一中華田園犬。」

    我挺好奇這個新名詞的,就問她:「中華田園犬?」

    「土狗。」

    我又一次被她弄得無言以對,我把手放在她尾巴上,冰冰涼,還香噴噴的,估計是洗完澡以後沐浴露的味道。

    這時候她又翻了個身,坐了起來,把尾巴從我腿上拿了下去,然後用她尖尖的下巴頂著我肩膀在我耳邊說:「你說,以後萬一,我說萬一我要是嫁給你了,我怎麼敢帶你出門啊?你完全配不上我嘛。」

    「那你為什麼要嫁給我?你這不給自己找不自在嘛。」我配不上,你還嫁我的話,那肯定不是我腦子有問題了。

    她說著在床上滾來滾去:「我遲早要嫁人的嘛,你是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該干的不該干的,你全對我幹了,你讓我找誰說理去?」

    我用手一抹臉:「我怎麼就干了不該干的,你別亂造我謠行不?就你得嫁人?我也得娶老婆的好吧。」

    她開始耍賴了,用尾巴盤住我腰:「你看,你現在就在猥褻我,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下身一絲不掛的被一個猥瑣大叔把玩,你說說,這還不算是不該干的?」

    我被她說的怒火攻心,抓著她尾巴就把她提了起來,她大頭衝下尖叫起來,手還死死按住T恤的衣角,不讓自己走*光。

    「流氓,你個流氓!放我下來,不然我咬你啊,救命啊!怪叔叔非禮未成年啦!」

    我學電視裡流氓調戲良家婦女的那種笑聲:「小妹妹,你盡情的叫吧!大聲一點啊!」

    偏偏在玩的最開心的時候,我踩著床沿的那隻腳一下子踩空了,因為手上還提著糖醋魚,所以只能眼看自己和糖醋魚往地板上倒去,如果這時候放手,糖醋魚最少是個腦震盪,我應急能力還算可以,一瞬間就把糖醋魚抱了起來。

    隨後我便和糖醋魚一起摔在了地板上,出一聲巨大的聲響。幸好我是糖醋魚的墊背,不然這一下就得把她摔倒寵物醫院去。

    這時門被敲的砰砰直響,就聽老狗在外面叫:「開門,開門,姑奶奶喲,他對你再怎麼樣,也別動槍啊,實在不行讓他娶啊,都是一家人,床頭打架床位合……」

    我躺在地上聽到老狗的話哭笑不得,得趕緊制止他,不然等會他就得破門而入了:「沒事,沒事,我摔了一跤。」

    「你摔了啊?不早說,掃興不掃興。」他說完,門口的人呼啦一聲就散了。

    我躺在地上,糖醋魚掐著我的脖子趴在我身上,尾巴亂拍,一看就是受驚了。

    我拍拍她:「起了,沒事兒啦。」

    她從我胸口抬起頭,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就不起來。」

    「趕緊起,你佔我便宜」其實我要起來還是很輕鬆的,但是畢竟糖醋魚身上香香的軟軟的,這麼好的佔便宜的機會可不能白白浪費。

    她還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讓我趴一會,一會就好。我給你錢。」

    其實我明白糖醋魚,我絕對不會相信那個沒什麼表情凌大叔能給一個失去老娘十年之久的小姑娘多少細膩的感情,糖醋魚用心理學的解釋就是極度沒有安全感,並且極度需要存在感。

    糖醋魚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尾巴輕輕拍動,感覺她很放鬆,然後我眼看著她眼睛慢慢閉上,好像是開始睡覺了。

    這下可苦了我了,被一條美人魚摟著睡覺的感覺沒人享受過吧,那感覺,真***痛苦,翻身不能,想上個廁所都得硬憋著。

    我就這麼看著天花板一點睡意都沒有,不過我的一隻手還是能活動的,我掏出手機,撥電話給小月,求助場外觀眾。

    「月月,糖醋魚趴我身上睡著了,我怎麼辦?」

    「哥,你好豔福。」

    「你就別逗我玩了,趕緊想辦法。」

    「好啊,你摟著她,給她哼歌。第二天早上起來她就是你的了。」

    「說正經的!」

    「我小時候你怎麼哄我的,你現在怎麼哄她唄。」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看著用臉緊緊貼在我身上還時不時蹭蹭的糖醋魚,覺得她又可恨又可愛又可憐,就拿手輕輕撥弄了一下她的頭。她可能覺得癢癢了,就把掐著我脖子的手放開了,撓了撓頭,可撓完之後她兩條胳膊就環上了我的腰,就好像抱著泰迪熊睡覺的小蘿莉一樣。

    為了能從地板上蹭到地鋪上,我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在地上蠕動,再加上我身上的糖醋魚,我突然感覺我好像一隻在海灘上漫步的王八,背著一個重殼兒,步履艱難,我當時就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

    等我挪到地鋪上的時候,總算鬆了一口氣,而這時糖醋魚突然睜開了眼睛,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我瞪起眼睛:「你沒睡啊,你沒睡害得我這麼辛苦,起來起來,我要睡覺了。」

    「我都給你這麼多機會下手了,你居然不敢。我就這麼不堪入目?還是你心理上有障礙?」糖醋魚嘟起嘴,滿腹牢騷。

    不過她又是沒等我說話,就把自己的話茬給接了過去:「不過看在你忠厚老實的份上,少奶奶給你點獎勵。」說著她伸長脖子在我臉上輕點了一下。

    我當時就無語哽嚥了,我在她那就沒個對的事兒,下手是禽獸,不下手禽獸不如,這讓讓不讓人活了?

    「今天晚上我不睡床上了,我睡你旁邊,給你少奶奶拿條胳膊來。」她說完從我身上滾了下去,然後拉起我的一條胳膊當上了枕頭。

    得,少奶奶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老爺我也不吃虧,這麼多年除了小月還沒人拿我的胳膊當過枕頭呢。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剛才小月跟你說什麼了?」

    糖醋魚從我胳膊裡仰起頭:「你管的著麼你,少女私房話你個半老男人參合什麼,少廢話,給我唱個歌,我要睡覺了。」

    「不給。」

    「不給拉倒,我自己唱。」說完,糖醋魚嘴裡就開始哼著類似第一次見她之前她哼過的那種調調,不過這次沒那時候聽的那麼悲涼,聽著挺想睡覺的。

    在我剛剛要睡的時候,歌聲霎時停止,我轉過頭去看糖醋魚,現她這次估計是真的睡著了,因為她口水都流我胳膊上了。

    我搖搖頭,用手蹭掉她的口水,然後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

    我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她是魚尾巴,也就是說明天早上太陽一出來,她真的會變成一絲不掛的躺在我身邊。

    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害怕呢?

    明天早上再說吧

    好吧,應廣大讀者要求,我解釋一下。在晉察冀邊區還存在的時候,咱的第一兵工廠是在河南,開始主要是為了緩解缺少槍支彈藥的情況,但是由於技術和經費的原因,老走火卡殼,甚至不如上個時代的漢陽造。

    老狗是個軍迷啊,自然是知道的,老狗這傻逼的原型是我朋友,自然我也就跟著知道了。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1:33

第二十五章

當我懷著激動和忐忑的心情睜開眼睛,我感覺糖醋魚還在我胳膊上,並沒有提前起床,於是我想看而不敢看,不敢看又想看的從她臉上一路往下瞄。

    「想看就看唄,偷偷摸摸的幹什麼。」糖醋魚的聲音突然出現,把我嚇得心一縮,就好像坐過山車的感覺一樣。

    說著她撩開蓋在身上的毯子,我瞪大雙眼。

    「怎麼還是尾巴?」看到糖醋魚下半身還是條尾巴的時候,我不自覺的說出聲了,說完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太下流了,這不是明顯告訴別人我打算看人家**嘛。

    糖醋魚用手撐著坐了起來,看著我一臉戲謔:「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想偷窺你少奶奶是吧,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讓你看,你當我傻啊?把我褲子拿來!」

    我面紅耳赤的把她的牛仔褲拿到她面前。

    「我要變了哦,你睜大眼睛看好」糖醋魚手上拿著褲子,盯著我,但是一直沒動作。

    我摸了摸鼻子,打開門走了出去,在我關門的時候我清晰的聽到糖醋魚的笑聲和尾巴拍床鋪的聲音,我百感交集。

    看了看時間,七點多一點,我估計這時候老狗和小李子還沒起床,我決定先去禍害一下他們倆再說,我可不敢去招惹畢方,除了小月敢弄她起床,其他人弄醒她那叫一個自尋死路。

    我敲開老狗他們的門,開門的是小李子,穿著一個四角大褲衩,睡眼惺忪:「有妞你不玩,大早上摺騰我們幹什麼?」

    說完他又鑽回被子,繼續春夢他個了無痕。

    「起了,起了,都給我起床了!」我踩著老狗的屁股大聲喊著。

    老狗這時候嚎叫一聲,反手抓著我的腳脖子屁股一頂,我被他弄得站立不穩,往小李子那邊倒了下去,直接壓在小李子身上。隨後他爆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我們三個扭打一團。

    正當我們在這鬧騰的時候,門被穿著卡通熊睡衣的畢方一腳踹開:「你們有完沒完,昨天晚上你就跟你的美人魚折騰一晚上,今天大清早的又折騰,你讓不讓人睡覺了?我弄死你啊。」當她看到我在這的時候,矛頭馬上對準了我。

    我們三個正在地上抵死纏綿的,一見畢方進來了馬上從地上躥了起來,低頭不語,特別是老狗就穿了一條小褲衩,小李子趕緊用一條毛巾毯把老狗給蒙上。

    這時小月也從隔壁房間過來了,看了我們幾個一眼搖搖頭,沒說話,然後拎著畢方就回去了。

    我們三個鬆了一口氣,小李子說:「你說你們兩個,這麼大的人了,心智育怎麼這麼不成熟呢?」

    老狗從床上拎了衣服褲子邊往身上套邊說:「你放屁,剛才就你鬧的最凶,你在這最大,你還好意思說我們?哎,昨天你跟你小美魚挺激烈啊,你體力真好,昨天晚上鬧到那麼晚,早上還有精神來踹我們的門。李子你聞著沒?他一身女人香,這下流貨。」

    小李子眼睛一瞪:「你別他媽給我提香味。提著我就來氣,昨天差點讓你玩死。」

    我知道這下怎麼解釋都沒用了,看來我冰清玉潔的名聲已經被糖醋魚給弄臭了,我算是跳哪都洗不清了。

    磨磨蹭蹭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九點多,我們拎著大包小包的紀**品和土特產就準備回去了,春夢哥打電話說讓我們一路小心,他今天事挺多,沒空來送了。不過林姍姍倒是得跟我們一塊回去。

    我們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林姍姍已經在門口等著我們了,依然是那種花枝招展,不過這次總感覺她對我們有點低眉順目的,估計是春夢哥給她交代了什麼,不過當她看到拽著我袖子一臉出門旅遊的高興表情的糖醋魚的時候,她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後露出一種很不敢想像的表情。

    糖醋魚何其敏感,一般有心理問題的人都特敏感,她鬆開我,走到林姍姍面前,皺起眉頭看了她半天,然後搖搖頭,走回來繼續抓著我袖子。

    我看了看她,覺得她的行為非常之怪,但是卻看到畢方和小月偷偷給糖醋魚豎拇指。女人總是那一群我們無法理解的生物,就好像對於我來說,女廁所就好像是異世界一樣。

    畢方還是老套路,一上飛機就睡覺,我們都在飛機上換上的羽絨服,而畢方還是一身短袖小熱褲,小李子都不管,反正她冷不著熱不著,睡覺的時候弄醒她,那才叫真的危險。

    糖醋魚看著我們穿上厚厚的羽絨服特好奇:「你們這是干什麼呀?腎虛啊,飛機上這麼熱,這麼熱呀這麼熱。」說著她還故意撩了撩領子。

    我瞄她一下,看了看表飛機還有十分鍾不到就要降落了,我從袋子裡掏出一件畢方的羽絨服套到糖醋魚身上:「穿上,不然等會成魚凍了。」

    「這怎麼穿啊?胸圍這麼一點點,袖子還短,還露出一截肚子。這就是童裝啊,你買件童裝你糊弄我,太沒人性了,你一點都不心疼我。」她邊穿衣服邊抨擊我,我悄悄看了一眼小李子和畢方,小李子臉色陰沉如水,幸好畢方還是睡覺。

    我悄悄跟她說:「這是畢方的衣服。」

    糖醋魚聽完吐了吐舌頭,使勁把自己塞進那件胸圍明顯小很多號的羽絨服裡,羽絨服被她撐得滿滿噹噹,看上異常搞笑。

    飛機一降落,畢方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委委屈屈的沖小李子說:「別太有壓力啊,我還有的長……。」小李子特心疼的摸了摸畢方的頭,然後意味深邃的看了一眼我和糖醋魚。

    糖醋魚一臉抱歉,我悄悄跟她說:「看吧,看吧,你傷人自尊心了。」我難得有機會可以刺激一下糖醋魚,可不能放過,至於畢方,她要是有自尊心早不是這樣了。估計她純粹就是接著話好玩。

    一下飛機一路都沒跟我們接上嘴的林姍姍先告辭了,老狗又遞給了她一張名片,讓她有空去我們酒吧玩。

    我們六個人一部車肯定是坐不下了,機場離我們那還有挺遠的一段路,所以小月再次提議打黑車。

    機場外的黑車就跟火車站那一帶賣票的一樣多,我們找了兩部黑車,姑娘們一部,我們一部。

    我們剛坐上車,司機師傅就把頭轉過來了:「你們還欠我一次車錢吧?」

    我:「胡扯」

    小李子:「亂扯」

    老狗:「瞎扯。」

    司機師傅用手一指小李子:「我上次一激動,沒收你們車錢,這裝外國人的傢伙我還記得呢。我後來在夜市那邊找你們半天,都沒碰著人。」

    他這麼一說,我還真記得有他這個人了,上次去偷指南針那會兒,就是坐他的車,他沒要錢就走了,還把小李子給罵了一頓,真沒想到,都大半個月過去,他不但記得,而且我們還能跟他碰上,這他媽得多大的緣分啊。

    小李子印象比我們深點:「師傅,我真是外國人。」

    司機師傅把手一伸:「甭管你哪國人,先把錢給了。」

    小李子沒辦法,掏出錢包掏出一百塊錢遞給司機師傅,他收下之後找了八十對小李子說:「去哪?那天晚上我喝了點酒,看不清楚,白天看著還真是個外國人。上次是老哥哥錯怪你了,比你中國話說的好的外國人可不多啊。」

    老狗接茬:「去酒吧一條街啊,他哪事中國話說的好,他就壓根不會說外語。」

    司機師傅可能還想問點問題,可張張嘴沒問出來,停了兩秒才說:「酒吧一條街挺遠的啊,八十,愛坐不坐。」

    老狗合計了一下:「行,八十就八十,去吧。」

    這個司機喝了就之後的技術都那麼好,沒喝酒的時候開起車就讓我們想起了達喀爾拉力賽,一路上那叫一通狂飆,我們本來在上車的時候跟那司機磨蹭了差不多十分鐘,可是我們到了以後十分鐘,小月他們才到,同樣一段路,我們比他們整整快了二十分鐘,而她們的總時間也就是三十分鐘。

    下車之後小李子差點就吐了,小六十公里十分鐘,這是一個怎麼樣的度,而且還要果斷的躲避掉路上的紅綠燈和監視器,這司機都***快成精了。

    糖醋魚一進酒吧,轉悠了一圈開心的大叫:「我要在這上班,我要在這上班!誰是老闆?面試我,面試我。」

    我們幾個互相看看,他們一致認為應該讓我去。

    我走到糖醋魚面前:「那個……」

    於是,我們的酒吧又恢復了開始的那種特別無聊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現在多了一個服務員,一個月薪六百元的漂亮服務員。

    因為這個服務員的活躍,我們酒吧裡多了不少青少年,小月也每天不再做赤字表了,我們的酒吧居然有了一筆很不錯的收益,唯一不足的就是,這個服務員從來不上晚班,每天晚班的時候都是讓畢方小朋友頂上,雖然說畢方和小月也曾經有不少懷春少男們的追逐,但是介於小月那種送你離開千里之外和畢方那種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性格,最後那些懷揣著夢想的少年們也漸漸望風而逃。

    可糖醋魚是那種只要是個人她都能給貧上兩句的開朗型美少女,這就撩撥起了那些無知群眾的熱情,總有一些嘴唇上還掛著青春期絨毛的少男們用一些他們自己認為很浪漫的方式去試圖和糖醋魚接近。

    我每天都和糖醋魚搭班,所以天天能吃到各種平時捨不得買來吃的東西,比如巧克力和其他一些奇怪的東西。而小月再也沒去買過花。

    「你看,我就說了,這幫傻孩子隨便色誘一下他們就得把錢乖乖掏出來。」糖醋魚穿著粉紅色的酒吧服務員制服,悄悄湊到我面前,往我口袋裡塞巧克力。

    我撕開一塊德芙巧克力塞到嘴裡:「你把自己形容的那麼不堪幹啥,是他們想勾搭你。」

    她也撕開一塊:「聽你這話,我被人勾搭你就不擔心啊?你就不怕我哪天跟別人跑了?」

    我聳聳肩:「你要跑,你爹都逮不住你,我怕有個屁用。」

    「真乖,放心好啦,你好好對我,我說不定就嫁你了。來,給少奶奶笑一個。」糖醋魚勾著我的下巴,眼神非常**的看著我。

    我拍開她的手:「別鬧了,晚上我可能要出去一下,我同學聚會。你自己看電視啊。」

    「你晚上不陪我啊?你好狠的心吶,家裡有如花美眷,你還出去吃野食?不行,你帶我一塊去,萬一你被哪個狐狸精給勾搭走了,我就白讓你又摸又看了。」

    「我說,你怎麼又提這事兒,晚上你能去啊?你就不怕被人捕撈賣到馬戲團去啊?」

    「那我不管,你要不就帶我一塊去,要不就留下陪我玩遊戲,不然我就打電話給我老爹,說你吃乾抹淨了就想跑。」

    我實在受不了她這麼潑皮耍賴的,只能放棄晚上的同學會,其實我很長時間沒出去kTV了,被她這麼一攪和,我的玩樂計劃又泡湯了,這他媽還沒什麼關係呢,等以後萬一不小心娶了丫,我估計我上個廁所都得被她給卡好了點。

    原來的時候都是我看小李子和老狗的笑話,現在他們四個對我圍觀的那叫一個慘無人道,特別是小李子,他估計是天蠍座的,報復心極強,見天沒事兒就跟畢方倆人躲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看糖醋魚調戲我,然後去跟老狗和小月散播謠言

    眼看快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了,糖醋魚匆匆換了衣服躲我房間裡等電視,不知道為什麼糖醋魚跟畢方小月都燒黃紙拜把子了,可每天睡覺前都得在我屋裡看電視,然後快睡覺了才讓我把她背回屋裡,老狗和小李子對此苦不堪言,因為有糖醋魚在,男性的私房話就不太好說,繞彎子吧,人家糖醋魚比我們知道的還多,而且她還搶電視,天天看些什麼韓劇日劇台灣劇,我們幾乎被她折磨到崩潰。

    我有一次詢問小月,她特幽怨的看了看正在吧檯上跟顧客耍貧的糖醋魚對我說:「她嫌棄我們沒安全感,她心理有障礙的,你強迫症她偏執狂。你這下財了,她基本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你的了。」

    「什麼叫不出意外?意外是個什麼描述?」

    「你不死,她不死。」

    「……」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1:41

第二十六章 人在中年

我的日子在回來以後的一個禮拜裡都是酒池肉林的,老狗天天說我身上好重的女人香,如果再這麼跟糖醋魚混下去,連狗都分不清我是男是女的了,不過這也由不得我,糖醋魚天天賴的我哪都去不了,我有時候突然有種感覺我成了一個走入婚姻圍城多年的中年男子,天天在媳婦兒的嚴厲監管下苟且偷生,還樂此不疲。

    不得不說的是,老王八期間來過一次,給我們送了芝士蛋糕和披薩餅,說讓我們試吃一下。他見了糖醋魚感覺特別親切,還特別帶著他的芽兒給糖醋魚認識了一下,我這時有兩個想法,第一個就是老王八走錯了一步,他就不該把芽兒介紹個糖醋魚,他以後會知道痛苦的。第二個想法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可能是因為他倆都屬於海鮮類的,就好像我那時候看哪片劈四腳蛇的烏云一樣。海鮮類碰到一塊都是比較有親切感的。

    老狗現在好像跟小月有些眉目了,因為我現小月開始指示他幹活了,並且老狗絕對是那種責無旁貸義不容辭的堅決執行,我和小李子私下交流過,如果小月叫老狗自宮,他絕對眉頭都不皺一下就能把自己的狗鞭切下來打個蝴蝶結裝個禮物盒送給小月。這話剛說完我們就被小月現了,她就帶著畢方和糖醋魚對我們倆進行了深層次的思想教育。特別是小李子,被畢方強迫寫保證書,保證以後不會再想這麼下流的事兒了,糖醋魚則把我拉到一邊仔細詢問了打蝴蝶結和裝盒的事兒。老狗從頭到尾都在一邊哼著歌打掃衛生,顯得特別無辜。

    這段時間以來,糖醋魚憑藉著深厚的功力,奄然在一個禮拜的時間成為了這一片的地頭蛇,誰家老婆出軌誰家孩子戀愛,她是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他甚至連民警小劉剛剛談了個女朋友都摸的一清二楚,我還特意打電話給小劉讓他千萬別帶女朋友來我們酒吧,不然他以後的日子生不如死,雖然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也不知道我是從哪知道的,但是出於對我的信任他果真一直都沒讓他女朋友在我們面前出現過。

    而且最重要的是,昨天上午,老王八突然跑到我們酒吧,跟我們大吐苦水,說這幾天芽兒老是出去逛街購物,還買一大堆護膚品保養品回來,雖然說都沒花錢,可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啊,我當時拍了拍他肩膀,老狗拍了拍他肩膀,小李子拍了拍他肩膀,我們都表示無能為力。自從糖醋魚小月畢方跟老王八的芽兒四個姑娘湊到一塊以後這一帶經常就是雞犬不寧的,芽兒其實很單純,可越單純越容易被糖醋魚一流的給帶壞了,現在芽兒白天一有空就往我們這跑,然後那四個姑娘就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包瓜子聊天聊整整一下午,小月隱隱是這個恐怖組織的頭頭,反正每天都能弄得我們心神不寧。

    今天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我和糖醋魚兩人坐在吧檯後面,看著那些連炭燒和曼特寧和溶咖啡都分不清楚的偽小資們,覺得一陣深深的無聊。

    糖醋魚把腦袋磕在我肩膀上:「我睡會,等會有勾搭我的叫一聲。」說完她就抓著我胳膊在我肩膀上睡覺,因為睡姿不正確還有輕微的呼嚕聲,就跟貓一樣。

    她總是讓我不好拒絕也不給我拒絕的機會,這讓我如何是好啊。

    這時候老狗和小李子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從後台跑出來,還時不時的回頭張望,然後來到前台,老狗趴下身子在我耳朵上悄悄的說:「今天你妹還有她媳婦神神秘秘的,你給想想辦法啊?不是我們幹了什麼被現了吧?李子你最近有幹什麼對不起你媳婦兒的事兒沒?」

    小李子翻著眼睛仔細想了想:「沒啊,我這幾天可老實了,連初戀生孩子我都沒過去看一眼。」

    「滾,人家生孩子幹你個球事兒。」老狗白了小李子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看了看還在我肩膀上出呼嚕呼嚕聲音的糖醋魚,低聲跟老狗說:「你們先去掌握動向,小李子你去套你媳婦話,看能套點什麼出來不?」

    小李子特無奈的一笑:「她旁邊有小月呢,我去不是自尋死路啊。原來小月不這樣的,談了戀愛以後人都變了。」

    老狗扭扭捏捏的做不好意思狀。

    我呸了老狗一口:「她小時候就孩子王了,只是這幾年壓力太大,這不一談戀愛人放鬆了,本性就慢慢回來了。」

    這時我肩膀上的糖醋魚坐了起來衝他倆神神秘秘的一招手:「我告訴你們啊,今天她們兩個要……」

    話剛說到一半,小月從後堂走了出來,糖醋魚趕緊收口,繼續頂我肩膀上假睡。

    小月走出來以後對著大廳裡的為數不多的客人說:「大家對不起,今天本店由於一些特殊原因需要即刻停運一天,請大家見諒,今天全部免單。」

    聽她這麼一說,我們幾個的心馬上就提起來了,反正他們喝的咖啡都是溶的。免單對我們這沒什麼損失,讓我們毛骨悚然的是小月那句關門停運,提前完全沒通知,未知的總是讓人不寒而慄的。

    等人走了以後,小月把門關上,掛上停止營業的牌子,然後指著小李子衝我們說:「逮住他。」

    小李子被我們捆在了凳子上,這是照著小月吩咐的,他被困在上面一動也不敢動,只是打著眼神讓我們救他,我們苦著臉搖頭告訴他我們也無能為力。

    小月這時候遞給老狗一塊布:「把他眼睛給蒙上。」

    老狗頂著小李子的怒罵聲就把他給蒙上了,我愣在那,這是要做人體試驗啊這,慘無人道啊,我想像著小李子等會永不瞑目的樣子,默默的送上一句一路順風。

    我拉過小月:「這是要幹什麼啊?」

    小月把我和老狗拉到一邊:「今天他生日,畢方說要給他個驚喜。」

    老狗摸了摸臉:「他都快被嚇得尿失禁了,這驚的夠震撼了。」

    這時候糖醋魚從裡面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大概17吋的蛋糕,她還偷偷用手指頭抹了一點放嘴裡。

    「來來,別害羞了,怕什麼啊,又不是**。」糖醋魚還衝著後台招手,估計是在召喚畢方。

    我們看到小李子在角落裡緊張的一頭是汗,腦門上亮閃閃的。

    當我們看到畢方從後面走了出來,我和老狗情不自禁的哇了一聲。

    畢方穿著一套極具奢華的皇室風格的婚紗禮服,長長的裙襬直拖到地上,紫紅色亮面的材質讓本身嬌小玲瓏的畢方小朋友顯得雍容端莊,而且材料上極具中國風的暗紋裝飾有讓人感覺耳目一新,畢方難得紅一次臉蛋,而且紅的這麼燦爛,這件衣服再配上畢方小朋友現在這種嬌滴滴的神態,非常絕配,原來女人真的是要靠衣服襯的,平時那個有點憨憨的脾氣暴躁的小姑娘一打扮居然如此美麗不可方物,我和老狗都看得智商下降了。

    老狗一臉討好的對小月說:「我過生日你也穿唄。」小月繼續笑而不語。

    畢方一手托著蛋糕,一手提著裙子走到小李子面前,先是把他的眼罩拿了下來,然後俯身親了小李子嘴一下,這場面太浪漫了,我旁邊的糖醋魚整個人都陶醉進去了,在我旁邊轉來轉去的,一個人跳華爾茲。

    畢方把蛋糕放到小李子面前,聲音細細的:「許……許個願吧。」

    小李子呆呆的盯著畢方,這生日禮物,太***完美了。聽到畢方讓他許願的時候他特聽話的把眼鏡閉上了。

    可他剛剛把眼鏡一閉,畢方托著蛋糕的手猛得往他臉上一扣大聲喊著:「生日快樂喂!」

    剛才還陶醉在美妙氣氛之中的我們完全驚醒,一個個滿頭黑線,無語哽咽,那個跳著華爾茲的糖醋魚差點一個踉蹌栽倒地上。

    小李子瞪大雙眼傻乎乎看著雙手叉腰的畢方,良久出聲音:「對,對,這個才是我媳婦兒,剛才那個不是。」

    老狗笑得倒在地上打滾,我們誰都沒能忍住笑,被鬆開的小李子不停從臉上刮奶油到嘴裡,陪著大家一塊傻笑。

    畢方穿著這套衣服拿著瓶啤酒對著瓶子吹,我們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估計她是想拿那玩意壓壓驚,讓她裝淑女,不如讓她去收廢品。

    我指了指畢方誇張的長裙子:「這玩意,多少錢?看上去不便宜啊。」

    畢方喝完就有胳膊一抹嘴:「我不知道,魚姐給我買的。」

    我們三個男人把犀利利的目光都盯在了糖醋魚身上,她瀟灑的一撩頭:「看什麼看,我爸請客。」

    小月把我弄到一邊悄悄跟我說:「知道多少錢麼?」

    我搖頭。

    小月比出個手勢。

    「五千啊?」我被嚇了一跳,畢方跟我們一樣,都是苦孩子,最高檔次的衣服也不過就是千把塊錢的mecity,還是過年的時候買買,平時買個三四百都咬咬牙,五千啊,天價了。

    小月搖搖頭:「十五萬。」

    我:「……」我隱約明白這是那個級需要存在感的糖醋魚是為了彌補在飛機上犯的錯,才給畢方添置了這麼一套能當婚紗穿的禮服。

    正在我們在屋裡鬧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陳胖子還是那副鄉鎮企業家的打扮,領著兩個人走了進來,一見我們幾個的德行,再看看雍容華貴但是吹著啤酒瓶的畢方,他明顯呆滯了一下。

    「喲,玩著呢?」他把帽子摘瞭然後放在衣架子上。

    我走過去,衝他笑了一下:「有事兒?」

    「廢話呢,沒事兒我來幹什麼?有活兒給你們接。」他說著,從他那個人造革的包裡拿張紙。

    「這有一宗案子,非人類作案的痕跡很明顯,我派去的人都沒消息,我給你們看看。」他把那張紙遞給我們。

    這是一張a4彩色打印紙,連照片都打印在上面了,高科技就是好。

    「照片上這寫字樓我們已經給封了,所有人走進大廳了都出不來,但是生命探測儀顯示裡面的人都還活著,你們自己研究一下。」陳胖子坐在沙上點了一根煙,但是剛點上就被小月給掐了,給他指了指牆上碩大的無煙餐廳四個字。

    我拿著照片在他們幾個面前過了一遍:「這次給多少?」錢是必須得問的,不問錢,不成義工了?

    而糖醋魚和畢方都是一臉歡欣雀躍,估計就是不給她倆錢,她倆也得搶著幹。

    「這你放心了,咱們市裡那幾個房地產的頭頭都在裡頭,你們還會少錢?」聽陳胖子的口氣好像恨不得弄死人家一樣。

    我抬起頭問他:「你跟他們有仇啊?」

    陳胖子把手指頭掰的喀拉喀拉響:「你問問我們市的人,誰跟他們沒仇?媽的一平方米房子賣八千。在這買套房子添點錢在我老家能蓋個避暑山莊了。」

    他這麼一說我就完全瞭然了:「那你還救他們?」

    陳胖子臉色一正:「我是個兵,喏,這兩個人是我派給你們的人。認識一下,雙胞胎呢。」他指著後面那兩個看樣子十**歲尚存稚氣穿著軍裝的娃娃兵。

    那兩個臉蛋圓圓的娃娃兵走上前來,很同步的一個禮。

    雖然覺得陳胖子這是多餘,但是我總不能當著這兩個小娃娃的面去傷人自尊心吧,而且陳胖子也是好心,也不好駁人家面子,實在不行就讓他倆在外面把風好了。

    陳胖子大概知道我想些什麼:「你可別小看這小哥倆,他倆也是王老頭的人,不過沒你們段位高而已,這是哥哥許一明,這是弟弟許一亮,他們倆天生一個正負級,碰一塊就放電,這次讓他們跟你們鍛鍊鍛鍊。菜鳥兩個,你們隨便操練,行動之前打我電話,我派車接你們。」

    說著就把那小哥倆給帶走了,臨出門還回頭說了一句:「這回別把樓給我炸了。」此言一出,畢方羞紅。

    小李子一直盯著那棟樓的全景式照片看了許久:「我靠,這麼牛逼的幻術?你們看到沒,照相的時候只要是照進樓裡三米以內,全都模糊了。這幻術怕不是王老二干的吧。」

    我回頭看看小李子:「要王老二干的,陳胖子至於找我們嘛,肯定不是。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今天先吃飯,吃飯。」

    糖醋魚這時候蹭到我身邊晃著我的手跟我說:「明天帶我去唄,我保證不給你添亂,好不好嘛,老公……」作為一個偏執狂來說,她絕對可以未達目的不折手斷,現在為了明天去湊熱鬧她厚著臉皮連老公都叫上了。

    「再說吧。」我的回答也是很有中國語言藝術,這個再說裡面包含的意思千變萬化,無中生有,有中取無。

    她一聽就怒了:「小子,你明天不帶我去,我告訴你,我給你下耗子藥!你今天晚上別想我上你床!」

    老狗和小李子一聽她晚上不去我們屋折騰了,出了一口大氣,拍了拍胸口。

    可隨口糖醋又說了一句:「不對,你不帶我去,今天你就別想我下你床!」

    這下我和我的室友的一顆心就變得冰涼冰涼的。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1:47

第二十七章 妖怪!吃俺老楊一踹

當夜,九點半,二樓男寢。

    「你過來啊,我現在這樣又強暴不了你,你怕什麼呢?」糖醋魚趴在我床上,一邊擦著頭上水滴一邊看著電視,在插廣告的時候就招手讓我過去。

    我坐在老狗床上和小李子他們斗地主,鐵了心堅決不搭理糖醋魚,不然等會繞著繞著她就把我帶溝裡了。

    老狗黑著臉:「對三,明天幾點過去?」老狗今天手氣極差,已經沾了一臉的紙條。

    「對圈,怎麼也得九點以後,早了我起不來啊。」我嘬了口煙。

    「不要,那要不要帶上她們幾個?」小李子指了糖醋魚。

    我彈了一下撲克牌:「六七**十勾圈,跑了。那就不帶了,反正就說是你主意。」說完我從抽屜裡拿出個已經支離破碎的日記本,撕下兩條遞給老狗和小李子。

    小李子邊往臉上沾紙條邊說:「你這不是要我命嗎?不玩了不玩了,一晚上都你贏,處男剛開光就是不得了。」

    說著就把牌一收臉上的紙一扯,一個轉身就爬回上鋪,塞上耳機開始背單詞,他現在已經學到初二下學期了,已經能進行腦癱版的英語對話了。

    老狗用腳踹我:「收了,收了,滾你床上去。」

    我無奈被趕了下去,只能心驚膽顫的走到糖醋魚身邊:「魚姐,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糖醋魚把頭撩到後面:「歐巴,你有什麼事兒,說吧,是要我今天侍寢啊?」她說完用尾巴朝我晃了晃。

    「不是這事兒,你趕緊睡覺唄。我困了。」我指了指門口。

    糖醋魚把電視關掉,然後自己往床裡面挪了挪,騰出了一大塊地方:「睡覺睡覺。」

    我目瞪口呆了,這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脫了外套,關燈,鑽到被子裡,滿鼻子都是香味,這不是要人老命麼。

    糖醋魚拽過我一隻手墊在脖子下面,然後拽過另外一隻手放在她腰上,這展的有點太快了吧。

    我聞著她的香,手還摟著她腰:「咱是不是展的有點快啊?

    「別說話,趕緊睡覺。多大個人了,睡覺還不老實。」糖醋魚整個身子往我懷裡蹭了蹭。

    我整個人都僵硬了,都不知道手腳往哪放了:「不是,這不太合適啊。這有傷風化啊。」

    糖醋魚甩了甩尾巴:「風化個屁,頂多你也就動手動腳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我先睡,你隨意。」說完她就縮了縮身體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我摸了摸她的尾巴,好像確實什麼都幹不了,既然什麼都幹不了,那也就只能睡覺了,這可是我從十一歲以後第一次跟一個女性睡一塊,而且這個女的還跟我沒血緣關係,這感覺還挺不錯的。

    這時候糖醋魚又跟我說:「以後每天都這麼睡行不?你要不願意的話,我給你錢,簽合同。要是覺得還不行,你要喜歡我尾巴,我天天讓你摸個夠。你看怎麼樣?」

    我捏了捏可憐又可恨的糖醋魚的臉:「你能不把我說的這麼下流不?可你這麼幹,萬一以後要嫁人了怎麼辦?」

    「哎……還能怎麼辦,我只能受點委屈了,你以後得乖一點,聽話一點,還得給我生個孩子。」糖醋魚用手撥了撥我頭。

    我想了想:「我怎麼聽著這麼奇怪呢,這話好像怎麼都不該你來說吧。」

    我剛說完,一卷衛生紙砸在我腦袋上,然後就聽小李子怒罵:「你倆有完沒完,我都背了兩個單元了,你倆還在玩,明天早上不起床了是吧。」

    因為小李子,那種剛剛找到的曖昧氣氛全沒了,我抓心撓肝啊,不過看著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睡著的糖醋魚的那個小酒窩,我好像有種談戀愛的感覺,就是這戀愛談的有點奇怪。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開切割啦,五星剔啦,上割裂啦,嘿!邪惡攻擊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所有人都被糖醋魚給弄起來了,連畢方都不例外,窗外還是霧濛濛的,街邊賣早點也才剛剛開張不久,看看表才六點不到,小月也才剛開始做早飯。

    我們幾個一臉恍惚的坐在飯桌前面,畢方直接就趴那睡著了。

    糖醋魚穿著一身筆挺的女士西裝,身材完美無比,她不知道從哪弄了一副平光眼鏡戴著,雙手撐在桌子上,牆上被她掛了一張一看就是手繪的作戰示意圖。

    「同志們,這裡!就是今天我們要進攻的目標。我們等一下要分成三組,從正門側門和後門分別進入,每兩人一組。大家有什麼意見?」她把電視機天線給拆了,當成教鞭,指著她那張橫看豎看都像是小時候跳的那種畫在地上的房子但是被她命名為寫字樓上面的三個不規則但是被叫成是正門側門和後門的東西。

    我勉強睜開眼睛:「一起進去唄。多好,幹啥要分開啊。」

    糖醋魚用手一推眼鏡:「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們現在馬上吃飯,吃完飯出,爭取在午飯前回來。現在開始對表。」糖醋魚直接無視掉我的意見,然後她把所有人的手機掏出來逐一調整時間。

    這個作戰計劃是我前所未見的,因為裡面所有的時間都是用飯點兒來表示,而且對表的時候她還把我的時間給調錯了,我是十二進制時間,她給我調的是二十四進制的,我手機上顯示的是下午六點。

    這時候小月端了早餐上來,糖醋魚二話不說搶了個碗,裝了一大碗粥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我們坐著陳胖子的車來到那個傳說中吃人的寫字樓前,這裡已經被一眾軍警給包圍了,據說是要用作反恐演習,知道內幕的我們誓從此以後再也不看新聞聯播了。

    小李子在門口勘探了一下地形,然後轉身對小月他們說:「你們三個全部留在這,不能越過這道門!」他表情嚴肅,眉頭緊鎖。

    然後他轉過頭衝我們說:「揚子老狗,等會我們分別從三個門進,老狗你負責底三層,我負責中間五層,揚子你負責五層以上。我們中間不要見面,不要相信任何人對你說的任何話,有人接近直接攻擊!這是幻術,相當強的幻術!裡面的人已經全部離了魂,在破解這裡的問題前不會有任何動作,所以我再說一次,任何人接近你們直接攻擊。」

    陳胖子和電池兄弟站在旁邊,一絲不苟的做著記錄。然後衝我們問到:「我們要干點什麼?」

    我回頭指了指糖醋魚和小月:「盯好他們。」

    這時我看到電池兄弟失望的眼神,不過幸好,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小李子剛才已經全部跟說清楚了。

    不過畢方他們可是不干了,特別是糖醋魚,指著我大罵:「你怎麼這麼無恥啊,說了帶我進去的,我昨天晚上還陪你睡來著,你個忘恩負義的,我早上白給你們做戰鬥規劃了。」

    她的話一說出來,在場所有不知情的人都朝我投來一種很默契很羨慕的男人特有的眼神,陳胖子笑眯眯的衝我點頭。

    「我走正門!」拋下一句話,我匆匆逃離現場,只留下糖醋魚在我後面橫眉冷對。

    我走進門之後,就現整個大廳雖然點著燈,但是依然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我回頭看看了外面,還是能看到糖醋魚和小月她們在外面,畢方和糖醋魚都是氣鼓鼓的。

    我又轉身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就現周圍的人都很驚奇的看著我,就好像看殭屍一樣的眼神。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陳胖子:「怎麼這麼看著我?」

    陳胖子臉色變了三變:「你怎麼走出來的?」

    「靠,用腳走的,你笑話真冷。」我驚詫陳胖子居然問這麼傻的問題。

    陳胖子指了指門口:「從昨天上午開始,走進去的人沒一個能走出來的,連栓著繩子都不管用。」

    「這我就沒辦法給你解釋了,等會我出來再說。」說完我就不搭理陳胖子,徑直走到小月他們那邊。

    「你個死沒良心的,還知道回來啊。」糖醋魚一臉氣未消的看著我。

    我摸了摸頭:「不是,我怕你衝動跟進去,跟你說說,你千萬別進去,等我出來我帶你去遊樂場啊。」

    小月嘿嘿一笑:「我呢?」

    畢方也跟著鬧:「我也去我也去。」

    「都去都去,夠意思吧。聽話啊,我過去了。」我得趕緊過去了,不然老狗他們那都弄完了我還沒進門。

    這時候我聽到畢方聲音特大的說:「魚姐,你看啊,楊哥剛談了戀愛就這麼疼你了,我和月姐都嫉妒死了,是吧月姐?」

    我頭也不敢回,趕緊一頭闖進大廳。

    大廳還是那種陰森森的氣氛,我平靜了一下,上了電梯,按到六樓。

    電梯裡的我腦子裡突然閃過許多恐怖故事,大都跟電梯有點關係,我看了看周圍,現除了我和燈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晃晃腦袋,最近因為糖醋魚我精神都開始恍惚起來了,女人果然是酒,我沉迷了。

    趁著電梯還沒到站,我對著玻璃鋼的電梯牆整整頭,看著牆上的倒影,我覺得我還是挺帥的,雖然說不好跟老狗比,但是比比民警小劉還是綽綽有餘。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走出去降妖伏魔了。

    而這時牆壁上我的影子突然對我眨了一下左眼,我確定我剛才我沒眨眼,但是影子確實是眨了一下,我玩心大起,於是便對著牆開始做各種動作。

    「你玩啥呢?」老狗從電梯外面走進來。

    我停止我的動作,轉過身盯著老狗,然後突然動襲擊,一腳踹中老狗的胸口:「呔!妖怪吃俺老楊一踹!」讓你丫嚇我,我要是怕嚇我早被畢方嚇死了。

    被我踢中的老狗向後翻倒,捂著胸口躺在地上:「我靠,你往死裡踹啊,」

    看他的德行不像是妖魔鬼怪,於是我試探的問了一下:「老狗?」

    「廢話呢,我他媽差點被你踹死。」

    我還是不信:「說點咱之間的事兒。」

    老狗站起來:「你六歲的時候在小李子拉屎的時候往茅坑裡扔炮仗,十一歲的時候考試抄我的,你三十七分我三十五分。十八歲考大學你抄小李子的,你英語十五分。你大二的時候看a片,被查房老師現了,你給人家拷了十五個g的片子,你大學有個日本女朋友,連手都沒碰過,我們叫你陽痿哥……」

    我強忍著再踹他一腳的衝動,磨著牙對他說:「說點我不知道的!」我怕他再說下去,我真會暴起打人。

    老狗想了想,突然嘿嘿一樂:「我告訴你啊,小李子藏私房錢,他把錢藏在咱廚房的抽油煙機後面。」

    我半信半疑的撥小李子電話:「喂李子啊,你私房錢藏哪的?」

    「你管呢?你那有什麼現沒有?」

    「就現老狗了。」

    「假的,揍丫。」

    「廚房抽油煙機。」

    「你他媽怎麼知道的?你敢跟畢方說,我滅你口。」說話間略顯慌亂。

    我掛了電話,相信剛才被我一腳差點爆頭的老狗是真的了,看看樓層對他說:「你怎麼在這?你包干區在樓下。」

    老狗挺不好意思的樣子對我說:「我走樓梯的,可他媽沒路牌兒,過站了。這不,剛準備下去的時候看你在這擺傻逼破斯。」

    我幹咳一聲:「下去吧,小心點。」

    跟老狗分手之後,呸,跟老狗分頭之後,我在各房間裡摸索,現這裡人還挺多,但是一個個呼吸微弱,跟蠟像一樣面無表情的或坐或躺,還有一個辦公室裡有一個老總和一個秘,我拿手機給拍下來了。

    整個這一層樓都被我找遍了,除了那些蠟像一般的人,沒有現任何奇怪的東西,中途我還開了台電腦玩了會掃雷喝了杯咖啡。

    這時我突然聽到樓上有一種很尖細的聲音傳來,那種很透耳膜的尖細聲就好像淒厲的剎車聲,但是調子更高更細。

    我順著剛才那一個聲音走樓梯上倒頂層,現這一層根本沒有意思光線透進來,陰沉沉的,偶爾有一陣風吹動窗簾,陰測測的沒有一絲聲音。

    突然我身後出現了一個人,我猛然轉過身。

    「靠,怎麼又是你?別老嚇我。」這次出來的還是老狗。

    老狗傻笑了一下:「聽著聲音了,上來看看。」

    「說點我不知道的事兒」

    老狗:「……」

    胖子,你他媽要再晚上四點多打電話給我,我弄死你。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1:55

第二十八章 兔子哎,別跑

「趕緊說!倒計時了啊。」我眼睛緊緊盯著這個老狗,雖然他從任何角度上看都和剛才那個老狗一摸一樣,但是在回答這個問題上,他一直在遲疑,跟剛才那個老狗那種暴人八卦還特自然的神態迥然不同。

    我掏出電話,撥通老狗的號碼,這邊的老狗的電話也響了,我盯著這個老狗,他並沒接電話,還跟剛才一樣的傻笑著站那,就好像得了老年痴呆。

    「幹什麼啊?我這啥也沒找到呢,你在哪呢?」電話裡的老狗話音剛落。我面前這個假貨突然暴起,面色猙獰的向我一拳打來。

    我被過身子不看假貨,繼續跟老狗通電話:「這邊有個你在揍我,你別上來啊,叫小李子也別上來,等我弄死他。」我說的時候假老狗的拳頭已經砸到我後腦勺了。

    這個老狗不管是從力度還是從技巧方面都和真老狗相差無幾,但是比起海南時候老狗真身可差的不止一點半點。

    在他又一拳向我揮來的時候,我先用胸口停了他的拳頭,然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衝他臉上揍了一拳。他無法掙脫我,只能用另外一隻手和腳不停的對我進行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但是這毫無意義。

    我估計這傢伙就是元兇了,拉著他的胳膊就準備把他給帶出去,再讓小李子把這恐怖蠟像館給破了,我們就能拿賞錢了。

    可就在我拽著他準備下樓的時候,我現我手上一空,開始在我手上抓著的老狗居然不見了。

    「你到底怎麼搞的?打個小怪獸這麼半天?我在外面都等的不耐煩了,你看,我要嫁你了,我得多吃虧。」糖醋魚出現在我面前,惟妙惟肖,聲音到身材無一不是一比一等身仿造。

    「糖醋魚啊,來,叫聲老公聽聽。」我大喜,就是這種明知道是假的再去調戲才是最有感覺的。

    「老公。」這個糖醋魚聽話得不得了啊,啊哈,這太好玩了這,此時不玩更待何時。

    我看了看四下無人,就直起腰板大聲對她說:「衣服脫脫,邊跳舞邊脫。」

    正當這個假冒的糖醋魚媚眼迷離輕紗半解的時候我電話響了。

    糖醋魚細軟嫩滑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老公,一個人在那好玩吧?是看到我了吧?脫衣服是吧?你要看我晚上回去給你看啊,你也別這麼急啊。你不知道啊,你剛才說話的時候這裡一百幾十個警察叔叔全聽見了,你弄得我好尷尬的哦。舉頭三尺有監控啊,高檔寫字樓還有監聽呢,你這下紅光滿面了,你先看,看完告訴我,我身材好不好哦。」她前半段聲音要多嫵媚有多嫵媚,後半段殺氣凜然,我還隱約聽到畢方的笑聲和小月在那嘟囔什麼。

    而這時假的糖醋魚已經只剩下內衣了,我抬頭看了看,果然看到有許多攝像頭正在這個陰沉沉的寫字樓裡冒著紅光。

    我再看看面前那個快要跳起脫衣舞的假冒糖醋魚,我的臉都快紅炸了,我這一刻真的很想一死以謝天下。

    「弟兄們,誰借我點東西?別弄死人。」我小聲嘀咕著,看來不度把這弄了,我還真不知道我再出點什麼丑。

    剛說完,我就明顯感覺到一股非常明顯的熱浪從我四面八方襲來,這一整層寫字樓突然被火光照的通亮,所有的東西分毫畢現,我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燈泡,以我為圓心五米內所有的東西一瞬間就灰飛煙滅,但是那些辦公室裡的蠟像人們卻毫無傷,漸漸的我這個人形燈泡的瓦數越來越高,這一層所有的玻璃製品都有融化的痕跡,而我感受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我就好像一個氣球一樣,有一種快被吹爆的感覺。而我身體周圍的一圈紫紅色光圈先迸裂成點點碎星,出一陣輕微的爆響。

    空氣中出現那種噼裡啪啦的聲音,就好像冬天脫毛衣時候那種靜電的響聲兒。

    隨後「轟隆」一聲巨響,我好像感覺到整棟房子都顫抖了一下,我本能的閉上了眼鏡。

    再等我睜開眼睛的,外面的陽光已經直射進了這一層,這一層寫字樓已經變成了毛坯房,周圍的玻璃全部消失,而跟著它們消失的還有這一層裡所有的家具擺設還有地板。而那些蠟人已經全部睡倒在沒有任何裝飾物的水泥地面上,我感覺就好像我站在一個未完工的工地上一樣。

    我看了看四周,這時候如果糖醋魚再出來就好了,攝像頭肯定是沒了,再讓她脫誰都不知道,嘿嘿,天知地知,不過無所謂,天地都我自己人,沒事兒。

    這時我看到我正前方有一個人正一臉焦黑的盯著我看,而且我明顯看到他腿肚子在打顫。就這點膽兒還當壞蛋,還不如那天那幾個持槍搶寂寞的噴噴哥呢。

    我走到他面前,仔細端詳了他一下,因為他灰頭土臉的我看不出什麼,不過看他那毛線衣下平平的胸部就知道他是個雄性的。

    我攥著他手,打電話給老狗和小李子讓他們趕緊上來。

    「你是人是鬼?」我看著這個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但是比我矮小半個頭的傢伙。

    他仰起臉,我驚奇的現他的眼睛居然是那種特別女性化的性感狐狸眼,但是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閃躲。

    我虎著臉沉著聲音:「快說!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電視裡壞蛋都是這麼說的,據說可以增加氣勢,讓別人害怕。

    果然,這個矮子更害怕了,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我是人,不是,我是妖。」

    「到底是人是妖!快說。」我繼續凶神惡煞,看來我非常有表演天賦。

    「妖」聲音很中性話,很好聽。

    「是男是女是公是母。」

    「男的……」

    我突然想打噴嚏,為了不破壞形象,我強忍住了,可不自覺手上一用力。

    「公……公的。」

    「……」

    這時候老狗和小李子也跑了上來,看到我手上抓著一個人,瞭解情況之後。興高采烈的一塊過來欺負這個說自己是公的的傻孩子。

    老狗擰著他耳朵說:「你膽子不小啊,敢禍害人了?你叔叔我到現在都只是開個酒吧,偶爾出去行俠仗義。」

    小李子呸了一聲:「你要臉不要臉了?」

    隨後他衝著那個傻孩子惡狠狠的說:「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個傻孩子聽到小李子說這句話,毫無預兆的就哭了起來:「哇……你們怎麼能這麼欺負我……」

    老狗一愣神,傻呆呆的問我和小李子:「這是男的女的?女的咱就放了吧,太可憐了,男的給老子吊電風扇上打。太噁心。」

    一聽老狗這麼說,還被攥在我手裡的那個小子咬住自己的嘴唇,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還在不停的抽抽。隨後警察和醫生就衝到了我們這開始搶救傷員。

    等我們一行走出這棟寫字樓,全部的警察叔叔都對我們鼓掌,而且看著我意味深長。

    陳胖子一張橘子皮臉都笑開了,不過我的事兒還不算完,還得繼續控制這傢伙,不能讓他跑了,所以還得跟陳胖子走一趟。

    我長出了一口氣,總算不用直接面對糖醋魚了,真不知道如果這時候沾她我會是個什麼下場,都是意淫惹的貨啊。

    小月這時候個信息給我,就寥寥幾字:「躲初一,回來過十五。」那一刻我的心碎了起來。

    我懷著一個不安的心把那個偽娘甩到陳胖子開車帶我來的一個審訊室,說是審訊室,就是一棟六七十年代建造的紅磚房,外面看上去破敗不堪,但是裡面卻什麼都有,從什麼大蒜十字架,銀子彈,到什麼桃木釘,八卦符……反正亂七八糟琳瑯滿目。

    我看了看周圍對陳胖子說:「這裝修的夠後現代啊?」

    陳胖子點點頭:「這塊地方就是特事處了。看不出來吧。」

    「龍組就在這破地方?」

    「跟你他媽說幾次了,沒龍組。」陳胖子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我聳聳肩,把手上那個淚流滿面的偽娘拎到陳胖子面前:「你問吧。」

    陳胖子點點頭,拿出一個筆記本:「姓名,性別,年齡,種族,特殊能力,作案動機。」

    瞧瞧人家陳胖子,專業的就是比我們問的仔細。

    那個偽娘一身髒兮兮的,眼淚在臉上劃了一道一道的,抬起頭,膩聲說:「鄭元旦,男,十九歲,人類……妖怪,能力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讓別人產生幻覺,我真的沒動機,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在必勝客打工的學生,那天我送外賣的時候,那個寫字樓裡有一個老頭想……想……」

    陳胖子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快說!」

    「想強*奸我……唔……」說著他又開始哭了。

    我和陳胖子互相看了一眼,我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居然連個男的都想上,看來我意淫糖醋魚這件事根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陳胖子停頓了一下對旁邊一個書記說:「小徐,把這孩子帶下去洗洗。」

    見他們出去之後,陳胖子遞給我一根煙:「你怎麼看?」

    「我還能怎麼看,因奸成恨唄。」我嘬了口煙,說了個連我自己都覺得特噁心的猜測。

    陳胖子把帽子一摘:「媽的,別噁心我行不。我打個電話給王老頭。」

    說著他就拿著電話到一邊跟王老二溝通去了,我看了看陳胖子遞給我的利群,摸了摸我自己的白沙。真他媽**,居然抽十四快的煙。

    沒多長時間陳胖子就回來了:「王老頭真不是個玩意兒,他叫我看著辦,實在不行就扔給你。」

    我被煙嗆得一哆嗦:「什麼叫扔給我,你有點原則行不?」

    這時候那個書記員把那個偽娘給帶回來了,衣服雖然還是髒,但是臉已經洗乾淨了。我一看就傻了,這是怎麼樣的漂亮啊,說他媽沉魚落雁都是形容不到位,一張精緻的瓜子臉,然後那雙嫵媚的狐狸丹鳳眼,眼角還有一抹暈紅,櫻桃小嘴圓潤光滑,皮膚比糖醋魚都好。這他媽也是男人?難怪有人要強上他呢,這就叫活該,長得像包子就別怪狗跟著,我要喝點酒不知道他是個男的,我也指不定幹出點啥呢。

    陳胖子盯了半天,聲音深沉的對他說:「性別!」

    這個漂亮偽娘仰起頭,無比幽怨的看了陳胖子一眼:「男。」

    最後我們搞了半天總算折騰清楚了,其實這個偽娘是個在讀的大學生,因為家裡窮,所以他一直都工讀,這個漂亮到沒邊兒的大學生從不住校,因為在學校他連個上廁所的地方都沒有,而且他有好多男人追,他接受不了。最主要的是王老二告訴我這個傢伙是個悲劇九尾狐,如果是個女的就得迷惑眾生的貨色,可悲劇的是個男身,這是轉世的流程性技術錯誤。至於他惹的案子,解決了就好,反正是別人先招惹他的,他連自己施放的幻術都走不出去,這樣的人也不能招到特事處,所以只能拿給我處理了。

    「你是說,把他交給我?要殺要刮隨便我了是吧?」我不情不願,我憑什麼攬這破事兒。

    「不要。」元旦小弟弟嬌弱的喊了一聲。

    陳胖子拍拍我肩膀:「放心,你把他控制一下,等王老頭回來就行了,他的生活費讓他自己想辦法,你讓他賣屁股都行。」

    「是不是啊,那我不了?」我看了看旁邊那個噤若寒蟬的元旦小弟弟。

    「不要不要……」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2:01

第二十九 賣屁股和賣披薩

帶著狐狸元旦和半包利群,我告別陳胖子,他吩咐電池兄弟開車送我回去,一路上那個電池弟弟不停拿眼睛瞄坐在我旁邊閉目小憩的狐狸,估計這幾天這傢伙也給累壞了,第一次聽說這種無差別攻擊的妖,連自己都給弄進去了,這不悲劇麼,估計如果不是我把他的招給破了,他得餓死在裡頭。

    「你老看他幹啥?漂亮吧?你領回去啊。」我見電池弟弟老看來看,忍不住就說了句。

    電池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頭縮了回去,雙手互相搓動著對我說:「大哥,這個女的就是樓裡那個怪物唄?」他說話帶著一點江浙口音,聽上去像在校大專生。

    我指了指狐狸精的臉蛋:「你也以為他是個女的?丫是個男的!」

    電池弟弟一聽我這麼說,回頭盯著狐狸精一通猛看,連電池哥哥都時不時的從後視鏡裡看這個狐狸精。

    汽車停在我們那個酒吧一條街的門口,我可不敢讓他直接開到我們酒吧門口去,走過去這一段時間裡我得趕緊想個怎麼忽悠糖醋魚的好辦法,不然我一個禮拜的生活就算是毀了。

    從路口到我酒吧的路程步行大概十分鐘,我領著元旦小狐狸用極慢的度往前走,我估計怎麼得也得走上三十分鐘。

    我囑咐狐狸精:「你小子給我聽好,你小命兒現在在我手上,到時候你該說的說該聽的聽,不然我把你賣到北美地區去,那邊人最少都二十釐米長。」

    狐狸精睡眼惺忪的點了點頭,一副慵懶美態:「可二十釐米是什麼意思?」

    我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小孩管那麼多干什麼。」

    「你別老用這種口氣好不好,我是個男人!求你了。」鄭元旦小朋友深呼吸一口,鼓足勇氣衝我說了到現在為止,我聽到他說的聲音最大的一句話。

    不過我真的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他一下子就洩氣了,搖了搖頭:「沒什麼。」

    這時候民警小劉騎著他的專用坐騎,從我們後邊了過去,回頭跟我打招呼:「楊哥早啊。哎喲!」當他看到我旁邊狐狸精的時候,哎喲了一聲,停下車來。

    「這你女朋友啊?嫂子好,真漂亮啊。」小劉衝我擠眉弄眼的,然後還狠狠誇獎了狐狸精一通。

    狐狸臉色潮紅,沖小劉說:「我是個男人!是個男的!」可能是因為激動的原因,原本中性的聲音現在聽上去竟然有幾分含著薄怒的少女音。

    小劉看了看我,看了看狐狸,呵呵一樂:「嫂子真愛開玩笑,我巡邏去了,楊哥過幾天我姥姥過來,一塊來吃飯唄。」說完他騎上車,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我看了看俏目含淚的鄭狐狸,挺同情的對他說:「你說,你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不容易啊。」

    小狐狸這一路上沒再跟我講一句話,路上那些沒事到處閒逛的游民的眼神跟鋸子一樣在小狐狸的身上鋸得嘎吱嘎吱響。

    我跟他走到酒吧門口,指著大門:「等會進去以後,咱倆都可能萬劫不復,你要有點心理準備。」

    狐狸鄭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衝我點點頭。

    我深呼吸一口氣,把門推開:「我回來啦!」

    大廳裡一個客人都沒有,老狗在廚房不停跟小月說著什麼,小李子坐在椅子上,畢方脫了鞋踩著他一條腿,正在盤問著什麼,糖醋魚嘴裡叼著根筆看著門口呆。

    她看到我走進來,眼睛裡射出一道精光,張口詢問:「怎麼樣,你少奶奶身材好不好?」

    我點點頭,不敢正眼看她。

    「你說,有真的你不看,你看假的,你就這點出息……你後面那個誰?給我出來!」糖醋魚正對我絮叨的時候,看到了那個躲在我背後不敢露臉的狐狸,於是手一指,大喊一聲。

    她這一嗓子不但把我身後的那個狐狸精給嚇得抖抖索索的站了出來,還把老狗小月畢方小李子一眾人等全部轉移到我這最激烈的戰區之中。

    狐狸站在所有人的最中心,就好像他在賣身葬父遭圍觀一樣,頭低著,兩隻手死死攥著褲子。

    糖醋魚眯著眼睛看了看他,然後眯著眼睛看了看我:「你行,這麼快就帶小的來了。」說著從吧檯下面摸出她那把鋥鋥亮的沙鷹,打開保險頂在小狐狸的天靈蓋上。

    我上前想去阻止,糖醋魚橫了我一眼:「你後退,不許出聲!你,把頭給我抬起來。」

    小狐狸這時候已經被嚇得鼻涕眼淚一把一把了,戰戰兢兢抬起頭。

    他這一抬頭不要緊啊,周圍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小李子和老狗雖然在樓裡見過這小子,但是那時候他髒的都沒人樣兒了,現在這種白白淨淨梨花帶雨的,衝擊力得多大啊,特別是那雙帶桃花的狐狸眼,就那麼輕輕一掃,別說老狗小李子了,就連小月畢方都渾身一哆嗦。

    糖醋魚呆呆的看著狐狸精,然後默默的把槍收了起來,抬起頭對我說:「你贏了,我走就是了。」說著,眼淚唰的就從她那雙明亮的杏仁眼裡流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跟被人拋棄的小狗一樣……

    我一看這架勢,再弄下去剛到手的媳婦兒就跑了,我一個箭步就沖上去,攔在糖醋魚面前:「你丫叫我別說話的,我剛要跟你們說來著,這傢伙是個男的。老狗作證,他還摸了人家呢。」

    老狗一聽一個激靈:「你放屁呢。」

    糖醋魚一聽我說的,眼淚馬上消失,半信半疑的看了看狐狸:「他真是個男的?你要騙我你……你……你終生不舉啊。」說完,徑直上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胸部。

    小月:「……」

    畢方:「……」

    小李子:「這牛逼。」

    老狗:「最毒婦人心啊。」

    我摸了摸鼻子:「這事兒哪能騙的過門兒啊。」

    在瞭解這個狐狸精真的是男人之後,在場所有人都吃驚得一塌糊塗,我們圍著他做了半天研究,特別是姑娘們,畢方還拿出自己的衣服給狐狸換上,狐狸不情不願的穿上畢方的衣服之後,我都看得口乾舌燥的。小狐狸照了鏡子之後自己都說原來自己沒這麼漂亮,頂多算是中上檔次,比奧黛麗赫本還有波姬小絲稍差點,哪有現在這麼傾國傾城。

    趁著姑娘們把他當洋娃娃玩兒的時候,我跟老狗他們匆匆吃了飯,然後準備下午商量這傢伙的去留問題。

    不過也托他的福,我的那點小事兒也就這麼輕鬆的被掩蓋過去了,這糖醋魚的剛烈性子,不掌握點技巧還真拿捏不住她。

    吃完飯,我們把已經完全少女化的狐狸圍在中間

    「你們誰把他弄成這樣的?這不是摧殘別人自尊心嘛,好歹也打點眼影啊。」小李子端詳了半天,就說出這麼一句更摧殘人心的話。

    小狐狸狼吞虎嚥的吃著東西,聽到小李子的話嚥下嘴裡的東西說:「沒關係,沒關係。」說完又開始狼吞虎嚥。

    「看這樣兒,得餓了幾天啊?」老狗又給狐狸碗裡塞了個雞腿。

    我看了他們一眼,清了清嗓子:「介於剛才糖醋魚同志的不理智,今天晚上你得睡自己屋。」

    「我錯了還不行嗎,大不了今天晚上讓你看個夠啊,要不我們今天洗鴛鴦浴吧,等會我就去放水,我們洗一下午。」糖醋魚把嘴裡的棒棒糖硬塞到我嘴裡,彪悍無比的說著。

    小月一捂臉:「你們能別這麼露骨行麼?最近掃黃打非呢。說說他吧。」

    於是我把從跟他們分頭以後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一番,重點提到了這個小子是個基因錯亂的產物,並且要在王老二回來之前寄養在我們這,只要活著,怎麼樣都行,他生活費自理。

    老狗斟酌了一下:「讓他去當女招待男公關,絕對火。」

    我一拍大腿:「咱想到一塊去了,晚上打打那個電線杆子上的電話看看。」

    這時候嘴裡還塞著雞腿的狐狸抬起頭弱弱的懇求道:「能不能換個工種?」

    畢方喝道:「低下頭,沒讓你抬起來別抬。」

    小月點了點頭說:「這麼幹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媽的一男人比我還漂亮,剛才弄得我這麼淑女一人都成那樣,就讓他去賣屁股好了,我們給他抽提成,他三咱們七,全年無休,一天十二小時,隨時加班。幹上幾年咱們就能去馬爾代夫買小島了。」糖醋魚做天真狀,憧憬著馬爾代夫的美麗沙灘。

    她一說完小狐狸的眼淚就往碗裡開始滴,嘴裡還在嚼著雞腿。

    我看著糖醋魚一頭冷汗:「咱說點正經的吧。同意把他留在這的舉手。」

    老狗和小李子想舉手,但是被小月和畢方一瞪,馬上縮回去。

    畢方這時候在小狐狸身上比了比:「要不把他皮扒下來做成標本,給我們店當招牌?」

    我們:「閉嘴!」

    我如果指望他們給我出點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那我這輩子都沒什麼指望了。我摸了摸可憐的小狐狸的頭,他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我馬上縮回手,一身雞皮疙瘩。

    「看他現在這樣,要回去上課也沒什麼希望了,估計會引起暴動,小狐狸,你會不會唱歌?」我沉思一會,現還是沒什麼頭緒。

    「會……會一點。」他抽出一張紙,細細的擦了擦嘴,然後把桌子上的殘渣收拾乾淨倒進垃圾桶,還順帶用抹布把桌子上的油擦乾淨,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絕不拖泥帶水。

    糖醋魚一聽唱歌就來勁了:「開玩笑呢,說到唱歌我絕對是世界級的,你還要他唱歌?跟你這麼說吧,我隨便哼兩下,那個維塔斯就得下崗。」

    小李子反應了一會:「是維斯塔吧,你怎麼不去參加女哎?一准紅。」

    「女混到最後都是純爺們,我才不去呢。你還插屁呢」糖醋魚一撇嘴,不屑狀。

    我用手敲敲桌子:「你們說正題好不?這麼下去人家得說拖字數了。」

    老狗憋了一會:「拖什麼字數?你打個電話問問老王八那還要人不?」

    我一聽頓時明悟,原來我把老王八給忘了,塞給他這個手腳利索的服務員他應該不會拒絕吧。

    「烏哥嗎?」說幹就幹,是我的風格。

    「你還是叫老王八吧。什麼事情?」

    「你來我這一下唄,這有個應聘服務員的,你過來面試一下唄。」

    「你先幫我盯著,別讓他跑了,我馬上過去。」說完就掛了電話。

    看來老王八那邊真的是人手不足,而且以他跟陌生人交流起來的那個費勁,想招人那是絕對困難,難怪他這麼心急火燎的。

    沒三分鐘老王八就穿著一身星級大廚的衣服到了我們這,一開門一股油煙味。

    「哪……哪呢?人在……在哪?」電話裡說話流利如常的老王八,一見人就悲劇。

    我把剛剛收拾乾淨桌子洗完碗現在準備大掃除的小狐狸拎到老王八面前。

    老王八盯了他半天:「大……大……大妖啊?」

    我們點頭。

    「手……手……手腳利索不?」

    我們點頭。

    然後老王八從屁股兜裡拿出一張合同:「底……底薪,六……六百五加……加提成,試……試用期百……百分之八十。」

    小狐狸仔細的看了看合同,還是那副怯生生的表情:「包吃住麼?」

    「包……包,一個……個月扣……扣八十。」

    說完小狐狸就拿起筆簽了合同,然後老王八叫他先去店裡幫忙,觀察三天。

    老王八臨走的時候我拽住他:「那狐狸精那麼漂亮,你不怕你家芽兒變心啊?」

    老王八拍拍我肩膀,特自信的一笑:「那……那也算……算男人?」

    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我們休息了一下,準備開始開門接客了。

    這時候糖醋魚拿著個計算器在那按,然後扭頭對我們說:「我在這一個月工資才六百,還沒提成,我聰明能幹還招攬生意,是不是有點黑啊?」

    小李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我們這給你把老公包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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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涼,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