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作者:霞飛雙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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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ken0624 2010-12-21 16:57:4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2 1138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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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表演之始

  第六百六十八章表演之始

第二天。

華夏軍要在朱雀大街的最北端皇城之前舉起表演,簡直一下子就傳遍整個長安。

早在昨天晚上,就有華夏軍士兵騎著馬,在禦林軍士兵的帶領下,游遍朱雀大街和萬年,長安兩邊,又到都會,利人兩個市集宣傳。貼出公告:任意長安居民或者其他人氏,前來觀看者無坐者免費。六旬以上的老人六歲以下的小孩子還可以得到華夏軍的尊老錢,育歲錢,當然,一戶只限一人,一人就一百銅錢。

長安的民眾還沒有聽說過去看表演還能有錢收的,雖然是老人和刁、孩子才可以,可是這也是破天荒的事。

這不是重點,還有很多掙錢的機會。

比如公告前,誰幫忙頌讀,解釋,將會得到紋銀一兩,而且是當場付給的,餓了累了還有包子和熱茶早早准備好。又比如所有的馬車,將會讓華夏軍包下,不斷地接送一些離場地稍遠的,或者老人小孩子之類。如果願意幫忙維持秩序的,也可以得到工錢,那怕就是幫忙把進入場地的人排成一隊隊。

在布置場里幫忙的,得是一些大漢,他們最是辛苦,可是賺錢也最多,一天五兩到十兩不等。這能讓富裕的長安也嚇一大跳,兩天的幫工,就能得十兩二十兩,這是他們不敢想像的。

酒館老板和食鋪老板也趁機大發一筆,因為華夏軍把他們整天的生意包下來,談好價錢。

當然,大酒樓的除外,不過在確定很多人去看表演,可能沒有人來用餐時,很多大酒樓也紛紛找上華夏軍在街上宣傳的士兵,希望能夠同分一杯羹。

雖然時辰還沒有到,可是長安的人也騷動起來了。

看著華夏軍的士兵又一次在朱雀大街上表演,現在他們再沒有之前華夏軍進城那種顧慮了。現在華夏軍之主徐子陵已經與李唐的公主訂下了婚約,兩家結為秦晉之好,顯然是不必顧忌太多了。對于錯過進城那種隆重大彙演的,自然是找個最合適的地方坐下來,觀看華夏軍的宣傳。

昨晚是騎兵和甲士們的宣傳,齊刷刷,動作如一的行走讓人感覺心神震憾。

第二天早上的舞龍和舞獅,當然也有彩衣女子出來巡街,而且這些才是大家所歡喜的節目。她們會在鼓點之下,翩翩起舞。每走一段就會跳舞一陣,再向前走,兩三百個服飾如一花枝招展的美女,簡直能讓長安的色狼們那口水淹街,幸好朱雀大街的泄水功能不錯。

中午一吃過飯,長安地人就出動了。

商鋪也關門不做生意了,華夏軍的表演遠遠比賺錢重耍。何況大家都去看表演,還有誰來賣東西?街心一直都有長林軍,羽林軍,禦林軍在維護著秩序。待走過長長的朱雀大街,到了後面接近皇城的地方,到處都是人山人海。

一輛輛馬車,簡直車水馬龍。

隨意在任何一個大大的隊列,都可以看見熟人,如果不是怕呵斥,相信會吵得震耳欲聾。一個個人都強忍著心底的激動,就連最愛熱鬧的小孩子也變得乖巧。不但有男子,也有很多婦孺,她們也排成數行,而且先男子們進場。

場里幾乎沒有很多的架設,就在靠近皇城的地方,擺了一層層密密麻麻的座位。

在最北端,最高的一處,擺著龍案和長座,相信那是李淵和眾妃觀看的地方,早有不少太盅和衛士把守在上。邊上多是一些達官貴人就座的普通坐位,靠近李淵這附近的,才有案桌,才有軟座。大多數座位都只是普通地木板上面鋪著毛氈,毛氈上再放個坐墊之類的就算個坐位了。

就是這麼簡陋地一個位置,也要花一兩金子才能坐上,輕座有案桌的,要十兩金子,而且這些還極是搶手,根本就打不來。

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錢也別想坐上去。

那一兩千個位置,能坐上去,那怕是最低層最偏角的位置,也是極大的榮光。

一般的老百姓都沒有坐位,他們可以自由選擇,可以選擇想坐在地上,或者選擇站著。小孩子和老人家能沾點小便宜,他們能得到一張毛氈之類的,十幾個小孩子或者幾個老人坐在一起,甚至華夏軍的美人姐姐們還會塞些小糖果或者包子,人人有份,讓眾人對華夏軍的做法大為感動。

尊老愛幼,這可不只是口頭說說,華夏軍有著實際的行動,所以人們皆在心中大贊不絕。巨大的廣場可以容納兩軍厮殺,更可以平時視察近十萬守衛長安的軍隊,可是此時來容納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的長安百姓卻有點緊張。

除了中間那個表演場地,還有兩條通道,到處都水泄不通。

人們心須相依著坐在一起,或者並排肩並肩,緊挨一起站著來看表演。本來還有點寒風,可是因為實在大多人,呼出的熱氣都讓這個場地溫暖如春。場地越是邊緣,就越高,因為連夜趕工在上面堆了很多泥土,人們可以站在鋪了草席或者干草的上面,觀看表演。

坐著的人在最前面,大多是些老弱婦孺,男子漢大丈夫們一般都站到後面去。

大鼓一直在終終終地響,震憾著人心,讓人情不自禁地專視望向場內,待百姓們一批一批地進入,一群群地坐下站好,終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有長龍和彩獅在一個小通道出來,在場內表演起來。

眾人瘋狂鼓掌,喝彩,雖然沒有開始正式的比賽,可是卻沒有想到還有獅鼓表演。

接著有表演的隊伍進場,向群眾熱情的地進行‘飛吻“惹得色狼們瘋狂陣陣。簡直人聲鼎沸。場內最安坐不動的人,也激得心跳耳跳,感應到熱情的氣氛。

“長安的父老,長安的貴賓,長安的兄弟姐妹們!大家好!”金環真一身火紅,與丈夫周老歎一身漆黑相映成趣,她由周老方半托著自一個小小的高台上,飄飄而下,站到場中央。站在眾多彩衣女子和表演男子的面前,聲音由內功震起,響徹整個廣場,每個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好!”大家一聽美女開口,轟然回應。

“小女子金環真,這位是拍檔周老歎,是給大家介紹表演的司儀。首先讓小女子為大家介紹我們的獅鼓隊,還有舞龍隊,他們會在表演中間休息的時候,與大家一起熱鬧。”金環真玉手一指,鼓聲立起,獅隊和龍隊登時便出渾身解數舞動起來,連連表演翻斗,空中拋人,獅子疊高塔等高難度動作,惹得眾人喝彩不止。

“再介紹我們的表演選手們,他們會努力表演,會讓大家瘋狂起來!”周老歎那把破嗓子也不示弱,吼道。

一個個藍球飛空而起,在兩邊高高的搭架之上。有著巨大地銅板鋼圈。

那些藍球拋入那些網兜之內,讓大家明白原來是這樣玩的。接著,有幾個人極速向搭架沖去,又飛身而起,一個人拿住球,沖天而起,高飛得讓百姓們驚訝,直上十丈高空,狠狠地在那個鋼圈上一砸。

球進了!

這一記重砸惹來全場喝彩,男子漢們的熱血,女孩子的柔情,就讓這一砸,砸出了火花。

那球還有沒掉下,又有人接著飛到,輪番轟炸在那個鋼圈之上,讓那個鋼圈和銅板都搖拽不已,似乎不能承受重擊一般。有人于極遠的地方,在接近這邊的鋼圈,卻向另一邊接去,那球飛過數十丈,極巧妙地飛入小小的鋼圈之中,讓眾人也拍爛手掌。

當然,也有失手投不中的,當那人在失手之後,向觀眾做個鬼臉之後,反倒讓眾人大笑不絕。

“再就是我們的美少女啦啦隊們,她們也會在選手的休息時間,與大家一起快樂地跳舞,同時給選手們打氣!”金環真一說,那些彩衣女子馬上旋轉起來,又做出動作如一舞步,甚至有高踢腿,翻跟斗,大劈叉,空中拋人等超難動作出現,她們的表演,簡直把氣氛推到高潮。

掌聲和喝彩聲根本就停不下來,沒有人能壓抑自己激動的心情。

等那些彩衣女小小表演一下,就迅速跑回了邊緣,一大排賞心悅目無比地坐下,坐在長安百姓們的對面。而那些表演的男子和獅鼓隊,也由小通道撒走。

“現在大家請歡迎一下我們華夏軍之主,徐公子,與畢夏軍的眾人進場。”金環真一舉手,鼓手馬上瘋狂地擂打起來。徐子陵與跋鋒寒,陰顯鶴,歐陽希夷他們進場,輕輕揮手,在女人瘋狂的歡呼聲中,在離李淵那張龍案比較近一處坐下,與其它坐位沒有很特殊的地方。

在長安人的心目中,這個徐公子很親和,沒有一點架子,讓人覺得非常的舒服,沒有一絲高高在上俯視蒼生如無物的感覺。身邊沒有家將,也沒有護衛,只有幾個大家都幾乎耳熟能詳的好友,比如那個酷酷的刀劍狂人跋鋒寒,那個英俊的蝴蝶公子陰顯鶴,還有那個黃山逸民歐陽希夷。

這個徐公子揮揮手,讓下面向他行禮的金環真和周老歎繼續,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要接受大家的歡呼。

“現在請大家起立,所有人起立,歡迎李唐聖明無上皇帝,李淵!”金環真與周老歎配合著,聲音響徹云霄,鼓聲登時又大作,長安的百姓們,還有外族的使節們,坐在地上的老人們,個個都直立起來,歡呼相迎這個李唐皇帝。

孿淵在眾皇族的陪同之下,微笑進場,身邊帶著豔光照人的尹德妃,也向長安的百姓們揮手。

他站在場前,多次引用長安百姓歡呼的狂潮,直到眾人喊得幾乎聲嘶力竭,才緩緩地登上象征皇權的最高位置,在那龍案之前,又高舉起手,氣勢君臨天下地喝道:“平身。”

如果是這樣也就罷了,長安的老百姓還聽了李淵說了一段好長,關于禮節上的言語,幾乎沒有人能夠聽得明白。一些儒士聽明白了,是關于李唐願意與華夏軍,還有多國和平共處,世代交好的祝願之類。總之大家覺得如果說得簡單些就好了,當然不說最好。

好不容易等孿淵說完,大家又要高呼三聲萬歲,才能坐下來或者直腰站好。

大家覺得,還是那個徐公子會更簡單一些,如果喜歡就喊,累了就休息,沒有任何的要求,一點也不擔擱表演時間,最好不過了。

“大唐聖明皇帝,長安的父老,長安的兄弟姐妹們,還有各國的使節,貴賓們。”金環真的清麗聲音一響起,眾人馬上肅靜,因為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最後她與周老歎稍稍等等,在一通震憾人心的鼓聲之後,一起道:“表演現在開始……”
wcken0624 發表於 2010-12-21 21:49
第六百六十九章 花式表演

  有十個身穿黑色勁裝,衣服上有血紅火焰紋的年青男子出場。

非常有禮貌,齊齊向李唐皇帝鞠身行禮,也朝長安的老百姓鞠身致意。他們只由一個最前頭的男子棒著一個籃球,排成一排,然後起跑。

第一個男子帶著球,玩著花樣,直沖籃下,他飛身而起,在兩三丈高一個轉身,將球拋到後面,再由後那個男子接球,同樣旋身,又拋向後面,直到第九個男子,他在空中高飛了一段,幾乎達到了那個十丈的籃球框下,才向下拋球。

最後第十個男子年紀不大,可是輕功卻驚人,他飛身而起,接過下墜的球,在空中還整個人四肢舒展地旋轉起來,以一個旋轉大風車的姿勢,躍到那個鋼圈之下。

一手重扣,將那橙紅色的籃球狠狠地砸進。

看著他單手還懸吊在上面,非常意氣風發的樣子,眾人情不自禁為他大鼓手掌,連聲喝彩。

“這一位為大家表演扣籃的年輕選手,是當今洛陽城主,王玄恕公子。”金環真向大家介紹道:“王玄恕公子非常喜歡籃球,如果長安那個女孩子也喜歡籃球,可能會興趣相投,形成一段美好的姻緣,流傳成為一段佳話喲!”

“喜歡打馬球的小姑娘也不要怕,王玄恕公子還是打馬球的愛好者!不過喜歡打馬球的男子就算了,王玄恕公子應該會喜歡漂亮的小姑娘更多一些。”周老歎的話讓眾人哄堂大笑。

王玄恕雖然臉皮薄,可是卻還是有禮貌地向長安的老百姓鞠身,揮手下場,惹得場邊上無數的女孩子小星星亂冒。接著又有一隊,他們旋風般奔進來,匆匆一鞠,緊接著表演。他們兩個人快速地向籃底跑去,然後由那八個人攻擊,他們兩個防守。一個人持球在手,飛身而起!似乎是想重掃入籃。誰不知一個人同樣高高飛起,一手重壓狠狠一打,拍飛了他手中的球。他身後有人沖上,接著飛身沖向籃架,可是防禦的第二個人同樣躍起,一伸手又拍飛了他手中的球。

八個人輪流持球起跳,可是讓那兩個人一一封殺。

兩個人由八個人攻擊,顯得很是手忙腳亂匆忙無比,可是偏偏就是這樣地情況下,那八個人卻怎麼也攻不上去,就算再危險,也無法突破最後一關。八個人攻得越來越快,兩個人也守得越來越快,最後眾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開始眾人還很是不明,後來看久了,發現了奧妙,個個激動地相手狂呼,那防守的那兩個人加油。

最後一個人拍飛了那個籃球之後,于八個人之中沖出,向對面沖去。另一個在對方搶到之前,將球拍飛向他,八個人拔腿就追,而且頗具陣勢,三人急追,三人圍堵支援的一人,一人跑去撿球,一人跑空策應。誰不知那個後面的人靈活無比,游魚般在三個人封堵之前鑽出,緊隨第一人而去。

第一個人高高躍起,引得身邊三人同樣躍起防守。誰不知他卻將那個籃球怒射向後援的第二人,第二人躲過撿球者的封堵,再與那個跑空策應者一起,同時升空,向那個籃球板圈射去。

那個跑空策應者雙手封蓋,完全沒有位置,眾人看得大急,都一直捏著一把汗。誰不知那個後援者身形一轉,靈活地躲過封堵,由右手交左手,卻沒有往就在面前的籃圈扣下,卻拋下身後,身後那個第一人如矢射到,越過兩人,高舉著球,在那個鋼圈上重重掃下。轟一下,不但鋼圈搖拽,而且全場都沸騰了,個個都不懂得怎麼表達自己的激動,只知道亂吼亂叫。

第一人與第二人配合默契,取得優勝,就連他們自己也很興奮,四掌相擊。

“這兩位防守出色,配合默契地表演選手,是華夏軍中小將軍的麻常和宣永!他們是籃球!足球,馬球等競技的精英!最擅長防守和配合。大家請給點掌聲歡迎一下!”周老歎一聲大吼,眾人馬上歡呼雀躍,為場中那兩個團團拱手回禮的謙虛小將歡呼。

麻常和宣永與其余八人揮手離開,又出來一批雪白勁裝,同樣繡著血紅火焰紋的女子。

一看女子也能打籃球,就連李淵也看得眼睛發亮,更別說其他狼友們。大家恨不得簡平生氣力都吼喊出來,拍爛自己的手掌給她們加油喝彩,看著她們那英姿颯爽的樣子,簡直覺得這場表演空前絕後。

“我們女孩子比不上男子漢大丈夫,所以,我們要求降低一點點高度。”金環真一說,簡直讓眾位狼友的大男子心態膨脹到極點,一個個幾乎可以就要變身,成為正義的護花使者,用自己寬闊的胸懷來保護這些嬌滴滴的她們。

這個金環真說降低一點,個個以為會降低很多,誰不知真的是降低一點點,也許沒有半尺。

看來只是象征性,讓諸位狼友心里更加好受一點,而不是那些女孩子跳不到那樣的高度。這麼一來,就是一些自命清高的儒士也點頭,覺得這個做法適宜,有尊重男子為上的細膩,不愧為惹人憐愛的女孩子。眾人一看這樣,個個不由更是歡呼。那些女孩子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喝彩連天了。

十個女孩子人人手中都有一個更加橙黃更加可愛的籃球,她們先玉手持球,身體旋旋,小蠻腰轉轉,小屏股扭扭,差點沒有扭傷眾狼友的眼筋。

如蝴蝶穿花一般,十位雪衣女子開始帶球,在同伴中快速穿行,她們一邊穿著同伴,一邊為同伴所穿越,形成一種極優美的圖案。

她們把球拋起來,卻跑出去,默契地接著同伴的球,又交織成一種美妙的圖案。

最後把球在纖纖玉指上旋轉,同時身體卻在跳舞,做著各種各樣的動作,甚至向後彎腮,倒豎立,後空翻,飛躍等等,那個旋轉的橙球始終如有靈性般在她們地纖纖玉指上旋轉,雖然驚險之極,卻沒有一個人失手掉球。

眾人看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待她們重新將球棒在手中,向大家致意時,個個恨不得沖出去緊緊的擁住她們,來表示自己的歡喜。可是場中地諸女一變陣形,又動了起來,一組五人,各向兩邊,帶球前進。然後一個個像白鶴一般飄飄飛起,如仙女飛天一般。

她們手中的橙球形成一個個美妙的明珠,由她們的玉手托乘,紛紛向那十丈高的鋼圈飛去。

大多數女子在飛了數丈之後,便會將手中的橙球挑起。形成一道美妙的橙虹,滑入那個網圈之中。兩邊各有一個白衣女子,卻高飛十丈,像男子一般,美妙無比旋轉著身形,向前滑翔飛行,最後托著橙球,以單手掃入鋼圈之內。

她們竟然也能扣籃,雖然不像男子那般有霸氣,如君臨天下一般。可是卻更加美妙動人,飄飄如仙,更加賞心悅目,讓人心曠神怡。

待她們兩人飄飄而下,揮手與大家告別,眾人才記住給她們最熱烈的掌聲,最熱烈的歡呼聲。可是她們早已經跑得沒影,讓眾狼友們大悔,幾乎沒有擂斷幾根胸骨。

“大家不要急。”場邊的金環真微笑地沖著大家道:“一會兒她們還會有表演賽,大家記得要為她們加油啊!如果大家的掌聲夠熱烈,那麼小女子就可以冒著讓她們埋怨的危險,把她們地芳名告訴你們,……”金環真的話還沒有完,早讓驚天動地的歡呼聲淹沒。

日本,一個島嶼。

五個前江淮軍紅帶執法團的士兵在伍長帶領下,蒙著口鼻,悄悄隱近一個村莊。

在村莊的左右,橫七豎八倒滿了人的尸體,全部七孔流血,有的死,得頭臉張口裂嘴,有的死得身體扭曲變形,有的死得掙紮出一大片痕跡,顯然在中毒之後,痛苦之極地死掉。

村莊里的狗只也大多死去,少數不知是野狗還是未死的,正在吃著一具死尸,那腸子都拖得長長的,汙血淋淋。一個士兵張弓,一箭射過去,連穿兩個正在貪婪而爭食的狗只,另一個用駕箭射穿想逃跑那只大狗的身軀。

“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年輕但又冷酷的伍長臉上也有幾條傷痕,有一條還差點劃入眼角,由額頭斜下眉際,顯得漂悍凶煞,殺氣牌騰。他做了一個切脖子的手勢,又各指了村子的東南西幾個方向,讓士乓們迅速進村,而他和另一個士兵則在警戒著,隨時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四個士兵巡了一圈回來,人人都輕輕搖搖頭。

有一個士兵,做了個切的手勢,應該是還有一個人未死,讓他殺了。

“把這個村子燒掉,任何可以燒的東西都燒掉。”伍長下命令道:“糧食,房屋,農田,還有外面的小樹林,統統燒光燒盡。尸體不要管,但井水每人都裝一些,下一處還有用,不能派費了。我先去將那些破爛的漁船燒掉,半個時辰之後,到我們原來的地方集合。”

“伍長,看……”負責警戒的士兵忽然指著海邊一處,小聲道。

極遠處有些紅點,不多,只有三兩點,但是在那麼遠的距離還能看見***,又相距那麼近,相信那會是一艘很大的船只,或者船隊。

雖然日本很多大船都讓黯魔力士和紅帶執法團他們擊沉,但是一國之力,再造些大船還是相對簡單的。

日本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攻擊自己的本土,可是卻知道所過之處,根本就不可能會有生靈存在。敵人幾乎從來沒露臉,可是卻會殺光所有的人,或者迫使它們向大城集結。幾乎近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國的這邊,所有鄉下小村莊,都會受到攻擊,燙燒,甚至連山林也同樣付之一焚。

開始日本還以為是高句麗在報複,但是後來明白了,這些從不露臉的敵人,是准備滅絕它們來了。

倭人唯一可以做到的策略,就是由大城派船和軍隊四處去救援,把農民都接到大城里,集結在一起,凝成巨大的戰力,來共同對抗那些未知的敵人。

“讓它們上岸,我們把它們也干掉。”伍長冷哼道:“一千人以上,那麼我們就在這個島嶼耗死它們,把它們的船弄沉了,把它們統統餓死掉!如果一千人以下,我們暗襲,將它們騷擾到瘋為止,好不容易遇上了大買賣,大家的軍功有望了!”
wcken0624 發表於 2010-12-21 21:49
第六百七十章 無形戰爭

  因為一場表演賽,結果長安百姓把華夏軍牢牢記住了。

印象大好,之前傳說中的謬論和抹黑不攻而破。之前說華夏軍之主徐子陵身高丈六三頭六臂眼似銅鈴喉咽噴火葬吼冒煙的,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相反,大家對那一個親切的年輕人印象極佳。因為那個金環真和周老歎的提議,他甚至下來跟長安的老百姓一起游戲,試問天下那個一軍之主會這樣親民?

在中場休息時,華夏軍請了不少的老百姓進場參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不要說投進,就是投“中”籃框的人,也有重賞。小孩子與老人,還會把籃架放下來,放到一丈高的高度來讓他們投。當一個小孩子投進一球,華夏軍之主徐公子把這個小家伙抱了起來,連連拋起表示歡喜,又另送他一條金鎖片,甚至讓金環真抱著小家伙繞場一周,接受大家的歡呼。

華夏軍說與民同樂,那是真的與民同樂。

他們的美少女啦啦隊會到場邊拉人,誰願意都可以跑上去屁股亂扭,無論大人小孩子都沒有問題,甚至還會有一份小禮物留念。禮物不分貴重,但是這種與民相親無有隔閡的做法博得了大家的認同和歡喜。就連最嚴肅的老儒,也覺得華夏軍的確有活力,夠親民,雖然天子至尊的氣度不夠,可是平時偶爾與大家一起玩玩游戲倒也沒有問越。普通老百姓當然更覺得沒有問題,大家恨不得君王就是這樣,天天這樣,不但夠親切,而且讓大家毫無壓力,不用怕一不小心就掉腦袋。

比賽那自然是拍爛手掌,持別是女子隊的比賽,簡直好像仙女散花一般,讓眾狼發簡直要流盡鼻血失血過多而亡。

那些大膽的女子啦啦隊,熱情如火。

穿著火紅的緊身胸衣和熱褲,蹦蹦跳跳,讓人一開始覺得太奔放。可是後來一跳起來,覺得心也讓她們舞動起來了,整個人仿佛要讓她們的熱情之火燒著似的。

在比賽之後,最後又邀請大唐皇常李淵下場,結果皇帝也帶了一大群高手下場。

李淵甚至親自飛身而起,重和幾個籃。又投了幾個超遠籃,在沒有人的干擾之下,倒也百發百中。讓眾人真心為他喝了一把彩。其中齊王李元吉也表現出色。他的扣籃也讓人拍爛手掌,不過比起持色,是薛萬徹將軍穿著盔甲飛身扣籃更有持色。

一個表演賽,不計算勝負,但卻把整個長安老百姓的心都贏取了。

當最後金環真邀請長安地老百姓,有空可以在遲些的馬球比賽上來支持華夏軍,幾乎全場哄動,轟然回應。如果英姿颯爽的隊伍,如此平易近人的相處,如此熱情歌舞的比賽。就是不用金環真說的會為來支持的大眾負責馬車接送和負責一些茶水包子,也會一定去觀看。

生意一天半天不做也罷。可是娛樂一年也難得一次。

現在的長安老百姓,非常羨慕洛陽人,因為他們每隔十天半月就有這樣地比賽看,有這樣的娛樂節目。

比起到明堂窩和六福賭館賭博,到上林苑附弄風雅吟風弄月或者召妓嫖娼。婦女們更願意自己的丈夫來看這樣地比賽,因為不用花錢。魂魄也不會迷在那個小狐狸回不了家。

各國使節在看了比賽之後,覺得馬球比賽雖然也能吸引人,可是萬萬不及這個籃球。因為一般平民大多無馬,對騎術也不很了解,甚至馬背上地比賽有一定的限制,不可能有那麼多吸引人的花樣。而且借助馬匹的比賽,與純是人的本身力量對抗,又有一定的差距。如果不是華夏軍的開價太高,很多人都願意建這麼一個簡單的賽場,一來可以增加民心,二來可以增加收入。

李淵在之後大喜,親點裴寂按華夏軍的計劃,起建超大籃球場。

如此收攏民心又增加收入的舉動,又能讓他這個高高在上地皇帝過足平民癮,何樂而不為?李唐國庫就算再盈實,可是也不可能會把財神爺推出門外。接照徐子陵的建議,李淵甚至還禦准在朱雀大街上,建些簡單地籃球場,供老百姓們平時娛樂。

朱雀大街足四十多丈闊,對于平民那種只有一丈五高的籃球架,在中間安放些完全沒有問越。

最重要的是,如果更多的百姓會打籃球,那麼日後來看的人自然更多,那麼這些人地民心自然也就更加穩定。華夏軍派出了好些士兵,為長安老百姓講解打籃球的簡單要求,又紛紛示范,最後還貼出告示,讓一些儒士為圍觀者講解。

雖然最便宜地籃球也要一兩銀子一個,有些貴,可是半天卻買出去近千個。

有些富戶甚至買了十兩銀子的,就是買一兩金子的也有不少。

李淵派劉文靜算了一下,華夏軍在小小的表演賽之後,單單是座位的費用,還有賣籃球的錢,在劃開一切開支之後,最少也賺了長安人五千多兩金子。這些,還不算賣給各國使節的和替李唐日後興建超大籃球場的費用。

對干民心,李淵不用問別人,自己也能明白,就算不明白,昨晚也看得到。

本來大家對華夏軍毫無好感,就是有,也是少數。可是據說現在華夏軍的士兵一上街,會受大家的歡呼和歡迎,商鋪買賣主動減價讓利,這是整個李唐士兵沒有能夠享受到的代遇,就算他們是長安人的子弟兵,可是也及不上那些只見過一面的華夏軍士兵。

李淵覺得,這跟戰場上打仗沒有兩樣,這也是一種戰爭。

這個未來女嬌徐子陵,的確非常的厲害,他在戰場上與李唐平息戰爭,但是卻在民心聲望方向猛然發動進攻,甚至還勢不可擋,自己只有接招,否則便會讓他大獲全勝。

波斯使節團的外驛館。

哈沒美王子聽到胡使的稟報。大驚失色,驚道:“十籌全奪?這怎麼可能?難道東突厥打馬球就差勁到這種程度嗎?連一個籌也奪不下?”

“王子,不是東突厥差勁,而華夏軍太強。”胡使偷看了哈沒美一眼,帶點嚅嚅巴巴地道:“他們有很多人,可是隨便派人下場就能大獲全勝。澤喜拿大公說我們不如棄權,否則王子你的屬地就會……”

“什麼?”哈沒美大怒,吼道:“我們波斯帝國的馬球世間第一,大戰無數,如何會輸給他們剛剛才練幾個月的新手,西突厥地使節不是說過嗎?他們根本就沒有比過賽!他們漢族人。不是馬背上長大的。不可能擁有那麼好的騎術,還有,他們也不可能會有我們那樣的寶馬!”

“王子……”胡使大汗,小聲道:“他們的馬匹非常的高大,比起東突厥的馬要高出一頭,比起我們的馬自然也要高出很多,而且很強壯……”

“他們這里不產馬,怎麼可能會有高大地馬?”哈沒美怒極,差點沒有給這個胡說八道的家伙一腳。

“我不知道……可是他們有馬王,而且還有好多。十匹以上……”胡使越說越小說,因為王子的臉色越來越不好。隱隱有爆發之意。

“馬王怎麼可能會有十匹之多?世間就算有馬王,就極少,而且不可能馴服!華夏軍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馬王?你吃什麼吃傻了?”哈沒美身為波斯王子,又是波斯國年輕之中地第一馬球手,也沒有一匹馬王騎在身下。說華夏軍有十匹以上地馬王,讓他如何受得了?

“明天華夏軍還有對李唐的比賽。王子可以親自去看看……”胡使接著大汗道。

華夏軍使節團的外驛館,大廳。

跋鋒寒、陰顯鶴等人帶點無聊地坐著,因為之前的馬球賽不需要他們下場,光是士兵們的馬球隊就可以打得東突厥的高手灰頭土臉了。倒不是士兵們比那些馬球高手厲害多少。而且士兵們的馬要好得太多了。魔氣灌體的魔馬,無論起步,奔跑,還是沖刺速度,都是東突厥號稱跑得比疾風還快的寶馬的數倍。

默契地配合,大膽的戰法,優勝地馬匹,精銳的士兵,輪轉的換人,場內的喝彩,勝利的士氣,這一切都是華夏軍狂勝東突厥地原因。宣永,麻常,王玄怒他們三個也帶點無聊,因為他們也沒有機會下場。

幸好徐子陵准許他們明天在打完比賽之後,可以與女子對進行表演賽。

“我還是先去看看我的”照夜拂子白“看看它餓了沒有。”王玄恕生怕自己地寶貝會吃不飽,帶點坐立不安地起身,跑出去。床常和宣永一看,即相視大笑。

“你們兩個也去,會多跟自己的馬匹多溝通!”徐子陵自里面出來,笑道:“你們不看看狂人的‘塔克拉瑪干’,現在多通人性,還不是教的!放你們半天假,你們可以牽著寶貝馬上街宣耀宣耀,看看能不能勾引個小美人回來吧!”

“子陵這個計策不錯,是一種非常好的宣傳手段,又親民,絕妙!”陰顯鶴點點頭,道。

“明著來不行,我們就暗著來,先把長安的民心攻下。”徐子陵呵呵笑道:“有了這些基礎,日後我們進入長安,就不會有什麼阻礙了。”

“如果真的攻占長安,我看他們會灑水掃街歡迎我們!”歐陽希夷呵呵笑道。

“現在還不行,可是等我們種下的種子長大發芽,等我們華夏軍在運動中力壓世間群雄之時,民心自然就會轉向我們這邊。”徐子陵點點頭,道:“民心很奇怪的,只要不與他們敵對,誰也願意向強者靠攏。戰爭會獲取勝利,可是卻會令世人反感,所以我們可以盡量在這一種不動刀劍的戰爭上多進攻,多收獲。”

“我們什麼時候打些動刀劍的戰爭?”跋鋒寒也是個戰爭狂人,問。

“快了!”徐子陵微微一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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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風流情債

  日本,鹿兒城。

查傑看著遠處這一座倭人的大城,久久不語。

在城里,足有數萬的農民和近萬的士兵,盡管這些人裝備極差,可是一下子殺光他們是不可能的。更重要的是,他們對黯魔隊現在的舉動極為警惕,于這生死存亡之間,他們似乎變得很團結,日夜不斷地有人守城巡邏,想進城在水井下毒有些不可能了。

漢人高大的身軀與倭人那種三寸釘矮子相差太遠,就算易容也很難混進城去。

最重要的是,這些倭人利用城中的貯糧,堅守不出。任憑查傑率領的這一支黯魔隊如何燒田,燒林,燒掉外面的村莊,它們也絕對不出來救援。那麼驅還農民到城下,再一一斬殺,里面的人也堅守不出。

如果查傑手下有兩百人,那麼就不用這麼束手無策了,可是他只有三十五人。

日本雖然不大,可是也是一個國家,散布分開去,幾千人東征軍每到一處,只能分到數十人,就算虛行之軍師,身邊也只不過兩百人。在一年之內,想攻下一個國家容易,可是想滅絕一個國家就顯得困難了。盡管黯魔的實力遠遠在倭人士兵之上,而且也從來不正面交戰,但是日本的人數實在太多了。

倭人種豬般的繁殖能力也是一種麻煩,它們幾乎不分日夜都在宣淫,簡直就形成國風。

鹿兒城雖然不高,可是也有了城牆,而且還有了簡陋箭塔和射擊孔,顯然是日本中的大城。查傑曾滅過兩個小鎮,和無數的村莊。但是面對這種大城,還是第一次。除了不斷地襲殺,讓城中的人不敢出來之外。查傑沒有更好的辦法。

城中還很大,在不知道貯糧有多少的情況下,查傑不知道這些倭人還能堅持多久,但是如果不管,一旦自己帶隊離開,那麼這些倭人又會恢複原來地生活。

鹿兒城沒有護城河,又有高坡之上。用水攻不可能,火攻也不行。因為沒有樹木。

城里有水井,而且城下不遠有條小河。雖然能在那里射殺不少出來偷偷打水的倭人,可是似乎城里的水井也可以堅持,最少幾天過去,再沒有人出來打水,也不見有什麼異樣。面對這一個殼不算太硬但是很大地活烏龜。查傑有些著急。

“雖然有點危除,可是只有這個辦法了。”查傑咬咬牙,下定決心道:“把一切活物殺死,再把尸體弄近城下。能弄到河里最好。暴尸,造成瘟疫!在周圍顯眼的地方標出骷髏頭,讓路過的同伴們繞開,以免不經意感染!”

“明白”“一個伍長敬禮道:”將軍,那麼請你馬上離開。“

“廢話個屁!”查傑哼道:“計策是我出的。你想搶我功勞嗎?我的武功遠在你之上,抵抗力也遠比你要好得多。憑什麼這功勞不要?大家一起動手。”

“東征軍死一個伍長不算什麼,可是不能犧牲一個更有作用的將軍。”伍長沉聲道:“請您馬上離開。”

“我雖然掛名將軍,可那是空頭的!”查傑拍拍伍長地肩膀,大笑道:“華夏軍沒有誰都可以,就連公子都是這麼說的!我們小心點,不會有事的!大家不必廢話了,這是命令!將軍的命令!”

嶺南,宋家山城。

天刀宋缺、地劍宋智、銀龍拐宋魯等人坐在一廳,共商近況。

“按計劃,師道的船隊應該到了目的地。”地劍宋智搖須輕道:“雖然冬溟的鐵甲大船很巨大堅固,可是畢竟是萬里航程,中間的波折難料,我們應該再派一些子弟過去,相信會更有助佑。另外如果宋傑那小子帶人找到金礦,也急需人手。”

“我的訓練差不多了,就是沒有什麼實戰經臉。”宋魯點點頭,道:“本來還想讓陳長林那個家伙帶著在南洋群島上磨練一下地,二哥如果覺得要加快支援,那麼配合出征不會有很大問題。人數約在三千人以下,其余的還要再等下一抓了。”

“不經曆戰事,何以成長?”宋缺淡淡然道:“近來子陵來信,說殺了一個魔皇,令人大快!欲經磨練成長者,終需要壓力和因難。擔心無益,讓他們去吧!”

“那麼子陵說派使佛教宣傳愚化外族的事,是否也同時進行?”宋魯問。

“我覺得這也是重中之重,就算這次不派遣,但是佛教中的和尚,也可以先物色好最佳人選!”宋智點頭喜道:“玉致去洛陽了。不知她這事辦得如何?”

“小丫頭要是不談打仗。做事倒是挺積極地。”宋魯呵呵笑道:“要是別人,還真不敢跟四大聖僧討些和尚去教化外族,可是這個膽大包天地小丫頭,卻敢跑去胡鬧,真是讓人驚喜!只是這個小丫頭做事自己獨斷獨行,也不說一聲,自己就跑去洛陽,要不是洛陽來信,還以為她又瘋哪去了!”

“那四個老和尚不可能離開中原”。宋缺淡淡然接接手。道:“別的和向倒有可能,事情你們跟辦,我近期需要再閉關一段。邪王和大雷神揚威天下,看來天刀也不能太過寂寞。否則都要讓他們看不起了。”

“大兄肯出手,子陵知道了,非高興壞不可!”宋魯大喜道。

長安,華夏軍使節團的外驛館。

一間房屋。床上的大雷神還在沉沉而睡,氣息平穩,只是心髒的跳動還極是緩慢。徐子陵收回手,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向一邊帶點疑問地尚秀芳點點頭道:“不要怕,他很快就會醒轉。這個老頭子的身體,遠遠比想象像中還要強壯。”

“秀芳不是那個意思。”尚秀芳輕輕搖搖頭,道:“秀芳聽說。慈航靜齋那四個天女就要來找徐公子要和氏璧。到時徐公子拿不出來,怎麼辦才好?”

“而你不用替我擔心。”徐子陵呵呵笑道:“大不了打一場,沒有什麼了不起地。”

“你們打起來。師仙子可能就要為難了,秀芳看她這幾天都帶點心事。”尚秀芳看著徐子陵,小聲道。

“你先顧好自己吧!”徐子陵失笑道:“誰沒有心事?她雖然同出慈航靜齋。但與四大天女沒有關系,她是她,四大天女是四大天女,再說就算翻臉打架後。我也不會趕她走。你不用替別人擔心,只要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秀芳只是說說。”尚秀芳忽然微微一笑,嫣然道:“徐公子的事,秀芳只是好奇,沒有管徐公子閑事地意思!”

“我有什麼好奇的地方?”徐子陵淡笑道:“我跟你一樣,都是個普通人。”

“不是說這個,而是思想。”尚秀芳星眸一閃,問道:“問你一個問題。徐公子有沒有想過。你喜歡那麼多女孩子,擔不擔心大家會不高興?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是很有嫉妒之心的嗎?”

“尚大家也會有嗎?”徐子陵奇問道。

“自然會有。你剛才不是說了,秀芳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尚秀芳輕漠了徐子陵一眼,道。

“那麼尚大家嫉妒些什麼呢?”徐子陵帶點好奇地問。

“女子地心事。豈能隨便說出來?”尚秀芳嘻嘻一笑。道:“徐公子去問問別的女孩子,看看她們是否會說出來?”

“不會啊!”徐子陵奇怪地道:“大家都會對我說心底話的,一般不會有誰會瞞我點什麼才對!”

“真的?”尚秀芳比徐子陵還要奇怪,奇問道:“她們是什麼時候跟你說心底話的?怎麼可能?噢……你這個人,真是。秀芳不跟你說了!”尚秀芳忽然想到眾女會在什麼時候跟徐子陵說心底話了。那肯定是在兩情錦錦地親熱時說的。所以一想起來,馬上玉臉飛紅,羞得粉頸徘透,轉身就走,差點沒有撞到剛剛准備進門來的東溟夫人。

“夫人來了!”徐子陵一看見東溟夫人,極是歡喜。

這幾天東溟夫人因為長生真氣消耗過大,一直都在靜坐恢複。甚少與徐子陵交談,想不到今天終于好轉了。輕輕嗔打一下徐子陵抱住自己地頭頂,本想讓他放開,誰不知他卻抱得更緊,東溟夫人微微搖頭,拿這個家伙沒有辦法,只好問道:“大雷神前輩現在怎麼了?”

“其實情形不太樂觀。”徐子陵小聲道:“估計最少也要一年才能完全恢複,就是醒轉,也要一個月。我的長生真氣雖然對他的身體恢複有效,可是對他的功力和思維卻沒有幫助。我不敢幫他清楚那些混亂的思維波紋,有個萬一那就完了。抹殺記憶,將人變成白癡我拿手,可是整理思維腦波這種東西我干不來!”

“相信前輩吧!他自己能行的!”東溟夫人點點頭,忽然撫一下徐子陵的頭頂,又問道:“你把人家那個小姑娘怎麼了?”

“夫人是問向冬晴嗎?”徐子陵極輕聲道:“我准備到楊公寶庫底層去,把她身體的魔氣和以前的記憶抹掉,到時夫人你來帶她一段,告訴些新地東西作為她的記憶,讓她過上快快樂樂的新生活吧,以前那樣真是太可憐了!”

“你不問問師姑娘?”東溟夫人點點頭,又道:“也許你應該跟她說說。”

“現在我對她張不開嘴,而且她整天跟李秀甯在一起,我很想找時間跟她獨處,說起這些事!”徐子陵搖頭道。

“你這只是在逃避,在找借口”東溟夫人輕輕拍拍徐子陵的臉頰,道:“男子漢大丈夫,有膽量行走于世,有什麼張不開嘴說不出口地?去跟她說說,這樣也許出來地效果更好。”

“那我去說了?”徐子陵還帶點猶豫地道:“一屋子未婚妻,可是卻跑去跟大家都不喜歡的女子相處……”

“大家要是真的很介意,早就把師姑娘趕走了!”東溟夫人失笑道:“大家只是有點氣惱你,你多承受點就是,誰叫你這個小家伙如此惹情債?師姑娘的事,其實說不說明都罷了,反正這樣更好,這樣大家心里也舒服,她也沒有什麼壓力。相反,可能那個李秀甯公主會更麻煩點,雖然有名份……”

“李秀甯就不要說了,她與秀珣貼錯門神似的,誰會喜歡她?大家不用棍子趕她走就算容氣了!”徐子陵搖搖頭,道:“政治婚姻一點兒也不好玩,虧雁兒她們三個還非要幫我弄這一個破事。”

“如果沒有這個聯姻,你能如此大動作在長安進行那些收取民心地舉動?你能如此舒舒服服地宣揚你的運動熱潮?”東溟夫人微微一笑,道:“很多事情有兩面性,誰也不情願你搞這個政治聯姻,可是它地確是現在華夏軍必須的。你是華夏之主,自然得犧牲點!再說你不是還得了個公主嗎?”

“我一看她就頭大!”徐子陵一聽,頭暈道。

“慢慢會好起來的。”東溟夫人安慰道:“做事一步一步來,現在先去跟師姑娘說一下冬晴小姑娘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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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我不會愛

  門外輕響,沈落雁,商秀珣,小公主還有傅氏姐妹幾個進來,笑嘻嘻地拉走東溟夫人。

小公主臨出門,還沖著失望的徐子陵做了個極可愛的鬼臉。惹得徐子陵沖上去,准備抓住她將那紅嘟嘟的小櫻唇狂吻一輪,誰不知卻看見對面門小鶴兒和紀倩兩個小家伙躲在門縫里偷看,四只烏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地看著,盡是期待。

為了不教壞小孩子,只好放棄香豔的懲罰,讓小公主得意地帶著歡笑聲遠去。

“去,跟尚大家編舞去!”徐子陵把門一拉,門後的兩個小家伙一見被發現了,嘻嘻笑著沖門而出。小鶴兒情急之下,又跑到徐子陵的身上去,長腳一邁就踩倒徐子陵,再在他的臉上踩過去。在紀倩的驚叫聲中,小鶴兒吐吐小粉舌,拉著她一溜煙趕緊逃跑,否則讓商秀珣看見了可得受罰!

“快逃……”等小鶴兒的聲音傳過來,她的人早到了摟下。

“真不敢相信,不敗的徐公子竟然讓小姑娘踩倒了。”不遠處,師妃喧忽然打開邊間一扇門,微笑道:“徐公子要進來坐坐嗎?”

“你的屋里沒才大老虎吧?”徐子陵爬起來,帶點猶豫地探頭看了看。

“沒有。”師妃喧輕笑著搖搖頭,又奇問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公子竟然怕大老虎?何解?”

“我怕一種小和尚很喜歡的大老虎!”徐子陵一說,師妃喧就想起在洛陽。徐子陵曾經用這個佛家小敵事說過女子是老虎,暗示怕對自己動情。師妃喧又記得他曾戲言說過心中有想打自己小屁屁地魔障,揚言要自己幫助他消除魔障。

最後在曆陽,其至因為小小的沖突。他竟然真的打了自己的小屁屁。

再到成都相見。卻越走越遠,盡管一再地暗示,可是他忽然拒絕了這方面地東西。自一開始,這個華夏軍之主。還是一個小混混的時候,就對自己非常的有戒心。細想起來,其實他一直都在應付著自己,既不與自己站在對立面,又不認同自己的話。

甚至。他還在成都,對自己進行佛理勸解。

想起當日成都清晨,與他一起漫步街頭。他隨意在街邊園林送自己一首《落花》,師妃喧還記得那一句“芳心向春盡,所得是沾衣”地悲情之詩,自那之後,心底那種感覺。再難掩飾。

“進來好嗎……”師妃喧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個清晨,也許前世欠了他的。竟然再堅定的劍心也守不住,動情如斯,越是不言,越是入心。她無法像別的女孩子一般,大膽主動地去拉他的手,牽他地衣角或者抱他的身軀。

她無法像那個沙芷菁一樣,如此失常瘋愛,把愛變成了一切,只為愛而存,忘乎本身。

師妃喧覺得自己的愛也許不比沙芷菁差多少,可是她地理智,是不可能像沙芷菁一般失去理性地瘋愛心上人的。她太理智,而太懦弱,不能像沈落雁一樣勇敢,一旦喜歡,就不顧一切追來,放棄以前的一切,甚至背棄舊主,承受罵名,只為了愛人。

就連那個對手,那個赤足精靈,婠婠,都要遠遠比自己優勝。

她為了他,清洗陰癸派,幾乎與養育她長大成人的師尊反目成仇,甚至甘願把傳人的位置讓出來,送給那個白清兒。她完全不在乎一切,就連與自己對決,也不再有。也許,在她地心目中,自己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她徹底是一個勝利者,完全無視自己地威脅。

正因為她的放棄,所以聽說他天天帶著她在一起,就連那一天在小帳篷,她都在里面。

自己的感覺沒才錯,她真的在里面,雖然自己當時搜不到,但是她的確在里面沒錯。這,就是自己的對手,自己幾乎是把對手推入自己心上人的杯抱。師妃喧一想起來,就會禁不住歎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不能像別的女孩子一樣,去喜歡一個人呢?

為什麼他不喜歡自己呢?

理念的不同,身份的對立,時間的相處,容顏的異同……

這些都不是他不喜歡自己的主要原因,也許,他是不喜歡自己背負著的那個慈航靜齋傳人的名號。慈航靜齋,于世人就像聖地一樣,可是卻讓他如此的厭惡。雖然口中不說,可是卻能明顯感覺他的不喜。

師妃喧思潮如海,站在門口想了半天,才發現自己走神了,但看見徐子陵也在呆呆地站著,沒有進,也沒才走,倒也才些歡喜。微微側一下完美嬌軀,蔥白玉指一動,師妃喧帶點喜意地道:“妃喧走神了,忘記請徐公子進來坐……”

“其實我也有事找你。”徐子陵剛才也走神了,急急整一下思維,點頭道:“本來不關你的事,可是,你聽聽無妨。”

“什麼事?”師妃喧奇問道,她看徐子陵的樣子似乎才些凝重,更是奇怪。

“你應認識向冬晴。”徐子陵點點頭,問道:“你跟她很熟嗎?”

“不,妃喧跟她很少說話。”師妃喧搖搖妹首,輕道:“似乎她很喜歡看妃喧練劍,但是外院與我們內院所學的武功並不完全一樣,她似乎對內院的武功很才興趣。等等,才什麼不對嗎?”

“她快死了。”徐子陵微微歎息道:“她接受了向雨田的魔氣,然後極力提升潛能,准備在圍剿朱雀蒼龍時殉劍,用天魔解體……”

“朱雀蒼龍之戰她去了嗎?怎麼沒才聽她們說起?”師妃喧神色一動,微驚。問道:“那她現在呢?”

“她沒有去,我把她攔住了。”徐子陵點點頭,道:“不過她的魔氣已經嚴重傷害了軀體,極大程度地透支潛能。如果一不小心。她就會整個毀掉。可以說,她就算救回來,也很難像以前那個向冬晴了,而且一身地功力肯定不保。”

“功力小事。倒是她的生命為重。”師妃喧問道:“徐公子是想妃喧相助嗎?救人為上,我們走吧!”

“我只是想告訴你這樣。”徐子陵搖搖頭,道:“向冬晴一直視你為她心中追趕的對象,視你為目標,所以一直很努力。希望有一天能夠像你一樣。她無法達到”靈才靈犀“之境,無法像你一樣,成為慈航靜齋的傳人。所以就去求她地爺爺向雨田,當然,也許是有人教唆她這樣做地,讓向雨田用道心種魔大法把魔氣灌輸給她,達到”心有靈犀“之境。跟你一樣成為慈航靜齋的傳人。”

“什麼?”師妃喧還想不到會才這樣的事,一下子玉顏血色盡褪。蒼白,驚訝地看著徐子陵。

“她讓人利用了,但是當時不知道。”徐子陵淡淡地道:“但是她很聰明,後來明白過來,于是就想一死來解脫。她不願意接受殘酷的現實,可是又明白一切都是她地一廂情願,于是決定一死。當時她跟我說起,又來與我道別,我就把她點暈了。”

“那她現在怎麼了?”師妃喧著急地問。

“她不會有事的,但是功力保不住了。”徐子陵點點頭,溫聲道:“我不想她再有以前那種不好記憶,會把她變成一個小孩子重新來過。之前的事,說給你聽過就算了!”

“讓妃喧來帶她吧!”師妃喧忽然輕聲道:“妃喧雖然不會照顧人,可是會盡力把她照顧好的。”

“你陪她說說笑笑就可以了。”徐子陵呵呵笑道:“師仙子你自身難保,你還是先顧一下你自己吧!你們的那四個天女和兩個劍侍今天又派人傳話了,說你背叛慈航靜齋,准備上稟內外兩院,將你逐出師門。”

“妃喧沒有背叛師門……”師妃喧歎息一聲,道:“這樣地一天,妃喧早就想到了。”

“那麼你還是要回去嗎?”徐子陵忽然輕聲道:“回去也解決不了問題,不如留下及……就當是留下照顧向冬晴。”

“妃喧是聖齋撫養長大的,有些事,不論如何,總是要回去說清楚的……”師妃喧微微搖一下螓首,道。

“根本就說不清楚地。”徐子陵大笑:“你如果能說清楚,早就去跟念頌淨她們說了。師仙子如此冰雪聰明,這麼一點簡單道理,不會想不明白吧?說句大實話,走到現在,你應該說明我們與你們那個聖齋,是不可能有和平共處了。”

“假如妃喧能夠像冬晴妹妹一樣就好了……”師妃喧輕輕歎息道。

“你羨慕她,她羨慕你。”徐子陵搖搖頭,道:“師仙子你還是自己想清楚吧!我們只是外人的意見!”

“徐公子生氣了?”師妃喧忽然自那長睫之下,用星眸偷偷地看過來,帶點歡喜地道:“妃喧很高興徐公子的表現,真的,徐公子很少關心人,但是這一刻,妃喧能感到徐公子的心意!”

“我非常熱心關心人。”徐子陵哼道。

“但是妃喧是個例外。”師妃喧轉過身去,道:“能感到徐公子真誠地關心,妃喧縱死無憾!”

“拜托你,師仙子,你是個仙子,不要學向冬晴一樣生生死死的。”徐子陵大惱道:“她是個小孩子什麼也不性,可是你不是啊!你就不能積極一點,就不能想點長遠地,就不能像個正常的女孩子那樣嗎?天天都是個副仙子的模樣,你難道真的不羨慕一下大家開開心心的說說笑笑嗎?”

“妃喧也像個正常女孩子一樣……”師妃喧忽然香肩帶點顫抖,聲音帶點哽咽,道:“可是妃喧不會……”

她一說,徐子陵本來怒火沖天的,一下子就消了大半。

這也很有可能,她自小就被教異成為一個高高在上的仙女,一個慈航靜齋的仙女,根本就沒才人告訴她要會哭會笑,才是一個人,要會愛會恨,才是一個女孩子。

就算她想愛,可是她不會表達,也是才可能的。

她一副仙子的模樣,也許不是她想那樣做的,而是她根本不會像別的女孩子那般有小兒女嬌憨愛癡之態。

“暈!”徐子陵失笑道:“你不會,你早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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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調教仙子

  “你要帶妃喧去哪?”師妃喧帶點羞意,跟著徐子陵,在一條秘道中穿行。雖然不知道徐子陵會如何教她成為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可是對他會不會趁機巧借名目占點小便宜,師妃喧還是抱有很大的杯疑,而且更帶點羞意。

因為按照徐子陵的為人,這個可能性就太大了。

“地道那自然就是通往地下密室了。”徐子陵頭也沒才回,隨口應道。

“我們去地下密室干什麼?”師妃喧帶點心驚地道,雖然心中對他有感覺,可是馬上就與他在密室里做那些事,會不會太快了?她覺得自己還沒有准備好,而且甚至還不會……也許應該先跟他吟吟詩,賞賞花之類的,現在馬上就做這個太快了……

師妃喧帶點胡思亂想,幾乎要走不動,可是身子卻又身不由己地往前走。

一會兒如果他要親自己,那怎麼辦?要躲過,還是……

“這里的磚塊不一樣,不要亂踩,否則就會掉下去!”徐子陵拉著身形凌空的師妃喧,一邊將她輕輕地提起來,一邊奇問道:“你在干什麼?失魂落魄的,我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你剛才說了什麼?”師妃喧玉臉飛紅,輕揉著讓徐子陵拉過的玉手,小聲問道。

徐子陵聽得差點沒有倒地,怎麼一下子由高高在上的仙子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也變得太快了吧?

不過對于師妃喧微帶羞意的絕世天顏,徐子陵還是禁不住微微一滯,無形中感覺到心跳快了些。當仙子變成正常的女孩子,那種誘人的感覺不是普通的強烈,那是相當強烈!

“拉著我地手吧!”徐子陵伸出手,道:“體驗一下讓男子拉著手的感覺。不要想任何的東西,只感覺一下別人的手。閉上眼睛,我來拉你。你全身放松,想像在原野上散步。與人牽著手,有風吹動你地長發,然後還有花香……”

“可是這里明明是地下通道。”師妃喧忽然小聲地辯駁道。

“我想吐血!”徐子陵惱火地道:“幸好沒才在外驛館的小樓里調教你,否則會讓大家笑掉大牙!麻煩你想像一下,想像啊?你那麼較真干什麼?你不是科學家,你只是一個想做正常人的女孩子,明白嗎?”

“好。”師妃喧點點頭,小手帶點顫抖地握過來。但是又問道:“什麼是科學家?”

“你管抖學家干什麼?”徐子陵頭暈道。

“你要帶妃喧去哪?”師妃喧閉上眼睛之後,更覺得心跳如搗,簡直一下子也不能清靜下來,又問。

“楊公寶庫。”徐子陵隨口答道。一邊帶著她在通道里極速飄移,一邊非常熟悉地在某處落腳,再飛掠向前。師妃喧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地道,只覺得呼呼風聲,還才自己的心跳聲。他為什麼要帶自己來楊公寶庫?楊公寶庫不是讓李淵搬空了嗎?他帶自己來這里。莫非要什麼特殊的原因?

還是,他只是想找一個無人的地方……不過,似乎這樣讓他拉著手的感覺挺好的,就心跳得太厲害了。

師妃喧正想得厲害。忽然發現徐子陵停了下來。還將自己身形一轉,旋動沖勁。

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個小小地密室,前面還才好幾道木門。

不知為什麼,木桌上和牆壁上一大片腐朽。但是有些地方卻還完好無損,非常的詭異。四扇木門有一扇已經打開。里面似乎空空如也,想必這里就是讓李淵搬空的楊公寶庫了。可是楊公寶庫不是有八個寶庫嗎?怎麼只才四個?

“這里才是真正的寶庫!”徐子陵一看師妃喧眼中的異色,馬上解釋道:“里面還有無數的兵器,李淵那個家伙搬的只是外庫的垃圾,這里才是內庫的藏寶之地!”

“怎麼這個庫是個空地?”師妃喧點點頭,可是心中仍有不解,問道。

“這個庫裝的金子。”徐子陵嘻嘻一笑,道:“袋袋平安,我當然是先把它收了起來穩妥些。”

“徐公子這個本事令人羨慕。”師妃喧點頭笑道:“說真的,妃喧還從來沒有看過誰有這種本事,既能把金子收起來,又能把人收起來,這只是傳說中仙人的本領,難道《長生訣》真地是飛仙之術嗎?”

“你應該多笑笑!”徐子陵讓師妃喧地嫣然一笑,弄得心中禁不住狂跳一下,不過口中卻淡淡道:“女孩子最有殺傷力的武器就是笑容了,歡笑中的女孩子最是可愛,最是動人,所以,你如果想像個正常的女孩子那樣,就必須多笑!”

“平時無事怎麼笑得出來?”師妃喧小聲地辯道。

“想些開心的事,比如想些笑話。”徐子陵建議道:“實在不行,就想你有一個欠帳不還地可惡家伙,馬上就可以上門收他的帳了,想一想他看見你那悲慘地嘴臉,你就會打心底里笑出來。”

“可是沒有人欠妃喧的帳不還!”師妃喧一說,徐子陵又差點噴血倒地。

“打比喻好不好?想像,這個世間有一種東西叫做想像。”徐子陵非常抓狂地道。

“妃喧想起有誰欠帳不還了。”師妃喧忽然玉臉一紅,又綻顏一笑,如百花齊放,竟豔爭妍。她看一下徐子陵,又偷笑道:“這個法子很有效,果然一想起來就會發笑!嘻!”

“那好,除了笑,你還應該懂得糊塗。”徐子陵道:“聰明沒有不好,可是一個女孩子總是那麼聰明,一點兒也不討人喜歡,偶爾也要糊徐一點,那樣才更具人性,才更加惹人喜歡。當然了。這個糊塗並不是真的糊塗,並不是真傻,而是……”

“是不是像小公主那樣?”師妃喧試問。

“對對對,小公主是公主。李秀甯也是公主,大家都差不多同樣聰明,可是你看李秀甯一點兒也不討人喜歡,可是小公主卻人見人愛,你不覺得帶小迷糊的小公主很聰明嗎?”徐子陵反問。

“可是小公主她不是天生就是這樣的嗎?”師妃喧不太明白。

“小公主是大事聰明,小事迷糊。”徐子陵笑道:“有些事不必那麼較真,她迷糊就過去了,所以反倒顯得很可愛。大家也喜歡。做人不能太絕對,所以小公主這樣的小迷糊才是最聰明的!”

“難怪你如此喜歡她!”師妃喧點頭,漸漸明白,原來女孩子不是最聰明才最討人喜歡地。

“一個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很自私。”徐子陵又道:“聖人和偉人,都把別的東西擺在第一位,而把自己擺在次要的地方,所以顯得很偉大,很超凡脫俗!可是不能隨便所才人都這樣。因為人是很自私的,不可能個個人都是聖人和偉人!”

“不明白。”師妃喧似悟非悟,搖頭道。

“我地意思是你不能太偉大了。”徐子陵失笑道:“你是一個平凡人,要像平凡的女孩子一樣。才顯得可愛。才會才朋友,大家才敢跟你一起說話,一起玩耍。你天天高高在上,像個仙女,誰敢親近你?你總是那麼偉大。一想就是握救世人于水火之中,那麼偉大。誰能跟你一起相處?”

“拯救世人沒才不對吧?”師妃喧奇問道。

“都說了,人各有命運,根本就不需要外人或者外力去拯救,他們自己會過日子,你不理他們,他們自己也會生活得很好,說不定你一拯救世人,就讓他們起了逆反心理!”徐子陵點點頭道:“而且你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和威德,你拯救不了!這個話題,我們之前辯過了,不要多說。所以,你要自私一點,把自己擺在心中的第一位,想說什麼說什麼,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愛就愛!”

“你的意思是要妃喧率性而行,明白了。”師妃喧點點螓首,輕聲應道。

“說話差不多了。”徐子陵忽然進去那個空庫,變出一張大床,讓師妃喧又驚又羞,心如鹿撞。果然,最終還是要到那一步,可是,自己根本就沒有准備好,怎麼辦?

怎麼辦?

正當師妃喧又羞又驚又窘,幾乎無法透氣,幾欲轉身就走的時候,徐子陵在向她招手,示意她上床。

師妃喧如何敢應他,轉過身不理他。

“來!”徐子陵回來了,催促道:“上床吧!”

“不。”師妃喧拼命搖頭,她覺得自己的臉在燒,身體也在發燙,以前讓徐子陵打過的小屁屁,那個讓他打過地地方,似乎有一股熱氣,在向全身彌漫。呼吸不知怎麼的,忽然很急,急得讓她都無法透過氣來,還有心跳,跳得厲害,就像打鼓似的,讓她聽得心慌,羞澀難忍。

外驛館,小樓里。

三女忽然到徐子陵的房間翻東西,半天,猛發現徐子陵的床不見了。

左看右看,沈落雁與商秀珣面面相窺。商秀珣甚至還走到那個床的空位,在確定自己不是幻覺之後,商秀珣惱怒地哼道:“這個家伙說調教那個師妃喧,怎麼把大床也搬去了?太可惡了!”

“他到底想調教什麼啊?”沈落雁也驚道:“他不是准備把仙子調教成一個淫娃吧?”

“不就是一張大床嗎?”小公主落不在乎地道。

“喂喂喂,兩個人在床上,能調教出什麼啊?”商秀珣哼道:“說不定那個師妃喧把他給調教了!這樣調教仙子,這個家伙分明是想亂來,在這里憋太久了,貞貞姐姐又不在,虧昨天晚上我還幫他……這個家伙,回來我一定要收拾他!”

“這有什麼,沒有大床,他不是也可以亂來!”小公主笑嘻嘻地道:“如果他真的胡作非為,根本就不會帶著大床那麼明顯!”

“有道理。”沈落雁回複冷靜,微笑道:“那個家伙如果偷腥,會裝成乖孩子好一段時間的。”

“可是有大床,始終都是一個隱患!”商秀珣余怒未消道:“這樣太危險了!”

“我覺得沒有什麼危險。”小公主卻搖頭,嫣然一笑道。

“我看你是真成他的小傻瓜了!”商秀珣怒後失笑道:“一天還不是小公主你寵壞了他!”

“所以她也最得那個家伙地心!”沈落雁笑眯眯地過來抱住小公主,親她小臉一口,笑道:“也最得我的心,當初不是這個寬容的小傻瓜,相信也沒有現在我這個小狐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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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 密室調教

  四壁,夜明珠光輝淡淡;佇立,兩相對特意濃濃。

驚顫,仙子心暗起波瀾;問心。欲語難羞恨狂龍。

“太快了……”師紀喧不住地搖頭,恨不得馬上離去,兩腿卻不聽使喚。她又羞又窘。直恨這個壞家伙太直接。根本就不顧她一點心底的羞澀。這種明目張膽的狂妄。讓她恨煞。可是又心波激顫。心跳耳熱,難以自止。當徐子陵准備伸手來拉她的小手時,她有如觸電一般,退縮道:“妃喧,還沒有准備好……”

“就是這種害羞!”徐子陵忽然笑了,道:“這就是一種女孩子的正常反應,害羞!”

“原來你,你是……”師紀喧一聽,知道自己誤會了。這個壞家伙只是想讓自己害羞。而不是真的想在要自己…“。她更是羞不自禁。最後急急轉過面,不再讓徐子陵看見自己相信已經紅透的臉。

臉在燒。熱氣陣陣升騰.

師紀喧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羞到這種無地自容的地步。可是這種情況下,神智反倒有一絲的清靈。

徐子陵又伸手過來、卻沒有去拉她的手,只是把手伸到她的面前、意思是讓她來拉他的手。師紀喧本來在大羞之中。一想剛才讓他如此戲弄,本來不想理他,誰不知自己的手卻鬼使誰差地放在他的大手之中了。

由他拉著,帶到床前。又讓他示意坐下來。

師紀喧還覺得自己羞澀無比,可是心中卻換一種好奇。想看看徐子陵到底如何做。他到底想做什麼?

“一個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他有血有肉,有感情脾氣,有道德理念等等。”徐子陵緩緩地道:“一個女孩子同樣是這樣,有笑有淚,有愛有恨。甚至有情有欲。你封情閉欲。清愛寡恨。少笑不淚。那自然就不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了。這些東西。你都要去嘗試一下,因為你不是真的仙子,而是一個封禁的正常人。”

“你……你為什麼關門?”師紀喧帶一點心慌地問。

“黑乎乎地。你就看不見我的樣子了。”徐子陵隨口答道:“這樣不會那麼尷尬!”

“可是我看得見。”師紀喧急急地道:“雖然看不清楚。可是夜能視物還是可以地。你怎麼了?生氣了……”

師紀喧想自己可能又說錯什麼了,雖然不知道說錯什麼。但一說徐子陵的臉。就知道壞了

莫非是不能那麼較真,還是……師妃喧帶點恐惶,帶點不安,帶點莫明其妙,看著徐子陵忽然緩緩地向自己伸出手。最後手一松開,一道青光射出來,映得他整個人陰森森的,徐子陵突然做了個鬼臉,師妃喧不由嚇了一大跳。

“就是恐懼。”徐子陵把散發青光的夜明珠收起。然後道:“雖然你的膽子比較大,但是也心驚了。這也是正常女孩子會有地舉動。

你整天那臉淡淡然的,仿佛什麼也不放在心上。心如止水似的,所以定要感更一下恐懼的滋味。“

“學習做一個正常的女孩子還有什麼需耍學習的?”師紀喧點點頭。問道:“除了想像,笑容,迷糊,害羞,恐懼這些之外。還有麼?”

“很多根多。”徐子陵道:“還有好奇,這個你有;還有勇敢。這個你似乎很缺乏。遲些訓練一下:還有怯懦哭泣,這個你簡直沒有,也要訓練一下。”徐子陵還沒有說完。師紀喧就曾想過自己兩度為他落淚的事,可是又驚奇地問道:“哭泣如何能夠訓練?”

“比如痛。”徐子陵伸出手。緩緩伸到面,道:“假如我手中刀子,在一點一點地刺入你的肩膀,又用力地旋轉,刮得骨頭格格響,血沫一身……”

師紀喧想像不出,她覺得徐子陵不可能會用刀子來刺自己,更不能那麼殘忍。

于是搖搖臻首,表現想像不了。

“那麼反過來。”徐子陵微笑道:“你用你地色空劍來刺我,將我刺得一身是血。然後你很後悔……”

“紀喧不會的。”師紀喧還沒有說完,徐子陵咕咚一聲倒在地上了。半天也爬不起來。

“師小姐、拜托你想像一下,剛剛教你什麼是想像,就是忘記也不耍那麼快好不好?”徐子陵簡直拿她沒有辦法。師紀喧聽見徐子陵不叫她師仙子,反倒叫她師小姐,心中不禁一甜。換作平時肯定不會太高興。可是現在莫名其妙心中不禁就甜絲絲的。

“反正紀喧不會這樣的。”師紀喧忽然發現自己會撒嬌了,就連自己也覺得奇怪。

“痛和後悔會讓人哭泣,你想像不了,那麼羞恥也可以。”徐子陵點點頭,道:“比如很多人看著你,可是我隨手就打了你兩巴掌耳光,大家都用嘲笑的眼光看著你。”

“你真的會打妃喧嗎?”師北喧靜坐了一會,忽然問

“師小姐。麻煩你起身,把小屁屁轉過來對著我。”徐子陵怒極反笑道:“跟你說話簡直會短幾年命,看來本公子不打你是不行了!你就是一頭牛,也學會了。都說是想像。你就不能想像一下嗎?既然是想那自然就是假地!再說我打你兩巴掌很奇怪嗎?我要是親你兩口才叫你奇怪!"

“那你再說一個別的試試……”師紀喧看著抓狂的徐子陵。不禁帶點開心又帶點畏懼地道。

“想一下。我喜歡上你了,然後准備娶你。最後因為你是慈航齋的仙女。于是就不喜歡你了……”徐子陵怒氣沖沖地道:“你就哭哭啼……”徐子陵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師紀喧忽然拼命地咬唇。拼命吸氣。一副透不過氣來的樣子。星眸之中。忽然一滴珠淚飛摔而下。

“妃喧…現在…明白了……明白了……”師紀喧忽然哽咽起來,眼淚滾滾而下,她牙關顫抖。想要再說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等等。那是假的。是想像。不是真的。”徐子陵著急道.

看著那梨花帶淚的絕世天顏、抽泣不斷。美人怨情淚如珠。徐子陵說不心動就是假的。可是他不敢經易去安慰她。若是這樣一來,便會與她突破某種關系。那麼兩個人日後想必就麻煩了。她沒有完全站在自己這一邊,絕對不能去與她有什麼關系,免得讓惹航靜齋借用這種關系,弄些什麼手段來攻擊自己。

“是真的。是真地……”師紀喧連連搖頭,她以前一直以慈航靜齋的傳人而自豪。覺得自己是聖齋出來的人、有著絕世地武功。絕世的天顏。還有為天下人挑選明主的資格。有著無人能及的智慧。有著天下萬民的擁戴,有著世間無在其上的尊貴。

可是到現在。她終于忽然一下子醒悟。徐子陵不喜歡她。正恰好是她的這些東西。

很多遠遠及不上她的女孩子。他一個又一個地認識。喜歡。甚至疼愛,憐愛、可是偏偏是她這個慈航靜齋地傳人、他卻從來都抱著暗暗嘲笑和戲弄的心情。

相信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為了他。成為了聖齋的除名傳人。成了驅逐出派的叛徒。他根本就不會跟自己如此的親近。如此的真心說括。他對惹航靜齋。簡直警惕到了極點,甚至沾上一點邊地,都統統不喜歡。除了那個一心殉劍的向冬晴,師紀喧還沒有看過徐子陵談起那個慈航靜齋的人有過很好地臉色。

“師紀喧,你如果不再回慈航靜齋去了,不做什麼傳人了,那麼大家一定會很喜歡你的。”徐子陵經歎一聲,惱火道:“什麼拯救萬民,統統都是狗屁,你如果做一個正常的女孩子,那麼就會很討人喜歡。如果要做什麼拯救世人的仙子。那麼就讓人討厭到極點!”

“可是妃喧是聖齋養大又授藝的,紀喧若是叛派而出,如何對得住養育之思授藝之德?”師紀喧別轉個身子,不讓徐子陵看見她的淚眼,哽咽道:“就算紀喧忘本負義,可是這樣一來,徐公子日後禍患無窮……”

“你不這樣做。”徐子陵怒道:“我也禍患無窮!自從認識你那一天開始,你們慈航靜齋就盯上我了,我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我早說過了。你做你的正常女孩子就行。管什麼別人地閑事?你能管得了我的事嗎?你連你自己也管不了!日後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可是你就算再幫我顧慮。也無濟于事,只會讓我更加煩心!”

“那麼紀喧怎麼辦?”師紀喧好半天,忽然又抽泣著問。

“做一個什麼也不管的女孩子!”徐子陵肯定地道。

“那…紀喧應該怎麼做?”師紀喧緩緩轉過臉回來。淚痕滿面,但緊咬紅唇。問。

“你是不是真的不後悔了。”徐子陵小聲道:“我最痛恨別人後悔了。你自己慢慢想清楚再說吧!我可以慢慢等。你可以想清楚。一旦想清楚了,我可不准別人走回頭路,我可是很野蠻的……”

“你的心跳得很厲害。”師紀喧忽然問道:“你是不是很激動,很歡喜?”

“沒有。”徐子陵回答得很大聲,可是心跳聲更大。

“你說那些一世修不成的比丘尼,是不是會有人婚嫁、像秀心師伯那樣?”師她喧忽然又問道:“佛祖會原諒迷失在人間情愛之內的弟子嗎?”

“他那麼偉大,肯定會原諒的。”徐子陵經經點點頭。道:“何況就算是比丘尼,也不一定是真修弟子”

“那麼紀喧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只是自己誤會了?”師紀喧黯然地道:“這到底是修行之中的磨練,還是塵世之間的姻緣……”

“你管那麼多干什麼!”徐子陵怒哼,但是氣歸氣。卻遞師紀喧一條雪白的手帕,道:“我們是凡人,不要多管閑事,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拉倒、你管什麼姻緣和修行這些干什麼?冥冥自有安排,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繡得真好看……”師紀喧看著手帕上繡得歪歪斜斜的兩只鴨子,啊。兩只鴛鴦道:“是小公主拾你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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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先祖遺禍

  日本,皇宮。

十數位大臣匍匐在地面上,個個頭頂刮得青白一片,又將剩下的頭發紮起來,活像蘿蔔。

寬大的衣袍更顯得短小矮肥的身材異常臃腫,一個個趴跪匍拜,屁股朝天,看起來有著說不出詭異,幾個面抹白粉就像僵尸妖怪般的內宮大臣垂手站在一旁,不時在那些厚厚的粉底下,偷眼互看。高座在皇位之上的是一個龜皮鶴發的老女皇,她的身邊,坐著一個年紀很小的小姑娘,順眉垂目。

老女皇頭發梳于頂,身穿寬大的金色寬袍,上面繡著赤色的龍紋。

她本來一直瞑目盤膝而坐,忽然一睜眼,閃現兩道懾人的精光,沙啞老邁的聲音如針刺耳,哼道:“你們這些都是廢物,都是無能的豬玀!”

“是。”那幫大臣冒著大汗,卻只敢恭恭敬敬地回答。

“不但出征高句麗,新羅,百濟三國失敗,而且還損失軍力財力無數,現在更加連自己的國家也快保不住了!你們不是廢物,難道還是棟梁之材?滾出去,不要在這里煩人!”老女皇惱怒地哼道,她一揮手,將那幫嚇得大汗淋漓的大臣趕出去。

那幫矮蘿蔔頭如獲大赦,慌忙磕頭拜退。

老女皇目中寒光一閃,手一揮,一個指環激射出去,如電。

刹那,將一個面上盡是白粉的內宮大臣脖子射穿,自另一邊飛射出來。那個人目露懼意,但轉眼重重地轟倒在地上,面上的白粉灑了一地。另一個內宮大臣一見,嚇得大口裂開,露出一口黃牙來。他身後那個恭敬而立的內宮大臣忽然迅速拔出匕首,向老女皇身邊的小姑娘飛射而去。

同時又急急飛身而起,欲逃出宮門。

老女皇手指又一彈,一點寒光射出,將那匕首彈飛,這時,兩個身穿宮衣手持長刀的怪人出現,他們兩人臉上畫著古怪的圖案,似窮鬼一般猙獰。長刀一斬,即將那個內宮大臣斬成數段碎肉。老女皇一邊伸老邁皺皮的枯手輕輕拍拍小姑娘的頭頂,示意她不要驚慌,一邊揮揮手讓人清理血汙。

“廢物,想謀取皇位,派個殺手連衣服也沒有穿對。”老女皇冷笑一聲,又吩咐道:“宣上彬將軍。”

那個大汗淋漓把臉上的大粉沖得一道道的內宮大臣牙關帶點顫抖,沖出宮門,振振精神,以尖銳的聲音大喊道:“上彬將軍上殿見駕……”

好一會兒,有個身披重甲,頭戴戰盔,身形高大的將軍大步而進。

于老女皇的面前,單膝跪下,行軍禮致敬。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老女皇問道:“那個逆子都集結了多少軍隊?”

“回皇上。”那個將軍出奇地以一種溫平柔和的聲音稟告道:“太子已經集結五萬以上的人馬。人數還在增加。皇城治安尚好,但是太子的內應已經潛入。皇城的守衛兩萬不足,如果要征集農夫,則可與太子現在的人馬持平。”

“那個逆子根本不足為懼。”老女皇哼道:“他依賴的那個妖人已經死亡,手下大將凋零無剩。有兵也無用,讓他封禁地牢的十年之苦,本皇必將十倍報應在他的身上。那些入侵者,又有什麼新情況?”

“他們正在瘋狂屠戮,估計每日都有數百人近千人死去。”那個將軍以溫平的聲音緩緩稟報道:“全國最少有五十個點,都在受到這些入侵者的屠殺。眾位將軍和城主們,都盡力將屬地的農夫集結在大城之內,希望可以躲過攻擊。零星的村莊很多,而且那些入侵者的移動速度很快,不少地方根本就來不及求援。”

“這些人從來不下面戰斗,顯然人數不多。”老女皇哼道:“零星襲擊,只是引發恐慌,查到這些入侵者的來曆了沒有?”

“之前就曾經數度交手,很顯然,這些人是那個地方來的。”將軍緩緩道。

“那里的人應該不會如此野蠻和好殺,何況他們正在內亂,這是怎麼回事?”老女皇疑問。

“據臣下在新羅百濟得到的殘缺消息,再加上一些推測,估計他們應該來自同一個勢力。這個勢力在以前根本不顯眼,但是現在非常有名,大小戰斗,皆戰無不勝。”那個將軍沉聲道:“不知道這個勢力為何如此的仇恨我們,但是相信,太子大軍的挫敗,還有那個妖人的滅亡,都是他們一手造成的。”

“什麼?”老女皇一聽,忽然大驚道:“說清楚些,那些人樣子到底怎麼樣的?竟然是他們打敗那個詭異的妖人的?不是那個高句麗的奕劍大師嗎?這真的……本皇當初怎麼沒有問你這個,真是老糊塗了!快說,快說!”

“那些人大約分三種,一種人渾身魔氣,普通士兵的武功都超群,而且個個冷酷無情,一旦受創過重就會爆體而亡。”將軍緩緩地道,猛然發現老女皇的臉色變得厲害。他正想停下來,但老女皇卻示意他說下去,只好又道:“一種人也差不多,人數多些,但戰斗力稍低些,擅長投矛,第三種人數最多,個人實力最弱,但也相當我們的最精銳的衛士了。”

“那些渾身魔氣的人,是不是都相差無幾?個個都實力相等?”老女皇問。

“除了幾個頭目特別厲害,一般士兵是相差無幾的。”那個將軍點頭,肯定地道。

“那些渾身魔氣的士兵,是不是一身的黑衣,或者黑甲?”老女皇又問,但還剛剛問完,那個將軍即重重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先祖遺禍……”老女皇此時聲音都顫抖了,她帶點顫抖地撫摸了一下那個小姑娘的頭發,歎息道:“該來的,終于都來了。”

“臣下不明白皇上所指。”那個將軍一看老女皇那副模樣,在面具後面的目光一驚,問道。

“先祖是叛逃者,逃到此地之後,覺得安全遠離威脅。于是紮根,打敗土王,接管奴役這些愚民。”老女皇聲音充滿了恐懼,道:“先祖一直恐懼自己的叛逃,終有一日受到懲罰,于是就殺盡隨行,只剩下我們這一族,想不到一代一代,幾百年過去。王朝更替,他們還是找來了。”

“幾百年過去了,他們怎麼可能……”將軍幾乎要驚訝失聲道。

“我們的先祖,武功蓋世,活了足足三百歲不止,可是先祖他只是那個人的仆人之一。”老女皇顫抖身形。把那個不出聲的小姑娘抱起來,疼愛地撫摸一番,又遞給那個將軍,道:“你馬上帶她離開,越快越好,永遠也不要回來,你們回去那個地方,找個地方隱居下來,然後把所有的一切都忘掉。”]

“可是皇上你……”將軍在聽大懼。接過小姑娘,卻不肯起來。

“本皇已經讓他們發現了,能走得了嗎?”老女皇怒道:“再說本皇年紀老邁垂死,替先祖承受叛逃之罪無有不可,那個逆子你絕對不要管他了,他會死得更慘!族中人混雜血脈的不要帶,那種矮小的身軀和扁平的臉孔會讓人一眼看出。男子也不要帶了,他們已經完全變質,讓他們在這個活墳墓里埋葬了正好!”

“皇上……”將軍站起來,抱著小姑娘,帶點猶豫地叫道。

“現在走都已經很遲,當初本皇就應該想到,只是讓逆子謀反氣昏了。”老女皇怒道:“你馬上走,馬上!”

老女皇一揮手,一點寒光,將那個滿臉白粉的內宮大臣射殺,腦袋洞穿。

又趕上來,緊緊地擁了一下那個靜靜不曾出聲的小姑娘,愛撫親吻,再塞回那外將軍的手中,揮手讓他馬上離開。那兩個百畫得古怪圖案的怪人,早跪立老女皇的身前。

“斬殺盡宮人,將看見將軍離開的人統統殺掉。”老女皇下令道:“馬上整集士兵,與那個逆子的部隊交戰,造成大混戰,掩護將軍離開。”

長安地下,楊公寶庫最底層的密室里。

“普通女孩子會怎麼做?”師妃喧面上的淚痕未干,星眸半濕,問道:“一般的男女情人見面時,女孩子會說些什麼?”

“一般人男女開始見面,也許會扯些沒用的,比如人生理想啊,吟詩作對啊,風花雪月啊……”徐子陵隨口道:“然後覺得有好感了,就會拉著手,去一些有風景的地方游玩,或者去海邊,或者去什麼山林,一般都會找些沒人的地方去。最後差不多很有好感了,隨便去什麼地方都可以,但一定要沒人的地方。”

“為什麼要找沒人的地方?”師妃喧隱隱約約能夠明白那種感覺,希望與心愛的人一起獨處。

“因為兩個人一見面就想親熱,在很多人的地方不方便。”徐子陵一說,師妃喧差點沒有羞得找個地鏠鑽進去,剛才她也稍稍想了一下,可是沒敢往深處,沒想到徐子陵直接就說出來了,倒激起她心底一陣漪漣。

“那個人,那個婠婠……”師妃喧轉移話題,問道:“徐公子是不是最喜歡她?”

“都一樣的喜歡。”徐子陵點點頭道。

“總有特別喜歡一點的,對嗎?”師妃喧又問道:“徐子陵為什麼會天天帶著她在身邊?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她重修天魔大法,武功需要重頭來過,所以不帶著她,就會很危險。”徐子陵淡淡一笑,道:“並不是喜歡她才帶著她的,只是想她平平安安……等你喜歡一個人達一某種程度,心中就會有這種感覺。”

“妃喧有的。”師妃喧點點頭,星眸自潮濕的長睫下偷看過來,又急急躲開徐子陵的注視,道:“妃喧早就能夠明白那種感覺了。妃喧還有一種感覺,徐公子最喜歡的如果不是婠婠,那麼就是石大家,因為徐公子看石大家的眼睛平時都不太一樣。”

“我很久沒有見她了……”徐子陵一下子讓師妃喧勾起了心中的情絲,淡淡,想起當天石青璿那些歡聲笑語,那悲傷孤獨的哭泣,那嬌嗔美態,還有一曲讓徐子陵心境太到天道之境的清奏。想起她在自己長生力場里飛來飛去的歡喜,想起她說非要抱一下自己才能表達心底歡喜的話,想起她為自己包紮手臂時的悲傷,想想在成都街頭兩人重見時的相思難近……

“徐公子會如此思念石大家,為什麼不把她帶在身邊?”師妃喧奇問。

“喜歡一個人,還會有這樣的,希望她快快樂樂,希望她自由自在,希望她平平安安。”徐子陵點頭一笑道:“並不是一定天天相見,才叫做喜歡。真心的相愛,也許可以隔著遙遠的地方,彼此思念。不要談別人,說說你自己吧,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妃喧,想嘗試一下,開始見面時,會怎麼樣……”師妃喧忽然變得很小聲,帶點害羞又帶點勇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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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軍旗不倒

  西伯利亞,狂風雪暴虐。

在狂風呼嘯之中,一陣一陣尖銳的哨子響徹整片冰天雪地。

“在那邊。”一個斥侯踩著滑雪板,撐住院雪杆,仔細辯論了之後,確定聽到的是哨子聲,狂喜地呼喚同伴道:“還有人活著,還有人活著!他們還在等著我們,他們還活著……”

兩個斥侯瘋狂地撐著滑雪杆,向哨子響起的地方趕去。

在一天天的搜索之後,他們還是第一次發現有人存活。在前幾天的搜索中,幾乎每隔一百里,就會有兩個留守的開路戰士,他們都等不到大軍的來臨,全部凍死在這瘋狂暴虐的冰天雪地里。幾乎每一組的斥侯,那支撐的木樁或者長槍之上,都刻著五六十條劃痕,證明這些天每一組人都堅持了五六十天。

他們遠遠地堅持了越出自己等待的時間,可是還是等不到大軍的到來。

因為吐谷渾士兵的逃兵和行動,整一支大軍的行程都拖延了。

再後來有數聲大風雪狂襲,士兵經受凍傷,雪盲等折磨,大軍的行軍就像蟻爬,結果等趕到這個西伯利亞,足足比原來的估計遲了一個月。如果他們及時行軍,那麼相信這些留守指引的士兵不會有任何的折損,他們每一組人都堅持到了生命的最盡頭,在西伯利亞寒流的瘋狂強襲之下,堅持了五六十天。

這一次,還是第一次發現還有人存活的人,在風雪吹響哨子,給後面大軍訊號。

狂風呼嘯,根本看不清數十丈之外,當那兩個斥侯趕了一陣,卻發現那個哨子的聲音停了下來,仿佛那個錯覺一般。

一個小年紀些斥侯掏出胸口的哨子,喘著大氣,放到嘴邊,拼盡全力,吹響。

哨子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冰天雪地……

吹了一陣,哨子地響聲還是沒有回響。

在兩個斥侯幾乎絕望幾乎要急瘋的時候,忽然一聲哨子響了起來,在他們的後方,接著在遠處,有兩個斥侯吹響哨子,飛速滑雪而來,他們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一個高瘦的斥侯拉掉擋風面紗,急噴著白氣問道:“什麼事,是不是受傷了?”

“在附近還有活人,前面的留守人員還有人活著,剛剛還聽到他們的哨子……”他面前年紀稍小的斥侯急得眼睛冒淚,大喊道:“不是你們的哨子,還有人在這附近,在前面不知哪里……剛剛我們還聽到哨子,他們一定還有人活著!”

就在小斥侯說話的時候,一聲哨子響聲。雖然似乎有些不靈,有些不暢,但最後還是讓四個斥侯同時聽見了,四人聞聲狂喜,極目亂找,稍高的斥侯一指風頭遠處。吼道:“在風頭的遠處,剛才他們沒有聽見我們哨子,只是停下來休息了。可能很遠,我們聽到的,只是北風傳來的殘音……”

四個斥侯瘋狂地滑雪前進,頂風而進,那個小斥侯一邊盡力地吹著哨子。希望那兩個留守的士兵會聽到呼應,堅持到最後。

前進了兩三里左右。他們看見前面有一個小丘,一片白茫茫之上,插著一支血紅的旗幟。

于暴風雪之中,那旗幟如火在燒,獵獵飛舞。

中間威武的龍頭,隨著狂風,幾欲沖上云霄。

旗下有兩人,一人坐著,靠旗而坐,整個身軀都是盡是積雪,風雪半掩,另一個人站著,抱旗而站,他的身軀,有繩子同綁在旗杆和一根粗大的圓木柱上面。他雙眼處蒙著黑布,口中咬著哨子,一遍一遍地,在風中吹響。

四個斥侯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們太感動了。

想不到兩個月之後,還有人堅持到這一刻,還有人活著。他們無愧是華夏軍開路者,無愧是華夏軍的戰士,無愧是華夏軍的旗手。只要有旗的地方,就有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旗。在兩個多月的等待中,他們是第一批等到援軍的留守士兵。

“兄弟,兄弟,我們來了……”高瘦斥侯大吼,他扔掉滑雪杆,激動地向那個綁在旗杆上的士兵沖去。

“我……聽到了你們的哨子……很高興……請先向軍旗敬禮,我要把軍旗傳給你們!”那個綁在旗杆上的蒙眼士兵開始說話都有些不清,可是後面越說越暢,變成厲喝。

“是。”四個斥侯一聽,連忙平息喘氣,立正,敬禮。

“華夏軍旗,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倒,你們誓言,用你們的生命來守護它!”那個蒙眼的士兵厲喝道。

“是。”四個斥侯齊齊吼喝,臉上熱淚狂流。

“很好。”那個蒙眼的士兵忽然拔刀,高舉于頭頂,道:“我的職責就交托給你們了!我可以休息了……”

十幾個斥侯跪在地上,秦叔寶、單雄信、伏騫,邢漠飛他們則則呆呆地看著那四個斥侯,背著兩個留守士兵,手持著血紅的華夏軍旗一步步走回來。

所有圍上來的戰士,都驚呆了,肅立無聲。

一個飛馬牧場的將軍沖出去,狠狠地揍了那個空手而回的高瘦斥侯一拳,將他揍飛出去,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自殺?他是我們的兄弟,他是我們最好的士兵!他走不了,我們就是背,就是抬,也會抬著他到黑海,你是怎麼做隊長的?你是怎麼做斥侯的?”

“他是華夏軍……可以沒有他……可是他的同伴……卻不能沒有他……他要留下來陪自己的同伴……”高瘦的斥侯爬起來,長跪于地,熱淚滾滾,泣不成聲地道。

“把旗給我。”單雄信吼道:“我要染上他們的鮮血的旗幟,帶回給公子,帶回給華夏其他的士兵。帶回給華夏軍的百姓看看,我們西征軍的士兵,是滿腔熱血的士兵。他們的血,就像火一般紅!”

“將他們火化,一起上路。”秦叔寶喝道:“命令,全軍致敬。”

長安,馬球場。

一場比賽下赤,哈沒美王子看李唐與華夏軍的馬球隊打成五比五,打成平手,不由怒極地瞪著先前那個胡使,喝問道:“馬王呢?華夏軍的馬王在哪里?他們這樣的球技,也能和我們天下無敵的波斯馬球隊相比嗎?”

“王子。”梅內依插口進來道:“他們今天派上的就是普通的士兵,馬匹也不是最好的。”

“李唐這邊也不是最好的,他們的齊王李元吉,李神通,李南天這些人都沒有下場。”那個功力最強的老者沉聲道:“他們有心打一場和平賽事,根本就沒有盡力。但是華夏軍這些最普通士兵的配合,還是遠勝李唐那些馬球選手的,若不是後來放李唐進了兩籌,李唐怎麼可能打成平手?”

“澤內喜大公,本王子只想知道,他們有沒有馬王,有沒有比我們波斯帝國更好的寶馬!”哈沒美對那個叫做澤內喜大公的老者還是比較尊敬的,盡量把聲音放和緩些,道。

“那些馬應該不是馬王,便非常古怪。”澤內喜大公沉吟道:“暫時還看不出,但是應該要遠比剛才下場的馬要好得多。”

“我們的寶馬也要比剛才的馬好得多!”哈沒美一看華夏軍過如此,自信心又恢複些。

“但是如果我們不能打勝,恐怕王子的屬地就……”胡使小心翼翼地插口進來,道。

“那只是名義上,難道華夏軍那個徐子陵能夠到波斯來巡視?難道他能夠接管本王子的屬地嗎?”哈沒美王子哼道:“讓人討厭的,就是在長安街上的那個碑石,到時如果真的要寫上東西,一定要用兩國的關系,讓李唐將它去掉!”

“以我們與李唐的貿易關系,李唐國王想必不會真的在上面刻些不好看的。”梅內依卻不太擔心,搖頭道。

“說不定勝的還是我們。”哈沒美哈哈大笑道:“如果本王子打贏了,就去那個洛陽。狠狠地羞辱他們華夏軍一番,再要他們一百個美女回去波斯,到時讓整個波斯帝國的人都羨慕本王子的威風。”

“王子,不如把那兩個吐蕃的高手也拉上賽場,這樣組合起來,更有戰力。”胡使小心翼翼地建議,開始以為哈沒美王子會給他一腳,都作好了屁股中踢的准備,誰不知哈沒美王子目光一閃,竟然點頭同意了,讓胡使詫異了半天。

長安,楊公寶庫的最底層,密室。

徐子陵將暈迷之中的向冬晴放在床上,一邊變幻著手印,伸指點在她的身上。

師妃喧帶點臉紅站在後面,她看見徐子陵竟然一點兒也不顧忌向冬晴是個女孩子,會伸指點在向冬晴的天靈,印堂,左右太陽,胸前的巨闕,膻中,甚至乳根,還有下小腹處的丹田等穴道上,不由有些羞意。雖然她知道這是救人,可是眼看著一個男子在一個女孩子身上如此動作,難免有些尷尬。

難怪之前徐子陵說關上門,黑呼呼地看不清好一些。

向冬晴的身上湧現大量的魔氣,一片黑氣淡淡滲出,將她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森森可怖。

徐子陵伸出一只手,帶些淡淡的七彩光芒,輕輕地按在向冬晴的天靈之上,另一只手將那些魔氣極速地凝聚起來,再收起。

“如果你覺得不適,就用真氣護體。”徐子陵籲著氣,帶點謹慎地道:“她的魔氣非常足,需要的時間非常久,我不能分心和分散更多的真氣,所以就不升起長生力場來保護你了。”

“你小心點……”師妃喧點點頭,卻讓徐子陵小心點。

“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就閉上眼睛好了。”徐子陵自雙目之上,蒙上一條絲帶。然後身上的氣息一變,刹那向冬晴身上的魔氣都有如江河泄堤般向他湧去。他的另一只手,就貼在向冬晴的小腹之上,那些魔氣狂暴地湧現,將向冬晴的衣服撕毀成飛灰,向冬晴嬌嫩如玉的身軀,盡現師妃喧的眼前。

師妃喧來不及覺得不好意思,便發現向冬晴的身體在撕裂,不少處的皮膚都在開裂,滲血,似乎要一下子爆碎似的。

徐子陵身上的彩光大作,然後轉凝聚兩手,在向冬晴的天靈和丹田一直滋潤著她的身軀。

撕裂的血口,慢慢地愈合,但更多的地方又在爆裂,但又在那些七彩之芒下慢慢愈合著。

看著這些救治,師妃喧只覺得驚心動魄,幾乎連大氣也喘不過來。
wcken0624 發表於 2010-12-21 22:11
第六百七十七章 男女約會

  魔氣越來越盛,最後竟然將向冬晴整個人都籠罩在里內。

徐子陵半身也掩在魔氣之中,僅能看見兩點彩光,透過黑氣微弱的閃現。魔氣散發,向冬晴身下的床單也化作飛灰,床板微黑,漸漸腐蝕,師妃喧體內真氣運行,金色寶蓮般的護體氣勁一閃,將侵襲向她的魔氣盡然阻在半盡之外。

師妃喧現在才明白,原來一個人的潛能竟然強大如斯。換成是平日,向冬晴的真氣,根本不可以會如此強大,但是一旦運用天魔解體提前使用潛能之後,竟然強大到超乎想像的地步,難怪可以一下子爆體,殺傷原來比自己更強大的對手。

由此可見,一個人可以使用的能力非常小,真正的潛能則非常的多。

如果這些魔氣不是慢慢滲出,不是讓徐子陵控制著滲出,而是一下子爆炸起來,想必那是極其駭人極其威力的。師妃喧現在對魔門的武功,又有一種新的認識,原來魔門的武功,也有它獨到的地方,換作是正派武功,根本就不可能使用那麼大的能力,更加不可能隨便想透支就透支潛能,甚至可以用爆體來與敵俱亡。

在師妃喧陷入思考之時,徐子陵正在不斷地輸送著真氣。

魔氣正在離體而出,如果不及時滋潤向冬晴的身體,她會一下子裂軀而死。人是非常脆弱的生命,特別在腑髒,心肝脾肺腎那一個地方受損,都會造成致命傷。

徐子陵雖然有著極豐富的救人經驗,可是向冬晴這樣事事顧忌必須小心翼翼的,還真不多見。

如果換成是個三大五粗的大漢,那麼小小傷疤之類,也就算了,能撿回一條命那就很不錯了。

可是向冬晴是個女孩子,如果變成渾身傷疤,那麼相信一定會自卑之極,而且根本也不忍心看著她的嬌柔如玉的身體變成破破碎碎的樣子。

幸好半柱香之後,向冬晴的魔氣大量地退弱。

徐子陵松了一口氣,再久一點就難以支撐了。

但是此時,向冬晴盡管還沒有蘇醒,卻恢複了痛覺,她覺得非常的痛苦,肌肉不斷顫抖,手舞足蹈,身體也在翻滾扭曲。師妃喧看著徐子陵將向冬晴抱住,手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她的頭頂,那七彩之光一直都在閃爍不斷,另一只手半抱住她的雙腿。

向冬晴在暈迷中掙紮,小手亂抓,劍氣激射。

徐子陵的背後出現一道道裂痕,衣物破碎,血珠滴灑。向冬晴張口亂咬,將徐子陵的肩膀手臂咬出一個個血印,身體又在極力掙紮。

師妃喧看得又是心疼又是驚慌,她一點也幫不上忙,只有在一旁看著。

又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向冬晴的身體越來越是恢複。最後還有一種淡淡的七彩在上面流轉。她漸漸平靜下來,痛苦的臉上不但平靜,而且浮現起甜甜的微笑。似乎正在酣夢之中一般。可是徐子陵的手臂和後背有之前讓她的撕抓和狂咬下,早變得血跡斑斑。

“呼……”徐子陵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變個熱氣騰騰的水桶出來。將向冬晴放下去。

又遞給師妃喧一條浴巾和一包衣服,喘著氣,一時卻說不上話來,臉色如紙般蒼白。

“妃喧明白了。”師妃喧點點頭,帶著向冬晴那個水桶和衣物等出去外面了。最後等師妃喧抱著洗淨血汙正睡得甜美的向冬晴回來,發現徐子陵已經換了一身衣物,正在那張快腐蝕破掉的床上盤膝調息。師妃喧看了看懷中睡得甜香的向冬晴,又看了看徐子陵,忽然覺得這個多情的家伙,也有他非常可取的地方。

最少在救人方面,他是一個稱職的醫者。

如果換成是別人,相信不會那麼舍身去救一個只見過幾面已經之前還是敵對身份的女孩子。

“要不要妃喧助你調息一下?”師妃喧輕輕地問。

“難道你不知道本公子的《長生決》是天下第一調息法嗎?”徐子陵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道:“這個小妮子總算是救回來了,小孩子學人喊生喊死的,一點兒也不可愛,還是像現在這樣好多了。”

“現在要怎麼辦?”師妃喧聽徐子陵說過要將向冬晴以前的記憶消掉的,不知道還要怎麼做。

“可以了。”徐子陵笑道:“一會兒夫人就會來,你跟她一起回去吧!我還有一個人要救治呢!”

“什麼?”師妃喧一驚,急道:“你現在的身體,你不要命了?”

“放心,那個不像向冬晴,稍稍好一點的。”徐子陵起身,看了一眼睡得甜美的向冬晴,笑道:“道心種魔的魔氣已經完全沒有了,可以記憶也沒有了,你再重新教她《慈航劍典》吧,相信有了原來的純淨劍氣,學起來一定會事半功倍的。”

“似乎是心事放開了一些,妃喧在之前幾乎消失的劍心,現在又隱隱有一種新的境界。”師妃喧忽然小聲道:“莫非這是因為那個……因為你拉我的手?是這樣的嗎?”

“你離‘劍心通明’之境應該還遠。”徐子陵估計道:“雖然現在沒有很了解,可是也有一點點,你的劍心通明之境必須經曆一段心志的磨練才能成長,現在才剛剛開始。提升境界的事我幫不了你,可是我可讓你的真氣純淨些,等遲些有空,我們再試試,現在你的心情不能平複,太激動了……”

“以後還來這里嗎?”師妃喧忽然有點喜歡這個只有自己和徐子陵的密室。在這里,只有他們兩個,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無拘無束,雖然只是一間小小的密室,可是師妃喧卻感覺很舒服。

“你喜歡哪里都可以。”徐子陵點點頭,道:“等過幾天你的心情平靜一些吧!”

“先等你的真氣恢複再說。”師妃喧忽然發現自己學會先為心中人考慮,而把自己放在將要的位置了。

“向冬晴可以會變得有些小孩子氣,你與夫人慢慢的教。她應該很快會變回一個正常的女孩子。”徐子陵細心地囑咐道。

“可不可以再陪陪妃喧,妃喧現在的心跳得厲害……”師妃喧忽然低聲帶羞地問道。

徐子陵大笑,接過向冬晴,將她收起,又拿張草席出來,鋪在那張快腐朽掉的床上,伸手示意道:“那請坐下來吧!”

師妃喧帶羞,坐了下來,心跳一陣,又低著頭道:“徐公子可以坐在妃喧身邊嗎?”

“在我們鄉下,男子與女孩子見面叫做約會,兩人一開始時,就差不多會像我們這樣。”徐子陵坐在師妃喧的身邊,忽然張開手掌,讓一朵玫瑰伸長起來,綻開,遞給師妃喧,但是師妃喧一碰,支發現那只是一個虛影,只有一縷溫潤的真氣纏上自己的手指。徐子陵微笑道:“一般男子會送女孩子鮮花,特別是這種玫瑰花,來代表心中的愛意。”

“然後呢?”師妃喧感覺徐子陵的真氣在緩緩地游走,感覺就像他在撫摸著自己的手背一般,不由心底微顫,玉頰生暈。

“然後他們會一起去吃飯,看電影,逛公園,或者去游樂場一起開心地玩耍。”徐子陵點點頭,道。

“什麼是電影?”師妃喧別的還勉強能夠理解,可是看電影則一點兒也不知道是什麼。

“這個問題難得我了,要是問一個導演,什麼是電影,估計他也答不出來。”徐子陵一聽失笑道:“這麼說吧,電影就是由一些表演某種故事,然後用攝影機將他們的影像攝下來,再處理好,最後放在一個戲院給普通人看的一種娛樂,可以讓人坐著,就可以看人生百態,一般用某個故事來反映人性人文的東西。用一大塊銀幕,把彩光投射到上面上,放映原來表演那些人的動作,形成故事……”

“那是仙術嗎?”師妃喧聽了半天,也不太明白,一看徐子陵用那個長生力場變出百花齊放之後,忽然帶點明悟地問道。

“那是比仙術要垃圾一萬倍的科技。”徐子陵失笑道:“表面看起來似乎很牛,可是實際上只是一些很普通的東西,但是作為平時的消閑娛樂還行,也就是說,那些電影都是假的,只是有意地表演出來的,但是會通過種種手段,比如煽情,或者聲效,來讓大家覺得好像很刺激,很真實一般,但是三歲小孩子也知道那些東西是假的。”

“男子與女孩子約會,為什麼要去看這些假的東西?”師妃喧一聽,奇怪地問了。

“他們哪里去電影!”徐子陵頭暈道:“他們只是找個借口,去黑乎乎的電影院里親熱,趁著黑暗,男子就大膽地拉女孩子的手,或者親她的臉,最後如果女孩子同意,還會來點兒童不宜的東西,也就是說,除了兩個人剛剛認識之外,根本就沒有人會真的看電影……”

“是不是像徐公子一樣,偷偷地拉妃喧的手。”師妃喧覺得徐子陵的手不知什麼時候伸了過來,正握著自己的小手,不由心跳耳熱起來。

“男子們還會裝著很有風度,會脫下外衣給女孩子披上,給她溫暖。”徐子陵笑道:“當然,主要的目的是想女孩子偎依在他的懷里。”徐子陵一邊說,手忽然多了一件大衣,將兩人都包裹住,再搭手在師妃喧那纖纖一握的玉腰之上。

“這樣似乎很熱……”師妃喧覺得自己的心跳就像打鼓似的,呼出來的氣都是熱乎乎的。

“再靠近一點,也許會好一點。”徐子陵建議道。

師妃喧依言,把小螓首再輕輕地斜到徐子陵的肩膀處,開始帶點小心翼翼,最後發現靠他的肩膀非常的舒服,干脆把整個螓首都靠在上面了。

偷偷地去看他,覺得他與自己近在咫尺。

平時心中那種思念和怨情完全不翼而飛,甚至心底湧現一絲莫名的甜蜜。

最後半身嬌軀,也輕輕地傾斜,漸漸的靠在他的身上……星眸極速偷看他一眼,發現他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舉動,心中暗喜,下面輕輕一移,再靠近些。

由他半握著的小手,也緩緩地合攏,把他的大手握住,感應著他手心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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