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翼圖卷宗 作者:天堂裡的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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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霖 2012-10-11 19:53:4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 390622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6
  第十章 初臨學院

  古蒙領著古籐,逛席洛的鬧市,順便前往奴隸市場,卻碰見古頌等少男少女。

  原來他們出來找古籐,大抵猜到古蒙會到奴隸市場,所以早早在這裡等候。

  「女兒,你們的媽媽沒跟來吧?」古蒙四處張望,沒看見他的四個老婆,故意試探性地詢問。

  瑪爾勃道:「媽媽說,你若天天在外跟女人睡,讓她們獨守空房的話,她們就找男奴玩……」

  「我操!這種話,她也跟你說?你爸什麼時候讓她們獨守空房?哪次回家不是把她們治得服服帖帖?算了,她們怨念太重,我回去一趟,免得便宜那些賤奴。老五,你叫六弟陪你逛,我回去哄你的嫂子。」古蒙塞了五枚金幣給古籐,匆匆忙忙地離開。

  古眉挽著古籐的手臂,撒嬌道:「五哥,給我一枚金幣好嗎?我想買幾套漂亮的衣服……」

  「六妹,你問爸媽不行嗎?我出獄也要用點錢。」古籐似乎要拒絕,惹得古眉扁嘴生氣,他轉身捏她的耳環,輕輕地扯,道:「給你啦,從小到大,就你賴著我要東要西。」

  古眉歡喜地接過金幣,仰首吻了古籐的臉,道:「五哥你真好,六哥他都搶我的錢。爸媽每個月就給我們一枚金幣,他偏要我拆找成一百銀幣,分給他五十銀幣,好讓他風流快活。以前不能夠接近五哥,現在可以挽著五哥的胳膊,感覺好幸福。五哥,你沒有抱過我,我要你抱抱啦……」

  「都這麼大了,五哥抱不動你。」古籐捏著她的細巧的尖鼻,「你找個高大威猛的情人抱你吧。」

  「哼!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意抱你最可愛的妹妹,我回去告訴爸媽,你欺負我。」古眉撒嬌到底,她是姐妹中,最崇拜古籐的,小時候只要古籐在家,便遠遠地跟在他後面——那時候他不能夠接近女孩,她必須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你也不體諒五哥身體瘦弱,唉。」古籐抄手橫抱她,對古頌道:「六弟,今日有什麼安排?」

  古頌道:「我知道五哥以前很想進司祭學院,因此我和六妹商量,帶你參觀我們的學院。」

  瑪爾勃亦道:「五叔,你也要參觀我們學院,我給五叔介紹漂亮的女孩,她們一定願意做五叔的情人。」

  十二歲的瑪爾嬌,天真地道:「五叔真的沒情人耶,我也要介紹女孩給五叔……」

  瑪爾勃道:「四妹,你的同學都十二三歲,也要介紹給五叔當情人?」

  「不……不行嗎?我聽說有些女孩十二歲就嫁人……,三姐,你十四歲,你的同學應該也是十四五歲,不比我們大多少歲啊?」瑪爾嬌疑惑加不服,「我看讓大姐介紹吧,她認識好多騷貨。」

  同是十二歲的瑪爾敏(比瑪爾嬌小兩個月),提出抗議:「四姐,為何要大姐介紹騷貨給五叔?我們五叔應該要純潔的女孩,三叔和我爸才要騷貨呢。」她是古翼的大女兒,而古翼是以「四處留情」出名的,美其名曰「浪漫」。

  古籐看著一眾嬌美的蘿莉,微笑道:「五叔不需要情人,你們別替五叔張羅。」

  瑪爾嬌道:「五叔是處男嗎?我爸說,女人要保持貞潔,獻給所愛的男人,但男人保持貞潔的話,會被別的男人恥笑。三姐,你趕緊找個純潔的女孩給五叔吧!六叔和大哥都比五叔小,他們都有好多情人;五叔這樣子不正常耶,處男是沒有魅力的證明……」

  古頌道:「你們別嚷嚷了,你們五叔不是處男,昨晚他和三哥嫖妓。」

  小女孩們驚訝地盯著古籐,瑪爾勃問道:「五叔,你真跟我爸去嫖妓?」

  古籐點點頭,道:「好像是吧……」

  瑪爾勃歎道:「五叔被我爸帶壞了,爺爺奶奶一定罵死我爸。」

  瑪爾嬌很感興趣地道:「五叔,那女孩漂亮嗎?年輕嗎?」

  「很年輕很漂亮……」

  「五叔你花了多少錢?」瑪爾敏問得很實際。

  「兩個金幣。」

  「太……太貴了,五叔你給我兩個金幣,我可以介紹女孩給你,保證是純潔的處女。」瑪爾嬌信譽旦旦地道,「有些地方,十二歲的女孩都嫁人了,像魯古城的女孩,有很多嫁得早。若五叔覺得不好對十二歲的女孩下手,我也認識有十四歲左右的女孩哦,你早給我兩個金幣,我把她們介紹給你,也不用委屈地把初夜獻給妓女……」

  「手有點累了。」古籐無語以對,只得轉移話題,把古眉放落地,道:「你身為她們的姑姑,不管教她們嗎?」

  「她們熱情地替你介紹女孩,我幹嘛要管教她們?你十八歲了,沒有情人,很丟家族的臉耶,我也得介紹女孩給你,我不要金幣,介紹費給我五十枚銀幣便好,也保證是純潔的女孩,撲哧……」古眉調皮地嬌笑。

  古籐無奈,懂得她們的意思,只得取出的金幣,遞一枚給瑪爾敏,道:「換成銀幣,你和瑪爾嬌,一人一半吧。」

  瑪爾敏接過金幣,道:「我和二姐一人一半好嗎?四姐和我不同學院,我不好給她……」

  瑪爾嬌搶她手裡的金幣,「不行,五叔說是給我和你的,我們這就去拆零,不用你特意送給我。」

  「瑪爾嬌,這是給你和瑪爾勃的。瑪爾敏的金幣,讓她和瑪爾默分著用吧。」古籐又遞出一枚金幣,瑪爾嬌伸手就抓,歡呼道:「謝謝五叔,家裡明明有錢,卻不肯給我們多些,五叔是最好的。六叔和大哥沒錢,經常跑來勒索我,大姐也是……嗯啦,五叔你會給錢大姐嗎?」

  「我還沒見到瑪爾莎呢。」

  古籐婉轉地回答,他手中只有三枚金幣,再送出去,以後得厚著臉皮問父母要錢,他覺得難堪。

  豈料古頌也伸手過來,賴臉笑皮地道:「五哥,我想給女朋友們,買些小禮物,當是五哥送給她們的見面禮,可是手中沒有錢……」

  古籐看著三枚金幣好一會,無奈地給了古頌一枚,也給了瑪爾強一枚,道:「都給你們了,我只有最後一枚金幣,誰都不給了。」

  「大姐知道會抓狂的,她肯定賴著你要。」瑪爾敏深知瑪爾莎的性格。

  瑪爾嬌贊同道:「五叔,我支持你,大姐她不去接你,證明她像四姑、五姑一樣,不喜歡你,所以你也沒必要給錢她。我最恨她老搶我們的錢,去跟情人住旅館。前天搶了我三十枚銀幣……」

  「她前天也問我要了一枚金幣,那是我積攢很久的。」一直未說話的瑪爾默,發言討伐。她是瑪爾莎和瑪爾嬌的親姐妹,乃古然和大妾安澤?特蘭的女兒;她的母親是冷艷尤物,她雖剛滿十六歲,冷艷之姿尤勝其母。

  一群男女邊走邊聊,逕往祭司學院行進。

  蘭若幽牽著兩匹馬,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古眉和瑪爾嬌,挽著古籐的手臂,在他左右嘰喳不休……

  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座落在席洛西南,是翼圖大陸最負盛名的兩間學院,通常只有貴族的念魂者和血鬥士能夠進入學院,但也有一些非貴族成員獲得破格錄取。學院按學生的年齡分為三個年級,即低年級、中年級、高年級;學院規定十二歲才能夠入學,每個年級修學三年,到畢業時剛好九年時間。

  學院主要教導學生們各類知識,但一般不會傳輸給學生念魂和血魄的秘訣,皆因能夠進入學院的學生,很多擁有獨門的家族秘訣,學院負責催促學生修習並給予交流的平台。當然,少數學生因入學時不具備念魂和血魄,則由學院提供合適的,給這部分學生修習……

  除了席洛的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其它各地的小間學院,都是單純地教導知識,沒有權利涉及念魂和血魄的修習程序。因此,不是所有的念魂者和血鬥士,都是從這兩間學院出來,更多的念魂者和血鬥士,無緣於任何一間學院。

  可以肯定的是,能夠進入學院或從學院畢業出來的,百分之九十是貴族……

  從繁榮的席洛市集,走到祭司學院,花了兩個多時辰。這還是因了奴隸市場,離祭司學院比較近之故,若是從市集的最東面過來,起碼要花上四五個時辰。到達學院時,已是下午四時多,學院正巧放學。

  古籐在行程中,被家族的女孩膩得身心燥熱,早就借口說累,騎到烏箭上——撐著傘、騎著馬出現在祭司學院,不失為「一道奇特而怪異的風景」。

  「五哥,下馬啦,你不是女孩,這樣子好丟臉耶。」古眉把古籐從馬上拖下來,把馬韁交給蘭若幽,道:「瑪爾默,你帶女奴牽馬到馬廄,吩咐馬監用心照料,若是有差錯,絕不饒恕他們。」

  蘭若幽道:「主人,我想守在烏箭身邊……」

  古籐道:「烏箭是你的主人,還是我是你的主人?」

  「你是我的主人。」蘭若幽乖巧地回答,她懂得古籐的意思,牽了兩匹馬,跟著瑪爾默離開。

  古頌羨慕地道:「五哥,你的小女奴真聽話,姿色也不遜於霸都三大。」

  「什麼霸都三大?」古籐問道。

  瑪爾強道:「五叔,所謂的霸都三大,便是三大蘿莉、三大美女、三大艷婦、三大騷貨。王國小公主、四妹和舞兒,合稱為霸都最萌羅莉;溫月祭司、四姑、二妹,乃是三大美少女;聖後、奶奶和四嬸,則是三大艷婦;至於三大騷貨嘛,有些難以啟齒……」

  瑪爾嬌啐道:「三大騷貨就是太后、大姐和三姑。」

  古籐疑惑地道:「我怎麼感覺這三大裡,都有兩大是我們家的?再說我們在血瑪塞城,霸都的女性排名,應該沒有我們家的女性才對……」

  「五叔,是我排的啦,當然得優先把我們家的美女排進去。」瑪爾驕自豪地道,「小公主我見過,她今年十歲,將來是我的學妹,所以我讓她成為三大之一;溫月祭司是學校的名譽老師,偶爾來給我們上課,我很喜歡她,加上她才二十三歲,也算是美少女;聖後自然能夠成為三大艷婦之一;太后是騷貨不足為奇,誰都知道她酷愛猛男,面首多多。至於三姑和大姐,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她們是騷貨;家族裡就數她們最浪,我鄙視她們。」

  「舞兒出來了,小心她聽到你說三姑的壞話。」

  瑪爾敏看見舞兒遠遠走來,小聲地提醒瑪爾嬌。

  瑪爾嬌吐吐舌頭,細聲地道:「我把她排入『三大蘿莉』,她應該感謝我……」

  「五舅你好。」舞兒走近,問候古籐,解釋道:「舞兒有課,所以提前回學院。」

  古籐見她乖巧,又是三姐的女兒,不由得掏出金幣,道:「舞兒,你換成銀幣,五舅給你五十銀幣。」

  舞兒不接,道:「我不缺錢……」

  「我都有給他們,不能夠不給你。這是五舅身上唯一的金幣,所以只能換成銀幣,給你一半。」古籐也是無奈,早知讓瑪爾強和古頌,共分一枚金幣。

  舞兒甜甜地笑著,那仿似純美又似妖艷的混血美臉,萌美到極至!

  古籐欣慰三姐擁有如此美麗的女兒……

  「謝謝五舅,舞兒記在心裡,等五舅有更多的錢,再給舞兒。」

  「一定的。」古籐把金幣收回,感激地看著舞兒,道:「到時候五舅連本帶利還給你。」

  舞兒道:「媽媽要我代問,五舅想做什麼?」

  「奴隸買賣。」

  「和三舅合夥?」

  「算是吧。」

  「你得收好屬於你的那份錢,媽媽說三舅會把錢花在妓女身上。」

  舞兒全盤托出母親交代的話;古舞早已猜到古籐會和古蒙一起經商。

  瑪爾勃道:「昨晚我爸就帶五叔去嫖妓,花了好多冤枉錢不算,害得五叔的初次,給了妓女。」

  舞兒驚道:「五舅,你要被我媽媽罵了,她說要親自給你找女孩……」

  「五舅不需要女孩。」古籐打斷舞兒的話,這話題令他感到煩躁。

  「五叔,你要學我爸,一直支持娼妓事業?」瑪爾勃大膽地諷刺。

  古籐仰臉看傘,道:「有何不可?」

  「鄙視你!」女孩們異口同聲地指責。

  「我不是帥哥,也不是猛男,沒女孩喜歡,想要女人了,自然到妓院,這很正常的。你們別動不動就鄙視長輩……」古籐拋出一句所謂的道理,不想與她們繼續這話題,改口道:「你們應該帶我四處參觀了吧?我曾夢想進入這間學院,結果卻進了學院後面的監獄,已是最大的諷刺,所以我不怕你們無足輕重的諷語。」

  「悲哀。」舞兒笑語輕歎,「假如你不是舅舅,舞兒便喜歡你,這樣你也不用到妓院尋求慰藉。」

  「還是舞兒對我好。」古籐摸著舞兒的頭髮,道:「等五舅賺了錢,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和首飾;等你長大,給你找又帥又好的男人。」

  「我不要男人……」

  「為何?」瑪爾嬌問。

  「我媽媽也沒有男人。」

  「你媽媽有男人,只是沒有老公。」瑪爾嬌反駁。

  「那些不算媽媽的男人……」

  「你想學你媽媽?」

  「我不學她,我就一個人,生活一輩子。」舞兒誓言道。

  古籐撫摸她的秀髮,歎道:「舞兒,一輩子很長,總需要人來陪。」

  舞兒回首凝視古籐,附嘴到他耳邊,細聲地道:「聽說,有外甥女嫁給舅舅的?」

  「沒有,絕對沒有。」古籐驀然想起年幼時的往事,急忙前走幾步,故作平靜地道:「終於來到祭司學院,不能夠成為這裡的學生,可以參觀一下,也算完成了夙願。唉,人生,總是錯過太多……」

  舞兒追了上來,低語:「五舅,別以為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你說過陪舞兒一輩子……」

  「天氣真好,我怎麼撐傘?這不合常理。」古籐一陣急走,「不合常理啊!」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6
  第十一章 處男終結者

  血瑪這群男女,乃俊俏人物,引來無數目光;古籐雖不算俊俏,卻也獲得許多「注目禮」——只因他的傘,撐起別樣的風景。

  舞兒不再追問古籐某些事情,因此他也沒有刻意避之……

  瑪爾嬌和古眉,依然纏繞他的左右;愛慕這兩個女孩的貴族公子,看得眼睛都紅了。

  蘭若幽本來遠遠地跟在後面,卻有許多俊男跑來搭訕,她不懂得應付他們,不停地重複「我是女奴,不是學妹;我是女奴,不是學姐……」,然而搭訕的男生越來越多,她嚇得跑到古籐身邊,說:「主人,我幫你撐傘好嗎?」

  「你想讓我變得更怪異?」古籐當時回了她如此的話,沒讓她幫忙撐傘,只叫她跟隨左右,每當男生想套近乎,古頌便道:「她不是我的姐妹,也不是我的侄女,更不是我的情人,你們想知道她是誰,請問前面撐傘的男人,他是我哥。」

  這可把許多貴族瀟灑哥唬住了,少數見識廣的男生猜測到古籐的身份,即使猜測不到的,也因他是古頌的哥哥而不敢冒犯。

  ——血瑪,乃七血族之一,威震一方的霸主,非一般貴族可比。

  「五哥,看到我們學院的美女嗎?你喜歡哪個,我幫你牽線……」古眉仍然想給古籐物色「人選」。

  「美女是很多,但帥多也多。我如此相貌,競爭力太低,你別費心了。」古籐似乎對「美女」不感興趣,他過來純粹是感受學院的氣氛,彌補「失學」的遺憾,「我想在學院上一天課。」

  古眉道:「可以啊,明天你跟我去上課。」

  「看情況吧,我在想今晚該睡哪裡?」古籐見天色將暗,準備離開學院。

  古頌道:「五哥,你到我們宿舍睡吧,讓你的女奴跟六妹睡。」

  「我要跟主人睡……」蘭若幽輕聲嬌語。

  古眉驚道:「你要跟我五哥睡?絕對不可以,你一個女奴……」

  「我不是說和主人睡……,我……我是說要跟著主人,他睡床上,我睡地上。昨晚在洛莉,也是這樣,我沒跟主人睡同一張床。主……主人,我害怕……」蘭若幽可憐兮兮地看著古籐,說話竟成咽。

  「這差不多,你身為女奴,時刻要在五哥身邊服侍他,但不能夠有非份之想。」

  「我沒對主人有非份之想,主人喜歡妓女……」

  「蘭若幽,你話太多。」古籐說得柔和,蘭若幽不再言語,他往前走了幾步,道:「我想獨自走走,你們圍著我太久,我可能會犯病。」

  古眉理解地道:「五哥,一會我們過來找你,我問問有沒有女孩願意獻身。」

  「我建議你把金幣還給我,我找個妓館比較容易……」

  「沒門!我可不想你由『著名的戰犯』變成『著名的嫖客』,以後你若再嫖妓,我不認你做五哥。」古眉說罷,率領眾嬌嬌女,氣憤憤地離去。

  古頌也攜著他三位美嬌娘離開。

  瑪爾強衝著古籐的背影,喊道:「五叔,我到外面幫你安排宿睡的地方。」

  「謝謝。」古籐走了十來步,回首問道:「蘭若幽,你為何說我喜歡妓女?」

  蘭若幽東張西望,答非所問地道:「主人,太陽落山了,你把傘收起來,我幫你拿著。」

  「南澤遺朝的公主,裝傻的本領不錯啊?」

  「主人,太陽落山……」

  「你還是裝啞吧。」古籐打斷蘭若幽的話,把傘交給她,轉身往大門的方向行走,「蘭若幽,你的奴隸檔案,是在霸都辦理的嗎?」

  蘭若幽回答:「主人,我沒檔案的。古翼先生讓我一路照看烏箭,到了霸都,就把我送給你了。你……要重新立我的檔案嗎?」

  「交易的時候,需要檔案的……」

  「主……主人,你要把我賣給別人?」

  「我如今是平民,並且禁止領兵,烏箭於我沒有用處,我想把烏箭賣了,當然不需要你了。」古籐說得認真,也說得蘭若幽身子顫慄、淚兒湧流。他繼續前走許久,回首看見她抱著傘,坐在校院過道上哭泣,好些男生圍著她問話。他的眉頭皺了皺,走回她的身前,看看周圍的男生,道:「你們想要她?」

  「你是她什麼人?」有個男生發問。

  「暫時是她的主人。」

  「我要買她……」男生們爭先恐後地叫喊,「請你出個價……」

  「你們問問她想做誰的女奴,我可以便宜讓出。」古籐平靜地道。

  「小姑娘,你要做我的女奴嗎?」

  「我比你原來的主人帥……」

  「我可以讓你吃好住好……」

  「我讓你做我的小妾……」

  蘭若幽捂著雙耳,淚眼仰望古籐,卻見他只是望著天。她又看看周圍「熱情」的男生,爬起來衝到古籐的身後,雙手揪著他的衣衫,咽語:「主人,我不要做他們的女奴。我以後乖乖的裝啞巴,你……別賣我好嗎?」

  「說過要賣,不能反悔。」古籐看了看這群「風流學生」,道:「我出價了,你們聽好。」

  「我們聽著,請你出價!」

  「用……命……來……換。」古籐一字一字說完,不管諸帥哥的反應,轉身便走。

  蘭若幽扯著他的衣衫跟著,喜極而泣:「主人……嗚……主人,等……等……幽幽……」

  「你都扯著我的衫,還叫我等什麼?」

  說話之時,那群學生衝上來圍住古籐,群情憤慨地喝罵:「哪裡來的賤民,敢在祭司學院撒野?」

  「你們要買我的女奴,我出了價,你們買不起,這生意沒談攏,自然一拍兩散,說我撒野未免過分。讓讓路吧,鬧騰起來,對你們的聲譽不好。如果你們想要女奴,我明天領些過來,讓你們挑選;都是我從南澤公國,押運回來的上等貨色,有幾個才十二歲……」古籐說得認真,叫人無法不相信。

  此群高貴的男生聽罷,臉露喜色,開始巴結他,不停地追問價格,他咬定「兩枚金幣」,明天在此地交易,讓他們準備好金幣等著,但他們必須承諾不聲張,因為聲張的話,他會被校方抓捕;所以一旦他們聲張,他便不會帶女奴出現。

  諸男歡天喜地送他和蘭若幽離開……

  「恭喜主人做成一筆生意。」蘭若幽擦著眼淚道賀。

  「你覺得會有生意嗎?我要脫身,必須給予他們想要的。學院不是奴隸市場,不允許奴隸交易,我哪敢把生意做到學院?」

  「你這不是騙他們嗎?若是以後你出現在學院,被他們撞見,他們會找你麻煩……」

  「你以為他們不會聲張?哪怕他們沒有聲張,我到時候可以這麼說:風聲被透露,交易被迫停止。這事便無從追究,我和他們都相安無事,何樂而不為?」

  「主人不該在開始時挑起事端……」

  「沒有事端,哪有戰爭?沒有戰爭,哪有和平?沒有從戰爭到和平的歷程,哪能彰顯赫赫軍功?人世間大多的功績,都是由各種事端造就。你瞧我不就是因這事端,讓你乖乖聽話嗎?現在開始,繼續裝啞,我不想說話了。」

  「咦呀!小刀刀?小刀刀——」莎娜的歡呼意外響起,她衝到他的面前,投入他的懷抱,四肢掛在他身上,「你說不會到學院找我,為何一天未過,你便到學院找我?」

  「莎娜,先下來好嗎?我不是來找你的,學院裡有我的家人。」古籐不想引起圍觀,想把她推開,但她的四肢纏得結實,「你不是霸武學院的嗎?」

  莎娜恍然,道:「是啊,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啊!你不是來找我的?你這混蛋,我被你折騰一晚,滿床滿身都是你的精液,也吃得整個胃都是你的精液,現在還覺得飽飽的,我要跟你算賬!」

  古籐不想與她談論昨晚的「床事」,轉移話題道:「莎娜,你到祭司學院作何?你的情人是祭司學院的?」

  「是祭司學院的混蛋沒錯,但我不是過來找他的。我昨天把錢花光了,同在霸武學院的妹妹們,不知跑了去哪,所以我過來找祭司學院的妹妹們,希望她們借些錢給我周轉。哪,那些便是我的妹妹,漂亮不?」莎娜指著古籐的背後,喊道:「二妹、五妹,大姐在這裡。」

  古籐回首一看,平時處事不驚的他,臉色瞬間全變,「她們……你妹妹?你是瑪爾莎?」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昨晚有說?」

  「大姐,你掛在五叔身上幹嘛?你不是不喜歡五叔的嗎?」瑪爾敏遠遠地叫喊。

  「五叔?」瑪爾莎扳轉古籐的臉,詫異地盯著他,驚道:「你是五叔?你這混蛋……你是五叔?你昨晚搞我——」

  此時,瑪爾嬌也從另一個方向喊道:「大姐,五叔不是你的情人,別掛在他身上,讓人看到,容易產生誤會。」

  家族中的小兒女聚集過來,古籐、瑪爾莎和蘭若幽,傻在當場。

  古眉到達,掐捏瑪爾莎的屁股,嗔道:「下來,讓你接五叔,你跟野男人去玩,如今倒好,聽說你五叔給錢我們,便故意大獻慇勤。」

  「是啊,五叔,六姑說得沒錯,別被大姐騙了。他說你陽萎,還瞧不起你,說她給你睡,你也不敢睡她哩。五叔,別給她錢,給我便好。」瑪爾嬌一個勁地捅瑪爾莎的「底」。

  瑪爾莎落地,叱叫:「你們別吵,都給我站這裡,我要跟五叔商量事情。」她拉著古籐的手,「你跟我走,我頭痛了。」

  古眉怒道:「瑪爾莎,你敢命令我?是你大,還是我大?」

  「我的年齡最大!」瑪爾莎強勢地拋下一句,拖著古籐走出學院。

  ——蘭若幽一路跟隨。

  「你明明不能夠碰女孩,為何昨晚……跑到洛莉搞我?」瑪爾莎咬唇問道。

  「我入獄前,是不能碰女孩;出獄後的我,可以接觸女孩……」

  「你的第一次,是給獄中女罪犯的?」

  「不是。」

  「那為何說你十三歲跟女人發生關係?我記得你是十三歲入獄的,那時你不能夠接觸女孩,如何跟女性做愛?你昨晚的表現,明明與處男無疑,什麼都不懂,全是我教你的,卻說你不是處男?」瑪爾莎異常的生氣。

  古籐歎道:「我是不是處男有那麼重要嗎?就當我昨晚是處男……,我們……以後,別提昨晚的事,我明天便離開霸都,和三哥到南澤。像以前一樣,我會在各地奔波,見面的機會很少,彼此忘了吧。」

  「你若是別人,我可以忘了;你是我五叔,叫我如何忘?嫖妓竟然嫖到侄女,你難道不認得我?」

  「你不也是不認得我嗎?」

  「以前便和你不熟,你入獄的時候,我和你都是小屁孩,出獄後大家已長大,你讓我怎麼認得你?我明明問了你叫什麼名字,你儘是說屁話,卻不說個名字,讓我叫你小刀刀……」瑪爾莎頓語,眼淚迷濛地看著古籐,咽道:「我寧願你是小刀刀,也不要你是我的五叔。你混蛋,我身體裡還殘留有你的精液,叫我如何面對這個事實?」

  「是五叔對不起你,五叔不該到洛莉嫖妓,唉。」古籐歎息,他想擦瑪爾莎的眼淚,又默默地放手下來,「瑪爾莎,五叔先走了。」

  瑪爾莎抓住他的手,叱道:「你想逃嗎?以前難見你幾回,如今發生這種事,更不可能見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性格,我怎麼也比你大一個月,想從此避而遠之,門都沒有!把你身上的錢給我……」她掏他的口袋,把最後一枚金幣沒收,「沒有錢,看你今晚能去哪?」

  古籐無奈地道:「瑪爾莎,我沒吃飯,你拿了我的金幣,起碼得給幾個銅幣我吧?」

  瑪爾莎道:「她們拿了你的錢,沒請你吃飯?」

  「應該是想請我吃飯,你就把我拉出來。」古籐解釋道,「我昨晚沒睡好,吃完飯便要睡。」

  「昨晚我也沒睡好,被個混蛋肏得我整晚昏昏沉沉,哼!小雞巴也罷了,沒有女人搞,跑來搞侄女……」瑪爾莎看見校門出現古頌等人,急忙壓低聲音:「不管你是否承認,我都是你的處男終結者。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談,叫你的女奴嘴巴嚴實些,漏了口風,你我都遭殃。」

  「五哥,我們安排你在學院食堂吃飯,讓你感受學院的氣氛。」古頌走過來說道。

  瑪爾嬌興奮地道:「是啊,我特意安排同學們在附近,她們若看上你,我便介紹給你,讓她們做你的小情人!」

  「你放屁!五叔有情人,用得著你介紹小騷貨?」瑪爾莎怒叱。

  「你才是騷貨,我的同學和我一樣,是純潔的處女!」瑪爾嬌回頂一句,仰首看古籐,又問:「五叔,你真有情人?」

  古籐看到瑪爾莎怒沖沖的淚眼,道:「有……吧。」

  「大姐,你怎麼流淚了?五叔欺負你?」瑪爾敏最先關注瑪爾莎的眼淚。

  瑪爾莎憤憤地道:「他剛出獄便教訓我,我就罵他嫖娼,他給我一個耳光……」

  舞兒道:「不像啊,你臉上沒有被打的痕跡……」

  「一定要打得很重,才算耳光嗎?他打得輕,也是打了。」瑪爾莎狡辯道。

  瑪爾嬌仰起臉,嚷道:「五叔,你輕輕地賞我耳光,我假裝哭泣,勒索你的金幣。」

  古籐道:「已經被瑪爾莎勒索了。」

  「我就知道大姐會用這招……」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7
  第十二章 未婚妻

  祭司學院的餐廳,堂皇而豪華,當然也有「各類佳餚小炒及精緻包廂」。血瑪一家年輕男女,提前佔據最大的包廂。飯菜早已準備好,瑪爾莎和古眉,坐在古籐左右。一家少年男女,邊吃邊聊,氣氛融洽而歡愉。

  間中,瑪爾嬌出去,跟廂房門前那桌小女生聊了幾句,垂頭喪氣地走回來,道:「五叔,我的同學說你長得不帥,也看不出性格魅力,不願意做你的小情人。」

  古眉怒道:「誰敢說五哥沒性格?你難道沒跟她們說五哥的名字?我想她們多少聽過……」

  「我說了,她們說沒聽過。五叔看來不是很出名,我都有些失望。我原以為五叔生得高大俊俏,即使不似四叔的完美,也沒有二叔的瀟灑,怎麼也有六叔的陽光帥氣,誰知道他比粗魯的三叔還差勁,唉,我推銷不出去呢。」瑪爾嬌發表失敗感言。

  瑪爾莎瞪她一眼,道:「她們懂什麼?你又懂什麼?五叔很有性格,只是你們沒看到。」

  「她們看多學院的貴族帥哥,說五叔有點土氣,甚至說是醜男,我為此生氣。雖然五叔不英俊,但也不是醜男,至多是平凡些……」

  「我揪了她們的小屁股!」古眉怒得離座,古籐拉住她,「六妹,童言無忌,她們說得是真話。你五哥的確是不帥,也沒有性格。讓她們說去吧,五哥不介意。」

  「她們懂得什麼是內涵嗎?五哥就是有內涵的男人。」古眉悻悻地道,重新坐到位置上,「五哥,別傷心,如果我不是你妹妹,我就愛你!」

  古籐微笑道:「你五哥還不懂得為這些事情傷心,或者說,你五哥活了十八年,不曾為任何事情傷心。繼續吃飯吧,五哥有點睏,吃完好睡覺。」

  瑪爾嬌道:「這都怨三叔帶五叔去洛莉,像五叔這般單薄的身體,被妓女折騰一晚,肯定累得半死!」

  「為何不說妓女被他折騰得半死?」坐在瑪爾嬌和古籐之間的瑪爾莎,反射性地駁問。

  瑪爾嬌道:「五哥是典型的黃種人,長得也不高大,性能力應該不強,不像二叔和四叔,他們混血的味道比較濃,性能力也很強。」

  瑪爾莎譏諷道:「你小小年紀,懂得不少啊?」

  「我也知道,男人喜歡貞潔的女孩,所以我保持貞潔;不像某個女人,拿淫蕩當樂趣!」瑪爾嬌反諷道。

  「我掐死你!」瑪爾莎放下碗筷,雙手掐妹妹的嫩脖,「我就拿淫蕩當樂趣,你拿我怎麼辦?把我歸類為三大騷貨,我都沒找你算賬,今日跟你在台上好好算算!」

  「五……五叔,救救我,咳……咳……」

  古籐正要說話,聽到門前有人冷笑:「我以為是哪些傢伙佔了我的廂,原來是血瑪美女們啊。古頌,你是故意叫你的妹妹和侄女,到這裡陪我們喝酒的嗎?太感謝了!」

  「羅克普,我訂廂之前,問過餐廳主管,你今晚並沒有訂此廂,所以借用一次。」古頌說話,顯得底氣不足。

  古籐看了一眼說話的白髮青年,見他生得高瘦、甚俊,但稍顯長的白臉滿是傲慢之色,便低聲問古眉:「他是什麼人?」

  「羅克普?雅瑪斯,是科普拿?雅瑪斯大祭司的獨孫子,他左邊的黃種青年是狄波?加姆元帥的曾孫達宏?加姆。這廂是他們專用的。我們問過餐廳主管,得知他們今晚不用,決定在這裡吃飯……」

  「古眉,你跟這土裡土氣的、滿身沒血色的病鬼說什麼?難道他是你的情人?」羅克普色眼瞄著古眉,說話也輕浮。

  古眉氣道:「羅克普,別人怕你,我古眉不怕你。」

  「你脾氣還是很大啊,我只問他是誰,沒問你怕不怕我……」

  「他是我五哥,古籐?血瑪。」古眉驕傲地道。

  「古籐?哈哈……」羅克普狂笑,道:「你就是古籐啊,看不出有什麼稀奇,難怪凱希退婚。」

  古頌喝道:「羅克普,我們到別個廂,這廂讓給你們,別說太多廢話!」

  「怎麼是廢話?凱希以前不是他的未婚妻嗎?再過半個月,我和凱希也要訂婚,偏偏他出來了,我是不是應該把凱希讓回給他?」羅克普囂張地道,眼中盡顯鄙夷。

  「哈哈……,哈哈……」他後面的那群男女狂笑,只有達宏?加姆不動聲色。

  古頌道:「五哥,我們換地方吧,這裡不好……」

  「不換了,這裡挺好的。」古籐平靜地道,繼續埋首扒飯。

  羅克普冷喝:「古籐,你果然不知天高地厚,別人傳你如何了得,但你最大的功勞,便是燒殺手無寸鐵的村民。我搶了你的未婚妻,你也沒膽哼半句,怎麼看,你都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

  古籐不回答;血瑪家的男女,也怒而不語。

  羅克普身後的青年,細聲說了幾句,但見羅克普扭臉叫喊:「凱希小姐,這裡有好東西看,可否請你過來一下?」

  古籐沒有抬首。

  古眉緊張地道:「五哥,你沒事吧?我們……離開吧,到外面吃。」

  「沒事,你五哥經得起這點陣仗。」古籐表現得若無其事。

  「羅克普學長,雖然我們兩家可能會有某些舉動,但不代表我必須接受你無聊的言行,也不代表我會同意……」

  「凱希小姐,我只是想請你過來看看古籐,他好像不知道你我即將訂婚,在這裡吃得很香。」羅克普放肆地嘲諷。

  「一個臭名昭著的殺人魔,有何好看的?你要看便看個夠,我沒有興趣!」

  「哈哈……果真沒啥好看,生得又矮又醜,難怪到了學院,都不敢見你。也是,他怎麼配得上你呢?」羅克普傲慢地道。

  「配不配得上我,輪不到你說!羅克普,你最好閉嘴——」

  「凱希,進來與我吃餐飯吧,我想這是你和我……最後的晚餐。」古籐發話,語調清澈。

  「我不認識你。」凱希?烈羽拒絕,「不管你是誰,最好從那廂出來,你惹不起雅瑪斯和加姆。」

  「凱希,我是惹不起誰,也沒有招惹誰。以前我夢想祭司學院,然而夢想已破滅。在我離開席洛之前,他們邀請我過來參觀,順便請我吃頓飯。但這飯吃得不安樂,就像我昨晚嫖妓,也有人搗亂——」

  古籐話未說完,門前儷影一閃,冷傲的凱希,已站到門口。

  「你說昨晚嫖妓?」她滿眼的驚疑。

  「我說的。」古籐凝視她,「你更美了。」

  「是真的嫖了,還是到哪裡喝酒?」

  「酒也喝了,妓也嫖了,人也殺了。」

  「你果然沒有改變!」凱希冷媚的美眸盯著古籐,「但你始終不是男人,卻想要我相信你,到洛莉去嫖妓?」

  「我五叔真的嫖了,他嫖了整晚,是他的女奴跟我說的;五叔獻出處男之時,女奴在旁侍候。蘭若幽,出來說話,叫這勢利無情的女人,知道你的主子是個男人!」瑪爾莎憤慨無比,她如今不能夠忍受別人說「古籐不是男人」。

  蘭若幽看看古籐,輕輕地道:「未來女主人,昨晚主人射了五次精,搞了那妓女整晚,她半天後才能夠起床走路……」

  「你用得著說那麼詳細嗎?簡單明瞭地說,他把處男身獻給妓女,不就得了?囉嗦。」瑪爾莎嬌叱,這個整晚裝睡的「啞巴」,竟然清楚地知道古籐射了五次精?!

  「瑪爾莎,讓個位置給凱希,她和那群傢伙堵在門口,我覺得刺眼。」古籐也不問兩女,直接說出以上安排。

  羅克普怒喝:「古籐賤民,凱希豈容你呼來喚去?我限你一刻鐘內,滾出祭司學院,否則殺了你!」

  「一刻鐘太短。這麼短的時間裡,我滾不出這間廂房,但要殺一個人,時間足夠了。羅克普,你要殺我嗎?」古籐平靜的話語中,透著無畏的嘲諷和挑釁,他轉首又朝凱希道:「我沒臉見你,所以不會主動找你,然而我在等你。一個在陽光底下撐著傘的蒼白少年,徘徊在你所生活的天空下,你應該曉得是我,而你最終沒有出現,我也懂得你的意思。只是,既然相遇,請陪我吃餐飯、喝半杯酒。」

  瑪爾莎從瑪爾嬌腰間抽出佩劍,站到了古籐後面。

  凱希默默地走向那空出的座位……

  「古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羅克普怒喝一聲,又衝著凱希的俏影喊叫:「凱希,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許你接近那個賤民!」

  「坐吧,給我一點時間。」古籐不理會抓狂的羅克普,禮貌地邀請凱希坐下,他倒滿一杯酒,自己喝半杯,把剩下的半杯酒遞給她,道:「喝這半杯酒,我會實踐,當初給你的某個諾言。」

  「把他拖出來!」羅克普對他的跟隨者下令。

  「錚!」瑪爾強拔出手中巨劍,古頌等也同時起身,餐廳的圍湧之勢形成,「羅克普,我忍你很久了。」古頌道。

  「你還記得對我的承諾?」凱希接過酒杯,仰首飲完半杯苦酒,淚水洗過杯沿,「我已不需要你的承諾,請你保重。」

  凱希起身離坐,古籐忽然站起,擁她入懷,吻住她的嘴——

  「古籐,我殺了你!」隨著羅克普的厲喝,但見無數烏黑的念氣之針,射向古籐。

  瑪爾強和瑪爾莎,揮劍撲向羅克普;從羅克普身後,躍出四個男生,擋住姐弟倆之際,古頌等念縛到達,把四個男生束縛住。與此同時,姐弟倆的劍,削向其中兩個男生的頸脖……

  「別在學院殺人!」凱希悲叫之際,羅克普發出一聲慘叫,跌坐於地,五官爆血!

  達宏驚得跪蹲下來,扶住羅克普,急問:「你怎麼了?」

  「他……他的念魂,高我兩界,我被自己的念魂反噬。那賤……賤民,念魂起碼七界,我們不是對手,他故意讓我的『預言之天祭』攻擊,便是賭定念魂比我高。扶……扶我回去療傷,以後找他們算賬……」羅克普忍著劇痛,驚惶失措地道。

  「羅克普,凱希說不殺人,我聽了她的話,沒有殺你。今天你不跑過來惹事,凱希也許會變成你的妻子,但我既然吻了她,完成了我曾對她許下的承諾,她從此便是我的。不管她以後嫁給誰、給誰生了多少孩子,我都會把她的丈夫和孩子殺掉,把她搶回來,這也是我曾經誓言。請你記住,我從懂事起,便無所畏懼,我從九歲起,便大批的殺人。你的血,在我眼裡,不見紅!」

  古籐的這段話,震撼了全場,但他說話的聲音,很輕……

  「我爺爺會找你們家族算賬的!」羅克普丟下一句,在達宏的扶持下,狼狽逃離。

  古眉怒道:「羅克普,你去死吧,平時一直想壓著我們,見到我五哥,你還敢囂張?我五哥領兵打仗的時候,你還在褲襠裡撒尿,呸!我們血瑪會怕你們雅瑪斯?以為官做得比我們大,就能夠踩死我們?我告訴你,巴克約王國裡,我們是唯一的血族,是用血拚殺出來的榮耀!你們敢踩過來,我們敢葬了你們。跟我五哥搶女人,你沒死過——」

  「六妹,別喊了,留點力氣吃飯吧。」古籐輕聲勸道,重新坐回位置,抬首對凱希道:「你也坐一會吧,我想不會再有人過來,打擾我用餐。」

  凱希?烈羽坐好後,其餘諸人也紛紛回位,瑪爾莎也坐到了古籐對面。

  古籐凝視凱希的臉,「你讓我證明我是男人,我證明了;你說我是殺人的狂魔,我這次沒有殺羅克普。今日若沒遇到你,我們之間沒有承諾;今日我遇了你,我便要問你,是否願意做我的未婚妻或者真正的妻子?」

  「我和你……不可能的,我們兩家對峙太明顯……」

  「凱希,我不想知道你家族的意見,我只想知道你的意願。」

  「我……不知道,別再問我……」

  「那我不問了。」古籐把手中的杯舉到她嘴前,她愁怨帶冷的眼睛看了看他,低首含了杯沿,吮了些兒的酒水,他收杯回來,仰首飲杯,右手摟住她的脖子,側首吻她的嘴。這次吻得很久,她也沒有抗拒。兩人都是「接吻生手」,吻得有點吃力。

  古籐的口水和酒水,流得她美麗的下巴,濕了。

  「你們是要吃飯還是要吃嘴?一個剛出獄亂髮情,一個退婚了還發騷,看得我吃不下東西。」瑪爾莎的意見最大,她恨不得把古籐和凱希隔開,然而她找不到「正當的理由」,因此瞅著什麼便針對什麼。

  古眉道:「瑪爾莎,你為何這麼多意見?凱希是五哥的未婚妻,久別勝新婚,當然乾柴烈火。」

  「新婚個屁!她不是退婚了嗎?她跟五叔做過嗎?初吻都是剛被強奪的。白癡女人,比女奴還白癡!」瑪爾莎越說越氣,把蘭若幽也罵了進來。

  「我不白癡……,主人,今晚你要和女主人睡嗎?」蘭若幽故意大聲地問道。

  凱希推開古籐的臉,嬌喘:「古……籐,我該走了,你以後……忘了我,我們家族要和雅瑪斯家族聯婚,我不能夠和你這樣……」

  古籐沒有直接回答,凱希也不敢立即離開,他自斟自飲四杯,道:「凱希,我沒變成你夢想中高大英俊的王子,你很失望吧?我出獄時,得知你們烈羽家退婚,我說能夠理解,現在我仍然表示理解。請你轉告巴布元帥,他的孫女不止你一個,別拿羅克普的性命開玩笑。」

  瑪爾敏道:「五叔,自從你入獄以後,外公和我們家斷交,連媽媽回娘家,都被趕出來。你的話,外公不會聽的啦……」

  「一杯酒,不會把人醉倒,但一杯酒,也是酒。我給他敬一杯酒,喝不喝是他的事!」古籐凝視手中的空杯,「假如杯裡的酒,變成血色,他想喝,也難下嚥。」

  「你真的會殺掉羅克普?你不怕科普拿報復血瑪?」凱希沉重地道。

  「科普拿要報復,頂多報復我,他不敢動血瑪。他的三岔羅城,物產豐富、貨通八方,是巴克約王國的主城中,除了席洛之外,經濟最發達的城市,且與盛產兵器的溫城公國相鄰,看似具備發動戰爭的條件,然而三岔羅城的富裕,導致民眾抗拒戰爭,因為戰爭會破壞美好安康的生活。」

  「退一步講,即使民眾支持科普拿發動戰爭,要從巴克約王國最東北,打到西部的血瑪塞城,最快的行軍速度,也需要兩個月時間。算他一路的物資補給充足,到了血瑪塞城,他的將士已疲備不堪,如何與血瑪交戰?要知道,他的軍隊士氣最高的時候,也不能夠抗衡血瑪軍隊……」

  「圍繞著血瑪的,北有薩莎羅、南有安東尼。薩沙羅、安東尼及我們血瑪,都是馬雲大祭司的直屬大帥;再往北上是死忠於聖君的克蠻隆元帥,他和馬雲大祭司,是聖君的兩大支柱。血瑪往東的馬沙大帥,雖與科普拿有交情,卻是不敢支持,因為那會被克蠻隆和孟沙國大軍夾擊;其南下的盧普大帥和狄波元帥,屬於中立派,也不會蠢得沒看清形勢,便相助於科普拿。太后派系中的巴布元帥、法依裡祭司、西蘭列祭司,離我們血瑪甚遠,欲助而無力。」

  「太后和聖君兩大派系,一旦正面交鋒,吃虧的是太后派系。若是單純血瑪和雅瑪斯交戰,敗得也是雅瑪斯。因此,雅瑪斯的官勢,雖然凌壓我們血瑪,但他絕對不會蠢到向血瑪宣戰。他是個聰明的老頭,頂多嚷著要我的爸媽交出我,讓他為孫子報仇。我不會傻傻的躲在家裡,讓他有理由煩爸媽。我隨便往外一跑,他也難找到我,就算被他找到,頂多也就一死。」

  「我想巴布元帥比我更明白這些,他會考慮我的話,因為他知道我任何時候,都能夠殺掉羅克普。凱希,你若不想留,便離開吧,我不阻攔你。五年前,我不是男人,你卻是我的未婚妻;五年後,我變成男人,你將是別的未婚妻。我曾理解,也曾放棄,但是,當你選擇走到我身邊,你必須重新做我的未婚妻,因為我已成為男人。」

  「你總說得好聽,但你為何寧願找妓女也不找我?我不能夠原諒你……」凱希擦淚離去。

  「啪啪啪……」古頌帶頭拍手,喝道:「為五哥的精彩演說鼓掌,誰敢說我五哥沒性格沒內涵?所有的兄長中,我只把五哥當作偶像,不是沒原因的。你們都瞧見了,五哥就是有性格,迷死你們!」

  古眉嘟嘴親吻古籐的臉頰,正巧古籐轉首向她,結果她這記親吻,便親到他的嘴唇。她急忙退離,緋紅著臉,嗔道:「五哥,我要親你的臉,不是親你的嘴。我只跟情人,才會親嘴,和哥哥不親嘴。」

  瑪爾嬌添油加醋地道:「六姑,你的初吻,被五叔奪去啦,嘻嘻……五叔連續奪去兩個美女的初吻。」

  「瑪爾嬌,嘴唇碰嘴唇不算吻,舌吻才是真正的吻,就像你五叔和凱希那樣。所以,我的初吻還在,以後要獻給我的愛人。」古眉心虛地辯解。

  瑪爾嬌又想與姑姑吵嘴,看見外面的小女生向她招手,她不甘願地走出去,又臉帶笑容地回來,張嘴便道:「五叔,我的同學說願意做你的小情人,明天你可以邀請她們去逛街。」

  瑪爾勃道:「她們怎麼突然對五叔有興趣?」

  瑪爾嬌道:「她們說五叔雖然長得不帥,但是非常有男子氣概。」

  古籐微笑道:「你跟她們說聲謝謝,五叔沒錢陪她們逛街。」

  「她們有錢的,會買很多好吃好玩的東西給五叔哦。」瑪爾嬌慫恿道,「我也會跟著去,大方花她們的零用錢。」

  瑪爾勃道:「五叔要她們做情人幹嘛?她們也不能夠陪五叔睡覺。」

  瑪爾嬌不服地道:「能啊,她們中有幾個比我高些,胸部也蠻大;洗澡的時候,看見她們下面,也有長出一些毛。只要她們願意,肯定能夠陪五叔做愛。翼圖法律,沒有規定十二歲的女孩不准做愛,好多妓院都有十二歲左右的稚妓呢,何況有些小女奴,八九歲也得服侍主人……」

  「你們五叔不是猛男,昨晚被妓女搾乾了,可能要半個月才恢復,暫時不想跟女人睡覺。今晚五叔自己睡便好,不用你們幫忙張羅。瑪爾嬌,給五叔幾枚銀幣!」古籐大膽地向侄女伸手要錢。

  瑪爾嬌不大樂意地道:「五叔,你的金幣被大姐騙去,責任不在我,為何問我要錢?」

  「五叔最疼你嘛。」

  「你疼的是舞兒。小時候你抱過舞兒、親過舞兒,可是你沒有抱過我、更沒有親過我,所以你說謊,我是不會給錢你的,誰叫你那麼容易被大姐騙?她很愛騙男人的,但吃虧的是她,總是倒貼給男人睡,我以她為恥!」瑪爾嬌說到後面,話鋒一轉,罵起瑪爾莎來了。

  古籐縮手回來,道:「誰借給我十枚銀幣,等明天我跟三哥會合,還給她一枚金幣……」

  「我……,我……,我啦……」

  女孩們踴躍借錢,連古頌和瑪爾強都跟著吶喊,但瑪爾嬌動作最快,她直接撲到古籐面前,擋住其餘的人,想伸手進口袋拿錢,見瑪爾勃已遞錢過來,她急得坐上古籐的大腿,壓擠得古籐緊緊的,嬌喊道:「五叔,不要她們的錢,我正拿給你呢。」

  她一邊往褲袋(錢有時也會放在胸袋)裡掏錢,一邊扭動嬌巧的腰臀,感覺胯部頂到硬硬的物體,好奇地從褲袋裡伸手過去,隔著幾層布探抓幾下,倏地縮手退出褲袋,幾枚圓幣被拖拉出來,叮叮鈴鈴地掉落地板,「五叔,你好壞的……」她潔美的小臉兒紅透了。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7
  第十三章 戀劍少女

  蘭若幽從清夢中醒來,看見身上蓋著被單,心中生出些許的感動。

  從地上爬起,她走到床前,輕搖古籐,喚道:「主人……哎……主人,天亮啦,你要起來嗎?」

  古籐睜開雙眼,問道:「他們有過來找我嗎?」

  蘭若幽回答:「好像還沒有過來,我沒聽到敲門聲。」

  古籐坐起身,看到自己鼓起的褲襠,道:「蘭若幽,你說……我是不是該找個情人?以前我害怕接觸女孩,如今老想跟女孩做那種事,也不知道是以前的我正常,還是現在的我病態?」

  蘭若幽雖與古籐相處兩三天,也看過他與瑪爾莎歡愛,然而提到這些事,她的嫩臉依然紅著,她吱唔道:「主人……昨天那個叫凱希的小姐,會是我的未來女主人嗎?」

  「會的。」古籐輕輕地應了,看著她嬌美潔淨的臉,微笑道:「蘭若幽,你有眼屎……」

  蘭若幽羞得轉身擦拭,忽然又轉過身來,輕嗔:「沒有哩,主人騙我。」

  「呵……」古籐失笑,道:「我身邊只有你,若不騙你,我騙誰呢?」

  「我聽說主人以前很木訥,可是我感覺主人也會說話……」

  「誰不說話的?你聽誰說我木訥?」古籐苦笑,他平時雖安靜,卻並非呆頭鵝。

  「聽她們的說話,我以為是那樣的。」蘭若幽尷尬地回答。

  古籐跳下床,摸摸她的額頭,道:「我不是木訥,只是相對安靜,因為有時候,沒必要說。你喊侍者打水進來,我們洗漱了,到外面吃點東西。回頭還得找三哥要些錢防身,也要還給瑪爾嬌一枚金幣,這事比較虧。」

  蘭若幽應聲出去,喚侍者打水進來,兩人洗漱之後,瑪爾勃剛巧到達,她說今日只有她沒課,被派來給當導遊。古籐覺得這安排不錯,至少不用面對瑪爾莎——雖然見著也不會有什麼,但還是盡量少見面吧。

  瑪爾勃繼承父母的優秀血統,雖然只有十四歲,身高卻達一百七十四公分,艷嬈可與瑪爾莎比肩,缺的是一份成熟;高挑健美的身段,配上青稚美麗的臉蛋,有一種別樣的性感。

  三人用完早餐,前往鬧市與學院之間的角鬥場;古蒙差人送信過來,告知了碰面地點……

  瑪爾莎是那種開放而熱情的女孩,瑪爾勃雖豪放卻略帶矜持。

  古籐一路上不說話,蘭若幽和瑪爾勃偶爾談幾句,氣氛顯得沉悶。

  「五叔,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比較悶?我不像六姑和四妹那麼會說話會鬧玩,如果她們在這裡,一定能夠讓五叔開心。」瑪爾勃說出心中的憂慮,她是很想讓氣氛活躍的。

  古籐淡然微笑,道:「你別說五叔悶便好,其實你們都知道,五叔平時安靜,甚至顯得木訥。身為叔叔,應該哄你歡笑的,可是我也做不到,是五叔不對。」

  瑪爾勃道:「我聽蘭若幽說,五叔真的想找個情人,要我介紹女孩嗎?」

  古籐婉拒道:「五叔想要的,會自己去得到,你們不用替我操心。」

  「五叔一直都這樣嗎?」瑪爾勃低聲地問。

  古籐疑惑道:「什麼這樣?五叔不是很明白……」

  瑪爾勃與古籐直視,道:「就是做什麼事都很霸道,容不得別人拒絕,像你昨晚在學院餐廳對待凱希一樣,你就很霸道。若非那件事情的發生,我以為五叔是很安靜很弱勢的男孩……」

  古籐不避她的目光,道:「真正的戰者,永遠不可能弱勢,只是習慣用何種方式表現罷了。你五叔說話隨和,然而決定的事情,像發出的軍令,是不容違抗的。不管我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的人,我始終都堅信,曾經我是一名真正的戰者。」

  「五叔,我爸表面霸道狂猛,五叔卻是內心的強大。」

  「別說得五叔那麼好,其實五叔很脆弱。你看起來都比五叔強大……」古籐由衷地道。

  她背著巨劍,更顯英姿颯颯。

  「假如你生為男孩,或者比三哥、比五叔都強大。」

  瑪爾勃美臉一紅,道:「五叔,你知道我的名字的來由吧?」

  「知道。」古籐緩步前行,當年古蒙堅信妮拉肚裡的孩子是男的,早早取名「瑪爾勃」,誰知道生出來後,卻是「使人勃起的貨色」,他堅決不替女兒改名,結果就成這樣。「你小時候,三哥不准大家改掉你的名,說等你長大後,讓你自己改名,為何你沒改?」

  瑪爾勃幽歎:「每次被人喊名字,我也感尷尬,可是爸爸也因這事,發誓不給孩子取名。我想這是爸爸留給我的,獨一無二的禮物,雖然不好,也彌足珍貴,無可取代。」

  「五叔沒抱過你吧?」古籐親切地道,伸手摟住她的腰身,道:「以前五叔接觸不了女孩,對你們避而遠之,導致你們覺得我是冷漠不盡人情的叔叔。其實五叔很想抱抱侄女們,只是那時候我不懂得自己犯的是什麼病……」

  「現在懂得了嗎?」瑪爾勃好奇地問,她沒有拒絕古籐親暱的舉動,畢竟他是她的親叔。

  「也不是很懂得,但稍微明白一些,所以可以接觸女孩。」古籐坦誠地道。

  瑪爾勃沒有繼續追問,轉移話題道:「五叔,你何時到我們學院?雖然五叔沒夢想進入霸武學院,但我想五叔應該到我們學院看看。我有時候在想,五叔如果是血鬥士該有多好,可惜五叔是念魂者。」

  「如果五叔是血鬥士呢?」古籐故作神秘地問道。

  瑪爾勃笑道:「不可能的啦,同時涉及兩個領域的人,沒有多大的成就。五叔能夠達到念魂七界,足以證明五叔獨修念魂。兩個領域都涉及的話,到了一定境界會發生衝突,不但不會進步,還會被反噬。五叔是念魂天賦者,注定終生修念魂。」

  「想知道五叔在牢獄那五年是如何過來的嗎?」古籐不置可否地道。

  「想呢,五叔要說?」瑪爾勃歡喜地道。

  古籐簡單地道:「不說。」

  瑪爾勃挽著他的臂胳搖晃,嗔語:「五叔,你好氣人的。」

  「呵……不氣人,你繃著臉,氣人了,你笑了。你說得對,念魂者不可能是血鬥士,而血鬥士不能夠成為念魂者。五叔似乎也不能例外……」古籐感覺身體開始燥動,鬆開她的腰,退離半步,道:「只能摟你這麼久,五叔怕會發病。」

  瑪爾勃道:「五叔能夠這樣抱抱我,已經很好啦,以前的五叔連看都不看我呢。是了,五叔,我爸寫信問你還到馬雲大祭司家裡嗎?大祭司說要把孫女介紹給你,我猜是想把他的孫女都嫁到我們家耶。」她笑得明媚,只因古彥的妻子,便是馬雲的孫女之一。

  「我不大想去,沒臉見聖君和大祭司,我辜負了他們的期望。再說你五叔有未婚妻,不好娶他的孫女做妻子。五叔不像你爸那麼威猛,而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娶太多妻妾回來,她們怨恨五叔怎麼辦?」古籐不怕把「性事」,跟瑪爾勃說得透澈。

  瑪爾勃道:「不會啊,很多男人都不能滿足女人,他們都要娶很多妻妾。」她說的是淺顯的事實,但她明顯懂得多了些,——她才十四歲啊!

  古籐道:「以後再說吧,五叔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呢。」

  瑪爾勃看看蘭若幽,道:「五叔,你睡了小女奴吧,她很美,我們都沒有她美……」

  「我想要個單純的女奴,單純到可以讓她造自己的夢。」古籐說罷,轉言道:「瑪爾勃,跟我說說最近有什麼稀奇事兒,我比較喜歡聽這類的話題。」

  瑪爾勃道:「五叔,我不怎麼關注學院外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說到稀奇,大公主在角鬥區域擺了擂台,說誰打贏她,可以滿足勝利者一個請求。找和她比武的人寥寥無幾,她氣得回學院宣佈,霸都無人敢跟她打。我們覺得她好笑,明知她爭強好勝,誰敢贏她啊?五叔,你要不要跟她打一場,贏了她,讓她嫁給你。她是公主耶……」

  「別人贏不了她,五叔也贏不了。」古籐謙遜地道。

  「她擺擂四天了,今日最後一天,她沒得玩了。」瑪爾勃偷笑。

  古籐看著她笑,想起瑪爾莎,身心竟燥動,急忙走前幾步。

  「我們走快些吧,這太陽火辣辣的,撐著傘也感到燒灼肌膚。」

  「五叔,要我幫你撐傘嗎?」

  「不用,五叔習慣自己撐傘……」

  古籐等到達約定地點,半個時辰後,古蒙才出現。瑪爾勃責怪父親遲到,他把責任推到妻妾身上,說是她們害他醒得遲。由父女倆的談話,古籐明白瑪爾勃懂得那麼多「性事」的因由。

  這片角鬥區域,擁有十多個角鬥場地,周圍都是賭館、賭場、賭攤。

  每逢「角鬥」上演,賭博便隨之而來。

  有些角鬥小場地,也是「私人決鬥」的場所,一旦貴族之間有私怨,可以到空閒的角鬥場決鬥,這種決鬥往往是分出輸贏即可,雖然有賭博的價值,卻沒有多少血腥的味道。

  所謂的擂台,很多時候也是借用某個角鬥場地,迎戰各路人馬;王國大公主便借用了其中一個小型角鬥場,可惜挑戰者極少,搞得看客也少,連「賭博的價值」都沒有——看客都少,哪來賭客?

  然而今日,這片區域人潮洶湧,吆喝聲震天價響著,證明會有激烈的「角鬥」上演。

  古籐就心中所想,詢問了古蒙。

  古蒙興致勃勃地道:「老五你猜得沒錯,從斯瑟珞城押來一批獸人罪犯,今日要在席洛大鬥場,進行生死角鬥,這是我要你到這裡集合的原因。我喜歡觀看角鬥,那是力量與血的見證。」

  「席洛大鬥場」,是翼圖大陸最宏大的角鬥場;只有大型的角鬥,才能夠在「席洛鬥場」舉行。

  古籐道:「三哥,我不喜歡觀看角鬥,還是先辦正事吧。」

  「今日辦不成事,全城民眾都在賭。商販們賭得更厲害,他們無心跟你談生意。我也向老婆借了資金,準備押到某場角鬥,贏了話,不必再向咱們老頭要錢,也有足夠的資金進貨。」古蒙昨晚哄得四個妻妾舒服,她們給了他一些「勞務費」。

  瑪爾勃道:「五叔,我也喜歡看角鬥,我喜歡力量的肉搏。」

  古蒙讚道:「瞧瞧,你的侄女都比你有血氣,虧你還是男人!」

  古籐抬首看傘,歎道:「我沒有賭資啊……」

  「五叔,我借給你。」瑪爾勃掏出兩枚金幣,「這是我積攢下來的,都借給你。我喜歡看竭斯底裡的力量爆發,不喜歡賭博。你可以拿去賭,贏了的話便還我,你若是輸了,以後有錢再還……」

  「瑪爾勃,你拿這麼多錢,不給老爸使用?快說,你還藏有多少?我不信你把所有的錢帶在身上。」古蒙憤慨地威脅女兒,「趕緊回學院,都拿來給我!」

  瑪爾勃拒絕道:「我不拿給你。」

  「這麼說,就是你藏有金幣?」

  「不是你的,是媽媽給我的。」

  「你媽媽都是我的,她的錢會不是我的?你也是我的女兒,哪有不給錢老爸用的道理?」古蒙顛倒常識,別人都是父親給錢女兒,他偏要女兒給錢父親!

  「爸,我想存錢,買把好的劍。」瑪爾勃說出她存錢目的。

  古蒙道:「你背上的劍不好嗎?我看著挺好的,不需要再換。」

  勃爾勃氣惱地道:「我要換把鋒利的巨劍。若想要我給錢你,把你背上的劍給我。」

  古蒙喝道:「妄想!我花了三百金幣購來的寶劍,給你使用簡直是浪費。」

  「我只想買把價值五枚金幣的劍……」瑪爾勃說得委屈,倔強的眼淚,在她眼中閃爍。

  「也就是說,你還有兩三個金幣?」古蒙驚喜地道。

  古籐把金幣遞給瑪爾勃,道:「五叔不賭,你買劍吧。」

  瑪爾勃不接,她道:「五叔,你拿著吧,我遲些買劍。」

  「老五,她叫你拿,便拿著。小孩子,買啥劍?」

  古蒙始終不理解女兒,難怪瑪爾勃不願意把錢給他……

  「五叔若贏了,給你買把漂亮的好劍。」古籐收回金幣,摟了瑪爾勃的腰,道:「走吧,陪五叔看角鬥。」

  古蒙率先領路。

  瑪爾勃輕聲道:「五叔,你真的給我買劍?」

  「真的,五叔不騙你。」古籐誠摯地允諾。

  「謝謝五叔。」瑪爾勃把臉靠在古籐肩上,「我也會給五叔介紹情人……」

  【《翼圖卷宗》第一集完)

  【後記】

  《翼圖》的一些設定和想法

  別人都是把設定放到書的最前面,為何老土喜歡把設定放到書的最後面呢?

  原因很簡單:放在後面比較好玩嘛。

  廢話等會繼續說,先把一些設定貼上。

  ……武職……

  元帥:武官最高職位。

  大帥:位於元帥之下,最高可統率領十萬大軍。

  大將:最高可統率七萬軍隊。

  上將:最高可統率四萬軍隊。

  校將:最高可統兩萬軍隊。

  上尉:最高可統率一萬軍隊。

  上士:最高可統率五千軍隊。

  千騎:最高可統率兩千軍隊。

  隊長:最高可統率五百人。

  (註:上尉及上尉以上的武官,允許被封為新的貴族;上尉以下的軍官,仍然是平民的身份。特殊情況例外,比如貴族之子女,比如聖衛隊……)

  ……文職……

  大祭司:文官最高職位,掌控翼圖大陸所有的祭司;而祭司掌控軍權的豁免權,其權勢凌駕元帥。

  祭司:大祭司之下的職位,擁有對國之事務的投票權,其權勢雖不及大帥,但其官位高於大帥。

  准祭司:協助祭司治理各種事務,職位高於武職中的大將。

  司士:從祭司學院出來,少部分獲得司士的頭銜,擁有高貴的身份。

  (註:以上全是貴族。)

  ……貨幣換算……

  100銅幣=1銀幣

  100銀幣=1金幣

  (咋就這麼簡單呢?看著好像不順眼啊,人家都是1比10的換算啊,你怎麼1比100來換算?是不是數學沒學好呢?唉,就是數學沒學好吧,所以弄得簡單些,大家都好計算些。至於別人怎麼搞這換算,那是別人的一套,老土得擁有一套與眾不同的,這叫性格,呵呵。)

  ……人物髮型……

  這個簡單了,和你我生活的世界一樣的各式各樣的髮型,——大家感覺很有親切感吧?

  ……女性內衣……

  寫黃書的,這點不明確不行。老土實在對以前或者異世界的女性,如何保護她們的胸部,感到非常的陌生;而老土覺得最形象的,便是現代流行的胸罩。因此,書裡關於女性內衣的設定,全部依據現在的胸罩來描寫。這個,不得不說:很具時代感,哈……

  ……語言……

  通用語言:翼圖語。

  (註:老土是地球人,所以「翼圖語言」到了老土手中,也變成地球語言之一;偏偏老土只懂得中文,「翼圖語」寫出來就是「中文」了。誰看著不順眼,可以翻譯成別的語言,老土精神上非常的支持^^)

  好吧,簡單的設定列完,大家看著有些失望吧?為何一片大陸的文武官職就這麼幾個?這好像說不通啊,你瞧瞧現實社會的官,比牛毛還多還雜。唉,那是現實社會嘛,我這寫的是不現實的社會,當然不可能那麼屌了(XD)。

  其實呢,老土不是政治家、不是軍事家、不是人文學者、不是語言學者,老土只是個寫小黃書的小作者,單純給大家營造一些帶著幻夢色彩的黃色片段,搞得那麼複雜幹嘛?所以就讓老土簡單些吧,總好過大家看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設定,看到頭都暈了。

  至於國家啊、種族啊、神器啊之類的設定(關於種族的設定,很多也是按老土的想法另創,因此請大家別拿我這書的種族,跟別書的種族比較,因為是不同的),雖然也是有的,但我覺得沒必要列出來,因為在書中,這些都會慢慢地敘述到,提前貼出來就沒意思了。就好像人物簡介,如果早早地把所有的「人物設定」擺出來,大家看了《人物表》都知道故事及人物的基本走向,哪還有什麼勁繼續看書呢?

  這是我不喜歡弄《人物表》的原因,不是我偷懶,而是不想讓讀者失去看書的樂趣;假如我真的偷懶的話,如何設定那麼多的人物呢?

  提到「人物」,不得不嚎一聲:老土的書,人物超多。嗯,這是對的,統觀這類小說,有名有姓有點故事的,怕也沒有多少部書,裡面的人物能夠達到老土書裡的數量。很多的書,寫到一些人物,都喜歡用「那個老者、那個少年、那個姑娘、那個壯漢」這些幾筆帶過。

  然而老土書裡的人物,很多都是有名有姓的,這寫起來挺難的;大家試著去想些人名,便知道挺不容易的嘛。當然,老土有時候也寫「老者、少年、姑娘或壯漢……」,但這些實在是群眾演員了,給他們名號也是白搭,他們都不需要,所以,免了。

  (也很有如此的情況,名字寫多了,難免會跟以前所寫的書,有著同名的可能性;若這種可能性出現,便請大家別把這人和以前的書那人聯繫起來吧,畢竟同名不同人的,現實社會也是很多嘛。但我想,我會盡量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說到人名的或許相同,還得說說書的風格。其實每個作者寫書,都是想有所翻新有所超越的,但這也是不現實的夢而已。這我在《永恆後記》裡已經說過,因此不想多說,只是稍稍地再提一下,相似的風格是不可避免的,就好像寫字,不管寫哪個字,筆跡都很難變改,除非你找別人「代筆」。然而我會努力地創造一個新的故事……

  上面提到《永恆》,雖然那書已經結束。但有個事情,我想在這裡說說,其實永恆最後一集的篇外篇,是可以寫成一個冊子的,就是寫主角和眾女兒之間的纏綿,後來沒有去細寫的原因,一是某些客觀的因素,二是我覺得那樣寫也足夠了,給了大家確定的故事結局,也留給了大家無限的想像空間。若果現在讓我回去重寫那一段,我也是不會去寫的了,畢竟那已成過去,我注重於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專注於《翼圖》,這樣我才可以寫出我想要的、大家想讀的書。

  很多作者有能力同時寫幾部書,我是沒那個能力的。所以當我寫這部書的時候,我不會再去想另一部書,我要把我所有的精力和想像,都傾注於此時正在寫的書,這樣我才有信心把書寫得好些,才感覺對得起購書的讀者——我是全心全意地在寫這部書。

  或者有人要問我,翼圖會不會像永恆那般,出現拖稿的現象?這問題我是很難給出確定的答案的,但其實也很容易回答:我會努力地做到出稿正常。僅僅是努力,或者真的不夠,然而如果沒有客觀因素的阻礙,我想一般是不會拖稿的,哪怕偶爾出現拖稿,也總有交代、總有努力的補救,因此這點讀者們不必太擔憂。

  又或者有人問,翼圖會有多少集?這問題我也不會給出答案。我覺得,一部書,不管多少集,只要寫得讓讀者想看,讀者是不會計較集數的;相反的,如果寫得沒人想看,則一集也覺得長了。

  也許還有人問,為何這書的主角如此遜?老實講吧,這主角不遜的,他是比永恆的布魯還要邪惡、還要無解的生命,至於到底是怎麼樣的邪惡和無解,則請繼續看下去便知道。

  老土寫書,追求的是一個「爽」字,怎麼可能寫「不爽」的主角呢?古籐在某方面的強悍,是非常無解的……

  說說我的期望吧。我是希望書能夠賣得好些的,這需要讀者的關照啦。我真的很想按我的意願,寫完每一部在寫的書,然而銷量太差的話,我也必須過早地結束掉,這是基本的常識哩。

  如果有人問我,一部書最基本的是什麼?那就是:讀者。不被讀者需要的書,是寂寞的,是沒有存在感的。

  大家看了這書的開端,若覺得不錯,請幫忙宣傳(老土沒有宣傳費給你們的哦^^),更請多多支持(請一定要支持老土啊……)。

  有了大家的支持,相信老土寫得更有信心更有激情。

  也同樣的相信:《翼圖》會給大家創造,一個幻想的天地……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7
翼圖卷宗卷二 角鬥VS擂台


本集目錄:
第一章 翼圖絕色譜
第二章 蒙面挑戰
第三章 暗獄戰王
第四章 悸動的心
第五章 賠罪
第六章 翼圖聖君
第七章 祭司之宴
第八章 憤怒的小姐
第九章 贖魂念者
第十章 霸武學院
第十一章 瑪爾莎的威脅



正文:



第一章 翼圖絕色譜

由石塊堆壘成的三層圓形看台,擁擠著群情亢奮的人們,其中多數人都是貴族,少數人是平民和奴從。在這可以容納四萬人的角鬥場,此刻容納了將近五萬多人,可見其擁擠程度。

人們為賭博而來,也為「滿足內心對血腥的渴望」而來。所謂的角鬥,說得好聽些,是對「戰鬥、力量、勇氣」的追求和崇仰,說得難聽了,則是人們「滿足內心的黑暗」的見證,是一種不被理解、卻被倡揚的殘暴文化。

空曠的圓形場地中,此時上演角鬥士和獸人罪犯的激烈殺戮。

古蒙父女喝喊著。他支持豹紋獸男,瑪爾勃為高大的肌肉男加油。

古籐漠然地看著這一切;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看。

被夾在瑪爾勃和蘭若幽之間,古籐的身心躁動——,他只想離開角鬥場。

「你好奇怪,風和日麗的,你撐著把傘,莫非是血瑪的古籐?」

古籐正處於煩躁中,聽到蘭若幽右邊的(他在蘭若幽左側)有女聲詢問,他轉首看去,卻是一個健美艷色的女孩,他禮貌地朝她微笑,道:「這位小姐,世上多的是在風和日麗的天空下撐傘的人,你怎麼認定我是血瑪的古籐?」

「但男人在這種天氣裡撐傘,有點變態——,如果你是女孩,我不會覺得奇怪。不想回答的話,當作我沒有問過……真的很奇怪耶,又不是我一個人覺得你奇怪,你瞧瞧那些看過來的目光~」金髮女孩咕噥一段,像是自說自話。

「我是古籐~」

「我果然沒有猜錯,嘻,你右邊的女孩很面熟,應該是我們學院的學生,她也是你們血瑪家的女孩吧?」女孩繼續顯得興奮,「聽說你們血瑪的成員,都在我們家做客,我還沒有回去拜見他們呢。」

「你是大祭司家裡的?」古籐平靜地問道。

女孩笑道:「是啊,我叫芬格蘭?希特……」

「穆邁大將的女兒?」古籐想起馬雲的家將穆邁?希特。

「嗯嗯!不愧是古籐上尉,立即猜出我爸是誰。呃,我身邊這個是你的誰?」芬格蘭問起蘭若幽。

古籐道:「她是我的女奴。」

芬格蘭道:「可以叫她和我換下位置嗎?我想跟古籐上尉聊談一會。」

蘭若幽處事乖巧,聽她此語一出,便道:「芬格蘭小姐,我和你換位置。」

於是芬格蘭移到古籐右側,見瑪爾勃在看自己,她伸出手兒橫過古籐前胸,道:「你是霸武學院的吧?我也是霸武學院的學生,握個手吧?」

瑪爾勃見她面熟,伸手與她相握,道:「瑪爾勃?血瑪。」

「芬格蘭?希特,中年級高班學生,下學期升高年級初班。」

「我是低年級中班學生……」瑪爾勃也自我介紹,「芬格蘭學姐好。」

芬格蘭又道:「你那邊的鬍鬚猛男是誰?」

「我爸,古蒙?血瑪。」

「他好像聽不到我們說話?」芬格蘭縮回手兒,隨口問出一句。

「他瘋了,別理他。」瑪爾勃回答。

芬格蘭會意地微笑,道:「古籐上尉,要我幫你撐傘嗎?我撐著的話,不那麼奇怪……」

「謝謝。」古籐把傘遞給她,叫她愣神一會(誰都沒想到他這麼乾脆,人家只是禮貌性地說說嘛),才把傘接到手中、替他撐舉著。他又道:「雖然撐傘是我的習慣,但我也不想變得奇怪。」

芬格蘭轉移話題道:「古籐上尉,你覺得下面兩個角鬥士,哪個能夠贏?」

「白男。」古籐一如往常地回答得簡單,因為她需要的答案,本身很簡單。

芬格蘭又問:「為什麼?」

「躁動。」古籐莫名其妙地說出兩個字,才緩緩地解釋:「豹男雖擁有速度,力量卻是不足。白男強壯且冷靜,一直在消耗豹男的體力,一旦豹男的體力不繼,他的速度會慢下來,而強壯的白男可以撐到他體力消耗殆盡,那時便是制勝的時刻。速度雖能夠搶奪先機,但拖得太久的話,便不是速度;相反的,靜止的力量,會在那一刻爆發。」

芬格蘭驚訝地看著古籐,道:「你都沒在看耶?我不相信你的話,我覺得豹男會贏,那白男一直挨打,丟我們人類的臉……」

「你身上有錢嗎?」古籐果斷地問。

「我有兩枚金幣,你為何如此問?」

「我們賭一場,如果豹男贏了,我輸給你兩枚金幣,若是白男贏了,你給我一枚金幣。」

芬格蘭猶豫一會,道:「賭便賭,你也不是血鬥士,如何懂得角鬥的奧妙?」

「唉,躁動~趕緊贏些錢,跑洛莉一趟。」古籐答非所問。

「老五,我和你一起去~」古蒙什麼話都聽不入,唯獨對「洛莉」感興趣。

瑪爾勃反對道:「五叔,你不能夠跟我爸到洛莉,回頭我幫你介紹女孩……」

說話之時,豹紋男的速度漸漸變得緩慢,白男用手中的鐵盾格擋他的劈砍,順勢以盾壓過去,把他壓得跌倒,但見白男右手中的長劍擲刺而出,插入豹男的心臟……

「金幣。」古籐不客氣地把手伸向芬格蘭,見她裝作要跟蘭若幽說話,他戳了戳她的肩膀,「認賭服輸吧,別跟我賴賬。」

芬格蘭伸手入胸脯,從她的胸衣裡掏出一枚金幣,砸到他的手掌,氣憤地道:「給你!小氣鬼,讓讓女孩不行嗎?難怪沒有女孩喜歡你,完全的不解風情,怪胎!」

「我很正常的。」古籐把金幣塞入褲袋,繼續觀看角鬥,不時地瞄芬格蘭聳挺的胸脯,啐啐念地低語幾聲「躁動」,便問:「希特小姐,還要跟我賭嗎?」

「不要。」芬格蘭直接拒絕,「我不跟怪胎賭博,傘給回你,自己撐!」

「五叔,我幫你撐傘。」

「不必。五叔出去一會,等大決鬥時,再進來看看。」古籐走到蘭若幽後面,「你要跟我一起出去,還是留在這裡觀看?」

「主人,你等下會回來嗎?」蘭若幽小心地問。

「會。」古籐肯定地回答,「我手中有三枚金幣,算是不小的賭資,我得看準些……」

蘭若幽道:「以前只聽說角鬥,卻從來沒得看過,我想在這裡看呢。主人~」

「你看吧,別跑丟了,我不會找你的。」古籐擠入人群……

「主人,你要記得來找幽幽哦~」


古籐專注於杯中綠色的茶,這令他感覺清涼許多——他喝了七杯茶水。雖然他如今能夠接觸女孩,但與女性相處久了,身心莫名地躁動,總叫平靜的他,生出亢奮而邪惡的念頭。

他覺得這病,比以前更加嚴重……

茶館的生意很火,應該得益於今日的角鬥盛事。周圍的人聊著的,都是關於「角鬥」的勝敗和倍率。據說此次獸人罪犯中,擁有牛角族的強者,使一把巨斧,血魄達到七限,因此很多人都賭獸人最終獲得勝利,導致人類的賠率雖高,卻沒有多少人押注。

「酒若是代表著『動』,則茶應該是『靜』,我還是比較喜歡喝茶。」古籐心中暗想一翻,把茶杯舉到嘴唇前,慢慢地啜飲,感覺身心清爽。

偶然扭臉,看見左側一桌,有個美麗的白髮女孩獨坐,他愣然片刻(皆因女孩也在看他~),朝她淡淡一笑,舉起手中的茶杯,但那看似愁絲長伴的女孩並沒有回應他,「看來我是真的病了~」,他在心中自嘲一句,扭首回來,一口把茶喝了,又往杯裡倒茶水……

半刻鐘之後,古籐聽得門前噓嘩之聲,抬首往門口看去,卻是一位美得令人窒息黃種女孩走了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古籐也不例外……),「躁動了!」他把茶水灌進胃裡,但見黑髮少女走到那個白髮女孩身旁,細語幾句,兩個女孩便牽著手出去。

「如果能夠肏她們一次,我給人雞姦一輩子都願意!」某個茶客發出如此的「豪言壯語」。

「不知是哪裡來的?我強姦她們去~」又一個茶客表現出大無畏的「色膽包天」。

「我腿軟了,走不動~」

「干!射在褲襠裡了……」

「我要追蹤過去~」

「客人,我建議你別去。她們雖然美麗,卻不是好惹的。」倒茶的侍者好意勸阻這些像喝了烈酒的「衝動的茶客」,只聽侍者繼續道:「她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那個白髮的美女,我不是很瞭解,但那黑髮美女,嘖嘖,她正是今年新排出的『翼圖十二絕色』之一。」

「專心倒你的茶,別把口水流進我的杯裡,你媽的,她若不美,我會想強姦她?」茶客浮躁地大罵,轉而又好奇地道:「憑什麼說我們惹不起她?女人再漂亮,不就是給男人肏?」

「她是南澤公國的小公主,為南澤艷後所生,名為燕凌。她的大姐是巴克約王國的聖後,二姐是血瑪家族古然的妻子,你們敢碰她嗎?」侍者的話令茶客們倒抽冷氣——胃裡的熱茶都被冰了!

「敢是敢,就怕強姦不遂,被她閹了。咳,茶水太濃了!這新出的『翼圖十二絕色譜』,不知還有哪幾個?」茶客轉移話題,好奇地問起來。

所謂的「翼圖十二絕色譜」,是每三十年更換一次的「美人譜」,雖因相隔三十年的時間太長,期間會漏掉許多美女未能夠被列入,但能夠被列入譜中的美女,都是「超越絕色」的絕色美女,其姿色是獲得整個大陸的男人公認的(女人們的嫉妒往往蒙蔽她們的眼睛和心靈,看女人還是得以男人的眼光為準~)。

侍者憧憬地道:「排名第一的,當屬冰雪聖國的當代公主,她的四個保鏢也是絕色中的絕色;第二是翼人公主;第三是血瑪的藍郁馨大帥,她是最神奇的,連續兩次被列入絕色譜;第四便是剛才那位南澤小公主燕凌;第五是血瑪家族的古雅祭司,聽說她討厭男人;第六是南澤艷後,即燕凌的生母;第七是王國的三王妃,也即上一代冰國公主;第八是半人馬族二公主;第九是貓王族的女王;第十是西蘭列祭司的大女兒;第十一是血瑪家族古舞的私生女舞兒,這小妞明明不到十六歲,卻被列入絕色譜,姿色肯定在她的排名之上;第十二是烈羽家族的凱希?烈羽。嘖嘖~」

「幹你娘!別把口水流到我的杯裡,我叫你倒茶,不是叫你倒口水~你媽的,為何有些你說出名字,有些你不說出名字?」

「我是倒茶的,不是記賬的,哪能每個都記得清清楚楚?愛聽不聽的,反正我見過幾個,比你們幸福……」

「你見過哪幾個?」

「南澤小公主、西蘭列祭司的女兒、凱希?烈羽,都曾經到過茶館喝茶,我親自為她們倒茶。那冰雪聖國的公主,也到過這裡一次,可是她都戴著面紗,看不到她的臉……」

「你們茶館還招侍者嗎?」

「人手夠了。」

「明天你辭職,我來頂替你。」

「沒門。」

「幹你娘!你倒茶把我的褲子灑濕,敢拒絕我的提議?宰了你~」

「對不起~我幫你擦乾淨……」年輕的侍者慌忙道歉……

「五叔~,五叔~」瑪爾勃的喊叫著衝進來,氣喘咻咻地道:「五叔,你的小女奴~出、出事了。」

「坐下來喝杯茶再說。」古籐示意侍者取茶杯過來,但瑪爾勃搶了他面前的那杯茶,「咕嚕」地喝了,道:「五叔,你不能在這喝茶了!你的女奴,掉進角鬥場裡了,會被那群獸男撕爛的。」

「撕了嗎?」古籐接過侍者送過來的茶杯,一邊倒茶一邊問道。

「沒~撕。她的念魂是防禦罩,她坐在罩中流淚,一動也不動……」

「我知道,南澤前朝的聖光防禦。我猜她念魂九界,若要撕她,起碼得一個時辰以後……」古籐舉杯飲茶,落杯垂首,靜思片刻,道:「我沒辦法救她。巴克約法律,凡觀者干涉角鬥,不論是貴族還是平民,一律貶為奴隸,同時會被監禁十年。我在監牢蹲了五年,剛出來三天,不想再進牢裡呆多十年,也不想被貶為奴隸。女奴沒了,可以再買,但青春和榮譽,是買不回來的。我雖然沒有榮譽,但我想要我的青春……,她是怎麼掉到角場斗的?」

「她和那個芬格蘭,替人類吶喊助威的時候,因身高不夠,攀趴到欄杆,被興奮的芬格蘭,不小心拍推一下,掉下去了。她似乎知道角鬥的規定,既入角鬥場,沒分出勝負或者生死之前,如果主動退離,她的家族會被問罪,全部被貶為奴隸,充當角鬥士。她應該沒了家族,這罪就會由她的主人承擔。我想,她是怕連累你,沒有跳上來……」

「唉,這次真的躁動了。」古籐站起身,走出茶館,看著擁擠的人潮,聽著嘈雜的喧嘩,道:「瑪爾勃,你覺得我應該救她嗎?她值得我背負永生的奴隸鉻印而活嗎?」

「我爸他說不救,但他要我過來告訴你。我也不贊成救她,雖然她是南澤遺朝的公主,也生得絕美,甚至美過凱希,但如今她只是女奴,你不能夠因她而放棄人生。」瑪爾勃說出自己的意見。

「你回去吧,我到洛莉去。」古籐撐開藍色的傘,「你跟芬格蘭說,我的女奴不止三百金,但我只收取這個數目作為補償,若她明天不給我三百金幣,我便也撕了她。」

「五叔~」

「回去吧,五叔不想看。」

「你真的~要到洛莉嫖娼?」

古籐不回答,撐著傘離開。

瑪爾勃望著他的背影,嬌喊:「五叔,你還我金幣,那是我存來買劍的,不是給你嫖妓……,你、你真是氣人,誰跟了你,都被你氣死,你的小女奴也死定了!」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7
第二章 蒙面挑戰

珠顏?圖鐮躺在籐椅,閉目等待挑戰者的出現。若非今日的角鬥盛典,她這最後一日的擂台,肯定熱鬧非凡;偏偏撞上死爛的「角鬥」,害得她乾等半天,沒有一個挑戰者出現,她恨吶!

「莎羅妮,你怎麼不去維持治安?都是你們站在我旁邊,把我的挑戰者嚇跑。前面四天寧雨帶隊,今日她不過來,反而變成你礙我的眼……」

「寧雨姐姐巡邏角鬥場,讓我過來維持公主這邊的秩序……」

「這裡的秩序,用得著維持嗎?除了我和你們,哪有半個人影?全被你們害的,擺個擂台也沒有自由,搞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公主,都不敢跟我打——,全世界都是孬種!本來我想,誰打贏我,請求我嫁給他,若是我看著順眼,我也會同意。結果你們瞧瞧,五天下來,十個挑戰者都不夠;來的那幾個傢伙,沒一個經打的。我都懷疑是不是你們雇來的?」

「聖君吩咐我們如此做的,他覺得這般你會高興些……」

「呸!若非是他的原因,我也不會如此的沒有市場,我回去找他算賬。」珠顏公主自知今日不會有挑戰者出現,從籐椅彈跳起來,站到莎羅妮面前,捏著她的鼻尖,啐道:「你對他那麼忠誠幹嘛?如果像寧雨那般被他睡過也就罷了,他又沒睡你……」

平時傲慢的莎羅妮,臉面飄著淡紅,辯駁道:「聖衛隊因聖君而存在,當然~對聖君忠誠。」

「我瞧你的神態,是想我父王睡你。」

「不是的~我不敢妄想……」

「誰理你敢不敢?他要睡你時,你不敢也得敢。七百多女聖衛,他就睡了一百多,超級大淫蟲。」只有珠顏公主敢如此評價偉大的聖君,誰叫她是聖君的寶貝女兒呢?她可以說出來的評語,別人說出來便是死罪。

「公主,有挑戰者出現~」

「哪裡?」

「剛進來的,你轉身看看,有點奇怪……」

珠顏急忙轉身朝角鬥場入口看去,卻是一個身高一般、頭戴黑布袋、只露出雙眼的男人。

莎羅妮急忙率隊,擋在珠顏公主前面。

「別把我的客人嚇跑,都退我後面去。」珠顏走到她們前面,遠遠地朝「頭罩男」嬌喊:「那個見不得光的,你是來挑戰本公主的嗎?」

「好像是的。」頭罩男不急不緩地道,他也不急不緩地走過來。

「總感覺這聲音哪裡聽過?」莎羅妮陷入沉思……

頭罩男走到珠顏面前,單膝跪地,道:「是否我贏了公主,任何請求都能夠滿足?」

「你贏得了我再說。」珠顏見他是果然是挑戰者,心裡的歡喜多過於詫異,但她還是很好奇:「你為何蒙臉挑戰?怕被我打敗丟臉嗎?抑或是你生得奇醜無比,怕噁心了本公主?」

「兩樣都怕。」頭罩男起身,追問道:「我若贏了,公主真的可以答應我任何請求?」

「贏了再說~」

「說了再打。」

「好吧,是的。」

「若我請求你給予我貴族的身份~」

「這很簡單……」

「若是要你嫁給我呢?」

「無禮!你敢要求公主嫁給你?」莎羅妮嬌叱,憤然拔劍。

「你也不是血鬥士,為何整天拔劍示威?」頭罩男平靜地道。

莎羅妮驚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血鬥士?」

頭罩男回答:「念衛隊長如果是血鬥士,我應該是女人。」

莎羅妮不屑地道:「還以為你很強,原來是憑我的身份判斷~」

「公主,我在等你的回答。」頭罩男固執地道。

珠顏猶豫一陣,道:「你先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生得很醜?」

「沒有人說過我長得帥,可是偶然有人說我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醜……」

「你這個問題,得我贏了之後,才回答你。」她若是輸了,當然不回答,嘻~

「那我附加一個請求,如果我僥倖贏了,請公主賜我一把價值五十金幣的巨劍。」

「可以。」珠顏答應得乾脆,「但你輸的話,我要你脫光衣服,赤裸地走出去。」

「公主是想讓我噁心全城的人?」頭罩男擺出個邀請的姿勢,轉身走入太陽底下,回頭便道:「公主,請過來脫我的衣服~」

「無禮狂徒,本公主一招解決你!」珠顏怒火中燒,拔劍撲射,長劍帶著血魄催生的電芒,朝頭罩男狂刺而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頭罩男竟然不躲避,生生地讓她的劍尖刺入胸膛,也就在她愕然的瞬間,她的身體突然動彈不得,而從他的腰間閃出一道鋒芒,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她的喉嚨,「公主,你輸了。」

「戰縛及神手?你是血瑪家族的人?」珠顏怒叱。

「古籐,收回你的匕首!」莎羅妮恍然,率隊把他圍住。

「公主,你輸了。」古籐重複道。

「我沒輸,你故意激怒我,故意讓我刺中你,叫我驚詫而止的瞬間,暗算我~」

「我只在乎結果,這結果便是你輸了。」

「我的劍尖還留在你的胸膛,你竟敢說是我輸?」

「你可以繼續刺入我的心臟,我或者會因此而死去,但你的喉嚨也會被我的匕首割破,即使僥倖不死,也會在你美麗的喉嚨留下不可磨抹的傷疤。公主,你是否要堅持你的勝敗論?」古籐無畏而平表地道。

「你敢?」

「我敢。」

「你~!說出你的請求。」

珠顏好強的性格,導致她不想認輸,何況她這次輸得很冤、很慘——一招就敗了。

「你得承認輸了。」古籐依然堅持,他有時候就是不懂得「變通」。

「你~,我會殺了你!」

「我數一二三……」古籐不理會她的恐嚇,「一,二——」

「我輸了,混蛋,我會報仇的。」珠顏感到刀芒透膚,被迫認輸。

「公主,對不起,我雖沒見過你,也知道你有時愛賴耍,我也是迫於無奈,這便給你跪下,請求原諒!」古籐倒退一步,仍然是單膝跪地,血從他的胸口流出,匕首瞬間射回他的手中,他舉刀刺入右腿,沒哼出半聲痛,道:「請公主原諒我使用這種手段獲勝,因為公主血魄八限,拖得時間越久,我越沒有勝算,只能夠選擇這種卑鄙的方式,速戰速決。請原諒!」

珠顏沒想到他有如此一舉,一時不知所措,愕然好一會,心中氣惱漸消去。

「你把頭罩拿掉,我便原諒你。」

「謝謝公主。」古籐舉手揭拿頭罩,露出他的真面目,忍痛笑道:「不是很醜吧?」

「難看死了,說你的請求。」

「我想先拿回我的傘。」古籐說著,也不等珠顏同意,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珠顏看著他的背影,道:「這傢伙便是血瑪的戰童?怎麼是這付德性?」

莎羅妮啐道:「大公主,他就這樣,別看他表面正經,其實他很卑鄙、很無恥……」

「你跟他打過交道?」

「昨天碰到過……」

「為何不跟我說?」

「他蒙著臉,雖然感覺聲音熟悉,但我聽不出是他。」

珠顏也是明白事理之人,不再繼續追究,轉口道:「你說他有什麼樣的請求?會是要我嫁給他嗎?」

莎羅妮輕輕地搖頭,道:「我覺得他是想要公主恢復他的貴族身份。」

「為何不是要我嫁給他?做了我的丈夫,他自然是貴族。」

「他應該不敢提出這麼過份的要求吧~」

「他敢提出來,我也敢拒絕。本公主美絕天下,怎麼可能嫁給他?瞧他長那樣,在我們學院隨便抓個出來,都比他高大比他帥氣!」珠顏像是洩憤般,不留餘地的批評古籐的容貌。

「我覺得他很可憐耶,胸前被劍刺穿,腿也刺了一刀,一路流著血呢。」某個女聖衛同情地道。

珠顏公主道:「他自找的,我沒叫他拿刀刺自己,他想表現血性,我能阻止嗎?死了最好!擺了五天擂台,要麼沒人來跟我打,要麼來過混蛋戰犯,把我好好的心情全壞了。」

莎羅妮勸道:「這種傢伙,不值得公主生氣,請公主消消氣。」

「我有生氣嗎?我只是不爽~」珠顏詭辯起來無人能敵,耍賴也非常尋常:「我瞧他提出什麼請求,一律拒絕,哼!」

珠顏和聖衛們閒聊一會,便見古籐撐著傘,一瘸一拐的走進角鬥場,奇怪的是,他的大腿和胸膛已被衣布包紮,但他的衣服卻完好無損,難道他知道會受傷,早早準備好破衣布藏在門前?

「這傢伙早有預謀,果然夠陰險。」珠顏厭惡地道。

「我特別討厭他……」莎羅妮表示贊同。

古籐撐著傘走到珠顏身前,道:「我可以說我的請求了嗎?」

「說吧,是要我恢復你的貴族身份,還是要我嫁給你?」

「如果我提出這種請求,你也不會滿足我吧?」

「你不提出來,怎麼知道結果?」

「有些事情,不需要尋求結果。」古籐仰首看著傘,好一會才道:「我請求公主安排我進入角鬥場,讓我與獸人罪犯決鬥。」

「你用卑鄙的手段,把我氣得半死,就是為了這事?」珠顏再度惱怒,從籐椅上跳起來,喝叱:「理由。」

「我的女奴掉進角鬥場,我想救她出來……」

「是那個漂亮的小女孩麼?」莎羅妮問道。

古籐道:「你覺得我會有多少個女奴?」

莎羅妮白眼瞪她,道:「誰知道你有多少個?你為她在洛莉殺人,如今又因她而請戰,已經超出『主人』的範疇。」

珠顏被古籐和莎羅妮的談話搞懵懵然,叱道:「這怎麼回事!一個女奴,值得你們說來說去?這事我不管,一是壞了角鬥場的規則,二是讓你進去也是死路一條。」

「我的生與死,公主不必顧慮;角鬥場的規則,也不會被我破壞。只要公主與我說幾句話,生死由天定。」古籐近距離凝視珠顏公主,再次誠摯地道:「假如這請求仍然顯得過份,就當我古籐欠公主一份人情,以後當會加倍償還!」

珠顏緩緩地坐回籐椅,認真地道:「你的身體已受傷,為何堅持要救女奴?雖然你的念魂很強,但面對那麼多獸人罪犯,你不可能敵得過他們。父王很賞識你,我若讓你涉險,事後父王和你的家族都會怪罪於我,因此我不能夠答應你。」

「請求公主答應!」

「為何如此執著?」

「為她那一份『忠誠、依賴和信任』,也為了保護我的財產。」

古籐回答得平靜而簡單,卻蘊含了不可推毀的意志。

珠顏閉目一會,幽歎道:「你給我生死狀吧。」

「謝公主。」古籐跪地,從懷中掏出一塊衣布,上面寫著些血字,「生死狀在此,請公主驗收。」

珠顏猛地睜開雙眸,怒道:「古籐,你這狂徒,你把我當傻子玩耍?」

「公主息怒,古籐只是求效率……」

「罷了,你這種傢伙是靠陰謀詭計生存的,我鬥不過你,也是理之所在。既然你非要去死,我便送你一程。」珠顏起身走向出口,古籐和一眾女聖衛緊跟其後,又聽她道:「古籐,你從哪裡得來的衣布?」

「我向街上的行人,購買了幾件上衣……」

「你的小聰明真多~」

「沒有公主聰明。」

「放屁!本公主若似你詭計多端,今日豈會被你耍得團團轉?」珠顏公主好想回頭再刺他一劍,最好把他的嘴巴刺個稀巴爛,——傳言中的古籐,明明是不愛說話的,怎麼蹲了五年牢出來,完全變了個樣呢?難道是傳言有誤?

古籐朝旁邊的莎羅妮瞇眼一笑,瞇出濃濃的猥瑣,「莎羅妮小姐,你認為公主會賭我贏嗎?」

「我寧願把頭砍下來,也不會相信你能贏。」珠顏首先回答。

古籐卻很誠懇地道:「我希望你們都能夠賭我贏,因為我需要一些信任,增強我的信心。」

「信心不是別人給的~」

「公主,我和你打個賭,我贏的話,你記得賜我劍,還有,我要親吻莎羅妮的紅唇。」

「成交!」珠顏乾脆地道。

「公主,為何拿我的嘴唇跟他賭?」莎羅妮提出強烈抗議。

「你難道相信他會贏嗎?」

「不相信~」

「你明知他贏不了,還害怕什麼?」珠顏嗤之以鼻,「他若能贏,我便做他的妻子。這般夠公平了吧?」

「公主,你不必這般,我也沒有怨怪你……」莎羅妮疚愧地勸道。

珠顏公主厭煩地道:「別說了,我要趕緊看他如何死,死得有多難看!」

「請公主記得賭我贏。」

「你煩不煩啊?怪胎~」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8
第三章 暗獄戰王

席洛大鬥場吼聲震天。人類與獸人的終極角鬥拉開序幕:五十人類角鬥士,對戰二十獸人,勝敗以生死論之。然而眾多的聲音中,都是為獸人吶喊助威的,皆因押注獸人的賭徒,佔了絕大部分;人世不變的真理之一:利益決定立場。

古蒙的生意做得慘淡,卻也是商人,他也注重利益,因此也把剛得到的三百金幣,全部押注給獸人。

雖然獸人的賠率是一賠三,而人類的賠率卻高達一賠三百,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人類必敗,因此即使人類擁有頂高的賠率,也沒有多少人願意押注。

很多的賭徒,往往選擇穩贏的一方;只有瘋狂的賭徒,才會選擇孤注一擲。

古蒙不是瘋狂的賭徒,甚至不是真正的賭徒,所以他選擇獸人,贏了的話,他的三百金幣,瞬間變成九百金幣,他可以到洛莉都會的洛莉塔狂睡幾天,然後繼續做他的生意……

「爸,你下注太早了吧?如果輸了怎麼辦?」瑪爾勃聽到古蒙說,剛才去把金幣都押注給獸人,她顯得擔憂,父親這種魯莽的做法,是他做生意失敗的主要原因。

古蒙道:「女兒,你不相信老爸的眼光?你老爸怎麼也是血魄五限,一眼便能夠看出場中誰厲害,這群人類角鬥士,絕對不是獸人的對手,穩贏的。等我拿到九百金幣,我給你買一把價值五金幣的好劍,比老五好多了,他還借我女兒的錢呢,失敗。」

「你也說我是你的女兒,為何贏了六百金幣,卻只給我價值五金幣的劍?你砸那麼多錢給妓女,為何不肯投次給女兒一些零用錢?我長這麼大,都是媽媽們給我錢用,你幾乎沒給過我什麼!」瑪爾勃埋怨道。

古蒙吹鬍子喊叫:「你說我沒給過你什麼?我給你生命,這是無價的。」

「我卻覺得我的生命很低賤,是你跟媽媽高潮時的丟棄品。」

「我那時很小心的,沒想過往你媽媽肚子裡丟,結果你還是蹦出來了,毀了我自由的人生。唉,錢都被她們管著,我也得問她們要錢用,所以才沒有錢給你。」古蒙看到女兒眼中泛淚,語調化柔,伸手擁了女兒的腰,慰言道:「別哭,是老爸錯了,你和瑪爾荷,都是爸爸最珍貴的寶貝。」

「說謊。」芬格蘭噴出兩個字,淚眼卻看著場中的蘭若幽。剛才瑪爾勃的一翻話,叫她本來悔恨的心,更添一層濃濃的傷感。沒有特別正當的理由,她很難向家人索取三百金幣,而且她也不覺得蘭若幽值得三百金,更不覺得蘭若幽的命可以跟她的命相提並論。「你們血瑪的男人都愛誇大其詞……」

「你等著老五找你算賬吧!誇不誇大,不是由你說的。他可以為這小女奴,在洛莉公然殺貴族,可見這小女奴對他的重要性。怎麼看,這小女奴都美得離奇,二哥若是送給我多好,應該能夠賣一大筆錢,如今給老五浪費了。不賣也不用,就白白死掉,我看著心痛。」

古蒙對蘭若幽沒有感情,不管蘭若幽如果的美麗、如何的純淨、如何的萌愛,在他的眼中,她只是「很有商業價值」的女奴罷了。

他擁有屬於他的獨特風格:他就是喜歡砸錢搞騷貨,砸的錢越多,他搞得越痛快。

當然,免費的午餐,他也樂意享用,——無本的生意,誰不願做呢?

「爸,你別說廢話,芬格蘭心裡不好受,我的心也難受。你瞧瞧蘭若幽,她的淚水都流乾了,坐在罩中等死般,漂亮的臉蛋都不見血色,也不知道她的防護罩能夠支撐多久。今日本不該發生此事,平時安安靜靜的她,看見五叔離開,忽然變得活潑,竟攀趴欄柵……」

「不是她的錯,我不該突然推她。是我興奮過頭……,可是那個怪胎,也不該說出那種話!我也不是故意的,他難道不懂是非之分?說什麼撕了我~」

「你把處女摸給我老五撕了,或者他會原諒你。」

「我沒了處女膜……」

「淫蕩!」

「你才是沒品淫棍,我都出嫁一年了,沒有處女膜很正常。」

古蒙詫異地盯著芬格蘭,驚歎:「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原以為你不是處女……」

「你得意什麼?女人不可能一輩子是處女!我不信你的老婆每天都生長出新的處女膜~」

「咦~防線被突破!瞬間死了四個人類……」隨著瑪爾勃的話說出,角鬥場的吆喝更盛。

古蒙和芬格蘭,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角鬥場,只見二十多名獸人罪犯,突入人類角鬥士之中,開始肆意的廝殺。此次角鬥賽事,最初是以「一比一」的形式,只要有一方認輸,角鬥便結束,但這最後的「獸族入侵」,則是生死決鬥,也可以說,是角鬥場上「獸人與人類的小型戰役」,必須戰到某一方死絕。

無論是居於「看戲心態」,還是緣於「賭博」之故,人們都為此種殘酷的血腥搏殺而瘋狂——既然進入角鬥場,多數人都是「角鬥」的狂熱追捧者。

在這個世界,並非很多的人,會去同情「與自己無關的生命」;在利益的催眠下,更多的人,沉迷於自己的利益,而不管這些利益的獲取,對他人所造成的傷害,有多深!

獸人角鬥團,由七名牛角人、六名虎尾人和七名豹紋人組成,其中有兩名牛角女、一名豹紋女和一名虎尾女。人類角鬥團的陣角被衝亂,便是悲慘的開端,卻見獸人手中的武器,殺出滿天的鮮血,令席洛大鬥場的空氣,瀰漫血腥的味道。

蘭若幽閉目坐在金芒爛爛的聖光之中,她的防護罩屬於無敵防禦,除非是等級比她高出四級的念魂者或血鬥士,否則無法突入她的防護罩把她抓取,況且獸人和人類正在激鬥,也沒有誰過來傷害她。然而,一旦分出勝負,她該何去何從?

生與死的搏鬥,誰都不會給誰留餘地。獸人雖然悍猛,但人類也不是軟蟲;被逼到絕望邊緣的人們,為自己的生存而掙扎之時,等同於野獸。混戰不久,三名獸人被殺死,而人類的死亡人數,已超出兩位數。

獸人之中,最為強悍的當數最高大的牛角男,他生得高大醜陋,雙手執一把鐵巨斧,砍劈之勁,把鐵盾也碎裂,足見其血魄之強大。但他並非獸人中殺得最猛的,皆因他不屑與面前的人類搏殺——強者總蔑視弱者的垂死掙扎。

「加油,牛角男,我支持你,把他們砍成爛泥。」古蒙拚命吶喊,誓死為獸人打氣。

在翼圖大陸,雖然人類與獸族通婚較少(皆因生活習性及生殖器的區別),但人類與各種族之間,並未呈現敵對狀況。經過漫長的歲月的磨合,雖然保留著種族或膚色聚居的情況,但種族和膚色的雜居亦屬平常。好比席洛霸都,除了白種人,也有許多黃種人、黑種人,更有許多獸人,這些人很多都是平民百姓,彼此相處得也很融洽。

因此,翼圖大陸的混血兒,多得不需要去刻意描述。

「爸,今日是獸人和人類的決鬥,人類若是敗了,蘭若幽會遭殃,你不能夠替獸人加油。」瑪爾勃抗議道。

古蒙理直氣壯地道:「我砸了三百金幣在獸人這邊,我管她蘭若幽是誰,我希望獸人幫我贏錢。你若不高興,可以跟我唱反調,繼續替人類加油,我反正是指望獸人贏的。我是商人,認錢不認人。」

「蘭若幽不掉下去,我也替獸人加油,如今她掉到裡面,五叔不知多傷心,怎麼能夠給獸人加油呢?可惜了,早知叫五叔睡了她,也不至於如此的虧本。」瑪爾勃幽歎,她是古蒙的女兒,多少也在乎「價值」;她之所以替蘭若幽擔憂,並非單純的「同情」,更多的是因為蘭若幽是她五叔寵愛的女奴。

「是有點可惜,睡了多好,這小女奴漂亮得緊。」古蒙同意女兒的觀點。

父女倆談話之際,人類鬥士已死剩二十多人,全場都是腥紅的血液、殘肢和曝現的內臟。

人們在角鬥場,看多了這種慘景,早已不當一回事;甚至可以說,某些人來看角鬥,便是期待這種血腥場面……

這是一種合法的殘忍。

只有在這種時刻,人們壓抑許久的黑暗慾望,才能夠得到釋放;也只有在這種時刻,死亡是一種娛樂,是蔑視法理的另類存在。

角鬥場,是個瘋狂的世界,——瘋狂到,可以使人們為死亡而歡呼、而亢奮!

「人性」,可以被指責的太多,但角鬥場裡沒有「人性」,這只是一種過程和事實。

許多的人們,習慣這種事實的同時,也享受這些過程……

一刻鐘後,角鬥接近尾聲,結果也呼之欲出:獸人們將獲得勝利。

角鬥場裡響起如雷震天的歡呼:獸人,獸人!強大的獸人、偉大的獸人,我愛你們……

最後的兩名人類鬥士,被削去頭顱,湧射出兩股血的噴泉,慶祝獸人的最終勝利。

領頭的牛角男,撕開下半身的破褲,露出他那根長達四十公分的雜色牛屌,縱身撲倒其中一名牛角女,撕碎牛角女的褲子,堅硬的巨屌插入牛角女的黑乎乎、肥壘壘的「牛屄」,喘呼著抽插……

與此同時,另一名虎尾男撲倒剩下的牛角女,隨之,某豹紋男肏入虎尾女、某牛角男捅破豹紋女的騷穴。血腥的角鬥場,突然之間變成淫糜的風月場,獸人罪犯們趁此時機,瘋狂地發洩他們的「獸慾。」

那些暫時得不到發洩的獸男,都把目光轉移到蘭若幽身上。他們撕開自己的褲子,露出胯間凶悍的陽具,圍著蘭若幽的防護罩打轉,多次想突破防護罩,都被聖光擋在外面,無法進入……

「慘了,小女奴今日不是被殺死,而是被獸人姦淫至死!」古蒙悶叫一聲,感覺胯襠裡衝動,不耐煩地道:「快宣佈結果,老子拿了錢,要到洛莉去。」

芬格蘭啐道:「蘭若幽掉到場中,就算是人類的鬥士,她都沒有死,這角鬥自然沒結束。」

古蒙轉眼瞧著芬格蘭,色色地道:「芬格蘭,我和你做筆交易吧,找個角落,你和我做一回,我拿了錢,給你五個金幣……」

「誰稀罕你的五個金幣?老淫蟲!」芬格蘭羞怒地咒罵。

古蒙不甘心地道:「我很威猛的,不比場中的獸男差。」

「我老公也很威猛,而且比你年輕比你帥,也比你多金,稀罕你?瑪爾勃,叫你父親閉嘴,你不知道他很噁心嗎?」芬格蘭鄙夷地道,不管古蒙多麼威猛,她也沒有半絲的興趣,——當她是騷婦或妓女嗎?氣憤!

古蒙依然想與芬格蘭「談生意」,畢竟這裡他就認識她,如果還有別個選擇,他懶得跟她談——這芬格蘭太嫩,不懂得「生意」的奧妙。然而卻在此時,坐在主看台的管理司官站了起來,他說出的話,嚴重地破壞了古蒙興奮的心情……

「今日的最終角鬥即將開始,請大家期待『暗獄戰王』的表演。他乃是被獄友古籐所托,特別從拿約大監獄趕來請戰。為了讓全城的人們盡興,我們同意他的請戰,並且允諾,若是他獲得最終勝利,場中的女奴歸還給他的獄友——血瑪的古籐上尉。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暗獄戰王』神秘出場,謝謝!」

「暗獄戰王?什麼東西?」古蒙簡直懵了,扭頭便問女兒。

瑪爾勃興奮地道:「爸,你四處奔波,不瞭解這人。他是和五叔一個監獄的,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和身份,只知道他在監獄的地下角鬥中,從來沒有敗過,一直是外界的神話。雖然他沒參與過監獄外的角鬥,但賭徒們公認他是霸都最強的角鬥士,聽說他身高達兩百多公分……」

「暗獄戰王,暗獄戰王……」場中喝聲四起,卻見出口處走出一個頭罩男……

「女兒,這就是所謂的暗獄戰王?身高兩百多公分?你的消息太靈通吧?憑這傢伙贏得了這伙獸男?霸都無人吶!」古蒙驚訝之餘,倍感心安:今日的豪賭,穩贏。

「我去押注暗獄戰王,如果勝了的話,便有三百金幣,不搏白不搏。」芬格蘭轉身離開。

古蒙搖頭道:「小女孩,沒眼光。女兒,你怎麼不去押注?」

「我的錢都借給五叔了。」

「你借得可真乾淨!」

「五叔很可憐,小小年紀便做牢,出獄後,沒了貴族身份,沒了未婚妻,也沒有錢幣……」

「你老爸也很可憐,不見你借點錢給我?」古蒙覺得女兒太偏心。

「開始了!」瑪爾勃的目光集中到頭罩男身上。

她認不出那是古籐,因為古籐換了套衣裝……

人們忽略了蘭若幽:她的雙眼已然睜開,清澈的眸目,流尚晶瑩的淚水。

十一個獸人逼向古籐,他卻只是靜靜地站在出口,等待著他們的接近。

其中一名使用雙刀的豹紋男,把左手的刀丟給古籐,囂張地道:「小傢伙,我善良些,借把刀給你使用,讓你死得瞑目。若你不喜歡用刀,可以隨便撿把你想用的武器,前提是你還有撿武器的力氣……」

古籐沒有撿起地上的刀,而是朝蘭若幽看一眼,左手向她豎起大拇指……

蘭若幽露出帶淚的笑容,呢喃著別人聽不到的話語:「主人~嗚~主人……」

她不曉得『暗獄戰王』是誰,但她知道,在這種時候,會出來救她的,只有她的主人:血瑪的怪胎,古籐?血瑪。

自從經歷洛莉那事,她便一直相信他……

「主人~,幽幽~」

「剁了他!」牛角男喝吼一聲,十名獸男揮動手中武器,朝古籐撲殺過來。

古籐急速前衝,腳下挑出一帶泥塵,干擾到獸人們的視線。他的身體撞到剛才「給刀」的豹男的胸膛,推著豹男如箭般的射退,從而突破獸人的防線,直接射出二十多米,把豹男跪壓在地,左手掐著豹男的脖子,右手搶過豹男的刀,剎那間插入豹男的心臟……

全場震喝!

「我干!這傢伙『血魄八限』之極限,跟那個血魄七限的牛男,有得一拼。」古蒙大呼,看見芬格蘭回轉,他急忙道:「芬格蘭小姐,你身上有錢嗎?借我一些,保險起見,我得進行雙向押注。」

「還有一枚銀幣!」

「給我。」

「你得為剛才那些話道歉……」

「我道歉,我誠摯地道歉。」古蒙見芬格蘭取出銀幣,他接了便竄入人群中,趕著去投注。

「好猛,好快的速度。」瑪爾勃驚歎,「五叔果然不會放棄小女奴,原來是請他的獄友出來幫忙。」

「他若是勝了,我把贏的三百金幣,都給他。」芬格蘭豪爽地道。

豹男被迅速殺死,致使十名獸人變得認真,憤怒地逼向古籐……

「主人,加油~」蘭若幽咽泣的聲音,被滿天的吶喊淹沒。

「蓬!」古籐的右拳擊在左掌,上身的衣服爆碎,露出他的晰白均稱的身體和流血的裂傷。奇異的事情便在此時發生,但見他的肌肉迅速隆壯,膚色也從晰白變成健美的古胴色,並且呈現無數的傷痕,彷彿是記載他那段殘酷歲月的符號,觸目驚心!

「這傢伙是少見的肌骨血鬥士!媽的,別害我輸錢,老子若是輸了,把你宰掉!」古蒙回轉得很快,顯得憤怒異常,「竟然截止了押注,害得我一枚銀幣也投注不了。」

場中的古籐異變完畢,血魄令他的體格變得異常的強壯,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發達,整個人看似增大一倍,連身高都增長了四五公分!

「好有力量的肌肉!」場外的瑪爾勃由衷地讚歎。

面對獸人的逼近,古籐急射衝前,蘊含強大力量的鐵拳,朝領頭的牛角巨男轟打過去……

他的速度雖快,卻被從牛角猛男兩旁撲殺過來的兩名豹男擋住,兩把朴刀同時砍向他的雙臂,而牛角猛男的巨斧朝他的面門劈砍而落,他急退而回,依然被充斥著血魄鬥氣的斧勁劈撞得倒飛……

其餘的獸人狂猛地撲殺而至!

古籐倒地的瞬間,撿起散落在地的斧頭,朝衝在最前面的牛角男擲砸過去,逼得這名牛角男揮械格檔之時,他從地上跳起,持一把長槍在手,急速射沖,槍尖剎時刺入牛角男的心臟。

與此同時,兩名豹男的刀砍中他的雙臂,「鐺、鐺」兩聲,兩把堅硬的鐵刀竟然碎斷。

兩男驚訝之際,他的雙拳轟出,直擊兩男的腦門,「蓬、蓬」,兩顆腦袋爆裂,鮮血和腦醬迸噴……

「熱!」古籐悶喝一聲,旋身擺踢,把三具無頭的屍體踢得倒射,撞得揮斧劈砍過來的兩名牛角女倒退。

便在此時,憤怒而至的牛角猛男,揮落的巨斧劈砍他的臉面,他無法退躲(因兩名虎男也從背後砍向他的雙肩),以肩膀撞飛牛角猛男,雖躲過後面的兩刀,卻被拉砍的巨斧傷到肩背,整個人仆倒在地。

隨之而來的是豹女的攔腰刀斬,他以最快的速度翻滾,險險地躲掉豹女的追擊,剛從地上爬起,虎女的長槍便刺入他的胸膛,豈知他抓著槍桿,突然前衝,槍的平端倒插而回,捅入虎尾女的腹肋,直透她的背膚,槍桿滑穿而過;他迅速逼近受傷的虎女,巨拳轟在她的左胸,把她的心臟震得碎裂,倒地便亡。

兩名虎男齊齊砍到古籐背上,雙刀雖立斷,古籐的背也被砍出兩道湧血裂傷,他前撲四五步,回首迎上追殺過來的豹女,出拳如風,左拳勾打豹女的手腕,擊得她骨碎刀落,右拳迅猛地擺勾她的太陽穴,一顆腦袋剎時爆裂成紅白的腥雨……

「暗獄戰王,暗獄戰王!霸都的驕傲,無敵的角鬥勇士~」

「牛角猛男,牛角猛男!獸人的標榜,殘酷的戰鬥機器……」

席洛鬥場響起兩種吶喊:押注給獸人的,替獸人鼓勁;押注給古籐的,給古籐加油。

古籐也不負眾望,迅速地解決掉六名獸人。

場中只剩兩名牛角女、兩名虎尾男,及今日的終極獸鬥士——「牛角猛男」。

五名獸人重新整合,把古籐團團繞住,聽得牛角男一聲喝令,同時發動攻擊……

「燙!」古籐低吼,不顧一切地撲向牛角男,這搏命的氣勢,把悍猛的牛角男唬得急退幾步,剛想用巨斧劈砍之時,他陡然轉身,迎向衝過來的兩名牛角女,雙拳轟到她們的小腹,血魄鬥勁震裂她們的肚皮。

淒厲的慘叫聲中,她們倒地不起,腸屎流溢,穢臭衝動。

兩名虎尾男看到此情形,倏然止步,不敢攻擊。

古籐從地上撿起兩把長劍,毫不猶豫地刺進兩名牛角女的心臟,結束她們痛苦的嚎哭……

「你到底是誰?」牛角猛男終於忍不住,把心中的驚疑喝問出來。

「不管我是誰,進入角鬥場,在這場生死角鬥中,我和你們,只有一方能夠活下去。你既然來自監獄,當懂得監獄角鬥的潛規則,那是沒有退路的。」古籐步步逼向兩名虎尾男……

「五叔?……!爸,那聲音,是五叔吧?」

古籐的說話的聲音雖然很低,然而聽到瑪爾勃和古蒙耳中,卻如雷震耳!

父女倆熟悉古籐,也能夠輕易地辯認古籐的聲音及他說話的語調,從而記起他初入場時的步伐和體態,父女倆恍然大悟——

「是你五叔沒錯。他,怎麼成了血鬥士?而且使用的,也不是家族的修羅血劍……」

「你們說他是怪胎?」芬格蘭尖叫出聲,瑪爾勃急忙摀住她的嘴,「芬格蘭,別亂喊。我五叔蒙臉出戰,就是不想讓別人認出他……」

芬格蘭推開瑪爾勃的手,不敢置信地道:「那無情的怪胎,為一個卑賤的女奴,不惜賭命?」

「也許是為那一份忠誠!」古蒙的神情變得認真,他看向防護罩中的蘭幽若,見她淚眸堅定,他感歎道:「也為這一份信賴。僅僅是兩三天時間,這小女奴便識透老五的品性,眼光真的很不錯。難怪她寧願死等,也不願意逃離角鬥場,原來是堅信老五會回來救她!」

「爸,五叔殺了那兩名虎尾男了,正要與牛角男決鬥。」瑪爾勃緊張地道。

「暗獄戰王,宰了牛男!」古蒙看向古籐,興奮地喝吼。

「老淫蟲,剛才你明明說要殺了他……」

「三百金幣,老子當屁!暗獄戰王,殺、殺、殺!」

古籐抬首看過來,朝古蒙豎起拇指——

「暗獄戰王,暗獄戰王……」古蒙這一片區域,響起瘋狂的吶喊!

瑪爾勃也歡喜道:「暗獄戰王,你若戰勝,我把初夜給你!」

「胡講!」古蒙一聲吼,轉眼盯著瑪爾勃,喝道:「你別太興奮過頭,要發騷也要看對象!」

瑪爾勃粉臉含羞,垂首低語:「我只是隨意喊叫,帶動一下氣氛罷了。」

「別給我搗亂!我得看準些,老五若是不敵,我就得跳下去,削掉那顆爛牛頭。」

古蒙抽出背上巨大的寶劍,神情凝重地看著古籐和牛男。

瑪爾勃也默默地抽出背上的鐵劍……

「蓬!」巨斧砍在古籐的拳頭,牛角男倒退了兩步,古籐被震退七八步,血魄的差距立見。牛角男趁勢追擊,巨斧凌空劈落,血魄形成的衝勁,把周圍的地面震得泥土噴揚……

古籐急退兩步,雙腳踩入地面,高舉雙手,合向劈砍下來的巨斧——

「以你八魄血限,接我七魄血限的砍劈,你死定了!」牛角男嚎吼……

「糟!」瑪爾勃嬌叫一聲,便想躍入角鬥場,古蒙及時扯住她,「女兒,相信你五叔——」

「啊~哞!」

但見血魄七限的牛角男的巨斧,竟然被古籐的雙手合緊!

同一瞬間,他的右腳踹腳,把牛角男龐大的身軀踹得射退,他的身影急速前撲,左拳勾轟牛角男的下頜,擊得倒龐大的身體斜飛而起,他一躍而上,右拳斷牛角男的左臂……

「牛男沒救了,他是器械血鬥士,一旦失去手中的巨斧,以他七限血魄,也不敵八限肌骨血鬥士。」古蒙回刀入鞘,「老五竟然以『合掌』掩飾『戰縛』,也只有識得他的人,看得明白了。」

「砰!」牛角男在承受古籐狂風般的空中連擊後,沉重的軀體撞落地面,已是奄奄一息。

古籐跪壓到他的胸膛,鐵拳轟落——

「你是誰?」

古籐的拳頭停在半空,雙目漠然地看著他,平靜地道:「古籐?血瑪。」

牛角男露出一抹淒慘的微笑,緩緩地合起雙目,含血歎語:「我塔凱能夠死在你手中,也算是沒有遺憾。」

「塔凱?連修特?」古籐輕問。

「你知道我?」

「凱裡安格說你是她最忠勇的副將——」

「林莎校將還活著?她~在哪裡?」

「拿約大監獄,我剛從那裡出來三天。她以為你死了……」

「我從戰場中醒轉,後來易名而活,卻因衝動鬧事,殺人後被捕——」

「我給你一拳,只令你暈死,事後我使人領取『屍體』,你醒轉後離開霸都,潛往北翼之痣,別再踏入巴克約的領土。」古籐說罷,巨拳轟落,擊打在塔凱的太陽穴……

「暗獄戰王贏了!暗獄戰王,暗獄戰王……」

瘋呼如雷的噪聲中,蘭若幽撲跪到古籐身旁,泣哭難語:「主人~」

「抱我到太陽照射不到的地方。」

「嗯嗚~」蘭若幽抱起渾身是血的古籐,迅速走向出入口……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8
第四章 悸動的心

從角鬥場出來,蘭若幽替古籐更換了衣服,便攙扶他到最近的旅館,吩咐侍者往浴缸裡注滿涼水,她把門鎖上,幫忙他寬衣,把虛弱的他抱放到浴缸裡。她站到木製的圓形大浴缸旁,靜靜地看著閉目浸泡的他,淚溢乏語。

也不知是因失血過多,還是被太陽所曬之故,他呈現「脫水」狀況,皮膚乾燥而皺裂,彷彿老了幾十年。他的身體(從血魄的異變中恢復過來後)也變得異常虛弱,幾乎沒有走路的力氣,時不時地發生神經的抽搐,整個人就像「離開了水而曝曬在烈日下瀕臨死亡的魚」。

當他處身於冷水之中,他的肌膚漸漸恢復彈性和色澤,呼吸也逐漸正常。

她提起的那顆心兒,也緩緩地放落。

本來停止流滲的血液,再次從他的身體流出,乾淨的涼水浮著層層鮮紅……

「主人,你不該救幽幽的,都怪幽幽調皮,害得主人受傷。」

古籐沒有回答,他一如既往地安靜。

蘭若幽取來毛巾,溫柔地清洗他穢髒的短髮……

「咚咚咚……」

門被敲響,蘭若幽放下毛巾,走出屏風,得知是古蒙等人,她開了門,便見古蒙父女倆、珠顏公主、莎羅妮和芬格蘭。

「我家老五沒事吧?」古蒙走入屏風後面,看到泡在涼水中的古籐已恢復得差不多,他笑道:「老五,你何時成了血鬥士?懶得管你這些,我們如今有大把的錢,你想搞女人嗎?我拖一群女人進來,陪你洗鴛鴦……」

「三哥,我沒力氣搞女人,你自己去搞吧。我托你辦的事,你搞定了吧?」古籐平靜地問道。

「都搞定了,還幫你領了九百多金幣,沒想到你把全身的錢都押注給自己——」

「我若是戰死,錢已經沒必要;若是僥倖贏了,便能大賺一筆。對我來說,這是穩賺的生意,所以我做得乾脆。三哥,你留三十枚金幣給我,剩下的九百金幣都是你的。」

「老五,三哥愛死你了!」古蒙抱著古籐的頭「狂啵」,搞得古籐不得不睜開雙眼,推開他的臉,「三哥,別用你的口水,弄髒我剛洗乾淨的頭髮。」

古蒙呵呵樂笑,道:「老五,你的小兄弟看似不是很強壯,不知道你的血魄,能不能把小兄弟弄得強壯些?」

「我也想啊,可惜血魄沒辦法用到那兒。」古籐誠實地道,看見蘭若幽和瑪爾勃進來,他展顏一笑,「瑪爾勃,公主有給你劍嗎?」

瑪爾勃從背上抽出鋒芒閃爍的精鋼巨劍,歡喜地道:「給了哩,這把劍值一百金幣,是公主買給我的。五叔,謝謝你!」

「女兒,你留下來和小女奴一起,照顧你五叔,老爸要去做生意。」古蒙見古籐性命無憂,吩咐一句,轉身出去。

瑪爾勃不悅地道:「什麼做生意?他肯定是去洛莉嫖妓。」

「由得他去吧,你媽媽她們都不管他,做女兒的也別管。」

「五叔,我也給你一件禮物。」

瑪爾勃輕喃一句,俯首抱住古籐的臉,未等他拒絕,她吻住他的嘴唇,他伸出軟弱無力的雙手推她,卻觸到她挺拔的雙峰,驚得縮手回來,感覺到她的舌尖頂入他的嘴腔,胡亂地搗砸絞吮。

他知道推拒沒用,便安靜地讓她吻。

如此一會,她抬首起來,嬌喘羞語:「五叔,我給你~我的初吻。六姑說,舌頭進去,才是真吻……咦,五叔,你硬啦!」

「呃,五叔也要到洛莉去。」古籐起身跨出浴缸,驚得兩女尖叫,惹得珠顏三女以為發生大事,急忙衝入屏風後面,看到他赤裸的身體,她們也捂嘴驚叫。

「五、五叔,你的傷~癒合得好快!」瑪爾勃驚言。

「家裡沒有人告訴你們,我受傷之後,只要往涼水浸泡一陣,表面的傷痕都會神奇的癒合嗎?雖然我也不明白為何這樣,但這是一直存在的事實。」古籐不理諸女的詫異,張開雙臂,凝視珠顏公主,道:「大公主,你有沒有賭我贏?」

蘭若幽取衣服過來幫他穿上……

珠顏驚訝過後,興奮地嚷道:「我本來不想押注給你,後來想想你也挺難的,都沒有人願意相信你,反正我身上的五個金幣也不多,便全部押了給你,權當給你一點信任,也不枉你們血瑪對我們王族的忠誠。結果,我贏了一千五百金幣,嘻嘻,我從來沒有贏過這麼多錢,所以我決定給你三百金幣,當作是給你的辛苦費。」

「謝謝公主,這重禮我收下。」古籐感激了珠顏,轉眼瞄著莎羅妮,道:「念衛長,你不送我一些金幣嗎?」

「她們不知道你是暗獄戰王,都賭你輸耶,結果全部都輸了。也不想想,能夠贏我珠顏公主的,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敗陣呢?」珠顏得意非常,看見蘭若幽正在替古籐穿褲子,她瞪大雙眼,嘴兒一噘,不留情面地道:「古籐,你的陰莖好短小,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

古籐平靜地笑道:「我本來是沒有殺傷力的男人,公主莫要見笑。」

「我笑你幹嘛?我不是那麼無聊的女人。」珠顏公主轉身走出屏風,莎羅妮和芬格蘭也跟了出去,「古籐,穿好衣服快些出來,我和你說些事,便要回學院。」

「有機會再談吧,我要趕去洛莉都會。」古籐說得很自然,好像他到洛莉嫖妓是最正常的事情,「這身體躁動了,不去鬧騰一翻,怕是會犯病呢。」後面這段,他的聲音放低,只有蘭若幽和瑪爾勃聽得清楚。

「五叔,你去洛莉的話,我到大祭司家,告知爺爺奶奶……」瑪爾勃威脅道。

古籐看著比自己高出兩三公分的侄女,低歎:「五叔不去便是。」

瑪爾勃似乎不敢與古籐對視,轉眼看了蘭若幽,道:「五叔,讓小女奴陪你吧,她應該不會拒絕……」

「出去了。」古籐打斷瑪爾勃的提議,不置可否地走出屏風,坐到珠顏公主面前,道:「公主,說吧,我需要時間休息。」

珠顏開門見山地道:「先說正事,父王使人過來吩咐,明天讓你進聖宮見他。」

「瞭解。」古籐簡單地回答。

「另外,我想知道,你明明是念魂者,為何變成血鬥士?」珠顏提出令大家感到疑惑的問題。

古籐解釋道:「戰犯本來是被禁止參與牢獄的角鬥。自從我入獄後,聖君為了鍛煉我,特意交代典獄官,讓我不停地參與暗獄角鬥。我要生存,自然得把對手殺死,否則便是對手把我殺死。血瑪的念魂,雖然強悍,卻更注重與血鬥士配合。然而暗獄角鬥,是沒有規則可言的,念魂者並不適合角鬥遊戲,所以我被迫放棄念魂的繼續修習,苦練角鬥體術,成為血鬥士。」

珠顏道:「父王怎麼能夠做出如此殘忍的安排?」

古籐道:「他也有他的考慮吧,我若死在監獄,證明我不值得培養;若我能夠在無數場生死角鬥中生存下來,不但能夠使自己變得更強壯,也足以證明我是值得他寄予重望的。我也是最近才從典獄官那裡聽到這些,因為聖君准許他把一切都告訴我……」

瑪爾勃輕聲道:「五叔,你那時吃了很多苦吧?你的血魄,強化肌骨的時候,滿身都是傷痕。」

「人都是在苦難中成長的,五叔的身體雖然薄弱,但為了生存,必須拼捕到最後一刻。那個時候,五叔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如何把對手殺死,『死亡的恐懼『反而消失。因為,若不把對手殺死,面臨的便是真實的死亡——,五叔不想死在監獄。」古籐起身走到床前,提腳上了床,枕著雙手躺下去,「倦了,請把屬於我的時間,歸還給我吧。」

珠顏也不生氣,道:「我還想問件事情,你是不是預知角鬥場方面,會輕易服從我的安排。」

「在獸人必勝的情況下,他們需要一些突發事件,能夠扭轉整個賭局。賭博最大的樂趣,便是無法預測的意外。我曾是拿約監獄的暗獄戰王,但很少人知道我的身份,因此我的出戰雖屬暗箱操作,對於外面不知情的人們來說,並不算是違返規則,主辦方當然樂意為之,甚至巴不得我這般的傢伙出現,替他們大賺一筆意外的錢財。你們也看到的,我的出場給賭局添加『可能性』,導致賭局的混亂。正因為這種混亂,賭局才會存在『大意外』,才算得上真正的賭局。」

「父王相中的傢伙,果然很卑鄙很陰毒。你在角鬥場中,為了贏,什麼手段都用得出……」珠顏的話,不知是讚歎,還是批貶。

「能贏就好,贏了便能夠活著。」古籐仰看賬蓋,緩緩地閉起雙目,喃出兩個字:「不送。」

珠顏公主忽然道:「你不想吻莎羅妮了?」

「等她退出聖衛隊,我再向她索取『賭吻』,現在先記賬吧,我還沒膽子碰聖君的貼身侍衛。」

「孬種。」珠顏輕啐。

「如果她的吻,換成是公主的吻,我現在便索取……」

「妄想。」珠顏又是一聲嬌叱。

「公主,你不是說他若贏了,你便做他的妻子嗎?這是你在他親耳聽著的~」

「莎羅妮,你閉嘴。」珠顏俏臉噴紅,忿忿地起身走出去,「我會跟你算賬的,大嘴婆!」

芬格蘭和莎羅妮,跟隨珠顏公主離開。

蘭若幽輕聲地道:「瑪爾勃小姐,主人要睡覺了,你也回學院吧,我會照顧好主人的。」

瑪爾勃沒有立刻響應蘭若幽的話,她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古籐。想起剛才她的初吻,稍微稚氣而不失艷麗的臉蛋,現出淡淡的緋紅。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獻吻?事後她才想到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他出現在角鬥場,她最初不知道他是她的五叔,那時候因他表現出來的氣魄和強大,她很是欣賞他。

然而,當她得知他是五叔的瞬間,她的芳心撲通撲通的亂跳,直跳到角鬥結束、跳到現在,她的這顆心兒,難以回復正常。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只是、只是,她好想留守這裡,照顧他。她太年輕了,無法面對這種感覺;她想逃離,逃得多遠便多久!或許心兒,不會這般糾結的跳……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叫她感到懵然。她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卻清晰地瞭解一點:她突然好希望,躺在她面前的少年,不是她的五叔。

「等五叔睡著,我便離開。」她說,是回應蘭若幽,也是說給古籐聽。

「蘭若幽,你拿十枚金幣給瑪爾勃,沒有她借給我錢,我也贏不了這些錢。」古籐低聲吩咐,卻沒有睜開雙眼。

瑪爾勃接了蘭若幽取過來的金幣,感激地道:「謝謝五叔。我想向五叔提個請求,可以嗎?」

「你說吧,我要聽了,才能夠決定,是否答應你的請求。」

「五叔,你有空的時候,能跟我講講,你在監獄的故事嗎?」

「也沒有什麼好講的,就是每天強迫自虐。十天一次小角鬥,每月一次大角鬥。五叔未入獄前,殺過很多人,那時只需要一聲命令,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後來到了獄中,仍然停不了『殺人的遊戲』。我的生命的過程,幾乎是在毀滅別人的生命……」

「但我就是想聽。」瑪爾勃固執地道。

「好吧,有空的時候,五叔跟你說。」

「嗯,我記著五叔的承諾。」瑪爾勃欣喜而言,她把古籐的話,當成是某種約定,「五叔,我不和你說了,你休息吧,等你熟睡,我便回學院。」

蘭若幽坐到桌前,趴到桌面合眼養息。一刻鐘後,聽得瑪爾勃說「五叔,我喜歡你~」,她悄悄地睜開雙眸,瞥見瑪爾勃輕吻古籐的嘴唇,她急忙又閉上眼睛,再聽得瑪爾勃說:「我喜歡你安靜時像棵古老的籐樹,喜歡你動作時像爆發的火山。我忽然好喜歡你~是女孩喜歡男孩……」

瑪爾勃沒有繼續說下去。

蘭若幽聽到她的腳步聲以及掩門聲,知道她已經離開,便起身去把門反鎖,走回床前,驚見古籐睜著雙眼,她輕聲羞語:「主人~要我陪你睡嗎?」

古籐朝房門挑挑眼眉,氣得她嘟起嘴唇撒嬌:「主人,睡多地板,幽幽會生病的。」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8
第五章 賠罪

「哎!主人,醒醒~」

古籐睡中聽到蘭若幽的呼喚,眼睛也沒睜開,便道:「蘭若幽,什麼事?」

「芬格蘭小姐提了一袋金幣過來,說要給你的。」蘭若幽回答。

「她也沒欠我的錢,讓她拿回去自己用吧。」

「你明知我在床前,不肯跟我說話嗎?」芬格蘭怨嗔,把手中的布袋砸到他的小腹,「我把商票換成現錢,一枚不少地給你,是否還要撕了我?」

「蘭若幽,下雨啦?」古籐依然沒答理芬格蘭,而是詢問蘭若幽無關緊要的問題。

「主人,沒下雨呢~」

「怎麼打雷?」古籐把裝著金幣的袋子挪到床前,轉身面向床裡,「把雷趕到外面去,好吵。」

芬格蘭氣不過,怒道:「古籐,我哪裡惹你?你的女奴掉到角鬥場,並非只是我的錯。你說我不拿出三百金幣給你,便撕了我。如今你的女奴活生生的,我也給你三百金幣,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你是沒有錯,所以我不收你的金幣。你我萍水相逢,這事結了,已沒相干,請給我安靜的空間,謝謝。」古籐下了逐客令,說話的聲音卻柔和。

芬格蘭多少瞭解他的性格,聲音變得柔和地道:「若是你救不了女奴,你是否真的會撕了我?」

「那是不可能再發生的事情,因此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雖然那事並非完全我的錯,但也是我的過失所致。」芬格蘭沉默一會,真誠地道出她的歉意,「你要我如何做,才肯原諒我的過失?我不喜歡欠著別人的感覺……」

「唉,躁動。」古籐轉身過來,睜眼望著芬格蘭,道:「你覺得欠著我?」

「嗯,人是你救的,錢是因你而贏的……」

「你想還債?」

「我不覺得我是欠債,但我想還自己心靈安寧。」

古籐凝望她艷嬌的臉,道:「你洗了澡?」

芬格蘭嫩臉飄紅,吱唔道:「在角鬥場擠了半天,滿身都是汗水,我找了間旅館清洗。」

「也就是說,你的錢袋裡面,不足三百金幣?」古籐的「小心眼」真會計算……

「兩百九十九枚。」

「少了一枚,——你說謊了。」

「你別斤斤計較,我原有兩枚金幣,都是你害得我身無分文。」芬格蘭嗔怨地道,那雙媚眼,飄著幾縷怨尤的銷魂色彩。

「你有三百金幣,比我富有。」古籐坐起身,臉湊到她的胸前嗅了嗅,讚道:「好香!既然你要還債,我便滿足你的心意。用你美麗的香體賠罪吧,我很想進入女人的身體,那會讓我感覺舒服……」

「我陪你做一次,這事便算結束嗎?」

「起碼我接受了你的歉意……」

芬格蘭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帳牆,咬唇輕道:「你得答應我,別射在我裡面,我不想懷孕。」

蘭若幽把門反鎖,折回來後二話不說,乖巧地替芬格蘭寬衣……

芬格蘭稍偏豐腴的上半身,裸露在古籐的眼底,他把臉貼在她的雙峰,「好大!」

雖然芬格蘭只有十七歲,但體態圓豐嬌健,雙峰比同齡女孩圓聳許多,瑪爾莎比她高挑健美,乳房也沒有她此般的尺寸。

古籐的雙手抓到她的豪乳,發覺自己的手有些不夠用,怎麼也攏抓不完這兩顆柔軟而不失彈韌的嬌肉。他衝動得把她的嬌體,摟到懷中,輕輕地咬著她的乳頭……

蘭若幽脫掉芬格蘭的褲子,一聲不哼地爬到床上,跪到古籐後面替他寬衣。

直到她把他的上衣褪除,她才輕言:「主人,你坐在床前,我不知道怎麼幫你脫褲……」

古籐摟著芬格蘭躺到床上,抱住她的臉想吻,她卻有些不願意,他的熱情冷了許多,道:「你單純只想跟我性交完畢,然後瀟灑的離開嗎?」

「你還想要我怎樣?」

「不怎樣,只是問問。」

蘭若幽趴到芬格蘭拱起的屁股後面脫古籐的褲子,看到芬格蘭金毛淡生的肥嫩陰戶,她呶了呶嘴,猛地雙手一扯,把古籐的兩條褲子都脫了,坐到床尾,問道:「主人,要我在這裡侍候嗎?」

「現在什麼時候?」

「黃昏。」

「你在屋裡尋個角落休息吧,芬格蘭小姐懂得如何侍候我。」

古籐吩咐完畢,便像條死魚般躺著,眼睛直直盯著芬格蘭。

兩具肉體迭交,本是纏綿的景象,突然間陷入尷尬的僵局。

芬格蘭雖然感覺到他的堅硬,卻感受不到他內心的衝動。

蘭若幽像以往一樣,倦縮到門背。

芬格蘭無法承受古籐的目光,轉臉看向蘭若幽,道:「你要我如何侍候?」

「是你堅持要賠罪道歉,你應該懂得,性交就那回事,把我那根堅硬的東西,插入你那道縫肉,我射出來之後,這次性交便算完成,你也可以離開了。」古籐表現得很冷靜,其實他的身心已「躁動」。

芬格蘭被激怒,冷笑道:「你以為我怕你嗎?我丈夫比你強壯百倍,他的肉棒二十三公分粗長,我都不畏懼;你這根只有十三公分的小東西,根本不能夠入我的眼……」

「能夠入你的騷屄便足夠!」古籐沒有自卑感,在這個獸人橫行的時代,他見多了粗長的生殖器,想自卑也找不到比較對像——因為根本沒得比。

芬格蘭無語,她撐起身體,右手繞到股底,握住他的陰莖,在她肥嫩的陰戶磨抵一會,皺了皺眉,導引龜頭塞入未濕透的陰道,便沉坐下去,把陰莖全根吞套,咬著唇激烈的搖聳……古籐舒服地閉起雙目。

「撲、撲、撲……」沉悶的肉碰聲,漸漸變成清脆的「撲滋、撲滋……」的聲響,證明女人的愛液充足,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在這六月下旬的浮熱天氣中,她的鼻尖和眉額很快地滲汗,眼淚也從她的雙眸流出。

古籐的生殖器雖然不粗長,卻也很硬、很熱,進出時的磨擦快感依然存在。

她希望他快些射精,好結束這錯誤的「賠罪」。她呻吟,堅強地動作……

直到她體累身酥、渾身滲汗,他除了呼吸變得渾濁,沒有任何射精的跡象。

「你這爛人!我寧願被你撕掉,也不要跟你繼續……」芬格蘭惱羞成怒,退坐到一旁,拿起衣服便穿,「我滿心愧疚,誠摯地過來道歉,本來以為你會原諒,返還我一些金幣。結果你不但收了金幣,還要我用身體賠償,我也忍了,背著丈夫,和你做!你卻沒有任何反應,狠狠地踐踏我的自尊。我承認,你做到了,是我自作賤,你讓我覺得自己就是個賤貨,滿意了吧?」

「你不甘願,為何答應?你的眼淚,是因為感覺對不起你的丈夫嗎?但你要賠罪,是必須作出犧牲的。你犧牲了忠貞,你的心便獲得安寧嗎?女人,不要隨意向男人賠罪,否則往往會後悔。」古籐睜開雙眼,翻坐到她的身前,雙手繞到她的後背,褪解她剛穿戴上的乳罩,「你讓我很舒服,挑起我的慾火,我不能夠讓你中途離開,這次換我來侍候你。」

「不要你的侍候——」

「可以吻你吧?」古籐不理會他的拒絕,直接吻住她的紅唇,她開始推拒,他乾脆把她推倒,壓得她緊緊的,舌尖頂開她緊合的玉齒,直搗她的潤腔,並且伸手回來握住陽具,送入她潮濕的陰道。

她終於變得安靜,流著淚任由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腔裡吮咂,驚覺他的舌頭伸延得很長,滑入她的嘴腔很深、很深……

古籐讓陽具深陷她的肉道,卻沒有任何抽動。如此地吻著她的嘴,直到她喘促地回應,他退離她的嘴唇,吻吮她的眼淚,聽著她的咽泣,他開始緩慢地抽插,一下……一下,輕輕地抽出、輕輕地送入。

「你幾時嫁的?」

「一年前~」

「嫁得早了些。你的丈夫是誰?」

「雷傑歐?斯林格列。」

古籐停止動作,撐起半身,愕然地盯著她看,好一會,他的神情恢復一貫的平靜,道:「馬雲大祭司的大孫子?」

「嗯~你認識我的丈夫?」

「沒見過面,但知道他是大祭司的孫子。」古籐繼續伏插,看著她流不止的眼淚,問道:「你很愛他?」

「我和他是青梅竹馬,我很崇拜他。十五歲的時候,我把身體獻給他;十六歲的時候,大祭司要他對我負責,安排我們結了婚。但在學院裡,他從不說我是他的妻子,也不准我說他是我的丈夫。他寧願跟別的女生相處,也不願意陪伴我。回到家裡,也不是很熱情……。他是怨我逼他結婚太早,讓他的生活沒自由。我都不管他如何鬼混,只想他對待我好些。今天我讓他陪我看角鬥,他卻和一群男女出城郊遊。嗯呃~我是大祭司的孫媳婦,你不怕此事洩露會對你不利嗎?」

「你早說出你的夫家,我是不會碰你,畢竟我們血瑪是大祭司的直屬勢力,我不好搞他的孫媳婦。然而都搞了這麼久,也沒必要後悔了。真的洩露,被斯林格列家追究,我只有逃亡,但你會比我慘許多。」古籐被她汁水充足的肉道夾得舒服,抽插得速度逐漸加快,聽得她低聲呻吟,他又吻她的嘴唇,「你的丈夫陽具粗長,我這般短小的東西,應該讓你失望吧?」

「還行~,你若是太粗長,我便不會跟你做,因為我怕會迷戀你。但你生得一般尺寸,跟我丈夫沒得比,跟你做一次也沒什麼,反正我習慣丈夫的粗長,更愛他給我的高潮和滿足。他那根肉棒,插進我裡面的時候,感受是很強烈的,脹頂得我全身都酥爽,每次都讓我舒服得不停地叫喊……」

「難怪你下面如此寬鬆,原來被大肉棒搞得太爽。」

「我很緊的,你自己不濟事,怨得我嗎?我那裡又緊又嫩,跟處女沒兩樣……」

「倒是要好好的瞧瞧,是不是真的又緊又嫩?」古籐縮退回來,趴到她的胯前,目光落到她的私處,但見她的陰戶生得甚是肥隆,柔軟的兩片潔白大陰唇,形成兩扇微臌的肉丘,被插出的縫洞淫液漬漬,兩瓣本是藏在大陰唇裡面的小陰唇嫩紅無雜色,「雖然生得挺肥的,但不是很緊嘛,騷縫裂張成不小的淫洞,哪見什麼緊合?」

「你白癡啊!我剛被你插著,哪能那麼快閉合?等明天你再看,縫兒都找不見……喔!呃!喔嗯~」

古籐在她說話之際,埋首至她的私處,舔吻她的陰戶。壓著她柔脆的毛及嬌嫩的肉,他不停地吮吸她的愛液,並把舌頭伸入她的陰道裡,舔撩她的小陰唇和陰道壁。她的陰戶雖然生得無特色,卻是許多男人所鍾愛的肥隆妙品,美麗而可愛,看著舒服,肏著痛快!

「喔喔!嗯嗯~你的肉棍雖然沒有我丈夫的肉棒強悍,但你的舌頭比他的舌頭厲害。每次做愛,他也喜歡吻我的陰戶,可是他的舌頭,從來沒能夠伸入我裡面,你的舌頭卻伸入得很深,像根柔軟生滑的陰莖……啊喔!我喜歡你吻我的寶貝,喔嗯嗯,古籐上尉~」

古籐乾脆把她的雙腿推曲,雙手繞過她的腿側,攀到她的雙峰,捏玩兩顆鮮紅的乳頭。雖然她已有兩年的性愛史,但無論是乳房還是陰戶,都保持最初的鮮嫩。也許是這兩年間,她性愛的次數並非很頻繁,也許是她的膚色和基因天生的好,除了無可挽回的處女膜,她擁有少女的一切!

「嗯嗯!嗯~古籐上尉……」從她的呻吟中,多少聽出她對古籐的敬仰之意。

古籐聽了她銷魂的呻吟,衝動得仰首跪起,堅硬的肉棍抵到她裂濕的陰縫,腰胯稍微使勁,順利地插入她肥嫩柔潤的陰道,雖然感覺不是很緊湊,進出之間卻是流暢舒爽。他雙手勁抓著兩顆少女的彈性豪乳,眼睛盯著自己肉棍插抽得陰縫愛液淫閃,大感快意,抽插得更激烈,喘道:「芬格蘭,我在霸都這幾天,你做我的情人吧?」

「喔呃~不要!我只能夠忍受自己不忠一次,這次過後,你別再來找我。嗯噢!深一些……,今天我生悶氣,看著你也不是很討厭,才答應如此的賠罪方式。我很早便聽說過你……喔喔!只滿足你這次,不要跟你糾纏不清,以後見了我,你要當作不認識,懂~懂麼?」

古籐沒有回答,他側臉吻吮她的高舉的玉足,胯部加速抽插,「噗滋~噗滋~滋滋撲……」,淫糜的節律,導引他的慾火的爆發,胯間的白嫩的肉棍,神異地增變兩三公分,現出他的猙獰本色,插得她迷糊地呻吟,甚至閉目享受他給予她的快感(也許這種快感,沒有她的丈夫給予她的強烈,卻也是真實的存在)。

「喔嗯!喔嗯!喔喔喔~深些,快些,我~來了……」芬格蘭的情慾,隨心靈的放鬆而釋放,在古籐的努力中,她的高潮如期來臨,拱起她豐圓的股臀,期待獲得更強烈的撞磨,「喔喔!再深一些~」

古籐雖不為自己的生殖器而感自卑,偏偏在此時覺得尺寸不夠用。這女人生得豐腴,乳聳腰勁,股大臀實,陰戶嫩肥卻並非很緊實(瑪爾莎比她緊實一些),亢奮中的她,陰道滑寬而深,他變異的猙獰陰莖,仍然不能夠給她真實的脹撐和堅磨,也難以撞到她的陰道底部,自然滿足不了她淫蕩的要求。幸運的是,她能夠滿足他的需要,能夠讓他盡情地發洩……

「幻想是你老公在肏你!便會覺得我插得你很深……」古籐蹲跪而起,推她的雙腿貼壓她的雙峰,照著她拱起壘裂的肥陰戶,一邊看著她嫩紅的肉洞,一邊拚命地插頂,尋求一種激情的釋放。

他的內心,湧起淫糜而狂野的慾望;他曾經無數次地抗拒這種與「與生俱來的、濃烈的欲焰」,卻在首次進入女體的時候,獲得最初的釋放,那次之後,他瞭解一個事實:進入女人的身體,不但讓他感到性愛的快樂,還會令他的體能迅速提升,精神變得舒暢。

對於這種莫名狀況,他至今未瞭解原因,倒是那個令她懷念的女人,明確地跟他說了這般的話:假如女人的身體,能夠令你變得精力充沛,以後便勇敢地進入她們生命的源泉吧。

可惜的是,自從那次之後,他便被判入獄,出獄後遇到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是侄女……

想到瑪爾莎,古籐的情慾更盛。別看他體格單薄,抽插的狂猛程度,不輸於任何肌肉猛男!

「喔喔!嗯喔~古籐上尉~,你在床上的表現,像你在角鬥場,一樣的悍猛……」

兩人汗流如雨,芬格蘭已達高潮,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雙臂,股臀搖擺,逢迎肉棍的抽插,汗濕的嘴兒,不停地嚷著「嗯喔古籐上尉、喔古籐上尉~」,春眸帶著絲絲情縷凝望古籐,「喔喔喔!古籐上尉,你比我丈夫抽插得更有力量,你是一顆蘊含強大力量的小石頭,砸得人家頭暈~」

「你若真暈了,我把你砸醒!」

「渾蛋古籐,你也很色~!喔嗯嗯~你要我命!啊~」

芬格蘭尖叫一聲,臀胯拱送,一股淫泉噴湧而出,忽地雙股落床,擺臉噓喘,瞇著雙眼不語。

古籐放下她的雙腿,趴到她的胯間,把她側擺的臉捧轉過來,死死地吻住她的嘴,得到她迷糊的響應,他猛烈地聳動胯臀,狂插百多下,深深地插在她的陰道,強射的精液噴燙得她輕扭美臀。

不一會,稠深的白色液體從她的屄溝流溢出來,一灘一灘地佈滿她股臀下面的床布……

「在你裡面,射了。」古籐退離她的紅唇,無法止息的粗喘,噴在她的滲汗的鼻尖。

她扭臉朝蘭若幽嬌喊:「那個女奴,你不過來幫我們擦汗嗎?是不是你的主人寵你,便可以偷懶?」

蘭若幽只得從地板爬起,默默地取了幾條巾帕,爬到床上跪著擦拭兩人的汗水……

古籐翻身仰躺,芬格蘭退身靠到床欄,看到雙腿之間的床布上灘灘精液,她驚得仰坐而起,低首再看自己的陰戶,竟見還有精液湧流,扭臉便瞪著古籐,詫然問道:「你是精液怪獸嗎?怎麼射出這麼多的精液?我跟丈夫做愛兩年,他每次射出的精液,我已覺得很多,但你射出來的精液,比他多十倍都不止!明明說了不准射到我裡面,卻射這麼多進來……」說罷,她又無力地靠躺下去。

蘭若幽擦拭完她的上半身,擦到她的陰戶之時,看到她流著精液的裂洞,她抬眼又看看古籐那根軟縮的陰莖,垂首輕輕地擦拭淫穢的騷戶,道:「芬格蘭小姐,你是不是喜歡我的主人?我總覺得你是有備而來,蒙著臉、洗了澡……」

「做你的活,懶鬼!若你是我的女奴,早把你賣出去。主人享樂時,女奴該侍候,你卻跑去睡覺,哼!汗水都沒人幫我擦擦……」芬格蘭埋怨一翻,又道:「我和丈夫做愛時,一群女奴盡心服侍,不知多美妙!」

「我並非你的丈夫,不是嗎?」古籐翻身壓到她身上,輕吻她惱意的嘴唇,「你丈夫搞女奴的時候,你不吃醋的嗎?」

「我為何要吃醋?這時代哪個有點身份的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沒有奴隸侍候的?我們尋歡,她們配合;我們出汗,她們擦汗;我們口渴,她們遞茶送酒;我想吃東西,她們餵我……被她們吻舔,也被她們撫摸。我玩她們的肉體,看丈夫肏得她們淫叫,我也會興奮。她們為我們的性愛,增添許多樂趣呢。」

「既然你說得如此豁達,為何在意你丈夫跟別的女孩相處?」古籐反問道。

「外面的女人,跟家裡的女奴,會一樣嗎?他跟外面的女人鬼混,我看不見,也不在我身邊;他和我做愛時,女奴在我旁邊,他怎麼搞女奴,我看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他在我身邊。女奴服侍我,也服侍我的丈夫,我們也享玩她們的肉體,她們是我們的助手或玩伴。外面的女人算什麼呢?就會偷我的男人,我當然要生氣!」

芬格蘭醋勁十足,看得出她很在意丈夫在外面亂搞,然而她有沒有想過,如今她也背著丈夫跟古籐偷歡呢?

古籐不由得扭首瞄了瞄蘭若幽,看見她紅著臉垂首不語,他回首又吻芬格蘭,道:「你的女奴很美吧?」

芬格蘭道:「哪個貴族選女奴時,不是選漂亮的?只有做粗活的女奴,才是沒有姿色的。瞧瞧你的女奴,不也是很美嗎?我沒見過多少女孩像她這麼純美的,她以前應該也是貴族吧?我想要她脫光衣服服侍我們……」

「你還想跟我做第二次?」

「休息一會,我便離開。」

古籐淡然而笑,道:「蘭若幽,你出去喚侍者換掉浴缸的水,讓芬格蘭小姐清洗乾淨,回去找她的猛男丈夫。」

「嗯。」蘭若幽下床,出門叫喚侍者……

芬格妮背轉身側躺向裡,古籐也側身下來躺到她的背後,摟著她的身體,撫摸她的豪乳……

「因為背叛丈夫,你此時想哭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聽聽你們夫妻間的性事,雖然我知道這是很無禮的要求……」

「我們擁有很多助興性品,其中最珍貴的便是『魔沼觸靈』的觸角。我們有三根魔觸,一根公體魔觸兩根母體魔觸,我最喜歡公體魔觸的插入,總帶著不可名傳的刺激,會讓我變得很興奮,快感和高潮不止息。可是這段日子,他老是拿那根魔觸討好外面的騷貨,叫女奴們用剩下的兩根母體魔觸和別的性品服侍我……,他已經忘了,我最需要的是他。」

芬格蘭說到最後咽泣出聲,嬌體顫慄。

古籐不懂如何安慰,只得隨口說道:「要我買一根給你嗎?」

「公體魔觸很貴的,一般的也要五百金幣;如果是觸尖,則要一千金幣以上;假如是極品魔觸,還會更加珍貴。我們的那根公體魔觸,便是極品,形狀像男性的陰莖,整根遍佈『細凸』,並非一般的魔觸。我聽他說,是花了三千金幣購來的。他卻拿出去,跟別的女人使用,我恨他!」

古籐也略知一些「魔觸」的行情,這種「魔觸」生長於魔沼生物「觸靈」身體。二十六年前,魔沼生物及魔沼一族被全大陸滅絕之後,人們瘋狂地砍下「觸靈」屍體上的「觸角」,以防腐藥水淬洗、晾曬成如今性愛聖品「魔觸」。

魔觸分為公觸和母觸,母觸雖比一般的性品昂貴,卻遠遠不及公觸的搶手,只因公觸插入女體後,被女性溫熱的愛液一泡,便會產生一種淡然的催情效用,能夠讓女性的快感持久不息、高潮不絕……

也因魔沼觸靈的滅絕,現存的魔觸不可能增產,因此魔觸便成為限量版物品,被許多貴族收藏,哪怕外面流通低質量的魔觸,也是價格貴得可怕的奢侈品,一般人很難買得起。

「主人,侍者提水進來換了,你們要遮掩一下嗎?」蘭若幽在門前問道。

「讓他們進來吧!」古籐翻身坐起,但見四位男侍提了八桶溫水進來,他們到屏風後倒換完畢,出來時不停地瞄看芬格蘭性感的背臀,看得他們褲襠都鼓撐起來,然而當他們看到古籐裸露的下體,眼中露出蔑視之意。

等他們離開後,蘭若幽把門鎖緊。

古籐轉身扳轉芬格蘭的嬌體,坐到她的胯間,輕輕地拔弄她的陰唇,道:「你現在要去浴洗嗎?」

「等一會,我累呢。若是你的尺寸粗長些,我也許會被你整死……」她帶淚的春眸,壞意地瞄看他。

古籐手指挑逗她的性器官,眼睛卻看著她的臉。她的美麗是肯定的,但並非很獨特,而是一種挺大眾的艷美。豐潤的橢圓的臉蛋,勾勒出艷銷的輪廓曲線;黑艷的雙眸,經淚水的洗禮,嫵媚中更舔幾分純意;像很多白種女性一樣,她也擁有高俏的玉鼻,而這好看的鼻子底下,是一張適中的艷嘴,雙唇略厚、很具質感。

「我漂亮嗎?」她見他看得認真,驕傲地問道。

古籐點點頭,目光落到她的陰戶,翻開她的陰唇,捏擠她玉珠般的陰蒂球,「我剛出獄,沒有女人,你做我幾天情人,可以嗎?」他重複剛才的請求。

「不可以。」芬格蘭輕聲拒絕,轉口又道:「我的丈夫,寧願跟那些沒我漂亮的女人玩鬧,也不願意多陪陪我。雖然我爸是斯林格列的家將,但好歹也是一名大將,是巴克約王國頂尖的貴族之一,我比那些小貴族家的小姐,高貴多了。他偏偏要去討好那些低賤的女人,把高貴漂亮的我晾到一邊。我是非常生氣,可是我不想背叛他……」

「你已經背叛了。」坐在桌旁的蘭若幽爆語一句,直接指明芬格蘭的「不忠」。

「小屁孩,你懂什麼?「芬格蘭嗔叱,忽地又幽語:「我是賠罪,不是背叛。再說,很小的時候,我想嫁給古籐上尉……我爸偶爾提起古籐上尉,說他是神童,九歲便率兵平亂各地叛亂,那時我好崇拜他。十三歲以前,我幻想過嫁給古籐上尉;十三歲以後,我憧憬嫁給雷傑歐……。然而今日看見古籐上尉,我很失望的,他不像我想像中的高大英俊;跟他做愛之後,更加的失望,他都沒有粗長的生殖器,呀嘻~但做愛能力頂強的,又色!」她笑了。

古籐趴到她圓聳的柔胸,溫柔地啜吻她性感的濕唇,「你下面好濕……」

「被你弄著,不濕才怪!」芬格蘭羞嗔,都嘴親吻他的嘴唇,撒嬌道:「我若懷孕的話,該不該把你的孩子生出來?」

「以前你跟丈夫做那麼多次,都沒有懷孕,怎麼可能跟我做一次,肚子突然爭氣?」

「你不懂啦,我們的女奴,要麼服了絕育藥,要麼做了絕育手術。很多時候,他都在女奴身體射精,偶爾射到我裡面,也是因為那些天我不容易受孕。喔~嗯!你~又插進來?」

芬格蘭的笑容凝結一會,忽然推開他,翻身跳下床,拿起衣服便穿……

古籐落床站到她的背後,她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比他矮些;他擁著她的豐腰,臉貼著她的肩頸,吻著她的耳珠,道:「夜了,陪我到天明,好嗎?」

芬格蘭不言語,她感覺到他的胯部貼緊她的股臀,也知道硬挺的肉棍挺戳她的陰戶……

她靜靜地站著,直到他的龜頭終於進入她的陰道,他又把臉貼到她的肩頸。

她扭臉回來,低喃:「我前面說過,只陪你做一次……」

「一晚,好嗎?」

「我尋不到繼續陪你的理由……」

「我要你!」古籐不容拒絕地低喝。

「抱我到桌前吧。」芬格蘭歎語。

古籐抱她到達桌前,她便趴撐在桌,雙腿稍張、翹拱豐臀……

「明天~忘了我。」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8
第六章 翼圖聖君

夢迷中,古籐感覺耳朵勁癢,聽得女聲輕喚,他伸手抱轉女人的臉,迷迷糊糊吻住她的小嫩嘴。她似乎驚呆了,愣然地讓他吻了,想推拒時,卻無法退首,但感他的舌頭頂開她的唇齒,撩拔她柔嫩的小滑舌,她不懂得如何拒絕,也不懂得如何響應,就那麼的~讓他吻著……

「主人,醒醒~醒醒啦!她是你的侄女……」

蘭若幽的聲音雖輕,卻震得古籐雙眸爆睜,推開身上女孩的臉,一看,赫然是滿臉紅通的瑪爾嬌。

「我以為你是昨晚的女孩……,你為何爬到我身上胡搞?」古籐裝出若無其事的平靜,短短幾天裡,他跟瑪爾莎發生肉體關係,又被瑪爾勃獻出初吻,如今還迷迷糊糊地強吻瑪爾嬌,他哪能夠真的平靜呢?

瑪爾嬌瞪大美麗的圓眼,本來水靈靈的眼珠愣是轉不過來,臉直紅到她的脖子,忽然趴伏下來,磨蠕水嫩的嬌體叫嚷道:「五叔,你壞!你還我初吻~!小時候不親我,等我長這麼大,卻要強吻我,還要跟我玩舌吻,我恨你啦!」

古籐初醒,胯物本硬,雖隔著薄被單,但瑪爾嬌的胯部不停地磨撞他的堅硬,叫他產生莫名的衝動……

「瑪爾嬌,別鬧。五叔也不知道是你,以為是昨晚的女孩……」

「昨晚你又嫖妓啦?」瑪爾嬌抬起紅臉,汪汪的淚眸瞪著他。

古籐道:「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你先回答我啦。」瑪爾嬌不依地道。

「算是吧。」古籐模凌兩可地道。

瑪爾嬌嗔道:「什麼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今日吻了我,你敢說不是?」

「是吧。」古籐回答得很無力,看著瑪爾嬌尖圓俏致的紅臉,他把她抱到一旁,掀開被單,翻身落床,赤裸地走到屏風後,踏入浴缸泡在冷水中,道:「瑪爾嬌,以後你不得爬上五叔的床。最愛作怪便是你,爬我身上吹我耳朵,我以為是昨晚的女孩跟我調情……」

瑪爾嬌氣臌臌地竄了進來,叉腰站在浴缸前,脆聲叫嚷:「你是我五叔,我才跟你玩鬧。初吻都給你了,你還這麼多意見?我聽三姐說,你昨天贏了很多錢,興沖沖地跑過來找你,結果你把純潔的小侄女當成風騷的妓女,吻得不知有多纏綿,事後卻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快點從浴缸裡出來,我要幫你數錢。」

古籐見她並不在乎被吻之事,心中稍安,便道:「都在外面,你讓蘭若幽拿出來給你……」

瑪爾嬌歡喜地跑了出去,只聽得屏風外面響起金幣的聲響,以及她的興奮的聲音:「一枚、兩枚,三枚……」

古籐閉目聽著這些聲音,在冷水的浸泡中,感覺到一種異樣的幸福。

半刻鐘後,他赤裸地走出屏風,蘭若幽過來擦拭他的身體……

正在數錢的瑪爾嬌,忽然嗔叫:「哇呀,又數錯!早知叫五妹一起過來,那愛睡豬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很會計數,特別是錢的事情,她計算得最清楚。」她扭臉回來看古籐,好一會,她搖頭歎息道:「五叔,你以後很難滿足我的未來嬸嬸哩,生得好叫人失望。」

古籐無語,他有時候很難明白,這個十二歲的侄女,那顆小腦袋裡,到底裝著些什麼?

蘭若幽服侍他穿上衣服,道:「主人,芬~那小姐在你熟睡後,便醒了,她拿走了五十金幣,說要買幾套衣裝,當是你送給她的禮物。」

「由得她吧。」古籐輕語,走到瑪爾嬌身旁,道:「別數了,是兩百六十九枚,外加一張三百金幣的商票。」

「我聽三姐說的,不止這個數目……」

「我把另外九百金,都給你三叔了。」

瑪爾嬌抬首,愣然地看著他,一會,她婉惜地道:「早知昨天我請假,也跟你去角鬥場,我也賭暗獄戰王贏,這樣我就有很多金幣,買所有的漂亮衣服,嘗遍一切美味的小吃。下次暗獄戰王出戰的話,我要把全部身家押注下去……」

「暗獄戰王不會再出戰,他昨天只是應我的請求,特意從拿約大監獄出來的。」古籐平靜地毀滅她的夢想。

瑪爾嬌不肯放棄,轉眼盯著蘭若幽,道:「女奴姐姐,你可不可以再跳入角鬥場?」

蘭若幽輕語:「我不會再靠近角鬥場。」

「為什麼呀?我五叔很在乎你,一定會請暗獄戰王出來救你。」

「我不想讓主人操心。」蘭若幽體貼地回答。

「沒勁。」瑪爾嬌捏起兩枚金幣,起身朝古籐說道:「五叔,不屬於我的錢,我是不會多拿的;一枚金幣是還我的,一枚金幣是送我的,你有意見嗎?」

「拿著吧,五叔現在有錢,不在乎兩枚金幣。」古籐笑語。

瑪爾嬌惱瞪他,嗔道:「有錢也不能夠亂給人,要懂得利用錢,別像大姐那樣,老是拿我們的錢,倒貼男人。五叔,你也不能夠學三叔,把錢都砸在妓女身上。實在沒地方花錢,把錢給我或者給愛睡豬,她比我還會精打細算,那錢抓在她手中很緊的,我們很難借得到。」

古籐見她說得逗趣,低首想親她的額頭,她跳退躲開,嗔道:「五叔,你又想吻我?」

「咳~蘭若幽,現在什麼時候?」

「中午。」

「收拾一下,我們該出發了。」古籐吩咐完畢,坐到桌旁的椅上。

瑪爾嬌過來,圓眼盯他,細聲問道:「五叔,我不給你吻,你生氣啦?」

她的身高長到了一百四十八公分,身形已見曲線,純稚中帶著嬌媚。

「五叔也不是想吻你的嘴……」古籐想澄清剛才做出的舉動。

瑪爾嬌笑得很甜,跨坐到他的膝腿上,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仰首輕吻他的嘴唇,「撲哧」地笑了出來,道:「五叔,我才十二歲哩,是你的親侄女耶,你要親親我很正常嘛。只是,別像剛才在床上那般,把舌頭塞進我的嘴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古籐輕吻她的嫩額,深懷歉意地道:「對不起,五叔是壞蛋。」

「嗯,五叔是奪去我的初吻的大壞蛋,所以我要懲罰五叔——」

瑪爾嬌直起身體,很突然地吻住古籐的嘴唇,把香嫩的小靈舌,吐入他的嘴腔……


古籐獲得准許,在監司的帶領下,踏入聖宮主殿,見到了聖君——蒙亞列?圖鐮。

其時聖君正與聖後燕瑤、四王妃賓拉?托馬斯、念衛長寧雨行歡。

卻見燕瑤聖後及寧雨隊長,躺在寬闊的宮床,一群宮奴正盡心心意地服侍她們。

宮床周圍站著許多壯實的奴婦,她們手中托著酒壺、果盤及其他生活用品,而聖君站在特製的板椅之上,雙手抱著賓拉王妃壯大的馬股,胯間三十公分粗長的超強肉棒,狠狠地肏插肥闊的陰戶……

賓拉?托馬斯是半人馬艷女,乃盧普?托馬斯大帥之妹,十年前嫁給聖君,如今已是三十歲,但從她的艷容來看,她就像二十三歲左右的艷冶女郎,她的「人身」之上生著兩顆碩大無比的巨乳。

古籐看見此等香艷刺激的情景,身心不由得「躁動」,胯間的小傢伙不爭氣地勃起,頂得褲襠微脹。

監司出去後,他率領蘭若幽、瑪爾嬌,單膝跪到聖君腳下(瑪爾嬌和蘭若幽雙膝並跪),尊敬地道:「古籐?血瑪,磕見聖君陛下。」

「呵呵,古籐,你後面兩個美麗的小嬌嬌,是你的小情人?」蒙亞列的巨根插著賓拉,雙目瞄著古籐身後的兩女孩……

古籐裝作沒看見,回道:「大些的是我的女奴,叫蘭若幽,她是南澤遺朝的公主;小些的叫瑪爾嬌?血瑪,是我的侄女。」

蒙亞列從賓拉的「馬穴」中抽出巨棒,跳下「淫凳」,繞著兩女走一圈,喃喃自語:「我的嬪妃中,似乎還沒有血瑪的女孩,這個挺招人喜歡~唔,南澤遺朝的小女孩果然夠美,做女奴有些可惜!古籐,我恢復你的貴族身份,並且向祭司會議提議升你為上將,把你的女奴給本王如何?」

古籐跪而不語。

「怎麼,你不願意?」蒙亞列追問。

「她也是我的情人……」古籐平靜而堅定地道。

蒙亞列俊偉的臉龐露出笑意,重新踏上板椅,把淫根插入賓拉的騷穴,抽插得她哼吟不休,他道:「都起來吧,跪著看不清楚我的本領。古籐,你還是天不怕地不怕,連我的意願都敢違逆,我喜歡的就是你這種勇氣,便不搶奪你心愛的女奴了。很高興你能夠活著出來見我,你以後準備何去何從?」

古籐起身回道:「聖君,我準備跟我三哥經商,目前正準備押奴隸至南澤販賣。」

「你要到南澤嗎?」聖後燕瑤推開赤裸的宮奴,一絲不掛地下床走來,到達蘭若幽面前,讚歎道:「不愧是前朝公主,生得嬌美如斯,難怪聖君也對你動心。古籐,你搶了聖君想要的女孩,不怕聖君把你打入監獄嗎?」

古籐朝燕瑤鞠躬,謙遜而小心地道:「聖後,古籐哪能不怕聖君呢?但古籐也敬重聖君,深知聖君乃聖明寬宏之人,絕不會搶奪卑臣的小女奴……」

「你錯了,我會搶別人的女奴。」蒙亞列俊朗地笑著,宮奴正在擦拭他臉上的汗水,他道:「但你難找到一個幫你撐傘的女奴,我便留她幫你撐傘吧。聽說你出獄後,能夠搞女人了,還到洛莉嫖妓?」

古籐不能接觸女性之事,除了家族中的人之外,還有少數人瞭解,蒙亞列便是其中之一。

「是的。」古籐知道珠顏公主已把這些事情,告知了蒙亞列,他也不想否認。

蒙亞列喝道:「古籐,把你的衣服都脫了。」

古籐正猶豫,宮奴們已過來替他寬衣,他木然地站著,垂首看到聖後的黑草地帶,急忙轉眼四顧,周圍卻都是女人香艷的裸體……

「啊~呀~咦~」寢宮響起聲聲驚叫,女人們的目光都落到古籐的胯間……

蒙亞列也瞪著古籐勃起的生殖器,感歎道:「也算是正常尺寸~唉!古籐,你什麼都好,就是體貌和那話兒差強人意。我可以栽培你的才能,卻不能夠改變你天生的體格。珠顏公主說你的東西短小,我始終不相信,現在想不信也不行。就你這般的尺寸,給我的賓拉騷癢都不夠!你是我特意培養的人才啊~我真的被打擊到了。」

古籐本來不以自己的生殖器為恥,但被蒙亞列如此一說,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道:「對不起聖君,我應該早些鍛煉那個地方,可是在監獄裡,找不到人和我一起鍛煉。」

燕瑤握住古籐的陰莖,笑道:「古籐,你挺幽默的啊~我覺得可以啦,雖然看起來白嫩,但握著很堅硬。陛下,你別拿這些事為難古籐,不是每個男人都要生得像你那麼雄偉的。就因為你太粗長,二妃妹、八妃妹和九妃妹都怕你,二妃妹和九妃妹,哪次不被你弄得痛哭?寧雨也被你弄得次次哭泣……」

「說得我像大罪人。」蒙亞列又跳下椅凳,坐上凳板上,隨手抱住一個高挑的宮奴,把她往胯間一塞,巨棒插入宮奴的騷穴,爽呼道:「我的聖後,你握著我的乾兒子的肉棍不放,是否想誘姦我的乾兒子?」

燕瑤神色自然地鬆手,道:「陛下,你是何時認古籐為乾兒子的?」

蒙亞列笑道:「他若死在監獄,便沒資格做我的義子;如今他活著出來,等於是我的義子。他們的家族忠於我,他九歲的時候替國家辦事,直到他十三歲進入監獄。我刻意地栽培他,花了多少心血!十年過去了,我沒能夠令你們再生育,應該是血魄的增強,扼殺了我的生育能力,或者是某些未知的因素,令我沒了生育能力。我也沒有兒子,把他當兒子看的,這是我不搶他的女奴的真正原因。」

「父王,我反對你認古籐做義子。」珠顏公主竄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異美的十歲女孩……

瑪爾嬌看到那小女孩,跑過去抓住她的雙手,歡喜地道:「小公主,我是瑪爾嬌,你認得我嗎?」

「瑪爾嬌姐姐好,你有兩年沒來陪我玩,我很想你哩。」這個渾身透射著鬼魅般異美的女孩,竟然是王國小公主珠簾?圖鐮?但從她的語言中,得知她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

瑪爾嬌嚷道:「我在霸武學院讀書,有空我便約你出去玩。」

「到聖宮陪我玩不好嗎?」珠簾疑惑地道。

瑪爾嬌童言無忌地道:「不好。聖君看我漂亮,想壞我貞操,我得離他遠些。」

珠簾又道:「嫁給我父王多好啊,我們可以生活在一起。」

瑪爾嬌道:「不要,我才十二歲,我要保留童貞,直到遇見我喜歡的男孩……,我沒喜歡聖君耶,怎麼能夠把童貞給他呢?小公主,我們到街上玩吧,我有錢哦,今天就是特意跟五叔過來找你的,你瞧瞧,兩枚金幣耶。」

「父王,我和瑪爾嬌姐姐出街玩。你不能對瑪爾嬌姐姐懷著壞心思,害得她不敢到宮裡找我玩~平時都沒有人跟我玩的。」珠簾牽著瑪爾嬌的手走出去。

蒙亞列喊道:「小寶貝,讓萊絲?格爾跟隨你們……」

「知道啦。」珠簾在門外答語。

珠顏瞪著赤裸的古籐,見他的臉色有些異樣,她道:「父王,古籐似乎憋得挺難受的,你不打算停止荒淫的行為嗎?我記得你是要他過來說正事的,這排場很難讓人聯想到正事。」

蒙亞列道:「古籐是我見過最有定力的男孩,任何時候他都很鎮定。珠顏,你為何反對為父收他做義子?是否你想嫁給他?莎羅妮說,他角鬥贏了,你便做他的妻子……」

「她嘴賤,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你瞧瞧他,生得如此矮小薄弱,如何做我的丈夫?我身為王國大公主,若是嫁給了他,和他一起出去,不是很丟臉嗎?我要找個高大帥氣的男人,不要這長得不帥的小男人。」珠顏像是報復般地損古籐,眼睛落到他的胯部,再添一句:「生殖器也不合格。」

「既然你不想要他做丈夫,我便認他做義子。我知道女孩不怎麼喜歡他這種形象,但他是為父欣賞的男孩,為父一直想有個像他這般的兒子。」蒙亞列抱開宮奴,站到古籐身前,嚴喝一聲:「古籐,跪下。」

古籐急忙雙膝跪地……

「磕我三拜,你在外仍然是血瑪的古籐,私下你是我蒙亞列的義子,要對我絕對忠誠。」

古籐安靜地磕首三次,道:「謝聖君的抬愛。」

「私底下,你叫我義父,因為你是我的義子!」蒙亞列伸手扶起古籐,兩根尺寸懸殊的生殖器對列,他朗笑道:「怎麼我老是看你的陰莖不順眼?我得看看有沒有辦法改造一翻,這般的尺寸有些丟我的臉。」

古籐平靜地道:「聖~義父,我覺得夠了,不需要改造。」

「那是你自我感覺良好,別人可不這麼認為。」蒙亞列把燕瑤抱到躺椅,仰躺下去,粗長的肉棒插入燕瑤黑秀的迷洞,道:「古籐,你在霸都多逗留幾天,我想辦法恢復你貴族的身份。你如今一介平民,很多事情不好辦。好比你在洛莉殺了貴族,按法規是不允許的,若非那貴族懼怕你們家族,往上鬧騰起來,那群司士又會搞得我頭痛。」

「義父,我會小心些……」

「你看起來安靜,但你做事衝動。角鬥場那事,你為這個小女奴,跟七限血魄的牛角男搏鬥,若是死了,不是枉費我一翻心血?我要把你變成血鬥士,提心吊膽了五年,每次都怕你在監獄中被殺死。」蒙亞列對古籐也甚是瞭解,「但現在看來,你精神挺好,傷得不是很重。」

古籐被周圍香艷的肉體,刺激得身心躁動,卻依然保持平靜的語調:「關於監獄的事,我可以說實話嗎?」

「說吧,你如今是我私認的義子,在我面前豈能不說實話?」

「我天生是念魂者特質,只適合修習念魂。義父誓要把我變成血鬥士,我為了生存下來,放棄念魂的修習,苦修血魄鬥勁,雖然達到血魄八限,卻一直不能夠突破八限。而我入獄前,已是八界念魂之臨界,如今只是七界念魂的初界,也無法突破。若是監獄那五年,沒有修習血魄,我念魂應該可以達到五界。你讓不適合血魄的我,強行修習血魄,導致我的身體,承載不了血魄的沖激,每次戰鬥之後,外表的傷痕雖消失,內部肌骨卻重傷難癒,至少要休息七八天,才能夠完全恢復,並且會嚴重地影響到我的念魂……」

「干!我好心做壞事?」蒙亞列仰身起來,抱緊聖後的玉體,瞪著古籐,道:「也就是說,你每次以血魄戰鬥之後,有七八天時間,都無法使用血魄和念魂?更加不幸的是,你的血魄和念魂很難有突破?」

古籐道:「我想是如此……」

「後悔啊,早知讓你靜心修習念魂。我原想世間難有雙修者,你是天才戰童,應該可以超越常人,成為百年難遇的雙修聖魂鬥士,結果還是不怎麼理想。但你能夠達到八限血魄及七限念魂,也證明你比別人強許多,或者以後會有所突破。」蒙亞列看著古籐硬勃的肉棍,繼續道:「即使你沒有任何血魄和念魂,你領軍時的那股魄力,也是我需要的。你仍然有資格做我的義子。那邊的寧雨隊長,被我寵幸過幾次,今日喚過來,便是我給你的禮物,你去接收吧。」

寧雨清純的俏臉變色,詫然地看著蒙亞列,顫語道:「聖君,我不要跟他……」

「我也沒說讓你跟隨他,我只是叫你陪他一次,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也可以換別的女孩代替。」蒙亞列「君威淫發」,沉喝道:「總不能夠老子在搞,兒子在干看吧?好歹今日我也有了兒子,你覺得我的兒子,配不上你嗎?」

「不是這樣的,我第一次見他,而且我是聖君的……」

「我這是違返規矩,首次做出這般的決定,心裡本來不痛快,你別叫我更加的不痛快。」蒙亞列依然堅持。

珠顏抗議道:「父王,你這般做,太過份了。寧雨是你的女人,怎麼能夠讓他玷污?」

「那你代替寧雨如何?我總得完成這認子儀式……」

「你是變態,專橫獨斷!」珠簾嬌聲叱罵。

古籐平靜地插言:「義父,若沒有別的事,古籐先告辭。」

「你嫌為父送你的禮物不夠好?」蒙亞列怒然責問。

「聖君,我陪他便是……」寧雨淚然輕語。

珠顏公主惱怒地轉身離去。

蒙亞列歎道:「去吧,這是補償你五年的牢獄之苦,也是表達我對你的寵愛之意。如此安排,是要看看你的本領,我想把珠顏公主嫁給你,但不能夠讓她嫁給一個『無能』的男人,所以我要親眼驗證。你從南澤回來後,我安排你重新領兵,再思謀恢復你的身份……」

古籐默而不動,他從小便知道聖君重視自己,卻沒想到他會作出如此安排——他受寵若驚。

「去吧,已有許多人,不願服從君王的命令,你是聖君的義子,也要違抗他嗎?」

燕瑤幽歎,催促古籐完成「使命」。

「義父,我有個條件。」古籐不忘討價還價。

蒙亞列喝道:「說。」

古籐直視蒙亞列,道:「你不能以此為借口,要求交換我的女奴。」

蒙亞列傻了,過了好一會,他道:「看來你真的很在乎她,為她在落莉殺人,為她闖擂台、入鬥場,又為她跟我抬摃。雖然她的確很美,但我身為巴克約的聖君,不缺美麗的女人,你別太多心。」

「蘭若幽,你出門外等我。」古籐吩咐完畢,見蘭若幽乖巧地消失,他轉身走向寧雨……

「古籐,別在我宮床上搞,把她抱下來,哪裡都行,別弄髒我的床。」

蒙亞列喝喊,但見古籐把淚人兒般的寧雨抱到地上,伏身壓下去……

半個時唇之後,——古籐剛剛離開。

寧雨癱軟地躺在地板,茫然地看著,宏麗的天花蓋……

「古籐的武器不怎樣,功夫倒是厲害。」蒙亞列軟著胯物,躺在床上,「珠顏嫁給他的話,應該會得到性福。我很需要由我親手培養的親信……」

燕瑤蹲跪到寧雨身旁,看了一眼她胯腿間多得可怕的精液,扭首看著她倦慵滿足的俏臉,道:「寧雨,怨恨聖君麼?」

「聖後……」寧願掙扎爬起,撲到燕瑤懷中,委屈地慟哭,「我討厭那個傢伙,討厭除了聖君之外的所有男人。我是聖君的女人,只喜歡聖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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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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