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君 作者:虎吼 (連載中)

toto1123 2011-3-26 18:23:2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61 125632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8 21:13
第四百零三章

   與段虎偶遇的三人在段虎的詢問下,並沒有做太多的隱瞞,立刻將自己的身份和經曆如實說了出來,只因他們都錯誤認為眼前這人是段虎麾下的一員大將,或許能夠幫助他們解決眼下的困難,殊不知他就是那個震懾天下的征西王。

    原來這三人之一的中年人乃是垓陽第一大武館振威武館的館主,姓董,名重,字安康,武林中人稱九環破山刀,手中的九環刀堪稱當世一絕,身手武功都可位列天下高手之一。他原本是瓊州的一名江湖豪客,後來聽說段虎立下了新的武舉制度,再加上段虎推行尚武之風,從而使得各種武館在他莊下的藩地中有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董重也乘著這股子風,來到了並州垓陽開設武館。

    由于段虎立下了開設武館的規矩,任何武館的館主和他麾下最出色的弟子每年都必須參加一次考核,如果考核不通過,那麼就取消其武館資格。不像其他州郡,段虎麾下藩地的武館可以說是最為賺錢的行當之一,因為進入將官軍校唯一的途徑就是通過各個武館的考核,才有資格參加軍校的考核,每個武館每年有三個名額,就因為這三個名額使得不少人都削尖腦袋想往里鑽的同時,也給武館帶來了不少的受益。

    這個武館的規矩是段虎和武林中各個門派的掌門人協商後的決定,這些門派將會充當自己的耳目見識所有一切與段虎為敵的人和勢力,而段虎則給予他們一個能夠進入官場的機會,而且許諾只要不再他的藩地內犯事,他絕不打壓。也正是因為這個協議,使得整個大秦地武林門派似乎都集中到了段虎藩地里。他們分別派出最好的弟子開設武館,以求晉升官場高位。

    以前就曾和段虎合作過的武林門派,如雷刀堂、鐵槍門、祥宗和魔門貞女道等等在這方面要領先他人一步,第一年就為段虎的將官軍校輸送了七名資質不錯的將才,而其他一些沒有進入將官軍校的武館成員也進入了普通軍校,同時使得這些門派的江湖地位提升了不少,特別是魔門貞女道和佛家禪宗更是成了各自教派的首腦。正因為這些門派地刺激,才使得大秦西北地武館熱潮一直持續了六年依舊沒有停息的跡象。只是可惜能夠通過捍死三軍測試的人卻並不是很多。所以段虎藩地的武館始終都是維持在十五間以內。

    董重單憑個人力量每年都能通過測試,從眾多門派中脫穎而出,占據十五間武館之一,就足以說明其實力之強不可小窺。六年來他將全部地心血全都投入在武館之中。可以說是盡心竭力,因為其武館每年都會有人通過測試選入將官軍校或是普通軍校。使得他在垓陽也有了一定的名望。

    這樣一個頗有聲望地人物,如今卻有如喪家之犬般四處逃亡。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只是知道跟他的家傳玉帶有關。因為當日趁夜偷襲武館地人指明要他的家傳玉帶,他更是對方纏斗時發現對方的武功很高,而且路數不像是中原路數,幸好當時武館是一年一度的休息月,武館內的弟子全都回家休假去了,所有沒有太大的損失,董重見不能抵擋,就拿著家傳玉帶和兒子兒媳逃了出來,一直往南,希望可以進入定州金城,找他的師弟幫忙。

    “垓陽振威武館?董重?”段虎聽後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兩個名字有點熟悉,但又記不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了,這時侍立在他身後的供奉樓樓主老宦官安騰似乎想起了什麼,湊到段虎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董青君”之後,段虎立刻露出了一臉恍然之色。

    “董館主,不知道三年前以頭名通過將官軍校測試、一年前高中武舉狀元的董青君與你是什麼關系?”段虎淺笑著問道。

    “啊!那是小……小兒!”董重說話中停頓了一下,但是段虎等人卻都露出了會心一笑。

    吳媧兒笑著說道:“董館主不必忌諱,在這大秦西北男女都是一樣的,征西王麾下的云天壯將軍不也是個女子嗎?而且我們也和青君妹妹也算是相識一場,說起來青君妹妹能夠以女兒之身奪得武狀元之位,被王爺愛將賀軍選中加入捍死獸騎軍,可以說是為我等女兒爭光了!”“慚愧!慚愧!”董重客氣的拱了拱手,對于這個女兒他是又愛又很,當年他雖然知道自己女兒的武功學識是如何出色,但是礙于數千年的禮教,他沒有讓他女兒參加將官軍校的測試,後來他女兒偷了他的名額單子擅自參加了測試,結果以頭名身份進入了將官軍校。隨後經過將官軍校內的捍死親衛兩年的操練,她參加了一年前的武舉,結果獲得了頭名狀元,被賀軍選中成了他麾下狼騎軍的一員,可以說是一步登天。而她即使是進入了狼騎軍後,也是極為出色的,短短的一年時間便成為了賀軍麾下狼騎軍的十管帶之一,既使後來知道了她是女兒身,也只不過是讓賀軍稍微的責罰了一下,並未免去她的職務。

    “你既然是董青君的父親,那麼你也算是我西北軍的軍屬,而且你每年都為我軍中供應優秀的將官人才,當地的官府應該也被打過招呼照應你們呀?”段虎上下打量了一下董重他們,看到他們身上包紮的傷口,眉頭微微一皺,臉色陰沉下來,冷言道:“何人會如此大膽竟然敢在並州鬧事?”董重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並未結什麼仇家,而且和並州境內其他武館的關系也相處得不錯,而且知道我擁有百余年前北疆忽烈大可汗隨身玉帶的人很少,應……”忽烈大可汗的隨身玉帶?“段虎臉色一驚,靠在柳含嫣身邊的身子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雙眼圓瞪,驚訝的看著董重,臉上的表情使得董家三人又緊張了起來。

    六年前,段虎因為資金問題就試圖尋找那個號稱有著整個西方財富的忽烈大可汗寶藏,他從樂山和阿術手中取得了割龍刀和斬鳳刀,並且在刀身的花紋中找到了一份地圖。于是他派杜坦帶領了一部分人去尋找這個虛無縹緲了百余年的巨大寶藏,然而六年過去了,杜坦尋著忽烈大可汗西征的路線,幾乎走遍了整個安息國,都沒有發現任何寶藏的蹤影,直到兩個月前才發現從刀身紋路得到的寶藏地圖並不完整,還缺少一部分標出啟示地點的地圖,而且杜坦估計那份缺失的地圖應該在忽烈大可汗的隨身玉佩之上。

    忽烈大可汗喜愛玉砌那是有名的,他曾經說過無玉不歡這句話,他其實是把玉看成了他自身的欲望,沒有了欲望他就不會感到快了,從他登上北疆異族的大汗位的時候,他每攻陷一個地方,就會在身上掛上一塊玉,並且他還在喝醉酒的時候,曾經對一名親信提及過,他身上的玉中含有一個大秘密。聽到了杜坦的判斷,段虎當即下令黑熊和稱心分頭徹查此事,並且無論什麼手段都必須將此玉弄到手,所以段虎聽到了董重身上有忽烈大可汗的玉帶臉上的表情是那樣怪異。

    “不應該呀?”段虎忽然又皺了皺眉頭,臉色變得疑惑不解,喃喃無聲自語,心中想道:“像董重這樣的人家應該必須經過我批准才能黑熊他們才能夠動手呀?”想著,段虎抬頭看了看身後的供奉樓樓主安騰,安騰明白段虎的意思,連忙搖頭,示意稱心沒有下達過這樣的命令,而後段虎又看了看另外一邊的捍死親衛副統領曹荻,曹荻也搖了搖頭表示黑熊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段虎忽然想起董重剛才曾提起過,那些襲擊他們的人所用招式並不是中原招式,也就是說那些人並不是中原人,當然也不排除對方是故意不用自己擅長的招式,但是與董重這樣的高手搏斗還想隱瞞招式,這點就連已經達到決定之境的黃烈等人也不可能做到。

    “難道是杜坦在尋找寶藏的時候漏了風?”段虎心中連連猜測,他轉頭看了看略微有些緊張的董家三人,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說道:“不知道董館主可否借玉帶一觀?”“這……”董重皺了皺眉頭,一臉難色的看著段虎,不知道是否應該答應他的要求,主要是因為段虎到現在還沒有表露他的身份,使得他有點心中沒底。

    “哼!我家主人看你的玉帶是看得起你,你這樣藏著掖著,莫非是認為我等想要搶你的玉帶,”在段虎身後的安騰以前在皇宮的時候,即便是一品大員見到他都要禮遇有加,如今即便投靠了段虎,也不容有人如此看不起自己的主人,臉色變得極為陰沉,冷哼道:“你且看看周圍,我們這里那一個的身手不是在你之上,若是要動手搶奪的話,早就搶了,何必與你廢話!”雖然安騰說得有點難聽,但是卻是事實,董重看了看周圍,心中立刻明白自己是多慮了,于是含糊的笑了笑,朝段虎說道:“是老朽糊塗了,這位大人莫怪!”說著,董重從兒子身後的背包中,取出一個長匣子,雙手遞給段虎,而段虎接過之後立刻迫不及待的將其打開觀看。段虎在下令尋找忽烈大可汗的隨身玉器後,經過兩個月的時間他找到了一百多件玉器,但是沒有一件玉器上面有所謂的地圖,如今又意外的遇到了一件玉器,而且是最為大的玉帶,所以他此刻的緊張心情溢于言表。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8 21:15
第四百零四章


段虎在匣子打開的那一瞬間,腦子里面浮現出很多玉帶的形狀,而當打開之後,臉上卻顯現出一絲失望之情,原來眼前的玉帶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紋路。整條玉帶是由金絲混雜了其他金屬絲編織而成的,在當中位置鑲嵌了四塊美玉,每一塊美玉都如若油脂、潔白無暇,且不說它的曆史價值,光憑這四塊美玉和腰帶的編織手法就足以堪稱珍寶。

    美則美矣,可惜段虎需要的並非是這種潔白無暇的美玉,當他極為失望的准備將玉帶交還給董重的時候,在一旁被林湄娘抱在懷里的段冰卻大聲的嚷道:“爹,這玉上面怎麼有圖案呀?”段虎臉色一驚,看了看段冰,又仔細看了看玉帶,但卻絲毫沒有發現玉帶上的圖案,于是皺了皺眉頭,慎重的問道:“冰兒,你看得到玉上面的圖案?”“嗯!”段冰用力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周圍茫然的眾人,說道:“你們難道看不到嗎?”柳含嫣很清楚段虎想要從玉上找什麼東西,此刻也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坐了起來從段虎手中拿過匣子,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玉帶,皺了皺眉頭說道:“這玉上面的確是有些像是圖案的紋路,但是我卻看不太清楚,不敢肯定。”“真的有紋路!”段虎很清楚柳含嫣是個不屑撒謊的人,又從柳含嫣的手里取過玉帶,仔細的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柳含嫣和段冰所說的類似圖案的紋路。于是段虎將周圍地人召集過來,一個個都看上一看,結果在場的二十幾個人中。除了柳含嫣和段冰母子以外,再也無人能夠看出這塊潔白無暇的玉上面有什麼紋路。雖然如此,但段虎卻不認為柳含嫣母子所看到的是幻覺,因為他直到柳含嫣在失明的時候,有著一種體察人心的奇異能力,只是當她眼睛恢複之後,她便再也沒有提及過這種能力。

    但是段虎還是從她在蒼隴旁的玄機精舍內為玄機學派的學生講學立說之時,依稀感覺到柳含嫣地那種能力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增強了不少。或許也也正是有這種能力地輔佐。她才能在短短的六年時間內,將她的玄機學派傳遍了整個大江南北,成為了當世最具影響力的鴻學大儒之一。而段冰似乎也繼承了他母親地這種能力,總是先你一步猜測出你的想法。然後做出討你歡心地事情,所以段冰也就成了眾人手中的香詩詩。比他姐姐要更加受人喜歡,可能是同類相斥。柳含嫣並不太喜歡機靈活潑地段冰,反而更加喜歡性格與段虎很相似的段九靈。

    段虎的這對兒女很是讓他頭疼不已,女兒段九靈明明是個女兒身,無論性格還是做事的方法完全是個男人,和段虎一樣,你不服我就打得你服。她從小不但有著馴服百獸的天賦,而且繼承了段虎的天生神力,才不過五歲多竟然已經可以將烈焰破天戟拿起來了,並且她學什麼武功都很快,被眾人視為武學天才。為此已經成忽巴亥完全架空、並成為了薩滿教大祭司的長空婉如還為此專門回了一趟魔門總壇,從魔門數千年的典籍中找到了一種是個女子修煉的霸道武學,送給段九靈修煉,吳媧兒也親自教授她自己的雙刀絕學。

    比起段九靈的武學天賦,十七個月出生的段冰則更顯得突出一些,他不太喜歡武學,也沒有繼承段虎的體質,反而更加像他的母親柳含嫣一般,有著一個聰明到近乎誇張的腦子。一歲就已經能言會寫,三歲之時就用自己的問題問倒了佛道儒三家專門派來教授他的博學之士、有道真人和大德高僧,從此再無一人敢稱其師,到了現在他已經將段虎從汴京皇城搶來的藏書看了有一大半,若非段虎規定他每天看書的時間多少,或許他已經將所有藏書都看完了。

    學以致用是他才能的另外一個體現,因為並州地處西北,雖然被眾多雪山環繞,但是水資源也並不是太多,土地有些貧瘠,今年年初段冰就從一本西域傳來的書籍中找到了一種用于沙漠的古代灌溉法。于是他領著府里的一幫子宦官將這種灌溉法改良了一下,並且在王府的莊園里推行了下去,效果很不錯。

    後來這件事立刻被林重師給知道了,連忙跑過來將所有相關的資料全都拿走,三天後這種新的灌溉法被林重師強行的推廣了下去,而且從並州本地百姓那里回饋的消息是非常正面的,可以預計今年的收成是去年的三倍不止,就此一事段冰在並州百姓和麾下文官心目中的地位水漲船高,遠遠超過了他的姐姐。但是段冰的出名反而更令柳含嫣不悅,她認為太早出名反而無益于孩子將來的發展,所以就向段虎要求親自嚴格的教導兩個小孩子,段虎也認為柳含嫣所慮之勢有道理,于是便將兩個小孩交給了柳含嫣,這也就是兩個小孩都很畏懼柳含嫣的主要原因之一。

    段虎看著因為不服段冰能夠看見圖案,正鼓著眼睛瞪著玉佩的段九靈,不禁輕輕一笑,從她的小手中取過匣子,拍了拍她的頭,轉身將匣子交給身旁的柳含嫣,吩咐她和段冰就在這里將圖案畫出來。柳含嫣吩咐淨月將筆墨紙硯取過來,然後一旁的侍女又搬過來一張矮桌,放在柳含嫣身前,柳含嫣提起筆,看了一眼玉帶,動筆在紙上畫了起來,段冰也跪坐到了柳含嫣的身旁,仔細的看著他母親作畫,當畫到不對的地方他就指出來,很快就畫好了一張圖,將其交給段虎,再接下去畫第二張圖。

    董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玉帶竟然會引起眾人如此關注,而且他把玩了這條玉帶也已經有三四十年了,也從未見到過這白玉上有什麼圖,于是和他的兒女湊了上去好奇的看著段虎平攤在地上的那張墨跡未干的圖。只見白紙上不過是來回勾畫幾筆之後,一個有著河流、高山和森林的精細地圖就已經躍然紙上,而且在紙上還有幾個要點被文字標注了出來,那文字也不像是中原文字。雖然董重看到了這張圖後,是一臉的不解,但是他卻知道段虎已經看懂了這張圖,因為段虎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段虎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激動來形容,現在在他手中的地圖就是那張缺失的地圖,他曾經為此專門學習過西域安息國的文字,地圖上面標注的文字,正是安息國的幾個地名之一。正當他想要細看的時候,忽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並且抬起頭,朝董重等人的來路上看了過去,似乎看穿了山體一般,因為他的超常五感感覺到了有十幾個人正騎著快馬,接近這里。由于他不願打擾著難得的平靜,所以決定不讓這些人靠近過來,于是轉頭朝一旁的安騰和曹荻施了個眼色。

    安騰和曹荻等人也曾遠處驚起的飛鳥感覺到了有人靠近,見到段虎示意的眼神,立刻點了點頭,揮手各自召了兩名手下,快步走入了森林之內。進入森林之後,六人施展身形,快速的在茂密的林中穿梭著,曹荻等親衛有如靈猿一般在每棵樹上翻滾跳躍,而安騰等供奉樓的老宦官則化身成了林中的鬼魅,速度一點也不比捍死親衛慢。

    不過片刻時間,他們便已經繞過了山體,而此時在山間的小路上,十幾騎黑衣蒙面人在驅馬疾馳,眼看就要到他們這里了。安騰和曹荻相互看了一眼,領著手下縱身躍出樹林,站在了路中央,負手而立。那一行黑衣人見到路邊上忽然沖出六人,也不勒馬急停,反而直直的朝六人沖了上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雜家讓你們這幫兔崽子知道死字怎麼寫!”安騰一臉怒火,清喝一聲,縱身躍起,身體似乎失去了重量一般飛躍到了最前面的黑衣人前面,出手猶若閃電一般,狠狠的擊在了那人的胸口,只聽見嘎崩一聲,那人胸口凹陷下去,眼中盡是驚疑之色,不甘的倒了下去。見到安騰已經動手其他幾人也不客氣,縱身而上,拳腳相施,絲毫沒有留力的意思。

    那些黑衣蒙面人顯然被這六名身手堪稱絕頂的高手給打蒙了,在他們愣神的一瞬間已經有六七個同伴落馬身死,然而當他們反應過來,抽出兵器反擊,面對遠遠超出他們身手的安騰等人他們也只是死路一條。這一群人很快便死在了安騰等六人的手里,整個過程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唯一一個身手只稍弱安騰一籌的蒙面人首領,也只不過和安騰對攻了三招,便被一旁沖出的曹荻一刀削去了頭顱。

    安騰雖然是個宦官,但內心深處顯然還有一點武者的道德在里面,希望自己能夠正面戰勝敵人,所以對于曹荻突然出手偷襲他的對手,很是不悅。然而曹荻面對安騰的不悅目光也不向多做解釋,在他看來段虎為捍死親衛定下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宗旨,就是金科玉律,不需要做任何解釋。

    曹荻俯身下去,將蒙面人的面罩揭開,只見這是一張西域人的臉,高挺的鼻梁和白皙的皮膚,而再揭開另外幾個人的面罩,則發現這些蒙面人不但有西域人,還有皮膚黝黑、滿頭卷發的吠陀人。

    “安息拜火教!”這時正在搜索那名蒙面高手尸體的安騰搜出了一塊令牌,看到令牌上一個火焰的圖案,驗色一驚,曹荻也走了過來,看了看令牌,然後與安騰對視了一眼,覺得事情可能會很麻煩。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8 21:15
第四百零五章

   安息拜火教乃是安息第一大教派,其地位再安息就如同喇嘛教在北疆異族的地位一樣,或許更大,因為安息拜火教教宗的權力可以直接影響到世俗界,安息王看上去只是個傀儡,他隨時都有被拜火教宗罷免的可能。更具西域商人和杜坦的調查得知,安息拜火教的教廷內部等級森嚴,他們的教義很有意思,就是所有的教眾無論貴賤,全都在一個等級,即便是安息王也一樣,正因為這種平等學說才使得拜火教在安息深得民心。

    另外在拜火教中掌握了實權的人共有十二人,他們分別是十大明王、影子教母和光明教宗,這十二人分別駐紮在拜火教設立在安息十一個大城市里的大光明教壇里,手中掌握了數十萬教眾的生死,可謂是權力巨大。死在安騰等高手手里的這名拜火教高手,從他身上的令牌可以看出,他就是駐紮在靠近北疆的安息巴羅德行省教壇的琉璃明王。

    曹荻看著尸體,唏噓不已道:“沒想到這樣一個在安息為高權重的人物竟然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但不可否認此人的身手的確了得,如果不是你突然偷襲的話,很可能他就已經逃走了,”安騰轉頭橫了曹荻一眼,冷冷說道:“以他這樣的身手在大秦民間幾乎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即便是王爺麾下,能夠有十成把握制其于死地的人,也只有幾位統領和將軍,這也難怪他會這麼囂張的獨自潛入並州犯案。”另外一邊曹荻的手下很快就將那些吠陀人的身份查清楚了,他們全都是吠陀一個奇異教派的教徒,這個教派信奉苦行,認為身體是個囚籠。真我被囚禁在這個囚籠里面,他們想要通過不斷折磨虐待自己地身體,是體內的真我得到最終的解脫,還而言之,這些人全都是一群瘋子。

    弄清楚這些人的身份之後,六人將尸體拖到路邊,處理掩埋,並拿走了證明他們的東西。然後牽著十幾匹馬回到了駐紮營地。此刻。柳含嫣已經將所有從玉中看到的圖案給畫了出來,眾人全都圍了上去仔細的看著這幾張圖,其中除了第一張是地圖以外,另外三張都是景致的描寫。一張是一個猛獸形地山體上面有著一座空鑿地城堡,第二章則是一面布滿花紋的牆壁和一個獸頭裝飾。最後一張則是一張非常大的大門。

    當曹荻他們牽著馬走了過來時,馬蹄聲驚擾了專心討論四張圖紙含義的眾人。特別是董家三人猛地一回頭,看到那十幾批馬匹、馬鞍上那熟悉的兵刃標記和馬身上還未干地血跡,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別人或許不知道這些人的厲害,但是董家三人卻對這些人地實力非常清楚,他們知道若不是當天正好邀請了垓陽城內的武林同道前來吃飯,或許他們三人已經死在了這些人的手里,即便如此,那些人在四十多名武林同道的圍攻下依然無一傷亡,還輕易的闖出了垓陽城守軍的圍困,由此足見其強悍。然而看樣子這些極其強悍的人無聲無息的死在了這六人的手里,那這六人的身手只怕是到了絕頂境界,而能夠支配這些絕頂高手的人其身份就遠遠不是他們預想的那樣簡單。

    其實董重猜想得沒錯,段虎這次祝壽帶領的人並不是很多,但卻都是捍死親衛和供奉樓中的精英,且不說供奉樓那些嗜武成癡的老怪物們,就算是那些捍死親衛也都是縱橫武林多年的大魔頭,任何一人站出來都能讓整個武林震三震,其中幾個人在定州還有一定的影響力。這些桀驁不遜的老怪物和老魔頭們除了因為段虎的功勳和地位投靠他以外,更主要的是段虎的身手令到他們全都真心拜服,雖然近六年來段虎出手的次數越來越少,但是他們都清楚段虎的身手比起六年前要更加強悍,六年前就已經很少有人是他的十合之敵了,如今供奉樓和親衛中最強的人聯手也敵不過段虎的三招。

    安騰將手中缰繩交給手下,快步走到段虎身旁,躬身行禮,俯身湊到段虎頭邊,說道:“主人,來人已經解決了,”說著,從懷中取出那塊令牌,交給段虎道:“這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他們似乎是安息拜火教和吠陀苦行教的人,其中一個還是拜火教的琉璃明王。”

    “拜火教?苦行教?琉璃明王?”眾人聽了這些名字以後,都感到了非常驚訝,他們都清楚安騰話中所指的是什麼人,其中最為驚訝的就是董重三人,他們沒想到這條玉帶竟然牽扯到了這麼多的勢力。

    段虎臉色顯得有些陰沉眉頭微微一皺,剛想要說什麼,便被身旁的柳含嫣按住,兩聊含嫣則向身邊的人吩咐道:“你們帶三位客人下去梳洗一番,讓醫師重新給三位換藥,”又朝貼身侍女吩咐道:“淨月,你帶九靈和冰兒下去。”董重等人知道段虎他們的談話不方便讓自己聽到,于是也不取回玉帶,很自覺的隨著領路的侍女朝不遠處的帳篷走了過去,而兩個小孩則很不情願的被淨月牽著手,帶下去,走時還不忘回頭朝柳含嫣的背影做了一個鬼臉,引得林湄娘忍不住笑了兩聲。林湄娘的舉動讓柳含嫣知道了身後的事情,她也不回頭,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十遍軍心冊”,兩個小孩的臉立刻變成了苦瓜臉,這樣有趣的表情不但令林湄娘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就連一旁段虎的義弟張詡也捧腹笑起來。

    段虎轉頭看了看兩個小孩子,又看了看柳含嫣,說道:“他們還是孩子,你管他們管得太嚴厲了一點,有時候放松一下也未嘗不可。”柳含嫣搖了搖頭,正色道:“如果他們生在普通人家,妾身一定不會這樣嚴厲,可他們使你段虎的兒女,將來就是這大片領地的主人。雖然他們天賦異稟,但若是因此放松對他們的管教,他們必然會因此驕縱張狂,將來又怎麼能夠壓服你手下的那些威名赫赫的大將呢?”“你到底是當世大儒,我說不過你!”段虎雖然不喜歡柳含嫣這樣嚴格的管教小孩,但是他也很清楚柳含嫣的決定是對的,自己的那些大將們他們能夠全心全意的臣服自己,那是自己的實力令他們臣服,將來自己的兒子若是個草包的話,他們這些桀驁不遜的人就不一定能像對自己一樣心存敬畏了。此外從六年前,段虎下令柳含嫣不准插手政事以來,她便再也沒有插手過一點政事,即便是段虎向她請教政事上的問題,她也只是讓他詢問另外一個能夠解答他問題的大臣,柳含嫣將自己心中的希望和抱負全都寄托在兩個孩子身上,段虎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從來沒有多說什麼。

    柳含嫣知道段虎心中所想,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但又立刻恢複常態,轉頭看了看段虎手中的地圖,問道:“這些地圖你准備怎樣處理?”段虎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地圖,皺了皺眉頭,心中思考了片刻,隨後將地圖卷起來,放入一個皮囊里,將其遞給曹荻,並吩咐道:“立刻派人將此圖交給尚書令林大人,並且跟黑熊說,讓他立刻派人去安息接應杜坦回並州,尋寶計劃暫時停止,另外命他和稱心將軍派人徹查何人泄漏了這個尋寶計劃的。”“是!”曹荻小心的接過地圖,轉身安排人去了。

    “你認為這是有人走漏了消息?”柳含嫣秀眉微微輕鎖,想了想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嗎?”“我也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吳媧兒也皺眉說道:“特別是安息人和吠陀人這兩個世仇民族,竟然會走到一起合作,本身就令人感到怪異!”段虎並不是愚蠢之輩,經過兩人的提醒,他立刻把握到了要害,雙眉鎖得更緊了,沉聲說道:“你們想說的是有人暗中拉攏兩方合作,圖謀忽烈的寶藏?”“不錯!”柳含嫣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夫君難道忘了,除了我們知道這個寶藏的秘密以外,還有三股人知道這個秘密,一個是樂山、還有一個是王族的阿術,最後一個則是月族的董斌。這三人對寶藏最不感興趣的就是樂山,他基本上可以排除在外,至于阿術和董斌兩個人都有可能,因為他們都是有野心的人,一大筆的財富就意味著他們可以擴充更多的軍隊,而且他們都和吠陀、安息接壤。不過這兩個人一起合作的可能很小,比起阿術來,我認為同時跟安息與吠陀接壤的董斌嫌疑更大一些,而且那個琉璃明王所處的巴羅德行省正好在董斌領地附近。”段虎聽後,沉默了片刻,轉頭朝柳含嫣說道:“雖然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卻不能單憑片面之詞和猜疑,而制他們的罪,這些事情只能等到有確實證據後才能解決,不過小心防備總不是壞處,我會讓嚴勇、木華和拈八魯他們小心提防二人的。”說著,臉上又忽然冒出一股冷笑,像是自言自語道:“看來我這六年來,做事太溫和了,讓這些家伙忘了我是怎樣打下這片天地的,看來是時候該整治下了。”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8 21:16
第四百零六章

  段虎一行人修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繼續前往定州金城,董家三口則因為追殺他們的人已經死了,便准備回並州垓陽,他知道那條玉帶是個禍根,自己根本沒有能力保護,于是順水推舟將其送給了段虎。而段虎也明白他的心思,接受之後,命安騰修書一封,蓋上自己的王印,讓垓陽當地的官府托為照顧董家,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補償。董重從始至終都認為段虎是某個鎮守一方的大將,因為眼下靖幽邊境和雍益邊境正在打仗,他主觀的認為段虎此刻應該坐鎮蒼隴,絕不會不遠千里跑到定州這窮山惡水之地,然而他又怎麼明白那兩地的戰斗純粹就是段虎每年的例行練兵計劃的一部分,通過小規模的戰斗訓練新兵,根本算不得什麼。

    定州乃是多山地區,道路崎嶇,多是險要之地,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名,定州在大周朝之時就已經是一個盜匪橫行的三不管地帶,到了秦國時期,雖然大秦曆代帝王也曾派兵試圖收服定州,但每次都是鎩羽而歸,最後還是只能讓它成了一個國中國。

    定州本地的人口由于都是盜匪之後,人性極為彪悍,即便從外面過來想要在定州立足的那些人也是在外有著赫赫名聲的悍匪,所以定州也是天下武夫最為集中的地區,定州一百多萬人口幾乎各個都能舞刀論劍,處世方針全都用拳頭說話,而且特別崇拜英雄。段虎由于自編家門乃是定州的盜匪,所以當他功成名就之後,他無形中成了定州最有威望的人之一,有不少的幫派和地方勢力都暗中聯系狗幫的人示意願意投靠段虎。這也是他這麼有信心拿下定州的原因之一。

    大秦地荊州和南齊的揚州被稱呼為天下最為富足之地,但誰都明白真正的富足之地是定州,定州本地礦產豐富,鹽、鐵、銅、銀等等,每年這次東西的利潤就足以讓控制定州的幾大勢力富可敵國里。此外大秦和南齊有將近一半的蔗糖和黃金都來自邊境小國吳哥國,而控制吳哥國商品貿易的則是定州的豪強們,光此一項收入就足以令人垂涎不已了,至少段虎是已經忍不住要將它一口吞下了。

    由于都是一些坑窪地林間小道。段虎一行人走得並不是很快。再加上和董重分開地第二天又下了一場山林大雨,使得道路更加泥濘。而柳含嫣和林湄娘都因為生產段冰和段九靈時落下了病根,一直沒有調理好,不巧又正好淋雨受了寒。發起燒來,使得行程被拖慢了不少。原本兩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四天,才剛剛進入了金城的境內。

    “嗯!你們兩人的燒都退了!”段虎伸手摸了摸柳林二人地額頭。略微緊張的臉色放松了下來,這些天一直緊繃地心逐漸落了下來。他伸手緊握著兩個妻子的纖纖玉手,語氣關切中帶著點責備,道:“你們兩個真是令人不放心,明明知道自己地身子骨一直不好,還執意要跟我出來,現在倒好無緣無故的病了一場,等到了金城之後,我就讓黑熊派人過來,接你們回去。”

    “不要!”林湄娘用了的搖著頭,習慣性的撅著嘴,像個小女孩似的嬌聲說道:“不過是生了一場病,有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玩夠,絕不回去。再說為什麼吳姐姐就能夠跟你出來我和柳姐姐就不能呀?你分明是偏心!”

    “喂!湄娘妹妹,你和夫君吵架怎麼把我也扯進來了?”

    吳媧兒笑了笑,捏了一下林湄娘的鼻子,說道。

    “我可沒有偏心,”段虎淡然一笑,說道:“媯兒,她是練武之人,體質比你們要好很多,而且她是從冰原上出來的,淋上一點雨沒什麼大礙,所以我才決定帶她取的,如果這也算是偏心的話,那我就無話可說了。”

    “其實我和湄娘執意要跟過來,主要是因為今年是雷老的百歲壽誕,”柳含嫣坐了起來,摟住段虎的手臂,頭輕輕靠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是雷老的弟子,而且雷老在當年那樣不遺余力的幫你,于情于理,我們這些做晚輩的都應該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

    “唉!你這樣一說,我還有什麼理由讓你回去呢?”段虎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幾人看到段虎表情和動作,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將段虎撲倒在馬車內的地毯上,然後不約而同的將自己柔軟的身體壓在了段虎身上,靜靜的感受著彼此身體的溫暖,聽著車外細雨敲打著車蓬的聲音,彼此的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

    “要是能夠永遠這麼躺著就好了!”柳含嫣極為大膽的伸頭咬了咬段虎的耳垂,悠悠的說道。

    “是呀!”段虎也轉過頭去,與柳含嫣四目而對,伸頭過去溫柔的親吻著柳含嫣那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朱唇,段虎和柳含嫣的動作看得吳媧兒和林湄娘體溫噌噌的往上漲,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滾燙的身體上各個敏感的部位,不斷的磨蹭這段虎堅實的身軀,三個女人的手都不約而同的摸向了段虎那硬挺的分身。

    “啊!”三女在摸到段虎那令她們迷醉的分身同時,也摸到了彼此的玉手,臉上立刻因為羞澀變得滾燙起來,但卻又都不願意放手,段虎的身體也因為三女的合力挑逗變得極具欲望起來。段虎夫妻四人雖然已經在一起有六年了,但從來都是分開睡,從來沒有試過什麼大被同眠,然而今日無意中的挑逗,竟然讓彼此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就連一向最為冷靜、最注重夫妻倫常的柳含嫣也變得熱情似火起來,和段虎熱吻著不願分開。

    就當四人的熱情達到極點准備爆發的時候,在馬車外忽然響起了極不和諧的鑼鼓聲,緊接著又傳來了一陣吆喝聲,聽到一人。大聲地叫道:“此山是我開……”

    “該死的!”段虎此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惱怒,忍不住咒罵了一聲,原來這一通雜聲將剛剛培養的氣氛全都弄沒了,三女立刻都從情欲中清醒過來,看到彼此一臉欲望的樣子頓時感到了一陣羞澀,全都從段虎身上爬了起來,贅理身上的衣物,不敢相互看一眼。段虎現在最為倒黴。挑逗起來的分身還直直的挺在那里。低頭看了看自己地下面,忽然轉頭厚顏對三女說道:“外面那些鼠輩安騰和曹荻可以應付,我們還是繼續吧!”

    “你要死了!這話也說得出來!”柳含嫣一臉羞澀地往外推著段虎,並說道:“你先出去。讓我們姐妹在這里待一會兒。”

    說著,在柳含嫣的眼色之下。另外兩個女子伸手將段虎向車外又推又擠,段虎當然不願意離開。連忙找借口道:“外面還下著雨,你們總不會讓我到外面淋雨吧!”

    “沒關系!你一個大男人,淋一點雨不會有事的,好歹你也是從冰原過來的。”吳媧兒立刻將剛才說她地那句話,還給了段虎。

    在三女的推搡之下,段虎終于被擠出了令他向往地溫暖馬車,而三女在段虎被推出去之後,相互看了一眼,想起了彼此剛才的淫浪行為,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又忍不住同時笑了起來。在車外地段虎聽到車內那銀鈴般的笑聲,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冰冷細雨,看著站在道路中央一群窮凶極惡的山賊,心中那一股子欲火立刻轉化為怒火,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了起來。

    “王爺,您怎麼出來了?”安騰見到段虎出來,急忙從行禮里面取出一件防雨的貂皮斗篷,為段虎披上,說道:“這些人都是附近玉鼎山的山賊,平時劫道殺人,無惡不作,但都是一些小毛賊,不值得王爺您動手,還是讓奴婢們為您解決他們吧!”

    “不必了!孤王要親自解決他們這些為禍一方的賊寇!吩咐下面的人全都不要動手。”段虎擺手拒絕了安騰的好意,若不趁機發泄一下,這一肚子的邪火要怎麼消呀!

    “是!奴婢遵命!”安騰感到有點不解,但很識趣的沒有多問,轉身將段虎的命令吩咐下去。

    旁邊的侍從為段虎換上靴子後,段虎飛身躍下馬車,踩著泥濘的道路向站在最前面那個滿臉橫肉的山賊首領走去。那名山賊首領見衣著華貴的段虎從馬車里走了出來,知道段虎就是管事的,于是將手中的狼牙棒耍弄了一下,指著段虎說道:“你就是這些人的頭嗎?本大爺乃是……”

    那名山賊首領連一句場面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完,段虎便忽然從他的面前消失不見,一眨眼他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飛騰了起來,腹部傳來一陣揪心的劇痛令他瞬間昏死過去。而段虎擊打在他身上的三層拳勁,接連爆發,將他的內髒碾成了漿糊,骨骼也被擊成了碎塊,就這樣從眾多山賊頭頂飛過的山賊首領人還沒有落地,就在昏迷中喪失了性命。

    “啪!”的一聲,山賊首領的尸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令所有人感到詭異無比的是尸體的身體完全凹陷了下去,就像是只有一層皮似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但是段虎卻沒有給他們緩過神來的意思,段虎已經將天誅弓放在手中,一支支擁有無以倫比穿透力的利箭瞬間奪取了大半人的生命。而當他們反應過來逃入山林里面的時候,卻發現一頭體形巨大的從云神獸正在靜靜的等著他們,同時他們的頭頂上一道閃電橫空穿過,在閃電的光芒之下一只巨大的烏風鷹在云層中若隱若現,他們已經感受到了兩頭野獸射在他們身上的冷酷目光,他們此刻才清楚通往地獄之門才剛剛為他們打開。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8 21:19
第四百零七章


段虎的車馬趕到金城的時候已經入夜了,除了那個打擾了段虎美事的山賊以外,這一路上也還算平順,他們繳納了一點銀子便進入了城內,然後在城內的德順客棧落腳。德順客棧是天下最大的客棧,幾乎在秦齊每一個城市都擁有店鋪,其經營范圍包括了酒樓、青樓,客棧和車行等等,就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一般將整個天下全都網入其中。表面上這股龐大的勢力是荊州一個世家名下的產業,實際上這股勢力歸屬于捍死親衛,直接由黑熊統轄,是黑熊將六扇門隱部、狗幫和四方車行結合在一起之後的產物,原本德順客棧明面上的大掌櫃是狗幫幫主焦渡,不過這家伙似乎心懷二心,立刻被黑熊解決了,現在的大掌櫃就是段虎的義弟張超,二掌櫃則是四方車行的李老漢。

    金城是外界從陸路進入定州必經的第一站,無論你是從云縣走山中小道進入定州,還是走古戰道進入定州,最後的目的地都是金城,除非是翻越連云山直接進入定州腹地的天淵十八彎。雖然金城地處要道,但從外表看上去似乎並不受重視,低矮的城牆、慵懶的守城兵,凌亂的的劫道,古舊的建築,無一不展現出它的破敗,感覺上就連段虎麾下的一個縣城都比它強。

    然而段虎卻很清楚這只是表面現象,根據他得到的情報,雖然現在定州各個勢力都看重更為快捷的河道運輸,但每年從金城所得到的利潤卻依然很客觀,所有就有三股勢力還在這里爭奪金城的控制權。這三股勢力都不隸屬于定州三大勢力的任何一方,是在定州隨處可見的小勢力。

    其中孫家乃是金城地老牌勢力了,其家主孫勁風。就是董重的師弟,一把九紋刀使得比董重要強上很多,年青時他曾經憑著自己過人的身手單刀赴會,掃平了金城附近十三股山賦勢力,令到定州山賊十余年不敢靠近金城一步,其被人尊稱為定州用刀第一人。此人也備受呂梁推崇,呂梁就曾因為一個結義山寨的事情而找孫勁風決斗過,拼了四百多招後。以一招險敗在其刀下。雖然當初的呂梁不可能和現在同日而語,但可以從側面看出其刀法之強並非虛傳。也正因為有呂梁這一條線,所以段虎在暗中布置對付定州的計劃時,第一個接觸的就是孫勁風。而孫勁風並沒有立刻就答應了段虎的要求,意向也表示得含糊不清。但在段虎地情報網進入定州等事情上面,他提供了很多方便和幫助。與段虎地關系相處得不錯。

    金城的另外兩股勢力分別來自白苗族的轄地和九黎族的轄地,有人說這兩股勢力和這兩族有關系,但是孫勁風卻知道這兩股勢力都是獨立地,若一定要說有關系的話,也只是有仇。

    梟堂原本是云嶺一帶僅次于九黎族地強大勢力,控制了云嶺天江一帶的兩個重要地港口城市,但兩年前卻因為梟堂的前堂主得罪了九黎族的少主,而被其全力打壓,最終喪失了所有的地盤勢力,殘余勢力也被趕到了定州北部。現任梟堂堂主希望借用金城的地利之便,讓梟堂重新崛起,中間也曾接觸過狗幫,但因為不願意歸屬段虎麾下,而拒絕了狗幫的援助,但對段虎的勢力還是保有一定程度的友好態度,算一個可以拉攏的對象之一。

    最後一股勢力也是金城現在最大的勢力,叫做仇幫,六年前從並州逃入定州的部分官軍和難民,為了不受當地幫派的欺壓,聯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幫派,並且以仇來命名,以明其志。由于官軍和難民的人數眾多,逐漸的他們消滅了金城大部分的幫派勢力,成了一家獨大局面,可後來段虎擊敗異族大軍、並收服並州的消息傳過來之後,絕大部分的仇幫幫眾都選擇了脫離仇幫,回到並州。這樣以來就使得仇幫的勢力一落千丈,未能消滅孫家控制整個金城,而兩年前梟堂來到金城之後,吞並了不少仇幫的地盤,使得仇幫損失頗大,雖然它依舊還是金城的第一大勢力,但卻已經無法再像六年前那樣在金城橫著走了,所以它對直接導致其衰落的段虎只能用仇恨來形容。

    雖然三股勢力都在暗中較著勁,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對聯通外界要道的監視,段虎一行人一進入金城的范圍,三股勢力的首領們就都已經知道了,由于段虎刻意掩飾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梟堂和仇幫都以為他只不過是個過路的商人。而孫勁風事先已經被德順客棧知會了一聲,當看到這一行人進入金城的消息後,他立刻明白能夠讓整個定州震動不已的大人物已經到了,連忙命人備馬,趕往德順客棧。

    因為知道段虎要來,所以德順客棧這兩天都沒有開門納客,並且將客棧內最好的一個院落收拾整理了一下,換上全新的家具和被榻,務求讓段虎在金城的這一晚住得舒心。就在侍從們將馬車上的一些用具搬下來,並且按照他們各自主子的習慣布置房間時,客棧的掌櫃躬身走了進來,進入院落的外堂,行到段虎面前,恭敬的說道:“啟稟王爺,孫勁風在客棧外求見。”

    “讓他進來!”段虎喝了口茶,微微點了點頭,吩咐道。

    “既然你要會客,那麼我們姐妹就先進去了!”柳含嫣很得體的起身牽著兩個小孩的手,和林湄娘、吳媧兒走入了院落後面的房間。

    看著柳含嫣離開,段虎皺了皺眉頭,既像是詢問身邊的安騰和曹荻,又像是自言自語道:“我對含嫣是不是太苛刻了?”

    而安騰和曹荻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多嘴,裝作沒有聽到,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沒過多就,就聽到院落外面傳來了蹬蹬的腳步聲,從其腳步聲來看,此人的功力已近上乘,而且所懷武學走的是剛猛路線。很快一個個子不太高,但卻很粗壯的中年人健步走入了外堂之內,當他見到了段虎,急忙快步上前,跪倒在段虎面前,恭敬的說道:“孫勁風叩見征西王。”

    “孫家主,不必行此大禮。”段虎連忙上前伸手將孫勁風扶起來道。

    孫勁風站起來後,又抱了抱拳,說道:“王爺平定北疆,收服異族,為我中原百姓解決了千年之憂,當得起在下的大禮。”

    “孫家主過獎了!”段虎淡然一笑說道。

    “日前,聽聞王爺准備收服定州,”孫勁風性格豪爽,想到什麼說什麼,直言道:“在下深表贊同,並願意舉家之力,助王爺完成大爺,我孫勁風也願意成為王爺的馬前卒,為王爺效犬馬之勞。”

    聽到孫勁風這樣一說,段虎倒是愣了一下,他專門在金城停留一下,就是為了說服孫勁風歸順于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有開口,孫勁風就已經跳了出來,表示願意歸順于他,使得他路上和柳含嫣想好的很多說辭都失去了作用,令他有種全力一拳打到了空氣的感覺,很是難受。

    看到段虎的臉色,孫勁風皺了皺眉頭,疑惑的說道:“難道王爺不願意接納孫某?”

    “哈哈!孫家主,你誤會了!”段虎自嘲的哈哈一笑,上前握住孫勁風的肩膀,說道:“能夠得到金城孫家,我段虎無異于如虎添翼,收服定州已經成了大半。”

    “能夠得到王爺這樣的英雄如此看重,屬下雖死無憾。”

    孫勁風很快就進入了自己的角色里面,開始以屬下自稱。

    雖然段虎的話有那麼一點誇張,但是卻也離事實不願,若是能夠在孫家的協助下入主金城,就等于在定州這個堅硬的龜殼上面開了一道口子,將來派兵南下,無論是進攻天淵十八彎,還是攻打九黎族,段虎都占據了主導地位,也就是說他能夠掌握整個戰爭的節奏。

    其實孫勁風會歸順段虎也是必然的,畢竟每個人都有嫉妒之心,特別是對于那種自己看不上眼的人陡然爬到了比自己高得多的地位時,那種強烈的嫉妒往往會驅使很多人做出他們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來,就如同孫勁風對呂梁的態度。

    呂梁這個曾經敗在他手上的小小山賊,如今卻成為了名震天下的一方大將,手中所握兵權高達二十萬,對于孫勁風來說無疑是一種另類的打擊,所以當段虎派人聯系他,想要讓他歸順的時候,他的內心便已經決定答應段虎的條件了。但為了把自己賣一個好價錢,孫勁風還是強忍著沖動,等待一個與段虎直接見面的時機,以此來提高他在段虎心中的地位,從而在將來段虎收服定州後,他能夠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權力。顯然他的這個決定是很正確的,若是當初他答應了段虎的要求,只會讓段虎認為他不過是個下屬的勢力,而此刻他的確在段虎心中留下了一些印象,也令到他有了更多爬上高位的機會。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8 21:20
第四百零八章

在內院中,段虎又向孫勁風詢問了一些金城和附近其他地方的地形及勢力等情況,之後又將他需要做的事情大致跟他說了一遍,就當孫勁風准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從外院傳來了一陣吵雜的聲音。沒一會兒,掌櫃的就從外院跑了進來,向段虎說明外面的情況,原來是一群准備前往天淵十八彎為雷滿祝壽的旅人前來投店,而因為段虎的原因伙計不讓入住,所以起了一點爭執。

    金城雖然地處定州北面,但是占據了定州的要道部位,很多道路都要通過金城。位于定州極西之地的九黎族最近正在和靠近他們的白苗族發生沖突,那些九黎族的祝壽隊伍不願意冒險通過白苗族的勢力范圍,只好結伴在一起繞遠路,避開白苗族的地盤,走盜匪橫行的崎嶇山路,進入定州北部,前往天淵十八彎。

    這些人走到金城之前,有不少都受到過山賊強盜的襲擊,也有一些人員的傷亡,身心也非常疲憊,一身被雨水淋濕,又冷又餓,本想著可以在金城好生休息一下,可惜金城內前往天淵十八彎祝壽的人很多,其余的小客棧早已客滿,而德順客棧這個金城最大的客棧卻又說不能住店,才使得這些人發起火來。

    “哼!這些人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實在不把我孫某放在眼里。”孫勁風覺得這是一個表忠心的機會,冷哼一聲,轉身朝段虎行禮,說道:“王爺,就讓屬下去處理此事,把他們打發了。”

    “等等!不用如此。”段虎很清楚孫勁風的心思。淡然一笑,轉頭朝客棧掌櫃的問道:“外面都有哪些九黎族的人?為何知道這里是孫家的地盤,還敢鬧事?”

    “回稟王爺,”客棧掌櫃連忙說道:“外面那些人是九黎族鹽幫地人,因為就梟堂的堂主坐陪,所以他們才會……”

    “鹽幫?”段虎和孫勁風都愣了一愣,相互看了一眼。

    原本是云嶺第二大勢力梟堂在被九黎族打壓的同時,也給九黎族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而在九黎族中對族長不滿的一部分勢力。則在梟堂的幫助下迅速成長,成為了牽制九黎族族長一系人馬的力量。鹽幫就是通過接收梟堂在云嶺的幾個鹽礦之後茁壯漲大地九黎幫派,它也是在九黎族和梟堂關系最好地幫派,若是沒有鹽幫的暗中幫助。或許梟堂早已經滅亡了,也不就會有現在的金城梟堂。

    “哈哈!真是有趣!沒想到一間小小的客棧竟然能夠集結這麼多地勢力。”段虎仰頭一笑,說道:“要是連仇幫也派人過來的話。那麼對金城有影響地勢力就全都到齊了!”

    或許是為了響應段虎這位偉大英雄的號召,就在他話音剛剛落下地時候,一聲渾厚爽朗的笑聲從客棧的外院傳了進來,隨後只聽到這個聲音說道:“我聽手下人說,今天這德順客棧可是不平常,不但聚集了梟堂堂主和鹽幫的千金大小姐,就連一向不在人前出現的孫家主也跑來了,所以專程來看看。”

    “怎麼孫家主也在德順客棧嗎?”一個聽起來極為怪異的沙啞聲音疑惑的說道。

    “原來宮堂主不知道孫家主在德順客棧呀!”那個爽朗聲音故作驚訝的說道:“孫家主是在這里見一位剛從並州來的客人,孫家主別一個人把客人藏起來,帶出來讓我等見識一下,也好聯絡一下感情。”

    聽到這人所說的話句句帶刺,段虎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見到段虎不悅孫勁風連忙上前說道:“此人就是仇幫幫主仇天原本他是並州三關領兵,後來並州被異族侵入,他棄守三關逃到了金城,成立了仇幫。”

    “哼!貪生怕死之輩,也敢如此囂張,真實不知死活!孫家主,和我一起出去見識見識這條喪家之犬。”段虎臉上陰陰一笑,站起身來,朝身旁的曹荻施了個眼色,曹荻立刻明白了過來,帶著幾個人轉身離開,而段虎則帶領著供奉樓的人,由孫勁風和客棧掌櫃在前引路,朝外院走去。

    像仇幫這樣的跳梁小丑段虎又豈能沒有辦法對付,他早在一年之前就已經暗中聯絡到了仇幫中第二號人物,並且將其收為麾下,若不是怕引起定州其他勢力的關注,或許在去年就已經將這個仇天解決了,但是從今日看來放任這樣的人在這里胡言亂語反而是一種麻煩。

    幾人從內院走了出來,只見在客棧大堂內已經擠了一大堆的人,客棧內的伙計不得不將一些桌椅搬開,才使得所有人都站了進來。這些人大部分的穿著看上去都有點怪異,脖子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飾品。只有為首的幾人打扮還算清素,特別是站在最前面的那個渾身素白的九黎族女子,不但外貌清秀,就連氣質也特別的出塵,站在一群花花綠綠的人群中間,顯得更加突出。難怪總說紅花還需綠葉配,若是沒有她周圍的這些人,這名女子顯然就沒有現在看上去的那樣耀眼奪目。

    在那名女子身邊還站著一個身材高瘦的女子,兩人舉止極為親昵,雖然是女子但卻做著男兒打扮,俏麗的臉龐菱角分明,看上去多出了很多男子氣概,而且其身形步伐極為穩健,一看便知有著一身不弱的武功修為,其看似瘦削的身體所蘊含的力量遠遠超出常人的想象。這名女子無論氣質和舉止都非常像男兒,若不是段虎非常清晰的看到她沒有喉結,或許也不會認為他是一個女子,而當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女子時,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動物,一頭健壯的豹子。

    “嘿嘿!孫家主,你總算出現了!像我們這些人想要見上你一面還真是很難呀!”當孫勁風走出來時,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陰陽怪氣說道。

    段虎側目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身材不高,穿著一件短衫的健壯漢子坐在大堂的椅子上,陰笑的盯著孫勁風,一對三角眼讓人不禁想到了毒蛇,其身上外鼓的肌肉似乎像是向人證明他有著一身很好的外家功夫。當段虎走出來的時候,那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又自嘲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似乎在反駁自己的想法,臉色又變成開始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

    段虎不屑的笑了笑,從剛才的表情,就已經知道這個仇幫主已經認出了自己,但是他又很快反對了自己的正確答案,顯然他和所有人都一樣認為段虎這個時候不可能離開並州,更不可能只身來到定州。其實在定州知道段虎是雷滿徒弟的人沒有幾個,而知道雷滿是無敵大將軍張霸傳人的人也沒有幾個,所有人都只是知道天淵十八彎有一位雷老爺子地位很高,就連雷滿的名字也很少有人知道,正是這個認知的誤區才使得段虎能夠在進入定州這麼多天,沒有人注意他,連仇天也只是認為段虎不過是前來拉攏孫勁風的人。

    面對仇天的挑釁,孫勁風冷冷一笑,反駁道:“仇天,孫某干什麼還輪不到你過問!”

    “不錯,你孫家主干什麼的確與我無關?”仇天懶洋洋的坐了起來,雙眼閃過一道寒光,說道:“但是如果與金城的局勢有關,想必我就有資格問了吧!”說著上前一步,站到那個男兒裝的女子身旁,指著孫勁風身後的段虎,說道:“現在梟堂的宮堂主也在這里,你如果是個人物的話,就當著我們這些金城的頭面人物,說說看為什麼獨自來德順客棧見段虎的使者?”

    那名男兒裝的女子顯然對這個消息感到非常的驚訝,她雙目圓睜瞪著孫勁風,眉毛微微一皺,冷言說道:“孫家主這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說好了,任何有關金城的事務都要一起商討嗎?你這樣破壞規矩,看樣子是沒有將我梟堂放在眼里!”

    聽到這名女子口中發出的沙啞聲音,段虎為之一愣,而後又一臉恍然,心中暗道:“難怪傳過來的消息都說梟堂的堂主是個美貌的男人,想來無論誰聽到了這樣的聲音,都不會認為她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決心還真是有夠堅韌,不但將自己打扮成男子,還將自己的喉嚨毒沙啞,以求讓自己看上去更像是個男人,看來這定州也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呀!一個小小的女子也能有如此心性,想必這十萬大山里面還指不定有多少奇人異士,看來我要小心行事,可別發生陰溝里翻船之類的事情。”

    孫勁風聽到仇天將話挑到了明處,讓他一時間下不了台,在段虎面前丟了臉,下了面子,臉色噌的一下變得通紅,眼中冒著怒火,雙拳緊握,咬牙切齒道:“仇天,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和我之間早有恩怨,何必將宮堂主牽扯進來,江湖上的事江湖上解決,有膽子我們就到外面比劃比劃,看看是你的混天棍厲害,還是我的九紋刀強!”

    孫勁風也算是心思細膩,即便是怒極之時,也不忘用狠話將注意力從段虎身上扯開,把事情最終定義為個人恩怨。然而仇天顯然沒有那麼好糊弄,冷笑道:“你我二人想要比劃比劃隨時都可以,但今天你先要將為何獨自到這里來見段虎使者的原因將清楚,否則這就不單單只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想必宮堂主也不會袖手旁觀吧!”

    梟堂堂主宮云顯然也不太喜歡仇天說話的語氣,但是事關自己梟堂的利益,她卻不得不隨之點頭,客棧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8 21:21
第四百零九章


   客棧內的緊張程度可以說是一觸即發,孫勁風留在客棧外的人也已經走入了客棧,仇天的人將他圍在了中間,而宮云和鹽幫的大小姐則被鹽幫幫眾保護起來,所有人的手都不由自主的摸在了腰間的兵器上面。

    在金城這三家的關系都不算太好,特別是孫家和仇幫在當年還發生過不少次的械斗,雙方損失都很大,孫家不少的店鋪被毀,地盤也縮水了不少,而仇幫也損失了不少的精英,這也間接使得梟堂順利進入了金城,造成了眼下這種三足鼎立的現象。

    這兩家發生的沖突很多,而梟堂卻也樂于見到這種現象,始終保持在一種看似中立的狀態,有時候也會做些煽風點火的事情,使得兩股勢力的仇怨越來越深。但梟堂堂主宮云卻是一個很有心機的人,她從來不會趁兩股勢力衰弱的時候,大規模的侵蝕兩家的地盤,因為她清楚即便兩家勢力衰弱,他們合作的話依然可以將梟堂覆滅,所以她的做法就是暗中緩慢的一點點侵蝕在兩家勢力眼中最看不起的地盤。在兩年的發展下,她已經逐漸的變成了金城最大的勢力,然而孫家和仇幫都還對此一無所知,依舊將梟堂看成是金城三大勢力中的老幺,這也是宮云樂于見到的結果。

    其實比起收服孫勁風,段虎更樂于將宮云納入麾下,從收集的情報來看,這個宮云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梟堂從云嶺出來時,不過一百多人,然而不過兩年的時間,宮云卻一手將梟堂擴張成有著三十多處產業、大量田地以及三千多名幫眾的大勢力,足見其能力之強。就連丁喜也對她贊不絕口。只可惜她太看中梟堂這點基業了,眼光因此被局限了起來,顯得有些短視,沒有同意段虎地條件,只是願意和並州方面保持良好的關系。

    宮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機會讓孫家和仇幫械斗,即便是今天這種情況也是她利用的機會,從剛才故意說出看似中立、聽起來卻像是支持仇天的話,到現在開始暗中施眼色。想要鹽幫的人耍手段。制造紛爭。

    這一切舉動都被段虎看在眼里,他不禁對這名毒啞自己並偽裝成男子的女人感到了一種莫名的欽佩,但欽佩歸欽佩,他可不願意看到這些人在客棧內火拼。如果他們在這里發生了沖突,那麼之後自己的計劃肯定會有一點麻煩。于是段虎一臉微笑。在眾人地視線下闊步走上前,來到了鹽幫這群人跟前。透過緊張地幫眾,朝宮云說道:“久聞宮堂主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

    “這位大人過獎了!”宮云顯然沒有想到段虎竟然首先找到了她,神色略微有些遲疑,但又立刻恢複過來,抱拳問道:“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我姓段,你就叫我段將軍吧!”段虎並沒有隱瞞自己的姓氏,反而如實相告,這樣一來卻使得仇天和宮云愈發相信眼前這人不是段虎,畢竟按照他們的理念絕不會有人自貶身價,不做王爺做將軍,可他們又怎麼能夠了解,段虎此刻更希望自己是個沖鋒陷陣的將軍。

    宮云看了看段虎,沉聲質問道:“久聞貴主段王爺是一名一諾千金地大英雄,為何今次他卻不守諾言,派出你們擅自接觸孫家?”

    “宮堂主這話可不能亂說,我何時單獨接觸孫家了?”段虎睜大眼睛,說著瞎話道:“我之前已經派人給你們三家都送過信函了,可是就只有孫家主一個人到,又怎能說我擅自接觸孫家呢?”

    聽到段虎的話,宮云和仇天兩人臉上全都是茫然之色,顯然他們都不清楚段虎所說之話是真是假,但看段虎地嚴肅表情卻又讓人很難懷疑他的話,一時間緊張地氣氛也都緩和下來。

    段虎臉上閃過一絲冷笑,說道:“既然金城里面的三家都在這里,正好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就是在之前開出的條件不知道各位接受嗎?”

    “絕不可能!”仇天立刻就回絕道:“段將軍,你們之前開出的條件分明是想要讓我們將金城拱手送給你,別說我們不同意,就算是在定州的其他勢力,也不會同意我們這樣做的,數百年來,還從來沒有一個官家的能夠進入定州,過去不行,現在也不行!”

    “我也不贊同。”宮云遲疑了一下,還是搖搖頭說道:“雖然你們開出的條件非常好,但是如果答應了你們,那麼我就要得罪定州其他的勢力,這樣一來,反而得不償失。”

    “段將軍,抱歉了!”在段虎的暗示下,孫勁風也站出來,反對道:“我們孫家也不贊同此事!”

    “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沒有問過好了!”段虎淡然一笑,接著說道:“這次我會來定州,主要是為了天淵十八彎的雷老爺子百歲壽誕而來,今次請各位過來,也不過是為了詢問一下各位的意向,是否有意一同前往?”

    “不必了!我仇幫會自己派人前往的。”仇天見事情已經緩和下來,自己也鬧騰不了什麼,便起身隨意的朝眾人抱了抱拳,轉身離開。

    而宮云則思考了片刻,又看了看身邊的鹽幫大小姐,然後朝段虎點點頭說道:“如此正好!我們也要去天淵十八彎祝壽,一同前往顯得大氣一些。”

    “哈哈!能夠與梟堂堂主和鹽幫大小姐同行是我的榮幸!”段虎仰頭一笑,拱了拱手,隨後說道:“既然我們同行,諸位也不必再找地方夜宿了,雖然我包下了整間德順客棧,但還有兩個院子沒有人住,不如各位就住在那里吧!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那就多謝段將軍了!”一直沒有說話的鹽幫大小姐點頭贊同,那夾雜了方言的官話聽起來還真有點別扭。

    段虎讓客棧里的人幫助鹽幫搬運行禮,然後轉身朝孫勁風施了個眼色,孫勁風立刻會意的告辭離開,今天他來客棧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段虎帶領手下准備回到院落的時候,鹽幫的大小姐忽然好奇的問道:“請問段將軍,為什麼你們中原很多人都學段王爺的樣子,剪短頭發,並且文上文身呢?”

    段虎轉頭笑了笑,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九黎族不也是喜歡將自己崇拜的神,文在自己身上嗎?”

    “那麼你是說你們的段王爺是神咯?”鹽幫大小姐眉頭微微一皺,顯然不太喜歡拿她們九黎族的神說事。

    “從某一方面來說的話,可能他也算是吧!”段虎含糊其詞的敷衍回答了一下,便轉身離開,只留下宮云和鹽幫大小姐站在原地一臉深思。

    回到院落內,安騰示意幾名供奉守在院落周圍,然後行到段虎身邊,不解的詢問道:“王爺,奴婢不明白,明明以我們的力量可以輕易的輾死這些人,為什麼您還要紆尊降貴的與她們結交呢?”

    “唉!你們供奉樓的人不要老是將時間花在練武上面,有時候武力並不代表一切。”段虎歎了口氣,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安騰,隨後又解釋道:“的確,仇幫、梟堂和孫家這些在金城稱王稱霸的勢力,若是放在外面我根本就不用理會他們,他們的勢力在孤王眼里不過是螻蟻一般,只需要派出十幾名供奉樓的人就可以輕易的滅掉他們。但這里是定州,若是我們貿然滅掉了這些勢力,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讓他們心生警覺,到時便會給我收服定州制造阻礙。”

    “奴嫜實在懸鈍!”安騰點點頭,而後又為段虎不值道:“可是這也太委屈王爺了,王爺身份尊貴,竟然與這等人結交,實在是太抬舉他們了!”

    “哈哈!你們做宦官的這張嘴說出來的話,讓人聽了還真是舒心。”段虎笑了笑,隨後又極為嚴肅的說道:“定州雖然不大,但是要將其收服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年來我翻閱了曆代朝廷對定州用兵的記錄,發現定州的各方勢力組成的戰力的確非常驚人,很多次都是在敵方多于自己十倍有余的時候,將敵擊敗,而且每次都是大規模的殺傷敵人,給當時朝廷所帶來的損失也是難以計數的。所以我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分化敵人的勢力,拉攏所有可以拉攏的人,等我攻打定州的時候,就能夠將傷亡減少到最小,我可不願意在定州這個小地方發生損兵折將之類的事情!此外你以為我結交這三個勢力只是因為金城一地嗎?”

    “難道王爺不是為了金城嗎?”安騰顯然還沒有完全摸清自己主子的想法,驚訝的看著段虎。

    “金城雖然地處戰略要地,但還不值得我花費這麼大的功夫來應付它,”段虎走入屋內,接過侍從遞過來的手巾,擦了擦手臉,繼續說道:“要知道仇幫、孫家和梟堂他們能夠在金城這個地方立足並不只是因為他們本身的實力,他們的背後都有一個或者數個定州的大勢力在暗中支持著,如孫家就和天淵十八彎的九連環、白苗的玉山寨等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梟堂自然是九黎族的鹽幫、定北十三盜等勢力,而仇幫根據消息應該和白苗族有著一點聯系,這些背後的勢力才是我真正要拉攏的對象!”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8 21:21
第四百一十章


“可惡!孫勁風想要攀上段虎這條腿,老子偏生要將他破壞了!”仇天氣沖沖的回到了金城城南的仇幫總壇,用力將桌子上他最喜歡的玉獅子扔到了牆上,雙眼凶光畢露,咬牙說道:“他段虎想要順順利利的進入定州,別做夢了!老子辛辛苦苦拼下來的基業絕不能被你收了!”

    這時站在他身後的親信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隨後恢複常色,朝身邊其他人揮了揮手,吩咐他們全都下去,說道:“幫主,現在段虎實力強悍,占據了大半個大秦國,整個北疆都被他納入囊中,手下猛將如云,謀臣如海,且不說我們這樣的一地小幫,就算是天淵十八彎那樣的大勢力見到他也要退避三舍,你今天這樣的頂撞他們,似乎並不妥當吧!”

    “哼!你懂什麼?段虎的確非常強悍,也無愧于其戰神之名,但他想要入住定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仇天冷哼一聲,轉頭冷眼看著自己的親信,說道:“不說別的,光定州這些勢力的頭頭們又豈是好相與之人,定州除了地形多變,不利于大軍行進以外,這些土生土長的定州人也極為強悍,他們怎麼也不會讓一股外來的勢力主導他們。他們必然會全力抵制段虎,即便段虎有著千軍萬馬,也要不可能輕易拿下定州,到時再跟大秦的東部聯盟配合一下,只怕強如段虎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那名親信又接著問道:“幫主,若是在定州內有勢力希望段虎入住其中呢?”

    “這不可能!絕對不會……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仇天開始的時候,語氣還非常堅定,但隨後他卻產生了懷疑,低著頭,習慣性的咬著手指。想了半天,才抬起頭,對親信表情嚴肅的說道:“你現在立刻派人將段虎准備入主定州的消息散播出去,並且讓全定州都知道段虎絕不允許任何一個獨立地勢力存在于定州。”

    “這件事恐怕屬下不能做!”那名親信忽然反常的回絕道:“因為有人命令屬下不得做出反對段王爺的事情來!”

    “你說什麼?誰下的命令?”仇天臉色一驚,雙眼圓睜,怒視著手下的這名親信,惡狠狠的吼道。

    “是我!”這時從門外有一名中年人推開門走進來,在他身後跟著幾名錦衣人。臉上全都充滿了不屑的笑容。

    “錢軍。是你!”仇天的三角眼微微一眯,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語氣冰冷到極點,說道:“錢軍。你有什麼資格可以命令我地人?”

    錢軍非常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還沒有喝過的茶喝了一口。神色像是絲毫沒有將仇天放在眼中似的,說道:“幫主。你不要忘了!我錢軍好歹也是仇幫的副幫主,想必指揮幾個人應該沒有問題吧!”

    “副幫主?錢軍,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仇天一臉凶相,走到錢軍面前,指著錢軍地鼻子說道:“當初你不過只是出了一點錢,我們這幫兄弟看得起你這個商人才會讓你做這麼副幫主的位子,你以為你是什麼,在老子眼里,你不過是一條狗,一條隨時讓老子宰地狗!現在你還敢插手老子的幫務,純粹是找死,來人啦!把這個想要造反地家伙給我拖下去打!”

    仇天大吼著下達命令,可令人詫異的是站在仇天身邊的人全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屋外的人也沒有一個人動手,而錢軍臉色依然平靜,看向仇天的眼神也充滿了不屑。仇天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明悟,猛的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心腹手下們,臉色陰沉的說道:“原來你們全都被錢軍收買了!他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背叛我?”

    “幫主,副幫主沒有出一個銅板,全都是兄弟們自願投靠副幫主的。”那名貼身親信臉上閃過一絲愧色,隨後又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們這些兄弟這些年更著幫主你出生入死,可以說是效盡了犬馬之勞,可是幫主如何對待我們這些兄弟們呢?

    天風堂堂主就因為對幫主的小妾插手幫務不滿,就被你打斷了一雙腿,一身的功夫全都廢了,最後自絕于家中,王師爺追隨幫主最久,為幫主出謀劃策立下了汗馬功勞,就因為知道了幫主跟幫中幾個頭領的妻子有染,你就將其滅口,這些事情實在讓兄弟們寒心。我們都不願意成為下一個被殺的人,所以才會投靠副幫主,至少這樣我們能夠保住一條性命。“

    “哈哈!好,很好!”仇天臉色變得猙獰可怕,額頭上青筋浮現,說道:“你們以為殺了我就能夠將仇幫掌握宰手中嗎?地動堂堂主是我的親兄弟,他手中握有全幫最強的人馬,我死了的話,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直站在錢軍身後的幾名錦衣人冷冷一笑,中間一人走了出來,站在了燈光之下,仇天這才看清他的樣貌,此人正是捍死親衛副統領曹荻,而在他手中提著一個正在滴血的包袱,這個包袱里面的東西讓仇天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見曹荻將包袱扔在了地上,包袱散開之後,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仇天立刻一臉悲痛,大吼一聲,道:“小弟!”叫著,突然間雙手朝曹荻胸口狠狠的拍了上去,口中怒吼道:“老子要你陪命!”

    仇天自幼修煉鐵砂掌,掌上的功夫堪稱一絕,當他全力擊向曹荻的時候,曹荻似乎也不願意與其硬拚,身形飄忽橫移,閃身避開,而仇天臉上卻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他本是天性薄涼之人,即便他的親兄弟死在面前,也不會讓他有絲毫的波動,之所以做出一副拼命的樣子就是為了將擋住他逃路的曹荻避開,當他見到計策得逞的時候,腳下的步伐也不停留,一張將屋門擊碎,整個人瞬間沖了出去。

    然而就當他認為自己已經逃脫成功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體後背傳來一絲涼意,隨後便看到一片薄薄的銀色光環從他的身體里面穿了過去,身體瞬間失去了直覺。當光環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弧線飛回來削下他的頭顱時,他只是艱難的吐出了四個字“捍死月殺!”。

    “你如果跟我拼命的話,反而不好對付,可你光想著逃走,戰意已失,殺你有如屠狗一般易如反掌!”曹荻看著仇天的尸體,一臉冷笑,和他身邊的親衛伸手將飛回來的月殺接住,隨後用布將其擦拭乾淨,收入囊中,轉身朝錢軍看了過去,說道:“現在你的障礙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就看你用什麼手段來整合仇幫了,希望你不會讓王爺失望。”

    “這個請副統領放心,屬下早有准備。”在曹荻面前,錢軍可不敢坐著,走到曹荻身邊拍了拍手掌,沒多久就見到兩個和仇天兄弟兩人長相很相似的人走了進來,朝錢軍和曹荻躬身行禮,看樣子是想要讓這兩個人暫時冒充仇天兄弟兩人,然後逐步控制整個仇幫。錢軍指著這兩個人,試探性的詢問曹荻道:“不知道副統領對這兩人還滿意嗎?”

    “嗯!不錯,除了武功修為相距太遠以外,其它的都差不多一摸一樣!”曹荻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轉頭朝錢軍嚴肅的說道:“錢副幫主,你能否控制整個仇幫關系到王爺的定州大計,希望你能夠順利完成!若是做得好的話,將來你封妻蔭子也不再話下。”

    “這還需要曹副統領在王爺面前為我等美言幾句了!”說著錢軍從懷里抽出一張大面額的交鈔,遞給曹荻。

    對于底下人的利益交換,段虎從來都是保持了非常寬容的態度,只要對整體有利或者不危害到整體的利益,你收錢辦事就是了,但是你收到的錢有一半上繳,對于這種變相的受硝李信很是反對,但是因為段虎勢力的財政實在很糟糕,這樣做也是變相的補充了一部分府庫的赤字。由于有段虎的同意,曹荻也不推托,將交鈔收入懷中,然後又問道:“另外王爺吩咐你聯系白苗族內的勢力一事,你辦得怎麼樣呢?”

    “這個屬下還在辦理!”錢軍朝手下招了招手,取出一個匣子,將匣子里面十幾封效忠文書遞給曹荻,說道:“這些效忠的人雖然勢力在白苗族周邊並不算太大的,但也有一定的影響里,其中還有幾個和白苗族的長老關系不錯,可以牽線搭橋。此外屬下還打聽到了一個消息,聽說白苗族最近因為跟九黎族沖突的事情,產生了矛盾,聽說南苗和北苗的頭人為了此事鬧得很不愉快,似乎有分裂的跡象,這次北苗頭人親自去天淵十八彎為雷老爺子祝壽,王爺可以與他走動一下,或許能夠有一些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

    “嗯!此事我會跟王爺提起的,如果能夠成事,必將算你大功一件!”曹荻點了點頭,然後吩咐了一些聯絡的細節,便領著手下快步離開了仇幫的總壇,而錢軍則畢恭畢敬的送他們出去,回到內堂,吩咐手下將尸體處理乾淨,然後盡量讓自己興奮的心情平靜下來,思考如何解決幫中的不利因素、最終掌握仇幫。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8 21:22
第四百一十一章

  這幾天段虎的心情的確不錯,深感決定來定州祝壽非常正確,現在金城除了梟堂以外,其余的勢力已經差不多全部被他收入囊中,即便是梟堂與他的關系也算不錯。距離雷滿的壽宴還有十天左右,段虎沒有立刻起身前往天淵十八彎,而是繼續在金城停留了兩日,讓梟堂堂主宮云坐陪,領著鹽幫大小姐和自己的家人在金城附近游玩一遍,而他自己則帶領了捍死親衛趕往金城周邊的各個山賊城寨,將其一一收降。

    在金城周邊除了玉鼎山這類不入流的小毛賊以外,還有七個勢力稍弱于金城三大勢力的城寨,這些城寨分別扼守了金城通往其他地方的七條要道上面,算得上是七個頗有威懾力的攔路虎。因為德順客棧事先與他們有過接觸,所以段虎只是稍微施加了運用了一些威壓手段,便很輕易的就將其中五個城寨收為麾下。然而另外兩個城寨由于背後的支持勢力是天淵十八彎和白苗族,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使得段虎不得不放棄將其收服的想法。此外這些城寨相互之間都不知道對方已經投靠了段虎,全都以為只有自己是段虎在金城拉攏的唯一勢力,這也正是段虎想要達到的效果。

    當這里的事情大部分都解決了之後,段虎決定明天繼續上路,其實按照他的意思還准備多留兩天,可那個鹽幫大小姐已經有點心急了。從金城到天淵十八彎的天鋒山凌云城還需要經過兩座小城,算上一路要用到的時間也需要六七天,她這一趟去天淵十八彎也並不完全是為了祝壽,更主要的就是想要聯絡一些外來的勢力,打通水上鹽運的通道。

    鹽幫由于崛起得太過迅速,引起了位于九黎、白苗中間另外一個勢力頗大地江湖門派大江盟的注意。在九黎族族長的刻意阻撓下,大江盟與鹽幫的關系並不是很好,很多九黎族族長一系人馬做的壞事都算在了鹽幫的頭上,而大江盟又控制了整個定州境內的天江水域,所以鹽幫的鹽一直都是從陸上運往定州唯一地對外港口泥水滬。這樣一來,所需要地運輸和人力的成本就遠遠比從水路運輸要大得多,而且這些成本還不能攤到鹽里面去,否則鹽幫就競爭不過白苗族三祖洞的鹽了。所以這一年多以來鹽幫全都是在賠錢賺吆喝。由于這一次大江盟的總瓢把子也會去給雷滿祝壽。所以鹽幫才會派出他們地大小姐,前往天淵十八彎。

    對于這些定州境內的事情,段虎心中非常清楚,這六年來。呂梁雖然日漸位高權重,但他還是親自主持著定州地鹽運等走私活動。他也曾和一些定州的勢力有過接觸,大江盟是他最先接觸地勢力之一。此外他還與大江盟的總瓢把子關系極好。當其還是定州一帶的賊寇之時,曾經無意中幫過一次落難的總瓢把子,救了他一命,兩人也算是患難之交,所以呂梁的水師艦隊一直都沒有進入過大江盟控制的水域,以示尊重,大江盟上下對段虎的態度也非常的欽佩,或許它會成為第一個被段虎收入囊中的定州大勢力。

    晚上,段虎沒有按照規矩要吳媧兒侍寢,而是睡到了柳含嫣的房間。對于自己的三個妻子,段虎的感覺各不相同,林湄娘能夠令他充滿活力,吳媧兒能夠讓他充滿**,而柳含嫣卻能夠讓他變得非常冷靜,並且柳含嫣的智慧往往能夠讓他想到很多以前想不到的地方,柳含嫣的智慧也正是他現在所需要的。

    段虎與柳含嫣的情感非常微妙,兩人似乎都想要在彼此之間築上一堵牆,但是卻又都在牆壁上面修了一道門,而且彼此之間都握有一把鑰匙,需要的時候就只需要將門打開就是了。

    段虎已經不再為當年的事情生氣了,柳含嫣對他的感情更像是報恩,也像是弱者對強者的依靠,但絕對不是男女之情,經過六年的相處他們之間已經很難再出現那種男女之間的**了,然而他們卻也都知道彼此永遠也離不開對方,因為他們都已經變成了對方生命中的一部分,想要將其分離只有死亡。這也使得段虎時常在想,或許這就是夫妻之間最真實的感情吧!

    “現在定州北部已經差不多完全收服了,”段虎脫去錦衣躺在床上,朝正在指揮侍女擺放薰香的柳含嫣問到:“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下令讓並州一部分人馬先行進入定州做准備呢?”

    “最好不要,”柳含嫣輕輕解羅衫,躺在段虎的旁邊,將身子緊貼在段虎身上,說道:“王爺你進入定州後就事事順利,現在已經有點輕敵之心了,定州能夠數百年始終保持了國中國的狀態,自然有它的生存之道,我們要做的是盡可能的從內部去瓦解他們的生存之道,而不是從外部去激怒他們。若是我推斷得沒錯的話,已經有人開始注意我們了,這兩天始終有三四隊名為祝壽的人馬和我們一樣駐留在這里,而且還不時的在我們周圍出現,看樣子是在監視我們,雖然不知道那一方勢力的人馬,但我們行事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嗯!”段虎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的確是有一點輕敵了,不過定州的各方勢力的確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團結,有時候更可以說是一團散沙,實在很難讓人不輕敵。”

    “曾經和你有著一樣想法的將軍有很多,可是他們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柳含嫣微微閉上眼睛,淡然的說道:“我也看過曆代朝廷對定州用兵的記錄,你有沒有發現一點,大部分戰事進行到最後,主導勝利因素的總是白苗族和九黎族,而戰事最開始之時,起到團結作用的始終都是居住在定州的中原人,所以就目前情況來看,你的布局還遠遠沒有達到穩勝的地步,你只不過解開了這股力量的一層表皮,離看清這股力量全貌還很遠。”

    雖然段虎也知道柳含嫣所說的話全都是逆耳忠言,但是還是有點讓段虎聽起來不舒服,只見他皺了皺眉頭,又微微舒展開,轉移話題道:“這兩天你們和梟堂堂主、鹽幫大小姐相處得怎麼樣呢?”

    “相處得還不錯。”柳含嫣生有一副七竅玲瓏心,很輕易的就從段虎細微的動作知道了他的心思,于是也順著段虎的話,說道:“由于呂將軍和鹽幫有過接觸,而且還曾經出手幫過鹽幫,從鹽幫那里買鹽的價格也比其他來定州的走私商人要公道很多,所以鹽幫對我們的印象一直不錯。聽說前兩年鹽幫的幫主還准備讓這位大小姐嫁給呂將軍,不過最後因為兩個人都不同意,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將那個大小姐嫁給呂梁?”段虎顯然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疑惑的看著柳含嫣,問道:“為什麼呂梁不同意?這位大小姐不是很漂亮嗎?我記得呂梁現在的妻子,可沒有她這樣漂亮。”

    “感情這事又有誰能夠說得清楚呢?”柳含嫣深深的看了段虎一眼,歎了口氣,說道:“雖然呂夫人的相貌很平常,但是呂梁卻非常的愛她,更何況人家鹽幫大小姐早已有了心上人,呂梁這人又怎會做那棒打鴛鴦之類的事情呢?”

    “鹽幫大小姐已經有了心上人?是誰呀?”段虎好奇的問道。

    柳含嫣頓了頓似乎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道:“從這兩天鹽幫大小姐的舉止來看,這人應該是梟堂堂主宮云。”

    “原來是梟堂堂主。”段虎一時間還沒有回味過來,可喃喃自語一遍後,便已經緩過神來,一臉驚訝的看著柳含嫣,聲音也高了八度,說道:“梟堂堂主宮云!她不是個女的嗎?那她們兩個這是……”

    看到段虎的驚訝表情,柳含嫣也忍不住掩嘴笑了笑,隨後點了點頭,說道:“正因為世俗難容,所以鹽幫幫主才准備將其嫁給大出二十多歲的呂將軍。”

    段虎到了這里之後,也曾看過養妾童,也曾聽說過在一些學堂士子中間有斷袖分桃之事,但像這類磨鏡之事還是第一次聽說,難免有點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自言自語的說道:“難怪她們之間的舉止會那麼親密,還真他娘的邪門!”

    說著轉頭表情嚴肅的朝柳含嫣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們都不許再和這宮云接觸了,這女人太邪門了,誰知道會不會對你們心懷鬼胎?”

    “人家宮堂主可沒有你想得那樣齷齪!”柳倉嫣微微一鎖柳眉,隨後又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她對鹽幫大小姐可是一心一意,這可不像某人!”

    “咳咳!”段虎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使出他最擅長的一招,轉移話題道:“你認為我們接下來該拉攏那幾個勢力呢?”

    柳含嫣想了想,說道:“王爺現在最好不要再聯絡那些地方上的小勢力了,因為這樣看上去感覺動作很大,很容易讓定州的一些勢力警覺,我們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收服大江盟、鹽幫和北苗三股勢力,收服了鹽幫和大江盟就相當于掌握了定州的陸路和水路,進攻退守都能自如運作,而主要由中原人和苗人混血而成的北苗則可以用來抗衡九黎族對中原人最抵制的族長一系,這樣的話整個定州大局就掌握得差不多了。”

    段虎點了點頭,贊同道:“嗯!就照你的意思辦理!”
toto1123 發表於 2011-3-28 21:23
第四百一十二章


   在聽了柳含嫣的一席話之後,段虎的目標開始明確了起來,和鹽幫以及一些定州其他的地方小勢力組成的祝壽隊伍一起往天淵十八彎的凌云城趕去。路上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即便有停留,他也是讓曹荻帶人聯系當地的勢力,取得對方的效忠書。雖然這樣的做法,使得原本不少准備投靠的勢力感到不滿,但因為前期的拉攏工作做的很好,所以段虎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取得了不少人的效忠,安順、休官兩城的主要勢力也都表示願意在段虎入主定州之事,助其一臂之力。

    在這一路上有著不少的山賊城寨,但因為段虎這邊的人數眾多,又掛著九黎鹽幫的旗子,再加上天淵十八彎給各方下了通告,希望天淵十八彎周邊的山賊勢力在雷滿壽辰之日不要對來往祝壽之人行劫,所以才使得定州山賊最多的一片地區內,出現了難得的安定景象,也從另一方面看出天淵十八彎在定州影響力。

    另外段虎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就是九黎鹽幫大小姐齊清麗和梟堂堂主宮云在離開休官進入天淵十八彎勢力范圍之前,曾專門找過段虎,向他求援,希望能夠得到段虎的幫助,順利和大江盟達成開通水運的協議,作為報答就是歸順段虎麾下,可以在段虎入主定州之時,作為內應,為其奪得九黎之地十三城。原來鹽幫現在的處境比其段虎所得情報中描寫的處境還要糟糕,鹽幫內部現在已經有所分裂,越來越多的人認為與其這樣衰敗下去,倒不如投靠九黎族長一系,以獲得生存機會,而鹽幫幫主也迫于各方壓力。同意如果這一次沒有和大江盟達成水運協議的話,就讓九黎族長一系的人馬入主鹽幫。

    在知道鹽幫現在地真實情況之後,段虎仔細思量了一下得失,認為現在鹽幫幫主已經和九黎族長勢成水火,與其讓一個極為排外的九黎族長一統九黎,倒不如將其分裂,讓其內斗,反而對己有利。于是段虎答應了齊清麗和宮云的要求。同意盡量協助她們得到大江盟的水運協議。但是得到協議之後,他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由鹽幫幫主齊寒江請自將效忠書交給自己。

    “你認為齊清麗所說讓整個鹽幫歸順你,以換取你的幫助是她自己做出的決定?”柳含嫣坐在火堆旁邊。秀眉微皺,輕聲問道。

    離開休官後。車隊已經走了一天,一行人終于來到了天淵十八彎的入口小城寨。由于此時已經入夜。小城寨也已經閉關,不少沒來得及入關的人不得不在小城寨外宿營一夜,等明日開關之後,再行入內。因此段虎一行人就在一處地勢稍高、但卻平坦地小山丘上用馬車組成了車壘,然後圍上地木柵欄,做成簡易的營地,等明天天一亮便進入天淵十八彎。

    段虎將白天齊清麗找他時說過的話,答應過的要求,又跟眾人說了一遍,而後又將自己地推斷告訴眾人,說道:“依我所見齊清麗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是受到了宮云地提醒,為了鹽幫能夠生存下去自做主張,做出了這個歸順于我的決定,否則以她一個鹽幫大小姐地身份又怎麼可能有權力決定整個鹽幫的走向。”

    一旁照顧兩個小家伙的林湄娘問道:“那麼你准備怎麼辦?不幫她們嗎?”

    “幫!怎麼會不幫呢?”段虎笑了笑說道:“鹽幫能夠歸順我當然更好,即便不能歸順我,能夠讓其欠下我一個人情也是好得,此外若是鹽幫與大江盟達成了協議,而我又能夠說服大江盟歸順于我,這樣我不就是掌握了整個鹽幫的命脈了嗎?

    到時我要它生則生,要它死則死。而且與這樣一來,我們必然與鹽幫接觸頻繁,以我們的力量,想要打入鹽幫內部也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到時如果鹽幫幫主不識抬舉的話,將其撤換下來,又有何難?“

    吳媧兒切下一塊獸肉,放在段虎的碗里,語氣略微驚訝的說道:“沒想到那個齊清麗才跟你說這件事,你就已經將全盤計劃想好了,看來你越來越適合做一個上位掌權者了!”

    林湄娘和柳含嫣也面露驚訝之色,看向段虎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些異樣的神采。

    “哈哈!你們該不會真的認為這是我想到的吧?”看到自己妻子的表情,段虎仰頭一笑,說道:“其實這個計劃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實行,再加上還不能確定大江盟是否會歸順于我,計劃就此擱置了起來,而正好今天齊清麗自己將這個機會放在了我面前,這才讓我想起來。”

    “但是你確定大江盟會歸順于你?”柳含嫣感到自己被段虎耍了,急于想扳回一城,說道。

    對于柳含嫣的問題,段虎不置可否,只是在臉上浮現出讓人想要抽他一下的笑容,這時宮云和齊清麗她們從山下的營地走了上來,朝段虎行了行禮,說道:“段將軍,今天是五月節,下面的營地會有個篝火會,你們也一起來參加吧!”

    “篝火會?好玩嗎?”林湄娘雖然已經當上了母親,但還是始終保持了一個玩心,聽到有得玩,整個人立刻精神起來,眼中的好奇視線和那兩個小家伙一模一樣。

    “湄娘?”柳含嫣顯然認為林湄娘這樣的舉止有失體統,輕聲叫了一聲,林湄娘則縮了縮腦袋,吐了吐舌頭,同時將兩個小家伙抱在了身前當擋箭牌,引得眾人不禁笑了起來。

    “當然好玩!”齊清麗毫不掩飾的笑了笑,說道:“山下的營地雖然沒有完全囊括定州十八族的人,但是七八族的人還是有的,每一族都會把自己族內的絕技和歌舞亮出來,就像是比武一樣,最後的勝者將會得到我們每一族人向五月神所進獻的禮物。”

    “呵呵!的確有趣!那麼我們要參加的話,也要拿出一件禮物嘍?”段虎笑了笑,見齊清麗點點頭,便在周身找了一下,最後從懷里取出一塊令牌來,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遞給了齊清麗,說道:“就用這個當我們的禮物吧!”

    齊清麗看到其他人都是滿臉的驚訝,便感覺到這塊令牌不簡單,接過來一看,只見在令牌正面篆刻著幾行上古的中原文字,而背面鑄造了一只烏風鷹和從云獸的樣子,拿在手上的感覺非常沉重,像是用傳說中的玄鐵打造。齊清麗突然意識到這塊令牌是什麼,一臉震驚的看著段虎,語氣中甚至帶著顫音,說道:“這是征西王令?”

    只見段虎微微的點了點頭,齊清麗和宮云乃至身後的族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征西王段虎的崛起在這片大地上已經成了一個神話,而他的權勢和力量也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能夠讓這樣一個人物為你辦事,那不單單是一件極為榮耀的事情,更加能夠令其一夜之間美夢成真,而這塊征西王令就是能夠讓段虎為其辦事的一個契機。

    當年南齊藥商荊家因為獻給段虎一株千年人參,得以讓柳含嫣平安生下了征西王世子段冰,所以段虎就送給了荊家一塊征西王令,並答應他在不危害自身安全和利益的情況下,幫他完成一件事情。就在段虎賜給荊家征西王令的一年後,荊家因為被人陷害,家產全部賠光了,而落魄的荊家拿著征西王令找到了段虎,希望段虎能夠幫助荊家重新崛起。時至今日,荊家已經成為了征西王的官方商隊,而且獲得了冰原外圍的采藥權,成為了段虎勢力里面頗有權力的一個世家,比起在南齊要好上千萬倍。至于那個陷害荊家的官員則被段虎派人滅了三族,其中一族還是在南齊權勢滔天的楊繼業的妻族,而楊繼業事後一點怒氣也沒敢發,據傳段虎派人追殺他妻族之時,每天在他的床頭都會莫明其妙的多出來一封書信,以示警告。

    雖然這樣的征西王令只不過發出去了一塊,但是其名聲早已傳遍了整個天下,誰都知道只要有了這塊征西王令,那麼權勢、金錢等等就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及,任何勢力或任何人都會為此發狂,因為他們都清楚只要得到段虎的幫助,世間又有什麼事情不能夠完成了!

    宮云和齊清麗都非常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們的氣息也變粗了不少,只見宮云的喉嚨干咽了一下,再次向段虎問道:“段將軍,真的准備用這塊征西王令當做禮物?”

    “既然拿出來了,我當然不會反悔!”段虎微微一笑,說道。

    宮云兩人相互對看了一眼,朝段虎行了個禮,齊聲說道:“那我們就在下面恭迎將軍了!”

    說完,齊清麗緊握著征西王令,在宮云的護送下,和族人一起走下了小山丘,沒一會兒就聽見了小山丘下的大營地里面傳出了一連串的驚呼聲音,跟著下面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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