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翼圖卷宗 作者:天堂裡的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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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霖 2012-10-11 19:53:4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 390627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9
第七章 祭司之宴

「蘭若幽,你想成為聖君的宮奴嗎?」古籐與蘭若幽行在街上。

昨日從聖宮出來,已是夜晚,他就近找了個間旅館,宿睡至今日的中午,起來隨便吃些東西,便前往位於席洛西北的大祭司之府。

路途中,都是蘭若幽替他撐傘——但她身高不夠(還在長身體中……),撐得有夠吃勁。

「幽幽只要做主人的女奴~」

「我昨日睡了寧雨,聖君雖然表現得豁然,但君者無常,今日去見了大祭司,我還是趕緊離開霸都。」古籐彷彿自言自語,也不期待蘭若幽接話。

「主人,若昨天聖君真的要我,你會把我讓給他嗎?」

「會吧。」古籐如此回答。

蘭若幽嗔道:「主人不應該把我帶入聖宮……」

「我到哪裡都帶著你的,除了你,也沒有別的人帶了。」

「主人~」蘭若幽感動地呢喃,「幽幽永遠都是你的~財產。」

古籐不語,繼續前走,驀地看見迎面而來的寧雨和莎羅妮,他像所有行人一般,站到一旁,讓聖衛隊經過……

寧雨走到他面前,停住腳步盯著他。

莎羅妮道:「寧雨姐姐,你認識他?」

「不認識。」寧雨冷冷地回答,清純脫俗的美臉不見半絲笑容,「只是看著這人挺可惡的,大晴天叫一個小女孩撐傘遮陽,算什麼男人!」

「是不是男人,被我睡過的女人最清楚——」

「你~!再讓我看見,把你閹了,拖到宮中當監司。」寧雨怒恨地轉身離去。

莎羅妮悄聲問道:「古籐,你什麼時候惹到寧雨姐姐?」

「蘭若幽,我們走吧,這街道挺熱的,受不了。」

古籐轉前走,蘭若幽緊緊相隨。

兩個時辰後,黃昏時分,到達馬雲府前,門侍進去通報,獲得允許,進入大祭司之家。

跟隨奴僕,繞了半刻鐘,才到達馬雲宏大府堡的主樓,卻見馬雲和他的父母(還有瑪爾敏)在門前迎接,他領著蘭若幽跪見了馬雲和父母,踏入這幢如宮殿般的樓宅。

馬雲乃王國兩大祭司之一,也是太后的胞弟、當今聖君的親舅,他的府堡雖不及聖宮的規模和宏麗,卻也是翼圖大陸難得一見的「豪宅」,人工湖、河流、假山、幽林地……在府堡裡應有盡有,並且長期駐紮上萬軍隊,比聖宮的兩千聖衛隊只多不少。

「我正捉摸著你什麼時候會來,沒想到你便過來了。在霸都逛得還好吧?聽說你去鬧了角鬥場,不愧是聖君和我重視的孩子,呵~」馬雲爽朗地笑道,他乃是支持聖君對抗其姐的勢力,關於「暗獄戰王」之事,他自然也瞭解。

然而此件事情,也只有他和聖君清楚,古籐的父母亦是不得而知。

因此,迪拿?血瑪問道:「大祭司,我家五兒是安靜的孩子,怎麼可能鬧角鬥場?」

馬雲笑道:「以前都不敢跟你們說,但古籐順利出獄,也不瞞你們了。」接著,他把守了五年的秘密簡單地敘述,血瑪夫婦聽罷,驚問:「五兒便是紅遍霸都的暗獄戰王?」

瑪爾敏更是瞪圓雙眼,好奇地問道:「五叔,你真是暗獄戰王嗎?四姐昨天嚷著要嫁給暗獄戰王,她不是要嫁給五叔嗎?」

「她如果知道暗獄戰王是五叔,怕是會氣得打五叔呢。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她們吧。呃,二哥他們呢?」 古籐知道瑪爾嬌多少猜測出端倪,畢竟那天在聖宮,瑪爾嬌亦有在場。

「我爸媽他們昨天回家了,祭司家裡只留爺爺和奶奶,我是今日沒課,想過來找爸媽,結果撲了空。五叔,三姐昨天說你贏了很多錢耶,四姐有沒有搶你的錢?」瑪爾敏平時很安靜,然而提到「錢」,便顯得很有「活力」。

古籐撫摸著她的金髮,道:「我給了她兩枚金幣……」

「不該給她那麼多,她這人太大方,老是請那幫女生吃東西,花的錢也不比大姐少。」瑪爾敏開始打小報告。

馬雲招呼血瑪一家坐好,在家奴耳邊吩咐幾句,便道:「迪拿、郁馨,如今時事不穩,許多城主佔地為王,各處紛爭不斷,匪徒多出,正是恢復古籐名譽的大好時機。我與聖君商妥,讓古籐重新領一隊兵馬,從小隊隊長開始,立功幾次,把他提升到原來的軍職,恢復貴族身份。」

「一切聽憑大祭司安排。」迪拿感激地道。

古籐道:「大祭司,這事等我從南澤回來再議吧,我已和三哥說好,與他一同前往南澤。」

藍郁馨道:「五兒,我不希望你經商……」

古籐看著自己美麗的、依然異常年輕的母親,低聲道:「媽媽,我暫時還不想領兵,我想像三哥那般,過一段自由自在的日子;我想不帶著任何命令,走走這片大地……」

「嗯,媽媽是怕你學著三哥變壞,他就是不務正業,老拿家裡的錢出去敗。我們也沒怎麼反對他經商,然而他只是圖個游手好閒,經商這麼多年,一事無成。倒是你四哥,唉,雖然是個戲子,卻也成了著名的戲子,由得他了。」藍郁馨幽歎,雙眸望著古籐,滿是慈愛和期盼。

馬雲豪笑一聲,道:「別把話說得如此沉鬱,既然古籐不想談此事,便擱著不談吧。但有一件事是必須早做決定的,古籐與烈羽家的婚約已取消,我家二孫女已十七歲,我想把她許配給古籐,不知你們是否願意和我們家再結一次親家?」

血瑪夫婦未回答,古籐已搶道:「大祭司,四嫂已因四哥而受煎熬,你不怕我讓你的二孫女也受到同樣的煎熬嗎?」

迪拿歎道:「五兒,你四哥當年反對婚事,是我們強迫他結婚的。他為了能夠繼續追求夢想,同意和羅瑩結婚,卻在婚禮完成後,毅然逃離血瑪。他倒是活得逍遙,只苦了羅瑩,唉。所以此次結姻,我們和大祭司說,必須問過你的意見,若你不願意,也不要害艾蓮……」

「我還是沒辦法捨棄凱希~」古籐婉轉地拒絕。

馬雲卻道:「哪個貴族不是多妻多妾?你看看你爸也有三個妻妾,我也有五個妻妾,還有數不清的女奴。就這麼決定吧,你和我家艾蓮訂婚,至於你要搶回烈羽家的孫女,我仍然表示支持,畢竟那是屬於你的女孩。走吧,明天你的爸媽也要離開霸都,本來是給他們準備的辭別宴,你剛好到達,便算是訂婚宴。」


進入斯林格列俯堡的專設宴樓, 卻見滿廳的貴族男女及半裸的女奴,也有男奴和女奴在宴廳裡表演「性愛」。他曾經也見此種場合,只是他見到便避開,如今他泰然觀之。蘭若幽未親臨過,也聽說過,加之這幾天她看的性愛場面也夠多了,因此她沒有太多驚訝,緊緊地跟在古籐後面。

貴族們看見馬雲等人到達,紛紛過來問候,古籐也表現得應對如流。期間碰到穆邁?希特,他照舊與穆萬稱兄道弟,並沒因剛與他的女兒偷情而感尷尬。

蘭若幽則一直扯著他後面的衣衫,怕跟丟似的……

音樂、美灑、佳餚、貴婦、女奴、性愛……這些便是貴族宴會的永恆主題。

「古籐老弟,你肯來我們家啦?」古籐的左邊響起喝喊,他扭臉一看,卻是雷傑歐的父親弗凱羅?斯林格列,他笑道:「弗羅凱校將,五年不見,你還是如此年輕雄壯。」

一百九十三公分的弗凱羅,擁抱了古籐,然後放開他,仔細端詳一會,笑道:「古籐老弟,你是來娶我的女兒的吧?以後你可得叫我岳父大人,哈哈。」

古籐也笑道:「艾蓮小姐可能看不上我……」

「沒有這回事,你是何許人?血瑪家族的戰童,我父親最欣賞的年輕人,做我的女婿最好不過。」弗凱羅只跟古籐見過兩次面(包括這次),卻肯定古籐夠資格做他女兒的丈夫。

弗凱羅與古籐喝了幾杯,便去招待貴族男女。

古籐找了處偏僻的角落坐好,藍郁馨過來坐到他的身旁,伸手撫摸他黑亮的短髮,道:「凱希那邊你放棄吧,雖然我們不畏懼科普拿,但也不好先挑起是非,媽媽希望你忘了她。」

「媽媽,有些事情,我可以輕易忘掉,但有些事情,我刻意不去忘記。凱希是我的,為她,我不惜把科普拿的獨孫殺掉。我不允許任何人,奪走屬於我的東西,除非那本來不是我的……媽媽,你難道不瞭解你的兒子嗎?我如今除了家人,擁有的便是身邊的女奴,還有就是曾經的未婚妻。媽媽,我回來了,我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我安靜,不代表我沒有慾望……」

古籐直視母親,說話的語調堅定而平靜,他伸手撫摸母親的臉,飽含感情地道:「媽媽,允許我……」

「嗯,媽媽允許你……。讓你追求你想要的,假如真殺了科普拿的孫子,媽媽替你扛著!你媽媽好歹是王國大帥,怎麼能夠讓兒子痛苦地看著,曾經的未婚妻嫁給別人?」藍馨香舉手握住古籐的手,道:「五兒,媽媽還有交際,你喜歡安靜,便在這裡坐著吧。」

藍馨郁離開後,古籐從女奴手中取了兩杯酒,遞給蘭若幽一杯,道:「你坐下來,陪我喝杯。」

蘭若幽聽話地坐在古籐身旁,與他對飲了半杯酒,她道:「主人,你的媽媽好年輕好漂亮,我都不敢相信她是你媽媽,古蒙看起來都比她老呢。嗯,你媽媽也是個好厲害的女人,她支持你殺人耶!」

「你支持我殺人嗎?」

「支持~」

「你也是個好厲害的女孩。」

蘭若幽笑了,笑得很甜很純,她喝了剩下的半杯酒,幸福地喃語:「主人說我是厲害的女孩呢~」

「我有沒有說你是很臭屁的女孩?」

「主人~你欺負幽幽!」

「這裡令我好躁動。」古籐沒繼續與蘭若幽瞎扯,只因有個貴婦正朝他走來。

他望著她走近,才緩緩地舉起手中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我可以坐嗎?」美艷的貴婦禮貌地問道。

古籐點點頭,見她坐好,他伸出一隻手,道:「古籐?血瑪。」

貴族伸手與他相握,微笑道:「愛瑙?斯林格列,你應該不知道我吧?」

古籐縮回手,道:「我知道你,因為我二哥……」

「往事如煙,不提也罷。」愛瑙輕歎,舉手撩了撩黑秀的長髮,啜飲一口酒,道:「我知道父親將會宣佈你和艾蓮訂婚,然而我希望你答應我,如果艾蓮不喜歡你的話,別勉強她跟你結婚。」

古籐伸手搶了她的酒杯,仰首飲盡剩餘的酒,把酒杯遞還給他,道:「喝酒的人,從來不問酒,是否願意被喝。男人很多時候,也不會問女人是否願意。夫人,你覺得我是男人嗎?」

愛瑙詫然地看他,忽地低首望酒杯,「你比古翼還會說話,但別學他那般無情……」

「夫人請回吧,我二哥不會強迫女人,但我會強迫女人,這是我跟二哥的區別。」古籐朝女奴招手,愛瑙離去,他取了兩杯酒,蘭若幽伸手過來想拿,他道:「兩杯都是我的,你要跟我搶酒喝嗎?」

蘭若幽氣嘟嘟地擺臉,哼道:「幽幽不喜歡喝酒~」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9
第八章 憤怒的小姐

酒宴繼續著,大約半個時辰後,馬雲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他把古籐喚到身旁,喝道:「今晚之酒宴,一是為迪拿祭司、藍郁馨大帥辭行,二是我馬雲的孫女艾蓮要與血瑪的古籐訂婚——」

「爺爺,我好不容易回來參加宴會,你竟然要我嫁給這個矮子?」從貴族小姐中,竄出一位高挑的美麗少女,她顯得野性嬌艷,也顯得異常憤慨,衝到古籐身前,比他還高出四五公分,指著他的鼻子怒叱:「我不管他是誰,他就是配不起我!別以為會帶兵殺人很了不起,世間男人都懂得帶兵殺人,他有哪點比別的男人優秀,值得你們如此地捧他?要給我找老公,也得找個比我高的!姑姐不論他的臉相普通,就他這身高,與我搭配嗎?我拒絕!」

「你直接說『拒絕』多好,說那麼多也不嫌累。」古籐平靜地道出這句,轉首朝馬雲道:「大祭司,我不想因我之事,壞了宴會的氣氛,可否准許我出外走走?」

馬雲懷著歉意地道:「也好,你出外逛逛,等我勸勸艾蓮。」

「謝謝大祭司,古籐失禮了。」

古籐朝馬雲鞠躬完畢,轉身走向宴廳大門,蘭若幽默默地跟在他的背後……

「主人,你別生氣,幽幽覺得你很高大~」出了宴廳,蘭若幽打破沉默。

古籐道:「那是因為你生得矮。」

「幽幽還在長身體的,以後也會長高呢。」蘭若幽不服氣地道。

「等你長高之後,你便覺得我矮了。」

「不~,主人在幽幽的心中,永遠都是最高大的男孩。」

「你不必如此執著,我並沒有生氣,只是借口出來透透氣,裡面太熱。」古籐回首朝她淡然一笑,道:「她都沒有你漂亮,不是麼?」

蘭若幽羞羞地點頭,嗔語道:「如果是在以前,幽幽也是公主~」

「走吧,我們逛大祭司的城堡,但願別迷路。」

「主人以前沒到過大祭司家嗎?」

「以前都在血瑪,或者別的地方,後來終於來到霸都,卻成為戰犯遊街示眾……」

「幽幽聽說主人殺了一個村莊的人~」

「應該是兩個的,那是相鄰的兩個村莊,其中一個村莊對另一個村莊發動戰爭,我率兵平亂,如果只殺發動戰爭的那個村莊,我不用做牢,但我把兩個村莊的士兵和村民全部殺了。審問的時候,他們問我為何屠殺無辜村民,你猜我怎麼回答?」古籐終於願意跟蘭若幽稍稍地提起他的往事。

蘭若幽傻傻地問:「怎麼回答?」

古籐簡單地道出兩個字:「該殺。」

「主人~」蘭若幽急步兩步,扯著古籐的衣衫,「不管主人有多壞,幽幽都跟著主人。」

「我八歲便殺人,殺的是一個貴族的公子,他那時十二歲左右。我記得,那天跟四姐、五妹上街,走在巷道時,竄出幾個傢伙,圍著四姐和五妹,說些噁心的話,還出手撩四姐的裙子,有個傢伙搶了五妹的竹劍。一直跟在她們後面的我,抽出腰間的小刀,衝上去就插刺,小刀從他的背穿透他的心臟,那些傢伙嚇得跑了,我也嚇得不知所措,四姐和五妹就哭……」

古籐折入一個拐角,駐停下來,伸手摘了路旁花樹上的葉子,又把葉子彈了出去……

「人的生命,比薄薄的樹葉,還要脆弱。樹葉離開樹枝,依然保持一段時間的青綠,但人若失去血液,生命很快便結束。憑著家族的強勢,我自然不會有事。然而自從那件事之後,四姐和五妹出去玩,都不讓我跟在後面。後來殺的人多了,也就習慣血液在眼前流淌,習慣看別人痛苦、聽別人悲嗚、讓別人死亡……但四姐和五妹,也越來越憎惡我。」

「主人~你為何跟我說這些?」

「因為想說了。」古籐繼續前走,折轉好幾個拐角,看見前面的人工竹林有亮光,猜測是林中亭閣,便直直走了過去,邊走邊道:「到那裡坐一會吧,那裡安靜、清涼。」

主僕倆走入竹林,聽得異樣的聲響,古籐遲疑一會,示意蘭若幽放輕腳步,繼續前行一段,果然是林中閣亭,但那裡已經有人:一個赤裸的艷婦和三個赤裸的猛男。

但見強壯英俊的半人馬男,用長達三十二公分的馬鞭抽插艷婦的菊道,而艷婦跪在虎尾男身上,虎男正用長達二十七公分的、莖身長滿肉凸的虎鞭由下而上的抽插她的陰戶,旁邊還站著一個粗壯的黑男,他的陰莖也長達二十五公分……

古籐悄悄轉身返回,蘭若幽大氣不敢透地跟著。

直到離開竹林,蘭若幽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道:「主人,那些人是誰?」

「馬雲大祭司的正妻,及她的三個性奴。」

「她不怕大祭司捉姦嗎?」

「是大祭司給她找的性奴。我在監獄的時候,碰到一個犯人,他曾給大祭司提供性奴。但這事外人很少知道,你我裝作沒看見。她很愛大祭司,那些性奴只是她的性慾工具,一旦她用膩,便會殺掉,從不留活口;並非是怕他們傳出去,而是大祭司夫人不允許睡過她的男人活在世上,這也是大祭司不介意她跟性奴做愛的緣故。雖然大祭司那方面也很強,可是他終究是人類,比不得獸人和一些天賦猛男,所以找性奴滿足妻子。」

蘭若幽聽罷,不敢置信地道:「大祭司的胸襟真寬廣,若是主人的話~」

「我怎麼了?」古籐反應性地問道。

「五叔,我找你哩。」瑪爾敏的聲音響起,古籐不等蘭若幽回答,便迎了過去,道:「瑪爾敏,你不在宴會,出來找我有事嗎?」

「我吃飽就出來了,宴會那些男奴和女奴做愛,我看著不舒服。」瑪爾敏抱住古籐的手腕,輕輕地搖著,繼續說道:「五叔,艾蓮是你的未婚妻了,你還要我表姐嗎?」

古籐不答反問:「艾蓮同意訂婚?」

「她瞧不起五叔,肯定不會同意。大祭司堅持要她嫁給你,她也沒辦法,最後哭著跑出來。」瑪爾敏畏著古籐的臂胳,輕輕地呢喃:「我最初看到五叔的時候,也覺得五叔不夠好。可是經過表姐那事,加上得知五叔是暗獄戰王,而且平時五叔都這麼溫柔安靜,我覺得五叔比其他的男孩都好呢。五叔生得也不是難看,身高也不算矮,她偏偏說五叔又矮又醜,我聽著很生氣。五叔你別要她了,把表姐搶回來,表姐是喜歡五叔的……」

「嗯,五叔把你表姐搶回來。」古籐應承,摟著她的腰兒,沿著黑暗的廊道,漫不經心地走著。

「以後我選丈夫,也找個像五叔這樣的,雖然其貌揚,但安靜而有力量。在五叔身邊,感覺好安全。我不喜歡爸爸那種自命風流的,也不喜歡三叔那種魯莽的,四叔那種沒責任感的也不喜歡,六叔比我還像小孩子,太伯穩重卻沒有五叔的尖銳,我覺得五叔比他們都好,安靜卻不木訥,強大而內斂,霸道又冷靜,也很聰明……總之,五叔是最好的。」瑪爾敏把所有的優點都強加到古籐身上,令他有些哭笑不得。

「五叔真的那麼好,也不會至今沒有情人。」

「明天我給你介紹情人,你剛才也看到了,那些女奴中,便有十二三歲的女孩,她們也在裡面跟男奴性愛呢。在魯古城,八歲的女孩也有結婚的,雖然結了婚不一定做那種事~,五叔,你瞧瞧我,比四姐小兩個月,可是我比她生得高呢。」瑪爾敏驕傲地道。

她的確比瑪爾嬌高些,大約有一百五十公分,體態也比瑪爾嬌豐滿……

古籐祝福道:「你們以後要個個生得高挑漂亮,五叔參加你們婚禮的時候,臉面也有光彩,逢人便說,這美麗的新娘是我的侄女。」

「五叔好會哄女孩的。」

「我說真心話罷了。」古籐伸手上來撫摸她的細發,靜然片刻,道:「瑪爾敏,你回去找爺爺奶奶吧,我要離開祭司家了。」

瑪爾敏驚訝地道:「五叔,你要不辭而別嗎?」

「大祭司知道我的性格,我心裡不高興了,是不想多說話的。」

「我以為五叔沒有生氣呢~」

「在爸媽面前,被一個未曾謀面的女人,指著鼻尖叫罵,心裡哪會舒服?這付身體是爸媽給的,她在他們面前辱罵我,等於辱罵他們。若非她是大祭司的孫女,他們怕早把她轟出去了。凱希和我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很安靜的,嗯,像你這般的安靜,她低著臉,不時地看我,我也不時地看她,但我那時候,都不敢太靠近她,怕她發覺我的病,發覺我的不正常……那時她剛十二歲,好美麗的小女孩,好想抱她親親,那時。」

「五叔,我也是十二歲,我像當年的凱希表姐嗎?」

「你不像,但很美麗,像她一樣的美……」

「五叔,我和你玩訂婚吧,你可以抱我親親。我是你的侄女,你親親我的額頭~」瑪爾敏在黑暗中仰起她美麗的臉兒。

古籐很自然地俯首下來,輕吻她柔嫩的額頭,抬首便道:「五叔明天到霸武學院,到南澤之前,想看看你四姑和五姑。她們雖然不願意看到我,但我出來了,總得到她們面前露露臉,也算是我的一翻心意。蘭若幽,走吧!」

「五叔,我送你到門口。」瑪爾敏依然摟著古籐的臂腕。

「也好~」


瑪爾敏把古籐送走古籐,轉身剛走幾步,看見艾蓮怒忿地衝來。

「古籐跑了多久?」

「五叔剛出去~」

「錚!」艾蓮抽劍出鞘,風也似的竄出去。

「艾蓮,你瘋啦?」瑪爾敏驚得緊追……,「五叔~小心!」

聽到瑪爾敏的呼喚,古籐轉身把蘭若幽扯到自己背後。

黑暗中,劍光迅閃,他沒有反應過來,胸膛便被削中五劍。他急忙退入蘭若幽的念魂罩裡,卻見艾蓮在外面劈刺幾劍,無法破開防護罩,她轉身便刺向追過來的瑪爾敏。

古籐怒急攻心,射出防護罩,豈知艾蓮回首又刺,斯林格列家的「光速斬」速度之快,是此刻的他難以躲避的,胸膛已中一劍,雖然未刺中心臟,卻也從他的胸穿透他的背!

「古籐,傳言說你多聰明,但我看你很愚蠢,也不想想,我怎麼可能刺殺瑪爾敏?我只是要引你從保護罩裡出來,你果然中計……」

「五叔~」瑪爾敏看見艾蓮的劍穿透古籐的胸膛,愕然頓語,凝神施以念縛,咽語:「五叔,快跑,你現在不是她的對手……」

「想跑?你以為我會讓你離開嗎?你若是活著,我便要嫁給你,我不想被別人恥笑一輩子。」艾蓮轉首一瞪瑪爾敏,不屑地道:「瑪爾敏,憑你十界念魂,想用戰縛束縛我?做夢!」

勁氣四射,艾蓮以她的九限血魄,沖激瑪爾敏的十界念魂……

「艾蓮,你太野了,似乎從未怕過~」

「我怕誰,也不會怕你這矮子,徒有虛名!」艾蓮衝破念魂,抽劍又刺,卻又一次被瑪爾敏的念魂束縛,她再一次衝開戰縛,揮劍轉刺瑪爾敏,「我先傷了你這小妮,看你如何搗亂……」

劍尖忽然被一隻強壯的手握住,「鐺!」鋼劍斷成兩半,艾蓮被古籐一腳踹得倒退,她再次以肉眼難以看到的速度朝他砍劈過來,他把手中的劍尖投擲出去。

在她閃避的瞬間,他的肌肉突然強化,身體如箭般前射,左拳轟在艾蓮握劍的右手,左膝撞踢她的小腹,把她撞得飛起,他緊跟而上,右拳再給她的腹部連續兩次重擊,轟打得她的血魂護勁碎散,但聽得聲聲痛叫,他的拳頭如風般的落在她的身體,任憑她的血魄如何護身,也被轟打得沒還手的餘地……

砰!艾蓮的身體重重地落地,古籐撲到她的身上,「啪啪……」,連續給她四個耳光,回手抽出腰間的匕首,舉刀刺落她的喉嚨——

「五叔,不要!嗚~!她是大祭司的孫女……」

古籐的匕首插落石徹地板,就插在艾蓮的脖子旁邊,刀刃幾乎碰觸到她的肌膚!

瑪爾敏跪到艾蓮跪腹,從背後摟住古籐,咽道:「五叔~,我沒受傷,你別殺她。」

「若是平時的我,一拳把你打爆。你似乎忘了,男人並非靠身高壓倒女人;當我騎在你身上,你便是我胯下的賤貨~女人!」古籐從石板中抽刀出來,刀背劃過她的臉頰,搖晃著站立,轉身搭手到瑪爾敏和蘭若幽的肩膀,「瑪爾敏,你跟五叔離開吧,五叔回去找凱希,她才是我的未婚妻。」

「五叔,你前天才受過傷,如今又傷成這般,要不要告訴爺爺奶奶?」

「不要把事情鬧大,五叔能夠挺過來的,一直都這麼挺過來……,蘭若幽,身上帶有金幣嗎?」

「出門時帶了五枚金幣,其餘的都留在原來的旅館。」

「扶到我住進最近的旅館,我需要一缸涼水。這血繼續流的話,我真的被那賤貨殺死~」

古籐虛弱地說著,後面的艾蓮起身衝回祭司府,他道:「我們走快些,她若喚來幫手,我只得殺了她。雖然會拖累家族,令血瑪處於刀口上,但我既已臨死,顧不得那麼多。五叔便是這般的人,瑪爾敏,你還覺得五叔好嗎?」

「五叔最好,五叔最好~」瑪爾妮咽語呢喃,「可是,五叔不能夠因為我,殺大祭司的孫女……」

「你是五叔的侄女,她卻與五叔沒任何關係,不是麼?」

「艾蓮是五叔的未婚妻~」

「那是大祭司的一廂情願罷了。」古籐望著暗淡的前路,歎道:「五叔燒殺掠奪、吃喝嫖賭,樣樣都來,什麼都敢做。從最初的極度恐慌,到如今的無所畏懼,經歷了太多,對一切看得淡。唯獨內心深處的躁動,越來越濃。也許是因為牢獄坐得不安穩……」

「五叔,你別說話,都在吐血~」

「可能是五叔曾經飲的血太多。」

「古籐,你等等~」後面傳來女聲,古籐沒有回首,只是發問:「蘭若幽,多少人?」

「兩個。艾蓮,剛才喝酒的美婦愛瑙……」

「但願二哥別怪我~」古籐平靜地道,言語卻含了濃濃的殺意。

「古籐,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勢,我是贖魂念者。」愛瑙喊道。

艾蓮也發話,聲音有些硬咽:「那個~古籐,我叫小姑來給你療傷……」

「真應該感謝你……」古籐話未說完,頭臉一垂,沒了言語。

美婦到達,把手往古籐的胸口一探,驚道:「他的肌骨本已受傷,如今又被重創,失血太多,得趕緊包紮治療,你們把他抱回去。算了,還是我來抱,都是小女孩……」

蘭若幽推開美婦愛瑙,冷冷地道:「別碰我的主人,他的命比誰都硬,不需要你來救。瑪爾敏小姐,前面有旅館,我們趕緊進去吧。主人需要一缸涼水,這是他說的。我是她的女奴,我只聽他的話。你要相信我,我比你瞭解主人!」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9
第九章 贖魂念者

木製的大圓浴缸裡,浮飄鮮紅的腥血。

四女的目光注視古籐,他依然昏死未醒。

雖然半夜扶著個「血人」敲響旅館的門,令侍者和主管都感詫異,然而但凡遇到這種情況,旅館方面不會斷然拒絕,只因他們害怕成為「悲憤的來客」的祭品;當蘭若幽攤出五枚金幣,說只需要一缸涼水,和一夜的住宿權,他們也沒有理由不做這種特殊的生意。

何況除了「血人」古籐,其餘四位都是美麗的女性,旅館方面主觀的認為,她們並非十惡不赫之輩……

「這樣做真的有效嗎?他被我砍了好多劍,胸前那一劍更是刺穿……」艾蓮擔憂地道。

瑪爾敏扭首瞪著艾蓮,怒憤地低叱:「你不想嫁給五叔便不嫁,為何想把我五叔殺掉?你在宴會上說了那麼難聽的話,害我五叔和我爺爺奶奶臉面難堪,我們也沒有出言責罵你。因為你是大祭司的孫女,我們讓著你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真殺了我五叔,斯林格列家也別想好過!」

艾蓮愧疚地駁語:「我怎麼知道他那麼不濟?說什麼念魂七界,連我的九限血魄都擋不住——」

「你別太囂張,我五叔血魄八限、念魂七界,若是在平時,你豈能碰得到他?但他前日使用血魄過度,身體負苛過重,導致肌骨受傷、心靈受限,才沒有擋下你的攻擊。你也不想想,你們家的『光速斬』有多快……」瑪爾敏之所以知曉這些,皆因古籐和大祭司閒聊時,她也在旁邊聽著。

「他怎麼使用血魄過度?」艾蓮似乎想瞭解有關古籐的更多信息。

瑪爾敏忿然依舊:「我為何要告訴你?即使大祭司和我爺爺奶奶達成訂婚協定,你今夜的所作所為,也別想讓五叔再承認你是他的未婚妻。我五叔只有一個未婚妻,就是我的表姐凱希?烈羽。」

「我也不會承認他是我的未婚夫——」

「艾蓮,你回去吧。瑪爾敏小姐說得沒錯,若是古籐沒救了,爺爺會殺了你,向血瑪賠罪。這古籐的確不是高大俊美的少年,但僅僅他血瑪的身份和神奇的人生經歷,便足以配得上任何女性。他是血瑪的戰童,是翼圖大陸最年輕的上慰,也是翼圖大陸破天荒的、最年幼的戰犯,還是霸都神秘的暗獄戰王……」

「他是~暗獄戰王?」艾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瑪爾敏也驚問:「愛瑙夫人,你怎麼知曉五叔是暗獄戰王?」

「酒宴時,我看見古籐,覺得他其貌普普,便猜到艾蓮不可能喜歡他,欲勸父親別進行這次聯姻,但他說古籐絕對配得起艾蓮,於是稍微提到這些事。」

「他是天生的念魂者,十三歲已是念魂八界之臨界,入獄之後,被迫參與監獄的生死角鬥,放棄念魂的修習,苦練格鬥體術,成為傳說中的『血念並體者』,也稱為『血念雙修者』。他是少見的格鬥系中,最為罕見的肌骨血鬥士!但他的體質不適合修練血魄……,或許,他選擇最難修習、最為痛苦的『肌骨』,當時只是單純地想強化他的體格。」

「艾蓮,雖然他體貌普通,雖然他如今是平民,但他是你爺爺和聖君都重視的孩子。你們九歲的時候,或者連死人都不敢看,他已經踐踏著滿地屍體前行,看似文弱卻強大得殘酷。他就是一個踩著別人的鮮血和屍體,成長起來的男孩,或者說男人!哪怕你父親在他面前,也得跟他稱兄道弟,那些不純粹是客套話——」

「你還是乖乖聽話,安份地做他的未婚妻吧。我想他也不會娶你,最終會跟你爺爺攤明。你爺爺不會聽你的話,卻會聽他的請求。」

艾蓮聽罷,怒道:「我不是被擺來弄去的棋子,我不服——」

「姑姑也不想服,但姑姑還是服了命運的安排。回去吧,姑姑留在這裡,應該可以幫忙,但你只會礙事。」愛瑙說得明白,不留情面地驅趕艾蓮。

「姑姑,若他死了,我是不是要守寡?」

「你不會守寡,因為你會被殺。」

「我害怕守寡,請姑姑救活他——」艾蓮說罷,轉身離開。

蘭若幽跟隨出去,鎖門後回轉,伸手入血水裡,輕摸古籐的胸膛,感覺傷口已癒合,又把手伸到他的鼻尖,探知他的氣息平穩,她無力地坐倒在濕漬的地板,哭咽一聲:「主人果然是不會死的~」

瑪爾敏聽她如此一說,也軟倒在地哽泣。

兩女的衣服,因為扶抱古籐進浴缸,已經全濕,——她們也不在乎地板的潮濕。

愛瑙伸手進浴缸,摸到癒合的傷口,驚訝片刻,幽歎一聲,踏入浴缸,抱他於懷……

瑪爾敏驚道:「愛瑙夫人,你為何抱我五叔?」

愛瑙解釋道:「他的傷口雖然恢復,但連續兩次過度使用血魄,超出他的身體負苛,若不予以治療,起碼要臥床四五天,想要完全恢復,至少得一個月。艾蓮也說了,我是贖魂念者,且是念魂五界,只要沒有外傷的情況下,能夠令他清醒後,便完全地康復。」

所謂的贖魂念者,取的是「救贖」的意思,凡一切修習治療系念魂的人,統稱為「贖魂念者」。這是一種輔助念魂,能夠以自身的念魂對身體內部所受到的傷害,進行療治和重修,也能夠救贖和補充念魂者崩潰的精神力量。但所有的贖魂念者,都不能夠治療外傷——因此,外傷的冶療,必須得使用藥物或包紮、及手術等切實的醫療手段。

瑪爾敏警惕地道:「你不會藉機陷害我五叔吧?」

「你是古翼的女兒?」愛瑙反問道。

「嗯,你認識我爸嗎?」瑪爾敏詫異地道。

「他是我的初戀。」愛瑙說得坦蕩,「是我單方面愛戀,他從來沒碰過我,所以你沒必要敵視我。」

瑪爾敏啐道:「即使你跟我爸睡過,我也不當一回事。我爸是出了名的自命風流,總是處處留情,不知勾引過多少貴婦,我三個媽媽都瞭解他這種性格和行為,也是瞎隻眼閉只眼地看著。我身為她的女兒,才懶得管他外的情人……,你真的不會傷害我五叔嗎?」

「我是贖魂念者,只有救人的能力,沒有殺人的能力。」愛瑙朝瑪爾敏風情地一笑,雙手按於古籐的背部,閉目凝聚心靈力量,全身泛起淡紅若春桃般的光彩,這種桃色的淡光緩緩地擴散、瀰漫,把她和古籐籠罩在其中,看似夢幻而美麗。

修習『救贖』念魂之人甚少,能夠達到念魂九界的更少,如果她所說屬實,古籐的康復是可以預見的。

「我去喚侍者提水到房裡,等主人好了之後,我也要洗澡洗衣服。」蘭若幽言罷,轉身出去喚侍者。

半刻鐘後,侍者提水上來,她讓侍者把水放在屋裡,便請他們出去,她鎖了門,轉入屏風,看見愛瑙汗水淋漓、滿臉通紅,她疑惑地道:「我們村裡也有贖魂念者,她雖然只是念魂十界,卻也不似你這般吃勁,起碼我沒見過她療傷的時候,汗水淋漓、滿臉通紅,何況你坐在冷水裡,怎麼看起來你很熱的樣子?」

愛瑙緩緩地睜開雙目,道:「如果我猜測沒錯,是這傢伙的血液不正常,似乎像貓女的液體一般,有著淡淡的催情特質,在我施展念魂之時,滲入我的血脈……令我感覺身體燥熱騷癢,我已經不想繼續替他治療。」

瑪爾敏和蘭若幽露出詫驚不解,最終還是蘭若幽大膽地問道:「你是說,浸泡在主人的血水中,讓你情慾陡升,想要跟主人做愛嗎?」

「除了這個解釋,我找不到別的解釋。他能夠自動癒合傷口,本是神奇之極,一定是他的血液的原因。你是他的女奴,可知他在床上~有什麼特徵?」愛瑙呻吟道。

蘭若幽稍作回憶,道:「主人做愛會做整晚,他的陰莖會變。每次射精,射出非常多,跟他做愛的女人,都喊他是射精怪物……」

瑪爾敏驚問:「蘭若幽,五叔跟很多女人做愛嗎?」

「也不多,就三個,前面兩個我有看著,第三個我沒看……」

「都是妓女?」

「是~是的。」蘭若幽也只能夠如此回答。

瑪爾敏哀歎:「五叔真悲哀,老找妓女尋求慰藉,從來沒睡過乾淨的女孩和良家……」

「不行了,我好想~」愛瑙停止施展念魂,踏出浴缸,出去提了兩桶清水進來,抱桶往頭上慢慢地澆灌,如此一會,她道:「我猜測得沒錯,果然是他的血液問題。他的身體已無大礙,兩三天後應該能夠恢復。就這樣吧,我先回去。」

蘭若幽攔住她,道:「你說過要讓主人立刻恢復,如今想中途而廢?」

愛瑙道:「幫他治療,我也會消耗念魂,現在有些疲憊,明天再過來吧。」

「我只聽你說,經過你的念療,主人會立刻恢復,但他現在沒有清醒。」蘭若幽堅持道,她跟隨古籐幾天,似乎已經學得他的「固執」。

「你好美,我的女兒也沒有你這般美麗,如何做了女奴?」愛瑙凝視蘭若幽的小臉,心中暗讚她對主人的忠誠之外,口中也說出對她容顏的讚美之語,「好吧,你讓我休息一會,我再繼續把他完全治療。唉,從來沒聽說過,血液裡有某些奇異特質的傢伙……」

「主人被稱為怪胎,但我覺得主人是個神奇的人。」蘭若幽道。

「能夠浸於水中,恢復身體的外傷,便證明他的神奇。所以遇到剛才的情況,我才往他的血液方面猜想,因為貓女的體液也有如此的特性,而我是浸泡在他的血液中,若是出現異常,只能夠是他的血液所致。」愛瑙撩拔半濕的長髮,愛了愛兩個小女孩,道:「瑪爾敏小姐,你在祭司學院吧?我女兒也在祭司學院,她今年十四歲,比你大兩歲……」

蘭若幽道:「你貌似二十三歲的模樣,怎麼有個十四歲的女兒?」

愛瑙微笑道:「我今年三十三歲,十八歲結婚的,十九歲生了女兒。你見過古籐的母親的,她真實年齡五十八歲,生育那麼多兒女,有些兒女比她還顯老呢,然而她也是二十七八樣子,甚至還要年輕些,你如何解釋?翼圖大陸,自從八百年前那次天災之後,便出現許多的神奇,可惜這種神奇漸漸地恢復平淡。」

瑪爾敏驕傲地道:「你說得沒錯,奶奶真的好年輕,我都不好意思叫她做奶奶,偏偏她就是我的奶奶。我爸是她生出來的,她卻比我爸還顯年輕!我希望以後到了奶奶的年齡,也能夠像她那般青春。」

愛瑙由衷地道:「也只有你奶奶生得出古籐這般神奇的孩子,你奶奶是翼圖大陸神奇的女性之一。」

蘭若幽道:「可以了嗎?請繼續給我的主人療傷!」

「嗯,他應該很快醒轉。」愛瑙本想把古籐抱出浴缸,但蘭若幽不准許(她知道古籐依賴水份),她只得重新踏入浴缸,心想也就「忍耐」一會,不會有任何問題……

桃色的念魂縈繞中,古籐緩緩睜開雙目,看見瑪爾敏和蘭若幽驚喜的表情,他道:「愛瑙夫人在我後面吧?」

瑪爾敏欣喜地點頭,喜極而泣地道:「嗯嗯~愛瑙夫人替五叔療傷。」

古籐站了起來,胯間物事不但硬挺,且呈黑紫、血脹如筋,已是變異狀態,雖然看似不粗長,卻猙獰凶悍。在愛瑙的驚愕中,他面對著她,坐到浴缸中,悶哼一聲「太躁動」,便雙手捧著愛瑙桃紅的春臉,不經她的同意,吻住她的紅唇……

瑪爾敏看得眼睛瞪圓,她始料不及的是,平時安靜弱勢的五叔,清醒之後,一語未發便強吻愛瑙,而且還伸手解愛瑙的衣扣,——五叔真的好色耶!

愛瑙被突吻,掙扎激烈,但她的力量遠不及他,且因情慾侵襲,體軟身酥,無法脫身。

「五叔,愛瑙對你有恩,你別侵犯她~」瑪爾敏起身勸阻。

古籐退首回來,把衣衫半裸的愛瑙緊抱於懷,扭首看了一眼瑪爾敏,轉首輕吻愛瑙的嘴唇,呼吸濃重地道:「我曾說,我會強迫女人,你還記得吧?我知道你是大祭司的女兒,也是安東尼大帥的小妾,但你今晚陪我吧。」

「五叔,你~」瑪爾敏欲語還休。

古籐繼續脫除愛瑙的衣衫,直到他把她的上衣全部褪光,她也沒有做出抗拒的動作。當他的手伸到血水中解她的褲子之時,她也伸手到水中抓住他的手,「我不能~」她悲憤地低吟。

「你能的!我吻你的時候,你也沒有拒絕,你能的。愛瑙夫人,一是我撕破你的褲子,二是你讓我褪掉你的褲子,沒有第三種選擇。你的侄女的劍,插入我的胸膛,導致你我如此重遇,我想要你了。把你的身體借給我一晚~」古籐再次吻住愛瑙的濕唇,她欲拒還迎,貌似情慾真的令她漸漸地淪陷……

瑪爾敏扭首輕問蘭若幽,道:「五叔~,都這般對待女性?」

蘭若幽點頭,忽地又搖頭,幽語:「我是女奴,主人的事,不便多說。」

愛瑙似已迷茫,任由古籐擁吻她。

裸露的嬌體,泛著燥熱的紅暈,兩顆鐘罩型的聳乳很是脹挺,那指般大小的黑紅乳頭硬凸,加之紅潮滿臉、嬌喘急促,春情溢露於外。

瑪爾敏重新坐到地板,茫然喃語:「起碼是個良家了~」

古籐伸手出來,把手中的褲子丟到浴缸旁……

也不知是他脫的,還是愛瑙自己脫的,因為兩人的手泡於血水之中,很難追究「事實的真相」。

「進了~」古籐低語一聲,把愛瑙稍微提抱,看似在血水中,已經校準她的某處……

愛瑙雖然情慾異生,卻是理智清醒,聽得他如此一說,她猛地推開他,「我不能!」

古籐再次把她抱入懷中,又是一聲「進了?」

「我不能……」

「進了!」

「嗯喔~」愛瑙輕吟,艷臉貼到他的肩膀,雙手伸出手面,輕輕地擁住他的背,「我拒絕過你的。就這一次,以後別擾我~!別怪我的侄女,對待她好些,她是個好女孩,別讓她傷心……」

「愛瑙夫人,你跟我五叔做愛?」瑪爾敏驚叫,她很難理解,愛瑙如此便屈服於古籐的「淫威」。

「做了。」愛瑙在古籐的肩膀扭臉過來,望著兩個女孩,怨道:「你們看著他把我姦淫卻不阻止,如今他的目的已達,你們還想看到什麼時候?」

蘭若幽起身,扶起瑪爾敏,道:「瑪爾敏小姐,我們到屏風外面吧。」

兩個女孩出去,愛瑙從古籐的肩頸抬首,雙手捧著他的臉,顫語:「你是進入我身體的第二個男人,卻是我生命中,最陌生的男孩。我今晚從你,因為我燥熱的身心,期待男人的進入,也因為我並不討厭你……」


瑪爾敏默默地坐在桌旁,聽著撩人的喘呼和呻吟,雙目瞪著蘭若幽。

許久,她忍不住問道:「蘭若幽,五叔從來不碰你嗎?」

蘭若幽搖搖頭,道:「主人不碰我,他覺得我只配做他的女奴……」

「你也不算真正的女奴,因為你是沒有檔案的。我爸把你從南澤帶回來,直接贈給五叔,如果你離開五叔,你也是自由的平民,但在五叔身邊,你則是女奴。你生得這麼純美,我很奇怪,為何我爸也沒有碰你?」瑪爾敏懷疑地道。

蘭若幽道:「古翼上將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他一路上迷倒好多貴婦小姐,到哪裡都有女人主動獻身——」

「我爸就是自命風流,四處留情,卻不強迫女性;三叔比我爸更色,三天兩頭跑妓院,他喜歡砸錢搞女人,從來不強迫良家;四叔很專情也很無情,拋棄妻子去陪外面的情人;大伯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六叔像小孩、愛玩鬧。但他們都不強迫女性,偏偏出了個強迫女性的五叔。」

瑪爾敏對家族中的六個長輩,瞭解得一清二楚。

她的年齡雖幼小,心智卻很早熟,說話處事比瑪爾嬌不知成熟多少倍!

「但強迫得好溫柔,彷彿理所當然似的,愛瑙夫人都拒絕不了……」

「應該是主人血液的催情的緣故吧?」

「不是的,即使五叔的血液,具有催情效用,也只是增添性愛的快感,並沒有迷失她的心智。你也看到了,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完全可以從浴缸裡出來,她沒抗拒到最後,只因她不想抗拒。五叔搞了安東尼大帥的小妾,若是被知曉,肯定天翻地覆!」

「主人搞的女人,每一個被洩露姦情,都會天翻地覆呢。」蘭若幽暗歎。

從瑪爾莎、到芬羅妮、(略去寧雨不算)再到愛瑙,哪個不是會引發大風波的女性?

瑪爾敏不知蘭若幽心中所想,她見蘭若幽沉默,好奇地問道:「如果給你重新選擇,你是選擇做我爸的女奴,還是繼續想做五叔的女奴?我很想知道,你對我爸,有沒有動心過?」

「沒有的。」蘭若幽肯定地回答,繼而解釋道:「你爸和你大伯征戰我們村莊,把我們打敗,把我的族人都押回南澤王都,我很恨你們血瑪!雖然你爸生得挺拔英俊,我欣賞你爸的紳士風度,然而我不會對他動心。何況才十四歲,除了思念我的族人之外,我想不到別的。但是……」

「但是什麼?」瑪爾敏追問。

蘭若幽看了看屏風,輕聲低語:「我見到主人的時候,我不想做他的女奴,那時候我這般想,與其做他的女奴,倒不如做你爸的女奴。一路上,我都知道我要被送給『五弟』,我以為既然是古翼上將的弟弟,當然也會生得高大俊帥,誰知道主人相貌普普、性格怪怪,莫名其妙地撐著把藍色的傘,跟在他後面都覺得丟臉。」

「悄悄告訴你哦,我看見剛出獄的五叔,也覺得五叔很遜耶,後來經過表姐那事,我突然覺得五叔也是很有魅力的男孩。『暗獄戰王』更證明五叔的強大,今晚~為了救我,五叔險些殺了艾蓮……我好喜歡五叔。假如他不是我的親叔叔,我想我會愛他呢~」

「從主人在洛莉殺的那一刻起,幽幽便開始相信他,決心一輩子做他的女奴……」蘭若幽說到此處,聽得屏風後一聲壓抑不住的尖叫,又聽得愛瑙痛呼「痛呀~不許那裡,我沒做過,不許那裡,啊啊啊~」,她急忙起身走過去,瑪爾敏也好奇地跟隨,進入屏風。

卻見愛瑙雙手撐抓缸沿、彎俯翹臀,古籐捧著她的股臀猛插,陰莖所出入的地方竟是她緊實的菊洞……

「出去!出去啦~啊啊!我恨你們……」

蘭若幽急忙扯著瑪爾敏出來,道:「主人今晚剛看到的,就用到愛瑙夫人身上,真是學以致用。」

瑪爾敏莫名其妙地道:「你和五叔今晚看到什麼?五叔好奇怪,怎麼喜歡搞肛門?愛瑙夫人好像痛到不行,會不會流血呢?」

「我不知道,你可以去看仔細~」蘭若幽不失幽默地道。

兩個小女孩繼續坐回桌旁,聽著愛瑙歇斯底里的呻吟,也不知道她是痛苦還是歡樂。

不知過了多久,屏風後面安靜下來。

趴在桌上倦倦欲睡的瑪爾敏,抬臉起來問蘭若幽:「結束了嗎?五叔做了好久!」

蘭若幽正待回答,古籐抱著疲軟的愛瑙出來,她急忙拿來毛巾,擦拭兩人的身體。

「瑪爾敏,你讓旅館另外給你一間房吧,今晚愛瑙不與你同回大祭司家了。」

古籐吩咐完畢,把愛瑙放到床上,趴到她身上,溫柔地吻她的胸脯……

瑪爾敏道:「五叔,我可以和蘭若幽一起睡地板,我想守護五叔。」

「我不能夠讓侄女睡地板。蘭若幽,你出去再要一間房……」

「主人,沒有金幣。」

「不是五枚金幣嗎?」

「剛才都給旅館了。」

「一間房用得了五枚?」

「那時候情急,所以都給了。

「讓他們再給一間房!」

「五叔,他們給了房,我也不去,我就要睡你的房間,而且還要睡地板!」瑪爾敏說罷,走入屏風後,輕喊:「蘭若幽,把外面的水提進來更換,我們也要洗澡啦,衣服也得洗洗,晾乾了明天好穿上。」

蘭若幽提水進來,把浴缸裡的污水倒出,換入乾淨的涼水,首先踏入浴缸,坐在水裡脫衣。瑪爾敏也依法炮製,坐到浴缸中,和蘭若幽一起,搓洗脫下的衣衫。兩女沐洗期間,時不時地發出一些嬌聲笑語,諸如「蘭若幽,你長有幾根毛耶~」、「瑪爾敏小姐,你還沒長毛哩~」此類,貌似相處得很融洽。

半刻鐘後,她們赤裸地走出來(衣服晾著哩),瑪爾敏直接走到床前,道:「五叔,給我被單,我要鋪地板……」

「噓,他睡著了。」愛瑙示意瑪爾敏輕聲說話。

「他明明又硬了,還插在你裡面……」

「我也沒料到他硬這麼快,可是他插進來之後,便趴著沒動過,後來就睡了。」

愛瑙輕然地側身,推古籐仰睡在床,起身走回屏風後,不一會,穿著她的濕衣出來。

瑪爾敏問道:「愛瑙夫人,你要現在離開?」

「都快黎明了,明天若是被人看見,我有臉活在世上嗎?」

「我代替五叔向你道歉~」

「不必了,我也沒有怨恨他,只是他搞得我後面好痛。唉,不提這些,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我留下來陪五叔,明天帶五叔到學院呢。」瑪爾敏不假思索地回答。

愛瑙整理濕亂的長髮,道:「我和你五叔之事,別向任何人提起。你是聰明的女孩,不需要我多說~走了。」

瑪爾敏目送愛瑙離開,她拿了床上的被單,鋪到背門(蘭若幽的示意),與蘭若幽一起躺下。偏偏愛睡的她,這次難以入眠,輕聲呼了蘭若幽,得到迷糊的兩聲響應,她又躺了一會,伸手搖蘭若幽,「瑪爾敏小姐,別推幽幽啦」,她氣得嬌嗔:「我睡不慣地板,我們把五叔抬到地上,到床上去睡吧?」

「女奴應該睡地板,你是小姐,你到床上去睡~」

「我真的到床上睡啦?」

「我不管~」

「我就跟五叔睡,光著身子跟五叔睡。」

瑪爾敏表現出任性的一面,起身走到床前,猶豫一會,爬到床上,背對古籐,迷糊地睡過去。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19:59
第十章 霸武學院

肉體的糾纏,是原始的慾望之交集。明亮無遮掩的榻床,兩個赤裸的人交叉相擁、纏吻,女孩右腿跨貼男孩的左臀之上,男孩的左腿橫個女孩的胯腿之間,他的左手抱著女臀撫摸,胯間堅硬而白晰的陰莖,不停地刺插女孩的陰戶……

這是一個乾淨而肥嫩的陰戶,潔白如玉般的兩片大陰唇,肥隆如初蒸的饅頭,中間那道餡縫,細緻如唇筆輕描出的痕跡,晶瑩的愛液在她細微的縫隙中閃爍,圓硬的龜頭磨戳她的細縫,卻始終擠不入她的縫溝,倒把她的溝沿廝磨得泛紅。

如此稚嫩而肥緊的陰戶,是不應該被破壞的,但也是男人都想去破壞的,因此男孩一直做出「破壞」的動作。

時間在男孩的努中、也在女孩的配合中,漸漸地過去了。男孩的龜頭終於把女孩細緻鮮嫩的陰縫撞開,半個龜頭擠入了那道濕潤的嫩縫中,被兩片肥隆厚實的大陰唇包裹緊緊,女孩或者因為痛了,扭動了俏臀,把他的半個龜頭滑甩出去。他的雙手抓住她的白股,再一次把龜頭塞入她的縫溝……

「啊~疼!五叔,疼,五叔……」女孩推開他的臉,痛苦的呻吟著。

「瑪爾敏?」古籐完全清醒,睜開雙眼近距離盯著侄女,愕然驚問:「我跟你?」

「五叔,我下面~好脹喔!」瑪爾敏俏臉羞紅,「你~好像進來了……」

古籐猛地坐起身,打開瑪爾敏的雙腿,卻見嫩美的陰戶依然潔白,癡然片刻之後,忽然傻笑,「沒進,呵呵,五叔只是進了一小半,沒有完全插入,你的處女膜還在,呵呵,還在~五叔這次沒犯錯。」

瑪爾敏也坐起身,低首看著自己愛液瑩瑩的寶貝,有點遺憾地道:「被五叔插得挺痛的,我以為五叔進了,結果只是進了一點點啊!五叔,你要繼續嗎?剛剛你明明清醒的,卻不願意睜開眼睛,就是想尋我貞操哩!」

「胡說!五叔那時剛醒,以為你是愛瑙,所以就……」古籐瞪著她燥紅的胸脯,雖然還未完全發育,但因她生得豐腴嬌嫩,那兩丘隆聳也略見成形,急忙抬眼看著她的紅臉,想出口責備她幾句,終是沒辦法生氣,只是輕輕地問:「你醒得比我早,為何不把我喊醒?」

「我也是剛醒的,你知道我愛睡,你把我弄疼了,我才醒的。之前,一直以為是在做夢,醒來知道是五叔,也就想,五叔既然要這樣,做侄女的便成全五叔吧。可是好痛的,我就叫了出來……」瑪爾敏低首羞語,「我是比較貪睡,但遇到這種事,也會醒的,五叔你別趁機吃我豆腐,我知道的~」

古籐轉眼看向蘭若幽,她曲著裸體睡在背門,股間那處夾隆誘人之極,「躁動!」他低語一聲,轉臉問瑪爾敏:「你怎麼跑到我床上睡?」

「五叔,很痛的~」瑪爾敏答非所問,她始終沒有抬首……

古籐下了床,直接走進屏風後,往冷水裡一泡,好一會,從浴缸出來,拿了三人的衣服,走到床前,選了自己的衣褲穿上,道:「瑪爾敏,把衣服穿上。咳,門背裝睡那個,若不趕緊起來穿衣,我把你踢出門外……」

「主人,幽幽來了。」蘭若幽急忙爬起來,衝到床前撿了她的衣褲,迅速地穿上。

瑪爾敏也開始穿衣,問道:「五叔,你為何老是說躁動?」

「因為躁動。」古籐隨口應答。

蘭若幽解釋道:「主人說躁動的時候,就是他想做愛了。」

「五叔很色哩。」瑪爾敏圓眸眨著壞壞的調皮,比瑪爾嬌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人穿著裝完畢,蘭若幽道:「主人,我沒帶傘呢。」

「叫旅館幫忙買一把……」

「身上沒有錢。」

「五個金幣,找回十個銀幣,還是合情合理的。」

古籐率先走出,瑪爾敏朝蘭若幽擠擠眼,細聲道:「五叔想跟我做愛哩……」


回到原來的旅館,取了金幣和商票,換回原來的傘,購買了三匹便馬,趕往席洛西南,至黃昏時分,踏入學院區域,古籐把馬便宜倒賣了,就近入店一間豪華旅館的套間,進房第一時間躺到床上,道:「今晚先在這裡睡了,明天再到學院。」

瑪爾敏道:「五叔,我今晚可以在這裡睡嗎?有兩間房耶~」

「你回學院去。」古籐斷然拒絕。

瑪爾敏嘟嘟嘴,直接爬伏到古籐身上,親吻著他的嘴唇,哀求道:「五叔,我都是你的人了,讓我在這裡睡嘛。」

「你不是~」

「五叔~你對我做了過份的事情,卻要如此傷我的心。」瑪爾敏見古籐不拒絕她的親暱動作,心裡莫名的歡喜,重重地吻了他的嘴唇,誓言道:「我喜歡五叔,因為五叔沒因今天的事而罵我,也沒有跟我說對不起。五叔,是個很有魄力的男人,敢作敢當,做了也不後悔……」

「蘭若幽,把商票給瑪爾敏。」古籐打斷她的話,卻惹惱了瑪爾敏,「五叔,為何給我商票?我不是妓女,嗚嗚~五叔……」

「瑪爾嬌說你很會管理錢財,那三百金幣的商票,我暫時用不著,你幫我收著吧。」古籐顯得很相信瑪爾敏。

瑪爾敏靜癡地盯著古籐,如此片刻,她道:「大概沒有多少個男人,睡了侄女之後,能夠像五叔這般平靜吧?」

古籐淡然而笑,舉手撫摸瑪爾敏的金髮,道:「你沒因五叔過份的行為而受傷,五叔已感欣慰。你的年齡還小,那些事情過去便算了,五叔不做你的男人,不是五叔不想,而是不能夠!叔叔始終是叔叔……」

瑪爾敏茫然地點頭,輕輕地伏在他的胸膛,呢喃道:「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五叔都要像這樣疼我……」

「嗯,五叔疼你。」古籐答應。

蘭若幽取出商票,瑪爾敏拿到手中,仔細地看了一會,折迭好收入口袋,然後仰躺下來,枕著古籐的臂彎,呢喃道:「在五叔身邊,感覺好幸福。好想告訴別人,我差一點點,就變成五叔的小情人。但五叔始終是五叔,永遠不可能成為我的情人或丈夫,所以我還是打算給五叔介紹情人,免得五叔都把錢送給妓女。」

「五叔有你凱希表姐的,你的那些小傢伙同學,還是別讓她們來煩五叔……」

「你瞧不起小女孩嗎?所有的女人,以前都是小女孩。」

「五叔困了,你回去吧。」古籐不想跟她扯辯,催促她回學院。

瑪爾敏便問:「五叔明天到我們學院上課嗎?」

古籐回答:「你們學院,已經去過。明天我到霸武學院,想見見你四姑和五姑。」

「好的,放學後,我們到霸武學院找你。再見,五叔!」

「再見~」

瑪爾敏離開後,古籐看了看蘭若幽,道:「你到另一間房睡吧,我現在是有錢的平民,可以給你提供一張睡床……」

「謝謝主人!唔,主人~今晚要女人麼?」蘭若幽小心翼翼地問。

「你覺得沒有女人,我會睡不著覺?」古籐低聲反問。

「主人有了女人,就會不睡覺~」

「你裝啞巴,會比較好。」古籐雙腿抬上,挪正身體,「別吵我了,睡醒之後,吃宵夜去。」

「主人好睡。」



古籐和蘭若幽走在晨光中。霸武學院,並非他曾經的夢想,但一路走來,他覺得霸武學院比祭司學院活躍許多,處處都可以看見晨起練功的少年男女。蘭若幽替他撐著傘,像對情侶扶傘散步,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卻也叫路過的學生多看幾眼,只因蘭若幽太美麗。

「主人,如果你不進監獄的話,在學院裡應該會過得很快樂,也會有很多朋友……」

「我在監獄也有很多朋友!對了,我不是讓你裝啞巴嗎?」古籐看了蘭若幽一眼,歎道:「初見你時,多麼美好,都不說話,可憐兮兮。早知你如此多話,我便不要你了。」

「主人,幽幽是挺可憐~」

古籐不答語,繼續前行。

看見有個強壯的虎尾男教導學生刀術,蘭若幽的嘴巴又癢:「主人,你能夠打贏那個虎男老師嗎?」

「打不贏~」

正在此時,那個虎男朝古籐喝喊:「大清早的,你不勤加練習,卻跟女孩談情說愛,以後如何效忠王國?」

「很煩。」古籐急走幾步,遠離愛管閒事的教師,走到學院南角的某處園林,便吩咐蘭若幽收了傘,他坐到樹蔭之下,道:「在這裡等待下課吧,外面的對打,像玩兒似的,看著很沒勁,傷我的眼睛。」

蘭若幽坐到他身旁,道:「幽幽覺得很好看~」

「別靠我太近,躁動。」古籐示意蘭若幽離他遠些。

蘭若幽不依地道:「主人,你總說躁動。我一直跟在主人身邊,也沒見主人真的對我躁動……」

「我對你免疫,才讓你跟著。」古籐閉起雙目,道:「你四處找找,捉個傢伙過來引路。」

「如果有男生搔擾我呢?」

「懂得如何裝聾作啞嗎?」

「懂得。」蘭若幽誠實地回答,拿著傘離開了。

古籐繼續躺靠在樹幹,過了一會,聽到輕的腳步聲,卻並非蘭若幽的,他也沒有睜開雙目,繼續他的「安靜」。一會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這種安靜,卻聽得女聲冷叱:「你來作何?出去!」

「你聽我解釋,昨晚我只是喝多了,才跟她上床……,再說,你我相戀兩個月,你都不讓我碰,我也是個男人,偶爾也要發洩。我向你發誓,以後絕對不碰別的女人,假如這是你希望的~」

「我希望你盡快從我眼前消失,別逼我變得更無情。」

「我不逼你,等你冷靜下來,我再向你道歉,我真心愛你的。」

男人落寞的腳步聲,響起、消失……

古籐沒想到大清早的,碰見戀人吵嘴。他偷偷地睜開眼睛瞄了瞄,卻是那天在茶館遇到的白髮美女,而此時她也正在看他,結果目光相觸,他只得禮貌性地朝她笑笑,然後正臉「裝死」。

腳步聲越來越近,「你是在跟蹤我嗎?怎麼我到哪裡都見得到你?」美女似乎記得古籐!

「你沒來之前,我已在這裡,是否也可以說你是在跟蹤我?」

「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美少女的問題真多。

「聽到,沒看到。」古籐乾脆倒頭躺到草地,閉目問道:「你想殺人滅口?」

「我憎恨殺人!」

「我喜歡殺人。」

美女不再言語,轉身離開了。

古籐由此至終沒有睜開眼睛,直到蘭若幽領著瑪爾勃回來,他道:「瑪爾勃,帶我去見四姑。」


支開瑪爾勃和蘭若幽,古籐按照瑪爾勃的指示,朝學院西北的教學殿堂走去。

瑪爾勃告訴他,古素畢業後留校當助教,所教的是美術。然而他總覺得「美術」與霸武學院格格不入,但無論是霸武學院還是祭司學院,都設有這種「藝術」課程,自然也有它們存在的理由吧。

古籐進入教室時,教師還沒有到達,他把傘放在椅子旁邊,默默地等待著——他五年未見的四姐。

學生們陸續到達,有美麗的貴族小姐,也有俊美的貴族公子,更有雄壯的獸族少年男女……

這種課程屬於興趣課,好比學校團體一般,並不分年齡,有興趣的都可以過來聽課;當然,若是沒有興趣,也可以選擇遠離。從今日到達的學生來看,霸武學院似乎也有很多學生熱愛「美術」。古籐心裡便欣慰地想:看來四姐所教的,並非冷門課程。

「我可以坐你旁邊嗎?」嬌柔的聲音從右邊傳來,他轉臉看了看,是個美麗的黃種女孩,她穿著短至膝蓋的藍裙,上身穿著潔白的緊身裝,看似只有十六七歲的模樣,但胸脯聳起蠻高的。

「可以。」古籐禮貌地回復她,見她坐好,他道:「你很喜歡美術?」

「喜歡啊,難道你不喜歡?」

「我不是霸武學院的學生,我是來找人的。」

「哦?你找誰?」

「你們的老師,古素?血瑪。」

「嘻~很多男生都是衝著古素老師而來的,他們不喜歡美術,但只要是古素老師上課,他們就會蜂捅而至。冷艷的古素老師,不知迷倒多少男生,也獲得很多女生的崇拜,女生們都想獲得古素老師的冷艷氣質,可以煞倒一大片男生哩。你是祭司學院的學生吧?」

「算是吧。」古籐習慣用固有方式、甚至固定的話語,回答一些毋須有的問題。

美少女笑道:「看來你很迷戀古素老師哦,你也想娶古素老師吧?」

「不想。」古籐誠實地回答,他不可能娶自己的姐姐……

「怎麼可能?」少女瞪著一雙黑眸,「那你想做什麼?」

「我只想看看她而已。」古籐說話之際,學生喧嘩起來,卻見一個至美而冷媚的黃種女孩走入教室,他認出這是他的四姐古素,她幾乎跟五年前一模一樣,似乎仍然是十七歲,只是多了一份成熟女性的風情。

「同學們,今天講述裸體藝術中的『力量和美』,請大家打開教本……」

古籐發覺,所有的學生都有課本,他卻只有一把傘——當然沒必要在課堂中打開。

他靜靜地看著古素,但她到底說了什麼,他是沒聽進去的。

「繪畫的藝術」,與他沒多少關聯,他懂得的只是「殺人的藝術」。

但他知道,他的四姐,不喜歡他的「藝術」……

古素的講述,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催眠。

他真的在姐姐的課堂上睡著了!

「艾~喂!」旁邊的美少女輕戳他的肩膀,他於是清醒了,「那些男生要做模特呢,原來今天這麼多人過來,就是想在古素老師面前當模特。」

古籐舉眼看去,但見教室前面列出五個裸體學生:牛角男、虎尾男、半人馬男、黑男和白男。

「怎麼沒有我們黃種男性上去?」古籐疑惑地道。

「丟臉吶!你瞧瞧上面那些男生,勃起的生殖器多雄壯,我們黃種人的男孩,沒有多少是粗長的。如果你不怕丟臉,可以上去跟他們比比……」女孩無所顧忌地道,「但我看你這付身體,也看不出什麼力量。」

古籐苦笑,正想回她話,卻聽得牛角男生炫耀地道:「古素老師,你瞧瞧我這身體,強壯如牛……」

「他本來就是牛!」女孩又在古籐耳邊嘀咕一句。

「……再看這男性的特徵,如同戰場上的長槍,威猛而殺意騰騰!」牛角男高舉三十多公分粗長的生殖器,硬是把其餘四男比了下去,但半人馬不服氣地駁道:「若非我的藏在下面,舉得比你還要高!」

「我的肉棒上生長著最具力量的刺凸……」

「我黑得耀眼!」

「我白得~有性格……」白男臉紅耳赤地爭辯。

——假如有個黃種男孩在上面,怕會說:我「黃」得夠浪漫吧。

古籐對這種鬧劇不感興趣,轉首對黃種美少女說道:「我先離開,等會下課,你幫我把這傘交給你的老師。」

女孩詫異地看他,細聲地道:「你跟古素老師認識吧?沒有別的話要交代嗎?」

古籐想了一會,道:「假如她願意問起,你跟她說……」

他湊嘴到女孩耳邊,輕聲交代一句,便起身從後門出去了。

「古素老師,有個奇怪的男孩找你哩。」女孩沒有等到下課,她心中非常好奇……

古素冷眸看過來,聲調清柔地道:「千嬌?狄波,他在哪裡?」

「剛才中途離開那個,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他有東西要我轉交給你呢。」

千嬌拿起古籐的藍傘……

古籐的身影一閃,到達千嬌身旁,搶過千嬌手中的傘,動容地道:「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他要我對你說,『雖然你不想看到我,但我來過了,姐……』,他要我這般說的~」

「今天的課到此為止,老師有事情要出辦。」古素拿著藍傘,追了出去。

千嬌愣然道:「難道他是古素老師的情人?」

「原來古素老師喜歡姐弟戀,我們有希望了!」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0
第十一章 瑪爾莎的威脅

古籐循著樹蔭行走,沒有了傘,他反而走得快了許多,——陽光真夠毒辣啊!他想找蘭若幽,但想到有瑪爾勃照顧蘭若幽,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加之蘭若幽的小女孩心性,怕也想跟隨瑪爾勃逛逛學院,因此他想先到學院外面買把小傘。

本來他想接著去找五妹古情,但想想算了,古情比古素更憎恨他——因為古情覺得,他當初之所以殺人,完全是因為她引起的,所以她憎他,也討厭她自己。看了古素,他便不想見古情了。她們都過得心情愉悅,何必破壞她們美好的心情呢?

「五弟?」

古籐停住腳步,緩緩地轉首,平靜地看著追上來的古素,微笑道:「四姐,你能找來,我很高興。」

「你忘了你的傘。」古素把傘遞給他,退離他幾步,道:「撐著吧,免得又犯病。」

古籐從她後退的舉動,猜測她未清楚他的「變化」,他道:「四姐,我可以接觸女孩,你能夠陪我走一程嗎?」

古素冶艷的黑眸凝視他,「人不可能改變他天生的特性……」

「哲理不能夠詮釋所有的人生,繪畫也不能夠定型所有影像。」古籐走前幾步,舉手觸摸古素的臉,「很多年前,便想撫摸四姐這張冷若冰霜的臉,想知道是否有溫度,如今終於可以感觸,原來是如此的溫潤。」

「原諒四姐沒有去接你,只因四姐不想看到你……」

「為何最後還是過來看我?」

「你終是我的弟弟,都來到姐姐面前,靜靜地偷看姐姐,哪能忍心讓你那麼的離開?」古素撩了撩發劉海,不經意地拔開古籐的手,似乎也想不經意地抹去眼眶中的濕意,然而那濕意是越擦抹越濃重的,「別這般撫摸姐姐的臉,學生們看到會誤以為你是我的情人……」

「四姐有情人了嗎?」古籐落手下手,轉身撐傘緩行。

古素急走兩步,與他並肩而行,回答道:「我沒想過那些事~」

古籐歎道:「四姐也要像二姐那般討厭男人?」

「我只是懶得去想,並非像二姐那般討厭。你見到二姐了嗎?」

「二姐沒有過來接我,她向來不出屋的,得回家才能夠看見她。過些天,我和三哥前往南澤販買奴隸,可能會回家幾天,四姐有什麼話要對二姐說嗎?我知道你和二姐非常要好,但二姐她不討厭我。」古籐望著前方,感覺到很多目光集中過來,他淡然漠視之,繼續說道:「四姐卻是討厭我的;五妹更加的不願意看到我,所以我決定不見她呢。她應該把那不愉快的記憶遺忘了,不能夠因為我的出現,忽然又令她記起。」

「你在牢裡過得好嗎?」古素不正面討論古籐的話題,關切地詢問他的牢獄生活。

古籐道:「談不上好與壞,只要能夠活著,與家人見面,便是好結果。」

「以後都跟隨三哥經商吧,你的性格不適合領兵打仗,因為你經常錯對不分。」古素接過他手中的傘,「男孩子打傘很奇怪,四姐幫你撐傘。其實我以前並非很討厭你,畢竟你是我弟弟,那次殺人也是為了幫助五妹。只是你不分對錯地把村民都殺了,四姐覺得你無可救藥……唉。你和三叔經商便好,起碼手中沒有執著殺人的權利。」

「四姐~」古籐欲語卻休,沉默好一會,接語道:「戰爭的事情,四姐你也不懂,不要跟我談論那些。像我不懂得美術,我也不會和你談美術。我來這裡,只因你是我的四姐,我的家人,我單純來看你。若是你依然討厭我,依然不能夠原諒我,則我也不能夠說你什麼,因為那些都是你的權利。然而,我也有追求,也有我的生活態度,那是屬於我的人生和慾望,你無權干涉。」

「但你的追求和你的生活態度,都是錯誤的……」

「在我看來,你站在一群裸男面前,讚美他們的生殖器,也是一種錯誤,且極端的可笑。」

姐弟倆的談話出現了「裂縫」,開始一種不融洽的氣氛。

「我後悔追過來找你,因為你沒有任何改變!」

「我變了,只是你心中的『我』,沒有改變罷了。」

「五弟,你回去吧,四姐沒辦法陪你走下去~」古素轉身欲走,古籐抓住她的嫩手,「四姐,你忘了把傘還給我。」

「哪來的無恥之徒,竟敢抓白素老師的手?」

一聲怒喝傳來,古籐感到有勁氣砍至他的手腕,他轉身伸出右手抓住砍落的手掌,抬眼一看,卻是一名高大雄俊的黑髮白男青年。

青年沒料到古籐能夠接住他蘊含暗勁的「手刀」,怒道:「你是何人?為何牽古素老師的手?」

「雷傑歐,他是老師的弟弟。」古素回答了他。

古籐得知他的名字,發覺他生得果然有些像弗凱羅,便鬆開了他的手,道:「四姐,他是你的追求者,還是你的情人?」

「你是~古籐?」雷傑歐驚然而問。

「是的,前天我剛到你們家……」

「原來是古籐上慰。」雷傑歐又把手伸過來握住古籐的手,怒容轉笑,道:「很高興見到你,剛才險些誤會你。聽說你和我妹訂婚,今天由我請客,我們慶祝一翻。」

「雷傑歐先生,慶祝有的是時間,我現在想跟四姐說些私話,可否請你讓出私人空間?」古籐禮貌性地「逐客」。

雷傑歐沒有生氣,鬆開了古籐的手,道:「你們姐弟倆慢慢聊,我不打擾你們了。」

「五弟,謝謝你幫我把他支開,我每次看到他,都覺得煩。明知道我對他沒意思,偏偏自我感覺良好,彷彿他是我的情人一般,每次哪個男性,欲圖接近我,他都要出來嚇唬別人。你~怎麼能夠接住他的掌刀?」古素等雷傑歐離開後,說了如斯一翻話。

「八限血魄的掌刀,我還是承受得起的。四姐,陪我走走吧,以前都是跟在四姐的後面,從來沒像這般牽手走過,如今可以這麼做,這便是我的改變。」古籐依然握著姐姐的手兒,右手接過她左手的傘,「我剛才發現一處很幽靜的園林,這種上課的時段,應該沒有學生在那裡,四姐便陪我走到那個地方,然後我在那裡等瑪爾勃她們。」

古素冷調輕歎:「好吧!我以前也想這般牽你的手出去玩,因為你是我最親的弟弟,是媽媽最後的孩子,四姐一直都想好好地疼愛你,可是你那時候不能夠讓四姐靠近……」


古籐和古素,重回剛才那片園林,因為他與瑪爾勃約好,假如走散的話,便到這裡聚首。

走入園林深處,古籐仍然沒有鬆開古素的話,古素也沒有聲言離開。本是同父同母的姐弟倆,多年來首次牽著手遊玩,兩人都刻意避免再談某些敏感的話題,古素只說些與美術相關的話題,古籐聽不懂,但他認真地聽著……

經過一座假山前,兩人放緩腳步、面面相覷:假山後面竟然傳出瑪爾莎叱罵——

「混蛋!我與你只是一夜情,你竟然敢到學院裡找我?」

「瑪爾莎小姐,自從那晚之後,我時刻都想你,多次想過來找你,但終於是忍住了。前些日子看到你的家人,讓我更加的想念你,所以今天老早便過來找你,向你坦白我對你的思慕之情。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

古籐感覺這片園林,應該起個園名:愛的告白之林。

為何他兩次來到這裡,兩次都遇到男人向女人的歇斯底里的告白呢?

這次竟然是他的侄女瑪爾莎和一夜情某男!

「瑪爾莎,真是不知收斂,四處招惹男人。」古素低聲冷責,轉臉朝古籐道:「五弟,我們離開吧,被她看見我們,大家都感尷尬。」

「我說過,事後你我沒關係。若再找我,便殺了你!」瑪爾莎顯然很憤怒。

「你不是說我讓你很瘋狂嗎?那晚你在我底下,不知道有多享受……」

「姑奶奶享受性愛,不代表姑奶奶喜歡你!你~敢放肆?」

錚!利劍似已出鞘,古素驚得掠飛過去,但見瑪爾莎衣衫不整地立在當場,愕然地看著地上:血泊之中,一具半人馬男的屍身抽搐著,他那顆俊美的人頭在滾動,馬腹之下那根馬鞭伸出老長……

「瑪爾莎,你在學院殺人?」古素也被此場景震驚得不知所措,只能夠機械性地冷問出這句。

瑪爾莎看到古籐,丟掉手中的劍,撲到古籐懷中,慌得哭訴:「五叔,嗚~五叔!他要強姦我,他要強姦我~」

古籐輕擁著她,側首看了看那顆人頭,認出這半人馬,是大祭馬的妻子之寵奴,猜測他便是瑪爾莎曾經所說的「人馬帥哥」,他淡然道:「別害怕,你沒有殺人,只是宰了匹不識趣的賤馬。」

古素冷叱道:「五弟,半人馬也是人,並非一匹馬……」

古籐不理會古素的叱責,輕聲問道:「瑪爾莎,你怎麼把他帶到這裡?」

「我與他,在某次貴族酒宴相遇,和他好過一次,你知道的~。雖然我很風騷,喜歡跟男人做愛,可是那得我願意,但我不願跟他做第二次。他以為我被他搞得欲仙欲死,似乎把我征服了,突然找過來,要跟我梅開二度。我把他引到這裡,想跟他好好講明白,他不聽我的,強迫我和他性交,我怒得一劍把他砍了。嗚嗚,他是個貴族,他的家族會追根究底……」

「他不是貴族,他只是耶洛芬?安卡的性奴之一,那次酒宴,他應該是偷跑出去,裝扮成貴族的模樣。」古籐說出事實和猜測。

瑪爾莎慌道:「他是大祭司妻子的男奴,不是~更嚴重嗎?五叔,幫幫我~」

「你到現在才知道害怕嗎?」古素也冷靜下來,思考如何處理侄女惹出的禍。

古籐輕輕推開瑪爾莎,道:「把他埋了,化為土壤,一切消解。」

古素冷語啐道:「五弟,你說得倒輕鬆,這裡埋個半人馬,豈是那麼容易?挖坑都要挖很久。」

瑪爾莎咽道:「三個人一起挖,應該能夠快些,但是,四姑加我,只有兩把劍……」

古籐前走幾步,出腳踹地面,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那地面便裂開又深又長的土坑,他轉身走到血泊中,出腳把半人馬屍身踹入土坑,接著又把半人馬的人頭踢到坑中。

然後走到較遠處,踹踢某棵樹木的根部之土,把土壤踹得松飛,雙手抱起樹木,走回坑前,重重地把樹根插入土坑,把半人馬的屍身插撞成肉醬,「如此腐爛得快些~」,便急速地出腳,把周圍的松土以腳勁踹推入土坑……

迅速地把樹木植好之後,他回到愕立當場的兩女身前,看著腳下石板上的血液,道:「血液比較麻煩,唉,隨便處理算了,即使被發現,大祭司也不會在乎,倒是學院方面會引起些無聊的臆測。」

說罷,他拿起瑪爾莎的臉,插入石板縫中,把其中一塊石板撬起,用劍在石板空出的土坑挖出個細洞,再到草地上,以劍挖出一片連著草根的土,抱過來蹲在血泊中,用這塊「草土」把溫熱的血液推進土洞裡。這個過程花的時間,比他埋葬屍體的時間還要長兩三倍。

最後,他把石板還原,跳到假山的池水中,澆水出來,把石板上的泥土和血跡沖洗到石路旁的青草裡。

「過了今天,誰走到這裡,都不會察覺。除非有人對新植的樹木好奇,但為了好奇而去挖樹出來研究的,怕是少之又少。」古籐做得自然,也說得自然,他從石池裡走出來,接過瑪爾莎手中的傘,轉眼看著古素,道:「四姐,我知道你不喜歡看到我所做的,但很多時候,我們沒得選擇。」

「你任何時候,面對任何事情,都如此的冷酷沉靜嗎?你又是何時變成血鬥士?」古素看著他有條不紊地處理這一切,能夠問出的也只有這一句話。

「四姐,我不可能永遠都是那個殺了人,在你們面前嚇得顫哭的小男孩……」

「瑪爾莎,你陪五叔吧,四姑先離開。以後別亂找男人~!二姐說得沒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古素說罷,轉身走離。

「四姑,我答應你,以後我很專情,不亂找男人。」瑪爾莎擦了擦眼淚,「因為我找到了想要的男人~」她看著古籐,說出了這樣的話。

古籐卻只是注視著古素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從他的眼簾消失,他提起劍到草叢中抹擦一陣,回來又把劍放到池水裡搗洗乾淨,把劍遞還給瑪爾莎,道:「你也離開吧,我在這裡等瑪爾勃和蘭若幽。」

瑪爾莎收劍回鞘,纏著古籐的臂胳,道:「五叔,剛才我都嚇得慌了,若非五叔到來,我不知該如何處理。我是第一次~殺人,我當時很憤怒,抽出劍就削砍他的腦袋……。五叔,你讓我感覺好安全,以前的男人,都沒給我的這種安全感。這些天總想念五叔,我知道這是不應該的,但我總想五叔呢。以前我都不想男人的,做完愛之後就算了。五叔,我可能愛上你了,真正的愛上!」

古籐跟她有個肉體關係,也不怕把話說得直白:「五叔不是猛男,沒有粗長的生殖器,你愛五叔幹嘛?錯誤地做過一次就好,別把五叔當男人看。」

「但是~五叔真的好男人!雖然沒有粗長的肉棒,性能力卻好強的,那晚射了我五次,整晚折騰我,我很滿足。然而我不是喜歡五叔在床上那股勁兒,我喜歡的,是平時的五叔,平淡而安靜的,卻能夠給予我安全感的五叔,也喜歡五叔突然的霸道和殘酷。五叔,我想跟你做愛……」瑪爾莎見四處無人,側首親吻古籐的嘴角,「我永遠做五叔的妓女~」

「大姐,你也在這裡啊,你怎麼遇到五叔的?」瑪爾勃意外地叫喊,但見她和蘭若幽跑了過來。

瑪爾莎看到她背後的巨劍,驚道:「三妹,你換劍了?看起來好漂亮……」

「是五叔給我的,值一百金幣呢。」

「五叔有那麼多錢?」

「你不知道五叔贏了一千多金幣嗎?」瑪爾勃把「公主給的金幣」也算進去,「四妹沒有把五叔贏錢的事情告訴你?」

瑪爾莎忿道:「她怎麼可能告訴我?她都怕我搶五叔的錢用,——你為何也不告訴我?」

「我讓四妹轉告你,而且我們平時也找不見你……」

「五叔,我也要值一百金幣的巨劍。」瑪爾莎轉首朝古籐撒嬌,「你不能夠厚彼薄此,我可是你的大侄女。給我錢,我自己去買~」

瑪爾勃道:「五叔贏錢的本,都是我給的哦,所以五叔給我買了把好劍。」

瑪爾莎道:「那是因為我讓你去陪五叔,你才能夠把錢借給五叔,也是有我的功勞的。」

瑪爾勃不想跟瑪爾莎爭辯,她朝古籐問道:「五叔,等會你要去哪裡?跟我一起上課嗎?」

「五叔和我要處理些事情,晚上我們再找你們會合。」瑪爾莎首先替古籐回答,看了看蘭若幽,又道:「三妹,你帶著小女奴去上課。」

瑪爾勃拒絕道:「我拒絕帶著她,一堆色男過來搭訕,應付得我頭疼。」

瑪爾莎暗掐古籐的腰,古籐只得說道:「瑪爾勃,我和瑪爾莎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麻煩你幫忙照顧蘭若幽。」

「五叔,她遇事都裝聾作啞,都得我幫她說話,很煩的。」

「你也可以裝聾作啞……」

「唉,那你和大姐記得過來找我們。」瑪爾勃屈服,轉身瞪了一眼蘭若幽,道:「等會我把你的臉抹黑,長得這麼水靈,只會招蜂引蝶……」

「什麼事情?」兩女離開後,古籐問瑪爾莎。

「五叔,我剛才便想問,你怎麼是血鬥士?難道那晚你在床上說的話都是真的?你的第一個女人是誰?趕緊招供!」瑪爾莎只差沒把劍橫在古籐的脖上逼問……

「無聊的問題,五叔不回答。」

「不問便不問,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我今天把這性奴殺了,忽然好想懲罰那個迷姦我的老師,你能夠幫我嗎?」瑪爾莎神情認真地道。

古籐轉首平靜地凝望她,道:「殺了他?」

瑪爾莎搖搖頭,道:「只是懲罰他,沒必要殺他。」

「殺了他比較乾脆。」

「五叔!」瑪爾莎怒嗔,「你要吃醋,也得有個分寸。」

古籐翻翻白眼,歎道:「這醋是你強加給我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你吃醋……」

「我要你說為我而吃醋!」

「不說。」

「說!否則把我們做愛的事情,告訴我們的家人~你說是不說?」

「我吃醋了。」古籐只得屈服於她的「淫威」。

瑪爾莎靠臉到他的肩膀,幽言:「如果五叔真的會為我吃醋,該有多好啊!可惜我知道五叔不會因我而吃醋,因為我在五叔的心中,只是『妓女』和『侄女』兩個身份,是嗎?」

古籐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你要五叔如何懲罰那個老師?」

「他的妻子懷孕已有五個月,我要他看著妻子,挺著肚子和別的男人做愛,讓她在他的眼前,獲得高潮。」瑪爾莎冷冷地道,「他最初騙我說沒有妻子,雖然我對他沒感情,可是他讓我感覺自己像個白癡,被騙得團團轉。最近他想找我偷歡,我都拒絕。前天他又找我談,我開出一個條件,可以跟他交歡,但我得帶個男奴,他的妻子跟男奴做……」

「你想要我扮演男奴?」古籐猜知她的計劃。

「不好嗎?他那懷孕的妻子,長得挺秀麗的。」

古籐拒絕道:「你找個真正的男奴去吧,五叔不想拿小雞巴去丟臉。」

「我就要五叔去搞他的妻子,就是要五叔去!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宣佈你是我的男人,你睡了我一整晚~」

「去。」古籐簡單地悶出一個字。

瑪爾莎歡喜地道:「五叔真好,以後我跟五叔做愛,不收五叔的錢。」

「我拿雞巴撞牆,也不撞你那洞。」

古籐爆發的粗口文化,緣自監獄的優良傳統……


(第二集完)



後記 簡單聲明

關於祭司,本是涉及宗教的,然而在我這書裡,不會有宗教的描寫,只是一個官職,相當於國師或首相之類。畢竟宗教是和政治一樣性質的東西;寫我們這類型的書的,一般不想涉及這種太現實的問題。如此,罷。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0
【第三集:學院際遇(上)】

內容簡介

古籐三度遇見美麗的白髮少女,兩人同坐一桌共飲。

  少女自稱撫痕,是古籐的五妹──古情的朋友。卻見她欲語還休,神色淒怨含愁,似有許多難言之苦。最後甚至不顧古籐的警告,醉倒在他的面前!

  在揹負酒醉的撫痕前往旅館休息途中,古籐再次遭遇暗殺。這回他會如何化解危機?

  而他果真會像當初所說的,對不省人事的撫痕做出什麼嗎?





第一章:意外的交換

古籐再次變成蒙面男,被瑪爾莎領到教職宿舍區,敲響某幢石壘小樓的門(霸武學院和祭司學院,是翼圖大陸最著名的學府,導師的待遇自然不會差),屋裡響起男人的問話,聽到瑪爾莎的回答,裡面沉靜一會,那門才緩緩打開。

  「拉基老師,師母答應沒有?我已經把男奴帶來了。」瑪爾莎開門見門地道。

  古籐定眼看面前的男人,看似已有三十歲左右,是個體格健壯的黑髮白男,生得雖不算俊俏,卻也有幾分雄姿。

  「瑪爾莎同學,你師母害怕流產,她想先看看男奴再做決定。我~都可以,我只想要你,哪怕是一次……」

  「進去吧,骯髒的交易,關著門比較好談。」瑪爾莎走了進來,看見小客廳無人,她道:「藏貞師母呢?」

  「她在臥室,進去便見。」

  拉基把門鎖緊,領著兩人進入臥室,卻見一個少婦垂著臉坐於床前,她是個嬌巧玲瓏的黃種女性,大約二十五六歲,黑髮長直披肩,臉容清秀,肌膚白嫩,身段均勻,算是「小美婦」。然而她那一百五十四公分的身體,配對拉基一百八十七公分的身板,顯得不協調。

  瑪爾莎亦是認識藏貞,她走到床前,輕聲道:「師母,當初你沒來學院之前,拉基老師趁我酒醉,把我帶到這裡,騙了我的身體和感情。後來我知道他已有妻子,便離開了他。我知道今日之事,你也許會恨我,但你也知道我心中的恨,所以請你諒解了。」

  「嗯~」藏貞輕啟小嘴回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和你的事情,他說很想要你,我心裡很苦,可是又不想反對。你知道的,我很愛他……」

  拉基從背後擁抱瑪爾莎,使頸地嗅著她的頸勃,道:「瑪爾莎同學,你讓男奴褪衣,我們檢驗他的身體,才決定是否進行此次交換。」

  「小刀刀,脫衣服。」瑪爾莎叫喊著她給予古籐的「暱稱」。

  古籐裝奴裝到底,聽話地除衣脫褲,露出單薄的身體和胯間軟軟的陰莖……

  「哈哈!這付身體——」拉基輕蔑地狂笑之後,問道:「藏貞,可以嗎?」

  少婦抬眼,瞄了古籐的胯物,低首下去,輕語:「還好~」

  拉基便想脫瑪爾莎的衣服,卻被她推開,「拉基老師,你急什麼?我要看著男奴插入師母,才有心情做。你先幫師母脫衣,讓男奴幫我寬衣,整點情調才好玩嘛。喂~小刀刀,沒聽到我的話嗎?快來幫我寬衣,你是我花錢請來的男奴耶!」

  古籐有點不願意,瑪爾莎是他的侄女,他寧願她跟拉基到一邊歡愛,也不想替她寬衣:然而他假冒男奴,「主人」命令下來,他不得不服從。走到她面前,伸手解她的衣扣,她卻含情脈脈地凝視他,讓他感覺不自在。只是,當他解開她的罩衣,敞出胸前兩顆結實的聳乳,他的小傢伙立刻堅硬如鐵……

  「小刀刀,你想跟主人做愛嗎?」瑪爾莎挑逗性地笑問。

  古籐不言語,——這是瑪爾莎交代的:她不希望拉基夫婦記住他的聲音。他蹲跪下來,解她的褲子,看到金毛淡生的陰戶,想起與她的一夜風流,心中感慨萬千,又有壓抑不住的慾望。

  「小刀刀,舔舔主人的愛穴!」瑪爾莎提出過份的要求,古籐原不想與她鬧,她卻威脅道:「你若不聽我的話,我就要生氣了。」

  古籐跪在她的臉間,雙手扒開她的陰戶,輕輕地舔吻她的陰唇……

  「舌頭伸進裡面啦,嗯~就這樣……」瑪爾莎獲得滿足,動情地呻吟起來。

  拉基夫婦已是一絲不掛,看到瑪爾莎跟男奴調情,拉基心頭不爽,喊道:「瑪爾莎同學,藏貞已做好準備,快讓男奴過來服侍她,我來服侍你。」說罷,他過來推開古籐,抱起瑪爾莎想吻,瑪爾莎把他推得跌倒,「拉基老師,沒經我的同意,你不得碰我,否則我讓你後悔。」

  「瑪爾莎同學,怎麼說,我們曾經也有過一段,我是多麼疼愛你,何苦讓老師難熬呢?」拉基雖然強壯,血魄也有九限,然而他深知瑪爾莎的身份,不敢亂來:當初和醉酒的她發生關係,一半是因為他也喝多了,一半是因為她醉得發騷:彼此清醒過來後,他百般哄騙她,方始相安無事。

  瑪爾莎抱住古籐,使勁地吻他的嘴,感覺他不是很願意,她狠狠地咬他的嘴唇,他才鬆開雙唇,讓她的舌尖進入。相吻一陣,她滿足地離開他的唇,抱他壓到床上,握住他堅硬的肉棍,往潮濕的陰戶一塞,「滋」的一下便進了。

  拉基看得虎眼瞪大,怒道:「瑪爾莎,你明明說要交換,為何跟男奴先做?」

  「我喜歡,我發浪,你管我!」言罷,瑪爾莎勁吻古籐那未被頭罩遮掩的嘴,賣勁地聳搖股臀,享受堅硬的插刺,如此百來下,她抬首起來,道:「小刀刀,你該滿足我的師母了。」

  古籐翻身輕推藏貞,她默默地仰躺下去,粉臉羞意盛然,雙眸流露難以言說的悲涼。

  拉基也不管自己的妻子,挺著那根二十公分粗長的肉棒,走到瑪爾莎前面,哀求道:「瑪爾莎同學,你的男奴已經推倒我的妻子,我們也做吧?你知道的,以前我一直讓你很快樂~」

  「再等等。」瑪爾莎移到藏貞臉旁,右手揉搓那脹膨的圓乳,伏首吻住師母的小嘴……

  拉基看見曾經的小情人熱吻自己的妻子,慾火更加的旺盛,巴不得爬到床上,抱著瑪爾莎性感的屁股,狠狠地肏插一翻,可惜沒得她的召喚,他不敢輕舉妄動:看著床上的春光,使勁套弄自己的肉棒……

  古籐打開藏貞的玉腿,看見濃黑的陰毛,幾乎把她的陰戶完全的遮擋。雖然他曾性交過幾次,卻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濃茂的胯毛:再看她脹得圓臌的肚皮,感覺別有一翻風情,內心的躁動無法控制。

  趴到她的胯間,拔開她的濃毛,便見細巧瘦平的陰戶,兩片小陰唇突露,中間那道縫顯得短細,顏色也有些黑紫,沾著一些淫穢的液漬,因此整個陰戶見一些鬆軟。

  他想快些離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吻住少婦的陰戶,舌尖刺入柔軟的陰道……

  或者她久未性愛,情慾壓抑許久,那體液迅速地流出,味道還算乾淨。

  他舔得她的雙腿微顫,體液把她的陰道潤滑,於是仰首趴跪,推起她的雙腿,握著堅硬小棍,送進她的淫穴……

  「賤奴!輕些插入,我妻子的陰道天生細短,她懷孕期間,我都不敢碰她。」

  拉基憤怒地警告,若非古籐是個生殖器短小的男奴,他不會同意今日的交換:並非他珍愛妻子,而是男性的自尊,不允許比他強壯的男人,進入妻子的身體。

  古籐知曉拉基說的是事實,此女的陰道緊窄短淺,他十三公分的肉棒,都覺得碰到她的底部,令他感覺異常的舒爽。雖然他殺人無數,卻不想導致女人的流產,因此他輕輕抽插……

  「瑪爾莎同學,男奴已經服侍我的妻子,該輪到我來服侍你吧?」拉基斯老實不客氣地爬上床,跪到瑪爾莎翹起的肉臀後面,握著巨棒抵到她的陰戶,正想狠狠地插進去,她卻伸手回來握緊他的肉棒,「拉基,今日沒有交換。我曾經說過,我們結束了,不會跟你性交。」

  「你為何提出交換?你的男奴已經進入我的妻子……」

  「拉基,雖然我跟你的時候,不是處女:雖然我是出名的騷貨,但這是我的生活態度。你趁我醉酒,把我迷姦,事後哄得我服服帖帖,我也就不跟你計較。然而我們已分手,你仍想吃回頭草,你可知道我有多煩惱?我只要發句話,你便會從霸武學院消失。我暫時不想那麼做,我只想看著你的妻子,被男奴肏到高潮,以報我當初的羞恨。這是我提出來的,卻是你一口應承的,你的卑劣比我更甚。」

  「我也是想你——,最後一次好嗎?」拉基哀求,他犧牲妻子的貞操,不能夠沒有補償啊!

  古籐抱起藏貞,讓她趴跪在床,跪到她的屁股後面,加速抽插……

  「喔喔!拉基,好舒服,他的肉棍合適我。你的肉棒太粗長,叫我痛得難忍~喔嗯,好久沒做,真舒服哦!」

  拉基聽著妻子淫蕩的呻吟,更加難以抑止慾火,拚命地想把手中的肉棒,送入瑪爾莎潮濕的騷穴,但瑪爾莎突然把他推倒,跳下床抽出她的佩劍,用劍指著拉基,怒道:「拉基,你曾玩我的身體,我已不跟你比較。如今你敢強迫我和你苟合,我便把你閹了!」

  「瑪爾莎同學,請你別這樣,好歹我們好過……」

  「鬼才跟你好過,我只把你當作性工具,以為姑奶奶迷戀你?身為師表,迷姦學生,今日是給你警告!」

  「瑪爾莎,是你醉酒勾引我……」

  「我都喝醉了,事後不是隨你說?」

  「瑪爾莎,真要動真格,你不是我的對手!」

  「笑話,給你七魄血限,我也可以殺你,何況你才血限九魄?你似乎忘了,我們血瑪的修羅血劍,並非你這種一般的血魄能夠抵擋。哪怕我束手就縛,你敢動我嗎?你不畏死,也得想想全族之性命。」瑪爾莎丟掉巨劍,爬到床前,向拉基張開雙腿,張裂她性感的生殖器,「姑奶奶張開了雙腿,有種你便過來。」

  拉基眼瞪瞪地看著他想念的那幾寸地方,無力地倒坐在床,哀然歎道:「罷了。」

  ……藏貞被古籐肏得高潮迭起!

  聽著妻子舒服的呻吟,拉基看到兩人的交合處,男奴的肉棒發生變化,他驚愕片刻,爬到妻子身旁,帶著悔意的語氣道:「藏貞,對不起,我不該貪迷她的美色,同意這次的交換,以後我會一心一意地待你。」

  「喔喔~拉基,我不怪你。聽說很多貴婦,都找男奴服侍,這~嗯喔!很正常的,我也算貴婦,也讓男奴服侍一次,嗯嗯~好深,可是不覺得痛……,拉基,以後別碰學院的女生,她們都是有身份的女孩,惹到那種凶悍的,會被殺的。我們的孩子快出生了,你得為我們想想啊~啊喔,這男奴讓我舒服哩,你便當作是讓我享受一次。」

  「藏貞,我和瑪爾莎的事,不能夠全怪我。她那晚喝得爛醉,我扶她回來宿睡,受不了她的誘惑,跟她發生關係。我能夠在霸武學院當導師,是家族的榮耀。我小心翼翼地做事,注意自己的言行,但那次我沒辦法控制……」

  「我不怨你啦,等這次事後,你納幾個妾回來,也可以買些女奴。我忽然覺得,那是身份的象徵:如同貴婦需要男奴服侍,你身為貴族,也該有妾有女奴。以前我太霸著你,偏偏不能夠滿足你,因為我那裡很淺,你的又很粗長,啊喔喔,高~潮~哩!」

  拉基滿臉歡喜。他是落魄貴族,比不得妻子的家族,值得慶倖的是,妻子非常愛他,許多時候體貼他的意願,哪怕這次的交換,妻子也同意得乾脆:然而,妻子以前不准他納妾、也不許他收女奴,此刻卻叢恿他納妾購奴,真是意想不到的結果。

  「藏貞,你說的是真的?」

  「嗯~」

  「那我以後偶爾也給你找些男奴,我們一起享受貴族的樂趣。」

  「嗯喔喔~舒服啊,肏~我!可愛的男奴,用短小的雞巴,狠狠地肏我,我是你的主人……」

  瑪爾莎愕然許久,感覺這結果不是她想要的,忽然推開古籐,迅速坐上他的肉棍,淫聲道:「拉基,我找男奴過來,不是給你妻子享受的,自己搞你的大肚老婆,我要男奴服侍我~」

  拉基大是亢奮,跪到妻子後面,握著巨棒插頂進去……

  藏貞已得高潮,被巨棒的插入,感覺生痛,跪爬向前,嗔怨道:「拉基,別~這樣,你太粗長,我有身孕,不適合跟你做。我~滿足了!明天購買幾個漂亮的女奴,讓她們滿足你,好嗎?」

  「我現在怎麼辦?」拉基可憐地道。

  藏貞握住他的肉棒,張嘴含吞他的龜頭,舒服的他直哆嗦:「老婆,你很少如此淫蕩,這次交換真是不錯,以後你對我,都要如此的淫蕩!」

  雖然瑪爾莎是古籐的侄女,但與藏貞比較起來,他更喜歡進入侄女的肉體。看著她激情搖聳,他的內心躁動如火,突然翻身壓倒她,像頭野狼般撲騰……

  「撲滋、撲滋」的肉碰聲,瑪爾莎的呻吟和兩男的粗喘,使得屋內充塞淫糜的氛圍。

  拉基亢奮之時,抓住瑪爾莎的乳房,呼喘著射精……

  高潮中的瑪爾莎,也不推開他的手,畢竟他曾是她的情人,且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讓他過過手癮也屬正常。

  古籐在拉基射精半刻鐘之後,瘋狂地抽插,肏得瑪爾莎神智迷糊,感到精液即將射出,突然跪到藏貞後面,抱起藏貞的屁股,狠狠插進去,一陣猛抽,股股濃精噴入孕穴——他害怕瑪爾莎懷孕,故此選擇在孕婦的騷穴噴精。

  從拉基夫婦的小樓出來,瑪爾莎甜蜜地偎在古籐的肩膀,幸福地呢喃:「五叔,你若是生得高大些,我便可以偎在你的臂彎或胸膛,可惜你生得比我矮,只能夠偎靠你的肩膀。或者,五叔偎到我胸脯好嗎?雖然我是你的侄女,可是我比你大一個月耶,你做小刀刀的時候,叫我莎娜姐姐哩。」

  「瑪爾莎,以後別想我做那種事,你愛找誰做都行,別把我當作你的情人。」

  「假如我只想做五叔的情人呢?」瑪爾莎摟著古籐的腰,邪媚地道:「五叔不也是喜歡跟我做愛嗎?」

  古籐扭首凝視她,道:「五叔不高大也不俊帥,更沒有粗長的生殖器,你何苦為難五叔?」

  瑪爾莎撇撇嘴,道:「人家喜歡五叔的性格,是從感情上喜歡的。我對以前的男人,沒有多少感情:這些天老想五叔,希望能夠成為五叔永遠的情人。我學三姑那樣,這輩子不嫁的,做五叔一輩子的地下情婦。五叔不用自卑,雖然你不是很粗長,然而你性慾旺盛,性能力出奇的強悍,每次都能夠令侄女滿足到昏眩。不管怎麼說,我就要五叔了。」

  古籐無奈,見四周無人,輕吻她的嘴唇,歎道:「五叔成罪人了,你還如此開心。」

  瑪爾莎得到古籐的吻,顯得更加雀躍,笑道:「五叔本來便是大罪犯,怕什麼呢?可惜沒能夠把處女給五叔,但我還有一個洞兒,是別人沒入過的,下次讓五叔進來,嘻嘻~知道是哪裡麼?」

  不久前,古籐奪取愛瑙的「菊洞」的初次,當然知道她的言語所指,淡然地道:「五叔寧願你繼續騷亂,也不想你對五叔有感情……」

  「我愛五叔,真的愛!」瑪爾莎斷然而語,繼而硬咽:「五叔可以不愛我,但不能夠阻止我愛你。」

  「愛的~」古籐平靜地道,瑪爾莎總是自己的侄女,他不願意傷害她。

  瑪爾莎訝然地看他,美眸中流出眼淚,「即使五叔說的是謊言,我也願意聽到五叔如此說。五叔是我見過最魅力的男人,平靜中藏著堅不可摧的力量,感覺好安全。因我們這事,我原是慌恐的,可是五叔平靜地擁我在懷,我只想哭、幸福的哭。五叔,我是個很騷的女孩,但以後只對你淫騷,可以嗎?」

  「可以的,莎娜。」

  「小刀刀~」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0
第二章:學院派對

瑪爾莎堅持要回古籐所住的旅館,與古籐繼續纏綿半天,方始願意陪他回霸武學院。

  蘭若幽見到瑪爾莎滿臉的倦慵,便猜測她和古籐再次發生「淫事」。然而她是個聰明的女孩,自然不會說破主人和侄女之間的秘密:不僅僅是瑪爾莎,還有瑪爾勃、瑪爾嬌、瑪爾敏,都與主人有著不可說的「曖昧」……

  古眉從見到古籐的那刻起,便偎依在他的胸膛,「五哥,聽說你贏了好多錢,我是你最小的妹妹,你應該多疼愛我~」話外的意思:你怎麼能夠不給些錢我呢?

  古籐看看蘭若幽,道:「每個派給五枚金幣,省得一個個地吵我。」

  「主人,我只帶五十金幣出來。」蘭若幽從腰間取出錢袋,派出三十五枚金幣,捏著變輕的錢袋,嘀咕道:「只剩十五枚金幣,早知我帶五枚金幣出來……」

  瑪爾嬌拍打蘭若幽的屁股,笑道:「小女奴,你何時成了管家婆?這是五叔的錢,不是你的,心疼什麼哩!瞧瞧五叔把九百金幣給三叔,讓他天天在洛莉逍遙,生意都不做了。」

  舞兒這次也收了金幣,微笑時展露性感的小唇,道:「五舅,你賺錢像打仗般厲害,三舅經商那麼久,從來沒有賺過這麼多錢。五舅,今晚讓舞兒請客吧?」

  「也是在學院裡吃飯嗎?」古籐笑問,見瑪爾嬌靠過來,他把她擁入懷中,「誰去把你們四姑叫過來?」

  「我去吧。」瑪爾默冷淡地道,她的性格與古素的性格相似,因此關係很好。

  古眉疑惑地道:「為何不叫五姐?」

  「五妹故意在躲避我,別擾她的清淨吧。」

  古頌不悅地道:「五妹要責怪五哥到何時?當年五哥殺人,也是因為她的竹劍被搶,那是五哥親自給她做的……」

  「六弟,別提那些事。是我讓她背負心靈的愧疚,我不會強求她原諒。走吧,我嘗嘗霸武學院的飯菜,希望這次別像上次那樣,吃得不安穩。」古籐放開古眉和瑪爾嬌,從古眉手中接傘過來,交給瑪爾勃,道:「你生得高些,替五叔撐傘吧。」

  瑪爾強道:「五叔,這次吃飯,若有人敢來打擾,侄兒打他鼻青臉腫。」

  古籐微笑道:「瑪爾強,五叔不喜歡打架——」

  「說謊,五叔最愛打架。」瑪爾嬌又貼身過來,摟著古籐的腰,「五叔跟我去上課吧,我讓老師跟你打,她是超級大美女哦。」

  古頌興奮地道:「瑪爾嬌,我去陪你老師打吧?」

  瑪爾嬌啐道:「六叔,不是我小瞧你,就你九界念魂,打得過我的老師?她是血魄七限之初限耶,你會輸得很慘的,丟我們血瑪的臉啊。」

  「你的老師看到我,或者故意輸給我呢。」古頌自我感覺良好。

  瑪爾敏道:「天下帥哥不止六叔,何況,不是帥便代表有魅力。五叔雖然不帥,但五叔很有魅力,你們說是嗎?」

  瑪爾嬌猛點頭,贊同道:「哦哦!五妹,你這些話深得我心,我也覺得五叔特有魅力,那晚我故意讓我們學院的學生,到你們學院吃飯,她們回來之後不停地談論五叔,幾個小騷貨還想獻身呢。今晚五叔到我們學院吃飯,她們預定離我們最近的座位,想再睹五叔的風采。五叔,今晚讓她們到你的房裡睡吧?都是香噴噴、嫩滴滴的小處女哦!」

  瑪爾莎啐道:「處女有什麼好玩?整晚只會哭痛,一點情趣都沒有!」

  「可是小處女緊啊,你是在嫉妒嗎?」瑪爾嬌針鋒相對地道。

  瑪爾莎怒叱:「你也緊,怎麼不陪五叔?」

  「他是叔叔嘛,當然不能夠陪他那個~」瑪爾嬌見姐姐生氣,獲勝地笑著,臉往古籐的胸膛磨蹭,嬌聲嗲語:「五叔,這是我幫她們問的耶,她們說五叔把科普拿的獨孫嚇得狼狽而逃,要把童貞獻給五叔,留個美好的回憶。如同我的初吻一樣,也是很美好的~」

  「你獻出初吻啦?」一片叫嚷之聲。

  古眉更是難以置信地道:「你把初吻獻給誰了?」

  「不告訴你們,反正我就是沒了初吻……」

  「你不是說要保留貞潔嗎?」瑪爾敏質疑地問道。

  「初吻不是初夜,我只是獻出初吻,沒有獻出初夜,我的童貞依然存在。」瑪爾嬌理直氣壯地道,「你們不懂得初吻吧?很甜蜜的哦,那男孩乖乖地讓我吻,他的舌頭好厲害的,吻得我可舒服哩。」

  瑪爾敏追問:「男孩多少歲了?」靈敏的她瞪著古籐,似乎意識到什麼。

  瑪爾嬌想也不想,便道:「十三歲,比我大一歲。」

  瑪爾敏和瑪爾勃,同時鬆了口氣,她們各自有相似的經歷,各自心裡懷疑瑪爾嬌的「初吻物件」。

  古眉輕責道:「瑪爾嬌,你別學瑪爾莎,以後變成小騷貨……」

  「誰會學大姐?我鄙視她的!」瑪爾嬌朝瑪爾莎吐吐舌頭,「我要做貞女!」

  「支持四妹做貞女,別像大姐那般,叫我丟臉。」瑪爾強舉手聲援……

  瑪爾莎踹他到地上,「你不去死?你搞女孩的時候,為何不支持那些女孩做貞女?」

  瑪爾強急忙從地上爬起,尷尬地道:「五叔,我們走快些吧,飯菜涼了。」

  晚餐時,古素沒有到達。古籐內心有些落寞,然而他沒有表現出來。他習慣把感情藏得很深:別人從他的臉部,只能夠看到死潭般的平靜。餐後,瑪爾強邀請他參加派對,說是學生團體組織的小型晚宴,他同意了。

  古頌等要回祭司學院。霸武學院的諸人,只有瑪爾莎符合派對要求(起碼十五歲以上),因此瑪爾莎和瑪爾強陪著古籐。蘭若幽跟隨瑪爾勃到宿舍睡覺——這讓她心裡竊喜,感覺自己做了學生似的。

  派對的地點,是學院團體活動的某幢四層石樓。今晚的派對沒什麼主題,只是比較活躍的學生們的交際聚會。其中不乏貴族與貴族之間的巴結、攀比,也有許多貴族公子想尋找性伴侶,或是貴族小姐欲結交強勢的貴族公子:酒、權、性和張揚,是派對的恆永主題。

  瑪爾莎是霸武學院的交際紅人,她剛到場,便有一群男女與她談聊:瑪爾強也很受女性的歡迎,被一群漂亮的貴族小姐圍繞。

  古籐是被遺忘的那個——除非他撐著傘進入派對:這顯然不可能,因為黑夜沒有太陽。

  他找了不顯眼的角落坐好,然後看貴族男女相互之間的顯擺。倒是雷傑歐眼睛夠尖,很快認出他,特意過來敬酒,不料芬格蘭也過來,雷傑歐裝作與芬格蘭關係一般,敬完酒便離開。

  「你看到了吧?他裝作不認識我~」芬格蘭手裡的酒杯,顯得有些顫晃。

  古籐淡淡一笑,舉杯與她的酒杯相碰,道:「要我陪你跳支舞嗎?」

  「你會?」芬格蘭輕問。

  「不會。」古籐誠實地道,「但你可以教我,陪你跳一支笨拙的舞。」

  芬格蘭凝視他,好一會才道:「你不怕雷傑歐?」

  古籐把酒喝了,道:「怕呢,怕得都不敢問你,今晚是否能陪我?」

  「我不會再跟你~」芬格蘭的聲音很低,在這喧嘩的環境中,只有她和古籐聽得到。

  「芬格蘭姐姐,你認識這傢伙?」艾蓮從包圍中脫身過來,不客氣地坐到古籐身旁。

  芬格蘭自然地道:「剛認識的,因為是你的未婚夫,過來看看。」

  艾蓮呶呶嘴,不屑地道:「看出什麼稀奇沒有?」

  「普普通通,比你哥差遠。艾蓮,你要跟他私聊嗎?」

  「假如姐姐不介意的話,我是想跟他說幾句私話。」

  「哦,你們說吧。」芬格蘭轉身離開,走入貴族小姐群。

  艾蓮側眼盯著古籐,道:「這裡的男生都生得俊帥,你沒有自慚形穢?」

  「你來這裡只為說這句話?」古籐玩弄著手中的空杯,雙眼卻沒有看她。

  艾蓮把酒喝完,重重地把酒杯放到桌面,道:「我們雖然已訂婚,但我並沒有承認,你別老是出現在我眼前……」說罷,她起身離開,走出派對。

  古籐看著瑪爾莎兩姐弟,他們似乎忘了他的存在,瑪爾強左擁右抱,瑪爾莎被一群貴族公子簇擁,不時地被他們揩油,她也不介意——古籐也不會介意。雖然他和她,不止一次發生肉體關係,但她畢竟是侄女,他希望她能夠找個好男人嫁了。

  「進去之後,你們玩你們的,別理我,也不用介紹我是誰。」這是來派對之前,古籐吩咐姐弟倆的話,也因此,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以為他是霸武學院普通的學生,或者落魄的貴族之子,他倒也樂得安靜。

  派對持續著。

  古籐看著握杯妖嬈的貴族少女,身心闇然躁動,捉摸著離開。

  然而隔壁桌男女的言談,引起了他的興趣,只因談話中帶了兩個字眼:古情。

  「……你要相信我,古情雖然美麗,但我對她沒有感覺。我只是對她的家族感興趣,若是我娶了她,以後便納你為妾。然而我和你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她很生我的氣,你若是遇到她,幫忙解釋一下。你不知道,那婊子故作清高,我和她那麼久,手兒都沒得碰。你找機會把她灌醉,我奪了她的貞操!」

  「我與她不熟,怎麼把她灌醉?她向來不參加派對,聽說也不喝酒……」

  「這事倒是難辦,你先替我解釋。她是血瑪家族的,若我成為血瑪的孫女婿,我們以後都會過得風光,這是肯定的。」

  古籐悄悄地看著說話的男女,女孩生得還可以,男孩是黃種少年,大概十八歲,生得英俊。說了這翻話後,那對男女起身離開。他取出腰間的小刀,拿起蘋果輕輕地削……

  「五叔,我帶個女孩來給你認識,我的好朋友,玉澤秋。」

  瑪爾莎的聲音,打斷古籐的沉靜,他抬首起來,看見黑髮齊頸的黃種少女,便把匕首收入刀鞘,伸出右手與她相握,道:「古籐?血瑪,很高興認識你。」

  玉澤秋道:「聽說你和瑪爾莎同年,我也是十八歲,卻不知是你大些還是我小些?」

  瑪爾莎道:「玉澤秋,五叔比我小一個月,你比我小三個月,五叔比你大……」

  「那我叫你古籐哥哥吧?」玉澤秋抽回她的玉手,欣喜地道。

  「不行,你叫他哥哥,佔我的便宜,你得叫叔叔。」瑪爾莎提出抗議。

  玉澤秋道:「他只比我大兩個月,我怎麼叫他叔叔?」

  「叫古籐吧。」古籐咬了口蘋果,起身道:「瑪爾莎,你們玩吧。」

  他嚼著蘋果離開了,剩下兩女愕立當場。

  走到那少年身旁,古籐在他耳邊低語:「古情在學院外等你,她讓我通知你一聲。」

  少年疑問:「你是誰?為何她要你過來通知我?」

  「話我已經傳到,信不信由你。」

  古籐「叭」地咬了口蘋果,轉身拿了個新的萊果,朝門口走去。

  夜已深。學院門前的街道,行人極少。古籐靠在圍牆,悠然地削著果皮。

  一會之後,他看見少年從學院門口走出來,他朝少年招手,少年猶豫片刻,走到他面前……

  「古情呢?」

  「她不在這裡……」

  「你敢騙我?你到底是誰?」

  「古籐?血瑪。」

  「啊?你是古情的五哥?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少年慌恐地道,「那些話,我只是騙那女孩的,我真的很愛古情,請五哥一定要相信。」

  「我相信。」古籐微笑,把蘋果遞到他面前,道:「男孩哄騙女孩,是天經地義的事,我也經常騙女孩。只要你騙得五妹開心,我甚至會感激你——,吃蘋果嗎?」

  「謝謝五哥,你吃吧。」

  「我特意替你削的蘋果,你也不領這份情嗎?」

  「領,怎麼不領呢?我吃。」少年接過蘋果,道:「五哥,我們回派對吧,我介紹女孩給你,聽說你剛出獄……」他頓語,舉起手中的蘋果便咬……

  古籐出手拍他的手背,整個蘋果塞堵他的嘴巴,右手的匕首,瞬間刺穿他的心臟,「你追求五妹的目的,並沒有錯,然而你不該讓我聽到。五妹似乎沒有告訴你,我第一次殺人,是因為她。」

  少年已經聽不到古籐的說話,只因死亡來得太過迅速、太過平靜……

  古籐側身抽出匕首,血液隨之噴湧。他把匕首往少年的衣服擦了擦,歸刀入鞘,若無其事地轉入學院,回到派對中,走到芬格蘭身旁,輕語:「我在外面等你。」

  芬格蘭愕然地看著他離開,沉思許久,悄悄地走出去,卻不見古他在門口。她繼續前行,看見他的背影。她確定周圍無人,急步走到他身後,怨責道:「你這是幹什麼?」

  「今晚陪我。」古籐沒有轉身看她,而是岔入路旁的樹木暗處……

  芬格蘭跟著他,怒道:「那晚之後,我們便沒有關係。我明明說了,要你忘了我~唔唔!」

  她的話沒說完,便被轉身過來的古籐吻得結實。初時她略作推拒,很快便安靜地讓他吻,後來迷糊地回應他的吻。當她發覺被他壓到樹幹,他的手已撩起她的晚禮裙,她沒來得及抗拒,裙底的褻褲已被他扯落。他的手,撫摸她的柔軟……

  「你別這樣,這裡不行~」芬格蘭使勁推開他的臉,呻吟得激烈。

  古籐在黑暗中,把自己的長褲解開,鬆手的瞬間,長褲掉落。他把短褲褪到胯腿,挺起堅硬的肉棍,雙手托起她的臀腿,肉棍抵到穴口,狠狠地挺胯撩插,怒棍衝入濕潤嫩穴,再一次吻住她的嘴……

  芬格蘭變得安靜,直到他插了兩三百下,情慾令她感覺窒息,她推開他的臉,低語:「你總是這般~!明知道我有丈夫的~喔唉!這裡會被發現,到你入住的旅館去吧。」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0
第三章:溫月祭司

芬格蘭黎明前離開了:古籐彼時才真正入睡。醒來時,瑪爾嬌趴在他的身上,他沒有說什麼,把她推到一邊,起床洗漱完畢,看見她仍然氣嘟嘟的,他道:「你想一直賴在床上嗎?」

  「我鄙視五叔晚晚嫖妓!」瑪爾嬌怒嗔。

  「你怎麼知道我嫖妓?」

  「你床上都是淫穢的味道,哼!」瑪爾嬌擺臉一邊,「別以為完事後,穿上衣服睡覺,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古籐坐到床前,道:「五叔也是男人,偶爾也需要……」

  「你為何寧願要妓女,也不要小處女?」

  「哪有小處女啊?」古籐故意裝傻,低首吻了她的額頭,道:「起來吧,今天我要找凱希。」

  「親嘴!」瑪爾嬌嗔語一聲,嘟起她兩片嬌嫩性感的紅唇,她見古籐沒有動作,道:「不親嗎?五叔不怕我宣傳你是暗獄戰王、或者聖君義子?」

  古籐把她抱到懷裡,道:「別搗亂,五叔不是你的小情人,親什麼嘴!」

  「我的初吻給你了,跟你親過不止一次,你也不敢親我?那我親你!」瑪爾嬌仰首吻住他的嘴,把舌尖伸進他的嘴裡,擾吮一陣之後,她退首凝視他,道:「我也跟五叔到祭司學院,溫月老師是那邊的常駐導師,偶爾來我們學院上課。今天我要跟你去上課,就有機會見到溫月老師。我很喜歡她的,五叔你去追求她,讓她做我的五嬸吧?」

  「五叔這形象,不適合做情聖。」古籐看看蘭若幽,問道:「昨晚睡得香吧?」

  蘭若幽搖搖頭,道:「沒有主人在身邊,睡得不安穩~」

  「下次記得把鑰匙給我,害我請侍者幫忙開門。」古籐放開瑪爾嬌,拿起他的傘,道:「瑪爾嬌,三叔有傳訊過來嗎?」

  瑪爾嬌摟著他的手腕,道:「三叔讓你多呆幾天,他白天購奴隸,晚上在洛莉,沒時間陪你。對了,我們學院昨晚有學生被殺呢,但是學院怕引起恐慌,低調處理,不許學生們亂傳。我本來不關注這些事,但那男生是五姑的情人,據說剛與五姑吵架,學院懷疑是五姑殺的,偏偏又不敢調查,嘻嘻~我們血瑪不是好惹的。」

  古籐道:「不是你五姑殺的,你五姑最恨殺人。」

  瑪爾嬌道:「我也知道不是五姑殺的,但誰敢殺五姑的情人呢?」

  「也許是你五姑另一個情人殺的。」古籐隨口回了一句,摟著瑪爾嬌踏步向門,「情敵的憤怒最是凶殘。」

  「五姑不像大姐那般風騷,她純情而憂鬱,不會踏兩條船……」

  「你會嗎?」古籐故意轉移話題。

  「不會。」

  「你不是有個十三歲的初吻對象嗎?」

  「那是隨便找的藉口,我的初吻是五叔。即使我真的有情人,也不是腳踏兩條船,因為五叔不是我的情人。除非~我做你的小情人?」瑪爾嬌仰著紅臉,羞暈暈地瞪著古籐。

  「咳~五叔肚子餓,出去吃東西。」

  「五叔,你好壞哦,故意迴避……」

  古籐本想直接找凱希,但瑪爾默說,凱希前些日子回家,今日仍然沒有來上課。古頌和古眉因活外活動離開學院,要下午才回來,因此由瑪爾默帶領古籐去上課。

  進入教室,故意選擇最後面的座位,但引起的回頭率還是百分之一百:很多學生都知道瑪爾嬌是瑪爾默的妹妹,只是好奇古籐和蘭若幽又是瑪爾默的誰?

  瑪爾默生得冷艷,平時沉默寡言,即使是同班的學生,也沒幾個能夠與她說得上話——拒人於千里的冰域,並非心裡擁有一團火,便能夠接近的。

  上課的鐘聲敲響,學生們正裝以待(祭司學院的學生,比霸武學院的學生,懂得禮儀)。

  古籐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教室前門……

  溫月乃溫誠公國的公主,亦是聖君的二王妃的侄女,更是巴克約王國最年輕的祭司:當然,能夠成為最年輕的祭司,人情和政治有很大的因素,但主要的因素還是溫月的天賦和努力:芳齡二十三歲,已是念魂六界。

  溫月是守時的老師。上課的鐘聲剛響過,一個清麗脫俗的長髮美女,便從前門走入,她那傲世的清容,足以令任何男性為之傾倒,也能夠激起無數女性的嫉妒。她穿著黑色的長身裝,腰部的衣服顯細,至她的殿腿處自然的擴張,配以長直的藍褲,把她一百七十公分的曲線,完整地體現出來,飄逸中見嚴謹,淡雅不失性感。

  「溫月老師好!」學生們集體致禮……

  「五叔,很美吧?想要溫月老師做你的情人嗎?」瑪爾嬌驕傲地道,「真希望溫月祭司是我們的常駐老師,而不是什麼名譽老師。」

  「同學們,今天我們學學翼圖歷史中的觸靈傳紀,請大家打開課本。」溫月清柔的聲音,很是好聽,難怪瑪爾嬌喜歡聽她的課,「所謂的觸靈,是動物變異的一種,也是存活最長久的動物變種。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這是一種骯髒淫穢的生物,二十六年前的八月,被翼圖聯合大軍,於半個月的時間內殲滅,從此絕跡。但其觸角,存於人世……」

  「老師,老師,我爸爸和我叔叔,都有魔觸哦,我爺爺也有魔觸……」

  「你是哪個年級的學生?」溫月看到叫嚷的瑪爾嬌,從教台走下來,到達瑪爾嬌身旁,看見古籐三人都沒有課本,她疑惑地看看瑪爾默,問道:「瑪爾默同學,他們是你帶來的嗎?」

  瑪爾默正想回答,瑪爾嬌已呱呱叫道:「是啊,溫月老師,你忘了我嗎?我是霸武學院低年級低班的瑪爾嬌啊,你不是讚我很聰明的嗎?她是我二姐耶,這是我五叔,這是五叔的女奴,我們跟二姐來上你的課,因為我超崇拜你!可是,你竟然不記得我……」

  「瑪爾嬌。血瑪?就是課堂上特愛搗蛋的那個?」

  「不是這樣的啦,你說我特別活躍、特別的聰明——」

  「你好,古籐上尉!我的課堂,不歡迎殺人犯,可否請你離開?」溫月不留情面、卻又不失禮貌地道。

  瑪爾嬌傻了眼,忽然站跳起來,叱叫:「溫月,我五叔雖是戰犯,但滿刑出獄,已是無罪之人,為何歧視我五叔?」

  「歷史是不會遺忘的。」溫月冷眼看著古籐,「你可以否認曾經屠殺無辜村民的事實?」

  「歷史不會遺忘,皆因現今的人們,刻意追尋或構思曾經的歷史:但遺忘,是歷史的根性,歷史本身不會在乎它的軌跡。」古籐扯瑪爾嬌坐下來,無畏地直視溫月,也依然平靜地道:「我到祭司學院,並非想來上課,而是想奪回我的曾經,那也是我不可遺忘的歷史。假如打擾你講課的心情,我為此道歉,但允許我坐到下課。」

  「你最好別在我的課堂發出聲響。」

  「我五叔很安靜。」瑪爾嬌悻悻地道,她本來喜歡溫月,但她忽然討厭溫月——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

  溫月不搭理瑪爾嬌,轉身走回教台,繼續講道:「兩百年前,黃種人中的一族,進入觸靈生活的海島魔沼,與觸靈生活在一起,被稱為『魔沼一族』。此族男女極為淫亂、骯髒,不顧世人的反對,與觸靈進行交合,敗壞倫理道德。在魔沼戰爭中,連同觸靈一起,被翼圖聯軍殲滅!」

  「為何說魔沼一族骯髒?現在的貴族,都使用魔觸,不也是骯髒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瑪爾嬌原不想搗亂,然而她非常生氣呢。

  瑪爾默低叱:「四妹,別鬧。」

  瑪爾嬌撇撇嘴,道:「沒看到她剛才如何對待五叔嗎?雖然我崇拜她,但五叔是我們的家人,哪容得她歧視?你說說,五叔哪點惹她了?殺的也不是溫誠公國的村民,她瞎噴什麼!」她生氣起來,天不怕地不怕,誰惹她誰倒楣。

  溫月美額皺皺,道:「後面那幾位同學,如果無心聽課,請到外面討論你們的家事。」

  「老師。」瑪爾嬌站起來,理直氣壯地道:「你上次到我們學院講課,我都聽不明白,什麼是翼圖新紀元?請你再講一次,否則你便是不合格的老師,因為你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教不會學生,哼!」

  翼圖新紀元,幾乎是每個人都懂得的事情,也是最簡單的歷史,瑪爾嬌不是不懂得,而是刻意刁難溫月。

  「可以。但講了之後,請你們離開。」溫月合上課本,走回瑪爾嬌的身旁,道:「為了能夠讓你理解,老師這次講得簡單些。」

  「八百零六年前,突然的一天,翼圖大陸被無數的殞石衝撞。此種殞石含有巨大的輻射元素,導致動植物發生異變,人類也無法避免異變。許多的動植物死亡之際,又演生出許多的動植物。」

  「人類中,也有許多發生異變,導致獸人的出現。經過幾百年的戰爭,無數獸人滅亡。如今存活的獸人,是最接近人類的,因此與人類共存。」

  「未曾發生異變的人類,也因那未知的輻射,使得的體能和心靈超越極限。這些人類和一些獸人,獲得超越常人的力量,便是血魄和念魂。」

  「八百零六年前的那一天,便是翼圖新紀元:如今正是翼圖歷八百零六年。你還有別的疑問嗎?」

  瑪爾嬌搖搖腦袋,忽地又點著頭,道:「有呢,請問老師,你是處女嗎?」

  溫月的美臉現紅,輕叱:「瑪爾嬌同學,請你離開教室。」

  「你肯定是處女,因為你臉紅了。」瑪爾嬌撒腿跑出教室,蘭若幽跟了出去,「瑪爾嬌小姐,等等我哦,這女老師太凶,我不喜歡她。昨天瑪爾勃小姐的男老師,對我可溫柔了,問我住哪裡呢~」

  「老師,對不起,我不該帶她來上課。」瑪爾默帶著歉意地說完這句,語氣轉冷,道:「但是,你也讓我感到失望。五叔從小夢想進入學院讀書,但王國需要他領兵平亂,使得他在征戰的過程中犯了錯誤,無緣於學院。他在你們眼中是戰犯、是殺人魔,連我的四姑和五姑都討厭他,但他依然是我的叔叔,我不允許你那般的侮罵!五叔,我們走吧。」

  她與瑪爾嬌、瑪爾莎,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性格平時雖然差別很大,但某些時候,仍然有著相似之處……

  古籐與瑪爾默站起身,看見瑪爾默的眼眸含著淚水,他舉手擦拭她的眼淚,笑道:「五叔豈是怕被罵之人?整個翼圖大陸的人們,朝五叔吐口水,都淹不死你五叔,何況只是個沒實權的祭司?別哭,你能為五叔頂撞老師,五叔高興。走吧,五叔現在有錢,給你買最漂亮的衣服。」

  瑪爾默接過古籐的傘,挽著他的臂胳走出教室後門,「五叔,我不要漂亮衣服。」

  「你想要什麼,五叔買給你。」

  「我想知道,五叔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什麼事情?」

  「就是我十歲的時候,你和我偷看我爸媽做愛,你在我身上發病~」

  古籐轉眼看她,故作鎮靜地道:「那些不愉快的事,五叔已經遺忘。」

  「五叔,歷史的根性,也許是遺忘,但人的根性,總是回望歷史。」瑪爾默靠在他的肩膀,怨語:「特別是歷史的疼痛,總是難以遺忘。五叔,你那一次,讓我很痛,痛得我無法忘記。」

  「別恨五叔好嗎?我怕你會恨五叔……」

  「我若恨五叔,便不會這樣靠偎。只是我後悔問起這事,因為五叔遺忘了。」瑪爾默黯然幽語。

  古籐把傘拉下來,遮掩兩人的頭臉,輕輕吻了她的唇,扶著她的手、把傘舉高,摟著她的腰繼續前行,平靜地道:「五叔都記得,卻不想提起……」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1
第四章:陪讀

午休時,瑪爾敏突然而至,什麼都不說,脫鞋便爬上床,枕睡在古籐的臂彎,扭轉他的臉,與他相吻許久,便合眼睡過去。

  古籐和蘭若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見她睡得很香,也沒有喚醒她追問。

  一覺睡醒,古籐感覺瑪爾敏的手,抓著他褲襠裡的硬物,他睜開雙眼,問道:「很好玩?」

  瑪爾敏不答反問:「五叔要我嗎?」

  古籐不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問道:「你來找我,應該有什麼事吧?」

  「也沒什麼事,就是凱希表姐回校了,但還沒到上課時間,所以睡一覺再跟你說。」瑪爾敏縮手出來,把手指放到嘴裡含著,忽地又吐出來,惱道:「五叔那裡不乾淨,昨晚是不是背著我,跟妓女搞了?」

  「昨晚洗的澡,都到今天下午,自然不可能乾淨。這六七月的時節,哪能不出汗?」古籐抱她起來,坐在床沿,喊道:「蘭若幽,起床了,下午你跟瑪爾敏去上課。」

  瑪爾敏抱著他的臉,直起嬌體輕咬他的嘴唇,吱唔道:「五叔~,別老是找妓女,若是想要……,我、我陪你吧!反正~你都進來過,不~不是嗎?我能夠的,不、不怕痛……」

  「蘭若幽,你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我把你賣出去?」古籐又是一聲輕喊,故意不回應瑪爾敏的話題。

  「裝什麼裝哩!都到那份上了,等於要了我的貞操,此時還抱著我亂親,不說都是亂倫。你要了我,以後我仍然可以嫁人,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難道怕我不還你的三百金幣嗎?我幫你保存得好好的呢。因為五叔的錢,就是我的錢。」瑪爾敏果然很愛「抓錢」,瑪爾嬌對她的評價,真是「一針見血」。

  蘭若幽走了出來,看到古籐的手撫摸瑪爾敏的俏臀,她道:「主人,你若是躁動了,我便回去睡覺啦。」

  「五叔是想跟我做愛哩,蘭若幽,你回去睡覺吧,聽到我哭也別出來……」

  「真的嗎?」蘭若幽果斷轉身,嘀咕道:「幽幽也是很愛睡的~」

  古籐伸手扯住她的背衣領,道:「你若想繼續睡床,便不要自作聰明。」

  「幽幽很笨的。」蘭若幽急忙轉身,蹲跪下去替古籐穿鞋,然後跑到一邊拿起藍傘,嬌聲低喊:「主人,幽幽準備好啦,我們出發吧?」

  古籐把瑪爾敏放到床沿,跳下床彎伏下來,替她穿好鞋,轉身便出去,到了門背轉首回來,問道:「瑪爾敏,我剛幫你穿好鞋,為何又踢掉?」

  「我今天哪裡都不去,我要在這裡睡覺。」瑪爾敏乾脆躺了下去。

  古籐只得走回床前,伏首輕吻她的嬌唇,勸道:「聽話,五叔~不能要你。」

  瑪爾敏安靜地看著他,好一會,她笑了出來,道:「五叔,我下午沒課啦,所以想睡覺。你自己到學院找表姐吧,我和小女奴在旅館享受睡眠。」

  古籐有種被打敗的感覺,他無力地伏倒在她的身上,伸手入她的胸衣,撫摸她的嬌嫩蓓蕾,另一隻手扯掉她的褲子,然後趴到她的胯部,輕舔她的嫩肉,如此一會,她呻吟得激烈,他忽然抬首轉身,毅然開門出去。

  蘭若幽鎖了門回來,看著春臉嬌紅、喘息咻咻的瑪爾敏,問道:「瑪爾敏小姐,要我幫你叫一缸冷水嗎?」

  「你拿金幣出來,我要數金幣……」

  「你怎麼像瑪爾嬌小姐一樣愛數錢呢?」

  「提到四姐,我想起一件事。」瑪爾嬌神情變得認真,問道:「四姐是不是跟五叔有一腿?」

  蘭若幽想了想,知道瞞不了聰慧的瑪爾敏,誠實地道:「瑪爾嬌小姐只跟主人接吻,沒有你這般嚴重~」

  瑪爾敏翻了翻白眼,又把雙眼閉合起來,幽聲輕語:「跟我說說四姐和五叔是怎麼回事。」

  「也是像你那般的情況,跑到床上鬧玩,被主人糊里糊塗的吻了,後來都要跟主人玩親親。我覺得還好啦,比她嚴重的,也有~」

  「你是說我嗎?我那次醒來時,五叔在我下面亂戳,我能夠怎麼辦?心想都那樣了,由得他吧,反正~我也喜歡。」瑪爾敏睜開圓眼,瞪著蘭若幽,咬唇一會,問道:「我若把童貞給了五叔,你說會怎麼樣?」

  「你~不是已經給了嗎?」蘭若幽傻傻地反問。

  瑪爾敏會意地一笑,迅速地坐起,提起褲子繫好,盤起雙腿,道:「把金幣拿過來,我要數自己的錢。」

  「遵命,女主人。」蘭若幽脆喊一聲,樂得瑪爾敏「嗯嗯」回應。

  古籐得到古眉的指引,收了傘,進入凱希的教室。

  當學生們訝然地看著他的時候,他只是默默地坐在凱希的身旁,「我來了」他說。

  「我回家了,把你的話傳給爺爺,他沒給我答覆。」凱希沒有看他,冷然地望著教台。

  古籐道:「我今天過來,不是要答案,單純陪你上課。我曾說過,陪你上課。哪怕是一堂無聊的課,也請讓我陪在你身邊。」

  凱希輕歎:「聽說你跟艾蓮訂婚了,為何不肯放棄我呢?」

  「無法放棄。」古籐簡單有力地道,他伸手握住她的嫩手,「你想要我放棄嗎?」

  凱希欲言又止。

  上課的鐘聲在此時響起,進來的是個男老師,見到古籐甚為陌生,走了過來,似乎有話要說,然而看見古籐腳下的藍傘,他的臉色瞬變,轉身回到教台,繼續講課。

  「你把我的老師嚇著了。」凱希輕語。

  古籐淡然地道:「我們靜靜地聽他講課吧,我來這裡是陪讀的,不想做出擾堂的言行。」

  「嗯,上完這堂課,你離開吧。我們這裡,知曉你的人,對你都有點恐懼。」

  兩人不再言語,安靜的聽課,也安靜的牽著手。

  下課的鐘聲響開,老師匆忙離去。

  學生們也衝出了課堂。

  古籐依然偎靠,凱希的俏肩……

  「下午沒課了,你的承諾也覆行了,可以讓我離開嗎?」

  「抱我。」古籐間接地道出他的答案。

  凱希伸手摟住他的腰,他輕輕地靠在她的胸脯,她道:「回去做你的事情吧,最初知道要和雅瑪斯聯姻,我跟爺爺說過,我不嫁給羅克普。可是,我也無法原諒你,因為你沒有真誠地向我道歉。你那麼的去,這麼的來,這般的要我屬於你,為何不肯向我解釋,當年所犯的罪?我不介意你殺了多少人,但你那次的屠殺,使得你的誓言變成謊言,我無法原諒。」

  「你好香,我想在你胸脯,睡覺……」

  「古籐,你這無恥之徒,從我未婚妻身上離開!」

  羅克普憤怒地到達,他的後面跟著一大票人,顯然自知非古籐對手,拖著幫手過來。

  古籐坐正身體,抽出腰間的小刀,靜靜地削磨指甲……

  「哇呀,你不是那天找古素老師的男生嗎?你~就是古籐?古素老師的弟弟?我以為你是老師的小情人哩。」從人群裡爆出天真的叫喊,跳出一個穿短裙的美少女,正是那天和古籐坐一起的女孩,「你好啊,我叫千嬌。加姆。」

  古籐問道:「你跟他們一夥?」

  千嬌呶呶嘴,道:「不是的啦,我找達宏哥哥玩,跟著一起過來。你好大膽哦,敢搶達宏哥哥的朋友的未婚妻,你不知道達宏哥哥的朋友,是科普拿大祭司的孫子嗎?我勸你趕緊離開吧。」

  「謝謝你的勸告,我正準備離開。」古籐收刀入鞘,摟扶起凱希,親吻她的俏唇,道:「凱希,走吧。」

  千嬌眼睛瞪直,驚道:「你~當著她未婚夫的面,親吻她的嘴?」

  「你的資訊是錯的,凱希十二歲的時候,已是我的未婚妻。千嬌小姐,請代我向狄波元帥問安。」古籐與凱希,轉身走向教室後門,無視憤怒的羅克普。

  千嬌又道:「你認識我的曾祖父?」

  「不認識,但知道。」古籐應道。

  「古籐,你以為今日走得出去?你當眾調戲我的未婚妻,我即使把你殺了,血瑪也無話可說。」羅克普說罷,他的同夥迅速把古籐和凱希圍住,顯然這次要動真格。

  千嬌叱道:「羅克普,讓他們離開!」

  「千嬌小姐,這是我的家務事,請你別插手好嗎?」羅克普語氣恭敬地道。

  按理說,羅克普是科普拿的獨孫,而科普拿身為大祭司,官位比狄波元帥高些,為何他卻低聲下氣的跟千嬌說話呢?

  千嬌道:「我聽說你和凱希。烈羽,並沒有真正訂婚,也就是說,她不是你的未婚妻,你沒必要在學院殺人,何況你未必殺得了古籐。凱希願意跟他走,便知道凱希的心在他身上,是你在橫刀奪愛。達宏哥哥,這事你別參與進去,到時候曾祖父怪罪下來,我不幫你脫罪。」

  達宏終於出聲:「羅克普,還是讓烈羽家和你們家的長輩出面吧,我們沒有正當的理由干涉他們,除非你真的跟凱希訂婚,否則我們都理虧。」

  「等我和凱希訂婚的那一刻,凱希都被這傢伙弄了不知多少回!」羅克普怒恨地道。

  「羅克普,我被他弄多少回,是我的事情!你最好別招惹他,這是我給你的良心勸告。」凱希冷冷地回駁,踮起腳尖,仰首吻古籐的嘴唇,柔聲道:「以後別來找我,等我原諒你,我會去找你。這輩子,我不做第二次『未婚妻』,哪怕你永遠不出獄,我也不會做別人的妻子。但你無法得到我原諒之前,我也不會做你的妻子。」

  「依然~是我的未婚妻,是嗎?」

  「嗯,一直都是……」

  「我明白了。」古籐輕聲答應。

  「你們別癡心妄想,雅瑪斯和烈羽的聯姻,勢在必行!我寧願把凱希娶回去丟進冷宮,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別以為我沒有女人,我隨時能夠找上千上萬的女人,做我的侍妾我的性奴。凱希婊子,隨便你怎麼跟他睡,你別想成為他的妻子~啊——」

  刀芒一閃,羅克普的脖子,橫著一把匕首!

  「科拿普大祭司的強大,不代表你的強大,你在口出狂言之前,先掂量你的斤兩。我的刀,不會一直只削指甲,偶爾也會割破皮肉。」古籐說罷,匕首飛回到腰間的刀鞘。

  「血瑪的『神手』,第一次看見耶,好神奇的念魂,隨意搬移物品~咦呀,古籐,你這大壞蛋,我會告你的!」千嬌彎蹲掩住她的私處,俏臉緋紅如熟桃,卻是裙裡的褻褲,被古籐的「神手」扯落幾寸……

  「千嬌小姐,神奇的念魂,用在神奇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神奇!」

  「古籐壞蛋,你死定啦~」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1
第五章:巧遇

回到旅館,古籐看見滿床散置的金幣,瑪爾敏和蘭若幽相擁而眠。他不想吵醒她們,便到了蘭若幽的套間睡了。躺在蘭若幽的床,聞到她殘留的髓香,他身心難免躁動,然而睡眠不足的他,很快地入眠。

  再次醒轉時,感覺嬌嫩的身體在他的胸膛蠕動,他連眼睛都不睜,抱住她的臉,狠狠地吻她的嘴,翻身壓住她,伸手揉搓她的蓓蕾,卻被她出手推拒,他睜開雙眼,抬臉一看,原來在他底下的是瑪爾嬌,他急忙伸手出來,扭首見蘭若幽站在床前,便道:「你怎麼讓瑪爾嬌爬到我身上?」

  蘭若幽解釋道:「我開門之後,瑪爾嬌小姐直接爬到你身上,我也阻止不了。」

  恰在此時,瑪爾敏揉著睡眼走入,看見古籐壓著瑪爾嬌,她半瞇的雙眼圓瞪,道:「四姐,你勾引五叔嗎?我會把這事告訴爺爺奶奶,說你和五叔亂倫。」

  瑪爾嬌慌得叫道:「五妹,不是那樣的?你別說好嗎?四姐只是跟五叔玩摔跤遊戲……,很~很好玩的哦,你要不要一起玩?」

  「真的很好玩嗎?」瑪爾敏的圓眼眨轉,她和瑪爾嬌都擁有美麗的大眼睛,然而與瑪爾嬌比較起來,她的眼睛圓大一些,瑪爾嬌的圓眼比她顯水靈,卻少了她那分狡譎。

  「哦,很好玩,你快上來,我們和五叔摔跤。你瞧瞧我,被他壓著,不是他的對手,我們聯手,把他打敗!」為了掩飾與古籐的「關係」,瑪爾嬌不惜把妹妹不拖下水。

  瑪爾敏假裝猶豫一會,緩緩地爬到床上,道:「四姐,如何跟五叔摔跤?他不喜歡跟我玩哩~」

  「五叔,趕緊和五妹摔跤,我認輸啦!」瑪爾嬌推了推古籐,眼睛猛眨……

  古籐裝模作樣的推倒瑪爾敏,道:「五叔也和你摔跤了,別把這事說出去吧。」

  「嘻嘻~五妹,你輸啦,像我一樣輸了。」瑪爾嬌坐起身,拍著手兒叫嚷。

  「四姐,不是這樣的,剛才我看見五叔親你的嘴,我害怕得退出去……」

  瑪爾嬌的雙手定格,愣然地看著瑪爾敏,傻癡癡地道:「你~都看見啦?」

  瑪爾敏認真地點頭,道:「都看見了,你和五叔親吻,是亂倫~」

  瑪爾嬌無力地倒躺下去,道:「你要我如何做,才能夠幫我保密?」

  「昨天五叔賞給你的金幣,全部都給我吧,只有錢能夠封我的口。」

  「不行,別想搶我的錢。」瑪爾嬌拒絕,再次爬起來,衝著古籐叫嚷:「五叔,親她!你要不親她,我們亂倫的事情洩露,我把所有的帳都賴到你身上。」

  「我沒有和你亂倫。」古籐不理會瑪爾嬌的「威脅」,翻身坐到床沿,道:「都回學院吧。」

  瑪爾敏爬到古籐的腿上,坐直身體,伸出柔軟的小舌,舔逗他的嘴唇,「五叔,為了讓你和四姐安心,我也像四姐一樣,做你的小情人吧?」

  瑪爾嬌瞪圓水汪汪的黑眸,驚道:「五妹,我沒說要做五叔的小情人啊,你~要做五叔的情人?」

  「四姐不做麼?那以後別跟五叔玩親親,因為這是情人之間的遊戲。」瑪爾敏果然比瑪爾嬌「成熟」許多,她的雙手勾著古籐的脖子,又一次把嫩舌伸入他的雙唇,然後滿足地縮退回嘴,乖馴地偎依他的胸膛。

  瑪爾嬌越看越迷糊,心裡越是氣,也投身撲到古籐的胸膛,仰首吻他的嘴,然後瞪著瑪爾敏,道:「要做就一起做,才能夠彼此信任。」

  瑪爾敏輕輕地點頭,道:「四姐說得是,同坐一條船,這船若翻了,誰都別想不濕身。」

  「哦哦哦!我們是在和五叔亂倫嗎?」瑪爾嬌彷彿需要某種確定。

  瑪爾敏平靜地道:「是的,我們和五叔亂倫。」

  瑪爾嬌興奮地道:「我們推倒五叔吧?狠狠地蹂躪他」

  姐妹倆把古籐推倒在床,她們趴到他的左右,不停捏他鼻子……

  「五叔,疼不?」

  「不疼?我捏!」

  「四姐,讓我也捏~」

  「哇呀!五妹,你捏哪裡呢?幹嘛伸入五叔的褲襠,他那裡有鼻子嗎?」

  「有啊,特長特硬的鼻子。四姐,你也來捏捏,這是最強的蹂躪!」

  古籐坐在床沿,看著安睡的蘭若幽,內心升起莫名的滿足。他出獄以來,最好的禮物,也許就是她。他伸手撫著她的劉海,輕聲喚道:「蘭若幽,該醒來吃宵夜了。」

  蘭若幽睜開雙眼,問道:「主人,深夜了?」

  「不知道。」古籐轉身站起,道:「我只知道餓了,你要跟我出去嗎?」

  「我也餓啦,今天你的侄兒侄女,都不請我們吃飯,害得我又要破費。」

  「我的錢,是你的?」

  「雖然不是我的,可是都由我拿著哦。主人,我比瑪爾敏小姐還會抓錢呢。」蘭若幽自豪地道,她起床整理衣服,到妝台前梳理幾下,回首朝古籐笑道:「主人,幽幽讓你躁動嗎?」

  「免疫。」古籐簡單地噴出兩個字,嚴重地打擊她的自尊。

  蘭若幽扁扁嘴,道:「主人,要帶傘嗎?」

  「你覺得黑夜會有太陽?」

  「黑夜會有星星和月亮~」

  「會有啞巴嗎?」

  蘭若幽吐吐舌頭,扭著俏臀走出去。古籐跟在她後面,出得門來,看見她在門前守候,等他走出來後,她乖巧地把門鎖上。他沒說什麼,踏步走出旅館。時已深夜,街道行人稀疏,倒是一些夜攤,生意興隆。

  古籐並非很餓,只是睡得太久,想出來吹吹夜風。蘭若幽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面,卻被街道的男人打量,她乾脆扯著他的衣背,以示「她有護花使者」。

  兩人行走一會,古籐看見旁邊的夜攤,有個女孩在獨飲,那女孩正是他連續遇到兩次的「白髮美女」。

  蘭若幽見他停下來,好奇地扭臉看去,道:「主人,認識她?」

  「應該算認識吧。」古籐回道。

  「想跟她坐一桌?」蘭若幽輕聲問。

  古籐轉身瞪視蘭若幽,道:「別自作主張……」

  「主人,等會。」蘭若幽打斷他的話,走到白髮少女的身旁,很有禮貌地道:「姐姐,我能夠坐你旁邊吃宵夜嗎?」

  少女看了看她,道:「這地方不是我的,你愛坐便坐吧。」

  「謝謝。」蘭若幽嬌笑,轉首對古籐輕喊:「主人,我們在這裡吃吧,姐姐說可以坐。」

  少女扭首看到古籐,酒紅的臉,現出一些驚訝,道:「是你?」

  古籐走過來,坐到她旁邊,道:「相逢三次也算緣分,我叫古籐。血瑪,但願沒打擾小姐的酒興。」

  少女酒杯落地,驚得藍眸慌亂,久久才正神,道:「血瑪的--古籐?」

  「看來我把小姐嚇著了,可否請教小姐的芳名?」古籐說話之時,夜攤侍童送來新的酒杯,蘭若幽順便交代侍者。他則拿起桌面的酒瓶,往酒杯倒滿酒,遞到美女面前,道:「算是賠禮吧,一會我們到別桌。打擾之處,請見諒。」

  「你在這裡吧,妨礙不了我。」少女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道:「叫我撫痕吧,上次誤會你,抱歉。」

  侍童送來三瓶酒和兩隻酒杯。

  蘭若幽急忙倒了兩杯酒,不客氣地端起面前的酒杯……

  「我有說讓你喝酒嗎?」蘭若幽聽到古籐的輕語,端著酒杯不知所措。

  「別喝太多。」古籐輕歎,仰首喝了杯酒,蘭若幽又替他倒酒,他則看著撫痕,道:「你很少喝酒吧?」

  撫痕愕然地看他,道:「你怎麼知道我少喝酒?」

  古籐道:「菜都涼了,你坐的時間應該不短,但一壺酒也沒喝完,臉蛋已全紅,想來是少喝酒的。」

  「你很愛觀察別人?」

  「習慣而已,像我們這種人,要活得長久些,得注意周圍的環境。」古籐自嘲一句,舉起酒杯,道:「以前兩次無緣相交,此次既然坐到一起喝酒,便算真正認識了吧。」

  「我怎麼感覺你像花花公子,一直這樣搭訕女孩嗎?」撫痕與他碰了杯,卻沒有飲酒。

  古籐自飲一杯,微笑道:「我也想做花花公子,然而我這般的形象,怕只能做流氓痞子。你既知我是血瑪的古籐,當也知我是剛出獄的吧?家人看到剛出獄的我,也是倍感失望……」

  「是很叫人失望。我們學院和祭司學院,都有血瑪的學生,他們都是帥哥靚女,你不像他們。」撫痕說著,舉起酒杯小飲半口酒,「我聽說你在兩個學院走動,難道你想到學院讀書?」

  「蘭若幽,別只顧喝酒,給我倒酒。」古籐伸手搶了蘭若幽手裡的半杯酒,喝完之後,才回答道:「原只是想看看學院的親人,後來想多留幾天,完成一些心願。」

  「學院裡的親人,都見過了嗎?」撫痕撫杯輕問。

  古籐夾了桌面的冷菜,邊嚼邊道:「該見的,都見了。」

  撫痕舉杯又飲,道:「自己的家人,還有不該見的?」

  正在此時,侍童把新炒的菜端上。

  古籐握杯盡飲,落杯低歎:「總有些無法面對的家人,不見比見好許多。」

  「你說的是古情吧?我和她是同宿舍的,跟她很熟,知道她憎恨你。」撫痕美麗的藍眸,在風燈照出的黯淡中,更添幾分淒愁。

  古籐看著手中的空酒杯,道:「我五妹~過得好嗎?」

  「本來過得很好的,但她的情人忽然被殺……」

  「這事我知道,我的侄女跟我說了。」

  「不是你殺的嗎?」撫痕忽然冷冷地問。

  古籐平靜地道:「我連五妹都的面都沒見到,更不知道她的情人是誰,為何殺她的情人?」

  「也是,你連古情都不願見,豈會管她的事情?」撫痕淒涼地一笑,把酒喝了,給自己倒酒,連續喝三杯,又道:「為何不見古情?」

  「她不想見到我,何苦擾她清淨?」

  「你如何知道她不想見你?因為她沒有去接你出獄?」撫痕咄咄逼問。

  古籐依然顯得平靜,淡然而道:「我們兄妹間的事情,不想對你說太多,請諒解。」

  「那我們們沒話可說了?」

  「可以說說你那天跟情人吵架的事,你是因為那事才到這裡喝悶酒的吧?」古籐也許說得無意,卻很有「以牙還牙」的味道。

  「你?」撫痕欲言又止,悶著把一壺酒喝完,又喚侍童取了壺酒,才道:「我跟他吵架了,你是否想趁虛而入?」

  「雖然我沒有看到他,但我想他應該比我優秀,我憑什麼趁虛而入?」古籐婉轉地回答。

  撫痕凝視他,道:「你若把我灌醉,不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並沒有灌你酒,但你若是醉了,我懂得把握機會--」

  「古籐,你敢?」撫痕突然怒叱,顯得激動異常。

  古籐微笑,把酒而飲,道:「我是從牢獄出來的惡徒,不是守禮的君子,何事不敢做?所以我勸你,別在我面前喝醉,否則明天醒來,睡在你旁邊的不是英俊的情人,而是卑鄙的古籐。」

  「你好可悲!」撫痕淒然地盯著他,道:「我便在你面前喝醉,看你是否敢碰我!」

  古籐不語,把手中的酒杯,遞到蘭若幽嘴一前……

  蘭若幽抬首看他,啟嘴含住酒杯,吮飲半口,低首羞語:「主人,幽幽會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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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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