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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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57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9-10 23:38
第二百一十九章身是龍軀,牽一髮而亂天下

賈詡這些日子過的比較低調。雖然說是作為曹禪府上的左長史,但大將軍府並不大,因此他是選擇了將軍府邊上的一座宅院中處理公務的。

說是公務,其實也沒什麼。日子過的甚是空閒。

畢竟曹禪這個大將軍並沒有做多久,許多編制,人員都沒到齊。他這個大將軍左長史,是大將軍左膀右臂,但手下卻沒一個人。

當程昱派人找他的時候,賈詡非常的驚訝。不過也不敢怠慢,整理了下衣衫,立刻前往曹禪府郟

被士卒安排進入一座偏廳,程昱已然在坐,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勞程尚書久等了。」賈詡拜見道。

程昱目前的官位是尚書,屬尚書檯。也就是尚書令王允的部署。是曹禪安排進入尚書檯,監視朝政的一個重要的眼線。

因此賈詡以尚書稱之。

「賈長史有禮了。」程昱回了一禮。他對賈詡沒多大的印象,不過總覺得此人似乎是深藏不露,又是曹禪親自任命的長史,因此才討教一番。

目前曹禪身邊能用的就兩人,他監視朝政。戲志才領兵在外,監視呂布。人手太少,程昱當然想把大將軍府的任務。安排給賈詡。

「不知尚書派人喚下官過來,有何吩咐?」賈詡天生就是小心謹慎的人,做人從不焦躁,也不出頭。論親疏程昱是曹禪友人,論官位程昱是尚書。論資格程昱是曹禪發家之臣。在程昱面前,他賈詡不算什麼。

賈詡心中就是這般想的。

見賈詡謹小慎微,程昱搖了搖頭,覺得與賈詡不是一類型人。不過卻沒有輕視賈詡的念頭。謹小慎微未必就是無才,無能。

「我等同為大將軍帳下臣,文和喚我仲德即可。」程昱說了句親近的話,隨即才道:「大將軍身體欠佳,我一人獨木難支,是以喚來文和商議。」

對於程昱前一句,賈詡自動的忽略了。只是親近的話罷了。但對於後一句,賈詡去是吃了一驚。

他從來都認為曹禪稱病是有原因的,是抱著某種目的的。卻從來沒想到曹禪居然是真的病了。

而且從程昱的反應上看,病的還不輕。

賈詡是低調的人,是個常常投奔其他人的人。但他在職位上的時候,還是恪盡職守的。比如說,在張繡帳下時賈詡是絕對盡心盡力的為張繡謀的。

從這一點上看,賈詡不是個反骨之臣。所以,曹禪才會重用賈詡為府上左長史。幕僚之首。

見程昱直言道來,賈詡挺直了下腰身,彎身道:「如仲德所言,同為大將軍帳下臣,無需客套。」

這一回答,使得程昱心下非常滿意。

常人聽到曹禪身子不妥。需要幕僚挺身而出的時候。首先不是想其他,而是震驚,乃至惶恐。而此人,卻是能挺身而出。

這份勇氣,果決。足夠讓程昱高看一眼。

「文和有輔臣之能。」程昱讚了一聲,隨即才道:「我在朝堂,戲志才在軍中,都沒空管理大將軍府。是以,文和以後要常駐將軍府,各種文書,消息,都歸文和掌管。」這其實本來就是左長史的職責,曹禪幕僚團應該處理的事情,只是曹禪還來不及組建自己的幕僚團。暫時都把這些交給了程昱罷了。

程昱今日算是正式的把這些交給賈詡處理。

「此乃本職,當然不讓。」賈詡聞言,舉拳道。

程昱笑了笑,對著賈詡點了點頭,又道:「將軍幕府,不止左長史,應還有右長史,丞。參軍,主簿。」

「其中丞早已經有了糜竺,其人有商才,主管曹城。其他職位,需要一一擴充。我有人選三。系潁川人士,荀彧,鐘繇,陳群,此三人與郭嘉同,在潁川時,乃大將軍友人,皆一時之眩文和可以大將軍之名義,辟鐘繇為右長史,陳群為主簿。荀彧為尚書。三人必來。」說到最後荀彧,程昱是猶豫了一下的,荀彧性格耿直,心中對漢室還有些眷戀,恐怕不適合在將軍府中任職。

最後,程昱還是決定,辟荀彧為朝臣。與他一起管理朝政。

「理當如此。」賈詡聞言沒有半點異議,道。臣有三,一為帝師,二為帝友,三為帝臣。此三人一個大將軍友人的身份,就適合在幕府中任職。

「等鐘繇,陳群來,文和可與二人一起管理將軍府。我先派遣一百名士卒,供文和驅使。」程昱笑著道。

賈詡欣然領命。

接著,程昱在與賈詡交談了幾句。叮囑了幾聲,就派遣賈詡下去了。並且找了一百個曹禪心腹士卒供給差遣。

賈詡走後,程昱並沒有有人分擔他的責任而鬆了一口氣,反而神色凝重,帶了一絲絲的殺氣。

他感覺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的氣息。曹禪這一倒下,什麼牛鬼蛇神都會出來。

畢竟與前些日稱病不一樣,前些日曹禪雖然稱病,但偶爾也出去活動一下。讓人覺得他只是稱病而不是真玻

但這次卻是不敢,也不能出去溜躂吹風了。

外人當然認為曹禪真的病了。是病的輕了,還是病的重了。實在讓人浮想聯翩。

被曹禪強勢壓下的朝臣們,恐怕都會探出頭來,打探情況,觀望情況。

不過也好,可以藉機敲打一下某些人,幫助大將軍在再豎威望。

滿臉的凝重,漸漸轉化為殺氣。程昱面目森冷。

這本就在曹禪的計劃之內,百官帶到河東,再慢慢的換血。換掉王允,藉故除掉漢室忠臣。留下好控制的,任他們鬧騰。這是個機會。

正像程昱想的一樣,典韋雖然穩妥,找了一戶尋常百姓人家的婦人照顧曹禪,並且派兵丁護衛那戶人家。

但還是瞞不過有些心機深沉。政治鬥爭的經驗豐富無比的人。

首先嗅出一絲不同味道的當然是王允,曹禪的這些天未露面,他不用派遣人去打探,就能嗅出來不同的味道來。

今日,他更是派遣了從太原王家支過來的人手,前往打探。知道曹禪似乎病重的消息。

坐於塌上,王允的神色有些莫測。

還有些猶豫。

這到底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了,或是裝病,坐看龍蛇混雜,群魔亂舞。再行剷除?

上次與呂布走的太近,楊彪栽了。王允是懂得隱忍的人,他不會再輕易出手,要麼若雷霆,要麼綿軟如水。

那大將軍心機深沉,誰知道在想什麼?在動什麼念頭。

想罷,王允還是熄了去找呂布的念頭。不過他心下也不怎麼氣餒,除了他,楊彪等人,尚有孫士瑞,楊瓚等一小批隱忍下來的大臣。

他們會幫忙活動的。

王允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等情況,看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本只是一二人察覺出異樣。慢慢的河東的大臣們,大族們,都慢慢的察覺出了異樣。能隱忍的如王允一般,做起了縮頭烏龜。靜看消息。

不能隱忍的到處走動,打探虛實。

如今曹禪貴為大將軍,掌河東一半的兵權。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但是個人就不會沒有三長兩短。

有些人或許是心中恨曹禪,有些人則是純中立的人。他們需要奔走,看看上邊的風向,再做決定。

程昱就這麼靜靜的如蛇一般,冷眼旁觀著大漢的臣子們,奔波著。露出頭的露出頭,惶恐的惶恐。有野心的,有野心。

在這一刻,群魔亂舞。人心可見。

曹禪頂樑柱一倒,到底該怎麼辦。很簡單,呂布,孫堅,王允都可以投靠。

隨著日子越久,當第二日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醒悟了過來。孫堅,呂布,王允等人的門前,開始熱鬧了起來。

當然,也有賭徒繼續選擇曹禪,繼續上太傅荀爽。程昱的府上親近的,這些人中,還混雜著探聽虛實的。

程昱每天都要應付。

不過,有心人都很遺憾的發現。這位曹禪的心腹,尚書,口風嚴謹,誰都沒能探聽出曹禪這是真病了,還是裝玻或是什麼。

當第三日的時候,朝臣們奔走的越演越烈。不過,讓程昱有些詫異的是,呂布,以及王允等大頭,都沒有動。

王允,呂布都閉門不出。

越是有實力,有威望的人,在這一刻就越顯得深沉。不敢輕舉妄動。

屋內,曹禪穿著厚實的衣服,坐在塌上。

程昱,賈詡坐在兩側。

曹禪其實第二天的時候就醒了,不過按照程昱的計劃,他開始裝玻並且散佈消息說,他真病了。

坐看風雨。

奔走的人,其實都是無根水。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這次曹禪要抓出幾條大魚,來祭旗。

曹禪坐著,聽程昱說著今日發生的大事。

關於分封公孫瓚,曹操等人都已經妥當了,印信,旨意都有了。今日就已經發佈出去了,四處發佈。

劉備的則直接在早朝中授予的

曹禪心中一動,道:「劉備他走了?」

「走了,走的很乾脆,早朝結束後,立刻就走了。連在河東內的府邸都沒有逗留。」程昱點頭道。

「他怕了。」賈詡道。

「嗯,他怕了,這水越來越深了,他怕我是裝病,等著他蹦跶出來,剷除了他。」曹禪笑著道。

不過,走的早,也未必有用。

曹禪想起很早就吩咐下去的許褚,心下古井無波。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9-10 23:42
第二百二十章讓許褚下馬的男人

「不過,有些人卻不怕。而且已經開始冒頭了。士孫瑞。以及楊瓚。頻繁往來呂布的府邸,雖然隱秘,但還是被我的人手給探聽了出來。」程昱說了下今日才探聽出來的消息。

士孫瑞,以及楊瓚,曹禪不知道是誰,但是這個時候冒出來跟呂布聯絡的人,想想也知道是哪種人。

這種人,就是曹禪這次要剷除的目標。

「讓他們蹦跶吧,蹦跶不了多久的。」曹禪無所謂道。這二人也是文人,不知道兵勢險惡。

現在的呂布怎麼可能會動,戲志才的大軍可還在外邊呢,曹禪軍隊中收編的那些降兵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何況還有孫堅,火拚起來呂布沒有半點勝算。

呂布再蠢也不會這個時候跳出來。除非他真有消息說,他曹禪死了。

可惜,他曹禪才二十歲,詛咒他早死是沒用的。曹禪眼中泛著冷芒。

「先緩緩吧,讓他們多蹦跶幾天。」曹禪道。

「諾。」程昱點頭應諾。

「征辟荀彧,鐘繇,陳群入朝的人派出去了嗎?」曹禪轉頭問賈詡道。

「都已經派出去了,河東到潁川一帶都是大將軍的轄地。很是安全。過些天應該就有消息了。」賈詡低著頭道。

荀彧,鐘繇,陳群。這三人在董卓亂前都在司隸或是雍州為官,董卓亂後,很乾脆的回了潁川。

曹禪起兵的時候沒有徵召他們是因為那時候地位還不顯,現在完全不一樣,他是大將軍,完全很堂堂正正的徵召他們為官。

說起這徵召來,曹禪還有許多人覺得可以試試。天下撒網嘛。他是大將軍,藉著漢室的名義,可以徵召許多許多人的。

考慮了一下,曹禪給了個賈詡些許人名,以及官籍。讓他去徵召。大將軍徵召人才,那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不用白不用。

賈詡雖然一一記下,但心下卻是有些訝異,以及些許疑慮。這些人天南地北都有,幾乎沒有出名的,不知道曹禪是怎麼知道的。

最後,曹禪心中還出來了一個人,對著賈詡道:「以大將軍的名義再徵召一人。北海孔融。召他為尚書。」

孔融,曹禪一直猶豫,孔融本身也是討董聯盟軍的一員。但因為猶豫,所以沒有像劉備,曹操等人一樣,給予官職。

因為孔融帳下的兵馬,對於現在鎮守陳留。潁川,還要征討汝南黃巾的曹仁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這個人不能離開曹城。

其實對付此人很好辦,他是忠臣,只要徵召孔融入朝為官,那此人肯定放下手上事物,入朝為官。

但此人入朝卻是很讓人頭疼的事情,忠臣。而且還是孔子世孫。以曹操的胸襟到最後還是對孔融舉起了屠刀。

從中就看的出來,孔融的為人有多麼的頑固。

要是簡單的殺了,曹禪也就不頭疼了,此人是孔子世孫,殺之比殺劉備的影響力還大。

曹禪猶豫的是,放著他在轉為潁川太守好呢,還是徵召他入朝。

最終,曹禪還是決定把這個危險的人物放在眼前。讓他在河東小朝廷的範圍內蹦跶,免得他插足曹禪自己的勢力,影響整個局勢。

賈詡點頭,表示記下了。

外邊的事情現在也不是曹禪最關心的,曹禪最關心的還是朝內的情況。接著,曹禪仔細的問了程昱,各個大臣們府上的眼線安排情況。

以及其他事項,得到了滿意答覆後。這才揮退了二人。

二人走後。曹禪努力的使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休息,休息。這些天的藥不是白喝的,曹禪知道自己必須休息一段時間了。

河東與河南的交接附近。

劉備以及張飛,關羽,帶著十餘騎飛奔。直到前邊看到河東界碑後,三人這才停了下來。

劉備走的急,連府邸也沒回。只拿了金印以及天子旨意。立刻帶著張飛等人出了城池,這一飛奔就是一日一夜。

三人以及身後的十餘騎士臉上掩不住的疲倦,坐在馬上飛馳一日一夜。可不是好玩的。連胯下坐騎也差不多口吐白沫了。

不休息不行。

「大哥,你為什麼走的這般急埃他曹禪不是病了嗎?正是大好良機啊,與呂布聯合,剷除曹禪匡扶漢室。」奔走了一日一夜,張飛終於問出了心下的不解。

河東剛剛散發出曹禪病重消息的時候,張飛打算看熱鬧,並且磨刀霍霍呢。劉備卻讓他們關閉了府門,一步也不讓踏出。

當消息越傳越邪乎。甚至有人斷言曹禪快死了的時候,張飛也忍不住信了,心下歡喜。準備大干一常但沒想到劉備接了官印後就出走了。

匆忙出走,像是喪家之犬一般。

張飛心下當然不滿。還有濃濃的疑惑。

「三弟啊,你怎麼還不明白,那曹禪如果真的病了,病重,甚至歸天了。呂布當先,關我們什麼事埃如果他是假病,更加的嚴重,證明他在謀算著什麼,想舉刀殺些人了。更加碰不得,大哥與我們出走是正確的。沒有一點錯。」關羽搖著頭,無奈道。

他對劉備的舉動非常的佩服。其實曹禪病倒,並且顯示出越來越邪乎的跡象時,劉備就打算抽身了。

但是卻不甘心,不甘心那到手的官櫻這才又留了一段時間。印信一到手,立刻走。

張飛的眉頭皺成川字,他還真沒考慮這麼多。

「不管是真假,河東的事情都不關我們的事,我們現在勢力太弱,平白無故的攪合進去,實在是死路一條。現在印信到手,我們兄弟也活著出了河東,還奢求其他不現實。」劉備凝重道。

河東的局勢越發詭異了,呂布,孫堅,王允。本來劉備還想不明白,曹禪為什麼會允許這些人的存在,後來他想明白了。

曹禪是要藉著這些人,詭異的人,製造一些政治陷阱。比如說,如果殺死王允,必定會牽連許多人。殺死呂布又會牽連許多人。

曹禪要慢慢的抽絲剝繭的整理朝政,換了朝政。一邊保證主題的同時,慢慢剷除隱患。

劉備深深的覺得可怕。人怎麼能如此自信。讓呂布這樣的人領著兩萬大軍,俯臥在側。曹禪手中的殺手鐧到底是什麼。

不明白,看不透。劉備只能璧之。還有一點也促使著劉備慌忙逃出河東,曹禪比預想的要危險許多,許多倍。

他對於來河東時候的佈置,也有些將信將疑了。曹禪真的會顧惜名聲,不殺他這個盟友嗎?曹禪真的會顧慮公孫瓚嗎?

這幾天在河東的日子,讓劉備深感懷疑。曹禪這人實在是太深沉了,太深沉了。勢力也很強。強到幾乎動個小手指就能讓他們三兄弟灰飛煙滅的地步。

不走出河東,劉備感到不安心。

不過,慶幸的是。還是活著出來了,還帶著官位。劉備輕輕的撫摸了下系在胸口的包裹,裡邊藏著官位,以及天子的旨意。

即墨太守。也是個郡埃招兵買馬,是個開始。

疲憊中,劉備心下升起了無比的喜悅,以及希冀。

兄弟三人,以及帳下十餘騎,在交談中,都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手下人,還拿出了乾糧慢慢的啃食了起來。

休息了大約一刻鐘,張飛受不了了。道:「大哥,實在是饞了,我們找個村口休息休息,喝口酒水吧。」

此時劉備的心還是比較放鬆的,聞言也不計較,笑著道:「好,就聽翼德的。」

關羽也有些易動,自然不反對。三人一齊起身,打算上馬。

但這時,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劉備等三人廝殺了數年了,對馬蹄聲很是敏感。尤其是劉備,聯想到河東內的詭秘。

面色大變,劉備大叫道:「曹禪要害我。」說著,立刻上馬,勒馬向東。張飛,關羽一愣,但手上也不含糊,翻身上馬,緊隨著劉備。一齊逃亡。

身後十餘騎也紛紛跟上。

但追兵卻越近,馬蹄聲雄壯。劉備回頭一看,心下亡魂大冒。身後百餘騎,一個個一人三馬。腳力強劍明顯是衝著他們,並且抱著趕盡殺絕的目的來的。

為首一人,雄壯以及,許褚。

此人,劉備怎麼可能不認得。

「許褚。我乃曹禪盟友,他殺我,天下人恥笑。」劉備大叫道。

許褚冷笑一聲,並不答話。反而對著左右道:「弓弩瞄準,射殺關羽,張飛,別傷著劉備。」

「諾。」左右齊齊一聲應諾,從腰間拿出一支弓弩。一共一百支弓弩,齊齊瞄準了劉備等人。

劉備回頭再看,心中已經涼到了頂點。弓弩?弓弩啊?

「許褚,你告訴我,曹禪他到底在想什麼?我乃公孫瓚好友,他若殺我,公孫瓚豈能善罷甘休?曹操,鮑信,孔融等人豈非心寒?袁紹誰能節制?」劉備心頭髮冷,但還是做著最後的努力,使出了這次來河東的最大底牌。

曹禪沒有理由,真的。沒有理由要害他埃他們三兄弟一無兵權,二無錢財,糧食。

根本沒有威脅埃

殺了他們三人,反而會有一大堆麻煩。

「大將軍乃主持殺伐的朝廷重臣,要殺你不需要理由。」許褚回了這麼一句,隨即,大喝道:「弓弩齊射。」

「干。大哥你們先走,我去阻擋一刻。」張飛早已經忍耐不住心中怒火了,見許褚真鐵了心了,大喝一聲。駕馭著戰馬,迅速的減速。身邊十餘騎立刻有數騎分出,與張飛一起彪悍的殺向許褚。

「三弟。」劉備,關羽齊齊一喝,但卻來不及制止了。

弓弩齊射,能阻擋多久?

二人齊齊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也降下速度。但就在這時,弓弩出膛,箭矢飛馳而來的呼嘯聲。大響。

弓弩,不同於弓箭,它射速更快,殺傷力更強。

張飛身邊的數個儘量伏著身體,躲避弓弩的騎士,立刻連同他們的坐騎,一起倒了下去。就算是張飛也一樣。

許褚身邊的弓弩手們,根本就是朝著他們的坐騎去的。

其他人,到底後立刻翻滾,哀嚎了起來。唯有張飛,強撐著立起,橫矛在胸。如立在天地間的戰神一般,橫當在數百騎兵的面前。

「走埃走一個是一個,來日為我報仇埃」張飛卻是聽見了前邊慢下來的馬蹄聲,心下雖然欣慰,劉備他們沒拋棄他,但理智卻讓他大喊。

許褚是鐵了心了,準備也充分。一人三馬。輪換之下,劉備等人如果逃跑根本逃不過。唯有他留下來阻擋一時。

劉備心下悲哀,但咬了咬牙,沒有加速,反而更加的減速。想要折返過去。但是關羽卻是大叫道:「大哥。」

「云長?」劉備剛轉頭,關羽的手刀就至。「碰。」劉備脖子一歪,倒在了馬上。

關羽不顧身邊騎士目瞪口呆,立刻對著其中一人道:「你上馬,帶著大哥走。」那騎士立刻明白了過來。

二話不說,翻身下馬,其上劉備的馬,帶著劉備,策馬狂奔。

做完這一切後,關羽迅速命了令兩個人,策馬逃走。分了幾個方向逃走。

佈置完這些疑陣後,關羽看了眼剩下的人。沒有再說話,折返了回去,立刻看見了讓他眼神怒睜,心中悲痛欲絕的一幕。

張飛身上插了無數箭矢,卻還沒倒下。望著極盡的許褚,他臉上依舊固執,怒喝道:「許褚,下馬。」

暴喝聲中,橫矛掃過。欲殺死許褚。

此時,張飛的身上,插著不下二十支弩箭。這些弩箭,還猶自晃動著。張飛渾身染血,但卻不似自己的一般。

任由熱血流淌。他眼前,身心中只剩下了一個人,那就是許褚。如果能在這裡斬殺了許褚,那麼大哥逃走的幾率要大上許多。

心中堅強似鐵,張飛才能站著,才能在渾身上下插滿了箭矢的同時,還站著。頂天立地般的站著。

「狂妄。」許褚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虎,不過強弩之末,焉敢讓他下馬。一手執刀,一手駕馭戰馬。

許褚毫不留情的砍下了手中鋼刀。

轟攏

刀與長矛架在了一起,停頓,時間彷彿停頓了下來。許褚以及胯下戰馬合二為一,其中力道如千鈞一般。

卻被張飛擋住,擋住了一時。

許褚更怒,刀猛的變相,直接順著長矛,砍向張飛的頭顱

此時,張飛手中長矛變相已經不及,他也沒有要變招的意思。任由第許褚的刀順著長矛,砍向了他的脖子。

轟攏

許褚的刀,鋒利的鋼刀劃開了張飛的脖子,砍傷了大動脈,鮮血飛濺狂飆中。張飛卻是猛的發出了一聲狂笑。頭猛的一歪,不知道臨死前,或是什麼樣的信念,湧起的巨力,僅僅用脖子,就生生的就把許褚的鋼刀加緊,夾祝「下馬。」狂吼一聲,張飛長矛橫掃。

「碰。」許褚胯下戰馬,硬生生的挨了一記,馬的頭顱被生生的擊碎,腦漿飛濺中,許褚滾落下馬。

但張飛,也被隨即衝上來的百餘騎士,連番砍中。當場戰死。

「三弟。」關羽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大吼聲。殺了上來,不是為了要殺死這駕馭數百戰馬的上百名騎兵,而是想要拖延些時日,讓劉備逃走。

騎兵們迅速的掠過了張飛,朝著關羽殺去。至於許褚的安全,已經不在考慮之中了。來時,許褚下了死令,要關羽,張飛的性命。

「殺。」齊齊發出一聲大喝,其中十數人還剩下箭矢並沒有發射,此時拿在手中,瞄準關羽。其他數十人,慢慢的散開,分成扇形,悍然殺向關羽。

「嗖嗖嗖。」十餘支弩箭,其中一支正中關羽的左肩榜,他身後數人倒地,還剩下四人。

「殺。」不待關羽有所反應,其餘數十人刀刃狂砍,一齊殺向關羽。

一瞬間,關羽猛的揮舞長刀,撲哧撲哧撲哧。刀鋒閃過,十餘人頭顱拋起。在刀刃極盡的時候,又猛的俯下身,避過了一些兵刃。但還是有些刀砍在了關羽的身上。

「埃」一聲瘋狂的大叫聲,卻是關羽的右腿,被生生的砍斷。刀刃猛的刺入戰馬的腹部。關羽大叫著,刀再揮舞。在胯下戰馬倒斃之前,又殺死十餘人。他身後的四人也都彪悍異常,撲了上來。

「轟攏轟攏轟攏」

剩下的數十騎,與關羽以及剩下的四個騎兵猛的撞擊在了一起。

亂刃狂閃中,又是十餘人倒地。關羽身邊還剩下一人。關羽右臂被砍斷。只左手握刀。再廝殺。

「轟攏」

再一次碰撞,關羽刀再掃。又一人倒地。但無數亂刃,狂閃著砍中他的脖子,頭,以及身軀。

此時,許褚才剛剛爬起來。猛的咳嗽了幾聲,吐了口血水。許褚看了眼倒在地上,身上無數傷口,但猶自不肯閉目的張飛。道了一聲,「你有資格讓我下馬。」

說完後,許褚疾步上前,查看。見數十騎只剩下三四十,心下一虛,這些可都是從曹純那邊借來的。

但還好,關羽也留了下來。與張飛一樣,渾身血肉模糊。

「將軍,要不要追劉備?」一個騎兵為許褚道。

「不用追了,那人大將軍留著還有用。」許褚揮手道,隨即看了眼關羽,以及身後的張飛,道:「帶回去,厚葬了。」

「諾。」

................

嗯,總算是碼出來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不知道外邊多少度。三七騎著電動車回家去了。有一點三七汗顏,長久沒有出門了,都忘記自己的電動車牌子是綠駒的,不是奔寶的。

汗。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9-15 23:21
第二百二十一章變天之帝危

一顆大樹下,劉備幽幽醒來。

「三弟?」睜開眼睛的瞬間。劉備仰天狂呼。卻發現,身邊只餘下一個隨從,哪有張飛的身影。

甚至,甚至連關羽都不在。

一股不安,瀰漫在劉備的心間。

「你,你張將軍與關將軍呢?」劉備小心翼翼的問,剩餘的這名隨從道。

小心翼翼,似乎一碰就會碎掉。

但這親隨,卻不太能理解此時劉備的脆弱。他支吾了一下,還是道:「關將軍小的不知道,但是小的知道張將軍已經身亡。」

臨來時,他曾經向後一撇,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剛好被利刃砍在身上。鮮血狂飆。他更親眼看見,數百匹戰馬踐踏而過。

焉能不死?

「撲哧。」這親隨正悲哀,卻猛的見劉備仰天狂呼,「曹禪小人。」一口熱血從其口中狂飆而出。

兄弟如手足,妻如衣,衣破尚可縫製,手足斷何以續之?

劉備明白,他比什麼人都明白。張飛既以不存,關羽也必不在人世。甚至他活著,可能也是曹禪故意為之。

不,不是可能,肯定是故意的。

進河東他把什麼都計算好了,斷定曹禪不會害他。因為有天下諸侯看著,公孫瓚在在外邊,還有利用價值。

但他卻沒算到,沒算到曹禪斷他手足。睚眥必報,斷他手足埃種種算計,卻是無用功。曹禪只冷刀而過,什麼都不值得,不值得。

官位,呵呵,為了這小小的官位,我卻葬送了手與足。何其不值,何其不值埃劉備顫抖著手,解開了掛在胸口的包裹。

裡邊就是前一刻,劉備還歡喜的官位。

劉備能力有,志氣高,甚至起步也比一般人好太多了。剛出道就有張飛,關羽二人相隨。但一直沒有好的官職。

隨著曹禪北伐是冒險,也是投資。他得了個將軍的官職。隨後入河東也是一樣,他為了能得到一個實權,掌管一郡或是掌管一州的官位。不惜犯險。

得到的結果也是比較滿意,即墨太守。

但現如今看著這官位,只覺得刺眼。

「碰。」的一聲。在親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劉備顫抖著,把這官印丟了。摔了。

「大人。」親隨大叫一聲,想要撿起卻被劉備大聲喝止,劉備睜著充滿了血絲的雙目,猙獰的看著這親隨,道:「此是曹禪之毒藥,拾之何用。走,若還追隨於我,就隨我去北方,尋公孫瓚,借兵。」

猛擦了下嘴角處還殘留的血絲,劉備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入河東,撿來芝麻,卻丟掉了手足。劉備痛埃無比的痛。他第一個想法就是找好友公孫瓚,借兵報仇。

河東,許褚等人秘密的返回。

許褚先是在城外一里處的地方停下,自己入城去棺材鋪買了兩口上等的棺材,算是厚葬了張飛,以及關羽。

亂戰中。無數將軍死。只能棄之荒野。就像夏侯淵定軍山兵敗被殺,還是他侄女祈求收斂屍身。殺夏侯淵的黃忠,沒義務,也沒有動手給夏侯淵收斂。

許褚能收斂張飛二人的屍體,純是武人的一個胸襟。覺得張飛能重傷還讓他下馬,足以讓他敬重。

做完這一切後,許褚安排了還活著的騎兵們回到了曹純的帳下。

他自己孤身入城,來見曹禪。

曹禪正喝著苦湯藥,聽士卒來報說許褚道。立刻放下湯藥,讓許褚進來。

「如何?」還沒等許褚行禮,曹禪迫切問道。

劉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下有張飛,關羽這等牛人,以及再加上諸葛亮,還有兵叮這是非常可怕的。

放走劉備也不可怕,但要是不收下這兩人,曹禪就對不起自己。

「劉備逃走,關羽,張飛,末將親自安葬了。」許褚對著曹禪抱拳道。

「哈哈,好。做的好。」曹禪豁然站起,哈哈大笑了數聲,做了件痛快的事為何不能發笑?

剷除了一個未來敵人的羽翼,為何不能發笑?

當真要壓仰心性,成為那無情的帝王嗎?曹禪將來可能會,但現在不是。張飛,關羽之死,對於曹禪來說是值得慶賀的。

「設宴,叫上典韋。我允你們痛飲。」曹禪大笑。

「謝大將軍。」

許褚大喜。曹禪入河東以來,出於謹慎,他與典韋一個鎮守宅院,一個負責曹禪出行。被勒令滴酒不沾。

當真痛苦。

大將軍府雖無侍女,僕人,只有士卒,但士卒中也有火頭軍,也有專門服侍將軍的親隨。

當日,大將軍府小宴。

大廳內,傳來陣陣許褚,典韋痛快的笑罵聲。

程昱駐足門外,眉頭皺起。曹禪病體未完全好,怎麼歡鬧至此。問了旁邊士卒,士卒也不知所云。

程昱無奈的踏入了大廳。

曹禪正安靜的坐著,手撐著下顎,笑看著下邊,許褚,典韋拼酒。兩人皆衣衫半解,坦胸露乳。

胸口陣陣肌肉,以及呈網狀的傷口,實在讓人豔羨。

曹禪也是如此,此二人才是活的痛快。一個人,一把刀。即橫行天下。不管侍奉何處,都有一碗飯吃,一生榮華。

未飲酒,曹禪卻有些微醉。

「仲德來的正好。坐。」見程昱進入,曹禪眼睛一亮,笑道。

程昱聞言坐下,但立刻問道:「大將軍今日為何至此?」

「斬劉備臂膀,痛快。」曹禪笑著道。

「張飛,關羽?」程昱雙目一凝,問道。他對這二人到也是有些印象,都是錚錚的悍將。曾也可惜此二人是劉備死黨,不為曹禪所用。

曹禪含笑點頭。

「當飲一杯。」程昱見曹禪肯定,笑著道。

「上酒菜。」曹禪命士卒道。

一場小宴,曹禪與程昱是點到即止。曹禪更是不曾飲酒。但典韋,許褚二人卻是酩酊大醉。

席間,曹禪與程昱對坐。

前一刻還很狼狽的大廳已經被士卒收拾一空,典韋,許褚也被安排睡下。

空蕩蕩的大廳中,曹禪神色平常。程昱神色更是嚴肅。似前一刻的歡笑,不曾有過。

典韋,許褚為身邊折衝護衛,可暢飲,痛睡。但曹禪與程昱卻不能,他們二人深深知道,一時歡笑,可。

但若沉醉其中,則皇圖霸業,如黃粱一夢。遲早尚命。

「士孫瑞今日蹦跶的歡騰否?」曹禪問道。

士孫瑞漢室忠臣,曹禪已經肯定了。有證據顯示,此人還是王允的朋黨,任尚書數載,沒有做官前,是海內聞名的名士,大儒。

威望不弱,是朝廷官員中的中堅人物。

這些日子,蹦跶的厲害,估計已經積聚了一批官員,就等他曹禪病死的消息傳出,就說呂布出,奪權。

如果純是為了權勢,官位。曹禪並不覺得可怕,反而會覺得好利用,但是這批人是董卓時代潛藏下來的漢室忠臣,他們沒有私心,只為漢室奔波。

他們的力量或許並不可怕,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他們的力量若是聯合王允。呂布,足以在適當的時候,釀成可怕的後果。

董卓被刺殺。即是曹禪的前車之鑑。

雖說曹禪曾經揚言呂布翻不風浪,甚至整個朝廷都要被圈在河東。但不代表曹禪不重視這些問題。

曹禪前日病倒,程昱立刻出此計,為的就是一舉剷除這批人,把王允,以及呂布徹底孤立。

消除隱患後,即動用呂布,北伐盤踞在并州北部的白波軍。

白波軍,前世的時候曹禪根本沒聽說過,但是經過瞭解後,不得不引起曹禪的重視。

先不說,前有董卓派遣女婿牛輔領三萬西涼兵與其戰,敗。雖然說牛輔的能力有些原因,但凶悍的西涼兵居然敗了,這就足以引起曹禪的重視。

再說這群人中,有郭太,李樂等無名之輩,但也有董承,楊奉這些赫赫威名之輩。董承先不算,曹禪記得楊奉帳下有將徐晃。

這些人各擁部曲,盤踞一方。十數萬,或許是數十萬眾。

曹禪一人想要滅之,難。唯有呂布出一路,孫堅一路。陳到再一路。三路齊頭並進,方可一舉剷除。

至於能不能驅使呂布,這曹禪心中也已經有了魚餌,很誘人的魚餌。夠他將兵出北了。

剿滅白波,鯨吞併州。是曹禪計劃的第一步,真正的根基,一個大州的根基。吞併州後,曹禪才真正的有了進可攻退可守的強大勢力。

這些都是曹禪心中一瞬間閃過的念頭。

那邊程昱聽完後,回答道:「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麼,或許是有人提醒了他,今日卻是閉門不出了。」

曹禪聞言眉頭一皺,隨即散開。

閉門不出也不行了,既然冒頭了,再想隱藏卻是艱難。

至於殺他們的理由,多的是。

大體的,最常用的就是栽贓陷害。

「準備苦主,我要讓他身敗名裂,下獄。」曹禪心下思量了一會兒,斷然道。

「嗯。」程昱聞言並未反對,政治講究的都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手段不是目的,但卻關乎目的。

手段強一籌,能決定生死。

手段也只分強弱,沒有卑鄙與否的說法。

栽贓陷害,是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手段。

但正在此時,門外的有人急急闖入。

「大將軍,天子病危。」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9-15 23:23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9-15 23:24
第二百二十二章變天之幕府

河東內,不管怎麼變化。曹禪都可以控制。都可以控制,但是人的命是不能控制的。也想不到,不對,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相信,活到了曹丕篡位時候的漢獻帝,居然會死。

就算是曾經意識到了失態嚴重,也是不敢相信的。認為只要有名醫,有良藥一定能挽救回來。

「原來,我的到來,不僅改變了人的命運,連別人本悠長的壽命,也剝奪了。劉協。」曹禪聞言,只呆愣著,喃喃道。

「大將軍。」旁邊程昱也是渾身一震,只覺得辣手。見曹禪呆愣,提醒道。

「一切如常。如果天子真有危。甚至駕崩。到時候再發佈消息。若天子無恙,豈不是自亂陣腳?」曹禪回過神來,言出令出。

「鎮定。現在沒事,天子無恙,我也無恙。懂?」說完後。曹禪轉頭對著前來報信的小卒道。

「諾。」曹禪的鎮定,使得這小卒鎮定了許多,抱拳應諾。

「回去告訴雄霸,讓他安心。」目前宮室一帶是雄霸負責的,若軍心浮動,雄霸首當其衝,他一定要振作。一定要鎮定。

「諾。」小卒聞言告退。

小卒走後,曹禪對程昱道:「天子命短,不在我。見機行事吧。」

「諾。」程昱點頭道。

入河東以後,雄霸就奉命駐守宮室。一支以來都還算太平。但今日太醫的到來,卻讓他焦頭爛額。

天子病危,有駕崩之險。當聽太醫這般說的時候,雄霸已經失了方寸,不管是曹禪怎麼強勢,這天下名義上的主人還是天子。

有著高人一等的壓迫力。因此雄霸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並不是派人傳遞消息給曹禪,而是方寸已失。

過了些許時間,雄霸才反應過來,派遣了心腹,來報曹禪。另一邊,命士卒加緊戒備。

他自己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一直在偏房中,焦急踱步。等待著曹禪的命令。

當那小卒來報說,曹禪的,命令後。

雄霸鬆了一口氣,如常就如常吧。總也比不知所措強太多。雄霸一邊強自鎮定,一邊下令。解除戒備。

宮室中,這短暫的戒備,以及解除戒備。在外界並沒有掀起任何波瀾。但有一個人卻以敏銳的政治嗅覺察覺到了。

這人自然是何後。

宮室內,何後鬆了一口氣。隨即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宮室戒備。除了她能有這個影響力以外,也就只有另一個了。

天子劉協。

死吧,死了最好了。死了之後,只得她來坐鎮朝政了。雖然新君可能會很快的就選出來,但是她也有了喘息的時間。

就像現在,她門口常有士卒守備。只准在不大的院子內溜躂,以及早朝的時候,去做個樣子。其她一切都處在軟禁之中。

這證明,曹禪已經對她厭惡以及,等天子病好,就準備徹底把她幽禁在宮中,直到年華老去,直到變成那白髮蒼蒼的婦人。

何後不允許,也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身華服,何後靜靜的坐在床榻之上,神色平靜,但是緊緊拽在一起的手。卻表明她的內心極為不平靜。

眼看已經是死路一條,卻忽然浮現出一絲光芒。何後,怎麼能平靜。

只是何後再怎麼渴望,卻也知道此時最好不要動。免得曹禪更加厭惡。

三日,接連三日,河東都顯得非常平靜。

但曹禪知道,這種平靜是非常脆弱的。若是天子崩,不僅是河東的事情了,也是天下的事情了。

這三天的時間內,曹禪都在思索,若是天子崩,袁紹,曹操等反映會是怎麼樣的?

最主要的,還有他手中握著的朝廷,還有沒有效用。

天子,死了也就死了,曹禪可以隨時再立,但是新的天子能有多少效用。曹禪不知道。

董卓廢立,關東反。

他立帝王,天下反?

曹禪不知道,這已經不是可以揣度的了,這關乎到天下諸侯的人心,以及野心。

三日來,曹禪依舊稱病不出。朝中的事情,也都還是程昱在做主。戲志才回河內的日子也遙遙無期。

現在動盪,少不得他的軍隊坐鎮的。

坐於塌上,腰間一下蓋著一張薄薄的被子。曹禪閉起雙目,一股孤獨的感覺,始終環繞著。

這不是驟然而起的感覺。而是隨著入主河東後,一日一日慢慢積累起來一種感覺。

曹禪雖盤踞在這小小的府邸中,但影響力卻能輻射整個天下。但這小小的府邸,也困住了曹禪。不是身體上的束縛,而是心靈的束縛。

人隨時可以出去溜躂,但是心卻只能困在此地。但這是他選擇的道路,亂世中,極為艱難的道路。

曹禪不悔,現在不會,將來不悔,永遠不悔。

忽然,有士卒進來,見閉目養神的曹禪,眼中有些敬仰,也有些畏懼。

心中所想,聲音就小了許多,「啟稟大將軍,程先生回來了。」

「請進來吧。」曹禪緩緩的開啟了閉著的雙目,只是平靜的眼中,此時稍微變得有些炙熱,吩咐道。

「諾。」士卒聞聲應諾。

士卒走後,曹禪把目光看向了前方。

荀彧,鐘繇。陳群。程昱此去,就是接這三人入城的。曹禪以大將軍的名義征辟三人,三人都毫不猶豫的應了。

從收到消息,第二日就啟程。今日總算是來了。

片刻後,程昱一馬當先,臉上掩不住的笑容,當初潁川諸友人,今日全部聚集在此。實在大善。

「身體有些不適,不能相迎,還望海涵。」曹禪舉拳對程昱身後的三人,笑著道。

「哈哈。昔日友人,今日大將軍,大司馬。論友人,何必客套。論身份,大將軍也不用客套。」陳群大笑。

口口聲聲大將軍,卻沒有一點獻媚,巴結的味道。反而充滿了豪爽。

昔日潁川友人,當以郭嘉最是灑脫。戲志才最是豪爽。陳群等有些偏軟,但這三人中,還是陳群最為豪放。

「哈哈哈。長文所言深得我心。坐。」曹禪跟著大笑。

三人也不客套,互相看了眼,分了座位坐下。

曹禪看了眼三人,笑著道:「昔日友人,今日重聚,本因設宴慶賀,但最近實在是多事之秋,我也就不客套了。」

說到這裡,曹禪頓了頓,這才道:「呂布,孫堅,王允等人其實我自己已經有了決斷,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我焦頭爛額,心下沒底。」

「即來此,本就是分憂爾,大將軍儘管言。」卻是鐘繇,搶先道。

「稍等,等我之長史到再說。」曹禪笑了笑,道。三人聞言,心下都有些好奇,來時,他們已經知道曹禪府上已經有了左長史。

左長史,幕府諸臣之首。被徵召為右長史的鐘繇,以及主簿陳群,位尚在左長史之下。

三人的心胸都不狹隘,自然沒有不服的。但是好奇總是有的。

片刻後,賈詡走了進來。見大廳內坐著四人。心下已經瞭然先是對著曹禪一禮,隨即對著四人一一點頭,坐於末位。

曹禪笑著指著賈詡道:「此間最大,我的左長史賈詡,賈文和。能力吧,我不多說了,等相處下來,你們就知道了。」

「見過賈長史。」三人齊齊對著賈詡一禮道。

隨後,曹禪指著荀彧,道:「此人潁川荀彧。」

「潁川陳群。」

「潁川鐘繇。」

賈詡一一還禮。其實賈詡除了他們三人的長相以外,其他都很瞭解。畢竟此三人是他動筆,徵召來的。

介紹完也看著幾人互相見禮後,曹禪的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當初,往潁川行的時候,焉能想到會有今日。當日之奢求,不過是為了朋黨遍天下,好多條路罷了。

幕府,從此他的幕府也就構成了。有這幾人在,即使遇到什麼事,也可以迅速的應對,並且做出正確的處理辦法。

而且,人數的眾多,也可以讓曹禪心下安心,他過分的依賴程昱了,雖然說程昱也不可能背叛。

但是旁聽則暗,兼聽則明。唯有多聽,才是最理智,最正確的。

耽誤了片刻,曹禪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嘆了口氣道:「我拚命從董卓手中,搶回天子。並且領兵在此,不惜與呂布這等虎狼相伴,也要維護的天子。卻是命不久矣。」

此話一出,三人再也保持不住笑容。荀彧的反應最大,他大聲道:「大將軍此言當真?」

其他二人的反應雖然不似荀彧這般大,但也少有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看著曹禪道。

「絕無戲言。」迎著三人的目光,曹禪緩緩的點了點頭。心下嘆了口氣,果然,天子事即天下事。影響力之大,超乎想像。

不過幸好,三人的心智都是超乎尋常。在震驚之後,迅速的恢復了正常。

「大將軍之位可有不穩?」陳群問道。

「大將軍選誰為嗣君?」荀彧問道。

「大將軍可是怕天下不穩?」鐘繇問道。

所謂謀臣多,就有非常頭疼的問題。人人性格獨立,側重不同,或善攻,或善守。或攻守兼備。若有謀臣,而不能用。

多亦無用。

曹禪覺得袁紹失敗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不過,他畢竟不是袁紹。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9-15 23:28
第二百二十三章變天之大將軍,大司馬曹侯

「呂布宵小,孫堅臂膀。我位穩如泰山。」曹禪先是回答了陳群,接著又轉頭對荀彧道:「天子若駕崩,我心中無嗣君。」最後,曹禪回答鐘繇道:「天子崩,我立之嗣君恐天下諸侯不服。」

三人中,鐘繇是問到了曹禪的心坎裡邊了。他怕的就是天下不穩。

「大將軍所顧慮,唯有一法可解決。」沉默了半響,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鐘繇出聲道。

「文和說吧。」曹禪對著鐘繇微微的搖了搖頭,轉頭對賈詡道。

這是個機會,讓賈詡豎立威望以及展現才智的機會。

「用兵討伐不臣。」賈詡聞言,吐出了六個字。

「不臣在何?」曹禪問道。

「不臣在袁紹。」賈詡繼續回答道。

兩人一問一答似乎預演過的一樣,但在場的都沒有這般認為。

就像曹禪認為的一樣。在場三人對賈詡的第一印象確實變好了許多。他們三人心中的答案,也是這個。

用兵討伐不臣,積累曹禪威望,積累嗣君威望,度過這個危機。

但是,這個很難。他們三人知道,曹禪更知道。

曹禪知道袁紹會反,袁紹可能另立一帝,公然與他反抗。但曹禪不知道。曹操,公孫瓚,鮑信,劉備,以及其他諸侯會怎麼樣。

天下若全反。那積累威望,討伐不臣,就是討伐天下。天子這個位置,也就完全的廢了。政治上的優勢沒了。

但若曹操,公孫瓚,鮑信三人還尊他曹禪為大將軍,聯合討伐袁紹。就可一舉度過危機。天下也會尊嗣君為帝。

政治上的矛盾,最好解決的辦法,就是戰爭。

但是曹禪不敢肯定,曹操,鮑信,以及公孫瓚等人的心,是否還在他。天子崩,他們會不會滋長更大的野心。

這是人心,不可揣度。

五人,以及曹禪齊齊沉默。曹禪心下嘆了口氣,這個問題,果然不是智者就可以解決的。還是等劉協真的死了,觀天下諸侯如何反應,才能應對。

就算是人再多,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

良久後,曹禪一嘆道:「山雨欲來風滿樓。真到了動盪時,你們會很忙。接風宴就免了。」說著。曹禪對賈詡道:「麻煩文和帶著長文,以及元常先下去熟悉將軍府的事務。以及安排三人的住所。」

「文若則隨著仲德一起吧,讓他帶著你熟悉政務。」曹禪對著荀彧道。

荀彧的職務是尚書,與程昱同。

「諾。」齊齊一聲應諾,拜了拜曹禪後,五人一齊轉身離開。

天子若崩,天下將何從?

曹禪不知道,他第一次對所謂的歷史,失去了信心。已經變了,完全變了。甚至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等驚人的政治工具,也到了破碎的邊緣。

環繞在曹禪身邊的除了孤獨,還有些許徬徨。他想家了。

「命許褚進來。」獨自坐在大廳許久,曹禪朝著門外喊道。

「大將軍。」片刻後,許褚走了進來,拜道。

「出兵曹城,接老夫人,以及孫堅的家小,能接過來的都接過來吧。」曹禪道。

「諾。」

當日,曹禪一直坐在大廳內,用膳。還有發呆。只是,隨著日夜臨近,曹禪的目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雖然事情還是那樣,但他想通了一件事情。

天下何從?天下,在我。

心中有了道路,有了光芒,曹禪變得相當的鎮定,徬徨,忐忑沒了。渾身洋溢著幹勁。任你風雲變幻,與我何干。

我只坐鎮方寸之地,便可坐看天下。

當一個士卒,急忙趕來。大叫道:「啟稟大將軍,天子崩。」

曹禪掀開了薄被,站了起來。「起哀樂,全城縞素。召文武大臣大殿議事。」吩咐完後,曹禪繼續坐了下來。

隨後,程昱,以及賈詡等人都匆忙趕到。雖然荀彧三人今日才到,但迅速的進入了角色。

程昱問了曹禪後,便帶著荀彧下去,準備白布。因知道天子可能駕崩,這些日子,程昱一直收購著白布。

等的就是現在。

賈詡則是領著鐘繇,陳群,運作整個大將軍府。一封封命令擬好,再經過曹禪的同意後。迅速的發布出去。

命陳到坐鎮本軍,不動。命戲志才坐鎮城外大營不動。命雄霸坐鎮宮室不動。

但全軍皆提高戒備。防備呂布。也防備北方白波軍作亂。

命曹城曹仁展緩一切軍事行動。龜縮曹城之內。並且派遣天使,天下通告。天子駕崩。這事是瞞不祝也不能瞞著天下人的。

你隱瞞就等於有污垢。有污垢就等於新立嗣君不公正。

不服者就有了藉口。

夜色正濃。

宮門口,一大群文武大臣們,惶急趕到。哀樂起,他們就感覺到了不對,當他們聽到天子駕崩。全城縞素。再接到曹禪的命令後,幾乎人人都不知所措。

但他們還是第一時刻,趕到了宮門前。

王允不例外。最近風頭正健的士孫瑞也不例外。路上,乘著亂,士孫瑞與王允碰了個頭。

說了沒三句話。

士孫瑞問,天子駕崩,我等何為?

王允回答,擁立大將軍,穩定朝綱。

隨即,兩人就分開了。

天子駕崩,已經不是奪權不奪權的問題了。而是他們整個朝廷,是否還能屹立,是否還是唯一朝廷。

這是很嚴重的問題。政治矛盾,在這一刻面前,全部煙消云散,支持曹禪,力挺朝綱。王允只能這樣幹。

朝廷失去了唯一的地位,漢室也就完蛋了。

無數人來到宮門口,程昱親自領著數十個士卒迎接。凡到一人。即領白袍。為少帝劉協帶素。

凡是坐穩皇位不足一年者,無年號的皇帝,皆為少帝。後世的漢獻帝劉協,與他哥哥劉辯的下場,同。

只能是少帝。

因為準備充分,這一切都在有條不素的進行者。

文武大臣入宮室後,先在偏殿等待。呂布,孫堅赫然在列。

大將軍府,曹禪等待了片刻。料定此時,文武大臣已經集合完畢。對著身邊的士卒道:「正服,抬我去皇宮。」

「諾。」應諾一聲。這名士卒以及他身後的一群士卒,捧上正服,綬帶,官帽。以及白袍。曹禪雙臂展開,任由士卒們為他穿戴。

隨即大步跨出大廳。

天下在我。何以懼怕。心中抱著這個念頭,曹禪出了大門,坐上了一張簡易的轎子。身上蓋著一條薄被。

典韋在前,士卒開道,往皇宮。

呂布,以及王允,士孫瑞以及太傅荀爽等諸文武大臣,正在偏廳等候。

一個聲音由遠極近。

「大將軍,大司馬曹侯到。」

「大將軍,大司馬曹侯到。」

哀樂悠揚聲中。曹禪被四個彪壯的士卒抬著,凡路過士卒,紛紛低頭,大呼。

曹禪神色平靜。無哀,無喜。有如常態。使得沿路本感到惶恐,與不安的士卒迅速的穩定下來。高呼聲,越發嘹喨。

大將軍,大司馬曹侯。有他在,即天子駕崩,亦能頂祝

曹禪平靜的神色,讓四周士卒們無比的堅信。

高呼聲中,曹禪被抬入偏殿。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荀爽平靜的面容,以及陳紀,王允,呂布,孫堅等,但更多的卻是哭泣之聲。

天子崩,講究的是天下哭喪。但現在豈是時候。

就連曹禪的進入,也沒有讓有些人停止哭泣。

「天下正風雨飄搖,如今天子崩,群臣當有威儀。你等成何體統?」曹禪不怎麼威嚴,但卻震懾人的聲音響起。

隨著曹禪的話,群臣中的哭啼聲立刻減少了許多。

「請大將軍做主,為天子發喪。以及另立嗣君。」何後被人請了進來,此時何後一身素白,但與曹禪一樣,臉上並無哀容。

天上不可無日,地下不可無君。如果天子有子嗣,那麼子嗣在先帝駕崩的同時,在朝臣的擁護下,同日登極。

但問題在於,少帝劉協年少,連女人都沒碰過。何來後嗣?

自然由何後坐鎮,群臣議定,大將軍拍案。大臣們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曹禪。

此時,曹禪已經被士卒放在了地上。身上依舊披著薄被。看似有些文弱,但卻不可忽視。旁邊典韋,神色戒備,手握腰間刀柄。

典韋緊張在於呂布離的這般近。漢朝不似其他,朝臣可佩劍而入,呂布的腰間可就配著一柄長劍。

「奉先上前。」曹禪似乎沒有感覺到典韋的緊張,用不重不輕的聲音,喚過呂布。

典韋的神色立刻緊繃了起來,整個身體猶如待發力的豹子。要是呂布敢動手,他就上去拚命。

「大將軍。」呂布身上的官職,其實也是大將軍,但此時,曹禪卻是唯一的大將軍,主持征伐,統領朝政的大將軍。

「領本部兵馬二萬,北上進駐上黨,防備白波進犯。」曹禪不容置疑道。此時天變,再留呂布已經不適合,會增添許多變數,先派遣出去。反正留著呂布的作用,也只是打著驅虎吞狼,吞下白波的目的。

現在不過是早了一些而已。

呂布心下有些不甘,現下正是天變時,大有可為,但是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選擇反抗曹禪。是死路一條。

因為呂布現在的軍需,以及糧食都需要曹禪供給,曹禪的軍隊還數面包圍他的軍隊。

心下雖然不甘,但面上卻很痛快的應下。「末將領命。」抱拳一聲,呂布疾步走出偏殿。

「陳到。」曹禪又道。

「末將在。」朝臣中間的陳到聞聲上前。

「領兵馬一萬五千,北上進駐平陽防備白波。」曹禪道。

「諾。」陳到自然無任何異議,應諾一聲,拜別而去。

「孫堅。」最後,曹禪把目光投向了孫堅,孫堅與呂布差不多,留著他,還不若派出去,會使得朝政穩定許多。

「末將在。」孫堅上前一步道。

「領本部人馬一萬,進駐丹城。防備白波。」曹禪道。

「諾。」孫堅應諾一聲,也是轉身離開。

丹城,上黨,平陽。就是曹禪與程昱研究出來,三條攻打北方數十萬白波軍的線路。猛將呂布居右,陳到居中,猛將孫堅居左。

三路大軍齊頭並進,討伐白波。

三人走後,曹禪淡淡的目光掃過大臣們,其中王允,士孫瑞被重點照顧。本來,過些日子,就是收拾損士孫瑞的日子。

但天子駕崩,諸事緩。收拾士孫瑞必定要等,等時機才能處置。不能隨便處置了。

被曹禪掃到,王允只覺得心頭一寒,緊緊的低下了頭。

此時曹禪還好好的坐在這裡,傳聞中,曹禪病重的消息也不攻自破。那消息肯定是曹禪自己散播出去,等著人蹦跶出來。再剷除掉。

士孫瑞正是這段時間,蹦跶最歡的人。也必定是被曹禪盯上了。後悔嗎?士孫瑞不後悔。只後悔自己沒有再小心謹慎一些,探查到曹禪病倒前後,典韋接走一戶尋常百姓家的一個婦人,再派兵把那戶人家團團圍祝再從隱秘的手段,探查到曹禪確實昏倒了。

他就認定曹禪是病重了,典韋接走婦人,就是為了照顧曹禪。

當他看到曹禪的一刻,他就知道他的作為都被這人看在眼中,從背後一直盯著。也做好了心裡準備。

迎著曹禪的目光,士孫瑞淡然的點了點頭。

見此,曹禪心下有些訝異,但卻覺得此人比王允強。也點了點頭,沒有發作。

「好了,呂布,孫堅都走了,你們心中的念想也應該放下了。」曹禪開口,就讓王允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這才意識到,此人留下呂布,以及孫堅是等著他們蹦跶出來,找藉口殺人。

呂布擁兵二萬,並且性格桀驁不馴。曹禪居然敢留在身邊,並且只是為了吸引人跳入陷阱。做事居然如此之絕。王允沒想到。

說了這一句後,曹禪臉上起了些許冷笑,「不過,話說回來。此時,漢室等於一團小火苗,隨時都可能熄滅。北上白波軍,南下西涼兵,西邊韓遂,馬騰,東方袁紹。四面皆不臣。全靠我獨立支撐。你們之中,愚蠢者甚多。以為我死,呂布上台,他就可以支撐這個糜爛的局勢嗎?荒唐。」

曹禪的話,句句如同鞭子,打在王允,士孫瑞等人的臉上。

他們心中確實是這般想的。不過他們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先殺死曹禪,等呂布上台,其他再做計較。

但前提是天子還在,正統還在。

但現在能挽救漢室的,就只有一人,那就眼前的大將軍大司馬曹禪。

此前,王允心中已經有些準備了,在路上就告訴士孫瑞,讓他安靜。先穩定朝綱。

「請大將軍憐漢室,尊漢室。」諷刺的是,現在王允必須這般做。掀起衣角,跪在曹禪的面前,拜道。

士孫瑞猶豫了一下,也是拜倒在地。

緩緩的,群臣們如同受到了召喚一般,紛紛拜倒在地。在場的能戰立的,只剩下了荀爽,以及三公之一的司空蔡邕。司徒陳紀。

短暫的,政治上的矛盾,沒了。

請大將軍,大司馬曹侯。力鼎漢室。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9-15 23:32
第二百二十四章變天之讓你自以為皇太后

看著一個個都陳懇的大臣們。曹禪心下無悲無喜。嘆道:「我為大將軍,大司馬。自然要護佑漢室周全,這點,諸位不必會懷疑。我等同殿為臣,何必拜我,都起來吧。」

「謝大將軍。」這時的王允心下卻是歡喜的。帶著群臣感謝了一聲,立了起來。

「如今,天子崩諸禮儀我卻不懂。還請諸位勉勵。」曹禪見群臣皆起,嘆道。

曹禪說完後,目光看向了百官中的大鴻臚周正。

周正心下一凜,上前一步,對著百官高呼道:「諸臣入偏殿朝見先帝。」

隨即自有禮官,司儀招呼。群臣先入偏殿,最後一次朝見少帝劉協。

三拜九叩,哭喪。

時辰一到,群臣返還先前的殿內。

何後居中高坐,曹禪居左,荀爽居右。諸臣逐次分坐。

曹禪不動,荀爽主持朝政。

今日朝政,只談論一件事情,誰為嗣君。選出什麼樣的嗣君。天下諸侯才能信服,維持現在河東朝廷的唯一性。

這些曹禪都不用操心。

在荀爽的主持下,很快就有二個人被選出。一為衡山王劉恭之後,叫劉巴,二十餘歲。

另一個乃扶風王劉丹之後,叫劉裘,三十歲。

二人的身份都不用懷疑,都是與漢靈帝劉宏的血緣關係比較近的人。

現在正值風雨飄搖,不管是曹禪,還是群臣都需要嗣君,要有威信。自然的,就不能立一個年幼的,要壯年,要血氣方剛的,才能堵住天下諸侯之嘴。

這一點,曹禪也沒意見,他現在焦頭爛額,只要嗣君能夠扶得起就行了。

只是這二人,曹禪有些琢磨不定。

劉巴二十歲,血氣方剛,恐怕不好控制。劉裘三十歲,正值而立之年,城府如何,曹禪也不清楚。

要是能緩緩,曹禪一定緩緩。但關鍵是天子駕崩,一定要有新天子登極。這是不可更改的。

想了片刻,曹禪放下了心裡的那丁點遲疑。算了,反正也都是傀儡,軍隊在他手,翻不出風浪。

正當曹禪想要選血氣方剛的劉巴為嗣君,今日登極的時候。

何後卻忽然開口道:「哀家有另一個人眩」

曹禪雙目一凝,但隨即笑道:「太后請說。」

何後卻並沒有立刻道出。而是轉向群臣,哀道:「哀家孤寡,育一子,劉辯。他做過幾月皇帝,坐過朝堂。只可惜被奸賊所殺。無有後人。」

說到這裡,何後頓了一頓,再次掃了眼群臣。這次,不管是王允,還是士孫瑞都低下了頭。劉辯被廢,甚至被殺。

在坐的全部都有些愧疚。都眼睜睜的看著,不敢妄動。妄動都被董卓殺了。

「選劉巴,或劉裘,是嗣孝漢靈皇帝后。是為孝漢靈皇帝子嗣。也就是哀家皇兒劉辯的兄弟。這對於劉辯何其不公。」

何後說到這裡,在場的也都聽出來了意思。

王允眉頭微皺,道:「太后的意思是尋一個弘農王辯的子侄輩的人,過繼給弘農王。再登極為天子?」

古人極為重視有無後人,帝王將相都不例外。

何後哀嘆劉辯無後,自然是要選擇一個劉辯的子侄輩,過繼給劉辯。這樣劉辯就有了兒子,繼承了劉辯的一切。包括曾經的皇位。

但關鍵是,若是這樣。嗣皇的年紀必將要幼小,甚至是懷中稚子。

這對於曹禪,以及百官的打算相左。

天子已經駕崩,他們立一個懷中稚子當天子。這威信可是會大減的。

曹禪的眉頭幾乎皺成了川形,眼中不時閃過冷芒。選個懷中稚子,對他以及整個朝廷都沒好處。

但有一個人好處多多,何後不僅給劉辯過繼了一個兒子。也使得她自己能繼續上朝。稚子,稚子弱小,當然是皇太后抱著上朝的。

過繼給了劉辯,不就等於是何後的親孫子嗎。

這一刻,何後的那點小算計,全部都落在了曹禪的眼中,印在了心中。這麼做,何後得到了好處,但他以及整個朝廷,卻沒半點好處。

傀儡做的好好的,非要玩些陰謀詭計。看來,我真的太寬容了。這些日子的壓仰,使得曹禪的性情變得有些壓仰。

何後的此番作為,幾乎是點燃了曹禪心中被壓制的鬱結,以及其他一切的負面情緒。

即使當日洛陽宮中,她上,他下。一年後,他帶兵入都。他上,她下。也不能讓這女人安分些。

曹禪心中湧起了一陣明悟,這個女人,要從身體,以及心裡上通通踐踏一遍,她才會知道,才會懂得什麼叫做收斂。

以及,傀儡。

但是曹禪此時,卻不得不維護何後。這個女人是重要的棋子,不能在這個時候,損了她的威信。她那皇太后的尊榮。

「皇太后所言有理。尚書令看看,劉氏中,誰能過繼給先帝劉辯作為子嗣的。」曹禪說著的同時,不著痕跡的掃了眼何後。

卻恰巧見何後眼中得色的神色一閃而逝。心頭越發的惱怒,但面上卻越來越冷靜。大將軍有大將軍的威儀。

不管怎麼樣,必須保持面容上的平和。所謂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這是曹禪現下的責任。

「這。」王允心下有些不願,但此時曹禪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也不敢再造次,心中想了想,道:「還有一人,為定封侯的幼子。叫劉堂,三歲半。算起來是孝漢靈皇帝的孫輩。可為少帝辯的嗣君。」

「家中可有長輩?」曹禪問道,這是一個重要的條件,家中有長輩就是牽扯不斷。最好是父母雙亡的。

「劉堂父母,兄長早亡,還有個姐姐。」王允想了想,道。

「如此,就他了。報嗣君過來,行了君臣大禮。」曹禪拍案道。

何後眼中的得色更濃,心下也有些欣慰,給她劉辯過繼了個兒子,那麼劉辯就有可能被追封。

定下廟號,以及謚號。不再是少帝了。

何後心下還有一些快感,當日。曹禪斷然反駁了她要誅殺李儒的提議。那時候,她是如此的孤弱無依。今日,卻是反將一軍。

將的你曹禪不得不退。何後不管接下來,曹禪會怎麼對付她,她只要現在痛快就行了。何況,曹禪不會扯下她皇太后。不,太皇太后的皮的。

她還有利用價值,這一點她很肯定。

現在的何後就是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情,隨便你怎麼折騰。我就是偶爾要給你弄一塊攔路石。

何後在心中有這等念頭,但她卻不想想曹禪是什麼人,是大將軍嗎?不對,他是活生生就是生長在漢室身上,吸取漢室精血的謀反者。

從某種意義上看,曹禪與董卓很相似。只是曹禪懂得收斂,懂得收起心性。但忍的了一時,未必就能忍的了一世。

何後此番作為,痛快是痛快了,但後果卻是她沒想過的。

只要懂得曹禪的人就知道,越平靜的他,越發的冷怒。在人前冷靜,在人後會失去理智。

正是雄心大發,揚言天下在我的時候。卻被人潑了冷水,曹禪如何不怒。如何不惱。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一場大戲。

三歲半的劉堂被王允抱過來,遞給何後。何後為劉堂披上一件冕服,坐在御座上,享受朝臣的朝拜。

何後稱為太皇太后。

這還不算,嗣君登極,必定要立年號。

劉堂才三歲,不能理事,當然是曹禪做主。

荀爽與大臣們商議後,對著曹禪道:「我等商議,認為建安比較合適。不知大將軍以為如何?」

建安這個年號曹禪很熟悉,建安五年官渡之戰,建安十三年赤壁之戰。取自建安,意為安泰之意,對於現在風雨飄搖的朝廷來說。是合適的。

但是現在的朝廷不是曹操的朝廷,而是他曹禪的朝廷,接下來也肯定不是安泰的局勢。

曹禪早就與程昱等討論過,若天子崩,他再立天子。袁紹必定反對,甚至另立一帝,號令天下。

曹禪只能反擊,不能退縮。一退縮,他手上握著的天子,朝廷,就完了。

「叫蕩平吧。」曹禪心下想了想,朗聲道。

蕩平。蕩平一切不臣。誰敢另尊漢帝,誰就是他曹禪的敵人,曹禪坐大將軍,大司馬一日,就得這樣做。除此外,別無他路。

蕩平。

此言一出,大殿上王允等人立刻渾身一顫,只覺得腥風血雨。但此時王允心中,沒有任何反駁曹禪的念頭。

因為,此時曹禪必要強勢,定要強勢。支撐著漢室。抵抗著天下諸侯的不臣。

只是,不知誰會第一個跳出來,公開反對曹禪呢。

王允不知道,但他知道,那個人將會面臨大將軍,大司馬曹禪的瘋狂反撲。

大將軍拍案。

蕩平這個年號,也就定了下來。

從今年開始,就是蕩平元年。

年號可以說是最後一件大事了,接下來的都是小事。先把劉協的棺槨,運送到城外。派兵把守。

另修建陵墓。

林林總總,都是大臣們幹的事。大殿內,群臣很快就退走。忙起了這些事物。

只剩下曹禪,以及何後。

曹禪也終於不再掩飾心中的惱怒,對著何後道:「過來。」神色平靜的怕人。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9-15 23:33
第二百二十五章變天之教育太皇太后

當大殿空無一人。當曹禪命了典韋清空了外邊人後。

何後就知道今日,恐怕是難以善了。

但她不怕,她的身份無人能及,她是太皇太后,曹禪還需要用她抱著小皇帝上朝。

聽曹禪一聲過來。何後也不惱,反而蓮步輕移。來到了曹禪的身前。

曹禪抬頭看去,今日天子駕崩,何後一身素白,臉上無任何妝,可以說是素顏出鏡。

臉色平靜,眼中蘊含著一絲笑意。這份笑意,在曹禪看來是刺目無比。

太縱容,或許說是太寬容了。這個女人,已經變得無所顧忌,變得很自我了。

曹禪嘆了口氣,「你非要把你玩死,你才甘心嗎?」

「大將軍此言何意?」何後臉上還是帶著笑意,並不惱。款款的站在曹禪的前邊,曹禪需要抬頭才能看著她。

似乎是喜歡這樣仰視著曹禪。

「坐下。」曹禪心下已經不是火了,而是一種麻木。淡淡的道。

何後很順從的跪坐下來,「大將軍是想這麼看著哀家嗎?」何後很是挑釁的看著曹禪。嬌笑道。

這麼一坐,兩人的位置就對調了過來,現在需要何後仰視著曹禪。

做了許久的傀儡,抱著破罐子破摔。何後也不覺得什麼屈辱了,只覺得的嘲諷。曹禪人前是大將軍,人後卻也是喜歡這種調調的虛榮男人。

「啪。」一聲響亮的聲響中,何後跌倒在地。素手捂著左臉頰,睜大了鳳目,不可置信的看著曹禪。

「曹禪你瘋了。不管你怎麼來,哀家都接受,但你弄壞了哀家這張臉,明日誰給你去抱小皇帝。」

何後尖叫著道。

「坐著。」曹禪淡淡的回了一句道。

「哀家不是你的寵物。」見曹禪沒有回應她的質問,何後心中著惱,心下想著趕緊去敷藥,免得臉上起了腫塊,影響明日的儀容。

冷哼了一聲,起身就走。

「你敢踏出這裡一步,外邊就是十個董卓,等著把你撕成碎片。」曹禪無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

今日要徹底解決何後這個隱患,曹禪不怕下狠手。外邊確實有準備好的十名壯漢,不過那些人不是為了把何後撕成碎片的。

何後還有用不能死。只是嚇唬嚇唬她的,但曹禪敢打保票,這個除了太皇太后身份再也無一絲自尊的女人,受不了的。

何後果然不動,她回頭孤疑的看著曹禪。「你會捨得把哀家撕成碎片?」

曹禪輕輕的拍了拍巴掌。

門外典韋立刻大叫道:「啟稟大將軍,我等不在。」

何後孤疑的臉色立刻僵硬了起來,轉頭看著曹禪。怨毒道:「大將軍,今日是擺明了找哀家麻煩?」

「今日是你找我麻煩才對,我們本來是可以相安無事的。以前的事情,我心中真的不太計較了,但是你的固執,讓我想起了不好的事情。今日,要麼外邊十名壯漢一起把你撕成碎片,要麼我就坐在我面前。」曹禪的聲音無任何波動。

無因起有果?如何後今日不為了她兒子,為了自己的地位,找他麻煩。他未必會找何後麻煩。相安無事,不是很好嗎?

但曹禪的寬容,卻是進一步的促使這女人變壞,變得更加的不要臉,更加的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怕了。

只認著一個理兒,他曹禪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拿著尚方寶劍,自以為天下太平,自以為可以胡作非為。今日,他曹禪佈置下的,要立一個年長的人,做嗣君。可以使得這次立君的威信高一些。

但她卻擅自做主,立一個懷中稚子為嗣君。

曹禪的要多少兵馬。多少時間,來剿滅那些不臣,來豎立嗣君的威望?無可計算。

今日敢變更皇位,等將來不是要曹禪為她摘取天上的星星?海裡的龍。作為她的寵物?

不是他曹禪找何後麻煩,而是何後找他麻煩。此風焉能漲!

何後臉色變幻了數次,她已經意識到曹禪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心下有些後悔,但僅僅也是一丁點的後悔罷了。

怎麼折騰隨他吧。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在接下來嗣君年幼的這些年,她還是太皇太后,抱著小皇帝聽朝的太皇太后。這就足夠了。

何後嫣然一笑,這一笑後宮粉黛顏色盡失。臉上那一塊紅紅的掌印,根本掩飾不住何後的豔麗。

後宮獨寵到能以屠戶出身的低賤身份被漢靈帝提為皇后,母儀天下。何後的豔麗,是冠絕天下的。

婦人的身份根本無損何後的豔麗,反而隨著歲月的積累,一份份的成熟沉澱。使得何後的魅力無限量的上升。

最主要的是這人是太皇太后,足以讓無數登徒子瘋狂。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曹禪此時是大將軍,大司馬曹侯。是謀反者。一個謀反者,必須保持冷靜的思想。他今日只是為了踐踏,而踐踏。

從身體,以及心靈上踐踏她。讓這個太皇太后從此當一個傀儡。只抱著小皇帝上朝的傀儡擺設。

何後很優雅的在曹禪的身前跪坐下來,那股子母儀天下的雍容。無時無刻不從她的身體上透出來。

有些東西是消磨不掉的,即使是如今為階下囚。何後身上的雍容氣度是掩飾不住,也消磨不了的。

在人前,她只要站在那裡,跪坐在那裡,就很少有人敢直視她,敢褻瀆她。因為她是大漢朝的皇后,太后。太皇太后。

但曹禪的臉色還是冷靜的可怕。再次問了一句道:「你非要把你玩死才甘心嗎?」

「大將軍此言何意?」何後的回答與先前差不多,只是這次多少帶了份倔強。

「啪。」又是一聲脆響,曹禪的手掌再次落到了何後的臉上。只是這次的紅印更深了。

「今日不殺殺你的威風,你就不知道現在誰在做主。你要知道,今日已經不同往日了,我是大將軍大司馬,整個河東,整個漢室,以及你身上的這塊皮,都由我在支撐。我在外邊打拚,在外邊維護你身上這塊皮,你卻以這等方式回報於我,愚蠢。」曹禪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並且站立了起來,雙臂展開。冷冷的對何後道:「幫我寬衣。」

「曹禪,你瘋了?」何後不可置信的看著曹禪,尖銳的叫聲幾乎刺穿了偏殿。

「要麼被外邊十個壯漢撕成碎片,要麼被我踐踏,直到記得,記得你現在是個傀儡,只是我手下的玩偶。」曹禪的聲音是那般的冰冷無情。

何後的臉色一片鐵青,鳳目怒睜。直直的看著曹禪,瞪著曹禪,似乎要把曹禪看透。看穿。曹禪是不是在說謊。他是在震懾她?

但很遺憾,曹禪這會兒絕對沒有遊戲的心思。只有一個男人,打算把一個女人調教成為傀儡的心思。

「寬衣。」曹禪再次出聲道。

何後在曹禪那無情的目光中,哆嗦著。終於卻是怕了。她現在已經很後悔了,為什麼要貪戀權勢,對曹禪發難。

但她更在意的是她身上的這塊皮,太皇太后。被外邊十個壯漢撕成碎片,還不如在人後,隨便眼前這男人折騰。

當何後的手顫抖著伸向曹禪的腰帶的時候,何後心中忽然湧起了一陣強烈的屈辱感,她以為她再也沒有那種感覺了。

但此時那種羞辱感卻不斷的從心間湧起。她其實還是那個高傲的皇太后,那個在董卓面前,要以死明志的皇太后。

就算是被曹禪擄掠過來,也是保持著皇太后的威儀。說是破罐子破摔,其實也是皇太后的尊嚴在作怪,要給曹禪摸黑。

她其實就是無助的羔羊,她除了耍一些小手段給曹禪摸黑以外,根本威脅不到眼前這個男人。

立一個懷中稚子給曹禪為難又怎麼樣?眼前的這個男人只要認真一些,盡心一些,一定能蕩平賊寇的。

他可是殺死董卓的男人。

屈辱感在何後的心中升起,迫使著她的手微微的停頓了下來。但曹禪冰冷的目光又促使著她繼續伸出手,終於她的手還是攀上了曹禪的腰帶。

紫色綬帶。那是象徵著大漢臣子,重臣的配飾。但此時,一個太皇太后卻要親手解下這個綬帶。

心中屈辱越來越強烈,何後的手遲遲不敢進一步行動。曹禪也不催促。等著何後的決斷。

最終,紫色腰帶被緩緩的解開。曹禪身上的白色外袍,被剝落。

何後抬頭看向曹禪,心中奢求,曹禪讓她停止,但是曹禪的目光卻依舊冰冷無情。咬了咬牙,何後繼續為曹禪解開內衣。

當最後手伸向曹禪身上最後的內褲的時候,當何後的手觸碰到曹禪腰部雄壯的肌肉時,她終於再也下不了決心了。

手停在了那裡。

「好了,暫且這樣吧,今天我先交你第一條。」曹禪也沒有再強迫何後,說著,頓了頓,又道:「看清楚你我的身份。」

「人前你是大皇太后,我是大將軍大司馬,但人後你卻是我手中的玩偶,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不要以為,在人前你得意一陣,我會容忍你。今日暫且就算了,要是有下次,我說到做到,讓外邊十名壯漢一起在這宮室內,來安慰你這個太皇太后。等我南下時。再挖出你兒子劉辯的屍體鞭屍。」

說到這裡,曹禪冰冷的聲音又了一些溫度。「好了,繼續把。玩偶。」

曹禪的話,讓何後好不容易生出來的一丁點抵抗的決心,徹底的粉碎。挖了她兒子,唯一兒子的墳墓。

何後心裡不甘,怨恨,但她一婦人能做什麼?現在的她,光鮮的外表下,真實的身份,不過是眼前大將軍的玩偶罷了。

一滴淚從絕美的臉龐上劃過,何後咬著蒼白的嘴唇,扯下了曹禪身上最後的衣褲。

但屈辱中,她不敢置信的是,曹禪胯下那玩意兒居然是軟的。沒有一點怒錚的意思。身為一個女人,一個自信很高的女人。何後的第一個反應是曹禪根本不是男人。

但是,何後卻很清楚的知道曹禪家中有一個妻子,一個妾,還有兒子,根本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剩下的解釋就是,曹禪對她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抱著要從身心吹殘她的目的,而玩弄她。

讓她把此時二人的身份記在心中。

這一點,對何後的打擊更大。她堂堂皇太后,年輕時候冠絕後宮,即使年華漸老,但自負還是有些本錢的。

但在曹禪的面前,她不僅輸掉了皇太后的身份,連自以為無比美貌的容顏,也輸掉了。輸得點滴不剩。

曹禪卻不等她反應,猛的伸出手,按在何後的腦後,把何後的頭按向了自己的胯間。

猛的被曹禪按住,何後一下子趴在了曹禪那話兒的上邊。櫻桃的嘴唇,不由的碰了下。

她只感覺噁心,乾嘔。

「可能以你的身份,沒有做過這種事,但身為女人你應該懂的。懂得如何讓我快樂,我現在心情不好。你要做的就是讓我快樂,僅此而已。若是不行,我就讓你傷心欲絕。」曹禪的聲音格外的冰冷。

何後的身體,猛的一抖。望著近在咫尺的事物。她懂得,但她真的沒做過,她只聽說過女人還有兩種讓男人快樂的手段。

嚥下胸口滾滾的嘔吐欲,何後含著淚,張開了嘴,露出白皙的貝齒,含住了曹禪的那話兒。

噁心,乾嘔。還有那麼一瞬間,何後甚至用力了一下,想要咬斷曹禪子孫根。但最終,卻是沒有勇氣。

「你那是什麼表情,僵硬的像是石頭。」

「你的舌頭是死的嗎?」

「你難道就不會快點嗎?」

到底是血氣方剛的男人,被何後含著的一瞬間,曹禪就壓仰不住心中的慾望了。他前世的時候,也沒弄過這個調調。

但是曹禪相信,這是最讓人屈辱的位置。足以讓何後記住,她的身份。

一聲聲冰冷無情的教育聲,從曹禪的口中說出。

何後的聲音動作慢慢的變得靈活,柔軟,舌頭也變得靈活,心中的嘔吐感,也漸漸消失了。

連眼淚都沒敢再流下。

這一刻,她覺得眼前這男人的心,是鐵做的。

但當,曹禪在她最終噴薄時,她還是吐了。趴在地上,幾乎把肚中的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曹禪無動於衷,自行穿戴好衣物。看著地上還在乾嘔的何後,捏著她精緻的下巴,無情道:「這是你選擇的道路,本來,是不用這般的。」

說完後,曹禪走了出去。只是回頭時,曹禪道:「我還會再來的。作為女人,你應該知道,還有一個讓男人歡樂的地方。」

何後猛的不嘔了。

出了門,曹禪回頭看了眼大殿,心下卻不怎麼擔心,女人性子烈是常有的,但何侯的性子其實並不怎麼烈性。只要有一次就好了,她會習慣的。不會自殺的。

「本來不用這麼麻煩的啊,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獨木橋。」嘆了聲,曹禪大步朝著前方行去。

天子崩,教育太后是插曲,教育整個天下,才是曹禪的職責。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9-15 23:34
第二百二十六章討伐不臣之大將軍頂樑柱

天子駕崩第三日。曹禪在府中會見了孔融。

孔融應徵了曹禪的征辟。入朝為侍中。可見其心頭對漢室還是火熱一片的。

曹禪也不知道是歡喜還是該嘆氣,此人一邊把他從北海帶來的兵馬留在了曹城,歸了曹仁。

曹仁的兵馬因此增加到了四萬多一點。曹城更加的固若金湯。

但是曹禪這邊又多了個頭疼人物,漢室忠臣孔融。

不過,現在曹禪與孔融的關係還很融洽的。在路上的時候,孔融已經聽說了天子駕崩的消息,臉色憔悴。但因為有新帝登極,他身上不能帶白。

與曹禪只見了一面,感嘆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曹禪此時的心神也沒有放在孔融身上,而是放眼天下。自從天子駕崩的消息被散佈出去後,天下群雄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沉默。

預想中的,首個可能起不臣之心的袁紹,也沒有任何動作。

但曹禪卻不敢掉以輕心,袁紹的能耐多大,曹禪知道,當袁紹真正站在頂點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正面與其廝殺,只能陰謀詭計,殺死袁紹。

但曹操能在官渡得到許攸,以較小的代價滅掉袁紹的主力軍隊。但是不代表換了個時間,換了個位置的曹禪一定能得到那樣的機會。

戰爭,多準備才會多一點的勝算。

曹禪一邊坐鎮朝堂,幫助穩定朝政。一邊命呂布,孫堅,陳到三人加緊速度討伐白波,先討伐白波,豎立威望。

為嗣君積累威望。為脆弱的漢室積累威望。

一邊命曹城郭嘉領二萬兵馬帶著糧草輜重往河內屯紮,戲志才也帶領他的二萬大軍返回河內。現在河東內只剩下了一萬將兵。

曹禪不知道變故會在何時發生,但他希望是郭嘉,戲志才二人到了河內後,袁紹那邊才出變故。

大將軍大司馬的身份,維護漢室的責任,讓曹禪沒有一丁點退路,只要袁紹起兵,他就得當仁不讓,討伐不臣。

不管兵馬多少,不管佈置是否妥當,不管糧草充足。

曹禪與他的朝廷都沒有任何退路,要麼一舉戰勝袁紹,使得漢室河東的朝廷能保持唯一性。使得曹禪能繼續使用天子這個大殺器。

要麼,曹禪敗退河東,坐看袁紹另立天子,使得他手中的天子成了一個無用名號。

曹禪不允許,也不能讓那樣的事情發生。他曹禪起兵曹城,領孫堅,曹操。鮑信,劉備公孫瓚,等出兵洛陽,從董卓數十萬大軍中殺出重圍,奪下天子,百官,遷都河東。

曹禪不允許天子的名號成為一句空話。

他要討伐不臣,誰敢另立天子,就是他的敵人,拼也要拼,不能拼也要拼,死也要拼。這就是曹禪現在處著的位置。後無退路,唯有勇猛向前。方可殺出一條血路。

天下人沉默不代表著無人心下起野心,他們都在等,等河東的變故。等呂布,孫堅等人的反應。

天子駕崩,無數人認為呂布一定會出走。但沒想到,呂布被派遣去了北方,討伐白波,起著穩定漢室的作用。

更大的人是曹禪,他一個人橫在那裡。猶如鐵索橫江。

曹城曹仁,河內晁能。還有大後方潁川,僅僅憑著這麼點土地。曹禪就養活了足以討伐天下任何諸侯的兵馬。

他橫在那裡,頂著漢室,一般人不敢動,也不能動。

除非你實力自認為實力超過了曹禪,或是能與曹禪抗衡,才能動。天底下的人,望向了河北。那裡伏著一頭大虎。

袁氏四世三公,如今袁術已經死亡,剩下的唯有袁紹。他一個人獨享了袁氏的名望,這些日子陸續投奔的人多如牛毛。

豪強,名士,武將。或以三寸不爛之舌,獲得袁紹的喜愛,或是以部曲將兵投奔,獲得實權。

短短的一月時間內,袁紹的勢力一次再一次的膨脹著。手下兵丁足有十萬。雖然良莠不齊,還需要休整,但是天下人,尤其是離的近的曹操,鮑信,以及公孫瓚等都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紛紛招兵買馬,準備應變。

「可惜一代雄傑,離死不遠矣。」廣平,一寒舍內,兩個相貌皆不凡的人對坐著,其中一個稍顯文弱的男人嘆了一口氣。

「呵呵,此人北有白波軍。甚至還有呂布這等豺狼,下有西涼兵,左邊有韓遂馬騰。東邊更有袁公,四戰之地,早就離死不遠了。我說你還不信,現在天子駕崩,此人必定獨木難支,只等袁公登高一呼,另立天子與其對戰廝殺,剿滅之。」另一個氣質較為剛強的男人,笑著道。

此二人在河北都是比較有名的,一人為廣平沮授。另一個自然是田豐了。

兩人談論曹禪,也是因為曹禪才聚在這裡。

曹禪那日在征辟孔融時,也動過念頭,來個天下撒網,徵召天下名士入河東,其中當然有被譽為河北雙傑的田豐,沮授。

當時,田豐就斷然拒絕,認為曹禪離死不遠。但是沮授卻是有些覺得曹禪是人主之相,起了投奔的念頭。

但是隨後,河東城頭變換大王旗。卻是一朝天子崩,另一天子立。風雲變幻。天下人都看著曹禪怎麼支撐。

沮授當然也就猶豫了。當袁紹招兵買馬,兵勢達到十萬兵丁,手下謀臣,武將多如牛毛的時候。沮授就只能對曹禪嘆氣了。

以袁紹的威望,打著曹禪獨斷專橫,害死先帝的名義,在冀州另立一天子,與曹禪抗衡。

曹禪的河東就真的變成了死戰之地,遲早有覆滅的危險。

此死路一條,投奔何用。沮授有些惋嘆,曹禪一代雄傑。卻處在這樣的地位,實在天公不作美。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線生機,如果曹禪能穩住呂布,孫堅等虎狼,運用權謀之術,令他們在北抵抗白波軍,自己領兵屯紮在黃河北岸,防備西涼兵。再命別將屯紮河內,防備袁公。其他陳留,潁川將自守城池。或可偏安一隅。」

沮授說完後,也忍不住搖頭。呂布虎狼穩不穩在得住暫且撇開,單單說袁紹吧,袁紹不是死人,他會發展的。

尤其是最近,袁紹兵馬擴充劇烈。恐怕要經過一次戰爭豎立威望,也要經過戰爭佔領整個冀州。

第一個目標當然是冀州,冀州牧韓馥。

冀州牧韓馥袁氏的門生故吏,極有可能會舉州投降。

當袁紹吞併冀州後,兼併了冀州的八九萬人馬,那時的勢力才真是天下無人能擋。

近二十萬兵馬當然不可能盡出,但是過去十五萬,就能砸出一刻窟窿,斷河內,另其首尾不能相顧,曹城,潁川與河東逐一擊破之。

唯一的變數不是曹禪,而是公孫瓚,此人兵馬眾多,最近也是擴張的厲害,足有五萬眾,拿著曹禪授予的鎮北將軍,著實收到了不少實惠。

但是此人應該暫時不會與袁紹為敵,他會先奪取幽州。才有可能南下。

左右,曹禪都是死路一條。

二人正說著,袁紹最近可能有動靜。就聽門外僕奴進門稟報導:「啟稟老爺,袁公領兵入冀州,冀州牧韓馥投降。」

「哈哈哈。怎麼說的?袁公威勢正盛,天下屬矣。曹禪其人不過一時之雄而已,非天下之雄,我將前往鄴城投奔袁公,不知你意下如何?」田豐哈哈大笑,問道。

「良臣擇主而投,今日袁公雄矣,我當從龍。」沮授也拋卻了心中對曹禪的那丁點奢望,笑著道。

「好,一齊王鄴城。」田豐大叫道。

風雲變幻。但是當袁紹入主冀州,兵馬近二十萬,並且還在急速膨脹的時候,天下有識之士,多人為,天下在袁紹矣。

天下局勢明。

河東,曹禪正在家中,今日他家老夫人,帶著他的長子曹真,以及夫人王燕,妾王氏來河東。

拜見了曹母,曹禪只對王氏點了點頭,對身懷六甲的王燕寬慰了幾句後。就來到了書房內,處理公務。

「報大將軍,袁紹吞冀州。」賈詡提著一卷竹簡,疾步走入道。

曹禪接過竹簡,一目十行掃過。隨即拋到一邊,問道:「公孫瓚,曹操,鮑信,劉備如何?」

「公孫瓚領兵五萬,屯右北平。曹操有五千兵馬屯東郡,鮑信有七千兵馬屯濟北。劉備似乎去了公孫瓚處,並未去即墨上任。」賈詡回答道。

「先別管劉備,擬三份言辭懇切的書信,給公孫瓚,曹操,鮑信讓他們顧念昔日盟友之情,動兵拖住袁紹進取的步伐。」

「儘量讓公孫瓚移兵向南。另罷免了兗州刺史劉岱的官位,令鮑信為兗州刺史。」

曹禪迅速的下達了兩個命令,其中兗州刺史劉岱也是一個潛在敵人,此人乃袁紹的盟友,曹操的東郡,鮑信的濟北都在兗州,剛好讓他們與劉岱周旋。拖住劉岱。

另公孫瓚,也是曹禪對付袁紹的另一大殺招。

不過最根本的還是自己的實力,曹禪的實力膨脹的實在是太慢了。即使現在,也不過是七八萬兵馬,還要分別屯紮在各地。

能動用的兵丁實在是少的可憐。

「下令,凡河東大族,豪強,本將都要徵召僕奴為兵。首先拿衛氏開刀,震懾他們。」曹禪站了起來,對著賈詡道。

「諾。」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曹禪本想穩定河東,安撫那些豪強,大族,但現在他沒有兵源了,只能拿他們開刀了。

是不是會引起反彈,那也是等戰勝了袁紹之後再說。

他與整個河東朝廷已經站在了懸崖的邊上。等袁紹真另立了天子,任何退縮,軟弱都會導致他萬劫不復。

死也不能退縮。

戰勝袁紹,消滅不臣。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9-15 23:35
第二百二十七章討伐不臣之夷滅衛氏

河東,大族林立之地。

其實也別說河東了。繁衍到今日,大漢朝幾乎每個地方都有豪強大族。

大族豪強,那是統治的根基。不管是誰,做太守,或縣令都要安撫豪強,大族。從來沒有人敢為難大族,甚至是加害大族。

就像袁紹,他坐河北就是籠絡大族,照顧大族,那些豪強才會紛紛投奔,短時間內,兵力膨脹的厲害。

曹禪目前的處境不好,非常的不好。袁紹的威脅一日勝過一日。那些大族也不像當初那般恭敬了,對於曹禪的有些命令當然是抱著敷衍的態度。

今日賈詡發佈了大將軍令後,應者寥寥。一個個態度都是非常冷漠。要我們送家奴?行,你給點好處吧。

對於大族們來說,現在的曹禪並不可怕,並不像當初入城時候那般可怕。只是頭紙老虎,遲早會被袁紹擊敗。

如果這個時候輜重曹禪,要是等袁紹入河東,清算他們怎麼辦?

沒點好處。讓他們動,休想。

城西。衛氏的府宅內。

衛贏眉頭苦皺,他衛氏雖然是商賈,但也屬於大族的一部分。只是地位較低罷了。這個時候,當然要選擇與大族共進退。

要是單獨跳出去與曹禪接觸是會受到排擠的。甚至河東再無立足之地也說不定。

這個時候,衛氏躲在後邊是最理想的。但唯一,也是不得不考慮的就是衛氏與曹禪有仇,若是反抗,拒絕會不會遭受曹氏的打壓?

自從曹禪來河東後,這個問題就一直困擾著衛贏。

反抗不行,順從也不行。現在的衛贏可以說是進退兩難,走錯一步就是死無葬身之地。衛氏將不復存在。

衛贏是商人慣會討價還價。想了想,決定先隨著大族們抵抗片刻,先看看局勢,以及曹禪的態度再說。

慎重的考慮之後,衛贏吩咐下人讓下人打發了曹禪派遣過來催糧的小軍官。

與此同時,許多河東大族都做了衛贏一樣的事情,拒絕了曹禪的催糧,以及徵召家奴。

大將軍府,書房內。

一身官服的賈詡臉上並沒有任何意外的跡象,一一的描述著個大族的反應。

曹禪聽著那些大族們的嘴臉,也沒多大反應。

反而精神抖擻,目光中殺機一閃,曹禪哈哈大笑道:「不管他們是抱著什麼樣的念頭,或許是想讓我低頭,去求他們。但他們錯了,我不是袁紹。不會寬容他們。」

「動手吧,先把衛贏給殺了。家產充公,家奴收編,進入軍隊。直接讓廖化調教,我到要看看,衛氏前車之鑑下,誰還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下絆腳石。」

說到最後,曹禪整個人變得極為凌厲。強敵環視,這個時候要的不是安撫,而是強勢。徹徹底底的貫徹強勢。

「在家中殺了沒什麼意思,還是拖到鬧市殺吧。」賈詡想了想,提議道。

現在曹禪要的是震撼,震懾住這些大族。在家裡直接處死,不利於震懾。拉到鬧市處死,才能有效。

這一點曹禪沒想到,曹禪想殺人,一般都是派遣士卒衝進去。斬盡殺絕。

賈詡看了眼曹禪,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繼續道:「整個衛氏都要抓出去,就算是懷中稚子。也要殺了。這樣就能震懾住那些大族了。讓他們交出手上的大部分家奴。那些大族沒了家奴,也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了。雖然這種快刀斬亂麻於將來不利,但是對於現在來說,殺人無疑是最有效的辦法。」

曹禪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想到的不過是殺衛贏全家,從來沒有想像過殺衛氏全族。

河東衛氏,大族。族人有數百。

夷滅之,豈不是血流成河。

曹禪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但是曹禪也不否認,殺人全家,遠沒有屠滅全族來的震撼。

毒士。賈詡被稱作是毒士,卻不是空穴來風。

曹禪沉默了。

賈詡卻很坦然的看著曹禪,他相信曹禪,信任曹禪,就像曹禪信任他,一見面就給他做長史一樣。

賈詡在心中也是信任曹禪的,覺得曹禪是個人雄。最近的常常接觸使得賈詡更加堅信了這一點。曹禪這個人不僅是人雄,而且還是人君之相。

大丈夫當斷則斷,夷殺人全族並不是很困哪。真的,對於動不動就夷滅人三族,高高在上的古代天子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賈詡相信,曹禪能下定決心的。因為,現在的局勢,並不是軟弱就能挽救曹禪的,他必須剛強。

必須剛強。

「動手吧。」在賈詡帶著信任的目光中,曹禪緩緩的點了點頭,揮舞著大袖道。

曹禪記得,他初來這個時代後。滅殺的第一戶人家,姓王。那老匹夫全家被殺。那時他只是個小人物,小地主。

今日卻是赫赫大將軍,殺人不僅僅是因為洩憤了,還需要考慮的是維護大將軍的威嚴,以及抨擊對手的手段。

殺人不是目的,手段才是目的。

一舉震懾。

下了這個命令後,曹禪幾乎已經看到了衛氏的鮮血澆灌,澆灌他這顆正在茁壯成長的大樹。

這刀不得不下。不能不下。

在袁紹鋒芒之下,曹禪必須下得去這刀。

「諾。」賈詡恭敬的應了一聲,告辭離開。

衛府內,衛贏才剛剛為自己解決了一個難題而歡喜,命人弄來了一罈子好酒,幾個下酒菜。

算是慶賀。

剛剛吃飽喝足,就聽外邊一陣喧嘩聲傳來。他家的門似乎被暴力給踢開了。

猛的面色大變,衛贏心下驚駭欲絕。

他剛剛才拒絕了曹禪徵召家僕的命令,不會是立刻遭了報應了吧。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啊,曹禪不可能這麼快的。

何況他也只是象徵性的低檔一下,不至於使得衛氏脫離了河東大族群。又不是真的要抵抗曹禪。

正當衛贏驚駭欲絕的時候,一隊矛戈森然,皮甲鮮亮的士卒闖進了書房,閃著寒芒的長矛很明確的告訴衛贏,他完了。

曹禪發飆了。

而且。一下子就是下狠手。死死的狠手,讓他沒有翻身餘地的狠手。唯一讓衛贏欣慰的可能就是他的長子,三子早早的就被支走了。

帶著衛氏的部分家產,去了河北。

但是當刀臨近,架著他的脖子的時候,他真的欣慰嗎?不,不是欣慰,而是無比的恐懼。

他就要死了,不管如何佈置,如何為衛氏留下了香火,他還是必須死了。

死對於衛贏來說是極為可怕的事情。他衛氏有金銀珠寶,數不清。有僕奴,以萬論的。有糧食,以萬石論的。更有隱秘的軍資。

他們衛家,遲早會憑藉這份家資而擠入權貴之流。

但是這一切,緊緊是因為招惹了個曹禪,而畫上了休止符。他們衛氏就算有龐大的家財,龐大的僕奴。

在勇悍的兵卒面前,只是個笑話。簡單的笑話。

衛贏沒有後悔,全部的後悔被恐懼淹沒。要說後悔,他有一點覺得很後悔,為什麼不是以長子去向蔡邕求親,而是用了次子。

斷送了這一條活路。

衛贏可能至死也想不到,促使著他加速敗亡的,就是因為蔡邕這條活路。蔡琰才是最終極的殺手。

而現在的蔡琰還好好的活在河東,活在曹禪的大將軍府內,享受著琴藝大家鄒氏教導琴藝。活蹦亂跳的。

河東城與大多數城池一樣有權貴聚集的城池,也有販夫走卒,平民百姓集聚的平民區,也有鬧市。

城池中,最熱鬧的一帶。往常也都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現在卻是空出了一片空白的地方,妨礙著無數人的生意。要是在往常,一定有人破口大罵,但現在卻無人敢罵。

因為圍起這個空白地方的人是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士卒。

一個個殺氣森然,氣勢凌厲。這是精兵,是戰場上殺過人,是無數次戰場上殺過人的百戰精兵。

看到這些士卒的人,無不是這樣想的。

誰敢上去罵人?

這是想幹什麼?人群中,無數人交頭接耳。摸不著頭腦。

但很快的,人群中有人瞧見了被壓來這裡的無數人。當先一人,更是大人物。

河東內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衛贏,衛氏族長。

衛氏富可敵國,這是整個河東,乃至整個天下所共知的。在河東自然是大的不得了的大人物。

但現在呢,一身華服的身上染滿了血痕,額頭上更是鮮血崩流。頭上更無冠。要形象沒形象,要氣度沒氣度。

被兩個士卒押送著。步履踉蹌的來到了這一片空白地帶。

身後是衛贏次子,衛語。這小傢伙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父親給他惹來了多大的麻煩,只懵懵懂懂。

更身後則是整個衛氏的族人們。

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但無一例外,都是滿身華服,穿戴光鮮。此時,大部分人的臉上都是懵懵懂懂,只有少數明白人,臉色絕望,望向衛贏的神色,充滿了怨毒。

只因為此人心胸狹隘,曹緞的仇報應在曹禪身上,才有衛氏如今這傾族之禍。

當衛贏以及整個衛氏族人本帶到鬧市的時候,賈詡策馬來到此地。

來到附近後,翻身下馬,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來到了早已準備好的案前,跪坐下來。

「今漢室飄搖,正是匹夫效命,奔赴疆場的時候。然衛贏,以及衛氏,卻抵抗大將軍發佈的徵召令,緊守財物。今日殺其一人,屠其一族於此,以警示世人。斬。」賈詡朗聲唸唸完。

即大手一揮,「斬」字送出。

「請大將軍饒命,我衛贏願以全族之資,助他掃蕩賊寇埃」當賈詡斬字說出後,衛贏忽然像是著了魔一般,發瘋的嚎叫道。

但回答他的是刀斧手,森寒的刀。

一個身材魁梧,手臂粗壯的壯漢舉刀,刀光一閃,衛贏哀嚎的聲音,戈然而止。

頭顱滾走了足有一丈距離。

人群中,有婦人尖叫道:「死了,死人。」隨著婦人的尖叫,人群立刻騷動了起來。

「蕩其族。」賈詡不動聲色,下令道。

「撲哧,撲哧。」連續響起的聲音,注定了今日是個流血日。是曹禪震懾河東的日子。

當日,流淌著的鮮血染遍了幾乎整條街,住在附近的居民,在天黑之後甚至不敢出門。

當夜,大將軍府前,幾乎車馬遍地。

無數大族,大豪強,小族,小豪強,爭先恐後的拜訪曹禪。送上家中奴僕的名冊,以及無數糧食。

一時間,河東糧倉堆積盈滿,裝之不下。僕奴的數量,多達二萬。清一色的彪壯奴僕。

從衛氏家中收繳出來的金銀錢財,加起來的數量,比之曹禪從洛陽帶來的財物只少了一點點,糧食就有十萬石。僕奴數萬。

大將軍府,曹禪站在院中,看著手中賈詡登極成冊,衛氏的詳細數目後。

程昱,賈詡站在曹禪的身邊,

曹禪感嘆道:「衛氏比之徐州糜氏尚要強盛一分。」

「子曰:王者之國,使民富;霸者之國,使士富;僅存之國,使大夫富;無道之國,使國家富。」

「正因為有了衛氏的這份家業,漢室才會如此破敗。」程昱大聲道。

賈詡心下點了點頭,衛氏這份家業真是觸目驚心。

曹禪也是很慎重,漢室破敗與一部分人的貪婪分不開,豪強,大族都是建立在平民百姓身上吸血的人,土地兼併,使得百姓顛沛。百姓顛沛,使得黃巾起,黃巾起,大漢亡矣。

不過,曹禪雖然慎重,但也知道這是將來的事,目前的緊要任務是收編那二萬精壯僕奴,成軍。準備征討袁紹。

「今**們二人在此小飲一杯吧。」曹禪含笑道。

夷滅衛氏,對曹禪來說是個不小的事情,這預示著當年陪縣流匪之亂的主謀主人,已經被清洗一空。

歷經兩年餘,其中艱辛常人難知。

可設宴慶賀。

「諾。」二人大聲應諾。

內部隱患,以及實力的積累都隨著衛氏的夷滅,而準備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袁紹怎麼來了。

是另立新帝,與曹禪爭鋒相對。還是再次起一次討伐戰爭,來討伐他曹禪?

不管怎麼樣,曹禪都有了準備。

神來,我殺神。佛來,我殺佛。人來,我踐踏之。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9-15 23:41
第二百二十八章討伐不臣之大將軍出征

最終,消息從河北傳來。

袁紹立一漢光武皇帝的子孫。劉登為皇帝。建年號,建安。

此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所謂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不管是立了小皇帝的曹禪,還是立了新帝的袁紹。互相是絕對不能共存的。

政治上的分歧,可以用南轅北轍來形容。唯一能解決的就是武力,也就是戰爭。

第五日,袁紹在鄴城掛帥,被劉登封為上將軍,征討逆賊曹禪。以及曹禪的小朝廷。領兵馬二十萬,號稱四十萬,開赴河內。

差不多同一時間,公孫瓚出兵攻打幽州牧劉虞。曹操,以及鮑信出兵攻打兗州,為曹禪減輕壓力。

第六日,曹禪就接到了河內晁能的急報。

大殿內,群臣跪坐,何後抱著小皇帝坐在御座上。

時日過的飛快,何後臉上的紅腫早已經消失,但眼中再也沒了傲氣,偶爾掃向曹禪的時候。很是閃躲。

曹禪曾經說過,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此時何後心下卻很是懼怕,曹禪的第二次。尤其是這第二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

威嚴的早朝還在進行,為了避免露出過多的異樣,何後儘量的少把目光放到曹禪的身上,努力的保持著太皇太后的威嚴。

此時,卻沒有任何大臣察覺到何後的異樣,也不知道他們的太皇太后早已經被曹禪給調教過了。

一個個神色極為凝重。隨著袁紹新立了天子,漢室已經不是唯一,朝廷也不再是唯一。戰肯定要戰。

現在河東不缺糧食,金銀,輜重,但卻缺少兵叮一萬將兵,以及二萬剛剛從豪強手中募集到的士卒。河內雖然屯紮了四萬大軍,但是面對袁紹近二十萬大軍,卻是不成比例。

雖然說防守方佔了地利的便宜,但是久守必失埃

只要袁紹以十萬大軍把河內團團圍住,再分兵十萬進犯河東,漢室就將不存。

大殿上。正有司儀唸著袁紹送出的長長檄文,「蓋聞明主圖危以制變,忠臣慮難以立權。是以有非常之人…………..,逆賊曹禪,祖上曹奐以勾結宦官權奸曹騰發家,是為宵校父曹緞性格剛戾,乃一妖孽。………..取禪之首級者,封五千戶侯,賞錢五千萬.部曲偏裨將校諸吏降者。勿有所問。廣宜恩信,班揚符賞,佈告天下,咸使知聖朝有拘迫之難。」

這長長的較文不管是開頭還是結束曹禪都有些熟悉,只是這中間的部分從曹操換成了他。

文也是出自陳琳之首。

曹禪把這文章弄到大殿上讀,當然不是為了羞辱自己,而是為了激勵士氣,促進目前朝廷內的團結。

更進一步的給朝臣們留下印象,若是袁紹來,他們將權位不保。

隨著司儀一字一句的唸著,群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袁紹把曹禪比作妖孽,那他們豈不是連妖孽都不如?

當最後一個字從司儀的口中吐出的時候。

群臣中能保持鎮定的也就荀爽,曹禪以及陳紀王允等人了。其他都面如黑炭。

掃了眼群臣,曹禪緩緩的站了起來,身上穿戴著的大將軍朝服襯托著曹禪威嚴無比。

「我將出征,你等如何?」

「必為大將軍後盾,管理朝政,使後方穩若泰山。」群臣互相看了一眼,群情激昂道。

「如此,我放心矣。」曹禪點了點頭,隨即。對著何後一鞠身道:「請太皇太后下旨。」

「命大將軍曹禪屯河內,節制天下兵馬,督討逆賊袁紹。」何後依著曹禪對她的吩咐,下旨道。

「臣領旨。」說完後,曹禪緩緩的收回彎下的腰,挺直胸膛,大步朝著大殿外走出。

「許褚典韋。」

「末將在。」

「召三千百戰精銳,在城外聚集,我要督討袁紹。」曹禪迅速的下著命令。

回到大將軍府後,曹禪令賈詡帶著數十個刀筆小吏,隨軍出征。留下程昱,荀彧,陳群,鐘繇穩定朝政。

大將軍府內。

曹禪逗弄了下長子曹真,隨後對著都是淚眼朦朧的曹母,王燕,王氏,蔡琰,陳氏一笑道:「沙場打滾數年了,你們儘管放心,沒事的。」

曹母聞言呆愣的看著曹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已經習慣了兒子不在身邊,不停的在外征討,征討,再征討。

今日,又要送他出徵了。這次,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整個漢室。

擦拭了下眼角處的淚水。曹母強顏笑道:「我兒記得保重身體,不要太累了。」

「母親放心。」

「夫君要記得家中婦孺,還有未出世的孩子。」王燕一邊淚水橫流,一邊撫摸著已經很明顯的隆起的腹部,梗咽道。

「要多穿些衣服,你病還沒好利索。」

…………….

對於這些含著濃濃關切的話,曹禪一一的點頭答應。

當初曹禪立足亂世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這些人。現在還是一樣,但他已經身不由己,就像面對此時咄咄逼人的袁紹,你不去攻擊,他就會攻擊你。

河內,曹禪必須去,沙場,曹禪必須去。

談了幾句,曹禪撫摸著蔡琰白皙的腦門兒,笑著道:「哥哥走了,要努力跟著鄒氏學琴,等哥哥回來,彈給哥哥聽。」

「嗯。」其實如今的蔡琰已經不小了,差不多八歲了,在這個時代,過個五六年後就能嫁人了。

蔡琰身上也有一種少女初長成的氣質了。但此時在曹禪的面前,這位少女卻是含著淚,使勁的點了點頭。

一二年的相處,讓蔡琰對曹禪的依戀,幾乎與對她父親蔡邕的依戀差不多,甚至要蓋過蔡邕。

五六歲是最記事的年紀,蔡琰跟著曹禪的時候,正是這段年紀。蔡琰心中對曹禪的感情自然要比蔡邕要深切一些。

含著淚,點著頭。蔡琰梗咽的應了一聲。

曹禪笑了笑,回頭看了眼在場的娘,妻子。以及兒子們一眼。深深的看了眼,猛的轉身走了出去。

要想留住在場的人,就必須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強大到誰也別想擊敗他。曹操不行,袁紹不行,劉備不行,呂布王允更加不行。

誰也不行。

城池東面,曹禪悄然的領著三千百戰精銳,帶著能吃能睡,處在巔峰狀態的典韋,許褚二人開赴河內。

河內城,城池相當的堅固,巨大。

在經過曹禪的勸說,以及後天下大亂後。晁能加固城池不有餘力,一二年的時間,加固的城池,如何高,厚可想而知。

一般人想要直接攻破城池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全部殺死城頭上的士卒,才能破城。

這幾日內,從河東運來河內的糧食,輜重不計其數。路上車馬滾滾,一輛輛的牛馬車幾乎從河東鏈接河內。

河東不僅向河內輸送從大族手中繳獲來的糧食,也向曹城源源不斷的運送從洛陽,以及衛氏手中繳獲的金銀珠寶。

換成純粹的金銀錢,以及糧食。

曹城的能力,不僅僅是可以短時間內提供曹禪糧食,天南地北幾乎常駐一千商人的曹城,也可以迅速消化曹禪征伐得到的貴重物品。奢侈品。

消化成為金銀錢,以及糧食只用一月的時間。

消化出來的糧食,金銀錢很有一部分也運往了河內。

曹禪治下的城池,郡縣,幾乎都在全力運轉。支持這場絕對不能輸掉的戰爭。

這樣的情況,當然是得河內空前的繁榮,人來人往。

曹禪這一支三千人的軍隊,相當的不起眼。很是簡單。輕便的進了城池。

太守府內,曹禪再次見到了晁能。

這位長輩為他取了表字,為他加冠。在初期的發展中,幾乎等同於荀爽的地位。以縣令的身份,包容著他胡作非為。

若是沒他,曹禪只能當一個小小的鄉下地主而已。

初見面的時候,曹禪掀起衣襟,想要給晁能行了大禮,卻被晁能給急急的扶起。看著手上的曹禪,晁能也是感慨良多。

當初,誰能想到這個大侄子,今日的成就。局大將軍,一舉一動牽扯整個天下。甚至說,如果天下沒了曹禪,將會寂寞許多。

當初他沒料到,王遂也沒料到。

雖然兩人都是感慨良多,但誰都沒有在禮節上客套許久。晁能扶起曹禪,曹禪也順勢的起身。

外邊袁紹氣勢凌烈,他們再做這些虛禮,何等的不智。

互相看了眼,晁能道:「請大將軍上座。」

曹禪點了點頭,對著晁能微微一拜,起身坐在了主位上。

典韋,許褚二人在門外把守。沒跟進來,現在房內,只有曹禪,晁能,賈詡,戲志才,以及郭嘉。

曹禪與郭嘉已經許久沒見面了,曹禪對郭嘉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郭嘉回禮。

「不知現在局勢如何?」與郭嘉相互見禮後,曹禪問晁能道。

出乎曹禪的意料,晁能的神色並不焦急,似乎也沒多大壓力。

他笑著道:「袁本初,他車馬。出征的禮樂,都齊全。走起路來慢吞吞的,中軍離河內起碼還有三百里。就是前鋒高覽也在距離河內五十里的地方屯紮。」

賈詡聞言冷笑,「袁本初看來是勝券在握,以為吃下河內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賈詡最是不屑,袁紹這等做表面功夫的人,出征禮樂,車馬齊全。這豈是打仗,這幾乎是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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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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