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牌救世主 作者:伴讀小牧童(連載中)

aswolfed 2010-12-21 08:02:52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8 133783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2:07

第三十章 再說一遍

其實女人這種動物吧,甭管漂亮還是難看,老娘還是老婆,你就得把她當成金魚玉蘭波斯貓伺候著,姑娘們天生誰都不是吃苦的命,作為男人必須得小心的照顧著,連蒙帶騙還得不著痕跡,葉叔叔說的好,咱老爺們兒沒有怕的,那叫尊重,尊重明白嗎?

    自從下午狐狸精事件之後,糖醋魚溫順了不少,這讓我氣焰很高漲,不過她現在活脫脫的真把自己當少奶奶了,連我晚上吃飯洗澡都給我做好了規劃,銀行卡全部上繳,可又把她那張無限透支的牛逼卡給了我,說什麼男人身上不帶點錢出去就是丟人。我也沒跟她客氣,反正我除了兩天買包白沙基本不怎麼花錢,就算真沒錢了,我還能抽老狗和小李子的。

    我們酒吧現在一過八點就關門,用老狗的話就是:「你他媽弄了個提款機,我們還那麼辛苦幹什麼?」我雖然狠狠鄙視了他那點志氣,不過晚上確實也沒啥生意,我們這地方又不提供那種燈光昏暗的**場所,一到晚上屋裡比白天都亮堂,來我們這找浪漫還不如去哪個荒郊野外無媒苟合。

    糖醋魚照例趴我床上,我頭枕著她尾巴在看她下午租的言情小說,這時我電話響了,來電顯示居然是王老二的,這可是稀客,這一扣門的貨能給我打電話請安,不容易。

    「喂?長啊,有指示啊?」

    王老二那邊信號好像很不好,只有呼啦呼啦的風聲和他斷斷續續的聲音:「我……九點……你,cao……」就這麼幾個字,王老二那邊就斷了線。我也不急,收好電話,反正他那邊有急事鐵定會再打過來。

    糖醋魚這時候回過頭跟我說:「你知道你壓著的地方是哪麼?是我圓潤可愛的小翹臀,是不是很彈?不過你稍微挪一下唄,我要翻身了。」

    我從床上站起身,翻個身至於說這麼多話麼。我看著老狗和小李子在床上下象棋,玩得不亦樂乎,我爬到老狗床上,想給他們支招兒。

    小李子見我上來,拿手捂著棋盤:「回去,你個臭棋簍子,你給誰支招誰輸,我跟老狗玩錢的,你別禍害人。」

    我一見他們玩真的,興高采烈的問:「多少錢一盤?」

    「一塊」

    「靠,玩一晚上也就夠個油條錢。你們有勁沒勁。」

    老狗和小李子誰也沒理我,做沉思狀。

    「剛才王老二打電話給我了。」我掏出手機隨口這麼一說。

    老狗側過頭:「他找你?你得倒霉了,他找人從來沒好事兒。」

    「云哥哥,睡覺啦,過來唄。」這時候糖醋魚已經鑽到被子裡了,只露著一個頭在外面衝我喊著。

    第二天我起床的時候,已經早上八點多了,我點了根煙蹲在酒吧門口,見人就衝他咧嘴一笑,甭管是認識不認識的。這是我昨天在糖醋魚那本言情小說上面看到的,說見人就衝他傻樂,能讓別人一天心情都好。

    可我沖別人樂,咋還有人扔零錢給我呢?

    快到差不多九點的時候,突然有好幾輛那種軍用的卡車呼嘯著從街頭闖了進來,看那架勢就好像攔路者七十碼一樣。

    其中一輛車嘎吱一聲停到我的面前,然後我就見陳胖子從上面走了下來。一身戎裝,跟平時那個鄉鎮企業家判若兩人,他從車上下來以後正了正軍服,然後直奔我就過來了。

    「什麼事兒啊?你弄得跟鎮壓暴動一樣。」我掏出根白沙遞給他。

    他點著之後猛吸一口:「趕緊,直升機馬上來了,王老頭緊急召喚你。」

    我:「?」

    陳胖子回頭對那幾車的兵哥哥大聲說:「全面肅清戒嚴,路兩邊的車一律拖走!」

    這時小月和糖醋魚端著個碗也跑出來了,小月把嘴裡東西嚥下去:「什麼情況?」

    我搖搖頭:「我哪知道啊,咱沒犯什麼事兒吧?」

    糖醋魚轉身回去,再出來時手上提著兩把沙鷹,默默站在我後面。如果不是她那身毛茸茸帶著草莓的睡衣看著還真挺像勞拉的。

    就在老狗和小李子6續叼著個麵餅如臨大敵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天空中傳來了那種直升機的轟鳴聲。

    我抬起頭看天上,只見一架小型偵查直升機在這一片上面徘徊,然後好像選了點一樣,轟隆著就降落在我們酒吧門口。

    我們都是第一次看見真的直升機,雖然沒電視上那種武裝帶導彈的牛逼,但是好歹也是塗了數碼迷彩有八一標誌的真貨,感謝市政工程處把路修的這麼寬,感謝政府把電線全埋在了地下,感謝房地產開商把樓蓋的這麼低。

    這時候,從這架四人座直升機上下來一個人,大概四十歲,肩膀上璀璨的黃底三顆星,直接把陳胖子肩膀上那一顆星給比下去了。

    他走到我們面前,目光犀利,表情鋒利:「誰是楊云?」

    我搶過老狗手上的半塊餅,咬了一口,舉手道:「我是,我是。組織上有什麼要求?」

    他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口道:「跟我走。」

    我沒搭理他,看了看陳胖子。

    陳胖子好像也不怎麼願搭理這個上校,回頭跟我說:「王老頭昨天的緊急命令,說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帶到,用的是衛星通道,我早上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電話一直打不通。你先跟他去,這邊的事兒我來給你解決。」

    我衝他點點頭,這時老狗上前,用手抹了一下嘴:「我們要不要一塊去?」

    「拉倒吧,你沒見這小飛機才多大點地方。你們老實呆著,我可金剛不敗不是。」我見王老二那邊可能出了什麼事兒,我去去就好,老狗他們還是不要去的好,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以後抽誰的煙去啊。

    我見小月和糖醋魚還有話要說,我用眼神制止了她們,然後一轉身就跟著那個上校鑽進了小飛機,學著電視裡帶上降噪器,沖底下的人招招手。然後直升機就緩緩的飛了起來,沒多一會兒就看不清楚地上的人的臉了。

    飛機在半空中全前進,我大聲問那個上校:「我們這是去哪?」

    他連頭也沒回,靜靜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眼睛看著前方。

    我又問了一遍:「我們這是去哪?」

    他摘下降噪器,用很嚴厲的口氣對我說:「不要問一些沒有意義的問題。我不知道振國叔為什麼要找你,但是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看不起你們這些仗著自己有點特殊之處就狂妄自滿的人。」

    聽了他的話我大致明白了,這個傢伙不是王老二的兵,而且很抵制那些能力兵種,果然陳胖子跟他不對路是有原因的。

    我摸了一下鼻子:「你當你多高尚呢?都幹一樣的事兒,你還騎兵笑步兵。德行!」

    他冷笑:「你們這些怪物,本來就不應該在這世界上的。」

    我抓著他的後座椅,用力一扳,整個靠背被硬生生的折斷,然後我掐著他的脖子把他往後一拉,半弓著背踩在他身上:「你他媽再說一句怪物給我聽聽?」

    他在飛機狹小的空間裡被我踩住動彈不得,但是依然很迅的把腰上的手槍掏出來對著我,我一把搶過他的手槍,對著自己腦袋連開三槍,然後把槍管塞到他嘴邊:「你他媽再說一句怪物!說!」

    「怪物!」他眼睛突出,青筋暴起的看著我惡狠狠的又說了句。

    我笑了一下,反手握著槍管,用槍把狠狠給他腦袋上砸了一下:「再說!」

    他額頭上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滴,然後硬咬著牙:「怪物!」

    我把他鬆開了,把槍塞回他的槍套,拍拍他身上的土:「你還挺有骨氣啊,你頭上那傷算我的,你想怎麼著都行。我睡會兒,看著你就煩。」

    說完,我甩開那種突然出現的暴虐感,眼不見為淨,不管還倒在地上的上校,自顧自的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不過這駕駛員確實很牛逼,從頭到尾連帶我開槍,他都好像沒聽到一樣。

    應該飛了有八個或者十個小時吧,中途好像還加了幾次油,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好像螺旋槳的聲音沒了,睜開眼睛,現飛機停在一個荒涼的山頂上,周圍除了樹還是樹,什麼都沒有,而且那個被我揍了一頓的上校也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我和正在校對表盤的駕駛員。

    那個駕駛員見我醒了,摘下頭盔:「哎喲,哥們兒,真解氣哎,那孫子老跟我們擺譜,說看不起什麼特殊能力的。丫就一傻逼。」

    我差點沒忍住笑,原來這傢伙見我揍那個上校,悶頭在那樂和,真是一損人。

    「他為啥看不起那些高功能的?」我確實有點好奇這個問題,這按理來說不應該的。

    駕駛員把外套脫了,裡面是個亮堂堂的校官軍服,他指了指肩章:「看著沒,咱們高功能的,軍銜普遍都高,我就一司機都是少校,不過一般都升不到將軍,這特奇怪。」

    「我靠,你也高功能啊?」我真沒看出來,說實話。

    他臉色自豪:「那可不,我從小就有一功能,只要是機械類的,我摸著就能把他給拆的乾淨利索,甭管啥車,上手就能開。這不,這次是開飛機,你要是在月亮上,我還能開著神舟七號上去接你呢。」

    「你就貧吧,等會我們往哪走?」我看了看手機,上面有四十多個短信和未接來電,基本上全是糖醋魚和天氣預報,還有那種過境廣告,比如衡水老白干喝出男人味,媽的盲俠最有男人味兒。我剛想給糖醋魚回個電話的時候,我的山寨手機就被折騰的沒電關機了。

    「跟我來走就是了。」駕駛員下了飛機,拿出個東西按了一下,直升機上出啾啾兩聲。

    我抓了抓頭皮:「直升機你也給上防盜啊?」

    「一直開車的,不裝這個老覺得少點什麼。」

    「……」

    跟著他走了十分鐘山路,大老遠就看到一片那種軍用的墨綠色帳篷,他抬手一指:「到了。」

    我跟著他走進圍著鐵絲網的帳篷區,裡面人還不少,有在一邊吹哨子玩螞蟻的,有點火用手一指就著了的,有拿樹葉子當柳葉鏢的,有抱著個筆記本打字跟刷屏一樣的,有浮在半空打盹的。反正各種各樣奇怪的人我都見著了,還有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從我面前路過,我剛準備回頭看看她身材,她就憑空消失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我問那個鎖直升機的大哥。

    他從兜裡摸出一卷口香糖,遞給我一根:「戰友唄,最近戒煙,別跟我面前抽啊。」

    等我看到王老二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差不多吃飯的點兒他出現了,他來的時候一看我,劈頭蓋臉就罵上了:「你他媽個小王八蛋,你打人家幹什麼?」

    「我愛打就打,你管的著嗎?」我邊說邊搜他口袋,然後從他褲子兜裡摸出一包紅梅。

    「你現在就抽這個?丟份不?陳胖子都抽利群。」

    王老二回手把紅梅搶回去:「這邊***最好的煙就這個了,就這個還得跑上兩個多小時的路呢,下午我去買條煙就花我四五個小時。」

    他叼出一根煙,也沒說我一根:「別他媽給我岔開話題,你為啥揍人?媽的,揍一上校,你夠牛逼的啊。」

    「靠,丫說我是怪物。得虧來的是我,你讓老狗畢方他們來來看,直接碎了他屍。」

    王老二深吸一口,一臉猥瑣:「媽的,他還沒被打夠啊?當初那小混蛋因為怪物這詞被多少人揍過了。有癮了還。」

    我皺了皺眉毛:「慣犯啊?」

    當晚,王老二什麼也沒跟我說,就把我安排在一個帳篷裡先住一晚上,我跟王老二提議能不能把我安排在女寢那邊將就一下,他讓我自己去跟姑娘們商量,可我實在沒那臉皮去幹這事兒,而且萬一要讓王老二知道糖醋魚的存在,那我一輩子都得被王老二玩弄在股掌之間了。

    我走進帳篷的時候現跟我一帳篷的剛好是那個鎖飛機的司機大哥,他正在行軍床上玩著psp,抬頭見我進來,從枕頭底下又摸出一個psp扔給我。

    「給你個玩。」

    「你挺有錢啊?這麼多?」

    「有錢個屁,自己做的。你要給我材料充足了,我連終結者都能給做出來。」

    我笑了:「你吹牛逼呢。」

    「你愛信不信,他們沒那種材料,我只負責技術組裝,又不負責鍛造冶煉。我學工程附魔的,沒學鍛造。」

    「沖工程花了不少錢吧。」

    「還行,有財主給報銷。」

    「……」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2:14

第三十一章 一天之力化無形

清早,還在睡夢中的我被王老二叫醒,跟著他來到一個高大的如同刀削一樣平整的峭壁面前。

    他先面色恭敬的對著這座峭壁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指著它對我說:「這裡,就是懸圃的入口。」

    「你叫我來這是什麼意思?這不是你師門的職責嗎?」我看了看這個地方,有種特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想哭。

    王老二伸手在地上開始佈陣法:「我有鑰匙,但是鎖換了,我沒辦法進去,它被天地之氣封了,我想除了你,沒人能走的進去。」

    他召集手底下的人用一種散著特殊香味的粉末按照他事先畫出來的痕跡均勻撒上,然後把那個厄運羅盤放在了最中心,王老二恭敬的捧著一束火把嘴裡高聲朗讀:「未有吾身,先有天地,未有天地,先有吾心。不肖弟子王振國拜上,叩謝天地賜吾等戍守之力。」說完,王老二雙膝著地,手舉過頭,又是連三叩。

    隨後他用手上的火把從點燃了地上那些香料,霎時間,整個山谷被濃厚的香味和濃霧籠罩,王老二直挺挺站在峭壁牆面,一絲不苟。

    這時候山谷裡突然颳起了大風,大風裡參雜著隱約的哭聲,那哭聲讓我有種撕心裂肺的心痛,我站在那,眼淚情不自禁的就流了出來。

    我擦了擦止不住的淚水問王老二:「怎麼了?」

    「往事。」王老二揉了揉泛紅的雙眼。

    風漸弱,心痛不減,但是並不是那種讓人受傷的心痛,心甘情願又依依不捨,很矛盾很矛盾。

    這時峭壁的中間出現了一道門,一道巨大的門,我往門裡看,只看到了湖光山色星空宇宙,山川大海。

    「你,準備好了沒?」王老二神色不同以往的嚴肅,山裡呼嘯的疾風把他的領子吹得迎風搖擺。

    我盯著我面前這隱隱約約浮現在空中的大門,凝重的點了點頭。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也許你進去之後,你會恢復你原來的記憶。還有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是以天守的身份懇請嘲風大人。」王老二突然用手打出複雜的手型,向我行了一個禮。

    「趕緊說。」我又看不懂他的手勢是什麼意思。

    王老二呼出一口渾濁的氣:「我想讓嘲風大人讓天地之力鎮守此處。」

    「什麼意思?」我頂著心痛好奇的問王老二。

    「就是讓原本附著在你身上的八相之力,鎮守這裡。當你需要的時候再天地間自主抽調。」王老二仔細的解釋著。

    「那我不干會怎麼樣?」

    王老二一臉嚴肅:「王德海,我,李傑克三人,將終身鎮守於此。」

    「好吧,聽你的。」王老二夠精的,想著老狗和李子要陪他這個糟老頭,在這待一輩子,我都能想到他倆幽怨的眼神了。

    王老二一聽我同意了,臉上的皺紋都展開了:「那你個小王八蛋還不進去?在這跟老子費什麼話。」

    「我日啊,至於反差這麼大麼?」

    「剛才是跟嘲風老大說,現在跟你說,我天天那麼跟你說話,你抗的住啊?趕緊滾進去。」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個大門:「我怎麼出來?」

    「時間到了自然就出來了。」

    我深呼吸一口,跨進了大門。

    跨進大門的一瞬間,我的腦中一空,耳邊嗡嗡的響,四周寂靜無比,我感覺我被包圍在一片黑暗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突然一陣強光刺入我的瞳孔,我看見一個巨大無比面目猙獰的人,雙手青筋暴起的正把天往上一點一點的頂著。那個人渾身**,在朦朧的光照射下就好像大理石雕一樣的完美。

    「哎喲,盤古哥。大神啊。」說著,我就想拿出我的山寨機拍照,就好像胡歌拍自己和劉邦拜把子一樣,把傳說中盤古開天給拍下來。

    可我回身去找的時候,現我連身體都沒有,我能感受到身體的存在,但是看不到。現在我就好像在看4d的阿凡達一樣。

    正當天地從混沌中逐漸變得清明的時候,畫面一轉,一個像山一樣的蛇身半裸女人正用泥做出一個一個的小人兒,然後小人從她手中放下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一個鮮活的生命,圍繞著這個女人載歌載舞。

    女媧娘娘啊,長得真像糖醋魚,不對,糖醋魚長得真像她,除了一個尾巴是蛇的一個尾巴是魚的,其他的幾乎一模一樣,不過女媧娘娘慈祥的表情和端莊的氣質是糖醋魚那個動不動提起沙鷹爆人頭的女人怎麼都比不得的。

    畫面不停的閃動,到了逐鹿中原時,我站在兩軍中間,眼看著千軍萬馬硬硬的對沖。應龍女魃,魑魅魍魎之間互相戰得頭斷血流,淒厲的慘叫和滿地的血污。我的心不禁抽*動了一下,隨後漫天的黑煙之中,蚩尤舞動著刀斧衝向戰車之上的黃帝,兩人站做一團,旗鼓相當。

    後來在一個村寨的前面,蚩尤在將要險勝之時,為了躲避腳邊一個抱著嬰兒的女子,而身中黃帝一劍,反勝而敗,倒地時,原本充滿殺伐之氣的眼睛,忽而溫柔起來,看著襁褓之中的嬰兒輕輕一笑。

    我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十分人性化的蚩尤,覺得他比黃帝爺們兒的多,歷史書上的描寫讓我很失望,歷史喲,永遠是勝利者的。

    這時畫面又一變,我現我站在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之上,孤獨的看著腳下的眾生,身後還有一個書裡經常見到的麒麟,我們倆跟背背山一樣,背靠背的看著不同方向,云從我腳下緩緩飄過,輕盈的白鳥落在我的肩膀上,跳動幾下,然後又沖向天空。我感覺我看著它高飛的身姿,突然覺得這個卑微的生命比我要快樂的多,我用尾巴敲了敲身後的麒麟,說了一句:「我死,天地還是天地,你死,生靈則再非生靈。」

    麒麟轉過身,用一種憤恨的眼神看著天,長長的龍鬚抖動著:「你為何不願逆天?管他什麼天地,管他什麼萬物,管他什麼生靈。你們本就脫其外?何必管他人生死。」

    我這時在心裡狠狠肯定這傢伙的話,這番話絕對是真理,我猛點頭,可說出去的話卻成了:「你好自為知,你我為友,我已知足,我等生來即為天下,此為命。」

    很前觀**的麒麟哥爆喝一聲:「迂腐!如你今日離去,你我恩斷義絕,再相見不死不休!」

    這時候我扮演的這個傻逼怪物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但願你我不再相見!今日一別,相見無期。」說完,我眼睜睜的看著我扮演的這個傻逼從那個高聳入云的高山上跳了下去,中途「我」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山上的麒麟哥,麒麟哥的眼神悲切憤慨,傷心欲絕,還有那種恨之入骨的通透。

    還沒等我落地,畫面又變了,不過我估計那種高度,如果要等掉在地上,那估計都夠飛機飛北京到上海一個來回了。

    現在我扮演的還是那個迂腐的傻逼,我面前天地一片混沌,陣陣撕裂,好像又有重合的預兆。

    「我」這時回過頭,向身後叩拜了一下後面密密麻麻的各種妖怪,我看到碩大的紅色天狗,在天上飛著的獨腳畢方,還有美麗到極點的孔雀,還有那個雪白的九尾小偽娘。這幾個我熟啊,其他的比如什麼什麼猴子朱厭,化蛇,窮奇也聽說過,但是大部分我都見都沒見過。

    「我」拜之後,一回頭猛的跳進那個混沌的漩渦之中,這時候我又成了第三人稱觀察視角,然後我看到後面密密麻麻的妖怪不管是傳說中的凶獸還是吉祥之物,全部義無反顧的跟著剛才我扮演的2B跳了下去,漩渦漸漸縮小,化為血色,隨後不甘的膨脹幾下,就徹底消失在天地中。

    而這時,剛才那個眼神犀利的麒麟出現在眾妖怪消失的地方,蹄子在地上輕劃了幾下,眼角一滴淚水滑落。隨後原本讓人感覺紫氣東來的祥瑞之獸突然變得充滿暴虐,玉色的鱗片化為血色,頭上原本圓潤光澤的角也慢慢變成一對充滿鋸齒的尖銳突刺。

    它朝天一陣嘶吼,然後便消失在空氣中。我的心在這一刻突然爆出剛才在門口時的那種感覺,那種無處不在的心痛感,讓我此刻手足無措。

    正當我茫然無措的時候,我面前的景色又是一變,我現我的牛仔褲我的山寨機我的七十塊的卡西歐手錶都回來了。

    「三哥,你那一輩子就那樣咯。」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我後面。

    我轉過頭,現一個帥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夥子穿著一身休閒西服站在我後面。

    「你誰?」

    那個小帥哥一拍腦門:「完了,完了,三哥傻了,四姐,出來救命了啊,三哥傻了!」

    這時候一個看上去很有殺氣的漂亮女人憑空出現在剛才那個叫我三哥的小帥哥面前,揪著他耳朵:「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四姐,叫我四姑娘。」

    等她把小帥哥的耳朵放下,然後猛的摟上我的脖子,撒著嬌膩聲叫道:「三哥!想死你了。親一個!」說完在我臉上狠狠親了一下,我臉都被親紫了。

    「你們誰啊?」

    這時候那個小帥哥和這個有點失常的美御姐互相看了看,異口同聲:「真傻了?」

    然後那個親我一口的姑娘連說帶比劃:「我啊,我啊!你不認識啊?蒲牢啊,老四,這小子老九,螭吻,哎呀,你忘記了?那天你燒人家房子就是螭吻這小子借你的力,上次揍那隻小狗崽的是我,還有那次那次,劈那個四腳蛇的是二哥睚眥。還有上次你壓壞公路那次,那是囚牛老大惡搞你。記起來沒?」

    我大致聽明白了,他們就是王老二說的我那八個卦象的兄弟姐妹了。

    這時候那個小帥哥點點頭:「你總算明白了,好了,明白就好了。我們得回去了,我們已經違規操作了,我們一走開就得出事兒,還好老大知道是來看你,所以沒怎麼怪我們。走了,走了。想我們的時候就心裡默**就好了,我們在你左右哦。拜拜!」說完他們倆刷拉一下就消失在我面前。

    他們走後,這一片地方就好像駭客帝國裡的城市坍塌一樣,如詩如畫一般的世界肉眼可見的緩慢的垮塌下去,隨後我的眼睛一黑,再睜開的時候,我現我正緊緊貼著剛才那塊峭壁跟傻逼一樣的站著。

    王老二站在那,嘴裡不停在**著什麼。他身邊的一票人各自在旁邊戒備著。

    他見我從裡面出來,快步走上來:「哈哈,老子終於知道妖怪都去哪了,都被你個小王八蛋拿去補洞了。」

    「你怎麼能看到?」明明都是我看到的,王老二怎麼知道的?

    王老二從兜裡掏出一包紅梅塞給我:「我是給這看大門兒的嘛,裡面的事兒我能看到個大概,但是妖怪跳河之後我就看不到了,好奇怪啊。」

    我撕開紅梅,拿出來抽了一根,剛才那些東西在我腦子裡慢慢理了一遍,然後開口對王老二說:「你開始不是說裡面有妖魂麼?都哪去了?」

    王老二拿出包軟中華,然後抽出一根點上告訴我:「晚了,全部跑了。這都別管了,我們開始吧。」

    我搶過他的中華,然後問他:「開始什麼?」

    「靠,你玩賴是吧,鎖大門兒啊。」

    王老二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在整面峭壁上都刻上了我人不出來的道術陣法,然後他先朝我一拜,然後跟我說:「剛才是拜天地。你等會自願的把你身上的天地之力貢獻出來就好。」

    「鬼他媽跟你拜天地,老子不干了。」

    「靠,那我叫王德海他倆過來守門。」

    「老東西你威脅我?」

    「對,你怎麼著?」

    「我不怎麼著,開始吧。別磨蹭了。」

    我聽他的,心裡想著自願貢獻身上的天地之力,一隻手按在那塊石壁上,沒多一會兒,整個一座山出耀眼的黃光,閃爍了幾下整座山就消失在我們面前,不過別說少了座山,如果這種無人區不是突然變成喀斯特地貌,也不會有人來管,而這時我覺得我整個人天旋地轉的,像一個禮拜沒吃東西一樣,身上的力氣一下子全被抽乾了。沒三分鐘,我就癱倒在地,然後人事不省。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開切割,我開割裂,我開剔骨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王老二,我感謝你八輩子祖宗。」我醒來後,現我現在變得跟普通人沒一點區別,剛才喝水的時候居然被燙著舌頭了。

    王老二在旁邊轉悠,見我罵他,他笑嘻嘻的湊上來:「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聽哪個?」

    我拿起枕頭就往他身上扔:「牛糞有的是!」

    他不接我茬,自顧自的說:「壞消息呢,就是你以後都沒辦法再刀槍不入了,但是百毒不侵是肯定的。」

    這他媽不是要我命麼,我都習慣沒事從十幾層摟上面往下跳了,這要哪天給忘了,我不直接死那了?

    他看了看我,笑嘻嘻的接著說:「好消息呢,現在天地之力就是你的了,你什麼時候都能自主應用,收隨心,拿走了你的盾,給了你一把衝鋒槍。你覺得怎麼樣?」

    我看了看他:「不怎麼樣兒,好歹也給我段時間適應啊,你他媽現在這麼突然,不是要我命麼?」

    他慫恿我:「你試試你試試」

    「怎麼試?」

    「你不知道啊?看來你記憶沒恢復」

    我這時候想起剛才那個叫我三哥的四姑娘和九弟說的話。我心裡默**了一下四姑娘的名字,說燒了王老二的頭。無效。

    「你他媽又騙我,沒用。」

    「你剛才怎麼說來著?」

    「我說蒲牢,幫我燒了這老頭兒的頭。這不,你頭還在。」

    王老二摸了摸自己頭:「我日,你他媽怎麼這麼混蛋。不過你***先把你每個弟兄對應什麼卦象給背出來吧,你個文盲。背熟了還能組合著用,蒲牢是***坎相,是水相。」

    按照這麼理論的話,那麼上次大爆炸應該是火的啦。

    「我靠,小王八蛋你真他媽燒老子頭啊。」王老二腦袋上點著火,嚎叫著跑出帳篷。

    四姑娘,我要洗澡。

    嘩啦,我從頭到尾被淋得透透的。一點盲區都沒有。

    我茫然的坐在冰涼的床上。

    這玩意兒,還得多練啊。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3:10

第三十二 你認識我認識你麼?

在吃中午飯的時候,我的體力已經差不多完全恢復了,除了感覺少了點什麼又多了點什麼之外。這我感覺是廢話,不過也不是廢話,少了的是我原來有的,多的是我原來沒有的,但是大體上還是沒什麼影響。所以我向王老二提出想回家的願望。

    「什麼叫讓我病情穩定一點兒?」我手上拿著一卷壓縮餅乾和山裡裝的泉水,坐在王老二的帳篷裡。

    王老二賊眉鼠眼的看了看我:「你平時都把自己當萬能扳手了,一點正常人怕火怕電怕雷怕雨的本能都沒了,現在放你回去,你說你是不是死定了?」

    我揣摩了一下他的話:「你這不是說的原始人麼?再整下去我都被你說成植物人剛復原了。」

    「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你平時過馬路看紅綠燈的不?」王老二掏出根煙放在嘴上。

    「誰看那玩意兒,得耽誤我多少時間啊。」

    「看你這點素質,還大學生呢,你現在也可以不看,反正你別被車撞了就行,在你沒習慣你新功能之前,你鐵殘廢了。」王老二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我被汽車撞完飛起來的樣子。

    我仔細想了想,他說的確實還是有道理,咱不拿小命開玩笑,不為了製造劇情而捨身取義:「那行,你得給我個明確的日子。」

    「這得看你智商了。」

    我:「……」

    王老二這邊居然還帶著幾台小型電機,更讓我難接受的是這邊有電機,居然沒有一個萬用充電器,而且這裡除了王老二之外其他人都沒有手機。我只能在王老二惡狠狠的眼神之下,用他的手機給小月老狗他們打了個電話回去報平安,在頂過糖醋魚的第一波轟炸之後,我把我這邊的事兒大致經過告訴了他們,而且我跟他們說,我還得在這邊閉關幾天才能回去。

    而從他們那邊得到的消息則是小李子已經給糖醋魚準備好了成*人儀式的東西,可糖醋魚打死不同意,非得等我回去之後才行,最後我把安撫糖醋魚的任務交到了小月手上,估計能把她暫時壓制住的也只有小月一個人了,畢方的話不和她同流合污已經就是謝天謝地了。

    而隨後的幾天,我每天要干的事兒就是跟著王老二的那幫子人鍛鍊反應度,因為我的應急反應度居然是零點八秒,這些人裡最次的反應度都是零點零七五秒,也就是說現在這幫人裡隨便弄出一個都能在我沒動攻擊之前弄死我。

    我徹底的悲劇了,一直以來因為不需要考慮任何人身安全問題,所以我幾乎沒有什麼先聲奪人啊,什麼先下手為強的觀**。就算是平時打架旁邊不是還有老狗和小李子嘛,所以這幾天我幾乎天天被他們蹂躪,特別是每天下午那幾個小姑娘,都說最毒婦人心了,果然是沒錯,她們可以說用盡各種殘忍招數對待我,比如什麼隱身突擊二連刺,什麼空中二十四擊打連摔。總之花樣是舉不勝舉,我反正是被弄得青眉腫臉的,一到晚上趴在行軍床上那是動也不想動。

    最後我實在扛不住了,衝著王老二表,威脅他如果不把我弄回去,我就直接活火熔城,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二十年後再相聚就是了。

    王老二喝了一大口開直升機買來的非常可樂,樂呵呵的對我說:「哎呀,別說這話,我不是忘了跟你說了嘛,卦象裡頭不光有進攻,也能防守,熟練之後還能防盜。」

    我聽完他說的,先是呆了一會,然後仔細思考片刻,最後猛的跳起,抓住王老二的領子,衝他喊著:「你……你***不早告訴我?整得我被他媽揍了三天,你看這!這!還有這,全身一塊兒好肉都沒了。我弄死你我跟你說!」我一身傷痛,就是因為這老屁股沒把主要的東西告訴我,我一直都只會站那傻逼一樣的放大招,人家隨便弄我。

    王老二掰開我的手:「我哪他媽知道你這麼蠢?不乾脆讓你鍛鍊一下拉倒,你智商這麼低,你怎麼活過來的?」

    在他走後,我試驗了一圈,現一個奇怪的問題,乾坤卦我一直都調不出來,不管是攻擊也好防禦也好,怎麼叫都叫不動,不過無所謂了,另外六個隨便來一個,甭管攻擊防禦都足夠用了,比如那天那個老九,召他當防守那可牛逼了,我身體周圍就會有一圈彩色的薄膜,東西碰上直接就燒沒了,這種防守有點狠,不適合我這種打小心善的人用。

    等我全部試完之後,我邁著帶著項羽之氣的步子走出帳篷,逐一去挑戰了這幾天來摧殘我的傢伙們,這次我算是狠狠報仇了,我好像又回到了前幾天的那種任你狂風暴雨,我自巍然不動的境界,然後隨手甩出拋出一擊,就讓那些正在攻擊我的人翻身倒地,我相信,如果我再加把力氣,他們肯定是死了。

    被我打敗的眾人圍著我想研究我到底應為什麼從一個靶子變成了打靶的。

    「你們不知道吧?來,玲玲,讓我摸下胸部我告訴你。」我調戲的就是那個會憑空消失然後用東西扎人的姑娘,其實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只是看上去年輕了一點。

    我捂著臉上的紅手印,坐在石頭上:「其實啊,我剛才睡覺的時候,突然受仙人點撥,然後我突然就脫胎換骨了。」

    眾人四散離開,連問都沒多問一句,特別是那個最少有e罩杯的玲玲,用那種看臭不要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後消失在我面前,隨後我手裡多了兩個饅頭。

    「你們這些當兵的,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玲玲我告訴你,我媳婦兒比你漂亮多了。」我嚼著饅頭衝著四周那些各幹各事兒的級兵人們怒吼著,也不知道王老二從哪弄到這些人的,隨便拿出去一個都能當玄幻小說主角,而且絕對是一出場就牛逼蓋了天的那種。

    正當我嚼著饅頭的時候,腦子裡突然出現好像弦斷掉的聲音,我霎時間頭一昏,站立不穩,坐在了地上。

    我甩了甩頭,自言自語:「王老二真不是東西,都把我弄貧血了。」

    這時王老二從帳篷裡出來,面色陰沉,就好像在和女朋友吳儂軟語,白玉初現的時候電話唱起月亮之上。

    他就用這種跑了老婆死了孩子的表情看著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包。

    我走到他身邊,從他口袋裡摸煙,現他一點反應都沒,這就讓我很奇怪了,莫不是他知道自己大限已到,良心現了?人之將死其行也哀嘛。

    「你看啥呢?」我繞到他身後,順著他的眼光往那邊看,可除了天上密密麻麻的鳥往外飛之外,就是一片樹林,連根毛都看不到。

    王老二擺擺手:「***,剛才不知道什麼玩意在那邊,老子差點被它的氣息給嗆死,估計好幾個老李摞一塊兒都不是他對手。」

    老李是老狗和小李子的師傅,是我已知的人裡的第一高手,連他都不是那邊那玩意的對手,難道真要我這個傳說中拯救過世界的牛逼出手嗎?不太好吧,我技能還沒熟透呢。

    隨著他話音剛落,我突然現王老二不動了,周圍的人也不動了,原本簡易爐灶上的火苗也不動了,連那邊那個在角落撒尿的能放六脈神劍的大叔的尿都靜止不動了。

    我看了看手上那塊七十元的卡西歐,它照樣不動了。我大喜,快跑到玲玲身邊摸了一下她強的e罩杯,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回王老二那邊抽煙。

    「你變了不少啊。」一個穿著拉風的男子出現在我面前,看他衣服的牌子,居然是阿瑪尼的。再看看我的美特斯邦威,至少名字比阿瑪尼長點不是。

    「你誰啊?」我打量著這個人,皮膚黑黑的,個頭跟我差不多,但是明顯比我壯很多,意外的現丫長得跟我還挺像的。莫非是我失散多年兒子?

    他摘下他的高檔圍巾,隨手扔到一邊,面無表情:「麒麟。」

    「啊!我見過你,我見過你,當初那個傻逼跳懸崖的時候,你不讓他去來著。你思想很前啊。」他一說,我就想起來了,我在那裡面看電影的時候,曾經見過這個傢伙。

    他臉上的肌肉硬了硬,好像是咬了咬牙:「你說的那個傻逼,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到現在為止唯一有過的朋友。」

    我遞給他一根白沙:「要我是他,我才不去送死呢,估計你要是個母的,他肯定不會走了。」

    他捏斷了我給他的煙:「你就是他,我再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我從地上撿起他弄斷的煙,再次遞給他:「我不是你的他,我不需要你的機會。」

    他沒接我的煙,只是定定的看著我不說話。

    「你看到了,我現在沒有那份俯瞰眾生的心,也沒那份保衛蒼生的力,我頂多算個稍微不太正常的普通人,我有妹妹,有朋友,有女朋友。喏,還有這個老傢伙。你別跟我說你要把他們全殺了,這是八十年代末台灣偶像劇裡的情節。」我點著那剩下的半根煙,吸了一口。

    「我不能殺人,我們只是天地的棋子。」他滿臉哀怨的張開手,指了指天,指了指地。

    「那你今天來是準備幹什麼呢?」我挺好奇的,既然什麼都不準備干,他過來是為什麼,難道就為了讓我能摸一下玲玲的胸部麼?

    他看著我煙波流轉:「我是來見一見一個幾千年未見的老友,然後我會告訴他,我很快將要找到讓天地重歸混沌的方法,問他願意不願意跟我一起重新創造這個世界,從棋子變成主人。」

    「農奴翻身之後要干點什麼呢?」我反覆思考他的話,可是這絕對是無限循環小數點,全部的東西重新洗牌,然後重頭再來,這不是有病麼?

    他也停了半晌,面無表情,在原地來回走了有五分鐘:「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重新塑造這個世界,我不甘心!」

    聽他這話說的,我整個人又一次斯巴達了,照他的理論,就是全國人民都別上班了,全去打網遊好了,打網遊用遊戲幣換錢,地也沒人種了,布也沒人織了,然後全世界人民打網遊餓肚子,打網遊餓肚子……。活兒,總是要有人幹的嘛,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的大花園。

    「也就是說你也沒想好咯?你趕緊回家洗洗早點睡。」我看了看周圍還被他定在那的人,萬一出點什麼岔子,我可就得徒步走回去了。

    他沒再看我一眼,背對著我:「我會繼續找下去,我會讓我們成為天地的主人,我還會再來找你,你是我唯一可信任的人。」說完,他整個人就變成了水波紋,然後嘩啦一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衝著他消失的地方大叫:「別太頻繁了,三五十年一次就行。」

    送走這個說話沒有前應後果的神經病,我見周圍的人還是沒動起來,於是乎,我又跑到玲玲面前,剛下手的時候,周圍的聲音驟起。

    我兩隻手捂著臉上的兩個手印,坐在王老二面前:「剛才來了個變態。」

    王老二悻悻的抽著紅梅,然後眼巴巴看著我手上的中華:「怎麼說?」

    「一個自稱是麒麟的人形怪,來這,跟我說要毀滅世界,拉我入夥。」

    「我怎麼沒看到?」王老二四周看看,然後渾身打了個冷顫。

    我指了指四周,然後把那個神經病跟我說的事兒仔細告訴給了王老二,畢竟他是圈內人士,懂行兒,拯救世界的活兒還是讓他來幹的好,就算他打不過再讓我上都行,推理這事兒,太麻煩了。我紅領巾可是一直帶到自動退隊的,做好事兒不留名那是基本美德。

    「那你怎麼不跟他走?」

    「你別逗了,讓我跟一神經病走?你還不如隨便給我找本什麼秘籍,讓我躲山洞裡煉一輩子呢。」

    「我這剛好有一本,你要不要?」

    「什麼的?牛逼不?帶飛昇的不?」

    「麻衣神相,上面還有現代面相圖解,內蒙古出版社的。練到第九層,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3:16

第三十三章 變形啦啦

在那個神經病麒麟走後,王老二一行人也準備走人了,這幫傢伙各自有各自的工作單位,就好像那個鎖直升機的牛逼是開公交車的,玲玲是小學語文老師一樣,王老二,王老二依然在道術協會看大門兒。

    「你們不是專業當兵的啊?都是民兵是吧?」我看著一個個校官銜的民兵百思不得其解,於是就逮過和我一路返鄉的玲玲一通狂問。

    小學老師正在直升機上備課,聽我這問題回過頭:「專業的啊,我們都專業的,我六歲不到就參軍了。」

    「那你還兼職當老師?」我指了指她手上的教案,瞟了一眼她的胸部。

    她把降噪器拿下來很認真的告訴我:「我們都不屬於正常軍事單位,幾乎是不能暴露的,而且我們是不允許被派上常規戰場的,那你說,平時哪有那麼多妖魔鬼怪讓我們抓?總得找點活幹吧。」玲玲大姐姐如是教育我。

    「那西郊菜市場那個賣土豆兒的大媽興許都會放動感光波了?」我從旁邊睡得死去活來的王老二身上摸出包煙,塞我自己兜裡。

    女老師衝我翻了翻白眼,帶上降噪器繼續備課去了。

    在大概四五個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一個特荒涼的飛機場裡,周圍到處都是鐵絲網和亂竄的草狗。

    王老二打開機艙門,衝我說:「在這下。」

    「這不沒到站呢嗎?這他媽連個打尖住店兒的地方都沒有。你還是個人啊?」我看了看周圍荒涼的環境,就這地方,蓋間房子面朝哪兒都行,保證春天一暖到處花都開。

    王老二在身上亂摸:「我們都得下,等會兒坐公交回去。兔子,你幾點接班?我煙呢?」

    駕駛員大哥摘下頭盔,脫下飛行員的拉風衣服,從箱子裡拽出一件藍色的,上面印有我們市公交公司字樣的工作服穿在身上,嘴上叼著根煙,看了看表:「還有半個點兒,現在趕緊過去,差不多了就。」

    我看著他們幾個目瞪口呆,一個個校級軍官,當老師的當老師,開公交的開公交,我還聽說那邊有一個能讓半個西湖直接凍上的傢伙居然還是個賣黃牛票的。

    這時候玲玲開口了:「兔子啊,後天下午的家長會你得來啊,你家小子都雇了四五次人了,還每次都不一樣,他要再幹這麼沒譜的事兒,我告訴你,我就得打電話給你媳婦兒了。」

    司機哥忙不迭點頭哈腰,拍著胸脯打著包票說絕對不會再藉故不去,還保證以後隨傳隨到,保證配合老師工作,絕對不給老師添麻煩。

    後來我們在這種狗都不拉屎的地兒步行了整二十分鐘,才看到一條主幹道,兔子哥領著我們到了個公交始站,刷了卡,交了班,上車的時候還偷偷把員工卡遞給我。

    我坐了一個多鐘頭公車之後才隱約感覺好像是出了城鄉結合部,馬路兩邊也沒了那種亮著紅燈上面寫著溫州妹專業洗浴的美容美店。我深呼吸一口,現這空氣髒的,真他媽夠味兒,挺長時間沒聞著還怪想的。

    玲玲是第一個跟我們告別的,她說她老公晚上要帶她去燭光晚一下餐,她得提前去準備準備。

    我問王老二:「他們怎麼跟外面聯繫的?」

    「媽的,都用衛星電話。」王老二恨恨的說。

    「……」

    時隔小半個月,我又一次站在酒吧一條街的入口,此刻,我百感交集。曾無數次幻想著那種衣錦還鄉,近鄉情怯的感覺,此刻如漲潮一般淹沒了我的天靈蓋兒,我多想摸一摸身邊那一棵棵亙古不變的電線杆兒,我多想親一親腳下這片飽含啤酒瓶碎末兒的泥土。

    「哎喲,楊哥?放出來了?」這是經常在這條街上打小孩罵老頭欺負殘疾人的二癩子跟我親切的打招呼。

    「哎?小楊?放出來了?」這是常年在路邊擺棋攤子騙錢的老頭跟我親切的打招呼。

    「喲,揚兒,出來了?」這是居委會大媽親切的問候。

    「楊哥,什麼時候放出來的?」這是片警小吳,小劉的女朋友。

    「楊哥,出來了!晚上我請你吃飯。」這是片警小劉,小吳的男朋友。

    「揚癩子,耍流氓,吃了飯,不付賬,警察抓,便衣逮,跑到柬埔寨……」這是街道上那群孩子對我最誠摯的歡迎。

    我聽到這些親切又質樸的鄉音,頓時淚流滿面。

    蹣跚著步子,來到酒吧門口,現小月和糖醋魚已經站在門口迎接我了,我張開雙臂,一手摟一個。

    「你們怎麼知道我回來的?」我親了一下小月的腦門和糖醋魚的臉。

    糖醋魚傻笑了一下:「你剛進路口兒,這邊電話就響了,是媽媽防火防盜會的,說讓我們小心財物。我就知道你回來了。」

    我:「……」

    晚上的歡迎儀式極為隆重,連小劉都來蹭飯了,帶來了柚子葉和檀香,但是沒帶女朋友。

    我極力澄清我不是因為作姦犯科才被逮的,是因為要去執行任務才被逮的。但是小劉明顯不太相信,走的時候很悲天憫人的留下一句:「楊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可你鬥不過那些根深葉大的惡勢力的,量力啊。」

    他走之後,我打電話叫來了老王八和狐狸精,我得跟他們商量一下那個神經病麒麟的問題,因為他說是說他不會殺人,誰他媽知道他神經病犯了的時候會不會情不自禁霎時衝動。

    小狐狸來的時候,我驚奇的現他在跟老王八呆了一段時間之後明顯更漂亮了,糖醋魚的目光在老王八和小狐狸身上轉來轉去,然後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點了點頭。

    「你是說,妖精轉世是因為被你拐騙去集體自殺?」小狐狸輕蹙眉頭,美麗不可方物。

    畢方不知道從哪撿了一張紙,挖了兩個孔栓了一根繩,然後戴在了小狐狸臉上,然後衝我說:「那你看我原來漂亮不漂亮,是不是跟鳳凰一樣?」

    「我……我……我怎麼什麼……麼都不……不知道啊?」老王八懊惱的錘了一下桌子,好像是因為沒當成英雄在跟自己悶氣呢。

    小李子撥弄了一下劉海:「你看到的那些妖怪裡有黃毛的沒?妖怪可是屬於全人類的,你不能全盤中化啊。」

    老狗正在專心對付一根黃瓜,看他樣兒就沒打算參與討論。

    糖醋魚坐在我腿上,手上撥弄著手槍的保險:「這事兒,好像跟我沒多大關係啊,說點跟我有關係的唄。「

    小月捂嘴一笑:「哥,你那時候是不是有好多女妖怪追你啊?」小月果然還是不關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她關心的事兒比這些亂七八糟的更亂七八糟。

    她一說完,我就見糖醋魚殺氣騰騰的看著我,一邊嘴角向上翹著,似笑非笑。

    「都別鬧,都別鬧,聽我把話說完。」

    接著我就完完整整的把從那裡面出來之後能力的變化和那個強悍且變了態的神經病麒麟的事情給他們交了個底。

    我話剛說完,他們就開始激烈的討論,討論的方向開始還是要不要跟麒麟作鬥爭,拯救全世界,但是糖醋魚一插進來後,話題迅轉變成什麼時候把小狐狸許配給麒麟哥哥,從麒麟哥的身份地位來看,跟小狐狸怎麼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小狐狸被糖醋魚說的滿臉暈紅,委屈得一塌糊塗,不停的說:「我是個男的,我是個男的……」

    天色剛黑,糖醋魚的尾巴直接蹦了出來,小狐狸好奇的上去準備摸,我眼明手快,一把把他的手拍了下去。

    這時候,已經鎖死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她的出現讓我們全部都嚇了一跳,等我看清楚了以後才松了一口氣,趕緊起來給她讓了個座。

    「姥姥,您怎麼來了?要來也得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啊。」來的人是那個已經跳出輪迴的姥姥,想也知道,除了她誰還有淨化空氣的能力啊,她一進來,酒吧裡的含氧量猛增百分之四十。

    老太太穿著特漂亮的小棉襖,坐在沙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我笑了笑:「你現在是真正的嘲風了,你見過他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把剛才跟糖醋魚他們講的事兒給姥姥複述了一遍。

    「沒錯了,你已經繼承了他的記憶了,我當時看到的和你說的一摸一樣。那你應該也見過麒麟大哥了吧?」

    我又點了點頭,再把跟糖醋魚他們講的事兒複述了一遍。

    姥姥面色凝重:「你要做好準備了,麒麟說一不二,他說他要讓天地復合就一定有辦法。天底下能跟他一敵的只有你了。」

    「他不出面,我到哪兒跟他敵去啊?」我想著麒麟看我的眼神,我就起雞皮疙瘩。

    姥姥站起身,慈祥的一笑:「沒辦法。不過你們遲早還會見面的,沒有你,他動不了天地。你們之間難免一戰,你好自為知。」說完姥姥踱著金蓮步特瀟灑的穿過大門,走了出去。

    我們八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在座的基本都是混吃等死的貨色,突然這麼大的擔子弄到我頭上,我表示壓力很大啊。

    小狐狸這時候手不停的擺:「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個服務員。」

    老王八一個腦瓜崩就彈在他頭上,指著我:「他……他……死,我……我們全……全完蛋。」老王八看似憨傻的外表之下藏著一顆怎麼樣多孔的心吶。

    糖醋魚這時候一臉無所謂:「沒關係啦,身為一條糖醋魚,我一輩子的責任也就是傳宗接代了,楊云,我們趕緊生個孩子吧。」

    我:「……」

    眾人:「……」

    等老王八走了之後,內部會議正式開始,這時候剛才一直在對付黃瓜的老狗踴躍言。

    他是這樣說的:「不然我們先下手為強,先把丫找到,然後咱一哄而上,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然後扔到福爾馬林罐子裡泡起來,當展覽品。」

    畢方搖搖頭:「不好,我覺得應該把他手腳砍了,養在大花瓶裡,天天給他吃漢堡,讓他長成瓶子形。」

    我聽的那叫一個心底寒,意味深邃的看了一眼小李子,現他在那抖若篩糠,一腦門子虛汗。

    小月抿嘴笑了笑:「你們都別瞎想,到時候的事兒到時候說,結果就兩個,一起死一起活。」

    我點頭,有這樣一個懂得逆向思維的妹妹,哥復何求啊。

    這時候糖醋魚晃著我脖子:「我們生個孩子吧,生個孩子吧……」

    小李子突然好像想到什麼,眼睛鋥鋥亮:「你媳婦兒變人的法子,我給找到了,成功的話,我估計能拿諾貝爾生物將了。」

    我抱著吵吵著要孩子的糖醋魚問小李子:「啥辦法?別整那些奇怪的手術啊,到時候人沒變成,整出一盤生魚片。」

    小李子瀟灑自信的甩了一下劉海:「你走這段時間,我讓她說了一下她變人的過程,她說是唱歌。我就讓她唱一,她唱的時候我現,她是在用她的聲音吸引天地之氣淨化她身上的妖氣。」

    糖醋魚朝著小李子扔了包餐巾紙:「你丫才是妖呢,你才有妖氣呢,你看老狗變身的時候多噁心,那才叫妖,你看我,這麼靈動秀氣,閃閃惹人愛,你說我有妖氣?畢方!上!」糖醋魚義憤填膺的數落著小李子,尾巴在我腿上拍得生疼。

    老狗回味半天:「我怎麼就噁心了我。不挺陽剛嗎?」

    這時候小李子笑呵呵的摟著呲牙咧嘴朝他撲過來的畢方親了一口,對我說:「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現這個之後,就太容易解決了,佈個陣法,吸引一下靈氣過來,十幾天就行了。你要在的話估計也就是三五分鐘。」

    我雖然聽不太明白具體的,但是隱約還是知道他說的大概了:「那現在開始唄,要我幹什麼?」

    「那咱先把材料費算清楚」

    「……」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3:23

三十四 小風嗖嗖

我拿著一個小馬扎,坐在小李子在天台上佈置的陣法裡,糖醋魚拿個小馬扎坐在我對面。天氣不是很好,小風嗖嗖的吹。

    「你說,他這是玩的哪一出兒啊?把我們放這,他自己跑了。」糖醋魚穿著厚棉襖還是凍得打顫顫。

    我把風衣脫下來披她身上:「我哪知道啊,早飯還沒吃呢。」

    話音剛落,小李子率領著老狗小月畢方還有前來圍觀的老王八小狐狸魚貫而入,手上拿著一堆閃閃亮的球球。

    他彎著腰,一邊把球球無規則的放在我們身邊一邊說:「這是王八哥剛給弄出來的水玉,外面賣的可不便宜,十五塊一斤呢。

    老王八衝我笑了笑:「不……不……不用謝

    十五塊一斤的東西,還跟我說不用謝,這讓我實在是有點盛情難卻啊。

    小李子擺放完這些小球球之後,他們所有人都圍著坐在馬紮上的我和糖醋魚。

    「你們這是干什麼,幹什麼?這麼看我,我哪吃得消啊,看他去。」糖醋魚指著我,沖圍觀群眾叫著。

    隨後小李子把眾人都拽後幾步,衝我和糖醋魚說:「小心啊,我要功了!」

    說著,小李子從包裡掏出幾張符紙,嘴裡**叨幾句,讓那些符紙凌空飛起,在半空中燃燒起來,符紙燃燒的時候不像其他的紙那樣沒一會兒就燒光了,這幾張紙在半空一直燒著,而且好像根本沒有要熄滅的意思。

    「等會你閉上眼睛吧,別胡思亂想,中途愛張開不張開,精神集中點就行。」小李子跟我這麼說。對於他來說,這種小陣法就相當於動手術割盲腸。

    我看了糖醋魚的尾巴,然後看了看沒星星的天,沖小李子點了點頭,示意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然後我就閉上了眼睛。

    糖醋魚緊緊抓著我手,我感覺她手心都出汗了,這是身體不好的徵兆,得補。

    閉上眼睛之後,我突感到一種坐電梯往下走時的那種失重感,我連忙張開眼睛,我張開眼睛之後現我還是坐在那個陽台上,但是糖醋魚不見了,小月不見了,老狗不見了,所有人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我明顯沒見過的女人在往陽台上曬衣服。

    這時她好像察覺身後有個人,迅轉身,手上抓著一根衣架子向我走來,站在我面前:「你是誰啊?」聲音聽上去不錯,含糖量中等。

    幻覺,一切都是幻覺,我趕緊又一次閉上眼睛。我耳邊響起一聲女人的尖叫,我沒敢睜眼,而這時我又感覺到了那種作雲霄飛車的感覺,而且我分明的感覺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心跳和脈搏。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感覺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那種很雜亂的呼吸聲,我悄悄睜開一隻眼睛。

    先映入眼簾的是糖醋魚那條讓我愛不釋手的尾巴,再是她驚訝的眼神,最後是其他所有人驚訝的眼神。

    「你們都看什……」我話沒說出口,我也被驚訝了。

    因為我順著他們的眼神方向看過去,一個人,一個圓圓臉蛋、皮膚細膩、身材豐滿、眼角還有一顆淚痣的性感成熟女人正拿著衣架驚恐萬分的看著糖醋魚的尾巴。

    她慢慢挪到小月面前,指著糖醋魚和我:「月月,他……他們是誰?」

    我趕緊從馬紮上站起來,把小月藏在身後:「這是我妹妹啊,你別亂叫。」

    那個女人盯著我,眼神中充滿怨毒:「你是誰?你們對小月做了什麼?你放開她!不然我跟你拼了」說完她高舉著手中那個衣架子。

    聽到她的話,我心裡咯噔一下,回頭問小月:「你同學?」

    小月搖搖頭,眉頭緊鎖。

    我這時候轉身背起糖醋魚拉著小月躲到還在目瞪口呆的小李子老狗圍觀的地方,指著這個女人問:「美女,你是誰?」

    她皺著眉頭,聲音有點打顫,但是看著小月的時候,她突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我是楊云。你後面的那個是我妹妹楊月。你誰?」

    我:「?」

    周圍所有人:「……」

    我們先想辦法消除了這個楊云姐姐對我們特別是對糖醋魚的恐懼感,然後再讓小李子用催眠術安撫一下她受驚嚇的內心世界。然後我們把她從小風嗖嗖的陽台帶到大廳裡,做好跟她促膝長談的準備。

    我這個楊云帶著疑惑,那個楊云也帶著疑惑,老狗小李子帶著疑惑,糖醋魚老王八也帶著疑惑,畢方和小狐狸在搶桌上零食。

    「你的意思是,你***那個陣法失敗了?盲腸沒割掉還鋸了人家一條腿?」我指著坐在那邊端莊文靜的楊云沖小李子咆哮。

    小李子努力讓自己離我遠一點:「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剛啟動陣法沒多長時間,你突然氣息全無,然後我就停了,你氣息恢復的時候這個大姐就站在我們面前了。」

    老狗摸著沒鬍子的下巴做沉思狀:「看來問題還在這個大姐身上。這個大姐,你知道小月的名字,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名字?」

    那個楊云眉頭輕抬,依次用手點著老狗畢方小李子:「王德海、畢方、李傑克。」

    小月仔細看了看她,然後用上強力讀心術,讀完之後一臉驚悚的對我們說:「她說的沒錯,全都沒錯,她連畢方屁股上的痣和我的生理期她都知道。」小月已經顧不得什麼機密不機密了。

    糖醋魚拍著尾巴,坐在我身邊對那個楊云說:「你看,你連這事兒都知道,為什麼不認識他呢?不可能啊。」

    她停頓了一下,想了想,轉過頭對我說:「早跟你說了,你這名兒像女的,你非不信,現在好了吧,人家阿姨過來找來了。」

    老王八這時候言了:「從……從……從霍金……金的理……理論來說,這……這……這個宇……宇宙……十……十分多元化,是……是……是一個……個橫向……向重疊的……的結構……」

    他話還沒說完就別小月截掉了,小月估計是所有人裡最心急的了。她接著老王八的話繼續往下說著:「這就導致了很多個相似又不完全相同的世界存在,同樣的一個楊云,也許在不同的世界裡有不同的身份和地位,但是如果是在一個相似的世界中,那麼這些楊云的記憶和經歷就會有交叉點,有時甚至可能完全一樣。」

    老王八聽著猛點頭。

    這時那個端莊的熟女楊云聰口袋裡拿出一根煙,輕點上,架起一條腿:「你們的意思是,我和你們是不同世界的人,然後因為很奇怪的事情導致我穿越了?穿越到這裡之後現妹妹也來了,妹妹的男朋友也在,而且他們的名字還沒改。甚至酒吧的裝修和外面那顆樹的位置完全沒有兩樣?」

    我們點頭。

    她特優雅的吐出口煙:「要放你們身上你們信麼?」

    我們:「……」

    說完,她徑直上摟,拿身上的鑰匙開了小月的房門,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我看了看周圍的人,把小月的頭弄亂:「你們怎麼看這事兒?她晚上跟誰睡?」

    老狗眼神一飄:「這樣看來,只能是跟你睡了。」

    他一說完,糖醋魚撐著身子就過去掐老狗的脖子,老狗伸出舌頭大喊救命。

    「這個時候就別鬧了,趕緊想辦法吧,我都愁死了。」小李子抱著頭,一臉悲切。

    我看著小李子:「你不說話還好,這都不是你鬧出來的事兒,你能耐挺大啊,能讓人穿越。」

    「我也不想啊,我到現在都沒弄清楚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想個辦法把她給送回去吧,也不知道她結婚沒有,身材還真挺勁爆。」說這話的時候小李子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一下正在廚房和小狐狸煮東西吃的畢方,現畢方沒聽見,長出了一口氣。

    「我估摸著,肯定是結了,就算沒結婚,被人糟蹋那是肯定跑不了的。」我喝了一口水,然後狠狠編排了一下那個母楊云。

    糖醋魚這時候把頭伸了過來,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你也糟蹋糟蹋我唄。」

    「想讓他糟蹋你,也得等把那個麻煩弄走了再說,看來明天得叫老狗找王老二來了。」小李子毫不忌諱的接了糖醋魚的嘴。

    糖醋魚呀的一聲就把臉埋在我肩膀上:「小李子你個死不要臉的,怎麼能偷聽小夫妻之間的親密交談呢?」

    小月往沙上一靠,揉了揉太陽穴:「這事兒,有點莫名其妙,毫無預兆,那個楊云是我姐姐,這個楊云是個哥哥。我頭疼。」

    老狗在一邊點頭:「就是啊,我莫名其妙多了個大姨子,我挺為難的。」老狗說完小月就伸手去擰他大腿。

    這時樓上的門開了,母楊云施施然從樓上走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我對面,直視我雙眼。看來小李子的催眠保質期過去了。

    「如果你真是小月的哥哥,那你告訴我,她有什麼特徵。」母楊云看上去還是不死心,看來別管是這邊的男楊云還是那邊的母楊云,強迫症是第一特徵。

    我看了看小月,小月一臉羞紅的使勁搖頭,可我還是給說了出去:「她左邊胸部上有個月牙形胎記,我腰上有個祥云。老爹老媽文化修養一般,就按照這個給取的名兒。」

    老狗一聽,雙目赤紅,撲上來掐住我脖子:「禽獸!你說!你是不是對小月幹過什麼!」

    母楊云聽完我的話,一臉絕望,然後把外衣解開,露出嫩生生的肚臍眼,轉過身,我們赫然看到她身上也有一個跟我一摸一樣的祥云形的胎記,連位置都絲毫不差。

    老狗在掐我脖子之餘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硬生生的把我按在沙上把衣服撩上去,兩朵祥云就跟雙胞胎似的,分毫不差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哎喲,這事兒有點玄乎。」小李子看完之後,摸著下巴感嘆了一聲。

    糖醋魚上手摸了一下我的那朵小云,喃喃道:「得虧這是個女的,要來的是個男的,我跟誰睡好啊。」

    母楊云穿好衣服坐在沙上抽煙不說話,眼淚順著臉就往下滴。

    我挽過老狗的腦袋偷偷的說:「你說女的怎麼就這麼容易哭呢?我都沒哭,她哭上了。」

    「換你,你也得哭。」老狗白了我一眼。

    小李子拍拍母楊云的肩膀:「哭沒用,想個辦法把給你弄回去吧,要不晚上你先跟那個傢伙擠擠?」小李子指著我。

    老王八和狐狸精蹭了宵夜之後就走了,而我們也在這個過程中瞭解了母楊云的一點信息。說穿了,如果去驗dna的話,我跟她鐵是親戚關係,而且絕對還是直系血親,換個腎匹配值最少百分之八十。因為她的說話方式,思維模式,甚至是一些習慣性小動作都跟我相差無幾。

    小月是最幸福的了,因為我是哥哥,所以在她長大以後一些親密的小動作都不能再做了,而這個姐姐卻連她今天來那個都知道,還特意下廚弄了薑汁紅糖水給小月,我這時候突然湧現出一種危機感,得趕緊把她弄走,不然到時候小月估計會要她不要我。

    經過一番瞭解,她對我們也沒什麼太多敵意了,她自然而然的把她知道的事全部告訴我們了,除了性別,其他的幾乎完全一樣,連身份證號都差不多一樣。

    糖醋魚呼哧呼哧喝著薑汁紅糖水:「照你這麼說,你也不小了,有孩子了吧?你看你多有少*婦氣質。」糖醋魚不知道怎麼就跟母楊云十分不對付,老是找話茬。

    我摸了摸鼻子,母楊云也摸了摸鼻子:「還沒呢,這麼多年盡操心妹妹了,我那邊那個小月可沒這個小月懂事。」小月聽著感動得要死,然後看我一眼,顯然在對比。

    那是,因為你們那邊那個小月沒有心靈透視,估計你那邊的老狗還沒我們這的老狗強壯呢。

    母楊云突然上手摸了摸糖醋魚的尾巴,糖醋魚冷不丁的一激靈糖水灑我一身:「你幹什麼啊?你摸我幹什麼?我是能隨便摸的啊?再摸你得給錢啊。」

    「我小時候多希望自己是美人魚呢。」說話的時候母楊云滿臉感傷。

    我這時候遞給她一塊糖:「你要回不去了怎麼辦?你有想過沒?」

    她搖搖頭:「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小月也大了,已經跟王德海訂婚了,我也沒多大作用了,反正在哪都得過日子,無所謂的。」她說的話和她的表情完全就是心口不一的完美體現。

    老狗聽她一說,高興得都開了花兒了,胸脯拍得砰砰響:「放心,大姨子,你回不去也沒事兒,在這邊一樣!包吃包住還給你上三險。」

    小月滿臉通紅,擰著老狗的腿一直不撒手,老狗臉都疼綠了。

    母楊云挽了一下稍顯凌亂的頭,又說了一句:「那邊的小月誰照顧呢?她還是個大孩子呢。」

    老狗綠著臉又把胸脯拍得砰砰響:「我!我!兩邊都是我!我榮幸啊!」

    小月都快爆血管了,掐著老狗的後脖子跟拎狗崽子一樣把老狗拎回沙上。

    糖醋魚這時候蹦出來添亂:「大姐,那你要回不去了,也一塊從了我家相公好了,反正你們倆配置肯定挺兼容。」

    母楊云抬頭沖糖醋魚笑了笑:「不怕生出怪胎啊?我跟他應該可以算是血親了吧。」

    母楊云萬歲!終於有人能壓製糖醋魚一個百分點了,我深切希望

    我點點頭:「哪只是血親,壓根就是一個人兒。你可別聽她的,咱認識也算緣分,怎麼論大小吧,生日都一個點兒。不好分。」

    「石頭剪子布吧。」

    「……」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3:30

第三十五章 錢吶,你這殺人不見血的刀

第二天一早,小狐狸老早就來找畢方出去玩,最近狐狸和他畢方姐走的有點近,小李子憂心忡忡,不過畢方告訴我們,小狐狸看上了一個姑娘,可不知道怎麼追人家,也是,哪個姑娘會看上一個比自己漂亮的男人?這事兒吧,挺好理解的,沒哪個男人的會看上一個比自己還爺們的女人,也沒哪個女人會喜歡一個比自己還娘們兒的男人。

    小云姑娘(這彆扭呢?)和小月姑娘這一對勤勞的姐妹花也早早的把早點做好擺上了桌子,我把糖醋魚從我床上拍醒的時候,那倆姐妹花已經坐在大廳裡看馬斌讀報了,果然咱老楊家的女人個頂個的賢妻良母。

    我走下樓,坐在她倆中間一手搭一個肩膀:「看,這一家三口兒,多和諧。」

    小月直接趴在我肩膀上。

    母楊云把我手拿了下去:「不太習慣。」

    吃過早飯,王老二拎著個鳥籠子吸著豆漿就逛蕩到我們酒吧裡來了,估計是小李子打電話求助了。

    他一進來第一個就看著母楊云。

    盯了半天,衝我說:「你又造什麼孽了?」

    我:「……」

    小李子這時候走了出來,看到王老二在,先給這老屁股行了個晚輩禮,老狗在旁邊直罵小李子做作,隨後把昨天晚上的種種事情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跟王老二敘述了一遍,然後看看有沒有辦法能把這個姑娘給送回去。

    王老二完完整整聽完,給了小李子一個腦瓜崩,大罵:「你個小王八蛋,你也有種拿嘲風當***陣眼,你沒死算是走了後門兒了,嘲風這種邪門玩意兒以後你少玩,這事兒我明著告訴你,我一點辦法沒有。你愛怎麼辦怎麼辦吧,你們這中午吃什麼?」

    我們一聽他說的全都傻了,母楊云眼圈一紅,就暈了過去,小月趕緊給她掐人中放心靈衝擊,她才幽幽轉醒。

    王老二從口袋裡撕了點面包喂鳥,沖母楊云說:「姑娘,我這有一辦法,你聽是不聽。」

    老狗猛得跳起來:「千萬別聽!」

    母楊云沒搭理老狗,一個勁的沖王老二點頭。

    「你給我三百塊錢,我幫你辦個身份證兒。然後你在這兒找份工作,然後結個婚,生個孩子,一輩子一眨眼就過去了。」

    母楊云一聽,直接一頭栽倒在沙上,小月又是一陣忙活。

    老狗在旁邊自言自語:「老早就叫你別聽了,失望變絕望了吧。」

    本來要在這蹭飯的王老二突然接了個電話,匆匆的走了,留下我們一票大眼瞪小眼的。

    糖醋魚在我面前晃悠來晃悠去:「我的腿啊,我的腿啊。沒腿我怎麼生孩子啊,楊云你給想個辦法啊,你到底想不想要孩子了。」

    我一愣:「這事兒,我說的不算吧?」

    這時候小李子咬了咬牙沖一臉失去人生希望的母楊云說:「我再試一次。」

    於是我們又在天台上擺開陣勢,跟昨天晚上一樣,糖醋魚坐我對面,母楊云站在她昨天晚上出現的地方,她生怕差了什麼,連那個衣架子都拎在手上。

    陣法啟動,果然,還是跟昨天一樣。我被傳到了自家陽台上,但是這個陽台上架著好幾挺重機槍和好幾正在擦槍裝子彈的恐怖份子,明顯不是昨天那個陽台。

    回來之後,我看了看還在原地傻乎乎舉著衣架的母楊云無奈的聳了一下肩:「看來只能我一個人過去,而且我還帶不回來東西,別人也看不到我。而且去的地方不一樣,這次去的地方估計在打仗。」

    母楊云不依不饒:「那我怎麼看到你的?你怎麼把我帶來的?你說啊!你說啊!」她說著就憤慨起來,還帶著哭腔。

    我摸了摸鼻子:「興許,這是緣分。」這個世界上任何不能或者不好解釋的事情都可以用諸如人品、緣分、長相來解釋。

    「我不在了,小月該怎麼辦?我跟她相依為命,我突然走了,她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母楊云靠在牆上,眼淚跟斷了線一樣往下滴。

    其實相依為命這個詞的解釋其實有很多種,更多時候吧,如果兩個相依為命,一個人突然離開,那麼剩下的那個人不僅會有巨大的悲傷,還會面臨緊隨而來的巨大恐懼。這就是相依為命。

    小月這時候也紅了眼睛,走上前抱住母楊云。母楊云一被小月抱住,哭聲徹底爆了出來,連一邊的糖醋魚都看不下去了,偷偷跑到角落跟著抹眼淚。

    老狗這時候坐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怎麼說?李子!你過來。」

    小李子灰頭土臉的蹲在我們旁邊,一言不。

    我嘆了口氣:「給她找戶好人家,早點嫁了吧。」

    「你***太不是東西了吧!」老狗揪起我衣服領子。

    小李子趕緊把他掰開,指了指我說:「他的意思是愛情這玩意包治百病。」

    老狗鬆開手,摸摸後腦勺:「是麼?」

    我點點頭。

    整整一天,母楊云都沒說過一句話,甚至沒跟我們做一次眼神交流,小月都擔心她心理會出點什麼問題。

    差不多到了晚飯點兒的時候,王老二幽靈一般的出現,並且順利摸到我們的飯桌旁邊,坐得端端正正,一絲不苟。

    看來王老二幹事兒也挺雷厲風行啊,說了要蹭飯那是絕對不帶一點含糊的,絕對不會有食言之說。

    酒足飯飽之後,王老二拿出個牛皮紙袋子,遞給小李子:「喏,這是你的,師兄說今天交給你。」

    小李子很好奇的打開這個牛皮紙袋子,拿出一圈火漆密封的捲軸,打開捲軸之後,小李子現全是英文,他立刻抓狂,求助的看向四周,但是看了一圈他就失望了,這唯一一個英語過了四級的就是小月,可指望一個英語過四級的人看懂這種密密麻麻的流線體英文,這難度還真不小。

    這時候一天沒說話的母楊云接過那張捲軸開始讀了起來。

    讀完之後她把捲軸遞還給小李子繼續一言不。

    「不是,姐姐,您能看明白,您也得告訴我是啥事兒啊。」小李子哭笑不得的看著母楊云。

    母楊云哦了一聲,用啞啞的嗓子說:「這上面說,你是個貴族私生子,這張單子是你的身份證明,還有在二十七歲之前可以繼承的家族遺產。」

    小李子一聽有錢拿:「多少錢來著?」

    母楊云拿起紙仔細算了一下多少個零,然後說:「四千一百七十萬,這還不包括這二十多年來的利息。」

    小李子一蹦三尺多高,大聲喊著:「財了,財了。這下財了,我就說我這幾天眼皮怎麼一直跳呢。大財了,四千一百萬啊,那可是中了十注啊!」

    母楊云補充了一句:「英鎊。」

    小李子一愣,翻著眼睛算了一會兒,然後直接就被巨大的喜悅給擊倒了,自顧自的趴在地板上打滾,時哭時笑。

    我看了看老狗:「趕緊上去抽丫,不然他就瘋了。」

    老狗得令,剛準備過去拿巴掌輪小李子的時候,小李子突然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頭,臉上裝著嚴肅,可老繃不住笑。

    我看了看王老二:「那他師父說他是云游四方的時候撿的,是騙他的咯?」

    王老二翻看了一下那張羊皮紙:「我也沒說過是真的,他是英國斯圖亞特家族的一個沒落貴族委託給我師兄的。你***還挺冷靜嘛。」

    「我胸無大志嘛。你才是冷靜呢,王將軍。」其實他不知道,我早就樂開了花兒了都,不過這段時間在糖醋魚這種巨富之家小姐的熏陶下,心智早就不健全了。

    王老二嘿嘿一笑:「只要錢在你們身上,我啥時候不能拿?」

    我:「……」

    糖醋魚在旁邊嘟著嘴:「不就那三四億嘛,有什麼的。我家可是賣軍火的。」

    這時候老狗問小李子:「老頭子騙了你這麼多年,你就不怪他?」老狗又不是缺心眼,這個問題還是問問的,不然到時候弟兄之間會有隔閡的。

    小李子一臉茫然:「我怪老頭子幹啥?他騙我?騙唄,我又不是沒看過電視,外國人活得跟**似的,我謝老頭子還來不及呢。」

    我跟小月和糖醋魚說:「估計他看的是新聞聯播。」

    小月笑眯眯的點頭,糖醋魚還反映了一下才笑眯眯的點頭。

    這時候小李子打電話給畢方,說咱們有錢了,你要啥我給你買啥,你趕緊回來。

    畢方十分鍾不到就呼哧帶喘的跑了回來,然後一見我們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然後問我們小李子是不是得神經病了,還保證以後再也不欺負小李子了,可她見到小李子從廁所完好無損的出來之後,騎到他脖子上揍了小李子一頓。

    王老二在我們最歡騰的時候站了起來:「這個錢得本人去英國拿。」

    小李子靠了一聲:「不能打卡里?」

    「你***見過領遺產跟工資一樣?」

    畢方吵吵著:「那就去唄,等拿了錢,我要買最貴的大寶。」

    小李子心疼的抱著畢方:「咱買蘭蔻的。」

    這時老狗站了起來,拿出電話:「我們要出去旅遊了,你那邊能抽人幫我打理酒吧不?對,老規矩,成本算我的,收益你們分三成。行,就這麼說了。」

    他掛了電話之後,小月都衝著老狗的聰明豎了豎大拇指。

    老狗裝出一副成功人士的德行說:「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糖醋魚嘿嘿一笑,掏出我電話,也打了個電話:「王叔,七張頭等艙,倫敦。好。」

    她放下電話之後,衝我們說:「後天票上門,怎麼樣,我能幹吧,小云云,來,親一個。」說著摟著我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老狗被她打擊的體無完膚,羞愧欲死。

    畢方指著王老二問:「他也去啊?怎麼七張票呢?」

    老狗撇了撇嘴:「可不能是他,他去了就得有政治糾紛了,是云姐姐。***怎麼這麼彆扭。」自從他們知道了王老二是個將軍之後,老狗就對王老二更不上心了。

    母楊云坐在那點了一根煙:「我不去。」

    我坐她身邊也點了一根煙:「就你會英語,你不去怎麼行?」

    老狗坐在她身邊點了根煙:「去唄,你看,我們都把你當自己人了,你不能不把我們當自己人啊。」老狗這是在拍馬屁。

    母楊云冷笑一下:「是麼?」

    我突然感覺這個母楊云有跟我一樣敏銳的洞察力,能看出來我們這個小團體還沒完全接納她,讓她去只是因為她會英語而已。

    在老狗尷尬無言的時候,我一把摟著她的肩膀:「你看,咱倆同名同姓同年同日,這得多大的緣分吶。你剛來這,剛好帶你散散心,你要不喜歡我們這,你到時候隨時可以走。」我現跟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就好像在解剖自己一樣,有時候忐忑不安有時候坦然自若。而且我從她身上現,我並不瞭解自己,這很矛盾。

    「這有小月。」母楊云看了一眼小月,暗示她不會走。

    「你看,我們已經在努力讓你成自己人了。」老狗這時候笑容顯得特真誠。

    母楊云輕柔的吐了口煙,成熟的韻味顯露無遺。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3:35

第三十六章 乖,切了吧

其實好多事情嘛,本身就是來的比較唐突的。就好像美國打伊拉克,登爺撞大樓。事先哪有那麼多離奇的劇情,蜿蜒的展。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解決糖醋魚的尾巴和母楊云的假證。

    母楊云的假證相當好辦,一個電話打給陳胖子,說我們這多了個沒身份證的,讓他給想想辦法,他一口答應了。問我是男是女,叫什麼名兒,這可把我問住了,母楊云總不能跟我叫一個名兒吧。

    我找了個藉口說等會兒給他打過去之後就把電話掛了。轉頭對母楊云說:「得給你取個名,你覺得叫什麼合適?」

    母楊云看了我一眼:「為什麼不是你改名兒?」

    「這不成啊,要是我改名兒了,街坊們不習慣。」我想起那幫小兔崽子們給我編的歌,我渾身打了個冷戰。

    「那好吧,你隨便叫,我沒意見。」

    我沉思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給陳胖子:「女的,叫楊金花,二十六歲吧。恩好的。這時候我見母楊云一臉憤恨的看著我,我摸了摸鼻子:「怎麼了?」

    「算你狠,楊云!」母楊云眼神中凶光一閃而滅。

    假證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重頭戲就是糖醋魚的尾巴了,當然,我們已經不再相信小李子的技術了,所以我們強迫他去求助王老二。

    王老二點點頭:「行,人工費八百。只要現金。」

    小李子不搭理她,糖醋魚這時候從我口袋裡把她的錢包拿出來,數出一千給王老二:「拿去,不用找了。」

    其實王老二做的事兒很簡單,糖醋魚還是坐在那個小馬紮上,只不過她對面的人從我變成了小月,而且畢方啊老狗啊都被他弄過去壓陣,而本來是主角的我被他趕得遠遠的,連看都不讓看。

    「那不行啊,她剛變過來的時候一絲不掛啊。」我堅持不肯走。

    糖醋魚哈哈一樂,指了指自己的尾巴:「我又不傻,哪能讓他們佔便宜啊,他們看不著,去吧去吧。去跟那個少*婦聊天去。」

    我就這麼的被趕回了大廳,一臉便秘的坐在母楊云旁邊。

    「我說,怎麼我性格這麼開朗,你怎麼這麼沉穩呢?」我打量著正在抽煙看女性雜誌的母楊云。

    她放下書,往煙灰缸裡輕彈:「可能我們很多地方都相似,但是最大的區別就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

    我想了想:「談過戀愛沒?」

    「你管的著麼?」她眼睛一翻,繼續看書。

    我把她手上的雜誌拿走:「你看著沒,口頭禪都跟我一樣。」

    她一把抓過雜誌:「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煩?你想和我上床?」

    我聽著她的話,渾身一激靈:「您老千萬別這麼嚇唬我,這可比**嚴重多了。你怎麼說話這麼口無遮攔呢?」

    她特無奈的笑了一下:「那你要我怎麼辦吧,我現在很煩,你讓我安靜點行麼。」

    「別啊,聊聊天,你說你還沒談過戀愛?你很漂亮的啊。」我打量著母楊云的胸部和臉蛋,就算比糖醋魚不如點,但是絕對屬於成熟氣質型的,對男人的殺傷力直接增加十五個百分點。不過跟小狐狸不好比,人家那叫魅惑天生,同步殺傷率百分之四百。

    她按滅煙,抬起頭:「我是個同性戀。」

    「胡扯!」我一看她就在說假話。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你都知道我在胡扯。還問?」

    我被她弄得特無言,第一次跟自己正面交鋒,失敗。好像到現在我除了能在語言上欺負的人也只有畢方和老狗了,連小月和小李子都經常秒殺我,更別說糖醋魚了,她簡直就是個大殺器。

    就在我跟母楊云氣氛尷尬的時候,電話響了,是糖醋魚讓我上去接她,於是我連蹦帶跳的上樓。

    糖醋魚坐在馬紮上,還是條魚尾巴。看著我來了就遠遠衝我招手。

    「來來,過來,抱哀家回宮。」

    「喳」

    我把糖醋魚扔到我床上:「成功了沒?」

    「去去,把門鎖上。再把我褲子拿來,今天你少奶奶我要出去逛夜市咯。」

    說著她的尾巴由下自上開始慢慢變成那雙如玉雙腿。在我面前一點都不帶避諱的,我瞪大眼睛看著這特神奇的一幕。

    糖醋扭頭見我傻乎乎的看著她,她趕緊把床上的被子往身上一蓋:「下流貨,你看什麼看,虧少奶奶我警覺,不然就讓你佔了大便宜了。」

    我用手蹭了蹭褲子:「都這麼熟了,看看唄。」

    「滾蛋。少奶奶我可是冰清玉潔,一塵不染。是你這種登徒浪子能隨隨便便看的?去門口給我守著。」說完糖醋魚就用衛生紙把我扔出房間。

    我站在門口左手玩右手的時候,突然現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站在門口,大廳裡只有一個正在看知音的母楊云,我趕緊跑下去招呼著。

    「你好,歡迎光……怎麼是你啊?大哥,不是說三五十年來一次麼?這才幾天啊?」我走下去之後,現站在門口那個疑似客人的人,居然是那天那個神經病的麒麟,我一屁股坐在沙上,衝他牢騷。

    他很紳士的把披風脫下,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我已經找到讓天地重合的辦法了,我親愛的朋友,就缺少你的幫助了。」

    我抓了抓頭皮:「大哥,有事兒咱好商量,能把那親愛的給去了不?」

    不等他回話,我猛地蹲在地上大喊:「弟兄們,都來看麒麟性騷擾嘲風啦!」

    我知道這幫傢伙,如果我喊來看麒麟,估計得半小時他們才會從裡頭出來,但是一旦帶上了性、騷擾、性騷擾等敏感詞彙,他們出來的度會呈幾何倍往上翻。

    果不其然,我剛叫完,所有人呼呼啦啦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全部冒了出來,包括平時不怎麼關係八卦小月和剛穿好褲子皮帶還沒系的糖醋魚。

    五六個人圍著麒麟哥,不時對他的長相身材和衣著打扮品頭論足,這可是傳說中的反派大Boss,平時可不能輕易看著,去中國美術館參觀雕像還得花上二十塊錢門票錢,在這看的可是活的,而且還是免費的。

    「我靠,怎麼跟你長得這麼像啊?你們倆有一腿啊?」老狗端詳了半天麒麟哥,突然蹦出一句這個話。

    小李子在他旁邊轉悠轉悠的,還悄悄和畢方策劃怎麼能弄他一撮毛下來當施法材料,可他們商量的聲音有點大,連我都聽得特清楚。

    糖醋魚站在我旁邊,死拽著我的手,而且我還感覺出她的手在微微抖。沒辦法,魚妹妹的品級有點低,連老狗上次都差點讓她大病一場,何況這個比老狗牛逼到哪去的麒麟哥。

    而小月則看過一眼之後就跑的離麒麟哥遠遠的,估計麒麟哥身上有什麼讓她不舒服的東西。

    麒麟哥無視周圍人對他的圍觀,繼續用一副死人臉對我說:「我希望你盡快給我一個答覆,三千年的獨自等待,太漫長了。」說著,他還用目光掃了一眼老狗,那眼神真得像在看寵物。

    老狗擄起袖子指著他:「你他媽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一下試試?」

    麒麟哥嘴角衝著老狗綻放出一絲冷笑:「放肆!」

    就是這一聲放肆,老狗如遭雷擊,他整個人感覺被一雙無形的手壓住了,單膝跪在地上,任憑他怎麼掙扎,就是起不來。

    我一個側身,站到了麒麟哥和老狗之間,阻擋住麒麟哥的視線,用中指扶了一下眼鏡,心中呼喚四姑娘,沒辦法,水姑娘我記最牢,下意識就是選她,接著一個無形的水拳頭打在麒麟哥的身上,水拳頭啵的一下應聲而碎,麒麟哥也微微退後一步。

    他退了一步之後,老狗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嘴裡喘著大氣,一句話也接不上來,場面整個的冷了下來。

    麒麟哥掃視了一圈,最後看著我說:「他們不配當你的夥伴。」

    「這就由不得你了。」我眯起眼睛盯著這個神經病的麒麟哥。

    麒麟哥雙手上揚,一股強大的氣息噴湧而出,老狗畢方小月糖醋魚甚至是有靈氣的小李子一瞬間就被他壓的匍匐在地上,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但是幸好他放了一下就收了回去,不然我真得掄開膀子揍丫了。

    「你趕緊給我滾蛋,你再不走,我弄死你。」我摘下眼鏡,放在一邊。這是我打架前必須干的事兒,眼鏡不便宜呢。

    麒麟哥衝我揚起一個溫暖的微笑,看得我毛骨悚然:「你看,他們不配當你和我的朋友。只有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去你媽的天造地設,這架沒法兒打了,有他媽戰前這麼噁心人的沒,媽了個叉叉的,看你***那眼神兒,我他媽沒法活了。

    就在我將吐不吐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我們,認識麼?」

    這時候一直坐在旁邊看知音的母楊云,這時候站起身,走到隨時都能暴起傷人的變態麒麟哥面前,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我們,認識麼?」她又重複了一遍。

    雖然我沒辦法解釋剛才麒麟哥那麼強大的威壓為什麼母楊云感覺不到,但是我能肯定的是,她確實一點事兒都沒,沒有像老狗他們似的,都坐在一邊老老實實一言不。

    「我們,認識麼?」再次重複,語氣加重了一點。

    麒麟哥端詳著母楊云,然後看了看我,摸了摸腦袋。

    我估計以他的智商很難理解穿越這檔子事兒,他肯定不看網絡小說,看他樣兒,最多就是看看飛雪連天射白鹿。

    「我,我先走。我……我還會再來,你躲不掉我的。」衝我說完之後,麒麟哥還想用對母楊云施加威壓,但是無果。不但無果,他還被母楊云問的手足無措,而且被母楊云盯得連脖子都紅了。

    我眼看著麒麟哥嗖的一聲消失在空氣中,半晌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難道這些個神獸的思維都***這麼跳麼?

    我拽過母楊云:「你認識這個神經病啊?你可別惹他,他殺人不犯法的。」

    母楊云搖搖頭,仔細回憶了一下:「不認識,可剛才我突然覺得他好熟悉好熟悉。奇怪了。」

    「你完蛋了,你春了。」說完,我就過去看小月他們的情況了,留下母楊云一個人在那疑惑。

    她思考半天,突然衝我說:「你放屁!」

    老狗他們一點事兒都沒有,只是當時被麒麟哥弄得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只有糖醋魚比較慘,她讓我摸她心跳,說她心都快跳炸了,快被嚇死了。我樂滋滋的摸了。

    「我***,我人生第一次啊,真***毫無懸**,一個眼神就被***給盯趴下了。」老狗坐在地板上唉聲嘆氣。

    畢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我還以為剛才我要羽化涅槃了呢,好嚇人。」

    小李子拍拍她肩膀:「哎……乖,不哭。」

    小月是第一個從沙上站起來的,她站起來的時候眼睛變成了紫玉色,瞳孔還是豎條兒的,看上去像一隻神雕,她喘著大氣走到我旁邊,死死抱著我:「哥,我怕。」

    這是小月出生以來,我第一次聽她說怕這個字兒,估計是真怕。

    剛才如果不是母楊云插了一道手,我鐵定揍丫的。欺負老子媳婦妹妹還有哥們,大不了同歸於盡嘛,你死我死大家死,誰怕誰啊。

    「哥,不帶放馬後砲的。」

    「……」

    沒過五分鐘,老王八一臉麵粉糊糊跑進酒吧,指著我們問:「你……你……你……你……你……你……們……」

    我們:「……」

    小狐狸緊隨其後,替老王八把話說了:「你們剛才在幹什麼呀?好嚇人呢!」

    我把剛才變態麒麟來這製造了一場團滅的事情告訴了老王八,老王八咕嘟了一大碗水下去,然後看著我們說:「嚇死我了。」

    正在我們準備商量怎麼辦的時候,我看到畢方指著小狐狸的一條在四處晃蕩的雪白尾巴。我額頭上的汗立刻就下來了。

    「狐狸,你啥時候長尾巴了?」我記得人妖是不長尾巴的啊,老狗沒尾巴,小月沒尾巴,畢方沒尾巴,我也沒尾巴。糖醋魚……糖醋魚我們不說她。

    小狐狸聽到我的問題,眨巴一下眼睛,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屁股。

    「啊!!!」緊接著他爆出一聲高亢尖銳的叫聲。尾巴豎起,毛還根根直立。

    畢方走過去,拽住他尾巴,陰測測的說:「切下來!」

    我們:「?」

    然後畢方拽著狐狸的尾巴把他拖小月和糖醋魚身邊,指著它的尾巴:「圍巾!九條。」

    這時三個女人一起抓著小狐狸的尾巴,陰測測的對他說:「切下來!」

    我們正要感嘆女人的殘忍的時候,母楊云叫了一聲:「等一下!」

    我拿那種敬佩的眼神看著她,果然還是跟我一樣的女人心地善良,可惜我不是個妞,不然我早愛上我自己了。

    還沒等我讚美完她,就聽她說:「我也要一條!」

    小狐狸哭著說:「我要媽媽啊,救命啊……」

    正當我們在這重拾心情的時候,麒麟哥突然又出現在我們酒吧。

    我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有完沒完,要打架我們出去打架,在這欺負人算個蛋啊,你隨便劃下個道兒,我接了。別沒事兒人五人六兒的,你幹點事兒,有譜兒沒譜兒?我大嘴巴扇你啊。」

    麒麟哥被我說得一愣,摸了摸自己臉,然後轉身從衣架上取下他的衣服:「我衣服忘拿了。」說完又是唰的一聲消失在空氣中。

    眾人:「……」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3:40

第三十七章 花兒!補吧

雖然經過了麒麟哥一折騰,他們幾個都身心有點疲憊了,但是在一說到馬上要去英國領取巨額鈔票的時候,氣氛又變得極端熱烈。

    小狐狸最後還是把尾巴給收了起來,這才沒遭毒手,不過他也被幾個女人盯著屁股流口水的樣子給嚇得神經兮兮,只要誰要在他面前一提尾巴兩個字兒,他就會條件反射的摸摸自己的屁股,提到屁股他也是一樣。

    老王八得知我們要去英國了之後,他還特意給了我們一本一八八四年出版的英語字典,讓我們好好練習一下口語,別走出去給咱中國人丟人。就跟他這個四個字能拆成十五次音的留學生沒給祖國丟人一樣。

    糖醋魚晚上依然拖著條魚尾巴蹭在我床上,我摸著她尾巴問她:「你不是能變成腿了麼?怎麼不變啊?」

    糖醋魚用尾巴在我腿上蹭了蹭:「我變了,你頂得住麼你?萬一生了點什麼,我這個水嫩如玉的黃花大姑娘找誰說理去?別多想了,睡吧。」

    我:「……」

    老狗和小李子是被打擊的最慘的,他們一直在生活裡就像一個葫蘆小金剛,今天突然被人一個眼神給釘地上了,思想上的落差實在有點大,所以他倆早早就爬在床上,運功療傷了,老狗還說夢話,大意是老子報仇十年不晚。

    第二天早起,我推開窗,現今天天氣相當不錯,就是云多了點,天色暗了點,起了點小風,雨倒是還沒下下來。

    老狗今天起的比我們都早,一個人蹲在樓梯拐角抽煙,屋裡光線不好,微光照在他身上顯得特落寞。

    我穿著睡衣和海綿寶寶的棉拖,坐到他身邊拍著他肩膀:「又惆悵呢?」

    老狗回過頭:「嗯。」

    我安慰他:「偶爾一次兩次的失敗不算什麼嘛,你振作一點兒。」

    「不是這事兒,我在想等小李子拿著錢,是買奔馳還是買寶馬。」老狗吐我一腦袋煙,他一臉愁容。

    小李子也蹲到了我旁邊,點起根煙:「我覺得買二手帕薩特就行了,留點錢到時候把酒吧品牌打出去,爭取三年趕星巴克。」

    小李子說完,回頭衝我道:「要不要回頭給你床上拉個簾子?你們倆天天在床上玩,看著鬧心。」

    我:「……」

    這時糖醋魚也剛好穿好衣服褲子準備下樓吃早點,現我們三個一字排開蹲在樓梯口:「你們玩什麼呢?大清早的,都吃飽撐著了?去掃大街學雷鋒唄。」說完就蹭著我從樓梯上下去了。

    我轉過頭對小李子說:「得虧她沒聽著,不然你倒大黴了,不死也脫層皮。」

    小李子抽了口煙壓了壓驚,衝我點了點頭,隨後起身就下樓了,我跟著他一起順著樓梯扶手滑了下去。

    老狗的煙屁股都快燙手了,但是他還是傻愣愣的蹲在那,眼神直:「是奔馳呢,還是寶馬?」

    因為這次要去英國又不是旅遊的,所以大家也沒多當回事兒,一天的工作緊接著就得開始了。

    門乍一開,就有幾個穿著考究,西裝筆挺的人走進酒吧,一臉嚴肅。隨後我就見陳胖子皺著眉頭在後面走了進來。

    「昨天是怎麼回事兒?」陳胖子臉色沒有前幾次的那種輕鬆,面色暗,還掛著兩層眼袋。

    我給他根煙,他沒收:「趕緊說,昨天怎麼回事兒,以你們這為中心,全市一共死了九個。」

    我一聽他這麼說,心裡一驚:「王老二呢?都是他手下?」

    「不是,全都是跟你們一樣的,一夜之間除了你們,其餘的全部死乾淨了,老頭處理這事兒去了。」

    我們幾個你看我我看你,我估計八成是昨天麒麟哥嚇唬人的時候沒把握好度,用力過猛的,連老狗小月九尾狐這種等級的大妖都差點被弄出原形,糖醋魚在我的保護之下都被嚇得癱軟在地,可想而知其他那些草根兒土妖了,這不,一個回合全死乾淨了。

    這時我剛沖好電的電話跟著響了起來,姥姥這時候打過電話來說,她感知範圍內的,在我們市的草木妖全滅,幸好她手上都有種子,不然這下損失就大了,問我是不是跟麒麟打架了。

    我把昨天的過程完完整整的告訴了陳胖子,但是沒把麒麟哥的身份和目的告訴他,這是王老二囑咐我的,說這事兒要是透露出去,會造成恐慌的,妖怪們一恐慌那國家的安定團結就要出問題,他又得出手鎮壓,這種麻煩能少則少。

    陳胖子坐在沙上,喝著一杯溶咖啡:「媽的,我一晚上沒睡了,那九個人也是我的外線,現在這個市除了你們沒有其他特殊能力者了,剛才我還真懷疑是你們在肅清競爭對手呢。」

    我摸了摸剛長出來的鬍子茬:「死的人裡有小學老師和公交司機沒?」

    「沒,你說玲玲和兔子吧?他倆沒事兒,我兒子跟兔子兒子就是玲玲班上的。」陳胖子把那幾個穿西裝的支出去,毫無領導形象的在沙上趟著。

    我坐在他旁邊:「你說的那九個人是怎麼死的?」

    老狗在旁邊插話:「還用說,被昨天晚上那個牛逼給嚇死的唄,你媳婦兒要沒跟你同居,估計也那下場。」

    陳胖子半眯著眼睛點點頭:「差不多,反正死相都挺慘的,其中一個頭直接爆了,跟中了北鬥神拳似的。這是你要的身份證。」陳胖子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署名是楊金花的身份證,遞給我,我一看就傻了,這哪是假證啊,這壓根就是真的,上面連公安局的編號都是打的激光印兒。

    老狗道:「你也看北鬥神拳呢?」

    陳胖子切了一聲:「它演的時候,我剛十八,我怎麼就不能看了?我有個哥們兒還特傻逼的在身上用煙燙了七顆星呢,就為這事兒,他差點被隊裡開除,不過後來他還是被開除了,去海南當警察去了。」

    我想了想:「就是那天給你打電話那個吧?」

    在我們把話題越扯越遠的時候,門口呼啦呼啦停下好幾輛高檔轎車,車剛一停穩,上面就開始往xia卸人,整整下來二十人之後,齊齊的走進我們酒吧,門口那幾個穿西裝的剛想攔,就被一把槍頂著腦袋,被控制在牆角了。

    打頭那個人帶了頂帽子,穿著墨綠色的風衣,個子很高,身材健碩。

    他一走進酒吧,就開始到處找,最後把目標鎖定在正在吃包子的糖醋魚身上,長出了一口氣,把帽子一摘,風衣一脫,坐在沙上,好像散了架一樣。

    糖醋魚這時候咬著個包子走了過來:「爸,你來幹啥?」

    來的人赫然就是那個有點神經質的凌大叔,糖醋魚她老爹,我准丈人。

    我趕緊端過一杯研磨咖啡:「大叔,你這是干啥啊?」

    他的目光在我和糖醋魚身上轉了幾圈,一口喝完咖啡,然後站起身衝我說:「沒事,路過。先走了。」

    陳胖子這時候坐起身,拿手一攔,指著門口還被槍指著的屬下說:「凌老大,你得給我個交代吧。」

    凌大叔回頭看了看他,從懷裡掏出把槍頂住陳胖子的腦袋,而陳胖子也掏出把槍頂在凌大叔的胸口,兩個人都是一言不,氣氛極其緊張。

    這時陳胖子突然收起槍,對著凌大叔一笑:「你這傢伙還這德行,難怪老大當初揍你揍的那麼狠。」

    凌大叔也把槍收了回去:「走,喝酒去。」

    整個過程我們看得目瞪口呆,當看著他們兩撥人合併成一撥往外走的時候,我叫住了他們倆:「你們來是要幹什麼啊?」

    他倆回過頭:「喝咖啡。」

    小李子這時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手上拿著賬單:「先把帳給結了,陳胖子你的是十六,大叔你的就不用了,他給你付了。」小李子指著我。

    他們走後,我衝著還在吃包子的糖醋魚道:「看著沒?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賭他一晚上沒睡,大早上趕過來的,你沒見你老爹帶來的人還穿著短袖麼。」

    糖醋魚嚥下包子看我一眼,然後朝門口看看:「那你以後孝敬他一點唄,你遲早也得叫他叫爸的。」

    我:「……」

    看來那個變態的麒麟哥昨天隨便一招全國都能感覺到了,這比中國電網覆蓋範圍都廣啊,難怪今天王老二沒來蹭飯,估計他現在正焦頭爛額的在擦屁股,我覺得還是趕緊去英國玩一圈,禍害禍害外國人,比在自己地盤當禍害的好。

    我這時候看到正在收拾桌子的小月:「金花兒呢?」

    小月嘿嘿一笑:「大早上就出去了,說是要買點東西到飛機上吃。」

    糖醋魚衝我一跺腳:「過八公斤算走私啊,你看你,到哪都這麼沒譜兒。」

    我摸了摸鼻子:「這事兒,跟我沒多大關係吧。」

    機票本來是說明天送來,可剛過晌午,七張機票和我們的旅行護照就辦好了,更誇張的是為了我們七個人,糖醋魚不知道哪個叔特意成立了一家旅行社,全部手續十五小時內辦好,看這效率,辦這事兒的人最少在日本被壓迫了三十年以上,不然就算是強迫症也沒迫的這麼厲害的。

    機票是連號的,這就說明,我們這七個人必然有一個得單獨坐,本來大家都毫無意外的認為是母楊云的時候,小月把那張獨票給了老狗。

    老狗接過票,默默無語兩眼淚,糖醋魚走到他身邊:「要不,讓我相公跟你換?」

    「別,別,這挺好。」老狗一聽,攥緊手裡的票,搖頭不同意糖醋魚的提議。

    母楊云在我們分機票的時候,提著大包小包的走了進來,裡面全是那種五毛錢一包的小零食,還有各種各樣的膨化食品。

    我撕開一包往嘴裡塞:「你怎麼淨買些垃圾食品呢?坐飛機不讓帶。」飛機上讓帶不知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坐過飛機,可也沒帶過這些玩意啊。

    「我就愛吃這個,嫌棄你別吃,飛機上不讓帶?」母楊云也撕開一包往嘴裡塞。

    我在工作服上蹭了蹭手,被小月在我手上拍了一巴掌。

    「你沒坐過飛機啊?」老狗和畢方也一人拿出一包,吃得一嘴地溝油。

    「坐過火車,火車上能帶。」母楊云說話時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小月走過來,拎著這一兜子東西:「先看看夠不夠八公斤。」

    我趁著空檔,把那張身份證遞給母楊云。

    「從今天開始,你就得叫楊金花兒了。是我遠房堂妹。」

    「為什麼不是姐姐?楊金花……」她拿這身份證愣愣對著上面的名字呆。

    我拍了拍母楊云,不對,楊金花的肩膀:「這個名字是一個傳奇,傳說當年盤古開天地之後,就是一個名叫金花的女神創造了人類,還補了天。」

    周圍眾人:「……」

    楊金花:「不是女媧麼……」

    「藝名,藝名。」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3:46

第三十八章 屍體也成精

其實飛機這個東西,說穿了就是轟隆隆起飛,轟隆隆降落。中間睡一覺,吃吃東西,看看空姐們的絲襪美腿也就差不多該到了。

    可這次,我們得在飛機上硬生生的抗十一個小時,中午十二點二十上的飛機,到了那邊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四點了。我們一個個困的不行,像沒頭蒼蠅一樣縮在希斯羅機場的候機室裡,老狗提議趕緊找個賓館住幾天倒倒時差。

    小李子看了看表:「都十一點多了,上哪找賓館去?咱先找個立交橋對付一晚上吧。」

    我仔細算了一下:「不對啊,咱那邊是十一點多,鬼子這邊是下午,還沒到下班高峰期呢。」

    我話剛說完,旁邊一個跟我們一塊下飛機的金碧眼的小夥子噌的一聲站到我對面,氣勢洶洶用流利的普通話對我說:「你說誰鬼子呢?」

    小李子一看,這哪成啊,洋鬼子耍橫,用手一推他肩膀:「你丫欠揍吧。」兩個外國人之間的中文較量,京片子華麗擊敗普通話。

    我把小李子的手撥開:「我說八國聯軍呢,你本地人?」

    那個金小夥子看了我們幾個一眼,估計干仗他不佔便宜,沒好氣道:「我遼寧的。」

    我們:「……」

    場面有點冷,這時候老狗湊上前:「哥們兒,我祖籍也遼寧的,你來這是留學啊是探親,會說英語不?」

    我們這邊只有金花兒一個人會英語,交流問題就成了要問題,用小李子的話就是,乾脆全世界都說中文得了,說什麼鳥語,整的他大學差點拿不到學位證。

    「會。」這個小夥子估計在東北時間挺長,性格開始東北化了。

    老狗笑嘻嘻的給他遞了根煙:「這片兒你熟不?」

    「熟,我就是倫敦人。」他接過煙,剛一點著,就被機場保安給示意掐滅。

    小李子這時一愣,衝他說:「哎?那你中文說的不錯哎。」

    那小子被小李子說的反應了老半天,才回答道:「你擠兌人?」

    這時候小月走上前捂嘴笑了笑:「沒,他是真羨慕你,他英語水平也就初中三年級。」

    老狗補充道:「綜合指數也就初二,聽力還有待提高。」

    聽了老狗和小月的話,那個小夥子可盯著小李子看了半天,然後點點頭:「難怪了。」

    隨後這個英文名叫愛德華,中文名叫吳智力的小帥哥帶我們上了出租車,尋找物美價廉且收人民幣的賓館。

    小李子雖然最開始和他生了點衝突,但是以小李子的沒臉沒皮很快就和這個具有東北大漢熱情洋溢性格的愛德華熟絡起來。

    「你中文名咋叫了這傻逼名字?別告我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名字是啥意思?」小李子坐在第一輛出租車裡嘲笑這個愛德華的中文名。吳智力,可不就傻逼麼。

    「我當時哪知道啊,剛去中國的時候,我學了點中文,然後就翻字典唄,然後看到我的姓在中文裡應該是吳字,取名的時候,因為我當時是去上學的,就想成績好點唄,就叫智力了。我哪知道這姓名連起來這麼傻逼,等我知道了,都叫順了嘴了。」智力哥很無奈的解釋著。

    小李子不依不饒:「那你為啥不直接用英文名?」

    「那還不如吳智力呢,你現在下車大叫一聲愛德華,一個街口能有四百人回頭應你,這大叔就叫愛德華。」智力哥指著開出租的大叔的工作牌,衝我們說。

    智力哥輕車熟路的把我們領到唐人街的一個中國旅館,然後把我們放下,就跟我們告別而去了。小李子再三說著,等回國一定要過去找他玩。

    餐館老闆是一個廣東人,說了半天我們愣是一句沒聽懂,雖說都是中文,可依然語言不通,幸好,餐館一個服務員是個留學生,他給我們當起了臨時翻譯,我們才順利在這家叫悅來客棧的小酒館裡打了尖。

    我們住進去就睡下了,兩人一個房間,這次老狗終於如願以償的跟小李子住一個房間,金花兒住了單間。

    我的房間依然是單人間,糖醋魚強烈要求的,她說她怕我晚上摟不著她,我就睡不著,為了保證我的睡眠質量,只能自己委屈委屈了。弄得旅店老闆直誇中國姑娘世界第一。

    等我們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兩點了,這下,我們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還說過來以後睡一覺就出去辦事兒,錢拿到手就趕緊回去當小開。可我們連飯點兒都跟他們不同,誰見過哪個國家的律師事務所和銀行開張開到半夜一兩點的。我早就說過了,做計劃一點屁用都沒有,來之前誰知道時差是個什麼玩意兒啊。現在可好了,一群人半夜一兩點蹲在馬路邊上吃早餐,這***也是一道奇異的風景線啊。

    老狗啃著手裡的烤土豆衝我們說:「大清早吃這麼油膩的東西,還真他媽不適應,你們說說,外國也是人待的地兒?」

    糖醋魚手上抓著條烤魚:「狗屁的大清早,咱們的點兒跟人家對不上,這個點兒連宵夜攤子都快撤了,我***怎麼這麼悲慘啊,還說來旅遊旅遊見見世面,現在倒好,每次人家起床我們睡,我們起床人家睡。咱們是來抓鬼的是吧。」

    畢方一聽鬼這個字,嚇得往小李子懷裡一縮:「大晚上的,別嚇人啊。」

    金花和小月兩個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幹什麼,反正兩個人顯得神神秘秘的。最近一段時間啊,金花和小月是越走越近,這對姐妹花也開始綻放出魔鬼一般的戰鬥力了,原本那個女性小圈子的領權限也漸漸從小月手裡移交到金花手裡了,我們的生活更加水深火熱。

    我們幾個人就在三月寒風呼嘯的倫敦街頭等待破曉,在空閒之餘老狗和小李子兩個特無聊的人,把周圍乾淨一點的雪全給收集到一塊,弄了一個大的葫蘆娃,做好之後兩個就開始爭了,爭論話題就是這個葫蘆娃到底是老幾,老狗堅持是老大,就是那個力大無窮的,小李子堅持是老七,就是那個會用法寶的。倆人爭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

    金花看著他們疑惑不解,估計是她那邊的老狗和小李子沒這麼傻逼,所以正抱著糖醋魚取暖的我有義務幫她解除疑惑:「金花!你要相信你眼前的一切,甭管在你那邊他倆是什麼樣,反正在這邊他們倆就是這德行,你看著,等會要動手了。」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小李子就開始往老狗身上扔符紙了,老狗也不甘示弱的拳腳相向,反正一邊炮火連天一邊劍氣縱橫,竟也鬥得旗鼓相當啊。

    畢方活蹦亂跳的在旁邊給他倆加油吶喊,這得虧是在英國,半夜馬路上沒什麼人,這要放長安街上試試,別說開仗了,我們就往這一蹲,就得有警察過來查我們身份證。還是祖國治安好啊。

    最後老狗和小李子打著打著就停手了,又是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兩人最後把這個雪人兒的葫蘆娃起名叫葫蘆小金剛,反正都是七合一了,也就沒什麼老幾之爭了。

    「他們早這樣不就好了?」金花挺納悶的問我。

    我點上根煙,也遞給她一根:「要是早解決了,這麼長時間他們不就沒事兒幹了?」

    「……」

    最後在小李子快無聊到用符紙放電影的時候,天終於慢慢變亮了。別問我為什麼大晚上的要跑出來,我可不能告訴你們,是因為想出來看看,然後把回去的路給忘了。

    天亮之後,我們在英式的早點攤子上吃過午飯,小李子把那張領工資的捲軸遞給金花,讓她翻譯一下那個律師事務所的地址。

    老狗看了看表:「不對啊,算算,現在他們這還是早上六點來鐘,沒到上班點兒吶吧?」

    小月想了想:「沒準兒,外國人興許起的早。」

    我們讓金花用英語問了一下英國中式早點鋪子老闆,那張捲軸上的地址怎麼走,那個鴨梨身材的婦女遲疑了老半天,也沒給我們一個准信兒,最後她還把她當警察的老公從床上拽起來問了一通。

    「他說,這個地方十多年前就拆遷改成公廁了,不過既然是律師事務所,那我們可以去那些寫字樓裡找找。」金花在和那個半夢半醒的老闆交流了一氣之後給了我們一個更沒譜兒的答案。

    不過我們也沒招兒,只能照他說的到律師一條街上到處晃蕩,在晃蕩的過程中我們現,這地方的生活節奏還不如我們那隨便一個二級城市快呢,連警察都九點上班,我們連個問道兒的人都逮不著。

    「難怪英國當年那麼牛逼,現在在美國跟前就跟三孫子似的,都是懶的。」糖醋魚隔著櫥窗看裡頭的衣服,一邊抱怨著。

    這時我們後面傳來一個聲音,說的是中文:「可不,你要去了意大利,你就知道當年希特勒怎麼就能輸了。」

    我們轉過頭,現一個穿著格子風衣,手上拿著個漢堡的中年人牽著個背書包的小孩兒,站在我們身後。

    我們聽到鄉音覺得挺親切的,我開口詢問:「老鄉啊?」

    那個男人咬了口漢堡:「嗯,老鄉,你們把我門給堵了,這我的店。」

    小李子和老狗紅著臉從台階上站起來,錯開身子讓他開門進去。

    「進來坐會吧。現在你們想幹點什麼都不容易。」那個中年男人,開門之後扭頭衝我們說。

    想想也是,現在才七點不到,天還濛濛亮,就是在老家那邊兒,都還是八點才到高峰期,何況在這個九點才睡醒的國家。

    走進他的店裡,他先把孩子扔到樓上寫作業,然後給我們泡了幾杯茶,坐在我們對面的小籐椅上。

    「你們幾個大部分是那個吧?」他戴上眼鏡,衝我們笑了笑。

    老狗不解:「哪個啊?」

    小月眼睛一亮:「你也是?」

    老狗依然不解:「是啥啊?」

    中年男子點點頭:「是啊,沒想到在外國不但能碰到中國人,還能碰到中國妖怪,不容易啊。」

    除了小月,我們幾個這才瞭然,原來這傢伙也是那個。

    我喝了口茶:「你是屬啥的?」

    他笑了笑:「旱魃。」

    我翻了翻眼睛:「旱魃是什麼?」

    小月擰了一下我胳膊:「殭屍。」

    「哦,知道了知道了。還真有殭屍啊。」我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現他面色紅潤,一點都沒有電影裡描述的那樣恐怖。

    倒是畢方一聽有殭屍,嚇得小臉蒼白,一個勁往小李子身後躲。而小李子的手伸到包裡,不動聲色的摸著。

    「你們幾個也是大妖吧?一般的小妖可不敢跟我這麼說話的,哈哈。」殭屍男笑著用指甲刮了刮籐椅,出喀拉喀拉的聲音。

    「嘲風、天狗、畢方、孔雀,糖醋魚。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和一個道士。」糖醋魚這時候坐到我腿上,用手指一個一個點著說。說到金花兒的時候還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

    殭屍男仔細看了一圈:「難怪了,都比我檔次高。敢情到你們這我成小妖了。」

    老狗有點自豪的一笑:「別那麼客氣,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夢想嘛。你怎麼在這?」

    「別提了,我當年是被販賣人口賣過來的。」殭屍男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

    老狗拍了拍胸脯:「誰幹的,我幫你擺平了,幫老鄉的忙責無旁貸。」

    這時候小月揪過老狗的耳朵:「別傻,他要玩命不比你現在差。」

    殭屍男明顯聽到了小月的話,憨憨的一樂,我現這個殭屍特喜歡笑,看上去挺平易近人的。

    「那我謝謝你了,我被賣過來三百多年了,賣我的人骨灰都變化肥了。」

    小李子這時候突然問:「那你是那種死了以後變殭屍的,還是本來就是殭屍?」

    這個問題特奇怪,殭屍殭屍,當然是死了以後變的,莫非還能一生下來就是死嬰,然後慢慢長得這麼大?不現實,小李子職業病犯了,得治。

    「當然是死了以後變的,那個與天地同壽的老祖宗死了有三千年了。」他還是一臉笑容。

    又見三千年,三千年啊三千年,不就是被我騙去填了一次坑嘛,至於這麼來回反覆的叨叨麼。

    果然,一聽三千年這個詞兒,所有人都看著我,好像弄得我是殺人兇手一樣。

    「你知道這個地址麼?」這時候一直插不上嘴的金花,突然拿著捲軸問了一句。

    殭屍男看了看捲軸:「知道啊,等會我帶你們去好了。我是這個事務所的老闆啊。」

    他見我們特費解的看著他,又補充了一句:「裁縫是我的愛好,愛好。等會我把兒子送去上學就帶你們去。」

    「你怎麼有兒子?」我好奇的問。

    殭屍男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我……我娶了個女殭屍。」

    「……」
aswolfed 發表於 2010-12-21 13:52

第三十九章 霧都孤兒

在殭屍哥那坐了一會,等他把孩子送去上學之後,帶著我們去了他的那家律師事務所,據他介紹,他這家事務所是整個英國最好的律師事務所之一,專門接財產類的官司和業務。

    老狗在還沒有員工上班的事務所裡到處探頭觀望:「我小時候多想成白領啊,你怎麼就想著看當律師了?」

    殭屍哥笑著把燈打開,沖老狗說:「原來不是被人騙過麼?我就學了兩百多年的法律了,還有,我這個事務所全部員工都是殭屍。」

    小月笑了:「原來你還是個社會福利人士。」

    小李子被畢方拉到陽台上,畢方怎麼說都不肯走進房間,說殭屍怕光,在陽台上會安全一點。

    沒過多長時間,那些一個個穿著正式的殭屍紛至沓來,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著咖啡吃著漢堡,有的拿著檔案材料正在核對,有的幾個人互相在交流討論,怎麼看都是白領辦公室的樣子,根本不是電影描寫的陰森恐怖,有一個有著一頭亞麻色頭的漂亮姑娘還對老狗拋媚眼,可被小月不動聲色的給擋住了。

    這時候殭屍哥從檔案室走了出來,跟我們說:「你們誰是當事人?都跟我進來吧。」

    於是為了鈔票,畢方揪著小李子的袖子,麻著頭皮走進殭屍哥的辦公室。

    「這裡,是這份遺囑的拷貝件,你們仔細閱讀一下,還有,當事人需要去這個家族確定身份。」殭屍哥遞給我們一疊材料,讓我們看。

    我們齊刷刷的看著正在角落抽著煙的金花兒,這兒只有丫一個人會說英語。

    她見我們看著她,稍微撥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走了過來給我們當起了翻譯,一整套動作看上去特別嫵媚,連殭屍哥都眼神一亮。這種不是非常驚豔但是韻味十足的女人絕對是最得成熟男人青睞的那一種。

    她接過那份遺囑,抬頭現殭屍哥的眼神,然後衝他禮貌的一笑,風情萬種。

    「這份遺囑上說,你和你另外一個弟弟將平分掉你們老爹的所有遺產,每人平均四千萬多英鎊,而且要領到錢,必須你和你弟弟同時在場。兩張身份證明缺一不可,因為你拿的是你弟弟的身份證明,你弟弟拿著你的。」金花讀完,傻乎乎的一笑,剛才那種自然流露的魅力一瞬間崩潰。

    小李子撥了一下劉海,指著老狗:「他是我弟弟啊?這血混的夠遠啊,老狗,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咱去拿錢。」

    老狗兩手一攤:「我哪有啊,我人種兒都跟你不同,你想太多了。」

    「那我怎麼辦?我到哪兒去找那個子虛烏有的弟弟,悲劇了不是。」小李子一屁股戳到沙上,出咚的一聲。

    本來以為到了這邊,簽字完就能瞬間拿錢,然後就能走人。可誰知道突然來了這麼一手英格蘭鴛鴦鎖,弄得我們進退不得,而這時殭屍哥幫我們出主意,他說他找人查一下,讓我們在這等一會兒,雖然幾率很渺茫,但是畢竟還是有可能會出現奇蹟的嘛。

    我們在殭屍哥的辦公室坐了一圈,誰都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那個捲軸上根本沒寫有這麼回事兒,難怪剛才金花兒要傻乎乎的一笑了,這針撈的,真他媽冤枉。看來霧都孤兒要改成小李子尋親記了,所以我們把最後一絲希望放在殭屍哥身上。

    可殭屍哥也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一定能辦成,請吃飯還行,可這個換成*人民幣好幾億的事兒,誰摻和誰倒霉。

    就在我們束手無策的時候,殭屍哥突然接了個電話,放下電話之後眉開眼笑的衝我們說:「我很高興的告訴你們,你們的錢有著落了,剛才我的秘書打電話來說,剛才有一個人預約我,要跟我談這張遺囑的事情,雖然他用的是英文,但是我相信他會是你們要找的人。」

    老狗看了看殭屍哥的一臉笑容:「我們能拿到錢,你咋這麼高興呢?」

    「我能拿提成啊。」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又開切啦!!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等待的時間總是讓人倍加難熬,特別是糖醋魚,直接就趴在我身上睡起午覺。殭屍哥忙得根本沒空招待我們,我回頭看看這一屋子的殭屍律師有條不紊的工作,我突然有種特荒謬的感覺,這個世界漸漸脫離了我的理解啊。

    當我從一開始接觸第一隻小怪獸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要做的就是給王老二打打下手,降妖除魔,可隨著後面越來越多的事情不斷生,特別是接觸到那隻又沒譜又變態的麒麟之後,連我的世界觀都開始改變了,從原來的混吃等死到現在的為了世界而奮鬥。我***高尚了多少啊,這簡直就是個質的飛躍。

    我看了看趴在我身上睡得特安穩的糖醋魚和身邊這一群在別人眼裡都不太正常的人。就像姥姥說的,是妖不是妖這回事兒,壓根不在於你到底是不是妖,而是看你想不想是妖,這句話太***深邃,我可他媽琢磨了好半天。

    「王老二真的厲害。」小月玩著手機,突然抬起頭,眼睛亮亮的衝我們說。

    小李子輕輕親了一下熟睡中的畢方的頭,問小月:「怎麼說?」

    小月指著小李子手上的捲軸:「你沒現一切都在他掌握中麼?他把東西給你的時機,糖醋魚的機票,我們到倫敦的時間,還有你那個弟弟出現的時間。我懷疑他連我們碰到這個殭屍都知道。如果你早拿到這個東西兩個月甚至十天,你肯定跟這錢就沒戲了。」

    聽小月這麼一分析,我頓時明悟,這王老二到底有多少功能我們到現在都不清楚,反正我們基本上每次都是被他套著繩子圈著走,這老屁股要是去下圍棋,保證九段聶衛平開場十分鐘就能被這老屁股給滅了。我們幾個疊在一塊乘個二都不是這老傢伙的對手。

    老狗聽了小月的分析,可叫一個冥思苦想:「我怎麼想不明白呢?」

    金花點上一根細細長長的女士煙,抽了一口,煙霧繚繞中就只能看見一雙亮亮的眼睛:「你的意思是,他一直在給你們鋪路?」

    小月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從我們小時候開始,他就把我們幾個集中在一起,不然一般人哪能從懂事開始一直到現在都在一塊兒的?兩個人青梅竹馬的就不說了,可我們這幾個人啊?不可能全部都青梅竹馬吧。這得要多大的緣分?而且嚴格來講,我們還都算是孤兒。」

    老狗這時不動聲色的悄悄摟著小月的肩膀:「咱倆肯定青梅竹馬。」

    小月低頭看了看肩膀上的手,猶豫了一下,順勢就靠在老狗的肩膀上了。我見老狗的腿在顫,手指頭都僵硬了。

    我摸著糖醋魚的臉,沖金花說:「還記得王老二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麼?他根本一點兒都不驚訝,***就跟沒事兒人一樣,要我碰著個穿越來的,看我不先研究它個半個月再說。」

    金花眉頭一展:「嘿,你研究我看看。」

    就在我們的話題快開始從王老二鋪路記延伸到穿越眾人身體研究上的時候,殭屍哥的秘書敲了敲門,向殭屍哥匯報,遺囑的另外半個繼承人已經到了。

    殭屍哥整理一下文件,站起身對我們說:「走吧,去領錢去。」

    小李子執著於半個繼承人這個半字,於是問殭屍哥:「哎,為什麼要說半個繼承人?不能說一個?」

    「這個遺囑是兩人共同簽字才算是受益人簽字,你說你是不是算半個人?」

    我們隨著殭屍哥一同走進會客廳。看到一個外國人真背對我們看著窗外風景。

    殭屍哥清了清嗓子用純正的倫敦腔說:「打擾一下,尊敬的斯托克先生,請拿好你手中的證明跟我來。」

    那個外國人被殭屍哥嚇得一激靈,轉過身。

    「李哥?」

    「吳智力!」

    殭屍哥疑惑的看著我們:「你們認識?」

    小李子和吳智力坐在辦公桌前痛痛快快的交換了身份證明然後痛痛快快的簽字畫押,告別殭屍哥,各自拿著各自的身份證明準備去取錢。

    在去傳說中的莊園的路上吳智力明顯有點激動的衝著小李子說:「李哥,你真是我哥啊?恩,是挺像我的。」

    「什麼叫挺像你?你可比他差遠了。」畢方鑽在小李子的風衣裡,只露個腦袋出來,沖吳智力呲牙。

    小李子確實比這吳智力帥不少,畢竟小李子是個練家子的,從小身體調理的乎常人的好,怎麼的都比吳智力這種天天看黃片的大學生面色健康紅潤有光澤,根本看不出擦了粉。

    「李哥,這次拿錢,你們要做好準備。」本來嘻嘻哈哈的吳智力突然嚴肅冷峻的對小李子說。

    我點起跟煙:「準備什麼?他們還想賴賬啊?」

    「嘿,小說電影看過吧,賴賬都是小事,法律在這,他賴不掉。他們現在估計還不知道我們倆的存在,到時候就怕他這個……」吳智力揚了揚手上的捲軸,然後用手在脖子上一比劃。

    糖醋魚這時候不甘寂寞的哈哈一樂:「小子哎,還不瞞你說,咱哥們弟兄幾個,那可是洞庭湖上的麻雀,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那幫孫子要是敢動我們一下,咱幾個衝過去燒了他家強*奸……哎喲,又掐我屁股幹什麼啦。」

    我一頭黑線跟糖醋魚說:「姑奶奶喲,在家你隨便玩,在外面你收斂點兒吧,再整下去我們要被國際刑警逮回去綁老虎凳了。」

    糖醋魚眼睛一瞪:「你還管上你少奶奶了?你不想要孩子了是吧!」

    「少奶奶,那咱啥時候圓房?」我摟著糖醋魚的小腰,親了親她嘴角。

    糖醋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咬了我嘴唇一下「看我心情吧。」

    吳智力一臉的茫然,這時候老狗做大哥狀拍了拍他肩膀:「放心,他們要是敢動你,我們肯定燒了他家強*奸……哎喲,月,你這狠啊。」

    「我……我……」吳智力憋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出聲兒。

    金花拍了拍他肩膀:「習慣就好。」

    我:「這話是我跟你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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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涼,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