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 重生之極品三國 作者:冰劍雪帝 (連載中)

yang062066 2011-6-25 00:37:3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5 77008
jackyand5566 發表於 2011-6-27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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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丁淮五人來到了黃忠的住所。由於黃忠現在是王允府中護院教頭的身份,所以居住的地方是在王允府中。為了讓黃敘養病,王允專門在府中為黃忠開了一個半畝地大的小院,並在院內種植了各類花草和草藥,可謂是用心良苦。


眾人一行剛到黃忠所居住的小院的門前,還未推門,便已聞見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道,推門進去,只見一名婦人正在院中煎藥,那婦人也是三十歲左右,頗有姿色,想必就是黃忠的夫人龔氏了。


而內房之中也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聽到黃敘的咳嗽聲,丁淮便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黃敘所患的正是肺結核。啞女見到那名婦人,神情顯得特別歡娛,連忙像小鳥一樣飛到婦人身邊,一把搶過蒲扇,煽起火來。


龔氏見到王允、伏完等人到來,連忙上前,正欲躬身行禮,王允卻將她攔住,道:“黃夫人不必多禮,令郎病情如何?”


聽聞“病情”二字,龔氏神色一黯,回道:“回大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麼好轉。”


黃忠走上前,握住妻子的雙手,激動地說道:“夫人,這位青州牧丁大人有良方可以治好敘兒的病。”


聽到丈夫的這句話,龔氏呆了呆,好像是溺在深水之中的人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突然一把抓住丈夫的雙臂,激動的神情溢于其表,半天說不出話來。忽然,只聽“撲通”一聲,龔氏一下子跪在丁淮面前,抱住丁淮的雙腿,泣聲道:“大人若是能醫好我家敘兒的病,賤妾願為奴為婢報答大人。”


丁淮連忙將龔氏饞起,和聲道:“黃夫人不必如此,丁淮自當盡力。”黃忠也過來將妻子摟在懷中,低聲相勸。


這時,啞女也已經將藥煎好,於是眾人便一起進入內室。只見床上躺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長相猶似黃忠,只是臉色焦黃,身體瘦弱,雙目無神,更是不住的咳嗽,身旁放著一把木刻的大刀,此人就是黃忠的獨子黃敘。


看到伏完、王允等人進來,黃敘想起身行禮,卻又止不住連連咳嗽幾聲。啞女連忙將藥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上前輕輕拍打著黃敘的後背,想讓他舒服一些。黃敘咳嗽完畢,看了啞女一眼,道:“貂蟬姐姐,你怎麼又來為敘兒煎藥了,這裡空氣不好,你以後就別來了。”啞女連忙將食指放在嘴上,示意黃敘不要說話,以免引起咳嗽。


“貂蟬”,丁淮聽到這兩個字,身形大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黃敘的小手,焦聲問道:“你剛才叫她什麼?”


小黃敘似乎被嚇壞了,身形向後一撤,喏聲道:“貂蟬姐姐。”丁淮這才發現自己過於激動了,於是便平緩下心情,坐在床邊。


丁淮握著小黃敘的手,溫聲問道:“你為什麼喊她貂蟬姐姐?”


黃敘見丁淮溫聲相問,也不覺得害怕了,用手指著啞女頸部道:“貂蟬姐姐脖子上掛有兩塊玉石,一個是玉貂,另一個是玉蟬,所以敘兒喊她貂蟬姐姐。”


大家紛紛順著黃敘的小手向啞女頸部望去,只見雪白的脖子上,果然掛著兩塊晶瑩剔透的玉石,掛在脖子上,與脖子顏色幾乎一樣,不仔細看,根本不能發現啞女脖子上的兩塊玉石。啞女知道丁淮想看,於是便將兩塊玉摘下,交到丁淮手中。


溫軟滑手,這是丁淮的手接觸到玉石的第一感覺,仔細一看,果然如黃敘所說那樣,一塊玉貂,一塊玉蟬,雕刻得栩栩如生。貂蟬,貂蟬,丁淮在心中默念兩遍,猶如一種撥開烏雲見明月的感覺,原來貂蟬的名字由此而來。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推測,歷史上的真實情況應該是這樣子的。


雖然王夫人看管甚嚴,但是最後還是被王允找到了一個機會得到了啞女的身子,事實既成,王夫人也只得作罷。正是王允在與啞女翻雲覆雨的時候,看到了其脖子上的玉貂和玉蟬,這才給啞女起名貂蟬。但是,歷史上的貂禪是怎樣開口說話的,丁淮現在卻還是沒有找到答案。


弄清了這個謎團之後,丁淮心情大爽,於是溫柔地對啞女道:“這個名字很好聽,我很喜歡,以後你就以貂蟬為名吧。”啞女看著丁淮,點了點頭。啞女已經將丁淮當作了自己的主人,別說是一個名字了,只要丁淮喜歡,無論丁淮提出什麼要求,啞女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隨後,丁淮便開始為黃敘治病,經過一番診斷,果然不出丁淮所料,黃敘所患的正是後世人叫做“肺結核”的一種疾病,雖然患病多年,也並非不可救治,只是需要一定的時日。丁淮略思片刻,揮筆寫下了一張藥方,交到黃忠手中,又叮囑一番,最後道:“以我初步的判斷,大約半年之後,黃公子的病就會痊癒。”


自丁淮開始診斷就處於高度緊張的黃忠夫婦,聽到丁淮的最後一句話,好像聽到一道赦命的聖旨一樣,兩人同時跪在丁淮面前,磕頭如搗米,叩謝丁淮的大恩。丁淮連忙將二人攙起,好生安撫一番,王允命令下人前去抓藥。


王允、伏完二人此刻更是對丁淮佩服得五體投地,貂蟬最是開心,自己的新主人竟然能將身患疑難病症、臥床多年的黃敘治癒,也算報答了當年黃忠的仗義相救之恩。不一會,下人便已將藥抓來,黃夫人便急忙重新煎藥。


王允大喜道:“元常的妙手回春也了卻了老夫多年來對漢升的愧疚,也算是幫了老夫一個大忙。”


黃忠連忙道:“大人何出此言,當初若非大人相救,恐怕黃忠一家三口早已命喪在淳于瓊的手中,又何來今日?”


伏完一旁介面道:“你們不要再客氣了,如此喜事,我等應當再開酒宴,以示慶祝。”


王允深以為然道:“這是自然。”


既然此間事情已然解決,五人便重新折返,王允命令下人重新開宴。王允、伏完此刻對丁淮幾乎是奉若神靈,誇諛之詞不斷,黃忠對丁淮也是感激萬分,而貂蟬在看丁淮的時候,眼睛中又多了一樣東西。


酒過三旬之後,王允對丁淮道:“這樣的沉年頑疾,連華先生都束手無策,在元常眼中竟然如同兒戲一般,手到病除,老夫真是佩服之至。在有生之年,老夫竟能結交到元常這樣的少年英雄,真是不枉此生呀。當年陛下曾親口封元常為‘當朝之文武全才’,由此可見陛下的眼光十分獨到。”丁淮連稱不敢。


王允的話音剛落,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這時候,伏完忽然對丁淮道:“元常既然有如此高超的醫術,不知皇上的病是否也可以醫治?”這個問題真是問到了點子上,伏完的話音剛落,堂中頓時寂靜無聲,眾人都是豎起耳朵想聽丁淮怎麼說。


丁淮歎了一口氣,緩緩道:“皇上所患的並非是疾病,而是因為酒色過度,導致身體極度虧虛,加上平日藥補過重,身體承受不住。當日我見到皇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皇上的時日無多了。但是我可以開一個藥方,倘若調理得當,皇上再多活半年應該沒什麼問題。”王允、伏完聽後,心中不禁慨歎,想起靈帝以前種種荒淫的生活,更加佩服丁淮的醫術。


前文已有介紹,靈帝生前十分好淫,靈帝與美女在裸游館的涼殿裡**飲酒,一喝就是一夜。他感歎說:“假如一萬年都如此,就是天上的神仙了。”靈帝整夜的飲酒直到醉得不省人事,天亮了還不知道。宮廷的內侍把一個大蠟燭扔在殿下,才把靈帝從夢中驚醒。


靈帝又讓宮內的內監學雞叫,在裸游館北側修建了一座雞鳴堂,裡面放養許多隻雞。靈帝每當連夜地飲宴縱欲醉了以後,往往到天亮時還在醉夢中醒不過來。這時候內監們便爭相學雞叫,以假亂真來喚醒靈帝。靈帝的“裸游館”後來被董卓縱火燒了,到魏咸熙年間,當年內侍為了喚醒醉酒沉睡的靈帝而扔蠟燭的地方深夜裡還有閃閃的光亮,人們說那是神光,於是就在那裡蓋了個祠,名叫“余光祠”。


宮女年紀在十四歲以上十八歲以下都濃妝豔抹,脫下衣服與他一同裸浴。西域進獻了茵墀香,靈帝命人煮成湯讓宮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著脂粉的水倒在河渠裡,人稱“流香渠”。


靈帝在後宮中設列市肆,讓宮中的婢女嬪妃打扮成買東西的客人,而他自己裝成是賣貨物的商人,玩得不亦樂乎。肆中的貨物都是搜刮來的珍奇異寶,被貪心的宮女嬪妃們陸續偷竊而去,甚至她們為了你偷的多我偷的少而暗地裡爭鬥不休,靈帝卻一點也不知道。他白晝與宮女們貿易,夜裡就抱著她們恣意地淫樂尋歡。據《古今情海》引用《文海披沙》的記載,靈帝甚至在西園里弄狗與宮女進行交配
jackyand5566 發表於 2011-6-27 12:20
伏完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還請元常明日開一良方,皇上能多活一日是一日,這樣也算是我等身為臣子的對皇上盡心了。”


丁淮道:“皇上曾對丁淮有提拔知遇之恩,何況又蒙皇上垂青,將永年公主下嫁,此乃丁淮份內之事,自當盡力。”


王允看看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便想起了黃忠的事,便轉頭對黃忠道:“既然敘兒的病情也有了解決的方法,漢升也不必在我這裡屈就,而空負了一身好本領。之前,我本想將你推薦到荊州牧王荊處,如今看來已是不必,今後漢升就可跟隨丁大人馳騁沙場,報效大漢,方不負這一身所學。”


丁淮聽後,心中暗喜,卻不露聲色,口中道:“有漢升相助,丁淮自然心喜之極。但是,此事還有不妥,以後若無漢升的保護,大人以前的仇家便會有機可乘,如此以來,大人可就危險了。”


王允聽到丁淮擔心自己的安危,心中甚是感動,道:“元常大可放心,大將軍何進已經舉薦我為御史大夫,聖旨昨日已下,只是京兆尹的公務尚未交接完畢,故我還未上任。御史大夫一職當非京兆尹可比,些許屑小之輩又豈敢動我,元常多慮了。”


丁淮豈是真的關心王允,只不過是擔心黃忠是性情中人,會因為擔心王允失去自己的保護被仇家殺害,而不願離開王允,所以丁淮才故意以退為進,使王允說出讓黃忠離開後能放心的理由。王允未能看破丁淮的想法,只是以為丁淮是真的關心自己的安危,果真說出了上述一番讓黃忠放心的話。


丁淮故意“哦”了一聲,轉頭對黃忠道:“既然王大人這裡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不知道漢升是否願意?”


聽到王允的話後,黃忠果然再無疑慮,“忽”地站起身,來到丁淮桌前,單膝跪下,端起丁淮的酒杯,高舉過頭頂,道:“今日犬子能夠得大人的活命之恩,實是對黃忠一家最大的恩賜,黃忠乃是一個武夫,對大人的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唯有今後當以主公事之,拼此軀為主公效力。”


丁淮大喜,連忙上前將黃忠攙起,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道:“我得漢升,簡直是如虎添翼。”


卻見,黃忠又來到王允桌前,也是單膝下跪,舉起王允酒杯,道:“黃忠數年前得蒙大人活命之恩,恩同再造,數年來,又勞大人多方尋醫為犬子治病,今又得大人推薦明主,大人實在是黃忠一家的恩人,黃忠實在不知應該如何報答大人。”


王允接過酒杯,也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後,王允將黃忠攙起,道:“漢升何出此言,幾年來,若非漢升不顧個人安危,盡心保護,恐怕王允早已被刺客暗害多次了,若談到報恩,只怕現在老夫還欠你的人情呢。”


伏完一看兩人來回謙虛,沒完沒了,便忍不住插言道:“兩位莫要再來回遜謝,這些話以後再說,我等應當儘快定出公主出宮的計策才是。”


眾人皆道:“正該如此。”


丁淮低頭想了一會道:“方才伏大人所說的計策甚妙,但是,若用此計,還需再等十數日之後,才是最佳的時機。”丁淮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不解,伏完奇怪道:“元常為何說要再等十日才是最佳時機?”


丁淮微微一笑道:“想必二位大人知道,此時大將軍何進與十常侍已成水火。何況,何進乃是無謀之輩,手下雖有袁紹、曹操等人,卻不能以為心腹,而必會召四方諸侯,勒兵進京,盡除閹豎。然而,消息一旦走漏,何進必先為十常侍所害。何進死後,進京諸侯一旦心懷異心,又有何人可以牽制,天下之亂就要開始了。我等可趁大亂之前秘密接公主出宮,先行安頓在伏大人府中,待大亂之日我就可派人帶離公主離京,才能不使二位大人陷於險境。”


王允大驚道:“元常真是料事如神,今日早朝,何進已經密令涼州牧董卓和你父並州牧丁原勒兵進京,看來天下大亂真的已經開始了。”


丁淮聞言大驚,失聲道:“不好。”


三人覺得奇怪,自丁淮進京以來,從未如此失態過,既然諸侯進京也在丁淮的意料之中,為何如此慌亂。王允不禁問道:“賢侄為何如此緊張?”


丁淮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於是遮掩道:“數年前,家師左慈道長曾經為家父卜了一卦,說是家父十年之內不可入京,否則必有血光之災。”


伏完勸道:“賢侄莫慌,何進的密令今天早上才送出,此刻應該尚在路途,賢侄即刻修書一封,使人快馬送至晉陽,或許可以趕在它的前面。”丁淮一想也是,於是馬上修書一封,派一名虎豹騎快馬送往晉陽。


信送出後,丁淮又和王允、伏完二人商議了一些細節,覺得再無任何紕漏,眾人方才散去。


回到住處後,丁淮長舒一口氣,心想,此次洛陽之行收穫甚豐,伏壽、貂蟬這兩大美女竟然全部落入自己手中,心情不由大好。趙雲等人得知此事之後也向丁淮道喜,弄得丁淮頗為不好意思。


不覺又過了五日,王允得到密報,董卓大軍已到澠池。丁淮便讓伏完等人放出消息,說是駙馬伏完之女伏壽將于三日後和並州牧丁原之子青州牧丁淮完婚。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很快,整個洛陽城頓時鬧得沸沸揚揚。


朝中許多同伏完以及丁原交厚的同僚們感到十分奇怪,從未聽二人提起過此事,況且又如此急於完婚,其中必有緣由,只是他們費勁腦子也猜不出靈帝未死的真相,更猜不出這個計畫的最終目的竟是在永年公主劉慕身上,畢竟傳出的消息中和公主劉慕沒有絲毫的聯繫。最後,大家得出了個齷齪的結論,那就是伏壽郡主已有身孕,弄得後來聽到這個消息的伏完、丁淮等人哭笑不得。


很快,消息便傳進宮中,早已得到王允密告的永年公主劉慕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準備得較為妥當,隨其一起的除了這二十名宮女外,還有永年公主劉慕的四個貼身丫環。說起這四個丫環,是劉慕從三個月前被選進宮的二百宮女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佼佼者。能被選入皇宮的,姿色必然異常出眾,從這二百個人中再選出四個最優秀的,可見其容貌如何了。


這四個丫環是在丁淮被封為青州牧,靈帝以永年公主賜婚的時候,劉慕為以後討好丁淮,煞費苦心地從當時剛入宮的二百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姿色最好的四人,讓她們做自己的貼身丫環,當時靈帝還甚是不舍,卻拗不過女兒。


這四人不但模樣清秀絕麗,年齡都在十五、六歲左右,而且還是才藝雙絕,個個都不亞于韓鳳三姐妹。


這位聰明的永年公主已經感覺到了大漢王朝正在走向盡頭,自己以後可能再也不是什麼公主了,而只是青州牧丁淮的數位夫人中的一個,因此精挑細選了四個絕色宮女,一來是刻意討好丁淮,二來也是怕自己在以後的爭風吃醋的鬥爭中勢單力孤。


也難怪,永年公主自小生長在皇宮內院之中,所見所聽的大都是嬪妃之間的明爭暗鬥,相互爭寵,心中有這樣的擔心也是非常的合理。但是,多年之後,劉慕便發現了,這一切的擔心都是多餘的,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於是,劉慕便借機在向何太后請安的時候,提出要到駙馬府中給姐姐伏壽幫些忙,何太后也知道永年公主幫忙定是幫不上,但伏壽出嫁這等事情,以劉慕和伏壽的關係肯定是要去湊個熱鬧,說些悄悄話。並且,順便也可讓劉慕替自己捎些彩禮過去,於是何太后便毫不思索的就應允了劉慕的請求,並囑咐劉慕待其婚後,一定要趕緊回宮,不得在外逗留,劉慕當然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就在劉慕剛到駙馬府的前一天,蔡邕也從江東回到洛陽。伏完自然將丁淮當日的一曲告訴了好友蔡邕,蔡邕聞言大驚,伏完雖然在琴道上的造詣同自己相差甚遠,但也並非新手,從他的描述之中,可以看出丁淮在琴道上的造詣只怕遠在自己之上。


於是蔡邕便想再次見見這個六年前因為五步成詩而驚煞天下士人的“當朝之文武全才”,當時丁淮並未在洛陽逗留太長的時間,是以蔡邕並未能與丁淮得交。在這六年當中蔡邕確實也聽說了丁淮的很多事情,首先一點便是丁淮對自己的親家-衛家的恩德,而且還有丁淮這幾年來的顯赫戰功,對大漢朝的貢獻,就連丁淮的名聲無論在六年前還是在現在,都是如日沖天
jackyand5566 發表於 2011-6-27 12:20
第二日,待丁淮眾人來到伏完府上之時,已是到處正在張燈結綵,丫環僕人個個忙裡忙外,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到位,其實這些下人那裡知道伏完、丁淮所議之計,都是個個以為小姐果真要出嫁,以至於從這些下人的身上,任何人都看不出這竟然是假的。


為防不測,丁淮讓典韋持自己的書信先行回到青州,讓郭嘉派重兵于沿途接應,同時吩咐虎豹騎四出打探消息,一有董卓的消息立刻回報。


自蔡邕見到丁淮之後,便和丁淮開始大談琴藝,丁淮的琴藝學自王綿,而王綿又學自左慈,所以對於蔡邕的提問,丁淮幾乎對答如流,時不時更有一些創意令老蔡邕感到聞所未聞,卻又是那麼合理,使得蔡邕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更是刮目相看,心中不由有點後悔為何這麼早便將女兒許給衛家了,若是能等上幾年,以女兒的相貌的才藝,必然不比公主劉慕和伏壽等人差,配給丁淮倒是最合適不過了。


丁淮那裡會想到這個貌似忠厚的老頭心中會有這樣的念頭,不過,丁淮對蔡邕這個老古董的琴藝確實是相當欽佩的,在東漢末年,如果蔡邕只能稱為第二的話,恐怕沒有人可以排名第一。


這日,丁淮、王允、伏完和剛到伏完府中沒多久的蔡邕在一起說話,忽聽傳來一陣優雅的琴聲,猶如高山流水,綿綿不絕,聲色潤耳,好比天籟。丁淮心道,蔡琰現在必然已經嫁給了衛仲道,那這個彈琴之人又是何人呢。


雖然此人琴藝甚佳,但是丁淮聽得出來,此人所使的那張琴卻是極品,能將此人的琴藝增加許多,想必這必然就是蔡邕從江東得來的焦尾琴了。


於是,丁淮明知故問道:“這是何人在此彈奏,丁淮聽得此人所奏之琴乃是琴中極品,莫非是蔡老的焦尾琴?”


蔡邕挺起胸脯,驕傲地說道:“呵呵,元常果然好耳力,這正是老夫的焦尾琴。”


說起焦尾琴可是絕世寶物,是中國四大名琴之一。彈起音色美妙絕倫,蓋世無雙。其中還有一個故事,叫蔡邕救琴。因蔡邕因為逆徒顧雍毒害衛仲道,無法向衛家交差,蔡邕便先將女兒蔡琰送到衛家完婚,然後便前往江東遍尋顧雍蹤跡,幾年未果。當時,蔡邕居住在常州溧陽陽平陵城東南高邃山(今觀山)的時候。有一天,蔡邕坐在房裡撫琴長歎,女房東在隔壁的灶間燒火做飯,她將木柴塞進灶膛裡,火星亂蹦,木柴被燒得“劈裡啪啦”地響。


蔡邕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清脆的爆裂聲,不由得心中一驚,抬頭豎起耳朵細細聽了幾秒鐘,大叫一聲,跳起來就往灶間跑。來到爐火邊,蔡邕也顧不得火勢,伸手就將那塊剛塞進灶膛當柴燒的桐木拽了出來。當拿出來的時候,蔡邕的手都被燒傷了,他也不覺得疼,驚喜地在桐木上又吹又摸。


好在搶救及時,桐木還很完整,蔡邕就將它買了下來。然後去掉焦皮,按宮商,調音律,精雕細刻,一絲不苟,費勁心血,終於將這塊桐木做成了一張琴。這張琴彈奏起來,音色如天籟絕音,動人致極。後來者把琴流傳下來,成了世間罕有的珍寶,因為它的琴尾被燒焦了,又叫它“焦尾琴”。


蔡邕一聽焦尾琴三字,立刻神采飛揚,道:“正是焦尾琴,賢侄可願見識此琴?”


丁淮喜道:“故所願爾。”


蔡邕道:“如此,老夫可帶賢侄前去一觀。”說完,帶著丁淮等人前往。


直到今天,丁淮才明白什麼是身在花叢中,是人都留戀,只見屋內有二十七名女子,其中以三位女子光芒最盛。中間一位膚若凝脂,欺霜賽雪,年約十六,美若天仙的玉女,手拂焦尾琴,秋波顧盼中,又黑又深的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閃亮的明星一樣,勾人魂魄,更可以看出的是此女身上有一種獨特的皇家才有的氣質,令她顯得高貴之極,這女子定是永年公主劉慕。


左邊一女長著一張瓜子臉,相貌美麗,絕世無雙,一雙大眼睛漆黑髮亮,眼神閃動,熠熠閃光,一看便是個聰明睿智的女子,身材苗條修長,引人遐思。此刻她也正用微微好奇的眼光打量著丁淮,兩人目光正好相遇,從她美麗的眼神中,丁淮讀出了她的深閨寂寞和對未來的美好憧憬,身上一種獨特的氣質使得此女幾近完美,此女必為伏壽。


右邊一人,一身丫環轉裝束,正是丁淮新收得的侍女貂蟬,此刻她也正在靜靜聆聽永年公主的彈奏,大大的眼睛不時忽閃忽閃眨個不停,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嘴角還時不時露出甜甜的微笑。


丁淮不禁在心中為三女暗暗打分,論相貌,貂蟬當屬第一,劉慕和伏壽稍次之;論氣質,當屬劉慕,伏壽,貂蟬次之;論嫵媚,首為貂蟬,劉慕和伏壽次之;論楚楚動人,還屬貂嬋,伏壽和劉慕次之。丁淮不禁心有感觸,貂蟬難怪能夠成為中國四大美女之首,在她的跟前,無論是什麼樣的美女,與她相比都要黯淡一些。


見到丁淮等人入內,正對大門的劉慕連忙停止了彈奏,正在細心聆聽的眾女也紛紛回過神來,回身見到丁淮一行進來,便紛紛站起施禮,丁淮也一一還禮。劉慕、伏壽二女也已經猜到同王允、伏完、蔡邕並肩進入的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將要同時嫁給的青州牧丁淮。


以前,兩人只是曾經聽說過丁淮這個人如何英雄了得,武藝高強,用兵如神,而且手下謀士大將如雲,卻從未見過真人,在眾女的芳心之中,丁淮的形象早就被定義成了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形象。今日一見,誰都不想威震天下的青州牧竟是生的如此俊秀,個個均是芳心歡喜。


丁淮一行來到劉慕跟前之後,紛紛身鞠一躬,道:“微臣等參見公主殿下。”


永年公主可以接受王允、伏完、蔡邕的大禮,卻是不敢接受丁淮的大禮,連忙將身軀一閃,避開眾人的施禮,道:“劉慕不敢,諸位大人不必多禮。”之後,劉慕緩步走到丁淮跟前,微一鞠躬,輕聲道:“劉慕見過夫君。”


這正是永年公主聰明的地方,雖然現在還是公主的身份,那是對王允他們幾個,對於丁淮而言,自己就是他的妻子而已,萬不可以公主身份自居。果然,劉慕的這一舉動,不禁使得丁淮對冰雪聰明的劉慕是愛煞至極了。


這時蔡邕出來打了圓場,蔡邕曾經教過劉慕彈琴,有數年的師生之誼,在劉慕說話也算是稍微隨便一些,蔡邕道:“公主有所不知,丁大人的琴藝不在老夫之下。”劉慕微微抬頭看了丁淮一眼,又飛快地將頭低下,滿臉羞紅,低聲道:“還請夫君指教。”


丁淮連稱不敢,坐在焦尾琴面前,仔細打量這早已失傳的寶物。焦尾琴長六尺,安十三弦,有二十六徽。弦用金蠶絲製作,輕輕撥弄,堅韌而發音純正,餘音綿長不絕;琴面板的外側有二十六粒白色小圓點,稱徽。白玉做成。琴尾部分已被燒焦。琴身花斑斷紋,給人強烈的歷史感和蒼古美。


蔡邕見丁淮對焦尾琴嘖嘖稱讚,心裡裡自是得意非凡,這可是自己嘔心瀝血之作,老臉得意洋洋道:“還請賢侄彈奏一曲如何?”丁淮點了點頭,開始調音。焦尾琴不愧是四大名琴之一,丁淮只是輕輕調試中,便發出泉水叮咚般清轍聲音,餘音繞梁不絕。終於,丁淮調好音,開始彈起國門。


本來蔡邕的那一句“恐怕賢侄的琴藝不在老夫之下”是一句謙虛的話,在蔡邕看來,丁淮固然是琴道高手,而且理論甚是豐富,但是畢竟年輕,不可能高過自己的水準,畢竟自己沉浸于此道數十年。


但是,雖然丁淮只是輕輕彈起國門,蔡邕的神色一下變的十分凝重起來,自己可以說是精通音律,但從未聽過這樣別具一格的曲調。大破常規,隱隱中就能感覺出那音調雖然低沉婉轉,卻含有含蓄悖發之勢,平靜中蘊藏風暴。同時又抑揚頓挫,動人心魄。一時之內,整個房屋內,其他三十一個人,全都仔細地聆聽著焦尾琴發出的高雅而又激蕩的琴音。


同時丁淮以略帶嘶啞又有些低沉的聲音放喉高歌:“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礁江諸上,貫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不但琴音給人強烈的聽覺神經享受,讓人激蕩澎湃,精神高亢。而且丁淮驚心動魄的歌唱,雖然只是寥寥一首《西江月》,卻更在每個人的心中勾勒出一付英雄孤寂的意境。蔡邕和其他眾人,都完全迷失在這動人心魄的琴音和唱聲裡
jackyand5566 發表於 2011-6-27 12:21
過了好長的時間,蔡邕第一個從沉醉中清醒過來,臉上佈滿震驚和驚訝的神情。雖然蔡邕心中早已有了丁淮琴藝不凡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丁淮的琴藝竟然高超到了極點,自己平時自詡得意的琴藝在丁淮面前如小孩子玩的把戲一樣,虧自己平時還居然引以為榮。


想到這裡,蔡邕不禁老臉通紅。丁淮看到眾人疑迷的神情,心中大爽,大有一種明星的感覺,卻仍得裝出一副故意謙虛的樣子道:“在下獻醜了。”


聽到丁淮說話,眾人方才一一清醒過來,不住扼腕讚歎,蔡邕更是難掩心中的佩服,撫掌擊節歎道:“慚愧啊,老夫自詡縱橫琴道數十年,今日才發現自己乃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丁淮微微一笑,優雅的站了起來道:“蔡老過謙了,若非是蔡老的焦尾琴,恐怕丁淮彈的曲子無人敢聽呢。”


蔡邕邊撫長須邊感歎道:“老夫平生首次聽到如此的絕音,真可謂是千古以來的絕唱,只是不知這首詞曲是什麼人所作?”


丁淮心想,為了進一步獲得幾女的歡心,自己就再撒一回謊吧,不差這一次,反正臉皮也厚了,於是道:“此乃丁淮方才信手而作,倒是讓眾位大人見笑了。”


果然,這句話話音剛落,屋內驚訝聲四起,眾人的讚歎之聲此起彼伏,丁淮頓時被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絕無。而且,丁淮更覺得所有女子在看自己的眼光中又多了濃濃的崇拜之情,哈哈,目的達到,這樣美妙的感覺,即使再盜一次版權也無傷大雅。


話分兩頭,永年公主出宮的頭一天晚上,大將軍何進的弟弟車騎將軍何苗也出現在了中常侍張讓的府邸。前文已經介紹過,何苗早已被十常侍收買,成了十常侍安插在何進身邊的最不容易被發現也最不容易被懷疑的暗線。


張讓聽到何苗說何進今天早上已經密詔涼州牧董卓和並州牧丁原率軍進京勤王,心下大驚。張讓乃是無比奸猾之輩,自是不會在何苗面前表現出任何慌亂,只是對何苗連番道謝,並在何苗臨走時塞給了他一雙價值連城的玉馬。


送走何苗之後,張讓連忙派人將趙忠、曹節、郭勝、段珪、封諝等人連夜請來。接到張讓的連夜邀請過府議事,眾人皆知必然事關重大,所以,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之後,趙忠、曹節、郭勝、段珪、封諝等人全部來到。


聽到張讓將大將軍何進已經密詔董卓和丁原率軍進京勤王的消息,眾人都是大驚失色。此時,他們慢慢地啜著啤酒,咀嚼著鹿脯或桃子,鎖著眉頭,似乎這些吃的、喝得都已經沒什麼滋味了,統統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


趙忠首先道:“何進既然這樣苦苦相逼,我們豈能坐以待斃。”


曹節微微笑了笑,很不自然,道:“這是不言而喻的,俗話說‘狗急跳牆’嘛,更何況我們並不是狗,我們是比狗還厲害的會吃人的太監。”


段珪是裡面最年輕的一個,今年只有三十六歲,此刻有點沉不住氣,粗聲道:“如今最要緊的是如何在各路諸侯進京之前對何進發出致命一擊,否則一旦各路諸侯進京我等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張讓斜眼看了自己這個還不能達到無論遇到什麼大事都做到冷靜思考問題的徒弟一眼,嘴角微微向上一斜,陰森森道:“何進這個屠夫也太小看我們了,以為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豈不知我們有何苗那個蠢才做內線,他什麼動靜能瞞得住我們。豈不聞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我們已經對何進的情況瞭若指掌,何進想要我們幾個的腦袋就不那麼容易了。”


封諝聽了張讓的話,忽然怪怪一笑,在***搖曳的屋內,封諝的笑容顯得特別陰森,只聽他對張讓道:“是呀,何進既然想要我們這麼早死,我們當然不能不拉著他下水了,此事看來還需要你那媳婦幫忙。”


原來,張讓的養子娶的正是何進的外甥女,其實這是張讓等人説明何貴人當上皇后之前的聯姻,明擺著也是一種政治婚姻。於是,何、張兩家便有了拐彎抹角的親戚了,這也是張讓深謀遠慮的地方。


可見張讓不但安插了何苗一個內線之外,何進的這個外甥女也是張讓的一個通風報信者,更是日後一旦與何進發生衝突且自己不佔優勢的情況下,向何進母親舞陽君求情的一個牽引線。


聽了封諝的話,張讓會心一笑。


張讓等人商議了如何除去何進的計策之後,這時更鼓已敲五更,青灰色的曙光已經灑遍了張讓的庭院,張讓吩咐僕人在院子裡設下香案,供上“三牲”,然後張讓等人就在案前盟誓,約定共誅何進、患難與共的決心,將雞血滴入酒中,眾人一飲而盡。


其實,在十常侍之間,這樣的盟誓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因為上次的蹇碩之亂,眾人之心似乎不再團結,蹇碩之亂的最後,蹇碩大勢已去的時候,曾求救于趙忠等人,但是趙忠因為何進勢大而見死不救,才使得蹇碩、程曠、夏惲、侯覽為何進一党所殺。


所以,這一次張讓之所以再次讓大家一起盟誓,其實就是告訴大家,這一次和上一次的蹇碩之亂還不一樣,這已經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機會了,六人就像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不向一個方向使勁,大家都不能活命。


眾人散去之後,張讓便端坐于上房,等候養子和媳婦前來請早安。在漢末的權貴家庭,兒子和媳婦每天早上都要向父母請早安,這是多年的規矩,即使是太監的張讓也是如此,每天都會端坐在上房等候養子和媳婦來請早安。


然而今天的情況似乎不太一樣,張讓的養子和媳婦剛剛走到張讓跟前,只聽“撲通”一聲下跪的聲音,下跪的不是張讓的養子和媳婦,而是張讓自己,這使得張讓的養子和媳婦大驚失色。


還未等二人反應過來,張讓已經對養子大喊道:“兒呀,快向你媳婦跪下,你與為父乃至舉家性命全在你媳婦手中,快快跪下”說完之後,張讓早已是淚流滿面,哽咽不語了。


張讓的養子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時間再去思考這一切是為什麼了,只是機械地按照父親的命令,“撲通”一聲也跪在了自己媳婦的腳下。張讓的兒媳這下子更是驚慌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只能急聲道:“父親,您這是”


之後,張讓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向媳婦道明瞭原委,並請他速回娘家,和她的母親一起去找舞陽君,然後由舞陽君帶著她們一起到何太后那裡求情,不然的話一家五十余口將會全部喪命。張讓的兒媳婦原本就是膽小之人,此時聽到全家五十余人將會全部沒命,登時嚇壞了。


張讓知道她這個兒媳婦口才不好,而且腦子還有點問題,試想如果是像蔡琰一樣才貌雙絕,何進又豈能將他嫁給張讓的養子。所以,張讓連如何對舞陽君求情的話都為她想好了,只需背會即可。


這段話是:“老臣得罪于大將軍,不為其所容,本該辭職歸降頤養天年,然老臣每每念及先皇、太后的恩德,便不忍棄職遠離。然此次大將軍受他人蠱惑,誓要老臣等人之項上人頭方才甘休,臣唯恐將死無葬身之地,這才厚顏求救于太后。懇請太后看在老臣服侍先皇多年,如今已是風燭殘年,時日無多的份上,命令大將軍刀下留人,使老臣等能夠再于太后駕前捧盂持節”


張讓兒媳早已哭成淚人,說也奇怪,原本張讓兒媳背個什麼東西,沒有十多遍是不可能記住的,但是張讓教的這段話也不算短,但是張讓兒媳竟然一遍就記住了,而且還是一個字都不錯,看來人在面臨死亡關頭時候的潛力是無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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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張讓兒媳連早飯都沒有吃便急匆匆地回了娘家,只是她沒有看到她的公公在曾盯著她的背影發出了讓人害怕的冷笑。


到了娘家之後,聽了女兒的敘述,其母也不敢怠慢,便同其一起來見舞陽君,張讓兒媳一見到舞陽君便一頭紮進舞陽君的懷中,哭道:“外婆呀,快救救外孫女一家吧。”她這一哭,她的母親也跪在一旁陪著哭,而張讓派出跟她一起來的一群僕人便慌忙從車上向下搬東西,不一會便在舞陽君的面前築起了幾座珠光寶氣的“山峰”。


聽了外孫女的描述,舞陽君不禁老淚縱橫,道:“好了,都起來吧,這事我管定了,我這就去見你的大舅,我倒要好好問問你的大舅,究竟和你的公爹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你公爹于死地不可。”


張讓兒媳一聽,忙道:“外婆不可,我大舅乃是受了袁紹、曹操等人的蠱惑,況且已經下了大將軍詔,外婆要想勸阻是不可能的了,以外孫女來看,此時唯有到太后說明一切,讓太后下詔方能救得我公爹一家的性命。”


舞陽君聽了,不禁有點為難,畢竟何進和何太后乃是同父異母,舞陽君雖是何進的生母,但卻不是何太后的生母,要自己去求她確實有點為難,再說萬一自己去了,她不給自己面子,這張老臉以後也就沒地方放了。


正在舞陽君猶豫之間,正好何苗進來,舞陽君眼睛一亮,道:“苗兒來的正好,你馬上代表我去長樂宮拜見太后,請她出面制止你大哥的這一愚蠢做法。”何苗前來此處正是為張讓等人求情,正愁不知如何開口,自然歡喜領命而去。


等何苗來到長樂宮門口的時候,發現張讓、趙忠、曹節、郭勝、段珪、封諝六人早就候在可長樂宮的門口,見到何苗趕來,張讓佯作歡喜道:“何車騎來得正好,我等正要進宮向太后請罪,請太后救命,何車騎正可為我等美言幾句。”


何苗根本就沒考慮為何這幾個人一直在這裡等,而沒有進去,非要自己來到才要進入長樂宮的原因,便點頭道:“張公公放心,你我相交多年,況且此次乃是我大哥不對在前,我何苗豈能見死不救,我自會在太后面前替你們多說好話。”於是,何苗便和張讓等人一起進宮面見太后。


何太后此時正在御花園遊玩,興致正高,見到張讓、何苗等人急匆匆地從長樂宮方向而來,而且一個個哭喪著臉、精神萎靡,好像家裡死了什麼人似的,便頗為不高興,此時再聽了何苗的描述(自然替張讓等人說盡好話),便對何進產生了怨氣,心想,好你個何進,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便私自下詔,你眼裡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太后放在眼裡,要不是我,你今天豈又能成為權傾一時的大將軍。


可生氣歸生氣,畢竟他們是兄妹,所以何太后還是向著何進的,何太后歎了一口氣道:“哀家真沒想到你們竟然和大將軍鬧到如此地步,以哀家來看,你們六人就帶著哀家的旨意一起到大將軍府上來個‘負荊請罪’。你們若能表現出廉頗的氣度,哀家相信大將軍也會有藺相如的寬宏的。”


張讓等人一聽何太后要他們去大將軍府上負荊請罪,大驚失色,這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別,頓時哭笑不得,張讓道:“大將軍正是受了袁紹、曹操等人的蠱惑誓殺老臣等人,如今前去,豈非讓老臣等人自投羅網,還請太后明鑒。”


何太后一聽,心中頗為不高興,兩手一攤,對張讓道:“這哀家就沒辦法了,難道你們還要大將軍親自到你們府中一一賠罪不成?”


張讓朝前跪走兩步,道:“太后誤會了,臣的意思是由太后出面,約大將軍來到太后宮中,老臣到時候也早早等候在太后宮中,一旦大將軍到來,臣等自當在太后面前向大將軍謝罪,然後由太后出面化解老臣等與大將軍之間的誤會,太后以為這樣如何?”


何太后聽了之後,不禁沉吟起來。這時張讓朝何苗使了個眼色,何苗會意,連忙上前道:“若是太后能夠成功化解大哥和張公公等人之間的矛盾,勢必會是一段流傳千古的將相和,太后也定然會名垂青史呀。”


這一番話頓時說得何太后心中美滋滋的,一想到名垂青史這四個字,也就沒有仔細考慮這樣做有什麼不妥,便點頭應允了此事。當即,何太后便下旨讓大將軍何未時進宮,到嘉德殿有要事相商


張讓等人在求得何太后的同意之後,一個個心中都是暗自樂開了花,在一聲聲感人肺腑的“謝太后”聲中,張讓六人離開了長樂宮,來到了西園署事房,立即對他們如何誘殺何進的整套方案進行了最後的潤色。


這套方案中的“套”已經由何太后完成,並設在了嘉德殿中,剩下的活兒就是如何保證能夠殺死何進,進而控制太后和皇上。因為一旦何進逃脫,他們六人必然死無葬身之地,所以能不能殺死何進是整個方案中的關鍵點。


在這段時間內,他們需要做的是:一、由張讓率領五十名羽林軍,手持刀斧,埋伏在南宮嘉德殿門內,準備刺殺由此門進殿的何進;二、由趙忠率領八百名羽林軍精銳,佈防在南宮各門,以阻擋何進的部隊進入;三、由曹節、封諝等率領五百羽林軍,在北宮佈防,若是趙忠等阻擋不住何進軍隊的壓力時,南宮的羽林軍可退入北宮,由曹節、封諝指揮堅守,以便為撤退爭取爭更多的時間。


當然,任何周密的計畫都會有失敗的可能,張讓等人也並不是只去想成功之後的美麗藍圖,如何過上安寧的日子,如何隻手遮天,如何把持朝政,如何處理朝中曾與他們作對的一些大臣們。張讓想得更多的是失敗之後如何逃得性命,如何東山再起,所以他們還制定了一個失敗之後的計畫:


一、組織三百人的預備軍,由郭勝帶領,一旦計畫失敗,郭勝便率領這三百人的預備軍攻入西城區金市的富民區,縱火焚房,一遍讓司隸地區的被何進殺死的驃騎大將軍董重的舊部看到火光後能儘快攻進洛陽,對抗何進的部隊;


二、曹節和封諝率軍由北宮殺出,殺入城東北部的步廣裡和永和裡官邸區(何進的大將軍府在此),沿途放火以為疑兵,以便掩護張讓段珪等挾持皇上和太后往東門撤退。殺出洛陽後,將視情況或分散逃匿,或重新集結,準備東山再起;


三、在這個撤退的計畫中,有一點至關重要,那就是皇上和太后的安危。必須保證皇上和太后的安全,因為這時他們的“人質”或者說是“護身符”。


當張讓等人將整盤計畫制定的周密無隙的時候,張讓抬頭看了看太陽,已經是午時一刻了,沒有多少時間了,張讓揮揮手,讓大家各自按照計畫的內容前去準備,大家一哄而散,頓時走了個精光。


張讓走入堂中,將掛在牆上的一把刀拿了下來,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浮土,右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把,只見寒光一閃,刀被拔出了鞘。張讓雙眼盯住寒光發亮的刀身,口中喃喃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蒼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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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不可,如今內宮情勢未明,說不定此次乃是張讓等人的奸計,大將軍若是貿然進宮,恐為其所害。”黃門侍郎荀攸對何進苦苦勸道。


太后的詣旨到達大將軍府中的時候,何進正在和眾人商議誅殺十常侍的詳細計畫,參加這次商議的都是何進的心腹,有司隸校尉袁紹(自從蹇碩之亂後,袁紹便被何進封為司隸校尉,統領洛陽禁衛軍)、車騎將軍何苗、典軍校尉曹操,助軍左校尉趙融,右軍校尉淳于瓊,大將軍司馬許涼,大將軍府東槽櫞蒯越,司徒皇甫嵩,主薄陳琳,謀士逢紀、何顒、荀攸,虎賁中郎將袁術,還有曾拜中郎將而現任尚書的盧植,由於人數較多,整個屋子都快擠滿了。


聽了可能看到這裡,大家也許都已經明白了當初黃巾初起的時候,大將軍何進在朝堂之上的那一番佈置是怎麼回事了吧,何進雖然是一殺豬的屠夫,然而其剛到洛陽便已經招募了像荀攸、逢紀、何顒這樣的謀士。


聽了荀攸的勸告,何進不以為然道:“公達多慮了,太后乃是我之親妹,豈能害我。”聽了何進的話,荀攸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蒯越知道荀攸下麵想說什麼,於是便接著荀攸的話題道:“大將軍,公達所言甚是,如今情況不明,大將軍不可貿然進宮,倘若此次是太后之意相商要事也就罷了,若是太后也受到張讓等人的迷惑而中了十常侍的奸計也未可知。”


何進聽了蒯越的話,便已不甚高興,微怒道:“異度此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何家都是受人愚弄的無知之人嗎?”何進因出身卑微,又沒讀過什麼書,生平最不願聽到的就是誰說他們何家的某個人受人愚弄或者中了誰人的圈套之類的話,方才荀攸的話沒有說出口,就是擔心犯了何進的忌諱,但是蒯越此人甚是清直,為人忠心,見荀攸並未將話說完,也沒有考慮荀攸有什麼擔心,將其沒敢說的話說了出來,果然使得何進不快。


由於蒯越是剛剛加入大將軍的陣營,並任大將軍府的東槽櫞,對何進的一些喜怒愛好還不是十分瞭解,故而見到何進神形不快,一時呆了,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句話說錯了,愣在那裡,更不知道該如何接何進的話。


這時候,曹操見蒯越出醜,便站出來解圍道:“大將軍莫要誤會,異度並非此意。只是現在宮內外的形勢不太明朗,而所有的通信都掌握在十常侍的手中,可謂是敵在暗我在明,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大將軍乃是我們的主心骨,在這緊要關頭,不可不小心哪。”


聽了曹操的話,何進緊繃的表情已經鬆弛下來,並覺得曹操說得確有道理,也就不再理蒯越了,蒯越心中感激曹操為之解圍,所以在真正的三國歷史上,曹操一統北方之後,揮師南下,能夠兵不血刃地得到了荊州,說起來還都是蒯越的功勞,也是曹操種下的善因所致。


這時候袁紹也是有點擔心,對何進道:“孟德所言甚是,大將軍也須在意。如今徵召外藩軍隊入京,誅殺宦官的計畫可能已經洩漏,十常侍得到消息很可能會進行反撲,所以大將軍還是小心為上策。”說完,袁紹有意無意地掃視了眾人一眼。


本來在眾人的一一勸說之下,何進基本上已經打了退堂鼓,但是正是袁紹那有意無意的一眼,壞了大事。


當袁紹掃視到何苗的時候,何苗心中有鬼,以為袁紹得到了什麼風聲,於是便以攻為守道:“本初多慮了,在座各位跟隨我兄長也非一日兩日,何況誅殺官宦的成功已經就在眼前,應該不會有此時背叛的理由。更何況,現在兄長已經掌控了朝廷和軍隊,若是十常侍膽敢輕舉妄動,豈不考慮他們如何逃過眾人之刀。”


這時候盧植突然插言道:“即便大將軍要進宮,也要讓張讓出來作為人質,一旦大將軍無事,我們則將張讓放回,如此則十常侍雖有異心,卻也不敢妄動也。”盧植的這個辦法可以說是最好的,何進既能進宮面見太后,不算違了太后詣旨,而且也能防止十常侍搞什麼小動作,可謂兩全其美。


但是,何進卻不這麼認為,不屑一顧道:“如今的形勢,司隸地區皆在我的掌握之中,而且太后此次傳旨乃是張讓等人向我磕頭求饒,讓我放過他們,他們豈敢對我不利。而且,若是讓張讓作為人質我才敢進宮,這不是讓宦官譏笑于我嗎,日後傳揚出去,我何進還有何面目見天下英雄。況且,他張讓是什麼東西,他的命值幾個錢,難道


還能和我一命換一命嗎,這樣的‘人質’恐怕連我的一根小腳趾都抵不過呢!”


說罷,何進大袖一甩,道:“眾人不必再言,吾意已決,立即進宮。”


眾人眼看勸何進不住,只得作罷。


曹操見何進執意要去,便道:“即便大將軍要進宮,也可使吾與本初率軍士等候在青瑣門外,若是大將軍準備就地誅殺宦官,我等即可沖進去將張讓等閹人一一砍殺。”其實,說白了也算是帶兵保護何進,只是曹操精明,換了個說法,否則何進必然不會同意。


果然,何進聽了曹操是這般說法,心中便舒坦多了,笑眯眯地看著曹操,好像在說,還是你小子會說話。何進點了點了,道:“孟德所言甚是,說不定今日便可將諸宦官一一誅滅,就如孟德所言,本初、孟德、公路三人率甲士一千等候在青瑣門外,一旦我發出訊號,立即破門殺入。”


根據大漢禁宮的規矩,除了被宣之人以及隨身侍衛之外,任何人都是不能越過青瑣門的,所以袁紹、曹操、袁術三人只能在門外守候,一旦大將軍何進發出信號,這便立即殺入宮中,將十常侍一一斬殺。


何進昂首闊步踏進青瑣門中,卻絲毫不知死神已經漸漸向他靠臨。


雖然覺得今日宮中好像有點肅殺的景象,但是何進也並未放在心上,畢竟他們已經在謀劃如何誅殺十常侍,有點殺氣也是很正常的現象,因為何進始終相信自己的妹妹豈能和十常侍串通一氣。但是,何進卻沒有想到正是中了蒯越的那句話,他的妹妹此刻也是被人利用了,不光是他的妹妹,他的弟弟和母親以及他的外甥女統統都被張讓利用了,這一切就造成了何進的悲劇。


不知不覺中,何進已經來到了嘉德殿正門和“三公府”之間的會議廳,按照規矩,何進是應該在這裡等候的,然後由黃門去通報太后,得到太后的召喚,何進才能進入嘉德殿。但是,當何進剛剛踏進會議廳的正門,冷不防門右旁伸出一隻手來,將何進的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


何進不曾防備,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拔自己腰刀的人正是十常侍之首張讓,只見原來經常見到的一副卑躬屈膝的小人臉孔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張惡狠狠的狠毒臉孔,何進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卻不防身後正是門檻,何進一下子便摔倒在地,滾到了院子中。


忽然之間,四周湧出許多刀斧手,將何進和他的四名貼身侍衛團團圍住,何進這時已經站起。雖然情勢不利,但何進知道自己的這四名侍衛武藝不凡,緊張的心情也稍微有點放鬆,目視著張讓,何進怒喝道:“張讓,你要幹什麼,難不成你想謀害本大將軍?”


張讓仰天大笑一聲,對何進道:“不錯,今日你才覺得害怕了。何進,如今朝廷昏庸,乃至天下大亂,這是多年來的積弊所致,要說責任,皇上和太后的責任,其次你大將軍也是責無旁貸,還有三公的責任。然而你卻是非不分,黑白不辨,將責任統統推到我們這些宦官的身上。如果沒有我們的存在,難道朝廷就會清明嗎,難道天下就會太平嗎,百姓就會安居樂業嗎?”


何進頓時張口結舌,答不上話來。其實,張讓說得並不錯,雖然張讓要脅住了靈帝,卻並沒有過於干預朝政。大漢之所以到了目前的這個現狀,確實和張讓等人沒有根本上的關係,直到後來張讓等人開始徇私舞弊、倒官賣官的時候,大漢已是無可救藥的,十常侍只是加速了它的滅亡而已。


張讓又上前進逼了一步,何進和他的四名侍衛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張讓又厲聲道:“還有,何進。若是沒有我們在皇上面前為你妹妹說盡好話,你妹妹又怎能成為皇后,你又怎能成為高高在上的大將軍呢?沒想到你不思報恩,竟然還想恩將仇報,非要置我們于死地,簡直是喪盡天良。”


聽了張讓的這番話,何進心中不禁充滿了後悔,是呀,自己為什麼非要置他們于死地呢,不然的話,今天自己又怎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何進忽然感覺到,自己今日定然會命喪于此,悔不聽蒯越的話,看來自己的妹妹果然是受到了張讓的人的愚弄。


但是,一切已經晚了,因為何進聽到了一句話,發自張讓口中:“上,將他們統統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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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進的這四名侍衛確實都是武藝高超,他們護著何進邊戰邊退,不一會的功夫,張讓埋伏的五十名刀斧手便有十名已經喪命了,而四名侍衛中也有一人受了重傷,不能再戰,瞬間便被其他的刀斧手群而砍死,其狀慘不忍睹。


看到,那名侍衛的死狀,何進心中不禁打了個冷戰,心中的恐懼正在無邊的蔓延,過慣了嬌生慣養的生活,何進好久都沒有親眼見到過死人了,而且死的人還是自己的貼身侍衛,更有可能的是下一個死的人可能會是自己,而且也是這種死狀,被人活活亂刀砍死。


張讓也沒想到何進的這四名侍衛武藝不凡,後悔為何沒有多準備些人手,但是今天已是騎虎難下,不是何進死便是自己亡。於是,張讓大喝一聲:“上,誰能殺死何進,本公公賞金100,官升三級。”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聽到了張讓的封賞條件,剩下的這四十名刀斧手紛紛都是瞪著通紅的雙眼,向何進朴去。這時候,何進四人距離青瑣門只有三十步之遙,何進急忙大喊:“本初、孟德快來救我。”


張讓一聽不好,連忙指揮青瑣門的守衛(因為今日的計畫,張讓將青瑣門的侍衛由平時的二十人增加到了五十人)連忙準備防守外面袁紹、曹操的一千禁衛軍的進攻。果然,袁紹、曹操三人在外面聽到了何進的呼救,暗叫不好,連忙命令士兵進攻青瑣門。


由於青瑣門高,袁紹、曹操、袁術又沒有帶攻城器具,一時之間難以攻下。這時聽著裡面的砍殺的聲音越來越激勵,袁紹三人心中大急,喝令士兵使用人梯攻城。在三國的歷史上,使用人梯攻城的也只有這一次。


所謂人梯就是用人壘疊,來攀升高度,進而是後面的人能通過人梯翻上牆頭。這種方式只是對於比較低的城牆才能起到作用,青瑣門正好符合這樣的條件,所以袁紹情急之下想出了這樣辦法。


果然,禁衛軍一經展開人梯攻城,青瑣門的守軍就受不了了,畢竟把守此門的羽林軍只有五十人,而攻城的禁衛軍卻有一千人,一比二十。青瑣門眼看就要失守,張讓在門下看得是焦急萬分,這時候在又倒下二十名刀斧手的情況下,何進的三名侍衛也被亂刀砍死。


張讓看到這一幕大喜,連忙喝道:“上,砍死何進,重重有賞。”失去了侍衛的保護,並且腰刀也被張讓拔走,何進是手無寸鐵,轉眼間便成為了眾刀斧手的刀下之鬼。張讓連忙一刀將何進的首級砍下,隔著青瑣門扔到了外面,並且大叫:“何進謀反,已由太后和皇上問罪伏誅。太后和皇上有旨,只治何進一人之罪,其餘脅從一概不問,眾軍士不可再攻打宮門,否則便是死罪。”


喊完這一句話,趙忠的二百羽林軍也已經趕到,有了這二百人的加入青瑣門情勢大變,袁紹率領的禁衛軍勢難再攻破此門。加上張讓的那聲大喝以及何進人頭的出現,禁衛軍的軍心不由受到了影響。曹操眼見不好,連忙勸阻袁紹停止攻城,將青瑣門圍困起來,並讓袁術帶著何進的人頭回到大將軍府報信,派兵增援。


張讓則趕緊帶了這二十名渾身是傷的刀斧手向嘉德殿奔走。此時,何太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早已失去了主意,沒想到自己的無知竟然害死了大哥,在張讓來到嘉德殿的時候,何太后正抱著少帝劉辨和陳留王正縮在牆角處。


此時,看守太后和皇上的段珪見到張讓來到,連忙一把將皇上抱起,一手拖了太后便走。何太后不願走,卻被張讓、段珪二人強行架到了金銀車上,少帝劉辨和陳留王劉聰(原來是渤海王)看到太后都被強行架到了車上,於是便乖乖地上了另外一輛金銀車。


張讓和段珪也各自上了馬,左右兩邊的羽林軍護著金銀車,此外再無任何隨侍和宮女跟隨。他們悄悄地向南宮的北門走去,按照事先計畫好的張讓將秘密由暗道退入北宮,與曹節、封諝的五百人馬會合。一旦南宮失守,他們將會從北宮的北門撤走。


此時宮廷政變正激烈的進行著,而丁淮也在伏完府上被眾人高高捧于雲端。就在這時候,忽有虎豹騎來報,何進謀殺十常侍的消息走漏,反被十常侍騙進宮內所殺。袁紹、袁術等人已經率軍沖入宮廷,斬殺了趙忠、封諝、郭勝等三人,而張讓、段珪二人挾持何太后、少帝和陳留王向北宮門而逃,盧植將軍業已率軍追趕,只將太后一人救下,皇上和陳留王不見蹤跡。


眾人大驚失色,事情的發生果然和丁淮猜測的一模一樣。


丁淮看到大家把目光都投向自己,於是道:“我也已經接到密報,董卓現正在率領輕騎五千,日夜兼程而來,董卓進京已成定局,看來此勢不可擋。這個時候,正是公主脫身的最佳時機,希望諸位大人與公主同往青州,丁淮留在此處護駕。”


王允將手一擺,道:“我等深受皇上的大恩,豈能在大漢朝最危難的時刻,拋棄太后、皇上而苟全自己的性命。元常也不必在此久留,可先率領眾人保護公主即可趕回青州,以作為我等日後討伐董卓的外援,元常速去,勿得遲疑。”


丁淮佯裝大怒道:“王大人將丁淮看作什麼人了,在這大漢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丁淮豈能獨自逃回青州。大人不必多言,丁淮心意已決,勢當留在此地和那董卓老賊周旋一二。”


蔡邕初從江東回來,對京師的一些情況還不是很清楚,咋聞宮內大亂,當真大吃一驚,卻發現眾人好像早已知曉此事,只有自己尚在迷霧之中。伏完見事情已經開始發生,不再隱瞞,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如實告訴了蔡邕。


蔡邕大驚失色,對丁淮是更加欽佩,對眾人道:“如今事急,我等可各率府丁前去營救皇上和陳留王,萬不可讓皇上和陳留王遭到張讓等逆賊的毒手。”方才眾人只顧公主之事,竟然將營救皇上的大事都忘了,此刻聽得蔡邕提醒,連忙贊同,不再繼續爭議,各自回府。


之後,伏壽、貂蟬、劉慕等眾女子便在趙雲、許褚率領的五百虎豹騎的保護下奔赴青州,而丁淮、黃忠、韓烈兄妹和王允、伏完等人率領家丁趕赴北宮門救駕。路上又碰到太尉楊彪、左軍校尉淳于瓊、右軍校尉趙萌、後軍校尉鮑信等一行眾人,於是大家一起到北宮門尋找皇上。


袁紹在得到援兵的支援,以及攻城器具到位的情況下,很快便將青瑣門攻下,守青瑣門的二百多名羽林軍盡數被殺。之後,袁紹率軍突破嘉德殿,殺入禁宮,一路之上,袁紹下令對宦官進行屠戮,結果凡是長得白白生生臉上沒有鬍鬚的朝臣和吏役也被當成太監殺死,不知錯殺多少。


袁紹率軍一直從青瑣門殺到南宮,最後殺到北宮,除了張讓,段珪二人之外,封諝、曹節、趙忠、郭勝四人皆被袁紹殺死,當時車騎將軍何苗也率軍來到了北門,卻被袁紹一聲大喊:“那不就是出賣胞兄的何車騎嗎,將士們,快沖上去,殺了此賊為大將軍報仇。”於是,眾人一哄而上,亂刀之下,何苗登時變成肉泥。


殺到最後,袁紹一清點人數,竟然殺了四千多人,而皇宮內的太監總共也只有一千人。袁紹清點了人數,也覺得事情蹊蹺,同時也心虛,為了掩蓋罪行,便將一眾屍體全部拖到一處,堆積成山,一把火全部燒成了灰燼。處理完皇宮的事情之後,袁紹便帶兵尋找太后和皇上的蹤跡,希望能遇到太后和皇上,立下這不世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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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和陳留王此時正在金銀車中,趕車的仍然是張讓和段珪,但是此時兩人身上已是傷痕累累,而且他們手下的羽林軍也只剩下二十多人,個個都是精力疲憊。由於張讓在這些羽林軍的身上花費了不小的精力,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只有戰死之人,羽林軍竟然無一背叛。


就在張讓將車趕向北邙山,準備從這裡到達平縣,因為張讓早在數年之前便已經在平縣準備了後路,所以一旦張讓能夠到達平縣,也就意味著遠離了危險,便可以東山再起了,但是就在張讓一行剛剛到達小平津河口的時候,前面來了一支部隊。


如果這支部隊是已故驃騎大將軍董重的舊部,張讓等人也許還會有生還的可能,畢竟董重也是死於何進之手,同張讓等人有著同一個敵人。但是,很可惜,這支部隊不是董重舊部,而是河南中部掾閔貢的部隊。


張讓萬分沮喪,對段珪道:“你趕緊護了聖駕逃走,我在此抵擋一陣。”說完,張讓便帶領這二十多個羽林軍向閔貢朴去。由於閔貢人多勢眾,羽林軍不一會功夫便死傷過半,張讓見不是對手,於是且戰且退。


在沿著河堤向東敗走,張讓因為身上有傷,不能走快,很快便被閔貢帶人趕上,看著身邊的羽林軍一個個倒下,張讓感到自己的末日已經到了,便舉刀向脖子上劃去,準備自刎,但是閔貢豈能讓張讓就此死去,現在張讓插翅難飛,活捉張讓、迎回皇上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勞呀。


所以,當張讓的刀剛剛舉起,還沒有到脖子的位置的時候,閔貢一下子就把張讓的刀給磕飛了。張讓呆了一下,明白閔貢的想法,但是張讓可不願意被捉回去受車裂、寸磔之刑,於是縱身跳入河中,河流甚急,轉眼就消失不見。張讓起身跳的時候,閔貢已經靠近了張讓,見到張讓欲跳河自盡,閔貢暗覺不好,連忙伸手去攔,卻也只抓到張讓的一個衣角,只聽“刺啦”一聲,閔貢將張讓的衣角撕下,再向河中看去,早已不見張讓的蹤影。


閔貢大是後悔,要知道這樣還不如一刀將張讓殺死,割了首級也算是大功一件,弄得現在雞飛蛋打。向河中呆望了幾秒鐘,閔貢忽然想起還有皇上、陳留王在車中等著自己去救,於是連忙率軍追趕。


此時段珪身旁已經是一個羽林軍也沒有了,聽著身後的廝殺聲越來越小,馬蹄聲越來越急,越來越近,段珪心中大駭,知道張讓必然已經遭了毒手,於是段珪用力在馬**上狠抽兩鞭,然後縱身一跳,滾到了路邊的草叢裡。


但是,段珪的舉動一直都在閔貢的注視之下,當閔貢飛馬馳過段珪跳車之處時,閔貢回頭說了一句話:“將此人殺死,提頭見我。”說完之後,閔貢便繼續去追趕前面的金銀車去了,有了閔貢的那句話,段珪自然難逃一死。


當閔貢好不容易將飛馳中的兩匹馬控制下來的時候,打開車簾之後,竟然發現車廂內空空如也,這可將閔貢嚇得魂飛天外。皇帝和陳留王竟然不見了,這可是死罪,閔貢豈能擔當得起,此時閔貢的部隊大多都在後面清掃現場,閔貢的身邊只有兩個人。


閔貢心中一黯,心頭頓覺害怕。突然,閔貢看了看身邊的這兩個人,心中一動,忽然指著兩人身後道:“看,皇上在那邊。”就在兩人回頭去看的一瞬間,閔貢舉刀將兩人砍死,然後牙一咬,又舉刀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砍了一刀,然後大喊一聲:“快,皇上被人綁架走了。”


閔貢身後的部隊一聽,急忙放下手中的活齊齊趕來,見到閔貢倒在地上,身受重傷,隨同閔貢一起的兩個士兵已經倒在了血泊中。這時候,閔貢胡亂向前一指,嘶聲道:“快追,一定將皇上就下來。”


大家可能會問,皇上和陳留王此刻在什麼地方。其實就在張讓率眾擋住閔貢的時候,段珪獨自駕車逃走的時候,皇上和陳留王稍一商量,便從車上跳下,躲在了一旁的草叢中,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張讓身上,誰也沒有察覺到皇上和陳留王,就連段珪也沒感覺到。


在所有人都散去之後,少帝和陳留王才從草叢中站起,兩人從未出過皇宮大門,驟然間歷經如此大難,又是孤立無援,更不知該何去何從。雖然剛才閔貢截住張讓等人,少帝和陳留王看得清楚,但是兩人也不知閔貢是否該信任,這才跳車逃走。陳留王對少帝道:“皇兄,此間不可久留,須別尋活路。”


兩人深知一點,皇宮暫且不能回去,看了看太陽,兩人攙扶著向北邙山方向走去。兩人自小錦衣玉食慣了,何曾受過這樣的罪,此刻是饑寒交迫,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一邊落淚一邊咬牙向前走去,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一個莊園的時候,天色已經差不多快黑了,這時候兩人再也走不動路,雙雙臥在以草堆之中迷迷糊糊睡著了。


正在熟睡之間,忽然二人覺得臉上濕乎乎的,睜眼一看卻是一頭大黃牛在舔二人的臉,二人從未出過宮門,那裡識得什麼是黃牛,因為是什麼怪物,頓時嚇得魂飛天外,失聲大叫起來。


正巧此時,這個莊園的主人出來尋牛,聽到喊聲連忙過來,見到草叢中臥著兩個少年,雖然神形狼狽,卻是氣質不凡,其中一人身上身上穿得更是五爪金龍的黃袍,另外一人身上穿得是四爪金龍的錦袍。


莊園主人看到二人形狀,想到剛剛發生的宮廷變故,心中不覺暗暗吃驚,恭聲問道:“莫非是當今皇上和陳留王殿下?”


少帝二人一聽此人竟然認出了他們的身份,本能向後縮了一下,少帝已經口不能言,陳留王劉聰看他似乎並無惡意,於是便壯壯膽子道:“你是何人,我正是陳留王,與我皇兄避難在此。”


莊園的主人不覺大驚,連忙跪在地上口呼萬歲,道:“臣乃是先朝司徒崔烈的弟弟崔毅。因見十常侍賣官嫉賢,故而隱居在此。”說完之後,崔毅趕緊攙扶著少帝和陳留王進莊,並未二人準備了豐厚的酒食。


二人幾乎一整天都沒能喝上一口水,更別說吃飯了,雖然崔毅莊內的酒食多是青菜,肉食很少,和皇宮的禦菜相差何止千里,但是此時兩人吃起來的感覺卻是特別香甜,比之以前在宮內的飯菜更是好吃。


崔毅看著當今皇上和陳留王狼吞虎嚥的吃樣,不覺暗自落淚。待二人吃過飯,天已大黑,崔毅準備了清水請皇上和陳留王清洗一番,然後崔毅問起了宮內之事,少帝口才不好,說起話來語無倫次,倒是陳留王年齡雖小,卻將整件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不禁讓崔毅對只有十一歲的陳留王刮目相看。


由於天色已晚,加上宮內形式不甚明朗,崔毅也不敢貿然將皇上和陳留王送回宮中,只得讓二人在莊內暫且歇息一晚,待明早看看情況再作決定。聽到崔毅如此詳細周到的安排,二人甚是滿意,少帝道:“卿乃忠臣,一旦朕回到宮中定有重賞。”


聽到少帝如此沒有底氣的話,崔毅心中又是一陣難過。少帝和陳留王經歷的一天的磨難,早已是疲憊不堪,在和崔毅說著說著便都已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崔毅便派自己的兩個兒子外出打探消息,同時將莊內僅有的一匹瘦馬拉出來,準備給少帝騎用。


待到快到正午的時候,崔毅的兩個兒子引來了一彪人馬,正是昨日逼死張讓、殺死段珪的河南中部掾閔貢。閔貢見了少帝和陳留王大喜,顧不得腿上的傷勢,滾下馬來向少帝和陳留王不住磕頭,口中只說:“微臣死罪,微臣死罪。”


少帝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個時候需要閔貢的保護,於是便道:“愛卿請起,昨日愛卿誅殺了張讓、段珪兩個賊子,居功甚偉,今日又找到朕與皇弟二人,更是奇功一件,待回到宮中朕定會好好封賞愛卿。”


閔貢大喜,連忙叩謝皇恩。並請少帝和陳留王上車,昨日殺了段珪之後,閔貢便將金銀車留在了身邊,以便找到少帝和陳留王時讓二人乘坐,沒想到還真用上了。看到閔貢如此心細,少帝不禁又將閔貢誇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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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貢護著少帝和陳留王二人慢慢向皇宮走去,一路之上,閔貢的思想就一直在高度的活躍中,想到此次自己逼死張讓、誅殺段珪,又迎回聖駕,可謂是立下了不世奇功,少說也得成為三公之一,封個鄉侯什麼的。


就在剛剛離莊不到三裡的時候,少帝和陳留王乘坐的金銀車由於顛簸過甚,壞在了路上。少帝和陳留王無奈,只能棄車騎馬,再向前行,正在這時,太尉楊彪、駙馬伏完、御史大夫王允、青州牧丁淮、司隸校尉袁紹、左軍校尉淳于瓊、右軍校尉趙萌、後軍校尉鮑信,一行人眾,數百人馬,正向這邊而來,接著車駕。君臣此時此地相見,更是痛哭一場。完畢,楊彪先使人將段珪的首級往京師號令,簇帝還京。


眾人遇到少帝之後,立刻返回皇宮,正在路上行間,卻見前方塵土飛揚,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那路軍馬到來,只有丁淮心下明白,是董卓到了。


涼州牧董卓自得大將軍何進詔其進京勤王,大喜,點起軍馬,陸續便行。董卓使女婿中郞將牛輔守住陝西,自帶謀士李儒,大將華雄、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提兵望洛陽進發。董卓到達澠池之後,董卓看到行軍速度太慢,便讓步兵後行,自己親率五千西涼鐵騎先行趕來,正好碰到少帝、王允等一行數人。


只見當先一人,騎乘一匹渾身上下通紅的高頭大馬,長得體大腰圓,孔武有力,手持雙戟,也頗有幾分的威風,此人便是董卓,此馬便是赤兔!董卓一隊飛至楊彪、王允一行人跟前,大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此,天子又何在?”董卓本就長相兇惡,加上聲音洪亮,少帝面有懼色,口不能言。


這時候,丁淮看到少帝臉上的懼怕之色,知道該是陳留王出場的時候了,但是此陳留王又非彼陳留王,不知道這個劉聰會不會像劉協那樣有膽色和口才,於是,丁淮輕聲在陳留王耳邊數語,將這些話教給了陳留王。


於是,陳留王縱馬上前道:“汝又是何人,為何領軍至此?”董卓見是一十一二歲的小孩,加上看他的服飾甚像陳留王,故意裝作不知,厲聲喝道:“我乃涼州牧董卓,奉詔進京勤王,你是那家小孩,為何在此?”


陳留王在丁淮的授計之下,本來應該先自保家門,但是一緊張卻又忘了,結果此時又被董卓一聲大喝,幾乎忘了下麵應該怎樣說了,只是本能地回答董卓的問話:“我乃是陳留王劉聰。”


董卓一聽果然是陳留王,語氣稍緩道:“原來是陳留王殿下,在下乃是涼州牧董卓,奉大將軍何進手詔進京勤王,不知皇上現在何處?”董卓的語氣一緩,陳留王也不再害怕,按照丁淮所教,道:“原來是涼州牧董大人,你是前來保駕還是劫駕?”


董卓一聽,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個小孩的嘴巴這麼厲害,連忙道:“微臣自然是前來保駕。”


董卓的這一示弱,使得陳留王已經完全恢復了王者的氣質,在氣勢上已經佔據了完全主動的優勢,傲然將頭微微抬起,用手一指少帝,呵斥道:“皇上就在此處,董大人為何還不下馬扣拜。”董卓故意裝作大驚的樣子,連忙滾下馬來,到少帝馬前扣拜,一邊叩拜一邊斜眼瞟去,見少帝竟然面有懼色,遂看不起。


接下來,由太尉楊彪出面將眾人介紹給董卓認識,當董卓聽到丁淮的名字的時候,心中不禁有點駭然,沒想到青州牧丁淮目前也在洛陽,由於丁淮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再者說董卓也不知道丁淮究竟帶來了多少軍隊,於是便收起了囂張氣焰,陪同眾人一起返回宮中。少帝和陳留王見了何太后,大有再世為人,絕處逢生的感受,三人不由抱頭痛哭一場,經楊彪、王允等眾人相勸才稍稍收住眼淚。


當下,經過眾人的商議,最後以皇上和太后的名義下詔,重設三公,仍然以侍中楊彪為太尉,御史大夫王允為司徒,以劉弘為司空,同時下詔犒賞涼州軍隊和丁原的並州郡,令其馬上仍回涼州或並州。


此時丁原的大軍還在到達洛陽城的路上,丁原乃是忠臣,一旦下詔,丁原必然率軍折回並州,但是董卓就不一樣了,一直在涼州的他何曾見過洛陽城的繁華,又何曾見過中原如此多的婀娜多姿的美女,想讓董卓再回涼州,一個字:難。


對於楊彪、王允等人商議的結果,董卓不以為然,況且在得知並州牧丁原的軍隊還未能進入洛陽城,以及青州牧丁淮此次進京並未率領任何軍隊的情況下,董卓看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心中的貪念和獸性便被完全激發了出來。


由於董卓將步兵全部甩在了身後,僅僅率領一千西涼鐵騎先行進京,所以在兵力上並不佔優勢,甚至於連袁紹掌控的禁衛軍的實力都不如。但是,董卓卻採納了李儒的計策,晚上將軍隊悄悄開出城外,次日再大張旗鼓地進入洛陽城,使得大家都不知道董卓手中現在究竟有多少軍隊。本來,曹操曾勸袁紹,董卓此人居心不良,可趁其大軍未到之際,將其逐出洛陽城,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但是看到董卓每日不斷有軍隊開進,袁紹心中頗有顧慮,待到後來得知這是李儒的騙局之後,董卓的步兵也已經到了洛陽城,袁紹不禁捶胸跺腳,大呼上當。


與此同時,董卓還打著與原驃騎大將軍董重同宗的名義,收編了司隸地區董重的舊部,而且還收攏了何進、何苗的舊部。何進之弟車騎將軍何苗因和十常侍勾結,被袁紹下令所殺,何進、何苗部眾無人統領,在李儒的三寸不爛之舌的拉攏下皆歸順了董卓,加上後續的西涼軍隊全部進京,從而董卓實力大增,除了袁紹手下的一萬禁衛軍之外,司隸地區的軍隊全部掌控在董卓手中,兵力幾乎達到了二十萬之眾,董卓更是將部眾分散控制了司隸地區,掌控了洛陽周圍的形勢。


自此董卓傲視無人。當時朝野上下,莫敢有言,群臣皆畏懼董卓。


這時候,太尉楊彪眼見情勢不對,連忙奏請皇上下密詔讓丁原帶兵進京以牽制董卓。本來,丁原接到皇上和太后的詔書後,已經下令全軍退回並州,不想剛剛起步兩天,朝廷再下聖旨,命令自己帶軍進京,不由讓丁原摸不著頭腦。


丁原到達洛陽之後,方聽楊彪、王允說到董卓此事,只是丁原此次進京僅帶了兩萬士兵,袁紹的禁衛軍也只有一萬人,而董卓駐紮在洛陽的西涼軍便有五萬,加上何進、何苗的舊部也有兩萬,董卓手下暫時能用之兵便有七萬,何況洛陽周邊還有董卓的十多萬大軍,雙方懸殊太大,若是發生衝突丁原、袁紹幾無勝算。


丁原此人為人剛烈,因見涼州牧董卓過於囂張,所以丁原經常與董卓在朝堂之上發生衝突,西涼兵雖眾,但並州將猛,並且有呂布如此人物,董卓倒也不敢對丁原怎樣,兩人可說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董卓常常因此而苦惱。


丁淮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董卓採用李儒的計策,派呂布同鄉李肅帶著金銀珠寶和赤兔馬為誘餌,欲使呂布除掉丁原。令董卓沒有想到的是,丁淮救駕之後並沒有返回青州,而是偷偷來到父親軍中,為的就是防備呂布叛節,壞了丁原的性命。


丁淮偷偷潛入並州軍中的事情,在並州軍中,僅丁原一人知道,連呂布都被瞞過,其他將領更是全部被蒙在鼓裡。果然,董卓聽從李儒的計策,讓李肅以赤兔馬、金銀財寶為誘餌,前去招降呂布。


在得到李肅進入呂布營帳的消息後,丁淮、韓烈、黃忠立刻集結了並州軍隊,並向丁原稟告,按照丁淮的安排設下圈套,等呂布上鉤。


果然,利慾薰心的呂布在赤兔寶馬和金銀財寶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並許下以丁原人頭作為給董卓的見面禮。結果在丁原帳中受到丁淮、韓烈、黃忠的埋伏,呂布雖然死戰得以逃脫,但本部軍馬在毫無防範的情況下,被收降大部,結果呂布僅帶領手下的六員健將及三千人馬投董卓而去。


雖然呂布並未取得丁原人頭,為了安撫呂布,董卓不但將赤兔馬、金銀珠寶賞賜給呂布之外,還一併又賞賜了美女十人。使得呂布大是感動,主動向董卓討令,說並州軍僅有兩萬人,明日定可取丁原項上人頭,董卓大喜,連誇呂布英勇。


丁淮等人想到呂布逃脫之後,次日定會向董卓討軍報仇,不由心中憂慮,此次丁原兵少,而且丁淮與袁紹素來有仇,袁紹必然做壁上觀,兩不相幫。而若是讓父親連夜趕回並州,必然會被董卓所笑,更為百官輕看,日後又如何立足于眾諸侯之前
jackyand5566 發表於 2011-6-27 12:25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忽有斥侯來報,說是軍師郭嘉率領的三萬青州軍,夜行日宿,明日即可到達洛陽。丁淮大喜,郭嘉來的真是時候,並且還躲開了董卓的斥候,有了這三萬青州精銳,明日即可同董卓一戰,給他一個突然襲擊。


第二日,董卓果然聽從了呂布的建議,同呂布一起率領大軍五萬在丁原營前叫陣,丁原、丁淮已是胸有成竹,便率領韓烈、黃忠等人出營迎敵。丁淮見並州軍士氣旺盛,不亞于西涼士兵,心中更是暗喜,當下發令道:“韓烈率領五千人馬出右翼佈陣,黃忠率領五千人馬出左翼佈陣,其餘將領隨我中軍出發。”


眾將齊聲道:“遵令。”,兩萬並州騎兵迅速之間分成三個方隊,飛奔出營了。


營外董卓大軍見並州軍營門大開,營中大軍如潮水般湧出,西涼軍的軍紀甚差,便不由自主退後,足足退後了三裡之地才壓住陣腳。丁原、丁淮兩騎當先身後韓鳳、韓雪、韓霜三兄妹,在董卓大軍跟前停出了馬步,丁淮大喊一聲:“董卓上前答話。”聲振全軍,七萬人仿佛聽到了這一聲喊叫。


董卓突然間見到丁淮身後的韓鳳、韓雪、韓霜三人,不由呆了,西涼本就少美女,更何況像韓鳳、韓雪、韓霜三人這樣還能披掛上陣的美女,董卓那裡見過,只想將三人全部攬過來,摟在懷中溫柔一番,心中對丁淮更是充滿了無限的嫉妒。


董卓只顧看美女看呆了,渾然沒聽見丁淮的喊話,身旁的李儒知道董卓的毛病又犯了,於是在董卓耳邊道:“岳父大人,丁淮喊您上前答話呢。”董卓這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道:“是嗎,答什麼話?”


李儒不禁好氣又好笑,耐住性子道:“丁淮喊您陣前答話。”


董卓這才明白過來,道:“奉先、俊傑,你二人隨我一同上前。”


過了一會,董卓軍前奔出三騎,面目可憎,肥胖的身材的董卓縱馬在前,右手一人正是賣主求榮的呂布,左右那人丁淮卻不認識,單看其陣勢,知其必是一員猛將。


丁淮待董卓剛剛站穩,便聲先奪人道:“董卓,擅自收留並州的賣主求榮的反將呂布,在沒有陛下旨意的情況下,又擅自帶兵圍困並州軍營,莫非想造反不成,是欺我大漢無人嗎?”


丁淮一頂造反的帽子一扣,董卓可受不了,連忙喊道:“丁淮小兒,莫要血口噴人,有何證據說我造反,今日董卓乃是奉陛下旨意捉拿並州牧丁原。”


丁原在後面聽到,縱馬上前道:“董卓,你口口聲聲說奉陛下旨意捉拿于我,不知聖旨何在,丁原又身犯何罪?”


董卓本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丁原還真上前向他討要聖旨,不由支吾道:“我豈無聖旨,聖旨現在我軍營,至於丁大人所犯何罪,聖旨上沒寫,董卓著實不知情。丁大人可隨董卓一起去面見陛下,是否有罪,到時便知。”


丁淮聽後,哈哈大笑道:“董卓,這等雕蟲小技,也敢在此賣弄,若是我父親隨你前去,豈不被你這奸賊害死,白白丟了性命。”


董卓惱羞成怒道:“丁淮小兒,我在向你父親口傳皇上旨意,豈容你在此大呼小叫。”


丁淮嘿嘿一笑道:“董老賊,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奉有皇上旨意,我也可以相信,只要你速速派人去取聖旨前來,我父接了聖旨,自然會同你一起入宮面聖。若是董大人拿不出聖旨,這假傳聖旨的欺君之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董卓一聽心裡一驚,想道,素聞丁淮勇猛異常,用兵如神,昔日曾以一己之力平定張角之亂,後來更以兩萬軍隊大敗二十萬黃巾軍,威震青州。並且此人手下謀士大將如雲,可是個厲害角色,呂布這斯,也不說丁淮現在並州軍中,否則我今日又怎能輕率出戰,回頭再和他算帳。只是沒想到這小子不但打仗厲害,口才也是厲害,竟然讓自己回去取聖旨,這一來不就露餡了嗎,倘若自己不派人去拿,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嗎,董卓不禁猶豫起來。


董卓左右想不出一個辦法,身旁的呂佈道:“主公,我軍兵盛,並州軍少,何須怕他。”


董卓一想,是呀,自己只是被其名聲所震,目前自己兵多,何必怕他一個丁淮,況且自己還有呂布、華雄這樣的猛將。想到這裡董卓心下稍定,說道:“若是此刻去取,來回需要一個時辰,卓唯恐陛下等得著急,不然你我三人都是吃罪不起。”


丁淮一聽,心念一轉,看我唬你一唬,當下喊道:“董卓,你果然是假傳聖旨,我剛才已派人去請陛下前來,一旦陛下到來,真偽立見,看你還有什麼話說?”董卓一聽又是一驚,不知丁淮所說真假,心中不由一慌。


丁淮看到董卓神色有點慌亂,趁勢大聲喊道:“西涼眾人聽好,董卓乃是假傳聖旨,已犯了欺君之罪,你等莫要隨同董卓作亂,須知騙上作亂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你們可要為自己父母妻兒考慮,莫要輕易丟掉性命,身敗名裂。”


董卓軍一聽,立刻亂成一片,軍士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大有一哄而散的跡象。董卓又怒又慌,高聲喊道:“眾軍士休得相信他說的話,丁原父子二人欲起兵作亂,本州牧實有皇上密令,要捉拿此二人面聖。”


丁淮見打擊的董卓的士氣差不多了,便又繼續起哄道:“董卓,皇上很快就到,既然你說懷有密令,可敢與我在陛下麵前對質?若是你不敢,則你剛才所說的話便都是虛言,這欺君之罪看你如何承擔。”


董卓沒想到丁淮的嘴皮子這麼厲害,本想自己有五萬軍隊,加上呂布、華雄這樣的猛將,和丁原的兩萬軍隊相較,取丁原首級還不是易如反掌,說不定還能將兩萬並州軍並過來。只是出乎董卓意料之外的是,丁淮竟然在並州軍中,並且還是如此難對付,僅僅用幾句話就將自己推向極為被動的局面,照此種情況發展下去,只怕再過一會,自己的五萬大軍恐怕全會相信丁淮的話,一旦動起手來,自己的軍隊恐怕一點士氣都不會有了。


正在此時,丁淮更是火上澆油:“董大人,你手中是否握有皇上密令,恐怕現在也說不清楚,不如這樣,你讓軍隊退後三十裡紮營,董大人隨我一起進宮面聖,其餘眾人等候你我消息,誰是誰非自有分曉,你看這樣如何?”


董卓一聽丁淮要和自己二人單獨前去面聖,這不是要自己的命嗎?早就聽說青州牧丁淮武藝高強,只怕不在呂布之下,若是和他一起面聖,姑且不說謊言被識穿,這一路上自己的小命就已經不在自己手中了。


正在這時,見到董卓處處落在下風的李儒,縱馬上前,來到董卓身邊。董卓見李儒上前,大喜,知道李儒必有應解之法,就和身李儒商議起來了。丁淮見李儒縱馬上前,心道不好,丁淮知道李儒此人多謀,非是董卓這般容易對付,看到他們在小聲商議對策,丁淮不敢給他們留太多的時間,於是便又喊道:“董卓,看來你是不敢和我進宮面聖了,既然如此,你們可是要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株連九族。”


董卓一聽,丁淮這廝如此討厭,也不再和李儒商議,心下一橫,對李儒說道:“丁淮這廝竟然如此可惡,不如我們直接殺過去,只要把丁原、丁淮給宰了,洛陽城內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李儒抬頭看了看丁淮只有兩萬人的部隊,而己方卻有五萬,並且還有呂布、華雄這樣的猛將,何況這樣的地形正適合西涼鐵騎的作戰,賭上一把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只要能將並州軍消滅掉,洛陽城中就無人能和西涼軍抗衡,到時候,皇上只不過是個傀儡,害怕什麼,當下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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