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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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40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0-2 00:35
第二百四十九章呂布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父親大人說了。只要您能除掉曹禪,您就能得到我。」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貂蟬面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曖昧了,眼波流轉勾人魂魄。

「殺曹禪,一,能取而代之。成為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大司馬。二,能得到我。男兒立世,一為權勢,二…….。」

貂蟬似輕聲呢喃著道。那如情人間說話的語調,讓人浮想聯翩。

但誰又知道貂蟬心中並不像表面上,那般落落大方。口口聲聲的,得到她,得到她。

她八歲流落街頭,受盡了苦楚,被王允所救。一直以來,王允視之為禁胬。禁胬。不是女兒,不是侍女,而是禁胬。

一個本來他想自己採摘的美人。調教了數年的美人。但是當董卓入洛陽後,貂蟬的這個身份就變了。

變成了王允使用美人計的工具,先是謀劃董卓。後就是曹禪了。唯一共同點,就是她都要把自己獻給眼前的這個男人。

呂布。號稱飛將。一個勇猛無敵的將軍。

貂蟬不是認命的人,她非常的不甘心。但是就像當初,王允視她為禁胬時候一樣,她是感恩於王允的。因此,就算王允強行改變了她本來應該屬於王家女人的身份,而成為了一個工具。

貂蟬也心甘情願的接受了。

她現在只希望眼前這個得到她的男人,能夠永遠強盛。不要像王允一樣,在弱勢的時候,拿她當做工具。

一為權勢,二為美人。呂布心中替貂蟬說完了她沒說完的話。

權勢,毫無意外,呂布是喜愛的。美人,呂布也喜愛,想當初在洛陽的時候,看著董卓那肥碩的軀體,在先帝的那些美人身上征伐的時候。

呂布就曾經欲火焚身。董卓那廝可以毫無顧忌的,在任何地方發**火,跟在董卓的身邊,實在是受不了。

那時候,呂布就渴望他能像董卓一樣,坐擁江山,容納美人。

貂蟬那魅惑的容貌,魅惑的話語。讓呂布的眼神漸漸犀利了起來,他下決心了。「你,過來。」呂布朝著貂蟬伸出了一隻手。

貂蟬心下沒有任何猶豫,蓮步輕移。朝著呂布走去。

四下包括越藍在內的人,有些眼饞的看著。江山美人,江山他們是欣賞不到的。但這美人,真是美。

坐擁這樣的美人,就算只有一日,甚至是半日,他們都願意付出十年,二十年的代價。

看著四周人豔羨的目光,隱秘的掃視著貂蟬,卻不敢踰越半步。呂布心下漸漸的有些明了,當初董卓為什麼毫無顧忌的,在眾人面前與女子交.合了。

那是拋卻了一切道德,赤.裸.裸的炫耀。那是一種你們得不到,他卻能任意馳騁的一種感覺。

呂布喜歡這樣的感覺,隨著貂蟬的越來越近。呂布的心越來越沉迷,其中有貂蟬的美貌在作祟。

但更多的是無邊的慾望,對美人江山的佔有慾,對一切一切的慾望。

院子的門內,曹性很是警惕的站著。他身邊有三五個士卒,這座院子的四周,也有許多人。因為這座院子靠著河東內最熱鬧的幾條街。因此他的人才能很方便的隱藏著。

曹性心下很是擔憂,因為他覺得很不對勁,有些地方不對勁。

忽的,一支箭矢破空而來,曹禪機警的逃過,但是他身後的一個士卒被迎面放倒。

慘叫聲,立刻響起。

隨即,大街上無數的販子,過客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如狼似虎的士卒,他們的面容,也變得猙獰可怖。

這是士卒。是士卒。

曹性終於知道什麼地方不對勁了,是這條街上的成年男人實在太多。曹性畢竟不是探子,他是個將軍,校尉。

一時分辨不出真假來。尤其是,曹禪幾乎為了今日做了十個月的準備,那些裝扮成販子,以及過客的人。比專業的演員還要真實。

叫賣的時候,嗓音帶著獻媚。付錢的時候,真金白銀。甚至還要討價還價,斤斤計較。尋常人怎麼能看得穿。

「埋伏。」曹性淒厲的聲音,徹底的驚動了這座府郟

此時,呂布的手,才剛剛的觸及到貂蟬的手,正想一個拉扯,攬過貂蟬。曹性淒厲的聲音,猶如一盤冷水,徹底的澆滅了呂布心中的慾望。

此時呂布如同一頭餓狼,眼睛冒著綠光。「你們這就叫做謀事機密?」說完這一句,呂布也不顧的什麼美人不美人了。狠狠的甩手而走。

門外就是馬匹,衝出去他就能殺出去。

看著這個男人捨棄她離開,貂蟬鬆了口氣。但隨即心中一緊,這個時候能帶人殺入的也就是曹禪了。

若是曹禪知道他們謀逆的消息,那麼義父他?一想到王允,貂蟬心下一嘆,大事去矣。

貂蟬還能保持鎮定,但房內的其他人卻是面色大白。互相看了看,只覺得對方的面色如同殭屍一般。

越藍慘笑一聲,道:「我去矣,諸位保重。」說著,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拔去瓶塞,猛的抬起瓶子朝著自己的口中灌去。

密謀殺當朝大司馬,大將軍越藍就知道會有今日的。不是勝就是敗。無其他。他早早的就把家小遷徙走了,現在知道他妻子族人消息的就只有他一人。他死了,曹禪就別想夷滅他全族。

只是,曹禪到底是怎麼得到消息的呢?他們謀事很機密,甚至是王允初步給呂布消息,也是在早上早朝的時候,通過一個小朝官的口告訴呂布。說今日會派人送一些有趣的消息給他,讓他見機行事。是隨機的。沒有計劃性。

一切都是偶然,為什麼曹禪會知道。

片刻後,越藍口吐鮮血而亡。但越藍的眼睛還是不甘的睜著,閃著疑惑的光芒。

「死,即死矣,有何可懼。」看著已經無了聲息的越藍,身下的幾個人中,一個中年漢子猛的面色一邊,頭狠狠的撞向了旁邊的牆壁。

「碰。」的一聲,倒地身亡。剩下的幾個也各自的選擇了幾種死法,死的乾乾淨淨。

只有貂蟬一人。走到了剛才呂布坐著的位置,看著滿堂的屍體,有些茫然。

此時,呂布正策馬從後門出逃,趕回他自己控制的區域內。忽然,街道一旁閃現出一個身影來,那一個魁梧如小山般的男人,更可怕的是這個男人的手上,橫著一桿很長的長槍。猛的朝著他直刺而來。

前方忽的出現了數十名手持長矛的士卒,一個個殺氣森然,顯然都是軍中老卒。

領頭的還是一個壯漢,與旁邊這個差不多身材,手持一柄巨大狼牙棒。嘿嘿的笑著,「呂布,別逃了,今天是你的死期。」

「埃」赤兔太明顯,今日呂布坐下戰馬是一匹上等的草原馬,很是健壯。呂布猛的夾緊馬腹,方天畫戟朝著許褚直刺而去。

只要越過這條街,就是呂布軍隊控制的地方。就是生路。此時,呂布已經沒有時間思考,典韋,許褚這兩個男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了。

殺出去,殺出去,殺出去。

但是,旁邊典韋只是重重的伸出手,長槍直刺。刺向呂布胯下戰馬。呂布方天畫戟回掃,猛的擋住了典韋的這一刺。

但是呂布的單手一揮,怎麼可能是典韋雙臂全力發動的對手。長槍偏離了一些,但還是刺中了戰馬。

哀嚎一聲,戰馬倒地。

「轟攏」一聲呂布也毫無意外的倒在了地上,正當呂布撿起方天畫戟,再戰的時候,許褚的狼牙棒殺到。

猛的架在了呂布的脖子上,他身後的數十名沙場老卒紛紛長矛出手,把呂布圍攏在了中間。

「棄了武器,乖乖束手就擒。你還有一線生機。」賈詡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聲音響起。

「賈詡,是你設計害我?」呂布認得賈詡,在洛陽時,甚至與賈詡有些交情,此時見到賈詡,呂布的眼睛立刻充血,暴怒道。

「不是我設計害你,而是你們設計害大將軍。」賈詡輕笑一聲,越過眾人,來到了典韋的旁邊,道。

「曹禪他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呂布神色變幻莫測,忽的問道。

「大將軍當然知道。」賈詡擺了擺手,笑著道。

呂布臉上的疑惑更重,不可置信道:「王允沒理由害我。」

「他是沒理由害你,但是你與他在一起,就是為你自己埋下了禍根。」賈詡收起了笑容,看著呂布強壯的身軀,嘆了口氣。

要是這人野心沒那麼大,或者人不是那般桀驁。一定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的。

呂布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疑惑,今日的變故,看起來不像是洩露了消息,反而像是王允害他一樣。但賈詡卻說,王允沒害他。這怎麼回事?

「當一個人,他的意圖,他的目的被人察覺的時候,他就沒有可以動用陰謀的條件了。王允他能隱忍,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陰謀者。」說著,賈詡指著眼前這座城池道:「你知道,大將軍為了今日,下了多少心血嗎?」

「這一座不大,頂多十餘萬人口的城池中,大將軍安排下了近五千士卒,十餘月間,五千張新面孔,出現在這座城池中。他們或是取了良人家的女子為妻。或是在城中幹粗活。如同一張網般,佈置著。幾乎滿朝文武的府邸都被人盯著。」

「王允的府上每天都有七八人出入,五六人是耳,其中兩人才是真正的棋子。其中一人他每天都要拐過幾個街道,去一處布店中見那布店老闆。隨即,那布店老闆就會出門,去城外見一個莊稼漢。再然後,那莊稼漢挑著柴火入城,見一個攤販。最後,那個攤販會把一張小布條,交給士孫瑞。這其實是明面上的棋子,也就是說,這人是假的。另一個人,他每天晚上在不固定的時間內,翻牆而出,把一張小紙條,壓在一塊磚頭下邊。第二天,或第三天,才會有人來拿。那才是傳遞消息的通道。」

呂布看著賈詡細細道來,只覺得有些膽寒。王允布下的耳目,聽賈詡說,已經夠隱秘。並且夠長了。拐了七八個彎,才會到達士孫瑞手中。

但還是被曹禪動機了,在曹禪近五千人的誇張數目下。王允幾乎無所遁形。

「他不是為了王允,而是為了我?」呂布膽寒的同時,目光漸漸絕望,看著賈詡道。

「王允只要一小卒就可以殺死,但您,呂布卻是需要兩萬人,甚至更多的人馬才能殺死。所以,大將軍想了個辦法,他自己做了誘餌,在每天上朝的路上,選了十條路線。每三個月輪迴一次。」

「既然洞察了,只要在路線上佈置下兵卒,就可以致大將軍於死地,難道王允他不會心動嗎?這個時候,只要以你妻女為藉口,召回你入河東,一切條件都有了。」

說到這裡,賈詡嘆了口氣道:「更重要的是,楊瓚已經被收買了。」

楊瓚,士孫瑞,王允。三人是謀反的主角,楊瓚居然被收買了。這才是不可挽回的紕漏。呂布慘笑一聲。

「所以我說,你與他們一起,只是為自己埋下了禍根。你的長處不是玩弄陰謀。」賈詡再次嘆了口氣道。

「你不是一個廢話很多的人。」呂布心下雖然絕望,但卻疑惑賈詡為什麼會說這麼多,按照接觸,賈詡是一個很木訥的人。

「讓你絕望,你才能放下武器。」被看穿了,賈詡也沒再裝,神色看不出任何喜怒,淡淡道。

他的嘆氣啊,笑聲啊,都是裝出來的。全是曹禪讓他幹的。目的是盡快讓呂布束手就擒。不要讓呂布當場被殺。或自殺。

看這四週數十人,呂布目測左右兩旁的宅牆上,還埋伏著大批量的弓箭手。

慘笑一聲,呂布緩緩的丟掉了方天畫戟,但是卻是握上了腰間的劍柄,緩緩的拔了出來。典韋沒有阻攔。只是冷冷的看著。許褚,以及數十名士卒都後退了三五步。

要自殺,就讓他自殺好了。

「我是呂布。」呂布緩緩地把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傲然的對賈詡道。

「你如果死了,你家中的妻女也會陪葬,若是你不死,大將軍說,會放過你妻女以及你的性命。」賈詡拿出最後的殺手鐧,淡淡道。

「他還要利用我?」死到臨頭,呂布的心智開了許多,感覺也敏銳了許多。不由冷笑道。但手卻悄悄的鬆了鬆。

本以為死定了,但沒想到曹禪還要留下他。他身上肯定還有某些曹禪看重的東西,可以利用的價值。

兵權是別想要了。但是人總是活下來了。

「你還有利用價值。」賈詡點了點頭道。

最終,呂布放下了手中長劍,被許褚典韋給帶去見曹禪。

讓身上確實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賈詡想不到,但曹禪想到的一種價值。一種賈詡都覺得有些瞠目結舌的價值。

呂布被帶走後,賈詡帶著兵丁來到了越藍的那座府邸內。

看著大堂內,滿地的屍體,一個美貌無比的女人端坐在主位上,茫然的看著四周。這一詭異的一幕,使得賈詡的神色都微變。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看了眼貂蟬。果然是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曹禪佈置,讓他細細盯著的一個前提,就是一個女人。曹禪闡述的那個女人如何如何貌美,如何如何能被王允當做王牌使用。當呂布出現的時候,王允肯定伺機而動。

他們整個計劃,幾乎都是圍繞著眼前這個女人來制定的。

美人計與過牆梯。

看到貂蟬的那一刻,賈詡甚至有一種衝動,那就殺了眼前這女人。一死百了了。省的禍害天下。但他還是沒下這個決心,他畢竟是個理性的人。

「是隨我走,還是要讓我命人捆綁你?」賈詡冷聲道。

「我自己走。」貂蟬淡淡道。

王允的府邸中,曹禪一身便服,腰懸佩劍,跪坐在大堂上。堂下王允,士孫瑞等十餘位官員,站在那裡。

旁邊十餘個士卒虎視眈眈。

其中王允,士孫瑞的面色還算如常,但其他人卻都是一幅慘白的面容,神色絕望。

「楊瓚他人呢?」王允忽然問曹禪道,在場的官員中都是此次會謀之人,但卻獨獨缺少了主謀之一的楊瓚。這讓王允心中慘然。

「我在河東城外,買了三十畝良田讓安度餘生。」曹禪回答道。

「悔不該與他為伍。」王允的臉色一下子慘白了起來,嘆氣道。

「你不與我作對,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曹禪解下了腰間的佩劍,擱在案上,平視著王允道。

「逆賊人人得而誅之。」王允咬牙狠聲道。

昔日尚書令,今日不過階下囚罷了。

曹禪不再理會王允,他最恨的就是這句話。順天的就是忠臣,逆天的就是逆賊。這天下逆賊多了去了,你有本事去把袁紹也給殺了。

為什麼偏偏盯著他不放。一個字,權勢罷了。

曹禪可不相信王允真的那般忠誠,歷史上他在殺了董卓之後,可是得意忘形,干下了不少蠢事的。

要不是王允驕狂,沒準大漢朝還有救。

沒準他自己就是頂著忠臣帽子的奸賊呢。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10-2 00:48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0-2 00:49
第二百五十章呂布與他的八健將以及陳宮

見曹禪不理自己。王允只認為曹禪是無語反駁了。也是。做權臣,做到曹禪的這種地步,除了還有點遮羞布以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人遲早會篡位。

當下,王允冷哼一聲,臉色變得無比坦蕩了起來。他為大漢計而謀誅曹禪,並無虧心,對得起漢室。反而眼前之人卻是奸佞。天字第一號奸佞。

「你別跟我裝成一副忠臣的摸樣,告訴你,我最討厭你的一點就是這個了,我與你無冤無仇,而且我取的是你太原王家遠房族人的女子為妻,算是你的姻親,你卻害我。其心可誅。」看著王允裝成那副摸樣,曹禪還是忍不住了,破口罵道。

今日動手時,曹禪跟王燕提了一句。王燕卻是軟語相求,求曹禪放了王允一條生路。但這廝呢,一路黑到底埃

人情,姻親什麼的都不放在眼中。齷齪。

「哼。」見曹禪攀起關係。王允臉上一點尷尬也沒有,只有濃濃的譏諷。

「打他一頓,別傷了筋骨的那種。」曹禪對著旁邊的廖化道。

這段日子以來,河東的軍隊只剩下廖化,趙云,曹純,雄霸等,雄霸負責宿衛皇宮,職責重要,因此曹禪並沒有調動。趙云,曹純都是騎兵。曹禪也沒動。

只有廖化的一萬二千人,被調動了起來。負責警戒,抵禦可能出現的反彈。曹禪是可是知道呂布只把高順留在了晉陽。其他八健將全部在河東城內。

這幫人全是沙場戰將,足以掀起一陣狂潮。若是預備不當,陰溝裡翻船可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廖化一身金黃甲冑,跪坐在曹禪的後邊,手握劍柄,很是威風。聞言起立道:「諾。」跟隨曹禪日久,屢歷征戰,廖化隱有良將風範,早不似當初黃巾賊寇了。

廖化心下感激,向來是惟曹禪命是從的。曹禪長劍所指之處,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會皺眉叫屈,勇猛向前。

望著廖化接受了曹禪的命令,一步步的走過來。身上甲冑上的鐵片叮噹叮噹的響著。王允的面色微變,朝著曹禪咬牙道:「曹禪。做人要留一線。我王允為官三十年,位至尚書令,豈能受到此等羞辱。」

「知道。」曹禪欣然的點了點頭,在王允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中,抬頭對著廖化道:「不要打臉。」

廖化一愣,隨即欣然領命。在王允的一張臉成了醬紫色的同時,抬起拳頭,猛的朝著王允的肚子打去。

「碰」一聲悶雷般的響聲是如此的清脆。

四周的十餘朝臣們,看著王允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只捂著肚子。臉色慘白,一口口的嘔出早上吃下的膳食。只覺得從頭到腳,冰涼冰涼的。

歷來刑不上士大夫,禮不下庶人。曹禪此番作為,可以說是打破了這個規則。曹禪告訴了他們,他曹禪想打人,就能打人。想讓誰挨揍,誰就得挨揍。

誰站在曹禪面前,胡言亂語,破口亂罵的。絕沒有好下常

看著眼前這十餘個朝臣驚恐的面容,曹禪長出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沒有揍人為樂的古怪愛好。實在是這幫人給臉不要臉埃

你給了他們應該有的禮遇,但他們卻破口罵你。罵的得意非凡。

十餘拳後,王允已經徹底失去知覺了。眼皮泛白,縮著身體倒在地上。廖化抬頭看向曹禪。

「在河東城外,擇一座小莊子安置了他吧。重兵把守。」曹禪指著地上的王允道,頓了頓,隨即森然的對著廖化道:「若是我收到消息,王允逃跑,或是王允與誰通風。提頭來見吧。」

所謂提頭來見,不過是曹禪表示重視的意思。

廖化渾身一震,立刻低著頭道:「末將領命。」隨即,親自吩咐了幾個親兵,讓他們把王允帶走。

依著曹禪的命令,佈置下一百人的軍隊。拘禁了王允。看著王允被人抬下去,那老小子一臉的痛苦。

曹禪心下也是鬆了口氣,總算是處置了這老小子。與呂布不同,對於呂布曹禪還有壓榨計劃,但這老小子卻是一點的利用價值也沒有了。

這眼前的十餘個朝臣肯定是要殺的。夷滅家族。但是王允不同,他妻子王燕,岳父王遂都是出自太原王氏。算是旁支。

王允可以頂著忠臣的名頭對他無義,但曹禪卻不能無情。留他一條命,給王遂留些體面。是應當的。

但也僅此而已,曹禪是不會讓王允有機會再次興風作浪的。過幾年後,等事情漸淡了。這老小子一定會被弄死。

「把這些人也押走。」處理了王允,曹禪對剩下的這些小角色也沒了興趣,揮手道。

廖化默默的點了點頭,親自帶著人把這些人全部拘押了。

重頭戲就是呂布了,我壓榨他,直到他一丁點也不剩下。

曹禪眼中露出了一些興趣的目光。臉帶笑意。

堂下一些士卒,默默的清理著地上,王允吐出來的污穢。還撒了點香粉,遮住了臭味。

大約一刻鐘後,兩個身穿甲冑的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渾身充滿了幹練氣息,眼中精芒內斂。另一個英姿勃發,身長七尺有餘。正是曹禪帳下的兩大騎兵將領,曹純,趙云。

「拜見大將軍。」二人進入後,立刻對著曹禪一拜道。

「來的正好,等一下我給你們安排一個熟悉馬戰,熟悉草原的一個驍勇將軍。你們要好好請教。」看著這兩人,曹禪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這兩人就是曹禪挑選出來,壓榨出呂布最後利用價值的人。

這兩人,一個是歷史上赫赫有名,虎豹騎的統領。另一個也是威名赫赫之輩,只是被劉備雪藏,而名位不高的將軍。

這兩人各自擁有不凡的天資,但是二人現在還很年輕,就算天資再高,也都還在獨自*索。要想真正變成所向無敵的人,還需要時間。

呂布的存在。就是為二人縮短這個時間。呂布成名久矣,縱橫天下已經數年了。

另外,呂布坐鎮并州多年,熟悉草原。曹禪的勢力如果達到河套,肯定會與草原人發生摩擦。

這又是呂布的另一個利用價值。

「大將軍所言之人,可是呂布?」曹純問道。今日是曹禪徹底拿下呂布的日子,雖然二人的統屬都是騎兵,不適合在城中殺戮。但曹禪還是給他們透露了消息。

「對,就是他。」曹禪笑看著曹純,輕聲道:「此人桀驁不馴,但一身本事卻是天下無雙。更是以騎兵見長。你們若是能吞其本領。足以使你們橫行天下。」

說到這裡,曹禪頓了頓,看向二人。

只見二人臉上都有喜色。曹禪的面容猛的一變,厲聲道:「吞其本領是為了你們的將來,也是為了我的將來。要全力以赴,但是其桀驁不馴,萬萬是學不得的,前車之鑑,猶在眼前。要謹記。」

「謹遵大將軍教誨。」二人聞言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沉聲抱拳道。

呂布之所以強盛,是因為他有一身本事。因為強盛因為有本事,所以桀驁不馴,不服管教。最終的下場,就是階下囚。

若是二人學了呂布一身本事,而變的高傲自大。今日之呂布,就是他們之明日。二人細細想來,驚出一聲冷汗。

曹禪不是那種會敲打手下,玩起權謀把手下將領玩的團團轉的人。他統御將領只有一個字,信。

信任,信義。

他說起這件事,也只是提醒二人,不要走了呂布的老路罷了。見二人驚醒,曹禪笑了笑道:「曉得就好了,不用畏之如虎。」

說著,曹禪指著躺下的幾個座位,道。「坐吧,呂布應該就到了。」

「諾。」二人應諾一聲後,選了曹禪左手位的兩個位置坐下。

只等了大約半刻鐘,呂布就被典韋,許褚帶到。因為要帶來見曹禪,二人不敢怠慢。用繩子捆綁住了呂布。

此時呂布衣冠不整,額頭上有幾縷散發,眼睛中全是濃濃的血絲。但是看向曹禪的目光,沒有仇恨什麼的,只有求饒。

或許是隱藏起來了,但曹禪無所謂。這人以後就是個培養趙云,以及曹純的工具而已。領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奉先可知會有今日?」曹禪看向呂布的目光也沒有嘲諷什麼的。這個時候,何必再做高傲,做勝利者的姿態。要利用他,就先要善待他。

「不知。」看著曹禪非常平和,並沒有想像中,會言語羞辱他的情況。呂布緩緩的搖了搖頭道。

「天下人沒有人能在兩軍廝殺中,擒獲呂布。這我深知,既然奉先在此,我也就不多言語了。」曹禪點了點頭,此時呂布彷彿脫了牙齒的殘狼,沒有人桀驁不馴。看起來還算溫順。

聽著曹禪抬高自己,呂布苦笑一聲。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曹禪見此,也沒有再多廢話。先是指了指,趙云道:「這是趙云。字子龍。」隨後指著曹純道:「這是曹純,字子和。」

「見過大將軍。」趙云,曹純兩個,對著呂布一拜道。呂布目前的身份也是大將軍,與曹禪同。

但是此時呂布卻並不以身上的這個身份而自傲,反而說不出的頹廢。

「見過兩位將軍。」呆愣許久後,呂布才開口道。

「這兩個人,一身資質驚人,對騎兵一道也頗感興趣,尤其是對草原上,那些來去如風的打法,很是豔羨。奉先可願意教導,領導他們成為優秀的將軍?」曹禪直言問道。

若是呂布這個時候,還討價還價。或者拒絕,那曹禪就直接下令給殺了。無藥可救了。

但呂布顯然還是有藥可救的,聞言楞了楞,隨即默默了片刻。對著曹禪嘆氣道:「任憑大將軍做主吧。」

曹禪心中興起一絲喜色,這事兒算是完成了。只要呂布能夠盡心,不用盡心吧,只要盡五成心力教導,趙云兩個騎兵之道。

這天下,何人能夠抵擋?或許,西涼還有一個人。叫做馬超的。但西涼那邊的資源,以及勢力,卻是比不上他的。

何況,他還會向上發展。

「奉先也不用灰心,我只用你三年,三年後,必定放還你歸家。與妻女團聚。做一個清貴列侯。從此列侯傳家。他們二人也會以師之禮待奉先,必不會對奉先不敬。」這個時候,要給呂布打打氣,曹禪加重了砝碼,笑著道。

「大將軍真有放我歸家之心?」呂布急問道。本以為曹禪是想壓榨他一下,等到培養出了趙云二人後就會來個卸磨殺驢,沒想到曹禪還有放他歸家之心。整個人一下就變了,變得生機勃勃。

「如果這裡只有你我二人,我說話你千萬別信,我轉身就回翻臉。但現在卻有我帳下四位重將在,你放心,我不會失信於人的。」曹禪笑著道。

輕鬆笑語,很是寬鬆了呂布緊繃的心。抬頭看著曹禪,呂布心中升起一種明悟,原來統領手下將軍,不用太嚴酷,只要手段高明,就算是偶爾笑笑,也是無可厚非。

呂布縱橫天下已久,但是他統領部下,一般都是以嚴酷聞名,再以威望鎮壓。很少有開口笑語的時候。

這時,他才覺得自己錯了。

看看四周人就知道了,許褚,典韋,趙云,曹純幾個只因為曹禪的一句笑語,四位重將。臉上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多謝大將軍。」呂布心中已然信了七分,感激道。

「鬆綁。」曹禪對著典韋道了一句,轉身坐回了位置上。許褚跟隨,立在曹禪身後。

呂布被鬆綁後,整理了下儀容,對著曹禪抱拳一拜,有些拘謹的坐在了趙云的對面。

「還有一事,奉先心中要有些準備。」曹禪心下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對呂布開口明言。

「大將軍請說。」呂布聞言心下一驚,以為曹禪要變卦。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奉先雖然已歸心,但是你畢竟曾經與我為敵。賞罰方面,我要分明。」曹禪說著,看了眼呂布,發現呂布的面上猛的一鬆,笑了笑道:「奉先大將軍之位,必定不保。改為車騎將軍。世襲的燕侯爵,也為尋常列侯,封邑只有五百。這一點,奉先要有準備。」

呂布聽了曹禪的前半句,就有了心理準備。能保住性命已經是喜出望外了,只是降個爵位而已,呂布不怎麼在意。

「大將軍不必體諒,儘管責罰。」呂布道。

「好。」曹禪笑了笑,正打算繼續說些安撫的話。卻冷不防,廖化走了進來,拜道:「大將軍,呂……呂大將軍的兵丁聚集了起來,很是激動。」

「末將前去安撫。」呂布立刻起身道。

「你們兩個帶著一百士卒與呂將軍一起前往。」曹禪聞言笑了笑,對著身後的許褚,以及典韋道。

這個時候可不能掉以輕心,若是呂布逃走了,就是後患無窮埃小人就小人一回吧。

「諾。」二人應了一聲,來到呂布面前,呂布點了點頭,帶著二人一起出了門。

呂布走後,曹禪扭動了一下,換了個比較舒適的方式坐著。臉上掩不住的笑意,對趙云,曹純,道:「你們發達了。」

趙云二人也是掩不住的笑意,齊齊對視了一眼,抱拳道:「該恭喜大將軍獲得呂布旗下二萬五千大軍才是。」

「哈哈哈哈哈哈。」曹禪大笑。擒獲呂布,得到的並不是呂布一人,呂布旗下的兩萬五千左右的大軍,也等於是齊齊的納入麾下。

不費吹灰之力,不費吹灰之力埃

兩萬五千人,其中一萬五是精銳步卒。一萬人則是當初呂布襲擊了虎牢關追兵華雄所得。呂布征戰白波軍,全靠這支騎兵,才打的白波軍節節敗退的。

兩萬五千人的軍隊加入。等於是如火箭般擴充了曹禪的戰力。騎兵嘛,總會交給趙云,曹純統領的。加上他們原先有的五千人。兩人可以有一萬五千騎兵。

所以曹禪說你們發達了。二人會意,也恭喜了曹禪一聲。

那一萬五的步卒,曹禪也已經有了眉目。打算一分為三,其中一萬人送去北方,交給孫堅,陳到處置。令五千人則留在河東。分別交給廖化,雄霸統領。加上原來的軍隊,就有一萬八千步卒。廖化領兵一萬五為城防軍,雄霸領三千為宿衛皇宮的禁軍。

以增加河東城的防禦能力。

只要花兩三月的時間磨合一下,就可以成軍了。北上征戰白波,收復并州,以為基業。眼看將要坐擁并州,曹禪如何不喜。

歡喜的很埃

除此之外,呂布手下的八個人,也讓曹禪頗為歡喜。張遼、郝萌、曹性、成廉,魏續、宋憲,侯成,高順號為八健將。

其中高順與張遼較為出名,其他的都平凡些。但是平凡些的,也是歷史上留名的人物,比一般無名之將好多了。

名將要有,出色的良將也需要。但是這些普通的驍勇將軍,也是多多益善。才能構架出強勢的軍隊。

曹禪忽然覺得有些怪異,陳宮在陳留,八健將都在河東。除了一個臧霸以外,他倒是把呂布的勢力給一網打盡了。

加上挖了曹操的牆角,吞下了孫堅整個人。殺了劉備三兄弟。算算,天下英雄都差不多了。

寂寞嗎?曹禪才不覺得寂寞,他反而覺得不夠。最好哪天把曹操也幹掉,一路安安穩穩的收復江山,比所謂驚險刺激的與天下英雄博弈好多了。

給敵人留下兵力,留下性命,留下名將。才是犯賤。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0-2 23:00
第二百五十一章或一杯毒酒,或深宮。貂蟬的路。

在堂中坐等了片刻後。許褚,典韋,以及呂布與他身後的一眾將領走了進來。

別的將領曹禪都沒什麼印象,但張遼的臉曹禪卻記得。年輕小將,但此時小將的臉上卻充滿了頹廢,偶爾看向呂布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

血氣方剛時,最崇拜英雄。天下無敵的呂布居然會有投降的一天,張遼恐怕一輩子都會記得今日吧。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的有些一些不自然,以及頹廢。

許褚,典韋兩個很自然的來到了曹禪的身後跪坐下。虎視眈眈的看著堂下七人。

「奉先為我介紹一下。」曹禪看著呂布道。

呂布恭敬的抱拳了一下,先是指著一個中年人面孔的魁梧漢子,道:「此人乃郝萌,官職校尉。」

隨即又指著另一個年輕人的面孔,此人長的居然很斯文。「校尉成廉。」

隨即,就是魏續、宋憲,侯成,以及張遼等人了。

「末將帳下還有一員優秀的騎兵統帥,叫曹性。只是不知道現在還是否健在。」介紹完眾人後,呂布有些黯然道。

軍中八健將,呂布與曹性最是親厚。

「奉先安心,此次動亂我下令以擒獲為主。曹性可能留下性命。」曹禪聞言寬慰道。話音未落,就有手下士卒來報,說是賈詡到了。

帶著一個被捆綁起來的年輕壯漢。曹禪聞言一笑,對著呂布道:「可能這就是曹性了。」隨即,轉頭對著士卒道:「讓他進來。」

片刻後,賈詡走了進來。帶著一個年輕壯漢。

看著這年輕人,呂布眼中閃過一絲欣慰。曹禪見此,問道:「此人既是曹性嗎?」

「是。」呂布回答道。

「鬆綁。」曹禪下令道。立刻有士卒上前為年輕人鬆綁。曹性揉了揉被綁得生疼的手腕,悄然走到呂布身邊,問道:「大將軍,這是?」

「我選擇求生。」呂布低聲回答道。

曹性的面色一變,變得有些憤怒,但是最後只能嘆了一口氣。大將軍都投降了,他還能如何?

曹禪對著旁邊默默坐到旁邊位置上的賈詡點了點頭,隨即掃過場上七人,笑著道:「呂奉先在董卓時,被迫離開軍隊做一護衛。這一走就是一二年,但你們卻始終不離不棄。呂奉先一聲令下,你們立刻反董,歸呂。可見你們都是重情義的漢子。我喜歡重情義的人。」

說到這裡,曹禪頓了頓,接著笑看著呂布道:「你們將軍我另有重用,不會加害於他,你們放心。你們呢,要想跟隨於我的,出列。我善待之。若是不想追隨於我,我送你們盤纏馬匹。」

能跟著呂布活這麼久的。除了驍勇以外,都是有些小心機的。在場的人中,除了張遼與曹性猶豫了下以外,都緩緩的出列。

最終,只剩下張遼與曹性還站著。曹禪對著呂布使了個眼色,呂布會意,立刻低聲道:「上去。」

雖然呂布很是對張遼,曹性二人感激,但是此時不是感激的時候,若是這個時候二人選擇出走,呂布不信曹禪能夠放過二人。

他是有利用價值,二人卻是沒有埃

呂布雖然投降,但是威望猶在,張遼二人猶豫了下,還是緩緩的上前一步,算是做了表態。

「哈哈哈哈,好。」曹禪大笑,喜悅十足。一下子收下了七八員將軍,這些人不同於呂布是可以用的。當然要笑。

見曹禪毫無顧忌的放生大笑,堂下七八人包括張遼在內。都有些鬆了口氣。面上的頹廢也掃去了一些。

笑畢,曹禪掃了眼七人。在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四人身上停頓了一下,道:「成廉,魏續、宋憲,侯成出列。」

四人聞言眼中閃過一分疑惑,但還是出列。

「你們以後就追隨廖化將軍,幫他穩定軍隊。」曹禪指著坐下廖化道。

「諾。」見是尋常的將令,四人鬆了口氣,忙道。

「曹性,張遼,郝萌,你們三人將會被調入北方,與高順一起,追隨我之部將陳到,一起剿滅白波。」曹禪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曹性,張遼。

所謂臨陣方知其人,張遼,曹性兩個才是重情義的漢子,可培養之。至於郝萌只是順帶的,畢竟剛才張遼,曹性遲疑了一下。若是單獨派遣兩人去北方,會讓其他人疑心。

加上個郝萌,就好多了。

「諾。」張遼三人應諾道。

「大宴。」曹禪緩緩的站立了起來,眼帶笑意的吐出了兩個字。

當夜,曹禪在大將軍府大宴,軍中將校除雄霸司職重要以外,其他人悉數到常

喧鬧聲,幾乎整個河東可問。與之相比的是皇宮的寂靜。很寂靜。

酒宴不是曹禪的酒宴,他只是坐了會,就走了。他不飲酒,若是在場會讓帳下將校拘束。何必呢。

走出了大廳,曹禪伸了伸懶腰。聽著大廳內的喧鬧聲,曹禪笑了笑。走向了臥室。呂布終於不再是禍害,等趙云,曹純二人成才後,曹禪就會棄之不用。束之高閣。

但謀劃了近十月,豈是小瞧?今日曹禪的壓力其實很大,當呂布被擒後。曹禪才是真的鬆了口氣。

現在渾身輕鬆,只覺得飄飄欲仙。不曾飲酒,但以醉矣。眼中閃過一分yu火,曹禪他想女人了。

曹禪禁酒,但卻不禁色。心下異動,腳步自然而然的往臥房去。那裡還有兩個水嫩的人兒等著他採摘呢。

但是身後的腳步聲,立刻讓曹禪驚醒。回頭看去,只見賈詡匆忙的追了上來。

「還有一人,需要大將軍處置。」賈詡沉聲對曹禪道。

「貂蟬?」曹禪嘆了口氣,道。

「對。」賈詡道。

「你也憐惜她嗎?」曹禪問道。曹禪曾經與荀彧,賈詡等人提起過貂蟬。說這個人傾城傾國。怎麼怎麼漂亮美貌。

當時,程昱就表示,若是獲此人。則殺之。如果世界上,真有像曹禪說的那般貌美的女子的話。

賈詡也表示同意。

曹禪也有意借刀殺人,把貂蟬給殺了。說句不客氣的話,曹禪是有些怕自己會沉迷其中吧。

但是現在賈詡,卻沒有這麼幹。曹禪真的訝異。

「我若殺之,恐大將軍不喜。」賈詡很老實道。

「既然沒殺,就沒殺吧。我就不信,天底下會有人女子,貌美到讓我沉淪。」曹禪心中膽氣一壯,哈哈一笑道。

「在前帶路。」曹禪爽朗道。賈詡一言不發,在前帶路。

一邊江山。一邊美人。曹禪不信就是那跪倒在美人群下,不要江山的廢物。

走過數條過道,曹禪來到前院的一處房屋內。

貂蟬就在那裡。

賈詡在房門口止步,鞠躬退走。曹禪推門走了進去。

數坐油燈,照的整個屋子一片大亮。這是前院,自然是客房。但曹禪府邸的客房也不是等閒人小視的。

一切用度俱全,都是上等的貨色。

小客廳,臥室,小浴室一應俱全。

此時,貂蟬正茫然的跪坐在塌上。一身粉紅掩不住的玲瓏嬌軀,美貌無比的臉蛋,因掛著茫然,而顯得惹人憐愛。

曹禪的第一個感覺是覺得這個人很美。美的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深陷其中。第二個感覺,想殺了她。

不可仰止的,他剛才想直接扒光了這個女人。抱上床。

但是一個女人,因為貌美而被殺。何其可笑。曹禪憑著多年來,養成的堅毅性格。壓仰住了,立刻佔有這個女人的慾望。

看著進入的曹禪,貂蟬眼睛一亮,起身走了上來。急問道:「大將軍,妾父王允如何?」

曹禪卻沒有說話,伸出手,撫摸著貂蟬吹得彈可破的皮膚。粗糙的手,在自己滑嫩的臉上摩挲,貂蟬本能的後退了一步,但心中擔憂王允的安危。立刻又上前了一步。

但此時曹禪的手已經收了回來。

貂蟬驚異的看著曹禪,只見曹禪眼中清明一片,無任何慾望。

「王允他沒事,被我關起了,關押一輩子。」曹禪回答道。伸手掃了掃面前的案,坐在了旁邊。

貂蟬心下鬆了一口氣,也跟著曹禪跪坐了下來。她從來沒有奢望曹禪能夠饒了王允,畢竟別人要殺你,你怎麼可能放過別人。

被關押,總是留下了性命。

貂蟬心下一鬆,再也沒了話語。曹禪一時間也沉默了下來。

半響後,曹禪看著這張傾國傾城的臉蛋。輕聲道:「你耐得住寂寞嗎?」

「大將軍為何如此說?」貂蟬心下有種預感,這似乎是關係到自己會被如何安置,動了動紅唇,小心道。

「若是你耐得住寂寞,可永住我府中,為我起舞。若是你耐不住寂寞,毒酒一杯。送你上路。我會下令厚葬,並命手下最後才的人寫賦一首,弔念你。使你流芳千古。」曹禪說出的話,立刻讓貂蟬愣住了。

從則生,不從則死。好不霸道。

見貂蟬愣住,曹禪哈哈一笑,渾不在意道:「其實就是因為你長得太美了,我怕你胡亂走動,讓我手下的一些將軍見色起意,對我起殺機。畢竟啊,呂布是第一個,但絕不是最後一個。」

就在剛才,曹禪已經很肯定。自己不會被美色所惑。這個女人,他或許會嘗嘗滋味,但絕不會沉迷其中。但不代表別人。

英雄美人。若是貂蟬忍受不了寂寞,四處走動。帶來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曹禪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寧可一杯毒酒,送貂蟬上路。

曹禪總是用理智壓制感性。歷來如此。

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美人面前,曹禪也不介意說出這番話。

看著曹禪眼中透著濃濃的欣賞,以及欣賞的背後,那一絲極深的慾望。貂蟬忽然感覺到一絲開心。

女為悅己者容。雖然曹禪惡毒了點,但是至少他是讚美她的美貌。

不像王允,王允與她見面的時候,是有兩種目光的,一種是慾望。另一種是淡淡的厭惡。

貂蟬知道,王允是個理智的人,王允的厭惡是因為她的美貌,使得王允失去了理智。變成了充滿了慾望的一個人。所以王允即對她有貪念,又是厭惡。

而眼前這個人,卻很坦率的說。你太美了,美到讓我有種想殺了你的衝動。這是一種與王允完全不同的態度。

當得知王允還平安的那一刻,貂蟬就知道王允已經成了過去。她不會再看到那個人了。

白嫩無比的手從袖子中伸出,掩著紅潤的唇,貂蟬輕笑道:「大將軍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曹禪驚訝於貂蟬在這種局面前,還能笑。一邊是幽禁深宅,一邊是毒酒一杯。對於女人,尤其是一個貌美女人來說,是何等的一種殘忍。

但眼前這個女人卻笑了,聽笑聲,曹禪就知道這不是假笑。而是真心,輕鬆的笑容。

也是在聽到這笑聲的一刻,曹禪就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不是有野心的人。她所做的恐怕都是被王允那老匹夫壓迫的。

「螻蟻尚且偷生。」貂蟬說出來的話,讓曹禪愣住了,真個兒是愣住了。

「哈哈哈哈。」半響後,曹禪大笑。「好,說得好,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呼。呂布如此,你為什麼又不是如此呢?」大笑中,曹禪站起了身子,很是自然的伸手攔住了貂蟬的細腰。

貂蟬很順從的站起了身子,曹禪輕輕一橫抱起。只覺得懷中美人輕如無物,入手一片柔軟。

「我想看你的舞,我這裡有一個琴藝很高的琴師。」曹禪輕聲道。

「妾可能拒絕嗎?」貂蟬輕笑一聲道。

「額。不能拒絕。」曹禪噎了下,隨即乾笑一聲道。

很快的曹禪,就抱著貂蟬的身子。在無數兵將的矚目下,來到了臥室。順便的,還派人去請了鄒氏。讓她彈琴。

可惜蔡琰還沒大,不然可以讓她來。鄒氏畢竟是外人。

臥室內,雪玉,凝脂兩個正坐等曹禪回來,雪玉很是安靜的坐在油燈旁邊,做著手上女工。

凝脂則是用小手撐著光潔的下巴,有些出神。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睛,不時的看向大門。

忽然,凝脂用手掩著小嘴兒,驚呼了一聲。雪玉正想教訓一句,但抬頭看去也不由呆祝

只見曹禪橫抱著一個無比貌美的女子。走了進來。

看著兩姐妹,曹禪一點尷尬也沒有。笑了笑道:「這是我專用的舞女,你們以後也要照看一下哦。」

「是。」倆姐妹到是沒覺得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起身福了福嬌聲回答道。

這兩姐妹。真是一點酸味兒也沒有。曹禪心中不知是竊喜還是失望。放下了貂蟬,做到了姐妹兩人的中間。一手摟著一個,眼前還看著一個,很是愜意。

三個都是美貌不凡的女子,互相打量著。除了曹禪獨自愜意以外,氣氛很是古怪。

片刻後,用人在外邊恭聲道:「大將軍。」聲音嬌軟,很是醉人。

「進來吧。」曹禪朗聲道。

鄒氏聞聲走入,一身素白盡斂傲然嬌軀,讓外人看不透,卻更加眼饞。臉上不施半點粉黛。但卻也是貌美如花。懷抱一張琴。

十月間,鄒氏常入曹禪府郟或為曹禪撫琴,或是教導蔡琰琴藝。

儘管深夜被召來,但鄒氏還是很自然。但是見到曹禪左擁右抱,前邊又坐著一個連她都有些讚歎的女子。

鄒氏就有些不自然了起來。但到底是與曹禪混熟了,很是自然的走到了屏風後邊。放下手中的琴,淨手,熏香後。

鄒氏問道:「不知大將軍今日想何種之音?」

「淫靡之音。」曹禪玩笑道。

鄒氏的臉色立刻僵硬,似乎是看到了鄒氏的不自然,曹禪大笑道:「逗你呢,今日我收降了生平大敵。高興。想聽華麗之音,怎麼華麗,怎麼來。」

曹禪語中掩不住的高興,鄒氏心下也覺得歡喜莫名。

當下,素手輕抬,撫在琴絃上。一片華麗之音,立刻飄起。

「起舞。」曹禪抬起手來,笑道。

貂蟬聞言,淺笑一聲。很是落落大方的在曹禪面前起舞。

舞姿甚美。琴音淫靡。

一曲舞罷,一曲完結。

曹禪收起了目光,收回了豎起的耳朵。讚道:「甚好。」

真的很好,貂蟬並不是以她的美貌在起舞,她的舞很美並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因為她的舞姿。

琴音也很美。

「謝大將軍贊。」貂蟬俏麗的對曹禪福了福,嬌聲道。

但沒想到曹禪下一句卻道:「隔壁有房,你自己去住吧。鄒氏,麻煩你也自己回去吧。」

貂蟬一愣,忽然目光看向了曹禪的手,卻見曹禪的手,不住的在雪玉的軟腰上,掐撫著。貂蟬一下子俏臉通紅。

走出屏風的鄒氏也看見了,兩人一起落荒而逃。

礙事的終於走了,曹禪心下一鬆。手上就開始不老實了起來,舞姿甚美,但其實曹禪只看了一半,他其實有點不懂藝術,他只懂女人的身體。

今夜高興,是壓仰不住的慾望。

手深入雪玉的懷中,揉捏著那柔軟。曹禪迷離著雙目,趴在了雪玉的頸項上,呼出陣陣熱氣呼,讓雪玉覺得渾身酥軟。

「今夜,我讓你們姐妹,變成女人。」曹禪呢喃著,另一隻手,拉過了凝脂。姐妹倆一齊被按倒在了地上。

「將軍。」姐妹倆輕呼一聲,就任由曹禪施為了。

這一刻,她們也在等埃等了近十個月。女人之所以叫女人,正因為有這麼一道檻。過了這道檻就是女人,沒過這道檻,就是永遠的少女。

陣陣動情的喘氣生中,姐妹倆一齊服侍。

芙蓉暖帳,一夜皆春。

...................

嗯嗯,還剩下一個小時就是元旦了,三七祝各位書友元旦快樂埃

o∩_∩o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10-2 23:08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0-2 23:09
第二百五十二章封平陽侯

日上三竿。

臥室內。曹禪躺在中間,左邊是雪玉,右邊是凝脂。一隻手還握著雪玉胸前的峰巒,令一隻手則被凝脂露在懷中。

雪玉的一條大腿架在曹禪的身上,凝脂則整個人掛在曹禪身上。房中景象還是淫靡。

從睡夢中醒來,看著與他四肢交纏的兩姐妹。微微一笑,悄悄的從收回了放在雪玉胸前的手,抽出了被凝脂抱在懷中的另一隻手。

再坐起身子,手伸向了雪玉白皙光潔的大腿,觸手柔滑。只覺得愛不釋手,摩挲了一會兒,曹禪才戀戀不捨的放下。

把雪玉的腿微微的挪開,坐起了身子。

女子破瓜最是疼痛。雖然昨晚是姐妹倆一起承歡,但曹禪禁慾許久,很是勇猛。姐妹倆可沒少吃苦。

曹禪看了雪玉那兒,只覺得紅腫。微微挪動大腿,雪玉一雙柳眉就皺的極深,一絲痛苦隱含眉間。

曹禪心中憐意大起,低著頭吻了吻雪玉光潔的額頭,這才爬了起來。

臥室中,除了雪玉。凝脂以外,還是有侍女伺候的。只是這些侍女不及雪玉二人親近而已。

曹禪起床後就喚來了幾個侍女,打了熱水,開始沐裕

往常的時候都很自然的侍女們,這次很是異樣,有些年紀稍微大點的還不時的往臥室方向瞄去。神色閃爍。

偶爾看向曹禪的下身,臉色頓時酡紅,隱有渴望之意。對於這些侍女們來說,能承歡一息,也是好的。

若是能孕育子嗣,那就是飛上枝頭了。

曹禪面色微臣,淡淡道:「收心。」四周侍女立時齊齊一陣,低下了頭,仔細的為曹禪擦拭身子,再也不敢放肆。

沐浴用了半刻鐘,曹禪才起身穿衣。

披頭的散發被侍女們整理妥當,一個年級稍微大點的侍女,小心翼翼的捧著紫金冠為曹禪帶上,隨即是一身黑色便服,繫上綬帶,最後才是靴子。

曹禪朝著銅鏡看了看,還是比較滿意的。可能是因為剿滅了呂布,以及王允的原因,今日的他看起來非常的意氣風發。

就像常年縮著頭的烏龜,一朝探頭而出,雄矣。

穿戴好後,曹禪叫了早膳。一碗粥。幾個小菜,很是清淡。

看看天色,差不多都中午了,早朝早完了。幸好昨晚就交代了賈詡,說今日早朝不去了。但是今日早朝肯定要清算王允等人,因此曹禪必須問問經過。

於是曹禪起身去了賈詡辦公的院子。

沿路上,一些刀筆小吏,紛紛對曹禪屈身行禮。曹禪沒半點不耐煩,一個個點頭回禮。這些人雖然都是刀筆小吏,但都是很有才幹的年輕了。

有寒門,也有士族。

算是曹禪的後備人才基地,最近更是因為田豐上升速度很快,這些小吏們都幹勁十足。

對於這些人,曹禪是有耐心的。非常非常的有耐心,也偶爾會找一些出類拔萃的人才,說說話,談談事。

曹禪的回禮,使得這些人身上的幹勁更加的足了。

很快的曹禪就越了過去,來到了賈詡的書房。

「大將軍。」見曹禪進入,賈詡以及兩個小吏起身相迎。

「免禮。」曹禪點了點頭,放目望去。賈詡還是面無表情,但是他的案上,卻堆積著如山般的竹簡。

這就是賈詡每日的工作,比他這個大將軍辛苦多了。但任勞任怨,很是穩妥。

但是曹禪知道這樣不好,不管賈詡是否忠誠,把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遲早會惹出事端的。

曹禪想要改變一下。恢復朝廷上的一些權利。

「朝堂怎麼說?」曹禪揮手打發了兩個小吏,跪坐在賈詡的面前,問道。

「王允罷官,拘禁,其他人如士孫瑞等斬首,夷其家。」賈詡回答道,其實夷滅其家已經與夷滅其族是差不多的了,這群人都是被曹禪從洛陽劫掠來的,本身很少有族人在河東。

「改斬首為一杯毒酒。這些人都是士大夫,應當留一些體面。」曹禪對於判為死刑沒意見,但稍微做了些改變,道。

「諾。」現在朝堂幾乎是曹禪的一言堂,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賈詡自然沒意見。

隨即曹禪也問了問呂布的情況,賈詡等人也做很穩妥的安排,降呂布爵一等,為都亭侯,食邑五百戶。去大將軍職位,為普通車騎將軍。

名義上,統領趙云,以及曹純組成的騎兵。

「不知大將軍如何處理那五千士卒?」詳細問答後,賈詡問出了一事。

所謂五千士卒,就是曹禪安置在城內外的一些士卒。為的就是全面監視王允等人,因為這五千人的存在。所以王允等人的計劃,才會這麼透明。

這些人,或取了當地良家子女為妻,或是在打工。幹粗活。都是曹禪的精銳。有一部分還是因征戰而殘廢了的人。

「脫去他們的軍籍,給予銀錢購買田地,安排在河東的四周吧。」對於這群人,其實曹禪還可以用的,畢竟都是百戰精銳,但是曹禪並不想這麼做,他手下現在的兵丁不少,征伐白波軍後,軍隊的素質肯定會全面提高的。不缺精銳。

而這五千人是當初起兵就追隨了曹禪的人,現如今他貴為大將軍,妻妾成群,沒理由不給這些人留些體面,安穩過活的。

這不是收買人心或是什麼。對於他們曹禪沒必要收買人心,因為只要曹禪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不停的征伐。

曹禪只是想給他們一些撫慰而已,單純的撫慰。對敵人可以無情,但卻不能忘本,對付自己人也無情意。

對於這點,賈詡也沒任何意見。目前曹禪的兵力不是太少,而是有點多,等剿滅了白波軍有數十萬的精壯等著被安置呢。

現在不管是河東郡,還是并州都需要壯叮安排這些人進入地方,對於曹禪的統治也有好處。都是曹禪帳下打過仗的人,忠誠比一般百姓要高上許多。

至於怎麼安置,全不能全看賈詡。

「這樣吧,昭封程昱為尚書令,這些瑣碎事,分一些給他吧。」曹禪心下斟酌了下,對著賈詡道。

王允罷官。尚書令的位置就空了出來,安插程昱是順理成章的。

賈詡默默的點了點頭,他是個理智的人,明知道曹禪這是在分權,也沒有任何怨言。歷來為上者,都會注重分散權利,而不是集中權利。

因為集中權利就會出現一種臣,權臣。也就是國破家亡的前兆。

隨後,曹禪與賈詡還談論了些瑣碎事,或當即解決,或是放一放。這一談就是一個時辰,算算時辰,也差不多過了半個下午了。

再耽擱下去,賈詡的一些工作展開不來。曹禪當即起身,打算回去。賈詡起身相送,忽然道:「大將軍,下官還有一事稟報。」

聽出賈詡語中的鄭重,曹禪雙目一凝,賈詡素來沉穩,冷靜。何事居然使得他,如此凝重。

迎著曹禪疑惑的目光,賈詡嘆了口氣道:「早朝時,太傅曾經找過下官,說他老了,想致仕。」

曹禪渾身一震,抬頭問道:「早上的事?」

「早上的事。」賈詡回答道。

「文和忙吧。」曹禪道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隨即叫上了典韋,乘車前往太傅府。

荀爽,海內大儒。有著無與倫比的威望,有他坐鎮,河東小朝廷的威信就會上升,若是他離去,河東小朝廷的威信必定會受到影響。

坐在馬車上,曹禪心中想的並不是荀爽離去帶來的影響,而是考慮荀爽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前天,曹禪看見荀爽的時候,發現荀爽的氣色大不如前。曹禪私下問過,荀爽只說是有些累了。

但曹禪心下卻是有些不安。翻翻歷史,荀爽也差不多是在這個時候病逝的。隨著他的到來,這個時代的各個的各種命運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改變。

但曹禪卻無法改變人的壽命。想到這裡,曹禪心下不由愧疚。老人為他付出許多,但他對老人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

尤其是最近,為了對付王允。曹禪的精力都放在了王允的身上,把老人都忘記了。

懷著愧疚,曹禪不由的讓馬車快行。很快就到達了太傅府門外。

門房見來人是曹禪,立刻派人去找老爺,一邊迎著曹禪進入。

「帶我去見你們大人。」曹禪沒有廢話,打發道。

「諾。」門房恭敬的應了一聲,立刻領著曹禪進入。

對面忽然迎來了一個中年人,一身素白長袍,頭戴冠。

相貌與荀爽有幾分相似,沉穩方面以及氣質方面都與荀爽接近。

這是荀爽的長子,荀輝。河東方面已經漸漸安穩,曹禪當然不會容許荀爽孤孤單單的,就下令曹仁指派軍隊,遷徙了荀爽一家前來。

荀輝是荀爽長子,但才能卻是平平。曹禪只提拔為侍中,在朝中為官。

「敢問叔父,師公他如何了?」見荀輝迎來,曹禪止步,彎身抱拳道。按照輩分,荀輝是叔父。曹禪對荀氏向來厚待,也不分彼此。

荀輝正在房中伺候荀爽,門房稟報說曹禪親至,他立刻出來迎接。見此,加快腳步上前扶起曹禪道:「宗嗣多禮了。」

說著,荀輝拉著曹禪的手,往裡走。邊走邊道:「我父還算安好,只是最近精神頭不太好,很容易疲乏。所以想致仕在家休養。」

說到這裡,荀輝有些歉意道:「現在王允等人伏誅,正是我父鼎力的時候,但我父卻,實在是有對不住宗嗣。」

「師公已經庇佑良多,如今我羽翼已豐。正是師公享福的時候,何來對不住我?是我累的師公勞累才對。」曹禪苦笑一聲,道。

感受著曹禪的真誠,荀輝只覺得心裡溫暖。曹禪以大將軍之身,尊貴無比。但卻不忘前恩,提拔他為侍中,始終敬荀爽為師公。

只覺得老父為曹禪奔波,真是不虧。

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荀爽的臥室。曹禪止步,整理了下衣衫,彎身道:「師公,孫兒來看您了。」

「進來吧。」門內,傳來了荀爽蒼老的聲音,含著一絲疲憊。

「是。」曹禪心下一酸,點頭走了進去。荀輝卻是沒有進去,在門外等候。

室內,荀爽臥坐在塌上,身上蓋著一絲薄被。

正值夏秋轉變,天氣尚熱。但荀爽卻身蓋薄被,身體肯定是不適了。

「師公可是身子不舒坦?」曹禪上前數步,跪坐在荀爽的身邊,急問道。

「人老了,都會這樣的。」見曹禪擔憂,荀爽很是輕鬆道。但荀爽心中卻是這樣對自己說的,人老了,總是會有這麼一天的。

現下他最疼愛的孫兒,已經有了這番成就。他感覺很是欣慰。

最近身體疲乏,隱約間荀爽知道自己的壽命恐怕也就到此了,為了避免曹禪擔心,他才對賈詡說要致仕。意圖在家中默默等待著壽終正寢的那刻。

曹禪卻是不信,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下荀爽,見荀爽除了一絲疲憊以外,整個人還算容光煥發。

曹禪心下不由信了七分,心下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不由的鬆懈了下來。

見曹禪如此,荀爽微微一笑,不欲把話題引向他的身體,道:「我若至仕,你可能控制局面?」

「王允以及呂布等人,伏誅的伏誅,拘禁的拘禁。朝堂上幾乎已經被孫兒肅空。控制起來,極為容易。」說到這裡,曹禪笑著道:「師公,您也可以安心的享享福了。」

「這就好埃」荀爽笑了笑,道。其實他也是信任曹禪的能力,才選擇在王允等人伏法的時候,退下來的。

這孫兒天眾之才,如今更是羽翼豐滿。論單純的威望甚至已經比他高了。再加上帳下謀臣武將極多。穩固腳步,先吞併州。將來之成就肯定不下於秦皇嬴政。

真想多看看這孫兒翱翔天地的身影埃

荀爽心中不無嘆息。

「不知你吞下白波後,打算怎麼走?」荀爽問道,即使眼睛看不到了,他也想聽聽曹禪是怎麼走的。打算怎麼走的。

「河套,收復河套。不是名義上收復的那種,而是要設立州郡。單獨立下一州,置刺史。遷徙漢人北上。」這些事兒,曹禪本來都不想荀爽過問的,但是荀爽想聽,曹禪也就說說。

「河套,河套是個好地方埃當年孝武皇帝從匈奴手中奪下河套,設立州郡,但沒幾年就破敗了,實在漢人稀少埃大規模遷徙又勞民傷財,恐引起民憤。河套也就一直荒廢。後來南匈奴人歸降,乾脆就送給匈奴人了。實在可惜,你如果能遷徙漢人北上,屯田,牧馬。不提功名什麼的,只提實惠。就能讓你賺一座糧倉。一座源源不斷的供應戰馬的牧常」聽到曹禪的計劃,荀爽也忍不住驚嘆一聲。這孫兒的魄力實在是大埃

沒魄力的人是不敢這麼幹的,建立是需要時間的,同樣,收益也是需要時間的。前期投入的資本會很大,這會影響曹禪進一步討伐不臣的腳步。但同樣效果會很大。

河套若立,則是牧場,是糧倉。供給軍需源源不斷。算是穩紮穩打,緩緩而圖之。

荀爽真的是放下了心了,這個孫兒的羽翼不僅是豐滿了,而且極為堅硬。可吞天下。

見荀爽凝心靜聽,曹禪反倒是擔心荀爽耗費心神。忙笑道:「孫兒帳下有文若等人謀劃,師公不必擔心。」

「我不是擔心,我是為你歡喜埃」荀爽慈愛的看著曹禪,道。說到這,荀爽頓了頓。問道:「若河套立,不知你心中可有名字?」

「這孫兒到是沒想過。」先前荀爽一陣慈愛的目光,令曹禪有些不自然。但聽荀爽這麼說,曹禪一愣道。

「叫別州吧。意為別部土地。你打下來,鞏固的地方。當年孝武皇帝打下滅南方三越,立交州。打下夜郎,立蜀郡。功業可蓋天。你若立別州,論功業也不比先賢差了。」荀爽笑道。

「別州?」曹禪心中默念了幾句,覺得還算順口。就算是不順口,荀爽說的,曹禪一定會認同。於是點頭道:「孫兒記下了。」

但是什麼功比漢武,曹禪卻是不怎麼在意的。也不想攀比。

漢武帝之功業,千秋萬載。說實在的,曹禪挺敬仰的。

「嗯。」荀爽輕嗯了一聲,眼皮微微閉起,疲乏道:「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不必擔心我的。」

曹禪本想留下來多陪陪荀爽說幾句話,但見荀爽不容置疑。心下一嘆,拜道:「那孫兒先走了。」

「去吧。」荀爽揮手道。

曹禪深深的看了眼荀爽,起身離開了。

出了門外,荀輝還在。曹禪對著荀輝深深一拜道:「我身有重職,不能在師公身邊盡孝,還請叔父多多代為照料。侄兒感激不荊」

「宗嗣放心吧。有我呢?」荀輝還禮道。

回頭看了眼屋內,荀爽已經完全閉起了雙目,神色疲乏。曹禪狠了狠心,轉身走了。

次日早朝。曹禪罷免了荀爽太傅位。但以荀爽功高,立為平陽候,封邑二千。歷來封侯者多為武將,得一千戶以上列侯位的,文臣中更是鳳毛麟角。

老實說,荀爽封的實在太高了。但曹禪堅持,群臣自然無一人反對。

早朝結束後,旨意就下來了。第三日,綬帶,紫冠,侯服也都賜下。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0-2 23:22
第二百五十三章一門五侯,榮寵不衰

氣溫漸漸下滑,河東的深秋很是寒冷。

庭院中。曹禪穿著一條厚重大衣,望著北方出神。隆冬將近,正是兵將出的日子。

目前河東城內呂布部,趙云,曹純統帥的一萬五千騎兵,數萬匹戰馬,以及負責運送物資的數萬民夫,正在積極調動。

準備北上討伐白波軍。

一定要功成吞併州,不能失敗,絕不能失敗。曹禪心中一片堅毅。

城中的街道中,一輛馬車直奔大將軍府。車上一人,渾身素白,臉有哀色。正是荀輝。

到了大將軍府後,荀輝直接闖門而入。門前士卒認得荀輝,因此沒有阻攔。荀輝進入後,立刻問人曹禪何在。得到答案後,立刻朝著庭院飛奔。

「宗嗣,父親他斃了。」一入庭院,荀輝壓仰的哭聲終於宣洩了出來。

他雖然年已而立,但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荀爽在。荀氏安,荀爽去。他能支撐門戶嗎?

心下動搖,荀輝在第一刻就來到了大將軍府。尋曹禪商議。

曹禪渾身一震,愣愣的看著荀輝。自從三月前,荀爽罷官後,氣色漸漸好轉。偶爾也能出門走動走動。前日,荀爽才來了他的府上,用了頓膳食,抱了抱曹真,曹顏兩兄弟。

談笑自若,很是輕鬆。

只兩日,就斃了。斃就是死。天子死為薨,諸侯死為斃。士大夫死為卒。

曹禪僵硬了片刻,艱難的轉過頭,問道:「可有痛苦?」

「壽終正寢。」荀輝帶著哭腔道。

一行熱淚,從曹禪的眼中滑落。來到這個時代,自從陳蜿死後,曹禪就不曾落淚。但今日他卻再次落淚了。只覺得無比痛苦。

他。大將軍曹禪,執掌天下大權。但卻不能阻止一個可敬的老人離開,離開人世。

但是看著面前荀輝的驚慌失措的摸樣,曹禪知道,他不能傷心,他要讓荀爽留下來的子嗣,族人安心。

曹禪要安撫他們,要讓他們知道,就算是頂樑柱倒塌了。還有他曹禪。

雖曹禪不是出於荀氏,但卻受荀爽恩惠。等同於荀氏子。

「問大鴻臚。按制下葬。」曹禪伸手擦去了眼中淚水,下令道。

「召尚書荀彧回府主持後事,書信往陳留召荀攸回來。他們兩個都是荀氏後人中最為出色的,深受師公栽培,必須回來哭喪。」

「諾。」曹禪的一聲聲命令,立刻讓荀輝找到了主心骨,收起了驚慌失措,抱拳道。

整個河東,因為荀爽的死,而震動。荀爽,昔日黨人,今日列侯。期間起起伏伏,到晚年,助曹禪執掌大權,因此得以在太傅位致仕。

曹禪待之若親祖。

文武百官聞風而動,上門舉哀。

大鴻臚下定,五日後為荀爽發喪。

平陽侯府,大堂內。荀輝,荀彧一身素白,跪坐在荀爽棺槨旁邊。禮官正在主持事宜。

棺槨內,荀爽靜靜的躺在那裡。雖然閉目,但在一身華貴侯服襯托下,整個人氣勢猶在。

曹禪也是一身素白,站在棺槨旁。看著靜靜的躺著的荀爽,腦中不斷的閃現出當日相視,認親的一幕幕。

最終,還是一個道理。

無荀爽,就無今日之曹禪。無荀爽,他曹禪必還是草根。而這個老人,不求其他,只求能看他走的遠些。看著他走的遠些。

曹禪想起昔日荀爽的話,若取河套,立為別州。功在千古。

「魂而有靈,望師公慢走,待孫兒收復了河套,立下別州。希望那時,師公還在,能聽見。」曹禪扶著荀爽的棺槨,狠狠的捏著棺槨,手上青筋暴起,卻猶不自覺。喃喃道。

此時,禮官宣讀完畢。問曹禪道:「請大將軍蓋棺定論。」

蓋棺定論。就是一個人,死後的總結。其中要定的,包括謚號,以及功過是非。荀爽一聲漂泊,功多於過。禮官已經整理完畢,送給了曹禪觀看,曹禪看後。准了。

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謚號。

謚號就是一個人。生前最大功的定論,有善謚,平謚。以及惡謚。

「文吧。平陽文侯。」曹禪道。荀爽一生最大成就其實就是文,年輕時,有潁川八龍,慈明無雙的贊言。

今日壽終正寢,謚號為文。也是中正。

文,算是上好的字眼了。但禮官卻不意外,以荀爽的功業來論,就夠得上這個字。再加上曹禪的權勢,荀爽配這個字,實在是理所當然。

「命平陽文侯世子荀輝嗣任平陽侯,選平陽文侯之孫荀燁為關內侯。選平陽文侯之孫荀費為關內侯。選平陽文侯之侄荀彧為關內侯。選平陽文侯之侄孫荀攸為關內侯。」曹禪一口氣脫出的話,卻讓禮官渾身震動。劇烈的震動。

金口一開,即是五侯。一門五侯,何等容重。

禮官不知,曹禪只是想要讓世人不忘荀氏而已。一門五侯。只要他曹禪在世一日,荀氏一門必定榮寵不衰。

門第冠於天下。

昔日曹氏夏侯氏互為姻親,是以盛矣。今日曹禪打算讓曹氏,夏侯氏,荀氏互為姻親故舊,共治天下。

除此,無以報師公之恩德。

「大將軍。」旁邊跪坐的荀輝已經呆住了。荀彧也是一臉的震驚,但荀彧反應迅速,立刻舉拳,想要拒絕。

一門五侯實在是太過了。

但曹禪卻沒等荀彧發話,道:「我之撫慰,文若不要拒絕。」

荀彧一愣,見曹禪臉上哀色猶在。心下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這時。門外有僕人來報,說是荀攸已道。話音未落,一身素白的荀攸走了進來。

曹禪低頭看去,本一臉木訥的荀攸。此時臉上掛著滿滿的哀傷,跪在荀爽棺槨前痛哭流涕。

昔日,荀爽在世時,除了對曹禪照拂有加以外,對族中的荀彧,荀攸都是細心栽培,認為支撐荀氏門戶,非他二人不可。

荀攸也爭氣,胸中藏書百萬。或為州官,或為朝官,或為謀臣,皆遊刃有餘。因此更見器重。

因此,荀彧,荀攸雖然不是荀爽子嗣,但卻勝似子嗣。

是以今日哭喪,有二人。

「莫要哀傷。讓師公安心。」曹禪勸了一句,隨即轉頭對著禮官道。「宣讀。」

禮官聞言,立刻簡短的宣讀了下荀爽一生功業,最後加上了一句。謚約「文。」最後,朗聲道:「蓋棺。」

曹禪衝著荀輝,荀彧,荀攸三人示意。道:「一齊為師公蓋棺吧。」

四人中一人為大將軍,一人為列侯,二人為關內侯。一齊為荀爽蓋棺。

當日,平陽侯府舉哀。曹禪與荀氏一門五侯。親自為荀爽扶棺,下葬到曹禪選擇的一處風景很美的的地方。

依山傍水。很是幽靜。

本來按照荀爽的身份,應該葬在祖墳。但曹禪卻沒有,他要讓荀氏北移。與曹氏,夏侯氏一起發展。

因此,才在這地方為荀爽造墓。

墓室並不大,甚至有些寒酸,但這是荀爽的遺言,他認為現在朝政艱難,費金銀修建一座龐大的墓穴,還不若簡單下葬。省下金銀,助軍掃蕩天下不臣。

墓碑上。上書荀氏平陽文侯爽。乃是蔡邕親自手書。

當日,與荀爽同為潁川一系的朝臣悉數到常

忙到深夜。禮節才算完畢。曹禪拖著疲累的身體,回到了大將軍府。

大堂內,曹母很早就坐在著了。今日發喪,曹母也是一身素白,以示敬意。她雖是婦道人家,但也知道荀爽的鼎力支持,才有曹禪的今日。

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曹禪,這些天曹禪可以說是忙上忙下,朝政需要他處置,軍隊需要他處置。荀爽後世更是需要曹禪處置。

整個人幾乎瘦了一圈,曹母,王氏,王燕看著實在是心疼,三人就一起坐在這裡等曹母過來。

後來因為王燕產後虛弱,讓曹母打發走了,未免厚此薄彼,也把王氏給打發走了。只剩下曹母一個人等曹禪回來。

見曹禪滿是疲憊的走進來,曹母立刻吩咐了旁邊的陳氏奉上早已經準備好的熱米粥。

隨即疾步上前,扶著曹禪坐下。看著兒子疲累的面色,哀傷的眼神。曹母心下雖然心疼,但卻並沒有說什麼。

這都是應該的。

半靠在曹母的懷中,曹禪覺得昏昏欲睡。但是片刻後,鼻尖忽然聞到了一股熱米粥的香味,空蕩蕩的肚腹迫使曹禪張開了嘴。但是眼睛卻還是緊閉,太累了。累的幾乎都喘不過氣來了。

曹母看著直心疼,一邊把兒子的頭靠在自己的懷中。一邊接過陳氏手上的米粥,拿著湯勺,一勺勺的喂著曹禪吃。又怕曹禪躺著,在喂曹禪前,都是吹了冷了些,才喂過去。

很快的,一碗小米粥就下肚了。但是曹禪還是沒能睜開眼睛,反而呼呼大睡了起來。

曹母命人喚來了典韋,讓典韋親自背著曹禪進入臥室。

此時臥室已經被收拾的妥當了,才被抬為妾沒多久的雪玉,凝脂在旁邊伺候著。為曹禪脫去衣衫,脫去冠,脫下鞋襪。

但曹母卻還是不放心,一邊命人拿上被縟。在曹禪床的旁邊安置了一晚。

直到第二天天還濛濛亮的時候,看見曹禪安睡的面容時,曹母才是真正的放下了心。

命人不許打擾,她自己則打著哈欠。用了早膳後,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補覺。

中午時,五輛馬車排著長隊,來到大將軍府。

當先一人是平陽侯荀輝。此時荀輝的面容還是掩不住的哀色,但精神卻是好了許多。

居第二的是荀爽的孫子荀燁,荀爽有三子。但是次子,三子早亡。留下了幾個孤弱的孫子。

因此,曹禪才選了荀燁,以及荀費為關內侯。算是荀爽三脈皆侯。

居第三的即是荀費。荀燁,荀費二人皆十七八。但此時卻是一身侯服,隨著大伯荀輝一起而來。

其後是荀彧,荀攸倆叔侄。

二人與荀輝略同,哀色雖然還有,但精神也好了許多。

五人一起而來,是有事相求。他們想為荀爽守靈一年,以表孝心。雖然說守靈是家事,但是荀氏一門因為曹禪而一門五侯。榮寵甚重。

所以,必須要經過曹禪的同意。

他們來的時候,曹禪已經起床。但精神卻不怎麼好,不時的睏意上湧。勉強用了午膳,打算再睡。

聽士卒稟報說,荀氏五位侯爺一起而來。

曹禪心下已經猜到了來意,嘆了口氣,揮手道:「讓他們進來吧。」

片刻後,荀輝,荀攸,荀彧一行五人走入。拜見之後,由荀輝道明了來意。

「叔父,與兩位弟弟可守靈,但你們二人不行。」曹禪看了眼荀輝,以及荀燁,荀費,隨即才對荀攸,荀彧道。

「不要問為什麼。我要北伐并州白波,直到河套。立下別州。這是師公的心願,我必須完成。而你荀文若,幹練無比,必須在後方籌措糧食,鞏固後方。而你荀公達,智計百出,必須隨軍北上。收復白波。」曹禪的話不容置疑。

其實荀彧,荀攸二人也知道自己受曹禪重用,要在這個時候離職顯然是不可能的。但還是懷著一分對荀爽的孝心。打算為其守靈一年。

聽到曹禪的話,心下不由失望。

見二人失望,荀輝忙道:「文若,公達不必太過介懷,我父那邊,有我與二位侄兒陪著就行了。你們二人要幫助宗嗣收復白波軍,準備北伐事宜才是。」

說到這裡,荀輝沉聲,言語中帶著嚴厲道:「幫助宗嗣討伐不臣,這是父親的遺願。」

荀輝雖然才幹平平,但卻是荀爽長子。有些與生俱來的威嚴。此時嚴厲的話語,讓荀彧,荀攸仿若聽到了荀爽在訓斥他們。

二人不由恍惚,半響後,對視了一眼。對著曹禪拜道:「我等二人魯莽了。」

北伐之事,除了必須的戰略目的以外,還有帶上了曹禪不可迴避的任務。那就是奪下河套,立下別州。以此來祭奠荀爽。

二人的作用在這場戰爭中很大,曹禪實在是不能看著二人為荀爽守靈一年。

聞言,曹禪苦笑道:「文若,公達一片孝心,而我卻是親手折殺了你們這片孝心埃」

聽著曹禪苦笑,荀輝有心想要勸說一句,但還是止住了。荀**後,曹禪的作風足以表明,他對荀爽的敬重,孝心不下於在場的任何一人。

親自扶棺,忙上忙下,幾乎是以荀爽親孫自居。

不知有多少人嘆荀爽好命,晚年的時候,還能教導出這麼一位孫子來。

若是曹禪能放下大將軍職位,肯定也會為父親守靈的吧,但那顯然是不太可能。不,曹禪不能。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荀輝等人是各有心事,而少有與曹禪接觸,荀爽的兩個孫子,卻是威懾於曹禪的身份,而不敢開口。

良久後,曹禪才開口道:「叔父罷官,與兩位弟弟一起為師公守靈吧。」

事情也就這麼定下來了。五人留下來說了些話,就此告退。

這麼一談話,曹禪的精神反而振奮了一些。北伐既是荀爽的願望,也是曹禪發展的戰略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不容有失。

曹禪一邊命賈詡書信,下令北方屯紮的孫堅部一萬五千人,陳到部二萬人。加緊與白波軍廝殺。一邊命趙云,曹純二人加緊準備。

王師即將北上,戰白波,吞河套。

做完這一切後,就是傍晚了。吃了曹母親自下廚燒起來的清淡小菜。曹禪逗弄了一會兒曹真,曹顏兩個兒子後。

沒有與王燕,以及王氏同房。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中,讓雪玉,凝脂也下去。自己躺在床上安置了。

今天晚上,曹母並沒有繼續在曹禪房中照看。但是深夜時,還是來看了一次。看著曹禪雖然睡著,但是眉頭深鎖的摸樣。

只哀嘆他命苦埃

但曹母也沒辦法,她兒子所謀太大了。她只得盡力為兒子管好家而已。為兒子蓋上了踢下的被子,曹母待了片刻,回去了。

第二天醒來,又是日上三竿。

曹禪是面前同樣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一碗熱米粥。經過兩天的呼呼大睡,睡眠已經基本補充了回來。

曹禪的精神也變得很是不錯。

乘著車,由典韋護送。來到了城外大營。

目前河東城外,只有一座大營。那就是名義上由呂布統領,實際上卻是曹純與趙云統領的軍隊。

此時大營內傳來陣陣的呼喝聲,趙云,曹純二人正帶著軍士操練。

所謂騎兵不僅要馬術高超,在步戰時也要勇猛不可擋。因為誰也不知道,在戰場上會不會失去戰馬。

馬失前蹄,或是被射殺。都是有的。

因此,要練就一支無敵的騎兵,就得先練出一支無敵的步卒。而後,騎乘戰馬,橫行天下。

呂布就是這樣訓練士卒的。

現在在呂布的指導下,曹純,趙云也是這麼幹的。上午練習地面廝殺,下午練習馬術。

上午時,呼喝陣陣。下午時,馬蹄聲震顫河東。

這就是曹禪的騎兵,一支正在成型。將來必定能名震天下的騎兵大隊。讓守門的士卒不必稟報,曹禪悄然的走進了軍營。

看到的就是一萬五千個壯漢,裸露上身,揮刀砍殺的場景。

紅日下,揮汗如雨。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10-2 23:33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0-2 23:29
第二百五十四章魏侯揮鞭

曹禪站在軍中一角。典韋落後一步。

「呂布如此訓練之法,到真是可以強兵。」曹禪轉頭對著典韋笑道,心下有些慶幸,當初留下了呂布。

這座軍營,曹禪是沒過幾天都要來一次的。每次來都能看不一樣來,新老兵丁的融合,氣質一天勝似一天。

所謂軍容就是,剛,銳,殺氣。不要害怕什麼過剛易折。越是剛的軍隊就是越強,越銳利,越有殺氣。

那些沒有剛強,沒有銳氣,沒有殺氣的軍隊,就算是軍紀再好,也只是紙老虎,一捅就破。

而曹禪現在的軍隊,就是朝著那種所向無敵的方向發展。

剛強,剛強,再剛強。永不折斷。

看著這支軍隊的風貌,曹禪放下了心。此次北伐。勝矣。只在軍中駐足了片刻,曹禪甚至沒有與趙云,曹純兩個人見面,就默默的走了。

將兵以強,糧草齊備。剩下的就是等待時機了。

蕩平元年,十月二十三日。

正是隆冬。

書房內,曹禪一襲灰色大衣,把身體裹的嚴嚴實實。身後,一身婦人打扮的雪玉,凝脂乖巧的跪坐著。時不時的為曹禪身前的碗內,倒上一杯熱水。

案上還放著一些公文。

其中有陳留曹仁的一封請功表,汝南黃巾蕩平了。賊首劉辟被殺,其餘賊首或被殺,或投降。

收降了大約十餘萬的黃巾賊。

還有陳留刺史王遂的表,主要是請意這十餘萬壯丁該如何是好。

汝南,昔日豫州治所,但卻為黃巾所霍,動亂達六七年之久,早已經殘破不堪。但是收復汝南,在政治上有很深遠的影響。

汝南,潁川,陳留,以及虎牢關向西的一部分城池,曹禪已經據有了豫州半部,可置刺史了。

豫州刺史的人選,當仁不讓,是王遂。

有時候。任人不僅要用謀臣,像陳宮,田豐這樣的剛毅,剛強的人,其實不適合統籌一州。他們不會安撫州內百姓,豪強的。

王遂雖才幹平平,但一來是自家岳父。二素來穩妥,圓滑不軟。也會用人。統籌全局,非他不可。

曹禪提起筆,先是回了曹仁一封信,加封曹仁為平寇將軍,封列侯,封邑一百戶。

加封曹洪為典軍中郎將,選精壯二萬,別屯豫州汝南,防備荊州,以及揚州的諸侯。

加封曹仁部將牛金為上行校尉,依舊追隨曹仁屯陳留。

另下令升王遂為豫州刺史,治陳留。陳宮為別駕,幫助統籌軍務。另,收降的十萬黃巾。除給曹洪的二萬精壯以外,其餘全部在汝南屯田。

這樣一來,除了曹仁本部的三四萬兵馬外,豫州的兵馬增加到了五六萬。足以應付一些變故了。中原勢力的拓展,暫時不能太大。不能讓曹操感覺到威脅,若是逼迫曹操狠了,沒準會反撲。

接着,曹禅还私下里给陈宫写了一分书信,让他多多谋划,谋夺虎牢关,开辟向西进军司隶的路途。

一连手书数封,曹禅才搁下笔。拿起来再看了一遍后,叫了门外的一个士卒,让他送给贾诩发布。

曹禅也才有了一丝喘气的时间,捧着前边还是冒着热气,盛满了热水的碗,曹禅对着身后的雪玉笑了笑,捧起碗来喝了一口热水。

水入肚腹,立刻就有一道暖流从肚中升起。向外扩散,顿时暖洋洋的。

见曹禅只喝了一口热水,便觉得舒爽的摸样。雪玉看着有些心疼,站起身子来到曹禅的身后,手轻轻的搭在曹禅的太阳穴上,进行按摩。

“休息一下吧。”轻柔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不行啊,这还剩下最后一份公文呢。乃是左将军陈到来的表文,不可怠慢的。”曹禅却伸手拂去了雪玉的手,笑着道。

最近曹真是越来越调皮了。曹颜也因为天气冷,不时的发热。两人都要看顾孩子。禅身边虽然妻妾都有。但是常在身边伺候的就是雪玉两姐妹了。

但是,姐妹虽然好。但也不及江山来的娇媚。前方急报,曹禅当然要看的。尤其是北伐前夕,身为左将军,又身处前线,陈到的急报。

曹禅稍微的调整了下心情,这才展开竹简。

一目十行下去,曹禅脸上喜意十足,猛的站起。在雪玉惊讶的目光中,与凝脂歪着脑袋奇怪的眼神中。猛的发出了哈哈大笑声。

“好,好埃这下,看你白波怎么完。”

“哈哈哈哈。”以曹禅的定力,少有这么喜怒行于色的时候,但这上边写的,估计换谁在坐在曹禅的位置上,看了都会欢喜的。

北方除了白波军数十万以外,还有黑山军。

黑山军是也是黄巾大起义的余孽,有黑山、黄龙、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丈八、平汉、大洪、司隶、雷公、浮云、飞燕、李大目、白绕、畦固、罗市等。

大的数万,小的数千。灵帝时,合众百万。常出没在河内,上党,黑山,中山。赵郡,常山一带。

目前因为曹禅屯重兵五万在河内,扫平了河内一些黑山贼。但是其众还是很广。分布又是很松散。剿灭不易。

招揽也不易。因为你不知道老巢在哪里。

但是陈到的这封书信中上书说,黑山贼其中较大的张燕,有意率众投降。共计老少十万人。

其中有妇孺,也有精壮。兵丁达两万。

这个时候,曹禅率王师北上与左将军陈到,骠骑将军孙坚会合。再辅之以张燕,荡平白波,易也。

尤其是张燕这个人,也算是良将一员。又是黑山诸帅中较为突出的,对曹禅将来剿灭并州境内的黑山贼,有很大的用处。

收降起义农民回归于田。丰满州郡,实在大善。

“诏书。”曹禅大喜之下,大叫道。随即,當前位置:8書網 - 無彈窗小說閱讀網>歷史軍事>魏侯>第二百五十四章魏侯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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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侯 第二百五十四章魏侯揮鞭
作者:三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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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內容簡介:,家宴才結束。很快的,宴上的女人們都被曹禪給打發走了。只剩下曹母一人還坐著。「娘啊,兒子我又要出徵了。家裡就麻煩您多照顧一下。」曹禪笑著對曹母道。曹母心下一緊,但面上卻沒多說什麼。只...

第二百五十四章魏侯揮鞭

曹禪站在軍中一角。典韋落後一步。

「呂布如此訓練之法,到真是可以強兵。」曹禪轉頭對著典韋笑道,心下有些慶幸,當初留下了呂布。

這座軍營,曹禪是沒過幾天都要來一次的。每次來都能看不一樣來,新老兵丁的融合,氣質一天勝似一天。

所謂軍容就是,剛,銳,殺氣。不要害怕什麼過剛易折。越是剛的軍隊就是越強,越銳利,越有殺氣。

那些沒有剛強,沒有銳氣,沒有殺氣的軍隊,就算是軍紀再好,也只是紙老虎,一捅就破。

而曹禪現在的軍隊,就是朝著那種所向無敵的方向發展。

剛強,剛強,再剛強。永不折斷。

看著這支軍隊的風貌,曹禪放下了心。此次北伐。勝矣。只在軍中駐足了片刻,曹禪甚至沒有與趙云,曹純兩個人見面,就默默的走了。

將兵以強,糧草齊備。剩下的就是等待時機了。

蕩平元年,十月二十三日。

正是隆冬。

書房內,曹禪一襲灰色大衣,把身體裹的嚴嚴實實。身後,一身婦人打扮的雪玉,凝脂乖巧的跪坐著。時不時的為曹禪身前的碗內,倒上一杯熱水。

案上還放著一些公文。

其中有陳留曹仁的一封請功表,汝南黃巾蕩平了。賊首劉辟被殺,其餘賊首或被殺,或投降。

收降了大約十餘萬的黃巾賊。

還有陳留刺史王遂的表,主要是請意這十餘萬壯丁該如何是好。

汝南,昔日豫州治所,但卻為黃巾所霍,動亂達六七年之久,早已經殘破不堪。但是收復汝南,在政治上有很深遠的影響。

汝南,潁川,陳留,以及虎牢關向西的一部分城池,曹禪已經據有了豫州半部,可置刺史了。

豫州刺史的人選,當仁不讓,是王遂。

有時候。任人不僅要用謀臣,像陳宮,田豐這樣的剛毅,剛強的人,其實不適合統籌一州。他們不會安撫州內百姓,豪強的。

王遂雖才幹平平,但一來是自家岳父。二素來穩妥,圓滑不軟。也會用人。統籌全局,非他不可。

曹禪提起筆,先是回了曹仁一封信,加封曹仁為平寇將軍,封列侯,封邑一百戶。

加封曹洪為典軍中郎將,選精壯二萬,別屯豫州汝南,防備荊州,以及揚州的諸侯。

加封曹仁部將牛金為上行校尉,依舊追隨曹仁屯陳留。

另下令升王遂為豫州刺史,治陳留。陳宮為別駕,幫助統籌軍務。另,收降的十萬黃巾。除給曹洪的二萬精壯以外,其餘全部在汝南屯田。

這樣一來,除了曹仁本部的三四萬兵馬外,豫州的兵馬增加到了五六萬。足以應付一些變故了。中原勢力的拓展,暫時不能太大。不能讓曹操感覺到威脅,若是逼迫曹操狠了,沒準會反撲。

接著,曹禪還私下裡給陳宮寫了一分書信,讓他多多謀劃,謀奪虎牢關,開闢向西進軍司隸的路途。

一連手書數封,曹禪才擱下筆。拿起來再看了一遍後,叫了門外的一個士卒,讓他送給賈詡發佈。

曹禪也才有了一絲喘氣的時間,捧著前邊還是冒著熱氣,盛滿了熱水的碗,曹禪對著身後的雪玉笑了笑,捧起碗來喝了一口熱水。

水入肚腹,立刻就有一道暖流從肚中升起。向外擴散,頓時暖洋洋的。

見曹禪只喝了一口熱水,便覺得舒爽的摸樣。雪玉看著有些心疼,站起身子來到曹禪的身後,手輕輕的搭在曹禪的太陽穴上,進行按摩。

「休息一下吧。」輕柔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不行啊,這還剩下最後一份公文呢。乃是左將軍陳到來的表文,不可怠慢的。」曹禪卻伸手拂去了雪玉的手,笑著道。

最近曹真是越來越調皮了。曹顏也因為天氣冷,不時的發熱。兩人都要看顧孩子。禪身邊雖然妻妾都有。但是常在身邊伺候的就是雪玉兩姐妹了。

但是,姐妹雖然好。但也不及江山來的嬌媚。前方急報,曹禪當然要看的。尤其是北伐前夕,身為左將軍,又身處前線,陳到的急報。

曹禪稍微的調整了下心情,這才展開竹簡。

一目十行下去,曹禪臉上喜意十足,猛的站起。在雪玉驚訝的目光中,與凝脂歪著腦袋奇怪的眼神中。猛的發出了哈哈大笑聲。

「好,好埃這下,看你白波怎麼完。」

「哈哈哈哈。」以曹禪的定力,少有這麼喜怒行於色的時候,但這上邊寫的,估計換誰在坐在曹禪的位置上,看了都會歡喜的。

北方除了白波軍數十萬以外,還有黑山軍。

黑山軍是也是黃巾大起義的餘孽,有黑山、黃龍、左校、郭大賢、於氐根、青牛角、張白騎、劉石、丈八、平漢、大洪、司隸、雷公、浮云、飛燕、李大目、白繞、畦固、羅市等。

大的數萬,小的數千。靈帝時,合眾百萬。常出沒在河內,上黨,黑山,中山。趙郡,常山一帶。

目前因為曹禪屯重兵五萬在河內,掃平了河內一些黑山賊。但是其眾還是很廣。分佈又是很鬆散。剿滅不易。

招攬也不易。因為你不知道老巢在哪裡。

但是陳到的這封書信中上書說,黑山賊其中較大的張燕,有意率眾投降。共計老少十萬人。

其中有婦孺,也有精壯。兵丁達兩萬。

這個時候,曹禪率王師北上與左將軍陳到,驃騎將軍孫堅會合。再輔之以張燕,蕩平白波,易也。

尤其是張燕這個人,也算是良將一員。又是黑山諸帥中較為突出的,對曹禪將來剿滅并州境內的黑山賊,有很大的用處。

收降起義農民回歸於田。豐滿州郡,實在大善。

「詔書。」曹禪大喜之下,大叫道。隨即,一拍額頭,苦笑一聲。所謂詔書還不是自己寫的。

立刻坐下,提起剛剛擱下的筆,寫下了詔書。

「封張燕為討逆中郎將,領眾上觀。」一行字很是簡短,但是意卻很深奧。張燕領眾投降,但曹禪卻讓他作壁上觀。

曾經討論白波的時候,荀攸曾說過,白波可能會與黑山軍聯合抵抗王師北上。現在張燕投降,但是那個契機肯定不會改變。

若曹禪大勝,董承,楊奉等必定遣使者求救於張燕。到時候,張燕的作用就大了,可以當做致命一擊來用。

時機,這就是時機埃北上的契機來了。書信完畢,並且命人送給賈詡後,曹禪撫掌一笑。神情愉悅。

「什麼事惹的將軍這般高興?」凝脂好奇的問了問道。曹禪卻是猛的轉身,在凝脂驚駭的眼神中,狠狠的攬過。

「嗚嗚嗚。」陣陣嗚咽聲中,凝脂張著雙手,瞪大了眼睛,一隻小嘴兒被堵得嚴嚴實實。

片刻後,只覺得大爽的曹禪放開了凝脂。隨即,哈哈大笑,掐著凝脂白皙的臉蛋道:「小女子好奇個什麼勁。」

凝脂滿臉的委屈,一隻手捂著唇瓣兒,感覺有點麻木,似乎被曹禪給吸腫了。

「咯咯。」見妹妹被曹禪欺負,雪玉卻捂著嘴兒咯咯笑著。

「告訴老夫人,讓今晚家宴。」曹禪笑著對雪玉道。即將出徵了,家宴一下,大家聚集起來。吃吃飯是必須的。

「嗯。」雪玉聞言點了點頭,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別賣乖了,弄條被子來,我要躺著休息一會兒。」曹禪轉過頭,對著神色還有些委屈的凝脂道。

被看穿了。凝脂撇了撇嘴,起身走進了內屋,帶著幾個侍女,取了一條厚厚的被子出來。

曹禪躺好後,讓凝脂坐好,直接枕在凝脂的大腿上,當睡枕用。很快的,曹禪就熟睡了。

凝脂輕聲讓侍女拿來一跳探子,裹在自己的身上。低下頭看著曹禪熟睡的面容,凝脂心下一笑,這哪像是統領天下的大將軍埃

跟一般男人也沒什麼不同嘛。

忽然,凝脂惡作劇一般的,伸出白嫩的手,在曹禪的臉蛋上一刮,輕輕的一刮,隨即如同閃電般收回了手。

「報仇了。」嘟著嘴兒,凝脂道。

曹禪這幾天也比較累,這一睡就到了傍晚了。起來的時候,凝脂的腿兒都僵硬了。

沒想到睡了這麼久,曹禪歉然的幫著凝脂揉了揉大腿,感覺漸漸的回覆了柔軟後,曹禪笑道:「北伐成功後,我帶你去草原看看吧。」

雪玉凝脂兩個出生在草原羌族部落中的貴族家,從小也是馬背上長大的,但後來一場廝殺,姐妹倆輾轉的去了公孫瓚處。

從此草原美人,變成了中原美人,被拘禁在小小的宅院中。等定下了河套後,曹禪決定帶著凝脂姐妹倆去看看草原。

算是聊表歉意了。伸手攬過凝脂,讓她柔軟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中。曹禪心中想著。

「我可以騎馬拉弓嗎?」凝脂雙目中閃著激動的光芒,張著嘴急促的問道。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騎馬拉弓了。

躺在曹禪的懷中,讓凝脂響起了小時候,在馬背上嬉鬧的情景。只是爹娘都不在了吧。想起那日部族經變,凝脂的眼角有些濕潤。

「當然可以。」曹禪笑道,隨即聽見抽泣聲,低頭見凝脂傷心,嘆了口氣,拂去了她眼角的淚痕。

「你爹娘啊,沒準還活著呢。」曹禪安慰道。只是簡簡單單的安慰,因為活下來的可能基本上沒了。

羌族人部落的廝殺是很慘烈的,男人或被殺,或是被俘虜做奴隸。雪玉凝脂的父親是貴族,肯定是被殺了。

至於母親,估計不是做奴隸,就是死了。這就是草原部族。

這一點凝脂也知道,但是聽著曹禪安慰的聲音,凝脂還是覺得好過了些,梨花帶雨的對曹禪露齒一笑。

很是豔麗。

曹禪哈哈一笑,輕輕的在凝脂的胸脯上捏了一把,在凝脂臉色酡紅中,扶起了她。恰在這時,雪玉進來說,人都到齊了。

可以用膳了。

曹禪點了點頭,帶著兩姐妹朝著大堂走去。

大堂不大,也不怎麼富麗堂皇。此時曹母高坐在上首位,王燕坐在左側,王氏坐在右側。陳氏則陪在曹母身邊伺候著。雖然曹禪待她如姐,但是她卻始終以奴的身份自居。很是守本份。

今晚上,最是耀眼的不是曹禪,也不是兩姐妹。而是蔡琰。這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今日已經有了一絲少女的摸樣。

一身粉色衣裳,遮住了少女初長成的玲瓏嬌軀。一點胭脂粉在臉上,顯得白裡透紅。身材與臉蛋相呼應,很是嬌俏可人。

此時,少女正在被曹母拉在手中,納罕的不得了。最近蔡琰喜歡看書,蔡邕家裡的書有三四千,蔡琰一頭紮了進去。

這還是曹母十天中,第一次見到蔡琰。

「哥哥。」蔡琰是第一個看到曹禪的,脆生生的叫聲立刻響起。

「真是稀客。」曹禪進入大堂後,雪玉凝脂兩個很是自然的坐在了王燕,王氏後邊的位置。

曹禪叫了一聲,上前做到了曹母身邊的一個位置。恰好把蔡琰夾在中間。

伸手摸了摸蔡琰的白皙的腦門,但沒想到往日很自然的少女,此時很是羞澀的閃躲了一下,雖然還是被曹禪摸了去。但摸樣已經沒了從容。

真是成了少女了,再過幾年就可為人婦了。曹禪一愣,心下一笑,也不怎麼在意。

這少女的老爹有些犯糊塗,上次衛氏的事情更是那老爹對女兒的婚事投鼠忌器,把寶壓在了曹禪的身上,讓曹禪給蔡琰找尋夫婿。

曹禪當然是打算監守自盜,把自個兒的意思透露給了曹母。曹母也犯難啊,蔡邕目前是當朝三公,即使再沒權利也不會把女兒給自己兒子做小啊,就算是平妻也不行。

還好曹禪只是讓曹母拖上幾年,等四五年後,天下稍定,曹禪的地位徹底穩固,並且露出崢嶸,有篡位之態勢的時候。

取蔡邕的女兒也就不會有太大的阻力了。

大將軍,大司馬取三公之女為小是不可能,但若是帝王呢。這個答案是很簡單的,蔡邕是不會反抗的。

雖然曹禪他對蔡琰又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又有怎麼樣。自己喜歡,蔡琰也願意就好了。

按照現在的情況看,這少女對自己也是依戀的很呢。

見兒子的神色,曹母這個做母親的只能無奈。不過,天下的母親沒有一個會嫌棄兒子媳婦多的吧。

這麼一想,曹母也就釋然了。

「開宴。」一二三四五六七,目前曹家的人員也都到齊了,曹母下令開宴。

曹家的家宴並不嚴肅,也不古板。一頓膳食用的有說有笑。將近一刻鐘後,家宴才結束。

很快的,宴上的女人們都被曹禪給打發走了。只剩下曹母一人還坐著。

「娘啊,兒子我又要出徵了。家裡就麻煩您多照顧一下。」曹禪笑著對曹母道。

曹母心下一緊,但面上卻沒多說什麼。只是那不捨的情緒卻還是露出來了。

「兒小心些埃」曹母伸手摸了摸曹禪的臉,輕聲道。

「兒子我身處數萬大軍中,士卒都圍著兒子打轉,不會有危險的。唯一就是這次出去,會需要多久,兒子也不知道。」曹禪失笑道。

「那我換句說辭。兒早些回來。」見曹禪說的沉穩,曹母笑了笑,道。

「哈哈。嗯。」曹母說的有趣,曹禪發笑點頭道。

次日早朝。在太皇太后的金口下,曹禪親領大軍出征白波。

賜曹禪庶長子曹顏為關內侯。賜金一千,銀一萬,錢一千萬。加曹禪御馬十匹。加曹禪華車一輛。允曹禪儀仗增倍

殊榮不斷。

在官位上,曹禪已經是升無可升,加無可加。在爵位上已經是一字魏侯。再加也是不妥當。

唯有在這些虛的層面上做手腳。其中金銀錢只是在曹禪的府上過一圈,就會被重新拉回府庫。

這府庫跟自家的也差不多,何必藏在家裡呢。

早朝過後,曹禪就持著假節鉞。帶著典韋,許褚,以及上百人的依仗開赴城外。

在城外大營點齊兵馬,擂鼓,吹號。儀式什麼的全做完後,東方的太陽都升的很高了。

出了河東十里,曹禪把依仗什麼的全丟了。只乘一輛結實簡便的馬車,隨著大軍一起北上。

出城十里,二十里,三十里還不算什麼。但是出城一百五十里後,就能看出不同來了。

這段時間,河東在曹禪的治理下,很是有種蒸蒸日上的感覺,甚至有司隸的民眾渡過黃河來到河東安居。

曹禪又有各種措施,使得許多成了山匪的民眾返回田間耕種。因此人口很是稠密。

但是過了一百五十里左右的距離後,這地方就不算河東了,而是并州上黨郡的治下。

荒蕪,一片的荒蕪。

很少有看見人煙的時候,只有一些城池,以及大的村落中,百姓還在繁衍著。

曹禪只覺得凝重,其實早已經有人上書說并州人口很少,不足什麼的。但書面上,至少還有八九十萬的民眾。

也不覺得少。

但是分佈在并州這麼大的土地上,八九十萬的人口,實在是太少了。

土地都荒蕪了,國庫又怎麼會富裕。

打擊白波軍,收降的人,要移到河套。但是打擊了黑山軍後,曹禪決定把黑山軍的降人,都移回到并州。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10-2 23:32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0-2 23:31
第二百五十五章曹禪用騎兵

對於這些治理地方上的事情。只是在曹禪的腦中兜了一圈便被拋在腦後了。畢竟是現在是軍事第一。消滅白波軍第一。

白波軍在陳到,孫堅的攻擊下,已經漸漸的收縮了。

大部分都盤踞在雁門郡,以及晉陽北方的白馬,壽陽,樂平一帶。各種部從也漸漸混合。

最終形成了董承,郭太,楊奉這三大勢力。其中董承最強,楊奉最弱。

三人各自居眾十萬左右。其中大部分也是婦孺,兒童。能戰者每人也只有三四萬。

總共只在十萬左右。

要是真有數十萬壯丁,曹禪就只能龜縮在河東,半步也是不敢邁出去的。

晉陽城目前屯紮著曹禪的全部力量,孫堅,陳到二人的三萬五千大軍全部會合在這裡。

曹禪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晉陽而是去更北方。騎兵講究的不是拉鋸戰。而是奇襲,兵貴神速,一路橫掃。

至於收拾殘局,那是步卒的事情。

以前曹禪的騎兵都在數千左右,始終沒有上規模,因此騎兵都充作了戰力較強的軍種用。

現在曹禪要做的就是發揮騎兵的特長,先襲擊壽陽,樂平。白馬一代盤踞著的郭太。而後再進兵。

軍隊到達上黨後,曹禪一封書信,讓陳到,孫堅二人收兵,龜縮在城內。把隨軍出征的荀攸,荀彧放在了上黨,讓他們自己慢吞吞的趕去晉陽。

曹禪則親自策馬,領著一萬五千騎兵,快速進兵。

不過一日就馳騁了五百里,到達了晉陽。到晉陽後,曹禪騎兵卻沒有進入,而是依舊以一人二馬的裝備,繼續北上奔襲。

曹禪走後,陳到,孫堅等人的步卒才跟在後邊,緩緩開拔。

白馬城,這座在白波軍的霍亂下,還保持了一定繁榮程度的城池內。

擁有一座很大,很是壯觀的府郟門前的匾額上是兩個豆大的楷書。「郭府。」

白波軍在漢末的大起義中,算是比較溫和的了。其中董承,楊奉二人一個出生豪強,另一個本來也是將軍,只是戰不利而投降了白波軍的。

都是有先見之明的人,對於治下的百姓也都還算好。

郭太也差不多,統治晉陽,白馬,壽陽。樂平等還算穩妥。但是自從呂布來了之後,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先是丟了經營了數年的老巢晉陽。隨後在孫堅,陳到的攻打下,樂平城也有些岌岌可危。

只是最近,陳到,孫堅等人的動向好是古怪。有探子來報說,二人的軍隊都龜縮在了城池內,一步也不敢踏出。

郭太一邊擔心孫堅二人在搞什麼陰謀詭計,一邊又是安下了一顆心。總算是可以緩緩了。

別管他有什麼陰謀,只要給他些許時間,他就能把治下的數座城池經營的固若金湯。

府邸內的大廳內,正在烤著一支烤全羊。

冬天太冷,今日又沒有太陽,烤全羊不僅好吃,過程中的旺火還能暖暖身子。因此,烤全羊是郭太最喜歡干的一件事情。

廳內,除了高高坐在上首位的郭太以外,還有郭太手底下的四個將領,分別叫張金,陳飛,滿旦。石校

都是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人。

也難怪,白波軍的將軍們都是講究大塊剁肉,大口喝酒的人。那些文弱的早就死在戰爭中了。

只有強壯的人,才能活下來。

「大帥,您看這呂布到底是怎麼回事。回去了趟河東,就從大將軍變成了一個車騎將軍,連兵權也被削減了許多。真是飯桶。」張金是四將中最魁梧的一個,但也是話最多的。

直腸子,不喜歡動腦,但卻愛問。

郭太在河東那邊也有探子,差不多每一個月,甚至兩個月回一次消息,現在距離呂布被降職的消息,也差不多過了兩三月了。

但郭太這裡才剛剛收到消息。

「不是呂布太飯桶,而是曹禪太厲害了。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解下了呂布的兵權。」郭太還是有點頭腦的,知道這裡邊的貓膩肯定不少。

他也始終有一種擔心,在曹禪與呂布,孫權三人平衡的時候,呂佈一個人就打的他們白波軍只能龜縮抵抗,若是曹禪整合了軍中勢力,大規模的悲傷。那他們白波軍,能不能抵抗得祝

郭太不敢保證,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把治下的城池統統加固,練強兵以待敵。

「哎現在曹禪的勢力越來越鞏固,強大了。」張金嘆了口氣,隨即又破口大罵道:

「也都怪董承,楊奉那兩個混蛋,要是他們願意推舉大帥您為首領。統御十萬大軍向南攻打河東,情況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郭太聞言苦笑一聲,本來的話還算好,他是白波軍中勢力最強大的,但那個時候,董承,楊奉兩個也不願意推舉他為首領,聯合攻打河東。何況是現在他的老巢晉陽都丟了,軍隊損失了足有三分之一。

要想做首領,很難。

兩人說這話,其他三人似乎沒聽見一般,頭也不抬。自顧自的在喝著酒,吃著肉。

吃著盤中肉還垂涎的看著正中位置,已經烤的焦黃的烤全羊。

這就是白波啊,不是廢話多,就是只顧眼前享樂的人物。

正當郭太心中升起一絲悲涼的時候,猛的有個小卒喘息著闖入大廳內。

「給。」坐在最旁邊的石小起身遞上了一碗還溫熱的熱水,那小卒感激的看了眼石小,仰頭一口飲下。

隨即,才道:「大帥,四位將軍,一個時辰前,與樂平。壽陽那邊失去了聯繫。我們軍侯懷疑是騎兵切斷了各地屯寨的聯繫。」

「大規模的騎兵。」

一個勢力,除了城池以外,必要的屯寨也是應該的。那會起到警戒的作用。一般屯寨都是數十里一座,或是數十里二三座,大概都有五十人到一百人左右的規模。

郭太的勢力中,這樣的屯寨三十座左右。分佈在三座城池的四周,負責警戒。

在敵方大規模軍隊中,可以迅速的反應過來。

但若是大規模的騎兵湧入,這些屯寨的作用就會小了許多,一般都會被踏成肉泥。

石小面色大變,豁然轉身看向郭太。道:「大帥。」

其他三人也都是失了從容。齊齊色變,也是看向郭太。

「慌什麼,前日還有消息說,孫堅,陳到都還領軍龜縮在城內,不可能一兩日內來到樂平。來的肯定只是騎兵。騎兵能攻城?」郭太大聲訓斥道,對這些人定力很是不滿。

急劇的喘息了一口氣後,郭太才道:「大規模的騎兵雖然強大,但不能攻城。也就是說,我們外邊的兩座城池,還很穩妥。」

四人因為郭太的安撫,而變得稍微平靜了一些,但是神色還是有些焦慮。

見四人勉強沉穩了下來,郭太神色轉為凝重,嘆氣道:「騎兵出了,步卒在一兩日後,也必將會到的。十天半個月,樂平,壽陽還能堅持。但若是長久了,沒準那幫兔崽子就會開門投降了。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張金。」郭太驀然站起了身子,大聲叫道。

「大帥。」張金抱拳道。

「你親自去楊奉處,跟他說說情況。直接跟他說,這次曹禪是玩真的要是他不願意幫助我,那我就直接投降了曹禪,然後請命為先鋒,去打他。」郭太一字一句,神色猙獰道。

「諾。」張金身軀一震,抬頭看著郭太猙獰的表情,心知大帥不是說假的,要是讓他們獨自抵抗,最後肯定沒好下常

還不若早早的投降了曹禪,興許能保住富貴。

其實張金也是這麼想的,保住勢力最好,要是保不住那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們楊奉,董承也別想好過。

想著,張金轉身,疾步朝著門外走去。

「戒備。準備迎敵。」張金走後,郭太的聲音更冷,盯著下邊的陳飛,滿旦以及石小道。

「諾。」

也就是郭太下令戒備的時候,曹禪的軍隊已經會合在了白馬城下。

軍隊到達樂平後,曹禪就下令四散,一一攻破了郭太佈置在這一帶的全部屯寨。

雖然沒有經歷過大戰,但是踏破了數十座屯寨後。此時匯聚在白馬城下的騎兵都已經初嗜血了,殺氣外露。很是彪悍。

這支騎兵的組成部分很複雜,有原來的并州騎兵,一半是西涼騎兵,另有一部分是趙云,以及曹純在河東招募的騎兵。

但此時,從外表上看這一萬五千的騎兵都沒什麼不同,都很剛強,很銳利,很有殺氣。

這是趙云,曹純訓練了數月的成果。

曹禪一人一騎,策馬最前。一身金色甲冑,腰懸佩劍。胯下大黑馬。稍微靠後位置是許褚,典韋兩個硬漢。更後邊則是曹純,趙云兩個猛將。

看著眼前這座白馬城,曹禪嘴角曬出一絲笑容。這座城池只是并州之下的一座較大的城池罷了。並不是那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白馬。

取之,應該很容易。

「派遣一千騎兵,散開。」看了一會兒,曹禪才轉頭道。

「諾。」趙云應命一聲,隨即策馬向後。騎乘中,甲冑上貼片互相碰撞,發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響。

配合上趙云英武的身姿,很是有一種韻味。猛將嗎?但其實趙云更加貼近儒將這個稱呼。

曹禪看著趙云臉上洋溢著的少許興奮,心中微微一笑。今次是趙云的第一戰啊,第一次統領正規軍與敵人廝殺。

或許以後他會天下無敵。但今日,其實他還是個雛。

給趙云命令後,曹禪下令大不人原地待命,小部分人去撿拾柴火,向附近的村落討要鐵鍋。

燒起開水,啃些干糧。

騎兵作戰,當然不會傻乎乎的帶著鐵鍋,輜重什麼的。乾糧到是很足,曹禪足足下令帶了十天吃用的口糧。

這冰冷的天氣下,喝點熱水暖暖身子是必須的。鐵鍋什麼的都必須向人借。強行借來。

曹禪的軍隊駐紮在城下就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冬天的天長較短,當三個時辰後,天上的太陽就快下山了。但曹禪的軍隊還是沒動。

這攻城的沒急,但這守城的卻急了。

郭太站在城頭上來回走動著,一身銀色鐵甲,佩劍什麼也都齊全。絲毫看不出來是個農民起義軍的頭領。

大規模的騎兵出擊,沒有輜重。也不尋個村寨駐紮。曹禪到底想要幹什麼?難道要等天黑了,傻乎乎的等著他們來殺嗎?

郭太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城頭上雖然掛著無數支火把,但是照明的程度也不過是三十米以內罷了。

距離城池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只亮著一支火把。那就是曹禪「曹」字帥旗之下的地域,隱約見有無數的士卒站在那裡。

瘋了。真是瘋了。

郭太認為曹禪是瘋了,正值隆冬天氣很冷,雖然不至於像漠北那邊,滴水成冰。但凍死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大冷天的站在天空下,就算是穿的再多,在壯士的漢子,也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被活活凍死。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從天色漸黑的時候,郭太幾乎一支站在城頭上,中間只用匆匆的用了一次晚膳。

看著城頭下,還是不動的那面帥旗。郭太漸漸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照亮了帥旗的那火把居然熄滅了。再也沒有點起來的時候。

郭太的面色猛然一變,大叫道:「快,快開門去看看。曹禪在不在?」

在不在?這是個看似很荒謬的疑問,上午的時候,郭太曾經親眼看見曹禪的一二萬騎兵,就站在城下的。

但現在卻要看看,軍隊還在不在那裡。

但這又很是重要的問題,軍隊若還在那裡,就證明郭太心中的假想不會成立。若是軍隊已經不在了。

那郭太就覺得自己死定了。

在郭太的強勢命令下,很快的城池被打開。又迅速的被關閉,但是有一小隊士卒,點燃火把。快速的向前行進。

他們來到曹禪帥旗駐紮地方的時候,空無一人。空無一人。只有一面飄蕩著的帥旗,迎風飄舞。

旁邊還豎立著一支火把。熄滅了的火把。

不用士卒們回報,站在城頭上的郭太已經看見了,幾乎已經看見了自己的陌路。

他也是剛才才想到的,曹禪怎麼可能讓自己手下的士卒在城外凍死,肯定是在做什麼。

但做什麼呢?

答案只有一個,就是等待,等待北方的人出城。郭太不會傻到忘記,在白天曹禪剛來的時候,他就派遣了張金去楊奉那裡去求援。

四五個時辰,若是楊奉出了雁門城來救援。那麼也應該在路上了。

在路上,不在城中。

曹禪的騎兵,大規模的騎兵就可以在路上就解決了楊奉的軍隊。一二萬的騎兵,足以戰三四萬的精銳士卒。

而楊奉的軍隊雖然有三四萬,但精銳只有五千。

曹禪大規模的北上,強勢的展開騎兵,屠殺了他的屯寨。屯紮在白馬城前達三四個是時辰,不是為了白馬城。

而是為了,援軍埃

郭太覺得手足冰涼,空氣中的冷風雖然很冷,但是不及郭太的心冷。

若是楊奉,董承被殺敗。那麼他該怎麼辦?

坐擁三座城池,三四萬的精壯,能敵得過曹禪如狼似虎的數萬大軍嗎?最後的下場,恐怕就是被逐一擊破吧。

郭太慘笑一聲,一邊下令城池繼續加強戒備。一邊派人出城,前往樂平,壽陽兩座城池,讓他們堅守。

此時此刻,本以為會被曹禪第一個襲擊的郭太,已經沒有了自主的能力,他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北方交戰的落幕。

離白馬城五十里的地方,曹禪的一萬五千騎兵正在緩緩的前進。舉著大約一千支火把,緩緩的前進。

距離白馬城五十里了,曹禪也不怕人看見。

就像郭太想的一樣,曹禪根本沒有與郭太交戰的打算。騎兵可以破壞各個城池的聯絡,威懾步卒。

但其實不能攻破城池的,除非放棄優勢。使得步卒暫時充當步卒攻城。但除了草原人以外,沒有中原的哪個諸侯會幹這種奢侈的事情。

因為培養一個騎兵的精力,金銀等於培養十個士卒。

荀攸是個出色的謀臣,他能夠洞悉局勢,並且迅速的做出戰略調整。雖然他人留在了上黨,但是曹禪的一步步動作都是荀攸計劃出來的。

先強勢到達白馬。郭太就會驚懼,驚懼就會求援。求援就有援軍。打的就是援軍。

黑夜中,曹禪盯著森冷森冷的冷風,不斷的向前進。心中計算著距離。

從白馬到達雁門,騎兵快速推進的話需要一兩日。郭太使人去求援,那人的速度應該還快些。一天就能到達。

一人盤踞著一半雁門的楊奉,以及董承在一天內就能運轉起來。或是援軍,或是按兵不動。

如果按兵不動。曹禪也不介意,因為後邊的孫堅,陳到就會上來。步卒先逐一攻破郭太的三座城池。

若是援軍,那麼兩日內就會出城。曹禪緩緩前進。就能在野外與楊奉,董承的援軍相遇。

騎兵戰步卒,一戰可勝之。

風雖冷,但曹禪的心是熱的。心下很是感激荀攸,曹禪給荀攸佈置的任務,就是快,快快。快速的收復白波軍,收復并州。

而荀攸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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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0-2 23:36
第二百五十六章狂飆的洪流,騎兵戰步兵,誰強?

荒蕪的并州大地中。有一支數目巨大的騎兵正在向北馳騁。這支騎兵幾乎各個神色堅毅,殺氣外露。

隊伍前方一桿繡著「曹」字的將旗被一個魁梧的士卒提在手中,四周還有「趙」字將旗,以及另一面「曹」字將旗。

旗面迎風飛舞,如騰空之龍。

這支快速前進的隊伍中,還有上千的散卒分佈在四週三十里的地方,跟隨著大隊人馬進軍。

也就是說,三十里內若是有敵軍的存在,曹禪的騎兵可以迅速的反應過來,並且撲滅之。

曹禪被簇擁在隊伍中間,一身金色戰甲鮮亮依舊,但是內裡卻很是難受,身體上不斷的分泌出汗水,片刻後,就會被冷風吹冷。黏在身上,很是冰冷。而且散發著一股臭味。

從白馬城出發,已經一日多了,吃食什麼的都在馬上用的,儘量少吃水,因為沒有時間給他如廁。

說句非常難過的話,曹禪現在在憋著。身為大將軍。多少有些顧忌。

但四周的士卒,明顯有人尿在了褲襠裡,因為被簇擁在中間,所以曹禪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尿味。但四周人中,卻少有露出異樣的。

長途奔襲,並不是兒戲。一般強大的騎兵,其堅韌比之普通士卒要強大十倍。

隊伍中間,曹禪升起了一種明悟。

忽然隊伍稍微的緩慢了一下,雖然瞬間就恢復了正常。但曹禪還是感覺到了,他心下一喜,肯定是發現了敵軍的身影了。

片刻後,曹禪的猜測被證實了。

軍隊正在快速的掉轉方向,依舊是向北,但卻偏離了原來的位置,朝著西北方向行去。

騎兵的轉向並不是一下子就能完成的,得經過細緻的弧度,才能完成。這需要考驗軍隊將領,以及最前方騎兵的能耐。

曹禪居中,根本做不了指揮。也沒時間指揮,只根據前方曹純的判斷,曹純的能力進行調整。

因為馬是成群的,儘管是一人二馬,但是馬群有跟著頭馬進發的本能,只要前方調節好了。很自然的,軍隊就朝著一個方向進發了。

西北方向,不是楊奉的軍隊,就是董承的軍隊。

曹禪心中一震。拋棄了身體上的不適,滿心都放在了駕馭胯下戰馬的上邊。要是軍隊勝利了,他這個大將軍意外墮馬,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大約過了一刻鐘,或兩刻鐘,曹禪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能察覺出奔襲了很久了。

距離轉向的時候,大約出了二三十里吧。差不多也該遇到敵軍了。

因為曹禪已經看見了有些本散佈在外圍的騎兵都緩緩的收縮了回來,這是騎兵即將作戰的信號。

荒蕪的大敵上,一支騎兵猶如洪峰一般的向前猛進。馬蹄聲的踐踏下,整個大地發生著劇烈的震動,似乎下一刻即將崩潰。

沿路飛鳥走獸倉皇逃走。

在這支騎兵一里以外,也是一處荒蕪的平地。此時,正有一支大約三萬人的軍隊,正緊緊的收縮著。擺出防禦的陣型。

每個士卒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恐懼。

騎兵,大規模的騎兵。地面上的震顫,讓這些士卒們很明白自己遇到了什麼。在荒蕪的平地上遇到大規模的騎兵,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路一條。

除非,除非是大漢朝,漢武皇帝的時候。那種渾身披甲,兵器強韌,弓弩齊備的大軍。才能抵擋大規模的騎兵。

但他們只是他**的起義兵而已,三四年前還只是農夫的人。三萬壯丁,也只勉強拿著粗糙的兵器。能披著皮甲的少得可憐。

只要一萬人,不,八千人,就能沖垮他們。

比士卒們面色更加難看的是楊奉,以及楊奉身邊的張金。

張金不用說,當地面出現震顫的時候,他的臉就已經是一片煞白了,騎兵出現在這裡,那白馬城,破了?

張金不知道,他現在腦袋很混亂。

楊奉則是滿滿的後悔,他本來想自保的,但是張金帶來了郭太威脅,什麼不救郭太,郭太就會投降曹禪。然後請命前來攻打。

楊奉當時心下一緊,思量再三也就答應了。

要是不答應救援,他完全可以與董承一起坐鎮雁門,互為唇齒互相依託的,怎麼會遇上騎兵?

反正現在後悔也已經沒用了,他能做的就是儘量的命士卒收縮。長矛手佈置在前邊,弓箭手稍微靠後。

其實他的弓箭手有些少的可憐,因為弓箭手都留在雁門守城了。而且因為製作工藝的原因,他軍隊中持有的弓的質量,有點不太好。

殺傷範圍大約在一百步以內。

古語有百步穿楊。神箭手們能在一百步以外殺死一個人,而他手下的弓箭手在一百步以外。射出去的箭矢只能擦破皮。

還有最精銳的士卒,都放在了最前邊。與騎兵作戰,講究的是勇氣。若是把雜兵排在前邊,很容易在騎兵的衝鋒下,潰不成軍,從而一瀉千里。

反正楊奉把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熬過去就看天意了。

最精銳的人中,有一個壯年漢子。他神色堅毅,身材魁梧,穿著一身皮甲,腰跨鋼刀。

他是徐晃。

徐晃追隨楊奉已經數年,從小兵卒爬到現在軍侯的位置,用了大約三年的時間。

軍侯,一個掌管五百士卒的小軍官。

徐晃他讀過書,識字。出身豪強。他知道農民起義的最終結果必將被撲滅,但他不甘心。

所以在別人享樂的時候,他卻整日訓練兵卒,意圖強盛。在戰爭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尋求突破。

脫離白波軍。

因此徐晃手下的五百人是楊奉手底下最精銳的,當別的士卒,以及軍官都面色惶恐的時候,徐晃與他的五百人。如同標槍一般站的筆直。

背不陀。持槍的手穩固如泰山。眼神不閃爍。神色自然如常。

氣勢,一支軍隊最注重的應該是氣勢。在勝利的時候,不容易看出這種氣勢。因為就算是土匪在勝利的時候,也是氣勢如虹。

但在未知的恐懼面前,氣勢就凹凸了出來。

三萬人中,徐晃與他的軍隊是最棒的。

地面上的震動越發劇烈了,徐晃知道騎兵就要來了,大規模的騎兵。他讓身體緊繃,雙目凝起,始終處在戒備中。

「轟隆,轟攏」

徐晃的感覺沒錯。片刻後,地平線上出現了數支將旗「曹」,「趙」,「曹」。目光所及,無數騎兵迎面而來。

徐晃只感覺殺氣迎面而來,滔天的殺氣。這是一支騎兵,更是一支鐵軍。強大的軍隊。

徐晃雙目中多了分慎重,腰間鋼刀出鞘。凝神看去。

五百丈,四百五十丈,四百丈。距離越來越近。徐晃手心的汗水也越來越多,握著刀柄的手,青筋暴起。

當三百丈的時候,前邊的騎兵忽然一分為二。似乎要從他們的陣型中穿過去,但是徐晃知道那不是。

那是迂迴。從側面攻擊。以避開敵軍正前方佈置下的防禦力量。

這是一種很考驗騎兵能力的攻擊方式,同樣的這也需要軍隊將領無比自信才行。

若是騎兵的能力不到家,這樣的動作,會使得一兩成的軍隊在馬上墮落,被踐踏成為肉泥。

只有極為自信的將軍,自信自己騎兵騎術出眾的將軍才會使用這樣的戰術。

「轟隆攏」

「…….。」

隨著騎兵分流,那震顫的馬蹄聲,轟隆不絕聲中,楊奉的神色大變,拔劍大叫道:「轉向,防備。」

隨著楊奉的大叫,本來筆直朝前的士卒們立刻原地轉動,朝著左右方向持槍。

變化短時間內就完成了,但佈置是不可能改變的。目前楊奉的三萬軍隊,最精銳的,全部的弓箭手都佈置在前方,他沒想到敵軍的騎兵部隊是這般的精銳。能從兩側發動攻擊。

兩側的軍隊是最薄弱的。

楊奉的腦門已經開始冒汗了,手心裡全是汗水。三萬不算軍隊的壯丁,能抵擋這支強大的騎兵嗎?

楊奉心中懷疑更甚,下一刻他的懷疑就被證實了。

騎兵露出了他們的獠牙。

「轟攏」

兩道洪流一般的騎兵,分別攻擊了左右兩側,楊奉的軍隊一排排的倒下。期間一點阻隔也沒有。

曹純,趙云分兵處在最前邊,他們一人持槍。一人持刀。奮力的砍殺著,他們身後更多的騎兵們,則只要順勢衝鋒就好了。

馬蹄,戰馬的衝擊力,就足以把眼前的這支軍隊絞的粉碎。

「啊,啊,埃」

不斷有慘叫聲響起,又不斷的沒在了馬蹄聲中。

鮮血,殘肢,以及肉泥。

身處在軍隊正中央,被典韋,許褚以及數十名精幹士卒保護著的曹禪,鼻前被那滿滿的血腥味給取代了。

這也是曹禪第一次見識到了大規模騎兵的威力,心下很是驚喜。同時也有一些慶幸,當初在洛陽城外,董卓自恃強大,沒有運用騎兵的能力,若是董卓的西涼鐵騎奔襲起來,今日的曹禪,恐怕也是一團肉泥。

駕馭馬匹牽扯了曹禪極大的心神,這些想法也只是在他腦中一閃而逝。隨即他就使出渾身解數,駕馭著戰馬。隨著大隊人馬往前衝去。

騎兵從三萬人陣型中兩側攻入,如同攪碎機一般的直插心肺。在中央位置,驀然轉向,兩隻分流出來的騎兵,重新化為一股。如洪流般的摧殘著楊奉的兵馬。

隊伍前方的趙云,曹純都是滿身的鮮血。

此時二人幾乎是並肩而立,長槍,鋼刀不斷的揮舞。鮮血飛濺中,二人如同破浪斬空,猛不可檔。

摧殘,摧殘。不斷的摧殘著敵軍。

片刻後,曹禪忽然眼前一亮,鼻尖濃重的血腥味也為之消散。衝出來了。此時的曹禪無力去觀察對方的軍隊怎麼樣了。因為衝鋒還在持續。

騎兵的力量就是衝鋒,一旦騎兵的速度提上來,除非筋疲力盡,或者是完全摧毀對方的軍隊才會停止。

接下來是迂迴,從後方再一次的發動一次衝鋒。隨著大隊人馬,劃出了一條弧線,騎兵轉向。再次攻擊楊奉的軍隊。

這段時間,對於楊奉來說,等同於噩夢。對方騎兵從兩側攻入,又在中間合流,猛的向前推進。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死傷無數。

他的正方形軍隊就像是被人劃開了一道人字型的傷口一般,觸目驚心。

他的士卒們已經完全驚慌失措了,似乎完全沒有從這場噩夢中驚醒。

當曹禪的騎兵再一次轉向向這邊衝來的時候,他們再也不能保持冷靜了,軍紀根本不能束縛他們。

他們這些人,沒準前一刻都還是農夫呢。

崩潰,楊奉的軍隊毫無預兆的崩潰了。

「**,我們為什麼非要跟這樣的軍隊交戰埃」

「大帥的腦子真是進水了。躲在城中好好的,非要出來被人屠殺。」

無數雜亂的叫罵聲中,這支軍隊四散而逃。各種將旗不斷的被拋棄。

曹純是第一次打這樣的起義軍,心下一愣。但趙云卻是從幾年前就與黃巾交戰的了。

因此他大吼道:「散開,散開。大叫著坐地不殺,一個也別放掉。」趙云知道,這樣的軍隊的危害有多大。

當起義軍被集聚起來,還聽從頭領命令的時候。勉強還算軍隊,危害不大。若是這些起義軍四散逃走,呈小股躲進山中,躲進林中。那麼就會成為土匪,山匪。很難剿滅,危害很大。

很快的曹純也反映了過來,也跟著大叫道:「四散,四散開。」

前一刻還有如凝聚著的長槍般的騎兵,下一刻隨著兩大將軍的呼喊,轟然崩散。三五成群,四散追擊。

曹禪只覺得一亮,已經從騎兵的隊伍中脫離了出來。

緩緩的,曹禪駕馭著馬匹停了下來,看著四周,他也漸漸的明白了情況。甩著頭,曹禪心下訝異,沒想到白波軍這般脆弱。

這樣的軍隊只可用來守城。

但是下一刻,曹禪就沒想那麼多了。他翻身下馬,立刻讓典韋,許褚兩個幫忙脫去了沉重的甲冑。

也沒顧忌什麼的,提起褲子,就在馬的旁邊小解。長長的射出後,只覺得舒爽埃

四周的護衛們也沒閒心看往日威嚴無比的大將軍,如此放肆。因為他們也跟曹禪一樣。憋了不知道多久了。

舒爽過後,曹禪覺得有點冷,從馬後邊拿出了一件大衣出來,裹在身上,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打死曹禪估計也不會再次隨著大規模的騎兵一起出戰了。真是痛苦。

此時,曹純,趙云領著軍隊四處高喊著坐地不殺,四處追殺著楊奉軍。曹禪他們一夥數十人,就這麼站著。

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遠方,除了四散潰逃的軍隊以外,最引人注目的不是楊奉。而是徐晃。

在軍隊四散的時候,楊奉就放棄了馬匹,解下了甲冑。隨著士卒四散逃走了。

反觀徐晃的軍隊,五百人動靜如一。迅捷的朝著遠方遁走。

引人注目,當然也吸引了曹純。他駕馭著戰馬,帶著數百人朝著徐晃衝去。

「前方領軍將校何人?我乃大將軍帳下將曹純,若是閣下有心,投我大將軍如何?」朗聲大笑中,曹純策馬飛奔,很快的接近了徐晃。

步卒根本跑不過騎兵,徐晃見走脫不得。也沒再做掙扎。越眾而出,舉拳對著曹純道:「在下徐晃。仰大將軍威名。但敢問曹將軍,若外將投奔,可否允外將繼續帶領這支軍隊?」

說著徐晃指著身邊的軍士們,詢問道。

他訓練這支軍隊已經有數年了,感情深厚。不想放棄,至於說投奔之,徐晃也沒什麼感覺。

若是曹禪能善待自己,為他賣命,與為楊奉賣命麼什麼不同,都是賣命爾。

見徐晃口口聲聲稱自己為外將。曹純對徐晃不由更加看好,掃過他身邊的士卒,見各個神色堅毅,大軍環視之下罕有露出恐懼之人。

曹純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我不能做主,得請大將軍決斷。」

「那外將再次斗膽,請見大將軍一面。」徐晃心下一震,但卻也不敢繼續說一些剛硬的話,只是請求道。

「行。」曹純哈哈一笑,答應了徐晃的請求。隨即,又笑道:「你最好帶著你這支軍隊過去,大將軍最是喜愛能統兵打仗的將軍,你的這支軍隊實在是叫人驚豔埃」

見曹純這般說,徐晃徹底放下了心中的遲疑。點了點頭,道:「請曹將軍代為引薦。」

曹禪裹著大衣,站在風中。吩咐了些許護衛前去找尋乾草,點燃取暖。他知道,這追擊戰最是熬人。

收攏殘兵更是緩慢。對方軍隊眾多,想要完全收容,起碼需要一個時辰。

現在天空中的陽光並不是太熱烈,這麼站著吹風是會凍死人的。

曹純緩緩的領著一支數百人的步卒向這邊靠近,立刻吸引了曹禪的注意力。看著那支五百人左右的步卒。

曹禪也讚了一聲,按照氣勢來看,這支軍隊無疑是一支不錯的精兵。負責領兵的那個軍侯,或者是校尉的人應該不錯。

曹禪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徐晃埃記得徐晃就是楊奉的手下吧。該不會就是那個傢伙吧。

與張遼同列五子良將的硬漢。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4-10-2 23:43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0-2 23:44
第二百五十七章時之良將,五子為先

所謂五子良將並不是封號。而是後世曹操的一句評價。時之良將,五子為先。于禁號毅重,軍容最盛。張合以巧變稱。最懂用兵。樂進以驍勇顯明。張遼之驍勇更甚於樂進。因此猛烈,以八百人大破孫權十萬大軍。徐晃則以穩重著稱,最是善守。

目前這五子除了張合已經在河北顯名被袁紹重用以外。包括張遼在內的其他人都還是默默無名。

樂進。曹禪是不想了,在曹操處。于禁應該在鮑信處,現在不知道在幹啥。徐晃嘛,就在楊奉處為小將。

曹禪不是名將控,但他願意做名將控。把所有名將都聚集起來,這樣一來打別的諸侯的時候,遇到的阻力才會少,才能無敵於天下。

曹禪不是個喜歡艱險艱難的人。他喜歡順利。曹禪不喜歡打來打去,打個幾十年。要是能允許,曹禪想一日之內平定了天下。

看著遠處不斷接近的徐晃,曹禪心下期待著。

儘管此時曹禪有些披頭散髮,身上也很是沒有體面的裹著大衣。但曹禪不怎麼介意。

武人不是文人,少了那些規矩禮節沒什麼。

「大將軍。」接近曹禪後,曹純下令停止前進,曹純自己策馬而來,下馬拜道:「大將軍,這人叫徐晃。末將覺得他帶出來的兵不錯,因此遊說。但他說如果投奔大將軍,請求繼續帶領他的軍隊。」

「做的好。」果然是徐晃,曹禪安奈下心下的火熱,保持鎮定的讚了聲曹純後,帶著典韋,許褚以及數十個護衛,向著徐晃走去。

頭上裹著一條布巾,身上穿著一件皮甲。腰掛鋼刀。這就是曹禪眼前的徐晃,一個神色堅毅的魁梧漢子。

但曹禪只掃了一眼徐晃,就把目光轉向了徐晃身後的軍隊,不管是近距離,還是遠距離看,這支軍隊都算得上是精兵了。

「這支軍隊你訓練了幾年?」曹禪指著這支軍隊,問徐晃道。

「三年半。」看著眼前看似很隨意的曹禪,徐晃卻不敢怠慢,就算是眼前的人再隨意,再放蕩,也是大將軍,執掌朝政。正磨刀霍霍,想要平定天下的大將軍。

「三年半把一支起義軍訓練成這副摸樣,你算是用心了。」曹禪笑著對徐晃道了一句,忽然又問道:「你叫徐晃是吧?可有表字?」

曹禪當然知道徐晃的表字叫什麼。但說出來,卻是太唐突了,還是問問比較好。

「外將表字公明。」曹禪的親切,讓徐晃緊繃的心神有些鬆懈了下來,舉拳回答道。

「公明願意投奔我?」曹禪很直接的問道。

「願意。」徐晃心下沒有任何猶豫。張口道。階下之囚何以反抗,敗軍之將何以言勇。

「好。你身後的軍隊大約有五百人吧。職位應該是軍侯,我也任你為軍侯。但是。」曹禪再次看了眼徐晃身後的軍隊一眼,笑著道:「但是,若是你能帶我攻破楊奉的老巢,我封你為中郎,擴大你的兵權。」

「如何?」

千萬別相信演義裡的,那些忠貞不屈的將軍們。那一般都是騙人的,有忠臣,也有忠將,但那是相對於某些特定主公的。

比如有太多人願意為曹操捐軀,也有太多人願意為袁紹捐軀,但是願意為楊奉捐軀的人就少多了。

要不然歷史上也曹操也不會聚集起來這麼多的良將,名將席捲天下了。

主重用將,而將忠。若主薄待將,則將也會薄待主。這就是現實。

「外將領命。」徐晃眼中閃過一分火熱,立刻抱拳道。在楊奉處數年,徐晃才做到軍侯,儘管他的能力很強,也自負自己訓練出來的軍隊是全軍最強的,但卻始終得不到重用。徐晃猜想這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性格願意。他不善言辭,有些木訥。所以不得楊奉歡心。

而曹禪不看人,只看他身後練出來的五百士卒,就開口就給他中郎將的職位,揚言立功後擴大他的兵權。對於一個降將來說,這很厚重了。

最重要的是,曹禪是正統,給的官職是正統的。楊奉嚴格意義上是反賊。

「還稱外將?」曹禪搖著頭,笑道。

「末將領命。」徐晃一愣,立刻回過神來。並且抱拳,彎身,再次一拜。

「哈哈哈哈。」曹禪大笑,上前扶起徐晃,拉著徐晃寬厚的手,來到了護衛中間。那寬厚的手掌中,充滿了老繭。很是厚重。就像徐晃的人一樣。

到達典韋身邊後,曹禪放開了徐晃,對著典韋道:「大兄,酒。」

典韋聞言卻是對許褚眼神示意了一下,許褚嘟囔著,從他的馬上取出一個羊皮袋子遞給曹禪。

「烈酒。暖身的。」曹禪笑著遞給了徐晃。

「謝大將軍。」徐晃接了過去,扒開木塞,仰頭就是一頓牛飲,烈酒如刀般的劃過他的喉口,直達腹中。

滾燙的烈酒,但卻沒有徐晃心更熱。烈酒。暖身的。親近,重視。一般不用刻意作做,隨手而為,就是恩惠。

烈酒。暖身的。這句平常的話語,對於在楊奉身邊不得重用的徐晃來說,代表的就是重視。

這當然不是曹禪收買人心的手段高明,因為他不管是對名將,還是普通將領的態度都是一樣的,隨和,親切。

不是刻意裝出來的,打天下全靠將軍。曹禪當然會隨和,親切了。

只是徐晃太乾枯了,一遇到香甜的泉水。就忍不住發芽了。

接著,曹禪沒有再理會徐晃,免得過分熱情嚇壞徐晃,而是讓士卒弄了些干草點燃,坐在地上取暖。

拿出馬後的乾糧在口中咀嚼。所謂乾糧就是餅子,乾麵弄成的餅子。很是干燥,吃一口就要喝一口水。不然嚥不下去。

這玩意曹禪啃了大約兩三天了,從當初差點吐出來,到現在已經能面色如常的享用了。

肚子餓了,吃什麼都能香甜。

左右護衛,典韋,徐晃,許褚他們全人手一張大餅,啃著。吃飽了肚子後。曹禪儘量的把身體往火堆處移動。

腦中想著接下來的步驟,今日不管能不能抓住楊奉,楊奉的勢力已經瓦解了,因為最強大的軍隊都被曹禪消滅,收攏了。

楊奉就算是逃走,也起不了什麼風浪了。

曹禪要做的就是利用徐晃組織降卒,磨合降卒。短時間內穩定一下,搖旗吶喊,先攻破了楊奉的老巢,佔據之,據守。

還可以給董承送去勸降的書信。探探董承這個人野心到底大不大。如是野心大。就不會投降。若是野心不大,應該能投降的。

不過,從董承後世投降了曹操的情況下看,這個人野心並不大。應該能勸降了。不過膽子卻蠻大的,後世衣帶詔可是赫赫有名的。

不過,對於現在的曹禪來說,那個所謂的衣帶詔已經不是問題了。漢獻帝劉協都死了,哪還有什麼衣帶詔。

收降了董承後,這場戰爭也就差不多了。當初派遣了孫堅,呂布,陳到三人兵馬數萬北上,歷經一年餘。才平息了白波軍叛亂。

夠艱難的。

想著,曹禪長出了一口氣,平息了白波軍叛亂,接下來就是河套了。曹禪捏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火熱。

把河套徹底圈在漢人的統治之下,立別州。這可是漢武皇帝也沒有幹出來的事。漢武皇帝,也只是名義上的據有了河套而已。

曹禪沒有比肩漢武皇帝的心,但卻有為師公荀爽完成遺願的心。別這個字,是荀爽定下的埃

想起已故的荀爽,曹禪就忍不住黯然,這人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哎。」曹禪嘆了口氣。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軍隊也在緩緩的收容。四散開來的一萬五千左右騎兵,都或多或少的帶回來一些降卒。

這些士卒有面色驚恐的,但也有面色如常的。有些老油子知道,曹禪既然沒殺他們就會用他們。

命是肯定保住了的。

當一個時辰後,騎兵們差不多都已經回歸了。降卒也差不多收容完畢了。曹禪命曹純派人去清點。

大約有兩萬七千人吧。算上在鐵騎下被殺死的,差不多楊奉的軍隊都在這裡了,唯一讓曹禪有些不可思議的是,楊奉居然溜走了。成功的在一萬五千鐵騎的搜不下,成功的幾乎全部收攏了楊奉軍隊的情況下,楊奉逃走了。

不過事已至此,曹禪也無所謂了。當即命了徐晃,暫時統領這支降兵。以一萬五千左右的騎兵為鞭策,鞭策這支降兵前進。

前往雁門。

雁門郡是秦朝置下的,漢代沿襲。其下有十餘座城池。其中一半被楊奉佔領。治所善無也在楊奉的統治之下。

兩道長城中間的馬邑一帶,以及關內的中陵城等幾座城池,則是被董承的控制之下。

因為帶著數目巨大的降兵,曹禪等走的緩慢,但是曹禪並不怎麼擔心,因為按照徐晃的話,楊奉幾乎把軍隊給抽調光了。

現在善無的守軍恐怕不足一千。大軍壓境,守將開城投降應該是百分百的。

開拔前,曹禪也派人向南,向正在統領步卒北上的孫堅,陳到二人闡明了這裡的情況。讓他們快速的攻破,樂平,壽陽。要是能攻破白馬那就更好了。

第三日。當曹禪帶領著他的騎兵,以及二萬七千的降兵黑壓壓如同蝗蟲一般壓境的時候,城頭的守將立刻就崩潰了。

降下了「楊」字帥旗,親自出來投降。

善無城池高大,自古以來就是雁門郡的治所。被楊奉據有數年內,更是經營的固若金湯。

他甚至把他手下兵卒的家小都接進了城池,把原來城內的居民趕出了城外居祝

強力的統治著這座城池。

出來投降的守將叫劉奮,是楊奉的親信。一個中年人,除了長得高高大大,其餘並沒有任何出色的地方。

曹禪很快就入城了,一萬五千騎兵,二萬七千餘的降兵全部入城。

城池,楊奉的府衙內,曹禪把整個府邸的下人全部遣散了,只有典韋,許褚等護衛組成的僕人。在伺候著。

並且派人在外邊日夜巡邏,以防不備。

帶兵打仗,最有可能發生的就是變數,樂極生悲。小心行事是必須的。

書房,楊奉的書房並沒有多少竹簡,藏書,多的是鋒利的長劍,以及掛滿了牆壁的弓箭。

很有武人氣質。

曹禪坐在案上,身上裹著從城中蒐羅來的,還算不錯,很是合身的一件大衣,頭上雖然沒戴冠,顯得沒有氣勢,但至少儀表上已經恢復了正常。

典韋用膳去了,許褚排在後邊吃。現在負責坐在曹禪的身後,保護曹禪的安全。他到是一件單薄的外衣就足夠了。

很耐寒的一個人。

徐晃,曹純,趙云他們各自領兵去了。其中徐晃如願以償的被曹禪口封了中郎將,目前暫時管理者二萬七千餘的降兵。

他可能是大漢朝歷史上,領兵最多的中郎將之一。

曹禪面前站著劉奮,身前木案上堆積著如山般的竹簡。這都是目前楊奉治下的五六座城池的人口。

曹禪細細的看了一遍,算了下。加起來大約有十萬人。

但是楊奉的這些統計都只針對城池,也就是說散佈在外邊的那些村落什麼的,都沒有記錄在冊。

曹禪估算了一下,若是加上城外的百姓,應該能達到三十萬。

曹禪為之咋舌,小小的雁門郡,而且還是半個雁門郡,居然有三十萬的人口。若是加上董承的那邊,就有六七十萬了。

再加上郭太那邊的三座城池,就足有八九十萬了。

這三個土匪,可能把整個并州的人口,都聚集在了他們治下的城池中。怪不得在路上看到的都是荒蕪一片。

不過這樣一來,曹禪也是鬆了一口氣。粗略算一下,并州的人口應該還有一百五十萬左右。

相對於鼎盛時期的三四百萬人口,只能說被摧殘的狠了。但是至少還是保留了幾分元氣的。

這一百五十萬人口,曹禪就要抽出四十萬,大規模的遷徙進入河套。以擴充那邊的漢人數量。

想著,曹禪提起筆,寫了一封信往晉陽,讓荀彧盡快的趕來,主持遷徙的事宜。並且主持并州諸事。

謀臣中,荀彧並不是很擅長謀劃,但他卻是王佐之才。就是治世之才。論到作用,比荀攸還強些。

若是將來曹禪立并州刺史,必是荀彧。

書信好後,曹禪把信交給了許褚,讓他指派人快馬加鞭帶去晉陽。

做完這一切後,曹禪才有機會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叫劉奮的將軍。從短處的接觸瞭解,這人是謹小慎微的一個人,這在起義兵將領中,絕對是個異類。

劉奮在曹禪面前已經坐了幾乎半個時辰了,儘管是腿腳痠軟,但卻是不敢有絲毫怨言。

看著曹禪處理案上那堆積如山的竹簡時,不敢出一絲大氣打擾了曹禪。

謹小慎微的人,就代表做事沉穩,不會毛毛躁躁。所以,曹禪想用這個人,出使盤踞在馬邑一帶的董承。

這個人是降將,就算是被董承一怒之下殺了也沒什麼。還有個好處就是,這個人是楊奉的親信,董承應該認識。派遣這個人過去,是一種震撼。一種證據。

曹禪數日內打敗了楊奉,佔據了善無城的證據。

見曹禪的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下邊的劉奮心下更是忐忑。曹禪見此,笑著道:「不必緊張,我不會殺你的。反之,我還會重用你。」

頓了頓,曹禪笑道:「中郎將做不做?」

「不知大將軍,為何封末將為中郎將?」劉奮無愧於謹小慎微之名,小心翼翼的問道。

「出使董承,讓他來善無見我。」曹禪微微一笑,道。心下更是暗道,就是這人了。小心謹慎好埃

劉奮聞言心下鬆了一口氣,還好是使臣而已。兩軍交戰,一般是不斬來使的。除非使臣是個狂妄之徒。或是雙方有深仇大恨。

「末將願往。」心下輕鬆,劉奮朝著曹禪一拜道。

「好。」曹禪叫了聲好,對著身後的許褚伸出了手,道:「假節鉞。」

許褚立刻從腰間拿出了假節鉞,遞給曹禪。

「持著這個,跟董承說,我封他做車騎將軍,與昔日幽州牧上黨侯劉虞同,劉若是願意就任,就讓他帶著少量隨從來善無見我,若是不樂意,就等著我大軍夷滅他。」說著,曹禪對著堂下恭敬聽著的劉奮輕聲道:「上前接過假節鉞。」

「諾。」劉奮站起身子,慎重的來到曹禪的面前接過雖然不沉重,但卻如同萬鈞之中一般的假節鉞。

顫抖著雙手,握著假節鉞。劉奮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小玩意可是象徵著大將軍的權利,在曹禪手中,假節鉞一出,必有殺伐事。

無愧於主持天下殺伐之名。

「末將必定完成任務。」持著這樣的物件,劉奮徒然覺得自己本不大的膽,有些脹大了起來。很是鄭重的對曹禪一拜道。

「末將必定帶著董承前來見大將軍。」做了保證後,劉奮頭也不回的轉頭走了。

曹禪一愣,沒想到這假節鉞還能讓人膽氣徒增。不過一想到,歷來假節鉞都是作為權利之物,象徵。

尋常人見到,熱血沸騰也是常有的。

這麼一想,曹禪也就釋然了。

緩緩的起身,對著許褚道:「用膳去。」

忙活了半天,還沒用膳呢。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0-2 23:48
第二百五十八章江山無限好

長城,又是長城。

其長似蛇。但展望卻如龍。

曹禪站在長城一角,北望河套。身邊有典韋,許褚,還有董承。將兵上千拱衛。一桿繡著碩大「曹」字的帥旗被插在烽火台上,迎風飄舞。

很是有一種寓意,曹禪把這段長城給據為己有了。

今日曹禪一身金色甲冑,金色的鐵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容貌沒有絲毫變化,但是卻從滿了意氣風發。

以據長城。點將出賽,豈非快矣。

曹禪身邊的是董承,這人有一張國字臉,看著很是穩重。今日也穿戴著一身金色甲冑,恭敬的立在曹禪的身邊。

當日,曹禪派劉奮前往勸降董承後,不二日董承就來見他了。帶著他的降表,以及帳下的一些將來前來善無。

曹禪口封他為車騎將軍,賜爵關內侯。並且派遣了曹純,前往馬邑一帶,收降了董承的兵將。

「那片地域。遲早是我大漢朝的。」曹禪手指北方,河套方向。迎著風冷厲異常的寒風,笑著對董承道。

「大將軍能有如此雄心,實在善矣。」董承恭敬的笑道。他在接待了劉奮後。就知道自己是守不住半個雁門郡的,也光棍,很是乾脆的就投降了。

來到善無不一日就被曹禪帶到了這長城上,遙看著北方。

要是別個人說出曹禪這番話,董承心裡一定不屑一笑。但是眼前曹禪確實是有這番能力的,將兵十數萬。騎兵之強大,他也看見了。

以如此雄兵,臨河東,不怕折服不了已經衰弱了的匈奴。折服了匈奴,就會擁有大批量的騎兵。

以這些騎兵,再加上自身的步卒,在鮮卑人的眼皮底下坐擁河套,不算難事。

只要曹禪有決心就夠了。現在看來,曹禪的決心很大。所以董承很是恭維的說了一句。

「可惜末將卻是看不到了。」董承又嘆息了一聲道。

董承其實是個很安分的一個人,至少沒有歷史上把女兒嫁給皇帝的時候,應該是很安分的一個人。

他來善無後,主動提出要放棄兵權,去河東養老。

車騎將軍,關內侯。算是很清貴了,足以讓董承享受下半輩子。

曹禪微微一笑,轉過頭對董承道:「雖然看不見,但是卻也一樣能聽見的。」

「靜待大將軍佳音。」董承笑著抱拳道。隨即,董承後退一步,彎身下拜道:「那末將這就走了。」

「去吧。」曹禪揚手道。

董承再拜,這才帶著幾個心腹隨從,將校下了長城。在長城下,騎上快馬往河東而去。

董承走後。曹禪背靠著女牆。看著南方那無盡的土地,高山。心下不免有些感嘆,真是江山無限好。

只有坐上那個位置,並且有野心的男人。才能體會到這份美好。

只是這并州大地,還有一處仍處在烽火之中。前日陳到來報說,樂平,壽陽已經被攻破了,但是郭太的白馬城,卻仍舊沒有被攻破。

血戰一場,損傷頗多。因此,孫堅,陳到兩個改攻城為圍城。等著把郭太圍困死。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絲毫辦法。

曹禪轉頭看向黑山方向,那邊還有個作壁上觀的張燕。是該動一動了。「筆。」輕聲叫了下,許褚立刻找來了筆墨。以及一張木案。

曹禪跪坐在地上,奮筆疾書。很快就寫好了一封信,命人快馬加鞭交給陳到。

另。曹禪也書信讓鐘繇過來了。并州平定的非常迅速,以及順利。這是很讓人高興的一件事。

內定好的別州刺史,當然也該來了。

今日無雨,但卻烏云蔽日。天空一片黯淡。

白馬城外城牆血跡斑駁,城池下躺著稀稀拉拉的屍體。兵器。以及巨石,圓木。

城南一里處,一座軍營。營內一桿繡著「驃騎將軍孫」字樣的帥旗,有些無力的垂著。

中軍大帳內,孫堅坐上首位。陳到坐在孫堅的旁邊。兩人下邊坐著夏侯惇,夏侯淵,以及孫堅的四大猛將。韓當,黃蓋,程普,祖茂。

祖茂曾經奉命前往長沙接孫堅的家小,族人北上。完成任務後,就回到了孫堅的身邊。

大帳中央烤著火,火上溫著酒水。兩個小卒不斷的在添加炭火。

陳到伸手示意,小卒立刻會意,捧起一杯熱酒遞給陳到。陳到接過後,很是豪爽的仰頭飲下。

放下酒杯後,陳到嘆了口氣道:「這郭太性還真是堅韌,楊奉,董承都已敗亡,他卻獨守孤城。死戰不降。」

「賭徒。」孫堅沒有藐視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做了許久的驃騎將軍,此時孫堅身上的威勢更重,整個人殺伐之氣盈天。

一句賭徒。概括了郭太這個人。郭太在賭,困守孤城。郭太不知道楊奉敗亡了,董承投降了。但郭太卻知道自己幾乎等於死路了,不過,郭太還能賭一次。黑山群賊,近在咫尺。

黑山,白波本都是黃巾一黨。自從張角死後,互相已經沒有了交集。白波統治并州北方,黑山賊盤踞在黑山一帶,側重在冀州,幽州。

各自有部署百萬。

孫堅一句賭徒,相當的恰當。

「張燕也快到了。」陳到笑著道。

「嗯。」孫堅點了點頭,神色還是有些淡淡。

恰在此刻,有一小卒進門來報導:「報驃騎將軍,探子發現東方有大隊人馬出現。大約有三四萬人。旗號有「張」,有「於」。」

孫堅聞言緩緩的站起,環視了眼帳內諸將。「大軍開拔,後退三十里。」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帳內響起。

包括陳到在內的人,立刻起身抱拳道:「諾。」

城下動靜,很快就被城頭上的士捽髮現,並且稟報給了郭太。

郭太領著幾名親兵來到城頭,看著緩緩退卻的曹軍。郭太的面色比之數日前更見憔悴,眼中滿是血絲。但這一刻他仰天發出了一聲狂笑。「我的援軍終於來了。」

隨即,郭太大手一揮道:「命人大塊剁肉,我要撈軍。」

「諾。」身邊親兵恭敬的領命離開。

站在城頭上,郭太扶著女牆望向東方。曹禪的騎兵在北,援軍當然不可能是楊奉等,肯定是東方來的黑山軍。

所以,孫堅才會拔營離開了。一座孤城讓他給守住了。他如何不能發笑。

在城頭上駐足了大約半個時辰,郭太的前方總算是出現了大軍的痕跡。「張」,「於」,兩面將旗,讓郭太心神一震。

來的居然是張燕,於毒。黑山群賊,多達百萬,但其中最強的應該屬張燕,合眾十萬,兵將二萬。於毒則是處在中游,麾下大約有民眾五萬。將兵一萬左右。

從戰力上。這兩人麾下兵卒之精銳,幾乎是整個黑山軍的一半戰力。

繼而一股狂喜從郭太的心中升起,難怪孫堅會這麼幹脆的走了。原來的張燕到了,張燕到了。

「開城門,迎張帥。」郭太大吼一聲,整理了下衣衫,大步的胯下城池。來到了緩緩洞開的城門前。

此時,張燕的軍隊正緩緩的接近。

當先即是張燕,於毒。張燕身材魁梧,眼神平直,很有殺伐氣概。於毒賣相頗好,要是穿戴一新,估計能混為世家子弟。

隨著張燕二人緩緩接近,郭太不疑有他。策馬上前,抱拳道:「數年前黑山一別,張帥風采依舊。哈哈哈。」

張燕卻是眼神一抬,猛的凝視郭太。殺機隱現。

郭太出生起義軍,半輩子都在殺人。對殺機的敏感度很高。見此立刻覺得不對,但不等他拍馬返回。張燕手中長槍已然出手。

「死。」張燕一聲冷喝,手中長槍已然洞穿了郭太的前胸。

「你。」凝望著胸口,郭太一句話未完,就腦袋一歪,斷了氣息。

此時,郭太身後,以及城頭上本來打算迎接張燕入城的士卒,將兵都目瞪口呆的望著城下。

望著張燕刺死了他們的大帥,並且緩緩的收回了染血的長槍。

「大將軍北上,我張燕迎王師,拜討逆中郎將。你等是戰,還是降?」張燕長槍駐地,望著城頭大喝道。

身為起義軍的首領,張燕知道起義軍是什麼德行。首領一死,就是群龍無首。所以他才會大膽的在城門前就殺了郭太。

一為震懾,二也是怡然不懼。料定了城頭上的箭矢不會射下。張燕殺伐半生,膽量奇大。

「我等恭迎張將軍入城。」在沉默了片刻後,城頭上立刻響起了將校的聲音,隨即如同山呼海嘯一般。一片恭迎之聲響起。

這就是起義軍。

「前去稟報驃騎將軍。就說城破了。」張燕對身邊的於毒吩咐了一聲,於毒領命一聲,帶著三十隨從,親自策馬去見孫堅。

善無城內,曹禪親自出府迎接了荀攸,以及鐘繇二人進入。二人的到來,也帶來了張燕破郭太的消息。

書房內,已經被佈置了一新。楊奉掛滿的兵器,弓箭都被拿下了。換上去的則是滿滿的書籍。

曹禪坐在上首位,看了眼二人帶來的,孫堅的表文,撫掌一笑道:「張燕好埃」

隨即,曹禪看了眼鐘繇,以及荀攸二人。這二人雖然經歷了奔波,但也是一臉是喜色。

曹禪先對荀攸道:「這善無城內,以及馬邑那邊大約有六十萬的百姓,壯叮我要前往白馬,親自犒賞張燕。公達在此挑選出其中較強壯的百姓,三十萬。」

「諾。」荀攸自是知道曹禪計劃的,領命道。

「元常則領著曹純,趙云,以及少量的先遣百姓,前往朔方邊上,先給我立下別州雛形。」隨即,曹禪吩咐鐘繇道。

「諾。」鐘繇領命道。

「我還有部將徐晃,他會先挑選兩萬兵馬,他磨合好後,會北上幫助鐘繇壓服匈奴的。」曹禪怕鐘繇年輕,頂不住壓力。不由寬慰了一句。

鐘繇點頭,神色並沒有任何變化。顯得成竹在胸。

曹禪笑了笑,與二人說了些話後,就帶著許褚,典韋二人出了城池,數十騎狂奔向南。

張燕的事情也需要處理埃不是說別人投降,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的。張燕這個人兵馬太多,據可靠消息稱,與於毒加起來有三四萬。

并州殘破養不起這麼多軍隊。養不起,當然就要消減軍隊,曹禪這次去就是安撫張燕去的。

並且,做下并州的一些佈置。比如說,并州刺史部要立了,孫堅也要出賽,往河套防備草原人。

陳到則要拱衛晉陽安全,兵力輻射四周,打擊那些小股山匪,土匪。張燕,夏侯淵,夏侯惇等人,則要陸續的剿滅其餘黑山賊。擴充并州人口。

兵權的分佈,兵力的多寡。都要曹禪親自決定。

江山無限好,但若是經營不善。遲早殘破。

一日半後,曹禪等人到達了白馬城。此時的白馬城內,駐紮了孫堅,陳到的三萬五千人。張燕的軍隊反而別屯在外。

城池中的降兵,降兵家校也都沒動。

曹禪來的時候,城池內的很是冷清,不過還算好,偶爾也能看到百姓,面色也不是太恐懼。

應該是荀彧安民的結果。

入了城中昔日郭太的府邸,曹禪見到了孫堅,陳到等人。他先讓荀彧去選十萬百姓,準備北上屯河套。

並正式的,封了荀彧為并州別駕。刺史位暫懸著,由荀彧這個別駕統籌并州的各項事務。

治所是晉陽。

「文台,願不願意去河套,抵禦草原人?」曹禪很是寬厚的問孫堅道。近年餘不見,他越發驚異與孫堅的威勢。

他果然是天生猛將,殺伐日銳。

「大將軍但所有命,末將何來不從過?」孫堅微微一笑,舉拳對曹禪道。

孫堅其實是很忠誠於漢室的,他也稍微的體察到了現在曹禪權利之大,不次於董卓。但他不願意去想吧。

一方面,他與曹禪的瓜葛很深。曹禪救他於水火。給他職位,使他有了今日的成就。

二,孫堅也開始逐漸看清楚了天下。幾乎沒一個是好人。曹禪雖然擅權,但袁紹等人,也是一樣。

難免有些心慌意懶。

出長城,兵臨草原。來個眼不見為淨,或許也是好事。想著,孫堅心中漸漸平靜了下來。

「好,等文若挑選好了十萬百姓,文台領本部一萬五千的兵馬,押送這些百姓北上。別屯云中,九原一帶。」曹禪哈哈一笑,道。

「末將這就去準備。」孫堅起立拜了拜,走了下去。

望著孫堅堅挺沒有一絲遲疑的背影,曹禪的眼神漸漸深邃。

剛才他在試探吧,試探孫堅此人到底能不能用,在呂布被除掉,王允被囚禁之後,孫堅這個昔日諸侯,已經成為了曹禪統治下的一刻炸彈。

不定時的炸彈,你不知道他何時會被引爆。雖然孫堅他的家小都在河東,但曹禪卻不敢輕易信任。

千里長堤潰於蟻穴。曹禪不能以感性的目光去判斷,他必須要用理智的目光,理智手段來試探。

試探出人心。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孤家寡人吧。

孫堅不遲疑的走了,曹禪也就放下了一顆心。一萬五千人,讓他屯在河套,成為河套發展的一跟庭柱吧。再加上徐晃的二萬人,曹純,趙云的一萬五千鐵騎。

共計五萬馬步軍。壓服匈奴夠了。

孫堅走後,曹禪眼中的深邃漸漸的消散,直至回到了往昔。在座的,只剩下了陳到,夏侯淵,夏侯惇三人。

都是心腹嫡系。

「叔至啊,我想讓你留在晉陽,領著本部人馬,幫荀彧打擊盜匪,幫他收斂流民,屯田。沒數年,甚至是十年可不行的。接你家中老幼來河東吧。」曹禪先是對陳到一笑道。

陳到乃是昔日隨曹禪起兵於陪縣的將領,最是心腹。其他雄霸作為心腹,領兵數千宿衛皇宮。

廖化領兵鎮守河東。頗受信任。許蛟,曹禪封了他一個三百戶封邑的列侯位,在河東郡內的一座小縣城內,坐他的清貴列侯。

不是重用,就是半生榮華。

對於這些人,曹禪很是厚恩。

「末將領命。」陳到回應了曹禪的信任,大聲抱拳道。

「呵呵。」曹禪笑了笑,雙手下壓,示意陳到不必多禮。安排了陳到後,曹禪看向了夏侯兄弟。

領兵為將已經許久了,這二人臉上也添了殺氣。很是崢嶸。

見曹禪向這邊看來,二人微微低下頭,以示恭敬。二人一身本事雖然出眾,但卻是被曹禪一步步提拔起來的,尋常時頗為感恩。

「你們兩個啊,也不用繼續跟著叔至了。帶著你們的親兵,我任由你們各自挑選一萬人。」說到這裡,曹禪頓了頓,笑看著夏侯惇道:「元讓,我打算讓你領兵屯壺關。防備袁紹。」

隨即,轉過頭對著夏侯淵道:「妙才則是跟隨張燕一起,討伐黑山賊。合眾百萬的黑山賊,我要全部吃下,滋潤這塊被霍亂了數年的大地。你們二人司職頗重,要小心行事,凡事都做思考。」

「諾。」大聲應諾後,兩兄弟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些許興奮,雖然二人身份不低,但是常做陳到部將。並不是看不起陳到,反而他們對陳到的勇猛很是佩服。但有能力獨領一營,為什麼不欣喜呢。

陳到二萬兵馬,夏侯兄弟二萬兵馬。這樣一來,并州兵權構架也就出來了。剩下的就是消減張燕的兵力,他與於毒一營,大概一萬五千人。

五萬人緩緩的征討黑山百萬眾,數年時間內,應該就可以功成了。

只是,這要看張燕這個人是恭敬的,還是桀驁的。若是張燕有一絲一毫的露出不爽,曹禪少不得得緩緩。安撫之。

以曹禪向來善待降將的風格,倒也不至於殺了張燕,但若是桀驁不馴,少不得要敲打敲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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