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極品明君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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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4 02:42
第三百七十九章 這里是你們朝鮮的土地?


    當渾身酸疼無比的魚伯昌從昏迷之中睜開了眼楮之時,看到了站在跟前的是幾名身披亮銀色鎧甲,外披鮮紅罩衣的明軍士卒,不由得瞪大了眼楮,就欲翻身跳起來,哪知道才腰腹用力,就覺得身上好幾處就像是被幾把尖刀扎了下似的泄去了所有的力氣,再次癱回了床板之上,

    而自己跟前,一名留著短須的中年明軍士卒看到了魚伯昌的表情變化和壓抑不住的悶哼聲,忍不住笑道︰“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吧,算你命大的,你周圍的那些個朝鮮大將可是死了不少,活下來的幾個里邊,就你一個不缺胳膊少腿的。不過你若是再折騰幾下,創口都裂來的話,那可是誰也保不了你的性命。”

    一面說跟著,一面朝著那站在身後邊的其中一名士卒點了點頭,那名士卒飛掀開了營帳快步離開,看樣子是去叫人去了。

    “你們是明軍?”魚伯昌並沒有狂燥地像條擱淺的魚兒般掙扎著消耗掉自己活命的機會,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提出自己的疑問。“莫非方才攻進我朝鮮大營的就是你們不成?”

    “是我們,不過不是咱們這邊騎兵,而是那些炮兵崽子,呵呵,我們沖到了營前的時候,你們數萬大軍就沒有幾個能夠保持鎮定拿著刀站出來作戰的。”這位親軍騎兵營的醫療官頗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不然,老子這回怎麼也能夠多宰幾個。好歹也能夠換上十來畝地,軍餃也能再升上一級才是。”

    听到了這名明軍士卒的話,魚伯昌氣的兩眼發綠,惡膽邊生,瞪圓了雙眼低吼道︰“我朝鮮王國與你大明素無怨仇,我朝鮮更是奉爾明國為宗主。爾等焉能如此下作,居然興不義之師,犯我朝鮮,偷襲我軍。”

    “虧得你堂堂的朝鮮王國五衛都總府都總官,居然還好意思說出這樣的混帳話。你羞也不羞?!”就在這個時候,大帳被掀開,一個魁梧高大的身影顯露在了那魚伯昌的視線之內,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長須及腹,雙眼微眯,一身錚亮耀眼的鐵甲。不怒自威。

    看到了此人,魚伯昌的話語不由得一滯,略頓了頓之後冷笑道︰“魚某確實是五衛都總府都總官,我朝鮮大軍行在自己的國土之上,爾等出現在我朝鮮國土之上,還偷襲我朝鮮大軍,是何道理,難道大明窺我朝鮮貧瘠之地,連宗主之國的顏面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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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這里是你們朝鮮的土地?”石亨坐到了那身邊的親兵搬來的馬扎上,看著那身上裹滿了浸血的紗布。猶如嘴硬的魚伯昌,不禁冷笑道。“石某好歹也知道,我大明太祖皇帝所給你們的土地,可不包括這些地方(與歷史有誤差,當然取對朱朱最有利的)。”

    听到了石亨陰測測地冒出了這麼一句話,看著他那張臉上那股子一個勁外往冒的殺意,原本被身上的創口傳來的痛楚折磨得難以忍受的魚伯昌不由得心頭一寒。這句話。猶如一個霹靂地般地在他的耳邊炸響。

    而石亨並沒有在意魚伯昌的表情變幻,自顧自地言道︰“佔我大明的疆域,將我大明的子民將編入你們朝鮮的戶籍,但凡有反抗者,要麼驅逐。要麼斬盡殺絕……”

    “兩年之前,我大明皇帝北狩草原之時,你們朝鮮可有半點恭順之心?反倒是串通勾結,威脅利誘諸多部族,頻犯我大明遼東邊鎮,窺視我大明疆域之心更甚,近日,更是對那建州女直許以重利犯我大明遼東重鎮,為我大明所敗之後,汝朝鮮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欲與那建州女直合兵一處,犯我大明,幸好,石某人先下手為強……”石亨一開始說的時候還有一些遲緩,可是越是說到後面,越是說得順暢。

    听著最後那句顛倒黑白的話,魚伯昌完全的傻了眼,呆呆的瞅著那石亨,怎麼也想象不到,堂堂的大明天朝的鎮朔大將軍,因為會厚顏無恥到這等地步,居然當著自己的面在那里扯謊打白,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石亨自己覺得臉有點燒,可是看到了魚伯昌的表情之後,心里邊反而一下子坦然了許多。“是不是覺得石某人說這番話讓你覺得很過份。”

    魚伯昌這一回卻很難得的沒有點頭認同,或者是已然查覺得到了那石亨這位大明的大將軍,居然會出現在此地,而且還率大軍突襲朝鮮王國的軍隊,這里邊的問題,怕是已經大到了他有些發懵的地步了。

    “其實,你就算是覺得過份那又如何?你們朝鮮至建國以來,居然一直在明搶暗奪我大明的疆域,到了今日,石某不過是奉了吾皇之命,要去平壤,當著你們那位國王的面,把那新帳老帳一塊算個清清楚楚罷了。”石亨撫著那頷下的長須,眯著眼楮打量著那面色死灰的魚伯昌,冷冷一笑。“若不是因為你是這只軍隊的統帥,石某也不屑跟你說這一番話。”

    “看好他了,若是想要尋死自盡,不需要攔著,倒時候把他的頭顱斬下來就好,這就算是你們騎兵的功勞了。”石亨掃了一眼那魚伯昌之後,拔身而起向那營帳外行去,一面向著那名方才跟那魚伯昌說話的那名騎兵士卒說道。

    听到了這番話,原本還真有點那種想法的魚伯昌卻反而來了倔勁,強忍著劇痛撐起了半個身子。“石大將軍,你以為,今日一場勝利,就能夠嚇倒我們嗎?我朝鮮雖然不過是一小邦,可從志成城之下,莫要忘記了,昔日強大的隋朝和唐朝,也照樣有高句麗之敗。”

    “話是不說,可我大明並不是隋朝,也不是唐朝,而你們朝鮮,也別以為能夠與昔日之高句麗相提並論。”石亨站在那營帳門口處頭也不回地應了這麼一句,大步朝著那營帳之外行去,只留下了幾名看守戰俘的士卒,還有那听到了石亨的回答之後,頹然地倒靠回那床板上的魚伯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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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更新到達,同學們慢慢瞅,真頂不住了,睡去了。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4 02:43
第三百八十章如此扯蛋和荒謬的理由


    那魚伯昌的五萬大軍在那朔州城下兵敗的消息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短短數日的功夫,便傳回到了那朝鮮王國的都城平壤,而那位向來體弱多病的朝鮮大王李在第一時間听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當場暈厥了過去。

    王宮之內頓時亂作一團,好不容易才將那李給救醒過來,不過,李的甦醒,並不能夠給這些六神無主的大臣們帶來信心或者是什麼好辦法。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大明,那個向來對于周邊的藩屬之國桌子底下的小動作向來視而不見,或者說只要這些藩屬之國只要能夠陪著笑臉,擺出了一副恭順的樣子,大明最多就只是警告幾句,並不會去說真的要理會這樣的事情。

    可是現在,大明的數萬精悍之師突然出現在了鴨綠江的東岸,並且悍然向那駐扎在那朔州城下的朝鮮王師發動了進攻,五萬朝鮮精銳勁旅,居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同等數量甚至還稍少些的明軍給擊敗,這還不算,五萬兵馬,當天夜里被大明軍隊突然之時,死傷不足五千,卻有近四萬朝鮮士卒做了明軍的戰俘,只逃散了寥寥數千人。

    而且據從那朔州城傳回來的消息,那天晚上,明軍的火炮突然開火,密集的炮火猶如雨點一般地砸在那朝鮮大營之內,甚至連那距離不遠的朔州城也挨了下來炮,這些炮火,可不像過去的一般,只是一枚實心鐵球,而是那種過去十分稀少的開花彈。

    當天夜里在朔州城引發的大火,燒掉了朔州城內將近五分之一的建築。而朔州城守也不戰而降。

    也就是說,朝鮮派過去的五萬大軍,連對方的毛都沒摸著一根,就幾乎都變成了明軍的俘虜,而且,正主建州女直毫發無損。

    而就在朝鮮王庭亂作一團的時候,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頻頻地傳入了那朝鮮的王都平壤。

    而最令人震驚的是,終于接到了那來從明朝京師返回朝鮮的使節團,只不過這只原本算得上是浩浩蕩蕩的使節團如今只剩下小貓兩三只,而這兩三只小貓還是大明特地放過的,省得沒有人替他們傳回消息。

    嗯,消息不好,或者說是極度地不好,朱祁鎮這位大明天子對于這些年來朝鮮王國無恥卑鄙的行徑表達了極度的不滿和憤怒,更重要的是,朝鮮在自己被瓦刺抓俘虜之後大肆征伐遼東諸部,搶奪地盤的行為讓他很是唾棄。

    並且,之後居然還膽敢勾結諸部女直,進犯大明的邊鎮,所以,朱祁鎮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這些小貓帶回的消息就是,朱祁鎮這位大明皇帝,要讓朝鮮王國交出所有過去明搶暗奪拿走的一切原本歸屬于大明的土地,並且,期限只有短短的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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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們從那里趕到了平壤,已然花到了三分之一的時間,更何況,朝鮮王國多年以來並吞掉的那麼一大片的土地,想要讓他們自己吐出來,那簡直就是妄想。

    可那朱祁鎮的赫赫凶名,還有那已然率著鐵騎直抵那朔州的石亨可都不是吃齋念佛的和尚,而是身背血債無數、瞪呲必報的狠人。

    而且,除了這明著來的招數之外,還有更狠的。無數原本歸服于那朝鮮王國的部落,皆盡反復,幾個甚至是十幾個小部落湊到了一塊合兵一處,攻城掠地,短短數日之間,朝鮮王國北部,鴨綠江邊的十數座城池便已易手。

    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這些所有的部落,都打明了旗號,建州女直這四個大大的漢字,就在他們每一只部落隊伍里邊豎著。並且都揚言是因為那朝鮮王國的背信棄義,所以他們要讓朝鮮王國見識見識建州女直的厲害……

    如此扯蛋和荒謬的理由,但是,卻又偏生讓朝鮮自食苦果,因為他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證明自己的清白。

    “荒唐之極,建州女直部落攏共一塊,最多兩三萬兵馬,可是現如今,我朝鮮北疆處處烽煙,這至少得有七八萬兵馬……”朝鮮王宮之內,一名文官很是憤怒地咆哮了起來。

    “說得再多又有何益?就算是人人都知道這些都是假冒的建州女直,可那又如何?”另外一名文官冷冷地掃了這位同僚一眼說道。

    听到了這話,原本氣沖斗牛的那位頓時熄了火,喪氣地坐倒在地板上。是啊,如今大明的手里邊可是掌握著朝鮮與那建州女直勾結的證據,而現如今,大明一心想要搞死搞殘廢朝鮮,朝鮮就算是有再多的理由,那又能如何?

    “難道就沒有辦法,讓那明朝退兵不成?”另外有一名官員忍不住出聲道。

    “明朝退兵?咱們就得先答應那位明朝皇帝提出來的非份要求,那些土地我朝鮮經營已久,難道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讓回去不成?決計不可!”

    看著那些朝庭重臣們亂糟糟地吵成了一團,斜躺在那榻上的李不禁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王兄,此事必須速速作出決斷才是,如今,大明兵臨城下,壞我城邦,敗我數萬精銳,如今平壤城內,兵不過五萬,況且朔州至此,數日可至。”一名長得與那病臥于榻上的李肖似,但是卻顯得充滿了活力和精神頭的年輕人就坐在那李所躺著的那具軟榻旁邊,向著李追問道。

    “能如何?你可知道,那率師來犯我朝鮮的,乃是大明有數的名將石亨,听聞報來的消息,跟隨他同來的,可是那曾經在草原之上,面對著數倍之敵絲毫不怯,更隨著那位大明皇帝在草原上東征西討,最終平定草原的親軍精銳。”李臉上泛起了幾絲苦澀的笑意。

    “孤早已經派了使節往那大明帝都承述緣由,可是至今未見回報,再有那石亨率明軍精銳已然犯我疆域,由此可見,怕是那位大明皇帝,對咱們朝鮮很不待見,唉……”

    李很是悲傷,因為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才堪堪登基兩年,就會發生這樣可怕的,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是滅頂之災的大事件。

    若要是當初,自己的父王世宗大王不那麼激進,或許,朝鮮與那明朝之間,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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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繼續睡覺去,明天還繼續。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4 02:44
第三百八十一章大明軍人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那照你的意思,應當如何?”李珦看著這位王弟苦澀地笑道,看似溫和地打量著自己的親弟弟首陽大君李瑈,心里邊份外的警惕,他很清楚自己這位王弟的想法,自己的兒子李弘暐年紀尚幼,可自己的身體向來是體弱多病,眼下,李珦已然感覺命不久矣。

而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弟弟李瑈在底下的動作,雖然他并不是十分地了解,卻也知道了不少,心知道這位久窺王位的弟弟必然不甘心做一個閑散的王叔。

這位王弟可不像一般的朝鮮王室子弟一般皆棄武從文,愛好弓馬,卻也能夠寫得一手漂亮的毛筆字,算得武雙全的雄才,父王就曾有過易儲之心,而王弟李瑈的封號也因此而一改再改,最初被封為晉平大君,后來改封為咸平大君、晉陽大君,最后再改為首陽大君。

可惜,自己當初登基之時,狠不下去干掉這個不甘心自己上位,野心勃勃的王弟,而現如今,自己身體成了這種樣子,難以理事,素有眾望野心勃勃的李瑈更是無人能制。而作為自己父親的那些老臣子,除了少數幾人是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一邊之外,大多數的大臣都是屬于那種騎墻派。這讓李珦不由得開始擔憂起了自己兒子的未來。

“臣弟以為,我朝鮮王國雖然不如大明勢大,可也不能失了國之骨氣,那魚伯昌雖為大將,但是其人本事平庸,向來碌碌無為,身為一軍之主帥,統師五萬,居然會被明軍襲營而絲毫沒有查覺,可見其大意到了什么程度。”李瑈坐得筆直,很是自信地侃侃而言。

“我平壤雖然兵不過數萬,可是可是諸多重鎮,亦有兵馬駐扎,況且我平壤城高墻厚,不亞那明朝帝都……且那明軍與那些女直部落乃是不義之師……我們只需要能夠固守平壤,不消月余。明軍進攻無果,必然退去。”

“到了那時,再往明庭,向那位大明天子示以謙恭,只要他們面子上過得去,自然不會再難為于我朝鮮,到了那時候,我們再徐徐圖之,必能復父王之基業。”

李瑈的聲音頗為宏亮,這番見解雖然算不得什么獨到,可是終歸是比那拿不出主意,甚至是不知道是打是逃的李珦要好很多。

而那些原本爭論成一團的文武大臣們終于也回過了神來,把注意力落在了這對兄弟的身上,而李瑈自信的態度,還有那種胸有成竹的表現,倒是頗得不少大臣的青眼。

李珦不由得一陣撕心咧肺的狂咳,空洞而沙啞的咳嗽聲,很快就把那些大臣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任誰都很明白,大王的這個病,怕是已經拖不了多久了,如今,只不過是靠著御醫在用那些上好的人參在吊命罷了。

據那位侍候過兩位大王的資深老御醫透露的情況,大王的身體,若是在過去,小心的將養著,或者三年五載也不會有問題,可是這幾日來,連連噩耗,讓大王心神大衰,怕是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而正是因為得到了這個消息,李瑈就匆匆地趕到了平壤,當然表面上是因為朝鮮到了危急存亡之機,王兄病倒,身為天子子弟,焉能不盡一分心力的名義。而私底下,怕是連那朝鮮王都平壤的耗子都能夠猜得出來這位首陽大君是懷揣著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心思。

可眼下李珦重病于榻,王世子年紀尚幼,若是在和平時期,就由那如今才不過十三歲多點的王世子上位,倒是名正言順得很,可眼前,朝鮮卻四面楚歌之下,若是再把王位傳給一個啥都不懂的小毛孩子,那可就真頭大了。

雖然諸多大臣在道義上,認同應該由那王世子來繼承王位,可是現在,朝鮮王國就需要像李瑈這樣有膽有識,殺伐決斷的大君來繼承大統,將朝鮮王國挽救于垂危的邊緣。

李珦瞇起了眼,打量著廳中的諸多文武大臣,目光最后落在了那“話是這么說,可是王弟莫非不曾聽聞朔州傳來的消息,明軍攜帶了數量眾多的火炮,一旦開火,聲如雷吼,威力無窮,朔州城就差點毀在了那些明軍的炮火之下,而魚伯昌的大軍,亦是因為被明軍的炮火給炸得潰不成軍,兵無戰心,最終才被俘獲了那么多的士卒。”

“兄長,敗軍之言,猶可信,然豈可盡信。臣弟也算得是粗通兵事之人,哪能不知曉那炮火之利,可是要說單憑那炮火,就把魚伯昌那五萬大軍給轟得潰散而降,這臣弟實在是不敢想象。”李瑈隱蔽地撇了撇嘴,有些不以為意地道。

聽到了他這話,在場的諸多大臣也都紛紛頷首不已,也是,大明有火炮,朝鮮也有,雖然沒有大明的各種類繁多,可好歹也是有火炮的,那些火炮開火的聲音的確很嚇人,可是威力嘛,除非是打直線,那的確算得上是碰上就死,擦著就傷。一打一長串。

可要真說幾十枚炮彈就那么砸下去,能夠把數萬大軍給砸得懵頭懵腦,然后看到了明軍之后便納頭而降,這實在是太扯蛋了。可以說是極度荒謬的謊言。

至少,朝鮮君臣都這么覺得,說不定就是魚伯昌那個笨蛋自己指揮失誤,才造成了五萬大軍葬送在明朝軍隊的手中,李瑈的這番話,讓不少的文臣一臉的恍然狀。

李珦雖然對于眼前這樣的場面心里邊份外不痛快,可也不得不承認那李瑈說的的確很有道理。至少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親眼見識過已經開始換裝新式裝備的大明帝隊精銳的戰斗力的人們,怎么也無法去想象和相信,區區數十門火炮,就能夠將數萬精銳的士卒打得潰不成軍。

最終,李珦還是不得不點頭認同了那李瑈的建議,決定誓死以守平壤,雖然他并不想守,可是,就他這副如今已是風中之燭,隨時都有可能人死燈滅的情況之下,想要避禍逃往其他地方,這難度實在太大,說不定剛出了宮門就見光死都有可能。

不過李珦當然不會把主掌平壤軍務政務的大權交到那野心勃勃的李瑈手中,而是交給了那位領議政高昌勛,朝鮮雖然在北部地區,被那些建州女直以及偽建州女直給打的連戰連敗,可是終于還是退到了那清川江、大寧江一帶之后,漸漸地站穩了腳根。

而從各處被調遣來的朝鮮軍隊也漸漸地合攏到了一塊,在清川江、大寧江一帶的頂住了那些部落兵馬的瘋狂進攻。

而大明的軍隊,自從在那朔州城下擊敗了朝鮮大軍之后,順便搭把手將那朔州也給占據了之后,居然就安靜了下來,別說是再向南或者向其他方向動一根手指頭都不愿意,就像是一個生猛無比殺人無數的老流氓突然裝嫩扮起了大家閨秀。

可石亨越是這樣按兵不動,就越發地讓朝鮮上下心慌意亂,膽戰心驚,倒是那些昔日被朝鮮給收拾得服服貼貼的遼東及鴨綠江一帶的諸部落沖傷得比誰都兇狠。

不過在那朝鮮大軍在大寧江和清川江一帶組成了防線之后,攻勢已疲的部族人馬也終于停了下來歇著氣。

這些部落之中,除了相當一部份是昔日被朝鮮給狠狠拾綴過的外,還有不少,是被迫,或者說是被大明指派而來的遼東諸多部落,其中就有原先實力未損的西海女真等部落。

不過,當他們在朝鮮半島放開了手腳大肆地攻伐時,當然也獲得了豐厚的回報,自然也就打得越發地賣力起來,以至于一開始沒有加入戰爭的好些小部落也自發地組織了起來,也趕來這片土地上想要分一杯羹。

而當這些野蠻的部落士兵消失在那些被攻破掠劫過來城池之外后,一隊隊的大明軍隊開了過來,很是順利,可以說是沒有一點反抗地就接過了這些城池的指揮權。

而在控制了城池之后,大量的物資,讓這些飽受戰爭創傷的小老百姓們覺得大明軍人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

就像這樣,每當那些野蠻的部落士卒消失之后,就會出現這樣的大明軍人還有大量的物資,讓這一座座的城池,不需要犧牲任何一名大明軍人的生命,就這樣落入了大明的手中。

而所需要付出的,只不過是一些物資,相比去過去親自抄刀子玩命來說,雖然過程顯得沉悶了許多,但是結果卻相當地令人滿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李珦,這位朝鮮國主終于是熬不下去了,就在他的寢宮之內,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兒子李弘暐的手,于深夜亡故。

就在當天夜里,李弘暐在諸多大臣的擁戴之下登基為朝鮮國王,而為了保證其子能夠順順利利的登上大位,李珦還是拿出了手段,捏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罪名,將其王弟首陽大君李瑈押回了其府阺監視居住。

而就在那李弘暐登基為大王的第三天,朝鮮王都又收到了噩耗,一只大明艦隊,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那濟州島,已然將那濟州島給攻占。

一聽到大明居然連她那一只威名赫赫,天下皆俱的艦隊也派了出來,這下,原本還想著死守陸路,設法拖延時間,最好能夠讓那大明覺得朝鮮不過是雞肋之物之后,然后再設法和談的計劃全盤地破產。

絕望與恐懼,就像是兩條惡龍一般,盤旋纏繞在朝鮮王國的頭頂上,隨時會探出它們了銳利無匹的爪牙,將那在大明帝國的強大武力面前,喪失了最后一絲希望的朝鮮,撒成碎片……

更新到達。同學們瞅,明天繼續加油。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4 02:45
第三百八十二章濟州島上


    濟州島那個小得可憐的碼頭此刻正顯得那樣的熱火朝天,而在碼頭外邊,無數艘巨艦的桅桿就像是一桿桿銳利的旗槍直刺如洗碧空。海面上碧波蕩漾,泛起的白沫向著那海岸拍擊而來。

    身著袍服,挺身而立的曹吉祥此刻就站在那碼頭的高處,打量著那些隨船而來的士卒們正在那碼頭上辛勤的忙碌,而時不時遠處傳來了劇烈的爆炸聲,那是工人們正在爆破石頭,以此來擴建這個相對于大明那龐大到令人發指的艦隊而言,實在是顯得太過渺小的碼頭。

    “公公,天太熱了,咱們是不是過去歇一會,喝點涼茶解解暑氣。”身邊的一名蕃將湊到了那曹吉祥的身後小聲地問道。

    “不用,這樣的天氣都得躲的話,日後下南洋,那豈不是咱們連甲板都不敢上了。”曹吉祥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咱家可是听說南洋一帶氣候極度炎熱,可是比南方的三伏天還要厲害幾分。”

    “那豈不是就跟大熱天的蹲在那火爐子旁邊似的,乖乖,那誰能受得了啊。”身邊的那名蕃將听得此言,不禁砸舌不已。

    曹吉祥笑著搖了搖頭,不以為意地道︰“這有什麼,莫說是南洋,日後還得往那西洋、東洋而去,陛下有言,天下四海,我大明的艦隊都要去,要讓整個世界,在這個時代,就能夠感受到我大明的天朝之威。”

    說到了這,曹吉祥頓了頓︰“若是想要日後封妻萌子,那就好好的忍著。隨咱家一塊下海,只要不出差池,少不得,你們也能夠撈著一個爵位。”

    听到了這話,跟隨在那曹吉祥身後邊的那幾名心腹手下都不由得一陣眼紅心熱,咬牙握拳,恨不得現在就跟著那曹吉祥下海鬧騰一番。

    “曹公公,咱們要在這里呆上多久?眼下已經是五月十七了,再過上一兩個月,這北邊,怕是又得起大台風了。”這個時候,又從那下面趕來了一員武將,大步上前之後朝著那曹吉祥恭敬地一禮之後言道。這位武將年約六旬,卻老當益壯,面龐紅黑,一看就知道是常年風吹日曬雨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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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此人,曹吉祥卻沒有像對待其他人一般的矜持,而是上前兩步,朝著這員須發班白的老將軍略略一禮。“呵呵,吳老將軍辛苦了。”

    這位被曹吉祥稱作吳老將軍的武將姓吳名瑞,乃是昔年曾經跟隨著三寶太監的船隊下過四西洋,後又隨王景弘出使南洋諸國,可以算得上是最老資格,尚能夠隨船出海的水師將領。

    而且還是朱祁鎮特地給曹吉祥調過來做他的副手的,曹吉祥也是人精,自然對這位老姿格的水師將領也是頗為籠絡。

    “哪有什麼辛苦的,末將自幼就在這海上漂泊慣了,在船上住著,感覺比在陸上還舒毯,呵呵,這濟州島還真是個好地盤,末將逛了逛,島上多是平原,水草豐饒,過去元蒙人就曾經在此養馬,而後讓那朝鮮人佔了偏宜,不過如今,倒是偏宜咱們大明了。”這位吳老將軍趕緊回了一禮言道。

    “是啊,呵呵,幸好天子有命,不然,咱們也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還會有這樣一塊寶地,而且據有了此地,北接朝鮮半島,東告膠東半島,西接倭國,實乃要害之所。”曹吉祥也頗為感慨地望向遠處那碧綠色的草場,的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出海,就是作為一只艦隊的主帥,攻城掠地,雖然說不如那陸戰一般血流成河。

    可是站在那巨艦之上,看著那無數艘大明巨艦萬炮齊發的場面,實在是讓人心神震憾,這讓曹吉祥打心眼里邊感激朱祁鎮,過去,那鄭和只是作為一位使節率艦隊四處訪問巡游,而自己則不一樣,或者說,朱祁鎮並不希望自己像那鄭和一般帶著和平的理念游走四方。

    而是希望自己成為一只可怕的,充滿了攻擊性和侵略性的海上猛獸才對。這自然是喜歡戰場廝殺得熱血沸騰的曹吉祥所喜歡的方式,從來沒有想到過,只憑水師,便可奪下這麼一座巨大的島嶼,這讓原本一開始接到了朱祁鎮的旨意之後雖然毫不猶豫地堅定執行,但是心里邊說真的確實也沒底。

    可是眼下濟州島一戰,就憑那些戰艦上的火炮轟了幾輪,那只小小的艦隊就直接幾乎全軍覆沒,而那守島的幾千朝鮮守軍就干脆直接投降,用他們那位最高指揮官的話來說就是,大明天威如雷霆,小國焉敢以刀兵相向。

    反正一句話,這濟州島如今已經換了主人了,而就在佔領了濟州島的當天,曹吉祥就立刻放飛了信鴿,告訴朱祁鎮這邊的戰果。

    而之後朱祁鎮所派遣的使者趕了過來告訴那曹吉祥,你既然立了功,那就再多立上一兩個也無妨,你就先在這里等待著那我大明商船艦隊的到來,在此之前,你們閑著無聊的時候可以把那碼頭擴建一下,等到了我大明的商船艦隊之後,你再給老子繼續往西,把那如今歸屬于朝鮮的對馬島給老子也揍下來,那就算是你優質地完成了朕交給你的第一項重要使命。

    “吳老將軍不需擔心,我們最多再此再停留兩日,待這碼頭粗見成效,那宣府商社的船隊到達此處之後,我們才能離開此地,前往對馬島。”曹吉祥笑眯眯地解釋道。“這可是陛下的旨意,曹某可不敢違。”

    吳瑞點了點頭笑道︰“也是,只是不知道對馬島那邊情形如何,不過想來,那對馬島再如何,其船只兵馬,也不可能會多過這濟州島,憑咱們的艦隊,足可輕松拿下。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些島嶼孤懸海外,咱們想要駐守,怕是可得費不小的勁啊。”

    “吳將軍,憑咱們大明的航海水平,從我大明往來于這些島嶼,其實也算不得什麼難事,只要把這些島嶼給弄好了,到時候,再遷徙一些百姓過來此處生長繁衍,再過數十年,這些地方,就算過去不是我大明的,也變成是我大明的了。”

    听到了曹吉祥這話,吳瑞亦不由得微微頷首不已。“是這個理,呵呵,想不到,吳某在海上漂泊數十載,原本以為沒有什麼建功立業之處,只能如此消磨時光,如今,陛下有此雄心,我等焉能不效死力?”

    “是啊,當今天子聖明,目光遠大,咱們算是趕上好時候了,終有一日,會像陛下曾經說過的那樣,我大明的艦隊所及,那里,就是我大明的疆域。”一想到朱祁鎮說這番話時的表情,曹吉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底亦涌起了一股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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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之後,以宣府商社為主的大明商船艦隊終于趕到了這濟州島,這只艦隊里邊主要就是裝載著大量的建設物資,當然還有一定數量的護衛艦隊。

    等他們接過了明軍士卒們手中的活計,繼續擴建碼頭,建築房屋之時,曹吉祥已然率領著艦隊殺氣騰騰地向著那對馬島而去。

    而到了此時,京師的文武官員們這才收到消息,或者說才知道大明已然悍然地派遣了艦隊攻佔了屬于朝鮮王國的濟州島。而且那石亨已然向朝庭上書,控訴那朝鮮這些年來,明搶暗奪,佔據了大明不少的土地。

    另外,石亨還堂而皇之的向朱祁鎮稟報了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那些昔日為朝鮮所欺壓的女直各部與那已經跟朝鮮王國反目的建州女直攏到了一塊,正在跟那朝鮮王國廝殺得血流成河。

    “你信嗎?就憑那小小的建州女直和那些遼東諸部,若是沒有朝庭,或者說沒有那位石大將軍的暗中授意,他們敢跟那朝鮮王國這麼硬踫硬嗎?”大明的京師一處酒樓之內,幾名一身便服的官員正在一塊喝酒吹牛打屁。當然會少不了要聊到如今這段時間最為熱門的話題,那就是現在四面楚歌,給收拾得狗血淋頭的朝鮮王國。

    “是又如何?誰能夠拿得出證據來,誰敢去找他石亨石大將軍要證據,又或者,誰有膽量去宮里邊跟那位要證據。”旁邊另外一位不禁笑道。“再說了,你們看看如今那些百姓還有那些讀書人的表現,可以說,陛下這一招,玩得實在是高妙啊。呵呵,使那些遼東的異族部落當槍使,然後,我大明再從後面跟著去佔偏宜,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夠獲得大片的土地,這樣的好事,誰會反對?”

    另外一名年輕的文官一臉的桀驁不馴︰“可陛下這麼做,實在是不合王道,想我大明乃是泱泱大國,天下之宗主,以儒治國,向來行得正,坐得直。可是陛下他的手段,卻顯得太過陰狠了點。”

    “不錯,李兄所言不差,陛下行事,的確有些失之堂堂正正,若是朝鮮為我大明所滅,我大明諸多藩國焉能不膽顫心驚,惶惶不安?到了那時候,不知道會惹出多少事端來。”又一位跳了出來表達了支持。

    最開始說話的那位不禁一臉的憂國憂民,手端著美酒,打量著手中精致的酒杯很是感慨地道︰“是啊,畢竟那李氏朝鮮,乃是太祖旨意才得以建國,而今,若真是壞在陛下之手,這怕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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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4 02:45
第三百八十三章 這還是我大明的臣子嗎?


    “……陛下也太過獨斷專行了,這樣的做法,天下諸多藩屬之國必然離心,長此以往,我大明哪還會有那萬國來朝之世?”

    “……不能讓陛下再這麼做下去,那樣的話,我大明何以為天下之宗主。”

    這些官員在酒後議定,決定于明日,集體上書朱祁鎮這位大明天子,勸誡天子少造殺孽,不要被眼前的小小利益給蒙蔽了雙眼,這太不符合那儒家的行事風格和理念,有損大明仁義慈祥的臉面。

    而就在這些官員們擊掌約定,待明日一早早朝之時,集體聯名向朱祁鎮上書的事情剛剛過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在宮中正悠閑的靠在那涼榻之上,憑借著太陽傘的遮擋,正在那里眯著眼楮午睡的朱祁鎮就已然得知了這個消息。

    “……有吏部右侍郎陳東,戶部給事中趙進平,禮部郎中張進,兵部郎中許方……”錦衣衛指揮使孫繼宗就站在眯著眼楮打量著遠方風景的朱祁鎮身邊,一絲不苟地稟報道。“共計有十一名官員,而現在,他們已經離了酒館,似乎要去尋找同僚,準備再多邀一些同僚向陛下上書。”

    “錦衣衛沒做什麼吧?”朱祁鎮眺望著那遠處郁郁蔥蔥的樹森,現如今,這西苑一帶,仍舊處于半野生狀態,這里不像清朝或者是建國之後,這里除了沿湖的幾個公園之處,到處高樓林立,而現如今。這幾片湖泊,完全地掩映在那蔥翠的綠意之中。

    “陛下放心,您可是交待過的,至少在京師里邊,錦衣衛如今的名聲,可是比過去好多了。”孫繼宗笑了笑言道。

    “嗯。那行,只著人繼續盯著就行,一旦有什麼變化,記得來告訴朕,另外。給朕盯緊了那禮部郎中張進,他既然有膽子讓那朝鮮密使進他的府邸,那朕就想明日看一看,他到底能夠有多大的能耐,是不是能夠讓朕真的回心轉意。”說到了這,朱祁鎮不禁展顏一笑。

    可站在他身邊的孫繼宗和袁彬等人並沒有從他的笑容里邊感覺到一絲溫暖,反而有一種三伏天突然給讓推進了那冰窯的錯覺。全身凍得身肉皆寒。

    “呵呵,待明日,朕可真得好好的給我大明的文武上上一課,哼,堂堂的大明的臣工,居然膽敢在這樣的時候,私會朝鮮密使,收受賄賂,為他國的利益站出來說話。這樣的大臣,這還是我大明的臣子嗎?朕不敢要。也不能要。”朱祁鎮站起了身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撿起了一塊石頭,狠狠地扔向那靜泊如鏡的湖面,濺起了一朵浪花。

    听到了朱祁鎮這話,袁彬與那孫繼宗都不由得眉梢一跳,很清楚這位膽敢在這樣的非常時期。勾結那位朝鮮密使的禮部郎中張進的下場肯定是好不到哪兒,至少,禮部郎中的官兒肯定甭想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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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朝之時,果然不出朱祁鎮所料,才剛剛開始朝會。不少的文臣就陸陸續續地跳將了出來,大意就是希望朱祁鎮這位大明天子見好就收,朝鮮王國既然已經讓大明給打殘廢了,只要他們願意悔過,那就留下他們的好,省得到時候諸多藩國看到了大明如此強橫霸道,那麼國際影響會顯得相當的不好。

    總而言之,希望朱祁鎮留給朝鮮王國一條生路,這一次,就當是教訓一下,作為一個反面教材和典型,讓天下的諸多藩國看到,那樣的話,朝鮮王國以後肯定會灰溜溜的當龜孫子,不敢再多有得瑟。

    朱祁鎮臉上沒有一丁點的怒意和陰沉,反倒是一臉的和悅之色,含笑不語,這倒是助長了那些欲替朝鮮王國說話,還有欲站出來,在朱祁鎮的面前刷存在感和聲望的大臣們踴躍不已。

    當然也有不少的大臣站了出來反駁,可是這些大臣多是武臣和勛貴,在朝堂之上的話語權原本就不重,再加上耍嘴皮子的本事哪及得上這些上嘴皮頂著天下嘴皮頂著地的文官,只能悻悻然地敗退不已。

    不過,倒是有一些大臣並沒有摻和進這場戰爭,這些大臣的數量並不算多,但是內閣的諸位還有六部尚書,另外還有幾名重臣都一副冷眼旁觀的狀態。

    他們很了解朱祁鎮這位眼下看起來很是笑眯眯的主,再說了,昨天他們也就已經知道了這些官員今天想要干嘛,畢竟這些文官可有不少是他們的門生故吏,又或者是同鄉之類的,反正只要有事,總是會有有心人把消息傳遞給這些大佬們。

    而他們要比一般的大臣,更了解朱祁鎮的想法,或者說朱祁鎮雖然沒有完全的向他們明白地透露他的野心,可是隱隱約約的,這些大臣們都總覺得朱祁鎮絕對不可能只是向那朝鮮王國討一個說法那麼簡單,或者說在這些老謀深算的重臣的眼中,朱祁鎮的老奸巨狠,陰狠毒辣絕對是很上檔次的,就照朱祁鎮踏平了草原之後,就死死拽著草原不放,連搜帶刮讓那草原數十年都難以恢復元氣的作派,不可能輕飄飄的要一個賠罪就讓石亨率數萬大軍在朝鮮王國轉一圈就扭屁股閃人。

    所以,雖然收到了那些小同鄉或者是舊識傳來的消息,他們這些老油子都沒有表達,他們也想看一看,如果他們站出來之後,朱祁鎮並沒有太過激的反應的話,那麼他們再跳出來順水推舟,效果會更不錯,何必自己一開始跳出去,萬一朱祁鎮一惱,自己豈不是成了堵槍眼的倒霉鬼?

    所以,朝堂之上的氣氛顯得頗為微妙,除了吏部右侍郎陳東,武安侯爺鄭能這兩位可以算得上是重量級的官員一個站在一邊幫腔之外,其他的文武重臣們都很是詭異地保持著沉默,一如朱祁鎮那張笑得和諧的令人覺得詭異的臉龐。

    “……看來,以陳卿為首的諸人,希望我大明對那朝鮮王國網開一面,既往不咎,以顯我堂堂大明泱泱大國之風度,以璋我大明宗主之仁厚,可是此意?”

    “正是,陛下乃是大明的帝王,天下之宗主,當為我大明之國體著想才是……”吏部右侍郎陳東看到朱祁鎮頗為和顏悅色地如此言道,心頭不由得暗喜,趕緊上前向朱祁鎮進言道。

    “呵呵,陳卿如此為我大明著想,實乃國之棟梁也,只是朕有一疑問,還望陳卿為朕解答。”朱祁鎮笑眯眯地沖那陳東點了點頭笑道。

    “陛下請問,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陳東一臉的恭順。

    “不知兩天前的夜晚,那位朝鮮王國所遣的密使,到你府邸上,給你送了多少銀兩啊?”朱祁鎮仍舊在笑,可是那笑聲里,卻透著磨刀霍霍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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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4 02:47
第三百八十四章就是在叛國!


    原本俯首恭身為禮,臉上帶著謙恭笑容的陳東笑容瞬間僵住,而隨著那朱祁鎮的話語聲落,陳東的臉色已然從健康的紅潤轉變成了一片死白。

    “怎麼不說話,莫不是陳卿方才沒有听到朕的發問嗎?”朱祁鎮仍舊據案而坐,臉上的笑容依舊,可是那語氣越發地冰寒,而原本那些跳出來幫腔的文官們這下子全都懵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原本作為他們這些反戰派代表的最中堅的力量型選手吏部右侍郎陳東的身上。

    “陛下,臣,臣惶恐,不知陛下為何如此說。”已然亂了陣腳的陳東拜伏于地,頭絲毫不敢抬,心虛膽怯地道,連帶那原本渾厚高昂的聲音也降低了許多。“前兩日的晚間上微臣府邸的乃是一名商販,他言自己手中有上好的高麗參,微臣的管家也算是識貨之人,特地告訴了微臣,而微臣當日在外與友人相聚,歸府晚了,所以那位朝鮮商販晚上才入了微臣府中。”

    “是嗎?呵呵,可惜,那位你口中的朝鮮商販,據錦衣衛偵知,乃是那朝鮮王國左參贊李東正,于五月十七日于那膠東半島入我大明,二十三日至今師,之後先後尋過幾位官員,最後,到于前夜入了你府,而這之後,就在昨天……”朱祁鎮的語氣仍舊是那樣的不緊不慢,有條不紊,就好像是講述著一個不起眼的小故事一般。

    而除了那陳東之外,還有數名先前也曾經暗中接觸過這位朝鮮密使的官員的臉色已然慘白得厲害。

    說到了最後,朱祁鎮轉過了臉來,朝著那孫繼宗頷首示意之後言道︰“孫老愛卿給朕說一說,這幾位我大明帝國的顏面,而在朕的面前忠心苦諫的忠耿之臣,都收受了那位朝鮮密使所贈予的那些物件。”

    “臣遵旨……”孫繼宗越班而出,先是朝著朱祁鎮恭敬地一禮之後轉過了頭來,沖那陳東,還有那幾色變的大臣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這才緩緩從那袖中取出了一折書札。

    “……五月二十七日夜戌時三刻,入鴻臚寺少卿常何平府邸,議及我大明與朝鮮之事務,李東正離府之時,留下了玉壁一雙,金瓖玉獅子一對,高麗參一雙,估價合計銀兩七千八百余……”

    听到了這句話,原本站立著的一位中年大臣雙腿一軟,徑直就跪伏在那大殿之上,而朱祁鎮卻連眼皮也不抬一下,扶著茶杯,細細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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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九日戌時一刻,入禮部郎中張進府邸……又五月三十日夜,禮部右侍郎陳東府邸,議及我大明與朝鮮之事務,陳大人先是推辭不已,而其後,李東正著人拿出了兩萬兩銀子的銀票,還奉上了極品高麗參三雙,另有珍玩若干……”孫繼宗的聲音很平常,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文武大臣都微微色變。

    誰都知道,每一位大臣肯定都會有一些**,當然,對于大明而言,大臣們收受賄賂的習慣可以說是習以為常並且不以為然。

    另外,大明有諸多藩屬之國,那些藩屬國的使節前來大明朝貢或者是辦事的時候,總是會給那些相關的大臣們塞點銀子,希望這些大臣能夠替他們這些藩屬之國說些好話,多撈一點大明的賞賜或者是其他的利益。

    而今日,看朱祁鎮的樣子,分明就是不想要輕易地放過,不過轉念一想,這些個大臣們不由得又憤憤地詛咒陳東等人,泥瑪的,這個時候,誰都知道朱祁鎮這位瞪呲必報的大明天子瞅那朝鮮王國不順眼,前不久的朝會之上那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仿佛不把那朝鮮王國的國主給抽筋扒皮絕不罷休。

    也不想一想那瓦刺是啥下場,現如今,正在京師里邊閑得蛋疼沒有事情做的天子好容易逮著機會,想要狠狠地拾綴那朝鮮來著。你們在這個時候居然膽敢去收那朝鮮王國密使的賄賂,還替他們說話,這不等于是給當今天子添堵嗎?該,真該你們倒霉。

    被點到名字一人全都面色蒼白地拜伏于地,而這些人,又恰好是方才叫囂要和平不要戰爭,要友誼不要刀槍的文官集團里邊跳騷得最厲害的那幾位。

    如今都給提溜了出來,其余的那些家伙縮的比那黃鱔鑽洞還快,哪里還敢跳出來再嘰嘰歪歪國士當死諫之類的屁話。

    “孫老愛卿,這些消息確實嗎?”待那孫繼宗讀完之後,朱祁鎮很是慢條斯理地道。

    孫繼宗轉過了頭來朝著朱祁鎮恭敬地一禮︰“陛下放心,這些東西,都是微臣一個一個進行過核實的,敢以人頭擔保,這些消息,絕對沒有一絲遺漏,也絕對沒有一絲虛假。”

    “那你們呢,你們若是覺得不對,可以站出來,跟那孫大人說一說,其實你們沒有收那麼多的賄賂,或者說,你們根本就沒有收。”朱祁鎮的嘴角輕快地揚了起來,目光掃過了那幾名跪拜于地的官員,目光陰冷如刀。

    “怎麼,沒有人願意說話嗎?或者說,你們的確是收了。”朱祁鎮站起了身來,掃了眼一些站在班中欲言又止的大臣,而看到了他的目光之後,所有原本想要跳出來給這幾個家伙求情的大臣們都不由得心頭一凜,縮回了念頭。

    “你們是我大明的大臣,所拿的,是我大明朝庭給的俸祿,你們的妻兒老小,也皆是大明的子民。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做?難道你們不清楚那朝鮮勾結遼東諸部,侵害過我大明遼東的百姓嗎?”

    “有多少人因此而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甚至于被落到背井離鄉。他們才是我大明的子民和百姓,所以朕必須要為他們報仇,讓他們知道,大明,是他們的祖國,更是每一位大明子民的後盾,那些膽敢欺辱他們的民族,都將會被我大明憤怒的炮火所淹沒。”

    “可是你們做了什麼?你們知道不知道那些銀兩或者是珍玩,說不定就是那些異族從我大明子民的手中掠劫而來的,你們卻心安理得的受之無愧,然後還居然膽敢在朕的跟前談什麼泱泱大國,仁義之風。”

    朱祁鎮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猶如一聲聲地雷霆在那大殿之內炸響,震耳發懵。所有的人都不由得下意識地垂下了頭,仿佛生怕不小心天子之怒就會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

    “不為我大明的利益計算,而僅僅只是因為敵國的人給了你們錢帛,就想要給他們賣命。你們這樣的行為,就是在叛國!”朱祁鎮伸出了手指,筆直地指向那幾位跑在地面的大臣,一句話,將他們釘死在了那沉重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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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4 02:48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多看看,少說話的好。


“想不到陛下居然會如此,七名官員,上至正三品的禮部右侍郎,下至正七呂的給事,全都拿下了大獄。這可是我大明朝立國以來,前所未有之事。至少從太祖之時到如今,就沒有過因為與藩屬之往來交誼而牽聯成這樣的。”散朝之后,這些緩步而行,朝著那宮門走去的諸多大臣忍不住小聲地議論紛紛道。

“說來還不是陳嘯洋他們自己倒霉,陛下雄才偉略,去歲之時,把那草原給平定之后,正在大肆建設大明北疆,不料那小小朝鮮卻膽敢前來搗亂,更重要的是,昔日陛下北狩之時,那朝鮮就已然露出了狼野心,而今又再次挑釁,陛下焉能不怒?”

“是啊,陛下這等人物,可不是宣宗和仁宗那樣與人為善的天,而是跟太宗皇帝一般……”

“可如此處置是不是太過重了,畢竟像陳嘯洋乃是正三品大員,就為了區區兩萬兩銀就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實在是有些不值。”

“可現如今陛下就在火頭上,誰還敢站出來給他們說話?……”

看著這些面色沉重議論紛紛的大臣們漸漸地離去,一直在后面緩緩而行的那老王直不禁輕嘆了一聲:“看樣,這些人還是不怎么明白陛下的心思。”

“還想著錢帛之物,看樣,咱們大明的臣們,呵呵……”原本臉色鐵青得怕人的胡濙這個時候面色總算是稍好了一些,畢竟,那陳東終究是他禮部的下屬,而且還是位高權重的禮部右侍郎,原本那位朝鮮密使也曾往自己的府邸投柬,而那胡濙理都沒有理會,可怎么也沒有想到,原本自己的得力下屬居然會做出這等事情,這讓那胡濙的心里邊如何能夠能夠輕松得起來。

若不是昨天,朱祁鎮就已經遣了人來跟他胡濙打了招呼,說不定今日胡濙當庭請辭的心都有了,畢竟自己的左膀右臂居然出了這么檔事,這讓胡濙的老臉都快不知道往哪擱了。

“陳東這等行徑,實乃是里通外國,若是在太祖太宗之時,單單是他們所收受的賄賂,呵呵……”那王直說到了這便打住,不過胡濙這位數朝老臣焉能不知洪武年間的舊事,那個時代,朱元璋對于貪腐之事,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別說兩萬兩,就算是二十兩,他們也得去見閻王。

“看樣,當今天的手段,怕是不比太祖差多少,至少在這方面。”胡濙也不由得謂然輕嘆了一聲道。“陛下這一次分明就是殺雞敬猴,想我大明藩屬之國數以百計,過往,諸國之使節,欲從我大明獲利,都會先做一些準備,倒也肥了不少的官員,可是,損失的,卻是我大明的利益。”

“是啊,所以王某覺得陛下這么做,雖然顯得有些手段酷烈,可是,不下點猛藥,那些官員,焉能翻然醒悟。”老王直微微頷首言道。

“只是如此一來,陛下權柄太重,這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事。”胡濙的白眉一皺,聲音又低了幾分言道。

老王直聽到了這話,步伐略略一頓。“話雖如此,可是如今我大明正處非常之時,若是想要一革過往之弊端,就需要一有強力鐵腕的君王不可,不然,怕是要寸步難行啊。”

“這倒也是,只是,胡某擔心長此以往,陛下醉心于權柄,那天下,怕是要多事矣。”胡濙的聲音越發低沉。

老王直停下了腳步,望著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老大臣。他焉能不知道胡濙何以會說這樣的話,不過也是,他胡濙在朝數十載,怕是今日,是最丟臉的一回,心里邊有些怨憤,這是自然的。

但是,絕對不能讓他把這樣念頭越養越大,眼光毒辣的老王直絕對相信真惹毛了朱祁鎮,他絕對不會顧念什么舊情,所以,還是設法地讓自己的老友熄了念頭的好:“呵呵,可是當今天能有手腕,有膽識,更有錚錚鐵骨,而我大明立國百年,已然是困頓叢生。非雄主而不能為也,不然,大明,怕是再無興興向容的氣象了。”

“再者說,當今天肖似太宗皇帝,此非虛言也,但是至少他到現在為止,做事非憑喜好,而依法度,所以,咱們這些老家伙,還是”

“這倒也是,罷了,老夫這把老骨頭,就當是賣給當今天吧,呵呵,希望陛下不要讓咱們失望才是。”胡濙看到了老王直那雙清亮的眼睛,略略有些躲閃,不過聽到了這番苦口婆心的良言之后,最終還是坦然地面對著老王直笑言道。

“老夫相信,天不會讓天下人失望的。”老王直轉過了頭,望向那身后邊的宮殿,頗有些感慨地道。

而在出宮的那群人之的于謙,心里邊,亦與那老王直一般的想法,這樣殺伐決斷的天,當可使大明能夠更上一層樓。

而在此刻,那朝鮮王國的局勢越發地顯得撲朔迷離,石亨按兵不動,而且連句話也沒有給朝鮮王國,手握雄兵,據于朔州一帶,而那些遼東諸部野人就像是一群打了雞血的暴徒一般,將那朝鮮半島北部狠狠地肆虐了一番,不過因為有了石亨這個狠人在那壓制著,所以那些野人部落的目標只對準那朝鮮朝王國的官吏和軍隊,而對于百姓的騷擾雖然不能說沒有,可是比起他們過往的不良記錄來對比的話,已經相當的和諧了。

而諸部野人清理干凈之后的城鎮,就會在最短的時候之內被大明境內所派遣過來的人接手,雖然這些手段都是在底下,可是朝鮮王國終究在北部經營多年,還是得知了大明的暗手腳。

可就算是他們憤怒得以頭搶地,跳腳大罵卻也無可奈何,因為他們現如今已然四面楚歌,北邊近十萬諸多部落兵馬四處肆虐,而大明的石亨虎視眈眈,面邊,原本朝鮮的養馬地濟州島已為那大明的艦隊所據,而后更是聽聞那大明的艦隊似乎還不滿足,已然揚帆往世宗大王在位期間才拿下來的對馬島直撲而去……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4 02:49
第三百八十六章朝鮮宮變


天順元年夏至天順二年春,是遼東諸多野人部落最快樂的時光,他們在朝鮮半島的土地上肆意的燒殺,而朝鮮王國在幾經試探,發現那駐軍于朔州一帶的石亨并沒有南下的意圖,而是一意的經營起了朝鮮半島北部。

于是朝鮮王國決意奮起反擊,抗擊那些該死的野蠻部落,而那些昔日被朝鮮王國給收拾得懷恨在心的遼東諸部在得到了大明暗里的支持和一些許諾之后,自然也是不甘示弱,雙方將那清水江一帶至平壤一線的朝鮮國土給攪得天翻地覆。

而在這一年之,朝鮮王國多次遣使入明,原本提出來的條件是一退再退,一撤再撤,不過,朱祁鎮并不動心,或者說朝鮮王國給予自己的條件,實在是不足以讓朱祁鎮收手。

雖然在朝在野,仍舊有不少的反戰聲音,可是當初,朱祁鎮以霹靂手段將那七名重臣以里通外國的罪名一撇到底的事情,仍舊讓人很是記憶猶新,再加上那朝鮮王國做的事情本來就十分地不地道,至少大明邊鎮一律站了出來,作為朱祁鎮出后朝鮮的鐵桿站在后邊搖旗吶喊。

而作為昔日被那些耍筆桿的官們壓制了很久的勛貴集團自然也不甘寂寞的站在朱祁鎮的這一邊。而且,官之對待此事的看法也并不統一,所以,這些反對之聲,并不能夠掀起太大的浪花。

至于那民間的輿論。朱祁鎮這個來自未來的人很明白怎么指導,或者說扭曲輿論,而就在天順元年夏初的時候,借著朝鮮之戰開要,朱祁鎮就順便將報紙這玩意給拿了出來。

而如今,各省都會有自己的報紙。這些,都是朱祁鎮手底下的那個宣府商社暗控股的報紙,自然是手里邊養著一票御用人,站在朱祁鎮,或者說站在大明的角度。為朱祁鎮說好話。

總而言之大明對朝鮮忍氣吞聲近百年,而今,再不好好的拾綴他們一頓,天下人說不定都把咱大明當成那連讓狗咬了一塊肉都不敢吭上一聲的懦夫。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大明只是收拾了一頓朝鮮,如今已然是按兵不動,現如今。那些過去百多年以來受盡了朝鮮王國的壓迫和奴役的遼東諸多部落終于站了起來進行了反抗。

至少,國內的人們所接收到的信息就是,如今朝鮮王國在xx地又跟那些野蠻部落掐了一架,明天又在哪又掐了一架,而我大明仍舊保持著客觀上的立。

真的立嗎?其實現如今朝的重臣都很清楚也很明白這些根本就是朱祁鎮這個無良皇帝弄出來的假面具,就憑那些遼東部落,就想跟那朝鮮王國正面硬抗,那還真不是下飯的菜。

可現如今大明的數萬精銳就在那朔州一帶虎視眈眈,而那濟州島和那對馬島皆為大明所取,朝鮮王國四面皆危。而且又擔心大明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插上一刀。

正因為忌憚大明,朝鮮王國實力有所保留,所以那些遼東諸部才堪堪與那朝鮮王國打成平手。

而那些遼東諸部雖然說打得熱火朝天,可實際上他們所收獲的利益,更多的只是金銀上面的數字罷了。而大明的諸多商團就在那朔州一帶呆著。

可以說,短短不過一年的時間,朔州就從一個原本不起眼的朝鮮城市。已然變成了大明在朝鮮王國開設的最大規模的貿易集市。

想來這賺錢,行,不管你丫的屁股后邊站的是誰,都得交稅。然后在這里,你可以售買各種各樣的物資給那些遼東諸部。從他們的手購得那些遼東和朝鮮的物產和大量的錢帛。然后回到了大明內陸又再轉手發賣。

甚至連武器都會跟那些遼東諸部進行交易,只不過,進行武器貿易的,只有宣府商團才有這個資格。用武器從那些遼東諸部的手,換取了大量的由遼東諸部劫掠來的物資甚至是人口。

而這些人口,經過鑒別之后,大部份都會釋放他們回到各自的家鄉,當然,這些家鄉已然歸屬于大明的統治之下,而那些被俘獲的朝鮮士卒們,將和他們之前被俘的同袍們一塊,趕往遼東邊鎮一帶,大肆的修筑道路和碼頭。

而就是這樣持續了將近一年的拉鋸戰,讓朝鮮王國上上下下倍受煎熬,朝鮮半島的平壤以北的地區,幾乎是處處有烽煙,過百萬人流離失所。

而同樣,遼東諸多部落也經過了這一年多的消耗戰,實力大大受損,而這個時候,石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朔州發兵,短短七日,便跨過了大寧江,清水江,攻陷了那位于清水江南的朝鮮重鎮新安州。

而新安州一陷入大明之手,那朝鮮王國王都平壤,與那石亨所率的明軍精銳之間,直線距離不過是兩日的路途,而這間,僅僅只有兩座城垣相隔。

當然,石亨自然也是有理由的,當初我們大明給了你們朝鮮王國一個月的期限,可到了如今,居然已經過去了足足一年的時間,你們居然還沒有拿定主意,拿出一個章程來。

我大明要是再沒有點動作,那豈不是讓你等小邦小瞧了,說不定天下諸藩都還以為我大明是言而無信的。

這下,朝鮮朝鮮上下,可真是亂了手腳了,幼主李弘暐仍舊是小屁孩一個,少有決斷,而那些大臣們卻已然不再像過去一般,或者說,現如今朝鮮的局勢已然是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不少的大臣們已然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了。

而就在朝堂之下爭爭吵吵沒能夠拿出個主意的時候,首陽大君的府邸,迎來了幾位少見的客人……

自那宗大王李珦去世之后被禁足于府大半年,這才被解除了禁令的李瑈坐在正廳之內,而廳的無關人等已然全被逐到了房外,就連端茶送水的,都換成了李瑈心愛的小妾。

而在這正廳之內,坐著理權擥、韓明澮、鄭麟趾、金曹瑞等七名官員,此刻所有人的表情都顯得十分地嚴肅,甚至是陰森。

而李瑈瞇著眼睛,撫著那頷下的短須,兩眼時不時閃過的寒光透著一股陰梟與狠絕。

而作為那李瑈的首席心腹朝明澮掃了一些場內的諸人,沉聲喝道:“諸位,今日我朝鮮已然到了危急存亡的關頭,切切不可再加猶豫了,當今大王年幼,身邊皆是奸妄之臣,使得我朝鮮如今社稷將亡。而大君您才有這才挽狂瀾的能力和威望,還望大君看在我朝鮮數百萬黎民的份上,請大君無論如何,擔起這份重任。”

“對,只有大君您才能擔當得起,當今大王,在那皇甫仁、金宗瑞等人手,如同牽線木偶一般。大王您再不出手,朝鮮大權必定旁落……”

場內的七人紛紛朝著那首陽大君李瑈拜下痛陳厲害,仿佛如今李瑈如果不出山的話,朝鮮的百年江山將會就此崩分瓦解一般。

“諸卿的好意,孤心領了,可是,孤如今無兵無板,如何成得了事,你們可都莫要忘記了,兵權可就在金宗瑞的手,孤稍有異動,城內的大軍焉能旁觀?”李瑈裝模作樣地嘆息了一聲言道:“眼看著我朝鮮的江山烽煙四起,百姓們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我身為世宗大王的兒,卻被近袖手旁觀,著實痛哉。”

“大君,臣有一計,可除金宗瑞……”作為被那首陽大君最為器重,依為房的韓明澮最終湊到了李瑈的耳邊,細細一番耳語之后,原本就已然意動的李瑈不禁揚起了眉頭。略帶錯愕地轉過了頭來望向那韓明澮。

“大君,此刻正當其時,若不取之,日后,大君就再難有機會了。”韓明澮伏地懇切地請求道。

“既然如此,為了我朝鮮王國的生存,那孤就行險一搏。”李瑈站起了身來,握緊了拳頭,凝目掃過這幾名心腹。“孤決意今夜去見那金宗瑞。”

“大君!”聽到了這話,屋數人全都抬起了頭,一雙雙滿是熱切的眼里,流露出來的是對于權勢與榮華地貪婪與渴望。而此刻,首陽大君府邸之內,數百名首陽大君眷養的死士私兵已然整裝待發。

當天夜里首陽大群李瑈佯裝拜會金宗瑞,閑話家常,逗留至夜幕降臨方才起身離開。金宗瑞親自送客,行至家門,冰冷的鐵錘迎面襲來,金宗瑞應聲倒下,當場腦漿迸裂。

錘死左相金宗瑞之后,首陽大君私兵直撲王宮,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一舉脅持了端宗。

控制了瑞宗之后,李瑈借著端宗的名義連下數道旨意,殺了數名端宗的鐵桿大臣和武將,完全地將那王都平壤的兵權控制在了自己的手。

此至,原本把心思都放在了戰事上邊的朝鮮武這邊回過了神來,不過如今大勢已定,而不過數日,那李弘暐被迫禪位于李瑈,被尊為恭懿溫太上王。

而那迫不及待登上了王位的李瑈于登基的當日便上書向大明請罪求和,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或者說他這樣的行為,讓原本這兩年來就一直在關注著朝鮮局勢的大明朝野一片嘩然。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4 02:52
第三百八十七章 給自己的屬國當一當家,作一作主


“陛下,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衛銘童這位朱祁鎮身邊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謀士近臣,如今也激動得兩眼發紅,一個勁地直磨拳擦掌。而旁邊,不論是于謙、楊洪,又或者是那幾位內閣成員,也都是一臉的喜色。

嗯,經過了一年多來的相處,這些官員們逐漸地了解了朱祁鎮的能力和手腕,而在朱祁鎮的潛移默化之下,至少這些重臣可都不是那種讀書讀成了書呆子的貨色,所以,當把那內心仁義禮智信的遮羞布撕扯掉之后,露出來的一張張為了利益而變形的猙獰嘴臉,比起朱祁鎮來也好不到哪兒。

甚至于陳循那個首輔,在月前都曾經有想要朱祁鎮封禪泰山的提議,說什么元蒙余孽,在朱祁鎮所率領的大明鐵蹄之下已然是灰飛煙滅,再無撼我大明根基之力,而那小小朝鮮,更是為我天威所攝,栗栗而服……

而那位徐有貞,嗯,沒錯,就是歷史上幫助朱祁鎮登基發達之后權勢渲天,最后又讓那曹吉祥和石亨給扳倒的徐有貞,這位如今身為朱祁鎮的閣員之一。

而原本只有五六個人的內閣已然膨脹到了將近十人,新近加入的除了徐有貞之外,更有李賢、年富等幾名年輕有干勁有能力的大臣進入了內閣。

雖然陳循與那徐有貞這兩個家伙雖然喜歡逢迎拍馬,但是論起才能來,還是相當不錯的,陳循擅長于處理人際關系,內閣成員,都能夠笑臉迎人,而且很懂得調解相互之間的矛盾。而那徐有貞卻在干實事方面很是兢兢業業,另外徐有貞還寫得一手很是漂亮的毛筆字,實在是令朱祁鎮這位來自未來的,對于書法的戰斗力是五的廢菜份外地妒忌。

嗯,那日那陳循與那徐有貞二人一唱一喝,就算是身為未來人士的朱祁鎮,也禁不住有些老臉發燒,這老家伙吹捧起人來太沒皮沒臉,當然沒有答應這樣的舉動,至少朱祁鎮覺得,除非老子哪天把太平洋當成了我大明帝國自家的后花園了,才有那樣的資格去封禪。

嗯,先不扯這些沒用的,重要的是現如今重臣齊聚一堂,所為的,正是那朝鮮突然發起的這一起變亂。這讓已經讓朱祁鎮給熏陶得都快變成殖民主義者的這些大臣們嗅到了一股子香味,或者說就像是一群餓極眼的獵狗,嗅到了一股子肉骨頭的誘人味道。

“消息雖好,可也要能夠善加利用,才算是好啊。畢竟我大明如今的動作,可是天下矚目,稍有不慎行差踏錯,必受非議。重要的是,天下的讀書人,對于陛下的心思還是不太了解,若遇阻礙,必然惹起波瀾,那時想要再進一步,可就真是舉步維艱了。”老楊洪撫著長須呵呵一笑,雖然經過了去年的那場重病,讓原本健壯如牛的老楊洪顯得有些清廋,但是,精神頭卻一直都不錯,雖然上不了戰場了,可是在宮禁之中,給朱祁鎮支點戰略或者戰術上的東西,也確實讓朱祁鎮和不少的文武大臣都受益非淺,畢竟是久負盛名數十載的名將,身經大小數百戰,光是經驗,就足以讓那些京中的勛臣和武臣汗顏和敬仰。

“老將軍教訓得是,是衛某孟浪了。”聽到了楊洪開口說話,那衛銘童不禁臉色一肅,朝著楊洪恭敬地一禮答道。

看到了這一幕,朱祁鎮笑了笑掃了一眼殿中諸人揚聲言道:“如今朝鮮有變,的確是我大明的機會,只不過,這的確需要謹慎行事。朕倒是有一個想法,欲與諸卿詳參一二。”

“朝鮮據我大明之疆域已俞百年,而這數十年來,更是明搶暗奪,又從我大明的手中奪走了不少的土地,這樣的羞辱,我大明當不可置之不理……”

“而今我大明正要拿朝鮮來作個榜樣,讓天下諸國都看清楚得罪我大明的后果。”朱祁鎮鷹目掃過廳中的諸人,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朝庭重臣們眼里邊閃爍著灼熱的光芒。

“朕準備,著石亨率我大明王師,直逼朝鮮王都,替那位朝鮮國主平定叛亂,此為其一。而后,凡在過去,屬我華夏故土之地,皆須歸還于我大明,此乃其二。”

朱祁鎮看到這些家伙都沉默,很滿意,至少沒有人跳將出來得瑟君子不應該乘人之危啥的。那樣的人,朱祁鎮在這兩年里邊,已經明里暗里的拾綴了不少,至少現如今的朝堂雖然不能說是他朱祁鎮的一言堂,但至少大伙都是有勁往一處使。

不會在那里互相扯皮想著要爭權奪利,當然有肯定是有,只不過,已然不再浮在明面上罷了,這樣一來,至少朱祁鎮覺得很滿意。畢竟有人在的地方就會有斗爭,這一點,別說是自己,就算是孔子復生也解決不了,何況孔子還不是三天兩頭的跟其他學派人物掐架?

“……而最終,那濟州島與對馬島,必須割讓予我大明。”

聽到了這話,胡濙當先開了口。“陛下,前幾條,老臣覺得皆是應當,并無不妥,然這最后一條,是不是顯得有些……”

“胡老愛卿是不是覺得朕如此有些過份?”朱祁鎮笑瞇瞇地沖這位禮部尚書言道。

“這倒不是。”胡濙搖了搖頭。“而只是覺得,這兩座島嶼,離我中土甚遠,取之,自然得著人駐扎守衛,然往來不便,天時日久,不知道會生出什么樣的變故。”

楊洪在旁邊卻接過了話頭:“胡尚書此言差矣,濟州島乃是昔日元朝之故土,我大明既代元而掌天下,當盡復舊土,故爾,濟州島歸我大明,此乃名正言順之事,”

“至于那對馬島,本不屬于朝鮮,只不過是那前任的朝鮮國主李祹在位之時,從那些海寇的手中奪下來的罷了,既然過去不曾歸屬于朝鮮,那么我大明取之又有何妨?”

聽到了楊洪的這般解釋,胡濙略略想了想之后,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多言,而朱祁鎮當下便很是很凈利索的拍板決定,大明身為天下諸國之宗主,是到給自己的屬國當一當家,作一作主的時候了
亦宛然 發表於 2013-6-4 02:53
第三百八十八章百十年之後,那里,就完全是我大明的疆域。


    其實有些東西楊洪沒有說出來,而朱祁鎮心里邊很清楚這個老兵油子絕對知道,對馬島和那濟州島這兩座島嶼看似不起眼,可實際上,大明掌握了這兩座島嶼,就等于是多了兩塊跳板,上可擊朝鮮,下可定倭國。

    要知道,大明在太祖年間之時,就曾經受過倭寇擾我大明海疆,而當太宗皇帝朱棣上位之後,大肆造艦,雖然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下本洋宣揚大明國威,但是,卻也順勢把那些海寇給清理得七七八八。

    而為禍大明和朝鮮等地區的海盜,多為倭寇,而至太宗之後,大明海事偃旗息鼓,而那些海寇自然又死灰復燃,並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這些倭寇,可不光是一些因為活命活不下去而想在刀口討生活的窮困之人,而恰好相反,是不少的倭國大名們為了撈外快,為了能夠用上大明的奢侈品而組建的海盜艦隊。

    而至去歲,曹吉祥奉命組建了艦隊之後,就收拾了好幾伙海盜,這其中,就有三分之二的海盜背後的主子,都是那些倭國的大明。而更令人沒有想到的就是,在沿海一帶的海商之中,也有不少人居然膽敢與那些海盜沉痾一氣,勾結海盜,襲擊他們的商業競爭對手,這樣的手法,簡直就是令人發指。

    這讓朱祁鎮簡直就是三尸神暴跳,為了這事,險些不顧天子風儀的當場拍桌子跳腳罵人,不過,忍住了怒氣之後的朱祁鎮卻更把這事給記在心里邊。

    而這一年以來,有王文和那興安坐鎮的南京,可是收拾了好幾名這樣聲名狼藉的海商,連帶還收拾了一批與這些海商有牽聯的官員,這下,總算是狠狠地震攝了一番江南糜爛的官場。當然,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而原本的京師大營的軍隊,已然被朱祁鎮重新整編,按照親軍營的方式,將那二十三萬京營大營的軍隊分為了五個大營,分駐京師四面,而最後的那三萬人,則就駐軍于那皇城之內。

    而軍隊的編制,也按照那已經經歷過戰火的考驗,確認了這樣的編制方式能夠適應現代戰爭的親軍營的編制來執行。一營五百人,五個營為一團,兩個團為一旅,而五旅為一鎮。也就是說一鎮兵馬為五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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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朱祁鎮撤消了那薊州鎮,將其的兵馬和鎮守轄區與京師合攏,並且將其麾下的兵馬進行了淘汰之後整編入了京師。這樣連同京師淘汰下來的兵員總數就達到了將近十萬人。

    而這十萬人,並不是說讓你們不當兵了國家就不管了。而朱祁鎮早在一開始,就已經下達了旨意,並且責令那些軍官必須傳達到每個士兵的耳中,但凡是被淘汰下來的士卒,可以獲得二十兩銀子的退役費。只要你們願意服從朱祁鎮的分配,攜帶家眷前往遼東地區定居。皆可在遼東獲得按人頭計,每人良田二十畝。

    而而且房屋農具先有國家無償供給,並且會給每戶配備弩馬一匹,農具若干,並且會有農學專家指導使用。在遼東地界上,正好適合馬耕。

    而至今,這些淘汰下來的七萬人里邊,已然有將近三分之二已經攜家帶口起啟前往遼東,而且已經有將近一半的人口已經在遼東安穩了下來。為了這個,朱祁鎮可是耗費了不少的心思。

    而為了完成這一項前所未有的遷徙,為了穩定民心和軍心,除了朱祁鎮,就算是楊洪、于謙、陳循等一干朝庭重臣也費盡了唇舌,嘔心泣血。

    而被朱祁鎮任命為移民監查使的孫繼宗這位錦衣衛指揮使,也幾乎跑斷了腿,光是抓捕那些膽敢吃拿卡要的小吏和官員,就不下百人。

    而報到朱祁鎮的跟前時,向來被朝中的文武大臣認為已經變得仁義慈善的朱祁鎮冷著臉大筆一揮,百多官員小吏,就全在那午門外,盡數斬之。一時之時,天下都不由得為之一栗。

    而再也沒有誰敢在明里暗里對這項移民工程加以阻撓,雖然有不少的科舉錄取者不願意去那樣的苦寒之地當官,可是經不起朱祁鎮的蠱惑,更何況,朱祁鎮新科舉里邊,可是還有不少的專科學子。

    這些人倒不像那些嘴叨的家伙一般,嘰嘰歪歪,不情不願,而且他們比起那些成天耍著折扇流連于勾欄狎妓吟詩的傳統讀書人更多了幾分的實干和勤懇。

    正是因為有了他們這些人的出現,才使得數萬退役士卒連帶他們的家人近二十萬人的遷徙這才沒有出現什麼大的波折和偏差。

    而且那些目前已經在那遼東定居下來的百姓們,雖然對于新環境的寒冷有些不適應,但是,那肥沃的土地,還有豐饒的產出,雖然只有一季,卻也足夠他們的一家的支出還有富用。

    更何況,這些土地,十年之內免收稅賦,二十年內之收一半的稅賦,這樣的好消息,好政策,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若不是當初朱祁鎮這位大明天子親自進入了軍營向著這些即將退伍的士卒承諾,怕是說出來,還真沒有幾人能夠相信會有這樣的好事。

    而現如今,有一些原本不願意離開的退役士卒,也在那些先期過去的退役士卒們的聯系人勸說之下,已然動了念頭,所以,這股子移民潮,還會持續下去。

    而且,朱祁鎮當然樂觀其成,很希望把人口均攤過去,讓原本人煙稀少的遼東地區,變得熱鬧起來,讓那里,不再是荒蠻之地,而變得我大明百姓的樂土。

    而且大明百萬軍隊,還有那些衛所,這些已經漸漸的與平民沒有多大區別的軍戶,同樣也是朱祁鎮想要下手的目標。因為這在大明建立之初所設置的衛所,到了今天,早已經失去了其軍事作用。

    在大明的境內,實在是不需要這些連武器都不知道怎麼使喚的衛所兵丁來守衛的。

    朱祁鎮的設想里,就是要把這些衛所完全地淘汰掉,而淘汰下來的他們,當然會優先作為移民的目標。畢竟他們好歹也還有個軍戶的身份在那里。

    朱祁鎮相信,只要能夠把遼東和朝鮮北部的遷徙工作做好了,那到時候,那些被裁撤的衛所兵丁們,就算是不會興高采烈地前往異鄉,但至少也會一路上走得安穩,而到了新的家鄉之後,會用他們那雙勤勞的雙手,將那片土地建設得繁榮而牢固。

    百十年之後,那里,就完全是我大明的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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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更新到了,同學們瞅,繼續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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