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橫行天下 作者:妖精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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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6 01:00:0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9 636403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7
第三章西涼女帥雲羅

  這時,蕭南陽心亂如麻,因她身邊的遼兵輕騎十分難纏,他們知道蕭南陽武功厲害,所以只是小心翼翼地在兩翼追趕,並不時放著冷箭,令蕭南陽真想停下車,先幹掉這些輕騎兵再走,可她又擔心遼軍的大隊人馬會追上來。

  再往前跑了幾十里,在經過一處溪流的時候,蕭南陽發現馬車居然被石頭絆住,她索性便停下來,與這些遼軍輕騎形成對峙的狀況。

  這些遼軍團團圍住蕭南陽,為首者道:“姑娘,聽你說話的口音不像漢人,倒是有點像我們契丹人,但你為什麼急著跑?是不是馬車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蕭南陽冷冰冰地道:“用不著你管!”

  說完,蕭南陽飛身躍起,長劍發出一片劍雨,使得一部分遼軍竟在恍然中被刺中,紛紛落馬,另外一半的人則嚇得慌忙後退。

  這時,蕭南陽搶到一匹戰馬,又令那些遼軍後退,然後就攙扶著楊四姐上戰馬,然而剛要離開時,就聽有人喝道:“女娃娃,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跑到這裡來了。”

  蕭南陽回頭看,竟是逍遙仙君追了上來。

  蕭南陽心中一涼,心想:這可麻煩了。

  楊四姐急道:“南陽,你不要管我了,一匹馬背兩個人,根本就跑不了,你就一個人跑走吧,要不我們都要死在逍遙仙君的手中。”

  蕭南陽卻不說話,只是抱著楊四姐緊催戰馬。

  逍遙仙君很快就追上楊四姐等人,眨眼間就到了蕭南陽的身後,他高喝道:“飛龍在天!”

  蕭南陽頓時知道不好,因她是修神界的弟子,深知道遙仙君的厲害,知道她無法匹敵,所以不等逍遙仙君攻擊,就先捨棄掉戰馬,並施展出風火雷霆陣,就見那赤青色的氣浪將蕭南陽和楊四姐緊緊包圍在其中。

  逍遙仙君笑道:“在這茫茫草原上,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不成?以你的功力頂多能支撐半個時辰,那還不如早些受綁,免得自討苦吃。”

  蕭南陽冷哼一聲,道:“逍遙仙君,不要口出狂言,實話告訴你,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已經發出求救的信號,而且這裡距離星宿海不算太遠,肯定會有同門來救我,你有什麼本事就儘管使出來,看看能不能破我的風火雷霆陣。”

  逍遙仙君氣得臉色發輕,隨即施展出全部功力全力進攻,而龍秋平也沒閒著,也在一旁助陣。

  儘管蕭南陽已經修得七道元神,但要對付十道馗羅,最多也只能堅持個把時辰,要是再加上龍秋平,蕭南陽還真是有些沒底,心想:即使我堅守個把時辰,這茫茫草原上,又有誰會來救我和楊姐姐?

  蕭南陽看著楊四敗,一邊運功抵禦攻擊,一邊說道:“楊姐姐,我們真要是守不住,我們就自刎,免得遭那些奸人污辱。”

  楊四姐含淚點頭,悄悄將蕭南陽手中的寶劍接過來,道:“姐姐就先走一步了!”

  蕭南陽急忙道:“楊姐姐,還沒有到最後關頭,你不要這樣輕易放棄啊!”

  楊四姐嘆道:“天亡我,不可救也!南陽,你要是僥倖見到你姐姐,替我向她問候,並拜託她找到你姐夫,為我報仇!”

  說完,楊四姐就要自刎。

  就在這時候,西面太陽的影子下飛來一騎戰馬,那馬猶若來自天邊的一抹銀電,風馳電掣地來到楊四姐跟前,那馬上是一位穿著銀盔銀甲,英姿颯爽,美若天仙的女將軍,她高喝道:“大膽妖孽!竟敢欺辱我修神界的同門。”

  那女將軍說話間,就見一道紫色霹靂帶著一團閃電朝著逍遙仙君的頭頂蓋過去,這便是修神界九道元神發出的強大攻擊招術——“滅天神雷”而要想抵禦滅天神雷,就必須要用修羅界的無上至尊黑龍陣,而無上至尊黑龍陣乃是修羅界十道馗羅高手所必修,所以龍秋平根本就對抗不了滅天神雷的攻擊,但那女將軍攻擊的對象卻是逍遙仙君。

  逍遙仙君叫聲不好,便急忙收起攻擊蕭南陽的招術,改用無上至尊黑龍陣抵禦滅天神雷,而相較之下,逍遙仙君與那女將軍的功力竟在伯仲之間。

  蕭南陽看到那女將軍,驚喜道:“原來是雲羅師姐!”

  雲羅冷冷一笑,一邊施展滅天神雷,一邊說道:“南陽,你不是契丹人嗎?怎麼跟自己人打起來了?”

  蕭南陽道:“師姐,這說來話長……但這妖僧不是東西,他要吸我的元神,師姐快救我們!”

  雲羅喝道:“南陽不要怕,有我在,定不會讓他們得逞!”

  這時,那些遼兵紛紛包圍著雲羅,並各舉刀槍要刺向雲羅。

  雲羅卻沒有閃躲那些攻擊,只是喝道:“看我天電織網!”

  就見雲羅高舉的掌心閃躍著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並迅速的膨脹,朝著四周的遼兵蔓延,將那些遼軍炙烤得透不過氣,“天電織網”中發出一聲驚雷,隨即那些遼兵都被震得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盡被黑暗所淹沒,接著仿佛看到成千上萬猙獰個白骨,那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隨即有道湛藍的火苗焚燒著身體,全身都化為濃煙,之後又變成滿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閃電,根本無路可逃,頓時馬嘶人鳴,每個人抱著腦袋,鬼哭狼嚎起來,但卻都不懂得逃跑,便活生生被雲羅的天電織網燒成煙灰。

  因為雲羅的元神已經達到九道六重,所以所發出的天電織網比起六郎的天電織網不僅攻擊範圍大、攻擊速度快,那殺傷力更具威力,就連龍秋平這樣的高手也在這一擊受到內傷,只有逍遙仙君倖免。

  由於修神界的九道元神足以匹敵修羅界的十道馗羅,所以剛才雲羅使出滅天神雷的時候,逍遙仙君就知道遇上修神界真正的高手,而在星宿海擁有九道元神的修神者不超過三個人,除了白狼聖母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白狼聖母的師妹九幽聖女蘇瑪,但已經好久沒有蘇瑪的消息,另一個則是白狼聖母的高徒雲羅,聽說雲羅乃是修神界千古難遇的奇才,剛滿二十歲就練成第九道元神,並且她很有可能繼承白狼聖母的霸業。

  蕭南陽見狀,便收起風火雷霆陣,然出擺出進攻的架勢。

  儘管逍遙仙君還懂得不少邪門歪道的功夫,但在雲羅面前恐怕都派不上用場,畢竟她的九道元神並不輸於他的十道馗羅,而且沒有幫手他還真難以取勝,便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逍遙仙君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還是先逃走吧!

  逍遙仙君虛晃一招,用三道黑龍抵擋雲羅的攻擊,然後就飛身跳上一匹無人的戰馬,就帶著龍秋平倉皇逃逃。

  蕭南陽見狀大喜,對雲羅施禮道:“今日多蒙師姐出手相救,不然南陽可就遇上麻煩了。”

  雲羅看了看蕭南陽兩人,笑道:“南陽,你因何被這些人追趕?”

  蕭南陽就簡單說明一下經過。

  雲羅看著傷重的楊四姐,道:“將她帶上,先去我的鳳凰城吧!”

  蕭南陽驚訝道:“雲羅師姐,你說什麼?你的鳳凰城?”

  雲羅淡淡說道:“我之前沒有說出我的身份,我乃是西涼節度使李德明之長女,得知遼軍要取夢蘭西裡,故向師父請假,親自鎮守鳳凰城。”

  蕭南陽抱著楊四姐躍上馬,然後就跟在雲羅身後。

  見夕陽下的雲羅騎在白馬上英姿颯爽,尤其那一身素白的盔甲更讓她顯得英氣勃勃,蕭南陽不由得低聲贊道:“雲羅師姐,你這身盔甲好漂亮啊!”

  楊四姐幽幽說道:“這是雲盔鳳甲,是一件神兵寶鎧。”

  雲羅回眸一望,道:“你說的對,你怎麼知道我的雲盔鳳甲?”

  楊四姐道:“聽我爹說的,我爹與李德明大人同朝為官……”

  說到這裡,楊四姐劇烈的咳嗽起來,接著就靠在蕭南陽身上昏厥過去。

  蕭南陽連忙扶著楊四姐,對雲羅說道:“師姐,楊姐姐的傷勢很嚴重,她是被九天玄佛的修羅冥界波打傷的。”

  雲羅點頭道:“跟我來吧,先回鳳凰城再說。”

  鳳凰城乃是夢蘭西裡草原上的一座天險之城,它東西兩面皆是肥沃的草原,南面是連綿不斷的群山,北面是延綿數百里的沼澤,並延伸到黃河,嚴嚴實實地將夢蘭西裡保護在裡面,而西涼節度使李德明在這裡屯有五萬名精兵,就是用來保護夢蘭西裡。

  夜幕降臨,天上那輪充滿魅力的月亮靜靜地躺在墨藍色的星空中,沒有一絲雲彩的遮掩,只有那無數顆星辰在眨眼睛。

  楊四姐躺在雲羅的秀榻上,她還沒有醒過來,那蒼白的面容掩飾不住她的絕代風華。

  雲羅看著熟睡中的楊四姐,心中升起無限愛意,然後吩咐手下將她親手熬成的湯藥端過來,而蕭南陽則幫忙將楊四姐扶起來,讓楊四姐將湯藥喝下去,不久,楊四姐便醒了過來。

  楊四姐睜開眼睛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並見雲羅和蕭南陽都在身旁,連忙道:“雲羅,謝謝你救了我們。”

  雲羅笑道:“不用客氣!夢蘿,你爹令公和我爹相交甚深,而你我雖未謀面,但我與你一見如故,而你身上的經脈斷了好幾根,我來幫你接上。”

  楊四姐驚喜道:“你懂得八門續命術?”

  雲羅搖頭道:“我並不是奇門,但我有一門獨門絕技,絲毫不比八門續命術差,這就施展給你看。”

  說著,雲羅對蕭南陽說道:“南陽,我要幫夢蘿療傷,你就下去休息吧。”

  蕭南陽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雲羅有沒有把握幫楊四姐治好傷,但蕭南陽非常信任雲羅,便跟著雲羅的手下退出去。

  雲羅轉身看著楊四姐,微笑道:“夢蘿,這療傷的方法十分特殊,需要你配合一下。”

  楊四姐點了點頭。

  雲羅繼續說道:“我要幫你脫下身上的衣服。”

  楊四姐聞言,不由得雙頰羞紅。

  這時,雲羅脫下楊四姐身上的衣服,目光所及,只見楊四姐那清麗脫俗,卻站又略顯蒼白的玉容令人生憐,便不由得看著楊四姐,忘記繼續動作。

  楊四姐見雲羅這樣呆呆地看著她,感到有些害羞,不由得垂下頭,輕聲說道:“雲羅?”

  雲羅聞言身子一震,回過神來,道:“夢蘿,你真美啊!”

  此時,楊四姐不僅臉頰泛紅,連秀頸也燒得通紅,不由得星眸微閉。

  雲羅扶著楊四姐那柔軟的嬌軀,看到她玉背上巧奪天工的刺青,不由得讚嘆道:“這刺青實在美極了!尤其在你的身上,更是匹配得當!”

  說著,雲羅突然眉頭一皺,道:“你身上怎麼有這麼多箭傷?這會留下疤痕的!”

  楊四姐幽幽說道:“金沙灘一戰,我能僥倖存活已是萬幸,難道還會在乎這些疤痕?”

  雲羅卻是愛憐地撫摸著楊四姐的玉背,道:“留下疤痕就太可惜了,等我先幫你接好你的經脈,再幫你擦一些能消去疤痕的靈藥。”

  楊四姐感激道:“雲羅,謝謝你啊!”

  雲羅叫楊四姐平躺在床上,然後便取出十二根金針,這十二根金針就藏在雲羅腰帶上的一隻錦袋內,那十二根金針並排插在上面,而且每根金針都有七寸長。

  雲羅用極為熟練的手法,將十二根金針插入楊四姐的十二處經脈。

  楊四姐看著那麼長的金針,還未來得及害怕,那些金針已經盡數進入她體內,而每根針都餘下三分之。一在肌膚外面。

  楊四姐能感覺到見金針刺入時,非但不痛苦,而且每根金針深入的深度竟完全一樣,不由得贊道:“好厲害的手法。”

  這時,雲羅撫摸著楊四姐那柔軟的小腹,令楊四姐感覺到自肚臍下升起一股熱流,並隨著雲羅手掌的運行,由腹內向外擴散,並逐漸分成四股激流襲向全身。

  第一股熱流順督脈沿脊柱進入後腦,促使元神升華(雖然楊四姐沒有修神,但普通人也是有具備元神);第二股熱流順著任脈沿著內臟,經過咽喉,然後通過口腔進入眼睛,促使元血沸騰;第三股熱流順著衝脈自脊柱分於左右,貫通於上肢,促使元氣旺盛;第四股熱流經由陽維脈來到下肢,促使元脈貫通。血氣神脈四象歸元,交會於氣海穴,致使全身十二經脈氣血貫通,神脈鼎盛!

  這時,雲羅將手掌貼在楊四姐的玉背上,推、拿、按、摩、揉、捏、點、拍,那獨到的手法,引領楊四姐進入一個太虛幻境。

  普通的推拿手法只能達到疏通經絡、推行氣血、扶傷止痛、祛邪扶正、調和陰陽的療效;而雲羅的“十二正經術”則是調理真元、貫通全身十二經脈,不僅修身養神,更是針對生理上的需求。

  雲羅在促使楊四姐四象歸元的同時,更加撩動著楊四姐的春情,令她覺得丹田內,有一股令人難耐的酥癢感越來越強烈,尤其是氣海穴,楊四姐感覺那裡凝神聚氣已經過於充足,需要立即爆發出來。

  好厲害的十二正經術!這時楊四姐徹底放棄自尊和羞恥,隨著雲羅旋轉的指法,腦中的理智正一絲絲的離去,可意識反而異常清楚,能感受到感官所傳來的各種感覺。

  楊四姐突然覺得胸中有股悶熱滯塞的感覺,壓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便不由自主地張開檀口,急促地喘氣著,而體內那麻癢的感覺更是清楚地傳入腦中。

  這時,插在楊四姐身上的十二根金針竟自動彈出一寸,令楊四姐心神一震,然後雲羅又用嫻熟的手法將彈出來的金針插回去,便繼續用特殊的手法按摩楊四姐,而楊四姐則繼續忍耐著那種感覺,直到金針再次彈出,重複三次後,楊四姐不由得嬌喘吁吁,泛紅的肌膚布滿細細的汗珠,更顯得晶瑩如玉。

  當雲羅做完這一切後,楊四姐試著運轉一下功力,而雖然經脈之間還有一些疼痛,但基本上已能施展。

  楊四姐在感激之餘,對雲羅投去敬佩的目光,道:“雲羅,你用的這是什麼方法?怎麼這麼快就將我的經脈接上了?”

  雲羅收起金針,然後打開她的百寶箱,取出一隻白瓷小瓶,倒出一些藥粉在杯中並用水攪勻,然後讓楊四姐背過身子躺在床上,將藥粉涂在她的傷口上,輕聲說道:“這十二正經術是專門用來治療受傷的經脈,還有用這些藥在你背上擦幾次,就可以消除你身上的疤痕了!”

  隨後,楊四姐坐起來,欲運轉真氣以療養內傷。

  這時,雲羅將毛毯披在楊四姐的身上,並坐在她身後,關心道:“夢蘿,金沙灘之敗,不知道你有想法?”

  楊四姐平靜地說道:“我還能有什麼想法?為家人報仇,與大遼勢不兩立!”

  雲羅又道:“現在遼軍一方面進攻飛虎城,另一方面向南推進,要攻打大名,而他們竟還想攻打我的鳳凰城,我看大遼真的是狂妄至極。”

  楊四姐說道:“雲羅,有十數萬名的遼軍要圍攻鳳凰城,你有準備嗎?”

  雲羅道:“雖然鳳凰城只有五萬名人馬,但他們全是由我一手調教出來的精銳騎兵,並且我們還擁有六萬匹戰馬,全都是優良的戰馬!而我要和擅長騎兵作戰的大遼比試一下,看看到底是誰的騎兵更精銳!”

  說著,雲羅脫下身上的盔甲。

  雲羅身上的盔甲名叫“雲盔鳳甲”這盔甲價值萬金,刀槍不入。雲盔是萬年玄鐵所制,上面倒插著紅黃白三枝孔雀翎,雲盔前面還鑲著一顆龍眼美玉,後面墜著一對狐狸尾;而鳳甲乃是千年金蟬絲為線、龍鱗荷葉為底縫製而成,前後的護心寶鏡閃亮;而雲盔鳳甲外是一件白棉翠花袍,袍襟上白衣紫繡,繡的是七仙女下凡。

  看著脫下盜甲後的雲羅柔情萬種,讓楊四姐有些不知所措。

  雲羅靠在楊四姐的身上,能感覺到楊四姐的心正在忤抨跳個不停。

  雲羅輕聲說道:“夢蘿,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不習慣?”

  楊四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雲羅,儘管在飛虎城時,她與慕容飛雪、蘭夢蝶、沈靈梅等姐妹在一起嬉鬧時,動作也很親熱,可她們的心裡都是極度純潔,最起碼大家心中只有六郎一個人。然而雲羅不一樣,雲羅對她有著一種極為強烈的占有欲,楊四姐看得出來,雲羅是一個讓人永遠看不懂她內心在想什麼的女強人。

  雲羅不知道楊四姐在想什麼,她將錦被往上拉,然後道:“鳳凰城的晚上天氣陰涼,你要小心著涼啊!”

  說著,雲羅又將身子往楊四姐身上貼近。

  剛才,雲羅在替楊四姐療傷時,曾用手肆意撫摸著楊四姐的全身,而且雲羅那獨特的手法,讓楊四姐幾度飄飄欲仙,所以這時雲羅的手再一次觸碰到她敏感的酥胸時,令楊四姐有些承受不住了。

  但憑著對六郎的感覺,楊四姐還是推開雲羅的手,道:“雲羅,我不能和你這樣。”

  第二天,蕭南陽一早就來探望楊四姐,見她的身體居然神奇地好轉,便對雲羅的醫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雲羅淡淡說道:“南陽,現在大遼重兵壓境,已經在古木堡扎下聯營,我也接到我軍情報處的秘密情報,你姐姐現在屯兵於玉提關,很有可能會與耶律洪多合兵一處,攻占我的鳳凰城。”

  蕭南陽道:“雲羅師姐不要擔心,我會盡量說服我姐姐,讓她不要與你為敵。”

  雲羅道:“說實話,我這一生最佩服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們修神界的聖尊明神,另一個就是你姐姐蕭綽,她不僅是南華老仙的得意弟子,她的六把御劍在劍道中可謂是天下無敵,尤其她雄才偉略,兩年前在玉提關以兩萬名精兵大敗回鶻的二十萬鐵甲之師,而一戰成名,如此高明的指揮才能,讓我對她是深感佩服。說實話,我倒希望她是我的對手,那樣我們就可以來一場巔峰對決,看看誰才能主宰這片草原!”

  蕭南陽不太明白雲羅話中的涵義,但楊四姐卻從雲羅深邃的眼神中看出來,雲羅乃是一個胸懷遠大抱負的奇女子,她希望用自己的實力和能力征服草原,乃至征服天下,李德明早就有獨立為王的野心,這在朝廷上下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如此看來,倒不是李德明野心勃勃,真正有野心的人是雲羅。

  蕭南陽卻是想法簡單,她連忙說道:“我姐姐屯兵於玉提關主要是對付蒙古小王子,以保衛鄂爾多旗,她絕不會興兵來攻打西涼。”

  蕭南陽的話天真無邪,但倒讓雲羅放心,她微微一笑,道:“這就好,我還真害怕蕭綽會偷襲瓜、涼二州呢!只要她一個月內不來犯我邊境,我就能在古木堡大敗耶律洪多。”

  蕭南陽想了一會兒,道:“雲羅師姐,要不我現在動身前往玉提關,將這裡的情況告訴我姐姐,她若是知道楊姐姐得到你的相救後,必然不會與你為敵。”

  雲羅道:“那最好不過了!我馬上派人送你渡黃河去玉提關。”

  |蕭南陽問道:“楊姐姐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走?”

  雲羅道:“她的內傷十分嚴重,要想完全痊愈,至少還得三天時間。而這三天內,我必須每天用十二正經術幫她調理經脈,所以就讓她暫且留在這裡,我保證夢蘿會毫發無損。”

  蕭南陽道:“那就太感謝雲羅師姐了,我是不是今天就動身?”

  雲羅道:“這樣也好,你見到蕭綽後,替我向她問好。雖然我一直想與她來一次巔峰對決,可我更希望她是我的朋友。”

  蕭南陽說道:“師姐儘管放心,我一定將你的意思轉達給我姐姐。金沙灘的事件後,我姐姐會對大遼有新的想法,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做朋友。”

  蕭南陽走後,雲羅便帶著楊四姐來到她的軍營。雲羅手下有四名女將,都是由衛戍軍的女兵中選出來,分別叫紫菱、白雪、金荷、青屏,而她們跟隨雲羅都有三、四年之久,感情十分深厚。

  雲羅對楊四姐說道:“她們四個都各懷絕技,能徵善戰,是我身邊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現在我軍與遼軍已成水火不容之勢,但我估計遼軍近期內也不會輕舉妄動,大家看……”

  說著,雲羅手指著桌上的地圖,道:“鳳凰城往北三百里,基本上都是沼澤地,所以很難行軍,但這中間有一條密道,若是有熟悉道路的人領路,便可以直通夢蘭西裡。”

  紫菱問道:“將軍,你的意思是說,遼軍有可能從這裡襲擊夢蘭西裡?”

  雲羅道:“這僅是猜測,卻不可不防。紫菱,你馬上帶上我的令箭趕往夢蘭西裡,讓我妹妹元羅將我的三千赤虎神兵好好看護起來,真要是和遼軍的十數萬名鐵騎對決於戰場,還必須用上它們。”

  紫菱道:“末將明白,我這就動身!”

  雲羅又道:“警告元羅,大敵當前,一定要小心謹慎,要是出了差錯,就算她是我的小妹,我也定斬不饒。”

  紫菱道:“末將明白。”

  雲羅將令箭交給紫菱,又道:“三日後,要元羅將夢蘭西裡的赤虎神兵開赴鳳凰城,要元羅將我的三千赤虎喂得飽飽的,它們建功立業的時候馬上就要到了!”

  楊四姐好奇地問道:“雲羅,什麼赤虎神兵啊?聽得我都迷糊了。”

  雲羅笑道:“遼軍不是擅長騎兵作戰嗎?我就訓練三千頭凶猛的老虎,用來對付遼軍的騎兵大陣。”

  楊四姐驚訝道:“老虎也能上陣打仗?雲羅你真是奇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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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決戰夢蘭西裡

  四天后,元羅與阿斯蘭率領赤虎神兵趕赴鳳凰城,然後隨即就來見雲羅。

  雲羅穿著一身素衣,端坐在帥案後,而在雲羅身邊有一位英姿颯爽的絕美女子,居然穿著雲盔鳳甲,那人正是楊四姐。

  元羅見狀,不由得暗吃一驚,既是羡慕又是嫉妒地看著楊四姐的絕代容顏,心想:姐姐最心愛的雲盔鳳甲居然穿在她身上?莫非姐姐又找到新歡?這雲盔鳳甲向來都是別人無法碰的寶貝,就連我,姐姐都不曾借我穿過。

  想到這裡,元羅上前,施禮道:“參見元帥!”

  雲羅點了點頭,看著元羅問道,“我的三千赤虎神兵可否平安到達?”

  元羅神色恭敬地答道:“姐姐,照你的命令,三千赤虎神兵已經到達鳳凰城,現在已經進入赤虎大營,隨時準備參戰。只是前天在夢蘭西裡,發生一些事情。”

  雲羅一皺眉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元羅道:“不敢隱瞞姐姐,赤虎被飼養師毒死三頭……”

  “什麼?”

  雲羅在震怒之中,用力一拍帥案,隨即站起來走向元羅,怒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元羅趕緊道:“姐姐,凶手已經被我就地正法,而幕後主使者也被我緝拿。”

  雲羅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問道:“幕後指使者是誰?”

  元羅小聲道:“是三龍大酋長!”

  雲羅眉毛一擰,厲聲道:“三龍大酋長居然有膽量背叛西涼?他現在在何處?”

  元羅馬上命令黑白雙煞將三龍大酋長父子三人帶來,然後對雲羅說道:“姐姐,三龍大酋長還勾結程世傑的手下大將,在前天晚上時率領大隊人馬繞過萬年沼澤,偷襲赤虎大營,幸虧我經過連夜的提審,讓三龍大酋長供出來,這才及時阻止偷襲,不過還是權牲了一些赤虎!”

  雲羅聞言,頓時怒不可遏,隨即抓住元羅的衣襟,問道:“我的赤虎傷亡的情況如何?”

  元羅心中一顫,慌張地答道:“好在我及時阻止,僅損失八頭赤虎。”

  雲羅“哼”了一聲,冷聲道:“還僅僅八頭?你是幹什麼吃的?我派你去鎮守夢蘭西裡的赤虎大營,可不是派你去玩樂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要對你軍法從事!”

  元羅驚愕道:“姐姐!我已經盡力了,你不要這樣不講情面好不好?”

  雲羅神情冰冷地走到帥案後坐下,道:“之前,我不許你來軍中搗亂,是你鬧著非要來,若是你不來軍中,你是我的妹妹,我定然會想法設法地保護你,但既然你已經來到軍中,你就已經成為大軍的一員。而你身為夢蘭西裡赤虎大營的主將,我本應治你失職之罪,但念在你及時查到叛賊的分上,就饒你一死。來人!將元羅拖出去,重責四十軍棍!”

  元羅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她知道挨了四十軍棍後,屁股肯定就開花,不躺上十天半月就別想起來,便連忙哀聲求饒。

  這時,阿斯蘭有些看不過去,上前道:“元帥,元羅乃是你的親妹妹,何須這樣殘忍?再說,不就是損失一些赤虎嗎?你何必這樣逼人太甚?”

  雲羅冷聲道:“阿斯蘭,看在你是喀喇特使的分上,所以我沒有處分你的失職之罪,這已經是網開一面了,你卻還敢替元羅求情?”

  阿斯蘭哼道:“我來西涼乃是奉了我喀喇大汗的旨意,而到了你們西涼,我就是貴賓,你憑什麼治我罪?我就是要為元羅求情,她可是我未來的妻子,這是李德明將軍親口許諾的事情,而我為自己的妻子辯解,難道有錯嗎?”

  雲羅冷笑道:“或許元羅今後會是你的妻子,可她現在是我的部下,你不要以為你會訓練赤虎,我就要將你奉為天神,任你為所欲為!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就請阿斯蘭將軍退下,不要妨礙我處理事情。”

  阿斯蘭有些惱怒,但這裡畢竟是雲羅的軍營,便一揮袖子,帶著怒氣離開。

  這時,黑白雙煞帶著三龍大酋長等人過來,元羅連忙道:“姐姐!你處罰我,我認了!可你不能便宜了三龍大酋長他們,要不是他們利慾薰心,赤虎又怎麼會慘死呢?”

  雲羅點頭道:“我知道,元羅,你出去準備受刑吧!”

  元羅顫聲問道:“姐,真的要打啊?”

  雲羅面沉似水,道:“這是軍紀,不得違反!”

  元羅只得低頭領命,乖乖退下去。

  雲羅看著面色如土的三龍大酋長,道:“三龍,家父待你一向不薄。十年前,蒙古人將你們部落從鄂爾多旗攆出來,要不是我爹收留你,你們部落早就不存在了!想不到你居然狼心狗肺,做出背叛西涼的舉動,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三龍大酋長嘆道:“元帥,三龍我並非老糊塗,而是數年前,我們父子去中原時,途中遇到馬匪打劫,要不是華彬大俠相救,只怕我們早就死於非命,而我這樣做,只是想報答他的恩情,還請元帥體諒我。”

  雲羅一拍帥案,罵道:“混賬!三龍,虧你是個年過半百的智者,難道不知道我們西涼對你有恩在先嗎?要是沒有我們的援救,那裡有你後來的中原遇險?不然,十年前,你和你的部落早就被蒙古人斬盡殺絕。你勾結程世傑手下,哪裡是報恩?分明是想獨占夢蘭西裡,你好糊塗啊!你以為幫助大遼占領夢蘭西裡後,他們真的會將這塊寶地送給你嗎?你真是白痴啊!”

  說完,雲羅“哼”了一聲,但也沒有說要如何處置三龍大酋長等人,而是直奔元羅受罰之處。

  楊四姐跟著雲羅過來,見司刑的士兵真的將元羅按在地上,而那一記記軍棍落下去時,楊四姐感到震驚不已,她沒想到雲羅治軍竟如此嚴厲,對她的親妹妹居然毫不留情。

  這時,雲羅走過去,到元羅跟前蹲下來,面無表情地問道:“元羅,疼不疼?”

  元羅的頭上如豆粒般大小的冷汗直流,雖然她有受虐的嗜好,卻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嚴厲的刑罰,而且那司刑的士兵可不像她的兩個師父,能掌握住輕重,軍棍打下來時,都是實打實的與肉接觸,眨眼之間,元羅的臀部已經是鮮血淋淋。

  “姐,能不疼嗎?不過我還撐得住!”

  雲羅點頭道:“令不嚴,不足以穩定軍心,你知錯認罰就好!”

  說完,雲羅對楊四姐說道:“夢蘿,我們走。”

  楊四姐看了正在咬牙接受杖刑的元羅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道:“雲羅,她到底是你的親妹妹,況且又沒有造成大錯,而且現在她已經知錯,能不能點到為止?”

  雲羅道:“軍法就是軍法,沒有點到為止的道理。”

  元羅咬著牙說道:“姐姐,我明白,你不用管我,我能挺得住。”

  楊四姐搖了搖頭,心想:看來她們姐妹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話又說回來,或許這種鐵的紀律正是西涼兵所向披靡的法寶。數年前,玉門關外,蒙阿度一戰,西涼兵以少勝多,大敗回鶻的經典戰役,足以證明雲羅的雄才偉略,在這方面,我真的要向她好好學習啊!

  隨後,楊四姐跟著雲羅來到帥府後院,楊四姐道:“雲羅,那個叛徒你還沒有發落,你打算怎麼辦?”

  雲羅笑道:“夢蘿,我這一生最恨的就是叛徒,等會兒,我會處罰他們,對了!這兩天你感覺怎了樣?”

  楊四姐活動一下筋骨,道:“外傷基本上已無大礙,只是經脈還有些問題,不過已經好的差不多,假使明日遼軍來此決戰,我馬上就能上陣殺敵,也好報金沙灘之仇。”

  雲羅點頭,然後吩咐左右:“將剛聰打造好的神兵抬上來!”

  不久,只就兩名士兵抬著一把三尖兩刃刀走過來。

  楊四姐頓時欣喜道:“雲羅,這是三尖兩刃刀?”

  說著,楊四姐走過去,她發現那口刀沉甸甸的,刀桿略粗,入手冰涼,細看竟是精銅所鑄,刀刃雪亮森寒,刀身脊高,略帶黑色,看起來絕非普通鑌鐵所造。

  楊四姐揮舞著那三尖兩刃刀,竟然覺得十分趁手。

  雲羅道:“夢蘿,前年有人贈我一塊三十三斤的萬年寒鐵,我一直想鑄造一把絕世神兵,只是考慮到這三十三斤重的萬年寒鐵一旦鑄造成兵器,再加上柄身,總重可能就要超過一百斤,而這樣重的的兵器普通人肯定難以使用。但昨日看到你臂力訓練的時候,竟能舉起五百斤的石鎖,真是讓人汗顏,更對你佩服得不得了,於是我命人打造了這口三尖兩刃刀送給你。”

  楊四姐將三尖兩刃刀捧在懷裡,道:“雲羅,你怎麼知道我使用的兵器是三尖兩刃刀?”

  雲羅微笑道:“別忘了,我也是帶兵的將領,金沙灘之戰,雖然我沒有參與,但那一戰的情景,早就有人向我做過報告。”

  楊四姐道:“雲羅,你贈我盔甲又送我寶刀,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啊!”

  雲羅那雙深邃的眼睛望著楊四姐,道:“與遼軍的決戰馬上就要開始,你在戰場用行動回報我就行了。”

  晚宴後,雲羅帶著楊四姐來到她的密室,而照雲羅的安排,她那些貼身的女兵將那裡布置得優雅,燭台上點滿紅色的蠟燭,秀榻前拉起紅色的幔帳,香爐燒的紅色香霧,溫池中亦是飄滿紅色的花瓣。

  雲羅親自服侍楊四姐寬衣解帶,等楊四姐泡入池水後,她才對那四大女將說道:“將她們都帶上來!”

  首先進來的是元羅。

  見元羅一瘸一拐的樣子,雲羅問道:“四十軍棍可曾領夠?”

  元羅含著眼淚說道:“姐!四十軍棍一記不少,我的屁股都快開花了。”

  雲羅讓元羅褪下衣衫,然後讓她躺下來,就取來金創藥幫她敷上,說道:“元羅,我讓你受這四十記軍棍,是為了讓你記住,身為三軍主將時,事事需要未雨綢繆,你可能不知道,等打完這一仗,我就要將西涼兵馬大元帥的位置讓給你了!”

  元羅聞言吃了一驚,道:“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羅道:“你先回答我,你能不能勝任這個重任?”

  元羅搖頭道:“我有點害怕。”

  雲羅“哼”了一聲,道:“你昔日的豪言壯語到哪裡去了?你不是一直想坐這個位置嗎?你還不只一次對爹說,你也能像我那樣拒敵於千里之外。這正是因為那些豪言壯語,爹才允許你來前線,怎麼現在反而害怕了?”

  元羅道:“不是,我只是不明白姐姐你做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將這大任交給我?”

  雲羅嘆了一口氣,目視著前方,想著記憶中的星宿海、月影峰、銀霄殿,道:“有一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己,修神和西涼我只能選擇一個了,而再過一些日子,就到了修神界宗主退位的時候了。”

  元羅道:“姐姐你要掌管修神界?這應該是天大的好事啊!”

  雲羅苦笑道:“你知道什麼?我姥姥的眼中只有她自己!修神界宗主?呵呵……那是用來唬人的!每到那一天,就會有一個漂亮的女弟子戴上修神界宗主的綠玉扳指,然後再風光的登上銀霄殿的至尊寶榻,可之後呢?她就會成為黑山血妖的夫人……”

  楊四姐聞言一陣驚愕,臉龐變得有些扭曲,雙脣也開始顫抖,道;“雲羅,你說什麼?你姥姥要你嫁給黑山血妖?那可萬萬使不得啊!”

  雲羅凄然一笑,道:“現在還沒有真正確定,不過黑山血妖的法牒已經到了銀霄殿,那是一張被黑山血妖選中的修神界女弟子的畫像,就懸掛在銀霄殿的日月光明匾上,我偷偷的看過,那畫像上的人就是我。”

  說到這裡,雲羅的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然後乾笑兩聲。

  “雖然我是我姥姥最心愛的弟子,但她也不會因為我而與黑山血妖結仇。每年向黑山血妖奉上一名年輕美貌的女弟子,是他們多年來的默契。黑山血妖用他強大的法力庇護修神界銀霄殿的太平;而我姥姥也為此得到苟延殘喘的機會,從而加速修煉她的第十道元神,然而如沒修煉到第十一道元神,我姥姥就沒有向黑山血妖挑戰的資格!黑山血妖何嘗沒看穿我姥姥臥薪嘗膽的計劃,但他自負我姥姥永遠都練不出第十一道元神,這一輩子都要臣服於他的腳下。”

  楊四姐幽幽說道:“雲羅,你不要相信你姥姥的話,她為了自己的霸業犧牲了你們,這一切不值得啊!”

  雲羅聞言,內心一陣盪漾,然後她泡入溫池,突然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下。

  楊四姐拉著雲羅的手,道:“雲羅,不要害怕!你自己就有絕世武功,還有這麼多的朋友、這麼多的軍隊,而且還有我,我們都會幫助你對抗黑山血妖。”

  第二天清早!

  號炮!如鼓點般密集的號炮!

  戰鼓!如一浪一浪的驚雷般緊隨著號炮隆隆炸響!

  號角!仿佛野獸在野地嚎叫!

  碧空如洗,陽光燦爛!

  如雪的刀槍鋪滿鳳凰城東城門外的空地,整齊的隊伍分列在兩側,人馬肅立,旌旗漫天。

  雲羅騎馬巡查軍隊一遍後,便勒住戰馬,高聲喝道:“西涼的勇士們!現在遼軍就在數十里外,他們要侵占我們的草原、他們要搶奪我們的牛羊、他們還要掠走我們的姐妹,你們答不答應?”

  “不答應!”

  三萬人整齊的回覆足以震撼天地,那響亮的聲音驚起一群飛鳥。

  “今日,我們勢必要將遼軍趕出我們的草原,勇士們拿起你們的武器!”

  雲羅率先抽出寶劍。

  在一輪紅日的照耀下,絲綢做成的帥旗流光溢彩,鮮紅碩大的“李”字在勁風中高傲地俯瞰著精兵強將,向所有人昭示著它無可比擬的至上地位。

  在兩根威風八面的豹尾牙門旗下,楊四姐手持著三尖兩刃刀,身穿雲盔鳳甲,端坐在馬背上,正在靜候雲羅的命令。

  昨日雲羅已經得到密報,遼軍打算今日將大軍開赴到鳳凰城外,以圍困鳳凰城,所以雲羅決定主動出擊,利用突襲一舉擊垮遼軍。

  這時,三千赤虎神兵在主將阿斯蘭和副將朱九成的指揮下,已經嚴陣以待,隨時可以隨大軍出擊。

  “西涼!西涼!必勝!必勝!”

  一見令旗晃動,士卒們齊聲吶喊,聲勢逼人,甚至將號炮、戰鼓、號角都蓋住了!

  楊四姐與雲羅的四名副將紫菱、白雪、金荷、青屏率領一萬五千名黑衣黑甲的玄甲營重騎,而除了鐵盔上高聳的帽纓和挺立的長槍上飄揚出的兩點純白外,玄甲營就是一片黑色沼澤,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沼澤,更是所有與西涼為敵人的噩夢。

  玄甲重騎兵皆穿戴著沉重的明光鎧,他們身體的各部分包括手腳關節都包裹在精緻的甲片內,他們胯下的戰馬都是精選的西涼高頭大馬,同樣包裹著鐵甲,當這樣的重騎兵持著挺直如林的長槍,排成菱形衝鋒隊型橫掃戰場時,就像草原上刮起的黑風暴,身後只會屍橫遍野。

  在玄甲營的最前面是剽悍的三名旗手,左邊的人手持玄甲營營旗,上面繡有一頭黑色麒麟;右邊的人手持一面持白旗,上書四個大字:西涼精銳,字字鮮紅如血,筆畫凝重凶悍,正如玄甲之勢;中間的人高舉大旗,那就是西涼軍的蟠龍軍旗,雖然旗桿已經有些老舊,上面的金龍還有砍削的傷痕,絲綢的旗面也隨著歲月退色,但皆沒有抹殺它獨有的分量,反而更襯托出它的功勛和銳氣,這就是號稱天下精兵之最的西涼軍的氣勢!

  在前三排玄甲重騎兵後面的是同樣穿著黑衣黑甲的騎弩手,雖然他們身上的盔甲比不過前排的重騎兵,但他們手中的勁弩卻是撕開敵方軍陣的第一擊,畢竟沒有人願意在遭受弩箭攻擊後,再被鐵甲重騎所蹂躪。

  雲羅親率八千名虎豹營居中軍。

  飛虎旗下聳立的是雪亮的陌刀,沒有哪支軍隊像虎豹營那樣,有那麼多驍勇的陌刀隊,所以橫行西涼的馬匪們對這支所向披靡的陌刀隊無不聞風喪膽。

  當陌刀手衝進敵陣時,基本上就已經宣布戰鬥的結束,殺戮的開始!

  陌刀之下,冤鬼無數,陌刀之威,有進無退!

  而和玄甲營一樣,陌刀隊上也一面繡有四個紅字的白旗——“神威無敵”那四個字如豹眼般鼓起,並與虎豹營的飛虎營旗並立,迎風招展,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而繡有“鳳翔九天”四字白旗下的,無疑就是以防守遠射聞名的鳳翅營,不要被它那嬌艷的金鳳營旗所迷惑,這裡集中了大部分的西涼軍精銳弓弩手和近戰格鬥高手。前三排站立的是手持各式弩機的弩手,後面是兩排帶甲的刀斧手,最後兩排是負刀夾棍的弓箭手,漫天飛舞的箭矢足以幻化出絢爛的鳳翔九天,森嚴犀利的箭陣是玄甲營強而有力的剋星,因此鳳翅營曾經三年保有蟠龍軍旗。但在去年被玄甲營奪走,現今全營七千名將士正摩拳擦掌,企圖一舉殲滅來犯的遼軍。

  三千赤虎神兵排在最後面,受過特殊訓練的赤虎,雖然現在溫順的像頭小貓,然而一旦聽到主人進攻的號令後,就會恢復凶殘的本性,它們若是衝進敵軍的大陣,就算敵軍的人數再多,也會不戰而敗。

  就在今天早上,耶律洪多也傳下將令,將大軍開赴鳳凰城,因他已經沒有時間和理由再等下去了!

  耶律洪多想仰仗兵多的優勢,圍困住鳳凰城,然後再進行殲滅戰,儘管李德明手中有十餘萬名軍隊,但玉提關的遼兵將會對李德明起到牽製作用,而且他以多打少,就算鳳凰城有幾千頭凶惡的老虎,但獸終究是獸,耶律洪多就不信他的十萬名精銳之師,再加上程世傑的五萬名大軍,還敵不過那三千頭虎。

  耶律洪多也考慮到大軍離開古木堡後,在半途很有可能會遇到西涼兵的偷襲,但如果是那樣的話,正好可以一決雌雄,畢竟西涼的赤虎雖然厲害,但那只是針對騎兵,到時耶律洪多就讓身穿重甲,手拿大號盾牌的步兵頂在前面,然後六千名精銳的弓弩手壓住陣腳,騎兵在兩翼策應。

  想好對策後,耶律洪多就率領大軍離開古木堡,直發鳳凰城。

  逍遙仙君與雲羅交手過一次,儘管未能取勝,但一對一的話,也未必會輸給雲羅,現在有十數萬名大軍助陣,所以逍遙仙君也想再會一會雲羅,畢竟他六十年的道行,難道還不如一個黃毛頭?龍秋平的傷勢也已經痊愈,便隨軍出戰,更有程世傑和聞天師這樣的高手助戰,遼軍想透過這一戰,徹底擊垮鳳凰城。

  遼軍剛離開古木堡二十里,在前方的騎兵游動哨便稟報耶律洪多:“啟稟王爺,前面發現西涼的大軍。”

  耶律洪多點頭道:“果然想與我決一死戰,傳令大軍繼續前進,並做好戰鬥準備。”

  這時,西涼的大軍已經開始衝鋒!

  然而遼軍果然是有所準備。

  “拉——繩——”

  感覺到數千名騎兵衝殺過來的震撼,遼軍那頂在前面的傳令兵吼出他最大極限的聲音,而這並不是害怕,而是熱血在沸騰!

  “拉——繩——一、二、三!”

  陣前的士兵高喊道,然後一起用力拉動著手中的麻繩,一條條麻繩瞬間從地上冒出來,並迅速牽引著被埋在泥土裡的排刺,隨即地面就冒出大量傾斜的鋒利排刺,其傾斜的高度大概到人的小腿這麼高,直接威脅著西涼衝鋒戰馬的前腿。

  這時,大量的排刺被拉起,同時麻繩也以那些排刺為支點,將排刺間的大量絆馬索拉直,而西涼騎兵的前進道路在瞬間就變成一個巨大且致命的蜘蛛網,更要命的是,濃煙讓很多西涼騎兵在衝鋒時閉上眼睛,或者是視線變得十分模糊,而且衝出濃煙時,許多人的眼睛還沒有恢復過來,根本就看不清楚前方的情況,地上又有排刺和絆馬索,所以大量的西涼騎兵就這樣不明不白與戰馬摔倒在地,然後就被戰馬壓住,或者落馬時受了重傷,更或者是被後面衝鋒的戰馬活活踩死。

  遼軍的弓弩手對著西涼騎兵猛射弓箭,雖然遼軍所帶的箭枝並不多,根本無法承受大量的消耗,可為了打贏這一仗,耶律洪多組織五千名弓弩手,並將那五千人分成十組,在十名弓箭手的指揮下,向不同的地方進行覆蓋式射擊,所以普通的士兵根本就不需要瞄準,只要聽從指揮,然後進行齊射,隨後再快速地裝箭,所以就算西涼騎兵跑得再快,五千枝箭這樣大範圍的射擊,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這時,第一波進攻的西涼騎兵已經死傷一千多人,剩下的兩千來人卻已經衝到距離遼軍大陣五十步的距離,面對絆馬索,他們可以緊抓著馬鞍,將身體放在馬的一側,並壓低著身體,用手中的馬刀割開前面的繩索;而面對傾斜的排刺,只要有戰馬被刺中前腿,騎兵們翻滾後,受傷的戰馬就會壓在排刺之上,只要那騎兵還有一口氣在,就會用手中的馬刀砍斷排刺上的麻繩,讓排刺再也傷害不了後面衝上來的騎兵,一條死亡之路就這麼被打開了!

  五十步的距離,加上蜘蛛網陷阱已經被破壞,但遼軍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遼軍並沒有太過於驚慌,因他們已經跟這些傳說中很可怕的西涼騎兵交手多次,而且戰果輝煌,因此遼軍不再害怕這些騎兵,他們相信勝利一定是屬於他們的。

  雙方的利箭不斷在空中你來我往,不過明顯是遼軍這邊占據優勢,畢竟他們在人數上有壓倒性的優勢,最前排有盾牌手保護,西涼騎兵越是接近,弓弩的威力就越大,就算射不中人,五、六枝箭就能射死一匹戰馬,而沒有了戰馬,落馬的西涼騎兵不是死在同伴的馬蹄下,就是被遼軍的弓弩手無比準確地射殺。

  身穿雲盔鳳甲的楊四姐目睹著這一切,而按照雲羅的計劃,這一隊西涼騎兵就算是丟給耶律洪多的肉骨頭,而用三千名將士的鮮血來引誘遼軍主動攻擊,這樣冷酷的指揮,楊四姐永遠都做不出來。

  可雲羅畢竟是雲羅,她的眼中只有敵我雙方的勝負,而沒有這些所謂的無謂犧牲。

  對於戰爭來說,只有勝利才是最重要的!

  三千名鐵甲重騎兵衝上去後,沒有撼動遼軍的大陣。

  這時,西涼兵開始有節奏的撤退,楊四姐手提著三尖兩刃刀,按照計劃中退走的路線開始撤退。

  耶律洪多“哼”了一聲,道:“鳳凰城只有四、五萬名人馬,居然敢主動出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現在終於領教本王爺的厲害了!傳令!全力追擊,爭取將西涼兵全殲於鳳凰城下。”

  程世傑道:“王爺,小心西涼兵有詐。”

  耶律洪多冷笑道:“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藏著三千頭老虎嗎?我們有的是不怕死的勇士,西涼兵可以不畏死亡地衝上來,以引誘我們出擊,我軍就拿出不怕死的精神回報他們!十條人命換一條虎命,總可以了吧?據我觀察,大約出動了西涼兵三萬人,要是全殲他們,鳳凰城將會是空城一座,那我們還等什麼?大不了犧牲三萬名士兵。給我衝!”

  耶律洪多一聲令下,數萬名遼軍精銳鐵騎連同步兵一同放棄防守陣型,朝著西涼兵猛撲過來。

  楊四姐心中暗喜,然後悄悄傳令,讓四名女將做好反擊的準備。

  “傳令!鳳翅營做好戰鬥準備!”

  雲羅這次決戰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引誘遼軍變換為攻擊陣型,好利用赤虎神兵全殲遼軍的騎兵,而鳳翅營就利用遠射的技巧,一邊阻殺遼軍的追兵,一邊做好反擊的準備。

  西涼騎兵在向後撤退大約二十里後,遼軍的騎兵與步兵之間已經拉開大約三、四里的距離。

  雲羅看到赤虎神兵已經準備出發,於是她手中令旗一揮,撤退的西涼兵隨即呈燕翅型向兩翼退開,而那三千頭赤虎便風馳電掣地朝著遼軍的衝鋒部隊猛撲過去。

  赤虎的短距離衝鋒的速度絕不是戰馬能比擬,還未等遼軍反應過來,三千赤虎神兵已經到他們眼前。

  遼軍本來並不畏懼這些赤虎,但胯下的戰馬卻不一樣,它們只看到一、兩頭赤虎,就會喪失衝鋒的勇氣,更何況是三千頭赤虎?所以有些戰馬嚇得掉頭就跑,有些戰馬則驚嚇得倒在地上。

  西涼兵大舉進攻的號角終於吹響了!

  那西涼騎兵先鋒快速地集中起來,並組成鋒矢陣形,隨即調轉馬頭向遼軍發起進攻。

  此時,遼軍的弓弩手只有兩列盾牌手在保護他們,而面對西涼騎兵的衝鋒,那盾牌手在一瞬間就被撕開了!

  然而實際上,西涼騎兵的長槍並沒有給盾牌手造成什麼傷害,但馬匹的衝擊力卻直接撞飛他們了,使他們壓在後方弓弩手的身上,然後被繼續前進的戰馬踐踏在腳下。

  數萬名遼軍鐵騎,就在一瞬間,被西涼的赤虎神兵擊垮了!

  楊四姐大喊一聲:“殺!”

  隨即所有的西涼重騎兵開始擊殺潰敗的遼軍。

  遼軍騎兵很想阻止戰馬撤退,但這時,戰馬早已經不聽命令,而那三千赤虎神兵在一瞬間,幾乎是全撲向那些戰馬,然後開始享用起來。

  這時,西涼兵的馬很快就衝到遼軍的步兵面前。

  耶律洪多見狀有些慌亂,趕緊臨危傳令!

  “弓弩手後退,長槍兵向前!”

  耶律洪多馬上下達讓長槍兵向前的命令,而早已準備多時的長槍兵隨即快速向前,而擋在長槍兵前面的弓弩手便趕緊讓開一條路讓長槍兵向前。

  灑涼騎兵在馬上有高度的優勢,所以普通的刀劍很多都只能傷害到騎兵的大腿,很難砍中騎兵身體上的要害,同時戰馬的弱點主要是在其四蹄與腹部,光靠刀劍的砍殺很難給予戰馬致命傷,加上西涼的戰馬渾身都包上軟甲,更何況還有馬上的騎兵在保護,因此即使是短兵相接,盾牌手也無法對抗騎兵。

  遼軍的潰敗看上去有些過於神速,可也在情理之中!

  程世傑見狀,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聞天師使了個眼色,雖然他早已經料到遼軍會中西涼兵的埋伏,卻想不到赤虎神兵的效果竟如此的好,完全遏止遼軍騎兵的進攻,並且給予致命的攻擊,造成遼軍的整體混亂。

  這時,程世傑開始指揮他的兵馬撤退,儘管傷亡在所難免,卻不似遼軍那樣賣命的抵抗。

  這時,楊四姐所向披靡,死在她刀下的遼軍不可計數,而看到遼軍潰敗,她一心想斬了遼軍主將,就奮不顧身地衝入遼軍腹地,而因為有雲盔鳳甲的保護,即使遼軍有暗箭也傷不到她。

  楊四姐一路砍殺,又斬了遼軍幾名戰將,突然看到準備撤退的程世傑,心想:殺不了耶律洪多,抓住這個奸賊也算是為父兄報仇了!想到這裡,楊四姐便追上程世傑。

  程世傑發現有人在追他,但此時已是兵敗如山倒,他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想保存實力,就令副將沈天豪率領人馬阻攔楊四姐。

  沈天豪帶領人馬盡全力保護程世傑撤退,而這時紫菱、白雪、金荷、青屏也追上來,於是程世傑和沈天豪且戰且退,慌亂中退至黃河邊,看到滾滾黃河,僅有一艘魚在河上,程世傑和沈天豪便急忙捨棄戰馬,打算搶船渡河逃回太原。

  楊四姐見狀,取出天寒白玉弓一箭射出,正中程世傑的後心。

  程世傑中箭後,便墜落至黃河中。

  楊四姐再發一箭,然後射死沉天豪。

  楊四姐“哼”了一聲,道:“這種小人就是不會有好下場,可惜沒有抓到活的程世傑,太便宜他了!”

  在大戰過後,楊四姐決定趕往玉提關去找蕭綽,她認為說不定在那裡就可以遇到六郎。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7
第五章風花雪月玉提關

  最近一段時間,蕭綽有些度日如年。金沙灘的血戰,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向六郎解釋,而她與耶律賢之間本來就沒有感情,在來到玉提關後,耶律賢就帶兵前往鄂爾多旗去與遼穆宗會師,蕭綽則是留在玉提關負責接應攻打夢蘭西裡的耶律洪多。

  蕭南陽的到來,讓蕭綽稍稍松了一口氣,接著耶律長亭和苗雪雁又來到玉提關,她們帶來的消息讓蕭綽如釋重負。

  發生在飛虎城的戰役,蕭綽已經知道,而遼兵在鳳凰城遭到重創,蕭綽也已經知道,還有就是六郎馬上要來玉提關,雖然蕭綽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隨六郎,但關係到她家族的興亡大事,又讓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這時,遼穆宗已經到達鄂爾多旗,蕭綽的父親,北院樞密使蕭思溫則是伴駕的官員,所以也在鄂爾多旗。

  而遼穆宗打算,過段時間內平定蒙古軍的叛亂,恢復鄂爾多旗的穩定後,再來攻擊中原。

  恰恰就在這一天,楊四姐趕到玉提關,她在與蕭綽見面後,兩人相擁在一起。

  蕭綽道:“四姐,我聽南陽說了,你留在鳳凰城幫助雲羅,現在已經擊敗耶律洪多的大軍。”

  楊四姐道:“蕭綽,金沙灘之戰,讓我幾乎失去所有的親人,我與大遼之間的仇恨已經無法解,而你應該明白我的感受。”

  蕭綽嘆道:“耶律撒葛這一步棋,我真的沒有料到啊!事先,他停止紫荊關的補給,並造成要與大宋和談的假象,然後暗中埋伏兵馬,就一舉攻陷河北,這個人果然是老謀深算。”

  楊四姐道:“蕭綽,你打算怎麼辦?”

  蕭綽為難地道:“我還沒有想好,因為蕭家乃是大遼的貴族,我們家族數千口人,好多族人與大遼的皇族有著血緣之親,真要是讓我叛遼的話……”

  楊四姐緊緊盯著蕭綽的眼睛,道:“蕭綽,你要是不答應,六郎是不會原諒你的!”

  蕭綽道:“但我既不想傷害我的家族,又不想背叛六郎的感情,這雖然難辦,但我會想出萬全之策的!”

  楊四姐聞言點頭,問道:“南陽呢?”

  蕭綽道:“父親伴駕到鄂爾多旗,而南陽和我姐姐蕭茗兒則去鄂爾多旗接駕,我本來也應該要去,但因為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找了藉口待在玉提關等你們,等六郎來後,我們再商量應該怎麼辦。”

  在簡單的用過晚飯後,蕭綽陪著楊四姐沐浴。

  見楊四姐脫下雲盔鳳甲,蕭綽感嘆道:“雲羅倒是大方得很,這麼好的盔甲也捨得送你?要是我,還不一定捨得呢!”

  楊四姐脫下衣衫,泡入溫泉中,嘆道:“雲羅雖然武功高強,但她也面臨著人生中的一大劫難。黑山血妖已經指定雲羅是下一個被送往日月山的新娘,據說送去的修神界女弟子,還沒有人能夠活著回來。”

  目蕭綽脫去衣衫後也泡入溫泉中。

  楊四姐笑盈盈地摸著蕭綽那日益隆起的肚子,說道:“蕭綽,寶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世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蕭綽笑道:“不要羡慕人家,你遲早也會有的。”

  訓楊四姐聞言帶著無限神往,但隨後嘆息一聲,道:“自從金沙灘之後,我還沒有看到六郎,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蕭綽咯咯笑道:“你看看,我剛說了一句,就勾起你心裡的春情”楊四姐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我是真的很想他,也不知道那次他受了多重的傷,現在有沒有痊愈?”

  蕭綽從楊四姐身後抱住她,用豐滿的雙峰摩擦著楊四姐的玉背,同時雙手圈住她的纖腰,道:“四姐,要不要我替六郎安慰你?”

  楊四姐臉紅道:“還是不要了!在鳳凰城,我差點就被雲羅色誘,她用十二正經術幫我療傷。說實話,那種欲仙欲死的感覺,真叫人永生難忘。”

  蕭綽驚奇道:“還有這種事?怪不得雲羅會將她的雲盔鳳甲送給你。”

  楊四姐有些羞澀地道:“其實我也不想和她……只不過是當時生命垂危,只有她才能夠救我,並非是我貪生怕死,而是楊家大仇未報,我還不想就這樣離開人世。”

  蕭綽點點頭,將楊四姐摟在懷中,道:“四姐,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我會幫你報仇雪恨的!為了六郎和你,我寧可顛覆大遼政權,殺遼穆宗和耶律撒葛,可你要稍安勿躁,給我一些時間,切不可因為一時魯莽,耽誤到千秋大計。”

  楊四姐柔聲道:“蕭綽,這全靠你來安排吧。”

  蕭綽又道:“其實我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或許說,這個計劃已經醞釀許久。玉提關乃是我們蕭家的發源地,我自小就在這里長大,現在玉提關的五萬名精兵全都是我的心腹。”

  楊四姐欣喜道,“蕭綽,你打算怎麼幫我?”

  蕭綽說:“你跟我來!”

  楊四姐兩人離開溫泉後,各自披上一件柔滑的睡袍。

  蕭綽在前方引路,兩人來到蕭綽的寢室,只見潔白如雪的羅帳,那是一襲天絲羅帳,用天上冰蠶絲製成,再加上秀榻上那潔白的被褥,形成一片純白。

  雖然已經是深秋季節,但蕭綽的寢室卻是溫暖如春。

  經蕭綽告知,楊四姐才知道,整間房間的地面都是由銅板鋪成,因為銅的導熱效果最好,所以每到天涼時節,就會有專人將蕭綽的房間用爐火烘烤的比夏天還要炎熱,而由於楊令公一生節儉,所以楊四姐不由得驚嘆地看著眼前的房間。

  “四姐,快過來啊!”

  楊四姐聞言,連忙收回思緒,來到蕭綽身邊。

  見蕭綽在床榻前站住,然後掀動床頭上的機關,床榻裡面的墻壁上立即垂下一幅巨大的世界地圖,這幅地圖繪製的極為精確,而且做工細緻,大遼的版圖位於正上方,顏色是朱紅色,其餘的宋、西涼、回鶻、吐蕃、蒙古、喀喇汗國等國家都用不同的顏色標注,讓人一目了然。

  楊四姐驚訝道:“這幅地圖標的很準確啊!”

  蕭綽指著鄂爾多旗道:“現在遼穆宗就在這裡。”

  楊四姐不由得雙拳緊握,銀牙緊咬,道:“蕭綽,我們發動兵變,攻打鄂爾多旗行不行?”

  蕭綽搖頭道:“這樣太魯莽,搞不好還沒打下來鄂爾多旗,還會造成我們被動的局面。”

  楊四姐嘆了一口氣,道:“那我們等六郎來,再從長計議。”

  蕭綽讓楊四姐躺下來,對她說道:“四姐,你不要著急,報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做到,我們必須運籌帷幄,做到萬無一失才行,現在我派出去的探馬已經分頭行動,馬上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楊四姐不知道蕭綽暗中在醞釀什麼計劃,只是見她眼神充滿自信,這才放下心來。

  蕭綽挨著楊四姐坐下,關切地問,“這裡熱嗎?”

  楊四姐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道:“有一點,不過很舒服啊!想到外面那麼冷,我們卻能待在這麼溫暖的室內,真是一種享受啊!”

  楊四姐那白裡透紅的瓜子臉上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望著蕭縛,她粉黛未施,小巧的瑤鼻下,兩片朱脣嬌艷欲滴,臉上隱隱現出兩個幾不可見的梨渦,那是絕對的完美,如飲醇酒,使人為之沉醉。

  “四姐,我來幫你按摩一下。”

  蕭綽嬌軀微微一轉,雙手已經按上楊四姐的肩頭。

  楊四姐有些口乾舌燥,道:“現在感覺有些太熱了。”

  蕭綽笑了笑,說道:“姐姐有所不知,我這裡有一種寶貝,待會兒用了,你還會覺得冷呢!”

  楊四姐微笑道:“有什麼寶貝啊?快拿出來看看。”

  蕭綽聞言,拍了拍手掌。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就見兩名少女托著二隻銀盆緩步走進來,那銀盆內裝滿大大小小的冰塊,然後少女們將銀盆放到床榻上就告退。

  蕭綽順手拿起一塊鵝卵般大小的冰塊,然後放到楊四姐的胸口上,又選了一塊小一點的冰塊,用來冷敷楊四姐的額頭。

  楊四姐頓時渾身涼爽,便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問道:“蕭綽,還沒到結冰的時候,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冰塊?記得天山的冰塊運到汴京的時候,就只剩下葡萄般大小了。”

  蕭綽一邊輕輕用冰塊冰鎮著楊四姐的酥胸,一邊說道:“玉提關比汴京要近一些,另外我這裡有一個存放冰塊的好地方。城中有一座寺廟,廟中有一口水井,井裡的水異常冰涼,被我知道後,就徵用那口井,因我最懼怕炎熱,所以在夏天時便令人由天山運冰塊過來,由於當天就會融化,但如果天天運的話又是一件勞民傷財的事情,於是有人教我把運來的冰塊灑上鹽巴,然後送到井下秘藏,第二天取出來時,冰塊居然一點完全沒有融化。”

  楊四姐驚訝道,“是誰這麼聰明?”

  蕭綽笑著說:“是我自己。”

  楊四姐道:“你真是奇才啊。”

  見因為冰塊的冷敷,楊四姐的身體開始微微發顫,而且融化的冰塊還弄濕她的上半身,蕭綽便說道:“四姐,你的衣服都濕透了,而且應該已經不熱了吧?”

  楊四姐道:“現在還有點冷呢!”

  蕭綽拿走楊四姐身上的冰塊,並見手中那塊鵝卵般大小的冰塊已經化的僅有花生般大小,於是便吃下去。

  見蕭綽吃得津津有味,楊四姐問道:“冰塊有什麼好吃的?”

  蕭綽道:“你不懂,這些冰塊內被我放了蜂蜜,尤其是這種形狀的,放的更多。”

  蕭綽抬起身子,從其中的一隻銀盆取來一隻白瓷水瓶,而裡面裝的是剛剛化掉的冰水。

  楊四姐喝了一口,頓時一股清涼和甘甜透徹心肺,讓她爽得打了一個冷顫。

  蕭綽說道:“甜嗎?”

  楊四姐點著頭,大口大口的喝著,直到把一瓶冰水喝完,才說道:“太好喝了,即使是蜂蜜,也是非比尋常的蜂蜜吧?”

  蕭綽說道:“這是城外八孤峰上的蜂蜜,是我親手采來,姐姐可能不知道,那峰上有一片梅林,那梅樹都是雙手合抱粗細的的千年古樹,林子內養了無數壯碩的黃蜂,這些蜜蜂的蜂蜜不僅香甜可口,尤其養心潤肺。”

  楊四姐樂道:“真有那麼神奇,這麼好的東西啊。”

  楊四姐轉頭看著墻壁上掛著的地圖,說道:“總有一天,這片紅色會把這地圖上所有的地方覆蓋,但蕭緯,我不想那個王朝是大遼。”

  兩天后,六郎來到玉提關,他在這裡不僅見到蕭綽,更見到他朝思暮想的楊四姐。

  六郎抱住楊四姐,鼻子一酸,眼淚就差點掉下來。

  楊四姐更是憂傷滿懷,回憶著金沙灘的悲壯情景,流著眼淚,勸慰著六郎:“六郎,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是不是在做夢啊?我還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六郎聞言點了點頭,含淚道:“父母兄長,他們都走了。”

  楊四姐點頭道:“我知道了,六郎不要難過,我們應該好好活下來,為父母報仇啊。”

  六郎見楊四姐雖然在勸他,可比他還要傷心難過,便將楊四姐摟入懷中,然後對蕭綽道:“蕭綽,我現在來找你了,你應該表個態,今後你要怎麼辦?”

  蕭綽被楊四姐的傷心搞得也有一些難過,便正色對六郎道:“六郎,金沙灘之戰,是我的失誤,我沒有料到耶律撒葛的野心。”

  說著,蕭綽看了耶律長亭一眼,道:“長亭,你現在已經投靠於六郎,更何況我呢?現在我會跟你一樣,幫助六郎蕩平大遼,但話又說回來,大遼也不是沒有好人,希望六郎你到時候不要濫殺無辜。”

  六郎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你們不用擔心,關鍵是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蕭綽道:“我剛接到前線探報,耶律洪多進攻夢蘭西裡失敗,令遼穆宗感到震怒,他現在對耶律撒葛和耶律洪多都十分失望,而對景王耶律賢又器重起來,這次來到鄂爾多旗,身邊護駕的大臣就是我爹和我相公……”

  六郎更正道:“你以前的相公。”

  蕭綽“嗯”了一聲,道:“是我以前的相公!所以我正在想要搞一次突然性的兵變,以顛覆遼穆宗的政權,並由我們掌握。”

  六郎拍手,贊成道:“這個主意好。”

  慕容飛雪問道,“那現在和蒙古兵怎麼樣?”

  六郎也問道:“是啊,你不是說蒙古小王子已經興兵侵占鄂爾多旗了嗎?”

  蕭綽點頭道:“不錯,蒙古小王子在休斯厄爾敦的教唆下,殺兄弒父,興兵侵占鄂爾多旗,但他們侵占的是厄爾下旗,現在正與大遼形成犬牙交錯之勢,遼穆宗的大軍還沒有準備好,加上南線的戰況變化,所以延遲他收復厄爾下旗的時間。”

  六郎對這些旗不太感興趣,只是著急地問道:“什麼時候搞政變?”

  蕭綽道:“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我姐姐蕭茗兒和我妹妹蕭南陽都去鄂爾多旗說服我爹,另外我已經與我的兩位兄長聯繫,他們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一個是黃龍府的禁衛軍統領,名叫蕭天佐,一個是遼穆宗跟前的虎威大將軍,名叫蕭天祐。”

  六郎哈哈笑道:“這兩人我認識。”

  蕭綽愣道:“你怎麼會認識?”

  六郎心中一怔,心想:我是在電視上看過、評書中聽過,可這又沒有辦法與蕭綽解釋。想到這裡,六郎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不是說是你哥哥嗎?那就是我的大舅子,今後自然有多親,哪有不認識的道理?”

  蕭綽見六郎嘴貧,便也就不理他,繼續道:“還有就是耶律洪多這個人,我也打算要利用他。”

  “你有把握?”

  六郎問道。

  蕭綽道:“沒有,但耶律洪多現在率領大軍正在趕赴鄂爾多旗,他手下的兵馬雖然戰敗,但還有數萬之眾,要是要發動兵變,並不容輕視。”

  六郎道:“這個你看著安排。”

  蕭掉又道:“還有就是遼穆宗身邊的兩位護國國師——逍遙仙君和九天玄佛,他們都是修羅界的高手,是十分厲害的角色,到時必須要掌握住這兩個傢伙,我們的行動才會順利。”

  六郎道:“是啊!九天玄佛倒是十分難纏。”

  慕容飛雪問道:“蕭綽,你六把御劍還敵不過他們嗎?”

  蕭綽皺眉道:“我的劍法終究還不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若是一對一的話,勉強不至於落敗。”

  楊四姐道:“前不久,我和南陽被逍遙仙君追殺,結果被雲羅救下,我親眼看到雲羅將逍遙仙君打跑,雲羅說過她是九道六重的元神,六郎,你和大嫂加起來還不行嗎?”

  慕容飛雪驚愣道:“雲羅?夢蘿你什麼時候遇上雲羅了?”

  楊四姐這才想雲羅乃是慕容飛雪的同門師姐,兩人之間還有過一段難以割捨的情緣,便就將她在鳳凰城的事情講給眾人聽。

  慕容飛雪聞言,沉思不語,六郎卻是略有所想,心想:要是能將雲羅收了,為我所用,那我的勢力可就非同小可了。

  蕭綽道:“六郎,不如讓四姐幫助你說服雲羅,到時你要是收了她,那二十萬名西涼兵可就都是你的了。”

  六郎樂道:“太好了,四姐,那就有勞你多多費心,幫我將雲羅搞定。”

  楊四姐道:“遵命!”

  突然楊四姐又想起一件事情,道:“蕭綽,剛才你說耶律洪多和逍遙仙君也去鄂爾多旗?逍遙仙君認識南陽,並且知道南陽救我的事情,那南陽會不會有危險啊?”

  蕭綽也想到這件事,她想了想,道:“南陽心細如發,她會保護好自己的,再說,還有我爹,不過你說的倒是讓我開始擔心起來,這樣吧,明天我們就動身趕往鄂爾多旗,雖然遼穆宗身邊有兩個高手,但我們這裡也不差啊。”

  苗雪雁插嘴道:“這裡距離天山倒是不遠,要是能夠讓我師父助我們一臂之力就好了!”

  蕭綽笑道:“那可就省事了,不過依石玉棠的為人和秉性,她是不會幫助我們的,我們還是自己想辦法比較好。”

  慕容飛雪道:“若是鳳凰姐姐在這裡也好辦,我和六郎還有鳳凰姐姐曾經聯手打敗過九天玄佛呢!”

  蕭綽問道:“鳳凰姐姐,難道是白鳳凰?”

  六郎嘿嘿笑道:“就是她,白姐姐奇門與元神雙修,我們三個都是八道元神,正好可以打敗九天玄佛的十道馗羅。”

  蕭綽聞言,若有所思起來,腦海中浮現昔日七星樓的情景。心想:那一晚,我失身於六郎後,就將六郎推給柴明歌和白鳳凰,卻想不到白鳳凰竟然已經是六郎的女人,但也不知道柴明歌有何打算?她終究是六郎的女人,只不過六郎還被蒙在鼓裡,而柴明歌身負復興大周的重任,今後我又該何去何從呢?到時六郎得知真相後,是要幫柴明歌顛覆大宋江山,完成她的心願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我現在的所作所為,不就全是在幫柴明歌嗎?與她明爭暗鬥多年,想不到竟會是這樣的結果,我實在有些不甘心。

  六郎不知道蕭綽在想什麼,見她不說話,就問道:“蕭綽,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實力還不夠?要不我再召集一些人過來?”

  蕭綽道:“就算你找到人,還要等他們過來,但一旦要實施計劃,就必須要兵貴神速,根本不能耽擱到時間,但話又說回來,長亭、雪雁還有四姐的武功都不錯,雖然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很厲害,但只要我們計劃周詳,然後出其不意的話,他們未必是我們的對手。而我和我姐姐蕭茗兒、妹妹蕭南陽三個人加起來,要對付一個逍遙仙君應該不成問題,那你們五個人打九天玄佛難道沒有勝算?”

  六郎罵道:“不就是一個爛和尚嗎?我現在神功精進,即使一對一也未必會輸給他,就怕萬一擋不住,會壞了你的計劃。”

  蕭綽道:“我們會首先控制住鄂爾多期的兵權,到時就不信我們這些人加上千軍萬馬,會制服不了那兩個凶僧。”

  慕容飛雪道:“有道理,畢竟我們人多,而且又出其不意地掌握住主動權,肯定會讓那兩個凶僧失去戰鬥慾望,到時一定可以戰勝他們。”

  楊四姐更是咬碎銀牙,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九天玄佛,為父兄報仇。”

  商議完國家大事後,自然少不了與眾女親熱。

  六郎與蕭綽和楊四姐都是分別甚久,急需要對方的撫慰才能夠消除內心的寂寞,而慕容飛雪更是善解人意,要六郎與楊四姐和蕭綽好好聚一下,但六郎卻道:“燕子與長亭也跟我分開一段時間,我也十分想念她們,乾脆我們大被同眠吧。”

  楊四姐脫口說道:“不行,蕭綽的寢室是不蓋被子的。”

  六郎驚訝道:“這是為何?”

  楊四姐噗哧道:“蕭綽睡覺的地方全都用炭火燒熱地板和床鋪,別說蓋被子,就算赤身而睡,還會流汗呢!”

  六郎喜道:“那太好了!我正因為昨天晚上露宿在荒山,身子到現在還沒有暖和,我現在就去享受一番!”

  蕭綽道:“不用急,我們先吃晚飯,然後洗個熱水澡,再來玩樂。”

  在蕭綽的寢室,蕭綽側過身子,任由六郎在後面緊緊抱著她,只見那優美的玉背到渾圓的豐臀以至修長的美腿形成誘人的曲線,再加上肌膚上遍布的汗珠,更顯得晶瑩如玉,一雙美眸半睜半閉,承受著六郎的攻擊……

  在一曲完美的性愛樂章結束後,六郎幸福地擁著蕭綽,看著墻上的地圖,六郎幻想著,蕭綽屬於他,而那片紅色也屬於他,遲早那片紅色會逐步朝四周蔓延,並越過山川,跨過江河,朝著大地永無休止的延伸……

  這天晚上,六郎與蕭綽、慕容飛雪、楊四姐、苗雪雁、耶律長亭徹夜長歡,一夜風流。

  耶律長亭離開飛鷹堂後,九天玄佛就接管飛鷹堂。

  遼軍在飛虎城兵敗後,遼穆宗意識到他的錯誤,因雖然大遼兵精糧足,但還是經不起多線作戰,而原訂計劃中,要在短時間內一舉蕩平黃河以北的想法並沒有辦法實行。

  眼看天已轉冬,更是不易南伐,於是遼穆宗準備集中兵力攻其一點,經過與身邊的大臣商議後,遼穆宗決定先穩定後方,於是將大軍召集在鄂爾多旗,準備平定蒙古叛亂,以收復厄爾下旗。

  這時,九天玄佛率眾趕來與遼穆宗會合,因為鄂爾多旗原本是大遼皇帝的行宮,雖然有城墻,但城內人口並不多,更沒有屯兵的兵營,所以九天玄佛在與逍遙仙君見面後,就將大軍駐紮在東門之外。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9
第六章毒殺遼穆宗

  蕭綽、六郎、楊四姐、慕容飛雪、苗雪雁、耶律長亭帶領三千名兵馬來到鄂爾多旗,而六郎等人都已經喬裝打扮,裝成蕭綽的親兵。

  蕭綽將兵馬駐紮在南門外後就進城,六郎等人則留在城外等候。

  進城後,蕭綽先去見她的父親蕭思溫。

  在見到蕭思溫後,蕭綽見蕭茗兒在,卻不見蕭南陽,就問蕭思溫怎麼回事?

  蕭思溫倒是一臉喜悅,道:“南陽已經被皇上召進行宮,聽皇上說,想將南陽納為貴妃呢!”

  蕭綽聞言心中一沉,問道:“南陽可願意?”

  蕭思溫道:“這有什麼不願意的?你想想,你現在貴為王妃,可景親王卻勢單力薄,要是南陽當上皇貴妃,加上蕭家在朝中的地位,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蕭綽見蕭思溫考慮的完全是權勢和地位,顯然是沒有經過蕭南陽的同意,又問蕭若兒:“姐姐,這件事情,你可清楚是怎麼回事?”

  蕭茗兒一副十分不願意說的樣子,費了半天勁才說道:“其實,遼穆宗早就相中南陽。這次我和南陽來鄂爾多旗,恰巧碰到遼穆宗,所以他就將南陽留在行宮內。”

  蕭綽聞言皺眉,道:“爹,你怎麼能夠這樣?將自己的女兒送給皇上討他歡心,而不考慮南陽的處境和想法,她一定難過死了!”

  蕭思溫道:“這有什麼不好的?難道你不希望南陽被封為皇貴妃?”

  這時,有人傳稟:“景親王駕到!”

  蕭綽見到耶律賢後,假惺惺地與他說起近況,然後眾人就說起當今大事。

  蕭綽說道:“齊王耶律撒葛戰功顯赫,握有兵權,朝中黨羽眾多;趙王耶律洪多生性狡詐,最討穆宗皇帝喜愛。如今耶律撒葛奉命鎮守幽州,一旦穆宗皇帝立儲,雖然你是世宗皇帝的嫡親兒子,但你想想,朝中會有多少大臣擁護你?”

  耶律賢問道:“程世傑如何?能不能和我們算作一夥?”

  蕭綽道:“程世傑兩面三刀,根本靠不住,雖然現在明著和我們親近,但背地裡有何居心,我們都不清楚。”

  蕭思溫點頭說道:“綽兒考慮的極是,雖然程世傑居心叵測,但他不會馬上和我們翻臉,但一旦皇儲爭奪戰爆發,說不定他還會是一個強敵。”

  耶律賢嘆道:“我真的不想捲入這樣的爭鬥中,都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何必為了一個皇位拼得你死我活?如果皇上執意立耶律撒葛為王,我絕不會與他爭的。”

  蕭綽冷笑道:“王爺,你的宅心仁厚並不能得到齊王的諒解,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只有你繼承皇位,你們兄弟之間才能避免犧牲。齊王、趙王任何一個人當皇帝,都會造成比遼穆宗登基時更加血腥的災亂。”

  耶律賢徑直嘆息,不再說話。

  這時,中軍稟報,遼穆宗宣蕭思溫晉見。

  蕭思溫不知道遼穆宗這麼晚了宣他所為何事,便趕緊穿戴好朝服,進行宮見駕。

  蕭綽也猜不到蕭思溫找遼穆宗的原因,但她似乎察覺到一種預兆,那是一種血腥的預兆。

  果然,過了一個時辰後,蕭思溫回來了!

  見蕭思溫面沉似水,蕭綽急忙問其緣故,蕭思溫就把蕭南陽的事情說出來。

  蕭綽說道:“爹,你不是說南陽被冊封為貴妃是件好事,那你為何神色不悅?”

  蕭思溫搖頭說道:“南陽的脾氣從小就倔強,我知道她認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令她改,雖然她被皇上封為貴妃,但這不是她的本意,南陽偷偷告訴我……”

  說到這裡,蕭思溫把話停住,看了看身邊的耶律賢,便嘆了一口氣,把想說的話咽回肚子裡。

  蕭綽何等機靈,馬上猜想到蕭思溫肯定是不想當著耶律賢的面把話說明白,於是對耶律賢說道:“王爺,既然妹妹要做貴妃,我想陪父親說一會兒話,時候已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陪皇上,就先回去休息吧。”

  耶律賢心思簡單,聽不出蕭綽話中有話,便自行告退。

  見耶律賢走後,蕭綽問道:“是不是妹妹想不開,說了不應該說的話?”

  蕭思溫說:“她決意要刺殺皇上,但因為武功受到限制,所以想讓我幫她準備毒藥,好偷偷毒死皇上。”

  蕭綽頓時明白原因,便咬著嘴脣開始思索,然後故意說道:“爹,你怎麼不勸勸南陽,怎麼可以做這等傻事?別說不能成功,即使成功,又豈能活命?說不定還會連累全家,並不是女兒怕死,而是自古君王沒有不是,我們做臣子的只能逆來順受,南陽就只能認命吧。”

  蕭思溫嘆道:“我何嘗沒有勸她,可南陽說什麼都不肯放棄。她說,明天天黑前如果拿不到毒藥,她就會想別的辦法整死皇上,總之,明天她和皇上肯定會有一個人歸天。”

  蕭茗兒嘆了一口氣,說道:“南陽真是太固執了。”

  蕭思溫看了看蕭綽。

  蕭綽臉色冰冷,輕聲說道:“爹,現在南陽心意已決,我們又不能進宮勸阻,一旦南陽有所行動,不管成功與否,我們蕭家都擺脫不了干係,雖然弒君之罪只有一個死字,但如果南陽刺殺成功,蕭家說不定還能抓住這個機會……”

  蕭思溫心中一怔,道:“只是這種事情事關重大,弄不好就會禍連九族。”

  蕭綽微微一笑,說道:“要是弄好的話,我們蕭家就會飛黃騰達了。”

  蕭思溫沉默不語。

  蕭茗兒看了看蕭思溫,又看了看蕭綽,不敢插嘴。

  蕭綽繼續說道:“我認為現在是一個好機會!假如真等到皇上病逝的那一天,齊王和趙王都會有充分的準備,我們會十分被動;但現在齊王遠在幽州,趙王雖在軍營,但他毫無準備,而現在鄂爾多旗城內只有一萬名兵馬,其他兵馬都在城外駐紮,而城內的兵權集中在兩個人手中,一個是鄂爾多旗的東亭侯文善,另一個就是虎威大將軍蕭天祐,我們如果行動迅速,趕快控制住局面,等景王順利登上皇位後,齊王和趙王再想反抗已是師出無名。”

  “可是他們怎麼會聽我們的話?”

  蕭綽微笑道:“我早已經與蕭天祐合謀,至於東亭侯文善,就算手中有一些兵馬也不足為懼,再說,這件事情已經無法輓回,因為就在三天前,我已經修書給黃龍府,讓蕭天佐準備兵變,要趁遼穆宗不在黃龍府時一舉占領京師。”

  蕭思溫驚訝道:“綽兒,你早有準備嗎?”

  蕭綽點頭說道:“不錯,爹你不要忘記娘是怎麼死!這全是因為遼穆宗的關係,他想強行姦污娘,但娘不從,就一頭撞死在金德殿內的立柱上。現在到了我為娘報仇的時候了!而且遼穆宗登基時,殺了蕭家好幾位叔伯,難道你忘了嗎?”

  見蕭思溫似乎還有些猶豫不決,蕭綽說道:“爹,當斷不斷,必定後患無窮!今天時局傾向你,你不行動,他日若是齊王和趙王得了到位,我們蕭家還能活命嗎?”

  蕭思溫把心一橫,終於說道:“綽兒,全聽你的吧!”

  當天晚上,蕭綽進宮面聖,一是給即將成為貴妃的蕭南陽“賀喜”二是向遼穆宗報告玉提關的軍情。

  按照禁令,要進入皇帝的行宮是不能佩戴兵器,而蕭綽也不例外,所以她入宮前便將劍壺交給宮門官,並由執事太監帶領來見遼穆宗。

  今天遼穆宗的心情愉快,正在審閱九天玄佛從戰俘營帶回來的十二名漢女,這些漢女都是遼軍攻占河北重鎮後俘獲的女子,個個明艷照人,最大的十七歲,最小的只有十四歲。

  蕭綽心中暗恨遼穆宗的貪淫成度,尤其看到遼穆宗懷裡摟抱著的秦蓮,臉上淚痕尚未乾,而蕭南陽則沉著臉坐在一邊。

  蕭南陽看到蕭綽時,心中頓時一陣驚喜。

  最後,蕭綽還是強壓下心頭的怒火,上前對遼穆宗行君臣之禮。

  遼穆宗問道:“愛卿,西涼的戰況如何?”

  蕭綽稟告:“皇上,李德明雖是一方豪傑,雄兵屯據於玉門關,但他知道我大遼國兵強馬壯,早有吞併中原之意,若是揮兵南下,必先取玉門關,他現在正在準備兵馬,並與回鶻的關係密切。”

  遼穆宗誇獎道:“蕭愛卿果然辦事有力,那西涼與回鶻那邊繼續由你負責,至於愛卿的功績等回到黃龍府後再行嘉獎,無事的話,你就告退吧!”

  這時,蕭綽不疾不徐地從懷裡掏出一隻盒子,打開後便呈給遼穆宗,說道:“臣的妹妹蒙皇上厚愛,被封為貴妃,我這裡有一份薄禮,請貴妃娘娘笑納。”

  這時,近身太監接過那盒子,並送到遼穆宗的桌前。

  遼穆宗見裡面只有一張女人用的脣紙,而那張脣紙十分精緻,外圈是亮銀色,中間是朱紅色,脣紙呈對折形,紅白相間,瑰麗飄香。

  遼穆宗對這種女人的物品不屑一顧,而蕭南陽也是慵懶的將盒子收起來。

  見蕭綽不再說話,而是躬身告退,令蕭南陽心中一酸,剛剛與蕭思溫相見時,蕭南陽本指望蕭思溫能替她出頭,但蕭思溫的懦弱讓她感到失望,而此時見蕭綽進宮,原以為事情有了轉機,想不到蕭綽竟連一句關心她的話也沒有,便心想:看來他們都不希望我刺殺遼穆宗。

  蕭南陽暗自悲傷一笑,心想:即使你們不幫我,我也要想辦法殺狗皇帝,幫娘報仇。

  雖然逍遙仙君將蕭南陽營救楊四姐的事情說給遼穆宗聽,但蕭南陽卻說楊四姐是她在星宿海的姐妹,她也不知道楊四姐是宋軍大將,而遼穆宗也不在意這事,並沒有去為難蕭南陽,所以蕭南陽也假意奉承著遼穆宗,希望能夠矇混過今天。

  遼穆宗和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忙著調戲那些新來的漢人少女,沒人注意到蕭南陽複雜的心理變化。

  這時,蕭南陽不經意地打開盒子,然後含著眼淚拿起那張脣紙,往朱脣上塗抹,而蕭南陽一邊進行著這無聊的動作,一邊思考著要對付遼穆宗的辦法,由於逍遙仙君限制住她的功力,令她現在沒有功力,若是想用武力,肯定制服不了身體強壯的遼穆宗,何況遼穆宗身邊還有逍遙仙君和九天玄佛這樣的高手護駕……

  突然,蕭南陽注意到脣紙內好象有字跡,她頓時一愣,見遼穆宗等人沒有注意到她,便悄悄將脣紙打開一些,只見是蕭綽的字跡:南陽,脣紙上涂有劇毒,名曰紅烈斷腸散,遇烈酒後毒性立即發作,七步斷命,慎用!

  蕭綽就是蕭綽!蕭南陽暗自佩服蕭綽周密的心思,畢竟這樣隱蔽的毒藥,遼穆宗就算做夢也不會想到,同時又為她的刺殺行動降低難度,但她要什麼時候動手?而且一旦她殺死遼穆宗後,蕭綽又會有什麼行動?而蕭綽沒有點明時間,莫非蕭綽已經做好應對?

  晚宴,在鄂爾多旗的皇帝行宮進行。

  今天是遼穆宗的生日,除了蕭南陽之外,還有童妃和麗妃兩名嬪妃作陪,其中一個已經有身孕,她們和蕭南陽不一樣,在遼穆宗淫虐那些漢人少女時,她們還圍在遼穆宗身邊獻媚。

  在吞了逍遙仙君的神丹後,遼穆宗異常神勇,連御三女後,才停下來休息,蕭南陽便借機圍到遼穆宗身邊,她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擺出害羞的表情,這樣才更能讓遼穆宗放鬆戒備。

  遼穆宗並沒有打算要馬上占有蕭南陽,因為他知道蕭南陽還是處女,他要將蕭南陽留在最後享用。

  在臨幸第四個少女的時候,遼穆宗讓蕭南陽也湊過來,蕭南陽便不失時機的將涂著劇毒的朱脣貼在遼穆宗的嘴巴上……

  遼穆宗在御完第四個少女後,便眉飛色舞的端起酒杯,要九天玄佛、逍遙仙君和他的三位愛妃一起暢飲。

  蕭南陽將酒杯放在桌上,看著遼穆宗連喝下三大杯烈酒。

  蹤遼穆宗的臉色通紅,哈哈大笑著站起身,高聲喊道:“痛快!朕準備一口氣將剩下的少女全吃掉。”

  說完,遼穆宗淫笑著站起來,走向那些渾身抖若篩糠的少女,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抓住最靠近他的少女。

  那少女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被遼穆宗抓住後,就被壓倒在桌上。

  就在遼穆宗準備繼續動作時,突然他覺得心口一疼,有股液體涌向喉嚨,最後他忍不住一張口,頓時黑褐色的血漿如瀑布般傾落到那少女白嫩的胸腹上。

  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頓時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查看遼穆宗的情況。

  這時,遼穆宗已經倒在地上,身子疲軟而無力,逍遙仙君上前一摸,發現遼穆宗的脈搏已經停止,但仍有呼吸,只見他憤怒地眼神幾乎在冒火,或許激動,或許乏力,嘴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逍遙仙君連忙讓遼穆宗服下一顆大還丹,雖然不能解毒,卻可以緩解毒性。

  遼穆宗服下大還丹後,感覺舒服了一點,便暴跳如雷地道:“誰下的毒?誰敢弒君?我是大遼皇帝,我不會死……”

  片刻,遼穆宗冷靜下來,便看著蕭南陽問道:“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蕭南陽並不知道遼穆宗在騙她,但她生性直爽,眼看遼穆宗已經活不成,便要讓他死的痛快,便道:“你不要管什麼時候,總之這種毒沒有解藥,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你,你就等著死吧!”

  遼穆宗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問道:“我是一國之君,做我的女人有什麼不好?你為什麼要殺我?”

  蕭南陽苦澀笑道:“你將我當過你的女人看待嗎?而且你的女人只是你的玩物,但我不想成為你宣泄淫欲的工具,還有就是幫我母親報仇。”

  遼穆宗惡狠狠的看著蕭南陽,說道:“你不怕死?”

  蕭南陽神色自若,說:“當你的玩物,那簡直是生不如死,既然敢殺你,我就不怕。”

  遼穆宗又問道:“那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蕭南陽只是輕笑。

  遼穆宗咬著牙,點頭說道:“我會成全你,但你想過沒有?弒君,是要滿門抄斬的!蕭大人真可憐,生了你這個不孝女……”

  蕭南陽心頭一凜,不過馬上恢復冷靜,她“哼”了一聲,說道:“不關他們的事。”

  逍遙仙君嘆道:“皇上,我早就說過,此女私通宋軍,可你就是不信。”

  遼穆宗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說道:“朕戎馬一生,自以為征服無數的女人,想不到到頭來卻死在女人的手裡,女人……最不能相信啊!”

  說著,遼穆宗又吐了一口血,然後吩咐傳來總管大太監五和,要他速召耶律洪多進宮。

  九天玄佛問道:“那蕭思溫和景王要怎麼辦?”

  遼穆宗說道:“朕不是白痴,我怎麼會不知道景王也在覬覦著皇位?我猜想蕭南陽身上的毒藥,肯定是蕭思溫或者蕭綽進宮帶來的,所以蕭思溫肯定已經做好充分的準備,但耶律撒葛有勇無謀,我若是現在查辦他們蕭家,唯恐吃虧的是耶律撒葛。兩位國師你們要記住,忠心護佑耶律撒葛鞏固好皇位後,再收拾蕭家和景王。朕死後,就對外宣稱是病逝。”

  九天玄佛又說道:“這樣雖然可以讓蕭家不產生猜忌,可我怕這些女人日後多嘴……”

  遼穆宗依然沒有睜開眼睛,沉默了片刻,最終說道:“在場的……所有嬪妃一律殉葬,即刻……即刻執行。”

  蕭南陽聞言只是冷冷一笑,而童妃和麗妃卻嚇得花容失色,並痛哭起來,不住哀求遼穆宗饒命,然而遼穆宗已經停止呼吸,一代暴君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明白遼穆宗的意思,顯然是要殺死所有的活口,以免泄露今天的事情,於是立即開始動作。

  那十二名漢人少女最無辜,但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悲慘的厄運,她們被處死的方法十分簡單,將其綁縛到長板凳上,口鼻貼浸水桑皮紙悶死。

  雖然蕭南陽不畏懼死亡,但她畏懼這死亡前的黑暗。

  突然窗外閃過閃電,驚雷震撼著大地,瀟瀟秋雨立刻籠罩這座黑暗的宮殿。

  在鄂爾多旗的行宮內,大雨如箭般射在宮內的青石地上,發出巨大的嘩嘩聲響,一盞盞燈籠在大雨中晃動搖擺,侍衛們冒雨巡查著行宮內,太監們則如過江之鯽般穿梭忙碌著。

  內殿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隨即一陣急雨飄進來,雷聲滾過,然後閃電在門前亮起,只見十數位衣冠整齊的大臣涌進來,在中間的人進門後,立即放聲大哭,旁邊還有人攙扶並勸慰:“景王,皇上已經駕崩,請您節哀順變。眼下趙王不知去向,齊王遠在幽州,景王還要保重身體,才能主持先帝的喪禮。”

  耶律賢擦了擦眼淚,隨即步入太和殿,然後看了看閉上眼睛的遼穆宗,這才開始指揮總事大臣和太監布置遼穆宗的後事。

  照大遼皇家的規矩,靈柩要運回黃龍府才能入葬。

  這時,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正準備要給蕭南陽行刑,此時見到耶律賢突然來到,而耶律洪多卻不見蹤影,頓時有點茫然不知所措,尤其看到蕭思溫和蕭天祐在行宮內布置大批的御林軍,他們知道事情不妙,就隱藏在暗地裡觀察情況。

  蕭思溫很快找到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並與他們兵刃相見。

  九天玄佛說道:“蕭大人,你想幹什麼?我們處死蕭貴妃是奉了先皇的旨意,難道你想抗旨?”

  蕭思溫冷聲說道:“我當然不敢,但眼下時局混亂,新君已經傳達旨意,在沒有查清楚先帝的死因前,不許處死任何人,以免有殺人滅口之嫌疑。”

  新君?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互相看了看,又一起看向蕭思溫。

  蕭思溫說道:“景王耶律賢現在已經是大遼國的景宗皇帝,自今日起,改年號為保寧,難道兩位國師不知道?”

  九天玄佛驚訝道:“這怎麼可能?先皇病逝前,明明是宣趙王進宮,怎麼會是景王登基?”

  蕭思溫道:“穆宗皇帝是宣趙王進宮,可並沒有傳旨要將皇位傳給齊王!國不可一日無君,按照大遼律令,所以就由景王登基。景王是世宗皇帝的嫡親兒子,而趙王不是世宗皇帝的嫡親兒子,難道景王沒有資格繼承皇位?”

  雖然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武功高強,神通廣大,但對這種事情一竅不通,哪懂得皇家律令?不由得大眼瞪小眼。

  蕭思溫笑了笑,說道:“兩位大師德高望重,尤其神通廣大,景宗皇帝說了,只要兩位大國師對大遼沒有二心,你們今後還是大遼的國師。”

  九天玄佛兩人聞言,連忙跪下謝恩。

  這時,蕭思溫命令九天玄佛放開蕭南陽,然後又命他們馬上帶領手下去看護遼穆宗的遺體。

  九天玄佛兩人走後,蕭南陽哭倒在蕭思溫的懷中,說道:“爹,我要殺了那兩個混蛋。”

  蕭思溫說道:“你姐姐說,現在時局動盪,對待他們只能禮,不能兵,否則就會逼他們反,所以不管他們做過什麼,即使有天大的過錯,也要等時局穩定下來後再說。”

  蕭南陽傷心道:“爹,你知不知道這兩個禽獸做了什麼?你為什麼總要聽蕭綽的?”

  蕭思溫平和地說道:“因為蕭綽現在是大遼的皇后。”

  城外的大營內,蕭綽的副將樂梅和海棠都穿上便衣,而喝醉的耶律洪多坐在她們之間,一會兒他摸著樂梅的雙手,一會兒又摸著海棠的手。

  樂梅與海棠都是奉了蕭綽的命令,所以對耶律洪多的無理動作並不生氣,並不停斟酒給耶律洪多喝,而雖然耶律洪多海量,但他已經在這裡喝了一個時辰了。

  席間,耶律賢說身體不適要告退,蕭綽也說要去查看軍營,耶律洪多倒覺得這是好事,因為沒有人可以打攪他跟樂梅兩女喝酒,但他哪裡知道這個時候,耶律賢已經進宮繼承皇位。

  由於蕭綽曾許諾樂梅,辦成這件事後對她另有嘉獎,所以樂梅雖然心裡感到厭惡,但為了幫耶律賢爭取時間,便只能逆來順受,並奉承著耶律撒葛的雄偉。

  等海棠依偎過來時,樂梅這才推開耶律撒葛,說道:“齊王,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別忘了我可是景王妃身邊的愛將,這要是讓她回來看見,還不怪罪你!”

  耶律洪多愣了一下,拍了拍腦袋,說道:“酒喝多了,莫怪!”

  樂梅淺笑一聲,整理著身上的衣服,然後指著耶律洪多的身後。

  耶律撒葛回頭,便見海棠那散髮著體香的嬌軀看向她,而看著她那清秀脫俗的面容,體態婀娜的嬌軀,白皙的肌膚,纖長的手指,以及被如雲如瀑的秀髮,這一切都激起他體內的獸慾,於是他不由得雙手摸向海棠。

  海棠含笑說道:“早就仰慕趙王的威名,只恨相逢甚晚,今日有幸在此相聚,不知道王爺心中是否能夠接受我?若是可以,就喝了這一杯吧!”

  耶律洪多連忙道:“兩位女將軍不僅容貌賽過天上的仙子,更是文武雙全的巾幗英雄,本王若是能夠與你們牽緣,那簡直是有天大的福分。”

  樂梅戲言問道:“都說男人愛美人不愛江山,我們自幼在崑崙山學藝,習慣那裡的山水風景,一心想找一個如意郎君在崑崙山過人生,王爺可願意奉陪?”

  耶律洪多聞言一愣,那撫摸著海棠胸口的手也停下來,問道:“此話何意?”

  樂梅直言說道:“我們姐妹要你放棄王爺,當個閒雲野鶴,笑傲江湖,你可願意?”

  “她們說的沒錯!”

  這時,蕭綽走進來,直言不諱地對耶律洪多說道。

  耶律洪多哈哈笑道:“我倒是願意,可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由不得我做主,我想不做這個王爺,恐怕皇帝他不答應啊!”

  蕭綽見耶律洪多雖然粗魯,但心思還算敏銳,便也不敢再追問,只是說道:“趙王莫要多心,我並不是要收買你,雖然外面風言風語,說你和景王、齊王在覬覦著皇位,但皇上正值壯年,而景王從未有過非分之想,無非都是齊王在搬弄是非,而齊王陰險狡詐,景王則宅心仁厚。我是怕景王吃了齊王的暗虧,故想找趙王這棵大樹乘涼,趙王在朝中德高望重,日後景王的前途還得靠你啊!”

  耶律洪多哈哈大笑,說道:“那是自然。”

  蕭綽聞言便告退,說是要去巡查營房。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9
第七章宮廷兵變

  雨夜中只有嘩嘩的雨聲!

  蕭綽徘徊在營帳外。

  六郎問道:“蕭綽,搞定了沒有?為什麼不幹脆直接殺了耶律洪多?還要讓美女陪他?”

  蕭綽見四下無人,便對六郎道:“你不知道,耶律洪多掌控著不少實權,我現在不想殺他,就是為了利用他更好的掌握住朝廷,等幹掉耶律撒葛後,咱們再殺耶律洪多也不遲。”

  六郎贊道:“乖乖,跟我學會卸磨殺驢了。”

  蕭綽說道:“而且,那個樂梅和海棠都是我姐姐的情敵。”

  六郎問道:“但這和我們的計劃有什麼關係?”

  蕭綽道:“難道你不想要我姐姐?她可是文武雙全的將才啊!”

  六郎心中一動,嘻嘻一笑,就抱著蕭綽,道:“蕭綽,你要為你姐姐牽線?”

  蕭綽“哼”了一聲,道:“這其中另有隱情!你不知道,我姐姐、樂梅還有海棠她們和我的屬下楚天鵬是同門師兄妹,而她們都喜歡楚天鵬這個人……”

  六郎嫉妒道:“你還有這麼出色的屬下,一下子就贏得三個美女的芳心?”

  蕭綽卻道:“可這個楚天鵬心術不正,他對女人花心得很。”

  六郎頓時冷汗流下來,道:“蕭綽,你是不是在指桑罵槐啊?”

  蕭綽微笑道:“我不是在說你!你雖然花心,但對你的女人是真心實意,你為了你的女人,都可以捨棄性命去保護她們;然而楚天鵬不是,他是那種貪圖全力的小人,而且楚天鵬已經占有樂梅和海棠的身體……”

  六郎顫聲問道:“那蕭茗兒呢?”

  蕭綽平靜地說道:“我就是為了保護我姐姐不受那個小人的侮辱,才這樣做的!我會成全樂梅和海棠,讓她們獨享她們所愛的師兄,所以她們也答應我,幫我接待趙王。”

  六郎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讓蕭茗兒對楚天鵬死心,然後死心塌地跟著我,呵呵,我喜歡!蕭綽,你真是太好了。”

  六郎聽到蕭茗兒還是處子之身,更是高興不已,忍不住狠狠親了蕭綽一口。

  蕭綽嗔怒道:“小心被人看見!我們的計劃還沒有成功,我現在的身份還是景親王王妃,你不要壞了大事。”

  六郎嘿嘿低笑兩聲,道:“我知道了,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蕭綽傾聽著行宮方向的動靜,在大雨中,兩名幫蕭綽和六郎打傘的女兵,身上的衣衫都近乎濕透,而蕭綽的裙子也濕了半邊。

  六郎擔心蕭綽會著涼,便關切地問道:“蕭綽,你在聽什麼?”

  蕭綽道:“遲遲沒聽見行宮內奏起哀樂,莫非爹遇到困難和危險?”

  六郎也擔心起來,道:“我們要不要提前行動?逍遙仙君和九天玄佛都十分難纏。”

  蕭綽搖頭道:“再堅持一會兒,我不想將這次政變變為血腥的殺戮。逍遙仙君和九天玄佛都是有勇無謀之人,一旦遼穆宗駕崩,他們就會暫時沒有主見,乾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

  這次蕭綽發動政變,表面目的是讓耶律賢登上皇位,但蕭綽知道必然有人會站出來反對,即使她用美人計困住耶律洪多,但那些忠於耶律洪多的大臣未必會善罷甘休,另外還有兩個武功高強的護國法師,而蕭綽之所以放心讓蕭思溫帶耶律賢入宮,是因為有一位十分厲害的人已經裝成蕭思溫的親兵,並護佑耶律賢登基,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耶律洪多,只要耶律洪多不現身,那些反抗的大臣群龍無首,就自然無法阻止耶律賢登基。

  而雖然六郎才是蕭綽真正的相公,但為了能更快結束這混亂的局面,便也只能耶律賢出來當大遼的皇上,而六郎對此也沒有異議。

  蕭綽也明白不能殺了耶律洪多,因為一旦殺之,事情有可能會變成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樣即使耶律賢能夠順利登基,也將會背上弒君殺兄、霸占皇位的罵名,到時任何人都可以打著討逆的旗號興兵作亂,所以蕭綽才要忍讓耶律洪多。

  因為聽不到行宮內奏響皇帝駕崩的哀樂,令蕭綽有些著急,偏偏這時候,耶律洪多手下的兵馬包圍著蕭綽的大營。

  耶律洪多的手下不乏多智之臣,當總管太監傳旨要召見耶律洪多,但耶律洪多卻被耶律賢約去喝酒,遲遲不歸,派人去通稟時,又遇到蕭綽的手下阻攔,使耶律洪多的親信大臣們便感覺到有問題。

  耶律洪多的手下便問總管太監五合,遼穆宗這麼急著召見耶律洪多的原因,但五合不敢說出真相,只是說遼穆宗突然感到身體不適,想立即召見耶律洪多安排要事,之後五合告知那些手下,既然耶律洪多不在軍營,那就麻煩那些大臣告知,他還要回去覆旨。

  五合走後,耶律洪多的手下一商量,便猜想宮內必有大事發生,耶律洪多必須要馬上回來,而既然請不來,那只好搶了!於是那些手下召集耶律洪多帳下所有猛將和高手,便冒雨趕來,並團團圍住蕭綽大營,並他們交出耶律洪多,否則就要殺進去。

  這次來鄂爾多旗,蕭綽身邊只帶了三千名親兵,而耶律賢進行宮時帶走兩千名,餘下的只有一千人。

  眼看著耶律洪多的人馬出現,守營門的兵士連忙稟告蕭綽。

  蕭縛聞言傳令,要眾人緊緊關上營門,並不許任何人進入,擅闖者格殺勿論!

  而慕容飛雪和楊四姐、苗雪雁、耶律長亭已經披掛整齊,就等著蕭綽的命令。

  然而蕭綽到現在還沉得住氣。

  慕容飛雪有些忍不住,道:“蕭綽,現在情況緊急,我們必須提前行動。”

  蕭綽堅定地道:“不必慌張,我們要以不變應萬變!耶律洪多現在還在我這裡,他們不敢亂來,而宮中還沒有奏響哀樂,說明南陽還沒有得手,如果冒然行事,會是欲速則不達。”

  蕭綽早已經料到耶律洪多的手下不會善罷甘休,雖然營中只有一千名士兵,但她黑虎堂的人全在身邊,而黑虎堂內幾乎全是以一頂百的精英,加上她自負有六把御劍在身,“天罡地煞混元劍陣”雖不敢說天下無敵,但也罕有敵手,所以即使耶律洪多的大軍已經圍著軍營,蕭綽依然心若止水,但她手下黑虎堂的精英們已經按捺不住,紛紛請命出戰。

  蕭綽手一擺,制止住大家,隨即有名女兵遞給蕭綽兵器,而龍吟劍壺內的六把御劍早被那女兵用乾布擦拭得雪亮。

  蕭綽說:“自我創立黑虎堂以來,從未在人前顯露過身手,我知道諸位大都是各大門派中出類拔萃的精英,而不服本堂主的人也大有人在,今天就讓大家見證一下本堂主的武功。”

  這時,楊四姐將三尖兩刃刀倒提在手中,並緊緊跟在蕭綽身側,因六郎有過吩咐,蕭綽雖然武功高強,但畢竟有身孕,行動起來多有不便,於是楊四姐便奉命貼身保護。

  說話間,耶律洪多的軍隊已經涌上前,為首者乃是耶律洪多的心腹愛將岩象。

  岩象官拜左軍大都督,他身邊跟隨著十數位絕頂高手,共有博弈山六鬼、青城三醜、平頂山四大魔王、歷城赤練仙子等高手。

  蕭綽低哼一聲,用手一拍龍吟劍壺,隨即六柄御劍一齊飛出,就如同雨夜空中劃過六道閃電,那光芒照亮蕭綽的臉龐。

  蕭綽一聲暴喝,人已經飄向半空中,那六柄御劍在空中迅速變化,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則千千萬,千萬道劍光化出“天罡地煞混元劍陣”大陣的外形如同兩個一大一小的圓圈,小圈剛好將蕭綽的營帳及手下護在中間,大圈則將耶律洪多的人馬圍在中央,令其進不能攻,退不能守。

  耶律洪多的手下頭一次見到這等氣勢磅礡的劍陣,尚在驚訝中,蕭綽已經痛下殺手。

  蕭綽身若游龍,在劍陣中更是如魚得水,頃刻間,劍光一收,蕭綽已經收起六把御劍,而圍攻她的高手已經盡數倒地,無一活命。

  這時,女兵急忙撐起雨傘要幫蕭綽擋雨,竟看蕭綽衣裙飄舞,如此大雨,衣衫竟未濕透。

  耶律洪多的手下無不驚駭,紛紛向後退。

  蕭綽高聲道:“爾等休要害怕,你們只要識時務,我斷然不會為難你們。我再說一遍,趙王與我有重要事情要商議,你們只管回去等,天亮後,自然會見到趙王,若是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了!”

  岩象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冷汗,道:“王妃!皇上有要事召見趙王,我們也是萬不得已,還請王妃告知趙王出來相見。”

  這時,行宮終於奏響皇帝駕崩的哀樂。

  蕭綽聞言,臉上顯出大功告成的笑容。

  此時耶律洪多穿好衣服,出來看發生什麼事,結果看到蕭綽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掉他身邊十數名高手,而看著蕭綽意氣風發的神情,聽到行宮中奏響哀樂的時候,耶律撒葛突然明白了——這就是美人計。

  耶律撒葛頓時後悔自己貪戀酒色,而丟掉平生最想得到的東西,如果沒有猜錯,蕭綽的相公、他的弟弟耶律賢現在已經登上大遼皇帝的寶座,因為皇帝去世後的哀樂奏響時,第一聲鼓必須由新皇帝親手敲響,於是耶律洪多才明白原來從他一進入蕭綽的大營,就已經輸掉了皇位。

  蕭綽看了耶律洪多一眼,說道:“趙王,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今天傍晚,皇帝突然駕崩,而景王買通行宮的太監和官員,沒有及時告訴你這個消息,估計你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耶律洪多痛苦地扭曲著五官,說道:“你這是謀權篡位!”

  蕭綽冷笑道:“遼穆宗當初登上皇位時,不也是用同樣的手段嗎?”

  耶律洪多嘆了一口氣,說道:“成王敗寇,是殺是剮,聽憑尊便!”

  蕭綽說:“我不會殺你,也沒有想過要殺你,於公你曾經戰功卓越,於私你是景王的兄長。景王登基後,你還是趙王,並繼續統領你的部隊。”

  耶律洪多低下頭,沉思了許久,才說道:“是!”

  這時,雨勢稍減,但蕭綽並不放耶律洪多走,而是要耶律洪多帶領人馬跟他進宮。

  大軍剛出營門,城內突然響起炮聲,蕭綽頓時吃了一驚,就見行宮方向火光熊熊,殺聲震天!

  難道又出了什麼差錯?蕭綽正在猜疑時,探馬來報:“東亭侯文善率兵圍攻行宮,蕭大人手下人手不夠,現在告急。”

  蕭綽一邊傳令,命大軍火速支援,一邊對耶律洪多說:“我原以為東亭侯文善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想不到他有這麼大的膽子。”

  耶律洪多說道:“文善鎮守鄂爾多旗,手下有五千名精兵,而景王向來懦弱,所以他當皇帝,自然會有人看不過,而文善乃是皇后的外甥,他雖然沒有繼承皇位的資格,但他與九天玄佛交情很深,想必是九天玄佛告訴文善這其中的玄機,文善才會動手,否則他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

  蕭綽冷笑說道:“趙王的猜想不無道理,但即使文善興兵作亂,你也不要以為時局還有扭轉的可能!我現在是要告訴你,蕭綽從不打無把握之仗,我現在進宮勤王,同時我也給你機會,你有兩條路選擇,一是老老實實守在營裡,準備天亮後護送先帝靈柩回黃龍府;二是準備兵馬夥同文善做最後一搏,到底哪一條是生路?你自己考慮吧!”

  雖然耶律洪多咽不下這口氣,但又畏懼蕭綽的神勇,只好率兵前往行宮,心想:我就來個坐山觀虎鬥,看傾向那一邊再說。

  蕭綽帶軍進城,而蕭天佐已經奉命占領城門,見到蕭綽時,便請示是否要增兵至行宮?

  蕭綽道:“文善只不過是一匹夫,不必畏懼他,蕭將軍只要負責守好城門!”

  這時,鄂爾多旗行宮內已經被東亭侯文善的軍隊包圍住,而大殿門口經過一場激烈的廝殺後,躺下數百具屍體,而東亭侯文善的兵多,不久就衝破殿門殺進來,將耶律賢等人團團圍住,蕭思溫父女三人均是手持長劍,護佑在耶律賢身側。

  現在正殿前方的空地上,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正聯手在與一名老兵惡鬥。

  那名老兵身穿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軍服,雖然他上了年紀,銀須銀發飄擺,但步伐卻是十分穩健,從一開始三人就一番惡鬥。

  當九天玄佛兩人與那老兵惡鬥時,雙方的人馬均幫不上忙,只是剛到到跟前,就會被他們強大的內力震開。

  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不免心中著急,以他們的功夫,若是聯手真難以想象能夠遇到對手,皆想不到蕭思溫手下還有這樣的高手?

  在交手這麼多招後,逍遙仙君終於有點看明白那老兵的招數。

  逍遙仙君喊道:“閣下這等身手,天下罕見!而你雖然未亮出兵器,但小道已經看出來你是南華御劍,而能夠抵擋住我們師兄弟的進攻,莫非是南華老仙親自來了不成?”

  那老兵哈哈大笑,掌上力道又加一成,道:“你們兩個狗道士不在蜀山修行,才剛練好三腳貓的功夫,就來這裡搗亂,既然你們認識本仙,就讓你們嘗試本仙的‘天罡地煞混元劍陣’!”

  說完,南華老仙亮出裹在棉布中的量天劍壺,然後用手一拉,劍壺竟成扇面形狀伸展開,隨即七把雪亮如銀的御劍在劍壺中發出陣陣爭鳴聲。

  逍遙仙君冷聲說道:“那正好討教南華老仙的劍法,師弟,你用五形神獸陣守住下盤,看我用四象飛禽陣破他的劍陣。”

  九天玄佛應道,然後就甩開袍袖,並運起神功。九天玄佛的功夫屬於修羅派,只見腳下黑雲迭起,閃出五行神獸,即金龜、木蟹、水蛇、火雞、土鼠,各種神獸都有上百頭,黑壓壓幾乎遍布宮殿的庭院,並朝南華老仙蜂擁而去。

  逍遙仙君念著咒語,長身飄到空中,馗羅升華演化成四種飛禽,即烏鴉、黑雀、黃蜂、山鷹,每種也超過百頭,並由上面進攻。

  九天玄佛與逍遙仙君聯手,眼看南華老仙被這一片片黑雲裹得密不透風,就連旁觀的人都有些透不過氣來,就聽一聲尖銳的利刃破空聲,黑雲中隨即閃現出千萬道瑰麗的劍光,如同紅日破雲而出,而南華老仙的混元劍氣瞬間就將那些黑雲斬得七零八落。

  六郎見狀,問道:“蕭綽,這是你師父嗎?竟如此厲害!”

  蕭綽微笑道:“不錯,正是我師父。”

  慕容飛雪道:“蕭綽,你怎麼不早點說?害我們擔心打不贏那兩個妖僧呢!”

  蕭綽道:“這是湊巧,他才剛到。因老仙與我父親私交甚好,這一次原本是為了替我父親祝壽,結果正好碰到我們的行動。”

  六郎抽出紫玉金瞳劍,道:“太好了!我們還愣著幹嘛?馬上宰了這兩個惡僧,為楊家將報仇雪恨。”

  說罷,六郎撲向九天玄佛撲。

  楊四姐更是當仁不讓,她手舞著三尖兩刃刀,對準九天玄佛就是一記重刀。

  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雙戰南華老仙已不落下風,但見南華老仙突然來了援手,便急忙分兵作戰。

  九天玄佛用護身黑龍擋住楊四姐的攻擊,但還未還手,慕容飛雪、苗雪雁、耶律長亭已經上前,而四女加上六郎,加上六郎和慕容飛雪已經練成八道元神,在飛虎城就已經打敗過九天玄佛。

  九天玄佛搞不懂為什麼一下子冒出這些人出來?但儘管知道難以取勝,他也只能拼死一戰。

  南華老仙和蕭綽夾擊逍遙仙君,即使逍遙仙君的道行再高,也擋不住他們師叔的攻勢。南華老仙的七把御劍加上蕭綽的六把御劍,共有十三把御劍,將逍遙仙君團團圍住。

  而九天玄佛和逍遙仙君的五形神獸陣和四象飛禽陣已經面臨潰散,此時蕭綽一劍劈向逍遙仙君,然而逍遙仙君正全心應付南華老仙的七把御劍,突然被蕭綽一劍砍在脖子上,頓時人頭就飛出老遠。

  蕭綽以為逍遙仙君已死,便收回寶劍,正在得意時,竟聽逍遙仙君叫道:“果然厲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就先走一步了。”

  就見掉了腦袋的逍遙仙君飛步趕到他的頭顱掉落的地方,然後撿起被蕭綽砍掉的頭顱拎在手中,便飄身飛向大殿的屋頂。

  九天玄佛惡狠狠看了六郎一眼,說道:“我已經領教了你的本事,但今日有事就不陪你了,等來日再與爾決戰!”

  說罷,九天玄佛就欲飛身逃走。

  六郎疾呼道:“不可讓他逃走!”

  蕭綽飛身追上前,六把御劍青光一灑,喊道:“他跑不了,看我天罡地煞困魔陣!”

  就見那六把御劍有如蓮花般圍繞著九天玄佛展開,使九天玄佛無法動彈。

  九天玄佛不由得大驚道:“困魔陣?”

  蕭綽哼道:“就算你神功蓋世,也要老老實實在我的六把御劍裡待上半個時辰,弓箭手準備!”

  “放箭!”

  六郎替蕭綽傳令。

  頓時,箭如飛蝗般射向九天玄佛。而六郎以為能將九天玄佛射成篩子,可就見九天玄佛暴喝一聲,身邊平添十道金龍,那金龍雖然不比他的黑龍龐大凶惡,卻構成十分堅固的防禦堡壘,箭矢飛過去後,竟不能傷到他。

  楊四姐取下天寒白玉弓,對準九天玄佛連發三枝箭,但也是徒勞無功。

  九天玄佛哈哈大笑,道:“蕭綽,你的困魔陣雖然厲害,但我也有護身神功,大不了陪你耗上半個時辰。你們南華御劍的困魔陣是十分消耗內力的招術,你能困得了我一整天嗎?哼,今日你們人多,我也懶得跟你們一決勝負,等我見到南院大王,再發大軍,前來找你們尋仇。”

  見九天玄佛傲慢的樣子,眾人均沒有辦法能對付他。

  慕容飛雪道:“他用的是修羅界的天魔解體,也是最好的防禦陣法,不過也十分消耗內力。”

  蕭綽一邊用六把御劍鎖住九天玄佛,一邊對六郎道:“你們快想辦法幹掉這個惡僧,九天玄佛的內力比我深厚,我堅持不了太久。”

  六郎著急地看著南華老仙。

  南華老仙也拿九天玄佛沒有辦法,對六郎說道:“要不讓蕭綽收起劍陣,我們大家一起圍住他?”

  蕭綽道:“不行,這廝狡猾得很,剛才我是趁他不注意,才用御劍鎖住他,要是放開他,再想殺他就難了。”

  六郎眼珠一轉,頓時有了辦法,而這時東亭侯文善已經敗走,蕭綽的兵馬已經控制住局勢。

  六郎道:“快去準備乾柴。”

  慕容飛雪道:“天魔解體是火燒不動的,除非……司徒明楓的三味真火才能燒死他。”

  六郎道:“燒不死?那就用煙嗆死他!”

  六郎這句話讓大家茅塞頓開,楊四姐馬上帶人抱來大量的乾柴,並圍在九天玄佛的周圍。

  九天玄佛有些驚慌,罵道:“楊六郎,你這個孬種,有本事放我出來,咱們大戰三百合,用煙嗆我,算什麼英雄好漢?”

  六郎見九天玄佛害怕,知道這一招有效,便嘻嘻笑著湊上來,親手點著火堆,道:“破和尚,不信收拾不了你,到陰曹地府找閣王爺報到吧。”

  九天玄佛頓時被濃煙嗆得喘不過氣,連咳嗽帶罵:“楊六郎,你這兔崽子!你不得好死。”

  楊四姐見狀,高興得眼淚直流,因眼看就要為親人們報仇了!而見九天玄佛還沒被嗆死,楊四姐又讓士兵扒下那些屍體身上的衣服,將其扔到火堆上,而濕衣服更容易引起濃煙,如此燒了一炷香的時間,而這時蕭綽已經堅持不住,喘著氣,收回御劍。

  眾人清理著火堆,就見九天玄佛已經被濃煙活活嗆死。

  見到九天玄佛已死,大家無不高興。

  南華老仙過來拍了拍蕭綽的肩膀,說:“蕭綽,果然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兩年時間,你的劍法進步得這樣快,再過十年、八年,師父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蕭綽含笑謝過南華老仙,然後指揮著軍隊圍剿叛軍。

  這時蕭天佐帶兵趕到,馬上跟蕭綽一起清剿東亭侯文善的部隊,才發現東亭侯文善已不見蹤影,而不到半個時辰,這場戰亂就宣告結束。

  蕭綽看了看時辰,發現剛過三更天,於是傳令緝拿東亭侯文善,而東亭侯文善一家全部就地正法,手下的將領與官員,四品以上的全當作同犯,關押至大牢,等回到黃龍府再移交刑部處理,然後又安排好巡哨,這才與耶律賢以及六郎等人商量明日護送靈柩回黃龍府的具體事宜。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39
第八章蕭家三姐妹

  因為耶律賢在朝中的威望不是很高,於是蕭綽就讓心腹大臣韓德讓星夜啟程趕回黃龍府,並讓四名黑虎堂精英立即趕往京師,回京後立即與近衛軍統領蕭天祐控制住京城的兵權。

  耶律賢卻是唉聲嘆氣,他知道他沒有左右局面的能力,想當年遼穆宗在奪得皇位時,就是搞得宮廷腥風血雨,同宗兄弟、叔侄殺了十多個;而現在輪到他,他只希望少一些人反對、少一些人被殺,這樣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

  蕭掉處理完國家大事,才來安慰蕭南陽。

  蕭南陽的情緒很低落,儘管親手殺死遼穆宗,但親眼看著那麼多無辜的少女被殺害,腦子裡還留著那些少女還有兩位嬪妃臨死前垂命掙扎的樣子。

  蕭綽摟著蕭南陽,說:“南陽,都已經過去了,你想開點吧!景王現在已經是大遼的皇帝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蕭南陽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姐姐不用為我擔心了。”

  蕭綽眉頭一皺,思索了一會兒,便對蕭南陽說道:“南陽,這兩天,你的身體很虛弱,需要休息,去休息吧!天一亮,我們還要動身趕往黃龍府。”

  蕭南陽點頭,便進內殿休息。

  南華老仙進來後,對蕭綽笑道:“乖徒兒,恭喜你登上皇后娘娘的位置啊!”

  蕭綽道:“師父,皇帝還沒有冊封我為皇后,我現在還是王妃的身份。”

  南華老仙說道:“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蕭綽說道:“景王能夠順利登基,還多虧師父從南華山趕來助我一臂之力,要不我一個人還真無法對付那兩個國師。”

  南華老仙呵呵笑道:“誰叫你是我的乖徒兒呢?為了你,即使是赴湯蹈火,為師也在所不辭!那兩個妖僧的確不簡單,不過為師還能應付。而天底下所有的高手,真正能夠為難我的也不過一、兩個……”

  蕭綽問道:“都有誰?”

  南華老仙說道:“司徒明楓不僅是天下第一奇門,而且以他的道行,在修神界與修羅界恐怕也無人能敵,我承認不是他的對手;另一個就是黑山血妖,雖然沒有和他交手過,但他確實厲害,我若是拼老命,估計能與他戰成平手,日後你若是碰到他們兩個,千萬不要硬拼啊!”

  蕭綽點頭說道:“弟子定當牢記在心。”

  南華老仙又說道:“乖徒兒,為師這次下山,還有一個目的……”

  蕭綽何等聰明,立即明白南華老仙的話中涵義,把臉一沉,說道:“師父,弟子尊敬你,那件事最好不要提,我該幫助你的時候,自然會……”

  這時正好六郎進來,蕭綽便道:“那件事以後再說吧。”

  南華老仙討個沒趣,便道:“明日我就回南華山了。”

  蕭綽送走南華老仙後,六郎上前摟著蕭綽,問道:“蕭綽,你師父找你有什麼事情?你好象很為難啊!”

  蕭綽道:“他啊,指望我為他保媒。”

  六郎樂道:“你師父那麼大年紀,還有這心思?不知道他喜歡的是誰?”

  蕭掉輕聲說道:“是一個永遠都不會喜歡他的人。”

  “誰?”

  六郎驚奇地問道。

  “石玉棠!”

  蕭綽搖頭苦笑道:“天山御劍和南華御劍原本出自同門,我師父雖然年過六十歲,但仍是童男之身,而為了石玉棠,他終生未娶,只是……那石玉棠心中只有藍玉堂,加上我師父不善言語。唉,讓我怎麼和石玉棠說啊!”

  六郎驚愣道條“居然有這等事情?”

  六郎心想:這石玉棠是燕子的師父,又是我的夢中情人,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見過她,就已經被她迷得不知所措,豈能讓給別人?可這件事現在還不能和蕭綽說。想到這裡,六郎嘿嘿一笑,道:“蕭綽,今天能殺了九天玄佛,都要多虧你,但讓你消耗不少內力,我現在就補償給你,我先親一口再說。”

  蕭綽嘴角一撇,說道:“小色鬼,我現在可是大遼的皇后,皇帝現在還在和那些大臣商議給遼穆宗發喪的事情,你卻要在這裡和皇后偷情嗎?”

  六郎嘻嘻笑著,靠近蕭綽,就仿佛一個調皮的孩子般捉住蕭綽的纖腰,然後不容蕭綽反抗,就拉開蕭綽的衣襟,然後大舉進攻。

  這時,蕭南陽已經進內殿休息,內殿的寢室與六郎所在的地方只隔一道走廊和一道屏風,而蕭南陽乃是練武之人,耳力極佳,所以蕭綽和六郎的對話,她句句聽入耳朵,心中暗道:想不到姐姐這麼清雅高傲的人,也會做出這種苟且之事。

  蕭南陽聽著六郎兩人談好條件後,就傳來蕭綽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又聽蕭綽叮囑六郎:“你輕著點,我現在有四個月的身孕,要是是皇子的話,那可是大遼未來的國君,若是被你弄壞了,我可不饒你……”

  蕭南陽聞言一陣臉紅。

  大約四更天的時候,蕭綽緩步走進內殿,而見蕭南陽還沒有睡,便坐下來,對蕭南陽說道:“我知道你聽見了,而其實姐姐並不想瞞你。我目的就是要讓你知道,我必須要這樣做。你還記得父親為什麼要把我們姐妹送到三大神山修煉絕世武功嗎?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們年紀都小,並不知道原因,後來父親告訴我,母親帶我們出外時,遇到剛剛繼位的遼穆宗,而遼穆宗見母親長得美麗,就動了非分之想,於是就騙母親進宮內想強暴母親,而母親生性剛烈,便一頭撞死在金德殿,結束她的生命。而父親痛定思痛,決定散盡家財也要送我們到最好的地方學最好的武功。於是姐姐去崑崙山,我去南華山,而你去星宿海,年華易逝,幾度春秋,姐姐和你我都付出辛苦和努力,功夫都算是小成,可是你們倆……”

  “姐姐為了楚天鵬,執迷不悟;你呢?總是忘不了你的師姐……”

  蕭南陽忍不住淚如雨下,趴到蕭綽的身上。

  蕭綽安慰道:“南陽,我要你堅強起來,我們蕭家還要靠我們振興,我們姐妹要做主宰這個世界的主人,大遼的版圖會在你我的手中,一天比一天遼闊,姐姐需要你的幫助。”

  “姐!我……”

  蕭綽摟著蕭南陽的頭,道:“只有男女之間的愛才是真正的愛,我希望你有一天會明白。六郎是我真正的丈夫,我並不打算瞞你,而我與景親王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數年前,還在我未嫁給景親王時,他就摔壞身子,失去男性的功能,但我不想就這樣過一輩子……”

  蕭南陽心中頓時有一絲開朗,她終於明白蕭綽的用心良苦,而有了堅定的決心,就會有堅強的意志!所以蕭南陽決定從今天起,要向蕭綽一樣做一個不受命運擺布的人。

  蕭綽見蕭南陽終於想明白,這才悠然一笑。

  蕭南陽突然問道:“姐姐,剛才我聽到姐夫說你身上長神藥?吃了後可以功力增長,還可以青春永駐,不知道是真的嗎?”

  蕭綽笑道:“倒是有這麼一說,不過是否靈驗,我就不知道了。”

  蕭南陽連忙問道,“那麼我身上有長這種神藥嗎?”

  蕭綽說道:“估計你的功力還不行,即使有的話,效果也不會太明顯。”

  蕭南陽又說道,“那麼姐姐的神藥能不能給我吃?”

  蕭綽笑道,“那怎麼好意思?不過你若是敢吃,我就喂你!”

  見蕭南陽猶豫,真有要吃的意思,蕭綽又改口說道:“這三峰聖藥本來是給男子吃的,女人吃了效果未必明顯,再說,黑鉛在我下體內,需要興奮到極點才會有,你有辦法吃到嗎?”

  蕭綽兩人正說話時,六郎悄悄摸進來,蕭綽頓時驚道:“你進來幹什麼?”

  六郎嘿嘿一笑,厚著臉皮鑽進蕭綽和蕭南陽的被褥中,摟著蕭綽,道:“蕭掉,我知道你怕冷,所以我來替你暖身子。”

  說著,六郎的大手就摸向蕭綽……

  六郎笑道:“今晚我陪你,正好也讓小妹開開眼界。”

  蕭綽啐道:“誰要你陪?你胡說什麼?”

  六郎摟著蕭綽,笑道:“不教導她,她怎麼知道男歡女愛的妙處?不教導她知道男女之事,她怎麼會忘記她的那個師姐?”

  蕭綽知道拗不過六郎,況且六郎說的有道理,但仍嘴硬道:“不行啊,我和蕭南陽乃是同胞姐妹,怎麼能和你一起做這事?”

  但可以看到蕭綽的眉梢、眼角都微見歡喜。

  六郎笑道:“蕭綽,相公替你寬衣……”

  說著,六郎脫去蕭綽的外衫,只留一件紗衣製成的背心,然後躺到她身旁,輕輕撫摸蕭綽那如綢緞般光滑的肌膚,親吻著她那布滿紅暈的臉蛋,柔聲道:“蕭綽,真是辛苦你了!你知道嗎?若不是你心系大遼一統大業,我說什麼也舍不得你回黃龍府!”

  蕭綽道:“現在大遼內部如果不能及時安定下來,是沒有辦法繼續打仗的!我走後,你先幫我鎮守玉提關和鄂爾多旗。”

  六郎淡淡一笑,道:“沒問題!等你回來後,咱們再一起平滅蒙古叛軍,最後再收拾耶律撒葛。現在先不談這些事,我們要抓緊時間……”

  蕭綽啐道:“小流氓!”

  六郎微微一笑,真摯地道:“寶貝,我可喜歡死你了!”

  說著,六郎手上的動作更加溫柔。

  蕭綽的玉手伸到六郎的腿間,並隔著衣衫撫摸著,顫聲道:“還能啊?”

  這時,六郎脫去身上的衣衫,而蕭綽則握住六郎的龍槍不住套弄著,道:“太強大了,不知南陽能否受得了?”

  蕭南陽霞飛雙靨,旺道:“你們好壞啊,存心戲弄我。”

  說罷,蕭南陽用被子捂住臉。

  六郎笑道:“南陽,我現在就讓你開開眼。”

  說罷,六郎就撲向蕭綽……

  六郎褪去蕭綽的下裳,撫摸著那片黑森林,道:“蕭綽,你已經濕潤了?”

  蕭綽嬌羞道:“難道不行嗎?”

  六郎用手指緩緩撫弄著著那片黑森淋,笑道:“據說越茂密的女人,慾望就越強,不知是不是真的?”

  蕭綽啐道:“胡說八道!”

  六郎在蕭綽的耳邊低聲道:“你越淫蕩,我就越喜歡。”

  蕭綽低哼道:“不要傷到我的寶寶。”

  這時,六郎輕輕分開蕭綽的雙腿,然後下身一沉一頂,龍槍就進入她那溫暖而濕潤的秘道,蕭綽頓時渾身一顫,隨即抱住六郎。

  六郎緩緩的挺進,終於插到蕭綽體內的最深處。

  六郎微微撐起上身,開始慢慢聳動,蕭綽則輕聲道:“很舒服啊!”

  六郎俯身親吻著蕭綽的耳垂,笑道:“你這裡面又溫暖又柔軟,穴口和花心兩端卻緊縮,而且每當我插入時它還能吮吸,簡直美死了!”

  蕭綽臉紅啐道:“你要哄人,也不用這麼誇大其辭。”

  六郎正色道:“絕對沒有誇大,我說的是真的,尤其是胸前這一對寶貝,光看到就讓我受不了,不知道你小妹的是不是也和你一樣大?”

  說著,六郎就摸向蕭南陽。

  雖然蕭南陽用被子矇住臉,但仍可以清楚聽到六郎與蕭綽的說話聲,而當聽到蕭綽那甜美的呻吟聲,讓她有些評然心動,而且蕭南陽並非那種執意迷戀於同性的女子,而是因為沒有得到知心男子的關懷,如今已經被六郎挑逗得有些動情,所以六郎的大手摸進來時,她阻擋了幾下,就半推半就地被六郎占領玉峰。

  六郎溫柔地撫摸著蕭南陽,令蕭南陽很快有了反應,發出幾聲興奮的呻吟。

  六郎那堅硬而巨大的龍槍在蕭綽的蜜穴口淺淺的抽插,不時還往左右方向斜刺,令蕭縛不由得挺起纖腰。

  六郎低聲笑道:“寶貝,別急,這是九淺一深之道,我不會深刺的……”

  蕭綽撒嬌似的“嗯”了一聲,玉臀搖擺,竟將六郎的龍槍脫出體內。

  六郎見狀,先按住蕭綽,然後轉動屁股讓龍槍緊隨著蜜穴口,讓碩大的龜頭總能撥弄著那滑膩肥厚的蜜脣,笑道:“蕭綽,你想逗我嗎?”

  蕭綽左右閃躲,卻始終逃不出六郎的挑逗,兩片肉脣沾滿黏稠的蜜液。

  六郎笑道:“原來你懂得這招割蚌取珠,由你來施展,別有一番滋味啊……”

  蕭綽見無法閃躲,便挺起上身湊近六郎,六郎便將龜頭刺向蕭綽的體內,屁股卻不住躲閃,蕭綽則嬌軀扭動,滿臉通紅,不住喘息,六郎隨即大力插入直刺到花心,令她暢快得“啊!”

  了一聲,抬起玉臀,哼道:“六郎……快……”

  六郎笑道:“好!”

  六郎的雙手摟著蕭綽的纖腰,龍槍快速而迅猛地抽插著,令蕭綽暢快得叫了起來,不由得用力地抓住六郎的手臂。

  六郎的龍槍將蕭綽的蜜穴口那鮮紅的嫩肉插入帶出,使得滑膩的愛液將她的大腿內側弄得一片晶瑩,突然蜜壺大力地箍住龍槍,六郎隨即將她抱入懷中,吻著她的小嘴,隨即蕭綽全身激烈地顫抖著,然後就全身癱軟。

  蕭南陽看得面紅心跳,頭一次看到這樣激情的場面,顯然刺激著她的情慾。

  六郎見狀,便拉過蕭南陽的小手讓她握住龍槍,而蕭南陽感受著六郎龍槍的粗壯與堅挺,嬌軀不由得微微顫抖著。

  這時,六郎褪下蕭南陽那淡綠色的貼身小衣,只見蕭南陽的酥胸相當豐滿,盪漾起陣陣眩目的乳波,然後六郎將那粗大的龍槍湊到蕭南陽的嫩穴口,蕭南陽頓時渾身顫抖,那雪白的肌膚早變成悅目的粉紅色,接著六郎將龍槍擠入那兩片灼熱的蜜脣,令蕭南陽不由得皺起眉頭,渾身緊繃。

  六郎抓著蕭南暘的纖腰,將龍槍緩緩插入蕭南陽的體內。

  蕭南陽不由得尖叫一聲,痛哼道:“太大了……”

  六郎說道:“不要怕。”

  說著,六郎繼續動作,而雖然蜜壺內已很潤滑,可實在太緊窄,這時六郎突然感覺到龍槍頂端處似乎有物在阻擋,便用力下壓,讓龍槍刺破肉膜擠進去。

  蕭南陽頓時渾身一顫,痛得哭了出來。

  六郎俯身,溫柔地親吻著蕭南陽,柔聲道:“寶貝別哭,姐夫疼你……”

  蕭綽見狀嫣然一笑,湊到蕭南陽的耳旁,輕聲安慰著。

  六郎一邊撫摸著蕭南陽那柔軟的酥胸,一邊極小幅度的抽插著。

  一開始,蕭南陽還很不適應,但片刻卻輕輕哼起來。

  蕭綽對六郎做個鬼臉,六郎微微一笑,便開始緩緩抽送,施展九淺一深之道。

  蕭南陽的俏臉又紅了起來,卻是情動所致,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甚是誘人。

  而隨著六郎的抽插,蕭南陽的蜜穴內越來越濕潤,於是六郎開始加快速度,那碩大的龜頭重重撞上柔軟的花心,令蕭南陽“啊!”

  的叫了一聲,但六郎仍快速地抽插著,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蕭南陽姣好的面容頓時扭曲起來,張開小嘴,發出“嗯嗯”的呻吟聲,既有痛苦也有快樂,那修長的雙腿纏上六郎的屁股。

  六郎早已經忍了許久,此時再也忍耐不下去,便不停地衝刺著,而龍槍在蕭南陽的體內早已堅硬到頂點。

  蕭南陽面色蒼白,額頭冒出粒粒汗珠,蕭綽見狀,撫摸著蕭南陽道:“南陽,忍一忍,姐夫快要給你了!”

  蕭南陽咬牙點頭,隨即陣陣酥麻感襲向全身。

  六郎抓著蕭南陽的纖腰,將龍槍插到最深處,龜頭一脹一縮,隨即射出股股滾燙的精液,射在那花心上,蕭南陽受到這刺激,渾身陣陣顫抖,竟也泄身了。

  蕭南陽再與六郎一番恩愛後,嬌軀不由得癱軟在床上。

  隨後六郎又與蕭綽恩愛了一番,便摸著蕭綽的肚子,笑道:“這裡的兒子,以後是不是要繼承大遼的皇位啊?”

  蕭綽嬌聲道:“那是肯定的了!”

  但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尖叫:“啊!”

  六郎三人不由得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卻見剛登基還沒有一天的耶律賢痛苦地捂著心口蹲下去。原來耶律賢剛與大臣商議完遼穆宗發喪的事情,以及回朝後的重大事宜後,這才有時間來找蕭綽,他本想與蕭綽敘夫妻之情,並感謝蕭綽的幫助,卻想不到居然看到這一幕,不但是姐妹共夫,而且看到他心愛的妻子那隆起的肚子,卻顯然不是他的種,而一想到他自己的無能、想到蕭綽的背叛,以及蕭綽的身孕,耶律賢頓時覺得心口一陣絞痛,一口鮮血涌上來,就倒在地上了。

  六郎三人均是大吃一驚,六郎趕緊跑過來看,說道:“死了!”

  “什麼?”

  蕭綽連忙披上衣服過來查看,而想不到耶律賢居然一氣之下,繃斷心脈,但這全是因為看到她與六郎的行為,尤其她剛才說要讓肚子裡的孩子做皇帝,但這個孩子是六郎的種,這對耶律賢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蕭綽不由得輕嘆一聲,道:“我太對不起他了。”

  六郎見蕭綽對耶律賢還是有感情,便道:“蕭綽,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其實我打算日後找他談一談,要他將你讓給我,反正他那方面又不行,又沒有本事管理朝政,咱們給他一座城就好了,誰知道這個人氣量窄,居然氣死了!唉!”

  蕭綽嘆道:“不是他氣量窄,這種事發生在誰身上,誰也受不了啊!”

  蕭南陽反倒勸道:“姐姐,景王都死了,你也不要難過,反正他又不是你真正的丈夫,只不過有那個名分罷了!”

  蕭綽點頭道:“可是他這人還是很守本分的……”

  六郎道:“那我們就將他厚葬吧!”

  耶律賢死後,大遼皇位空缺,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蕭綽為此也大傷腦筋,連夜找來眾人商議,最後慕容飛雪給了一個主意,她認為以目前的局勢,並不能公布耶律賢的死訊。

  蕭思溫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慕容飛雪道:“舅舅,我們就找一個人冒充景親王,先穩定住大遼,然後派大軍先收復厄爾多旗,平滅蒙古,在掌控住大局後,再公布景親王的死訊。”

  蕭綽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當前形勢本就是一片混亂,耶律洪多和耶律撒葛都不會善罷甘休,若是聽到新君駕崩,必然會生起事端,何況耶律撒葛本就不想臣服於我們。可要讓誰冒充景親王繼位呢?”

  六郎嘿嘿笑道:“我行不行?”

  蕭綽道:“你不行,因為大遼的文武大臣你一個都不認識,根本沒有辦法處理事情,如果新君得不到朝中老臣們的認可,大遼就會混亂,到時就等於給耶律撒葛一個機會。”

  慕容飛雪道:“我精通易容術,可以趕在明日大軍啟程前,做出景親王的面具,但重點是要找一個熟悉大遼滿朝文武的人,照理說,蕭綽最合適了……”

  蕭綽嘆道:“可我還得留下來攻打蒙古。”

  這時,蕭天佐站出來,說道:“讓我來!”

  蕭綽想了想,道:“也只能這樣了!朝中重要的老臣,蕭天佐基本上都認識,再讓我父親與他配合一下,先穩定住大遼,掌控好兵權,等我們收復鄂爾多旗後,再回朝鎮住大遼。”

  經過一番商議後,蕭綽決定讓蕭思溫和蕭天佐帶著遼穆宗的屍骨回朝,給遼穆宗發喪。

  請續看《橫行天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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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內容簡介:

  六郎得到了蕭家三姐妹,等於掌握住大遼一半兵馬,於是兵發矇古,欲替楊四姐報殺母之仇。珍珠河白草灘一戰,將會讓遼蒙之間的關係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六郎身中天外天狐的射天鈴,元神有崩潰之危,不得已求助白狼聖母,然而白狼聖母無法為了救治六郎而犧牲她自己,六郎將要如何求得一線生機?

第一章蕭茗兒

  第二天,六郎照蕭綽教給他的妙計,先將樂梅和海棠找來,而事先蕭綽已經告知過她們,要她們聽六郎的命令,於是當六郎告訴她們要做的事情時,她們便心領神會地答應了。

  六郎道:“事成後,你們就帶著楚天鵬遠走高飛,不要再留在這裡了!”

  樂梅和海棠聞言欣喜不已,連聲向六郎道謝,便離開去準備六郎交代的事情。

  隨後,六郎去找蕭茗兒,見她正在研究地圖,便上前道:“姐姐,這麼辛苦啊?”

  蕭茗兒見是六郎,便直起身子,將座位讓給六郎坐,道:“我們遲早要和蒙古兵決一死戰,而蕭綽的意思是直接攻占蒙古首府烏爾格,徹底征服蒙古,讓蒙古成為大遼的領土,從今以後不再有蒙古大汗,只會有我大遼的人。”

  六郎點頭道:“姐姐辛苦了!”

  蕭茗兒繼續道:“過了鄂爾多旗大草原,北面的地形十分複雜,而這地圖上的標示有些是錯誤的,我在將它們一一校正過來,你有事嗎?”

  六郎點頭道:“蕭綽在臨走時,要我好好照顧你。你妹妹說你的身體不好,要注意營養,還有最近你的心情不好,要我陪你多說話。”

  蕭茗兒笑道:“蕭綽也真是的,居然要你陪我說話,難道就不怕我和你有曖昧嗎?”

  說著,蕭茗兒咯咯地笑起來。

  雖然蕭茗兒說出這種話,但六郎知道蕭茗兒只是在說笑,並非真的喜歡他,便說道:“不是吧!蕭綽說你早已經有心上人,就是飛虎堂的殺手楚天鵬,而且楚天鵬不僅文武雙全,還吹得一口好笛子,而且聽說姐姐你可是非他不嫁。”

  蕭茗兒聞言臉一紅,道:“這件事你也知道?蕭綽真是的,居然什麼都跟你說!”

  六郎嘿嘿一笑,道:“我跟蕭綽是夫妻,她當然什麼事都要跟我說,再說我們就是一家人,我是真心希望姐姐能找到一個人品、相貌、武功皆樣樣出色的男人啊!”

  蕭茗兒羞澀道:“楚天鵬的人不錯,而且他真的對我很好!”

  六郎冷笑道:“是嗎?那姐姐能不能替我引見一下,讓我認識楚天鵬啊?”

  蕭茗兒想了想,道:“好啊!反正你們早晚都要認識,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

  在去找楚天鵬的路上,六郎道:“姐姐,我聽蕭綽說,在黑虎堂有兩個女子對楚天鵬情深意重,也就說她們是你的情敵啊!”

  蕭茗兒笑道:“你說的是樂梅和海棠吧?她們是我的師妹,和天鵬只不過是普通的師兄妹。天鵬都告訴我了,他只愛我一個人,根本就不喜歡她們,她們只是自作多情而已。”

  說罷,蕭茗兒得意地笑了。

  六郎聞言,在心中暗道:待會兒,等你看到他們三個親熱的樣子,就是你哭的時候了!

  當蕭茗兒帶著六郎來到黑虎堂精英的臨時住所時,蕭茗兒向一名侍衛問道:“楚天鵬在哪裡?”

  那侍衛回道:“楚天鵬剛才在這裡,後來跟樂梅到後院。”

  蕭茗兒聞言,便帶著六郎到後院,但他們找了一圈卻沒見到楚天鵬的蹤影。

  六郎便對急得六神無主的蕭茗兒說道:“姐姐不要急,我們去樂梅的房間找找看。”

  六郎與蕭茗兒來到黑虎堂西跨院樂梅的住所,然而剛進入院子,就聽到屋內傳來女人的笑聲。

  蕭茗兒不由得心一沉,她走到屋子前,就聽到樂梅的聲音:“天鵬,你壞死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啊?慢一點啊……”

  蕭茗兒一聽到這聲音頓時就明白樂梅與楚天鵬在做什麼,不由得氣得渾身顫抖,但她還是不相信楚天鵬會背著她和樂梅歡好,於是她快步走進屋內,並踢開內室的房門,然而眼前的一幕令她幾乎氣得要暈過去。只見楚天鵬和樂梅渾身赤裸地抱在一起,而且海棠也在他們旁邊,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蕭茗兒發出的動靜。

  樂梅背對著房門,被楚天鵬抱在懷裡,還動著那雪白的屁股,道:“天鵬,一會兒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快一點啊!”

  海棠赤裸著身子,笑道:“天鵬,你好偏心啊!昨天就與樂梅師姐好了兩次,今天說什麼也要補償我,和我多來一次行不行嘛?”

  楚天鵬道:“海棠師妹,你要乖!待會兒師兄就送你到極樂世界,好好等著。”

  說完,楚天鵬就抱著樂梅,並動作起來。

  蕭茗兒氣得險些要暈倒,再也控制不住滿腔的怒氣,她怒氣衝衝衝向楚天鵬,給了他一道響亮的耳光,罵道:“無恥!”

  楚天鵬看到一臉怒容的蕭茗兒,頓時大吃一驚,連忙道:“茗兒,你聽我解釋……”

  這時,六郎也上前給楚天鵬一記耳光,道:“還有什麼好解釋啊?”

  說著,六郎轉身對蕭茗兒道:“姐姐,你不要生氣,如果氣壞了身子,那可不值得啊!”

  蕭茗兒渾身顫抖不已,雙手捂著臉,便哭著跑出去。

  蕭茗兒知道楚天鵬背叛她後,氣得跑回房間內,將一屋子的東西全摔個稀爛,而眾人知道她很傷心,何況這種事又不好相勸,只好任著她的性子。

  蕭茗兒將屋內的東西都摔爛後,仍覺得不解氣,便抽出寶劍要去來找楚天鵬,但楚天鵬早已經不知道去向。

  蕭茗兒見找不到楚天鵬,便扔掉寶劍,一跺腳,憤恨地道:“楚天鵬,如果帛艦讓我找到你,我就殺了你!”

  回到房間後,蕭茗兒就對著墻壁發呆。

  這時,六郎走進蕭茗兒的房間,坐到她身邊,道:“姐姐,看你生這樣大的氣,都怪我,不應該要你帶我去見楚天鵬,如果我們不去找他,就不會遇到那種事情了!”

  蕭茗兒道:“六郎,這怎麼能怪你呢?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楚天鵬是這種人。真是氣死我了,我一定要去他,然後非殺了他不可!”

  六郎急忙攔住蕭茗兒,道:“姐姐,為這種人氣壞身體,這可不值得啊!而且這麼晚了,加上他做錯事,自然不敢見你,一定是找地方躲起來了,我看明天再說吧!”

  見蕭茗兒仍難過不已,六郎便握住蕭茗兒那冰涼的玉手,道:“姐姐,蕭綽和南陽不在,我就有義務要照顧你。你的手這麼涼,當心生病,我看你就脫掉衣服,鑽到被子內取暖吧!待會兒我讓人把飯菜端過來。”

  蕭茗兒氣呼呼地道:“我不吃,我現在就想找那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然後將他砍成一千段,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六郎笑道:“姐姐,你好狠心啊!一下子斬那麼多段,都砍成泥了。”

  蕭茗兒道:“那最好!”

  六郎笑呵呵地脫下蕭茗兒的鞋子,然後將她的雙腳放在床上,接著又將被子蓋在蕭茗兒的身上,道:“姐姐,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幫你拿碗熱湯,讓你暖暖身子。”

  說著,六郎便離開。

  不久,六郎便端著熱氣騰騰的美味羹湯走進來。

  蕭茗兒余怒未消地道:“我不吃!”

  六郎聞言,並不急著讓蕭茗兒喝湯,而是將羹湯放在桌上,然後盛了一碗湯,端過來坐在蕭茗兒身邊,耐心地道:“姐姐,你要是餓壞了,蕭綽回來後肯定不會饒我,而且我擔心你的身子,你快趁熱喝吧!來,我喂你。”

  蕭茗兒見六郎態度誠懇,心生感激之情,而且女人這時最需要男人的貼心呵護。

  六郎喂蕭茗兒喝了幾口湯後,道:“姐姐,說實話,其實這樣反而更好,你真要是跟楚天鵬在一起,那還真是鮮花插到牛糞上!”

  蕭茗兒聞言噗嚙一笑,卻沒說話。以前她痴戀楚天鵬,卻始終得不到楚天鵬的真心回應,直到此刻,她卻從六郎這邊得到一絲溫柔,然而六郎卻是她的妹夫,令蕭茗兒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六郎問道:“姐姐因何嘆息?”

  蕭茗兒柔聲道:“六郎,怪不得蕭綽會看上你,你對人真是體貼啊!”

  六郎得意地道:“那倒是,不但蕭綽喜歡我,就連南陽對我都……”

  話一說出口,六郎就覺得不妥。

  蕭茗兒追問道:“南陽怎麼了?”

  六郎笑道:“實不相瞞,南陽也跟我在一起了。”

  蕭茗兒驚訝道:“你胡說,這怎麼可能?”

  六郎神情認真地道:“我不騙你!而且說正經的,就南陽的個性,除了我之外,她未必看得上別人,而且她已經答應跟我過日子,你可不許跟她說什麼,讓她亂想啊!”

  蕭茗兒點了點頭,默不做聲,卻心想:“這個妹夫下手好快啊!這麼快就占有蕭綽和南陽。”

  這時,六郎不失時機地伸手摟著蕭茗兒的纖腰,道:“姐姐,不如你也跟我吧,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蕭茗兒頓時嚇了一大跳,她原先以為六郎在開玩笑,後來才發現六郎是認真的,便驚慌失措地道:“六郎,這可不行,我可是蕭綽的姐姐啊!”

  六郎卻抱著蕭茗兒死不鬆手,道:“姐姐,你們蕭家三姐妹之中,蕭綽跟南陽都跟了我,就剩下你一個人,而且你不覺得寂寞嗎?剛才你不是還說我對女人很好,我以後也會這樣對你的!”

  蕭茗兒搖了搖頭,道:“可是……”

  六郎道,“不要可是了,難道你認為楚天鵬會回心轉意嗎?”

  蕭茗兒氣道:“不要提他了!我寧願一輩子不嫁,也不要嫁給他!而且只要看到他,我一定要割下他那壞事的東西,這樣我才能解恨。”

  六郎說道:“姐姐,那你就跟了我吧!而且你也不用與蕭綽和南陽分開,更不用再為了楚天鵬而生氣,我會讓你快樂的!”

  蕭茗兒道:“先不要提這件事,你不要急嘛,我要和蕭綽商量一下。”

  六郎在蕭茗兒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可我現在就想親你……”

  六郎凝視著如花似玉的蕭茗兒,她那雪肌玉膚如冰雪般的雪白晶瑩、粉雕玉球,那對美眸像一潭晶瑩的泉水般清澈透明、楚楚動人,那鵝蛋形的俏臉,配上鮮紅柔嫩的芳脣、嬌俏的瑤鼻、秀美嬌翹的下巴,顯得溫婉而嫵媚,就像是從天而降的瑤池仙子,有著傾國傾城的絕色芳容,有著如羞花閉月、沉魚落雁似的美艷絕色。

  “茗兒,你好美啊!”

  蕭茗兒聞言,羞得抬不起頭。

  六郎迫不及待地將蕭茗兒那柔弱無骨的嬌軀摟在懷裡,這令蕭茗兒又羞又怕,但她始終沒有掙脫六郎的懷抱,六郎那雙摟著蕭茗兒纖腰的手開始放肆起來,在她全身游走著……

  六郎的放肆讓蕭茗兒不由得嬌羞無限,緊緊閉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任其六郎在她身上的輕薄。

  這時,六郎褪下蕭茗兒身上那雪白的胸兜,只見那高聳的酥胸起伏不定,接著六郎分開蕭茗兒的玉腿,只見陰阜上芳草如茵,粉紅而柔嫩的玉溝邊,一點點的乳白色蜜液滲出來,這讓他知道蕭茗兒的春心已動,便摟著蕭茗兒,並分開她那兩條修長雪腿盤在他的腰上,接著把下身頂向蕭茗兒的體內,驀地,六郎那根又粗又長的龍槍就插進蕭茗兒的下身。

  “啊……”

  當六郎的龍槍進入蕭茗兒的體內時,六郎馬上就感覺到一種緊迫感,經驗告訴他,這是從未有過性經驗的處女陰道,所以他沒有強行將龍槍往裡插,而是停在陰道口慢慢地旋轉、研磨。

  六郎能感覺到龜頭前方有一道細薄而有彈性的膜,並在龜頭的持續壓力下繃緊到極限,六郎知道那就是進入蕭茗兒體內最後的一道屏障I處女膜。

  六郎不斷往前挺進的龍槍,使得蕭茗兒體內的處女膜不住延伸,雖然處女膜仍頑強地守衛著蕭茗兒的桃源聖地,可也已經是強弩之末,眼看再也撐不了多久。

  絕色尤物初落紅,美貌佳人才破瓜!如花玉人開苞落紅,純情處女嬌啼呼痛。

  這時,六郎已深深進入蕭茗兒的體內,龍槍已硬邦邦而火熱地塞滿蕭茗兒那嬌嫩而無比緊窒的陰道。

  “茗兒姐姐,我終於得到你了!”

  六郎興奮得說道。

  蕭茗兒似乎是興奮,也似乎難受的扭動著身子,道:“六郎,快點!”

  六郎的心頭涌起說不出來的快感,在興奮的驅使下,他開始緩慢而有力地抽插著龍槍。

  隨著龍槍從蕭茗兒的體內拔出來,六郎看到龍槍上那鮮艷奪目的血絲一滴滴的濺落在地上--那是蕭茗兒的處子之血!接著六郎又將龍槍筆直地插到蕭茗兒秘道的最深處。

  因為六郎用力抽插的緣故,當龜頭撞擊在子宮頸口上時,六郎能清楚感覺到蜜壺因此而產生的震顫,接著他又將龍槍往外拔出一點,然後又更加用力地往裡面插,隨即蕭茗兒的身子幾乎和蜜壺一樣顫抖起來,那兩片粉紅色的玉門早已因為強行的擠壓而變得通紅和繃緊,秘道口被巨大的龍槍極大的撐開,細嫩的黏膜因為肉棒的抽插變得通紅,幾絲鮮紅的處子血夾雜在大量的愛液中,順著秘道口流到雪白的大腿兩旁。

  六郎不由得緊緊抱著蕭茗兒那雪白的臀部,起勁地抽送起來,龜頭一下接一下的撞擊在鮮嫩的花心上,發出淫靡的聲音。

  蕭茗兒能感覺到在一陣刺痛過後,一股愉悅的快感從那緊緊夾著龍槍的陰道膣壁傳來,隨即襲遍全身,直達到腦海,那種緊窒而充實的感覺,那種肉貼肉的火熱感,令蕭茗兒忘記開苞之痛、落紅之苦,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肉慾情火,令她的嬌靨羞得火紅,芳心嬌羞,玉體又酥又麻,痴迷地享受著這種緊脹、充實的快感。

  在一百餘次抽插後,六郎忍不住將一股精華盡情射入蕭茗兒的子宮深處……

  得到蕭家三姐妹後,六郎等於掌握住大遼一半的兵馬,於是六郎決定趁機平滅蒙古,加上他發現楊四姐這些日子很不開心,一問才知道,楊四姐一心盼望著能與蒙古兵開戰,好找休斯厄爾敦報殺母之仇!

  看著楊四姐經常抱著天寒白玉弓發呆,六郎明白她的心事,便在與肅綽商議過後,馬上做出決定,整頓兵馬,然後揮師北上。

  為了確保與蒙古開戰能夠勝利,六郎飛鴿傳書,讓精通炮戰的白雪妃姐妹倆前來助戰。

  在第三天傍晚,白雲妃和白雪妃便從飛虎城趕過來,與六郎會合。

  隨後,蕭綽就傳令,命三十萬名大軍兵發蒙古。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41
第二章北伐蒙古

  休斯厄爾敦得知遼軍即將大舉壓境,便調遣兵馬在厄爾下旗守備城垣。

  數日過後,雖然厄爾下旗城內還有十餘萬兵馬,但物資卻極為缺乏,這並不是休斯厄爾敦沒有準備糧草,而是不久前,蕭綽曾不惜一切代價,偷襲蒙古運輸糧草的兵馬,雖然蕭綽損失上千名士兵,但也切斷蒙古一個月的後勤補給,然後蕭綽還派遣黑虎堂精英潛入厄爾下旗,將城內的餘糧燒個乾淨。

  而為了防止蒙古軍殺馬取肉,蕭綽派遣三十萬大軍,將厄爾下旗圍個水泄不通,並且在晚上發動總攻。

  遼軍的攻擊是在五百門流風炮的掩護下進行,蕭綽將五百門流風炮集中在厄爾下旗的東門,並由蕭茗兒和白雪妃指揮大軍攻城,耶律長亭和沈靈梅帶領三萬名兵馬佯攻南門,蕭南陽和白雲妃則帶領三萬名兵馬繞到西門虛張聲勢,蕭綽和慕容飛雪則準備三萬名精騎,埋伏在厄爾下旗的北門外。

  蕭綽料定等五百門流風炮開始轟城後,蒙古軍的軍心一定會潰散,雖然休斯厄爾敦有十數萬名精兵,但厄爾下旗不過是彈丸之地,並不容易堅守,尤其在後勤被掐斷的情況下,加上六郎正在攻打烏蘭,烏蘭自然無法發兵來救厄爾下旗。

  休斯厄爾敦只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到時他一定會選擇棄守厄爾下旗,等他的兵馬一撤離厄爾下旗,蕭綽就會率領三萬名精騎殺上去。

  這三萬名精騎,乃是蕭綽多年來親手訓練出來的,戰馬清一色是北域名駒,馬身上都披有軟甲,士兵除了有盔甲護身外,每人都攜帶三種武器,分別是衝鋒用的陌刀、追擊用的排弩和近身肉搏用的匕首。

  等一切準備妥當後,在東門外,蕭茗兒下達進攻的命令,隨即五百門流風炮對準厄爾下旗開始狂轟亂炸!

  因為厄爾下旗乃是彈丸之地,城墻既不是很堅固,又沒有火炮鎮守,所以守城的士兵馬上陷入慌張的狀態。

  蕭茗兒見狀,命令士兵開始大聲喊殺,同時,在南門和西門的兵馬開始進攻。

  此時,休斯厄爾敦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連忙拿著金鼎開山鉞準備應戰,可三面都有遼兵進攻,搞得他不知道該去哪裡守城,最後與手下商議後,就開始分兵然而厄爾下旗東面的城墻不到一個時辰,就被遼軍的火炮炸塌,儘管蒙古兵奮勇撲上來,用障礙物將被炸塌的城墻缺口堵上,但見遼軍的炮火依舊猛烈,令休斯厄爾敦心中發毛:這樣一直轟炸下去,厄爾下旗的城墻早晚要被遼軍攻破,與其到時四面受敵,我還不如早點帶領人馬殺出重圍,等回到烏蘭後,重整旗鼓,再與蕭綽決一死戰。

  當打定主意後,休斯厄爾敦就派兩名副將帶領部分兵馬繼續堅守厄爾下旗,他則帶領精銳兵馬殺奔北門,但北門也有遼軍的攻城部隊,但在遇到休斯厄爾敦突圍時,象徵性的抵抗幾下,就讓開路。

  休斯厄爾敦見順利殺出重圍,心中頓時大喜,也顧不得整頓人馬,大軍就直接奔向烏蘭。

  當休斯厄爾敦的兵馬剛逃走不到十里時,就遇到遼軍的伏兵,只見蕭綽從右翼殺過來,慕容飛雪從左翼殺過來,一個突襲,就將蒙古兵的基本陣型衝散,加上遼軍清一色全是精騎,這裡又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雖然蒙古兵也有不少騎兵,但在混亂之下,並沒有得到指揮,竟和蒙古步兵發生相互踐踏的衝突,一下子死天空明月無蹤,唯有繁星灑落於野,四處全是喊殺聲!

  “嗚……嗚……”

  當響起遼軍的號角時,所有的遼軍都亢奮起來,各營飛騎兵來往奔馳,在陌刀的刀光下,一個個蒙古兵倒了下去,橫刀出鞘的聲音如饑餓的虎狼嗜血的嚎叫聲。

  蕭綽的騎兵一路追殺,令蒙古兵死傷無數,能夠活著逃走的不過才十分之一,再也難以組起一支具有戰鬥力的軍隊,蕭綽和慕容飛雪並沒有繼續追趕,而是圈馬,率領得勝之師返回厄爾下旗。

  五百門流風炮終於將厄爾下棋的城墻再次轟塌,這一次蒙古兵沒有能夠及時堵上,遼軍一下子從缺口涌進來。

  “咚咚咚……”

  鼓聲急促地響起,連弩手齊呼:“吁……吁……”

  同時上前張弓搭箭,待“吁”聲畢,硬弩即備齊。當第二次鼓聲響起時,弓手也齊唱:“吁……吁……”

  並上前張弓搭箭,待“吁”聲畢,強弓也備畢。

  此時鼓聲戛然而止,全軍驟然靜默,眾人屏息等待著最後的號令。

  中軍黃旗飛舞,這是全軍猛攻的信號!驚天動地的號炮、戰鼓和吹角一起鳴放,成千上萬枝利箭籠罩著整座厄爾下旗城。

  第一橫排的四支騎兵隊高舉著各自的隊旗快速進逼厄爾下旗,後面的雲梯和尖頭木驢也跟進。

  “殺!殺!”

  進攻的遼軍們不顧一切地向前衝鋒。

  “大遼!大遼!”

  駐隊士兵敲盾擊槍,為進攻隊伍吶喊助陣。

  如螞蟻般的遼軍從四處一擁而上,雪亮的刀片在厄爾下旗城頭上掀起一片血雨腥風!

  厄爾下旗頃刻崩潰了!

  “轟隆!”

  遼軍用尖頭木驢將厄爾下旗的城門撞開一個大洞,一簇火箭從破洞激射而出,隨即插在尖頭木驢上。

  在尖頭木驢旁的遼軍弓箭手隨即開始反擊,將箭射入破洞內,而那些急不可待的遼軍刀斧手從狹小的破洞躋身而進,殺退蒙古守軍,並搬開堵著城門的石塊擂木,打開大門。

  遼軍頓時歡聲雷動,中軍黃旗連點,全體遼軍魚貫推進,陣前兩翼的遼軍騎兵如狂風般超越步兵,往厄爾下旗席捲而進。

  厄爾下旗的城樓上到處都是蟻附而上的遼軍,蒙古戰旗被一面面扔下城,抱頭鼠竄的蒙古兵被衝進城的遼軍騎兵捲入鐵蹄下,只見跪伏乞降的蒙古兵在散亂的兵器前趴了一地。

  “砰!”

  厄爾下旗城內響起遼軍勝利的號炮。

  天還未亮,厄爾下旗便被遼軍拿下!

  厄爾下旗失守後,蕭綽的大軍馬上向北挺進,三日之間,連攻三城,大軍直逼烏蘭。

  昨夜突然降一場小雪,令雪後的清晨,碧空如洗。

  晌午,烏蘭城外響起嗚嗚的號角聲,接著就是響徹天地的馬蹄聲,三十萬名遼軍鋪天蓋地般開赴過來,在烏蘭城外十里處扎下聯營。

  六郎與蕭綽指揮大軍開始強攻烏蘭,蕭綽想趁著這股高昂的士氣一舉消滅濛濛古兵拼命據守烏蘭,因為烏蘭城城墻高厚,加上兵源、物資十分充沛,遼軍連續一整日的猛攻,總共十餘次衝鋒都被擊退,但蕭綽下了死令,攻不下烏蘭城,誓不收兵!

  蕭綽親自上戰場督戰,遼軍頓時士氣大增,就在晚上,遼軍終於攻破烏蘭城的南門。

  六郎和蕭綽得知這個消息後,高興得不得了,馬上傳令全力進攻烏蘭,因為烏蘭尚有將近二十萬名蒙古兵,雖然占領了南城門,但要想徹底占領烏蘭城,還需要一番血戰。

  這一場城內的血戰持續到子夜,突然蒙古兵放棄固守。

  原來蒙古太后聽取大臣們的意見,選擇放棄烏蘭,她和蒙古小王子出北門逃亡至巴林,並由休斯厄爾敦護駕,長平王和永樂王負責斷後。

  取下烏蘭後,蕭綽得知蒙古太后和蒙古小王子連夜逃往巴林,便當機立斷,認為不能給他們苟延殘喘的機會,馬上召集大軍,追擊蒙古兵。

  月光如水,一出烏蘭,平坦的草原一望無際。

  蕭綽傳令道:“全速前進,追殺蒙古軍!”

  遼軍在遮天蓋地的火把中滾滾而來,密集的馬蹄聲從蟄伏不動的鵰翎團身側轟隆隆行過。

  前方就是白草灘,在這裡埋伏著兩萬名蒙古伏兵。

  永樂王奉命斷後,他一見到遼軍追至,便大喊一聲:“殺!”

  隨即伏兵從四周涌現,並迎面朝著遼軍衝上來,兩軍就在白草灘展開一場混戰。

  突然一枝冷箭射過來,永樂王被射中肩膀,因為箭速極快,那巨大的慣性竟讓他落馬,接著永樂王看到一群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馬衝進他的隊伍,那奪命的刀光和疾射而至的利箭就來自他們!而那神出鬼沒的攻擊使本來就混亂的蒙古兵陷入崩潰的狀態中,很多蒙古兵還未醒悟過來就命喪鐵蹄下。

  蕭綽的鵰翎團,那數千名人馬就像一根在黑暗中猛烈揮舞的大棒般,在亂成一團的蒙古大軍中一陣胡攪,弄得蒙古軍雞飛狗跳。

  永樂王像牛般的喘息著,在一聲嚎叫聲中,他憤而折斷插在肩膀上的箭桿,翻身上了戰馬,道:“擋住這群遼軍!”

  這時,永樂王身邊的一名大將拔出戰刀,縱聲高呼:“隨我上!”

  說著,那名大將率領著一千名騎兵衝向遼兵。

  蕭綽絲毫沒有戀戰的意思,事前她就告訴遼軍的將領,當橫貫蒙古縱隊後,即回返,然後用強弓側擊蒙古軍,如若走散,則先往北走,然後視獺洞山瞭望台上的紅燈籠返之。

  此時,永樂王清楚看到衝在最前面的蕭綽轉眼間便打翻三個蒙古兵,並有無數名蒙古兵倒在她的馬前!而剛剛被他派上去迎戰的大將,還沒有到她跟前,就被蕭綽身後的弓弩手射中,隨即摔落馬下,無數名遼軍鐵騎踩著他的屍體,繼續衝上來。

  區區兩萬名蒙古軍,根本無法阻擋十萬名遼軍鐵騎的衝殺。

  見四面八方都是亂竄的蒙古軍,大軍的陣型早已經混亂,於是永樂王思索片刻,索性找一處草木茂深的窪地,躲藏在其中。

  在號角聲中,遼軍從永樂王的藏身處飛掠而過,腥臊的空氣中,雜混著血腥氣息0長平王負責接應永樂王,他擁有三萬名兵馬,這是蒙古太后留給他們最後的一支部隊。

  長平王放慢部隊的步伐,並重新編排進攻陣型。

  長平王實在太熟悉白草灘的地形,除了唯一的高地三洞山之外,便是平坦的草原,只要注意繞過臨近河流的沼澤和灘涂,是非常有利於騎兵進攻的理想地形,而且遼軍互為犄角的攻勢,蒙古兵確實難以攻擊和防禦,但他畢竟有數萬名騎兵,就算是一人一刀,也要阻擋住遼軍的追襲。

  “王爺!遼軍進攻了!”

  “全軍戒備!擂鼓助威!”

  長平王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道:“大家準備迎戰!”

  已持續四個時辰的血腥戰鬥還在繼續,蒙古兵猶如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般,經歷無數凶險後,終於被吞沒。

  此時,大遼的旗幟插上蒙古的營壘,並高高飄揚著,並可見傷殘軀體流出的血水很快變得乾澀黏稠,最後縱橫交錯成網狀的凝固河流。

  遼軍進攻的號角此起彼落。

  最後的衝鋒開始了!

  長平王已經放棄防守,開始準備渡河,他的最後一道防禦屏障,就在珍珠河的河堤上,那裡有著簡易的營壘。

  那營壘的墻頭上出現一根長槊,看上去就像一排整齊的森森狼牙,蒙古兵希望這最後的屏障能夠阻止遼軍的進攻速度。

  遼軍的騎手已經衝上來,接著是更多狂奔的騎兵,他們搶先衝向土墻,但在一陣令人作嘔的撞擊聲中,他們被那防守的狼牙吞沒了!但馬上有更多的遼軍衝上來。

  三萬名遼軍騎兵伴隨著急促的箭雨如狂風般席捲珍珠河岸,來不及渡河的蒙古兵很快就被斬盡殺絕,有一些掉入冰涼的河水中,還未來得及逃命,就被遼軍的弓弩手射殺,濺起片片腥紅,珍珠河瞬間鬼哭狼嚎,浮屍覆浪。

  珍珠河,馬上成為蒙古兵的墳墓!

  在白草灘上,遼軍的戰旗布滿河岸。

  見蒙古兵開始撤離,蕭綽的嘴角浮現一絲冷峻的微笑,隨即將令旗一揮,數萬名遼兵便停住戰馬,按弓壓陣。

  “蕭綽,為什麼不強渡珍珠河?”

  六郎問道。

  蕭綽眨了眨眼睛,微笑道:“不要著急,等下就有好戲看了!”

  當長平王的殘兵敗將剛渡過珍珠河,還來不及用火燒掉河上的兩座浮橋時,就聽兩側號角連天,兩支伏兵從左右兩翼殺過來。

  原來耶律長亭和沈靈梅早就照蕭綽的將令,各自帶領三千名精騎,繞過珍珠河,就等著蒙古軍敗下來時,來抓漏網之魚。

  蒙古兵再次潰敗!

  此時,蕭綽的大軍也在沒有阻攔的情況下,順利渡過珍珠河,沿途追殺著蒙古兵。

  三十里!遼軍騎兵馬不停蹄地追擊三十里,而蒙古兵則在鐵蹄下伏屍整整三十里。

  珍珠河白草灘一戰,蒙古兵精華盡損,最後淪為階下之囚。

  珍珠河失守,蒙古王朝宣告結束,剛逃到巴林的蒙古太后與蒙古小王子更是惶恐不已,召集身邊重臣商議該怎麼辦,而大多數人都主張投降大遼,其實蒙古太后也明白,再抵抗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反倒會激起大遼對蒙古的仇視,而且只要有戰爭,雙方就會有傷亡,即使大遼想收拾殘餘的蒙古勢力需要花費一些時間和心血,他們要是硬著頭皮撐下去,就算能苟延殘喘堅持一年半載,最後還是難免滅亡,到時再想投降也晚了,倒不如早一點歸順。

  蒙古太后拿定主意後,便將想法告訴眾人,而群臣都沒有意見,雖然休斯厄爾敦不贊成投降,但他也沒有站出來反對,等到長平王和永樂王率領殘兵敗將回來,蒙古太后就讓蒙古小王子親筆詔書,宣告蒙古投降。

  當蒙古投降的消息傳到蕭綽耳裡時,她高興地將這消息告訴六郎,六郎更是欣慰。

  隨後,蕭綽就回蒙古小王子的書信,讓他親自帶上降書順表與蒙古太后回烏蘭受封。

  三天后,蒙古小王子和蒙古太后帶著文武百官回到烏蘭,蒙古小王子親手將降書奉上,蕭綽則封他為大遼鎮遠大將軍,並留在烏蘭;蒙古太后加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蒙古小王子母子倆謝恩後,不料長平王和永樂王以及宰相梁澤等人竟被蕭綽定死罪,理由是預謀不軌,先前教唆蒙古小王子背叛大遼,引起戰爭,勞民傷財不說,更枉死數萬名官兵的性命。

  由於蒙古太后連自己都未必能保全,哪裡還顧得上為長平王等人講情?雖然她心中憤恨不平,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六郎看得出蒙古太后內心的不服,而楊四姐更是一心惦記著休斯厄爾敦,可殺了長平王等人後才知道,休斯厄爾敦死於珍珠河之戰中,於是楊四姐因為未能手刃仇人,多少感到有些遺憾。

  蒙古小王子投降後,蒙古的殘餘勢力開始逐個臣服。

  蕭綽有條不紊地在蒙古各州郡設立政府機構,然而在烏蘭休整十幾日後,突然幽州有消息傳來,耶律撒葛竟已經自立為皇帝,還準備興師北伐,與蕭綽爭奪大遼。

  六郎和蕭綽商量後,便決定兵分兩路,讓楊四姐、白雲妃和白雪妃回玉提關鎮守,提防回鶻進兵,他則和蕭綽、蕭茗兒、蕭南陽、慕容飛雪率領大軍直發大遼首都黃龍府,準備與耶律撒葛決戰。

  六郎率領大軍,不一日就到黃龍府。

  蕭綽回到黃龍府後,朝廷頓時穩定下來,接著蕭綽與六郎商議一個計策,就是派人裝成耶律撒葛的手下,刺殺由蕭天佐扮演的假皇帝,這樣蕭天佐既有自由之身,又有了討伐耶律撒葛的藉口,可謂一舉兩得。

  對於討伐耶律撒葛,群臣並無異議,蕭綽便自己宣布一道旨意,然後舉兵南征。

  隔天,蕭綽穿了一身銀色盔甲,來到校場,點齊二十名萬大軍出征!

  這次隨軍的主要將領,是蕭綽三姐妹、慕容飛雪,當然還有六郎,而先頭部隊由他們帶領,後面的部隊則由蕭天佐率領,隨時跟進。

  蕭綽出征時是搭龍輦,裡面多坐幾個人當然沒有問題,雖然行軍速度較慢,可他們並不著急,尤其是六郎,每天有美女陪伴,肆意尋歡作樂,又有醇酒和美人,歡樂終日,所以對於是否作戰的事情,六郎暫時不考慮。

  龍輦內溫暖如春,並沒有侍女在旁,因為蕭綽不願意讓她們看到她跟六郎在一起時的模樣,她還是要維持著她遼國太后的身份。

  龍輦內的六隻火爐,每天都有人放置木炭,而此時的天氣寒冷,所以士兵們都在鎧甲內穿上棉袍,也戴上手套,因抓著鐵製的武器,如果不戴手套,以東北冬天的氣後,足以把手凍到武器上。

  半個月之後,六郎等人來到幽州的邊界處。

  此時,探馬來報:“稟太后,前面就是幽州地界。”

  六郎聞言,立刻讓大軍準備進攻幽州的攻城武器。

  三日後,子夜時分,六郎親自點燃進攻的號炮。

  “砰!砰!砰!”

  三聲號炮在深夜中傳出很遠,號炮燃燒時所產生的火光,足以照耀幾十里。

  六郎的南征軍精神抖擻地等候著攻擊時間。

  蕭南陽早就率領炮兵營來到城下,幽州的城墻雖然高,可駑榴彈和火炮還是能夠射上去!

  “轟隆隆……”

  到處都是火光連閃,炮聲如雷,士兵們的吶喊聲響遍夜空。

  城頭上的齊王軍士兵,被如此密集的炮火攻擊下,頓時死傷大半,甚至有許多齊王軍士兵從城頭上摔下來。

  密集的炮火,把幽州那厚實的城墻打得有無數個大洞。

  此時,蕭茗兒帶兵攻擊幽州城門,六郎還特地讓兵工營製作一種攻城車,就將一根約有七、八米粗、足有十七、八丈長、重量足有十萬餘斤的樹木放在裝有許多輪子的攻城車上,然後由士兵們拉著一條繩子,並有將領負責發布命令。

  那攻城車果然厲害,一撞之下,那無比堅實的城門居然被撞破,士兵們隨即迅速地把攻城車拉回來,蕭茗兒便率領人馬攻入城門,與城門守軍殺在一起。

  此時,南征軍如潮水般涌入城門,雖然城門的通道很狹窄,可南征軍涌進城門的速度之外,是齊王軍萬萬想不到的。

  蕭南陽正在指揮炮擊,見城門處大軍涌入,頓時著急道:“所有炮手給我聽著,快打破城墻,馬上射出所有的炮彈!”

  一輪炮火過去後,攻城的士兵們立刻架上雲梯,畢竟能從城門通道進去的士兵是少數,多數還是要從炸開的缺口中爬雲梯過去,只見雲梯上的士兵頂著紛紛落下的滾木石頭,躍上城頭,並揮舞著武器,殺開一條血路。

  方魁梧看到南征軍如螞蟻般紛紛涌上墻頭,他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幽州城即將不保,那他的命還有什麼可惜的?

  方魁梧抽出特有的兵器,那是一把長有三尺的鐵尺,是他身為東海奇門弟子時,他師父送給他的武器。

  當方魁梧衝上城門時,迎面正好遇到六郎,他大喝道:“賊將休走!”

  說著,方魁梧擊出鐵尺,與此同時,他運足功力,對六郎施展六合玄控,那是一種能影響人意志的功法,在一般情況下,只有高級的修神者能對低級的修神者施展,如果被施術者的功力高於施術者,恐怕施術者會受到功法的反噬,功力盡散而死亡。

  六郎揮舞著紫玉金瞳劍,迎上方魁梧的鐵尺,突然他覺得腦子一暈,立刻明白方魁梧是在向他施展六合玄控,不由得暗自冷笑,突然眼睛一瞪,強大的精神力頓時反擊過去,同時紫玉金瞳劍也碰上方魁梧的鐵尺,鏘的一聲,迸出火星。

  方魁梧收回鐵尺,正要再次猛攻時,突然覺得腦子一震,立刻頭疼欲裂,不由得大叫一聲,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原來,剛才六郎那強大的精神力,居然把他施展向六郎的六合玄控的功力,直接給震回去,方魁梧受到與他功力相等的六合玄控的反噬,這其中也有加上六郎一點點的功力,使他的靈識一下子被震散,這才頭疼欲裂。

  方魁梧怎麼也沒想到,六郎的功力居然高過他,而且高了不只一個層次!

  六郎上前一劍,結束方魁梧的命,不讓他在地上亂滾,而他的腦袋滾出老遠,睜大著眼睛,死不瞑目。

  沒有主將的守城士兵,在各自的千夫長指揮下,仍然在頑強地抵抗,這都是方魁梧事先訓練好,一旦主將死亡,剩下的將領要一個個頂上去--方魁梧早就準備好迎接死亡。

  墻頭上到處是激戰在一起的士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戰鬥異常慘烈,雙方的死亡人數在迅速增加,到處是猩紅的鮮血、滾落的人頭、殘臂斷肢,屍體擺成各式各樣的奇特形狀……

  負責進攻南城門的慕容飛雪聽到城北的號炮時,她手中長劍一指,嬌喝道:“進攻!”

  “咚咚咚……”

  戰鼓聲如雷般響起,慕容飛雪的軍隊中有相當數量的炮兵,他們早就準備好火炮,所以一聽到命令,立刻點燃引線!

  “轟轟轟……”

  響起震天的炮聲,火炮轟向幽州城的南門城墻上,到處是炸開的濃煙所組成的花朵,隨著濃煙漸漸散去,城墻上便露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洞。

  “集中火力,專打城門!”

  慕容飛雪隨即又下一道命令。

  炮兵營的士兵們隨即將火炮轟向城門,頓時在震天的轟響聲中,城門處布滿濃煙,就見城門被炮火炸得支離破碎。

  慕容飛雪冷笑一聲,帶領士兵們攻入南城門,而其他的三萬名士兵也架起雲梯,往剛剛轟炸過的城墻衝去!

  慕容飛雪帶兵殺入幽州城後,她親率一支親兵,直奔耶律撒葛的王府。

  耶律撒葛的王府大門外,耶律撒葛的親兵手持盾牌,列開陣型,做最後的抵抗。

  “殺!”

  慕容飛雪發出命令,南征軍立刻遵令殺出。

  耶律撒葛王府的親兵根本抵擋不住慕容飛雪的進攻,頓時被擊潰,並紛紛開始後退。

  此時,蕭南陽率領的炮兵營,在打破幽州城城墻後,便棄炮前行,加入攻城軍的行列,蕭南陽隨即挺槍躍馬,從城門處進入幽州城。

  經過兩個時辰的激戰後,墻頭上已經見不到耶律撒葛軍的士兵,南征軍將旗幟插上高處,戰旗迎風飄揚,證明幽州城已經易主。

  南征軍士氣高昂,一個個都像小老虎似的到處衝殺,軍紀卻相當嚴明,絕對不騷擾百姓,因為六郎曾經宣布,戰時不同於平時,凡是戰時趁亂騷擾百姓,一經發現,立刻斬首示眾,不管罪責大小。正因為有了這條軍紀,南征軍在幽州城所到之處,對老百姓秋毫無犯,只要不是士兵,南征軍根本不會碰他們任何的東西,更不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當然有一條例外,就是王府人員,不論青紅良白皆可以誅殺。

  耶律撒葛聽著外面嘈雜的人聲,神情委靡,落寞到極點,雖然他其實早已經預料到這結果,而這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他本來以為,他自算反抗大遼,大遼連年征戰,也不會這麼快就來攻打幽州,可他想不到,蕭綽居然不顧寒冬,毅然發兵征伐幽州。

  前思後想後,耶律撒葛其實也很後悔,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後悔還有用嗎?

  自古成王敗寇,於是最後耶律撒葛抽出佩刀,橫刀自刎!

  蕭綽,六郎等人殺進王府後,看到耶律撒葛的屍體,蕭綽輕嘆一聲,傳令:“厚葬齊王!”

  三天后,蕭綽與六郎安頓好幽州的軍務後,六郎寫了一封書信,讓親兵送到汴京城,將勝利的消息告訴四娘,然後夥同眾人帶領親兵趕赴玉提關。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41
第三章初戰回鶻

  正值二月初間,玉提關外山上積雪未消,山風不起,八孤峰因為氣候太冷,地又高寒,梅花仍盛開,而桃李諸花也正含苞欲放。

  由於去年冬天下了一場大雪,加上近幾天北風猛烈,滿山積雪全凍成堅冰,樹木均埋於冰雪中,只露出半截枝葉,青白交映,好不蕭條。

  今日卻陽光燦爛,天氣一暖,滿山冰雪融化,千山萬壑都是流泉,可見萬樹繁花瑤枝映發,瓊花璀璨,偶在樹枝間露出一點蒼翠,在滿空烈陽之下,越顯得點塵不染。

  六郎信馬由韁,心中尋思著要如何禦敵回鶻的良策,因打退回鶻並不難,難的是回鶻大軍有黑山血妖當後盾,如要想對付黑山血妖,必須要多請高手來助陣。

  在煩惱之間,六郎揮動手中的馬鞭,對這那漫野的梅花一陣亂砍,令梅花亂落如雨,伴隨著一陣狂風卷過,將那才離樹的落花連同地上殘瓣卷起來,五色繽韻紛,隨風旋舞。

  突然有人輕聲嘆息道:“你這人好不知道羞恥,明明是自己笨拙,偏要拿這些梅花出氣,好端端的花朵被你折騰這樣,太可惜了……”

  六郎聽到有人在數落他,剛欲發怒,卻見眼前銀光一閃,就見梅林中走出來一位白衣少女,伴隨著一陣幽香,那白衣少女走向六郎。

  六郎不由得被那白衣少女的美貌驚呆,她那眉毛似春山,眼晴像星空般深邃,身材像洛神般修長,氣質卻像空谷幽蘭般的清雅脫俗。

  六郎連忙從馬上下來。

  “真是對不起,原來這地方還有仙子居住,我只是一時煩惱,才對這些梅花出氣,還請你見諒!”

  說完,六郎直視著面前這位如洛神般的白衣少女0見六郎客氣,那白衣少女頓時也消了火氣,道:“其實這些梅花與我沒有什麼幹係,只是我從小喜歡梅花,走到這裡時,看到你因為不愉快而拿梅花出氣,就忍不住說了幾句。”

  說罷,那白衣少女朝六郎友好的一笑,那竟是六郎生平見過最美的笑容。

  六郎見那白衣少女笑了,不由得上前幾步,一邊嗅著她身上的幽香,一邊說道:“我真是對不起這些美麗的梅花,不如作詩一首,以示歉意。”

  白衣少女黛眉微挑,問道:“你還會作詩?”

  六郎嘿嘿一笑,說道:“會一點,如作不好的話,請不要笑話。”

  白衣少女說道:“若是作的好,我就教你元神趨化風雷電火。”

  六郎欣喜道:“原來你是修神之人?”

  白衣少女微笑著點頭。

  六郎趕緊思索著穿越前的記憶,終於他想到一首,馬上吟道:“梅花塢裡梅花樹,梅花樹下梅花仙;梅花仙人種梅樹,又摘梅花換酒錢。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梅花林裡逢仙子,梅花飄落既是緣!”

  六郎揮手抓住一片飄落的梅花,遞到白衣少女面前,見她一副吃驚的樣子,就問道,“我這首詩可否讓你滿意?”

  白衣少女接過那片梅花,讚嘆道:“好詩,想不到你能作出這種詩句……”

  六郎聞言,心想:我怎麼可能作出這種詩?這是唐伯虎寫的,我只是梢微改動一下,不過現在是宋代,唐伯虎還要好幾百年才能生出來,你當然不知道啦!

  白衣少女又稱讚六郎幾句,問道:“對了!前面那城門什麼時候會開啟?”

  六郎問道:“你是要進關嗎?”

  白衣少女說道,“正是,請問這位將軍可是居住在城中?”

  六郎高興地說道:“是啊,不知道你要去那裡做什麼?最近軍情緊急,幾乎不會開城門。”

  白衣少女聞言,不由得皺起眉毛,浮現一抹愁容。

  六郎又說道:“如果你想要進關,只要我說一句,守城的士兵就會馬上打開城門。”

  白衣少女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神色,說道:“是真的嗎?”

  六郎說道:“你隨我來好了。”

  說著,六郎在前面領路,沿著山路直朝玉提關去。

  六郎問道:“不知道你怎麼稱呼?來玉提關又有何貴幹?”

  白衣少女直言說道:“我是五色城的紫月公主,現在回鶻無故興兵犯我疆土,大軍已經攻打到樓蘭城下,那帶兵的回鶻將領號稱天外天狐,他們的妖法十分厲害,樓蘭城無人能敵。我父王為了保住全城百姓的性命,願意向回鶻遞交降書,們那回鶻大軍欺人太甚,說投降可以,但必須將全城十四歲以下的男女送給他們當奴隸,我父王一怒之下,決定與回鶻拼死一戰,但我軍兵少,絕不是回鶻大軍的對手,故前來玉提關向楊六將軍請救兵。”

  六郎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可認識楊六將軍,如果不認識,他又如何借兵給你?”

  紫月說道:“我有他一個朋友的一封書信,他看到信後,必然會發兵救我。”

  六郎詫異地道:“是誰寫的信?”

  紫月看著六郎,突然問道:“請問你是何人?”

  六郎笑道:“實不相瞞,我就是楊六郎。”

  紫月喜道:“原來你就是六將軍。”

  說完,紫月就要施禮。

  六郎急忙攔住紫月,說道:“公主不必多禮,還請問,我的那位朋友的書信在哪裡?”

  紫月急忙拿出書信,並將它交給六郎。

  六郎接過書信一看,頓時又驚又喜,原來書信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柴明歌所寫,六郎沒想到,自從與她一別,已差不多快一年,竟會在這裡居然收到她的信。

  柴明歌信中的內容,她先簡述這些日子與六郎的離別之情,另外就當前局勢做出分析,希望六郎出兵援助紫月,並聯合五色城、西涼、大遼共抗回鵲。

  六郎收起書信,正色說道:“公主,我答應你出兵援助。”

  紫月頓時欣喜若狂,六郎便請紫月進入玉提關,然後聚集眾將,說出回鵲攻打樓蘭的事情。

  蕭綽率先表態說:“這場仗避免不了,我軍現在兵精糧足,可以打!”

  慕容飛雪說道:“不管怎麼說,六郎是大宋的伐北大元帥,我們這次和回鶻決戰,是否可以調動河北和山西的宋軍?就算兵不參戰,只要有糧草支援就可以了!”

  六郎點頭說道:“前幾天,宋太宗派禮部官員送來嘉獎令,要犒賞三軍,現在那兩個官員還沒走,我馬上起草一道奏章,讓他們捎回京城。宋太宗一心迷戀長生不老功,荒廢帝業,京城的大事全由符皇后和陶王妃做主,讓她們馬上給我準備充足的糧草,並運往玉提關。只要平滅回鵲,大宋北方將永保安寧,再無戰爭。”

  說完,六郎親筆寫了一封書信,讓禮部官員帶上書回京覆行。隨後,紫月馬上回五色城向她父王報告這件事。

  在玉提關準備好兵馬後,六郎認為應該先去五色城和斯羅大王見一面,蕭綽和慕容飛雪也無異議,於是六郎讓她們負責守城,他則帶楊四姐飛馬直奔五色城。

  六郎急著前往五色城,主要的目的還是想早一點看到柴明歌。

  五色城坐落在四陰山半山腰,六郎和楊四姐拐過一道山梁,遠遠就看到高高的城門。

  六郎兩人進入五色城後,雖然此時已經天黑,但城內處處彩燈高掛,一片熱鬧景象,此番情景在西域並也不多見。

  六郎兩人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並要了一桌豐盛的酒席,正準備吃晚飯時,卻聽見有人說道:“六將軍,別來無恙啊!”

  六郎一抬頭,喜出望外地道:“明歌是你?”

  柴明歌帶著一臉微笑走下來,和六郎、楊四姐見過後,道:“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六郎心中一陣傷感,道:“那日一別之後,想不到轉眼間就過了大半年,郡主……”

  柴明歌一擺手,對六郎道:“將軍,請借一步說話。”

  六郎點頭,便跟著柴明歌來到雅間。

  當六郎與柴明歌入座後,柴明歌道:“適逢天下大亂,幸有將軍先是平定山西,又在飛虎城大敗遼兵,還攻占烏蘭,平定蒙古叛亂,收復大遼十二州。你這些豐功偉績,明歌都看在眼裡,將軍你救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我替天下蒼生在這裡謝謝將軍。”

  六郎道,“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況且……我已經答應過鳳凰姐姐,六郎願為明歌馬首是瞻。”

  柴明歌欣然笑道:“能夠得到將軍的信任,明歌深感榮幸,我們先來談正事。”

  柴明歌繼續說道:“將軍,有件事情我還沒有向你說明白。那座冰狼山原本是明神與星煞魔君鬥法之所在,明神不惜元神殞滅,就要用焚天石敢當將星煞魔君鎮壓在冰狼山下,而我師父受明神之託,留在冰狼山看守焚天石敢當十數年,不幸誤中星煞魔君的奸計,鑄成大錯。我師父亡故後,白狼聖母就接管看守焚天石敢當的重任,但我不敢相信白狼聖母的為人,所以就將我師父留下的冰魄寒光劍交給師叔石玉棠保管。”

  柴明歌穿著一襲雪白的長紗裙,纖腰盈盈不堪一握,雙腿修長,美臀微翹,氣質高雅出塵,此時六郎將頭埋在柴明歌的頸間,感受著柴明歌玉頸的光潔滑膩,吸著她身上淡雅的體香,不由得陶醉在其中。

  “郡主,這些日子,我可是想死你了!”

  六郎摟著柴明歌纖腰的大手正壓在她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並輕輕愛撫著,笑道:“這麼長時間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六郎,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為了你茶不思,飯不想,終日牽掛,你卻問我有沒有想你?你壞……”

  三初感受著六郎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頸間傳來的熱氣,柴明歌的身體瞬間變得癱軟無力,柔弱無骨的倒在六郎的懷中。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給你賠不是!嘿嘿,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

  六郎聽得心中感動,有人牽掛真是一件令人心中暖暖的事。

  “補償?你要怎麼補償人家?”

  柴明歌當然不是真的惱六郎,聽他哄她開心,不由得心中甜蜜,就像吃了蜜糖似的。

  六郎摟著柴明歌,能感覺到柴明歌的嬌軀越來越火熱,美眸中更充滿著春意,玉頰浮現紅暈,誘人的香脣微微張開,呵氣如蘭,呼出帶著誘惑的熱氣。

  當六郎打算與柴明歌歡好之際,柴明歌卻說道:“等等。”

  “明歌,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壞蛋,上一次,你就弄得我很疼。”

  柴明歌一急,竟說漏了嘴。

  六郎聞言一怔,問道:“明歌,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事到如今,柴明歌看也無法隱瞞,便只好將在鳳凰樓時,她被六郎強姦的事情說出來。

  六郎聞言,驚道:“明歌,這是真的嗎?”

  柴明歌嬌羞地點了點頭。

  六郎見狀大喜,再次將柴明歌緊緊摟入懷中,雙雙滾倒在床榻上。

  柴明歌再次展顏一笑,兩個淺淺的梨渦浮現在玉頰上,使人為之目眩、為之神迷。

  “明歌……”

  六郎柔情萬千的凝視著柴明歌那對綻放著喜悅光芒的美眸,充滿虔誠地說道:“我--愛--你--”在這一刻,六郎的心中只有柴明歌一人,雖然他的女人很多,將來還會更多,他不可能做到從一而終,但至少在他心中不會偏袒任何一個人,因為他知道,他的女人都是全心全意愛著他的。

  “六郎,我也愛你……”

  柴明歌深情地凝望著六郎,那掩飾不住柔情的美眸中射出灼熱的愛火,仿佛要將六郎融化一樣。

  此時無聲勝有聲,六郎和柴明歌擁吻在一起,熱吻激烈,激情迸發!

  一吻定情,脣舌纏綿,不知疲倦!

  六郎與柴明歌的舌頭緊緊糾纏在一起,而六郎的雙手也緊緊摟著柴明歌,仿佛要將她柔嫩的身子揉碎,再將她揉進自他體內。

  這時,六郎將那粗大的龍槍徐徐刺入柴明歌那春水汩汩的秘道內。

  “明歌,我好舒服……”

  六郎再也無法抵抗柴明歌的誘惑,他托起柴明歌的美臀,瘋狂的聳動起來。

  “噗哧……噗哧……”

  一陣陣聲響在房間內迴盪,夾雜著美人的嬌喘,相映成趣。

  六郎的頭埋進柴明歌的雙乳中,並像個野獸般拱來拱去,讓柴明歌更加難以自禁,開始主動迎合著六郎,在不知不覺間深陷情慾,難以自拔,只有僅存的一點理智在無力的提醒她。

  “哦,好爽……明歌,你的裡面真緊,我一定好好讓你享受極樂……哦……”

  六郎加快聳動的速度,由於六郎與柴明歌劇烈的動作,身邊蒸騰出一圈熱氣,瞬間他們就被汗水浸濕。

  柴明歌緊閉雙眼,喘息不止,身上布滿細細的汁珠,褒乳,懺,攔人悄難,已。

  柴明歌的陰戶被摩擦的快感不斷升溫,春水不受控制流下來,在這淫靡的氣氛下,這一場肉慾漸漸被推向高潮。

  不知道換過多少姿勢,也數不清楚熱吻多少次,六郎與柴明歌由床頭做到床尾,再由床尾跌到床下,還繼續翻雲覆雨,然後又爬回床上繼續,一會兒站著,一會兒坐著,一次次的絕頂高潮、一次次的痛快泄身,讓原本激烈的呻吟和高亢的叫床聲,已經轉變為沙啞的輕哼。

  “啊,爽啊!明歌……我要乾死你啊……”

  六郎粗聲道。

  柴明歌的雙腿越夾越緊,腳趾不安的蜷縮在一起,身體不時還配合著六郎的動作上下蠕動,讓龍槍能夠更加深入,兩人的下身貼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

  “啊……要射了……明歌,我來了……”

  “嗯,六郎,射在裡面吧……啊……美死我了!”

  柴明歌放縱的大喊道。

  六郎將柴明歌那渾圓的美臀狠狠的撞在腿根上,隨即低吼一聲,身軀一震,將一股火熱的精液射在柴明歌的幽谷深處,龍槍在美穴內兀自劇烈地抖動著。

  柴明歌頓時如遭重擊,不由得嬌呼一聲,全身酸麻如脫力般,不由得緊緊抱住六郎,烏黑的發絲如雲霧般散下,任由六郎的精液灌滿甬道,全身不住顫動,檀口輕張,發出“嗚嗚”的低吟聲,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樂……她第十次攀上高峰。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愛火燃燒,愛慾之火燒成肉慾之焰,欲焰熊熊,越燒越旺,六郎與柴明歌幸福地抱在一起睡去。

  第三日,六郎聽到回鶻大軍要攻打樓蘭的消息,於是他讓斯羅大王準備兵馬,又讓楊四姐連夜趕回玉提關準備兵馬,打算合兵一處,共抗強敵。

  柴明歌要求和楊四姐同道,因她要趕往西涼說服李德明,讓西涼歸順六郎。

  六郎問道:“明歌,你不留下來與我攜手作戰嗎?”

  柴明歌道,“以你的能力,根本不會有問題,雖然我不能留下與你並肩作戰,但我也幫助你。我要馬上趕去西涼,說服西涼節度使李德明,讓他解除與回鶻的約定,要是回鶻與西涼聯手,那就麻煩了。”

  六郎逍,“你與李德明很熟嗎?”

  柴明歌道:“還可以!他畢竟是我父皇生前的老臣,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柴明歌走後的第二天,樓蘭的探馬就來了。

  那探馬道:“回鶻的十萬先鋒大軍已經逼近樓蘭,請斯羅大王馬上發兵救援,否則樓蘭將不保。”

  斯羅大王聞言,連忙請六郎進宮商議。

  斯羅大王將樓蘭的軍情告訴六郎後,六郎卻坐在那裡,什麼話都沒說。

  紫月急道:“六將軍,你意下如何?”

  六郎說道:“我四姐已經回玉提關準備兵馬,就算要打,我們也得等兵馬到了再說。”

  紫月急道:“玉提關的兵馬來到這裡需要三天時間,三天,恐怕樓蘭早就被回鶻大軍踏平。”

  六郎嘆道:“我手中沒有兵馬,這仗實在沒辦法打啊!”

  斯羅大王急忙說道:“六將軍,我手下的兵馬任你調動,只要能夠打敗回鶻、保住樓蘭,就算把我的王位讓給你也行。”

  六郎笑道:“大王,萬萬使不得。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大宋的附屬國,你們樓蘭有難,我豈能不管?只是有句話: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是怕指揮不了你的軍隊,另外,我還聽說,朝中有不少大臣極力主和,一旦要是發兵迎敵,只恐兵馬未發,就有人擾亂軍心啊!”

  斯羅大王點頭道:“我明白了!來人啊,馬上傳我命令,讓諸位大臣來銀安殿候旨。”

  不久,眾朝臣全都趕來。

  斯羅大王就問文武百官,“回鶻大軍已經兵臨城下,該如何是好?”

  頓時文武百官分成兩派,有的主戰,有的主和。

  杜大人出班奏道:“大王,回鶻兵強馬壯,有百萬大軍,我們和他們交鋒,無疑是以卵擊石!以我之見,還是求和吧,臣願意請旨,前去議和!”

  斯羅大王“哼”了一聲,抽出佩戴的寶劍,將龍案斬落一角,怒道:“本王已經下定決心,誓與回鶻決戰到底,再有提和著,殺無赦!今日,我將龍泉寶劍欽賜給楊六將軍,從今天起,我五色城大軍全聽從六將軍的調遣,有哪個將領不服,下場就如此龍案。”

  說完,斯羅大王將寶劍歸鞘,並交給六郎。

  六郎接過寶劍後,對眾人說道:“大宋和五色城同氣連枝,我受斯羅大王重托,必誓死沙場,不打退回鶻大軍,誓不歸還!”

  眾文武百官見斯羅大王決心死戰,便跟著應和,誓與回鶻決戰。

  紫月聞言破泣為笑,而看著她那燦爛如花的笑容,六郎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六郎深情款款地望著紫月,道:“我早就知道回鶻起不義之師,想要逐鹿中原,諸位大人不必害怕,玉提關還有我的十萬大軍,另外柴明歌已經前往西涼說服李德明,到時五色城、大宋和西涼聯合起來,何必畏懼回鶻?”

  當日,六郎在五色城準備一萬名騎兵,並對他們陳述當前局勢,然後準備明日一早,大軍就飛赴樓蘭。

  在四更天時,夜色還很濃,六郎便率領大軍離開五色城,因為天氣冷,六郎悄悄將一件棉斗篷遞給紫月。

  紫月穿上斗篷後,朝六郎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感激。六郎率領的這一萬名兵馬都是騎兵,所以行軍很快,天還未亮,大軍就橫穿塔古裡沙漠,再往前走,有兩條岔路,六郎問過嚮導兵後,就命令大軍往左邊的路前進。

  紫月催馬上前,說道:“將軍,右邊這條路才是通往樓蘭城,如果朝左邊這條路一直走,仍然是沙漠。”

  六郎用馬鞭指著前方,說道:“可從這條路走,我們卻可以迂迴到回鶻大軍的後面。我已經打聽清楚,回鶻攻打樓蘭的大軍只有十萬,天外天狐的武功雖然厲害,卻未必會帶兵,所以我的一萬名鐵騎若是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他身後,不用進攻,回鶻大軍立即會亂陣腳,我們借機殺過去,一戰足以決定勝負。”

  紫月讚賞道:“將軍果然高明。”

  六郎隨即命令大軍繼續前進。

  過了一片綠洲,前面便是戈壁,若是沒有熟悉地形的嚮導,簡直是寸步難行,沙漠的氣候變換無常,景物永不平靜,那風沙的險惡常人難以想象,六郎人止了一會兒,伴著一陣飛沙走石,細細的雪花紛紛飄落下來。

  這時,六郎命令大軍停下來整頓,然後他帶著一批將領徒步登上一處高崖,遠遠的看到前面有大營,赤黃色的回鶻大旗歷歷在目。

  六郎吩咐道:“我們在這裡再等一會兒,等到他們中午吃飯時,就聽我一聲令下殺過去。”

  紫月說道:“回鶻大軍狂傲自負,他們的後方竟然連崗哨都不安排,我們若是一口氣衝過去,他們必是難以抵擋,不過回鶻的主將十分厲害,將軍還是小心的好,這天外天狐還有三個兄弟,他們都有驚人的本領,我們有好幾位武功高強的將領都死在他們手上。”

  六郎的大軍原地休整一個時辰左右,終於看到回鶻大營升起煮飯的炊煙,於是六郎傳令大軍做好出擊的準備,這時天色越加陰沉,雪也越下越大,滿地的黃沙都被大雪掩埋,六郎算算時間差不多,便整了整盔甲,飛身上馬。

  “殺!”

  隨著六郎的一聲令下,大軍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向回鶻的大營,令正在準備午餐的回鶻兵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嚇傻,紛紛扔下吃飯的碗,忙著找兵器禦敵,亂成一團。

  六郎的大軍趁機殺到回鶻的營門前,一排利箭射過去,守營門的回鶻兵紛紛中箭倒下,接著就被排山倒海般的馬蹄踩成肉泥。

  雖然六郎的騎術不是很精湛,但衝鋒陷陣,尤其是這種攻勢凌厲的偷襲,卻也是游刃有餘,加上身邊有紫月相助,六郎揮舞著寶劍跟著大軍殺入回鶻大營。

  這時,六郎一劍刺下去,正好劈在一名回鶻士兵的臉上,那是兵隨即扔了手中的烤肉,捂著臉,痛苦地倒下去,噴出的血花染紅地上的落雪。

  六郎殺得興起,便催馬上前追趕著潰散的回鶻兵。

  那些回鶻兵跑得很快,六郎帶領大軍向前又衝殺一陣子,發覺己方的部隊衝鋒速度慢了下來,原來回鶻兵已經穩住陣腳,隨即一陣如飛蝗般的弓箭射過來,令六郎大軍衝鋒的勢頭被壓製住,回鶻軍隊的騷亂也逐漸平靜下來。

  只見最前面的獅子人大吼一聲:“什麼人這麼膽大包天,竟敢偷襲我的聯營?”

  一個人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大聲說道:“奶奶的!管他什麼人,統統抓起來!”

  第三個人尖聲說道,“男的扔到鍋裡下酒,女的扔到床上強姦。”

  第四個人一聲鑼響,喊道:“上!”

  就見那四人胯下的獅面牛身獸一陣怪叫,隨即騰空而起,朝著遼軍前翼撲過來。

  六郎身邊壓陣的弓弩手隨即射出利箭,豈料那獅面牛身獸根本就不懼弓弩,就一個虎撲,而那獅子人站在獸頭上,暴喝道:“看我五鬼烽火令!”

  就見那獅子人把手一張,袍袖中便飛出無數道金黃色的小令旗,那些令旗照五個路線飛入六郎大軍陣中,所到之處傳來慘叫,再看那些令旗插到地上後,還散髮出一股股黑煙,臨近黑煙的士兵紛紛捂著鼻子掉下馬,倒在地上痛苦得打滾。

  六郎見那些黑煙明顯有毒,看來回鶻的主將果然厲害,於是六郎急忙傳令:“大軍撤退!”

  那黑煙在六郎的大軍中迅速蔓延,眨眼間已經有數百名士兵掉下馬,好在這批軍隊曾受過悉心的調教,遇險不亂,後隊變前隊,迅速撤離,並且很快穩住陣腳,而六郎在傳令大軍撤退的同時,也已經飛身離開馬背,單手擎劍攔住那面面牛身獸,並在落地的剎那,升華自身元神,施展“風火雷霆陣”封鎖住去路。

  現在的六郎已經今非昔比,這些日子他不只勤於修神,更接受蕭綽的建議,服食增加功力的仙丹妙藥。

  逍遙四仙在江湖中閱歷頗多,見六郎用風火雷霆陣禦敵,況且那陣勢凌厲,而修神界近年來人才凋零,這樣的高手已經屈指可數,於是他們不敢大意,紛紛跳離坐騎,呈扇面型包抄向六郎,與六郎惡戰起來。

  儘管六郎武功高強,但逍遙四仙也不是善輩,所以六郎以一敵四頗感吃力,加上天氣惡化,積雪已經沒過腳掌,如果長時間耗下去,即使六郎吃得消,軍隊也有危險。

  這幾天,六郎一直在專心研究沙漠作戰,他知道沙漠的氣候變化無窮,現在狂風暴雪,到了晚上時地上的雪就會結冰,氣溫會很低,而且以現在的局勢來看,他們根本無法靠近樓蘭城,一旦露宿荒郊,這些士兵還不得凍死一半?甚至還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因此六郎無心戀戰,在風火雷霆陣的掩護下,便施展出天電織網,這一招本是最厲害的殺招,但修神界中已經很少有人會施展,因為這招太消耗元神,元神低者若是透支體力施展,會導致元神破滅而受嚴重內傷,所以天電織網強調修神者必須具備九道元神以上,而修煉九道元神絕非易事,星宿海修神界算上白狼聖母在內,練成九道元神的人絕超不過十個。

  為了避免軍隊死傷慘重,六郎使出天電織網,揮手間,掌心閃躍一片幽藍閃電,那駭人的藍色光亮迅速的燃燒,立即形成一道暗藍色的天網,並迅速的膨脹,在回鶻大軍與遼軍中間朝兩邊無限蔓延,那些藍色的火焰將逍遙四仙炙烤得透不過氣,令他們不由自主的後退,“天電織網”中發出一聲驚雷,隨即所有的回鶻兵都被震得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全身筋脈逆轉,血液倒流,眼前的景物鶻盡被黑暗所淹沒,接著仿佛看到成千上萬猙獰個白骨,那空洞的雙眼中爬滿蛆蟲,即有道湛藍的火苗焚燒著身體,全身都化為濃煙,之後又變成滿天都是撕裂天空的閃電,根本無路可逃,只見回鶻兵扔了兵器,抱著腦袋,鬼哭狼嚎起來。

  逍遙四仙的老大天外天狐隨即用馗羅護住身體,大喊道:“不要亂,這只是幻覺!”

  說著,天外天狐一招手,便將寶物八寶射天鈐扔向六郎。

  六郎並沒有看過八寶射天鈴,一不小心就被射中身體,而且他不知道,八寶射天鈴是專門用來攻擊對手的元神或者馗羅,若是見到射天鈴還不趕快收起元神,就會遭受到射天鈴的致命攻擊。

  六郎被射天鈐擊中後,只覺得全身一震,心中絞痛不已,知道情況不對勁,便馬上撤退。

  見回鶻大軍再次殺過來,六郎想再使出天電織網,竟發現元神受損十分厲害,要是強加使用天電織網,恐怕傷勢會更加嚴重,但總不能讓六郎看著他帶來的這一萬名人馬,全被回鶻兵消滅吧!於是六郎把心一橫,強行使出天電織網。

  雖然六郎身受重傷,但由於有好多回鶻兵因為膽怯,而被活活嚇死,還有一些在精神紊亂中互相殘殺而死,然而六郎這次的天電織網威力甚小,時間又短,未能給回鶻大軍帶來致命攻擊,但等回鶻大軍重新整頓後,六郎的軍隊已經安全撤出十里之外。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04:42
第四章美人情誼

  六郎選了一塊高凹之地穩住陣腳,這時雪越下越大,風也越刮越大,這種天氣顯然不能再打仗,回鶻大軍也沒有追趕,全都回營。

  由於六郎剛才強行使用天電織網,傷到元神,於是他忍著疼痛,指揮大軍趁著天氣還未到最冷的時候,讓大軍修築環形防禦工事。

  照六郎的吩咐,士兵將所有的戰馬集中在一起,並圍成一個大圈,再讓這些戰馬臥倒休息,而所有的士兵分成兩組作業,一組貼著戰馬睡覺休息,另一組開始將積雪和沙子堆積到戰馬圈外的坡地上,一個時辰輪換一次,當天黑時,就已經形成一座簡易的城堡,城堡外的城墻都是沙土和積雪堆積出來,大約有兩丈高,回鶻兵若是要進攻,也很難攻上來。

  考慮到那些沙土鬆散而無法凝固,六郎又傳令讓士兵們上去撒一泡熱尿,將沙土和積雪凝固住,等到半夜自然就會凍結在一起,於是士兵們紛紛褪下褲子,成排的站上去往“城墻”上撒尿。

  紫月見狀,羞得雙手捂住眼睛。

  六郎也有上去,當他提著褲子回到紫月身邊時,見她還捂著眼睛,就說道:“紫月,你怎麼捂著眼睛?是不是眼睛裡進沙子,要不要我幫你吹一吹?”

  紫月拿開手掌,看了六郎一眼,說道:“你的眼睛才進沙子呢!”

  六郎系好腰帶,挨著紫月坐下,將身子依到身後臥倒的戰馬上,說道:“紫月,你們樓蘭的天氣好糟,冬天都已經快過去,怎麼還這麼冷?”

  紫月說道:“沙漠氣候變換無常,誰都沒辦法預料,過一會兒入夜後會更冷。”

  六郎嘆了一口氣,讓士兵拿來一條毛毯,並將那毛毯蓋在紫月身上。

  紫月說道,“剛才將軍是不是受傷了?”

  六郎笑道:“沒事的!我清楚自己的傷勢,等布置完陷阱,我就運功療傷。”

  紫月又說道:“我們為什麼不將人馬帶入樓蘭城內?”

  六郎說道:“我帶兵來這裡,是為了殺退回鶻大軍,解樓蘭之危,所以如果大軍入城,對樓蘭城根本起不到救援作用,反而會因為身處回鶻兵的包圍中而無法戰鬥。我軍現在待在回鶻兵後面,即使不進攻,也會讓他們有所警戒。而且回鶻兵身處在我軍與樓蘭中間,會感覺到不自在,他們一定會想法設法解決我這個眼中釘,如果我沒猜錯,回鵲兵會在今晚風雪對我們發起攻擊,所以我要布置好陷阱,盡可能多消滅一些回鵲兵。”

  “可你的傷勢,要不讓我去幫你……”

  六郎用手制止紫月,說道:“我說過不要緊,你照顧好自己,我就放心了!”

  見六郎意志堅定,紫月含著眼淚點了點頭,說:“將軍,我替我父王和樓蘭所有百姓謝謝你!”

  六郎笑了笑,拍了拍紫月的肩膀。

  六郎為救樓蘭受了傷,令紫月心裡很難過。

  此時暴風雪似乎要停止,天氣卻越來越冷,令紫月冷得不住跺腳。

  六郎見狀問道:“紫月,你是不是很冷啊?”

  說著,六郎將身子靠近紫月。

  紫月的身子微微一動,原本要拒絕卻放棄了,畢竟她的腳太冷了!

  紫月說道:“將軍,我練過武功,還吃得消,但就是腳沒辦法忍受。以前即使在城中,遇到這種天氣,我還要在房間裡生七、八隻火盆才行。”

  六郎知道,一般身體纖秀的女人都有腳冷的習慣,便說道:“我幫你暖和暖和。”

  說著,六郎將手伸入蓋著紫月的毛毯下,然後脫下紫月的兩隻靴子、羅德後,就將那雙被凍得冰涼的纖纖玉腳塞入懷中……

  紫月不由得哎呀一聲,隨即臉色羞紅地看向四周,好在他們是躲在幾匹戰馬之間,又有毯子蓋住身體,加上身邊的士兵都在抓緊時間休息,沒人注意到他們,儘管如此,紫月還是掙扎一下,說:“將軍,快放開我,這要是讓人看見……”

  六郎懷裡抱著紫月的一雙玉足,雖然說冰涼徹骨,但也覺得溫香滿懷,哪裡肯放手?便道:“你不要推託了!這腳是最怕冷了,一且凍得長了冷瘡,不但難看,連走路都要受拖累。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若是腳上因此有殘疾,那可是我的罪過了!”

  紫月驚訝地問道:“怎麼會是你的罪過?”

  六郎說道:“我在你身邊,卻不懂得憐香惜玉,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老天爺會懲罰我的!”

  紫月聞言,不由得噗哧一笑。

  六郎稱讚道:“你笑的時候,嘴角真好看。”

  說著,六郎目不轉睛的盯著紫月的嘴角看。

  由於天色頗黑,所以雖然六郎與紫月近在咫尺,紫月依然不能看清楚六郎的五官,不由得納悶道:“我怎麼看不清楚?”

  六郎道:“我是感覺出來的!”

  紫月撇了撇嘴,說:“奉承!”

  六郎馬上說道:“紫月,你的嘴巴走形了!”

  紫月下意識的用手捂住嘴巴,突然問道:“將軍,你的文采跟誰學的?”

  六郎說:“我的爹娘都是學識淵博的人……”

  紫月說道:“我倒是很喜歡你作的詩句,能不能再作一首?”

  六郎心中高興,看來那些年他的書沒有白念,心想:只要能作詩,就能討美女喜歡,同志們啊,你們都穿越來羡慕我吧!不過六郎可不能念宋代以前的詩,但明朝的可以,於是六郎道:“三更天,睡不著,思前想後,愁只愁我二人不得到頭。記當初罰盡了神前咒。料想我難忘你,只恐你把我丟。我二人的開交也,笑破了千人口。”

  “前日瘦,今日瘦,看看越瘦。朝也睡,暮也睡,懶去梳頭。說黃昏,怕黃昏,又是黃昏時候。待想又不該想,待丟時又怎好丟?把口問問心來也,又把心兒問問口。”

  六郎背完後,看紫月凝思品味。

  紫月突然問道:“這是你事前作好的嗎?”

  六郎說道:“這確實是我先前作好,只是作好後沒人欣賞。”

  紫月說道:“以後你就讀給我聽好了。”

  六郎高興的應道,並忍不住又將紫月的雙腳抱得更緊。

  紫月說道:“六郎,這首詩應該是思念心上人,卻苦於見不到的那種煎熬心情。可我不明白,你若是沒有經驗,只靠空想,是作不出這等境界的詩句的。”

  六郎道:“因為回鶻大軍壓境,我看你經常茶飯不思,憔悴的樣子,讓我感到憂心,就隨便寫了這首詩。”

  一個時辰後,六郎親自指揮士兵,在面對回鶻大營的方向,將堡壘留出一個缺口當作城門,並在城門下挖三、四丈深的大坑,將一些長矛豎立在坑底,上面再用隨軍的大旗蓋上去,再灑上沙土和積雪。

  做完這些事後,六郎才找一塊地方坐下來,一邊運功療傷,一邊注意著回鶻大營的動靜。

  此時風雪逐漸停下來,見回鶻大營的燈火也多了起來,六郎猜想回鶻兵一定有所行動,果然他等了半個時辰,回鶻大軍就鋪天蓋地般殺過來,吶喊聲驚天動地,火把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晝。

  六郎細數一下,發現進攻的回鶻兵大約不下五萬人,看來回鶻的主將真的想幹掉他。

  大軍遵守著六郎的指揮,並沒有胡亂放箭,而且回鶻兵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城墻上爬上來,他們圍著堡壘轉了一圈後,終於發現那缺口,便不顧一切地衝上來。

  第一批衝鋒的回鶻兵大約有二、三千人,但他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時,就紛紛掉進陷阱,而最先掉進去的人便被長矛戳死,沒被戳死的人還沒爬上來,就被後面衝上來的撞回去。

  看著這兩、三千名回鶻兵全軍覆沒地掉進陷阱,正哭喊著向上爬時,第二批回鶻軍又上前,六郎便命令放箭,隨即那箭弩如飛蝗般射向衝上來的回鶻兵,死屍正好填滿大坑,即使前一批衝鋒的回鶻兵大部分還活著,也被死屍壓著再也爬不上來,而永遠的被埋在這片黃沙下,與此同時,埋伏在城墻的弓箭手開始射殺圍城的回鶻兵,一陣弓箭射出去,四周便躺滿回鶻兵的屍體。

  見士兵的弓箭差不多射完,回鶻兵也死傷近半,六郎便抽出寶劍,躍上戰馬,大喊道:“將士們,破敵的時候到了,大家衝啊!”

  說罷,六郎率先躍馬衝下城,一道劍光隨即打倒七、八個回鶻軍,令大軍士氣大振,如下山猛虎般勢不可當。

  雙方開始展開激戰後,樓蘭城內也有了動靜,只見城門殺出一隊騎兵,大約有三、四千人,與六郎的大軍形成內外夾擊之勢,雖然回鶻兵奮力抵抗,但大勢已去,逍遙四仙雖然武功高強,卻也迴天乏術。

  這場戰爭一直持續到天亮,回鶻軍被殺得丟盔卸甲,大敗而走。

  六郎跟著紫月聽著得勝歌回到五色城,見街道兩旁站滿百姓,大家都在舉手歡迎凱旋的大軍。

  六郎得意地看著紫月,見她笑靨如花,雖然他一夜未睡,略顯疲憊,但疲勞早就被勝利衝淡。

  紫月的眼睛閃爍著喜悅的淚花,而這一戰,總計損失將近兩千名士兵和七百匹戰馬。

  斯羅大王熱情地將六郎及主要將領迎入王宮,斯羅大王並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設宴款待六郎。

  酒席間,六郎向斯羅大王表達衷心希望和平的心願。

  斯羅大王聞言千般感謝,並願意拿出五千頭牛羊和一車珠寶作為獎賞和謝禮,卻被六郎拒絕。

  六郎說道:“大宋和樓蘭就像兄弟一樣,援助自己的兄弟怎麼能夠要錢?”

  斯羅大王聞言深深感動。

  酒席過後,斯羅大王知道六郎等人早已疲倦不堪,就安排房間讓大家休息,六郎也不客氣,尤其他感覺到元神尚未復原,確實需要休養。

  六郎睡了一夜好覺,當他被叫醒時,竟見已經是傍晚。

  紫月說道:“父王為了感謝大家,安排了晚宴,你去不去?”

  六郎想了想,說道:“你呢?”

  紫月說道:“來到這裡,你是客人!而且有我父王在,我不方便露面。”

  六郎就說道:“其實我也不擅飲酒,要不我赴宴後,就來陪你說話。”

  由於六郎在酒宴上一心惦記著紫月,所以待了一會兒,就去找紫月。

  紫月與六郎聊天時,說了三句就轉到詩詞上,然後紫月就帶六郎參觀她的書房。

  六郎見紫月的書房除了應有盡有的女人用品外,剩下的就是各個朝代的文學書籍,其中也有一部分用來修神養氣的武功秘籍,但還是唐詩書籍較多。

  隨後,紫月又帶著六郎來到後花園,那庭院優雅而別緻,今天正逢十六,天色雖未全黑,一輪月亮已經在天空中露出頭。

  庭院中種滿各式各樣的梅樹,那些梅樹大都是一百年以上的古樹,大的足有兩人合抱的粗細,不是根樹古拙,便是姿態清奇,有的繁花如雪,有的疏萼獨秀,各有清標,悉臻神韶。

  紫月穿著淡雅的衣飾,站在梅林中小湖上的紅橋,只見兩岸梅叢香雪,一灣流水陪襯,掩映爭輝,縞袂清寒,丰神絕世,令六郎不由得看得發呆……

  月亮慢慢升高,如冰盤般大小,皎潔的月光照向林梢,疏影橫斜,池塘中冰雪交融,暗香浮動,月下伊人,更顯清麗,真有出塵之感。

  那些梅花在月光下爭芳鬥艷,六郎伴著紫月留戀香雪叢中,只感素月流天,清影在地,即使寒風乍起,卻也聞到花香,這等人間仙境實在人間難有,更難得有紫月這樣的紅顏知己,令六郎心想:若是能與紫月朝夕相伴,也不枉此生。

  當六郎望著紫月那絕美的背影時,紫月突然轉身對他說道:“六郎,難得你文采出眾,又難得今日這麼好的月色、花色,你作一首詠花的詩給我聽。”

  六郎聞言,在心中高興道:幸好我以前閒來無事,背下許多唐伯虎的詩,看來現在全用上了!雖然六郎這麼想,卻道:“雖然眼前意境尤深,但我可不是曹子建七步能吟詩,得容我想一想。”

  紫月拉著六郎坐下,說道:“那你趕緊想,不過要快一點啊!”

  六郎連忙在記憶中找出唐伯虎的一首詩,道:“梅花開時月正明,花如羅綺月如銀。溶溶月裡花千朵,燦燦花前月一輪。月下幾般梅花意?花間多少月精神?待看月落花殘夜,愁殺尋花問月人!”

  六郎念完後,正巧一陣寒風吹過來,數片梅花竟被這陣風吹落到池水中,引得紫月一陣心痛,道:“六郎,我真幸運能聽到這首好詩,但這些梅花縱然開的再美,也有凋謝的時候。”

  六郎感慨道:“人生何嘗不是如此?不管你是人間的王侯將相,還是天上的嫦娥仙子,終究會老,到頭來化作黃土一堆。人生一世,知己難求,我作詩能夠遇到你這樣的知音傾聽,也不枉此生了!”

  紫月笑道:“將軍也懂得知己嗎?”

  六郎調皮說道:“我還懂得啵一個呢!”

  說著,六郎就想占紫月的便宜。

  紫月見狀,趕緊伸手攔住六郎,微怒道:“你的耳朵是不是癢了?”

  六郎嘿嘿笑著躲閃紫月的攻擊。

  紫月又說道:“好了,不扯你的耳朵也行,再作一首詩給我聽。”

  六郎聞言,張口就道:“今有紫月照花枝,月下美人冇所思。乃關花橋人記美,天涯紫月共此時。飲杯酬月澆花酒,做首評花詠月詩。沉醉欲眠花月下,月下花前笑人痴。”

  六郎吟的這首詩難得的是,每句詩詞都有“月”字,令紫月心馳神往,正在琢磨這美好的詩句時,冷不防被六郎乘機嘁了一個。

  當被六郎抱在懷中時,紫月只感到雙頰滾燙,四肢無力,輕輕“嗯”了一聲,就癱軟在六郎懷中。

  六郎趁勢抱起紫月,隨即大步走到紫月房間內的香榻前。

  六郎褪下紫月的外衫,盯著紫月那近乎一絲不掛的嬌軀,在褻衣的掩映下,那若隱若現的嬌挺雪峰、嫣紅櫻桃以及芳草幽谷,簡直就是要誘使人犯罪。

  六郎微微顫抖著雙手握著紫月那嬌挺的雪白雙峰,動作溫柔得就像在撫摸一件精貴的瓷器,深怕一不小心就會碎掉。

  “嗯……”

  一聲細不可聞的輕吟聲,傳入六郎的耳中卻是如此清晰和撩人。

  紫月那嬌挺的玉峰是第一次被男性撫摸,令她的嬌靨不由得浮現一抹羞赧的紅暈。

  當一握到紫月那嬌挺的玉峰時,六郎就能感覺到那柔軟,不由得渾身一個激靈,隨即本能的用力握住,久久無法鬆手。

  雖然還隔著短衫和褻衣,但六郎仍能清楚感覺到紫月玉乳那嬌嫩的觸感,不由得心想:隔著衣服尚且如此,如若真的觸摸到紫月那柔軟的乳峰,會是怎麼樣的細嫩與滑膩?

  只是光想象那香艷的景象,就已經令六郎激動不已,而看到紫月臉上的紅暈,他心中頓時涌起滔天慾火,俯身在她的耳垂邊,笑道:“嘿嘿,紫月,為什麼不睜開眼睛?”

  紫月頓時心亂如麻,細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倏地睜開美眸,一絲羞意閃過,嗔道:“你欺負人家!”

  美人嗔羞薄怒,自是另一番迷人的姿態。

  六郎邪邪一笑,道:“嘿嘿,那這樣好了,換你欺負我,就像這樣。”

  話音剛落,六郎就刖力地摸了紫月的酥胸一下。

  頓時從乳房傳來的異樣酥麻感,令紫月羞不堪言,芳心一亂,眼神迷離,再也不堪六郎那灼人的眼神,美眸緊閉,低聲道:“你……你無賴……”

  六郎壞笑道:“無賴?待會兒,你就會知道我的好了!”

  耳中聽著六郎那淫浪不堪的調笑,感受著六郎那緊握著乳峰的大手的羞人灼燙,令紫月又氣又羞,不想理會六郎。

  見紫月含羞不語,六郎邪笑著輕吻著紫月的絕色嬌靨,心想:香軟而柔嫩,肌膚保養得真好!

  紫月那纖秀的黛眉、緊閉的美眸、挺直的瑤鼻、桃腮無一不讓六郎的雙脣更加灼熱,而那玉潤晶瑩的耳垂,鮮嫩嬌艷的紅脣更是令六郎難以自控地瘋狂吸吮著。

  當六郎的火熱雙脣含著紫月那敏感的耳垂輕吮柔舔時,紫月的身子不由得如痙攣般微微顫抖著。

  六郎的雙手捧著紫月的頭,開始瘋狂吻著紫月那柔嫩而嬌艷的紅脣。

  不知道過了多久,六郎終於放棄對紫月那嬌艷紅脣的糾纏,嘴脣開始順著紫月的下頜一路往下滑,來到如天鵝般優美挺直的玉頸,那雪白而晶瑩的玉肌和鎖骨、渾圓的香肩無不讓六郎流連忘返,接著六郎將頭埋進紫月那雪白的乳溝中,久久無法動作。

  這時,六郎動作溫柔地摟著紫月,並慢慢抬起她的上身,緩緩脫下她身上的衣服。

  面對六郎的舉動,紫月並沒有拒絕,只是她想到自己即將毫無遮掩地裸露在六郎面前,便更加羞怯不堪,原本雪白無瑕的嬌軀上不由得浮現一抹醉人心魄的嫣紅。

  由於紫月的順從,六郎很快就將紫月脫得一絲不掛,當最後遮羞的褻衣和短褲緩緩飄下時,她終於露出那具令人心跳頓止的雪白玉體。

  紫月不由得緊緊閉著美眸,桃腮紅暈,含羞帶怯地躺在柔軟而舒服的床榻中央。

  當六郎赤紅的雙眼落到紫月那修長的雪白長腿中間時,他再也控制不住體內沸騰的欲焰,快速的脫下身上的衣服,如發狂的野獸般猛地一個虎撲,便將紫月壓在身下。

  紫月頓時如遭重擊,不由得嬌呼一聲,全身頓時酸麻,不由自主地緊緊抱住六郎,烏黑的發絲如雲霧般散下……

  在一陣翻雲覆雨後,紫月的嬌軀不由得抽搐,歡快地第十次攀上巔峰,而六郎也在她體內灑下第三次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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