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魏侯 作者:三七開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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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6 13:53: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66943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1-2 23:18
第二百七十七章武器販子,曹禪。

隨即曹禪聳了聳肩。對於別州的治理實在是太投入了。這還沒打敗呢,都想到如何安置了。

曹禪無奈的笑了一聲,收回了思緒。

這件事就讓孫堅來盯著吧,他暫時不管。

接著看了下其他公文,上午也就過去了。去了一趟王燕那裡,見王燕還在沉睡,曹禪就去了王氏那邊用膳。

也是十個月沒見到碰王氏了,用膳的時候看著王氏那異常豐腴的身子,曹禪心裡滿是征伐的慾望。昨晚上他可是沒滿足。但奈何旁邊有個三四歲大的小傢伙精力旺盛。

而且異常的粘著王氏,離開一步都不肯。

王氏也感覺到了曹禪的慾望,有心想承歡。對於出身農家的她來說,曹禪就算是白天來,也是沒什麼。

但在曹真的在側的情況下,也只能無奈的苦笑著,歉然的看著曹禪。

曹禪只得強壓下心中的慾望,匆匆的用了膳食。趕回去繼續處理政務去了。

政務也是有限,很快就處理完了。

坐在書房內的曹禪沒了事情可做。心中就蠢蠢欲動了起來,想要弄一些辦法,加強別州的繁榮。

忽然,曹禪腦中靈光一閃。

想到了荀彧上來的一張文書。立刻起身去了庫房中找尋,庫房很大。裡邊有著堆積如山的竹簡。

都是各地刺史上來的竹簡。

曹禪分成了四大類,豫州,別州,并州,以及河東的都分別安放著。

曹禪來到了堆滿了并州上來的文書上邊尋找,很快就找到了前些日子荀彧上的公文。

是關於商人的情況。

曹城的商人有很多,也因為零欺壓也是到達了空前的繁榮。但是前一段時間,卻是減少了不少。

因為袁紹據有河北,他卡在了通往草原的道路上。商人們想要穿過河北,今日草原都要接受到各種刁難。

因此,曹城內草原一邊的生意遭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很多商人都不敢去曹城了。

但是除了河北,并州方向也可以通往草原。以前是因為有白波軍等種種原因,商人們是不敢選擇這條路的。

但最近卻因為曹禪迅速的平定了并州,肅清了并州一帶的黑山軍。商路又開始通暢了。商人們完全可以繞過河北,通過并州前往草原。

這不僅恢復了曹城的繁榮,也為并州一帶注入了無法想像的動力。商人的進入,必定帶來繁榮。

這恆古以來就有的規律。

但是商人帶來的麻煩也不校荀彧的這封公文內,是處理了一個案子,以及匯報給曹禪的擔憂。

有個叫費房的商人,青州商人。名不見經傳,但就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商人,幹了一件大事。

他組織了一支多達八百多人的隊伍,經過豫州,兗州,到達河東。繼而進入并州境內。

因為曹禪的關係,曹禪治下官員對商人的態度都還算溫和。因此並沒有受到刁難,費房很成功的跨過了半個并州到達雁門郡。

但是雁門郡內一個叫黃岫的官員很警惕。有些覺得這支商隊不太對勁。就下令盤查了一下,這一盤查不要緊,卻驚駭了黃岫。

查出來了盡數百柄鋼刀,以及上百幅弓,以及無數箭矢。

武器販賣。

黃岫立刻逮捕了這支商隊,途中還發生了交戰。死了不少衙役,以及士卒。

黃岫一邊安撫士卒,一邊書寫了公文發給了荀彧。

荀彧對此很重視,親自趕到雁門去調查。查看了一下武器的質量,發現都是很上層的兵器。

通過審問也知道了那叫費房的商人是準備把武器販賣給鮮卑人的,漠北的那一支最強大的鮮卑人部落。

同時,荀彧也問了一下利潤。是五十倍。整整五十倍,難怪這費房會鋌而走險。

荀彧一邊下令沒收了這些兵器,運送去給了最近還處在交戰狀態中的張燕,一邊對費房判了斬刑。

並且快馬發了文書到曹禪這邊,表示了自己的擔憂。

荀彧擔憂目前并州商路通暢,曹禪又對商人們特別的溫和,商人們會利用這一點進行大規模的武器販賣。

曹禪認為商人們整體是好的,沒商人就不會有貨物,社會就不會運轉。但是也不否認有一群害群之馬存在。

曹禪對於那個被殺了的費房並不同情,但也沒辦法做到禁錮商人出雁門關。只有加強盤查的力度。

但是收效甚微。

商人們可以通過一些隱秘的通道。越過長城,越過雁門關,進入草原。

對此,曹禪無有任何辦法。

但是現在曹禪想到了辦法,北方步度根的異動,讓曹禪覺得有點機會。步度根兵馬只有四五萬人,不可能會來擁有近十萬大軍屯紮的別州。曹禪讓孫堅盯著也只是以防萬一。

換而言之,步度根應該是準備吞併較小的部落了。

學習某些優秀的手法,販賣武器給步度根,讓他去吞併小部落。隨著勢力的發展,步度根必定會有野心統一鮮卑族群。到時候,就會挑戰漠北的那一支鮮卑人。

就是單于石能的部落。

很簡單的手法,但是這其中也有危險的存在。販賣武器給草原人,如果步度根反撲,會如何?

但是熟話說的好,風險與機遇是並存的。目前別州的農耕已近人口都被發展完備了。

土地還沒有飽和,但是人口已經飽和了。不會再有迅猛增加這種事了,只有等自然生小孩來。才能增加人口,增加繁榮。

所以曹禪必須找尋另外的辦法增加別州的繁榮。

南方的武器北運,換取步度根的戰馬,以及步度根經過戰爭後吞併的別族奴隸,男的不要,估計步度根也不會賣。因為男奴隸會是戰爭的主力部分。草原就是這樣,失敗的就會被征服,男女都會成為奴隸被安置。重新分配。

男人不能打主意,但是可以買女人嘛。

別州還有很大一部分的單身漢,經過幾次的女人配給,大概還有十幾萬左右吧。

上到三十歲還能生養的婦人,下到八九歲的**。曹禪都可以購買。買回來配給那些單身漢,起到穩定社會的作用。

戰爭必定會導致人口的減少,人口的減少自然會使得草原人的威脅大減。使得別州更加穩定。

算是一舉多得。

唯一較為麻煩的還是風險,曹禪不知道步度根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性情,以及能力如何。魄力如何。

曹禪雖然對這個時代的歷史比較有研究,但也不會傻忽忽的去研究一下草原人。

唯一的手段就是展開調查。如果這個人可以扶持,那麼曹禪可以扶持一下。當做是能下雞蛋的母雞養著。

源源不斷的,進行婦女,戰馬的回輸。

順便的還可以消化一下中原一帶的鐵礦,兵器。曹禪的武器開發能力是很強悍的,但是目前沒有戰爭,囤積了大量的武器。鐵礦等。

繁榮,能夠刺激別州巨大的繁榮。曹禪越是想,越是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他立刻找來了鐘繇。

鐘繇進入後,曹禪立刻迫不及待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曹禪的這個想法,算是奇思妙想了。漢人們從來沒有做過的一件事情。販賣給草原人兵器?

漢人們都對草原人防備無比,從來都是禁錮兵器北送的。

但是防備來防備去,還是有許多黑心商人能夠通過無數的渠道進入草原,進行利益巨大的交易。

也就是說是筋骨不住的。單單是這一點,就讓鐘繇覺得曹禪的辦法是可行的。利益讓黑心商人佔了,還不如讓曹禪自己佔了。

更何況,婦女埃

別州目前確實是缺**女。這一點。處理著無數瑣碎事務,知道無數案件因為漢子們精力旺盛而引發的,**,鬥毆。

鐘繇比曹禪清楚的感覺到這種男女比例相差太多而帶來的可怕問題。

但是就像曹禪說的一樣,步度根這個人,鐘繇也不清楚。若是此人在壯大後,反撲回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對於曹禪打算派人去調查一下步度根這個人的性情,以及能力。鐘繇同樣沒意見,但是他還有一招。覺得應該有用。

「大將軍,下官覺得。是不是把兵器的質量稍微下調一些,讓步度根察覺不到差異,但又能在可能發生戰爭的情況下,使得我們己方的兵器,比之敵方更加的精良。」鐘繇說出了一個相對蠻狠毒的計策。

武器質量上,如果給步度根的武器質量差,而自己的武器質量好。此消彼長之下,如果發生戰爭會帶來一定的優勢。

曹禪聽了之後覺得比較可行,但是也有顧忌。想了想,曹禪不由道:「太差也不行,步度根會懷疑。只要比我們自己的精良兵器,在質量上弱上一二籌就行了。」

「那就請大將軍下令吧。」鐘繇稍微的坐直了身體,舉拳道。

「一,派遣人去調查步度根,此人的性情。」

「二,命荀彧建立完備的兵器開發府,大量的建造質量稍差的各種兵器。以及弓,箭矢。」

「三,命令各地刺史,挖掘鐵礦,運送到并州。」

「四,可以在曹城設立收購處,收購各地的鐵礦,以及兵器。」

「五,命荀彧嚴厲打擊商人私自運送兵器進入草原。」

一口氣說了五道命令,曹禪想了想覺得沒喲再補充的之後,問鐘繇道:「元常覺得如何?」

「可行。」鐘繇回答道。

不管是曹禪,還是鐘繇都是實幹家。他們一想到事情就會去辦理。

鐘繇在接到命令後就走了,準備文書,準備人選派遣進入步度根那邊進行盤查。

鐘繇走後,曹禪的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尤其是第五條,是壟斷埃以高壓手段打擊那些黑心商人,一邊自己運送兵器。

擴大生意。

雖然手段惡劣了一些,也不尊重商人。但是曹禪有必要對那些運送給兵器給那些如狼似虎的漠北鮮卑人的商人尊重嗎?

不需要。這個時候不需要婦人之仁該殺的就是得殺。

這段時間內,曹禪還想到了一個可以增加財政收入的辦法,那就是稅收。大漢朝是沒有稅收的。

因為較大的商人背後都有靠山,也就是說一邊面臨權貴的剝削。一邊有權貴的保護。

收稅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曹禪還是想要收稅。收進出口稅。少量,在商人們承受的範圍內進行稅收。

那些柴米油鹽,日常用品。曹禪不打算禁錮,反而會鼓勵漢人們收購鮮卑人的皮毛,進行加工。販賣。有錢的商人們可以在別州建立作坊,招募當地的婦女進行加工皮毛。

北方的皮毛多,南方的女人手巧嘛。

這些都是商機埃還能收稅,使得財政更加的繁榮。而樂而不為呢。

不過稅收這玩意,總是伴隨著逃稅的。全看商人是不是有良心,但是你想要商人交稅,如同割肉,大部分商人應該都是不樂意的。

這一點,曹禪覺得有些辣手。

對於這一點,曹禪想了一個下午。才想出來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解決掉。

對於那些願意繳納稅收的商人,曹禪打算發給一個官方的文書。在商隊出去的時候,頒發。當商隊回來的時候,會進行回收。

別的好處沒有,就是適當的出軍隊給他們報仇。

要知道草原上,無數部落,也有無數靠著打劫商人過活的部落。沒準有些部落白天會進行交易,夜晚的時候,就是馬賊。搶劫,劫殺商人。

一般情況下,都是會完全滅口,或是隱藏著不會讓被打劫的商人知道自己是什麼部落的。

遇到這樣的事情,一般商人不是死了,就是會沒有證據沒辦法進行指責。人財兩空,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曹禪一邊覺得交稅的商人,給予一定程度上的保護,算是互利互惠。

同樣也覺得這個辦法可以促進商人們交稅,比如說兩個人同樣被人打劫了,但一邊的人,曹禪會動用軍隊對那些傷害了商人們的部落進行打擊報復。另一邊只得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

這故事傳開來後,商人們肯定會踴躍交稅的。

曹禪把這個想法,也對鐘繇說了。並且立刻下令進行。把收稅的辦公衙門立在云中,商人都要在那邊交稅,然後辦法文書。

同時,通告天下。特別是南來北往無數商人聚集的曹城內,一定要宣傳到位。讓商人們知道要交稅,該交稅。

但是對於交完稅的好處,曹禪並沒有立刻通告。要是提前通告了,就不會有震撼力了。也會讓人懷疑。

要在事情發生了,進行解決後,才宣佈交稅後會得到軍隊的保護。

這個事情是曹禪一拍腦門想出來的,效果怎麼樣還是個問號。而且,這個獨立的衙門的成立,也需要文官的補充,還需要溝通駐紮在云中的軍隊,孫堅部。

事情很麻煩,很多。鐘繇會變得很忙,很忙。

至於曹禪自己他倒是不忙,有了鐘繇這個得力助手,他只要在大事上把握一個度就行了。

尤其是現在,曹禪在與家人分別了十個月後,難的的相處時間中,在家人的身上花了許多的時間,陪著母親,陪著王氏,王燕,蔡琰她們。

這一日,曹禪與雪玉,凝脂這兩個**呆在一起。

二人承歡已經許久了,少女的青澀早已經完全的褪去,身上滿滿的都是**的風情。

在河東的時候,這兩女人是最乖巧,最乖順的。兩姐妹一起服侍,在*房時,也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一龍二鳳不難,難的是二鳳是一對雙胞胎,而且還是很乖順的雙胞胎。

在河東時,二人是天真樂派的。但是到了別州後,二人的臉上常常有著憂愁。曹禪知道這是因為什麼。達蜜兒那個混蛋女人。

因此今日特地抽空回來,陪著兩人。

但是今日,倆女都有些無精打采,性格有些粗的凝脂,甚至給曹禪倒了一杯燙人的熱水。

這漢代的青銅容器,對於熱量的傳遞不是那麼明顯,何況曹禪用了兩姐妹許久了,都是穩穩當當的。

一時不查,曹禪一口飲了下去。差點連舌頭都燙壞了。

茶杯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雪玉抬頭看向張著口,不斷吐著氣的曹禪,心下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邊訓斥了凝脂。

一邊快速的下去拿了冷水,喂著曹禪喝下。一邊不住的用手,安撫著曹禪的背部。求情道:「大將軍,凝脂她。」

曹禪伸出手,制止了雪玉繼續說話。抬頭看向凝脂。

這小丫頭片子也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正跪在地上,低著頭。身子瑟瑟發抖,很是可憐的摸樣。

曹禪嘆了一口氣,招手道:「過來。」

凝脂沒有絲毫遲疑,起身走到了曹禪的身邊。坐好。很乖巧的樣子。

但是曹禪卻知道,此刻這丫頭心下應該是很惶恐的。燙傷了大將軍的舌頭那可是大罪。

曹禪當然不會捨得下心去怪罪,但是小懲罰還是必須的。很是猛烈的環著凝脂的細腰,按到在了自己的腿上。

那胸前一對豐腴的凸起,很是柔軟的頂在曹禪的大腿上。因為趴著的姿勢,那渾圓的臀被無限度的凹凸了出來。

「啪。」曹禪的大手,落了上去。發出了一聲清脆無比的響聲。

「燙傷了我,後果是很嚴重的。」

道了一句,曹禪的手再一次的落了下去。

「啪。」

「以後用什麼東西親你埃」

「啪。」

連著十餘下,很重也發出了很響亮的聲音。

雪玉看著抖動厲害的凝脂有些心疼,暗想那幾層衣服下邊的臀,一定是紅腫了吧。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1-2 23:20
第二百七十八章運轉下,別州的繁榮

打了十餘下後,曹禪覺得自己的手都疼了。

雖然說凝脂的臀彈性十足。但又不是棉花,軟乎乎的打上去不疼手。

當曹禪的手從凝脂的臀上拿下來的時候,他懷中的凝脂已經是抽泣聲不斷了。

曹禪聽著心下一軟,但卻又硬起心腸,把凝脂翻了個個兒,面向著他。

「要記著你現在的身份,是我曹家的媳婦。」曹禪淡然道。

「可是,蜜兒姐姐說,我們的族人過的很苦。」凝脂斷斷續續的抽泣著,淚眼朦朧的看著曹禪。

「你小丫頭片子怎麼就不明白呢,你是我曹家媳婦,你的族人也就是我半個族人,我不會出兵幫助他們,但也會用別的手段來幫助他們。」曹禪嘆了口氣道。

達蜜兒那邊的事情,曹禪確實不想插手,但是不代表如果有機會,曹禪不會幫一把,現下就有一個很好機會。

曹禪是可以給她的。

「什麼手段?」凝脂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問道。

「別管什麼手段,管用就是好手段。」曹禪笑著捏了捏凝脂的隆鼻,道。

見曹禪不願意多說。凝脂也沒再追問了。喜滋滋的躺在曹禪的懷中,還哪有剛才淚眼朦朧的委屈。

也是,目的都達到了,還哭喪著臉,給誰看埃

小女人嘛。曹禪倒也不會責怪她什麼。曹禪心下一笑,目光透過門窗望向北方。

不知北方如何了?

不管是調查,還是交涉的官吏。鐘繇都已經派遣了出去,事情都過了三個月了,就等待著步度根的答覆了。

云中城。如今的云中城早已經不是孫堅剛來時候那般殘破的云中城了,高達十丈,厚度有三丈半的城牆,如同一頭巨虎,俯臥在此。默默守護著這片土地。

其防禦力量,以及震懾力量是不容忽視的。

城池是云中太守,與孫堅一起合作加寬,加高的。目的是作為前沿軍事基地用。

這三個月來,也有不小的戰爭發生,孫堅俘獲了一些婦女,押運去了朔方。

草原上,也對孫堅之名如雷貫耳。

這日,南方有一隊商人向朔方靠近。此商隊有些弱小,只有幾十人左右,領頭的是一個三十餘歲的南方漢子。

皮膚有些白,身材有些小

漢子叫呂憨,人稱憨子。吳地人,很其實很精明,一點也不像他憨子的外號。反而是個狡猾如狐的人物。

經營有幾家糧鋪,以及一些毛皮買賣。這次從吳地倒騰來了一些海鹽,以及日常用品,準備去草原換取毛皮。

曹城本是商業中心,各種貨物都有。但是價錢方面,多有不如人意。商人為了一點的利益就可以鋌而走險,呂憨也是正統的商人,心一橫,就打算親自去草原碰碰運氣。

本來他是打算經過雁門後,直接去北方的,不用經過云中。但是在曹城的時候,他聽說云中要交一種稅,有些好奇。在雁門的時候問了一個熟人幾句。

那熟人把那稅收文書吹的神乎其技,說有了這文書就可以得到軍隊的保護。又列舉了幾個例子給呂憨聽。

這段時間內,孫堅配合曹純,趙云進行了幾次較大規模的戰爭。都是與這稅有關。

其中有一個叫孫登的楚商,帶著一支大約一百人的商隊進入北方。這人天生膽小,聽說在云中交稅後,可以獲得一張文書,進而獲得軍隊的保護。因此很是興奮的來交稅了。交稅的同時,還會寫下貨物毛估的價錢。以備不時之需。

老實人。

當時無數商人說他傻。與孫登差不多時間內進入草原的還有一支三百人的大商隊。首領叫鄧奉。

兩人的遭遇差不多,遭遇黑心部落了。白天交易完畢,晚上睡了一覺。第二天出發十里後。後方出現了清一色的騎兵,貨物完全被搶了。

那些騎兵正是他們交易部落的牧民。

加起來三四百人,只有三五人逃過一劫。

曹禪治下對於商人的寬容是出了名的,兩人討回別州後。立刻報案,但是處理卻是完全不同的。

有文書的孫登被官員接待。送還文書。讓他等著。鄧奉只是到了衙門處,報案。當做普通案件受理。

十日後,無數人看到,五六萬騎兵出發,黑壓壓的。三日後回來,無數騎兵渾身染血,帶著無數的草原婦女返回。

一起帶回來了的還有無數的貨物,毛皮牛羊。

一打聽,是屠滅了那黑心部落。事後,擁有納稅文書的孫登,他的貨物以毛皮悉數返還,返還的數量與文書上貨物的價值為準。

同為受害者的鄧奉則不管他如何叫破喉嚨。

也沒能拿回貨物,即使上衙門。郡守大人也一句,已經替你報仇,這貨物就用做軍需吧。打發了鄧奉。

在曹禪治下,對商人寬容。

但卻也是以嚴法出名的,鄧奉不甘心也沒用。在云中盤旋了幾日後,灰溜溜的返回了楚地。

另外還有幾個例子。

那熟人還沒說完,很是精明的呂憨立刻就有了進入云中交稅的心思。算一算,納稅的錢與性命安全比起來,實在是不足掛齒。

因此,出了雁門後,呂憨就特地的繞了遠路。來到了這云中城。

在城門處,問了下納稅的衙門在哪裡後。呂憨一邊下令他的商隊在城外駐紮,一邊自己帶著幾個心腹進入城內。

剛進入城池沒多久,呂憨就忍不住為之驚嘆。

好一座熱鬧的城池,不僅是外牆偉岸,裡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大街上,有胡商叫賣,也有漢人商人叫賣。更有無數商人路過這裡。

因為納稅的原因,這云中城儼然已經成了北去草原的必經之地。繁榮無比。

呂憨把這云中城與曹城一對比,卻還是發現這地方與曹城有著一定的差距,差距還挺大的。

云中只是北去草原的必經之地,而曹城卻是天下貨物的集散地。不可相比。

但是在如今飽受摧殘的大漢朝,這樣的城池也是少有的繁榮城池了。要知道別的地方,能看到一二商隊路過,已經算是不錯了。

呂憨帶著幾個心腹朝著北走,沒過多久,就見到了一座顯眼的衙門,上書,商館。

有兵丁把守。

人來人往,不用稟報就能進入。

呂漢讓心腹在外邊等候,他自己則孤身進入了衙門。

衙門內自有小吏接待他。小吏四十餘歲,面向普通。帶著隨和。

溫和的看了眼呂憨,小吏笑著問道:「你是第一次來吧?」

「大人怎麼知道?」呂憨一愣,詫異道。

「每日進入這裡的商人多達數十,看的多了,就能看出些門道來。」小吏笑著道。

「數十?」呂憨聞言有些咋舌,這數十不可怕,但是每日數十就是相當可怕了,就算是小商隊吧,三十支商隊,數十也有近七八百人。每日七八百人進過這云中,進入草原。

這貨物的價值是難以估量的。稅收起來。那得多大一筆錢埃

呂憨知道這納稅是以貨物的百分之二十來算的,算了算,這一日的進賬沒準就是數百金。

數百金埃

每日數百金,一個月就有數千,上萬金。

就算是再大的商人,權貴。也不能對數百金視若無睹。而大將軍,只是設立下了這個小小的商館就能平添上萬金的進項。

不愧是昔日創立下曹城的,曹侯。

一座曹城,使得天下商人歸流,一座商館使得云中城繁華,以及添了一筆厚實的收入。

呂憨心中既咋舌,又無比的佩服。

接下來,呂憨在小吏的詢問下,一一的說出了自己的貨物,進過估價後,算作一百金,填入文書之中。

納稅是二成。也就是說二十金。

商人嘛,手上或多或少的都帶有一些金子的,二十金也不多,呂憨很痛快的就給了。

按下手印,小吏再在旁邊印上印信。這文書算是成立了。

弄好後,小吏見呂憨是新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記得回來的時候,把這文書還給我,再以你從草原上帶回來的貨物,進行評估,再繳納一成的稅。」

這一點,呂憨其實已經知道了,但他還是點著頭,說了幾句謝謝的話。出門在外,禮多人不怪埃

商館內,不僅是一處辦事的地方。有三個小吏坐鎮,他們面前都擺放著一張木案。

上邊堆放著無數文書。旁邊還有二個隨從伺候。

此時,呂憨旁邊有幾個額骨寬大,面相很惡,穿著毛皮製做而成的衣服,戴著風帽的草原人。

草原人也不是太罕見。因此呂憨只在進來時瞥了一眼這幾個人後,就沒有再留意了。

但是這幾個草原人中,站在最當中的一個二十五六歲左右的草原人忽然開口道:「商人們難道都糊塗嗎?為什麼要在進入大漢後,還要特地交還文書,給你們一成的稅收?」

這草原漢子雖然很年輕,但是開口就是一口很流利的洛陽官話。

雖然驚訝於這草原漢子的官話說的這般流利,但是小吏還是回答道:「這也是大將軍發佈的命令,言若是第一次繳納稅收是帶去貨物的二成,回來後是帶回來的貨物中的一成。交換文書。若是第一次交稅後,沒交還文書就視作是信譽有損。下次再來的時候,繳納的稅收就是二成半。」

「隨意換個名字,很簡單的一件事。」這草原人皺著眉頭道,這小吏還是沒有說出,為什麼商人會心甘情願的回來交還文書,再一次繳納稅收的。

「我們三人都是記性極佳的,只要看過一眼的人,一二年內都會記得長相,名字。」小吏指著自己,以及旁邊的兩個同僚,回答道。隨即,又不待這草原人繼續發問,道:「再者,從草原上回來的商人,在這邊交還文書後,會有信譽度增加,下次來的時候稅收就會減少一點。直到信譽度達到頂點,以後就只需要繳納半成的稅收就行了。」

草原人聽完之後,心神一震。目中露出了奇異之色,喃喃道:「這大將軍到是出人意表,用魚餌釣魚呢。」

這草原人就是曹禪意願合作的步度根,步度根是鮮卑初代單于檀石槐的子孫,出身很好。

但是可惜,檀石槐死後鮮卑就崩潰了。他這個子孫,只帶著自己的部族輾轉來到了別州數百里外的幾處草常進行放牧。

對於如何打回漠北,統一鮮卑人,步度根是個很現實的人,他不會有這樣的妄想。

他只想安心發展。

前些日子,曹禪派遣了官員,持著節,進入他的部族,對他說。曹禪要與你們做兵器買賣。

當時他可是嚇了一大跳,從來都是聽說漢人對草原限制兵器的,從沒聽說過漢人對草原輸出兵器的。

當時步度根將信將疑,但是經過一系列的調查後,步度根相信了曹禪的與他做兵器買賣的決心。

無他,不過是兵器爾。

最近,并州那邊出了許多官方的兵器作坊,探子打探過,每天出產的兵器相當的驚人。

於是步度根來了,為了顯示誠意。他親自來了。沒有派遣使者。

由於這幾次孫堅的主動出擊,草原上孫堅的威名相當的強盛,加之,步度根也對曹禪治下的云中城也比較好奇,於是就帶著手下來了。

大部分隨從都假扮商隊,在城外駐紮。他自己出於好奇,在城中閒逛了一下,最終來到了這個商館內。

曹禪所謂的信譽度,實在是讓他讚歎。這是拿商人好利用來做了手段。信譽度高需要納的稅收就少,信譽度低,需要納的稅就多。

這是變相逼迫商人們納稅,但商人們都很樂意。

因為商人們進入草原,大部分都不是一錘子買賣,而是年年有,甚至是一年二三次。

只要是有些眼光的商人就能算出來。

這來來回回幾趟,還是納稅增加信譽度比較合算埃

帶著一股對曹禪的佩服,步度根帶著幾個心腹出了商館,進入了當地的郡守衙門內。

亮明了身份,請郡守派兵護送他去朔方,與曹禪見面。

對於步度根這個人,曹禪早調查過了。是個相當豪爽,以及親近漢朝的人。極有可能會親自前來。

因此,早交代下來,若是各地郡守,縣令發現有人自稱步度根,想要進入朔方見他。就先安撫下來。

曹禪要親自前往與其會面。

因此,郡守對步度根安撫了幾句,並沒有派兵護送,而是安撫步度根住下。隨即派人快馬稟報曹禪。

對於這樣的安排,步度根有些疑惑,但也並沒有做他想。

一日後,一匹快馬從云中方向趕來,一封文書也交到看曹禪的手上。云中郡守的親筆文書。

曹禪跪坐在書房內,身上穿著便服,案前滿滿的文書都已經被處理完畢了。正打發了雪玉,凝脂兩個丫頭下去整理床鋪,打算午休。

結果,這文書就來了。

沒有被打擾了午休的惱怒,曹禪心中有些喜悅。

這龐大的利益來了。以及與步度根交易會帶來一定量的回報,曹禪打算把這部分回報,送給了達蜜兒。

曹禪一邊吩咐了護衛去找達蜜兒過來,一邊起身讓下人準備車架,前往鐘繇的衙門。

鐘繇辦公的衙門處。其實就是刺史府衙門。

曹禪是掛名,鐘繇幾乎容納了整個別州的權利。坐鎮刺史府。

此時,鐘繇正帶著一群小吏清點一批黃金。足足有一萬三千五百金。都是前日剛從云中運過來的。

納稅錢。

一個月一次押送。

雖然說一萬三千多點相比於龐大的別州來說,稍微少了一點。但是這錢是平白的來的。

以前是沒有的。

再說了,別州的稅收,雖然很龐大。更因為人口的迅猛增加,明年的稅收還會再增加幾成。但那是龐大別州的稅收,而這份稅收卻來自於云中一座城池。

小小的云中城,一月就有一萬三千餘金,一年不下十萬金。夠嚇人的。雖然說,經過信譽度的逐年增加,稅收就越會越來越少。但是幾年內,還是能保持十萬金這個數字的。

鐘繇不否認,他在第一次接到這麼多金子的時候,確實嚇了一大跳。當初曹禪下令建設商館的時候。

鐘繇只是抱著曹禪治理曹城相當傑出的信任感,而親自規劃的。但對於具體收益會多少,鐘繇沒報多大希望。

但是出產的金子,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太多太多了。

錢不是用來看的,是用來花的。這金子,鐘繇花起來也是很快速。各種基礎設施,在別州內全面建設。

首先就是道路。

能通馬車,押送糧草的道路。別州雖然地處平原,到處開闊。但是從來沒有人建設過道路。

往年的時候,押運糧食都很艱難,尤其是在雨天,泥濘的時候。

現在別州在曹禪與他的治理下,日益繁榮,糧食出產也是相當的豐厚。運往南方必須要有道路。

南方也要運送兵器啊,各種貨物埃進入別州。修建道路迫在眉睫,與別州一起修建的還有并州,以及河東的道路。

只是鐘繇只管著別州部分罷了。并州的事情,荀彧管著。

建造道路,就必須徵召民夫。冬天的時候,民夫是不用給錢的,因為大部分都閒著。只要一口飯吃就行了。春耕,以及秋收的時候,農夫是不能徵召的。要種田。夏天的時候,稍微有些空閒,但也是農忙的時候。因此除了一口飯,還需要給些錢。

現在正是夏天。需要給些錢,以及一口飯吃。

幾十萬沒有,十幾萬農夫總是有的。鐘繇花錢的速度可想而知。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1-2 23:22
第二百七十八章斷然拒絕

曹禪來的時候,鐘繇才剛剛清點完畢了數量。打算命人存入府庫之中。

見曹禪一身便服,闖入。鐘繇心下雖然訝異,但卻並沒有失了禮節,微微低著頭拜見道:「大將軍。」

鐘繇身後的一眾小吏,以及兵丁,也立刻行禮。

曹禪對此不置可否,直接道:「麻煩元常弄一車鋼刀來,我要去見步度根。」

「原來如此。」鐘繇心下瞭然,知道曹禪為什麼來的這般急切了。原來是步度根到了。與步度根交易已經籌劃了幾個月了。

眼看步度根到了,正是採摘果實的時候。曹禪心急也是常理之中。稍微彎著腰,應諾了一聲。

鐘繇親自帶著曹禪進入武庫,取出了一車的鋼刀,以及少許的弓,與箭矢。

這些兵器的質量曹禪都看過了,因此只掃了一眼,便讓人拉走了。

曹禪回來的時候,典韋,許褚已經準備就緒了。身穿皮甲,領了府上的一百護衛,整裝待發。

這次去是談判,不需要暖床的。因此。雪玉,凝脂兩個,曹禪並不打算一起帶走。

除了許褚典韋以外,達蜜兒也到了。

今日她穿著一身花色的羌族服飾,頭上過著青色的頭帕。身上帶滿了各種銀質首飾。

不可否認,羌族的服飾能夠給女子增添嬌俏感。本是相當成熟的達蜜兒穿戴成這副摸樣,身上多出來的俏麗感。讓她更具備妖媚的氣息。

幾個月前,凝脂就對她說了。說曹禪會給她們部族一個機會。可以說,自從那日之後,達蜜兒整天睡不好覺。

又是擔心曹禪忘記承諾,又是擔心曹禪的所謂的機會要到十年後才能兌現。因為以前曹禪就說過,如果十年後,他的勢力強盛了,到達涼州了。才會順手幫她報仇。

因為這個原因,達蜜兒睡不好覺,吃不下飯。

又怕來的太頻繁,惹得曹禪反感。她也已經半個月沒見到曹禪了。當聽到曹禪的護衛傳喚,說是曹禪找她的時候。

她整理了一下儀容,立刻過來了。

因為走的急,白皙如牛奶一般的光潔額頭上佈滿了汗水。相當罕見的飽滿胸脯稍微有些起伏。張著小嘴,吐著熱氣。

模樣相當勾人。

曹禪掃了一眼,也覺得差點被陷了進去。心下有些苦笑,金發碧眼的美人,實在是相當有特色。與達蜜兒相處日久,曹禪的抵抗力也有些下降了。

幸好曹禪的目光相當的隱秘,達蜜兒沒有察覺到。再加上她現在滿心的關於部族的事情。

因此,見到曹禪的時候。達蜜兒就小跑了幾步,急促的問道:「大將軍,你說的機會就是今日嗎?」

曹禪並沒有回話,而是看了眼達蜜兒身後的幾個羌族人。穿著都是不凡,有一點點的氣度。

來時,曹禪不僅讓達蜜兒過來,還讓她族中的重要人物一起過來。

點了點頭,曹禪道:「馬上就要出發了,等一下在馬車上跟你說。」

見曹禪點頭,達蜜兒心下歡喜。對於馬車上說,也很痛快的接受了。幾個月都等了,也不差這天。

隨即,曹禪很利索的命典韋,許褚二人帶著護衛們,簇擁著馬車向東去云中。

這幾個月,道路的建設進度不校曹禪等人的隊伍出朔方後,沿著一條直通云中的官道,緩緩行走著。

官道寬有一張半的距離,可以三兩馬車並排行駛。儘管耗費的勞動力,以及錢糧無數,但是官道通常所帶來的便利也不少。

看看過往的眾多商人就知道了。許多人因為冀州與幽州在交戰。而特地的進入并州,別州,去北方。

而官道通暢也是其中一個原因。曹禪掀起簾子,朝著車窗外邊看了一眼,只覺得一股喜悅從心底升起。

想當初曹城時,他只能規劃一座城池,一二萬的人口。但當成功的開闢出曹城後,一種收穫感油然而生。

現在的別州在他的手上慢慢的成型,發展,直到繁榮。曹禪心下的收穫感,比之曹城時,差不了多少。

說實在的,曹禪並不覺得搶奪土地有多大的成就感。他覺得最重要的是消化,消化固有的土地,使得民眾安康。

從而發揮出巨大的戰爭潛力,兵卒強盛,民眾富裕,錢糧眾多。以及兵源的龐大。

這是戰爭能力的綜合體現,也是曹禪自保能力的綜合體現。

曹禪在旁邊滿臉笑意。

達蜜兒卻是坐不住了,心下冷哼一聲。暗道,笑個什麼勁埃牙癢癢的。

但面上,達蜜兒卻是微笑著問道:「不知大將軍所謂的機會是什麼?」

曹禪聞聲驚醒過來,轉身看了眼達蜜兒,見她面上含笑,但眼神中卻還是能透著些許牙癢癢的勁兒。

曹禪微微一笑,道:「步度根這個人聽說過嗎?」

達蜜兒聞言,神色有些凝重,深深的看了眼曹禪。她已經有點猜出曹禪想幹什麼了。

「數百里範圍內,步度根最強。」

「我如果與他合作。販賣給他兵器。他會怎麼樣?」曹禪又問道。

達蜜兒嬌軀一震,心下莫名的有些酸楚。這傢伙真不是男人,與步度根合作販賣兵器,也不弄一批兵器低價賣給她。

微微有些撇了下嘴,達蜜兒不屑道:「還能幹什麼,吞併弱小部落,擴大勢力罷了。」

大魚吞小魚,這是草原上恆古不變的定律。誰都知道。

「你是覺得我不把兵器賣給你,你覺得委屈是嗎?」從表情上,曹禪就能看出達蜜兒的些許心思。

笑著道。

「我委屈什麼?」達蜜兒固執的甩著頭,一頭金發飄舞。

「我記得我說過,你是我媳婦的表姐,在某些地方,我會照顧你一點的。」曹禪對此不以為意,笑著道。

頓了頓,又沉聲道:「我不給你兵器也是有原因的,你那部族才一萬人左右,頂天了五千騎兵。拿那麼多兵器實在是惹眼。」

「再者,你也沒有能力攻打大的部族。」

「你是說?」達蜜兒心機不俗,也較為聰慧,聞言立刻知其雅意。碧藍的眼睛,閃亮的看著曹禪。

「沒錯,我想你與步度根合作。一起吞併部族。你是羌人,他是鮮卑人。你發展後去西涼,報仇。他發展後,去漠北爭鋒。沒有太大的衝突,再加上我從中周旋,你們合作,一起攻打別的部落,然後按照勢力分配戰果。這樣既分擔了風險,也能加快你發展的速度,不是很好嗎?」曹禪笑著道。

達蜜兒聽完後,深深的看著曹禪。許久後。才道:「為我謀劃這麼多,以你那斤斤計較的性格,實在是難得。」

曹禪的斤斤計較,給她的印象是相當的深刻的。他為了漢人自己的發展,可以揮霍大批量的糧食,以及金錢。但是她的部落需要發展的東西,比如說牛羊購買,都需要真金白銀。一點實惠都不給。

與曹禪表現出來的強大能力,強大兵力。以及如同巨人一般,需要她仰視的勢力。太不相符了。

達蜜兒私下裡不知道咬牙切齒了多少回了。

但沒想到,這樣一個曹禪。居然為她謀劃了這麼多。

「我對家人向來都是好的。」曹禪用了這句話回答了達蜜兒,說完後,曹禪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手枕著頭,看著車廂頂部。緩緩的閉起了眼睛。

車馬勞頓,此去云中需要一二日。加緊休息才是王道。

曹禪卻不想他的一句話,在達蜜兒的心中掀起了如何巨大的波瀾。家人嗎?儘管已經體會到了曹禪對家人的好。

但達蜜兒卻想不到,曹禪為了兩個小妾,就能盡己所能的謀劃著。

達蜜兒雖然對曹禪咬牙切齒,但是知道,曹禪這個人是相當有原則的,絕對是不會拿手下的兵力,去幫助她們羌人拚命的。

因此,幫她謀劃一下,就是曹禪在能力上給予的最大幫助了。

一個大將軍,幫著一個小小的部落做好了發展的綱要。只是為了兩個身邊親近的妾。

達蜜兒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她很是羨慕雪玉,凝脂兩個妹妹。想開口說幾句話,又見曹禪已經閉目休息。

達蜜兒滿心的話,又嚥了下去。

只雙手抱膝,愣愣出神。

經過一日半的跋山涉水,曹禪等人到了云中。曹禪也是幾個月沒來云中城了,儘管從文書來往上,已經預見了云中的繁榮。但是街道上人來人往的景況還是使得曹禪訝異。

繼而一股喜悅升起。

要知道這座城池是他第二座親自規劃的城池。只商館一下,就使得這做城池達到了這種繁榮的程度。曹禪有理由感到自豪。

不過這次來最重要的也是與步度根會談,因此曹禪駐足了片刻,就帶著許褚,典韋等人去了郡守衙門。

在衙門處。曹禪沒有驚動太多人,只是讓郡守帶自己去見步度根。

曹禪的意思,郡守自然沒意見。郡守叫司丹。他是曹禪大將軍府上的小吏出身,四十歲,因為幹事利落,在曹禪舉家前來的時候,他也跟隨了過來。不久就出任了較為重要的云中太守職位。

算是曹禪嫡系又心腹的人。

司丹很快就領著曹禪來到了步度根的居所,一處獨立的小院子。因為不是軟禁,護衛什麼的司丹都沒派遣,守門以及服侍步度根的都是他自己的人馬。

曹禪等人來的時候,門是關著的。

司丹親自上前叩門。過了片刻,才有一個草原人開門,見門站著司丹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當看到司丹身後的曹禪,達蜜兒以及典韋時,眼中詫異更甚。

這人是步度根的心腹,司丹有些印象。不待這人問話,司丹就上前道:「去稟報一下你們單于,就說我們大將軍到了。」

鮮卑分裂,號稱單于的無數。步度根作為第一代單于的子孫,號稱單于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人聞言身軀一震,立刻露出了恭敬的表情。進去稟報了。

片刻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大門被完全打開。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跨出大門。

身材高大,極有氣勢。

曹禪對於步度根是有些瞭解的,因此一眼就認出了步度根。笑著上前道:「見過大鮮卑的單于。」

同樣的步度根對於曹禪也是有些瞭解,通過傳聞。也一眼就認出了曹禪。正打算行禮,沒想到曹禪以大將軍之軀,反而對他見禮。

步度根急忙握拳在胸,行了個鮮卑人的禮節道:「步度根也見過大將軍。」

見過也就行了,門前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二人又都不是一般人,寒暄了幾句後,步度根就起身迎了曹禪進入。

院子不大,但勝在精緻。也有書房,大廳。

接待曹禪這個大將軍,自然不能在書房。於是,步度根迎著曹禪進入了大廳。

對於主位,二人退讓了一番,由步度根上坐。曹禪坐在左側第一位,典韋再門外守護,許褚則跪坐在曹禪的身邊,達蜜兒靠著曹禪坐著。

至於云中郡守,司丹反而被曹禪打發走了。

就像曹禪瞭解的一樣,步度根這個人野心不大,而且還親漢,談判都很順利,包括兵器交易,女人,戰馬等。

就是達蜜兒的這支部落,與他合作,吞併其他部落這件事情。讓步度根有些訝異。

首次很正式的看了一眼達蜜兒,見達蜜兒姿色非凡,氣度又不錯。心下有些瞭然。

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談判出乎意料的順利,也讓在坐的三人心情都不錯。

其實步度根心下也是有些訝異的,他知道郡守司丹沒有派人保護他進入朔方,肯定是有人要來見他。

但他沒想到是曹禪親來。不過詫異歸詫異,步度根對於曹禪親自來此,這麼大的重視,一支懸著的心算是安了下來。這表示曹禪對於這次交易很是重視。

看了眼,面色含笑的曹禪。步度根忽然有一種傾述的慾望,直聲道:「我心中所想,想與大將軍說說。還請大將軍不要怪我唐突。」

「說。」曹禪見步度根神色嚴肅,不由的也直起了身體,抬手道。

「我們部落不大,也就二十三十萬人,我的野心也不大,這輩子的夢想,也只是把祖上的這支部延續下去就行了。」

說到這裡,步度根頓了頓。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由嘆息道:「但是現在鮮卑人內亂,互相攻伐不斷,我要守護這支部落實在是不容易。」

「但是如果有富有天下的大將軍傾力支持,這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為此我也願意永世為大將軍守邊,抵擋住漠北的那幫鮮卑人。」

步度根的這番話說的很陳懇,也很能表示他的無奈。堂堂正統單于,卻被迫游離於大草原的角落處苟延殘喘。實在是不容易。

步度根的野心只是為了延續部族。這曹禪也相信。但是曹禪也相信人會變的。

因此,曹禪在步度根,與達蜜兒詫異的目光中,搖著頭道:「我相信單于的心意,但是十年後,五十年後呢?」

步度根想要在說話,證明自己不會叛變。但卻被曹禪阻止,他笑著道:「就算是五十年後,單于還健在,並且心中對漢室,忠心耿耿,但是單于的兒子們呢?孫子們呢?」

步度根聞言無言以對。

曹禪看了眼無言以對的步度根,笑著道:「所以啊,還是留一線比較好,我們單純的合作,你有能力的話,可以吞併大量的草原個部落的人口,遠去漠北爭鋒。我也通過合作,積攢實力,與中原諸侯爭鋒,獲得天下穩定。不是很好嗎?」

最後,曹禪又道了一聲。「互相防範一下,對我們,對我們的子孫都好。」

其實曹禪相信步度根說的話是真心的,但是不相信步度根的子孫。不管是草原人,還是中原人。都是這樣的,一代人交好,幾代人交好。但是十幾代後呢?

互相攻伐。

曹禪想的都是很遙遠的,他的兒子,或孫子如果輕信了步度根的子孫,帶來的後果肯定是災難性的。

簡單的道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罷了。

曹禪雖然說的委婉了一些,但是意思,步度根聽出來了。他有些黯然。但並沒有堅持己見。

達蜜兒本來很是詫異,曹禪居然這個活生生送上門的守邊將領不要。但是看著曹禪的表情,再結合曹禪那種以漢人大將軍自居,事事為漢人考慮的行事作風,也就釋然了。

她記得漢人有一句話叫做,用人不疑,用人不疑。若是不能做到互相信任,曹禪又怎麼可能用步度根這個鮮卑人做守邊將領呢?

懷疑之下,就算是勉強用了,也會加派孫堅繼續駐紮并州。

還不如直接用孫堅呢。保持警惕。

曹禪的斷然拒絕,使得大廳上的氣氛出現了短暫的尷尬。但還好,步度根的心胸很寬廣。

面色很快就恢復如常了。曹禪也笑著道:「好了,正事也都談完了。我們去城內吃一頓吧。我請客。」

說著,曹禪不容步度根拒絕道:「別拒絕,這個我們漢人啊,在做完生意後,必要的應酬。這是必須的。不過我不飲酒,你千萬別胡來。」

步度根見此,也就沒再拒絕,笑了笑道:「大將軍戒酒之事,天下皆知。我怎敢胡來。」

「哈哈。」曹禪大笑。

不過,幾人並沒有直接去下館子,而是先去了衙門。曹禪讓步度根看了一眼他從朔方帶來的兵器。步度根覺得比較滿意後。幾人這才去了館子。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1-2 23:23
第二百七十九章一刀殺了

漢代的飯館,與在家裡用膳是一樣的。一個主位,幾個側坐。

曹禪與步度根以及許褚,典韋,達蜜兒幾個進了一座云中城相當有名的飯館。

位置還算不錯,靠近窗戶,外邊有一個屏風隔著。

步度根這人的心胸確實不錯,絲毫不為曹禪剛才的拒絕而惱怒,反而談笑生風。

漢話,以及漢文化掌握的都不錯。曹禪暗自點頭,情報上記載的果然沒錯,這人是親漢,以及仰慕漢朝的。

可惜啊,到底是異族。用他做邊將的風險太大了。而且也是一心為部族發展而靠近大漢的。若是他真有投效漢人之心,把部族併入漢族。

那麼曹禪才會用他。

只啊,事無完事。人無完人。

看著與許褚拼酒,面帶笑意很是豪爽的步度根。曹禪心下不無遺憾。

正吃喝著,曹禪忽然看見達蜜兒的臉色有點不對勁,銀牙咬著嘴唇,妖媚無比的面上居然透著一絲猙獰,柔軟的嬌軀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先前還沒留意,曹禪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由輕聲問答:「怎麼了?」

「沒什麼。」達蜜兒嬌軀一震。抬頭看向曹禪。回答道,這一打岔,達蜜兒臉上的表情勉強恢復正常了,身子也不顫抖了。

但是曹禪還是能從她的雙目中看到血絲。

這場膳宴,曹禪與步度根是主角。曹禪更是主角中的主角。他的動向自然引人注目。

步度根,與許褚,典韋都看向了曹禪。以及有些不對勁的達蜜兒。

不過許褚與典韋很快就回過頭,自顧自的喝酒了。只有步度根,詫異的看著達蜜兒。

達蜜兒這個女人,步度根不可否認。是尤物。草原上難得一見的尤物。從曹禪先前幫達蜜兒謀劃上看,這達蜜兒已經是曹禪的掌中之物。但是剛才與在場之人交談中,步度根卻知道了,這達蜜兒居然是曹禪妾的表姐。

表姐不表姐的步度根自動忽略了,草原上只要實力強悍,母女一起上都沒什麼。

達蜜兒的身份在步度根心中,也沒多大改變。只是從曹禪的女人,降格成為了曹禪的准女人。

不是步度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埃實在是如果沒有納下之心,怎麼會全心全意的為妾的表姐謀劃部落呢。

步度根自顧自的猜想,這美人曹禪還沒到手,現在正積極的討美人歡心呢。

這可是個機會。

步度根笑了笑,舉拳對著達蜜兒道:「夫人何故如此?此間有大將軍,統管天下軍馬,主殺伐。若是有不如意之處,求教之任何問題還不都是迎刃而解?」

這女人麻煩太多了,他可是麼什麼心思。曹禪聞言苦笑,自是猜出了步度根的心思,但卻沒說破。越說越黑。

許褚。典韋二人面色一陣古怪,對於達蜜兒他們也是有些接觸的,對曹禪與達蜜兒的關係也有些瞭解。

達蜜兒的心願,曹禪還真沒給達成。

達蜜兒聞言心一酸,別過臉去沒有說話。

步度根見此,一陣尷尬。但是看在場眾人的表情,心下知道自己似乎有些會錯意了。當下仰頭喝下了一口中原烈酒。

嘿嘿一笑,遮掩了過去。

「儘管吃喝。」曹禪哈哈一笑,舉著乘著白開水的酒杯,對著在場中人道。

「好。」曹禪起頭,焉能抗拒?步度根,以及許褚,典韋,紛紛舉杯暢飲。達蜜兒也痛快的幹了一杯。

仰頭飲乾,曹禪私下裡看了一眼達蜜兒。從開始到現在已經幾杯酒下去了,但達蜜兒的面色卻如常,看不出半點不適。只有一抹醉人的紅暈,顯示她喝過酒。

曹禪在心中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果然是西北豪放女。

至於剛才達蜜兒的面色為何難看,她既然不樂意說。曹禪也沒心思探究。

隨著時間的過去,氣氛也越發濃烈。

步度根甚至解開了上衣。露出了健壯的肌肉,大碗喝著酒。典韋,許褚兩個酒罐子也已經面色微紅,處在微醉之中。

只有曹禪面色如常,笑看著他們拼酒。

所謂拼酒,當然是自己人聯合起來,干倒別人。但是典韋,許褚二人輪番上陣,步度根楞是不倒。看其模樣,還能灌下去一酒缸子。

曹禪在心裡讚了一聲,果然是草原漢子。

不懂酒的看熱鬧,曹禪覺得氣氛很是不錯。

這時,外邊忽然響起了一陣咆哮,繼而一陣陌生的語言響起。曹禪對草原人的語言沒什麼研究,因此不知道在說什麼。

但是女子嚶嚶哭泣的聲音,還是聽得出來的。

過了片刻,一聲漢話響起。聽得出來,應該是這家飯館的老闆,在像客人解釋。其中摻雜著一些喝罵聲。

女子的哭泣聲也越發刺耳了。

隔著的屏風雖然能擋住大部分的空間,但是挪個位置,透過兩旁的縫隙,曹禪還是能看見外邊情況的。

曹禪稍微的側過身子,看向外邊。

只見一個長相凶悍的草原人,正大聲說著話。滿臉倨傲,身前身後圍著十餘個護衛,皆腰佩短刀,半出鞘。

神色凶煞。

護衛們圍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南方女子。與一個中年男人。

這女子雖然長相只是普通偏上一點,勉強算是眉清目秀,但是南方女子。皮膚白皙,柔滑似綢緞。因此,為她增色不少。

從這邊看去,曹禪也能看見那草原人不住的把目光投向少女露在衣服外邊的肌膚上,有些yin邪。

曹禪眉頭不由皺起,難得出來用一次膳,居然遇到了這等事情。

這跋扈的草原人固然可恨,但是那中年漢子也是可恨。從話語中知道,這女子是他的女兒。

面對十餘個凶煞草原人不至於怒氣上湧拔刀而上,也會見風使舵埃先安撫著,然後命人去報官。但這中年男人卻是一味的求饒,臉上還有獻媚之色。

實在是不可理喻。

這裡是云中,商人聚集之城。出得起錢在外邊用膳的大多也是商人。因此,就算是在場有一些衣著不凡,配有護衛的人,也是冷眼旁觀,沒有絲毫出頭的意思。

商人趨吉避凶,都已經成精了。

「過去看一下,勸勸那草原人,要是不行就去報官。」活了這麼大歲數,曹禪也沒理由眼睜睜的看著這小女子被外族人給糟蹋了。

看情況要是不管,八成今晚上就被人**了。

曹禪揮手吩咐了身後一個伺候著的護衛去看看。

這護衛也是曹禪身邊得力的一個,叫章勇。作戰勇猛。心思很是靈透。常跟在曹禪身邊。聞言點了點頭。抱拳一下,走了出去。

本以為這件事情也就完了。那十餘人即使再怎麼出身顯赫,有多強勢力,在這云中城,怎麼鬥得過云中郡守。

曹禪抬著手,剛想說繼續。外邊就打起來了,砰砰砰的。刀劍碰撞的金鳴之聲不絕於耳。

不一會兒,屏風碰的一聲倒地。章勇整個人渾身帶血,與倒塌的屏風一起滾了進來。

許褚,典韋的神色一下子變得鐵青,章勇時常跟在曹禪身邊。也是他們二人身邊的得力之人,在眼前被弄成這樣,不管是有什麼理由,實在是跟打他們耳光一樣了。

許褚虎吼一聲,腰間佩劍立刻出鞘。衝向了外邊那十餘個草原人。典韋快速的起身,去看章勇的情況。

許褚健壯如小山一般的身軀,以及咆哮中,如同戰神一般的濃濃煞氣,所形成的威壓,立刻讓他面前的那十餘個草原人,面色大變。

隱隱圍攏著那穿著不凡的草原人,打算持劍抵抗。

曹禪面色雖然如常,但眼中卻是一片冰冷。章勇為人利索,機靈,不可能會得罪人,一定是這幫人說了些什麼話,使得他勃然大怒。

能在曹禪身邊的哪個是善茬,一言不合拔劍相向很是平常。儘管對方十餘人,但從章勇倒地不起來看,應該是怡然不懼。

看那邊地上躺著的五個人,有尚在流血哀嚎的,也有默不作聲,看模樣已經死了的。

表示章勇渾身染血也不是白染的。

不問個清楚就殺人,不是曹禪的風格。但是曹禪也不急著阻止許褚殺人。

這邊曹禪心中冷厲一閃而過,那邊許褚已經靠近了對方。迅猛出擊,長劍大開大合,直接當刀用了。

「轟攏」迎面一人,想要抬刀抵擋,卻立刻被許褚的距離,轟倒在地。長劍擊飛了這人的彎刀,猶自向前。

「撲哧。」一聲刀花開口子,鮮血狂湧的聲音響起。

這人瞬間就被斬殺。

這一幕不過是發生在一瞬間。殺了一人後,許褚的腳步不停,直接朝著那穿著不凡的草原人衝去。

沿途凡是抵擋的,全部倒地。

很快就殺到了那穿著不凡的草原人面前。劍的凌厲,近在眼前。那草原人早已經沒了先前的倨傲,瞳孔放大。滿臉的驚恐。

他實在是沒想到有人居然會這麼勇猛。他的護衛們如同紙糊一般,瞬間就被捅破。

當許褚的長劍差不多要斬到他身體的時候,當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一聲冷硬的聲音,響起。「住手。」

這聲音並不響亮,甚至有些低沉。但是令他如同夢魘一般,面前這個持著長劍,要取他性命的壯漢,卻很是聽話的收回了長劍,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草原上最是崇拜勇士,勇士在各個部落中,享有很大的權利。而眼前這個魁梧的壯漢,其勇猛幾乎可以橫掃草原。

什麼樣的人才能籠絡住這樣的勇士呢?

恐懼過後,這穿著不凡的草原人。對抬頭看向前方。

一個年輕人,比他要年輕十歲。長得很是俊朗,皮膚雖然是很健康的小麥色,但是整體上卻偏於柔弱。

曹禪在漢人中,算得上是強壯的身體。在草原人看來,確實是稍微柔弱了一些。

想像中的一個高大威猛的英雄豪雄形象並沒有出現,使得這草原人心下立刻有了一些不屑。

這人應該就是中原人口中的權貴子弟,靠著父輩的權勢,才能籠絡住這樣的勇士。實在不算什麼。

「我的護衛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曹禪冷目看著這草原人,問道。

「誰知道你這個護衛發了什麼神經,我不過是說了一句,你們漢人的大將軍曹禪在我的面前,也休想讓我退縮。他就發瘋一般的衝了過來。」性命保住後,這草原人的臉上又浮現了倨傲的神色,冷聲道。

按照他想來,曹禪能夠阻止那勇士是他,就表示有所顧忌。根本不會殺他第二次。

也算是有恃無恐吧。

說了一句後,這草原人立刻低下了頭,掃視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十餘個護衛,心中滴血。

這可是他部下中最精銳的一批人埃

曹禪恍然章勇為何憤而拔劍了,就在這句話。章勇這批人既然能跟在他身邊,就是最忠誠的一批人。

這草原人的話,對他有些蔑視。章勇不拔劍才怪了。

說起來也實在是這草原人太過目中無人了。

這時,典韋已經看過了章勇的傷勢,起身來到了曹禪的身邊,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曹禪面色一變,死了?

一個響噹噹的漢子,戰場上無數刀劍也沒讓他死了,居然死在了這種地方。

曹禪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

「殺了。」曹禪冷聲喝道。要是章勇還好,曹禪也不會蠻不講理,弄死這些人,但章勇卻死了,維護他的尊嚴而死了。曹禪除了取這人性命,再沒有別的辦法能夠給章勇一個交代。

此時許褚的長劍還未還鞘,聞言立刻一個箭步再次衝向了這草原人。

許褚的動向立刻使得這草原人面色一變,他大叫著道:「你敢殺我?我是天鵝部落的族長,我們部族有八萬鐵騎,足以踏平這座城池。」

但是許褚卻不為所動,我管你有多少兵卒。只要曹禪所令,他就會出劍,除非頭斷身死。

「轟攏」

與這草原人的想法一樣,他身邊的護衛們,也沒有想到許褚會再次動手。一愣間,許褚的長劍從肩膀處,斜著把那自稱天鵝部落族長的人,斷為兩節了。

內臟稀里嘩啦的留了一地。

「怎麼這樣?」這草原人死前仍然不敢想像,他居然死了。他擁有一支有著八萬鐵騎的部落,威風赫赫。不過是在這裡調戲了一下一個漢人女子,以及殺了一個漢人。就死了?

死的這麼平常?而且他已經說了,他是天鵝部落的族長。有著八萬鐵騎。但是眼前這個年輕男人,卻還是殺了他。

難道他不怕他的弟弟,兒子們知道這個消息後,發兵毀滅了這座城池嗎?

帶著不解,這天鵝部落族長才徹底的斷氣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的護衛們才反應了過來。此時還剩下的五六人,幾人臉上果斷之色一閃而逝。

其中三個人衝了上來,其餘人反身而走。

「追。」從始至終,都看在眼裡的步度根,命令他的護衛道。護衛們立刻點頭追了出去。

既然步度根有意幫忙,曹禪也就沒有多此一舉。讓典韋等人追擊。

曹禪抬起頭,看向前方。

那三個衝上來想要阻攔許褚的人,在一陣短促的激戰中,一一被許褚放倒在地。

此時,許褚臉上仍然遺留著一些憤怒。

「大將軍,這天鵝部落,勢力不弱啊,有四五十萬人,鐵騎雖然沒有八萬那麼誇張,但六萬卻還是有的。得………。」此時,步度根的臉上很是凝重,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曹禪打斷了。

曹禪揮手,讓他先慢說。

招過另一個護衛,道:「我記得章勇家裡還有一個妻子對吧?」

這護衛三十歲左右,與章勇差不多年歲。與章勇同僚多年了,感情深厚。此時,臉上有一絲悲傷。

聞言點了點頭道:「剛取了沒多久的妻子,孩子還沒出世。」

「厚撫。」曹禪聞言嘆了一口氣,這些鐵打的漢子,都是跟隨他征戰不休的人物,本來大多都是單身漢。

一半是沒有時間去娶妻,一半也是怕如果心中有了牽掛,戰場廝殺就有了猶豫。

還是曹禪在別州呆的久了,覺得事態也算是安定了下來。就安排給他們一個個都找了媳婦。

但也是命啊,刀口上舔血,逃不過這一劫。

這時,步度根的幾個護衛回來了,帶著那幾個逃走之人的人頭回來的。那些護衛們一個沒走脫。

曹禪轉頭對另一個護衛道:「通知郡守司丹來收拾殘局。」

「諾。」這護衛應命一聲,立刻下去辦理了。

「回府說話。」曹禪對著步度根道了一聲,立刻起身走了。途中,那一對剛才被草原人欺負的父女,想要上來道謝。

但是曹禪眼都沒看一眼,起身走了。

與之說話還能怎麼樣?不過是多得幾句謝謝罷了。如今惹了天大的麻煩,還是早做計較為妙。

曹禪走後沒多久,云中司丹就帶著兵丁來了。

望著飯館內的情況,有些凝重。

詳細情況,曹禪的護衛已經對他說過了。他不敢相信,在這塊地方居然有人敢對曹禪出手。

出手的人還是一個擁有四五十萬部落的族長。

更不敢相信的是,曹禪還把那人給殺了。簡簡單單的就殺了。

但是這殘局還是得他收拾埃

司丹走到那被劈成兩半的天鵝部落族長的旁邊,朝著地上的屍體嘆了口氣道:「你這又是何必呢,在你們部落裡作威作福就是了,非要來別州。還撞上了大將軍。」

「搬走。」嘆了幾口氣,司丹才下令道。

很快的在兵丁的幫忙下,屍體被清理一空。司丹也囑咐了一下酒樓的父女二人,這陣子關了酒樓。

那中年男人唯唯諾諾的答應了,到是那皮膚白皙的女子,卻怯生生的問道:「敢問大人,那位年紀很輕的大人是誰?」

「大將軍曹禪。」

司丹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女子,他知道這場事情的起因就是眼前這個絲毫不起眼的少女。

很快的司丹走了。留下這對父女在發呆。

「大將軍曹禪。」年輕女子喃喃著,眼中有著難以言喻的光芒。這就是威震別州的大將軍曹禪埃。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1-2 23:24
第二百八十章小超哥

惹了這麼**煩。曹禪等一行人沒有再說話的心思,默默無語的向前走著,很快就回到了步度根的宅院。

大廳內,曹禪坐在上首位。其他人分別坐好。

「大將軍,剛才實在是不值埃」步度根此時才有了開口的機會,略微苦笑著對曹禪舉拳道。

一個擁有四五十萬人的大族長,表明了身份,曹禪還是殺了,這實在是讓步度根有些難以理解。

據他瞭解,曹禪的勢力還沒有大到對這種規模的部落,不在乎的程度。

「我身邊的護衛就不是人命了?跟隨我轉戰四處,都沒損了他性命,卻在一座小小的飯館內,卻折了。何其冤枉?我要是猶猶豫豫的放走了那人,今後誰還敢跟著我曹禪干?」曹禪冷聲揮手道。

再坐的典韋,許褚二人聞言不由點頭。要是曹禪是那種刻薄寡恩的人,他們也不會跟隨了。

看著他二人都是理所當然的表情,步度根更是苦笑。這就是所謂的有什麼樣的將軍,就有什麼樣的部下吧。

「殺都殺了,不要再做他想了。打吧,乘其不意。我們出兵剿滅了這所謂的四五十萬人的部落,你不是也早已經想要吞併別的部族,擴大勢力了嗎?」曹禪瞥見步度根的苦笑,不由又道了一句。

「恐怕吃不下。」步度根面上頓時顯出了難色,道。他手下的騎兵也才五六萬而已,怎麼可能吃得下四十萬人的大部落。

「我出兵六萬。」曹禪的話,讓步度根大喜。

六萬加六萬就是十二萬。十二萬鐵騎不管到了哪裡都是不容忽視的力量。這麼強大的軍力,要吃下一支四十萬的部落,不難。

唯一的難處,就是天鵝部落是羌族部落。要是舉兵,就得遠去西涼。西涼那是羌族人的老巢埃

雖然羌族人從來沒有統一過,但外族對本族人侵略,吞併。也不可能坐視不管吧?

看出來了步度根的猶豫,曹禪嘆了口氣,掃了一眼達蜜兒。

天鵝部落,就是雪玉,凝脂二人口中的敵方部落,毀滅了這姐妹兩個家園的部落。

回想起達蜜兒在酒宴時,那猙獰的表情。曹禪知道當時,達蜜兒已經看見了那所謂的天鵝部落族長了吧。

但這女人卻強自忍耐了下來。

看了眼神色振奮,滿面的快意的達蜜兒。曹禪心下有些苦笑,沒想到,最後他還是不得不不幫忙出兵埃

不過就像曹禪剛才說的一樣,他不後悔。若是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曹禪還能忍住沒殺人。那才是見鬼了。

殺我一個忠心耿耿的護衛,我就殺你。連帶著你的部族也乾脆殺滅了。以免後患無窮。

因為不可能殺了他們的族長還能化解的仇恨。

這些都是曹禪心裡一閃而逝的想法,決斷。那邊達蜜兒見曹禪的目光後。緩緩起身道:「我也是羌人,如果我介入,就是我羌族自己人的戰爭,也就有了藉口。」

步度根心中思量了一會,覺得可行。也顧不得喝下去多少酒水了。立刻起身道:「我立刻去聯絡部族,準備開拔出發。」

曹禪聞言點了點頭,步度根立刻出門走了,帶著他的護衛集中部眾去了。

「持我的手令,去召集趙云,曹純吧。調兵來云中。」曹禪對著旁邊的許褚道了一聲。

「諾。」許褚領命走了出去。

戰爭雖然突然,但是曹禪卻有條不素。一邊命了許褚前往朔方搬兵,一邊命了一個護衛去找來了孫堅。

沒有說其他話,就是讓他好好防禦。警惕。

六萬騎兵出了別州,別州的防禦力就只能靠孫堅,以及徐晃的那點人馬了。鬆懈不得。

做完這一切後,天色已經漸黑了。

晚上曹禪住在了司丹安排的一座府邸內,寬大舒適。有幾個侍女服侍。

洗了個熱水澡,曹禪穿了一身內衣,打算躺下。

但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看到燈還亮著,你還沒睡下吧?」達蜜兒的聲音在外邊響起。

「等等。」曹禪聞言起身。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衣,前去開門。

今日無月,但是藉著房**出的燈光,曹禪還是看清楚了達蜜兒。許是剛沐浴完畢,她身上幽香清晰可文。

穿著一身粉紅色的羌服,頭上並沒有帶著頭帕。一頭金發罕有的散落著,長發披肩。

臉上帶著無比的感激。

「你不必感激我,我只是應對可能出現的報復,率先出手罷了。」看著達蜜兒妖媚的容顏,曹禪輕聲道。

白天的時候曹禪並沒有說謊,章勇的死,使得曹禪很憤怒,憤怒驅使著他下了抹殺的命令。

殺了人,尤其還是一支四五十萬人的大部落族長,曹禪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避免別州被來去如風的騎兵騷擾,而準備率先出擊罷了。

基本上與達蜜兒無關。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這個人很少會被外物所影響,你重視的永遠都是身邊的人,家人最重要,往常相處的護衛也重要。我是次要的。就算我長的再美麗,也不能迷惑你。這一點我很清楚。」達蜜兒卻是搖著頭,輕輕的咬著嘴唇看著曹禪,目光很陳懇。這也是她一直難以理解的事情,她曾經暗示過無數次,只要曹禪能出兵為她報仇,她什麼都能答應。

但曹禪卻從來沒有開口過,而今天不過是為了一個身邊的護衛,曹禪卻憤然殺人,並且為了免除後患。打算遠征西涼,實在是讓她的自信大受打擊。

「但我還是要謝謝你。」說著,達蜜兒稍微的彎著身子,對著曹禪行了一個羌族女子的禮節。

做完這一切後,達蜜兒很乾脆的走了。

曹禪出兵,她也很忙,她要召集她僅有的兩千族人。跟隨的軍隊一起西征。

「其實美麗是能迷惑住我的,但那是在沒有代價的情況下,若是代價太大,我當然不願意。」曹禪對著達蜜兒的背影,輕輕的道了一聲。

駐足了片刻,曹禪很快就進房睡覺了。

清晨,前後兩輛馬車緩緩的出現在朔方城外,馬車外邊有護衛隨行,其中兩個身材高大異於常人的壯漢尤其耀眼。

前邊的馬車較大,後邊的馬車較校

這樣的隊伍本來就引人注目了,尤其是後邊的馬車內露出了黑色的棺槨後,更是引人注目。

這就是曹禪。

他在云中城內,很乾脆的調集了兵馬。趙云,曹純,以及步度根總共十二萬騎兵,出征西涼。

戰爭很突然,也很無奈。

此時。曹禪心中也是不願意發生莫名其妙戰爭的。但是身後的馬車內,裝著的一具棺槨。

實在是太刺目了。

曹禪不能忽視它埃

馬車雖然朝著朔方方向前進,但是並沒有進城,而是繞過了城池,來到了一座村莊內。

這座村莊外邊圍著木質的圍欄,圍欄內的村子也不大,也就幾十戶人家吧。

這就是章勇居住的村莊,他每月有二十天生活在曹禪的府上,護衛曹禪左右,但是也有十天的時間內,在這座莊子內。與他的妻子一起生活。

跟隨他五六年了,最後還是為了他的尊嚴而死的。曹禪自然要親自來看他下葬。

墓地已經選好,並且建立好了。在村子外邊不遠處的一刻大樹下邊。

有墳墓,卻沒墓碑。因為曹禪不想讓章勇的妻子知道她男人已經死了,章勇的妻子才有五六月的身孕,若是受到的打擊太大。

孩子可能會掉。

沒有驚動任何人,曹禪把章勇的棺槨埋葬在了這裡。

「我沒有辜負你的忠誠。」下葬後,曹禪站在章勇的墓前,駐足了片刻,心中默默道。

殺死章勇的人,曹禪已經殺了。為此還惹下了這麼大的麻煩,曹禪自覺的沒對不起章勇。

但是死人總是心酸的。

曹禪心裡還是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感,他身邊死的人太多了,多的數也數不清,陳蜿,以及後來的一些熟悉面孔都不見了。

章勇死的可能是最平淡的吧。

駐足了片刻,曹禪走了。章勇死了,但是因為他而起的戰爭,卻才剛剛開始。曹禪必須開始做事了。

回到府邸後,雪玉,凝脂兩姐妹齊齊過來對著曹禪拜了拜。

姐妹倆,今天都穿得很是素樸。俏臉上帶著無比的感激。

看著兩姐妹臉上無比的感激,曹禪心下不由苦笑。但是面對這兩個自己的女人,曹禪能說出對達蜜兒說的,不用感謝的話語嗎?

苦笑著,曹禪道:「戰爭才剛剛開始,別高興的太早了。」

「嗯。」雪玉輕輕的點了點頭,凝脂則是狂點著腦袋,無比歉疚的看著曹禪。她還記得,因為曹禪沒有答應給她們報仇,她恍惚之下,燙傷了曹禪的舌頭呢。

兩姐妹很快就走了。因為鐘繇來了。

鐘繇的神色透著無比的疲憊,戰爭太突然了,他這兩天幫著趙云,曹純二人準備後勤,忙的不可開交。

看著鐘繇,曹禪首先開口道:「是我任性了。」

鐘繇聞言振奮了一下精神。笑著道:「要是大將軍能看著臣下之死,而視而不見的話,又怎麼會聚集到這麼多忠心耿耿的將軍為大將軍征戰呢?」

對於這次戰爭,鐘繇心中其實有些埋怨的,太突然了,以及曹禪行事有些稍微欠妥。

但是他不可否認,曹禪做的沒錯。

錯不在曹禪,也不在那個天鵝部落的族長,而是在曹禪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去了那家飯館,看見了那人調戲了漢人女子。引發了這場禍事。

表示一下歉意就夠了,曹禪沒有繼續下去的念頭。跪坐好,曹禪問道:「帳篷的建設怎麼樣了?」

「各地縣令都在加強建設了。應該能在戰爭結束後,立刻投入使用。」鐘繇回答道。

這是曹禪遠在云中就已經交代下來的差事,這場戰爭肯定會折損一些人馬,這是肯定的,但是曹禪卻不懷疑這場戰爭會勝利。

勝利也就會帶來不下十萬人的婦女。與步度根早有約定,婦女都歸他。而這場戰爭,他出力更大。

除了婦女,曹禪也打算要回一些羌族的壯年男人,一邊補充損失的騎兵,一邊也讓達蜜兒吸收一部分人,壯大一下部落。

十萬婦女啊,柴米油鹽都要鐘繇管理。整個別州出力。不過代價花了一些,但是成果還是很高的。

可以徹底的平衡別州的男女比例,使得社會迅速的穩定,正常。

「這件事不能忽視啊,要各地縣令加緊準備,若是誰出了紕漏,我直接下令殺了他。」曹禪放下了狠話。

要是花了這麼大的代價,征服回來的女人,卻在戰爭結束後,出現了紕漏,死了,或逃走了一些。

那是不可饒恕的罪責。

「諾。」鐘繇對此很是贊同。應聲道。

二人再說了幾句後。鐘繇很快就下去做事了,曹禪坐了片刻,有些呆不住,去了城外,看了看帳篷的情況。

按照計算,如果婦女真有十萬人,朔方郡將會分到一萬多人。也就是說,要三四千頂帳篷就行了。

朔方城是昔日匈奴人的王庭,因此帳篷的數量巨大。

三千頂不是問題。人手也夠,建立起來也就很快。

曹禪來的時候,帳篷已經建設完畢了。三千頂帳篷,齊齊立在朔方城南方一里處的地方。

規劃完全是按照軍營的方式進行的,錯落有致,還有木質的圍欄守護。只有一個出口,還有箭塔。巨大的木門。

如果婦女入住,必定會派遣兵丁巡邏,以防備有人逃走。

旁邊還有一條小河經過,河水清澈見底。

曹禪還問了問負責守衛營地的一個校尉,得知這條河,可以用做洗衣服,也可用做飲水。

都不是問題。

再問了幾句其他問題後,都得到了穩妥的答覆。心裡讚了一聲鐘繇的能力後,曹禪安心的回府了。

回府後,連曹母都沒拜見,就回到床上躺了起來。

這些天實在是太忙了。累了。

接下來,曹禪並沒有忙的腳朝天,因為趙云等人不是步卒,而是騎兵。來去如風。甚至沒有後勤,只帶了七天用的乾糧。

出去數百里上千里後。完全是將在外,君命不能到達的狀態。

因此,曹禪也無法得知他們的情況。

這一去就是一個月,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曹禪從剛開始的氣定神閒,到後來就有些坐不住了。

騎兵出征,一日數百里。此去西涼也就幾千里的距離,按道理來說,三十天一個來回都足夠了。

騎兵的戰爭迅捷又迅猛,可能一日之間就能解決戰鬥。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應該早就傳來消息了。但現在卻是沒有消息。

真是見鬼了。

曹禪穿著一身秋衣,跪坐在書房內,手上捧著一卷雜記。上邊記載著一些戰國時代發生的事情。

看了許久一個字都沒看進去,曹禪心中嘆了一口氣,狠狠的甩開了這卷竹簡。

就在這時,一個護衛忽然從外邊走了進來,手上捧著一卷竹簡。

「大將軍,趙將軍命人快馬傳來的消息。」護衛的話剛說完,曹禪就拿過了他手上的竹簡。

展開來,迅速的看了下。

臉上湧起了一陣狂喜,勝了。勝的漂亮埃十二萬大軍,只十五人就到達了擁有四五十萬部眾的天鵝部落,那個時候,族長被殺的消息還沒有傳回去。

就像曹禪想的一樣,沒人有警惕心。一戰而勝,獲得了大量的牛羊,以及輜重。人口。

整整十二萬可婚配的婦人,五萬孩童,十萬青壯。傷亡只有數千人。

在勝果面前,損失實在是不足為慮。損失的人馬很快就可以通過獲得的青壯補充回來。

消息來遲的原因,在上邊也有了記載。

卻是趙云等人押送著勝利果實打算返回的時候,遇到了無數羌族部落的聯合攻擊。那時候,儘管有達蜜兒的挺身周旋。

但是趙云,曹純,步度根等人還是被威脅,要他們交出羌族的那些俘虜。

要不是趙云等人的騎兵多達十餘萬,沒準那些羌人早已經進攻了。

雖然震懾於十萬騎兵,但是情況還是僵持了下來。最後還是一個曹禪都沒想到的一個人,出面幫助了趙云。

馬騰。西涼馬騰。這個在歷史上有著赫赫聲名的西涼將軍,居然也是達蜜兒的表妹夫。

換而言之,馬騰取了達蜜兒的另一個表妹做繼妻。也就是說,曹禪平白的做了馬超的便宜表姨丈。

馬騰在西涼威望很高,在羌族人中威望更高,加上他自己擁有騎兵五六萬,攝於馬騰的威望。勢力,羌族人才放過了趙云。

這世界大了,還真是無奇不有。

看完之後,曹禪這麼感嘆了一句。感嘆過後,曹禪就開始忙碌了。找來鐘繇,一起安排了準備好的被縟,放入帳篷。

準備接收婦人了。同時也發佈了公文給各地縣令,讓他們也開始準備。

有了這十萬婦人的加入,別州才是完整的別州,才是陰陽平衡,男女平衡的別州。也才是能穩定向上發展的別州。

忙了一整天,曹禪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大將軍府的時候,躺在柔軟的床上休息的時候,才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別州的發展也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建立防禦工事。防備漠北鮮卑人可能出現的瘋狂攻擊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1-2 23:25
第二百八十一章一騎西來,小小馬超哥

朔方城外。曹禪親率別州官員迎之。

遠征西涼。雖然無有名份,屬於私人結仇。肯定會落人話柄,又比如好大喜功,又比如愛色如命什麼的。

好大喜功不用說了,是解釋不清楚的。這愛色如命卻也是事情,征滅其族,而納其婦人。計十二萬人。

曹禪不是愛色如命是什麼?

這等流言肯定會傳開,因為天下與曹禪為敵或將為敵者不可計數。諸侯嘛,手底下不缺能夠口誅筆伐的文人。

不過別州內的官員,卻是深知曹禪此番作為是在安穩別州。

十二萬婦人的進入,短時間內,必定會讓州郡官員手忙腳亂,但是從長遠上看,這些婦人的入駐,使得那些精力旺盛的成年男人有了媳婦,起到了安定社會的作用。

因此,隨曹禪在城外迎接的官員們,雖然都不是喜笑顏開,但卻也是面色含笑。

曹禪以刺史身份,坐在車駕之上。身後是依仗。跟更身後才是官員們。鐘繇以別駕身份,另坐一輛馬車。在曹禪的旁邊。

很快的,趙云,曹純的軍馬返還。馬匹無數,牛羊成群,遮天蔽日。

之後就是起禮樂,曹禪親自下車,迎之。當眾封趙云,曹純為將軍,爵列侯,封邑三百戶。

這些其實都是戲碼而已,乃是將軍凱旋而歸必要的禮節。

折騰了一個時辰左右,曹禪命趙云,曹純的副將掌管軍隊,屯紮回營。領著趙云,曹純二人返回大將軍府。鐘繇則率領官員,接收那十二萬的婦人。

大將軍府書房內,曹禪命了侍女,取了些酒菜。與趙云,曹純對坐。

問了二人一些西征的情況。

兩人又都是性格謹慎,不居功,不自傲的人。說的都很謙虛,都言這次戰爭,步度根出力很大,馬騰也不校

步度根出力很大,曹禪已經知道了。他熟悉草原,對騎兵的戰爭,比曹純等人要熟練。這場戰爭中。損失也比趙云大,足死傷了一萬人。

曹禪當然也做了補償,這次剿滅了天鵝部落中,步度根的吸收的人馬最多。

有一些達蜜兒本來的族人都被達蜜兒領回去了。但還剩下十二萬婦人。以及十萬精壯。八萬孩童。

這十二萬婦人都歸曹禪,精壯曹禪只要了一萬以補充騎兵的損失,達蜜兒要了二萬。剩下的七萬青壯都歸了步度根。

孩童則大部分歸了達蜜兒所有。這群孩童長大後就是奴隸。

草原上的戰爭就是這樣,吞併來吞併去。失敗者為奴隸。勝利者擁有奴隸。

但是達蜜兒擁有的是將來,而步度根擁有的則是現在。七萬精壯,足夠使得他的部落變得強大了。

曹禪還準備好了兵器,準備幫步度根武裝這七萬騎兵。不過,畢竟不是同族人,一方是鮮卑人,一方是羌族人。步度根需要不短的時間來消化。

一個親漢的鮮卑人,這個時候不利用一下,不是曹禪的風格。步度根將會成為曹禪抵抗強大的漠北鮮卑部落的一道屏障。

不過警惕心也不能一點都沒有,曹禪已經下令孫堅時刻保持警覺的狀態。

非我族,而其心不可測。這是曹禪心中的一條警戒線。

趙云,曹純二人奔波數千里,二人面上都散發著濃濃的疲憊之色,身上還穿著沉重的甲冑。

因此曹禪問完話後就打算讓二人下去休息。

不想,趙云卻道:「有一事忘記稟報大將軍了。馬騰有一子,隨軍而來,帶來了馬騰的書信。」

曹禪目光一凝,這件事到是有些出乎曹禪的意料之外。

按照三國志記載,馬騰有幾分羌人血統,生性豪勇。他也不是個反對曹操的人,相反他還是個擁護曹操的人。

歷史上,馬騰以年老,卸下了兵權,把部隊交給長子馬超統領,他自己去了許都做衛尉。舉家前往。

不僅是擁護曹操了,還沒野心。有野心的是他的兒子馬超。曹操西征張魯,馬超率領關西的十路諸侯抵抗,曹操一狠心把馬騰與馬氏全族給殺了。

相當悲劇的一個人。

他派遣兒子過來幹什麼?或求官?或以二人勉強算得上是表親關係,求好?

不過不管是怎麼樣,曹禪都必須有所表示。這次戰爭,若是沒有馬騰安撫羌人,損失會很大。加官進爵是必須的。

「是馬鐵還是馬玩?」心下有了決斷,曹禪不由問道。

「是其長子馬超。」趙云說了一句後,又道:「我觀馬騰之語頗有一種亂世茫然的感覺,曾今言語,亂世中為亂兵霍殺,破家者不計其數。我猜測他可能有派遣馬超進入別州為傳承家族之心。」

曹禪的目光一凝,這次是真的出乎意料之外了。

雖然說他比較相信三國志的記載,但那也是一本書。人心總是隔著肚皮的,馬騰是個什麼樣的心思誰知道?何況心思也都是在變的。在年輕的時候,雄心壯志,在暮年的時候,想卸甲歸田。

曹禪從來沒有想到過。目前正值壯年的馬騰會有這種憂慮感。

實在是奇特。

「子和呢?」曹禪轉頭問曹純道。

臉上露出一絲追憶,片刻後,曹純才道:「我與他接觸不多,但是我覺得他為人很不錯,較為仗義。」

換而言之,就是較為可靠。

曹禪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打發走了趙云,曹純下去休息。並且派人傳召了馬超。

在等待了片刻後,護衛帶著一個少年人走了進來。雖然說是少年人,但是高大彪壯,起碼有七尺,面若冠玉,很是俊美。

要不是下顎**,出賣了他的年紀,曹禪肯定會認為這是個青年。

少年行走間,龍行虎步。虎虎生風。也沒低著頭,反而抬著頭很是直爽的打量著曹禪。

神色間有些好奇,但沒敬畏。

感受到馬超的目光,曹禪頭立刻有些疼了。若是真如趙云所說,馬超是被馬騰派遣來,託付給他的。

實在是太難駕馭了。

跟孫策一樣,這小子桀驁不馴埃而且這小子比孫策更加要命,他是個連父親馬騰都可以背棄的人。

若是管教好了。到是可以用一用。若是管教無方,絕對會出亂子。

「馬超拜見大將軍。」進入之後,護衛對著曹禪鞠躬後,立刻離開了。馬超在稍微的打量一下了曹禪後,彎身拜見道。

手上持著一卷竹簡。

「你父馬騰派你來見我有何事?」曹禪慢條斯理的問道。不管怎麼樣吧,趙云說的總是猜測,先問問緣由。

沒準這馬超只是被馬騰派遣來的尋常使者呢。

「家父之意,盡在書中。」馬超上前一步,把手上的竹簡遞給曹禪,隨後後退幾步,回到了原位。

緩緩的拉開了繩線。曹禪展開了馬超遞上來的竹簡。

大略的掃了一眼,曹禪臉上苦笑立現,雙手抬起微微揉動了一下不斷跳動著的太陽穴。

「咳,敢問大將軍,這上邊寫了什麼?」馬超雖然桀驁不馴,但目前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父親馬騰的威嚴在他心中猶在。馬騰臨行前交代過,不准偷看。他心下雖然好奇,但卻也不敢看。

見曹禪面色有些苦,馬超心下升起了一些不妙,彎腰問道。

「如果說,你父親讓你去河東,做京官,你願意嗎?」曹禪苦笑一聲,看著血氣方剛的馬超道。

書中確實是這麼寫的,馬騰很委婉的說,馬超就當做質子吧,若大將軍向西,他馬騰領兵迎之。

還委婉的說,馬超性格桀驁不馴,不服管教。可能會逃跑,請大將軍嚴加看管。

真是知子莫若父埃

但是,讓這血氣方剛的少年人去做京官,他受得了嗎?肯定會逃跑。

真要是嚴加看管,令士卒把馬超拘禁在府邸內,馬超就等於是廢了,馬騰恐怕也不樂意。

不過啊,馬騰的委婉的說,若是他王師向西,就領兵迎接王師。這一點,曹禪怦然心動。

把兒子都拿來做質子了,馬騰的心思實在是天地可鑑。

意料之外沒關係,只要馬騰沒說謊就行了。曹禪決定要培養馬超,任用馬超。不能拘禁馬超,使其荒廢。使得馬騰不喜。

因此,曹禪才直接問馬超。要不然肯定是哄騙一番,使人騙馬超去河東。做京官去。

馬超聞言面色大變,大聲道:「父親他騙我,他說讓我跟隨大將軍征戰的。」

對此,曹禪任何沒有意外,敢在人前說馬騰在騙他。其桀驁不馴可見一斑。

與孫策同吧,先敲打一番,再行改造。努力使他成為棟樑之才。

心下打定了主意,曹禪笑著道:「別慌,我又沒讓你去河東。」說著,曹禪看了眼馬超的面色,見有些好轉。

少年人還是很好哄騙的。

心中搖了搖頭,面上笑著道:「我有一大將,掌管兵馬軍馬二萬,乃當世少有的名將,你先去他那裡做親隨,如何?」

「有仗打嗎?」馬超沒有懷疑曹禪,但是對戰爭的渴望,還是讓他說了一句。

「有,與鮮卑人的戰爭就快要開始了。」曹禪抬頭看向前方,緩緩道。

「那我去。」馬超這才放心下,利索道。

「等我書信一封,再讓人帶你過去。」曹禪笑了笑,從案上抽出一張竹簡,提起筆,沾染了些許墨水,書寫了起來。

大意就是讓徐晃敲打,培養一下馬超。

徐晃這人能力極強,性格謹慎。天生嚴肅,有威儀。上次曹禪去看過了,孫策在那邊被徐晃訓練的乖乖的。桀驁的性格被磨礪了不少。馬超也去吧。

寫好後,曹禪找來了一個護衛,帶著有些高興的馬超走了。

無故有了馬騰這個外援,實在是意外之喜。馬超走後,曹禪出了書房,抬頭看向西方,眼神有些深邃。

別州後可觀袁紹,公孫瓚之爭。乘機剿滅。就據有了河北,以及半個豫州。西邊又有馬騰這個外援,如此天下誰能擋之。

站了片刻,曹禪回了書房,抽出了一張白布。上書兩字,「曹魏。」

我曹之魏。

這日,曹禪親自來到了城外的婦人住處。三千頂白色帳篷內,此時入住了足足二萬人。清一色的羌族女人。

年歲在十三歲,到三十歲不等。

有重兵把守。

曹禪帶著些許護衛被守衛給迎了進去,裡邊的婦孺們,神色各異,姿色也各異,有些人甚美,有些人則是長的五大三粗,較為難看。

大多數都含著悲傷與茫然。

部落被滅,原來別州。就算是大男人也會茫然,何況是婦人。

不過這幫婦人也不愧是彪悍的羌人,都是很矯健,極為健康,雖然很悲傷,有些人也吃不慣漢人的膳食。

但是沒人生玻

這樣的人,做漢人婦,以之傳宗,實在是不錯。

在某些方面,曹禪是極為心狠的人。就算是這些婦人在茫然失措,曹禪也不會放手的。

巡視了一眼,曹禪較為安心的走了。

這群婦人暫時還住著,但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下放到各個村落,配給當地的單身漢為婦。

一年後,無數娃娃哇哇落地。十五年後,別州的繁榮將是驚人的。

回到大將軍府後,曹禪本想小坐片刻,休息一下。但是孫堅來的文書,卻讓曹禪豁然站起。

拿著手上的竹簡,曹禪雙目中放著冷光,喃喃冷笑道,狼啊,果然是狼。

這消息還不是孫堅傳來的,而是步度根傳給孫堅的。漠北的鮮卑人大單于石能已經開始有些措施了。

漢人的商隊在出了步度根的領地,繼續向北後,有許多人被滅殺了。屍骨猶在,但是貨物都被搶掠一空了。

只是有一點曹禪想不明白,搶劫商人無異於殺雞取卵,以後誰給他們帶去商品?別的不說,中原的鹽就是草原那邊不可或缺的東西。

若是缺少食鹽的攝入,人就會沒有力氣。搶劫了商人,誰給他們運去鹽?

坐想了片刻後,曹禪想到了答案。鮮卑人想動手,來別州了。攻打別州順利就可以攻入并州,食鹽什麼的。到時候應有盡有。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這防禦上的事情,曹禪必須得盡快行事了。

河套平原,一馬平川,唯有黃河天險可用,但是黃河也不是護衛了所有的河套地區,還有一大部分的領地是馬匹,是騎兵可以馳騁的土地。

雖然說,秦始皇建立長城,褒貶不一。但是效果卻是有的。有了長城的保護,漢人在防守方面,可以減少許多的糧草支出。

長城內叫做關內,長城外叫做關外。縱觀歷史,雖然有許多朝代經營過關外,但是很少有徹底劃歸為漢人土地,統治的。

只有長城以內,才是漢人永久的居住地。

雖然說有點悲哀,但事實確實如此。曹禪想要建立無數座防禦性的棱堡,構架一個防禦體系,阻止騎兵的突襲。

以保證處在弱勢的別州,不被鮮卑人攻擊。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曹禪有信心在別州境內打敗鮮卑人,但是卻沒有像漢武皇帝那樣的資本,可以大規模的騎兵深入草原,破壞草原人的部落。

打敗鮮卑人較為容易,但是打敗之後呢?肯定會懷恨在心。不斷的派遣騎兵騷擾,劫掠邊地百姓。

這時候,必須有防禦體系。除非十年後,曹禪的騎兵達到十萬二十萬,才有機會深入草原,剿滅大部分的草原人。

曹禪坐不住了,決定親自去云中,乃至步度根那邊看看情況。

不由起身道:「叫典韋,許褚過來,再命曹純派遣五千騎兵,護衛我去云中。」

「諾。」

門外自有護衛,應諾前去稟報。

大將軍府,乃至整個朔方城立刻運轉了起來。

曹禪的車架護衛遷出,王燕帶頭,忙著給曹禪準備各種冬衣,北方風寒,暖爐也必須要。

曹禪的書房前,王燕指使著侍女們準備妥當後,掃了一眼雪玉,凝脂兩姐妹。進了書房。

曹禪正準備著各種書簡,雜記,準備在路上看。見王燕進來,不由放下了手中竹簡。看著她。

「要不把雪玉,凝脂兩個帶上吧。」王燕輕聲問道。

「又不是去遊玩,帶著她們幹什麼?」曹禪回絕道,這次去要受苦的,帶著她們不適合。

「那你自己要小心點,天寒了,要多加衣服。」與丈夫即將出行的大多數婦人一樣,王燕叮囑道。

「嗯。」曹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這次出行曹禪本來想瞞著曹母的,因此才叫了王燕準備東西。但哪瞞得住,曹母得到消息硬是過來了。

見到曹禪就埋怨了幾句。

兒子遠行,怎麼能瞞著他。當問了一句曹禪要去哪裡,曹禪回答是北方數百里的時候。

曹母臉色立刻變了,那可是鮮卑人的地盤。

曹禪只得費力的解釋了幾句與步度根的關係。拍著胸脯表示不會有事。

曹母這才嘆了一口氣,為曹禪整理了一下衣衫,輕聲道:「出門在外,多當心,多想想家裡的婦孺。」

曹母這樣的話,說了不下數十次,幾乎曹禪每次遠行,曹母就會說差不多的話,但是聽著,曹禪心裡卻還是升起了濃濃的溫暖。

抹不去埃。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1-2 23:26
第二百八十二章曹禪的憤怒

一片碧綠的草原上。一支數千人的騎兵快速的向北推進。

清一色的皮甲,鋼刀,胸前掛著弓,背後裝著箭壺。神色一片堅毅,隱約帶著殺伐之氣。

大批的騎兵中間,有一座不怎麼華麗,但卻看似較為耐用的馬車隨著騎兵飛奔。

「大將軍,五十里後就是步度根單于的草原了。」一個騎兵對著趴在車窗邊上的曹禪道。

這騎兵不是趙云,曹純的人馬,而是孫堅的探子。常常活動在這一帶,被曹禪借來,熟悉地形的。

曹禪聞言點了點頭,放下了簾子,坐回到了馬車。

路過云中已經一日了,奔襲數百里,眼看就要進入步度根的領地內了。

曹禪這心卻是從未放下過,雖然已經命令孫堅的一萬五千人大軍警惕,並且命令了各地郡守,徵調民夫,準備構架防禦工事。

也發佈了公告,命商人們先留在云中。展緩北上,等待時機。

甚至曹禪書信往了夏侯惇,夏侯淵兄弟處,令他們領旗下的二萬精兵北上。命令了張燕接替夏侯惇,鎮守壺關。繼續防備袁紹。

但是曹禪這心卻還是沒能放下,數十萬騎兵埃可以囂張來,囂張去了。

而他的騎兵才六萬,步卒加起來也才五萬五。步卒絕對不是騎兵的對手,在草原上交戰,只有被滅一圖。只能用於防守。

換而言之,曹禪想要戰勝鮮卑人,不是用六萬騎兵戰勝,就是要用計謀。圈套。都不可靠。

防禦工事啊,防禦工事。

曹禪很是渴望在別州的邊界地區,立起一座座大小的棱堡,屯紮重兵進行防禦。

先去看看情況有多嚴重吧,若有跡象表明,鮮卑人今年就會南下,就必須要加快進度了。曹禪閉起了雙目,有些疲憊的想著。

從朔方到云中一二百里,在云中進行了各項調令,再奔波數百里來見步度根,就算是坐馬車,也是要累的。

忽然,隊伍緩緩的停了下來。曹禪睜開雙目,大聲問道:「怎麼回事?」

「回稟大將軍,是步度根大單于來迎接了。」剛才報告曹禪路程的探子對曹禪道。

「大兄。駕馭馬車,前去看看。」曹禪聞言,立刻對著車廂外邊大喊道。

這次來不是為了戰爭,典韋許褚兩個連皮甲也沒穿,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挎著鋼刀。

彪悍的體魄看的人實在是羨慕。

此時,典韋也抬頭看向前方。隱約見大隊人馬閃現。聞言,立刻應聲道:「諾。」

應聲完畢後,典韋策馬向前,呼喝著前方的騎兵緩緩的散開,讓出道路。半刻鐘後,一條可以容許馬車直通的道路被讓了出來。

在許褚,典韋的帶領下,馬車緩緩的前進。

正前方二三百丈處,步度根領著數千騎兵前來迎接。

此刻的步度根已不是上次曹禪見到的那種模樣了,臉還是同樣的臉,但是氣勢已經極為不同。

身後數千人的襯托下,步度根果真是有大單于風度的人物。

看著前方出現的馬車,步度根臉上有些欣喜。曹禪能來,實在是太好了。

當曹禪的馬車越來越近的時候,步度根棄了身後的騎兵們。單人獨馬上前。

「大將軍。」接近後,步度根對著曹禪的馬車行了抱拳之禮,並且下了戰馬。

「大單于不必多禮。」曹禪走出了馬車,對著步度根也行了一個抱拳之禮。隨即,看了眼步度根,自是察覺到了他的不同。

心下讚歎,也不愧是一代人物。

不過現在也不是欣賞的時候,浪費時間的寒暄也少幾句比較好。

「帶我去看看,那群商人被殺的地方吧。」沒有拐彎抹角,曹禪直接道。

「好。」見曹禪直言,步度根也沒有繼續客套,點頭後,直接上了戰馬,帶著他的軍隊,與曹禪的軍隊一齊向前走。

路上,步度根也詳細的對曹禪說了一下經過。

商人被殺是一個月以前才開始陸續發生的,初期的時候只有少量的商人在部落領地一百里以外的地方被發現。那時候步度根雖然憤怒,但卻沒有留心。因為草原上殺商人的事情偶爾也有發生。

但是當陸續,不斷的有商人在那一帶被殺後。步度根才知道事態嚴重,派遣了大量的探子北上探查。

發現有無數支小規模的騎兵,在這一帶出沒。他們一邊帶著自己的牛羊,帳篷,走到哪裡打劫到哪裡。

與步度根一樣是鮮卑人。是漠北的那批鮮卑人。

探聽了情況後,步度根沒有貿然出擊,而是通知了孫堅。上書給曹禪,讓曹禪定奪。

就像步度根與趙云,曹純一起去攻擊天鵝部落一樣,漠北的那幫鮮卑人擁有數十萬鐵騎,若是交戰步度根知自己必敗。

曹禪邊聽邊點著頭。步度根此舉無可厚非。他雖然親漢,但是更加在意自己部落的安全。

詳細的經過已經瞭解後,曹禪對步度根抱歉一聲,放下了簾子。回到了車廂內。

車廂很大,沒有花紋以及其他的裝飾。曹禪畢竟偶爾要遠征數千里的啊,車廂的建造都是以耐用為準則的。

但一應保暖的措施還是很齊全的,被縟鋪在車廂底部,有枕頭,還有暖爐。以及最裡邊的一座小書櫃,上邊放著一些竹簡

兩側都有車窗,有簾子,也有小門可以關閉。保暖性非常的好。

坐在馬車內,一點也感覺不到外邊如刀的風寒。

但此刻,曹禪心下卻有些冷意。封鎖啊,這是封鎖埃

漠北的鮮卑單于石能派遣了不少的牧民在這一帶進行打劫,殺了商人搶了貨物。而且聽步度根所說,牧民們只在這一帶進行打劫。也就是說幽州那一邊沒有任何商人被殺的消息傳出。

這是單純的對別州進行了大範圍的封鎖。這樣做不僅封鎖了別州,還搶劫了一筆。另外還有一個好處,商人們既然在別州不能出發前往北方,那麼就會進過冀州,從幽州進入北方。

源源不斷的商人還是會供給鮮卑人食鹽,以及其他日用必需品。換來的是別州的衰退。

畢竟別州的繁榮都是建立在商人的假象上的,若是沒有商人。別州就會被打回原形。一座只有一百萬左右人口的小州。

鮮卑人是想把曹禪從別州趕走啊,因為在他們看來,若是沒有了商人帶來的繁榮,別州就是那樣的一座小州,沒多大利益。

曹禪沒必要冒著被幾十萬騎兵攻擊的危險,繼續經營別州。

曹禪想了一會,冷笑一聲,這別州是我建立的,別想從我手中它奪走。

沒有商人又怎麼樣,他還有人口,一百萬的人口。只要精心治理。建立防禦工事,屯紮重兵。照樣可以使得別州繁榮。

冷笑之後,曹禪閉起了雙目,把枕頭與被縟弄好,躺下來休息了。

步度根的領地半徑達數百里。此去邊緣地帶,起碼需要一千里,兩日的時間。不休息實在是受不了。

二日後,曹禪到達了步度根說的第一次發現商人被殺的地方。

秋冬季節,很少有下雨的時候。因此,地面上血跡猶在。雖然貨物,屍體都不見了。但是透過一灘灘的血跡,曹禪還是能感覺到其中的慘烈。

據步度根的觀察,這應該是一支一百人左右的中型商隊。幾十輛牛馬車。進過這裡被殺。

不僅貨物被搶劫光,那些草原人還對投降的商人進行了斬首。

屍體是步度根親自帶著人收斂,並且燒掉的。因此步度根形容的很詳細。他初來的時候,地上的屍體上的肉大部分都被天空中的禿鷹給吃掉了,只剩下了骨頭與衣服。大部分人頭與屍體都分離了。

證明是被斬首的。而且有一部分人骸骨是集中在了一起,應該是投降後被斬首的。

「這是從一個商人的懷中找到的。」步度根說著,從身後的一個護衛手中接過了一卷竹簡遞給了曹禪。

竹簡上血跡猶在。

曹禪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什麼,深吸了一口氣,接了過來。展開來一看,上邊記載著那商人的名字。

董安,乃是蜀商。貨物的價值大約在三百金左右,交納了二成的稅收,也就是六十金。

看著這一卷納稅文書,曹禪出奇的憤怒。

他可以想像,這叫做董安的商人,懷著信任交納了商稅,從他治下的官員手中接過了這卷納稅文書。懷揣著一種安心的感覺,帶領著自己的商隊,走過了步度根的領地。換取了一大批的貨物,打算繼續北上去漠北。

但就在這裡,被一些漠北石能部落的牧民發現,追殺,投降後在這裡被斬首的景象。

投降後被斬首,這悽慘不悽慘的已經不用說了。這個人是安心的交納了稅收才走到這裡的。

曹禪的軍隊沒有履行保護商人的責任,更沒有能力為他報仇埃

數十萬騎兵的部落。實在是太強大了。在草原上幾乎是無敵的存在。就算曹禪有相等量的騎兵,也只能做到打敗,驅逐,而不能殺盡以洩憤。

用力的握著手上的竹簡,曹禪額頭青筋暴起,只覺得滿心的憤怒無處發洩。他號稱大將軍,主持天下殺伐。眼睜睜的看著鮮卑人屠殺了自己的子民,卻無可奈何。

不夠,實在是騎兵不夠埃不僅是騎兵不夠,步兵也不夠。

但是再多軍隊,曹禪養不起,真的養不起。他不是公孫瓚,袁紹,可以橫徵暴斂,窮兵黷武。

邊發展,邊戰爭才是曹禪的風格。

但此時,曹禪卻恨不得立刻吞併了公孫瓚,袁紹,據有了河北,提兵百萬,進發草原,橫掃了鮮卑人。

只可惜,非數年是不肯能完成的。

他目前能做的,就只有建立防禦工事,以防禦代替進攻。建立好了防禦,若是鮮卑人來,大戰一常小勝之。若是鮮卑人不來,曹禪就得轉而向東,關注袁紹,公孫瓚之戰。

數年內,不會再踏足別州了。

長嘆一聲,曹禪忽然有些苦笑。或許是他太貪心了吧,數年時間內,已經從一個小人物,爬到了現在的位置,據有了半個豫州,整個并州,以及河套。

勢力還在冉冉日上,卻還抱怨不夠。

貪心了。還是一步步來吧。

曹禪稍微放鬆了心情,握著竹簡的手,也不再用力了。眼神也平靜下來了,但是偶爾閃過的寒芒,表示曹禪此刻的不甘心。

絕對的不甘心。

在此處逗留了一會後,曹禪讓步度根繼續帶路。在四處的地方繼續走了走,大概有十幾個地方吧。從血跡上辨認,商隊的大小不同。

但卻也是全死了。

斬首者有之,被弓箭射殺的也有。

不是每個地方曹禪都會駐足片刻的,來這裡曹禪只是想體會一下,看一下本國商人被殺的情況,不是來表演的。

因此曹禪匆匆的來,匆匆的走了。

但是這一幕幕的血跡,都被他記在了心裡。忘不掉,抹不去,除非用石能的鮮血來洗刷。

完了之後,步度根請了曹禪去他的王庭內逗留。

雖然心情不太好,但是盛情難卻,曹禪也就留了下來。

王庭大帳內,曹禪,步度根,許褚,典韋,以及步度根部落的其他鮮卑貴族圍坐在一起。

中間放著火炭,一頭金黃色的烤全羊散發著濃郁的香味。點點油脂低落在火炭上,發出了吱吱的聲響。

坐著小胡登,各自的面前都放著一些馬奶酒。馬奶酒雖然在蒙古人手中發揚光大的,但是卻不是蒙古人發明的。在這個時代裡,也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性溫和有舒筋活絡的功效。這味道,對於鮮卑人來說是是美味,但是對於典韋,許褚二人來說,稍微有些古怪了一些。

儘管能喝,但卻沒什麼飲酒的慾望。

「二位將軍這是喝不慣?」步度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問典韋,許褚道。

「是有點。」典韋稍微有些歉意的看著步度根,人家招待自己以特產,卻被自己等人糟踐了。

「不怎麼好喝,但也不難喝。」許褚很老實的道。

「哈哈哈,換酒。」兩人的直爽,讓步度根大笑,命了侍女換酒。換上的是中原人的烈酒。

馬奶酒雖然珍妙,但是每個鮮卑貴族家裡都會藏有一些漢人的烈酒。就像喝慣了開水,偶爾喝飲料一樣。

換了酒水後,典韋,許褚才稍微正常了一些,開始喝酒了,不一會兒,烤全羊也已經好了。

步度根命了僕人拿著小刀,先割下來最好的肉給了曹禪。其餘的才分給旁人。

曹禪的前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牛奶,以及僕人剛割下來的羊肉。

此時,曹禪臉上也沒有露出太多的心裡感情來,偶爾也能與步度根談笑一下。人家邀請你是有面子,你要還之以面子。

即使心裡再怎麼凝重,也不能露在面上。

到是步度根反而提出了這個問題。一邊用小刀割著盤子上的羊肉,往嘴裡送。一邊步度根問曹禪道:「不知大將軍,對以此事有何防範?」

心裡的那些計策,也就那樣了。曹禪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道:「我打算建立五座較大的城池,圍繞在別州的四周。分別屯紮一萬人的軍隊。主城的附近,在建造二十座到三十座的小城池。白天以烽火為號,晚上以明火為號。防備大規模與小規模騎兵的侵略。」

「一兩百座城池?」步度根為曹禪的佈局所震驚,不可置信道。

「不是單于想像中的漢人城池,而是一種別樣的城池,防禦力極強,就算是二百人的軍隊,也可以抵擋數千人的進攻。」曹禪微微一笑,解釋道。

棱堡的妙用雖然經過曹城一戰,而被天下諸侯所瞭解。但是還沒有人提倡用這種城池作為據點。

草原人不知道是理所當然的。

城池小,防禦力高。花費的代價也較為少。以前曹禪用了兩萬人力就建造出了一支能駐紮一萬軍隊的城池。

現在有幾十萬人力可以揮霍,建造五座一二萬人駐守的大城池,一二百座,四散開來,可以容納五百人的小城池。

雖然不能說是輕而易舉,但也是極為簡單的事情。唯一顧慮的就是時間的問題。

三五月是起碼的,要是這段時間內,鮮卑人突然進攻。那就完了。

在距離別州邊界一百里處建造這種這種一群城池,建立穩固的防禦圈。也實屬無奈埃騎兵。來去如風。別州又是平原。

哎。

「但是一二百座城池,花費之巨大,實在是難以想像。」步度根搖頭嘆息道。

「人力我有,糧食也不缺。」曹禪笑著道。

步度根聞言沉默了一下,人力,軍隊,資源曹禪確實是有。步度根沉默還因為一件事。許久後,步度根才道:「若是石能領數十萬鐵騎南下,我之部落可否遷徙進入河套,獲大將軍庇佑?」

其實漠北的鮮卑人來,最怕的不是曹禪。而是步度根。正好處在石能與別州的當中,首當其衝埃

鮮卑人又是遊牧民族,沒有城池保護。唯一的下場就是被趕走。遠走他方,繼續尋找可以生存的草常

很艱難。不到萬不得已,步度根不想放棄。

步度根希冀的看著曹禪。進入河套避禍一時,不失為良策。石能不可能領著數十萬鐵騎在一個地方呆很久的,等石能走了。再回來就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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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1-2 23:27
第二百八十三章橫徵暴斂公孫瓚

步度根的這個請求。在曹禪看來,不是問題。與達蜜兒不同,達蜜兒是想要永久的住在河套內,給她的部落草場,領地。

而步度根只是避禍一時。

兩者在本質上完全不同,何況,若是北方石能來,步度根的鐵騎也不失為一支戰力。

上次征討羌族的合作,讓曹禪覺得步度根真的有決心,也有能力的。也加深兩人的關係。

「可以。」曹禪沒有一絲遲疑道。

「謝大將軍。」步度根對曹禪舉拳,很是感激道。

「合作嘛,互相幫襯。」曹禪笑著還禮道。

簡單的就把一個外援拉到了自己的別州,曹禪心情稍好。宴會後,在步度根的領地逗留了二日,這才啟程南歸。

回到云中後,曹禪馬不停蹄的向東,勘察築造城池的地方。

朔方,五原,云中,雁門,都是裸露在鮮卑人鐵騎下的地界。鮮卑人可以任意燒殺。搶掠村莊。

單憑現在的城池,想要攔住非常的困難。城池的唯一作用就是在鮮卑人來了之後,堅壁清野,納入百姓。

但是當得到消息的時候,鮮卑人肯定已經燒殺搶掠了一番。曹禪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要建立前沿軍事基地。漢朝當年疲弱了幾十年,全靠長城撐著,直到武皇帝時候,兵精糧足,才有機會反撲。

曹禪如今無奈,也要學上一番了。

行數百里,到達定襄郡的一處邊城。古陰城。

這地方北邊是草原,東邊一百里就是幽州。背靠著長城,屯兵在這裡不僅可以防範鮮卑人突襲這一帶的百姓。也可以防備一下公孫瓚。兩者兼顧。

古陰一帶的土地勉強還算肥沃,農民們年年有些余量,富足安康。曹禪的移民計劃也有上千人移到了這裡。

一二年下來,沿路的村莊,農田,都已經很是茂盛了。

曹禪的車馬經過,旁邊的百姓自動讓道,表情敬重。百姓們不知道這車馬內載著的是誰,只知道是軍爺,就要敬重。

若無軍隊屯紮,何來別州。若無官員治理,何來別州。若無大將軍坐鎮,何來別州。

別州就像是一塊還未雕琢的美玉,被曹禪緩緩雕琢成器。這裡很少有豪強,權貴。有的只是尋常百姓。

治安也因為前段時間曹禪大批量的派送媳婦,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精力旺盛的單身漢都把旺盛的精力發洩到了自己的媳婦身上了。

看著一片的祥和,安寧。曹禪能忍心這地方被吹殘一空嗎?

收回了簾子,曹禪的心裡越發沉重了。

此不過是為了查看而已,曹禪並沒有驚動當地的縣令。穿過了城池,來到了一處開闊的平原處。

其實河套就是個大平原,無所謂探查不探查的。無險可守埃

但是距離還是要計算一下的,連綿的城池。多少距離,可以互相依託,進行防禦。跟建造長城差不多,區別在於,秦始皇的長城是防禦整個中原的綿長長城。

曹禪的城堡群落是只防禦別州的城池。五座大城,一二百座甚至更多的小城。屯紮五萬軍隊,需要五個經驗豐富的將軍。

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曹禪來來回回選了幾個地方,最終選擇了一個地方作為大城的建造。

此地北方是開闊的平原,但北面靠著一座較大的自然湖,當地人叫做山陽湖。在這裡建造一座大城,被靠水源。作為依託。囤積大量糧食,以及兵叮再加上周邊副城的互相依託。輻射的防禦範圍很大。

這座城池建立好後,純是用作軍事基地。有守將無官員。無百姓。

曹禪站在美麗的山陽湖邊上。看著清澈的湖水,想像著一萬重兵屯紮在此,守衛一方百姓安康。

只覺得很是舒適。

「地圖拿過來。」曹禪轉身對著典韋道。

一路上策馬奔走了近數千里,典韋這個壯漢也受不了,露出了一絲疲憊。但還是恪守職責,護衛在曹禪的身邊。

聞言立刻點了點頭,從曹禪的馬車上取了一張足有半丈長,半丈寬的地圖。

整個別州的地形都在這裡了,是鐘繇在治理州縣的時候,派遣了官員或尋找古地圖,或是實地勘察,得出來的地圖,很是精準。

朔方,云中,五原等別州六郡都很清楚。定襄郡自然在其中。曹禪很快就找到了古陰城,以及這座山陽湖。

在山陽湖的北邊,畫了一個圈。書寫上山陽城,三個字。

一座城池了,寫上這三個字的時候。曹禪心下有一種安心的感覺,有了這座城池,這附近的百姓都會受到軍隊的保護。

傷亡會大減。

「立刻派人去稟報鐘繇,令他在這裡建造城池,要快,要仿造曹城的建設發展建造,棱堡。」

曹禪駐足了片刻,對著一個護衛大聲道。

「諾。」那護衛領命一聲,帶著三個護衛,快馬朝著朔方方向走了。

實地考察是必須的,但是也不能待完全考察好後。一齊建造,那樣費時還費力。還慢吞吞的。

曹禪要的是一座城池選好,就派遣將軍過來駐紮,屯兵,民夫建造城池。至於小城的多寡,怎麼擺設,完全由將軍決定。

而且這一帶的棱堡建造,也與曹城那邊的不一樣。曹城那邊的是起在平地上的,曹禪要把這一帶的大小城池,建造在突破上。

土坡可以不高,但是斜度一定要夠。使得步卒不容易攀爬。想一想,三十度斜坡的上邊,立著一座大城。

望而生畏。

這樣一來,還增加了高度。看得更遠。更容易防備鮮卑人。

目前曹禪擺在別州城的將軍有四個,孫堅,徐晃,夏侯淵,夏侯惇。曹禪準備讓夏侯惇屯紮在此。孫堅依舊在云中一帶,夏侯淵在孫堅與夏侯惇之間。這就是西邊的防禦了,東邊的曹禪打算全部交給徐晃來防禦。

徐晃善守,又有兩萬大軍,可以了。

鮮卑人若來,這五個點可以抵擋一陣子。再加上曹禪的六萬騎兵。以及步度根的騎兵應該可以抵擋。

當然,最好是大敗之。使得鮮卑人數十年不敢南下。

那樣的話,曹禪就能把目光從別州抽回,返回河東,準備攻打整個冀州,幽州的事情了。

駐足了片刻,曹禪還是不打算驚動當地縣令,前往東邊繼續選好一塊地方建立城池。

但是還沒等曹禪出發,從東方趕來的一陣百姓引起了曹禪的主意。

曹禪令馬車前行,去看看。走近後,曹禪忍不住直皺眉頭。這是一行衣著襤褸的人,跟當年在陪縣外邊遇到的流民差不多狀態。

三個壯年男人,六個婦女,幾個孩子,一個老人。這應該是一戶人家了。

壯年還好,幾個婦人孩子老人都骨瘦如柴。神色麻木。

見曹禪的車架到來,為首的那個漢子眼中立刻露出了驚恐,似乎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領著身後的兄弟老子,媳婦兒子跪在了地上。

不住的磕頭道:「軍爺啊,我們不是逃民,我們不是逃民,我們只是來走親戚的。」

別的不敢說,這別州治下是看不到這樣民眾的。從東來,幽州人。從這漢子的一句話中,曹禪就知道這些人是逃民。

公孫瓚治下,已至此了?曹禪看著幽州的方向,只覺得心寒,所謂利益熏人心,當初與公孫瓚長城會面,公孫瓚何等豪氣。

言自己的夢想是做衛青,霍去病,馬踏草原。如今據有幽州不過一二年,就已經橫徵暴斂,聚斂了數十萬人馬。

要知道整個幽州可能也只有二百萬的民眾。就算是經過亂世男女比例如同別州早期一樣,失調了。

但用二百萬民眾養活數十萬的大軍。窮兵黷武至此。

為何,不過是想與袁紹爭衡。奪取冀州罷了。利益。驅人心。

可惜看不明,看不透。他與弱小之州,欲興大軍討伐富裕的冀州。最終只有敗亡一圖。尤其還不懂治理,只知道暴斂。

「我並不是公孫瓚治下的將官,你不必害怕。」嘆息一聲,曹禪溫和的走下車架,對著地上跪著的一家人道。

「那您是?」地上的漢子將信將疑的問道。

曹禪失笑,昂然的指著這片土地道:「這裡已經不是公孫瓚的地方了,這是已經是我別州地界。」

這片地方與公孫瓚的幽州是不相同的。

那漢子聞言楞了一楞,忽然嚎啕大哭。「大哥,二哥。我總算是帶著你們的骨血出來了,出來了埃」

一眾人嚎啕了半天,才有人跟曹禪解釋。

這一家人是幽州范陽人,姓錢,本來一家人過的好好的,有六個兄弟。當公孫瓚入幽州後,徵召了近三五次壯丁,這家人的壯丁被徵召了五個人。大哥,二哥,三個,以及這為首漢子的幾個年歲較大的侄子。

再這樣下去,家裡的壯丁遲早被徵召光。到時候,家裡無男人,田地荒廢,侄兒,兒子餓死。

這錢姓漢子心一狠,帶著幾個嫂子,媳婦,弟媳婦。老子,侄兒一家人全部出幽州,準備來到別州討生活。

在邊地的時候,一家人親眼看見公孫瓚的兵丁殺了十幾個逃民。心驚膽顫。摸著黑,不辨方向,連夜逃走。

最終到了這裡。

公孫瓚完了。當聽完這漢子的解說之後,曹禪心中只能搖頭,對公孫瓚嘆息了一聲。

若是大戰一起,公孫瓚軍心肯定不穩,必敗。

等回去一定要休書給荀彧一聲,讓陳到,張燕二人雖是警惕冀州的情況,等公孫瓚一敗,就要出兵進攻中山。威脅冀州。

幫一把公孫瓚,不至於使得公孫瓚兵敗如山倒。

曹禪親自帶著這批人進入到了古陰城的城池內,並且一路直行帶到了衙門內。

古陰縣縣令是少有的河套本地人,叫成昂,三十二歲,寒門出身,能力還湊合。擔任古陰縣令的職位已經有一年餘了。

每天處理這芝麻大小的事物。晚上摟著美妾睡覺。很是美哉的逍遙縣令生活。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見到曹禪這等上頭的大人物。

錯了,是天子之下第一號人。

在得到衙役傳來的消息後,成昂連忙穿起了官衣出來迎接。很快就迎了曹禪進去。

那姓錢的一家子則被衙役帶走了。走在路上,那為首的漢子還是疑在夢中,一個看似很和善的年輕人居然是大將軍曹禪。

在幽州百姓心中對曹禪可是深惡痛絕,要不是曹禪幫助公孫瓚入主幽州,他們還在劉刺史的治下過的很是安樂。

就是因為曹禪,他們的噩夢到了。

但沒想到真實的曹禪居然這般和善,而且一路上看到的百姓都是帶著笑容,城池內,各種買賣都井然有序。

儼然是一幅太平盛世的架勢。

落差太大,這錢姓漢子這才疑在夢中。不過,這錢姓漢子還是歡喜居多,好啊,這片地方比幽州好多了。

不管錢姓漢子如何安下了心,曹禪隨著縣令成昂進入縣衙大廳,很是不客氣的坐在了主位上。

看著堂下的成昂,神色莫測。

片刻後,成昂的臉上已經冷汗盈盈了,在曹禪這樣看不出喜怒的目光下,實在是難以抵擋。

低著頭,成昂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大將軍駕凌古陰縣衙,有何驅使?」

出了面上冷汗難看了一些,神色還算鎮定。

「這邊像我剛才帶來的一家子,幽州逃民有多少人了?」曹禪收回了莫測的目光,問道。

「大約有三百人。」成昂把頭緊緊的低下,道。

「這群人為什麼沒有稟報上來?你打算把這群人安排給誰做佃戶?」曹禪的聲音漸漸有些凌厲。

不得不懷疑埃三百人。他這個別州刺史居然沒有任何的消息,曹禪不得不懷疑是這個縣令夥同某人,想要吞併這三百人做佃戶。

「下官內弟吞了。」在曹禪冷厲的目光下,成昂再也堅持不祝把頭低的更低,顫抖著身體道。

確實是像曹禪想的一樣,這幫人是他內弟要吞下。因為不是別州人口,沒有戶籍。吞之很簡單,歷來豪強並起,都是這麼幹的。

成昂耳根子軟,一時不慎就被內弟給慣了迷幻湯。三百人一個不剩的被吞下,做了佃戶。為他們家開墾田地。

想起吞併良民的後果,成昂心頭只覺得冰涼。

「想到吞併良民的後果了?罷官,丈五十,與你勾結者,斬首。自己上書給定襄郡守吧。之後你這縣令也不用做了,過些天我會安排新縣令過來的。」

曹禪的聲音隱含著無限的憤怒。剛才還想著自己治下的百姓如何如何的過的好,眼前就有一盆冷水撲了上來。

冰冷冰冷的。這定襄邊地,只離朔方有點遠而已,就有縣令敢吞併逃民了。要是再遠一些,恐怕就管不住了。

說著後,曹禪再也不看成昂一眼,甩手走人了。

本來好好的建立城池的喜悅,就這麼不翼而飛了。接下來的幾日,曹禪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匆匆的選好了剩下的幾座城池後,曹禪帶著許褚,典韋二人以及數百護衛,返回了朔方城。

一回到朔方,曹禪就找來了鐘繇,過問了古陰那個縣令的事情。

處理的還算不錯,那縣令被罷官了,縣令內弟被斬首示眾。三百口人,都當做良民,被安排進入了定襄郡城附近耕種。

但是曹禪的心情依舊沉重,曹禪旁邊的鐘繇也是。

今日鐘繇依舊穿著一身官服,臉上頗有沉重。顯然對古陰縣的事情耿耿於懷。

不耿耿於懷也不行啊,這別州名義上掛著的刺史是曹禪,其實幹實物的都是他鐘繇,立下還沒有二年呢。就有人敢勾結豪強,吞併良民了。實在可怕。

曹禪在心裡其實沒有怪罪鐘繇,鐘繇一介文人。雖然學富無車,但做官也不過是二三年,插手地方實物更是只有短短一年多一點。

能做到現在的摸樣,已經是很穩妥了。但是還不夠埃

「幽州公孫瓚那邊,遲早要出亂子,我看大批逃民也就在在眼前了,令定襄郡守做好準備,接收逃民吧,一個不剩的全部納入治下。不可怠慢。」曹禪對著鐘繇道。

「下官已經告知下邊了。」鐘繇回答道。這件事情,鐘繇接到古陰那邊的消息後,就已經預見到了,早早的發了文書給定襄郡守,讓他做好準備。

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除非再出現什麼動亂。

因此,曹禪轉而把心思放在了建造城池上邊,問了鐘繇幾句。都是對答如流。

城池目前正在建造,有十萬農夫幫忙,各地軍隊,除了騎兵以外,全部加入建設當中。

夏侯惇兄弟也已經就位,一個屯紮在古陰,一個屯紮在云中與定襄交接的地方,構架出了防禦。

不過目前肯定是領兵在挖土,建城。

對這兩兄弟,曹禪其實有些歉意的,二人在張燕的手下,征討黑山軍,收穫頗大,正是磨刀霍霍,準備對付袁紹的時候,卻被拉來在這裡開荒。

實在是對不起他們,但還好兩兄弟都是任勞任怨的人。知道目前曹禪手下兵丁寡少,沒有任何不滿,來了就干。很紮實。

不能把兩兄弟都放在別州,得快點構架起來,征討一下了。就算是袁紹,公孫瓚不行,也要征討一下司隸一帶的西涼諸將,繳獲一些兵丁,以增添勢力了。

曹禪心中暗道。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1-2 23:28
第二百八十四章王妃的豪放

就像曹禪想的一樣。逃民的增加初時只是一天十幾個,但是經過一個月後,逃民的數量就明顯增多了。

曹禪得到的消息,最高的時候,一天有一百人從幽州境內逃入別州。殺戮震懾已經沒用了。

一個月時間,已經有數千人進入了別州。

公孫瓚那邊除非令想辦法,否則完了。

除此之外,曹禪還關注城池建設的進度,夏侯惇,夏侯淵,孫堅,徐晃等人的進度都不錯,據文書上說,已經弄好了突破。準備建造棱堡了。

各種烽火狼煙也在加強建設。可以說,以防備鮮卑人為主的防禦工事,如火如荼的在進行著。

這日,曹禪脫了衣服,打算在臥房內與雪玉,凝脂廝混。

錘錘腿,養養神。

卻有護衛進來稟報說,公孫瓚的使者到了。

曹禪猛的睜開了雙目。眼中爆射出一絲精芒,公孫瓚,這小子不會是想要討回那數千百姓吧。

不過,按照公孫瓚的性格應該不太可能,自己管不好治下百姓也就罷了,逃走的還需要曹禪送還,他的老臉往哪擱。

心下電閃間,曹禪立刻讓雪玉,凝脂領著侍女給他穿戴正服,以及整理儀容,花了沒多少時間。匆匆忙忙的。

接著曹禪在書房內坐好,這才下令傳喚公孫瓚的使者進來。

使者是公孫越,公孫瓚堂弟。這是曹禪與公孫越在二年後的第一次相遇,公孫越比曹禪在范陽見到的時候,要更加成熟了,但是眉目間疲憊也很多。

可見這段日子不好過。

確實不好過,公孫越這次來是向曹禪求救來的。

不過,他與公孫瓚的性格到是差不多,死要面子。這次明明來求救,但是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拜見了一下,公孫越口稱「大將軍。」

曹禪看出來了點門道,笑著讓公孫越旁坐著。

「二年不見,公孫將軍可是憔悴了許多,不知鎮北將軍派遣公孫將軍來,有何要事?」曹禪笑著問道。

其實曹禪心裡也是心知肚明。不過這話不能直接開口埃

曹禪起了個由頭,公孫越心下覺得容易開口了許多。聞言苦笑著對曹禪舉拳道:「這次來,是想請大將軍救命的。」

公孫越居然用上了救命這兩個字。可想而知事態已經嚴重到了什麼地步了。

曹禪不由覺得有些嚴肅,眉頭深鎖著。

見曹禪眉頭深鎖,公孫越心中咯噔一聲,有些覺得不妙。不會是見死不救吧?不過又想到曹禪在幽州幫助公孫瓚奪取幽州。

應該不可能見死不救埃

曹禪下一句話也證實了公孫越的猜測。「如何救?」各種棋子大部分都失敗了,劉備死了,目前鮑信已經與曹操聯合,在兗州幹事,曹操那小子沒有網上發展遏制袁紹的打算,反而向東取了青州。

也就是說,現在能遏制袁紹的就一個公孫瓚了。曹禪不救是不可能的。

「不知曹將軍為何調動了二位夏侯將軍前來別州?」知道了曹禪不會見死不救,公孫越心下立刻一喜,抱拳問道。

「鮮卑人殺我商人,使得我別州一下子悽慘了起來,我怕鮮卑人再殺我百姓,自然要調動更多的軍隊守護。」曹禪回答道。

這可是大實話。

不過曹禪也通過這句話猜到了公孫瓚恐怕需要一些軍事上的幫助了。

「這樣埃」公孫越的臉上難掩的失望,雖然有情報顯示,曹禪確實是與鮮卑人在掐架,但是抱著萬一的心思,公孫越想要讓曹禪抽調別州的兵力進入并州,以保護公孫瓚的側翼。威脅袁紹。

但是看曹禪的神色,明顯是把心思放在了別州上邊。這恐怕不可能。

「不瞞大將軍說。袁紹最近的軍隊調動頻繁,隱隱有向北的趨勢,我們將軍覺得難以為繼,就抽調了大量的壯丁進入軍隊,從而導致地方不穩,糧草不濟。現在已經沒辦法了,只能遣返一部分軍人卸甲歸田。因此,想要讓大將軍出兵幫忙。」公孫越開口就讓救命,說話也已經毫不客氣了。

大叫著救命。

「軍隊上的事情你可以放心,我在河內屯紮了五萬軍隊,在并州有張燕,以及陳到三萬五千的軍隊,如果事態太嚴重,南方還有曹仁部的數萬兵馬。不至於使得袁本初太過囂張。但是有一句話,我覺得要勸一勸你們家將軍。」曹禪一邊下著保證,一邊嘆了口氣道。

「請大將軍直說。」見曹禪已經保證了,公孫越心下鬆了一口氣,舉拳問道。

「不要只求兵多,要求兵精。幽州苦寒之地,養不起那麼多軍隊的。」曹禪這話可以說是肺腑之言了,要是擱在旁人身上,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提醒公孫瓚一聲。

因此,公孫越聞言心下感激,默默的點著頭。表示會帶到的。

「這樣吧,除了軍力上的支援,我給讓別駕給你弄五萬石的糧食過去,幫鎮北將軍支撐一下。」曹禪大手一揮,很是大方。

不大方不行啊,公孫瓚的命可是很重要的。

「這……。」公孫越有心拒絕。但又無力拒絕,現在幽州的情況確實慘淡了,五萬石糧食是救命用的。

最終,公孫越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接受了這批糧食。

曹禪見此,沒有再在公孫越的傷口上撒鹽的念頭,寫下了一封文書,讓護衛帶著文書,以及公孫越去鐘繇處領取糧食。

也幸好,現在別州人口較多,土地肥沃,去年種下的莊稼大豐收。糧倉裡邊糧食儲存很充足。

當初,曹禪入別州的念頭,也只有一點,那就是把別州弄成糧倉,支撐他征戰天下,消滅不臣。這個目的已經漸漸達到了。

只可惜進來後,想出去就難了。這別州是快肥肉,也是塊難啃的骨頭。

想著鮮卑人曹禪就覺得頭疼。這泥潭還不知道要深陷多久。

這也是曹禪支援公孫瓚以糧食的原因,若是別州安泰,曹禪才不支援公孫瓚糧食呢,直接支援兵丁,跟袁紹幹架。出兵冀州了。

分一杯羹。

雖然有些對不起公孫瓚,但是討伐不臣就得這麼幹。

公孫越走後,曹禪在書房內呆了片刻,又起身回了臥房,雪玉,凝脂二人正在命侍女抬走已經冷卻的火爐,重新弄了一座火爐進來。

雖然外邊天寒地凍,但是房間內卻還是溫暖熱人。

不過,今日曹禪卻別想呆在房間內與雪玉,凝脂廝混了。達蜜兒來了一封書信。

邀請曹禪,以及雪玉。凝脂去那邊坐坐。對那個已經是一個部落,女首領的達蜜兒,曹禪本不想去的。

但是雪玉,凝脂臉上的渴望讓曹禪心下一軟。想著現在反正有鐘繇撐著,孫堅,徐晃等人守邊,別州亂不了。

也就應下了達蜜兒的邀請。

不過這次出去是帶著小妾出門散心,也就沒有帶著典韋,許褚,只是帶了尋常的數百護衛,架著馬車前往西方。

達蜜兒的部落,現在的規模不校吞併了天鵝部落,短時間內,得利最大的其實就是達蜜兒。

天鵝部落當初吞併了達蜜兒部落的大半人口,其中的一些奴隸都是達蜜兒本來的族人。

管理起來很是容易。

現在部族大約有七八萬人左右,騎兵一萬人。算是比較上規模的部落了。

膽子也大了起來,已經脫離了別州的保護範圍,在二百里開外的一座草場上放牧。

雪玉,凝脂本來是草原人,會騎馬,會彎弓。

此時,曹禪的馬車被護衛簇擁著緩緩向西前行,雪玉,凝脂二人跨坐著戰馬,來回奔馳。

本較為安靜的雪玉,在這樣的狀態下也是喜笑顏開。何況性格更是爽利的凝脂。笑聲不絕於耳。

不說這趟旅程能不能達到散心的目的,單單是姐妹倆的笑聲,曹禪就覺得很值得了。常年被拘禁在府中,實在是悶壞了這兩隻草原上的蝴蝶。

迎著清脆的笑聲,曹禪等人一路向西到達了達蜜兒的部落。

部落群不大,甚至是有些校不過,曹禪知道,草原上的部落都是這個狀態的,在一座草場上,零散放牧,到了戰爭時期,部落才會集結。

對於曹禪等人的到來。達蜜兒顯得很是高興。不過,只是拉著雪玉,凝脂二人說著曹禪聽不懂的羌語。

不怎麼理會曹禪。

曹禪也不怎麼在意,在草地上放了一塊布,整個人躺在地上。頭枕著大地,眼觀天空。嗅著青草的芬芳。只覺得心曠神怡。

往日積壓的總總不痛快,各種各樣的事情都為之一散。暫時被忘卻了,很是痛快。

漸漸曹禪的眼睛閉了起來,胸口微微起伏著。居然睡下了。

「起來了,起來了,大冬天躺在這裡睡覺,你不要命了。」一聲責怪的聲音響起,是達蜜兒。

曹禪搖著頭,爬了起來。看著一身羌族婦女服飾,散發著無比高貴的王妃氣度的達蜜兒,曹禪笑了笑道:「雪玉與凝脂呢。」

「她們兩個在那裡射箭呢。很興奮。」達蜜兒笑著伸出白皙如玉的小手,拂去了額前的一縷金發,笑著道。

「是嗎?」曹禪笑了笑。

見曹禪神色不變,達蜜兒微微一笑,坐了下來,雙手抱膝,看著前方問道:「有時候我有些奇怪,你有很多中原人的缺點,高傲,自大。但為什麼會對小妾這般好呢?」

高傲,自大?曹禪的臉抽搐了一下。他什麼時候高傲自大了,頂多是強勢一些罷了。

「不告訴你。」今日曹禪覺得心胸開闊,也有心思開個玩笑了。說著,不待達蜜兒追問,立刻起身走開了。

看著曹禪離開的背影,達蜜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其實我早猜到了。你確實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接連三日,曹禪與雪玉,凝脂在這裡歡樂,玩鬧。覺得有些樂不思蜀了。不過,曹禪還是曹禪,那個理智稍微大過感性的人。即使這裡等同於天堂,可以忘卻憂煩,他還是要踏著路,爬向地域。

別州離不開他。

這天晚上,曹禪在帳篷內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呼呼的爬上了床,對著雪玉,凝脂說了自己的意思。

是該離開了。

出乎意料之外,雪玉,凝脂倆姐妹居然很乾脆的答應了。

不僅如此,兩姐妹對視一眼,一齊走了上來。一個撲到在了曹禪的懷中,一個悄然的解開了曹禪的衣服,也順便的解下了自己的衣服。

很是出人意料,曹禪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妥。但溫香軟玉在前,要是不征伐一番就不是男人。再說,也有好幾日沒有碰過兩姐妹了。

心下也是癢癢的很。

順手環繞過已經把自己剝成小白兔的雪玉,狠狠的壓在了下邊。

沒有前戲,便已入巷。但是這小女子居然已經準備好了,那兒很是濕潤。曹禪嘿笑一聲,再也沒有了顧忌,很是痛快的馳騁了起來。

天空灰暗,帳內卻燈火通明。還有一座炭爐在燃燒著。

陣陣喘氣聲從下邊的雪玉嘴中發出,曹禪還在不有餘力的征伐著,不知何時,凝脂已經攀上了曹禪的背部。

胸前一對軟語,隨著曹禪的起伏,一起磨蹭著曹禪。

一龍二鳳,前後皆是美人。心情一激動,十餘下後,曹禪一瀉千里了。

趴在雪玉雪白的身子上,頭微微的測過,嘴正好對著雪玉胸前那一粒殷桃上,微微的張著嘴含了進去。

曹禪與雪玉爽了,但是背後的凝脂卻是不甘心了。不住的用身子磨蹭著曹禪。小嘴中不時的有些呻吟聲發出。在勾引著曹禪。

血氣方剛啊,哪裡受得了這等誘惑,每一會兒曹禪再次有了氣力,打算把凝脂這小女子一起給翻倒了。但是測過身子,卻愕然的發現,火爐前方站著一具雪白的身子,金發,碧眼不是達蜜兒是誰。

說真的,曹禪真是嚇著了。那玩意一時間居然軟了。但不待曹禪反應,達蜜兒已經撲了上來。

滾燙的身子,慰撫著曹禪。

妖媚似狐媚的身子,如若無骨的纏繞著曹禪。很是主動的就坐在了曹禪的上邊,先是磨蹭著。待時機到時,猛的坐了上去。

曹禪不知道說什麼好,果然不愧是羌族豪放女。

喘氣聲陣陣中,今夜一龍三鳳。曹禪被**了。但抵抗也絕對是微弱的,幾乎沒有任何抵抗。

當第二天曹禪睜開眼睛的時候,帳篷還是那頂帳篷,雪玉,凝脂也還在。但是達蜜兒卻不見了。

想著達蜜兒,曹禪心下微熱。卻沒想到達蜜兒不僅外表妖媚,內裡也暗藏玄虛。只有嘗之才能發現的微妙。

搖著頭,曹禪起了床,穿戴起了衣服,走出了帳篷,卻猛的一愣,眼前只剩下了寥寥無幾的幾頂帳篷,一些護衛,很是警覺的站在帳篷外警戒。

但是牧民,以及成群的牛羊卻是不見了。

「她去西涼了,她說那裡才是她的根,她要把部落變得強盛。你放心,西涼有馬騰在,即使部落再小,她也不會出事的。」不知何時,雪玉已經穿戴整齊站在了曹禪的身邊,輕聲道。

曹禪是一個很理智的人,這一點雪玉很是清楚。所以,昨晚上她們姐妹倆幫曹禪預熱了一下,才讓達蜜兒一起上。防止曹禪拒絕。

這個男人只有在*房事的時候才會失去理智吧。

曹禪苦笑,指著背後一片狼藉的床鋪。道:「那她這是什麼意思?」一夜*好,就走人了。不僅豪放,而且豪放的無邊了。

「她說她想要找個人配個孩子,你是漢人中最有權勢的,她也必將成為一個強大的部落女首領。生下的孩子應該是強大的。」雪玉俏皮一笑,道。

原來如此。曹禪心下瞭然的想著。

「不過啊,我覺得她應該是嘴硬心軟,不知道有多麼喜歡我們現在的生活呢。無憂無慮的。但是啊,她必須要把部落拉起來。起碼要到達十萬人以上才能休息埃可能是五六年後了吧。我覺得到時候,她肯定會帶著你的孩子回來這片地方上,過著她想過的安定生活的。」雪玉從背後保住了曹禪,輕聲的趴在曹禪的肩膀上道。

「其實做那事兒,吃虧的是女人,賺的是男人不是嗎?你為什麼要安慰我?」曹禪歪著頭,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次輪到雪玉無語了。

「哈哈哈哈。」曹禪大笑。

其實這事兒說不上是誰吃虧,誰賺了。只是在彼此的心中,都印下了對方的身影罷了。

那個豪放女,用了這種最直接的手段,讓曹禪記得她,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淡忘,那金發碧眼的王妃。

接著,曹禪令護衛燒開了水。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清爽中,坐上了馬車,離開了這片地方。

廣袤的別州大地,有著無數百姓需要他庇佑。有著大敵鮮卑人,需要他警覺。旁邊還要兼顧著公孫瓚,袁紹之戰。

以及河東以南,司隸那片混亂的地方,西涼將們。

總之,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束縛住了曹禪的身心,他不可能為一個女子牽扯太多心神的。儘管那個女子真的很妖媚,很獨特,很豪放。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11-2 23:29
第二百八十五章民心向賢

就像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曹禪一回到朔方,就投入到了大建設當中,各種各樣的建設。最重要的是建立城池。

山陽城,東風城,定北城,安州城,鎮軍城。五座城池,互相距離不遠,中間有小城相連,如長城一般拱衛別州。

近數十萬的民夫加上數萬大軍,在別州的土地上,揮灑汗水。

還有商人一事,曹禪勉強想了個辦法,就是讓商人從別州出,進入幽州,而後輾轉北上。

畢竟鮮卑人只能封鎖一個別州,不可能連幽州都封鎖了。也不可能殺光商人。

因為達不到保護商人的責任,曹禪的關稅也停止了徵收。這種時候,繼續徵收關稅是把商人往外邊趕。

因為這些事的影響,現在別州的商人已經減下了三分之一,保住剩下的三分之一是當務之急。

還有一個大事就是曹禪的部落終於建立了。

草原是草的世界是牛羊的事情。漢人想要統治那是不可能的。至少曹禪沒有想到別的好辦法。

他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把漢人變成遊牧民族。建立漢人的遊牧民族。

因此,曹禪才設想了一個二萬人的匈奴人,與四萬漢人建立起來的漢人部落。通過混血,傳授遊牧經驗。

曹禪相信,適應能力極強的漢人會成為一支很強大的遊牧民族。最重要的是,這支遊牧民族還有曹禪的支持。

朔方城北。一大片草地上,此時正旗幟招展。無數人影站在草地上,迎著風,頂著天。

這些人中,有明顯的匈奴人,也有漢人。但是都清一色的束起長發,站的筆直。

有一些還是白發蒼蒼的老者,這些都是文人,負責交代匈奴人,漢人以漢人文化的文人。充做部落中地位較高的長者了。

有意無意的,曹禪其實並沒有在這支部落中放上太多學習儒家的文人,大多都是法家。希望借此增加這支部落的競爭性。

儒家不適合爭鬥,尤其是草原上的爭鬥。若是把儒家文化帶入這支部落中,曹禪敢斷言,沒幾年,這支部落就已經煙消云散了。

而曹禪想介意這支部落的手,把漢人的文化,血統傳播出去。草原是廣袤的。向東直達大海,向西直達歐洲,以及西亞一帶。

漢人之所以沒有走出去,就是因為草原的阻隔。曹禪現在反其道而行,建立部落。希望它能強盛。強盛到像後世蒙古人一般,統治草原。東攻歐洲。從而散播血統,散播文化。

但是那可能需要許久許久,畢竟才六萬人。當它繁衍了數十代,達到數百萬後,才能統治草原。

今日,就是漢人部落立的時候。曹禪帶著鐘繇一起前來觀禮。

以牛羊祭天,起禮樂。一切以漢人禮儀為主。

「大將軍就不怕這支部落,會失控嗎?」站在曹禪的旁邊,鐘繇抬頭看向前邊,正慢慢進行著禮儀的漢人部落。

臉上無有歡喜,反而有些凝重。

「如果我兒子中有出息的,我會派遣過去一個的。」曹禪如此回答道。

人都是有私心的,曹禪當然不想要看見這支部落失控。按照漢人的觀念,以後代統治之。使得這支部落就算是失控,也還是姓曹。

不是曹禪迂腐,膚淺。而是這個時代,除了血脈,沒有任何可以真正信任一百年以上的關係。

友情?忠誠?能延續三代五代,但能延續十代嗎?不可能的。而且,若是曹禪不派遣他的兒子去管理這支部落。

等待這支部落的。也必將是後世皇族的猜忌。從而被抹殺。除非是與統治者相同的血脈。

或許想的有點遠了,以稱侯為魏,但魏國卻是未建呢。曹禪抬頭看向遠方,有些失笑。

鐘繇聞言點了點頭,沒有什麼好反對的,辦法確實只有這麼一個。

觀禮用了大約半日,曹禪說了幾句勉勵的話,與鐘繇返回了朔方。

這支部落雖然目標遠大,但目前還沒有獨立的能力。六萬人,去鮮卑人環視的大草原,只有死路一條。

需要融合,匈奴人教授漢人放牧經驗。漢人教授匈奴人漢人文字。文化。三五代後,就可以進入草原了吧。

回到朔方後,曹禪有感於兵丁不足,決定收服盤踞在司隸的西涼兵。與鐘繇商議以後,休書一封。令坐鎮河東的廖化領本部人馬一萬五千人向南,攻打司隸,其中以校尉張繡為先鋒。

命曹仁為平西將軍,領本部人馬攻打虎牢關。

再休書一封給了屯紮在宛城,勢力已經不俗的張濟。言辭懇切,請其出兵北伐。

最後,再休書一封給馬騰,讓其看顧一下雍州,防止雍州的一些諸侯,去增援西涼諸將。

算是四面合圍了。

這就是先走曹禪的地域狹長,廣袤的好處了。哪像先走公孫瓚只能向南吞併冀州,像袁紹只能向北吞併幽州。

因為馬騰的原因。他現在向西可以去西涼,向南可以收復故都洛陽。向東可以進軍冀州。

以別部曹仁為將,向東又可以橫掃兗州。攻擊曹操。

不過,這飯要一口一口吃。步子要一步步的邁,若是步子邁的太大。引起天下圍攻,可不是好玩的。

現在曹禪手下也算是兵精將廣了,有一些事都可以讓大將去做,但是別州這片地帶,還是得曹禪親自照看。

又是二月。北方步度根傳來消息說,漠北的鮮卑人,正在召集散落在草原上的各部族的勇士。動向不明。

但是曹禪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那草原狼是忍不住了。

還有一個消息從東面傳來,袁紹已經徹底鞏固了位置,擺平了當時他所立皇帝被曹禪所殺的影響,磨刀霍霍打算向上攻打幽州了。

消息傳來後,曹禪立刻召集了鐘繇在書房內見面。

真是福無單至,禍不單行埃

曹禪沒料到袁紹居然這般有決斷,敢主動發起對在兵力上相差不多的公孫瓚的進攻。再說了,公孫瓚也不單單是一人,還有他這個強力外援呢。

「事情分輕重緩急,目前,別州對於大將軍較為重要,不可分心往東。但也不能坐看袁紹取幽州,需派遣一大將入攻冀州,護衛公孫瓚安全。」

鐘繇說的有些沒營養。

曹禪抬頭看了眼鐘繇。照樣是一身官服,面色有些疲累,這些日子,他徵調民夫無數,為建造城池,出力甚多。

已經疲憊不堪了。

其實曹禪要問的不是這件事情,他要問的是,袁紹為何這般自信,能抵擋住他與公孫瓚的聯手。

但是看著疲憊不堪的鐘繇,曹禪嘆了一口氣,畢竟也是人埃一個別州已經夠拖累他的了。

還是令找人解惑吧。

「我心中有數了。元常先下去休息吧。」曹禪輕聲對著鐘繇道。

「諾。」鐘繇也知道他剛才的話有些沒營養,但確實的太累了,掌管數十萬民夫埃他現在滿腦子都想著悶頭大睡。

鐘繇走後,曹禪獨自一人跪坐在書房內。最終還是想不明白,袁紹為何如此自信。難道只是因為他派兵了三路兵馬,去收服司隸。袁紹就以為他無有餘力了?

想了半天,曹禪還是沒想到為什麼。

忽然,一個閃電一般的念頭。出現在了曹禪的腦中,鮮卑人與袁紹的動向,出奇的一致。

消息也是一齊傳到,莫不是,袁本初與鮮卑人有染?

這個念頭,連曹禪都不敢相信。要知道袁紹雖然名聲被曹禪搞的有點狼藉,但還是頂著四世三公的名聲,在招攬人才。統治冀州。

若是袁紹真的與鮮卑人連接,這等於是袁紹豁出面皮,下作了一回。

死要面子的袁紹,墮落了。或者說是,勢力在二年內沒有拓展,使得袁紹急火攻心了。

引鮮卑人進入?曹禪冷笑一聲,歷來內亂,溝通外敵的大多沒有好下常袁紹,你死定了。

「雪玉,研磨。」曹禪大叫一聲。

躲在小屋裡邊的雪玉聞聲走了出來,一身素白外袍,罩住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子。但是走動間的風情,卻不是區區衣服能掩蓋住的。

不過曹禪只看了眼就收回了心思,不是時候。

走到曹禪的身邊,雪玉跪坐下身子,開始研磨。很快墨水就被就出來了。曹禪提起筆,沾染了下墨水。抽出一卷竹簡。

書寫了起來。

寫了兩封信,命屯在河內的郭嘉,戲志才二人見機行事。若是袁紹真出動向北,二人就領兵北上,攻打冀州。

第二封信是給陳到的。

在於進攻上邊的成就,曹禪手下除了曹仁以外,還有一人。猛若虎賁。勇不可擋。張遼。

放在陳到手下也有一二年了,張遼也應該徹底的歸心了。派遣他領兵二千,進攻趙國,再攻中山。

張燕在壺關搖旗吶喊,虛張聲勢。

中山唾手可得。

想到中山國,曹禪就不由的響起甄姬,此女曾言若是王師向東,必定帶領中山投降。

有甄氏這個大族在,張遼守住中山,趙國。不難。兩個郡就等於是曹禪打入冀州的兩顆釘子。就算公孫瓚完敗,退守北平。

曹禪也不至於被動。

做完這一切後,曹禪想想東邊有七八萬大軍看著袁紹,應該不會再出亂子。這心也就放在了北方上邊。

鮮卑人攻打,才是頭等大事。

別州立不足二年,但是一切都還像是水中花,鏡中月。鮮卑人不除,別州隨時都能覆滅。

曹禪不要失敗。不能失敗。

書信都命護衛傳出去後,曹禪起身,展開雙臂。大聲道:「正服,我要巡視邊關。」

「諾。」聽曹禪要穿戴正服,雪玉的臉頰上也閃過一分凝重,很是正式的對曹禪福了福,下去叫了十餘個侍女過來。

或拿著曹禪的正服,或拿著紫色綬帶,或冠。靴子。

所謂正服指的不單單是衣服,還指這些配件。

雙臂展開,曹禪任由侍女們在他身上弄了大約一刻鐘。等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儀容整理完畢後。

大聲道:「命典韋,許褚領五百護衛,我要出北去鎮軍城。」

整個大將軍府立刻轉動了起來,無數披甲持矛的護衛,被聚集在大門口,許褚,典韋二人也穿戴整齊,各自陪著短刀。

神色冷峻的策馬指揮著護衛們站好。片刻後,一身正服的曹禪進入了馬車。

隨即一聲令下,車隊往北駛去。

鎮軍,山陽等五座城池,已經開建近四個月了,但是城池還是在未完工狀態。不是鐘繇不夠努力,不是軍隊不夠用命。

而是需要建設的城池實在是太多了。

數百座城池,龐大的建設,就算是有數十萬民夫,也是相當艱難。不過,還好,四個月過去了,大多數城池都已經建設好了。只有少數還未完工。

一座座,如同刺蝟一般的棱堡,豎立在別州邊界一百里處的地方,拱衛別州的安全。

每座城池都配備有烽火台。鮮卑人一到就可以互傳烽火。

消息是步度根傳來的,首先收到消息的不是曹禪,而是孫堅。

目前整座云中城,已經在快速的運轉。力求在鮮卑人到達以前,建設完畢。

曹禪的車馬到來的時候,城池只剩下了城牆還未安裝。其他一切都就緒了。

一座二十角的棱堡,被建造在一座大土坡上。如同巨無霸一般,坐落在平原上。

隨著這座城池,快要竣工。五座城池,以及數百座棱堡也差不多都完畢了。鐘繇已經派遣了官吏,遣送那些過來幫忙建設城池的民夫返回家園。

戰爭是軍人的事情,不是農民的事情。這一點,曹禪心裡是很堅定的。用民夫守城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幹的一件事情。

不過,當曹禪達到的時候,還是有無數民夫向孫堅請命,求一根長矛以衛國。

農夫中,有匈奴人這種新漢人,也有別州本地的百姓,也有從并州遷徙來的數十萬百姓中的壯叮

但無一例外,都是很摯誠。

雖短短兩年,但別州的發展是超前的。在天下還處在動亂,各路諸侯互相攻殲的時候,別州在曹禪的治理下,蒸蒸日上。

商人。農夫。人口。稅收,收入。都在增加。黃河被治理,隱患匈奴人被徹底的吞併。屯重兵,建造長城似的城池群,以護衛平原的安全。

更重要的是,因刑法嚴酷,極為桀驁不馴的漢子都被絞殺,有些漢子則磨礪了性格,轉而成為了良民。

治安很好。雖然不能做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這種極端的太平景象,但是夜裡也是少盜匪。

百姓富貴安泰,民心自附。

別州儼然已經是亂世中,世外桃源的存在。

曹禪渴望保衛別州的心是這般的濃烈,但是曹禪不能保證,他濃烈的心比之這群農夫還要強烈。

曹禪沒了別州會吐血三升,但是三年五載後,還可以捲土重來。而這些百姓們失了別州,就等於失去了家園,妻子,兒女。

不一樣的。

此時,還沒有安裝城門的,城牆前。無數百姓自動聚集,神色渴望。渴望得到一把長矛,護佑家園。

城頭上,孫堅他穿戴整齊,金盔金甲,腰懸長劍,很是威武。但此時孫堅的臉上,卻掩不住的苦笑。

古語有云,王者之國而使民富。果然如此,誰敢進兵別州,面對的不僅是屯大軍在別州的曹禪,更是別州的一百萬百姓,以及肯定超過三十萬的壯叮

每人一把長矛。你就算是一百萬人來,也是有來無回。鎩羽而歸。

苦笑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曹禪得民心至此。而是不敢,不能輕易把長矛發給這些百姓。

一,他沒有權利,二,他也怕動亂。

這些民夫中有桀驁不馴的白波餘孽,也有馬背上的民族,匈奴人。若是起了動亂,又是在鮮卑人南下的時候起了動亂。可就難辦了。

正當孫堅為難的時候,有小卒傳報,說是大將軍曹禪的車架來了。

孫堅小吃了一驚,因為他沒有收到曹禪來鎮軍城的消息。但是吃驚歸吃驚,此時把這地方交給曹禪處理,無疑是最好的了。

曹禪有權利,二曹禪也比較擅長控制全局。

想著,孫堅立刻下了城頭,前往迎接。

孫堅站立的地方是南面城門,被滿滿的農夫給堵了個結實。因此,曹禪的車架是從東面進入的。

孫堅來到的時候,曹禪已經下了馬車,踏在了這座城池內。

雖然外圍是斜度超過三十度的土坡,但是城內卻是很平坦。用青磚鋪地,踏在上邊很結實。

這座城池建造的地方是曹禪親自選下的,但是踏入其中,還是頭一次。

與當初曹城建立時候的心情差不多,這座鎮軍城,以及其他四座城池,都是鎮守家園的力量。

喜悅。以及安心。

「大將軍。」孫堅的一聲叫聲,讓曹禪從喜悅的狀態中回過了神,看著神色有些狼狽的孫堅。曹禪笑著道:「原來公台也有這副摸樣的時候。」

「大將軍休要取笑了。」孫堅苦笑一聲,隨即焦急道:「敢問大將軍,城外農夫討要長矛以守衛家國。不知是發放,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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