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lake561 於 2011-9-5 11:32 編輯
第八十一章 擺酒道歉
這個突然襲擊陳津的灰衣人正是穿著灰白道袍的歐陽遠。
歐陽遠聽說蘇文芩和陳津來此聚餐,原本只想暗中跟蹤,看看蘇文芩和陳津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可他一路跟蹤下來,發現這兩人有說有笑,甚是親密,蘇文芩更是在大晚上不厭其煩地教陳津輕身功法。親眼目睹兩人這種關係,讓歐陽遠原本就嫉恨的心理變得更加濃烈。
在蘇文芩離開後,歐陽遠終於按耐不住向陳津出手了。
聽到陳津叫出自己名字,歐陽遠也不答話,手中長劍一抖,又要攻向陳津,看來是鐵了心要殺掉陳津。就在歐陽遠將要發動第三次攻擊時,一道喝聲傳來:「住手!」
聲到人道,一個道身影如夜梟一般從遠處飛來,比陳津和歐陽遠的速度都要快。
那道身影迅疾飛來,落在陳津和歐陽遠中間,看看兩人,看後撓著鼻子道:「你們兩位這是幹什麼?大晚上的還在切磋呢?晚上切磋還用上殺招可不好,容易誤傷。」
陳津看清來人,竟然是蘇文芩的師父陳術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可沒有人把他當傻子,他肯定看出了這兩人不是在切磋。
歐陽遠抱拳先向陳術立施了一禮,然後委屈又氣憤地指著陳津道:「師叔,我對文芩好你是知道的,可是陳津這個第三者卻想從中插一腳,壞我們好事。並且今天他和文芩聚餐回來,一路上文芩好心教他道術,他卻心存淫|念,暗中占文芩便宜,師叔,你說他可恨不可恨?我是忍無可忍才想出手教訓他一下。」
陳津恥笑道:「義正辭嚴啊,我在你口中我儼然成了一個下流胚子。」
「原來是因為文芩啊!」陳術立恍然,笑呵呵道,「歐陽師侄,文芩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如果她知道因為她,你殺了或是傷了別的弟子,那她估計對你就喪失好感了。不如這樣,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就是道試大會,道試時打傷或是打死對方也無人會怪罪,到時你們就在道試大會上一較高下,輸者就和文芩撇清關係,勝者我將會極力撮合他和文芩的婚事,你們看如何?」
歐陽遠心道:陳師叔果然是對我好,他這樣說明顯是向著我,想那陳津,半年後怎麼可能是我對手?文芩肯定是屬於我。陳津,就讓你再多活半年,到時我就是當著文芩的面將你殺了她也不會怪我。
歐陽遠心中狂喜不已,卻裝出一副謙和的模樣道:「師叔提議甚好,半年後我會在道試大會上和陳津一較高下,到時還請師叔作個見證。」
陳術立呵呵一笑,而後露出一副極其痛苦的表情,用手揉著肚子道:「餓死了,餓死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我得找東西吃。」
歐陽遠忙道:「師叔,不如去我那兒,我那兒有醬滷牛肉,還有幾罈好酒,正想著哪天給師叔送去呢。」
「有肉有酒,那太好了,歐陽師侄,走走走,我們趕快去。」陳術立咂了咂嘴,急切說道。
「是。」歐陽遠臨走時瞟了陳津一眼,那眼神帶著些許得意的笑意,似乎在說:和我搶女人,你只有死路一條!
陳津淡然一笑,心中卻有些沉重:道試大會,靈隱派的朱粼要殺我,現在又多了一個歐陽遠,時間已經不多了,得抓緊修煉才行啊!可是我在修煉,他們也在修煉,縱然我有大量精石輔助修煉,比他們進步的快,但是只有半年多的時間了,我能趕上他們嗎?
機會是靠爭取的,如果努力了,到時我即使不是他們對手,也無怨無悔。
陳津沒有別的法門可修煉,雖然知道長弓自創的《養精術》不夠完美,也只能繼續修煉下去。
那場不歡而散的聚餐過去了一天,又到了傍晚時分。陽光斂去,岩石逐漸變涼,植物歡呼著,迎接甘露的降臨。此際,陳津仍坐在獨秀峰後山石崖上,刻苦修煉。
如今他不但要凝煉精氣,而且要從感悟中完善自己疾光掠影的身法,動靜結合,一天苦修下來,也頗有收穫。
天還沒黑,陳津還想在這裡在練些時候,可是卻有一個弟子跑到後山來叫他,讓他盡快趕到道德觀。
「此時去道德觀做什麼?宇翔老師晚上是不授課的,何況他的腿傷還沒好。」問明緣由,陳津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昨晚聚餐鬥毆的事情被解懸峰的院主和宇翔知道了,兩人決定在道德觀擺一桌和頭酒,邀上昨天的幾個弟子同去,讓蕭寒和鍾才當眾向其餘幾人道歉,希望這些弟子能冰釋前嫌,和睦共處。
既然來請,那就去吧!陳津也不是矯情的人,跟隨那個弟子來到道德觀。
在道德觀的客廳中,菜已上齊,酒已擺好,諾大的桌子周圍已坐了不少人。主位坐著一個中年男子,顯得十分謙和,看見陳津到來,起身歡迎,讓陳津就坐。陳津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宇翔,除了龍雪楓,那晚聚餐的其它弟子到已經到齊。
在蘇文芩的引薦和介紹下,陳津得知,那個謙和的中年男子是解懸峰的副院主宋賢,和他同來的還有一位解懸峰的弟子,名叫鄔鈞。
現在就差龍雪楓了。
在等待中,龍雪楓珊珊來遲,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客廳中已點上了燈火。宋賢沒有絲毫怪罪之意,仍舊是十分隨和的起身相迎,不過龍雪楓卻有些不領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宋賢的講話。
宋賢客氣說道:「今日邀請大家來此,用意想必大家都清楚了。宇翔真人腿部有傷,不便行動,我宋賢免為代勞,還望各位多多體諒,不要責怪。」
接待弟子,一峰的副院主出面,實則已經是給足了面子,自然沒有人會因此而有不滿言語。
宋賢又道:「昨日發生的不快之事,我已經明瞭。解懸峰的弟子與其它峰的弟子因口角發生爭執,以致於後來大打出手,破壞了門派的內部團結,在此,我代表解懸門向各位致以誠摯的歉意。蕭寒作為事件的挑起者和主要參與者,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蕭寒,給各位師兄師姐端酒認錯。」
陳津看見蕭寒的一臉不情願,卻無奈地起身,準備端酒認錯。這件事情雙方都有過錯,解懸峰能把錯誤全攬在自己身上,說是怕了其它峰倒也不致於,應該是真心為了太霄門的安定團結考慮。以蕭寒的心性,他能低頭認錯,肯定是解懸峰的院主或是其它德高望重的人給他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做出的讓步不可謂不大。
就在蕭寒起身,準備逐個端酒認錯時,一群人卻突然從大門闖進到庭院中。
闖進來的這群人,手中舉著火把,火光照在他們臉上,全都是一臉嚴峻,如臨大敵,為首的赫然是紫竹峰院主莫愁,站在他身後的一群人,其中有一部分是太霄弟子,另外還有幾個人中年人明顯是太霄長老。
見到此般陣勢,所有吃飯的人都從客廳走了出來,均是一臉的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宋賢看了一眼莫愁和她帶來的這一群人,神情凝重問道:「莫愁院主,如此勞師動眾,發生什麼事了麼?」
莫愁眉帶煞氣,冷聲道:「掌門有令,我點到的人出列。宋賢!」第一個叫到的便是解懸峰的副院主。
「在!」即然是掌門的命令,宋賢顯得相當恭敬,即使他不知道叫自己出列是為了何事,依然是向前踏出去一步。
「蕭寒!鍾正!鄔鈞!」莫愁一連又叫出了三個人的名字。
這三人全部是解懸峰的弟子,聽見莫愁叫出自己名字,也都應了一聲,老實地走了出來,站在宋賢身旁。
陳津用餘光瞅了一下,剩下的人中已經沒有解懸峰的人了。
莫愁看著宋賢四人道:「把這個戴上。」言畢,在她身後立即有四個弟子帶著四副手銬走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