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鋼鐵王座 作者:風月先生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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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6-15 22:16:2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9 1682249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1:27
第一百八十九章間隙和餘波

  突如其來的拖曳力量讓白朔鑽過頭,刹那之間,兩人的眼神交錯。

  暴戾和瘋狂,陰沉和冰冷。

  如同化爲實質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瞬間激起的兇暴本性讓對方同時用出了最強大的力量。

  以花火的身體爲繩,兩人開始抓緊時間搶奪戰利品

  就算是仿佛被卡車拉扯分屍一般的劇痛也沒有讓花火死去;相反,他的眼中閃爍着充滿了希望的光,看着自己的隊友,期待着對方的下一步行動。

  時間仿佛變慢了,在劇痛之中,花火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斷掉了。

  李師人義骸爆炸的亮光和聲音終於傳入三人的感官之中。

  而此刻,花火突然從李師人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什麽東西,心中瞬間被悲愴和絕望占據,那種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冰冷和嘲諷,就像是再說……

  「永别了……」

  時間變慢了,在花火的眼中,李師人臉上陰沉的笑容緩緩從嘴角牽起,一直抓緊花火的手掌緩慢了鬆了開來……

  就仿佛力量竭盡一般,充滿了無奈和不捨,還有隊友被敵人擄去的痛苦。

  跟真的一樣

  花火的喉嚨裡突然發出絕望的尖叫,在白朔手掌的巨大壓力之下,他充滿憤怒和詛咒的瞪着一臉悲傷的李師人,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祈求的看着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衣襟。

  而李師人的眼神瞬間轉變成在看一坨狗屎的眼神,緩緩的側身,讓花火的手掌和自己差之毫厘的錯失而過。

  就這樣,冷漠的故意將自己的隊友交給了敵人。

  而就在同時,極遠處的天空上,約書亞背負着殘缺的少女從爆炸的波瀾中跳出,渾身狼狽;帶着快要將自己焚燒殆盡的怒火,手中的煉金鋼突然脫手而出,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白金色的奇行長劍,充滿了鋒利和震懾感的武器,僅僅是看着就讓人覺得眼膜刺痛。

  冰冷的呼喝隨着渾身的力量凝聚入了白金色的長劍之中,緊接着,撕裂整個世界的尖嘯聲響起

  「天劍技—霞樓」

  在《鋼殼都市》的世界中,代表着武者最高力量的十二名天劍中,主角雷馮.阿爾塞夫的絕技,彙聚全身剄流之後,足以將污染獸中的最強者—六期老性體也劈斬開的劍法

  這是最後的憤怒之劍瞬間淩厲的剄流跨越了漫長的距離,貫穿了數千米的空氣之後,化爲淩厲的氣斬,將兩人籠罩在其中。

  發自内心的危機讓白朔和李師人同時向着兩側越出,用盡渾身的力量來阻擋這突如其來的一劍。

  層層的圓形結界從白朔的身體之中拓展了出來,不斷的吟誦之聲傳來:「蛇蠍頂經戴天王顯」

  四道結界在『人間道』的統合之下融爲一體,形成了嚴密而堅實的防禦。

  李師人的面前也豎起了隱約的空氣屏障,依舊是破棄詠唱:「縛道之八十一:斷空」

  下一瞬間,兩人的身體就被剄所形成的洪流吞沒;在吞沒兩人之後,凝聚到極點的劍光將整個冬木大橋斜向刺穿,最後沒入了幽深的河水之中,不知道延伸了多少米,只能感覺到許久之後,大地深處傳來的回響。

  就在發出這一擊之後,約書亞抱着瑞切爾從天空之上落下,抱緊已經徹底失去神智的少女,他目無表情的打開了通訊器:「秦,瑞切爾重傷,讓沈準備好醫療器械,我迅速回來。」

  通訊器那頭經過一陣混亂之後,被另一個人搶了過來,中年的男聲從音孔中傳來:「我是沈鋒,療養艙我會在三分鍾之内準備好,急救就靠你了。秦安澤已經去接應你們了,不要戀戰,迅速撤離」

  「明白。」約書亞收起了通訊器,從空間中掏出了戰場急救的器械開始對瑞切爾的身體進行緊急的處理。

  很快,他就帶着瑞切爾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就在組成『霞樓』的剄流經過之後,白朔和李師人就已經消失,在原地的只剩下了幾滴黏稠的血液,不知道是誰留下的。

  就在這短短的十五分鍾之内,建設已有半年的高速公路就已經遭到重創,就連花費了巨大資金的冬木大橋也受到不小的創傷。

  在幾個人離開之後,四周終於重歸寂靜,只是在冬木大橋的高架之上,一隻身上綁着攝像頭的蝙蝠使魔從高處墜下。

  在「霞樓」的剄流衝擊之下,它早就死了;而它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將這裡的影訊資料傳回了自己主人的手中。

  衛宮切嗣的助手兼工具——久宇舞彌此刻正在進行着緊急的錄像的備份和分析。

  就在她背後的床上,衛宮切嗣正在用強制睡眠的魔術手段進行休息。此次作爲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參戰者,他需要去思考的東西,太多了,筋疲力盡之後就靠着會傷害到大腦的強制催眠來進行快速休息。

  就算是在睡着的時候,他的臉上似乎還殘留着警戒的神色。盡管他現在對外界的任何事物都無法感覺到,但是這個男人仿佛天生就像是那種生存在戰場之上馳騁的人吧?

  久宇舞彌看着那張臉,這樣想到。

  戰士追求的是榮譽,而作爲『魔術師殺手』、惡貫滿盈的獵犬,這個人所追求的是什麽呢?

  絕對的正義麽……想要成爲正義的化身,這比『榮譽』那種虛無缥缈的東西還要遙遠得多。

  想要追求那種東西,就注定會失去自己的一切。就算是如此,也仿佛唯一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一般,執拗的不肯放棄……不,是已經做不到了吧……

  背負得太多了,已經放不下了。

  盡管明明知道自己會失去一切,但是卻踏着那一條朝向毀滅的路走下去。

  這些事情,久宇舞彌不知道,也看不清楚,但是對於她自己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她存在的意義只是成爲讓衛宮切嗣更好的追求理想的工具和機器而已。

  她默默的做好資料的歸納,錄像的分析,整理到同一個文檔中。

  等待衛宮切嗣的醒來,或許他能夠發現更多的東西吧?

  因爲攝像頭的過早毀壞,她沒有看到,就在交戰不遠的草叢之中,一隻刻印蟲緩緩的爬出,悄悄的離開了。

  ——

  片刻之後,翡翠和黃金混合在一起的閃光從天空之上劃過,那是……

  那是一艘足以令所有富豪還有財團感到羞愧的黃金之船,由祖母綠和黃金打造的飛天之艦,僅僅是漂浮在空中,就顯露出了豪奢和華貴的威嚴。

  金色的王者站立在名爲『維摩那』的船上,手中端着酒杯,俯視着滿目瘡痍的戰場,冷笑了一聲:「看來還有些已經按捺不住的雜種呢……」

  名爲『遠坂時臣』的魔術師恭敬的站立在了他的身後,彎腰說道:「在下會吩咐绮禮將詳細的信息彙集在一起的。」

  「不需要。」

  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如是說道,眼神輕蔑:「區區幾隻爬蟲,不需要我去分神,只要欣賞它們用那種可笑的姿態赴死的模樣就好了。」

  果然麽……

  遠坂時臣心中苦笑着,恐怕沒有什麽東西值得前方的那一位王者放在心中了吧?畢竟是占有世界一切財富的最古之王啊。

  但是應該搜集的情報還是需要查探的,老友璃正那裡應該通過教會的靈器盤察看到什麽了吧?

  可能再回去之後,書寫好的詳細情報就已經放在案頭了,不過還需要去分神整理一下。

  前面的那位王者,從歷史的角度上來說,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暴君了吧?那種事情根本就不會去過問。

  不過有這樣的氣度,才配的上最古之王的稱呼吧?

  擁有了最強之英靈,在遠坂時臣的看來,聖杯已然在望。

  不過在這之前,還需要绮禮的配合,演一場好戲出來給那些可憐的家夥看一下,讓他們保持着僥幸和絕望死在最古之王的手中吧……

  想到了這裡,他彎腰恭敬的迎合道:「是。」

  黃金和翡翠的閃光在天空之中一閃而逝,消失了。

  在間桐家家充滿了污濁惡意的地下室中,一副巨大的盔甲依靠在牆上,一動不動,就像是陰森油畫之中,充滿了死亡氣息的亡靈騎士。

  而就在空蕩的地下室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震動,隱藏在狂戰士盔甲之下的腕表在震動着,傳來了通訊的信號。

  混沌的低吼聲中,它笨拙而粗暴的接通通訊,似乎已經忘記了這個東西是什麽。

  「艾薩克,我是沈鋒……」

  似曾相識的聲音傳遞到了他的耳中,可是他想不起來,讓他有些煩躁的想要將面前的東西摧毀。

  「抱歉,是我疏忽了,稍等……」

  通訊那頭傳來了有些驚詫的聲音,隨着聲音的暫時停頓,以狂戰士身體之中的某個東西作爲引導,一股強大到極點,幾乎快要扭曲現實的精神力量跨越了漫長的距離,滲透了層層的魔術防禦之後,隔空湧來

  如同冷泉一般的精神力量兜頭罩下,仿佛一瞬間扯掉了束縛着狂戰士神智的污濁和混亂意志,讓他暫時的恢複了幾分清醒。

  不,更像是,分擔了對方靈魂之中的詛咒和混亂,那種精神力量將纏繞在階職上的狂暴詛咒分走了一般。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1:28
第一百九十章我來問,你來答

  「※*¥#……」

  極爲遙遠處的某個地方,手持着通訊器的中年人雙眼突然變成血紅,渾身散發出暴戾的氣息,努力的壓制着自己心中突如其來的狂暴,他將話筒遞給了身旁的人,嘴裡混亂的罵着粗口:

  「他**的快點Lv4的心靈共感都差點沒撐住頂多五分鍾他麽的我想打人……」

  秦安澤連忙接過了話筒,背後早已經準備好的銀髮武者,約書亞合身撲上,將不擅長格鬥的沈鋒壓在地上,讓他不至於在突如其來的狂暴中喪失理智,混亂攻擊。

  一針強效鎮定劑捅進脖子之後,沈鋒終於稍微消停了一點。

  「替我向沈說聲道歉。」秦安澤的話筒中傳來了狂戰士溫和而嘶啞的聲音:「麻煩他了。」

  「艾薩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秦安澤轉過身,看着培養罐中的漂浮的昏迷少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瑞切爾出事了,被輪回士打成了重傷。」

  就在他說完的瞬間,身旁的沈鋒突然傳出了充滿了混亂和狂暴的咆哮:

  「啊啊啊……」

  「艾薩克你個狗*養的王八蛋……啊……給我冷靜點草……※*※¥……你女兒老子才剛剛放進維生艙裡老子死了,誰他**救你女兒」

  素來文質彬彬,言語溫和的沈峰,此刻失神的尖叫怒罵着,從心靈共感中傳來的狂暴意志快讓他瘋掉了,艾薩克那頭的瘋狂程度正在不斷的拔升,拔升到了恐怖的程度。

  「抱歉……是,誰,是誰幹的?」

  狂戰士在竭力的忍受着靈魂深處傳來的狂暴血腥衝動,曾經石村號上的一幕幕陰暗記憶再次出現,將他吞沒,讓他想要將一切看到的東西全都殺死。

  在他在主神空間中的漫長輪回之中,他和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少女瑞切爾-泰勒之間産生了跨越血緣的親情;在他看來,這個沉默的將自己封閉在自己世界中的可憐少女,是誰都無法替代的親人,他的女兒……

  而此刻,他感覺自己差點失去最珍貴的東西,發自靈魂之中的瘋狂,還有嵌入身體之中的某個東西,讓他即將無法承受。

  只有發出浸透了無盡痛苦的咆哮才能舒緩這種讓自己瘋狂的壓力。

  「根據黑匣子裡的數據,是希望隊……所以,我們需要主動出擊了。」

  秦安澤看着瑞切爾凄慘的摸樣,眼神冰冷:

  「將那些敢於阻擋我們的東西,都統統變成死屍冷靜下來,艾薩克,相信我,我們會讓他付出代價」

  良久之後,電話那頭的聲音終於再次顯現出一絲清明:「好,怎麽做?」

  秦安澤低頭看着手中沈鋒和自己拟定的作戰計劃:「首先,先聯繫上你的禦主吧,我想他肯定會喜歡我們這種從天而降的盟友的……」

  ————————————————————————

  當花火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面前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東西,但是隱約能夠感覺到不遠處,坐在石頭上的黑影。

  肢體被無形的力量固定在地上,屈辱而悲涼,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麽呢……

  嘶啞的呻吟讓那個黑影回過頭,慢慢走近,於是他看清楚了白朔的臉。

  「這裡是,哪裡?」

  一言不發的白朔緩緩擡起腳,猛然踩踏在他血肉模糊的右手之上,於是發出尖利的慘叫聲。

  黑影俯瞰着痛苦的花火,手中出現了隱約的光亮,於是白朔的臉越發的清晰了。

  他目無表情的看着花火:「我問,你說。」

  「這裡……啊」

  花火的聲音剛剛吐出了一半,就被白朔腳掌暴虐的扭動所打斷。

  「我問,你說。」

  白朔重複了一遍,黑色的氣息缭繞在他的臉上,讓花火孱弱到極點的心神再次不安起來。

  白朔伸開了手掌,緩緩的露出了掌心之中紅色的石頭:「你心臟裡的那個玩意,已經被我取出來了,所以,不要想有什麽抵抗,現在,你想說什麽?」

  花火的嘴唇張合了半天,卻被白朔剛才的暴行所震懾,最後終於猶豫的發出聲音:「我說了,你會放過我麽?」

  這是個愚蠢的問題,就連他自己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況且,白朔就算是放了自己,可是自己的那個隊長,淩柯會放過自己麽?

  「你心裡想的,我都知道,雖然聽起來很不可能,但是我會放了你。」白朔緩緩蹲下身,看着花火的臉:「你想知道爲什麽嗎?」

  花火的臉上越發的慘白了,喘息了半天之後回答:「因爲李師人?」

  「李師人?那個灰色夾克男的名字麽?」白朔再得到了他肯定的答複之後,點了點頭:「你已經徹底廢了,但是起碼還有點用處。」

  花火現在心中,如果說最怨恨的話,排第一位的絕對不是白朔,而是李師人,甚至白朔都不是排第二位的……

  最後關頭,將自己放棄,那種惡毒而嘲諷的眼神,讓花火充滿了想要將整個世界都毀滅的憤恨。

  可以想像,如果李師人發現,花火居然活着,而且自己最後關頭的刻意捨棄已經被曝光,那種事情,一定很有意思。

  花火看向白朔的眼神就越發畏懼,他找不到用超過惡毒的詞彙來形容這個敵人了。

  他幾乎可以想像到白朔的冷笑:禮物我收下了,不過,黑鍋還是你來背吧。

  「你明白就好。」白朔露出了兩人心照不宣的笑容:「活下去,比什麽都重要,對不對?」

  打個巴掌給個棗的道理誰都知道,白朔已經從實踐中出真知了。

  一開始的震懾,後來的淩虐,再後來的暴行,最後的安撫……

  將花火的最後防禦也徹底撬開,於是,整個守序者的所有資料都向白朔招手了。

  「那麽,先從簡單的問題來吧。」白朔煞有其事的抓起筆說道,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關切的問道:「大半夜了,你餓不餓?還有,傷口還疼麽?」

  陰森的笑容讓花火緩緩開始回複的心神再次陷入了驚恐。

  白朔扭頭看着花火的肩膀,眼神關切:「我還說左手被切斷之後會大出血來着,就幫你做了緊急救護,你不會怪我吧?」

  直到此時,花火才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經被人齊根斬斷了,暈厥之前的記憶終於恢複,他終於想起了在鋪天蓋地的剄流劍斬之下,自己的手臂是如何被擦着邊角,然後化爲一團肉醬的……

  他咬着牙,搖頭。

  「那就好,首先,姓名。」

  「花火。」

  「年齡」

  「24」

  「籍貫。」

  「……」

  花火歎了一口氣,說道:「主神空間的刑訊資料我都看過,不用兜圈子了,想要問什麽,你只說就是了。」

  「好吧。」白朔感覺到自己第一次審訊有些不大成功,電視的POLLICE們不都是這麽做的麽?

  肯定是自己哪裡出錯了,嗯……是因爲沒有人跟自己唱紅白臉麽?就像是電視裡正氣凜然的政委,拍着桌子指着自己:『xx同志,你太過分了』的那種……嗯,一定是這樣。

  在暴虐心緒的主宰之下,他的思維開始向着有些奇怪的地方傾斜了。

  他收起了手中的紙筆,看着他的眼睛:「設計圖在哪裡?」

  花火猶豫了一下之後說道:「在隊長淩柯手裡。」

  「你那位隊長同志大概的技能還有等級是多少?」

  「四星級的煉金術師,進行過人體煉成,可以無陣煉成;而且還有一部分惡魔血統,可以跟别人簽訂靈魂契約,隊裡大部分人都在在他的羊皮卷上簽過名字。」

  「内容呢?」白朔皺起了眉頭:「那麽,他會忘記添上一條,不能在任何情況下洩露本隊機密麽?」

  花火歎了一口氣說道:「花火是我小名,我簽名之後雖然契約成立,但是對於我的約束不算太大。」

  他努力的擡起頭,看到自己開始緩緩枯萎的左腿:「你看,反噬已經開始了,不過距離完成至少有五個小時。」

  「你剛才說的是,『大部分』?」

  「對,除了李師人。」花火提到了那個名字,咬着牙:「他是從别的隊轉過來的,具體的根底我不知道。但是他表現出來的能力是副隊長級别之上的死神靈力,還有一部分别的東西,我認不全。」

  「繼續說你隊長,有關石像巨人的事情。」白朔想起了情報之中描述的,最強甚至能夠達到四星級的石像巨人。

  「具體的出處我不知道,數量我也不清楚,但是每一隻巨人的力量都在二星級之上,而且,它們是一體的……」

  白朔點了點頭,看着他的眼睛:「說清楚點,不要讓我多費心思,否則我需要考慮改變一下對你態度了。」

  在恐懼之下,花火的心跳再次開始攀升了,結結巴巴的說道:「那種巨人,我一共見過三次,可是第三次的時候,我聽見隊長自言自語說這是第十三個……造型是至少有二百米長的巨型飛蛇……」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1:29
第一百九十一章收獲

  白朔慢慢的聽着,目無表情,只是到後面感覺到心情越來越糟糕了。對付這種敵人,如果沒有辦法一瞬間殺死的話,等待他慢慢召喚起來,恐怕希望渺茫了。

  「别人呢?」白朔聽完之後繼續問道。

  「索莉-貝爾蒙特,強化是:惡靈騎士,還有槍鬥術……」花火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傻女人……喜歡隊長,可惜……」

  「可惜什麽?」

  「隊長是個……」他努力的想要找一個形容詞,很久之後才說道:「『重度獵奇愛好者』外加『變態』,他搜集了上百具輪回士的屍首,拼湊成一具骸骨……那種樣子,真的是太……」

  花火說不下去了,不知道怎麽去形容記憶之中淩柯的摸樣,像是瘋子一樣。

  「最後一個。」白朔說道:「還有一個,你沒說。」

  「夏初,一個碰見血就會害怕的廢物。」他搖着頭:「隱忍了那麽長時間,但是他肚子裡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可是,他不敢啊。他發瘋的想要離開這個隊伍,可是卻不敢……哈哈……留着他的原因是因爲他比誰都乖巧懂事……」

  「強化呢?」

  「盧恩符文還有出自《七鬼神》中的『空咒』,勉勉強強三星級吧。」

  ……

  當白朔獲取他滿意的情報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而花火的右腿也因爲契約的反噬而露出了腐爛的血肉還有白骨。

  「很不錯。」白朔點頭,撤銷了對他的桎梏:「腕輪空間裡所有東西還有你收集的符文都留下,你可以走了。」

  花火慢慢的將腕輪中的空間打開了一個缺口,然後其中所積蓄的東西從缺口中傾瀉了出來。

  某種生物的奇怪眼珠、一套黑色鋼鐵鑄造的殘損盔甲、還有兩本兌換來的狩獵笛曲譜、一套完整的鎖鏈套裝……

  白朔甚至從其中看到了兩瓶被裝在至少三百CC容量瓶子裡的液態紅石。

  「不錯,收藏豐富。」白朔並沒有動,看着他的眼睛:「符文呢?」

  花火猶豫了一下之後,緩緩的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並沒有發起攻擊,而是動作僵硬而滑稽的刺向了自己的右臂,緩緩的從骨骼的縫隙之中挑出了一張銀白色的符文,遞了上去。

  白朔並沒有接,而是像在繼續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動作。

  他終於放棄了所有的抵抗,從自己空間的夾層之中抽出了另外一張銀白色的符文,兩張疊在一起,遞了上去。

  「『狩獵者』還有『屠戮者』……」他不捨的看着白朔手中的兩張符文之卡:「白銀符文之中最頂級的組合之一。」

  白銀級符文:狩獵者

  持有者身份自動提升爲在千萬次試煉之後,屹立於生物鏈巅峰的存在。

  持有者者可以在對非人類敵人戰鬥時占有巨大優勢,無視龍種生物威壓,有一定幾率破甲並且所造成傷口不可愈合。

  進化:不明

  白銀級符文:屠戮者

  長虹貫日,血流飄杵。

  汲取了十萬人血液之後誕生的符文,對任何靈長類生物進行戰鬥時,占有巨大優勢;忽略同星級之内的精神威壓和詛咒,對任何能量抵禦自己的生物可進行三十分鍾的精神震懾。

  所造成傷口不可愈合,可汲取靈魂和血液進行提升。

  進化:不明

  兩張完全不同的符文之卡,組合在一起,幾乎可以說同級之内不敗,甚至越級戰鬥的優秀符文。

  只是,看花火的樣子,看來是沒有辦法組合的吧?就連共存在同一個身體裡都不大可能。

  否則兩張卡片組合在一起足夠達到黃金級了。

  幾乎是在瞬間,他就替兩張符卡找到了最適合它們的主人。

  「我……可以走了吧?」花火顫抖着後退,但是卻只能觸碰到冰冷的無形阻礙。

  「别急,還有事。」白朔緩緩的將自己的戰利品收好,看着花火,說道:「你沒死之前……」

  下一瞬間,白朔的手掌刺穿了敵人的胸膛,金剛铎-肅的力量徹底粉碎了花火最後的生機。

  「……哪裡也不能去啊。」

  「騙……子……」

  花火怔怔的看着他發出嗚咽的聲音,緩緩的滑落,跪倒在地上,死了。

  白朔看着他的屍首,緩緩歎息:「如果不是因爲一件事情的話,我沒準就真放過你了。」

  他記得和李師人戰鬥中,最後一瞬間,那個放棄同伴的男人對自己做出的口型。

  那兩個字,是……

  烏鴉。

  他就是「烏鴉」。

  「騙了你,真不好意思啊。」白朔露出了自己險些都沒有察覺到的笑容,最後笑容突然僵硬住了。

  就像是瞬間經歷了漫長的戰鬥,他渾身冒出冷汗,緩緩的坐在地上,自言自語:「不對啊……」

  從戰鬥開始,突如其來的暴虐還有陰冷就主宰了他的心神,就在他絲毫沒有察覺得情況之下,他就像是變成另外一個人。

  或許如果是原來的白朔,該做的事情也一樣會做,但是絕對不會有這麽順手和理所當然。

  不知不覺之中,白朔感覺到自己被什麽東西所影響了。

  『心』法的修行者,最本源的就是自己的心,沒有什麽變化能夠逃過他的眼睛。

  白朔發現,自己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就在上一個任務之中被暴虐主宰所有的心緒之後,自己就開始有些改變。

  而就在剛才戰鬥之中,過度的興奮還有戰鬥意志大幅度的激發了自己的陰暗面。

  但是不論怎麽改變,自己都始終還是自己,就像是菜鳥新兵逐漸熟臉練得可以面不改色的叩動扳機,取走敵人的性命;生澀的小販一步一步變成面善心黑的奸商;自己的變化,並沒有什麽不同。

  只是白朔有些懷疑……這樣,真的好麽?

  白朔不知道怎麽去抑制這種變化,或者說,他不願意想到。

  辦法是有的,他從此捨棄力量,吃齋念佛,淨化戾氣,或許很多年之後會是高僧大德,一代活佛。

  但是,恐怕在這之前,他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走在主神空間的道路之上,這是必然的改變,只是白朔不大喜歡。

  想了半天之後,白朔索性不再去想這個問題了,反正自己終究還是自己。

  雖然不說順其自然,但是恪守本心就是了。

  而就在他思考的同時,花火身體之中已經開始緩緩遊離出光點,最後凝結成一枚快要泛出白銀色的青銅符文之卡。

  白朔好奇的將符文之卡從他的屍體上取下來。

  -

  青銅級符文:忿恨的野性

  被所有人捨棄,被整個世界所欺騙,無盡的憤恨充斥靈魂,將原本狂野的性質所扭曲。

  使用者的心靈將陷入負面狀態,如果可以克服這種狀態,就可以使用因忿恨進而突破平時巅峰的巨大力量;有一定幾率給予敵人『震懾』或『驚恐』的精神效果,對同級以上的敵人無效。

  進化:白銀級符文:毀滅者,黃金級組合符文之一:濕婆(1/5)。

  ……

  白朔深吸了一口氣,忍住心中想要咆哮來發洩一下的喜悅。

  這一次,收獲頗豐啊

  他仔細的將自己遺留下來的所有痕迹都清理掉,然後支撐在身體之中的結界緩緩變化,他的身體突然矮了兩分,恢複了平時的身高。

  隨着身體之中傳來的瑣碎聲響,他面部的肌肉也一陣扭動,恢複了原本的摸樣。

  最後索性一把火將花火的屍體燒掉。

  白朔一邊感歎自己殺人放火的手段越來越熟練,一邊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最後,他將周圍的結界撤銷,於是架設在河流最底層的結界就這麽消失了,巨量的河水因爲水壓的原因壓下,毀去了最後的痕迹。

  白朔化爲一道黑影,緩緩的消失在河底。

  ————————

  在深夜之中,大廳中一片寂寥,在壁燈的燈光之下,長孫武坐在凳子上,雙手放在腦後,靠在牆上,看着對面牆上緩緩轉動的時鍾,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神恍惚,良久之後才歎息一聲,閉上了眼睛,傾聽着時鍾單調的聲音。

  往昔的記憶讓他有些不快,而且讓他有些氣悶。

  無聊之中,他索性穿好外套準備暫時出去透一下氣。

  可是當他拉開了卷閘之後,卻發現,自己沒有地方可去了。

  當他失去了妻子和女兒之後,就已經在現實中失去了自己的坐標,渾渾噩噩,但是卻像是傻子一樣不肯放棄最後一線希望。

  可是當他看到一線希望之後,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樣堅強。

  在這個偌大的世界中,除了背後的建築,就再也沒有能容納的地方了。

  有些抑鬱之下,他索性拉下卷閘,坐在門口抽着煙,就像是一個流浪漢一樣。

  在寂靜的深夜之中,他擡頭看着雲層間隙中支離破碎的月光,卻回想不到自己當年尋找歸宿時候的摸樣。

  不知道爲什麽,他低下了頭,深吸了一口手裡的煙卷之後,又將半截煙卷遠遠的丢了出去,像是一個已經混了幾十年的老混混拔出刀來,頹廢之中顯露出了讓人不敢直視的棱角。

  既然他還活着,就必定要走下去,不論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麽。

  這就是他的覺悟。

  深夜之中,一片寂靜,只是遠處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不同於常人輕飄的聲音,那個聲音沉穩而厚重,像是鐵蹄踏在了石闆上,雖然沒有嚴苛的規則,但是又擲地有聲的铿锵。

  長孫武眯起了眼睛,在昏暗之中,眼神淩厲,像是要放出光來一樣,視線刺向了聲音的來處。

  這才是鶴仙流-武道之虎的真正面目,暴戾而瘋狂、擇人而噬。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1:30
第一百九十二章征服王的到來

  在深夜之中,套着印有地球全貌的T恤,一個絡腮鬍中年人手中抱着大大的紙箱,正在不急不緩的的走着。

  像是沒有目的,並非是針對他而來,但是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讓長孫武的敵意快要按捺不住了。

  在這個世界上,有着比原本世界更簡單的一條規則,就是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酒紅色頭髮、絡腮鬍茂盛的魁梧中年人一邊向前走,一邊左顧右盼,最後看到坐在台階上的長孫武。

  斑駁的月光照亮了他的臉,也讓長孫武掐掉最後的僥幸,緩緩的從石階上站了起來,略微的活動了一下筋骨,手指已經觸碰到報警的按鈕。

  長孫武突然發現,自己的運氣真是相當不錯,出來抽個煙也能碰到只有七個的英靈。

  本屆的Rider,騎士,真名:伊斯坎達爾。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豪邁無雙的征服者,亞歷山大大帝。

  看來白天白朔所說的那個在深山町活動的英靈就是他沒錯了。

  已經偵測好所有地形,開始發動總攻了麽?

  警報的按鈕無聲的按下,片刻之後,他感覺到了卷閘背後所凝聚起來的氣息。

  淺眠之中的兩名少女驚醒了,抓緊了武器,隔着一扇鐵閘,蓄勢待發。

  而捧着大箱子的來者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緩緩散發的壓抑氣息,不過看他的樣子,更像是『不在乎』?

  這是屬於王者的傲慢,還是這個中年大叔從原著中就有的粗線條呢?或者兩者兼有之?

  長孫武眯起眼睛,看着已經快要跨越警戒線的征服王,開口說道:

  「客官,本店關門了,要吃飯的話,明天趕早。」

  ……

  在鐵閘背後的陳靜默差點一口口水噴出來,這個時候,起碼也要講一點有氣勢的台詞吧?

  奧托莉亞手裡的劍險些直接捅出去將鐵門刺穿,氣息一陣紊亂,她發現,她真的無法理解長孫先生這種奇怪邏輯了……

  就連前來的進犯者也停下了腳步,一臉疑惑。

  端着大箱子的RIDER愣了一下之後發出懵懂的聲音:「诶?」

  他的腳步,剛剛停止在三人最遠攻擊距離的邊界上,就像是偶然路過的路人一樣,露出沒有絲毫陰謀色彩的笑容:「小哥,你知道深山町的家電賣場在哪裡嗎?」

  「……」

  長孫武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愣愣的看着對方。

  這個家夥,這麽晚跑出來……就是爲了找家電賣場的麽?口胡……英靈難道不是應該非常嚴肅的在夜晚尋找敵人的麽?……

  慢着,如果是這個家夥的話……應該是有可能的吧?

  在原著之後,就一心準備搶兩架戰鬥機來征服世界的征服王,在被自己的禦主制止了之後,每天宅在家裡打戰略遊戲,翻看地理和軍事材料什麽的……

  似乎對方沒有察覺到長孫武臉上的詫異,而是充滿了無奈的說道:「今天下午剛買的遊戲機來着,才到了晚上就壞了。這種事情我也很困擾啊,小哥你知道深山町的家電賣場怎麽走麽?我好像……迷路了?」

  到最後,是他本人都不清楚的一個疑問語氣結尾,讓長孫武的臉色越來越精彩了。

  感情白朔下午想了半天的事情,是人家出來買了個遊戲機……

  非常慎重的思考一遍對方的戰略意圖之後,長孫武還是選擇回答對方的問題。

  畢竟助人爲樂什麽的……是好事情,這種事情由原本是人民子弟兵的長孫武來做,輕車熟路。

  長孫武也不管這個時候家電賣場是不是開門,直接伸出手指着:「從這裡走,右拐之後,走到第三個岔口,左邊第五家就是了。」

  酒紅色鬚髮的英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點着頭感歎:「哦……多謝小哥了呀」

  說完之後,他面朝長孫武指的方向,沒有絲毫敵意,大大咧咧,如同散步一樣的走了開來,毫無防備的將自己後背露給背後的長孫武。

  要不要趁機來一發呢?

  長孫武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思考一下之後還是不要比較好。

  否則白朔回來之後,看到的說不定就是被王之軍勢踩成廢墟的紅州宴歲館了……

  這種大BOSS,起碼也要隊伍齊全了之後再開才行啊。

  就在長孫武錯亂思緒之中,曾經在歷史上赢得赫赫英名的征服王大人,就這樣抱着自己的家用遊戲機,離開了?

  口胡……這是什麽神展開啊……

  長孫武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煙卷,在寒風中點燃,鬱悶的抽煙。

  當然,他沒有忘記背後鐵閘中蓄勢待發的兩名隊友,用手掌敲了敲閘門說道:「沒事了,大家……」

  他愣了一下,卻還是找不到一個可以用的形容詞,最後只能無奈感歎:「洗洗睡吧……」

  在昏暗的午夜中,中年大叔站在昏暗的屋檐下,手持一根煙卷,神態蕭索,一陣寒風卷着落葉吹來,分外凄涼……

  長孫武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是很快,又有新的情況出現了。

  就在伊斯坎達爾離去的方向,那個酒紅色鬚髮的魁梧男人再次出現了。

  臉上帶着豪邁不羁的笑容,或者可以說『毫無深夜别人打攪不好的自覺』。

  抱着大箱子的英靈說道:「那位小哥……」

  「呼……」長孫武想要吐肺腑之間的抑鬱氣息,面前的這貨,一點身爲英靈的自覺都沒有麽?

  他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這個粗線條家夥了,也不再注意對方身份,歪着頭歎氣:「又怎麽了?」

  「方便的話,可以帶我過去麽?」他抱着家用遊戲機,面色誠懇,毫不掩飾自己路癡的行爲,面色誠摯的說道:「這一代的地形真是複雜呢,看來當初的建設者也是了不得的家夥啊。」

  「真是困擾啊,半夜瞞着自己的MASTER的出來想要修一下,可是連目的地都找不到,這算是身爲王者的失職麽……」

  毫不在意的洩露自己的身份,這個家夥想幹什麽?

  一個家用遊戲機,就這麽重要麽?你可是征服王啊喂不要淪落到沒遊戲玩就吃不下睡不着的死宅地步好不好?

  雖然這事……貌似也有可能啊……遊戲機壞掉了什麽的,是應該找個地方修一下的來着……

  不過,在這種時候,本應身爲敵人的家夥,爲什麽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麽?巧合?還是别的什麽?

  長孫武緩緩的提了一口氣,等待對方面色突變,然後連摔杯爲號都不用,『神威車輪』呼啦呼啦就車過來了……

  可惜,和他腦補的方向完全不一樣,面色誠摯的英靈毫無不耐煩的神色,靜靜的等待着長孫武的答複。

  在和對方的對視中,長孫武終於敗下陣來,無奈的點頭說道:「好,稍等一下。」

  說完之後,打開腕表的通訊頻道,用比較婉轉的語氣說道:「我可能需要陪一個半夜找不到維修點的死軍宅大叔去修家用遊戲機。如果我回不來的話,就是陪軍宅大叔玩『死或生』去了。等老闆回來之後,記得來找我上班。」

  通訊那頭的陳靜默沉默了一下之後說道:「長孫,這種事情,你有把握麽?」

  「什麽有把握沒把握的?找個家電賣場而已。」長孫武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征服王,對方毫無心機的靠在牆上,等待着自己的指路者。

  「我可是人民子弟兵來着,有人需要幫助,自然要見義勇爲來着。」長孫武漫不經心的應對着陳靜默的問題。

  另一個聲音突如其來的插入了通訊之中:「如果去的話,我會在後面跟着的。」

  在長孫武視野的盡頭,黑影中走出穿着黑袍的刺客,梁公正摘下了臉上的假面,向他招手,面目一陣模糊之後,他緩緩分出了自己的分身,留下分身後,他的本體再次消失在黑影之中。

  看來他已經將刺客階職的天賦『氣息阻隔』掌握的差不多了,至少,似乎不遠處那位『死軍宅』並沒有發現。

  空洞而彆扭的聲音繼續說道:「現在已經無所謂他的來意了,我已經到了,不需要擔心他調虎離山。如果需要撤退的話,我的分身會斷後。」

  「喲,幾天不見,可靠了很多啊。」長孫武露出了略微鬆懈的笑容:「那麽就拜托你了。」

  就在通訊掛斷的瞬間,他感覺到背後鐵閘中,不斷提升的力量開始緩緩消散了。

  藏在長孫武背後、沉默準備戰鬥的奧托莉亞放棄了進行戰鬥的意圖。

  從嗅到戰鬥氣息的那一瞬間,金髮的少女就沉默的做好所有的戰鬥準備,以便能夠第一時間支援長孫武。

  長孫武有意無意的拍了拍鐵閘,示意奧托莉亞放心,然後轉過身對着等待依舊的征服王說道:「久等了。」

  在寂靜的深夜中,兩人邁步向着家電賣場的方向走着。

  酒紅色鬚髮的魁梧英靈笑着:「小哥的家裡規矩好多啊。」

  「一般般,都是朋友,害怕我半夜出門碰到壞人。」長孫武聳肩說道:「而且會半夜跑出來修家用遊戲機的人可不多見啊。」

  「主要是因爲這裡面的說明書裡的態度很可惡啊。」伊斯坎達爾拍了拍手裡的箱子:「說什麽一年之内絕對不會壞什麽的,居然敢欺騙王者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1:31
第一百九十三章假戲真做?

  「一般般,都是朋友,害怕我半夜出門碰到壞人。」長孫武聳肩說道:「而且會半夜跑出來修家用遊戲機的人可不多見啊。」

  「主要是因爲這裡面的說明書裡的態度很可惡啊。」伊斯坎達爾拍了拍手裡的箱子:「說什麽一年之内絕對不會壞什麽的,居然敢欺騙王者……」

  長孫武扭頭看了一眼伊斯坎達爾,這個家夥,似乎並不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可是,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呢?

  這是搞不懂,難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是伊斯坎達爾的肚子裡能撐船?

  想不明白,但是只要抱着最高限度的防備就足夠了吧?

  長孫武掏出煙卷,接過了話茬說道:「電子設備這種東西,不好好維護的啊,確實很容易壞。唔,要來一根麽?」

  對方毫無戒心的接過自己的煙卷,然後點上火說道:「沒有想到,這麽多年了,這個世界又誕生了這麽奇妙的發明啊,居然可以卷起來……決定了,將來就讓一家工廠專門爲我生産這種東西吧。」

  英靈來到世界的同時,會被聖杯灌輸最基本的生活常識;雖然沒有一架戰鬥機具體多少錢這種東西,但是煙酒這種東西好歹還是有點的。

  「這個時候家電賣場應該不開門了。」

  長孫武沒有回應對方征服世界的霸圖,走在前面說道:「你準備等到明天早上?」

  「阻擋王者的阻礙是不存在的,身爲王者解決這種小事簡直輕鬆道極點。」

  「你是電波系麽?」長孫武毫不留情的吐槽:「而且,你想說的是,入室盜竊吧?」

  面對長孫武的話,征服王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這是征服之路上不可缺少的掠奪啊。」

  「我可不認爲搶一個家用遊戲機就是征服,用本地的法律來說,這是犯罪。」

  「法律這種東西,難道不是身爲王者的人制定的麽?拘束王者的法律是不應存在的,廢除掉就好了。」

  伊斯坎達爾毫無觸犯法律自覺得說道,面色如常。

  「那也要等廢除之後才行啊……」長孫武覺得和英靈討論法律,而且還是日本法律這個真的很不現實,索性換了一個話題:「話說,你有錢麽?」

  「王者不需要憂慮錢財這種東西啊。」伊斯坎達爾手裡晃了晃一個英倫款式的錢包,依稀可見其中的日元顔色。

  長孫武頓時發自内心的開始可憐他的MASTER了,有這種粗線條英靈,一定很頭疼吧?

  他轉過頭,叼着煙卷說道:「到了。」

  深夜之中,家電賣場大門緊閉,燈光全無。

  如果對方有什麽敵意的話,那麽現在就是顯露的時候了吧。

  「多謝了呀,小哥。」伊斯坎達爾露出笑容緩緩的舉起手……

  ————————————————

  當白朔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鍾的時候了。

  他從腕輪空間裡掏出鑰匙,拉開了鐵閘,發現了在壁燈之下,喝茶的幾個人。

  「诶?都沒睡麽?」白朔楞了一下,看到了蹲坐在椅子上,面罩掀起頂在頭上的梁公正。

  看着對方的裝扮和姿勢之後,白朔違和感頓時好強烈。

  白朔忽然發現,在這裡的隊員人數有些少,問道:「長孫武呢?去休息了?」

  陳靜默低着頭,有些擔憂的說道:「你走之後,伊斯坎達爾路過了一趟;似乎並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想要找人幫忙指路,問家電賣場在哪裡……」

  大體的了解了事情的發展之後,白朔有些頭疼的思索着:「這是什麽超展開啊……」

  「他現在在哪裡?」白朔扭頭問梁公正。

  梁公正眼睛閉上了一下之後說道:「我的分身還在,沒有危險,大猩猩他……」

  他愣住了,最後歎了口氣:「他在跟人打電動……」

  ……

  一陣沉默之後,白朔決定不去管那個到處亂跑、讓人瞎操心的家夥了。

  「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會惹到言峰绮禮懷疑麽?」白朔問道。

  「遵守命令巡查冬木鎮而已,如果發現别的禦主就立刻回報。」梁公正手裡端着茶,吹了吹氣之後說道:「你身上血腥氣很重,殺人了?。」

  「你怎麽知道?」白朔被梁公正的眼光嚇到了,他差不多把所有的痕迹都消除掉了,而且換過衣服,改變面容,消除氣味,沒有想到梁公正這都能看出來。

  「你這都能聞得出來?你是福爾摩斯還是死神小學生啊?」

  「怎麽可能?」梁公正嗤之以鼻:「『福爾摩斯』還在言峰绮禮身邊待着呢。」

  「那你是哪個?」

  梁公正將自己頭上的面具拉下來,戴在臉上,露出了九個圓形的圖紋:「我是九筒。」

  「……」

  梁公正做足了派頭,吊夠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之後,一臉神秘的說道:「其實……」

  「我是在新城區用望遠鏡看到的……」

  白朔努力的忍着將茶杯砸過去的衝動,有些無奈的歎氣:「有什麽新的消息麽?」

  「今晚過後,晚上出門可能要小心了。」

  梁公正玩着自己的『九筒』面具說道:「『最初之火』肯定鹹濕片看多了,正在逐步的入侵冬木鎮的攝像頭偵測系統。好在幾個服務器都不在一個地方,拖延了他們的進度。不過就是這兩天之間,整個冬木鎮可能都在他們的眼皮子下面了。」

  「沒事,頂多晚上出門避開好了。」白朔點頭沉思:「冬木鎮的戶籍庫那裡,白天我抽空去過一趟,把我們幾個的戶籍資料都弄好了,絕對都是在冬木鎮住了好幾年的土著了。」

  「另外,其他隊伍的英靈,『福爾摩斯』說自己猜出來了。」『九筒』形態的梁公正說道:「最初之火可能是科技側,他們的英靈是狂戰士。因爲你在把那個女人打殘之後,我在間桐邸之外感覺到BERSERKER發狂的聲音,可能是巧合吧。至於守序者……」

  「守序者的英靈,是他們的隊長,階職魔法師。」白朔擡頭說道:「寶具是『螺湮城教本』,自帶魔力爐,而且似乎有原著裡面沒出現的功能。」

  九筒楞了一下之後,似乎變了一個人,臉上的面具緩緩扭轉,出現了一隻煙斗的浮雕,外人所不了解的變化發生在他體内;片刻之後,面具後傳來了低沉滄桑的男聲:「是俘虜的情報麽?」

  「是啊。」白朔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說看吧,其他幾位禦主的動向……另外,原本劇情的開端,可是非常意思的啊。」

  他看着梁公正的『九筒』面具,露出了笑容:「尤其是假戲真做這種事情……」

  ————————————————————————————

  「殺死……」

  通訊器那頭的沙啞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出了讓他堕落成惡鬼的名字:「遠坂時臣」

  「這就是你的條件麽?」秦安澤眯起眼睛,對着話筒的那邊說道:「我們會證明我們的誠意。」

  「我拭目以待……」

  秦安澤發出了毫無歡愉色彩的笑聲:「那麽再見,間桐雁夜先生。」

  通訊器發出被掛斷的聲音後,秦安澤目無表情的收起了通訊器,看着面前的中年研究員。

  「就這麽答應下來了?」秦安澤問示意自己答應下來的沈鋒:「你當吉爾伽美什是紙糊的麽?還是提前用掉那一張憑證?」

  「不然怎麽辦?」沈鋒不以爲然的聳肩,繼續整理面前的數據:「遠坂時臣畢竟不是吉爾伽美什。」

  「他可是精修寶石魔法的魔術師,誰知道他身上究竟帶了多少準備好的寶石?尤其是他還有三道令咒的情況下」秦安澤忍着怒氣:「三天之内,殺死遠坂時臣,你知不知道有多大的危險?」

  「還是說你已經準備好犧牲人員的危險了?」

  「危險?」沈鋒看着秦安澤的眼睛冷笑:「你不去殺,危險就不存在了麽?我開始懷疑,當初選你當隊長的時候,那個投贊成票的人是不是我了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殺人需要親自去動手麽」

  「你想靠原本的劇情?讓言峰绮禮去殺死遠坂時臣?你能確定吉爾伽美什沒有被輪回士代入麽……」

  「要是吉爾伽美什是輪回士代入的話,他們早就大搖大擺的殺上門來了。」沈鋒打斷了他的話:「别忘了自己最大的優勢。」

  輪回士最大的優勢……

  「劇情?」秦安澤的手指不斷的在桌子上敲動了起來,突然間敲擊聲停止了……

  原本的劇情之中,遠坂時臣安排自己的弟子言峰绮禮排遣自己的英靈前來刺殺自己,光明正大的讓吉爾伽美什用王之財寶將阿薩辛射殺,借以將刺客的存在排除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外。

  憑借的就是千面之阿薩辛並不只有一具身體這個優勢,並且借着這件事,震懾了所有人,不敢輕易將矛頭對準他。

  確實,單獨一具刺客的分身去刺殺遠坂時臣,成功的希望根本沒有……但是如果加上輪回士呢?

  隱藏在暗中,尋找關鍵的時刻,然後一擊必殺……

  型月世界的魔術師比起别的世界那些轉職戰鬥的法師來說,更像是研究世界奧秘的學者,雖然對規則把握高深,但是倉促之下,很難有什麽戰鬥力。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1:32
第一百九十四章征服王的力量

  秦安澤有信心,只要能夠確定遠坂時臣的坐標,只要給他準備的時間,而且達成一定的條件,只要一擊,遠坂時臣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況且還有約書亞和狂戰士的牽制。

  艾薩克在代入BERSERKER的階職之後,所獲得的技能,是能夠將任何武器發揮出不遜色於寶具威力的能力:『騎士不死於徒手』。

  而約書亞的劍法已經可以達到『無窮之武煉』的境界。

  成功率確實很大……

  「明白了?」沈鋒擡起頭看着「就算是不成功,也可以等待言峰绮禮在吉爾伽美什的慫恿之下,反叛之時動手。」

  「這就是三道令咒的價值啊……每一枚都足以讓艾薩克暫時的動用『信標』。」沈鋒眯起眼睛:「必要的時候,需要將我們那些朋友一起引過來慶祝一下才好。到時候,讓艾薩克發動『信標』將所有人都拖到『死亡空間』裡去」

  秦安澤吸了一口冷氣,繞着沈鋒轉了一圈,點點頭說道:「你們這群搞技術的,看起來正兒八經,但是已經壞到骨子裡去了。」

  「多謝誇獎。」沈峰漫不經心的應付着他,專心整理面前計算機上不斷閃爍的數據:

  「不過間桐雁夜,那家夥也太慘了點啊。」秦安澤突然感歎。

  「慘?」沈鋒冷笑:「咎由自取。」

  「怎麽說?人家可以爲了拯救小女孩,毅然跳虎坑呢。」

  「那麽……他爲什麽,不讓我們幫他殺死間桐髒硯呢?」沈鋒一臉正色的轉過頭,看着秦安澤:「爲什麽他要殺死的,是遠坂時臣呢?」

  秦安澤愣住了,他發現自己還是搞不懂人心裡究竟有多少惡毒的心思,就連自己的性命都能爲之捨棄,隻爲複仇。

  「歸根結底,還是一條可憐蟲。盡量榨乾他最後的價值,自生自滅吧。」沈峰端起了桌子上的咖啡,在屏幕不斷閃爍的冷光之下,杯口掩蓋住了他嘴角的一絲嘲諷的冷笑。

  「實在不行,就魚死網破。」沈鋒露出像是毒蛇一樣的眼神:「最初之火,這個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

  在長孫武的操縱之下,長刀劈斬而下,血液飛濺,征服王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自己,居然,失敗了?

  「國王陛下,在你征服的道路上,已經連輸十五次了。」

  長孫武的雙手離開了搖杆和按鈕,用無奈的眼神看着他:「屢敗屢戰,真的沒關係麽?」

  名爲伊斯坎達爾的魁梧男子,看着屏幕中人物的屍體,毫無氣餒的揮拳說道:「征服的道路,是沒有盡頭的」

  「再說了,身爲王者,爲什麽要遵守這種可笑的規則啊所謂最強奧義,不是應該轟隆轟隆將敵人殺成碎片的麽?」

  「那個叫耍賴。」長孫武不帶好氣的回答他。

  爲什麽爲出現這種情況呢……

  時光回朔到兩個小時之前。

  在家電賣場的前面,來自漫長時間之前的英靈,舉起手,拍着他的肩膀:「多謝啦,小哥。」

  說完之後,就挾着大箱子,大搖大擺的向着對自己命運一無所知的家電賣場走去。當他走到了那一扇被鐵閘封鎖,兩層玻璃門前面的時候,緩緩的擡起了腳,然後……

  「喂喂」長孫武張大嘴:「你不會想要拆門進去吧?」

  伊斯坎達爾的筋力在資料中是B級……也就是說,全力開動起來的效果就跟拆遷差不多了。

  爲了一個家用遊戲機,拆掉人家的賣場……這種事情,真的沒問題麽?不過按照這家夥的性格,說不定真的幹得出來啊……說不定在幹完之後還會說:「這是征服王的偉業的開始什麽的……」

  於是,夜空之中,巨響傳來,一個大洞出現在鐵門上面,飛灰和煙塵之中,伊斯坎達爾轉過身說道:「小哥,見證征服之路的開始吧」

  長孫武的面部在抽搐:「我只看到你準備搶人家的電器,而且不準備給給錢。」

  ……

  半個小時之後,入室搶劫主犯嫌疑人『伊斯坎達爾』,還有夥同罪犯『長孫武』在小巷子裡看着警車呼嘯而過。

  直到現在,長孫武才反應過來:「混蛋爲什麽我也要跑啊」

  酒紅色鬚髮的魁梧男人露出充滿豪邁的笑容,大力的拍打着長孫武的肩膀:「哈作爲我霸業的見證者,如果你被人抓走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你們英靈都這樣麽」長孫武氣急之下,乾脆戳穿了他的身份。

  「哎呀?小哥你知道啊?」伊斯坎達爾略微詫異了一下:「你也是魔術師?不像啊,難道聖杯戰争是很大衆的消息麽?」

  「很遺憾,不是,只是碰巧知道而已。」長孫武歎着氣:「我說,半夜把陌生人拉着出來搶劫電器,你自己不注意,也要體諒一下别人的心情吧?」

  「難道你沒有追隨征服王馳騁的榮耀感麽?」伊斯坎達爾拍打着胸脯:「要不要做我的部下?」

  長孫武捂着臉,歎息着:「這麽粗線條的上司,絕對不要」

  「這麽果斷啊,難道會是敵人麽?」

  「說不定,要動手麽?」

  伊斯坎達爾扭頭看了一眼背後的黑暗中,說道:「哦?要向征服王挑戰麽?你的夜賊朋友似乎很沉不住氣呢。」

  黑暗中,一張八筒面具一閃而過,露出了隱約的威脅。

  長孫物搖頭看着體格和自己差不多的魁梧男人,說道:「沒必要,打不過。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一開始。」征服王非常珍惜的將家用遊戲機放在身後說道:「不過沒有向我拔劍之前,你們還算不上敵人。況且我那個喜歡緊張的小MASTER又不在,萬一弄壞了這個東西怎麽辦。」

  長孫武再次歎息,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

  伊斯坎達爾並沒有很在意這件事情,拍着身旁的箱子說道:「這一次,應該不會壞了吧?」

  「這可難說。」長孫武又找到了新的吐槽點:「而且半夜出來搶家用遊戲機,你爲什麽不找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遊戲廳啊」

  「哦?有這種東西麽?」

  於是,十分鍾之後,他們就出現在這裡了。

  如果一對一的戰鬥,五個長孫武加起來,說不定才能跟這個本屆最強的英靈有一搏之力;不過如果從遊戲水平上來說,這個剛剛來到現代還沒有兩天的家夥,還差得遠呐

  不過在他熟悉了相關的按鍵還有招數之後,長孫武想赢就很艱難了,畢竟反應速度擺在那裡——作爲純魔力形成的英靈,就連神經反應都可以省略。

  當長孫武發現自己快要打不過的時候,就果斷退出了對戰遊戲,優哉遊哉的靠牆上,有一下每一下的往老虎機裡塞鋼镚。

  幾次之後,他掌握了聽聲和力度之後,這個機器對他來說就沒有難度了,再刷爆了一個老虎機裡所有的鋼镚後;爲了不産生騷亂或者影響,很明智的放棄了這個開始無聊的遊戲。

  不過這個時候,征服王已經在『雷電』上開啓他的征服之路了。

  作爲經典遊戲之一的,直向卷軸射擊遊戲《雷電3》,長孫武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找到。只是原本技術已經很不錯的伊斯坎達爾似乎心不在意,老是在很疏漏的彈幕下面掛掉生命。

  幾次之後,就GAMEOVER了。

  沒有繼續投幣,他看着屏幕上,一片大海之中的激烈空戰,心神恍惚。

  長孫武好奇的湊過去,但是卻看不出什麽東西來。

  「呐,長孫小哥,你看過大海麽?」

  長孫武的眉頭挑動了一下:「沒有,不過倒是見過不少電影或者是照片裡的樣子。」

  「你也沒有看過啊。」伊斯坎達爾看着屏幕之上,從演示畫面的彈幕縫隙裡顯露的藍色波瀾,似乎有些失落。

  曾經帶着不敗之旅的他生前曾橫掃了整個亞洲,而這一切的目的只是爲了尋早傳說中東方盡頭的無盡之海。

  不斷的向着東方進發,他想要看到那一片一眼看不見盡頭的水色光芒。

  可惜,他終究沒有完成自己的理想,而所謂的無盡之海也並不存在,就像是印在他T恤上的那個大地球一樣,地球是圓的。

  夢想的根基建築在虛幻之上,終有一天是會破滅的,而他所追尋的無盡之海,只存在於虛妄之中。

  「真是的,要是冬木鎮在海邊該多好。」伊斯坎達爾拍着面前的屏幕,靜電和手指摩擦産生了噼啪的細微聲響:「真想看一看啊。」

  「我說,長孫。」伊斯坎達爾歪過頭看着他:「成爲我的部下吧,我會帶你們去看東方盡頭的無盡之海,將整個大地征服在腳下。」

  在那種細碎的聲音之中,他身體之中一直沉寂的東西蘇醒了,或者說,它們一直都存在。

  不論任何時代,男人的心中總是燃燒着無法熄滅的烈火,那是他們奮不顧身、就連自己都在其中的東西。

  男人單純的夢想,就算是虛妄,也能夠散發出太陽一樣的光。

  長孫武第一次從面前這個看似粗線條的男人身上,發現王者的威嚴。

  這個男人就算是已經死去後過了漫長的時間,也依舊沒有完全沉寂;從古籍之中走出來,征服的野望依舊沒有熄滅,這是名爲伊斯坎達爾的王者最獨特的魅力。

  讓無數人追隨着他,踏上了向夢想進發的道路。

  這是伊斯坎達爾的野望之光,被夢想所吸引的男人,不甘於就此終結的戰士彙聚在他的麾下,變成敵人心中最可怕的影子。

  遵從夢想召喚的男人追隨着他的步伐前進,不甘就此平庸的人向着他的劍鋒所指而衝鋒。

  征服王所強大的地方,並不是神威車輪或者是其他的什麽寶具,是讓自己一個人的夢想化爲千萬人的夢想,千萬人追隨他的背影衝鋒的氣魄和光芒。

  這就是伊斯坎達爾的最強力量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1:33
  第一百九十五章各方謀劃

  「真是了不得的氣勢啊。」長孫武叼着煙,笑了起來,如果再年輕幾歲的話,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會無法抑制追隨面前男人的衝動吧?

  這算是什麽魔法呢?還是,只是單純的想要將夢想握在手中?

  「抱歉呐。」長孫武彈着煙灰,不再去看那種曾經吸引自己的東西:「我有更重要的的東西去尋找,征服世界這種活,不適合我啊。」

  伊斯坎達爾笑了起來:「那真可惜,無盡之海的風光,你看不到了。」

  說完之後,他搬起了身旁搶來的電器,拍了拍長孫武的肩膀:「今天多謝招待了,希望以後能跟你在戰場上相逢。」

  「肯定會如你所願的。」長孫武在他背後叼着煙,聳肩,目送着這個或許會成爲敵人的家夥離開。

  許久之後,他抽完自己的煙,從牆上起來,看到門外暮光之中,靜靜站立的白朔。

  「不好意思啊,沒耽誤上工吧?」長孫武扭着有些發酸的脖子說道:「通宵打遊戲果然很廢精力呢。」

  白朔笑了笑,轉過身在前面走:「時間還早,足夠你回去吃早飯。不過不要讓魃看到,否則他會真辭了你。」

  「哈哈,到時候要讓隊長大人替我美言幾句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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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麽?」淩柯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擺着的那條殘缺的手臂。

  肉眼可見的,那條手臂散發出腐臭枯萎的味道,那是違反契約之後出現的衰老和腐爛詛咒;這種情況表明,花火已經將不少重要的訊息洩露出去了。

  「我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李師人靠在桌子對面的牆上,手裡抱着全家桶:「情況很緊急,我沒來得及封了他的嘴。」

  「不需要,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淩柯毫不建議的搖頭說道:「只是花火空缺出來的一個隊員名額……」

  「讓夏初那小子補上就是了,我看那個小子挺乖巧的樣子,而且做候補的時間不短了。」李師人嘴裡咀嚼着激塊,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有信心將他壓制住的。」

  「哈,誰知道呢?」淩柯無所謂的聳肩說道:「那就這樣吧,夏初,成爲了正式成員,要好好努力啊。」

  在桌子另一頭吃早餐的年輕人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用力的點點頭,往嘴裡扒拉着米飯,動作有些顫抖,不小心撒出了不少的米粒,手指上也沾了不少的油膩。

  最後,他還是抓起了擺在面前的契約文書和黑色的鵝毛筆,沒有猶豫,將自己的名字簽在最下方;隨着羽毛筆的顫動,黑色的油墨灑在了紙上,構成了他的姓名。

  就在完成之後,契約文書就像是風化了上千年的文獻一般,緩緩的枯黃碎裂,無聲的消失了。

  就像是剛剛只是在洗手一樣,他沒有任何的反應,繼續低下頭來吃飯。

  「至於其他的隊伍,按照你的話來說,這次表現出來的戰力,都差不多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它們還有什麽隱藏的後手啊。」

  李師人擡起頭看着他問道:「不擔心花火洩露出去的那些情報麽?」

  「雖然戰力缺少了一個是問題,但幸運的是,他知道的不算太多。」淩柯笑了起來,看了看角落裡仔細看書的男人,說道:「很多東西,他還來不及知道呢。」

  原本名爲雨生龍之介的男人,眼睛血紅、皮膚變成了慘白,渾身的毛髮全都脫落乾淨了。領口的遮掩之下,他的後頸之上顯露出半個噬身蛇的印記。

  他的手裡端着一本書,如饑似渴的學習者其中的内容,不斷的發出了啧啧稱奇的聲音。

  「魔王大人,這上面的藝術真的有可能實現麽?實在是……太有創意了啊,我以前真是淺薄得太厲害了。」

  「想要實現的話,就要努力咯,龍之介,我很看好你呢。」淩柯笑了起來,在他的手邊上,人皮製成的邪惡魔法書在散發着混亂的波動,讓人毛骨悚然。

  「今天是個好天氣啊。」他看着窗外的天氣說道:「索莉,將那個傷害我們隊友的家夥找出來吧,他真不該殺死花火的啊……」

  渾身套在黑色緊身皮衣裡的女人仿佛小貓兒一樣趴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之後擡起頭,搖着一頭亂髮說道:「索莉明白了。」

  「那就好,我要去地下室裡照顧妹妹了,沒有我的話,她會害怕的。」

  淩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了手邊的魔法書,走下了樓梯之後,開來了通往地下室的房門,於是冰冷的死亡氣息擴散了開來。

  地下室沒有任何腐臭的氣息,但是卻仿佛太平間一樣充滿了冰冷和即將腐爛的氣息。

  被煉金術改造之後的地下室中央豎着一個四五平方米的圓形祭台,刻滿了各種充滿詭異的符號;而就在祭壇的上方,無數的血肉拼湊成了簡單的人形。

  充滿了獵奇元素的屍骸中起碼有上百人的身體組織,沒有皮膚的遮掩,血淋淋的怪異色彩顯露了出來,讓人驚恐。

  而淩柯卻毫不在意的撫摸着那一具未曾腐爛的屍骨,眼神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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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緩緩的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來臨了。

  早晨的陽光透過櫥窗照射在桌子上,早晨的紅州宴歲館有些空曠;這很正常,畢竟這裡不售賣早餐那些東西,只有到了下午的時候,才會有客人來用餐。

  因爲除了辣還是辣的獨特風格,在這裡用餐的人也並不算多,如果不是部分忠實的老顧客的話,可能早就關門了吧。

  不過自從奧托莉亞和陳靜默來了之後,白朔發現客流量開始緩緩上升了。客人們都聽說新來的兩個侍應生是罕見的美人,而且兩人偶爾手忙腳亂的樣子,在别人看起來可以當做萌點呢——雖然現在「萌」只有「芽苗、發芽」的意思。

  白朔跟陳靜默說過這些話之後,腳闆上理所當然的迎來了陳靜默的踐踏,就連奧托莉亞也一本正經的向白朔抱怨『戰士的宿命在戰場,而不是在餐館中浪費時間。』

  而且,女僕裝什麽的,最讨厭了

  當白朔從奧托莉亞一本正經的抱怨中聽明白她最重要意思的時候,忍不住憋着笑轉過頭,爲什麽有些玩笑話總是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果呢?

  比如紅着臉努力想要做出嚴肅表情的金髮少女……唔,女僕裝……要試試看麽?

  白朔開始思考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但是很快就有更加需要他關注的事情送上門來了。

  頭戴着九筒面具,鬼鬼祟祟潛入廚房的梁公正在角落裡對白朔說道:

  「槍兵的蹤迹已經發現了,他的禦主在凱悅酒店裡包了一整層,似乎是準備將那裡作爲據點。」

  白朔看着手裡的地圖,撓着下巴:「這貨怎麽搞的?一點參加聖杯戰争的意識都沒有,大搖大擺的就那麽定下了房間,還是以『艾盧美羅伊』家族的名義,怕别人找不到他麽?」

  梁公正嘴裡啃着從冰箱裡偷來的蘋果,嘎吱作響:「天才有的時候就跟2B差不多,這種人我在青山見多了。」

  「槍兵的蹤迹能夠鎖定麽?」白朔問道,這一屆的英靈槍兵,按照原著來說:總是跟主母亂來、或者說是主母總是喜歡跟他亂來的迪盧木多。

  雖然品行高潔,但是卻擁有着曆屆槍兵的優良傳統——堪稱悲劇的幸運值,可以說是茶几的象徵。

  最後被衛宮切嗣連番設計,再加上MASTER不争氣,就連身爲從者最重要的尊嚴和意志都被摧毀了,絕望的退出了聖杯戰争。

  可以說是悲劇中的悲劇。

  但就算是這樣,白朔也不認爲他的戰鬥力可以輕視,而且,那一柄寶具——破魔的紅薔薇,可是讓白朔掛念的很啊。

  能夠使魔力防禦無效化的赤紅色長槍,被冠以『破魔的紅薔薇』之名。

  由魔力構成的防禦面對破魔的紅薔薇無法發揮任何效果,就跟薄紙一樣脆弱;其次,加諸於武器上的魔術強化和能力附加的效果在它的攻擊下也會被全部消除.

  在原劇情中,槍兵借着自己的兩柄寶具,幾乎將SABER最強的寶具『誓約勝利之劍』廢掉了。如果不是衛宮切嗣用陰謀設計,讓他自斷寶具,否則SABER能否堅持到最後都是問號。.

  可以洞穿魔術和結界的阻擋,完全可以說是白朔自己的剋星。

  一旦和他戰鬥,那麽六道境界就完全派不上用場,再加上槍兵的另一柄寶具:造成傷口無法治愈的——必滅之黃薔薇……

  原本能力就跟英靈差不多的白朔,恐怕處境會相當危險。

  所以,白朔才會提前讓梁公正收集好本屆『LANCER』的資料。只是沒想到,輪回士造成的影響並沒有波及到對方,他們依舊像是原著裡一樣,選擇了凱悅酒店作爲了自己的據點。

  「這樣的話,就好辦了啊……」白朔看着手中並不多的資料,對着梁公正說道:「言峰绮禮那裡的情況呢?」

  「吩咐我以分身的特性,偵查冬木鎮,不要被人發現分身的同時,盡量引人注意。」梁公正吐着蘋果皮,靠在牆上說道:「大概是等着晚上讓我去金皮卡那裡送死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1:34
第一百九十六章言峰绮禮

  想到了原本劇情之中的東西,還有訂好的計劃,白朔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換了問題:「别的英靈,大概的位置和陣營能夠確定麽?」

  「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據說在遠坂家吃得好睡得香,言峰绮禮並沒有告訴我太多的東西,看來是打定主意今晚讓我先去死一次了。」

  「SABER和艾因茲貝倫家族的愛麗斯菲爾現在還在飛機上呢,大概明天下午就能夠到冬木鎮了。」

  白朔對照着手裡的時間表,點了點頭,到時候騎士王阿爾托利亞會在這裡遭逢聖杯戰争中的第一戰——原著中的參戰者衆多,先是lancer迪盧木多,後來是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再緊接着是ARCHER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最後是狂戰士蘭斯托特登場。

  只是在輪回士的影響之下,到時候可有很大的樂子可以看了,到底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白朔也開始期待了。

  「衛宮切嗣呢?他應該已經來到冬木鎮了。」

  梁公正的手指指着一個方向說道:「我按照原著裡的劇情看過了,並不在那裡。大概是更換了據點,要找起來很難,但並不是不可能,要不要我先弄死他?」

  「他還有三枚令咒,但是卻要單獨作戰,等恰當的時機吧。不過要小心,不要給他用令咒的機會。」

  對於衛宮切嗣這種人,再高的警覺都說不上浪費。畢竟他是原著之中的主角,除了本身的主角光環之外,他作爲戰士、殺手、魔術師的素質都是毋庸置疑的。綜合在一起,足以讓白朔對其的評價比其他英靈都要高了。

  抱着成爲正義這種炸彈一樣的理想,這種男人危險性太大了,還是盡快死掉才好。

  「如果殺得掉,我拍照片給你們看。」梁公正從腕輪空間裡抓出了一架看起來很專業的單反照相機,而面具上的紋路也開始變換,似乎隱約有了某個偶像的模樣:「攝影的藝術,他們那群玩器材的永遠不懂。」

  「你什麽時候兌換『速寫者』拍照殺人的能力了?」白朔不大感冒的問道:「對敵的時候不要做亂七八糟的事情,否則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這是藝術。」梁公正珍惜的收好了相機,面具變回了原本的『九筒』。

  「伊斯坎達爾正在玩新的戰略遊戲,還是在郊外的那個農舍裡.他的MASTER倒是是個菜鳥,是個可以利用的弱點。」

  白朔搖頭:「先觀望,不要接近,伊斯坎達爾那邊,合作的可能性很大,不要搞糟。」

  「狂戰士已經可以確定是輪回士代入了,應該是最初之火的人,不過一直都跟死宅一樣縮在家裡不願意出來。」

  「狂戰士的話,獲得的能力應該是『騎士不死於空手』,如果原本代入的輪回士是武力側的話,那麽戰鬥力達到四星級中級也沒問題……如果獲得的是寶具的話……」

  「無毀的湖光啊……」白朔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雖然可能性並不大,但是也不是沒有。盡量將他們的具體成員弄明白吧,有一個銀頭髮的小子,劍術很犀利。」

  「昨天晚上我跟了一截,不過距離太遠,我跟丢了,大概的範圍應該是新城區的附近。」梁公正的話停頓了一下之後說道:「他們想要在那條靈脈上幹什麽?」

  「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就不要讓他們成功就好了。」白朔想起了地震的餘波,所造成的靈脈亂流甚至略微的改變了地層的結構,那種程度的魔力,如果讓他完成,差不多可以將整個新城區都推平啊。

  「如果可能的話,給他們吸引點火力,大家都在辛勤勞動,不能讓他們閒出毛病來。」白朔冷笑着:「跟言峰绮禮把大概的情報交代一下,引吉爾伽美什過去玩吧,最古之王肯定會喜歡的。」

  ……

  當白朔和梁公正的對話告一段落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梁公正成功的吃掉了紅州宴歲館蘋果的一半儲藏量,心滿意足的轉過身,準備繼續去玩偷窺。

  「另外下次走正門好吧?」白朔看着鬼鬼祟祟的梁公正歎氣:「明明就能找個包間談的,非要在這種地方。」

  梁公正想了一下之後,嚴肅的說道:「那就太不專業了。」

  白朔很想問梁公正,他所謂的專業形象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啊,不過來不及說完,他就走了。

  當白朔轉過身的時候,突然發現,梁公正居然又出現在了門口。

  「喂喂,玩這種套路幹什麽?」白朔無奈的看着一臉警惕的梁公正。

  「『白闆』那邊傳來消息,說言峰绮禮來了。」

  白朔對此第一個反應是,白闆是誰?

  第二個反應是:九筒,白闆,小鳥……梁公正的兄弟們看起來都挺多的,居然能湊夠一百多張麻將牌……

  第三個反應才是最重要的:什麽?言峰绮禮……

  好吧,作爲紅州宴歲館的常客,作爲聖堂教會中第八秘迹的代行者,殺人如麻的言峰神父在飲食上最大的喜好之一就是,吃麻婆豆腐。

  偏偏整個冬木鎮,做得最正宗,也就是最辣的只有白朔身處的紅州宴歲館。

  ……

  「讓奧托莉亞和陳靜默回來,不要漏了馬腳;長孫給我老老實實的去洗盤子,不要被人發現。」

  白朔對着梁公正急速吩咐到:「另外,把大廚叫回來吧,我說昨晚他怎麽提前準備好的材料,感情人家知道的比我們都早。」

  準備完成了之後,隔着幾層牆壁,前廳傳來了推門的聲音,緊接着沉穩的腳步聲響起來。

  白朔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向着前廳走去,傾聽着對方步伐中的訊息,緩緩的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當他轉過拐角的時候,他的眼角跳了一下,坐在桌子旁邊的黑衣教士終於映入眼中。

  身着黑色的教袍、面目嚴肅的讓人心生畏懼,雖然年輕,但是沒有任何輕浮的感覺,這個天生心裡缺陷的神父看起來簡直是完美的主之代言人。

  事實上,作爲一個信徒,他做得足夠完美了,作爲主之代行者,在回收「不存在的恩惠」的過程中,死在他手中的異端還有魔術師也不下十指之數。

  看似普通的身體之下隱藏着常人難及的力量,精通中國古拳法,並且能夠以信仰爲武器對靈魂産生傷害,而且還是能夠治療傷患的靈媒醫師,使用能將患者體内的病因消除的咒術。就算是魔術在這三年之中,進境也只能用飛快來形容,如果不是沒有魔術師家族世代相傳的魔術刻印,可能在魔術之上的成就還要更大。

  這就是言峰绮禮,強大,但是卻生而有常人不知的情感缺陷的男人。

  不明白歡樂,也不恐懼痛苦,不知道什麽是愛,但是卻想尋找什麽來填補心中的空洞,哪怕是妻子死在眼前也毫不動容的男人。

  究竟去如何形容這樣的家夥呢?

  白朔找不到形容詞,但是他總覺得,讓這種家夥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對世界和對他自己都是種悲哀。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回憶起有關型月世界的各種人物設定,他非常努力的想要找一個正常人出來……不過很遺憾,所有的人,貌似都不是很正常啊?

  以『扭曲』爲主題的型月世界裡,人格崩壞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

  就在他不斷思考的時候,黑衣的神父轉過頭來,看到了白朔的臉,思考了一下之後點頭說道:「最近才前來應聘的侍應生麽?」

  白朔微笑着餐單遞上點頭:「是啊,客人是神父麽?在冬木這裡,很少見神父呢。」

  言峰绮禮點頭,翻開了餐單,頭也不擡的說道:「過一段時間,來教會參加集會吧,歸依主之榮光。有信仰是好事。」

  明明是號召羔羊歸依的話,他說起來就像是白朔必須參加教會一樣,這種嚴肅而讓人緊張的性格,還有語氣,白朔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果然言峰绮禮這種人作爲引導信徒歸依的聖職者的話,才能只能說一般般,更應該去做以刀劍和烈火焚燒異端的懲戒者。

  事實上,白朔面前的這個家夥已經是一個非常成功的代行者,雖然比起將無數異端焚燒成灰燼的『埋葬機關』來還有些差距,但是也可以用殺人如麻來形容了。

  有信仰是好事……

  他的話讓白朔想要冷笑,自己和對方,究竟是誰才是沒有信仰的人呢?

  言峰绮禮那種空洞的信仰,雖然看起來虔誠的讓人從心底敬佩,但是究其根源,也只是想要從其中學習到自己所空缺的東西而已,如同苦行一般的信仰,終究也還是習慣。

  沒有等待白朔的回答,他向着從廚房裡走出的老廚師點頭:「老樣子。」

  「言峰神父啊。」老廚師拍着胸膛說道:「材料昨晚就已經準備好了啊,這年頭這麽喜歡我的料理的人,真的不多啦。」

  說完之後,他拍着白朔的肩膀說道:「言峰神父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已經是合格的聖職者了呢。有機會的話,你想他要好好學習啊。」

  白朔心中不知道是該冷笑還是什麽了,表面上依舊保持着柔和的微笑,點頭說道:「是,以後我有空會去教堂多和言峰神父交流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1:35
第一百九十七章紅州宴歲館周年慶-加量不加價特制便當

  「哈哈,年輕人在一起,總是有共同話題的。」老廚師笑着:「言峰神父你先坐,阿朔你去上茶。」

  沒過一會,看起來就紅到讓人眼睛疼的麻婆豆腐就完工了。

  就像是熔岩在大理石之間流淌,僅僅是看起來就有種舌頭要被燒掉的感覺。

  這種東西……真的是可以吃的麽?

  白朔端着餐盤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言峰绮禮仿佛怪獸一樣的將這一盤熔岩的贈禮解決掉,那種睥睨萬物的氣場是怎麽回事啊……

  而且,神父,你的舌頭是鐵打的麽……

  雖然以前知道這貨因爲喜歡吃麻婆豆腐被稱爲麻婆神父,但是沒想到,這裡的麻婆豆腐居然是這種樣子。

  而且一口涼水都沒有喝……言峰老師你可以去參加達人秀了

  就像是很普通的食客一樣,他在吃完了之後,很淡定的放下了餐具,將錢付清之後,離開了,從頭到尾都沒有很異常的行爲,就像是最普通的神父。

  而白朔也裝作沒有看到一隻站在他身後的英靈,梁公正的分身之一,暗殺者『哈桑—白闆。』

  當他終於離開了之後,白朔才坐在他剛才用餐的桌子對面,端着還沒有冷透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看着已經空無一人的座位,想要試圖了解這個陣營複雜變換的神父。

  和他的宿敵衛宮切嗣不一樣,他的心中空洞的什麽都沒有,立場既堅定又脆弱;在内心空洞的驅使下,他能堅定的站在遠坂時臣的這一邊,也能在言語的蠱惑之下,走向扭曲的道路,親手將遠坂時臣殺死。

  在十年之後,他能夠成爲聖杯戰争最大的陰謀者,也能像是HF線中那樣,成爲在走上另一條終結的道路。

  堅定而脆弱,無法捉摸,也無法理解。

  這樣人成爲了梁公正的MASTER,實在是讓人頭疼的事情。白朔不憚將對方斬殺當場,也不會拒絕擁有這樣的盟友。只是對方的行爲看似簡單而規則,但是核心卻充滿了混沌和無序。

  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填補心中的空缺,其他人又怎麽能去了解他呢?

  白朔緩緩的歎了一口氣,向身後方向悄悄窺視這裡的陳靜默和奧托莉亞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出來了。

  在那個收拾完畢的包廂之中,幾個人聚在一起。

  「沒有頭緒啊。」白朔眯着眼睛,往嘴裡灌着茶水,而旁邊的陳靜默覺得好玩,不斷的給白朔茶杯裡添水。就這樣不停的倒水不停的喝水,很快熱水瓶裡的水就竭盡了。

  白朔放下了茶杯,拍了拍陳靜默的腦袋,示意她不要再做這種毫無意義和成功幾率低下的惡作劇了。

  一道淡淡的水煙從白朔的掌心的毛孔之中散發了出來,過多的水分很快就這樣從毛孔裡排了出來——部分加速身體中的循環,白朔已經掌握了這種精微的技巧。

  陳靜默好奇的抓着他的手掌仔細的觀察着,最後滿意的點頭,因爲她發現以後連空氣加濕器也可以省了。

  白朔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靠在椅子上問道:「現在的時間是多少?」

  「下午一點四十五分。」長孫武看着腕表說道。

  白朔點了點頭,眯着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開始作戰準備,下午兩點跟我去凱悅酒店送外賣。」

  「外賣?」奧托莉亞雖然早已經知道了具體計劃,但是卻不理解這個詞彙,好奇的問。

  白朔點頭說道:「紅州宴歲館特製便當,送給凱奈斯先生,索拉女士,還有『第三者』迪盧木多先生。」

  「阻礙别人夫妻和諧生活的槍兵閣下還是讓他盡早退場吧。」

  白朔略微的睜開了眼睛,散發出了以前所沒有的淩厲氣息:「而且,我可是準備了很豐厚的禮物給最初之火的那幾位同學呢。」

  十五分鍾之後,紅州宴歲館的外賣車在長孫武的開動之下,緩緩駛出了後門,在人流熙熙攘攘的深山町繞了一個大圈子之後,停在了冬木車站的旁邊。白朔幾個穿過小巷子又分成了兩撥,僞裝成旅客,手裡提着空空蕩蕩的行李箱,換乘了出租車前往凱悅酒店。

  之所以要兜一個大圈子,是長孫武的建議,在服役的時候,他執行過不少的秘密任務。這種事情,他在行。

  當白朔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後,他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幅樣子。變成面容古闆,身着商務西裝的中年男人。

  就像是借着出差的機會,假公肥私帶着夫人或者情婦一起來旅行的公司管理階層一樣。

  整理了一下有些不大適應的領帶和袖口之後,他微笑着伸出手,攙扶着陳靜默走出,進入了酒店的内部。

  作爲整個冬木鎮最高的建築,三十二層的酒店擁有着整個冬木最高品質的服務。

  只是現在,這裡已經變成凱奈斯的魔術工房。

  作爲來自魔術組織:時鍾塔的天才教授,艾盧美羅伊家族的繼承者——凱奈斯參加聖杯戰争的目的純粹是在頭上再次增加一道光環而已。

  跟伊斯坎達爾的禦主幾乎完全不同,就連魔術師資格都無法取得的韋伯-維爾維特,是爲了證明自己被凱奈斯羞辱的魔術才能而來的,憑借着盜取自凱奈斯的聖遺物成爲了本屆最強英靈之一的擁有者。

  但是在魔術才能上,韋伯跟凱奈斯相差的完全不是一點,幾乎是雲泥之别。

  韋伯就連最基本的催眠魔術都沒有完全掌握,甚至所寄居的那一家老年夫婦也在許久之後察覺他的身份。

  堪稱本屆除了殺人鬼雨生龍之介之外,最菜的禦主。

  而凱奈斯則是時鍾塔的天才教授,艾盧美羅伊家族的神童,其天才程度,就算是能人輩出的時鍾塔裡都無人能夠否認。他擁有着罕見的『風』與『水』的二重屬性,而且是降靈、召喚還有煉金術的專家。

  僅僅是兩天之内,他就將這個三十二層的建築改造成了屬於自己的陣地,合格的魔術工房。

  魔術工房作爲魔術師最重要的工作室,所擁有的不僅僅是簡單的防禦作用。

  比如遠坂和間桐兩家通過數代傳承所完成的魔術工房,其中的強度,就連英靈的衝擊也可以防禦。

  而艾因茲貝倫的大本營,位於城外的艾因茲貝倫城堡,爲了保證質量和魔術的屬性,在德國完成了全套工序和銘刻之後,耗費了巨大的金錢和力量,一磚一瓦,遠渡重洋,硬生生搬過來的。

  作爲魔術師最重要的輔助建築,其主人身處其中,魔術能力還有素質起碼會上升一個台階;而且還有預先布置下的陷阱和咒術,每一個魔術師的魔術工房都可以用龍潭虎穴來形容。

  在凱悅酒店三十二層的建築之中,有二十四層被層層的結界所覆蓋。

  其中有三台在時鍾塔中品質也可以說是最高的魔力爐爲凱奈斯提供魔力,而且凱奈斯代替了僕從和守衛,召喚了無數的惡靈和魍魉盤踞在其中,就連通風孔和下水道都沒有遺漏。

  其中的工作人員也理所當然的在催眠魔術之後,變成他的傀儡了。

  整個空間,都已經異空間化了,除了來自艾盧美羅伊魔術基盤的力量,其他的魔術在這裡都要受到不同程度的壓抑,詠詞在一節之内的魔術根本釋放不出來。

  在魔術師的世界之中,這種程度的規模,已經堪稱戰争堡壘了;雖然比起遠坂、間桐、艾因茲貝倫三家有些遜色,但是作爲聖杯戰争的駐地,可以說完全足夠了。

  在入住底層的房間之後,白朔擡起頭,雙瞳燃燒着火焰的光芒,仔細的觀察着整個大樓的魔力流向,忍不住感歎道:「真是了不起的魔術才能啊。」

  在心眼的洞察之下,整個大樓仿佛化爲一顆參天巨樹,巨量的魔力從管道之中奔湧着彙入工房的魔術體系之中,精緻而大氣,構思確實是遠超白朔這種半路出家的野路子魔術師。

  雖然在結界的掌握上不如專精一道的白朔,但是對方擅長的也只是降靈、召喚還有煉金方面的魔術,只能說術業有專攻了吧。

  「十五分鍾之後開始。」白朔轉身看着穿着素白長裙的陳靜默說道:「還等什麽,換衣服吧。」

  「诶?」陳靜默有些詫異的用看色魔的眼光看着白朔:「現在?脫衣服麽……」

  「我說,我都看了多少遍了,就不要……」

  一個迎面而來的枕頭打斷了白朔的話,他苦笑的將枕頭從臉上摘下來:「你不會是想穿着這一身衣服,跟别人打吧?小心走光。」

  「哦。」陳靜默反應了過來,抓着衣角,有些緊張的說道:「你,你轉過去。」

  「脫光光我都看……」

  又一個枕頭打斷了白朔的話,而且陳靜默又隨手抓起了身旁裝飾用的沉重花瓶,目露兇光。

  「好吧,我轉過去。」白朔無奈的轉過身,不大理解陳靜默的這種行爲。

  明明都看過很多遍了嘛……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轉過去也一樣看得到啊。

  以白朔的聽力還有感知,毫不費力的就能憑借細碎的聲音在腦中還原出背後的景象。

  陳靜默咬着嘴唇,放下了長頭髮,然後緩緩的解開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大片的白皙還有粉紅色的内衣……

  很快,白朔的福利就發完了。

  而長孫武和奧托莉亞已經一前一後,從前廳和緊急救生通道將可供逃離的方向堵死。

  戰鬥即將開始,白朔緩緩的轉過身,看着已經換好衣服的陳靜默,露出了笑容。

  手掌緩緩的身處,仿佛在舞會上邀請着自己的舞伴。

  「少女喲,和我共舞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6-16 01:36
第一百九十八章屠戮者的狂歡

  看着白朔伸出的手掌,陳靜默輕笑着,伸出手將那一隻手掌握緊。於是無形的風暴擴散了開來,在被結界所封鎖的房間中,光芒湧現。在猩紅和純白的交織之中,足以凝聚成實質的靈魂波長不斷的蕩漾着,最後被漩渦中心突然出現的空洞所收斂。

  如同暴風過境的房間裡一片狼藉,而就在房間的中央,白朔雙手之上出現了黑色的武裝。

  純黑色的拳套從手掌上蔓延,銀色的荊棘圖紋在雙臂上擴散;隨着荊棘的蔓延,白朔身上傳來的靈魂波長越發的狂暴了,直到最後,仿佛銀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和三國無雙之中的摸樣已經完全不同,將白朔雙臂完全囊括在其中的黑色拳套裡似乎蕩漾着一絲一絲若有如無的暗紅色光芒,黑色水晶一般的質感,仿佛是精良打造的完美铠甲。

  只是還差將身體籠罩在其中的封閉武裝而已。

  黑暗武裝所擁有的力量已經完全不同於往日。

  「怎麽樣?」腦中傳來陳靜默的聲音。

  「唔,深不可測,深不可測啊……」白朔露出了讓陳靜默怒火飙升的笑容,忽然感覺到腦中的靈魂波長凝聚成一束,猛然炸裂。

  仿佛大錘打在了腦殼上,白朔感覺到一陣雜音從耳中灌入,腦中一陣眩暈。

  「給我正經一點」

  「好,好……」白朔嘿嘿的笑着,坐在了床沿上說道:「第一次嘗試武裝狀態上嵌入符文之卡,要小心一點啊。」

  黑暗背景中陳靜默的頭像扭過頭,一臉不屑的說道:「不用你說,我當然知道。」

  在黑暗中顯露的白皙雙肩滑動,有一種異常可愛的感覺。

  「是,是。」白朔的指尖從空間裡抽出了第一張符文說道:「開始了。」

  從彩雲那裡獲得的『血染之雲』,異常符合陳靜默屬性的符文。

  隨着符文沒入了胸膛,燃燒在白朔周身的靈魂火焰突然增加了一絲血紅,新生的力量融入了武裝之中,而符文之中企圖蔓延的負面情緒則被白朔心鏡所壓制了下來。

  隨着白朔的念動,一道血色的雲霧在指尖蔓延,形成結界的基礎結構,腦中陳靜默適應着新生的力量,說道:「繼續。」

  「第二張,餓鬼。」白朔再次將一張青銅級的符文之卡嵌入身體之中,隨着符文的嵌入,無盡的貪婪意志從心底席卷而出,仿佛狂暴的浪潮要將白朔和陳靜默的理智淹沒。

  白朔臉上露出了冷笑,區區負面意志而已,心魔我都壓得下啊

  轉瞬之間,快要被貪婪意志污染的心中仿佛砸落了一座高山,將無盡的狂潮鎮壓在了腳下,於是企圖吞沒一切的浪潮化爲了波瀾不生的死水。

  而餓鬼所帶來的增幅效果卻將『血染之雲』還有黑暗武裝的負面力量拔升到了極限,銀色的靈魂之火中血紅色再次蔓延,卻依舊被銀白所包容。

  「繼續麽?」白朔感覺到黑暗武裝得到新的力量源頭之後,所發生的變化,但是感覺到陳靜默的情況之後,收回了心中的擔憂。

  陳靜默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麽脆弱,少女的面色不變,只是黑色的荊棘圖紋從肩頭蔓延了開來,幾乎快要爬升到素白的臉頰之上。

  「繼續吧,我沒那麽脆弱。」

  「那就好。」白朔笑着,將最後一枚符文之卡刺入了身體之中。

  從花火身上獲得的白銀級符文:屠戮者

  從無盡血腥之中誕生的殺戮符文一旦進入了白朔的體内,就接通了兩枚符文之卡所形成的能量脈絡,並且劇烈的變化開始了。

  轉瞬之間,血染之雲和餓鬼就被吞入它形成的脈絡之中,化爲了嶄新的整體。

  而白朔心中最後一絲憂慮也終於消失了。

  屠戮者,餓鬼,還有血染之雲,是可以形成卡組的符文

  以血染之雲將兩人的靈魂波長的屬性改變,再以餓鬼進行拔升,最後彙聚入屠戮者的符文中,形成了對一切靈長類生物的殺戮之力。

  如果能夠順利晉級黃金的話,那麽屠戮者所擁有的力量,恐怕不在死徒二十七祖中的靈長類殺手之下。

  被這個世界的蓋亞所賦予對靈長類生物進行殺戮的權柄,那一隻仿佛狼犬一樣的怪獸是所有人形生物的天敵

  在白朔身上靜谧燃燒的靈魂之火從銀白色緩緩的轉化成代表着殺戮的混沌血腥,以兩個人的心靈同時抵禦符文之卡所産生的負面侵蝕,而此刻白朔表露在外的容貌便如同魔王一般猙獰。

  盡管五官依舊端正,唇間的淺笑未曾退卻,但是氣質已經化爲擇人而噬的魔王。

  「心魔啊……這種東西,還真算不上啊。」白朔的看着經過符文改變之後的黑色光芒,將心中不屬於自己的意志盡數鎮壓,冷笑着:「負面情緒的結合體而已,不需要擔心。」

  「切,我只是稍微關心一下而已。」黑暗中陳靜默一臉不在乎的扭過頭,掩蓋住了自己蔓延着黑色荊棘的臉頰,仿佛黑色面紗一般的圖紋,有一種誘惑的美感,但是陳靜默怕白朔不喜歡。

  「放心,很漂亮。」白朔笑着,從空間裡掏出了從花火手裡繳獲戰利品之一,那一副充其量是合金材質的鋼鐵盔甲。

  來自《怪物獵人》世界中的鏈甲套裝,在融入『災厄氣息』的符文之後,也化爲了能夠吞人靈魂的邪物。

  「COSPLAY這東西,我還是第一次玩啊。」

  白朔緩緩套上了黑色的鋼鐵胸甲,將頭盔戴在了頭上,於是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色的災厄氣息中,再配合上銀灰色的靈魂之火,頗有兩分狂化蘭斯洛特的派頭。

  白朔真的很想知道,最初之火的那幾位,發現一個冒牌BERSERKER在到處替他們吸引火力的時候,究竟是什麽樣的表情。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看着牆上的鍾表,倒數:「5、4、3、2、1……」

  轟

  堅實的門闆在他的腳掌之下破碎炸裂,化爲了到處崩裂的木頭碎渣,仿佛來自深淵的魔王,白朔從門後的結界中跨出。

  就在瞬間,整個凱悅酒店都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輕響。同時,凱奈斯所布下的咒術徹底的將整個旅館都封閉在了結界之中,短時間之内,絕對沒有人能夠跨入酒店中。

  而白朔也在過程之中幫了他一把,順手在前門和後門架設了自己的結界,將整個酒店和現實世界隔絕了起來。

  「現在,狂歡吧諸位」白朔低聲的咆哮着,腳掌猛然踏在了地闆上,將地毯踏碎的同時,踩碎了堅硬的地磚,罔顧那些無辜的侍應生,衝向了樓梯的方向。

  這裡是第七層的高空,而就在白朔的頭頂,從第八層到第三十二層都是凱奈斯的巢穴。作爲自己的堡壘,凱奈斯不可能沒有在門前順手布置點陷阱,比如,那些無辜的普通人……

  就在整個魔術工房的結構被白朔觸發的瞬間,所有的侍應生都發出了一聲尖叫——從虛空中前來的魍魉和惡靈衝入了他們的身體之中,將原本的靈魂吞噬之後,發出了尖銳的吼叫,向着白朔的方向撲了過來。

  這些由惡靈或者浮遊靈所彙聚形成的魍魉,附着在常人的身體中的時候,會強制性的將人的生機殺死,化爲純粹的死體。

  在《空之境界》的劇情中,身爲時鍾塔『封印指定』的魔術師蒼崎橙子曾經使用盧恩符文中的魔術攻擊過一隻被魍魉所操控的喪屍,使用了前三枚符文:feoh、ururz和thurs的火焰魔術對那樣的惡靈來說,還尚嫌威力不足。

  換一個普通的魔術師過來,恐怕就連第一道屏障都無法通過吧?

  可惜了,這次襲來的,是已經毫不遜色於輪回士的人形壓路機啊

  「滾」白朔看着撲到自己身體前方,如同野獸一般爬行的死體,擡起了腳掌,踩碎了空氣之後猛然砸在了它的腦袋上面。

  穿着侍應生服裝的野獸在巨大的衝力之下倒飛了出去,砸在走廊盡頭的電梯的鐵門上,陷入在巨大的窪陷中。

  頭顱已經被踩入了胸膛,而身體也在巨大的衝擊之下支離破碎。

  就算還沒有完全消滅,但是已經完全廢掉了。

  在破碎的殘渣之中飛出如同煙霧和霞光一樣的色彩,扭曲的人形爬了出來,被其他的死體吞食,再次撲到白朔的前方。

  從白朔開始前進,他的雙腿就沒有停止。仿佛陣陣雷鳴一般的巨響不斷傳出,前方的一切阻攔生物都在他的腳掌和雙手之下被隨手砸進牆裡、踩成了肉末、扯成碎片。

  短短的五秒鍾,潑灑的血腥就已經塗滿了整個走廊的牆壁,而肉體盡數粉碎之後的惡靈彙聚成一體,撲向了白朔的身體,企圖占據他的身體。

  仿佛洪流一樣的白色氣流衝入黑色的武裝之中,但是在白朔的冷笑之中,仿佛碰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争相逃竄出來,被他的手掌一把抓住。

  虛無的靈體在白朔凝聚到極點的靈魂波長之下無從逃竄,無聲的尖叫着,感覺到了毀滅即將降臨。

  「魂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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