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奇幻]翼圖卷宗 作者:天堂裡的土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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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霖 2012-10-11 19:53:4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11 390628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1
第六章:遇刺

  古籐喝完最後一杯酒,已是午夜時分。他看著趴桌醉睡的撫痕,道:「蘭若幽,把她的帳一起結了。」

  蘭若幽喚來侍童,付錢之後,看見古籐背起撫痕,她輕問:「主人,你要乘人之危?」

  「給自己機會,總好過把機會讓給別人。」古籐回答得理所當然,往旅館的方向走去。

  蘭若幽緊緊跟上,道:「主人,幽幽若是也醉了,你會不會背幽幽回去?」

  「不會。」

  「主人~」

  蘭若幽鼓著紅腮,不願再言語--她生悶氣。

  古籐不管她耍脾氣,繼續前走,腳步有些飄浮;他今晚喝了很多,雖然依舊保持理智,但醉意總而存在。夜的風吹過他的肩膀,令他感覺有些濕熱,扭首回來,看見撫痕合著的眼縫,凝著未曾滴落的淚水。

  走入冷清的街道,黑暗籠罩他們……

  感到蘊含濃烈殺意的念魂襲來,瞬間提升念魂抵抗,喝道:「蘭若幽,念罩!」

  蘭若幽看見古籐踉蹌而退,伸手托穩撫痕的背,聖光防罩剎時釋出,把三人罩護在聖光中;十多道人影揮動手中的武器急速撲至,被聖光罩擋得倒退。便在此時,從黑暗處走出七八個人影--這些應該是剛才操縱念魂,攻擊古籐的念魂刺客。

  「主人,你沒事吧?」蘭若幽走到古籐面前,仰首看他,關切地問。

  古籐嘴角含血,依然平靜地道:「此些刺客都有念魂和血魄,有些甚至是九界和九限,其中有一個達到念魂八界。突然的念魂力量攻擊,衝破我的念魂防護,致使我的念魂渙散。」他把撫痕放到地上,舉手擦了擦嘴角,冷冷地自語:「懷著必死之心的刺殺嗎?」

  「主人,你能夠打倒他們嗎?他們集中攻擊的話,幽幽堅持不了多久……」

  「你能夠殺人嗎?」古籐嚴肅地問。

  「能的。」蘭若幽肯定地回答,「幽幽的村莊是被你們血瑪攻陷的,那時候幽幽參與戰爭,殺了許多人。但是,幽幽不能走出防罩攻擊,只能在防罩里拉弓射箭……」

  古籐俯首到蘭若幽耳邊,低聲道:「等他們接近,我拚盡念魂力量束縛他們,你用我的匕首,刺入他們的心臟,先殺念魂者,速度要快!我的念魂渙散難凝,同時束縛這麼多人,很快便會消失;我不想過度使用血魄,導致短期內無法戰鬥。一旦握刀在手,就不要猶豫,懂嗎?」

  蘭若幽點頭,堅定地道:「主人,幽幽經歷過戰爭的殘酷,懂的。」她抽出古籐腰間的匕首……

  古籐微笑,雙手捧住她的臉蛋,朝她的嘴吻下去。

  她傻傻的沒有躲避,羞澀地讓他吻著,不懂得如何回應。

  「主人,幽幽的初吻耶~」一吻結束後,蘭若幽垂首,撫唇羞語。

  古籐轉身看向前面的念魂者,在血鬥士的集體攻擊之時,輕喊:「就是現在!」

  古籐的黑色念魂一閃而沒(皆因蘭若幽的聖光消失,黑色念魂也隱於黑暗中),撲殺而至的十多個蒙面刺客瞬間被縛,蘭若幽執匕首射衝到念魂刺客身前,刺入最中間那個念魂者的左胸,但聽一聲慘叫,她抽刀出來,繼續刺入左邊的念魂者……撕心裂肺的慘叫,刺破黑夜的寂靜和祥和。

  刀刀致命!蘭若幽毫不手軟,帶著渾身的血液衝回來,手中鋒利的匕首繼續刺穿血鬥士的心臟,眼見只剩三個刺客,她的匕首刺向其中一個,但那刺客突然舉刀朝她的天靈砍落,她驚得倒退,撞到堅實的胸膛。

  驚訝未過,便見到她頭上的刀鋒,被古籐的雙手合住;她舉刀直刺,匕首刺穿面前刺客的心臟,轉身出來,看見古籐的背部被兩把長劍刺穿,而那兩個刺客也被兩把利劍刺穿左胸……

  「主人~」蘭若幽淒喊一聲,匕首劃過離他最近的刺客的脖子,人頭離頸而落,鮮血噴洗黑夜。

  「蘭若幽,留個活口!」古籐轉身踢開最後活著的刺客,抓住她的手,她忽然哭著撲入他的胸膛,丟掉手中的匕首,緊緊摟住他,顫哭:「主人,我害怕~我以前沒有近距離殺過人,我害怕……」她軟軟地跪倒在古籐腳下,嬌軀顫抖得厲害。

  古籐扶起她,輕撫她的背心,道:「別害怕,不是我們殺他們,便是他們殺我們。要活著,就得在他們殺死我們之前,先把他們的生命葬送。你做得很好,我感激你為主人所做的一切,你是我最完美的女奴。」

  「主人~」蘭若幽再次緊緊擁抱古籐,嬌軀的顫抖依然激烈。

  也許刺殺的時候,想不到太多,但停止下來之後,恐慌便侵襲她的思想和神經……

  古籐擁著她,走到被他踢飛的刺客前,彎腰探刺客的鼻息,道:「暗之黑手!」

  蘭若幽問道:「主人,他們是暗之黑手嗎?」

  「我用「神手」刺出那兩劍,沒有直接命中他們的心臟,但他倒地便死,是因他含有「裹衣毒丸」,咬破毒丸致死。」古籐解釋道。

  暗之黑手,是盜賊和殺手的統稱;若是在行動過程中,被對方識破或擊敗,通常選擇自殺,避免被捕後洩露組織的秘密或買家的信息。

  蘭若幽稍微平靜下來:「會不會是羅克普出錢請來的?」

  「不是羅克普。如果是單純的刺殺,不應該帶著仇恨,但他們心中滿懷仇恨;應該是以前的仇家,組織的暗之集團,得知我出獄,趕來復仇。」古籐冷靜地分析。

  「主人,你知道他們是哪些勢力?」

  「不知道,仇家多,太零碎。」

  「主人,我們回旅館吧,幽幽不想在這裡。」蘭若幽哀求道。

  古籐鬆開她的身體,朝左面街道望去,道:「等等吧,聖衛隊正往這裡趕來,我得讓他們幫忙處理。」

  果不其然,風燈的光芒湧現,四、五十名男女趕到現場,領隊的是寧雨念衛長。

  她看見面前慘象,怒道:「古籐,你一天不殺人,會死嗎?」

  「會。」古籐斷然回答,指著地上的屍體,道:「你身為念衛長,看不出他們的身份?」

  幾個聖衛蹲下去,扯掉刺客的面布,檢查他們的嘴巴,齊聲喊道:「寧雨隊長,他們口中含劇毒,顯然是刺殺古籐上尉的暗之黑手……」

  古籐把後背的長劍拔出,轉身走向躺在血泊中的撫痕,把她重新背起,然後走到寧雨身前,道:「這裡留給你處理,我不想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因為想殺我的人,多得沒辦法追究。你,應該也想殺我吧?」

  「古籐,廢話少說,跟我回去見聖君。」寧雨嬌叱。

  「這種事情,不需要親自向聖君解釋;我還要回去和酒醉的情人溫存,其餘的事情,待明天再說。」古籐背著撫痕直走,氣得寧雨罵叱:「淫棍,遇到這種事情,你還有心情做那事?人是你殺的,別想我替你收拾~喂,你聽到沒有?」

  「沒聽。」古籐懶懶地回了兩個字。

  蘭若幽撿起地上的匕首,追著古籐跑過去,「主人,幽幽害怕,等等幽幽。」

  古籐坐在盛滿涼水的浴缸。寧雨怕他難向旅館解釋,特意派了兩個聖衛隊員跟隨,旅館表現得很識趣,送走聖衛隊員後,盡心盡意地送上他們的服務--能夠勞駕聖衛隨護的客人,旅館豈敢怠慢和追究。

  蘭若幽已把臉上的血跡清洗乾淨,跪在地板替撫痕擦洗血漬,不滿地道:「這女孩醉得好死啊,也沒見她喝多少酒,幽幽的酒量都比她好很多。主人,她剛才在你背上吐了好幾回,你還對她躁動嗎?」

  古籐道:「醉酒的人,通常會吐,不該怨責。蘭若幽,把她的血衣脫了。我沒使用血魄,外傷一會便癒合,可以躁動一番。」

  「主人,這很不道德的耶~」蘭若細聲地反對。

  「是不怎麼道德,簡直泯滅良知。但我和她,都有話在先,她仍然在我面前喝醉,我背得那麼辛苦,總得從她身上獲得一些補償。」古籐坐在血水裡,娓娓地說來,總呆著罪惡的成分,「你的主人,雖說有幸能夠率領軍隊,但從小就是亡命之徒。既然暗之黑手出現,以後也別想太平,死亡的威脅總是伴隨,想那麼多道德作何?她擺明給我機會……」

  蘭若幽猶豫一會,伸手解撫痕的衣褲,嘀咕:「主人,平時安安靜靜,做壞事的時候,好會找借口~」

  「被瑪爾嬌和瑪爾敏折騰,弄得我悶憋半天,有女人蠢得醉倒身旁,只怨她太任性……」

  「主人,她是古情小姐的朋友,不怕古情小姐怨恨你?」

  「讓怨恨來得再更猛烈吧!」

  蘭若幽沉默一會,又道:「主人,你明明讓我活留口,為何說不想知道刺客的身份?」

  「活口都沒,找誰逼問?寧雨查不出他們的身份,拿什麼來告訴我?我不想跟她糾纏,她是聖君的女人,因那事特別的恨我,糾纏起來對我不利。」古籐赤裸地踏出浴缸,走向浴門(套房擁有獨立的浴間),頭也不回地道:「你的衣服也脫了,用濕巾擦淨你們的身體,換一缸清潔的水,抱她進去泡一會,洗得乾乾淨淨的。我先到床上,淨化凌亂的念魂……」

  蘭若幽看著地上赤裸的撫痕,褪解了自身的衣衫,不由得拿自己的裸體和撫痕的裸體比較,感覺自己雖然正在發育中,身段也不遜撫痕多少。她蹲到水桶旁,洗擦身上的血液,又提水到撫痕身旁,細心擦洗她的身體。

  做完這些之後,她用大水瓢,把浴缸的水潑出去,把一旁的七桶清水,倒進浴缸,抱了撫痕坐進涼水裡

  撫痕被涼水浸泡,呻吟幾聲,努力地睜開醉眼看了一會,又輕輕閉起雙目,沒能夠從酒醉中清醒。

  蘭若幽泡得舒服,認真地洗擦撫痕的嬌體。進浴缸前,兩女已擦冼血液,因此新換的涼水,不顯得髒穢。她湊鼻到撫痕的嘴前,聞出一股穢酒的味道,便踏出浴缸,取了牙刷和齒膏,扳開撫痕的嘴兒,認真地幫撫痕刷牙……

  「不會喝酒,不要喝嘛。世上壞人那麼多,一個女孩子,喝醉了容易吃虧。你別看看主人不像壞人,但他真的很壞耶,只是幽幽越來越喜歡他。他的侄女們,都喜歡他呢,亂倫哦,大壞蛋~」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嗔癡嗔癡的,像撒嬌的小女孩;她也真的是小女孩,只是殘酷的經歷,讓她顯得比同齡女孩成熟安靜,但偶爾也會表現出小女孩的嬌稚。十四歲,多麼天真無邪的年齡……

  替撫痕漱洗完畢,她開始漱自己的口,然後看著撫痕抿緊的嘴兒,想到今晚古籐給她的吻,心兒撲通撲通地跳著,捂著自己的小嘴,呢喃道:「幽幽的初吻,被主人奪去哩。不知道爸爸媽媽、哥哥過得如何?幽幽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主人,但願他們過得比幽幽更好。開始的時候,好恨血瑪家族的,主人讓幽幽恨不起來,他總是保護幽幽,因為幽幽而殺人,為救幽幽闖角鬥場,在聖君面前說幽幽是他的情人~嗯,女奴情人,幽幽喜歡。」

  撫痕忽然半睜雙眸,醉眼朦朧地看著蘭若幽,彷彿獲得短暫的清醒,說了聲「別讓他碰我」,便又合起雙目,睜了幾次都不能夠完全睜開--酒精的作用,令她的靈魂飄渺,也使得她的眼皮和心智,沉重而迷離。

  「撫痕小姐,你醒了嗎?」蘭若幽輕喚一聲,得不到撫痕的回應,她努了努性感的小嘴,歎語:「既然不想要主人碰你,為何在主人面前喝醉,還要對主人說出那樣的話?你應該清楚,主人是著名的戰犯,不是一般的男孩。聖君的女人,都敢睡的;侄女他都睡了;大祭司的孫媳婦和女兒也睡。他一絲悔疚都沒有,是個讓人很難理解的怪胎,偏偏對幽幽免疫……」

  蘭若幽把自己的和撫痕的嬌體擦洗乾淨,累得靠到浴缸的磚壁,閉目休息一會,提高聲音喊呼:「主人,我把撫痕小姐洗得白白嫩嫩的,再繼續泡下去,她會清醒的哦。你要乘人之危便快些,幽幽不幫你做壞事的。」

  她繼續等了一會,得不到古籐的回應,只得踏出光滑的石磚浴缸,把撫痕從浴缸裡扶抱起來,卻見撫痕努力地睜眨幾下醉眼,又合眼靠在她的肩膀,她伸手拿起旁邊壁牆上的乾毛巾,見古籐閉眼仰躺,她把撫痕放到床上,道:「主人,你不是說淨化念魂嗎?怎麼躺在床上睡覺?」

  古籐睜開雙眼,道:「我習慣躺著修習念魂。」

  「一般入都是打坐的啊,怎麼躺著修習念魂呢?幽幽躺著的時候,都會睡著耶。」

  古籐看著她稚嫩而性感的裸體,胯間軟軟的肉棍陡然勃挺,他收回目光,道:「今晚很累了,回你的床上睡覺吧。」

  「主人,真的要在她醉的時候,敗壞她的名節嗎?雖然她賭氣喝醉,也說了氣話,但主人不應該跟她計較……」

  「我想要她而已,否則我不會坐到她的酒桌,也不會跟她喝酒。」古籐翻身過來,撐起頭顱,看著蘭若幽轉身出去,他轉目凝視撫痕依然醉紅的俏顏,自言自語地道:「你擁有像五妹一樣銀白的秀髮,喝酒的時候,我懷疑你是五妹。自從我殺人之後,五妹便對我避而不見。我記不清楚她的顏容,她應該生得像這般的嬌美吧。多麼希望你是五妹,如此的安靜、如此的乖巧,如同沒發生那件事之前,總是乖乖地跟在我後面,看著我的背影,像我的美麗影子。」

  古籐輕吻撫痕的俏唇,緩緩地倒躺下來,閉目續語:「我不在乎乘人之危,但我給你清醒的時間。如果我睡醒之後,你還躺在我身旁,就算你是五妹,我也要定你了。我跟你說過的,我叫古籐。血瑪!」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2
第七章:乘人之危

  時間在壁燈光芒中晃過。古籐小憩片刻,怎麼也平靜不了身心的躁動。酒醉的撫痕,偏偏翻身趴到他的胸膛,他睜開雙眼,側臉凝視她片刻,沉歎一聲,吻住她的嘴唇,輕易地用舌頭頂開她的雙唇。

  醉迷昏昏的她,迷糊地回應他的吻,把嬌體貼得更緊,一雙柔臂摟抱他,嬌體輕輕磨蠕……

  古籐撫摸她的俏臀,滑嫩的肌膚觸起的手感,令他的內心更加躁動。他的手指滑入她的股溝,觸碰到她肥嫩的陰戶,便翻身把她壓在身下,她依然沒有醒轉,他靜靜端詳她的顏容。

  「不管是誰,今晚你是我的。」

  雖然與翼圖絕色譜排名第四的燕凌走在一起,她的姿容不及燕凌的銷魂奪魄,卻也是絕對的青春美少女。她擁有一頭銀白色的漂亮秀髮,平時把長長的發尾,紮成粗長的麻花辮,劉海總是從右向左斜覆,遮掩住左額和左臉,叫人覺得整齊中,添一彎稍顯凌散的淒愁。

  她的麻花辮已被蘭若幽解開,銀白而柔薄的長髮散鋪於床單,長短落差的劉海自然地散覆於額頭兩邊,那種特意斜覆出的淒婉隨之消失,從而恢復她的本來面目:優雅而寧靜,淡嬌卻明媚。

  她的臉型是長俏細緻的,生得嬌柔而帶些稚氣(這些稚真的氣質,平時被她的愁怨遮掩,在熟睡中自然地顯露〉,如果她笑起來,肯定有種天真的嫵媚和嬌艷,然而平時的她,是很少笑的。

  最迷人的是她的藍色美眸,彎月似的兩勾淡黑的睫毛下,那雙泛著藍光的葉眸,自然開合之時,帶著撩人的嬌媚,即使斜撩的發海,也無法把與生俱來的嬌媚覆蓋,反而增添一種憂鬱的嫵媚。

  她性感的嘴兒自然抿合時,總勾勒出彎翹的痕跡;若缶她笑的時候,會像弦月一般的彎翹,燦媚中帶著一種嬌氣。古籐沒有見過她的笑,因此不懂她笑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光景,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笑應該比她的怨,美好許多倍。

  「應該笑的,像五妹以前的笑,那麼的可愛。但我扼殺了五妹的笑容,今晚同樣留給你哀痛~」

  古籐伏首親吻她尖俏的玉鼻。她雖然平靜的醉睡,呼吸卻甚為急促,也許是因為血熱沸剩的緣故。從她的玉鼻,吻到她輕抿的雙唇,他用嘴唇含掀她的上唇之後,她微啟雙唇,依然洩露淡淡的酒氣,讓他又醉了--他也喝了很多酒,雖然不至於真醉,酒後勁亦叫他的官能和心思,變得有些漂浮。

  再次纏綿相吻,她的柔荑攀到他的背,摟住他的身軀。醉睡中的她,吻得很自然,卻並不熟練。他出獄之後,遇到好幾個女孩,吻技也訓練出來了,用他天賦般的舌頭,挑逗得撫痕亂吮胡咂。

  纏吻之時,他的左手伸到她的陰戶,撥弄她的潤濕的陰縫……

  「嗯嗯嗯~」

  古籐離開她的唇時,從她的唇間吐出迷醉的輕吟。從她迷醉的神情,看得出醉睡中的她,很享受他的愛撫和熱吻。他繼續吻她長俏而潔嫩的脖子,在這裡停留許久,然後吻她的頸膚、她的下頜、也吻她的耳朵。她的呻吟變得濃烈,下體開始有節奏的蠕扭。

  「好緊、好實的陰唇,第一次摸到如此結實的陰唇,像是未開封似的……」古籐的指尖,觸到陰唇的質感,不由得心中感歎。他內心的躁動濃烈,卻依然溫柔地對待她--雖然他擁有粗暴的力量,但很多的時候,他不會顯得太急躁和太粗魯。

  他也許是衝動的,卻總是安靜的。

  「乳房生得真別緻。」

  古籐抬首起來,看著翹聳的蓓蕾。這兩顆嫩乳不顯圓大,直立的時候,是稍偏錐形的,乳尖很翹也很挺;此刻因平躺之故,乳房略向胸脯兩邊拉張,沒有她直立時那麼聳挺。然而抓在手中,也是彈性十足的兩團嫩肉。

  她的乳暈和乳頭也很美,乳頭鮮紅而細巧,乳暈也是鮮潔的嫩紅。

  古籐雙肘撐床,雙手攏她的乳房,輕柔地舔吻。聽著她情動的呻吟,感受她的身體的蠕動,他迫不及待地想插入,與她一陣磨蠕。然而他面對女性,雖然容易躁動,卻總是很有耐性;足以證明他的定力,比常人高出許多倍〈蒙亞列。圖鐮亦是如此斷定)。

  「嗯嗯~好熱,癢喔~」

  處於半醒半醉間的撫痕,因血液的沸騰而變得燥熱,呻吟出醉迷的夢喃,雙手不停地抓摸古籐的背部。

  古籐沿著她別緻的蓓蕾吻下來,吻到纖嫩的腰腹。她是個高挑苗條的女性,足足一百七十二公分,卻沒有半絲的顯瘦。他吻遍她的腹膚,吻到她的三角地帶,那是一層平滑嫩實的肉原。在壘堆起的陰阜上面,一叢整齊潔白的陰毛,很是性感。淡淡的白色毛絨,鋪在兩片同樣隆肥的大陰唇,也是整齊可愛,或者性感。

  他喜歡她那緊擠而肥隆的陰戶。雖然當她分開雙腿,肥隆或許會消失,但她夾緊雙腿時,的確顯隆實。她的小陰唇是外露的,陰唇尖像紅肉芽,偷生在緊夾的大陰唇外,別緻生動。濕潤的兩瓣小陰唇,被肥實的大陰唇夾擠得緊合,叫他難以控制內心的衝動,雙手扒開陰唇,晶瑩的愛液在燈光中閃爍。

  「看起來好緊,但她已有情人,應該不是處女……」

  古籐悶語一聲,趴伏到她的陰戶,吻舔陰阜和陰唇。她開始躁騷的扭動,他感受到她的肌膚顫慄。他吻得認真、仔細!女人的陰戶很整潔,愛液也很乾淨,彷彿清水一般,沒有多餘的味道。他的舌尖擠入緊絞的小陰唇,在陰壁兩邊磨吮;她的呻吟,激烈而斷續。

  「嗯~嗯嗚!喔喔,嗯~嗯……」

  古籐不知吻吮了多久。他喜歡吻她的陰戶;在這美麗的地方,停留許久。舌尖始終無法深入,似乎有著某種阻擋;哪怕他不曾與處女做愛,也知道這種阻擋,屬於處女的標誌。他異常興奮,吻得激烈、吻得長久……

  「都有情人了,怎麼是處女?」

  雖然顯得不可置信,古籐卻知道這是事實。他抬首起來,扛起她修長的美腿,但見從陰阜拉裂出來的陰縫弧線,美妙細緻中藏著天生的張揚。絞結的小陰唇,令她的陰洞緊實;陰裂的長度,表明擴張性能和容納性能,比普通女性強許多倍。

  「管她有沒有情人,是不是處女,她今晚屬於我~」

  古籐手扶肉棍,龜頭輕輕刺磨陰縫,沾染清潔潤滑的愛液。

  如此片刻,他把圓硬的龜頭,輕輕往她的陰縫推擠……

  「喔~喔~喔!喔唔……」

  古籐再也無法控制,龜頭推進半個,正想全根送入時,她忽然驚醒(因為脹痛),驚惶失措的藍眸,似乎癡愣了瞬間,突然仰身、雙手推他,「不要進來~」

  不等她把話喊完,古籐壓著她的雙腿伏下去,雙手抱住她的臉,強勢地吻堵她的嘴,叫她無法說話。與此同時,淺插在陰縫的肉棍,狠狠刺入陰道深處,肉體被撕裂的感覺,讓他亢奮難停!

  緊實的夾套,那般的真實……

  他死死地吻住她的嘴,控制著激烈擺扭的她,狂野地抽插幾十下,她忽然變得安靜,癱著四肢、任他抽插,也任由他親吻,卻沒有回應。他感覺到她的悲淚流出,滲到他的臉膚,使得狂亂的情慾得到緩衝;他停止抽插,深深地留在她的體內,伸手撫摸她的陰戶,又把手伸上來看,手指沾滿鮮紅的血液……

  「你說已有情人,為何還是處女?」古籐退離她的嘴唇,凝視這張惱羞的淚臉,他知道進入之前,她已經清醒,因此她的淒怨隨之回歸,甚至比以前更加的濃聚。

  撫痕忍痛不語。她的初夜被奪,那時卻叫喊不出痛苦,只因她的嘴被他的封堵……

  古籐見她雖然痛苦得流淚,卻不願意回答,他又開始抽插,但這次他的動作很柔。

  撫痕咬著唇,雙眼瞪著他。肉體的痛苦,令她沒有快感;心靈的悲憤,叫她無法承受抽插……

  「你?」她吟出一個字,卻頓語好一會,抬手起來捶古籐的胸膛,放聲痛哭:「古籐,你真的做得出!嗚嗚~你真的做了!好痛~嗚~好痛!殺人狂魔,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我會告訴,讓她知道你變成什麼樣的禽獸,叫她永遠恨你!」

  「我有警告過你,別在我面前喝醉!」古籐等她停止捶打,他撫去她的眼淚,道:「喝酒的時候,我懷疑你是五妹,但你始終用言語推翻我的懷疑。假如你真是五妹,你在之前明知我是五哥,卻不肯相認,我唯有進入你的身體,只因我想要你。不管你是五妹,還是五妹的同學,今晚你是我的;你醉在我的懷中,注定不可能完美的逃離,但我沒想到你是處女……」

  「我若是你的五妹,我會因為有你這樣的哥哥,而去自殺!難怪她不喜歡你,就因為你做事,從來都是踐踏別人的生命和尊嚴。像你這種戰爭狂徒,做什麼事,只考慮自己的利益,不管別人的死活。我的那個情人,雖然不值得我愛,他起碼尊重我的意願,從來沒碰過我,連我的手兒都沒碰~嗚喔!我痛,是你把我毀了~」

  「毀了便毀了。不管你如何恨我,今晚你都得因我痛、因我哭。我要你的眼淚流盡,蒸發成黎明的露珠,從我的眼中消失,卻凝結在你心中,恆久不融解。」古籐伏首吻她的淚唇,肉棍緩緩地在緊實的血穴抽插,「我的五妹,或者以為我沒有改變,但我改變許多,只是她不知道。你可以把我今晚的事情告知她,讓她知道我變了,變成真正的男人。」

  「她七歲的時候,便對我避而不見,我不知道她變得怎麼樣。她應該像你一樣的美麗,因為她也像你一樣,擁有銀白的秀髮和藍水般的美眸。我一直想牽著五妹的手,帶她四處玩耍,然而直到現在,我都沒能夠像個真正的哥哥,牽著她的手,讓她快樂的笑、歡喜地跳。如果她知道我的改變,會不會讓我牽她的手兒,陪她走走呢?」

  古籐忽然深插,因為陰莖的尺寸,未能夠撞到陰道底部,卻也讓她痛吟出聲--

  「啊喔~痛!古情永遠不會讓你牽手,她根本不想看到你,永遠都恨你這個做哥哥的……」

  「我知道她恨我,所以不想打擾她的清淨。她見到我,總會想起不開心的事情,因此我在見了四姐之後,打消見她的念頭。讓她把不愉快的事情遺忘吧,像她想要遺忘我!」

  「她也不會遺忘你,她要永遠記著你!記著你帶給她的痛苦,記著對你的怨恨,記著你這禽獸不如的淫徒!」

  「記著最好,記著我曾經因她而殺人……」古籐喘歎,加快抽插速度,撞得她的雙腿顫痛,但她不掙扎、也不推打他,更沒有繼續說話,她像是麻木似的,藍眸木木地盯著他,任由他動作。

  她痛得流淚,痛得低泣,痛得呻吟……

  雖然她不回應,然而處女緊穴,叫他異常的興奮;平生第一次,進入純潔女孩,男性的征服欲,得到很大的滿足。他變異的陰莖,不停地抽插。

  血液和淫液,混合的液體,從陰道流出,灑了一灘灘的鮮紅。

  緊夾的陰唇,被肉棍撐撕成腥紅的小口,不見了最初的緊合。

  也許是因為她是初次,也許因為內心的亢奮,古籐這次只堅持了一刻鐘,便開始狂野的抽射。在她痛苦的哭泣中,他把超份量的濃濃精液,注入她的嫩穴,然後停止抽插,卻不捨得把軟縮的陰莖,抽出剛破瓜的嫩穴。他伏在她的胸脯,粗喘難息,溫柔地撫摸她的頸脖和耳根……

  「可以了嗎?讓我離開。」撫痕的語言帶著哭咽,卻說得輕柔。

  從聲音可以聽出,她並非極度的悔恨和悲痛。

  她的哭咽,更多的原因,是她初次的裂痛!

  「我要你一晚,天明之前,你都得陪我。」古籐的手伸上來,撫摸她的嘴唇,「你做我的情人吧?」

  「你不是有未婚妻嗎?」撫痕不是孤陋寡聞的女孩。

  古籐道:「我是有未婚妻,正確的說,我有兩個未婚妻。然而她們暫時都不屬於我,我也不想強迫她們~」

  「你趁我醉,把我睡了,為何不強迫你的未婚妻?」

  「單純的不想強迫她們罷了。但我就是趁你醉、把你睡,理由也不需要,總之就是要你。還有其他的問題嗎?」古籐說話,許多時候都是如此的簡單、如此的強勢和無禮。

  「沒有了。我認了。」撫痕絕望而無奈地道,她忍著下體的裂痛,閉起美麗的雙目。

  古籐翻身仰躺在她的右側(床的外側),道;「我以為你會恨不得殺了我,你卻如此的安靜。我喜歡安靜。不管明天如何,今晚我很滿足。」

  撫痕無語。她坐起身,低首看她的胯,見灘灘的血和精液,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拿起床上的被單,輕輕地擦拭她的痛處;當她擦乾淨私處,她轉身過來,擦拭古籐的下體。然後她把髒了的床單,丟到地上,又默默地仰躺下來。

  古籐伸出左手,竄過她的頸背,把她的臉,摟偎在他的臂胳。如此相偎一會,她翻轉身體,貼趴在他的身上,左腿兒跨上來壓貼他的腿腳。他扭臉看她,見她閉目而偎。他吻了她的額頭,道:「我不知道還會在霸都駐留多少天,當我離開這裡之後,不知道會不會再見你,但在我離開之前,我想要你陪我……」

  「我不陪!」撫痕說出她的堅決,「你可以強姦我的身體,卻絕對不會成為我的男人。」

  「明白。」古籐給予簡潔明瞭的回應,轉身把她摟入懷中,溫柔地吻她五官……

  她表現得乖順,沒有抗拒他的親暱動作,直到她感覺到肉棍的勃硬,她才變得有些慌亂,雙手輕推他的胸膛,想要轉身過去,卻被他摟得無法轉身,「我或許不會是你的情人,也不會是你的丈夫,但我是男人,是你生命中第一個男人。我要珍惜,這段「能夠做你的男人」的時間。直到你離開前,你都屬於我!」

  他伸手撫摸她的私處,她嚇得得縮退屁股,「痛~!你去找女奴……」

  「我就找你。」古籐翻身把她壓住,撐著臉凝視她,見她顯得安靜,他伸出手指撫弄她的紅唇,如此一會,他握住住胯間硬棒,輕輕送入流血的緊穴,但見她眉頭攏皺、雙唇抿緊,堅強地忍耐。他不抽插,就這麼伏在她的胸脯,撫摸她嬌媚愁鎖的臉,「也許你是五妹,否則你不會這麼安靜。」

  「我不是~」撫痕扭臉不看他,似害羞,亦似不敢與他直視。

  古籐又把她的臉擺正,親吻她嬌濕的嘴唇……

  「是也好,不是也罷,我不在乎。你我應該陌生,偏要醉於我眼前,總該有原因;我不想追究,或者說,我已猜測出來。第一次殺人,因為五妹的竹劍被搶。那時候不懂太多,只知道竹劍是我給五妹的,不能夠被搶走。那次殺人後,心裡好害怕,但沒人糾正我,--家族不在乎我殺了人。後來,越殺越多,已不懂得害怕……」

  「五妹覺得我是因她而殺人,她誠然錯了。我只是作為哥哥,殺了欺負妹妹的傢伙。不管她如何認為,我始終不會後悔;哥哥保護妹妹,是沒有錯的。但她恨我~由得她了。」古籐把臉貼在她的肩頸,娓娓而道。

  撫痕閉起眼睛,雙手伸上來,擁住他的身體,怨道:「為何跟我說這些?我並非你的五妹~」

  「你是五妹的朋友,不是麼?我想要你幫我轉告她,假如當年的事情重演,我仍然會殺了那小子。」古籐舔吻她的耳珠,在她的耳邊平靜地說著,「四姐也躲避我,只因當年她在場,卻沒能夠阻止弟弟殺人。她心裡藏著對我、對五妹的愧疚,並非她討厭我殺人。她不跟我說這些,但我心裡懂得,卻不不想對她說白。我~可以動了吧?」

  「嗯~」撫痕輕聲回答,如同銷魂呻吟。

  古籐得到允許,臀胯輕柔地動作,陰莖在緊實的陰道進出,漸漸地滑暢,卻不知是她的初血的滋染,還是她的愛液的潤滑。

  抽插百多次,她忍耐不了疼痛,哼著沉悶的呻吟。

  他繼續他的動作,她則持續地呻吟……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臉,被她的淚,滴濕。

  他抬臉,凝視她;沒從她的眼中,看出憤恨。

  於是吻她的淚水……

  「我疼!你快些結束,以後~我陪你便是…」

  「真的?」

  「只要你能夠找得見我~」

  「若找不見你,我便找五妹,她總知道你在哪裡。」古籐低語,撐跪而起,推扛她的雙腿,低首看著血跡斑斑的肥嫩陰戶,狠狠往裡一插,撞得她痛叫出來,他道:「明天我得去見五妹,有些事悄,我需要確定。」言罷,他猛烈地抽送,撫痕發出沉悶的咽哭。

  「嗚喔~嗚喔~嗚唔唔~痛~嗚嗚~」

  她呻吟著她的痛,沒有其餘的語言。

  古籐在她痛苦的哭咽中,得到無限的滿足。

  或者如瑪腳莎所說,他就是一匹小野狼,雖然體型不大,卻擁有猙獰的力量和悍猛的撲騰;他是愈戰愈勇的終極鬥士,在美妙的肉體上,維持著猛烈的、機械性的動作,經久不竭。

  他流著汗水,呼喘而似咆哮;她流著淚水,嗚咽猶如呻吟……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2
第八章:混血黑珍珠

  撫痕睜開疲憊的雙眼,看見蘭若幽站在床前,她把倒趴在身上的古籐推挪,起身落床,站到蘭若幽的身旁,道:「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穿不了啦。」蘭若幽看著她的私處和雙腿的血漬,「你是處女哩,主人第一次和處女做愛耶。」

  撫痕皺了皺眉,道:「衣服為何穿不了?」

  「昨晚主人遇刺,我們把刺客都殺了,衣服上是他們的血。但你可以穿我的~」

  「你的衣服,我穿不了。」撫痕看著一百五十四公分左右的蘭若幽,直接拒絕她的提議,她試走兩步,下體疼痛,又道:「你主人的身高與我差不多,你拿套他的衣服過來,我穿男裝回去。」

  「嗯~你要洗澡嗎?昨晚的水沒有髒,你應該該洗一下。」蘭若幽轉身出去。

  撫痕回眸看了一眼古籐,忍著疼痛走出臥室,至套房裡的廁間小解之後,走進澡室,看到浴缸旁邊的血衣,她靜默地站著,直到蘭若幽拿了衣服進來,她才道:「什麼人刺殺你的主人?」

  「暗之黑手。」蘭若幽回答,把衣服放到衣台,繼續道:「你昨晚醉得厲害,倒在血泊中也不醒,我幫你洗澡的時候,你也不能夠清醒。我好想知道,主人奪取你的初夜時,你有沒有清醒?」

  「沒清醒。得了吧?」

  「嗯~好可憐,初夜都沒印象……」

  「你最好閉嘴!」撫痕惱羞地叱語,踏入浴缸中,靠躺在缸壁,盯著純美的蘭若幽,道:「你的初夜,給了主人?」

  蘭若幽抿著小嘴,不說話……

  「為何不回答?」

  「你讓我閉嘴~」

  「我~唉。」撫痕直接無語,閉起雙目,回想昨夜的經歷……

  「主人愛惜幽幽,從來不碰幽幽的。」蘭若幽取來浴巾,繞到撫痕背後,好意地替她擦洗,「你是故意喝醉的吧?如果不是遇到主人,我想你不會猛地喝酒。女孩不該在陌生人面前喝醉,主人從來不像壞蛋,只有幽幽知道他很壞。」

  撫痕享受她的服侍,輕然問道:「你如何做了他的女奴?」

  「我是戰俘,古翼先生把我當禮物送給主人。從主人出獄那天起,我便成為主人的小女奴。他開始的時候,不想要我呢,我當時也不喜歡他,後來決定這輩子都做他旳女奴……」

  「短短幾天,你便對他如此忠誠?」撫痕打斷了蘭若幽「誓言般」的話語。

  蘭若幽附嘴到她的耳邊,細聲地道:「撫痕小姐,你不恨主人嗎?他強奪你的初夜,你卻沒事似的,泡在這裡跟我聊天,你好奇怪。」

  「昨晚是你背我回來的?」撫痕睜開雙目,起身走出浴缸。

  蘭若幽擰乾浴巾,替她擦拭水漬,道:「主人背你回來的~我想,如果不是遇刺,主人會讓你跟我睡。但遇刺之後,他改變主意;他說,他是亡命之徒,不想做守禮的君子,你給機會,他就要把握……」

  撫痕沉默,直到蘭若幽擦乾她的身體,她走到衣台前,穿上古籐的衣褲,凝視鏡子裡的影像,「我美嗎?」她打破沉默,向蘭若幽發問。

  「很美。」古籐的聲音,他赤裸地進入澡間,走到她的背後,擁住她的細腰,「要走了?」

  撫痕轉身推開他,無語地走出澡間,蘭若幽跟了出去。

  古籐淡然一笑,踏入浴缸泡浸。蘭若幽很快回轉,他問:「撫痕小姐離開了?」

  「哦~她讓我說,她不會因昨晚之事而恨主人,但她也不會再和你發生關係。」

  蘭若幽彎腰下來,撿起三人的血衣,又道:「主人。,你快點從浴缸出來,我要把衣服洗乾淨。」

  古籐閉目而語:「不用洗了,把衣服留給旅館處理,我們一會便出去。」

  「幽幽沒有多餘的衣服更換~」

  「我的錢不是在你手中嗎?」

  「幽幽可以花主人的錢?」

  「今天你和瑪爾嬌,去買幾套新衣吧,老是穿著那兩套可憐的舊衣,我看著不舒服。」

  「謝謝主人。」蘭若幽丟掉血衣,小跑到浴缸旁,摟住古籐的臉,重重地吻了他的嘴唇,轉身跑出澡間,「幽幽要去買新衣服啦,主人的金幣,都給幽幽用呢。」

  蘭若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平和而神秘。

  瑪爾嬌今日無課,聽得古籐要她陪蘭若幽置辦新衣,她歡天喜地的扯著蘭若幽跑出學院……

  古籐找到瑪爾勃的課室前,在樹蔭下等到下課,瑪爾勃出來便問:「五叔,四妹呢?」

  「我讓她陪蘭若幽買衣服了。」

  「五叔,我幫你打傘~」

  古籐把傘交給瑪爾勃,道:「你等會還有課嗎?」

  瑪爾勃道:「不是重要的課,就是到訓練場進行練習。五叔沒人陪,我不去也罷,留下來陪五叔。」

  「也好。」古籐不跟她客套,道:「你陪我去見五姑,我不知道她的課室哪。」

  瑪爾勃領著古籐,到達古情的課室,卻找不見古情,問知古情留在宿舍,便與他前往女生宿舍區,她獨自進去一會,很快出來了。

  「五姑不舒服,她在睡覺,說不想見五叔……」

  古籐把傘重新交給她,轉身緩步而行,道:「忽然間不知要去哪裡。瑪爾勃,三哥有訊息嗎?我想該是離開霸都的時候了。」

  「昨日黃昏,我爸差來信使,說奴隸未購足,還得多等幾天~」瑪爾勃側首凝視古籐,貼近他的肩膀,一改平曰的明朗神色,羞態畢露地輕語:「五叔,我~夢見你在夢裡裡,對我做一件很過分的事……」

  古籐默然,繼續前行。

  瑪爾勃跟隨一會,道:「五叔,等會你去哪裡?」

  「我想回旅館。」

  「我陪五叔回去。」

  「忽然不想回去了。」古籐果斷地道。

  瑪爾勃瞪著他,不悅地道:「五叔,我不會吃了你~」

  「五叔跟你去上課吧。」古籐轉移話題,「你不是要上訓練課嗎?五叔也想去看看。」

  瑪爾勃嗔惱地看著他,道:「五叔是怕我嗎?」

  「你是五叔的侄女,五叔怕你幹嘛?」

  「正因為是侄女,五叔才會害怕。」瑪爾勃把傘交到右手,左手摟住古籐的腰,堅定地道:「我喜歡五叔,從角鬥場出來,便喜歡了。我獻出初吻,不是因為你是我的五叔,而是因為你是我喜歡的男人。我也知道不能夠喜歡五叔,但我偏偏總是想著……」

  「五叔知道的。」古籐輕歎,伸手摟住她的腰,然而十四歲的她,已然比他高出一兩公分,怎麼看都有點不搭配,「過些日子,你也就不會想五叔了。你喜歡的,不是五叔,而是暗獄戰王--」

  「不,我喜歡五叔!我是知道暗獄戰王的真實身份之後,才喜歡的,我就是喜歡五叔!」

  兩人走到拐角處,瑪爾勃見四周無人〔正值上課時間〕,把古籐推壓到屋牆,把傘往她的後腦勺一遮,強勢地吻住他的嘴……

  古籐推開她的臉,凝視她片刻,又把她的臉拉下來,溫柔地吻她的紅唇,她欣喜地回應,如此纏吻一會,他退離她的濕唇,道:「其實五叔害怕,所有的事物;但任何事情,五叔都敢做。然而,有些事情,不是敢做,便可以無顧慮地去做,你懂嗎?」

  瑪爾勃黯然地點頭,喃語:「五叔~吻我。」

  古籐與瑪爾勃,來到學院的訓練場--學生專用的練習、比劃場地。此片空曠地,幾乎佔用了學院三分之一的面積,顯得非常的寬闊。這是霸武學院最主要的學習場所,擺設有許多武器架,齊集所有種類的武器,但這些武器不經允許,不能夠隨意使用。

  學生們每天都會到訓練場,單獨練習;偶爾有比劃練習,必須在導師的監促中進行,以免造成意外傷亡。

  「霸武學院比祭司學院熱鬧許多,祭司學院太安靜。」古籐看到成堆成群的學生,不由得感歎;念魂者使用心靈力量,需要心靈的靜修,不似血鬥士這般,需要的是澎湃的激情和強健的體格。

  「我覺得安靜些好,像五叔這般安靜,神秘而有力量。」瑪爾勃偎依著古籐,她不怕讓人看見,因為古籐是她的叔叔,侄女偎靠叔叔的肩膀,誰都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太陽酷熱,訓練場上,很多女生都打傘,所以瑪爾勃撐傘替古籐遮陽,沒有引起注意。

  「五叔,你要到我們班上看訓練,還是隨意看看?如果到我們班上,我給你介紹女孩。」瑪爾勃性情明朗而莊穩,豪放的本性中不失矜持,偶爾還帶些淡淡的羞澀,但她說話做事通常直接明瞭,「我看多風流成性的男人,我爸就是出格的一個,所以不會因這些事而吃醋。我可以把女孩介紹給你做情人,但是私底下,你要像剛才那般對我,可以嗎?」

  「五叔只是來看上課的,不是來找情人的。」

  「我後面那句話,你沒有回答~」

  「可以吧。」古籐被逼得無路可退。

  瑪爾勃嗔道:「你要回答肯定些。」:

  「沒有別人在的時候,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古籐把話說得露骨,聲音卻非常的柔和。

  瑪爾勃聽了,笑得很明媚,道:「五叔,我和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也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

  「訓練場這麼大,我們隨便逛逛吧。」古籐不再言語,一邊緩行,一邊看學生們舞刀弄槍,更有學生在進行對打練習……,他走了片刻,看見瑪爾強領著兩個漂亮的女生過來,他和瑪爾勃迎上前去。

  「五叔,那天本來想帶她們過去接你,但時間緊迫,我一時找不著她們,沒帶去給你看。」瑪爾強摟抱兩女,神態得意地道:「她們是霸都貴族之女,左邊的叫荷裡瑪露,右邊的叫索媚。伽莎莫,以前是情敵,現在是姐妹。」

  她們都是白種女孩,荷裡瑪露高挑健美,將近一百八十公分,黑髮的她,氣質冷艷;索媚。伽莎莫,雖然只有一百六十八公分左右,卻也是高挑曼妙的女孩,她擁漂亮的金髮,比荷裡瑪露更顯嬌媚。

  古籐伸右手,道:「你們好,我是瑪爾強的五叔,他沒有欺負你們吧?」

  兩女分別與古籐握了手。

  索媚道:「五叔,他天天欺負我們,你要替我們教訓他啊~」

  古籐看著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的瑪爾強,做出比劃的手勢,笑道:「他比我高大許多,我肯定打不過他,等哪天我比他高大,再幫你們教訓他,如何?」

  荷裡瑪露道:「瑪爾強,你不是說五叔沉默寡言嗎?為何我感覺他很會說話?還挺幽默~」

  瑪爾強聳聳肩,道:「幽默是我們家族的優良傳統,五叔也不能夠逃避血統傳承的天賦。」

  古籐淡然而笑,道:「你們回去上課吧,我只是沒事過來看看,有瑪爾勃陪著我。兩位小姐,有空請到血瑪來玩,或者嫁到血瑪也可以,我作為他的五叔,都歡迎你們。」

  「謝謝五叔,我們一定會到血瑪玩,但是嫁給他嘛?就要看他的表現。」索媚故意刁難瑪爾強……

  瑪爾強樂道:「你嫌我表現差嗎?今晚到旅館,我表現給你看看!」

  荷裡瑪露道:「你還有錢嗎?別說要我們出錢,我們也沒有了。」

  「這些是什麼?」瑪爾強從口袋掏出五枚金幣,在兩女的眼前晃來晃去。

  索媚驚道:「你哪來的這麼多金幣?是否又騙家裡要錢了?」

  瑪爾強哂道:「我是那種騙家裡要錢的混蛋嗎?這些金幣是五叔給我的禮物,本來是六枚的,那晚跟你們到旅館表現,加上這幾天的開支,花掉了一枚。咳,五叔,你沒有禮物送給侄兒的情人麼?」

  古籐沒想到瑪爾強領著情人過來,目的是向他索錢,幸好他出門時,向蘭若幽要了十枚金幣,否則碰到這種事免不了尷尬一場。他掏出金幣,笑道:「我也沒帶禮物,你們拿這兩枚金幣,購買自己喜歡的吧。」

  他分給兩女各兩枚,看著她們歡喜地摟著瑪爾強離開,想起一件事,自語地道:「看來也得把把金幣補給六弟的情人……」

  「大哥大姐和六叔,都好會花錢的,你別給他們那麼多錢,家裡不准他們亂花錢。」

  瑪爾勃對古籐的慷慨表示不滿,她的父親便是特別敗家的榜樣,她不想家裡多出幾個像父親那般的「風流人物」。

  來到訓練場東角的林地沙鬥場,有一群十三、四歲的學生園觀比鬥,參斗的是牛角毛男和黑人男生。兩個男生穿著鐵鎧勁裝,肌肉結實有勁,然而就身高和體型來看,黑人比牛男矮小許多,偏偏實力相差無幾,鬥得旗鼓相當。

  「瑪爾勃姐姐,快來看我們班上的比鬥!」古籐聽得一聲嬌喊,循聲望去,卻是一個非純種的黑人女生,她美麗的面孔稚氣未脫,應該是十三四歲,然而她高挑的體勢,已是一百八十多公分,身段苗條而不失健美,乃黑人(或混血黑人)當中,極其難見的天姿少女。

  「那是你們班的同學嗎?」古籐低聲問瑪爾勃。

  「不是的,那是低年級中班的,她叫薩沙美,是薩沙羅大帥的獨生女,早兩年薩沙羅大帥來過我們家一次,帶著她過來,因此和我們熟悉,在學院見面都跟我打招呼。」瑪爾勃一邊回答古籐的問題,一邊與古籐走向那群學生。

  薩莎美迎過來,擁抱了瑪爾勃,轉眼冷瞪古籐,道:「瑪爾勃姐姐,這是你的情人?太遜了吧?都矮成這樣,長相也勉強……」

  瑪爾勃不悅地叱道:「薩莎美,你閉嘴。」

  薩莎美噘起性感厚實的嘴唇,道:「好啦,我不說你的情人的壞話?」

  瑪爾勃道:「他是我五叔,古籐。血瑪~」

  「古籐上尉?」薩莎美那雙黑色的魅眸,露出驚詫之色,疑惑地道:「姐姐,你們血瑪的男人,普遍生得很高大,為何他這麼矮小?我怎麼看,都無法看出,他有多厲害!」

  古籐很自然地道:「你覺得要如何才算看起來很厲害?」

  「起碼要生得高大強壯!」

  「像你那兩個比鬥中的同學嗎?」

  「哦,一看就很有力量?」

  「那我誠然沒有力量。」古籐笑著伸出右手……

  薩莎美猶豫一會,伸手與他握了握,迅速地把手兒抽退,顯得對他沒有興趣,轉臉朝瑪爾勃道:「姐姐,你瞧瞧我們班的黑人鬥士,他才十三歲,身高已經一百八十六公分,血魄達十限,是除了我之外,我們班最強的血鬥士。」

  「你喜歡他?」瑪爾勃隨口問道。

  薩莎美傲然道:「我怎麼可能輕易喜歡男人?只因他是黑人,又有如此天賦,我純粹是欣賞他。能夠讓我薩沙美喜歡的男孩,至今沒有出現;等哪天出現了,我帶給姐姐看,一定是個高大俊帥、特別有力量的男人。」

  「你是九限之極限吧?在你們班裡,你是最強的血鬥士。」古籐插言一句,驚得薩莎美回眸看他,「你怎麼知道的?我過些日子,可以提升到八限之初限……」

  「我猜的。」古籐微笑,他不想仰臉,所以沒有看她的臉。

  薩莎美道:「你猜猜比鬥的兩個學生,誰能夠在比鬥中勝出?」

  古籐不答反問:「你猜是誰?」

  薩莎美驕傲地道:「我們黑人。」

  古籐簡單地問:「為何?」

  薩莎美道:「他們比鬥過許多次,每次都是黑人勝出,此次也不會例外。」

  古籐抬首看著她,道:「喜歡賭嗎?」

  「不喜歡。」薩莎美把臉抬得更高--就是讓你古籐看不著,咋了?

  「那就算黑人蠃了。」古籐低臉下來,轉首繼續道:「瑪爾勃,到你班上看看吧。」

  「等等~」薩莎美移到古籐身前,道:「你神神秘秘的說話,是認為黑人蠃不了牛角男嗎?」

  「我沒有他們厲害,所以看不出結果。」古籐對於誰輸誰贏,沒有多少興趣。

  薩莎美瞪大黑澤艷麗的雙眼,冷瞅他一會,噘嘴道:「我,我賭黑人蠃。」

  「押注什麼?」古籐不是專業賭徒,但他既然要賭,總有所押注。

  薩莎美不甘示弱地道:「你要我押注什麼?只要我拿得出來,都敢跟你賭。」

  古籐看了看她的臉,平靜地道,「我用生命,賭你的初夜,我賭牛男勝出。」

  薩莎美愕然片刻,咬唇道:「我不賭~初夜。」

  「那你裸奔。」古籐抽出匕首遞給她,「黑人贏了,你捅我心臟,黑人輸了,你在此裸奔。」

  「我不賭了,誰跟你爛賭?哼!」薩莎美顯得信心不足,皆因古籐的押注太大,輸蠃對她都沒有好處,誰敢隨便刺殺血瑪的男人啊?當她薩莎美是弱智嗎?她就不賭~

  就在此時,那群學生一片喧嘩,卻見黑人倒地,牛男的鐵斧停在黑人的額頭……

  「怎麼可能?」薩莎美驚叫出聲,轉眼瞪著古籐,強勢地問道:「為何牛男這次會贏?他以前都是輸的。」

  古籍淡然地道:「黑人太驕傲,牛男太憋屈。不管他們以前相鬥的結果如何,此次黑人都表現得躁驕,但輸得多的牛男沉著一股認真的怒勁,我賭的就是這份認真。他們的實力相差不大,誰不認真誰便輸了,」他從她的手中接過匕首,收刀回鞘,踏沙而行。

  「薩莎美,別瞧不起我五叔,他的厲害之處,不是你能夠想像的。」瑪爾勃指責薩莎美一句,撐著傘衝前幾步,臉靠到他的肩膀,崇拜地道:「五叔~你在我心中,是最高大的。」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2
第九章:曾經與現在

  在霸武學院的訓練場相遇凱希,是古籐始料不及的。談話之後,得知她過來找二弟克拉克。烈羽。雖然她曾說,讓他別找她,但既然相遇,也就走到一塊。他大膽地摟住她的腰,她也安靜地讓他擁著。

  瑪爾勃早早地離開了,說是過去她的班級報到……

  「你打算什麼時候前往南澤?」

  「等我三哥的消息,他準備妥當,我便隨他離開。」古籐撫摸著她的詭美的秀髮,「從南澤回來後,我到「天澤之喙」拜見你的祖父,重新申明你是我的妻子。」

  凱希幽歎:「我怕你見我爺爺,你這般的性格,他會殺了你。我們烈羽與你們血瑪,早已勢同水火,當年也是太后慫恿之故,為的是拉攏你們血瑪。然而聯姻之後,血瑪依然站在聖君的立場,加之你的入獄,爺爺單方面解除婚約。你如今去見他,也是無濟於事。」

  「我想去見他,只是想當面跟他說聲,你是我要的,誰都別想搶走,除非我死了。」

  古籐說話的聲音很平和,但他所說的話,卻不屬於「平和」的類型。

  「別去見我爺爺好嗎?我即使死,也不會嫁給羅克普!以前跟你說過,我會等你,一直等……」

  「假如一定要用死亡,來抗拒你和羅克普的婚姻,我寧願你嫁給他,我總會把你搶回來。」古籐感歎,不顧訓練場眾多目光,把她的臉扳轉過來,親吻她的嘴唇……

  「哎呀,舊情復燃啦?吻得相當熱烈嘛~」艾蓮嘲諷的聲音響起,她已經到達兩人的身旁,手指捅了捅古籐的背,「死矮子,你特意帶她過來,向我示威的嗎?」

  古籐把凱希摟入胸膛,拿過她手中的傘,故意反問:「都被你看見了?」

  艾蓮氣得美嘴抽扯,怒道:「你跟我過來,我們找個偏僻的地方,好好把帳清。」

  「在這裡不行嗎?」古籐不以為然地道。

  「你們不要臉,我卻是要的。」艾蓮言罷,轉身便走。

  古籐和凱希,跟隨她到南面的竹林,走入竹林深處,但見她轉身過來,叱喊:「烈羽家的,你老公到什麼時候?」

  凱希愕然片刻,仰首吻了古籐的嘴,冷冷地道:「斯林格列家的,他十二歲的時候,便是我的丈夫,我想抱他多久都可以。」

  艾蓮沒想到冷雅的饑希,變得如此強勢,氣得俏臉泛紅,怒叱:「放屁!你們的婚約,在他入獄後已解除,你也準備和雅瑪斯家的羅克普訂婚,即使你曾經是他的未婚妻,現在你什麼都不是!」

  凱希不與艾蓮辯駁,深情地凝視古籐,輕聲呢喃:「哥,我是你的未婚妻嗎?」

  「你是的。」古籐輕應一聲,溫柔地吻她的香唇……

  艾蓮怒得推開古籐,嬌聲喝喊:「你想退婚,跟我爺爺說,在我面前氣我,算什麼男人?我明白告訴你,雖然我討厭你,但你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夫,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事,都牽涉到我的名聲。在你未退婚之前,別想跟她重溫舊夢!你現在是我的,不是她的。」

  「從南澤回來,我會向大祭司提出退婚,迎娶凱希……」

  「做夢!」艾蓮冷叱一聲,轉眼恨瞪凱希,「你會做的,我也會做~」她抱住古籐的臉,側首下去吻住他的嘴,卻是吻得相當笨拙,只懂得胡亂親吻,沒有任何技巧,看來是未曾接吻過,只因激動生氣而突然獻吻,為的是要跟凱希鬥氣!

  「有人來了。」凱希輕聲說了句,驚得艾蓮放開古籐,四處張望,但見芬格蘭向這裡走來,她的眉頭皺了皺,道:「她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怕讓她看見。」

  芬格蘭是她嫂子的事情,雷傑歐吩咐她保密,因此在學院裡,芬格蘭與她的關係,只是同學或朋友。

  凱希幽然道:「艾蓮,別裝了,雖然很多人不知道她是你的嫂子,但不代表沒有人知道。」

  「知道就好,我更不怕。」艾蓮向芬格蘭招手,等她走近了,道:「大嫂,你來找我的嗎?」

  「訓練場太熱,我偷跑出來,想到竹林涼快一會,結果看見你們。本來想裝作沒看見,你卻向我招手……」芬格蘭說話時,看著古籐,頓語一會,又道:「艾蓮,你的未婚夫惹你生氣啦?」

  「大嫂,你回家後,一定要跟爺爺說,這矮子當著我的面,跟舊情人約會。這事若傳出去,我沒臉見人。」艾蓮氣憤地道,

  芬格蘭歎道:「艾蓮,我聽說,爺爺准許他搶回曾經的未婚妻……」

  「哪有這種事情?你從哪裡聽來的?」

  「我不記得從哪裡聽來的,反正爺爺是不管的。」芬格蘭偷瞄古籐,上次與他纏綿時,她問起這些事情,他稍微跟她談過。

  艾蓮沉默片刻,抓住古籐的雙臂搖晃,喊道:「你說,我和烈羽家的,誰做妻誰做妾?」

  古籐沒有抬臉看她,只是伸手推開她,靜靜地坐到竹葉地,道:「你不會是我的妻、也不是我的妾。你反對這樁婚姻,我也沒有答應過,你我之間,沒有關係。凱希,過來,我想抱你。」

  凱希默默地走到他身前,蹲坐下來偎依他的胸膛,撩了撩金黃中摻夾紅絲的柔髮,混血的美臉不見半絲的波動,始終如故的冷雅明靜。

  艾蓮看著古籐無視一切的擁抱凱希,越看越覺得不對頭,強把心頭的羞怒壓下,轉首詢問芬格蘭:「大嫂,爺爺既要我跟他訂婚,也同意他娶烈羽家的?」

  芬格蘭模稜兩可地道:「我也是聽說的,不是很確定,你問問爺爺吧。」她是從古籐口中聽來的,假如古籐跟她說的並非事實,她如何解釋呢?她也得給自己留些後退的餘地……

  「不管了。」艾蓮咬了咬唇,傍著古籐偎坐下來,瞪了凱希一會,道:「我做妻,你做妾。」

  凱希直視她的雙眼,沒有任何的畏縮,道:「你們訂婚之宴,我也有耳聞。你說他又矮又醜,配不上你艾蓮大小姐,為何委屈自己與我共侍一夫?」

  「全天下都知道他是我未婚夫,如果讓你把他搶走,我豈非要被人恥笑?與其這樣,我寧願委屈自己,也不要成為大家的笑柄」」艾蓮自覺找了個很不錯的理由……

  「可是,只有少數人知道你和古籐訂婚,而且還沒有正式下聘禮和婚約,不算真正的訂婚;即使大家都知道,也有你抗婚在前,誰都認為是你退的婚,如何恥笑於你呢?」芬格蘭娓娓談來,道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艾蓮彷彿受到嚴重打擊,嬌軀微顫,忿道:「大嫂,你是來幫烈羽家的嗎?我是說他又矮又醜怎麼了?他本來就生得不高、也不帥,我說的是事實!我曾經當眾拒婚,現在就是要搶婚,又怎麼了?你身為大嫂,也不會看情形說話,卻要拿話塞我,你是想把我氣瘋啊?死矮子,有了曾經的未婚妻,就不要現在的未婚妻,我要瘋了!」

  她抱住古籐的臉,死吻他的嘴,沒得到他的回應,她狠狠地咬他的嘴唇,哼喃一句「把嘴張開」,他勉強張開雙唇,她急忙吐舌進去,胡亂搗咂一陣,自感委屈,欲退舌出來,他偏在此時含吮她的香舌,把他的熱舌伸入她的檀口,滑入得很深很犀利……

  艾蓮完成她的初吻!嬌喘息息地偎在他的右肩,側臉看著凱希。烈羽,一副最終獲勝的慵懶神態,還不忘朝凱希吐吐尖舌……

  凱希淡然一笑,仰起她美艷的圓臉,古籐朝她的嘴兒吻了下來,吻得深情而纏綿。

  艾蓮當作沒看見,仰首看著站在旁邊的芬格蘭,見她神情默然地看著相吻的兩人,便道:「大嫂,你和大哥行房的時候,女奴們也是陪著的吧?她們也和大哥接吻、做愛,是嗎?」

  芬格蘭如夢初醒,急忙看向另一邊,道:「嗯,男人都這樣。你大哥最過分,在學院裝作不認識我,跑去哄別的女孩……」

  艾蓮不管芬格蘭後面半句話,只聽取了前面的那句「肯定」,她便展露笑臉,道:「其實我也知道貴族的男人有很多妻妾,還有揮之便去召之即來的、數也數不清的漂亮女奴,所以我也不怕你看到我的未婚夫跟凱希姐姐親熱,因為她以後是我的好姐妹。」

  對於艾蓮的轉變,在場的三人都感詫異。

  凱希推開古籐的臉,轉首嬌喘道:「你明明氣得想把我殺了,怎麼把我當你的姐姐?」

  「你靠近一點,我悄悄告訴你。」艾蓮神秘地道,見凱希偎身過來,她抱住凱希的臉,使勁地「啵」凱希的嘴唇,脆聲歡笑:「嘻嘻,有我們老公的味道。我跟你明說吧,這矮子氣我當初對他不好,想把我甩掉,但我豈會甘心?既然贏不了你,只好與你攜手與共,免得被人說我輸給了你。」

  「看來你真的瘋了!你不喜歡他,何苦做他的妻子?」凱希幽歎,仰首凝視古籐,溫柔地道:「我喜歡他的,十二歲的時候見到他,我便喜歡他。後來我也恨他,現在仍然恨他。恨有多深,愛也多深。哪怕我們家退了婚,哪怕我如何的詆毀他,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他不是我的未婚夫~」

  艾蓮聽得癡愕,傻傻地道:「他曾經的確風光,但他現在一介平民,長相也不討好,你為何如此喜歡他?」

  「我不知道的,也許單純是無法抗拒的命運,無法抗拒地愛了他,也無法抗拒地恨著他。」凱希從古籐的懷裡起身,彎腰吻了他的額頭,輕聲道:「我回祭司學院了,你留在這邊陪你新的未婚妻吧。雖然我說讓你別找我,但你若聽了我的話,我會更恨你。」

  「凱希姐姐,我送你出校門。」艾蓮跳起來追上凱希,牽了凱希的手兒,回首脆喊:「大嫂,你幫我看著矮子,別讓他逃跑了,回頭我找你要他。」

  芬格蘭看著兩女遠去,歎道:「艾蓮喜歡上你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何喜歡你,但像她這般野性難馴的女孩,若是不喜歡你,不會做到這分上。」

  古籐看著她斜裙卷腿,如此的勁身裙裝,更顯她的性感,張嘴就是「躁動」,向她伸出雙臂,她初時裝作沒看見,可是他固執地伸張雙臂,她四顧無人,低歎一聲,輕輕地投入他的懷抱,便是一番纏綿熱吻。

  「你會為我做到什麼分上?」古籐的手伸入她緊衣包裹的胸脯,手爪探入她的胸罩,撫摸堅挺的乳頭,不時地親吻她的嘴唇,間中問出這句話。

  芬格蘭又四顧一會,正首瞪他,道:「別亂搞,被人看見,我一頭撞死在你懷裡。」

  古籐笑道:「我的胸膛不是牆壁,你撞過來只會撞痛我的心,不會讓你如願死去的。」

  「你的心也會痛?我寧願相信鐵石會開心,也不會相信你的心會痛。」芬格蘭惱嗔一句,感覺到他的右手在撩她的裙擺,偏偏她左腿的裙擺很短(從她的大腿中段往右腿裂拉的斜裝勁裙,自然是最容易伸手進入的地方……),她急忙落下右手抓住他的手腕,慌道:「別這樣,大白天的,別為難我。」

  「艾蓮把我帶到這裡,證明這裡偏僻,很少有人過來。想想也是,這竹林茂密、枝葉雜多、野草蔓生,學生們到訓練場,忙著練習和爭強好勝,誰會走入這片沒人打理的竹林呢?只有偷情的男女,或許會偶爾看上一眼……」

  「我沒有和你偷情,每次都是你強迫的。別以為你和我睡過兩晚,我就喜歡你了;你比我的丈夫遜色多了,我喜歡他的高大英武,更愛他粗長的肉棒。只是被你強迫,我才勉強依你~」芬格蘭說到最後,臉兒透紅地垂下,不敢直視古籐的雙目。

  「你再勉強一次,也是可以的吧?」古籐的左手,繞到她的後背,扯開她的手,左手伸入她的裙底,撫摸她的股溝和陰沿,摸到了她的濕意,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底褲摸弄一會,伸手出來,把沾著她的體液的手指,送入她的嘴裡。

  她仰首羞嗔地瞪他,含指怨道:「這裡不行,艾蓮會回來。若你不想放棄,我跟你~回旅館吧!」

  「從這裡走出學院,來回需要的時間,起碼半個時辰以上。她剛才沒說回這裡找我們,只說讓你看著我,證明她認為我不會在這裡停留,所以需你跟緊我,好讓她能夠找著。」古籐把手指從她的嫩嘴抽出,雙手撐在竹葉上,神色自然地道:「褲頭好緊,麻煩你幫我鬆解。」

  芬格蘭再次張目四望,確定竹林的寂靜之後,用額頭重重地撞了他的胸膛,「我死給你看?」低首解開他的牛皮腰帶,把他的褲頭扯到膝蓋,張口把他堅硬的陰莖吞含。

  古籐彎伏過去,把她的裙子扯撩上來,雙手伸到她撅翹的屁股,隔著褻褲撫摸她的肥陰。

  如此片刻,情慾的液體,把她的褲布流濕,他拍了拍她的屁股,道:「你上面的嘴累了,換你下面這張嘴吧,它似乎饞了。」

  芬格蘭仰首起來,羞嗔一聲:「淫棍,你才饞~」

  古籐抱正她的身體,側首吻住她的嘴,右手伸入她的裙底,把她的褻褲扯往她的左側;她配合著蹲坐,落手撩起垂長的裙擺;他的左手伸進裙底,扶肉棍對正潮濕的陰道口;她依勢一坐,把肉棍納入濕熱的肉洞,伏在他的胸膛嬌喘……

  「我不是淫蕩的女孩,但你讓我變得淫蕩。」

  「我也不是好色的男孩,但你讓我變得好色。」

  「鬼!你比誰都色~」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3
第十章:翼女的挑釁

  芬格蘭沒有堅守信用:她沒辦法繼續跟著古籐;她必須回宿舍休息。

  古籐找到瑪爾強,侄兒得知他還沒有吃飯,張羅著要到學院外請客,他也便同意了。

  瑪爾強吩咐兩個女友,去通知其他家人,他則與古籐先到飯館等待。

  「五叔,我也跟你到南澤做生意吧?學院裡沒教什麼,就是混個頭銜。」點完菜之後,瑪爾強跟古籐聊談他的「志願」

  古籐喝著飯館派送的茶水,道:「學院是個好地方,五叔夢想進入學院,擁有一段無憂無慮的青春,只可惜事與願違。」

  瑪爾強道:「我覺得五叔挺好的,你和三叔都沒有進過學院,不也是很強嗎?」

  「你的三叔進過學院,只是經常鬧事,沒讀夠五年便被校方退學,害得你三嫂也跟著被退學,因為當時你三嫂懷了瑪爾勃。學院的確不可能讓每個人都變強,但會教導許多東西,也會讓你認識許多的朋友,更讓你擁有一段珍貴的回憶。」古籐凝視手中的茶杯,「在翼圖大陸,只有極少數的人能夠進入學院,而能夠進入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的,更是少之又少,你應該珍惜。」

  瑪爾強看著古籐,道:「五叔也沒讀過書,為何這麼會講道理?我說個假設,如果五叔有情人或者妻子,你不能夠在學院陪她,則你會讓她繼續在學院生活嗎?」

  古籐想也沒想,便道:「不會。」

  「為何?」瑪爾強驚訝地問,古籐的回答,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古籐笑道:「學院那麼多像你這般英俊風流的人物,我的情人或者妻子在學院待久,難免移情別戀,到就會變成別人的情人或者妻子。」

  瑪爾強朝古籐豎起大拇指,贊同道:「五叔,高!」

  古籐臉色轉認真,道::「你的情人都和你同個班級,你就陪她們完成學業吧。你三叔是經常打架鬧事才被退學,我則是因坐牢而無法入學,但我和你三叔,都很想成為學院的畢業生。若是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你三叔,他一定後悔當年打架鬧事。」

  「我總覺得待在學院沒必要,然而五叔這麼說,我就繼續待著吧。說實話,離開學院,我也怕她們移情別戀,到時候說不得要帶著她們一起離開,卻不知道她們的家人是否同意。唉,有時候很想跟五叔闖蕩……」瑪爾強有些失落,扭首看到瑪爾嬌和蘭若幽,驚道:「四妹,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瑪爾嬌不回答她的大哥,直接走到古籐身旁坐好,嗔道:「五叔,你怎麼能夠那般想女孩?你太小心眼了吧?我如果有情人或丈夫,不管我在哪裡,都不會移情別戀。你不要把所有女孩,都想得那麼水性楊花,世上有很多女孩是忠貞不渝的。」

  「時間會改變一切。」古籐平靜地回道。

  瑪爾嬌生氣地道:「我就不喜歡改變,你咬我啊?若我的男人不相信我,以後他到哪裡,我都跟到哪裡,這樣可以了吧?五叔,你要不要我這樣做?」

  古籐故意喝茶,不想回答的,她卻猛搖他的手臂,他清了清喉嚨,道:「你還是繼續在學院修學吧,我相信你就是。二姐和四姐,都是學院畢業出來的,她們也沒有移情別戀,所以五叔為剛才的話,向你道歉。」

  「就是嘛,你蹲了牢獄,凱希也沒有移情別戀。反而是你,剛剛出獄,便到妓院嫖娼,最是信任不得,哼!」瑪爾嬌別轉臉,看到提著五大袋衣服傻站的蘭若幽,嘴兒一噘,又道:「蘭若幽,你記得五叔嫖的妓女是誰嗎?她把我五叔的處男奪去,我要揪她出來毒打一番。」

  「你揪啥揪?五叔嫖妓,干你屁事!」瑪爾莎剛巧到達,身邊還跟著一位美麗的黃種女孩,正是那晚的玉澤秋。她走過來揪著瑪爾嬌的耳朵,繼續叱罵:「你還揪五叔嫖的妓女嗎?看我先揪你出來!」

  「啊呀呀~」瑪爾嬌痛呼叫喊,起身拍打瑪爾莎的手腕,但瑪爾莎不鬆手,她果斷地探出雙爪,抓瑪爾莎的胸部,嚇得瑪爾莎縮手後退,她則抓著粉拳,怒道:「大姐,我警告你,我不是小女孩,下次再敢象小時候那般欺負我,別怪我不借錢給你!」

  「玉澤秋學姐,歡迎你到來。」瑪爾強不理會他的姐妹的打鬧,率先向外姓美女獻慇勤。

  瑪爾莎坐到古籐的左邊,隔著古籐的身體,瞪著瑪爾嬌,哼道:「借你幾個銅幣,也記得這麼緊,你是不是我妹妹?瞧你今天拖著小女奴去買衣服,花了那麼多錢,你也不心疼!」

  「我懶得做你的妹妹,騷貨!」瑪爾嬌哼罵一句,貼臉到古籐的臂膀,嬌聲炫耀:「今天陪小女奴買衣服,開心死了。你們不知道五叔多疼小女奴,他所有的錢,都交給小女奴,我看到喜歡的衣服,就買了下來。小女奴兩袋衣服,剩下的三袋衣服都是我的……」

  「你花了多少金幣?」瑪爾莎驚得插言。

  「為什麼要告訴你?」瑪爾嬌賭氣地道,「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蘭若幽!」瑪爾莎憤怒地轉移目標。

  「我、我的衣服~只花了五十銀幣,瑪爾嬌小姐的衣服,花了九個金幣。」蘭若幽可憐兮兮地匯報,悄悄地走到古籐背後,用手指輕戳古籐的背肩,「主人,我想回旅館,可以嗎?」

  古籐輕聲問道:「你不吃飯了?」

  「瑪爾嬌小姐帶我一路吃東西,吃得好飽。」

  「好吧,也沒幾步路,既然吃飽了,你回去休息。」

  「主人什麼時候回來?」蘭若幽輕問,見幾道目光看向自己,她垂首低語:「幽幽獨自待在旅館,會害怕~」

  瑪爾嬌起身道:「算了,我也飽得很,跑了半天也累,我陪你回旅館。」

  「謝謝瑪爾嬌小姐。」蘭若幽提著五袋衣服,跟著瑪爾嬌離開。

  瑪爾強突然道:「五叔,她是南澤戰俘,你如此信任她?」

  「既然留在身邊,總該給予信任,否則睡覺都不安穩,不是嗎?」

  古籐輕鬆地回應瑪爾強的問題,卻見索媚、古眉、瑪爾默、古頌及他的三個情人進來,古眉第一時間坐到他的右邊,他招呼古頌等人坐好。不久,荷裡瑪露和瑪爾勃到達,大家正式用餐。

  期間,古眉告知古籐:她們已經吃過飯,純粹來陪他;舞兒和瑪爾敏因提前下課,飯後午休,她沒叫醒她們。

  飯吃到一半,古籐掏出六枚金幣,交給古眉右邊的古頌,道:「六弟,我忘了買禮物給你的三位美人,你每人分兩枚給她們,自己去買吧,五哥不懂得女孩喜歡什麼。」

  古頌大方地接過金幣,想揣入自己的口袋,被他的三位美人一瞪,他笑嘻嘻地把金幣派發給她們,故作瀟灑地道:「我的就是你們的,你們的也是我的,我只是想幫你們藏著~」

  他的三位情人中叫容蓉的黃種女孩,嗔道:「五哥給我們的禮物,就該讓我們藏著;給了你藏,不等於是給你的禮物?說什麼你的就是我們的,上次五哥給你那麼多錢,不見你給我們藏著?五哥,千萬別相信他,他最會騙女孩,我就是被他騙的~」

  「私事、私事,私底下說。」古頌掩住她的嘴,尷尬地朝大家笑著,「別聽她胡說,我沒有騙過她。」

  容蓉推開他的手掌,氣道:「你騙我說沒有情人,還說你是處男,結果早有了兩位姐姐……」

  「哈哈~」瑪爾強大笑,「六叔,這就是你要教我的高招嗎?」

  索媚舉手拍打瑪爾強的腦袋,啐道:「你還不是一樣?有了瑪露姐姐,偏偏跟我裝純情,這帳跟你算不完。」

  古眉擺臉問古籐:「五哥,你是不是也這樣騙女孩?」

  「大概是吧,都是一家的男人,總有相似之處。」古籐回答得模糊,卻沒有完全否認。

  古眉追問:「你這幾天騙了哪些女孩?」

  古籐回道:「不記得了。」

  古眉恍然地道:「肯定是沒有,所以說不記得。五哥,你也要爭氣,家裡超過十六歲的男性,只有你沒有女人。」

  瑪爾默道:「五叔有凱希姐姐,她是五叔的未婚妻。」

  「誰說凱希。烈羽是他的未婚妻?」

  從隔壁包廂傳起一聲怒叱,但見門前人影一閃,卻是一個身高兩百多公分左右的美麗翼女;她擁有一張略帶囂張的妖艷之臉,龐大的黑翼自然收攏,像兩扇羽屏豎立於她的後背,端的驚艷之極。

  瑪爾勃看見此女,當即回道:「弗洛戀,凱希便是我五叔的未婚妻,你要替表哥出頭嗎?」

  「瑪爾勃,他就是搶我表哥妻子的古籐?」弗洛戀怒瞪著古籐,美麗的黑眸現出鄙夷之色,冷笑道:「我以為是什麼人物,原來是個矮醜的黃種小子,瞧著就想吐,還想跟我表哥搶女人,不自量力!」

  瑪爾勃怒得起身抽劍,叱道:「弗洛戀,在班上忍你好久,今日一定要教訓你!」

  原來此翼女是瑪爾勃班上的同學,但以現在的情形來看,瑪爾勃與她的關係很僵。

  弗洛戀不屑地道:「來啊,我一腳把你踹飛~」

  古籐往瑪爾勃碗裡夾了塊肉,道:「瑪爾勃,坐下來吃飯吧。鳥人嘛,嘁嘁喳喳很正常……」

  「矮鬼,你才是鳥人!」弗洛戀氣得直走而入,但因廂門不夠大,她的翼緣撞到門側,只得退回去,側身彎腰斜行進來,到得屋裡,直起她秀挺的嬌軀,衝著古籐喊:「道歉!」

  「我說的是事實,沒必要向誰道歉。」古籐見大家笑而不語,抬首看著怒羞的弗洛戀,語鋒一轉,道:「既然是我侄女的同學,便和我們喝杯酒吧,我與羅克普之間的事,不是你能夠插手的。」

  「道歉。」弗洛戀依然堅持。

  「弗洛戀,家族間的事,我們別管。」門前又出現一位高挑艷麗的女孩,應該是與弗洛戀吃飯的同學。

  瑪爾勃道:「杜拉安,趕緊把她拉走。我們在這吃飯,哪裡犯到她?跑過來胡亂叫喊,看著就生氣!」

  弗洛戀朝杜拉安說道:「難怪你二姐當眾拒婚,你也瞧見了,這傢伙哪點配得上你二姐?」

  古籐看著杜拉安,道:「你是艾蓮的妹妹?」

  「嗯,我的父親是魯斯特。」

  「你們慢慢用餐,我吃得差不多了,待會我直接回旅館。」古籐交代完畢,起身走到門口,道:「叫你的同學出來吧,一切事情,到外面解決。別因我一人之事,害得大家吃飯不安樂。」

  杜拉安看著古籐的背影,她是昨天才知道古籐和艾蓮訂婚之事,這令她感到驚愕:大姐羅瑩。斯林格列,嫁給血瑪的古彥,倍受冷落和煎熬,為何爺爺還要把二姐艾蓮嫁給古籐?

  她和大姐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大姐結婚的時候,她到過一趟血瑪塞城,見到姐夫古彥。那是兩年前的事情,當時大姐二十歲。看到古彥的剎那,十二歲的她,被他的完美震驚!她替大姐感到歡喜,以為大姐從此過得幸福,誰知道結婚成禮後,洞房都沒入,古彥便出走!

  父親的妻子湯茹(即她的大媽;她是父親的妾所出),也和血瑪有著遠親關係,本來應該是親近的兩家,其實沒有什麼來往,只因父親不得爺爺的寵愛,大姐更是政治婚姻的犧牲品。

  「魯斯特祭司還好吧?」走出飯館,古籐打開傘,把傘交給她,禮貌地道:「能請你幫我撐傘嗎?」

  杜拉安愕然瞬間,看到他已把傘遞過來,她伸手接了,回道:「爸爸很好,你認識我爸?」

  古籐看到怒氣未消的弗洛戀走出,他轉身行走,道:「他是我崇拜的男人,曾經見過兩次面,我希望有一天成為他那般的祭司,但我想自己永遠都不會有那一天。」

  弗洛戀追上來,氣道:「杜拉安,你怎麼幫矮鬼撐傘?難道忘了他的四哥,害得你的大姐不夠?把傘交還給他,讓這愛撐傘的怪物,自己撐去!」

  古籐道:「弗洛戀。蒙希,你既然是羅克普的表妹,父母應該是羽撒大將和法依裡祭司吧?雖然沒見過他們,但我尊敬他們,放假回去的時候,請代我向他們問安。我和羅克普的事情,法依裡祭司身為科普拿的女兒,也不會管,你別摻和進來,生氣會讓女孩變得不美麗。」

  「我美不美,干你何事?」弗洛戀回駁一句,卻沒有剛才那般氣憤,但她執著地道:「你得先為剛才的話,向我道歉,我才跟你好好說話。」

  古籐沒有看她(因為之間隔著杜拉安),較誠懇地道:「對不起,你不是鳥人,而是美麗的翼女孩。」

  「我不想聽到「鳥人」這詞。」弗洛戀依然不解氣地道。

  「這倒是有點難,不曉得如何改……」古籐自語,沉思一會,道:「那我喊你「美麗的鳥兒」……」

  「呸!你這矮鬼,你噁心誰?不准喊我「鳥兒」,當你是我的誰?喊這般親熱~」弗洛戀羞嗔出口,卻是不顯得很生氣,顯然她喜歡「美麗的鳥兒」。

  古籐一時無語,繼續往旅館走去;兩女不知他的目的地,各懷心思地跟隨。

  「黃膚矮鬼,聽說你打傷我的表哥,有這事嗎?」

  「沒有。」古籐簡單而明確地道。

  弗洛戀皺起美額,道:「我聽說表哥受傷了~」

  「你也只是聽說……」

  「他就是受傷了!」

  「他自己不濟事,打我的時候被反噬,不是我打的。」古籐說出事實,--他沒有攻擊羅克普。

  弗洛戀冷笑:「你好像以為自己很強大,敢不敢跟我決鬥?」

  古籐回答得乾脆:「不敢。」

  「孬種。」弗洛戀輕蔑地吐出兩個字,又道:「凱希。烈羽真沒眼光,我表哥比你好無數倍,她偏不選我表哥,像個白癡般的迷戀你,我替她感到悲哀。」

  古籐平心靜氣地道:「有什麼好悲哀的?你表哥那麼好,凱希不想跟你搶,特意把他留給你。」

  「咦,矮鬼,你不聲不響的,說話都這麼毒?」弗洛戀「摸透」古籐的說話方式,走到古籐的左邊,嬌叱:「你要嘛放棄凱希。烈羽,要嘛跟我決鬥,我把你打得滿地爬滾。」

  「我到了。」古籐停在旅館前,取過杜拉安手中的傘,道:「我要進旅館睡覺,你們要跟著進去嗎?」

  弗洛戀怒嗔:「誰要跟你進去睡覺?你這傢伙說話~」

  「杜拉安小姐,謝謝你幫我撐傘。」古籐不理會生氣的弗洛戀,只管對杜拉安道謝,「有空到血瑪看看四嫂,她應該很想念妹妹。古籐就此別過,抱歉!」

  「哎!矮鬼,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跟我決鬥!」弗洛戀衝著他的背影叫喊。

  古籐收著傘,頭也不回地道:「我不是男人。」

  弗洛戀就要衝進去,杜拉安拉住她,氣得她嬌喝:「杜拉安,放開我!今日被他氣瘋,我要教訓他。」

  杜拉安勸道:「弗洛戀,算了吧。法依裡阿姨讓你別管雅瑪斯的事,你為了羅克普鬧事,阿姨知道後會生氣。古籐上尉沒有說錯,是羅克普先攻擊的。他以前是凱希。烈羽的未婚夫,凱希。烈羽也喜歡他,這是眾所周知的。我不贊成純粹的政治婚姻,大姐就因這樣的婚姻,過得不幸福……」

  弗洛戀哼道:「我懶得管表哥的事情,我要跟他算今日的帳,你沒見他把我往死裡氣?這是他對我的挑釁,此氣不出,我心裡不平!」

  「我覺得是你挑釁他。」杜拉安誠實地道。

  弗洛戀得不到好朋友的支持,怒得轉身離去。

  「你被迷惑了,最好跟進旅館,做他的妻子。」

  「弗洛戀,你這是誣蔑和挑釁,我會跟你絕交的。」

  「隨便,我喜歡獨來獨往……」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3
第十一章:叔叔,約會吧

  「主人,只有你嗎?」蘭若幽得知門外是古籐,神秘兮兮地問,得到確定的回答後,她打開門,把他拉進門裡,急急地反鎖,看到他走向他的臥室,她道:「主人,瑪爾嬌小姐在裡面試穿衣服哩。」

  古籐坐到房廳的桌旁,拿起茶壺倒茶喝飲……

  「五叔,你快進來,我穿哪件比較漂亮?」瑪爾嬌在臥室裡嚷叫。

  「咕嚕」一聲,古籐把濃茶吞進胃,咳了兩聲,道:「你穿什麼都漂亮。」

  「不穿也漂亮嗎?」瑪爾嬌赤裸地走出臥室(套房的窗戶是關緊的),站到古籐身旁,用嫩胯撞了撞他的臂膀,嗔道:「你不看我嗎?我要生氣的哦~」

  古籐扭臉過來,幾乎碰到她的胸脯。她故意後退一步,雙手自然杈到臀後,挺起胸膛前的蓓蕾。兩顆可愛的小乳房,似乎剛發育沒多久,雙乳微微隆丘,乳頭鮮紅細巧。

  「五叔,我的身體,比五妹的好看嗎?她上次說我的乳房,沒有她的大~」瑪爾嬌垂著紅臉,現出小女孩的嬌羞。

  瑪爾敏是豐腴的白種小女孩,雖然年齡比她小兩個月,胸部卻比她稍微隆脹些;然而兩個女孩有著相處之處:都是初發育的蓓蕾。她的身體沒有瑪爾敏的嘟腴,而是一種扯苗似的圓潤,沒有瑪爾敏的「豐滿」,也屬正常。

  瑪爾嬌的母親是黃種女性,因此她是混血兒,但生得偏向於黃種女孩。橢圓的臉廓,像顆美麗的鵝蛋,俏長而精緻,有著黃種女孩的氣質,也透著白種女孩的味道。她和瑪爾敏一樣,都有圓大好看的眼眸,然而瑪爾敏雙眼更加柔些,她的眼睛稍微見長、靈動。因此,瑪爾敏更顯圓柔、安謐,她則體現一種可愛、靈真。

  無論是黃種人還是白種人,都擁有相對的潔白。瑪爾嬌潔白滑嫩的肌膚,是屬於黃種女孩的「潔白」。細緻的蠻腰,沒有瑪爾敏的那種可愛的「豐嘟」肉感,卻是如稻苗一般「青稚而脆韌」。雙腿兒稚圓俏直,胯間那片稚嫩的地帶,觸目生嬌;嫩隆的陰阜光潔無毛,三角膨丘之間,印一道美麗的鮮痕,竟是帶著青澀的潤意。

  「瑪爾嬌,你是不是剛撒完尿?」古籐伸出手指,劃碰閉緊的陰縫。

  「喔~五叔,你壞。」瑪爾嬌呻吟一聲,雖然含羞殷殷,卻勇敢地向前一步,踮起腳尖把嫩胯,送到他的臉前(她一百四十八公分),「壞叔叔,親親你的嬌嬌~」

  古籐沒有猶豫,側身過來,雙手輕抓她嫩滑而有彈性的雙股,埋首至她的嫩胯,溫柔地吻舔她的幼戶。舌尖擠入她的嫩縫,便引出縷縷清泉,他貪婪地把泉液吮吞。感受著她肌膚的顫慄,聽著她顫抖的呻吟,內心的慾望無比躁動,然而他的理智依然保持清醒的底線。

  「已經親了我的嬌嬌,回去穿上衣服吧。」古籐抽首回來,正身喝了半杯茶,她卻攀著他的肩膀、朝他的雙腿跨坐,驚得他出手抓住她的雙臀,「別坐得太急,會把五叔壓斷。」

  「也是,五叔好壞的,硬邦邦~」瑪爾嬌躬腰低首,伸手探入他的褲襠,把他堅硬的肉棍拉提向腹,輕輕地坐上他的大腿,私處隔著褲布,緊壓他的肉棍,雙手伸上手摟住他的脖子,把稚嫩的胸脯壓貼他的嘴唇,脆語呢喃:「五叔,你對我壞過,就要永遠對我壞。嗯喔~喔……五叔,壞壞的五叔!不知道為何,越來越喜歡~」

  古籐雙手攏著她的稚胸,輪番地含吮、舔吻她的小乳。

  她挺直身體、輕輕呻吟,水靈靈的黑眸,不時地看蘭若幽,圓臉帶著醉羞的甜笑……

  「喔~喔喔~喔!癢癢~五叔~好癢,喔~嘻~」

  古籐從她的胸脯抬首起來,雙手輕摟她的嫩腰,她略往後仰,稚目含春、眸光閃媚,他忍不住吻她的嘴,纏綿一會,他退首回來,歎道:「若被人知道我和你們的事,怕是連家族都不容我。唉,五叔這輩子別想做好人。」

  「我不要五叔做好人,我要五叔壞壞的。五妹不說,我不說,小女奴也不說,誰會知道?五叔……五妹有脫光衣服陪你親熱嗎?她一定是沒有的,想來只是和你親親、偶爾玩弄你的棒棒。唔嗚~五叔,我讓你進來好嗎?雖然我想會很痛,可是我是女人啦,半年前來月潮了,比五妹早兩個月。五叔,你怎麼不說話?不想品嚐處女的滋味嗎?我還是幼女哩~」

  「五叔有點頭暈,想撞死在廁所……」

  「別撞廁所裡,撞我身體裡,你又不是很粗長~」

  「唉,沒臉見人,個個說我短小。」古籐輕然而笑,捏著她的乳尖,道:「鬧是和你們鬧得過分,但五叔只能夠停留在這一步,別逼得五叔被世人唾罵、被家族追殺。」

  「五叔怨我們嗎?我原也沒想這般的鬧五叔,然而漸漸地鬧成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無論五叔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拒絕,也不會怨恨。初見出獄時的五叔,是不喜歡的,甚至感覺丟臉,後來莫名其妙地喜歡,卻又不像對其他叔叔的喜歡……」

  古籐把她摟入懷中,道:「五叔不怨你們,哪怕事情敗露,五叔被碎屍萬段,也不會怨。也許整個的事情,都是錯誤的,但五叔無怨無悔,你們~讓五叔感覺幸福。」

  「五叔~」瑪爾嬌動情地呻吟,從他的胸膛抬首出來,眼淚汪汪地凝視他,「我想要你!」

  「篤篤篤……」

  「誰在敲門?氣死我啦!好不容易跟五叔醞釀的氣氛~」瑪爾嬌扭臉啐念。

  蘭若幽走到門背,輕聲喚道:「誰呀?」

  「開門。」瑪爾莎的聲音。

  「啊~騷貨。」瑪爾嬌跳起來,慌急地衝進古籐的臥室……

  蘭若幽回道:「瑪爾莎小姐,我在穿衣服~」

  說罷,她靜候片刻,方始把門打開。

  瑪爾莎領著玉澤秋走入,瞪了蘭若幽一眼,道:「你是不是勾引我五叔?」

  「沒~沒有,我試穿新衣……」蘭若幽羞然低首。

  「為何你還穿著舊衣服?」瑪爾莎懷疑地道。

  「剛試穿完畢,所以穿回舊衣……」

  「你們過來喝杯茶吧。」古籐出言替蘭若幽解圍。

  得到古籐的呼喚,兩女過來坐好。

  蘭若幽給兩女斟了茶。

  瑪爾莎一邊喝茶,一邊問道:「蘭若幽,瑪爾嬌回去了?」

  「瑪爾嬌小姐在主人臥室睡覺。」

  「花了五叔那麼多錢,還敢霸佔五叔的床?去把她叫出來,我要咒罵一頓。」

  「騷貨,花的又不是你的錢,霸的也不是你的床,你淫叫什麼?」瑪爾嬌先聲奪人,從臥室怒走出來,瞪著她的同胞姐姐,囂張地道:「五叔最疼我,花他多少錢,他都不會心疼。」

  古籐道:「你們兩姐妹別見面就吵架,五叔的耳根也需要一點清淨。」

  瑪爾嬌站到古籐後面,雙手按抓在他的肩膀,展笑嬌語:「五叔,我給你按摩,不跟騷貨吵架。」

  瑪爾莎白了她一眼,道:「你若非我親生妹妹,我早把你的嘴撕了。」

  瑪爾嬌調皮地朝姐姐吐舌頭,「騷貨~」

  瑪爾莎表現出成熟的一面,不再理會她幼稚的妹妹,扭首朝玉澤秋問道:「你覺得我五叔怎麼樣?」

  玉澤秋低首,齊頸的黑髮垂流,把她的兩臉頰遮掩,「瑪爾莎,為何~問我這些?」

  瑪爾莎道:「我就是想知道,我五叔在別的女孩眼中,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玉澤秋瞅了一眼古籐,俏面飄著淡淡的紅,垂目低語:「很平凡,不似想像中的古籐……」

  瑪爾嬌嚷道:「大姐,你要把玉澤秋姐姐,介紹給五叔嗎?」

  --「騷貨」是她生氣時對瑪爾莎的稱謂,「大姐」才是她經常呼喊的。

  瑪爾莎啐道:「你有意見嗎?」

  「我都想介紹女孩給五叔,但五叔假裝正經,不敢對幼女下手,所以大姐介紹最合適。五叔比較喜歡騷貨~」

  「烏鴉嘴!玉澤秋是純潔處女,不懂別亂喊。」瑪爾莎責罵妹妹,轉首向玉澤秋賠禮道:「對不起,我妹妹的嘴巴不乾淨,你別放在心上。但是,我五叔真的很不錯,你不妨考慮。」

  玉澤秋沉默一會,神態羞然地道:「古籐上尉已經有未婚妻~」

  「不就是未婚妻?翼圖大陸哪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不是有妻有妾?除了妻妾,還有女奴、情人、姘婦,而且常常去嫖妓。你理他有沒有未婚妻?若是喜歡我五叔,便做五叔的情人。別看五叔是平民身份,他可是血瑪的驕傲,是大祭司和聖君寵愛的男人,前途無量。」瑪爾莎暗地裡做古籐的「姘頭」,明著又給古籐介紹「情人」,這分心胸無人可比!

  瑪爾嬌起哄道:「是啊,玉澤秋姐姐,你這麼漂亮,又是處女,做五叔的情人吧,玉澤春老師一定不會反對。」

  「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也沒想過談戀愛……」玉澤秋越說越細聲,誰都看得出她想拒絕。

  瑪爾莎氣道:「喜歡不喜歡,相處過才知道。你如此急著拒絕,是對我五叔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們的友誼的傷害。明晚你跟我五叔約會,若是約會回來,你不喜歡我五叔,我不勉強你做他的情人,如何?」

  「瑪爾莎,五叔不需要情人,過幾天便要離開霸都,別替五叔扯那些事。」古籐伸手托起玉澤秋的臉,手掌滑過她齊頸的秀髮,撩了撩她的發脖,縮手回來,歎道:「你是瑪爾莎的好友,等於是我的侄女,別讓她的胡言亂語嚇著,把我當作叔叔便好。」

  「叔~叔,我答應和你約會……」玉澤秋櫻嘴輕啟,說出叫人意外的話。

  「啊呀?玉澤秋,你上次還喊哥哥,怎麼改口喊叔叔?你是不想給我五叔機會嗎?他不過比你大一個月。」瑪爾莎覺得玉澤秋對古籐的稱呼,有點刺耳。

  瑪爾嬌不以為然,反而高興地道:「叔叔,約會吧,跟玉澤秋姐姐約會。明晚找個浪漫的地方,奪取玉澤秋姐姐的初夜。」

  古籐欲出言反對,聽得敲門聲又響。

  蘭若幽開了門,卻是寧雨進來了。

  「寧雨念衛長,找我何事?」

  「聖君讓我過來傳你些話,可否讓她們先離開?」

  瑪爾莎等女,都知道她都是聖衛隊的念衛長,也清楚她是帶著聖君的命令過來的。

  因此,齊齊向古籐道別,迅速地離去。

  「坐吧。」古籐招呼寧雨坐到他的對面,等她坐好之後,把手中的茶遞給她,道:「你從聖宮跑過來也渴了,喝杯茶潤潤喉再說。」

  寧雨不接他的杯子,仰首朝蘭若幽道:「你去取個新的茶杯過來。」

  蘭若幽回道:「寧雨小姐,屋裡只有一隻茶壺,四個茶杯,她們都用過了。」

  「不渴。」寧雨推開古籐的手,道:「聖君讓我過來問你,什麼時候前往南澤?聖後欲與你們同往南澤,回去看她的父母,聖君命你一路護送。」

  「這事得看我三哥的安排,我也在等他的消息。你回復聖君,就說我確定之後,向他匯報行程。」古籐看著寧雨略顯乾燥的嘴唇,再次把茶杯遞到她面前,道:「雖然你是聖君的女人,但也不必如此憎惡我。上次那事,忘了吧,我們都不該記著。」

  寧雨凝視他一會,緩緩地接地他的茶杯,飲了杯中的茶水,默默地自斟一杯,喝了。

  「走吧,你逗留太久,對彼此都是負擔。」古籐催促她離開。

  「你~哇……」寧雨掩臉清哭,衝入古籐的臥室……

  古籐想了想,走回臥室,坐到床前,看著趴床痛哭的她,道:「那事之後,聖君對你不好嗎?」

  「他~對我好得過分!以前每月只要我一次,如今天天要我,本該值得高興~嗚嗚!可是,他老問我,是你的小東西讓我舒服,還是他的大東西讓我更爽……,還說我被你、被你~肏到癱瘓,看著令他興奮,找機會讓我和你再做給他看。嗚~我那麼敬愛他,他總是踐踏我!啊嗚嗚~我心裡委屈。若不是你出現,我不會是這樣的命運,嗚呀……」

  古籐聽得無語,默默地撫摸她黑秀的細發。

  「想找人安慰我,也找不到……他是聖君,尊威無比,在他面前、在他胯下,我只能呻吟、哭泣、或歡笑,卻不能夠跟他平等地說句話。我們是他的聖衛隊,等於是他的備用女人;我們所有的女孩都清楚這點,也期待能夠得到他的恩寵。我也是真心喜歡他,然而最近心裡總是委屈,總是想偎在他的胸膛訴哭,卻又知道那是不可以的,好累~」

  寧雨哭嚥著訴說,卻沒聽到古籐回應半句,她抬起淚臉偷看他,見他茫然地看著門口,她心裡一酸,哭得更加大聲,「嗚嗚!連你也沒聽我說話,你們男人都是只要女人的肉體,從來不想撫慰女人的心靈,嗚啊~嗚嗚……」

  古籐伸手把她摟抱起來,讓她的淚臉貼緊他的胸膛,道:「我聽你說的,但說完之後,你回去吧。我不是你喜歡的男人,你也不是我隨便敢碰的女人;我能夠做的,僅僅是借單薄的胸膛,給你靠偎一會。哭吧!怨恨我的話,便使勁地打……」

  「哇嗚~」寧雨放聲痛哭,粉拳亂捶不休,直到片刻後,她漸漸安靜下來,雙手擁得他緊緊,「謝謝你~讓我打,我心裡好過些了。」她輕輕推開他,站立到床前,用衣袖擦了眼淚,看他一會,彎俯下來吻了他的嘴唇,「我走了,不要送~」

  古籐等她離開,走出臥室,喚侍者打滿浴水,泡浸在浴缸裡,欲默修念魂,卻突破不了那道坎兒,乾脆放鬆身心,享受涼水的浸潤。

  瑪爾莎回轉,卻沒有立即進入浴間,她跟蘭若幽在房廳裡聊談一會,才走進來……

  「五叔,我把美麗的處女推給你了,你要如何答謝侄女?」

  古籐看見她已是全裸,朝她張開雙臂,粗野地道:「五叔要嫖你。」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3
第十二章:印在乳房上的記憶

  等待的日子總是漫長。古籐大多心願已了,繼續滯留霸都,非他所願。然而古蒙準備未足,他只能是繼續等待。因沒了目的,他直睡到中午,才從床上起來。

  洗漱之後,進入蘭若幽的臥室,看見她裸著嬌嫩的上身,試穿昨天買的新衣,他轉身走了出來。

  「主人,今天我們要去哪裡?」蘭若幽在臥室裡說話。

  古籐坐到桌前,道:「哪裡都不去吧,整天打擾她們,感覺不是很好。蘭若幽,你想去哪裡嗎?」

  「嗯,主人今日要養精蓄銳,晚上跟玉澤秋小姐約會呢。」蘭若幽天真地道。

  古籐道:「說約會是種負擔,還是說陪她逛逛吧,反正也沒事情可做。倒是上次殺了那麼多刺客,第二波的刺殺應該也快了。從今天開始,沒經我的允許,你不得離開我。」

  「主人和玉澤秋小姐約會,幽幽也要跟著嗎?」蘭若幽走出臥室,站到古籐背後。

  「跟著。」古籐肯定地道,抽出腰間的匕首,望著鋒利的刀尖,問道:「蘭若幽,你脖子上的聖銀項鏈,為何從來沒見你摘下?」

  蘭若幽道:「我也不知道耶,懂事開始,這項鏈就圈在我的脖子,也沒有聯結口,摘不下來。主人不喜歡我戴著項鏈嗎?」

  「只是前些日子,偶然看見你戴有項鏈,後來察覺你無論是洗澡、還是睡覺,都不曾摘落,因此問問。」古籐把匕首收回刀鞘,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水,慢慢地喝著,「你說以前躲在念氣罩裡射箭,你的箭術如何?」

  蘭若幽驕傲地道:「我從七歲開始練習射箭,能夠同時射出三枝箭哦。」

  「嗯,南澤前朝的王族,最負盛名的便是念罩和箭術,你應該擁有射擊的天賦。」古籐站起轉身,往門口走去,「我們逛逛兵器行,買把你喜歡的弓防身。」

  蘭若急步跟上,扯著古籐的衣背,道:「主人,幽幽只要一根銀製的箭枝……」

  「為何要銀製箭枝?」古籐不解地問道。

  「幽幽不喜歡射箭,只練習過兩個月,手指都練得長繭,破壞手指的美感,後來很少射箭。」蘭若幽解釋道。

  「你剛才又說能夠同時射出三枝箭?」古籐一時摸不透她的語言。

  「是真的,幽幽七歲的時候,就能夠同時射出三枝箭,可是幽幽不喜歡射箭。因此,爸爸傳授「聖魂箭」的口訣,說百年來沒人練成的,我若能練成,就不逼我射箭。為了保持手兒的美麗,我苦苦修習六年,總算練成,但只有家人知道。村莊被攻打時,爸爸不准我使用,叫我射箭。這些秘密,我只對主人說,因為我相信,主人不會傷害幽幽~」

  蘭若幽仰臉凝視古籐,踮起腳兒輕輕地吻他的嘴唇,又是呢喃:「幽幽不想射箭,不想讓美麗的手兒長繭,因為這雙手兒,屬於主人,要為主人保持美麗和嬌嫩。」

  古籐抱住她致純的美臉,拇指輕輕抹拭她眼角的淚花,道:「我不會給你鑄造箭枝,但我會把你丟失的那枝家傳銀箭找回來,當作禮物送給你。我也不會叫你射箭了,畢竟我不想讓你的手指變得粗糙。你以後單純替我打傘。你的主人,不是那麼容易死的,不是嗎?」

  「嗯,主人~最強大!」

  古籐低首輕吻她的濕嘴,轉身打開門,逕直走出去。

  蘭若幽在背後羞語:「主人,你躁動嗎?」

  古籐的雙手,交疊至頸背,合成「劍指」、倒逆向後,「依然~免疫。」

  中餐後,便在附近閒逛,途中看見瑪爾默和一對男女相伴而行,古籐走前幾步,道:「瑪爾默……」

  「五叔?」瑪爾默驚喜轉身,那對男女也轉身過來。

  古籐掃了一眼,男孩一百八十四公分左右,白髮及頸、五官冷瘦,顯得傲驕陰沉;女孩的姿色,雖然比瑪爾默遜色,卻也是艷冷的美女,難怪會成為瑪爾默的好朋友(同道中人嘛)。

  「你便是瑪爾默同學的五叔古籐上尉啊?久仰!」男生陰沉的俊臉,轉陰為晴,笑著伸手過來握住古籐的手,「我是霸武學院的拿斯。圖鐮,這是我妹妹愛尤。圖鐮,她和瑪爾默同學是同班好友。」

  「原來是西蘭列祭司的公子和小姐啊,幸會。」古籐聽到「圖鐮」兩字,猜知這對兄妹,是聖君胞弟西蘭列。圖鐮的兒女,也裝出一副欣喜的神情,與兄妹倆分別握過手。

  瑪爾默問道:「五叔,今日怎麼不到學院找我們?」

  「天天都到學院叨擾你們,怕打擾你們的學習。」古籐瞄了一眼拿斯,見他的鷹眼盯著蘭若幽,頓語一會,道:「你們準備去哪裡?」

  瑪爾默回道:「我下午沒課,出來逛街,然後準備找五叔,單獨跟五叔說些家裡的事情。既然遇見五叔,我也便和五叔回旅館。」說罷,她轉首面對愛尤。圖鐮,請求道:「愛尤,你可以和你哥哥先回去嗎?我有些家裡的私事,要傳達給五叔,真的很抱歉。」

  拿斯。圖鐮舉手拂了拂半長的白髮,笑道:「瑪爾默同學,聽說古籐上尉只停留幾天,你今天多多陪陪古籐上尉,以後有得是時間和愛尤出來玩。二妹,我們走吧!」

  愛尤。圖鐮善解人意地道:「瑪爾默,我先回學院,再見。」

  「嗯,再見。」瑪爾默送走圖鐮兄妹,接過蘭若幽手中的傘,道:「我來撐吧。」

  「謝謝瑪爾默小姐~」蘭若幽率先領路,片刻之後,回到旅館,她一邊斟茶一邊嗔道:「那個拿斯公子好壞的,盯著幽幽上下看,好似想把幽幽吃了,討厭。」

  瑪爾默看了蘭若幽一會,轉眼與古籐對視,道:「五叔,在她面前,說什麼話都可以吧?」

  古籐點點頭,道:「唔,都可以。家裡有什麼事情,要你轉告嗎?」

  「沒有。今日我本來想和愛尤逛逛,然而愛尤拉上拿斯,欲助拿斯追求我~」瑪爾默語氣轉冷,道:「但我不喜歡她這般做,因為我不喜歡拿斯,每次和他走在一塊,感覺很不舒服。恰巧遇到五叔,就找個借口脫身,請五叔別介懷。」

  古籐喝了口茶,微笑道:「你說謊也不是為了騙我,怎麼會心生介懷?五叔也經常說謊。」

  「五叔,可以讓旅館準備一缸溫水嗎?我想在這裡洗頭、順便洗澡。」瑪爾默提出這般的請求。

  蘭若幽不等古籐吩咐,已經跑出去叫喚侍者。不久,侍者完成蘭若幽交代的任務。

  瑪爾默進入浴間,把小門輕掩了。古籐看著那門愕神……

  蘭若幽在他耳邊,輕聲道:「主人,你跟瑪爾默小姐沒有什麼吧?」

  「沒什麼。」古籐起身走向臥室,吩咐蘭若幽:「她洗頭加洗澡,需要很長時間。我躺思一會,等她洗得之後,喚我出來。」

  「好的,主人去休息,我幫瑪爾默小姐洗頭。」蘭若幽脆應,轉身走向浴間……

  因昨夜睡眠很足,古籐無法入眠,他凝聚心靈力量,然而浮旋的念魂,始終無法進一步凝聚。

  一年前,他重新修習放棄四年的念魂,整整用了半年的時間,才衝破八界念魂的濃度,進入到七界念魂初界,但又是半年過去,他依然沒達到七界之「中界」;只得間中鍛煉血魄,也是難以突破極限,衝上血魄七限的境界。

  「唉,這輩子算是被牢獄毀了。」古籐無奈的歎息,散開念魂力量,聽著瑪爾默和蘭若幽的嬌聲細語(大抵說些什麼,他是聽不清楚的),思緒回到曾經與瑪爾默的那一段,竟是有些晃晃然的,褲襠裡的肉棍也晃然勃硬……

  「五叔,睡著了嗎?」瑪爾默在床前輕聲幽問。

  古籐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許久,也知道她和蘭若幽走到床前,他本來想繼續裝睡,轉念一想,還是睜開雙眼,側首看向床前,卻見瑪爾默一絲不掛,他急忙擺正臉,望著帳頂,道:「你仍然要五叔負責到底?」

  「只想讓五叔看看,我的身體有什麼變化~」

  「你們?」蘭若幽不敢置信地看著瑪爾默,道:「瑪爾默小姐,你在浴室所說的男孩,便是主人?這事情怎麼了得?」她所謂的「事情」,不單單指古籐與瑪爾默之事,而是古籐與所有侄女,都是亂倫的關係。

  「嗯,我十歲的時候,讓我痛的男孩,就是五叔。」瑪爾默冷臉飄著淡紅,緩緩地爬上床,趴伏到古籐的胸膛,吮吻他的嘴唇,「五叔,我天性不愛說話不能夠像別的姐妹那般,陪你說鬧。我給予你,我深藏的一切。五叔,你要繼續當年沒做完的事情嗎?」

  古籐撫摸她細緻的冷臉,忽地翻身壓她在身下,狠狠地吻她的嘴,得到她劇烈的回應,他伸手抓揉她的乳房……

  蘭若幽看到此情形,癡愣片刻,爬到床上,跪到他們身旁,準備寬解古籐的衣褲,卻被他伸回來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她道:「主人,不要幽幽服侍嗎?」

  古籐抬首起來,道:「你想叫我跟侄女亂倫?」

  「主人剛才跟瑪爾默小姐--」

  「只想吻她,不想毀她。」古籐的雙目,看著圍繞在瑪爾默左邊乳暈的齒痕,手指溫柔地撫摸那些淡淡的細隆印記,道:「還疼嗎?」

  瑪爾默輕輕地把頭晃搖,黑眸泛淚、睫毛顫動,抵唇輕語:「疼!疼在心裡~」

  「對不起,五叔不好……」

  「不是五叔的錯,是我不該帶五叔偷看爸媽做愛。因為這事,爸媽以為我心裡恨五叔。他們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恨五叔,而是在心裡藏著五叔。像齒痕永久地烙印在我的乳房,關於五叔的記憶,也烙印在我的乳房上,直透我的心臟,永不磨滅。五叔,當年你差點把我的乳房咬下來,那時候好痛、好痛~」

  「你不是也在我的身上,抓咬出很多傷痕嗎?」

  「五叔身上沒有傷痕……」

  「有的。」古籐撐起身體,血魄鬥勁爆發,骨骼直響、肌肉凸脹,顯現無數的傷痕,「很難找出你留下的傷痕,因為被太多的傷痕覆蓋。但我想你留給我的傷痕,藏在傷痕的最深層。」

  瑪爾默目瞪口呆,久久未懂言語。

  倒是蘭若幽看到古籐傷痕若壘肌的拳頭,伸出嫩手輕撫,咽道:「主人這雙傷痕連連的拳頭,救過幽幽的性命呢。看到主人的拳頭,幽幽就想哭,它們曾經一定經歷無數次的受傷……」

  瑪爾默也把目光,轉移到古籐傷痕交錯的巨拳,泣語:「五叔,你這些傷~」

  「在牢裡創造的。五叔能夠成為拿約監獄的暗獄戰王,便是這雙拳頭殺出來的聲名。」古籐斂收「血魄鬥勁」,異壯的肌肉和詭異的傷痕隨之消失,他擦去兩女的眼淚,「五叔不能夠長期超負荷地使用血魄,所以不能夠讓你細看。上次這小傢伙掉進角鬥場,險些要了你五叔的命。」

  「主人~嗚嗚~主人!」蘭若幽忽然斜側下來,抱住古籐的臉,動情地親吻他的嘴……

  瑪爾默曉得蘭若幽的美麗,也深知女奴的潛規則,因此蘭若幽親吻古籐,她不覺得意外。當蘭若幽退首回去,她仰首與他深吻許久,然後落首靠枕,道:「暗獄戰王之事,我略聞一二,沒想到他是五叔。牢獄的生活,讓五叔變了很多。變得趴在我的裸體,也能夠如此冷靜;變得寧願晚晚嫖妓,也不想對我負責。」

  「哪有晚晚嫖妓?別聽她們胡說,五叔不是你三叔那般的猛男,不想花那種冤枉錢。」

  古籐說的是事實,雖然他幾乎天天跟女人交歡,但那些女孩並非妓女;哪怕是他在洛莉遇到的,也不是真正的妓女,而是大侄女瑪爾莎。血瑪。

  瑪爾默也沒想追根問柢,她的神色驀然含羞,細聲道:「五叔,你看我那裡,有什麼變化?」

  「哪~裡?」古籐裝傻……

  「我的私處~」

  「嗯。」古籐趴退回來,扒開她的雙腿,端看一會,翻身下床,急急走出……

  「五叔,我那裡~是以前好看,還是現在好看?」

  「都好看。」古籐走出臥室。

  瑪爾默追了過來,看見他坐在冷水裡,她冷致的艷臉,浮起飄蕩的微笑,拿起自己的衣衫,轉身走出,「我多希望你不是我的叔叔……五叔,祝你約會順利!」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4
第十三章:承諾的小新娘

  下午四時多,古眉把古籐帶到祭司學院。他本不想叨擾她們,然而古眉親自找來,他當然不能拒絕她們的好意。離晚飯還早了些,古眉便陪著他散步。其間有幾個男生認出古籐,問起當初的「奴隸買賣」,他輕巧地應付過去;古眉在他身邊,那些男生不敢造次,--誰都知道古眉屬於哪個家族。

  「五哥,為何男人那麼好色?連你也是如此!想當初五哥連女孩都接近不了,我以為家族裡,出了個不一樣的男人,結果還是一樣。」古眉就「男人好色」的問題,發出無奈的感歎。

  古籐不懂得回答古眉的問題,因此他選擇不回答。他道:「六妹,學院裡沒人追求你?」

  「多哩!我們血瑪的女孩,有無數的追求者,只是我才十五歲,沒想那些事情。五哥,你今晚要好好把握,難得有女孩願意跟你約會,你要施展魅力把她的心俘虜。」

  看來古籐約會的事情,在血瑪的成員當中,完全的公開化。

  「學院裡那麼多魅力帥哥,她都沒看對眼,怎麼可能看上你五哥?以後別替我張羅這種尷尬的事情,剛出獄沒幾天,不想被你們拖去相親,讓我自由自在一段日子吧。五哥現在是平民,配不起你們的同學……」

  「哪有?五哥即使是平民,也是非一般的平民。」古眉說的是實話,雖然古籐被刻意地「平民」了,然而他是血瑪的老五,聖君和大祭司欣賞的男孩,這平民得也太高貴了。

  所謂的「平民」,對於古籐來說,不過是「形式」,歸根結底,他是望族的公子……

  後來,祭司學院的家族成員到達,古籐與她們吃了飯;此次,霸武學院的家族成員,沒有到達,這是古籐特意吩咐的,他覺得沒必要勞師動眾。值得慶幸的是,這次吃了餐安穩的晚飯。飯後,古籐說要盡快進行約會前的準備,讓她們散去了。

  沿著校園的小道,循往學院大門。蘭若幽依隨在他的右邊,高舉柔荑替他打著傘。

  雖然黃昏的太陽,顯得柔和許多,但他的體質不能夠直接的接觸陽光太久;凡是要在太陽底下行走,他都得頂著一把傘……

  「主人,你怎麼沒找凱希小姐呢?她會不會知道主人背著她,跟別的女孩約會?」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做得太急;急了容易上火。」古籐自知凱希與自己之間,有著太多的阻隔,假如羅克普不想放手,則他要橫越兩個大家族的門牆,才能夠達到他的目的,這是何其的難!

  蘭若幽好奇地道:「主人做人為事,永遠這麼平靜?」

  古籐平緩地道:「你想要我怎麼樣?跑去宰了羅克普,還是跟巴布要人?只要我活著,哪怕凱希嫁了羅克普,總有一天我會搶回來……」

  「還要把她的孩子都殺了嗎?」

  「當然。男的殺了,女的霸佔。」

  「主人,你~」蘭若幽無語了。

  古籐側首一笑,「逗你玩的。」他說。

  蘭若幽嘟嘟嘴,道:「幽幽被別人搶走了,主人會不會搶幽幽回來?」

  「不會。」

  「為、為什麼?」

  「女奴那麼多,再買一個回來,何必費勁去搶?」

  「可是幽幽只有一個,世上沒有第二個幽幽。」蘭若幽別臉一邊,生氣地不看古籐。

  古籐繼續前走,經過一片小樹林,聽得呼叫「古籐上尉~」,他轉首一看,卻見樹林裡,有個十二、三歲的漂亮女孩在招手,他覺得眼熟,卻想不起她是誰。

  「古籐上尉,你不記得我啦?我是伊莉。芬格裡啊~」

  古籐恍然記起,她是典獄長馬可。芬格裡的女兒,他微笑著朝她招手……

  「古籐上尉,快過來啊,龍伢說要見你。」伊莉強烈地要求古籐過去,「有好看的哦~」

  「好的。」古籐偏離小道,往她走去。到達她的身前,往上一看,看到一個小女孩膨膨的底褲(她穿著短裙站在樹杈),急忙收回目光,轉臉朝伊莉道:「沒什麼好看嘛……」

  「古籐哥哥,我跳下來啦,你把我接住……」

  聽得樹上的女孩天真地叫喊,古籐仰首卻見她跳落,只得伸出雙手抱住她,然後看著在他懷抱中癡笑的俏臉,他道:「你是?」

  「古籐哥哥,我是你的小新娘啊,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小新娘?」誰啊?古籐是真的忘了……

  「龍伢。烈羽啦,你有了姐姐,不要我了?」

  「凱希的妹妹龍伢?」古籐仔細地看她,看出一些印象。

  「嗯嗯~!你到我們學院,是來找姐姐,還是來找我?我好幾次叫瑪爾敏表姐帶我見你,她都不願意,我正想明天去找你,卻聽到伊莉妹妹喊你,所以讓她把你叫過來啦。古籐哥哥,你在監獄裡,有沒有想你的小新娘?」龍伢天真地說了一堆,她的性格跟凱希的性格,反差極大。

  古籐把她放到地上,道:「你是我的~小新娘?」

  「我六歲的時候,你承諾等我長到十二歲,娶我做小新娘,我如今正好十二歲,所以我是你的小新娘。但是,你沒有小時候好看耶,叫我有點失望哩,我想悔約。」龍伢稚目瞪著古籐,輕輕搖晃她好看的小腦袋。

  古籐不想與她多說,便道:「你們玩吧,我先回旅館。」

  「我也要跟古籐哥哥回旅館。」龍伢纏上他的手臂,「伊莉,你回去啦,今晚我不回宿舍。」

  伊莉驚道:「你要跟古籐上尉睡覺?」

  「是啊,我是他的新娘耶,當然跟著他走。」龍伢回首,朝伊莉天真地笑著,道:「你不是也有暗獄戰王嗎?」

  伊莉紅著臉,看著古籐的背影,羞澀地道:「古籐上尉,謝謝你~」

  古籐上尉右手舉到肩膀,往後朝她揮手,道:「替我向馬可長官問安。」

  「嗯~」伊莉看著古籐和兩女遠去,茫然呢喃:「古籐上尉看都不看我……」

  古籐本想甩掉龍伢,但龍伢雖然和瑪爾嬌同年,性格卻比瑪爾嬌幼稚、黏人。他只得把她帶回旅館,反正他與她的確有些「蹊蹺」。進到房間,他讓侍者打水上來,準備洗完澡赴約。

  「古籐哥哥,女奴好漂亮,你有沒有跟她做愛?」龍伢不避諱,說話夠露骨。

  「沒做。」古籐任由她坐在膝腿,撫摸她的背,道:「那麼小的事情,你記得這般清楚?」

  「嗯,你明明跟姐姐相親,卻偷看我撒尿,怎麼會忘了壞蛋哥哥?」龍伢摟著古籐的脖子,看著他的臉,仍然感到不滿意,失落地道:「還是覺得古籐哥哥不夠好看,身高雖然比我高很多,可是沒有別的男孩高大。早知古籐哥哥長大後是這樣,我就不要做你的小新娘了。」

  古籐笑道:「你不用做我的新娘,那些話只是當時的戲言,沒必要當真。回學院去吧,哥哥要洗澡出去了。」

  「我也要跟哥哥出去。」龍伢撒嬌道。

  「我出去約會的。」古籐希望她知難而退。

  「我也出去約會。」龍伢親了他的鼻尖,「我跟哥哥約會。」

  此時,侍者打水上來,龍伢跳到一邊的椅子坐了。

  侍者離開後,她又想坐到古籐的大腿,但他站了起來,逕直走入澡間,把小門反鎖,脫了衣服,坐進溫水--今天他連續洗了兩次澡。不久,她在外面踢著小門,鬧叫:「古籐哥哥,趕緊開門,你的小新娘要進去。」

  「一會就出去,你等等……」

  「我不等,把門踢爛,叫你賠!」

  古籐從浴缸裡出來,走到門背把門打開,看見她全裸走入,不客氣地泡入浴缸,他乾脆走出浴間。

  蘭若幽取來新衣幫他穿上,道:「主人,你跟龍伢小姐,也有故事?」

  「凱希與我相親的時候,她跟著來了,在血瑪住了段日子,有次撞見她拉尿,纏著要我承諾娶她。當時我為了脫身,隨口說等她長到凱希那麼大,才能夠做我的新娘,事情就這樣。」古籐配合著蘭若幽,很快把衣服穿好,細聲道:「趁她在裡面泡澡,我們悄悄出去,等會她出來,看不到我們,自然會回學院。」

  蘭若幽道:「那我得把所有金幣帶上,我怕她追出來太急,忘記鎖門……」

  「哦,趕緊。小傢伙不是我的侄女,我若被她弄得躁動,必奪她的童貞,到時難向巴布交代……」古籐細聲說罷,提高聲音喊道:「龍伢,我到旅館大廳等你,你快些出來。若是出來太慢,我不會繼續等你,那時你自己回學院吧。」

  「古籐哥哥,你敢騙我的話,我就把你偷看我撒尿的事情,全部說出去。」

  「我不騙你。」古籐看見蘭若幽從臥室走出,輕輕地扯嘴一笑,道:「走吧。」





後記:關於《翼圖遺卷》

《翼圖遺卷》,就是《翼圖卷宗》的外傳;從書名來看,取的本傳的補遺的意思……

  為何要在這裡提說《翼圖遺卷》呢?皆因《翼圖卷宗》卷三《學院際遇上》之後,下一冊出版的不是《學院際遇下》,而是《翼圖遺卷童緣》。像《永恆外傳》一樣,《童緣》也是單行本,獨有一冊,講述的是古籐十二歲時,與凱希相親的那段時日的一些故事。

  大家看了前面三集,想必都很想瞭解古籐以前與諸多女孩有什麼樣的交集吧?

  《翼圖卷宗》的故事,是從古籐出獄開始寫的,因此之前的許多來龍去脈,都是一個謎。

  這些謎是不能夠在本傳直接去闡述的,因此才需要《翼圖遺卷》的補充。

  《翼圖遺卷》究竟會有幾個小故事呢?其實我也不知道,暫時就是一個《童緣》。

  (第三集完)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5
【翼圖遺卷·童緣】

內容簡介

古籐十二歲之時,在一場原本只是虛應了事的相親中,決定要凱希?烈羽做他的妻子,即使他那難以啟齒的怪病依舊糾纏著他。凱希知道此事後卻又會如何回應?而十二歲之時,古籐經歷了與凱希的妹妹龍伢相遇的意外,以及和瑪爾默之間那段不堪回首的狂亂……但他卻不知道自己遺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使得四姐古素內心永遠有個解不開的結……

作者:天堂裡的土

本集目錄:
第一章 相親
第二章 姐姐
第三章 約會
第四章 奇跡
第五章 陪伴
第六章 接近
第七章 教育
第八章 偷窺
第九章 狂亂
第十章 催眠
第十一章 遙遠
第十二章 堅韌
第十三章 溫馨
第十四章 抉擇
第十五章 承諾
篇外篇 私語
後記




第一章:相親

古籐端詳眼前的女孩,她也在打量他,但她顯得有些羞澀。他原是不同意此次相親:假如早知道父母把他召回來,只為了相親,他是不會回來的。整個家族都清楚他無法接觸女性,為何還要安排此次相親呢?這顯然有些多餘。然而當他看到女孩的剎那,他竟然生出「不應該存在的」的感情……

  女孩坐在她的家人中間,右邊是她的妹妹、她的爺爺——巴克約王國的元帥巴布·烈羽,左邊是她的父母——巴布的大兒子耶律·烈羽及他的妻子歐菊:他們與他的父母交談,他卻沒有把談話聽進去。

  烈羽家族乃太后派系,與隸屬馬雲派系的血瑪,早已不合。據說八年前,二嫂莎莉·烈羽嫁給二哥的時候,雖然兩個家族的對峙關係並非很明顯,但烈羽家卻不同意二嫂嫁給二哥,是二嫂不顧家族反對,堅決與二哥結婚。如今兩個派系的對立明顯,巴布卻親自率領孫女到血瑪和親,其中的政治因素不言而喻。

  女孩叫凱希·烈羽,她的母親歐菊是黃種女性,她那張美麗而可愛的月圓之臉,濃著抹不去的混血的味道。她的臉型不適合扎理髮型,因此那金黃中夾著紅絲的詭美之發,沿著她的兩頰直垂到她的胸脯,叫她的圓臉變成尖俏的臉,顯得優雅而冷靜,——除了年齡所特有的那點稚嬌,從她這靜雅的臉,很難找出應該擁有的「童真」。

  「你很美,我喜歡。」安靜的古籐,忽然在長輩的談話當中,插入如此輕浮的一段話,叫長輩們驚詫頓語,也叫凱希羞得臉紅垂首,「爸、媽,我決定讓她做我未來的妻子。」

  在場的四個血瑪長輩,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古籐,他們瞭解他的「懼女症」,也瞭解他在之前仍然反對相親,卻在這短短的相會時間裡,主動說出要娶對方的話,這不是驚天大事麼?他根本不能夠碰觸女性,為何出口便要凱希做他的妻子?雖然他們同意這次相親會面,但只是為了敷衍烈羽的請求,並不指望這門相親會得到好結果……

  烈羽的三個長輩也是倍感意外:他們只是為了應付太后,而向血瑪家提出結親的意願,也不指望血瑪會同意。因此,彼此相親一場、圖勞一次,便把事情完成。誰料到對面那生得還算清秀的黃毛小兒,一口決定娶凱希,端得是霸道之極。

  古籐和凱希,當然清楚此次聯姻,全是政治的因素。然而事關兩人,他們的心境,自然不像兩家的長輩那般隨意。

  凱希本來沒有與古籐結姻的意願,只是當她看到這個傳說中的男孩,她覺得他擁有某種神秘的特質,而當他無視一切地讚美她之後,無禮地說出他的決定,她的心兒羞怒中伴隨悸動:羞怒的是他善自決定她的未來,悸動則是不可說——她自己也察覺不到的微妙感情啊。

  莎莉驚愕過後,輕聲地道:「五弟,你不打算~再考慮?」她是巴布的小女兒,也是凱希的小姑,她原是不同意相親,一是兩家本來不和,二是古籐那未知的「病」:假如他娶了侄女,無疑是害了侄女的一生——雖然烈羽家已不把她當女兒看,然而她得為自己的侄女著想……

  「為了這門親事,把我召喚回來,不管你們聯姻基於什麼原因,相親都是事實,我不想浪費我的時間,要麼不回來,回來了便該有個結果。我就要她了,這是我的決定。若她不同意,或者你們反對,這次相親則以失敗告終,以後別給我偷偷安排這些無聊的事情。」

  古籐只有十二歲,但說話卻是老氣橫秋,而且冷靜而明確。

  巴布左臉的魅力鞭痕,抽動幾下,虎目怒瞪,喝道:「古籐小兒,別以為你率兵幾天,便目中無人。我的孫女不是物品,不是你說要,就會給你。我拒絕這門親事——」

  「既然你要拒絕,為何帶她過來?我並非目中無人,我目中就有她。誠如你所言,她不是物品,我之所以要她,是因為她或者是我的妻子。」古籐與巴布直視片刻(這份膽量和從容,就連身為女婿的古翼也做不到),目光轉移到凱希的臉上,平靜地道:「你的爺爺拒絕親事,我想問問你,是否也一樣拒絕?」

  凱希抬起粉緋的臉,淚目凝望古籐,顫著聲音:「你為何~喜歡我?」

  「我說了,你很美。」古籐用稚嫩的聲音,說著成熟的語言。

  「只因為~我美麗?」凱希的眼淚,流了下來。

  眾人注視著古籐,似乎很想知道,他如何回答凱希。

  古籐把玩手中的藍傘,也不看凱希的淚眼,沉默好一會,道:「你我初次見面,如果不是喜歡你的美麗,難道要我說喜歡你的一切?不曾相處、不曾理解,僅憑兩眼的測量,能夠得知的,只有你的容貌的美麗。我單純喜歡這份美麗,需要更多的解釋嗎?」

  「我聽說,你很少說話~」

  「想說的時候,我不怕多說:不想說的時候,我一聲不哼。」古籐再次把目光,投到凱希的臉,道:「說吧,你的決定。」

  雅美的歐菊,不悅地道:「古籐,你這是在逼婚!」

  古籐淡然道:「歐菊夫人,我們的相親,本來帶著強迫性,你不會不知道吧?」

  歐菊難以相信,這個十二歲的男孩,語言如斯犀利——,不愧是血瑪的戰童。

  「我做你的妻子。」凱希的輕咽之語,打破短暫的僵局。

  她垂著俏紅的淚臉……

  「五哥,相親結果如何?」早已等待在門外的古眉,看見古籐走出會客廳,急忙發問。

  古頌過來,與古籐並肩而行:古眉卻離得古籐,有六七步的距離——以崇拜的目光,看著他的背影。

  「我決定娶那女孩,她也同意了。爸媽正和她的家人,商談婚約和聘禮等細節,可能是三年後成婚吧。」古籐回首看了一眼古眉,輕歎一聲,繼續前行,「不知道我的決定,是錯還是對,但我見到她,便想要她。以前從來沒想過要任何女孩……」

  古頌興奮地道:「五哥,你開竅啦?」

  古籐沒來得及回答,九歲的古媚已然嬌叫:「五哥,除了媽媽、三姐和舞兒,你不能夠忍受別的女孩接近,難道你能夠接近凱希?」

  「不知道,只是看著喜歡,同意這門親事。」古籐邊說邊走。

  他昨日回來,大清早被叫來相親,雖然他滿意相親的對象,但對自己的「病」,也是很在意。

  古頌道:「我們剛才看到凱希·烈羽,真的好美啊,五哥,你艷福不淺哦。」

  「你懂什麼叫艷福嗎?」古籐看著十一歲的古頌,感覺他只是貪圖嘴快,其實啥都不懂。

  「五哥,你懂嗎?」古頌反問一句。

  古籐伸手搭著他的肩,笑道:「我懂得男人都要結婚,而我不討厭凱希·烈羽,所以同意訂婚。我到底會不會成為他的丈夫,那是多年以後的事情,沒必要去想。」

  「五哥,你是我的偶像,說話有深度。為何你只比我大一歲,卻比我懂得多?下次出征,也帶上我吧,我也做血瑪的戰童……」

  「六哥,你吹啦,你跟五哥能一樣?這麼多哥哥,大哥和二哥,是學院畢業後才領兵,三哥游手好閒,四哥天天練曲,你天天跟小孩玩,只有五哥從九歲開始領兵出征。所以,五哥是我的偶像,好想要五哥抱抱~嗚嗚!」

  古眉眼中含淚,她多希望能夠得到古籐的擁抱,偏偏他不能夠接觸女性——只有三個女性是「例外」。

  對於古籐的這個「病」,家族一直找不出根源……

  古籐把傘交給古頌,回身朝古眉張開雙手,道:「試試吧,你走近一些,慢一點~」

  古眉欣喜地前走幾步,離古籐還有一步的距離時,古籐的臉面抽搐,身體也發抖,她驚得後退幾步,哭道:「五哥,不行~嗚嗚!五哥不能夠抱我……」

  古籐的眼中,現出失落,轉身歎道:「天命難違!五哥也想抱你,但不能夠啊,唉。」

  古眉咽語:「我不怪五哥,我知道五哥也想疼我。只要能夠跟在五哥後面,我就覺得開心。可是,所有的哥哥都抱過我,就五哥沒有抱過,我最想要五哥抱抱~」

  「總有一天會抱你。」古籐輕語,從古頌手中接過傘,道:「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不抱:最小的妹妹,總得抱抱,是吧?」

  「嗯嗯~五哥,你以後能夠抱我了,我要你常常抱我。」古眉欣喜地嬌叫。

  古頌道:「五哥,你什麼都強大,為何面對女孩的時候,那麼的弱呢?」

  古籐道:「你去問媽媽,是她生我成這樣的,只有她能夠回答你。」

  古頌搔搔頭,道:「我改天問娘……」

  血瑪家族的孩子,習慣稱親生母親為「娘」,稱父親的正妻為「媽媽」,父親的妾則稱為「大媽、小媽」。

  古籐口中的「媽媽」,便是父親迪拿的正妻藍郁馨,亦是他的親生母親,——不管是藍郁馨的親生孩子,還是迪拿的妾所生的孩子,都稱呼她為「媽媽」:古頌口中的「娘」,即是古頌和古眉的親生母親——迪拿的小妾紫羅蘭。

  古籐道:「你問了也是白問,小媽不會知道,因為媽媽都不清楚。我曾經也問過媽媽,她就給出個模糊的答案,說什麼可能懷我之時,中了沼澤的毒素,導致我的體質與常人不同。」

  古眉氣道:「爸媽好壞的,為何要讓五哥在沼澤出生?都是他們把五哥害成這樣~」

  「父母不會害孩子,是我命該如此。六妹,別怪爸媽,我從來沒有怨過他們。」古籐表現出,與他的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和平靜」。他拍拍古頌的肩膀,道:「六弟,你和六妹去玩吧。相親結束,我想到三姐那裡。她昨天交代,讓我自己過去,有事情要單獨和我說,不能夠帶你們一起過去。」

  「三姐最疼五哥,我們嫉妒得要命。但是,四姐和五妹,不喜歡五哥……」

  古頌頓語,知道自己說錯話,牽起古眉的手,急急地離去。
西陵霖 發表於 2012-10-11 20:05
第二章:姐姐

 古籐敲響古舞的樓門,等待一會,門打開了,穿著便裝的古舞,迅速地抱起他,親吻他的臉頰,最後狠狠地吻住他的嘴,雖然舌頭未伸入他的嘴腔,但他覺得自己的初吻,早就被她奪去,嘴唇也不知被她蹂躪多少次——他喜歡這般的蹂躪.

  「三姐,不要這般親我,我十二歲了,別把我當小孩看待。」古籐推開古舞的臉,卻依然被她抱著——誰叫他生得如此瘦弱?

  「胡說,在三姐眼裡,你都是小孩。從小抱你、親你,你是我抱大的、親大的,也是和我睡大的。五歲的時候,已經斷奶的你,還跟著剛出生的舞兒,喝三姐的奶水,直到你七歲,兩歲的舞兒斷奶,你才又一次斷奶。敢拒絕三姐親你?活到一百歲,你還是三姐的小孩!你是媽媽生的,卻是我辛苦帶大的,跟舞兒一樣,都是我的孩子,懂嗎?」

  「懂啦。」古籐如此回應,她說的是事實。

  從他懂事以來,偶爾和爸媽、五妹睡一起,大多數時間是窩在她的懷裡,到了她十七歲生了舞兒,那時五歲的他,便一直和她們母女共睡,喝她的奶也是理所當然(他不想吸的,她逼著他吸……)。

  她十二歲,便照顧他,因此她沒有進入學院,為了他,放棄許多。

  他始終覺得,她之所以不嫁人,是為了守護他——她是他的姐姐,更像他的母親。

  古舞把他抱到臥室,坐在床沿摟著他,仔細地看他的臉,幸福地笑道:「半年沒見我的戰童,似乎長大了些。今日還跑去相親,以後是別人的男孩啦,三姐好捨不得~」

  古籐伏到熟悉的胸脯,長情地道:「我永遠都是三姐的弟弟,也是三姐的男孩。三姐不要捨不得,因為我這顆心,永遠貼著三姐的胸膛。」

  「嘴兒真甜!如果對別的女孩這麼甜,一定迷死很多女孩。可惜,你對別的女孩~唉。五弟,說說叫凱希的女孩,你喜歡她嗎?」古舞挪身到床裡,仰躺下來,因便裝之故,胸衣向兩邊拉開,沒戴胸罩的乳房,露出兩半,乳膚貼著古籐的臉……

  「三姐,我不討厭任何女孩,卻不能夠接觸女孩,像我不能夠接觸陽光一樣,世人稱為怪胎。但世人只知我愛撐傘,很少知道我無法接觸女孩:叫凱希的女孩,或者也不知道。她魯莽地答應做我的未婚妻,以後會不會悔恨?」

  「也許會吧。她若知道了,退婚便好。這本是政治聯婚,是太后為了拉攏血瑪,故意命令巴布與我們結親。然而,我們是跟隨前代聖君征戰的忠勇之族,始終會站在正統的立場,不會協助太后篡位,扶助西蘭列那賤人當君主。」

  古舞說到聖君的胞弟西蘭列·圖鐮,語氣極是鄙夷和憤怒,皆因西蘭列曾是古雅的情人……

  「那豬,曾經想欺負二姐,被我咬了,他就打我,被二姐趕跑。」

  古籐回憶起五歲時的往事:這也是他第一次,向古舞提起的那件事情……

  古舞幽歎:「二姐不像我,她優雅、高貴、也純潔。曾經夢想,完美而永恆的愛情,以及婚姻。西蘭列之事,傷透她純潔而高雅的心,導致她怨恨所有的男人。唔,他那次怎麼欺負二姐?」

  「他抱著二姐想親,我剛好進去找二姐,看見二姐掙扎叫喊,我跑過去咬他的大腿,咬掉一塊肉。」古籐笑語,在古舞性感的肉體蠕動幾下,接著道:「後來二姐對我很好,她總是說,是我讓她沒有犯錯、沒有迷戀,讓她的身心,得到最初的純潔和安寧……」

  「她從此討厭男性,也是事實。你有空也去看看二姐吧,她深居陋出,沒個人談心。她喜歡你,便多陪她。畢竟她是你的胞姐,是比三姐還要親的姐姐。」

  「我覺得三姐最親……」古籐側首含住古舞的乳頭,弄得她呻吟出聲,「嗯喔~五弟,別吸,你十二歲了,那裡碰不得,會出大事的。」

  古籐吐出她的乳頭,懵懂地道:「三姐,以前我不都是這麼含吸的嗎?」

  古舞把胸口的衣沿,掩了掩,道:「以前你頂多七歲,現在你十二歲,不能夠胡亂含吸三姐的乳房,被人看見多尷尬啊,而且三姐會不舒服……親嘴可以啦,什麼時候都可以跟三姐親嘴,嘻嘻~五弟,再啵!」她奔放地親吻古籐的嘴唇,使勁地摟著他,偷笑道:「你的小東西硬了哦,是不是想對三姐做壞事?雖然你年齡小小的,但我知道你懂得很多,那種事情不能夠對三姐做的耶。」

  「我知道。」古籐略掙扎,翻身仰躺到,道:「三姐,舞兒去哪裡了?」

  「大清早便和瑪爾勃出去,不知道瘋到哪裡。小孩子愛玩鬧,只有你是安靜的。」古舞側身過來,輕摟古籐,溫柔地道:「倦了,陪三姐睡一覺,醒來之後,你去看看二姐。既然回到家,外面的事情,便不要想了。」

  古籐閉起雙眼,臉龐貼著古舞微露的柔胸,進入溫馨而幸福的夢……

  下午三時,古籐從古舞的懷中醒來,彼時古舞依然在熟睡,他悄悄離開了。

  隨後走入古雅的客廳,與他的二姐對坐傾談。

  他的兄弟和姐妹很多,兄弟們喜歡他,但並非所有姐妹都喜歡他:大姐嫁得早,因跟家裡關係不和,他至今沒見過大姐:四姐和五妹,因曾經的某件事,對他無法釋懷。

  「五弟,你喜歡那女孩吧?她應該生得很漂亮,二姐也想見見她。」古雅坐離桌子,有幾步之遙。

  她很清楚古籐的「病」,雖然她是他的胞姐,卻也不能夠太接近他,免得他「犯病」。

  古籐看著典美高雅的她,道:「她沒有二姐漂亮。二姐是我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孩。」

  古雅幽然一笑,道:「這麼多年來,只有你說二姐漂亮。我已經二十九歲啦,哪比得十二歲的嬌美嫩苗?老得沒人要了。」

  「哪有?二姐就像二十歲的少女,一點都不顯老。」古籐說的是真心話,他的這們姐姐雖然年齡已近三十,但如果撇開她優雅成熟的性格,單從她的外貌來看,無疑是雙十年華的純潔少女。「二姐還想那頭豬嗎?」

  「你說西蘭列?」

  古雅輕笑,想起當初西蘭列衝進她的房間,欲強迫她成就好事:雖然她與他相戀三個月,但她有她的堅持,她希望能夠保留純潔到初婚之夜,因此一直未同意肌膚的接觸。豈料他想在她的房間奪她的貞操,她自然反抗。

  五歲的古籐剛巧經過,聽到她的喊叫,從窗戶爬進來,看見西蘭列抱著掙扎激烈的她,稚聲怒叫「豬,別欺負我二姐!」,便怒沖沖地跑過來,抱住西蘭列的大腿,咬掉一塊腿肉……

  西蘭列當時憤怒異常,放開了她,出手便甩古籐的小臉,打得他的小身體跌飛,也打得他滿口流血。

  她看見自己的同父同母的弟弟被打,驚怒攻心,管不得他是她的「戀人」,以「神手」驅使短劍,刺傷他的胸膛,嚇得他狼狽而逃——並非他害怕古雅,而是怕事情鬧下去,他別想活著逃出血瑪。

  「七年前,我已經把他忘了。你們都以為二姐討厭男人,其實二姐誰都不討厭,只是不想讓平靜的心,被外界的氣息弄得不平靜。二姐一直感謝你,雖然你那時什麼都不懂,卻是真的救了二姐。心,是被騙了,幸好這身體沒被騙去。因了這純潔的身體,二姐的心,能夠回到最初的平靜。」

  古雅凝望古籐,又是一聲幽歎,道:「好多時候,二姐想抱抱你,卻不能夠實現願望。你與我,都是媽媽所生,偏偏抗拒我的接觸,反而是同父異母的三妹,把你從小抱到大!」

  「只要二姐有這份心,不像四姐和五妹那般討厭我,已經讓我很高興。」古籐把玩著手中的傘兒,「二姐可以把那豬甩得乾乾淨淨,但這把傘和這個病,怕是要一輩子跟隨我,無法甩得掉的了。」

  「二姐後來有去找西蘭列,想向他道歉,與他和好。」古雅垂首下來,像是愧對古籐,細聲繼續:「那是夜晚,在霸都的街道,我尋見他,看見他擁著馬沙大帥的孫女黛特·亞魯。我悄悄地跟著,偷聽他和黛特的談話,他竟然說不愛我,只想納我為妾,獲得血瑪支持……」

  「我當時羞憤的離去,從此不與他相見,徹底把他從我的心靈抹除。也許他說那樣的話,是為了討好黛特,但也不應該那般的欺騙我。假如我聽到他說愛著我、也愛著黛特,我會甘願做他的妾,他卻說利用我們的家族。這種男人,我不需要,也不值得我去愛。我的人生中,出現過很多巧合,我最感激的巧合,是你那時候的出現。否則,二姐半推半就,或者便從了他~那個賤人。」

  古雅難得說出句粗話,典美的臉蛋都紅了。

  「豬。」古籐憋出一個字,「不值得二姐愛他,二姐會找到比他好百倍的男人。」

  「有嗎?」古雅撩了撩髮鬢,婉靜地微笑,道:「五弟,那時二姐問你疼不疼,你說不疼,以後要保護二姐。每想起這件事,二姐在心裡笑哩。姐姐才是應該保護弟弟的,你說是嗎?」

  「二姐比我強大,我讓二姐保護。」

  古籐笑得很甜,也笑得天真:若是在平時,很難看到他這般孩子氣的笑容。

  古雅顯得欣慰,問道:「你打算如何對待那個女孩?她或者不知道你的『病』,你該試著接觸她,看看是否對她例外,畢竟她是你一眼便喜歡的女孩,是你的未婚妻,以後總得近距離地面對。如果,我是說如果,你不能夠接觸她,把她放了吧,別害了她一輩子。」

  「我聽二姐的。」古籐輕聲答應,聽得腳步聲傳入,轉眼一看,是他的四姐古素。

  ——她看見了他,轉身欲離去。

  「四姐,我正要離開,你陪二姐吧。」古籐起身告辭,偏開走進來的古素,走出門外,回首道:「四姐,你很久~沒喊我五弟了。」

  他的黑眸中,含著晶瑩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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