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翼圖卷宗 作者:天堂裡的土 (已完成)

   關閉
西陵霖 2012-10-11 19:53:4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 390671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1:12
  第九章美麗的寂寞

  古籐和哥哥們喝酒到很晚,回來的時候有些醉,沒看到律都楚艷,他倒床便睡了。

  翌日被蘭若幽喊醒,洗漱之後,他獨自去見羅瑩和律都楚艷,此時律都楚艷仍然在睡,羅瑩已在廳中等候。他坐在她的對面,隔著一張桌,凝視她一會,道:“四嫂是否想霸占我的愛妾?”

  羅瑩不躲避他的目光,道:“五弟,你大清早過來,是想惹我生氣嗎?”

  “是吧。”古籐側身,右手撐著臉頰,斜瞄羅瑩,平靜地道:“四嫂,當初為何污蔑我?”

  羅瑩疑惑地道:“我什麼時候污蔑你?”

  “讓我想想……”古籐瞇眼盯著羅瑩,有條有理地吐出一段話:“有個家伙,長相一般般,喜歡自作多情,自以為很帥,脫了衣服調戲四嫂……”

  “別說了!”羅瑩臉紅若熟桃,美麗的藍眸望著古籐,忽地垂臉下去,“為何你要記得如此清楚?我都忘了……”

  “不該忘掉的,我總會緊記。像四嫂撒尿那件事,是我不該記的,所以我忘了……”

  “你……你……我不和你說了。”羅瑩氣得離座,轉身走上二樓,慌急地進入寢室。

  律都楚艷穿著羅瑩的睡袍出來,道:“小男人,你把羅瑩氣哭了,上來安慰她。”

  古籐起身,仰首笑道:“楚艷乖乖,你跳下來,我抱住你。”

  “信你才怪!”律都楚艷嬌叱一聲,卻是縱身一躍,“老公,接我。”

  古籐伸手托抱了她,低首吻了她的嘴唇,抱著她走上樓梯,道:“四嫂真的哭了?”

  “嗯,她說你調戲她……”

  “誣蔑。”古籐笑得坦然,抱著她進入寢室,走到床前,把她放坐到床沿,道:“四嫂,我來向你道歉,你要我跪下來認錯嗎?”

  “你調戲我!”羅瑩哭訴,聲音濕了棉被,有種渾濁的怨惱。

  古籐看著她翹圓的臀部,內心陣陣躁動,卻是無奈地坐到椅上,道:“楚艷,我有事和四嫂商量,你先回去。”

  “四嫂,我穿你的睡袍走了。”律都楚識毫不遲疑,當即跳站起來,故意大聲道:

  “四嫂是我的好姐姐,你若敢欺負她,我唯你是問!”

  “四嫂,你哭完了,我們再談。”古籐坐到茶幾旁,拿起茶壺,倒了杯冷茶,安靜地喝飲。

  羅瑩哭了—會,沒聽到他繼續說話。她漸漸地止住哭泣,雙腳輕踹,把靴子踹掉,躺進被窩,道:“我覺得困了,你有話就說,說完便離開。”

  “雖然不想傷害你,但有些事情,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古籐又喝了口茶,才繼續道:“四哥寫了休書回來,被媽媽撕了。所以,我還是要問問,你是否能夠喜歡我?”

  羅瑩又是哭。

  “四嫂,請回答。”

  “不喜歡……”

  古籐無語,喝了口茶,起身要走——“把我送回和萊特城,我從此不與血瑪扯上關系。”

  “好的,我會和爸媽說的,他們尊重你的意見。”

  “嗚嗚!都來欺負我,把我欺負完了,就要趕我出去。我詛咒你詛咒你……你,你回來。回來啦,我不離開血瑪,我哪裡都不去,我就在血瑪等死,啊嗚……你還是要走?”羅瑩翻身落床,沖到古籐前頭,比他走得還快。“我要告訴爸媽,你最初回來的時候,已經非禮了我,而且每次都欺負我。”

  古籐看著她曼妙的背影,停下了腳步;她走了幾步,也停了下來。

  他道:“四嫂,我做過最過分的事,只是看了你撒尿,以及問你是否可以喜歡我。我說過,我想要你,前提是四哥不願意對你負責。如今四哥寫了休書,我厚著臉皮再來問你,若是傷害了你,便請你給我幾個耳光,也請你別在爸媽面前誣蔑我,畢竟我沒有惡心到那程度。”

  “你夠惡心了!明明有了妻妾,還要問我那種話,你難道不懂得我是你四嫂嗎?”

  “因為你是我四嫂,我才問你的,若你不是我的四嫂,我不會蠢得跟你囉嚷。”

  “那你走!”羅瑩走前四五步,轉身靠在門板,垂首低泣:“你走,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你擋在門口……”古籐走到她面前,看著她高豎的發髻,沉默一會,舉起雙手,捧起她的臉,吻向她的嘴……她慌著一雙藍眸……他的吻觸碰她的嘴唇,她猛然推開他……他索性抱緊她,重重地吻她的唇,強硬地把舌頭伸入她的檀口……“這才是非禮。”

  “你惡心!我要告訴爸媽……”

  “我陪你去。”古籐放開她,看著她怨嗔的嬌容,“但請你讓我把門打開。”

  “你奪了我的初吻……”羅瑩語無對題,垂下羞紅的淚臉,撫著黑色的衣角,“我第一次和男孩接吻……我是你的四嫂……”

  咚咚咚……

  “羅瑩,開門。”古舞在門外叫喊。

  羅瑩推開古籐,沖進寢室,躺進了被窩。

  古籐把門打開,道:“三姐,羅瑩在裡面哭,你安慰她吧,我先走了。”

  古舞道:“你把她弄哭了,為何要我安慰?跟我進去,我有事和你說。”

  “三姐……”

  “羅瑩不會吃了你,怕什麼?”古舞扯著古籐走進寢室,坐到床沿,笑道:“羅瑩,我把罪魁禍首帶進來了,任你處置哦。”

  “三姐,我不想看到他……”

  “真的嗎?我讓他走了。”

  “隨、隨……便。”

  “三姐,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嗎?”古籐不理會羅瑩的撒嬌,直截了當地問道。

  古舞回答:“我本來在你的屋裡等你,想邀請你同往今晚的酒宴,我們姐弟一起獵艷。楚艷說你在這邊,所以我過來了——,但看這情形,好像打擾了你們,真是抱歉。”

  古籐道:“三姐,我不喜歡酒宴,也不想看著你和男人勾搭……”

  “笨吶!你也可以勾搭美女……”

  “三姐,我要去。”羅瑩翻身過來,淚汪汪地道。

  古舞驚道:“羅瑩,你想通啦?可是我不能夠帶你出去,因為你是我的弟媳,我不能夠便宜那些男人。五弟性欲太旺盛,楚艷說難以滿足他,所以我找些騷貨陪他。”

  古籐歎道:“三姐,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女人,總得有個歸宿。”

  古舞啐道:“我的歸宿就是寂寞。寂寞不但讓我美麗,而且讓我為所欲為。你對我說教之前,首先得說服三姐嫁人,否則我學三姐,四妹學我,五妹學四妹,六妹學五妹。如此下去,我們血瑪的女孩,個個都不嫁,在家守著寂寞,守著我們的美麗。”

  “嫁了也是寂寞。”羅瑩斜瞪古籐一眼,看到他的嘴唇,她感覺臉兒臊熱,羞道:

  “三姐,古彥把我休了——,我傷心著,你帶我過去吧。我想通了,我可以守著寂寞,但我也要玩男人,因為我這輩子被男人玩殘了。”

  古舞愣愣地看著羅瑩,問道:“你怎麼知道四弟寫了休書回來?”

  羅瑩朝古籐呶呶嘴,嗔道:“他說的……”

  古舞看看羅瑩,道:“不行,我不能夠帶你出去。我只管自己風騷,不管你發騷。”

  古籐道:“三姐,你帶四嫂出去玩吧。我離開了,不和你說了。”

  羅瑩見他轉身,她反射性地伸手抓住他的背衣,嬌叱:“你陪我們去!”

  古舞詫異地看著兩人,懵然道:“羅瑩,你像是在撒嬌……”

  羅瑩急忙縮手,翻身背對姐弟倆,咽泣道:“三姐,你留下來陪我一會。”

  古籐走出。古舞上床,側躺,掌托臉,問道:“羅瑩,你真的要勾引男人?”

  羅瑩翻轉身,淚瑩瑩地道:“三姐,我……我……我喜歡五弟,很早以前就喜歡他。可是,我是他的四嫂,我不知道怎麼辦……他剛才吻我……我想忘掉他……”

  古舞愣然一會,幽歎:“你說得亂七八糟的,我聽得有些懵了,你詳細說說。”

  古籐走到古雅的樓前,看見門是虛掩的,他沒有猶豫地推門走入,剛巧看見古雅從浴室走出,姐弟倆霎時愣在當場——古雅是全裸的。他看見古雅的私處,沒生任何毛草,那隆鼓的三角丘原潔白如玉,稚嫩而性感……

  “小姐……”從外面沖進來一個十三歲左右的黃種小女孩,看到此情此景,慌道:

  “我只是出去一會,所以沒有鎖門……”

  古雅撩了撩濕發,優雅地走向樓梯,道:“翠羅,你出去吧,下次記得鎖門。這次進來的是五少主,我就不責備你了。五弟,既然來了——,陪姐姐到樓上說會話。不該看的,都被你看了,姐弟之間,別顯得太尷尬。”

  古籐跟隨在古雅的背後,看著她性感的背部曲線,褲襠裡的肉棍很爭氣地勃起——躁動。

  上樓梯之時,從她的股腿間,他看見那膨隆的肉丘,想起千嬌曾經說過的話……

  雖然他沒看過珠顏和亞茜的私處,但終是相信世間有不生毛的女性。

  進入古雅的寢室,她當著他的面,取了衣服來穿……

  “五弟,姐也看過你的裸體,如今姐的裸體被你看了,算是抵消吧。我和你是同胞姐弟,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

  “哦……”古籐站在當場,直到她把睡衣披上、優雅地坐在床沿,他才坐到椅上,道:“二姐,你怎麼這麼早泡浴?”

  古雅解釋道:“昨晚被你們拖去喝了點酒,回來有些頭暈,躺到床上就睡了。”

  古籐不知接什麼話,只得抽出腰間的匕首,默默地磨刮他的指甲……

  古雅的目光,落到他的胯處,看見他的褲襠鼓脹,雅美的臉竟是一紅,羞語低叱:“你看到姐姐的身體,也要生出邪意嗎?”

  古籐的匕首一顫,在指側劃出一道血痕。

  “二姐是不是把毛都刮了?”

  古雅的臉整張地紅了,嗔道:“五弟,你怎麼這般和姐姐說話?”

  “那個……咳……有點好奇二姐,我下次再來看你。”古籐說錯話,只想逃離。

  “椅子沒有坐熱,你便要走?陪我說會話吧,我不責備你。”古籐幽歎,略為平復心情,又道:“你記得過來陪我,讓我歡喜。我這副身體,雖然不想給男人看,但你既然看了——,我倒是想問問,我……不生毛,是不是有病?我一直羞於讓人知道……”

  “很、很美。”古籐抬臉,注視古雅的傲世嬌容,由衷地道:“二姐的身體很美,絕非是病。”

  “噗哧!”古雅失笑,轉移話題:“五弟,你何時出征?”

  古籐恢復平靜,道:“等三哥的安排,應該是這幾天吧。”

  古雅歎道:“生在血瑪,你終是逃避不了戰斗。在霸都的時候,你有去看四妹嗎?”

  古籐點頭,想起和古素的“纏綿”,內心又是躁動,急道:“我和五妹和解了。”

  古雅欣慰地道:“嗯,那事不是你的錯,五妹恨得也夠久了。有件事情,我想問你。”

  “二姐,你問。”

  “你對亂倫有何看法?”

  古籐心中暗驚,臉上依舊平靜,他道:“沒有任何看法。”

  “唉。”古雅輕歎,道:“我也沒有看法,但世間總存在亂倫。五弟,若是四妹也像我這般不嫁,你會覺得奇怪嗎?”

  古籐搖搖頭,道:“不奇怪,我們家的女性,好像都喜歡寂寞,不願意嫁出去。”

  古雅笑道:“你是說我和三妹嗎?三妹的心思,我不懂得,但我不願意嫁,是因為我喜歡安靜的生活,與寂寞無關。真正寂寞的,或者是四妹,她所愛的男孩,不曉得她的愛呢。”

  古籐道:“二姐知道四姐的情人是誰?”

  “嗯,我知道的。”

  “請二姐告訴我!”

  “請二……”

  “為何你要知道?”

  “我宰了他。”古籐以平靜的語調,說著殘忍的誓言。

  古雅詫然地看他,小心地問道:“你要殺了四妹的情人?”

  古籐把匕首插入刀鞘,道:“他拋棄四姐,令四姐悲傷,該殺。”

  古雅恍然一笑,道:“他沒有拋棄四妹,他奪走了四妹的童貞,卻一無所知。以後你若與四妹相遇,多陪陪她吧,她的寂寞和悲傷勝過我和三妹,甚至勝過你的四嫂。嚼,說到羅瑩,你有沒有信心讓她喜歡你?我聽四嫂說,你決定做壞事。”

  古籐長歎,道:“她是四嫂,我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很惡心,可是忍不住又做了。”

  “啊?你做了?”古雅吃了—驚。

  “剛才強吻她,她就一直哭,三姐正在安慰她。”古籐坦白地道。

  “既是如此,你以後別碰她吧,她是可憐的女孩,別叫她變得更加可憐。”

  “我看著辦吧,她若憎惡我的存在,我盡量不出現在她面前。”

  “我找個機會,也幫你問問,她是否對你有意思……”

  “二姐不要問,這事我想自己完成。即使她憎恨,也只憎我,別讓她覺得我們把她當作物品一般置來換去。我總得讓她知道,是我想要她。”

  “你真的想要她?”

  “若我不想要她,誰都無法逼我做那種惡心的事情的。想到她是我的四嫂,就覺——,得自己惡心。我偷別人的老婆或情人,但我不喜歡碰兄弟的女人。雖然四哥寫了休書,並且從沒碰過她,然而我這般做,仍然對不起四哥,心裡總有個結,不能放手做一些更加惡心的事情。”

  古籐無奈的語言,體現了他內心的掙扎。

  古雅淡雅地微笑,道:“五弟,你做吧,全家都支持你,連四弟都支持你。只要你能夠討得羅瑩的歡心,四弟也從他的罪孽中得到解脫。四弟和你們不同,他是理想主義者,心中只能容納一個女人,如同他的人生只有歌舞。如果你不做,以羅瑩的性格,會在血瑪終老一生。你給她幸福吧,我相信你能夠做到的,嘻!”

  古籐看著古雅的笑容,沖口便道:“二姐笑得好美。”

  古雅一愣,道:“要二姐親親嗎?”

  古籐走到床前,彎腰側臉,左臉頰便被古雅輕輕地吻了。

  “你回去陪楚艷吧,或者去勾引羅瑩。我看幾頁書,也要休息。”

  “二姐,明天我再來看你。”

  “記得敲門。”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1:12
  第十章私密空間

  晚宴是血瑪塞城某個貴族之女的生日宴。

  血瑪家族作為此城領主,自然會受到邀請,然而是否前往宴會,則看各自的喜好。

  對於古翼來說,晚宴是他揮灑魅力的場合;對於古蒙來說,晚宴裡有許多美酒和騷貨。因此兩兄弟熱衷於參加各種各樣的宴會——當然各自的目的是不相同的:古翼為了展現魅力,古蒙為了推倒騷貨。

  古籐則是被古舞強行拉來的,跟隨古舞而來的還有羅瑩。

  古舞早早撇開諸人,周旋於貴族和貴婦之間。

  羅瑩被迫跟隨在古籐的左右,致使她看似是古艇的妻妾。

  古籐和兩位哥哥喝了幾杯酒,古翼便鑽入貴婦之中,左右逢源,留下古籐和古蒙照顧家族的女性。

  “二哥就是吃香,高貴的婦女和小姐,都喜歡二哥這種類型的男人。”古蒙有些嫉妒地道,他把王芹和瑪簡帶來了;妮蘭和艾莉妮婭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因此沒有伴隨而至。

  瑪簡笑道:“像二哥這般英俊風雅的男性,自然能夠得到高雅女性的喜愛;像你——這般粗魯的家伙,只能夠陪騷貨睡覺。”

  古蒙不以然地道:“所以我比較喜歡髒亂酒館,可以盡情地找野妓打炮。”

  “三弟謙虛了,你瞧瞧多少女性朝你看過來,便知道你的魅力不輸於古翼。”說話的是古翼的大妾菊秀。宏,她是個嬌巧俏麗的黃種女性,已經三十一歲,卻像二十歲的少女;她也是古翼唯一的兒子瑪爾蕭的生母。

  古翼的妻子莎莉·烈羽和小妾伊桑·維古拉爾,不常參加此種無關緊的宴會,所以留在血瑪城堡。

  王芹看了看古籐和羅瑩,忽然笑道:“你們瞧瞧,羅瑩像不像是五弟的妻妾啊?”

  瑪簡起哄道:“像啊!羅瑩如果要改嫁,就嫁給五弟吧。以後還是一家人,多好啊。”

  羅瑩羞紅著臉,摟著菊秀的藕臂,低聲道:“菊秀嫂子,這裡你最大,你管管她們的嘴。”

  菊秀笑道:“我管不了哩,你讓三哥管吧,她們是他的愛妾,我可不敢管她們。”

  古蒙和古籐對飲一杯酒,樂呵呵地道:“羅瑩,你別指望我管她們,因為我都是被她們管著的。雖然我生得雄壯無比,但你們要知道,我是妻管嚴……”他後面的話,說得很小聲,似是怕被在場的其他人聽到。

  瑪簡啐道:“呸!誰管你啦?若是我們管你,會允許你出外睡野妓?”

  古蒙嘿嘿地道:“那是生意……在商言商,我給了她們錢,自然是要睡的。”

  王芹道:“還是五弟乖巧,不管到哪裡,都陪著我們。對於宴會中的女性,他看都不看。哪像你了?賊眼溜溜地轉……”

  “別的男人的賊眼,也在你們身上溜溜地轉,我當然也得溜溜地轉,否則不是虧本了?”古蒙又從侍女的托盤中取了杯酒,順便在侍女的屁股捏了—把,轉首又道:“老五,她們說得你這麼好,今晚由你陪著她們,我要去和二哥聯手。”說罷,他朝古翼走去。

  兩人的離開,使得宴會中的男性尋得機會,紛紛過來向諸女搭訕,諸女一—應付。

  “嫂嫂們魅力難擋,兩位哥哥走開,就有男性獻殷勤。”古籐置身於宴會的氛圍之中,身心開始躁動。

  “總不能夠只是他們勾引別人的女人,也得讓別的男人勾引他們的女人。”王芹笑語,挽起古籐的胳臂,道:“站得有夠累的,我們找個地方坐吧。”

  諸女同意,於西角的酒桌坐下,淺飲傾談。期間不斷有男性邀請諸女跳舞,都被她們婉轉地拒絕。大約半個鍾後,諸女發現宴會中不見了古蒙,瑪簡便罵道:“死鬼不知到哪裡滿足騷貨去了。”

  菊秀道:“三弟還好啦,他只和女人發生肉體關系,不和女人談情說愛。古翼和三弟剛好相反,他很少和女人發生肉體關系,偏偏喜歡勾引女性,惹得女性為他傾心,然後他就沾沾自喜,不知道傷害了多少女性的心,唉。”

  羅瑩忽然道:“菊秀嫂子,二哥和三哥都比某些家伙好呢。有些家伙又騙女性的心又玷污女性的肉體,而且不願意負責,總是叫女性傷心。”

  瑪簡附和道:“嗯,這種家伙最不要得,慶幸的是我們血瑪沒有這樣的男人。”

  古籐瞄了羅瑩一眼,默而飲酒。

  羅瑩道:“瑪簡嫂子,或許有的,只是你不知道……”

  瑪簡驚道:“有嗎?血瑪最風流的就是二哥和古蒙,大哥是很穩重的,至於像五弟這般安靜的,更加不可能。難道你是說六弟或者瑪爾強?”

  羅瑩橋羞地道:“我只是說可能有,也可能沒有……”

  便在此時,古翼走過來,坐在菊秀的右邊,道:“菊秀,我們趕緊離開吧。”

  菊秀心知肚明地道:“你又被誰嚇到了?”

  古翼展露魅力十足的笑臉,道:“你瞧瞧北角的小女孩,她癡癡地望著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我不過是和她喝了兩杯酒,說了幾句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她就要做我的妾。我跟她的父母是朋友,不想她的父母變成我的岳父岳母,所以我要逃跑了。”

  古籐看了看那女孩,大概十四歲左右,生得俏美。他道:“二哥,我建議你睡了她。”

  古翼笑道:“我只喜歡和女性調情,不想陪陌生女性睡覺,那種事情,是老三的特權。”

  “可惜了。”古籐舉杯,和古翼對飲。“二哥,威爾一族是真的叛變,還是與薩莎羅意見不合?”

  古翼的表情變得認真,道:“他們原是摩根·姆特的下屬,雖然擁有擊敗摩根的實力,卻忠於姆特家族。自從摩根老死之後,他們覺得薩莎羅不夠資格管理黑石城,要讓姆特重新掌權。然而姆特乃是太後派系,聖君和馬雲祭司自然不會同意。威爾一族不敢公然叛亂,便指使旗下勢力四處生事,薩莎羅忙於黑石城諸事,只得請求我們幫忙平亂。”

  古籐歎道:“看來是有些麻煩,很容易引起黑石城的全面戰亂。”

  古翼道:“今晚我也有麻煩,先回去避避,免得被人說我騙小女孩。”

  王芹道:“二哥,古蒙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們也跟你們回去。”

  古翼便問:“五弟,你要回去嗎?”

  古籐看看被男人圍堵的古舞,道:“我是被三姐拉過來的,我陪她在這裡。”

  古翼道:“別管她,她總是這樣,每次宴會之後,都帶著男人離開,幾天之後才回家。”

  古籐道:“二哥和嫂子們先回去吧,等到三姐離宴,我再回去。”

  “也好。”古翼起身,菊秀、王芹和瑪簡也站起來,但羅瑩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羅瑩,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菊秀問道。

  “我陪三姐……”

  “菊秀,五弟照看羅瑩,我們毋須擔心。”古翼摟著菊秀的蠻腰,領著王芹和瑪簡離開。

  羅瑩的臉一直紅著,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古籐凝視她的紅臉道:“四嫂,我是血瑪家族裡,‘又騙女性的心又玷污女性的肉體’的家伙,你留下來陪我,不怕被我騙被我玷污嗎?”

  “我陪三姐,又不是陪你。”

  “三姐在那邊……”

  “我喜歡坐這裡。”

  “你慢慢坐,我出去吹吹夜風。”古籐喝完杯中的酒,起身離席。走出宴樓,被風一吹,感覺清爽許多,他回頭道:“四嫂,你為何不繼續坐在那裡?”

  “你離開之後,一群男人跑來煩我。我是你的四嫂,你有責任保護我。”羅瑩惱羞地道。

  古籐走離宴樓十來步,道:“四嫂,我也是男人,你和我在一起,不怕被我煩?”

  羅瑩嗔道:“哥哥和嫂嫂們離開了,三姐又有事情,我自然跟著你。你若是不喜歡,今日就別吻我……”

  “我後悔了。”

  “古籐,看著我說話。”

  “夜黑黑的,看哪裡都一樣。”

  羅瑩委屈,低聲道:“家裡就你欺負我,我也認了。你要欺負便欺負吧,反正我的清白被你毀了。”

  古籐轉身過來,於暗光中看她,道:“如果不喜歡我,別這樣和我說話,容易引起我的誤會。四哥可以輕易地遺棄你,我卻很難抗拒你的誘惑。”

  羅瑩不敢與他對視,低首羞道:“我沒有誘惑你……”

  “你的一切言行,對我都是一種誘惑。”

  “是你壞……”

  “你明知我壞,為何還要跟著我?”

  “我……我……我要回家。”

  “我和三姐說聲。”古籐走進宴樓,很快又出來了。走到羅瑩身旁,他道:“本來我今晚也可以帶女人睡旅館的,卻因為要送四嫂回家,艷遇都沒了。”

  “別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沒有二哥的英俊,沒有三哥的雄壯,誰會喜歡你?”

  羅瑩怨聲嗔叱,往四周瞅了瞅,這裡看不到別的人影,她小跑兩步,追上古籐,道:“你沒話可說了吧?”

  古籐扭臉看她,道:“要不要我再進去表演給你看看?”

  “你敢?”羅瑩的話剛出口,方知自己反應過度,急忙再補一句:“隨、隨便你。”

  古籐停住腳步,轉身向她,“四嫂,你喜歡我?”他凝視她,等待回答。

  便在此時,聽到古舞的笑聲,他摟她進入懷中,吻住她的嘴,把她帶到一邊。

  於黑暗中,看到古舞領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離宴。

  “你又吻我……我捶你……”

  “羅瑩,別鬧,我要跟蹤三姐。”

  “你叫我的名字?我是你的四嫂……”

  “哦,我知道,走吧。”古籐牽著她的手,追了過去。

  “古籐,我們不應該跟蹤三姐,那是她的生活方式。”

  “跟蹤不等於干涉。”古籐自有他的道理,用手勢示意她不要說話。

  兩人遠遠地跟著古舞,但見古舞和男人走到宅院的某處轉角,停了下來。

  古舞道:“我喜歡強悍的男人,因此我要驗證你的強悍度,才決定今晚要不要讓你成為我的男人。”

  “古舞小姐,你不會失望的。”男人自信滿滿,當著古舞的面,把褲子脫下。

  古舞選擇的地方,左邊有一座明著燈火的宅樓,所以古籐和羅瑩依稀能夠看到男人的下體:長達二十四公分的肉棒,早已勃起。

  古舞語出驚人地道:“我喜歡三四十公分的巨屌,就你這般的尺寸,給我搔癢都不夠,浪費我的時間和感情。罷了,今晚還是找幾個獸奴陪我,你離我遠些,否則我殺了你。”

  男人愣在當場;古舞風騷地離去。

  古籐和羅瑩,遠遠地跟蹤。

  “三姐的口味好重,那男人的東西,比你的粗長多了。”羅瑩刻意地貶低古籐。

  “你若喜歡的話,就回去找他。”古籐不以然地道。

  羅瑩氣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就是短小……”

  “四嫂,小聲些。”古籐塢住她的嘴,“不需要你嚷嚷,大家都知道我短小。”

  羅瑩推開古籐的手,道:“你還要跟蹤到什麼時候?”

  古籐無奈地道:“平時你那麼雅靜,怎麼現在如此吵鬧?”

  羅瑩怨道:“誰讓你說那種話?”

  “回家之後,我向你道歉。”古籐認輸,繼續牽著她的手,跟蹤他的三姐。

  走了三刻多鍾,看見古舞走進一條偏僻的小巷,進入一座小宅院。

  古籐和羅瑩都感奇怪,羅瑩疑惑地道:“難道三姐在裡面藏著男人?”

  “也許是吧。”古籐感歎,轉身返走。“四嫂,我們回去了。”

  清晨,古舞從宅院出來,看見坐在門旁閉目而眠的古籐,她驚愣片刻,道:“五弟……”

  古籐睜開雙目,仰看古舞,道:“三姐,我守了—晚,想看看誰從裡面出來,或者誰進入裡面……”

  “別說了——,你渾身被露水打濕,進去換套衣服吧。”古舞扶他起來,進入宅院,把宅院大門鎖了。“既然找到這裡,為何不敢進來看個明白?”

  “因為理虧……”

  “都濕了,還得三姐燒水給你泡澡。”

  “我不怕水濕……”

  “但我不喜歡看到你淫衣在體。”古舞扯著古籐進入宅院中的單層雅閣,道:“壁爐燒得正旺,暖和著。你把濕衣都脫了,我出去給你燒缸熱水。”

  古舞掩門離去,古籐看看周圍的環境,除了浴室和廁間,便沒有別的房間。

  偌大的閣廳,擺設也顯簡單和樸素,然而透著雅致。

  壁爐前擺著餐桌。

  餐桌過來是一張寬大的絨床,床上的被單疊得很整齊。

  浴室和廁間的對面,擺放著書櫃和衣櫃。

  他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看到裡面的衣服都是女裝,他就把衣櫃關了。

  古舞提了兩桶冷水進來,把水倒進浴缸……

  “我知道你想找什麼,我會解釋的,不用在衣櫃翻來翻去,那裡沒有你要找的東西。”說罷,她又出去了。

  古籐在書櫃前站了許久,直到古舞往浴缸打滿洗澡水,喊他洗澡之時,他才恍然轉身過來,道:“三姐,關於你的傳言,都是你刻意制造的謊,是嗎?”

  “我本來要出外覓食,你既然來了——,我得出去外帶食物回來。你先泡澡吧,回來我便解釋。”古舞輕歎一聲,還是出去了。

  古籐想了一會,脫掉身上的濕衣,走進浴室,坐進木制的圓型浴缸,伸手撥著水面的花瓣,聞著水霧中的芬芳,陶醉得閉起雙目。不久,古舞回轉,但她很快又出去,接著提了兩桶燒開的熱水進入浴室,然後又走出浴室,把長型的餐桌搬了進來,再出去,提著一只菜藍進來,把菜藍裡的飯菜擺到餐桌。

  “飯菜還熱,一邊泡澡,一邊吃飯。”她說著,當著古籐的面,寬衣解帶。“別說廢話,三姐為你燒水,為你出去弄飯菜,又髒又冷的,也要泡澡。”

  古籐借口道:“三姐,水都涼了,我不泡了。”

  “你敢起來,我就和你斷絕姐弟關系。”古舞叱言,把剩余的衣衫褪除,裸著美麗的胴體出去,拿了一瓶酒和一只酒杯進來,踏入浴缸,坐在他的對面,拿起桶裡的水杓,往浴缸裡舀水。“水明明溫熱,你卻說水涼了,是想躲我嗎?”

  “三姐該給我一個解釋了。”

  “我只陪巴布睡過半個月,如此的解釋你滿意嗎?”

  “三姐很愛巴布?”

  “愛他個屁!當年我到霸都玩,恰巧他在霸都,我見他長得可以,就勾引他上床。他以為我真心愛他,想要我做他的妾,嚇得我逃跑。”

  古舞取了酒瓶和酒杯,倒滿一杯酒,自己喝了半杯,把酒杯遞給古籐,繼續道:“你能夠找到這裡,自然是昨晚跟蹤我。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你應該都知道。我每次都說得男人一無是處,他們不敢拿我怎麼樣,因為我是血瑪的女人,任何時候我都能夠把他們殺了。他們為了臉面,添油加醋地說我有多麼淫賤……”

  “三姐,那些事就別說了。我只是不明白,你不愛巴布,為何生了舞兒?她應該是巴布的女兒……”

  “我想做一個真正的母親。”古舞往他手中的空杯倒滿酒,含著瓶口喝了酒,幽然歎道:“舞兒出生不久,我想讓舞兒得到父愛,找過巴布,說想做他的妾。然而因為我騷名在外,他不敢納我為妾,只想要我做他的情婦,我便與他斷絕來往。不曾愛過他,也就沒有留戀。”

  古籐飲盡杯中的酒,問道:“三姐從來沒有過男人嗎?”

  古舞媚笑:“你是在我的疼愛中長大的男人,豈能說我沒有男人呢?難道你不是男人?不像啊,瞧瞧水裡的家伙,勃起老高的,都要豎出水面了。”

  古籐奪了她手中的酒瓶,仰首灌了幾口酒,然後往酒杯裡倒滿酒,把酒杯遞給她,道:“三姐,這屋裡太燥熱,我怕我的病會發作,你喝完這杯酒,我要離開了。”

  古舞的腳趾,碰了碰古籐的肉棍,惱道:“怎麼,怕我強奸你?”

  古籐落手拔開她的玉足,道:“我是怕三姐被我強奸。”

  古舞轉身偎靠過來,坐到他的懷中,仰首飲盡杯裡的酒,扭首回來吻了他的嘴唇。

  “我辛苦地把你帶大,疼愛你那麼多年,此刻只想借你的胸膛靠偎,你不能夠把我推開的。”

  古籐右手舉瓶猛飲,左手摟住古舞的豪胸,吐出瓶口的瞬間,喘呼一聲:“三姐……”

  古舞搶了他的酒瓶,把酒杯放到桌上,也仰首舉瓶豪飲。

  “就這般的靠著你,我想你不至於發病;何況這是在水裡,你發病的話,也能夠治。我就怕你失控……我很久沒做愛,可能也會失控,你得小心些。硬硬的棍兒,姐姐好喜歡……”

  “你總是我三姐。”古籐低歎,雙手推她的俏肩,起身踏出浴缸。“未曾發生的事情,還是讓它別發生。”

  古舞被酒意染紅的臉,濃溢著妖嬈的笑。“你就是抵不住我的誘惑……”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1:12
  第十一章美好時光

  翌日天氣暖和,午餐時刻,血瑪聚餐,古籐喝了些酒,雖然沒有醉,卻也血液沸騰,回到屋裡與律都楚艷瘋狂纏綿之後,睡了個美好的午覺。醒來後他去找古蒙,豈料古蒙出外談生意,他與古蒙的四位妻妾談聊一會,告別出來,卻被孩子們纏上。

  “五叔,天氣變暖啦,我們要出街購物,可是我們沒有錢耶。”十一歲的瑪爾荷,雖然與瑪爾勃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但無論長相和性格,都與瑪爾勃相差甚大。“我們知道五叔疼愛我們,所以想問五叔借點錢用用,可以嗎?”

  九歲的瑪爾汗信誓旦旦地道:“五叔,我們長大後賺了錢,會還給你的。”

  古籐笑道:“你們去問女奴姐姐吧,五叔的錢都是由她管理的。”

  瑪爾蕭道:“可是女奴姐姐說她沒有錢了,要我們過來問五叔。”

  古籐想了想,道:“五叔不是貴族,沒有貴族的補貼。最近也沒有收入,可能是真的沒錢吧。五叔這次出征,有了傭薪,再借給你們。”

  瑪爾荷道:“我聽說五叔以前出征,搶了很多錢回來,都給爺爺奶奶了。五叔現在缺錢,應該向爺爺奶奶要回那些錢,就有錢借給我們了。”

  “這樣吧,我出征回來,給你們一些零用錢。”古籐邊說邊走,孩子們始終跟隨。

  他只得回到屋裡,讓蘭若幽取了四枚金幣出來,每人給一枚,他們才興高采烈地離開。

  “早知你這麼窮,我就向我爹爹要些錢,好帶到血瑪來用。”律都楚艷埋怨一句,又道:“羅瑩有很多私房錢,一會我們要和她出街買衣服。”

  古籐看見雲宮嬋母女跟隨律都楚艷出門,問道:“蘭若幽,你留在家裡陪我。”

  “羅瑩夫人說要給幽幽和媽媽置辦新衣,所以幽幽和媽媽都要選擇喜歡的衣服。”

  蘭若幽挽著母親的臂,天真地一笑,走了。

  古籐靜坐許久,正想去看望古雅,瑪爾莎卻奪門而入。

  他有些意外,問道:“瑪爾莎,你不是說回到家裡會乖乖的嗎?”

  “我想五叔嘛。”瑪爾莎把門虛掩,過來坐到他的膝上,吻了他的額頭,淫騷地道:

  “每晚都想五叔,想得我的內褲晚晚都濕。剛剛聽說楚艷嫂子和四嫂出街了,我就忍不住過來了。”

  古籐道:“門都沒有鎖緊,你坐我腿上,若是被發現,我豈有臉面待在家裡?”

  瑪爾莎道:“我是你的侄女,偶爾對你撒嬌,誰都不會覺得過分。如果把門反鎖,反而顯得奇怪。我靠近五叔,下面就好濕,怎麼辦呢?我的小五叔!”

  “好難辦。”古籐笑語,抓揉她的結實美臀,褲襠裡的肉棍陡然勃硬。“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還是趕緊找幾個情人吧。我負責不了你的人生,也不想讓你成為我人生中的負擔……”

  “五叔別說這些話,我都懂得的。但我即使嫁人,還是要和五叔偷情。好懷念旅途中的時光啊,日日夜夜地膩在五叔身邊,無憂無慮地和五叔做愛。然而我好想在家裡陪五叔纏綿一次,因為在家裡亂倫,顯得更加真實、更加刺激。後天我要回學院,明日下午一時左右,五叔來我屋裡吧。”

  古籐歎道:“瑪爾莎,旅館的房錢,我還是出得起的,別冒險好嗎?”

  瑪爾莎嬌語:“我喜歡冒險……”

  “我想想吧——”

  “不准想!”瑪爾莎不給古籐拒絕的機會,她吻了他的嘴,起身離開。

  古籐沉思片刻,也離座而起,去見他的寂寞而美麗的二姐……

  從古雅屋裡出來,已經是傍晚。古籐猜測三女應該回來了——,回到自己的宅院,卻發現樓門反鎖,他敲響門,蘭若幽把門打開,只見羅瑩裸身從浴室奔出,看見他的剎那,她愣了……

  “蘭若幽,我不是叫你別那麼快開門嗎?”羅瑩如夢初醒,羞怒地嬌叱。

  “是主人耶!”蘭若幽把門重新鎖掩,“主人要我開門,做女奴的哪能不聽話?”

  “躁動。”古籐抱起蘭若幽,朝樓梯走去。“蘭若幽,你上樓陪我一會……”

  羅瑩看著他上了樓,她想了想,又走回浴室,坐進浴缸,看著律都楚艷,道:“楚艷,我都說了,他隨時會回來,你偏要逼我在你的屋裡泡浴,我的身子都給他看了……”

  律都楚艷道:“女人的身體,就是給男人看的。我的身體還被滿大街的人看過,你瞧我有什麼損失?”

  “話是這麼說,但是……”羅瑩頓語,扭首看向雲宮嬋,道:“你到樓上拿我的衣服下來吧,我要回去了。”

  律都楚艷驚道:“四嫂,剛剛泡進來,怎麼就要跑?那混蛋在樓上和蘭若幽玩兒,不會下來騷擾我們的啦。”

  羅瑩幽歎:“楚艷,你不懂的,他會下來……”

  “羅瑩夫人,我不想上樓,主人和我的女兒……”雲宮嬋也是很為難。

  律都楚艷命令道:“雲宮嬋,別廢話,趕緊上樓。”

  “沒得商量。”

  雲宮嬋只得出了浴室,但走得非常緩慢,特別是上樓梯之時,踏上一級台階,她就停一會。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她才走進古籐的寢間,聽到古籐的呼喘和蘭若幽的呻吟,她又停下腳步。思緒許久,硬著頭皮進入臥室,但見古籐仰躺在床,雙手抓著蘭若幽的翹臀,仰首舔吮女陰,而蘭若幽趴在他的身上,賣勁地含套他的肉棍……

  “媽媽,你怎麼進來啦?”蘭若幽知覺母親來臨,抬首朝雲宮嬋看過來。

  雲宮嬋紅著臉道:“我來拿羅瑩夫人的衣服,她們剛才在這屋裡脫衣。”

  “在床上呢,你不要過來,我拿給你。”蘭若幽便想拿衣服給雲宮嬋,然而古籐抱住她的腰臀,她動彈不得。“主人,放開我啦,我不讓媽媽過來的,你想趁機侵犯我媽媽,我知道你打什麼壞主意……”

  “雲宮嬋,過來。”古籐發出命令。

  “主人,你別強迫我。”雲宮嬋可憐兮兮地道。

  “我只是不想讓你的女兒離開,你沒看見我和她玩得正開心嗎?”

  “我看不見……”

  “距離太遠,當然看不見。你走近一點,會看得很清楚。”古籐吐出舌頭,在蘭若幽的私處卷吮,她便嗯喔喔地呻吟。他扭首又道:“你若是不過來,我就把你賣出去。”

  “哇呀,主人,你威脅我媽媽,討厭啦。”蘭若幽生氣,使勁捏他的龜頭,“我捏,捏捏,捏得你疼。”

  雲宮嬋幽歎一聲,走到床前,趴身過去拿床裡的衣服。就在此刻,古籐伸手摟住她性感的美臀,她驚叫一聲,欲圖退離,卻沒能得逞。古籐的左手推得蘭若幽往前趴倒,迅速地撐起身體,把雲宮嬋抱摟上來,低首吻住她的嘴,卻見她踹著一雙玉足……

  “主人,不得非禮我媽媽啦,你不能夠母女通吃,快點放開我媽媽。”蘭若幽吵著爬過來,要推開古籐,偶然間看到他的手伸入母親的褲襠,她驚得扯他的右手,但古籐卻在此時退離雲宮嬋的嘴唇……

  “蘭若幽,你媽媽下面好濕。她是正常的女人,也是有需要的。”

  “啊?真的嗎?”蘭若幽松手,竟然伸手進入母親的褲襠,摸到母親的私處一片潮濕,她驚叫道:“哎呀,媽媽好濕!我都忘了媽媽有半年沒做愛,怎麼辦呢?媽媽怎麼可以這麼淫蕩……”

  “蘭若幽,閉嘴!我是你媽媽,喔嗯……喔……噢,你們兩個……!主人,饒了我吧!”

  “敢說我和墨柳王妃的事情,這是對你的懲罰。”古籐的手指,伸入她的蜜縫,肆意地勾弄。

  “喔喔……我只和幽幽說過,沒對別的人說……”

  “吻我。”

  雲宮嬋仰首,吻了古籐的嘴,哀求道:“主人……噢!我感激你解救我,可是我不想陪你……你和幽幽那樣,又和我這樣,我、我……我不喜歡。”

  古籐縮手出來,道:“雲宮嬋,是你要做我的女奴,並非我強迫你的。你應該很清楚,做了我的女奴,很多事情由不得你……”

  “主人,媽媽真的好濕耶,流出好多淫水。幽幽支持主人和媽媽做愛,因為媽媽太寂寞。”蘭若幽也縮手出來,把手指伸入古籐的嘴裡,嬌依依地道:“媽媽的味道好嗎?”

  雲宮嬋仰躺在兩人中間,羞臊得滿臉通紅,叱道:“蘭若幽,我恨把你生出來……”

  “媽媽,爸爸不在了,你也得找個男人。雖然主人很壞,但比燕氏父子好多了,你從了主人吧。悄悄告訴你,主人很強的哦……”

  “嗚……”雲宮嬋低泣,眼淚霎時流溢,“他和那對父子都一樣,救我只是想得到我。”

  “躁動。”古籐推開這對母女,翻身落床,道:“你們拿衣服下來,我到樓下去。”

  看著古籐離開,雲宮嬋擦了擦眼淚,問道:“幽幽,他不會是想奸淫他的四嫂吧?”

  蘭若幽嗔道:“都是媽媽把主人氣走的,我討厭媽媽!”

  羅瑩看到進來的是古籐,雖感驚詫,卻也無語。她瞄了瞄律都楚艷,微紅著臉,低下了頭。

  “你不在樓上陪她們母女玩,跑下來做什麼?沒看見我和四嫂在泡澡嗎?”

  “想你了。”古籐簡單回答,坐入由石磚砌成的方型大浴缸,律都楚艷在左,羅瑩在右。他把律都楚艷摟到懷中,吻著她性感的嘴兒,“雲宮嬋不肯從我,還說我像燕諶父子,這是對我的侮辱。我明明比那對父子壞很多,不是嗎?”他像是在撒嬌,也像是在自嘲。——,“楚艷,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泡吧。”羅瑩羞語,抬首看見古籐的賊眼瞄著自己,她惱嗔一聲:“看什麼?把你的賊臉轉到一邊去!”

  古籐略顯得意的笑,問道:“四嫂,你喜歡我嗎?”

  羅瑩氣道:“你要問我多少次?不喜歡!”

  律都楚艷突然呻吟,卻是在水中吞納了古籐的肉棍,舒服得摟著他的脖子聳搖……

  羅瑩沒想到律都楚艷如此大膽,當著她的面,便和古籐做愛。她慌得急忙站起,卻被古籐的右手摟抱下來,她驚呼一聲,趴倒在兩人的肩膀,正想出聲叱罵,她的嘴又被古籐吻堵。她略為掙扎,也變得安靜。

  “嗯噢!小男人,你要奸淫四嫂嗎?雖然四哥寫了休書,但她仍然是四嫂耶,你別做得太過分哦。我是無所謂的啦,嗯喔……嗯嗯,小男人就是夠硬,插得我好舒服,好喜歡。”

  律都楚艷放肆地淫叫,羅瑩聽著不知是怎番的感受?

  古籐退首回來,羅瑩嬌喘吁吁地靠在缸壁,左臉貼著古籐的肩膀,看著春情洋溢的律楚艷都,嬌紅的臉露出茫然。“你若不向家族說明你的所作所為,別想我會心甘情願地從你。”

  “楚艷乖乖,你從不從我?”古籐調侃一句,便和律都楚艷熱吻,忽感右肩疼痛,卻是被羅瑩咬了。他扭臉過來,道:“若是你說喜歡我,我就把四哥請回來,召開家族會議,當著四哥的面,說明一切。沒向四哥聲明之前,我不會真的碰你……”

  “你、你……你放屁!”羅瑩憋了許久,喊出一句髒話,滿臉通紅地道:“你看了我的裸體,強吻了我,還抱我泡浴,敢說你沒有碰我?你對我做出這些事情,叫我如何有臉做你的嫂子?我不管古彥的意願,他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他。即使他想回頭,這樣的我,不可能再做他的妻子。”

  古籐抓揉律都楚艷的豪乳……“這種愉快的時光,別說太沉重的話題。你是我的四嫂也好,不是我的四嫂也罷,我做到這份上,自然對你有個交代。”說罷,他埋首律都楚艷的酥胸,用他的臉磨她的乳溝……

  “主人,你要和羅瑩夫人亂倫嗎?”蘭若幽與她的母親走進來,她穿了件淡紅的睡袍。“我沒穿內衣哦,主人。”

  律都楚艷呻吟著,瞪了她一眼,叱道:“你騷什麼?他對你沒興趣。”

  蘭若幽正想回話,聽到外面門響,她叫喊一聲,回話的是藍郁馨。她急道:“主人,是你媽媽耶……”

  “你去告訴我媽,說我現在沒空,一會我過去找她。”古籐囑咐完畢,轉眼看到慌張的羅瑩,又喊一聲:“蘭若幽,別讓我媽進來。”

  蘭若幽打開門,驚見迪拿也在門前,她愣得忘了說話。

  藍郁馨進來,道:“五兒,我和你爸路過,順便看你來了。”

  “那個,老爺,夫人,主人在洗澡……”蘭若幽恍然清醒,但已經遲了。

  藍郁馨望著敞開門的浴室,在她驚愕之間,迪拿也站到她的身邊……

  羅瑩驚顫道:“爸爸,媽媽……”

  律都楚艷停止動作,伏在古籐的胸膛,嬌喘道:“爸爸媽媽,你們好啊。”

  迪拿朗笑道:“你們也好,呵呵!我和你們媽媽只是路過,這便離開,你們繼續。”

  羅瑩慌道:“爸爸,我、我……”

  迪拿以手勢阻止她說話,依然笑臉明朗地道:“羅瑩,只要你喜歡五兒,便和他在一起。過些時日,我們宣布,你和四兒的婚姻已結束,並且讓五兒娶你進門。你們慢慢玩,我們告辭了。”

  “爸爸,他欺負我。”羅瑩滿臉欣喜地撒嬌。

  “那你就讓他欺負吧。”迪拿抱挽藍郁馨的藕臂,溫柔地親吻她的嘴角,大聲地道:“郁馨,看到兒子欺負女孩,我也想欺負你了,我們趕緊回屋吧?”

  藍郁馨神情一恍,嬌聲歎道:“兒子被她們霸占,我好像吃味了。”

  迪拿笑道:“我也很吃醋,為何我沒有兒子那般的艷福?”

  “呸!你沒有兒子的能耐……”藍郁馨癡嗔一聲,吻了迪拿的嘴,“走吧,別打擾兒子發威,他非常能干的,是我們最強悍的兒子。”

  “你說得誇張了,身為父親的我,都覺得臉紅,哈哈……”

  夫婦倆離開,蘭若幽把門鎖了,跑進浴室嚷嚷:“哇啦啦!主人,你的爸媽好厲害,竟然不反對你和嫂子亂倫,難怪主人喜歡亂倫……”

  “蘭若幽,你最好閉緊嘴巴。”古籐低喝一聲,怕她說得太興奮,把他的糗事抖出來。

  “我也吃醋了——,四嫂搶我老公。”律都楚艷嗔語,湊臉過來吻羅瑩的嘴,“但四嫂是我的情人,同時和老公、情人做愛,讓我感覺好刺激。四嫂,我給你破瓜吧?保證比他溫柔許多。”

  羅瑩垂首低語:“你又沒有那根東西……”

  “我用手……”

  “不要。”

  “說來說去,你還是想要男人,嘻……噢喔!”律都楚艷笑得花枝嬌顫,她亢奮地聳搖,看見雲宮嬋母女愣愣地站著,她氣道:“蘭若幽,你想偷懶嗎?”

  “媽媽,你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啦。”蘭若幽脫掉睡袍,裡面果然沒有穿任何衣衫。她把雲宮嬋推出浴室,掩了浴室的小門,興沖沖地踏進浴缸,雙手攏抓羅瑩的乳房,吻吮得羅瑩嬌叫,“蘭若幽,你這小變態,別亂搞我!喔喔,嗯喔……”

  “楚艷乖乖,換個姿勢。”古籐抱轉律都楚艷,她很配合地起身,俯身趴落,雙手抓缸沿,翹起性感的美臀,“老公,我要高潮啦,使勁俞我,讓四嫂知道你的厲害!”

  “我一直很厲害。”古籐喘呼,抓住律都楚議的美臀,堅硬的肉棍瞄准淫張的陰道,狠狠前挺,“噗滋”一聲,全根插入,“噗噗”之聲不絕。律都楚艷的呻吟,也越顯瘋狂。

  他的身體前傾,雙手探抓她的豪乳,一邊抽挺一邊問:“楚艷,我的家伙不比大肉棒差勁吧?”

  “還行……嗯噢!但人家越來越想要大肉棒,嗯嗯嗯,要高潮啦,再深一些……”

  “淫蕩!改天給你找個牛角男……”

  “可以啊……啊喲,好痛!是你說要給我找牛角男,為何捏痛我的乳頭?你哪裡都好,就是生殖器太短小。剛開始那段日子,我覺得你挺粗長的,最近我發覺你的尺寸不夠用。我想要那種被撐爆、被頂穿的刺激。你若不能夠給我,我就去偷男人,叫你戴綠帽!噢啊啊,我要來啦,好興奮,我的高潮……啊噢!噢哦哦……”

  律都楚艷賣命地擺搖結實的腰臀,嘴裡盡是不倫不類的淫話,叫羅瑩聽著都感臉面臊熱。

  然而最令羅瑩感到羞惱的是,這個叫蘭若幽的小女奴,像男人一樣,一邊強吻她,一邊撫摸她的私穴,似乎想代替主人征服她。這使得她心裡有氣,也把手伸到蘭若幽的私處,欲圖報復,可是蘭若幽忽然把她推開……

  “羅璧夫人,你不要把手指插進來,幽幽還是處女哩。”

  “你也別把手指插進來……”

  “嗯嗯,幽幽會小心的——插你的屁眼可以嗎?”

  “四妹說得沒錯,你就是個女流氓!”

  “我以前很乖很純潔呢,可是,主人和女孩做愛的時候,我都在旁邊服侍,跟著他學壞。嗚嗚……媽媽都說我是壞女孩,我好委屈,都沒有人安慰我。”蘭若幽假裝哭泣,撫摸著她胸前的蓓蕾,埋怨道:“主人壞蛋,把我變成壞女孩,卻故意讓我做處女,我討厭主人啦。”

  恰在此時,古籐和律都楚艷到達高潮,古籐突然轉身,抱住蘭若幽的臉,處於亢奮狀態的肉棍,插入她的小嘴,抵在她的喉嚨,直至射精完畢,他才把肉棍抽出來。

  她吞咽幾下,咳了幾聲,趴過來伏在他的胸膛,嬌喘道:“主人,幽幽不想做處女,你成全幽幽吧。”

  古籐伸張雙臂,把律都楚艷和羅瑩摟在臂彎,調侃道:“做處女不好嗎?”

  蘭若幽撒嬌道:“一點都不好,每次都那樣,幽幽好討厭啦。”

  古籐轉首向右,道:“都說討厭我了,叫我如何忍心奪取你的初夜?就不能夠說聲喜歡我嗎?”

  羅瑩慌得爬出浴缸,走出浴室……

  “雲宮嬋,你進去取浴巾上來幫我擦拭身體,我要到樓上穿衣。”

  雲宮嬋剛剛走進來,蘭若幽便嬌喊:“媽媽,主人又餓我吃精液。”

  “我沒聽見……”雲宮嬋取了浴巾,奔出浴室去了。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1:13
  第十二章淫倫·驅逐

  古舞回來了,大清早就把古籐喚過去,她卻沒有起床。

  古籐坐在床沿,道:“三姐,為何不在你的私人空間多住幾日?我喜歡三姐那裡的清雅,感覺很有三姐的氣質。”

  “你喜歡三姐?”

  “喜歡的,你們都是我的姐姐。”

  “我是指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也喜歡吧,三一姐生得美,氣質優雅。”

  “不愧是我的孩子,對我夠誠實;然而作為男人,不能夠對女人太誠實。你要知道,凡是女人,都喜歡好聽的謊言。轉過身來,把腳兒放到床上。”古舞如此吩咐,等到古籐坐正,她撫摸他的削瘦的臉。

  雖然他的稜角不是很分明,也缺乏年幼時的秀氣,卻也是不難看;只是太平凡。

  她幽然一歎,道:“我沒進過學院,修養自然不是很好,但我也懂得簡單的文字,所以看得懂一些書籍。我擺那麼多書籍在屋裡,只是為了屋子的裝飾……”

  “我也沒進過學院,所以三姐沒必要和我談‘修養’,我的安靜只是一種習慣。好多時候,我想大聲地說髒話,或者高聲喝喊,只是我的聲調總是提高不了,所以說話沒有震懾力。”古籐輕輕地說著,他的確連說話,都讓人感覺“安靜”。

  “我喜歡這樣的你!用最輕的聲音,說出最具力量的話,才是男人的魄力。溫柔而有魄力的男人,總叫許多女人著迷。當然,偶爾也要粗暴——我想你有時候應該很粗暴,是嗎?”

  “我畢竟是從監獄出來的,說我多有修養也不會有人相信。”古籐低歎,雙手合住古舞的右手,道:“三姐,三天後我要隨三哥出征,如果順利的話,兩個月後會回家和艾蓮成婚。如果不順利的話,也許回不來了。我每次出征,總是想贏,然而戰爭不可能永遠都是對手輸,生命也不可能都是由自己來結束別人的,總有可能是別人結束自己的生命。或許我是水裡不死的傳奇,卻並非戰場上不敗的傳說。我的生命,在太陽底下,異常的脆弱。”

  “人有時候應該脆弱,不要總是那麼堅強。”古舞沒有傷感,她笑著,扯他的衣袖,“你躺下來,陪我睡覺,我這次穿著衣服,也穿了內褲,不會誘惑你。”

  “三姐沒有誘惑過我。”古籐說著,緩緩躺下。古舞枕著他的臂窩。他道:“三姐的秘密已被我知道,沒必要在我面前假裝風騷,因為三姐從來不是風騷的女人。”

  古舞道:“你錯啦,我很風騷的,這是我的驕傲,不准你說我不風騷。”

  “我也喜歡風騷的女人,但你是我的三姐,呵呵。”古籐爽朗地笑了。

  “是嗎?”古舞喃語,翻身仰躺,幽歎:“我也知道,你長大了,不可能像你小時候那樣陪我,可是我總想要你像以前那般陪著我,安靜的睡覺。或者你十二歲的時候,我誘導你做了過分的事情,只是我不後悔。那件事情,每想起來,都感甜蜜。假如不是我那次發騷,如今的你,也不敢躺在我的身邊吧?”

  古籐平靜地道:“不是三姐發騷,是我的心太邪惡。當時三姐只是單純地教育我……”

  “謝謝你把我說得那麼單純,但過程和結果都不單純。我偏是喜歡那樣做,要不要我再次教育你?”古舞又側身過來,嫵媚的眼眸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的側臉,“我很會教育男人。”

  “三姐,咳,我現在比你懂得多……”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經驗沒有你豐富?”

  “我沒那意思……”

  “瞧你,被我稍稍挑逗,就不知所措,看來是心中對我有邪意。”古舞歡喜地笑著,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你只要記得你是我的弟弟,你的心也就能夠得到平靜。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我要求你陪伴我睡覺。因為,你已經不能夠像以前那般,安靜地陪伴我了。”

  “我總能安靜地陪三姐……”

  “真的嗎?我脫衣服啦?”

  “假的。”古籐急忙否認,略顯尷尬地道:“三姐別逗我了,我是正常的男人,經受不住你的挑逗。”

  古舞問道:“因為我太美麗?”

  “啊,你太美麗。”

  “記得三姐最美麗的地方嗎?”

  “不記得了。”

  “我給你看看……”

  “記得。”古籐撩撫她的發鬢,輕柔地吻她的嘴唇。“三姐,我有好多事情想和你說,但我不敢說。也許將來的某天,三姐會知曉,我所做的事情,無可救藥。我是血瑪的罪人……”

  古舞閉起美麗的雙眸,幽然喃語:“三姐的心中,藏著一個秘密,也是不敢說的。那是美麗而殘酷的秘密……”

  古籐沒有睡著,他等古舞眠睡之後,悄悄離開了。在城堡裡逛了許久,估計時辰已至,他暗下決心,走進瑪爾莎的居樓。彼時瑪爾莎在浴室裡泡浴,他把門鎖掩了,走到浴室門前,道:“瑪爾莎,一定要在家裡嗎?我最近很難坦然地面對大哥和大嫂……”

  “五叔,別說那麼多,進來陪我。”瑪爾莎朝古籐拋了個媚眼,風騷地笑道:“我爸媽外出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但我想一時三刻不會回來。平時他們也不進我的屋子,很安全的啦,五叔可以盡情地蹂躪我。”

  古籐脫除衣服,踏入溫熱的澡水,把她摟入懷中,臉靠在她的肩膀,雙手前探,攏抓她的酥胸,道:“真希望你不是我的侄女,我可以光明正大地霸占你。”

  瑪爾莎問道:“五叔,我想知道,你有多喜歡我?”

  “我不知道……”古籐的手,落到水中,觸碰她的陰縫,“但你讓五叔感覺幸福。”

  瑪爾莎問:“因為亂倫嗎?”

  古籐沉默一會,道:“五叔並非心理變態——僅僅因為是你,所以幸福。你是五叔出獄以後,第一個女人。在那之前,五叔有過一個女人,但那個女人,只能夠擺在心中。我不想說些多余的情話,那些是我不懂得如何對你說的。”

  瑪爾莎吻了他的嘴角,略帶淒婉地笑道:“我也不是為了找尋亂倫的刺激,才喜歡五叔。其實我們在洛莉相遇之後,我就恨你是我的叔叔。五叔是個迷人的男孩,比我那些英俊、威猛的男人,可愛許多倍,我忘不了五叔。因為忘不了,所以選擇繼續亂倫。曾經承諾過許多,但我想那些承諾不可能完成;我總得嫁人,因此總得找別的男人。”

  古籐抱起她的屁股,陽物刺入她的肉穴,手指依然撫摸她的陰蒂……

  “別對我承諾,因為我給不了你承諾。但我聽了你的話,還是會嫉妒……”

  “嗯……我的五叔,很會哄女孩,且威猛過人。返家的旅程,是我最快樂的日子。好想回學院的時候,五叔也陪著我,卻是不可能了。我想,將來有時間,五叔帶我旅行吧,我還想再幸福一次。”瑪爾莎說著她的美夢,然而她也懂得,美夢總是很難實現。

  “哦,等五叔有空,帶你們姐妹去旅行——”

  “姐妹?”瑪爾莎驚言,轉身跨坐在他的懷中,雙眸愕然盯他,“五叔,為何說姐妹?”

  “我的心中,藏著許多不能夠說的事情,但今日突然想找你傾訴。你,趴著。”

  古籐推得她轉身,她跪趴了,他扶著她的腰臀,堅硬的肉棍,推入她泡於水中的嫩穴……“我傷害過瑪爾默,那年我才十二歲……”他一邊抽插,一邊敘說。

  瑪爾莎初聽之時,驚震難言,後來越聽越感刺激,竟然在他的故事中,得到從未有過的高潮。

  他射精的那刻,她癱趴在浴缸,隨後被他擁在懷中。經過好一會,她才從過度的情潮中恢復過來……

  “五叔,原來你和三妹亂倫啊!我真的沒想到耶,三妹竟然在十歲的時候失身給五叔,早知道五叔是亂倫的命,當年我應該借五叔的小肉棍使用一下,也不必自己捅破處女膜。”瑪爾莎溫柔地吻著他的嘴唇,略為驕傲地道:“還是我和五叔比較正常,我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犯下的錯誤。”

  “我和你說的事情,不要再對別人說。對於瑪爾默,那是我狂亂時犯的罪孽,如今她長大了,我不想繼續害她……”

  “不准!——二妹從小喜歡五叔,比我癡情多了,五叔得償還她的情。這樣吧,我們放假回來,那時剛好五叔回來結婚,我們姐妹悄悄地陪五叔幾天,好嗎?我想看到性格冷冷的三妹,在五叔的胯下淫叫的模樣。”瑪爾莎搖著古籐的雙臂,欣喜地撒嬌,“反正爸媽都知道五叔是三妹的第一個男人,五叔害怕什麼呢?”

  “水涼了,我抱你到床上。”古籐沒有正面回答,他把她抱出浴缸,擦拭了彼此的身體,抱她回到寢室,壓她在寢床,吻她的頸側。“你是個很壞的姐姐……”

  “五叔也是很壞的叔叔,嘻嘻……癢……”瑪爾莎出掌把古籐推倒,伸出右手抓揉他的陰囊。他覺得舒服,便頭枕雙手,瞇著眼望她。“小泥鰍,快快硬。”她口出淫言,笑得騷野,纖指輕彈他的龜頭。有點疼,有點酥……於是有了反應。她開始套弄他的堅硬,“五叔是小淫蟲,硬得比常人快好多。嘻,我把它吃了!”她埋首下來,把他的肉棍含吮了。

  古籐再次亢奮,撐起身體吻她的濕發,然後干脆坐起來,彎俯上半身,右手彎入她的股溝,中指磨劃潮濕的溝縫,胯間的肉棍變得更加堅硬、更加的粗長。瑪爾莎仰身抬首,她把雙腿盡量地伸展,搭於他的兩腿之上。他向前挪移,彼此的胯部相距很近,便見她落手捏握他的陰莖,導引龜頭輕輕地觸碰她的濕滑的陰縫。因為剛剛交歡過一次,她的原來結實閉緊的陰縫,此刻微微地裂張,溝壑淫靡而可愛。

  “五叔的陰莖,如果能夠粗長些,該有多好啊!”瑪爾莎把半個龜頭塞入她的陰裂,若有所失地感歎。“堅硬度很足,持久力也強,可惜就是短小了些。”

  古籐的心靈倍受打擊,卻也沒有生氣。他道:“我也想它變得雄壯些,只是天生的尺寸,豈能夠說變就變?所以你想要粗長的肉棒,還是找別的男人比較合適。我是你的叔叔,不管怎麼樣,都是不合適的。”

  瑪爾莎微笑著吻了古籐的嘴唇,道:“你雖然是我的叔叔,年齡卻是比我還小。有時候,我覺得你就像我的弟弟呢,小刀刀!假如我是為了性愛才喜歡你,你是不夠資格讓我喜歡的。我只是很單純地喜歡你,因此不計較你的生殖器的不合格……”

  “躁動!總說些傷我自尊的話……”古籐雙手抱起她的臀部,把肉棍俞入她的騷縫。在她的呻吟聲中,他繼續道:“瑪爾莎,粗長的肉棒,真的讓女人更爽嗎?”

  瑪爾莎輕搖腰臀,乳房也磨著他的胸膛,答道:“是啦!我喜歡粗長的肉棒,插進來的那種撐頂感。粗粗的,脹得我的陰道酥緊;長長的,頂得我心肺都打顫。像五叔這般的尺寸,雖然同樣能夠給予我高潮,卻很難給我那種刺激……五叔,你惱我?”

  “只是有些傷感……”古籐的確有點失落,他想起律都楚識的話……

  “不要傷感,客觀地說,五叔非常的強悍。再且,不是所有的女性都喜歡粗長的話兒,很多黃種女孩,就喜歡五叔這般的尺寸。”瑪爾莎溫柔地安慰古籐,她緩緩地仰躺下去,屈張著雙腿,褐眸含騷。“五叔,上來喔,我要你給我的高潮,嗯哦,五叔的棍棍最是可愛。”

  古籐拋開消極的情緒,目光繼續停留在彼此生殖器的連接處,看著自己的陰莖,插在侄女的陰道,把侄女鮮嫩而結實的陰縫撐得分裂,心中的淫意又盛,淫情陡然噴發,喘呼一聲,趴身過去,吻住她的嘴,腰臀使勁,快意地抽插……

  瑪爾莎的雙足盤勾,雙手伸上來緊摟他,與他激吻片刻,她也變得亢奮,竟然又一次把他推倒,趴坐到他的胯上,呻吟淫叫:“噢……噢……噢!噢啊,我的小刀刀,姐姐要把你強奸到高潮,叫你捨不得把我讓給別的男人。啊噢,我最愛的五叔……”

  古籐雙手攀上來,抓住她的挺拔的雙峰,使足勁地揉搓,喘道:“瑪爾莎,我從來不捨得把你讓給別的男人,但我必須那麼做。”

  “五叔說話總是半真半假,看我如何懲罰你!”瑪爾莎抓住古籐的乳頭,狠狠地一扯,樂呵呵地笑道:“別以為只有男人可以抓女人的乳房,我們女人也能夠抓你們男人的乳頭,嘻喔。五叔,你用暗獄戰王的強壯軀體和我做愛吧,我聽說肌骨血斗士,會變得異常的強壯。”

  “使用血魄,雖然能夠讓我的體格變得強壯,但那東西依然不會變得粗長。況且血魄的使用,事後我總會變得虛弱,我想還是不要了吧?”古籐被她“強奸”得舒服,卻對她的請求很是猶豫。

  “要!我要嘛,我就要五叔用強壯的身體和我做愛,因為我想看看單薄的五叔,到底可以變得多麼的強壯。”瑪爾莎不依地擺扭臀股,磨扭得古籐的心都軟了。“好吧,僅此一次,以後不能夠撒嬌的。”

  古籐運轉血魄,肌骨開始作響,展現他傷痕遍布的強壯之軀。瑪爾莎突然停止了動作,愣愣地看著他的傷痕交錯的臉。許久,她坐到一旁,目光掃視他的身體,觸目便是傷痕。她的褐眸,閃爍褐色的淚光,淚水從她的雙眸流出……

  “五叔……”她因咽泣而無語。

  “像我這般體質的男人,若想要變得強壯,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古籐笑語,撐身坐起,把她摟入懷中,吻著她的眼淚。“別哭了,你是個堅強的女孩,眼淚不適合你。乖,讓五叔以強壯的體格,強奸你一把。”

  他推她躺下,扛起她美麗的長腿,系系的腹肌之下的硬棍,瞄准她的淫張的陰縫,“噗滋”一聲,全根肏入,狂野插頂……

  “噢啊!嗚……噢!啊啊……五叔,我好愛你,愛你的一切!肏我,用所有的力量,操我!我是你最淫蕩的侄女,啊噢噢,噢噢,好舒服!五叔變得好猛……”

  “俞死你!”古籐粗喝,左手單撐,右手搓揉她的左乳,抽插得“噗噗”直響。

  血魄的使用,使得他的插抽力度更強,撞擊得瑪爾莎哼叫不休。

  他是沒有粗長的尺寸,卻擁有絕對的力量。

  瑪爾莎享受著他的狂野,同時撫摸他的胸肌,撫摸他的傷痕。

  她忽然間仿佛明白了,她所迷戀的,是他的堅毅的生命……

  古籐終於累倒,恢復他單薄而均勻的體格,抱著瑪爾莎虛喘。瑪爾莎同樣嬌喘不息,幸福地與他相擁。如此一會,她輕輕地推開他,卻見他閉著雙目,她喚了幾聲,沒得到他的回應,她知道他是疲憊地睡過去了。血魄的使用,果然令他變得虛弱。

  “五叔,我好想做你的妻子。”她喃語,溫柔地吻著他的嘴唇,她吻了很久。忽然之間,她感覺到他的生殖器又一次勃起,她就笑了。“五叔,你很強的,強得無話可說。”她貼著他則臥,伸手把他的硬棍,塞入她的精液流溢的陰戶,“我也好困,就讓你插在裡面,睡個滿足的覺,醒來繼續強奸你喔。”

  說罷,她擁著她的叔叔,很快地眠睡過去,進入淫靡而美妙的夢鄉……

  臥室之外,響起了腳步聲。

  瑪爾莎沒有聽到,她睡得太安穩;古籐同樣沒有知覺,血魄的使用令他的暫時失去警覺的能力。

  “瑪爾莎,我和你爸出去買禮物回來給你了……”燕穎愉悅的聲音突然停頓,她和古然慣。在門口……

  古然驚怒無言,率先走到床前,怒目看著眼前的淫景:女兒的腿兒搭在弟弟的腿上,弟弟的陰莖插在女兒的陰戶;殘留的精液,仍然從女兒的陰縫裡流出……

  “古然,我們出去吧,裝作不知道……”

  “我要殺了他!”古然怒吼,終於把熟睡的兩人驚醒,他伸手揪起古籐,狠狠地擲砸出去。

  “蓬!”一聲巨響,牆壁破裂,古籐被擲出樓外……

  “爸爸,不要殺五叔,是我的錯……”

  古然從牆壁的缺口,射身而出,看到從地上爬起的古籐,他射沖過去,再次揪住古籐的手臂,巨拳朝古籐的腹部連續猛轟。“因為你是我的弟弟,當初你在瘋狂中,毀了瑪爾默的童貞,我強忍下來了。如今你變本加厲,竟然在家裡睡瑪爾莎,我饒你不得!”

  古籐口噴鮮血,卻是無力還手,也沒有半聲痛嚎。他只是看著古然,無言地承受古然的憤怒之拳……

  “爸爸,不要打了,是我勾引五叔,一切都是我的錯。”瑪爾莎哭喊著跑過來,摟抱她的父親,“爸爸,五叔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要殺他。我會解釋的,你聽我解釋……不要再打他了。”

  “瑪爾莎,你沒得解釋,你敢亂倫,我把你也殺了!”古然憤怒地甩開古籐,轉身甩了瑪爾莎一巴掌,左手揪著她的右臂,巨拳便朝她的臉門轟落……卻在此時,傳來一聲“大哥,住手!”,他的手腕被古蒙抓住,只見由各方向射過來幾道人影,卻是迪拿夫婦和古翼……

  “古然,發生什麼事?”迪拿怒喝,推開古然,藍郁馨便把赤裸的瑪爾莎摟於懷中,“瑪爾莎,別怕,奶奶護著你。”

  “奶奶,我和五叔,嗚嗚,不是五叔的錯。五叔出獄那天,我到洛莉當妓女,彼此不認得,他嫖了我……”

  “滾!有多遠滾多遠!”古然稍微清醒,朝著古籐喝吼,“這輩子別讓我看到你!”

  藍郁馨怒道:“古然,你聽五兒的解釋……”

  古然悲憤異常,虎目含淚,喝道:“我什麼都不聽,他若不滾出血瑪,我必殺了他!”

  古籐跪地磕頭,起身之後,不說半句話,默默地走遠……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1:13
  篇外篇血瑪宣言

  血瑪的議會大堂,此刻聚集了血瑪的成員,正在商談著該如何處置亂倫事件。瑪爾莎跪在藍郁馨的膝下,依然哀哭:“奶奶,你們都聽了我說的,真的不是五叔的錯。是我太任性,跑到洛莉當妓女,才導致我和五叔亂倫。是我淫賤……”

  古蒙的臉色極是尷尬,因為聽了瑪爾莎的解釋,他明白這事有他一半的責任:若非當日他帶古籐去洛莉嫖妓,也不會發生叔叔嫖侄女的事情……

  藍郁馨安慰道:“瑪爾莎你起來吧,都不是你們的錯,只是造化弄人。唉,既然這樣,有些事情便與你們說吧。五兒並非你的親叔叔,因為他是我和你爺爺撿來的……”

  “什麼!老五不是媽媽生的?他不是我們的兄弟?”整個大堂,大家都驚得無言,只有古蒙率性驚呼。

  迪拿長歎:“當年因為我舊傷復發,引起念魂入魔,因此到魔沼的陰性之地修習念魂,是五兒的哭喊救了我的一命,所以我和你們媽媽把他帶回來養育,卻不想讓人知道他是我們撿養的。我們一直把他當作親生的孩子,可是今日發生這種事情……”

  “爸,我早知道五弟不是媽媽所生,只是我不想說罷了。”古舞突然插言,“我十四歲那年,抱著五弟睡覺,你和媽媽過來,以為我睡著了,你們談起五弟,我聽得清清楚楚,那時候我就知道五弟是爸媽撿來的。所以後來五弟不能夠接觸別的女性,我總是說讓舞兒嫁給他。”也許,這便是古舞久藏的不能說的秘密……

  瑪爾莎沒料到會如此發展,她癡愣了許久,難以置信地道:“奶奶,五叔真的不是我的親叔叔?”

  “嗯,他不是你的親叔叔,所以你和他不是亂倫。但是,即使他不是我所生,他也是我的孩子,同樣也是你的叔叔,因此我不能夠讓你爸把他從血瑪驅逐出去。”藍郁馨撫摸著瑪爾莎的金發,眼睛卻看著古然,“我不希望他作為養子而活在血瑪,若非迫不得已,我永遠不會把真相說出來。”

  古然的情緒稍微平靜,但仍然嚴肅地道:“媽媽,哪怕他與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在今日之前,他一直是血瑪之子,卻與侄女淫亂,等同於亂倫。我難以原諒他——”

  “爸爸,五叔不需要你的原諒,是我淫賤,跑到洛莉當妓女,才發生的錯誤。後來也是我一直纏著五叔,因為五叔是我第一個真心喜歡的男人。現在知道他和我沒有血緣關系,我更加不會後悔。我決定,要嫁給五叔!還有,二妹也愛五叔愛得很深……”

  古蒙又一次驚叫:“瑪爾默也和老五亂倫?”

  迪拿和藍郁馨等人,疑惑地看著瑪爾莎。

  安澤幽歎:“那事還是由我說吧,也是一場錯誤。唉……”她憂傷地把當年的事情說完,大堂內又是一陣靜默。

  古翼率先打破沉默:“這些事,的確不能夠完全怪五弟,何況如今真相大白,五弟並非血瑪的血脈,還是原諒他吧。將近二十年的家人感情,不是說斷就能夠斷的。”

  安澤道:“我沉重的心,也得到解脫,我真的慶幸五弟不是媽媽的孩子。”

  藍郁馨忽然看向古舞,問道:“古舞,你有沒有和五兒發生過什麼?”

  古舞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把他當作弟弟,由小到大,他都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孩子……”

  “我看這樣吧。”迪拿思緒許久,終於下定決心道:“我們宣布五兒的身世,讓世人知道他是我們的養子,如此的話,即使他與瑪爾莎的事情外洩,也勉強說得過去。”

  燕穎淚咽道:“只能這樣做了。瑪爾莎,過來讓媽媽抱抱,媽媽心疼你。”

  瑪爾莎跪到燕穎膝前,哭道:“媽媽,你原諒我和五叔吧,五叔讓我很幸福。”

  古然看了看女兒,抬眼看向父親道:“爸,我的兩個女兒都和他有染,若非多年的兄弟之情,我真想殺了他。如今雖然真相大白,但我終覺得,他和我的女兒就是亂倫。無法忍受他繼續留在血瑪。不管以後怎麼樣,我要把他逐出血瑪,暫時不想看到他。”

  古雅此時從門外進來,聽到古然這番話,她先聲奪人地道:“大哥,不用驅逐五弟,他剛才不聽我的勸告,已經離開血瑪了。你們要知道,他背負的是亂倫的罪,他也沒臉待在家裡……”

  “五叔不是奶奶生的,他不是我的親叔叔,我要把他找回來。”瑪爾莎哭著沖出。

  古雅詫然地看著母親,顫聲問道:“媽媽,這是怎麼回事?”

  古舞朝古雅招手,道:“二姐,你坐我旁邊,我給你解釋。”

  古雅聽了古舞的解釋,黯然幽歎道:“不是親生兄弟也好,四妹心中的結才能夠解釋。”她不等諸人提問,已是把當年古素和古籐的事說出,最後她很無奈地道:“你們可以指責四妹亂倫,然而她真的很愛五弟。人世間有許多意外不是我們能夠想象和阻止的。誰都不會故意去做悖倫棄德的事。就這些事情五弟是有罪,但錯不在於他。至少,他敢於給予瑪爾莎想要的……只是四妹的事情他全然不知道,四妹才是最可憐。”

  大堂內一片沉默。許久,藍郁馨道:“古雅,你擬文案,傳信各地,宣布五兒乃血瑪之養子,又因他在外惹事生非,血瑪與他斷絕恩情,從此他不再是血瑪之子。”

  “媽媽,為何要斷絕恩情?”堂內響起幾聲疑問。

  “只有宣言斷絕恩情,他才與血瑪沒有瓜葛,以後她們才能夠名正言順地愛他。”

  藍郁馨威顏一冷,平靜地道:“凡是知道今日之事的奴僕全部殺掉,以保血瑪之聲譽。”

  請續看《翼圖卷宗》11

  後記更正事項
  關於燕凌和湯雨菲的關系,我猜可能很多讀者都發現前面有錯,只是未曾有讀者提出來,也算是讀者對我的寬容了。再次寫到燕凌出場的時候,回去翻看設定資料,驚覺卷六的時候,把燕凌和湯氏姐妹的關系搞混亂了。燕凌是湯司烈的妹妹湯後的女兒,按輩分而論,她是湯燕的表妹,是湯雨菲和湯雨露的表姑。特此更正,並向所有讀者致歉!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1:14
書名:翼圖卷宗11
作者:天堂裡的土
出版:河圖文化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1/07/22

內容簡介:

  為了拯救被匪軍圍攻的古翼,鋼槍刺穿古籐的心髒;對常人來說是絕對致命
的攻擊,為古籐帶來的卻不是死亡,而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異變。

  遭到逐出血瑪的打擊,並未替古籐悲慘的命運設下停損點。

  得知異變的大祭司發出追殺令,失去血瑪的庇護,古籐已在翼圖大陸毫無棲
身之所。

  前往北翼之痔或許還有一線生存希望,但在三岔羅城的伏兵會讓他如願嗎?


目錄:

第一章 流浪
第二章 談判
第三章 異變
第四章 在雨中
第五章 魯古瑣記
第六章 劇場前的重逢
第七章 名姬之爭
第八章 瘋狂的追求
第九章 不平靜的夜
第十章 丑惡的化身
第十一章 滅殺令
第十二章 軍團重現
篇外篇 或許很單純


              第一章  流浪

  翼圖元歷八七年,六月中旬。

  血瑪塞城與格蘭森印城的交界,邊陲小鎮。

  一座破舊農家小莊院,三個女人,一個男人,和幾壇酒……

  “古籐,都一個月過去了。每日你喝得渾渾噩噩,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你和侄女亂倫,我無怨無悔地追隨你,可是你何時才能夠重新振作?血瑪已經宣
布你是養子,與你斷絕恩情,你總得為以後想想;再怎麼不行,你至少能跟我回
列蘭族……”

  古籐抬首,凝視律都楚艷,舉手拭她的淚,依然平靜、依然清晰地道:“我
是你的男人,我不能夠這樣跟你回列蘭族,那會讓你丟臉。我也沒有喪志,我只
是想尋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安靜地喝酒,安靜地醉一段時日。但每次醉了之後,
我很快地清醒,又一次記起,我失去了家,失去了親人。於是我又想喝醉,可是
我的酒量總是很好,很難喝醉,也很難醉得徹底。楚艷,陪我喝碗酒吧?離開血
瑪之後,你們都沒有陪我喝過酒。”

  律都楚艷哭咽道:“你變成這樣子,我哪有心情陪你喝酒?你是不是血瑪之
子、是不是貴族,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像以前那樣,像以前那樣就好……可是,
瞧瞧你現在,職渾身髒臭,雙眼無神,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男人。我只要你變回
以前的古籐,即使你不姓血瑪……”

  “我會的。所有一切都變了,我仍然是我,仍然是你的小男人。請你陪我喝
碗酒!你們也都陪我喝碗酒。喝了一個多月,我覺得喝得夠了,所以請你們分擔
酒水。我得把這最後的一壇酒喝盡。”

  古籐縮手回來,轉眼看向雲宮嬋母女,道:“雖然我落魄到如此地步,但我
仍然是你們的主人,所以我命令你們倒酒。”

  “幽幽永遠是主人最聽話的女奴。”蘭若幽離座,取來三個舊碗,倒滿四碗
酒,雲宮嬋和律都楚艷各自端了去。

  “為你們的不離不棄,喝吧。”古籐與三女碰了碗,仰首把酒喝光,放下酒
碗之時,看見三女端著酒碗沒有動作。他沒說什麼,起身便走向門外,“莊院後
面似乎有條小河,我很久沒有洗澡,也該到水裡泡泡了。人生再怎麼負罪,總得
活下去。我掙扎的心,只因為我對生活的期望。”

  “主人,你的傘。”蘭若幽慌忙把酒喝光,取了傘追了出去。

  “我的老公回來了。”律都楚艷拭淚一笑,喝光碗裡的酒,把碗丟到地上,
“你要陪我老公的。”

  雲宮嬋臉色瞬紅,看著律都楚艷奔跑出門。她盯著碗中的白酒,幽歎一聲,
優雅地把酒喝完,收拾好桌面的碗筷以及地上的碎片,然後走到門前;看看艷陽
高照的天空,低頭怨嗔一句:“陪就陪吧,遲早是他的人,躲也躲不掉。”

  農莊小院離溪河不遠,雲宮嬋到達之時,看見蘭若幽與律都楚艷正在擦洗古
籐的身體。她默默地坐到河邊的青草地。雖然古籐已經被逐出家門,但生活沒有
多大的改變。

  古籐是悲痛的,只是他的悲痛表現得平淡;他帶著她們離開血瑪城堡,找了
這處偏僻村野購買了這處莊院後,便安靜地喝酒,醉了就安靜地睡。

  他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也很久沒有碰律都楚艷和蘭若幽……

  無論是春風得意還是意志消沉,他總是那般的安靜。

  她喜歡安靜的男人,因為她的丈夫也是安靜的。

  但古籐沒有她的丈夫英俊,也沒有她的丈夫強壯。

  古籐顯得單薄,肌膚太過於蒼白;不被太陽眷顧的顏色,總是濃溢著死亡的
色彩。

  也許,只有置身於水中,他才能夠曬於太陽底下……

  “雲宮嬋,你是我老公的女奴,為何不過來服侍我老公?”

  “村民路過這裡,會看到……”話雖如此,雲宮嬋還是羞態畢露地輕解羅衣。

  律都楚艷見她就范,欣然坐到古籐懷中,雙手摟住他的頸脖,騷然笑道:
“小男人,我先與你熱熱身,一會你去搞雲宮嬋——”

  “不行啦,不准搞我媽媽,幽幽會生氣……”

  “哎呀!小男人,你射了?”律都楚艷驚叫,雙目訝瞪,嗔道:“沒用,早
洩。”

  古籐仰身回來,雙手撐在河床道:“久沒做了,你突然騎上來,我自然失控,
早洩也屬正常。”

  他感覺陽光的照耀很刺眼,於是又坐正身體,左手摟住律都楚艷的腰,右手
揉抓她的聳乳,“人活著,總有許多事情是自己不能夠控制的……”

  “懶得聽你的道理,我要你趕緊硬。”律都楚艷坐回他的右邊,右手伸入水
裡捏揉他的軟物,故意啐道:“短小也就罷了,起碼要耐磨嘛。我就不明白,憑
你這小東西,怎麼有臉和侄女亂倫?”

  古籐的笑容斂起,垂首看著水中的律都楚艷不安分的手……

  “老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的……”

  “你說的是事實,沒必要道歉。”古籐抬首,看著對面的河岸,沉默一會,
道:“我不後悔做過的事情,只是我也無從辯駁。我用了很長的時間來品嘗苦酒,
也用了很長的時間來思考。也許我真的不是爸媽的孩子,因為我與他們不相像,
但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我寧願亂倫是真,也不希望我只是血瑪的養子。可恨人生,太多突然。如今
我變得無家可歸,只能夠流浪。或者,從我出生那刻開始,我注定是被遺棄的生
命……“

  律都楚艷伸手上來捂住他的嘴,飽含感情地道:“我也相信你不是爸媽的親
生孩子,但我更相信他們愛你。我覺得爸媽之所以那麼做,是為了讓你能夠坦然
地面對他們。當你與他們沒有血緣聯系,你與瑪爾莎的亂倫就不是真正的亂倫,
你才能夠從亂倫的罪孽中得到解脫。”

  “解脫又如何?終是變成了養子,而且是被逐出家門的養子。”古籐感歎,
張開雙臂摟著兩女,“曾經我入獄,但我沒有失去家人,仍然有家可返、有路可
往。如今我不知道該做什麼,應該前往哪裡。即使可以安身在某處地方,我的心
也在流浪之中。”

  “主人,我們陪你一同流浪。”

  “幻想的美好抵不過現實的殘酷。流浪,何其難!”

  古籐推開兩女,忽然潛入水中……

  此時雲宮嬋走入河裡,蘭若幽便問:“媽媽,你真的要陪主人?”

  雲宮嬋窘得艷臉浮紅,嗔道:“他若是強迫我,我不敢不從。”

  律都楚艷瞪著雲宮嬋,惱道:“當初他沒有強迫你做奴,是你自找的?,別
把所有的罪都都往他頭上蓋,你嫌他擔負的罪不夠重嗎?他本來是血瑪之子,卻
變成不知身世的孤兒,已經夠悲慘。斯林格列落井下石,竟然宣布婚約失效,做
得也夠絕情。現在他是不折不扣的平民,你是否覺得他不夠資格做你的主人?”

  雲宮嬋幽語:“夫人,請你別把我說得那麼忘恩負義,我永遠把他當作主
人。”

  “既然他是你的主人,他就有睡你的權利!”

  “嗯……”

  古籐恢復以往的心態——只是不嗜酒罷了,照舊顯得安靜。

  他是經得起打擊之人,再大的變故也難以把他擊倒。

  雲宮嬋是個勤勞的婦女——至少她比女兒勤奮許多,因此家務都是由她做。
蘭若幽和律都楚艷則陪伴在古籐的左右。

  古籐說,他想在這寧靜的鄉野逗留多些時日,再決定以後的路該如何走。

  雖然亂倫已經不是事實,然而被逐出血瑪卻是人所共知,當然不能夠硬著頭
皮回血瑪——以什麼樣的理由回去呢?血瑪是很難回去了,但天下之大,哪裡都
能夠去的;只是短時間內,他尋不到方向。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人生沒有悲慘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起碼有三位美麗人
兒陪伴他,哪怕在此地生活一輩子,也能不覺遺憾。

  可是他找不到安安分分生活的理由;或許他是安靜的,卻很不安分。

  腳踩在青草地,是一種舒暢的感覺,但頭頂的艷陽總是讓他感到難受。如果
不是躲在傘下,他已經被太陽曬死;多年以來,他同樣躲在“血瑪”這把大傘之
下,因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失去“血瑪”的庇護,他的人生是否還能像
以前那般無所畏懼?

  他突然有些害怕。以前他是被守護的,現在卻必須守護自己、守護三個不離
不棄的女人……

  “主人,你想什麼呢?”蘭若幽輕聲發問,她偎靠在他的左臂。

  “想凱希。”他說,他也的確想到了凱希;他想,又一次失信於凱希了。

  律都楚艷道:“別想她了,想也沒用。當初你是血瑪之子,她的家人都不肯
把她嫁給你。如今你憑什麼資格娶她呢?我想她總是會變心的,女人的心容易變
……”

  “變了心,她還是她,我總得奪回來,這是我執著的誓言,以及信念。”古
籐說得平靜,說得堅決。他扭首看著律都楚艷,右手撩著她的發鬌,動作極是輕
柔。“你也可以變心,但不管你的心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逃
不出我的掌心。”

  律都楚艷笑得很嬌媚,她說:“我喜歡你這調調,超級喜歡。聽著你的話,
我下面濕了,我們回屋裡吧?”

  “打野戰不好嗎?哈哈……”古籐朗聲歡笑,放開兩女,手枕在頸後,前走
四、五步,“我也曬曬太陽,曬出個性感的古銅色!”

  “主人,會發病的。”蘭若幽慌忙跟上,把傘撐在他的頭頂,道:“白白的
才可愛哩!”

  “蒼白而無力,總是被人欺。”古籐轉身,左手撩起律都楚艷的裙擺,“嘶”
的一聲,把她的內褲撕裂,隨手丟到草地,“你平時很少穿裙,既然穿了裙子出
來,為何還要加多1層保護?”

  “嗯喔……你撕了我名貴的小褲褲……”律都楚艷情動地呻吟……

  “我是為了讓你涼爽些。”古籐笑著,從她的裙底抽出左手,舉手到嘴前吐
舌舔吮,“騷!”他哼了一聲,正色道:“楚艷,黑石城和北翼之痣,你選擇哪
個?”

  律都楚艷反問:“為何只能選擇這兩個城市?”

  古籐回答:“我暫時只想到這兩個城市走走,你不喜歡嗎?”

  律都楚艷道:“談不上喜歡與否,只是覺得奇怪,我以為你在這兩個城市有
落腳點……”

  “我沒有熟人在黑石城,但我被逐出家門之前,原定要前往黑石城。既然沒
有新的計畫,就按原計畫走一趟黑石城吧。”

  “那就去黑石城,看看黑人的世界,看看強壯的黑人,嘻嘻!”

  律都楚艷正笑得囂張,古籐突然粗鄙地道:“你很喜歡黑屌?”

  “呸!沒素質的家伙,我只說黑人強壯,沒說黑屌……”

  “我說的。”古籐側首吻了她的發鬌,輕聲調侃:“我也很強壯的,只是我
很白,不黑。”

  “你黑!你那裡黑毛一堆,黑不溜丟的,惡心!”

  “看來我得把毛刮掉才好。”古籐笑語,雙手摟著兩女的蠻腰邁步向前。回
到農莊已是正午,雲宮嬋在屋旁澆水淋菜,他與兩女走到她的背後,看著汗水濕
背的她,他道:“累了就休息吧,沒有人強迫你不停地干活。”

  “主人,我不累。”雲宮嬋回眸一笑,汗水閃耀的艷臉極盡嫵媚之誘惑。

  “你有做農奴的天分,但我暫時不需要農奴。”古籐抱起律都楚艷,轉身走
向瓦屋,“我決定明日離開,別管那些菜了,回頭收拾行李,我們還得繼纊流
浪。”

  古籐進屋後,雲宮嬋問蘭若幽:“主人准備去哪裡?

  “黑石城。”

  “那地方很亂……”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1:14
             第二章  談判

  黑石城是黑種人聚居的主城。像其他主城一樣,黑石城的管轄范圍內還有一
些城鎮,而與黑石城並列的兩大分支城市分別為亞捷城和克赫克城。亞捷城是七
血族之一的威爾家族的世襲城市;姆特家族掌權之時,原是住在黑石城,但薩莎
羅上任之後,姆特家族便從黑石主城遷移出去,管治西面的克赫克城。

  古籐沒有前往黑石主城,而是選擇東面的亞洛塞山。此山位於黑石與亞捷之
間,半年前,七千多亂匪聚集此地,經常侵入黑石城掠奪、燒殺。薩莎羅一是無
暇分身,二是她若直接出兵,威爾一族有可能借題發揮,因此她請求血瑪出兵鎮
壓。

  威爾與血瑪雖然同是七血族,然而論權勢論實力,威爾不敢與血瑪硬碰。血
瑪是後來增加的血脈,卻是現今翼圖大陸的強勢血族?,除了雪國的冰雪聖族和
孟沙國的北烈血族,七血族之中的其他血族,都無法與血瑪抗衡。

  血瑪,除了擁有“七血族”的榮譽之外,同時也是翼圖大陸著名的“戰族”。

  薩莎羅請求血瑪支援的另一層原因,是想讓威爾一族明白,摩根時代已經過
去,她才是黑石城的領主,與她為敵便是與王國為敵……

  律都楚艷三女的心裡都明白,古籐之所以選擇黑石城皆因這是他出獄以來首
次出征的目的地,卻因為突發事件導致他無法與哥哥出征,更甚者會導致他永遠
沒有征戰的權利。因此他是來完成願望的,哪怕不能與哥哥攜手殺敵,也要在這
片土地見證這一場戰斗——或者只為,他心中那無可彌補的遺憾和悲傷。

  亞洛塞土是野林地帶,卻也有民眾聚居成村。兩日前,三女與古籐進入這座
只有三十來戶獵戶的村莊。雖然存在膚色差異,但翼圖大陸是雜居的世界,村民
們並不因他們的出現而驚訝,倒是三女的姿色令他們感到難以置信:為何如此平
凡的一個男人,卻擁有三位傾國傾城的黃膚美人呢?

  善良的村長勸說古籐,讓他帶著三女離開這是非之地,他當時很平靜地回覆
:“我們走得累了,借個地方讓我歇幾日吧。”村長見他如此平靜,沒再說什麼,
把一間空木屋借他。這一歇,便是兩日。

  古籐從村民口中得知血瑪軍隊的到來,使得匪軍四次侵亂黑石邊界的村莊都
敗退而返,如今匪軍不敢輕舉妄動。當他問起血瑪軍隊為何不直接剿滅匪軍之時,
村長如此解釋:“薩莎羅大帥意圖招安匪軍,因而雙方處於談判時期,這些日子
倒也平靜。”

  第三日的中午,古籐幫忙村民們做了些雜活,回到屋裡看見律都楚艷正在耍
她的彎刀,而雲宮嬋母女看得似乎是癡癡入迷——他把門上鎖了,往母女倆走去,
驚得蘭若幽嬌喊:“主人,不要過來,你和夫人的床在對面,這是我和媽媽的床,
你別越過界了。”

  “有這麼回事?我怎麼忘了?”古籐微笑,轉回另一張床躺了下來,朝律都
楚艷道:

  “你別整天耍刀了,我看著都害怕,有空還是陪我安靜地睡個覺吧。”

  律都楚艷把刀收進牆上的皮革刀鞘,擦了擦額上微滲的汗水,爬上床趴到他
身上,嗔道:“你想要安靜,應該留在原來那間農莊,為何要跑來這無聊的山野
小村?我警告你,如果我被那群匪軍捉去輪奸,你得負全責!”

  “你手上握著鋒利的彎刀,一勾就是一道血,誰敢輪奸你?乖乖別動,這個
姿勢性感,惹我躁動!”古籐伸手撫摸她翹拱的臀部,她自然是風情萬種地配合
他的動作。“我好想去見見二哥,又怕他不想見到我。來這裡三天了,我還是不
能夠坦然地面對他。我想,明天我們離開吧,到北翼之痣去,看看我的那些舊相
識。”

  “為何要等到明天?”

  “村長說,今日下午三時,二哥要與匪軍在塞山下的小平原談判,我想悄悄
地過去看看。”

  “你是擔憂二哥嗎?”

  “二哥身經百戰,不需要我擔心,我只是單純地看看罷了。”古籐對古翼很
有信心,但他轉口又道:“二哥的缺點就是他太過於自信。聽說他這次談判是按
匪軍的要求,只帶些許人前往。或許他無所畏懼,或許他堅信沒有誰敢觸怒血瑪,
可是刻意挑起事端的人,從來都不會害怕後果。”

  “說來說去,你還是擔憂二哥的安危。”律都楚艷覺得古籐說得很對,古翼
是個極度自信的男人,甚至有些自大:“我也沒見你怎麼探查,為何你能夠知悉
談判之事?”

  “匪軍屬於亞捷城,他們雖然故意制造事端,但還有一定的原則。對於這個
村莊,他們是持保護政策的。戰爭是立場和利益的問題,並非對錯或好壞的問題。
因此,這個村莊也有一此一年輕人參加匪軍。談判的事情本來就不是秘密,要傳
到村莊這裡,不難。”古籐把她的身體壓摟下來,附嘴在她的耳邊:“二哥適合
談情,卻不適合談判,除非談判的對象是漂亮的女人……”

  陽光照射山林,空氣過於悶熱。古籐躲在樹蔭下注視前方的小平原。他總覺
得古翼率領三、四十名戰士前來談判是冒失的行為。威爾一族的確比血瑪弱勢,
但他們畢竟是七血族,有著他們的驕傲和無畏。匪軍身為威爾旗下的暗勢力,自
然不會害怕任何後果……

  “二哥這邊只有幾十人,匪軍有兩、三百人,還沒加上潛伏在山林裡的人—
—如果談判破裂,二哥必然吃虧。”律都楚艷也看出情形的優劣,她開始有些擔
憂了,不由得問道:“二哥身經百戰,怎麼如此魯莽?”

  古籐歎道:“二哥一般是跟隨大哥出戰,很少單獨征戰。我二哥自詡多情,
但心性極為單純。這是爸媽一直不放心的地方……”

  “你說二哥單純,意思是說你不單純囉?”律都楚艷調皮地捉住他的話柄。

  “我也很單純,否則你怎麼會看上我?”

  “我呸!是你把我扛進帳……”

  “噓!別說話,我要凝神聽聽他們談什麼。”古籐示意三女不得出聲,他凝
聚念魂,偷聽前方的談話,只聽得匪軍首領道:“古翼,我們做匪徒的也有做匪
徒的尊嚴。你三番兩次地擊敗我們,我們理應投降,然而如此的話,我們將會違
背做匪徒的初衷。你我都很清楚,我們的叛亂只針對薩莎羅,只要她捨得放棄城
主之職,我們便棄匪從軍。”

  首領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身高足足有兩百多公分,炭黑的臉龐顯得平
靜。

  “薩莎羅乃是王國任命的,她有她的職責,不是想放棄便可以放棄。慕尼,
若非薩莎羅心存善念,我不會來此聽你廢話。你直接說吧,降還是不降?若是不
降,我們戰場上再見。”古翼明顯沒有耐性了,在這次談判之中,他是勝方,由
不得敗方提任何條件!

  慕尼笑道:“古翼,我知道你很強,也清楚沒有多少勢力惹得起血瑪,但你
這家伙怎麼愚蠢到相信匪徒的信用?”

  “我從來不相信你們,我古翼敢來這裡就沒把你們放在眼中。你大可以把潛
伏在暗處的人手叫喚出來,看我是否有半絲的畏懼?上得了戰場便不畏死;進得
了談判桌就不怕陰謀。假如是我五弟在我身邊,不會給予你們談判的機會。”

  古翼後面的話說得很大聲,連躲在山林裡的三女都聽得清楚。

  律都楚艷扭首看著古籐,問道:“小男人,一|哥怎麼把你說得那麼狠?如
果是你,到底會不會和他們談判?”

  “會吧,我不是很狠的人……”

  “你就是狠,惡徒!”

  “呵呵。”古籐輕笑一聲,又凝神竊聽。

  慕尼冷笑道:“別喊得那麼親切,世人皆知古籐是血瑪的養子。我不知道他
到底犯了什麼錯,使得血瑪把他逐出家門?,但我很清楚,沒有血瑪作為靠山,
他不過是廢人罷了,你想拿他來嚇唬誰?別人畏懼血瑪,我卻是賭命之徒,何懼
之有?”

  “既然無所懼怕,毋須多廢話,來日戰場見真章……”

  古籐聽得古翼如此一說,急忙對律都楚艷道:“你和雲宮嬋前往血瑪的營寨
報訊,急。”

  “可是……”

  “西北方,快去!”

  “你保重!”律都楚艷懂得什麼時候應該服從他的命令,她扯了雲宮嬋往山
林的西北面奔去——烏箭和白羽拴在那邊了。

  “但願能夠趕得及。二哥的性格始終未變,做事總是太隨意,什麼都不在乎,
唉。”

  古籐看到潛伏在山林周圍的匪軍紛紛出現,無數弓箭對准古翼等人,又聽得
慕尼道:“古翼,你敢來談判,我也敢將你俘虜或殺掉。當然,我比較喜歡俘虜
你,因為你當人質的話,我可以得到更多。別說我耍詐,你應該很清楚,我沒必
要對你講情義或談公正。”

  “無論是在情場裡還是在戰場上,沒有任何人能夠俘虜我古翼。慕尼。修瑪,
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到頭來也許是你吃虧。”

  “錚!”古翼瀟灑地拔出背上的巨劍,劍指慕尼,倏地轉身揮劍高喝一聲:
“突圍。”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1:14
              第三章  異變

  古翼早已預料到埋伏,因此當他喊出突圍之後,戰士們像是事前商量好的,
並沒有朝他所指的西北方突破,而是攻向慕尼所處的東面,顯然是為了擾亂埋伏
在山林周圍的弓箭手的目標——不論古翼多麼強悍,也不管他的兵將多麼善戰,
要想箭雨中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唯一的生望是沖入匪軍之中打亂布署,才有可
能血戰出一條生路。

  “箭阻!”慕尼有備無患地喝令,但見弓箭手迅速出列,數以百計的箭枝射
向古翼等人——談判的時候,他刻意拉開二十多米的距離,就是為了讓弓兵發揮
作用。

  即使古翼突進再快,面對埋伏的弓箭手以及面前弓箭手的攻擊,加之慕尼等
人的血魄和念魂的阻礙,也難以沖闖過來。

  匪軍一邊迎擊一邊後退,故意拉開距離,使得埋伏在山林裡的弓箭手有了出
手的機會。

  蘭若幽看到這裡,緊握手中的銀箭,道:“主人,匪軍人數太多,我們出去
幫忙吧?”

  古籐雙眼不離戰場,問道:“我們出去能夠幫什麼忙?”

  蘭若幽被問得愣了半晌,才傻傻地道:“救古翼先生……”

  古籐冷靜地道:“我二哥是四限血魄,若他都難以突圍,我們也救不了他。”

  “多一個人,多一分勝算……”

  “只是多個人送死罷了。”古籐否定蘭若幽的觀點,他依然平靜地觀望:
“這是二哥自找的,也是他的信心所在,但願他能夠撐到援軍到達,否則……”

  “否則什麼?”蘭若幽緊張地追問,卻沒得到古籐的回答。她繼續質問:
“難道主人要眼睜睜地看著古翼先生犧牲嗎?”

  “那個時候,我會閉起雙眼……”

  “主人孬種!”

  “哦……”古籐機械性地回應,目光始終不離那片小平原上的戰斗:“我從
來不想當英雄,但他是我二哥,這與英雄或孬種沒有任何相干的。我在等待一種
可能性,如果等不到那個可能性,我也沒有選擇。蘭若幽,我問你一個問題:為
何我每次要進入你的身體的時候,你都哭喊著把我推開?”

  “主人,幽幽想給你,可是幽幽就是害怕嘛……”

  “我想救二哥,但我害怕救不了他,反而把自己的命搭上。”古籐扭首,愴
然一笑,接著轉首看向戰場,“我會因為你的害怕而放過你,但慕尼不會因為我
的害怕而放過我們。

  除非必須背水一戰,否則任何戰斗都必須有一定的勝算,我才會主動出擊;
必輸的戰斗,能夠避免的時候,要懂得盡量避免。啊,我生氣的時候不歸於我的
理智范圍。我現在很平靜,且看看二哥的雄風。“

  “主人,幽幽錯怪了你,下次幽幽哭著從你……”

  “免談。”

  “說謊!”

  蘭若幽賭氣地看向戰場,卻見血瑪的人數雖少,然而未現敗象。她忽然想起,
自己的家園也是被血瑪毀滅的,心中不勝唏噓。面對箭雨的攻襲,古翼依然奮勇
向前,試圖沖破匪軍的防線、擒住慕尼。但慕尼不戀戰,刻意地拉開距離,顯然
是要消耗古翼等人的體力和血魄。

  “以現在的情況看,古翼先生不一定會輸呢!只要突入匪軍的隊伍,就有可
能贏……”

  “但願如此。我在等下雨,這天氣或許會有雨落……”古籐頓語,只見古翼
率領戰士沖入匪軍前列。就在此時,後面的匪軍突然擲出手中的布包,卻見布包
在空中散開,黃色煙霧飄浮其上。

  “二哥必敗。”古籐的話音剛落,慕尼囂張的笑聲響蕩:“古翼,我知道你
強悍,豈會沒有萬全之策?我沒想過要把你毒死,所以我為你准備了解藥,等你
奄奄一息,我就做你的救命恩人,哈哈……”

  “慕尼,我被毒死之前,也要把你了結!”古翼悲怒異常,巨劍揮出片片血
芒,如同困獸般展開最後的掙扎和殺戮……

  “卑鄙!”蘭若幽怒罵出口。

  “慕尼是聰明的,他知我二哥的強悍,自然不會蠢到和二哥硬碰硬,用毒是
最有效的方法。”古籐回首看了看西北方向,復又看向戰場,道:“范圍太廣,
目標太多,我只能束縛很短的時間。當我使用戰縛之時,你如果無法把弓箭手射
殺,便用念罩把自己保護好,我是不可能保護你的。”

  “嗯,幽幽會保護自己……”

  “出去吧,沒有可能性了。”

  古籐走出隱匿處,往東面掠去。他們前方、埋伏在西面的弓箭手驚然回首,
不管青紅皂白便朝兩人放箭;然而第一枝箭射出之後,他們突然發覺身體無法動
作!驚慌之中,但見銀白的光箭狂射而至,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魂歸黃泉。

  “蘭若幽,你負責保護我二哥,不用管我!”

  古籐抱起沖至身旁的蘭若幽,迎著箭雨,朝那片小平原狂沖。

  說也奇怪,但見那些箭枝都被定格在空中,仿佛有無數無形的手在空中抓住
箭枝……

  “血瑪的神手抓取?”慕尼的驚叫響蕩山林,又見一男抱著一女沖至,喊道
:“他是念魂者,近身與他廝殺。”

  百余匪軍嚎叫殺轉,古籐放下蘭若幽,低喊:“掩護我。”

  但見蘭若幽抱著銀箭,那箭枝射出閃耀的光箭!

  “南澤王朝失傳的聖光箭!”浴血奮戰的古翼也驚得喊叫,“老五,你不適
合在烈日底下戰斗,回去!”

  因為毒粉的緣故,血瑪的戰士在短時間內已被匪軍擊倒,此刻仍然在戰斗的
只有古翼,但他也是到了極限。

  “原來是血瑪的棄子,這不是讓我驚喜嗎?哈哈,那女孩身懷失傳的念魂,
活捉她!”慕尼揮動手中大刀,匪軍前僕後繼地殺向古籐,他卻依然持刀觀戰。

  “蘭若幽,念罩。”古籐呼喊,兩人已被匪軍包圍,蘭若幽的聖光罩隨之施
放,他扭首朝她微笑,“以前我出戰都是撐著傘站在後面,沒想到這次要沖前面,
看來會死得很慘。我之所以等待,是因為我能夠戰斗的時間很短。”

  他的身體生變,強壯的體魄把衣服脹撐得破裂。但見他沖出念罩,闖入匪軍
之中,無視匪軍的阻擋,如狂獸般廝殺,瞬間殺出一條血路,進入毒霧的范圍之
內。

  “古籐,你果然是天才,竟然是血念並體者,實在是超出我的想像,可惜你
偏要碰我的毒,還要在太陽底下逞英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見不得光的……啊?
你竟然沒中毒?”慕尼說話時,古籐已經殺到古翼的身後,但依然沒看到古籐有
中毒現象,內心震驚不已。

  “老五,你不該來的。”古翼最終不支,插劍跪地,但見幾把長槍刺向他……

  古籐抬腳旋踢,猛烈的腳勁把周圍的匪軍掃飛?,落地的剎那,只感血魄強
盛逼來,竟是慕尼和幾名較強血魄的匪將殺至!

  他顧不得扶起古翼,轉身擋在古翼身前,左拳擊向慕尼的刀鋒,右拳迎向另
一匪軍的斧刃。

  “蓬蓬蓬蓬!”四聲巨響,古籐的左拳被慕尼砍傷,右拳擊退使斧的那名匪
將,刺中他右腿的槍和砍在他右臂的刀,在剎那間碎斷!

  “肌骨血斗士,果然要得,可惜你的血魄不及我,何況你獨木難支——”

  “走!”古籐悶喝,不顧面前的攻擊,轉身抓起古翼,把古翼朝蘭若幽拋擲
過去。與此同時,背後被砍出一片血光:“蘭若幽,保護我二哥,直到援軍到
達。”

  蘭若幽的聖光箭激射,阻擋周圍匪軍接近的同時,她的念罩也突然撤消?,
她伸手抱住古翼,那念罩瞬間再成。她倒坐在草地,橫抱著渾身是血的古翼,緊
張地問道:“古翼先生,你沒事吧?”

  古翼張嘴噴出一口血,依然堅持瀟灑的風格,含血笑道:“你看我像沒事嗎?
這毒害我——咳……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髒了。今日我若不死,十倍賠償
給你。”

  蘭若幽便道:“那你要賠給我的哦,你不能夠死的……”

  古翼似乎沒在聽她說話,他扭臉看向古籐,卻見古籐陷於重重危機之中;那
浴血奮戰的慘樣看得他心裡揪緊。雖然他與古籐沒有血緣關系,但這多年的兄弟
情分卻是雷也劈不動的事實。

  “老五做事總是這麼沖動,他不應該跑出來救我……”

  “古翼先生,你才沖動哩!你不該相信那些匪軍——”蘭若幽頓語,雙目定
格出一種震撼的悲傷,顫聲哭語:“主人……主人的左手,被、被慕尼砍、砍掉
了……”

  古翼雙目暴瞪,連噴三口鮮血,卻是欲救無力。他非常清楚古籐的狀況,本
來古籐的血魄便低於慕尼,在此種太陽照曬的情況下,古籐即使百毒不侵也無法
持久戰斗,何況此刻斷臂的血液像湧泉般湧出,慘死是必然結果。

  “我害了老五,害了你們。到了地獄,我給你們賠罪。蘭若幽,把我殺了吧,
我不想目睹老五被殺……”

  “我要去救主人!”蘭若幽抱起古翼,卻突然坐倒在地,臉色驚變道:“我
中了毒!”

  沾在古翼身上的毒粉未除,使得待在古翼身邊的她也吸進去一些,這是她始
料不及的。

  “守護我二哥,直到援軍到達。”古籐雖在激戰中,卻關注蘭若幽和古翼這
邊的情況。

  他之所以沖動地參與這場沒有勝算的戰斗,不就是為了救二哥嗎?

  人活著,許多時候都得做些沒有選擇的事……

  雖然他看似薄弱,卻是異常堅韌之人。

  堅韌得如同殘酷,是一種對自己的極端殘酷!

  即使渾身是傷、即使左腕斷掉、即使烈日燒枯了他的肌膚、即使他此刻近乎
虛脫,但他仍然堅持奮戰到底,沒有從他嘴裡喊出一聲痛呼。有的,只是那壓抑
不住的、短暫的嘶?……

  許多女性說他做愛的時候,像匹受傷的小野狼?,殊不知,他在廝殺的時刻
便是十足的傷狼,那是一種無所畏懼、忘卻疼痛的極限殺戮。

  他對自己的了解,致使他每次搏斗都不留余地。因為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周旋。

  “古籐上尉,你不愧是屠殺之輩,沒親眼目睹,很難相信你的恐怖,可惜你
的死期將至。”

  古籐是無語的。悶熱的天氣令他感到窒息;烏雲的濃聚預告著將有暴雨。在
暴雨未至之前,或許他已經死亡。慕尼的血魄應該達到六限,憑他的八限血魄,
又是在此種情況下面對,如何敵得了?

  雖然古籐具備忍耐疼痛的能力,但那只斷拳的左臂不可能像“斷刀”那般繼
續使用。

  此刻他幾乎全憑右拳迎擊,偶爾也使用他的雙腿把圍攻的匪軍踢飛。慕尼似
乎想要活捉古籐,攻擊的時候明顯留有余地;倒是另外兩名匪將瘋狂的攻擊,叫
古籐難以應付。

  片刻之後,古籐的血液流得差不多;加之陽光依然未被烏雲遮掩,他的體能
已是到了極限。狂風卷起了,樹木被刷到發出悲嗚。

  古籐被使斧的匪將劈得倒飛,胸骨斷裂;他哀嚎一聲,倒地翻滾,雙腳旋踢,
把幾個匪兵踢向兩名匪將,然後急速躍起。右手抓住最近的匪兵朝使槍的匪將砸
去的同時,側身ˍ右移,避過使斧的匪將的當頭一斧,那斧頭便劈在他的左肩。

  他發出悶重的痛嚎,不顧背後慕尼的攻擊,右拳朝匪將的下頷勾打過去,那
匪將驚得撒手急退;他的背部已被慕尼的刀砍中,整個身體借勢前撲,半途中
抽出左肩的斧頭,於亂軍之中躍身疾踢?,右膝撞中使斧的匪將的腹部,把匪將
撞得離地飛起之際,他手中的斧頭,以迅雷之勢劈砍,霎時把匪將的頭顱砍成兩
半!

  但是,落地的瞬間,難以想像的劇痛從背後傳入。慕尼的刀和另一名匪將的
槍同時刺入他的背部。

  那刀尖,穿透他的心髒……

  “老五——”

  “主人……”

  雷聲忽然——隆,烏雲急速地密集;狂風卻是停了,停在古籐的上空。

  刀和槍從古籐的身體抽出,他屹立未倒。

  死亡的黑暗,終於來臨。

  匪軍停止了攻擊。

  古籐艱難地轉身過來,痛苦到抽搐的臉龐之上,睜著一雙平靜的黑眸。

  “你贏了。”他說。

  慕尼驚畏萬分,他未曾料到,古籐在心髒被刺穿的情況下,依然能夠站著說
話!

  “他、他、他……他的身體……”

  有人發出驚叫,使得很多目光集中到古籐的身上。只見那傷痕累累的身體浮
現古老字符,如同未解的封咒,布滿他的全身;他被鋼槍刺穿的右胸,此刻散發
出黑色異芒,從中隱約可以看到心型的黑色幻物;漸漸地,那黑色幻物變得清晰,
竟是一顆如幻似真的純黑心髒。

  隨之,他的左胸瞬間止血,破裂的傷痕也迅速地恢復。黑色氣芒及無數的字
符將他的身體籠罩;背部那八道黑色幻芒在空中成形,凝聚成八根玫瑰色的超長
觸須;那雙剛剛轉紅的眼睛變成黑色—I純黑而透明的雙眸,映著他眼前所有的
驚詫和恐懼。

  “魔觸?”

  “怪物,兩顆心髒的怪物……”

  匪軍中響起無數的驚叫,就連蘭若幽和古翼都目瞪口呆。

  古籐亦是呆立在當場。

  片刻之後,他看向掉於地上的左手?,那手掌飛射而來,與斷腕連接,傷口
迅速愈合……

  “此邪物非人,傾全力擊殺!”慕尼喝令,匪軍恍然,群起而攻,卻在剎那
之間,周圍的匪軍都被束縛。慕尼慌然逃竄,古籐轉身掠射,落到他的身前;他
揮刀便砍,但古籐的右手伸入他的刀芒之中,擊中他的刀身,把他的刀打飛出去。

  此時他腰間的匕首脫鞘而出。刀芒一閃,只聽得慕尼痛嚎出聲,但見慕尼的
左掌落地……

  全軍慌亂。雷雨暴然傾落。

  古籐從亂軍中找出使槍的匪將,幾個回合便奪過鋼槍;把匪將踩在地上,舉
槍插入他的喉嚨!

  雷雨之中,古籐抬首,已是找尋不到慕尼的影蹤—1他在斷腕之後逃掉了。

  古籐立在當場,沒有追殺。他的褲子在雨中滑落——那一百八十三公分的強
壯體格把褲腰撐裂了。胯間白晰的生殖器比平時粗長了幾公分。

  “主人,快來救救古翼先生。”

  蘭若幽的呼喊穿透雷雨的屏障,傳入古籐的耳中。他轉身走到她的面前,看
著她懷中奄奄一息的古翼?,跪身落地之時,匕首飛入他的右手。他用匕首在左
腕的傷痕上劃了一下,出現新的傷痕。他把手伸到古翼的嘴前,血液滴落古翼的
口中,古翼緩緩睜開雙眼……

  “老五,爸媽沒有說謊,你果然不是爸媽的孩子……”

  “真相總是令人無法接受。我,究竟是何種生物?”

  古籐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腕遞到蘭若幽嘴角,被她吮了。

  他茫然地坐倒在地,任由暴雨淋打。

  古翼從蘭若幽懷中坐起,伸手摸了摸古籐的胸膛,歎道:“不管你是人還是
鬼,你都是我的兄弟。我們之所以宣布把你逐出血瑪,是為了讓你能夠坦然面對
瑪爾莎姊妹。但沒想到你走得那麼急,這趟便與二哥一同回家吧。”

  “我這種模樣會給血瑪帶來災難,回不去了。既然知道自己不是爸媽的孩子,
就沒有權利得到原諒。二哥,雖然我和她們沒有血緣關系,但在未知真相之前,
她們還是我的侄女,我是真的做了對不起血瑪的事情。我不後悔的,做了便做了,
不想找任何借口推卸罪責。”

  古翼聽了古籐這番話,縮手回來道:“大哥得知你並非我們的親兄弟,他的
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你和瑪爾莎姊妹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有件事情是關於
你和四妹的,我不想在這裡說。即使你不願意回家,也該抽空悄悄去會會四妹吧,
她比瑪爾莎姐妹都要辛苦。”

  “可能很難見得到。一旦消息傳出去,我得面對整個大陸的追殺。在那之前,
我想領著身邊的三位女性過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你代我轉告媽媽,說我露出了
原形,請她原諒。”古籐的聲調有些顫栗,他抬首看看西北面,又道:“援軍快
到達了,我先到東面山林等待,請二哥代為轉告楚艷。”

  “你真的不願意回家?”

  “我這模樣回不到人類世界……”

  “獸人也很多……”

  “我不是獸人,我是生長著魔觸的異類。”古籐黯然歎息,忽地株罾。長達
三、四米的魔觸伸到蘭若幽胸前,從衣領處探了進去,惹得她出聲嬌叫。他道:
“即使世界容得我存在,我的極品魔觸也是超貴的好東西,誰見了不想砍下來?
我不想做全大陸的獵物,所以我打算隱居。”

  古翼扭首,瞧著魔觸在蘭若幽濕透的胸脯裡蠕動,笑道:“我後悔把她送給
你,她是越生越極品了,你如何賠償我的損失?”

  “這是不能賠償的,除非二哥想橫刀奪愛……”

  “似乎很難,小家伙對你很癡迷。你給我一根魔觸作為賠償吧,你的嫂子一
定喜歡……”

  “成交。”古籐輕喝一聲,匕首往其中一根魔觸揮落,那觸尖應刀而斷,竟
是長達三、四十公分,如同男性生殖器般腕粗的玫瑰色觸尖。他那斷掉的魔觸迅
速地生出新的觸尖。他拿起地上的觸尖,遞給古翼道:“二哥別說是從我身上砍
下來的,嫂子們會有心理障礙。”

  “障礙個屁,魔觸是魔觸,又不是你的雞巴。”古翼驚喜地接過魔觸,“你
二哥再厲害也只有一根家伙;面對你的三個嫂子當然得使用輔助物品。可是沒想
到你給的這麼干脆,難道你的魔觸被砍了,不會感覺到痛?”

  古籐攤手笑道:“很痛的,只是我不習慣像女人般叫喊。倒是二哥也像三哥
那般說些粗魯話,叫我稍感意外,我以為二哥和四哥都是堅持紳士風度的。”

  “你四哥比我有風度些。我只有在女人面前才會刻意地保持風度……”

  “我得走了,二哥保重。”古籐聽出援軍已近,急忙抱起蘭若幽,“二哥,
幫我把慕尼軍團滅了。”

  “我不會蠢到再給他任何機會,薩莎羅的愛護之心該到頭了,我將以血瑪的
名義而戰。”

  “二哥,記得給楚艷一些路費,我窮得沒有衣服穿了。”

  古翼看著古翼裸露在雨中的背影,喊道:“老五,你這不是在宰我嗎?”

  “誰讓你是我二哥啊?”古籐放下蘭若幽,雙手交叉枕在頸後,昂首闊步,
漸行漸遠。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1:15
             第四章 在雨中

  暴雨之後是綿綿的細雨,總顯得有些反常。大雨霏霏給了古籐一片陰霾的天
空。雖然他此刻無語,但他喜歡這般的天候。他仰著臉,坐靠在濕透的樹身,洗
過枝葉的雨珠滴落他的臉龐。因為體型的變化太大,他的臉型也稍見變化,只是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蘭若幽跪在他的身旁,木然地凝視他的側臉。許久,她道:“主人,在想什
麼?”

  “什麼都沒想,只是這麼安靜地待著,安靜地看待自己的生命。”古籐說得
輕柔,八根玫瑰色的魔觸從他的背部豎起,呈現一種邪異而詭麗的景象:“蘭若
幽,我的生命是什麼,你11嗎?”

  “不懂。”蘭若幽輕輕地搖晃她美麗的腦袋,“我只懂得幽幽是主人的女奴,
無論主人變成什麼模樣,幽幽對待主人的這顆心都是不會變的0”

  “你說話是越來越漂亮了。”古籐把一根細若拇指的魔觸伸到她的嘴前,她
懵然片刻,緩緩地張啟濕唇,魔觸便伸入她的嘴裡,直達她的喉壁:“雖然我不
清楚自己到底是何種生物,但你說對了,我始終都是我,始終是你的主人。現在
別說話吧,讓我靜靜。”

  “嗯——”

  蘭若幽呻吟,觸須從她的嘴裡退出,她舔了舔唇兒,默默地守在他的身旁。
時間悄悄地流逝。她從雨水造成的雜聲中聽到馬蹄聲,扭臉看去,是她的母親及
律都楚艷。她*ˍ她們臉上復雜的神色,淒然地一笑,輕聲解釋:“主人變了些
模樣,他現在不想說話。”

  律都楚艷和雲宮嬋從馬背下來,走到蘭若幽背後站著,一時沒有言語。許久,
鄧艷幽歎一聲,跪到古籐的身前吻了他的嘴唇,道:“老公,我喜歡你這般的模
樣,好想立刻和你做愛。”

  “看起來很強吧?”古籐的四根觸須伸到她的身前,兩根魔觸從衣領探入她
的胸前,其余兩根分別從腰側伸入她的臀側,“我想把這些觸須藏起來,但我如
何想像也無法把它們隱藏;倒是使用它們的時候輕而易舉。我的意念一動,它們
就隨之而動。嫁給未知的異類,你是否甘心?”

  “絲、絲絲絲……”

  律都楚艷的衣褲被魔觸撕裂,隨著衣褲的褪落,但見兩根魔觸盤繞在她的玉
峰,另外兩根一大一小的魔觸分別插入她的菊洞和蜜穴。她茫然地看著古籐,呼
吸猶如呻吟一般。

  “甘心。”她說。

  “謝謝。”古籐說得隨意,也說得誠摯。他把觸須縮了回來,起身摟住律都
楚艷的腰往東南方向走去:“陪我在雨中走走吧,我喜歡這雨水,喜歡這山林。
如果這些觸須不能隱消退去,我可能得永遠生活在深山,你們最好要有心理准備。
生命,太不真實,太突然了。”

  律都楚艷赤裸地依偎在他的右側。

  雲宮嬋母女牽著兩匹駿馬追隨。

  標高大了許多……“

  “我本來就比你高大,你總說我矮小罷了。”

  “你的東西……也變得粗長。”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我才不想要,我只是說說。”

  “我也不喜歡太粗長,吊在胯間覺得好累。”

  “看著也惡心……”

  “是嗎?但用起來會令你開心。”

  古籐笑了。其實他很少板著臉,只是因為安靜,讓人覺得他嚴肅。他的右手
揉著她的臀部,一根魔觸從她的臀後勾伸進去,輕易地刺入她被雨水濕潤的蜜穴
:“以後可以省下購買魔觸的錢了。你老公身上的魔觸比翼圖大陸現存的所有魔
觸都要極品,而且生動。”

  “嗯哦……人家走路耶,不要亂插呢,怪物老公!”

  “這也是沒辦法的,這些觸須見洞就想入。”

  “淫物,討厭,喔喔……”

  雲宮嬋母女面面相覷。蘭若幽調皮地朝母親眨眨眼,湊嘴在母親的耳邊,問
道:“媽媽,古翼先生給了我們多少錢?”

  雲宮嬋答道:“他給我I袋金幣,我還沒有數。不確定數目,好像很多的樣
子。”

  蘭若幽笑道:“是哦,他弄髒我的衣服,說要賠十套衣服給我呢。”

  雲宮嬋啐道:“那些錢是古翼先生給主人的,哪裡有你的份?”

  蘭若幽囂張地道:“主人的錢不都是歸我們管的嗎?哼哼!”

  雲宮嬋又道:“即使在我們手中,依然是主人的錢,不是我們的。”

  “哼哼!”蘭若幽正在自鳴得意,陡然看見古籐的觸須伸延過來,那些觸須
竟然可以隨意伸縮!她已被觸須纏住腰兒,驚得嬌叫出聲,身體便被觸須牽拉過
去,懸吊在古籐和律都楚艷的面前。其余的觸須伸入她的衣褲,“絲絲絲”一連
串的衣布撕裂之聲,頃刻間她已是一絲不掛:“主人,放我下來啦,不要這麼粗
暴……”

  雲宮嬋接手烏箭的韁繩,垂著臉緩步跟隨;至於女兒的狀況,她當作沒看見。

  女兒十五歲了,已經不是小女孩……

  “楚艷,我們做愛吧。”古籐不理會蘭若幽的叫嚷,轉首抱起律都楚艷,
“讓你嘗嘗大肉棒的滋味。”

  “呿!硬起來之後,不過就是比以前粗長兩、三公分。看來看去頂多十六公
分左右,你也好意思說大肉棒!我原以為會有十八公分以上……”

  “在外面是十六公分,進入裡面就是十八公分。”古籐輕吻她的濕嘴,觸須
從她的蜜洞退出,雙手托抱她的美臀,肉莖抵頂她的縫穴,輕輕地往裡一挺;只
感陣陣溫潤的緊套,舒服得哼喃一聲,調侃道:“如果覺得我的生殖器不夠粗長,
我可以用觸須來慰借你。”

  律都楚艷眼神變得溫柔如水,她回吻他的嘴唇,幽然歎道:“你的傷勢不要
緊嗎?”

  “雖然受傷過重,但血魄和念魂在剛剛的戰斗中有了新的進展。以我的推測,
我的血魄突破八限之極限,瞬間達到了七限之極限?,我的念魂也在我的心髒被
刺穿的剎那,進入六界之初界。可能是因為那些怪異現象發生在我身上,所以此
刻的我傷勢基本無礙。”

  “默爾拉說,做愛能夠讓你盡快恢復……”

  “應該可以吧,我不是很懂,只覺得在女人的身體裡,體力恢復得很快。哦,
我的觸須是有感覺的,進入你的身體雖然不至於使我亢奮,卻也感到一種難以言
說的舒暢。我可以把觸須變得尖細,刺入你的子宮……”

  “嗯喔,好脹!”律都楚艷呻吟,雙足踩在他的胯側,拱起臀股,低首往下
看?,卻見古籐的生殖器變得更加粗長,目測有二十公分左右!她驚得嚷叫:
“哎呀!比尼德的粗長了,好嚇人啊,我不要和你做了。”

  “你天天嚷著要大肉棒,如今讓你嚷到實現了,你卻要退縮?”古籐把她抱
落地,也把被魔觸纏繞的蘭若幽放落到左邊,回首瞧了瞧牽著兩匹馬兒的雲宮嬋,
然後繼續往東面行走。雨點滴落在枝葉的聲音,很輕、很柔和:“或許我應該這
樣說,你們可以離開我,去尋找你們的幸福,然而這些話是我很不想說的。”

  “幽幽說過不會離開主人……”

  “我是你的老婆,你沒有把我休掉,我哪有理由離開?你想太多了。”律都
楚艷依偎著古籐的右肩,右手的食指畫著他胸膛上的字符,“這些黑色的符號很
奇怪呢,我都不曾見過。現在的你比以前高大了,我可以偎靠你的臂彎耶,只是
你的臉變得有些粗獷,我覺得你以前的模樣比較可愛。”

  “看來我是越長大越不可愛的男人,想起小時候我的模樣也是清秀的。”古
籐平靜的臉,凝著絲絲回憶之色:“這些觸須讓我想起被滅亡的觸靈。我忽然想
到,我是不是魔沼一族和魔沼觸靈的雜交物種?爸媽說,我是他們在魔沼的時候
生育的;也即是說,我是被他們從魔沼撿回來的。聖後也說過,我的眼睛讓她想
起魔沼一族……”

  他頓住,繼而沉默。

  “別想太多了,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跟隨你,因為你是我的夫君。”

  “也許我哪裡都不能去。”

  “主人,可以的啦!你穿著寬長的披風,把觸須藏在披風裡……”

  “藏得了一時,藏不了一世。”古籐的語調依舊平靜,只是眼神現些迷茫。
他摟著兩女的蠻腰,胯間的事物勃挺在毛毛雨之中,顯得猙獰而浪蕩:“我曾經
想過前往霸都,然而被逐出血瑪的我等於失去一切,霸都也沒有我的立足地。”

  律都楚艷溫雅地道:“夫君,真的……別想太多,我和你歡愛,在雨中……”

  古籐輕歎:“雖然我無解的生命使得我擁有神奇的身體,但此刻的我很感無
力。我疲倦著,你且我保留一些走路的體力。”他背部的八根魔觸垂落在濕濘的
山表,拖延出八道明顯而沉重的痕跡。

  “嗯,你突然間變化太大,我也不習慣。雖然、雖然看著很誘惑……”律都
楚艷瞄了瞄他猙擰的生殖器,忽然轉首看向雲宮嬋,極有員魄地道:“等你的體
力恢復了,就讓雲宮嬋陪你。她是婦人,喜歡粗長的家伙。”

  雲宮嬋濕透的臉紅得像是被洗過的熟桃。她看著古籐的背影一會,緩緩垂首
下去,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夫人,不能母女通吃的,那會很羞人……”蘭若幽紅著臉細聲地抗議。

  “呿!你媽媽寂寞著。”

  “我陪著媽媽呢,媽媽不會寂寞。”

  古籐轉身,凝望雲宮嬋,問道:“你後悔嗎?”

  雲宮嬋愕然片刻,輕輕地搖頭:“由始至終,我都感激主人。”

  古籐布滿符咒和傷痕的臉,露出淡然的笑意。

  他仰臉望著天空,雨水迷蒙他的眼睛。

  “謝謝。”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1:15
             第五章  魯古瑣記

  魯古,翼圖大陸最具藝術氣息的地域,有著“藝術之都”的美譽。七月下旬
的陽光照在魯古主城的繁華街道,照著許多美麗的喧嘩。

  “楚艷夫人,好多首飾哦,魯古城的女人好喜歡佩戴各式各樣的首飾,我們
也買一些漂亮的首飾戴吧?”

  蘭若幽挽著律都楚艷的左臂,低聲發表她對魯古的見解!或許不算獨到,說
的卻是事實。

  古籐的目光收回來,看了看左邊替他打傘的雲宮嬋,伸出左手接過她手中的
傘,道:

  “雖然不喜歡陽光,但能走在太陽底下卻是我生命中的奇跡。雲宮嬋,你也
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首飾,當是我送你的禮物。”

  他和三女是昨晚進入魯古的。原以為他這輩子都要背負著那八根魔觸,豈料
那日睡醒之後,魔觸已然消失。他問起三女,得到的答案是:他睡了一天一夜,
魔觸在他熟睡的時刻化作一團黑氣隱入他的體內。後來合算一下,魔觸存在的時
間大約是四、五個時辰。

  在他的身體恢復之前,律都楚艷“強奸”過他一回。路途中,她逼著他變回
魔觸怪物。

  初時他有些抗拒,被她糾纏多了,他就嘗試著變身。可惜至今未能夠完全成
功——努力半個多月,只能以念魂催生出八根魔觸?,身體卻是變化不大,而生
殖器也不見任何變化。

  但魔觸的出現無疑令律都楚艷的性生活,獲得難以想像的滿足。

  問題也存在著,每次催生出魔觸之後都得經過四、五個時辰,魔觸才會消失,
很不方便。

  “主人獨自打傘會顯得奇怪。”雲宮嬋體貼地拒絕古籐的提議,依然依偎在
他的左肩:“奴婢不需要那些首飾。”

  古籐把傘交給右手,左手攬了她的腰,側首低語:“我買根便宜的魔觸給你
吧,你應該是需要的。”

  “主人,奴婢不需要……”雲宮嬋面紅耳赤地低嗔,垂首不敢看他。

  恰巧蘭若幽回首,瞄見如此情形?,她急走回來,雙目俏瞪,嗔道:“主人,
不得調戲我媽媽啦!”

  “幽幽,主人沒有調戲我……”

  “我都看見了,他摟著媽媽,還咬媽媽的耳朵……”

  “我對你們母女都免疫,所以請你別亂栽贓。”古籐看見律都楚艷也轉了回
來,他迎上去,摟著她的蠻腰,道:“走吧,見到四哥,我請他買貴重的首飾當
作禮物送給你。”

  魯古是棕色人種的聚居地,但因為翼圖特殊的歷史環境,又因魯古位於翼圖
大陸偏中地域,因此魯古是種族最繁雜的地區,混血兒也特別多。然而在藝術表
現形式上,保留其古老而獨特的風格,如同他們的建築,基本都是以城堡為主—
—當然這是相對於富人而論。

  古籐打聽到古彥的邸堡在魯古城南側的亞弗大劇場的附近。魯古的南門為正
門,古籐等人是由西側門進入魯古城的,因此昨晚宿於西南大街的旅館。到達古
彥的邸堡門前已是正午時分。古籐向門侍說明身分,便與三女在門前等候。

  古彥的邸堡並非很宏大,藍色的圍牆裡面是一座三層的白色堡樓,其余的建
築不多,顯得簡潔、美致。

  “終於可以看到魯古女人都幻想的男人啦!四哥可是翼圖大陸著名的美男子
耶!呼呼,好期待。”律都楚艷歡喜地道。

  蘭若幽搶道:“楚艷夫人,古彥先生帥到不知道如何形容呢。”

  古籐舉手梳弄律都楚髓的秀發,微笑著調侃:“你見到四哥的時候,別把口
水流出來。”

  律都楚艷側首瞪他一眼,嗔道:“你才流口水——”

  “五弟!”一聲呼喊之後,但見古彥迎了出來,其身旁是艷光照人的盧爾瓦
茜。

  律都楚艷和雲宮嬋是首次見到古彥,兩女都被古彥的俊美驚呆了——正如蘭
若幽所言,古彥是那種俊美得難以形容的男人,幾乎達到完美的程度。而完美的
事物總是無法用言語修飾形容。

  “四哥。”古籐回應一聲,領著三女走前,與古彥相擁:“家裡把我逐出來
了,我沒有地方可去,只得來叨擾你。”

  “我也是離家出走的,正好聚在一起。來,我給你介紹,盧爾瓦茜,也是你
的嫂子吧。

  雖然……咳,你也給四哥介紹她們。“古彥與古籐分開,微笑地看著眼前的
三女。

  他溫文儒雅的笑容,擁有天神般的魅力和誘惑。

  “四哥,我叫律都楚艷。”

  “呵,二姐的信中提起過你……”古彥前行兩步,很自然地把律都楚艷擁入
懷中:

  “讓四哥仔細瞧瞧,果然很美,四哥看著都心動。”他俯首輕吻她的額頭,
然後放開她,朝蘭若幽伸出右手,笑道:“南澤的小公主,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啊,古彥先生。”蘭若幽歡喜地與他握手,“這是我媽媽,也是主人
的女奴……”

  古彥便與雲宮嬋行了握手禮,轉首看見盧爾瓦茜和古籐相談,他過來搭摟古
籐的肩膀道:“五弟,進去聊吧,四哥取消這兩、三天所有行程,我們好好地聚
聚。”

  寬敞明亮的客廳,褐色古雅的竹沙發。

  “好久沒如此愜意地喝茶。”古籐把茶杯放到茶幾,立於他左側的雲宮嬋當
即為他的空杯添茶水。

  他抬首看著對面的律都楚艷和盧爾瓦茜,不得不承認盧爾瓦茜的美是律都楚
艷無法及得上的,然而他覺得羅瑩的姿色和氣質並不輸給盧爾瓦茜。

  “五弟,家裡發生什麼事情?”

  “是我闖了禍,但我無法啟齒。”古籐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扭首看著坐於他
右側的古彥:“我永遠不想親口對四哥說起那些事情,請四哥原諒。”

  古彥淡然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令家族那麼憤怒,但你從小都
不是善輩,犯事也屬平常。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你。”

  “古彥,你怎麼如此說古籐上尉?”盧爾瓦茜的話,疑惑多於叱責:“關於
古籐上尉的傳言很多,但親眼看到古籐上尉,和我的想像截然相反。怎麼看都是
個安靜的男孩,不像是危險的人物。”

  “瓦茜,五弟的危險指數是我們兄弟中最高的。”古彥笑著把左手搭在古籐
的肩上,優雅地品了口茶水,繼續道:“因為我們是兄弟,說話才不需要客套。
你改改口吧,古籐上尉是別人喊的,你應該喊五弟。”

  盧爾瓦茜略顯尷尬地道:“總覺得太突然,不知道古籐上尉是否喜歡……”

  “喜歡的,你是四哥的女人,便是我的嫂子。”

  “五弟,謝謝你。”盧爾瓦茜驚喜地道。

  “應該是我由我謝謝你,是你讓四哥過得如此幸福。”古籐微笑,伸手端起
茶壺往她的茶杯裡添了些茶水,“瓦茜嫂子,你有空的話,陪四哥回一趟血瑪
吧。”

  盧爾瓦茜幽歎道:“我也想的,但我害怕。”

  古籐道:“爸媽不會怪你,要怪只會怪四哥。”

  古彥道:“我對不起羅瑩,因此寫了休書回去,但願她能夠重新找到幸福。”

  律都楚艷插言道:“有條件的男人都是妻妾成群,四哥為何不能接納四嫂呢?
四嫂是個很好的女孩,四哥不應該那般傷害她。”

  古彥凝視律都楚艷,正?道“在你四嫂之前,我已經與瓦茜兩情相悅。我
知道瓦茜不會在乎我娶多少妻妾,但我想要她是我的生命裡的唯一。因為家裡逼
迫,我ˍ同意那場政治婚姻;然而我不想把那善良的女孩害得更加淒慘,因此在
成婚之後逃跑。我能夠做到的最大妥協,便是按爸媽的意思和她完婚,僅此而
已。”

  盧爾瓦茜忽然起身,勉強笑道:“你們聊著,我去看看午宴准備得如何。”

  待她走出堡樓P古籐便道:“四哥,假如我娶了四嫂,你會介意嗎?”

  古彥愕然看著古籐,如此一會,他放下茶杯,仰靠椅背,道:“我希望她改
嫁,但不想看到她嫁給家族裡的任何人,因為那是對她的侮辱。”

  古籐沉思片刻,以手勢示意雲宮嬋斟茶,然後才道:“四哥,你是歌者,我
是戰犯。你歌頌美麗和永恆,我習慣踐踏和掠奪,我不懂得你的感情,你也不理
解我的欲望。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回家,也不知道是否有機會遇到四嫂,所以不
想繼續談論關於四嫂的任何話題。”

  古彥輕聲一歎,道:“五弟,你有些時候,真的會令我感到害怕。”

  也許是魯古特有的文化,也許是魯古的特有膚色,決定魯古女人的穿著。她
們普遍喜歡穿戴金黃色的衣裙和首飾,並且在穿著上喜歡做些巧妙的、令她們看
起來更加性感的暴露!也許是因為天氣也炎熱之故吧。

  因此看到那些環繞著飾煉的玉臂和蠻腰,古籐的身心倍感躁動,特別是在滿
街都有女性圍攏的情況下,他更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泡泡涼水。

  “五弟,我還是很難理解,你如何克服以前的毛病?”古彥風度翩翩地和周
圍的人們打招呼的同時,不忘與古籐談聊。

  “只要順從心裡的欲望就沒有那麼可怕了。”古籐看了看前面被圍攏的三女,
耳中聽著周圍歡呼古彥和盧爾瓦茜的聲潮,他心中生出太多的感動和自豪。“四
哥能夠得到如此崇仰,爸媽應該認同四哥的選擇了。抽個時間領著瓦茜嫂子回血
瑪,讓她得到家族的認可吧。”

  “總是愧對羅瑩——”古彥頓語,故意和身旁女性談笑幾聲,繼而對古籐道
:“五弟,聽四哥一言,回家吧。即使沒有血緣關系,你始終都是我們的家人,
應該擔負起家族的責任。”

  古籐回道:“這話由四哥的口中說出,不具有多少的說服力。”

  古彥笑道:“的確是沒有說服力,所以我懶得勸你了。但是,身為你的哥哥,
我想知道你將來如何打算?”

  “我跟四哥學歌舞。”古籐也笑了,他與古彥對望一眼,“四哥覺得我這打
算如何?”

  “很不錯,哈哈……”

  “哈……”

  兄弟倆朗笑出聲,惹得旁人莫名其妙,卻也被古彥獨具魅力的笑容迷倒。

  古籐笑罷,誠摯地道:“四哥,你去陪陪楚艷吧。來魯古之前,她嚷著要你
陪她逛街,以便炫耀。”

  “也好,我得買些禮物贈給她,免得她說我吝嗇。”古彥很有禮儀地請求圍
觀的人們讓道,然後往被圍擠的1二女走去。

  古籐扭臉看著雲宮嬋,道:“你真的不想要禮物?”

  雲宮嬋輕輕地搖頭,低聲幽言:“主人,我不是小女孩。”

  古籐摟了她的腰,坦然地道:“我想回旅館泡澡,然後把帳結了,領取我們
的馬兒,你陪我去吧。”

  雲宮嬋慌羞地輕呼:“主人……”

  古籐側首,平靜地凝視她,“你無權拒絕。”

  “嗯——”雲宮嬋的聲調顯得顫栗而拉長余音。

  旅館並不豪華,因而房間顯得晦暗。古籐靠仰在石制浴缸的壁沿,閉目享受
立於他背後的雲宮嬋的擦洗。

  雖然兩位哥哥都勸他回家,他的心也多次動搖,但真的要回歸卻是那麼艱難,
只因血瑪宣言裡的那一句話:斷絕一切的恩情。

  浴巾擦著他的胸膛,女人躁急的氣息噴在他的側臉。他緩緩地睜開雙目,凝
望眼前的艷容I因為距離太近,竟是有些模糊。

  他略而往前湊,吻了她的嘴角:“我這一生有很多時間,都在犯罪,因此我
不覺得燕氏父子對你的罪孽有多深。簡單的說,換作任何正常男人都會那麼做,
我也不會例外。若我不想得到你,我不會煞費苦心地救你。”

  “主人,求你不要這樣說,嬋嬋——奴婢相信主人最初目的只是單純地救我
……”

  “如今不單純了,結果還是一樣,所以別把我看作是好人。”

  “但主人始終是奴婢的恩人。假如、假如主人想要……奴婢便陪主人。”雲
宮嬋的呼吸越顯急促,聲音也顫抖得厲害。

  古籐正首回來,重新閉合雙目道:“我對任何女人都躁動,唯獨對你們母女
免疫。”

  “說謊!”雲宮嬋忽然嗔叱,竟那般像蘭若幽的語氣。

  “同樣的謊言,重復得多了,或許會是事實。”古籐拍拍她的手腕,又是一
聲感歎,道:“你去收拾行李,我想讓那根不識相的家伙安靜下來。”

  雲宮嬋瞧著水中勃挺的生殖器,黯然幽語:“奴婢不是純潔處子,亦非貞潔
人婦,只是任人蹂躪的亡家之奴,因而沒權利裝清高。然而奴婢畢竟是幽幽的母
親,奴婢還想在她的面前保持母親的形象。奴婢從來沒有憎惡主人……”

  古籐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吧,否則今晚我命令你們母女侍床。”

  雲宮嬋愕然片刻,扭首輕吻古籐的側臉,溫順地道:“主人有何需要,可以
喚奴婢。”

  “沒需要。”古籐悶哼一聲,聽得她的腳步聲遠去,他睜眼瞧了瞧胯間的事
物,“躁動!”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西陵霖

LV:6 爵士

追蹤
  • 3

    主題

  • 1734

    回文

  • 2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