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鋼鐵王座 作者:風月先生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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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6-15 22:16:2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9 1682228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0:47
第一百四十九章黑暗葫蘆光芒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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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看著一場非常有趣的鬧劇,那個孩童歡呼著:「蜈蚣,蟾蜍,鱷魚,都死了,舅舅也快死了。」

  「哦?」面對著姐夫將死的訊息,蛇妖之中的妹妹也只是驚詫了一下:「這次來的是什麼人物?老大,你敢去嗎?」

  為首的黑影從黑暗之中走出,俊秀的臉上帶著一絲青紫色,暴戾的笑容展開:「有什麼不敢的?看我去撕了他和那隻醜八怪,獻給母親。」

  在那一道隱約的微光之下,少年身上的紅衣如火,可是邪性如魔,頭頂的一枚小小葫蘆飾物殷紅如血。

  「這是……」老人不可置信的長大了嘴巴。

  怎麼可能……沒有理會老人不可置信的聲音,第二個黑影對著身後的同伴說道:「三弟,你跟著大哥一起去。」

  「怎麼了?」黑暗中走出了模樣於紅衣少年無二的孩子,只是身上是一襲黃衣,相同的是那種如出一轍的魔性,他皺起了眉頭:「小看我?」

  少女模樣的蛇妖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姐姐,倚靠在石椅上發出了慵懶的聲音:「老三別著急,你什麼時候能有老二腦袋活絡,為娘就開心了。」

  老三淡淡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轉身走向了門口,跟在了彷彿一母同胞出生的兄長身後。

  在黑暗中,又是一滴污濁的黑水在震蕩之中從鍾乳石上落下,滴落在了漆黑的葫蘆籐上。肉眼可見的,一枚葫蘆脹大了一分,被污染的魔胎貪婪的吮吸著任何的養分,於是尚未養成的心性越發的暴戾了。

  洞穴又重新陷入了寂靜之中,只有最高處蛇妖少女口中若有若無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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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認得你。」白朔將一具血肉模糊的肉體踩在了腳下,俯瞰著它醜陋的面孔:「可惜你不認識我。」

  那一具根本不像是人樣的殘缺肉體上有一個大洞,血肉飛濺在周圍的土地上,黏稠的膿水還有腥臭的黃色血液噴了出來--那一根蘊含著劇毒的蠍尾已經被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從身體中扯了出來,正滴著腐臭的毒液。

  白朔腳下的怪物發出了一聲如同鐵絲劃過玻璃一般的扭曲音調,努力的掙扎著。

  白朔當然認得他,在《葫蘆娃》中作為蛇精丈夫的蠍子精,跟他的妻子比起來,從戰鬥力到智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盧瑟妖怪。

  只是白朔沒有想到第一次見到原型,比記憶裡的形象還要醜很多,妖怪的審美觀都這麼奇特嗎?

  「可惜,也就長的滲人點。」白朔將手中的毒刺拋出,腳下突然傳來了沉悶的聲響。

  他的腳掌踏碎了墊在了腳下和大地之間的猙獰頭顱,於是在沉悶的響聲之中,主神肅穆而空洞的聲音傳來:

  「殺死蠍子精獎勵1500獎勵點。」

  沒有想到現在殺死這種雜兵頭目級別的貨色已經不能獲得以往的獎勵點了,看來想要獲得更多的獎勵點還有劇情卡片就需要向上挑戰強者了。

  只是白朔沒有想到,在原劇之中活的那麼長的傢伙,居然這麼脆。

  白朔跨過了那具殘缺的屍首,抓起了趴在地上,雙爪遮掩,依舊在簌簌發抖的穿山甲。

  在它的旁邊,鱷總兵,蟾蜍,蜈蚣三隻妖怪已經身首異處,其中最慘烈的是首當其衝承受了『斬浪』氣刃的鱷魚,幾乎被撕成了兩截。

  在他們的周圍,數十隻蝙蝠還有鼠妖手持著刀槍,卻在恐懼之中躊躇著,不敢上前。

  「好了,路已經帶到了」白朔提起了穿山甲,對著它說道:「害怕的話,就先藏在一邊,等完事了之後再出來。」

  白朔隨手將半瓶治療外傷和淤血感染的藥劑塞到它的爪子裡:「這個拿好,自己先去療傷,免得傷口繼續惡化或者發炎。」

  彎下腰將心有餘悸的穿山甲放在了地上,白朔正準備催促它藏好,但是身體卻驟然僵硬了。

  他緩緩的轉過身,表情僵硬的看著從洞中走出來的兩個少年,最後心中的憤怒和無奈化為了一句髒話脫口而出。

  「臥槽!」

  兩名模樣相仿,赤足俊秀的少年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腳踏著地上淤積的血泊從洞中走出,看著他,眼神不屑。

  在那種若有若無的微笑中,纏繞著根深蒂固的妖魔之氣。

  再配合著頭上兩顆顏色不同,但是造型相同,精致一場的葫蘆型飾物。

  白朔就算是再怎麼不願意承認,也必須面對現實。

  比原著之中僅僅被魔化一個葫蘆娃的狀況更糟糕,被妖魔整個掘走的葫蘆籽從根子上就已經被污濁之氣浸染,所結出的果子,當然也不會是什麼良善之輩,幾乎可以說是從極惡之穴中生出的魔胎。

  紅衣和黃衣,葫蘆兄弟中的老大和老三,也是在正面搏鬥之中唯一能夠和白朔抗衡的組合。

  老大,力大無窮,耐性驚人,而且可以化身巨人。

  老三,銅頭鐵臂,鋼筋鐵骨,刀槍不入。

  而且看情況,白朔這次需要面對是七個被完全魔化了的七兄弟,就像是聽到了長孫武在主神空間裡的吐槽,這次他們學會組隊配合了,棘手程度完全以幾何等級上升。

  最重要的是,任務裡已經注明的文字。

  作為劇情關鍵人物,葫蘆七兄弟不可死亡,死亡一個,扣兩千積分。

  也就是說,如果白朔不留手的從這裡殺進去,就算是成功,身上所有的獎勵點也會被扣光。

  主神所設下的真正關卡,到現在才露出了它的真面目,而白朔徹底的沒招了。

  白朔突然有些沮喪的低頭歎了口氣:「瞧瞧你們整出來的這幫子破事。」

  震驚和煩躁之間,他所說的『你們』也不知道是指妖怪、穿山甲、主神,還是自己。

  「誰先?」赤足的紅衣少年老大停在了洞口,雙手交叉抱胸,看著自己的弟弟說道。

  黃衣少年抬頭瞥了一眼白朔的身影,不屑的低下頭:「隨便。」

  「哦……」

  就在應答之間,原本停駐於洞口的紅衣少年驟然消失在了原地。瞬間巨石從天而降的破空聲傳來,原本只是孩童身形的少年驟然化為了足以將白朔一腳踩碎的巨人,合身撲上,。舉動之間,山岳震動、大地轟鳴,帶著將一切阻攔都盡數踏碎的威勢的腳掌如同從天而降的白玉,黏連著兩絲血腥,猛然砸下。

  在幾乎讓人窒息的暴風之中,白朔抬起頭看著將自己籠罩在內的巨大陰影,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眼神卻帶著一絲取捨之後的無奈和堅決。

  看來,被人小看了啊。

  其實,白朔也不是沒有辦法,沒有辦法的時候,自然只剩下了一種辦法,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起來繞口,其實明白了也簡單。

  想要完成任務,那他們就是敵人,都已經動手了,不用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至於獎勵點什麼的……老子不要了!

  於是在將整個身體都覆蓋在內的陰影中,即使是轟鳴也壓不住的一線聲音刺穿了阻礙響起。

  「拈花!」

  泰山壓頂,暴亂風流之中,白朔的五指收起,洋溢著暴戾殺意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祥和的微笑,鬆散的五指扣在了一起,彷彿拈著無形的花瓣,洞穿金石的力量並沒有從手中散發出來,而是融入了身體裡的光芒之中,頃刻之間,光芒破體而出,於是空氣之中顯現出無形的圓。

  轉輪結界的形態之一人間道已經暫時無法運用,但是並不代表著,白朔除了肉搏之外,就再沒有別的方法。

  眨眼之間,慈悲推動的狂暴殺意進入融入了『轉輪』之中,曾經破後而立的破滅拳意隨著光芒的奔流而顯現在結界的輪廓之中,無形的圓在白朔的意志之下扭轉變形,化為了拔地而起的衝天巨力,在空氣之中顯現出了實質。

  那是一尊以結界為身體,面目模糊,身形隱約的光之巨人!

  流轉不休的經文構成了它若隱若現的身體,白朔的靈魂和意志完全融入了這一尊介於虛幻和現實之間巨人中。

  高達十數米的光之巨人和紅衣少年所化的巨大邪魔相比還是略顯微小,但是凶厲狂暴的氣勢卻反過來將對方的氣勢壓下。

  身形隱約的光芒巨人正對著砸落的巨大腳掌,手臂抬起,五指輕拈,在指尖瞬間亮起了一瓣由耀眼光芒所凝結出的絢爛之花。

  光和暗衝撞交融的瞬間,所有人都眼前黑了一下。緊接著,腳下傳來大地的劇烈震動,巨大的裂縫在急速的擴大著。原本還算平整的石板寸寸龜裂,瞬間形成的氣浪掀起了層層碎石和灰塵。

  就在這瞬間的交手之中,光之巨人構成身體的微光暗淡了一下,而紅衣少年所化的撐天邪魔卻在巨大的反震之力下倒飛上了天空。

  龐大的軀體遮蔽了日光,一片巨大的陰影驟然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隱約的痛呼傳來,倒飛的紅衣巨人急速的縮小後重新化為了少年形體,落在了地上,眉頭再次皺了一下。

  而他的彷彿白玉一般的右足之上,急速的浮現出了滲人的淤青,腳板上的皮膚炸裂,一絲絲黏稠的淤血從傷口中滲透了出來。

  --------推薦一本玄幻《煞氣衝霄》

  蘇破說:我既生,諸神當滅。

  作者以前指點我不少寫作的東西喲~

  未完待續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0:48
第一百五十章力之強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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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擊之下,廢你右腳!

  緊接著……排行老三的黃衣少年面色驟然變了,突然合身撲上,出現在了紅衣少年的身前,抓住了他的肩膀,猛然將推出。

  瞬間兩人的位置交換了一次,而彷彿海潮一般的巨響中,光芒凝聚的斬浪之刃從光之巨人的手中噴薄而出。就在席捲的餘威之下,大地出現了如同刀割一般的整齊裂口。隨著光芒的前進,急速的裂開,而盡頭是以自己代替了兄長的黃衣少年,兄弟之中的老三。

  老三,黃衣,頭頂黃色葫蘆飾物,銅頭鐵臂,鋼筋鐵骨,守之極致!

  無形的光芒穿刺而來,盡數傾瀉在他的身體上。在彷彿鋼鐵摩擦的刺耳巨響中,黃衣少年倒飛而起,深深的嵌入了石壁之中。而就他的衣服已經被無堅不摧的『斬浪』切裂成粉碎,胸前一道紅色的痕跡--那是破開皮肉之後,鮮血匯聚成的傷痕。

  一滴鮮血從傷口的頂端流下,沿途匯聚了滲出的血腥,最後穿透飄飛在空氣中的灰塵,滴落在地上妖魔的血泊之中。

  聲音清脆而低微。

  而就在同時,身在洞窟之中,一直觀察著戰況的黑影突然起身,黑暗中橙色的衣衫飄動,而他的頭上一顆橙色的葫蘆飾物證明了他的身份。

  從葫蘆籽之中結出的第二枚魔胎,排行老二,千里眼,順風耳,心思靈動陰鷙。

  那一聲輕響在他的耳中卻不亞於雷鳴,他突然從地上跳起說道:「老四,老五,速速迎戰。老大和老三怕是撐不住了,恐怕還要請母親的法寶一用。」

  「哦?」盤踞在石椅之上的蛇妖也愣了一下,面目陰冷:「來的是何方神聖?你們可有把握?」

  橙衣少年彎腰說道:「母親放心,我們兄弟幾個定帶他的頭獻給母親壓驚。」

  「很好……」她從自己貨真價實的蛇腰上取下了一個小小的錦囊,口中唸唸有詞。頌咒三遍之後,那錦囊的束口便自己突然打開,從其中跳出了好幾件長相怪異的法寶,落入了下面幾兄弟的手中。

  「錢通神,錦繡鞋,五蘊毒水,玉簪暫時賜給你們護身克敵!莫要讓我失望。」

  黑暗中幾個黑影無聲的彎了一下腰,一陣晃動之後,消失了。

  --而此時洞外,地動山搖的劇烈變化依舊在繼續,可以說,是越演越烈了!

  紅衣的少年化為了撐天立地的巨人,不斷揮舞雙拳砸下,動輒開山裂石;而黃衣的少年則阻擋在白朔的攻擊之前陣陣巨響之中,白朔的攻擊往往無功而返。

  可是,那又如何?

  力大無窮卻不懂運用,天生巨力十有八九用在不該浪費的地方上,空有力量,沒有招數,在和同樣擅長力量的白朔戰鬥中,只會節節敗退。

  確實,純粹的力量、爆發力、持久力、耐力,白朔都不如他,但是在戰鬥之中,卻始終將他壓著打,不斷的在他的身上添加傷痕;下手之間,十成力道盡數傾瀉,沒有絲毫的留手。

  而阻攔在前方的黃娃卻在光之巨人的招數之下不斷的後退,下沉。

  刀槍不入,鋼筋鐵骨,很厲害嗎?只會防守,不懂進攻,有個屁用!

  光芒之巨人轟向紅衣少年的狂暴力量驟然化為了小橋流水一般的蜿蜒靜謐,從狂暴到精巧。結界形成的手掌靈活的轉了一個圈,掀起的颶風攪起了巨大的漩渦,無形的巨力化為了繞指柔的暗勁,將來不及反應的黃衣少年抓在指掌之中。

  然後瞬間,江海奔湧的一般的光芒化為了巨石碾壓的狂暴力量,合攏的五指之中隱約可見黃衣少年漸漸彎曲的身體。

  白朔感覺到自己手中如同在捏著一塊堅韌的橡膠,在巨大的力量之下,黃娃的身體被扭曲成了一個橢圓的球狀,身上指印宛然,卻始終不曾斷裂。

  白朔冷哼了一聲之後,隨手將黃娃砸向了腳下。在巨大的力量之下仍不住反抗的黃娃如同流星一樣的墜落,深深陷入的大地之中,緊接著一隻巨大的腳掌猛然踩下。

  剛才你們踩我,現在,還你!

  比光之巨人還要龐大的紅衣巨人發出了憤怒的吼聲,全身的力量匯聚在拳頭之中,向著光之巨人的胸口,白朔的真身砸去。

  前方的空氣就像是空洞的竹節,節節貫穿,勢不可擋。

  光之巨人猛然轉身,沒有任何的躲閃,光芒凝聚之間產生的狂暴力量匯聚在拳頭之中,正面的迎向了紅娃的攻擊。

  就在兩股力量即將接觸的瞬間,光之巨人的臉上出現了模糊的笑意,蘊含在白朔拳頭中的力量一觸即退,順勢導力,紅娃剛猛無比、開山斷水的一拳打在了空處。

  而白朔退卻的雙臂卻驟然收緊,抱緊了一擊落空之後,腳步虛浮的巨人,腰身扭轉。

  構成身體的結界運行到了極致之後,光芒摩擦也能發出齒輪轉動的聲響。在這種令人震驚的聲響中,白朔扭轉的身體驟然將紅衣巨人的手臂扛在了肩上。

  緊接著,便是讓整個山巒都震動起來的,過!肩!摔!

  震動之中,山岳崩塌了一角,紅衣少年的身體深深嵌入了大地之中,而一道巨大的裂縫從他的身下蜿蜒裂腳下的地層結構之中留下了一道淒慘的傷痕。

  一擊之下,改換地形;一場戰鬥之中,足以令整座城市都毀於一旦。

  這已經不是四星級的力量了,雖然白朔是通過鑒定的四星級,但是自己現在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白朔也不大清楚。

  因為沒有測量標桿。

  唯一交戰過的高級輪迴士--六星級巔峰的間桐慎二,將殺意之波動催動到了極致而發出的大赤紅焉,足以擊毀一顆令地球生態環境劇烈改變的天降流星。

  如果以這種破壞力來衡量的話,白朔確實還差的很遠。

  但是輪迴士之間的星級劃分如果以破壞力來論的話,那就太膚淺了。

  且不說破壞力還分為範圍性清場攻擊,單體攻擊……等等,就是各個強化方向的輪迴士之間的手段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

  主張『以力破盡一切』的武力側強化,六星級的代表自然是白朔比較瞭解的間桐慎二,在他那能夠毀滅流星的『大赤焉』之下,恐怕一整個要塞城市都能蒸發。

  而傾向於「法則控」、「神秘手段」的魔法側可能破壞力會稍微小一點,但是也不缺乏引起天災的手段。

  完全不像是「異能側」的異能側強化「磁場轉動」--海虎爆破拳什麼的,轟殺一切自然不需要說。

  最需要提的是信奉「知識就是力量」的科學側,六星級的科學側基本上就可以自造核彈了,扔幾十個出來造個核冬天玩完對那群瘋子來說根本無壓力。

  對於科學側的來說,e=mc2的公式也僅僅是開始,破壞的方式實在是太多了。

  寫這段話的目的,是告訴各位讀者,這本書的戰鬥力可是不封頂的--龍珠我都敢寫,天元突破都在我的大綱裡了,所以眼光就不要局限於地球之上了。我們的征途,可是星辰和大海啊!)所以說,以破壞力來論星級,著實是有些滑稽了。

  不過對白朔來說,三星級如何?六星級又如何?既然是敵人的話,全力以赴就是了。如果星級代表一切的話,兩隊輪迴士互相見面之後,自報等級,然後等級低的那一邊就乖乖認輸,引頸等死就是了,又何必戰鬥呢?

  主神空間裡的強化紛繁複雜,相剋者有之,相生相容者有之。所謂的星級,除了三道關卡之外,也僅僅是代表著各自實力的劃分而已。

  真正的強弱,包含太多東西了:武力側的心體技、魔法側的超魔技巧或分割思維……乃至臨場應變等等,太多了!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強是弱,是蛇是龍……「只有打過,才知道啊!」

  光之巨人突然發出劇烈的咆哮,掐住了紅衣巨人的脖子驟然舉起,緊接著再次摔在了地上,就像是來自於蠻荒之中的兩隻巨獸在進行著讓大地顫抖的搏殺。煙塵飛散,在狂暴的氣流中衝起。在那一片迷霧之中,接連不斷的沉悶巨響散發了出來。

  就像是每一秒鐘都有數個巨大的煉鋼爐爆炸,於是(那)熔岩一樣的鐵水奔流,讓捲入其中的人統統化為灰燼,粉身碎骨,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碎片。

  這是最狂暴,最徹底,最直接的力量比拚。

  ----------在邪惡的洞穴之中,從地底深處匯聚來的毒水流進了巨大的石甕裡,而一隻懸浮在半空之中的水瓶卻源源不斷的噴出幾乎凝結成了實質的死氣和屍煞,匯聚到毒水裡面。頓時原本黑如墨的毒液漸漸的清澈了起來,但是其中所蘊含的毒性和黑暗暴增了豈止十倍?

  從座椅之上遊走下來的蛇妖如同撫摸自己孩子一般,輕撫著緩緩增長的兩枚葫蘆,充滿愉悅的笑了起來。

  「好孩子,快出來吧……媽媽可是高興得很呢……」

  就像是聽懂了蛇妖的語言,兩枚原本就快要成熟的葫蘆顫動了兩下,浸泡在了毒液中的根莖驟然如同飢餓的怪獸一般,石甕中的毒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而兩枚原本就散發著黑氣的葫蘆上,黑色越發的濃鬱了。

  就在蛇妖期盼的目光,還有被束縛在石柱上的老爺爺複雜的視線之中,最大的那一枚葫蘆悄然裂開了一道縫隙,小小的裂縫之中傳來惡鬼一般的輕笑。

  七兄弟之中的第六個,在虛實之間若隱若現的收割者誕生了。

  ------從一千多的訂閱掉到六百……咱情何以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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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0:49
第一百五十一章水火魔胎孔方通神

  當那種令人從心底震顫的聲響終於停歇的時候,煙霧緩緩的消散,黑色的身影從煙塵之中浮現。

  越來越近,直到最後,白朔獰笑著從煙塵中緩緩走出,右手之中拖著紅衣少年的頭髮。猩紅的血從紅衣少年的身體中滲出,在大地上拖曳出一條觸目驚心的長痕。

  遍體鱗傷的紅衣少年手腳已經折斷,鎖骨、頸椎,還有後腰上都被白朔狂暴的力量重創,尤其是後腰之上的脊椎直接被狂暴的光之巨人踩斷。就算是天生神通的魔胎也陷入了半身不遂,重度癱瘓的地步。

  「喂,你知道嗎?」白朔低下頭看著暈厥的敵人,自言自語:「我終於發現你們一丁點優點了。」

  所謂的優點,就是如果不是存心的專門擊碎頭顱的話,那麼這些魔胎幾乎可以說是打不死的。

  有個打不死的敵人真好,白朔第一次發自心底的喜歡上這種敵人。

  至少在這種情況下,不會被扣除2000獎勵點。

  隨手將手裡奄奄一息的魔胎扔到了地上,白朔的腳掌踩在了黃衣少年的肩膀上面。剛剛從窪陷之中爬出的魔性之種眼中出現了一絲恐懼,配合著可以說有些可愛的面貌,總讓人有些心軟。

  可惜了,那種讓白朔發自內心厭惡的污濁魔性徹底的粉碎了剛剛生出的積分好感。

  白朔嗤笑著看著他的臉:「你應該比你哥哥耐打的,不過也就這種程度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種仇恨恐懼的目光之下,白朔突然有一種自己是反派的感覺。

  不對口阿……如果是反派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會有人跳出來大聲說……「放開我家哥哥!」

  正義英雄從天而降,水色火光拔地而起,無邊的烈焰和陰寒從從大地的裂縫之中溢出。瞬間,腳下就已經被黑色的水光所覆蓋,葫蘆籽在吸收了蛇精所匯聚而來的無盡污濁之水所孕育出來的生命,天生就已經被其中的陰寒屍煞所污染,就像是曾經的混世魔王一樣。不同的是,那個可憐的傢伙是以身吞魔養魔,最後被魔頭侵佔心靈。而現在白朔所面對的,根本就是從災厄之氣和無盡污濁的灌溉下所生出的魔胎,天生就已經有了隱隱超出混世魔王的力量,所噴出的水自然也是鋼鐵也會腐蝕成渣滓的毒液。

  尤其是在吞下了蛇妖賜下的五蘊毒水之後,高舉在頂峰之上的青衣少年所噴出的汪洋毒水更添了三分毒性和陰寒。就算是白朔現在在裡面打個滾,可能也會被其中的毒性將皮膚侵蝕殆盡。

  就在青衣少年的身旁,與它一起出現的綠衣少年則不斷的噴出了令大地開裂融化的烈焰;偶爾喉嚨裡悶哼一聲,便是一道雷光從口中吐出,裹挾著邪魔之氣的陰雷衝擊在了白朔護身的結界之上,便會扯開一道裂縫。

  水火交匯,互相激化,物性相剋的同時,彼此的威力也暴漲了數十倍,就在瞬間將籠罩在白朔身體之外的光之巨人吞入其中。

  就像是觸怒魔王之後的光芒巨人被一條火焰還有污濁寒潮形成的龍卷毒蛇吞入了其中,瞬間凝結成巨大化身的結界就在冰火交替的熔煉之中出現了無數細小的裂縫。

  無孔不入的黑紅色火焰還有寒潮湧入其中,將白朔的身體吞沒。

  可惜,終究沒有成功,就在即將接觸到身體的瞬間,交織成巨人輪廓的暗淡光芒突然被白朔的手掌所吸引,在瞬間崩解成了一團碎散的螢光,匯聚到了白朔的雙手之上。

  緊接著,足以將常人眼睛刺瞎的劇烈閃光出現了一瞬間。而就在這一瞬間,黑暗消退,火焰熄滅,毒水被蒸發,蘊含著惡毒意志的攻擊都在穿透一切的劇烈閃光下被撕碎了所有的結構,化為了飄飛的濃鬱濁氣。

  奔湧在白朔身體之中的力量在『心』法的催化之下被『點燃』了,就連因憤怒而化為忿怒龍火的力量也在瞬間被吞入其中,化為明鏡的心靈映照著外界的彷彿充斥了整個世界的黑暗和污濁,燃燒的光芒隨著白朔的意志升騰而起。

  以心為引,以魂為捻,軀殼承載的力量化為了燈油,憤怒的火星點燃了蘊含白朔心魂之中隱現的那盞小小的油燈。頓時純淨到了不容任何褻瀆的光芒從身體中穿刺了出來,這是照破諸邪的降魔之光。

  僅僅是在瞬間,白朔身體中一半的力量就隨著燃燒的光芒傾瀉了出來,這種劇烈的流逝速度讓他的臉色頓時有些發白,顧不上體會這種難得的領悟,強行掐滅了心中的燈火。

  再讓燒上一會,被抽乾的白朔可就要拿自己點燈了,而籠罩了整個世界的毒火寒潮都已經被徹底撕碎了。

  怪不得威力這麼大,這是邪魔的捨身之技。再照上一會,說不定那幾個魔胎就被光芒所灼殺,而白朔也能提前到達傳說之中的高深境界起碼和那些高僧的死法都是一樣的,把自己也燒成一顆晶瑩透亮的舍利子。

  破滅一切邪惡的力量卻對周圍的環境沒有任何的影響,就連一片葉子都沒有燒掉,僅僅是淨化了一切所能接觸到的污濁之氣,卻對其他的東西一點殺傷性都沒有。

  太環保了點吧?也太雞肋了……不過現在有用就好,只是不敢再用了。

  就在光芒熄滅的一瞬間,一直隱藏在洞穴深處,暗中用千里眼順風耳觀察著戰鬥形勢的橙衣少年突然從角落中跳出,憑藉著自己敏銳到了極點的感知尋找到了白朔最虛弱的一瞬間。

  七兄弟之中,他排行第二,穿橙衣,配橙色葫蘆飾物,最善感知,天生千里眼順風耳,心思陰沉黑暗,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母親如出一轍。

  既然找到了敵人的弱點,那就不顧一切阻攔,抓緊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讓敵人徹底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就像是潛伏已久的毒蛇從黑暗中跳出,冷笑的少年如同陰魂一般出現在了白朔的視線裡,手中早已經蓄勢待發的法寶脫手而出,飛上了天空,瞬間橫貫了漫長的距離,出現在了白朔的眼前。

  瞬間映入眼中的金色光芒讓白朔的眼睛瞇了一下,那一枚小小的金色方孔錢在空中緩緩的旋轉著,發出了悅耳而清脆的聲響。在旋轉之間,一化二,二化四……不斷的以幾何數量增長的方孔錢覆蓋了白朔的整個視野。

  就在鋪天蓋地的錢幣終於停止了旋轉後,驟然膨脹變大,化為了金色的潮流衝向了白朔,瞬間將他淹沒。

  而此時白朔的腦中終於出現了那個一直若隱若現的名字。

  錢通神!

  這是看似無害美麗,卻在原劇之中硬生生將力量近乎無限的大娃拘束、擊敗的武器。

  而在鋪天蓋地的金色光芒之裡,一隻小巧玲瓏的繡花鞋悄悄的出現在了白朔的腳下……如果是僅僅作為一般等價物的的方孔錢的話,那鋪天蓋地的金色浪潮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也只能讓白朔稍微痛一下而已。這種微弱痛苦,對白朔來說比清風拂面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只是那無數金色光芒所交織出的浪潮之中湧現的卻是即使自己現在的力量也絕對無法掙脫的枷鎖。

  在清脆的聲響之中,白朔的雙手和身體突然被金錢所形成的枷鎖束縛。在套入手腕之後,兩枚巨大的方空錢就驟然收縮,死死的卡在了他的腕骨之上,勒入了皮肉中,同時隨之而來的,還有彷彿永無止境的壓力。

  這是蛇妖通過自己的錦囊採集而來的貪欲所化的法寶。只要在這個社會中生存的人,就必須對金錢這種等價物有所需求;但是往往在需求金錢的時候,會產生令自己蒙蔽、墮入其中的貪欲。不惜鋌而走險也要家財萬貫的貪欲和野心被蛇妖施法採集而來,與妖氣相合之後附著在一枚銅錢之上。雖然僅僅是只能使用幾次的消耗品,但是卻足以對白朔產生威脅。

  如果是常人的話,恐怕一瞬間就會得到被錢壓死這種美妙的死法。

  彷彿純金澆築的金錢將白朔包裹在其中,彷彿處於深海的巨大壓力出現,白朔幾乎能夠聽到自己骨骼和鋼鐵隔著皮肉摩擦的聲響。

  一瞬間,動彈不得。

  那一隻錦繡織就的繡花鞋在白朔脫力的同時,悄無聲息的覆蓋在了白朔的腳上,然後,驟然收縮!

  腳板在巨大的壓力下被扭曲成了怪異的形狀,但是卻死死的撐著,不肯斷裂,但是劇烈的痛苦讓被鋼鐵桎梏的白朔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

  一個細小的聲音從一塊小石頭後面響起,剛剛藏好的穿山甲藏在陰影裡面,小眼睛看著白朔:「喂喂,你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白朔咬著牙承受身體各處傳來的巨大壓力和痛苦,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快被壓扁了!」

  「你那個光呢?再來一次,再來一次阿!」穿山甲比白朔還要著急,揮舞著小爪子:「這是蛇妖的法寶阿。」

  「我要能再來,還用你說!」白朔狠狠的瞪了穿山甲一眼,咬著牙抵禦著貪念所化的重量和壓力,心裡的鬱悶卻越發的強烈了。

  如果『人間道』的結界還完好無損的話,那麼也不會陷入這種被動的地步,陰差陽錯之下被人弄到了這個地步,他心中也開始惱火了。尤其是腳上套的那隻繡花鞋,這種詭異的東西讓他憤怒到了極點。

  殺人不過頭點地,死在這麼猥瑣的法寶下面,還要被人說成三寸金蓮,當真讓他徹底憤怒了。

  「沒想到蛇妖的妹妹居然這麼厲害。」穿山甲藏在陰影裡喃喃自語:「沒想到阿……」

  白朔聽了幾乎岔了氣,咬著牙:「那你怎麼不早說!」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0:50
第一百五十二章邪刃貫體一念成魔

  他萬萬沒有想到,原本是《金剛葫蘆娃》第二部《葫蘆小金剛》劇情裡的蛇妖之妹居然提前出場了!這隻該死的穿山甲一直就支支吾吾,說話顛三倒四,讓人想要一把掐死他。

  穿山甲的尾巴搖動了一下,小眼睛左顧右盼,聲音有些微弱:「我怕說了你不來了……」

  白朔突然有吐血的衝動,不再理會這隻作死的穿山甲,喉嚨裡突然發出了模糊的咆哮。

  在劇烈的聲響中,束縛著白朔身體鋼鐵枷鎖發出了幾乎快要斷裂的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和白朔近在咫尺的少年露出了模糊的獰笑,魔性的眼神讓白朔瞬間警惕了起來。可惜,遲了。

  一道模糊的藍色身影突然從空氣裡出現了一瞬間,潛伏已久的隱身者找到了白朔最虛弱的空隙,而手掌翻動的同時,蛇妖賜下的玉簪化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如同毒牙一般的鋒刃從黃金錢幣的空隙中刺入。

  一絲絲血腥從束縛中滲透了出來,白朔的手掌在最後的關頭強行扭曲的手臂上的黃金桎梏,抓住了敵人的手腕,但是卻依舊無法阻止自己的身體被貫穿。

  那一柄匕首,竟然是能夠伸縮的!

  一滴一滴的血液沿著匕首滲透了出來,白朔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刺殺者。

  七枚魔胎之中排行第六的藍衣少年,陰損毒辣,天生就有隱身的神通,找準了最關鍵的時刻,發出了一擊必殺穿刺。

  「隱身?」白朔的喉嚨裡發出了模糊的聲音,雙眼驟然變成血紅。

  看來葫蘆籽已經被徹底的污染了,白朔的預料變成了現實,七枚葫蘆盡數化為魔胎了。

  無以言語的憤怒從心中升起,燒紅了他的眼睛,赤金色的眼瞳如同憤怒的巨龍,讓人感覺會在那種光芒下被燒傷,藍衣的少年想要後退,但是卻被那一隻彷彿銅澆鐵鑄的手掌扣死。

  恐懼終於從他的心中出現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想要掙脫白朔的束縛,卻掰不開他的手掌。

  白朔低垂的頭緩緩抬起,雙眼中血紅色的光芒像是在燃燒,嘶啞的聲音從喉嚨裡發出:

  「想殺我?你還,未夠班吶!」

  驟然出現的怪力讓黃金的束縛出現了巨大的裂縫。

  「糟了,老四,老五!」一直用千里眼窺視著白朔的橙衣少年驟然發出了命令。

  根本不需要發出聲音,可以說異體同心的另外幾個魔胎突然從山巔跳下,污濁的毒水從大地深處湧現,黑紅色的火焰從天空中壓下。

  就像是兩道巨大的棺材從天而降,把白朔的身體套入其中。火焰和毒液混合在一起鑽入了鋼鐵枷鎖的空隙之中,開始灼燒或者侵蝕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場詭異而宏大的葬禮。

  黃金鑄就的壽衣將白朔包裹在其中,火焰凝結的黑棺灌滿了銷魂蝕骨的毒液。

  足以將白朔徹底埋葬。

  只是那一隻裸露在外、已經蒼白起來的手掌,始終未曾鬆開藍衣少年的手腕,傾聽到了什麼聲音,和白朔距離最遠的第二名魔胎,橙衣少年的臉色驟然蒼白了起來。

  「這是,什麼?」

  隔著火焰、毒液、還有鋼鐵的桎梏,在那一片充滿死寂的黑暗中驟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就像是最深邃陰冷的洞穴裡捲起了熾熱的風,沉睡的巨龍被愚蠢的竊賊所驚醒,憤怒的呼吸回蕩在洞窟之中,但是卻彷彿充斥了整個世界。

  在接二連三的必殺攻擊之下,那個人居然……還沒有死?

  「放手!放手!」藍衣少年努力的想要掰開白朔的手掌,但是卻始終無法讓那隻銅澆鐵鑄的手掌鬆開哪怕一絲的空隙。

  突然感應到巨大威脅的橙衣少年突然大吼:「老六,斬了他的手!」

  藍衣魔胎咬著牙,牙縫裡吐出的聲音:「我叫你放手口阿!」

  他的手握緊了將白朔貫穿在黃金束縛中的匕首,猛然拔出了之後向著白朔的手臂斬下。

  就在他剛剛拔出的瞬間,他就聽到了背後二哥的大吼:「不要拔……」

  鮮血噴濺,匕首深深的嵌入了白朔的手臂之中,小臂之上的骨骼被斬開了一道巨大的裂縫。陷入混亂的藍衣魔胎沒有聽到自己二哥的吼聲,獰笑著將第二刀斬下。於是骨骼碎裂,肌肉被切開,血腥噴濺。

  白朔的右手小臂被被削鐵如泥的匕首斬切了下來,墜落到了地上。

  直到此時,藍衣魔胎才抹了抹噴到臉上的鮮血,扭過頭看著一臉震驚的兄長,獰笑著問:「二哥,你剛才說什麼?」

  陷入呆滯的橙衣少年無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嘴裡喃喃自語:「遲了……」

  就在他弟弟將那一柄蛇妖玉簪所化的奪命匕首拔出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白朔被徹底截斷的生機重新開始流通,不知道為何暴漲了數十倍的生命力量洶湧的流淌在身體中,就連火焰毒液和金屬都無法遮掩。

  彷彿是一條失去枷鎖的巨龍,現在,那隻失去枷鎖的龍發狂了,所有觸怒他的人都將暴露在致命的龍息之下,化為灰燼。

  「什麼?我沒聽清楚。」藍衣魔胎扭頭準備離開,但是卻發現,自己的手臂……為什麼還是無法動彈呢?

  他呆滯的扭頭看著自己被束縛的手腕,發出了恐懼的尖叫。

  在那一隻被斬斷的手臂之中,再沒有噴出血腥,而若隱若現的光芒從斷裂的肌力和骨骼之中滲透出來,那種燃燒的光芒化為了手掌的摸樣,在白朔失去手掌的瞬間代替了原本的束縛,將藍衣魔胎已久桎梏在了原地。

  藍衣少年的眼瞳顫抖著,看著燃燒光焰所凝結的手指,聲音扭曲而尖銳:「這是究竟是……什麼東西阿!?」

  「呼……哈……」

  那種深邃的呼吸,彷彿極深洞穴中捲來的呼嘯風聲,讓人遍體生寒。

  隔著一重重的阻隔從封鎖的最深處傳來,近在咫尺的魔胎眼中的恐懼越來越盛。終於在最後,接連不斷的噼啪聲響從火焰黑棺的最深處傳來。

  彷彿鋼鐵寸寸碎裂的可怕聲響,黃金鑄造的桎梏徹底的碎裂了。緊接著,火焰黑棺驟然膨脹了數倍,就像是有無聲的爆炸從其中發出。

  膨脹到極點的火焰棺材終於發出了巨響,被其中所瘋狂散發的力量撐炸了!

  毒液被火焰蒸發,污濁的氣息徹底擴散,混合在如同刀鋒一般的氣流中向著四周衝擊而出。

  在毒辣的狂風中,橙衣的魔胎顧不上遮住眼睛,反而瞪大眼睛看著出現在藍衣魔胎背後的黑影。

  火光投影在灰塵之中的猙獰氣息散發出了一種狂暴的殺戮氣息,由無數妖魔的血腥鑄就的暴戾殺意。

  慈悲反轉之後是無情,白朔既然以身證法,敢學地藏王『身處地獄』的方法,那麼所承擔的因果和殺孽就要比尋常的修行者嚴重百倍。

  而現這種最危機的時刻,他所行走的方向驟然反轉,向著截然相反的路子延伸而去。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老人傾聽到洞窟之外傳來的轟鳴,臉上露出了笑意,用嘲諷的目光看著最高處的蛇妖,穿過黑暗,他看到了蛇妖臉上複雜的表情。

  「你注定失敗了。」

  「是嗎?」蛇妖中的妹妹阻止了拔出劍的姐姐,緩緩從座位上游弋下來,來到了他的面前,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蒼老的臉:「你到現在了,還在想什麼呢?」

  回答她的只有蔑視的眼神,蛇妖不以為忤,緩緩的走到了他的背後,伸出冰涼的手撫摸他的臉頰:「你還是跟當年一樣的可愛。」

  老人冷笑了起來,帶著一絲絲屈辱和不甘:「我倒是覺得當年瞎了眼,險些被你所蒙蔽。」

  「現在也是阿。」蛇妖從後面貼在了他的肩頭,將一柄寶鏡放到了他的眼前,就在鏡面的影像裡,一座從天而降的火焰黑棺將白朔埋葬到其中。

  「那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傢伙快死了阿。」她滿不在意的在老人耳邊呢喃:「你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看你這麼彆扭的樣子,我還是像當年喜歡你呢。」

  「喜歡得快要把你吞掉了阿。」她魅惑的笑了起來,可惜,黑暗中老人渾濁的眼神看不清她的臉。

  看著依舊未曾軟弱下來的老人,蛇妖再次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再想什麼?是在想這個嗎?」

  一朵盛開的蓮花出現在了她的手掌之中,魅惑的聲音鑽進了老人的耳中:「那個所謂的山神給你的最後法寶,也落入我的手中了呢。」

  一直未曾動搖的老人沉默了,良久之後,他才乾澀的說道:「你從哪裡找到的?」

  「你藏東西的地方還是和以前一樣呢。」蛇妖的芯子觸動了他的耳垂,聲音甜美:「人家找起來,真的很沒難度阿。」

  「你的葫蘆籽,我污染掉了;你的孩子們,現在變成了我的孩子們。只需要我一句話,它們就會把你撕開吞掉,就連最後的依仗都沒有了呢。」蛇妖惡毒的笑聲鑽入他的耳中,而她的動作也越發的撩人了,但是卻纏繞著一種冰冷的殺機。

  那一隻冰涼的手撫摸在了老人的脖頸上面,柔媚的聲音傳來:「現在,告訴我吧,背叛我這麼多年,你有沒有後悔呢?」

  老人轉過頭,毫無畏懼的看著她的眼睛,聲音蹉跎:「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再問呢?」

  「是阿,我現在還需要跟一個快要死的老頭子計較什麼呢?」

  蛇妖冷笑了起來,後退了兩步:「那你就睜眼看著吧,你所鍾愛的一切……」

  陰冷的聲音帶著一種刻骨銘心的恨意:「將統統被我摧毀!」

  純白的蓮花落入了漆黑的毒液之中,緩緩染上了污濁的黑……----------最近的章節名是不是很有即視感呢?嚯嚯~求一下推薦和月票~明天就是九月了,大家可要替我留著月票口阿!~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0:51
第一百五十三章死亡陰影殺戮心魔(求票!

  刺穿了鋼鐵、毒液、火焰束縛的,是一道黑色的光焰。不同於往日純淨的光芒,彷彿從最黑暗的地方誕生,黑色的光芒交織成了狂暴的火焰,籠罩在了白朔的週身。而他的右臂之上,齊肘而斷的傷口噴出了燃燒的光焰,結界代替了骨骼,光芒代替了血肉,無盡的暴戾和殺戮意志充盈了其中,化為了惡魔一般的燃燒手臂。

  燃燒的虛幻手掌捏住了藍衣魔胎的頭顱,緩緩提起,直到他的眼睛與白朔的視線平齊。

  在白朔眼眶之中的,原本赤金色的燃燒眼瞳此刻卻充斥黑色的魔性,就像是從殺戮中走來的惡鬼。

  放棄壓抑自己心中的殺意,白朔捨身為魔,將充斥在身體周圍的污濁之氣盡數吞噬到了身體之中,此刻遠比魔胎身體中純淨而狂暴的魔性正顯現在了他的眼神之中。

  那種純粹的邪惡讓被拘束的魔胎也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

  心底的惡念被成千上萬倍的放大,足以令一個聖人瞬間墮落成殺人狂魔。更何況滿手血腥,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的白朔。

  模糊的笑聲從他的口中散發了出來,讓所有的生靈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凝結成手掌形狀的光焰被結界所縱,瞬間收緊。於是脊椎即將碎裂的聲音從他的手掌之下釋放出來,讓白朔臉上瘋狂的笑意越發的詭異了。

  就像是一寸寸的將弓弦拽斷,白朔手下發出了令人牙酸摩擦聲,藍衣魔胎俊秀的臉龐因為巨大的壓力變成了青紫色。

  巨大的壓力直接將它脖頸之上的血肉化為了粉碎,混合著污濁之毒的黏稠血液從白朔的指尖滲透了出來,滴落在大地之上。

  劇痛的魔胎不斷隱去身形,又因為痛苦和擠壓而顯露了出來。如此四次之後,再也無法隱藏,絕望的等待終結。

  這漫長而又短暫的殘酷折磨終於走到了盡頭後的聲響發出之後,手掌之下的脊椎已經出現了無法挽回的碎裂。

  即使是到了這種淒慘的摸樣,它也依舊沒有死亡,但是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只需要輕輕一腳,它勉強合攏在一起的脖子就會輕易的斷成兩截。

  就在七枚魔胎之中的老大和老三之後,排行老六的藍衣魔胎也變成了半死不活的狀態,就連頭頂之上那一枚對它們重要至極的葫蘆都被白朔捏成粉碎。

  「你剛才……刺得我很疼啊。」白朔瞇起了墨色的雙瞳,邪魔一般的笑著,比它們更加的瘋狂,也更加嗜血的氣息擴散了開來。

  他鬆開了手,任由只剩一口氣的魔胎跌落在地上,獰笑著轉過頭來,目光緊盯著隱藏在暗影中的橙衣少年,也是七枚魔胎之中對白朔來說最麻煩的一個。

  「你還準備躲到……」

  就在話音剛剛傳播開來的瞬間,一種從頭頂灌下的冰冷讓感知最為靈敏的魔胎幾乎忍不住尖叫了起來。那種凌厲的殺機和暴虐隔著遙遠的距離刺入了橙衣少年的眼中,讓他忍不住倒退了兩步,而配合默契的兄弟也即使做出了最正確的措施。

  就在白朔和橙衣少年之間的空間中驟然升起了黑紅色的烈焰還有將一切腐蝕殆盡的水幕,一層一層的將兩人徹底割斷。就算是如此,他的千里眼也依舊能夠看清楚白朔眼中瘋狂的笑意。

  在那種就像是噩夢一樣的眼神下,他的喉嚨裡發出了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得模糊哽咽。在劇烈的感官刺激之下,他突然看到了怪異的幻覺--死亡的黑影即將降臨

  突然之間,他渾身的毛髮倒豎了起來,感知之中的危機開始急速提高。而就在同時,彷彿水面被鐵管刺穿的怪異聲音響起。

  黑色的光焰在白朔的身上升騰而起。就在瞬間他消失在了原地,惡魔一般的右手扯碎了一幕幕阻攔在前方的烈火和毒液,最後帶著狂暴的殺意和氣流出現在橙衣少年的眼前,逆著日光的俯衝讓魔胎籠罩在他的陰影裡。

  死亡陰影從天而降

  被籠罩在陰影之中,橙衣的魔胎喉嚨裡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嗚咽和尖叫。直到最後,用盡所有的力量,他發生的吶喊著尖銳的聲調:「怪物怪物怪--」

  下一個瞬間,白朔燃燒的右手就貫穿了他的身體,以結界為骨的手掌彷彿幻影一樣沒入了他的胸膛裡面,捏住了他正在急速跳動的心臟。

  沒有絲毫溫度的黑色光焰舔舐著它的心臟,巨大的驚恐已經讓它說不出話來。就在下一瞬間,他就永遠說不出話了。

  組成手臂血肉的黑色光焰在他的身體裡猛然擴散,在白朔的控制之下將它的內臟化為了焦炭,如同蛇一般的火苗從它的五官之中噴湧出來。

  雙眼,雙耳,口鼻……就像是被人灌入了大量的汽油和鋁熱劑之後,又被迫吞下了一條燃燒的火柴,於是自內而外燃燒開始了。

  在黑色的烈焰之中,它無聲的尖叫著、掙扎著,到最後化為了一具焦炭,摔在了白朔的腳下。

  這一次,它是真的死了。

  白朔的耳中聽到了主神扣除積分的提示,只是現在他已經不再關心了,有更好玩的事情在等待著他去做。

  比如兩個還可以動的敵人,一個可以噴火,一個還能夠吐水,應該可以讓自己再玩一段時間吧?

  「呵呵……」白朔用燃燒的手掌捂著自己的臉,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暢快笑聲。

  下一刻獰笑的黑色火焰衝天而起,水光和火焰覆蓋了整個天空。而就在天空之中激戰的時候,模糊的紫色黑影從隱秘的地方顯現,低下頭看著曾經是自己兄弟的焦屍,似乎是在緬懷。正在傷感的時候,他卻被天空之中的爆炸所驚醒,瞇起眼睛看著天空中的雷霆和波瀾,重新低下頭。

  這一次他模糊的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笑容,緩緩的提起那一具已經快要變成焦炭的屍體,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酷似人類的面容之下隱藏的是純粹的妖魔本質,下頜骨張開的角度超過了一百二十度,就像是蛇一樣,張大嘴巴,露出了白玉一般的牙齒,喉嚨裡發出了含糊的聲音。

  「啊~」

  他的肚子裡彷彿帶著無形的漩渦,隨著口中的抽吸,那一具屍體上除了無用的焦炭之外,足足有三分之二的組織化為了灰燼。而一道道模糊的流光就這樣被他吞入了腹中,最後,只剩下了散落一地的灰燼。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又將眼光看向了無法動彈的大哥和三哥,眼神飢渴難耐。

  在他的腰間,一枚紫色的葫蘆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晃。

  ------------

  白朔搞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狀況,他的神智並沒有模糊,而且興奮異常;只是感覺這個世界上真的很好玩,很多東西都可以玩出以前沒有想到的花樣;再沒有什麼能阻擋自己如同心中所想一般的行動,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要讓它們這群雜碎統統死掉。現在他正在實現這個心願,而且看起來成功率還很高。

  但是總有一種念頭在提醒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具體哪裡不對,他又說不出來。

  本能的感覺,應該是『心』法出現問題了。

  所謂的『心』法,是在三星洞的時候,在老師的講解和引導之下,他所領悟出的根源法門--從心中演化出的修行方法,整個世界最適合自己的力量。

  在莫名的領悟之下,靈魂和肉體徹底的連接在一起;原本身體之中的魔力已經化為奔流不息的光芒,隨著自己的心念聚散奔騰,比手腳還好用似的;雖然本身沒有任何性質,但是卻可以完美替代以前的魔力,兼容性好得驚人,甚至可以融入無形之圓的武技中從而形成結界;並且可塑性遠超原本的魔力,需要長時間構建的術式也可以瞬間形成。

  變幻莫測,神妙無形,隨心而變,這就是它被命名為『心』法的原意。

  以心為本的修行之法,原本就最注重心性的培養。偏偏白朔為了盡快適應,以身證法,貫徹心中之道,學地藏王『我入地獄』的決心,背負了數不清的殺孽和業果。

  殺孽這玩意被稱為殺孽,就說明絕對不是好東西。最起碼,日積月累,它就會影響內心,化為心魔,讓宿主變成殺人狂魔之類的東西。

  而且殺孽和因果這種東西又不好解決,跟野草一樣春風吹又生,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紅塵,不沾因果,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一旦沾上了,可就有些麻煩了。

  所謂的一念成魔放在白朔身上一點都不誇張,心中潛藏的魔性在無盡污濁中所包裹的邪氣下急速擴散,再加上白朔最後如同破罐子破摔一樣將所有力量都爆發了出來。前所未有的空虛狀態之下,迅速被心魔所影響;而心的轉變帶動了光芒屬性變化,如同惡獸一般,將外界所有的負面力量像是吃補品一樣徹底吞掉。

  在看到面前的魔胎後第一個想法就是:好礙眼,殺掉吧。

  於是毫無遮掩的殺機隨著魔性引起的純粹邪惡而擴散了開來,彷彿實質一般的威勢幾乎令空氣中燃燒的火焰熄滅,在充斥整個世界的紅色之後是浮動著黑色的身影。

  白朔站立在大地之上,口中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那聲音就像是一隻宣告獵物死亡的鷹隼。緊接著,他的身體隨著尖叫從大地之上躍起,在水和火形成的漩渦風暴之中飛速拔升自己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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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0:52
第一百五十五章長生有望惡毒機心

  在原劇之中,以七色蓮花為引,七名葫蘆娃合體所化為的葫蘆小金剛。

  就在白朔戰鬥的時候,一隻隱藏的最後的魔胎依靠著自己天生的本領,將自己失敗的兄弟一一吞掉,最後藉著被魔氣染黑的蓮花終於成功進化。

  現在該稱他為什麼呢?

  黑暗葫蘆金剛?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

  沒有給白朔繼續思考下去的機會,魔化的金剛再次發起了攻擊。

  兩個人之間掀起了狂暴的波瀾,僅僅是宣洩的餘波就已經讓讓岌岌可危的洞穴重新開始震動。在接連不斷的炸響之中,兩個人的距離不斷拉近,到最後只剩下了最野蠻的貼身搏鬥。

  就算是已經暫時佔據了上風,魔化的金剛心中依舊對敵人抱有一種無法驅散的恐懼。

  原本需要七條生命合體,才能夠成功進化。但是在紫衣魔胎的吞噬天賦之下強行合為一體,儘管有著黑化的蓮花來提供力量,但是所欠缺的東西還是太多了。

  殘缺的進化讓他只能擁有短暫的戰力,如果無法在這短暫的時間中將白朔殺死,那麼死的就將是他自己。

  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他視之為母的蛇精也將葬身在白朔的手中。

  所謂的舅舅和舅媽,在原本的魔胎眼中也只不過是不能吃的東西而已,唯獨母親是不容他人去傷害的重要之人。

  哪怕是妖魔之間也是擁有親情的,作為親手將它們培育出來的蛇妖,對它們來說就是唯一的親人。

  就像是原劇中七名葫蘆娃和老爺爺之間的親情,它們和蛇妖之間的羈絆不容任何人去觸碰。

  這種守護最珍貴之物的信念,是它們無法抹除的情感。唯一的溫柔和愛只會奉獻給賜予它們生命的親人,想要傷害母親的任何行為都會引來它們憤怒。

  不論是誰,不管是多強的人,想要傷害母親都必須死

  正因為如此,剩餘的兄弟才會心甘情願的被最後的弟弟吞噬,它們的靈魂都化為了燃燒的火,讓魔化金剛身體之中的力量越來越狂暴。

  白朔眼中閃動著戲謔的笑意,像是看穿了敵人的弱點--在急速的戰鬥之中,他不斷的消磨著敵人的力量,在這種強度的力量輸出之下,魔化金剛的身體已經快要崩潰了。

  終於明白了白朔心中的想法,黑暗金剛發出了怒吼的聲音。這一次,再也不管任何的攻擊,它驟然合身撲上。

  狂暴的力量讓他的身體出現了巨大的傷痕,但是他卻得償所願,將白朔成功擒抱,兩條手臂化為了銅澆鐵鑄的鎖扣,任憑白朔不斷的掙扎和攻擊都沒有防守。

  如同黑洞一般的吞噬力量從他的身體中散發了出來,將白朔衝入身體之外的力量都徹底吞噬。

  看著白朔驚異的眼神,他發出了得意的笑聲,發出了低沉的聲音:「一起……死吧」

  驟然之間,他的身體翻轉,急速扭動的兩人因為巨大的力量脫離了地面,朝著角落之中滾去。

  在那裡的,是重新充滿希望的蛇妖,還有寄托著黑暗金剛最後希望的……丹爐

  虛掩的丹爐在水火的衝擊之下被扯u出了其中熊熊燃燒的青色火光。

  魔化金剛發出了像是在哭泣一樣的笑聲,抱死了白朔跳入其中。

  他們的身體在空中翻轉,徹底融為一體的七兄弟將最後的目光投向了呆滯的蛇妖。

  那是眷戀而不捨的目光,他似哭似笑的看著他的母親,嘴唇顫動著,吐出了無聲的話語:

  「母親……」

  那一瞬間,無盡的記憶從腦中閃過,歸於黑暗之中,他的眼神之中只剩下了淡然和不捨。

  隨著沉重的身體投入了那一片火焰,觸動了機括的爐門頓時自發的鎖死。

  原本喧囂的洞窟之中陷入了寂靜,只有不時顫抖的丹爐才能證明剛剛的戰鬥並不是一場幻夢。

  蛇妖呆滯的看著丹爐,裡面埋葬著它親手栽種下的七個孩子。就在剛才魔胎捲著白朔投入丹爐的時候,她一瞬間陷入了計劃成功的狂喜;但是再那一瞬間之後,她突然發現,那種虛偽的狂喜被突然湧現的悲傷和痛苦撕碎了。

  在不知不覺之間,她對那七個孩子已經從單純的利用變成了信賴和依靠--在經歷了接連不斷的背叛之後,她重新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了尋覓已久的溫暖,她的心中早已經放棄了那個可笑的計劃。

  那是自己的孩子,她的內心這麼告訴自己。

  在母親的心中,讓人得道成仙的丹藥哪裡有自己的孩子重要。

  「不要……快出來啊……」她的用力的拍打著丹爐,尖叫著:「出來啊出來啊」

  作為仙人遺寶的丹爐,一旦開始進行鍛燒就絕對不會停止,汲取了整個山脈的元氣之後,本身的材質也強化到了任何攻擊都無法撼動的地步。

  燃燒已經開始,任何事情都無法挽回了。她最後的依靠也因為她的惡毒心機而毀去了,她再一次的失去了一切。

  不顧一切的拍打讓她的手掌上出現了傷口和血液,她像是瘋了一樣想要將爐門打開,但是卻被丹爐壁上劇烈的溫度燒爛了血肉。

  直到最後,失去了所有力氣的蛇妖只能無力的跪倒在丹爐的前面,絕望的哭泣:「不要這樣……求求你……將我的孩子還給我啊還給我」

  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她絕望的趴在丹爐前面,不斷的祈求著往日不屑一顧的神明,腦袋磕在石板上,鮮血淋漓:「不要這樣,我還要將他們養大……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

  歎息聲從她的背後傳來,她緩緩的扭過頭,眼神怨毒的看著洞穴之中最後的人類,蒼老的老人。

  「你是來嘲笑我的麼……」她瞪視著面前的人類,就像是很多年前一樣憤怒的看著他。她的心中已經變成了一片死灰,就連殺死他的憤怒都已經沒有了。

  她怔怔的流著眼淚:「隨便你怎麼好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不要這樣啊……」老人彎下腰,時隔三十年,再次將她抱緊,任憑她不斷的掙扎。

  終於他感覺到懷裡的身軀顫抖了一下,不再掙扎了。

  「為什麼……」她喃喃自語:「為什麼……」

  「還有希望啊。」老人抱著她,拍打著她的肩膀。

  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她充滿了祈求的看著老人的眼睛:「希望?」

  「是啊……」老人笑了起來,就像是當年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年輕的男人還有剛剛修成人身的少女隔著山梁對望,那一瞬間,莫名其妙的感情刺穿了她的內心。

  而現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再次有了到了那一種心臟被刺穿的感覺。

  這一次,是真的被刺穿了。

  她的臉顫抖著,不可置信的看著將自己心臟刺穿的冰冷匕首。在她的視線之中,老人的笑容緩緩的變得冰冷。

  「是啊,希望。」老人微笑著重複了一遍:「得道成仙的希望啊。」

  丹爐之中突然傳來的接連不斷的悶響,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打擊著爐壁,卻沒有辦法脫離桎梏,最後只能隱約聽到憤怒和絕望的嚎叫。

  蛇妖聽到了那種聲音,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卻沒有辦法再進行任何的動作。

  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之後,她努力的張開嘴唇,顫抖著發出聲音:「為什麼?」

  「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有難度啊。」老人鬆開了手,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地下已經快要死去的蛇妖,撓了撓自己的下巴,想了半天之後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其實不怎麼恨你的。」老人看著蛇妖,一臉淡然的說道:「不過沒辦法嘛,你擋了我的路,不死怎麼行。」

  「怎麼說呢……」老人歎了一口氣:「人老了啊,就想要活的長一點,好不容易有機會找上門,自然要抓緊了。雖然差點被你們攪黃,不過多虧上天保佑,還是讓我成功了,真是驚險啊……」

  蛇妖突然斷斷續續的笑了起來,用悲涼的眼神看著他,最終失去了一切的還是她自己;而面前這個男人一直表現的憤怒也並非是如同自己想想的那樣光明,而是長生無望的憤怒和惡毒。

  她第一次感覺到世界之奇妙,比妖魔更狠毒的生物,或許也只有人了。

  「我……看錯人了啊……哈哈……」她悲涼的笑著,留著眼淚,感覺著自己的生機緩緩的流逝。結局終於要來臨了,她猜想過自己無數的死法,但是唯獨沒有想像到自己死前居然是這副摸樣。

  「是啊,她也這麼說了呢。」老人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要相信我,殺了你們,我真的很傷心。你們都是很好的女人,就連最後的話也一摸一樣。」

  「你們、她?」

  臨死的蛇妖楞了一下之後,似乎明白了什麼,黑色的真相讓她無法接受,努力的發出了尖銳的聲音:「你究竟做了什麼?」

  老人再次歎息了一聲,低下了頭:「你知道的,用生人煉製活丹,是可以增加一部分壽命的。為了我能活的更長一點,她稍微犧牲一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蛇精突然發現,自己就連怒吼的聲音都沒有了,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從來都沒有瞭解過這個男人。

  「你這個瘋子……」

  這算高能量反應嗎?求票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0:53
第一百五十六章丹爐淨火任務完成

  「瘋?」老人看著手中沾染著一串血腥的冰冷匕首:「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他不再笑了,將手中的匕首拋在了地上,隨便找了一塊布擦乾淨了手上的血腥,回首之間依舊能夠聽到蛇妖艱難的呼吸。

  他索性蹲坐在了蛇妖的旁邊,低頭看著她的臉:「不愧是妖怪,要是人類的話,早死了吧。」

  蛇妖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無奈的閉上眼睛。一隻溫熱的手掌貼近了她的臉頰,老人看著她已經開始蒼白的面容,眼神悲慼,不知道是偽裝還是鱷魚的眼淚。

  「我是真不想殺你的,可是就連你也要擋我的路啊。」

  「是你們逼我的,錯的不是我,是你們啊。」

  老人的聲音似乎在掙扎,但是蛇妖就連最後的冷笑都沒有辦法展露出來了。

  黑暗逐漸襲來,她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春天,或許在那個時候錯誤就已經種下了。

  不是他,錯的是她,妾意纏綿,郎心如鐵,從一開始,自己就注定一無所有。

  抱著最後的悔悟,她墮入了永遠的冰冷之中。

  丹爐之中憤怒的衝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聲模糊的尖叫從丹爐之後傳來,包含了失去所有的憤怒和悲傷,再也沒有任何聲音了。

  ----

  在那一片充斥整個空間、如同液體一般蕩漾的青色火焰之中,白朔艱難的用自己的結界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抵禦著劇烈的溫度還有火焰的侵蝕。

  就在被投入這種火焰之後,他心中的魔性就開始飛速衰減,直到最後重新隱藏了起來。

  這是來自南極仙翁的丹爐,其中帶著白朔所不明白的某種火種,在地脈元氣的灌溉之下不斷的擴展燃燒,充斥了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因為主要作用是煉丹,所以火焰純淨到了令人吃驚的程度,不含有任何的渣滓和屬性,所以天生也對一些妖邪陰魔之類的東西帶有克制作用。陰差陽錯之下,白朔反而在這種絕地之中恢復了清醒。

  「搞什麼啊」白朔憤怒的一拳又一拳打在了丹爐之上,但是卻一道裂縫都看不見。

  「哼,不要白費心機了,沒用的……」

  嘲諷的聲音隔著烈火傳來,白朔回頭看到了依靠在丹爐上的魔胎,一絲一絲的黑氣被火焰從身體之中逼迫出來,在充斥了火焰的空氣中扭動著,化為灰燼。隔著濃厚的火焰看過去,就像是一個渾身不斷噴湧出黑色氣體的怪物。

  也正是托了這些魔氣的福,絲毫不作反抗的他還能在淨火之下支撐到現在。

  沒有了魔性蒙蔽內心,他看起來似乎是清醒了,但是卻沒有絲毫後悔的感覺。對他來說,自己變成什麼樣子,或者母親變成什麼樣子都無所謂,不論怎麼樣,他都認為蛇妖是自己的母親,這種羈絆已經無法截斷。

  白朔撇了他一眼,並沒有去理會他,依舊抱著萬一的希望,不斷的攻擊著丹爐之上的某個點,企圖開闢出一道裂縫。

  劇烈的攻擊還有能量非人消耗反而令保護身體的結界開始波動了起來,他有些憤怒的吼了一聲,燃燒著的右手憤然砸在丹爐的內壁上

  青色和金色的火焰接觸,彷彿油水不容一般的被分成了兩種色彩。在巨大的壓力之下,白朔能夠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的火焰快要被青色的火焰你撲滅了,組成結構的結界在青火的壓力之下產生了扭曲和裂痕。

  很明顯自己這一隻手臂已經被丹火所排斥了--雖然不像是魔氣一樣互為天敵,但是也沒有辦法在青色的潔火之中保持完整。

  白朔現在的感覺是,自己不小心跳到岩漿裡了。

  即使隔著厚厚的結界,他都能感覺到青色火光之中的熱量--並非是蠻橫的霸道,而是柔和的侵蝕。不同的溫度混合在一起,君臣佐使,要將自己作為原料,煉化成一枚丹丸。

  「你知道這丹爐是怎麼來的嗎?」白朔憤怒的扭過頭,看著一臉嘲諷的魔胎,指著丹爐憤然問道:「難道你的母親,就沒有告訴過你,什麼叫做七星丹麼」

  將七個葫蘆娃作為原料,用南極仙翁留下來的丹爐,鍛燒成一枚包含所有力量的丹丸,足以讓人延壽千年,得到奇跡一般的神通。

  「不知道,沒興趣。」魔胎冷冷的回答了一句,反正敵人和自己都注定被燒死在丹爐裡面了,他沒興趣去繼續和白朔戰鬥,也不關心他所說的話。

  白朔轉過身,忍受著火焰的焚燒,和他對視著,冷笑了起來:「哈,那你一定不知道,你豁出性命去拯救的『母親』,究竟想要將你變成什麼樣子了?她當然不會告訴你,畢竟你們七兄弟,可是上好的原料呢」

  他特地在『原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可是魔胎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淡淡的「哦」了一聲。

  在白朔的瞪視之下,他說出了讓白朔崩潰的話:「我們的性命原本就是母親給的,母親想要拿去,就拿去好了。」

  一瞬間,白朔覺得自己快瘋了。

  這個世界太神奇了點吧雖然母慈子孝是對的沒錯,但是孝順到這個份上,你還是不是人啊

  不對,這貨本來就不是人來著。

  白朔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徹底對魔胎的邏輯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了,坐在地面上尋找最後的希望,或者等待無孔不入的火焰燒乾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將自己化為灰燼。

  突然之間,隔著火焰他看到了原本低頭的魔胎突然抬起了頭,表情憤怒和猙獰,發出了令白朔耳膜刺痛的尖銳嚎叫。

  火焰也在這種充滿了悲憤的怒吼之中震顫了起來,魔胎的身體驟然擴大,幾乎要撐滿了整個丹爐的空間,強忍著灼燒身體的火焰,不斷的打擊著丹爐的內壁,幾乎要將身體毀滅的憤怒打擊,一次又一次的衝撞,無望的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絕望的像是,快要死掉一樣?

  即使是烈焰焚身都沒有絲毫恐懼的魔胎發出了悲鳴的尖叫,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丹爐,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效果。

  得到了整個山脈地氣加持,除非他能夠一擊之下撞碎整個山脈,否則對面前的阻礙就毫無辦法。

  魔胎暴露在火焰之中的皮膚如同蠟燭一般被高溫燒(融)化,沿著身體往下流淌,面目已經變成怪異的摸樣,悲鳴時斷時續,但是卻未曾停止自己的行動,那種彷彿世界都快要毀滅的悲痛讓白朔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終於,徒勞的行為停止了,已經沒有人類模樣的魔胎彷彿變成了一個快要被燒融的蠟人,跪倒在火焰之中,低鳴著哀嚎。

  究竟怎麼了?

  突然之間,一頭霧水的白朔聽到了主神的提示。

  「蛇精死亡,任務:『馳援葫蘆山』完成,獎勵點3000天命完結,你已經在諸天神佛的視線裡淡出。」

  在以往任務完成的時候,他都有一種小小的輕鬆,只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很想把那個幫自己完成任務的人掐死。

  主神的最後那句話說明自己的角色已經從配角徹徹底底的變成路人了,關注粉絲量歸零--也就是說,自己就算是被燒成骨灰都不會有人往自己身上看一眼了。

  別啊起碼先把我從這裡弄出去再說啊

  白朔無力的歎了一口氣,視線轉移到那個模糊的身影上。

  那個完全非人的怪物魔胎也是會傷心的嗎?就算是已經變成那種摸樣,那種無法停止的悲痛也能夠讓人感覺到發涼。

  一個模糊的聲音突然從丹爐之外響起,通過特製的通風孔傳入了爐內,讓白朔提起了一線希望。

  老人的聲音透過了火焰的扭曲,有些怪異:「那位壯士,你還活著嗎?」

  「當然」白朔從地上跳起,興奮的大喊。

  「多謝壯士古道熱腸前來救我了。」老人不緊不慢的說道:「敢問壯士尊姓大名?」

  「喂喂,你先把這個爐子關了放我出去能行吧?」白朔大吼著:「我快被燒化了」

  「呵呵,這個是當然……」老人的話鋒一轉,讓白朔愣住了:「……是不行的。」

  情急之下,白朔也顧不上禮貌的問題了,大吼道:「喂死老頭,你這是玩哪樣啊?」

  「我看壯士你儀表不凡,身具偉力,而且修為不俗。」老人慢悠悠的恭維著他:「不若,就等上九天,等那魔胎被徹底煉化了之後再出來如何?」

  白朔徹底的憤怒了:「老子要能撐的上九天,我還用你」

  老人接下來的聲音讓白朔開始想要殺了他了。

  「那就要壯士犧牲一下,匡扶正義,捨身除魔了。壯士有如此決心,上蒼也為之感動啊。」

  「況且,在這丹爐之中,壯士的精魂不死,更能化作一丸丹藥助我增進修為。我想,壯士就算是死後,也能含笑九泉了。」

  白朔沉默了,緩緩的深吸了一口灼熱的空氣:「增你M的修為啊你個王八蛋忘恩負義的老棺材……」

  「沒用的,他不會打開丹爐的。」匍匐在地上的魔胎露出了悲涼而嘲諷的眼神看著白朔:「我們都會死。」

  「你他點吉利的行不行?」白朔徹底抓狂了:「好歹是難兄難弟來著」

  「這個聲音,是魔胎嗎?看來還沒死啊。」老人沉陰的聲音傳來:「為了淨化邪魔,看來要加一把火了,壯士你多保重啊。」

  「保你MB,重你MB你個老扒灰死骨頭……」白朔憤怒的大罵著,卻聽不到任何的回音。

  而就在此時,如同液體一般充盈在丹爐裡面的青火突然一陣升騰,詭異的波紋閃過之後,突然開始漸漸的轉向了白色。

  情況開始更加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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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口味有些重了麼……好多同學都很不適應的樣子……

  好吧,我努力的清淡一點,話說我剛開始的時候就說過本卷是瞎眼毀童年的來著……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0:54
第一百五十七章魔氣結繭師徒夜談

  隔著結界傳來的,足以將人瞬間脫水的溫度再次提高了而白朔身體之內的殘留力量開始加速傾洩,結界不斷的被火焰所消磨。

  地上的魔胎處境比白朔更慘,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尖叫之後,幾乎半個身體的外表都變成了焦炭。

  白朔咬著牙,不再浪費體力,只是心裡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巴掌--啥時候不入魔,非要在這個時候入魔,好了吧?你看玩脫了吧?被人捲著跳火坑,原本以為有希望,誰知道還是空歡喜一場。

  薑還是老的辣,沒想到那一把老骨頭玩起陰謀來那麼在行,因勢導利,就把自己和蛇妖、魔胎玩得死死的。

  而且照這個勢頭發展,自己還真可能被玩死了。

  在火焰之後魔胎急速的蠕動著,就像是一條不斷流出膿水的人形爬蟲在火焰中煎熬,向著白朔靠近。

  直到最後和白朔近在咫尺,抬起頭用僅存的眼睛看著白朔,快要結晶化的眼球之中蕩漾著不惜一切代價的憤怒和決意。

  「你想要活下去麼」魔胎咬著牙,發出了嘶啞而尖銳的聲音。

  白朔的眉頭挑動了一下之後,瞇起了眼睛:「你有辦法?」

  魔胎嘶啞的笑了起來,如同惡鬼:「答應我一個條件……」

  「沒問題。」白朔沒有絲毫的猶豫點下了頭。

  聽到白朔問都沒問就答應下來之後,魔胎突然笑了起來,在張狂的大笑之中,他的獨目中留下了黏稠的鮮血,彷彿血淚

  笑聲戛然而止,魔胎發出了如同磨鐵一般的聲音:「很好,記住你的話。」

  嘶啞的聲音還沒有消散,如同淤泥一般在火焰中翻滾的魔胎就突然跳起,在白朔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張開了自己的大嘴,咬住了白朔被斬斷的右臂

  頃刻之間,魔胎的身體突然潰散成了氤氳的氣體,在白色的火焰中顯化出一個紫色的葫蘆虛影,葫蘆的口子對準了白朔的右臂,噴出了黏稠的魔氣。

  滾滾魔氣化為了衝湧的潮流,沿著白朔的右臂,逆流向上,引出了白朔心中潛伏的魔性,而另一部分純粹的生命力量則灌入了白朔快要乾涸的身體之中。

  在熊熊火焰的籠罩之中,白朔突然聽見了雷霆在耳邊炸響,無盡幻象撲面而來。

  沒有窮盡的黑色魔氣將白朔的身體徹底灌滿了之後,葫蘆的虛影驟然炸碎化為了黏稠的絲線,織就了黑色的繭,將白朔包裹在其中。

  喧囂的丹爐重新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了火焰燃燒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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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長孫武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小心的從身體裡取出了『暴食』符文。

  他閉上眼睛仔細的去體會身體的情況,發現渾身的淤血還有暗傷幾乎快要好得差不多了。

  這些天以來,長孫武正在奢侈的揮霍自己的壽命--如果不是『暴食』,他可能早就變成高位截癱,或者直接死在那種非人的訓練之中了。

  就算是如此,他的身上也積累下了數不清的暗傷。雖然現在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長孫武已經三十六歲了,再過幾年,身體進入衰老期之後,這些暗傷就會爆發開來,讓他纏綿在病榻之上,掙扎幾年之後,死去。

  不過誰去關心這些?等這個月結束之後,他就回到主神空間了。到時候這種程度的暗傷,全身修復一下也不過是幾百獎勵點而已。

  和自己取得的力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這二十多天之中,長孫武的進步速度就像是坐飛機一樣,從一開始的二星級的蹩腳武術家,急速的前進,直到在掌握了鶴仙流奧義-洞洞波之後,邁入了三星級。之後的進步雖然不怎麼明顯,但是居然能夠得到『舞空術』的修煉方法,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舞空術,作為鶴仙流的招牌武學,雖然入門的門檻不高,而且也不如洞洞波那樣具有威力,頂多能夠讓人學會飛翔,但是這卻是鶴仙流獨門的奧義。

  作為全身氣力壓縮,凝聚一點,洞穿金石的洞洞波,在鶴仙流宿敵龜仙流之中也有對應的龜派氣功。不過龜派氣功更講究氣勢如虹,如同江河奔騰一般的將敵人擊垮而已,雖然講究不同,但是追溯本源還是一樣的。

  作為師兄弟的龜仙人和鶴仙人之間的武學也是互相有著很深的淵源,但是唯獨有一樣是不同的,那就是舞空術。

  作為鶴仙人的獨門絕技,龜仙人是絕對學不來的--它所代表的不僅僅是讓人飛翔的能力,而且還代表著鶴仙流真正的傳承。

  就在長孫武獲得『舞空術』的傳承之後,一切的武學機密和經驗,鶴仙人都再也不向他隱藏了,鶴仙流之中的所有武學還有奧義統統毫不隱藏的交給了長孫武去學習。很明顯,鶴仙人是將他當做真正傳人來培養了。

  只是到現在,因為實力所限,他真正掌握的也不過是殘像拳還有洞洞波等幾門武技而已,其他的武學只能說初窺門徑,而在舞空術上也碰到了一些沒有想到的阻礙。

  有的時候,武學這個東西真的很講究悟性,舞空術的真髓在於如同白鶴一般翱翔在天空,輕靈而多變。可是長孫武的武學之道在於力大招沉,以力破巧,儘管偶爾有精妙招數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碰到這種情況,雖然有毅力,但是他的武學智慧還是不足以短時間內完全掌握這一門武技,只能慢慢修煉的,等待哪一天就能水到渠成了。

  長孫武坐床沿上,手肘撐住膝蓋,低頭看著月光投影在地板上的光影,一點一點的回憶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經歷。

  儘管他已經來到了這個充滿各種神奇的世界,但是主神卻讓他只能在鶴仙流的道場之中行走,無法離開道場方圓十米,所以他能做的事情也只有修煉。

  那種不要命的瘋狂修煉還有戰鬥方式,居然在那些師兄弟中博得了一個『武虎』的名號,想起來真的是有趣。

  將這些日子的收穫緩緩的回憶參悟一遍之後,他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將裡面的涼水一飲而盡。

  時間是夜裡四點鐘,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補覺得話他又睡不著,當下便決定提前開始今天的修行了。

  將負重還有道服穿好之後,他打開了門。

  這個時候的道場中還是一片寂靜,長孫武穿行在黑暗而靜寂的迴廊之中,向著道場最後面那一塊專門用來實戰的區域走去。

  可是他就在中庭處的拐角轉過的時候,愣了一下之後,停下了腳步:「師傅?」

  月光從空中落下,中庭之中的小池塘倒影著粼粼的月光,鶴仙人盤腿坐在門口處屋簷下,身旁的茶幾上放著一壺泡好的熱茶,手裡端著茶杯。

  往日掛在臉上的墨鏡已經摘下去了,一種掩飾不住的滄桑氣息從他的身上散發了開來,讓長孫武幾乎產生了一個錯覺,自己這個師傅,有些老了?

  「哦?是長孫啊,起得真早。」鶴仙人扭過頭看到了他,招了招手:「過來喝茶吧。」

  不明所以的長孫武只好卸下負重,端起茶杯坐在鶴仙人的旁邊,看著月下波光粼粼的池塘,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知道為什麼,鶴仙人看著水中倒影的月光,突然問道:「長孫,你這麼刻苦的修行,是為了什麼?」

  長孫武略微的思考了一下說道:「變強。」

  「變強?」鶴仙人微微的笑了一下:「僅僅是變強嗎?」

  「我想要保護我的女兒,所以要變強,變得很強。」長孫武停頓了一下之後說道:「直到我變得很強,我才能把她找回來。」

  「這樣啊。」鶴仙人點了點頭沉默了,過了半響之後才問道:「看到你,我就想起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那個時候啊……」鶴仙人瞇起眼睛,似乎是在回憶什麼:「每天被師傅督促著進行修行,很苦,很累,而且還有一個非常討厭的猥瑣傢伙,但是日子過得真的很充實。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突然間有些懷念那個時候的自己了。」

  鶴仙流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杯淺酌了一口後說道:

  「那時候的我修習武學的目的很傻,就是想要成為英雄。每進步一點點就會很開心,認為自己又向著英雄的道路前進了一步,後來不知不覺得都變了,我也不像是以前那麼天真了。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雖然傻,但是真的很值得懷念。」

  「吶,長孫……」鶴仙人突然叫長孫武的名字:「你認為英雄是什麼呢?」

  長孫武楞了一下之後,沉陰著:「英雄啊……太複雜了,我不大懂。」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陪著老婆看過的一部片子,至今他都記得的一句台詞。

  「但是,很久之前,我聽一位叫做和久的老人說:做正確的事,就是偉大的人。我想,這樣的人可以稱之為英雄吧。」

  做正確的事情,就是偉大的人,這樣的人,足以稱之為英雄吧?

  鶴仙人沉默了,長孫武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悶頭喝茶,直到鶴仙人的肩膀突然顫抖了起來,像是在哭。

  可是鶴仙人在笑,滿心喜悅的端著手中的茶杯:「是啊,真的是啊。」

  他舉起了手中的茶杯,將其中一生的回憶、少時的天真、滄桑的轉變,一飲而盡。

  「做正確的事情……那位老人真的很厲害啊。」

  完之後,他默默的喝著茶。直到最後,將空空的茶盅放在了茶几上,站起了身來,就在走過長孫武的身邊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有些衰老的聲音從長孫武的背後傳來。

  「長孫,我突然覺得我已經有些老了,鶴仙流總有一天會交給天津飯、餃子、還有你。我做不了英雄,但是我突然很希望你們成為英雄。」

  一隻瘦弱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趁著你還有能力,去做正確的事情吧,這可是已經老去的師傅的忠告。」

  他再次笑了笑,將手背在背後,緩緩的離開了。

  只剩下了長孫武似有所悟的看著鶴仙人離去的背影。

  天色慢慢的泛白了,一線陽光從天邊射來天修行要開始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0:55
第一百五十八章太乙

  陳靜默坐在山巔一顆孤鬆之上,雙腿從巨樹的枝幹之上垂下,兩條纖細的小腿無意識的擺動著。

  那一條枝幹已經伸出了山巔之外,在它的下面就是萬丈的絕壁,雲海隨著混亂的氣流而蕩漾著,太陽照射在雲海之上,蕩漾出一圈虹光。

  深吸了一口吹拂而來的冷氣,她瞇上了眼睛,背靠在巨樹的主幹之上,感覺到了從樹皮之下的深處所傳來的靈魂波動,有些愜意地深吸著閒暇的氣息。

  「奧托莉亞,第四天了喲。」就像是對著空氣說話一般,陳靜默拍了拍身下的樹幹,兩條小腿蕩漾著:「感覺如何?」

  一陣熟悉的靈魂波長從樹幹的深處傳來,讓她稍微有些安心,繼續抬起頭看著蕩漾的雲海。

  和白朔分別之後,已經是第五天了。

  陳靜默稍事休整之後,就背負著已經失去意識的奧托莉亞向著金光洞的方向急行,一路之上除了兩隻她一個人就可以輕鬆解決的妖怪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阻攔。

  而奧托莉亞的情況卻開始急速的糟糕起來,在戰鬥中,透支了所有力量,擋在第一線吸引火力的奧托莉亞所受到的創傷遠比陳靜默要重的多,片刻的甦醒之後就突然陷入了沉睡

  事實上,奧托莉亞確實出了事情了。

  儘管初步強化之後已經具有了三星級的戰鬥力,但是她在四星級巔峰的彩雲手下確實不夠看。承受了他怒極之後的一擊之後,奧托莉亞身體之中的暗傷就已經足以終結她的生命了。

  如果不是陳靜默建議她兌換了傑諾瓦的細胞進行強化,否則作為純正人類的奧托莉亞可能在那一擊之下就粉身碎骨了。

  傑諾瓦,從天而降的危機,完全體甚至能夠吞噬無數行星生命的可怕存在。在最終幻想的劇情中就造成了數度的人類危機,但是也顯示出,它確實是一門非常強大的兌換。除了兌換要求苛刻一點之外,沒有其他的缺點了。

  必須是純種的人類,而且經過了其他的肉體強化之後,一旦進行傑諾瓦兌換就會引起不可測的劇烈排斥反應。兩種力量以人的身體為戰鬥,最後的結果十有八九是兩敗俱傷。就算是有著可以隨時進行修復的主神,也可能將人變成形狀驚悚的怪物。進化的前路斷絕不說,還會留下莫大的隱患。

  而且身體必須足夠強大,至少要在移植傑諾瓦細胞的時候保持清醒,用毅力忍受劇痛將它納入自己的生理循環之中,否則也只是在身體裡植入了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發的炸彈而已。

  經過考慮之後,奧托莉亞還是選擇了這種看起來苛刻無比的強化,忍受著劇烈的痛苦,最後終於成功。

  想要再進一步的話,就必須將傑諾瓦細胞激活,而甦醒的傑諾瓦就像是一隻餓了上萬年的怪獸一樣,第一時間開始汲取大量的純淨生命能量,如果沒有相應的措施,將宿主吸成乾屍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純淨的生命能量,那可不是隨便找一個核電站就能夠解決的問題。白朔在『十字』戰團中查找到的辦法無一不是需要相當繁瑣的準備工作和過程。

  成功的例子並非沒有,例如曾經的某個精神方向強化的輪迴士就在《鋼之煉金術師》的劇情中,國土煉成陣發動的最後時刻,靠著隊友的幫助,將『瓶中小人』從最中心的位置扯了出來,然後自己坐上去。

  僅僅是半個小時,那個在肉體上沒有絲毫強化過的輪迴士,憑藉著傑諾瓦細胞吸取了無以計數的生命力量和靈魂,身體的力量就像是坐飛機一樣從一星突破到六星而原本就強大無比的精神力量也足以將強大起來的傑諾瓦細胞完全壓制。

  就像是開掛一樣的手段,足以讓其他輪迴士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紛紛效仿,可惜因為行動力或者自身的原因,後續成功的人,一個都沒有。

  沒有強大的精神力怎麼能將吞噬了無數憤怒靈魂之後的傑諾瓦壓制下去?隊友不夠給力的話,前提條件也無從談起。

  而且還不能進行肉體上的其他相關強化,除了大型戰團之外,其他團隊也不會有這種餘力來培養專業人才。

  其中相關的術式還有過程、需要注意的方面被成功者整理了出來,在交易市場中高價出售,第一時間被『十字』戰團買斷,只供在內部流傳。只需要貢獻值足夠,戰團就會免費出動人手幫安排好其他的所有條件,到時候只要坐上去就夠了。

  可惜,三萬貢獻值,就算是把希望隊徹底搾乾也沒那麼多,貢獻值和獎勵點之間的兌換可是1:5的

  所以,奧托莉亞以後的強化,也只有慢慢的想辦法才行。

  而就在四天之前,一個新的選擇出現在了陳靜默的眼前。

  就在她們終於出現在金光洞的門前之時,已經等待多時的太乙終於現身,在陳靜默的感知裡,那種強大的靈魂波長足以將整個山脈都覆蓋在其中,《噬魂師》中用靈魂覆蓋了整個城市的死神和他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

  僅僅伸出了手掌,哪吒的魂魄就從陳靜默的身體之中被取出。舉動之間,渾然天成,沒有絲毫的煙火氣。正在陳靜默震驚的同時,太乙在收好了哪吒的魂魄之後,也在打量著她們。

  那個面目模糊,如同籠罩在薄霧之中的仙人看著陳靜默說道:「你們,做的不錯。」

  陳靜默楞了一下之後,低頭回答道:「哪吒這個孩子爛漫天真,惹人喜愛,而且在陳塘關的時候也幫過我們不少忙。」

  「於情於禮,我們都不能看著哪吒魂飛魄散。」

  「如今有了仙長出手,想必自然是無礙了。」

  太乙聽完了陳靜默的話之後,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只是眼神落在了陳靜默背後昏迷的奧托莉亞身上,將兩人看了一遍之後說道:「不錯,雖然有些邪道氣息,但是有這種熱血心腸,將來也未嘗不能做出一番成就。」

  陳靜默聽完太乙的話之後,心跳突然加速了兩下。

  自己雖然不是邪魔外道,但是黑暗武裝的屬性原本就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樣子,而且奧托莉亞的身體裡還藏著傑諾瓦細胞呢。

  她不敢大意,強撐著心中的忐忑,做出了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然後大掉書袋,把平生看的那些TVB肥皂劇,大陸各種糾結武俠片,還有網路小說的經驗拿出來之後,說道:

  「晚輩曾聽人說過,術無正邪,道則一也,用之正道也能造福天下,小女子雖然不才,但也絕對不會墮入邪魔之道。」

  陳靜默說完之後,自己心裡都不大相信這些話,她實在無法想像一個輪迴士兌換了天魔功之後不玩『吸吸樂』還有什麼用處,但是這些面子話不論怎麼都要講的。

  剛才陳靜默思維混亂之下,差點TVB精神附體,過去拍著太乙的肩膀說:「吶,仙長,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要開心……」

  當然,太乙也沒心思去大失風度的去窺探一個小輩究竟在想些什麼。這位放任哪吒到處搗亂,而且還推波助瀾的大能心裡不知道打的是什麼注意。雖然陳靜默她們很有可能打亂了他的某個計劃,但是畢竟是保全了他弟子的性命,總不能冷哼一聲,飛出九龍神火罩,然後……

  那樣做的話,就太白眼狼了一點了,所以,該給的好處還是要給的。

  他的眼睛看著陳靜默的眼睛,緩緩說道:「兩位不辭辛苦,將哪吒的魂魄保全,並且送至金光洞,貧道雖然道行低微,但是總是要回報兩位一番苦心的,不知道兩位有何需求?貧道定然不會讓兩位失望。」

  陳靜默聽完之後,心裡忍不住犯嘀咕,也不知道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是怎地,這話聽著,總是話裡有話啊……

  先說你們倆只是將我徒弟的魂魄給我送過來而已,功勞不算大,然後說我法力弱小,你們別獅子大開口,最後的意思,你們說你們想要什麼吧。

  她想了半天之後,苦笑著放低姿態,彎下腰,老老實實說道:「雖然無心以此得利,但是現在卻沒有條件能夠讓我們說什麼無需回報的話,謝過仙長一片好意了。」

  很明顯,陳靜默沒有虛偽或者造作很得太乙的心思,當下陳靜默接著說道:

  「晚輩不敢貪得,何物賜下,但憑仙長做主。」

  言語之間,陳靜默絞盡腦汁,把這個皮球重新踢了回去,反正太乙看起來也不像是鐵公雞,任務獎勵已經拿到手了,再得什麼也都是錦上添花,如果因為這個惹火了太乙反而不好。

  「哦?」太乙眉頭挑了一下,沉默了片刻,視線落在奧托莉亞的身上,掃說道:

  「你身後的那位身遭重創,而且懷有一道妖魔血脈,我可以幫她治好,而且道行精進半步,不再被妖魔血脈影響,反而化為助力。」

  陳靜默楞了一下之後笑起來,將背後的奧托莉亞放下,抱在懷中,緩緩抬起。

  「舍妹傷勢嚴重,有勞仙長了。」

  太乙點頭轉身:

  「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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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章題目都要八個字,好麻煩……這就是每天都要兩更的煩惱嗎?

  另外感覺卡文了,求票~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0:56
第一百五十九章天書?

  就在之後,太乙讓陳靜默抱著奧托莉亞隨他走到山巔之上。接著須臾)之間,在那一顆生長了千百年的古樹之上自己開出一道巨大的裂縫。

  就像是種植植物一樣,讓奧托莉亞服下了療傷的丹藥之後,就將她植入了整個樹幹的最深處。

  太乙既然能讓哪吒以蓮藕為身,寄托在上面,將奧托莉亞的生機和整棵古樹連接在一起也沒有什麼難度。

  在漫長的生長歷程之中,那一顆棵古樹的根系已經遍佈整個山體,和山脈的生機勾連在了一起。如果不是機緣不足,無法成精,現在早就是一方大妖或者被太乙收入門下了。

  草木之屬,生機最為旺盛,整個山脈的生命力量都蘊藏在它的身體之中,而且不含任何的怨念和雜質,如果僅僅是讓傑諾瓦進一步成長,化為助力的話,也足夠了。

  雖然比不上以前輪迴士將整個國家的生命都吞入腹中的大手筆,但是更有其他的好處。最起碼,這種純淨的生命力量不會刺激傑諾瓦的毀滅意志急速甦醒,恰巧在奧托莉亞能夠壓制的範圍之內。只能說太乙在這種小橋流水的造化舉動,構思著實巧妙了。

  在得知陳靜默的傀儡毀壞了之後,太乙也覺得讓陳靜默白跑一趟不大好,順手將那一具損壞的傀儡修復好,而且質量更上一籌。

  在做完之後,太乙就關門謝客了,而陳靜默也在古木之下紮營,等待奧托莉亞的醒來。

  沒有想到,一等就是四五天,而且看樣子,還需要繼續等一段時間。

  源源不斷不斷的生機在古樹醞釀,被奧托莉亞抽取後,進行著緩慢的蛻變。

  閒適下來的陳靜默在經過最初的休息之後,也轉而開始進行修行了。

  她現在準備做的,是將偶然所得的另一種生物的血液也納入了鮮血武裝的控制之中;如果能夠成功的話,足以讓她的戰鬥力在上一個台階。

  那是在陳塘關外,寄身於貓形機械中『小白』所收集到的龍血

  和常人的血液相比,包含的能量和屬性,絕對強出了幾千里。

  那可是暴露在炎熱氣候中千百年也不會蒸發的真龍之血,而且還是蘊藏了號令風雲力量最精華的血液。

  懸在孤崖的枝幹上,陳靜默緩緩的舉起了手掌,於是一絲絲的猩紅血液從掌心之下滲出,飛旋在了手掌之上,顯現出詭異的美感。

  就像是巨龍在沉默的吐息,於是萬丈雲海也隨著那一絲絲鮮血的流動而湧動起來。終於在陳靜默的高喝之中,水滴狀的鮮血驟然旋轉,而一道雲氣裹著隱約的虹光從雲海中拔出。

  瞬間的美麗,稍縱即逝,而陳靜默卻露出了笑容。

  還剩下六天,那麼在剩下的六天之中,龍血的力量在陳靜默的手中究竟會拔升到了什麼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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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幾?」

  馬良豎起了兩根手指,比劃在梁公正的眼前。

  梁公正不耐煩的撇了撇嘴,掃了一眼馬良,而馬良依舊執著的比劃著指頭,終於他有些無奈的歎氣說道:「二……」

  天地良心,梁公正雖然是瘋子,但是他可不是傻子一二三四五他還是分得清的

  在他看來,他只不過去廁所的時候走錯路而已,莫名其妙的暈倒就罷了。偏偏醒來之後,緊張兮兮的馬良以為他的腦子又出了問題,老是害怕她病情繼續惡化。

  終於,在馬良第十五次比劃的時候,梁公正終於忍不住跳了起來,指著馬良大吼:「神經病也是有尊嚴的青山裡的大夫都沒你這麼折磨人的」

  如果長孫武還在的話,肯定會默默的吐槽:「虧你還知道你是神經病。」

  他這種瘋瘋癲癲的樣子實在太讓人擔心了,弄得馬良也有些抑鬱。

  馬良撓著頭,看著一臉悲憤的梁公正,私下地低估著:「不應該啊……怎麼是好好的呢?難道老師說錯了?」

  那一天在馬良請教功課的時候,突然梁公正的尖叫傳來,嚇了馬良一大跳的同時,也讓一直保持風度的袁公也驚詫不已。

  他已經在白雲洞之外守了二百多年了,從來沒碰上這種事情。

  白雲洞裡的天書確是是他銘刻下去的不錯,但是當初也順手布下了一層幻術。如果不是有緣人,並且沒有特殊的方法的話,是什麼都看不到的。

  而且袁公為了方便,也在洞穴的外面刻下了驅除一切生物的法術,但凡蛇蟲走獸都不會進入方圓十丈之內。

  法術的效果會讓一切接近的人類忽略洞穴的存在,就像是鬼打牆一樣不知不覺得繞過了洞穴,走上了岔道。

  最重要的是,既然叫做「天書」,那就絕對不會僅僅以文字記載。相反,哪怕是不識字的人也可以辨認出其中的含義。

  天書本身就是包含了無盡真理所化的含義所組成的,包羅萬有,只看人的心中究竟所求何物。

  心性奸邪者看到的是殺人越貨的手段;道德高尚者看到的是修身齊家的道理;祈求長生的人看到的是成就仙道的丹鼎之法……

  可是最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一般人是沒有辦法直接去看的,否則只會害了自己。

  如果一眼看幾個字的話,常人尚能承受。因為字符的含義可以讓人有充足的時間去理解,就算是想不明白,也可以記下來慢慢想。

  但是如果一眼就看完一整套辭海的話,會怎麼樣呢?一塊饅頭可以慢慢消化,可是一口氣吞一塊石頭下去,可就是自殺了。

  而天書和凡字之間的差距,何止饅頭和石頭之間的距離?一「字」之中所包含的道理,足以令平常人用一生的時間去理解。

  一瞬間就塞進腦子裡的唯一下場就是雙眼充血,久而爆裂,念頭混亂,癲狂至死。

  而發生在梁公正身上的事情,只能說,其中原因,實在太複雜了。

  之所以沒有徹底封死洞穴,是因為袁公心中的希望一直沒有斷絕--他一直想要在某一天找到一個能夠拯救這個動蕩時代的良材,經過考驗之後,慢慢的將天書中的道理交給他;哪怕是自己罪上加罪,被關入天牢也無所謂。

  這是袁公想要拯救這個混亂時代的希望,反而讓梁公正陰差陽錯,進入其中。

  先驅人的法術就沒有在梁公正身上發生效果。他的腦子本來混亂的像是煮粥一樣,再被法術影響之後,內急之下,突然七扭八拐的進入了最核心地帶。

  因為洞裡太黑,所以梁公正本能的用自己的無形之筆畫出一個蠟燭來。

  梁公正本來的想法就是:需要一根讓我能夠看到東西的蠟燭。

  一瞬間耗費了他全部的精神力所具現出來的蠟燭,可不僅僅是用來照明的--暗淡的光亮瞬間就將僅僅是以防萬一的幻術穿透,讓他看到了其後隱藏的天書……

  就連袁公都沒想明白,在想通了大概,也讓這個老人忍不住歎息了起來:莫非真的是天命?

  一輩子都相信機緣注定、天命所歸的袁公壓根就沒有想過,梁公正之所以能夠看到天書,完全就是因為他走了狗屎運而已……

  在經過簡單檢查了之後,袁公本以為梁公正已經在天書的意念之下魂飛魄散了。沒有想到僅僅是過了六天,梁公正就生龍活虎的從床上爬起來到處亂跑了。

  如果說唯一的改變的話,那就是他現在看起來,比以前更瘋了……

  袁公心中在感興趣的同時,也問過他那一天究竟看到了什麼,記不記得天書的內容。

  梁公正的回答是,黑乎乎的,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不過牆上畫的那些蚯蚓圖挺好玩的……

  至於內容?

  「不好意思,大夫,我全忘了。這是咱醫院新的治療方法嗎?」

  在梁公正真誠的目光之下,袁公的測謊法術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切都在說明,梁公正說的是真話。

  從此袁公在梁公正的引導之下,陷入了漫長的思考之中,不時疑惑的嘟噥著:「不應該啊。」……

  就像是測謊法術所顯示的那樣,梁公正所說的是實話,因為他真的以為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是……真正的梁公正,是數十個混亂人格所組成的共同體,就像是數百人組成的村莊一般。

  而負責掌控梁公正身體的意識人格,可以看做『梁公正村』的『村長』。

  只不過,這個天,『梁公正村』換『村長』了……

  就在梁公正的靈魂深處,那個曾經在主神空間中出現,和白朔交談過的人格陷入了沉睡,。巨大的信息量在殺死了梁公正五個人格之後,終於得到了緩衝,最後被這個人格所得到,只是現在掌控身體的梁公正依舊懵懂不知。

  正在沉睡的蒼白人格就像是昆蟲蛹化之後的繭,在黑暗中進行進化,等待著甦醒的時機。

  而現在,梁公正依舊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你看起來怎麼跟吃激素了一樣?長了好多。」他啃著一個隨手從林子裡摘來的野果子,充滿好奇的看著馬良:「難道袁大夫給你吃了什麼千年何首烏,萬年朱果之類的天材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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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一下各種票,這兩天形勢大好啊,再過幾章就回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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