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牌救世主 作者:伴讀小牧童(連載中)

aswolfed 2010-12-21 08:02:5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8 133779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09:21

第十章 王將軍啊

吃完年夜飯,老狗明顯喝高了,他摟著小李子一直哭,邊哭還邊求小李子嫁給他,我在一旁笑而不語,小月在一旁笑而不語,小李子在一旁哭笑不得,畢方在一旁捧腹大笑,王老二早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幸好我滴酒不沾,要是萬一我喝高了,蹦出點心底的秘密,我就只剩下兩條路走了,一是自殺,二是滅口。不過估計滅口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是死定了。

    期間我還接到了老王八的拜年電話,他說要好好謝謝我們,過幾天來這給我們拜年。不過我覺得他來著是想我們幫他幹點什麼,這老王八表面憨厚老實但是內在絕對是屬於那種無利不早起的狠角色,這是我這幾次接觸對他字面上的理解。

    我攙著王老二送他回家,這傢伙年紀不小,飯量也不小,最少吃下去半隻豬頭還有其他的東西,真看不出來。

    王老二家住在道教協會的職工宿舍,離這不是很遠,走路也就二十來分鐘,扶著他在涼風嗖嗖的路上慢慢走著,路上連個人毛都看不到一根,果然小城市沒大城市那麼有人氣,過年誰都得老實的呆在家裡。

    這時候原本醉醺醺一身酒氣的王老二跐溜一下站的直直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狀態,身上的酒氣也沒了,緊緊盯著我,眼神肆無忌憚。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男人用哪種眼神看我,我把還攙在他身上的手廢話抽出來用一種看毛寧的眼神看著王老二

    「你要幹什麼?」

    王老二從我口袋裡摸出那包白沙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台階上:「小云啊。」

    「別叫的這麼噁心,有話直說。」這聲小云把我骨頭都弄脆了,脆的啪啪響。

    「你知道這麼多年為什麼你們幾個一直都在一塊麼?」王老二點燃一支白沙,深吸一口,表情**。

    我眼睛一瞟,頭一歪:「開始我不知道,現在你一說,我用屁股想都知道你幹的好事。」

    王老二用哪種小人得志的表情笑著看我:「你們幾個裡最聰明的就是你了,以後他們也要交給你了。」

    我不太清楚王老二的意思,這次是真不明白:「我不是最聰明的,小月才是。你這話聽起來可有點怪。」

    王老二把煙頭一扔,咀嚼了半天他自己說的話:「別說你聽著怪,我他媽說著也怪。我過幾天就要帶著鑰匙去找懸圃了,放心吧!現在還沒誰能傷的了我,誰想禍害老子,老子咒得他起不來床。」

    他這話我絕對相信,他怎麼說都算個先知級的了,扎個草人兒,下個降頭那是隨隨便便的,不過他說以後老狗那幫子人托我照顧是個啥意思?

    王老二眼睛一瞪:「別他媽給老子瞎想,扎個球草人,我還需要扎草人啊?別看我,你以為讀心術就你妹會啊?老子幾十年前就會了。不過小月那丫頭太厲害,她要不是你妹,我第一個封的就是她,不過有你在她出不了亂子。不說這個了,再說你得揍我了,我這次去,少說得三四年,你得幫我把德海他們給看住了,別讓他們給老子惹亂子。」

    王老二一口氣說完,中間還沒個停頓,我又是聽得云裡霧裡,什麼什麼封小月,什麼什麼栓老狗。什麼亂七八糟的。

    既然聽不懂就得問:「你給我說明白點。」

    王老二扣了扣耳屎又耐心的開始給我講解:「你還不明白?你妹妹是佛母孔雀,只是他跟你從一個娘胎裡出來,沾了你的味兒,就凶不起來了,真不知道你爹媽上輩子做了什麼樣的好事兒積了多少德,拯救世界也差不多就這樣了。」

    「這還管我爹媽事兒呢?」我驚詫,我可是個無神論者,什麼上輩子我個人感覺純屬虛構。

    王老二眼睛一瞪:「你他媽有沒有常識?得虧你沒二大爺,不然看我怎麼說你,我跟你說過你丫是嘲風吧?龍之九子,你以為這龍是他媽哪吒腦海裡的那種?這的龍是天地混沌,用現在的話說那就是整個兒大自然,其他八個是一種自然現象,比如睚眥是海嘯,比如霸下是地震,唯獨你是他媽個活物,你是這八種玩意的協調物,本身沒多大能耐,可誰都架不住你那八個弟兄,所以說你他媽是個祥瑞中的祥瑞,具體我的也不清楚了,書上這麼寫的,至於小月。」

    王老二說到這,抬起頭,四周看看,然後繼續說道:「你妹妹在聽咱說話呢!你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水火不侵刀槍不入了不?因為世上萬物都包含在你那八卦屬相的弟兄們身上,你覺得還有什麼能傷著你?原子彈我不知道,我勸你也別試。至於你妹妹,我這麼跟你說吧,如果說德海是絕世凶物,那佛母孔雀就是凶物的老祖宗,佛教的書看過沒?連如來都給吞了,連續兩個這樣的經典妖怪轉世到一家,這概率跟你從出生開始買彩票一直買到死期期都中的概率沒多大差別。不過小月跟你這***祥瑞在一塊時間長了,早沒凶性了,你看她現在,多好的姑娘,我***年輕四十歲我也追了。」

    我眼睛一瞪:「別他媽沒話找話,就你還追小月,你別想了,說完了吧,我送你回去。我明個一早還得進貨呢。」這貨都三四天沒進了,都讓這些個亂七八糟的事兒給耽誤了。

    王老二縮了縮脖子:「還沒呢,話說天下間沒檔案的妖怪就是你和麒麟了,你是協調天地他是協調萬物,按理來說都不會轉世,可現在你他媽就站我面前,你讓我情何以堪?」

    我再也懶得聽他廢話,什麼轉世不轉世,我現在只他媽有這二十來歲,七歲以前還記不得。他現在誹謗小月,等會我回去告訴她,讓小月來收拾這傢伙。

    我準備叫起王老二一起走,王老二還是坐那不動,一臉賤樣:「小子,你還得幫我個忙,知道我為啥跟你說這麼多廢……啊不,天機不?你沒現這邊氣氛不大對啊?」

    我仔細看了看,是覺得不大對勁,現在才幾點啊,就算過年也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路上沒車沒鞭炮聲連春晚上東北小品的鼓噪聲也沒有,安靜的好像在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我百思不得其解,詢問現場觀眾:「這是個什麼情況?」

    王老二摸出塊糖塞嘴裡:「我一進你們那門就被個傢伙盯上了,也不知道他想幹啥,這不,找你保護我呢。」

    當我明白我再一次被他玩兒了以後,我又一次出離了憤怒:「你他媽剛說完你誰也不懼,現在在這給我沒事兒找事兒?」

    王老二倒是很冷靜:「明天一早我就得上火車不是,年紀大了,容易暈車出門之前啊不能浪費體力啊。這一代我做了手腳了,誰看到這邊都不想進,樓裡那些也早睡覺了。」

    接著他站起身,衝著空蕩蕩的馬路另外一頭兒大聲喊著:「哪個小畜生,想暗算你爺爺我,趕緊出來,不然我回家睡覺了。」

    我心想你他媽這麼叫能叫出來才有鬼了,你回家睡覺,人可求之不得呢,人家這下可以在夢裡就弄死你了,要是我才不出來呢。

    可天老他媽不隨人願,偏偏在馬路盡頭隱隱綽綽走過來一個人,我眼睛不太好,只能看到這個人岣嶁著腰,個兒不高,瘦瘦小小的。

    王老二這時候側過頭跟我說:「這他媽是個半妖。」

    我問什麼是半妖,他告訴我半妖就是妖怪強行跟人類合體,然後用人類的身體重鑄自己的身體,非常殘忍,這人還是活的,能看能聽不能說,手腳不聽自己使喚,還大小便失禁。

    我心想這半妖可他媽夠髒啊。

    遠處那個矮小的不是人類的半身不遂的人類離我們越來越近,不知道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我大概的聞到了股屎尿臭味兒。

    等他走到離我們差不多還有五十米的時候,我才看到他的全貌,這也太***噁心了,要不是我經常陪老狗他們看外國恐怖片,我早把澳門回歸時候吃的飯給吐出來了。

    身上沒皮膚,頭顯得老大老大,臉上帶了個白色的面具,偏偏兩個最少B罩杯的眼球凸在外面,猛一看就好像受過核輻射的奧特曼,邊走尿還邊往下滴。我真的差點吐了。

    我沖王老二大聲吼:「我靠,這麼噁心的東西,你他媽讓我怎麼辦?」

    王老二臉色也不好看,一手捂著鼻子:「我他媽怎麼知道會是個這種玩意?」

    那個猥瑣版奧特曼嘴裡流著哈喇子,B罩杯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王老二,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我看它這樣,想起王老二的斑斑劣跡:「你是不是拿他什麼東西了?人家明顯衝著你來的。」

    王老二表情一滯,然後面目猙獰:「放屁,你看這玩意全身上下有啥玩意兒能讓我拿?」

    我看了看,他說的也是,要我是王老二就算那玩意身上掛著個萬年何烏我也絕對不碰一下,居然能臭成這樣,我很難理解啊。

    我嘗試著和那個越走越近的怪物交流,結果以失敗告終,不論我怎麼侮辱,嘲笑,諷刺,詢問,它始終鳥都不鳥我一下,依然用它那滿滿的B罩杯看著王老二。

    王老二想了想,從兜裡掏出一塊正方形的東西塞給我:「拿著。」

    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上次被我們玩爆了的那個指南針,還加了個底座,這下好看多了,比那個光禿禿的指南氣派。

    不過當我拿過那個指南針的時候,那個悲劇的奧特曼已經把目標從王老二身上轉移到我身上了,而且嘴裡還出怪叫。

    王老二這個沒羞沒臊的老屁股居然在旁邊樂的屁顛屁顛的:「果然是盯上鑰匙了,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去打開懸圃啊,上!上!弄死它。」

    悲劇奧特曼開始四肢並用的往我身上撲來,這下要是被它給碰到了,那絕對一世都翻不了身了,我眼明手快,一個錯身加一個側踢。這招可是跟甄子丹學的,我還想學詠春來著,可老狗說我根骨不行,不適合學武術。

    果然,踢到它的同時我也因為重心不穩摔倒在地,而那個怪物在空中被我踢到頭,很瀟灑的一個鷂子翻身,一頭撞到旁邊的電線杆上。

    它毫無知覺的站起身,繼續向我出第二輪衝鋒,眼看我就要被它那惡臭無比的身體碰到了,我果斷的一個翻滾,起身。一腳踩在它碩大的腦殼上,它奮力掙扎,無果。

    我不知道為什麼,只要被我抓住或者踩住的東西,無論怎麼掙扎都沒辦法掙脫,這也就是為什麼老狗從來不願意和我練手的原因,只要被我抓住,他就是個悲劇,而且他的擊打對我完全無用。

    王老二這時候湊上來,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被我踩住的奧特曼:「天地水火雷山澤,小乖乖,你被山踩著就別掙紮了,告訴老子誰他媽叫你來的?」

    我踩著這玩意就好像踩著大便一樣,軟趴趴粘糊糊,可憐那雙去年買的匡威啊,正宗專賣店買的,四百多塊呢,不是過年我還真捨不得穿。

    不過我也好奇王老二說的什麼叫被山踩著:「啥叫被山踩著?」

    王老二頭也沒抬:「你能考上大學還是我給你找的關係呢,不然你以為你能上的了大學?頂多是個技校,剛才跟你說過你能借用天地之力,是不是不管別人對你用多大的力氣你都感覺不到?是不是你抓到的任何東西都跑不掉?」

    我點頭。

    他賣弄的很成功:「大地分擔了給你的力,山川鎮壓了你所抓之物。明白了沒?這都不是你牛逼,是大自然牛逼。」

    我靠,你說清楚就行了,至於順帶還打擊我一下麼。

    到最後王老二也沒能盤問出點什麼。他問你是誰,它答「嗷嗷嗷」語言不通壓根就沒法交流嘛。王老二無奈之下打了陳胖子的電話,片刻之後陳胖子帶著一隊穿著睡衣或者圍著圍裙身上還有麵粉的人就趕來了,捂著鼻子連鎖帶拷加上王老二給下的符,把這個悲劇奧特曼給逮走了。

    「小陳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有事情就找他,價錢給的跟我差不多就行了。」王老二指著我對陳胖子說。

    陳胖子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我仔細端詳了一下陳胖子:「老陳,咱們現在好歹也算半個同事了,你老實告訴我,咱有沒有龍組?」

    陳胖子眼睛一瞪表情無奈:「說了,沒有。我兒子也老問我。」

    「我靠,沒有就沒有,你佔我便宜?你到底是啥職務?」

    「我就是一個情報部門的地區長官,還兼著打小怪獸。」陳胖子的態度很明顯在敷衍我。

    王老二拍了拍陳胖子的肩膀:「告訴他吧,不然他能見你一次問你一次,他強迫症他。」

    你才強迫症呢,你全家都強迫症。

    陳胖子聽到王老二的話,衝他一敬禮:「報告長,我是華中地區特別事務管理處處長。中校軍銜。」

    王老二一聽他這麼說,連忙大聲嚷嚷:「小兔崽子,你他媽連我也賣啊你?長進啊。」

    我似笑非笑看著王老二,有八卦,絕對有八卦:「那你呢?」

    王老二挺尷尬,陳胖子繼續賣他:「他是中央特別事務處理調查科科長,少將軍銜。」

    「哎喲,我得看看將軍爺要咋和老狗他們解釋。」我真是沒想到,王老二居然還是個將軍,這簡直就是個悲劇。

    「不說行麼?我就一掛名的」

    「給我個理由。」

    「我……我靠,你愛說說去,老子大半輩子了,你個小王八蛋還威脅老子。」王老二急了。

    「我不威脅你,軍裝借我穿幾天。」

    「門兒都沒有,滾一邊去。」

    「真的?」

    「銜兒不能給你。」

    「成交。」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09:34

第十一章 心結

我拎著王老二嶄新嶄新的一路小跑回到酒吧,大堂的燈已經關了,看上去是沒人,我趕緊摸著黑,準備換上軍裝爽一下。我這輩子的夢想就是當飛行員,實在不行當個砲兵也行,可惜我悲劇的眼睛,別說當飛行員了,就是去炊事班餵豬都不夠格兒,有些東西啊,就得看個命,不是說咱牛逼就能想幹啥幹啥。

    當我把上身快脫乾淨的時候,黑暗裡一個聲音傳來,嚇得我差點陽痿:「哥,咱們大了,你不能再當著我面換衣服了。」

    聽聲音是小月的,藉著外面射來微弱的光線,我漸漸適應了屋子裡的黑暗,看到小月正坐在酒吧一個角落的沙上,面前放著一杯東西。

    我趕緊把衣服穿好,雖然是妹妹,畢竟男女有別不是,咱不能亂耍流氓,這事兒說起來可大可小,解釋不清楚老狗就得跟我玩命。

    「怎麼還沒睡呢?都一點多了。」我埋怨小月,平時她是睡的最早起的最早的。

    我看著屋裡黑漆漆的準備去開燈。

    「哥,別開燈。」不對勁,小月的聲音不對勁,平時不是這個調兒,一般人可聽不出來,可我哪是什麼一般人,我是她哥,親哥!

    我黑著燈坐到她對面,盯著她的臉:「出什麼事了?」這時我估計我的肯定面色沉重。

    「哥,你會不會不要我?」

    這問題怎麼這麼不對味兒呢?小妹啊,你可不能愛上哥,法律不許,明天還是帶小月看看心理醫生吧。

    「你想哪去了,我是說王老二跟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其實我一直在瞞著你,我能看到你的想法,王老二的我也能看到,所有人我都能看清楚,我早就知道我是他嘴裡的那個怪物了,可我只想做個普通女孩兒,我不是天才,我也不想當怪物。我現在努力當一個好妹妹,以後我會成別人的新娘,我還要當媽媽,我不想當怪物!」小月聲音低沉沙啞,還帶著哭腔。

    這時候,說話都是多餘的,我把小月摟在懷裡,跟小時候哄她睡覺一樣拍著她的腦袋,順著頭往下捋。

    「誰他媽敢說你是怪物,我就當回怪物給誰看。」我能感覺到她在我懷裡哆嗦,小時候我給她講鬼故事時她就這樣,是害怕。

    「哥,商量個事吧。」小月在我懷抬起頭,淚眼婆娑。

    我腰板一挺,器宇軒昂:「說!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以後能不說髒話麼,我怕沒嫂子。」

    「換個行麼?」

    小月伸出手捏我臉,從小到大她都這麼幹,我一忤逆她,她就捏我臉,捏到我屈服為止,不過這次我不能妥協,沒了語氣助詞我說話沒力度啊。

    小月知道我這次沒從了她的意思,她也是懂事的,迅轉移話題:「那你真的不會不要我?在我沒結婚之前,你不要我,我就無家可歸了。」

    「你就為這事兒在這邊哭邊喝悶酒?你白認識我二十多年了,我管你是***什麼佛母孔雀還是水母海膽,你名字現在可是還在我戶口本上的,別沒事找事。」我很納悶,小姑娘怎麼都這麼脆弱?胡思亂想絕對無敵,在我這她那點事兒根本就不是事兒嘛。

    正當我編排小月的時候,她突然從我身上蹦起來,一臉尷尬看著黑漆漆的二樓。

    我還納悶呢,就聽畢方那母鳥人埋怨人:「你說我們不會被現的麼?月姐,白天我們逛街去哈,我真不是故意偷聽的,都是老狗和小李子這兩個孽障的主意。」

    因為距離近,我能看到小月的臉緋紅。我趕緊把燈打開,一開燈就見老狗畢方小李子三人一字排開,蹲在樓梯柵欄後面,鬼鬼祟祟。

    還沒等我開口罵人,老狗的聲音就傳來了:「小……小月,你哥不要你,還有……有我呢,我不嫌棄你。」好像鼓足了全身的勇氣,這白表的,太他媽是時候了。

    不過換個環境老狗興許就成功了,可這有吐槽女王畢方在,他注定成為一個悲劇:「放屁,你還不嫌棄月姐?你問人家嫌棄不嫌棄你沒?你臉皮夠厚啊。」

    按平時老狗肯定跟她就嗆起來了,可這次老狗居然只是在那攪著一杯東西,一言不。小李子則是一臉不好意思,然後站起身領著畢方拽著老狗走到我們身邊。

    「偷聽這事,我……我……他,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什麼事不能說出來?非得自己扛啊?信不過我們是吧?」小李子反客為主,在詞窮的時候居然臨死反撲,開始指責我們。

    畢方也配合他,又把自己個點著了,還把火燒得像電影裡惡魔身上的火:「月姐,你看你看,我是怪物,小娘子,你就從了朕吧!」

    小李子給了畢方一個腦瓜崩:「你都跟哪學的這些?」

    畢方熄火,細嫩手指一指老狗。

    小李子白了一眼老狗沖畢方很嚴厲的說:「好的不學。」

    老狗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大怒:「我怎麼就是那不好的了?你自己媳婦兒你不管好?小……小月,我給你泡的牛奶,喝酒傷胃。」前半句怒衝冠,後半句柔情蜜意。

    小月眼睛閃亮閃亮的,輕道聲謝謝,接過牛奶。

    這時候小李子一屁股坐吧檯上,給自己接了杯啤酒:「我不是說你們,你們這樣很傷我們心知道不?你說你不要當怪物,我們這誰想當?你舉什麼手,別添亂。好吧,退一萬步說,我總不是啥東西投胎吧,純種男人。可我就你們幾個親人,難道因為你們幾個都是王老二嘴裡的那些怪物就跟你們絕交了?腦子進水了沒?以後有事兒拿出來大家給想辦法,別悶著。你要老有現在的想法,咱趁早散夥,愛幹啥幹啥去。」

    小李子的話把小月的眼淚又給弄出來了,畢方剛才還舉手想當怪物,現在衝過去就把小李子一腳從吧檯上踹了下來。

    然後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沉默了。小月站起來抹了抹眼淚,衝我們鞠了一躬:「對不起。謝謝」那模樣誰看誰心疼。

    我摸著小月的頭,心疼。可是小李子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小月這麼多年一直都沉默寡言,幾乎不跟我們之外的人過多交流,要說心理上沒點負擔那絕對是假的。心結這個東西,到最後就是心理病,真可能變態的。

    老狗頭低著,坐在小月旁邊聲音很小並且遞過張電影票:「小……小……小月,晚上能……能不能陪我去看場電影?」合轍這麼嚴肅的場合他完全沒感覺,一心在組織語言約小月出去過情人節啊。

    小月被這麼一鬧,破涕而笑接過電影票然後衝我們說:「明天的工作計劃我已經寫好了,明天我哥值班。」

    我一愣:「怎麼又是我?」

    小李子把畢方一樓:「我倆明天明天去遊樂場。」

    小月揚了揚手上的電影票:「有人約我出去看電影,我覺得這麼多年了,該給他個考核機會。」

    老狗激動得都快羊癲瘋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怎麼看怎麼2B。

    我的心又碎了一次,完美的情人節,我居然要對著那群老頭兒,這也太他媽殘忍了,我這輩子就跟姑娘過過一次情人節,還是在圖書館,我的人生簡直是個茶几。

    這場怪物風波在畢方的搗亂老狗的打岔和小李子的義正言辭面前過去了,我知道小月也在嘗試自己解開自己的心結,不然不會跟老狗約會的,這我知道,過去的十年裡,老狗約了小月不下一百回,一次不成功。這次乍一成功,我和小李子都怕老狗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出點什麼茬子。

    回到房間以後躺在床上,老狗還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無法自拔,我轉過頭去問小李子:「你怎麼今天那麼威猛?要是今天你掌握的不好,咱可能真散夥了。」

    了。我媳婦短信給我,說小月一直沒上樓,我也沒多想,興許在樓下看電視,畢竟老狗在那吐得像狗一樣,我得照顧他。可我媳婦把我叫到她屋,跟我說小月一個人坐在樓下,一點聲響都沒有,我開始準備下樓看看,被她拉著了,說等你回來看看出啥事兒了,然後我就給老狗醒酒啊,然後的事兒你都知道了。」

    「你咋給他醒酒的?我看他都快酒精中毒了。」

    「我拿雷符劈他。」這話我聽得毛骨悚然,小李子說起來順其自然。

    「那你為啥會說那些話?我怎麼琢磨都覺得恰到好處啊。這不像你啊,平時你蔫壞蔫壞的。」

    「放屁,知道王老二的讀心術不?丫那是心理學的讀心術,人臉上能分解出好幾十塊表情區域加上語氣,心理活動都在這裡面,牛逼了以後想催眠誰催眠誰,忘了丫從我們這順花茶那回了?我沒他那功力,可還能看出來點大概,我一直在注意你們的表情,掐著點兒說的,我可怕挨揍。」小李子一臉凱旋歸來的表情。

    「哎喲,這裡頭大學問啊。謝了。別說了,說了我聽不懂。」我是真不明白,我這輩子就對數學和心理學這兩門高深的學問一無所知,恩,當然了,那些英語啊化學啊,我還知道來是nete去是go,雙氧水是h2o2,這就不容易了好吧。

    老狗居然一直在聽我們說話:「謝他個球,這事兒是我給他打眼神讓他幹的,我是真心疼小月,都他媽這輩子估計得栽她手裡了。」

    我揪了團衛生紙扔過去:「你還牛起來了?聽你的口氣,你不大願意?」

    「別,別。哥,我錯了行麼。你現在一句話我這輩子就得栽你手裡。」

    「睡覺。明天給我帶個嫩牛五方回來。」

    「是,是。您老說啥就是啥。」

    熄燈。

    「還有,十點前給我回來。」

    「不是吧,九點半才散場啊,一點幹別的事兒的時間都沒啊?」

    「你還想幹別的事?」

    「我也得敢。睡了」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09:40

第十二章 老太太你跳五行

第二天一大早,除我之外的一眾人就從我眼前消失,他們先是集體購物,然後分開行動。唯獨留我從一而終。我寂寞啊,寂寞。

    大過年誰會大白天的去酒吧,這不是作孽麼,而且還是情人節,現在的年輕人浪漫的地方早就從酒吧改成了網吧,我們這種一瓶農夫山泉能賣五塊的地方是不適合那些既想小資又沒能力小資的小同志們消費的,所以網吧就成他們偽裝浪漫的最好場所,又不貴,並且還跟高科技沾點邊兒。

    所以整一個上午,我除了偷菜就是斗地主,偶爾跟正在火車上的王老二信息,他說現在就算有人暗算他,他也不怕,他帶了一個警衛加強連一起去,別說碰到那些食屍鬼了,就是碰著死騎都能幹死,畢竟自己這邊可是機槍兵,反正這也算保衛國家安全的重要任務了,來回折騰的不就是一張報告嘛。

    其實這都不算什麼,最悲劇的事情我到中午吃飯時才現,因為昨天的菜不是吃光了就是一股濃香型茅台的味兒了,我打開櫃子到處尋找也只找到了老壇酸菜、紅燒牛肉、黑胡椒牛排、小雞蘑菇。我很為難,不過我最後還是選了紅燒牛肉,畢竟這種方便麵年頭最久,值得消費者信賴。

    等面泡好了,我端著碗蹲在門口邊曬太陽邊呼嚕呼嚕的喝著麵湯,我突然現生活原來可以這麼痛並悠閒著,每個路過的人臉上都露出酒足飯飽腦滿腸肥之相,可我唇齒之間只留濃情雞精味兒。但是他們不能像我一樣蹲著吃,更不能想我一樣邊曬太陽邊蹲著吃,所以面對他們,我有一份嫉妒也有一份自豪。人啊,總是那麼矛盾。

    「喲,楊哥啊,今個就你一人啊?」片警小劉推著部二八從門口路過。上面掛著個布袋子,不看上面藍白相間的11o字樣,誰看誰以為是郵差,我一直堅定的認為我們這片派出所的警察是世界上最清正廉明的,他們唯一的機動車輛是一部三蹦子,還是居委會合資給捐的,而且只有出緊急任務的時候才用。平時他們六個一人開一部加長豪華二八槓,別提多颯爽了。

    我三口並作兩口把面渣吃掉,一抹嘴,一上午好不容易來個能喘氣的了,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劉兒啊,來來,我這還剩包黑胡椒的,一起吃點不?」

    小劉聽我這麼說,華麗的一個甩尾,把他的專車靠牆,搓著手:「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說著就跟進自家門一樣走進酒吧。

    片刻之後,門口又蹲下一個衣服上秀著國徽的國家公務人員,正和一個身穿紅色酒吧套裝男子一塊呼嚕呼嚕喝著麵湯。

    「楊哥,我咋老見你一個人在這?」小劉同志極富同情心的詢問群眾意見和建議。

    他這可戳到我那最軟最軟的軟肋了,我淚流滿面:「咱不提這事兒行不?最近有啥新鮮事兒不?透露點給哥聽。」作為一個很八卦的妖怪,我總是善於挖掘各種八卦中的樂趣。

    小劉聽我這麼問,神秘兮兮的四下看看:「我悄悄告訴你啊,你可不能告訴別人,所裡早上剛接一報告,說是咱們市森林公園的大火可能是人為的。可軍方的那幫孫子不讓繼續調查了。」

    我聽他這話怎麼老覺得有點燒耳根子:「換個,換個,這個跟咱小市民沒啥關係。」

    小劉一口把麵湯喝光:「還有,也是早上才來的,說昨天晚上吳縣那邊丟了個植物人兒,到現在沒找著。你說邪門吧,我可從小在那長大,我姥姥早上還打電話給我,叫我最近別管閒事兒。你說,老太太這心操的,我就跟老太太說我可是一警察,連下水管子堵了我都得管,還有啥叫閒事兒。她就莫名其妙的來一句讓我別自不量力就給掛了。我值完這個班就回去陪陪她,老太太年歲大了,我估計是想我想的。」小劉是個孝順孩子,今年警校剛畢業,分來當片警,他幹的最多的事兒就是幫人找貓,給人通下水道,給寡婦抗米,給五保戶送大白菜,總之紅領巾幹啥他幹啥。

    這消息挺有意思,啥叫丟一植物人,還昨天晚上丟的,要是能丟那還叫植物人?不是盆景兒吧?讓人給偷了。

    「劉兒啊,植物人咋會丟啊,你們公安局老幹這麼沒譜的事兒?」我對他的話表示出了極度的懷疑。

    小劉對我污衊公安局的話不以為然:「可不是呢,我當時就納悶了,我看了資料,一個抽著煙偷汽油高度燒傷肌肉萎縮的混混,咋就能丟了。喏,照片還在我那公文兜裡呢,我給你拿,你別吐啊。」

    說著小劉就從他專車橫樑上取下那個繪有11o圖樣的郵差包,翻騰半天,遞給我一張照片。

    我接過照片,以一種好奇的心理瞄了瞄照片上那個重口味的人,這一看不要緊啊,總覺得特眼熟。

    小劉見我表情,眉頭一皺:「你好這口?還是你認識他?」

    「還真別說,有那麼點眼熟。」剛說完,我突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被王老二弄走的那個悲劇奧特曼除了B罩杯的眼睛和那個特滲人的白色面具之外跟這個基本物理常識都沒有的偷油賊外形基本吻合,難怪味兒那麼難聞。

    不過剛才小劉說他姥姥早上來電話讓他別管閒事兒,我就能初步推斷劉姥姥跟這事兒多少有點關係,起碼知道點啥。我只是懶,我很聰明的好吧。

    我把照片換給小劉:「下午你回縣城是吧?」

    小劉點頭。

    「我跟你一塊去看看唄。」我裝作若無其事。

    小劉很迷惑:「你要干啥?」

    我學小李子昨天那種語氣語調:「你什麼意思?咱哥們兒這麼長時間了,我還沒去見過姥姥呢,趁大過年的,去給她老人家拜個年。」

    這回該小劉一頭霧水了:「是不是因為我吃了你一袋面,你晚上準備吃回來?直說嘛,我姥姥做飯那可是一絕。」

    我千想萬想也絕對不會想到小劉會用這種角度評價我,我傷心欲絕啊。

    「就是這樣,你讓我去是不讓啊?」有些人啊,你越跟他客氣,他離你越遠。

    「去,去。敞開了吃。不能白叫你這一聲哥是吧。」

    小劉繼續巡邏,他非得轉一圈才放心,我給小月和小李子了信息,不是我不想打電話,動感地帶打電話太貴,短信是包月的不是。

    從我們這去縣城也就半小時的路,還有公車直達,小劉他們家在縣城的郊區,依山傍水的,難怪丫當了警察還這麼純樸,這地方一看就讓人心胸開闊。

    小劉把我帶到姥姥家,我終於見到了他那個據他說想他想得快瘋的姥姥,老太太看上去大概能有個八十多歲,精神頭好的不得了,滿面紅光,我到的時候四點多了,天已經挺暗了,可人老太太愣是坐在臥室裡在繡花,那一針一線一板一眼啊,讓我這個不帶眼鏡四十米開外就成馬賽克的年輕人無地自容啊。

    小劉穿著警服,一蹦一跳到老太太面前捏著老太太的手:「姥姥,晚上我要吃百合抄腊肉。我還帶了個客人來,晚上準備點好吃的。」

    劉姥姥聽有客人,才把頭轉向一直在門口的我,眼睛那叫一個炯炯有神,看得我都有點毛。

    「小豌兒,有客人來你也不提前打招呼。趕緊去縣城買點菜,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姥姥說話穩穩的一點不見其他老年人的顫音,我覺得我有必要跟老太太學點養生之道,不然我這樣經常通宵熬夜的宵小之輩,不到五十歲腎功能就得失調了。

    小劉得聖旨,笑嘻嘻領命出門:「楊哥,你在這歇會,陪我姥姥聊聊。我馬上回來。」

    我沖屋裡一伸頭,賊兮兮看著他笑:「小豌兒,快去快回哦,早點回家吃飯。」

    「您別玩我了行不,我去了。」跑出門外,頭也不回。

    見他走了,我走進屋子,把手上的黃金搭檔啊腦白金放角落,我覺得給這樣一個精神矍鑠的老太太送這玩意,那是拐著彎兒的罵人。我有點不好意思拿出手。

    老太太起身端了杯水給我,坐到我旁邊的搖椅上:「你是嘲風。好兆頭啊,好兆頭,嘲風進門,百邪不侵啊。」老太太小口小口抿著我們這特產的苦樹葉子泡的茶。

    我當時人就斯巴達了,怎麼是個人都知道我是個什麼玩意,偏偏我才是前兩天才知道,可王老二早知道了。現在隨便一個老太太也知道,難道我上過春晚表演過大石碎胸口……啊不,胸口碎大石了?這不符合我一向低調的原則啊,照這個趨勢展下去,過兩年見證奇蹟的時刻就得讓我來主持了。

    「看把你嚇的,好久沒見過這麼純的靈氣了,真懷**當年啊。」老太太搖椅嘎吱嘎吱響,我的心也嘎吱嘎吱響。這話說的太詭異了,難道您老這麼大年紀了,還得吸我這點人氣?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會害你。只是好幾千年沒碰過同根同源的靈氣了,老太婆心裡高興。」老太太聲音還是穩穩的,聽上去特慈祥那種。

    「您,您老也知道我?」我忐忑不安中,連面對王老二的時候都沒這種感覺,可這老太太讓我不得不肅然一點,我總覺得我要嬉皮笑臉點我會被她用掃把頭抽。

    老太太從身邊拿起電視遙控,把電視打開,選著台:「知道,知道,不過你現在弱了,不過我這個妹妹輩的還有幸能見著一次嘲風,我很高興了。」

    我準備進入斯巴達狀態,我叫您妹妹,您放過我吧,我芳齡才27,您多大具體我不知道,可您那句好幾千年就讓小的心驚膽顫了。

    「也不對,不對了。物是人非了,你不是他了,你是你,哎……都是命啊。如果你有機會見到他。問他還記得不記得小樹苗兒,替我謝謝他救我一命。」老太太聲音還是穩穩當當,毫無波瀾。

    我突然有種大逆不道的衝動:「您也是妖怪?」

    老太太聽我說這句話,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沉思了一下:「什麼妖不妖,怪不怪。這些東西都只是口口相傳的,你以為我真活了幾千年?小豌兒可是我親外孫,只不過因為第一個我是棵樹,每次死前留棵種子,再出生的時候我還能記得原來的事而已,不過我也早看透了,你是不是妖怪,是看這裡。」老太太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老太太的話太深奧了,我仔仔細細的品味她說的話。

    在我還沒緩過神的時候,她又繼續說:「你來是不是也想知道那個半妖的事?」

    我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重重點了點頭。

    「其實我已經算跳出輪迴了,這些事情我可管可不管,看在你大過年的來給我拜年的份上,我給你個電話號碼,你打電話給他吧。」老太太從口袋裡掏了會兒,掏出來個小靈通,給了我個號。

    我一見號碼覺得眼熟,一撥:「怎麼是王老二的號?您直接告訴我吧,他出遠門了。」我屏幕上的名字居然是王老二,我趕緊給掛了,不然他長途加漫遊,又得廢話我了。

    老太太輕拍一下大腿,好像下了什麼決心一樣,然後回屋,拿了個筆記本電腦出來,熟練打開谷歌地圖,縮到一個地方,指著那:「這孩子的本體藏在這,不用懷疑,只要有花草樹木的地方都瞞不了我,只要我想知道。」老太太耐心給我解答,我覺得人的耐心的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的,這是個很奇妙的生物課題。

    「姥姥,您當初寫過小說麼?」

    「沒有,怎麼這麼問?」

    「我覺得花仙子這個角色跟你壓根沒區別。」馬屁是絕對不會穿的,這是我從老狗身上學來的經驗。

    「你可別哄姥姥開心哦,不過我年輕的時候還真是漂亮。」女人,幾十萬歲,她也是女人。

    這時候我在窗口看到小劉也回來了,提著一大兜子菜。

    「他不會也有點什麼特異功能吧?」可不能見人就有點功能,那咱這點老底就不值錢了。

    老太太溺愛的看了眼傻乎乎的小劉:「愛管閒事算不算?」

    ……老太太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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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09:47

第十三章 是你爸爸

吃過清爽的農家菜,告別慈祥且跳出五行不入輪迴的姥姥以及那個愛好欄填的是多管閒事的新手警察,已經差不多九點了,我打了部摩的就往酒吧趕。

    我回屋裡的時候他們一個都沒回來,我頓時覺得自己有點2B的預兆了,時間明顯還來得及,我為啥要花那二十塊錢打的。

    既然他們還沒回來,閒著也是閒著,我打電話給王老二玩。

    「喂,王將軍吧?最近可好?」

    「你他媽有毛病吧,長途加漫遊,有事兒短信。」王老二果然語氣不善,霸氣十足。

    「今天我見著姥姥了。」

    「姥姥?你倩女幽魂看多了吧,有事兒沒事?沒事我掛了。」

    「不是那個姥姥是那個姥姥。」

    「信不信我給你算命,我讓你這一個月都穿不上乾淨衣服。」王老二有點狠的意思。

    「別啊,就是那個自稱是樹精的姥姥啊。」我知道王老二玩人絕對說的出做的到,說讓我穿一個月髒衣服絕對不會讓我穿二十八天,哎?這個月好像就二十八天。

    「哦?你說她啊,她年輕時候可漂亮了,我師兄跟她還有過那麼一段呢,怎麼?有事兒?」王老二一聽我這麼說,好像有所瞭然,然後又甩出個大八卦。

    不過現在我也懶的跟他這個長途加滿油扯什麼八卦了,把姥姥告訴我的事完整複述給王老二,然後還添油加醋的騙他說找他麻煩的妖怪是個曠世大妖,跟孫悟空平級的。

    「你們明天去那地方看看,少他媽騙我,什麼樣的妖怪我還能分清,論騙人,爺可是你祖宗輩兒的。先掛了,我得睡會,火車上暖氣開大了,太他娘的悶了。」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其實就算他不叫我去那邊,我也會去。畢竟這事兒吧一個好玩,第二個這他媽已經威脅到我們的正常生活了,不弄明白我好幾個禮拜都睡不著。

    我玩了會兒斗地主,小李子就帶著畢方回來了,倆人甜甜蜜蜜恩恩愛愛,我怎麼看心裡怎麼不是滋味,他們出去風流快活,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看來得找一個女主角了。

    小李子滿面春風樂呵呵的衝我說:「哎喲,回來了?農家樂好玩不?不睡啊?」

    我故意裝作表情嚴肅,沉聲道:「你們先在大廳坐一會,等他們兩個回來,我要跟你們說件事。」說完,我就面色陰沉的看體育新聞去了。

    我心裡可樂開了花,就是要這種讓他們心驚膽顫的效果,想知道但是看我的臉色又不太敢問,而且又跟自己的八卦之火做激烈的鬥爭,這讓我十分開心啊。做人啊,就是要會給自己找樂趣。

    他倆老老實實在大廳裡坐著,哪天見過畢方這麼乖的?小李子也是不明真相的群眾,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跟畢方竊竊私語。

    沒多大一會兒,老狗一臉悲哀的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捧著花的小月。

    老狗一見我們都在,臉一苦:「你們不知道今天多倒霉了,我昨天買電影票的時候明明看著是阿凡達,可今天我們今天去的時候,電影院放的居然是阿凡提懷舊劇場版,你們說說,這還有天理沒有?哎?你們怎麼了?氣氛有點陰暗啊。」

    小月把花插在旁邊的花瓶裡:「哥別玩了,快說吧。阿凡提挺好看的。」後面一句是沖老狗說的,小月果然還是那麼懂事。

    得,千算萬算,我忘了我這寶貝妹妹了,有他在我還裝什麼裝,我認栽。

    我從吧檯裡走出來,清了清嗓子:「明天我們要去西山那邊。」

    畢方一聽山呼萬歲:「明天我們是不是去自助燒烤?是不是?是不是?帶上肉就好了,木炭什麼的就別帶了,我給你們弄新鮮的。」

    我眼睛一瞪:「還沒玩夠?明天我們是去打小怪獸的。」隨後我便把昨天跟王老二被那個臭烘烘的奧特曼襲擊的事兒和今天去鄉下找樹妖姥姥的事兒跟他們完完整整交代了一遍。還把姥姥送我的那句很哲學的話順道送給小月。

    這次我們根本沒打算做什麼行動計劃,行動計劃一點屁用都沒,偶爾玩票的時候用用圖個樂呵也就行了。反正姥姥告訴我,到了那你就知道哪有妖怪了,我選擇相信她。

    晚上在房間裡,老狗悶頭睡覺,小李子把昨天我碰半妖的事前後分析了一遍,很仔細的問了我好多問題,然後準備給我扯出了一條故事主線。

    「你說昨天那個妖怪的力氣也就頂上一輛普通的摩托車?你怎麼計算的?準確不準確?外形什麼的,你沒記錯吧?確定帶了個白色的面具?」

    早知道我不跟他說這事兒了,交流起來太費勁了,我實在懶的跟他說了:「我怎麼計算還不簡單,你看他度啊,起步一秒內能到5o邁,加上他自身重量,這不很好算麼。就他那樣兒,你讓我忘我都忘不掉,得虧我二十多歲了,要是七八歲那會,指不定給嚇出心理疾病了。」

    小李子掏出個本兒,仔仔細細往上記錄,寫完了把燈一關:「睡覺,明個一早咱看看去。」

    第二天清早,外面的油條鋪子還沒收攤,我們幾個就提著大包小包跨上了去西山的汽車,畢方執意要帶上燒烤材料,我們是在吃不消她的蹭勁兒了,也就同意買點東西,可去市,現我們這也想吃那也想買,於是都買了,導致我、老狗和小李子三個不得不一人提著三大袋子,蹣跚前行。

    「不是說就買一點麼?」畢方見到這幾個大袋子,差異的問。

    小李子討好一笑:「怕你不夠吃。」

    西山這個地方不是什麼旅遊景點,只能算是未開的林區,南方這種地方比比皆是,通常這種地方連個傳說故事都沒有,純粹的山。這離姥姥家不是很遠,走路七八個小時也就到了,要是坐車的話,算了山路也就個把鐘頭,所以我們還能接受。

    「不是說到這就能看著妖怪了麼?我怎麼什麼都沒見?」當我們爬上這帶最高的一座山頂時,老狗出這樣的抱怨。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也挺暖和,陽光燦爛。確實是一個郊遊的好天氣。

    可小李子抬手制止了老狗的牢騷,從包裡取出各種亂七八糟,我叫不上名字的法器和我也叫不上名字材料,開始在一塊空地上擺了我叫不上名字的陣,然後折了好幾十個小玩意,這次我能叫上名字了,它們叫千紙鶴,這些紙鶴成型之後就從小李子的手中飛起來,幾十隻一起圍著小李子飛,乍一看跟香妃似的,然後小李子手型不停變,嘴裡****有詞,不一會這些紙鶴就四散飛走了,不過看一外國人捏著手勢擺這造型,怎麼看怎麼彆扭。

    畢方可不管這麼多,拉著小月兩個人忙前忙後找泉水洗菜搭灶台,不亦樂乎。

    大家知道,我一直是個勤學好問的孩子,我不明白小李子的用意何在,於是我就問他:「你弄這些是干啥的?挺漂亮的,下次用彩紙來折,別用黃紙了,保管你能上春晚。」

    小李子嘴角一撇,不知道是不屑我還是不屑春晚,如果是不屑我,我就揍他

    「這叫五鬼符,是用天地靈氣化在符紙裡,碰到類似妖氣啊鬼氣啊,就自燃掉,然後這就會指出方向,多省事兒,是吧?」小李子指著地上那個我叫不上名字的陣法,得意洋洋。

    我瞪大了眼睛:「還有鬼?這深山老林裡,你可不能這麼嚇人的。」

    小李子往地上吐口唾沫:「你就許有你這種人妖?就不帶人家有鬼?你什麼心理啊你。我告訴你,碰著鬼還好辦了,我三分鐘一隻,有多少封多少,甭管多厲,三分鐘。」

    說實話,我不太信有鬼:「吹吧,我活這麼大還沒見過呢。」

    「你***是嘲風,是他媽闢邪的。非逼我說語氣助詞,你挺賤的。」小李子惡從膽邊生,開始很暴力的吐我槽。

    反正他的鳥兒都放出去了,我們等著就是。隨後我和早就心癢癢的老狗加入了小月他們的燒烤陣營,不跟這抓鬼陣營混了。

    小李子幾乎狂:「到底誰他媽提出來今天來這的?有點責任心好吧。」

    烤牛排味道真不錯。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我們把整個山頭給弄得一塌糊塗,畢方最少給我們造出了三百公斤新鮮木炭,這手藝要是放古代,那可就是全國木炭三大供應商之一啊,錢絕對不少賺。

    老狗看著我們手裡的雞翅膀牛肉小乳鴿直搖頭,專心他手裡的一根小黃瓜,小李子正在跟畢方搶鵪鶉蛋,我和小月最是淡定,我倆都愛吃牛肉,所以不用互相搶。

    突然,小李子的擺的陣那邊出一聲清脆的爆鳴,那聲音就好像中學時候作化學實驗點燃氫氣的聲音一樣,小李子連忙放下手裡的鵪鶉蛋,走過去看情況。

    老狗趕緊咬了幾口黃瓜:「趕緊吃,趕緊吃,吃不完打包晚上吃。要開工了。」

    我們收拾好東西,把火給滅了湊到小李子周圍。

    小李子正拿著一個捲尺量那個破了的小玻璃球,然後回頭跟我們說:「離我們這兩百米,正西方。」

    我嘴裡嚼著牛肉:「就兩百米,你那玩意飛了兩個小時?夠快的。」

    小李子尷尬:「逆風」

    很快,我們到了正西方兩百米,果然姥姥說的沒錯,到了這真能知道,我們燒烤那個山頭離這也就兩百米,兩百米多遠呢?要博爾特來跑也就那2o秒的事兒,可那邊陽光明媚,暖風陣陣,讓人恨不得躺在草地上咩咩叫幾聲。

    可這個地方,高大的樹木完全阻隔了陽光,讓這裡陰冷陰冷,時不時的風吹過來,讓人感覺從裡往外冷,深山裡特有的霧氣帶著樹葉和動物屍體散出來的臭味,而且這裡靜的可怕,外面的鳥叫聲被完全阻擋在樹冠之外,裡面除了我們幾個的呼吸聲有的也只是樹葉那種詭異的沙沙聲。

    畢方揪小李子的衣服縮在他身後,小李子用一隻手護著她,小月眯著眼睛,這是她大招的第二形態,類似紅外線的東西,因為這裡活物太多,她可不想去接受一隻螞蟻或者蚯蚓的想法,小時候我讓她去看一隻綠頭蒼蠅的想法,她一個禮拜沒好好吃飯。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對老狗說:「你說怎麼反派全住這地方?他們不能挑個好地方?」

    老狗搖搖頭:「誰知道呢,這幫傻x當個反派也這麼沒創意。李子,有招兒沒?」

    小李子聽到老狗的話,打開他的登山包,取出一盒子東西,撒在四周的地上,我聞到了好重的硫磺味,不過我不認為他在淨化空氣。

    「借火之力,借土之力,借木之力。三陽開泰!」小李子捏著張符,往天上一拋,在半空符紙炸開,然後四周的樹木和泥土居然出轟隆隆的聲音。

    我驚訝萬分:「地震?」

    小李子咬咬牙:「不是,我在破這的風水,咱們抄它家,看丫出不出來。」

    果然,四周的硫磺像汽油一樣呼啦一聲著了起來,並且流動性的向四周擴散,順著樹幹就往上燒,不多一會兒,樹葉全部都掉光了,但是樹幹一點事兒都沒有,要是畢方來幹,估計明天新聞又是森林大火。

    等一陣煙霧散去之後,這片小山窪裡已經有陽光可以照射進來了,地上的野草也不再是那種灰敗的暗綠,開始有一點鮮嫩了。

    不過這時候我的電話又響了,鳳凰傳奇把畢方嚇得一哆嗦,我接起電話

    「喂?哪位。」

    「千萬別把樹弄死咯,這些個大樹不容易。」居然是姥姥的電話,合轍她現在在家看現場直播吶,可您老當好觀眾唄,還玩啥互動啊。還有這些個樹也是,配角就配角唄,還告狀。

    「喳。遵老佛爺懿旨。」

    「你個小滑頭。」說完就掛了電話。

    老狗問我是誰,我說是觀眾,然後我跟他們幾個轉告:「大家等會如果要動手輕點,別傷花花草草,畢方,特別是你,你等會看著就好。」畢方是最危險的,必須得控制住。

    話音剛落沒多長時間,在我們前面大概十五米的地方,地面出現了不規則的拱動,並且出那種類似指甲刮黑板的讓人牙酸的聲音。我們都屏息凝視,我順手把畢方和小月拽到我身後。

    很快,一隻手最先從土裡鑽出來,然後是一個胳膊,再是腦袋,最後整個都鑽出土了。

    該怎麼形容呢,就是這個玩意我們姑且稱之它是人,其實它最多是個類人的生物,誰見過手腳一樣長,舌頭半米長,土黃皮膚並且沒有一根毛都沒有還全身粘液的人?

    它一出來第一眼見到的是我,因為它兩個沒有黑眼球只有白眼球的窟窿眼正盯著我死瞧,我相信他不會在斟酌是不是該叫我叫爸爸。

    這時候它居然開口說話了:「你……們……是……誰」聲音就是那種指甲刮黑板的聲音,而且指甲還是灰指甲,它語很慢,我估計我們再不來它語言功能都快退化了。

    我這時候轉過頭問小月:「還有保鮮膜麼?」

    老狗側過頭:「給我也來點。」

    小李子從包裡拿出一張很長很細的符紙,在手腕上繞了幾圈:「我也要。」

    小月遞給我們整整一圈,我們三個包在手上,包的嚴嚴實實。

    畢方不解我們的行為。

    「準備好了麼?」老狗問

    我們倆點頭。

    老狗捏著拳頭一馬當先,我們緊隨其後

    「我們是你爸爸。」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09:55

第十四章 瞧你丫那胸樣

老狗朝那個小怪獸衝過去時的度是我和小李子完全無法企及的,這種度在我看來那絕對就是帶幻影效果,如果放普通人裡那絕對夠挑戰吉尼斯了,而且我絕對想像往前數三百年往後算三百年絕對不可能有任何一個普通人能破的了老狗的記錄,而且我絕對相信老狗還沒使出全力,用一種折騰的心態面對我們面前這個實在有點欠揍的小怪物。

    至於小李子,他剛往手上纏的那圈符紙,他曾經給我介紹過,是用來借星象之力提升身體強度的,而且沒什麼後遺症,可能用完後會有點餓,他剛才借的是殺星貪狼,不過這東西唯一的缺點就在於現時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一過藥效全無,到時候如果小李子是在跟人單挑的話,嘿嘿,那可就會出現很血之結局了,他的頭第二天會被裝在袋子裡,ems回我們酒吧。

    不過這時候,有我抗怪的,老狗主攻,他負責過過癮就好了,基本上他不會出點啥事兒,所以他敢放心大膽的跟著我們一塊嗷嗷叫著衝出去。

    那個小怪獸一愣之下,老狗已經衝到他面前了,如果視角換成它的,那麼看到的將是一個拳頭以一種透視關係沖它遠小近大。

    老狗這一拳實實在在的拍上了小怪獸的那張很異型的臉蛋,出一聲清脆的聲音「啪」,老狗曾給我們演示過,一拳輕鬆干碎一塊大青石外帶大青石底下的柏油馬路。這一下子拍過去,打小心善的我差點忍住沒看。

    不過幸好我看了,不然絕對不敢相信,老狗的拳頭打在小怪獸的臉上之後,並沒有想像中的腦漿迸裂或者漫畫裡常出現的那種被擊飛好幾十米還在地上無數次翻滾的那種效果。老狗的拳頭居然直接就陷進了小怪獸的腦袋裡,老狗這時候的表情就跟吃漢堡現裡面有屎一樣,充滿不可思議。

    隨後老狗在短短的一秒鐘內對這只小怪獸轟了四十多拳,完全沒有任何效果,等我和小李子跑到老狗身邊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第一輪打擊,但是小怪獸依然站在那,沒有一絲變化。除了身上幾個坑正在緩緩癒合之外,其餘的和剛鑽出來時沒任何不同。

    老狗瞪大了眼睛對我們說:「小心點,這傢伙有點奇怪,照我那麼揍,三角鐵都成錫箔了,它一點事兒都沒有。」

    那個小怪獸還是咧開個沒牙的嘴,站在那一動不動,只是那個叫眼睛的窟窿眼裡透出紅光,這只有在老狗喝高的時候才能看的到的紅光,不合時宜的出現在這只小怪獸身上,並且很明顯的,它並不是酒精上頭。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揍它的是老狗,但是它從始至終都在看著我,我覺得有點心慌慌的,抄他家的是小李子,破他相的是老狗,我除了要了點保鮮膜我什麼也沒幹啊,怎麼就一直盯著我呢。

    這時候小李子也看出來不對了,衝我小聲問到:「這傢伙一直深情款款看著你,你有什麼感想沒?」

    小李子問完,我還沒來得及貧嘴,那個小怪獸就動了起來,四肢並用的神韻我覺得十分眼熟,小怪獸先是毫無規律的不停跑動,然後開始圍著我們轉圈。

    我、老狗、小李子三人背靠背,防備著這個傢伙的突然襲擊。

    它轉圈的度越來越快,我估計除了老狗能看清楚之外,我和小李子還有場外觀戰的小月和畢方是絕對跟不上他的度。

    它每繞一圈,我們腳下的土地顏色就深一點,最後整片空地都變成了那種土黃暗金交雜的奇怪顏色,我也明顯感覺到地面有一種粘稠感,就好像站在放開水的池塘裡,腳陷在稀泥裡的感覺。

    伴隨著小怪獸刺耳的尖叫,老狗突然大叫一聲:「小心」然後一個飛踢就衝向已經向我撲來的小怪獸,這一次他用的力氣出奇的大,因為他跳出去的那一剎那,我感覺我周圍的空氣都被他給抽走了。

    半空中的小怪獸和半空中的老狗如期相遇,但是並沒有生我預料中的漏*點碰撞,老狗充滿爆力的腳接觸到小怪獸的一瞬間,小怪獸的身體在空中詭異的扭動了一下,錯開了老狗的腳,而且方向也生了改變,直愣愣的往我這撲來,電光火石之間,老狗和小李子誰也沒反應過來,我也沒反應過來。

    在老狗落地的時候,小怪獸已經撞在了我的身上,我先是聞到了一股油膩膩的腥臭味,然後身體一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小怪獸撞得騰空飛起,而且最少有十五米高。

    這種事情是從來沒生過的,就好像王老二說的,我有整個大地幫我分擔傷害,所以我近似無敵,那麼也就不存在接受到力的可能。可現在我實實在在的是被撞上了天,雖然沒感覺到疼痛,但是我能知道剛才那一下的力量,完全越了一輛全行駛的動車撞在一個人身上的動能。

    在我下落的時候,我感覺我面前的一切都開始放慢度,耳朵也聽不見東西,但是能清楚看到地面上的所有人,老狗的一臉驚詫、小李子一臉焦急在衝我喊著什麼、畢方的茫然無措和小月眼睛裡那一道凌厲的殺氣,以及小怪獸再次朝我撲來時那種猙獰的表情。

    我落地的時候,小怪獸又朝我撲來,老狗怎麼都攔不住它,它經常能用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過老狗的攻擊,小李子已經迅把手上的保鮮袋撕下,在包裡翻找什麼。

    我又一次被小怪獸拋上天,不過這次我有了心理準備:「小李子,你剛才跟我說啥?我沒聽清楚,被嚇了一跳。」

    老狗剛準備攔截小怪獸的身體一晃,居然停了下來。我清晰的聽到他跟小李子說:「我靠,早知道他沒事,我廢這力氣幹啥,喂!你先讓這傢伙頂著玩一會兒,等小李子破了它布的陣哈,我先喝點美年達。」

    小李子這時候抬起後,沖正在享受蹦極快感的我憨憨一笑:「大意了,大意了。被它布了陣,隔絕了天地之氣,我說你怎麼會被打飛呢,別擔心啊,他傷不著你,他可沒能耐破掉天地之氣。你先玩一會兒,我這挺快。」

    我有一種想求死的衝動,為什麼這小怪獸不弄別人專門弄我,看著老狗悠閒的從小月的袋子裡拎出一罐子的美年達,邊喝邊對我指指點點。

    我就這麼來來回回被扔了二十多次,我都快睡著了,遠看還不知道我彈跳多驚人呢,要是被人看到指不定明天的八卦報紙上就會出現一條牛蛙俠的消息。

    就在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中的時候,突然那個小怪獸出一聲淒厲到極點的叫聲,隨後它又一次朝我衝來,這時候我突然感覺我手臂一疼,然後我明顯的感覺到我身體有什麼東西在流逝,就好像拉稀,屁股一熱,就流了出去。

    這時候小月很大聲的喊著:「王德海,快去幫忙,那個怪物玩命了。」

    小怪獸死死咬在我的左臂上,原本沒牙的嘴居然長出了兩顆尖銳的三角形牙齒。

    我重重摔在地上,這一摔讓我胸口一悶,然後有一種悶在裡面的疼瀰漫全身,我想我可能受傷了,我也只是猜猜,因為我從來沒受過傷,但是這次的感覺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我也會疼,比如畢方掐我小月掐我,老狗咬我,我自己咬到舌頭。但是那種疼跟這種疼明顯不一樣,讓我全身酸酸麻麻的。

    小怪獸釘在我身上,任憑老狗怎麼打它,它都不下來。我看到小李子的表情很凝重,額頭的汗順著他的高鼻樑就往下流,畢方在給他當助手,給人的感覺是在給病人做手術,而不是在破解陣法。

    這時候小月走了過來,把老狗拉開。我第一次看到小月有這個樣子,那種殺氣居然可以讓人一眼就看出來,就連老狗都被震住了。

    這時候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一點點模糊了,就好像當初通宵玩反恐,第二天又去參加其中考試時候的感覺一樣。

    小月走到我面前,盯著咬著我的那個怪物輕聲道:「鬆開,不然,死。」

    她的聲音輕柔,面帶微笑,如果不是說出來的話和眼眸裡那抹精光,誰聽著誰都以為是一個漂亮小姑娘在開玩笑。

    這句話讓這一片都感覺涼風嗖嗖的,小月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小怪獸。

    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不知道是小月的話還是鳳凰傳奇的歌聲把小怪獸給嚇著了,它居然送開了嘴,在小月的逼視下,乖乖站在一邊。

    我精神已經很恍惚了,但是還是用那只能動的手接通電話,還開了免提。

    「你他媽怎麼會被一隻小蛇給傷著?你腦子進水啊?廢物!」王老二的聲音,咆哮。

    我順手就把電話給掛了,都這時候了,丫還來給添堵,掃興。

    剛掛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我又接通電話,又開了免提。

    「你居然被一隻蛇給傷到了?你果然還不是他。」這次是樹精老太太,語氣還是那種平平淡淡,不過說到我還不是他的時候,語氣裡多了一份失望和一份期待。

    「嗯,恐怕讓您失望了,我估計我這輩子成不了你希望的那個人了。」我現在真是沒什麼力氣說話了,說完這句話,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時候小月冷冷看著一邊也在看著小月的小怪獸,指著我說:「他有事,你就陪葬。」

    小怪獸聽到小月這句話,渾身顫抖,就好像被砍頭前的犯人一樣,我知道小月這是嚇唬他的,我肯定是沒事兒了,聽王老二的口氣就聽出來了。

    這個時候小李子也終於把那條蛇布下的亂七八糟的陣法給破掉了,地面的顏色瞬間就恢復了正常,我胳膊上的傷口也漸漸癒合,剛才拉稀拉走的力氣給被補回來了。就是腦子還不太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天空突然佈滿了烏云,好像是一瞬間佈滿的,我躺在地上,抬頭看天,不知道怎麼著越看越親切。

    旁邊的那隻小蛇卻在這個時候整個身子都匍匐在地上,身體抖得已經像得了痢疾了

    我趕緊跟小月說:「小月,別嚇唬它了,我們還得留活口呢,好不容易找著它的。」

    小月表情也恢復了,但是也是一臉奇怪:「我哪有這本事啊,我就見你被咬的時候覺得特煩躁,然後特想殺了它,我當時想著也是用手把它給撕了,我哪能招風搞云啊。」

    小李子一臉驚悚,老狗一臉好奇,畢方從頭到尾都是一臉迷茫。

    「天威,居然***有天威。」小李子燒了一張黃紙然後拿個小羅盤神神叨叨的衝我們說。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隆隆的雷聲,一聽到這聲音那個小怪獸癱軟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

    我被小月扶起來,走到老狗和小李子那邊。

    我指了指天上:「這啥情況?啥是天威?有人渡劫啊?」

    「放屁,你***看飄渺之旅了吧,壓根就沒渡劫一說,天威翻譯過來就是遭雷劈。」小李子邊說邊盤起腿,從他的百寶箱裡取了三根香出來祭天。

    我十分不滿,好歹我現在也是個病人:「誰要挨劈?」

    小李子一指地上那個癱軟的小怪獸:「它」

    話音剛落,天空中的雷聲炸響,耳膜子生疼,然後一道青的紫的閃電在云上鑽出,咔嚓一聲劈到那個小怪獸身上,最後一切都瞭然無聲,云層肉眼可見的消散,不出三分鐘又成了晴空萬里。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地上的小怪獸連個渣渣都沒了,它開始趴著的地方連塊焦黑都沒有,地上的草都還在。

    「什麼意思這?」我們互相問,可連個屁都問不出來。

    我的電話這時候又打破了寂靜,王老二的,我很鎮定的接了。

    「我幹啊,太***狠了,太***狠了,咬你一口就***屍骨無存了。」王老二一口氣說了三個***,看來這件事兒對他來講也挺刺激。

    「什麼意思啊?你都能激動成這樣?」

    「媽的,這是睚眥給你報仇來了這是,你還是給我少管點閒事兒,媽的你要出點啥事兒,我他媽得吃不了兜著走,不說了,我吃飯了。」說完就風風火火的掛了電話。

    小李子這時候點點頭,沖老狗和畢方說:「你們以後離他遠點,小心遭雷劈。」

    畢方看看我,看看天:「我怕。」

    我:「……」

    小月看看我,看看天:「是挺可怕。」

    我:「……」

    老狗看看我,看看天:「連我都怕。」

    我:「我日,你湊什麼熱鬧?」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0:00

第十五章 那浮云一般的中午飯

因為唯一的線索被雷給劈了,所以我不得不再次打電話求助姥姥,但是她這次也沒招了,王老二還打電話再三囑咐讓我們別再管這破事兒了,他自己來整就行了,我就安安穩穩過個年,過段時間陳胖子會有事給我們幹,讓我們幾個別沒事找事。

    我們幾個可憐兮兮的白忙活了一天,我還被四腳蛇給咬了,這他媽找誰說理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老狗還說夢話了:「不要……不要。」開頭聽得我一陣寒。

    老狗的夢話停頓了一下:「不要劈我……」我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合轍他到現在還想著被雷劈的事兒呢。

    不過今天和四腳蛇幹了一仗我也現了我們和那些真正妖怪的差距了,畢竟我們這些人妖啊……怎麼這麼彆扭,和它們那些真正的妖精還是不好比的,雖然姥姥說原來的大妖全沒了,只剩下零星散戶四海為家,但就算是大妖,在不熟悉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功能的情況下也絕對是干不過那些幾百上千年都在琢磨怎麼活下去的小妖的,打架這事兒,無他,唯手熟爾。

    今天一直小四腳蛇就弄的我們雞飛狗跳,要是碰著個像老王八樹精姥姥那個等級的,估計今天要不就是有人變身,要不就是我方全滅,看來我們還是別摻和王老二的事兒了,萬一就好像他說的,我死了或者半身不遂了,小月變身不變身是一說,光是雷暴就讓人吃不消了,何況再伴隨什麼冰雹海嘯地震龍捲風,這不就是後天版2o12提前到來嘛。看來我這條小命兒還不是屬於我自己的,而是屬於全人類的,我真***光榮而偉大。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全醒了,昨晚上睡的太早了,不到九點老狗就開始咬牙放屁吧唧嘴,九點半開始說夢話進入深度睡眠。

    老狗坐在床上,恍恍惚惚大半天:「我昨晚上夢到你了。真***嚇死了。」老狗稍微清醒一點,叼起一根煙,猛抽一口,然後衝著我說。

    抽著煙的我聽他這句話瞬間有種揍他的衝動:「媽的,你有完沒完,昨晚上說一宿夢話,你早上還沒完沒了的,招雷劈啊你。」

    聽到雷劈二字,老狗如遭雷劈,久久驚愕不說話,低頭抽煙穿衣洗漱拉屎。

    小李子看著老狗慌張的背影,語氣輕蔑:「估計這傢伙昨天被嚇得不輕,他不老喜歡拿你當靶子嘛,我估計這次以後他再也不敢了。」

    我們穿戴整齊下樓之後,小月照例已經把早餐準備好了,畢方正在睡眼惺忪的嚼著油條。

    「今天有什麼活動沒?」老狗喝著豆漿,問。

    小李子邊用紙巾給畢方擦嘴邊答他的話:「你生意是不做了還是想怎麼著?這都幾號了?你還活動。」

    老狗這次被頂著沒話說,開始說想開酒吧的是他,說想開偵探事務所的也是他,說想開酒吧偵探事務所的還是他,現在說想出去玩的依然是他。反正有事兒的,沒事兒的,全跟他有關係,這麼看來老狗有足夠能力成為傳說中的事兒B了。

    果然,我們稱之為酒吧的茶館,在開張之後就迎來了新年的第一批退休老幹部,他們魚貫而入,有點茶的有喝咖啡的,反正都是最低消費以內,我們把音樂打開,五個人坐在吧檯前面打瞌睡的打瞌睡呆的呆,掃雷的掃雷,反正總覺得少點事兒干。

    退休老幹部的素質都相對較高,安靜的下著棋或者安靜的聊天要不就安靜的打撲克,整個茶館籠罩在一種特奇怪的氣氛之下。

    這時候門口的迎客鈴嘩啦啦的響了起來,在這種環境下格外刺耳,我們五個人就好像聽到哨聲的狗,耳朵馬上豎起來,抬頭往門口看。

    這時候看到一個穿一身大紅色唐裝的男人帶著一個雖然有一點鄉土氣息但是文靜恬淡的姑娘走了進來。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的?」我馬上揮優秀酒吧Boy的內涵實力,用最燦爛的微笑接客。即使來的那個男人有點眼熟。

    那個男人見我們幾個都盯著他,他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新……新……新年好。」

    得,是老王八,一聽這調兒就知道了,不過丫今天穿得跟個紅包似的,頭也剃了,精神多了,乍一看還真沒認出來。

    見我們上下打量著他,他好像挺滿意,把身後那個怯生生的姑娘拉到面前,深情款款的:「這……咳,這是芽兒,跟你們提過的。芽兒,這是幾個人是好人,幫了咱們可大的忙了。」他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準備結巴,可一看著那個姑娘流利如常,而且聲音還挺好聽的,像趙忠祥老師。

    老狗戲謔的看著老王八:「老王……哎喲,老哥,咋不結巴了?」我看見小月在下面用手擰他。

    老王八憨憨一笑:「熟人就……就好很多,芽兒打個招呼啊。」

    那個恬靜的姑娘走上前手上提著一大袋子東西,往我們櫃檯上一放,細聲細氣的說:「這是爹叫我給你們帶的,烏哥說爹看病的錢是你們給出的,我……我會盡快還給你們的,你們是好人。」

    小月上下打量著芽兒,然後點點頭,那個姑娘看上去年紀大概二十三四,出水芙蓉一般沒被社會給毒害,畢方悄悄沖老王八豎起大拇指。這眼光絕對沒的說,現在這年頭兒,找一個這樣的姑娘比他媽找大熊貓還難得。畢竟一個純潔到小月能點頭的姑娘啊,這得是多白的一張紙啊。

    老王八這時候哈哈一笑,伸手把滿臉通紅的芽兒摟過去:「我們店今天就開張了,今天下……下午四個小時全場免費,昨……昨天來的時候,你們不在。等會記得過來嘗……嘗嘗我的手藝。」然後拉著芽兒就朝他們那個好再來西餐廳走過去,芽兒還給我們幾個鞠了個躬。

    小月突然撲哧一笑:「多好的姑娘啊,烏龜撿到寶了。」

    小李子看了看旁邊的比方,很凝重的點了點頭。

    畢方暴起,指著小李子:「你剛才那眼神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我們把所有老幹部遣散到老王八的西餐廳,然後我們把門一關,也準備去蹭吃蹭喝,為了這事兒,我們中午連飯都沒做,畢方現在直嚷嚷餓。

    老王八的好再來西餐廳裝修非常英倫風,還是那種復古英倫風,和我們的溫馨風格完全不同,但是這種古典風格又不讓人感覺到壓抑,反而覺得特別有情調。而且小李子看了這的裝修以後,現這裡暗含風水學和心理學,這些看似華麗其實很廉價的裝飾品搭配起來有一種奇異的豪華感,並且在燈光上也別具一格,用的是那種老式的燈泡和節能燈搭配,冷暖光色互補,環境色逆差,加上地面上的色塊排列,讓人不自覺的會有一種飢餓感。這不,畢方的肚子叫聲連我都聽到了。

    不過既然他今天下午搞開張免費大酬賓,我自然當仁不讓,不過這傢伙夠壞的,下午兩點開始活動,人家都吃飽了來的,有幾個跟我們一樣?專門空著肚子來吃白食的,四個小時,等別人六點的飯點過來吃的時候,又開始收費了,這種形式又宣傳到了,又不花多少錢。這老王八真是深藏不露。

    不過確實他抓住了顧客的心理,甭管多飽,一看有免費的,就是來聞個味兒都是好的。看來以後酒吧這一塊也得讓他出點企劃方案。

    芽兒一臉笑容在大廳裡穿行,給每個桌上菜點單,老王八根本沒空專門招呼我們,最後芽兒到我們這一桌的時候跟我們說:「你們不用點,烏哥說你們肯定空著肚子來的,要給你們上頓大餐。不好意思,我先忙去了。」說完就一臉匆忙的下去了。

    我和老狗他們倒是沒什麼,小月臉皮薄,聽到老王八已經知道我們幾個的德行,一臉嗔怪的掃了我們一眼,臉上跟打了腮紅一樣。至於畢方,我都懷疑她長這麼大知道不知道丟人倆字是咋寫的,所以她一直是我們幾個中最神奇的一個。

    可能因為來佔便宜的人太多了,雖然一桌也就點那麼一點點東西,但是也夠老王八一個人忙活了,我們那傳說中的大餐一直沒來。畢方已經快趴桌子上打滾撒潑了。

    最後別的桌都差不多上完了,芽兒才一臉抱歉的走到我們面前:「實在不好意思,真對不起真對不起。烏哥說好東西要火候足夠才能拿出來。我這就給你們上菜。」我們眼睛都綠了,但是看著芽兒一臉的疲憊和汗水也說不出那些吐槽刷貧的話來,其實平時一頓兩頓不吃是沒什麼問題的,可關鍵是,你餓著,別人飽著,別人吃著,你看著。還有什麼事比這殘忍?

    芽兒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手裡托著一個大托盤,五個小碟子:「魚子醬、鵝肝醬、熏鮭魚、奶油雞酥盒、焗蝸牛。請慢用。」

    我拿了蝸牛,我從來沒吃過蝸牛,好歹要嘗嘗,老狗拿了魚,小月拿了魚子醬,畢方和小李子兩人在剩下的兩碟之間斟酌不定,最後畢方還是選了電視裡經常出現的鵝肝醬。

    電視上說這叫開胃菜,我們現在哪還需要開胃啊,用老狗的話就是,屎不臭都能吃下半斤了,所以這些據說是西餐裡最美味的頭菜被我們風捲殘云了,但是意猶未盡啊。

    這時候芽兒又走出來,這次是湯了,我知道的。果然一共五道不同湯點,從牛尾清湯到俄式冷湯,我除了西紅柿雞蛋湯和類似三鮮湯或者豬肝湯這些家常湯之外還從沒喝過其他那些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奇怪湯。大白兔蛋湯除外。

    湯嘛,依然風捲殘云,反正最後從副菜主菜到果蔬沙拉,我們都吃得非常迅,除了小月還能保持儀態意外,畢方就差沒下手去抓了,老狗已然下手,小李子是最悲劇的,身為外國人,他連哪隻手拿刀拿隻手拿叉都不知道,最後學小月,可小月是左撇子,他怎麼用怎麼覺得彆扭,只能用叉子叉起來當炸串吃,我們看著他笑而不語。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一瓶上好的波爾多1982,不然這頓吃的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最好的一頓,看著老狗他們一個個腦滿腸肥的樣子,誰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從越南偷渡過來的。

    畢方小心翼翼的把最後一點水果拉沙吃掉:「這頓要是放到那些高檔餐廳沒有個**百塊錢下不來吧?」她和我們一樣,都是窮苦百姓人家出來的。

    這時候旁邊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回頭搭了畢方的話:「**百?那就是買碟豆腐乾的錢,我那時候去北京凱賓斯基吃過一次,就你們那種全套的大餐,花了二萬多塊,還不算上酒,你們五個吃了十萬了。」說完不無羨慕瞄了一眼我們桌上的玻璃餐具。

    這一句話可把我們嚇的夠嗆,就算老王八欠我們六萬塊,今天我們吃了他十萬,算來算去,還倒欠他四萬,畢方差點就哭了,一頓兩萬塊錢,都趕上她兩年的伙食費了。

    這時候老王八穿著一身正統的西式廚師制服從廚房走了出來,手裡提著瓶二鍋頭。看到我們臉色不是很好,他先是一驚,然後一臉誠懇的問:「不……不……不……好吃?」我估計沒哪個廚師現自己客人吃得不滿意還能開懷大笑的,我們吃的不好就是打廚師的臉啊。

    我很艱難的衝他擠出一個我自己都覺得彆扭的笑容:「相當好吃,多少錢?」

    老王八一聽我這麼說整個人都鬆弛下來了:「今天下……下午,免費啊。」

    「可我們吃的也太好了,不給錢我良心過不起啊。」十萬塊啊,吃人嘴短,我直接半個腦袋就沒了。

    老王八也看出來了,憨憨的一笑:「錢……的話,你要給……給,算你們一人……人,二十吧。」

    我們誰也沒說話,老王八繼續道:「我不……不是傻子,你……你們心善,我也得……得知恩……恩圖報,不然,我……我還算……算個東西麼我。有空經常……常來吃,下……下次就……就收錢了」

    我們告別了老王八和芽兒。

    走在最前面的老狗突然一個轉身面對我們:「我覺得咱們挺不是東西的。」

    我深有同感,我們啥也沒幹,除了作弊放了老王八一次,再就是打了個電話幫他聯繫了一家閒置的場地,然後就吃了一頓價值十萬塊錢的大餐,這***,吃得我想打臉。

    「別他媽想這麼多了,找個機會跟他談談聯營的事兒。」小李子比老狗要有經營頭腦,照老王八的手藝,過不了幾天,這片兒地方都知道他這相當好的西餐廳,絕對會再來。他這店名兒,開始還覺得挺傻,現在越想越他媽有內涵。

    「我覺得他那邊人手可能不夠,你要是覺得欠人家的,就幫他招幾個人。」小月看著老狗的德行,給他出了個招兒。

    「咱們明天再去他那吃飯吧,不點貴的。」畢方咬著一根手指,怪不好意思的。

    「……」……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0:07

第十六章 我靠,恩人吶

小李子中獎了,確切的說小李子和畢方都中獎了,他們去遊樂場的情侶票中獎了,雙人海南往返飛機票,畢方特意買了報紙,期期都拿著兩張票等著兌獎。今天現自己中了大獎,激動得滿面紅光,好像晚來得子一樣。

    小李子拿著兩張票對我們說:「怎麼著?一起去?就倆人去挺沒勁。」

    畢方在旁邊連連附和,說從電視上看海南多漂亮多漂亮,從來沒看過真的,這次一定要玩個夠本兒。

    老狗耷拉著臉,一臉不高興:「一起去?你把票讓給我啊?就你們倆的份兒,你這不是擠兌人麼?」老狗其實非常想去,我估計他現在正在想怎麼把票騙來,然後帶我妹妹去。這不要臉的。

    小李子也就是這麼一說,畢竟票就兩張,再說下去真成擠兌人了,也就不搭老狗的茬了。

    我從沙扶手上站起身:「要不這樣吧,老狗你還欠我們好幾個月的工資跟年終分紅呢,要不就用這錢,咱幾個一塊去玩?」我剛才很仔細的算了算賬,估計問老狗要錢也是個討薪未果,還不如襯了他的意,又旅遊了。反正上次那個跟白送一樣的三十萬還沒怎麼花呢,我可是個浪漫主義者。

    小月衝我詭異的眨著眼睛笑,老狗低頭算賬。

    「不對啊,去趟那一個人好歹也要個五六千塊錢,就算五千快吧,你們加起來也就兩千出頭,我不得倒貼?」老狗板著手指頭算了半天,然後算出了一個還算正常的帳。

    畢方一見他這扣扣嗖嗖的德行就受不了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有你這麼小氣的沒?就你還追月姐,你死了心吧。月姐又聰明又漂亮,不知道多少小開排隊等著呢,不是她那沒出息的哥哥,她早成少奶奶了。」

    我一蒙:「你扯我幹啥。」

    老狗最怕別人拿小月對付他,牙一咬,腳一跺:「去,我請了!」

    這句話一出口,小李子就衝我擠眉弄眼,意思是『多虧你這沒出息的哥哥,不然老狗得勸我把票給折了現。』

    我怎麼就沒出息了?

    小月紅著臉擰著畢方的耳朵跟她打打鬧鬧的就往房間跑,估計小月是被畢方給說得不好意思了,不然不會跟畢方這種智商不夠十六歲的鬧起來。

    小李子搭腔:「老狗,你看,小月多高興。」小李子歪曲事實的本領十分高。

    「嘿嘿,嘿嘿,是啊,是啊。」老狗痴痴呆呆的看著蹦蹦跳跳的小月,平時看到都是冷美人,今天看到一個熱乎乎的,老狗的狗眼頓時就是一亮。

    小李子這時候又湊到我們面前:「想想,陽光,沙灘,海浪,比基尼,防曬油!」

    老狗的眼神朦朧了,一臉興奮的說:「明天就走,明天就去。」果然在小李子強烈畫面感的詞語組合之下,老狗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我拿起小李子放在桌上的兩張遊樂園的門票:「什麼時候能兌?」

    「明天我就去,後天估計能走了。」

    睡覺前老狗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弄得小李子不停拿腳磕床板。

    老狗道歉:「騷睿騷睿,我心神不寧啊。」

    我躺在床上跟王老二和老王八信息,告訴老王八到哪能招到人,並推薦他招寫女大學工讀生,工資又不高,又招客人,還能提高餐廳聲譽,跟王老二就是純無聊,扯皮,不過在告訴他倆我們幾個準備去海南旅行的時候,老王八讓我帶好拉肚子的藥,王老二則讓我早滾早好,最好呆那別回來,電話還不讓我停機。

    這就是做人的差距,怪不得王老二那個老屁股一輩子都光棍,就這德行,我要是個女的我拿鼻孔看他一眼,就算是我上輩子欠他的。

    第二天一早,小李子一個人帶著身份證去兌獎,我們幾個準備細軟,一早上畢方都幹勁十足,好像上滿條的機器蛤蟆,跑上跑下的拿東西取東西。

    小月則清爽多了,就裝了一個空姐那種的小箱子,然後開始幫畢方精簡物品,我和老狗更方便,一個人一條換洗牛仔褲,幾件體恤,塑料袋一兜。就跟去哪個澡堂子洗澡一樣,男人果然幹點啥都比女人方便,就拿上廁所為例……

    等細軟準備的差不多了,小月就拿出一張清單,說上面哪些是要在我們這買的哪些是能在那邊買的,她昨天晚上連夜查的兩邊物價差,所以下午我們必須要全市最便宜的幾個店把這些東西買全,所以小月吩咐,吃完中飯全體出動。

    畢方辛苦熬完午飯時間,然後急不可耐的拿著單子帶領我們開始走街串巷,這本來就是她的長項,畢竟大家都是苦出身,地攤貨,雜牌貨,六十快的路易威登那是最平常不過的常用配置了。

    「老闆這個防曬霜多少?」畢方拿著一小瓶玉蘭油防曬隔離霜。

    老闆娘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怨婦,抬頭看了一眼青春可人的比方:「一百五。」

    畢方眼睛一眯:「九十五怎麼樣。」那眼神就像偷雞的小狐狸。

    「九十五你拿這瓶,美白防曬的。」老闆娘拿了另外一瓶遞給畢方。

    這時候小月走出去一手拿一瓶:「老闆,我們這兩瓶都要,這瓶你成本是九十,這瓶你成本是三十五,這樣吧,一共加起來一百五十塊錢,不行算了。」

    我和老狗驚詫,這化妝品太惡毒了,早知道我們賣化妝品了,也不至於開個淨虧本兒的酒吧棋牌室。

    老闆也是一臉錯愕,做生意最怕讓人知道成本,這很沒面子的,最後還是以一百五十塊的價格成交給小月了,畢竟小月也給她賺錢的空間了嘛。

    走出那家店,畢方不情不願:「月姐,你都知道了她的貓膩,你還給那麼多錢幹啥?」

    小月捂嘴一笑:「人家是做生意嘛,這兩瓶專賣店一個賣一百三一個賣六十五,不講價,我們見好就收好了。」

    我和老狗再次驚詫,平時不怎麼買化妝品的小月居然把這些玩意的價格吃得這麼透,果然世界上只有漂亮和不漂亮的女人,絕對不存在不愛漂亮的女人。

    這時候我們四個路過一個五星級賓館的外面,畢方抬頭看,每次她路過這都得看。

    「這裡住一晚上得花多少錢啊?」畢方的問題其實有時候很人深醒的,這丫頭其實只是很單純的對漂亮的東西有好奇心,如果真愛慕虛榮,誰會跟那個蔫了吧唧的小李子啊。

    不過這個問題問我們算是白問,我們哪住過這啊,我住的最高檔的賓館還是前幾年陪小李子和老狗回他們師父老家去取遺物的時候,他們鎮子上的軍區招待所,據說是個兩星的吧,反正打瓶開水都得自己去水房的那種。

    突然,有個聲音在叫老狗,還是個嬌媚的娃娃音,我聽著覺得有點做作可是又是那麼的**。

    「王德海,王德海,這兒呢,這兒呢。」我們這下看清楚了,一個遠看很俏麗的妞在賓館門口衝我們這招手,聲音就從她那傳來的。

    小月看著老狗,臉瞬間黑下。我和畢方都好奇的在那個俏麗的小妞身上和老狗身上來回轉悠。

    其實老狗是非常帥的,這點根本不用我說,從初中開始,書桌裡那一堆一堆的情書和巧克力就能代表一切了,不過老狗從那時候就已經死追小月了,作孽啊,老狗初三,小月才初一。不過當時老狗和小李子的外號是絕代雙驕,老狗那時候長得有點像郭品加吳尊,小李子像布拉德皮特,唯獨我,外號是眼鏡蛤蟆男。

    當然,這些只是在他們不猥瑣的時候,可現在,他們無時無刻不猥瑣。

    隨後,遠遠的就聽見高跟鞋踩地的噠噠聲,由遠至近,等那個小娘子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還帶過一縷有點嗆人的香風。

    「王德海!你不認識我啦?」那個小妞搖著小蠻腰,一連委屈的樣子。小月的臉依然挺黑,畢方更是牙癢癢。

    老狗這時候能看出來特慌張,特別是旁邊還有一個黑著臉的小月:「我……不是,你哪位?」

    「我啊,姍姍啊,林姍姍。虧我當初暗戀你那麼長時間。」林姍姍眼神勾魂奪魄,完全無視其他人的存在。

    我也記起來了,這個林姍姍高中時候可是我們班的班花,清純得像一朵盛開在雪域的格桑花,性格也活潑,又是班長。我當時一直暗戀她,可惜當時我是個眼鏡蛤蟆男,成績又不好,智商好像還有點問題,所以我的第一次美妙的暗戀就那麼的無疾而終了,現在想來,不勝唏噓啊。不過更值得唏噓的是曾經那個眼眸清亮、心思單純的格桑花,現在居然這麼大的風塵味兒,是我的不幸?還是她的不幸?或者我跟她本身就沒有關係。這又***是個深沉的哲學題。

    不過我猜老狗鐵定是猜不出來的,他打從情竇初開到現在塵埃落定,一門心思都在小月身上,加上他智商到現在都這麼低,能想起來才奇怪呢。

    老狗支吾一陣,見小月臉色恢復才長出一口氣:「是你啊,好多年不見了,你還認識他不?」老狗指著我,通常見到不記得名字的同學都拿這一招對付過去,反正找個倆人都共同記得的人,後面就不至於冷場了。

    老狗提到我,所以林姍姍歪著腦袋看我半天:「啊!你不是那個眼鏡蛤蟆麼?天吶,你現在挺帥了嘛。」果然,她不記得我名字,但是我的外號她深刻無比。

    我用中指推了一下眼鏡:「嗯,我叫楊云,記起來了吧,在你暗戀他的時候,我暗戀著你呢,對了,你在這幹什麼呢?」

    說到我暗戀她的時候,她眉頭皺了一下,但是被非常敏感的我和比我更敏感的小月給捕捉到了。

    「我啊,在這等我男朋友呢,他是個華僑呢,他剛才去停車場取車了。」說到她的華僑男友時候,她驕傲的申請連弱智如畢方都看出來了。

    「你們呢?你們現在幹什麼?」我總覺得她現在像個二奶,而不是別人女朋友,我的預感時準時不准,不知道這次准不准。

    老狗摸了摸鼻子:「我開了間酒吧,這是我的名片,有空來玩。」老狗到哪都不忘記拉個潛在客戶。

    我聳聳肩,無所謂道:「我在他酒吧打工,當Boy,有空來玩。」

    當我說著我只是個打工仔,而且是個Boy的時候,明顯林姍姍離我遠了一步,這一步太明顯了,連老狗都皺眉毛了。

    「我們先走了,再見。」老狗匆匆跟這個風塵林姍姍告別。

    「嗯,林姍姍,再見。」我告別是那朵格桑花。

    林姍姍伸出條胳膊夾帶著香奈兒的味道攔著了我們的路:「別急,我男朋友來了,我們一塊吃個飯。」

    畢方實在忍不住了:「不需要,你的飯我們可吃不起,我們可都是酒吧服務員。」

    話音剛落,一部鋥亮的奧迪Q7停在我們面前,上面走下來一個衣冠楚楚,並且白白淨淨的男人。

    林姍姍上前一個飛撲,鑽到他懷裡,聲音甜膩膩的:「老公,今天我碰到了幾個老同學,晚上咱們請他們吃頓好的吧。」

    那個男人這時才注意到我們:「怎麼說話呢!那我們去……你們,我考,恩人!」

    然後那個男人把林姍姍往旁邊一扔,衝著我們就上來了:「恩人吶,我可找你們好長時間了。」

    我:「?」

    老狗:「?」

    畢方:「?」

    小月:「春夢男。」

    小月一聲提醒,我們才想起來,前段時間去偷的那個被我們逼瘋的指南針就是這個春夢男的,那晚上太黑,誰都沒看清這傢伙長啥德行,現在終於看見了,還不算差,就是人看上去有點傻。

    這時候春夢哥也反應過來了,這是大街上,不能過多交流,回頭:「姍姍啊,這是五十塊錢,你打車回去早點休息,我過兩天再去找你。這幾個是我朋友,我要跟他們好好聊聊。」

    說著不由分說推著我們上了他的車,車門一關就開走了。

    林姍姍眼睛瞪的老大,嘴裡嘟嘟囔囔:「明明是我同學,怎麼成你朋友了。」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0:14

第十七章 渡假的中青年

自然,既然要聊天,那肯定到自己的地方,不能讓別人增長gdp不是,所以,我們指揮著春夢哥七彎八拐到了我們酒吧,小李子早就回來了,正在大廳裡看喜羊羊與灰太狼。

    他一見春夢哥跟在我們後面走進來,猛的蹦起來:「你們落網了!?」

    我們:「……」

    仔細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之後,小李子才解除攻擊狀態,剛才電光火石間,春夢哥差點就被一道攝魂符給變成芭比娃娃,不是我又是一個電光火石間幫他給擋住了,估計我們真得就此亡命天涯了。

    畢竟春夢哥說他好歹也是個挺有名的青年企業家。

    春夢哥滿臉尷尬:「那個,別管你們是你偷還是去搶,反正結果你們是救了我。別老叫我春夢男好不,我那天差點被你們給嚇成公公,我叫馬程傑。」

    小李子則是一臉尷尬,畢竟他剛才差點弄死人家,這事兒我們沒敢跟春夢哥說,怕他更害怕,畢竟就是那麼個電光火石間呀。

    春夢哥花了六十塊錢點了壺花茶,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上次太匆忙,沒好好謝謝你們呢,這樣吧,我請你們去三亞旅遊吧,吃住我全給你們包了。別誤會啊,我就當是交你們這些朋友。」

    從春夢哥的嘴裡我得到兩個消息,第一,我們這次去海南有冤大頭買單。第二,這個冤大頭肯定是有預謀的想跟我們套近乎。

    這時候春夢哥站起身跟我們告別,這時候畢方問他:「剛才那個是你女朋友?」

    春夢哥好像還想了一秒:「她啊?算是吧。拜」說完他就很瀟灑的出門開車,一騎絕塵。

    這時候小月突然言:「有便宜咱就佔,這人不能深交。」

    我們猛點頭,小月是保證我們不被騙的指路明燈,所以還是那句話,聽小月的話,跟黨走。對我們來說絕對是真理。

    計劃照樣執行,反正明天上午春夢哥來開車接我們,我們連去機場的打車錢都省了,唯一變的就是老狗剛拿回來的機票要給退了,就當是中了彩票三等獎了,好歹也有個幾千塊錢呢,老狗沉著臉領著畢方出去退票去了。

    「晚上不用給他倆留飯了吧。」老狗看著小李子走出去。

    我摸了摸下巴,做柯南狀:「他肯定要吃頓好的。」

    果然,我們吃過晚飯,三個人一起看了會電視,小月躺在我大腿上,老狗羨慕得都快狂犬病了,我深信,如果我不是小月的哥,我會被老狗給暗殺掉。

    大概九點的時候小李子才和畢方手牽手一臉春情蕩漾的回來了。

    莫非他們出去野合了?

    「你們幹啥去了?」我抱著好奇心問了一句。

    畢方神秘兮兮的一笑:「我答應小李子不告訴你們的。老王八那的生意真好。」後面一句是沖小李子說的

    小李子含淚無言。

    我們:「你不說就算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華麗分割線一人一家一都一割一我一也一割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吃過早飯,大概十點多的時候,一輛悍馬停在門口,春夢哥和那個算是他女朋友的林姍姍從車上下來,看到林姍姍臉上那種驕傲的笑容,我突然有一種很悲切的感覺,如果她知道她的白馬王子用來評論她是那三個字,不知道她的驕傲她的自豪,她的笑靨如花是不是還能繼續的燦爛下去。

    我們上車之後,沒有人說話,彼此用眼神交流。磨合了這麼長時間,眼神交流並不是什麼難事兒,所以一路上我們都特別安靜,而春夢哥見過我們身上不可思議的地方,也並不敢表示任何亂七八糟的想法,小月悄悄咬我耳朵,說春夢哥一路都在想一些很不著邊際的事情,好像有防備,而這段時間只有林姍姍一個人在不停的說著話,那種諂媚,那種討好。

    我靜靜看著她的側臉,漸漸的她和我記憶裡的那個喜歡把眼睛笑成月牙兒的姑娘重疊,然後又漸漸的變成兩個人,心裡那種味道,說不出來是什麼。傷心嗎?沒有,惋惜嗎?也許有一點,可能更多的是一種感嘆,從她昨天出現就有這種感覺了。

    畢竟她也是我初戀嘛。

    「哥,好多事情的變化是不可預料的。」小月在我的手心寫下這些話。

    我輕輕點了點頭,收回亂七八糟的想法,這個世界不是說誰牛逼誰就能把一切都抓在手裡,至少人心是沒有人能掌握的。能毀滅世界如何?能創造世界又如何?遊戲罷了。

    我半依在靠墊上,看著車窗呆。

    「怎麼了?暈車啊?」老狗的詢問。

    「有心事?」小李子的。

    我搖搖頭,衝他們一笑,有時候人傻一點確實挺好的,也許老狗那種三餐等天黑的人生哲學才是最完美的,他可以用其餘的所有時間專注於一件事,我不信小月這十幾年來沒被老狗那種韌性和無微不至的關懷打動,可能早在心裡就默認是他女朋友了。

    小月不敢直視我,而且耳根子紅。

    看,被我猜對了,說實話,也就是老狗這種一根筋的才能和小月在一塊,一般人誰沒有點歪心思?

    話說,我也從沒來真正審視過自己,可能是不敢。我撩開袖子,看著上面兩個三角形的白印兒,難道我真跟他們說的一樣,除了靠別人的施捨就沒有別的辦法保護自己了麼?我果然只是個沒出息的哥哥麼?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春夢哥突然怪叫一聲。

    「快看我們後面!」春夢哥的聲音把我們的胡思亂想和半夢半醒都打擾了。

    我們回頭去看車後,被這部車壓過的路面就好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過的泡沫板,被壓出了兩條很詭異的輪胎痕跡。

    春夢哥趕緊停車,下車仔細檢查,現除了路面被毀壞和車陷進去之外,其他一點事兒都沒生。

    老狗小李子也是面面相覷。

    我們都下車了,幸好這是過年的郊區,不然真的不好解決,這時候老狗突然往我這一擋,小李子緊隨其後。

    這時候小李子沖春夢哥說道:「可能是柏油還沒幹,你上去動車子,我們幫你推車,姑娘們都上去吧。」

    等他們都上車之後,老狗一指我腳下:「你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這才現我半條腿都陷在硬邦邦的馬路里,我試著抬起一條腿,現好像根本沒有阻礙,然後緊接著又陷在另外一塊原本平整的地裡。

    小李子日了一聲:「我去穩住他們,你趕緊打電話給王老二。」估計小李子是要去催眠春夢哥和林姍姍。

    我撥通王老二的電話,把事情原本告訴他,他那邊沉吟了可半天。

    「你是不是問天地借力了?你***現在就是個人形泰山,趕緊還了,得虧有靈性,不然那車直接被你給壓爆了,又他媽兩條人命,你……」說著王老二那邊可能是沒電了或者信號不好,嘟的一聲掛了,再打就無法接通了。

    我支吾了一聲:「不是人猿泰山麼?」

    老狗一拍腦袋:「你都這會兒了還找人茬?」

    老狗並沒罵我,只是挺鎮定的說:「你剛才怎麼借的力?」

    「我在想,我是個沒出息的哥哥。」我當時真這麼想的。

    「那你***現在趕緊想你是個很牛逼的哥哥。」老狗憤怒。

    我想了,不管用。

    我這急的都快哭了,我這麼下去那絕對成了市政工程殺手,我有罪啊。

    我現在沾哪哪一個窟窿:「哎喲,哥哥弟弟們,別玩我了,弟兄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麼玩下去我還活不活了?」我只能對天禱告了。

    隨後的事情讓我瞪大了眼睛,原本有好幾百米的深長的痕跡自己慢慢修補過來,就好像整體澆灌鑄鐵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到我這的時候,我被吧嗒一聲彈出地面,然後一切恢復正常。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把汗問老狗:「剛才啥情況?」

    老狗搖搖頭,也是一臉迷茫,剛才的事情又一次違反了物理學,而且違反的非常嚴重。

    我們再一次的坐上車,小李子看著我一臉無奈,畢方早睡著了,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小月捂著嘴笑。

    這時候林姍姍問:「你們倆上廁所怎麼這麼長時間啊?等會來不及了。」

    春夢哥也點點頭,然後好像什麼事都沒生過一樣開車就走,我好奇的看著小李子,小李子在我耳邊悄悄說:「催眠這倆人,我還是挺輕鬆的,別問,師門秘密。」

    小月抓過我的手,在我手上寫著:「有出息沒出息,我說的算。」

    這次驚悚的事情總算是有驚無悚的過去了,得虧我那些個傳說中的哥哥弟弟就是想跟我開個玩笑,不然我真***萬劫不復了,這事兒以後千萬不能干了,剛才那一下子,別說是保護妹妹了,就是***當地球人我估計都沒多大問題。這個傳說中的天地之力啊,放個屁都夠我喘幾年了,我他媽再也不亂想了。

    看來除非遇到什麼重大險情,我再也不敢碰這些個弟兄了,剛才不知道是哪個,隨便來個加持,我就已經肝膽俱裂了,看來人的日子也不怎麼好過,難怪他要當記者了。

    一路沒什麼人,我們很快到達了機場,飛機票幾乎就是現到現買,又不是返鄉高峰,兩個小時多點飛機就降落了。

    值得一提的,我們飛躍了溫帶和熱帶,期間畢方居然一次沒醒過,一下飛機她就跟冬眠過去了一樣,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伸個懶腰,喊餓,這功力絕對值得學習,這生物鐘調的,比一般的準點報時準到哪去了。

    春夢哥先帶我們去提前訂好的酒店,說休息一天,適應一下熱帶氣候。我們的衣服在飛機上就換了,反正裡面就是穿著單衣。

    當然除了畢方,反正她也不怕熱。

    在去酒店的路上,畢方成為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因為在三亞這個地方,已經幾十年沒有見過穿羽絨服的少女了,畢方毫不在意的跟注視她的路人揮手,弄到最後連春夢哥都悄悄問我畢方的腦子有沒有問題。

    「據說春節三亞這邊的房價都特高吧?」我前幾天在報紙上見的,說這邊的房價都迪拜了,這純粹是扯淡,拿著越南的工資***住著阿聯酋的酒店,找死麼不是。

    春夢哥一抹鼻子:「沒事,我老爹是這一個旅館的大股東。」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就沒啥了,說實話,便宜能佔,大便宜可別佔,這可不比老王八那西餐,人家那是手藝。這可是硬通貨。

    到了我們住的地方,大東海銀泰酒店,來來往往的人熙熙攘攘。

    老狗問我:「這是幾星的?」

    我:「他說是旅館」我指著正在那跟酒店經理聊天的春夢哥。

    「那我們就當旅館住好了。」小月這時候一襲草帽吊帶長裙出現在我們背後。

    她身後還有一個穿羽絨服的少女。

    畢方……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0:20

第十八章 陽光沙灘海浪和摔跤賽

有什麼事情比在冬雪初融,春寒料峭的時候享受到北緯18度東經1o8度熱帶海濱的溫暖陽光和白浪沙灘更具有詩情畫意呢?略帶鹹味的海風,嘩啦作響的椰子樹,以及皮膚黝黑穿著大褲衩熱情洋溢的本地人。

    畢方如願以償的住上了傳說中的五星級大酒店,並且最重要的是她脫下了她那鮮紅靚麗的羽絨服,因為她終於現周圍的人都穿著比基尼或者是薄紗套裝,自己老跟這世界格格不入。

    我們的房間在六層,春夢哥和那個林姍姍在把我們安排進房間之後就不知道去哪玩浪漫了,他告訴我們如果餓就按鈴點餐,如果休息夠了就出去玩,他就不跟我們摻和了。看來二世祖不全是智商很低的,我個人感覺,一般的二世祖除了那種天生智力有障礙的,大多都受過良好的教育,絕對比我們這群原生態土鱉見的世面多很多,他們會幹很壞很壞的事兒,但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現他們幹的事,這是僅僅是我對新時代富二代的很表面的一種理解。

    我們五個開了三間房,不知道是春夢哥是出於何種心理,反正我的房間是個單間,其他的都是標間,莫非他看出來我們幾個就我一個無依無靠麼?不過就算給老狗和小月準備的是一間房,嘿,也要看老狗敢不敢睡進去了。

    全部準備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三點了,真想不到,五個小時前我們還坐在那個醞釀著兒,我說我也沒,你就死了心吧。

    這時候小月拖著一張躺椅往我房間陽台上一放:「哥,我們換吧。」

    「行,那我去跟畢方睡。」我看了一眼雖然沒什麼胸部,但是好歹青春可人的畢方小朋友。

    小李子眼睛一瞪:「你想也別想,要換也是我跟小月換。」

    老狗一聽他這麼說,舌頭都伸出來了,頭點得像嗑了藥。

    看來這房間是換不動了,我們開始商量下午該怎麼安排行程,雖然包吃包住,但是旅遊花費還是得自己掏錢。

    小月戴著一個大大的太陽眼鏡,靠在躺椅上曬太陽,畢方跟只小貓一樣在我還沒碰過整整齊齊的床上打著滾。

    小李子不知道從哪掏出張地圖:「你們看啊,我們現在這個酒店,好像是這片兒唯一有私人海灘的,今天晚上好像有篝火晚會。到時候咱們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幫你物色個熱情似火的小娘子呢。那時候你的房間就不浪費了。」

    老狗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小月:「這不合適吧?」

    「沒他媽說你,就是給你個妞,你敢麼你?」小李子用很輕蔑的語氣嘲笑老狗。我知道,就算給小李子一個妞,他自己也不敢。

    我一拍大腿:「就這麼辦,那現在你先把你媳婦兒從我床上給弄下來。」我看著畢方把我床給弄得一塌糊塗,我頭都是腫的,一個單身男人要在一個充滿女性氣息的床上睡一晚上,那得多痛苦?特別是我鼻子還挺靈。

    小李子看著在柔軟的床上不停折騰的畢方,挺為難的看著我:「讓她先玩會兒,要不晚上你跟老狗睡?」

    「去,門兒都沒有。」說著我把拎著畢方的胳膊就把她給揪了起來,她毫不介意的又去把小冰箱的門打開,挑了半天,挑了兩條巧克力揣口袋裡。

    我覺得如果再不把他們弄走,我這個僻靜的小房間會被畢方給洗劫掉。小月依然靠在躺椅上曬太陽,嘴裡還哼著歌,看來心情十分不錯。

    「我得洗澡了,你們也趕緊洗澡去。晚上要開始活動了」我把他們一個個的往門外扔,畢方還順手拿了瓶紅牛。

    都清淨了,唯獨小月還巍然不動。

    我著急了:「我說,你也去洗澡吧,都這麼大個人了。」

    小月側過頭,把太陽鏡拉到鼻樑下,從上面看著我:「從小不都一塊洗的嘛,我不看你總行了吧。」

    我愕然,這話得虧沒讓老狗聽見,不然以他的智商,指不定能把我想成多邪惡多變態呢。

    最後我迫於無奈,也拎著小月扔出房門,平時乖巧聽話的妹妹一到這,咋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洗完澡,穿上我那心愛的花褲衩,還有那條買來就沒穿過花襯衫,海綿寶寶人字拖。怎麼看怎麼一副翩翩濁公子的樣子,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那副塑料黑框有鏡片眼鏡。

    這時候有我房間的電話響了。

    「先生需要客房服務嗎?」對面一個嬌滴滴的女聲。

    我被嚇到了,這個點兒就出來找活兒,賺錢不容易啊:「大白天的,不用了吧。」

    「嘿嘿,我們洗完澡了,來老狗房間集合,準備下去玩。」說著電話就掛了,聲音也從嬌滴滴變成了畢方特有的那種嬌蠻音。

    我一腳踹開老狗的房門,然後我直接就愣那了,老狗和畢方一人吹著一個游泳圈,小月在旁邊幫他們加油,小李子手上拿著瓶防曬油不停在身上臉上抹著,整個人看上去油光鋥亮的。

    「哥幾個你們玩的哪出啊?都奔三張兒的人了,別這麼幹行不?」我突然覺得和這些人出去我肯定特丟人,看老狗的胸肌,活脫脫的一個運動員身材,可他媽誰見過運動員摟著的游泳圈下水游泳的?

    小李子邊抹防曬油邊衝我傻笑:「老狗有狂犬病,怕水。」

    當我們到達海灘的時候,老狗抱著個游泳圈死活不下水,畢方也抱著個游泳圈在水深不到半米的地方瞎撲騰。

    小月穿著兩截式的比基尼,趟在沙灘椅上享受椰子汁和和煦的海風,老狗在死活不下水的同時,老是情不自禁的瞄她,而且從小月周圍路過的男性也開始絡繹不絕,雖然小月的大墨鏡遮了大半邊臉,但是光是那種南方少女特有的精緻身材就讓那些老想著有豔遇的傻逼青年口水四溢了,不過小月的那種生人勿近氣質,沒幾個人敢過來跟她搭訕或者聊天,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猛犬。

    畢方我就不說她了,救生員都在廣播裡說了:「請家長注意,不要讓小孩獨自一人在水中戲水。」

    小李子在沙灘上挖了個大坑,然後他自己躺進去,衝我招手:「來來,你來把我埋起來唄。」

    老狗趁著這個機會,躲到小月的太陽傘下,站著跟小月膩膩歪歪的聊著天,他那身材,配上那個上面有紫色小花的游泳圈,讓人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就算這樣,還是有不少的女流氓對老狗品頭論足,甚至還有走上前跟老狗搭訕的,老狗來者不拒,一人給張名片。真虧他能想,來曬個太陽,他都能上傳單。

    我們幾個人就這麼無聊的玩著,畢方在水裡,小李子在沙子裡,我在埋小李子,小月在曬太陽,老狗在泡小月。

    這時候海灘上朝我們走來三四個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人模狗樣的,打頭的那個脖子上的金鏈子都能拿去拴狗了,他們走到老狗和小月的面前,好像在說著什麼。

    我戳了戳沙子裡弱智一樣的小李子:「那好像有人找茬哎。」

    一聽有人找茬,小李子嘩啦一聲跟詐屍一樣從墳包一樣的沙堆裡站起來,滿臉八卦:「哪呢?哪呢?」

    然後小李子看到那個大金鏈子眼睛一亮:「看著沒?小說裡通常這種人都是混蛋加傻逼,我們去過去看看,如果他們找茬,我們就揍丫的。」

    對於小李子來說,埋自己絕對沒有揍人好玩。

    我倆也跟著走過去,畢方看著我們這邊一大堆人,也屁顛屁顛從水裡爬出來,夾個游泳圈走了過來。

    那個大金鏈子一件小李子來了,還是個外國人馬上用流利的英語問他:「肯油斯皮克英格利許?」

    小李子一呆,反應好半天:「你丫能說中文麼?你外語音不標準,阿拉聽不清爽啦。」不但一口流利的京片子,還外帶一句上海話。初二英語書裡哪有這麼快的語,小李子聽不清楚很正常。

    大金鏈子一頭黑線:「我們想跟這位美女交個朋友,就這麼簡單。」

    我近距離觀察這個金鏈子,身板瘦弱,雙頰凹陷,額頭突出,並且眼白青。從中醫的理論分析,這屬於肝火旺虛火盛,內五行缺水土木,明顯就是腎虛兼肝功能退化的可憐人。

    畢方這時候濕漉漉的擠過來:「怎麼了?怎麼了?打架啊?」

    腎虛的金鏈子看了看到現在為止看都沒看他一眼的小月和剛過來咋咋呼呼的畢方,又看了看腹肌有八塊的老狗和金碧眼的小李子,還有旁邊人畜無害的我。

    「這樣吧,我們這也有三個人,我們來玩一次沙灘摔跤塞,如果你們贏了,我請你們幾位坐直升機看漲潮,如果我們贏了,那麼我希望能單獨請兩位小姐喝一杯。」金鏈男笑著,看上去還有幾分爽朗。

    小李子側過頭跟我說:「這傢伙笑的特虛偽,沒好事兒。」

    畢方一聽有直升機坐,蹦到金鏈男面前:「你說話算話?那我們接了。」

    剛想拒絕的我們被畢方一句話給頂回去了。不過摔跤什麼的,他們充其量也就是個運動員級的,我們最少都是坦克級的,他們輸定了。

    這下連小月都坐起身看我們這邊玩遊戲了,反正她一點都不擔心,出來玩嘛,就是圖個開心。

    抓鬮的結果出來了,小李子第一個上,對方上來了一個個子矮矮的但是精壯精壯的男子,比賽規則很簡單,誰屁股著地誰算輸。

    小李子站在圈裡,剛擺開陣勢,對面那個矮而精壯的男人就一把抱住小李子的腿,往前一拉一提,然後往後一推,五秒內就解決了小李子,坐在地上的小李子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完美的ko了,畢方剛喊起加油,就停了。

    金鏈男又笑了:「我們贏了第一局了哦,他可是我們這邊最弱的哦。」

    畢方在旁邊不停數落小李子,小李子滿臉通紅,從這一點上看,遊戲和比賽和打架有著本質的區別。

    小李子一臉不好意思跟我們說:「這玩意原來沒玩過啊,被抓了空當了,我罪人啊。」

    老狗是第二個上場的,對於他我們絕對是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的,別的不說,只要他想,他能把這沙灘上鑽口油井出來。

    老狗上場之後,傻乎乎的沖對面那個跟他身材差不多,但是明顯膚色要比他健康的多的對手笑了一下:「對不起啊。」

    說完,老狗一腳跨出,手一抄,摟住那個男人的腰,用一隻手就把那個百多斤的人給抓了起來,好像根本不費力一樣,然後一個順勢就把那人的屁股戳進沙子裡。那人起來的時候屁股下一個半米的坑,看來老狗還是用的暗勁,不然這人絕對死了,腸子都能給他震出來。

    看到老狗贏了,畢方大聲喊萬歲,她的聲音早就吸引了周圍眾多遊客前來觀戰,圍觀群眾沒看到小李子輸,但是看到老狗漂亮的一手贏了對面那個帥哥,這時候遊客裡有不少深閨怨婦已經開始朝老狗送媚眼了。

    鏈條男好像對這場的失利不以為意,好像根本就是故意輸的,雖然也驚訝老狗的力量,不過這些事都在他預料一樣。

    「你們贏了,現在一比一哦,還有最後一句。眼鏡小帥哥,你還是認輸吧,萬一你受傷怎麼辦。」他看著我比較小李子和老狗瘦弱的多的小身板,假惺惺的關心我。

    畢方在那偷笑,老狗也在偷笑,連小月都在偷笑,小李子沒笑,他還在不好意思。

    「那,謝謝你啊,玩吧,小心點不會受傷的。」我點頭感謝他的好意。

    我的對手是一個乍一看長得像舒華辛力加的傢伙,這下千萬可別丟人,不然大老爺們的面子全沒了。我這下可知道金鏈男的打算了,用田忌賽馬那招啊,其中一個人輸給老狗,拿下其他兩局,也算贏。看不出來這個缺土水木的傻逼還挺聰明。

    我站在圈裡,做做樣子紮起馬步,那個終結者看了我一眼,搖搖頭,然後很有威懾力的向我走來,捏住我的腳脖子和後頸,想把我舉起來。

    可不論他怎麼力,我都巍然不動,他就好像一個用手拔釘子的小孩一樣,臉漲得通紅,可就是拿我一點辦法都沒。

    這時候我伸出手,捏住了他的兩個手腕,心裡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有一種很暴虐的感覺。好想把眼前這個人給撕碎掉,我被這個**頭嚇了一條,趕緊把手裡抓的東西扔了出去。

    可一扔出去我就現不對了,全場數十圍觀群眾一點聲音都沒有,都看著我手的方向,我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那個終結者已經出現在幾十米外的海面上了,隨著噗通的落水聲傳來,人群突然爆出強烈的掌聲。

    我其實很迷茫,當時我真的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是輕輕一甩。小月和老狗他們並沒跟這起鬨,只是緊鎖眉頭,看著我,眼睛炯炯有神。

    金鏈男趁著亂灰溜溜的準備走人。

    畢方跟著他後面叫:「直升機,你別忘了直升機。你賴賬就不是男人。」

    看熱鬧的人來的快散的也快,人群散盡,我問小月:「剛才怎麼回事兒?」

    小李子檢查完他的登山包摸摸鼻子:「剛才好強的氣從你身上爆出來,我包裡的符被你毀了一半,還有一半威力加強了一倍。」

    我一腦子問號:「什麼情況?」

    畢方瞭解了來龍去脈,膽顫心驚:「鬼上身?」

    「可能是。」老狗扣了扣鼻子。

    我個人感覺還是晚上問問王老二比較靠譜,讓他們繼續猜下去,我都快成變形金剛了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0:27

第十九章 懸崖上的人魚姬

小小的風波對我們來說狗屁不是,小李子帶著畢方到淺水區撲騰,我的大褲衩不適合下水,萬一要是掉了,那可就是真的丟人現眼了,老狗的話死都不下水,看來說他有狂犬病不是空穴來風。

    我和小月趟在太陽椅上,半夢半醒,老狗坐在一邊玩沙雕,他周圍跟了一圈小孩兒,看著他霸氣的身材和從他手中出來的各種迪斯尼偶像,我驚嘆不已。周圍的小孩更是歡呼雀躍,老狗差不多成了這個海灘上的孩子王,家長自己想玩的時候一般都把孩子放到老狗那邊,讓他給幫忙看著。

    我側過身子對小月說:「我估計你倆最後肯定得在一塊。」

    小月的大眼鏡擋住了她的眼神:「你就這麼肯定啊?」

    「自己妹妹我還不知道啊?你見過哪個快三十歲的中青年心地還這麼純潔的?」我指著老狗新作出來的怪物史瑞克對小月說。

    小月抿嘴偷笑:「你這算是罵人。」

    正說著的時候,從另外一邊呼呼啦啦來了一群人,帶頭的就是剛才那個落荒而逃的金鏈子,他身後跟著二三十號人,都是光著膀子還有著各色紋身,直奔我們這邊就過來了。

    他到了我們面前,看著老狗在堆沙雕,帶頭上去就是一腳,把老狗最得意的加菲貓給踹掉了,緊接著跟著他一塊來的那些人就把滿地的迪斯尼夢工廠全給踢得碎碎的。

    我明顯看到小月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拳,然後很快的鬆開了。

    這時候老狗也反應過來了,周圍的小傢伙們義憤填膺,開始圍著老狗哭鬧,老狗站起來,轉過身。眼瞼低垂,看著地上一地的「殘肢斷臂」,表情格外淡定。

    我招手小李子和畢方趕緊過來,然後就跟小月一塊站到老狗旁邊。

    那群人得意洋洋的看著我們,那個大金鏈子看了看畢方和小月開腔了:「我想認識你們,是給你們這些平頭老百姓面子,可你們讓我很下不了台,你們說怎麼辦吧。」

    畢方毫不示弱,眼鏡一瞪:「你算什麼玩意兒?」

    他淡淡一笑,好像我們幾個在他那連人都算不上:「給我當幾天伴遊,一人給你們二十萬。」

    其實他到此為止的話,我們理都懶得理他,可他接著說了一句話,注定了他這個年是過不安穩了:「看你們用那雜牌的化妝品,就知道了,你們倆也就是個婊子。是不是啊,弟兄們。」他說完,還故意問了後面那幫光膀子的男人。

    畢方聽完,差點就沖上去要了這傢伙的小命兒,小李子用手按住了她肩膀,對她和小月說:「男人的事兒!咱仨是怎麼說?」後面一句是問我和老狗的,大學時候打架,我們三個要不是一起上,要不是一個上兩個看。

    老狗伸手從沙子裡摸出幾把堆沙雕用的小木鏟,遞給我們一人一把:「老規矩。三十秒,看誰放倒的多。」

    我接過鏟子,順手扔一邊:「肉搏吧,人不死就行。」

    說完,我也就不管他們倆,一步跨到大金鏈的對面,然後狠狠一拳捅到他鼻子上,他整個人在空中轉了好幾圈,飈著鼻血就飛了出去,這種一拳打到人飈血的感覺,突然讓我非常有快感,我不顧其他那些紋身男怎麼對我拳打腳踢,在大金鏈還沒落地的時候,我抓到了他的腳踝,狠狠往我這邊一拉,然後一膝蓋頂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哀號一聲掉在地上,我緊接著用腳把他的頭碾進沙子裡。見大金鏈不再出聲音了,我就開始尋找下個目標。

    等我完成了這麼一系列的動作,老狗和小李子才反應過來,怪叫著衝向人群裡,周圍的小孩們吶喊聲震天,也有越來越多的人過來圍觀這場三人對二十多個壯漢的奇怪場景。

    小李子一直有練武術,比老狗可能差很多,但是比這些腦子裡都是肌肉的健美教練要強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他也不需要符咒,而且他現在用的都是大擒拿這一類的剛猛功夫,被他碰過的都是四肢脫臼倒在地上,任由我把他們的頭踩到沙子裡。

    老狗就更不用說了,說實話,如果不是他留手留手再留手,這二十來個人壓根不夠他打的,以他一秒鐘極限擊打三十拳的度和能一拳打碎大青石的力量來說,這些人也就是他二十拳的功夫,不過他現在用的是很奇怪的太極拳,把人撂倒在地,然後學我。把他們的頭踩到沙子裡。

    在我們刻意把水平降低的情況下,這些看上去一個個像是散打精英的廢物們在幾個來回之間就被我們完美絞殺,好多人甚至連個反應時間都沒有,可能眼睛一眨,頭就被埋在沙堆裡了,所幸,我們因為年輕時候打遍了整條街,下手都挺有分寸,除了大金鏈鼻樑骨折,頸椎輕傷,胃出血,小腿骨折之外,其他的人傷最多也就是個脫臼。

    話說回來老狗的太極功夫實在是有點搶鏡頭,導致周圍一直觀戰的小朋友全在為老狗歡呼雀躍,然後還有年紀稍大一點的孩子準備過來拜師的。

    至於小李子和我,除了畢方跳到小李子懷裡給了他一個熱吻之外,我也只得到了小月的一張紙巾和按摩。

    確實,老狗的功夫耍的又瀟灑又漂亮,都有一代宗師的風範了,而我的那種街頭散打截拳道對普通人來說有點太過血腥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我的力氣會大了那麼多,而且總覺得越打越過癮,恨不得把那些人開膛破肚,生吞活剝。

    小月看著我,有點憂心忡忡的感覺,想說點什麼,欲言又止。

    至於小李子,他體力是最差的一個,沒辦法,他是個法師來著,要是他剛才隨便放點符,佈個陣,估計那二十來個人就徹底交待在這明媚的海灘上了。

    這時候,酒店那邊的保安和警察叔叔才匆匆趕到。帶頭的是春夢哥,他一見海灘上面有一大堆人圍著幾個人就馬上報警了。

    然而等下趕下來的時候,現被圍的人好好站在那,圍人的人一個個躺在地上或四肢抽搐或不斷呻吟。

    春夢哥走到我們面前,表情嚴肅的點了一根煙:「這什麼情況?」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給春夢哥和警察叔叔聽,本來我們是需要去警察局錄口供的,但是春夢哥看來在這一片還挺有名氣,給警察局打了個電話,我們暫時就沒什麼事情了,不過在這件事沒擺平之前,我們不能離開海南。

    等場面上的事過去,地上的傷殘們被弄去醫院之後,春夢哥嘆了口氣說:「你們把個太子黨給揍了,不過還好,這事兒我還能擺平,下次碰到這種事兒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就好了,這是我的疏忽。」

    老狗一臉無所謂:「隨他太子不太子的,我們是看你面子,不然他死定了。」

    春夢哥點了點頭,道了聲謝,然後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確實,我們怎麼說都是春夢哥領來的客人,如果不是把那傢伙干死了,春夢哥也一准滿頭的包的話,估計那個大金鏈早就被畢方給燒成骨灰了。

    吃過晚飯,傍晚的已經微涼的海風吹散了下午時候生在這裡的不愉快,夜幕漸漸籠罩在這一片白色的沙灘上。老狗已經成了這一片兒的孩子王,因為他的關係,我們也就能吃到很多奇怪的食物。

    篝火滿滿的燃起來了,然後傳說中的篝火晚會就開始了,一群本地少女穿著當地的那種很熱帶風的裙子和衣服,在篝火堆下載歌載舞的。

    小李子和畢方不知道躲到哪浪漫去了,連個招呼都沒打,小月跟老狗一塊在當孩子王,他倆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絕配,老狗和那群小孩在玩家家酒,扮演皇帝,小月扮皇后,倆人不但不覺得無聊,還不亦樂乎。剛才還有個**歲的小姑娘問老狗以後能不能娶她,老狗羞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他們都熱熱鬧鬧的玩,我覺得特沒勁,都沒人陪我玩。

    我躺在還是溫溫的沙灘上,看著滿天繁星,帶點海水腥味的風吹得很輕柔,耳邊好像傳來一很悠揚清亮的歌,我看了看那群載歌載舞的傢伙,他們怎麼看也不像能唱出這種歌的人。

    莫非是美人魚?

    好吧,我承認我童話故事看多了,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美人魚。

    可他媽這世界上連我這種鬼東西都有,怎麼就不能有美人魚,我聽到的歌聲是實實在在的,過去看看也沒事兒,就算是賣唱片的,我過去買一張回家聽也行不是。

    所以我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往歌聲傳來的地方找去,至於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難道我要告訴全世界,我現在正在找美人魚麼?我過幾年都快三十歲了!

    估摸著走了有二十分鐘吧,反正看那片沙灘上的篝火都變成一個小點兒了,周圍黑漆漆的,但是聲音更清楚了。

    藉著月光我能看清楚再走下去,我就得爬一座小山了,恩,在我們那叫山,在這估計叫懸崖。

    歌聲就是從這個懸崖頂上傳來的,好奇心驅使,我都到這了,所以不得不看看上面到底有什麼,就算不是美人魚是海妖我也不怕,看丫能吃了我不。

    我手腳並用的在濕漉漉的岩石上爬著,好幾次掉下來,難怪這沒人來,一般人早摔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爬上懸崖以後,我更清晰的聽到那個美妙到心坎的聲音了,順著聲音,我走到懸崖的盡頭,果然看到一個背影,不過我有點失望。

    因為她雖然從背影看是個身材妖嬈的美女,但是肯定不是美人魚,美人魚不會穿卡帕的T恤啊,美人魚都是拿兩根海藻系兩個貝殼擋著點兒的。

    不過人家的歌確實唱的不錯,我靜靜坐在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聽著她那種能透到人骨子裡的歌聲,雖然聽不懂歌詞,但是明顯這種充滿哀愁的歌聲讓我沉浸在這美妙的月色之中,不忍打擾。

    這歌好像挺長,我坐這最少十分鐘了,好像沒有一句是重複的,我挺佩服這作詞的,方文山一歌都得重複兩遍的唱。

    我聽著聽著,好像這歌要唱完了,因為這姑娘最後唱了好幾個詠歎調,一般像詩經樂府裡的歌,再長最後都有幾個詠歎調,然後才算結束。

    果然,在最後一聲最為嘹喨悠遠的調子唱完以後,那個唱歌的姑娘停了下來,並長長嘆了一口氣。

    她這一嘆氣,我也情不自禁的跟著她嘆了一口氣。

    我這一嘆氣不要緊,可這姑娘聽到我聲音就好像鞭炮在屁股後面炸了一樣,整個人都蹦了一下,然後回過頭,剛好和我四目相對。

    我看到她正臉的時候,我徹底的呆了,這是一個怎麼樣的臉蛋啊,整張臉小小的,眼睛卻特別大,亮閃閃的透著一絲驚訝和不安,鼻子俏生生的,嘴唇輕薄,一個酒窩在左邊臉蛋上,頭貼著臉頰,看上去有點濕漉漉的,分外誘人。

    我和她就這麼的四目相對,最後我敗下陣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頭說:「這個,我就是聽到你唱歌好聽,沒別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是什麼好人,不對,我不是什麼壞人。」

    我剛準備告辭走人回去睡覺,現人家姑娘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裡居然充滿淚水。難道我也碰到那種狗血的事情了?因為聽了場演唱會就撿了個老婆?

    這時候她輕輕開頭說話:「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來打擾我的成*人禮?」

    我被她問的一頭霧水(哎喲,又見一頭霧水):「我……我幹什麼了?」

    她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拿眼睛死死盯著我:「現在你要倒霉了,小子,算你不走運。趕緊打個電話交代後事兒吧」

    她一口流利的黑話,雖然在威脅我,但是聲音軟軟的,這根本就沒威懾力了,不過他這麼一說,我反倒是安心了,還好沒碰到小說裡那種撿老婆的事兒。

    我現在只把她當做敲詐勒索的女詐騙犯了,可惜了這麼一個明眸皓齒的大美女啊:「我偏不交代,你拿我怎麼樣?」

    她沒說話,只是把她誘人的嘴嘟成一個圈對著我,如果不是隨後我感覺到周圍一道氣浪吹過,我還以為她在索吻呢。

    這道氣浪吹過之後,我現我一點事兒都沒有,但是我腳下的石頭就好像被砲彈炸過一樣,本來光滑的石頭佈滿龜裂,輕輕一碰就成了生石灰。

    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那個小姑娘突然大聲的哭了起來:「你有沒有搞錯啊,次聲波都弄不死你,你是什麼做的啊。我他媽命太慘了。」

    我被她這麼一弄,完全迷糊了,什麼次聲波,什麼命太慘。次聲波我聽過,據說是殺傷力高的一種尖端武器叻,在鐵血軍事網上看到過介紹,不過這對我來說也太科幻了吧。

    我深切的感覺到這個小姑娘有點不正常,不過她想弄死我,我可得弄清楚了,我到底啥地方惹了她,沒辦法,我強迫症嘛。

    我走到她的面前,盯著她精緻的小臉蛋,然後用手想捏住她下巴:「你是什麼玩意兒?為什麼想弄死我?」其實這個詢問是一回事,順便揩油才是王道,畢竟像我這種奔三了,還是個處男的純情小夥子,是吧,不解釋。

    她見我去捏她臉,就準備張嘴咬我,我趕緊縮手,上次被四腳蛇咬了到現在都心有慼慼。她一嘴落空之後,我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的兩個在空中揮舞的胳膊,硬生生的把她給提了起來。

    把她提起來之後,我全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我眼睛瞪得極大,從上到下打量著這個被我提起來的小姑娘,我現在才知道她為什麼一直背對我,一直都是回頭跟我說話。

    因為她的下半身是一個粉紅亮還有漂亮花紋的魚尾,我的心瞬間就噗通噗通的猛跳。

    她見我盯著她的下半身猛看,邊哭邊罵我流氓。

    那條魚尾拍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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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涼,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