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流氓大地主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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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6 19:29:5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1 2224573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22
第三章來自二十年前的血性!

  大批糧草被燒,雖然消息被周井圍堵得密不透風,但那把還是讓不少人猜出
端倪,津門的局勢緊張得有些壓抑了。

  游蕩於城外的周家大軍,明顯加強攻擊的強度,甚至對天機營的追擊發起前
所未有的反沖鋒!

  周家軍一向借助地勢和天機營打游擊戰,尋找機會後才會孤注一擲地大打出
手。

  但是擅長誘敵的他們,現在猛地改變作戰風格,反倒讓天機營有些不太適應,
再一次被周家軍的突然發難打得有些暈頭轉向。

  雖說周家軍占了上風,不過天機營強悍的戰斗力也不是他們所能小覷的。畢
竟天機營分出太多兵力不斷攻城,這也是牽制著他們連連吃虧的原因之一。洛勇
只是稍微緩了緩神就把周家軍全部牽制;即使周井想分兵攻打南坡都抽調不出多
少兵馬。

  大火燒起後的兩日似乎還能聞到空氣中的焦味,津門城內的警戒空前森嚴。

  即使是夜晚開城門之時,張叢甲也找不到任何出城的機會。因為盤查看似輕
松,但守衛全換成周家的嫡系,在這個時候塞銀子的話,反而會被當成奸細抓起
來。

  張叢甲一下子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有些大內高手嘗試強行突破,盡管
成功地殺掉守衛沖出城門,不過馬上被守候在外的軍隊射成篩子。

  在這種森嚴的把守下,武功再高都不可能是軍隊的對手。思來想去,張叢甲
最後還是無奈地選擇在津門小心藏匿。

  惡鬼營依舊盤踞在南坡,沒有任何動作。這兩日等的就是新的彈藥運來,直
到今日黎明之時,才有兩批炮火成功送到。

  現在一路上兵荒馬亂,極不安全,尤其是南邊餓狼營的阻截和天武營的反攻
都那麼猛烈,所有路線幾乎成了兩營大軍的戰場,也讓物資的運送難上加難。

  南坡的最高點上,人群來回忙碌著。工匠們還在維護第一天猛轟過後有些不
堪重負的大炮,後方已經堆滿新運來的炮彈。

  這時陳奇已經不敢小看這些鐵家伙的威力,一直小心翼翼地在旁邊伺候著,
謹慎的樣子簡直像在照顧年幼的孩子;但他一臉興奮,不難看出他對炮轟南門的
景象還是記憶猶新。

  “這家伙!”

  許平笑了笑沒說什麼,拿起望遠鏡看著遠方天武營和餓狼營叛軍混戰的兵馬
;到處都是濃煙滾滾、刀光劍影,而且距離南門越來越近,不由得嘖嘖贊歎道:
“劉占英倒是挺猛的,真的三天就率著大軍殺到!”

  “餓狼營一向以防守強悍著稱。”白屠沉吟一會兒,皺了皺眉頭說:

  “被他們纏上的話一定不輕松。天武營能那麼快就逼進,說明劉占英確實是
粗中有細。死抗餓狼營的阻擊推進雖說是最有效率的辦法,但卻十分被動,限制
部隊的戰斗力,屬下料想這兩日他們應該死傷慘重了。”

  “你倒夠聰明的!”許平贊許地笑了笑,確實如他所說。天武營不惜一切代
價的推進雖然有效,但死傷也是特別慘重。

  根據斥候的報告,天武營已經死傷近萬,所以早上許平派人把南坡上的藥物
送過去增援。

  “謝主子!”白屠榮辱不驚地笑了笑,頭一轉,看向東邊天機營和周家軍的
戰場。此時戰況看起來雖然沒有一開始那麼激烈,不過到處都是不停的廝殺之聲,
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時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周井迫不及待要和洛勇分個勝負。現在這種白熱化的打法,
拼的已經是雙方的實力而不是智慧了。

  “有一點我感覺很奇怪。”杜宏手臂上雖然包扎得嚴嚴實實,但一邊分析著
情報,一邊皺著眉頭說:

  “從昨天晌午開始,總感覺戰局似乎一下就脫離原本的計畫。以前不管打得
有多亂,雙方都謹慎地遵從軍令行事;但現在一看,不管天機營還是周家軍,似
乎瞬間失去拘束,打法已經毫無章序,簡直有點土匪亂戰的感覺了!”

  “你也看出來了。”白屠眼一瞇,欣賞地看著這位看似文弱卻又心狠手辣的
書生,笑咪咪地問:

  “我也有這感覺,只是不清楚這是不是兩位大將之間新的斗法,所以心生疑
問也不敢提出。畢竟他們都是成名多年的猛將,難道杜兄也覺得此時戰局的混亂
已經脫離掌控了?”

  “主子,您看!”杜宏滿面困惑,也沒回答他的話,而是拿起地圖跑過來,
一邊指著上頭的標注點,一邊疑惑地說:

  “東門和北門攻城的天機三營和六營已經退下來,現在正和周雲龍部在十裡
小河打得不可開交。雙方幾乎拼殺了兩天還沒分出勝負,這是我感覺最奇怪的地
方。”

  “而且,原本在落葉林負責策應和物資補給的八營,也和五千周家軍打得不
可開交。”白屠眼裡寒光閃爍,帶著幾分陰森地說:“看來周家軍大批糧草被燒
的傳聞不假,但天機營的反應很是混亂,看起來也讓人迷惑不解。”

  “這麼詭異!”許平看著杜宏標出來的圖紙,眉頭深鎖。

  好奇怪的情況呀!為什麼天機營和周家軍瞬間像是失去指揮一樣各自為戰,
猶如一盤散沙般纏斗著。難道是雙方的指揮系統或者通信手段出問題?

  天機三營和六營一直是主攻城門的,雖說死重慘重,但洛勇卻堅持三面環攻
的戰法。人馬有缺就從別的營調集過去,要物資也用最快的速度運到。

  但現在突然像潮水一樣退了回去,這一下算是把主攻東門的九營坑慘了。失
去其他兩個城門的牽制,他們的形勢變得十分嚴峻。

  三人圍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從彼此的眼裡看出空前的困惑。白屠雖說
算是個新兵菜鳥,但對於戰爭有著強烈的天賦,不過現在滿腦子全是問號。

  杜宏心眼多得和鬼一樣,更是個絕頂聰明之人,現在也是一臉茫然。許平腦
子裡有著比他們還多的訊息,但思來想去就是猜不出到底發生什麼事?

  大舉召集所有的文人武將,但誰也看不明白這奇怪的局面。就在眾人疑惑不
解時,孫正農突然指著南城下的浩蕩濃煙,驚訝地喊起來:“主子,快看!天武
營殺到城下了!”

  古樸高大的南城門早就被惡鬼營的一頓炮火轟成廢墟。雖說失去防御的能力,
但碎石堆積成山,別說騎兵沖不進去,就連步兵都難以快速沖鋒。

  碎石鋪就的小山成了天然屏障,所以天機營也對這裡視而不見。人數太少的
話,沖進城簡直就是送死,太多人也不能迅速進城。總的來說,目前不具備攻打
的價值!

  外面的人想進去難,裡面的周家軍想越過亂石山也不容易,所以雙方都有默
契地忽視這個地方,兩日來南城這邊都安靜得很。

  不過這時南城門外突然熱鬧起來,一股沖天的煙塵從樹林裡一路延伸過來,
光看這沖天的氣勢就知道是人多勢眾的行軍隊伍。

  許平趕緊拿起望遠鏡一看。煙塵之中,天武營的軍旗雖然有些殘破,但依舊
高舉著,頓時高興得笑了起來:

  “確實是劉占英的天武營,現在他恐怕已經分兵擺脫餓狼營的糾纏,真快呀!”

  “不對!”白屠看了看遙遠而又模糊的後方,到處硝煙滾滾、廝殺遍天,明
顯是在進行慘烈戰斗;再看了看前行的人數,頓時驚呼起來:“劉占英竟然選擇
分兵抵抗,他帶來的兵馬大概只有兩萬,其他的兵馬在後面和餓狼營干上了。”

  “刺激呀!”許平嘿嘿一笑,帶著幾分陰冷地說:“劉占英不是那種喜歡吃
虧的家伙。現在餓狼營只是給了他一點緩沖的時間,他就立刻分兵迎擊,來個反
沖鋒。

  看來這幫家伙倒有信心,只剩兩萬兵馬也敢攻打南門。“

  在眾人關注的視線中,劉占英馬不停蹄地殺到南門。

  被餓狼營糾纏那麼久,兵馬已經有些疲累,每個人都是風塵僕僕,身上也掛
了彩。但來到南坡下時,看著漫山遍野的惡鬼營軍旗,這幫老兵還是發出震天的
吶喊之聲,似乎在宣示他們不減當年的威武。

  遠遠的後方,餓狼營叛軍和天武營的兵馬已經殺得不可開交,但是劉占英卻
連看都不看,一邊整頓軍馬准備膳食,一邊派人前來南坡索取糧草和藥物。

  陳奇負責把東西運過去,回來時一臉疑惑。許平見他皺著眉頭,不由得打趣
說:

  “怎麼去一趟回來就傻了,不會是在那裡看上哪個大男人了吧?”

  “不是!”陳奇搖了搖頭,困惑地說:

  “我去天武營看了,雖然他們多少有點疲憊,但只是埋鍋造飯,沒有安營扎
寨。

  我和劉占英也談了幾句,畢竟現在南城牆已經塌了,他的天武營總得找一個
新的進攻目標吧?“

  “他怎麼說?”許平饒有興趣地問。就算現在想打,南城也沒多少守軍,難
道他想去砸石頭呀?

  真有意思,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和餓狼營周旋,到南門卻看到堆積如山的碎石,
不知道劉占英會不會氣瘋了?

  陳奇有些納悶地說:“這家伙的態度還是很不好,說話時鼻孔朝天,也沒問
主子有沒有新的軍令,只是冷笑著說了聲他應王爺的軍令攻城,就算是天塌下來
也不會後退半步。”

  “什麼意思?”

  許平不由得皺起眉頭,心裡隱隱有點火氣。劉占英太桀驁不馴了,都這種時
候還在講究他那堅定而虛無的忠誠!

  “我也不知道!”陳奇苦笑著搖了搖頭。畢竟都是開朝大戰走過來的戰將,
對於劉占英的怪脾氣他倒不算反感,只是對這強硬的態度有點摸不到頭緒而已。

  “快看!”當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炊煙還在燃燒的天武營卻突然集結起來。

  一路硬抗著餓狼營殺過來,這時候不管是誰都會人疲馬倦。

  照理說南門這邊沒有戰事,應該爭取時間休息才對。但匆忙地裹腹和處理傷
口,天武營竟然又開始有序地集結,看似雜亂無章的大軍慢慢凝成整齊分明的陣
容。

  兩萬兵馬雖然看似眾多,但動起來時卻是安靜得讓人吃驚。

  軍馬按各自的編制慢慢歸攏集結後,劉占英策馬在軍前來回巡視一圈,看著
這幫出生入死十多年的兄弟,眼圈微微有點濕潤,朗聲喊道:

  “兄弟們,馬上就要攻城了。告訴我,你們想干什麼?”

  “殺!”天武營全軍上下,頓時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洪亮沖天又整齊畫
一,讓人頓時為之一振。

  “奉王爺令,三天之內兵臨城下。”

  劉占英的聲音亮如洪鍾,氣勢逼人地喝問道:“王爺要我們兵臨城下,現在
城牆塌了,我們該怎麼辦!”

  “誅殺逆賊,揚我軍威!”天武營殘部的吶喊更加響亮,沖天的殺氣讓他們
的情緒沸騰到極點。即使是身在後方的軍馬一聽都感覺血液極速升溫。

  “聽令!”劉占英掉轉馬頭,對准碎石山,高舉著鬼頭刀;在戰士們靜得窒
息的興奮中,猛地朝前一指,聲嘶力竭地怒吼道:“給我殺進城去,斬下逆賊首
級獻給王爺?”

  “殺啊!”天武營的兵軍頓時沸騰起來,舉起兵器,潮水般朝南門沖過去。

  “不、不是吧,他想直接打進城?”

  白屠驚呼一聲。天武營的軍馬已經帶著滾滾濃煙逼近碎石山,難道他想憑著
兩萬老兵攻下津門?

  “真有可能啊,劉占英他瘋了呀……”

  所有人都驚呼起來,雖說是藝高人膽大,但天武營一邊抗擊著餓狼營,一邊
趕路,實際上已經是疲累不堪,不少人雖然能戰,但也有傷在身。

  雖然南門城牆坍塌、無法防守,但城裡的周家軍也不在少數,憑著這些老兵
想打贏,簡直癡人說夢。

  “天武營……”

  許平也被他們的吶喊弄得有些蠢蠢欲動,但左一句王爺、右一句王爺的,讓
人很不舒服。

  好在他們沒喊出太子或者御林軍之類的口號,否則手底下這群年輕人又要有
意見了。

  所有人都在質疑天武營是不是要用疑敵之計?因為以這兩萬老兵想打下津門
是絕不可能的事。但這時天武營已經沖到亂石堆前,劉占英手舉鬼頭刀率先下馬,
帶著兵將們徒步翻越碎石山,個個一臉凝重,腳下卻是一點停滯都沒有。

  如潮水般的兵馬也源源不斷地跟上,眼看有不少身手靈活的人已經翻越入城,
整個南門外的兩萬兵馬全都指揮有序地進入。

  這下更是讓人驚訝得目瞪口呆:天武營真的想直接打津門城!

  “這家伙是玩真的!”許平徹底傻眼。劉占英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沖進城去,
這家伙難道不知道城裡還有大量的周家軍嗎?瘋了,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所有人都在驚歎,為了劉占英不知道是勇猛還是魯莽的決定議論不休。

  天武營的兵馬潮水一般湧進城內,匆忙趕來的守衛開始抵擋他們的進入。

  原本大家都認為,沒有人會費時費力地選擇從碎石滿地的南城入侵,天武營
這有點發瘋的舉動反而讓周家軍有些措手不及。

  “這家伙到底在想什麼!”

  許平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劉占英實在太大膽了,兩萬老兵真的沖
進城去,一旦被周家軍圍剿的話,恐怕誰都救援不了。

  陳奇看著這一幕思緒萬千,腦子裡不由得回想起從軍蟒蛇營的那些歲月,一
邊歎息著,一邊感慨道:

  “天武營呀,二十年來真是一點改變都沒有,攻城還是像以前那樣簡單、粗
暴甚至有些魯莽。這種強硬的作戰風格,天機營已經沒了。鐵血又蠻橫,這是當
年開朝之戰時最讓人聞風喪膽的血性、最讓人恐懼的瘋狂!”

  陳奇的話讓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一直休養生息的天機營,戰斗力確實沒眾人
期待的勇猛,幾乎失去開朝大營讓人聞風喪膽的強W 風格。到了太平盛世,戰場
上卻變得謹小慎微,甚至有點畏手畏腳,就連強如洛勇都不如當年那麼敢打敢拚。

  反而是這幫受盡委屈、被朝廷打壓二十年的老兵,在屈辱中傳承開朝大營的
強悍,蠻橫而強硬的打法幾乎不講常理。即使參戰的其他部隊都裝備精良,但天
武營卻僅靠破落的軍備打出讓人毛骨悚然的侵略性。一比之下,兩軍的區別明顯
不同。

  “真打進去了!”眾人感慨之余,注意力也全被吸引過去。細看之下,越來
越多的天武營戰士潮水般湧進城內。

  突然的襲擊,一下子讓津門內的大軍回不過神來,再加上對南城的防御實在
太輕視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有近萬的兵馬成功越入城內。

  “果然夠狠呀!”許平嘖嘖感慨著。

  劉占英這時帶著兵馬朝城內殺去,現在恐怕已經和趕來的周家軍拚得頡破血
流。

  這種不要命的蠻橫作風,別說周家軍耗異了,恐怕是諸葛再世都會目瞪口呆。

  “准備炮火!”許平思來想去,見天武營的推進越來越遲緩,立刻喝令道:

  “迅速發去軍令給天機九營,命他們停止對東門的攻擊,後退五裡,我們要
炮轟東門。”

  “可是……”工匠們對於許平突然的命令有些驚訝,但看了看距離,還是搖
了搖頭,戰戰兢兢地說:“炮火的射程不一定有那麼遠,即使轟也轟不進城呀!”

  “沒關系!”許平一邊命人迅速送去密令,一邊沉著臉說:“天武營都打得
那麼拚命,我們總不能光在這裡看著吧!只要我們炮轟東門,到時候可以幫他牽
制一部分兵馬,緩解天武營的入侵壓力。”

  “是……”其他人一聽也不再有疑義,趕緊派人多方傳信。信鴿不停地放飛,
一個個斥候兵也馬不停蹄地趕去。

  雖說天武營的態度確實很討厭,但畢竟大家都是同一戰線,這時候不支援確
實也說不過去。

  “劉占英真狠呀!”

  這是眾人一致的感慨,大明確實太平許久,很多人已經遺忘開朝之戰時的艱
辛和痛苦。唯獨倍受屈辱的天武營還是那麼鐵血,用他們的行動告訴世人,什麼
才是真正的開朝大營御林軍。

  現在能做的就?等待天機營從東門撤退。

  許平看著天武營戰士毫不猶豫地沖進城時,頓時心生感慨。天武營帶來的不
只是五萬大軍,更是一種全新的風氣、一種來自開朝之戰的侵略性。

  周家軍和天機營都太謹慎了,雖說謀略十足,卻缺少這種不要命的血性;天
武營蠻不講理的打法,會瞬間攪亂之前有些畏首畏尾的格局,讓他們記起戰爭是
滿地的血河、堆積如山的屍骨。

  等了兩、三個時辰,天武營的兵馬已經成功沖進八成。津門城門第一次響起
廝殺之聲,但天機三營依舊對著東門猛攻。

  或許是他們也收到天武營進入城內的消息,現在打得更是賣力,幾乎用上兵
家最為忌諱的添油戰術,全軍不要命地開始攀爬城牆,如洪水猛獸般沒有停止的
趨勢,攻勢更是空前激烈。

  惡鬼營傳達的軍令仿佛人間蒸發一樣,南坡上的炮火已經架設好,只等著狂
轟東門了,甚至連火把都早早舉在手上。

  這時眾人等得有些惱怒,天機九營難道要蔑視軍令嗎?斥候兵已經出去大半
天,但他們卻一點撤退的意思都沒有。

  許平更是氣得雷霆大發,一邊煩躁地來回走著,一邊怒吼道:

  “現在還不後撤,難道天機營已經到了無視軍令的地步?太放肆了!”

  眾人都對天機九營的態度倍感惱火,看著士氣高漲的攻城部隊更是咬牙切齒。

  這時杜宏倒是低著頭沉思,見許平雷霆大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了
好一會兒後,還是怯怯地說:“主子,我感覺很是奇怪。”

  “你說說哪奇怪了!”許平沒好氣地狠喝了一口茶水,看著士氣高漲的天機
三營更是怒從中來。這幫王八蛋,再這麼拖下去,劉占英會在城裡遭到圍剿的。

  “屬下總有個奇怪的感覺……”

  杜宏眼裡閃過一絲冷色,皺著眉頭說:“似乎,有人專門在截殺雙方的傳令
兵和斥候兵。現在兵荒馬亂,信鴿有時候會嚇跑,這不足為奇,但不可能連斥候
兵都嚇跑吧?目前的情況,似乎和雙方戰斗突然脫離掌控有關系!”

  “真有此事?”許平迅速冷靜下來,腦子飛快運轉,思索這匪夷所思的情況。

  這年代的軍令傳達主要依靠斥候兵和飛鴿傳書這兩個管道。有些人害怕軍令
被敵人半路截獲,往往會在其中選擇一真一假以迷惑敵人。

  有時候斥候兵確實會被阻殺,信鴿也會因為害怕而逃跑,但就算是這樣,每
份軍令都會派出不少人馬分幾路悄悄前行;信鴿也會放飛許多,就算斥候兵被阻
截,但韻子總不可能每只都抓到吧。

  再看一下天機九營的攻勢,連半點停頓都沒有,顯然他們根本沒收到這份軍
令,對南坡上架好炮火的事一無所知。

  許平頓時急成熱鍋上的螞蟻,炮火已經准備就緒,要是這麼耗下去,恐怕還
沒等開火,天武營就會被打得潰不成軍,甚至會被城裡的周家軍剿滅。

  “主子,要不轟東南城角吧!”

  孫正農看許平焦躁得臉都黑了,猶豫一會兒後還是咬著牙說:“不管怎麼樣,
天武營這一打,咱們總不能一直看著吧?再不開火的話,劉占英那邊可就不好受
了!”

  “胡說什麼!”眾人頓時嘩然一片。打東南的城角,只要炮火稍有不慎就會
轟到天機九營。即使沒轟到,光是炸飛的碎石足以要了他們的命。到時候別說打
東南角,恐怕一頓炮火轟下去,天機九營的死傷會比周家軍更大。

  “不能轟!”陳奇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滿面著急地說:

  “天機九營只不過是沒收到軍令而已,他們又不是存心要阻撓我們。而且現
在炮火的射擊還不穩定,萬一有點誤差,轟到城牆下的話,到時候天機九營會先
被我們打垮的。”

  “是呀,都是自己人,不能這樣!”

  全場都是反對的聲音,畢竟天機營是朝廷的大軍,更是聖上麾下的第一代御
林軍。要是貿然開火,到時候肯定會誤傷一片,甚至把他們都炸得潰不成軍。

  到時別說怎麼面對憤怒的天機營將士,就連洛勇那邊都交代不過去。朝廷一
旦追究起來,更是推卸不了責任。

  “轟……”許平為難很久,眼見天武營大軍已經全部殺進城內,城裡的喊殺
之聲亂得沒了章法,權衡再一二後,終於還是黑著臉下達軍令:

  “再次傳令天機三營撤退,半個時辰後不管他們退不退,所有炮火集中起來,
給我轟平大城的東南角。”

  “是……”軍令已下,眾人也不敢再次求情。這時候不管是誰,臉上都充擔
憂,看著城牆下的天機九營,只能期望他們能順利接收到軍令。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22
第四章血戰南坡

  半個多時辰的焦急等恃過去丫,眼見黃昏再次來臨,金燦燦的光霞再次覆蓋
天空。津門之內,天武營在大街小巷展開空前的亂戰,到處都是拚命砍殺的士兵。

  這種混亂的格局早就嚇壞城內的百姓,不少人趁著這機會,攜家帶眷地翻越
南城的碎石堆,連滾帶爬地逃跑。

  在這種時候,誰也不敢再惦記那小小的家產和屋子。面對遍地的屠殺,生命
才是最可貴的東西。

  百姓們越跑越多,如潮水般從南門的碎石山上翻過,南城外幾乎到處都是逃
難的人群。

  周家軍此時已經無暇去攔截他們了,因為兩萬天武營老兵進城後看似落了下
風,但勇猛的作戰風格和突然的侵犯也是讓他們措手不及!

  周井思慮再三後,只能全力圍剿城裡的天武營,也無法抽身去干其他事了。

  這時候別說周井,就連洛勇都想不到天武營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殺進城去。防
御調配的不及時,讓天武營徹底抓住先機,將津門內部搞得天昏地暗了。

  百姓們逃出城後,無奈地發現津門四周已經全是戰場了。

  一開始大家都打算往南逃,因為這一面是最為安寧的地方,也是戰爭的真空
地帶,只要過了河北就是太平之地。

  但現在卻絕望地發現,這一方靜土也遍布戰爭的血腥。一路上都是餓狼營和
天武營在拚殺,到處都是廝殺的士兵,即使想偷溜過去河北也避免不了被誤殺或
者掠奪。

  越來越多的百姓陷進恐慌之中,因為舉目望去,津門城四周找不到一個安寧
的地方。

  “怎麼回事?”南坡之上的許平也管不了山坡下這些暈頭轉向的百姓,看天
機九營還在轟轟烈烈地打著東門,頓時暴怒而起:

  “難道真有專門攔截軍令的人?為什麼天機九營現在還不撤軍!”

  “主子,百姓越來越多了。”杜宏若有所思地看著南門外四下逃竄的百姓,
陰陽怪氣地說了一聲。

  誰都聽得明白他的意思,這頓炮火如果真的轟下去,恐怕誤傷的不只是天機
九營,連無辜的百姓都會被波及,到時候想和朝廷解釋這事都難。

  許平現在頭疼得要命,哪還有空再管這些。他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有些郁
悶地說:

  “到底是什麼人在攔截我們的軍令?不光斥候兵沒了消息,就連飛鴿傳書也
是石沉大海沒了回應,這樣的仗還怎麼打啊?”

  “主子!”孫正農看許平滿臉無奈,猶豫一會兒後,小心翼翼地說:

  “其實打與不打全在您,現在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只要是戰爭就意味著死
亡,拖得越久,遭殃的百姓就會更多。”

  孫正農說得已經夠明白了,平叛之戰一旦順利,即使殺了一千周家軍誤殺三
千百姓,都不會有人敢站出來說什麼。

  自古就是成者王侯敗者寇,哪一個成功者不是在累累屍骨上成就功名的?失
敗者再如何仁慈寬容都逃不過後世的口誅筆伐;這是最現實的情況,也是這時候
最有用的理由了。

  “白屠,你怎麼看?”

  面對復雜的情況,許平頓時倍感無力。摸了摸臉上一層因為精神疲憊而分泌
的油脂,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中氣不足。i 白屠沉思很久,看向城下像無頭蒼蠅
一樣迷茫的百姓們,眼裡盡是同情。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攜家帶眷?誰不是僥幸地想保留薄產而戰戰兢兢地留在津
門?此時混亂的人群中除了壯丁還有柔弱的婦孺,這樣的場面讓人怎麼下得了手?

  但聽到城內的廝殺聲,白屠心裡又倍感糾結。

  戰爭拖得越久死傷就會越多,痛苦好一會兒後,白屠才咬了咬牙,嘶啞著說


  “主子,長痛不如短痛吧?”

  “你們呢?”許平把目光看向其他人,這個決定萬萬草率不得。一旦開火的
話,不僅可能將天機九營徹底轟垮,更會殺傷許多無辜的百姓。

  雖說無情最是帝王家,但到底人心肉做;面對這樣的兩難境地,許平真的很
難做出決定。

  “打吧!”劉士山心裡也是糾結,但細細斟酌過後是點了點頭。此時他臉色
有些慘白,山下那麼多的人命確實讓人惆悵,但這場戰爭若再次延續,或許帶來
的傷害會更多!

  其他人雖然也是一臉抑郁,但面面相覷,一會兒後也沒人再站出來反對。

  目前的戰局他們比誰都明白,戰爭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能講究婦人之仁。再
猶豫不決就會錯失最佳時機,也會讓天武營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在士兵和百姓中任選其一,或許誰都會傾向於此時正浴血奮戰的天武營。

  “打吧!”見他們全都默許,許平只能咬著牙下了軍令。

  雖然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但許平心裡開始向天機九營的戰士和無辜百姓懺
悔。

  這是最痛苦,也是最無奈的選擇。

  “等等!”白屠突然揮手制止想要開炮的士兵們。

  大家好不容易才下了轟炸城角的決心,被他這一打斷,眾人不由得有點惱怒
;但看他滿面警覺地望著南城,也趕緊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剛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糾結的問題壓著,現在一看,眾人頓時倒吸一口
涼氣。

  津門後方竟然有支人數眾多的大軍朝這邊沖過來。遍地兵馬,聲勢巨大,配
置完整,應該是騎兵、步兵都有。雖然隔得很遠,但只是粗略一看,人數不在自
己之下。

  飄揚的軍旗那麼顯眼,讓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警戒。

  “那是哪來的兵馬?”許平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咬
著牙說:“看這裝束和軍旗不像是周家軍,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家伙?”

  “想偷襲?”陳奇也趕緊拿出望遠鏡觀察,一見到在煙塵中若隱若現的軍旗
和那些熟悉的服裝,立刻咬著牙說:“確實不是周家軍,是莫坤的兵馬。”

  “王八蛋!”許平怒罵一聲,見越來越清晰的軍隊密密麻麻地排成長龍,粗
略1 看最少有四萬之眾,頓時氣急敗壞地罵道:

  “我還真忘了有麼個無恥的家伙一直躲著。躲了那麼久,現在想出來撿便宜,
真當我惡鬼營是吃素的?”

  形勢很是明朗,莫坤的大軍就是直奔南坡而來,浩浩蕩蕩的行軍甚至連半點
遮掩都沒有。

  雖說有大量步兵,這麼短的距離他們想攻過來也不難,但是這時天機營和周
家軍打得難解難分,天武營也殺進城去了,惡鬼營沒有任何的支援和牽制,必須
藉著南坡的優勢,獨力擋住休養已久的四萬大軍!

  “炮火改道,給我瞄准這些王八蛋!”

  許平腦子裡立刻清晰地建構出防御的格局,怒吼道:“南坡迅速設三道防線,
由白屠統管。第一道防線限制他們的步兵沖鋒,放騎兵進來。,把所有擅於阻截
戰的兵馬放在半山腰上,其余兵馬和傷兵都給我守在山頂。陳奇帶五千擅弓的人
守在後面的半懸崖,防止敵人偷襲,我要讓他看看我們的厲害!”

  “主子!”陳奇欲言又止,雖然話還沒說,但大家都明白他是覺得去守半懸
崖有些委屈。關大明死後,他算是軍中資歷最老的,當然想領下迎敵的大任。

  “執行軍令!”許平的話斬釘截鐵,容不得半絲抗拒,見陳奇有些垂頭喪氣
立刻不滿地吼道:

  “給我好好地守著!一旦半懸崖被人偷襲的話,南坡就守不住了,有半點差
池我立刻要了你的腦袋。”

  “是!”陳奇也不敢怠慢,畢竟半懸崖那邊才是偷襲的好地方。他立刻點兵
准備駐守,但心裡希望能在正面指揮兵馬和莫坤一戰,看向白屠的眼裡多少有點
嫉妒。

  守南坡前方的兵馬有一萬五,許平藉著地理優勢分成三個防線。

  第一線的兵馬是戰斗力屬中上的戰士,他們身經百戰,應該能抵擋得住莫坤
的沖鋒。

  第二道防線是最強的陣容,幾乎把所有會武功的強人全擺在這裡,一旦有突
圍成功的立刻剿殺。

  第三道是最後也是最弱的防線,甚至可以說是一道擺設。一旦南坡守不住的
話,還可以和陳奇兵合一處從半懸崖撤退,這也算是最保險的安排了。

  “所有武將,會武功的都去第二防線集合。”

  白屠馬不停蹄地指揮兵馬的布防,眼看越來越近的煙塵,他也是激動得有些
臉紅了。

  雖說小戰頻頻告捷,但這是他第一次指揮上萬兵馬戰斗,在興奮之余也是倍
加謹慎。心裡清楚主子還在南坡之上,容不得自己有半點疏忽。

  所有的兵馬迅速就位,防御工事也快速地建造。

  許平遠遠地看著莫坤大軍囂張地前行,把百姓全嚇跑了,心裡松了一口氣。

  這樣也好,一旦雙方開戰也是生靈塗炭。既然跑出城了,自然是希望他們能
避開戰火尋得安穩。

  四萬大軍從津門之戰開始就在後方休息到現在,一個個精神奕奕,不像其他
軍隊疲勞。

  莫坤一身戎甲騎在大馬之上,走在最前面,得意洋洋地率部前進,有些輕蔑
地笑道:“我看你周井這次還怎麼囂張,等老子生擒太子的時候,老子就是最大
的功臣。什麼世代從軍、什麼津門第一家,我呸……”

  “他們進入射程了嗎?”

  許平在南坡上隱隱看見莫坤的身影,見大軍越逼越近,心裡也是有些著急。
畢竟敵人兩倍於己,南坡地勢再險要也禁不住那麼多人在這裡展開混戰。

  “差一點點!”工匠們測算一下後,有些興奮地說:

  “主子,他們的兵馬礙於地形,靠攏得很密集,我們的火力最好不要集中一
個點,分散轟打的話,效果可能會好一點,到時候的殺傷起碼能多一倍!”

  “一切聽你們的,快安排!”許平激動、緊張,也有點興奮!因為這是一場
兩倍於己的戰斗。

  如果能打贏,不只會振奮士氣,也能滿足一個男人從小的英雄夢,一種鐵血
的戰爭夢。

  莫坤的大軍越來越近,放肆的話和輕蔑的笑似乎隱隱傳來。

  百姓們被他嚇得落荒而逃,都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這時惡鬼營的布防已經完成,所有戰士都屏住呼吸等待大戰到來。一些人甚
至蠢蠢欲動,恨不得沖出去直接和他們來個你死我活的大戰,因為這樣被動的等
人來打實在有點窩囊。

  “上邊的狗太子聽著!”大軍集合到南坡一裡外時,莫坤讓軍馬停下後,大
搖大擺地走到大軍的最前面,放肆地笑罵道:

  “乖乖投降吧,磕幾個頭叫我一聲爺爺,老子保證不會殺你I.嘿嘿……”

  “我要殺了他!”放肆的話語頓時讓人怒火沖冠,就連一向淡然的學子們都
個個拿起兵器想沖下去拚命。周家軍比他厲害數倍尚且不敢這樣大放厥詞,莫坤
未免太張狂了。

  “炮火還沒架設好嗎?”許平也是氣得咬牙切齒,朱元章疼愛、關切,慈祥
的臉在腦海裡不停回蕩著。

  自己最尊敬的人被放肆侮辱,許平咬得牙齒嘎吱作響,但為了大局只能先忍
下怒火,心裡發誓要將莫坤碎屍萬段。

  “馬上、馬上!”工匠們忙得滿頭大汗,看到許平猙獰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
小心翼翼地說:

  “主子,您最好想辦法再拖他們一會兒。現在他們在山坡下的位置是最佳轟
炸范圍,一旦開火,肯定能把他們轟成肉泥,但他們要是再往前跑的話就炸不到
了。”

  “好吧!”許平已經恨得直咬牙,但還是點了點頭,陰著臉走上前來。示意
白屠先和他走一下流程。兩軍交戰之前的固定戲碼就是對罵!

  “莫坤!”白屠把早已經憤慨難當的學子們接來半山腰,以他們惡毒、淵博
而廣闊的知識為支撐,指揮士兵們用倫理、道德、物種、祖宗,甚至是菊花為話
題展開鋪天蓋地的大罵:

  “莫坤,你他媽頭頂上長瘡,腳底下流膿——壞透了,東岳廟裡拉二胡——
鬼扯,石頭放在雞窩裡——混蛋,老肥豬上屠——挨刀的貨,老虎拖蓑衣——無
人氣,有大哥有二弟——就是沒小弟弟。”

  “順、順口溜呀!”許平聽得目瞪口呆。

  一向斯文的劉士山帶領眾人迅速罵了出來,真是令人有點哭笑不得。

  這幫家伙對對聯的時候可沒這麼厲害,罵起人來倒像行雲流水一樣;恐怕最
好的潑婦罵街都沒他們厲害,真夠猛呀!

  劉士山罵一句,惡鬼營戰士們跟著罵一句,洪亮的聲音把莫坤氣得直打顫。
手下的兵馬有些更是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雖說是火冒三丈,但潛意識裡誰都想繼續聽下去;所以除了破口大罵之外,
他們竟然沒立刻打過來。

  真是賤骨頭呀!許平一看他們沒動靜,不由得冷笑了一下。雖說是潛意識的
行為,但這樣聽別人罵有意思嗎?

  要不是為了大局著想,許平完全有信心在千軍萬馬中摘了莫坤的首級。但如
果因為一時沖動而導致大軍戰敗,莫坤的腦袋也就失去應有的價值。

  孫正農一看劉士山罵得那麼爽,不甘落於下風,眼珠子溜溜一轉,號稱毒舌
的他罵得絕了:“莫坤,你一輩子干得最正確的事,就是和你爸搶著干你媽,我
最佩服的就是你居然贏了!老子從心底裡佩服你,因為你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一
個耳朵大,一個耳朵小,天落饅頭,芝麻地裡撒黃豆,孝悌忠信禮義廉!”

  一通莫名其妙的大罵讓不少人滿腦袋問號,孫正農畢竟上了年紀,似乎有些
罵累了,一邊摸著起伏的胸脯,一邊氣喘吁吁地補充一句:“你就是一頭撞在牆
上的豬!”

  “老家伙文才不錯呀!”許平被他的叫罵弄得頭有點暈了,腦子裡一個勁地
琛磨他到底在罵什麼。這年頭罵人還真有學問,真得好好地想一下才知道。

  “哈哈……”最早反應過來的太子門生們頓時發出哄堂大笑。孫正農果然歹
毒多了,罵人還不告訴對方是什麼意思,以莫坤低得可以入土的智商不氣死才怪。

  “操!你個老王八到底在念叨什麼?”

  莫坤也是又急又氣。被罵了還不知道對方罵自己什麼,真是讓人萬分惱怒。

  想了好一會兒,許平才算是知道答案,而杜宏似乎早就心裡有數,兩人不約
而同地噗哧一笑,彼此露出會心的微笑。

  倒是莫坤被這鋪天蓋地的一頓罵弄得惱怒萬分,以他不識字的水准,最後只
能無奈地問旁邊一個滿面尷尬的謀士:“這老王八說的是什麼?”。“學、學生
不敢說!”謀士顯然猜出來了,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讓人更加討厭,擺明忌
憚這些罵句裡隱藏的意思。

  “快說!”莫坤橫眉一瞪,舉起刀作勢朝他砍去,著急地吼道:“再不說我
砍了你!”

  “是、是!”謀士被他一瞪嚇得差點摔下馬,見所有人的好奇目光都投向自
己,無奈之下只能戰戰兢兢地說:“一二三四五六七,就是王(忘)八!一個耳
朵大,一個耳朵小,豬狗養的!天落饅頭,狗造化!芝麻地裡撒黃豆,雜種!孝
悌忠信禮義廉,就是無恥!”

  “我要宰了他……”莫坤氣急敗壞地吼了起來,渾身顫抖著連臉都綠了,但
還是不忘繼續喝問:“還有最後一句呢,老王八什麼意思!”

  “撞、撞牆上的豬……”謀士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雖然不太敢說,但一看莫
坤手中明晃晃大刀上的逼人寒光,還是顫聲解釋說:“一、一頭撞在牆上的豬,
說的是不知道回頭的畜生。”

  “媽的……”這不是擺明把所有叛軍都罵了嗎?莫坤一下子氣瘋了,狠狠地
手一揮,一刀砍倒旁邊倒楣的謀士。可憐他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首級就噴著血
水滾到地上,只剩下屍身倒地後本能地抽搐。

  “老子要將你碎屍萬段!”莫坤面對前方的刺耳哄笑聲,氣得舉起大刀,喝
令道:“兄弟們,給我宰了這幫沒教養的王八蛋!”

  “殺呀!”被戲弄成這樣,別說莫坤快氣炸了,就連他手下的兵馬也是憤慨
難當。這會兒軍令一下,誰都迫不及待地往前沖了。

  或許在潛意識裡,他們一直覺得所謂的惡鬼營不過是太子的玩物而已,根本
連抵抗的戰斗力都沒有。

  “成了I.”就在這時,工匠們也驚喜地喊了起來,所有的炮火架好最佳的轟
炸角度。

  “好,給我往死裡羈!”想起莫坤對祖皇帝的不敬言語,許平也是氣紅了眼。

  手一揮,滿面猙獰地怒喊道:“別管彈藥了,我要他們沒到山下先死一半,
能炸死就不用留全屍。”

  “是!”工匠們滿面興奮,炮口瞄准剛剛動起來的大軍。

  隨著引線慢慢地燃燒殆盡,大地熟悉的蕩漾宛如山崩海裂,轟鳴聲再次響起,
夢魘般的火光瞬間爆發開來,即使在白晝都特別顯眼,連津門內心有余悸的周家
軍一聽到這聲音,都感覺心髒疼了一下。

  “轟死他們!”

  許平吼得聲嘶力竭,但蘊涵真氣的聲音在洪亮的炮轟聲中,卻是那麼細微、
那麼渺小,卑微得幾乎沒人聽得見!

  咆哮的大軍沒等沖鋒的陣勢成形,甚至連馬蹄都還沒抬起,突然感覺耳朵被
震得發疼。

  就像一瞬間刮起颶風一樣,莫坤騎在馬上都能清楚地感覺大地在搖晃。這時
周圍不停地轟下炮彈,還沒反應過來,到處都是慘叫之聲。

  火光開始在密集的大軍中不斷炸開,身邊的士兵們頓時被炸得四下飛散。

  “怎麼回事!”莫坤的詁還沒說完,身後一陣巨大氣浪猛地吹來,將他連人
帶馬都吹翻了。雖然肋下一疼,但他還是趕緊站了起來;等站直一看,頓時傻了
眼。

  南坡上的火光不停閃現,伴隨著一聲聲轟鳴,自己的大軍被炸得人仰馬翻。

  一顆顆炮彈轟下的瞬間,炸開一個直徑十多公尺的巨坑;周圍的兵馬不是被
炸得橫飛出去,就是被轟成碎屍!血腥味在空中飄灑著,分不清所屬的斷肢也在
空中亂飛。

  更可怕的是,這炮彈的轟炸幾乎是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誰都不知道會在哪裡
發難。無時無刻都有一個個耀眼的火光閃起,不明就裡的士兵們甚至連思考的時
間都沒有,腳下就被炸開一個大洞;炸開的碎石和鐵塊比爆炸更加可怕,橫飛的
力道將周圍的人砸得是慘叫連連!

  “穩下來I.”莫坤的大喊無濟於事,在巨大的爆炸聲已經淹沒他氣急敗壞的
嘶吼。此時,炮火准確地鎖定他的四萬大軍,不停地狂轟前一刻還得意洋洋的他
們。

  一顆顆炮彈在人群中炸開,橫飛的鐵片和石頭宛如子彈一般犀利,貫穿士兵
們薄弱的肉體,強大的氣浪把他們炸得連往哪跑都不知道。

  四周除了煙霧之外,只剩零碎的屍塊。很多人精神崩漬,即使想逃跑卻絕望
地發現,爆炸聲似乎是由四面八方傳來,幾乎找不到一絲沒有火光的地方。周圍
除了血腥,只剩下不絕於耳的慘叫。

  “繼續I.”許平看著四萬大軍還沒沖鋒就被轟得潰不成軍,哭爹喊娘地抱頭
鼠竄,興奮而憤恨地喊道:“沒我的命令不准停,老子要把他們全烤熟了。”

  “是!”士兵們加快搬運炮彈的動作,比起初炸南門時的動作嫻熟不少,這
也讓炮火的猛轟沒有片刻停滯。

  “炸死他們!”

  惡鬼營上下頓時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親眼看著炮火那種劇烈的強悍在
自己眼前炸開,看著敵人還沒走近就被殲滅;一顆顆炮彈爆炸開來就收割無數的
生命,這種震撼而壯觀的場面實在太振奮人心了。

  “別慌,往南坡沖!”莫坤大叫著,一陣接一陣的氣浪讓他也是東倒西歪。
如果不是身體強壯的話,恐怕早就被吹得無法站立了。

  持續不斷的炮火轟得叛軍四分五裂,甚至有些人已經丟盔棄甲跑進樹林,此
時誰都恨爹媽不多給兩條腿能跑快一點;但在這密集的炮火下,這種幸運兒少之
又少。

  莫坤一句話頓時驚醒不少人,現在只有南坡之下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那
不是惡鬼營的轟炸范圍。

  “殺呀!”莫坤頂著氣浪踩過同伴燒焦的身體,舉著大刀率先朝南坡沖去。

  這時候地上都是慘叫的傷兵、燃燒的屍體和焦黑的屍塊。一陣焦肉的味道讓
人覺得惡心,遍地的殘肢不知道是屬於誰的。

  但身處轟炸范圍的士兵們也顧不得這些,一個個驚魂未定地朝南坡沖去,既
像是沖鋒,又像是逃命。

  持續的猛轟之下,遍地傷兵哀號。不少失去行動能力的士兵卻是被自己的同
伴踩死的。炮彈炸起的煙塵模糊視線,有的人連看都沒看就直接踩上去。或許對
他們來說,這時同伴的生命已經沒有自己逃跑重要了。

  “沖過來了,注意!”半山腰上白屠警覺地大喊起來,抽出大刀喝令道:
“全軍戒備,注意敵人的騎兵。”

  “是!”惡鬼營的第一道防線,利用橫攔和亂石的優勢,迅速地擺出抵御的
陣“媽的!”許平一看兵馬越沖越近,如潮水般的沖鋒就要殺到坡下,頓時氣罵
了一聲。

  這一頓炮轟效果比自己想像中還好,一下子炸得他們死傷過半;要是能再轟
他幾輪的話,搞不好能兵不血刃地解決他們了。

  不過這時已經來不及了,再調整范圍就會傷到自己的兵馬。

  無奈之下,許平只能命令炮火繼續朝他們後方狂轟;就算炸不死這些命好的
家伙,起碼還能干掉後面的傷兵。

  “殺呀!”莫坤被炸得灰頭土臉,身上被炸飛的碎石和鐵塊刮傷好幾處,但
還是勇猛地沖在最前線。雖然他為人浮誇急躁,但上了戰場也是一員不可多得的
猛將。

  “干掉他們!”惡鬼營第一防線也舉起長槍和大刀,怒吼著和沖來的叛軍廝
殺起來。

  “不自量力!”

  莫坤怒吼一聲,渾身的肌肉充滿爆炸性的力量;手裡的大刀一頓亂砍,就像
絞肉機一樣,毫不避諱地沖到惡鬼營的防線前,只是一個照面就砍翻十多個兵將。

  “殺了他們!”後面的兵馬一看,士氣大振。盡管被那一頓狂轟而心有余悸,
但這時也容不得他們回頭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山坡上沖。

  雙方的兵將如潮水般匯到一處,第一輪沖擊之下,惡鬼營的防線已經有些不
穩了。盡管咬牙擋住大部分的攻擊,但對於沖鋒而過的騎兵也是無可奈何。

  白屠站在半山腰上,喝令道:“山下的給我頂住敵人的沖鋒,第二防線注意
阻截騎兵!”

  “是!”第一道防線被沖得搖搖欲墜,雖然還是頑強抵抗,但已經讓敵人的
兩、三千騎兵沖進來。

  第二道防線上的士兵自然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待著越來越近的
騎兵。

  “媽的!”莫坤第一個被絆下馬,山道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絆馬索,一下子讓
沒注意的騎兵人仰馬翻!

  想藉助馬匹的速度往上沖已經不可能,這時他只能一邊往山坡上沖,一邊嘶
聲喊道:“把馬都丟一邊去,給我殺過去!”

  “來呀I.”白屠滿面陰霾,等他們稍稍湊近的時候立刻喝令:“放箭!”

  “是!”防線前架起三百多具奇怪的弩弓,每一具都樣式古怪,有不少前所
未有的設計。

  一聲令下,大弩立刻閃電般鋪開一張箭網,鋪天蓋地射了出去。犀利的箭雨
發出“咻咻”的聲音,發射速度之快卻是讓人不由得一愣!

  這是天工部的巧匠們改了又改,最終改良成功的連環弩,在彈速上進行最大
范圍的改良;每一張弩都進行最大限度的改裝,可以在三秒之中連射九箭,速度
之快已經超越這年代的認知。

  但美中不足的是,箭枝的擺放很耗費時間,射擊的連續性還無法解決。雖說
還不太成熟,但在關鍵時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小心點!”莫坤一邊叫喊著,一邊往上沖,仗著良好的身手,他躲過不少
箭枝。

  但其他人沒這麼幸運,被箭雨射得慘叫連連,一輪過後竟然有一半倒在地上
痛苦呻吟。箭枝雖然輕盈不會致命,但也讓他們失去戰斗力了。

  莫坤一看氣得差點吐血,不過這時他也看出新型連環弩的缺陷,盡管射擊快
速但連續性差,立刻喝喊道:

  “他們的箭射不了了,兄弟們沖呀,給我生擒太子!”

  “莫坤!”白屠見他們又沖了過來,而第一道防線的壓力越來越大,已經有
不少的叛軍士兵往山上跑來。

  他立刻紅著眼走到防線之前,准備來個擒賊先擒王。眼下他們軍心不穩,要
是能把莫坤拿下的話,這場仗也算是贏了。

  莫坤率軍沖到第二道防線之前,雙眼殺得通紅。

  沉重的大刀揮舞起來,普通的兵將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一個短兵相接就
砍翻幾個人。勇猛凶悍的拚殺讓山下跟隨而來的兵馬士氣大振。

  白屠咬牙殺上去,但打斗根本不是他的特長,還沒近身就被莫坤打得連連敗
退。

  如果不是其他士兵及時救援,恐怕早就被莫坤斬了。

  這時其他兵將如潮水般包圍上去也奈他不得。不得不說莫坤為人雖然浮誇自
大,但上了戰場後還真是一員讓人眼睛一亮的猛將。

  惡鬼雙煞此時都不在,血閻羅歐陽復帶兵去了深沽,怒佛空名因為連日強催
內力傷到筋脈,無法再動武。

  許平居高臨下,看著莫坤大發神威地砍殺自己的士兵,恨得直咬牙,握緊拳
頭怒喝道:“把刀拿來,我要親自把他砍了。”

  “主子,萬萬不可呀!”

  學子們紛紛嚇壞了,大家都聽說主子的身手極其高強,但看莫坤如入無人之
境般的殺戮,當然不敢讓許平以身犯險。

  眾人嚇得跪倒一片,許平明白眼前的狀況,即使陳奇來了也不是莫坤的對手。

  眼下營內武將缺乏,想找出一個能和莫坤一戰的人幾乎沒有!看這凶猛的架
勢,他起碼接近地品了。,再任由這王八蛋砍下去,還沒打完,士氣就會先垮掉。

  這家伙的功夫實在是不錯,目前恐怕只有自己出手才能將他斬下了。雖然許
平不想親自殺敵,但這時也沒別的辦法。

  想明白後,許平橫眉一瞪,吼道:“快拿來,不能放任他在這裡橫行無阻。”

  “主子!”學子們依舊跪在面前不敢言語,但誰都看得出他們堅決不肯讓許
平以身犯險!

  “狗太子!”莫坤殺得隨心所欲,一個橫刀砍翻兩個士兵後,看向許平的方
向;舔了舔嘴邊的血水,滿面興奮地喝道:

  “下來呀,不是說你武功了得?讓爺爺看一下你這種皇家子弟是不是草包,
還會他媽的武功,騙鬼吧!”

  “莫坤!”許平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怒火騰地一下燃燒,再也無法抑制!
渾身真氣急速調動起來,不管學子們的阻攔強搶大刀,准備沖過去將這自大的家
伙剁成肉泥。

  就在許平想往下沖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內力似乎被人用劇烈的氣勢強壓。

  他警覺地往後一看,頓時欣喜不已。十多名風塵僕僕的男子正笑咪咪地走來,
前領頭的兩人實在太熟悉了:曾經戲耍過自己的張叢甲,以及木訥但忠心耿耿的
張虎。

  “殿下,稍安勿躁!”張叢甲一邊走,一邊看了看氣焰囂張的莫坤,眼色一
冷沉聲道:“這種垃圾哪值得殿下親自出手,宰了他和殺只雞有什麼區別”

  “羅大人可好?”許平第一個關心的就是羅培安,當知道他是老爹的忠心臥
底時也是震驚不已,沒想到調度津門後勤的能人竟然是忍辱負重的忠臣。

  想想他受到的委屈、他的忠心和為了掩人耳目一並被斬的家人,心裡有說不
清的酸楚!

  “勞殿下惦記了!”

  羅培安灰頭土臉,雖說是一副小販的打扮,但輕聲細語間的儒雅還是掩飾不
了他的氣質,顯然對於許平第一聲的關切也是感動不已。

  張叢甲一伙人趁著天武營進城後的混亂,看准時機混在逃難的百姓之中跑出
城來,為了避免被追殺,第一時間直奔南坡而來。

  但南坡前方戰火連天,無奈之下只能繞道半懸崖。好在張虎算是太子府中的
紅人,誰看了都知道這是主子的寵臣,陳奇才趕緊放人上山。

  “主子,末將願砍了他的腦袋!”

  張虎神色陰冷地看著依舊囂張喧嘩的莫坤。自己的主上被辱,他也是怒火中
燒,甚至比起自己被侮辱更加氣憤。握在手中的斷月刀還未曾飲過人血,他自然
是蠢蠢欲動,想試一下這把神兵的威力。

  “不,我要活的!”許平咬牙搖了搖頭,恨恨地哼了一下,滿面陰森地說:
“死,太便宜他了!老子要讓他生不如死。別傷他性命,我要慢慢地玩死他。”

  “遵命I.”張虎冷笑一下,手握斷月刀緩緩地走到山上的防線之前,對山坡
上混戰的軍馬視而不見,全神貫注地鎖定莫坤的身影。

  許平趕緊命人為羅培安准備休息和膳食,這位朝廷隱藏的忠臣實在太憔悴了,
身心都無比疲憊,看樣子即使想說話也說不成。

  大內高手們也是傷痕累累需要休息,妥善安頓好後,張叢甲才把經過向許平
回報,包括那道空白的聖旨和藍勁雄的死。

  “那把就是斷月刀?”許平滿面疑惑,看著張虎手上那把刀實在不敢恭維。
造型老土不說,看起來和普通的刀也沒什麼區別。最多就是刀身上流水般的波紋,
幾乎找不出任何驚須的地方。

  “正是!”張叢甲點了點頭,面帶狡黠地笑道:

  “一般人肯定會以為斷月刀造型奇特,不過斷月刀的外觀恰好是普通得不能
再普通。除了吹毛斷發的鋒利外,堅不可摧的刀身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原因。”

  張虎已經走到戰場的邊緣,這時有些小兵一看到他,立刻凶喊著沖過來。

  張虎緩緩地拿起寶刀,輕蔑地看著他們。他鎖定人群中所向披靡的莫坤後,
怒吼一聲:“賊子,休要猖狂!”

  怒喝聲起,張虎地品的雄厚內力瞬間蓬勃而發,帶著一股強烈的氣浪橫沖進
軍馬之中。身形雖不是快如鬼魅,但步伐卻是沉重有力難以阻擋,每一步踏進就
像是大山壓頂般沉重。

  他舞著斷月刀隨意斬了幾下,頓時像是幾道彩虹同時出現;瞬間的閃爍讓人
眼花撩亂,根本看不清。刀光閃過之後,凡是近身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斷喉
而亡。

  “殺呀!”張虎怒吼一聲後立刻殺進戰圈,強勢的進入讓有些動搖的防線為
之一振。

  強悍的身手和霸道的刀法在千軍萬馬中盡顯猙獰,如猛虎下山般的凶狠,瞬
間就砍下一個個人頭,殺開一條血路。

  “大家迅速歸位,守好防區!”白屠頓時松了一口氣,也不管被莫坤傷到的
手臂,迅速地在軍中穿梭指揮著再次築起防線,抵御叛軍越來越混亂的沖擊。

  莫坤還在肆無忌憚地砍殺惡鬼營的小兵,這時張虎一路殺過去,離他不足十
公尺之遙。見到莫坤後臉色一黑,凌空躍起,舉起手中斷月猛地朝他頭頂砍去:
“莫坤,拿命來!”

  “來得好!”莫坤眼前一亮,眼見張虎的攻勢凌厲凶猛也是心癢難耐,竟然
毫無顧忌地揮刀迎敵,妄想硬擋這凌空一斬。

  刀與刀相碰發出刺耳的聲音,火花一閃間,張虎得意地笑了起來,落地後怒
喝一聲,再次揮刀向莫坤殺過去:“無知狂徒,讓你領教一下我張家刀法!膽敢
冒犯主上,當碎屍誅之!”

  雙刀硬碰,斷月刀完美如初,刀身依舊剔透明亮,甚至連一點的卷口都找不
到。

  但莫坤可就慘了,不僅手上的刀刃被橫砍成好幾段,面對張虎的地品之威,
一時托大,肩膀也被畫破皮;吃疼之下,一看張虎來勢洶洶不敢再大意,慌忙拿
著斷刀抵擋張虎無孔不入的攻勢。

  “這小子學聰明了?”許平遠遠地觀看著這場大將之戰,不由得冷笑一下!

  張虎經過張叢甲的調教後,已經不是一味猛攻,此時身形靈活多變,刀法詭
異邪魅,恐怕自己想壓制他都得費一段時間了!

  張叢甲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但目光卻是極端嚴峻。

  這時只有最後一段防線看似固如金湯,實際上全沒多少防御能力。山下和山
腰的一、二線已經被沖得不成形,和叛軍展開混亂的拚殺。

  只有白屠在指揮士兵們列陣拚殺,整個山坡上的戰斗亂無章法,他必須隨時
提防會有宵小之人前來偷襲。

  “來呀!”張虎宛如猛虎下山,在千軍萬馬中殺個來回,簡直是所向披靡,
無人能擋,不僅將莫坤打得狼狽不堪,就連妄想偷襲的小兵,才剛近身就被他恐
怖的刀法斬於刀下。

  “我操!”莫坤咬著牙,被他打得連連敗退。糾纏片刻後,一流和地品的差
距已經被無限放大。雖然還能苦苦支撐,但失去還手之力,被打得只能一味後退。

  “廢物!”張虎一個凶狠的刀法,再次斬下幾個想趁機偷襲的小兵,一轉身
又纏上莫坤。

  雖然穩占上風,但有其他人的襲擾,他也無法立刻把莫坤拿下;心急之下,
眼裡卻閃現一絲狡黠的光芒。

  莫坤被打得手忙腳亂只能後退,好在局勢混亂也沒受什麼傷;但他沒察覺到
張虎難得的狡猾,正順著張虎的猛攻一步步朝山坡上跑。眼看快被逼出戰圈,身
後已經是一個個冷笑的惡鬼營將士了。

  “會用腦子了,不錯!”,許平眼看莫坤被逼到離自己不足五十公尺,立刻
陰笑一聲,挽著袖子准備揍他一頓。

  這時候兩人脫離混戰的圈子,心想:應該不會再有人反對了吧?

  張叢甲眼一瞇就看出許平蠹蠢欲動的想法,不等許平動手,直接如鬼魅般橫
沖出去。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目下,他猛地沖到莫坤的面前,嘿嘿j 笑後有些輕
蔑地說:“狗奴才,殿下想找你聊一聊。”

  突來的人影快如鬼魅,悄無聲息連半點征兆都沒有。別說莫坤被眼前突然出
現的張叢甲嚇了一跳,就連張虎都差點一刀砍下去。

  不過這時張叢甲沒興趣玩他,手猛地一伸摸上莫坤的胸口,怒喝一聲:“給
我上去吧!”

  “啊!”莫坤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頓時感覺胸口像是被千斤重錘猛砸一樣,
強壯的身驅根本無法抵御這樣的力道;整個人控制不住,朝山上飛去。

  他瞬間產生無法抵抗的恐懼,但厚重的真氣卻是沒傷害到自己的身體。

  張叢甲猛地一躍,在半空中迅速把他的穴道全鎖了;還沒等莫坤明白怎麼回
事就冷笑一聲,狠狠一腳踩到他的臉上:“下去吧!”

  莫坤感覺自己像是個玩具一樣,連控制自己身體的能力都沒有,整個人快速
地越過防軍的頭頂朝下橫飛,似乎還能聽耳邊呼呼作響的風聲。

  就在閉上眼以為自己要摔死的時候,卻又被人輕輕接住,動作輕柔而綿和,
輕松地卸去墜落的力道,讓他舒服得幾乎找不到挑剔的地方。

  “啊……”莫坤頓時松了一口大氣。一看,自己竟然進了惡鬼營的大後方,
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再抬頭一看接住自己的人時,更是感覺渾身的寒毛都在瑟瑟
顫抖。

  “莫將軍,人生何處不相見,緣分呀!”

  許平輕輕將他放在地上,臉上帶著的笑容要多純潔有多純潔,一副人畜無害
的樣子,燦爛得讓莫坤都感覺菊花有點疼了。

  “你個狗……”莫坤雖然有點害怕,但身體被鎖了穴道根本動彈不得。他習
慣性想開口罵人,但這時許平迅速地把他的啞穴也點了,滿面親切的微笑,溫和
到極點地搖了搖頭說:

  “罵人可不好哦,沒禮貌,這習慣得改改!”

  莫坤除了干瞪眼,沒別的辦法。許平的笑容實在太可怕了,雖然很陽光、也
很親切,但I 瞬間卻讓人感覺像是掉進冰洞,冷得連骨子裡都有承受不了的寒意。

  “真該一刀殺了他!”

  張虎一看到這形勢,忍不住打個冷顫,骨頭裡也有點難以承受這分涼意。他
心裡開始同情莫坤,自己要是早砍了他也算做件善事。

  想想似乎很久沒見主子笑得那麼純潔、那麼天真,看似是人畜無害,但張虎
心裡清楚,這是惡夢來臨的訊號。

  白屠回頭一看莫坤已被生擒,他深知兩軍交戰重在士氣,勝負的關鍵就是軍
心。

  見山下還是混戰一片,立刻舉起刀來,朗聲大喊道:

  “兄弟們再努力呀,莫坤已被主子生擒,把這些殘兵敗將給我殺回去!”

  “是!”惡鬼營戰士們一看在許平身邊垂頭喪氣的莫坤,頓時士氣一振,像
吃了春藥一樣揮刀殺敵。

  “不好了,莫將軍被抓”“

  “什麼?啊,那怎麼辦呀?跑呀!”

  剩余的叛軍軍心大亂,被惡鬼營殺得連連後退。不少人一看連莫坤都被生擒,
頓時心生退意,丟盔棄甲地往後逃,哭爹喊娘地躲避惡鬼營的追殺。

  此時他們還有一萬多人能戰,照理說還是難分高下,但大軍之勝勝在誅心,
若失去抵抗意識,即使再多的兵馬都沒用。

  剛才還被他們沖得連連吃虧的一、二防線立刻精神大振,以一副痛打落水狗
的高尚姿態,狠狠地追砍著潰不成軍的叛軍。

  原本還是一個勁往山上沖的叛軍,現在又潮水一樣抱頭鼠竄。盡管形勢明朗,
但白屠還是忍住想追擊的沖動,看了看山上的許平一眼,立刻大聲令道:

  “窮寇莫追,全軍聽令,各自歸位將防線築起!”

  “是!”明顯的心不甘情不願,但惡鬼營將士們還是無奈地停下追殺的腳步,
恨恨地看了一眼潰敗而逃的叛軍,趕緊回防、清理戰場。

  白屠的能力也不錯嘛,兩道防線、不足一萬五的兵馬就抵擋住兩萬多大軍的
沖鋒。雖說武功不行,但臨危不亂也有大將之風,指揮起來更是進退有度、緊弛
在握。

  許平正在心裡評點這次白屠的指揮時,旁邊的工匠突然小心翼翼地湊過來,
輕聲而有點狡猾地問道:“主子,還要不要再轟一頓?”

  “啊?”許平有些錯愕,再抬頭一看。原來叛軍一個勁地往回逃跑,再次進
入轟炸范圍。,這時不炸他們一頓實在說不過去,立刻點了點頭,陰笑著說:
“可以,不過別浪費炮彈,轟幾顆讓他們爽爽就好了。”

  “是!”工匠們在這裡待久了,也學得有點奸,立刻對准潰逃的叛軍猛轟一
輪,頓時把他們炸得屁滾尿流,還丟下一地的屍體。

  在遍地硝煙中,一場戰爭又結束了。許平冷眼看著山坡下的士兵們收殮敵我
雙方的屍體。

  這一仗打得很是過癮,第一次嘗試用大炮直接轟人就有很好的效果,很難想
像要是沒有一開始那頓猛轟,自己該如何抵抗這四萬大軍?如果不是一頓炮火殺
敵過半的話,恐怕真沒辦法抵擋莫坤的強勢來襲了。

  “報!”正在忙著整建的白屠,突然滿面喜色地跑上來,手托一份新的兵部
軍令,喜出望外地說:“主子,又有好消息了!”

  “說吧,這次又是哪支大軍來”“

  許平已經習慣也有點麻木了。不管是天機營震驚天下的出現,還是天武營為
了宣誓忠心再次集結,每一次都讓人驚訝,但又不覺得有何稀奇之處。

  對於許平的平淡,白屠微微有點不適應,但還是馬上稟報:

  “兩日前,兵部已下令猛虎營與蟒蛇營現存的兵馬集合直隸,混編後統一兵
器軍服,共計三萬余人,已於今日抵達十裡小林,歸由平叛督軍統帥,誓師剿滅
津門余孽!”

  “知道了!”許平還是不為所動,反而問起這一次戰況。

  白屠詫異於許平的冷靜。再加入三萬多軍馬的話,朝廷派出參與這場戰爭的
兵馬已經近二十萬了,而津門周家軍連叛軍在內不過十萬出頭,這可是壓倒性的
優勢。

  更何況這三萬軍馬還是開朝大戰的老兵,個個身經百戰,一拉出來立刻能用,
為什麼主子卻連半點喜悅的感覺都沒有?

  “此一戰,惡鬼營共死傷三千多兄弟。”白屠還是趕緊在腦子裡清算了一下,
不禁有些興奮地說:“但是這一仗徹底擊潰莫坤的大軍,連炮轟共計屠敵一萬余
人,殺傷數千,還有一些已經找不到屍體的。末將估算敗逃的叛軍不足兩萬,但
他們的軍心已經被我們徹底打散了。”

  “知道了,好好犒勞一下兄弟們吧!”

  許平看了看還在冒著硝煙的南坡,什麼都沒說就返回將營去了,似乎這場勝
利和新的援軍到來並不能振奮人心。

  忙碌一天的惡鬼營重新歸建防御,在黑夜來臨時已經清掃完戰場,聆聽天機
營和周家軍的戰斗聲響,處理一身傷口,等待新的戰役。

  南坡在這時顯得那麼寂靜,甚至給人一種這是太平盛世的錯覺。

  就在這時,一支約莫百余人的隊伍騎著快馬,風塵僕僕地來到南坡之下,守
軍們頓時警覺起來。

  在黑夜中雖然看不清容貌,但光看裝束就知道是天機營的人,這伙軍馬出示
令牌後,著急萬分地說:“天機營總兵求見太子殿下,有萬分火急的情況。”

  “有何軍務?”白屠趕忙迎出來,這幾日斥候兵不停被阻殺,所以他也是一
臉狐疑,謹慎地問道:“殿下已經休息,我是統軍白屠,有事可由我轉達。”

  “不、不好了!”天機營的兵馬著急萬分,說話的時候都著急得有些結巴了
:“驍、驍騎將軍病重了!”

  “什麼?”白屠頓時驚訝萬分,所有的士兵也是一陣難以形容的震驚。

  與此同時,直隸已經全面戒嚴。皇家行邸周圍更是密密麻麻的禁軍在守衛著,
氣氛空前凝重。

  所有人緊繃神經,不敢有半分怠慢,門前調集所有的精銳前來把守,警覺地
拒絕所有百姓再靠近這皇家所屬之地。

  黑暗中到處都是數之不盡的火把,在禁軍的大本營,沒人敢違抗一切的命令。

  為了守護皇家的安全,一旦有異狀,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先斬後奏!

  這時除了鎮守直隸、預防叛軍直逼津門外,他們也在議論洛勇突然的重病。

  “誰?”皇家行邸外徹底戒嚴,不過這時門口的守衛們卻看見一個黑暗中的
身影正輕盈走來,一聲大喝,頓時喚起所有人的警覺。

  黑暗中緩緩走出一位女子,面帶微笑地看著紀律嚴明的禁軍。

  絕色容顏在嫻靜中又有高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的風韻絲毫不遜色於皇家女
子。

  嫣然一笑讓不少人失了神,此等尤物除了美貌之外,深邃眼眸裡的聰慧的、
光芒更是迷人。

  “民女求見太子殿下!”女子緩緩走到禁軍們的面前,轉了轉身,示意自己
沒帶兵器後,款款道了個福。溫婉的動作自然流暢,完全沒有造作的痕跡。

  “太子並不在此,你是誰?”禁軍們從失神中趕緊清醒過來,立刻警覺地看
著眼前的女子。

  雖說是容貌傾絕,但她那種鎮定、冷靜和充滿靈性的微笑,卻讓人感覺有些
害怕,因為這種氣質自然到讓他們有說不出的迷戀。

  “民女,童憐。”

  女子微微一笑,更是美艷萬分,但將名字報出之後,卻是讓所有禁軍為之一
驚。

  即使面前的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柔美得讓人想百般憐惜,但這個名字卻像是
一個深刻的烙印,讓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22
第五章童憐

  直隸,距離津門不足三十裡的路程,成為津門和京城最大的一道關卡。與津
門僅一水之鄰的這裡卻是少數沒有受到戰火侵襲的地方。雖說偶爾會被周家軍小
小襲擾,但無法構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號稱禁軍的大本營和屯扎之地,數萬兵馬和強悍的戰斗力也是周家軍所忌憚
的。

  在無法擊潰天機營的情況下,就算是強如周井也不敢貿然招惹這群正當壯年
的軍兵。

  正是因為安全性高的關系,這裡一直都是津門之戰的指揮所。平叛的所有指
令幾乎都從這裡一一傳出。

  洛勇坐鎮大後方,用冷漠的眼神和一個個殘酷的字眼組成一道道軍令,讓無
數的將士為了他的構思而付出鮮血,甚至生命。

  直隸行邸依山傍水,風景秀美,往日是皇家休息停腳的地方。雖然沒有皇宮
那麼奢華大氣,但比起一般的官宦人家也是強了不少;只是這時被禁軍團團警戒
著,在密不通風的守衛下,恐怕連蒼蠅都難以進入。?行邸花園裡鳥語花香,到
處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和各色鮮花,各地獻上來的奇珍異草將這裡點綴得宛如人
間天堂。

  比起府外的戒備森嚴、津門的血流成河,這一派和平的景象美得簡直就像幻
覺。

  身處其中,讓人疑惑真實的景象,到底是近在咫尺的血腥戰爭?還是這安寧
得讓人心神舒暢的愜意?

  小亭流水長池,綠草紅花碧蔭。協調而又美麗的花園,在夏風的吹拂下似乎
很是溫馨,但此時氣氛卻有幾分凝重。

  許平此時還沒來得及洗去一身風塵,有些憔悴地坐在亭子中央閉著眼,聽著
臣下們的奏報。

  “殿下I.”禁軍總兵陸陽君此時滿面擔憂,但還是嚴謹地說:

  “前夜驍騎將軍突感不適,一開始只以為是偶感風寒並無大礙,但御醫診斷
後卻說他已經重病纏身。無奈之下,屬下才派人連夜護送他趕返京城醫治。眼下
正是平叛的大好時機,不管天機營、天武營還是其他大軍皆已壓陣津門准備圍剿。,
驍騎將軍卻在這時病重,各部軍馬都人心惶惶、忐忑不已。無奈之下,末將才冒
昧請您過來主持大局。”

  “知道了!”許平的反應依舊平淡,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後揮了揮手,意味深
長地說:“讓驍騎將軍好好養病吧,各部的軍令會在今日傍晚下達。告訴各位統
兵的將軍們不必慌,我還在這裡坐鎮,讓他們別太過顧慮。”

  “是!”陸陽君恭敬地行了一禮後,和天機營血水滿身的將軍們一起退下。

  洛勇突發急病確實讓他們擔憂,因為總有人會把這種事和不祥聯系起來;迷
信的說法會讓在血水裡奮戰多日的士兵們惶恐,使軍心受到強烈的動搖。

  此時御花園裡依舊微風習習,暖暖的涼風吹動著花的香氣和植物的芬芳,讓
人有些放松下來。

  待到陸陽君他們走後,許平冷哼一聲,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怎麼看?”

  身旁此時只有兩人隨侍,杜宏低頭整理隨程而來的公文和軍報,沒有說話,
只是嘴角閃過意味深長的微笑。

  孫正農站在一旁皺眉沉思著,但細想很久以後,還是搖了搖頭戰戰兢兢地說


  “屬下不敢妄加猜測。”

  “你們兩個家伙!”許平調侃地笑了笑,瞇著眼陰陽怪氣地說:“最近總喜
歡裝糊塗了。明哲保身是好事,不過有時候真的會讓人討厭。”

  “屬下以為……”杜宏明白主子說的是自己,話語裡的不滿也讓他心裡一突,
猶豫一會兒後,立刻小心翼翼地說:

  “驍騎將軍雖然年邁,但身子骨一向結實。,現在病得很是時候,也病得很
是合適!”

  “尤其是猛虎營和蟒蛇營的殘部結合以後……”孫正農一看杜宏這樣說,也
不敢再隱瞞自己的想法;但看到許平面無表情,心裡還是有點忐忑,大膽地說:
“與其說是突發重病,還不如說是在最巧的時候發病。”

  “下去吧!”許平動了動嘴唇,本來想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想一個人靜一
靜。

  “是!”兩人互看一眼,也識趣地退了下去。

  偌大的御花園裡,除了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外,再也不見半個人影。

  誰都知道許平最不喜歡的就是奢侈和排場,所以丫鬟們也不敢貿然前來服侍。

  空曠的地方再美麗,顯得寂靜壓抑還是讓人有幾分不舒服;再美的風景沒有
人來欣賞,總會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孤單。

  “洛勇呀……”

  許平雖然一臉平靜地躺著,但腦子的運轉卻是空前激烈。

  所有的場景、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交織著、混亂著,慢慢地讓
疑惑和猜想都變得有脈絡起來,勾勒出的場景總是讓人倍感無奈和恐懼。

  天機營的橫空出世、天武營的突然集結,現在連猛虎營和蟒蛇營的余部都已
經到來,朝廷的兵馬也算是陣容龐大。加上惡鬼營的話,朝廷投入戰斗的軍馬已
經快有二十萬了。

  津門的周家軍也把所有的兵力拿出來,不管是莫坤的四萬大軍、叛變的餓狼
營兵馬,或是戰斗力強悍的周家軍嫡系,似乎除了鎮守東北的破軍營之外,所有
該來的都來了。

  這還是平叛之戰嗎?這根本就是開朝大營之間的混戰了!

  功勳卓越的大將、隱藏二十余年的兵馬、倍受委屈的開朝大軍,似乎超越了
二十年的太平盛世,在這一刻把他們的榮譽、委屈、煎熬和不滿一起釋放出來;
用戰斗來證明他們還活著,再次用戰爭來向世人宣布他們的存在。

  朱允文一開始並沒有將紀龍視為最大的威脅。現在再回過頭來看,朝廷的一
連串運作顯示皇家最大的顧慮不是紀龍的反叛,而是來自開朝之戰遺留下的問題
:功勳卓著的將軍和浴血奮戰的士兵們。

  津門不過是個牽引一切的舞台、一個供這些桀驁不馴的老兵發洩的舞台!

  因為在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功勳、傲性已經影響到朝廷的正常運作了。

  雖說不少老兵已經告老還鄉,但戰功赫赫的他們在地方上卻是官員不敢得罪
的勢力;朝堂之上也隨處可見這些老兵帶來的影響,他們有著比其他人更高的威
信和資歷。

  用他們浴血奮戰時的強硬態度來阻礙朝廷的政策、影響朝堂之上的公平、庇
佑他們的子孫為禍一方,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大明最大的禍害。

  甚至在有些地方,這些老將們的子孫為所欲為,而地方官員顧及他們的戰功
不敢管束。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開朝後越來越多的問題也讓朝廷倍感頭疼!

  “戰爭,只有規模宏大的戰爭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紀鎮剛看似瘋瘋癲癲,但別有意味的話卻像夢魘一樣的先知。雖說看似漫不
經心,卻解釋這場戰爭泌須存在的理由。

  “你來了?”

  許平的思緒都在這已經完成的陰謀之中來回蕩漾著,當聽見一陣輕盈的腳步
聲走近時,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

  輕挪蓮步細無聲,小巧的腳步每走近一步都盡顯婀娜之姿,一身潔白無瑕的
長裙看似一塵不染,但在飄舞的裙袖間,卻有幾滴讓人厭惡的血腥破壞這份純淨。

  飄逸的白裙配上綠色的飾物,顯得既純潔又充滿貴氣,靈動的身影讓人感覺
到一種融入自然的愜意。

  三千青絲細長而又柔順,雖說只是簡單地梳理了一下,但在簡約中卻有一種
說不出的韻味。一雙水眸明亮而清澈,深邃黝黑有著說不盡的睿智。堅挺的鼻子,
未抹胭脂卻嫣紅動人的櫻桃小口,看似普通的五官卻組成沉靜似水的美貌。再加
上白皙如玉的肌膚,如靜水明月般的安寧,美得似是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純淨。

  大家閨秀的溫婉、小家碧玉的靈動,在她身上結合得無比完美,美得讓人無
法找出一絲的瑕疵。

  “太子殿下!”童憐輕盈地走到許平的面前,慢慢地放下了一壺酒水,細語
溫聲地說:“您似乎也想明白了!”

  聲音宛如三月春風,似乎在一瞬間就能吹去心裡所有的陰霾,但靈動的眼眸
卻不時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讓人有些放松,卻也感覺到被窺破的不舒服!

  深邃的眼眸透出能洞穿一切的光芒,總是會讓人感到自己像是赤身裸體一樣,
把所有的思想都暴露在她面前,沒辦法保留自己一丁點的秘密!

  絕世的容顏讓人為之一滯,嫻靜如水的氣質更是不遜色於任何皇家女子,但
許平卻對她深不見底的智慧有幾分恐懼。

  看了看桌上的酒水,他有些嘲諷地笑道:“久聞大名了,紀龍手下的第一能
人,誰曾想過會是如此美麗的女子。”

  “但你似乎並不驚訝我會在直隸。”

  童憐溫婉地站在一邊,笑盈盈地說:“為什麼不問問我,偏偏選擇在這時候
自投羅網?”

  “我倒是在想,禁軍為什麼沒把你丟進大牢裡,而是像賓客一樣讓你自由行
走?”

  許平的話充滿自嘲的味道,面對童憐這樣一個女人,即使不被她的美貌所折
服,也會產生和她傾談的沖動。

  童憐確實是朝廷的頭號欽犯,但面對她的時候,卻很難有將她折磨一番的想
法。

  童憐笑了笑沒說什麼,很熟練地為許平斟滿一杯美酒,似乎兩人之間並沒有
過往的仇恨,也不是站在敵對立場的兩個人,而是跟很體貼的知己談論風月;沒
有任何血腥,也不帶有任何怨恨,輕松得讓許平有些不自在了。

  童憐見許平一副鎮定自如的樣子,但眼裡還是有著極度敏感的戒備,小手拿
起酒杯,優雅地晃了兩下,有些頑皮地笑道:“殿下,難道你覺得我會下毒?”

  “不!”許平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她時並沒有自己預期中的仇恨,反而對
這智慧深不見底的女人產生空前的興趣,拿起酒杯後坦然笑了起來:“如果你喜
歡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不是我時時刻刻都想殺的人了。”

  “爽快!”童憐嫣然一笑,兩人碰杯之後都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輕松的攀
談和彼此的微笑,任誰都想不出兩人之間微妙的關系。

  佳釀清醇可口,宛如山間細泉般甜美,帶著涼意流入喉間,給人空前的清爽。

  酒入口中頓時甘香四溢,許平頓時舒服得歎息一聲。

  他看了看像是來做客訪友般輕松的童憐,還是忍不住說。?“柳如雪雖然沒
辦法抓住你,但也糾纏得你寢食難安。現在她被我調走了,你完全可以找個地方
隱世,為什麼還要來直隸?難道你真的妄想紀龍能登基大寶?”

  “柳如雪?確實冰雪聰明,讓人很是頭疼,好幾次晚一步就會栽在她手裡!”

  童憐搖了搖頭,話語裡帶著幾分俏皮地說:“只是她有點太忙了吧?前不久
還在江南追殺我,現在又被你調去深沽,暗地裡伺機而動。女人做到這分上,也
真是難為她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許平眼裡有些陰狠地瞇了一下,雖然派了歐陽復和冷
月前去,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柳如雪率著魔教的殘部在暗處支援。

  這事是自己秘密安排的,絕對不可能有別人知道。

  “猜的I.”童憐咯咯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樣子還是那
麼頑皮、純真。

  “說吧,為什麼自投羅網!”

  許平感覺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眼下她沒有半點的情報能力,所有的情報
網都被朝廷撕碎;但她卻能憑著道聽塗說就把事情想得那麼透澈,這種冷靜又恐
怖的聰慧,恐怕世上難尋第二了。

  “因為是時候了!”童憐若有所思地看著許平,輕松又有點平靜地說:

  “當我聽說猛虎營和蟒蛇營集合完畢、直逼津門時,我就知道該是驍騎將軍
生病的時候;而您,大明儲君,平叛督軍也會來直隸了。”

  “你真是看得比誰都透!”許平搖頭苦笑了一下,雖然童憐的表現很是輕松,
但總感覺和她說話很耗費精力。

  輕松的對話之中總會讓人謹慎得不斷給自己施加壓力,讓自己不在她面前露
出任何破綻。

  “其實我很佩服洛將軍!”童憐嫣然笑了笑,帶著幾絲恭敬地說:

  “雖然我沒經歷過開朝之戰,也沒見過這些高高在上的開朝大將,但四大軍
營的故事我也很喜歡聽。照理說,最具才識和認知的應該是用兵出神入化的哮定
將軍莊煉英。,但事實上,我認為最有大智慧的卻是驍騎將軍。在巨大的權勢和
榮譽面前,他冷靜得讓人毛骨悚然,捨棄的時候更是斬釘截鐵。甚至每次想起都
讓我有些害怕,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一旦成為敵人的話,絕對是最可怕的
敵人。”

  “願聞其詳!”許平心裡早就有底,但還是願意一邊品著美酒,一邊聽著她
宛如天籟的聲音;聽這位自己怨恨許久、又佩服許久的絕色女子,訴說她獨到的
想法。

  童憐會心一笑,抿了抿酒水後,難掩敬佩地說:

  “開朝之時,四大軍團全都封官進爵,四大上將更是風光無限。不過那時的
洛將軍就懂得急流勇退,放棄一切的榮譽和權力,只為求得余生平安。現在皇上
請他出馬,他並沒有仗著輩分和資歷婉拒,也不敢推托年邁而拒絕長途跋涉,而
是在朝廷的運作下,以一副高調的姿態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因為他知道朝廷現
在需要他這麼做。”

  “然而,他知道他的目的卻不是平定叛亂。”許平眼神一瞇,眼裡閃過痛苦
也閃過無奈,冷笑著說:“朝廷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知道他的作用是把這場戰爭
推進水深火熱之中,讓這場戰爭注定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解決。洛勇所做的事不是
為了所謂平叛的勝利,而是推波助瀾讓殺戮更加劇烈,讓雙方找不到任何退路,
只能選擇傾盡全力殺掉對方。”

  “這就是天機營連連失利的原因。”童憐嫵媚地笑了笑,帶著幾分調侃說:

  “不知道殿下看明白一切後,覺得是紀龍的叛變危害大,還是聖上的心狠手
辣更加駭人?不得不稱贊驍騎將軍的大智慧,即使不用明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聖上需要他做什麼,也知道他該怎麼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晚年之樂。”

  “這個不是我能評價的!”許平看著眼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絕色的
容顏、婀娜的身姿,如此尤物在前卻沒有讓自己產生任何色欲,心裡只想和她的
靈魂進行交談。

  或許有些話題只有自己和她之間才能盡情攀談,甚至一些枕邊之人都難以談
得如此盡興、如此透澈。

  許平不願意過多去評價朝廷和老爹的是非,馬上轉移話題,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現在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你會選擇來自首?津門現在還沒到一敗塗地
的時候,你完全可以選擇再去投靠紀龍,幫助他抵御朝廷的圍剿。”

  “津門現在是還沒……”童憐搖了搖頭,帶著幾分自嘲說:“但紀龍一開始
已經敗了,從一開始他就敗得很徹底。從京城之亂後退守津門開始,我就知道他
登大寶的夢想不可能實現。,也知道他絕不是朝廷、更不是聖上的對手。”

  “為什麼?”許平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童憐的話總是讓人那麼期待。似乎她
早就看透一切,甚至有的事她比誰看得都明白。

  “因為那時他不敢放棄津門,揮師京城!”童憐的話裡有點輕蔑,但也有點
說不清的酸楚和嘲諷:“那時如果他肯聽我的話,帶著周家軍揮師京城的話,朝
廷一時半刻難有招架之力,即使禁軍想勤王也難上加難。但他卻不敢放手一搏。
後來還妄想著擒住你來和朝廷談判,這想法太天真也太懦弱了。”

  童憐眼神瞇了一下,省略了一些話,感慨萬分地說:

  “紀龍是一個絕頂的權臣,喜愛玩弄陰謀和權術的朝堂是他最好的舞台。然
而他根本沒有一顆梟雄的心,也沒有傲視蒼生、捨棄自己的覺悟,更沒有君臨天
下的氣魄。如果他有聖上一半的雄才大略和決絕,恐怕這時也不會被朝廷打得毫
無還手之力。”

  “那你為什麼要幫他?”許平沉吟了一會兒,不得不承認童憐的話很對!

  她的目光很長遠,也把事情看得很透澈。一開始洛勇也是那樣蔑笑,嘲笑紀
龍沒有一個梟雄的膽略和毒辣。

  童憐的看法已經很清晰了,但她沒有把話全說出來:到了這地步還妄想生擒
太子和朝廷談判,他根本沒有君臨天下的氣魄,沒有上位者的殘酷和無情。

  “因為我曾經很愛他!”童憐的語氣充滿哀怨,也充滿隱隱的怨恨:“但現
在我知道這種愛是畸形的,也是不該存在的。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我那個曾經恨
得想讓他下地獄的父親。”

  “是嗎?”許平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有些同情地看著眼前黯然神傷的女人。
或許有時候也想同情自己,帝王之家的生活總是充滿權謀,實在太讓人疲憑了!

  “一切也該結束了。”童憐的自言自語很是詭異,因為平叛之戰還沒結束,
朝廷已經著手收集紀龍的罪證,說明朱允文一開始就把紀龍視為手上的棋子,根
本沒把他當成真正的對手。

  塵封多年的罪孽一一浮出塵世,當年的第一權臣,最陰暗的一面被人不斷挖
掘。

  包括紀龍少年時的勃然心動、當年對童憐母親的凌辱和愧疚。

  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這場陰謀中,似乎大家都是受到控制的棋子。即使是
紀龍也按照黑暗中的軌跡前進著,雖然身不由己,卻又那麼無奈。

  開朝大營桀驁不馴的兵將們已經被送進津門這個戰場之中,這場陰謀會伴隨
著一條條人命的消逝,在殘忍無情中有一個完美的收尾。

  皇權的可怕呀,朱允文高高在上,手握著乾坤主宰這一切,手指輕輕一點就
讓人身不由己地成為他的棋子,為他編織著一場預期之中的戰爭;為了他的權力、
為了他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清洗。

  多年的構想、密不透風的安排,現在一切已經塵埃落定,等的只是朝廷為這
場戰爭總結出一個美好的謝幕。

  “殿下I.”童憐感覺氣氛太壓抑了,空氣中的陰霾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馬
上打破沉默,微笑著說:

  “民女在這裡還是先恭喜你了,現在獨掌軍機大權,日後這平叛之功會讓您
在朝堂上的威信空前高漲。聖上雖然聖心獨裁,但對您也是關切倍至。他是個鐵
血的皇帝,也是一個好父親!”

  “你覺得我會高興嗎?”許平有些自嘲地反問一句。

  洛勇這老狐狸很聰明地選擇最好的時間生病;他把一切都布置完成了,但是
他不敢貪圖這個天大的功勳,因為老爹的眼睛隨時盯著他的舉動、他的想法。

  功高震主是臣子最大的禁忌,洛勇深明這個道理;已經在開朝之戰中功勳卓
著的他,不想步上紀中雲的後塵,要不然他也不會一開始就選擇卸甲歸田了。

  “童憐!”許平感覺身心無比疲憊,歎息一聲後閉眼問道:“說吧,你來這
裡有什麼目的?你曾經是我最想殺的人,現在和你聊天,你的話雖然讓我感覺難
堪,但也特別輕松,不過這不是讓你活命的理由。”

  “我知道!”童憐並沒有半分驚訝,而是緩緩點了點頭,滿面輕松地說:

  “就算你肯放過我,以聖上的心思,他也不會讓我活在世上。童憐一開始就
沒打算活命,只不過是想在最後關頭做點什麼,證明自己活過!或者說,我想看
看這場權謀最後會是以什麼樣的方式收場!”

  “你覺得以前活得很假、很痛苦吧!”許平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一直壓抑的
腦子似乎也有點疼痛了,忍不住有些諷刺地說:

  “痛恨的父親、為了贖罪而寵愛你的父親、帶給你和你母親不幸的父親,你
卻在不知不覺間愛上這個罪人,一個你不可能愛的人!是不是感覺自己很可悲,
也很可笑。”

  “是!”童憐並沒有半點不悅,反而欣然笑了起來,以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說


  “但這一切對我來說已經過去了。我已經不愛那個曾經憐惜我的男人,也不
恨那個帶給我不幸的父親。或許有的事比做夢更加飄渺,假到讓你不覺得這是真
實的!”

  “很想得開嘛。”許平嘖嘖調侃著,話裡依然有著諷刺的意味。

  “想不開,那您覺得我該干什麼?”

  童憐溫柔地笑了起來,嬌笑中帶著些玩味地說:“是該找個地方自盡?或是
悲憤地選擇與紀龍同歸於盡?我不想死得那麼窩囊,也不想再為他做什麼了。我
只想找個能陪我談論這一切的人說說話,想好好地輕松一下。找個人聊聊天或許
是最好的辦法。”

  “你覺得我是最適合的?”許平對於她的平淡感到幾分意外,畢竟人生經過
這樣的大起大落,如此悲劇又戲劇的過程,即使一個大男人都會崩潰。但她為什
麼卻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輕松得讓人有些適應不了。

  “算是吧!”童憐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笑咪咪地說:

  “我感覺我們之間會有很多的話題,有些話或許只有我們之間能說。事實上
一開始我對殿下也是有幾分好奇,但大多數還是因為你那些古怪的作法。雖然那
些威力強大的炮火讓我很是意外,我相信聖上也會驚訝萬分,但這並不能影響津
門的大局。從一開始你做的事便離經叛道,但總是把利益放在長遠的未來,而不
是急利眼前,讓我感到奇怪,也很有興趣。”

  “我不需要你誇獎I.”許平此時對於自己無法掌控的狀態也是倍感無力,自
嘲地笑道:“我做的事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釋,更不需要你們所謂的理解。”

  “您需要好好地休息了!”童憐款款地站了起來,道了個福,柔聲說:“殿
下看來比誰都累,或許睡一下對你來說是最好的辦法。童憐在此隨時恭候,等待
您的處置。”

  這話要是由別人口中說出,或許會有挑逗甚至勾引的意味;但從她的嘴裡說
出來卻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感覺上童憐似乎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她或許也想知道這次叛亂的結局,想在
這裡見證一個對朝廷,或者對皇家來說最完美的結局。

  話音一落,童憐就款款退下,回到為她准備的廂房去休息。

  輕松隨意的模樣完全不似一個重罪在身的欽犯,而像是一個認識多年的知己,
讓人無法對她產生預期中濃郁的怨恨!

  許平看著她的身影緩緩消失在眼前,沉默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近確實是累了,太累了!如果什麼都想不出來的話,或許自己還是那麼熱
血沖動;但現在想通一切,總有一種空虛和痛苦在心裡糾纏。說不出原因,也說
不出那種難受的滋味!

  不管是為了軍務而日夜不停地操持,親力親為地處理柳叔所留下無法彌補的
空缺,全力代替他的位置而事必躬親;還是身處在這場陰謀之中,神經隨時緊繃
著,在戰爭之中的感悟總是讓人那麼難受。

  面對一個完美的陰謀,總感覺人性和生命脆弱得讓人心疼。

  隨時警覺的思路和不斷建構的思維,一步步解析皇家這場陰謀給人的震驚,
一切都那麼壓抑、那麼冷酷無情,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

  似乎很難在心裡找到一點安詳的地方,讓自己抽出身,享受往日愜意而輕松
的自在,讓身心得到最大的釋放!

  “童憐呀!”

  許平默默地念叨一句,再次閉上眼睛。

  面對這個女人,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怨恨她!感覺上她就像一本閱讀不完的書,
蘊藏太多的智慧、太多的洞悉;只是第一次見面就讓人不得不去正視她嫻靜的外
表下,那讓人恐懼的智慧。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23
第六章煮熟的鴨子飛了!

  雖然戰爭還沒有結束,但以雙方的兵力來看,這場戰役已經沒有變局,許平
不想再過多去思考其中的細節。

  有時候事情知道得越多,人就越累,這種心靈上的疲乏甚至比肉體上的勞累
更加讓人難受,因為折磨的往往是一個人脆弱的內心。

  目前的情況已經明朗,經過那麼久的大戰後,朝廷調集的兵馬越來越多,幾
乎呈現一面倒的形勢。

  開朝大營除了鎮守東北的破軍營外,已經全部屯兵津門。周家軍再厲害也不
可能在這種圍攻下破繭而出,更不用說擊潰如此多的開朝大營。

  除了兵臨城下的各路大軍以外,直隸近十萬的禁軍也不容小覷。哪怕周井真
的是諸葛再世、真能逆天地擊敗其他的軍隊,但是當他的軍隊傷痕累累時,還能
不能抵擋住十萬禁軍的鐵蹄!

  這是一支正當壯年的軍隊,個個血氣方剛驍勇善戰,恐怕大戰過後再強的軍
隊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禁軍的成員幾乎是各地挑選出來的佼佼者,強悍戰斗力再
加上精良的配備,恐怕眼下的大明很難找出一支軍隊能對抗這支帝王之師了。

  行邸的花園後院已經是皇室居住的范圍,平常人沒有宣見不得擅入。大院盡
顯皇家的奢侈,尤其是東房的裝飾更是別出心裁;不管是翡翠屏風、碧玉掛件還
是珊瑚裝飾,都點綴得精美而又巧致!似乎是早就准備好一樣,只等著它的主人
來臨,呈現出主人該有的尊貴。

  廣大的浴房在地上挖了一個近十公尺的大池,池內的溫水冒著點點輕煙和陣
陣香氣,地上和牆壁上都鑲嵌著色彩艷麗的鵝卵石,四周掛著絲綢薄簾和一道道
精致的玉面屏風,顯得唯美而夢幻,讓人有如臨瑤池仙境的錯覺。

  引來山上的溫泉注入池子確實是少有的想法。池子左右各一個竹管,源源不
斷地入水,一個出口將多余的泉水排出,既保持池子裡的恆溫,又能排出沐浴後
的污垢。巧妙的設計讓這池清水即使不用人力,一年四季都能保持溫度和潔淨。

  溫熱泉水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刻,渾身的細胞仿佛都在興奮跳動著,每一個毛
孔都被刺激得放大開來,風塵僕僕的身體迫不及待地想接受水源的清洗。池內漂
浮著緩解疲勞的草藥,更是散發別致的異香,讓人緊張的神經在這一刻得到最大
的放松。

  丟下略帶血水的衣服,全身泡入泉中的時候,許平舒服得哼了一下,閉上眼
享受這種久違的舒爽!

  當身上的塵埃一點點消融的時候,似乎能清晰地感覺到一直緊繃的身體慢慢
放松下來,也能感覺到壓抑的心靈有一種莫名的釋放。

  行軍之中生活總沒那麼的細致,當然生活上的條件也不可能那麼好。

  雖然貴為儲君之尊,但許平也是嚴厲約束自己,和士兵同吃同住,不敢有半
點的特殊。別說隨行的丫鬟了,就連一個女人都不能留在軍中,這段時間確實也
是累壞自己了。

  行邸裡的丫鬟們紅著臉看著男人強壯的身體和俊朗的容貌,臉上多少有點羞
怯,但還是趕緊把許平的衣服收拾好,又拿來花瓣和緩解疲勞的草藥陸續丟進池
內。

  大概是因為行邸的主人第一次到來的關系,她們一個個緊張得額頭上布滿汗
珠;動作也有些生疏,顯得很不適應。

  丫鬟們一個個戰戰兢兢地不敢上前,有點害羞也有點好奇地打量她們第一次
見到的主人。盡管這些丫鬟個個都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只要遞個眼色就可以為
所欲為,但許平對她們沒有半點興趣。

  這時反而有點想念小米,可愛的小丫頭總知冷知熱地把自己伺候得無微不至。,
這時候如果她在,或許她會一邊淺笑著,一邊為自己梳理有些亂的頭發。

  浴房裡的空氣安靜得有些壓抑,許平閉眼不出聲,丫鬟們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時一聲動人的天籟遠遠傳來,打破有些怪異的寧靜:“太子哥哥,你來啦!”

  聲線溫婉又帶著明顯的喜悅,甜得就像是最新鮮的蜂蜜一樣,又宛如山清水
秀間百靈鳥動人的歌唱。

  天籟環耳,讓人瞬間感覺有如春風撫面般的清爽,舒服得連骨頭都有點麻了,
令整個人徹底放松,有種想閉上眼仔細傾聽的沖動。

  甜美而純真的聲音似乎一下子驅散心頭的沉重陰霾。伴隨著喜悅聲線而來的
一陣歡快腳步聲,若側目望去,可見一個嬌小可愛的身影正急切跑來。

  淺綠色的小裙子隨著腳步上下飄逸著,細長的裙帶像是精靈在跳舞一樣。,
嬌小的身軀儼然是山裡最動人的仙子,靈動的步伐加上銀鈴般的笑聲,給人無比
歡快又特別純真的感覺。

  “太子哥哥……”洛凝兒一臉驚喜,小跑到浴房的屏風前時,還帶著說不盡
的喜悅。

  但是當她繞過屏風後,卻是“啊”的大叫一聲跑出去,躲在屏風後氣喘吁吁
地嬌嗔道:“討、討厭!你、你怎麼沒穿衣服!”

  小蘿莉居然還在直隸,原本以為洛勇會帶著這寶貝一起回京城,現在一看她
還在這裡,許平頓時感覺一陣驚喜,但也被她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哈哈大笑起來,
哭笑不得地說:“小凝兒,那你告訴太子哥哥,誰洗澡的時候穿衣服!”

  “我、我……”洛凝兒滿面羞紅,緊張又倔強地說:“但是門衛大哥只說你
回來了,沒、沒說你要洗澡呀!”

  許平滿頭黑線,臉上本能地抽了兩下後,有些郁悶地問:

  “為什麼我要洗澡還得搞得人盡皆知,難不成我還得特意去通知門口的那幫
臭男人?真有趣!”

  “反正就是你不對!”

  洛凝兒緊張得語無倫次,索性耍起小無賴。雖說有點小孩子的不講理,但話
到她的口中,總讓人覺得趣味無比0 洛勇告病的時候她急得哭哭啼啼,好在洛勇
早知道孫女的性子,好生安慰以後才算是讓她放下心來。回程的時候見孫女雖然
乖乖的,但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已經成精的老狐狸當然看出小孫女情竇初開,
猶豫再三後才決定把她留在這裡,讓她自己去解決自己的事。

  不得不說洛勇對孫女寬松的教育,在這年代倒算是少見了。

  好可愛的丫頭呀,許平當然不會和她計較那麼多。只是這時看著屏風後嬌小
又動人的朦?身影,心裡也有點發癢;稍稍沉吟一會兒,雙手趴在池邊,用極端
溫柔又極端深情的輕語說:“凝兒,過來讓太子哥哥看看,太子哥哥想你了!”

  充滿磁性的聲音讓人心跳加快,話語裡濃郁的關懷和情愫都讓人無法抗拒。
連站在一旁的丫鬟們都感覺心跳快了不少,情竇初開的小凝兒更是無法抵抗,芳
心一陣不安穩的顫動;盡管矜持的思想告訴她這是不可以的,但她還是控制不住
地邁出腳步。

  小蘿莉羞澀而靦腆地走了出來,羞答答地站到池子前;小手不安分地玩弄自
己的裙帶,小臉一直低著不敢抬頭看上一眼,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更是讓人食指
大動。

  “有什麼好看的!”洛凝兒羞怯的話小聲而動人,雖然還是耍著小脾氣,但
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看了許平幾眼。

  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在面前,這時她似乎緊張得不知道手往哪放了。

  盡管都是苴蔻年華的女孩,但洛凝兒往這裡一站,不管是清純的外表還是羞
澀的氣質,立刻讓小丫鬟們自愧不如。

  雖說是小家碧玉般的清純,但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比她們強上許多;更難
能可貴的是,小蘿莉完全沒有半點千金小姐的嬌貴,反而單純可愛,讓人想嫉妒
都不好意思。

  許平更是看得喜愛不已,見她羞澀得不敢抬頭,偶爾偷看自己一眼還會難為
情得低下頭去,模樣實在太惹人憐愛了。

  許平立刻溫聲誘導:“凝兒,抬起頭來,讓太子哥哥好好看看你!”

  “嗯……”洛凝兒聲如蚊蚋般點了點頭,羞怯的眼睛既是驚喜又是不好意思
地看了看許平,好一會兒後才慢慢抬起頭。

  精美的五官、巧致的小臉依舊那麼迷人,兩抹青澀的羞紅掛在雪白小臉上,
楚楚可憐的模樣更帶著讓男人渾身酥軟的韻味。

  小蘿莉宛如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坐立不安地站在面前。臉上既有羞怯的紅暈,
又有心動的喜悅,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食指大動。

  許平剛構思著下一步該怎麼實行的時候,卻是眼一尖,看到一處煞風景的地
方,指著她的裙子,有些著急地問:“凝兒,你是不是受傷了?”

  粉綠的小裙子上,幾點小小的血珠雖然不是很明顯,卻讓人擔憂萬分。洛凝
兒低頭看了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做了個鬼臉後嘻笑著說:

  “沒什麼啦,剛才我出去打獵了,應該是不小心弄到身上了!”

  “嚇死我了!”許平馬上松了口大氣,還以為她是受傷,還是來大姨媽了?
不管哪種狀態都會讓人郁悶萬分。但想想小蘿莉這時候還往外跑,又擔心不已,
立刻板起臉來訓斥:

  “外面現在兵荒馬亂,你一個小姑娘家怎麼能到處跑,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到時候怎麼和你爺爺交代!”

  “是爺爺要我去的嘛!”小蘿莉有些不滿地嘟起小嘴,盡管知道這是一種疼
愛的嘮叨,但還是滿面委屈地說:“這段時間爺爺一直讓我跟那群軍大哥出去打
獵,但每次打的都是小鴿子,我也不喜歡嘛!”

  “鴿子?”許平有點愣神,心裡也有點困惑,還是沉下氣來柔聲誘導:“凝
兒,這都是你爺爺讓你做的?那些軍大哥只帶著你去打鴿子,沒讓你干別的嗎?”

  “沒呀!”洛凝兒一提起這事,似乎有點興奮,馬上脹紅著小臉說:“你不
知道,這幾天我打的鴿子可多了。一天打個兩、三百只不是問題,每次都用好幾
個麻袋裝著才帶得回來。”

  “凝兒好厲害呀!”許平心裡隱約猜到什麼,看她那麼高興,索性順著她的
話問道:“那些軍大哥都在干什麼,不會一路上就看著你在打獵吧?”

  “差不多吧!”洛凝兒有些迷茫,也有些郁悶地說:“但他們經常攔截一些
騎馬趕路的人,好像說是在抓奸細。而且他們很過分,每次我射下來的鴿子都原
封不動地交給我爺爺,我想看一眼,爺爺也不准,還告訴我只准打鴿子,其他鳥
連看都不准去看!”

  “但是我不喜歡嘛……”洛凝兒又是撒嬌又是抱怨地嘟起嘴:“那東西有什
麼好玩的?一箭過去就掉下來了,一點難度都沒有……”

  “對對,我家凝兒箭法那麼好,確實委屈了!”許平一邊微笑著敷衍她,一
邊冷笑了一下。

  那麼久的疑惑算是解開了,看來那些所謂的軍大哥不是禁軍就是大內高手,
一直在暗地裡阻截各方的斥候和傳令兵,為的就是讓這場戰爭更加混亂!

  所謂的出師不利根本就是洛勇自導自演的,為了讓戰爭的全局變得激烈,他
才會暗地裡破壞津門各軍的通信系統,從而讓本就精神緊張的將軍們各自為戰,
把戰爭推向更慘烈的劇烈。

  洛凝兒雖然半點武功都不會,但那神奇得讓人毛骨悚然的箭法自己也見識過,
說百步穿楊一點都不為過。速度之快,如果稍不小心,連自己都難以防范,又快
又准;別說是區區幾只信鴿,恐怕一流的高手都很難招架!比起一般的暗器更是
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來這事全是洛勇干的。這老狐狸倒真夠狠的,騙自己的孫女沒事就跑出去
打鳥。說是玩耍,實際上是利用她這一手絕技阻截情報。

  大內高手們武功再高,很多時候想攔截飛鳥也是不太可能;但是如果有她這
樣一個百發百中的神箭手在,別說信鴿了,恐怕連蒼蠅想跑都難!

  “太子哥哥,你怎麼了?”

  洛凝兒抱怨了一會兒,見許平滿面嚴肅地發呆,以為是自己的話太多了,馬
上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許平。

  “沒什麼。”許平回神,解開心中的疑團後,心情好了許多。

  見小蘿莉無辜地看著自己,立刻心癢難耐,腦子轉了一圈後柔聲說:“凝兒,
你走近一點,讓太子哥哥好好地看看你。”

  “不要……你笑得很壞!”洛凝兒頑皮地吐了吐舌頭,一副你是大壞蛋的樣
子,做著鬼臉的模樣更加可愛。

  “但是你身上……”許平故意一副嫌棄的樣子看著她,其實裙子一點都不顯
髒,幾點小血珠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這個呀……”女孩子都比較愛干淨,小蘿莉果然皺了皺小粉眉。似乎是真
的怕許平討厭她,馬上不高興地說:“不理你了,我先回去洗一下!”

  在她郁悶轉身的一瞬間,許平確定她那把精致的象牙弓沒有隨身攜帶,立刻
抓准機會拿起池子旁邊的腰帶猛地往前一拋。

  帶著內力的腰帶准確無誤地纏上她細嫩的小蠻腰,洛凝兒還沒反應過來時,
就感覺到I 股有力而溫柔的力量將自己往後拉,頓時嚇得驚叫起來。

  小蘿莉的身體輕盈而嬌小,被強大的力道一拉,頓時脫地而起,宛如小精靈
般飛舞著。

  沒等洛凝兒回過神來,小身子凌空飛向池子裡,整個人撲通一聲掉到泉水裡,
濺起一陣歡快的水花。

  “哇……”一不留神就掉進池子裡,洛凝兒立刻驚慌得胡亂揮舞手腳。當發
現池子的水並不深時,還是驚魂未定。

  小臉慢慢地浮出水面,也不顧自己的形象了,被水嗆到的喉口格外難受,立
刻閉眼難受地咳嗽起來。

  可愛的小臉難受得一陣發紅,更是讓人心疼。小蘿莉這時什麼都顧不得了,
除了咳嗽外也,沒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有多麼誘人。

  黝黑細長的頭發濕淋淋地貼在雪白肌膚上,輕盈而細薄的小裙子也濕濕地貼
在身上。雖然並不能看見任何實質的東西,但能勾勒出青澀而迷人的曲線,以及
她嬌小玲瓏的可愛。

  “你、你干嘛呀……”洛凝兒緩了好一會兒才好受一點,剛想抱怨的時候,
一睜開眼卻是嚇得低下頭。

  此時許平已經淫笑著站在她的面前。陽剛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之中,結實的肌
肉覆蓋一層水珠,更顯出一種力量的美感;齊腰深的水根本不能遮掩任何東西,
清澈的泉水還覆蓋在充滿男人味的身體上。

  一陣前所未有的沖擊,讓小蘿莉感覺頭暈目眩,緊張得連呼吸都有些錯亂。

  但是她害羞低頭所看到的景象,讓她臉上頓時紅得像火在燒一樣。

  本來她就是小巧玲瓏的身材,站著只到許平的胸口,現在一低頭,立刻清楚
地看見男人猥瑣的下身。龍根黝黑而粗壯,雖然還沒有完全硬起來,但在她青澀
的水眸看來已經很大了。,而且龜頭還露出水面,像是一只獨眼在看她一樣古怪。

  “呵呵……”洛凝兒頓時噗哧笑出來,突然很是頑皮地指著越來越硬的龍根,
哈哈笑道:“好、好好玩呀……像、像個丸子……”

  許平滿腦袋的冷汗,刻苦營造的曖昧氣氛立刻煙消雲散。而且,自己的龜頭
什麼時候像個丸子了,像哪種丸子?我那個悶呀!

  但是轉念一想,這年代的女孩兒都比較單純。看小蘿莉笑得那麼單純,恐怕
她連最基本的男女之事都不懂。就像當初的小熏一樣,懵懂而可愛,有一點點好
奇又有一點點害羞,只知道男女之間不能有肌膚之親,連怎麼生孩子都是滿腦袋
的問號。

  “凝兒……”許平走近一步,越看小蘿莉衣服濕貼在身上的樣子就越沖動,
不過還是溫柔地拉住她的手,輕聲誘導說:“咱們一起洗吧,陪著太子哥哥好不
好?”

  “不好……”洛凝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眼光還是好奇地看著越來越
大的龍根,有些驚訝地說:“太子哥哥,怎麼……它好像變大了?”

  好單純的小丫頭呀,天真而純潔的聲音讓人一下子就色欲滿滿。

  許平頓時心癢難耐,見小蘿莉雖然害羞地搖了搖頭,但也沒太過抗拒,立刻
拉著她的小手走到池邊,坐下來後笑呵呵地說:“小凝兒來,太子哥哥幫你洗!”

  “才不要哩……”

  小蘿莉頑皮地做了個鬼臉,轉身就要跑。雖然還不懂得什麼是男女之歡,但
她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雖然爺爺說過自己會嫁給這個大哥哥,但情竇初開的小
丫頭還是感覺羞怯難當。

  這時候哪還由得了她,這副羞答答的模樣早就讓許平蠢蠢欲動了,趁著她轉
身時用力一拉,小蘿莉軟軟的身子立刻激起一陣水花,跌到許平的懷裡,嬌嫩的
小屁股也坐到許平的胯上。

  雖然還隔著一層濕透的裙子,但堅硬而火熱的龍根頂到她的小屁股時,洛凝
兒還是軟軟地叫了一聲。

  許平這時哪還忍得住,看著小蘿莉又羞又嗔地白了自己一眼,紅通通的櫻桃
小口還撒嬌般嘟了起來,立刻不客氣地吻了下去。將小蘿莉如小鳥般輕盈的身體
狠狠一抱,一邊舔著她香甜細軟的小嘴唇,一邊不客氣地摸著她細嫩又迷人的小
蠻腰。

  “不……”洛凝兒一開始礙於丫鬟們在旁邊,矜持地掙扎著,但是當許平的
舌頭糾纏上她的丁香小舌時,未經人事的小蘿莉立刻敗下陣來。

  羞澀的掙扎變成緊張而激動的顫抖,有些生澀地任由日思夜想的男人再次帶
她品嘗這美妙的滋味。

  丁香小舌柔軟無比,細膩甜美又值得回味。雖說已經掠奪小蘿莉的初吻,但
是這時再度品嘗也是人間樂事。

  許平一邊忘情地吸吮她的舌尖,一邊引導小蘿莉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放的手
抱著自己的腰,這才開始伸手去解她的裙帶。

  洛凝兒此時已是滿面潮紅,情寶初開的小蘿莉有些癡迷於這深情的親吻。幼
嫩的小舌頭青溫地回應男人的挑逗,呼吸無比急促,浸在水裡的身體也不安地扭
動著。

  身下的大家伙讓她不安,讓她感覺到一點點的害怕,但這些忐忑馬上又被吻
得不知所蹤,小小的腦子徹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丫鬟們一看兩人舌吻上了,臉一紅雖然還想繼續看,但想了想還是識趣地留
下毛巾後,跑到外邊等候。

  沒人圍觀後,許平更加放肆,賊手不停地隔著衣服摸索她幼嫩的身體,但是
當摸到她的裙扣時,洛凝兒立刻本能地護住這道屏障。

  “不、不要……”洛凝兒的聲音發怯,又有點緊張。雖然很迷戀眼前這個大
哥哥,但依偎在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懷裡,幼小的她還是特別驚慌。

  “好凝兒!”

  許平知道小女孩總是害羞的,小蘿莉更有著自己小小的矜持,立刻將她的手
反抓住後,在她羞溫的注視中給了她一個長長而激烈的濕吻,將她吻得差點昏倒,
才在她變得柔軟的抵抗中解下裙扣,將濕透的綠裙子丟到一邊!

  輕盈的小裙子在水面上漂浮著,十分唯美,這時的洛凝兒美得讓許平幾近瘋
狂。

  脫去裙子後,嬌美的身上只有肚兜和一件小小的褒棟。

  淺藍的繡花小肚兜顯得童趣又特別可愛,包裹著小小的胸脯。,雖然沒有成
熟女性般的妖嬈曲線,但也可以清楚地看出一對開始發育的小山丘,緊貼在細嫩
肌膚上勾勒出青澀迷人的曲線。

  她下半身還在水下。雖然看不太清楚,但能隱隱看見一雙細嫩而雪白的長腿、
圓潤的肩膀、細白如玉的藕臂都是那麼精致!

  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幾滴性感的小水珠更點綴得分外迷人;尤其是幼嫩而雪
白的鎖骨,更是透露一種成年女人沒有的青澀誘惑。

  “太、太子哥哥……”洛凝兒這時臉上紅紅一片,不知道是因為情動還是因
為害羞;一看許平滿眼欲望地盯著她,立刻羞得像只小貓卷縮到許平的懷裡。

  “我的凝兒真美!”許平一邊贊歎,一邊親吻她白裡透紅的小臉,感受懷裡
軟得驚人的嬌軀,真害怕自己稍一用力,就會傷害到這柔弱的身體。

  “別、別看……”洛凝兒緊張地扭了一下,胯間那根火熱的大東西似乎跳了
起來,一陣陣地頂著小嫩臀讓她感覺更加不安,但身體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焦熱。

  “不,凝兒好漂亮呀……”

  許平被刺激得渾身一顫,龍根已經被她夾在柔軟的小屁股裡。充滿彈性的肌
膚蹭得人色性大起,女孩臀部特有的緊致感更是讓人瘋狂。

  。一看小蘿莉又羞又喜地看著自己,無辜的眼神和怯生生的模樣都那麼誘人,
渾身上下頓時燒起一股濃郁的火焰。

  “真的?”

  洛凝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情寶初開的小女孩,眼裡盡是驚喜和忐忑。一
句由衷的贊美讓她欣喜得忘了自己現在的狀態,楚楚動人的模樣更是要人老命。

  許平立刻將她緊緊一抱,也不說話,感受她嬌嫩的身體貼在自己身上的柔軟。

  雙手輕輕地愛撫她腰間裸露出來的肌膚,頭一低,靠在她的肩膀上,吻了吻
雪白細嫩的脖子後,含著她濕潤的發絲開始一點I 點往上移。在小蘿莉緊張的呼
吸中親過她火熱的小臉,慢慢地含住她小小的耳朵。

  “不要……癢!”洛凝兒頓時嬌吟一聲,耳邊濕濕熱熱的有些發癢,但又有
一種說不清的舒服,讓緊張的身體繃得更緊了。

  許平也不管她小小的掙扎,繼續挑逗著她的耳朵,雙手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
去解肚兜的小扣子。

  沒等小蘿莉反應過來,就將軟軟的繩子一拉,這遮羞之物立刻軟軟地漂在水
面上。洛凝兒感覺胸前一涼,沒等許平看清就驚叫一聲,慌忙用手去護住小小的
嫩乳。

  “凝兒身上好滑哦!”許平見小蘿莉害羞而惶恐的樣子分外撩人,怕嚇到她,
雙手繼續老實地摸著她平坦的小肚子,感覺細滑而結實,讓人不忍心用力傷害懷
裡的可愛小精靈。

  “討、討厭……”洛凝兒臉上紅得都快滴出血了,小手死死地護住自己胸前
的美景。,半遮半掩的誘惑更加濃郁,身體被許平看似溫柔的撫摸弄得焦躁不安,
一邊急喘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你、你不、不是說要……洗、洗澡嗎?”

  “嗯,太子哥哥幫你洗……”許平一邊說著,一邊將她輕輕抱起;一手忍不
住去脫她的褻褲,手指輕輕滑進小褲子裡,馬上就被洛凝兒矜持地抓住了。

  “不、不能了……”小蘿莉羞得都要哭了,雖說很是喜歡眼前的大男孩,但
從小就接受古板的教育,這幾乎是她的最大限度了!

  許平也不急,將她一個反身壓到池邊;長長的一個濕吻,吻得本就意亂情迷
的小蘿莉徹底昏頭,沉浸在美妙的滋味裡無法思考,這才慢慢地在水中把她最後
的一點遮羞脫掉,讓身下迷人的小丫頭成了赤裸的羔羊,一只最美麗、最雪白的
羔羊!

  “呀……”洛凝兒從長得喘不過氣的濕吻中回過神時,才發覺自己已經一絲
不掛;盡管渾身有點發軟,但還是驚叫一聲,把身體藏進水裡。小手緊緊地護住
幼嫩的春景,只把美麗動人的小腦袋怯生生地露在水面上。

  “討厭,你干嘛……”

  洛凝兒急得都快哭了,本來只是想來找太子哥哥玩的,但現在卻不知不覺就
被扒光了。有些郁悶自己怎麼迷迷糊糊中就是抗拒不了溫柔的哄騙,只要被一親
就像著魔,渾身無力甚至就像沒了骨頭一樣。

  “要凝兒做我的新娘子噢……”許平將她扒光後也沒急色地撲上去,而是一
邊欣賞她可愛的羞態,一邊在小蘿莉羞澀的注視中拿來一條大毛巾,笑咪咪地說


  “小凝兒來,太子哥哥幫你擦干!”

  “不要……”小蘿莉還是害羞地躲在水裡,搖了搖頭,既是難為情又帶著幾
分倔強地看著許平。

  那羞怯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讓許平激動得差點就想在這裡把她吃了。

  “乖啦,太子哥哥給你糖吃!”許平一下子被她逗樂了。盡管龍根還是硬得
快爆炸,憋了好久的欲望澎湃得難以控制,但還是用哄小孩的語氣哄著她。

  “討厭,你哄小孩子呀!”小蘿莉立刻不依了,雖然紅著臉,但還是有些倔
強地說:“人家已經快十四了,爺爺說,我已經是大人了!”

  “知道了,我的小大人!”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許平直接沖到池子裡將她
一把抱起,不過也沒立刻打量她雪白的身體,而是用大毛巾把她小小的身體包裹
起來,橫抱在懷裡後笑哈哈地走出來。

  “討厭……”洛凝兒掙扎了幾下後,也抵抗不了這種霸道的溫柔,立刻乖乖
地蜷縮在許平的懷裡。

  好在身上有遮羞的毛巾蓋住一絲不掛的小嬌軀,否則她也不會這麼老實了。

  許平光著屁股將她抱到隔壁的房間後,見丫鬟們識趣地將門關上,他立刻色
笑一下,迫不及待地想把洛凝兒丟上床去。

  但是這時小蘿莉卻不配合了,一邊使勁地掙扎著,一邊喊了起來:“不要,
我、我頭發還是濕的!”

  看著她小臉上滿是害羞和惶恐,竟然在焦急中說出這樣幼稚的理由,許平不
禁噗噴一笑,立刻朝門外喊道:“來人呀!”

  大門依舊緊閉著,丫鬟們早不知道躲哪去了,不過在房內的屏風後還是走出
一個有些不好意思的身影。約莫二十三、四的年紀,一身的綠衣紅裙看起來倒算
不錯。雖然有些像是丫鬟的打扮,但猛地一看,舉手投足間也有大戶人家的教養
。勾人的鳳眼、精致的鼻子和小巧的嘴,雖說不是傾國絕色,但也是個不可多得
的美人。

  “倩姐……”小凝兒一下子像看到救星一樣,馬上可憐兮兮地喊道:“快把
我衣服拿來……”

  “想得美!”雖然是個成熟的美人,但比起天姿國色的小蘿莉來說還是差了
許多。

  這時許平的心思全在洛凝兒的身上,在她紅嫩的小臉上吻了一下後,轉過頭
來,有些不悅地看著這個滿面驚慌的不速之客,沒好氣地問道:“你是誰?在這
裡干嘛!”

  大美人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一絲不掛的許平,立刻惶恐地跪下去,戰戰兢兢
地說:“賤婢徐倩,是、是小姐的貼身丫鬟!”

  “放我下來!”洛凝兒一看許平有些生氣地責問對方,小蘿莉也有點不依,
立刻哼著小嗓子大喊起來:“別罵倩姐,她不是什麼丫鬟,吧曰/ea表姐!”

  “表姐?”許平頓時愣了一愣,馬上又想通了。古代的大戶人家都會給千金
配一個貼身丫鬟,既要照顧小姐又得陪著她玩,為了安全起見,很多都會選擇貧
困親戚家的女孩,既放心又能伴隨閨女的成長。

  一般來說這種事不算稀奇,沒想到倒是讓自己碰上了。

  “小姐……”徐倩一看洛凝兒竟然為了自己和太子頂嘴,立刻驚慌地說:
“沒、沒事的!是奴婢魯莽了,殿下教訓得沒錯。”

  “不管!”洛凝兒沒好氣地哼了一下,剛才還一副溫順的樣子,現在卻是耍
起脾氣,可見她和這個表姐的感情還不錯,起碼不是普通的主僕之情。

  “伺候你們小姐吧!”許平使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雖然徐倩並不是那種禍
害蒼生的尤物,但也是個玲瓏巧致的美人。

  只要一想到她和小蘿莉是表姐妹,瞬間感覺她迷人不少,有一種難以言喻的
興奮在慢慢加深。將小蘿莉放到床上後,不由得打量起她凹凸有致的身體。

  “是!”徐倩被看得有幾分不自在,但還是趕緊跑過去幫洛凝兒整理妝容,
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動作特別嫻熟溫柔。小蘿莉也是一副享受的樣子,乖巧地任
由她將自己打扮得更加可愛。

  看來這姐妹倆倒是很親密,許平本想趁這個機會長驅直入,最好能來一次姐
妹3P;但小蘿莉還是有點防備,而且對於許平剛才的態度有點不高興,這時死都
不肯脫下包在身上的毛巾。

  或許是害怕被表姐笑話,態度更是空前堅決,軟磨硬泡都沒用,最後連許平
都郁悶地被她趕回浴室裡等著!

  泡到池子裡,許平空前無奈。如果是普通的小丫鬟,板個臉把她罵出去就好
了。

  但她們偏偏是表姐妹,而且感情看起來還不是普通的好!自己只是稍一瞪眼,
原本溫順的小蘿莉就會打抱不平;現在姐妹倆已經聊得開心不已,一陣陣的嬌笑
聲聽得人心癢難耐。看這情況,自己想拿下小蘿莉還得另想計策了!

  有徐倩在的話,小凝兒想和自己親熱大概會不好意思;想把她拿下也有點難
度,除了強奸外似乎沒別的辦法。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剛才在這裡把她干了,玩什麼情調呀I.許平正在後悔不已
的時候,突然聽見門被迅速關上。,似乎有人跑了出去,他立刻急得跳出來。

  來到房間一看,擦完的毛巾丟了一地,可愛的小蘿莉早就沒了蹤影,只剩下
徐倩撿著地上的毛巾。

  一看許平光著屁股沖出來,她頓時嚇了一跳,但還是趕緊跪下來惶恐地說:

  “殿下,小姐換裝後說她想出去玩,讓奴婢等一下再告訴您,別打擾您沐浴。”

  “靠!”許平不由得大罵一聲,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看來還是自己太心
急,把小蘿莉嚇到了。

  盡管她確實是喜歡自己,但貿然想占有她,看來還是操之過急。畢竟她還是
個小女孩,突然那麼親密的愛撫肯定會讓她感覺很不安,所以才會鬼頭鬼腦地閃
人。

  “奴婢……”徐倩不是懵懂之年,一看許平怒罵一聲,又看龍根硬得直跳,
當然明白問題在哪。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有些害怕地說:“殿下……您還、還
沐浴嗎?”

  “不用了!”許平哪還有心情,郁悶地往床上大字形躺下來。雖然御用的龍
床巧奪天工、又大又柔軟,躺著特別舒服;但是想想小蘿莉狡猾地溜走了,許平
還是感覺萬分郁悶。

  是自己太過溫柔,不然的話,小蘿莉現在恐怕就會在這張床上嬌婉呻吟了。

  徐倩忐忑不安地站在一邊,看許平渾身濕淋淋的,本能想服侍一下。,但看
許平滿面鐠問加惱怒,她也不敢上來伺候。好一會兒後才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
問:“殿下,您要不要換裝?”

  “不用了!”許平沒好氣地哼了一下,要不是因為這個程咬金的話,小蘿莉
跑得了嗎?

  但抬頭一看,想罵人還是罵不動,畢竟這也不是人家的錯。貼身丫鬟,哪怕
自己小姐上個茅廁都得跟著伺候,這也是她的職責所在。

  即使想生氣也不能蠻不講理,想起眼前這個成熟的美人是小蘿莉的表姐,又
讓人有些心癢難耐。

  許平這才認真地打量眼前忐忑的美人,雖然第一眼看起來並不驚艷,但仔細
一看也滿讓人心動的,很難說出她給人的那種感覺。雖然不是傾盡眾生的絕色美
貌,但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氣質,讓人很是舒服。

  許平一下子被眼前戰戰兢兢的女人吸引了,絞盡腦汁卻很難形容她那種獨特
的感覺。盡管這年代的女子大多數很是婉約溫順,充滿柔弱的女人味,但她的安
靜卻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楚楚可憐,似乎很委屈,但卻特別堅強,不知道為什
麼給人十分賢慧的舒適感。

  嗯,就像小米。盡管她比青春動人的小米多了一種成熟而豐腴的魅力,但那
種賢慧至極的感覺卻極端相似。

  許平頓時心裡一顫,想起這體貼的丫頭也有種暖暖的舒服。見徐倩還是害怕
地看著自己,立刻朝她招了招手:“過來!”

  “是!”徐倩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男人,盡管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敢違背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眼眸帶羞地看了看堅硬的龍根,馬上又低下頭。

  “你幾歲了?”

  或許是她感覺上很像小米的關系,許平的話變得溫柔許多,但眼睛卻在她身
上打量,有些失望地發現她這衣服穿得又寬又多,根本無法估量成熟的身體有怎
樣的曲線,是不是能讓男人為之瘋狂?

  “奴婢……二十五。”徐倩說完,羞愧得低下頭去。因為在這年代,並不是
女人最美的時候,而是最尷尬的年紀。

  “許婚了嗎?”許平柔聲問了一句,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

  “沒!”徐倩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走到床前站著。她的臉上微微有點發紅,
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奴婢八歲就到洛府,已經簽了賣身契。從小姐出生到她長大一直在旁伺候,
這輩子不敢有何妄想,只期盼能跟在小姐身邊服侍就滿足了!”

  或許洛凝兒對她真的像對姐姐一樣親匿,徐倩說這話時,臉上很自然地笑了
一下。畢竟這年頭的丫鬟和牲口沒有區別,打罵體罰甚至是家法致死都不是奇怪
的事。

  她很慶幸自己的小主人是那麼乖巧可愛,又特別體貼自己。

  “哦……”許平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越看眼前的美人感覺越順眼,是
個耐看型的佳人。

  壓抑許久的色意也在蠢蠢欲動,見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很是誘人,他想了
一下,開門見山地問:“你還是處子吧?”

  “奴婢,是……”徐倩說話時羞得不敢抬頭了。話問得這麼露骨,男人的眼
神更是不斷在自己身上打轉,以她的年紀已經猜出一些端倪。

  但她覺得有點奇怪,門外年輕貌美的小丫鬟那麼多,哪一個不是青春動人的
二八少女?只要眼前位高權重的男人稍稍一招手,誰不會欣喜若狂地前來服侍?
為什麼卻問自己如此羞人的話題。

  “你很漂亮!”許平贊許地看著她,當然不會覺得她是個處女會是什麼奇怪
的事。一般簽了賣身契的貼身丫鬟幾乎已經失去自由,將來要嘛成了大戶千金的
陪嫁品,要嘛就只能留在府裡成為老爺的玩物。

  總的來說,她已經沒有所謂的自由和權利,只能算是階級制度下的一件物品。

  “謝殿下……”徐倩受寵若驚地笑了一下,畢竟女孩子都需要人家誇獎。

  在她看來,自己這年紀已經過了吸引男人的時候,能得到這麼一個男人的贊
賞,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

  殊不知她正處在女人最美的年紀,盡管這畸形的社會讓她有點自卑,許平還
是忍不住激起色欲,拍了拍床後,輕聲說:“上來,服侍我!”

  徐倩頓時如遭雷擊,嚇得目瞪口呆。在她看來,這樣的事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如果純粹要發洩肉欲的話,她覺得自己根本比不上外面那些二八年華的少女,
自卑的心理不敢有任何妄想。但現在許平卻是很認真的態度,讓她倍感驚訝,又
覺得腦子有點發暈。

  “是!”徐倩不敢抗拒,對男人的溫聲細語也不想抗拒。她羞紅著臉爬上床,
坐到許平的旁邊,卻是傻傻地坐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想就這麼坐著嗎?”許平咯咯一笑,別的不說,光是看她那麼緊張也滿
有趣的。

  雖然這時候兩人談不上有任何感情,但相信她做了貼身丫鬟,早就有這樣的
心理准備。

  徐倩緊張得滿頭大汗,雖然隱隱知道男人需要什麼,但也不是太確定。畢竟
她自卑的心理認為自己人老珠黃,根本不敢癡想風花雪月的事,更別提得到儲君
的寵幸。雖說不是幻想過的美妙戀情,但也不是這種讓人不敢相信的垂青。

  “你和你家小姐感情很好?”許平的話饒有深意。近一點看,這女人還是特
別有韻味,除了楚楚可憐的的動人外,更有青澀少女和美艷少婦缺少的魅力——
女人在最美麗的年紀,最合適的絲絲妖嬈。

  “嗯……”徐倩緊張得滿頭都是汗,還是老實地說:“小、小姐對我很好!”

  “是嗎?”許平其實也有點尷尬,畢竟第一次見面就想把人家干了。

  雖說徐倩不會也不敢拒絕,現在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直接說。?
把衣服脫了躺床上,老子要干你?

  氣氛再次安靜下來,徐倩也是倍感緊張。見許平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她也是倍感疑惑,好一會兒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要……要不要奴婢招
丫鬟們進來服侍?”

  說話的時候,她眼神閃爍,看著一直堅硬的龍根,小臉猶如火在燒一樣。

  雖說她不敢有所奢求,但當貼身丫鬢那麼久了,體貼的習性也無法更改。一
看許平似乎欲求不滿,咬了咬牙才輕輕地問了出來。

  “不……”雖然那群小丫頭也不錯,但許平還是搖了搖頭,充滿欲望的眼神
看著徐倩包裹在衣服下的身軀,有些微喘地說:“你來服侍吧!”

  “啊……”徐倩驚得叫出聲,因為這在她眼裡簡直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當男
人的目光充滿情欲在自己身上流連時,她又覺得許平不像是在逗她。

  滿腦子的不可思議、滿腦子的不敢相信,讓她目瞪口呆到都說不出話了。

  “怎麼?你不願意?”許平眉頭微微一皺,有點無奈自己面對女人還是心軟
了一些。

  照這年代的變態思想,自己根本無需征求她的意見,因為她根本沒權利拒絕。

  “不、不……”徐倩嚇得跪倒在地,渾身害怕得打著冷顫,戰戰兢兢地說:
“賤、賤婢不敢!只是,賤婢年老色衰,惟恐玷污殿下的:。”

  “是這樣嗎?”許平有點看出來了,這妞自卑得有點過頭。

  他坐起身後看她驚恐得臉都白了,馬上用溫柔又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你很
漂亮,我也挺喜歡你的。不用想那麼多,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就算了!”

  一招以退為進緩解徐倩的恐懼。忐忑不安的她,聽到許平的話不像是開玩笑,
心裡也是小鹿亂撞、陣陣發顫。

  呆滯片刻後,她才紅著臉點頭,聲線發顫說:“奴婢,願意……”

  “過來吧!”許平一看頓時暗樂不已,馬上朝她招了招手。說真的,性愛這
事得兩廂情願才是最完美的。

  雖說兩人才第一次見面,沒什麼共同話題,但只要想想她是洛凝兒的表姐,
又是一個處在完美年齡的處女,心裡就有澎湃的興奮感。

  “賤婢……”徐倩抬起頭,緊張得渾身都是冷汗;一口一個“賤婢”,似乎
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依舊惶恐地看著許平。

  “起來!”許平有些不悅地示意她站起來說話。總是跪在地上那麼害怕,要
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自己是要強搶民女搞什麼強奸之類的事。

  天地良心,是不是老子態度太好了才讓她嚇成這樣。

  “是!”徐倩忐忑不安地站了起來,眼神不由自主看向許平的胯間,臉色微
微一紅後咬牙說:“賤婢身上,有點髒。容賤婢沐浴過後……”

  “過後怎麼樣?”許平笑咪咪地看著她,雖然有點調戲的意味,但不得不說,
這時候的徐倩還是別有一番風味。

  “再、再來侍寢……”徐倩說出這話的時候,嬌美的臉上盡是惶恐和不安,
似乎這時候還不能確定,到底這個要求是不是真的!

  “洗干淨點!”許平嘿嘿一笑,一看她確實一身大汗,准許她的要求。

  不過眼見大美人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他馬上色瞇瞇地說:“洗完後,不
准穿衣服、不准化妝,我要看看你的素顏。”

  “賤婢明白……”徐倩臉色一紅,行了一禮,扭著僵硬的腳步想走出去。

  雖說這突然的要求讓她有些頭暈,但她明白主僕有別,不敢在許平的房內沐
浴。

  “等等……”許平馬上叫住她,滿面淫笑地說:“就在這裡洗,我要看著你
洗。”

  請續看《流氓大地主》26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25
第二十六集

內容簡介:

  津門之役演變為各大營揚名立萬的建功式屠殺!既然已非開朝之時,豈可不趁此良機宣揚威信?許平享用了青澀的美婢大餐,在身心舒暢之際所下達的屠殺命令卻教人不寒而慄……

  「在當今聖上眼裡,女人只是一具臭皮囊,江山的鞏固才是一切!」

  童憐斬釘截鐵地分析戰後局勢,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換回紀龍的屍體,而她提出的條件竟超乎許平的意料,令人難以拒絕!

第一章 成熟的處女

  徐倩一下子就愣住了,或許是第一次有男人敢這麼直接地調戲她,一時半刻她也有點不習慣。雖說她是地位低下的貼身丫鬟,但從小和洛凝兒親密無間,有這個洛勇的寶貝孫女庇佑著,一般人也不敢加以輕薄。

  眼前這個男人的地位之高讓她有點發暈。她已經暈得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也有點懷疑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奴婢遵命!」

  徐倩猶豫好久後,臉色一紅,默默地拿起毛巾。看了許平一眼,低頭繞過屏風走進浴房裡。不管是步姿,還是舉手投足間嫺靜的氣質,都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喜愛。

  「嘿嘿!」

  許平很喜歡看她扭捏而惶恐的樣子。只是他坐在床上,卻因為屏風遮擋,無法欣賞到美人入浴的情景而有些遺憾。想了想,索性站起來,光著屁股跟著她走過去,準備在浴房裡先和這美人調調情。

  「殿下……」

  徐倩看許平尾隨而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站在池子邊有些坐立不安,但眼神卻忍不住偷偷掃視男人赤裸的身體。儘管年歲有了,但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看異性的身體,那種不曾感受過的氣息讓她感到心跳壓抑不住地加快。

  原本在她的印象裡,所有男人都像府裡那些家丁一樣,猥瑣而下流。或者像是來府裡巴結的官員,一臉阿諛又挺著個大肚子,很是難看!再不然就像是洛勇那一類,親切和藹、位高權重,讓人不敢直視。

  但眼前這個男人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原本的印象立刻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第一次覺得男人也是可以美得那麼醉人。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地位崇高、帶著幾分溫柔,又有點邪氣,這種類型是她這二十多年來從未遇過的。

  剛面對這個嶄新的世界時,許平特別在意自己的外貌,十分滿足于完美小白臉的形象。不管是飄逸的頭髮還是足以媲美女人的白潤肌膚,都有一種夢幻般的美感。但現在一想,似乎有點娘娘腔的感覺。雖說形象算得上是絕色美男,卻沒有半點男人該有的陽剛和男人味。

  經過那麼多禍亂與一場場戰鬥的洗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許平已經沒空也沒心思在意自己的外貌。從以前自戀而又臭美地指望靠著外貌泡妞,到現在注重征服女人就要征服心靈,很多事順其自然,反而水到渠成。

  烏黑的頭髮已不再像書生般紮得很繁複,而是任由過肩的長髮隨意披落。雖然有些雜亂,但也有種桀驁不馴的感覺。原本白皙勝雪的肌膚也變得有些黝黑,白淨的身體現在已經找不到之前那種細膩勝綢的感覺,而是密密麻麻佈滿戰鬥之後的傷痕,點綴在結實的身體上,充斥一種極端陽剛的硬朗。

  「怎麼了?」

  許平見她愣愣地看著自己,感到幾分納悶。剛才還那麼害羞,現在卻直勾勾地在自己身上掃視,反倒讓許平有點不自在了!

  「沒、沒……」

  徐倩有些慌亂地搖了搖頭,移開視線後,心跳一陣無法抑制的劇烈。雖然對於自己失態感到有些害羞,卻有一種感覺正在悄悄萌動。

  眼前的少年貴為國之儲君,容貌俊美異常,但身體卻像是征戰多年的老兵一樣強壯,讓她體會到一種從未感覺過的男人味。

  原本崇高至此,該是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就像那些官宦子弟一樣,身體虛弱而肥胖,沉迷於酒色之中醉生夢死。但是眼前這個人卻徹底顛覆她對權勢子弟的印象,不僅沒有半點架子,甚至平易近人得讓人有些不適應。

  更難得的是,這個充滿男人味的身體,顯示它的主人一點都不貪圖安逸和享受,反而是兢兢業業、事必親為,更讓貧苦出身的徐倩產生強烈的認同感。

  「有那麼嚇人嗎?」

  許平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身體嚇到了,有些鬱悶地看了看身上的傷疤,小聲嘀咕。

  不知不覺身上的傷多得和小地痞一樣,天房山之戰、京城之亂、皇城之亂,大大小小的爭鬥那麼多,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現在一看都忘了哪個傷是哪次受的。唉!

  「不、不……」

  徐倩慌忙地搖了搖手,臉色微微一紅,帶著難掩的嬌態,有幾分羞澀地說:「只是……賤婢沒想到殿下……會受那麼多的傷。」

  「很奇怪嗎?」

  許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見她還老實站著沒動,看向自己的眼神多少有些奇怪,既少了點害羞,又少了點驚慌,隱隱有一點溫柔閃動,頓時有些壞笑地說:「好啦,你看我都脫光了,難道你想穿著衣服洗嗎?」

  「奴婢……」

  徐倩猶豫片刻,咬了咬牙,看了許平一眼。儘管來得如此突然,但想想自己以後隨侍的是眼前這個俊美而迷人的男人,至少不會淪為別人的玩物,心中原本未知的哀怨少了許多,反而變得前所未有的心動和絲絲期待。

  許平朝她溫柔地笑了笑,走到池子邊坐下來,將腿泡在溫熱的泉水裡。一邊享受泡腳的樂趣,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動人的美女。他的眼裡多少有些淫蕩的感覺,但也有一種讓女人為之心動的柔和。

  在這一刻,徐倩感覺自己的心跳已經快得壓抑不住了。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緊張、期待,和絲絲喜悅交織在一起,複雜得讓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想到要把清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多少會有點不好意思,但面對男人期許的目光,卻馬上心軟下來。略一沉吟後,她紅著臉,有些顫抖的小手伸向腰間的裙帶。

  她的動作輕柔而優雅。因為害羞的關係,有些遲疑又有點顫抖,紅著臉的模樣分外迷人。但在許平看來,她這不經意的表現卻是充滿女人味。略顯僵硬的動作甚至滿是誘惑,呼吸在不知不覺中粗重許多。

  柔軟的薄綢輕落在地,徐倩本能地用手護住自己的身體。眼光害羞地看著許平,這還是第一次在男性面前暴露自己的肌膚。儘管肚兜和褻褲還穿在身上,但露出雪白的肌膚對這年代的女子已經意味著獻出一生。

  此刻她緊張得都有點喘不過氣來,很害怕男人的眼裡會出現一絲不悅,甚至是一點點的不滿意。

  雖然無法看到實質性的東西,但雪白的肌膚、修長的美腿,隱約的曲線玲瓏動人。許平不由得眼前一亮,雖說還有點半遮半掩,但是這一看,起碼能知道徐倩的身材極為標準,散發一個女人處在妙齡中,成熟而動人的魅力。

  「殿下!」

  徐倩羞澀地嚶嚀一聲,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一下。男人火熱的眼光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升溫,熱得都能把人融化了。這時見許平眼裡閃爍的是欲望而不是不滿,她也是松了口大氣。

  「很漂亮!」

  許平色眯眯地點著頭,打量她紅紅的小臉,淫笑著說:「別害怕,讓我好好看看你。你的身體一定很美、很動人!」

  「我、我……」

  徐倩羞得臉都紅了,緊張得渾身發顫。糾結好久後,終於鼓起勇氣,說話時像是快哭出來一樣:「殿下……您轉過去吧,我、我……」

  「好、好!」

  許平沒等她把話說完立刻轉過身去,動也不動地背對著她。以兩人的身份而言,就算自己硬要觀看,她也不敢說什麼。

  但為了等一下能好好的享受,許平還是尊重她身為處子的小矜持,尊重她刻在靈魂深處裡,緊繃又難以逾越的所謂婦德。

  徐倩沒想到許平竟然會聽她的話,幾分錯愕後,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紅暈,眼眸裡閃動著一種說不出是幸福還是害羞的水霧。

  男人寬闊而結實的後背也佈滿讓人心動的傷痕,讓她在一瞬間感覺到這不是一種主僕間的肉欲,而是一種讓人無法抵抗的溫柔,溫柔得讓她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

  咬了咬牙,小手緩緩地解開身上的最後屏障。輕柔的粉藍色肚兜、輕薄的褻褲一一落地。當徐倩閉著眼將所有遮羞物褪去時,臉上已經紅得像快要滴出血了。

  饒是如此,她心裡除了緊張,找不到半點的無奈和後悔。第一次一絲不掛地呈現自己的身體,除了緊張和羞澀外,這時心裡竟然還期待著男人會因為自己清白的身體而露出喜愛的眼神。

  「殿下……」

  徐倩聲若蚊蚋,滿臉潮紅地看著許平。雙手習慣性護住腿間和胸前的美景,將一對美胸擠壓得更加漂亮。輕喚一聲後,心跳空前劇烈。

  除了第一次裸體面對男人的緊張外,自卑的心理也讓她特別害怕。害怕男人轉過頭後會目露失望,會因為自己平庸的姿色而皺起眉頭。

  不知道為什麼,許平也是隱隱有些激動,有一種小孩子期待新禮物的心情,轉過頭時竟然難得地緊張起來。但是當看見眼前羞答答的尤物之時,許平的眼裡瞬間冒起精光,呼吸有些急促,想都不想就喝了一聲:「把手放下!」

  「是……」

  徐倩有些嚇到了,本能地將雙手放下來。男人眼裡的衝動讓她感到有些害怕,但心裡松了一口氣之餘卻有幾分莫名的高興,慶倖沒有看到自己害怕的那種不滿。

  好標緻的身材呀!剛才穿著那又肥又寬的丫鬟衣服還真沒看出來,這妞的曲線竟然這樣魔鬼,簡直就是完美的S形。約莫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的身高顯得高挑又婀娜,渾身上下的肌膚吹彈可破,宛如羊脂白玉一般。胸前一對飽滿的乳房雖不像是程家母女般的驚豔爆乳,但也是大得可以,就像兩顆雪白的小甜瓜一樣又圓又潤,特別漂亮。

  處子乳頭粉嫩粉嫩的,就像兩顆漂亮的小櫻桃,讓人十分想含在嘴裡品嘗一番。或許是因為經常幹活的關係,小蠻腰細膩光滑、平坦無比,找不出半點的贅肉;臀部渾圓緊翹,很是漂亮,腿間一撮體毛更是顯得可愛;雙腿修長而又滑嫩,極有誘惑力。身材比例完美得讓人吃驚,尤其是看似嬌柔的身體上,那對飽滿而漂亮的乳房,一看就知道充滿處女的彈性,更是讓人很想立刻就伸手把玩。

  「過來!」

  許平感覺欲望一下子澎湃得不受控制。魔鬼身材卻有著楚楚可憐的美貌,這樣的組合很是詭異,但也具備一種濃郁的挑逗感。

  「是……」

  徐倩嬌羞地扭捏了一下,儘管還是有點忐忑不安,但眼前男人的話就像是有魔力,讓她打從心裡不想反抗。這種順從似乎不是因為壓迫性極強的權力在作祟,而是一種很難解釋的意願,只希望自己的溫順能換來憐惜的認可。

  「你很漂亮……」

  許平等到她走近時,看著她略帶紅暈又有幾分喜悅的小臉,強忍著立刻將她正法的衝動,伸出手去將她輕輕牽住,柔聲地說:「來吧!今天開始,做我的女人。」

  「好、好……」

  徐倩呆呆地應了一句,腦子一瞬間幸福得幾乎要爆炸了。整個人呆滯地任由許平牽著走進池裡,強烈的衝擊讓她感覺自己似乎傻了。

  男人這短短的幾個字讓她體會到完全不一樣的感動。她很明白,自己這個貼身丫鬟的身份只是說了好聽,實際上不過是大戶人家的附屬品。別說所謂的自由,陪嫁之後更只會成為新郎的玩物。毫無尊嚴、毫無憐惜,不可能會有風花雪月的你儂我儂,更不會有讓人懵懂而期待的柔情!但耳裡回蕩的話卻是那麼溫柔,幸福得讓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等到她稍稍回神的時候,已經一絲不掛地泡在泉水裡。許平只是坐在池邊,含笑地在她身上來回打量,他眼裡充斥的點點欲望讓她有點害怕,但同時也有著說不出的喜悅和緊張。

  「殿下……」

  徐倩有些害羞地嗔了一句,這樣露骨的眼光下,她哪敢清洗自己的身體呀!雖然為了成為陪嫁品,已經被教導男女之事,不過身為處子的她還是有些手足無措。但若不清洗乾淨,她又怕眼前的男人會嫌棄自己!

  「我想看你洗!」

  許平笑咪咪地看著她,雖然龍根被澎湃的欲望刺激得快要爆炸,但充滿肉欲的活塞運動比起仔細調教一個處子,似乎後者更加有趣,也更能讓人體會到性愛的快感。

  「嗯……」

  徐倩閉著眼不敢去看男人火熱的目光,小手有些顫抖地拿起柔軟的綢巾,開始在夢幻般的環境中清洗著性感的身體。動作因為緊張而有點僵硬,顯得有幾分呆滯的可愛。

  徐倩閉著眼睛不敢去看周圍的一切,腦子直到現在還滿是不敢置信。原本在這種奢華的環境下,她最多就是一件在旁擺設的物品,完全不敢相信這時自己竟然能在皇家行邸裡沐浴、享受著只供皇室享用的浸泡秘方。水溫是那麼適中,花香和藥香在空氣中飄散,整個空間充滿芬芳,讓她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連洗頭髮的時候,她都不敢睜開眼睛看一看。害怕一旦睜開眼,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白日夢。眼前還是那個無奈又讓人戰戰兢兢的現實,自己還是那個低微的小丫鬟,一個甚至連自由和生命都不屬於自己的陪襯物。

  又大又漂亮的皇家浴房、簡直像夢中情人一樣體貼的男人!和她原本所恐懼的粗魯、謾?不同,這是少女時那種美好的夢幻,美得讓她陶醉,讓她害怕這只是自己臆造的夢境。

  雖然自小就因為小姐的疼愛而沒受到欺負,但那些陪嫁丫鬟的下場如何她很清楚。大多都是淪為眾多男人的玩物,有些甚至會在小姐出嫁後,因為和姑爺或其他人的幾次纏綿而遭到嫉妒,最後死於非命!但這又是誰的錯?身份低下的她們根本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更別提選擇自己心儀的男子獻出第一次。

  徐倩心裡隱隱有些害怕她那無法抗拒的命運,現在腦子稍微清楚後,也有些恐懼和內疚。小姐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卻背著她和她未來的夫婿在這裡荒淫,小姐到時候知道了該怎麼辦?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是自己主動勾引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洛家的人會不會因此謾?自己、侮辱自己?

  喜悅、愧疚、忐忑、恐懼、幸福!越來越多的情緒糾纏在一起,徐倩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心亂如麻、什麼叫惶恐不安!這時腦子亂得暈乎乎一片,木訥而僵直地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甚至連漱口時都忘了旁邊還有一個欲火焚身的男人了。

  動作優雅嫺靜,顯然從小就有不錯的教養!雖然沒有刻意勾引,但舉手投足間的曲線美卻十分誘人,若隱若現的隱密地帶更是春光無限,讓人想好好一探究竟。都看到這裡了,許平哪還忍得了,馬上喘著粗氣朝她挪過去。

  「啊……」

  徐倩還沉浸在自己的惶恐之中,等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強壯的男人正滿眼血絲地看著自己的裸體。她下意識地驚叫一聲,雙手本能地想去擋住自己的隱私處時,已經來不及了。

  許平抓著她的手,不由分說的一個橫抱,將濕漉漉的大美人抱出水面,踏著大步朝床上走去。一邊走,一邊看著她胸前一對顫抖的乳房,圓潤又特別結實,隨著自己的腳步而輕輕晃動著。真是恨不能現在就伸手把玩,好好地品味一下這對寶貝的彈性。

  一瞬間的身體接觸,徐倩緊張得連呼吸都停滯了。自己赤裸的身子徹底被男人納在懷裡,瞬間被濃郁的男子氣息和溫度所包圍,讓她感到安全而陶醉。但是看著男人眼裡的絲絲欲望,知道自己的清白馬上會被他所享用,又羞得有些不知所措。

  走到房間裡,緊張過度的徐倩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唯唯諾諾地看了許平一眼,顫著聲說:「殿、殿下……賤婢先、先為您擦拭……好、好嗎?」

  「嗯!」

  許平將她放下後,眼光色眯眯地在她滿是水珠的性感身體上來回掃視。順勢坐到床邊,壓著心裡的強烈衝動。打算先享受一下美人的服侍後,再好好品嘗她成熟美麗的身體。

  徐倩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到了現在,她已經接受這個事實。她眼含水霧地看了許平一眼後,拿來毛巾,顫抖的手有些青澀地抓住許平的胳膊擦去水漬。雖說動作很是輕柔,但到底是第一次伺候男人,說不緊張才怪,所以她總是有點手足無措的慌亂。

  許平閉上眼,一臉享受的樣子。任由大美人將上身擦乾以後,故意張開腿,想看看她會如何為自己擦拭下半身。堅硬的龍根此時憋得幾乎爆炸,等著享用她動人的肉體,不過這時能先調教她一下,似乎也不錯。

  柔軟的小手緊張得都是汗水,顫抖著撫過腿根、大腿,徐倩跪在地上將每根腳趾都擦得乾乾淨淨的,最後看到依舊濕潤的龍根和充滿男人氣息的腿根,這才紅著臉,咬牙輕輕握了上去,用柔軟的綢巾小心翼翼地擦拭這根嚇人的寶貝。

  不帶有任何情欲的成分,完全就是一種體貼的行為。儘管被她纖細的小手刺激得很是舒服,但許平還是沒有急於挑逗她。等到大美人滿頭汗水地忙完後,趁著她起身的一瞬間,抓住她的手使勁一拉;徐倩驚呼一聲後,立刻摔到許平的懷裡。

  柔軟的肌膚絲滑勝雪,充滿彈性的身體滿是女人的體香和緊張的熱度。許平將她背對自己抱著,嗅著她頭髮上的陣陣芬芳,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地打量懷裡的尤物。雙手也環過她的小蠻腰,撫摸她充滿彈性的小腹,感受這個美麗處女的迷人彈性。

  徐倩緊張得呼吸一下子就上不來了,小腹因為憋氣的關係而緊繃著。當這麼近距離地看著男人的面容,那雙深邃得看不見底的眼神讓她瞬間像是醉了一樣,心跳空前加快。到了此時,她明白自己無法再抗拒這種讓人迷戀的溫柔、這種讓她不敢想像的溫柔。

  緊張而又激動,紅潤的嘴唇輕輕顫抖著。許平忍不住低下頭去,一邊用深情的眼神安撫她眼裡的一絲絲慌張,一邊蜻蜓點水般吻了吻有些發涼的小嘴。見徐倩害羞得閉上眼,這才嘿嘿一笑,開始親吻她的嘴唇,引導她不知所措的雙手環向自己的脖子。

  背對的姿勢雖然美妙,但還是有點彆扭。徐倩在羞澀中閉著嘴,緊張得忘了張開,府裡老嬤嬤教的那些東西全都遺忘在腦後。

  這時一個嬌羞的處子哪還管得了那麼多,只有被動又難為情地接受男人的親吻,任由許平撬開她的小嘴,一下又一下地舔著雪白的貝齒!

  「別緊張……」

  許平一邊柔柔地親吻著她,見一對美麗的乳房緊張得都在顫抖,忍不住雙手往上撫去,輕輕將這對寶貝握住,入手的瞬間就感受到它們的彈性、柔軟和青澀。

  「嗚……」

  關鍵部位第一次被男人撫摸,徐倩頓時如觸電般僵了一下,嘴裡也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就是這樣……」

  許平趁機用舌頭鑽進她的小嘴裡,開始肆無忌憚地攪動著,慢慢地找到她柔軟細嫩的小舌頭,一邊糾纏,一邊吸吮她紅嫩的嘴唇。賊手也開始不停地揉搓一對充滿彈性的寶貝,肆意玩弄這柔軟而迷人的乳房。

  男人火熱的大手充滿讓人融化的溫度,每一下揉捏看似粗魯卻又特別溫柔,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當又小又嫩的乳頭被掌心包圍磨蹭時,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讓徐倩腦子有點發暈,連僵硬的身體也軟了下來,光滑的玉背慢慢靠在許平的胸前。

  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美麗的小臉爬上一層淡淡紅暈。徐倩已經徹底動情,舌頭有些僵硬地回應男人的挑逗。初吻的美妙和胸前的愛撫所交織而來的快感,讓她意亂情迷、不能自己。小手不安地摸著自己的大腿,緊張而情動地享受這種溫柔的疼愛。

  許平耐心地引導她,一邊玩弄她的乳房,一邊享受大美人的初吻。嫺熟的技術直吻得她失了神;吸吮她的小舌頭更是讓她忘乎所以地直喘。一點一點的唾液沿著嘴角往下滴,小臉上美麗的紅暈更是動人無比。

  吻到她差點暈過去時,許平才不舍地將她放開。舔了舔嘴唇後,繼續玩弄一對美麗的乳房,肆意擠壓這對充滿彈性的寶貝,感受著乳肉的結實和特殊的柔軟,玩得可說是愛不釋手。

  徐倩雖然閉著眼、咬著牙,但還是控制不住地呻吟幾下。紅通通的小臉分外嫵媚,急促的呼吸也充滿誘惑。她整個人軟軟地貼在許平身上,伴隨著胸前的那雙魔手而喘息著。當粉嫩的小乳頭被揉捏時,更是讓她激動得渾身發顫,不經意地叫了幾聲。

  「舒服吧……」

  許平已經把她的乳房玩得盡是汗水,這時看著大美人嬌媚萬分,忍不住開始舔她紅紅的小耳朵。他一邊舔,還一邊往裡面吹熱氣,懷裡的大美人被刺激得呼吸更加急促。

  「嗯……」

  徐倩聲若蚊蠅般哼了一下,耳邊又濕又熱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陣燥熱,整個人像是被抽去骨頭一樣,即使想抬起手指都沒什麼力氣,溫柔的快感第一次佈滿全身。這種美妙的滋味,讓她既是舒服,又有點感動于男人的憐愛。

  柔情脈脈地纏綿了一會兒,當許平慢慢地將懷裡的美人放在床上打量時,沉浸其中的徐倩才回過神。眼裡閃過一絲羞怯的慌亂,但馬上又有著感動的堅定!眼角開始有淚花輕輕打轉,咬著嘴唇似乎不願意哭出來。

  「怎麼了?不願意嗎?」

  許平有些鬱悶了,不會到現在才後悔吧?雖說沒什麼感情基礎,但許平自認已經夠溫柔,都調情那麼久,不相信會碰上一個沒感覺的石女。

  「不、不……」

  徐倩慌忙擦去眼角的淚花,壓抑心裡的激動。含情脈脈地看了許平一眼後,滿面幸福地說:「我……我只是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沒想到殿下會對我這麼好,好得我都不敢相信了!」

  「是嗎?那你要怎麼報答呀?」

  許平一邊嘻笑,一邊低下頭,輕輕地含住她細嫩的小乳頭。一邊吸吮,一邊愛不釋手地把玩另一顆充滿彈性的乳房。

  「嗯……」

  徐倩頓時發出誘人的呻吟,身體的反應讓她感覺到極端美妙的刺激,身子一邊顫抖,一邊動情地說:「賤、賤婢……都、都聽您的……好、好癢呀……」

  許平將她兩個乳房品嘗個夠,才舔著嘴唇坐起來。見大美人張嘴喘氣的樣子分外妖嬈,美麗的乳房佈滿自己的吻痕,正隨著呼吸而上下起伏著,忍不住將她扶起來,將她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胯下,喘著重氣說:「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徐倩隱約也知道這種房中樂趣,低低地「嗯」了一聲後睜開眼,頓時感覺一股男人味撲面而來。

  眼前的巨大龍根讓她又害羞又有些害怕,想想等一下自己窄細的下身要承受它的寵倖就有點忐忑。但這時心裡卻生不起一絲拒絕的念頭,反而有一種即將找到歸屬的幸福感。

  「殿下,賤婢做、做得不好……您要說……」

  徐倩語無倫次地說完後,輕輕握住龍根,見紫黑的大龜頭分外嚇人,馬眼上還有好幾滴晶瑩的黏液,猶豫一下,慢慢地伸出小舌頭,將馬眼上的液體舔進口中。

  剛舔了第一下,徐倩就抬起頭來,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有些忐忑地看著許平,似乎在詢問她做得怎麼樣?眼裡既有期待,也有點不安。

  相處到現在,許平當然明白她的不安和自卑,立刻點了點頭,有些興奮地喘著粗氣說:「很舒服,就是這樣,舔完含進去吞吐!」

  「是……」

  徐倩如獲大釋般鬆口氣,這才低下頭來,一邊打量男人的陽具,一邊用柔軟的舌頭輕輕舔著。動作雖然有點青澀,但一臉認真而陶醉的表情,還是讓人滿足視覺上的刺激。

  徐倩臉上還帶著一抹紅暈,小手握著火熱的龍根,臉上的表情十分虔誠。第一次品嘗男人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身體也隨之躁動不安。每舔一下,似乎更加刺激自己,成熟的身體分泌一種讓她害羞的黏液。

  自己對這種羞人的事卻沒有半點排斥,反而因為想看到男人滿足的表情而更加賣力,這種情緒讓徐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對、對,就這樣含進去!」

  待到她將龍根舔了個遍,許平才示意她張開小嘴,慢慢地將龜頭插進去,享受美人嘴裡的熱度和濕潤,舒服得許平渾身都顫了起來。

  徐倩溫柔似水地看了看許平臉上的興奮紅潮,默默地含住龜頭後輕輕吸吮著,用舌頭舔著馬眼和冠溝。動作雖然生澀又有點磨痛的感覺,但畢竟她是第一次,又如此聽話,許平當然不會說什麼,只是慢慢地指導她為自己好好服務。

  「含……含不住了……」

  徐倩吞吐幾下,有些無奈地咳了幾下。嘴裡的龍根實在太大了,想含住都有點困難,更別提用嘴套弄,懵懂的她當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沒事……」

  許平也覺得她太生澀了,口交起來快感不大。他慢慢地將龍根抽出來,一邊捧著她的腦袋,一邊用滿是口水的龜頭在她秀美的容顏上磨蹭著。

  許平看著一個美麗的處女因為荒淫的動作而臉紅,卻含情脈脈地任由自己淩辱,這種徹底駕馭的興奮,毫不遜色於肉體上的刺激。

  再次將龜頭抵在她的唇邊。徐倩一臉嬌媚地看了看許平後,很是自然地含了含龜頭,再用舌頭仔細來回舔舐。看樣子她徹底接受這個事實,原先的一絲拘謹也被磨滅,真正體會到男女之事的樂趣,也願意好好取悅眼前這個讓她迷戀的男人。

  口交了一會兒後,徐倩嬌美的臉上已經佈滿潮紅。整個人有點不安地扭動,雙腿也慢慢地互相磨蹭。剛才那番溫柔而粗魯的挑逗已經挑起她的情欲,讓她本能地渴望眼前的男人能更進一步疼愛自己。

  許平這時也想找個小肉洞來安慰一下禁欲許久的龍根,馬上示意她停下來。有些粗魯地將她推倒在床上,眼前的尤物此時媚態橫生,看向自己的眼神溫順得沒有半點猶豫。此時不將她幹了,那還有天理嗎?

  「殿下……」

  徐倩萬分情動地呻吟一下,咬牙看著即將壓上來的男人,明顯有幾絲慌亂,但卻被她眼裡情動的水霧所掩蓋。

  「別這樣叫了……」

  許平一邊在她身上手口並用地遊走,一邊朝她緊閉的雙腿摸去。在她的顫抖之中愛撫夾緊的腿根,輕輕地玩弄她柔軟的體毛,喘著粗氣問:「倩兒,你準備好了嗎?」

  「嗯,您、您來吧……」

  徐倩雙手緊張地抓緊床單,鼓起勇氣應了一聲後,閉上眼睛,強使自己僵硬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她的雙腿順著許平的手慢慢打開,紅著臉將自己最寶貴的地帶呈現在男人面前。

  少許的陰毛稀疏而柔軟,溫順地點綴在如小饅頭般的山丘上,腿間呈現一種白裡透紅的誘人顏色。雖然不是像小蘿莉般夢幻唯美的粉紅,但鮮豔的紅豔卻透著成熟女性特有的誘惑和美麗。兩片陰唇還緊緊地閉合著,充血後像是充滿活力的花瓣一樣,既美麗又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小小的嫩穴在陰唇的保護下根本就看不見,但因為剛才的刺激,已經分泌出不少的愛液,將腿間的羞處打濕一片。更使兩片美麗的陰唇覆蓋一層亮澤的黏稠,讓本就漂亮的處女穴顯得更加鮮豔。

  成熟女體對愛撫的反應很大,即使她還是個處子,也被剛才那陣挑逗弄得流了很多水。

  「真漂亮呀!」

  許平一邊嘖嘖打量,一邊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腿間摸了一下。一股女性荷爾蒙的味道伴隨體溫散發開來,似乎有催情的效用,讓人一下子變得極是興奮。

  「別、別看了……」

  徐倩低吟一聲後,羞得用雙手捂住臉。大腿被M字形分開,寶貴的處女秘處被男人帶火的眼神掃視,這種極端淫穢的姿勢,讓她在害羞之餘也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不看了,不過我可要用了哦……」

  許平一邊淫笑著,一邊拿來枕頭墊在她的美臀下邊。摸了摸她濕潤的陰唇,握著佈滿口水的龍根跪在她的雙腿之間。將她修長的腿大大地分開後,開始用龜頭在她的陰唇外不停磨蹭,尋找寶貴的處女穴!

  「啊……」

  徐倩立刻哼叫一聲,下身那種觸電一樣的感覺讓她渾身一陣顫抖,舒服得腦子裡一片空白。但想到馬上就要把自己的純潔獻出,也是忐忑不安和極度緊張。

  許平見她緊張得挺起乳房和縮著小腹,立刻用手揉弄她結實而漂亮的乳房。另一手則將她的腿一架,龜頭準確地頂在小穴之外,頂開陰唇的保護,開始磨蹭敏感的嫩肉,不停地刺激她分泌更多的黏液。

  「好、好難受……好麻……」

  徐倩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感覺,似乎有螞蟻在身體裡咬著神經一樣,癢得讓人難受又無可奈何,身子不自覺地扭動起來。

  許平耐著性子挑逗她好一會兒,見美人滿面潮紅地喘著氣,陶醉在愛撫的快感之中,才將她的小蠻腰一抱,深吸一口氣後,腰輕輕地往前挺去。

  借著愛液和口水的潤滑,龜頭頂開從未被人染指過的處女穴,擠開嫩肉的團團保護,強行進入只能容納一根手指進入的小嫩穴。

  「呃……」

  徐倩頓時感覺有根東西硬塞進自己的身體,像是一根燒得火紅的鐵棍一樣,撕裂的脹疼讓她瑟瑟發抖。但成年女性的身體終究已經發育成熟,並不像少女般柔弱。

  害怕打擾到許平的興致,徐倩咬著牙不敢吭出聲,黛眉卻是忍不住皺起,咬牙忍受身體被一點一點佔有的不適。

  好緊密呀!柔軟的嫩肉幾乎只能容下一根手指進入,嫩肉有力而緊張地蠕動,顯得特別刺激。

  只是插進龜頭而已,許平就能清晰感受到成熟女體的彈性和火熱的濕度,不由得舒服得哼了一下。見徐倩咬牙不出聲,更是心疼,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小臉後才繼續挺腰前進,佔有這個美麗的處女。

  「啊……」

  當龍根進入一半時,徐倩喘著大氣,美麗的乳房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疼痛、幸福、脹、酸,一連串的感覺交織而來,讓神經極端敏感,能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一點一點地侵入、一點一點地開發著。

  「嗯?」

  許平深吸一口氣,在她陣陣緊張的顫抖中,將龍根插進一半。他能明顯感覺到大美人連抬起的腿都是僵硬的,精緻的小腳也在半空中不停顫抖。但是這時他感覺一絲不對勁:為什麼沒碰到處女膜?

  「怎、怎麼了……」

  徐倩滿頭大汗,頭髮都打濕了,貼在雪白的肌膚上。見許平滿面疑惑地停下來,她忍受疼痛,也感到有點忐忑。

  「沒怎麼,先讓你適應一下!」

  許平頓時有些惱火,徐倩難道真敢大著膽子糊弄自己?

  儘管從小穴的緊密來看確實是處女沒錯,但沒有處女膜的阻礙實在讓人大惑不解。這時自己已經插進一半,堅硬的龍根被她緊密的嫩穴緊緊咬著,照理說應該已經抵到這層純潔的象徵才對。

  「謝謝您……」

  此時是女人最脆弱憂愁的時候,溫柔的話語讓徐倩感動得流下淚珠。將身體獻出的激動和點點惆悵已經讓她無法思考,絲毫沒察覺到許平掩飾得很好的一點疑問,身體因為哭泣而顫抖得更加厲害。

  「放鬆點……」

  許平一邊用話敷衍,一邊慢慢將龍根抽出一些。從徐倩的表現來看,她應該是處女沒錯。他心裡的疑惑更重了,當龍根帶著她的愛液緩緩抽出一截時,上面沾染幾絲鮮豔的血痕。雖然只有少少的一點,卻很是顯眼。

  「嗚……」

  徐倩似乎有點疼痛,立刻軟軟地哼了一下,但咬著牙沒有喊出來。小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大口呼吸著,試圖緩解體內第一次被進入所帶來的痛苦。

  松了一口大氣呀!看到龍根上鮮豔的血痕時,許平不由得笑了笑。真是的!或許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徐倩的確是處女沒錯。但她的處女膜可能因為經常幹活的關係,不小心破裂了,自己頂到一些殘留才會出現流血的現象。

  這也證明她從沒和人性交過,美麗小嫩穴的第一次是被他插入的,她獻給自己的確實是純潔的初次。

  「殿下……」

  徐倩把許平短暫的困惑看成溫柔的疼愛,一時激動得有些難以自持。眼角的淚水不停流下,感動得心裡都有些發疼,哽咽著泣道:「您、您別這樣憐惜……徐倩……受、受不起呀……」

  「傻瓜,疼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對的!」

  許平看著她感動的淚水,心裡有點羞愧,馬上柔聲安撫她,但這時也忍不住挺腰,繼續開發她的處女地,進入這具美妙的身體。

  緊密的嫩穴被一點點地入侵,嫩肉的保護被小心翼翼地撐開,徐倩又疼又幸福地顫抖著。當龍根在她的情動中盡根沒入時,許平頓時鬆口大氣,閉眼享受小穴裡的緊密和她緊張的蠕動。又熱又緊又濕,實在太爽了。

  「殿下……」

  徐倩意亂情迷地輕喚著,雙手顫抖地摸著許平的腿,一邊流淚,一邊激動地說:「徐倩,是、是您的……」

  「是,是我的女人!」

  許平一邊溫柔地愛撫她,示意她放鬆,一邊忍不住趴下來將她一把抱住。想想身下成熟的身體應該比較有承受力,馬上一邊親吻她雪白的脖子,一邊輕輕地挺著腰,試探地動起來。

  「嗚……」

  徐倩頓時哼了一下,不過還是緊緊地抱著許平沒有說話。咬牙忍受初被入侵的不適,讓男人能在自己身上盡興享樂,渾身也因為剛才的疼痛而佈滿冷汗。

  許平見她沒有疼得叫出聲,試探性加快抽插的速度。龍根緩慢地在她緊密的嫩穴裡進出,輕柔的動作很慢很輕,幾乎找不到任何發洩情欲的感覺。

  「殿下……」

  徐倩微微喘著,眼角的淚水卻因為這溫柔的動作流得更多,她一邊抱緊許平,一邊顫聲說:「您、您別憐惜……徐倩不、不疼,能受得……了!」

  「嗯……」

  許平見她額頭上全是汗珠,眉頭還沒舒展開來,就知道她肯定還很疼,立刻吻去她額頭上的汗珠和眼角的淚水。但是這時情欲作怪,也無法溫柔太久。他馬上試探性地再次加快抽插的速度,小心翼翼地在她體內律動起來,巨大的龍根磨蹭她敏感的嫩肉。

  「殿、殿下……嗯……」

  徐倩的喘息更加急促,在一陣陣輕柔抽插下,柔軟的身體跟著上下而顫。疼痛逐漸減緩,一股很是舒服的麻軟讓她體會到不一樣的滋味。

  初破身的不適被徐倩掩飾得很好,即使疼得讓她很想大叫幾聲,但她還是倔強地忍了下來。一句「你是我的女人」讓她幸福得有些暈了,這是一種公平對等的關係,自己並不是玩物,而是受到像夫妻般的憐惜。此時此刻她只想讓許平能在她的身體上得到滿足,這也是她所想到唯一能報答的方式了!

  「好些了吧!」

  許平低下身來,雙手不停地搓著她充滿彈性的乳房,含著她的耳朵往裡面吹著熱氣。下身的抽插依舊緩慢,不過每一次的速度卻在不知不覺間加快了。

  「嗯……有、有些舒服……」

  徐倩軟軟地呻吟,各個敏感點同時被愛撫所帶來的快感,已經壓過破身的疼痛。小臉上一陣舒服的紅暈,雙眼迷離的模樣看起來更加嫵媚動人!

  許平一看她已經適應,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後,這才直起身。抓住她精緻的小腳,將她修長的腿猛地拉開,下身狠狠地往前一頂,插得多汁的小嫩穴「啪」的一聲大響,擠出更多愛液。

  粗魯的行為瞬間讓許平體會到一種發洩欲望的爽快,也更清晰地感受到處女穴的緊密和彈性。

  「啊……」

  徐倩立刻叫了一聲,滿面嫵媚神色地微微顫抖。這粗重力道帶來的衝擊既有疼痛又有快感,讓她的身子不停冒著汗。她媚眼如絲地看了許平一眼,伸手抱住自己在半空中顫抖的腿,顫聲說:「殿下……奴婢感覺很、很美……您用力吧……」

  大美人這時表現得如此主動,主動抓著雙腿大大地分開,方便自己抽插,許平當然滿意極了。興奮地親了親她火熱的小臉,點了點頭後,雙手抓住她的乳房,有些粗魯地挺動起來,讓巨大的龍根一下又一下地頂進她的身體深處,撞擊這個美麗而成熟的身體。

  溫柔的抽插,從九淺一深到三淺一深。許平一邊溫柔地挺動,一邊欣賞身下美人更加嫵媚的樣子。見這麼美麗的身體在胯下呻吟、顫抖,被自己插得渾身發紅,這種視覺上的刺激也極大地滿足男人本能的自豪感。

  「好、好粗呀……」

  越來越濃烈的快感,讓徐倩語無倫次地呻吟著。粗大龍根的每一次頂入都那麼有力,幾乎撞到痙攣中的花芯,帶來讓她徹底沉醉的愉悅。持續十多分鐘的溫柔抽插已經讓她忘卻破身的疼痛,漸漸體會到性愛帶來的美妙滋味。

  蠕動的頻率越來越快,美人的呻吟也更加高亢。一陣大汗淋漓的蠕動後,許平無法滿足於單純的一個姿勢。

  看到身下美人滿面媚紅的樣子,心裡有些發癢。他緩緩抽插幾下後,稍微停下來,趴在她耳邊喘著粗氣說:「倩兒,我幹得你舒服嗎?」

  淫蕩的話讓人有些羞澀,但初次體會到戀愛和性愛的雙重快感,已經讓徐倩徹底癡迷了。她滿面嫵媚地點了點頭,嬌喘著輕吟道:「好舒、舒服……殿下,把奴婢幹得……受、受不了!奴婢……沒、沒想到滋味……這麼……美!」

  「那希望我繼續幹你嗎?」

  許平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將她抱起來面對面坐著。頭一低便啃上她雪白的圓乳,一邊玩著她的乳房,一邊繼續蠕動著腰,讓龍根再次肆虐她初破身的處女穴,慢慢頂進她身體的最深處。

  「想……奴婢……一、一輩子……都想!」

  徐倩激動地呻吟著,雙手抱著許平的頭,按在她的乳房上。下身承受有力又讓人銷魂的衝撞,本能地搖動性感的圓臀去迎合男人的寵愛,張開雙腿讓許平的抽動更加順暢。

  兩人面對面緊抱著,彼此的身體都佈滿濕熱的汗水,顯得更加性感。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分泌物味道,伴隨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特別刺耳,就像拍在水面上一樣,從聽覺上刺激兩人的情欲。兩具肉體從床前蠕動到床尾,幾乎只剩下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不……殿下……我、我要死了……」

  徐倩在陶醉中,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體內被龜頭撞得又酥又麻的子宮也開始劇烈痙攣起來。每一個神經都緊得無法控制,頓時發出壓抑而銷魂的呻吟。

  「老子……幹死你……」

  許平喘著重氣,有些粗魯地咬住她的乳頭後,下身狠狠地頂起。每一次插入都沉重得讓徐倩的呼吸為之一滯,快得讓她連呻吟都喊不出來,只剩下肉體被撞得連連作響的聲音!

  「不、不行……死、死了!」

  徐倩哭泣一般的嗚咽幾聲後,猛地抱住許平。性感的身體在陣陣抽搐中得到最美妙的感覺,興奮的小子宮也分泌出一陣火熱陰精,讓她迎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嗚……」

  許平知道她體會到第一次高潮,狠狠地頂了幾下後,享受火熱的愛液沖洗龍根。懷抱軟如無骨的徐倩好好地愛撫,見她滿面陶醉地沉浸在高潮的美妙之中,自尊心立刻得到極端的滿足。

  徐倩身軟如泥地在許平懷裡休息許久,高潮的滋味實在太銷魂蝕骨了。第一次的美妙感覺對她來說也有點太猛烈了,讓她一直喘息著回不過神。美麗的乳房也上下起伏著,伴隨著一臉高潮的媚紅,看起來更加性感迷人。

  「舒服吧!」

  休息好一會兒,許平見她喘得沒那麼厲害,才吻了吻她的小臉。賊手再次摸上她的乳房,繼續玩弄一對充滿彈性的寶貝。

  「嗯……」

  體內的大傢伙依舊堅硬、火熱,徐倩能感覺到那爆炸性的力量,這會兒被許平一逗,頓時嚶嚀一聲,有些害羞地睜開眼睛。她含情脈脈地看了許平一眼,嬌喘著細聲呢喃:「殿下……我、我剛才的樣子是……是不是很難看?」

  「很好看,尤其是你浪叫的時候最好看……」

  許平為她挽了一下貼在臉上的濕發,故意作弄般挺腰一頂後,淫笑著問:「你還沒說呢,被我幹得爽嗎?」

  儘管話很是露骨,但是徐倩現在已經不排斥如此直接的挑逗。她溫順地親吻許平的胸前,被頂得哼了一下後,羞紅著臉說:「很、很舒服!殿下那……很大,而且很粗……每、每次都讓奴婢……受、受不了……」

  「那咱們繼續來!」

  許平滿意地笑了笑,見這個小處女被自己調教得那麼好,溫順得竟然順著自己淫蕩的話往下說,還沒射出去的邪欲馬上發作了,將龍根緩緩抽出後,拉著她的手往床下走去!

  「是、是……」

  徐倩感覺身體一下子變得有點空虛,而且雙腿隱隱發軟。幾個踉蹌後,幾乎是被許平抱著才走到房間的中央。還沒等站穩,就被許平一把按倒在桌子上,軟軟地趴著,翹高美麗的臀部。

  圓桌並不是很大,幾乎只有徐倩的上半身一樣寬。飽滿的乳房被大理石桌面擠出美麗的乳溝,渾圓的翹臀也高高翹起來。腿間那一片濕潤,散發迷人的氣息。這個姿勢顯得很是淫蕩,讓男人有空前的征服欲,想從後面狠狠地插入她肥白的美臀。

  「嗯……」

  大理石的冰涼刺激敏感的乳頭,徐倩不由得軟吟一下。儘管為了幫助小姐取悅夫婿,她已經懂得不少,但自己擺出如此誘人的姿勢還是讓她感到幾分害羞。只是男人眼裡的興奮那麼濃郁,讓她本能地翹高美麗的臀部,希望自己的取悅能讓自己男人更加瘋狂。

  「來,先幫我舔幾下!」

  許平並沒有直接從後面插入,而是繞到她的面前,將佈滿體液的龍根放到她的嘴邊,示意她幫自己口交,興奮地等待自己的調教結果。

  「是……」

  徐倩見上面除了自己的分泌物外,還有絲絲的處子血和男人的穢物。她為難地猶豫一下後,還是抗拒不了男人的要求。紅著臉將龍根抓到嘴邊,張開小嘴輕輕含進去!她抬起頭楚楚可憐地看了許平一眼,似乎是在訴說,她願意為這分疼愛做任何事情、滿足任何要求!

  「不錯,就是這樣!」

  許平舒服得渾身發顫,看這個大美人徹底被自己征服。低頭一看她滿面陶醉地含著自己的龍根,靈巧的舌頭毫不避諱地舔舐上面的分泌物,立刻得到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滿足。

  徐倩一邊含著龍根,一邊抬頭,用小心翼翼又深情無比的眼神看著許平。已經被幸福沖昏頭的她,這時無法抗拒男人的任何請求,小小的自卑讓她傾盡一切想討好這個如在天邊的男人,哪怕只是一個舒服的歎息,都讓她感到心裡有種濃郁得讓人瘋狂的甜蜜,讓她更加賣力地希望自己的男人得到最大的滿足。

  「好了!」

  享受一會兒她殷勤的口交之後,見大美人抬頭幫自己口交,已經有點累了,許平有些不舍地將龍根抽出,慢慢走到她的身後,雙手忍不住在渾圓漂亮的翹臀上摸了起來,揉弄充滿彈性的臀肉。他一時興起,揚起手在雪白的臀肉上落下幾個鮮豔的巴掌印!

  「啊……」

  徐倩感到一種異樣的刺激,火辣辣的疼中又有著十分舒服的酥麻,頓時嫵媚地叫了一聲。銷魂的聲音刺激得許平更興奮,手一抬,一個個巴掌拍得她的臀肉一邊搖晃,一邊發出美妙的聲響。

  「殿下……賤婢……想、想要了!」

  徐倩被刺激得再次呼吸急促,忍不住搖晃了性感的臀部,向許平發出求歡的信號。身體裡雖然空虛得很,但看著男人眼裡的興奮,她隱隱知道自己這樣會讓自己的男人更加滿意。

  「小騷貨……」

  許平故意用淫蕩的語詞刺激她,這時也忍不住抱住她的臀部,用龜頭磨蹭幾下後,腰狠狠往前一頂。巨大的龍根再次進入她剛被自己蹂躪得有些發紅的處女穴裡,再次享受火熱嫩肉的緊緊包圍。

  「啊……好、好大……」

  徐倩頓時發出像哽咽一樣的呻吟,巨大尺寸的強勢進入。讓初破身的她有一點疼痛,同時也體會到巨大的滿足感。後入的姿勢插得那麼深,頂在青澀的子宮上,刺激得她雙腿都顫抖著差點站不住了!

  許平不等她稍有適應,立刻挺著腰狠狠地抽插起來。巨大的龍根再一次有力地進出著她的身體,撞得美麗的肥臀發出響亮的聲音。

  雖然已經有了充足的潤滑,但畢竟是剛破身的處女,小嫩穴依舊那麼緊。每次插入都能體會到被緊緊包圍的快感,盡根沒入時更是頂到了顫抖的子宮。

  「殿下,太、太深了……」

  徐倩咬牙忍了一會兒之後,有些受不了,開始呻吟起來:「不、不行……這麼深,賤、賤婢會死的……」

  「嗚嗚……不、不行……好、好長呀……太、太有力了……」

  徐倩的呻吟越來越無法自製,每一次的刺激都讓她本能地夾緊了些。如果不是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此時發軟的雙腿根本無法支撐她站立。

  美麗的身體被撞得前後搖擺,「啪啪」的肉撞聲伴隨一陣陣有些淫蕩的呻吟,更是讓房內的空氣充斥情欲的味道。

  才抽插不到一百下,許平就感覺有些受不了了。腰上的神經有點發麻,累積許久的欲望忍不住想爆發在這個美麗的處女身體裡。或許是禁欲太久,這次沒做多久,許平已經控制不住想射精的欲望了!

  「殿下……」

  徐倩也感覺到體內的大傢伙脹大了些,舒服得讓她骨頭都快化了,忍不住有些顫抖地問:「怎麼、怎麼變大了……賤婢……快被您……插、插破了……好、好脹呀……」

  「我要射了!」

  許平的聲音幾乎是低吼了,說話時挺腰的速度越來越快,猛烈的抽插幾乎將徐倩撞得連呻吟都喊不出來,只剩「嗯嗯啊啊」的大叫。

  猛烈的衝擊、強大的力道快把徐倩的三魂六魄撞散了,劇烈的快感充斥著神經,讓她舒服得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像哭泣一樣低吟,隨著男人的撞擊而喘息。這時她僅存的理智突然冒出一個念頭,立刻把她嚇出一身冷汗。

  「不行……」

  徐倩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猛然掙扎起來,一把將許平推開。佈滿潮紅的小臉上帶著幾絲恐慌,更有讓人不解的忐忑和恐懼。

  「靠!」

  馬上就到噴射的臨界點,許平這時沒有注意,被她推得後退一步,龍根也從濕潤的小穴裡滑出來。儘管徐倩這時腳下一個踉蹌摔坐在地上,疼得「啊」了一聲。但許平哪還忍得住?馬上沖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挺腰把龍根往她的嘴裡插。

  「嗚……」

  徐倩還沒反應過來時,小嘴已經被巨大的陽物插得滿滿的。許平這時也無法憐香惜玉了,悶吼一聲後雙手扶著她的腦袋,挺著腰很是粗暴地抽插她細嫩的小嘴,把溫熱的口腔當成小穴,發洩最後的欲望!

  徐倩難受得眼淚都擠出來了,嘴角的唾液也不停流下。可是這時一看到男人興奮的樣子,她的心也軟了,強行抑制本能的抗拒,閉上眼後儘量將嘴張開,忍著難受和疼痛,迎接男人粗魯的抽插,只希望自己的溫順能讓心愛的男人好受一些。

  粗暴的頂入好幾次都感覺頂開喉口。抽插十多下後,許平再也忍不住,悶吼一聲,渾身僵硬地顫抖起來。一股股火熱而黏稠的精液有力地爆炸開來,在身體僵硬的顫抖中,灌滿徐倩溫熱的櫻桃小口。

  「嗚……」

  徐倩含著嘴裡的大傢伙,發出難受的輕哼,嘴裡漸漸被灌滿黏稠精液。壓抑那麼久,許平射得特別多,沒多久小嘴就含不住了。幾道乳白色精液混合著唾液,從她的嘴角往下滴。

  此時她赤裸的身體佈滿吻痕,肌膚也覆蓋一層情動的紅暈,點點汗珠攀爬於上,顯得特別性感!美麗的眼角泛著淚水,眼裡卻全是溫順的柔和。櫻桃小口緊緊地含著粗大的龍根,嘴角的精液不停往下滴。披頭散髮的樣子顯得楚楚可憐,卻有一種淫穢至極的妖冶。

  空氣停滯了,許平舒服地感受射精的快感。好一會兒後,見徐倩雖然流下眼淚,卻還是溫順地含著自己漸漸軟下去的龍根,眼裡多少有幾絲幽怨。他的心裡有些軟了,疑惑地問:「為什麼?」

  徐倩有些恐慌地看了許平一眼,將嘴裡的黏稠咽下後也不說話,直接跪倒在地,抱著許平的腿,用嘴清理胯下的淫穢物,毫不避諱地舔吃男人的精液和她的分泌物。小舌頭殷勤得將龍根舔得乾乾淨淨之後,才楚楚可憐地看著許平。有一點點的哀怨,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的無奈。

  「怎麼不讓我射在裡面!」

  許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跪在地上默默哭泣著,心裡感到一陣難受,充滿困惑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歎息一聲後,他抱著她一起走進池裡,讓溫熱的泉水緩解激情過後的疲憊。

  徐倩含著淚笑了笑,忍著下身的疼痛服侍許平沖洗,有些無奈又充滿幸福地細語道:「賤婢謝殿下的寵愛,讓賤婢享受到被人憐愛的幸福,賤婢即使做牛做馬都難以報答您的恩寵!但賤婢身份低微,實在不配……」

  下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小聲地哽咽一下,含笑的眼角再次流下淚珠,不過她還是給了許平燦爛溫柔的微笑。或許是不想被看出自己的幽怨和無奈,徐倩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低低地哭泣,一手繼續為許平擦拭激情過後的身體。

  許平歎息一聲後,閉上眼沒有說話,任由她輕柔的小手為自己服務著。儘管剛才經歷激烈的纏綿,但她的動作每一下都那麼小心翼翼、那麼體貼入微,在這一點確實和小米很是相似。

  徐倩臉上還有褪不去的潮紅,每動一下,腿間也會傳來腫脹的疼痛。但她還是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沒有絲毫怨言。有的只是蛻變成女人後的快樂與幸福,還有掩飾不住的嫵媚。

  這時她的心裡沒有別的想法,只期盼男人別忘了自己;哪怕是以後只記得有自己這個卑微女人所獻出的純潔身體,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許平閉眼沒有說話,雖然徐倩不肯說,但他心裡很清楚她為什麼會拒絕自己的內射。說到底,還是那些古板的思想在作怪。徐倩害怕她若懷孕,洛凝兒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恨她,洛家人也會對她有所仇視。

  她更害怕在這荒唐的制度下,庶出的孩子會因為她的卑微而受盡苦難,況且她也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她害怕的事太多了,源自封建思想的種種隔閡和壓制,她根本不敢奢望能有自己的孩子。因為以她低微的出身,這個孩子會和她一樣低下,會成為其他人嘲笑甚至戲弄的對象。

  實際上,許平不會被那些古怪而殘酷的思想左右。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有些事情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改變。許平明白徐倩的顧慮,也知道她的自卑和不安。他現在已經從心裡喜歡她的理智,也同情她這種無奈的冷靜。

  靜靜地洗漱完後,徐倩依舊殷勤地伺候許平穿上衣服。即使初破身還有點不適,但還是盡著丫鬟的本分。這時候的氣氛才算好了些,許平一邊輕聲撫慰她,一邊打聽關於洛凝兒還有洛家的事。

  剛獻出第一次的男人當面打聽別的女人,徐倩心裡多少有些酸意。但想想小姐對自己的好、對自己像姐妹般的關愛,還有眼前男人對自己溫柔的疼愛與憐香惜玉,讓她初次體會到完全不敢奢望的美妙。徐倩知道自己連所謂吃醋的資格都沒有,也不該這麼不知廉恥地嫉妒。

  能有這樣短暫的二人世界,對自己來說已經夠奢侈了。徐倩暗笑自己太過敏感,馬上知無不答地將許平想知道的全盤托出。

  親密的言談、綿綿的情話和甜美無比的嬉鬧,這樣的相處足以讓她記得一輩子了。許平不時會插科打諢幾句,說點趣事逗得她咯咯大笑;偶爾說點戰爭的事,徐倩也會滿面認真地傾聽。

  除了空氣中散之不去的氣味紀錄先前的一切,如此快樂輕鬆的場景,誰又想得到剛才那場肉戰是多麼激烈?

  兩人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偶爾親一下,許平也會色性大發地吃吃豆腐。這種輕鬆簡單的甜蜜讓徐倩徹底醉了,醉得只希望時間能停住,讓自己多抱一下眼前這個徹底征服自己的男人。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26
第二章 直隸之事

  直隸與津門交界的棲鳳坡,連綿一片全是稀疏的樹林。雖說看似山青水秀,卻安靜得有點嚇人,戰爭的硝煙早把這裡的飛禽走獸全都嚇跑了。

  前面是戰火連天的津門,每時每刻都有生命在消逝,漫天都是撕心裂肺的喊殺之聲。後面是屯聚重軍的直隸,重兵把守看似寧靜,但氣氛也異樣凝重。強大的軍隊秣馬厲兵,隨時準備成為戰鬥的終結者。

  成為緩衝地帶的棲鳳坡負有巨大的使命,不僅要負責抵擋津門叛軍的突圍,更必須嚴防死守,不容一個傷兵從這裡逃過。連日來禁軍一營在此把守,但是總有些無頭蒼蠅般的逃兵跑過來送死,所以禁軍上下對於這個緩衝帶的防禦,不敢有半點馬虎。

  樹裡林間都是士兵不停巡邏,只要看見身穿叛軍軍服的人,立刻手起刀落,不容解釋就直接擊斃。樹枝上和制高點更是埋伏不少暗哨和弓箭手,明裡暗裡的防禦都是密不透風。恐怕在森嚴的防禦下,即使蒼蠅想飛過都難。

  連日的混戰,讓一些猶如無頭蒼蠅的逃兵,慌不擇路地跑到禁軍的大本營。嚴謹的軍將一陣騷動後,拖走的就是一具屍體。

  在這個非常時刻,容不得半點疏忽,即使是被強迫入伍的新兵,也得不到半點解釋的機會。

  與臉色嚴肅充滿殺氣的禁軍不同,此時小河邊的鵝卵石道上卻特別寧靜。雖然位於緩衝帶的後方,比較無關緊要,平時此處還是有近千名兵馬把守,以防有人借水路逃遁。但是今天,這些往日裡殺氣騰騰的大兵們卻是退避三舍,沒人敢貿然前來打擾。

  清涼的河水沖刷著不知安靜多少年的石頭,響起美妙的聲音。清澈見底的水流在晚霞的輝映下,散發出金黃色的粼光。

  河邊影影綽綽的樹林和青草顯得那麼有朝氣,不時在風的吹拂中搖曳出「嘩嘩」的響聲。充滿生氣的一幕美得如詩如畫,讓人不禁癡迷在這大自然的傑作中。

  上游一塊足以躺下十個人的巨石上,一個嬌小身影靜靜坐在上面。在晚霞美麗的光芒下,雪色的長裙潔白無瑕,裙帶和雲袖在風中飄舞,盡顯靈動。

  細長柔軟的秀髮迎風飛舞,帶著一點調皮的感覺。一張有點嬰兒肥的小臉,更是美得讓人陶醉。精緻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子一般,讓人不由得從心裡生出一股憐愛之意。

  嬌小的小蘿莉坐在巨石上嘟著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樣。她抱著自己的雙腿,一邊往河裡丟著石頭,一邊嬌嗲地嗔罵:「氣死人了!這大色狼!」

  發脾氣的模樣俏皮得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讓人心疼得都要碎了。說她是嗔罵,倒不如說是撒嬌一般的呢喃。

  可愛的小臉在晚霞的光輝下格外動人,小臉上兩抹淡淡的紅暈很難掩飾。一種小女孩特有的嬌羞和可愛,更是增添她靈氣逼人的俏皮。

  「壞蛋!」

  洛凝兒一邊丟石頭,一邊紅著臉小聲罵著。不過頭一低,想起當時的情景,卻感覺自己的小臉紅得都要冒火了,連耳朵都一陣陣難以承受的火燙。

  奢華的浴房,如夢似幻的感覺讓人陶醉。日思夜想的大男人出現時,更是讓她芳心大喜。但是自己卻在迷糊之間被他扒個精光,清白的身子第一次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最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被親得腦子發暈,乖乖地任他擺佈,連一點矜持都沒有。如果不是表姐突然出現的話,恐怕自己現在已經……

  「去死,大色狼……」

  洛凝兒想起肌膚相親的感覺就覺得身上有點發熱,發洩一般往河裡丟了好幾顆石頭。

  她有些忐忑自己的表現是不是不夠矜持?隱隱害怕在太子哥哥的心裡留下壞女孩的印象,害怕他認為自己是個放浪的女孩。

  「唉……」

  洛凝兒輕輕地歎息一聲,可愛的小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歎息過後,臉上的紅暈變得更加深濃。不只是羞澀,還帶著一種竊喜的韻味。就像是顆青澀的小蘋果,讓人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這時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的身後,高大而偉岸,一下子擋住晚霞的光芒,挺拔的身影將小蘿莉罩住!

  洛凝兒頓時嚇了一跳。剛才一走神,沒注意到有人接近,才一會兒工夫,來人竟如鬼魅般站在自己的身後,嚇得她趕緊拿起手邊的象牙弓,本能地想防禦。

  小巧的象牙弓還沒拉開就被一把奪去,小蘿莉慌忙之中趕緊轉過身,卻被一個寬大懷抱納進懷裡。耳邊更傳來熟悉的聲音,調侃中也帶著絲絲溫柔,讓她感覺整個人一下子放鬆了:「小凝兒說誰是色狼呀!」

  「討厭!」

  小蘿莉這才松了一口氣,剛才真被嚇得不輕,忘記自己又被佔便宜了。她一個勁地捶打許平的胸膛,一邊沒好氣地嗔怪道:「嚇死我了,你是鬼呀!走路都沒有聲音。」

  許平溫柔地笑了笑,看著懷裡羞中帶喜的小蘿莉十分可愛,馬上抱著她坐下來。見小丫頭還發脾氣,噘起嘴不理自己,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臉,笑咪咪地說:「我走路聲音很大好不好,是你自己在這裡發呆,沒有發覺而已。」

  「騙鬼呀!」

  洛凝兒不滿地嘟著小嘴,白了一眼後又轉過頭,模樣看起來分外俏皮。水靈靈的眼眸看了看抱著自己的大男人,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特別偉岸。溫和的微笑散發一種濃郁的男人味,一下子讓她感到一種頭暈目眩的心動。

  「好、好,都是我不好!」

  許平親昵地抱著她呵呵笑了起來,緊緊地將這嬌小可愛的身體抱在懷裡。他用臉溫柔地磨蹭她細嫩的小臉,聞著小蘿莉迷人體香和溫度,享受這種美妙的感覺。

  夕陽西下本就是最美麗的場景。綠葉青草、小河流水和漫天的晚霞互相輝映,清涼的秋風緩緩吹過。一切都美得如詩如畫,美得讓人分不清這是人間還是仙境。

  如此動人的場景充滿浪漫氣息,讓原本還想嗔怪幾句的洛凝兒安靜下來,羞紅著臉往許平的懷裡擠了擠。

  這種氣氛最適合談情說愛,一般的小姑娘絕對沒辦法拒絕這麼好的情境和曖昧的氛圍。許平當然明白小蘿莉心裡的萌動,見她滿臉陶醉地欣賞美時,索性抱緊她,靜靜地看著慢慢下山的夕陽,難得沒有上下其手。

  倒不是說小蘿莉不夠迷人,懷抱這麼一個動人的小精靈,觸摸她細嫩柔軟的肌膚,聞著體香和體溫交織出的氣息,反而十分誘惑。

  許平禁欲許久,但才在徐倩身上把憋了許久的欲望發洩出來,現在沒有那麼衝動了。

  靜靜依偎,有時候這種情意綿綿的享受甚至比做愛還美妙。直到太陽完全下山時,洛凝兒依舊滿面陶醉,還有些捨不得這樣美妙的感覺。她抬頭看了看許平,見大男人滿面深情地凝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太子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許平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深情而火熱的眼神將小蘿莉看得滿面羞澀。見她變得乖巧無比,這才笑咪咪地說:「沒什麼。我怕一說話,小凝兒又會說我是色狼,所以還是閉嘴比較安全。」

  「我哪有嘛……」

  小蘿莉羞澀地嘀咕著,雖然話已經說出口,但這會兒耍小脾氣也沒有人會生氣,反而有一種童趣至極的可愛。

  「好了,寶貝!」

  許平這才親了親她細嫩的小臉,愛憐地握著她纖細的小手,柔聲說:「你不喜歡的話,以後太子哥哥就不親你也不摸你了,好不好?」

  「什麼嘛,我哪有不喜歡……」

  洛凝兒有些著急地喊了一聲,卻發現自己上當了。她摸了摸臉上濕濕的感覺,有些羞怒地跳起來:「你一邊說一邊親我,你騙人……」

  「就是騙你,哈哈!」

  許平太喜歡她偶爾的調皮。見小蘿莉又嘟起紅潤的小嘴,忍不住將她壓到身下,在她羞澀的注視中,慢慢地吻著她的櫻桃小口,深情款款地呢喃:「而且還要騙你這小傻瓜一輩子,親你一輩子……」

  「嗚……」

  洛凝兒聽到這動情的話,早就快暈了。一閉眼,小手本能地抱住許平的脖子不再頑皮抵抗,反而乖巧地獻上自己香甜的吻,迎合愛郎溫柔的挑逗。

  兩條舌頭有默契地開始糾纏,溫柔而緩慢,不帶有一絲欲望,卻充滿你儂我儂的情愫。

  已經品嘗過親吻的美妙滋味,小蘿莉也漸漸懂得該怎麼回應。紅紅的小嘴偶爾吸吮一下許平的舌頭,不似情欲的挑逗,反而透著一種如撒嬌般的可愛。

  一陣陣溫柔的攪動之後,洛凝兒已經小臉通紅,舒服得連氣都有點上不來。她小喘著將許平推開,眼裡帶著迷離水霧,擦了擦嘴角後,有些難為情地說:「別、別親啦!」

  「你不喜歡嗎?」

  許平老實地沒有亂摸,見小蘿莉現在的模樣實在可愛,忍不住又低下頭吻著她的小臉,沒一會兒舔到她小巧的耳朵,輕輕含弄起來。

  「不是,我、我氣上不來……」

  洛凝兒頓時軟軟地嬌吟一下,耳邊的熱感和男人粗糙的舌頭交織而來,舒服得讓她連顫幾下。害怕在野外又會被欺負,馬上嬌笑著避開許平的親吻,氣喘吁吁地說:「不要,癢呀……」

  兩人你親我躲地嬉鬧一會兒,你親親我、我咬你一口,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太陽徹底下山,許平才抱著戀戀不捨的小蘿莉從石頭上跳下來,淩空一躍,讓小蘿莉驚叫一聲。

  許平嘿嘿一笑後,一個漂亮的雲梯縱在空中稍稍停滯一下,才輕飄飄地朝地面落去。

  落地時,見小蘿莉這時玩得有點衣裳不整,羞澀可愛的模樣帶有幾分小女人的嬌媚,靈動的水眸難為情又十分溫柔地看著自己。許平不由得色色地笑了起來,裝成壞人調戲道:「小凝兒越來越可愛了,真想一口吞了你!」

  「你敢!」

  小蘿莉又羞又慌地白了許平一眼,小身子一僵,顯然是想起自己被扒光的那一幕。小手緊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去。

  「哎,我倒是敢,可惜呀……」

  許平嘖嘖地搖著頭,見她有些著急地看向自己,有心想逗她一下,立刻滿面鬱悶地道:「可惜我家小凝兒不肯嫁給我,不然的話我就名正言順地要了你!」

  「誰說我不肯嫁……」

  小蘿莉一下子慌了。這看也看了、親也親了,自己的清白和心全都掛在眼前這個大哥哥的身上,難道他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嗎?但是脫口而出的話說到一半,意識到自己又被調戲了,立刻把剩下的話咽回去,沒好氣地瞪著許平,只是這一看卻是有些詫異。

  「怎麼了?」

  許平見她目露好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汗黃裳,笑嘻嘻地問道:「是不是這樣穿不好看?」

  「你、你怎麼穿禁軍的衣服呀?」

  小蘿莉立刻疑惑地喊出來。雖然說這樣穿並不算難看,但她很不習慣。

  在記憶中,太子哥哥不是穿著威風凜凜的盔甲,就是穿著風度翩翩的儒袍,這還是第一次看他穿小兵的衣服,感覺十分彆扭,也特別怪異。

  「有點事嘛!」

  許平也不多加解釋,抱著她上馬後,立刻策馬鑽進有些昏黑的樹林裡。

  在兩人的調情中,夜晚不知不覺地降臨,棲鳳坡一帶立刻燃起密密麻麻的火把。黑暗中,數之不盡的火光像是要和天上的繁星媲美,多得讓人有些眼花繚亂。本來荒無人煙的樹林變得像白晝一樣光亮,只是這種光亮卻給人一種壓抑的沉重感。

  馬匹在小林道裡急速前進著,許平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抱著洛凝兒柔軟的小蠻腰,不時親親她的頭髮、小臉或耳朵,色色的挑逗將小蘿莉弄得嬌喘吁吁,小臉上盡是火熱的紅暈。嘴裡吐出的暖意芬芳更是引得許平食指大動,對她的調戲更加激烈了!

  「不要……」

  小蘿莉羞澀地掙扎,但是話還沒喊完,許平一個長長的吻,就把她的話全堵回去,吻得小蘿莉瑟瑟顫抖後,賊手也輕輕地撫摸她雪白的脖子。

  等馬匹沖到官道上時,小蘿莉已經被連續兩個濕吻和手口並用的挑逗弄得渾身無力,像抽去骨頭一樣軟倒在許平的懷裡嬌喘。

  幼嫩的小臉上滿是動人紅暈,閉眼喘息的模樣更加嬌媚。即使尚在稚嫩之年,但這副模樣已經散發出一種讓男人為之衝動的誘惑了。

  美好的二人世界結束了,此時官道上的情景讓小蘿莉嚇了一跳。從頭到尾全是密密麻麻的禁軍把守著,長長的火把一眼望過去沒有盡頭頭。

  官道中央更是聚集一群身穿盔甲的將軍們,有的渾身血水、披頭散髮,有的灰頭土臉、傷痕累累,顯然是剛從戰場上歸來,有的人則就地治療身上的傷勢。

  「放我下來!」

  小蘿莉頓時羞怯地掙扎。這時候自己的樣子肯定很羞人,不僅頭髮有點亂,就連衣衫都不整,絕對會被人笑話的。

  「乖,別動!」

  許平溫柔地笑了笑,將她緊緊抱住,像是巡邏一樣的從官道中間一路快跑。

  近萬人的注視讓洛凝兒羞得把臉躲在許平的懷裡不敢露出,嬌小可愛的模樣也讓軍中的光棍們咽了咽口水,一個個眼冒精光地看著這個傾國傾城的小蘿莉。

  快馬來到官道中央的亭子前才停下來。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徐倩,因為初破身仍有點不適,但還是邁著蹣跚的腳步走過來,含情脈脈又有點羞澀地看向許平後,才把洛凝兒接下馬,輕聲地問:「小姐,肚子餓了嗎?」

  「不餓!」

  洛凝兒被眾人看得很不好意思,紅著臉拉著她的手一路小跑。一邊跑還不忘回頭朝許平做個鬼臉,嬌嗔道:「人家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小姐,您慢點!」

  徐倩在後面跟著,一邊跑,一邊關切地叮囑。只是這時小跑步牽動下身的腫疼,黛眉偶爾皺起,但她也惶恐得不敢讓人看出來。

  大小美人的玲瓏背影讓一群老光棍咽了咽口水。徐倩雖不是傾國絕色,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破身之後,那種若有若無的媚氣更是濃郁。

  洛凝兒則是嬌小可愛,長得唯美夢幻又充滿趣味。一個天真浪漫的小蘿莉卻這麼明豔動人,此時更是面帶潮紅,顯得妖媚十足。試問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呀!

  「你們要不要也追上去呀?」

  許平見他們眼睛都看直了,馬上咳了一下,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雖說同為男人,很能理解這些人的可憐之處。但敢用眼光意淫老子的女人,還他媽的流口水,你們是有多想斷子絕孫呀。

  「沒、沒有……」

  所有人都回過神。看這位大爺一臉不快,趕緊擺出嚴肅的臉色,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其他想法。只是有些人嘴角還流著口水往下滴,看起來有點滑稽。

  「殿下,您這是?」

  陸陽君一看許平穿著禁軍的衣服,立刻愣了一下,眼睛稍稍一眯後立刻緊張起來,感覺肯定沒什麼好事!

  「等一下我有事,別問廢話!」

  許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各營兵馬派來請軍令的軍將和斥候兵,清了清嗓子後說:「各位,目前的戰局你們也明白了!朝廷揮師二十萬直搗黃龍,此次的平叛之戰必定以叛逆的失敗告終。驍騎將軍上了年紀,所以舟車勞頓、身體不適,各位不必過於緊張!」

  「是!」

  眾人齊聲跪地。但從臉上凝重的表情來看,洛勇生病的消息還是帶著迷信色彩,讓不少人心生忐忑,甚至有點影響現在的軍心穩定。

  「天武營已經在城內和周家軍拼殺了一天一夜!」

  許平話鋒一轉,語氣有幾分陰冷地喝道:「猛虎營和蟒蛇營也攻到城下,眼下津門叛軍搖搖欲墜。這是你們揚名立萬的時候,不管是罪大惡極的叛逆,還是周家軍的將領們。想要功成名就的話,就拿著他們的腦袋來。」

  「是!」

  眾將立刻興奮起來,目前的情況確實是朝廷這邊顯露出優勢。

  戎馬從軍,誰不想殺敵建功?戰場上最大的功勳莫過於敵將的首級,斬敵馬下不僅能享受榮華富貴,更能揚名天下、光宗耀祖,這是每一個兵將的共同目標。

  見眾人情緒被煽動得有點激動,一個個目光閃亮地等著自己的軍令,許平眼裡閃過一絲不忍,但清了清嗓子後還是揮手,滿面肅殺地喝道:「全軍聽令,從此以後本督軍不再有任何的軍令頒下。各軍以萬人營為單位,展開無差別的攻打,無建制、無約束,只有一道命令,那就是把敵人的腦袋給我砍下來!不到踏平津門之時,各營將軍都有各自為戰的大權。」

  「啊……」

  話一出,頓時一片譁然,所有人都被詭異的軍令嚇得目瞪口呆!

  這是最後的一道軍令,也就是說,自現在開始所有人都各自為戰。每個萬人營的將軍都要自己帶兵拼殺,沒有明確的戰鬥安排,更沒有清晰的攻打目標。只要能斬敵馬下,不管任何辦法都行。

  這等於徹底地解開所有軍馬的枷鎖,放任各營將軍們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勝負各憑本事,輸贏取決於本部的戰鬥力是否強悍。

  這……這簡直是荒唐!這會成為一場完全沒有秩序的混戰,讓整個津門變成沒有拘束的地獄。不管想攻打城門還是阻擊,甚至是直殺城內都任君選擇!

  朝廷不會再有任何管束,各營之間也不必再銜接或策應,更別提互相支援,而是各自發揮最強悍的戰鬥力,在這場大戰中搶奪一個個能讓他們建功立業的首級。

  換句話說,這個辦法能最大限度地釋放各營的戰鬥力,有能力的人自然就甜頭多多。不過一旦傷兵滿營、被敵人追殺的話,也不一定會有友軍來援。因為這種打法等於是徹底放棄防守,純粹以進攻來解決津門的最後餘孽。

  「殿下,這?」

  不少人都傻了眼,這想法簡直太大膽了。這樣一來,簡直是讓津門陷進困獸之鬥的局面。沒有全面的策劃,更不用提謀略。簡直在拼誰比較狠、誰殺人的手段更厲害。

  「執行命令吧!」

  許平沒有向他們多加解釋。手一揮,早就準備好的最後一道軍令分發到所有人手裡。

  見他們還有些回不過神,許平立刻大聲喝罵道:「還愣什麼,你們還算是開朝大營嗎?你們難道忘了當年是怎麼打出一片天的?現在就把津門當成一個亂世,有能力的給我砍下逆賊的腦袋來請功;沒能耐而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也不必再把開朝大營的名號掛在嘴邊。朝廷丟不起這個人,四位大將軍也丟不起這個臉!」

  「是!」

  這招激將法立刻收到效果,不少人臉色脹得通紅,齊聲應答一句後,還沒等許平發話就拿著軍令上路。臉上的肅殺中帶著一點點的興奮,或許他們都幻想著平定津門後,一生的榮華富貴。

  各營的傳令兵快速散開,越過防線在黑夜中疾速前行,小心翼翼地保護懷裡的軍令,在兵荒馬亂的津門裡橫穿直行,準備將最後一道的驚人軍令告訴各自的軍營,在這場大戰的尾聲中尋找建功立業的機會。

  「殿下!」

  陸陽君倒沒什麼驚訝。身為禁軍總兵,他當然多少知道朝廷的意思。有些傷感地看了看遠去的馬蹄,回過頭時苦笑著說:「看來這應該是最後的戰役,桀驁不馴的老將們一但沒了枷鎖,津門接下來的亂勢恐怕連周井都應付不了了!」

  一陣沉默,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因為這種命令一下去,產生的效果會很慘烈,死傷的人數也會不少。互相失去支援和策應,一旦被圍攻的話就完了!

  這確實是最有效果的屠殺,但陰暗的一面就是朝廷兵馬的死傷也會劇增,甚至有可能比周家軍死得更多。

  許平面無表情地看了看他,冷笑一下說:「我知道,一直循規蹈矩地打下去,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才會結束。既然這些將軍們都桀驁不馴,我就給他們一個放開手腳的機會,看看他們還有沒有驕傲的本錢、還有沒有當年橫掃天下的野性。」

  「末將明白!」

  陸陽君也深知開朝老兵們給朝廷留下的禍患,沉默一會兒後,看了看許平,有些不解地問:「殿下,眼下大局已定,您為什麼還穿著禁軍的服飾?是否要末將護送您回京城?」

  「借我五千兵馬!」

  許平臉色閃過一絲擔憂,但馬上鎮定如初地說:「要最嫡系的禁軍,速度最快的騎兵。」

  許平話音一落,一群身穿禁軍盔甲的人慢慢圍攏過來。雖然著裝整齊劃一,但那種濃郁的殺氣卻不是普通士兵能比的。

  陸陽君轉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這群人根本不是自己手下的兵,而是太子府的人,立刻驚呼道:「殿下,您要幹什麼!」

  張叢甲已經快馬加鞭護送羅培安回京城,眼下近百人是許平手下的護衛們、張虎的手下,還有迅速趕來的林偉和他的手下!

  所有人這時都滿面肅殺,披盔戴甲早早地準備好兵器。同行的這些人都是護衛中的翹楚,最弱的也有二流身手,幾乎出動許平現在所能動用的所有力量。

  樓九也帶著他的弟子們默默站在一邊,除了有傷在身的空名外,許平麾下能打能殺的全都集中在這裡了!

  「您到底要幹什麼!」

  陸陽君一看這陣勢就知道許平不是開玩笑的,嚇得立刻跪倒在地,急促說道:「莫非殿下還要親自去前線?目前戰局已經一邊倒了,惡鬼營也從南坡拔寨而起、炮轟東門。此時再去也無濟於事,殿下萬不可再冒險了。」

  「誰說我要再去掌管惡鬼營了?」

  許平眯眼笑了笑,沒說話,既然釋放其他軍營的權力,當然也解開惡鬼營的枷鎖。

  身為太子的御林軍,他們在這場戰鬥裡比誰都累、比誰都小心翼翼。在軍營之內,雖說因他指揮打了幾場勝仗,但事實上許平也知道自己拖累大軍的戰鬥力。他們得隨時保護自己,承受的壓力比其他大軍更大,所以一直不能發揮最大的殺傷力。目前戰局將進入最後的階段,也是這幫小子顯露身手的時候了。

  「那您這是?」

  陸陽君還是一臉謹慎,這幫人全都莫名其妙地穿上禁軍的衣服,絕對是要到津門去,不然也不會故意這樣掩飾。

  「救人!」

  許平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只是這次的態度很是強硬,斬釘截鐵地說:「陸陽君,我知道你對朝廷忠心耿耿!但我不是和你商量,這是命令,容不得你異議。」

  「末將……」

  陸陽君回頭看了看太子府的人,他們顯然也是猶豫著不肯讓主人前去冒險。畢竟津門亂局之下,他們也不敢保證百分之百周全。

  陸陽君這才轉過身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道聖旨,大聲喝道:「太子朱元平聽旨!」

  「我倒要看看你想搞什麼!」

  許平冷哼一下,不為所動,其他人都一齊跪倒一片。但這次許平沒有擺擺樣子也跪著玩,而是依舊輕蔑地站著,顯示自己的決心。

  陸陽君也沒說什麼,知道太子才是最桀驁不馴的人,馬上捧著聖旨大聲喝道:「朱元平聽旨,津門之戰朕心裡已有數,平定叛亂乃天定之事。太子朱元平在此次大戰中親力親為,勞苦功高,但此時驍騎將軍微恙,太子應該坐鎮後方、穩定軍心。在津門平定前,無朕旨意不得擅離直隸。」

  「殿下!」

  陸陽君心裡佩服聖上的先知,拿著聖旨鬆口氣,小心翼翼地說:「聖上早有旨意,請別為難末將了!」

  「老爹果然想得周到!」

  許平一臉冰冷,說話的時候有點無奈也有點糾結。他咬了咬牙,看向依舊忐忑的陸陽君,面色有些陰沉的冷聲道:「如果我執意要去呢?抗旨不遵,不知道陸總兵是不是想斬了我這個大不敬的人?」

  話語中看似毫無情緒,卻透著一股徹骨寒意。許平冷哼一聲後,渾身真氣澎湃地爆發開來,強烈氣息壓得臨近的人都喘不過氣。

  雖說只是地品上階,但離天品只有一步之遙,如此高深的修為自然是傲視群雄,讓所有人都感覺心裡壓了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陸陽君只有地品下階的修為,自然感覺到沉重的壓力,心裡明白太子已經執意要違抗聖旨了。馬上咬緊牙關,滿面決絕地說:「那,請殿下從末將的屍體上踏過去!」

  「你以為我不敢?」

  許平怒喝一聲。握緊拳頭,巨大的威壓讓附近的人都不敢直視。渾身的澎湃真氣很久沒有這麼盡情的爆發,恐怖的壓迫感讓太子府的人也感到十分詫異。不知不覺間,主子的修為竟然又高了那麼多。

  陸陽君咬了咬牙,抬起頭來斬釘截鐵地說:「就算殿下殺了我,禁軍也不會放您前行一步。必要時,即使將殿下捆綁回京,我們也不會讓你再次踏進津門。」

  陸陽君眼裡全是猶豫之後的堅定,說明他不是鬧著玩的。

  禁軍對於朱允文的忠誠十分極端,這下子許平也沒辦法了,總不能真的殺了他吧?再說就算殺了他,那麼多的禁軍層層把守,難道自己真要和他們打一場?就算他們都不還手,光是圍上來就足以讓他動彈不得了!

  「殿下!」

  陸陽君見許平無奈地歎息一聲,明白此時不能這樣強硬地僵持下去,馬上試探著問:「不知道所救何人?」

  「趙猛!」

  張虎見兩人的僵持稍有好轉,趕緊說:「趙大人率人深入敵後,一直狙殺周家軍的後路,擾亂他們的佈防。但目前他受到猛烈的追擊,帶出去的一萬兵馬所剩無幾,現在被迫躲在十裡小林向我們求援。于公于私,殿下斷然不會丟下他不管。」

  趙猛率軍深入後方,確實產生作用,攪亂了局勢。第一次周家軍沒有防備,他自然是如魚得水打得十分順利,但後來受到周家軍的嚴厲狙擊。空名突圍歸營時,趙猛卻被攔截住,沒辦法歸來,但還是憑著手上的兵馬和周家軍玩起捉迷藏。

  趙猛的一萬兵馬被打成散沙、各自為戰,雖說是遊擊戰術,但也起了奇效,一直在敵後進行襲擾戰。現在已經被追打得奄奄一息,才在萬難之中送來求援的密報。

  「這樣呀!」

  陸陽君沉吟一下。既是未來的國舅又有戰功在身,難怪這位大爺那麼著急,看來不救是不行了。思索一會兒後,他試探地說:「殿下,既然如此的話,不如我親率三萬軍馬直沖十裡小林,將趙大人接回來!」

  「這……」

  許平頓時猶豫,倒不是說信不過禁軍,只是多少有些不放心。

  「主子!」

  孫正農腦子轉了轉,在旁勸說道:「禁軍的騎兵前行迅速,而且也熟知地形。陸總兵帶兵多年自然經驗豐富,有他率三萬大軍相救,相信即使周家軍也不敢輕易冒犯!」

  「交給你了!」

  許平沉吟一會兒,權衡一番後,還是覺得陸陽君帶著三萬騎兵去救,更有把握,馬上面色凝重地朝陸陽君囑咐:「以最快的速度趕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陸陽君滿面肅殺地領命,翻身上馬後喝令道:「命一營、三營、六營火速集結,不需帶任何給養物資,除了兵器外捨棄任何配置,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十裡小林!」

  軍令快速傳遞,三萬禁軍的騎兵在夜色中迅速集結起來。浩浩蕩蕩的大軍帶起漫天煙塵,轟鳴的馬蹄聲驚響整個夜空。

  一直按兵不動的禁軍在這場戰役中第一次大規模出動,肅殺遍地,踏過緩衝帶,朝兵荒馬亂的津門殺過去。

  「主子,回去吧!」

  劉士山見許平還是滿面擔憂,馬上勸解道:「趙大人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會沒事的!」

  「是呀!」

  樓九也上前勸慰著:「陸陽君統兵多年,他會有辦法救回趙大人的,主子不必擔心。」

  好說歹說,許平這才放棄悄悄跟去的想法。腦子裡擔憂趙猛這個既憨厚又有點狡猾的土匪大舅子,心裡安慰自己:他肯定不會有事的!才在眾人的勸慰下回到直隸行邸。

  趙猛潛伏河北,培育出惡鬼營的雛形,源源不斷地訓練新兵。沒有他的話,當年惡鬼營的建立也不會那麼順利。而且他還是小鈴兒的大哥,既是自己的屬下,又像是朋友,要是不救他,許平也是良心難安。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26
第三章 人間地獄

  一道荒唐而狠毒的命令,將津門徹底變成人間地獄。軍隊突然失去所有的束縛,隨心所欲的打法已經脫離所有人的預測。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想怎麼打就怎麼打,甚至不管友軍的形勢如何。

  即使是軍紀嚴明的周家軍也抵擋不了這種圍毆的荒唐攻勢。不到三天的時間就節節敗退,不少軍馬被打得退到城內,慌亂地躲避不知會從哪裡冒出來的平叛軍馬。各營將軍也帶著自己的私欲,展現各自的戰鬥力,攻勢一下子變得像洪水一樣兇狠。

  津門城內此時變成戰火不斷的人間地獄。惡鬼營趁著夜色,一頓炮火轟塌東門以後,越來越多的天機營軍馬趁機殺進城裡,各自為戰地攻擊周家軍,間接地營救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天武營。

  天武營兩萬老兵進城以後,被血氣方剛的周家軍打得有些慌張失措。論起混戰,他們根本不熟悉津門的大街小巷,只能被動應對,撐到現在只剩下不足五千的兵馬。

  劉占英緩了緩神,見其他各營紛紛殺進城來。稍稍整頓後,隨著人潮繼續和周家軍展開白熱化的拼殺。

  津門北門外,到處都是廝殺的兵馬和遍地的屍首。抵擋不住攻勢的周雲龍大軍,被混亂得叫不出番號的四萬多兵馬壓著往死裡打,無奈之下只能咬牙且戰且退地逃往城內。在接近城門時,卻驚訝地發現北門外駐紮一個新的營地。

  惡鬼營已經兵分兩路,陳奇帶著一萬好戰分子投入混戰之中,蠢蠢欲動地想攬下這不世之功,直取周井的首級。

  不過白屠沒有他那麼衝動,思索許久,決定在炮轟東門後,率著其餘幾千軍馬轉到北門,現在已經挖戰壕、準備架設炮臺,要將這邊也轟了。

  「那是周雲龍的大軍?」

  白屠遠遠地望著糾纏在一起、帶起漫天煙沙的幾萬兵馬,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

  難怪朝廷雜亂的幾萬大軍會像吃了春藥一樣糾纏不清,周雲龍的人頭確實值得他們拼命。

  這場混戰之中,周家軍中最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戰將自然是周雲龍。帶著本部的兩萬兵馬,在兵荒馬亂中橫衝直撞,幾乎是憑一己之力打垮天機營的三個萬人營。戰鬥力之強、張弛有度的把握確實讓人驚訝。比起一些所謂的老將,他的手段更加老辣,謀略也更加深沉。

  「是!」

  手下副將們一聽也是眼前一亮,個個摩拳擦掌,似乎想沖過去砍殺一番。現在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時機,周家軍中除了坐鎮總兵所的周井外,就是這個人的頭最值錢了!

  「呵呵,他也有被打得灰頭土臉的時候!」

  白屠笑了笑沒說話,轉過身喝令道:「別管他們了,炮火架設好後給我炮轟北門。其他營怎麼打我們不管,現在最重要的是打開通路,讓更多的兵馬沖進城去。」

  白屠的話扼殺手下們的蠢蠢欲動。榮華富貴、揚名立萬,試問誰不動心?白屠當然不能免俗,自然也想馳騁沙場衝殺一番!

  但眼看各軍都變得失去理性,白屠細細地思索自己的資歷,現在很難和其他人抗爭,所以賣個順水人情、從中策應,先幫他們打開局面再說吧!

  「是!」

  一陣忙碌之後,大炮一架設好,白屠立刻下令炮轟北門。

  炸雷般的轟鳴,大地在劇烈的抖動之中,古樸的大城搖搖欲墜,巨大的石頭開始炸裂。一塊塊的碎石冒著煙往下掉,最堅固的防禦工事一點一點地垮了。

  「退西門!」

  周雲龍一看到持續不斷的炮火那麼猛烈,連綿不絕的轟炸幾乎快把北門轟成廢墟,恨得直想沖過去將惡鬼營碎屍萬段。但此時他被那麼多的兵馬糾纏著無暇分身,無奈之下只能趕緊率兵退走西門,尋找兄弟部隊兵合流,才能抵抗這種綿綿無盡的追殺。

  周家軍原本挺立的軍旗已經有些破敗,週邊的兵馬受到空前的猛烈衝擊。

  當朝廷荒唐的軍令一下,周雲龍一開始還不以為意,沒料到會有那麼多人覬覦自己的人頭,一下子被蜂擁而來的各路大軍打得措手不及,幾乎是丟盔棄甲,沒辦法反擊,此刻也是狼狽得讓他既無奈又氣憤。

  「殺進去!」

  白屠遠遠地看著越來越多的兵馬翻過碎石沖進城內,城內早就是敵我交織在一起的血戰,知道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候。他怒喝一聲後,號令軍隊丟下大炮,隨著人群殺進城去。

  津門城內,此時不能用「漫天硝煙」來形容了,數不清的屠殺讓這裡成了人間地獄。更加恐怖的是,幾乎每條街道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士兵互相砍殺。每走一步都可能踩到別人的屍體,腳下的土地被血水染成鮮紅色,到處都散落著肢體和屍塊。一切看起來是那麼駭人,卻又容易激起人性裡最陰暗的殺戮快感。

  白屠剛帶著人沖進城裡,還沒大開殺戒就遭遇到周家軍有些混亂的阻截。

  這時從另一旁沖來一夥滿身血水的士兵支援;沖在最前面的陳奇,幾刀砍翻對方的一個將領後,哈哈笑道:「白屠,你費那麼多精力轟北門幹什麼!幹嘛那麼費時費力,直接沖進來殺個過癮多好呀。」

  「是呀!」

  白屠也不去和他爭辯,心裡清楚打南坡的時候,陳奇已經和自己有隔閡了。眯眼一看,陳奇帶的兵除了惡鬼營的戰士外,還有蟒蛇營的老將;知道他是蟒蛇營出身的悍將,所以沒去問。

  「別婆媽了!」

  陳奇嘿嘿一樂,擦了擦臉上濺到的血水,大剌剌笑道:「周井的人頭我們要了,現在他還頑守在總兵所,老子倒要看他能頂得了多久。」

  「祝你旗開得勝。」

  白屠笑了笑沒說什麼,目送他們的兵馬再次沖進城裡拼殺,也帶著自己的兵沖進去!

  此時還留守城內的百姓若找不到地方躲,只能在恐懼中等待死亡。連日的廝殺已經讓士兵們的神經敏感到極點。有些逃兵會打扮成百姓試圖逃跑,這時哪還分得清楚誰是兵、誰是民?所以只能寧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了。

  「您看!」

  惡鬼營一路踏著血水拼殺過去,身邊的人只要不是穿著朝廷軍服就一律砍殺。

  到處都是各營兵馬對叛逆進行圍剿,每時每刻都有生命在慘叫中倒下,慘烈得讓白屠都有些毛骨悚然了。

  順著手下的指點,白屠轉頭一看時,不由得皺了皺眉。路旁一座已經被砸得破敗無比的客棧裡,這時卻是哭喊連連。數十個天機營的士兵在這裡搜尋到兩個中年婦人,正在廢墟之中強行那苟且之事。

  雖然兩個婦人披頭散髮極是狼狽,姿色也普通到甚至有點不堪入目,但對於這些禁欲許久的人卻是極大的誘惑。

  士兵們粗暴地撕開她們的衣服,摸著女人的細皮嫩肉更是獸性大發,白晃晃的乳房露出時,更是讓他們興奮,幾十隻滿是血水的手已經迫不及待地摸上去。

  這時已經有二、三人在婦人的哭喊中將她們扒個精光,粗暴而興奮地捏著她們的乳房。兩個領頭模樣的人立刻脫下褲子,不管她們的求饒和哭喊,壓下去姦污著兩個可憐的婦人。旁邊更有不少興奮的人在等待,還不停催促。一個個脫下褲子醜態畢露,只剩下淫欲的衝動!

  「別管他們!」

  白屠見手下的兵都瞪大眼,有的新兵菜鳥沒見過女人的身體,更是吞了吞口水,立刻狠狠地喝道:「你們也想去嗎!」

  「不、不敢!」

  眾人一看白屠橫眉怒目、抽出寶劍時,立刻嚇得搖頭擺手。戀戀不捨地看了看屋裡香豔的肉戲,咬著牙趕緊跟上腳步繼續廝殺。

  此時廢墟中的哭喊卻是更加響亮,一些路過的士兵禁不住誘惑,也沖進去想分一杯羹。可憐兩個婦人清白被毀,卻要面對越來越多獸性大發的士兵,此時早已被淩辱得暈死過去。但男人們卻是毫不在意,一個接一個地壓上去發洩興奮的獸欲。

  大戰之前,這樣的事雖然失德荒唐,但每次都無法避免。不少人對於戰爭還是有所恐懼的,送死之前更是覺得沒幹過女人很不甘心,淫念一起就惡向膽邊生。趁著開戰時,偶爾會抓鄰近村落的婦女輪奸侮辱,以滿足他們的獸欲,或者說是怕死的一種發洩。

  對於這些事,朝廷很多時候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只要別太明目張膽就不會去管他們,畢竟大戰之前不能影響士氣。

  不過現在是在戰爭之中,這樣做雖說不會留下後患,但未免也太囂張了。要是有敵人殺來的話,還能分神抵抗嗎?

  白屠想想都有火。這些都是哪個營的人渣啊?如果他們是叛軍的話,真想沖過去把他們都砍了,讓他們看看這樣做的後果!

  南城的菜市口戰況尤為激烈,好幾萬的兵馬在這裡混戰成一團。到處都是淩亂的刀光劍影,到處都是倒下的屍體,讓這一帶血流成河。

  撕心裂肺的慘叫、空氣中濃郁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硝煙中被燒焦的肉臭——還沒走近就能體會到戰爭的慘烈。

  對於廝殺,膽小的人會戰戰兢兢選擇逃避,找個地方躲起來甚至當個逃兵。但有殺性的人卻會很興奮,凶性一起,聞到血腥味都會空前激動。

  此時在這裡的人大概都是好戰分子,每個人都殺得分外賣力,打得是如火如荼、異常慘烈,不像城牆邊那樣不慍不火,讓人有些厭惡。

  白屠一邊帶人沖進去,一邊打聽了一下。得知這是朝廷的軍馬在圍剿一萬多人的周家軍,軍中更有周井手下另一員大將周雲飛,立刻興奮地往裡面擠去。

  「別、別打了,我們投降!」

  這時在形勢一面倒的情況下,周家軍開始有人跪地投降了。恐怖的氣息蔓延開來,越來越多膽小的士兵丟下兵器跪倒在地,企求能換來生存的權利。

  投降的士兵被集中到中間,王忠君不管滿身血水,走上前來瞪大眼睛喝問道:「你們他媽的誰是周雲飛!」

  周雲飛混在人群中蹲著,但手上的兵器卻沒有放下,臉上的血水和灰塵也讓人認不出他的樣貌。雖然渾身傷痕累累,此時卻是恨得直咬牙,只想等王忠君再走近一些就拼死把他殺了。

  「我們將軍……」

  戰戰兢兢的小士兵還沒把話說完,旁邊突然一個身穿惡鬼營軍服的士兵沖上來,狠狠一刀朝他砍去怒?道:「王八蛋,剛才就是你捅死老子的兄弟!」

  「啊……」

  小士兵沒有防備,立刻被砍斷脖子,慘叫一聲倒在血水裡,脖子上的斷口清晰可見喉管和斷骨,隨著他身體的抽搐,往外噴著溫熱的血水。

  「就是你這王八蛋,剛才砍了我一刀!」

  另一個身穿猛虎營軍服的傢伙也沖上來,對著跪在外面的一個士兵就是手起刀落,兇狠的一刀砍下他的人頭。

  「降者不殺,你們這是幹什麼!」

  王忠君氣得大罵!

  「關你屁事呀,你們不殺我們殺!」

  幾個人一點都不理王忠君,氣憤不已地訴說自己兄弟手足的慘死。這一煽動,不少人都蠢蠢欲動。畢竟剛才有些人被打得很慘,有些更是為了報兄弟的仇,現在都有些按捺不住。

  「你們……」

  王忠君氣得說不出話。雖說他是萬人將軍,但這些兵馬根本不歸他管,但是最少他們應該也看得出自己的身份,竟然還敢出言如此不遜!若換成平時的話,他早就一個巴掌打過去了。

  砍倒幾個降兵立刻激起周家軍的憤恨。自古都是投降不殺,現在反而是秋後算帳!投降的話等於是白白任人宰割,不少叛軍已經摸起兵器,準備拼死一戰。與其任人宰割,還不如奮起一拼,搞不好還有活命的機會。

  隱藏在人群中的周雲飛也看准機會,站起來舉刀,悲憤無比地罵道:「媽的,朝廷太無恥了!降者也殺,我們投降個屁呀……」

  「橫豎都是死,老子要拉幾個墊背的!」

  「老子可不想跪著等死,媽的和他們拼了!」

  激動的情緒一下子蔓延開來,已經投降的士兵再次拿起兵器,怒喝著朝旁邊還反應不過來的人砍過去。

  這下反而是朝廷的大軍有些措手不及,被他們打得手忙腳亂。剛才砍死幾個人,徹底激起周家軍以死抵抗的心。現在個個都是紅著眼不要命地亂砍亂殺,士氣之高,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原本包圍著的大軍一下子被沖散,再次起了殺性的叛軍們個個都像不要命,揮刀見人就砍。或許徹底斷絕他們生存的希望,反而讓他們拼得更加堅決。

  即使原本怯戰的人也變得瘋狂,這下誰都不會抱有投降免死的幻想,都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毫不猶豫地砍倒眼前的敵人。

  局面一下子亂到不行,白屠一邊率人抵禦叛軍兇狠的反擊,一邊鬱悶地嘀咕道:「有些古怪!」

  眼尖的他仔細一看。在混亂中,沒人注意到剛才義憤填膺的那些人卻是趁亂悄悄溜走。照理說,他們在這時候應該有仇報仇才對,這樣打起來更方便他們報仇。

  敢出言頂撞王忠君就證明他們不是沒膽子的人,為什麼激起叛軍的殺性後,卻選擇避開?

  「感覺奇怪吧!」

  陳奇這時殺開一條血路沖過來,眼見這一幕後,心裡一突。他看白屠疑惑不解,冷笑一下,陰陽怪氣地說:「因為他們根本不是朝廷的軍馬。」

  「什麼?」

  白屠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不是朝廷的軍馬,為什麼會穿著惡鬼營軍服和猛虎營軍服?難道這些都是渾水摸魚的傢伙,目的是煽風點火,讓戰況更加慘烈?

  「我在府裡當差的時候見過其中一個!」

  陳奇面露陰光,看著那幾個身手俐落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小巷裡,咬牙說:「那根本不是軍隊的人。我記得沒錯的話,是順天府的帶刀侍衛。」

  「嗯!」

  白屠點了點頭,思索一會兒後,沒再說什麼,帶人繼續投入戰鬥之中。

  陳奇看了看人群中,自己昔日的戰友一個個倒下,歎息一聲後也不再言語。

  此時叛軍的抵抗突然變得強烈起來,他也明白除了毫不猶豫的殺戮外,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遏止這種不要命的抵抗,馬上帶人殺進戰圈之中。

  津門的戰勢更加白熱化,幾次砍殺後,斷絕了叛軍投降活命的想法。抵抗的猛烈程度一下子讓朝廷大軍倍感吃力,叛軍如發瘋般的打法更是兇狠無比!

  這種戲劇性的轉變連周家的人都為之一愣,但獨握乾坤的朱允文卻是得意一笑。整個津門在他的推波助瀾下,快變成只有互相屠殺的阿鼻地獄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26
第四章 慘痛的代價

  津門城已經被徹底攻破了,各路大軍以潮水般的速度湧進城內,數之不盡的兵馬在各個角落裡拼殺著。每一刻都有屍體倒下,每一刻都有人疲憊地警戒敵人的偷襲!

  血水染紅衣裳,塵土掩蓋面貌,這時候只能憑衣服分辨敵我,不管是誰,眼裡麻木得只剩下凶性,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而無情地屠戮旁邊的人。

  城南外也是打得疲憊不堪,慘烈的程度甚至比起城內不遜半分。漫山遍野都是丟棄一地的屍體,血水將草地都染成紅色。天武營和餓狼營叛軍的廝殺異常慘烈,打到現在,雙方的人馬加起來都不足一萬。

  饒是如此,雙方卻沒有退兵的意思,甚至連逃兵的數目都是少之又少。開朝之時雖是友軍,但也有一些過節和仇怨。此時狹路相逢,自然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即使已經打得人仰馬翻,疲憊得沒有體力,但廝殺起來卻毫不留情,甚至蔑視別人的生命,也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了。

  激戰連續進行兩天,各路大營都遭遇到叛軍猛烈的抵抗。雖說優勢依舊明顯,但死傷也十分慘烈。

  朱允文暗中派出手上的勢力,在其中不斷攪局,讓這場本該塵埃落定的戰爭變得殘忍無情。一場沒有降兵的戰爭,註定只能用死亡來決定最後的勝利屬於誰。

  護城河的水裡漂浮著屍體,被河水稀釋的血液流遍每一個角落,把清澈的源泉變得血腥無比。或許是上天憐憫生命的消逝,如火如荼的混戰時正好烏雲漫天,在一聲聲雷鳴之中,落下如黃豆般大的雨珠,沖洗地上源源不斷的血水。

  雨水模糊視線,但雨水中的人群還在互相砍殺。毫不猶豫、冷酷無情,但臉上卻沒有先前的興奮、激動。雙眼空洞無神,即使勇猛地砍翻一個又一個的對手,有的也只是對於屠殺的麻木了。

  直隸也下起小雨,輕盈的雨花似乎要衝去人心的陰霾、沖去身上的血水一般。純淨的雨水顯得很是聖潔,讓人感到一種不同的輕鬆,又讓空氣變得有些悶悶的壓抑。

  行邸的正廳內,敞開的大門有陣陣涼風吹進來。一張孤單的太師椅在微涼的風中輕輕搖曳,感覺很是輕鬆,也特別愜意。與津門慘烈的廝殺不同,一水之隔的直隸,一切顯得很是安詳,完全沒受到戰爭的影響。即使是吹來的風中隱隱有股血腥味,也無法改變相去甚遠的現實。

  許平只穿著一條短褲,赤裸著上身躺在椅上,任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搖擺著。他的臉上帶著幾分茫然,眼神空洞地看著外面滴答的雨水沿著房檐往下滴,蕩起一陣陣水花,顯得是那麼的美妙,如夢如幻、極端的唯美。

  津門的戰況一定很慘烈。閉上眼後,似乎還能聽見千軍萬馬的廝殺聲,生命消逝的慘叫也如夢魘般在耳邊回蕩。

  許平現在有些茫然,對於這場戰爭,似乎麻木得不想多去思考了。照理說,這樣安逸的生活是自己所追求的,為什麼現在卻感覺到一種難言的空虛?難道是忙碌太久了,自己不適應這種難得的清閒了?

  徐倩手托一個冒著熱氣的燉盅走進來,見許平還在發呆,心裡有些難受。儘管不想打擾,但還是小心翼翼地走前,柔聲說:「主子,御醫說秋雨有些寒氣,喝點姜湯對您的身體有好處。」

  「放下吧!」

  許平朝她溫柔地笑了笑。

  體貼的大美人在破身以後,更加珠圓玉潤。從前楚楚可憐的眼神和唯唯諾諾的樣子,反而有種特別的誘惑。比起之前賢慧淡雅的氣質,現在舉手投足間多了女人該有的嫵媚,顯得優雅而特殊。

  「主子,您……」

  徐倩看許平迷茫地發呆,心裡很是難受。猶豫許久後想開口說些什麼,卻發覺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該問的。

  「趙大人怎麼樣了?」

  許平捧起姜湯輕輕抿了一口,頓時感覺一股熱流清晰地流過自己的咽喉、食道,然後直達胃部。暖暖的熱流感覺很是清爽,讓自己原本有些頹廢松懶的身體精神許多。

  「陸總兵派人護送他回京了。」

  徐倩立刻變得很是嚴肅,恭敬地回答。

  行邸後院男性不得入內,這幾日有什麼事都是她在傳達。第一次擔負那麼重的責任,許平的信任讓她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也讓她戰戰兢兢,深怕會出半點差錯。

  三萬禁軍奔襲十裡小林確實聲勢嚇人。雖然禁軍一直按兵不動,但身為皇家第一軍的禁軍戰鬥力之強不容小覷,一路上順手收拾一些被打成散沙的叛軍,只用了半天時間就到達目的地,一照面就剿滅圍困趙猛的兩千周家軍。強悍的衝鋒,冷酷嚴苛的風格也嚇跑企圖逃跑的逃兵。

  第二天他們迎著晨曦歸來時,也成功將趙猛救回。好在有驚無險,趙猛渾身雖然傷痕累累,但細查之下也無大礙。連日的遊擊戰讓他的精神高度緊張,預防追殺的警戒也讓他極端疲憊。剛到行邸,連請安的力氣都沒有,頭一歪就直接呼呼大睡過去。

  整整六天六夜沒有合眼,一直穿梭在山林間,精神和肉體的疲勞幾乎到了崩潰的極限。許平一看大舅子又餓又困,狼狽的樣子像個落魄的乞丐,也沒追問什麼,直接讓人服侍他去休息了。

  突然的空閒讓許平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這時津門陷進死戰,反而沒什麼情報傳來。即使有,也只是一些文官誇誇其談、歌功頌德而已。

  只有親眼目睹死亡才會給靈魂帶來震撼,而現在生命成了紙上的死傷和殲滅的數字,已經讓人有些麻木,麻木得不知道這些數字是真實還是虛假的。

  許平依然看著雨發呆,靜靜地感受這難得又讓人不適的清閒。雖說戰爭讓人有些反感,但男人本能的血性驅使,還是很想去體驗衝鋒殺敵的快感。但現在卻被一紙聖旨軟禁在此,除了回京城之外沒有別的選擇,許平也是倍感無奈!

  徐倩安靜地站在一邊,默默注視這個已經成了自己唯一的男人。聽著屋外的雨聲,浪漫氣息讓她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幸福的紅暈。即使此時悶悶不樂,但許平一臉憂鬱卻讓她感覺更有魅力,更讓她本就喜愛的芳心更加不安。

  「太子哥哥!」

  就在這時,一聲歡快又有點緊張的呼喊響起。雨中一個美妙的小身影急促跑來,連傘都沒打,一邊跑,一邊喊著:「有、有人求見您!說、說是叫歐陽複。」

  「小姐,當心呀!」

  徐倩一看她跑得那麼急,腳步都有些踉蹌,立刻緊張地跑過去扶了一把。

  許平也趕緊站起來。歐陽複回來了!深沽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是不是成功地阻止紀龍外逃?想起這個讓自己頭疼那麼久的權臣,成功擒下的話,等於為這場戰役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他立刻有些激動地喝道:「讓他們進來!」

  「已經……喊了,在後面!」

  洛凝兒跑到面前時已經渾身濕透,嬌美的小臉上泛著點點紅暈,氣喘吁吁連話都說不清楚。這時,輕柔的長髮徹底亂了,一絲一絲地貼在雪白肌膚上,透出惹人憐愛的楚楚動人。

  淺粉色的小裙子徹底濕透,緊緊貼在嬌小可愛的身體上,勾勒出青澀而動人的曲線,隱隱還可透過衣裳看見她貼身的紅色小肚兜。半遮半掩的朦朧有著說不出的誘惑,再加上她可愛到極點的容貌,許平頓時感覺有點心癢。

  看著落湯雞一樣的小蘿莉,徐倩一臉擔憂。許平雖然咽了一下口水,仍心疼地責怪道:「幹嘛不打個傘呀,受寒了怎麼辦!」

  「我忘了嘛!」

  洛凝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頭,楚楚可憐地嘟起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樣。不過聽到這關愛的話,心裡卻是甜甜的!

  連日來雖然沒有吃了小蘿莉,但兩人調情挑逗的次數卻越來越多。每次她都羞答答地掙扎幾下後才肯任自己佔便宜,羞怯的模樣配上一臉紅暈,更加誘人,搞得許平欲火焚身。雖說還沒辦法把她一口啃下,但連哄帶騙之下也漸漸得手,慢慢讓她適應自己的愛撫。

  最刺激的是昨天下午,徐倩去準備兩人膳食時所留下的二人世界。許平連哄帶騙、軟磨硬泡,才在一陣舌吻中脫下她的上衣,解下小肚兜的保護,讓小蘿莉露出雪白的上身。

  一對青澀小巧的嫩乳,圓圓小小的可愛至極,散發著小女孩特有的體香。粉嫩的乳頭宛如米粒一樣,小巧精緻又特別可愛。許平肆意地把玩一會兒稚嫩的乳肉後,在小蘿莉急促的呼吸中低頭含弄,吸吮她小小的粉嫩乳頭,強烈的刺激將她弄得呻吟起來。

  鬱悶的是後來不管怎麼磨,就是沒辦法把她扒個精光扔到床上去!只是讓許平隔著褲子摸她的小屁股過過癮,憋得許平十分難受!

  好在還有徐倩這個越來越性感的大美人,忍了一頓晚飯的時間,趁著洛凝兒去花園玩時,許平立刻把她扒光按在桌子上從後進入,再次和她品嘗情欲帶來的美妙滋味。

  回想著昨日的畫面,龍根又隱隱充血了。許平用色色的眼光掃視洛凝兒濕透的身體,想像著衣服下青澀動人的粉嫩嬌軀,欲望也在心底慢慢萌生。現在時機更加成熟,只要稍稍一使勁,想把她啃了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

  「怎麼了?」

  洛凝兒絲毫沒察覺自己的模樣有多麼誘人,見許平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馬上一邊挽著濕透的頭髮,一邊檢查自己的衣服,天真地以為是不是哪裡沾上泥土髒掉了。

  「小姐,您先換身衣服吧!」

  徐倩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看到洛凝兒似乎有點發冷,趕緊勸著她沐浴洗漱後再說。當回頭見到男人火熱的眼神時,她的臉也微微紅了紅。

  品嘗到男女之事的美妙後,愛人偶爾會和自己打聽這個小寶貝的事。徐倩也知道該是讓小姐懂一些的時候,這兩日睡前都會和她說些親密的悄悄話,把一些性愛的事悄悄教給她。

  好在姐妹倆從小感情就好,小蘿莉只是扭捏一會兒,也就好奇地傾聽,紅著臉學習這些她馬上就要面對的知識。

  在許平淫蕩的要求下,徐倩即使有幾分幽怨和醋意,但也會慢慢地灌輸一些姐妹同床或者大被同眠的思想給她。一方面是為自己最疼的小寶貝做心理準備,一方面也是隱隱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是她一個人所能擁有的,也算是為自己日後能留在許平的身邊預做準備。

  姐妹倆密談什麼,許平問了徐倩都不肯說。即使在交歡的時候也是閉口不談,每次都紅了紅臉搖頭,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啟齒,讓一向聽話的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讓許平心癢得不行,但也明白有一些話是她們之間的體己話,自己不便追問。只要到時候能順利採摘下小蘿莉,哪管她們說什麼,有好處就行了!

  小小的情趣在腦海裡一閃而過,等許平回過神時,徐倩已經扶著小蘿莉先去換洗。雖說這模樣確實迷人,但幼嫩的身體很柔弱,要是受寒,會讓人心疼。

  許平只能強忍著衝動,告訴自己不要急,啃得她體無完膚不過是遲早的事而已。

  緩緩站到門前,這時小雨已經變成傾盆大雨。庭門熙熙攘攘的身影頂著滿身泥水,邁著疲憊的步伐正朝這邊走來。雨水如簾子模糊視線,遠遠看去根本分不清相貌,但依舊能看出這些人很是勞累,甚至有的還負傷在身!

  一眾人緩緩走到許平面前,站在雨中整齊劃一跪了下去。許平這才看清眼前景象,一身是傷的歐陽複此時顯得有些落魄。原本寒光滲骨的雙頭槍已經磨得失去鋒芒,徹底變成廢鐵,身上的盔甲也破爛不堪。

  冷月也好不到哪去,披頭散髮帶著幾分狼狽。左臂包紮著傷口,一看就知道經過猛烈的戰鬥!這兩位已近天品的高手都如此狼狽,其他人就更慘了,顯然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戰鬥!

  歐陽複的眼裡似乎佈滿痛苦,懷裡抱著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雨水打亂她的頭髮,令人看不清容貌,卻能看出她的身體已經冰冷,肌膚更是找不到半點血色。手無力垂下,有小小的血絲沿著手臂往下滴落。

  走近一些,才看清她胸前有一個穿透的傷口,皮肉外翻早就沒有血色。似乎這個傷口流走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液,讓一切看起來是那麼蒼白。

  「怎麼回事?」

  許平隱隱見歐陽複似乎在落淚,咬著牙沉痛萬分,立刻走上前去,疑惑地看著他懷裡美麗的女人,或者說是一具美麗的屍體,蒼白得讓人有些心碎的感覺。

  「是末將沒用!」

  歐陽複抱著懷裡的屍體,埋頭痛哭,咬牙自責道:「末將帶著兵馬突襲深沽,遭到叛軍的強烈抵抗。眼見僵持之時,幸好有冷月姑娘相助才能擺脫困局。待到圍攻紀龍府邸時,卻被十多個高手纏上!」

  「魔教的人馬全軍覆滅!」

  冷月在一旁,帶著幾分哀痛,有氣無力地說:「我帶去的御用拱衛司和大內高手們,死傷過半!惡鬼營兵馬能歸來的更是不足一千。深沽紀龍手下的高手很多,若不是魔教及時出現,恐怕我們也回不來了。」

  「她就是柳如雪嗎?」

  許平似乎明白什麼,感覺腦袋「轟」的疼了一下。他慢慢走進雨中,蹲下身來看著歐陽複懷裡的美麗女子,呢喃說:「很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

  「她是為了救我才……」

  冷月隱隱知道這個隱藏暗處的女子,為了自己的愛人付出多少。見許平眼裡痛得幾乎難以承受,美眸一眨,淚水也順著雨水流下臉頰,滿面自責地說:「都怪我,如果我的修為能再高一點,也不至於讓柳姑娘香消玉殞!」

  歐陽複也是悲痛萬分地自責:「不,是我的錯!我沒能保全柳姑娘,也保全不了我的兄弟們,我最該死!」

  話音一落,歐陽複埋頭痛哭起來,冷月在一旁也是倍感神傷。見愛郎目光空洞充滿悽楚,馬上哽咽著說:「主子,不是歐陽的錯。深沽那邊藏了一萬多的兵馬,還有紀龍手下所有的高手隨駕,他已經盡力了!」

  「但是……」

  歐陽複已經泣不成聲。戰鬥異常慘烈,手下兄弟們死了八成。若不是他們以死相拼的話,恐怕自己和冷月都回不來了。當看著他們一個個在面前倒下時,心裡那種絞痛實在讓人難以承受!

  柳如雪美麗的容顏此時蒼白無色,聽聞那麼久卻從未見過,這個暗地裡最忠心的手下,此時已經沒有氣息。忠心耿耿的她,還沒來得及看見自己所效忠的人,就這樣走了,自己連一句的褒獎都未曾給過。她是不是走得很遺憾、很無奈?

  許平感覺心裡一陣難言的絞痛,就像是柳叔死時那樣,痛得讓人呼吸都上不來了。但他看了看她蒼白的臉,歎息一聲,有些哽咽地說:「命人送她回京吧,把她葬在柳叔旁邊。等我老死以後,再當面謝謝他們。」

  「是!」

  歐陽複點了點頭,抱著柳如雪的屍體起身朝外走去。身後殘餘不多的兵將也默默跟出去,似乎可看見他們每走一步,腳印處還有隱隱的血腥。

  「你沒事吧?」

  許平走過去一把扶起冷月,愛憐地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苦笑著歎息:「是我低估紀龍身邊的勢力,不然你們也不至於打得那麼慘烈。」

  一句簡單的自責讓冷月感動得淚如雨下。在傾盆大雨中一投入許平的懷裡,擦著眼淚,既是感動又是高興地說:「主子,雖說幾乎全軍覆沒,但我們也完成您的命令。」

  「紀龍呢?」

  許平總算找到一點安慰,這時左右一看。似乎看不到這個一代權臣的身影;那個曾經叱吒朝堂、一人之下的一代梟雄。

  「在我們攻破府邸的時候,咬舌自盡了!」

  冷月的話裡有幾分落寞。似乎親眼看著這個權臣的殞落讓她感慨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那個曾經和紀龍平起平坐的仇人。

  「他說了什麼嗎?」

  許平也是感慨萬分。期盼中的勝利到手了,心裡卻是痛得欲碎。近五千的嫡系兵馬、御用拱衛司、大內高手再加上魔教,誅殺紀龍後逃回來的不到三百人,這樣的代價也太沉重了!

  冷月渾身一顫,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看了許平一眼。她欲言又止,哀歎一聲說:「他只說,死無全屍他不在乎!但他絕不會成為朝廷炫耀的物品,更不會接受所謂的審判。」

  「先去休息吧!」

  許平沉默地揮退其他人,也不急著檢查紀龍的屍身,而是將疲憊至極的冷月抱在懷裡朝浴房走去。在她含情脈脈的注視下,脫下她身上殘破的遮羞衣物,心疼地看著她手上的傷口,溫柔地為她清洗、擦拭、上藥。

  雖然一絲不掛地靠在一起,但這時情欲卻沒有那麼衝動,有的只是對愛人的憐惜。許平沒有挑逗她,而是真心地疼愛這個與自己出生入死多次的美人,小心翼翼的怕碰疼了她,謹慎得像是愛護一件稀世的寶貝。

  沐浴過後,冷月倍感恩寵,乖得像只小綿羊一樣,臉上全是幸福的微笑。這時哪還看得出她殺敵時的無情,以及從不以笑示人的冰冷?

  許平將她橫抱到自己的床上,輕輕為她蓋上被褥。見冷美人像個羞澀的小姑娘一樣看著自己,立刻朝她溫柔地笑了笑。

  「寶貝,好好休息!」

  低頭在她臉上輕輕一吻。許平深情款款的注視,讓冷月的臉上浮現一層甜蜜的紅暈,動人的眼眸裡似乎有淚花在打轉了。

  「主子!」

  冷月溫柔地回吻,兩人忍不住來了一個溫情大於激情的濕吻之後,許平才勸慰她先好好休息。等她在面前安靜地睡過去時,才躡手躡腳地合上房門,輕輕地退出房間。

  紀龍用死來維護他最後的尊嚴,親眼看著那麼多的同伴在身邊倒下,或許精神上的打擊比肉體的傷更加疼痛。難怪強如歐陽複都近乎崩潰,冷月也顯得疲憊不堪。那麼慘烈的戰鬥,或許自己也無法去面對一個個生命的消逝!

  門外的雨水漸漸停了下來,換上一身正裝後,許平來到前院的議事廳。此時這裡已經聚滿了人,連院外都有不少人交頭接耳,一個個伸長脖子往裡面看,一個個都是滿面興奮和好奇。一見許平過來,眾人趕忙正了正色,跪地行了一禮。

  許平眉頭皺了皺,喝退無關人等之後才踱步到中央。陸陽君滿面喜色地迎上來,興奮難當地說:「恭喜殿下了,斬滅逆賊紀龍可謂是蓋世之功,不僅能揚朝廷之威,更會打擊頑抗的叛軍士氣,助平叛大軍更加賣力地誅殺餘孽!」

  廳中央一副木架上躺著一副屍體。四十多歲的年紀卻是滿頭白髮,面容消瘦、很是憔悴。即使雙眼已經閉上,還是能看出他生前一直處於疲憊和壓抑之中。一身普通長褂帶著幾分破敗,瘦骨嶙峋的身體更是有些駭人。如果沒人提起,誰又能想到這個憔悴的老人就是舉事逆天的一代權臣呢?

  「是紀龍沒錯!」

  許平仔細地端詳這張曾經意氣風發、此刻卻淒涼無比的臉,點了點頭後,有些感慨地歎息:「看來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呀!當年聰明絕頂的一個人,現在卻落到這步田地。何必呢!」

  「殿下,您這是?」

  陸陽君有些莫名其妙。眼見許平竟然在同情自己的敵人,有種毛骨悚然的寒意在心裡升起。

  許平坐在主位之上,眼神呆滯地看著紀龍此時憔悴無比的屍體,心裡頓時如翻江倒海般難受。想想從天房山之戰開始,到現在還不足半年的時間,卻發生那麼多的事,有點心亂如麻的惆悵。叛亂的源頭已經拔除,但這時心裡卻沒有預期的興奮和喜悅。

  天武營、天機營、猛虎營、蟒蛇營、周家軍、餓狼營叛軍、莫坤的大軍,一個個名字在腦海裡閃過,許平感到骨頭裡都有說不出的寒意。

  或許在大多數人眼裡,紀龍的叛亂是罪大惡極,但許平現在只覺得他很可憐。為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幻想,就這樣成了老爹手裡的棋子,一顆無奈而淒涼的棋子。

  廳內一下子陷入沉靜之中,許平也倍感疲憊。越看越覺得心裡有種難受的陰霾一直壓迫,索性揮了揮手,示意將紀龍的屍首抬下去;命人把紀龍已死的消息上報朝廷、再昭告天下,也喝退陸陽君眾人。這時他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夜幕降臨時,許平還在發呆。腦子裡似乎很亂,有數不清的煩惱和感慨糾纏,又好像是空白一片什麼都沒想。雨停了以後,清新空氣飄浮而來,深吸幾口後,才緩解此時有些頹廢的狀態。否則許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快要崩潰了。

  從津門吹來的風還帶著點點血腥味,許平感覺有些受不了了,雙眼也有點睜不開。整個人暈暈沉沉的沒什麼精神,不小心地打個哈欠,一閉眼就立刻睡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整個人壓抑得實在太難受了,睡一覺能緩解這種不好的狀態,再加上精神有些抑鬱,睡眠能改善有些頹廢的情況。這一覺睡得特別快也特別安寧,只祈禱夢中不再有血腥的屠戮,讓人能忘卻現實中的一切。

  剛閉上眼,許平就輕輕打起鼾,難得的安詳,只企求夢境能稍微快樂一點,讓自己忘了戰爭帶來的陰影。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26
第五章 童憐的提議

  好好地休息兩天,總算是緩解心裡壓抑的陰霾。此時賊首紀龍已死的消息傳遍華夏大地,不僅朝堂上為之一振,津門更像是地震般轟動。

  朝廷大軍士氣高漲地追剿餘孽,頑固抵抗的叛逆在遭受打擊後,卻是凶性大發,更加猛烈地抵禦朝廷的圍剿。

  這一切許平已經不想再知道了。結局已經註定,不管發展的軌跡是什麼,冷兵器時代在這種壓倒性的兵力下,強如周井也不會有任何辦法逆天。

  朝廷調集的大軍並不是烏合之眾,而是正經嫡系的開朝大營,強悍的戰鬥力不是他的謀略所能抵抗的。

  異常猛烈的戰鬥似乎在宣告戰爭即將結束。這時許平徹底想開了,身為大局者不必再去在意這些。有時候事必親為也不是好事,自己還是享受生活比較好。總是被外界的因素所困擾,還真有點對不起這狗血的生活。

  直隸靠近京城的官道旁是聞名遐邇的運河。兩旁樹木影影綽綽,來往船隻也是密如棋子。縴夫、排幫、水運,在這裡混生活的人多不勝數,是京城最大的運輸力之一。雖然繁華,但帶來的負面影響是治安有些不好。

  一艘巨大的官船緩緩在河上駛過,巨大的船身頓時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有的人行船走航一輩子沒見過這樣的龐然大物;露出水面的高度就接近十公尺,長更是近百尺,揚帆的時候更是讓人感覺高聳入雲。與其說是一艘大船,更不如說是一座震撼人的碉堡。

  木質的船身看似沉重,但駛在水面上卻是異常的輕盈快捷!船身雕刻不少水上人家都會供奉的神獸和吉祥的圖騰,每一種都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

  蓬勃大氣的官船規模之大,恐怕是當世第一。即使吃了一輩子船飯的人,都震驚世上竟然有能打造出如此神物的能工巧匠。

  巨大的官船順流而下,卻是有一些小如葉子般的快船悄悄跟在身後。等到大船開入漠陽湖的航道時,一直躲躲閃閃的小快船這時才露出猙獰面目。十余艘載滿壯漢的小船飛速朝官船圍攏過來,不少人臉上浮現貪婪的興奮。

  這艘大船是河北抽調過來的,由數十個對於航海有狂熱癡迷的船匠,耗時近半年打造出的巨無霸。經過無數次的失敗,解決了平衡、動力等一連串的問題,再加上其他工匠的幫助,才成功造出他們夢寐以求的第一艘巨船。雖然只是不穩定的雛形,也讓眾人為之興奮。

  沉重大船前行的動力一直是這個年代難以解決的問題。如果是靠人工劃的話,不僅費時費力而且持續性不佳,效果根本不能讓人滿意。耗費太多人力支持船的運行,也違背眾人追求的初衷。

  後來一些工匠在許平若有若無的暗示下,慢慢研究齒輪和活塞驅動帶來的動力,粗糙地打造一批。一而再、再而三的試驗下,終於解決船的動力問題。船艙內密密麻麻全是人們看不懂的運轉活動,僅需十多個人在內部操作就能解決全部的問題。在這年代來說,無異於是異想天開。

  三層的大船上,所有的護衛和男丁都在第一層不敢逾越。第二層是女眷的居住地,第三層是太子專屬的地域。雖然遊玩的人不多,顯得有些冷清,不過比起走旱路的排場,許平還是希望一邊體驗大船的先進,一邊慢慢地從水路回京城。

  洛凝兒此時混跡在一層的守衛之中,嬌小身影在萬綠叢中一點紅,顯得更是嬌媚。她拿著望遠鏡看著越來越近的小船,童稚的聲音有些興奮地歡呼:「哇,真有水賊呀!」

  「無知之徒!」

  守護在一旁的張虎不屑地哼了一下。目測一下,十多條小船不過百十來人而已,竟然妄想洗劫龍號大船。要是他們知道船上所載何人,恐怕也不敢來送死了!

  「太子哥哥呢?」

  洛凝兒興奮地笑了起來,眼前這些人在她看來,簡直是實現行俠仗義夢想的完美工具。但等回頭一看時,這兩日親密無間的身影卻不在,她不由得有些鬱悶,委屈得嘟起小嘴。

  這兩天,活潑的小蘿莉就像跟屁蟲一樣黏著許平,只差連上廁所都要跟著了!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熱戀期,如果不是有點害羞的話,恐怕早就睡到一張床上去了。

  經過連日來的調教,小蘿莉也不排斥許平的賊手在她身上亂摸。當然前提是二人世界,要是有別人在,她也是臉薄得很。

  一旁的徐倩見小姐有些鬱悶,趕緊輕聲地勸慰道:「小姐,殿下去了三層,說有要事要辦!反正現在空閒得很,咱們就看看護衛大哥們怎麼剿賊好不好?」

  「是嗎……」

  洛凝兒無聊地嘀咕一下。轉頭一看,二層柵欄前冷月的黑衣身影還在,依舊面無表情地守護著二層通往三層的階梯,頓時有些吃醋地說:「什麼要事,不就是去會那個女囚犯嗎?還能有什麼好事!」

  「小姐,您看,他們靠近了!」

  徐倩知道眼下這個小寶貝是個酸醋包,趕緊驚呼一聲,轉移她的注意力。

  中間的小船顯然就是他們的頭領。一個光頭大漢此時湊近一些,看見高大的船身,感到一陣頭暈,但眼光一瞟,看見在船邊的兩個迷人倩影,頓時興奮地喊了起來:「媽呀,好俊的小娘皮!」

  「那裡還有一個!」

  有的人眼尖,遠遠看見第二層上懷抱寶劍閉目養神的冷月。對於冷月來說,這些普通的賊寇除了予以蔑視外,根本找不到其他態度來面對,也不值得自己出手誅滅他們。

  三個美妙的身影,一樣貌美如花。冷月的冰冷傲性掩蓋不了傾國傾城的容顏,小蘿莉精緻可愛,含苞待放的清純更是讓人發瘋,唯美得像是畫裡走出的仙子一樣!

  徐倩與她們一比雖然稍有遜色,但也是不可多見的佳人,尤其破身以後,那種女人成熟的魅力和若有若無的媚氣更是誘人。三個佳人各有千秋,像爭芳鬥豔一樣詮釋著不同的風情。

  船上的水賊一下子看傻了。過了片刻發出山呼海嘯一樣的叫喊聲,一個個興奮得像吃錯藥,幻想著等一下就能擁有這樣的絕色佳人,每個人臉上都興奮得發紅。

  「討厭!」

  洛凝兒本來就吃著小醋,心情不太好,被他們粗穢下流的喊叫弄得更是惱怒。纖細的小手一揚,潔白如玉的象牙弓出現在手上。她的黛眉微皺,瞄準船上那一票興奮的禽獸。

  神射手小蘿莉的威名大家都有耳聞,卻沒人見過這一手絕技。尤其當看到她柔弱嬌小的身體不帶有半點內力,讓人不由得有些懷疑是否言過其實。

  現在洛凝兒一開弓,別說張虎和樓九、林偉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就連二層上一直閉目養神的冷月都睜開眼,想看看世上是不是真有這麼可怕的天賦異秉?

  洛凝兒此時靜下心來,臉上的醋意和委屈竟然一下子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不出情緒的沉靜!她慢慢地架上箭枝,瞄準小船上叫喊得最大聲的光頭,待到他們湊近一些時,馬上嬌聲喝道:「去死!」

  眾人都感覺眼花了一下,冷月更是站直身體,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小蘿莉沒有半點內力的身體竟然迅速動了起來,蓮花小步在船板上來回移動,手快得就像是幻覺一樣,帶起無數的殘影。似乎是錯覺一樣,她抬手的一瞬間竟然有數道銀光閃電般射出,快得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色狼,去死!」

  洛凝兒一邊迅速地射著箭,一邊嬌滴滴地大罵,幼嫩的聲音充滿醋意和鬱悶!

  她一邊罵著,一邊加快手上的動作。背在身後的小箭筒還沒讓人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竟然在一瞬間就被掏空了。

  「啊……」

  數十艘小船上頓時慘叫連連,為首的光頭大漢更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捂著幾乎聚集在胸口的四枝利箭,痛喊一聲後,吐了口鮮血就掉下河裡。

  其他船也好不到哪去,每艘船上慘叫聲一響,肯定就有人落水,短短的一瞬間有一半的人在水裡掙扎。

  洛凝兒這時接過徐倩遞來的新箭筒,再次拉開弓對準小船上的人,來了個比機槍更狠的掃射。

  一道道的銀光宛如閃電般劈去,中箭者幾乎都是直中眉頭或胸口,絕無半點誤差!慘叫連連之後,十多條船上竟然連半個人都沒了,不是落水溺斃就是捂著傷口在水面上掙扎,但沒多久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慢慢沉進水裡。

  「死色狼!」

  洛凝兒氣呼呼地丟下象牙弓,不滿地朝三層白了一眼,鼓著腮幫子跑回房間生悶氣去了。

  徐倩一看,嘻嘻地竊笑了幾下,不過怕小寶貝氣壞了,也趕緊跑過去安慰她。

  似乎只是眨眼間的事,地上只剩象牙弓和空箭筒,抬手之間最少射出去兩百枝利箭。眾人目瞪口呆,無法回過神來。

  這一幕簡直太震撼了,奇快的速度根本脫離正常人的範疇,甚至一些苦修多年的高手都難以想像。

  一道黑色身影從二層緩緩飄過,輕盈得就像禦風而行,踩過水面留下點滴波紋後,站到小船上。從瞠目結舌中回過神的冷月第一個沖下去,一方面是對小蘿莉的神射感到震驚,一方面也是負責查看一下有沒有活口。

  半空中的雲梯縱、水面上的淩波而行,一氣呵成幾乎沒有停滯!如此可怕的輕功,別說張虎毛骨悚然,就連樓九都倍感震驚。

  兩人這才想起職責所在,趕緊縱身跳向空蕩蕩的小船。雖然動作虎虎生風,但比起冷月靈動十足的飄逸,他們都有些勉強,甚至姿勢看來有些難堪。

  三人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順手解決一些求饒的活口後,從彼此的眼裡都能看到震驚。

  那麼多箭射出去竟然沒有一枝落空!別說水面上了,船身上連一枝箭都找不到,這樣的準確性簡直是駭人聽聞。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這種奇異的事情誰都沒聽過。

  「臭色狼,死色狼!」

  洛凝兒一邊往回走,一邊嬌聲地罵著,徐倩也在後面氣喘吁吁地追著。不過看著寶貝小姐情竇初開,既羞澀又吃醋的模樣,也是忍不住竊笑起來。

  三層之上的許平這時打了個噴嚏。一邊揉著鼻子,一邊鬱悶地想:到底是誰在惦記自己了?隱隱好像聽到有人在喊色狼,聲音聽起來還那麼耳熟。能這麼準確地叫出自己的外號,這一定是個好人、一個有真知灼見的人!一個聰明絕頂、才華蓋世的人!

  三層除了許平的主房外,房外的船板上還搭了一個可以賞景的小亭子。迎著河風的輕輕吹拂,讓人倍感舒適。幾道小玉簾被風一吹就發出「叮叮」的響聲,優雅而動聽;和著兩岸樹木的搖曳,奏響大自然最美妙的樂章,讓人倍感神清氣爽。

  「怎麼了?」

  這時,一個美豔婀娜的身姿從簾子外走出來,淺綠色長裙顯得飄逸秀美。她簡單地盤個髮髻,樸素而動人。雖說是素面朝天、沒半點妝容,但也美得足以讓人心跳加快了。

  「沒什麼。」

  許平盤腿坐在亭內,看著冒著霧氣的悠長運河,不由得一癡。回頭時看到眼前如夢如幻的佳人,除了對她容貌的陶醉外,心裡卻多了一種莫名的安分感。

  童憐慢慢地把託盤上的酒水和幾樣水果點心放到桌子上,看了看許平後,帶著幾分俏皮笑道:「猜猜哪個有毒?」

  「應該都有吧!」

  許平溫和地笑了笑,隨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她都沒有自己預期的恨意,反而像是和知己聊天一樣輕鬆、快活。即使她美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但有時候氣質和感覺卻遠比令人驚豔的美貌更吸引人。

  「你倒夠輕鬆的!」

  童憐小心翼翼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裙擺,款款坐在許平的對面,優雅地為許平斟酒,有些開玩笑地說:「堂堂平叛督軍沒等將士打完仗就先跑回京城,而且還和我這個囚犯在這裡瞎聊,我都覺得有點奇怪了。」

  「是嗎?」

  許平笑了笑沒說話。在這幾日的相處,如果不是童憐提醒,自己都差點忘了她曾經是自己最想手刃的人。看她神情難得有些惆悵,他馬上笑咪咪地問:「你哪有半點階下囚的自覺?住的是上好廂房,還有個丫鬟在旁邊伺候。對我更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真有這覺悟了。」

  「也是呀!」

  童憐俏皮地笑了笑,顯得那麼輕鬆、嫵媚。她的黛眉微微一皺,聰明的腦子顯然正在思索什麼。

  許平看出來了,但不點破,也不想被她用話套進去,索性望著遠遠的湖泊,做出陶醉的表情。他閉著眼呼吸新鮮空氣,愜意地享受這艘大船快速的行進,享受涼快的風吹拂在身上的舒爽。

  童憐輕輕抿著酒,嬌美的臉上慢慢浮現點點紅暈。她低頭默默思索一會兒,似乎是下定決心,突然抬起頭來幽幽地說:「殿下,如果要保全紀龍一個全屍,可能嗎?」

  照理說,這樣罪大惡極的叛逆應該先抄九族,再淩遲處死。但現在他已經死了,按照刑部的規定,這屬於畏罪自盡,起碼還得鞭屍三日以示天下,屍首掛於城牆上供過往百姓唾?。如果到時候覺得刑罰還太輕,甚至可能被挫骨揚灰。別說是全屍了,恐怕連一點血肉都別想剩下。

  「不可能!」

  許平堅決地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寒光,語氣略帶陰森,也有點嘲諷地說:「你現在還有心思關心他呀?倒不如想想自己,到了京城以後你也難逃一死。刑部的人沒我這麼憐香惜玉,光是審問的過程,我就怕你這種嬌弱的大小姐會受不了。」

  「我知道!」

  童憐眼神十分堅定,對於自己的生死她已經無所謂了,對許平的嘲諷也是不聞不見。她思索一下後,輕聲說:「如果有交換的東西,您又肯在中間周旋的話,凡事都有可能。」

  「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許平來回掃視她一眼,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佳人確實是風情萬種,是個男人都會有佔有她的衝動,但對於她的冷靜更是佩服。他有些調侃地問:「或者說,你還有什麼能讓人感興趣的籌碼?」

  「當今聖上是個明君,但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童憐嫣然一笑,徐徐說道:「在他的眼裡,所謂的女人不過是一副臭皮囊。權力、江山的鞏固才是一切!只要有足夠的條件,一具已經沒有用的屍體對他來說可有可無。聖上是個一切都以皇家和大明為重的人,相信他不會為了洩憤而犧牲該有的利益。」

  「贊同!」

  許平贊許地點了點頭,還是有點譏諷地問道:「看樣子你似乎信心滿滿。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助你?這對我來說也是可有可無的事。」

  「直覺!」

  童憐幽幽歎息一聲,苦笑著自嘲地說:「我當然不敢覺得自己是個交易的籌碼,所以這只是我的一個構想。成功與否就在於你有沒有興趣幹這種無聊的事。」

  「柳叔的死,你覺得呢?」

  許平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想想柳叔的死!京城之亂乃至皇城之亂後一連串的事,雖說無法怨恨眼前的童憐,但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原諒紀龍。

  仇恨這種東西有時候很容易化解,一笑泯恩仇的事不是不存在,但有時候卻是無法釋懷的。恨一個人絕對可以深到刻進骨頭裡,永遠地留在記憶裡,甚至滲透進血液裡,讓人每每想起時,都有一種深沉得喘不過氣的壓抑。

  「您未來會是個明君的!」

  童憐似乎也預料到這個結局,無奈地歎息一聲,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心裡隱隱有火,但許平還是好奇她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竟然自信到能拿來換紀龍全屍,以童憐的聰明才智斷然不會是什麼凡物、不是什麼稀罕的寶貝物品,更不可能是她這個美得讓人陶醉的身體,不然她就不是自己欣賞的才女了。

  「你想用什麼來交換?」

  許平敲了一會兒桌子,見她哀聲歎氣的樣子,心裡就有點發酸,捺著性子低聲問:「難道你一點都不恨紀龍嗎?值得為了他一個全屍,冒著生命危險來找我。」

  「畢竟他再混帳,也是我的父親!」

  童憐說話的時候盡是幽怨,沉默一會兒後抬起頭,認真地看著許平。

  或許是想起自己的過去,童憐即使堅強,也忍不住有些哽咽地說:「殿下,我手上有足以打動聖上的東西。我相信你肯從中周旋,因為這遠比一具只能洩憤的屍體更有用。」

  「你說吧!」

  許平自己也歎息一聲,自己到底還是心軟了。

  童憐確實說得很對,她也很可怕,總是把人性看得那麼透澈,明白老爹和自己的為人。即使明知道她是懷著目的而來,卻很難拒絕她充滿誘惑的提議。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童憐沉下氣來,一字一句念出來時,靈動的眼眸捕捉到許平的一絲喜色,馬上用悠遠而有些諷刺的口吻說:「這是張大年搜尋獻上的,也是紀龍提早造反的最大根源!一個可笑的人,難道他真以為一個開國大印足以抵禦朝廷的兵馬嗎?事實上他連用的機會都沒有,登大寶不過是南柯一夢而已。」

  「秦皇的傳國玉璽在你手上?」

  許平雖然儘量想掩飾,但話裡已經激動得有些顫抖了。

  秦滅六國,統一華夏!秦時明月,一把把箭弩打下一個又一個的城池。當始皇帝昭告天下歷史上第一位皇帝的誕生,以和氏璧雕刻的第一個玉璽就成了最高權力的象徵,也成了一個王朝強盛的象徵。

  即使秦二世而亡,直至現在改朝換代那麼久,但傳國玉璽的神秘卻讓世人對它的威嚴虔誠信服,每一朝的天子都會因擁有它而變得名正言順。

  反之,如果沒有傳國玉璽而開朝的話,就會成為一個詬病!朱元章當年沒搜尋到玉璽,這也是他立朝之後最大的遺憾,擔心大明的開朝會受到歷史詬病、擔心後人會質疑他這個大明祖皇。

  傳國玉璽總是帶著迷信的色彩,蔓延整個華夏大地,甚至貴為九五之尊也不能免俗!朱允文也無法例外,登位之後暗地裡緊鑼密鼓地搜尋這件寶物。為的就是能讓自己的江山更加穩固,也為了大明的立朝、大明的名正言順。

  所以許平沒辦法不激動。即使一度曾嗤之以鼻,但身處在這種環境中是會潛移默化的。心裡也對於這個神秘而誘人的寶物倍加留意,期望自己有一日登基大寶時,能手持玉璽昭告天下。

  「是!」

  童憐當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只是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但眼裡還是有幾絲期待地看著許平。

  「確實很誘惑!」

  許平心裡一直盤算著,他很清楚有這種條件,別說給紀龍一個全屍,恐怕把他風光大葬,老爹都會答應。但是他明白不能表現出自己的猴急,馬上恢復冷靜,有些輕佻地笑道:「不過,似乎還不夠吧!」

  「您果然夠貪婪!」

  童憐倒沒感到意外,反而嫣然笑了起來。雖然眼眸裡還有淚水打轉,卻是嘖嘖調侃道:「我一直認為貪婪是人最該直視的本性,因為這是促使進步的最大動力,有時候也是一切發展最需要的泉源。」

  「高見呀!」

  許平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自己鐵公雞的威名人盡皆知,對於這樣的調侃也沒什麼惱怒,反而覺得童憐的觀點夠新穎。難怪她總能捕捉到人性的脆弱和要害,為紀龍網羅了那麼多的人才。

  「我也沒多少籌碼了!」

  童憐緩緩地搖頭,有點憂鬱地說:「剩下的只是一些過時的情報,或許有些對朝廷來說有用,但我不敢打包票能有你們期待的那麼多。」

  「什麼情報?」

  許平明白當年紀龍沒舉事之前的情報網也很龐大,不僅要探聽老爹和自己的實力,更要拉攏朝堂上的官員和地方軍隊,所以童憐的情報資料還在的話,應該有不少是朝廷沒掌握到的秘密。

  「很多,包括大人們的喜好、金屋藏嬌的地方……」

  童憐狡黠地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淚光,有些調皮地說:「包括您的泰山郭大人,他想謀逆的一些計畫,和他手下的一些能人異士。」

  老郭的事,童憐知道也不算奇怪,許平倒沒什麼驚訝的地方。他低頭思索,這些籌碼絕對足夠打動朝廷的心。

  童憐隻身前來,說明她把東西藏在別的地方。她也不是傻子,明白過河拆橋、殺人滅口是朝廷慣有的手段!她也做好最充足的預防,想讓她先交出來恐怕不太可能,前提是她所說的東西真的存在。

  「你怕我騙你嗎?」

  童憐一眼就看出許平的懷疑,自嘲地笑了笑後,有些幽怨地說:「這麼謹慎確實也沒錯,不過想要我先把東西拿出來是絕不可能的。至於這件事聖上有沒有興趣,您可以慢慢考慮。」

  「民女先告退了!」

  童憐站起身來,款款朝許平行了一禮。當走至階梯前,看著遠去的十多條空無一人的小船,有點頑皮地調侃道:「看來洛將軍家的寶貝吃醋了,真羡慕呀!少女情懷總是詩,您得去安慰安慰人家了。」

  「關你屁事呀!」

  許平沒好氣地罵了一下,轉頭一看時,童憐嫣然朝自己一笑後,消失在轉角。

  一瞬間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癡迷,那抹笑絕對是傾國傾城的誘惑。不食人間煙火的美貌,嫺靜而動人的氣質,再加上聰明的頭腦、完美的性格!這樣的女人或許會是一本美妙的書籍,除了想翻看之外,還想好好地珍藏!

  許平呆滯了一下,心裡權衡其中的利益,又有點擔心童憐是不是信口開河。直到大船緩緩進入到湖面時,許平還是理不出頭緒。煩躁好一陣子後,索性把這事詳細寫明,命人火速密報老爹,讓他決定是不是該相信這個聰明得讓人有點毛骨悚然的女人。

  黑夜降臨,漫天的晚霞在他思考時漸漸退卻。清朗的夜空裡萬里無雲,閃亮的繁星點綴著美麗的夜空。冉冉升起的明月,皎潔得散發浪漫的氣息。在黝黑一片的湖面上,大船的燈光卻是那麼耀眼,似乎是要與繁星爭豔,為平靜的湖面點綴唯美夢幻的浪漫氣息。

  如此美麗的場景最能沁人心脾,許平也被眼前的美景弄得如癡如醉。他忍不住閉上眼,呼吸最清香的氣息,這時耳邊傳來一陣細膩而輕盈的腳步聲。

  「殿下!」

  徐倩緩緩走近,見許平閉目養神,有些不忍打擾。但猶豫一下還是輕啟朱口,柔聲問道:「小姐問您要不要過去那邊吃飯?」

  「她問的?」

  許平睜開眼後,嘿嘿笑了起來。心想:這小丫頭剛才還吃大醋,怎麼現在還會想到自己?不會一過去就是一頓箭雨招待吧?嗯,有危險!

  「嗯!」

  徐倩竊笑一下,忍俊不禁道:「不過小姐要我別說她現在正鬧著脾氣。」

  「嗯!」

  許平上前牽住她的手:「走吧!」

  「好!」

  徐倩臉色微微一紅,既羞澀又有點幸福。掌心的溫度似乎直入芳心,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暖意,還有一陣陣的愛意!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27
第六章 神射手小蘿莉的初夜

  兩人宛如新婚眷侶一般,親密地攜手來到第二層的露臺上。徐倩雖然癡迷於這種深情無比的小動作,但下了樓梯後,還是給了許平一個楚楚可憐的眼神,很自覺地將手從迷戀的手掌裡抽出來。

  「色狼,哼!」

  洛凝兒正坐在柵欄前,隔著木條間的縫隙釣魚。見兩人一前一後走來,臉上浮現有點不自在的紅暈,但馬上輕哼一聲,嘟起小嘴別過頭去了。

  「晚飯這麼豐盛呀!」

  許平笑呵呵地走過去,看著桌上幾樣精緻的菜肴,調笑道:「是不是我家小凝兒做的呀!」

  一句話讓徐倩竊喜起來,也讓小蘿莉鬱悶得低下頭。洛凝兒從小就有爺爺疼著寵著,那些女紅之類什麼的根本不會。別說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就是偶爾想孝順一下長輩、下個廚,燒飯都能熬成粥,白糖都能當成鹽!

  最後一次下廚的經歷,年老的洛勇成了直接的受害者。要不是身體硬朗的話,恐怕就見閻王了。被可愛的小孫女哄著,他當然會因為小孫女的乖巧孝順,高興得合不攏嘴。但是一夾起菜的時候,臉色瞬間從黃到黑、從黑到紫,冷汗也是一個勁地往下流。

  什麼叫人間極品,用洛勇的話來說,就是吃孫女一頓飯比當年任何一場惡仗都難熬。煮飯的最高境界就是粥中有飯,飯中有粥,粥飯合一天下無敵。大成之境時一鍋飯能燜出三種口味,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

  有些米似乎不像飯,意志力堅強無比,怎麼煮都煮不熟。這是洛凝兒最有理的解釋,聽了卻讓人哭笑不得!但其他的菜更加極品,半斤青菜用了二兩鹽,煎個雞蛋用一斤菜油來炸。

  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各種亂七八糟的調味料都用上。每樣來一點,足足用了三十多種各式各樣的香料,硬把豬肉炒出臭豆腐的味道。這等境界恐怕連禦廚都難以達到,只有瞻仰歎息的分了。

  「有得吃就吃你的,廢話什麼!」

  洛凝兒臉一下子紅得和小蘋果一樣,沒好氣地瞪了許平一眼。多次實驗以後,她已經決定再也不下廚房。因為自己做的那些菜往狗盆裡一倒,連狗都嫌棄得掙脫鏈子往外跑,氣得她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簡單的苦瓜炒雞蛋、銀耳杏仁炒蝦仁,光澤亮麗的一道蒸湖魚,再配上兩樣小菜、一盤水果。這簡直就是完美的搭配,色豔如玉、香氣撲鼻、味美無比!雖說只是平常的江南小菜,但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能勾起許平的饞蟲。

  徐倩竊笑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些糗事都是她告訴許平的,男人沒理由不知道小姐不會下廚,這是故意逗著她玩呢。不過小姐也是倍感無奈,只能說這方面的天賦完全是個負數。搞到後來她喊著下廚,連家丁都牽著狗匆忙出去蹓躂,可怕的實力可想而知了。

  「氣死我啦,魚呢!」

  洛凝兒被調侃得又羞又氣,看著身邊空空如也的木盆,只有一大盆清水,卻沒有釣上半條魚,馬上把氣發洩在這裡了。

  「那裡不是有嗎?」

  許平也走到柵欄邊,一看之下,頓時納悶不已。湖面上浪花四濺,顯然有不少魚在水裡跳躍,怎麼沒有半條上鉤呢?

  「要你管!」

  洛凝兒狠狠地白了一眼,有些鬱悶地轉過頭去了。

  這時徐倩走過來,悄悄靠近許平的耳邊,竊笑著說:「殿下,小姐用的餌料是蘋果!她說蘋果比較好吃,釣魚應該更有效果。」

  許平正喝著一口茶,一聽之下忍不住「噗嗤」噴了出去,馬上彎著腰,無奈地咳嗽起來,這是什麼邏輯呀!用蘋果釣魚?湖裡的魚大概很幽怨,它們就是沒辦法成精。不然肯定把小蘿莉拖進水裡,切開她腦子看看到底和正常人有什麼不同。

  「說什麼呢?」

  洛凝兒既不好意思,又吃醋,現在當然沒好臉色。見兩人眉來眼去地竊笑,臉一紅,不用想都知道是在說自己。

  「沒什麼!」

  徐倩見小醋包又發酸了,趕緊擺了擺手,關切地問:「小姐,我看今天也沒什麼魚,要不我們先吃飯吧!」

  「不,不釣上來我就不吃!」

  洛凝兒也是耍起小脾氣,咬牙切齒地盯著湖面上活蹦亂跳的魚群,心裡惱怒怎麼還沒上鉤!殊不知湖裡的魚也是像看殺父仇人一樣瞪著她,哪有人他媽的用蘋果釣魚。

  「凝兒,要不這樣吧!」

  許平一看小丫頭這會兒吃醋吃大了,今天自己和童憐不過說一下話,應該不至於如此,恐怕還是昨晚冷月的叫床聲太興奮的關係。她倆的房間就在隔壁,小蘿莉昨晚大概聽得很難為情吧!許平馬上蹲下來,柔聲哄道:「釣魚不是你的特長,我看你不如把那些魚射死,怎麼樣?」

  「這樣啊!」

  洛凝兒思索一下,雖然還是倔強得沒給許平好臉色,但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但是……射中又怎麼樣,又抓不到!」

  「你射吧,其他的交給我!」

  許平一看她語氣有些好轉,馬上親昵地親了親她的小臉,笑咪咪地說:「保證你吃上香噴噴的魚!」

  「好吧!」

  洛凝兒被許平溫柔的語氣哄得沒脾氣了,猶豫一會兒後,拿起小象牙弓,瞄準湖面上隱約可見的水花,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回過頭,怯生生地說:「但是……就算是射中了,也沒辦法撈呀!」

  委屈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許平忍不住從後面一把將她抱住。雙手不老實地摸索著她細嫩的小蠻腰,低下頭來一邊親吻紅紅的小耳垂,吹著熱氣說:「好寶貝,你就儘管相信我吧!」

  被熟悉的男人味再次包圍,異性的氣息那麼濃郁,幼小的洛凝兒頓時感覺身子都有些軟了。腰上溫柔的撫摸、耳邊呢喃的熱氣都帶來異樣的舒服,讓她的身子為之一震。儘管在表姐的面前這麼親熱有些不好意思,但花前月下如此憐愛的擁抱,卻讓她有些拒絕不了。她扭捏了一下,臉一紅,沒再說什麼。

  徐倩一看兩人在這裡恩愛上了,男人高大的身軀緊緊地環住小姐幼小的胴體,顯得是那麼相配、那麼的幸福!她的心裡微微發酸,但看著洛凝兒淡淡而幸福的羞笑,又從心裡為這親密的小寶貝感到高興。

  許平一看小蘿莉情動得紅了臉,馬上作怪地湊近一些,一邊在她耳邊說著綿綿的情話,一邊用嘴唇和舌頭,看似無意地親吻發熱的小耳朵。

  一陣陣挑逗弄得幼嫩的小蘿莉雙腿有些發軟,身子也漸漸發熱。小弓慢慢拉開,但是纖細的手指卻在顫抖,怎麼靜心都無法控制急促的呼吸。她僵硬地瞄準水上愉悅的魚兒,發昏的腦子這時看什麼都感覺有幻影出現。

  深吸一口氣,小手輕輕一抖,利箭化作銀光,在黑夜中畫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朝湖面飛去,可是沒有射中任何東西,而是帶起輕輕的水花後漂浮在湖面上。原本百發百中的准度現在全沒了,淩厲的射術也在男人的挑逗下徹底廢掉。

  「都是你,討厭!」

  洛凝兒嬌滴滴地嗔怪著,含著水霧的眼眸很是嬌媚,撒嬌般給了許平一個媚眼!

  此時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既有童稚的可愛,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呼吸微微加快,混亂中帶著不經意的誘惑,委屈的樣子更是楚楚動人。

  雖說是很天真地嗔怪一句,但嗲嗲的一句卻有著和年紀不相符的誘惑,散發一種男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好寶貝!」

  許平微微一滯,頓時感覺渾身的血液加快流通的速度。這時懷裡小蘿莉傳來的柔軟、體香和體溫,都是那麼迷人,似乎在刺激荷爾蒙的分泌,讓欲望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濃郁起來。

  「討厭!」

  洛凝兒被許平火熱的眼神看得又羞又喜,這時小小的矜持作祟,趁著許平一愣神的瞬間,靈巧地掙脫男人有力的懷抱。她不好意思地看向竊笑的徐倩一眼,快步朝閨房跑進去。

  「靠!」

  許平暗罵一聲,花前月下不是最好的調情氣氛嗎?何況是大船飄蕩在湖上,按情場老手的說法,這是處女死亡率最高的時候,怎麼被這小丫頭給跑了!

  徐倩嬌滴滴地笑了起來,牽住許平的手,指了指閨房敞開的大門,有幾分嗔怪又有些擠眉弄眼地說:「殿下,您還不去!愣著幹什麼?」

  「啊?」

  許平確實是愣了一下,轉頭一看徐倩一臉曖昧的微笑,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將她一把抱住,佯裝生氣地說:「好你個小丫頭,是不是聯合你們小姐一起戲弄我!」

  「沒有!」

  徐倩咯咯笑了起來,媚眼如絲地看著許平。她溫柔地吻了一下許平的唇後,柔聲道:「您怎麼還不明白呀?奴婢已經和小姐說了那麼多天,小寶貝今晚有準備做您的新娘子哦。」

  「真的?」

  許平頓時驚喜不已,興奮地搓了搓手後,立刻朝洛凝兒的小閨房跑去。擦肩而過時,明顯感覺到徐倩微笑背後的一絲落寞,馬上一個橫抱,將她也抱了起來。體會懷裡佳人的豐腴柔軟,喘著粗氣說:「你也一起來,我今晚要來個一鳳戲雙凰!」

  「啊,您……」

  徐倩本想給小姐製造一個浪漫的初夜,不料許平會突然提出這樣荒唐的要求。吃驚的話還沒說完,立刻被一個粗魯而霸道的吻給堵回去。

  小小的矜持過後,徐倩滿面陶醉地回應男人的粗魯。嬌小的舌頭顫抖著和許平糾纏在一起,嬌美的身體不安地顫抖,呼吸也在激吻中漸漸急促起來。

  洛凝兒船上的小閨房顯得很是別致,並不像一般大家閨秀慣有的裝潢。在許平別出心裁的要求下,工匠們將之打造得唯美夢幻;標榜賢慧的琴棋書畫一樣都沒有,甚至妝台都不是常有的款式。寬敞的房間裡雖然物件不多,卻佈置得異樣浪漫。

  長三公尺、寬三公尺的大圓床,完全突破此時工匠的想像力。楠木打造的床架結實而厚重,床板是用一塊塊清涼的玉片打磨而出。床面上鋪上一層柔軟的鵝絨毯,既清涼又柔軟。整個房間的裝飾都以粉紅色為主,床簾也是粉色的絲線細細搓成。簾內景色若隱若現,充滿讓人為之窒息的浪漫氣息。

  儘管洛凝兒已經在這香閨裡住了一夜,但再次走進房間時,撲面而來的浪漫氣息和粉色的視覺衝擊還是讓她微微愣了一下。她滿面陶醉地看著簡直是仙境一樣的香閨,想想那張柔軟舒服的大床,心裡有一種被疼愛的幸福感。

  「砰」的一聲,房門被一把關上。洛凝兒從迷戀中回過神,回頭一看,頓時臉色發紅。她的心裡隱隱有點酸意,但還是驚訝得瞪大眼,顫著聲說:「你、你們!」

  許平此時將徐倩吻得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將氣喘吁吁的美人一把放到床上之後,轉過身來抱住目瞪口呆的洛凝兒。他將她幼嫩身軀也壓到床上,在她無辜而可愛的注視下,猛地吻上她紅潤潤的櫻桃小口。

  「不……」

  洛凝兒稍稍回神,立刻嬌羞得掙扎一下。但是小嘴一張,立刻被男人火熱的舌頭入侵,一陣溫柔的吸吮含弄,立刻弄得她幼嫩腦袋裡所有思緒再次變得一片空白。

  連日來姐妹倆的親密話題,基本上都是圍繞著這個共同的男人。徐倩不只教小蘿莉該怎麼當一個賢妻良母、怎麼安分地做好一個女人的本職,更是灌輸什麼姐妹同夫之類的思想,毫不避諱地說著男歡女愛的事,甚至還告訴她以後得有大床同眠的準備。一連串大膽的話題,早就讓小蘿莉對於男歡女愛不太排斥了。

  尤其是徐倩太瞭解這個小寶貝的性格了,教她性事的時候通常都是連哄帶騙,把問題提升到婦德的高度。說到大被同眠的事就帶點威脅,把小蘿莉搞得又鬱悶又無奈!

  其實徐倩一是想為自己爭取一席之地,二也是害怕這個從小被疼愛到大的小寶貝會耍小脾氣、會吃醋,因此讓男人不開心而受到冷落!

  所以面對著天真浪漫的洛凝兒,徐倩不得不把一些現實的情況告訴她。雖然這門婚事已經確定,身處直隸時經常纏綿也是好事,但回到京城以後就必須面對皇家的生活。她不希望自己天真的小寶貝受到委屈,所以才提前幫她做了那麼多的心理準備。

  許平有些衝動地壓著小蘿莉掙扎著的身體,一邊親吻她的小嘴,一邊享受她本能的扭動。柔軟的身體一蹭一蹭的,更加刺激壓抑的欲望,他激動得雙手朝她的身上摸去。按住她的肩膀後,繼續吻著這個可愛的小精靈。

  洛凝兒此時不停地顫抖著,幼嫩的小臉覆蓋一層情動的潮紅。雜亂無章的呼吸伴隨陣陣芬芳,親吻的美妙滋味讓她漸漸陶醉其中。稚嫩的小舌頭本能地回應男人的親吻,嫺熟地含住許平的舌頭,輕輕吸吮幾下。

  巨大的圓床上,許平抱著她扭動著、激吻著。兩人都是那麼投入,彼此閉著眼忘我地糾纏。

  小蘿莉的小手激動得不知道該往哪放,在一陣陣的顫抖中,不由自主地抱住許平的腰,許平也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徐倩在旁邊看著兩人漸入佳境,心裡隱隱有點酸楚。自己精心準備的一桌好菜算是浪費了,心裡多希望男人食用後能露出開心的微笑。但此情此景也讓她開心不已,因為小蘿莉看來已被自己的話說動,不然這時也不會當著自己的面,和男人如此癡纏。

  徐倩稍稍一紅臉,咬牙褪去身上的衣物,將軟軟的遮羞衣物悄悄丟到地上。扭捏地猶豫一下後,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有些難為情,但還是扭著性感成熟的身體,慢慢靠近正在纏綿中的兩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

  「啊……」

  洛凝兒被吻得喘不過氣。掙扎著將許平推開以後,還沒來得及大喘幾口,卻看見親密的表姐此時一絲不掛地坐在自己旁邊,頓時嚇得瞪大眼。

  姐妹倆經常共浴倒也沒什麼特別想法,但這時有一個男人存在,所以讓她們都有些尷尬。洛凝兒更是傻眼,沒想到表姐會那麼大膽,而且一段時間沒注意,這個熟悉的女性身體似乎好看許多,連原本讓她羡慕的乳房也變得更挺、更大,充滿誘惑的女人氣息,讓青澀的她一下子有點呆了。

  「小姐!」

  徐倩紅了紅臉,同時被男人火熱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趴下來,湊在洛凝兒的耳邊顫聲說:「今、今晚奴婢,伺候你當新娘子,好嗎?」

  「我、我……」

  洛凝兒緊張得話都說不清,雖然心裡已經潛移默化地接受姐妹同夫的想法,但真正發生的時候卻讓她有些慌亂。特別是看著表姐一絲不掛的身體,羞澀的小丫頭感到一種讓人發暈的荒唐。

  趁著她發呆的機會,許平給了徐倩一個贊許眼神,悄悄地摸了摸她渾圓雪白的美臀後,雙手靈活地解開洛凝兒的腰帶,猛地將小丫頭抱起後,閃電般解開肚兜的扣子,一下子將她上半身的遮羞物全都解除了。

  「啊……」

  洛凝兒還沒回過神來,感覺上半身一涼。低頭一看,慌忙用手捂住幼嫩的小乳房。她紅著臉轉頭,看到表姐竟然接過自己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一邊。

  「凝兒好美呀!」

  許平趁機從背後將她抱住,低頭吻著她雪白如玉的脖子,有些激動地說:「來,把手拿開!讓太子哥哥好好看一下我可愛的凝兒,你的乳房一定很美、很漂亮。」

  「不、不要……」

  洛凝兒羞得臉都快滴出血似的,被男人火熱的嘴唇吻得身子陣陣顫抖。但看了看徐倩胸前那對巨大的寶貝,楚楚可憐地嘀咕道:「你……你看表姐的……人、人家沒她的……那麼大!」

  斷斷續續的話實在太可愛了,小蘿莉竟然還自卑了。殊不知她的年齡還有繼續成長的希望,現在竟然會為這個理由難為情,讓人有點哭笑不得。

  許平正了正色,緩緩地抓住她僵硬的手臂,一邊輕撫柔軟的肌膚,一邊柔聲哄著:「好凝兒,我就想看看你的!你年紀還小,有你自己的可愛,別不好意思。」

  動聽的話讓小蘿莉為之一滯,她紅著臉深吸幾口氣。僵硬的手臂慢慢放棄抵抗,羞澀地閉上眼,露出一對青澀嫩乳。

  許平淫笑之後,馬上將她放躺下來,喘著粗氣打量小蘿莉美麗的上半身。

  「小姐,您真漂亮!」

  徐倩從洛凝兒嚶嚶啼哭時就一直照看著,看著她的小身體一點一點成長。現在眼見小寶貝情動的模樣,白裡透紅的小身子,也忍不住讚歎一聲。

  「我……」

  洛凝兒第一次將身體暴露出來,羞澀得都說不出話了。索性咬牙、一閉眼,不去看兩人直直的目光。

  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皙細嫩,宛如羊脂白玉般通透迷人,似乎是透明的一樣,甚至能隱隱看見皮膚下的血管。嬌小的玉臂就像潔白的蓮藕般細嫩,小腹緊張地收縮著,卻顯得嬌嫩幼小!胸前一對剛剛發育的小嫩乳十分可愛,儘管只是微微鼓起的小山丘,形狀卻很是迷人。

  雪白乳肉隆起的弧線既美麗又堅挺,粉嫩嫩的小乳頭可愛得讓人快發瘋了。雖然還十分青澀,卻有著和成熟女性不同的誘惑。既讓人想好好含弄一番,又生怕傷害到青澀動人的身體。

  徐倩一看小姐漸漸接受,向許平遞個打鐵趁熱的眼神後,趁著洛凝兒閉眼時,輕巧地將男人身上的衣物脫個精光。強壯的身體散發濃郁的誘惑、硬得快要爆炸的龍根更是嚇人。想起這巨物侵犯時銷魂蝕骨的感覺,徐倩頓時感覺身子裡一股燥熱開始不安地燃燒起來。

  許平脫光以後,肆意地欣賞小蘿莉美麗的上半身,喘著大氣給徐倩遞個眼神後,也側躺下來,抱住洛凝兒柔軟的身體,開始親吻她紅紅的耳朵。一雙賊手忍不住摸向幼嫩的乳房,將小小的嫩乳握在手心。

  「啊……」

  洛凝兒頓時吟了一聲,乳房被火熱粗糙的大手覆蓋,那種溫度和感覺讓她的呼吸更加急促。身子緊張得抖了幾下,小手本能地想去護住自己幼嫩的乳房,但是剛抬起,就被一雙纖細的手抓住了。

  「小姐,奴婢伺候您寬衣吧!」

  徐倩紅著臉阻止她本能的遮羞,見小寶貝下身的裙子還在,緩緩地說了一句後,沒等洛凝兒有所反應,立刻輕車熟路地解開裙子的拘束,猛地將她所有的遮羞衣物都除下。

  「我……」

  洛凝兒感覺下身一涼,腦子清楚地知道自己一絲不掛了。剛想拒絕時,許平馬上吻上去,一邊吸吮她的小舌頭,一邊揉弄她幼小的乳房,將小蘿莉一下子弄得腦子發暈、無力抵抗。

  此時三人身上沒有半點衣物,徐倩看著兩人恩愛的親吻著,感到自己有點被冷落。但想想今天是小寶貝的初夜,她也是倍感欣喜。見兩人忘我地激吻著,立刻跑到床邊拿來一瓶透明的黏液,輕輕地倒在洛凝兒白裡透紅的身體上。

  「這是、是什麼?」

  小蘿莉好奇而詫異地睜開眼,見表姐紅著臉往自己身上塗抹一種感覺涼快又有點發熱的東西,立刻緊張地問了一句。

  「小、小姐,這是百花油。」

  徐倩心裡也緊張,但還是一臉疼愛地看了看氣喘吁吁的小寶貝,有些難為情地抓住她幼嫩的美腿,顫聲說:「您別緊張,倩姐幫您抹勻了!」

  百花油,破身的極品呀!洛凝兒已經知道功效所在。雖然有些難為情,但還是照著徐倩的話,僵硬地將緊閉的美腿慢慢打開。許平也趕緊坐直起來,雙手不停揉弄她的乳房,眼神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小蘿莉粉嫩的羞處。

  太漂亮了,兩條軟軟的美腿看起來嫩極了。腿中間的鼓起像是小饅頭一樣白嫩,白皙無瑕簡直就是藝術品。連半根體毛都沒有,更顯出一種難言的可愛。

  腿間粉嫩的羞處只有一條小小的肉縫,中間隱隱泌著點點的水光,散發小女孩動人的體香,還有一種女性的誘惑;既幼嫩又特別迷人,美得讓人不忍心粗暴對待。

  「別、別看了!」

  洛凝兒見兩人眼睛都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腿間看,一下子就羞得快哭了。儘管決定把清白的身子獻給這個疼愛自己的大哥哥,但這種暴露的動作讓她有些受不了。

  「小、小姐,好漂亮哦!」

  徐倩一看小蘿莉似乎要掙扎了,一邊用話讚美她,一邊給許平遞了個眼色。

  許平立刻明白,壓在小蘿莉柔軟的身體上,手不停地搓弄一對柔軟嫩乳。趁著她呼吸稍稍一亂的時候,嘴也湊上去,輕輕地舔一下粉嫩的小乳頭。

  「呀!」

  洛凝兒頓時叫了一下,馬上害羞地捂著嘴。她的身子僵硬地弓了一下,有些難以相信剛才那種又熱又濕的快感。

  許平一看她那麼敏感,只是輕舔一下,小乳頭竟然慢慢充血,甚至還有點發顫,立刻欣喜地撲上去,將幼嫩的小乳頭含住後輕輕吸吮,用舌頭緩慢撩撥。另一手也不停地搓弄另一邊,手指夾住小乳頭捏了幾下。

  「嗚……」

  小蘿莉一下子睜大眼睛,現在不只是捂著嘴,還咬緊牙,但喉底也傳出一聲聲類似於呻吟的喘息。胸前被愛撫的快感實在太激烈了,激烈得讓她呼吸都有些上不來了。

  許平手口並用地親吻著一對幼嫩乳房,欣賞小蘿莉柔軟的冰肌玉膚、誘人的體香和情動的汗珠。與此同時,徐倩也慢慢地分開洛凝兒細嫩的美腿;看著粉嫩的羞處,頓時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氣息撲來。親密的愛撫也讓她的情欲漸漸上升,但還是穩了穩情緒,把潤滑的百花油倒向小寶貝粉嫩的腿間。

  黏黏的油流過敏感的肌膚,一開始的接觸是清涼無比,但稍稍停滯,卻變成一種灼熱的刺激。幼嫩的小身體哪受得了這樣急速的轉變?洛凝兒頓時不安地扭動起來,嬌嫩的身體也不停地顫抖。

  手口並用地將小蘿莉的乳房玩弄過後,許平才直起身,將洛凝兒幼小的身體背對著自己,往懷裡一抱,再次親吻她顫抖的嘴唇。一手慢慢地玩弄佈滿自己吻痕和口水的乳房,一手慢慢地滑過小腹、恥骨,漸漸摸上她細嫩的大腿,入手滿是潤滑的油液。

  「太子……哥哥……」

  一陣劇烈的刺激讓洛凝兒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靈動的眼眸裡都是春情的水霧在閃動。紅嫩的小臉有著說不出的媚氣,低低的呢喃聲更是散發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小寶貝……」

  許平一邊親吻她,一邊用手摸到她的腿根,感到滑膩膩的一片,只是一碰就感覺到懷裡幼小的身體顫抖一下;輕輕地用手掌捂住她的陰唇,小蘿莉頓時刺激得叫了一聲。

  手指輕輕滑動,在幼嫩的小肉縫上來回搔刮。每次一碰到敏感的嫩肉,都會讓小蘿莉呻吟一下,迎接許平的小舌頭更加激烈!似乎下身第一次被愛撫的快感讓她有些承受不了,只能將強烈的刺激全都發洩到激烈的舌吻上。

  徐倩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男人玩弄自己最疼愛的小妹妹,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但接吻時吸吮的「嘖嘖」聲,還有小寶貝的喘息和媚態都那麼誘人,讓她感到自己下身也是濕漉漉了。但今夜是小蘿莉的處夜,她只能坐在一邊默默關懷,就算身子難受,也只能坐立不安地看著。

  許平摟著小蘿莉柔嫩的身體,早就欲火焚身了。轉頭一看還有個一絲不掛的大美人,睜著水靈靈的眼睛幽怨地看著自己。腦裡一想到她是洛凝兒的表姐就一陣興奮,手有些粗魯地拉住徐倩的肩膀,猛地把她摟了過來。

  這時洛凝兒坐在許平的腿上,硬勃的龍根幾乎頂在她的小腰上。小蘿莉能清楚感覺到大東西的堅硬和火熱,心裡有一點點害怕。儘管這時將身體獻給心愛的大哥哥把玩,但想想自己小小的下身要迎接巨物的插入,芳心也是有幾分忐忑。

  「凝兒別怕,看看你表姐怎麼做的!」

  許平停下對她嘴唇的親吻,轉而吻著她雪白的脖子。說話的時候刻意強調了「表姐」兩字,順勢將徐倩按到自己的胯下。

  「嗯……」

  洛凝兒這時渾身佈滿情動的汗珠,看起來更是美麗,心裡已經默默地接受這個事實。她不好意思地看了許平一眼後,軟著腿默默挪動小屁股坐到床上,讓開地方。

  見她這麼乖巧,許平更是喜愛。一手抱過她的肋下,摸著她的小嫩乳;一手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徐倩的秀美容顏按到胯下,用龍根頂著她顫抖的嘴唇,有些激動地說:「倩兒,教教你表妹怎麼含弄。」

  這羞澀的場面讓姐妹倆都有些不好意思,洛凝兒也聽表姐說過這種情趣。儘管難為情,但還是好奇地瞪大眼睛,有些緊張地注視成人的遊戲。

  徐倩嬌滴滴地白了許平一眼,看到男人興奮的模樣,她心裡也有點喜悅。反正都赤裸相見了,一咬牙後,她也不再想那麼多,輕輕地張開嫣紅小嘴,握住龍根後,靈巧的舌頭舔起龜頭,不停地遊走在冠溝線和馬眼周圍,就像是舞蹈一樣挑逗激動無比的巨物。

  「殿下,舒服嗎?」

  徐倩一邊舔弄,一邊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許平。儘管這時小姐就在身邊,但她還是打從心裡希望自己的取悅能讓男人滿意。話還沒說完,她又低下頭去,含住龜頭後上下吞吐。

  「啊……」

  許平舒服得歎息一聲,愜意地享受徐倩越來越熟練的口交,一手贊許地揉弄徐倩飽滿的乳房。另一手將目瞪口呆的小蘿莉摟緊了些,一邊親吻她的耳朵一邊激動地說:「凝兒,等一下太子哥哥再教你更好玩的!」

  「什麼?」

  小蘿莉看得有些出神,看到親密的表姐陶醉地含著男人的巨物,這一幕的刺激對她來說特別大,還有緊張、羞澀,甚至有點想嘗試一下的好奇衝動。

  這時許平憋不住了,將洛凝兒放開以後,猛地將徐倩推倒在床上。抓起她的雙腿後,跪坐到她的下身,猛地一挺腰,佈滿唾液的龍根直直插入徐倩的小穴裡,享受緊如處女的擠壓,以及嫩肉又熱又濕的蠕動。

  「啊……」

  徐倩情動不已地大叫一聲,看了那麼久的肉戲,現在下身也是氾濫成災。但突然的進入還是讓她有些不適,被填滿的感覺刺激得渾身直打冷顫,身體也是舒服得搖動幾下。

  「寶貝,我來了!」

  許平剛一插入,就將徐倩的腿壓得幾乎貼在她的肩膀上。為了讓小蘿莉清楚看見性交的過程,更是抬得她的美臀幾乎懸空了。

  「殿下,請……輕、輕點……」

  徐倩滿足得歎息一聲,嬌喘地看了看洛凝兒一眼後,雙手顫抖著撫上自己的乳房,一邊輕輕地揉著,一邊搖擺性感挺翹的臀部。

  小蘿莉還是第一次看到真實的場景,眼見自己喜歡的大哥哥和自己的表姐結合在一起,心裡頓時有種說不出的酸楚,但也勸自己這種醋是不能吃的。

  洛凝兒瞪大好奇的眼睛,看著眼前震撼的一幕,甚至直勾勾地看著粉嫩小穴被龍根插入的場景,本就感覺油滑滑的腿間又有點濕熱了。

  許平溫柔地親了親徐倩飽滿的乳房,但下身卻粗魯地挺動起來,有力的進出她美麗的肉體。

  徐倩滿足得叫了一聲,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是如何被男人侵犯的。儘管還有點脹疼,但她還是搖著性感的腰,迎合自己心愛的男人。

  巨大的龍根進出粉嫩的小穴,每次進入都是盡根插入。粗重的龜頭緊緊頂到子宮,讓徐倩的呻吟頓時變得高亢起來:「好、好粗呀……殿下,輕、輕點……奴婢,舒、舒服死了……啊……啊!」

  儘管破身沒多久,但徐倩表現得很是享受,感覺上甚至有點誇張。被插入的滿足是一回事,她也希望這樣能刺激到洛凝兒,能讓自己的小寶貝破身時少一點疼痛。許平的動作卻是越來越粗魯,幾乎用盡全力地撞擊胯下的美麗女體,希望在徐倩的身上把衝動的欲望發洩一次後,再溫柔地摘掉小蘿莉的處女身。

  「不要,殿下……您、您插得好深呀……我、我受……不了……呀!」

  徐倩情動的呻吟伴隨著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起伏,一開始是想刺激小寶貝,但現在不知道是不是旁邊還有人的關係,感覺特別興奮。每一次插入帶來的快感都更加濃郁,讓她的呻吟毫不顧忌地劇烈起來。

  「好凝兒……」

  許平一邊抽插著徐倩,享受她緊密的小穴,欣賞一對乳房的上下搖晃;一邊伸手摟過愣在旁邊的小蘿莉,將她的小嘴按到自己的胸脯上,喘著粗氣說:「來,讓……讓太子哥哥,舒服一下……」

  「我……怎麼做?」

  洛凝兒一臉羞澀迷茫,小嘴往肌膚上吹著熱氣,卻是滿面無辜,不知道心愛的大哥哥到底要她幹什麼。

  徐倩一看,顧不得這時舒服得渾身發軟,艱難地撐著身體坐起來。她一邊承受男人有力的衝撞,一邊附在許平的胸脯上,小嘴動情地舔著男人的胸口,有些激動地含著乳頭,一陣陣吸吮。

  「對,就是這樣……」

  許平舒服得直歎口氣,這時洛凝兒一看表姐舒服又有點風騷的樣子,小臉微微一紅,扭捏一下;見許平滿面陶醉,遲疑一會兒後,也羞澀伸出柔軟的小舌頭,有樣學樣地舔著許平另一個乳頭,好奇的眼眸還悄悄打量兩人不停撞在一起的下身。

  「太舒服了,你們都是我的好寶貝!」

  許平舒服得快要瘋了,雙手將兩個美人的腦袋抱在自己的胸口,享受兩條小舌頭又濕又熱的蠕動,夾雜著下身的快感,猛烈得讓許平都喘起粗氣了。

  在這對風情各異的表姐妹服侍下,許平舒服得快失去理智。一個是成熟溫順的大美女,一個是嬌嫩可愛的小蘿莉。將她們赤裸的身體一起抱在懷裡,對哪個男人來說都是受不了的刺激。尤其洛凝兒雖然羞怯,卻好奇地沒拒絕自己的要求,小舌頭越舔越嫺熟,簡直就是要人老命呀。

  這種情況下,許平插得更加瘋狂,也發現徐倩舒服得都要飛上天了。在她來了一次高潮後,許平沒辦法讓自己溫柔下來。他將她抱起,讓她趴著翹高美臀,從後面進入她的身體,一陣狂亂粗暴的猛撞後,腰一麻也快到崩潰的邊緣。

  渾身的細胞劇烈跳動起來,本就堅硬的龜頭更加巨大。徐倩察覺到身體裡的異樣,嚇得趕緊就要起身。

  這時許平一邊親著洛凝兒,一邊壓上去,將她壓得動彈不得,低吼著狠狠撞擊她雪白的肥臀,嘶啞著吼道:「不准動,老子……要射在你的穴裡。」

  「殿下……」

  徐倩的忐忑還沒來得及表達,就被這陣狂風暴雨般的衝撞弄得只剩呻吟的分。她感覺到身後的男人渾身劇烈地顫抖,龜頭頂到自己的子宮,激烈地痙攣著。接著一陣火熱液體在自己體內爆發,灌溉在本就敏感的子宮上,瞬間舒服得讓她「啊啊」大叫起來,渾身再次抽搐。

  許平舒服得身體一陣陣顫慄,下身猛烈的快感讓腦子瞬間一片空白。一股股有力的精液爆發在美麗的身體裡,也刺激得徐倩再來一次高潮。第一次被男人內射,不一樣的滋味舒服得她也是氣喘吁吁,在高潮的美妙中久久難以自拔!

  剛射完,渾身舒爽的感覺讓許平的腿都有些軟了。這時低頭一看,懷裡的小蘿莉已經是意亂情迷,在荒淫的氛圍中變得更加性感。童稚的小臉有一層迷人的潮紅,半眯著眼,張著小嘴急促呼吸。她媚眼如絲地看著兩人的肉戲,顯然被刺激得幼嫩身體變得火熱。

  這副模樣哪個男人受得了呀!許平一把將她抱起來,將她高高舉起,張開嘴咬住一邊細嫩的小乳頭,接著在兩個乳頭上不斷吸吮、舔弄、咬玩!弄得年幼的小蘿莉舒服得渾身直顫,美腿一邊顫抖,一邊含糊不清地呻吟:「太、太子……哥哥,好、好癢呀……別、別咬……」

  許平沒理她,繼續手口並用地愛撫迷人的小身體。一手悄悄地將在高潮後癱軟如泥的徐倩拉起來,沒等她享受完美妙的滋味,就把她佈滿潮紅、充滿韻味的小臉按到自己的胯下,示意她快點幫自己口交。

  徐倩此時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之中,儘管還想體會一陣,但她沒辦法拒絕男人的要求。艱難地撐起身後,跪在地上舔弄佈滿精液和她分泌物的龍根。她嘖嘖有聲地舔著,一臉陶醉,連半點排斥都沒有,就像在品嘗人間最美味的東西一樣。

  淫穢的氣氛、曖昧的氣息,已經讓三人徹底失去理智,當龍根漸漸在徐倩的嘴裡硬起來時,許平已經忍不住將小蘿莉推倒在床上。徐倩趕緊拿來更多的百花油澆在小蘿莉的身上,三人都有些興奮,也有點緊張地期待這一刻的到來。

  「寶貝凝兒,我要來了!」

  許平將她的雙腿高高架成M字形,看著油光閃亮的羞處,粉嫩得讓人恨不得咬一口,頓時興奮得話都說不太清楚了。

  這時徐倩卻是手一抖,把小蘿莉的身上都弄滿百花油。幼小的身體潤澤一片,又滑又濕,更是刺激許平的情欲。

  洛凝兒羞澀地「嗯」了一下,呼吸立刻亂了節奏。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她還是順從地張開腿,露出有些潮濕的處女地。

  許平握著龜頭湊上去,磨蹭她嫩嫩的小肉縫,刺激敏感的嫩肉,讓小蘿莉發出像抽泣一樣的低吟。他又興奮地將她身上的百花油抹勻,低下身用身體磨蹭她油滑的身體。沒想到稍不留神,龜頭竟然「噗嗤」一下,插入一個特別緊密的包圍之中。

  「啊……」

  小蘿莉頓時尖叫一下,黛眉微微皺起,卻沒有喊疼。看了那麼久的肉戲所分泌的愛液,以及徐倩口交過的唾液混雜百花油的濕潤,讓她接受插入時少了很多的疼痛。

  「疼嗎?」

  許平舒服得倒吸一口氣,沒想到無力的一蹭竟然把龜頭插進去。小蘿莉的穴裡又嫩又熱,特別濕潤!嫩肉劇烈蠕動著,實在太舒服了。

  「不,有、有點……」

  小蘿莉害羞地點了點頭,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一邊嬌喘著,一邊有些激動地問:「太、太子哥哥!這樣,凝兒,就……就是您的人了嗎?」

  「馬上了!」

  許平見小蘿莉那麼感動,心裡憐惜不已,一邊低下頭吻著她散發花香的身體,一邊伸手往下摸,在她幼嫩的陰蒂上撫摸著,刺激她年幼的身體。

  「凝、凝兒不怕……」

  小蘿莉緊張地喘息,呻吟幾句後,媚眼如絲地看了看許平,斷斷續續地喘吟:「凝兒……知道……會疼的……凝兒,能、能忍……」

  「好寶貝!」

  許平被她動情的話感動得都快掉淚了,試探性往前一挺。即使小蘿莉是個處女,但還是擠進一些,龜頭立刻頂在處女膜上。一陣溫柔的愛撫讓她放鬆以後,腰狠狠往前一撞,巨大的龍根頓時衝破純潔的象徵,徹底進入她稚嫩的身體裡、徹底佔有這個可愛的小精靈。

  「啊……」

  儘管做好忐忑的心理準備,但洛凝兒還是疼得大叫一聲,嬌嫩的小身子瑟瑟顫抖,屏住呼吸,強忍這種被撕裂的難受、被男人第一次入侵的脹痛。

  「小姐!」

  徐倩在旁邊看得一陣心疼,可愛的小寶貝此時疼得臉色都有些發白,嬌嫩的小臉上全是冷汗,疼得連小嘴都合不上。她趕緊挪著發軟的身體靠過去,關切地安慰小蘿莉。

  「寶貝,放鬆點,別這麼緊張!」

  許平也是心疼得都要碎了,趕緊低下頭,一邊吻去她眼角滲出的淚水,一邊輕聲安撫:「你越是緊張越疼,聽太子哥哥的,放鬆……放鬆!」

  「我,嗚……疼,你別動……」

  洛凝兒忍不住哇哇哭了起來,許平這一動更讓她疼得咧開嘴,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一旁的兩人焦急得差點陪她一起哭了。

  畢竟她的身體還沒發育好,嬌小的身軀青澀得像沒成熟的蘋果,迎接一個強壯男人的侵犯確實是難以承受的!小蘿莉的稚嫩畢竟太脆弱了,比不上身體完全成熟的徐倩,在疼痛的感官刺激上當然會更強烈。

  「乖,一會兒就好了,不哭!」

  徐倩心疼得要命,慌忙抱住小蘿莉,軟聲細語地安慰,滿面的憐愛簡直像是哄自己的孩子,急得眼角也有淚水在打轉了。

  兩人輪番安慰好一陣子,才讓小蘿莉疼痛的哭泣變成低低的抽泣。許平一看她的反應沒那麼劇烈,這才引導她放鬆身體。他一邊享受小蘿莉緊得要命的處子陰道,一邊親吻她的小嘴,用輕柔的愛撫緩解她的疼痛。

  吻得小蘿莉閉上眼後,許平立刻遞個眼色給徐倩,示意她一起挑逗小蘿莉身上的敏感點。徐倩稍稍猶豫,有些顫抖地伸出纖細的小手,慢慢覆蓋在洛凝兒幼嫩的乳房上,慢慢揉弄起來。

  「啊……」

  小蘿莉頓時感到不對,乳房上的手一隻粗糙,一隻卻那麼細膩,她嚇得睜開眼,一看是表姐在揉自己的乳房,有些慌亂地顫道:「倩、倩姐……你……」

  「沒事,我們都希望你別那麼疼而已!」

  許平趕緊找個好理由安慰她。身下的小蘿莉實在太嬌小了,這時下身緊緊結合在一起,即使想吸吮她的乳房都沒辦法。無奈之下他又遞個眼色給徐倩,但心裡已經感覺一陣興奮。

  「小姐,我幫幫你……」

  徐倩本就佈滿潮紅的臉更不好意思,嬌羞地白了許平一眼,挽了挽頭髮後趴下來,小嘴輕輕湊到小蘿莉的乳房上。她愛憐地親了親雪白如玉的乳肉後,柔軟的小舌頭輕輕舔動起來。

  「呀……」

  小蘿莉頓時呻吟一下,呼吸也為之一顫!乳房是她比較敏感的地方,表姐柔軟滑嫩的舌頭所帶來的刺激,和大哥哥粗糙的舌頭不一樣,有一種又麻又酥的感覺刺激敏感的神經。

  小蘿莉害羞得閉上眼,默認兩人一起愛撫她青澀的身體。徐倩像是珍惜什麼稀世珍寶一樣,溫柔地在她兩個乳房上撩撥,小嘴含著粉嫩的小乳頭不停吸吮著、挑逗著。當看到小姐臉上幾分陶醉的喘息時,已經忘了這個行為的荒唐,從心裡感到一陣高興。

  許平也是不停吻著她的脖子、耳朵、小嘴。賊手遊走在她越來越火熱的嬌軀上,偶爾也會摸一下徐倩的乳房或者翹臀。

  一看眼前的場景就明白為什麼徐倩有時候會一副欲言又止的嬌羞模樣,敢情她早就說服小蘿莉初夜時來個姐妹同夫?驚喜呀!

  小蘿莉的臉上漸漸回復血色,紅暈再次佈滿她嬌嫩的身體,呼吸也漸漸急促,似乎是兩人的愛撫發生效果。徐倩舔她乳頭的時候,小蘿莉偶爾還會低低地呻吟幾下,但馬上就害羞得咬緊牙,不好意思地捂著自己的嘴,模樣實在可愛極了。

  此時龍根被她細嫩的小肉縫緊緊咬住,幼嫩的小穴裡時而有力的蠕動,刺激得許平有些受不了。見小蘿莉漸入佳境,立刻試探性的抽出一些,滿足地看著龍根上的黏液和血絲,又輕輕插進去。

  「疼嗎?」

  許平見她顫了一下,眉頭也稍稍皺起來,立刻小心翼翼地停下動作。

  「還、還疼……」

  小蘿莉半睜著眼,眼裡除了殘餘的淚水外,還有情動的水霧在閃爍。她媚眼迷離地看了看許平和此時趴在她乳房上的徐倩,有點難為情,又被兩人心疼的模樣感動極了,細聲呢喃道:「不、不過好多了……有、有點舒服!」

  「疼就告訴我們!」

  許平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後,慢慢抓住她細小的大腿輕輕分開,直起腰來,看著自己的龍根插在小蘿莉的嫩穴裡。

  這幅場景實在太誘惑了,他忍不住試探性的抽動幾下,見她哼了幾下後也沒再哭,立刻用九淺一深的節奏緩慢抽動起來。

  「嗯……」

  小蘿莉低低地呻吟起來,雖然黛眉偶爾皺著,但疼痛減輕以後,顯然她也漸漸體會到性愛的舒服。

  徐倩一看更加賣力,甚至吻起小蘿莉的耳朵,聽著小寶貝毫無節奏的呼吸和一臉的情動。她含情脈脈地看了許平一眼,似乎是贊許這憐香惜玉的溫柔,但是眼一低,看到沾上處女血的龍根正在抽插小寶貝嫩嫩的肉縫,頓時感到一點難為情。

  許平慢慢抽插著,見小蘿莉漸漸適應,偶爾還會呻吟幾下、扭動小腰,馬上適時地加快抽插的節奏,變成三淺一深的速度,緩慢而溫柔地進出她緊密的小穴。每次進去都只看見小肉縫緊咬著自己,每次出來都翻出她粉豔的嫩肉,視覺上的衝擊實在太強烈了。

  「嗯,怎麼……感覺……怪怪的!」

  洛凝兒幼小的身體被撞得上下搖晃,不安地抓緊床單。她難為情地看著吸吮她乳房的徐倩,顫聲說:「表、表姐……我、我氣上不……來!」

  徐倩一看,慌忙停下挑逗的動作,趕緊湊上前,溫柔地親了親小寶貝粉粉的小臉,關切地問:「感覺怎麼樣?」

  「不、不知道……」

  洛凝兒滿臉難為情。楚楚可憐地看了許平一眼後,示意徐倩靠近一些,這才湊在她的耳邊不好意思地說:「有點麻,有點癢……但、但是又有點舒服……」

  「嗯,小姐,別怕!」

  徐倩抓住她的小手安慰,轉過頭來看了許平一眼,羞答答地說:「殿下,您、您可以快點了……」

  雖然不知道她們小姐妹在說什麼,但聽到這樣的信號,哪個男人不興奮呀!許平馬上壓住小蘿莉幼嫩的身體,憋了半天的力氣終於爆發出來,龍根有力地抽插著!一邊蠕動,一邊還摸著小蘿莉的乳房,將徐倩抱到懷裡憐愛地一陣親吻。

  「啊……不、不行……好、好粗呀!」

  小蘿莉頓時被撞得呻吟起來,幼小的身軀也隨著男人的抽插而蠕動著,張著小嘴「啊啊」的叫著,已經合不上了。

  童稚的聲音、充滿誘惑的呻吟,空氣中分泌物的味道越來越濃郁。許平更加興奮了,忍不住將小蘿莉一把抱起來,用熊抱的姿勢抱著她幼小輕盈的身體,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進她的小嫩穴裡,撞得她張嘴,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

  第一次體會到性愛的快感,而且還是極端荒唐的雙飛;在表姐和心愛的大哥哥面前如此放浪,各種刺激交雜而來!小蘿莉終於忍不住了,一直被龜頭撞擊的幼嫩子宮一陣痙攣,顫聲含糊不清地叫了起來:「不、不行……尿,我要尿……啊,死……」

  一聲聲童音的呻吟之中,小蘿莉的身體極端地僵硬幾下後,頓時軟了下來,下身也流出火熱的愛液!高潮的來臨讓她閉著眼,只剩下喘氣的分,舒服得腦子一片空白,骨頭像是融化一樣。只能隱約感覺自己被放到床上,而體內那根大東西也抽出去。

  沉浸在第一次高潮中的洛凝兒,軟軟地在床上喘息。兩條細嫩的美腿還在發抖,腿間氾濫一片,既有愛液也有她的處子血。剛破身的小蘿莉渾身都是汗水,披頭散髮,充斥一種異樣的誘惑,稚嫩的小臉隱隱有幾分媚氣了。

  這時,許平撲向一旁早就春情大動的徐倩,在她滿足的歎息中,從後面插入她美麗的身體,繼續激情四射的蠕動。

  房內小蘿莉嬌滴滴的呻吟剛停,大美人陶醉的春叫又再度響起,刺激得洛凝兒不好意思地偷看幾眼,看著往日端莊的表姐,此時在男人的胯下滿足地扭動性感的身體。

  許平的喘息越來越重,將徐倩幹得高潮連連後,再次撲向緩過神來的洛凝兒,抱著她幼嫩身軀壓在桌子上,再次挺腰進入動人的身體裡,聆聽初破身處子嬌羞而動情的呻吟。

  荒唐的一夜盡是兩女此起彼伏的呻吟。許平興奮地摧殘她們美麗的身體,汗水和分泌物幾乎打濕大床,空氣中盡是揮之不去的刺鼻味道。

  雖然大小美人對於姐妹同夫的事已經達成默契,但許平越來越荒唐的行為,卻是徹底打破她們羞澀的矜持,從這種大被同眠的環境下體會到激烈的快感。

  三具肉體不停地糾纏蠕動,到最後許平更是無恥地讓她們面對面抱著。一會兒插插小蘿莉輕盈的身體,一會兒體會大美人成熟的風韻,搞得她們連連求饒後,又興奮地讓她們跪成一排從後面插入。

  許平享受兩種不同的風情、一大一小兩張翹臀的不同觸感;兩女難為情一會兒後,也沒拒絕這些荒唐的要求,讓許平爽得差點就瘋了。

  最後在她們無力承歡的時候,許平才抱著嬌嫩的小蘿莉瘋狂蠕動,在她一陣陣童嫩呻吟中,再也忍不住的精關大開。火熱精液灌溉她幼嫩的子宮,一起迎接最銷魂蝕骨的滋味,結束今夜荒唐而美滿的淫戲!

  筋疲力盡的三人連說說情話的力氣都沒有,三具肉體糾纏在一起,連抬抬手指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他們閉著眼互相緊抱,在急促的喘息漸漸平穩後,也滿足地進入夢鄉。

  請續看《流氓大地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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