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末民初】1908遠東狂人作者: 丹丘 【連載中】

pan0413 2011-3-31 21:55:4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2 174983
pan0413 發表於 2011-4-10 00:05
第672章 前途未卜

    ;元舊舊年7月口日,中日開戰之後第弈天。          ”

    自本,佐世保。

    中國對日宣戰當天,日本大正天皇即仿效明治時代舊例,在皇宮之中建立大本營,主持戰爭事宜,但是天皇畢竟不懂軍事,真正謀劃作戰方針的還是日本軍部的那幫陸海軍元老和參謀官。

    大本營建立次日,即奉詔搬往佐世保,由於“禦體偶感風寒。”天皇本人沒搬到佐世保,代替天皇在大本營充當偶像的人是日本皇族閑院宮載仁親王,但是他並不直接插手前線的具體軍務,負責前線具體軍務事宜安排的是大本營的幾位主要首腦人物,包括陸軍大臣網市之助、陸軍參謀長長谷”好道、海軍大臣八代六郎、海軍軍令部長島村速雄。

    現在,這些控制著日本戰爭機器走向的重量級人物都在大本營正襟危坐,恭候著一位貴客的到來,這位貴客就是日本帝國政府內閣總理大臣大偎重信,他也是大本營的成員之一,只不過前幾天一直留在東京與國會扯皮,直到今天,他才得以趕到佐世保,與他一起趕到佐世保軍港的還有一班陸海軍元老和政府高官,這些人中的不少人都是明治時代的重臣。

    上午九點整,大限重信的車隊從火車站抵達佐世保軍港,閑院宮載仁親王率領大本營全體成員盛裝歡迎內閣總理大臣和明治元老重臣的到來,並且同意讓那些跟隨內閣總理大臣一起前來的國會議員代表以及報社記者進入軍港之中,與這些國會議員代表和報社記者一起趕到這佐世保戰時大本營的還有英國、法國、俄國三國駐日外交使節以及三國駐日武官。

    上午九點半,閑院宮載仁親王率領大本營全體成員以及各界人士前往佐世保軍港碼頭為“征支第一軍”先遣隊送行。

    所謂“征支第一軍”就是日本戰時大本營組建的增援旅順的陸軍部隊,共轄五個師團,都是日本陸軍的精銳部隊,分別為近衛師團,師團長秋山好古,第一師團,師團長一戶兵衛,第二師團,師團長仁田原重行,第三師團,師團長仙波太郎,第六師團,師團長梅澤道治。

    這五個。師團,均為日本一等師團,常備師團,齊裝滿員,總兵力超過十萬人,按照日本戰時大本營原先制訂的進軍方案,這五個師團應該借道朝鮮由陸路前往中國東北,投入作戰,但是由於朝鮮戰略重鎮安州已落入“高麗獨立軍”掌握,先期出發的第十九師團和第二十師團在短時間內無法突破安州北上,而遼東半島的日本關東軍又無法抵擋中國陸軍的淩厲攻勢,旅大租借地形勢發發可危,為了救援旅順,保持日本在遼東半島的軍事優勢,日本政府最終決定改變原定進軍方案,先派一部先遣隊由海路赴援遼東半島。增強日本關東軍力量。

    開戰之後,日本政府即開始進入全面動員狀態,不僅征召兵員物資,而且也開始征集民間輪船,用於運輸任務,目前已征集到足夠多的船只。可以分兩批將“征支第一軍。轉運遼東或者朝鮮,實施登陸作戰,今天隨同船隊出發的是先遣隊,即第一師團和近衛師團,他們將在日本海軍第三分艦隊的護航下前往遼東半島登陸,至於後續部隊是否也從海路增援旅順,則要視戰局發展而定,如果先遣隊能夠守住遼東半島的話。那麽後續增援部隊將繼續由朝鮮半島進軍中國東北,攻擊沈陽。

    日本海軍第三分艦隊是駐守日本本土的艦隊,主要由舊式軍艦組成,少量新式軍艦,由於日本聯合艦隊第一分艦隊在旅順遭到重創,日本海軍實力遭到削弱,為了不致因護航任務而影響到日本本土海上防禦,第三分艦隊只將運輸船隊護航至朝鮮半島南端近海,屆時,由黃海北部西朝鮮灣南下的日本聯合艦隊主力將在那里接替護航艦隊任務,而第三分艦隊也將立即返航 日本。

    如果放在以前,比女口說中日甲午戰爭時期或者日俄戰爭時期,這麽大規模的海上兵力機動自然需要嚴格保密,以免為敵國密探便知,但是現在日本政府不打算嚴格保密,所以才會邀請社會各界人士前來軍港為出征部隊送行,其主要目的是為了安撫國民,並向國民展示日本政府維護“在華利益圈”之堅強決心,而且為了顯示與盟國的友誼與信任,日本政府甚至還特地邀請協約國成員駐日外交使節前往軍港觀禮。

    不過考慮到中國海軍潛水艇的威脅。具體的行軍路線日本政府是嚴格保密的,就連英國、法國、俄國三國駐日外交官也不清楚日本船隊將於何時抵達登陸地區,也不清楚船隊將走什麽樣的路線,甚至不清楚這“征支第一軍”到底是去遼東登陸還是去山東登陸,日本政府實際上已經利用報紙制造出了一種輿論,那就是“攻擊中國沿海地區”但卻並沒有指明到底是攻擊北方沿海。還是南方沿海。

    昨天,旅順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拍來電報,繼續催促日本國內盡快派去援軍,原本拿不定主意的日本政府最終與軍部達成了一致意見,決定從海路派遣援軍,增援旅順日軍。為了完成登船任務,今天天不亮時近衛師團和第一師團就已開始陸續登船。等冉院宮載仁親王率領大本營全體成員趕到碼頭送行的時候,運輸船隊實癡上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了。

    “保有天估踐萬世一系之皇詐大日本皇帝,示汝忠實勇武之有眾:聯之對中國宣戰,陸海兩軍且測廣力。以與中國從事交戰。  一一帝國之置重幹東亞利翹乙陳生。實非一日之故,當年帝國忠勇將士拋灑頭顱熱血,為帝國爭得南滿之利益。南滿利益關系帝國之安危,東亞秩序之穩定,若南滿為中國控制。則帝國之利益無法保全,東亞之和平亦不可望。,事已至此,帝國已放棄和平交涉之手段,唯有求之於旗鼓之間。聯賴汝有眾之忠實勇武,期恢複和平手永久,以保全帝國之光榮。

    在船隊正式冉發之前,閑院宮載仁親王召集第一批赴援遼東戰場的大佐以上軍官,在碼頭上向他們宣讀了大正天皇的敕書,以激勵士氣。

    不過這份敕書顯然引起了俄國駐日外交官們的不滿,因為日本在“南滿的利益”是從俄國軍隊手里搶過去的,這是俄國的傷疤,偏偏這位天皇陛下要寫在敕書里,好象生怕別人不知道“皇軍”的勇武一樣,如此說來,東京外交界的傳聞或許有一定道理,那位天皇陛下腦子可能真的有些毛病。

    “我等必定誓死保全帝國利益。請殿下轉告陛下,此次遠征,第一軍是抱著必勝之信念的。”

    “征支第一軍”軍長大島義昌代表全體高級軍官向閑院宮載仁親王做了保證,對方顯然也相信他的這個保證,畢竟,大島義昌曾經在旅順擔任過“關東都督”對於遼東半島的地形特點非常熟悉,由他指揮第一軍作戰,遠比其他人強得多。

    “那麽,請諸君出發吧,率領帝國健兒膺懲暴支,帝國等候著你們凱旋的消息。”

    閑院宮載仁親王目送第一軍的那些高級軍官登船,然後率領大本營全體成員以及英國、法國、俄國三國駐日外交官登上“嵯峨”號巡洋炮艦。親自送遠征船隊駛出軍港,與他一同為船隊送行的還有那幫明治時代的重臣和陸海軍元老。

    “嵯峨”號巡洋炮艦原本是駐紮中國長江口的炮艦,“六二六事變”發生之後,為防止被中國海軍扣押在長江里,這艘炮艦就奉命離開長江口,與其它駐華炮艦一起前往福建。並在隨後不久調往臺灣島,之後又回到了日本,編入第三艦隊,負責本土防禦,這艘炮艦因為承擔著外交任務,因此裝飾豪華,閑院宮載仁親王之所以選擇這艘炮艦作為座艦使用,就是看中了軍艦的豪華裝飾。

    “六二六事變”發生之後,日本政府之所以將一大批日本駐華炮艦調回國,正是為了向中國方面“示好”但是誰曾想,中國中樞政府不僅沒有領情,反而變本加厲,認為日本政府軟弱可欺,於是先發制人,突襲了旅順日本艦隊,對於所有的日本政客而言,這是奇恥大辱,閑院宮載仁親王之所以請英國、法國、俄國駐日外交官登上“嵯峨”號炮艦。也是為了提醒一下協約國方面。這場遠東戰爭鬥不是日本政府一手挑起來的,日本是這場戰爭的受害者。

    當然,對於閑院宮載仁親王的用意,英國、法國、俄國三國駐日外交官也能猜出,不過他們現在最關心的卻不是這場戰爭到底是由誰發動的,他們更關心的問題是,在這種國際形勢之下,這場遠東戰爭會持續多久呢?中國拒絕了英國、美國等國的調停建議,日本也同樣拒絕了調停建議,現在兩國都拉開了架勢,做出一副大打出手的模樣,如果在這種時候歐州也爆發戰爭的話。那麽,協約國恐怕是指望不上日本的海軍力量了,一旦日本海軍陷入與中國的戰爭中,那麽,誰能保證德國的遠東艦隊不會趁機襲擊協約國在遠東地區的殖民地呢?

    世界確實妾得越來越紛亂了。各國政客無不憂心仲仲。

    隨著閑院宮載仁親王的一聲令下。佐世保軍港汽笛長鳴,軍港外的護航艦隊已是整裝待發,而那些早已燒熱了鍋爐的運輸船隊則按照次序起錨,跟著“嵯峨”號炮艦向軍港外航行,擁擠在運輸船甲板上的日本陸軍士兵與軍官回望碼頭,不少人熱淚滾滾,只是卻不知是因為即將為帝國利益奮戰沙場而哭,還是為那生死未蔔的前途而哭?

    考慮到中國潛水艇的威脅,護航的日本海軍第三艦隊早在運輸船隊起航之前就已在軍港之外耀武揚威了,雖然艦長們不大相信中國潛水艇有膽量到佐世保軍港來挑釁。不過為了給運輸船隊的陸軍打氣,海軍仍是做足了氣勢,那軍港之外,黑煙滾滾,汽笛聲聲,戰艦螺旋槳激起的海浪一波接一波,相互拍打,擊起白色的浪花。

    在這戰艦發動機的鏗鏘聲中。一些陸軍士兵開始唱起了軍歌。

    望著那些張牙舞爪的巨大軍艦。許多日本陸軍士兵的心里都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中國海軍的潛水艇真的敢航行到日本近海麽?如果中國的潛水艇真的就潛伏在附近,日本海軍有能力阻止它們的攻擊麽?

    事實證明,這些日本陸軍士兵的擔心是很有道理的,因為就在這支運輸船隊駛出佐世保軍港之後,正當船隊按照護航艦隊的命令排列成密集隊形的時候,就在軍港北方,距離軍港主航道不過幾海里的一處暗礁邊。一根黝黑的潛望鏡伸出了海面。並以五節的速度向日本船隊的航線摸了過去。

    這是一艘中國海軍的遠洋攻擊型潛水艇,編號“四 ”艇名“鯊魚”艇長張廣洋。(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10 00:07
第673章 群狼(上)

    詐天上午的時候。張廣洋和他的“鯊魚”號遠洋潛艇還霍口慌澡北邊的對馬海峽的南部海域遊獵,但是不知是他運氣不好的緣故,還是日本政府采取了相應防潛措施的緣故。自從“鯊魚”號從濟州島趕到對馬海峽之後,整整一天半的時間,“鯊魚”號沒有碰見任何值得攻擊的獵物,別說是軍艦了,就是鐵殼商船也沒看見一艘,雖然碰見  了一些淡船和木殼商船,可是張廣洋並不想在這些沒有多少油水的獵物上浪費炮彈或者魚雷,由於對馬海峽位於朝鮮半島與日本列島之間,距離日本很近,屬於戰爭中的危險海域,而且距離中國本土遙遠,補給很不方便,因此,張廣洋最終還是決定放棄對馬海峽的那些雞肋,用有限的彈藥創造出最大的戰果,於是,他就指揮“鯊魚”號遠洋潛艇航行到了佐世保一帶。

    “鯊魚”號是昨天晚上趕到佐世保海域的,以前,張廣洋曾經奉命指揮潛水艇對日本列島西南海域進行過戰略偵察,佐世保他也來過,並且認真的在這座日本海軍基地附近摸索過航道,因此對於這里的海域並不陌生,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在天亮之前為潛水艇的電池艙充滿電,然後下潛到潛望鏡深度。潛伏在一座暗礁上,等待獵物自己走過來。

    這種戰術叫做“守株待兔”由於“鯊魚”號潛伏的海域暗礁密布。日本軍艦一般不會巡邏到這里,張廣洋就這麽和他的全體艇員一起在海面之下耐心的等待著獵物,佐世保是日本最大的海軍基地之一,這里長期駐泊著日本主力戰艦,不愁沒有獵物,張廣洋唯一需要擔心的問題是潛水艇艙里的空氣,由於潛伏時間較長,雖然有足夠的氧氣置換藥板,但是潛水艇里的空氣仍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越來越渾濁。

    好在“鯊魚”號並沒有在海面下等待太長時間,到了上午九點半鐘的時候,張廣洋就從潛望鏡的目鏡里觀察到了幾艘駛出軍港的大型軍艦。如果他性子急得話,可能當時就已發動攻擊了,但是張廣洋並不是一個性子急噪的人,潛水艇的艇長確實不宜由急性子的人擔任,張廣洋堅持認為,只要耐心的等待下去,遲早會有大魚上鉤,他想打的不是驅逐艦、巡洋艦,他想打的是戰列艦和戰列巡洋艦。

    於是,張廣洋耐住了性子,等待著大魚的上鉤,工夫不負有心人,在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耐心等待之後。大魚終於出現在潛望鏡的目鏡里。而且是一串大魚。

    那駛出佐世保軍港的不只是一支戰鬥艦隊,還有一支運輸船隊,顯然。日本軍隊有大行動,雖然張廣洋並不清楚具體的行動是什麽,但是他絕不會容忍這些獵物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他要發起攻擊。

    “所有艇員註意!發現敵戰鬥艦隊一支、運輸船隊一支,我艇即將發起攻擊,現在立刻關閉所有水密艙門,所有艇員進入戰鬥狀態!聽我口令!”

    張廣洋將潛望鏡轉了方向,迅速的將潛水艇周圍的海域全都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有威脅的目標,於是,他決定立即向那支船隊靠上去。

    張廣洋現在首先要做的工作是從那眾多誘人的目標中選擇最有價值的目標作為第一攻擊目標,那麽,到底該將哪今日標確定為第一攻擊目標呢?

    經過認真考慮,張廣洋最終決定先攻擊其中的一艘戰列艦。

    那艘戰列艦是最後一個駛出軍港的,但是在離開軍港之後,它就加快速度,很快搶到了護航艦隊的前頭,而且位於運輸船隊的北方,正好處於“鯊魚”號的最佳攻擊航線上。

    潛水艇在海面之下時的航行速度很慢,無法追上高速航行的軍艦,雖然有運輸船拖累日本艦隊的速度。不過船隊的平均航速仍在九節以上。而且還在繼續加速,張廣洋不敢耽擱,選定目標之後,立即下令潛水艇轉舵,進入最佳攻擊航線。

    “電動機全速!轉舵航向!魚雷兵裝定魚雷,定深四米,方位角,,回轉角!,,一號、二號魚雷管裝填魚雷!三號、四號魚雷管預備裝填!”一號、二號魚雷管準備發射,間隔六秒發射!,”預備。發射!”

    “鯊魚”號很快就轉入了攻擊航線,隨著張廣洋一聲令下,兩顆重型直航魚雷迅速被魚雷兵發射出去,拖著長長的氣泡,以四十節的高速向那艘戰列艦飛弛過去。

    由於距離目標較遠,差不多有一千公尺,接近魚雷高速航行時的最大航程,張廣洋有些擔心能否一擊而中。本來他是想四雷齊射的,但是考慮到潛艇總共只有備用魚雷八顆,而眼前的這支船隊卻是讓人垂涎三尺,他想盡量多打幾艘船只,這里多沈幾艘日本的船只,那麽遼東戰場那邊的中國軍隊就少承受一些壓力,這個道理很簡單,所以,張廣洋最終還是決定兩雷齊射,而且拉開了兩顆魚雷發射的澗書曬細凹曰迅姍)不一樣的體蛤,小說閱讀好去外…舊弓最大限度的避免歹相也間影響航行穩定性。          這兩顆魚雷發射出去之後,張廣洋並沒有停止攻擊,而是立刻選擇了另一個目標,那也是一艘大型軍艦。

    “保持航速!轉舵航向!魚雷兵裝定魚雷,定深四米,方位角,回轉角!”三號、四號魚雷羊,裝填魚雷!間隔六秒發射!”,預備,發射”。

    但是這並不是張廣洋攻擊的最後一個“目標,緊接著,“鯊魚。號又轉了航向。將艇舶正對佐世保軍港方向,瞄準了那走在最後的一艘大型軍艦。

    “保持航速!轉舵航向!魚雷兵裝定魚雷,定深四米,方位角,回轉角!,,一號魚雷管、二號魚雷管,裝填魚雷!間隔六秒發射!”,預備,發射!”

    現在,潛水艇的備用魚雷只剩下兩顆了,張廣洋遲疑了一下,最終決定退出攻擊,這兩顆魚雷用來補射。

    一口氣將六顆魚雷發射出去,張廣洋才有時間翻閱艦艇識別手冊。最終確認。他攻擊的第一艘看上去像是戰列艦的那艘大型軍艦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戰列艦,而是一艘戰列巡洋艦,屬於“金剛級”。

    前天,張廣洋收到海軍部電報,已知日本戰列巡洋艦“金剛”號已在旅順港內遭中國空軍與海軍毒擊而重傷擱淺,顯然,眼前的那艘“金剛級。不是“金剛”。號,而是“金才級”的另一艘同級艦。

    至於張廣洋攻擊的第二艘軍艦,似乎應該是“鞍馬級”戰列巡洋艦中的一艘,至於最後那艘剛剛駛出軍港主航道的大型軍艦,由於視角不佳,張廣洋暫時無法確定其級別。

    看了眼時間,距離第一顆魚雷預定命中目標的時間只差幾秒鐘了。張廣洋急忙扔下艦艇識別手冊。操縱潛望鏡觀察日本艦隊,由於距離較遠,魚雷的爆炸沖擊波很難在潛艇的艇殼上發出聲音,是否命中目標,只能依靠潛望鏡觀察,這很危險,如果日本軍艦的了望兵發現海面上的潛望鏡的話,日本驅逐艦將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撲過來攻擊潛艇。

    讓張廣洋驚訝的不是日本驅逐艦,而是魚雷,當他將眼睛挪到潛望鏡目鏡前的時候,他已經在海面上看見了爆炸的火光和激起的巨大浪花。那艘運輸船的船舶幾乎被炸飛了,可是根據張廣洋的計算,現在距離頭顆魚雷命中目標還差幾秒鐘。而且他瞄準的戰列艦與那艘運輸船之間的距離相差也太遠了。

    “難道是計算有謂  或者潛望鏡標尺有問題?”

    張廣洋有些奇怪,他對自己的計算能力很信任,至於潛望鏡,這是德國技術專家按照中國海軍部的特殊要求專門特制的,而且也經過認真的測試和實戰檢驗,質量肯定也沒問題。那麽為什麽魚雷會提前擊中目標呢?而且與選定的目標相差那麽遠?

    就在張廣洋感到奇怪的時候。海面上又爆出一團火光和巨大的浪花。不過短短一分半鐘的時間,張廣洋已在日本船隊的航道上數出了九處魚雷爆炸點,就算他的魚雷全部命中目標,可是仍是比他發射的魚雷多出了三個爆炸點。

    “怎麽回事?難道日本船隊撞上了水雷?但是這里怎麽可能布設水雷呢?,,或者,還有一艘潛水艇埋伏在附近?”

    張廣洋立玄醒悟過來,此次遠洋潛艇部隊奉命出擊日本近海,他的“鯊魚。號只是其中一艘而已,另外還有四艘“鯊魚級”潛艇和兩艘由美國進口的遠洋攻擊型潛艇在日本近海和朝鮮近海活動,而且由於中樞和總參謀部並沒有限定潛艇的活動區。因此,艇長們有足夠的“自由航行權”。

    其實早在兩年前,張廣洋就和他的戰友們演練過“海上狼群。戰術,用於對付有護航艦隊的船隊,但是此次出擊日本近海,考慮到遠洋潛艇數量不足,總參謀部並沒有特別要求艇長們使用“海上狼群。戰術,因此,對於“鯊魚”號的附近居然也潛伏著一艘中國的遠洋潛艇。張產洋感到非常驚訝,因為就在昨天晚上,他還特意向附近的海域拍發了密碼電報,試圖聯絡附近海域可能存在的其它潛艇,通知對方趕到佐世保“聚餐”但是卻沒有收到任何回電。

    “不知道是誰的潛艇在附近?只怕他也嚇了一跳吧,不知道那家夥放了幾顆魚雷?。

    張廣洋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的意。仔細的統計著戰果,雖然共有九顆魚雷命中了目標,但是有些魚雷同時命中了同一個目標,所以,總共只有六艘船只中雷,其中兩艘軍艦,四艘運輸船,考慮到張廣洋根本沒有瞄準運輸船隊,而且他的射擊準確度也不是那麽差,因此,他認為。那名與他一同伏擊日本船隊的艇長顯然將攻擊的重點放在了那些運輸船上。

    雖然日本船只只有六艘中雷,但是這已經足夠了,這次不經意冉的“海上狼群”突擊註定將載入史冊。
pan0413 發表於 2011-4-10 00:08
本帖最後由 pan0413 於 2011-4-10 00:12 編輯

第674章 群狼(下)

    面對突如其來的潛艇攻擊,日本的護航艦隊和這輸船隊被竹,個措手不及,而作為一艘為護航艦隊和運輸船隊送行的觀禮艦,日本海軍遠洋炮艦“嵯峨”號全程目睹了這場讓人印桑深刻的水下攻擊。

    “嵯峨”號是遠洋大型炮艦。竣工於舊口年底,標準排水量七百八十五噸,裝備 力毫米主炮一門,函毫米副炮三門,從設計之初,這艘炮艦的主要用途就是作為駐華分艦隊旗艦使用,這就要求這艘炮艦必須經常執行外交接待任務,因此,“嵯峨”號炮艦的內部空間非常寬敞。裝飾也非常奢華。

    雖然是炮艦,但是從軍艦的外形上看,“嵯峨”號非常像一艘縮了的巡洋艦,雖然動力稍顯不足。但是在海面上航行時仍能保證十五節以上的航速。

    日本運輸船隊使用的輪船多為民間商船、客船,航行速度都不高,駛出佐世保軍港之後,只能以九節的平均航速行駛,這使整個,護航艦隊的航速也慢了下來,同樣道理,“嵯峨”號炮艦的航速也始終沒有超過

    。

    運輸船隊駛出軍港的時候,“嵯峨”號走在運輸船隊的最前頭。但當與護航艦隊會合之後,“嵯峨”號就被夾在了護航艦艇編隊與運輸船隊之間,之後,這艘為遠征軍送行的觀禮艦就開始逐漸減速,炮艦上的那些日本政府高層人物就站在軍艦的甲板上,面朝運輸船隊,目送船隊遠去,看著那一艘又一艘的運輸船掠過軍艦,航向未知的戰爭道路。

    也正因此,當第一顆魚雷命中走在前頭的一艘運輸船的時候,“嵯峨”號上的多數人都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那顆魚雷爆炸時所濺起的巨大浪花。以及那沈悶而又震撼心魄的爆炸聲。

    “怎麽回事?是碰上了海軍布設的水雷麽?”

    由於站在露天艦橋上。站得高看得遠,因此,閑院宮載仁親王第一個察覺了運輸船隊的突發情況,並且第一個向站在身邊的“嵯峨。號艦長詢問究竟。

    閑院宮載仁親王的問題很有道理。自從開戰之後,佐世保軍港就奉命進入戰爭狀態,日本海軍在軍港附近布設了水雷區,雖然水雷不大可能跑到航道上去,不過在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之前,閑院宮載仁親王只能推測是運輸船碰上了日本海軍布設的水雷,實際上不止他是這麽認為的,多數日本政客和元老也是這麽猜測的,就連“嵯峨”號的艦長也持同樣的想法,直到第二顆魚雷命中目標,他們才改變了錯誤的認識。

    第二顆魚雷命中的是戰列巡洋艦“比睿。號,這是“金剛級”戰列巡洋艦中的二號艦,開工建造於州 年底,完成艦體施工是在舊口年底。之後就進入了漫長的輛裝施工中,由於資金匿乏,直到今年年初舶裝才接近尾聲,但是直到中日開戰。“比睿”號才剛剛完成最後一座主炮塔的測試工作,而當時,這艘最新式的戰艦尚未制訂海試計劃,但是戰爭不等人,尤其是當“金剛”號戰列巡洋艦被中國空軍擊沈於旅順港的消息傳來之後,日本海軍軍令部就匆忙下令“比睿”號駛離造船廠,航行至佐世保,準備隨時出擊黃海,加入聯合艦隊主力艦隊,此次日本“征支第一軍先遣隊”出發前往遼東半島實施登陸作戰,“比睿。號就被編入了護航艦隊,而且充當旗艦,護送運輸船隊駛往朝鮮南部海岸,最終在那里與聯合艦隊會合。

    由於是戰列巡洋艦,為了強調航速與火力,“比睿”號與英國、日本的其它戰列巡洋艦一樣,都削弱了軍艦的裝甲防護,並減少了水密艙的數量,這直接導致這級戰艦防護力的降低,尤其是對於水下攻擊武器的防禦,與戰列艦完全不在一個水平上,雖然比舊式戰列艦抗沈性稍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

    因此,當那顆魚雷命中“比睿”號水線以下四公尺處的艦體之後,這艘剛剛建成服役不過幾天的新式戰艦就暴露出了它那脆弱的防護力。中雷之後不久,艦體就開始向一邊傾斜。

    “比睿”號船舷邊發生的劇烈爆炸將閑院宮載仁親王和一班日本政客、元老都嚇了一跳  ,他們這才回過味來,原來不是碰上了日本海軍布設的水雷,而是遭到了來自海面之下的魚雷攻擊。

    但是更讓眾人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頭。就在那艘運輸船和“比睿。號戰艦中雷之後的短短一分半鐘的時間之內。又有幾顆魚雷命中了幾艘戰艦和運輸船,所有的魚雷攻擊加在一起,總共是九次。

    “九顆魚雷!殿下,我們遭到了魚雷密集攻擊!這是潛艇,一定是潛艇”。

    “嵯峨”號的艦長倒是練有素。不僅在第一時間反應過澗書曬細凹曰迅姍)不一樣的體蛤,小說閱讀好去外爪,且古刻向所有站在軍艦高外的人發出了警告,讓他們億測壟鏡撥卓海面。

    聽見艦長那走了調的喊叫聲,甲板上那些呆若木雞的觀禮者這才從驚愕中清醒過來,然後,一些記者舉起了手里的照相機,而另一些記者則與那些應邀前來為陸軍送行的民間人士一樣,當場昏了過去,更有少數昏頭昏腦的人開始去搶那些掛在軍艦護欄上的救生圈。

    相比那些亂哄哄的平民,那幫明治時代的元老重臣顯得相對平靜,除了一些文官面色緊張之外,多數人都保持著站姿,一些反應快的人甚至已舉起望遠鏡,向海面上眺望。

    “為什麽還不改變陣形!難道耍等潛艇把我們全部消滅麽?通知艦隊和軍港,準備反潛作戰!並搭救落水的陸軍官兵!”

    日本戰時大本營成員、海軍軍令部長島村速雄沖著“嵯峨”號的艦長憤怒的喊了起來,現在“嵯峨”號雖然不是護航艦隊的旗艦,但是船上的乘客都是日本政界的大人物,在緊急情況下,完全可以取代旗艦“比睿”號。

    “比睿”號中雷,已是自顧不暇。現在正是“嵯峨”號炮艦接過指揮權的時候。

    實際上,用不著島村速雄提醒“嵯峨”號艦長,或者是其他什麽人。當那一連串的魚雷攻擊發生之後,整個護航艦隊就開始自行規避魚雷攻擊,但是由於缺少統一指揮,各艘軍艦的轉舵角度並不一致,這立玄引起了混亂,並且直接威脅到了“嵯峨。號的安全。

    就在島村速雄沖著“嵯峨”號艦長喊叫的同一時間,前甲板上的一些記者開始大呼小叫。

    “快躲開!快躲開!”

    “要撞上了!要撞上了”。

    與此同時,原本站在前甲板上的那些觀禮者也迅速撤退到了後甲板上。島村速雄向軍艦的右舷前方望了過去,看見一艘原本航行在“嵯峨。號旁邊的戰列巡洋艦“鞍馬”號調頭向“嵯峨”號的右舷撞來。

    護航艦隊分為南北兩隊,分別航行於運輸船隊的南邊和北邊,此時護航艦隊遭到魚雷攻擊,航行在運輸船隊北邊的護航艦隊的戰艦開始進行戰術機動,多數戰艦都按照戰鬥條令向右轉舵,但是偏偏這艘“鞍馬。號沒有向右轉舵,反而向左轉舵,沖著與它並排航行的“嵯峨”號直直的撞了過來。

    “鞍馬”號戰列巡洋艦標準排水量一萬四千噸,全艦長一百三十多公尺,這是海上的龐然大物,巨大的重量就意味著巨大的慣性,操縱這樣的龐然大物,並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如果撞上了“嵯峨”號,只怕“嵯峨”號上的所有人都無法幸免。

    其實這倒不是“鞍馬。號艦長的責任,就在“比睿”號中雷之後。“鞍馬”號戰列巡洋艦也吃了一顆魚雷,這顆魚雷是從側後方向過來的,正中軍艦艦部,爆炸的沖擊波立刻就摧毀了舵機連桿,並將船舵扭向一邊,卡在那里,正是在船舵的“自動導航”下,這艘戰艦才會向左轉舵,迎頭向“嵯峨”號撞去。

    實際上,在中雷之後,“鞍馬。號就開始向左偏航了,只不過剛。才“嵯峨”號上的乘客們的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因此直到這時眾人才發現“鞍馬”號正在向他們沖過來。

    “左滿舵!”

    “嵯峨勺,號的艦長沖進駕駛艙,沖著駕駛兵大聲嚷嚷,同時搖響車鐘,通過通話器向輪機艙下達命令,讓輪機兵們迅速到車。

    站在甲板上,看著那像山一樣壓過來的“鞍馬”號,“嵯峨。號上的多數人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只有少數軍人仍然舉著望遠鏡,向海面上搜索。

    剛才的魚雷攻擊,全部集中在船隊的右舷方向,這就說明,發射魚雷的潛艇就在船隊的北方,這些軍人要搜索的也正是那些發動魚雷攻擊的潛艇。

    魚雷攻擊是連續發動的,集中在一分半鐘之內,考慮到現在潛艇技術以及魚雷技術的發展水平,這些魚雷絕不可能是由一艘潛水艇發射的,至少是兩艘,或者更多潛艇,雖然從爆炸聲的次數來判斷 總共有九顆魚雷命中了目標,但是考慮到魚雷的命中率,或許這九顆魚雷只是發射出來的所有魚雷中的一部分。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這片海域有兩艘或者兩艘以上的中國潛水艇,正是它們發動了這場魚雷攻擊。

    這個事實不僅是日本海軍軍官確認的,就連那幾名隨同外交官搭乘“嵯峨”號的英國、法國、俄國武官也是這樣認為的,而且,他們很快就在北方的海面上找到了他們想找的目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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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5章 沈重一擊

    江個時代的潛艇,如果想在海面點下發動白雷攻擊。只能柵班清望鏡鎖定目標,並確定魚雷射擊諸元。所冉,當攻擊發起時,潛艇必須上浮至潛望鏡深度,如此一來,那伸出海面的潛望鏡就會暴露潛艇的具體位置。

    現在是白天,而且是晴天,能見度良好,在海面之上,如果擁有望遠鏡的話,就可以對海面進行搜索,發現潛艇的潛望鏡並不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也正因此,就在“嵯峨”號拼命躲避那艘里面撞過來的“鞍馬”號戰列巡洋艦的時候,站在“嵯峨”號右舷的那幾名軍官都發現了海面上的那兩個可疑目標。

    那兩個可疑目標就是潛艇的潛望鏡。一個位於“嵯峨”號兩點鐘方向。另一個位於“嵯峨”號四點鐘方向。而且從距離估算,那兩艘潛艇很可能是由北方的暗礁區摸過來的。那里暗礁密布,不適合行船,也不適合布設水雷,確實是處潛艇埋伏的好地點。

    此亥,那兩艘潛艇顯然仍在向護航艦隊這邊逼近,這從那潛望鏡後激起的浪花就可以看清楚,實際上。也正是依靠那些浪花,軍官們才發現了那兩艘潛艇。

    那顯然是中國的潛艇,正是它們發動了魚雷攻擊。

    “八嘎!潛伏在佐世保軍港主航道一側,支那人真是太狡猾了!”

    一名日本海軍低級軍官非常惱火的嚷嚷了起來,然後,他才開始關心起那艘近在眼前的“鞍馬”號戰列巡洋艦。

    此時,那艘重傷的戰列巡洋艦仍在向“嵯峨”號靠攏過來,兩艦之間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嵯峨”號上的多數乘客都驚恐的閉上了眼睛。而駕駛艙里也傳來艦長走了調的喊叫聲。

    “倒車!倒車!,,倒車!倒車!”準備放下救生艇!準備放下救生艇!”

    在艦長的喊叫聲中,這名日本海軍低級軍官向“嵯峨”號的艦航望去。看見一些水兵正在手忙腳亂的卸下救生艇,而日本戰時大本營的那幫高官已經聚攏在那里,與英國、法國、俄國三國的外交官站在一起,顯然已打算棄艦而走了。

    “這幫冬烘老朽!簡直是膽小鬼!”可惜,時間根本來不及。

    這名日本海軍低級軍官對那些政客們腹誹著,然後扭過頭去,望著那艘沖向“嵯峨”號的巨大戰艦,然後,站直了腰,雙手緊緊抓住軍艦的護欄,坦然面對即將發生的碰撞。

    “來吧,如果帝國國運將終。那麽。就在這里終結吧!我古賀峰一竟然能夠與明治時代的元老重臣死在一起,這可能也算一種不幸中的大幸吧。”

    這名日本海軍低級軍官站在“嵯峨”號的右舷胡思亂想,然後,在那山一般壓過來的巨大戰艦面前。他也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四秒鐘;五秒鐘。六秒鐘,,這名日本海軍低級軍官在心里數著撞擊的時間,但是一直等到他計算的那個撞擊時間點,這場海上撞擊卻始終沒有發生,相反的,這名日本海軍低級軍官卻聽到了一陣歡呼聲,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景象,那艘“鞍馬”號戰列巡洋艦並沒有撞上“嵯峨”號遠洋炮艦,而是與這艘遠洋炮艦擦肩而過,兩艦相距不過只有一鏈的距離,只差那麽一點點;這“嵯峨”號就會和軍艦上的這班元老重臣一起沈到海底去了。

    不過,由於兩艦相距實在太近,“鞍馬”號航行所造成的巨大尾流還是將“嵯峨”號吸了過去,並使其與另一艘軍艦側面相擦,不過因為速度都不快,而且“嵯峨”號已經在倒車,因此,所造成的麻煩僅僅只是“嵯峨”號上的那些乘客摔倒在甲板上而已,終究沒有沈沒。

    之所以避免了一次海上撞擊沈沒事件。這一方面要歸功於“嵯峨”號艦長的正確指揮,另一方面則耍感謝那些“鞍馬”號上的輪機兵,如果他們沒有及時切斷一側螺旋槳的傳動軸的話,“嵯峨”號怎麽躲避也沒用,“鞍馬”號最終將攔腰撞上“嵯峨”號的右舷。“鞍馬”號擁有兩個螺旋槳,關閉其中一個,能在某種程度上對航向進行調整,在失去舵機的情況下,這也是唯一可以調整航向的辦法,雖然慢,但是終歸是有效。

    看見“鞍馬”號戰列巡洋艦蹣跚的離開。“嵯峨”號上的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好象打了場勝仗一樣。看著這幫死里逃生的人,站在露天艦橋上的閑院宮載仁親王非常不屑的冷哼一聲。

    “為什麽還不對潛艇發起攻擊?難道一定要讓旗艦下達命令麽?”

    閑院宮載仁親王的冷嘲熱諷讓站在他身邊的那幾名大本營參謀官都非常慚愧,他們扭頭望向那艘重傷的“比睿”號戰列巡洋艦,那才是護航艦隊的旗艦,但是現在,那艘戰艦的桅桿上已經掛出“不管旗”讓出了旗艦角色,而“嵯峨”號上卻已升起了司令旗,現在,“嵯峨”號就是護航艦隊的旗艦了。

    聽到閑院宮載仁親王的命令。“嵯峨”號艦長這才命令水兵掛起了“自由攻擊”的旗語,然後,護航艦隊里的那些驅逐艦才三三兩兩的離開本隊,向北方高速航行,並且已經開始用艦炮射擊海面,站在“嵯峨”號上望去,這場反潛攻擊顯得既匆忙又淩亂,這顯然與日本海軍的高素質不相符。

    “必須加強帝國海軍的反潛練!不然的話,以後,帝國海軍還是都呆在軍港里依靠水雷保護好了。”

    閑院宮載仁親王非常不滿,指著那些驅逐艦對身邊的幾名大本營參謀官發著牢騷,而這時,那名英國駐日大使已經從艦艦的救生艇邊走回了艦橋。站在了閑院宮載仁親王的身後,對於這位日本親王剛才拒絕第一個登上救生艇的行動,英國大使先生很是欽佩,不過現在,他的心思顯然沒有放在對親王殿下的仰慕上。他的心思,完全放在那北方的中國潛水艇上,因為就在剛才,那名跟他一起過來的英國駐日海軍武官告訴他,從剛才的魚雷攻擊中可以看出,中國的潛水艇部隊已經顯示出了巨大的戰略與戰術價值,過去人們曾認為潛水艇難以與戰列艦這樣的水面主力艦艇正面對抗,但是現在。這種論調顯然過時了。

    “親王殿下,對於貴國海軍遭受的這一切我深表同情。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希望現在能夠盡快回到佐世保軍港,我必須馬上與英國海軍部取得聯系,告之他們在這里發生的一切。”

    英國大使說完,一臉憐憫的向海面上望去,才才的旦田漢擊中,日本艦隊的兩艘戰艦被重創。而四艘運輸船也被塹。直接命中,其中的兩艘已經因艦體折斷而完全沈沒,船上裝載的那些陸軍部隊死傷慘重,海面上飄著少數幸存的士兵和軍官,至於另外那兩艘運輸船。也在海面上苦苦掙紮,眼看著也要沈沒了。

    英國大使的要求引起了閑院宮載仁親王的不滿,而且他將這種不滿寫在了臉上。

    “大使閣下,現在戰鬥還沒有結束,我不可能派遣軍艦護送你返回佐世保,帝國艦隊不僅要與支那潛艇作戰,還要拯救那些運輸船上的遇險陸軍士兵和軍官。”

    英國大使顯然沒有將閑院宮載仁親王的不滿放在眼里,他面無表情的再次提出了英國外交官的要求。

    “我只需要一艘交通艇就可以了。你剛才不是已經下令,各軍艦放下交通艇去搭救那些運輸船上的陸軍士兵和軍官麽?我可以乘上一艘這樣的交通艇返回佐世保,用不了半個小時,交通艇就能返回這片海域。”

    英國大使提出要求之後,法國和俄國駐日外交官也走上艦橋,提出了相同的要求,他們都急著上岸。一方面他們擔心遭到魚雷攻擊,另一方面,他們也是想去拍發密碼電報。向國內的軍事機構發出警告。剛才的那場潛艇魚雷攻擊表明,中國人已經摸索到了一種非常有威脅的潛艇戰術,那就是集中使用潛艇,在海上伏擊艦隊,可以想象,與中國關系密切的德國很可能已經從中國人那里學會了這種潛艇戰術,而一旦歐洲開戰,如果德國潛艇部隊也照葫蘆畫瓢的話,那麽,英國、俄國、法國的艦隊就必須提高警懼了。

    就像旅順空襲之後的形勢一樣,現在,任何一種值得警懼的戰術都必須在第一時間傳回歐洲,傳回協約國集團,以便為即將爆發的歐州沖突做戰術層面的參考。

    既然三國駐日外交官同時提出要求。閑院宮載仁親王雖然很是不滿,但也不得不考慮到尊重友邦,於是,只好下令放下“嵯峨”號的機動救生艇,以便三國外交官能夠盡快上岸。

    負責操縱機動救生艇護送三國外交官的正是那名海軍低級軍官古賀峰一,他指揮幾名水兵,發動了救生艇上的那臺汽油發動機,然後操縱救生艇,載著這幫協約國集團的外交官向佐世保軍港駛去。

    此時的海面之上,已是一片狼籍。中了魚雷的運輸船根本不可能堅持到調頭回港,海面上到處都是救生艇與救生圈,許多陸軍士兵和軍官就依靠這些救生設備漂浮在海面之上,等待海軍的救援,但是這些陸軍官兵畢竟只是少數幸運兒,由於缺乏足夠的救生設備,多數陸軍官兵註定將與運輸船一同消失在海面之下。

    “潛艇啊潛艇,多麽厲害的武器啊。或許,以後的海軍發展方向。會與現在很不一樣了吧。”

    看著那遠處漂浮在海面的陸軍士兵和軍官,古賀峰一黯然神傷。對於救援陸軍的事情,他現在無能為力。而對於海軍戰略的制訂,他現在同樣無能為力,那都是那幫元老重臣應該考慮的事情,可是,他們真的能夠適應戰爭新時代的要求麽?古賀峰一深表懷疑。

    “日本帝國的上層確實需要換換血了,需要那些眼光睿智的青年將才。而不是行將就木的冬烘老朽。”

    古賀峰一想起了前幾年海軍里關於潛艇、飛機的爭論,如果不是那幫明治時代的元老重臣壓制的話。或許現在的日本將擁有更多的潛艇和飛機,而不致於在這場戰爭中出盡洋相。

    這時,遠處的那些驅逐艦已經停止了炮擊,正像沒頭蒼蛇一般在北方的海面上亂轉,顯然,它們已經丟失了目標,那幾艘發動魚雷攻擊的中國潛水艇很可能已經下潛並溜走了。

    等救生艇駛進了佐世保軍港。古賀峰一發現軍港內已經是一片混亂。護航艦隊遇襲的海域距離軍港不遠,這場潛艇攻擊就發生在日本海軍基地的家門口,軍港當局已經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正在組織救援船隊。

    “我想,這次潛艇攻擊的新聞很快就會傳遍世界吧。過去,人們一直認為潛艇只能單艇作戰,但是現在。人們或許可以明白,潛艇也是可以發起集群攻擊的。”

    登岸之後,英國武官長噓口氣,對英國大使做了番分析。

    事實證明,英國武官的判斷是正確的,就在當天下午,日本遠征艦隊在海軍基地家門口遭到中國潛攻艇魚雷攻擊的傳聞就已經傳遍了整個佐世保,然後又迅速傳到附近的城市。並最終於次日出現在東京的小道消息中。

    而就在當天深夜,一封密碼電報由德國駐東京大使館拍發出去,接收方是德國海軍參謀部,拍報人正是德國駐日海軍武官。

    “尊敬的提爾皮茨閣下,今天。在佐世保港外發生了一次足以載入史冊的潛艇攻擊行動,中國的海軍軍人們用他們的勇敢精神與聰明才智將潛艇戰術發揮到了極至!”在這次奇襲中,日本帝國遭到了一次沈重打擊,不僅損失了至少兩個陸軍聯隊。而且也損失了兩艘戰列巡洋艦。事實證明,英式戰列巡洋艦的生存能力值得質疑,甚至連戰列巡洋艦這種軍艦的概念本身也有必要重新審視。

    我相信,經過這一仗,對於潛艇戰術與戰略價值的爭論似乎可以塵埃落定了,鑒於德國海軍水面艦艇力量遠不如英國海軍,我認為 目前德國海軍不妨向中國海軍學習,利用潛艇作為奇襲手段,對英國的艦隊和遠洋商船隊發起類似的大規模集中攻擊行動,這就像是草原上的狼群對獵物發起集群攻擊一樣,或許可以將這種戰術稱之為“狼群戰術”它可以有效對抗大規模的運輸船隊,甚至是護航艦隊,。

    雖然通常的戰爭法認為,對商船的攻擊是不道德的,但是在我個人看來,只有戰爭的勝利者才能對戰爭的道德進行定義,而德國必須以戰爭勝利者的面貌出現,為了贏得勝利,德國必須拋棄一切不必要的道徽。

    我必須承認,作為一名德國海軍軍人。我現在已經熱血沸騰了,讓那卑虛偽的外交官都閉上嘴吧,外交行動已經無濟於事,現在,我們只需耍一場決定歐洲乃至整個世界未來格局的棒大戰爭!就讓戰爭快些開始吧,德意誌的軍人已經迫不及待了,讓我們齊聲高呼,德意誌萬歲!海軍萬歲!”(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10 00:15
第676章 南下

    浪急。夜煮沈沈,夜空中漆黑一片,既看不見月亭?一圳不見星星,漆黑的海面與同樣漆黑的天空仿佛已融為一體。

    在這漆黑一片的海面上,一艘潛艇正在破浪前進,由於風浪太大,潛艇的艇船不時的高高翹起,然後又沒入水面之下,頑強的向著西北方向航行著。

    這里是濟州島以東海域。距離濟州島的直線距離大約兩百海里,這艘正在高速航行的潛艇正是中國海軍的兇 號遠洋攻擊型潛水艇,艇名“鯊魚”艇長張廣洋。

    張廣洋和他的潛艇是從佐世保撤退到這里的,在今天白天的攻擊中。“鯊魚”號對日本護航艦隊發起了魚雷攻擊,與此同時,在日本艦隊隨後的反潛作戰中,“鯊魚”號也遭到了反擊,一顆日本驅逐艦的炮彈直接打中了指揮塔圍殼,幸好只是擦傷,而且中彈部位是非耐壓殼,對於潛艇的安全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威脅,張廣洋和他的全體艇員得以成功逃脫日本艦隊的追擊,在水下航行了半個小時後才浮出水面,然後就一直往西北方向航行。

    “鯊魚”號在白天的攻擊中用去了六顆魚雷,只剩下艇航的兩顆備用魚雷,按照張廣洋原先的打算,他還準備對日本艦隊進行補射的,但是後來發現日本艦隊已經盯住了“鯊魚”號,因此,張廣洋只能選擇撤退。等潛艇浮起之後,張廣洋才發現潛艇的指揮塔圍殼被一顆炮彈命中,所幸並無大礙。

    對日本護航艦隊的攻擊非常成功,張廣洋對於戰果比較滿意,考慮到魚雷即將告蔡,他最終決定向濟州島海域返航,然後用無線電報聯系補給潛艇,準備補充魚雷和油料。由於擔心日本護航艦隊追擊,張廣洋不得不非常謹慎的在海面之上航行。直到夜幕降臨,他才放下心來。於是下達命令,將那幫已經在潛艇里憋了大半天的潛艇兵們都叫到了甲板上,讓他們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抽幾口香煙,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與此同時,張廣洋也決定,架起無線電臺的那根天線,拍發電報。

    半個小時之前,海上起了風浪。海況變得越來越糟糕,多數艇員都回到了艙里,只有張廣洋和幾名助手仍舊在想辦法將那根無線電臺的天線架起來。

    那顆日本驅逐艦的炮彈擊中了潛艇指揮塔圍殼,雖然這顆炮彈對於整艘潛艇而言並不具有威脅性,但是卻不偏不倚的將固定天線的一根螺栓敲飛了,所以,現在必須想辦法將那根伸縮式天線固定在指揮塔圍殼上。並保證其堅固,以免栽進海里。

    風浪越來越大,海況也越來越惡劣,在潛艇上站立已很不容易,架設天線就更是一件很有挑戰性的工作。張廣洋和那幾名潛艇兵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將天線用固定魚雷的鉛絲綁緊,並用纜繩予以加固,完成了這件工作,無線電臺才可能正常工作。

    由於使用了真空三極管,現在潛艇裝備的這種無線電臺通訊距離很遠。尤其是在夜里,可以直接與設在山東海岸的電報中轉站取得聯系,實際上,張廣洋現在不僅打算與補給潛艇取愕聯系,而且也準備向海軍總參謀部拍發一封電報,報告佐世保港外的那場伏擊戰,以及日軍的海上行動,如果時間充裕的話。他還打算與在黃海上活動的其它遠洋潛艇聯系一下,看看今天上午在佐世保港外與他的“鯊魚”號一起伏擊日本護航艦隊的到底是那一艘潛艇。

    天線架設完畢之後,電報員立即開始了發報,首先就是將張廣洋草擬的那份戰鬥報告轉拍山東海岸電報轉發站,然後再向補給潛艇拍發電報,請求補給,最後,才開始與其它遠洋潛艇進行聯系。

    在戰鬥巡航開始之前,所有的遠洋潛微微長都已約定,在每天深夜至次日淩晨時分進行無線電報聯絡,但是這僅是理論,具體的操作卻不是那麽容易,昨天夜里,張廣洋的通訊聯絡就以失敗告終,當時沒有任何一艘潛艇回過消息。

    但是今天深夜的通訊卻非常順利。“鯊魚”號的電報員用了兩個時。先後與四艘遠洋潛艇取得了聯系,經過一番詢問,張廣洋行於得知。與他一起在佐世保軍港外伏擊日本護航艦隊和運輸船隊的那艘潛艇正是“鯊魚級”的第五艘同型艇“銷魚”號。

    在攻擊礙手之後,“蠟魚”號也迅速撤離戰場,不過卻不走向西北方向撤退,而走向正西方向撤退。現在距離“鯊魚”號差不多五十海里。而且這艘潛艇已經自光了所有備用魚雷,也正等待著補給潛艇的到來。

    張廣洋本來是打算與“站魚”號的艇長仔細探討一下魚雷攻擊戰術的。但是由於一封電報的到來。他不得不暫時中止了戰術的討論。

    這封電報是山東電報轉發站轉發過來的閱讀最新童節就洗澗書曬細凹曰甩姍)小說齊傘,舊發者是海軍參謀部,電報內容是詢問關幹佐世保伏擊戰一,從由報內容來看,海軍參謀部顯然想知道更多關於此次攻擊的詳細情況。

    但是張廣洋該說的都已經在剛才的那封電報里說完了,至於“更多的細節。”他確實是無能為力了,但是他可以肯定,那場魚雷攻擊至少重創了日本護航艦隊的兩艘大型軍艦,以及四艘運輸船,至於那兩艘大型軍艦是否已經沈沒,他並不清楚,畢竟,攻擊之後不久,日本驅逐艦的反潛作戰就隨即展開,當時只能立即下潛,無法確認日本戰艦是否沈沒。

    張廣洋的回電很快拍了過去。然後。海軍參謀部又拍了一封電報過來,命令“鯊魚”號在取得補給之後立即轉舵南下,直插琉球群島,配合海軍特混艦隊絞殺日本列島與臺灣島、琉球群島之間的海上航線。

    對於這個任務,張廣洋很感興趣。從電報里,他得知特混艦隊正在臺灣島以東海域活動,而且根據空軍的偵察,臺灣島各處港口的日本商船已經在做出航準備,現在趕去那邊。收獲一定不而且可以進一步在日本國內制造恐慌情緒。

    “特混艦隊在臺灣以東海域活動。不知道日本政府是否已經得到了風聲,如果日本也派艦隊過去圍剿的話,倒是值得去冒冒險。”

    其實說句尖話,張廣洋更願意繼續呆在這片海域,攔截那支日本護航艦隊,他現在打軍艦已經有些上癮了。尋常小船他還真有些不放在

    里。

    不過命令就是命令,張廣洋必須執行。他也明白,消滅日本軍艦還是其次,關鍵是打亂日本政府的軍事部署,分散日本艦隊的力量,從戰略上配合陸軍行動。

    “我艇取得補給之後,立即南下配合特混艦隊,請參謀部速將特混艦隊電臺呼號告之。”

    張廣洋拿定主意,立即向海軍參謀部拍了封回電,取得特混艦隊無線電臺呼號之後,他妾刻命令電報員向特混艦隊拍發了一封電報,只是距離太過遙遠,對方能不能收到電報,卻是個未知數。

    就在“鯊魚”號拍發電報的同一時間,在太平洋上的另一處海域。程璧光所率領的中國海軍特混艦隊也在波濤翻滾的洋面上向北方航行。

    今天白天,程璧光指揮特混艦隊再次襲擊了基隆港,但是由於日軍炮臺火力很猛,這次襲擊的戰果遠不如上次,唯一可以發起有效攻擊的就是那艘“露魚”號遠洋攻擊潛艇,潛艇發射了八顆魚雷,擊沈了五艘運輸砂糖和木材的日本商船。之後,特混艦隊就迅速撤離了戰場。

    現在“繭魚”號仍舊跟隨特混艦隊一起活動,並趁著下午已經補充了魚雷,至於在臺灣島海域活動的另一艘遠洋攻擊型潛艇,目前則仍在南部海域活動,程璧光已經拍發電報調那艘潛艇北上,與特混艦隊會合。準備聯手發起一次大規模攻擊。目標直指琉球群島。

    說到底,特混艦隊就是一支破襲艦隊,與遠洋攻擊型潛艇的任務差不多,都是用來攻擊日本商船航線的,不過相比潛艇,特混艦隊的行蹤很容易暴露,不像潛艇可以隱蔽出航。隱蔽出擊。

    與臺灣島一樣,自從被日本當做殖民地後,琉球群島就作為日本殖民經濟體系的一員被納入殖民計劃,現在的琉球群島,也是日本一處重要的原料產地,尤其是甘蔗的種植以及砂糖的提煉,在琉球群島,也有數量眾多的商船隊,那是特混艦隊襲擊的最好目標。

    不過考慮到琉球的地理位置。特混艦隊必須做好與日本護航艦隊遭遇的準備,程璧光之所以將遠洋潛艇編入艦隊,就是為了加強艦隊實力。以防萬一。

    所以,當副官將剛剛接到的一封電報轉交給程璧光的時候,他有些意外,也有些高興,因為這封電報是遠洋攻擊型潛艇“鯊魚”號拍發過來的,內容是告之,“鯊魚”號即將南下琉球,配合特混艦隊作戰。

    “告訴張艇長,就說我說的,他越早趕到,咱們就越能撈著大魚,這里大魚不少,就著他的“鯊魚。吃不吃得著了。”

    程璧光一邊下達命令,一邊拿起鉛筆,在面前的那張海圖上劃了一條直線,這就是他推測的“鯊魚。號航線,根據他的計算,如果全速航“行的話,最多三天時間,“鯊魚”號就能趕到琉球群島與特混艦隊會合。

    “如果所有的遠洋潛艇都能編入特混艦隊,那該多好啊。

    望著地圖,程璧光由衷的感慨了一下,當然,他心里也清楚。對於潛艇這種兵器,中樞看得比他更重。這就是目前中國海軍中不多的王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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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試探

    認凡深了,但是統帥堂那間辦公室里卻仍然亮著燈泡。點聯以在辦公室里處理著公務。

    作為這個國家的元首,趙北很清楚。這場中日戰爭是中國複興的第一仗,絕對不能失敗,而如果不想失敗,就必須全力以赴,每一個細節、每一個。進展,他都要親自過問,雖然他並不打算像歷史上某位名人那樣對前線的所有將領進行“遙控指揮”但是作為一名歷史的穿越者,趙北非常相信,只要他密切的註視著所有細節和進展,那麽就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失誤。

    打仗,就看哪一方失誤少,在戰爭中,交戰雙方都有可能犯下錯誤。但是如果某一方犯下的錯誤比較少一些,那麽這一方獲勝的可能就大一些,這個道理很簡單,但要想避免犯錯,就必須全神貫註。

    現在,趙北就在全神貫註的研究桌上的那張軍用地圖,這是遼東半島的地圖,是由空軍部隊主持測繪的。是目前最精確的地圖之一,雖然不可能像日本軍用地圖那樣將每座村莊擁有幾口水井都畫出來,但是依靠這張地圖,任何專業的軍官都能精確的將部隊拉到任何他想拉到的

    。

    現在岫巖已經被東路縱隊拿下,遼東戰場的東部戰略支撐點已控制在中國軍隊手中,剩下的就看蓋平方向了。

    蓋平由西路縱隊負責,而且目前已經圍城,西路縱隊司令吳祿貞數次拍發電報請戰,但是趙北每一次的回電總是“等一等,再等一等。”這讓吳祿貞非常著急,雖然他也明白,這是“圍點打援”計劃中的重要一步,但是作為前敵總指揮,吳祿貞確實忍得有些難受。

    難受也得忍著,蓋平關系全局,趙北並不打算這麽快就將這個遼東戰場西部戰略支撐點拿下,他在等待,等待那支日本國內的援軍趕到,而一旦日本援軍趕到。就是中國軍隊發動總攻的時候了,而如果在此之前蓋平就被中國軍隊拿下的話,那麽,說不好日本政府就會將註意力轉到福建沿海或者廣東沿海,那就違背了“圍點打援”的精神了,趙北不希望將戰爭擴大到中國的廣大地區,他只想將這場戰爭的主戰場“設定。在遼東半島,這符合他的戰略計劃,也能避免不必要的戰爭破壞,現在的中國,工業實力就那麽一點,確實經不起任何折騰。

    根據前線拍來的電報,現在蓋平的日軍總兵力接近三萬人,實力還是較強的,為了避免陸軍的重大傷亡,確實有必要對蓋平日軍進行總攻前的火力殺傷,這也是趙北遲遲不下達總攻命令的次要原因,他想先用大炮和飛機對蓋平日軍進行騷擾和殺傷。降低其士氣和鬥誌,然後一鼓作氣將這些日軍一口吞掉。

    現在趙北正在謀戈 的就是東路縱隊與西路縱隊的配合作戰事宜,按照以前的作戰方案,東路縱隊只是佯動部隊,但是現在情況已發生了變化。東路縱隊已經攻克岫巖,那麽。這相應的作戰方案就必須進行更

    了。

    陸軍參謀部今天匕午已經派人送來一份新的作戰方案,呈趙北審閱。一旦他點頭批準,以後東路縱隊與西路縱隊就按照這個作戰方案配合作戰了。

    下午的時候,趙北已就這個作戰方案征求過蔡鋒與張孝準的意見,兩人只對作戰方案進行了一些小小的修正,最終拿主意的還是趙北。

    其實藍天蔚的這個,作戰方案已經非常謹慎了,可是趙北總是覺得有些過於謹慎,不夠大膽,但是畢竟他不在前線,自然也不清楚前線的實際情況,藍天蔚雖然坐鎮錦姊,可是他離前線更近,對於戰場情況的掌握遠比坐鎮總統府的趙北要有把握得多。

    從心里講,趙北倒是很想去前線視察一番,了解一下前線的實際情況。但是總統府這邊卻又事務繁忙,除了那些普通政務之外,自從中日開戰之後,各國駐華公使、友好人士經常要求拜訪總統,試圖進行調停。雖然趙北並不打算現在就與日本政府展開停戰談判,不過考慮到現在的國際局勢,他還是決定與這些洋人虛與委蛇,從這些人嘴里套些情報,看看能否摸清楚日本政府的底線。因為這些洋人里頭有不少都是與日本政界、商界關系密切的人,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的行動不是日本政府放出來的探空氣球。

    在各國駐華公使里頭,尤以美國公使司戴德的立場最為重要 現在美國是絕自己一邊。自從中日開戰之後,中國潛水艇立玄展開了對日本貿易航,線的打擊,趙北完全相信,日本政府的報複也將很快到來,鑒於日本強大的水面艦艇部隊,中國的沿海航線很有可能長期無法正常通航,一旦發生這種情況,會嚴重影響中國的對外貿易,而且可能動搖部分國民的信心,這種情況之下,美國的立場就顯得非常重要了,只要美國政府默許,美國商船隊就能為中國企業運輸商品,這些懸掛美國國旗的商船可以在日本艦隊的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航行,而如果日本要攻擊這些美國商船,必然會引起一場外交爭端。如果事態進一步激化的話,那麽美國的參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美國直接參加這場遠東戰爭的可能性很低,為了防止日本艦隊“殺一做百”的行動使美國船東退縮,趙北已經正式向美國商會和美國公使表態,一旦為中國企業運輸商品的美國商船被日本擊沈或者扣押。那麽將由中國財政部和鹽業銀行出面提供保險,為美國船東賠償新船。這個政策遠比普通輪船保險規則更合算,不少美國船東已經動了 。

    現在就看美國政府如冉表態了。而在美國政府做出回應之前。德國政府已經通過外交渠道向日本政府提出交涉,“提醒”日本政府,德國在華商船享有德國政府的保護,不準日本艦隊時德國在華商船進行任何“有敵意的行動

    德國人的用意很明確,他們試圖利用這個手段進一步拉攏中國,將中國拉上德國戰車。但是考慮到現在的國際形勢,德國商船為中國企業運輸商品的行動顯然不會持續太長時間,一旦歐州爆發戰爭,日本很可能立即對德宣戰,那麽,德國的商船將與中國的商船一樣遭到日本艦隊攔截

    如此算來,真正能夠指望的也就只有美國商船了。

    實際上,就在今天上午的時候,趙北與美國駐華公使司戴德進行了一次長達一個小時的會談,就此問題再次交換了看法,雖然美國政府的態度依然曖昧,不過司戴德已經表示,他將以個人身份盡量組織民間商船隊,為中國企業服務。

    無論美國政府的最終立場是什麽。趙北都決心將這場戰爭進行下去。直到日本服軟,時此,他很有信心。因為他有足夠的實力。

    現在的遼東戰場,中國軍隊的總兵力已超過了二十五萬,並且還在繼續增加,即使日本能夠派遣援軍趕到遼東戰場,也不可能在兵力上超過中國,考慮到日本的動員上限。只要趙北一直保持著對遼東戰場的軍事壓力,日本政府遲早都會撐不下去。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沒有爆發,日本的經濟也就缺少一劑強心針的刺激,趙北選擇在這個時候對日開戰。就是利用了日本經濟的這個弱點。

    所以,消滅多少日本軍隊並不重耍,重要的是讓日本政客看到日本的經濟有多麽脆弱,逼迫他們主動退讓。

    不過這一切都還只是趙北的理想計劃,事情到底能否像他預測的那樣發展,這還要看戰事發展而定。說到底。只要取勝,一切好說,而勝利的關鍵就在遼東戰場。

    “總統,這是海軍部剛剛轉過來的戰報,請您過目。”

    就在趙北審視遼東戰略的時候,一名侍從室副官走進辦公室,拿來了一封電報。

    趙北看了眼電報,忍不住一拍桌子。笑著說道:“海軍到底沒叫中樞失望!張廣洋到底沒有辜負我的信任!去,再派人去一趟德國公使館。請德國公使先生與德國駐日本大使館聯系,核實一下這個情報。”

    “是!”

    副官立正敬禮,退出了辦公室。

    “又是兩艘大型軍艦啊,這下子,日本海軍算是元氣大傷了。沒想到這個時代的潛艇竟然這麽厲害,這要是等聲納、水聽器發明了之後。可就沒這麽容易攻擊軍艦了。”

    趙北背著手,在辦公室里踱著步子。心里頗為得意,當初如果不是他力排眾議,堅決將潛艇部隊的建設放在中國海軍建設的重要位置上的話。那麽今天的日本艦隊也就不會遭到如此沈重的打擊,接連損失般舵巨艦,在世界強國面前表現得狼狽不堪。

    得意之余,趙北也沒忘了時代在發展。前幾年,因為他的過度幹預。歐洲的航空業提前進入了快速發展期,而現在,既然中國的潛水艇部隊戰績如此輝煌,那麽,隨之而來的肯定是一場更加激烈的潛艇攻擊與反潛作戰之間的軍事技術競賽了。

    “看來有必要提醒有關方面。加緊研制新式武器和設備了。不知那位特斯拉先生的實驗室建立得怎麽樣了?”

    想到這里,趙北轉身去摸電話,打算詢問一下前段日子從美國請來的那位電子專家的情況,但是還沒等他的手碰到話筒,一名衛兵就走進了辦公室。

    “報告總統!張副總統求見!”

    “張副總統?他怎麽這麽晚過來啊?”

    趙北有些奇怪,擡頭看了眼掛鐘。時針已經指到了十一點的位置。張寥以前還從來沒有在這麽晚的時候主動拜訪過總統。

    “請張副總統進來說話。”

    趙北走回辦公桌後,親自動手收拾桌上的文件,等他將文件裝進文件櫃,張寥已經跟著衛兵走進了辦公室。

    “張副總統,今天這麽晚了,你還過來,是不是有什麽急事?”趙北問道。

    “請總統過目。”

    張寒看了眼那名守在門口的衛兵。然後將手里拿著的那封信遞給趙北。

    趙北看了眼信封,沒有擡頭,沒有落款,頗覺奇怪,但還是將信板抽了出來,看了幾眼之後,更是一臉愕然。

    “這是日本商會寫的信?”

    趙北指著信,看了眼張塞。

    中日開戰之後,在華日本僑民均被驅逐,但是由於租界和租借地的存在,他們中的許多人並沒有真正的離開中國,而是在英國、法國等國的在華租界里住了下來,其中就包括日本商會成員。

    “正是!我瞧著日本商會的意思,是想作為中間人調停中日戰事。今天日本商會會長派人將這封信送到我府上,請我出面斡旋,以便他們與總統取得聯系,我左思右想,到底還走過來了,此事我沒有任何看法。一切由總統做主。”

    張察一番話,將這個皮球踢給了趙北。

    仔細將信看了一遍,趙北眉頭擰了起來,這信雖然是以日本商會會長的名義寫的,但是在信瓤的落款上卻赫然出現了日本住友洋行、三菱洋行等著名財閥,這其中透露出的信息頗讓人費解。

    “難道日本商會想談判?難道他們不知道,自本政府已經拒絕國際調停建議了麽?”趙北將信放在了桌子上。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日本商會擔心戰爭影響貿易倒是真的。”

    張察這話只說了一半,其實他也擔心戰爭影響貿易,現在開戰不過幾天時間,他的那些仿織工廠就出現了商品積壓,由於中樞政府征用了大批民間輪船用於運輸軍事物資,民間商品的轉運就變愕非常艱難,再加上火車也承擔著軍事運輸任務。這進一步雪上加霜,不僅張塞感受到了戰爭帶來的負面影響,許多商人也感受到了這種影響,他們都希望戰爭盡快結束,在這一點上,中國商人倒是與日本商人沒什麽兩樣。

    但是事情真有如此簡單麽?趙北可不這麽看。

    日本財閥控制著政府,在政府高層擁有代理人,可以左右日本政府的決策,在這一點上,日本財閥比中國商人強勢得多。

    所以,當趙北看到信的落款上出現住友、三菱等日本著名財閥之後。他就動起了腦筋。

    說不好,這就是一次試探。既可以看作是日本財閥的試探,也可以看作是日本政府的試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就說明,至少在日本財閥里出現了政策分歧。(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10 00:17
第678章 接觸

    一列滿載旅客的火車緩緩駛進天津火車站,然後在站臺上停了下來。

    現在戰事已起,全國列車時刻表已經被完全打亂,越是長途火車,這車次、班次就越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就拿這列剛剛駛進天津站的客車來說吧,從車次來看,它原先是跑津浦線的,但是從現在的班次來看,它顯然臨時承擔著北京至天津的運輸任務,說不好,這列火車就是剛剛由錦州、沈陽那邊回來的,剛剛完成一次軍事運輸任務。

    這種車次、班次的混亂情況給旅客們造成了一些不便,不過既然國戰當頭,國民們到也沒什麽太多的怨言。而且前線捷報頻傳,多少給壓抑的國民打了打氣,這幾日來,這旅客在火車上談論的也多半是中日戰爭的事情。

    這列客車進站之後,待車停穩,列車員將車廂的門開啟,旅客們紛紛提著各自的行李下了車,而在這些旅客中。兩名富商的隊伍格外惹眼。

    這兩名富商是結伴而行,也是由北京過來的,一名是郜廷弼,另一名則是劉人祥,這兩人一人是成功的銀行家,另一人則是地產界首屈一指的地產大王,為了顯示他們的身份。兩人的跟班足有二十多號人。

    按說原本應該包節專車車廂的,但是現在戰爭時期,火車被大批征用於後勤運輸,車皮緊張,於是這“專車”一說就暫時消失了,郜廷弼和劉人祥也只能與其他乘客一樣,擠在普通車廂里,悶得是一頭大汗,下車之後,便喚來僕人,一左一右的拿蒲扇為兩人扇來扇去。

    “劉兄,現在打仗,怎麽這出門的人還這麽多啊?”

    望著眼前那些黑壓壓的人群。部廷弼無奈的苦笑,對站在身邊的劉人祥發了幾句牢騷。

    “我早跟你說過,幹脆咱們坐汽車一路過來算了,可你偏偏不聽。”劉人祥也是苦笑。

    “那也太招搖了些。咱們此行天津,畢竟肩負重任。”

    部廷弼到沒再糾纏這個話題,手一揮。指揮僕人們先將行李提出了火車站,然後又叫了兩頂滑竿,將他和劉人祥擡了出去。

    剛走出火車站,郜廷弼正東張西望時,卻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回頭一瞧,火車站出站口外站著一幫短衣打扮的漢子,其中一人正朝他招手,卻不是陌生人,正是龔春臺。

    龔春臺以前是湖南會黨的瓢把子,“戊申革命”爆發之前,他就率領會眾參加過萍瀏醚起義,起義失敗後亡命江西,正好趕上了共和軍光複九江之役,就在九江,他結識了趙北,並被趙北委以重任,命他帶領手下去煽動沿江駐紮的清軍水師起義。龔春臺不辱使命,在會黨同鄉的協助下,化裝成湖南廚子。混上了清軍巡洋艦“海深”號,並利用清軍海軍中閩系與魯系的摩擦成功的煽動了一場兵變,使“海深”號巡洋艦成為起義軍擁有的第一艘正規軍艦;龔春臺也因此為革命事業立下汗馬功勞,並被趙北派回了湖南,參加了湖南反清起義。

    由於湖南的共進會排擠非嫡系勢力,龔春臺只能依靠共和軍的支持勉強在湖南北部地區站穩腳跟,也正因此,他與共進會勢同水火,並在一次沖突中打死了一名欠有會黨血債的湖南議員,這使他與主政湖南的共進會之間的關系更為惡劣,如果不是“湘黔事變”及時爆發的話。龔春臺的隊伍很可能已經與共進會武裝發生火並了。

    “湘黔事變”之後,趙北指揮共和軍進入湖南、貴州兩省,剿滅君憲派勢力,迅速平息了事態,而這之後。龔春臺的隊伍也與其它地方武裝一樣,實際上已經成為共和軍的輔助部隊,直到南北豫南大戰爆發,龔春臺最終成為“聯合陣線革命武裝力量”的一名師長。

    不過龔春臺聳竟是江湖出身,無法習慣正規軍里的紀律生活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考慮之後,他最終決定退出軍界,協助中樞處理會黨事務。於是就辭了師長的職務,在“社團整理委員會”里謀了個差事,從此之後,就不再過問軍隊的事務了。

    部廷弼是商人,經商時免不了與各色人物打交道,其中也少不了江湖會黨,也正因為這個緣故,他與龔春臺不僅相識,而且很談得來,有龔春臺這個靠山,走利哪里,地方上的那些“社團”多少都會給郜廷弼一些面子,不給他找麻煩。

    “社團整理委員會”是中樞專門處理會黨、教門團體的一全部門,表面上看是民間組織,但是實際上有中樞撐腰,其組建的主要目的就是規範江湖勢力,將其納入整個社會改造行動中去,可以利用的利用,不能利用的堅決消滅,這就是“社團整理委員會”的行動原則,不過他們並不直接采取暴力行動,而往往是利用法律為主要武器,找出那些“社團渣滓”的把柄,然後交給司法部、內政部和軍情局去處理。

    經過兩年多的整頓,現在的江湖勢力基本上已經對中樞政府俯首稱臣,就連過去勢力頗為強盛的哥老會、袍哥、青紅幫勢力、鹽幫勢力也都自覺的改組成了“政黨團體”雖然他們不可避免的仍然在從事一些不怎麽合法的買賣,但是至少他們已被納入了管理之中,只要假以時日,這些江湖勢力最終都會完成身份的徹底轉變。

    在這個轉變過程中,像龔春臺這樣的會黨首腦人物所起的作用至關重要,他們可以利用瓢把子的身份直接對那些會黨的底層成員施加影響,這可以減少改造過程中的阻力,並跳過那些欲壑難填的會黨勢力中層人物,降低改造成本。

    現在各地會黨已經比以前規矩了許多,鄒廷弼走南闖北幾乎已用不著“社團整理委員會”了。不過他與龔春臺的交往卻未受到影響,平時兩人也經常聯系。

    望見龔春臺向自己打招呼,部廷弼急忙吩咐轎夫擱下滑竿,迎了過去。與龔春臺打招呼。

    “龔兄別來無恙?年前你拍電報跟我說,你去了南洋,怎麽,什麽時候回國的?”

    “哈哈!剛回來,剛回來。這不。前天才到天津衛,今天趕到火車站接人,不想卻碰見了部老板。”

    龔春臺急忙為郜廷弼引見那幫手下。這都是他從南洋那邊帶回來的華僑子弟,此次回國,眾人坐船旅行,不想走到路上時,中日戰事已起。輪船不敢再走,在廈門靠港。眾人只好換乘火車,從福建趕去南京。渡過長江,再由浦口乘上火車,趕到了天津。

    “不知龔兄到這火車站迎接何人?”郜廷弼隨口一問。

    龔春臺擠了擠眼,神秘一笑,說道:“其實此人郜老板以前也是見過幾面的,正是那位田義仁老弟。”

    一聽龔春臺是來接田勁夫的。郜廷弼立剪識趣的閉上了嘴,田勁夫是軍情局頭頭,軍情局是幹什麽的,郜廷弼能夠猜出幾分,關於軍情局的事情,能不打聽就不打聽。

    部廷弼急忙轉了話題,將劉人祥拉到龔春臺跟前,為他引見,幾人倒也沒多羅嗦,寒暄幾句之後,龔春臺就與兩人約了個時間一起喝茶。然後跑去火車站站長室,打了個電話,為郜廷弼和劉人祥叫了幾輛

    。

    坐著龔春臺為他們叫來的汽車離開火車站,郜廷弼和劉人祥都有些感慨,尤其是部廷弼,他以前只是知道龔春臺是“社團整理委員會”的人,但是現在,他隱約覺得此人或許跟軍情局也有關系,不然的話,不會如此呼風喚雨,說叫幾輛汽車就叫幾輛汽車,而且這些汽車顯然都是天津警備司令部的。

    掛著警備司令部的車牌,一路才能暢通無阻,不然的話,郜廷弼和劉人祥恐怕只能繞個。遠道了,因為現在的幾條主幹道上,到處都是青年人的遊、行隊伍,他們在慶祝軍事上的勝利,現在全國各地都是這般景象。其中自然少不了青年政治組織的煽動。

    “東輕人啊,總是容易被煽動起來。”

    部廷弼嘆了口氣,劉人祥也是苦笑,兩人都明白,在政治手腕上,沒有人是總統的對手,現在總統之所以能夠一呼百應,與那些青年政治組織不無關系,難怪國民同盟會在總統面前一敗塗地。

    警備司令部的汽車將幫廷弼和劉人祥以及他們的隨從送到飯店,然後又匆匆離去,由於客房早已定好,郜廷弼和劉人祥很快換下了那身早已被汗水濕透的衣服,然後又離開了飯店,帶上幾個僕人,喊了幾輛黃包車,吩咐車夫拉著他們去天津英國租界。

    天津英租界位於天津市區南郊。與德租界、法租界相鄰,並與俄租界隔著海河遙遙相望,在天津各國租界里,英租界的面積雖然不是最大。但是商業的繁榮卻是其它租界遠遠比不了的,而且相比法租界、俄租界,英租界的秩序也比較好,賭館、敵案不是隨處可見。

    黃包車拉著鄒廷弼和劉人祥進了英租界,直到維多利亞路才停了下來。

    “先生,到地方了,這里就是維多利亞路,那棟小洋樓就是鄭家樓了。以前是天津英國太古洋行大買辦鄭翼之先生的別院,當年民國大總統袁世凱落難的時候也曾在這里住過,後來他做了民國總統,百姓們都說。這里是潛邸呢,於是這棟樓的價錢就水漲船高,先後轉了幾次手,可是後來袁世凱一死,北洋一垮。這棟小洋樓也就跌了價錢,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出手,直到去年,才被一個商人買下。”

    一名車夫健談,跟部廷弼羅嗦了幾句,當然,這幾句羅嗦也為他多掙了幾個腳錢。

    “那麽,你知道現在住在這里的人是誰麽?”

    部廷弼將腳錢遞給車夫,笑著隨口問了一句。

    車夫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那商人買下這里之後。就深居簡出,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麽來頭,而且英國巡捕也不許我們隨便打聽。先生知道?”

    部廷弼笑著擺了擺手,示意車夫可以離去了。

    黃包車夫們離去之後,部廷弼和劉人祥站在路口,向那棟灰色的洋樓望去,看見門口有兩名頭裹紅布的印度巡捕來回巡邏。

    “不就是一個過了氣的滿清王爺麽。這麽大的威風。”劉人祥苦笑道。

    部廷弼也笑了笑,說道:“家大業大。當王爺的時候,沒少黑過銀子。這要換了是我,我也得深居簡出,再找幾個洋巡捕撐門面,免得被歹人盯上。”

    兩人沒在路口逗留多久,很快帶著幾名僕人走了過去,在那棟灰色小洋樓的正門前停住腳步,拍了拍那扇關得嚴嚴實實的鐵門。

    鐵門被人從里頭拉開,門房走了出來,看了眼部廷弼和劉人祥,見兩人打扮高貴,於是倒也很有禮貌。

    “兩位先生。請問找誰?”

    部廷弼和劉人祥吩咐僕人將拜帖遞了過去。

    “聽說前清慶親王奕圃先生寓居於此,我們特來拜訪。”郜廷弼說道,並順手塞給這門房一塊銀元。

    門房愕然冉道:“你們是聽誰說的?”

    部廷弼笑道:“這個你就不必問了,快將拜帖呈給你們老爺 就說北邊來人了,想與他商議這個國家大事。”

    “國家大事?我們老爺早就不做王爺了,大清也亡了好幾年了,我們老爺也早就不問國事了,你們找他商量什麽國家大事?如果是複辟的事情,你們最好還是這就走吧,老爺現在躲還來不及呢。”

    門房顯然有些想越俎代庖,但是部廷弼和劉人祥豈會就這麽輕易離去?兩人臉一垮,那門房就識趣的轉身走回門里,“咣哪”一聲關了鐵門。

    “這得虧是滿清完蛋了,不然的話。沒一千兩銀子,咱們甭想進這鐵門。”

    劉人祥扭頭看了眼那兩名正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圍觀的印度“紅頭巡捕”然後對部廷弼發了幾句牢騷。

    部廷弼只是淡淡一笑,沒等他說話。那名門房已匆匆奔出,拉開鐵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部廷弼和劉人祥跟著門房走進院子,他們帶來的那幾名僕人好奇的四下打量。

    “幾個,請這里飲茶。”

    沒等這幾名僕人打量完院子。那名門房就指了指院子里的一處涼亭。將他們領了過去,至於部廷弼和劉人祥,則跟著那名匆匆趕來的管家走進了那棟小洋樓。

    進了客廳,在那西式沙發上落座。管家吩咐僕人為郜廷弼和劉人祥上了茶水點心。

    “兩位稍坐,我這就去請老爺過來。”

    管家匆匆離去,幾分鐘後領著一名老者走進客廳,不是別人,正是滿清王朝的那個末代慶親王奕勤。

    此次趕來天津,郜廷弼和劉人祥正是來與奕助進行接觸的,不過這卻不是他們自做主張,而是總統叫他們過來的,為了協助他們,外務部甚至派了兩名得力助手,扮做僕人,跟著他們趕到天津。(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10 00:17
第679章 二十一條

    。從滿清覆滅!後。奕匡就帶著家眷遊居天津租界,最候。他住在日本租界,但是當小恭王和肅王一起策發 的那場綁票案發生之後,奕匡就嚇破了膽,於是趕緊帶著家眷離開了天津日租界,躲去了法租界,但是沒住多久,又搬去了俄租界,在俄租界住了一段日子後,又在英租界尋到了這棟當年袁世凱曾經居住過的小洋樓,於是就將這棟小洋樓買了下來,帶著家眷躲到了英租界。

    這些年東躲西藏,奕匡就是在躲那幫“關外八旗”因為小恭王曾經說過,他奕匡是大清的奸臣,人人的而誅之,關外八旗不僅看中了奕匡這麽多年搜刮的那些民脂民膏,而且也想要他奕匡奸臣的性命,出於安全考慮,奕匡從來不在一個地方久住,之所以在英租界選擇這棟小洋樓。主要是因為這里的地下室有一條密道,可以在緊急關頭派上用場,帶著家眷逃之夭夭。

    中日戰爭爆發之後,報紙上刊登消息,說小恭王和肅王已在中國空軍的空襲中被炸死,聽到這個消息。奕匡固然很高興,不過這畢竟只是傳聞,而且視奕匡為大清奸臣的旗人大有人在,即使小恭王和肅王真的在空襲中被炸死,奕匡也絕不敢現在公開露面,他不是沒想過出國。可是沒有護照,除了日本之外,沒有哪個國家願意收留他這個過氣的王爺,所以,在今後一段時間里,奕匡還不得不繼續深居簡出。

    見奕匡過來,郜廷弼和劉人祥站了起來,鞠躬行禮。

    “免了,免了。兩位說你們是從北邊過來的,要與我商議國家大事,可是為了昨天那封信的事情?”

    奕匡在對面的沙發上落座,也沒什麽廢話,直接就切入正題,倒與那傳聞中昏聵透頂、不知所謂的形象相去甚遠。

    “正是為了此事。這封信,我們也一起帶過來了。”

    部廷弼從他的那頂禮帽的襯里中摸出一封信,交給了那名管家,卻正是昨天副總統張塞拿去給大總統趙北過目的那封信。

    奕匡接過信,看了幾眼,然後擱在了茶幾上。

    這封信是昨天下午他派人送到張寥府里的,但是這封信卻不是他寫的,而是由日本商會寫的,委托奕匡轉交張寥,在信里,日本商會急切的希望與中國的“和平人士。進行磋商。試圖通過某種渠道結束中日之間的戰爭狀態,至於奕匡,在這其中所起的唯一作用就是居中聯絡,充當中間人的角色。

    至於日本人想幹什麽,奕匡並不想了解,他也不打算發表自己的看法,他只是想趕緊完成這個任務,然後帶著全家老少避難日本,離那幫“關外八旗”遠遠的,因為日本人告訴過他,只要他完成了這個居中聯絡的任務,就可以幫他弄到去日本避難的護照,而且利用這個護照,奕匡和他的家眷甚至可以去第三國,比如說英國、美國。

    所以,奕匡毫不猶豫的忙碌起來,充當起了日本商會與中國“和平人士”之間聯絡的橋粱,他並不關心這場中日戰爭會如何發展,在他看來。最好中國與日本鬥個兩敗俱傷。誰也占不了便宜,雖然他現在早就死了複辟滿清王朝的念頭,但是他對共和政府始終抱有敵意,所以,此次居中進行和平斡旋,他奕匡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麽國家利益,他為的就是他的家族利益,就像他當年做滿清慶親王時一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

    “實不相瞞,兩位,現在那位日本商會的聯絡員就住在我這里,你們若是想現在就見見他,我可以叫他過來,你們隨便談,我就不攙和了。

    奕匡說到這里,端起茶杯喝茶。卻也不去望對面那兩位。

    部廷弼和劉人祥都在心里罵了一句“老奸巨滑”然後交換了一個。眼色,由郜廷弼說話。

    “如此最好不過,便勞煩王爺將那日本聯絡員叫過來,我們有幾句話想問問他。”

    “如此,老夫就去喊他過來。老夫在書房里寫字,你們若有什麽話。就叫下人傳話。”

    奕匡點了點頭,然後放下茶杯,帶著管家離開客廳,上了二樓。

    “他倒是老奸巨滑,知道這件事是燙手山芋,幹脆甩手不管,叫咱們自己跟日本人扯淡。”

    劉人祥苦笑小聲對卑廷弼嘀略幾欽

    部廷弼頗為贊同,連連點頭,他當然明白,此次總統交代下來的這個任務確實非同尋常,不便由政府部門直接出面,只能由“民間人士”出面,先與日本方面進行接觸。

    其實,部廷弼和劉人樣此次趕到天津,是與日本方面商議停戰談判的事情的,當然,在離開北京之前。在總統府里,總統親口告訴兩人。此次與日本方面接觸,僅僅只是一個意向接觸,並不是非談判不可。在總統看來,此次戰爭,中國完全有信心贏得勝利,所以,如果日本方面獅子大開口,那麽,部廷弼和劉人祥完全有“自由行動之權利。”換句話說,他們可以拂袖而去。

    之所以派郜廷弼和劉人祥到天津與日本方面接觸,這一方面是因為他們都是“民間人士”而且都是商人,與日本商會方面代表的身份一”訓是因為他們兩人都是總統的私人代表,與總統關系密切,口他們出面,遠比其他人出面更為合適,而且一旦走漏風聲,這也完全可以看作是民間和平人士自行其事,不會影響到軍心士氣和國民心態。

    臨行之前,總統告訴郜廷弼和劉人祥,此次和平接觸,只是試探一下日本方面的底線,並將中國方面的談判底線轉告日本代表,能在這個。基礎上談,那麽就談下去,如果不能在這個基礎上談,那麽郜廷弼和劉人祥可以立刻打道回府,總之一句話,總統對這場戰爭還是信心十足的。之所以同意派人過來談判,主要走出於國會中和平人士的呼籲。

    這個任務不好幹,弄不好一頂“漢奸賣國賊”的帽子飛來,部廷弼和劉人祥恐怕就不得不面對國民的唾罵甚至是愛國青年的刺殺了,所以,兩人必須守口如瓶。

    其實部廷弼和劉人祥完全可以不接受這個任務,不過他們現在偏偏有求於總統,非來不拜

    部廷弼的中華聯合金融銀行即將失去紙幣發行權,這對於銀行的信譽無疑是一次打擊,雖然暫時還保留著銀元發行權,但是說不好什麽時候也會被中樞收回去,所以,部廷弼希望能夠通過此次與日本方面的談判換取總統的青睞,以便在將來情況不利時保留住銀行對銀元和金幣的發行權,有貨幣發行權的銀行與沒有貨幣發行權的銀行完全是兩個概念。

    至於地產大王劉人祥,最近也碰到了麻煩,作為一名地產大王,他不停的在購買土地與出售土地之間賺取利潤,而且在中樞的鼓勵下,他也將觸手伸到了南洋地區,在馬來亞、菲律賓等南洋地區購買了一批土地。可是那兩個地方都是外國殖民的,華人購買土地有種種限制。為了哄炒地皮,劉人祥不得不采取一些“靈活手段”比如說賄買當地外國殖民官員、利用當地土著名義置辦不動產等手段,這些手段見不得光,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那就是血本無歸的買賣,偏偏前段日子,菲律賓美國殖民當局突然發生了人事變動,一名表面上很難收買的殖民官員上任了。並且立即著手清查當地的不動產買賣內幕,這立刻威脅到了劉人祥的利益,為了購買當地的不動產,劉人祥投入了大筆資金,一旦內幕曝光,這些資金就血本無歸了,這將立玄威脅到他的資金周轉,考慮到總統先生與那位美國駐華公使交情不錯,劉人祥想請總統出面,通過私人關系轉圓此事,無論如何把本保住,所以,劉人祥也只能先為總統辦理這件對日交涉的事情。

    於是,郜廷弼和劉人祥就來到了這天津英租界,以民間商人的身份進行和平試探,看看日本人的和談條件是什麽。

    奕匡離開客廳之後,整整十多分鐘不見人下樓,部廷弼和劉人樣雖然有些不滿,不過兩人倒也沈得住氣。在商場廝殺多年,什麽手段他們都見過,他們明白,日本人之所以遲遲不下樓,這就是一個姿態,用來告訴中方談判代表,日本人拖得起。

    中國人也拖得起,這幾天里。報紙總是會將總統府發布的戰報刊登在頭版位置,雖然不清楚其中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過郜廷弼和劉人祥可以從外國外交官的表現中得出結論,那就是,在這場中日戰爭中。中國軍隊打得不錯,至少在前期階段是采取主動進攻姿態的 日本吃了不小的虧,不然的話,日本商會又何必急匆匆尋找和談的途徑呢?

    就在郜廷弼和劉人祥思考著談判策略的時候,樓梯“噔噔”作響,兩人擡頭望去,看見一名身穿和服的男子正從二樓走下。

    等走到兩人跟前,男子鞠躬,然後做了自我介紹。

    “兩位先生,鄙人高尾亨。曾為日本駐華公使館一等翻澤官 此次作為日本商會全權代表,與貴方就中日和平問題進行磋商。”

    部廷弼和劉人祥站起還禮,也做了自我介紹,然後立即提出了總統的談判條拜

    “作為中方民間人士談判全權代表,我現在將我方談判條件予以轉告。第一,日本軍隊必須退出所占領的全部中國領土,包括海島;第二,日本政府必須立即停止一切敵視中國的宣傳;第三,日本政府必須全部退還中國已經向日本支付的庚子賠款。並支付相應利息;第四,日本政府必須保證,從今往後,日本政府不得再包庇任何反對聯合陣線政府的政治罪犯,並按照相關引渡條約將其引渡;第五,日本政府今後不的再派遣任何形式的諜報人員進入中國境內,也不愕協助任何第三國搜集中國之軍事、政治、社會、民情、輿論之情報;,,以上條款,總共二十一條,如果日本方面希望舉行和平會談,必須以這二十一條為基礎。”

    聽完部廷弼提出的談判條件,高尾亨完全楞住了,如此之多的條款。其中不乏一些莫名其妙的條件。這簡直是戰勝者對戰敗者提出的議和條件,高尾亭從事外交作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麽狂妄的和談代表。(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10 00:18
第680章 尊嚴與武力

    著往樣,吊然夜凡深了,但是總統府統帥堂的那間略公愕旦依舊亮著燈泡。

    坐在辦公室里,趙北正在與幾名空軍部隊的指揮官研究空軍戰術,由於岫巖已被中國軍隊攻克,而旅順方向目前已無大規模空襲的必要,因此,現在有必要將空軍的主攻方向轉到蓋平戰場,為陸軍的攻擊掃平障礙,至於登州機場,只留下少量轟炸機、戰鬥機部隊就可以了。

    現在,趙北與空軍指揮官們商議的就是登州空軍部隊轉場錦州機場的事情,從錦州出發。空軍的轟炸機部隊才擁有足夠的航程,可以直接跨海攻擊蓋平日軍。

    在座的空軍指揮官里,以空軍特遣部隊參謀長蘇石羽的軍銜最高,他是今天下午坐飛機趕到南苑機場的。與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幾位戰鬥機、轟炸機部隊的基層指揮官,這些軍官都參加過對旅順的空襲,對於空軍戰術的優劣了如指掌。

    對旅順進行第一次空襲之後。空軍特遣部隊就已對空軍的戰術進行了必要的總結和調整,畢竟是第一次實施如此規模的空中突擊,沒有現成的經驗可以借鑒,只能在實戰中摸索,總結經驗與教,修開戰術規範。

    趙北雖然對空軍戰略很有信心,但是關於空軍的具體戰術,他只能依靠這些基層軍官進行摸索,理論畢竟只是理論,把理論變為實踐,這是空軍基層官兵的任務,也正因此。當趙北得知蘇石羽已經率領即將轉場錦州的空軍部隊指揮官過來之後,便在第一時間接見了他們,而當時已經是傍晚了,這一談就談到現在,已是深夜九點半,眾人仍是意猶未盡,一點也沒有散會的意思。

    蘇石羽本人並不會離開登州,此次空軍特遣部隊轉場錦州,將由空軍特遣部隊司令姜登選指揮,一旦姜登選離開登州空軍基地,登州空軍部隊就歸蘇石羽全權指揮了,他將按照總參謀部的作戰方案,指揮登州空軍部隊繼續對旅順日軍進行騷擾和偵察。

    實際上,就在今天下午,蘇石羽他們趕到北京南苑機場之前,登州空軍特遣部隊第一批轉場飛機已經飛往錦州機場了,等檢修完畢,這些飛機就能迅速發起對蓋平日軍的空中攻勢。

    現在空軍實力雖然比較雄厚。可是耍兼顧的方向太多,一時有些捉襟見肘的感覺,目前只能采取這種轉場方式以達成重點方向的空中力量絕對優勢。

    “請總統放心,空軍一定不負中樞重托。只要後勤跟得上。蓋平方向之敵軍,我們空軍完全可以一手包辦,不勞陸軍插手。”

    蘇石羽現在是信心滿滿。說出來的話未免有些目中無人。

    “蘇參謀長,你別把話說得太滿了,空軍固然可以依靠空中絕對優勢給予敵軍沈重打擊,但是目前來講,能夠最終主宰戰場的仍舊是陸軍。你們空軍別看不起陸軍土包子。如果陸軍不能奪取戰場主動權,你們空軍再厲害也沒用。”

    趙北適時給對方澆了瓢涼水,敲打敲打,他可不想在他的空軍部隊里出現輕敵思想,雖說歷史終將證明空軍最終將主宰戰場,但是至少現在,受到技術的限制,空軍的戰略與戰術價值僅僅體現在配合陸軍、海軍作戰上,還遠不能目中無人。

    “總統教的是,職部記下了。”蘇石羽點了點頭。

    趙北話鋒一轉,又道:“根據海軍潛水艇部隊傳來的情報,以及從特殊渠道得到的消息,現在日本政府已經決定大舉增兵,運輸增援部隊的船隊已經起航,根據目前的判斷,這些日軍增援部隊最有可能的登陸地點就是遼東半島。此次空軍特遣部隊分兵,登州方向的空軍實力會很受影響,雖然總參謀部認為日軍增援部隊最可能的登陸地點是遼東半烏,但是對於山東方向我們也不可掉以輕心,畢竟有甲午戰爭的前車之鑒,雖然日軍在山東登陸的可能性很但是你們也絕對不可大意。偵察任務不能放松,對旅順的空襲也必須制訂好計劃,務必將日軍註意力集中在旅順方向

    說到這里,趙北擡眼望見辦公室門口人影一晃,正是侍從室主任李裝和,這些日子里,李叟和也表現得非常賣力,總統什麽時候下班,他就什麽時候下班,不過通常他不承擔聯絡任務,除非是要緊的事情,否則他也不會這麽突然出現在總統的辦公室外頭。

    正好這戰術研討會也進行得差不多了,趙北將手一揮,宣布散會。

    蘇石羽帶著空軍指揮官們告辭離去。然後,李變和走進了辦公室,手里拿著幾張電報抄稿。

    “請總統過目,這是網從天津拍來的密碼電報,是與日方進行接觸的和平談判代表轉過來的日方和談條件

    果然不出趙北所料,李樊和現在直接主持與日本商會和平談判代表接觸的事情,是郜廷弼和劉人祥的頂頭上司,難口幟川電報點後會在第時間討來旱報總統六               電報雖然是郜廷弼和劉人祥聯名拍發過來的,但是擬定電報的人卻不是他們這兩位商人,而是隨行的外務部工作人員,他們負責協助郜廷弼與劉人祥與日本方面進行會談。並制訂會談策略與戰術。

    趙北接過電報抄稿,看了幾眼,嘴角帶著絲冷笑。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豬改不了哼!明明是日本在戰爭中落在下風。可是現在卻還跟我們虛張聲勢,居然提出這麽多要求,好象他們打敗了我們一樣。”

    難怪趙北覺得好笑,日本和談代表提出的和談前提條件中居然包括“撤退全部東北駐軍割讓福建割讓海南島將大冶鐵礦轉與日本商人”這樣完全不可接受的條件,如果不是心里清楚日本底細的話,趙北恐怕還會以為前線部隊在謊報戰績呢。

    “你怎麽看日本提出的這些和談條件?”趙北將電報擱在桌上,詢問李坐和。

    李變和猶豫了一平,然後說道:“依職部之見,日本人恐怕沒有多少和談誠意,或者只是日本商會一方一相情願,而不是日本政府的意思。

    現在明明是我軍在戰場上占上風,可是日本方面卻提出如此過分的和談條件,足見日本方面完全沒有和談之誠意,幹脆,中樞將我方和談代表撤回來,以示絕不妥協。”

    “撤回來?現在就撤回來?”

    趙北見李叟和點頭,於是笑了笑,說道:“你知道,兵法最高境界是什麽麽?”

    李贊和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兵法的最高境界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打仗是迫不得已、無法轉困情況下的無奈選擇,如果能夠通過談判得到我們想得到的東西。那麽,無疑應該繼續談判。我認為。日本政府現在確實有談判的想法,只不過礙於日本軍部的反對而不好直接出面,所以,日本政府不僅指使日本商會出面與我方進行和談接觸,而且一開始就提出這麽苛刻聯和談條件,這目的主要是做給日本軍部看,也是想對我方進行訛詐。日本政府敢獅子大開口,我們自然也就不能客氣,我之所以擬定“和談條件二十一條”正走出於此目的,現在看來,我的策略是正確的,我方提出的和談條件也是非常苛刻,而日本和談代表卻未拂袖而去,這說明什麽?這說明日本方面求和心切,說不定,他們提出這麽苛方的和談條件,只是對我方條件的反擊。”

    趙北一番分析,李窒和連連點頭。一副受教模樣,但是對於趙北的心思,他卻是完全沒有摸準。

    趙北之所以提出“和談條件二十一條”主要目的就是羞辱日本政府,因為歷史上那個,臭名昭著的《二十一條》就是日本政府向當時的北洋政府提出來的,其目的就在於滅亡中國,而且其提出的時間就是在一戰時期,那個條約完全是將豐國當作了日本的殖民地對待,而偏偏當時歐洲大戰爆發,列強無暇東顧,而且袁世凱又急著稱帝,多種因素綜合作用之下,北洋政府居然接受了《二十一條》中的大部分條款,而後來日本之所以能夠輕易擴大在華特權,這個屈辱的條約所起的作用非常關鍵。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第一。歐洲大戰沒有爆發,列強似乎還有心思關註一下遠東問題;第二,北洋集團垮臺了,現在是趙北在掌握權力,日本絕無可能提出《二十一條》。

    於是,趙北適時拿出了他的《二十一條》,羞辱日本政府是一方面。但是如果能夠利用這些和談條件壓服日本的話,就能達成“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但是現在看來,日本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除非在戰場上殲滅更多的日軍部隊,不然的話,和平終究是不會自動降臨的,說到底,在這個時代。誰的拳頭硬誰才能夠掌握外交的主動權。

    “拍電報給錦州陸軍參謀部,讓他們抽調一部分部隊,渡過鴨綠江。對朝鮮北部地區的日軍進行牽制,並通知海軍部,讓他們出動“野鴨部隊”配合陸軍制造我軍即將大舉入朝作戰的假象,讓日本人看看,我們中國人不是只會耍嘴皮子的。我們有實力也有信心維護國家利益!另外,再告訴郜廷弼和劉人祥,讓他們安心在天津住下,日本人不去找他們,他們也就不必去主動找日本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日本人沈得住氣,還是中國人沈得住氣!”

    趙北下達了命令,不過他心里也非常清楚,他的戰略重點始終是遼東半島,至於朝鮮那邊,只是戰略全局中一顆小小的旗子罷了,飯要一口一口吃,目前還是先解決遼東問題吧。

    國家的尊嚴終究是要靠武力來維護的。(未完待續
pan0413 發表於 2011-4-10 00:19
第681章 野鴨部隊

    這里是舞牛嶺,中朝邊境線上一處很普通的山嶺,山嶺往東就是鴨綠江,山嶺往西就是土城子,前清時候的一處旗兵的營壘,不過早已廢棄。

    現在,張作霜正率領一隊騎兵在舞牛嶺的山腳下行軍,騎兵人數不多。不過五百多人,但是裝備卻很精良,在隊伍中可以看見沖鋒槍和輕機槍,甚至還有幾門輕型迫擊炮。這些新式裝備都是剛剛由陸軍參謀部調撥過來的,騎兵們都非常喜歡這些武器。

    張作霜是從土城子那邊過來的。現在,土城子就是他的司令部,自從五天前率部趕到十城子後,他就將那座早已廢棄的旗兵營壘整修了一番。在土圍子上豎起了戰旗,從那之後。他就坐鎮在土城子了。

    土城子距離鴨綠江不過十多里路。在清末的時候,與許多南滿地方一樣,這里也駐紮著日本的所謂“警備隊”北洋政府當政時期,不敢對日強硬,只能按照前清時候的“慣例”辦理,依舊讓日軍駐在邊境線附近地方,但是後來聯合陣線上臺執政,立即對日本采取了一系列的強硬行動,而最終解決這些“非法駐軍”的還是那場“東北亞危機”由於在遊擊戰中損失慘重。再加上英國、法國的調停。以及俄國的落井下石,日本政府最終撤走了所有在南滿地區的非法駐軍,從那時起,中朝邊境線中國一方的駐軍就完全是中國部隊了,隔著那條鴨綠江,兩支敵對的武裝力量不時制造著摩擦,今天你打我一槍,明天我打你一槍,就在這種冷槍不斷的局勢之下。終於迎來了一場決戰,本來駐朝日軍完全可以一鼓作氣沖過鴨綠江的。但是卻因為“高麗獨立軍”的行動而被拖住了腳步,現在,駐朝日軍的主力仍在安州方向與“高麗獨立軍”進行較量。

    在這個。前提之下,張作霜才能夠率領遼寧省軍第十六師的騎兵部隊順利開進到土城子。

    遼寧省軍第十六師就是張作霜當年叱咤綠林的那支隊伍,不過自從接受中樞改編之後,這支部隊的綠林氣就逐漸褪去了,一些無法忍受部隊紀律的綠林將領們早已自動離開了部隊,只剩下張作霜和他的那一班出生入死的老部下還留在部隊里了。不過由於政宣員的進駐,以及新的兵員的補充,張作霜已無法在部隊里說一不二,這支綠林武裝就這麽逐漸被改造成了一支真正的地方部隊。

    張作霜之所以遲遲不肯離開部隊。一方面是想給那班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老部下謀個好出路,另一方面,他確實也舍不得丟下這支由他一手創建的部隊,當年,正是靠著這支部隊,他才能夠叱咤一方,成為東三省的土霸王,並與其他的土霸王一爭高下,也正因為掌握著這支部隊。他張作霜才有野心問鼎東三省最高權力,只是可惜,強中自有強中手,當聯合陣線的那位趙委員長當上總統之後,地方上的那些梟雄就不的不收斂鋒芒,乖乖俯首稱臣了。如果不肯馴服,那麽,那位江蘇督軍徐寶山就是榜樣。

    雖然明知已不可能裂土封疆。但是張作霜還是覺得呆在部隊里比較穩妥,這麽多年的綠林廝殺,他的朋友遍天下,敵人也是遍天下 一旦失去部隊的保護,誰又能夠保證他和他家人的安全呢?這恐怕也是他不肯離開部隊的另一個原因。

    當然了,呆在部隊里就必須承擔起軍事長官的責任,此次中日開戰。大出張作霜意料之外,他從來也沒想到過中樞竟然真的有信心對日作戰,如果不是看到藍天蔚、蔣方震那幫總統心腹都上了戰場的話,張作霜只怕會懷疑此舉是否是中樞借刀殺人之計。

    事實證明,中樞不是在借刀殺人。中樞確實是下定決心要跟日本決一死戰了,雖然張作霜從進駐土城子之後就沒有遭遇過戰鬥,但是他也知道,中國的空軍部隊與海軍部隊已經在開戰之初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遼寧省軍第十六師雖然是地方部隊,可是無線電臺到是有那麽幾部。土城子的司令部電臺這幾日轉發過來的都是捷報,一封一封的捷報。讓張作霜真正開了回眼界,他也真正明白了,割據稱霸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只要中樞掌握著優勢的軍事資源與財政資源,那麽地方實力派就絕對不可能與中樞對抗。

    以前,張作霜呆在部隊里,還有那麽一點觀望局勢發展的心思,實際上,當他得知中樞對日宣戰之後,他甚至有些興奮,如果中樞在這場戰爭中吃了敗仗的話,聯合陣線未必就能繼續掌握中樞權力,一旦局勢果真如此發展,那麽,武許他張作霜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但是張作霜的這個如意算盤被那幾封捷報砸得粉碎,他終於意識到,聯合陣線政府絕對不同於北洋政府,趙北也絕對不是普通的政客。跟這樣一個人物作對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因此,張作霜現在多少已萌生退意,但走到底該怎麽退出軍界,以及退出軍界之後該去幹什麽,他現在還沒有想好。

    率領騎兵部隊在舞牛嶺巡邏。張作霜心里所思考的也正是他的去留問題,而且空山幽谷,倒也適合他思考問題。

    張作霜是上午出發的,按說這種率部巡邏的事情用閱讀最新童節就洗澗書曬細凹姍)小說齊傘小用憂紋個師長親自出面辛持,但是悶在十城子時間長了。敵作林心里不痛快,趁著巡邏也是散散心,看看風景,現在遼東戰場那邊打得熱火朝天,偏偏這鴨綠江邊寂靜得詭異。只有一些冷槍冷炮,誰也不知道江對岸的日軍在想什麽,或許他們是想消滅了“高麗獨立軍”之後再將註意力轉向鴨綠江對岸。

    巡邏到了中午,張作霜還沒考慮好到底何去何從,於是吩咐部下就地休息,埋鍋造飯,吃過了午飯,休息了一個小時,然後繼續帶著這支龐大的巡邏隊伍在舞牛嶺一帶轉悠。

    等趕到鴨綠江邊時,已是下午兩點整,由於擔心對岸日軍打冷槍,張作霜特意換了身低級軍官的軍裝。混在士兵里,站在江邊向對岸眺望。甚至沒用望遠鏡。

    對岸依舊是一片寂靜,在“東北亞危機”中,日軍對朝鮮遊擊區實施了殘酷的掃蕩戰,尤其是中朝邊境一帶,沒被日軍殺死的朝鮮百姓多數已逃到了中方一側,對岸的江邊基本上已是無人區,偶爾望見一兩個人,也基本上是日本移民,或者幹脆就是日本士兵。

    望著對岸江邊的一座村莊廢墟,張作霜頗有些感慨當年他縱橫綠林的時候,東北部分地區也是這般模樣,不過那是強盜、土匪幹的勾當。而日本作為一個自詡“文明”的國家卻也能幹出這般勾當來,倒是讓張作霜進一步認識到了什麽叫做“弱肉強食”

    “弱肉強食”這是張作霜跟部隊里的那位政治委員學會的名詞,那位政治委員曾經留學日本,接觸過不少西方理論,按照他的說法,西方人就是依靠這種“弱肉強食”的理論殖民世界的,而且絲毫不以這種霸道邏輯為恥,相比中國傳統文化中的“中庸之道禮義廉恥”。西方文化顯然更具有侵略性,中國人就是吃了這個虧,才淪落為“東亞病夫”的。

    要想擺脫“弱肉”的命運,中國人必須學會做強者,就算不去吃別人,至少也應該擁有自衛的力量,也正因此,中樞政府才會如此急迫的加強軍備建設,並果斷的對日本發起了連續的進攻。

    說實在的,對於這個“弱肉強食”的理論,張作霜是完全贊同的,當年他縱橫東北,就是靠著“大魚吃小魚”才得以將隊伍發展起來,說起來,這都是一個道理,強者決定一切。

    可是現在的強者卻不是他張作霜。而是那位坐鎮總統府的趙北趙大總統,只要趙大總統一聲令下,他張作霜就必須為總統效力沙場。

    人比人氣死人啊。

    張作霜心里煩悶,越想越是惱火,索性不去想了,正當他打算率部返回土城子司令部時,卻聽到一陣機器的轟鳴聲。

    那是一艘淺水炮艦,掛著日本旗,現在正由鴨綠江上遊向下遊航,行。由於鴨綠江上並沒有中國軍艦,因此日本炮艦就顯得格外耀武揚威。就在昨天,一艘日本淺水炮艦還開炮轟擊了鴨綠江中國一側的村莊,偏偏那村莊里駐紮著張作霜的一支步兵部隊,雖然造成的傷亡不大。但是卻讓張作霜非常惱火。

    “媽了個巴子!給老子都埋伏起來,等船過來,用迫擊炮敲它幾炮。不然,真以為咱們是軟飾子呢。”

    張作霜憋了一肚子火,正沒處發泄呢,此時見那艘日本炮艦駛了過來。於是急忙下令士兵們埋伏起來,並架設起迫擊炮。

    但是沒等他們開炮,就又聽到從下遊傳來的機器轟鳴聲,一艘炮艦還好對付,如果同時對付兩艘炮艦。吃虧的恐怕就是張作霜了,張作霜是個聰明人,於是立玄下達了撤退命令,不過沒等迫擊炮架上馬背,就聽見幾名軍官叫嚷起來。

    “看吶!那不是日本炮艦,從下遊過來的是咱們中國的炮艦!船上掛著國旗呢!”

    張作霜急忙舉起望遠鏡向下遊望去。果然,那艘從下遊駛向上遊的炮艦正是一艘中國炮艦,艦身懸掛的銘牌表明,它是中國海軍的“楚觀”號淺水重炮艦。

    “這艘炮艦是從鴨綠江口進來的?倒是膽壯,敢跑到這里來。”

    張作霜有些納悶,他不知道這艘炮艦是怎麽跑進鴨綠江的,因為日本艦隊好象掌握著黃海制海權,耍向將軍艦駛進鴨綠江,耳不是件容易的事。

    張作霜當然不知道,“楚觀”號炮艦早在開戰之前就已秘密在鴨綠江口的沙洲一帶潛伏了,一同在那里潛伏的還有幾艘魚雷快艇,與渤海北部遼東灣葫蘆島的那支分艦隊的魚雷艇一樣,這些潛伏在鴨綠江口的魚雷快艇重量很輕,在必要時可以直接拖上岸,用火車運走。

    這支埋伏在鴨綠江丘的艦隊代號“野鴨部隊楚觀”號就是這支袖珍艦隊的旗艦。

    現在,那艘“楚觀”號炮艦已經發現了從上遊駛來的那艘日本炮艦。於是,沒有任何猶豫,“轟”的一聲。艦船的那門 力毫米艦炮就開火了,與此同時,露天艦橋上的那門力毫米機關炮也開始向那艘日本炮艦射擊。

    一場水面戰鬥就這麽在鴨綠江那狹窄的航道上展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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