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草根三國傳 作者:水瓶座杰(連載中)

jack210028 2012-6-2 00:16: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3 211251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18 18:09
第二卷 第六十二回 南邊北邊
建安十年正月中,冀州鄴城。泡-()

    老曹可不是個窮兵黷武的人。在花費了那麼多的氣力攻克袁氏的大本營鄴城之後,現在對手上的軍隊正在進行休整,稍遲一些才會對東面的袁譚發動攻擊。

    再怎麼說,攻克鄴城等於是動搖了袁氏的根基,而長久以來,袁氏一直都是老曹最強大、最可怕的對手。現在能夠坐在鄴城中華麗的宮殿之中飲宴談笑,老曹多少總會生出幾分自得,至少這會兒他就是四仰八叉的躺在寶座之上,聽郭嘉稟報各處的事情。

    其他方面的事都好說,基本上都在老曹的預料之中,唯獨有一件事引起了老曹的注意:

    “奉孝你剛才說什麼?不久前南皮東面的近海之處曾有兩支海賊在海上交鋒?”

    郭嘉用力的點了點頭:“其中一支乃是久在東海諸郡劫掠為患的管承(《三國志》曹操傳中見載的人物),其眾以淳於為巢。自主公起兵攻伐河北時起,管承趁亂多有在平原、南皮一帶的沿海劫掠百姓。至於這另外的一支……”

    老曹皺了皺眉:“查不到來歷?”

    郭嘉搖搖頭:“查不到,以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股海賊。不過據嘉所遣出的細作回報,管承其眾不下五千,大小船隻約有三百餘隻,一戰之下竟然幾致覆滅!後來細作有找到幾個漂回海岸死裏逃生的小賊,從他們的口中得知這股突然冒出來的海賊,其艦船不過十餘隻,但都是連他們都未曾見過的巨艦,而且在海戰之時,竟然連帆都未曾升起過。用這些小海賊的話來形容,海戰一起當真是虎入羊群……不,他們連羊都算不上。與那些巨艦相比,他們的那些船隻根本就與雞鴨無異!”

    郭嘉的形容很貼切,而老曹也不是沒見過船隻的人。聽郭嘉這麼一說之後,老曹大致的可以想像出當時的情景,立時間便緊鎖起了雙眉道:“五千餘眾,三百餘隻海賊艨艟,只一戰就幾致覆滅……這股沒有來歷的海賊,其戰力絕不可輕視!奉孝,確實查不到他們的來歷嗎?若事有可為,孤很想將這股海賊收歸孤的帳下,日後也必有大用!”這時的老曹其實已經有了南征之心了。

    郭嘉再次搖頭:“查不到。一般來說,海賊幹的雖然是海上的勾當,但總歸會有自己的停靠之巢,可是在青、徐、幽各州的沿海,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一股海賊。再依那些個死裏逃生的小海賊所說,這股海賊由東而來,可能是東夷某國的海賊也未可而知。”東夷,漢時對東面的三韓、倭等外族地區的統稱。

    “東——夷——!?”老曹一聽這個詞,兩條細眉差點沒擰到一起去。老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明白現在的自己雖然實力大增,但想把手伸到東夷那邊還很不現實。另一方面,老曹現在對統一北方的大業已經充滿了信心,但對於這樣一隻突然冒將出來的東夷海賊艦隊,也許在將來是不會成為什麼大患,但卻絕對的會讓老曹頭痛不已。再萬一萬一,這只強大的海賊艦隊如果是哪個東夷國家暗中支持的艦隊……

    郭嘉是最瞭解老曹想法的人,看看老曹的神情,郭嘉卻淡淡的一笑:“主公勿憂。若嘉所料不差,這股海賊絕不是東夷某國的艦隊,因為東夷各國大多窮困貧落,他們絕對沒有實力養得起如此精銳的巨艦,而尋常的海賊就更加沒可能了。”

    老曹眉頭一挑:“奉孝言下之意是?”

    郭嘉又笑了笑:“主公可還記得,曾有一人早在數年之前,就造出了數隻可以遠洋至海外夷州的海船並借此經商。只是真正來說,在中原這裏還沒有人知道他能夠去到哪里。”

    老曹反應了過來:“你說的是姜游薑思歸?”

    郭嘉點了點頭:“或許嘉是對東夷各國國情不甚瞭解,但嘉認為這些貧落之國絕無可能造出如此精良的海上巨艦。而在中原漢土,有能力造出此等巨艦的人,似乎也只有他一人而已。”

    老曹眯起了雙眼:“奉孝此言差矣,輪艦船之業,當以東吳為最。”

    郭嘉搖頭:“主公莫要忘了,此時此刻的東吳孫氏自顧尚且勉強,又哪里有餘力派出如此精銳的艦隊北上?再者東吳自孫策死後,孫權以未冠而繼業,境內豪強其心未服,若真有如此精銳的艦隊,正當留於其境以威懾群豪,又怎會令其北上劫掠?相比之下,這個薑思歸反倒是沒有這等顧慮。除此之外,一則是他有個自海外大國歸來的妹妹,知曉艦船之藝,造得出精銳海船;二則薑思歸經商多年,且有夷州為家,所以他不但造得出,而且還養得起。”

    說著郭嘉又笑了:“主公,這數年來,薑思歸送來許都的厚禮若是折換成錢糧,恐怕都可以組建起一支萬人之軍了吧?”

    老曹稍覺恍然的點了點頭,但心念一轉間怒意就湧將了上來:“這個薑思歸!他到底是想幹什麼?當年他自許都叛逃,孤不念他之罪,並允許他的船隊繼續在連雲行商,他現在卻幹起了海賊的勾當!這分明是得寸進尺!”

    郭嘉勸諫道:“主公勿惱。其一,嘉現在還只是推測,並不敢斷定這股海賊就是薑思歸所遣;其二,若真是薑思歸所遣,以他對主公之恭敬,嘉料想他意在取利,卻不敢真的開罪到主公。”

    “何以見得?”

    郭嘉分析道:“自古之士,終難逃名利二字,至少他薑思歸就絕對不是什麼視名利如糞土的清高之士。他如果真的開罪到主公,則徐州商利必然斷絕,而他又沒有與主公爭奪郡縣之力,將可以出產他所需商貨的郡縣據為己有。強自與主公爭戰,他會虧到天上去。他是個聰明人,斷然不會做這種虧本的買賣,這是利字一面;至於名嘛……若是嘉所料不差,他的艦隊在攻滅管承之後,只會在袁譚的屬領劫掠,如此一來一則可充其私利,二則亦可借此向主公邀功請職,因為他的劫掠會使袁譚屬領的沿海之地騷亂不堪,而在必要之時還可以與主公兩面夾擊,令袁譚首尾不能相顧。”

    老曹聞言之後眉頭舒緩了不少,再想了想之後便笑道:“那依奉孝之見,眼下又該如何?”

    郭嘉亦笑道:“眼下春寒未退,而主公大軍征伐至今也已勞頓不堪,許都糧草還有些跟濟不上。即如此,主公不妨將大軍多休整些時日,一則待春暖之時以便用兵,二則糧草送齊使大軍無後顧之憂,三則嘛……不妨看看袁譚那裏會不會被蚊子叮咬得不勝其煩。”

    ——————

    會不會叮咬得不勝其煩?實際的情況是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袁譚都快煩透了!

    甘寧那是什麼人?真論起上船打劫這些事,那可是甘寧的老本行!而且這時的甘寧已經是“開爽有計略”,對什麼時候能打、什麼時候不能打,把握得相當到位。特別是在一舉擊潰了管承的這股海賊之後,甘寧收編了近兩千人,艦隊實力也得到了比較大的擴充,而且有這些人在,對沿海地區的地理環境也變得瞭若指掌。

    簡而言之,從第一次試探性的攻擊到之後連續數次的擄掠,前後不過兩個來月的時間,甘甯就從南皮沿海擄走了近萬人,而且數次擊敗袁譚的軍隊……當然都是小規模的部隊。真碰上規模較大的部隊,甘寧跑得相當之快。反正他們一上船,袁譚的部隊就只能幹瞪眼。

    擄來的人口當然是先送去了濟州,由石韜來先行安置。要安置這些人並不難,因為早在甘甯擊潰管承的時候,甘寧就順手把管承積存下的錢糧一併帶去了濟州,石韜可以先用這些錢向濟州本土的友好部族購換糧食。另一方面,甘寧首戰告捷,並從管承部下那裏得到了南皮沿海地帶的詳細情報之後,石韜馬上就派出了快船趕回夷州,請李雪另行調派船隻與相應的錢糧支援。

    大概是在建安十年正月初,李雪收到了石韜的消息,立即啟用了後備艦隊馳赴濟州島,到建安十年的二月初,後備艦隊抵達濟州島,送來了大批的錢糧軍需,順手再把三千多擄掠來的北方百姓往夷州送。簡單點說,這種方式像是在分工接力,甘寧的任務就是打和搶,運輸這種任務則不需要甘寧去費心,在效率上也有不錯的保證。

    只是如此一來,袁譚這裏可就大叫吃不消了。本身他就要應對西面的老曹隨時都可能發動的攻勢,而他的東面是大海,本來都不用留什麼兵力,可甘寧艦隊的出現卻讓他不得不分出了部份的兵力去進行防範,可又哪里能防範的過來?也別說袁譚沒用,這裏得想想明代的倭寇讓明朝頭痛了多久。再以現在的實力情況,袁譚遠比不上明朝,但甘寧的艦隊實力卻遠在那些倭寇之上!

    另一頭,鄴城的老曹聞訊那是開心得不得了,索性讓軍隊再多休整上一點時間,等到袁譚被“蚊子”給咬得頭昏腦漲的時候再出兵也不遲。反正這只海賊艦隊一直都是以青州為界,從來沒有去徐州的沿海地區鬧過事。而如此一來,老曹與郭嘉已經大致的能夠確定,這只海賊艦隊十有**就是姜遊派出來的。因為除去先前的分析之外,這只海賊艦隊還有一個很明顯的地方,那就是他們搶人口搶得太凶了點,這與姜遊的徐州商隊一直在徐州地界收容並遷移大量的流民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

    ——————

    北方如何先放一放,反正也就那樣了,只說姜游于建安十年正月底登船離岸,準備回一趟夷州。數日之後途經柴桑,考慮到亂七八糟的問題,姜遊只打算在柴桑停留個三天左右,把該倒換的貨物換齊也就行了,並不打算去驚動周瑜。

    事有湊巧,江東這邊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些叛亂,周瑜一開春就領兵平叛去了,所以這會兒人並不在柴桑。姜游聞知之後覺得門面功夫好歹還是得做一做,於是就讓貂嬋帶上些禮物準備去拜訪一下小喬。當然了,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能說,姜遊都是有再三的叮囑過貂嬋的。只是貂嬋這都還沒出發,某位突然冒出來的訪客可就讓姜遊與貂嬋頭痛到了極點。

    “先生,秀姐!許久不見,可曾安好?”

    姜遊與貂嬋啞然對望了一眼,很是無奈的向來客恭行禮:“見過郡主!”

    孫尚香對他們根本就不會見外,隨意的回了一禮之後就湊到了貂嬋的身邊:“秀姐,想死尚香了!好幾次我都想去襄陽看你們的,可是仲兄攔定了我,我也無可奈何。”

    姜遊心說幸好你沒去!你要真去了襄陽,不鬧個天翻地覆那才有鬼了!劉表與孫氏是世仇,孫尚香要在襄陽冒個頭,沒准就會讓劉表給當成人質給扣下來,那姜遊是救還是不救?救了得罪劉表,不救得罪孫權,那可是兩頭難做人的事。

    貂嬋看看姜遊的神情就知道姜遊是在想什麼,慌忙的向孫尚香勸諫道:“尚香你可千萬不能胡鬧!你要知道你是江東郡主,不比得尋常的女子……”

    孫尚香嘟起了小嘴:“知道知道!秀姐你都快比我娘親都囉嗦了。不說這些,看你們的樣子是準備去拜訪仲兄吧?正好,我陪你們一起去!”

    姜遊趕緊乾咳了一聲再板起了臉道:“周都督領軍平叛不在柴桑,只有小喬夫人坐守家中,我不便前往,所以我就不去了。著阿秀前去也只是盡盡禮數而已。”

    孫尚香“哦”了一聲道:“那到也是……哎?現在才想起來先生與秀姐為何會在商隊之中?先生這是打算回夷州?”

    “啊……我家小柔三月臨盆,所以我要回一趟夷州。”

    孫尚香眨眨雙眼,看看左近無人,悄聲向姜遊與貂嬋道:“既如此……先生、秀姐,你們有沒有辦法再帶我去一趟夷州?”

    “你開什麼玩笑!?”姜遊差點沒蹦起來,不過還好,頭腦尚算清醒,話也沒有亂說:“郡主啊!你知不知道上次國太把我罵得有多慘?這種事要是再來一次,回過頭來,國太沒准會在一怒之下把我的腦袋給砍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孫尚香趕緊在唇前豎起了指頭:“禁聲禁聲!我知道娘親不許我再去夷州遊玩,但這次我偷偷的去,再偷偷的回來行不行?只要我們都不聲張,娘親她絕不會知曉的。”

    姜遊的頭搖得有如拔浪鼓:“郡主啊!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紙裏是包不住火的!”

    孫尚香抬手一指薑遊船上的燈籠:“誰說的?燈籠就可以包住火啊!”

    姜遊差點沒一頭栽到地上去,這感覺可真有點“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味道。

    孫尚香再看看姜遊與貂嬋的為難樣,一張俏臉可就苦了下來,雙掌一合什,如拜佛一般向姜遊苦苦哀求道:“先生、秀姐,求求你們了,我真的好想再去夷州!說出來你們不信,自從上次回來之後,先是被娘親禁足一月,之後雖然解禁,可我不管走到哪里都氣悶不已。我擔心我這樣下去真會悶出病來,所以只是想去夷州散散心而已。”

    姜遊可是說什麼也不敢讓孫尚香再去夷州,所以這會兒的孫尚香儘管是那麼的楚楚可憐,姜遊仍然是咬定了牙關不肯鬆口:“郡主,此事實難從命!罷了罷了,我看周都督那裏我也不必去了,這些禮物就勞郡主轉交給周都督與小喬夫人,算是姜游聊表心意吧。阿秀,你隨我歸船!”

    姜遊這一轉身,孫尚香的火氣也冒了出來。她曾幾何時這樣的求過人?更何況從歸吳時起,她基本上是一直悶著口氣到的現在。一怒之下,孫尚香便向身後稍遠處的侍婢們喝令道:“左右聽令!此人可能是劉表細作,前來江東刺探我江東軍情,還不速速拿下!?”

    孫尚香的這些個貼身侍婢其實知道孫尚香與姜遊之間的交情,也知道孫尚香這會兒純屬人在氣頭上的無理取鬧,可是自家的主子下了令,她們就得無條件遵從,所以一個個的都刀劍離鞘的向姜遊圍了上來。

    貂嬋見情況不對,一反手就想去抽暗藏在傘中的劍,卻被姜遊手一伸給攔了下來。正不解間,姜遊又扭頭向船團中正在趕過來的人吼道:“都給我退下!”

    眾皆不解,姜游卻向貂嬋甩了個眼色再低聲暗道:“她是小孩子脾氣發作,不過我正好借此把事情鬧大。你回頭就去找小喬,懂了?”

    貂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按住傘柄的手也就垂放了下來。

    再看姜遊上前了兩步,沖著孫尚香舉起了雙臂再合到一處,那架勢到挺像讓對方來拷自己的雙手……不過漢時可沒有後世的手拷:“既然郡主懷疑在下是劉表的細作,那在下就此請縛!”

    “哎、哎?我、我、這這這……”

    孫尚香也亂了手腳。剛才她只不過是一時氣急來了點不知道應該說是大小姐還是小孩子的脾氣,真見姜遊如此“請縛”,孫尚香一反應過也真不知該如何應對。再看孫尚香的那些個侍婢,全都一個個的傻了眼,舉著劍呆立在那裏,又有誰敢上前一步?

    姜遊這會兒也是存心的想把事情鬧大,而且最好是鬧到吳國太的耳朵裏去。眼見著孫尚香沒了反應,姜遊乾脆耍起了流氓,沖著碼頭上東吳的正規士卒喝喊道:“喂——郡主懷疑我是劉景升的細作,你們還不速速過來拿我?”

    沒有人動。話又說回來,誰敢動啊?別說這些小蝦米,就是江東諸將都沒有敢惹著孫尚香的。姜遊見如此這般,索性走到了某個小卒的面前,拍拍對方的肩膀問道:“喂,柴桑大牢怎麼走?”

    “姜、姜先生!您就不要為難小的了好不好?”

    姜遊歎了口氣:“那沒辦法,只好勞你受點罪了。”

    話音一落,姜遊一腳把這個小卒踹倒在地,然後問道:“依江東七禁令五十四斬,我這一下該當何罪?”

    “……檻三日,杖二十……”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18 18:10
第二卷 第六十三回 隱患暗生
柴桑大牢。(_泡&)

    “唉——流年不利啊!今年我是命中犯沖還是怎麼的?這才開春多久,我就蹲了監獄,而且居然還是自己主動要進來的。這要是說出去,不知道會不會被人說我是在犯賤啊?”

    姜遊正在牢間之中犯著嘀咕,獄吏卻突然冒將了出來,向姜遊恭恭敬敬的道:“姜先生,令夫人前來探監。”

    獄吏為什麼會對姜游這個犯人恭恭敬敬?其實真論起來,姜游在柴桑這裏做了幾年的生意,雖說最初時並不是自己親自來柴桑,但是有授意司理長江商運的駱霖在柴桑這裏多做點善事,比如說施捨百姓、捐錢修橋修路什麼的,這樣就能在柴桑一帶的百姓口中賺到不錯的口碑,而有了好的口碑,之後再辦點什麼事也會方便許多。因此,柴桑這裏的百姓對姜游還是很尊敬的。

    其次姜游與周瑜的私交不錯……其實姜游與周瑜只是見過一次面而已,不過周瑜考慮到姜游的利用價值,有刻意的交待過柴桑的民政官員,對姜遊的商隊,可以給予方便的地方就儘量的給薑遊行個方便。只是如此一來,那些尋常的民政官員又哪里會知道周瑜的想法?連帶著又哪里敢得罪到姜遊?周瑜那是多高的身份?真得罪到了周瑜,官職丟了還是小事,別弄得小命都不保!

    再再次,姜遊前腳剛進大牢,孫尚香後腳就趕到了屬衙……江東的郡主哎!這裏的屬吏一見到孫尚香,頭都大了幾倍,再被孫尚香一警告,再稍稍的找人瞭解了一下情況……話到這裏也不用多說了吧?

    過不多時,貂嬋飄然進到了牢獄之中,而她身後的兩個侍婢一個抱著一大卷的被褥,另一個則提著個食盒。先是向牢檻之中的姜遊望了一眼,然後自袖中取出一個小錢袋悄悄的塞到了獄吏的手中並低聲道:“有勞這位大哥,妾身想與夫君獨處片刻,可否行個方便?”

    獄吏趕緊賣乖,向其他幾個獄卒一招手,這些人就全都先退了出去。貂嬋再示意兩個侍婢將東西放下,然後再甩了個眼神,這倆侍婢就會意的去守住了牢室入口。

    貂嬋這時環視了一圈姜遊所處的牢檻,輕歎了口氣之後搖頭笑道:“這間牢室打掃得到挺乾淨的。”

    姜遊亦笑:“只要不是笨得無可救藥的人,就都不會讓我吃什麼苦頭的。”

    貂嬋撇撇嘴:“你被打了二十脊杖,身體沒事吧?”

    姜遊雙手一攤:“你覺得他們會真打?那哪叫打啊!根本就是在脊背上劃了一下就過去了。”

    貂嬋笑了笑,開始幫姜遊鋪展被褥:“我真服了你了,這種餿主意都能想得出來。這話又說回來,你打算在這裏蹲幾天?”

    姜遊道:“按江東律法是三天。這三天裏你看著辦吧,儘量的把事情鬧大一點。”

    貂嬋道:“這個我知道,我已經去找過小喬了。不過小喬也有些無可奈何,只能是派了人儘快的趕去吳郡,先報知其姐大喬,然後再由大喬轉告給吳國太。可是在路程上……”

    姜遊點點頭:“這樣就行了。這三天你讓駱霖儘快的把船隊置辦的貨物辦齊,三天后我一出去,我們馬上就啟程,路經吳郡的時候我們再去拜訪一下吳國太,事情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唉,說真的啊,對這位孫大郡主,我可真是頭痛得不得了。”

    貂嬋表示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看被褥已鋪整齊,貂嬋扭回身向姜遊道:“春寒未退,你卻要這裏呆上三天,可千萬別著染上了風寒。”

    姜遊在被褥上坐下,一伸手勾住了貂嬋的香肩笑道:“放心啦,我又不是沒吃過苦的人,再說這裏的獄吏獄卒也不會為難我,就是在這裏幹坐三天會很無聊。”

    貂嬋歎了口氣,取出了姜遊的淚斑笛遞給姜遊:“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我把淚斑笛帶來了,你閑得無聊可以吹奏一下。”

    姜遊撇嘴:“那多沒意思啊……”

    嘴裏說著,姜遊的手自貂嬋的肩頭劃到了貂嬋的纖腰之上,片刻之後又劃到了貂嬋的嬌臀之上輕撫了起來。

    貂嬋被鬧了個哭笑不得:“思歸!麻煩你想想這裏是什麼地方行不行?”

    姜遊嘿嘿的奸笑了幾聲,手又放回了貂嬋的肩頭,但是也有將貂嬋往自己的懷中攬。而貂嬋又哪里鬧得過姜遊?只能是無可奈何的任姜遊為所欲為。不過姜遊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到是聞了聞懷中玉人的發香之後忽然輕聲道:“怪事,你和我這樣坐在這裏,到讓我突然想起了你和我當初在司徒府密室之中的事。記得那個時候,我們也經常這樣的。”

    貂嬋心緒微動,接著便輕輕微笑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們還提它幹什麼?”

    “美好的回憶是每個人都最喜歡讀的書……”姜遊也不知從哪里搬出來了這麼一句話,可是話一出口連自己都覺得很酸,趕緊的甩了幾下頭再笑道:“難得啊!我們都快老夫老妻的了,現在在牢房裏居然還能這麼羅曼蒂克……呃!”突然想起來貂嬋不明白什麼是“羅曼蒂克”。

    不過很意外的是貂嬋也微笑道:“是啊,真的很羅曼蒂克。儘管這裏是牢房。”

    姜遊呀然道:“你知道什麼是羅曼蒂克?”

    貂嬋笑道:“紫炫告訴過我這個詞的意思,意思是說心裏很舒服、很溫馨……有點說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

    “對哦……”姜遊一拍腦門:“忘了你和那個腐女混的時間不短了……阿秀,我忽然想聽你唱歌。”

    貂嬋微笑:“好啊!就唱《心願》吧,我現在也忽然很唱這首歌。”

    片刻之後,貂嬋醉人的歌聲就在這牢獄之中輕輕唱響。而且也許是因為心境受到了那份莫明其妙的冒出來的羅曼蒂克的影響,貂嬋此刻唱得格外的醉人,甚至比當日在鄱陽湖上所唱時還要醉人上幾分。

    歌聲飄揚而出,守在牢獄門前的兩個侍婢呆了,正在獄牆外閒聊的獄卒獄吏呆了,此外還有一個躲在獄牆外的少女也呆了……

    ——————

    天將入夜之時,周瑜府。

    “尚香你回來了……看你這悶悶不樂的樣,姜先生肯定是不願出牢吧?”

    孫尚香苦著張臉點點頭,在小喬的對面坐下,然後就雙手支著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小喬見孫尚香如此,也不願打擾到孫尚香的思緒,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

    再過片刻,孫尚香忽然輕聲的哼唱道:“劍的癡,情的怨,一曲問蒼天;我寧願一場醉,依稀笑語夢中見;緣未了,花未謝,仿佛昔日在眼前……今生牽絆還在心頭纏綿……”

    小喬聽到這幾句立時間便呀然道:“尚香你極少吟唱的,可今天怎麼……對了,這首歌是姜先生與秀夫人所譜的《心願》,你又是什麼時候學會的?是在夷州遊玩的時候?”

    孫尚香搖搖頭:“我在夷州遊玩的時候是聽雪姐與秀姐唱過一些歌,但這首歌卻是今日第一次才聽聞到……哎?嫂嫂怎麼知道這首歌歌名《心願》?”

    小喬當下就把那次在鄱陽湖上的事說了一遍,末了仰頭閉目的,神情中帶出了幾分神往:“這首歌很怪,公瑾都說若是將詞曲分開,則詞與曲都甚是不堪,可偏偏合在一起的時候卻頗有幾分妙不可言之味。後來我有向秀夫人求來此曲,只是習唱數次,卻終不得當日秀夫人在湖上所唱出來的神韻。說起來我都想再聽秀夫人再如當日那般吟唱一次。”

    孫尚香悶悶不樂的道:“我明白嫂嫂為何會如此,因為我下午聽到了,當時我都呆了。本來是想入牢室去勸姜先生出牢的,可是聽過秀姐吟唱此歌之後,我忽然感覺我不能進去打擾到他們。”

    小喬歎了口氣:“尚香你也是,你是江東郡主,一言一行都當謹慎小心,還有你為什麼就那麼想去夷州?”

    孫尚香看看小喬,再次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楚……”不是說不清楚,是孫尚香知道那些話絕對不能向小喬說出來。

    小喬勸道:“尚香你也這般年紀了,說大不是很大,說小卻也不小,切莫再如此使性。就拿今日之事來說吧,姜先生在兩個世仇之家間行商,一言一行都當小心萬分,一個不慎只怕就會有殺身之禍,那他又如何敢有違國太之意?而尚香你如此強求,豈不是在害他性命嗎?”

    孫尚香苦歎了口氣,又皺著秀眉苦思了許久之後才道:“我知道了啦!秀姐與姜先生之間的情義深厚,我如果害了姜先生性命,秀姐定然會悲痛一生,與我也會變成仇人,我可不想那樣。這樣吧嫂嫂,你現在就著人幫我收拾行裝,明日一早我就回吳郡去,然後嫂嫂你代我去勸姜先生出牢,再代我向姜先生道個歉……嫂嫂你看如何?”

    小喬表示滿意的點點頭:“如此甚好!”

    ——————

    兩天后的清晨,姜游的船隊順利啟程,而姜遊這會兒正坐在船頭,望著漸漸在視野中消失的柴桑碼頭苦笑不已。

    貂嬋跪坐在姜遊的身邊,扭頭看看姜遊的神情之後微笑道:“尚香這丫頭到也並非是什麼事都不懂的野丫頭嘛!”

    姜遊歎道:“別說了,碰上她我就頭痛,不過現在總算是擺平了這場事。回頭到了吳郡你再去見見吳國太,至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就不囉嗦了。”

    小喬來勸姜游出牢時有向薑遊說起過孫尚香那時的反應,而這時或許在姜游看來,孫尚香這次應該是徹底的老實了。不過姜遊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這個孫尚香在很多時候可以用“膽大包天”這個詞來形容,而最重要的是十五、六歲的孫尚香,其逆反心理之重更是出人意料,基本上只有她想不到的事,卻沒什麼她不敢做的事……

    ——————

    這一路上再無他話可說,只說姜游於二月中旬回到了夷州,而這時韓柔已經臨盆在即,姜遊就把手上的事先扔給了李雪,自己守在韓柔的身邊。

    三月,韓柔順利的生下了一個女兒。姜游在與李雪幾經爭議之後,給這個女兒取名為“霜”,這到有幾分承襲了李雪的“雪”的味道。相對來說姜遊是有幾分不滿,可是韓柔卻對她的女兒取名為“霜”十分的滿意,因為按韓柔的想法,是想讓自己的女兒以後像李雪輔助姜遊那樣去輔佐薑嵐,取名為“霜”就有提醒女兒要像李雪那樣的意思。孰不知姜游其實是在暗中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會被李雪給帶成第二代的腐女……

    姜霜順利降世,韓柔的身體也恢復得很好,姜遊再當甩手掌櫃可就說不過去了,所以就回歸了自己的崗位,處理那些該由自己來處理的事。

    從姜遊上次返回夷州到現在,差不多又是一年的時間過去了。而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裏,夷州的變化不能說大,但也不怎麼小。

    首先是夷州淡水的本土。當初姜游開始遷移流民時,青壯勞力是沒有拉到多少,但是半大的小子與半大的女生卻不在少數。時至今日已經有七、八年的時間,這些半大小子半大女生大多都已經長成,而且在接受了李雪的半強制性教育之後,這些半大小子半大女生的綜合素質都要比最早期的淡水成年居民高得多,現在這新鮮的血液補充到淡水的各個領域,使各個領域都有了長足的發展……知識就是力量,這句話可不是假的;

    其次是外來人口。

    泉州方面的陸遜一直沒有放鬆過對人口閩越與交州地區的“文明掠奪”。先說閩越,儘管陸遜按照姜遊那時的警告,沒有再對山越方面下狠手,但從山越那里弄來的人口數量仍舊不少,甚至有不少是整個山越的一支部族來到泉州,希望能去夷州定居……其實這到要歸功於孫權,因為孫權為了穩固境內的局勢,派兵打掉了山越部族可不在少數。誠然大多數的山越部族會依附孫權,但到死都不肯依附孫權的部族卻也不會太少。而在失去了原有的土地之後,這些不願依附孫權的部族就開始南遷,再聽說有泉州這麼個地方之後就自然而然的搬了去。

    從交州方面弄來的人口就更多了。這裏還有一點不得不提,就是交州地區在天下初亂時,中原地區有不少人跑到了交州避難,而這些來自中原的人口其素質也是比較好的,只不過在交州得不到什麼本土人氏的重視(普遍存在的排外心理),生活得也都大多比較貧困。

    陸遜在瞭解到這一節之後,果斷的向李雪請示,希望李雪能夠指派一些早期遷移到夷州的交州人去交州,由他們去勸說那些中原遷移到交州的人口。李雪也不含糊,立馬就選派了一批人給陸遜。在建安九年秋末冬初,也就是姜遊人在荊襄騙黃老爺子的時候,交州靠近泉州的地方引發了一次並不算大,但也不能算小的移民潮,前前後後有多少人來到泉州並表示願意去夷州定居,結果把陸氏一族給忙得團團轉。

    到姜遊回到夷州時,陸遜已經送了將近五萬人來到夷州,這個數字對大諸候可能不算什麼,但對夷州來說可就了不得了。這還不算,實際仍在一大批人就呆在泉州打漁種地採茶葉。到不是陸遜不想送到夷州去,實在是手上的船運實力有些跟不上。

    此外陸遜回夷州向李雪訴職時,表示按現在的情況再發展下去,泉州可能很快就會引起孫吳方面的注意。本來按李雪的意思,是想讓陸遜進行一次西遷,也就是放棄泉州,把這個基地往西南面遷一點,遷到廈門、金門一帶,實在不行甚至想西遷到澳門,但陳宮與陸遜則表示反對。

    因為泉州到現在前後也建設了好幾年,根基相對來說已經比較牢固,而且距離淡水並不遠,各方面的補給都比較方便;再者泉州現在的居民數量也不少,而且山越與交州都認定了泉州。如果冒然西遷,很容易引發這兩個地區的不滿或是恐慌,再想重新確立也不太方便;再從戰略縱深上來說,泉州已經有了一定的名氣,如果放棄泉州,日後卻又被孫吳佔據,那麼孫吳就等於有了對夷州下手的橋頭堡,這對夷州今後的安危不利。反過來說,孫吳如果想動夷州,而泉州卻仍在姜遊的手中,那麼泉州就是孫吳一定要先打下來的地方。換句話說,泉州就是夷州的哨塔,一但有變,以姜遊手上的海船實力,夷州可以搶在第一時間完成佈防,那接下來盡客夷州的兵力遠不及孫吳,但以夷州海船之精良,在有準備的前題下,孫吳也很難踏上夷州一步。

    李雪最後又與姜游遠程商量了一下,最後採納了陸遜與陳宮的建議,就是現在先讓陸遜自稱為泉州的宗主,姜游則是作為一個商貿方面的合作者,這樣即使是孫吳現在就注意到了夷州,也可以避開孫吳對姜遊方面的注意。另外泉州現有人口已有數萬,交由陸遜去全權處理建設泉州的防務。一但時局有變,陸遜至少可以先行抵擋孫吳大軍,為夷州的佈防爭取時間。而在這一點上,姜游與李雪對陸遜表示絕對的信任,因為他們清楚陸遜的為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遜就好比是諸葛亮,也許他們會要權,但他們卻絕對不會不忠。該全權交給陸遜的事,還是全權交給他的比較好……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18 18:11
第二卷 第六十四回 穩紮穩打
書接上文,泉州方面的事,姜游與李雪是全權交付給了陸遜,這一個點也就不用理會太多,但現在夷州的人口來源卻也不止泉州一個。*WWw.Paoshu8.com*泡!*

    姜霜是于建安十年三月降世,而就在薑霜降世的數日之後,甘甯與石韜那邊第一批的三千多北方百姓隨船隊抵達了夷州。都說萬事開頭難,這第一批雖然只有三千,但在完成了這有著試驗意義的第一次之後,接下來又會是多少?再以夷州現在的實力,要擴大船團也早就不是什麼難事。這一次是三千,下一次就能是五千、八千,甚至是一萬!真正的問題不是運不過來,而是怕甘寧會搶不過來。

    總的來說,到建安十年四月,夷州淡水的人口基數突破十五萬;泉州方面經過陸遜的初步清點應該是在五萬左右;甘寧那邊則比較零散,而且流動性比較大,不太好清點。不過按石韜交給姜游的詁計,應該是兩萬左右。

    淡水的人口突破十五萬,就淡水的地理環境與最初的選址城建來說已經顯得有些擁擠了,因此姜遊一回歸崗位就召集要員開了個會,詢問眾人現在是不是該另起一座新城。

    這個建議一提出來馬上得到了眾人的一致贊同,因為淡水城離海岸太近,作為流通性的港口自然是不錯,但如果是作為州治中心(意同首府)則並不是很合適,而且一但真的暴發戰爭也缺乏有效的防禦地形。

    再者姜遊的實力日漸增長,也不可能只窩在淡水一地,日後肯定是要佔據整個夷州,並且以夷州為基礎點,再把手伸向東南亞地區。而現在已經有了相應的條件,是應該考慮新起一個有著都城意義的堅城。最後從人幾經商議,再根據目前的實際情況,選定了淡水西南面一百五十裏的莽甲另建新城。

    莽甲其實就是後世的臺北,淡水河、基隆河支流、新店溪三水交匯於此,水陸環境都十分優越,而且交通便利,建城所需的資材可以由淡水河直接水運到此,能夠節省下大批的勞力。

    最後在人員選取上,新城的建設主帥自然是陳宮,因為陳宮自建安四年抵達淡水以來,前後六年間主司著淡水的建設工作,各方面的經驗都很豐富;原來與陸幽同為姜游保鏢,抵達夷州後成為高順副將的李乾從高順那裏調出來,統領兩千正規軍聽從陳宮的指揮。

    此外還有鄭信和朵馨,這二位都是夷州本土部族族長的子女,他們的部族也是最早與淡水確立良好關係的部族。特別是鄭信,他的部族就在莽甲南部的山區裏,相信在建城時能給予極大的幫忙。而鄭信與朵馨的想法大致相同,就是他們在親眼見到淡水的迅速發展之後,都有意想讓自家的部族依附姜遊,然後使自家一直以來都只靠土地和老天爺吃飯的蠻夷部族轉變為在產業上比較全面的宗族,換句話說就像糜、陸、甄三家那樣,而這三家現在哪家不是富得流油?這第一桶金都已經讓別人淘走了,第二桶可千萬不能再錯過。

    在分工上,鄭信主要是負責聯絡莽甲周邊地區的夷州本土部族,就算不能夠得到幫助,也要盡可能的不使這些部族對姜游建立新城產生出什麼敵對情緒;朵馨一直在淡水學習與行醫,現在調過去自然是負責新城的衛生與健康。反正現在的淡水有張仲景在坐鎮,把相對來說還只能算是半桶水的朵馨調過去不會有什麼問題。

    至於其他方面,主要是姜遊手上可用的人才還不多,暫時也只能這樣了。而淡水的人口基數雖然近兩年有較大幅度的上升,但男女比例失調的情況仍然比較嚴重,而且這麼多年下來,夷州百姓的思想觀念也有一定程度的改變,所以一般主司治安與救助的女子兵團要相應擴編的事也提上了議程。

    不過女子兵團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女兵雖然好招,但卻極度缺乏將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漢時的人文環境而言,又會有幾個女子去習文練武?要知貂嬋與呂玲綺都是特例,貂嬋當初有間諜與刺客的隱藏身份,至於呂玲綺……那還得想想他的老爹是誰!

    現在好就好在新城還沒建起來,一般的醫療與救助,隨便調幾個有經驗的女兵頭領去,暫時直接聽從陳宮的指揮也就可以了,但真正到新城建好時則需要一個有力的領頭人物。真讓陳宮去管著這些女兵也不太合適是不是?

    姜游與李雪對此頭痛也沒有辦法,眼下也只能是讓呂玲綺加大招收女兵的力度,其餘的事晚些時候再說。沒准能從女兵中選拔出有用的人也說不定。

    卻說散會之後,眾人都去各忙各的,姜游與李雪則坐到了後院的涼亭之中,各自倒上了一杯新鮮的菠羅啤邊喝邊聊。聊著聊著,姜遊忽然輕聲長歎道:“真不容易啊!你到夷州這裏都快六年了,如果從建安二年開始算可就是八年!八年,抗戰都打完了的說。”

    李雪輕哼道:“得了吧你!說真的,有些事我們不得不承認,小日本如果不是野心太大,戰力太過分散,而且還惹著了當時只想發戰爭財的美國,最後兩顆原子彈長崎一顆、廣島一顆的,這場抗戰八年還不見得能打得完。最討厭的是抗戰才剛一打完,我們就鬧起了窩裏反。”

    姜遊雙手一攤:“這或許就是我們國人的一個特點。其實仔細對比一下咱們的國史與其他國家的國史,我們的草根天子是最多的。像劉邦啦,朱元璋啦,努爾哈赤啦,幾乎隨手摸一個出來就是從社會的最底層爬上去的。這歷朝歷代的下來,國人都會認為只要去拼,自己就能當皇帝,別人則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一個願拼不願拼的問題罷了……”

    李雪哂笑道:“怎麼?你也想去拼一拼?”

    姜遊猛搖其頭:“我才不去拼,咱有這個自知之明!真和老曹、老孫、小孫去鬥,保證會死得相當之難看。相比之下利用我們手頭的條件,讓他們對我無可奈何才更實際一些。”

    李雪道:“說起這個,我到突然間明白為什麼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明明那麼多,但為什麼會失傳得那麼凶。因為這些草根天子得了天下之後就拼命的想穩固自家的統治,所用的方法也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一般來說我們只知道明清時代的文字獄,卻會忽略掉歷代統治者對民間武備能力的打壓。像晚些時候可能會冒出來的馬均,他改良了諸葛亮的連弩和劉曄弄出來的發石車,最後卻被人說是什麼過於重武而使百姓難從教化且易生豪奪之心……你說這算什麼事?在我們自己的時代,哪個國家的武器裝備落了後可就是等著挨打和被欺負的。小米加步槍是一種好的傳統,可是能把步槍換成AK47豈不更好?”

    姜遊道:“皇權階層不都是這樣的嗎?說得難聽點就是只想讓自己安安穩穩的坐在別人的頭上,當然容不得下面的人變強,所以歷朝歷代都是在推行愚民政策,結果最後卻導致了什麼結果?是一代不如一代!盛唐時期咱們的長安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也被稱為世界的心臟,可是慢慢的慢慢的,天秤就向西方傾斜了……呃,我們吃飽了沒事說這些幹什麼?”

    李雪聳聳肩:“反正是閒聊。不過真提起了這些,你認為我們要不要玩什麼愚民政策?”

    姜遊搖頭:“既然我們穿越到了這個平行時空,又處在現在的地位,那我們能改變多少是多少吧……貌似你和我都是憤青?怎麼說呢?我們是有前車之鑒的人,也都知道想不被別人欺負,自己就一定要先變強,自強才是得到尊敬之本。我們應該按照合理的做法去做,把我們的這點地頭發展成任何一家諸候都不敢小視的地頭,而我們所推行開明的政策……人的壽命不過幾十年,也許也許,當我們被時間埋沒,天下又再次一統的時候,新的草根天子為了維護他的統治,仍然會把愚民政策給搬出來,但我們做好了的話,總歸能影響到個幾代人。”

    李雪笑而點頭:“說得也是。孔子的儒家思想為什麼能延續幾千年?不就是他的思想裏面有著太多專門為統治階層說的話嗎?其實站在老孔當時所處的社會環境裏,他會說這些話也是無可厚非,話又說回來,老孔在他自己的時代其實還是很開明的人,思想觀念也有很多進取之意,只可惜被那些一心只想維護統治的人鬧得變了味。”

    姜遊仰著頭想了想,向李雪試探著道:“喂,我們這裏沒什麼宗教信仰,或者說在現時點不像其他的國家那樣,宗教對屬民的影響力過大,可是人的心靈總得有點依託才行。我們是不信神,那是因為在我們那個時候有得是玩的東西,可在這裏我們得考慮考慮下面的人。”

    李雪道:“你也察覺到這一點了?其實我最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也讓爺爺傳了一些相應的資料過來參考。嚴格的來說,我們歷史上最流行的是釋儒道這三教,但是基於我們剛才所說的那些,這三教幾乎都有很濃的想用宗教去插手政治的思想。一但我們去傳播,除非我們自己去扮神棍,否則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所利用……哦,儒家沒這種宗教教義,但是它愚民的成份太重了點。”

    (PS一下,理論上儒家並不是宗教,但儒家卻有著與宗教性質的相同之處,因此一般會儒家與道家、佛家並稱為三教,也就是一般人們所說的“三教釋儒道”。)

    姜游笑著手一支頭:“那你有沒有什麼餿主意?要不我們真去扮神棍?”

    李雪搖了搖頭:“扮個屁的神棍!我到是挺想像我們那個時代一樣,將宗教與政治完全的分離開。”

    姜遊歎口氣:“喂,你這個想法很不現實吧?我們是弄出來不少東西,可是在科學普及沒有達到某個程度的情況下,你和百姓們說天下間並沒有神鬼,誰會信你啊?”

    李雪表示苦惱的支起了腦袋:“我知道啦!其實前段時間你還沒回來的時候,我揭穿了一些神棍的把戲,然後把那幾個神棍給……”

    “砍了?”

    “沒有!那幾個神棍是煉丹師,化學方面的知識都不錯,雖然還只能算是初級水準,但在現時點都已經很難得了,所以被我送去了化工部門調製我們所需的化工用品。事實上我也就是從那時開始考慮宗教方面的事的,然後就在想這一類的事是不是可以加以利用。”

    姜遊雙手一攤:“要不你還是盡可能的普及科技知識吧。至於宗教方面的事嘛……要不我們把釋儒道混在一塊兒,讓他們自己鬥去,不讓其中的任何一教一家獨大應該就行了。反正在我的映象之中,咱們國人什麼戰爭都打過,還唯獨就是沒打過真正意義上的宗教戰爭。”

    李雪想了想之後點頭道:“也許這是個辦法。各自都吹噓說有各自的神,百姓們就會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信哪頭才對,而我們自己則堅定無神論的立場……佛道兩家都是要吃百姓的錢的,儒家好歹卻還會教百姓知識。實在不行我在看情況推行一點唯物主義和拜金主義……”

    姜遊的一口酒“噗”的一聲全噴了出去:“喂喂喂,你可別把整個夷州的女孩子都培養成你這樣的腐女!女孩子還是溫柔一點、稍稍的傻上一點才可愛!”

    李雪向姜遊遞去一個鄙視的中指,但馬上就不無憂慮的道:“也許你說得對,我是帶壞了不少女孩子。我現在頭痛的是玲綺,之前我們不是想讓玲綺嫁給陸遜,這樣多少也就可以帶上點聯姻的關係的嗎?可是陸遜被派去了泉州,玲綺一直在淡水負責治安,兩個人的感情根本就沒一星半點的進展……最要命的是玲綺這丫頭說要學我,來個終身不嫁!”

    “……”姜遊無語,半晌之後才喃喃道:“這算什麼啊?”

    李雪歎道:“這丫頭性子又倔,強迫她的話只會有反效果,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是好在陸遜的忠誠度有保證,不然……”

    “……”姜遊再次無語,想了想再懷抱起雙臂,緊皺著眉頭問道:“陸遜今年有二十五歲了吧?那他有沒有比較喜歡的女孩子?”

    “你想幹嘛?”

    姜遊一皺鼻子:“還能幹嘛!我去收個幹女兒!實在不行幹妹子也行!我勒了個去!”

    李雪表示無奈:“行了行了,你回頭還要去荊州,這裏的事我會留意的。沒辦法,咱們的人才資源真的很吃緊。”

    姜遊猛然一拍腦門:“對了,黃老爺子到哪里去了?我現在才想起來,我回來有兩個月了,可一直沒有看見過黃老爺子的人。”

    李雪嗤之以鼻:“真服了你了,兩個月才想起來!黃老爺子是帶著怒氣來散心的,現在應該帶著黃敘在夷南那邊打獵玩呢。有些事我們急不得。”

    姜遊道:“喂,你打算怎麼下手?”

    李雪道:“以黃老爺子的性情,個人認為只能激卻不能說,再說現在也確實早了點,我們又沒什麼仗給他打。你還記得馬尼拉的約定吧?”

    姜遊點點頭:“當然記得,你說去馬尼拉當你的女王大人的。”

    李雪道:“前段時間我派了一支小船隊去那裏看看情況,卻沒想到當地的土著並不怎麼好客,我的這支船隊損了些損失,財物也丟了不少,現在正在重新組建與整編。我打算等黃老爺子玩回來先看看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在他的面前扮扮小女生,然後請他出頭幫我去出這口氣。”

    姜遊恍然道:“哦——這個想法不錯!不過你詁計成功率會有多少?”

    李雪道:“初步詁計應該在80%以上。以黃老爺子那種不服老的性格,我們對他又那麼好,那他肯定見不得我哭鼻子。然後我越是攔,他就越會想去……嘿嘿嘿!”

    “喂,你現在這模樣很陰險、很奸詐,也很難看!”

    李雪瞪了姜遊一眼道:“難看就難看!反正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想好看是不是?你身邊的五個個頂個的漂亮,自個兒回家慢慢看去!不過說起來你也真是沒用哎!這麼多年了,才搞大兩個女人的肚子,還是近兩年才搞大的。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發育太晚,要不就是當初看A片看得過了火,‘五姑娘’出力太多,結果你自己就把自己給搞虛了。有科學研究證明,‘五姑娘’如果出力太多,對你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會有不良影響滴!”

    “……李雪!我再一次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了!這種話你都能說得那麼順溜!”

    李雪聳聳肩:“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再說也只能是在你面前才能開些這樣的玩笑。不過說真的啊,有樣好東西給你。”

    “什麼啊?”

    李雪向遠處侍立的婢女招了招手,待其到得近前之後低低的吩咐了幾句,婢女就應命而去了。過不多時回來時則帶來了一個小藤箱。李雪把小藤箱推到了姜遊的面前,姜遊打開一看,見裏面是幾個小瓶子,拔開瓶塞再一聞,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沖得姜遊幾乎想吐。

    “這什麼鬼東西啊?”

    李雪嘿嘿奸笑:“用上等高麗參和幾味藥材泡兌過的鹿血酒。做之前來幾口,保證能讓你一晚上喂飽兩個甚至是三個。你可別忘了你身邊的五個女人,就有三個是在虎狼之年哦!!”

    “你想要我的命啊!?”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18 18:12
第二卷 第六十五回 請不如激
建安十年夏,五月初,吳郡碼頭。

    “阿明!”

    “三嬸!?好久不見了!哎?這幾位姑娘是?”

    “哦,她是小菊,她的娘就是咱們陸氏嫁出去的閨女。前一陣子他們村出了點事,這幾個丫頭逃了出來,想想沒地方去就來投奔娘舅家想討口飯吃。我尋思著這幾個丫頭在咱們這兒不太好活命,就想讓你幫幫忙,送她們去夷州混口飯,好歹也算是照應一下咱家親戚。”

    “是這樣啊……三嬸,會不會不太合適?因為去年姜先生不知是出了點什麼事,後來就吩咐船隊說不再收容江東一帶的流民,這算過來都快一年了啊!”

    “哎,我說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死心眼?流民是流民,那都是一批一批的收,姜先生會擔心出點什麼事也正常。可這是咱家親戚!再說只是幾個丫頭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幾個月之前還不是把你們家的幾個丫頭給送去了夷州……”

    “行行行,三嬸你發了話我哪能不聽?不過醜話說在前面,這幾個丫頭上了船得去伙房幹活,不然我在船長那裏也說不過去。”

    ——————

    轉眼便是六月初,船隊抵達淡水碼頭。

    “多謝阿明哥一路照顧,只是我們到了夷州又該如何?會不會給你添什麼麻煩?”

    “不會不會!夷州雖然沒再從江東收容流民,可是從其他地方收容來的流民多了去了。喏,看見那群人沒有?他們就是前一陣子從交州那邊收容來的。你們幾個跟著他們,先去碼頭那裏的登籍點登籍。登籍之後會給你們每人一個竹牌,憑著竹牌你們就可以去找事做。放心啦,夷州這裏的活兒很好找的,因為到處都缺人。我只能幫你們到這裏了,一個是我在船上還有活,二個是和你們這幾個小丫頭說這麼多話,萬一被你們嫂子看見,回頭我會被整得很慘。就這樣了啊!”

    阿明離去之後,小菊悄聲對身邊少女道:“郡……”

    “郡你個大頭鬼!還是叫我李鳳!”

    “哦、哦……李、李鳳,現在我們要?”

    “先按阿明哥說的去領竹牌,然後再四處晃悠一下看看,反正我們都暗藏了金銀,也不用急著找什麼事做,找個地方安下身來之後再作打算。”

    “郡主你不去拜訪姜先生或是秀夫人?”

    咚的一聲,卻是小菊的腦門上挨了一記腦崩:“才提醒你的,這就又忘了?我跟你們說,這次我好不容易才來到夷州,說什麼也得好好的玩上一通。要是被姜先生和秀姐知道,肯定會馬上就派船把我送回去。反正這次回去是肯定要挨駡的,那不如先玩個夠本再說。哼!他們不讓我來,我偏來!走了,領竹牌去!”

    ——————

    轉眼又是數日之後。

    “真沒想到夷州淡水只是一年不到,變化竟如此之大,莽甲那邊還有在興建新城。”

    “聽說是曹公與袁譚相爭河北,戰事頻繁,姜先生的北方商隊就收容了大批躲避戰亂的北方流民;再就是交州那邊來的人最多,很多都是在交州那裏饑寒交迫,後來轉遷到夷州來討生活。”

    “夷州女子兵團那裏有沒有什麼消息?”

    “聽說正在擴編。主要是因為最近一年夷州新來的流民太多,而且又在興建新城,原先那點治安與救助的人員就很不夠用。好像說雪郡主是要擴編到五千人。”

    “五千的女兵!?光是想想都讓我興奮!對了,雪姐、秀姐,還有玲綺她們三個又都在忙些什麼?”

    “雪郡主一向很忙;秀夫人一般都陪在姜先生的身邊,很少有空暇時間;至於呂統領,近來一直在忙著安頓新到流民的事,聽說連新兵的招收與訓練都交給了麾下的頭領來做。”

    “哦?這麼說她們三個都顧不上新兵?”

    “應該是吧?反正這幾天,我就從沒看見她們三個去過一次軍營,有點什麼事都是著人去營中調派人手。”

    “嗯……妙極妙極!我一直想去女子軍營裏看看的,現在她們顧不上,我就混進去看看。你們幾個明天跟我一起去應募從軍!”

    “啊——!?”

    ——————

    莽甲新城。

    陳宮與李乾這會兒正站在中央高臺之上,參照著建設圖紙在那裏商量著相關諸事。新城的主體構架是最初是陳宮提出來的,而李雪也收到了一份由李老頭發送過來,再由蔡琰轉繪出來的圖紙。最後兩份圖紙合在一處,姜遊又召來了大量一直在參與淡水建設工作,有著豐富經驗的工匠一起參考,這樣才合訂出了一份比較滿意的城建圖,所以說這圖紙是古時智慧與現代科技的結晶也不足為過。

    再對比起淡水,莽甲新城要更加的完備。其實淡水在興建之初有著太多的限制,像人力不足、資材不足、經驗不足等等,但是現在的莽甲卻沒有這種問題。猶其是陳宮,淡水的建設使他積累了大量的經驗,這會兒實施起來自然是車輕駕熟,一步一步都安排得井井有條。而陳宮的心底也有一份雄心,就是一定要把莽甲建設成一個真正的大都市。

    腳步輕響,卻是姜遊帶著貂嬋來到了高臺之上:“陳先生,辛苦了!”

    “主公!”“主公!”

    姜遊擺了擺手,看看桌上的圖紙再看看陳宮,勸道:“建設新城是長久之工,先生也不要太過心急,多注意點身體。”

    陳宮笑了笑,指指西北方向道:“在下當然知道建城之事不可一蹴而成,不過夷州人口漸增,要儘快將這些百姓安置下來方可。故此宮有意先將新城西北城區建好,如此便可先行安置一批百姓,其餘的城區則循序漸進。”

    姜遊點點頭:“建城之事全權交付給先生,我就不過問什麼了。其實先生也知道,眼下時機未至,過幾個月我還得去往荊襄,所以即便是想問也問不上。但有所需,還是直接找紫炫商議吧。哦對了,其實我今天過來,一個是想看看城區,二則是有些事想和先生商議一下。”

    謀士嘛,幹的就是出主意的活,而陳宮這種謀士,見主公肯跑來問計於已,心裏其實是非常開心的,因為這對他來說,是在表示一份信任與認同。當下就把手上的事先交給李乾,自己與姜遊下了高臺,坐到了大帳之中。

    “卻不知主公尋宮是有何要事?”

    “是這樣,按照我們當初訂下的戰略計畫,我們的初步準備都已經完成。現在甘興霸在北方搶擄袁氏的地盤,前些時候北方船隊亦回報說曹瞞於二月末出兵攻討袁譚。我想現在的袁譚差不多是在兩面受敵,南皮失守不過是早晚的事,那我這裏是不是也該把求取官職的事給搬出來了?”

    陳宮背起手在帳中來回轉了幾個圈,之後輕輕點頭道:“主公所慮甚是!其實宮亦知道主公從不以官職為意,但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特別是近年來主公領地屬民急增,已不似當初不過是每隔數月才遷來個三、五千人。這屬民急增,主公卻仍無正職之名,百姓則易生夷州無主君可依附之心。若再有心懷叵測之人借此生亂則夷州必亂!只是宮以為,現在仍然是早了一點。”

    姜遊點頭:“這我清楚,畢竟我們最大的敵人會是孫吳。而在曹瞞南下,對孫吳產生威脅之前,我如果就求來官職,多半會使孫吳心生戒備,甚至是直接對我用兵。可我們現在還沒有相應的實力去與之抗衡。”

    “主公之意又待如何?”

    姜遊道:“我是這麼想的。甘甯與石韜不是在搶擄袁譚的地頭嗎?我想讓他們找個機會去求見曹瞞,暗中告訴曹瞞說這支海盜艦隊是我派出去幫助老曹的,等老曹一打下河北,海盜艦隊會給他來個‘望風而逃’,這樣還能順便的再送點威名給他,如此一來對他也算是在暗中有功。他老曹再不怎麼樣,這點功績他總該記著吧?”

    陳宮想想之後點頭道:“確實。曹瞞雖奸詐,但對功過之事卻是分得很清楚的。只是主公若是想以此邀功請職,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姜遊搖頭道:“當然不是在這個時候就請職。我在這個時候讓甘甯與石韜去暗報老曹,主要是想讓老曹認定我是在幫助他,至少也要讓他認為我是想從他的身上撈到好處。接下來嘛,我想再派個人去跟老曹說,我知道他掃平河北之後一定會南下,而我會在他南下的時候給予幫助。有之前幫他的事,那到他南下的時候,見我說要幫他應該就不會懷疑什麼,這個時候封官給我是不是會比較方便?”

    陳宮道:“如此應該會沒什麼問題。不過宮以為只是暗中報知曹瞞可能尚且不足,主公應該再另派一人去往許都,向荀文若陳說此間利弊。荀文若是曹瞞帳下謀臣之首,深明大略。或許主公的這點心機瞞不過他,但他也同樣能看到主公的這些心機對曹瞞的大業仍然是利多弊少。若得此人向曹瞞助言,相信主公欲求取詔封而不失大略之願定然可成。”

    姜遊表示贊許的點點頭:“那依先生之意,應該派誰去才比較好?老實說,我其實很想去許都轉轉,但我怕我去了就回不來。”

    陳宮笑道:“陳笠即可。”

    ——————

    數日之後,陳笠帶著姜游的書信,登上了徐州船團,到時要轉去許昌;另一頭,通知甘甯與石韜依計行事的快船也已經離岸。姜遊辦完這些事也難得的偷個閑,打了幾下小薑嵐的屁屁再哄了哄小薑霜,接著就只帶了兩個隨從,換上一身便裝逛街去了。其實真論起來,姜遊雖然是淡水城城主,但一則是常年呆在荊襄,二則偶爾回來也沒什麼時間出來玩,所以自己對淡水這裏的民情都不是很清楚。

    現在難得有點空,姜遊也想出來玩玩,反正他變個裝再走上街,詁計也沒幾個人會認識他。至於貂嬋就不帶了,一個是認識貂嬋的人比較多,二則就算沒什麼人認識貂嬋,以貂嬋美貌而引發的回頭率……姜遊今年三十四,貂嬋小姜遊五歲,今年二十九,雖然是快三十的人,可貂嬋這樣的女人,三十歲左右那可是成熟女性的風韻最足的時候,帶她上街那是自找麻煩。

    東走走西逛逛的,姜遊到也玩得是不亦樂乎,畢竟姜遊很難得有這麼放鬆的時候。此外還有一條,淡水地在李大腐女的“毒害”之下,民風活躍而開放,加上女性比例偏高,走在街上那真是一個比一個敢穿敢露,甚至有很多女孩子都敢露著小蠻腰的在街上亂跑……哦對,那是夷州本土部族的服飾。

    總而言之,姜遊就這麼在街上閒逛,看得是眼花繚亂外加狼心大動,偶爾買點東西時碰上膽子大的女孩子,還能開點帶色的玩笑……當然也只是僅限於玩笑而已,家裏面五個都有點喂不過來的,實在是不敢再招惹到誰,再說這些野花也沒有家裏的幾朵花香。

    話又說回來,姜遊這麼逛著,到很有找到了幾分在穿越之前那種逛大街看美女的感覺。一回想起這個,姜遊忍不住輕歎了口氣,看看前面有間酒樓就進到了樓中。也沒要包廂,只是在二樓挑了一個靠窗的桌席,一邊喝點小酒一邊遊望街市。

    正喝著小酒,樓下忽然傳來了一個洪亮之極的聲音:“小兒!十斤好酒,五斤紅燒裏脊肉,再來一盆去骨魚湯!”

    姜遊聽著聲音很熟,就探頭望將了過去。只一望,姜游馬上就把頭縮了回來,心中暗道:“是黃忠!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李雪沒跟我說啊!”

    略一轉念,姜游就向身邊的侍從悄聲吩咐了幾句,侍從應命而去。過不多時一臉疑惑的黃忠被請到近前,一看清是姜遊之後楞了一下,馬上就想抱拳行禮,姜遊趕緊作了個切勿聲張的手勢,然後請黃忠一起坐下喝酒。

    禮敬三杯之後,黃忠低聲問道:“先生什麼時候回的夷州?”

    姜遊笑道:“二月份回來的,算算有三個月了。本來想去拜見一下老將軍,老將軍卻去了夷南遊獵散心。老將軍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黃忠道:“哦,老夫剛回到淡水。只因腹中酒蟲作怪,就讓敘兒先回館舍,老夫自己跑來這裏解解酒癮。哎,先生你是不知道,夷南那邊風景是好,可就是大小部族的酒太難喝了。”

    姜遊心說淡水出產的酒別說是夷州,就是在中原可能都只有獨一份的好不好?送給老曹的那些,老曹平時都捨不得拿出來喝呢!當下笑了笑,又為黃忠滿上了一杯酒道:“老將軍在夷州玩得可否暢快?”

    黃忠大笑道:“暢快暢快,甚是暢快!不瞞先生說,老夫已不想再回轉南陽,且來夷州之時也帶了不少錢帛,有意在夷州購置些田地,就在夷州安養天年。”

    姜遊道:“老將軍既然有意在夷州定居,回頭我就著紫炫贈些田產給老將軍,反正夷州地廣人稀,十幾二十頃的田產都無所謂的。”

    “哎,這如何使得?”

    “有什麼使得使不得的?長沙之事,是我累得老將軍為韓玄所逐,我應當為老將軍做些什麼。老將軍就不要推辭了,好歹讓我安下點心也好。”

    ……

    閒聊了一陣,姜游又望向了街市,之前懷念未曾穿越時生活的那份心境也同時又冒了出來,跟著姜遊就再一次的輕歎。這本來沒什麼的,可是黃老爺子心裏也有事,見姜遊忽然輕歎,想了想馬上就追問道:“先生何故歎息?”

    姜遊回過神來,馬上就搖頭笑道:“哦哦哦,沒什麼沒什麼。”

    黃忠一皺眉:“先生只怕是心中有何憂慮吧?老夫方回淡水時前去拜會雪郡主,雪郡主也是如先生這般愁眉不展。老夫有心詢問,卻終有不便之處。今見先生也是如此,故而斗膽相問。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但有能用到老夫之處,老夫自當出力!”

    姜遊忽然想起來那天李雪設下的套,而現在不正是一個讓黃老爺子入套的好機會嗎?不過姜遊小聰明不少,明白對黃老爺子得用激將法才有用,所以這會兒是連連搖頭道:“真的沒什麼事,不過是一點小麻煩而已,又豈敢勞煩老將軍大駕?再者老將軍遠來是客,在下又豈有……”

    他這裏話沒說完,黃老爺子那邊可就不樂意了:“先生未免太過見外了!老夫到夷州雖只數月,但多蒙先生與雪郡主厚待禮遇,老夫卻無以回報,這又叫老夫心中如何得安?”

    姜遊心中暗自偷笑,但臉上可不敢表現出來:“老將軍,您都年近六十了,這麼大的年紀,就好好的在這裏安養天年,享一享天倫之樂吧。我現在是有點麻煩事,不過我和紫炫自然會有辦法擺平的。”

    黃忠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但在姜遊的面前不太好發作,想了想之後沉聲問道:“那先生總可以讓老夫知道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事吧?”

    “啊,這個嘛……也罷,讓老將軍知道也無不可。事情是這樣的……”

    卻說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一番之後,黃忠的怒吼聲驚得酒樓的上上下下儘是一片噴酒與猛咳之聲:“豈有此理!這些海外蠻族竟敢如此!?”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18 18:13
第二卷 第六十六回 意料與否
淡水海軍碼頭。*WWw.Paoshu8.com*泡!*

    “著——!!”

    洪亮的喝喊聲過後,箭靶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立時間便引來了人們的哄笑。但在這哄笑聲中,姜游卻慢步上前,仔細的看了看釘在箭靶後面護牆上的羽箭,接著神情中就帶出了十二分的驚呀向那邊的黃老爺子深施一禮道:“老將軍神射,姜遊敬服!”

    黃忠只是笑而不語,但臉上全是自得之色。眾人皆不解其意,但當姜遊拿著那支羽箭回來,眾人一看清箭頭上釘著的東西時,立刻就是一片譁然之聲——箭頭上竟然釘著一隻蟬!

    客套、恭維中……

    姜游拿著這支箭轉回了觀閱亭,臉上卻仍然帶著一臉的不可思議:“真的假的?五十步的距離,他居然射得中這玩意兒?要我,我拿AWP開鏡開到頂都不一定打得中……”

    李雪把羽箭搶了過來看了看便哂笑道:“不要用你的標準去衡量其他人好不好?不過黃老爺子的箭術確實誇張了點……哎?你以前和呂布不是好朋友嗎?你應該見識過一流……哦不,是超一流的箭術的,所以你不應該對這種箭法感到驚呀的啊!呂布當年不是有轅門百步射戟的嗎?”

    姜遊道:“那個時候我又不在,再說我當時哪敢去湊這個熱鬧?”

    李雪道:“那你很早的時候不是還和呂布經常一起射獵,所以我說你見得應該不會少的啊!對了,你覺得呂布和黃老爺子的箭法,誰更高強一點?”

    姜遊乾笑:“這我哪知道?這玩意我是絕對的外行,我到現在都拉不開兩石的弓,其餘的事就更別提了。喂,你安排今天這一出是想幹什麼?”

    李雪雙手一攤:“第一當然是想激一激黃老爺子;第二嘛,黃老爺子畢竟這麼大年紀了,得讓他有個服眾的機會啊。”

    “哦,瞭解了。”

    就這麼會兒的功夫,那邊黃忠已經在校場上打趴下了十幾號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一大幫人望向黃忠的目光也由哂笑轉變成了驚呀與敬服。而黃忠那是帶過多少年兵的人?他現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眼見著這般情形,豪爽的笑聲立時間便響徹了整個校場。

    李雪在亭中遠遠的望見,笑而點頭道:“看樣子現在可以把這支艦隊交給黃老爺子來率領了。”

    姜遊也點點頭道:“應該是沒問題的了,不過這支艦隊你打算什麼時候開赴馬尼拉?”

    李雪道:“過兩個月再說吧。這支有探險意義的艦隊規模雖然不大,但是重新整編還需要一點時間,再說黃老爺子也需要一個熟悉期與磨合期。”

    姜遊摸著下巴沉吟道:“單是這樣恐怕還不夠。咱這位黃老爺子脾氣很急,你看是不是得安排一個冷靜型的謀士給他?就像打定軍山的時候,諸葛亮把法正安排給黃老爺子那樣。”

    李雪哂笑道:“我說老哥啊,那邊只不過是幾個馬尼拉落後得可以的小部族而已,你覺得用得著我們如此興師動眾?實話實說,要不是正好碰上黃老爺子過來,我可能早就派艦隊過去把他們給擺平了。再說了,你也別真的認為黃老爺子一點頭腦都沒有好不好?”

    姜遊想想也是,就沒再多說什麼。

    ——————

    姜遊這裏的事暫時先放一放,只說在建安十年六月初,姜遊派出報信的快船趕到了濟州島,甘甯與石韜也就接到了有關姜遊要求他們暗中聯合老曹的命令。這二位仔細的一商量,覺得這件事比較大,不能由一般的信使去見老曹,最後是議定由甘寧先鎮守濟州島,由石韜去當信使。

    閒話少說,石韜弄了條中型快船,只在數日之後就抵達了平原北部,接著也沒花多少時間就趕到了南皮南部,老曹的軍隊正在這裏駐紮。

    另一頭,老曹對於石韜的到來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之前郭嘉已經對海盜艦隊的事作出過詳盡的分析,而石韜的到來正好證實了郭嘉的推斷。

    其實就實際情況來說,老曹要擺平南皮的袁譚並不是什麼難事。但事情都是這樣,像老曹這樣精明的統帥人物,在面對一場大戰時,如果有辦法能夠降低損失,自然就不想去增加無意義的損失。所以石韜在道明來意之後,雙方可以說是一拍即合,相互約定由海盜艦隊在南皮北岸進行不斷的騷擾,老曹則在南皮的南面伺機而動。一但戰機出現,老曹就會發動猛攻。

    事了,老曹本來是想直接加封官職給甘甯與石韜,但卻遭到了郭嘉與荀攸的反對。荀攸與郭嘉認為,曹操封官職給他們不外乎是想把這兩個人給拉攏過來,而現在海盜艦隊雖然是在甘甯與石韜的手裏,而且甘甯與石韜掌握了一定的地區,但總的來說,郭嘉與荀攸看得出這二位不是那麼好拉攏的人。

    另外嘛,就算老曹能把他們拉攏過來又怎麼樣?老曹是能夠得到一隻精銳的海軍艦隊,但這只艦隊你不光要會用,還得會養才行,否則的話打完就沒了。而這只海盜艦隊一但脫離了姜遊,無疑就喪失了其“養”的能力,養不了你也就派不上什麼用場。

    再進一步說,姜游對石韜交待得很明白,石韜也有把話向老曹說清楚。簡單點說,郭嘉與荀攸就是意識到如果老曹一時貪心把甘甯與石韜給弄走,那回過頭來到老曹南下時,姜游於記恨之下就不會幫助老曹在南面沿海地區牽制與騷擾孫吳。這可是因小失大的虧本買賣,所以苦勸老曹千萬不要去犯這種傻,眼光還是長遠一點的比較好。

    老曹在聽過郭嘉與荀攸的勸諫之後表示贊同,適在這時坐鎮許昌的荀彧的信也送到了老曹的手上。論戰略佈局的眼光,這一時期的荀彧絕對是曹營中的第一人,他在聽過陳笠的話之後馬上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弊,於是就勸諫老曹說這一時期應該向姜遊示好,在老曹完全平定北方之前可以先給姜遊以厚利,而姜遊想要的官職則暫時先口頭許給他“以安其心”。不然的話就得考慮考慮現時點姜遊的海上實力,真在老曹南征的時候,姜遊如果出於記恨而派出艦隊在老曹的沿海地區沒完沒了的打劫,你老曹不頭痛死也得煩死!

    但如果是安撫住了姜遊,那接下來再到老曹南下的時候,那就是正式詔封給姜遊官職的最佳時機。自古以來開疆擴土乃是戰功之最,老曹到時可以詔告天下,說“於XX年遣什麼什麼官職的姜遊率眾遠赴海外,為大漢新辟多少多少疆域”,如此一來老曹的功績就達到了一個極致,同時可以更進一步的威震天下。不要小看名氣這玩意兒,老曹如果真的有了那麼極致的威名,對老曹的南征會有著極大的助力。

    當然現時點老曹的威名就很夠用,但正像姜游讓陳笠告訴荀彧的那樣,亂世中沒有絕對的朋友,也同樣沒有絕對的敵人。劉表與孫氏儘管是世仇,但真到面對強敵的時候,為求自保不是沒有聯合起來的可能,那老曹的南征能否順利就很難說了。而在這個時候,姜游突然冒將出來,並且是打著老曹的旗號,孫權肯定要對夷州進行防範,實力方面就會分散不少,這樣也會影響到與劉表的聯合。孫吳如果出不了全力,那劉表自家也會很難說。因此荀彧對老曹的勸諫是“至主公南下之日,借薑思歸之地以分孫吳之勢,使其難盡全力,軍不能齊。似如此,荊襄、吳越之地,主公或可傳檄而定亦未可而知”。

    最後老曹採納了這些建議,就向石韜回應說先許下官職,到時機成熟時自會大加封賞。各外為求石韜這裏能安心,另賞了黃金千兩,帛五百。石韜拜謝之後閃了人,至於這些賞賜則先收下再說,反正姜遊早有料到老曹肯定會來這一手,所以在信中明言這些東西石韜與甘寧你們自己分分就行了。

    ——————

    到建安十年七月底,甘甯對南皮沿海地區的騷擾達到了一個極致,甚至敢深入數十裏,把路經的地方洗劫一空……不光是錢糧什麼的,只要是活人,管你男女老幼,一齊都趕上船去。可能甘寧做得有點離譜,南皮北部沿海與近海一帶的村莊都沒了人煙。

    其實甘寧搶是搶不了多少,但問題是他搶得那麼過份,這些近海地區的百姓還不趕緊的往內陸地區跑路?也別小看這種事,這事真一做,直接就導致了袁譚的兵源出現問題。這裏打著仗的卻征不到兵,其結果會將如何就可想而知了……袁譚完蛋的說。

    南皮一破,甘甯與石韜就停止了對南皮地區的劫擄,同時還與老曹演了場戲,就是安排了一些破船給老曹去打去燒,回頭老曹就對南皮的百姓說“已擊破海賊,南皮之地再無海賊之患”,也算是幫老曹穩定一下新占地區的民心。

    不過甘寧艦隊的“搶劫”大業可不會就此停下,接下來倒楣的就是北平地區的沿海。北平的沿海地區其實離濟州島更近,甘寧也就搶得更歡了點。對老曹那邊也有話說,就是你還有袁尚、袁熙、高幹沒有擺平,現在我們這樣就像是先前幫你打袁譚,分散與騷擾這三個倒楣的娃的實力。反過頭來,老曹對此也無話可說,反正你別來動已經屬於了我的地盤就行。

    而另一方面,由於甘寧搶擄來的百姓也未免多過頭了一點,濟州島最初的那點地頭就有點安頓不下來,夷州的船運也有點跟濟不上。石韜對此乾脆一咬牙,開始向濟州島索要土地……濟州島上雖然有三韓的原住民,但數量有限而且分散,又哪里能擋得住石韜的攻勢?僅僅一個來月,濟州島的西部就歸了姜游,不過石韜也明白什麼是適可而止。目前的戰力跟不上,打得太過火對濟州島的中轉作用會產生不良效果。但是姜游的回信告訴石韜,實在不行就把整個濟州島給打下來再說,具體的事要石韜與甘寧自己看著辦……姜遊對棒子可真沒什麼好感可言。

    ——————

    夷州方面,黃忠於七月初率領一支由二十五隻中型船隻組成的艦隊離岸出發,前往馬尼拉去幫李雪“報仇雪恨”。

    姜游與李雪知道黃忠這次去肯定能得勝而歸,所以並沒有擔心什麼。相對來說,黃忠的這次出征或許都不能算作是正式的征戰,只能是算作一次實戰演習。黃忠需要確立威信,而且也需要相關的海上經驗,這次小規模的作戰正好提供給黃忠。

    看看艦隊已經是一堆海平線上的小點點,姜遊忍不住扭過頭向李雪道:“喂,你說黃老爺子是不是真的有心在我們這裏混口飯吃?”

    李雪聳聳肩頭:“你說呢?反正在我看來,他如果不是真的有心想混點名堂,也不會急著向我們表現一下自己吧?不過我真的服了黃老爺子,這麼大的年紀了還猛得跟什麼似的。記不記得上次?他一個人赤手空拳的單挑五十人!”

    姜遊笑了笑:“人家是頂級人物嘛!哎對了,黃敘怎麼樣?”

    李雪道:“虎父無犬子,黃敘的武力可能有個八十左右,箭術也很出眾。相信在原有的歷史進程上,他如果不是病死得太早,詁計也得是如同關興、張苞一般的人物……哦不對,年紀可能稍微大了一點。黃老爺子今年五十九,黃敘三十六。”

    姜遊道:“現在是正值青壯之年好不好?這次他跟著黃老爺子一起出征,也算是給他多加一些EXP,過個兩、三年的,也可以補充到我們的戰將之列裏來。”

    李雪笑道:“想法不錯哦!對了,黃敘的老婆是前些年長沙流行疫病的時候病死的,現在都還沒繼弦。等他們這次回來,我看看陸、糜、甄三氏裏面有沒有合適一點的女人,然後再去給他們說個媒……說什麼也得把黃老爺子這一家人給綁牢在我們這裏。”

    姜遊乾笑:“真服了你了。好了,這件事到這裏算是告一段落,我們一起去巡視一下淡水。哎對了,好久沒去女子軍營看過了,咱們一起去看看?”

    李雪向姜遊嘿嘿奸笑道:“老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思想啊?我記得前些天和你說過,女子兵團中已經確立好了‘蘿莉軍團’、‘少女軍團’和‘禦姐軍團’,你是不是心癢了?”

    “去去去!我哪敢打你這三支近衛軍團的主意?行了行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夷州之主,看看自己麾下的軍團總行吧?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可沒想到你真的會用這三個詞去為軍團命名。”

    “我是腐女,你有意見?再說這個時代,大家都不知道這三個詞是什麼意思是不是?”

    一路閒聊著,姜游與李雪就來到了淡水城外的女子軍團大營。其實李雪用“蘿莉”、“少女”、“禦姐”三個詞給軍團命名雖然是有點胡鬧,但故名思意,蘿莉軍團主要是由七至十二歲的小女生組成,確切的說也不是正規的軍團,而是儲備役。進入蘿莉軍團的女孩子是早上上課、下午軍進行軍訓,強度也並不高,主要的目的是在於培養。

    少女兵團是半正規軍,換句話說就是處於實習期的女兵,主要是由蘿莉兵團中升級上來的女兵組成。如果承受不了兵役,可以向上面提出退役,然後去當個普通百姓。另外如果在學習期間在某些特定的方面有突出表現的,則可以去轉學別的專業。

    禦姐兵團才是正規的女兵部隊,由十六歲以上的女兵組成,夷州主要的醫療與救助任務都在禦姐兵團的身上。相對來說禦姐兵團的人數是最少的,所以很多時候要帶著少女兵團的人去完成任務,多少也有點半個老師的意義。

    姜游與李雪這會兒正在巡視與問詢,而呂玲綺因為前些天帶了一批人去支援莽甲,這會兒並不在軍營之中。

    有人向姜游與李雪稟報最近的情況,姜游與李雪聽過之後不住的點頭。一路閒聊著,姜游與李雪就來到了淡水城外的女子軍團大營。其實李雪用“蘿莉”、“少女”、“禦姐”三個詞給軍團命名雖然是有點胡鬧,但故名思意,蘿莉軍團主要是由七至十二歲的小女生組成,確切的說也不是正規的軍團,而是儲備役。進入蘿莉軍團的女孩子是早上上課、下午軍進行軍訓,強度也並不高,主要的目的是在於培養。

    少女兵團是半正規軍,換句話說就是處於實習期的女兵,主要是由蘿莉兵團中升級上來的女兵組成。如果承受不了兵役,可以向上面提出退役,然後去當個普通百姓。另外如果在學習期間在某些特定的方面有突出表現的,則可以去轉學別的專業。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18 18:14
第二卷 第六十七回 尚香戀夷
一張桌,一席酒wwW.pAo8.cOM_&酒菜固然是豐盛得惹人垂涎,但圍席而坐的三個人卻完全沒有食欲,彼此對望的眼神也都帶出了相當之複雜的心情,房舍之中也因此靜得有些沉悶許久過去,姜遊那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味道的悶喝聲總算是打破了房舍中的沉悶:

    “孫大郡主,你也太胡鬧了”

    孫尚香低垂著頭,完全是一副做錯了事的小女生的姿態,對姜遊的悶喝也沒有回應,只是執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就將杯中的酒全部灌下了肚去杯空之後,孫尚香將酒杯緩緩的放回桌上,這才低著頭輕聲喃喃道:“先生、雪姐,對不起……不過我真沒想到你們會親自來巡視軍營,我還以為你們平時都那麼忙,對一般的尋常小卒根本就會顧之不上本意只是想在軍營中混幾個月就回江東去的,可沒想到……”

    李雪曲指敲了敲桌子:“幸好你還沒有開溜,否則我們非打起來不可尚香,我現在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來我們夷州是一回事,但是想乘船回去卻是另一回事想來我們夷州的流民可以很輕易的就上了船,而且到了夷州之後隨便登個竹牌就可以去找事做但是反過來,我們每次前往荊襄與徐州的船隊,每艘船的船員都有著固定的人員,而且啟航之前都要經過嚴格的查證簡單點說,到你玩夠了想回去的時候,船就不是那麼好混得上去的了”

    孫尚香呀然道:“為何如此?”

    姜遊歎了口氣道:“這還用說?我們怕有細作把夷州的實情帶出去之前紫炫應該跟你說過,我們在夷州只想過自己太太平平、安安樂樂的日子,不想接受什麼徭役與稅賦,但我們卻有城如此、有民如此,所以我們最怕的就是令兄吳候在得知我們夷州詳情之後,會認為我們有什麼不軌之心,那接下來你我之間就會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我們其實沒有半點的侵犯之心,但真傳到令兄與令兄帳下一眾幕僚的耳中之時,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我們……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人之常情,所以也不能怪令兄與其帳下幕僚的”

    孫尚香遲疑道:“你們、你們可以派出使節,向家兄示好,然後你我兩家結為盟友……”

    李雪也歎了口氣:“尚香,所以說你還太年輕、太嫩了,你根本就還不明白在這亂世之中是何等的爾虞我詐盟友?如果沒有確實的利害關係,所謂的盟友就只會是一紙空談說到底,任何一家諸候都絕不允許自家的家門口出現什麼潛在的威脅,要麼就是實實在在的敵人,要麼就得是自家的屬領,而我們夷州離江東太近了,只是隔海相望而已如果吳候一直以為我們這裏只不過是一個小村莊還會好點,可是一但得知我們這裏現在已經有十幾萬百姓與兩座城池,那麼就算是吳候不想對我們動武,吳候的臣下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無論如何,不將我們夷州變成吳候的屬領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孫尚香聞言之後默然不語

    李雪接著道:“尚香你是不是在想夷州變成吳候的屬領也沒什麼不好的是不是?那你應該想想去年你跑來夷州玩的時候我對你說過的那些話老哥剛才也說了,我們在夷州只是想過自己安安樂樂、無憂無慮的小日子,不想再承受什麼徭役與稅賦可是一但成為吳候的屬領,又是這樣一個懸在海外的大島,不但徭役與稅賦會接踵而,甚至吳候會為求郡治安穩而下令夷州百姓遷回內陸,真到那個時候夷州就空了……尚香你別以為我這是在嚇唬你我們這裏的消息很靈通的,而你也可以想想被令兄討服的山越各族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孫權在擺平山越地區的叛亂之後,將打服的山越部族強行帶出了他們祖居的山區就歷史意義而言,孫權這樣做其實是促進了江南平原的開發,但當時山越百姓被迫背井離鄉的血淚,就不知道有幾個人想過了

    孫尚香經常跑去周瑜那裏玩,對這些事當然是比較瞭解的站在她江東郡主的角度,她當然是希望自家的江東安定繁榮,可是現在身處夷州,她也不希望夷州的繁榮與自由受到什麼破壞而李雪剛才說的那些話,孫尚香在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周瑜與她談論時所提及的那些什麼治國大略,孫尚香知道李雪真不是在嚇唬她夷州如果一但被搬空,那夷州還會是現在這樣的夷州?

    “徭役與稅賦……”姜遊這時也接上了話:“郡主,你不是在我們的軍營裏混了將近三個月嗎?那你應該很清楚,我們都是募兵,全憑個人自願,並不像中原各處那樣是府兵制與軍籍制,可令兄一得夷州卻絕對不會這樣做你要知道,遷來夷州的四方流民多是早已飽經戰亂之苦的百姓,而有好日子過,又有誰願意去當兵打仗?還有我,我自己是親身經歷過戰亂的人,親眼見過戰爭使百姓是如何的親離子散……罷了罷了,我都不知道我是在說些什麼了總之孫郡主啊,你現在到是說說我應該如何對你?是著快船將你送回江東,然後我自己這裏整軍備戰,還是將你扣為人質,令吳候不敢對我夷州用兵?再不成我乾脆把你殺了滅口好了”

    “……先生說笑了”

    姜遊搖搖頭:“只有一半是說笑,另一半卻是實話,因為在這亂世之中身不由己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

    孫尚香又沉默了許久,最後才歎口氣道:“先生放心,只要先生不對我江東不利,尚香也絕不會向家兄提及半句夷州實情”

    姜游與李雪對望了一眼,然後李雪便試探著道:“在此事之上尚香你也大可放心,我們夷州絕不會對江東有任何的侵襲之舉而且正相反,江東是我們夷州商貨最大的市場之一,我們要賺錢過日子的,又怎麼會與江東結怨?也許……哦,我是說也許,在這亂世之中,我們會陷入諸候間的陰謀紛爭,但真到那時尚香你千萬要勸告吳候,我們夷州絕對不會對江東有任何的不利”

    孫尚香撇了撇嘴道:“雪姐,尚香雖然愚笨,但也聽得出你話中有話有什麼話,你還是明說,我是猜不透你到底有什麼心思”

    姜游與李雪再次對望,沉默了片刻之後相互一點頭,李雪這才接著道:“尚香你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再瞞你北方那邊,曹公最多在兩年之內便能掃平河北,接下來再有個一年左右休養生息,然後就勢必會南征荊襄與江東你也知道我們夷州主要是有兩條商道,一條是在長江水道上與江東、荊襄互市,另一條就是與徐州連雲進行互市

    “老哥他早年自許都出逃,之後為了確保連雲商道不至斷決,這些年來多有送厚禮至許都示以恭順,如此方能保連雲商道無憂其實我們做生意賺錢必須得這樣,和氣方能生財嘛要是與哪頭的關係不好,這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只是我們雖然是生意人,可曹瞞卻不會只把我們當生意人看簡單點說,到曹瞞南征之時,他十有八九會將我們夷州視作一枚棋子在合適的時候,他會詔封正式的郡守官職給老哥,而這樣做的目的,就在於……”

    孫尚香又不是真的那麼笨,此刻立刻就接上了話道:“你們是說曹瞞日後必會南征?”

    姜遊點點頭:“那是肯定的事他的野心,是在於整個天下”

    孫尚香道:“到他南征的時候,突然詔封官職給先生,然後再詔告天下,其意是想借先生夷州之地以分江東之勢?”

    姜遊再點頭:“以曹瞞的詭計多端,我敢肯定他一定會這樣做,要不我怎麼會與紫炫一直在說人在亂世,身不由己呢?”

    “那、那你們……”

    姜遊笑了笑道:“實在不行,我會與紫炫編組船團,帶上各自的家眷與願意繼續追隨我們的百姓放棄夷州,遠遷到汶萊那邊去,這夷州讓給令兄也就是了我反正有的是地方去,又何必去爭這一城一地還兩頭都不討好?”

    孫尚香一聽這話就有些犯了急:“可是你們不在夷州,這夷州還是夷州嗎?”

    姜遊再笑:“小命要緊,這些事我又哪里顧得上?尚香你也別說什麼要我歸投令兄的傻話,一個是我喜歡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二則以我這種情況歸投到令兄帳下,令兄對我絕對不會放心,指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會掉了腦袋我這也不是嚇唬你的話,因為我在官場混過,早都已經混怕了而我明明可以過自己那麼自由自在又有錢的日子,又何必去當一個成天都要擔驚受怕的幕僚?哦對了,你可能知道今天有一支艦隊離岸啟航,目的地是夷州南面的呂宋島,而這支艦隊其實就是紫炫派出去探路的艦隊,我們現在已經在作跑路的準備了”

    孫尚香這會兒可真急了:“你們、你們不能走啊我雖然貴為江東郡主,可真的很難得才有你們這些朋友”

    李雪歎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雖然並不想與任何人為敵,可是現在身處亂世,真的是身不由己”

    孫尚香急道:“先生、雪姐,你們別這樣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力勸家兄不與夷州為敵若是真的、真的我勸之無用……若是情形有變,我會著人飛報給你們,你們那時再……”沒再說下去,因為孫尚香自己的心裏也沒底

    姜游與李雪又一次的對望,互相暗暗一點頭,再由李雪開口道:“若沒有必要,我們也不想離開夷州八年,前後已經八年了,我們在夷州投入了多少心血,方能有今日的夷州,真要一朝離去又如何捨得?罷了罷了,不說這些了,我相信尚香你一定會為夷州盡心盡力,力不能及我們也怪不得你好了,還是說點開心的事尚香你這次來夷州,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還有要不要再由我與秀嫂陪你一起遊玩?”

    孫尚香低頭沉吟了許久,最後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若是先生與雪姐不介意的話,就讓我在女子兵團中再胡混幾個月如何?我一直想過一過軍旅的生活,可惜身為女子不能如願現在在夷州有這樣的機會,還望先生與雪姐能夠成全一下尚香”

    姜遊皺起了眉頭望向李雪,而李雪在沉吟了一陣之後向孫尚香點了點頭道:“好……李鳳聽令”

    “嗯?……哦,末將在”

    “現命你為少女軍團營尉,轄練三百女兵,若有令至,不得延誤”

    “喏”

    ——————

    且不提孫尚香帶著李雪的手令,樂得屁顛屁顛的跑去軍營赴任,只說姜遊在酒樓之上望著孫尚香漸漸遠去,這才回過頭來緊鎖著雙眉向李雪問道:“喂這樣做合適嗎?不把她馬上送回吳郡也就算了,你還讓她去統領你的近衛兵團?李雪,你會不會太胡鬧了?”

    李雪瞪了姜遊一眼道:“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別忘了我也是從她這個年紀過來的說實話我現在這麼做是有點冒險,不過我認為之前她對我們這裏只是當成一個理想中的桃園或者是心中的偶像什麼的,卻沒有真正由心愛護的感情老哥,我們女人不像你們男人,你們男人在感情上往往會猶豫不決,但我們女人要麼就是絕情絕到底,要麼就是有情有到老我現在這樣,就是想讓孫尚香對我們夷州生出真正的感情,有一份想保護夷州的真心”

    “你的餿主意行不行啊?她再怎麼說也是孫家的人,真有點什麼事……”

    “你沒聽說過‘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只向郎家不向娘家’啊?你可別忘了,孫尚香在劉備兵敗之後可是直接跳了江的所以我相信孫尚香一但真對我們夷州生出了感情,就會從心底向著我們夷州”

    “這意思好像差了十萬八千里?劉備是她老公,可我們這裏卻只不過是一塊地頭”

    李雪向姜遊雙手一攤:“那要不你去把她給搞定好了比如說你拿出你當年把蔡琰給XX掉的本事,把孫尚香也給XX掉……”

    “我去你的越說越離譜真要那樣我們馬上就得和孫權打起來好不好?再說句開玩笑的話,你要我去XX她?詁計我還沒碰著她就讓她給砍死了你當她是蔡琰那樣的文弱女子啊?”

    李雪長歎口氣:“好了老哥,我們現在暫時把她的事先放一放行不行?老實說,我現在一提起她,這頭就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你說怎麼就會有她這樣的郡主大小姐?這膽子簡直是大得沒了邊了我現在只希望她能在軍營裏混得開開心心,然後和一大幫的女兵們結下深厚的感情”

    姜遊也跟著歎了口氣:“看樣子又得讓貂嬋出馬了……對了,既然是要結下感情,你看我是不是馬上把玲綺給調回來?玲綺現在手上的任務,暫時交給朵馨先頂著”

    “嗯……我贊成”

    ——————

    還好還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孫尚香總算是沒再給姜游與李雪添什麼麻煩至於李雪交給孫尚香的三百女兵,孫尚香也帶著非常出色其實孫尚香很早的時候跟著孫策,有向孫策與周瑜學習過如何帶兵,而她自己還不是訓練了將近兩百的刀劍侍婢?只不過在江東的時候,她的那些個女兵對人們來說也沒什麼人會當真,多是當作小孩子家的玩鬧而已

    可現在卻不同,夷州的女兵雖然不上戰場,但正規的醫療與救助的任務卻絕對不少,時不時的還要出手去處理一下那些治安事件,孫尚香乾得很歡也就不必多提了

    而在另一方面,上次孫尚香來夷州是玩,而且還是被李雪給哄去了日月潭玩,對夷州真正的情況其實沒瞭解到什麼而這次她作為基層女兵,對夷州的方方面面接觸得就比較多了她親眼見到夷州是如何安置流民百姓,然後又是如何使這些百姓安居樂業,可以說到處都是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比起東吳那邊真不知要強出多少而開放與自由的民風……這個就不必說得太多了?反正孫尚香好動,

    還好還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孫尚香總算是沒再給姜游與李雪添什麼麻煩至於李雪交給孫尚香的三百女兵,孫尚香也帶著非常出色其實孫尚香很早的時候跟著孫策,有向孫策與周瑜學習過如何帶兵,而她自己還不是訓練了將近兩百的刀劍侍婢?只不過在江東的時候,她的那些個女兵對人們來說也沒什麼人會當真,多是當作小孩子家的玩鬧而已

    可現在卻不同,夷州的女兵雖然不上戰場,但正規的醫療與救助的任務卻絕對不少,時不時的還要出手去處理一下那些治安事件,孫尚香乾得很歡也就不必多提了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18 18:19
本帖最後由 hk84888863 於 2012-6-18 21:59 編輯

第二卷 第六十八回各歸各處
東漢建安十年,入冬十月。

    三月出生的小薑霜到十月時已經滿了半歲,健康而可愛;建安八年二月出生的小薑嵐這會兒已經兩歲半,早就能夠向姜游與蔡琰喊出“父親、娘親”,調皮而好動。

    薑遊這次回夷州主要的目的就是看看這兩個孩子,現在見兩個孩子一切安好,而且夷州的事都一切順利,算算時間就得回荊襄去了。不過在臨行之前,薑遊可著實花費了一番氣力去安撫糜貞與甄宓……雖說這二位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犯嫉的人,可攀比之心卻總是會有一些的。特別是現在蔡琰生下一子,韓柔生下一女,她們倆的肚皮卻沒什麼反應,因此在與薑遊的言談之中多少還是會流露出來一點點的憂慮與焦急——這種心態別說是古時的女子,就算是在放在現代女子身上可能都相當的常見。

    姜遊作為穿越者,自然是遠比古人清楚女人終歸是要哄的,所以特地抽了些時間去陪這二位玩點羅曼蒂克,總算是把這二位給哄得開開心心,不過薑遊也累得夠嗆。其實說實話,薑遊還真有點不敢得罪到自己的這二位夫人。就行政方面來說,糜貞與甄宓幫自己與李雪司管著夷州財政,在能力上真的是兩個不可多得的好幫手;而就產業方面來說,糜氏是夷州農副業的老大,甄氏則是冶金工業的龍頭,夷州的發展實在是離不開這兩大“集團公司”的支持,彼此間的關係當然是越親蜜越好。這裏也別說什麼把這些“集團公司”變成“國有產業”的屁話,用李雪的話說,真正好的利用方法是“競爭”與“刺激”,而不是“佔有”……對這個,薑遊是半知半解,卻又說不怎麼清楚,反正就這麼著吧。

    船隊現在即將啟航,前來送行的人自然不少。先看姜遊這邊,薑遊與麾下的官員一一大禮話別,然後少不了又哄一哄蔡琰她們四個,最後又親了親小薑嵐與小薑霜,這才帶著貂嬋登上了船去。而一另頭,幾百女兵都趕來送孫尚香,亂七八糟的禮物多到孫尚香都拿不了的地步。

    依依惜別的話也就不多說了,只說船隊已揚帆離岸,孫尚香卻仍站在側舷那裏望著碼頭出神。姜遊偷眼望去時,隱約的發覺孫尚香的俏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再與貂嬋對望一眼,貂嬋剛想舉步上前,薑遊卻一抬手攔住了貂嬋道:“等等,還是我去吧……哄小女生我在行。”

    貂嬋啼笑皆非的瞪了薑遊一眼,但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遠遠的看著姜遊走到了孫尚香的身邊。

    “郡主,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這幾個月你也胡鬧夠了吧?現在上了船,你是不是該想想如何去向吳國太請罪?”

    孫尚香背過身去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珠,這才回過身來向薑遊道:“先生放心,尚香不會讓先生在娘親與家兄那裏難做人的。我想過了,船到吳郡時我不下船,臨至柴桑時再下。到時先生幫我在仲兄與仲嫂面前演一演戲,這次我偷跑來夷州的時就可以瞞過去的。”

    薑遊道:“這樣能行?”

    孫尚香微笑:“江東境地的風土民情我都了若指掌,娘親即便是對我盤問再三也問不出什麼紕漏的。到是姐妹們送給我的這些禮物,得勞煩先生費一點心,到時找個好點的藉口在仲兄與仲嫂的面前送交於我,但千萬別送去吳郡。說實話,姐妹們送給我的這些東西,除去少數幾樣我帶回府坻不會有什麼事之外,其餘的我只能寄放在仲嫂那裏,不然多半又會被娘親付之一炬。”

    姜遊聞言只是笑笑,畢竟當時的人文觀念就是如此。略一思索之後,薑遊便試探著問道:“郡主真的很喜歡我們夷州?”

    孫尚香很用力的點了點頭,目光又望向了漸遠的夷州碼頭,忽然之間轉過頭向薑遊道:“先生你為什麼會年長尚香這麼多?而且身邊亦有五位夫人。若是先生能夠年輕一些,亦或是身邊沒有這五位夫人,那尚香就乾脆嫁到夷州來好了。如此一來尚香就可以久居於夷州,而先生得聯姻之便,也不用再擔心家兄會對夷州不利。”

    孫尚香的話差點讓薑遊吐血,不過一口氣還是卡在了胸口,猛咳了半晌才回過氣來,這才哭笑不得的向孫尚香道:“郡主,這種話你怎麼也說出來了?看來你也被紫炫給帶壞了!”

    孫尚香嘻嘻一笑:“說笑而已。”

    薑遊的臉色有些難看:“我知道你是在說笑,可是這種笑千萬別再說出口,不然的話……唉,後果會很嚴重的。郡主啊,你要知道我是什麼身份,而你又是什麼身份。即便是我真的只有二十來歲且尚未娶妻,吳候也絕對不可能將你許配給我的。”

    孫尚香神情一黯,默然點頭道:“不用先生說,尚香心中自知。尚香再遲一些就十七歲,若是換在其他的女子身上,可能早就已經嫁作人婦。但尚香是吳候之妹,要嫁的人不可能會是一般的人。在這一節上,尚香都比不上族中的從姐從妹……”

    在原有的歷史上,當權者的族中女子都是用來聯姻與拉攏關係的,但也有等級之分。當權者的直系子女要嫁的都得是另一個當權者,像老曹的女兒送進了皇宮,孫尚香是嫁給了劉備,張飛的女兒還是劉禪的皇后,這是第一等級。

    而從系的子女則是第二等級,一般都是送嫁給麾下的重臣或是次一級的當權者,像老曹動不動就將曹氏或是夏候氏的適齡女子送嫁給麾下大將,比如打袁尚的時候,就是用曹仁的女兒去與袁譚聯姻;孫權是將孫策的女兒送嫁給了與孫氏有大仇的陸遜,所以陸遜是孫策的女婿。

    其實如果仔細算算年紀,孫權于建安五年繼位的時候才十六、七歲,孫策是二十六歲,而孫策與周瑜瓜分大喬與小喬應該是在建安三年或是四年,那孫策的女兒才多大?可是建安五年的時候陸遜已經二十一歲了!

    當然這裏有點胡扯,說不定孫策在十六、七歲的時候有別的夫人,先生下了一個女兒或是收養了哪個族中的小女孩當義女,不過總的來說,這個小女孩當時的年紀肯定不大,真要送嫁給陸遜,從年紀上來算應該是孫尚香最合適。但是!陸遜不夠娶孫尚香的等級。

    扯遠了,打住!反正這裏的意思就是孫尚香其實很清楚自己作為吳候之妹,將會有什麼樣的婚姻在等著自己。而孫尚香的逆反心理,說到底也只不過是貪玩與任性,再就是有幾分自主之心,可真的面對當時的禮教人文,孫尚香卻仍然會屈服,唯一的念想就是希望自己將來要嫁的人會是一個能令自己滿意的人,亦或是對方的條件能令自己滿意。而剛才向薑遊開的玩笑,其實有一半是出自真心。要知道孫尚香與薑遊的接觸並不是很多,但這時的孫尚香對夷州有了感情,薑遊固然是遜了點,不合孫尚香心中的要求,但是孫尚香卻有貂嬋為標榜。簡單點說,就是孫尚香有想像貂嬋那樣身為姜游的夫人,卻同時亦為夷州女子兵團的統領的想法。當然當然,孫尚香也只能是在腦子裏想想而已。

    不過孫尚香沒有注意到,她剛才說出來的這些話,已經將她對夷州的依戀之情暴露一盡,而薑遊混了這麼多年,馬上就查覺到了孫尚香的這份依戀,心中的一塊大石算是落了地。再轉念一想,薑遊便勸慰道:“郡主日後的夫君,游料想定然會是一位名動天下的英雄人物,而且也只有真正的英雄人物才能配得上郡主。”

    孫尚香搖了搖頭:“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只怕嫁出去之後,尚香就再沒機會來夷州遊玩……先生,這次我們把戲演好,不讓娘親知曉,明年若得便宜,尚香還想來夷州玩幾個月。先生到時可否行個方便?”

    “這個嘛……”薑遊大感頭痛,可又不好一口回絕,所以只好打起了馬虎眼:“這件事還是到時候再說吧。最主要的是明年我不一定會回夷州,你也不太方便混上船來。”

    ——————

    一路無話,孫尚香是在吳郡與柴桑之間的半道上下的船,然後先姜游一步抵達柴桑,數日之後薑遊的船隊才在柴桑停靠,然後姜游與孫尚香就在周瑜與小喬的面前演了一場戲。至於周瑜與小喬看不看得出來,薑遊也懶得去理會。

    看得出來能怎麼樣?看不出來又能怎麼樣?反正姜游對孫尚香的膽大包天已經是沒了辦法。都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孫尚香如果想去夷州,肯定就有能讓她找到的空子可鑽。與其在這個小丫頭的身上費心費力,還不如把精神集中到正事大事上去。

    船至江夏,依舊是徐庶前來接貨,順便把這段時間的時局發展告訴給了薑遊。別的大事到也沒有,因為現在是暴風雨將要到來之前的平靜期,各方面都在過自家的小日子。相比之下,劉備在這一時期比較活躍,主要是幫劉表剿了幾次匪,然後通過收編的方式擴大了一些自身的實力,同時也贏得了荊州地區士子階層的好感,但是在人才的招攬上卻沒什麼成果……這到不是劉備不想招攬,而是招攬不到。畢竟荊州的老大是劉表,而在劉備的實力成形之前,冒冒然的投奔劉備指不定得惹出什麼禍來。明哲方能保身嘛!

    不過徐庶一向薑遊提起這個,薑遊一時間忍不住問道:“元直,那時候我不是讓你向劉豫州舉薦孔明的嗎?終有一日我要將你帶去夷州的,可劉豫州身邊不能沒有智謀之士為輔啊!”

    徐庶對此表示無奈的攤了攤手:“兄長,此事說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的啊!兄長應該是從吾師水鏡那裏聽來的臥龍鳳雛之名吧?此二人才冠天下,可是其心境之高傲卻也是無人能及,另有一條就是我總是找不到他們的人!”

    “怎麼?”

    徐庶解釋道:“鳳雛龐士元數年前移居去了江東,亦與吳中諸賢交厚,在庶看來可能是有意出仕於吳。不說人各有志不可強求,我現在暫投在劉豫州的帳下,也不可能去往江東尋他;至於孔明雖然居於隆中,可是於一年之中,真不知道他會有幾個月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的。就拿現在來說吧,我就不知道他在哪里遊山玩水。”

    薑遊呀然:“這都快兩年了,你居然連他一次面都沒碰上過?”

    徐庶搖頭,薑遊則為之啞然。再一轉念,薑遊卻也為之釋然。其實從史料上來看,諸葛亮一出山就是一副神機妙算的樣,且“其多智近乎於妖”,用計幾乎就沒走空。可是真正仔細一想,這應該與諸葛亮在出山之前就經過大量的調查是脫不開關係的。比如說劉備第三次去隆中找到諸葛亮的時候,諸葛亮直接就摸出了西蜀的地形圖給劉備看……這種事即便是在現代,想要完成都很困難,更何況是在條件要落後那麼多的漢代?這不得花大量的時間去調查的嗎?

    念既至此,薑遊也就沒了脾氣,只能搖頭笑道:“罷了罷了,這只能說劉豫州與孔明之間的君臣之緣尚未到吧。而在此之前,元直你得好好的輔佐劉豫州。”

    一提起這個,徐庶也很無奈的笑了笑:“兄長且恕愚弟直言,劉豫州固然是待愚弟甚厚,可是……”

    薑遊笑道:“是關張二位將軍不好應付吧?別在意,他們就是那樣的人,心性高傲得跟什麼似的,我當初在劉豫州帳下的時候早就深有體會。你現在是還沒有展現自身才幹的機會,等這個機會一到,他們絕對會對你另眼相待的。”

    徐庶點點頭。對比起諸葛亮,徐庶畢竟是混過江湖的劍客,而且在水鏡先生門下求學的時候,對這一類的冷眼早都習以為常,所以並不會在意什麼。

    ——————

    薑遊回到襄陽,辦完了那些該辦的事之後就閑了下來。想想現在這個時間段相對來說比較安定,自己的手頭也沒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再回想起那天在襄陽時與徐庶談論起諸葛亮,索性讓人準備了一下行裝,打算去隆中拜會一下這位名傳千古的妖道軍師。至於碰不碰得上,薑遊卻並不是很在意,反正也沒什麼事的,沒碰上就當是出門踏青旅遊好了。

    隆中距離襄陽並不遠,薑遊與貂嬋是一路欣賞著雪景慢慢晃過去的。晃到一個三岔道口,薑遊不知道哪條道是去隆中,再看看天色近午,一行人的肚子都有些餓,就在路邊的亭中支起了小火爐,煮點熱酒熱食什麼的暖暖腸胃再說。

    正邊吃邊喝間,貂嬋忽然一抬手指向某個方向道:“思歸,你看那邊。”

    薑遊順指望去,望見那邊的岔道上有一乘驢車正在過來。這不是正愁找不到人問路嗎?薑遊起身到近前攔住了驢車,向車夫問詢道:“請問一下,從這裏去往隆中是應該走哪條道?”

    車夫沒有回話,到是車廂之中有一女子回應道:“先生是要去隆中?走那邊那條就是了。”

    “ “多謝!”

    姜游道了聲謝就準備回亭,只是方一轉身卻覺得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的卻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勁。歪著腦袋皺著皺的走出幾步,姜遊忽然反應過來,猛的一拍腦門,心中暗道:“這剛從夷州回來的,我居然犯起了這種渾!這裏是荊州,不是我的夷州,這兒的禮教嫌隙很重的說。我找這樣的人問路,應該是由車夫來回答,哪有車中的主人親自回應的道理?除非這個車夫是啞吧!”

    一念至此,姜遊自然而然的就向那車夫望了過去。只是一望之下,姜遊卻楞了那麼一楞,然後就猛揉雙眼再仔細的觀看。而這一細看,姜遊的下巴就差點沒砸到地上去:“這、這個車夫……怎麼會有這麼死板的表情?不對不對!”

    再一次的仔細觀看,姜遊便為之啞然了:“居然是木頭人?可這雕工、著色……木頭人?機關人偶?我靠!我這是碰上正主了……錯錯錯,應該是正主的夫人。”

    這會兒那驢車已經走出去了一些路,而且走的正好就是去隆中的岔道。姜遊至此再無疑慮,急急的追奔上去向著車廂中高聲問道:“敢問車中所坐之人,是否是臥龍先生孔明之妻,襄陽黃承彥之女,黃月英黃夫人?”

    驢車立時停住,車中女子亦呀然的回應道:“正是妾身……敢問先生何人,又何以知曉妾身?”

    姜遊心中暗笑。其實如果是面對面的碰上,姜遊多半會不知道是誰,關鍵就在那個木頭人車夫的身上。諸葛亮的機械製品很出名,最出名的莫過於木牛流馬與連弩。而不管是在史料上還是民間的傳聞中都很明確的說,諸葛亮的這些東西有很多都得益于他的老婆黃月英的指點。換句話說黃月英是當時少見的機械發明家,暗榮遊戲《三國志11》中正常模式下唯一的“工神”特技也是給了黃月英,馬均都沒份的說。

    現在姜遊身處這個時代的荊州,突然一下見到那麼精良的木制機械人,那真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車裏的人是誰了。

    “在下姜遊,正欲往隆中拜會臥龍先生。既在此與夫人偶遇,斗膽請夫人與游同行……哦,遊亦有攜女眷,所以夫人大可放心。”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18 18:21
本帖最後由 hk84888863 於 2012-6-18 22:06 編輯

第二卷第六十九回 談技論藝
道畔小亭

    一雙嬌小但卻並不纖美的手端起了面前的竹杯,接著觀茶色、聞茶香、品茶味一氣呵成,其舉止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的自然流暢雖只是一杯茶,但其表現出來的端莊與修養足以令人折服

    薑遊這會兒正仔細的打晾著對座的黃月英,心中則滿是驚呀怎麼說呢?史料上說黃月英的相貌醜陋,“黃頭黑色”,但也有不少野史傳聞說黃月英其實是個美女,只不過是為了避開那些無謂的騷擾才對外界有所隱瞞

    其實黃月英無論是美是醜,薑遊本來都並不會覺得驚呀,可現在的問題是……黃月英給薑遊的感覺是很“怪”

    確切的說,如果單以姿容而論,黃月英其實是中等偏上,但這個中等偏上是站在一個現代人的角度來說的,可以漢時人們的審美觀來說多半會很難接受黃承彥不是對諸葛亮說黃月英是“黃頭黑色”嗎?這到不是騙人的話,因為黃月英作為的亞裔東方人種,居然是一頭相當罕見的黃褐色的頭髮,至於膚色到真有些偏黑,只這兩點就與當時傳統的美女標準格格不入,因此如果是咋一望過去,很容易就將黃月英視作醜女

    但如果真正仔細的看,黃月英其實五官端正,而且氣質端莊優雅,屬於那種典型的咋一看是不起眼,可越看卻會覺得越耐看的類型……當然這也得是站在薑遊的觀點,畢竟薑遊是個穿越者,而在現代社會裏把自己的烏黑秀髮硬要染成一頭黃毛的女孩子也都多了去了,所以姜遊會對黃月英那一頭“時髦”的黃褐色長髮覺得不以為然,但要是換成一般的漢代人就很難說了簡單點說,如果是讓姜游來形容,黃月英是個染了一頭黃毛的俏黑妹,而且是很耐看的那種

    “咳……”

    貂嬋的一聲輕咳拉回了姜遊的思緒,自知失態的薑遊趕緊舉起了竹杯灌茶,將方才的失態就此掩飾過去

    相比之下,黃月英到是顯得大方而自然,端著竹杯輕聲讚歎道:“真是好茶這應該是夷州出產的上等鐵觀音?記得年初開春之時,家父的幾位親友前來拜春,贈了兩斤他們購來的夷州香茗,家父視如珍寶,如無貴客登門都捨不得煮飲”

    別看書上動不動就說什麼“煮茶待客”,可實際上茶在漢時是屬於士子階層的奢侈品,並不是什麼人都喝得起,而且茶的品級也是有區別的,一般士子階層平時喝的都很次的“高碎”,也就是茶葉末,真正的好茶,尋常的士子階層也有些承受不起另一方面,夷州那邊的茶葉固然是不錯的出口品,但由於初期勞力緊張,產量方面就一直上不去,直到近兩年勞動力的情況好轉才有所上升但總的來說要出口到徐州、荊州、江東三個地方,分攤下來的數量仍然是供不應求所以黃承彥會舍不喝也就很正常了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薑遊調整了一下心態,向黃月英問道:“夫人何故獨自出行?孔明先生呢?”

    黃月英略顯無奈的笑了笑:“我家夫君孔明自水鏡先生門下出師之後常年出門在外尋師訪友,也不知何時才會歸家而在家中,大叔諸葛子瑜雖已出仕於吳,但小叔均年齒尚幼,仍居於家中叔嬸同居草蘆恐多有不便,所以妾身雖已嫁于孔明,但平日裏仍居在娘家每月月初月中去隆中草蘆看看,順便給小叔送去些衣食之物,勿令其有所缺失”

    “哦……原來如此”薑遊摸起了下巴,心中開始很惡意的想諸葛亮是不是嫌黃月英難看,所以常年的不回家在外面鬼混當然了,薑遊也知道自己這純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只是想著玩而已,不會有什麼問題

    黃月英又道:“久聞先生大名,只是不知先生又為何會想去拜訪我家夫君?”

    薑遊笑道:“交朋結友,乃是人生一大樂事其實前幾年水鏡書院未曾閉院之時,我就常聽水鏡先生提及孔明先生,故而早就有與孔明先生結交之心只是那時各處時局不寧,我有太多的雜事纏事,一直抽不出時間前往隆中今幸得閒,所以就去隆中想拜會一下”

    黃月英道:“只怕先生此行是要走空的了半月之前妾身收到夫君傳來的手書,書信上說他現在正在巴東一帶遊歷,恐怕要到明年春夏之間才會回來夫君不在家中,草蘆又甚是簡陋,實在是不便招呼先生這樣的貴客”

    很婉轉的逐客令,薑遊又不是什麼笨蛋,自然聽得出來不過薑遊對此行本來就沒有抱什麼期望,所以並沒有在意什麼而雪景雖美,可能在家裏對著暖爐再懷抱家人,豈不是舒服得多?所以當下就向黃月英拱手一禮道:“既如此,遊也實不便登門叨嘮,唯有改日再登門拜訪了不過也難得能在此與夫人偶遇,天色又已近午,遊鬥膽請夫人一起用些茶點,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薑遊的身邊畢竟帶著個貂嬋,在禮教嫌隙上也說得過去,黃月英就沒有推辭,不然就很失禮了另外另外,姜遊與黃月英都對對方的一些東西很感興趣,也都有問談之心的說

    現在三個人的中央擺著三個小火爐,一個是煮茶的,另外兩個則擺著兩個蒸籠,蒸籠裏面是薑遊帶在路上吃的東西說起來薑遊在荊州經常要四處跑,這種小巧方便的東西自然不會少不過黃月英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爐中焚燒的小煤球

    夷州本土有煤礦,而在漢代煤資源尚未如後世一般進行開採,所以有不少很容易就開採到的地表型煤礦資源,簡單點說就是開採起來不費什麼勁當時的人不知道煤有什麼用處,可李雪卻不會放過這些資源是不是?煤可是帶動近代工業社會的寶貝,不好好利用就是傻瓜了

    不過因為開採量相對有限,絕大部份都是用在了夷州本土,薑遊也只是因為這次回來的時候已經入了冬,所以帶了一些過冬用,平時燒的仍會是一般的精炭只是精炭哪里有煤耐燒?

    黃月英的心很思,馬上就留意到了這玩意兒的不同之處,靜觀了一會兒確定心中的想法之後便向薑遊呀然問道:“這是何物?觀之如土石,但卻能如此的催生火勢”

    薑遊道:“哦,此物我稱之為煤石,產自地下,而眼下也算得上是我夷州的一種特產”

    黃月英笑道:“妾身素知先生在夷州建下港村,而夷州出產的諸多特產,在荊襄之地獲利極豐?”

    薑遊道:“弄些產業賺錢過日子而已還是那句話,早年我當官當怕了,而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的也沒什麼不好”

    黃月英微笑:“先生的這份心境到是與我家夫君很是相似孔明他也是樂於躬耕,不怎麼想出仕為官”

    薑遊心說屁話諸葛亮那是覺得沒碰上合適的主君好不好?記得以前在網路論壇上常常有人在爭論什麼諸葛亮如果幫助老曹會怎麼怎麼樣,如果是投奔了孫權又會怎麼怎麼樣,卻往往會忽略掉以諸葛亮當時的身份,還有年紀資歷什麼的,不管是投奔老曹還是孫權,都肯定的會連座次都排不上號要知道老曹手下的謀士一大堆,孫權手上的謀士也絕對不少,諸葛亮真要去了,他又算老幾啊?而諸葛亮自比管仲、樂毅,足見其心氣有多高,不能夠得到重視的地頭,他會願意去?相比之下,謀士奇缺的劉備陣營才是最適合諸葛亮的地方

    一念至此,薑遊忽然想起來黃月英剛才說過諸葛亮來信說他現在在巴東一帶,那搞不好諸葛亮就已經在作投奔劉備的準備,只不過一個是手頭上的準備還不充份,二個是時機未到,既便是現在投奔了劉備,多半也不會得到劉備真正的重視

    “嗯……看來有必要要調整一下如果不在合適的時候把諸葛亮給弄出來,劉備那裏肯定會出大問題的,這對我之後的戰略安排會大大的不利……這樣可不行,我得修正一下歷史走向”

    他在這裏犯著心思,黃月英這時的目光卻停留在了貂嬋放在手邊的紙傘之上略一沉吟,黃月英便向貂嬋道:“秀夫人,你的雨遮可否給妾身一觀?”

    貂嬋楞了楞,隨即目詢姜游姜游查覺到這些小機關多半會瞞不過黃月英這種機械高手,所以很乾脆的就向貂嬋點了點頭雨傘遞過去之後,黃月英也沒費什麼力就找到了傘柄上的機簧,輕輕按開之後再抽出了寸許,看看那閃著寒光的劍鋒,黃月英點頭贊許道:“機關很是精巧,劍亦非凡品難怪乎以先生之尊貴,卻敢只帶幾介侍從就如此出行,而秀夫人的劍藝定然不凡”

    貂嬋回以微笑:“夫人過獎了”

    薑遊這時也想起來一些事,扭頭望瞭望黃月英的驢車再遲疑道:“襄陽距隆中雖不甚遠,但夫人卻如此孤身出行……想來那乘驢車中也定然滿是機關,所以夫人才會如此有恃而無恐?”

    黃月英略顯自得的一笑:“到是瞞不過先生”

    薑遊道:“夫人可否容游一觀?”

    黃月英比了個請的手勢:“先生請便”

    姜遊起身來到了黃月英的驢車旁,開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觀看這乘驢車如果是漢時的尋常之人,可能是看不出什麼來,但是薑遊畢竟是穿越者,能看出些什麼來而這一細看之下,薑遊便為之啞然,嘴裏暗自咕噥道:“開玩笑的?簡直比武俠小說裏的東西都要誇張這這這、這簡直是都快武裝到牙齒了”

    具體是怎麼樣,這個不太好說,因為薑遊也有太多看不透的地方但是車梁、車廂上的那些管管洞洞,薑遊卻知道裏面肯定藏著短矢暗箭黃月英只要在車內拉拉繩或是按一下機簧,短矢暗箭什麼的就會飛射而出,真碰上的人就會死得相當之難看另外木人車夫的後面是一個操縱杆,黃月英多半就是用這個操縱杆來操縱木人揮鞭策驢,以保證驢車不會走錯道

    “真的假的?這也太誇張了點?漢代就有這麼精良的機械技術?還只是木頭再配以少量的鐵做出來的怎麼後人就沒有傳承下來呢?我們中國古代失傳的技藝到底有多少啊?我靠了”

    姜遊帶著滿臉的不可思議回到亭中坐下,而這邊黃月英卻也很是呀然的向薑遊道:“觀先生之神情,顯然是看出了妾身這乘驢車中的奧妙……想不到先生也是精通機關之術的高人”

    薑遊搖搖頭:“談不上精通,只不過是粗通皮毛而已”

    黃月英道:“先生過謙了妾身其實去襄陽碼頭細看過先生所造之船,別的地方或許不足為奇,但船有三桅、帆有十數之事,一度曾令妾身百思不得其解後參照先生之船試作尺許小舟,幾經嘗試之後才明白先生的舟船無論順風、側風還是逆風,都可借風力而進”

    薑遊微微一驚:“這你都能試出來?”

    黃月英笑道:“妾身自幼就素喜擺弄這些機關精巧之物,一但思不得解,往往會寢食不思……啊,先生可否聽妾身試出來的心得?”

    薑遊道:“夫人但講無妨”

    黃月英舉起了雙手的手掌比作船帆:“尋常之船都只單桅獨帆,若借風力而行,風自船的正後方吹來則船行最,側風遜之,如若逆風則難以前行,需降帆避風再以船槳劃進而先生的船隻桅帆皆非止一,風自正後方來,反而不能全而行,這時帆當微側,以船後輔帆將風導順至主帆;但如果是微側之風,船便可得全,且較之尋常之船,可得多的風力,故而行之不過再怎麼樣,都需要船舵來保證航向……”

    黃月英在這裏稀裏嘩啦的一通說,薑遊是一邊點頭一邊暗自驚呀黃月英是純屬小型的實驗與推斷,可薑遊這裏卻是有大量現成的資料,而且這多年下來,船工水手什麼的早就驗證出了這些資料的正確性黃月英能夠只憑小實驗與推斷就說得與資料相差無幾,那黃月英得是什麼樣的天才人士?至少薑遊這會兒在心中表示很嫉妒

    ——————

    時間是無情滴!

最開始的時候,黃月英其實是不怎麼想與姜遊交流什麼,畢竟姜遊的名氣裏也有著不怎麼好的一面,所以黃月英一開始就很婉轉的下了逐客令。可是真與姜遊一談論到有關機械方面的事,黃月英反到有些後悔了……別奇怪,這就是典型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要知道在漢時,對這些機關技藝,基本上只要是不能用於生產發展的,都會被那些個頑固人士說成是“奇技淫巧”,後來甚至發展到只要和這些東西掛上點邊,都一律的照罵不誤。

最要命的是黃月英是女子,男子擺弄這玩意兒都會被說,那她一個女孩子就更別提了。這是她老爹黃承彥還算是比較開明,見黃月英書讀得不錯,又不怎麼出門的,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不然的話……基本上會是什麼樣的後果那是可以想像滴!

正是因為這樣,黃月英看上了對機械技藝也同樣很感興趣,至少不會有什麼排斥之心的諸葛亮,但是諸葛亮常年在外不回家的,黃月英也就找不到“臭味相投”的人一起談論這些她感興趣的事情。現在突然發現姜遊“精通此道”,而且不但不排斥,還能夠運用到實用的層次,興趣自然就來了。不過這裏大家可別誤會,黃月英純屬是一種找到了機械方面的同好人仕,其他方面的想法可沒有。

有點扯偏了,就此打住。反正這會兒的黃月英其實很後悔一開始就對姜遊下了逐客令,可是之前就已經對姜遊下了逐客令,現在再想改口,面子上總歸有些掛不過去。再有心想與姜遊多談論一番,可是時間已過午後,她再不上路,晚上可能就趕不回襄陽娘家。無奈之下,黃月英只能看看差不多了就與姜遊話別,不過有請姜遊有時間的時候去她家坐坐。

姜遊混了這麼多年,黃月英對他的改變看法,姜游其實也很清楚。不過該顧忌著的事,姜遊也不敢有所逾越,所以及時的與黃月英話別,然後就帶著貂嬋回襄陽去。而人在車中,貂嬋看看姜遊那若有所思的樣,忍不住笑而問道:“怎麼?看上別人了?”

姜遊啞然道:“去去去,阿秀你可別亂開玩笑!”

貂嬋再笑:“那你在想些什麼?”

姜遊道:“這位孔明先生是我很想結交的人物,不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碰得上他。另外嘛,我可真沒想到黃夫人的機關技藝如此出神入化。所以我忽然在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想請他們夫婦去我們夷州玩幾個月。”

“你是想把孔明夫婦也拉去我們夷州?”

姜遊搖頭:“不,他們我可不能拉,不然時局會出現我無法預料的偏差,對我們夷州很可能會只有壞處卻沒有好處。我的意思是只請他們去玩,讓他們對我們夷州生出些好感,之後就可以產生一種良好的合作性關係。特別是黃月英的機關技藝,如果合作得好,她說不定能幫我們夷州弄出許多節省勞力的好東西。至於孔明嘛……”

貂嬋很期待姜遊的下文,可是姜遊卻沒有說出口。因為孔明也許會促進姜游與劉備的合作關係的事,眼下實在是不便說出口來,畢竟現在可沒什麼人真的看好劉備,所以也沒有人會想到荊州日後會是劉備的地盤……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18 18:23
第二卷 第七十回 初識臥龍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就已到到了建安十一年的春夏之間。在這段時間裏,荊襄與江東時局都很寧靜,真的很寧靜,寧靜到姜遊都覺得很無聊。於是乎,在開春的天氣轉暖之後,姜遊就帶著貂嬋這裏玩玩、那裏逛逛,在遊玩之餘,也想看看能不能再撿到什麼漏,不過幾個月下來都是一樣的一無所獲。

    當然這都只是表面上的事,姜遊在暗地裏得幹的活兒還是不少的。像之前在與黃月英的談論中,姜游查覺到自己得修正一下劉備方面的進程走向,但是考慮到不能對蔡瑁有所刺激,所以是暗中授意徐庶去做;江東方面,姜游於二月中去鄱陽湖玩了半個月,與周瑜夫婦在湖上一起玩了一下音樂,算是鞏固一下與周瑜的交情,當然順便的也和孫尚香套了套瓷。

    而在夷州方面,黃老爺子遠征馬尼拉,前後歷時數月,于建安十一年正月中回航夷州。一如姜游與李雪所預料的那樣,馬尼拉的那些個小部族被黃老爺子打得落花流水。之前不是搶了李雪試航艦隊的財貨嗎?這一打之下不但全部吐了出來,還賠上了這些部族的家底……馬尼拉有比較好開採的金礦資源,本來是這些個部族的財富,現在全便宜了李雪。

    而這還不算,黃老爺子的脾氣很暴燥的說,惱怒這些異國小族的不知好歹,於是在一怒之下擄了過千人上船。一回到夷州,李雪二話不說的就把這些馬尼拉小部族的人給扔到了礦坑裏去,同時很明確的告訴他們,肚子不會讓他們餓著,但是得挖滿三年的礦才准回家。

    再接下來就是甘寧那邊了。老曹在擺平了袁譚之後揮師並州,幽州那邊則先放一放,反正有甘甯的海盜賊隊去讓袁尚與袁熙疲於奔命。而如此一來,甘甯與石韜搶的那個歡就別提了,著快船發回來的信件,更是讓李雪的下巴骨差點脫節——到建安十一年正月,甘寧搶到濟州島去,再由石韜清點出來的人口,居然有近十萬之多!

    石韜有這近十萬的人口打底,在整個濟州島基本上已經沒了對手。但是考慮到地盤的穩定,石韜並沒有作出什麼過激的舉動,而是老老實實的在濟州島西部建城耕田鞏固地盤,並且將願意遠遷去夷州的百姓送交船隊。

    至於甘寧,目前正在對艦隊進行擴編與休整,同時向李雪請示,希望李雪能夠給他的艦隊追加船隻。要知道現在的甘甯艦隊人員已經超過五千,而最初的三十艘戰船與中間追加的十餘艘戰船已經明顯的不夠用,更何況打了這麼久的劫,艦船也難免會有一定的損失。再考慮到繼幽州之後,甘寧如果繼續按計劃行事,那可能就要對遼東、樂浪,甚至是三韓、倭島下手,艦隊規模的確需要進一步的擴大。

    李雪在與陳宮等人商議之後,發回給甘寧的消息是“打劫”之事暫時先收斂一點,畢竟濟州島那邊的人口都是搶來的,如果過多過快,石韜方面的消化與吸收很可能會跟不上,這對濟州島地盤的穩定不利。畢竟濟州島北面只隔著一個海峽就是三韓的地盤,而且離公孫氏的遼東、樂浪太近,如果事情做得太過火,直接引起了這些地區當權者的注意,那石韜與甘寧不見得就真能應付得了。

    另外甘寧追加戰船的請示予以通過,但由於甘寧艦隊的戰船都是眼下夷州最精良的巨型戰船,建造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再者夷州本土這裏對船隻的需求量也日漸增大,所以甘寧艦隊擴編的事還需要時間。對此李雪還有考慮到甘寧的個性,所以是親筆寫了一封信給甘寧,在信中把相關的事寫得清清楚楚,甘寧的回信則表示理解。而甘寧在回信中,除了仍稱李雪為“郡主”之外,對姜遊的稱謂由“先生”改為了“尊上”,當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甘甯正式將姜遊視為了主公。

    ——————

    這些事先放一放,只說到建安十一年四月底,姜遊在襄陽這裏真的是閑得沒什麼事可做。

    襄陽這裏的生意有王瓏兒在頂著,一般不會有什麼大事;長沙那邊有徐康在管理,劉磐又很照顧姜游的生意,所以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再轉到姜游這裏,姜遊又哪里有什麼事可做?

    黃月英不是有邀請姜遊有空去坐坐嗎?話是這麼說,可是仔細想想卻不太合適,畢竟按當時的禮教,姜遊哪有去拜訪別人的夫人的道理?讓貂嬋去?貂嬋不懂那些黃月英感興趣的東西。所以想來想去,姜遊只是帶上了一點夷州的土特產,以拜訪黃承彥為名去應付了一下,真正見的也是黃承彥,並沒有和黃月英打交道。

    時間就在這種近乎於無聊的情形中過去,而現在馬上就是荊楚人氏很重視的端午佳節,姜遊在襄陽城外的港村之中吩咐大家準備應節,自己卻躲去了江畔垂釣。沒辦法,做咸鴨蛋與包粽子之類的事,也不可能讓他這個大老闆親手去做?

    姜遊在江岸上是純屬閑坐,魚跑了多少次的鉤都懶得去理會,甚至到臨近午間的時候,姜遊都有些犯困,卻也因此沒有注意到有一乘驢車來到了港村之中。

    又過了一陣,貂嬋領著一對夫婦來尋姜遊,卻見姜遊早已經坐在那裏睡著了。貂嬋哭笑不得的上前拍醒姜游,姜遊回眼一望,頭一眼望見的是黃月英,再一眼望見的,卻是一位“身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概”的青年文士。而姜遊在吃驚之下忽的一下就蹦了起來,向來人大禮見拜道:“在下疏懶成性,竟不知孔明先生到來,恕罪恕罪!”

    諸葛亮與黃月英飄然回禮,諸葛亮則笑道:“冒然到訪,罪在亮也,還望賢兄恕罪才是。”

    姜遊很尷尬的笑了笑,本來是想請諸葛亮夫婦去府中小坐的,諸葛亮卻笑而搖頭道:“此間景致頗佳,更兼今日風和日麗。若賢兄不棄,亮願與賢兄就在此敍談一番……啊,月英?”

    黃月英明白諸葛亮的意思,就向貂嬋停聲說了幾句話;姜遊也明白諸葛亮的意思,就讓貂嬋領著黃月英去府中小坐。至於茶點酒菜什麼的手邊就有,也不用特意去準備。

    禮罷茶畢,諸葛亮搖著他的招牌羽扇向姜遊笑問道:“亮乃荊襄微末之士,而賢兄大名久傳於世,賢兄又為何會對亮有結交之心?”

    姜遊笑道:“水鏡先生之言,又豈能有虛?而且先生自號臥龍,亦常自比于管、樂,想來先生之才定然遠在姜遊之上。臥龍臥龍,眼下雖沉眠在野,但我料想不日便當醒轉,繼而一飛沖天,笑傲於九天之上。到那時乃再想與先生結交,只怕就難於登天了。”

    “賢兄謬贊矣!這不過是亮的自誇之言而已。”

    因為諸葛亮的到來著實有些突然,姜遊這裏一點準備都沒有,因此一時之間姜遊都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眼見著幾句客套話已經說完,再不找點合適的話題,那場一冷下來可就不太好了。略一思索,姜遊決定來個單刀直入,反正自己眼下也只想得起來一些戰略方面的事:

    “先生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諸葛亮于建安十三年出仕劉備時是二十七歲,現在是建安十一年,諸葛亮虛歲二十五。

    諸葛亮輕輕點頭。

    姜遊接上話問道:“記得上次在去往隆中的道上與黃夫人偶遇,言談之中黃夫人言及先生樂於躬耕,並無出仕之意……且恕在下直言,在下以為先生並非是不想出仕,做下一番青史功業,而是先生還沒有尋到可投之主,亦或是說先生認為時機未到?”

    諸葛亮心中暗自一驚,隨即微皺起雙眉向姜遊笑道:“賢兄何出此言?亮確無出仕之心。”

    姜遊搖了搖頭道:“不不不,先生這是在欺我。怎麼說呢?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先生你要知道,我才是真正不想出仕為官的人,而一個真正不想出仕為官的人應該是什麼樣的心境、做些什麼樣的事,我才是最清楚的。”

    諸葛亮細看了姜遊一陣,微笑著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失策失策,亮真不應該一時貪杯而來拜訪賢兄。”

    姜遊心說你這算什麼藉口?一時貪杯?你諸葛亮難道會買不起我酒裏賣的酒?就算真買不起,你諸葛亮又不是張飛,又哪里會只為了蹭幾杯酒喝而專程跑來找我?順便提一下,張飛是姜遊在襄陽城中酒裏的常客,幾乎每個月都會來拉一車酒回新野慢慢喝,姜遊對此還特意吩咐王瓏兒說張飛的酒給他打個對折,而對蔡瑁則說是怕張飛喝多了鬧事。

    甩了甩腦袋,姜遊也端起了酒杯:“卻不知先生意在哪家?”

    諸葛亮仍舊微笑:“賢兄既然知亮有出仕之意,不如再試言之?”

    姜遊也笑了笑,順口扯出了那首童謠:“新野牧,劉皇叔;自到此,民豐足。”

    諸葛亮心中再驚,但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很平淡的道:“劉皇叔雖忠義仁厚,但可惜時不予他。現今居於新野,北有曹瞞之患,南有劉景升之忌,恐怕終難成事。賢兄又為何會認為亮意在劉皇叔處?”

    姜遊也很乾脆,直接就翻了底牌:“劉景升雖名高於世,但為人善善惡惡,更兼年老昏花,絕非英主;江東孫權雖禮賢下士,但江東老臣頗多,新投賢士亦不在少數,再較之以先生之年齒、資歷、聲名,先生若投只能是居於末席,胸中縱有曠世之才也難以得施,更何況令兄子瑜已仕于江東,先生若去恐怕易惹人口舌。”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就是當時的世家子弟,如果條件允許,是不會都只投奔一家諸候的。這是一種保全家族血脈的做法。就拿諸葛亮這一家來說,諸葛氏的“龍虎犬”分在魏蜀吳三家,即諸葛亮的“龍”在蜀為權臣,諸葛瑾的“虎”在吳為重臣,諸葛誕的“犬”在魏為大吏。後來諸葛誕叛魏,一家子死得乾乾淨淨;諸葛瑾的兒子諸葛恪不爭氣,累得全家死光光;但諸葛亮在蜀卻保全了諸葛氏的血脈。另外諸葛亮早年無子,諸葛瑾就把次子諸葛喬過繼給了諸葛亮。後來諸葛恪一家死光光,諸葛就讓諸葛喬的兒子諸葛攀回了東吳,接起了諸葛瑾的血脈香煙。

    又扯遠了,打住。卻說諸葛亮見姜遊只說了劉表與孫權就沒接著說,當下便問道:“賢兄還有一人未曾試言。”

    姜遊抬手一指北面,笑道:“你說他?先生啊,你自己都直呼其為曹瞞,足見先生是何等的鄙視其人,又怎會往而投之?再者他那邊的情況與江東相似,或者應該說是有過而無不及,先生若往而相投,只怕能做到一方郡守就已經是到了極致,而且起碼也得是在十幾二十年之後。以先生的才幹與心境……”沒再往下說,只是邊笑邊搖頭。

    諸葛亮再一次的仔細打晾姜遊。老實說,姜遊的“見識”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諸葛亮的意料之外,只是諸葛亮打死也想不到姜遊的“見識”其實是怎麼回事。但無論如何,諸葛亮這會兒心中的驚呀卻是非比尋常。

    緩緩的放下了酒杯,諸葛亮手裏搖著羽扇,可是頭也跟著在搖:“失策失策,亮此番真的是失策之極……罷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不瞞賢兄,亮確有投劉皇叔之心,只是眼下時機未到,亮縱然相投亦於事無補。賢兄既知亮心思,還望賢兄能夠守口不言。”

    姜遊輕歎道:“先生只管放心便是。其實我早年間也在劉皇叔的帳下為僚,深知劉皇叔雖勇,然重武而輕謀,亦不得大略之妙,故此起兵十數年來,卻仍未得基業,甚至連安身之所都沒有。一個人如果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磨難與挫折,很多事是不會注意到的。不過我想現在的皇叔應該已經有所醒悟,但也正如先生所言,時機仍未到。”

    姜遊也很乾脆,直接就翻了底牌:“劉景升雖名高於世,但為人善善惡惡,更兼年老昏花,絕非英主;江東孫權雖禮賢下士,但江東老臣頗多,新投賢士亦不在少數,再較之以先生之年齒、資歷、聲名,先生若投只能是居於末席,胸中縱有曠世之才也難以得施,更何況令兄子瑜已仕于江東,先生若去恐怕易惹人口舌。”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就是當時的世家子弟,如果條件允許,是不會都只投奔一家諸候的。這是一種保全家族血脈的做法。就拿諸葛亮這一家來說,諸葛氏的“龍虎犬”分在魏蜀吳三家,即諸葛亮的“龍”在蜀為權臣,諸葛瑾的“虎”在吳為重臣,諸葛誕的“犬”在魏為大吏。後來諸葛誕叛魏,一家子死得乾乾淨淨;諸葛瑾的兒子諸葛恪不爭氣,累得全家死光光;但諸葛亮在蜀卻保全了諸葛氏的血脈。另外諸葛亮早年無子,諸葛瑾就把次子諸葛喬過繼給了諸葛亮。後來諸葛恪一家死光光,諸葛就讓諸葛喬的兒子諸葛攀回了東吳,接起了諸葛瑾的血脈香煙。

    又扯遠了,打住。卻說諸葛亮見姜遊只說了劉表與孫權就沒接著說,當下便問道:“賢兄還有一人未曾試言。”

    姜遊抬手一指北面,笑道:“你說他?先生啊,你自己都直呼其為曹瞞,足見先生是何等的鄙視其人,又怎會往而投之?再者他那邊的情況與江東相似,或者應該說是有過而無不及,先生若往而相投,只怕能做到一方郡守就已經是到了極致,而且起碼也得是在十幾二十年之後。以先生的才幹與心境……”沒再往下說,只是邊笑邊搖頭。

    諸葛亮再一次的仔細打晾姜遊。老實說,姜遊的“見識”已經遠遠的超出了諸葛亮的意料之外,只是諸葛亮打死也想不到姜遊的“見識”其實是怎麼回事。但無論如何,諸葛亮這會兒心中的驚呀卻是非比尋常。

    緩緩的放下了酒杯,諸葛亮手裏搖著羽扇,可是頭也跟著在搖:“失策失策,亮此番真的是失策之極……罷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不瞞賢兄,亮確有投劉皇叔之心,只是眼下時機未到,亮縱然相投亦於事無補。賢兄既知亮心思,還望賢兄能夠守口不言。”

    姜遊輕歎道:“先生只管放心便是。其實我早年間也在劉皇叔的帳下為僚,深知劉皇叔雖勇,然重武而輕謀,亦不得大略之妙,故此起兵十數年來,卻仍未得基業,甚至連安身之所都沒有。一個人如果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磨難與挫折,很多事是不會注意到的。不過我想現在的皇叔應該已經有所醒悟,但也正如先生所言,時機仍未到。”
hk84888863 發表於 2012-6-18 18:32
第二卷 第七十一回 事到如今
夜深人靜之時,薑遊躲在書房裏拔通了與李雪的通信。()

    “哎——!?真的假的?臥龍諸葛要到我們夷州來?醬油老哥,老哥醬油,你可真行啊!小妹我對你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你居然有本事把諸葛亮夫婦給忽悠到我們夷州來!”

    薑遊:“去去去,不是我忽悠了諸葛亮。正相反,我現在忽然覺得我其實是被諸葛亮給忽悠了。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那你到是說說看,以諸葛亮那條能舌戰群儒、罵死王朗的舌頭,今個兒在我面前卻只說那麼幾句話,是不是很不正常?再者說了,你認為玩心機、忽悠人,我能會是諸葛亮的對手?”

    李雪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道:“醬油老哥,這到不是小妹我存心打擊你。實話實說,你如果真要去和諸葛亮比心眼,詁計十個醬油也不是諸葛亮豬哥的對手。”

    薑遊:“這個不用你說,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現在就是有點不敢肯定,諸葛亮吃飽了沒事跑去我們夷州這是想幹什麼。”

    李雪:“喂,你是什麼想法?”

    薑遊沉吟道:“諸葛亮沒有向我隱瞞他準備投奔劉備的事,但卻希望我能不說出去,所以我隱約感覺諸葛亮可能是已經查覺到了點什麼……我的意思你應該懂吧?我是說以諸葛亮的戰略眼光,很可能查覺到了一點我這裏對劉備集團的想法。”

    李雪稍覺恍然:“我們將來肯定是要與劉備建立合作關係的,至少是商務上的合作。而劉備如果是按原有的歷史進程得了荊州,因為要急於擴軍進取西川,肯定會急需大量的錢糧,這時也多半會很重視與我們的商業往來。再以諸葛亮的眼光,他如果是查覺到了這一點,對我們夷州提前的進行一次商業考察,那對他日後的仕途,還有對諸葛亮的戰略安排都會很有幫助。”

    薑遊:“嗯,大致上我就是這種想法吧……我們的船團大概什麼時候到?”

    李雪:“這一次的荊襄船團是四月上旬派出去的,還沒有到你那裏?”

    薑遊:“沒有,多半是在吳郡與柴桑多停留了些時間,所以誤了到襄陽的行程吧?感覺自孫尚香事件之後,孫吳那邊對我們的交易量增大了許多。”

    李雪奸笑:“是哦!哦對了,上次的船隊是輪到糜貞領隊,你把她喂飽了沒有啊?”

    “……”薑遊表示無語。

    李雪:“呵呵呵,不開玩笑了。我是想說,有件事你可能沒想到,糜貞抵達吳郡的時候由孫尚香引薦,與孫權見過一次面,後來談下了一筆大生意。簡單點說,就是孫權向我們下了一筆很大的訂單。然後再基於糜貞的生意頭腦和口才,這筆生意我們的獲利率會是百分之三百。”

    薑遊愕然:“啥?孫權向我們下正式的訂單?那他是想買些什麼東西?別怪我沒提醒你,有些東西我們不能賣出去的。”

    李雪笑道:“你放心啦!這點底我能沒有?糜貞也不是那麼沒頭腦的人。孫權向我們訂購的主要是一些江東地區沒有的土特產,另外還有不少工藝品和奢侈品,應該主要是用來賞賜他麾下的重臣用的吧。另外孫權本來是想向我們訂購一些荊襄商隊裏使用的艦船,被糜貞以我們的艦船也是從天竺買來的為藉口給一口回絕了。艦船業是我們的一個保障,技術可不能外流到孫吳的地頭裏去,孫權也拿我們沒辦法。”

    夷州的荊襄商隊,目前所使用的船隻仍然是在夷州相對落後的純風力三桅風帆船,但徐州方面的船隊卻已完成了風帆與螺旋槳雙動力型艦船的換代,只不過徐州船隊的螺旋槳動力使用的還並不是蒸汽機,而是用牛只如拉磨盤一般拉動絞盤,再由齒輪將動力傳動給螺旋槳。畢竟夷州的生產力與技術還比較有限,生產出來的少量大型蒸汽機全都配給了甘寧的遠海艦隊戰船。

    而荊襄商隊的船隻不進行更新換代也是有目的的,一是不想引起孫吳方面的注意,二則是夷州的艦船製造相對來說比較吃緊,也無法同時完成對兩個主商道船隊的艦船替換。因此徐州商隊方面替換下來的船隻,大多數都改編到荊襄船隊裏,用數量去補品質。

    扯偏了,打住。姜游聽過李雪的話之後放下了心來,隨即又扯回了正題道:“諸葛亮這裏我有點摸不著底,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再說他到了夷州的話我也顧不上。腐女啊,招呼我已經先跟你打過了,該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李雪:“喂,我會見機行事的。你那邊現在的局勢怎麼樣?”

    薑遊:“很平靜,基本上就沒有什麼事發生過。不過我想這種日子也過不了太久,具體如何還得看老曹的動作夠不夠快。”

    “那你留心點啊!畢竟派出去接你的船隊可不像我們這樣隨時都能通訊。萬一不行的話,我可能都要親自帶隊去接你。”

    ——————

    端午之後,荊襄船隊這才抵達襄陽,至六月初才啟程返航。當然了,諸葛亮夫婦作為客人,登上了船隻前往夷州去“旅遊”。

    之後的事會怎樣,薑遊既無法預料也懶得去理會,不過有找機會暗中知會了徐庶一聲,讓徐庶現在別在諸葛亮的事上費心。另一方面,從徐州商隊與甘寧那邊送回來的情報上來看,袁熙、袁尚,再加上一個高幹,可能還能抵擋老曹一段時間。按姜游與李雪,再加上陳宮與陸遜等人的分析,袁紹剩下的這兩個兒子與一個外甥,會在明年,也就是建安十二年的夏秋之間徹底完蛋。

    其實也不是老曹不想加快點進程,主要是受到北方氣候的影響。漢時的幽並一帶,秋末左右可能就會下起大雪,而這大雪一降下來,仗基本上就不用打了。所以薑遊他們才會詁計著還是得如原有的歷史進程那樣,到建安十二年的夏秋之間袁氏才徹底完蛋。

    不過對夷州方面來說,還有這一年多的時間,就意味著還能再從幽州多搶點人口。而甘寧不但膽子大,神出鬼沒與趁火打劫的本事也絕對一流。有一次居然趁倆袁家小子不在北平的機會,帶了不到兩千人搶到了北平城城下,然後擄了近三千多的百姓上船。姜遊聞知之後敲破了腦袋也想不通甘寧是怎麼用兩千人把三千人給帶走的,只能是自歎不如的說。

    ——————

    歷史的主體走向將會如何,現在的薑遊既沒有能力去改變,也並不想去改變什麼。對薑遊來說,順著這個主體走向打打擦邊球,為自己多撈點好處才是最實在的事。

    諸葛亮夫婦在夷州“旅遊考察”到建安十二年的二月中才隨船隊返回襄陽。

    諸葛亮的“旅遊考察”與孫尚香很不一樣。對孫尚香,姜游與李雪要隱瞞的事情很多,可是對諸葛亮卻不必如此。因為按姜游與李雪的分析,就勢力範圍……至少是劉備將來的勢力範圍而言,姜遊與劉備之間根本就不會產生什麼利益衝突。而且正相反,劉備在取得荊州之後要進取西川,除了經濟方面應該與薑遊保持良好的關係之外,劉備集團也將會很希望能有其他的勢力分散孫權的注意力,這樣孫權想把手插到荊州這裏來的事就會受到一定的阻礙。

    於是乎,李雪對諸葛亮的考察,只要是能給諸葛亮看的就絕不隱瞞。當然了,不方便給諸葛亮看的東西,諸葛亮也是一樣都看不到。而如此一來,諸葛亮對薑遊這裏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不說,也有查覺到薑遊還有潛藏不宣的實力。

    至於黃月英,她是比較歡的。夷州在姜游與李雪的帶動下,並不像其他的地方會那麼排斥所謂的“奇技淫巧”,或者應該說夷州是在以“奇技淫巧”為第一生產力。除去那些相對來說新奇卻又有效的生產工具之外,夷州還有著太多太多只是為了生活得更舒服一點而出現的小東東。像水動風扇與半自動沖浴裝置什麼的就是其中一例。黃月英是這方面的天才人士,在夷州的期間對許多小東東進行了進一步的改良,而李雪則是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些改良的建議並且命令開發團進行嘗試。

    總而言之,諸葛亮夫婦是帶著對姜遊集團的信心回到的襄陽,之後也時常的會與薑遊有些往來。再在對諸葛亮出仕時機的問題上,薑遊並沒有去過問,因為薑遊知道諸葛亮有自己的想法。而自己應該做的,則是等待。

    ——————

    平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這不一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建安十三年的開春。

    建安十三年,歷史上很知名的一年,因為就在這一年的冬天,赤壁之戰暴發。而在開春之季,回到許昌的老曹命令曹仁進駐樊城,結果卻是給了徐庶一個表現出其出色的戰術謀略的舞臺。

    端午之後,荊襄船隊這才抵達襄陽,至六月初才啟程返航。當然了,諸葛亮夫婦作為客人,登上了船隻前往夷州去“旅遊”。

    之後的事會怎樣,薑遊既無法預料也懶得去理會,不過有找機會暗中知會了徐庶一聲,讓徐庶現在別在諸葛亮的事上費心。另一方面,從徐州商隊與甘寧那邊送回來的情報上來看,袁熙、袁尚,再加上一個高幹,可能還能抵擋老曹一段時間。按姜游與李雪,再加上陳宮與陸遜等人的分析,袁紹剩下的這兩個兒子與一個外甥,會在明年,也就是建安十二年的夏秋之間徹底完蛋。

    其實也不是老曹不想加快點進程,主要是受到北方氣候的影響。漢時的幽並一帶,秋末左右可能就會下起大雪,而這大雪一降下來,仗基本上就不用打了。所以薑遊他們才會詁計著還是得如原有的歷史進程那樣,到建安十二年的夏秋之間袁氏才徹底完蛋。

    不過對夷州方面來說,還有這一年多的時間,就意味著還能再從幽州多搶點人口。而甘寧不但膽子大,神出鬼沒與趁火打劫的本事也絕對一流。有一次居然趁倆袁家小子不在北平的機會,帶了不到兩千人搶到了北平城城下,然後擄了近三千多的百姓上船。姜遊聞知之後敲破了腦袋也想不通甘寧是怎麼用兩千人把三千人給帶走的,只能是自歎不如的說。

    ——————

    歷史的主體走向將會如何,現在的薑遊既沒有能力去改變,也並不想去改變什麼。對薑遊來說,順著這個主體走向打打擦邊球,為自己多撈點好處才是最實在的事。

    諸葛亮夫婦在夷州“旅遊考察”到建安十二年的二月中才隨船隊返回襄陽。

    諸葛亮的“旅遊考察”與孫尚香很不一樣。對孫尚香,姜游與李雪要隱瞞的事情很多,可是對諸葛亮卻不必如此。因為按姜游與李雪的分析,就勢力範圍……至少是劉備將來的勢力範圍而言,姜遊與劉備之間根本就不會產生什麼利益衝突。而且正相反,劉備在取得荊州之後要進取西川,除了經濟方面應該與薑遊保持良好的關係之外,劉備集團也將會很希望能有其他的勢力分散孫權的注意力,這樣孫權想把手插到荊州這裏來的事就會受到一定的阻礙。

    於是乎,李雪對諸葛亮的考察,只要是能給諸葛亮看的就絕不隱瞞。當然了,不方便給諸葛亮看的東西,諸葛亮也是一樣都看不到。而如此一來,諸葛亮對薑遊這裏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不說,也有查覺到薑遊還有潛藏不宣的實力。

    至於黃月英,她是比較歡的。夷州在姜游與李雪的帶動下,並不像其他的地方會那麼排斥所謂的“奇技淫巧”,或者應該說夷州是在以“奇技淫巧”為第一生產力。除去那些相對來說新奇卻又有效的生產工具之外,夷州還有著太多太多只是為了生活得更舒服一點而出現的小東東。像水動風扇與半自動沖浴裝置什麼的就是其中一例。黃月英是這方面的天才人士,在夷州的期間對許多小東東進行了進一步的改良,而李雪則是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些改良的建議並且命令開發團進行嘗試。

    總而言之,諸葛亮夫婦是帶著對姜遊集團的信心回到的襄陽,之後也時常的會與薑遊有些往來。再在對諸葛亮出仕時機的問題上,薑遊並沒有去過問,因為薑遊知道諸葛亮有自己的想法。而自己應該做的,則是等待。

    ——————

    平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這不一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建安十三年的開春。

    建安十三年,歷史上很知名的一年,因為就在這一年的冬天,赤壁之戰暴發。而在開春之季,回到許昌的老曹命令曹仁進駐樊城,結果卻是給了徐庶一個表現出其出色的戰術謀略的舞臺。

    於是乎,李雪對諸葛亮的考察,只要是能給諸葛亮看的就絕不隱瞞。當然了,不方便給諸葛亮看的東西,諸葛亮也是一樣都看不到。而如此一來,諸葛亮對薑遊這裏的實力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不說,也有查覺到薑遊還有潛藏不宣的實力。

    至於黃月英,她是比較歡的。夷州在姜游與李雪的帶動下,並不像其他的地方會那麼排斥所謂的“奇技淫巧”,或者應該說夷州是在以“奇技淫巧”為第一生產力。除去那些相對來說新奇卻又有效的生產工具之外,夷州還有著太多太多只是為了生活得更舒服一點而出現的小東東。像水動風扇與半自動沖浴裝置什麼的就是其中一例。黃月英是這方面的天才人士,在夷州的期間對許多小東東進行了進一步的改良,而李雪則是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些改良的建議並且命令開發團進行嘗試。

    總而言之,諸葛亮夫婦是帶著對姜遊集團的信心回到的襄陽,之後也時常的會與薑遊有些往來。再在對諸葛亮出仕時機的問題上,薑遊並沒有去過問,因為薑遊知道諸葛亮有自己的想法。而自己應該做的,則是等待。

    ——————

    平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這不一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建安十三年的開春。

    建安十三年,歷史上很知名的一年,因為就在這一年的冬天,赤壁之戰暴發。而在開春之季,回到許昌的老曹命令曹仁進駐樊城,結果卻是給了徐庶一個表現出其出色的戰術謀略的舞臺。

    平靜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的。這不一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建安十三年的開春。

    建安十三年,歷史上很知名的一年,因為就在這一年的冬天,赤壁之戰暴發。而在開春之季,回到許昌的老曹命令曹仁進駐樊城,結果卻是給了徐庶一個表現出其出色的戰術謀略的舞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jack210028

LV:6 爵士

追蹤
  • 222

    主題

  • 1301

    回文

  • 3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