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橫行天下 作者:妖精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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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6 01:00:0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9 636398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2
第十七集

內容簡介:

  金沙灘大敗,六郎被白鳳凰所救,而為了助六郎解飛虎城之危,白鳳凰出動秘密武器深水狂鯊偷襲遼兵,這將為飛虎城保衛戰投下怎麼樣的變數?

  楊門女將以為六郎葬身於金沙灘,使得飛虎城籠罩著愁雲慘霧,加上苗雪雁傷重垂危,眾女更是束手無策……

第一章鳳凰歸我心

  白鳳凰苦笑道:“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六郎道:“如果姑姑不願意說,那就算了,但我必須告訴你,我真的沒有嫌棄你,能夠得到姑姑的垂青,我已經心滿意足,再無奢求,而且只要姑姑你願意,我願意永遠這樣愛著你,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白鳳凰聞言不由得笑了一聲,道:“難得你對我如此痴情,我的內心好感動,只是我想告訴你,我的第一次是被一個小壞蛋奪走,你會不會幫我報仇啊?”

  六郎聞言心中一沉,但還是馬上說道:“是誰?我一定會抓住他,讓姑姑將他扒皮抽筋,方解心頭之恨!”

  白鳳凰一本正經地說道:“數月前,我與明歌在這裡商議國家大事,而有一個小壞蛋卻夜探懸空島,結果被我們抓住,可他誤打誤撞地吃下一顆神丹,導致心神錯亂,剛好那時我遭遇到強敵,身體受制,就被那小壞蛋撞上,他就強行占有我的身體……”

  六郎驚訝得張大嘴巴,竟忘記身下的動作,問道:“姑姑,你說的小壞蛋就是我啊?”

  白鳳凰“哼”了一聲,道:“不是你還會是誰?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處罰他?是要扒皮抽筋?還是要開膛剖腹呢?”

  六郎嘿嘿一笑,內心簡直是樂開花,心想:想不到我居然早就占有我心目中的女神,可我卻還被蒙在鼓裡,要不是今天正好神丹發難,恐怕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了!

  白鳳凰問道:“你笑什麼?是不是占了便宜,就高興了?”

  六郎終於意識到他還要繼續動作,他一邊溫柔地動著,一邊興奮得說道:“姑姑,沒想到那個小壞蛋會是我,我現在好幸福啊!我對天發誓,我要對你負責,我要明媒正娶將你娶回家,今生今世我都會愛你,而且永不變心!”

  白鳳凰搖頭道:“可是我不想那樣,我只想救你的命,六郎你快完事吧!”

  六郎卻不著急,緊緊擁抱著白鳳凰那火熱的赤裸嬌軀,而這樣春情盪漾的擁抱,對白鳳凰的刺激更是強烈,在柔和的月光罩要下,全靠著觸感去感受對方,使身體能更敏感地感覺到。

  “姑姑,要我不愛你,除非我不知道占有你的事,但既然我現在知道了,那鳳凰歸我心除非我死掉,否則我今生今世是要定你了!”

  六郎的語氣極為堅定,而他那不可動搖的決心,讓白鳳凰感動地流下為愛而落的眼淚。

  六郎用舌尖化開白鳳凰那顆顆晶瑩的淚水,深情地道:“姑姑,我知道,若干年前,你的內心曾經像我一樣火熱,如此激烈地愛過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卻放棄了你。你相信對他的忠貞不渝,能夠換來跟他長久的兩心相依,可到最後,那個男人還是辜負了你,所以你一氣之下,就將那碧玉鳳瑤琴摔得粉碎,而從那一刻起,我就愛上姑姑你了!可我從來沒有對你有所奢求,你是那樣的高高在上,讓我望之莫及,可我卻一直渴望著能跟你在一起。”

  真是羞人啊!白鳳凰聞言臉一紅,情不自禁地抱住六郎,道:“六郎,你不要說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幫你的身體恢復正常,要是讓那神丹在你的身體爆炸的話,後果就嚴重了!那些事情我們回頭再說。”

  六郎“嗯”了一聲,就抱著他所摯愛的白鳳凰,內心再無雜念地動作著。

  六郎的身體那猶如火焰般的熾熱,令白鳳凰不由得嬌軀微顫,差點就要承受不了,可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她也只能去接受這一切,要是現在拒絕了,豈不是功虧一簣?於是白鳳凰盡量忍受著六郎那根龍槍的粗壯,不讓自己叫出聲。

  雖然六郎看不到白鳳凰臉上的表情,更想不到她內心的感受,但動作中卻帶著千種柔情,溫柔地吻著白鳳凰的朱脣,挑逗著白鳳凰的嬌軀微微扭動著,桃源處涌出滾滾春泉,令白鳳凰快要迷失在其中。

  這時,六郎附在白鳳凰的耳邊,將一股股火熱的氣息吹拂進去,道:“姑姑,感覺到我的好了嗎?”

  白鳳凰嬌羞地問道:“好什麼啊?”

  六郎徐徐地說道:“讓你舒服啊!姑姑,我是不是給了你極大的滿足?”

  白鳳凰實在不想回答六郎這個問題,便佯怒道:“六郎,不許問我!”

  六郎嘿嘿一笑,說道:“姑姑,你現在都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再這麼矜持了,其實你的內心早就認同我了,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白鳳凰說道:“誰說我喜歡你了!我不是說過嗎?要不是為了讓你活命,我才不會這樣做……”

  六郎聞言,用那火熱的龍槍研磨著白鳳凰的柔軟處,說道:“你不喜歡我?難道你還愛著那個一輩子都埋在雪推裡的那個木頭人?他是大英雄不假,可我也是大英雄啊!我現在手中有兵有將,還征服了你這天下第一大美人。”

  白鳳凰怒道:“不許你詆毀他!”

  六郎道:“我沒有詆毀他啊!我承認藍夢堂是大英雄,可他的心中卻把天下太平看得比你還重要,竟然天下是第一,而姑姑你居然是第二,我真的氣不過啊!要是我,就寧肯放棄天下,不做大英雄也罷,斷然不會冷落姑姑你的一片真心。”

  這時,六郎能感覺到身下的白鳳凰微微一顫,顯然是被他的甜言蜜語給感動,便一邊溫柔地用火熱的龍槍研磨著她那嬌嫩的桃源處,一邊繼續道:“現在我不得不說,藍夢堂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大白痴,因為他辜負姑姑你對他的真心,要不是我,你這輩子內心都要繼續冰冷下去。”

  白鳳凰“嗯”了一聲,說道:“六郎,你是不是要融化我內心深處那塊難以融化的冰?”

  六郎道:“別說是冰,就算是鐵我也會融化它。姑姑,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白鳳凰聞言沒有說話,卻將六郎抱得更緊。

  六郎頓時內心感到無限舒暢,甜言蜜語加上身下的動作,一步步地占有白鳳凰的芳心,而六郎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是他要爆發的時候了!他開始加快進攻的速度,希望借此將白鳳凰內心的熱情全都激發出來。

  白鳳凰的嬌軀微顫,銀牙不由得咬著朱脣,雙手緊緊地抱著六郎的虎腰、在等待著六郎的爆發,令六郎不忍心再蹂躪白鳳凰,在一陣急速的衝刺下,便將體內的精液全釋放出來。

  六郎哆嗦著抱緊白鳳凰,喘息道:“姑姑,我愛你!”

  這天晚上,六郎摟著天下第一美女白鳳凰,在數次風流過後,才甜甜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郎起床,在穿好衣服、用罷早飯後,他跟著白鳳凰來到七星樓的第六層樓,並來到一道石門前。

  這時,白鳳凰走上前,然後在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上一推,隨即轟轟作響,就見那石門向左右兩邊移開,那不起眼的石頭赫然是那石門開關的機關。

  六郎跟在白鳳凰身後進入那道石門,只見那石門後是條甬道。

  白鳳凰道:“這甬道叫地獄道,是七星樓怕外敵入侵時所設計的殺人甬道。你別看這甬道不過十來丈長,但其中布置著諸多機關,如烈火翻板、毒箭鐵槍、腐汁酸液、刀山劍林等等,可說是天下之最,根本沒有人可以通過,除非你熟知機關,否則即便你是大羅神仙,只要受困於這地獄道中,任你本領通天,也要身遭萬劫,挫骨揚灰。”

  六郎問道:“姑姑,這裡的機關這麼嚴密,是不是這層樓裡面藏著什麼寶貝?”

  白鳳凰道:“那倒沒有。不過七星樓不是任何人隨便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這裡的機關、暗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為的就是保護那張七星破甲圖。”

  白鳳凰一邊走,一邊講,當她說完後已經來到甬道的另一邊,然後她扳著墻上的火把,陡然間甬道冒出熊熊大火,火焰共有青、紅、紫、黃四種顏色,火勢之猛烈,即使遠在十丈之外也能感受到熱氣襲來,並且全身發燙,看來若有人想強行衝過,定會灰飛煙滅。

  見六郎咋舌不已,白鳳凰緩緩說道:“這四色火焰名叫煉神火,顧名思義就是即使神仙來到這裡,也難逃劫數。”

  說著,白鳳凰又發動其他機關,同樣威力十足,令人膽寒。共計這十丈長的甬道有煉神火、誅仙劍、化骨水、滅魔箭以及搜魂槍等五樣機關。

  六郎見狀,不由得瞪大眼睛,他沒想到天底下竟有如此厲害、駭人聽聞的機關密道。

  過了這條甬道後,再推開一道石門,一座大廳就呈現在六郎兩人面前。

  六郎不由得心想:設計這麼多機關,就是為了保護那張七星破甲圖,看來這圖價值連城啊!想到這裡,六郎忍不住問道:“姑姑,這七星樓到底有什麼寶藏,為什麼要設那麼多機關?”

  白鳳凰來到一道墻面前,取下懸掛在墻上的一把寶劍,道:“其實那七星破甲圖就只是破這七星樓的地圖,而要是不明白那寶藏的真正涵義,就算能夠破此樓,又有什麼用?世人都傳說世宗皇帝留下一筆富可敵國的寶藏,的確是有那寶藏,但並沒有在這裡。而這裡的寶藏就是龍姬給你吃的那顆神丹,畢竟如果能夠獲得明神的法力,那簡直勝過得到任何寶藏啊!”

  六郎聞言,點了點頭。

  見白鳳凰將那寶劍拉出鞘,六郎不由得凝神看去,只見那把寶劍劍長三尺,劍鋒通體紫晶透明,在光華的映照下,從四面折射出一道紫色光環灑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由什麼東西做成。

  雖然六郎離白鳳凰有一丈多的距離,但那寶劍所發出的柔和劍氣卻不因此而有所消減,而且光看那把劍發出的紫氣劍光,心中便隱隱生寒。

  白鳳凰道:“六郎,這把劍叫紫玉金瞳,與我的紫玉銀瞳正好為一對,都是世宗皇帝生前的至愛寶劍,而現在這把劍就給你了!”

  說著,白鳳凰將紫玉金瞳歸銷,然後扔給六郎。

  六郎接過紫玉金瞳後,仔細地端量著,對它愛不釋手,尤其聽到白鳳凰說與她的紫玉銀瞳乃是一對寶劍,更是內心感到狂喜,心想:看來姑姑已經看上我了!

  白鳳凰道:“我這裡還有一套劍法,名叫玄天九式,共計有九九八十一招,現在我將它傳授給你,你可要用心學,要是今天你學不會,我們就不要離開這裡了!”

  說著,白鳳凰拿出紫玉銀瞳劍,一邊演練給六郎看,一邊講解著玄天九式。

  六郎很認真地看著白鳳凰的動作,也很認真地在學,但在這方面的天賦,六郎實在普通,儘管費了很多心思,但等白鳳凰練完後,六郎也只記住了十之三四,但白鳳凰並沒有嫌六郎慢,而是悉心地教導六郎,讓六郎又記住了一成。

  轉眼已經到了中午,此時兩名穿著勁衣的婢女端著食盒出現。

  白鳳凰問道:“紫菊,今天可有什麼新消息?”

  紫菊說道:“島主,駐守在真定關和瓦橋關的遼兵開始禁湖了,他們出動大量兵馬,還在岸邊巡察,嚴禁任何人靠近懸空島,但派出去的暗哨有平安回來。據他說,遼軍在飛虎城的進攻受挫,而耶律撒葛已經親自率領十萬名大軍,前往飛虎城了。”

  六郎罵道:“這傢伙居然命大沒死,我明明看到大哥的袖箭射中他了!”

  白鳳凰繼續問道:“南線如何?”

  紫菊搖頭道:“派去南線的探子還沒有回來。”

  白鳳凰點了點頭,便讓紫菊兩人下去,然後要六郎用餐。

  吃完飯後,白鳳凰問道:“六郎,你覺得傷勢如何?”

  六郎運了一下氣,道:“姑姑,我覺得還是有些不舒服。九天玄佛這惡僧可真夠狠的!”

  白鳳凰道:“你已經夠幸運了!若是換成別人,早就送命了!”

  這時,六郎突然想起苗雪雁的傷勢,心中頓時一涼,道:“糟了!燕子也被九天玄佛打傷,她會不會有性命危險?”

  白鳳凰詳細地詢問苗雪雁受傷的過程後,道:“她的佛光劍影之卸刃應該能幫助她抵禦九天玄佛一部分的攻擊,雖然她的傷勢嚴重,但倒不至於馬上喪命,只要她能平安回到飛虎城,讓雲妃和雪妃幫她治療,雖然未必能完全痊愈,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六郎聞言才稍稍放心,但還是略帶急促地道:“姑姑,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而且透過和你的雙修,我已經練成天電織網。我好想馬上回去飛虎城,一來是不放心我的女人,二來是想報這一箭之仇!”

  白鳳凰道:“六郎,你沒有忘記這仇是件好事,可要是想打敗九天玄佛,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必須要從長計議才行。現在,大遼想一舉拿下飛虎城,然後踏平臥牛關和解塘關,從而與在山西的程世傑會合,以達到占領整個北方的目的。”

  六郎道:“姑姑,我當然知道這個,所以我要趕快到飛虎城去幫她們堅守住飛虎城。”

  白鳳凰道:“堅守固然很好,但這並不是打敗大遼的最好辦法。我們現在在外圍,正好可以大做文章。”

  六郎道:“那我們就再現我在解塘關裡應外合,大敗程世傑的戰役!”

  白鳳凰卻道:“這樣不行,難道你以為大遼的帶兵將領會像你想的那麼白痴嗎?會給你裡應外合的機會嗎?金沙灘一戰就可以證明,遼兵的作戰計劃比你更勝一籌,事事都預料到。”

  六郎嘆了一口氣,道:“這我承認,金沙灘之敗讓我得到很大的教訓。”

  白鳳凰道:“大遼想攻下飛虎城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即使你回到飛虎城,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我們就耐心地先等兩天,看大遼有沒有新的動向,我們就想辦法破壞他們的作戰計劃,這樣也可以幫忙飛虎城。”

  六郎高興地道:“姑姑,你說的對,我聽你的。我要養好身體,以好能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白鳳凰繼續說道:“我派出去的探馬還有一些沒有回來。在這兩天內,我們應該會收到新消息,然後我們就根據這些情報,找到大遼的軟肋,然後狠狠的打擊他們!”

  六郎向白鳳凰投以讚許的眼神,並欲要上前擁抱她一下,但白鳳凰卻阻止六郎的動作,道:“你先不要高興得太早,而且下午你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六郎問道:“什麼事?”

  這時,白鳳凰轉身離開,不久她就回來,手上還拿著一件衣服,將它扔給六郎後,道:“你先換上這件水龍衣,下午時你要下水。”

  六郎笑道:“姑姑,你要教我游水嗎?”

  白鳳凰道:“游水還需要教嗎?我是要你學在水中的搏殺和如何引爆!”

  六郎頓時來了興致,他想起之前在追殺陸濤時,蘭夢蝶遇到的那些鯊魚,雖然六郎沒有親身遭遇,但光聽到描述就覺得很好奇,但一直沒有機會見識一下,便問道:“姑姑,你們懸空島湖底下的鯊魚好厲害,能不能送兩頭給我玩玩?”

  白鳳凰笑道:“我怕那些鯊魚不認識你,如果將你吃了那該怎麼辦?”

  六郎問道:“姑姑,那些鯊魚你駕馭得了嗎?”

  白鳳凰道:“廢話!那些鯊魚都是我和我兄長親手製作的,我會駕馭不了嗎?我還打算利用那些鯊魚去攻擊大遼呢!”

  六郎聞言,頗感到新奇,便催促白鳳凰將她的計劃說出來,但白鳳凰並不急著講,而是帶著六郎來到七星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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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鳳凰號潛艇

  深秋,天氣稍涼,六郎感到有些冷,但見白鳳凰在他前方,他絲毫不敢提及寒冷的事情,直到來到易水湖邊時,六郎忍不住起著雞皮疙瘩,心想:這麼冷的湖水,如果下水時間久了,我還真受不了,雖然我的水性還算說得過去,可我從來沒有練過冬泳,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堅持得住?

  白鳳凰見六郎望著易水湖,有些望之卻步,但也不去理他,而是來到易水湖旁,當她感受著微風徐徐吹來時所帶來的冰涼水氣時,就覺得整個人仿佛泡在冰水般的清涼,接著她深吸一口涼氣,歡呼一聲,就脫掉外面的衣裳,就見她裡面穿著一件水龍衣,然後她腳一用力,整個人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就頭下腳上地躍入湖中,並只濺起些許的雪白水花。

  六郎在白鳳凰身後,他還沒有看清楚白鳳凰是如何跳水,這時他眼前一黑,一道風拂來,就有一件物體迎面罩下,他便右手一伸,抓出那物體,就發現那是白鳳凰的月白錦袍,便搖了搖頭,心想:姑姑分明是要催我快點下去嘛!

  六郎看向湖心,就見白鳳凰如同一尾美人魚似的在游泳,時而還會跳起來,激起雪白的浪花。

  白鳳凰不停地在湖水面鑽進鑽出,快活得就像條魚,不時還對六郎揮手,道:“你還在等什麼?快下來啊,這湖水好舒服啊!”

  六郎見白鳳凰無比快樂地在湖中忽起忽落,翻轉滾動,被她弄得心癢癢的,便也想下湖與這個天下第一大美女鴛鴦戲水,便哈哈笑道:“好,我這就來。”

  說著,六郎脫掉外衣,將衣服與白鳳凰的衣服放在岸邊,便撲通一聲,躍入湖中。

  六郎一下水才知道,湖水是何等的徹骨冰涼,令六郎直打冷顫,好半天都不能緩過來。

  這時,白鳳凰游過來,不高興地道:“六郎,你這個樣子還怎麼打仗啊?簡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六郎哪裡受得了白鳳凰的奚落,便怪叫道:“姑姑,看我來抓你了。”

  白鳳凰早有準備,見六郎撲過來,便身子一扭,躍入水中了,而六郎見狀就追上去,兩人就在湖中追逐嬉戲起來。

  白鳳凰有心想試探六郎的水性如何,見六郎追來,便叫道:“六郎,我們來比賽,看你追不追得到我?”

  說完,白鳳凰的秀髮揚起,帶起一串水珠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就見她潛入水中,雙腿急拍,人如飛箭般射出去。

  六郎哈哈笑道:“好,我一定會追到你,可追到之後,是不是有獎勵?”

  這時,白鳳凰在離六郎一丈遠的地方浮出水面,道:“哈哈,六郎你肯定追不上我,還要什麼獎勵?”

  六郎歪著頭,看著如美人魚般的白鳳凰,道:“那也未必,我要是抓到你,你就讓我親個夠!”

  白鳳凰聞言微怒,道:“下流!”

  說著,白鳳凰卻噗喃一笑,說道:“你快來追我啊!”

  說完,白鳳凰的雙臂用力劃,人如撲蝶般騰起驟落,激起大片水花,便游出二十餘丈外,但當她回頭看六郎時,卻見六郎游泳時氣勢十足,仿佛一條一翻江的神龍,激起水花飛濺數尺,就如同長江滾浪般,一重重地後浪推前浪,向她卷來,那又快又猛又疾,速度絲毫不比她慢。

  六郎畢竟有經過一陣子的專業游泳訓練,雖然比起蘭夢蝶那樣的水之蛟龍遜色許多,但與白鳳凰比卻差不了多少。

  六郎在下水活動一陣子後,身上的寒意逐漸消失,而且距離白鳳凰越來越近。

  白鳳凰見六郎追上來,好勝心頓時大起,存心與六郎比泳技,便深吸一口氣,雙腿急速擺動,便如飛箭般射出去,沒有激起半點水花,只看到湖面上有條水線快速至極地劃過湖心。

  六郎不甘示弱,他鼓足內力,破水激浪,緊緊追著白鳳凰不放。

  六郎兩人在湖中追逐,時上時下,或沉或浮,仿佛一條大鯨魚在追一條美人魚,而白鳳凰靈活,六郎則威猛,但六郎始終未能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但白鳳凰卻也無法擺脫六郎。

  六郎兩人游了一會兒,湖面上突然平靜許多,令白鳳凰一愕,不由得回頭看向六郎,卻沒有看到他,便迅速地朝四下探望,但都沒有看到六郎的蹤跡,不由得心想:糟了,只顧著戲水,竟忘記這一帶暗布水中機關,六郎該不會被水中的機關傷到了吧?想到這裡,白鳳凰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大喊道:“六郎!”

  但卻沒有人回應,令白鳳凰的內心越加發寒。

  白鳳凰繼續叫道:“六郎、六郎,你在哪裡?”

  然而只聽到白鳳凰的回音,還是沒有人回話,令白鳳凰心想:莫非那小壞蛋真的中招了?想到這裡,白鳳凰的全身頓時起了雞皮疙瘩,再也沒有心情戲水,急忙順著原路返回。

  這一帶水中機關的分布白鳳凰心中有數,正琢磨著剛才游泳經過的地方,應該是有避開那些機關,而當她正想潛入水中尋找六郎時,突然腳下激流涌現,似有什麼東西正在急速撞向她,令她頓時大吃一驚,急忙右足連踢,左腿擺動,整個人往左旋開。

  那激流來的好快,只眨眼間便已追到白鳳凰的身後,隨即嘩啦一聲,水花如巨浪般暴起,灑下無數顆晶瑩的水珠,仿佛星空帶雨般落下,還帶起一片水波光屏罩向白鳳凰,而浪花中陡現人影,並撲向白鳳凰。

  白鳳凰不由得尖叫一聲,正想避開時,左足已被那人影捉住,並用力往回拉。

  這時,白鳳凰確定是六郎在作怪,她在情急之下,右腿踢向六郎的頭,只見那足尖如鐵錐分流般,驟化出一道細流襲向六郎。

  六郎嘿嘿一笑,道:“姑姑,這下你可跑不了了!”

  說著,六郎伸手一格一擒,便化解白鳳凰這一腿,然後捉住她的腳踝,讓她不能再出招。

  儘管白鳳凰武功絕頂,但在水中的功夫也只是一般,加上對手是她的情郎,又怎能搏殺?

  白鳳凰的雙足被六郎的手抓住,根本無法擺動,整張臉也浸入冰涼的湖水中,怒道:“小壞蛋,你好狡詐啊!”

  六郎捉住白鳳凰後,便興高采烈得浮上水面。原來六郎覺得要追上白鳳凰要花太多力氣,而且還不一定追得上,便憋了一口氣藏在水中,令白鳳凰以為他有危險而感到著急,而當白鳳凰返回來時,便突然出現捉住她。

  六郎緊緊抱住白鳳凰,將臉湊向白鳳凰,道:“嘿嘿,姑姑,這叫兵不厭詐!”

  說著,六郎就吻向白鳳凰的柔脣。

  突然白鳳凰張開柔脣,冷不妨噴出一道水柱,並噴了六郎一臉,還有部分射入六郎的嘴中。

  六郎頓時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擋那水柱,而白鳳凰便趁機溜走,然後六郎就聽到白鳳凰如銀鈴般的笑聲在風中飄蕩:“活該!誰叫你騙我!”

  六郎不由得感到遺憾,雙手一攤,道:“姑姑,你也很狡猾啊!”

  白鳳凰拱手道:“彼此!彼此!”

  六郎聞言,感到又好氣又無奈,他騙白鳳凰,而白鳳凰也不是省油的燈,也回他一口水,兩人可算是扯平,誰也不勝誰,他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便佯裝發怒道:“好啊!姑姑你敢用水噴我,看我怎麼饒你?”

  說著,六郎立刻追上白鳳凰,頓時兩人又鬧在一塊。

  六郎兩人又在水中玩鬧許久,最後白鳳凰的體力不如六郎好,終於被六郎追上,將她壓在身下,氣喘吁吁地道:“姑姑你還真能躲,終於抓到你了!”

  白鳳凰也氣喘吁吁地道:“算了,不跟你玩了,就算平手好了!”

  六郎卻道:“姑姑,你又要耍賴了嗎?”

  白鳳凰見六郎無奈地看著她,不由得噗哧一聲笑出來,而這一笑,燦爛若玫瑰,仿佛一顆如珍珠般的水滴自雨後的嫩葉上掉落,噗通一聲落入水池激起漣漪,在平滑如鏡的水面上劃過一圈圈逐漸擴大的波紋,那麼超塵絕俗。

  六郎贊道:“古云:回眸一笑百媚生!恐怕也不過爾爾。若以清新嬌俏論,姑姑你這一笑可比楊貴妃更令人感到舒暢。”

  白鳳凰見六郎情深,眼底全是愛憐,內心頓時甜得像是澆了蜂蜜,不由得臉一紅,嗔道:“我哪裡比得上楊貴妃啊!”

  幻六郎將白鳳凰緊緊擁在懷中,吻上她那嬌艷欲滴的嘴脣,尋著那誘人的芬芳。

  白鳳凰象徵性地掙扎一下,就任由六郎對她上下其手,從一開始的蜻蜓點水,到最後的狂風暴雨,而六郎在激吻的同時,雙手更輕輕的撫摸著白鳳凰的美臀。

  白鳳凰能感覺到六郎那撫摸著她臀部的大手,不由得露出無奈的苦笑,玉指輕輕戳了六郎的額頭一下,道:“你呀,有時候真像一個無賴,什麼禮義廉恥全沒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調戲我!”

  六郎卻一本正經地道:“姑姑,我與你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關係,你居然說我調戲你!”

  白鳳凰道:“誰和你名正言順了?”

  六郎緊緊抱著白鳳凰,那堅硬的下身緊緊頂著白鳳凰的身體,由於兩人身上僅有單薄的水龍衣,雙方都能清楚感受到對方的火熱,而四周的湖水已不再讓他們感到寒冷。

  六郎調笑道:“我就是你的親相公!姑姑,你叫我一聲好不好?”

  白鳳凰板起臉,白了六郎一眼,頭微微向後仰,道:“胡說!我才不叫呢!”

  只見白鳳凰那高聳的雙峰更加突兀,在那薄薄的水龍衣下輕輕跳動,頂端那兩顆乳頭傲然挺立於玉乳的正中央,那勾魂攝魄的身子微微彎曲,使那身材曲線更為曼妙,而那濕漉漉的頭髮垂在臉上,與那雪白的粉頸形成鮮明比對,散髮出勾人心魄的魅力,令六郎忍不住心蕩神搖。

  “姑姑,我受不了了!我現在就想要你。”

  說著,六郎的下身頂向白鳳凰。

  白鳳凰頓時嚇得身子一縮,喝道:“不許胡來,小心我真的生氣了!”

  見六郎那似乎要噴出火的眼睛,令白鳳凰生怕六郎到了不得不發泄的邊緣,何況他可是什麼都敢做,說不定會在這裡強行要了她也不一定。

  白鳳凰的貝齒咬著下脣,輕聲道:“六郎,我不希望你這樣。我帶你下水,正經事都還沒做呢!你要是總惦記那件事,不思進取的話,姑姑可要對你失望了!”

  六郎聞言,勉強壓著體內的慾火,道:“姑姑,我也不想啊,可我受不了你的誘惑啊,你就從了我吧!”

  說著,六郎的雙手順著水龍衣摸向白鳳凰的身體。

  白鳳凰頓時身子一顫,極力按住六郎的手,道:“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六郎厚著臉皮道:“不讓我來也行,那你讓我親兩口總可以吧?”

  白鳳凰猶豫了一會兒,道:“這還可以,不過你要快點,如果被人發現,我可就羞死了!”

  六郎聞言,雙手一用力,就將白鳳凰身上的水龍衣上衣自腰部向上一卷,那衣料本就柔滑,加上白鳳凰的身體也極為柔滑。

  白鳳凰以為六郎要吻她的嘴脣,沒料到六郎會這樣,不由得“啊!”

  的一聲,那雙峰就落在水面上,接著就被六郎含入口中。

  白鳳凰頓時又羞又惱,先是將整個身子沉入水中,道:“六郎!你居然……”

  六郎無辜地抬起頭,道:“姑姑,這可是你同意的啊!”

  白鳳凰氣得粉臉通紅,嘆了一口氣,道:“小壞蛋,你吃夠了沒有?”

  聽到白鳳凰這話,六郎不由得欣喜若狂,知道她這分明是允許他對她恣意妄為。

  一見到六郎那驚喜的神色,白鳳凰馬上移開眼睛,俏臉通紅。

  白鳳凰那嬌羞的神色讓六郎的小腹涌起一股強烈的熱流,那曖昧的話語更強烈衝擊著六郎的神經,挑逗著六郎慾望的極限。

  六郎開始吸吮著白鳳凰的那對雪峰,他知道白鳳凰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就在這裡,便耐心地挑逗著。

  白鳳凰開始有些招架不住六郎的攻勢,在光天化日之下,雖然兩人在水中,但這種曖昧的情景還是讓她嬌羞不已,加上玉乳遭受到六郎的攻擊,令她忍不住嬌軀微微顫抖起來,身子也往後傾,而那對潔白如玉、豐滿高聳的玉乳就在水面上來回激盪,承受著六郎的挑逗。

  在六郎的挑逗下,白鳳凰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然後她奮力推開六郎,像魚一樣游走了!

  六郎愣了一下,喊道:“姑姑,等我!”

  說著,六郎趕緊追向白鳳凰。

  白鳳凰游了一會兒後,就停下來,這時六郎驚恐地發現,前方居然浮著一頭體積龐大的巨鯊。

  白鳳凰上前拍了那巨鯊的腦袋一下,那頭巨鯊就浮出水面,而六郎臨近時這才看清楚,那是一頭仿真白鯊,做工極為精緻,用肉眼根本區分不出真假。

  這時,白鳳凰不知道按了那頭白鯊身上的什麼部位,那巨鯊的背上居然出現一道暗門,白鳳凰便立刻鑽進去。

  六郎覺得稀奇,游過來一看,發現白鯊的肚子竟是空的,便跟著白鳳凰鑽進那頭白鯊。

  白鳳凰將白鯊上面的蓋子關上,又啟動白鯊上面的第二道擋水板,此時六郎能感覺到這頭白鯊正在慢慢的往下沉。

  白鳳凰笑著說道:“這是鳳凰號深水狂鯊,我就是開著它將你從拒馬河救回來,你還不好好謝謝它。”

  六郎驚訝地打量著這頭巨鯊的內部,發現這裡簡直就是一個水下工作室,縱長約有兩丈,橫長也足有六、七尺,並有六、七尺高,六郎得要弓著腰走路才行,而四周墻壁為乳白色,但不知道是由什麼材料製成,頭尾兩處有著六郎根本叫不出名字的儀器,而那看到圓形的手搖輪估計是掌舵,還有些大小不一的搖輪,以及大大小小的木箱,並可看到前方有兩隻鯊魚眼睛居然還是透明的,竟然還可以看到外面水中的景物。

  白鳳凰拉著六郎的手,來到那木製的搖輪前,道:“這是用來掌控方向的,旁邊那輪子則是掌控速度,而且兩翼還裝有小型的雷火炮,用打來犯我懸空島的水軍,現在我們已經沉到水面下四、五尺,對方根本不能發現我們。”

  六郎頓時汗下,道:“姑姑,這分明就是一艘核潛艇啊!”

  白鳳凰卻道:“什麼核潛艇、黑潛艇的?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是鳳凰號深水狂鯊!”

  六郎“哦”了一聲,道:“姑姑,你開一下,我想看看!”

  白鳳凰讓六郎搖動那掌控速度的輪子,而當六郎的雙手握上去時,覺得還蠻吃力的,但轉了幾圈後,竟感覺到這艘“核潛艇”真的動了起來,並破水前進。

  六郎詫異地問道:“姑姑,你可真是高明啊!但這麼先進的玩意兒,你怎麼研究出來的?而它又是如何前進的?”

  白鳳凰道:“這傢伙的肚子裡面全是機關,並一共有一萬兩千個大小不一的齒輪來控制。啊,這說了你也不懂,你要是奇門的話,我還可以跟你說說。”

  說著,白鳳凰手握著掌舵輪盤,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並透過那近乎透明的鯊魚眼睛,看到前方水中的景物。

  六郎又問道:“那我們需要的空氣怎麼辦?”

  白鳳凰指了指身邊的兩根導氣管,道:“這東西可以通到水面,一根用來導氣,一根是備用!”

  六郎點著頭,心中暗自讚許,但還是搞不清楚這看起來並不大的鯊魚如何還會自動下浮?認為原因應該在他腳下,便用力踩了一下,發現很堅固和平穩。

  這時,六郎看到地上鋪著柔軟的白色地毯,不由得想到要是在這裡和白鳳凰恩愛一次,那一定是爽得要死!

  白鳳凰掌著舵,將這艘鳳凰號深水狂鯊開到易水湖北岸,在悄悄浮上水面後,白鳳凰觀察著岸上,說道:“六郎,你看到沒有?遼兵居然在這路口設哨卡。”

  六郎透過鯊魚眼睛看到岸上果然有遼兵的營帳,並有十幾個遼兵正圍在一起說笑,六郎頓時怒火沖天,道:“姑姑,你停下來,帶我上去教訓他們,正好剛學會的天電織網還沒有試過威力呢!”

  白鳳凰卻道:“不用!那樣我們還要上岸,這樣很麻煩,讓你見識一下這頭深水狂鯊的厲害!”

  說著,白鳳凰將掌控輪盤旁邊的另一隻輪盤調整好,然後按動發射機關,便傳來一陣怪響。

  藉著鯊魚眼睛,六郎就見那群遼兵的中央炸開了花,那鳳凰號發射的雷火炮威力雖然沒有很大,但比他先前用過的天女散花雷要稍微厲害,那十幾個遼兵尚有一半沒有被炸死,但早已經嚇得屁滾尿流地四散開,大喊道:“有敵人!”

  六郎驚嘆不已,道:“姑姑,我簡直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白鳳凰含笑調轉深水狂鯊的頭,道:“回程!”

  六郎“喔”了一聲,便搖動控制速度的輪盤,鳳凰號深水狂鯊便勝利返航。

  在回懸空島的的路上,白鳳凰又向六郎介紹這附近的各種機關。

  六郎聞言連連贊道:“懸空島果然是天險難破啊!”

  說著,六郎凝視著白鳳凰那略帶一絲高傲的臉龐,上前將她抱住,道:“姑姑,你是不是想依託懸空島的有利地形,與遼兵決一死戰啊?”

  白鳳凰道:“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但易水湖經過沱沱河可以直通飛虎城,你知不知道?”

  六郎道:“我知道!”

  白鳳凰又道:“飛虎城南面被你修建得銅墻鐵壁,令遼兵連連受阻,如今耶律撒葛親自率兵督陣,看樣子不打下飛虎城,誓不罷休。而遼兵久攻不下飛虎城,我猜想他們可能會在飛虎城的東面大做文章。”

  六郎點頭道:“有這個可能,飛虎城東面是燕磯湖,遼兵會跟我們打水戰?”

  白鳳凰道:“我猜有這種可能!之前遼軍在餓虎嶺竊走不少優良的炮彈,更殘忍殺害懸空島一百多個優秀的奇門弟子,所以他們在飛虎城南面不能深入城墻下時,有可能改派水師利用戰船載上幾十門火炮,由東面進攻。”

  六郎連連點頭,道:“姑姑說的太對了,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白鳳凰道:“先別急,我派出去的探馬還沒有回來,我們暫且在懸空島靜心修煉第八道元神,等到了關鍵時刻,自然要輪到我們出手。”

  六郎嘿嘿笑道:“好啊!我們不如就在這裡修煉一回,看能不能在水中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白鳳凰聞言便明白六郎那邪惡的用心,但還未來得及推辭,就被六郎撲倒在地上。

  三天后,六郎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而他心裡一直惦記著飛虎城那邊的情況。

  這天早上,六郎見白鳳凰穿著月白錦袖,渾身銀亮如雪,緊身的衣服緊緊包住白鳳凰,凸顯出她那曼妙而玲瓏的身材曲線,而隨身的紫玉銀瞳劍變為一條雪銀玉帶環在腰間,銀光閃動,真是英姿煥發。

  白鳳凰帶著六郎來到七星樓,並傳來昨夜回到懸空島的探馬。

  那探馬回稟道:“島主,耶律撒葛占領瓦橋關後,因為知道飛虎城攻擊受阻,便親自調兵遣將,前往飛虎城。”

  六郎問道:“瓦橋關淪陷,那我家中的情況如何?”

  那探馬道:“六爺,瓦橋關的守將已經投靠遼人,而耶律撒葛從他口中得知,去紫荊關赴會的並不是宋太宗,而是你大哥,而由於耶律撒葛被射瞎一隻眼睛,於是在一怒之下,就一把火燒光你家了!”

  六郎心中頓時一涼,問:“那些僕人和我五哥呢?”

  那探馬搖頭道:“據說,全被燒死在大火中。”

  六郎憤恨道:“如此大仇,怎能不報!”

  白鳳凰問道:“飛虎城方面可有最新消息?”

  那探馬道:“耶律撒葛已經傳令增兵飛虎城,並且在今日將會有一支水軍從紫荊關出發。”

  白鳳凰冷笑道:“果然被我猜中了!遼軍以為你在飛虎城的防禦重點放在城南郊,所以就想改從東面由水路偷襲,那我們正好給他來個迎頭痛擊!”

  六郎摩拳擦掌地道:“太好了,姑姑!但我對打水仗這方面一竅不通,就全聽你指揮了!”

  白鳳凰道:“好,我會帶領鳳凰號、火神號、雷神號、金環號與銀環號前往助戰。傳令兵,速速將鯊魚第一大隊的水兵召集過來。”

  傳令兵領命,不久,十二名水兵就迅速到位。

  白鳳凰詳細地說明任務後,那十二名水兵都是久經水戰的老兵,對白鳳凰的作戰計劃立即心領神會,隨即白鳳凰又徵求大家的意見,而那些水兵均表示沒有異議。

  白鳳凰道:“好!我宣布,現在我們就準備好三天的口糧,然後前往燕磯湖,準備伏擊遼兵的水師。你們十二個人分成四組,到了燕磯湖就隱蔽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浮上水面,更不許擅離職守!一旦遇到危險,要互相掩護和搭救,如有違背命令者,定斬不饒!”

  “屬下明白!”

  白鳳凰揮手,道:“出發!”

  六郎一行人帶足所需物品後,便來到易水湖邊,而白鳳凰的鳳凰號就在岸邊。

  白鳳凰帶著六郎進入深水狂鯊內,而另外十二名水兵則潛入水中,不久就將另外四艘深水狂黨開過來。

  六郎見那四頭大鯊魚與鳳凰號的體積大致相同,只是顏色稍有不同,其中兩頭是灰色,另外兩頭則是暗紅色,而除了這四頭深水狂鯊外,還有五頭小鯊魚。

  這時,其中一名水兵游過來,將一頭小鯊魚掛到鳳凰號的尾巴上,此時白鳳凰朝那水兵做了一個“好了”的手勢,就對六郎說道:“那頭小鯊魚是自動化攻擊武器,專門用來對付潛下水的敵兵,一頭小鯊魚要幹掉十來個水兵是不在話下。六郎,我們出發!”

  六郎興高采烈地來到掌控速度的輪盤前,道:“我太期待這場戰爭了,出發!”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3
第三章飛虎城保衛戰

  負責攻打飛虎城的遼軍主將是耶律斜珍,早在金沙灘之戰前,他就與耶律修哥分兵。耶律修哥負責殲滅四平山的宋軍,以及圍剿從紫荊關退出來的宋軍;耶律斜珍則率領二十萬名大軍繞到四平山北域直接襲擊飛虎城,而且耶律斜珍想他有二十萬名大軍,飛虎城則只有不到四萬名大軍,人數足足是他的五倍,就算飛虎城的守軍奮力頑抗,但不出三日,他也能順利拿下飛虎城。

  然而耶律斜真想錯了,城池攻堅戰並非野地作戰,所以遼軍的騎兵精銳,所向披靡,但宋軍抱定了堅守飛虎城的決心。

  耶律斜珍為了順利攻占飛虎城,便帶來一千架雲梯,他堅信遼兵作戰勇敢,便讓三萬名步兵、一萬名弓弩手攻城,並且還有一萬名騎兵負責策應,然而當這五萬名大軍第一次進攻後,耶律斜珍才知道飛虎城的厲害。

  由于飛虎城城南面那一大塊開闊地,被宋軍埋滿高約三、四尺的尖頭木樁,導致耶律斜珍的兵馬不能順利推進,而且距離飛虎城一里的地方,還有兩座十丈高的土城,上面站滿弓弩手,如果耶律斜珍的兵馬想抬著雲梯衝過去靠近城墻,還沒有走到,就會被那些弓弩手射殺。

  耶律斜珍頓時大怒,雖然他有善于飛射的騎兵聯隊,但礙於那些木樁,導致騎兵聯隊不能夠快速衝鋒,而沒有速度,就發揮不了騎兵的優勢,儘管大遼騎兵善於射箭,但宋軍居高臨下,一點也沒有落於下風。

  耶律斜珍派兩支騎兵分隊與宋軍展開對射,但經過一個時辰的對射後,遼兵落敗,而那兩支騎兵分隊總共六百名弓弩手只有一半活著回來。

  然而土城上的宋軍依舊火力凶猛,使攻城的遼軍只能暫時待在距離飛虎城二里之外的地方。

  耶律斜珍見狀大怒,而為了讓部隊的損失減少,便傳令暫時停止攻擊,並立即召開緊急會議,臨時改變作戰方案。

  耶律斜珍道:“要想攻下飛虎城,必須先幹掉這兩座土城,我軍才能夠順利推到飛虎城下。”

  耶律斜珍讓手下兩名大將各領一萬名人馬,分頭進攻那兩座土城。

  這時,有名從前方撤退的遼兵副將道:“大帥,那兩座土城易守難攻,而且上面除了弓弩手之外,還配有重型火炮,另外土城下還有不少暗堡,似乎裡面有宋軍埋伏,我軍就這樣攻過去,恐怕會落敗,不如從紫荊關速調火炮營前來支援?”

  耶律斜珍罵道:“混賬!我二十萬名大軍攻打這麼一座小小飛虎城,居然還要等火炮營前來助陣?等火炮營來到這裡,將會是三天后的事情。而三天內打不下飛虎城,還不被耶律修哥那小子笑死?你們都是大遼的勇士,就這麼個區區的兩座土城,還打不下來嗎?那就不要當兵了!傳令三軍,今日要是拿不下那兩座土城,我們就不要收兵,如有臨陣退縮者,殺無赦!”

  兩名遼軍大將領命,便各自帶一萬名兵馬,向兩座土城發動猛烈的攻擊。

  此時,大遼的一萬名兵馬列成方陣,前方是一千名盾牌兵,後面則是一千名弓弩手,再後面則是八千名步兵,黑壓壓地攻向那兩座土城。

  見遼兵大規模的攻打過來,鎮守土城的宋兵便萬箭齊發,而遼兵中的盾牌手起到很好的掩護作用,眼看遼兵已經要逼近兩座土城,突然宋軍開始開炮,炮彈在那些突擊的遼兵隊伍中炸開花,令遼兵的陣型頓時大亂,尤其是在前面的盾牌兵,一旦混亂就會暴露出在他們後面的步兵,於是宋軍隨即射出密如飛蝗的弩箭,令遼兵死傷慘重。

  這時,統兵的大遼將領揮舞著戰刀,連斬數名因為混亂想要逃跑的遼兵,以控制住混亂的局面,然後又繼續前進。

  在一輪火炮的轟擊過去後,宋兵連忙裝著炮彈,遼兵則趁機前進一段距離,接著遼軍又遭受宋軍的炮火轟擊,然後又是一陣激射,遼兵又損失數百人。

  此時,見宋軍在裝炮彈,遼軍的衝鋒隊頓時看到了希望,在承受宋軍的第三輪炮火攻擊後,遼兵已經推進到距離土城的緩坡十幾步的地方,而遼軍主將正要下達總攻的命令時,突然那些剛才還無聲無息的地堡開始發難,因為埋伏在那些地堡的人一直沒有向遼軍發起攻擊,所以使遼軍暫時忽視了那些地堡的存在,而這是一個致命的失誤!

  這時,地堡中一下子丟出上百顆天女散花雷,而這一百多顆天女散花雷頓時在遼軍的正中央炸開了花,使無數遼兵的屍體飛上天,接著又是一排連著一排的弩箭射出來,這招術讓遼兵防不勝防,使在前方的盾牌兵頓時死傷過半,再也沒有辦法掩護後面的步兵。

  土城上的炮火又開始第四輪攻擊,加上弓箭如飛蝗般射擊,再配合地堡的強勢偷襲,令遼軍頓時潰散,而鎮守土城的宋軍已經接到城內的死令,要為楊家將報仇雪恨,堅決不放走任何一個遼兵。

  在亂箭中,遼軍大將被炮火擊落於馬下,一萬名兵馬損失九成,而另一支遼軍更慘,主將雖然逃回來,但一萬名兵馬只剩下不足百人。

  耶律斜珍氣得哇哇叫,恨不得親自衝上前,用手中的巨刀砍落土城上所有宋軍的頭顱。

  此時,注意到那些地堡的耶律斜珍這才感到後悔,便不得已退兵,想重新研究破壞那些地堡的辦法。

  那些僥倖活命的遼軍知道那地堡的厲害,便告訴耶律斜珍,地堡內不僅有大量弓弩手,而且還配備小型火炮,這是因為遼軍並不知道天女散花雷,便以為那是火炮,而且那地堡十分堅固,以人力絕難破壞,並且那地堡在地上不足三尺,還留有數道攻擊孔,而其主體是堅固的岩石,淋上焦油後簡直是堅不可摧,即使用火炮轟炸,也未必能破。

  這時,太陽快要落山,西邊天際有道絢爛的晚霞,而新月已經在鮮紅的雲縫中。

  看著飛虎城下那成千上萬名的遼軍屍體,在飛虎城的城墻上,幾位身穿素鎧的女將臉上終於浮現一絲笑容,然而儘管今日大獲全勝,但金沙灘之敗的陰影在她們心中已難以泯滅。

  慕容飛雪為首的楊門女將都只穿著鎧甲,不著頭盔,並在烏發上纏上一條白色的孝帶,而飛虎城的城墻上更是每隔幾十步就會有白紙紮成的白幡,在迎風飄揚中,似乎還在訴說著金沙灘的悲痛。

  將軍府內更是靈棚高搭,碩大的祭字下面,擺滿楊家人的牌位:楊令公、楊大郎、楊二郎、楊三郎、楊四姐、楊五郎、楊七郎……

  而本來也有擺上六郎的牌位,可被慕容飛雪強行收起來,儘管沈靈梅再三說倖存的宋軍中,有人看到六郎和楊四姐被困在土崖,然後楊令公拔劍自刎,六郎則被九天玄佛重傷後擊落到水中,楊四姐由於不想被俘,便用三尖兩刃刀自刎。

  慕容飛雪哭道:“姐妹們,在沒有確定六郎陣亡前,我求大家不要擺上他的靈位,我的兒子還沒有出生,他不能一生下來就看不到爹,我知道姐妹們誰都不願意六郎死,雖然現在沒有消息,但我們不能用靈位來詛咒他啊!我堅信他還活著,為了我們每一個人,他應該活著……”

  白雪妃走過來,摟著慕容飛雪的肩膀,說道:“大嫂說的對,六郎不會死,他不會丟下我們,還有我們尚未出世的孩子,我們要收起他的靈位。而且還有很多人長眠在金沙灘,甚至屍骨無存,我們一定要記住這個仇恨,為他們報仇。”

  沈靈梅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們要和遼軍勢不兩立,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就要幫六狼守住飛虎城。”

  其他姐妹跟著應道:“誓死保衛飛虎城,與遼軍勢不兩立!”

  陸雪瑤道:“歷史上每一次的圍城戰都有獨特性,成功或失敗都有其特定條件,但透過不同時期的著名戰例,亦可從中發現圍城戰的規律。如果防守方處於絕對弱勢,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很難長期堅守;相反,如果防守方很艱苦,但若得到外援,不僅能夠防守成功,有時還能將敵方粉碎於城墻之下。但如果外援太弱,防守方也可能會失敗。而對於攻城一方來說,強大兵力和優勢火力的持續攻擊,總能壓倒弱小的防守方,所謂‘沒有攻不破的城’就是指這種情況。而攻城方若是遇到對方的援軍,當在充分認識敵我的形勢下,做出阻擊、圍困、撤退等選擇。而在今日的攻防戰中,遼軍便註定失敗的結局,原因其一,遼軍總兵力為二十萬人,雖然是我方的五倍,但數量優勢並不明顯;其二,遼軍未攜帶攻城利器——火炮;其三,他們從一開始就輕視我們,所以才會慘敗!”

  慕容飛雪道:“雪瑤妹妹果然厲害,飛虎城南防一線固若金湯,今日遼兵死亡過萬,雪瑤妹妹首功一件啊。”

  陸雪瑤嘆道:“我也只不過是學有所用而已……我恨不得能多一些本領,這樣金沙灘之戰就可以保護六郎,哪可能會導致如今的情況?”

  陸雪瑤一句話勾起在場眾人的傷心,紫若兒和蘭夢蝶更是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雖然慕容飛雪的內心也極為難過,但身為大姐,又兼任飛虎城的最高統帥,只能強忍著悲痛勸大家不要難過:“姐妹們,我們哭壞身體,如何為親人報仇?”

  潘鳳突然慌張地跑來,道:“大家快來,燕子的傷更嚴重了!”

  慕容飛雪頓時心中一凜,便趕緊帶眾人來到內室。

  這時,白雲妃正用八門續命術救苗雪雁,而見眾人進來,白雲妃道:“今天下午,燕子的傷勢突然加重,我已經第三次施功給她,可她每一次都堅持不了多久,甚至剛才還吐出血塊!”

  慕容飛雪上前抓住苗雪雁的手腕,探著她的脈搏,道:“果然十分微弱。”

  苗雪雁正好悠悠醒過來,見眾人都在身邊,勉強一笑,道:“姐妹們,我沒事,你們怎麼都來這裡?不行啊,飛虎城外還有遼兵在圍城,你們都去守城吧,我沒事的……”

  說著,苗雪雁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白雲妃急忙將毛巾遞給苗雪雁,結果那毛巾馬上就被苗雪雁吐出的鮮血染紅。

  慕容飛雪見狀感到傷心,含著眼淚道:“燕子,你要好好休養,遼軍已經被我們打敗,並全退走了!”

  苗雪雁欣慰的笑了笑,道:“數十萬名遼兵退走只是暫時的,我們不可以掉以輕心啊!我真的沒事,雪姐姐,你要趕緊部署……部署姐妹們守城,以防遼軍趁天黑偷襲。”

  眾人聞言,都含淚點頭。

  苗雪雁又問道:“六郎,他回來了嗎?”

  潘鳳嘴快,急道:“六郎是生是死,我們都還不知道……”

  慕容飛雪連忙制止潘鳳說話,對苗雪雁說道:“燕子,你不用擔心,有消息傳來,六郎現在已經在瓦橋關,正準備率領大軍殺回飛虎城!”

  苗雪雁苦笑一聲,拉住慕容飛雪的手,道:“雪姐姐,我沒有保護好六郎,我真沒用……”

  沈靈梅白了潘鳳一眼,道:“燕子,你不要聽潘鳳的,是我親自掩護六郎脫險後,才送你回來的!”

  苗雪雁搖了搖頭,道:“姐姐們不要騙我了,瓦橋關已經丟了,我早就知道了……”

  說完,苗雪雁難過地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

  慕容飛雪驚詢地看看眾人,問道:“誰告訴她的?”

  潘鳳為難地說道:“我說的。”

  慕容飛雪嘆了一口氣,便安慰著苗雪雁,要她安心養傷。

  苗雪雁由於傷心過度,又吐起血來。

  白雪妃見狀,焦急地來到苗雪雁身後,開始用八門續命術對苗雪雁施功,同時說道:“守城的事情就拜託各位姐妹,我和姐姐會一起施功,雖然不能馬上治好燕子,但只要有我們在,就不會讓她有生命危險。”

  苗雪雁感激地說道:“雪妃,謝謝你!可你這樣白費力氣也救不了我,你還是去守城吧!多殺遼兵,為我報仇,我就……我就瞑目了!”

  說著,苗雪雁又昏厥過去。

  白雪妃堅定地說道:“諸位姐妹,大家就不要留在這裡了,有我和姐姐在,拼死也要保住燕子的性命,你們留在這裡,倒讓她不安心啊!”

  慕容飛雪點了點頭,道:“雲妃、雪妃就全靠你們了。我們出去吧,我要分派任務給大家!”

  兩天后。

  “嗚!嗚!”

  低沉的號角聲在飛虎城外響起,只見大隊遼軍走出軍營,兩百架升龍炮居前,排著整齊的方陣開始向飛虎城推進。

  “命令炮兵,做好射擊準備。”

  這一次指揮戰鬥的將領已經換成耶律撒葛,他大聲向部隊命令道。

  “大王,您看,那個土丘已經在火炮的射程內,我想等前面的突擊部隊向前再推進一段距離後,再集中射擊,這樣就可以一鼓作氣地占領那地方。”

  耶律撒葛撇著嘴巴,道:“準!”

  黑壓壓的遼軍和新編的南附軍(投降的宋軍)構成強大的陣型,朝著兩座土城徐徐逼近。

  遼兵已經領教到那地堡的厲害,所以在進攻時,盡量避開地堡的攻擊範圍,同時遼軍早已經準備好大量燃燒的有毒物品,而每靠近一座地堡,就將毒氣彈投進去,儘管也為此付出沉痛的代價,但那些頗具威力的地堡頓時沒有動靜。

  這時,慕容飛雪的身上披了件大紅披風,腰掛寶劍,腳踏牛皮小靴,白挾襖,金束冠,亮銀色的連環甲和頭上素白的孝帶被身後陽光一照,渾身散髮出一種令人目眩神搖的美。

  陣郛瑤傅令,命令地堡的宋軍沿著地迫撤退。

  慕容飛雪道:“雪瑤,看來這兩座土城守不住了,遼軍那邊好象足足有兩百門火炮啊!”

  陸雪瑤道:“沒關係,等地堡內毒煙一消失,我們的人馬就立刻回去鎮守,到時又能偷襲遼軍。”

  慕容飛雪點頭道:“幸虧這些地堡有暗道相通,遼兵做夢也想不到,我們的人馬可以平安撤回城內吧!”

  陸雪瑤發狠道:“待會兒就有他們好受的,命令土城的守軍堅守陣地!”

  “雪瑤,我們要看看那些遼軍是如何被咱們打得屍橫遍野、鬼哭狼嚎!”

  沈靈梅道。

  陸雪瑤點了點頭,問道:“城東的燕磯湖可有動靜?”

  紫若兒道:“還沒有發現遼兵的水師,可從昨天開始,水面上好象怪怪的。”

  陸雪瑤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紫若兒搖頭道:“正是因為什麼也沒有發現,所以我才覺得怪怪的。”

  陸雪瑤道:“遼軍這兩天在正面的攻擊受阻,他們肯定會另想辦法,現在城南面的戰場上擺開強攻的架勢,我擔心他們會從水路偷襲啊!”

  慕容飛雪道:“雪瑤說的有道理,咱們現在將飛虎城的炮火全集中在南門,一旦遼軍出現在東門,我們就會有危險。”

  沈靈梅道:“東面的燕磯湖連綿數十里,遼軍只善於騎射,不習慣水戰,怕他幹嘛?”

  陸雪瑤道:“遼軍曾經在紫荊關儲備大量的火炮和炮彈,本來是預備攻打瓦橋關時用的,結果宋太宗不戰自退,瓦橋關也不戰而降。如今遼軍攻不下飛虎城,肯定會惱羞成怒,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拿下飛虎城,而程世傑也帶領十萬名大軍圍困解塘關,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占領黃河以北。既然他們要攻打飛虎城,若是從南面進攻,恐怕他們打到明年也未必會有結果,可遼軍若是兩面夾攻,派一支水師到燕磯湖,然後用火炮轟炸東面的城墻,我們就會非常被動。”

  蘭夢蝶道:“我水性好,願討令去鎮守東門,遼軍若是乾犯燕磯湖,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陸雪瑤皺眉道:“蘭姐姐即使水性通天,但你能阻止一支水師嗎?若是遼軍來二十艘帶有重型火炮的戰船,你又如何殲滅他們?他們的炮火會讓你靠近不了戰船,即使你水性再好,毀得了一、兩艘戰船,也擋不住遼軍炮轟東城啊!”

  蘭夢蝶焦急道:“那可怎麼辦?”

  慕容飛雪嘆道:“可惜飛虎城沒有水軍,否則可以考慮在燕磯湖擺好陣勢,不讓遼軍靠近城墻,可現在要組織水軍,已經來不及了。”

  陸雪瑤道:“雪姐姐,現在只有你我分兵,由我和蘭姐姐帶領五千名兵馬去東城防守,然後到時再隨機應變。”

  慕容飛雪道:“五千名兵馬太少了,你再帶五千名兵馬!”

  陸雪瑤道:“真要是發生意外,再帶五千名兵兵馬也沒有用,我會多備些沙袋和叉,一旦遼軍轟炸城墻得手,我們就拼死堵住,不放遼軍進來,堅守的時日一長,遼軍自然就會減少信心、降低士氣,到時我們再商量破敵的辦法。”

  陸雪瑤與蘭夢蝶走後,慕容飛雪、沈靈梅、紫若兒和潘鳳繼續指揮戰鬥。

  身為土城總指揮的艾虎,這時已經差不多和遼兵短兵相交,成千上萬名的遼兵已經涌到土城下,正不惜一切代價地往前衝,而每座土城上都配有五門虎威火炮和一千名弓箭手,此時遼兵已經攻到土城下,而虎威炮已經失去威力,好在軍師早有預見,在土城上準備大量的滾木。

  那些滾木都是兩人合抱粗細的大樹幹,掐頭去尾後,又將樹皮剝去,然後光溜溜的樹幹便從上面滾下來,具有千鈞之勢。

  遼兵剛衝到一半,而滾木一放,頓時讓衝鋒的遼兵滾落下來,就見滾木砸前方的遼兵,而前方的遼兵就砸向後方的遼兵,令遼兵頓時死傷無數,一片混亂。

  在後面督戰的耶律撒葛頓時勃然大怒,畢竟還沒有正式攻打飛虎城,他的人馬就接連受阻。

  耶律撒葛對耶律斜珍道:“那楊六郎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飛虎城還這麼難打?這樣我軍何時才能攻下飛虎城?我已經在穆宗面前立誓,在大雪降臨前,勢必踏平黃河以北,待來年草長鶯飛,大遼就可以揮師南下,一舉占領中原,但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飛虎城就這麼難打!”

  耶律斜珍道:“叔叔,這麼打不是辦法,我軍傷亡太大,不能發揮騎兵的優勢,我們不是有炮嗎?為何不將那兩座土城炸平?”

  耶律撒葛想了想,道:“我心疼那些炮彈啊!現在無法指望懸空島,而我軍的彈藥有限,加上黃河沿線還有好多戰要打,就這樣兩座小土城,難道還要浪費一部分的炮彈?而且剛才一輪炮火轟擊過去,那宋兵還真他娘禁揍。來啊,傳令停止攻擊,再給我用炮轟,將上面的宋軍全變成炮灰!”

  這時,傳令兵揮舞令旗,隨即進攻的遼兵向後撤退一部分,然後遼軍的兩百門火炮分成兩組,朝著左右兩座土城開炮,頓時炮彈如雨,爆炸聲震天。

  艾虎隨即帶領宋軍隱蔽到戰壕內,而陸雪瑤早已經料到遼兵會用炮轟土城,所以在前沿陣地上挖好一丈深的狹長戰壕,如遇遼軍炮轟時,宋軍就藏起來,而遼軍的炮手技術差,根本不可能打中戰壕內的宋軍,只不過是把眾多的炮彈打到土城中央的土疙瘩上,只炸得塵土飛揚,烈焰飛天。

  在一輪炮火過後,艾虎從戰壕內爬出來,見遼軍又在組織大軍進攻,便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喊道:“弟兄們,看我們的!弓箭手、火炮手,還有將滾木與礓石都給我準備好,等遼軍靠近點時,再給我狠狠地打!”

  眼看土城半天沒有動靜,耶律撒葛“哼”了一聲,道:“傳令大軍進攻,一舉攻占土城!”

  傳令兵再次揮舞令旗,遼兵頓時喊殺聲四起,朝著土城再一次發動猛攻。

  慕容飛雪站在城樓上也傳令宋軍沿著地道回地堡,準備再次襲擊遼軍。

  艾虎在土城上已經做好準備,見遼軍衝上來,便不慌不忙指揮弓弩手做好準備,等遼軍攻到土城下,沿著緩坡向上衝鋒時,便喊道:“打他們!”

  頓時滾木齊落、箭如飛蝗。

  遼軍本以為守在土城上的宋軍,早應該被炮火轟得抬不起頭,而這一個衝鋒上去,即可占領那裡,卻想不到再次遭受到致命的攻擊,頓時又亂成一團,令耶律撒葛氣得在後面暴跳如雷,完全不顧章法,抽出腰刀叫道:“給我開炮!”

  耶律斜珍慌忙道:“叔叔,這樣會傷到自己人。”

  耶律撒葛急道:“是戰爭,就有犧牲!犧牲一部人,奪下這兩處高地,也算值得,再說只是這樣一味的蠻攻,死的人將會更多。”

  耶律斜珍聞言覺得有道理,便傳令:“開炮!”

  咖|'|門火炮立即開火,炮彈像雨點般朝著土城飛過去,似有此;技術扇的遼博炮手,直接將炮彈射進土城下遼軍的陣營內,炸得遼軍血肉橫飛,但後面有遼軍的督戰隊手持弓弩在督戰,令遼軍不敢就此後退,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

  耶律撒葛那不要命的攻擊,還真給艾虎帶來麻煩,被炮火壓得抬不起頭,就沒有辦法將滾木抬過來,而眼看遼軍就要衝上來,艾虎抓著頭皮,喊道:“兄弟們,快將滾木抬過來,不怕死的跟我上!”

  說著,艾虎率先躍出戰壕,而十幾個力氣大的士兵隨即跟上來,冒著炮火將一根滾木抬過來,而剛到半路,一顆炮彈就在身邊炸開花,十幾名士兵被炸飛一半,剩下的也全部掛彩,而艾虎的大腿上也中了炮彈的碎片,只能咬著牙配合接應的士兵們,將那根滾木扔下去。

  隨著那根滾木滾下去,緩坡上又倒下一大片遼軍,但更多的遼軍則踩著屍體繼續攻上來,於是弓弩手連忙射殺那些進攻的遼兵,但遼兵卻用盾牌當掩護,朝著土城繼續逼近,而艾虎見土城馬上就要失守,焦急地看向飛虎城的城樓。

  慕容飛雪看到遼軍的舉止,她果斷的傳令:“命令土城上的守兵退下來,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司令兵聞言,馬上敲響銅鑼。

  艾虎當機立斷地傳令道:“兄弟們,撤退!並且在撤退前,將那些炮彈全部點著,不要留給遼軍!”

  這時,艾虎這邊的人馬在弓弩手的掩護下,退到土城的另一端,並利用準備好的繩索滑下土城,朝著飛虎城方向撤退。

  另一座土城上的守將是陸雪瑤的師兄楚照良,楚照良早就暗戀陸雪瑤已久,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陸雪瑤已喜歡上六郎,雖然楚照良看起來心平氣和,若無其事,但暗中卻很不服氣,奈何六郎勢大,他也無計可施。

  楚照良鎮守土城時,這兩天打得遼軍暈頭轉向,算是在陸雪瑤面前露足臉,然而現在正在興頭上,慕容飛雪卻傳令退兵,這讓楚照良十分不悅,因為他守的土城仍固若金湯。

  楚照良比艾虎精明,他並沒有將那些滾木隨便丟在土城上,而是使用牛皮筋一根一根地固定在棧道上,所以當遼兵進攻時,他就命令士兵砍斷系滾木的牛筋繩,滾木就可以朝著遼軍砸過去,所以雖然艾虎那邊已經失守,但楚照良還能再抵擋一陣,於是他明明聽到鑼響,卻還要堅守一會兒,來表現出他的本事,結果卻錯過最佳的撤退時機。

  等楚照良將捆好的最後一根滾木放下去,再吩咐全軍撤退時,耶律撒葛已經紅了眼,傳令道:“騎兵第一聯隊,給我出擊!”

  兩千名遼軍輕騎,呈彎月形包抄著楚照良的人馬,儘管這一帶布滿尖頭木樁,但他們接到的是死令,必須消滅這支宋軍,否則耶律撒葛將會因為顏面全無而問罪他們。這時有些戰馬被木樁絆倒,而遼軍在連人帶馬的摔倒後,木樁的尖頭就戳進人和馬的肚子中,就此斃命,鮮血逐漸染紅戰場。

  楚照良頓時大驚,急忙指揮士兵抵抗,但一支弓弩兵如何能夠抵擋一支人數是他們兩倍的輕騎兵?大遼的鐵騎一個衝鋒,楚照良的這一千名人馬就死傷過半。

  那遼軍的輕騎並沒有再迂迴過來消滅楚照良的人馬,而是快馬飛奔至飛虎城下,然後收起長刀,搭上弓箭,射向飛虎城上的宋軍,與此同時,第一一騎兵聯隊的兩千名弓弩手也跟上來,四萬名步兵列成四個分陣,在弓弩手的掩護下,朝著飛虎城徐徐逼近。

  這時,慕容飛雪傳令,要地堡內的士兵暫時不要攻擊,她要將遼軍進攻的主力來到城墻上流風炮的射程內,雖然虎威炮威力大,射程遠,但極其缺乏那種炮彈,而流風炮雖然射程較近,但炮彈充足。

  見楚照良的人馬沒有及時退回來,已經被遼軍打敗,慕容飛雪不由得嘆了口氣,看者遼兵進攻的陣型,傳令:“對準遼軍的後面開炮!給我先狠狠的打遼兵的炮群!”

  一百門流風炮頓時一起開火。

  “轟隆!轟隆!”

  巨響在飛虎城城頭響起,在紅光閃爍間,一群炮彈劃著優美的弧線飛向遼軍。

  耶律撒葛詫異地看著天空中的炮彈,道:“宋軍居然有這麼猛的火力?”

  靠近飛虎城的遼軍不由得都停下腳步,傻愣愣地站著,直到炮彈在身旁炸開,把他們都炸成碎肉,他們都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而後方的步兵更呈現一片混亂,盾牌兵還想用盾牌抵擋炮彈的狂轟亂炸,但更多的火炮開始噴灑出仇恨的火焰,紛紛落在遼軍的密集陣型中,每顆炮彈爆炸時都能炸死幾十名遼軍,而更多一的炮彈則落到駕著炮車前進的遼軍,那些遼軍急忙停下來調來炮車,想與飛虎城的宋軍展開對射,但先機已失,炮彈還沒裝進去,那些遼軍就已經飛上了天。

  密集橫飛的炮彈暢快淋漓地射進脆弱的肉體,而上百門流風炮的齊射,使得方圓十餘里的地方變成鐵與火的海洋,那些倖存的遼軍們哭喊著、尖叫著,在這片鐵與火的海洋中奔跑,轉眼又被無情地淹沒。

  “調整射程,分批次發射!”

  慕容飛雪高聲命令道。

  “地堡的伏兵馬上發動攻擊,給我打遼兵的炮群!”

  慕容飛雪繼續命令。

  火炮的轟鳴聲只稍微停頓一會兒,便又有一百餘顆炮彈砸向正在奔逃的遼軍頭上,衝擊波和炮彈無情地將他們擊倒。

  大遼的鐵甲輕騎和身經百戰的步兵,此時皆變成破爛的屍骨,而耶律撒葛的雄心壯志,也隨著這流風炮被擊碎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耶律撒葛蒼白著臉,心裡反覆地念叨著。

  所有遼軍督戰官員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慘叫聲、爆炸聲無情地敲擊在他們心頭,一下又一下,讓他們無法呼吸、無法出聲。

  耶律撒葛遲遲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因他希望奇跡能夠出現,希望宋軍的炮火因為炮彈的缺乏而停火。

  然而炮擊持續了大概半個時辰依舊猛烈,而且那幾十座地堡突然又出現宋軍,強弓硬弩外加天女散花雷,給予遼軍致命的攻擊。而這半個時辰,在遼軍的心裡竟像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季。

  硝煙慢慢在消散,有倖存的遼軍跌跌撞撞地衝過煙霧,逃向他們的軍營,他們或者面目灰黑,或者眼神呆滯,或者滿身血跡。這一切都在向別人訴說著他們死裡逃生、倖免於難的悲慘遭遇。

  “這些人跑回去也完了!”

  慕容飛雪望著這一切,她深知遼軍的軍紀,不由得感慨道。看那些遼軍已經嚇破膽,他們將永遠活在這次炮擊的陰影和恐懼中。

  “臨陣退縮者,殺!”

  耶律撒葛冷冷地看著那些倖存的遼軍,但那一群被嚇破膽的遼軍還會再拿起刀槍,去面對那轟隆隆的巨響和刻骨銘心的恐懼嗎?

  遼軍督戰隊聞言,便殘酷地搭上弓箭,準備射殺撤退的遼軍。

  望著戰場上的殘肢斷臂,那一撤退的遼軍霍然止步,他們不由得驚恐地瞪大站在原地耶律撒葛在經過一個暫短的思考後,揮了揮手,道:“算了!命令大軍,將我軍的火炮拉回來,重新組織炮兵在原地待命,隨時準備再次攻擊!”

  耶律撒葛鐵青著臉望著飛虎城,依然猶豫著沒下撤退命令。

  “大王,宋軍的炮火猛烈,是不是先撤兵回營再做商議?”

  眾將領見耶律撒葛神情不對,都唯恐把怒氣發到他們身上,只有耶律斜珍不知趣地湊上前問道。

  耶律撒葛不理睬耶律斜珍,手指著飛虎城,道:“不攻下飛虎城,本王堅決不收兵!”

  耶律斜珍想了想,道:“叔叔,精銳大軍尚未有動,是不是先派一部分人馬頂上去,將那些地堡解決掉,然後再用騎兵進攻?”

  耶律撒葛道:“剛才的損失太大了,我們在這裡修整一下,等到天黑後,再行進攻。”

  但與其說耶律撒葛在等待天黑,不如說他是在等待水師。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3
第四章全殲大遼水師

  這時,一支遼軍水師從紫荊關出發,那三十艘戰船滿載兩百門火炮,已經臨近燕磯湖,而為了不讓宋軍發現,大遼水師都督命令暫停前進,等到天黑再讓水師進入燕磯湖,偷襲飛虎城的東門。

  耶律撒葛在等這支水師。

  六郎也在等這支水師。

  這時,天上的一輪明月稍有殘缺,但月光依舊皎潔,銀亮的月光灑滿燕磯湖,三十艘戰船慢慢開進來……

  六郎興奮得問道:“姑姑,遼軍的水師來了嗎?”

  白鳳凰點點頭,道:“六郎,將我們的坐標向下潛入到水面下六尺的地方。”

  六郎照白鳳凰的吩咐,調整著鳳凰號深水狂鯊的排風管,這時白鳳凰按動某處機關,而綁在鳳凰號深水狂鯊尾部的自動攻擊小鯊魚,便離開鳳凰號,向前行駛一段距離後就停下來。

  白鳳凰道:“我們已經開啟鯊魚身上的自動攻擊機關,這時只要從鯊魚的正面和上面通過,它就會對目標瘋狂的攻擊,即使是我們也不例外。”

  六郎點頭道:“姑姑高明!我們躲在鯊魚的後面,它自然不會攻擊我們了。”

  白鳳凰“嗯”了一聲,道:“先不要急,等遼軍的水師再靠近點,我們再打!”

  六郎道:“姑姑,能不能讓我射一炮?”

  白鳳凰笑道:“好!第一炮就讓你來打!”

  六郎興奮地來到炮台,摸了摸左右,問道:“姑姑,這樣根本看不見對手,該怎麼打?”

  白鳳凰道:“不要著急,我們先觀察遼兵的動靜,然後再浮上水面攻擊他們。”

  這時,遼軍戰船一字排開,陣陣波動的水波傳過來,引起鳳凰號的輕微晃動,而在飛虎城的東城上,陸雪瑤和蘭夢蝶已經看到遼軍水師。

  蘭夢蝶惶恐道:“雪瑤,他們真的來了,而且好象每艘船上都有十來門火炮,不好!我們已經在那火炮的射程內了,快傳令攻擊吧!”

  陸雪瑤雖然也很緊張,畢竟遼軍的戰船足有三十艘,火炮也超過兩百門,這要是狂轟亂炸的話,飛虎城的東城墻非給遼軍炸毀,但現在著急、害怕也沒用。

  蘭夢蝶請令出戰。

  陸雪瑤說道:“再等等吧,實在堅守不住的話,我們再出兵。”

  蘭夢蝶看著那臨時準備的十幾艘小船實在覺得寒酸,就算她水性再好,想消滅這樣龐大的一支水師也很困難,於是便聽從陸雪瑤的安排,看看局勢變化再說。

  遼軍水師害怕會在燕磯湖遇到宋軍“水鬼”的襲擊,於是弓箭手先是對著附近的水面一陣亂射,確定沒有異常後,水師都督便命令再向前靠近一些,畢竟他們才剛組建水師,那炮手的經驗不足,為了更加有效攻擊飛虎城,將戰船開得再近一點,才有把握擊中飛虎城。

  白鳳凰見遼軍水師終於來到湖心,便將鳳凰號悄悄浮到水面上,親自調好炮距,對六郎道:“六郎,看你的了!”

  六郎興奮地喊道:“遼狗們,看我的厲害吧!”

  說著,六郎伸手按動發射機關,隨即兩顆炮彈從水中飛出來,劃著優美的弧線準確地落到遼軍的一艘戰船上,“轟!轟!”

  兩聲巨響,就見遼軍被炸得血肉橫飛,有兩門火炮掉進湖中。

  遼軍吃了虧還不知道被誰攻擊,而那名水師都督喊道:“大家鎮定!給我瞄準飛虎城,開炮!”

  雖然有一艘船被攻擊,但畢竟有兩百多門火炮,所以其他船上的遼兵聽到命令後,立即朝著飛虎城進行第一波轟炸。

  陸雪瑤連忙拉著蘭夢蝶躲起來,並吩咐守城的士兵都注意攻擊。

  蘭夢蝶問道:“雪瑤,要不要調火炮來支援?”

  陸雪瑤道:“沒用的!夢蝶,剛才你有看到嗎?遼軍的戰船有一艘出事了!”

  蘭夢蝶道:“看到了,該不會是他們打炮時沒有掌控好方向,打到自己人了?”

  陸雪瑤道:“遼軍不會那麼笨吧?”

  在遼軍的第一輪炮擊過後,飛虎城的城墻已經有些地方出現大面積毀損,也有近百人受傷,而陸雪瑤便趁著遼兵裝炮彈的時間,趕緊指揮士兵搶救傷員,她和蘭夢蝶也再次登上城樓,竟然就看到遼軍的戰船突然出現意外,五艘戰船同時遭到毀滅性的攻擊。

  大遼水師都督從未遇過這種事,分明沒有看到宋軍發射炮彈,但他這邊竟遭受到攻擊,而那戰船被炸得破爛不堪,遼軍更是死傷過半。

  水師都督怒吼道:“裝彈的速度快點!”

  遼軍聞言,開始快速裝炮彈。

  在鳳凰號內,六郎高興得手舞足蹈,道:“姑姑,這群笨蛋居然不知道為什麼挨打!炮彈打的好準啊,幾乎全命中!”

  白鳳凰從彈藥箱內取出炮彈,裝進炮彈發射艙,道:“我的水兵全是一等一的人,這樣近的距離,要是打不到目標,他們就沒有臉回懸空島了。六郎準備了,要趕在大遼之前開炮,而且要狠狠地打!”

  六郎“嗯”了一聲,再一次按動開炮機關,而另外四頭深水狂鯊也以同樣的速度和火力再一次襲擊遼軍的戰船,使遼軍三分之一的戰船遭受毀滅性的攻擊。

  這時,有遼軍眼尖,發現到水中有情況,便大聲喊道:“都督,水中有情況,宋軍的炮彈全是從前面的水中發射的。”

  水師都督也察覺到這情況,頓時惱怒道:“快調轉炮口,轟擊前方的水域!弓箭手,快射水中的宋軍!”

  六郎見遼軍那忙碌的樣子,還有炮口對準他們,連忙問道:“姑姑,我們是不是要躲?”

  白鳳凰卻微微一笑,繼續裝炮彈,道:“不要理他們,他們的技術絕對打不到我們。”

  此時遼軍的弓箭射過來,因為跟六郎他們有段距離,即使有箭射到,那箭也是綿軟無力,加上鳳凰號深水狂鯊的外殼異常堅固,這些弓箭根本起不了作用,倒是有炮火打過來,但炮彈紛紛落在附近的水中,根本無法爆炸。

  六郎見狀,毫不客氣地按動發射機關,而另外四頭深水狂鯊也紛紛開火。

  眼看戰船又損失五艘,大遼的水師都督感到心中發毛,又看到弓箭手和火炮根本沒有辦法對付躲在水中的宋軍,便抽出戰刀,喝道:“下水!下水殲滅水中的宋軍!”

  見大遼的水師都督紅了眼睛,幾十名遼軍便脫下鎧甲,忍著寒意潛到湖中,游向六郎所在的位置,但剛游到一半,就遭到自動小鯊魚的瘋狂攻擊,那幾十名遼軍被小鯊魚那鋒利的巨齒咬得手腳斷裂,更有一隻小鯊魚瘋狂到極致,竟追著其他遼軍,一直追到遼軍的一艘戰船前面、那幾名遼軍急忙爬上船,大喊道:“不好了,水中有吃人魚。”

  那頭小鯊魚在追擊中咬死一名遼軍,而見其他遼軍上船後,便直接撞向那艘戰船,以引爆自己,而那頭小鯊魚的威力比十顆炮彈還厲害,那艘戰船頓時被炸得粉碎,船上的遼軍無一倖免,就連六郎也感到那巨大的震盪。

  “太好了!”

  六郎趁勝追擊,又發射出一輪炮彈。

  眼看著遼軍戰船一艘艘沉沒,而剩下的三艘竟掉轉船頭,打算逃走時,白鳳凰道:“追上去!”

  六郎聞言,便控制著主控速度的輪盤,讓白鳳凰駕馭鳳凰號深水狂鯊,繞開那些小鯊魚,朝著那三艘遼軍戰船追上來,而另外四艘深水狂鯊也緊跟在其後,眨眼間就追到射程內,然後白鳳凰調整好炮距,喊道:“開火!”

  頓時有一艘戰船被炮彈擊沉,而另外兩艘戰船則拼命逃竄,途中還狡猾地改變方向,導致另外四艘深水狂鯊的沒有射中,但白鳳凰調好炮距後,六郎再一次命中戰船。

  此時,只見那唯一的戰船停下來,而那名水師都督舉起一面白旗,朝著水中喊著什麼。

  因為在鳳凰號內,六郎聽不到那水師都督的聲音,但看動作,知道他想投降,就看了看白鳳凰。

  白鳳凰道:“你是三軍主帥,自己拿主意。”

  六郎回想起金沙灘的悲慘,回想起遼人的言而無信,回想起父兄的壯烈犧牲,回想起楊四姐的慷慨赴義,頓時激動萬分,罵道:“遼狗,受死吧!”

  這時,就見兩顆炮彈疾飛出去,在空中劃出兩道弧線,接著就是轟森的爆炸聲和遼軍的哭喊聲,那四頭深水狂鯊得到進攻信號,紛紛開炮,一時間炮火交映,而那一艘遼軍戰船便在炮火中徐徐沉沒至湖底。

  月光依舊皎潔,湖面上恢復平靜,三十艘戰船、三千名遼軍水兵和兩百門火炮,就這樣被全部消滅。而飛虎城的人見狀,發出一片歡呼聲,那些受傷的士兵相互攙扶著走上城樓,眺目遠望著湖面。

  陸雪瑤興奮地道:“夢蝶,你有看見嗎?遼軍的戰船全沉沒了,是被藏在水中的秘密水中武器擊沉,一定是六郎回來了,肯定是他啊!”

  隨著陸雪瑤的話語,蘭夢蝶瞪大眼睛,雖然蘭夢蝶沒看到六郎,但蘭夢蝶和陸雪瑤仿佛能感覺到六郎的存在,不由得痴痴地說道:“一定是六郎回來了!”

  全殲遼軍水師,令六郎笑得很開心,他將白鳳凰摟到懷裡,抱著她翩翩起舞,要不是因為鳳凰號空間有限,六郎肯定會高興得跳起來。

  白鳳凰的臉上也洋溢著勝利的喜悅,突然六郎停下來,看著白鳳凰那美麗的眼睛,道:“姑姑,你真好看,尤其是現在的樣子。”

  白鳳凰收起剛才燦爛的笑容,問道:“難道其他的時候就不好看?”

  六郎說道:“並不是不好看,而是剛才你的美麗略有不同。看你開心的樣子,就如同一個童心未泥的少女,那種純真可你平常時沒有的。”

  白鳳凰還從未注意過她平日的言行舉止,問道:“平常的我是什麼樣子?”

  六郎抱緊白鳳凰,道:“平常的你讓人望而生畏,尤其是你不笑的時候,我根本不敢這樣抱你。”

  白鳳凰聞言,那緊繃的臉頓時猶如桃花綻開般,笑道:“那以後我經常笑給六郎看。”

  六郎抱著白鳳凰,對著白鳳凰的紅脣吻上去……

  燕磯湖上,月色依舊,銀光灑在湖面上,夜風徐徐,輕輕吹皺一湖秋水。

  另外四頭深水狂鯊,因為沒有得到白鳳凰的命令,也只能靜靜的等候著。

  遠處,在飛虎城城樓上,陸雪瑤和蘭夢蝶瞪大眼睛,仔細地搜尋著,然而燕磯湖上靜悄悄,沒有出現讓她們驚喜的意外,但她們都沒有氣餒,仍靜靜的在城墻上等候,等候奇跡的出現,而鳳凰號則是在燕磯湖中任自漂浮。

  遼軍水師全軍覆沒,令耶律撒葛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幾乎要癱倒,最後揮了揮手,道:“撤兵吧!”

  看著遼軍撤走,慕容飛雪頓時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此時已經過了子夜,慕容飛雪吩咐艾虎等人嚴守城門,由於得到東門大捷的消息,慕容飛雪就領著幾位姐妹來到東城。

  這時,燕磯湖終於有了動靜,六郎推開鳳凰號上的蓋子,朝著飛虎城振臂高呼道:“大家,我回來了!”

  陸雪瑤和蘭夢蝶頓時歡呼道:“真的是六郎!”

  慕容飛雪也看到六郎,她頓時流出充滿喜悅的淚水,並帶著眾人小跑到城樓下,在打開城門後,跨過一道六、七丈寬的壕溝,來到燕磯湖的大堤。

  慕容飛雪跑到大堤上後,就朝著六郎大喊道:“六郎!”

  此時,鳳凰號慢慢靠岸,六郎拉著白鳳凰上岸,生離死別後,眾人頓時百感交集。

  六郎一一擁抱眾人,說道:“讓大家為我擔心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位姐姐。”

  白鳳凰款款一禮,道:“你們好。”

  眾女看著眼前這位白衣飄飄的絕色美女,一時間都面面相覷。

  慕容飛雪讚嘆道:“果然是傾國之貌,若是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懸空島的鳳凰天女。”

  說著,慕容飛雪羡慕地看著白鳳凰。

  白鳳凰微微一笑,衝慕容飛雪點了點頭。

  六郎道:“大家,這位姐姐就是聞名天下的第一美女,懸空島的鳳凰天女,現在我宣布她加入楊門女將,而且今天就是因為她,才全殲遼軍的水師。”

  眾女聞言,便發出熱烈的掌聲。

  白鳳凰見狀,又是落落大方的行禮。

  六郎問:“怎麼就你們幾個?四娘她們呢?”

  慕容飛雪嘆道:“瓦橋關失守,五郎拼死保護八妹、九妹和皇上脫險,在渡過易水時,由於傷勢嚴重,便死在易水湖邊。四娘知道後悲痛欲絕,由於她掂記著八妹與九妹的安全,便跟我們告別,回京城去了!四娘要你放心,雖然這一仗爹他們全部陣亡,但四娘不會想不開,她會更加堅強地活著,並跟你並肩戰鬥,直到擊潰遼軍。她只是不放心八妹與九妹而已。”

  六郎說道:“我也不放心八妹與九妹,不過有四娘在,她們會安分點。我們還是商量該怎麼拒敵吧!”

  慕容飛雪說道:“燕子的傷勢嚴重,命在旦夕,由雪妃和雲妃守護著她,我們還是先去關心燕子吧!”

  六郎一聽到苗雪雁傷重垂危,哪裡還有心情討論,連忙帶著眾人進城,一路上更不停詢問苗雪雁的傷勢。

  在來到將軍府後,六郎直奔臥房,見白雪妃和白雲妃正在用八門續命術延續苗雪雁的生命,頓時衝過去握住苗雪雁的手,道:“燕子,我回來了!”

  雖然苗雪雁傷勢嚴重,但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還是睜開眼睛,就見六郎站在她面前,頓時流露出驚喜神色,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麼,卻說不清楚。

  六郎連忙道:“不要激動,燕子,我會想辦法救你。”

  苗雪雁點了點頭,便閉上眼睛,欣喜的淚水卻是奪眶而出,儘管傷重,但能在這時候看到六郎平安歸來,對她來說是一個莫大的安慰,她也隨之堅強起來。

  白雲妃擦了擦汗水,驚喜道:“六郎,你終於回來了!”

  六郎朝白雲妃姐妹倆點了點頭,道:“雲妃、雪妃,多虧有你們,你們看看誰來了?”

  白雲妃姐妹倆一看到白鳳凰,不由得齊聲叫道:“姑姑!”

  白鳳凰面露關切神色,和白雲妃姐妹倆相互擁抱後,便開始檢查苗雪雁的傷白雪妃道:“姑姑,你來的正是時候!燕子的奇經八脈都被九天玄佛那混蛋打斷,以我們姐妹的功力只能勉強維持她的生命,還不能幫她將經脈全接上。”

  白鳳凰仔細地診斷苗雪雁的傷勢,道:“她的傷勢很嚴重,加上又拖延這麼多天,若要幫她接好經脈,除非有一個八門續命術七級以上的奇門。”

  白雪妃頓時心中一涼,幽幽嘆道:“我和姐姐都只有四級,姑姑你也只有六級,去哪裡找一個那麼厲害的奇門啊?”

  眾女聞言紛紛落淚,而六郎更是難受,緊緊握住苗雪雁的手,道:“燕子,我會想辦法的!”

  苗雪雁幽幽說道:“六郎,能堅持到你回來……我雖死而無憾……”

  說著,苗雪雁咳嗽兩聲,本想繼續說下去,卻力不從心,最後竟然因為心情激動,再次暈厥過去。

  眾人頓時一陣大亂,白鳳凰則急忙道:“大家不要亂,聽我說!”

  六郎聞言,示意大家冷靜。

  白鳳凰說道:“大家不要亂,我雖然八門續命術是六級,但已經非常接近七級,而且或許我今天晚上就可以晉級。”

  眾女聞言,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下。

  慕容飛雪擦了擦眼淚,說道:“白姐姐,楊家將一門忠烈,但金沙灘精英盡須,我們不可以再有犧牲了!”

  白鳳凰嚮慕容飛雪投去堅定的目光,道:“請大家相信我吧。”

  白雪妃聽到慕容飛雪叫她姑姑白姐姐,有些驚訝地道:“雪姐姐,你是不是叫錯了?她是我姑姑啊!”

  慕容飛雪笑道:“沒有錯啊!雖然白姐姐是你的姑姑,但已經被六郎收入楊門女將,所以我才叫她白姐姐,再說白姐姐的美貌,足以令在場的每一位姐妹折服,若不是年齡的關係,我還想叫她一聲白妹妹呢!”

  眾女聞言,紛紛笑出聲。

  白鳳凰臉上微微一紅,但她卻落落大方的對白雪妃姐妹倆說道:“姑姑和六郎的事情,有時間我再慢慢說給你們聽,現在救人要緊,不過她們可以叫我白姐姐,你們卻不可以。”

  白雲妃滿心喜悅,道:“姑姑,我們姐妹會永遠尊重你的。”

  白雪妃也如夢方醒,先是看了六郎一眼,道:“姑姑,你能夠忘記過去,重新找到歸宿,我真的為你感到高興,雖然我們共侍一夫,可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姑姑!”

  白鳳凰含笑點頭,道:“天色已經不早,遼軍明天可能還要攻城,你們都去休息,這裡只留下我和六郎就行了!”

  眾女聞言,便紛紛離去。

  照白鳳凰的指示,六郎端坐在床上,眼觀鼻,鼻觀心,心視內察,照奇門至尊雙修的練功心法運行真氣,而白鳳凰則幫六郎催動起雙修神功,並且催促六郎不要忘記升華元神。

  雙修本就是陰陽和合之道,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正是要融合陰陽之力方能練就神功,而六郎以前和白雲妃姐妹倆也運用過這雙修之法,且獲益頗多。

  當六郎運起神功時,體內的真氣由丹田升起,並且全身漸熱,血液快速流動,心跳加速,能清清楚楚地聽到心跳的聲音,而胯下亦已翹起,並一柱擎天。

  瞬間,六郎體內的真氣加速運行,額上已經見汗,肌肉也發出紅光,當六郎的真氣運行三十六大周天時,隱隱覺得丹田內的真氣蠢蠢欲動,知道已經是至尊真氣發威的前兆,便急忙向白鳳凰眨眼示意。

  白鳳凰見狀點了點頭,臉帶嬌羞,雙腿纏住六郎的腰身,然後氣沉丹田,將六郎的龍槍請入玉門內。

  六郎見白鳳凰春情滿面,眼底卻頗具羞澀,不禁大急,心想:怎麼姑姑還不能集中精神?想到這裡,六郎的丹田猛地一震,在心中喊道:來了!

  這時,六郎的龍槍一陣劇烈的顫抖,並頂在白鳳凰體內的深處,頓時快感如浪潮般波涌卷來,襲上白鳳凰的丹田深處。

  白鳳凰頓時心中一驚,心想:六郎平日與我練功時經常都心不在焉,不到最後關頭,都不記得升華元神,今日卻如此積極,還未享受,就率先進入狀態!想到這裡,白鳳凰連忙升華元神,功運丹田,與六郎的真氣會合在一起,然後再由百匯穴自頭頂蒸騰而出。

  與此同時,六郎也已運氣三十六大周天,至尊雙修發揮威力,龍槍抵在白鳳凰的體內深處,而只要一撞擊那裡,熱氣就會與白鳳凰那陰柔涼氣接觸,陰陽相抵,立即形成一股強勁的氣流,在兩人周身沿著奇經八脈運轉起來。

  這時,白鳳凰施展八門續命術,慢慢調節這股真氣。

  六郎兩人的陰陽兩氣相抗,在下身融合,而每一次撞擊,六郎都能感受到那股仿佛百花盛開、雲破日來的感覺,由於白鳳凰深處的陰柔涼氣如清風帶露,令六郎覺得全身舒暢,整個人如同在盛夏的暑日浸泡在冰水中般清涼,雖然是運功療傷,卻也無比香識。

  白鳳凰則有不同的感覺,每一次與六郎的接觸都讓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海潮般涌來,似乎永不止歇,而且蘊藏著無限的生機、活力,而且令她仿佛是蛻變的蠶蛹,六郎每一次的撞擊都帶給她些許轉變,並不斷累積能量,靜待那破繭蝶出,翩然飛舞的時刻。

  六郎與白鳳凰運用至尊雙修神功所產生的那股力量越來越大,而他們也越來越亢奮,兩人都滿頭大汗,連頭髮都濕了,全身更因毛孔出汗,令身子閃閃發亮,仿佛涂了油脂般又滑又嫩、又亮又光。

  六郎的龍槍在白鳳凰那最柔軟的深處撞擊數百下,每撞一下都能在白鳳凰的八門續命術控制下交流互換,而且還有一道涼氣襲來,而白鳳凰則是體內傳來股股暖氣,全身仿佛要融化般。

  六郎兩人真陽真陰交流,在數百次激烈的撞擊後,六郎覺得龍槍的熱度已經稍退,不似初練時脹滿欲爆,尤其是在歷經擠磨壓吸後,能量放出更多,已經漸漸逼臨爆發。

  白鳳凰也感受到那團在劇烈撞擊下產生的真氣逐漸強大,生怕六郎已是忍不住,可能會前功盡棄,便連忙示意六郎停下來,她便趕緊運用八門續命術將那團真氣全灌入六郎的體內,然後從六郎身上退下來。

  “六郎!不要衝動,你要抱元守一,千萬不要四象歸元,聽我口令行事!”

  說著,白鳳凰將苗雪雁抱起來,放到六郎的膝上。

  苗雪雁仍昏迷不醒,這時六郎抱住她的纖腰,龍槍輕輕刺入苗雪雁的柔軟處,使苗雪雁醒了過來,見六郎抱著她,眼波頓時流露出喜悅。

  六郎抱元守一,緊緊抱住苗雪雁,進入苗雪雁體內最深處,道:“燕子,我和白姐姐正在用八門續命術救你,你不要分心啊!”

  苗雪雁含羞點頭,全身還是無力,只能任由六郎擺布。

  六郎的龍槍在苗雪雁的體內,能感受到她的溫暖,而且想起金沙灘時,苗雪雁的捨身相救,眼睛頓時濕潤,在感激之下,就欲射出。

  白鳳凰提醒道:“六郎,你要守住真元,將那團真氣運轉起來,送入燕子的體內。燕子,你最好運用你們天山御劍的越女心經,以接收六郎的功力。”

  苗雪雁“嗯”了一聲,開始運功,道:“白姐姐,我沒有力氣……”

  白鳳凰道:“不要急,我來助你!”

  說著,白鳳凰來到苗雪雁身後,施展剛剛晉級的八門續命術,將內力輸入苗雪雁的體內,幫她將奇經八脈理順。

  當苗雪雁體內的奇經八脈接好後,功力便通暢的運轉起來,並與六郎送過來的真氣融合在一起。

  白鳳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著六郎與苗雪雁的結合處,臉上微微一紅,心想:若不是要治療燕子,恐怕眼前的香識情景,我還難以接受呢!

  六郎感受著苗雪雁體內的火熱,說道:“姑姑,我有些招架不住了。”

  白鳳凰點了點頭,說道:“估計差不多了,你都給燕子吧!”

  六郎頓時如釋重負,死死抱住苗雪雁,就將精液連同八門續命術協助下產生的奇效真氣一起射入苗雪雁的體內。

  苗雪雁嚶嚀一聲,便緊緊抱住六郎,感受著那強大而溫暖的精液與真氣的射入,並在白鳳凰的指導下,運用越女心經將自身的奇經八脈理順,那真氣就有如最好的金創藥般治療著她的每一處傷口。

  苗雪雁的眼神慢慢有了光彩,蒼白的臉龐也有了血色。

  六郎見苗雪雁轉危為安,這才放下心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4
第五章清除內奸

  這時,六郎三人準備休息,但白鳳凰有些不習慣赤身裸體,雖然蓋著被子,但被六郎和苗雪雁夾在中間,覺得很不自在,就想坐起來穿上衣服。

  六郎阻止白鳳凰,道:“姑姑,你不要這麼害羞啊!燕子又不是外人,若是沒有你,她或許還性命不保。燕子快謝謝你白姐姐的救命之恩。”

  苗雪雁這時有了一些生氣,柔聲道:“謝謝白姐姐!”

  白鳳凰道:“燕子,都是自己人,你就不用客氣。這幾日你要好好運功療傷,經脈雖然幫你接上了,但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余毒尚在,你要注意保重身體。”

  苗雪雁點了點頭,注視著白鳳凰,良久方道:“白姐姐,你好美啊!”

  白鳳凰微微一笑,道:“你師父比我還美。”

  苗雪雁驚訝道:“白姐姐認識家師?”

  白鳳凰嘆道:“何止認識,我們之間的事,一、兩句話都說不清楚啊!十六年前,兩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本來可以成為親密的摯友,卻因為一個男人,成為公認的敵人。現在回想起來,我真有些對不起她……問世閒情為何物?我們兩個恐怕至今仍不懂。”

  六郎問道:“姑姑,看來你和燕子的師父淵源頗深啊!”

  苗雪雁道:“白姐姐,家師以前要是有對不起你的對方,還請你多多包涵。”

  白鳳凰淡淡一笑,道:“她並沒有對不起我,你這頭,怎麼反倒幫你師父道歉?”

  苗雪雁吐出舌頭,道:“白姐姐有所不知,師父雖然和你一樣美,可我總覺得她每天沉著臉,讓我有些害怕,那裡有白姐姐這樣和藹可親?”

  白鳳凰悠然一笑,道:“原來這些年石玉棠的日子也不好過,真是難為她了!燕子,你師父最近有沒有……”

  白鳳凰說到這裡,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苗雪雁感覺得出來白鳳凰想問什麼,便說道:“師父她清心寡慾,每天都在鑽研天山劍法,而最近這幾年,幾乎沒有離開過天山。”

  白鳳凰點了點頭,道:“石玉棠是個武術天才,天山御劍一定能被她發揚光大,只可惜你師父她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一代天之嬌女,竟落得如此下場,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形影相吊,有時間我非得勸勸她。”

  六郎插嘴道:“乾脆你們作媒,將石玉棠嫁給我就行了。”

  苗雪雁偷偷發笑,白鳳凰卻道:“就怕石玉棠看不上你,她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我勸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苗雪雁道:“是啊!師父的脾氣壞死了,連我這樣得寵的弟子,見了她都不敢開半句玩笑,你要是敢調戲她,肯定死定了!”

  六郎偏不服氣,道:“我專治性烈的女人,現在我是沒機會遇上她,要是有碰到,說不定你今後就要改口叫她石姐姐。”

  苗雪雁道:“六郎,我可不敢啊!假使有一天,師父真的被你收了,我也不取在她面前放肆。”

  六郎笑道:“看來石玉棠真有一套,讓你這樣怕她,不要緊,以後有我幫你。”

  第二天早上,慕容飛雪早早起來,並按照慣例,她來靈堂祭奠楊家的滿門英烈,卻發現有人比她來的更早,仔細一看,竟是六郎。

  只見六郎跪在蒲團上發愣,看樣子他來了有一陣子,於是慕容飛雪悄悄走向六郎,說道:“六郎!”

  六郎回過頭,看著慕容飛雪,嘆了一口氣,道:“飛雪!金沙灘的失敗,讓楊家一門英烈盡殯,只剩下我一個人苟且偷生,大家會不會看不起我?”

  慕容飛雪陪著六郎跪下,道:“六郎,你並不是貪生怕死,而是忍辱負重,此等大仇,怎能不報?而且還要你親自來報,我們大家都會支持你。”

  六郎道:“金沙灘的悲劇,我沒有能力阻止,讓父兄以身殉國,尤其是你和二嫂……”

  慕容飛雪低聲道:“六郎,不要說了,大家都很難過!我回想起來,真是對不起你大哥,可我還是要堅強的活著,就是為了替他們報仇雪恨,梅梅也是一樣,這血海深仇,就全靠你了!”

  六郎點了點頭,這時眾人紛紛來到靈堂,並默默跪下來,就連白鳳凰也扶著大傷剛愈的苗雪雁走過來,跟著六郎跪在旁邊。

  六郎擔心地道:“燕子,你的傷還沒有好,就不要來這裡了。”

  苗雪雁卻道:“六郎,大家都在,我也要來。”

  六郎又看了看白鳳凰。

  白鳳凰正色道:“六郎,我現在不再是什麼鳳凰天女,而是你的妻子,我裡所當然也要來這裡。”

  六郎點了點頭,道:“好!六郎今日在此立下重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金沙灘已經成為歷史,雖然父兄的屍骨都未能收回,但現在遼軍兵臨城下,雖然昨日打了一場小小的勝仗,但飛虎城外還有數十萬名虎視眈眈的遼國大軍。瓦橋關、淤口關,包括山東以及河北的多數關隘都已經淪陷。金沙灘之敗,讓我們看到昏庸無能的宋王朝,宋太宗幾十萬兵馬,來的時候何等雄心壯志?結果不戰而敗,導致我楊家滿門英烈殉國。”

  沈靈梅氣憤地道:“金沙灘一出事,我就派人飛報四平山,結果救兵遲遲不來,要是能有幾萬名兵馬來支援,我們何至於慘敗?”

  紫若兒道:“宋朝皇帝就是貪生怕死!”

  六郎繼續道:“歷朝歷代能有幾個不怕死的帝王?宋太宗貪生怕死,我暫且不怪他,但今後我們在飛虎城、臥牛關和解塘關的軍事大權,決不能再旁落他人之手。金沙灘的失敗,跟爹和潘大人對皇上的愚忠脫不了關係,我早就提醒過他們不要這麼草率、不要輕信遼人,或許要是爹聽我的,說不定就不會有這結局了!”

  白鳳凰道:“六郎說的對!從現在起,我們要脫離宋朝,建立獨屬於我們的政權,用我們的力量將遼人趕出中原。”

  慕容飛雪道:“我同意白姐姐的想法,我們現在手握三關,有兵有將,足可以獨當一面。”

  紫若兒對六郎道:“六郎,你就在這裡獨立為王吧!”

  六郎搖頭道:“我們還未脫離險境,當前要做的是先打敗遼軍,至於稱王的事,以後再說。”

  說著,六郎站起身,對大家說道:“現在遼軍兵臨城下,昨日遼軍水師全軍覆沒,我猜耶律撒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商議一下該如何退敵?”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沒有發表意見。

  六郎問陸雪瑤:“雪瑤,你先說。”

  陸雪瑤道:“昨日接到解塘關的飛報,寇准將軍說,程世傑並沒有親自出征,而是派手下大將韓讓帶領五萬名人馬攻打解塘關,看來程世傑老謀深算,知道遼軍不可能輕而易舉打下飛虎城,他是在養精蓄銳,所以我們暫且不用擔心解塘關,只要專心對付眼前的遼兵。我認為,雖然遼軍連連受損,但並沒有消耗掉他的實力,我們要是出城與他對陣,未必是遼軍的對手。不如再固守一段時日,慢慢消耗遼軍的實力,等到他們筋疲力盡時,我們再給予反擊。”

  白鳳凰道:“金沙灘之敗證明一件事,就是遼軍中有頂尖高手助陣,不管是單打獨鬥,還是兩軍對壘,我們都處於劣勢。雪瑤說的消耗遼軍實力,只是其一;其二,我們要想辦法打敗九天玄佛。”

  六郎咬牙切齒地道:“我一定要幹掉這個凶僧,為四姐報仇!”

  慕容飛雪道:“雖然九天玄佛很厲害,論單打獨鬥,我們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我們可以聯手啊!我知道白姐姐乃是奇門與元神雙修的聖女,不知道你的元神練到什麼境界?”

  不等白鳳凰開口,六郎搶先說道:“白姐姐這幾日都和我一起苦練,她現在已經有八道元神。”

  慕容飛雪既是驚喜又是羡慕地道:“這麼厲害啊!”

  白鳳凰臉一紅,道:“聽六郎說,雪妹妹早就練成八道元神。”

  白雪妃則是神情曖昧地看著白鳳凰,道:“姑姑,你進步好快啊!”

  六郎卻說道:“雪妃,你要不要也改練元神?”

  白雪妃道:“如果現在練的話,恐怕就會欲速則不達了!我和姐姐修煉奇門也很好啊,萬一有誰受傷,沒有我們來治療,也是件很麻煩的事。”

  苗雪雁道:“是啊!這次多躬雪妃,要不我早沒命了!”

  慕容飛雪說道,“這麼說,我們三個人都可以用天電織網來殺敵了?”

  六郎興高采烈地道:“是啊!飛雪,以後我們可以並肩作戰了!”

  慕容飛雪略有些遺憾地道:“只可惜我的第八道元神僅有八道一重的功力,天電織網只是勉強能夠使出來,要想秒殺敵兵,還差些火候。”

  白鳳凰道:“我也一樣,不過我們可以加緊時間練習,爭取在決戰前,將第八道元神提升到八道二重,這樣一旦衝鋒陷陣,我們三個聯手的話,就可以控制住數十丈方圓的地方,一般的敵兵均可以在瞬間秒殺。”

  六郎嘿嘿一笑,道:“我的元神已經八道二重了!”

  眾女均投來羡慕的目光,道:“六郎,你可真厲害,你真是武學的奇才!”

  六郎得意地道:“雖然我現在可以秒殺大範圍的遼軍,但為了打敗九天玄佛,我想了一個計劃,就是我們分成兩組,由雪瑤帶領大家守城,我則帶領白姐姐和飛雪入密室練功,爭取早一點神功告成!”

  眾人都明白所謂練功的意思,但大敵當前,怎能吃醋?只有潘鳳不知好歹,道:“六爺,我也想和你一起練功!”

  六郎道:“大敵當前,豈能兒戲?”

  白鳳凰卻道:“六郎,你這樣安排確實不妥,這些姐妹跟你分別的時日已經夠久,你先和她們好好恩愛一番,我們再練功也不遲。”

  慕容飛雪也說道:“六郎,白姐姐說的對,雖然我們的練功迫在眉睫,但為了鼓舞大家的士氣,你要好好安排啊!”

  六郎正在想該如何分配時,士兵來報:“啟稟將軍,西門外,臥牛關的救兵來了!”

  六郎驚喜道:“她們來了!快請。”

  不久,張慧茹、張慧清、蘭柳、蘇姬、張綠華與鐵心蘭來到房內,一看到六郎,她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均驚喜地掉下眼淚。

  張慧茹扯下頭上的孝帶,撲向六郎,道:“六爺,據消息說,你陣亡了……我們是來飛虎城為你報仇的!”

  六郎嘆了一口氣,在安慰張慧茹六人後,才道:“現在大家聚在一起,我們就在這裡祭奠楊家在這場戰爭中犧牲的親人吧!”

  這時,六郎帶著眾人再一次隆重的行過祭奠大禮,併發誓必報此仇,然後便帶著她們來到廳堂。

  六郎得知張慧茹等人從臥牛關帶來五千名兵馬,又得知解塘關安然無恙,而仁堂會也準備好兵馬,準備隨時支援解塘關。

  六郎道:“現在遼軍兵臨城下,剛才破敵的辦法已經商議過,而這裡沒有外人,我也就不用作假。我就將你們分成三組,白姐姐和飛雪一組;雲妃、雪妃、燕子、梅梅、夢蝶、紫若兒與雪瑤,你們七個一組;慧茹、蘇姬、慧清、蘭柳、心蘭、綠華還有潘鳳,你們七個一組。”

  潘鳳委屈地道:“六郎,我好歹也是個公主,怎麼和這幾位編外的楊家女將一起啊?”

  六郎趕緊道:“不要生氣,以前你們是編外楊門女將,今天都轉正了!”

  張慧茹等人頓時一陣歡呼,六郎繼續說:“說實話,我實在是愧對大家,我不應該對你們存有私心。以前我確實太偏愛四姐,因為她不喜歡你們,我就顧慮著她的想法,但其實在我心中,在場的每個人都是我的摯愛,大家的地位應該平等,今後不會再有像潘鳳剛才說的那樣,有什麼編外之說了。”

  這時,慕容飛雪安排眾人用早飯,然後各司其職。陸雪瑤白天當主將,鎮守于飛虎城,而張慧茹等人因為路途勞累,今日便休息,而晚上蘇姬為主將,與陸雪瑤輪換,隨後慕容飛雪對白鳳凰道:“白姐姐,這幾日我們不會安排任何任務,但我們更不能偷懶,我們要夜以繼日的修煉元神,以對付九天玄佛,為楊家報仇!”

  白鳳凰聞言點頭。

  六郎先跟著陸雪瑤來到飛虎城南門,見遼軍在十里外扎下營帳,暫時沒有動靜,而陸雪瑤已經派兵占領那兩座土城和土城前的箭樓,而那些被遼軍破壞的防禦工事也已經修復好,能夠順利奪回這些防禦工事,還真多虧那數十座地堡。

  六郎見狀,誇獎著陸雪瑤的指揮能力,道:“雪瑤,你看遼軍這兩天會有什麼動作?”

  陸雪瑤道:“耶律撒葛動用這麼多人馬攻打飛虎城,看來他是勢在必得,不會因為損失一、兩萬人馬和兩百門火炮就放棄。這兩天,我發現遼軍在大規模的砍伐樹木,想必是他們有進攻的法子。”

  六郎看了看遠處的遼軍大營,果然見遼軍非常忙碌,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

  白雪妃道:“遼軍會伐木,是不是要做攻城的雲梯?”

  陸雪瑤道:“可能不是!遼軍會攻打飛虎城,應該是有備而來,雖然這兩天他們攻城損失不少雲梯,但還不至於要製造雲梯。六郎,遼軍會不會搭建高台之類的東西,用來對付箭樓和土城?”

  六郎也猜不出遼軍的真正意圖,道:“暫時不用管他們。我們就以靜制動,你們要隨時密切注意遼軍的動靜,我去練功了。”

  遼軍大營。

  耶律撒葛見無法攻破飛虎城,便聽從九天玄佛的主意,讓遼軍砍伐樹木,用樹幹做成保護遼軍的戰車,又將附近的村莊搶劫一空,將搶來的棉被鋪在上面,這樣既可以抵擋宋軍的弓箭,還可以在火炮的攻擊下降低傷亡。

  耶律撒葛預計要做一千輛戰車,目前已經做好七百餘輛,預計明天上午就可以完成,而一千輛戰車可以掩護三萬名遼軍同時進攻,加上飛虎城前面的路障已經被掃除得差不多,而明天中午發動總攻時,先頭部隊會用毒氣彈壓製地堡內宋軍的偷襲,而火炮營也會集中火力壓製土城上的宋軍,而那三萬名南附軍將會當先鋒部隊,用血肉之軀為遼軍打開進攻飛虎城的路,所以耶律撒葛可謂是胸有成竹,只要可以攻上飛虎城的城頭,勝利就已經屬於大遼,何況以九天玄佛的武功,宋軍中幾乎是沒有對手。

  這兩天,九天玄佛也沒有間著,正在聽新收的一個徒弟獻策,而這個新收的徒弟就是被俘的楚照良。

  楚照良被俘後,一開始倒是咬著牙硬撐一陣子,任由遼軍的皮鞭打得皮開肉綻。

  九天玄佛在仔細觀察楚照良一會兒後,就親自上陣,先命令遼軍鬆綁楚照良,便先是利誘他,然後又加以威脅,最後又派上一個妖艷的美女誘惑他,還許諾楚照良要是投降的話,就收他當徒弟。

  最後,楚照良動心了,他先是怕九天玄佛一氣之下,真會將他活剮,再來是記恨六郎橫刀奪愛,加上金錢和美女誘惑,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聽說六郎沒死。

  原本楚照良以為六郎死了,他就有希望跟陸雪瑤在一起,結果六郎沒有死,還平安回到飛虎城,令他徹底的絕望,便選擇投效於九天玄佛。

  年輕而妖艷的大遼女子,用最為激烈的方式,讓楚照良完成處男告別記後,九天玄佛走進來,那名妖艷的大遼女子隨即抱著衣服退下去。

  九天玄佛問道:“小子,還是和我合作愉快吧?只要你投靠大遼,本國師就收你當徒弟,以後榮華富貴會讓你享受不盡,美女更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楚照良連忙穿上衣服,跪在地上磕頭,口稱師父。

  九天玄佛點頭,讓楚照良起來回話,並問道:“現在大遼攻擊飛虎城受阻,你有沒有好的建議和辦法,助大遼破城?”

  楚照良想了想,道:“師父,弟子已經想過了,大遼之所以遲遲不能攻破飛虎城;是因為那防禦太厲害,如要想正面強攻,實在是不容易,不過,師父為何不暗中下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九天玄佛面露驚喜,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快說來聽聽!”

  楚照良說道:“弟子有一計,可速破飛虎城。”

  “快講!”

  九天玄佛催促道。

  楚照良說道:“我估計宋軍都知道我被俘的事情,可他們誰都不知道我已經歸順大遼,弟子願意用苦肉計返回飛虎城。”

  九天玄佛點了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那回去後,你要怎麼做?”

  楚照良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會暗中帶毒藥,放到楊六郎的飯菜中,讓他和他的女人同歸於盡。我相信飛虎城的防禦再好,但主帥陣亡,必然軍心渙散,到時大遼即可攻破飛虎城。”

  九天玄佛道:“此計甚妙,可這楊六郎可不簡單,他身邊那一幫女人更是厲害,即使他相信你,你想不讓他們察覺你下毒,實在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

  楚照良點了點頭,道:“師父所言極是,那群女人個個都是武功高手,想對她們下毒不被察覺,還真是困難,但如果大遼有用毒的高手,給我一些無色無味的劇毒,讓我帶入飛虎城,那他們可就防不勝防了!”

  九天玄佛道:“這樣一來,就可以給楊六郎好看了!我想起來了,依家兄弟的老大善於用毒,我這就去他那裡看看,你在這裡繼續思索回去後要注意的事情。”

  說完,九天玄佛便去找依能。

  依能剛跟耶律長亭來到飛虎城,見九天玄佛來找,自然不敢怠慢,問明來意後,便說道:“原來是要無色無味的毒藥啊!這好辦,包在我身上,只是這種毒藥需要我臨時配製,不知道國師什麼時候要用?”

  九天玄佛道:“當然是越快越好!”

  依能點頭道:“那好,我馬上準備,過一會兒,就給你送過去。”

  九天玄佛道:“那就有勞了!”

  九天玄佛走後,依能開始打開藥匣子準備配毒藥。

  當依能正在忙碌時,耶律長亭走進來,見他正在製作毒藥,就問道:“你在做什麼?”

  耶律長亭詢問,依能便如實回答,而耶律長亭聞言,頓時嚇了一跳,雖然她是耶律撒葛的女兒,但自從在山西對六郎以身相許後,回到紫玉山莊後便做起美夢,希望有一天宋遼能夠罷兵,然後就能夠嫁給六郎,而她好容易盼到宋遼簽署罷兵協議,可萬萬沒想到,金沙灘一場巨變,將她的夢一下子擊碎了!

  耶律長亭又悔又恨,後悔她沒有及時趕去阻止那場殺戮,恨她父王出爾反爾,後來聽說遼兵欲攻打飛虎城,就連忙從紫玉山莊趕來,明著是來助陣,暗中卻是來看有沒有六郎的下落。

  耶律長亭剛聽說六郎沒有死,心中正高興,正想著該如何與六郎見面時,卻聽國師來找依能,耶律長亭心想:我的手下向來不與國師有聯繫?他來幹什麼?

  耶律長亭聽說金沙灘一戰,死在九天玄佛手中的楊家將很多,而她身為六郎未過門的媳婦,自然對九天玄佛有許多怨恨,他來找依能肯定沒好事,於是耶律長亭便過來看看。

  此時聽依能這麼說,耶律長亭心想:六郎這一次可要有大麻煩,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楚照良這個叛徒去下毒啊!

  依能在配好毒藥後,便將那毒藥送給九天玄佛,而耶律長亭則一個人回到營帳,感到坐立不安,開始冥思苦想該如何阻止這件事。

  飛虎城。

  陸雪瑤正在巡城時,突然有人來報:“啟稟將軍,東門外的燕磯湖上,發現有人駕駛一艘小船朝這邊劃過來,蘭夢蝶將軍請示是否該出城將來人捉拿?”

  陸雪瑤問道:“只有一個人嗎?”

  那士兵回道:“只看到一艘船,看不到船上有多少人。”

  陸雪瑤對白雲妃說道:“雪妃,你們在這裡把守,我去東門看看。”

  當陸雪瑤騎馬趕到東門時,蘭夢蝶已經打開城門,就看到滿身是傷的楚照良,心中頓時又是高興又是難過,迎上前道:“師兄,你終於回來了,你是如何從遼軍大營逃回來的?”

  楚照良嘆道:“師妹!我真是沒用,沒有守住土城,被遼軍生擒後,他們強迫我投降,我不從,他們就對我用刑。”

  說著,楚照良將衣服撩起來,讓陸雪瑤看著那傷痕累累的胸腹和後背。

  陸雪瑤看楚照良的身上全是鞭痕,心痛地道:“師兄,讓你受苦了。”

  楚照良繼續說道:“這沒有什麼!我當時只希望他們最好打狠一點,直接將我打死算了!可遼軍好象沒有整死我的意思,見我昏厥後,就將我關起來。昨天夜裡,我趁看守睡著,便掙脫繩索,偷偷逃出來,但我不敢直接回飛虎城,就繞到東門外,在遠處找了一艘小船,才好容易回來。師妹,跟隨我的一千名人馬都內奸犧牲了,你就治罪於我吧。”

  說完,楚照良跪倒在地上嗚嗚哭起來。

  陸雪瑤連忙將楚照良扶起來,道:“師兄,你能活著就好,那些人雖然犧牲了,但也不能全怪你,你跟我回城見六郎吧,爭取早日養好傷,我們再痛擊遼軍,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在回府的路上,陸雪瑤問道:“師兄,遼軍這幾天都忙著砍伐樹木,你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嗎?”

  楚照良道:“聽他們說,要搭建幾座巨型的箭樓,這樣可以居高臨下地射擊土城。”

  楚照良沒有將實話講出來,陸雪瑤卻信以為真,道:“遼軍這樣做,好象沒有什麼意義。”

  回到府邸後,楚照良見到其他幾個師兄弟,大家都很開心,畢竟楚照良能夠平安回來。

  這時,六郎正在密室與白鳳凰和慕容飛雪修煉元神,不方面出來,陸雪瑤就安排大夫來幫楚照良治療傷口,並且讓廚房中午多準備飯菜,算是為楚照良接風楚照良心中暗自高興,因為他身為營統領,平時很少有機會和六郎同桌吃飯,今天若不是他渾身是傷,陸雪瑤也不好留他,畢竟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何況楚照良又是她的師兄,讓六郎出面安撫他,也能起到鼓舞軍心的作用。

  六郎聽了陸雪瑤的意見後,便出來見楚照良,並和他共進午餐。

  見楚照良渾身是傷,六郎心想:真是活該,但這小子真是命大,怎麼就沒有死?而且被遼軍俘虜,居然還能跑回來!雖然六郎心中這麼想,但嘴上仍安慰和誇獎楚照良一番,並傳令要嘉獎他。

  楚照良千恩萬謝,暗中卻是一雙眼睛骨碌碌亂轉,想尋找下毒的最佳時機,但眼前有這麼多人,要想動手腳還真是不容易,尤其陸雪瑤等女都不是省油的燈,要是露出馬腳,非但完不成任務,說不定還會丟了小命。

  這時,楚照良的機會終於來了!有名士兵來報,剛剛抓住一名大遼的密探,要等著六郎親審。

  六郎罵道:“既然是遼兵密探,還要我親審幹什麼?直接砍下人頭,掛到城墻上去。”

  那士兵領命剛要走,陸雪瑤卻道:“等一下!”

  陸雪瑤對六郎道:“遼軍肯定是想了解我軍的動向,你何不審問這名遼軍密探,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他若是真的嘴硬,再殺也不遲。”

  六郎想想也是,便對眾女道:“大家,真是不好意思,你們暫且等一下,我去審問那名遼軍密探,等我回來後,我們馬上開飯。”

  眾女齊聲道:“你速去速回,我們會等你。”

  看到六郎離去,楚照良見機會來了,便對陸雪瑤說道:“師妹,你看六將軍對我真好,我一個小小的營官居然能享受上賓的待遇,讓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不如讓我去廚房幫各位夫人上菜吧。”

  陸雪瑤道:“師兄,你能從遼軍大營逃回來,又受了遼軍的酷刑,這是專程為你接風洗塵,而且廚房有那麼多僕人,你不用辛苦了!”

  楚照良道:“師妹,我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幫忙做點什麼,心裡頭就覺得怪怪的,尤其六將軍又不在,和你們坐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彆扭。我看我還是去廚房隨便走走,要是真幫不上忙,我再回來。”

  陸雪瑤也沒多想,就點頭答應。

  楚照良出去後,不久就又回來,向陸雪瑤無奈地笑了笑,道:“果然用不上我。”

  陸雪瑤笑道:“我就說嘛,你還是老實地在這裡等吧!”

  大約一炷香時間,六郎就回來了,然而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眾女都不敢細問。

  陸雪瑤悄悄吩咐廚房趕緊上菜,不久酒菜齊至。

  白雪妃道:“六郎,飯菜都準備好了,你是不是先說幾句?”

  六郎見除了白鳳凰和慕容飛雪在密室練功不在身邊外,其他女人都在身邊,再看了看楚照良,不由得發出一聲冷哼。

  陸雪瑤小聲道:“六郎,看你這模樣,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沈靈梅道:“六郎,有什麼事,等吃過飯再說吧!”

  六郎道:“先不急!”

  說著,六郎對楚照良道:“楚將軍,我問你,你被遼軍俘虜後,有沒有做出背叛大宋的事?”

  楚照良頓時心中一涼,但是很快又鎮定下來,心想:楊六郎早就看我不順眼,可能是借我被俘之事詐我,我可不能上當。想到這裡,楚照良道:“六將軍,末將雖然不幸被俘,但民族氣節尚在,在遼人的百般酷刑下,絕沒有做出屈膝之事,還請六將軍明斷。”

  六郎冷笑一聲,又道:“遼軍既然俘虜你,應當會嚴加看守,又怎麼會讓你輕而易舉地逃走?”

  楚照良答道:“末將是趁著看守的遼兵睡著,便磨斷綁在手上的繩索,然後趁著天黑溜出遼軍大營。”

  六郎一拍桌子,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昨天晚上乃是八月十九,天上月色皎明,別說一個大活人,就算是一隻飛鳥,想逃過哨兵的眼睛也不可能,除非那些哨兵都是瞎子。你也太弱智了,明明向遼軍屈膝投降,然後回來當臥底,幸虧我明斷是非,否則還不被你害慘了?”

  楚照良的內心雖然感到吃驚,但仍嘴硬道:“六將軍,你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從家鄉來你這裡參軍,為的就是報效國家,可你卻因為以前我和你的過節,將我們的私人恩怨與公事混為一談!師妹,你要為我做主啊!大不了我不幹,我回陸家莊種田!”

  陸雪瑤被眼前的情景搞得一片混亂,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

  這時,六郎上前一步,抓住楚照良的手腕,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我問你,你說你用力掙斷繩索,那麼你的手腕上應該有磨痕,但你看看!”

  說著,六郎將楚照良的雙手舉起來給大家看,冷聲道:“你的手臂上倒是有幾道傷痕,可那是鞭傷,那是你投降前的鞭傷!楚照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雜種,投降遼軍不說,還暗中獻計,並潛回飛虎城,在飯菜中下了無色無味的五毒化屍散,想毒死我和我這些如花似玉的老婆,這其中還包括與你一起長大的師妹,你真是好狠啊!”

  楚照良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如被當頭擊中一記悶棍般,心想:這楊六郎這麼厲害?連我下什麼毒都知道!想到這裡,楚照良仍抵賴道:“我沒有,你胡說。”

  六郎揮了揮手,道:“將郡主請進來!”

  這時,一名士兵領著耶律長亭走進來。

  楚照良並不認識耶律長亭,六郎便介紹道:“你可知道她是誰?她就是大遼南院大王的女兒,耶律長亭,九天玄佛給你的毒藥就是找她的手下依能要的。楚照良你的計策還真是毒辣,並且讓人防不勝防,要不是郡主及時趕來給我通風報信,我們就全死在你的手中了!”

  楚照良驚愕道:“這不可能,耶律撒葛的女兒怎麼會幫你?”

  六郎哼道:“因為她也是六爺的老婆,她早就和耶律撒葛劃清界限,歸順於我大宋,你還被蒙在鼓裡吧。”

  楚照良這才知道大事不妙,眼珠一轉,喝道:“國師救我!”

  然後就趁著眾人分神之際,就往外面跑。

  此時,靠近門口的蘇姬見狀,揚手飛出一把飛刀,正中楚照良的後心,他哼了一聲,頓時就倒在地上。

  六郎帶著眾女,看著楚照良垂死掙扎的樣子,六郎罵道:“你這個混賬王八蛋,一心嫉妒我娶了你那美貌如仙的師妹,就存心害我,像你這樣居心險惡的禽獸,你師妹怎麼會喜歡你?”

  陸雪瑤更是氣得粉臉通紅,抽出寶劍,上前指著楚照良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年我爹將你從大雪中撿回來,傳授你武藝,更將你視為親生兒子,而你居然做出如此下流無恥的骯髒事,我豈能容你!”

  楚照良懷著一絲希望,求饒道:“師妹,我錯了!你就饒我一命吧!”

  六郎道:“大丈夫敢做敢當,想不到你卻如此軟弱,真是讓人瞧不起!雪瑤……要殺要剮,是放是留,你做決定好了。”

  陸雪瑤生性溫和,要親手殺自己的師兄還真有些於心不忍,但他又令人寒心,尤其見眾女都在看著她,而她既然是六郎的女人,又是三軍的軍師,豈能徇情枉法?便心下一橫,一劍落下去,將楚照良的人頭砍下。

  六郎對那名士兵說道:“如此賊子,將他的人頭懸掛在城頭上三日示眾,昭告全城將士,若有通敵賣國者,格殺勿論!”

  六郎道:“雪瑤,你殺得好,這個畜生我就看他不順眼,估計他就和我們不是一條心,他來飛虎城哪裡是為了報效國家,還不是想把你從我身邊搶回去。今天你這一劍,真是大快人心,了了我一個心病。”

  陸雪瑤羞愧道:“六郎,都是我不好,竟帶來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壞蛋,還差點害了你和諸位姐妹的性命,說起來,還真要感謝這位郡主呢!”

  耶律長亭有些拘束,看了看眼前這些美女,個個都是貌美如仙。

  六郎上前拉住耶律長亭的手,道:“郡主,雖然你父王和我勢不兩立,但在關鍵時刻,你能夠挺身而出,舍親救義,而且要不是你,我們還真要倒霉,說不定都要命喪黃泉。”

  此時,眾女都圍上來誇獎耶律長亭的大仁大義。

  因為至今還不知道楚照良究竟將毒放在哪一道飯菜中,所以六郎讓手下將今天的飯菜集中起來,結果在一道鯽魚湯內發現異樣,便牽來一頭狗試驗,而那頭狗在吃下鯽魚後,沒多久就躺在地上四肢亂動,口吐白沫,然後便化成一灘血水,連骨頭都沒有留下。

  眾女看得目瞪口呆,感到非常害怕,都紛紛罵楚照良簡直是狼心狗肺。

  陸雪瑤感到自責不已,最後將這些東西處理乾淨,讓廚房重新做一份午餐送上來。

  直到吃新送上來的飯菜,眾人還是心有餘悸,都吃得極不開心,耶律長亭更是一點胃口也沒有,畢竟她偷偷跑出來送信,肯定會讓耶律撒葛大發雷霆。

  見耶律長亭有心事,六郎安慰道:“郡主,你父王昏庸,串通遼穆宗禍亂天下,本來宋遼已經要罷戰,這是一件多麼令人神往的事情,可他們欲要殺害我大宋皇帝,從而擺下鴻門宴,導致一場血腥殺戮,導致宋遼之間再也無法和解,天下再無太平。你能夠識大體、行大義,我很高興,並希望你能留下來。”

  眾女也勸道,“是啊!郡主,你既然來飛虎城報信,就證明你有多麼愛六郎,另外,我們做的都是順應天下民心的正義之事,你的選擇並沒有錯,我們都支持你。”

  耶律長亭卻是心亂如麻,道:“你們讓我好好想一想,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若是回去,父王肯定不會輕繞我,但我若是幫助六郎對抗大遼,卻又是要背叛父王,這實在是……”

  六郎見耶律長亭難以抉擇,便道:“郡主,你離開大營來飛虎城,肯定被發現了,加上楚照良的人頭已經掛出去,遼軍肯定會猜到是你壞了他們的大事,你這樣回去,你父王一定不會放過你。這樣吧,你暫時留在飛虎城,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做,即使你不願意留下來幫助我,也要等你父王消氣,然後你再回去。雪妃,就由你陪郡主吧。”

  白雪妃領命,便領著耶律長亭下去休息。

  六郎嘆了一口氣,道:“大家,今天真是多虧有耶律長亭,要不然我們就要攜手走上黃泉路,耶律撒葛殘暴不仁,想不到他女兒卻和我有這一份緣分,這今後……”

  沈靈梅道:“六郎,耶律撒葛是耶律撒葛,他的女兒再好,也不能洗脫他的罪行,金沙灘之戰,楊家死了多少兒郎?這大仇怎能不報?”

  六郎道:“二嫂說的極是,你放心,我不會將兒女情長與家國大仇混為一談。即使耶律長亭對我等有再生之恩,我也絕不會對耶律撒葛心慈手軟。決戰在即,大家要嚴陣以待,更要倍加小心,以防遼軍偷襲。他們此計不成,肯定還會再有所行動。今天下午,雪瑤你們一方面要守好城墻,另一方面還要留意城中的異象,別讓遼軍趁亂偷襲。”

  陸雪瑤領命,便帶領沈靈梅、蘭夢蝶、苗雪雁、白雲妃與紫若兒分頭行動。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4
第六章決戰飛虎城(上)

  飛虎城南城墻外方圓百十丈內遍布著一米高的尖頭木樁,主要是用來拖延遼軍的攻城速度和騎兵的機動性,如果遼軍貿然攻城,當他們在密密麻麻的木樁間穿行時,就會輕易成為活靶子,所以耶律撒葛才要先清除這些障礙,以便於遼軍快速攻城,而且還可以充分利用遼軍嫻熟的騎射,既可以壓製城頭上的宋軍,快速靈活的跑動又可以避免火炮的殺傷力。

  接著就是那數十座地堡,耶律撒葛發現毒煙毒不死裡面的宋軍,看來那些地堡間肯定有暗道相通,於是耶律斜珍獻策,認為多準備一些毒煙,然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扔毒煙進去,這樣就可以控制住地堡內的宋軍。

  而有了那一千輛戰車,耶律撒葛就可以不用顧忌土城上宋軍的弓弩,而且土城上火炮的數量有限,對遼軍無法造成太大的傷亡,只要能衝過那一片開闊地,即可以推進到飛虎城下。

  雖然飛虎城城墻上的火炮厲害,但耶律撒葛仰仗兵多,加上耶律長亭的背叛讓他惱火,所以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飛虎城。

  耶律撒葛也算是身經百戰,作戰經驗豐富,便在很快的時間內想出攻城方案,雖然宋軍的火炮非常可怕,但有一千輛攻城專用戰車的掩護,就算死傷幾萬人,也可以贏得攻城的機會,何況耶律撒葛要用來攻城的先鋒部隊都是瓦橋關、宜津關、淤口關受降的宋軍所組成的南附軍。

  要用三萬名南附軍當敢死隊,這就是耶律撒葛的老道和毒辣,為了預防南附軍不會盡力攻城,耶律撒葛讓耶律斜珍親自擔任督戰隊的第一指揮官,並分派給耶律斜珍三千名弓弩手和三千名盾牌兵,同時他親自指揮火炮營占據有利地形,準備隨時向前推進。

  這時,南附軍的兩名將領已經整裝待命,他們一個是瓦橋關的馮習,另一個是淤口關的楊澤。馮習原是一名都統,還曾經帶人到楊家搜查過紫若兒,趙光義逃走後,他便奉命把守瓦橋關,結果只堅守一個晚上,就投降了!

  如今馮習被耶律撒葛提升為上將,統領三萬名南附軍擔任攻打飛虎城的主力,令他心中美滋滋,便打算在耶律撒葛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在排好攻擊的陣型後,馮習檢查了那一千輛攻城專用的戰車,確認沒有問題後,便回報耶律撒葛:“啟稟大王,我軍已經準備就緒。”

  耶律撒葛用馬鞭指向飛虎城,道:“馮將軍,為大遼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今日若是拿下飛虎城,本王必有重賞,你們的任務就是借由戰車的掩護,清除掉飛虎城前面的那些木樁,以保證我軍騎兵的快速出擊,然後趁機推進到飛虎城的城下,並利用這一千輛戰車攻上飛虎城的城墻!我不管此項任務有多麼艱難,總之只許前進,不許後退!而且會有督戰隊跟在你們身後,凡是臨陣退縮者,就地正法,絕不姑息!”

  馮習嚇得暗中一吐舌頭,心想:這回可是要玩命了!看來這一仗,耶律撒葛是志在必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下飛虎城,我和三萬名南附軍都是他的敢死隊,說白了就是遼軍的替死鬼。而且飛虎城上的炮火猛烈,可有目共睹的事,要向前推進,必然得靠速度,如稍有遲疑,就全都要化作炮灰了。

  耶律撒葛舉起令旗,傳令炮兵:“對準土城,開炮!”

  在炮火的掩護下,遼軍的攻城大隊開始徐徐向前推進。

  因為遼軍的火力太凶猛,把守土城的艾虎及其手下,很難做出有效的反擊,使得遼軍在一千輛戰車的掩護下,朝著飛虎城徐徐推進。

  這時,飛虎城上,一百多門虎威炮已經開火,密集的炮彈飛過來,落在遼軍的陣型中,但因為有了那一千輛戰車的掩護,遼軍的傷亡明顯減少。

  陸雪瑤看著遼軍的攻擊陣型,對白雪妃說道:“你看!遼軍這幾天大肆砍伐樹木,原來是做這些戰車,並且還將老百姓家中的被褥全搶來鋪在戰車上,抵擋我軍的炮火。雪妃,流風炮能不能轟掉這些戰車?”

  白雪妃目測一下距離,道:“如果打得準,一發炮彈轟掉一輛戰車是不成問題,可流風炮的射擊距離較近,現在還沒有到射擊範圍內,而且我們只有二十餘門流風炮,裝彈時間也比虎威炮慢許多,想將這一千輛戰車全部轟掉是不可能的事。”

  陸雪瑤道:“看來遼軍這一次要攻擊到城下了!”

  白雪妃道:“要不要讓部分的虎威炮調動炮口對準城下?”

  陸雪瑤道:“不行!我們可以讓遼軍的攻城部隊靠近,但絕對不可以讓遼軍的炮群靠近。傳令下去,炮兵的主要目標是遼軍的炮群,一定要攻擊向前推進的任何一輛炮車。”

  白雪妃道:“你說的對,不能讓遼軍的火炮來到城墻下,這任務就交給我們姐妹倆,我們去指揮炮兵。”

  說著,白雪妃拉著白雲妃直奔炮兵陣地。

  陸雪瑤傳令:“將守城的石頭和煉化油都準備好,隨時聽我命令。”

  戰車下方。

  馮習看了看楊澤,道:“兄弟,這一仗不好打啊!咱們三萬名南附軍搞不好今天就全當炮灰了。”

  楊澤鐵青著臉不說話,低著頭,手中緊緊握著戰刀跟著戰車徐徐向前推進。

  “成疏散隊形快速前進,盾牌注意掩護,快速清除障礙物,聽懂了嗎?”

  馮習對著幾名副將道。

  “明白了,大人。”

  幾個副將無可奈何地應著,他們早知道和遼軍出來打仗沒好事,肯定要當炮灰,而且飛虎城的炮火如此猛烈,眼看著一輛輛戰車被炸毀,而戰車下的士兵全飛上天,令所有的南附軍心中都不是滋味,畢竟他們是當遼軍的替死鬼。

  “媽的,都給我有精神點,南院大王正在氣頭上,你們可別找麻煩。”

  馮習朝著這群萎靡不振的手下瞪大眼睛。

  “是、是,大人。”

  “屬下定然拼死向前,給大人爭光。”

  眾人應道。

  看著手下在戰車的掩護下朝著飛虎城緩緩推進,而那些戰車不斷被炸毀,甚至上百名士兵被炸死,馮習在心里長嘆一聲:形勢比人強啊!雖然遼軍明著把我們當炮灰,可我敢不服從嗎?何況後面有遼軍督戰隊,均是上弓或者弦刀出鞘,虎視眈眈跟著我們,就算我們不往前衝,也是要死在遼軍督戰隊的刀下啊!

  三萬名南附軍在盾牌的掩護下,一邊高聲喊叫著為自己壯膽,一邊揮舞著刀槍,邁過那些殘肢斷臂和呻吟哀號的傷兵,衝向飛虎城。

  白雪妃在炮兵陣營中仔細觀察著衝上來的遼軍,對身邊的白雲妃說道:“衝上來的都是投降的宋軍,給我狠狠打那些人。”

  “小妹,這些降兵是用來清除那些木樁的,而從後面衝上來說不定有遼軍的主力,將炮彈浪費在這些降兵身上有些不值啊!”

  白雲妃用手指著衝上來的南附軍,說道。

  “那就瞄準一點,不要浪費炮彈,另外隨時注意遼軍的炮群,不要讓他們靠近,虎威炮的射程比遼軍的火炮遠,正好牽制他們。”

  白雲妃回答道:“明白了,小妹,我們分頭行動。”

  宋軍所用的火炮只有流風炮和虎威炮,雖然炮手的技術還有待提升。

  這時,白雪妃親自指揮炮手們飛快地往炮口內裝填小鉛子或小石子,上面再用一顆大鉛彈或大石彈壓頂,這種霰彈在發射時大小子彈齊飛出去,轟聲如雷,殺傷威力及範圍都很大,對付大範圍遼軍十分有效,而裝彈的效果會影響到爆炸的效果,炮口的角度則關係到準確性,在白雪妃的督促下,果然是炮無虛發,炸得三萬名南附軍死傷慘重。

  白雲妃那邊也沒閒著,二十門重型流風炮也已經準備就緒。

  一部分炮兵搖動著把手,以轉動荊輪,把綁著火藥包的巨大弩箭裝填上去,這種炮彈非常容易製造,只要把壓緊的火藥包塞進碎鐵和碎石頭便可以,雖然射程不如虎威炮,但威力極大,一發炮彈就可以將一輛戰車炸得面目全非,而躲在裡面的士兵更是不死即傷。

  那些南附軍在重炮的轟炸下死傷無數,戰車由一開始的一千輛慢慢減少為六、七百輛,但前面的南附軍已經推進到距離飛虎城僅有一里之遙的地方,一部分的人在戰車的掩護下繼續往前衝,另一部分的人則是運用隨身佩戴的工具挖掘地上的尖頭木樁,為遼軍的快速騎兵衝鋒清除障礙。

  “呵呵,馮將軍還挺來勁的嘛!”

  楊澤輕蔑地笑了笑,朝馮習說道:“你不覺得我們這一次有來無回嗎?”

  馮習一邊動手,一邊說道:“有什麼辦法?不玩命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楊澤道:“你守瓦橋關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啊!”

  馮習嘆了一口氣,道:“那是情非得已,在下要不是因為家中妻兒,哪裡願意投降,還背上罵名啊!”

  “颼!颼!”

  一枝枝丈余長的巨弩從城頭帶著火星向遼軍飛過來,一名南附軍盾牌手竟然被巨弩帶飛起來,而身邊的南附軍還沒來得及驚訝,那些射來的弩箭突然爆炸開來,“轟!轟!”

  頓時漫天都是碎石在四處飛舞。

  南附軍頓時陷入爆炸和煙塵中,而後面的南附軍則愕然停住腳步,呆呆地看著,隨後發出凄厲的慘叫聲,轉頭就跑。

  陸雪瑤在城樓上傳令:“將巨弩全射出去!”

  此時,宋軍拉開巨大的弓弦,將一枝枝裝滿火藥的巨弩朝著城下的南附軍射過去,而同時白雲妃那邊的二十多門流風炮也開火,頓時一群南附軍倒在炮火中,雖然有幾輛戰車已經攻到城墻下,但缺少支援,那些南附軍全縮在戰車下不敢出來,還有一些失去戰車掩護的南附軍,懼怕火炮的威力,開始朝後面撤退。

  馮習張大嘴巴,驚訝地望著逃跑的南附軍。

  耶律斜珍冷著臉,揮手道:“後退者!殺!”

  這時,一千名大遼騎兵越陣而出,迎頭衝向撤退的南附軍,他們嫻熟地取弓搭箭,“嗡”的一聲,上千枝箭便迎頭射向撤退的南附軍。

  那些只顧著逃命的南附軍猝不及防被射倒一片,倖存者愕然停下腳步,抬頭看著遼軍那一道道陰冷又有些鄙視的眼神。

  “南院大王有令,後退者殺無論!”

  一個遼軍軍官縱馬來回跑了兩圈,高聲喊叫道。

  “回去,都回去!”

  南附軍將領面對著大遼鐵騎,無奈地朝著屬下們喊道,還連踢帶踹地趕著那些站在原地不動的南附軍。

  “他娘的,有抱著腦袋向前衝的那個勁,還不如回頭和遼軍拼命,三萬名漢人被一千名遼軍像狗一樣地使喚,這群窩囊廢。”

  楊澤看著敗退的南附軍又跌跌撞撞地衝上來,不由得狠狠吐了口唾沫,憤憤地罵道。

  楊澤明知道那些南附軍聽不見他的建議,即使聽見了,也沒有造反的膽量,卻依然忍不住地叫罵,期待著叫罵聲能讓他們驚醒過來。

  馮習聽到楊澤的罵聲,心中有些猶豫。

  這時,更多的屍體倒在飛虎城城下,一具壓著一具,而後面的人踏著屍體涌上來,已經完全不記得恐懼兩字,只知道瘋狂地砍掉面前的木樁,將戰車拼命地推到城下,進是死,退亦是死,身為降兵,此刻他們只有兩個選擇,要嘛死在城頭上宋軍的炮火下,要嘛倒在後方遼軍督戰隊的弓弩下。

  城頭上的弩炮依然在發射,而那些碎石無情地撕開南附軍身上的盔甲,鮮血順著傷口噴出來,土地都被染成紅色。

  耶律斜珍面無表情地看著南附軍在飛虎城下遭到的屠殺,反正這樣的廢物死多少,他並不放在心上,他關心的只是能否順利地消除那些木樁,好讓大遼輕騎能衝上去施展拿手的射技。

  “傳令耶律斜珍,南附軍死光後,就再多派人上前衝鋒,如果不能在天黑前攻上飛虎城的城墻,以軍法論!”

  耶律撒葛見攻城不是很順利,便轉頭下令。

  南附軍在遼軍督戰隊的冷冷注視下,哭喊著不斷對飛虎城發動猛攻。

  “艾虎將軍,我們的彈藥沒了,怎麼辦?”

  鎮守在土城上的艾虎,看著漫天遍野的遼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宋軍都在等他的號令,而遼軍火炮的攻勢又很猛烈,即使想用弓箭阻止遼軍前進都有些困難,他想了想,道:“大家隱蔽好,然後守住前面的斜坡,不要讓遼軍攻上來,遼軍若是往上攻,就放滾木。弓箭手也做好準備,聽我口令!”

  地堡內的毒煙遲遲無法散去,於是陸雪瑤乾脆放棄地堡的掩護,讓宋軍們將所有的大石頭運到城墻上,就砸向那些戰車。

  見遼軍的炮兵陣地開始推動戰車向前推進,白雪妃傳令:“對準遼軍炮群,準備!”

  “明白。”

  宋軍高聲答道,隨即揮動令旗下達命令。

  “虎威炮開花彈準備就緒!”

  “左翼虎威炮準備就緒!”

  “右翼虎威炮準備就緒!”

  “開炮!”

  這時,玄黑色的炮彈劃著優美的弧線,準確的落在遼軍的炮兵隊伍中,遼軍頓時被炸得血肉橫飛,炮車也損失幾十輛,炮兵指揮連忙指揮炮兵就地瞄準,與飛虎城展開對射,雖然遼軍的火炮數量不少,但射程較近,稍微靠後的火力根本設不到飛虎城的城墻,甚至有一些炮彈竟直接落到攻城的南附軍陣型中。

  而南附軍在不斷的死傷下,開始叫罵著。

  白雲妃則指揮著流風炮繼續轟炸南附軍的戰車。

  “導火索減掉一半,炮口抬高兩寸,繼續發射。”

  白雲妃又下達命令。

  在短暫的停歇後,流風炮又開始發射,而且因為與南附軍的距離近了,殺傷範圍一下子擴大一倍,慘叫聲此起彼伏,使南附軍的速度又慢了下來,而剛搭起來的戰車又被炸到,一些怕死的南附軍匆忙後退,但又停在遼軍督戰隊的射程之外,不進也不退,就待在這範圍內。

  隨著號角聲響起,遼軍督戰隊張弓搭箭,向著猶豫不前的南附軍壓過來。

  “遠射,前方一千步,開花彈,發射!”

  白雪妃揮動著令旗,指揮虎威炮繼續攻擊遼軍的炮兵,在強大的火力下,遼軍炮兵不得已退回去,總計損失四、五十門火炮。

  “砰!”

  如天崩地裂般的一聲巨響,就見濃煙推著巨大的火球飛出去,砸在遠處的遼軍督戰隊中,所有的聲音瞬間沉寂,當耳朵恢復聽覺後,馬蹄聲戛然而止,代之的是戰馬悲涼的嘶鳴聲,接著轟鳴聲又起,刺鼻的硫磺味讓人透不過氣。

  當硝煙散去後,就見地上有著幾個黑色的泥坑,泥坑邊緣還有一些破爛的鎧甲,以及十幾匹戰馬受驚,甩掉背上的士兵,然後拼命向來的方向跑,隨即整個騎陣都被戰馬搞亂,呈現亂哄哄的景象。

  “噢!”

  南附軍見督戰隊遭殃,情不自禁發出興奮的吶喊,有人一邊喊,還一邊做出種種鄙夷的手勢,正在這時,一隊披著暗紅色披風的大遼鐵騎從遼軍中軍大旗下跑出來,竟是九天玄佛帶領這支遼軍飛快來到南附軍面前,雪亮的馬刀迎著陽光閃耀,隨即一顆顆南附軍的人頭離開他們的身體。

  九天玄佛大喊道:“全給我頂上去!”

  “他們在幹什麼?”

  飛虎城上有人驚詫地喊道。但由於相隔太遠,飛虎城上的人只能看到人影,但無法看清楚對方的舉止,只看到戰馬接連倒下去,接著是落馬的人,但無論躺在地上的,還是盡力追趕戰馬的,全都倒下去。

  “他們在殺自己人?”

  陸雪瑤說道。遼人用縱容士兵濫殺無辜來鼓舞士氣,同時也用無情的殺戮來維持秩序。

  “啊!”

  飛虎城上的宋軍們都嚇呆了。大家都說大遼人殘忍,卻沒想到他們連自己人也殺。

  “禽獸啊!”

  一個年紀稍長的宋軍都統嘆著氣,輕輕地搖頭。

  “比禽獸都不如!”

  沈靈梅附和道。

  “我們早晚都要殺光這群禽獸!雪瑤,我們什麼時候跟遼軍決戰?”

  苗雪雁頓時涌起幾分憤怒。

  陸雪瑤道:“那要聽六郎的命令。”

  苗雪雁微微一笑,道:“我們都知道,六郎最後還要聽你的意見,所以先問問你。”

  陸雪瑤悠然一笑,道:“燕子,你的傷勢怎麼樣,還要不要緊?”

  苗雪雁一拍胸脯,道:“白姐姐果然厲害,僅兩天,我已經大致痊愈,上陣殺敵絕沒問題。”

  蘭夢蝶道:“燕子,你可不要逞強,你受了多重的傷,我們心中都有數,真要是舊傷復發,還不讓六郎心疼死?”

  紫若兒跟著說道:“是啊,燕子姐姐,你最好還是休養一段時間。”

  苗雪雁臉紅道:“真的沒事,雖然說痊愈有些誇張,可也好了六、七成,對付高手固然不敢全力,但殺一些遼兵是絕對沒問題。”

  陸雪瑤點了點頭,道:“我們首先要挫遼軍的士氣,讓他們先攻一陣子,消耗他們的實力,然後再伺機行動。”

  迅速整頓好秩序的遼軍,在又挨了一輪炮轟,付出數百人性命的代價後,便退出火炮的射程之外,而騎兵在低級將領的安排下,分散成幾十支十人規模的小隊,由一個遼軍將領策馬在陣前來回跑動,並大聲說著什麼,估計是傳達軍令,讓攻城的遼軍們保持鎮定。

  南附軍藉著城上宋軍裝炮彈的時間,將推到飛虎城下的戰車一輛輛疊起來,最下面為四輛戰車,再往上面疊兩輛戰車,接著再往上疊一輛戰車,這樣南附軍就可以順著戰車爬上城墻。

  城墻上密如飛蝗的弓箭不斷射下來,還夾雜著碩大的石頭和滾燙的豬油,儘管那些鋪在戰車上的被褥都事先澆過涼水,但還是使好多戰車著火,而南附軍在後面督戰隊的吶喊聲中,迫不得已的在宋軍的炮火和弓弩下,做著這一生中最為艱苦的事情。

  見那些木樁已經被清除得差不多,耶律撒葛命令他手下的輕騎兵出擊,數千名輕騎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嗚!啊!”

  連綿不絕,仿佛一群孤狼看到月光,蒼涼中透著嗜血的殘忍。

  “嗚!啊!”

  隨著大遼輕騎又一次吶喊,幾千名騎兵像風一樣卷過原野。遼人馬背上的騎射功夫十分出眾,他們百十人一隊,沿著飛虎城的城墻用飛射襲擊守城的宋兵。

  飛虎城的城墻上,呼嘯著射出炮彈,並拖著長長的煙尾砸到遼軍中,隨即爆炸開來,把騎兵和戰馬掀翻,而彈坑附近則是血肉和碎甲散滿地。但在周圍的騎兵卻看都不看,只是頭貼著馬頸,屁股從馬鞍上翹起,手中的弓背不停地敲打著馬背,令被逼到極限的戰馬奮力狂奔,忘記恐懼,忘記近在咫尺的死亡,只知道向前,不斷地向前。

  城墻上,宋軍的傷亡開始曾加,而城下的南附軍得以苟延殘喘。

  “指揮,先停止射擊吧,騎兵移動得太快,不好打呀。”

  一名炮兵官向白雪妃問道。畢竟要移動火炮並不容易,而且要對付高速移動的目標,炮手們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盡量把幾門炮集中起來,在遼軍中製造死亡地帶,然而在炮彈射擊的間歇,騎兵快速穿越那地方,使得火炮又要移動角度。

  “暫停射擊。”

  白雪妃一邊急促地下命令,一邊觀察遼軍輕騎,然後說道:“遼軍的火炮要是要敢靠近,就用虎威炮狠狠地轟擊。”

  遼軍的戰鼓如雷鳴般在遠處響起,甚至壓過火炮的轟鳴聲,也掩沒受傷者的哀嚎與呻吟聲。

  耶律撒葛面前還有五萬名步兵在靜候命令,第二隊三千名輕騎發出一聲吶喊,便縱馬衝向飛虎城。這些騎兵老遠便兜了個圈子以躲避宋兵的炮火,並利用揚名天下的飛射之術。遼軍的意圖十分明顯,就是要用騎兵的快速移動盡量避免火炮的殺傷,並掩護南附軍盡快攻占城墻,同時以準確的飛射來殺傷城上的宋軍。

  白雪妃傳令炮兵:“將開花彈換成散彈,霰彈炮分為三批發射,以狠狠打擊遼軍。”

  遼軍輕騎騎射精湛,在馬背上已經張弓搭箭,幾乎是箭無虛發,而守城的宋軍只要探出頭,就會被飛箭射中,這令陸雪瑤十分惱火。

  “將所有的天女散花雷準備好。”

  陸雪瑤傳令守城的宋軍做好戰鬥準備,隨時準備與攻上城墻的南附軍展開白刃戰。

  白雲妃那邊也及時調整炮彈的角度,攻擊那些遼軍輕騎。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炮聲接連響起,二十幾門流風炮各射出上百顆鐵砂或碎石,這種近程攻擊十分可怕,彈雨遮天蔽日,那群遼軍輕騎便在這一陣炮雨掃過後全部消失,只有幾匹渾身浴血未死去的戰馬悲鳴地掙扎著,搖晃在鋪滿屍體的戰場上,而在後面的遼軍輕騎根本沒有時間做出反應,高速奔跑的戰馬已經將他們又帶到這片滿是血肉的屠殺場。

  白雪妃指揮的虎威炮也同時開火,看清楚遼軍輕騎的路線後,白雪妃及時做出火炮攻擊的角度調整,隨即彈雨紛飛,呼嘯而至。

  那些分批衝到飛虎城下遼軍輕騎遭到城頭那霰彈炮的血腥屠殺,而他們拼命射出的寥寥幾箭卻毫無威脅,箭頭碰在城墻上,偶爾迸射出幾點火星,只能作為此次進攻的點綴,但城墻上的火炮次次吐出死亡的火焰,密密麻麻的炮彈橫掃著敢於衝到城前的遼軍輕騎,每次發射都像狂風暴雨般將遼軍連人帶馬掃得乾淨。

  遼軍陣中的戰鼓依然如雷鳴般響個不停,而倖存的遼軍輕騎茫然地望向中軍,既不敢敗退,又沒有膽量在飛虎城下繼續徘徊,承受彈雨的屠戳。

  南附軍躲在戰車下方,看到遼軍輕騎那些凄慘的模樣,臉上不由得掛上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心想:我們漢人的戰鬥力是不行,但遼軍主力還不是一樣,平日趾高氣揚的,現在嘗到滋味了吧?都死光了才好呢!

  藏在戰車下的楊澤看著面色蒼白的馮習,聽著上面攻城士兵的慘叫和遼軍輕騎戰馬的嘶鳴聲。

  馮習聽著城上的火炮每一次轟鳴,他的心臟便猛然縮一次,眼看著南附軍的傷亡越來越嚴重,要是這樣打下去,等不到天黑,南附軍就全死光了!

  耶律斜珍瘋狂地催促著輕騎進攻、再進攻!儘管飛虎城城下屍體和馬屍堆積成山,三萬名南附軍也只剩下不到一萬名,而且要是沒有那些戰車掩護,南附軍恐怕早就死光了。

  灰暗的天空中,月亮緩緩地在雲朵中穿行,時明時暗。

  南附軍都戰戰兢兢地手持盾牌,怯生生的望著飛虎城那高大的城墻,再也沒有膽量往前衝,儘管遼軍的督戰隊大聲的謾罵和吆喝,甚至開弓放箭,南附軍就是躲在戰車內不肯出來,反正有盾牌抵擋著遼軍督戰隊所射出的箭,他們已經想的很清楚,如要攻飛虎城,只有死路一條。

  耶律斜珍見城墻上的炮火已經停止,而那些南附軍就是不肯賣命,知道耶律撒葛還在後面冷冰冰地看著他,他心一橫就拔出戰刀,對督戰隊道:“這幫南蠻子,全都是怕死鬼,衝上去殺光他們!”

  說著,耶律斜珍催馬向前。

  見遼軍輕騎又開始衝鋒,白雪妃命令炮兵:“開炮!”

  由於連續的炮擊,使得炮彈的消耗非常大,於使白雪妃早已經傳令將虎威炮炮手分成八支編隊,她傳令後,只讓其中一隊開炮,而遼軍輕騎迎著炮火直衝向飛虎城,儘管付出一些代價,但還是很快衝到城下。

  見遼軍輕騎這一次並沒有像剛才對著城墻上瘋狂的飛射,白雪妃便命令停止炮擊,想看遼軍要做什麼。

  這時,六郎剛從密室出來,在白鳳凰和慕容飛雪的陪同下,來到城樓觀戰,陸雪瑤便向六郎報告今日的戰況。

  “我軍目前只有一千人傷亡,而遼軍傷亡已經超過三萬,當然傷亡的主要是南附軍。雖然遼軍死傷慘重,但他們並沒有收兵的意思,可能是耶律撒葛發了狠心,他認為我們的彈藥總會有打完的時候,便用那些南附軍當肉盾,來消耗我們的彈藥。”

  六郎問道:“那麼我軍的彈藥還有多少?”

  白雪妃回稟道:“已經不多了!由於打了整整一天,已經消耗掉一半以上,我已經吩咐了,讓士兵們節省點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就不開炮。”

  六郎見遼軍輕騎又衝上來,而且揮舞著戰刀,砍殺那些躲在戰車下的南附軍,不由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自己人殺自己人?”

  陸雪瑤道:“那些南附軍在遼軍眼中還不如一條狗,他們根本就沒有在乎過那些南附軍的命,要不然就不會用他們來抵擋我們的炮彈了!”

  六郎見那些正在遭受屠殺的南附軍,雖然不敢抵抗,但個個都神情不甘,而且都將拳頭握得緊緊的,眼珠在火把的照耀下仿佛都要噴出血,於是六郎雙手搭在嘴邊,朝著城下喊道:“下面的人!我是鎮西大將軍楊六郎,我知道你們投降遼軍乃是逼不得已,現在遼軍怎樣對待你們,你們應該知道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把咱們漢人當人看,而且漢人不應該殺漢人,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對付遼人。”

  六郎的喊話果真有效,下面頓時一陣騷動,而且有些南附軍是被迫投降,早就忍不下去,不知道是誰帶頭喊道:“漢人不殺漢人,我們反了吧!”

  南附軍頓時一片喧嘩。

  六郎見喊話果然起作用,趕緊繼續喊道:“兄弟們!只要你們願意離開遼軍,改而歸于飛虎城,我既往不咎,不要再任由遼狗肆意地屠殺自己兄弟了!”

  飛虎城城下,頓時無數人響應六郎。

  楊澤抽出寶劍,對馮習道:“馮將軍,事到如今,我們該怎麼辦?跟遼人拼了吧?”

  見馮習還是有些猶豫,楊澤道:“難道你還有別的辦法?”

  說完,楊澤略微憤怒地看著馮習,只等著馮習答應或者是不答應。

  馮習見楊澤大有在他說“不”的情況下將他一劍劈死的意圖,但卻想到他丟失瓦橋關,而且又與楊家有過不少私怨,不知道楊六郎會不會記恨他,便道:“楊將軍,我怕!如果他們出爾反爾,到時我們還是沒有活路。”

  楊澤“哼”了一聲,道:“但現在可是一點活路也沒有,跟遼狗拼命後,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見馮習還在猶豫,楊澤上前一步,道:“再不做決定,兄弟們就被遼狗殺光了!”

  馮習看了遼軍督戰隊一眼,只見他們正在肆意地殘殺著南附軍,而那些南附軍雖然氣憤,但沒有人帶頭,都不敢反抗,只是一味的往戰車底下鑽,而遼軍督戰隊居然也捨棄戰馬,鑽到戰車下去虐殺南附軍。

  馮習罵道:“奶奶的,跟他們拼了!”

  說著,馮習抽出佩劍,喊道:“諸位將軍!跟我上,跟遼兵拼了。”

  楊澤率先衝過去,喊道:“大家,我們不能再忍受遼狗們的欺辱了,跟他們拼了。”

  說著,楊澤一劍砍落臨近一個遼軍的人頭,鮮血濺了他全身。

  而從楊澤那剛毅的眼神中,那些南附軍看到希望,只有和遼軍死拼這一條生路可走!

  “大家快投降於楊六將軍吧!拿起你們的武器,和遼狗拼啊!”

  城墻上的喊聲隨著風吹入南附軍的耳中,而遼軍督戰隊卻凶殘地逼著他們做出選擇,更多的南附軍開始反抗。

  “啊!”

  一聲慘叫,就見一個遼軍軍官被長矛刺中,從馬上掉下來,又被馬蹄踩中,傷痛難忍之下還沒跑兩步,刀光一閃,人頭落地。

  “都拿起兵器打呀、殺呀,不做懦夫、不做孬種、不做窩囊廢!”

  楊澤揮動著寶劍,只見遼軍不斷的死在他的劍下。

  這時,所有的南附軍都被楊澤的行動所打動,紛紛拿起武器,隨即衝出戰車,與遼軍督戰隊發生火拼。這是一件臨陣倒戈的突發事件,讓遼軍督戰隊有些措手不及,那些三千名遼軍督戰隊,剛才還在洋洋自得的虐殺著這些不敢抵抗的南附軍,眨眼間這些不懂得抵抗的南附軍就如同一頭頭醒獅,眼底噴著憤怒和仇恨的火焰,朝著他們撲上來,而且全是不要命的殺招。

  南附軍的臨陣倒戈,頃刻間就讓三千名遼軍督戰隊損失將近一半,而剩下的一半開始拼死反抗。

  六郎在城樓上看得高興,道:“傳我將令,弓箭手給我狠狠地射那些遼狗,助下面的人一臂之力。”

  頓時飛虎城下羽箭如蝗,遼軍督戰隊紛紛落馬,加上南附軍奮不顧身的近身拼殺,他們的戰馬還沒有來得及跑,就紛紛死於非命。

  這時,楊澤揮手一劍又砍掉一名遼軍的頭,“啊!”

  慘叫戛然而止,鮮血濺了楊澤一臉,人頭滾到旁邊,那圓睜的雙眼還透著不甘。

  馮習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長槍,心中涌起熱血,道:“畜生,老子和你們拼了。”

  說著,馮習把長槍狠狠地刺入一個遼軍騎兵的後心。

  “畜生、畜生,讓你凶、讓你殺、讓你凶、讓你殺!”

  陷入半瘋狂狀態的馮習一邊喊著,一邊用長槍猛戳著已掉下馬來的遼軍騎兵,直到把他戳得血肉模糊還不肯罷手。

  楊澤見馮習終於醒悟,朝他豎起大拇指,道:“馮將軍,殺得好!我陪你一起殺,殺光這幫遼狗。”

  “瘋了、瘋了!你們這群混蛋!”

  耶律斜珍見南附軍臨陣倒戈,愣愣地看著滿臉鮮血的楊澤在發飆。

  這時,有一名遼軍騎兵直奔向楊澤,那高舉的彎刀反射著月光,令一名南附軍不由得大聲喊道,“楊將軍小心,有人偷襲你!”

  楊澤回頭一看,便不假思索地把手中的寶劍甩出去,而寶劍正好砍中戰馬的後腿,令戰馬在吃疼之下,亂蹦亂跳著,弄得那名遼軍騎兵手忙腳亂,不得不暫時放棄砍楊澤的計劃,趕緊雙腿夾緊馬腹,想讓馬安靜下來。

  馮習隨即衝上去,一槍刺入那名遼軍騎兵的肚子。

  “我操你媽的,讓你們不拿老子當人看!”

  “我操你姥姥的,讓你再殺人!”

  “遼狗,我捅死你!”

  在瘋狂的叫囂聲中,在口不擇言的破口大罵中,在徹底暴走中,馮習拿著長槍,對著那名遼軍騎兵就是一陣亂捅。

  楊澤則是順手抄起長槍,衝向耶律斜珍。

  耶律斜珍到底是身經百戰,騎術高超,一個直撲過來,便抓準機會,猛地一刀將楊澤的長槍砍成兩截,獰笑著再度揮起手中的寶刀。

  “噗!”

  這時突然射過來一枝羽箭,正射在耶律斜珍的胳膊上,耶律斜珍不由得發出一聲大叫,差點摔下馬。

  不遠處,一名南附軍將領拿著扔掉弓,撲向耶律斜珍,口中還喊著:“遼狗,還我弟弟命來。”

  原來這名將領的弟弟剛剛死在遼軍督戰隊的戰刀下。

  楊澤抓住機會,猛地撲向耶律斜珍,竟然讓耶律斜珍撲下馬。

  耶律斜珍重重地摔在地上,呼吸為之一窒,彎刀也脫手而出,這時馮習也跑過來,兩人便生擒活捉住耶律斜珍。

  六郎在城上看得高興,看著遼軍督戰隊被南附軍殺得一干二淨,問道:“現在對我們十分有利,要不要趁機和遼軍決戰?”

  白鳳凰點了點頭,道:“這些南附軍剛臨陣倒戈,而且又在氣頭上,我看可以。”

  慕容飛雪說道:“正好我們的天電織網可以展現一下威力。”

  陸雪瑤道:“沒想到六郎這麼厲害,只一句話就讓士兵臨陣倒戈,無形中大大提升我軍的士氣,此時正好天黑,利於我軍作戰,若是趁機反撲,說不定就能扭轉戰局,反守為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5
第七章決戰飛虎城(下)

  這時城下的南附軍已經紅了眼,他們剛剛殺光遼軍督戰隊,士氣高漲,同時也是覆水難收,開弓沒有了回頭箭,但面對遼軍中軍大陣的十數萬兵馬,還是沒有勇氣一決生死。

  六郎喊道:“大家,為親人報仇的時候到了!眼下機不可失,我先上,雪瑤則幫我調動大軍,和遼軍決一生死。”

  說著,六郎縱身跳上城墻,手舞著紫玉金瞳劍,大喝道:“南附軍們,大家跟我衝上去,和遼軍們決一死戰啊!”

  喊完話,六郎就沿著南附軍疊的那些戰車跳下去。

  白鳳凰和慕容飛雪齊聲喊道:“六郎,我們來助你一臂之力。”

  兩位絕世女俠各自手持著長劍從城墻上跳下去,慕容飛雪的輕功極佳,兩三個起躍就追上六郎,而白鳳凰被稱為鳳凰天女,輕功更是不弱,凌空閃躍,一身白衣飄飄,真如白色的鳳凰般,隨即也追上六郎。

  苗雪雁、紫若兒、沈靈梅等人都紛紛亮出兵器,要追上去,陸雪瑤連忙道:“諸位姐妹,不可以這個樣子,否則由誰來指揮兵馬?大家聽我命令行動。”

  眾女想想也是,畢竟這是兩軍對壘,可不是打群架,便都停下動作,聽陸雪瑤的安排。

  陸雪瑤傳令道:“蘇姬、張慧茹、張慧清、蘭柳、鐵心蘭與張綠華,你們各自帶著從臥牛關帶來的三千名騎兵,從左翼突襲,馬上行動!”

  “苗雪雁、紫若兒、沈靈梅與白雲妃,你們則各帶三千名騎兵從右翼突襲。”

  “我則率領兩萬名中軍接應六郎!”

  “馬上開始行動!”

  說完,陸雪瑤又讓白雪妃與蘭夢蝶負責守城,而由於潘鳳在陪耶律長亭,此時在府邸。

  這時,飛虎城城門大開,六千名騎兵從左右兩翼飛速撲向遼軍。

  六郎一馬當先,帶領著剛剛投降的南附軍,撲向遼軍的中軍大陣,而因為事發突然,遼軍根本來得及做出反應,兩軍就已經形成犬牙交錯之勢,火炮自然派不上用場。

  耶律撒葛大喊道:“給我殺!”

  訓練有素的遼軍頓時換成利於進攻的雁形大陣,騎兵分列於兩翼,步兵則朝著前方猛撲過去。

  六郎和這些遼軍一打照面,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手中的紫玉金瞳劍便上下翻飛,殺著那些遼軍!

  “我殺!殺!殺!”

  “我殺!殺!殺!”

  “我殺!殺!殺!”

  這時,六郎將滿腔的怒氣轉化到紫玉金瞳劍上,看著遼軍飛起的人頭和飛濺的鮮血,心中感到一陣爽快。

  南附軍有好多人都是瓦橋關的降兵,會投降於遼軍都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這時六郎願意接受他們,都想好好表現一番,更是玩命似的朝著遼軍猛撲、猛打。

  白鳳凰喊道:“雪妹妹,來試一下天電織網的威力!”

  說著,白鳳凰縱身兩個起落,深入到遼軍的陣型深處,看到四周十丈方圓全都是遼軍,便高喝一聲:“天電織網!”

  說著,白鳳凰升華八道元神,以舉火燒天之勢召喚霹靂降臨。

  白鳳凰的掌心閃躍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並迅速的膨脹,朝著四周的遼兵無限蔓延,將那些遼軍炙烤得透不過氣,“天電織網”內發出一聲驚雷,隨即那些遼兵都被震得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盡被黑暗所淹沒,接著仿佛看到成千上萬猙獰個白骨,那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隨即有道湛藍的火苗焚燒著身體,全身都化為濃煙,之後又變成滿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閃電,根本無路可逃,頓時馬嘶人鳴,每個人都抱著腦袋,鬼哭狼嚎起來。

  第一次使出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招,白鳳凰自然是激動不已,修神、修神,修神修得白髮人,真是一點都不假,多少年輕美貌的女子,為了練成這天電織網,白髮相伴今生都未能如願,她卻能揮灑自如地使出來,這就是修神的快樂。

  殺戮!殺戮!還是殺戮!

  眼看著十丈方圓內的遼軍除了幾個武功高強一點的人得以逃生,其他人皆被這一招秒殺。白鳳凰為她自己頃刻間消滅百十個遼軍感到自豪。

  遼軍不知道白鳳凰用了什麼妖法,一下子就消滅掉那麼多遼軍,紛紛紅著眼睛,踩著屍體撲向白鳳凰。

  慕容飛雪道:“白姐姐,我來了!”

  說著,慕容飛雪見遼軍再次圍上來,便高喝道:“看我天電織網!”

  慕容飛雪的掌心閃躍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並迅速的膨脹,朝著四周的遼兵蔓延,將那些遼軍炙烤得透不過氣,“天電織網”中發出一聲驚雷,隨即那些遼兵都被震得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盡被黑暗所淹沒,接著彷彿看到成千上萬猙獰個白骨,那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隨即有道湛藍的火苗焚燒著身體,全身都化為濃煙,之後又變成滿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閃電,根本無路可逃,頓時馬嘶人鳴,每個人都抱著腦袋,鬼哭狼嚎起來,眨眼間就渾身抽搐,倒在地上,個個口吐白沫,氣絕身亡。

  白鳳凰驚喜道:“雪妹妹,你的天電織網沒有對我造成傷害。”

  慕容飛雪微笑道:“這些天,我們的辛苦沒有白費。”

  第三波遼軍又衝上來,六郎便也跑過來,並生怕慕容飛雪與白鳳凰搶先,輪不到他發威,所以人還沒有到,就喊道:“看我的天電織網!”

  “稍等!”

  白鳳凰想到六郎的天電織網有可能會讓她和慕容飛雪受到傷害。

  “六郎,不要啊!”

  慕容飛雪想阻止六郎已經來不及,便趕緊使出風火雷霆陣,抵禦六郎的天電織網。

  六郎的掌心閃躍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並迅速的膨脹,朝著四周的遼兵蔓延,將那些遼軍炙烤得透不過氣,“天電織網”中發出一聲驚雷,隨即那些遼兵都被震得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盡被黑暗所掩沒,接著仿佛看到成千上萬猙獰個白骨,那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隨即有道湛藍的火苗焚燒著身體,全身都化為濃煙,之後又變成滿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閃電,根本無路可逃,只能再一次承受這無情的殺戮。

  六郎的功力比起白鳳凰和慕容飛雪要稍勝一籌,所以發出的天電織網更具威力,使得範圍內的遼軍無一倖免。

  六郎剛要炫耀一番,卻看到慕容飛雪使用風火雷霆陣,才想起他雖然和她們四象歸元,但還沒有達到互不傷害的境界,不由得尷尬一笑,但好在天電織網乃是大範圍殺傷的招數,並沒有較大的單一攻擊威力,所以慕容飛雪要防禦是綽綽有餘。

  慕容飛雪說道:“六郎,你這樣做,就耽誤我們的時間,我們一次出招要浪費一些時間,只能殺百十個遼兵,而這十幾萬名遼兵得費一段時間,我們還是分開點,以保持距離。”

  六郎道:“好!那你們多保重,我去了!”

  說著,六郎縱身奔向遼軍大陣的深處,一路使出天電織網,使得遼軍死傷慘重,有些遼軍還想用盾牌防禦,但真是無稽之談,也被六郎送上西天。

  白鳳凰和慕容飛雪與六郎保持距離,朝著遼軍一路殺過去,竟讓遼軍無可抵擋,頓時混亂起來,而南附軍也奮勇地殺上前,由於他們都憋著一股怨氣,對遼軍的殘暴不仁早就忍無可忍,又想要將功贖罪,所以都非常勇猛。

  飛虎城城門大開,兩翼騎兵縱馬奔騰,正中央的兩萬名步兵也如排山倒海般殺過來,雖然人數不占優勢,但士氣正盛,加上開路的三名主將施展天電織網,讓遼軍的主力部隊的士氣遭受到打擊,眼看陣型已經鬆散,原本作戰英勇的遼軍輕騎開始膽怯起來,紛紛朝後面退。

  耶律撒葛怒吼道:“不許撤退!給我衝上去,有臨陣退縮、擾亂軍心者,殺湖無赦!”

  九天玄佛見宋軍的修神高手厲害,連忙道:“大王,宋軍有高手在作梗,本國師前去打發他們,大王自己多多保重!”

  說著,九天玄佛便衝向六郎。

  耶律撒葛對依家兄弟和長河落日等高手道:“你們去助國師一臂之力!”

  九天玄佛與六郎面對面,兩人均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一上來就展開一場惡戰。

  雖然六郎的功力有所增加,但想戰勝九天玄佛還是有些困難,這時白鳳凰和慕容飛雪也殺了過來。

  慕容飛雪道:“六郎,這個妖僧先交給我們對付,你去衝鋒陷陣!”

  雖然六郎對九天玄佛恨之入骨,恨不得親手將他的頭擰下來,但考慮到大局為重,而且有白鳳凰和慕容飛雪對付九天玄佛,她們可以攻防互補,就算打不贏九天玄佛,拖住他總沒有問題,而他最需要的就是衝鋒陷陣,以提升士氣。

  “你們保重了!”

  六郎給了九天玄佛一記霹靂雷霆訣後,就抽身退出來,便朝著遼軍腹地深入,而他身後的南附軍也馬上跟上來,與遼軍展開一場混戰。

  這時,土城上的艾虎在戰壕內沉默了整整一個下午,見兩軍殺得如此激烈,更見六郎身先士卒,占據優勢,就命令兄弟們跳出戰壕,將五門大炮對準遼軍兩翼的騎兵,然後開炮!

  轟隆隆的炮聲震天動地,就見遼軍騎兵被炸得人仰馬翻,飛虎城的兩翼騎兵迅速撲上來,雙方展開激烈的廝殺。

  經過一夜的廝殺,鮮血和死屍填滿飛虎城城外的空地,二十數萬名遼軍死傷慘重,令耶律撒葛怒目圓睜,憤恨地看著宋軍高歌猛進,但也有些無奈。

  耶律撒葛高舉著馬鞭,在看清楚戰場上的慘狀,而土城上的火炮還在發射,他無力地放下馬鞭,在猶豫了半晌,大喊道:“退兵!”

  銅鑼和號角聲交織著從遼軍後營響起,在炮火中掙扎的遼軍頓時如蒙大赦般開始撤退,然後炮聲漸漸地疏落,最後徹底地沉默。

  天邊的晨曦開始艱難地露出來,一陣風吹過來,將彌漫在戰場周圍的硝煙吹散,帶來血腥的味道。

  太陽再次爬上東面的山坡,但城墻下滿是血肉模糊的屍體和殘破的雲梯,幾百輛被火箭點燃的戰車在城門附近燃燒著,火光映照著飛虎城的堅不可摧和勝利。

  耶律撒葛全軍潰敗,逃回紫荊關,儘管他還有可能再來,但今日之戰已經寫進史冊,由六郎全勝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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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慶祝勝利

  飛虎城的士兵在陸雪瑤的指揮下開始清理戰場,遼軍的兩百門火炮可算是最好的戰利品,而有了這一批火炮,飛虎城的防禦將更會是銅墻鐵壁,加上遼軍這一戰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後,今年可能無法再進犯。

  隨後,六郎率領大軍趁機收復瓦橋關和真定關,同時六郎接到解塘關寇準打敗韓讓的消息,另外寇準還送來一個確切的消息,原來程世傑領兵西渡黃河,配合耶律洪多去侵占鳳凰城。

  六郎罵道:“這個程世傑,怎麼又和李德明幹上了?”

  慕容飛雪道:“這個李德明可不簡單,他官居西涼節度使,但從來沒有受過朝廷的調遣和支配,向來是獨行專斷,我估計是遼國想收買他不成,就打算幹掉他,好確保大宋再也沒有反撲的實力。”

  陸雪瑤道:“不錯!雖然李德明的居心我們還不清楚,而他到底是不是真心要扶保大宋也不管,總之他手下的二十萬名西涼兵是精銳中的精銳。鳳凰城西域是最大也是最好的牧馬場,夢蘭西裡更是所有人都想獨吞的寶地,遼軍攻打鳳凰城的意圖十分明顯,他們認為大宋已經國力崩潰,沒有打敗他們的實力,而要想征服天下、天下一統,要具備三個條件,首先需要人,遼軍擁有百萬雄兵,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二是錢糧,遼軍這一方面並不夠,所以便希望能讓第三個條件達到最好的程度,來補第二項的不足。”

  六郎問:“那第三個條件是什麼?”

  陸雪瑤道:“戰馬!想征服天下,必須有足夠強大的騎兵!”

  六郎道:“可遼軍的騎兵已經很多,光紫荊關就由二十萬名鐵騎,我軍的騎兵一共也就一萬多名而已。”

  陸雪瑤道:“遼軍騎兵雖然非常強大,但不讓對手強大起來,也就可以減弱對手的實力。而要想擁有最強大的騎兵軍團,就必須要有優良的戰馬,大宋就是因為沒有優良的戰馬,所以才不能和遼軍大打陣地戰,只能被動的防守。天底下兩個最優良的牧馬場,其中一個在鄂爾多旗,這牧馬場就在大遼的掌控中,另一個則是在西涼的夢蘭西裡,於是遼軍想透過武力搶奪夢蘭西裡,以打造出全天下獨一無二的遼軍鐵騎,然後踏平中原,實現統一天下的夢想!”

  六郎罵道:“大遼還真能算計,但這夢蘭西裡這麼重要,遼軍大軍壓境,李德明會不會妥協啊?”

  白鳳凰道:“李德明和世宗皇帝的關係還算不錯,但和趙光義兄弟倆就不好說,我猜他這些年擁兵自重,要獨立為王的野心十分大,遼軍想侵占西涼,也十分困難啊!”

  六郎道:“那我們能不能和李德明聯合起來,和程世傑以及大遼開戰?”

  陸雪瑤道:“這建議不錯,可就怕李德明不買帳。”

  慕容飛雪道:“可以試一下,畢竟都是打著為朝廷效力的旗號,而且六郎現在是鎮西大將軍,完全有資格和李德明講條件,能成就成,如果不成的話也沒有壞處。”

  這一日,六郎剛審問完受降的馮習和楊澤,對他們六郎有不同的看法。楊澤還算不錯,雖然先前投降於大遼,可他是迫不得已,為了避免士兵做無謂的犧牲,加上就是他的上司已經投降,他就算拼死抵抗也沒有意義;而馮習身為瓦橋關的守將,在完全有能力堅守十天個半月的情況下,居然向遼軍投降,令六郎對他有些不痛快,但礙於馮習有立功,六郎便決定先不動他,只是詢問關於遼軍攻占瓦橋關後的情況。

  這時,六郎又問了楊澤與馮習一件事,那就是蕭綽知不知道遼軍金沙灘的計畫。

  馮習說:“據我們所知,蕭綽並不知道,這都是耶律撒葛的詭計。”

  六郎點頭說道:“我覺得蕭綽不可能出賣楊家,她要是知道真相,一定會告訴我的!”

  沈靈梅道:“六郎,你怎麼那麼相信她?蕭家可是大遼的名門望族,她父親是北院樞密副使,她相公又是大遼親王,六郎,你可不要一時糊塗啊!”

  慕容飛雪道:“靈梅,蕭綽是我表妹,如果單以身世論人,我也有不讓你們信任的理由;還有長亭,她爹是耶律撒葛,她不也對六郎死心塌地嗎?”

  六郎道:“飛雪說的沒錯,蕭綽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另外蕭縛在跟我之前,從未跟過別的男人,她雖然是景親王王妃,但景親王因為墜馬而無法再行周公之理,所以從來沒有動過蕭綽,因此雖然她是景親王王妃,但她所作所為都是在替我做事。”

  陸雪瑤道:“那蕭綽現在在何處?”

  六郎道:“她應該在玉提關!”

  陸雪瑤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遼國非常看重那兩座牧馬場,鄂爾多旗本來就是大遼的心腹重地,現在蒙古小王子興兵侵占,大遼絕對不能容忍這塊寶地旁落他人之手,一定會派最厲害的人去收復鄂爾多旗,還有就是程世傑和耶律洪多出兵攻打夢蘭西裡,足以說明大遼的意圖就是那兩個寶地。”

  白鳳凰道:“六郎,現在遼軍很難再在短時間內對飛虎城有所行動,你應該考慮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六郎問道:“白姐姐有什麼高見?”

  白鳳凰道:“最近我不能留下來幫你,我必須先回一趟懸空島,處理島上的利事情。”

  白雲妃姐妹倆聞言,也要跟白鳳凰回懸空島。

  白鳳凰道:“你們還是都不要去,不要替我擔心。”

  六郎還是不放心白鳳凰,道:“白姐姐,要不我陪你去,雪妃有了身孕,行動也多有不便,雲妃也幫不了忙,那我跟你一起去,彼此之間還有個照應。”

  白鳳凰笑道:“六郎,謝謝你的好意,可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去做,雖然蕭綽這個人我不太了解她的個性,但我了解她的實力,明歌說過,天下若是終須一爭,蕭綽將是她最大的對手,六郎你若是真能夠收服蕭綽,這今後和明歌可就都是一家人了……”

  白鳳凰說的很含蓄,所以六郎並沒有聽出來其中的涵義。

  “白姐姐,其實明歌早就與我私定終身,只是最近沒有她的消息。”

  白鳳凰聞言,心想:六郎還不知道明歌早已經失身於他啊!

  隨後六郎與眾人討論接下來的事情,經過商議後,六郎決定趁程世傑不在山西,侵占他的地盤,同時六郎打算趕往玉提關,一來是看能不能說服蕭綽,徹底與大遼決裂,二來是趁機占領鄂爾多旗,將那個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寶地弄到他手中。

  這時,六郎告訴大家他的想法,白鳳凰和慕容飛雪皆同意,其他人也紛紛贊成,儘管有些人替六郎感到擔心,但見六郎去玉提關的決心如此強烈,也就不再阻止,並紛紛表示願意同行。

  六郎道:“如果蕭綽知道金沙灘的事情後,她應該會對我有個明確的表態,要嘛跟我與大遼勢不兩立,要嘛跟我一刀兩斷。如果一群人跟我去反而沒有意義,只要幾個人陪我就行了,其他人就留下來幫雪瑤守住飛虎城,同時最好打下山西。”

  眾女道:“我們知道了,那六郎,你想帶誰去?”

  六郎道:“蕭綽是飛雪的表妹,所以飛雪必須要去,另外我再帶沈靈梅、苗雪雁和耶律長亭就好了!”

  有幾個女人聞言,略帶埋怨道:“六郎,你不帶我們啊?”

  六郎對紫若兒說道:“你的功夫不錯,我本來想帶你去,但考慮到還要占領程世傑的地盤,而你畢竟是前北漢的公主,留在這裡可以說服那些將領。”

  紫若兒道:“六郎,我明白。我一定不負你的重望,盡量說服那些對前朝尚有忠心的老臣,讓他們站出來反抗程世傑。”

  六郎道:“這樣最好,我們就爭取以最少的時間將程世傑的老窩拿掉,當然全部占走更好,再不濟也要占領幾座城池。大家,我走後就看你們了!我要是能夠說服蕭綽,占領鄂爾多旗,我就會帶兵從北面攻打雁門關,咱們兩面夾擊,今年就占領程世傑的老巢,好不好?”

  眾女聞言,紛紛拍手叫好。

  六郎又道:“我走了之後,就由雪妃擔任最高統帥,你們都要聽她的話,千萬不可因為雪妃年紀小就欺負她,要是被我知道了,回來後,決不輕饒那人。”

  眾女說道:“六郎,你就放心吧,我們會記住的。”

  六郎清了清嗓子,又道:“其實我對你們是難分難捨,大家這些日子跟著我提心吊膽,都不容易啊!這兩天我們開個聯歡會,畢竟打了勝仗,要好好熱鬧一下,另外,白姐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回懸空島?”

  白鳳凰道:“要是沒有什麼事,我打算明天就回懸空島。”

  六郎道:“那好吧!今天晚上,我們就大擺宴席,為白姐姐餞行。”

  慕容飛雪嘆道:“白姐姐,既然六郎要為你送行,我們就恭送白姐姐入洞房吧!”

  說著,慕容飛雪將白鳳凰推給六郎。

  六郎早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便攔腰抱起白鳳凰,朝臥室走去。

  當六郎抱著白鳳凰走進臥室後,便將她放於床榻上。

  白鳳凰滿臉嬌羞,羞澀地望著六郎,兩人的心剎間緊緊連在一起。

  六郎頓時心甜如蜜,低頭吻著白鳳凰的嘴脣。

  白鳳凰頓時一顆心怦枰亂跳,嬌羞無限,紅暈生頰,本來就絕美的臉龐增添三分艷麗,她被迫抬起頭,和六郎纏綿熱吻著。

  當六郎與白鳳凰正在激吻時,白雲妃拉著白雪妃走進來。

  六郎朝著白雪妃姐妹倆使了一個眼色,她們頓時會意,便雙雙寬衣解帶,露出兩具絕美的胴體,然後爬到床上,一邊一個與白鳳凰並排而臥。

  白雲妃撫摸著白鳳凰那雪白而滑嫩的肌膚,道:“姑姑,你可不要怪我們啊!我其實很怕你的。”

  白鳳凰微微一笑,道:“你們不用怕,我不會用長輩的身份威嚇你們,這裡是六郎的楊家,而不是懸空島白家,而且我現在也是六郎的妻子,和你們是一樣的。我們身為人妻,將來相夫教子,共享天倫之樂,那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白雪妃喜道:“姑姑,你真的變了許多,以前你可不是這樣,我們對你除了敬佩只有尊重,現在……”

  白鳳凰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白雪妃道:“我覺得你現在越來越像雪姐姐,我們都有點喜歡你。”

  白鳳凰道:“不許瞎說!”

  “她們說的是真的啊!”

  六郎說道,並在說話的同時,痴痴地瞧著白鳳凰這具如女神般動人的身體,下身更是情不自禁的翹起來。

  白鳳凰感受著六郎那火熱的眼神,低頭看到六郎那勃起的龍槍,嬌軀頓時顫抖起來,渾身浮現一抹淡淡的紅暈,像是抹上一層淡淡的胭脂,嫵媚動人至極點!

  “今天這樣厲害?”

  白鳳凰有些畏懼地閉上了眼睛。

  六郎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顫抖地伸出雙手,從白鳳凰的額頭上,順著頭髮滑過臉頰、下巴、頸項,直到那兩座彈跳的山峰前才停下來。

  六郎不由得在心中感嘆白鳳凰的肌膚滑嫩至極,觸手只覺得滑嫩,令人不想放手。

  這時,六郎發動最強勢的攻擊,粗大的龍槍貫入白鳳凰的蜜穴內。

  白鳳凰感受著六郎那粗壯的龍槍,同時承受著白雲妃姐妹倆的愛撫,一顆芳心被無限的溫暖包圍著。

  六郎無比神勇,連續將白鳳凰送上巫山之巔,直到白鳳凰第三次再游巫山時,六郎才噴射出來。

  在完事後,六郎並沒有忘記要和白雲妃姐妹倆恩愛,便轉過身,道:“雲妃,你不要著急,馬上就給你!”

  說著,六郎從白鳳凰身上下來,來到白雲妃身上。

  白雲妃下身的柔軟處早已經是溪水潺潺,在與六郎歡快時,居然不斷發出撞水之聲,引得白鳳凰吃吃地笑。

  白雪妃道:“姑姑,看你現在笑得多開心啊!就像個天真而浪漫的少女,我真為你感到高興。想起以前你在鳳凰樓上彈那鳳凰樓上鳳凰游時,簡直是判若兩人,那些惱人的傷心事,你就將它忘得乾乾淨淨吧!”

  白鳳凰感慨道:“是啊!應該忘記的,就忘記吧!要不是六郎,我真不知道什麼是快樂。雪妃,其實我也好羡慕你啊!”

  白雪妃問道:“姑姑羡慕我什麼?”

  白鳳凰望著白雪妃那隆起的肚子,道:“你就要做娘了。”

  白雪妃臉上浮現一抹紅暈,道:“姑姑,你也要努力啊!”

  白鳳凰含羞地看了六郎一眼,見他正與白雲妃纏綿在一起,笑道:“會有的!只是真要有那麼一天,我們的孩子出生、長大了,在一起玩耍時,相互之間哥哥,弟弟的叫著,雖然亂了一點,可卻讓人十分期待啊!”

  第二天,六郎與陸雪瑤和慕容飛雪商議一下,認為已經打定主意要去玉提關,便準備明日出發,讓白雲妃、白雪妃、蘭夢蝶與潘鳳鎮守飛虎城,其他人則跟著陸雪瑤和六郎去解塘關,而六郎在處理好解塘關的軍務後,就趕往玉提關。

  請續看《橫行天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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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內容簡介:

  金沙灘大敗後,楊四姐被俘至紫荊關,幸虧被蕭綽之妹蕭南陽所救!而當她們離開紫荊關後,卻遇到大遼國師逍遙仙君欲詐騙女色,甚至對她們緊追不捨,幸遇蕭南陽的師姐雲羅解危,而蕭南陽此時才知道雲羅的身份竟是……

  蕭綽策劃要覆滅大遼政權,並殺掉遼穆宗,而六郎也來到玉提關與蕭綽會合。此時遼穆宗納蕭南陽為皇貴妃,但蕭南陽不願屈從,欲借毒藥刺殺遼穆宗……

第一章路遇妖僧

  金沙灘之戰,讓楊四姐悲痛欲絕!

  看著親人一個一個離她而去,令楊四姐在將六郎推入河水後,並沒有想過要活下去,可耶律修哥卻制止遼軍放箭,而楊四姐本來想用三尖兩刃刀結束生命,以免被遼軍俘虜後會受到羞辱,然而就在楊四姐持刀準備插入心臟的時候,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擊中手臂,使三尖兩刃刀掉在地上,而她也因為傷勢過重而昏死過去。

  等楊四姐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被關押在紫荊關的大牢。

  雖然楊四姐身上的箭傷很多,但都不嚴重,並不足以威脅到性命,只是被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擊波後,導致經脈紊亂,甚至斷裂,使得楊四姐無法施展功力,全身也疼痛不堪,甚至身體也幾乎無法動彈。

  楊四姐生怕傷勢痊愈後,會遭受到遼軍的污辱,因此幾度選擇輕生,但都未果,因為遼軍嚴密看守著她,讓她根本沒有自殺的機會。

  楊四姐很擔心六郎並沒有成功逃走,而是被遼兵抓住,然而她現在也自身難保,又要怎麼救六郎?

  由於重傷加上十分勞累的關係,楊四姐在昏昏沉沉中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她感覺到有人在叫他,而且似乎是個女孩子。

  然而楊四姐全身無力,根本沒有辦法起身,於是那個女子就將她抱起來,然後避開遼軍的耳目,偷偷離開大牢,來到一間無人的房間。

  楊四姐問那名女子是誰,並且為什麼要救她?

  那女子柔聲說道:“先不要問我是誰,你現在身上的傷勢很嚴重,我先幫你包紮。”

  那女子為楊四姐脫下被血水浸透的衣服,並用白酒和清水將她身上的箭傷逐一清理一遍,然後說道:“有兩枝箭是帶毒的,所以我先幫你簡單處理一下,等離開紫荊關後,我再想辦法給你治療。”

  楊四姐見那女子姿容清秀,語氣溫柔,對她好象沒有不良居心,便問道:“你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那女子露齒一笑,說道:“我是蕭綽的妹妹,名叫蕭南陽。”

  楊四姐頓時喜出望外,掙扎著就要坐起身,但卻牽動了傷口,不由得哎呀一聲。

  蕭南陽連忙扶著楊四姐,並讓她躺下,給她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說道:“楊姐姐,我姐姐去玉提關前,交代我要與你們好好相處,可……沒想到卻發生這種事,紫荊關一戰,你們楊家將……全以身殉國,我是愛莫能助啊!”

  楊四姐聞言難過不已,說道:“蕭綽真的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蕭南陽說道:“姐姐若是知道,拼死也會阻止的!耶律撒葛老謀深算,這一次連我姐姐也騙了,他先停止對紫荊關的後勤補給,讓所有人覺得馬上要退兵了,卻沒想到他卻來這麼一招。”

  楊四姐又掙扎了一下,想坐起來。

  蕭南陽見狀,連忙扶著楊四姐,說道:“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無比霸道,所以你最好不要動用真氣。我已經準備好馬車,過一會兒,我們就離開紫荊關。”

  楊四姐點了點頭,說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蕭南陽說道:“現在宋遼之間展開大戰,到處都在打仗,我們先離開紫荊關再說。”

  楊四姐問道:“南陽,六郎……就是你姐夫,你可知道他的消息?”

  蕭南陽搖頭道:“聽說他掉入拒馬河後,就沒有再上來,我姐姐臨走時,曾囑咐我要配合姐夫的行動,可我卻……真不知道該怎麼和我姐姐說……”

  楊四姐躺在馬車上,蕭南陽駕車出紫荊關的西門,兩人消失在夜色中。

  離開紫荊關後,楊四姐因為傷勢嚴重,加上傷口有感染,竟發燒了。

  蕭南陽駕著馬車,經過一夜的行駛後,認為應該已經脫離危險,加上楊四姐的傷勢嚴重,受不了這樣的顛簸,便將馬車停在一座小鎮的客棧前,然後住進那間客棧。

  隨後,蕭南陽從藥鋪買一些藥回來,並幫楊四姐逐一清洗她身上的傷口。

  楊四姐身上的七、八處箭傷已經開始結痂,這皮外傷倒是容易治療,但楊四姐的經脈被九天玄佛打斷,而雖然蕭南陽是修神界的高手,卻不懂得八門續命術那種接經脈的功法。

  蕭南陽對楊四姐說道:“楊姐姐,我們現在必須找一個高明的奇門幫你接上斷掉的經脈,但此時四處都在發生戰爭,我看我們就先暫時住在這裡一、兩天,等你的傷好一點後再決定去哪裡。”

  在這間客棧住了兩日後,楊四姐身上的傷勢已經逐漸平穩,並且沒有出現惡化,但所受的內傷太過嚴重,所以一時功力恢復不了,只能靠蕭南陽輸送功力給她。

  蕭南陽打算再住在這裡兩天,等楊四姐的身體好一點後,就帶楊四姐去玉提關找蕭綽,而楊四姐聽說飛虎城發生激戰,但她身受重傷,就算去飛虎城也幫不上大家的忙,說不定還會拖累大家,便覺得和蕭南陽去玉提關找蕭綽也好,也可以商議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一日,蕭南陽去藥鋪抓了兩帖藥回來,卻發現客棧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那是一個身穿亞麻色短衫,身高不到五尺的僧人,他那粗壯的四肢上長滿毛,但更奇怪的是他的臉,本來五官就十分難看,但上面竟還有七種顏色,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而且每種顏色還占據臉上一塊大小相同的面積,另外腰中別著酒葫蘆,背後背著一隻長方形的黑盒子,那黑盒子十分引人注目,所以當那僧人與店小二交談時,蕭南陽便留意著那隻黑盒子。

  那黑盒子長四尺、寬二尺八寸,雖然上面沾滿灰塵,卻掩飾不住盒面那精雕細琢的花紋,那紋路有點像是道家的符咒,又像是仙家的徽章,雕工非常精細,而且那些花紋如同有生命般圍繞著那黑色的盒子,甚至慢慢的蠕動著……

  這時,一股檀木清香傳入蕭南陽的鼻孔內,讓她有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便不由自主地跟在那僧人的身後,並來到樓上,然後停在那位僧人的房間外,並戳破他房間的窗戶紙。

  蕭南陽看到店小二離開後,那僧人伸了一個懶腰,喊著累後,就把那黑盒子拿下來,並放到桌上,那燭光照在上面時,那盒子竟然閃爍著一種神秘的色彩,隨後,那僧人竟然把他的頭摘下來,然後放到那黑盒子的上面……

  蕭南陽從未見過這種駭人的景象,忍不住失聲叫道:“啊……”

  那僧人聽到門外發出尖叫聲,便跑出來看,但這時蕭南陽早已經跑回房間。

  當蕭南陽回到房間後,一顆心還砰砰跳個不停。

  見蕭南陽神色驚慌,楊四姐就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南陽說道:“我遇見一個怪人,他竟然摘下自己的腦袋,而且隨身還帶著一隻古怪的黑盒子。”

  楊四姐無力地笑道:“哪有這種事?如果真的是這樣,說不定是一個很厲害的奇門術士,倒是可以請他來幫我看病。”

  蕭南陽搖頭說道:“嚇都把我嚇死了,誰還敢給他看病?”

  突然楊四姐兩人聽到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異常陰森,她們還未細想,就見右邊墻壁上閃過一抹火星,然後竟見一個身穿灰色布衣的醜陋僧人破墻而入,站在蕭南陽和楊四姐的面前。

  不等楊四姐兩人說話,那僧人就道:“小道乃是南海天魔山,萬勝逍遙洞的逍遙仙君,方才聽到兩位姑娘說想找大夫看病,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小僧就不請自來了。”

  蕭南陽不高興地說道:“哪有你這樣出現?嚇了我們一跳!你這僧人真的會看病嗎?”

  蕭南陽看到來人正是方才她遇到的神秘僧人,又見他施展穿墻術進來,顯然不是凡人。

  逍遙仙君看著躺在床上的楊四姐,說道:“不急、不急,這只是一般風寒,湯藥足以治愈,倒是你們中了邪毒,而且毒入骨髓,性命危在旦夕啊!”

  蕭南陽怒道:“休得胡說,我們好端端的,有什麼邪毒?你這僧人到底會不會看病?”

  逍遙仙君說道:“在下是逍遙洞的逍遙仙君,不是什麼和尚,至於有沒有中毒,只要一試便知道!小姑娘你不要衝動,我也是為你好啊!”

  蕭南陽正色道:“怎麼個試法?”

  逍遙仙君說道:“我有一個鎮世之寶,名叫六寶玄花台。”

  說著,逍遙仙君將身後的黑盒放到桌上。

  “這寶物與日月同壽,純罡至陽,專門吸收妖氣與邪毒……”

  逍遙仙君一邊說,一邊打開那黑盒子,只見裡面放有一隻金屬圓盤,那圓盤正面光滑,幾乎可以當鏡子使用,但又沒有像一般鏡子有手把可以拿,而盤面長約一尺,周圍有蟠龍圍繞著,盤面散髮出金屬光芒,完全沒有生鏽,仿佛是昨天才鑄造出來似的新穎,而且讓人猜不透是什麼材質製成,座基周圍刻上密密麻麻的象形文字,但又像是道家的符咒。

  逍遙仙君說道:“只要你滴一滴血在這上面,你就明白了!”

  楊四姐有點不相信逍遙仙君的話,但蕭南陽倒是爽快,她早就對逍遙仙君充滿好奇,心想:不就一滴血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想到這裡,蕭南陽便撩起袖子,露出手臂,接著抽出短刀割破皮膚,一滴鮮紅的鮮血立即朝那圓盤滴下去。

  只見那看起來光亮如銀的鏡面立即掀起波濤,在一陣漩渦過後,竟有一個血紅色的精靈在波濤中跳躍一下,就尖叫著鑽入下面。

  逍遙仙君隨即高聲說道:“看見沒有?這個血精靈已經有了差不多六、七年的道行,如果不除,再過一年半載,就足可以控制你的心智,到時就算你們再遇上老夫,老夫也沒有辦法幫你們解毒了!”

  蕭南陽不動聲色地看著那圓盤,而楊四姐雖然身體無力,但也從未看過如此神奇的景象,又見逍遙仙君念念有詞,而那圓盤中的景象突然暴漲十倍,活靈活現地出現在她們面前。

  逍遙仙君說道:“妖邪,哪裡逃?拿命來!”

  說著,逍遙仙君身子一晃,竟然就鑽入那圓盤的景象中,不久就聽到圓盤內傳來一陣哭天喊地的討饒聲,又一會兒,就見逍遙仙君出現,手中還抓著一個拇指般大小的東西,隨即將那東西丟在蕭南陽面前的桌上。

  只見那東西渾身血紅,四肢雖不健全,五官倒很清楚,而且似乎沒有了氣息,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蕭南陽嚇得倒退一步,顫聲問道:“我體內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嚇死人了!”

  逍遙仙君微笑不語。

  蕭南陽面色慘白,問道:“大師,這是怎麼回事?”

  逍遙仙君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都是從星宿海過來的吧!”

  蕭南陽看了楊四姐一眼,見她點頭,便連忙點頭說道:“大師說的不錯!我和我師姐都是修神界的弟子。”

  逍遙仙君又說道:“自從明神死後,修羅界總想吞併修神界,使得爭鬥不止……你們姥姥明知自己鬥不過修羅界,可她身為修神界的大護法,又不想眼睜睜看著修神界淪落下去,於是就投靠黑山血妖,於是黑山血妖便出面保護修神界的弟子,但他和你們姥姥之間有個契約,就是每年都要送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弟子過去服侍他。”

  蕭南陽皺著眉頭,點頭說道:“確有此事。”

  逍遙仙君繼續說道:“那黑山血妖本是修羅界的人,雖然法力無邊,神通廣大,可他有一個弱點,就是與女子雙修時,害怕那女子會吸取他的馗羅,所以他要確保他的女人對他忠誠,於是就用幻盅術控制那些修神界的女弟子,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個血精靈。在你們年少時,你們姥姥就給你們喝下‘金烏湯’,好在你們身上種下血精靈,以備日後嫁給黑山血妖時供他隨意使喚。但血精靈一旦控制住你們的身子,也必將吸幹你們的血元,不超過一年,便會枯竭而亡。”

  蕭南陽心想:他說的倒是不假,這些年來修神界就是靠黑山血妖幫忙,但沒想到姥姥竟然這麼狠毒,我們這些姐妹被她害慘了!想到這裡,蕭南陽說道:“怪不得嫁給黑山血妖的師姐之後都沒有她們的消息,原來是這樣……”

  逍遙仙君說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們姥姥,她也是為了保住銀霄殿,所以只能依靠黑山血妖。”

  蕭南陽著急間道,“大師,是不是每個人身上都有血精靈?”

  逍遙仙君笑道:“修神界凡是天資聰穎的美貌弟子,都會被黑山血妖選中,有沒有喝過金烏湯,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說著,逍遙仙君看著床榻上,那九分柔美帶一分憔悴的楊四姐,說道:“你的身體會這麼差,肯定是被血精靈控制住身體。”

  蕭南陽說道:“可姥姥說金烏湯是本派入門時一定要喝的,是用來開六合玄氣的啊!”

  逍遙仙君嘆道:“幼稚,那是你們姥姥在騙你們,她要是照實說,你還會喝嗎?”

  雖然逍遙仙君確實有一些神奇的本領,但楊四姐卻覺得他絕非善輩,但蕭南陽卻當局者迷,並沒有察覺出異狀,而且楊四姐發現逍遙仙君的眼神中流露出色慾,如果真是得道高僧,不應該會出現這種眼神,然而蕭南陽已被他迷惑,何況楊四姐根本就不是修神界的人,身體哪來的血精靈?

  蕭南陽因為深知她姥姥的為人,所以對逍遙仙君的話有三、四分相信,而且她確實喝過金烏湯。

  按照蕭南陽姥姥的說法,這金烏湯只是用來開六合玄氣,可逍遙仙君卻在她身上抓到血精靈,而且蕭南陽十分恨她姥姥,因蕭南陽有一個關係非常要好的同門師姐,名叫岳荷,就在去年被她姥姥送給黑山血妖。

  蕭南陽曾聽同門師姐說過,一旦嫁給黑山血妖,就別想再回來,而且歷年來,被黑山血妖挑中的修神界女弟子,從來沒有人回來過。

  蕭南陽與岳荷的關係,是那種超越一般朋友的特殊關係。一開始,蕭南陽的姥姥並沒有告訴岳荷這件事,直到黑山血妖來接人的時候,岳荷才知道,她甚至連與蕭南陽告別的機會都沒有,就帶著無限的傷心和絕望走了!而蕭南陽甚至依稀還記得岳荷那凄楚的眼神,但她也只能用淚水悄悄地與她告別。

  岳荷不敢反抗她姥姥,而蕭南陽更不敢反抗,因為她姥姥向來都是天大地大,唯我獨尊!而且她為了能盡快繼承明神留下的神業,便不分日夜的練功,儘管這些年來,修羅界與修神界勢不兩立,經常發生摩擦,但她姥姥均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

  蕭南陽的姥姥曾告訴修神界的眾弟子,忍讓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證自己足夠強大,在她尚沒有練成修神界至高無上的幻雷無極神功前,一切就忍讓,再忍讓!

  蕭南陽可以接受她姥姥對修羅界的一再忍讓,但她不能容忍岳荷被黑山血妖蹂躪,所以她曾想過要獨自前往日月黑山去救岳荷,但最後她還是冷靜下來,畢竟黑山血妖的法力連她姥姥都畏懼三分,所以她去了非但救不了岳荷,還有可能會淪為黑山血妖的禁臠。

  逍遙仙君看著蕭南陽迷惑的神色,說道:“我雖然幫你捉到血精靈,但他的老巢還在,你若是想徹底鏟除血精靈,還得費些功夫。”

  蕭南陽問道:“那還要什麼?”

  逍遙仙君說道:“跟我到這六寶玄花台內,待我大施法術後,才能將完全鏟除血精靈。”

  見蕭南陽猶豫,逍遙仙君繼續道:“如果不徹底鏟除血精靈,一年後,這血精靈又會成長起來,到時你還是擺脫不了受到黑山血妖的控制。”

  說完,逍遙仙君斜眼看著蕭南陽。

  楊四姐感覺得到逍遙仙君的不懷好意,但她卻無能為力,先不說逍遙仙君的道行有多少,就算她現在勉強能走幾步路,但卻根本無法拉開天寒白玉弓,這樣又怎麼有辦法對抗逍遙仙君?

  蕭南陽問道:“大師,那我們要怎麼進去?”

  逍遙仙君一本正經地說道:“必須先脫去身上所有的衣物,否則你肯定會承受不住這寶鏡釋放的光華,到時身上的衣物會妨礙你真氣運轉,而導致喪命。”

  蕭南陽面色通紅,為難地說道:“大師為何進去自如,我卻要脫衣服?”

  逍遙仙君說道:“老夫再活一年,便是百年之身,身上的功力豈是你所能比擬?你若是因為怕羞,而耽誤到鏟除血精靈,那後果你就自負吧。”

  蕭南陽看了楊四姐一眼,說道:“要我脫光衣服,實在是太難為情了!要不你先進去等,我們隨後再進去,你看行不行?”

  逍遙仙君說道:“可以!我先告訴你進去的辦法。先將你的手掌平放在這裡,然後你會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流,你要忍耐住那種感覺,千萬不要亂動,隨後你就能進去了。”

  蕭南陽點頭道:“那我們要怎麼出來?”

  逍遙仙君呵呵一笑,道:“出來的時候另有機關,到時我再告訴你!”

  蕭南陽點頭道:“那就有勞大師在裡面等我們了!”

  逍遙仙君微微一笑,道:“那我就先進去裡面等你們。”

  說完,逍遙仙君便鑽入六寶玄花台內。

  楊四姐見逍遙仙君進去,連忙對蕭南陽說道:“南陽,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啊!我覺得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蕭南陽低聲道:“楊姐姐,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要著急,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楊四姐道:“我還以為你被他騙了呢,那我們趕緊走!”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6
第二章雨夜歷險記

  蕭南陽說道:“我剛剛想起來他是誰!他乃是大遼的國師,十分厲害,所以我便假裝不認識他!”

  說著,她扶著楊四姐,就要離開客棧,而楊四姐也不忘帶上天寒白玉弓。

  蕭南陽扶著楊四姐下樓後,本來是想坐馬車,但恰好上午時蕭南陽吩咐客棧的人打掃馬車,而店小二也洗馬了,如果要是要再將馬套上馬車,可能要費一番工夫,到時逍遙仙君一覺到異狀,她們就逃不了了!

  蕭南陽說道:“楊姐姐,我們就不要搭馬車了,趁著逍遙仙君還沒察覺到,我們趕緊逃吧。”

  在跑出老遠後,蕭南陽見楊四姐身體虛弱,早已經筋疲力盡,加上蕭南陽認為逍遙仙君並不認識她們,當然不知道她們要去哪裡,就算到處尋找,也未必能找到她們,便扶著楊四姐到路旁休息。

  剛才蕭南陽兩人只顧著逃命,根本沒有注意往哪裡跑,此時看眼前群山環繞,險峰插雲,尤其天上烏雲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糟了!楊姐姐,可能要下雨了。”

  蕭南陽急道。

  說話間,已經有雨點落下來。

  蕭南陽是修神之人,淋一場大雨倒也無所謂,可楊四姐傷勢嚴重,加上眨眼間雨越下越大,而且風勢強烈,而楊四姐倒覺得還好,但就是太冷了,加上此時她身體虛弱。

  蕭南陽抹著臉上的雨水,一邊躲到大樹下,一邊說道:“這可怎麼辦?這麼大的雨,楊姐姐你會因為淋雨而生病的。”

  這時,蕭南陽靠著樹幹,看著四周杳無人跡,也沒有可以避雨的破屋舊廟,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可能迷路了,剛才只顧著逃跑了!楊姐姐,你看怎麼辦?”

  楊四姐說道:“這雨下這麼大,一時半刻可能不會停,我們得找個地方避雨。”

  楊四姐兩人躲在樹下,照理說,不會被雨水淋到,但這場雨實在是太大,所以不久她們就被雨水淋了一身,那濕透的衣裳緊貼在身上,露出那玲瓏的嬌軀。

  楊四姐兩人一邊躲雨,一邊運功抵禦著雨中的寒意,好不容易身子才暖和。

  眼看大雨似乎沒有要停,楊四姐便說道:“南陽,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看我們一起衝出去吧!我看前面那條小溪旁有山路,我們就沿著山路走,看會不會有地方可以避雨!”

  蕭南陽說道:“這樣也好,總不能繼續待在這裡淋雨。”

  楊四姐兩人便衝入大雨中,而雖然在大雨中,但修神界的人耳目特別靈敏,蕭南陽突然聽到一道階奇怪的聲音,既不像是說話,也不像是音樂,而似乎是男女之閒情意綿綿時的喘息聲。

  這時,蕭南陽看到前方有間茅草屋,而當她越靠近那間茅草屋時,那聲音便清晰起來,令她不由得臉紅心跳起來。

  楊四姐的武功不在蕭南陽之下,雖然身受重傷,但她也聽到這聲音,而見蕭南陽停下腳步,連忙說道:“南陽,避雨的地方倒是找到了,可人家似乎不方便,我們還要不要進去?”

  蕭南陽見楊四姐渾身濕透,而且好容易找到避雨的地方,幹嘛不進去?便走上前去敲門。

  那“砰!砰!”

  的敲門聲驚動茅草屋內正在歡愉的男女。

  那女子推開那男子,說道:“有人在敲門,你快停下來。”

  那男人不耐煩地說道:“管他的,不要理他們!”

  說著,那男子又要撲向那女子。

  這時,蕭南陽在外面喊道:“大哥、大嫂,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們避雨?”

  那女子聞言,說道:“我去開門,外面下這麼大的雨,別讓人家得風寒了。”

  說著,那女子穿好衣服,便走出來,並把楊四姐和蕭南陽請到屋內。

  在一番詢問後,蕭南陽掏出銀兩,欲要求宿一晚,卻被那女子拒絕。

  那女子要蕭南陽收起銀子,便拉著蕭南陽兩人來到西廂房,那也是由茅草所建,四壁透風,屋頂還有洞會漏雨。

  那女子淺笑說道:“實在對不起,只有這間草屋可以讓兩位姑娘暫住,若你們不嫌棄,就將就著住下吧!”

  蕭南陽和楊四姐連忙道謝。

  那女子臨走時說道:“兩位姑娘,若是有什麼事,你們儘管叫我,不用客氣。”

  說完,那女子關上門便離去。

  蕭南陽是契丹人,比起楊四姐,她的性格要豪爽一些,她一邊脫下身上濕透的衣衫,一邊說道:“楊姐姐,小心著涼啊!你把身上的衣服全脫了吧,這屋子有幹柴,一會兒我們生個火,暖一下身子。”

  說著,蕭南陽已經脫得全身光溜溜。

  蕭南陽自幼練武,加上契丹人早熟,所以雖然蕭南陽只有十五、六歲,身軀卻是健美姣好,胸前家峰堅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玉腿修長,實是極品中的極品。

  蕭南陽生著火堆,將衣服掛起來烘烤,而此時楊四姐也脫下濕透的衣衫,臉上略帶著羞意,然後將濕衣服遞給蕭南陽。

  蕭南陽看了看楊四姐那白裡透紅的肌膚,以及那豐滿的堅挺酥胸,笑道:“楊姐姐,你的身材真好啊!”

  楊四姐聞言,只是笑了笑。

  蕭南陽將楊四姐的衣服也掛在火堆旁,說道:“我以前有位同門師姐,名叫一岳荷,長得跟你一樣好看,可惜她已經不在了。”

  楊四姐問道:“她去世了嗎?”

  蕭南陽難過的點了點頭,說道:“她就是被黑山血妖選中,被我姥姥送去做黑山血妖的夫人,而一旦做了黑山血妖的夫人,就別想再回來……”

  蕭南陽說到這裡,臉上浮現出傷感。

  楊四姐見蕭南陽那麼傷心的模樣,猜想她與那個叫岳荷的人關係非比尋常,令她心中一動,剛想問什麼時,突然門被打開,嚇得她們不由得失聲尖叫,連忙用雙手遮在胸前,並氣惱地看向門口,但好在進來的不是男人。

  那女子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剛想起來這間屋子沒有棉被,便想拿條毯子給你們用。”

  蕭南陽說道:“謝謝你了。”

  那女子走後,蕭南陽將房門關上,轉身回到床上,對楊四姐說道:“楊姐姐,我們同蓋一條毯子吧!”

  楊四姐說道:“可以啊。”

  蕭南陽靠在楊四姐那溫暖的懷裡,低聲說道:“楊姐姐,你是不是有點冷?那你抱我一會兒。”

  楊四姐應著,然後就擁著蕭南陽的嬌軀,而當那赤裸的肌膚接觸的剎那,兩人不禁一陣心神盪漾,一種肌膚彼此摩擦的快感、一種禮教約束的羞愧交互的滋長著;一種沉醉的誘惑,讓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一種搔癢的感覺使得兩人的身體微微蠕動著。

  “楊姐姐,你身上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楊四姐嘆了一口氣,說道:“可能是吧!我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趕路?”

  “我們晚點上路也沒關係,你要不要緊?”

  蕭南陽關切的問道。

  楊四姐說道:“沒關係,我能挺得住。”

  涼沁的夜風從墻壁的縫隙中灌進來,令楊四姐凍得身體哆嗦,而一張毯子本來就小,使她們只能擠在一起睡。

  蕭南陽說道:“楊姐姐,你趕緊休息吧!”

  楊四姐卻說道:“我心裡亂,根本睡不著……南陽,你姥姥也是盛名一時,為何如此懦弱?竟屈服於黑山血妖,還要送給他修神界的女弟子?”

  蕭南陽嘆了一口氣,說道:“姥姥說是忍讓,但不如說是懼怕!而且黑山血妖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厲害,所以姥姥這樣做,也是為了維護修神界的聲譽。若不是這樣,修羅界早就吞併修神界了,而岳荷師姐也因此才甘願獻身。”

  楊四姐幽幽說道:“你的岳荷師姐很偉大,但也很渺小,看上去她捨身取義,是為了拯救修神界,可她有沒有替她自己想過呢?又有沒有替她的親人和朋友想過呢?身為女人,可以用生命捍衛鍾愛的修神界,但絕不可以用身體去當別人的禁臠,這不僅是女人不應該有的懦弱,更是一種恥辱!而且岳荷犧牲後,就能避免修神界的女弟子不再遭受黑山血妖的蹂躪嗎?我真不知道,你們姥姥是怎麼想的?”

  蕭南陽幽怨道:“我姥姥說,要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做常人之不能做!要舍小身而取大義,這樣才能確保修神界的暫時平安,而且她要我們抓緊時間提高修持,並耐心等待,因一定會有讓修神界石破天驚的人出現,要是我們都衝動的話,修神界就不存在了!”

  “我姥姥總是說邪不勝正,可我們修神界自明神之後,就都沒有高手出現,而我和岳荷師姐雙修甚久,卻始終達不到四象歸元。”

  楊四姐說道:“我不懂修神界的那些事情。”

  蕭南陽說道:“我姥姥說過,要想做到四象歸元,首先要做到心靈相通,然後便是心無雜念,但我們往往都太過於注重肉體上的合一,享受著那種快感和歡愉,或許是因為我們年紀還小……雖然我姥姥說,我們能做到氣吞無極就已經不錯了!”

  楊四姐沒有說話,卻聽出蕭南陽話語中的意思。

  蕭南陽憂心地說道:“有愛,就做不到心無雜念,但若是無愛,又何必雙修?修神怎麼會這麼矛盾?而我的兩個姐姐,她們一個做了南華御劍,另一個去崑崙山,學的是奇門異術,唯有我進入修神界,而修神界的銀霄殿上那首詩說得好:功若乾坤本無量,一入修神日月長;白頭唱盡紅顏恨,曾經滄海兩茫茫。”

  卻說在這間茅草屋的男女,男的名叫龍秋平,正是蘭柳的師兄,他在臥牛關時,因為中了蘭柳的美人計,結果被六郎打傷。而他在逃出臥牛關後,找個地方養好傷後,便一心想報仇,可考慮到六郎的實力強大,他就想找幾個幫手,好出這口氣,他想到在龍溪山他有位師弟孫仲,武功不錯,鬼點子也多,便決定來找孫仲,結果孫仲外出,只有他妻子麗娘在,而麗娘便留龍秋平吃晚飯。

  麗娘有幾分姿色,她看到龍秋平相貌堂堂,加上孫仲外出許久未歸,便有了勾引龍秋平的意思。

  由於龍秋平對蘭柳已經心灰意冷,所以妖媚動人的麗娘勾引他時,他豈有不上鉤的道理?

  麗娘與龍秋平在一番互訴衷腸後,就有如乾柴烈火般燃燒起來。

  龍秋平兩人脫去身上的衣服後,就滾到床上,但才剛做到一半,蕭南陽就來敲門,於是麗娘只能掃興的穿上衣服去開門。

  麗娘安置好蕭南陽兩人後,回到房間、脫好衣服後,剛想繼續和龍秋平纏綿,卻見龍秋平有些心不在焉,便生氣地問道:“你怎麼了?幹嘛不理我了?”

  說著,麗娘的纖纖玉手就握住龍秋平的肉棒,並揉弄起來。

  剛才,龍秋平躲在房內偷偷看了蕭南陽兩人一眼,蕭南陽他並不認識,可對楊四姐卻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她是誰,此時麗娘逼問,他連忙說道:“那兩個女子我覺得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是誰。”

  麗娘“哼”了一聲,重重的捏了龍秋平的肉棒一下,道:“分明是看人家長得漂亮,有本事你就去追啊,不要賴在我的床上。”

  說完,麗娘噘著小嘴,背過身。

  龍秋平見麗娘生氣,連忙陪笑臉哄著她,便不再去想楊四姐是誰。

  龍秋平從後面摟著麗娘,一邊揉著她胸前的雙峰,一邊說道:“麗娘,看你想到哪裡了!你對我如此情深義重,我心中怎麼會再有其他女子?”

  麗娘回頭問道:“真的?”

  龍秋平道:“那當然了。”

  說罷,龍秋平就一陣狂吻。

  麗娘頓時嬌喘吁吁。

  龍秋平見狀,立即從後面抓住麗娘那雪白豐滿的玉臀,便興奮得進入……

  龍秋平兩人在一番翻雲覆雨後,皆筋疲力盡。

  麗娘心滿意足的躺在龍秋平的懷中,道:“龍大哥,你好棒啊!從後面也能做啊?”

  龍秋平道:“麗娘,難道孫仲師弟沒有這樣做過?”

  麗娘嘆道:“他啊!就知道找那幾個狐朋狗友喝酒,幾年喝下來,都把身子喝壞了,每次都是勉強行事,更不用提這些技巧了!龍大哥,你的本事可真好,麗娘都有些離不開你了。”

  龍秋平聞言心神激盪,完全沉醉在麗娘的柔情中。

  龍秋平與麗娘撫摸著對方、誇獎著對方,頓時心中又燃起熊熊慾火,馬上就要再來個梅開二度,偏偏這時,又想起敲門聲。

  龍秋平罵道:“真是掃興,將我們這裡當作客棧嗎?”

  麗娘也是心生煩悶,道:“我們不理他就是了。”

  龍秋平嘿嘿一笑,道:“正合我意,我們不要理他,他若是知趣走了就算;若是不知趣再來打擾,看我不擰下他的腦袋。”

  說著,龍秋平撲向麗娘。

  麗娘隨即發出一聲嬌呼。

  但龍秋平與麗娘還未纏綿在一起,就聽屋外有人罵道:“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擰下我的腦袋!”

  那說話聲音剛落,那人已經破墻而入。

  只見那人身上的亞麻色長衫已經被雨水濕透,而且長相十分醜陋,臉上還有多種顏色,加上他不知道用什麼法術,竟然能破墻而入,令麗娘不由得驚呼一聲。

  此時,龍秋平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得全身一軟,體內經脈已經被凍結住,便急忙運動八道馗羅,可那人卻更加厲害,居然用十道馗羅將他的八道馗羅鎮壓住……

  龍秋平頓時又驚又喜,驚的是對手如此厲害,喜的是原來是同門高手,但他卻不認識。

  龍秋平剛想開口問來者何人時,卻被那人點中啞穴。

  而那人赫然是逍遙仙君!

  逍遙仙君將龍秋平扔到床下後,說道:“狗兒子,不要占著老子的地方!”

  說著,逍遙仙君轉身看著全身赤裸的麗娘,色眯眯地道:“小娘子,讓你受驚了。”

  麗娘根本就不太懂武功,但見逍遙仙君這如鬼魅般的身手,早已嚇得抖若篩糠,戰戰兢兢地問道:“大師,你想幹什麼?”

  逍遙仙君語氣平和的道:“小娘子,你不要怕,我是專門降妖捉怪的仙師。剛才路過你家時,發現你家中妖氣很盛,所以想幫你們解決,順道避雨。”

  麗娘稍稍松了一口氣,說道:“仙師,捉妖就不用了,而要是你想避雨,自然可以。但你能不能放了他啊?”

  逍遙仙君道:“暫時還不能。我先問你,你相公可是練武之人?”

  麗娘猶豫了一會兒,點頭道:“是啊!”

  麗娘心想:只能暫時承認龍秋平是我相公。

  逍遙仙君又說道,“小娘子,你身上中邪了啊!”

  麗娘頓時渾身一顫,道:“仙師何出此言?”

  逍遙仙君呵呵一笑,將背在背後的六寶玄花台取出來,放在麗娘面前,道:“這件寶物乃是六寶玄花台,專門用來降妖除魔,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在這上面滴一滴鮮血,看看會有什麼反應。”

  麗娘狐疑地伸出一隻手,逍遙仙君便在她的手腕上輕輕一彈,立即出現一道劃痕,麗娘不由得驚呼一聲,剛想抽回手臂,卻被逍遙仙君抓住手腕,一滴鮮血立即滴到那六寶玄花台上面。

  逍遙仙君先對著六寶玄花台念了一會兒咒語,等到六寶玄花台釋放出光芒後,六寶玄花台上立即產生漩渦,就見那看上去光亮如銀的鏡面立即掀起波濤,而一陣漩渦過後,一個血紅色的精靈在波濤中跳躍一下,就尖叫著鑽入六寶玄花台內。

  這時,逍遙仙君對麗娘說道:“看見沒有?這個血精靈在你身上已經有好些時日,如果不除,再過一年半載,就可以控制你的心智,到時就算你們再遇上老夫,老夫也沒有辦法幫你了。”

  麗娘從來沒有見過這等駭人的景象,驚訝道:“那是什麼東西?”

  逍遙仙君道:“那就是寄生在你身上的血精靈,要不要老夫幫你除掉?”

  麗娘趕緊道謝:“那就有勞仙師,但不知道要怎麼除妖?”

  逍遙仙君道:“要你跟我前往裡面去捉妖。”

  麗娘詫異道:“那我們要怎麼進去?”

  逍遙仙君道:“當然可以進去!你跟著我做。”

  說著,逍遙仙君要麗娘把手放在六寶玄花台上。這時,麗娘只覺得鏡子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就如同掉進一個強大的漩渦中,人也頓時昏迷過去。

  好半天,麗娘才醒過來,她睜開眼睛時,就看見逍遙仙君站在她面前。

  麗娘隨即想起她赤身裸體,便感到嬌羞不已,而那原本瑩白如玉、晶瑩剔透的肌膚,也透出嬌艷的緋紅。

  “大師,可以了嗎?”

  逍遙仙君暗自吞了一口口水,說道:“準備好了,就跟我來。”

  說罷,逍遙仙君口念咒語,眼前的景致便開始放大。

  這時,逍遙仙君帶著麗娘躍入一道水簾,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眼前綠樹成蔭,茵茵草地上有十二個小道童正在閉目打坐。

  麗娘見狀,想到自己赤身裸體,馬上嬌羞的停下腳步,並用雙手護住身上的重要部位。

  逍遙仙君笑呵呵地說道:“小娘子莫羞,這些小童都是用來看守爐鼎,你看他們雖然活靈活現,但都不是肉身,並不具有生命。”

  麗娘聞言感到稀奇,果真見到那些小童都採取打坐的姿勢,但那些小童全都一絲不掛,又令她一陣嬌羞,畢竟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多男子的身體。

  這時,麗娘又看到那些小童中間有一座千年神鼎,而那鼎名為霓花寶鼎,由赤銅所做,周身浮現著金光,將周圍照得通亮,而寶鼎上方有一顆七彩琉璃彩球。

  逍遙仙君讓麗娘跪下,然後要她在寶鼎前方打坐,說道:“你且精神專一,並運用所有的內力,隨後我會再助你一些功力。等寶鼎發功後,你體內的血精靈自然會被逼出體外,我們再合力捉拿那血精靈。”

  麗娘應道,然後便照逍遙仙君的話做,而當她正神情專注時,突然覺得背上一熱,竟是逍遙仙君的一雙手掌貼上來……

  這令正在盤坐調息的麗娘心中一震,一股邪火陡地從她腹內涌起,她便連忙扭動著身體,欲要反抗,可她哪裡是逍遙仙君的對手,反倒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洪流流向她全身,令她渾身酥麻,不由得癱軟在地,身體也無法動彈。

  這時,逍遙仙君的一雙大手穿過麗娘的腋下,那有力的胳膊緊緊環抱住麗娘,那手掌也停在她最柔軟的地方。

  麗娘暗叫不好,想要掙扎卻已經無力,不由得叫喊道:“放開我……”

  逍遙仙君已經按捺不住壓抑許久的慾火,他迫不及待地想進入麗娘的體內。

  逍遙仙君一邊勇猛地抽插的麗娘,一邊聽著麗娘的嬌吟哭喊,令他爽得仿佛就要死去。

  擅長采補的逍遙仙君能以肉體的交合,逐步轉化麗娘體內道胎的性質,既能不傷她的元嬰,又可以占有她,之後還能利用她的身體煉成絕世的神丹。

  逍遙仙君經歷了已經許久不曾有過的快感……

  這時,逍遙仙君精神奕奕地傳令打開爐頂,那些小道童馬上開始行動,並任由麗娘哭喊著,將她抬起來放入爐鼎。

  麗娘做夢都沒想到她會有這個下場,內心的萬千悔恨化作一顆顆透明,卻帶滿仇恨的眼淚,滴落在爐鼎中……

  逍遙仙君口念咒語,然後關上寶鼎,只見爐鼎下方飛出無數道烈焰,頃刻間包圍住爐鼎,但似乎有一道哀怨的聲音在爐鼎內迴盪,想必定是麗娘那不能闔目的亡靈在哭泣……

  大約一時三刻後,逍遙仙君便打開爐鼎,從裡面取出一顆瑰紅色仙丹,放在鼻間嗅了嗅,便滿意地吞下去,然後離開。

  就在逍遙仙君來這裡避雨時,住在西廂房的蕭南陽和楊四姐都發現到又有人來,但好在逍遙仙君,並不知道蕭南陽兩女住在西廂房,而蕭南陽和楊四姐卻早早就保持警戒,之後發現那人竟是逍遙仙君,不由得感到害怕起來,好在聽到逍遙仙君制住龍秋平,又拐騙麗娘跟他進入六寶玄花台。

  等逍遙仙君和麗娘進入六寶玄花台後,蕭南陽趕緊幫楊四姐穿好衣服,便道:“楊姐姐,逍遙仙君追來了,我們快跑吧!”

  楊四姐連忙點頭,也不顧身上的傷勢和剛染上的傷寒,便背上天寒白玉弓,這時剛好看到屋中有一把破舊的雨傘,便拿走。

  蕭南陽與楊四姐悄悄離開,此時雨勢稍減,她們便冒雨逃亡,一直跑到天色微亮,就見前方竟是滾滾黃河。

  楊四姐兩人來不及多想,便到碼頭買下一艘渡船,在橫渡黃河後,蕭南陽稍松一口氣,道:“那妖僧恐怕不會再追上來了吧?”

  楊四姐連夜奔波,加上內傷復發,又染上傷寒,早已昏迷不醒。

  蕭南陽帶著楊四姐投宿到一間小客棧,然後請來一位郎中為她診治。

  那郎中在幫楊四姐看完病後,搖頭道:“姑娘,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的這位朋友已經是朝不保夕,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蕭南陽驚訝道:“怎麼會這樣?大夫,麻煩你多想想辦法啊!”

  那郎中道:“她的經脈十分混亂,可能是內傷嚴重,並沒有及時治療,加上體內有餘毒未清除乾淨,之後又淋了大雨,要不是她身體強壯,早就沒命了!”

  蕭南陽心中無比難過,道:“楊姐姐,我一定要救你。”

  那郎中道:“姑娘你不要難過了,我先開一帖藥治療她的傷寒。我看她筋骨強韌,也許她能挺得住,不過我只能治好她的傷寒,你要趕緊幫她找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治療她的內傷,這才是救她的根本。”

  蕭南陽連忙向那郎中道謝,並取出銀子付診金,然後便照那郎中的藥方去藥鋪抓藥,之後回到客棧便請店小二幫忙煮藥。

  楊四姐吃完藥後,便睡了一上午。

  中午時,蕭南陽想買隻老母雞,好燉雞湯給楊四姐吃,不料一出門,就看到迎面走過來一個人,那是一個身穿亞麻色短衫,身高不足五尺的僧人,而那張熟悉的醜嘴不是逍遙仙君又會是誰?

  蕭南陽在心中暗,自叫苦:他還真是陰魂不散,仿佛我們逃到哪裡,他都知道似的。

  逍遙仙君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正是龍秋平。

  昨天晚上時,逍遙仙君用六寶玄花台煉化麗娘後,本來想殺掉龍秋平,卻發現他是同門中人,便解開他的穴道,然後問龍秋平是誰?

  龍秋平連忙自報師門。

  逍遙仙君哈哈笑道:“原來你是歐陽東籬的徒弟,你可知道我是誰?”

  龍秋平連忙請教:“請問大師是誰?”

  逍遙仙君笑道:“我乃是你的師叔逍遙仙君啊!”

  龍秋平愣道:“我記得我師叔逍遙仙君的樣子不是前輩現在的樣子,怎麼你的頭……”

  逍遙仙君道:“我原來的頭太小了,連自己看著都彆扭,便自己整容,做了一個大的戴上。”

  看龍秋平還是有些不信,逍遙仙君便升華十道馗羅。

  龍秋平見狀,連忙跪倒在地,喊道:“真的是師叔啊!”

  逍遙仙君讓龍秋平起來,然後說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你不是在臥牛關當差嗎?”

  龍秋平嘆道:“一言難盡啊!”

  說著,龍秋平就將六郎如何算計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逍遙仙君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你不要傷心了!在金沙灘,九天玄佛已經差不多將楊家將斬盡殺絕,而那個楊六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現在南院大王正在帶兵圍困飛虎城,他們會幫你出氣的!而且你明明是修羅界的弟子,為何非要幫助修神界的人?結果吃虧了吧!”

  龍秋平道:“師叔教訓得對,我今後還要仰仗師叔你出人頭地啊!”

  逍遙仙君點頭說道:“也好,我現在正在趕往夢蘭西裡,去幫助趙王千歲奪下鳳凰城,那裡正好缺少你這樣人才,跟著師叔混,保證你後半生享盡榮華富貴,可是……”

  龍秋平見逍遙仙君對他還抱有懷疑,便連忙問道:“師叔不相信我嗎?”

  逍遙仙君“哼”了一聲,道:“我將你娘子帶入六寶玄花台,又將她煉成丹藥,難道你不記恨嗎?”

  龍秋平趕緊說道:“師叔,那麗娘並非我娘子,而是我師弟的娘子,剛剛才與我相好,我哪裡會因為這樣一個女人,耽誤到自己的大好前程?”

  逍遙仙君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就跟著師叔好好乾。”

  龍秋平猛然想到蕭南陽和楊四姐,連忙道:“師叔,剛才來了兩個十分美貌的女子,要不我們聯手抓住她們,然後好好享用她們?”

  逍遙仙君聞言一愣,問道:“是什麼樣的女人?是不是有一個身上背著一副弓箭?”

  龍秋平道:“我沒有留意,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逍遙仙君兩人來到西廂房,卻發現早已經人去房空。

  逍遙仙君怒道:“這兩個女娃娃實在可惡,看我不抓住她們,將她們煉化成丹!”

  龍秋平問道:“師叔認識她們?”

  逍遙仙君說道:“不認識,但白天被我碰到,老夫看她們貌美,就設計騙她們上鉤,結果被她們識破,還將老夫戲耍一番,真是豈有此理。”

  龍秋平道:“看來剛才驚擾到她們了,所以她們趁我們不注意就溜了!師叔,那我們要怎麼辦?”

  逍遙仙君哼道:“暫且放過她們,日後見到了再抓她們,犯不著冒著大雨去找,再說,也不知道她們朝哪個方向走。我們先睡一會兒,天一亮就趕往夢蘭西裡。”

  看到逍遙仙君後,蕭南陽感到害怕,而眼看逍遙仙君進入客棧,並點了幾道菜,蕭南陽便溜回房間,將楊四姐叫醒,告訴她情況。

  楊四姐聞言強打起精神,說道:“南陽,我實在走不動了,也不想拖累你,你自己逃命吧,我就留在這裡,或許逍遙仙君不知道我在這裡呢!”

  蕭南陽難過地說道:“楊姐姐,你看我是那種貪生怕死之人嗎?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我先去外面偷偷準備一輛馬車,然後我們一起走。”

  說完,蕭南陽不等楊四姐同不同意,就轉身離去。

  楊四姐身體虛弱,根本沒有辦法起身,只能暗自祈禱逍遙仙君沒有發現到她們,而且自從受傷後,她的心裡就很混亂,親人死去,而六郎又生死不明,飛虎城的情況也不知道怎麼樣?而要是真像她所想的最糟的結果,那她還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楊四姐之所以強撐著身子和蕭南陽去找蕭綽,就是想依靠蕭綽的勢力,看能不能為楊家將報仇雪恨,但現在看來希望十分渺茫,畢竟大遼的高手實在太多、太厲害,九天玄佛就已經十分難對付,現在還多了一個逍遙仙君……

  不久,蕭南陽慌張地跑進來,然後攙起楊四姐就要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楊姐姐不好了,遼軍的大隊人馬來了。”

  楊四姐跟著蕭南陽繞到後院,搭上準備好的馬車,隨後蕭南陽就駕馬奔向西方,此時楊四姐透過車簾,見到外面都是遼軍的大隊人馬,有騎兵也有步兵,還有一些工兵正在附近紮營。

  蕭南陽說道:“我剛才問過了,這是趙王耶律洪多的大軍,一共有十萬名人馬。他們要在這裡跟程世傑的人馬會合,可能是要攻打鳳凰城,強占夢蘭西裡。”

  楊四姐道:“鳳凰城是西涼節度使李德明的地盤,這個李德明手握重兵,雖然和大宋朝廷不怎麼和睦,但畢竟他是領朝廷的俸祿,我們不如先去他那裡,並告訴他,大遼率領大軍前往鳳凰城的消息。”

  蕭南陽剛想說什麼時,突然出現一對遼軍輕騎攔住她們的去路,而為首者大聲喊道:“停車!前面禁止通行了。”

  蕭南陽卻不理會那輕騎,一味地駕車猛衝過去。

  那遼軍大喊道:“有奸細,快追上。”

  說著,一對輕騎立刻調轉馬頭追上來。

  蕭南陽對楊四姐說道:“楊姐姐,現在已經沒有退路,我們只有快點奔往鳳凰城。我打聽過了,這裡距離鳳凰城有兩百里,我們要是快一點,今天晚上就能到達。這些遼兵不足為懼,等他們追近了,我就將他們全都打發掉。”

  楊四姐“嗯”了一聲,然後摸著身上的天寒白玉弓,內心有些凄然,她擁有神弓絕箭可現在卻不能用,要不一路射飛箭,肯定要了那些遼兵的性命。

  馬車終究跑不過那些輕騎,不久,遼軍的輕騎就將馬車包圍住,而那為首者喊道:“再不停車,我們就要大開殺戒了!”

  蕭南陽“哼”了一聲,道:“儘管過來!”

  蕭南陽一邊不慌不忙的駕車,一邊伸手拿出寶劍,等著遼軍撲上來。因為蕭南陽剛從星宿海回來,而回來後就直接加入蕭綽的黑虎堂,所以遼軍大都不認識她。

  這時,兩個騎兵靠過來,並飛身躍上蕭南陽的馬車,本想生擒活捉住蕭南陽,結果就被蕭南陽各一劍斬於車下,而其他的遼軍見狀便不敢再靠近,有的拿出弓箭對準馬車瞄準,“颼!颼!”

  就射了兩箭,但都被蕭南陽用寶劍擋開。

  這時,蕭南陽的馬車繼續往前跑,前面視野逐漸開闊,竟是一望無際的茫茫草原,而且由於昨夜的一場大雨,使得今天的天氣更加晴朗。

  這裡雨水充盈,青草茂盛,讓牛羊只隻身肥體壯,四處可見羊群吃飽肚子,不再走動;牛群和駱駝臥在草地上,不停的倒嚼著草;一群群的馬吃飽後,悠閒地擺動著馬尾;遠處的丘陵上,羊倌躺在草地上,哼唱著一曲牧羊曲,悠揚而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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