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流氓大地主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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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6 19:29:5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1 2224576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36
第四章出兵!

  戰爭過去,剛迎來和平的大明再次遭受晴天霹靂。高麗傳來的消息無異於一枚重磅炸彈,一下就帶給整個大明強烈沖擊!

  朝堂上權勢滔天的丞相、太子岳父郭敬浩竟然在出使高麗時遭到刺殺,客死異鄉!

  朝野頓時一片嘩然,刑部迅速派遣人馬過去調查,傳回來的消息更是讓人憤恨。

  郭敬浩竟是死於一對奸夫淫婦之手!高麗三王子與他的妾室有染,密謀以後帶人襲擊了郭敬浩居住的王室別院,殺人滅口後還在那裡就地荒淫!

  第二天,當郭敬浩冰冷的屍體被發現時,三王子早就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匆忙之余在眾人的視線中狼狽逃竄,在其手下高手的護送躲了起來,而房內的一切都證實,當夜他是在那裡留宿,更奸污了高麗王室送給郭敬浩的妾室;而從殺死郭敬浩匕首上的紋飾來看,凶手是三王子無疑。

  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簡直就是對大明的一種侮辱,全國上下立刻刮起一股憤恨的謾罵。

  即使郭敬浩生前也得罪不少人,但在這樣的時刻,在有心人的煽動之下,這種過去早已被掩蓋。所有人只知道堂堂大明的丞相被高麗王室刺殺,死在他鄉異地。

  雖然不少心細的人看出疑點,比如三王子雖然得寵,但麾下的人馬卻不是很強大,甚至高麗境內的高手本就有限。能一舉除掉王室的一百多名護衛和郭敬浩手下的高手,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如果軍隊出動的話倒還有可能,但是那一夜各地的軍馬都沒有調動,那他又是憑什麼能殺得了那麼多的高手?

  或許地上一個蒙汗藥的瓶子能解釋一切,但學過武的都知道,那種低劣的迷藥只要內力稍微深厚一點,就可以輕松逼出!

  郭敬浩和那些護衛沒學過武還可以諒解,但是他手下的高手們絕不至於如此狼狽,真的是死於蒙汗藥下。

  種種疑點沒人敢提出來,因為這時大明上下高呼報仇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甚至於一些激動派都已經喊著直接出兵了!不少郭家門生更是不斷地向朝廷請戰,再加上他那個派系群龍無首後想爭取表現,幾乎每天都是在激動的吶喊中度過。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想犯眾怒。

  大明的早朝上,今日顯得格外寧靜。即使連郭敬浩派系的人都老實得不敢說話,也不敢像往日那樣叫囂吶喊,因為一向很少早朝的太子爺今天來了。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畢竟郭敬浩才剛做了太子岳父,這一下最丟臉的自然是太子府。也不知道這位大仙今天有什麼打算,反正看樣子事情只會更亂!

  幾日來,郭家的寶貝姐妹倆都哭哭啼啼的,柳清韻在一旁除了安慰也是終日以淚洗面。

  盡管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看著自己的女人落淚,許平心裡還真不是滋味。家裡的女孩們也大多放下手邊的事,陪著她們、勸慰著她們。

  而冷月回來以後就回順天府,雖說大仇得報,但似乎失去目標讓她感到有點迷茫,看到郭家姐妹痛哭的模樣也讓她有點難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們。

  或許這暫時的心亂如麻也需要時間去調適,許平也就沒再說什麼,任由她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

  此刻,朱允文高坐龍椅之上,臉色帶著幾分蒼白,微微的憔悴可看出近日來他也不太好過。而許平則是負著手,全套儲君的服飾,面色有些發黑地站在眾臣前面。

  眼裡有點血絲,眼眸透著一種濃郁的陰霾,一看就讓人不寒而栗!

  皇帝、太子都黑著臉,此刻誰都不敢出大氣。朱允文一看,頓時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說:“今天是怎麼了,你們不是在討論高麗來使的事嗎?現在怎麼都安靜了?”

  “高麗那邊怎麼說?”

  許平瞇著眼,說出的話看似輕飄飄,但給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

  平時見慣這位大爺不要臉的樣子,習慣這位大爺的嬉笑怒罵,此刻板起臉來倒是讓不少人嚇了一跳,效果比起朱允文龍顏大怒差不到哪去。

  “高麗國君親自來信,說尚在調查之中!”

  成有竹立刻站出來,看得出這樣的事讓他也很是憤慨,氣沖沖地說:“我們交涉了很久,他們才派人將郭大人的屍身送回來!據說那邊的仵作在驗屍時不小心,對大體有所不敬!”

  “談了很久才送回來嗎?”

  朱允文的臉色也有點發陰,不過還是先下令:“傳旨,郭大人一生忠心耿耿、輔佐朝政、勤政愛民。痛失賢良,朕痛心無比。著禮部為郭大人風光大葬,賜王禮,郭家滿門均享誥命恩澤!”

  “是!”

  成有竹馬上應了一聲。

  “殿下!”

  張伯君一直沉著臉,一看許平十分不快,馬上就站出來,咬著牙說:“高麗王室簡直欺人太甚!堂堂大明丞相,又是未來的國丈之尊,就這樣慘死他鄉!高麗方面竟然還閃爍其詞,顯然是在包庇通奸殺人的三王子,想我大明天朝上國,怎能忍得了如此侮辱!”

  “是呀!”

  朝堂上立刻一片附和之聲。即使各派系之間偶爾有小摩擦,但誰都知道這是最敏感的時候,一向愛面子的遺傳因子讓他們空前一致,倒也是一派團結。

  “元平,你怎麼看!”

  朱允文眼神一瞇,立刻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兒子,悶著聲說:“目前高麗似乎沒辦法把凶手交出來,看樣子是有意包庇。郭大人才剛將愛女下嫁於你,論輩分也稱得上是你的老師,想必你也心痛難耐,說說你的想法吧。”

  這確實是現在的情況,不過知道內情的人都不覺冷笑一下,高麗現在就算想交出凶手也不可能了。

  朱允文行事一向縝密,除了刺殺的幾路人馬之外,還秘密派了其他高手前去,三王子逃跑時早被他們盯上。現在恐怕別說是凶手了,就連屍體都別想找到,不然的話計劃也不能如他所料進行!

  “既然禮部談不攏,刑部也沒進展的話……”

  許平的眼神一片陰沉,小小的鄙視朱允文一下,立刻咬牙切齒地說:“那就派兵部去談!刑部的人不是在那邊寸步難行嗎?我倒要看看十萬禁軍他們敢不敢阻攔!”

  “什麼?”

  朝堂上頓時驚訝聲一片,誰也想不到一聲不吭的太子會突然說出這樣的狠話,這、這等於是要向高麗宣戰!

  津門大亂剛過,對於戰爭很多人還是心有余悸,許平當然明白他們的心思。

  此刻雖然黑著臉,但他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頓時疼得眼眶濕潤,淚水靜靜地掉了下來,沉聲說:“郭大人與我亦師亦友,更是我的泰山之尊!他一生忠君愛國,是朝廷的棟梁,勤政愛民,深受百姓的愛戴。如果就這麼含恨而死,那不是笑我大明軟弱可欺嗎?”

  媽的,下手太重了,大概瘀青了!許平心裡暗罵一聲,有點心疼自己的細皮嫩肉,但表面上還是十分哀傷,情緒激動地喊道:“二房妃子終日以淚洗面,夜想亡人我亦痛心。高麗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僅包庇凶手,甚至還侮辱亡人之軀。此仇此恨,叫我如何能忍?”

  “殿下,萬萬不可呀!”

  禮部的老頑固們嚇壞了,趕忙一副死了兒子跑了娘子的表情,哭喪著臉說:“大明大亂初定,實在不適宜再起爭端!郭大人現在死因未明,還是再給高麗一段時日吧?我們天朝上國應該有容人之度呀!何況……”

  話還沒說完,群臣中突然沖出一個身影。一個俊朗又滿面淚痕的少年,一拳直接將他打翻在地,一邊痛哭一邊憤怒地咆哮道:“賊子,你什麼意思?我父之死是為了挑起爭端?難道是說,我父自盡後嫁禍高麗……”

  老家伙早被他一拳打暈過去,此刻翻著白眼在地上抽搐。

  許平抬眼一看,是郭家的兒子,論親戚也算自己的舅子了。雖然不知道排行老幾也不知道名字叫什麼,不過這家伙倒夠有種的,直接在聖上面前揍人。

  嗯,有前途,以後有機會提拔他!只是這一拳打得不太准,力道不夠似乎沒把人打死,沖著這一點,就得抓去罰款了!

  “聖上!”

  少年打完人直接跪下,泣不成聲地說:“請聖上為我父作主!我父自大明開朝後一直忠心耿耿、兢兢業業地輔佐朝政,眼下客死他鄉含恨而終,求聖上為我父報仇!”

  話還沒說上幾句,就哭得都說不出話了。

  這下更是讓不少本來怯戰的家伙全都閉上嘴,劉占英雖然還是和張伯君自成一派,不過顯然已經開始支持太子派。

  眼看許平的意思很是堅決,他也馬上站出來,沉著臉說:“聖上,末將有幾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大將軍呀!”

  朱允文對於劉占英的出列倒不驚奇,馬上揮了揮手說:“准奏!”

  “末將主張,出兵討伐!”

  劉占英沉思了一下,馬上悶哼著說:“既然高麗目中無人,那就讓他們看看我大明的強盛!宵小之輩或許已忘了我大明開朝時鐵騎是如何橫行天下!此刻膽敢殺我大明重臣,試想一下,倘若出使高麗的不是郭大人而是太子殿下,那他們豈不是斷我大明國脈!囂張至極、可恨至極,倘若不揚我大明國威,那要那麼多將士干什麼?”

  “放肆!”

  朱允文臉色有點難看,這家伙明顯在暗諷朝廷軟弱。雖然他的矛頭是對准?戰的頑屆派,但多少還是讓人有點不爽。確實劉占英目前是在朝的武將第一人,一直也低調不問朝事,看來這一次的事連他都有點動怒了。

  “末將有罪!”

  劉占英馬上跪下去,但手一拱依舊擲地有聲地喝道:“聖上,劉占英並非嗜殺之人,戎馬一生確實也不願硝煙再起,但是此次高麗欺我大明,血性男兒當為國而戰!堂堂天朝上國,豈容宵小之輩放肆?倘若我們就這樣一直容忍,那大明的威嚴何在!”

  每一字、每一句都有點激進,但卻極大地煽動其他人的情緒。最近鬧著出戰的武將也不在少數,一看劉占英站出來,其他人當然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宣戰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恨不得沒有軍令就拔營出兵,這下頑固派是怎麼樣都沒辦法抵抗了。

  “此事,父由太子獨斷專行!”

  朱允文咳嗽了幾下,難受地吐了口氣後說:“朕最近龍體不適,暫不上朝,朝政暫由太子代為處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少人心裡都樂開了花,好戰分子更是蠢蠢欲動!

  皇上這根本就是托詞,太子死了丈人,家裡娘子天天哭哭啼啼的,現在肯定大動肝火,看來是要出兵了。

  朱允文又咳了幾下,一副難受的樣子,海子一看立刻扶他回去休息。許平看著他的背影狠狠地鄙視了一下,心想:死老頭,缺德的事干盡了,現在倒是退避三捨,把這黑鍋交給我來背,靠!

  “殿下,請下旨吧!”

  劉占英立刻跪下來,滿面嚴肅地說:“禁軍上下已經准備好隨時出征,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們就殺過鴨綠江,為郭大人報仇雪恨!”

  媽的,這還是朝廷嗎?一整個就是影劇學院!個個都是演技派!說來說去都是圍繞著劇本在走,能穿上官服的至少都有影帝的實力。

  許平暗罵一聲,不過還是裝作沉痛地思索一下,歎息一聲說:“既然如此,下令禁軍整結十萬大軍!軍備糧餉籌措妥當後出軍邊境,但不可擅自出戰。倘若高麗王室一個月內再不交出真凶,到時萬兵齊發,揚我大明國威!”

  “是!”

  眾將立刻興奮地應下令來,馬上又一個個跑來請命。

  四大軍營,不,加上朱允文的天機營、朱孝文的天武營,應該算是開朝六大軍營。

  現在包括兵強馬壯的破軍營在內全都只保留榮譽的名號,剩余的兵馬一律並入禁軍裡,其中也包括許平的惡鬼營。目前禁軍的兵馬已達四十萬之眾,戰斗力之強自然不容小覷。

  何況除了一開始的壯年兵將外,新加入的全都是百戰余生的戰士。雖然不少人在戰後選擇解甲歸田,但一些人早就沒有家,習慣了戰場上的血腥,他們也很難再回到安寧的生活之中。

  所以朱允文才會一聲令下將他們全編進禁軍之中,希望借助他們的戰斗經驗鍛煉更多年輕的生力軍。

  除了各地的駐軍之外,算上各地駐軍報名的精銳,新的禁軍一開始有六十萬之眾。采取優勝劣汰的政策,一連串的篩選過後,剩下的四十萬才是精銳中的精銳。

  戰斗力強,又配備了天工部源源不斷的新裝備,這樣一支狼虎之師誰不想指揮?而且眾將也見識過天工部大炮的威力,所以更想帶著這樣一支軍隊去馳騁沙場。

  許平遲疑了一下,劉占英現在是破敵大將軍,雖然在資歷上比不上四大將軍,但在地位上還是平起平坐。他要是在邊疆出了事的話,那才真的丟人!

  所以不顧劉占英一再請戰,還是點了比較穩重又經驗豐富的陸陽君為主帥,白屠和陳奇為先鋒。

  忐忑不安呀!十萬禁軍兵壓高麗邊境,如果有個摩擦的話,恐怕就會真的直接開戰!

  下了朝以後,保守派和頑固派們個個都擔心不已,激進派則顯得有點激動。被點上名的武將個個摩拳擦掌興奮得很,請戰不成功的則垂頭喪氣,郁悶又羨慕地看著他們手上的軍令。

  宮門外,許平才剛要上馬車,遠遠就看見劉占英苦著個臉瞥了自己一眼,立刻裝作瞎子笑瞇瞇地問:“大將軍,怎麼苦著個臉呀?”

  “明知故問!”

  劉占英不悅地哼了一下。雖說支持了太子,不過態度也沒恭敬到哪去,再說這本來就是他的風格,許平也習慣了。

  “來、來,與我同飲去!”

  許平馬上親熱地說:“今天十裡香的頂級佳釀剛好滿月,正是開壇之日,大將軍與我一同品嘗吧!”

  “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占英雖然有所不滿,但還是抗拒不了這個誘惑。行軍打仗的漢子哪個不愛喝幾口?

  何祝這皇家十裡香現在已經號稱天下第一佳釀,最好的酒別說市面上買不到,就連宮裡都少之又少,當然立刻勾起他的酒蟲。

  事情總算進展得比較順利,想到接下來一段時日都要自己來處理朝政,許平就一陣頭大。

  這時候要是老郭在的話還容易一點,他這一死雖然不怎麼心疼,但也有點頭疼。

  其實政務不算難處理,就是奏折數量有點太多;而且一些人說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一點營養都沒有,以許平的話來說就是耽誤自己賺錢。

  想到那幫宛如老屁眼被爆菊花一般的老臉,頭就一陣陣抽疼。這幫迂腐派,許平是恨不得直接拉去給豬配種,但現在的風氣多少還是敬重讀書人的;這種讀死書的人整天之乎者也,倒也有追捧的對象。

  有時候連許平都感到納悶,讀死書、死讀書,怎麼不來個讀書死,猝死算了。

  一想到接下來的時日都要被掩埋在繁瑣的公文中,許平就一陣惡寒!

  想來想去,既然都出血請了劉占英,那還不如約上其他人一起吃飯算了,反正過兩天後就要把他們當驢當馬,這時候給個飼料也不算過分。

  出兵的消息還沒正式發布,就已經有流言蜚語在市井中流傳,不過接下來的消息更是讓人大跌眼鏡,一個個驚得闔不攏嘴。

  傳說中的鐵公雞太子竟然擺了宴席,邀請不少大臣前去同飲!這、這……這是有什麼妖孽要出世了嗎?這麼不正常的事怎麼可能發生?

  太子府直接包下歐陽復整棟飲月樓,擺下足足十桌宴席,邀請的大多是在朝廷上有用的人,還有太子門生的派系。

  沒辦法,想到那些公文就頭疼,許平也只能好好地賄賂一下他們!

  極品十裡香,滿桌的山珍海味,老實力派的成有竹和張伯君都來了。

  對於成有竹這個禮部尚書,許平倒是滿喜歡,其實他一點都不迂腐,甚至論起狡猾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在禮部確實有點屈才,不過老爹的意圖很明顯,把他往那裡一擺,就是為了壓住那些頑固派分子。

  成有竹既聰明又號稱才高八斗,自然是鎮壓風水的第一寶了。

  至於其他的嘛,太子門生該來的似乎都來了。

  比起最受寵的歐陽復,學子們雖然都入朝為官,表面上是一團和氣特別和睦,不過許平也不難發覺,拉幫結派的現象開始萌芽,彼此之間暗流湧動,似乎也不像剛開始真正的和睦。

  總體來說,太子門生現在分成三個派系。

  鎮壓雲南之亂又一直跟隨身旁的孫正農本來就做過私塾先生,所教出的學生都是和他一樣的狠毒派,這一派雖然論地位高了一些,不過還算是行事低調。

  孫正農和劉士山都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家伙,屬於心狠手辣的腹黑派,所以一般人也不想去招惹他們。

  而年輕人就沒那麼好的修養了,洪順的性格一直都很尖銳,行事風行雷厲是他這一派系最大的作風。感覺上有點過於囂張,也有點太過顯眼!雖說辦事能力很強,沒出過什麼差錯,但得罪的人的事也是干了不少。

  另一派雖然讓人有點意外,不過也在許平的意料之中。杜宏、安敬昆這些科考出身的太子門生,早早就團結在一起。

  雖然杜宏為人低調,辦事又八面玲瓏,看似處處謙和,不過對於他的歹毒許平倒是領教過!這家伙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不知不覺就成了這個派系的首領,不得不誇他確實是個當官的料。

  推杯換盞、把酒言歡,許平刻意把他們聚在一起,也是為了調和一點矛盾。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看出主子對近日來的爭斗已經有點不滿,所以都一致地保持退讓的態度。一時之間倒是十分融洽,看不出之前還在為權勢而明爭暗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近子時的時候不少人都喝多了,紛紛請辭後離去。

  許平也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被獸性大發的劉占英猛灌一把,這家伙的酒量倒真不是蓋的,能讓許平喝倒的人是寥寥無幾。

  知道他是記恨自己沒派他出征,這裡面敢不恭敬自己的也只有他了,許平也只能苦笑著一一接下,一碗接一碗喝了。

  回到太子府時已經有點頭重腳輕,府裡的女人們早早就去休息,有了身孕的在宮裡養胎。

  小米揉著眼睛等了整晚,一看許平回來立刻打起精神,滿面歡喜地迎上來,關切地說:“主子,您這一身都是酒味,要不……先沐浴一下吧!”

  “你最乖了。”

  許平嘿嘿一樂。看著眼前體貼可人的美少女,身材似乎發育得更好了,馬上色性大動地將她一把摟住,狠狠親了幾口。

  浴池內,在小米紅著臉的喘息中邊吃豆腐邊洗了個香難的鴛鴦浴。享受了她更加嫻熟的口交後,本想摟著小美人繼續來個世紀大戰,但是當兩人衣衫不整地進了房間時,小米卻羞怯地躲了一下,對著房內的美人恭敬地道了個福:“娘娘們好,清韻姐姐好!”

  房內的燈光有些黯淡,郭家姐妹一身素服坐在大床上,楚楚可憐的模樣、臉上的憔悴和還沒洗去的淚痕,讓人無比心疼!

  柳清韻在一旁也好不到哪去,看著一對寶貝終日以淚洗面,心裡更不是滋味。

  除了安慰之外,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小米妹妹,大家都是姐妹,你不用這麼多禮!”

  柳清韻抬起頭來,看了看自己的男人,眼神裡盡是無奈。畢竟女兒還太柔弱了,父親的死對她們的打擊實在太大了。

  小米趕緊將房門關上,為兩位小美人倒了杯茶水後,就恭敬地站在一邊。

  許平此刻有一點不自在。說真的,以自己憐香惜玉的性格,應該是日日陪伴她們才對,但是老郭真正的死因自己心裡最清楚。內疚、慚愧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有點不太敢去面對她們。

  “太子哥哥……”

  郭香兒一下就撲到許平的懷裡,可愛的小臉上盡是讓人心碎的柔弱,低低地哭泣道:“今天有人說了,朝廷准備出兵去為我爹報仇,真的嗎?”

  “嗯,先躺下再說吧。”

  許平無奈地歎息一聲,見郭文文也投來期待的眼神,馬上抱著她們一起上了床,一左一右地將她們柔弱的身軀抱在懷裡。

  雖然心有愧疚,但許平還是安慰說:“今天朝堂上大吵了一頓,好不容易才讓群臣同意出兵,不過也不是直接就打過去,還是要先逼迫高麗將凶手交出來。”

  “謝謝您了!”

  郭文文眼淚又掉了下來,眼眸裡盡是感動的淚珠。年紀還小的她們本就單純,面對這樣的打擊當然有些承受不了,愛郎的肩膀或許是最好的依靠。

  “我們是夫妻,還說什麼謝不謝的!”

  許平幽幽地歎息一聲。看柳清韻坐在一邊有些不自在,想想前段時間和她們三人的夜夜笙歌,不由得有點心癢,馬上朝她遞了個眼色說:“今晚你們在我這裡住吧,好久沒陪你們說說話了。”

  “嗯!”

  郭家姐妹都點頭了,柳清韻當然不好拒絕,扭捏了一下,還是躺到郭香兒旁邊,從背後抱住這個讓人心疼的小寶貝。

  “小米姐姐,你也一起睡吧!”

  郭文文禮貌地喊了一聲。雖說是丫鬟,但誰都知道小米很受寵,最近她們也習慣了大被同眠,此刻倒也沒什麼扭捏的。

  “你們先睡吧!”

  小米看著桌子上的幾封奏折,感覺有點欲言又止,此時似乎有什麼話說不出口一樣。一臉的為難,頓時讓人有點生疑。

  “小米妹妹,怎麼了?”

  柳清韻第一個察覺到,馬上關切地問了一句。對於小米的溫順可愛,哪個人不喜歡,她也漸漸喜歡和這可人的小姑娘聊聊天、談談一些體己話。

  “沒、沒什麼!”

  小米一臉遲疑,但還是趕緊搖了搖頭。

  “是要奏報嗎?”

  許平大概知道是什麼事。看了看膩在懷裡的一對姐妹,想想胯下現在十分堅硬,但在這氛圍下不適合亂來的龍根,馬上裝作不快地說:“有什麼好遮掩的,都是自己家裡的人,什麼事你就說吧!”

  “不好吧,可能是什麼重要的公務!”

  郭文文比較識大體,頓時有點遲疑。雖然她以前一直總是不想輸給男人,但這年頭的婦道人家畢竟是不問正事的,自從嫁給許平以後,那有點犯傻的毛病也改了許多。

  “念吧!”

  許平一副很累的樣子,歎息一聲,頓時讓郭家姐妹倆一陣心疼。

  殊不知這時許平一手已經悄悄地摸向柳清韻,在她咬著下唇紅著臉的忍耐中,鑽進她的衣服裡,正悄悄地程著她敏感的乳頭。

  “主子!”

  小米一臉為難,不過還是拿起奏折說:“兵部來了摺子,問主子說好的一半軍餉什麼時候到?只要主子的銀兩調運到的話,禁軍就可以整軍出發了。”

  “朝廷派軍打仗,為什麼要向我們拿銀子呀?”

  郭香兒立刻滿面迷茫!

  “因為……這不在朝廷的預算之內!”

  郭文文眼珠子一轉,聰慧的腦子立刻明白,滿面感動地看著許平,小手將許平抱得更緊,哽咽著說:“何況十萬大軍的出征是一筆極大開銷,戶部可能還沒籌措好銀兩,所以……所以太子爺就先把這錢湊出來,想盡快為爹爹報仇……”

  “謝謝您……”

  郭香兒一聽也是感動極了,小身子也是越貼越緊!

  她們都沒發覺柳清韻這時已渾身瑟瑟顫抖,小臉上的紅潮愈來愈濃郁,小米站在一旁是看到了,知道內情的她自然不會說什麼。

  小米偷笑了一下,裝作為難地說:“現在太子府麾下的人馬都在籌措銀兩,戶部說估算下來得要二十萬兩。大家似乎頗有怨言,不過還是老實地開始把錢交上來。”

  這一聽,郭家姐妹更是感動不已。

  雖說許平對她們寵得就像掌上明珠一樣,幾乎是有求必應沒有猶豫的余地,但她們都知道自己的夫君可是以節儉或說是小氣出名的,不僅在外面處處節省,在家裡也不例外。

  給了她們最好的,幾乎是要月亮不會給星星,而他自己卻經常粗茶淡飯,毫無皇家之人的奢侈。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銀兩,確實有點違背許平的行事風格。

  “主子,還有張虎來報了……”

  小米一看郭家姐妹的眼神火熱火熱的,馬上打鐵趁熱說:“張大人已經和林大人兵分兩路進入高麗國都,正在著手調查郭大人的死因。”

  “嗯,查不到就叫他們別回來了!”

  許平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事實上也只是一句場面話而已,查得到才有鬼!真來個真相大白的話,第一個殺了自己的恐怕就是懷裡這對美麗的姐妹花。

  “是!”

  小米有些狡黠地笑了笑。雖然這樣的欺騙很不道德,但在她的心裡,自己的主子就是一切,為了愛人她什麼都肯做,哪怕是這種讓人所不齒的欺騙。

  這樣的恩寵對自己來說已經夠奢侈了,所謂的幸福全是讓心愛男人的滿足,即使死後下了地獄,也不會有任何悔恨!

  “小米,你也一起睡吧!”

  許平裝作疲憊地哼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副很困的樣子。

  “嗯!”

  小米馬上走過來,在郭家姐妹羞澀的注視中解下身上的衣物,露出青春動人的身體。更顯豐腴的三圍頓時讓許平的喘息有些粗重,尤其一對充滿彈性的乳房,更加圓潤飽滿,粉嫩的小乳頭點綴著,看起來更是性感,連姐妹倆都感覺到一種誘惑0“睡吧!”

  許平雖然硬得都快爆炸了,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憐惜的樣子看著郭家姐妹。

  “主子,我伺候您寬衣吧!”

  小米一絲不掛地上了床,看了看小鳥依人的郭家姐妹臉上羞澀的表情,故作為難地說:“兩位娘娘,主子不習慣穿著衣服睡,你們是不是……”

  “我、我們來就好了!”

  郭文文小臉上有些羞澀,但也馬上暗罵自己粗心,愛人確實沒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此刻光顧著傷心,卻忘了妻子的本分,真該死!

  郭香兒也湊過來,姐妹倆的小手開始在許平身上摸索著。

  當衣物落地,巨大的龍根露出時,姐妹倆不由得羞澀地紅了紅臉,但還是脫去身上的衣物。兩個柔軟滑嫩的身體再次投到許平懷裡,只是看到胯下巨物的堅硬,兩女都不免有些難為情!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37
第五章姐妹花,四飛之夜!

  柳清韻也扭捏著將自己脫個精光,這下大家全都一絲不掛。

  小米看她們都有些不自在,知道即使大被同床了幾次,她們還是不敢主動。

  小米馬上就跪在許平的胯下,小手很自然地握住龍根上下套弄,溫柔地說:“主子,您這樣憋著不好。奴婢記得,您為了出戰的事有十多天沒和娘娘們同寢了,讓奴婢伺候您好嗎?”

  “算了!”

  許平裝作憐惜地歎息一聲,將懷裡的兩個小美人抱緊一些,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們,深情款款地說:“香兒和文文現在正是傷心時,哪還有尋歡做樂的心情呀,等以後吧!”

  “不!”

  郭文文馬上紅著臉搖了搖頭,一把抓住許平的手,按到她柔軟渾圓的乳房上,羞澀而又堅定的說:“爺,我們是您的妻子!您對我們的憐惜我們都知道,但我們也不是那麼柔弱……”

  “太子哥哥……”

  郭香兒也滿面緋紅地爬起來,低下頭來一邊親吻著許平的嘴唇,一邊可愛地呢喃道:“您那麼疼香兒,香兒不要看您難受。今晚、今晚……你別忍了……”

  計劃成功,許平暗爽不已,不過表面上還是婉拒了幾下,最後還是裝作敵不過姐妹花的濃情蜜意和挑逗,一一與她們濕吻一番後,粗喘著說:“你們……好好地服侍我!”

  “嗯!”

  郭文文紅著臉點了點頭,回頭一看,小米已經含住龍根上下吞吐著,索性就趴到許平耳邊,靈活的舌頭開始含著耳垂輕輕地舔了起來。

  這時柳清韻也被拉進來,早就被挑逗得羞處潮濕的她也主動湊到許平的胸前。

  看著兩個小寶貝感動的神色,她也受到感染,馬上不避諱地含著許平的乳頭輕輕地吸吮著。小手也開始拉著許平的手,按上她成熟飽滿的乳房,氣喘吁吁地和兩個寶貝一起伺候共同的男人。

  “太子哥哥,香兒要你好舒服、好舒服……”

  小蘿莉童趣可愛地呢喃了一聲,眼含迷離地看了許平一眼後,扭著幼嫩的身體慢慢一路往下親,幾乎和小米一起趴到許平胯下。面帶紅潮地拉開許平的大腿,小嘴毫不猶豫地吻上許平的。

  “寶貝們,太爽了……”

  許平舒服得渾身都在顫抖,這是她們第一次如此主動!

  看著四個女人在自己身上用小嘴取悅自己,胯下更是有個可愛的小蘿莉在舔菊,頓時激動得快要射了。

  “爺……”

  郭文文已經有點意亂情迷,悶哼了一下後,跨坐在許平身上。低下頭來和小米一起舔著龍根,一邊舔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人家……要你的孩子……”

  “嗯!”

  許平有點忍受不了,十幾分鍾的服侍實在太香艷了!忍不住一把將早就滿面媚紅的柳清韻推倒,分開她的雙腿後猛地一挺腰,龍根順勢進入她泥濘不堪的身體裡。

  “爺,好、好硬呀……”

  一陣有力的抽動馬上開始,柳清韻頓時發出銷魂的呻吟。

  這時小米也紅著臉,小喘著湊上來,趴在柳清韻的小腹上,靈活的小舌頭開始舔著許平一直收縮的肚臍!

  “姨娘……”

  郭文文一看,雖然有點羞澀,但還是靠在許平身上。柔嫩的身體一邊扭動著,一邊撫摸著男人的身體,靈巧的小嘴也在許平身上游走著,滑嫩的小舌頭更是不停地舔著讓她迷醉的男人味。

  “我……”

  郭香兒一看這香艷的場景,頓時感覺下身有點潮濕。此時姨娘和夫君開始做愛了,她倒覺得沒什麼事干。調皮的性子一下就起來了,竟然趴到柳清韻的胸前,手抓一對不停擺動的乳房,羨慕地揉弄著。張開櫻桃小口,紅著臉將乳頭含到嘴裡。

  “不行,香兒……”

  柳清韻羞漓的掙扎還沒開始,馬上又被許平粗重有力的抽插頂得只剩下呻吟,子宮被撞擊的酥麻、女兒舔著乳房的快感,濃烈得讓她幾乎崩濱。

  “姨娘,這樣肯定很舒服……”

  郭香兒一邊愛撫著一對飽滿成熟的乳房,一邊帶著幾分俏皮地說:“每次太子哥哥這樣疼香兒,香兒都很舒服……”

  小蘿莉此時是跪著的,翹起小嫩臀,可以看見腿間的小肉縫已經很是濕潤。

  在柳清韻咬著下唇渾身顫抖來了高潮以後,許平已經按捺不住,一把將郭香兒輕盈的身體抱起來,將龍根一下就插入她粉嫩的小蜜穴裡。聽著耳邊童趣而又幼嫩的呻吟聲,抱著她的腰狠狠地享受這具年幼肉體。

  “太子姐夫……”

  小蘿莉情動地呻吟著,幼嫩小手抱緊許平的脖子,感受著巨大的陽物在體內迅速進出著,強烈的快感迅速地蔓延,讓她幼小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了了!

  “嗯,乖香兒……”

  許平興奮地哼了一下,將她幼小的身軀抱起,讓她的小手環住自己的脖子。直接站在原地,架著她的雙腿,用熊抱的姿勢繼續挺著腰,在小蘿莉緊窒幼嫩的小穴裡進出著!

  “香兒,沒事吧……”

  郭文文紅著臉,看著巨大的龍根在妹妹小小的羞處宛如蹂虐般進出,那有力的撞擊,每一下都讓妹妹的小屁屁“啪啪”作響。再一看妹妹臉上又癡迷又興奮的表情,立刻有點擔心妹妹能不能承受愛人如此的瘋狂。

  “主子……”

  小米紅著臉微喘著,慢慢地爬到許平的腿下,抱住許平的大腿後親吻著許平的屁股。柔軟的小嘴、滑嫩的舌頭,一陣陣挑逗,舒服得許平直打冷顫。

  “爺……”

  郭文文盡管有些羞怯,但也想讓自己的男人得到最大的滿足。看到小米那略顯放蕩的行為,卻讓男人舒服得直哼出聲,也有樣學樣地爬過來,柔軟的小舌頭舔起許平腿根!

  “媽的……”

  許平不禁暗罵了一下,太刺激了!懷裡的小蘿莉緊緊的小穴就讓人舒服得快要瘋狂,此刻兩個美人還這樣挑逗自己,被夾擊的快感疊加起來,真的有點受不了。

  “不、不行……哥哥……姐夫啊……”

  郭香兒在這陣持續高強度的活塞抽插下,幼嫩的身體呈現出一片火熱的粉紅色,一直低低呻吟著。突然渾身整個僵硬,馬上就“呀呀”喊了起來。

  郭香兒渾身一陣陣抽搐,許平可以感覺到她小小的蜜穴在劇烈收縮,有力又特別柔軟。緊接著懷裡的小蘿莉開始僵硬起來。

  在如哭泣般的呻吟中,一股火熱的愛液從幼小的子宮裡噴出,一下就澆在現在已經敏感無比的龜頭上,再加上她身體迅速收緊,頓時被刺激得渾身開始痙攣起來。

  “香兒……”

  許平悶吼了一聲,懷裡的小蘿莉已經沉浸在高潮中癱軟如泥!

  但許平也到了射的邊緣,立刻將她壓到身下,在小蘿莉無力又敏感的叫聲後,用後入的姿勢繼續撞擊著這具輕盈年幼的身體。

  “太子哥哥……太有力了……香兒……”

  郭香兒的呻吟變得含糊不清,高潮後的身體還特別敏感。

  在快感還沒退去時,就受到這樣強而有力的抽插,每一下幾乎都頂到青澀的子宮,立刻就讓她渾身的神經說不出的僵硬。

  “香兒,姐夫來了……”

  許平也是控制不住,在有力的幾下撞擊,撞得小蘿莉的身體無力地趴到床上後,馬眼一開,火燙的精液立刻噴射而出,一陣一陣地澆在小蘿莉此時還敏感跳動的子宮上!

  “啊……”

  郭香兒頓時激動得叫了一聲,不敢相信地抽搐幾下後,眼一翻,暈死過去。

  高潮的快感本就讓她年幼的身體有點承受不了,許平此刻的有力更是雪上加霜。

  太過於強烈的銷魂蝕骨,讓小蘿莉仿佛靈魂出竅一樣,舒服得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許平感覺腿都僵硬得有點快抽筋了,在這麼美麗幼小的身體裡內射,再看看跨下小蘿莉舒服得暈死過去的模樣。

  對於男人來說,這樣是最有成就感的,光是視覺上就讓人舒服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再加上肉體上的快感,哎,有點心髒病的都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舒服地把每一滴的精液全射進去後,郭香兒已經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只感覺到嫩嫩的小穴裡有熱熱的東西在流動,而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因為這種舒服而興奮著。美妙的感覺讓身體宛如沒了骨頭一樣,想動都動不了。

  當許平慢慢把有點軟的龍根拔出來時,已經回過神的柳清韻趕緊挪過來。拿起毛巾,擦著寶貝女兒身上淋漓的汗水,生怕她著涼,趕快將她抱在懷裡蓋上被子。

  眼看著小寶貝一臉陶醉,看起來天真中又特別具有誘惑,加上腿上的濕滑,能感覺到她腿間流出男人的精液,還是讓柳清韻有些難為情!

  “來……”

  許平也不客氣,吐了口大氣,往後一躺,立刻就示意小米和郭文文過來為自己口交!

  這時龍根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猙獰,微微有點軟化,看起來倒有幾分好玩!只是上面布滿精液和小蘿莉的愛液,看起來很是黏稠,不少還流到體毛上。

  光是看就能感覺到那種淫穢的味道,充滿男歡女愛的痕跡,頓時讓人感覺心跳有些加快。

  那種味道,讓人耳朵都有點發熱了。

  郭文文盡管已經跪到許平的胯下,但看著這充滿荷爾蒙味道的龍根,還是一臉遲疑,臉上像是火在燒一樣的紅。因為這占有了自己的陽物,是剛從姨娘和妹妹的身體裡出來的,還帶著她們的愛液,這、這讓人怎麼……

  “主子……”

  小米一點都沒猶豫,一看許平還累得在喘氣,馬上跪在許平的腿間,低頭含住龜頭細細地吸吮起來。見許平舒服得哼了一下,馬上賣力地舔弄著上面殘留的余物。

  “小米,你……”

  郭文文頓時紅了紅臉,看小米竟然一臉陶醉,而且還舔得津津有味,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難道她不計較嗎?

  “娘娘,怎麼了?”

  小米一邊扶著龍根舔著,一邊疑惑地看著郭文文。

  “沒、沒什麼……”

  郭文文有些慌亂地擺著手,雖然感覺有點心慌,但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呵呵,娘娘是覺得奇怪吧?”

  小米倒是一臉無所謂,一邊幸福地看著男人舒服的表情,一邊慢慢地往下開始舔著上的液體,嘖嘖有聲地說:“小米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讓主子舒服,主子開心我就開心!”

  “是、是嗎?”

  郭文文頓時心念一動,臉色帶著幾分緋紅。看了看旁邊還沒睡著的妹妹和姨娘,見她們臉上都有說不出的滿足和陶醉,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什麼。

  “我、我也來,好嗎……”

  郭文文怯生生地跪到許平的身前,說話時聲音低得都快聽不見了。

  “什麼?”

  許平愣了一下,是真的聽不見她說什麼。這時候小米如作怪似地舔起菊花,那癢癢熱熱的感覺舒服得許平哼了一下,馬上寵愛地摸著她的頭,笑瞇瞇地說:“小米真乖,你的技術愈來愈好了。”

  “嘻嘻……”

  小米得到誇獎,開心地笑了笑,繼續取悅著心愛的男人。

  “我……”

  郭文文見小米做如此放浪的事時竟然還那麼開心,心一橫也咬了咬牙,見龍根已經在她嘴裡慢慢地煥發雄風。馬上趴下來,一邊親吻著許平的身體,一邊顫著聲說:“爺……文文,想要!”

  “想要什麼呀?”

  許平有心要逗逗她,一邊欣賞小米含著龜頭的情景,一邊用手去揉弄郭文文充滿彈性的乳房,心裡一下就爽得說不出話了。

  “文文,想要您、您的孩子……”

  郭文文紅著個小臉看起來特別可愛,這四人裡就她最放不開,這突然的主動倒是讓人有點驚訝。

  “哦,那孩子該怎麼生呢?”

  許平嘿嘿地淫笑著,當手指力道恰到好處地捏著小乳頭時,郭文文已經舒服得身子都在打顫了。

  “爺……”

  郭文文害羞地嗔了一下,配合著小臉上淡淡粉紅,竟然讓一向端莊的她顯得幾分的妖媚。水蒙蒙的眼眸裡一絲絲閃光,一下就刺激得許平興奮起來,小米也感覺到嘴裡的巨物瞬間有了活力。

  “來,你們去床邊趴著!”

  許平舔了舔嘴唇,看來今晚是場硬仗了?難得郭文文這妞都這樣勾引自己,再沒做出點表現實在是不行。

  小米比較輕車熟路,媚笑著點了點頭後就趴到床邊。雙膝撐地,翹高渾圓美麗的臀部,似乎還挑逗一樣地搖了幾下,明顯可以看見粉嫩的羞處早已因為剛才的肉戲而泥濘一片。

  郭文文紅了紅臉,不過還是跪到她的隔壁,擺出同樣誘人的姿勢!

  兩具白花花的肉體、兩個青春活潑的美少女、兩個宛如蜜桃般的粉嫩美臀,並排著在面前等待後入,這樣的美景簡直只有仙境裡才有!

  許平感覺喉嚨像有火在燒一樣,龍根瞬間激動地跳了幾下,馬上就沖過去,抱住郭文文的嫩臀後狠狠地朝著她緊窒的小蜜穴插進去。

  “呀,輕、輕點……”

  郭文文頓時哼了一下,突然的飽滿讓她渾身顫抖起來!

  即使已經破身了,但身體還十分嬌柔,這突然的進入雖然經過充足的潤滑,但還是讓她不自覺地哼了一下。

  “嘿嘿,輕點怎麼能舒服呢!”

  許平馬上挺著腰,感覺著和她妹妹、姨娘完全不同的肉體。一邊撫摸著她渾圓又充滿彈性的臀部,一邊開始快速抽插起來。

  “爺……我……”

  郭文文頓時腦子一空,本能地想發出呻吟,但矜持的思想作祟,趕緊又搗住小嘴,一邊嗚嗚悶哼著,一邊承受著身後男人強而有力的征伐。

  持續的抽動再次開始了,郭文文臉上的紅暈愈來愈濃郁,年輕的身體在這有力的撞擊下開始嫵媚的搖擺!

  當她咬著床單,在如哭泣般的呻吟中來了一次高潮後,許平馬上感覺到小米媚眼如絲地看著自己。想想小美人今天可是幫自己誘騙了她們,趕忙來到她的臀後,在小丫頭滿足的呻吟中,給她的肉體來一次最直接的深入。

  輪流在兩個美少女的身體裡進出著,持續一個小時強而有力的活塞運動過後,兩具雪白的肉體早就如爛泥般軟倒在地。

  第二次比較持久,許平一點射的意思都沒有,回頭一看可愛的小蘿莉在品嘗完性愛的美妙後已經睡去,而柳清韻這個少婦還在紅著臉偷看這邊。馬上狼吼著撲過去,在她羞澀的掙扎中再次享受起少婦的成熟和豐腴。

  “爺……您……”

  柳清韻最後連話都說不出。即使是成熟的身體,也受不了男人簡直是要命般的撞擊。

  當第四次的高潮到來時,渾身的骨頭已經像化了一樣,只能看著心愛的男人挺著帶滿自己愛液的龍根,再次把魔掌伸向可愛的小女兒。

  “姐夫……”

  小蘿莉在迷糊中感覺到體內被塞進巨物,有些無力地呻吟了一下,那種熟悉的美妙感覺再次蔓延全身!睜開眼一看,心愛的男人正把自己抱在懷裡抽插著,立刻就“嗯”了一下,直接抱住許平,微喘著享受著男人對自己的迷戀。

  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第二次的征伐持續而又粗重。即使快感連連,在這強烈刺激下,小蘿莉幼嫩的身體還是受不了,最後還是拉著郭文文頂替了她妹妹。當她也不行的時候,許平馬上將稍稍回過神的柳清韻也拉過來,用觀音坐蓮的姿勢開始最後的沖刺!

  “你們,跪成一排!”

  當懷裡的美婦在高潮中舒服呻吟時,許平也有點控制不住了。

  龍根被她高潮時的小穴夾得實在太舒服,第二次的射精馬上就要開始,前列腺已經在興奮跳動了。

  “哦……”

  小米明白主子要干什麼,馬上拖著無力的身體跪在許平面前,閉著眼將下巴抬起來,張開可愛的櫻桃小口。

  郭文文和郭香兒姐妹倆都不明白許平要干什麼,不過看小米這麼做立刻就有樣學樣,和她跪在一起,也是閉上眼張開小嘴。

  雖然這時舒服得已經渾身無力,連腿都在瑟瑟顫抖,但她們還是很乖巧,沒有自己先睡。

  “乖……”

  許平頓時邪念大起,拍著柳清韻的屁股,示意她也跪在一起後,馬上握著命根子看著眼前跪成一排的尤物。

  蘿莉的幼嫩、少女的青澀、少婦的成熟豐腴,當她們一起張開小嘴等著噴射,這種視覺上的沖擊絕對能滿足男人有點陰暗的欲望。

  “小米……”

  許平第一個將龍根插進小米的嘴裡,有些粗魯地抽送著。可人的小丫頭馬上哼了一下,不過還是乖乖地含著,小舌頭也開始靈活地舔動起來。

  其他三女瞇著眼偷看了一下,頓時有種不約而同的難為情,總算明白男人要她們這麼做的理由。即使如此,她們還是假裝看不見。

  在這一夜,她們只想自己的男人能得到最大的快樂。既然已經圓了房,取悅丈夫也是她們無法推卸的責任。

  輪流地插了郭文文和郭香兒姐妹倆的小嘴,當看著小蘿莉小小的嘴巴含著龍根時艱難的模樣,看她楚楚可憐地嗚了幾聲,許平已經有點控制不住射精的欲望。趕忙把龍根從她的櫻桃小口裡抽出來,又插入柳清韻的嘴裡,在強烈快感的刺激下,抽送的動作也有點粗魯了!

  “嗚……”

  柳清韻默默承受著這最後的有力攻擊,甚至被許平插了幾次深喉讓她很是難受,不過依舊希望心愛的男人能得到最大的滿足。

  “啊……”

  太刺激了!媽的,神仙都受不了!當激烈的痙攣時,許平已經控制不住。立刻將龍根從她嘴裡拔了出來,大吼了幾聲後,一陣陣的精液再次從馬眼裡有力地噴射而出。

  乳白色的精液全射在四人臉上,一陣陣、火熱熱的。

  許平射完後滿足地看著她們臉上布滿自己精液的模樣,腿一軟,立刻無力地倒了下去。因為太興奮的關系,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爽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好鹹……”

  郭香兒將嘴唇上的精液舔進去,嘗了一下後呢喃一聲。

  “我來……”

  小米滿面紅潮,見主子的眼神還看著這邊,趕緊靠過去阻止她們要擦拭精液的動作。在她們臉紅得都快滴血的情況下,將她們臉上的精液全舔到嘴裡,慢慢咽下。

  又是一夜荒唐。當四具肉體糾纏在自己身上時,被子蓋上後,小米慢慢扭動身體鑽進去,再一次含住龍根為自己清理干淨時,許平已經爽得沒有半點的力氣。

  一手摟著郭文文,抓著她的乳房,一手摟著郭香兒,但手卻放在柳清韻性感的臀部上。

  五具肉體交織在一起,彼此喘息著,誰都沒有說話。性愛來得太過激烈,誰都沒了精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入睡的。

  夢裡時都忘了這時大家的睡姿是多麼荒淫,睡夢中的小米還含著軟下去的龍根,一手摸在郭香兒的小饅頭上,這時哪還有什麼隔閡。在許平刻意的調教下,眾女也愈來愈放得開了。在床事上雖然羞澀,但也不敢拒絕許平任何的要求。

  群交真爽呀!如果把自己的女人全擺在一張床上,肯定得精盡人亡了!腦子裡的念頭一閃而過,許平也沒了精力,在一堆柔軟的糾纏下,沉沉地睡過去。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37
第六章童憐情歸!

  臨近年關,大雪紛飛的北方似乎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暖意,在外漂泊,勞累了一年的人們也期盼著能盡快回到家裡。

  看看自己的娘子、抱抱自己的孩子,孝敬一下一年沒見的雙親!

  在整年的忙碌後,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清閒,好好地在家裡與家人歡聚,享受親情所帶來的快樂。

  百姓們的生活很是簡單,郭敬浩的死對他們來說雖是震驚一時,不過在更加困難的柴米油鹽面前,這些都會被慢慢淡忘。

  不過事實就是陸陽君已經率領十萬禁軍,帶上天工部最先進的武器,駐扎到東北一線,虎視耽眈地在鴨綠江望著一水之遙的那片國土。

  禮部、刑部依舊在和高麗交涉,有了禁軍的壓境,態度更是空前強硬。

  交不出凶手就直接兵臨王都,這是大明在政治外交中少有的脅迫。

  高麗王族也是嚇壞了,使者一個接一個地派,希望能和皇家直接解釋清楚,但是招待他們的只是六部官員,朱允文對此根本不聞不問。

  說到底,高麗王室也是欲哭無淚。

  本來東瀛大亂、契丹十龍奪嫡、滿族八旗又重兵集結,在這樣的包圍下邀請郭敬浩是想讓高麗能得到大明的幫助。

  誰知道這如日中天的權臣卻死在王室別院,凶手更是直指三王子,這樣突然的變故讓人如何能接受。

  目前大明皇室的態度很強硬,郭敬浩才剛做了太子爺的泰山大人,此刻這件事又全權交由太子處理,這無異於雪上加霜。

  等消息傳來,證實十萬禁軍已經開始朝邊境殺來時,整個高麗立刻被帶進恐慌的陰霾之中。

  高麗是個邊疆小國,雖說很是富饒,也可調集近十萬的大軍。但一向溫順的民風作祟,戰斗力一直上不了台面。

  即使能重兵集合,也抵御不了號稱皇家嫡系的禁軍,“禁軍”這兩個字幾乎已經代表強大,讓他們連抵抗的心都不敢有!

  更何況高麗也不敢與大明為敵,事態迫在眉睫。如果連大明這邊都刀戈相向的話,高麗小小的國土恐怕就會土崩瓦解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東北線上本來就有破軍營的十萬大軍,現在禁軍又駐扎過去,大明戰斗力強悍的二十萬鐵騎往這裡一擺,別說高麗王室嚇得快尿褲子,其他的草原部落也是惶恐不已。

  如果不是事先得到郭敬浩死於高麗的消息,恐怕現在什麼事都顧不得,都會全力防御大明的鐵騎是不是有揮師相向的可能。

  邊疆上的緊張和年關即將來臨的輕松形成鮮明的對比,京城裡的百姓們差不多都忘了還有這麼一件事,依舊生活得輕松、愜意,甚至有點懶散。

  戰爭現在已經離他們愈來愈遠,何況此時的大明看起來是那麼強盛,誰都不會擔心戰火的燃燒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冬天的明月依舊皎潔,華燈初上時,人們似乎已經結束忙碌。

  御書房內,此時許平正無奈地對著一大堆的公文搖頭歎息,握著毛筆,有點歇斯底裡地抓起頭:“媽的,有沒有必要那麼多,那些大臣都是死的呀?那麼多小事都處理不了。”

  本以為朱允文不上朝只是推托,沒想到他真的身體不適,這幾天都躺在床上養病,每天都咳得臉色蒼白。

  許平連著守了好幾夜,雖然父子倆一直互相罵來罵去,即使看到朱允文終於有了一點精神,許平還是放不下心,還是擔憂老爹那沒有血色的臉上難掩的憔悴。

  沒辦法,即使散漫慣了,許平也只能暫時代理朝政。本以為朝裡的大臣那麼多,應該不會太累,但才剛掌權就讓許平無比頭大。

  公文堆積得和山一樣,每天即使熬夜熬得半死也都沒有完結的時候。媽的,養那麼多大臣干什麼,和養狗有什麼區別!

  其實很多的政務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拿到上書房來請御批。

  但這些大臣們實在太狡猾了,一個個都是八面玲瓏的角色,即使是小事但也怕會得罪別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思想介分頑固,這也是造成朝堂上效率不高的主要原因。

  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改革了?這樣下去的話,當皇帝的肯定活不久,簡直能把人活活累死!

  當批完另一份奏折時,許平已經眼冒金星,感覺面前有無數只母豬在飄來飄去,這是幻覺嗎?老子的日子明明很舒服,操他媽的為什麼要過得這樣淒慘?

  “平哥哥!”

  趙鈴進來一看到許平滿面疲累,也是心疼不已,趕忙把手裡的茶放在許平面前,關切地說:“您先休息一下吧!這是剛泡好的參茶,提神醒腦,快喝點吧!”

  “還是小鈴兒乖。”

  許平抿了一口,溫熱的感覺流到身體裡,整個人確實舒服了許多。輕輕地拉過心愛的小妻子,笑瞇瞇地親了她一口。

  雖然已經身懷六甲,不過才兩個多月還沒顯出腰身,小趙鈴依舊感覺柔弱可人。

  雖然比起之前來臉上多了點血色,紅潤潤的看起來有精神不少,但看她這清純可愛的樣子,都很難把她和一位母親聯想在一起,怎麼看都是個可愛至極的美少女。

  “平哥哥,我還得過去皇後娘娘那裡。”

  趙鈴紅著臉,和愛郎嬉鬧了一會兒後雖然不捨,但還是無奈地說:“娘娘說了,不讓我在這久待。”

  靠,老娘又在亂想了!和自己娘子親熱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親親小嘴、打鬧一下更能培養感情。在她眼裡,難道老子真的是隨時隨地配種的畜生嗎!

  許平頓時苦起臉,雖然很是郁悶,不過還是和她親熱了一會兒,才無奈地送走小美人。

  臨到子夜,許平已經有點發瘋了。御書房裡奏折還那麼多,這樣搞下去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媽的,別說性生活沒了,這麼個熬法,自己就算成了仙都受不了!

  他氣得腦袋都在嗡嗡作響,腦子裡也開始算計起該怎麼擺脫這樣的情況。總不能那群老家伙都跑出去嫖妓,卻讓自己這個當太子的在這裡累得要死要活吧?

  “媽的!”

  許平不禁歇斯底裡大罵起來,想想都覺得很是郁悶。

  “別吵了!”

  這時屏風後面傳來一聲嬌滴滴又有點不耐煩的嬌喝:“大半夜的鬼叫什麼呀?我這邊還有一堆事沒處理完呢。”

  “靠,我煩啊!”

  許平沒好氣地繞過屏風。即使面前坐的是一位美須不可方物,飄逸得就像仙子般的佳人,但還是忍不住郁悶地吐起苦水:“這什麼世道呀!那些大臣個個不是去嫖妓就是摟著娘子睡覺,搞不好有的現在還摟著別人的娘子睡覺!我這個當太子的卻在這做牛做馬,這還有沒有天理!”

  屏風之後,一位佳人正端坐於案台之後,台上擺滿各式各樣的公文、奏折,甚至是順天府遞上來的密奏。

  案台的兩邊也是堆積如山,即使已經處理掉很多,但依舊源源不斷地送新的來。

  童憐拿著毛筆批覆一份密奏後往旁邊一丟,抬起頭時,嬌美的容顏上也帶著幾分憔悴,有些不滿地抱怨道:“大爺,我比你還煩呢!為什麼你理政,我也要在這裡幫你?”

  “沒辦法,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幫忙的。”

  許平無奈地搖了搖頭,確實很難找出個幫手來。

  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有這種能力,但現在派系之間斗得如火如荼,對誰太親熱了都不好。自己的門生們雖然聰明,不過還有點青澀,沒有童憐如此八面玲瓏。

  “你搞清楚好不好!”

  童憐的辦事效率確實是高,處理的公務幾乎是許平的四倍有余。

  此刻童憐雖然忙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但依舊抱怨著:“沒記錯的話,我可是囚犯,而且還是個死人!朝廷上的雜事那麼多,你居然找我來幫你,就不怕我洩露機密呀!”

  “不怕!”

  許平無恥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帶著幾分下流地說:“就算你想,也得有那機會不是嗎?”

  “無恥!”

  童憐嫵媚地瞪了許平一眼。本來享受著安靜的隱居生活,雖說有點無聊,不過還算不錯。

  現在卻莫名其妙地被拉來這裡當苦力,工作量之大,讓她都有點咋舌了,真難想象朱允文以前一個人是怎麼處理的。

  叛變之初,還抱有幻想的童憐雖然對於地位不是很在意,但也幻想過入主後宮的時候。或許在大多人眼裡,包括在紀龍的眼裡,當皇帝是人生最高的追求。

  他們所看到的只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而忽略了附帶的責任和擔當。每日堆積如山的公文、朝堂上的暗流湧動、邊疆上的動蕩,一切都必須掌握於心。

  當一個皇帝,或許沒有世人所想那麼輕松。

  “哎!”

  許平看著太監們把新的公文抬進來,稍稍沉思了一下後,恨恨地咬了咬牙。沖過去一把拉住童憐的手,沒好氣地說:“走,再待下去真得死人了!”

  “喂、喂,去哪啊?”

  童憐另一手還拿著毛筆,細嫩的小手此刻被男人牽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跳感覺有一點加速。那種感覺似曾相似,很平淡,卻又覺得特別濃郁。

  好滑呀!又嫩又軟,手感真不錯!

  許平不禁色色地多摸了幾下,不過還是拉著她一路朝外邊走去,頭也不回地說:“找個地方喝個酒吃點東西,再這麼熬下去真的會死人!老子要想個辦法一勞永逸,不能總讓那些老王八蛋有空閒的時間可以嫖妓、偷情……”

  “偷、偷什麼情!”

  童憐的臉上頓時有羞澀、有慌張,顯然聽不清楚許平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起碼有一點她是認同的,確實得放松一下,不然的話,真的會憋死!

  夜裡的御花園雖然不如白晝般奢華,但花草的芬芳在月色籠罩下,蕩漾在空氣之中,比起白天的喧囂多了一分寧靜。

  池塘裡的月牙依舊金黃璀璨,鮮艷的花朵在夜裡多一份安靜的美麗。即使爭相奔放,卻也沒有白日的俗艷,反而多了一種淡淡的優雅。

  一條小小的河流穿過整個御花園,池裡都是魚兒歡快地游來游去!雖然是冬季,但奢侈的皇家卻用不斷加熱的方式來阻止水流結冰,為的就是讓大明最尊貴的家族能隨時欣賞到春一樣的景象,所投入的人力財力實在太大了。

  每次許平來這裡都會先罵一句敗家,心裡總想著自己當皇帝的那一天,絕對要阻止這樣浪費的行為。

  清心亭就建在小河上,說是亭,不如說是間小屋。一間只有二十坪左右的小木屋,但卻有著完整的設備。

  牆上各式各樣的裝飾,屋內一張小小的龍床,門前小河邊的一張矮桌。

  看起來很是簡單,不過卻搭配得很是別致、小巧,又別出心裁,讓人感覺這裡仿佛不是皇家的御花園,而是隱居在山裡的一座小民宅。

  門前一個火爐正在熊熊燃燒著,將暖意帶進這個小小的天地,矮桌上擺著幾盤精致的小吃和熱呼呼的溫酒。

  許平盤腿端坐,舉起酒杯,喝了滿滿一口的溫酒,暖流似乎在體內開始擴散著,不禁舒服得哼了一下:“果然,這麼冷的鬼天氣還是適合偷懶!”

  “同意!”

  童憐開心地笑了笑,雙手舉杯,很是優雅地抿了一口。

  盡管有的動作是在不經意間流露的,但她習慣性遮掩住自己喝酒的樣子,也可以看出從小就有不錯的家教。

  “老子得想個辦法了!”

  許平看著外面初春般的景象,感覺真像是一種虛假的欺騙,冷哼了一下說:“現在我看公文看得腦袋都暈了,真不知道養那麼多大臣要干什麼,還不如養狗算了!”

  “可不是嘛!”

  童憐贊同地點了點頭,有點鄙夷地說:“這些家伙就是不願得罪人而已,明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請奏。說真的,要連這點能力都沒有的話,當什麼官呀。”

  “同意,一群雜碎呀!”

  許平的話也只能停留在抱怨的程度上,畢竟現在自己還是個沒實權的太子爺,而且朝廷上這種不負責任的情況似乎也有二十年了,想改變也是難中之難。

  何況這種情況的出現並不是因為官員的懶惰,最大的原因是他們不敢惹麻煩。

  畢竟開朝之初,朱元章的疑心太重了,不少事都是親力親為,不信任旁人。那時功勞很高的老臣有的是,但有不少都被他找借口砍了。

  這樣血腥的行為自然讓大臣們膽寒,誰都不敢過多理政,細細想來,似乎也怪不得他們。

  童憐當然明白個中原由,沉默了一下,看著門外的鳥語花香,帶著幾分迷茫地呢喃道:“好假呀!”

  “嗯,很討厭!”

  許平往後一躺,懶懶地哼了一下。還是這樣的感覺最舒服,和童憐在一起說一些無聊的話,感覺整個人輕松自在。

  活著就應該是這樣的感覺,而不是整日鉤心斗角才對。

  “我困了!”

  童憐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實在沒什麼精神了。

  雖然飲了溫酒,但也無法提神。連續幾日來,幾乎沒睡上好覺,會有點委靡也是正常的。

  童憐雖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但在心靈上卻很堅強,可想而知,她連日來的勞累到了什麼程度。

  許平此時也好不到哪去,盡管身體很強壯,但也抵擋不了精神上的疲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有氣無力地說:“裡面有床,去躺一會兒吧!”

  “那你呢?”

  童憐有些迷糊地站起來,看了看房內那張潔白溫暖的大床,再看了看睡在門前被冷風吹著的許平,心裡有點擔心,有點不自在地說:“別睡這裡了,再這麼吹下去話會凍成冰塊的。”

  “算了,我懶得回東宮。”

  許平懶懶地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實在是打不起精神。

  現在別說是回太子府了,就連回東宮都懶,迷糊地說:“你睡你的,我應該凍不死的。這幾天你確實也累,不好意思了。”

  “這種天氣,連牛都會凍死的!”

  童憐心裡一暖,輕挪蓮步上前將門輕輕關上,屋內頓時暖和不少。

  再一看許平舒服的表情,咬了咬牙,輕輕地拉住許平的手,有些難為情地說:“算了,我們擠一擠吧!床那麼大,能躺得下!”

  “什麼?”

  許平頓時打了個激靈,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有什麼奇怪的!”

  童憐芳心雖然有些慌張,但還是一副淡然鎮定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讓你凍死的話我還不得被凌遲處死呀!好不容易才活下來,我可不想因為你這傻瓜又死一次。”

  “這樣好嗎?”

  許平雖然表面上很是純潔地猶豫著,但是身體卻連半點的遲疑都沒有。

  即使童憐的手纖細而又無力,但也馬上被她拉了起來,順著她一起朝床上走去。

  “渾蛋!”

  童憐臉上慢慢浮現淡淡的紅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激動,但還是沒好氣地嗔道:“別在我面前裝純潔了!你干的那些壞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我是怕你凍死而已,別亂想了。”

  對呀,自己那些丑事,還真的只有童憐最清楚。

  以前這妞是專門負責監視自己的,不知道她到底多少呢?是不是連自己喜歡什麼姿勢或喜歡群交的習慣都知道!

  許平不禁嘿嘿淫笑一下,看著童憐扭捏又故作鎮定的表情,真想知道她看到那些情報時的樣子,是不是很驚訝呢?不對,依她以前的立場,應該會鄙視自己才對。

  嘴上雖然倔強了一點,不過真到了床邊時,童憐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腦子怎麼會突然發熱,雖說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但女人總該得有自己的矜持吧?感覺上怎麼樣都像是她在勾引他上床,這、這……

  “怎麼了?”

  許平本來是想逗她幾句的,但當看到童憐臉上小女兒般羞的一抹淡紅時,心神頓時晃了一下。

  細看一下眼前的絕色佳人,充滿迷人的氣質、擁有讓人敬佩的智慧和聰明,真正稱得上秀外慧中,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的恩物。

  “沒什麼,睡吧!”

  童憐回頭看了許平一眼,眼裡那種灼熱頓時讓她有些心慌,嚇得趕緊和衣躲到被窩裡,使勁地往裡一躺,讓出一大塊地方,本能地想留出一點地方來當隔絕帶。

  相處了那麼久,彼此如知己般相知相敬、惺惺相惜甚至有點相見恨晚!

  喝酒、賞雪,一切都輕松愜意,似乎很是自在。

  即使那時獨處一屋,彼此之間都是心靈上的安靜和對那種生活的享受,所謂的男女之別似乎已不存在,對那時的安寧沒有半點影響。

  但是現在情況明顯有點不同,童憐開始意識到,眼前的大男孩不只是一個知己那麼簡單,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並不是沒有任何情欲。

  國之儲君,未來的九五之尊,溫柔、吊兒郎當又特別聰明,論相貌也是陽剛至極的美男,文武雙全足以讓任何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奉為夢中情人。

  “旺……”

  童憐不禁鄙夷了自己一下,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下干出多少無恥的事她最清楚了。

  現在到底怎麼了?腦子裡盡是在幫他找優點,似乎關系還沒好到那種地步!

  “那、那睡了……”

  許平這時也說不出為什麼,微微有點緊張。看童憐躺在床內背對著自己,雖然看不見面容,但那烏黑秀發披散開來,卻感覺十分柔美。

  被子輕輕拉開,許平慢慢地鑽進去,立刻就體會到那暖暖的溫度,還有一股撲面而來的女人體香。

  雖然心裡早就做了無數設想,甚至想過一上來直接就撲過去將她摟在懷裡,但是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麼,四肢就像是僵硬了一樣。明明近在咫尺,卻是動都動不了。

  兩人中間只隔了不到十公分,彼此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有點緊張。

  第一次和男性如此親密接觸,童憐腦子裡陣陣空白,在這年代意味著什麼她比誰都懂,但是目前的情況卻很是荒唐。愛意嗎?似乎還說不上;情意的話,或許彼此的知心可以稱得上吧。

  一個是罪大惡極的死囚,一個是曾經的死對頭,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這一幕是怎麼出現的。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兩人之間不會有交集才對。命運的齒輪早就設計一個對立的面,本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當戰爭過去以後,彼此卻成了知己,又成了互相的安慰。這到底算是一個玩笑,還是一個嘲笑?

  以前泡妞時那不要臉的精神到哪去了?我靠!

  許平緊張得都有點出汗了,甚至整個人都在發熱,雖然暗罵了自己一聲,但心裡也明白原因所在。比起其他的女人,童憐是那麼特殊,除了這副美麗的容顏之外,讓人更想擁有的是她的靈魂和心。

  如果這時貿然亂來,即使強行將她的身體占有,但也會害怕從此失去一個知己,失去一個可以陪自己說話的聰明人。

  “喂……”

  許平想得喉嚨都有點干了。

  忍了半天,覺得氣氛實在是尷尬,有些嘶啞地喊了一聲後,腦子有點放空地說:“美女,我睡不著,你呢?”

  “一樣……”

  童憐的聲音輕輕的、幽幽的。雖然還是背對著許平,但也可以聽出這柔嫩的聲線裡不像往日鎮定自如,也沒有那分柔弱中讓人佩服的聰慧。

  “童憐……”

  許平沉吟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喊了她一聲。喊完以後,似乎發現這是自己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感覺上雖然很自然,但在這曖昧的氣氛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有屁就放!”

  童憐也有點扭捏。畢竟第一次和異性如此親密接觸,在這樣的氣氛中,原本聰明得讓人嫉妒的腦子似乎變得很是遲鈍,連反應都很緩慢,思考的能力似乎都在一瞬間停滯了。

  “我不習慣穿衣服睡……”

  在這樣的情況下,色欲往往能戰勝理智,尤其當一個男人有了色心的時候,更是心癢難耐。許平說出口時特別緊張,有點害怕引來她的反感!

  “我知道!”

  出乎意料,童憐的聲音雖然顫抖著,不過卻是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說:“你脫你的,關我什麼事!”

  想想也是,這習慣雖然比較私人了一點,但似乎不是什麼秘密。童憐以前監視自己那麼久了,沒有道理會不知道,恐怕她還可能算計過要透過這一點要自己的命呢!

  許平想想倒也不覺得奇怪,不過此刻得到她的默許,見童憐也沒有起來的意思,趕緊就把衣服脫個精光,速度之快連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喂……你……”

  身後窸窣的聲音、衣服落地的聲音,明明應該很輕微卻聽得特別仔細。童憐感覺臉上一陣陣發燙,沒等腦子稍稍清醒時,就感覺男人喘著粗氣,慢慢地朝自己靠了過來。

  “沒辦法,不抱女人沒辦法睡!”

  許平發揮厚臉皮的優點,慢慢地靠到她的後背。

  肌膚輕輕一接觸就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柔軟,一陣陣的體溫伴隨著香氣,甚至還有一點點緊張的汗味,頓時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那你回東宮呀……”

  童憐的聲線已經無比顫抖,身體本能一陣僵硬。

  突然想推開身後火熱的身體,卻不知道為什麼,手才剛握緊卻又無力地松了開來。

  “你應該我,我不喜歡的女人,死都不碰!”

  許平的聲線溫柔又有力度,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堅定,說話時手也試探性去摟她的小蠻腰。好軟呀,甚至能感覺到隔著衣裙底下這具身體的滑嫩。

  “你……哎……”

  童憐沒有反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反抗。歎息一聲後,任由許平從背後抱著她,但是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哀怨:“太子爺,你就不怕我突然拿把匕首殺了你嗎?”

  “匕首嗎?比毒酒還沒創意!”

  許平見她並沒有拒絕,頓時大喜過望,不客氣地伸手一拉,童憐那柔軟而又豐腴的身體就靠在自己懷裡。雖然有衣物在阻擋,但這一刻卻是興奮得比得了什麼寶貝都高興。

  “荒淫……”

  童憐低低地嘀咕了一聲,軟軟地任由許平抱著。雖然沒有任何回應,但對她來說,沒有拒絕已經很難得了。

  這兩個字一出,還用得著再想嗎?

  何況她也不是懵懂的少女,肯定知道自己要干什麼了,許平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很快,似乎也很是緊張。沉默無語地抱了她一會兒後,這才慢慢將被子撩起來,翻身趴在她的身上。

  本想好好地用甜言蜜語來開個好頭,但是一看到此時的童憐,眼睛卻是徹底直得說不出話。

  或許是緊張,或許有點太熱了,此時她美麗的容顏透著紅紅的緋暈,宛如上天恩賜般的美貌少了以往的波瀾不驚,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羞澀和嫵媚!

  發釵不知何時掉落了,一頭秀美纖細的青絲輕輕地散落開來,有些更是被汗水沾濕,貼在雪白的肌膚上,在嫻靜中多了一分很是輕柔卻特別致命的誘惑。

  而在被窩裡躺了一會兒的關系,原本整潔的衣裙也顯得有點皺亂。左肩上的袖子微微拉下,露出一點點雪白細嫩的肌膚,胸脯隨著緊張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

  憑良心講,童憐的胸部並不是那種極品的美胸,但在她的身上卻十分勻稱。衣裳不整的模樣雖然不是很刻意,但帶來的誘惑卻極端強烈。

  “看什麼看……”

  童憐感覺臉上有火在燒。因為這時許平已撐起身體,強壯有力的手臂就放在她脖子兩邊,結實的肌肉、明顯的線條都在刺激著她女性的陰柔。

  以前只是紙上分析,這段時日更多場合也是心靈上的交談,這時童憐才真實地看到眼前男人的一切:勻稱得幾乎找不出缺陷的身體,每一個肌肉的線條結實又不浮誇。

  在這樣養尊處優的人身上,卻有著密密麻麻一道一道的傷疤,俊美卻不失陽剛的容貌,青澀中卻充滿堅定的眼神,或許,這是一份屬於男人的美麗吧!

  “童憐,你真可恨……”

  許平呼吸立刻急促許多,在她緊張的注視中慢慢地趴下來,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上天給了你如此動人的容顏,又給了你更迷人的智慧。皮囊抵不過歲月,但是你的聰明和玲瓏卻讓你完美得找不出一絲缺陷。”

  “沒、沒聽過你也會誇人……”

  前半句,讓人緊張得幾乎窒息,後半句,又讓人芳心暗喜。

  童憐的喘息愈來愈快,這時連眼神都帶著幾分迷蒙,這話對她來說,顯然更勝於其他甜言蜜語。

  “童憐……”

  許平看著她紅而潤的小嘴,在緊張中瑟瑟顫抖,顯得那麼楚楚動人。忍不住湊上去,輕輕一吻後,緊張地說:“做我的女人吧!”

  唇上輕輕一觸,柔軟、芬芳,說不出的迷人!

  童憐也被這突然的一吻弄得愣了一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目瞪口呆地說:“你、你說什麼傻話,我可是……”

  “是最迷人的女人!”

  許平此刻已經有點紅了眼,低下頭來親吻著她的嘴唇,一邊品嘗著這美妙的芳香,一邊略帶粗魯地說:“別再和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別人不,但你肯定我,什麼身份、地位,對我來說都是狗屁!”

  “也、也對……”

  童憐被吻得眼前有些發空,木訥地哼了幾下。

  還沒等初吻失去的惆悵盤繞心頭時,許平已經不客氣地抱住她的小蠻腰,一邊撫摸著腰上細嫩的肌膚,一邊開始用舌頭舔著她的嘴唇,翹開她有些緊張的貝齒!

  “嗚……”

  童憐瞬間感覺腦子一片發空。當男人的舌頭有些粗魯地侵犯時,那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微妙又讓人無比沉醉。

  許平這時也想不了那麼多,一邊貪婪地吸吮著她嘴裡的香甜,一邊找到她緊張的小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就感覺到身下的美人渾身都在發抖。

  當含住舌尖細細品味時,更是能清楚感覺到她的心跳愈來愈快,連身體的溫度都在不斷上升!

  童憐還是個處子身,盡管在這方面並不是茫然不懂,甚至自小被賣入青樓時就被老鴇調教過這些。

  但是當這親密的事情此刻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舌頭僵硬得任由男人品嘗,在意亂情迷時也只能青澀地回應幾下,與她的沉穩和聰明不同,這時的她完全只是個害羞的女孩子而已。

  長長的一個濕吻,許平似乎有點貪婪過頭,戀戀不捨她口中迷人的芬芳。

  直到吻得童憐都有點喘不過氣,在這美妙的感覺中無奈地推著許平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太粗魯。趕忙抬起頭來,舔了舔嘴唇,回味著剛才的美妙滋味。

  “嗚……”

  童憐頓時出了一口大氣,親吻的感覺實在美妙,但是這麼長的時間也讓她幾乎快窒息了。

  腦子裡現在還有點迷糊,那種說不出的滋味還在持續著,雖然有點變淡,卻依舊讓人無法自拔!

  許平貪婪地看著她小臉發紅嬌氣急喘的模樣,這時已經忍不住伸出手,摸到她的腰帶。

  才剛想欣賞一下這上天賜予的恩物時,童憐在意亂情迷間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就抓住許平的手,楚楚可憐地說:“太子爺,我不想在這……”

  “為什麼?”

  許平頓時苦起臉,有些發惱地問:“難道你不相信我是喜歡你,還是以為我只是一時興起,所以後悔了?”

  “不是!”

  童憐緩緩地搖了搖頭,朝許平嫣然笑了一下,帶著幾分羞澀地說:“我相信除了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你,童憐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真的不想在這裡……在這裡把自己交給你……”

  “那……你想去哪裡……”

  許平沉默了一下,看她眼裡有著散不去的惆悵和點點的哀怨,實在沒辦法就這麼強硬地發洩自己的欲望。對於這樣一個奇女子,誰不想徹底擁有她的一切。

  “你的東宮……”

  童憐幽幽地看了許平一眼,帶著幾分幽怨地說:“童憐知道,這輩子我只能是活在暗處的一個影子,但是我也有當新娘子的想法。名媒正娶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但請你滿足一下我這小小的幻想,哪怕是假的也好!”

  嫉妒、羨慕,這種情緒出現在童憐的身上,確實讓人驚訝。或許一直以來,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實在過於完美,完美得讓人不敢有褻瀆的想法。

  此時此刻,許平才明白懷裡的美人也是活生生的人,除了讓人震驚的聰明才智之外,她也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想法,甚至一個普通女人該有的小毛病。

  “對不起……”

  許平輕輕地呢喃一聲,才發現自己忽視了她的想法。

  輕輕地為她穿上單薄的外衣後,他將面露羞喜的童憐抱到懷裡,拉開披風輕輕為她圍上,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小臉,含情脈脈地說:“我們回家吧!”

  “嗯!”

  童憐溫順地靠在許平懷裡。當披風將兩人圍在一起時,陣陣的暖意舒服得讓她幾乎要融化了。

  即使面前的男人曾經一絲不掛,她這時也沒再多想什麼。很是自然地抱住許平的腰,頭往許平的胸前一枕,閉著眼,一副幸福的模樣。

  門外開始飄起小雪,虛假的御花園裡盡是點點雪花,在侮辱著這看似繁茂的一切。黑影輕輕一閃,許平就抱著童憐幾乎消失在原地!

  仗著高超的輕功,在廣大的皇宮快速穿梭著,朝著屬於自己的那個小天地歸去。

  童憐在風中感覺不到一絲寒冷,似乎有一股無形的氣壓將自己籠罩住一樣。她當然清楚這是天品高手特有的真氣外放,雖然很耗費體力,但卻特別有效。

  渾身溫暖,心裡更暖,抬起頭來看了許平一眼,為這體貼入微的關懷,感動得眼眶都有點濕潤了。

  一切都好平淡呀!童憐眼裡帶著幾分迷醉地看著眼前這張陽剛動人的臉!

  心裡真是有萬千說不出的感慨,突然有點歲月匆匆的感慨。和眼前的這個男孩也不知道是上輩子的因緣未盡,還是今生的造化弄人?

  想起之前的一切,感到十分可笑,又讓人忍不住潸然淚下。

  回憶裡,過去的自己似乎活在一個悲哀的謊言之中,為一份假得讓人不屑的愛情忙碌著。

  監視著眼前這個男孩的一切,他生活中的點滴、他的一切習慣和思想,費盡心計地想除去他,想盡一切想把他送入黃泉!即使有時候看著字裡行間的一切,會透出一種捉摸不清的認同感,但那時候,似乎殺掉他就是自己的一切。

  而現在回首一切,感覺又特別可笑。

  本以為以自己的罪孽肯定難逃一死,但現在卻又活了下來!

  活著應該有理由,卻什麼理由都找不出來,似乎只有平淡一個詞能描繪這一切。

  彼此過往的仇恨、不除不快的決心,似乎都在談笑之間慢慢地淡化。一切都像消失在風中一樣,根本抓不住半點痕跡。

  一笑泯恩仇,好笑又好玩,卻真實發生了。

  而自己迷茫時,卻總是喜歡兩人坐在一起聊聊天,或互相嘲笑、逗弄幾句,從中得到的快樂卻比以往都多,甚至是過去從沒體會過的。

  實在太平淡了,就像生活幾十年的老夫妻一樣,彼此、彼此相知。

  沒有任何值得回味的轟轟烈烈,但慢慢萌生的愛意卻又堅實、濃郁得讓人無法回避。

  或許自己還欠他一首曲子,好久沒彈琵琶了,總想為所愛之人撫奏一曲,與他談天說地、悠閒自得,品一品好酒、聽一曲天籟。

  童憐的眼裡盡是閃爍的情愫,在這一刻,她想明白了。她已經愛上眼前這個男孩,雖然造化弄人戲弄自己,但從今天起,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東宮雖然沒怎麼住過人,不過太監們還是殷勤地將這裡打掃得干干淨淨。

  在皚皚白雪的點綴下一片潔白,充滿夢幻的感覺。許平抱著她緩緩落在門前,輕聲地說:“童憐,到了!”

  “嗯,到了,我們的家!”

  童憐滿面幸福,這個廣大得讓人景仰的東宮,從沒迎接過任何一位新娘。

  在這裡與心愛的人合而為一,或許是最美妙的回憶吧!

  “走吧!”

  推開厚重古樸的大門,許平將她橫抱在懷裡,一邊大步流星地朝裡邊走去,一邊輕聲地說:“我的東宮,屬於我的房間。你是第一位女主人,也是唯一的一位!”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37
第七章美人出浴!

  雖然太子大婚依例是在東宮操辦的,但實際上的地點卻依舊在太子府。許平很討厭宮裡規矩太多的生活,所以當了太子以後也不想住在東宮。

  一是這裡辦起事來太不方便,二是眼線眾多總感覺不是很自在,所以對於這個象征自己尊貴身份的地方,他並不是很有興趣。

  東宮的主宮內,即使主人不在,但也保持該有的奢華。到處都是奇珍異寶的擺設,隨便拿一件出去都會讓尋常人家搶破頭。

  但悲哀的是,在這個奢侈的皇家裡,它們不過是被遺忘在角落裡的東西而已,甚至連它們的主人都可能不知道有這些東西存在。不過此刻東宮的物件少了許多,屏風、架子雖然應有盡有,但是擺設的珍寶卻沒幾件。

  臥室裡更是簡單,雖然地方很大,但只有一個四季溫暖的池子和一張古樸大氣的大床。桌子、椅子這些尋常物件倒有,不過房內卻找不到幾件書畫或瓷器,空蕩蕩得甚至有點寒酸。

  主床在正中央,右邊繞過珠簾和屏風後,就是供沐浴的御清池,足有二十平方公尺的池水上還冒著陣陣熱氣。

  即使主人不會來這裡,卻也沒有人敢怠慢。這也是許平有時候想罵人的原因,實在是太浪費了,一年四季都不斷把水燒熱,人力和財力上都是一種極端的浪費。

  這個池子從建好以後,只有許平小的時候才在這裡洗過。

  而今天,在水蒸氣的繚繞之中,水霧陣陣飄揚間卻多了一個讓人迷醉的身影,美得不可方物,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輕柔的裙子散落在池子邊,雖然有一點凌亂,卻讓人感覺到有種說不出的挑逗。

  池水溫度適中,將身體一泡下去就驅散了冬日裡的寒意,只有雪白的肩膀和美麗的容顏在水面之上,童憐的小臉紅撲撲的更是迷人。

  此刻許平雖然回避了,但是將自己的遮羞脫下之時,還是難免有點尷尬。畢竟在第一次面對男人時,她也有屬於自己的小矜持。

  “水溫還可以嗎?”

  許平等到她徹底泡下之後,才托著一個方盤子走過來。慢慢地走到池邊時,恨得直咬牙。

  這燈光實在太暗了,看不清水底下的春光,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半隱半現更具誘惑!尤其是她雪白肌膚上的點點水珠,露在水面上的淺淺乳溝,鼻血都要噴了。

  “嗯……”

  童憐有些難為情地點了點頭。本以為許平依舊光著屁股,但回頭一看卻驚訝地發現許平已穿上一身素白的睡衣,而且手還拿著不少東西,頓時有些好奇地問:“你拿的是什麼呀?”

  “對不起了!”

  許平面露羞愧之色,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想來想去,還是沒辦法讓宮女來服侍你,這新婚之夜我只能客串一回了,我也不太記得那個流程,所以你就別計較了。”

  “謝謝!”

  童憐眼眶又有點濕潤了。當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為自己露出尷尬的神色時,芳心早就醉了。自己並不敢奢求太多,或許有想要的那一點點,遠遠沒有他想給的那麼多。

  “這些是玫瑰和百合的花瓣!”

  許平一邊說著一邊將花籃裡的干花瓣撒進池子裡,瞬間就漫起一股迷人的芬芳。說著,又有些頭暈地看著一大堆的瓶子,不好意思地說:“你等等呀,這些東西我有點分不清!”

  “嗯!”

  童憐雙手捧起圍繞在自己身邊的花瓣,滿臉都是感動的陶醉。原本干癟的花瓣,在水的滋潤下似乎重新煥發生機,或許就像自己一樣,也在等待著新的一頁,等待著另一個生活的開始。

  “對了,接著是薄荷露!”

  許平一一地打開瓶子,一邊獨自叨念著:“記得沒錯的話,接下來的似乎是蓮葉,然後……”

  額頭上滲出汗珠,緊張得都有點僵硬了。

  看著這可愛的模樣,童憐不禁噗哧一笑,與平常一樣的和睦讓她的緊張舒緩不少,難掩調皮地說:“太子爺,你可千萬別放錯了。裡面不會還有陳醋和醬油吧?你這是要把我燉了呀?”

  “閉嘴!”

  許平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但是看著童憐如此開心,自己心裡也滿是歡樂,不過嘴上依舊倔強地說:“老子這輩子雖然沒干過伺候人的活,但還不至於傻到這地步!”

  “也對,哈……”

  童憐嫣然笑著,雖然嘴上是輕描淡寫地說著,但是心裡卻感動得幾乎快要落淚了,似乎也明白女人被疼愛時是什麼感覺,這種幸福是任何東西都無比比擬的。雖然在旁人眼裡看似是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但發生在自己和他的身上,卻特別與眾不同!

  “終於完事了!”

  許平按照先後順序,將沐浴用的香料一一放完後,才松了一口大氣。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後,沒等童憐說話又跑了出去,拿來一件干淨的素衣後說:“我這裡可沒准備喜袍,你就先委屈一下吧,畢竟東西沒辦法准備得那麼齊!”

  “你、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換就好了……”

  童憐感覺眼圈似乎越來越濕了。

  這時已經不排斥將自己的身體獻給眼前的男孩欣賞,而是害怕讓他看到自己感動和柔弱的淚水。

  “好,那我等你!”

  許平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倒也沒有多想,馬上又跑了出去,著手准備起婚席上的東西。

  如果能讓造辦處的人來處理,肯定能給她一個美妙的婚禮,可惜現在童憐的身份還很敏感,也只能這樣將就一下了!獨自一人在池內泡著,童憐看著池子上飄著的花瓣,聞著讓人幾乎醉倒的香味,渾身漸漸地抽搐著。

  鼻子一抽,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緊緊地搗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是眼淚卻是一直落個不停,似乎是要將這些年的壓抑一次哭出來,也像是表達對這份緣分的感恩一樣,一滴一滴地掉進水裡。

  淚水,就應該這樣消失不見才對吧?不管是喜悅、感動、哀傷、悲慘,或者說是……愛!童憐百感交集地哭著,看著一滴滴淚水泛起水花後融入池子之中,一閃而過的晶瑩就這麼歸於平淡,芳心在顫動之余也充滿感動和幸福!

  自從來到京城以後,似乎已經忘了淚水是什麼樣的滋味。終日忙碌、組織情報、拉攏人手,為的只是一份虛假的愛情。自己得到的遠不如剛才男孩額頭上羞澀的幾滴汗珠,過去實在太累了,忘了吧!上天已經開始在憐憫自己,從今天開始,做回一個正常的女人,相守一生,回報這份得來不易的恩情!

  “童憐,還沒好嗎?”

  許平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急得都直咬牙了。感覺時間似乎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等待著自己的新娘,也等待著美人出浴的美景,忍不住焦急地喊了一聲。

  “馬、馬上好……”

  童憐這才回過神,趕忙捧起清水洗了洗臉上的淚痕。感覺以前的眼淚是苦的、鹹的,此刻卻是有一點點的甜!

  玲瓏的身體帶著水珠慢慢地露出水面,擦拭干淨以後,當拿起素衣一看,童憐不由得紅了紅臉。

  只是潔白的一套衣服,連褻褲和肚兜都沒有,實在讓人有點不好意思。但她只是遲疑了一下,還是將眼前這件簡單的白裙當成自己美艷的新娘裝,在一陣感動和欣喜中慢慢地用它遮掩住這具動人的身體。

  焦急地等著,當腳步聲慢慢傳來時,許平本想抱怨幾句,但是才剛回頭,卻是失了神,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好美的一幕呀!秀長的青絲沒有任何拘束,隨意地飄散開來,好似天上瀑布流水洩地,又似夜空長鎖繁星,貼在雪白的肌膚上、貼在潔白的衣服上,美得更是讓人心醉!一身白色的素服,尋常得讓人不屑一顧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卻充滿飄逸靈動的感覺。

  一身的潔白,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飄然而來,飄舞著裙帶,用最純潔的美麗征服任何一個有幸相見的凡人,純潔、動人,美得讓人不敢褒瀆!

  而許平粗心沒有准備鞋襪,童憐也只能光著小腳走,但就因為這樣,白裙底下一雙玲瓏白晰的小腳卻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與這不可方物的純淨相比,小腳靈活而又調皮地移動起來,卻有著十分濃郁的誘惑。讓人恨不能捧在手心好好地愛撫,好好地欣賞一下這是不是白玉雕球而出,要不然怎麼能美得讓人心神為之蕩漾!

  “怎麼了?”

  童憐似乎沒意識到自己這一刻有多迷人,見許平眼裡都快冒火了,馬上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美人出浴、我見猶憐、楚楚動人,媽的,什麼詞能形容呀!

  許平差點就想狼嚎幾聲,或者來幾個流氓口哨表達一下自己的興奮!

  但是當回過神來,看著童憐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時,卻是看見一點點的淚痕和眼眸的紅腫。心裡頓時一突,將她一把拉過來,擔憂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哭過?”

  手裡的溫度、緊張的語氣,都讓人為之著迷。童憐眼含迷離地看了許平一眼,雖然心裡很是感動,但還是環視了一圈,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開玩笑說:“是呀,我在想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你這做太子的窮到這地步,房裡空空如也,唉!”

  “嗟,別嚇我!”

  許平可沒心情開玩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直視著她深邃得讓人墮落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說:“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沒有呀!”

  童憐眼裡盡是暖意,羞澀地抱住許平的腰,將整個人送到許平的懷裡,帶著幾分難為情地說:“你不知道嗎?女孩子初夜的時候,都會莫名其妙傷感!”

  “初夜,也對!”

  許平釋然地撓了撓頭,突然想起似乎哪裡不對。初夜……這麼說童憐還是處子之身?以前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或許在自己的心裡,不管如何,她都是一個值得去擁有的女人,誰曾想如此動人的尤物竟然還是完璧之身。他既驚喜又驚訝,媽的,太幸運啦!

  “傻什麼!”

  童憐哼了一下,宛如撒嬌地說:“沒見過像你這麼窮的太子,連個交杯酒都沒有!”

  “靠,怎麼可能沒有!”

  許平激動得血脈都在跳動,趕緊拉著她坐到床頭,笑呵呵地說:“你等我一下,馬上就有、馬上就有!”

  “呀,你去哪?”

  童憐看許平像瘋了一樣,打開門在風雪中穿著一件單衣就沖出去,嚇得立刻叫了一聲!

  “等我,馬上就來!”

  許平害怕她著涼,趕緊關上門,之後身形一動,消失在風雪之中,過了一會兒才氣喘吁吁地回來。頭發、眉毛都是雪花,一進溫暖的屋裡融化開來,馬上濕了衣裳,不過卻是滿面笑容,手上多了個酒瓶和兩個杯子!

  “冷嗎?”

  童憐既感動又心疼,當屋裡的暖意讓許平身上的雪花變成水時,她立刻就跑過來,拿著毛巾一邊擦一邊皺著秀眉自責說:“我開個玩笑而已,外面雪那麼大,你怎麼穿這件衣服就跑出去了!”

  “嘿嘿,不大,還好!”

  許平知道自己這時一定笑得很傻,不過看著童憐心疼的樣子,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將杯子和酒瓶往桌子上一放,順手抱住她的小蠻腰,喘著熱氣說:“新婚之夜,少了交杯酒怎麼行!”

  浪漫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酒這種東西最能亂性了!

  童憐此時沉浸在幸福中,當然想不通這一點,雖然心裡高興,但嘴上還是嗔怪道:“那也太亂來了,要是著涼的話,我、我……”

  “你怎麼了?”

  許平色色地笑著,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她抱緊,隱約感覺到懷裡佳人的玲瓏曲線和柔軟身體,忍不住開始吻著她發紅的小臉!

  “我、我怎麼和你家裡的娘子交代,她們恐怕會殺了我……”

  童憐輕輕地哼了一下,眼裡再一次露出迷離水色,多了一分的羞澀,也多了更加濃郁的溫情!

  “哦,原來是吃醋了……”

  許平嘿嘿一樂,看著這個聰明得幾乎傲視天下的女人,此時露出小女兒態,再看著她臉上的羞澀和撒嬌時的可愛,心裡的火有點越燒越狠的趨勢了。

  “誰吃……”

  童憐沒好氣地剛要反駁時,許平已經忍不住吻上去,在她“嗯嗯”的嗚咽中將這打情罵俏的話全吻了回去。舌頭立刻不客氣地入侵到她香甜的小嘴裡,使勁地吸吮著,品嘗著她的丁香小舌,感受著懷裡佳人激動的顫抖。

  壞人!童憐難為情地閉上了眼,雙手有些發抖地環上許平的脖子後,漸漸地投入到這美妙的滋味中去。感受著男人的挑逗,想起以前記得的那些話,開始用柔軟的小舌頭生硬地回應著!開始在緊張中慢慢地吸吮著許平的嘴唇,很是輕緩,也有點挑逗地回應著男人的激動!

  驚喜呀!再一個濕吻過去後,許平已經把氣喘吁吁、滿面羞澀的童憐緊緊地抱在懷裡,一邊親著她一邊倒上美酒。

  一起坐在床頭後,將酒杯遞到她纖細的小手裡,柔聲地說:“童憐,共飲此杯,願我們白頭偕老,共度此生!”

  “妾身有幸,願與夫君攜手一生。妾當遵循婦道,相夫教子,持家操禮。嫁於你,從此敬守三從四德,望夫君相憐!”

  童憐還在小口小口急喘著,滿面潮紅的模樣更是嫵媚,但是當這樣幸福的時刻來臨時,看著男人眼裡的真摯和愛意,火熱的一切已經將她徹底融化!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許平將手慢慢地環過她纖細的手臂,彼此將酒杯舉到嘴邊時,柔聲細語地說:“童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過去的一切並非造化弄人,而是我們姻緣的開始。感謝上蒼給了我們相識相知的機會,若非如此,怎能與你共結連理!”

  “妾身明白!”

  童憐眼裡閃著感動的淚花,輕啟朱唇呢喃道:“夫君胸懷天下,是真正的大丈夫!童憐有幸,當一生相隨侍之左右,過去的一切如過往雲煙。能與你相識,童憐感激、感恩、感謝,謝上天憐憫、謝你的恩遇!”

  “共飲此杯吧,願我們的將來幸福美滿!”

  許平此時也感動了,看了她一眼後,輕輕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心裡的歡喜、激動、溫暖互相交織著,讓嘴裡的美酒更加香醇。

  “妾,甚幸!”

  童憐水靈靈的眼眸閃動著,喜悅的淚水最後還是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閉上眼飲盡杯中之物,滿口的芬芳、滿心的香甜。人生最美妙的時刻到來,多希望這一刻能夠停滯,讓自己永遠沉醉在這幸福的芬芳之中。

  簡單的婚禮,沒有八抬大嬌、沒有大紅的喜袍,更沒有三媒六聘、沒有紅燭和蓋頭,少了大大的紅囍字,連拜天地的流程也沒有,但卻完美得讓人如此心醉!

  酒已下肚,熱熱暖意泛來,童憐臉上多了更加迷人的艷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後,深情款款地看著許平。

  “娘子,安寢吧!”

  許平也是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她,慢慢地將她摟到懷裡。在柔軟的大床上慢慢地將她壓在身下,輕輕地親吻著她激動得都有些發顫的紅唇。

  “望君憐惜……”

  童憐此時臉色發燙,呼吸隱隱急促起來,雙手有些緊張地抓住床單。不過當許平去挑逗她的舌頭時,她還是十分熱烈地回應著,比起剛才的青澀,還多了一點點的期待!

  柔軟的大床,外面燒著的熱氣從底下流過,完全感覺不到半點冬天的寒意。

  此時潔白的床單和圍簾雖然少了喜慶的味道,但在兩人的眼裡,這是最最動人的時刻!

  深情的吻從一開始的激烈逐漸變得平淡,慢慢地溫和下來,宛如蜻蜓點水般的小啄幾下,充滿憐愛的意味。童憐一陣陣嬌喘著,慢慢從親吻的迷醉中回過神,看著眼前的心愛男人,輕聲地撒嬌說:“太子爺,今天,你欠了我好多東西!”

  “那就用一生來補償吧!”

  許平說話時已經有點忍不住了,立刻將身上單薄的素衣毫不客氣地脫下丟到一旁,看著童憐眼裡閃爍的水光,笑瞇瞇地說:“給你一個兒子吧,你肯定劃算!”

  “少來!”

  童憐看了看屬於自己的新房,看著房中空蕩蕩的架子,帶著幾分好奇地問:“我記得你這裡應該擺滿造辦處獻上來的東西吧,怎麼都沒了!”

  “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

  許平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解釋說:“那些呀,反正擺著都沒什麼用,我就偷偷拿出去賣了,換點銀兩過日子!”

  “你呀!”

  童憐“噗哧”一笑,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臉上的羞紅更加濃郁。

  閉了閉眼後,顫著聲問:“我、我是第一個進入這裡的女人嗎?”

  “是!”

  許平說話時,已經忍不住低下頭,雙手將她僵硬的小手緊緊地握住,十指交扣後慢慢地吻著她發燙的小嘴和柔軟的發絲。來到她精致小巧的耳朵時,當火熱的舌頭輕輕一舔,童憐頓時軟軟地“嗯”了一聲。

  “我要好好地看看你!”

  許平有些貪楚地將她的小耳朵含在嘴裡,一邊吸吮著,一邊摸上她小小的腰帶。這時呼吸開始變得無法控制的凌亂,只要想著馬上就能占有這個迷人的恩物,心情已經激動得不知該怎麼形容。

  “童憐,是你的……”

  童憐的呼吸也急促起來,意亂情迷地看了許平一眼。當感覺到那大手將自己的腰帶解開時,頓時羞澀得閉上了眼。心裡清楚自己成為女人的時刻就要來了,純潔的身體馬上就要成為眼前男人的玩物,緊張得連呼吸都有點停滯了。

  “嗯,我也是你的……”

  許平一邊粗喘地添著她的耳朵,聽著她不規則的喘息,一邊將腰帶輕輕一拉,順勢丟到一邊去。現在,只要將這薄薄的衣物除去,眼前的恩物就會一絲不掛地呈現在自己的面前。

  “童憐,你好美呀!”

  許平感覺渾身像火在燒一樣的熱,汗水一直不停流出。

  直起身來,順手將褲子也脫掉了,龍根早就堅硬得幾乎爆炸,催促著自己快點將眼前的恩物占為己有!

  “呀!”

  一股濃郁的男性氣息彌漫開來,童憐立刻就有點不好意思。當許平直起身跨在她的小腹上時,龍根的傲立讓她的呼吸頓時急促不少。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巨物,腦子瞬間感覺到一陣陣發暈。

  許平明白她未經人事,所以也不敢太過焦急。馬上低下身來,趴到她的身上,沿著脖子開始輕輕地舔了起來,一邊親吻著一邊用雙手抓住她的領子。等到她的緊張稍微緩解,馬上把眼前的恩物扒成一絲不掛的羔羊!

  “嗯,好癢……”

  童憐閉著眼淺淺呻吟了一下,細嫩的聲線有種慵懶、無力的感覺,聽起來更是蕩人心神。即使不是特別妖媚,但卻讓許平渾身的欲火更加熾盛!

  受不了了,媽的!許平眼裡都是紅的,聽到她如此銷魂的聲音,更是連血液都沸騰起來!

  忍不住微微地抬起身,在童憐的顫抖下,有些粗魯地將她薄薄的衣服一把拉開。

  一股女人天生的體香和溫度瞬間撲面而來,讓許平激動得連太陽穴都開始控制不住地鼓了起來。

  “童憐,不怕……”

  童憐感覺到胸前一涼,見男人的動作停滯下來,以為是害怕嚇到自己。感動之余馬上軟軟地呢喃了一聲:“把衣物……褪了吧……”

  “嗯!”

  許平點頭的頻率比起做活塞運動時慢不到哪去,點著頭的同時又有點手足無措地慌亂。幾乎是僵硬著雙手,在童憐的配合下才把她唯一的遮羞褪去,緊張得就像個沒見過女人的處男一樣!

  媽的,什麼母女花、姐妹花、群飛、野戰、大被同眠、偷情之類的,老子什麼沒干過,現在怎麼會緊張成這樣?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許平暗罵自己的時候回過頭,當一看到眼前這個完美的身體時,瞬間激動得連呼吸都上不來了,連腦袋都被激動的血液沖擊得幾乎快爆炸了!

  “夫君!”

  童憐柔軟而又深情地呢喃了一句,小手遮掩著身上的春光。此時渾身上下已經是一絲不掛,如白玉雕成般的嬌軀散發著誘人的氣息,每一處肌膚都潔白勝雪,美得讓人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請續看《流氓大地主》29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39
第二十九集

內容簡介:

  臘月的京城,結束了紀龍之亂後,一切似乎都充滿了生機,但在這繁華的背後卻有股不安的氣氛。朱允文龍體不適,身為儲君的許平只能無奈的處理朝政。

  在朱允文病榻前,童憐立下誓言:「童憐願做一個活著的死人,活在殿下的影子裡,背上所有的惡名,清除所有阻礙殿下的人。」

  決心輔佐許平君臨天下。

  新皇登基,一切欣欣向榮之時,另一個噩耗驟然降臨……

第一章與肉的結合

  什麼巧奪天工、美玉天成,這些以往許平嗤之以鼻的虛假言詞,此刻卻有了最深的體會!

  眼前的女人不僅容貌驚為天人,就連身體都不像是凡間所有,仿佛每一寸都是經過老天爺的精雕細球一樣,完美得讓人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許平並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處男,反而因為身邊群美環繞,他早就享受過風情各異的美人。

  不管是程家母女的勁爆身材、小蘿莉的柔嫩青澀或少婦的成熟豐腴,甚至和母女花、姐妹花大被同眠。

  這些別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他也都體會過,可以說是享盡人間極樂也不為過。

  不過他這時的心跳卻是無比快速,對於眼前的完美身體,似乎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

  童憐臉上多少有點不好意思,水靈靈的眼眸盡是癡迷地看著許平,看著男人臉上的激動和呆滯。

  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男人現在的癡傻眼神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滿足。

  何況那眼裡除了情欲之外還有不忍褻瀆的憐惜,這溫柔的表情更是讓她芳心大醉,似乎有點明白幸福的滋味了。

  輕輕地摘去頭上的發簪,纖細手指的每一點彎曲,似乎都散發著濃郁的魅力。

  當一頭青絲軟軟地在床單上鋪散開時,似乎透露著讓男人情欲澎湃的誘惑,又似乎是在點綴著這完美的畫面,盡情地宣洩著女性該有的柔媚。

  「夫君!」

  童憐說話的時候臉帶俏紅,輕輕一喚更是柔媚萬千!即使是她,將身體呈現出來時,面對愛人的癡迷,喜悅之余也是帶有幾分的羞澀。

  「童憐,你好美呀!」

  許平被她低低一喚才回過神來,感覺像是靈魂出竅,腦子雖然稍微清醒一點,但是看著眼前的美麗玉體,依舊有點恍神,不忍將視線移開。

  一雙玉臂,看似纖細但卻一點都不瘦弱,恰到好處的圓潤就像是剛出水的蓮藕,晶瑩剔透宛若羊脂白玉般,溫潤中的純潔讓人即使想撫摸也不敢太用力。

  每一根手指修長又纖潤,一個很小的彎曲就透著讓人迷醉的柔軟。指甲不似一般女子那樣塗紅抹綠,反而一片淡紅,看起來很干淨。

  圓潤的香肩,充滿小女子的柔弱,只是一眼望去,就讓人覺得這個身體需要溫暖的呵護。

  性感的鎖骨幅度不大,很嬌柔但卻透著更加誘人的氣息。再往下看,視線每在肌膚上移動一寸,呼吸都會隨之緊張得一滯。

  在這一刻,似乎連呼吸都顯得太過粗魯。如果喘息太用力,似乎就會破壞掉眼前仙境般的美景,讓這宛如夢中才能欣賞到的仙子隨之消逝!

  胸前一對乳房,圓潤、堅挺,大概一手足以掌握。

  白晰的兩個半球在她的身體上顯得勻稱,細小的乳頭呈現迷人的粉紅色,小小的乳暈微至不見。

  平心而論,這一對乳房絕對不算大,也不算特別驚艷,但是在這個身體上卻是最美的點綴,毫不誇張又恰到好處,讓人想挑剔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批評的地方。

  平坦的小腹,光滑緊實沒有任何瑕疵,細嫩的小蠻腰展現女性身姿的婀娜,彷彿不小心就會斷裂一般。

  渾身的肌膚呈現雪一樣的純淨,似乎還能隱隱看到血管裡的血液在緩緩流動。整個身體透出夢幻一樣的雪白,就像寒冬來臨時冰雪覆蓋大地,神物天成般,美得讓人不忍毅瀆。

  雪白而又修長的雙腿,圓潤得勻稱有度。即使她是個文弱女子,但是這個身體找不出一絲多余的贅肉,臀部挺翹卻不誇張。

  「童憐!」

  許平一邊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邊輕輕地壓上去。雙手環過她的脖子後,在她深情而又羞澀的注視下緩緩地吻了她的額頭、如鏡般清澈的眼睛、如玉般溫潤的肌膚。當她閉上眼時,才溫柔地吻上她紅潤的嘴唇。

  「夫君!」

  童憐深情一喚,眼眸閉合時,臉上浮現幸福的陶醉。輕啟朱唇,迎接男人對自己的逗弄。

  初吻的美妙滋味讓她無法忘卻,此時這種感覺來得更加猛烈,讓她只想忘了一切,好好地溫存這份屬於自己的愛情。

  溫柔的一吻,宛如蜻蜓點水一般,輕盈得幾乎沒有力度。男性本該有的粗魯,此刻卻化成柔情萬千。

  嘴唇相觸時的溫度、氣息和讓人迷戀的味道,卻帶來極強的沖擊,傳遞著濃郁得化不開的情愫。

  一點、一滴,一下接一下地沖擊著靈魂,帶來心靈上莫大的滿足和美妙,讓人沉淪其中而無法自拔。

  滑嫩的丁香小舌,在生澀中緩緩地回應著愛人的挑逗,在空氣中互相交織著、纏綿著。

  沒有太多的激烈,卻充滿濃郁的溫情,似乎兩人彼此之間已經融為一體。每一次的纏綿、每一次的糾纏都能最大限度地滿足對方的渴求。

  即使沒有話語溝通,但在無聲之中,心靈上仿佛傾聽到更多、更多……

  長長的一個濕吻過去,彼此之間喘息都劇烈得不受控制。

  當許平戀戀不捨地抬起頭時,看到童憐此刻的情動模樣,忍不住咽一下口水說:「童憐,你好美啊!」

  童憐一頭烏黑的青絲此時已經有點散亂,在凌亂之中卻充斥著另一種嫵媚的美!

  嬌嫩的容顏上盡是紅潮湧動,眼眸半睜半閉間似乎有點茫然,似乎被吻得連靈魂都無法思考。可是不經意一瞥,卻又在訴說著她的陶醉。小嘴微微張開,有點合不攏,本就紅潤的嘴唇此刻看起來更加誘人,讓許平又有伏首一吻的沖動。

  「夫君!」

  童憐輕輕地抱住許平,玉般細嫩的小手纏上許平的腰,輕聲說:「我、我還有點像在作夢一樣!」

  「嗯,美夢,一輩子都不會醒的!」

  許平見她渾身發燙,額頭上都布滿頑皮的汗珠,馬上低下頭來輕輕地吻上。

  「嗯,一輩子……都不想醒!」

  童憐深情地看著許平,小手輕輕地在愛人的胸前撫摸著。羞澀了一下,咬了咬下唇,柔聲說:「夫君,讓妾身伺候你好嗎?」

  「你想怎麼伺候自己的丈夫呢?」

  許平雙手繞過她細嫩的脖子,輕輕一拉就讓她坐起來。

  抱在懷裡後,一邊親吻著她雪白的脖子,吸吮出一個又一個吻痕,帶著幾分挑逗地說:「童憐,可別不懂裝懂哦。」

  「伺候丈夫,是為妻者德!」

  童憐臉紅紅的,被吻得呼吸混亂起來,還是輕輕地牽起許平的手,牽引到她圓潤雪白的乳房上後,有些意亂情迷地說:「天經地義,有什麼不對的!」

  「也對!」

  許平腦子「嗡」了一下,雙手緊緊地握住她一對圓軟得恰到好處的乳房。

  入手的一刻感覺已經混亂了,充滿彈性、柔軟,說是女體最迷人的部位並不誇張,給人的沖擊是那麼大。

  許平手心輕輕一握,童憐頓時發出壓抑不住的呻吟。敏感地帶第一次被人掌握,第一次被異性碰到身體,粗糙手心的火熱溫度仿佛要將人融化一般。即使此刻的刺激那麼大,但她還是急喘著,用已經有點搖擺的理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夫君,妾、妾身是不是……太小了……」

  「不會呀!」

  許平一邊盡興地揉弄著,一邊有些興奮地說:「一手剛剛好,摸起來特別舒服!」

  「是、是嗎?」

  童憐有些緊張,也有點不好意思。

  以前身為監視許平一舉一動的幕後黑手,她對太子府的女孩們十分,也知道這位色狼太子喜愛少婦的爆乳、少女的青澀。而程家母女的傲人美胸她更是曾遠遠看到過,所以這一刻才讓她有點緊張。

  「真的,而且還滿好吃的!」

  許平一邊說著一邊讓她側著身面對自己。手扶著她的腰往下一低,讓她弓著腰,一對圓潤的乳房立刻傲人地挺出來。雪白通透,中間一抹嫩紅,實在是誘人至極!

  「你……」

  童憐本想說話,但是當許平一手按著她的乳頭輕輕一捏時,那瞬間在全身流過的快感,讓她都忘了自己想說什麼。

  懷內玉體輕輕一顫,似乎是在訴說她有多麼享受這種感覺,也在瞬間滿足了男人的虛榮心。

  許平見她一臉羞嗔地看著自己,立刻低下頭來,在她雪白的鎖骨上吻了一下。

  舌頭作怪般一撩,更是讓童憐張著嘴「啊」的叫了一聲。

  在性感的鎖骨上種了幾顆草莓以後,見美人一臉迷醉,剛想繼續親吻她的乳房時,童憐這時突然清醒。猛然推了一下,幾乎把許平推倒在床上。

  許平有些納悶,馬上苦著個臉問:「怎麼了?」

  「沒……」

  童憐用小手壓著許平的肩膀,示意許平好好躺著,低頭撫摸一下鎖骨上還帶著熱度的吻痕後,紅著臉說:「夫君,我說過要伺候你的,你忘了?」

  「別開玩笑了!」

  許平這時已經很沖動了。心想:童憐雖然是個成熟女子,但還是處子之身,取悅男人這一套她可能都沒巧兒在行。心意雖好,不過最好還是自己主動一點比較好!

  童憐嫵媚地白了許平一眼後,突然就壓下來抱住許平。

  許平驚訝得「啊」的叫了一聲,她小嘴猛地吻上許平的脖子,使勁地吸吮著。

  就像剛才許平頑皮地在她身上留下吻痕一樣,小嘴的濕熱和有力瞬間讓人渾身打了個冷顫。

  「童憐,你……」

  許平聲音都有點顫抖了,不得不承認這親密的小動作確實讓人舒服!但是也驚訝於她如此主動,幾乎是在模仿剛才自己的挑逗一樣。雖然感覺有點生盈,人沒辦法挑剔。

  「別動!」

  童憐一連在許平脖子上留下兩個吻痕,心滿意足地抬起頭時,臉上有些淡淡的羞紅,不過還是有點倔強地說:「夫君,你就好好躺著吧!」

  「哦,嗯……」

  許平還是有點不甘心,但童憐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人腦子瞬間一片空白,耳邊那柔嫩、濕潤、火熱的感覺,沖擊性實在太大了!一下就讓許平忘了怎麼思考,本能地呻吟一下。

  童憐面帶羞紅地看著許平的反應,男人臉上的驚歎讓她感覺很是滿意。幾乎是模仿著許平的動作,用小嘴開始吸吮著許平的耳朵,小舌頭靈活地舔動著,甚至要鑽進耳洞裡去。

  她此時側身緊緊地抱著許平,一邊用她滑嫩的身體輕輕地磨蹭,小手也開始在許平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撫摸著,似乎是想給愛人更多的愉悅。

  「這樣,舒服嗎……」

  童憐微微喘息著,水蒙蒙的眼眸閃閃而動,更加迷人。

  伴隨著話語間的柔意,紅潤的小嘴悄悄地吻到許平脖子上,似蜻蜓點水般輕柔,卻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挑逗性。

  「嗯,舒服……」

  許平一手繞到她光滑如玉的後背,溫柔地撫摸著,手指輕輕地刮蹭著吹彈可破的肌膚,讓童憐的呼吸稍稍停了一下。

  童憐半睜著眼,眼含媚意地看著男人臉上享受的表情,輕啟檀口,慢慢地吻到許平的胸膛上。一路往下,留下一個個頑皮的吻痕,淺淺的、粉粉的,猶如她此時白裡透紅的肌膚,散發著充滿愛意的溫度。

  吻到胸膛時,童憐慢慢地吻了吻許平的乳暈。見男人的呼吸顫了一下,立刻含住乳頭細細地吸吮起來。

  「不錯,繼續……」

  許平舒服得直哼起來,童憐的逗弄是那麼生澀,卻溫柔似水,帶來最大的挑逗性。如此的撩撥一點都不劇烈,卻讓靈魂癢得都要顫抖了。

  「嗯……」

  童憐含著乳頭來回吸吮著,小舌頭也無師自通地活動起來。感覺到男人胯下的巨物激動地跳動著,小手沿著腹部輕輕地往下摸去,悄悄地抓住許平此時堅硬得快要爆炸的龍根。

  柔嫩的小手盈盈一握,能感覺到肌膚的柔軟和溫度。掌心濕潤,滿是汗水,讓人不難看出這副嫵媚模樣下身為處子的緊張。

  許平舒服得呻吟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略顯凌亂的發絲,顫著聲說:「童憐,懂得該怎麼做嗎?」

  「嗯!」

  童憐臉紅紅地應了一聲,小嘴開始用力地親吻著許平的乳頭,纖細的手指握著堅硬的龍根,輕輕地套弄著。

  第一次撫摸到異性的陽具,那種火熱、堅硬和隱隱傳來的氣息,已經讓她的腦子有點發暈了。

  雖然出身青樓,也懂得取悅男人之道,但一直是完璧之身的童憐,顯得有些青澀。

  即使腦子裡清楚地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但是當親吻著男性的身體時,那種完全不同的強烈氣息卻讓人有點窒息。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腦子有點迷糊,也忘了該怎麼做。這種主動又略顯茫然的狀態在她臉上流露出來時,更是惹人憐愛。

  溫柔挑逗沒有太過激烈,卻讓人更加血脈賁張,許平本來還想耐著性子享受她第一次的口交。

  但是當童憐的小手好奇地移動到上輕柔地捧著時,掌心帶來的溫度似乎立刻就燃燒到靈魂,讓已經壓抑不住的情欲之火瞬間熊熊燃燒起來。

  「童憐……」

  許平嘶啞著喊了一聲,猛然坐起,一把將她拉到自己面前。

  「嗯?」

  童憐剛抬起頭來,話都還沒說出口就被許平霸道地吻住。他的舌頭探來,有些粗魯地開始挑逗。

  她一個眩暈,胸前的乳房被男人緊緊地握住,輕輕一捏所帶來的沖擊,頓時讓她無法思考。

  一陣激烈的熱吻中,許平壓著她一起倒在軟軟的大床上,童憐也是情動萬分地扭動婀娜曼妙的身體,激烈地回應著男人的粗魯。

  長長的一個熱吻讓她幾乎無法喘氣,腦子裡一片空白。當唇邊的熱度慢慢散去時,才稍稍感覺到自己活著的滋味。

  面帶潮紅,小嘴微張地喘息著,這模樣嫵媚得讓人無法克制。許平不給她任何休息的機會,一路從雪白的脖子往下親,親過她的鎖骨,親過白晰如雪的肌膚。

  在童憐顫抖的呻吟中,慢慢地抓住她的乳房,低頭含住細小粉嫩的乳頭,舌頭在乳暈上輕輕地打著轉,另一手也不停地揉著另一顆。

  細嫩的小乳頭,粉紅的顏色就像是未發育的孩子一樣,男人粗糙的舌頭每一次挑逗地撩過時,似乎還在瑟瑟顫抖著,敏感、不堪逗弄。許平輕輕一含,溫柔地吸吮著,能明顯感覺到這可愛的小東西在嘴裡慢慢充血、慢慢變硬。

  童憐的喘息也變得更加劇烈,當另一手手指捏住乳頭揉捏之時,她更是發出宛如鳥兒啼叫般清脆的呻吟。

  溫柔地愛撫著一對敏感的乳房,手口並用地在雪白的乳房上留下美麗的吻痕。

  當童憐被這嫻熟的挑逗弄得失去意識時,腦子裡唯一的一絲神智,感覺到男人正向自己的下體移動去;那雙讓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大手,也開始往下游蕩著,輕撫過平坦的小腹,慢慢地愛撫著雪白的雙腿。

  許平喘息著抓住她的雙腿,感覺仿佛像要打開什麼稀世的寶藏一樣。

  童憐明白自己的處子羞處即將暴露,身體本能地僵硬一下,眼神迷離地看了男人一眼後又堅定地閉上眼,小手緊張地抓著床單,強迫自己將身體放松,修長的美腿也順著許平的力道慢慢地打開。

  多美的地方呀!當修長美腿被緩緩分開時,最美妙的地帶似乎一瞬間就散發出女性迷人的香氣。

  許平看得眼睛都直了,呼吸頓時熱得仿佛快把喉嚨融化!耳邊聽到童憐緊張羞澀的喘息,鼻裡鑽近她身體的天然香味,再目睹著即將獻給自己的處子地帶,血液流動的速度瞬間快得讓心髒差點負荷不了。

  雖說她已經發育成熟,但下體的體毛卻宛如剛降生孩童的體毛一樣,柔軟、纖細,十分可愛。

  鼓鼓的陰戶像是個雪白的饅頭一樣,那種通透的純淨特別具有誘惑力。兩腿間晶瑩一片,在剛才的挑逗下已經分泌出迷人的愛液,濕潤宛如花瓣般美麗的陰唇看起來更是誘人,小陰唇就像是沒發育的孩子一樣,粉嫩嫩的一片,緊緊地閉合在一起,含苞待放、極端誘人。

  「別、別看了……」

  即使聰明如童憐,此時的反應也完全像是少女一樣,羞澀、緊張、不安。

  絕世的聰慧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作用,只知道男人的視線宛如帶著火焰一般,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帶著讓人無法承受的溫度,讓那羞澀的地帶變得更加濕潤。

  「寶貝,你好美呀!」

  許平再也按捺不住,眼前仙子般美人意亂情迷的樣子完全讓人無法克制,顫抖著將她的雙腿分開後輕輕地往下一壓,低下身來一邊粗魯地親吻著她的臉,一邊有些沖動地喘息著:「我要你……」

  「妾身,都是你的……」

  童憐「啊」的叫了一聲,情動地抱住許平的脖子後,小嘴也胡亂地在許平的臉上親吻著。

  龜頭抵到濕潤的陰唇上,之前連續愛撫早就讓不曾經歷人事的童憐情動萬分,現在能清楚地感覺到愛液的濕度和她身體的灼熱。與陰唇接觸時的感覺實在太棒了,許平腦子都感到有點眩暈。

  馬上吻住她的嘴,雙手也握著她的乳房沖動地揉弄著,下身磨蹭帶來的感覺實在太劇烈,讓人本能地扭動著,希望獲得更多的滿足。

  「夫君……」

  童憐也熱烈地回應著,下身磨蹭帶來的感覺讓她也無法自制,開始扭動著美妙的臀部,去迎合男人的挑逗。

  濕吻,互相吸吮著對方的耳朵,胡亂地親吻著對方。兩個身體在情欲的驅使下互相糾纏著,許平舒服得弓起腰。

  這時,童憐猛然往上一抬身子,抱住許平的腰,小嘴激烈地吻上來,整個小腦袋幾乎埋在許平的懷裡,溫柔的小嘴也含住乳頭劇烈地吸吮。*一接與肉的結合在互相的扭動中,享受著小美人的熱情回應,突然感覺到龜頭傳來一陣無法言喻的快感!

  在互相的磨蹭中突然陷進一個溫熱、緊窒而又特別濕潤的包圍之中。那感覺彷彿瞬間進入天堂一樣,讓許平睜大了眼,「啊」的歎息一聲。

  「嗚……」

  童憐激動得僵硬起來,喘息頓時變得斷斷續續。這時已經能清楚地體會到,那巨大的陽物已經找到侵犯自己的入口,而且已經進入一部分。

  「好爽呀,寶貝!」

  許平有些歇斯底裡地喘息著,明白自己的龜頭已經在她的體內了,馬上將她壓下來粗魯地親吻著。一手將她的一條腿盡力分開,馬上挺著腰往前狠狠一頂。

  「啊……」

  童憐立刻叫了一聲,在如此濃郁的激情下,除了疼痛外還有一種心靈上的激動。

  「忍著點,等等就不疼了!」

  許平感覺到此刻她還不算難受,而龜頭已經頂在處女膜的前面了,此時腦子裡也沒了憐香惜玉的想法。

  在她張著嘴、已經徹底迷亂的眼神中,抱著她的腰往上用力一壓,立刻感覺到整個龍根都陷進這個美麗得讓人無法自拔的身體裡。

  那一瞬間的撕裂、疼痛、脹、不安,又像是見證了新生一樣,童憐「啊」的叫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許平的肩膀!

  當身體被徹底占有的一刻,除了肉體上的疼痛,還有靈魂上的愉悅。肉欲上的糾纏仿佛只是一個點綴,更重要的是在這一刻,雙方的靈魂似乎都融合在一起一樣,美妙得不禁讓人有些心醉。

  「寶貝,沒事吧……」

  許平舒服得差點都要射了。

  看著懷裡的美人瑟瑟顫抖的身體,看著她一臉的疼痛卻含情凝視著自己的眼神,馬上低下頭去吻掉她額頭上的汗珠。

  「沒、沒事……」

  童憐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著,楚楚動人,更讓人憐惜。享受著男人的溫存,小手緊張地抓著許平的胳膊,有氣無力地說:「夫君,我們……在、在一起了……」

  「嗯,一輩子!」

  許平溫柔地吻著她,心裡實在太激動,都有點想射的沖動。

  趕緊穩了穩心神,溫柔地親吻著她,愛撫著她的身體,挑逗著她身體每一寸敏感的地方,希望給予她更多的快感。

  「一輩子……」

  童憐幸福地呢喃,享受著愛人的溫存,肉體上的疼痛也在這一陣陣的撩撥中慢慢緩解。

  體內的巨物在激動地挑逗著,仿佛要將自己盡情撕裂一樣,粗魯,卻又讓人特別的期待。

  溫存了好一陣子,沒有過多的甜言蜜語,除了愛撫之外就是深情的凝視。

  在許平嫻熟得幾乎像教科書一樣的挑逗下,童憐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下唇依舊輕輕地抿著,不過這次忍受的已經不是破身的疼痛,而是開始明白的交歡快感。

  「寶貝,我動了!」

  許平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她緊張的大腿,讓她放松下來。

  再慢慢地將雙腿分開,架在自己的腰上。

  「嗯,輕點……」

  童憐羞澀萬分地哼了一下,看著兩人結合的下體,眼裡的柔媚濃郁得讓人都要崩潰了。

  童憐輕輕一點頭,頓時讓人興奮不已,她疼痛的時候本能地僵硬著,小嫩穴也會為之收縮,好幾次都差點讓許平獸性大發,差點就想直接狂風暴雨般干她。現在得到應允,許平自然是興奮得很。馬上抬起上身,深吸一口氣後,將龍根緩緩地抽出一些。

  「嗚……」

  肉與肉磨蹭的感覺,童憐頓時哼了一下。除了處女膜破裂的疼痛之外,還有性愛時那種細微而又濃郁的美妙。

  抽出三分之二,許平低頭一看,喘息也變得更快了。眼前的美景實在是讓人無法不激動,兩人的下身都布滿愛液,而龍根緩緩地抽出來時,已經帶有一絲絲的處子血,鮮艷、美麗,證實這個身體呈現給自己的純潔!

  這時龜頭還不捨地停留在她體內,被粉嫩的陰唇緊緊地包裹著,鮮嫩的穴口有幾絲的處子血混合在愛液之中,看起來更是催人情欲。

  許平激動得都要射了,不過還是克制著自己,趕緊把呼吸先平緩下來。見她眼帶迷離,似乎也能適應。

  馬上深吸一口氣後,一邊低下頭舔著她的乳頭,一邊用九淺一深的頻率溫柔地抽動起來。

  「嗯嗯……」

  童憐一開始還有點不適,但乳房上傳來的快感也沖淡她的不安,在這溫柔的憐惜下,開始低吟淺哼著。

  緩慢的節奏,溫柔得讓人有點不敢相信。一陣陣輕柔的蠕動中,童憐的呼吸越來越快,臉上本就濃郁的紅潮也變得更加迷人,雪白的身體覆蓋上一層鮮艷的粉紅,白裡透紅的模樣更是迷人!

  許平感覺到她的小穴裡愛液越來越多,似乎也適應了自己的進入,馬上試探著用三淺一深的節奏繼續抽動。

  「啊……」

  童憐立刻叫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抓住許平的肩膀,下身在這溫柔的撞擊下本能地扭動著!疼痛過後,交歡帶來的感官刺激已經開始慢慢蘇醒,那種又麻又酸的感覺,讓她聰明的小腦袋都有點無法思考了。

  溫柔的蠕動持續進行著,童憐的表情也越來越迷醉,在愛人一次又一次的沖擊下,已經體會到男歡女愛的愉悅。本能地扭動著身體,迎合著愛人的有力沖擊。

  許平一看她的表情極端迷人,馬上低下頭去想去吻她。喜出望外的是,童憐竟然一把將許平抱住,溫潤的小嘴含住許平的耳朵,很是激烈地舔了起來。

  愛液越來越多,抽送起來幾乎沒有任何停滯,在她小舌頭的撩撥下,許平再也克制不住。猛地抱住她的腰,幾乎把她的臀部抬得懸空,下身開始用力地插入著,每一下都幾乎是盡根到底,頂到她的子宮。

  「啊啊……不行,這樣……太重……」

  童憐開始哭泣一般叫了起來,但是聲音裡透露的卻是她想象不到的愉悅。

  「寶貝,深一點比較舒服……」

  許平一邊抱著她的臀部,狠狠地撞著這個美麗的肉體。一邊粗喘著,再次把頭埋在她的乳房上,啃咬著這對讓人迷戀的寶貝。

  「太深、太深……呀……我……」

  童憐的呻吟變得紊亂,紅潤的小嘴喊著沒有意義的話!

  即使想象過男歡女愛的美妙,但是現在的感覺卻濃烈得讓她柔弱的身體有點受不了。當龜頭一次次深插頂著子宮時,那種極端的酥麻傳遍全身,奪走所有的力氣,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美妙的感覺。

  「夫君……你……好大呀……啊……別、別太深了……」

  在童憐含蓄而又迷人的呻吟之中,許平滿身熱汗地在她身上不斷沖擊著。每次深深一頂,幾乎都撞得她呼吸為之一滯。當看著她在身下婉轉呻吟時,腦子突然一個想法閃過,揉著她乳房的手悄悄地往下摸去。在她還沒發覺時,一下就摸到兩人的結合處,猛地捏住濕淋淋的小陰蒂,按了一下。

  「啊……」

  童憐張大嘴,滿臉不敢相信地顫抖著,美妙的身體劇烈扭動著,嘴上更是控制不住地大叫起來:「不能,那……酸……好酸……啊,別……」

  一連串的嬌吟之中,乳房被揉弄、乳頭被吸吮、陰蒂被粗魯地挑逗著,下身的巨大陽物不停地進出,磨蹭著嫩肉、撞擊著子宮,交雜而來的快感已經濃郁得讓人無法抵抗。

  當許平按到陰蒂時,童憐突然渾身劇烈痙攣著,雙手緊緊地抓著許平的手臂,整個人僵硬地弓起來,歇斯底裡地呻吟著:「不行,我、我不行了……啊……用力!」

  許平感覺到,她的身體正要迎接高潮的到來!

  見她滿面渴求地看著自己,立刻雙手抱住她的腿,夾在肋下。低吼一聲,用快得都要控制不住的速度狠命地抽送起來,一下接一下。

  許平的下身不斷地撞擊著她的臀部,頂到她激動得幾乎在痙攣的子宮。

  「我、我……不行了……」

  童憐在這猛烈的沖撞下,似乎連靈魂都要被擊散了。突然感覺渾身一陣僵硬,睜大眼睛「啊」的喊了一聲後,身體開始控制不住地抽搐著。

  感覺到了!子宮在劇烈的顫抖中,一陣陣滾燙的愛液猛地淋到龜頭上,許平頓時感覺腰上一麻!

  這時,童憐在高潮沖襲下,身體開始緊繃起來,本就緊窒的小穴也開始有力收縮。

  受到這樣的刺激,再加上實在太興奮了,許平再也控制不住,「啊」的吼了一聲後,抱住她的腰再狠狠地抽送幾下。馬眼一開,瞬間感覺世界一片空白。

  「啊……夫君……好、好燙!」

  高潮的奔襲之中,子宮猛然被這樣一燙,童憐頓時大聲地叫起來,布滿汗水的身體呈現出美麗的粉紅色。這最後的刺激讓高潮來得更加猛烈,猛烈得讓她的身體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承受了。

  抽動了幾下,當把滿滿的精液全灌進這美麗的肉體時,許平再也控制不住,渾身一軟,趴到童憐身上喘起粗氣。

  童憐也快失去意識,緊緊地抱住愛人,享受著彼此的劇烈心跳,體會著一起登上極樂的銷魂蝕骨。彼此緊緊地抱著,濡濕的下身,處女血、愛液、精液混合在一起,兩具一絲不掛的身體都布滿汗水,喘息之間都是情欲的氣息。

  空氣中的氣息久久沒有散去,濃郁得讓人像置身夢中一樣,不能醒來。

  高潮的余韻久久不散,在這劇烈的沖擊下,童憐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被剝奪,即使耗盡全力也抬不起一根手指頭。

  這時只能靠在許平的懷裡微微喘息著,閉著眼睛體會著男歡女愛最愉悅的滋味,享受著愛人溫暖有力的懷抱。滿臉陶醉與嘴角輕輕地淺笑,都在宣告成為許平女人的這一刻,她有多麼幸福!

  激烈過後,當喘息聲漸漸平淡時,留下的只有無比溫存。兩人依偎在一起,說著綿綿情話,偶爾親吻一下。

  此刻的童憐讓人喜愛萬分,她已經不再是當年朝廷為之恐懼的奇女子,而是一個得到丈夫疼愛的小女人而已。

  窩在許平懷裡,調皮地撒著嬌。看著床單上那朵美麗的紅花時也會惆悵,許平溫柔一吻就會讓她歡呼不已。或許這是她最純真的一面,純真得讓人迷戀。嬉鬧了片刻之後,許平才抱著她一起入浴。

  激情過後,兩人的身上都是汗水和分泌物,此刻一個鴛鴦戲水再適合不過。當溫熱的泉水將整個身體包裹起來時,那種快感不禁讓人舒服得歎息一聲。

  泡在池子裡,童憐依舊展現她最純真的一面,一絲不掛的玉體緊緊地纏著,賴在許平的懷裡撒嬌著:「夫君,你一身都是臭汗!」

  「還不是被你這小妖精勾引的!」

  許平寵溺地捏著她的小鼻子,這時感覺到她似乎是故意要調戲自己。

  即使下身有點紅腫,但依舊用柔軟的嫩臀磨蹭著自己的命根子。許平馬上不客氣地伸出雙手,握住她的乳房色瞇瞇地說:「它也有分,看我怎麼收拾它們……」

  「嗯……」

  童憐軟軟地呻吟一下,看著愛人眼裡的沖動,心裡一陣滿足,任由愛人的雙手在身體上游走著。一下子就靠在許平的肩膀上,微微地喘息道:「隨、隨便你……」

  「來、來,我幫你洗……」

  許平「嘿嘿」色笑著,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是收斂許多,捧起泉水為她洗著滿是汗水的發絲;拿起柔順的絲巾,擦拭著她布滿吻痕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動作就像是在呵護一件稀世奇珍;樣。

  「夫君……」

  童憐滿是感動地輕喚一聲,溫柔的動作充滿憐惜的感覺。再回頭一看,愛人深邃的眼裡是滿滿的溫柔,瞬間就讓她的感動得幾乎要落淚了。

  「別動,還沒洗好呢!」

  許平一邊「呵呵」笑著,一邊繼續為她擦拭著這具宛如上天傑作的美麗玉體。小心地呵護著每一寸肌膚,生怕自己稍稍用力,會讓柔弱的她受到傷害。

  「嗯!」

  童憐溫順地坐著,不再調皮。此刻她一臉陶醉,看起來更加動人。

  如此溫情的呵護早就讓她快樂得幾乎都要醉了,男人的身份何等尊貴,她比誰都清楚。在這男尊女卑的社會裡被如此百般呵護,即使是童憐,也都抗拒不了如此醉人的寵愛。

  「好了!」

  許平仔細地為她清洗完,即使是下身紅腫的羞處也沒有放過。

  在童憐略顯急促的呼吸中,也幫她擦拭這個迷人的地帶。等到洗完時,小美人早已是滿面紅潮。即使是不經意的挑逗,但在愛人的撫摸下,才剛平息下去的情欲又開始澎湃起來。「你真美!」

  許平見她渾身發軟,立刻抱著她走出池子。為了怕她著涼,用一條大大的浴巾將這雪白身體包裹住,又拿來一條毛巾,一邊為她擦拭著頭發,一邊笑盈盈地說:「寶貝,我可不會伺候人,你就將就點,知道嗎?」

  「夫君!」

  童憐感動得嘴唇都在顫抖,眼眶裡微微濕潤,都要為這讓人不敢想象的憐惜而落淚了。

  「什麼都別說了!」

  許平將她的頭發擦得差不多了,馬上拉來一條毛巾包裹住自己的下身,一把將她裹在浴巾裡的身體橫抱起來,大步流星地朝桌子走去。

  童憐依舊撒嬌般膩在許平的懷裡,坐在許平的腿上,兩人一邊嬉鬧著,一邊彼此調戲。

  當童憐喝下一口清酒,嘴對嘴地喂著許平時,胯下已經恢復活力的龍根也再忍耐不住,僵硬地頂在童憐的嫩臀上。

  童憐頓時臉一紅,看著心愛男人的表情,當然知道他還想要,但是現在下身還有點紅腫,馬上撒嬌地親著許平的臉說:「夫君,讓我再休息一下好不好?」

  「沒問題!」

  許平笑瞇瞇地點著頭,在她的嚶嚀中將她一把抱起丟到床上。粗魯地把浴巾一拉,馬上撲上去,對著她雪旬的乳房又哨又咬,沒一會兒就讓螢憐的嬌嗔變得毫無秩序。

  逗弄了沒一會兒,手伸到她下面時,發現已經是濕滑一片。許平看著手指上的晶瑩愛液,直起身來,色瞇瞇地看著已經被玩弄得癱軟無力,只剩喘息力氣的小美人,舔了舔嘴唇說:「寶貝,滋味還不錯吧!」

  「好麻呀!」

  童憐軟軟地呻吟著,媚眼如絲地看了許平一眼後,突然挪坐起來,跪到許平的胯下,一把抓住了堅硬的龍根。

  看著幾乎都要發紫的龜頭,嗲嗲地嗔道:「剛才就是這壞東西欺負我,弄得人家那麼疼!」

  「有嗎?很溫柔的好不好!」

  許平被她套弄兩下,腿一軟直接坐到床上。看著童憐臉上的羞怯和望向自己時眼裡濃郁的情愫,馬上滿是期待地給她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

  童憐慢慢地跪伏在許平的雙腿中間,紅著臉,慢慢地低下頭來,抓著龍根,在她完美的容顏上輕輕地蹭了一下。感覺到男人的身體也為之一僵,馬上抬起頭來,深情款款地看著許平,輕啟朱唇柔聲說:「夫君,讓妾身伺候你吧!」

  「嗯、嗯!」

  許平的頭點得脖子都快斷了。

  看著她的容顏在自己胯下,看著這麼一個宛如畫中走出的仙子,好奇地握著自己的龍根,誘惑力之大,恐怕誰都無法拒絕。

  紅嫩的小嘴輕輕張開,緩滿的動作充滿讓人發瘋的誘惑,丁香小舌羞澀地在龜頭上輕輕撩撥。

  只是溫柔的一下,許平立刻哼了起來,整個人幾乎都要弓起。童憐一看愛人的反應如此劇烈,偷笑了一下,馬上用雙手頑皮地握著命根子,小舌頭開始輕輕地圍繞著龜頭來回舔弄著。

  「對,寶貝……就是這樣!」

  許平舒服得整個人往後一弓,不停地喘著大氣。

  「嗯……」

  童憐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見馬眼分泌出一點透明的液體,想也不想就伸出舌頭舔進嘴裡咽下。一邊注意著愛人的表情,一邊輕輕地把龜頭含入她的櫻桃小口,溫柔而又仔細地吸吮起來。「對,輕一點,用舌頭舔……」

  許平說話時斷斷續續的,眼裡已經有點充血。

  低頭看著仙子般動人的童憐在自己胯下,美麗的小嘴緊含著自己龜頭的誘人模樣,興奮得血液都快要沸騰了。

  「嗯?」

  童憐無師自通地開始吞吐著,櫻桃小口緊緊地含著這根剛才還在她體內肆虐的大家伙,溫熱的小手也開始好奇地撫摸著一對。輕輕地逗弄著,宛如小孩子在玩玩具一樣。

  「啊……」

  許平舒服得出了口大氣,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顫抖著!雙手情不自禁地扶著她的腦袋,開始挺著腰,主動在她動人的小嘴裡抽插著,欣賞著這位仙子為自己口交的美妙畫面。

  「嗚……」

  或許是許平太過興奮,動作有點粗魯,童憐頓時難受得嗚咽了一下,嘴角開始有唾液控制不住地流出。

  但是一抬頭看見愛人興奮的樣子時,她馬上就閉上眼,繼續任由愛人粗魯地蹂躪她可愛的小嘴。

  「對不起……」

  許平抽送了好一陣子,見童憐眼紅紅的卻又溫順地看著自己。

  腦子一清醒,急忙把龍根從她小嘴裡拔出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自責地說:「我一時興奮過頭,對不起……」

  「沒、沒事……」

  童憐咳嗽了兩聲,伸手擦去嘴角的唾液。

  依偎在許平的身上,含情脈脈地看著許平,柔聲呢喃道:「只要你開心的話,怎麼樣我都會開心的!」

  「而且……」

  童憐俏臉一紅,有些扭捏地說:「剛才那樣,雖然有點難受,不過感覺滿舒服的……」

  「真的!」

  許平壞笑一下,一手握住她的乳房肆意揉弄,一手已經迫不及待地侵犯她的腿間。手指輕輕地愛撫著那個敏感的小地方,一邊親吻著她的耳朵,一邊笑瞇瞇地說。「還想不想更舒服呀?」

  「嗯……」

  童憐在許平的三重挑逗下已經渾身酥軟了,無力地哼了一聲後,媚眼如絲地看了許平一眼。小手握住龍根輕輕套弄,一邊吻著許平的鼻子,一邊動情地嚶嚀著:「夫君,我、我想要……」

  「來吧!」

  許平一翻身將她壓下,握住龍根對准潮濕多汁的小穴,腰身往前一靈與肉的結合挺,再次提槍上馬。在童憐滿足的呻吟中,繼續享受著她讓人迷戀不已的玉體。

  持續的蠕動,汗水已經布滿兩個一絲不掛的身體,當童憐高潮再次澎湃來臨時,許平愛撫著她。

  讓她休息一會兒,馬上又讓她跪在地上背對自己,用後入的姿勢享受著這個美麗動人的身體,興奮地看著她在自己胯下的嫵媚,聽著她嬌婉動人的呻吟。

  洞房花燭夜,沒有三媒六聘、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在這個封建的時代顯得那麼淒涼,但是房內的春景卻是熱情如火。

  即使沒有這些象征性的點綴,卻絲毫減少不了一對新人的幸福!

  童憐的嬌婉低吟、如夢似幻的美貌,一切都讓這個夜晚變得激情無比!太子的東宮第一次迎來最熱烈的晚上,床上、桌邊、椅上、池子邊,到處都留下兩人交歡的身影,呻吟和喘息讓整個房間裡都充滿心神蕩漾的春意。

  一夜過去,天空漸白時,兩人還彼此不捨地糾纏著。即使是破身之夜也是熱情如火,互相親吻、互相索取,靈與肉完美結合。最本能的蟪動除了肉欲的快感之外,更多的是靈魂上的歡愉!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39
第二章主戰

  寒冬來臨,冰寒刺骨的北風吹走最後一絲秋意,當樹上的最後一片枯葉凋落在地時,大明迎來冬天的寒冷。

  北方的冬天總是寒意滲人,讓人無法忍受,入冬的第一場雪降臨以後,漫山遍野都是雪白一片。在純淨之中,空氣透露著讓人心醉的清新,增添幾分寒意,也多了點詩情畫意的味道。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

  即使是寒冬臘月,大明的百姓依舊為生計在忙碌,日復一日地為生活而奔波,柴米油鹽永遠是每日睜開眼之後無法逃避的問題。

  即使是在大明皇權中心的京城,繁華得紙醉金迷、極盡奢靡,但每年在破廟裡、在郊區外,總是有流離失所的人,痛苦地忍受著饑寒交加的滋味,艱難地期待著微弱的生命能迎來春天。

  無家可歸的乞兒、流離失所的婦幼,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被漠視的生命凍死路邊,成了被掩蓋在這繁華之下的淒涼。

  不過今年的冬天格外不同。以往只要稍微能阻擋風雪的地方,不管是城內城外的破廟,或傾頹得如同廢墟補一般的舊宅,都會聚集大量的乞討者,但是今年卻少了很多蜷縮成一團的可憐身影。

  在太子理國時頒布的新政下,郊外不知不覺地建起不少小作坊。讓那些流浪的乞丐有活干、有飯吃,讓他們能自給溫飽,也解決京城治安混亂的問題。

  而且在太子妃趙鈴的運作下,皇家也為流民的孩子設立孤兒院,收養不少因為戰亂和饑荒而失去親人的孩子。

  他們很多都還沒有勞動力,沒有自己養活自己的本領,更沒有人給予他們同情,有時甚至還會受到其他流浪者欺負;而他們又是那麼微弱,微弱得讓人們的同情都到不了他們棲身的角落。

  每次看到街邊沒人注意的角落裡,一個個幼小的身影在又破又髒的麻布包裹下瑟瑟發抖。

  一張張凍得青紫的臉、一雙雙可憐又讓人心碎的眼睛,仿佛是在訴說著他們對這個世界的無奈。

  等到春天到來時,又不知道有多少凍死的人會因為屍體腐臭而被發現,而他們最後的結局是被草草地埋葬在亂葬崗裡。

  每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只要人性尚存的人都無不感到心疼。

  許平無法忽視他們的痛苦,前世年幼時那種又冷又餓的記憶,始終刻在靈魂的最深處。

  加上郭家姐妹的同情心也很泛濫,而善良的小鈴兒也常常為這種淒慘的場景歎息,所以就從商部撥銀,在郊外修建好幾座孤兒院,幫助這些童年記憶只有寒冷和饑餓的孩子們。

  雖說對於一個國家的朝政來說,這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甚至這一點點的投入,連京城的現狀都無法改變。

  不過善舉總是能得到最大的支持,尤其是皇家帶頭的話,追隨的人只會更多。

  隨著第一所皇家孤兒院的建立,京城外圍不知不覺地建起更多布施的善堂。

  越來越多的孤兒,在又冷又餓的痛苦中,像作夢一樣,體會到吃飽的滋味和連想都不敢想的溫暖被窩。其中三座的風頭比起皇家甚至毫不遜色,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讓這善舉推上更高的顛峰。商部的爭權奪利更加白熱化。自從許平代理朝政以後,商部的權力和地位大大地提升,往日在朝堂上不被重視的商人,現在的地位在不知不覺中水漲船高。

  津門之戰中,太子府從商部得到的支持,讓所有人為之側目,不僅養活大批的軍隊,在各地商人的協助下更是能輕松地調集各種物資。

  靈活得嚇人的機動性,連掌管天下錢糧的戶部都羨慕不已!

  在這樣的背景下,以張啟華為首的張家、陳百萬領銜的沿海一帶富商,還有現在暫管商部的歐陽尋自然蠢蠢欲動。

  誰都對這塊肥肉虎視耽耽,不過他們也不敢過於放肆,很有默契地將這場權利的斗爭掩蓋。

  表面上有說有笑,背地裡的斗爭幾乎延伸到任何角落。哪怕是這種善舉,也成了他們爭斗的一個項目,都互相攀比著想為自己賺到更好的名聲,也想討好領頭的皇家。

  許平懶得管,也不想管。這三股勢力全都是一擲千金的狠角色,轟轟烈烈地搶建善堂,對於朝廷來說也是減輕不少負擔;而且這三家的人都是老奸巨滑之輩,做事特別有分寸。

  即使是面和心不和,卻也不敢把其他的人牽扯進來,更不敢在斗爭中損害到商部的利益。

  簡單來說,他們不會影響到正常的朝政,更會減輕朝政的負擔,所以對於他們的斗爭,許平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寒冬,整個大地呈現一片雪白的安寧,皚皚白雪把春日的一切生機都掩埋在地下,也將秋天的枯萎完美地隱藏起來。

  在這種寒冷的天氣裡,躺在屋裡烤著火爐、喝著溫酒,和家人共聚天倫。偶爾興起時賞賞雪、看看梅,享受輕松愜意的生活。

  當然,這些生活都是屬於有錢人家和文人雅客,而不是屬於終日為了生計而忙碌的老百姓。

  本該安寧的京城,古樸厚重的城牆下卻沒有半點輕松,反而透露著一種特別嚴肅的氛圍。皇家的嫡系禁軍再次大規模地出動,接管京城九門的守衛,順天府和天都府的人馬也馬不停蹄地在京城周圍巡視著!

  讓百姓們更加驚訝的是,騎著馬匹的兵將們也在京城裡頻繁進出,似乎街道上隨時都能看見來往的兵馬。

  種種跡象都讓人不由得害怕起來,猜想是不是大明又有戰事了?

  象征至高皇權的朝堂之上,氣氛特別壓抑,獨握乾坤的龍椅上,此時卻是空空如也。

  朱允文一直龍體不適沒有上朝,這段時間幾乎都把朝政交給兒子打理。

  龍椅旁邊的幾案上,許平皺著眉頭看著手上雪片一樣飛來的奏折和各地軍報,搖著頭苦笑一聲說:「諸位,難道沒有人想說一下現在邊疆上的局勢嗎?」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全都站直了腰,但卻沉寂一片。個個滿面嚴肅,似乎都在思考,又像是在逃避。

  郭敬浩死後,權力的空白迅速被各個勢力交叉填補。少了這位昔日的權臣,卻沒有為朝政帶來多大的混亂,反而因而勢力平均,各派的關系倒是比以前融洽。一直被他打壓的各派系,也趁著這次機會壯大,彼此之叫雖,?摩擦,卻小敢人露。朝堂上暗流湧動,反而讓許平處理起朝政更加得心應手。

  紀龍之亂過後,大明確實迎來和平。

  可以說現在的華夏大地已趨於安穩,沒有什麼亂事。

  京城本就富商雲集,兩次大亂的痕跡已經被紙醉金迷所掩蓋,幾乎變成廢墟的津門也在逐漸重建;朝廷免了三年賦稅,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恩澤措施,重建的速度倒也頗為理想。

  不過,面對著越來越多邊境送來的奏報,不少大臣都皺起眉頭,紛紛苦笑著內亂剛過,外患又起。

  今年進入臘月以後,年邁的金刀可汗終於撐不住了,苟延殘喘的他還是熬不過病魔的摧殘,在王子們鉤心斗角的哭喊中,草原雄鷹終於魂歸天國。

  據傳他死時眼裡還含著淚水,似乎是在痛恨自己死後將會發生的一切。

  臨終時,金刀可汗蒼老的手裡還握著曾經咆哮草原的金刀,那把象征著無上權威的金刀。

  兢兢業業的一生,二十年來將契丹打造成草原各部落中最強大的一族。

  在與各族的交戰中脫穎而出,讓契丹成為咆哮草原,甚至讓各國不得不畏懼的強大部族。傳奇般的一生讓人肅然起敬,但結局之滄桑也是讓人惋惜。

  在契丹百姓們無比不捨的哭泣中,金刀可汗風風光光地走了,一代梟雄也化為白骨長眠於天地,留下足以讓世人景仰的一生。

  宏大的葬禮過去之後,所有契丹大臣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手握雄兵的王子們,還沒等脫下孝服就已經按捺不住,一個個露出獠牙,將目標直指象征著權力的大汗金刀。

  各路強者紛紛召來兵馬包圍王庭,試圖以武力嚇退其他的競爭者,整個契丹王庭瞬間陷進陰霾之中。

  阿木通是最聰明的家伙,或者說他是最狡猾的人。

  為父親哭靈之後擺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讓人感覺父親的死似乎讓他很是神傷,草草收拾幾件普通的遺物後就退回東北的邊境線。

  以他退讓的姿態來看,似乎是不想與兄弟們爭奪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明眼人都明白,他手上的幾萬兵馬早就做好拼殺的准備。

  退守的邊境更有大明的破軍營駐扎,駐守在這強大的開朝大營面前,在火藥味濃郁的時刻,誰都不敢去招惹他。

  其他王子繼續著王庭斗爭,對於阿木通的策略即使咬牙切齒,但也無可奈何。

  當下能做的只有逼迫大臣們承認他們的地位,推舉他們握上金刀、咆哮草原。

  雖說已經做好戰爭的准備,但誰都希望是以正統的身份繼承王權,而不是依靠不知道輸贏的爭斗來決定。

  空氣中的火藥味已經濃郁到讓人膽寒的地步,當大臣們推崇的王子被刺殺身亡時,導火線也被徹底點燃。

  兵馬最強壯的大王子軍隊率先發難,鋒利的大刀在這一刻開始揮舞,徹底打響十龍奪嫡的戰爭。

  表面上是四十多萬的兵馬,暗地裡沒有編制的士兵不知道有多少,各王子手上潛伏的兵馬更是無法統計。

  契丹這場大戰幾乎波及草原的每一個角落,休養二十年的契丹,各路兵馬的戰斗力之強確實讓人驚歎。受到影響的已經不只是女真和滿八旗這些關外部落,強如大明和羅剎也無法避免。邊境受到的騷擾和沖擊很巨大,契丹的內戰讓整個北方瞬間陷進戰爭的陰霾中。

  契丹十龍奪嫡所帶來的影響,誰都有所防御,但沒想到會激烈到這樣的地步,就連一向小心謹慎的羅剎也深感震驚。

  情報上一開始顯示,契丹十位王子調集兵力合起來差不多有四十萬左右,但是現在看來,恐怕契丹真實能戰的軍隊,一百萬之巨。

  如果不是這次內戰,誰都想不到契丹已經強盛到這種地步。

  阿木通說他有四、五萬的大軍,但實際上,新的密奏一到手時,許平頓時嚇出一身的冷汗,朝堂之上也是嘩然一片。一想到契丹可怕的強盛,不少人已經一臉蒼白。

  近百萬的軍馬啊!雖說是掏空家底的情況,但金刀可汗的可怕也是讓人膽寒。

  近二十年的兢兢業業,契丹在他手上可以說已經到達顛峰。

  如果不是他在晚年之時身體不適,如果不是十龍奪嫡的局勢很是明朗,面對著百萬如狼似虎的契丹大軍,當時大明還處於津門之亂,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被強攻,都不敢想象結局會是如何。

  退一步說,即使契丹用最強悍的五十萬兵馬攻打,又有誰能在這樣的鐵蹄下勝利?

  高麗不能、女真不能、滿八旗和其他周邊小國也不能!或許大明能與他們一戰,羅剎也不缺乏一戰的實力,但是當他們真用百萬雄兵壓境……想到這樣的問題,所有人都不禁沉默了,個個面無血色,誰也不敢說出心裡的答案。

  「殿下!」

  劉占英見其他大臣都沒有說話,身為大明第五位大將軍的他,已經是朝堂上最有分量的人。

  思索了一下後站了出來,陰沉著臉說:「目前契丹大亂,他們互相廝殺,本來與我大明無關,但是敗兵流將在流竄著,邊境上的警報頻頻響起。再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哪天我大明的邊界線也會出現缺口。」

  「還有……」

  洪順也站出來,怒氣沖沖地說:「本月初八,戰敗的五王子部率兵逃到東北,在大明與高麗交界的地方燒殺搶掠。不僅高麗損失慘重,敢怒不敢言,連我大明的數十村莊也被燒殺一空,簡直是視我大明如無物!禁軍總兵陸陽君已經率兵將其擊退,但是他們卻不識好歹,繼續亂我邊疆,簡直欺人太甚!」

  「五王子呀,應該是巴哈勒力吧。」

  許平沉吟了一下,腦子裡迅速組織起所有的訊息,不禁有些詫異地說:「他不是有雄兵八萬嗎,怎麼這麼快就敗下陣了。」

  「殿下,三百裡急報!」

  眾人還沒開始思索這個問題,兵路的邊境軍訊又再度傳來,傳令兵馬不停蹄地跑進殿中,跪地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契丹五王子部再次騷擾邊境線,燒殺我大明十余村莊,死傷百姓無數,陸總兵正派兵前去驅趕!」

  「這渾蛋!」

  一直瞇著眼養神的張伯君臉瞬間就黑了,怒目橫眉地吼道:「簡直是目中無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侵襲我大明邊線,莫非是看不起我們?即使他契丹有那麼多大軍,但光憑他一個戰敗的巴哈勒力,難道想與我大明百萬雄兵一戰?」

  「一股流兵也敢如此放肆!」

  站在一旁的劉占英也氣得七竅生煙,立刻狠狠地怒吼道:「再這麼放任他們的話,那我大明國威何在?莫非他們以為四大軍團橫掃草原的時代已經過去,想向我大明宣戰嗎?難道他們都忘了,開朝之戰時,我大明有著讓他們膽寒的百萬鐵騎!」

  許平沉默著沒有說話,心裡也明白,這兩人是看到朝堂上的百官有點驚慌,才故意說出這種話。

  在所有的武將之中,除了洛勇和紀鎮剛兩位開朝上將,也就只有這位破敵大將軍最有發言權。

  當年四大軍營加上天機營、天武營和其他兵馬,確實也有百多萬,但現在和過去似乎有點不同。

  現在的大明各地駐軍加各大軍營確實也有百萬之巨,但真正的戰斗力卻無法和以前抗衡。

  「報,八百裡加急!」

  這時,另一個累得面無血色的傳令兵沖進來,跪倒在地,面帶驚慌地說:「禁軍總兵陸陽君加快急奏,巴哈勒力洗劫我軍邊境糧倉!殺死軍眷共一百四十六口,抓走村婦女眷無數,副將白屠之妻被擄!白屠將軍一怒而起,擅自率五萬大軍踏過邊界,直殺巴哈勒力部而去!」

  「什麼?」

  朝堂上頓時嘩然一片,邊疆大將沒有請命,甚至沒有主將的應允,就帶著五萬大軍打過邊界,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而且現在草原上戰火連天,各族之間的神經已經繃得夠緊了,一個不慎甚至可能惹來契丹不滿,到時候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諸位有何看法?」

  許平歎息了一聲,皺了皺眉頭,不過卻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白屠太魯莽了,他肯定是憤恨沖天,擅自率領五萬大軍殺向草原。

  或許他是怒極攻心而失去理智,或許他有把握打贏巴哈勒力,但是這樣的結果就是朝廷面臨的壓力倍增。倘若他五萬大軍遭遇到其他強盛的契丹部隊,到時候局面恐怕就會更亂。

  眾臣頓時沉默,誰都在想著這次沖動廝殺所帶來的後果,不少人為了明哲保身,都顫抖著不敢說話。

  許平一看,頓時有點不快,馬上揮了揮手說:「八部尚書、大將留下,隨我去御書房,其余人等退朝理政!」

  「臣遵旨!」

  眾人面面相覷,有的似乎還松了一口大氣,整齊劃一地跪倒一片,謝恩退朝。

  時近中午,點著火爐的御書房內暖意融融,權大勢沉的眾臣們全都齊聚於此。

  說是天朝八部,但是實際上天工部的尚書一向不問政事、不管朝政,甚至每日的早朝都不會來。

  說穿了,真正有權勢的只有其他七部而已。天工部的職責是發展科技,尚書要做的事就是滿足那些瘋子的要求,而朝堂上的事不是這些瘋子所關心的,自然他也沒有來的必要。

  商部現在的代理尚書名義上是歐陽尋,不過張啟華和陳百萬也是虎視耽耽,以這兩人的實力,確實也能和他一拼。

  財大勢粗的商部,現在在朝堂上說話越來越大聲,戶部原本是想讓張道年掌管,但是羅培安回來以後總不能讓他的才能浪費,所以他就官升戶部尚書。而一向比較嚴謹的張道年則是接管吏部,主管官員調遣的事情。目前的局勢已經很明朗,白屠不請軍令就擅自出兵絕對是死罪,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應付他出兵以後帶來的後果。

  許平輕輕地抿了口茶,皮笑肉不笑地說:「各位大人,現在白屠應該已經和巴哈勒力打上了,可能還打得不可開交,說什麼譴責的話都已經晚了。目前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不知哪位有高見?」

  「這小家伙倒是個漢子!」

  劉占英掩飾不住地贊許說:「殿下,巴哈勒力三番兩次擾我邊境、殺我百姓,甚至膽敢殺軍眷、搶糧倉!放任他這麼胡搞下去可不行,白屠雖然沖動,但也是在揚我大明軍威。都被欺負成這樣還不動手,那豈不是笑我大明軟弱可欺?」

  「臣也贊同!」

  張道年沉吟了一下,冷哼一聲說:「恕臣斗膽,現在邊境上已經枕著一個阿木通。此人野心勃勃,卻在此時收斂鋒芒,明明有數萬雄兵在手,卻一直隱忍著伺機而動。若等他張牙舞爪之時,恐怕草原上的局勢只會更亂。契丹的王子有十位,一個巴哈勒力都敢如此的囂張。我們要是忍下去的話,到時豈不是每個王子戰敗後都可以魚肉我們?」

  「巴哈勒力為人陰險,被其他幾位王子圍攻,才會這麼快就敗下陣來。」

  成有竹此時一臉陰冷,悶哼道:「臣不久前接見羅剎國國使,他們的邊境也是被騷擾得很厲害,羅剎國君在群臣的不滿聲中,已經有出兵鎮壓的打算。倘若他們出兵了,那我大明也可以重兵壓境,威懾一下,到時諒他契丹再狠,也得乖乖地忍氣吞聲。」

  「那你們的意見呢?」

  許平把眼光望向其他人,畢竟國家之間的摩擦比不得內亂,一切還是必須妥善處理。

  「臣主戰!」

  劉占英第一個跪地請命,滿臉都是憤怒和嚴肅,大聲地喝道:「白屠雖然違反軍令,但要殺要剮都得由我大明軍法處置!眼下巴哈勒力兵犯邊境,即是向我大明示威。我大明軍馬無數,豈能任他如此挑釁!」

  「臣也主戰!」

  羅培安沉默了大半天,才無奈地歎息道:「雖說內亂剛過,不宜再起烽煙,不過現在是不打不行了。此時其他王子應該顧不了巴哈勒力,這時候不打的話,恐怕會後患無窮。」

  「臣也附議!」

  張道年馬上贊同地說:「此時不能不打,既然白屠的兵馬已經殺到草原上,再說什麼也都來不及。與其一直這樣被動防御,還不如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我大明的邊界線那麼長,一直驅趕的話,要到何時才能結束?不如大干一場!相信處於斗爭中的契丹王子們,不會有誰敢來找我們麻煩。」

  七部的人馬互相看了看,既然空前一致主戰,就連一向比較溫和的成有竹所掌管的禮部,也表現出不戰不行的意思。

  而劉占英更是興奮得開始請戰,言語之下的意思都快想要和契丹直接開戰了。

  許平感到有些錯愕,不過回過神來,也就清楚了。猶豫了一下,覺得事情重大,決定明天開朝時再議,所以先讓他們退下。

  眾人互相看了看之後就告退了。

  雖然平時偶有斗爭,不過面對現在這樣的局面,意見倒是空前一致。各自掌管的權力和看問題的角度都不同,但誰都明白這次變故所帶來的後果,此時也只能采取最合理的辦法。

  御書房恢復了清靜,盡管這種清靜無法讓人有絲毫的放松。

  許平獨自坐在椅子上歎息了一聲,閉目養神,腦子裡卻都是各種紛亂的事情,攪得人心神不寧,甚至已經達到煩躁的邊緣。

  許平緊皺的眉頭一直沒辦法舒展開來,沉默了好久之後才有氣無力地問:「你怎麼看?」

  見外面沒人,一直躲在屏風後面的童憐才輕踩著沉穩步伐款款地走出來,一身深藍色的長裙讓她的身姿顯得很端莊,在高貴中多了讓人迷戀的幾絲嫵媚。

  本就迷人的容顏帶著幾抹幸福的紅暈,看起來更是迷人。連日來的癡纏,讓她幸福得像在仙境之中,臉上隨時都帶著幸福的微笑。破身以後,整個人容光煥發,就連肌膚都水嫩不少,儼然是個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童憐輕挪蓮步,緩緩地為愛人奉上一杯香茗,稍稍思索了一下,柔聲地說:「夫君,你應該已經有想法了吧,又何必問我呢?」

  「我就是想聽一下你的意見!」

  許平輕輕地牽住她的手,溫柔地吻了吻她纖細的手背,歎息一聲說:「目前的局勢確實有點亂了,白屠突然率兵出去,真的讓人始料未及。沒想到看起來一向沉著的他,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這件事處理得不好的話,可能就會引起大明和契丹的戰爭。說到底我還是有些青澀,對於做這麼大的決定還是有點膽怯。」

  「不,夫君是懷柔百姓,並不是膽怯!」

  童憐輕輕地走到許平的身旁,纖細的玉手幫許平揉按著太陽穴,眼裡充滿溫柔的情愫,略帶陶醉地說:「我的夫君是國之儲君,敢只身一人獨闖天房山,敢帶兵劍指津門。如此英雄男兒,又豈是膽怯之輩。夫君只是擔憂戰事發生後受苦的還是百姓,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惆悵而已。」

  「你就別誇我了!」

  許平溫柔地笑了笑,還是有些無奈地說:「還是說說你的看法吧。你知道我們這一動,牽扯到的不只是契丹。不僅高麗會受到牽連,就連羅剎都隨時在盯著我們的決定。我頭疼的是,貿然出兵的話,會不會有太多連鎖反應,到時候的變故恐怕沒人能預計。」

  「您心裡已經有數了!」

  童憐頑皮地笑了笑,低下頭來抱著許平輕輕吻了一下,柔聲說:「白屠已經出兵,這場仗當然不能不打,而且要打就要打給其他人看。最好把巴哈勒力的殘兵就地消滅,這時候其他王子也沒空來幫助這個兄弟。而且不給他們一些威懾的話,等阿木通一出兵,其他戰敗的王子就會有樣學樣地來欺我大明,那時候打起來就更難了。」

  「你也覺得出兵好?」

  許平輕輕地將她抱到懷中,裝作生氣地說:「童憐,不打不行這些粗淺的道理誰都想得到!我問你的可不是這些,你可不許在這裡給我裝傻。」

  「人家哪有嘛!」

  童憐滿面陶醉地依偎到許平懷裡,滿臉幸福地撒嬌道:「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很多的事本來都不該知道,何況是這樣的國家大事。夫君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有你撐著我的天,我哪需要去想這些呀。」

  「你呀你,該知道我可不是那種大男人!」

  許平寵溺地掐了掐她精致的小鼻子,幸福的笑起來。

  童憐破身以後的女性溫婉一面實在讓人喜愛,即使她有著絕世的聰慧,卻依舊享受著小女人的柔順,不想有過多的表現。

  或許她是希望以一個正常女人的身份來愛自己的丈夫,或許也是害怕她絕頂的聰明會讓他自愧不如。不過如此一來,對她讓人膽寒的聰明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人家錯了嘛!」

  童憐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滿面委屈地說:「夫君,你別生氣好不好,人家不是故意的!」

  可憐的模樣、楚楚動人的眼神,這樣的童憐簡直是要人老命呀!

  許平感覺到她的小手作怪一樣地摸著自己的腰,手指甚至挑逗地刮著自己,柔弱的眼神裡有些撒嬌的狡黠,再也忍不住喘起粗氣,抱起她朝書房內的臥室走去,紅著眼說:「你真是個妖精!」

  「沒有呀!」

  童憐滿面純真地笑著,小臉微紅,自然明白男人又想要自己了!心神一蕩,小手也輕輕地撫摸著許平的胸膛,火紅的小嘴挑逗一樣地吻著許平的脖子。

  房內的大床邊,小米正殷勤地整理著許平的貼身衣物。見主子橫抱著她走進來,頓時咯咯一笑,有些曖昧地說:「童憐姐姐,你們真是忙國事也不忘家事呀!」

  「小米,你也一起來!」

  許平看著溫順可人的小丫鬟,見小米似乎懂事般要回避,立刻喊住她。

  美少女本就青春動人的身體似乎更顯豐腴,清純的小臉滿是無辜的模樣更是讓人憐愛,馬上就一手將她拉到床上。

  「死丫頭……」

  童憐紅了紅臉,嗔怪般白了她一眼。

  童憐還活著的事,小米是第一個知道的。

  身為許平最貼身的丫鬟,她知道的秘密也是最多的。可愛的小丫頭一向守口如瓶,什麼都不會問,也什麼都不會說,甚至於童憐的過去她都不會提起。

  在她看來,只要主子高興、主子沒有危險的話,就什麼事都不用去想。

  自然而然,她也會慢慢地找童憐一起玩、找她談心,想讓一直活在陰影裡的童憐能開心一點,想讓她能好好地待在主子的身邊。

  小米溫順可愛,單純的柔弱中卻有著堅定信仰,讓童憐也十分感動,而米家的遭遇她也是心裡有數。

  面對這麼一個惹人憐惜的女孩子,童憐也開始將她當成妹妹看待,或許是不能見光的生活有點孤單,小米的出現讓她分外高興。

  沒過多久,兩人就好得像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姐妹一樣。有了小米的照顧和開導,童憐也開始從過去的陰影中擺脫出來,這也是許平樂意看到的。

  「呀,主子……輕點……」

  在兩個女人嬌滴滴的呼喚聲中,所有的衣物都散落一地。

  許平這時能做的只有享受,躺在床上任由一絲不掛的兩個美人伺候著自己,這種感覺爽得讓人都不想起床了。

  童憐小臉微紅地吻著許平的胸膛,眼角悄悄地看著小米趴在許平的腿間,用她那紅潤的小嘴陶醉地親吻著男人的,甚至是菊花。

  幾乎每一寸都舔過,沒有任何猶豫!雖說年長了幾歲,不過比起小米來說,在房事上她還有點青!

  偶爾兩人說悄悄話也會談到這些,盡管有些不好意思,但她還是虛心地聽著自己男人的愛好,希望能讓男人更加愉悅。

  沒多久,在小米刻意的調戲之下,童憐已經紅著臉含著龍根上下吞吐,嫣紅的小嘴緊緊地吸吮著,讓許平一直顫抖。

  而小米給了許平一個嫵媚的微笑後,也趴了下來繼續吸吮著,小手也不停地在腿根上游走。

  「受不了了……」

  許平喘著大氣享受了半天後,再也忍受不了。

  一把將童憐柔弱的身子拉過來壓在身下後,對准她已經濕成一片的小穴猛然插進去。

  「啊……夫、夫君……」

  童憐頓時滿足得呻吟起來,扭動著曼妙的身姿,迎合愛人有力的沖刺。

  「小米,你……」

  兩個肉體開始快速蠕動著,這時童憐突然感覺到兩個乳頭同時被吸吮住,瞬間舒服得讓人有些崩潰。睜開眼一看,小米正和愛人一起吸吮著自己的乳房,頓時又羞又驚,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姐姐,您躺著就好了,小米想讓您更舒服!」

  小米溫柔地笑了笑,繼續吸吮著她的乳頭,小舌頭更是肆意地舔起來。

  許平一看,更是色笑一下,下身抽插的速度加快。吸吮著童憐另一個乳房時,手也不客氣地開始玩弄著小米更加圓潤的美乳。

  「啊,不、不行……」

  童憐頓時如遭雷擊般顫抖著,這種感覺實在太劇烈了。

  男人舌頭粗糙、女人舌頭柔軟,帶來的快感交織在一起更加劇烈,再加上愛人有力的征伐。

  眼前兩人不僅挑逗著自己,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面不時接吻,這強烈的沖擊瞬間就將她送上美妙的巔峰。

  「啊……」

  童憐弓起身子、睜大眼睛,在兩人合力的挑逗下,竟然瞬間就達到高潮。

  「童憐姐姐,你這樣不行哦……」

  小米笑瞇瞇地抬起了頭,看著她處於高潮的小臉。

  看著她滿面陶醉的模樣,嬉鬧了一下,馬上將渴望的眼神望向許平。眼裡濃郁的媚意,訴說著她也渴望愛人有力的占有。

  「你就很行呀,太囂張了吧……」

  許平粗喘著,將滿是童憐愛液的龍根拔出來,色笑著遞到小米面前。

  「嗯,奴婢錯了!」

  小米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雙手捧起龍根,沒有絲毫猶豫就含進小嘴裡,雙手捧著一對單丸撫弄著,用嫻熟的口技表示著她玩笑般的歉意。

  「你們……」

  童憐還處於高潮的余韻中有些迷糊,不過一看這一幕也是臉紅了一下。

  知道小米對於愛人向來都是溫順得讓人驚訝,但沒想到她為了取悅愛人,竟然連這樣的事都會做,甚至不計較上面滿是自己的分泌物。心裡驚訝之余,也明白愛人為什麼會如此寵愛這個可人的丫頭了。

  「主子,您來罰小米好不好?」

  小米殷勤地口交了一會兒,馬上背對著許平跪下去,搖了搖她雪白渾圓的嫩臀,楚楚可憐地說:「小米不對,請主子責罰……」

  「責罰?是獎賞吧!」

  許平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她光是為自己口交就已經濕得不像話的羞處,毫不客氣地來到她的背後。

  在小米迷人的呻吟中插入後,開始享用這青春動人的身體。

  三個肉體開始沒有休止的糾纏,房內一片春意,盡是女人嬌婉的喘息和男人有力的抽動!

  肉與肉相撞的「啪啪」聲不絕於耳,兩個美人的呻吟更是此起彼伏,光是聽覺上的享受就已經讓許平爽得快飛上天了。

  持續一個時辰的征伐過後,兩個美人輪流在胯下來了四、五次的高潮。

  這時許平也有點忍耐不住,看著她們滿足而又陶醉的模樣,顯得淫穢而又特別誘人。終於腰一麻,馬眼大開?,將精液全射在童憐體內,燙得高潮中的她大叫一聲,翻著白眼直接暈死過去。

  雲收雨畢,左擁右抱著兩個美人,確實是舒服!

  不過日子一向沒這麼輕松,只是休息了沒多久,許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穿戴整齊,而小米也趕緊照顧起渾身無力的童憐。回頭看著她無力的步伐,看童憐滿是自己吻痕的身體,高潮之後癱軟的樣子。

  身為男人,此時虛榮心當然是得到最大的滿足。

  閒庭信步,從御書房出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歡愉過後,本來是該處理正事的時候。事實上契丹大亂的事許平並不是沒有想法,但以現在自己的地位,或許也決定不了這樣重大的事件,所以還是想讓老爹來決定比較好!

  一來自己過於青澀,即使有童憐的支持,也沒有多大的把握能處理好。再者,老爹現在畢竟是九五至尊,這種決定國家走向的大事,不是他自己一個儲君能決定的。出於尊敬,至少也得請示一下他的意思。

  有這樣的想法,許平發現自己真的謙卑許多,不知道是不是經歷津門之亂以後的成熟。

  不過這大中午的,老爹最近身體一直不好都在休養,這個時候又是他午睡的時間。

  思來想去,許平還是決定等晚上再過去。腦子裡突然想起最近處理朝政的事情,有點感慨這皇帝還真不是人當的。

  不僅要治理天下百姓,平衡好朝堂裡各派系的斗爭,更要面對國與國之間的摩擦,想想都讓人煩躁得要死。

  腦子裡不由得想起上次去寢宮時老爹的憔悴模樣,才四十出頭的朱允文已經是滿頭銀絲,整個人變得越來越瘦,干癟的臉上很蒼白。

  即使他的眼神依舊銳利得能貫穿他人靈魂,但是看起來卻是那麼的混濁,帝王之威也變得有些脆弱。老是咳嗽,更是讓人心裡不安,那次許平也難得地沒有在那裡胡鬧。

  或許是老了,或許是有點累了,朱允文開始變得像朱元章一樣,總是弓著腰一邊咳嗽一邊嘮叨著,囉嗦著一些耳提面命的嚴肅話語,說著一些為人君的大道理。

  聽著他的咳嗽聲,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心裡感覺到一種血脈相連的痛苦。他一邊安撫著老爹的後背,也乖乖地聽著他的訓誨。

  老爹應該沒什麼事吧?許平走路的時候都有些失神了,歎息一聲後趕緊暗罵自己一聲。呸、呸、呸!在這裡想什麼不吉利的事呀!

  老爹那鐵公雞能有什麼事,以前打了那麼多仗都生龍活虎的,現在這點小病又算得了什麼?再說這見錢眼開的家伙,就沖著國庫裡今年剛運到的賦稅,他也會長命百歲的。

  雖然心裡一直這樣安慰著自己,但是每次想起老爹咳嗽時那幾乎沒了血色的臉,心裡還是極度不安。

  最詭異的是,每次御醫進去都像是送死一樣恐懼,出來後一問又都是龍體無恙之類的廢話。

  面對著朱允文蒼白得幾乎失去生氣的臉色,那幾乎混濁得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睛,許平心裡都會本能地感到一種靈魂上的極端恐慌!

  不能再這樣消沉!媽的,這不符合老子的性格!

  許平狠狠地拍了拍腦袋,讓自己趕緊放松一下。搖了搖頭後,腦子裡不由得想起自己可愛的大女兒,還有剛呱呱落地的大兒子,臉上頓時浮現出傻子一樣的笑容。

  笑得無比癡呆,儼然就是一個等待幫助的低能兒。

  藍小熏生下大女兒長公主朱思如之後,程凝雪也在前段時間傳來好消息。

  在焦急的等待中,皇家的第一個皇子終於呱呱落地。

  七斤多重的小家伙、母子平安,無疑是最好的消息。

  皇家終於有了子嗣的自然是舉國同慶,病床上的朱允文更是龍顏大悅,馬上賜名朱長坤。意為大明千秋萬代,能成就不世王朝。

  慈寧宮內,還是那麼奢華卻沒有多少生氣。

  信步走到寢宮,還沒等走近就聽見一陣鶯鶯燕燕的笑聲,充滿歡樂,細膩的聲線特別誘人。

  伴隨著一聲清脆而又宏亮的啼哭,幼嫩卻中氣十足,頓時讓人精神一振,渾身有了使不完的勁。

  好幾天沒來看可愛的一雙兒女,每日都埋在奏折堆裡,有時真難脫身。記得兒子剛降生時,瘦小又脆弱,澎湃的心緒難以用語言來表達!兒子纖細的身體,仿佛每一寸肌膚都需要最好的呵護,搞得許平將他抱在懷裡時冷汗流個不停,生怕自己稍微動作大一點,就會傷到這血脈相連的小生命。

  許平笑得都有點癡呆了,一臉的弱智樣,儼然就是個低能兒。

  搓著手剛興奮地想推門,將一對寶貝抱在懷裡好好寵一下時,旁邊傳來一陣急促得幾乎沒有章法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跑來的人,許平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皇宮之內禁止喧嘩,有事時更是嚴禁慌張亂事,而現在著急慌忙跑來的卻是大內總管海子。

  此時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血色,整個人充斥著驚駭的恐懼。他腳步踉蹌,每跑幾步都差點摔倒。

  從這慌亂的姿態,哪看得出他是宦官裡的第一權臣,又是一個地品之境的大內高手。

  「慌什麼?」

  許平拉長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太、太……殿下……」

  海子連嘴唇都蒼白得讓人感覺到一陣寒意,說話時不只上氣不接下氣,甚至已經慌得有點語無倫次:「聖、聖上……他……讓、讓您……」

  「好好說話!」

  許平心裡一突,腦子裡一想到老爹虛弱的樣子,頓時悚然。馬上著急地抓住他的肩膀,有些慌亂地問:「到底怎麼回事,快說!」

  「聖、聖上,讓您過去!」

  海子面露痛苦和無奈,嘴唇顫抖著說:「他……要和您說遺旨……」

  「什麼?」

  許平一聽頓時大驚失色,感覺眼前一黑,宛如墮進地獄一般,冰冷、恐懼、害怕、痛苦、彷徨糾纏而來,讓整個世界瞬間崩潰,連靈魂都像是停滯一樣無法思考。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39
第三章龍御歸天

  皇宮內廷,本該是最安寧的干清宮內,此時卻是人聲鼎沸。往日在這帝王居住的地方,即使走路都沒敢太大聲,更別提擅自進入,但現在走廊上都是面無血色的嬪妃們。

  宮女和太監端著各式各樣的東西穿梭在人流之中,一個個臉色蒼白,滿是惶恐地聽著屋子裡的動靜。

  虛弱一點的已經承受不住充滿壓力的氣氛而暈倒在地,被抬了下去,更多的都在跪地祈禱,希望決定她們命運的九五之尊能吉人天相。

  干清宮外站滿高高在上的貴妃,原本待在慈寧宮的太子妃嬪也在聞訊之後趕到,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御醫們面無人色地進進出出,看到他們手裡帶著血的毛巾,再看到御醫們臉上越來越沉重的表情,一個個都緊張得把心提到喉嚨口。

  「老爹!」

  許平急得五內如焚,風火一樣闖了進來。速度之快,在其他人眼裡簡直就是刮進一陣風一樣。

  門外人群的臉色讓他心裡的不祥更甚,此時連看都不看守候在外的貴妃們,直接闖進寢殿之中。

  以往充斥著尊嚴大氣、莊嚴高貴的干清宮,此時陷進死一般的寂靜,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沒人敢去阻攔此時臉色猙獰的許平。

  此時的氣氛沉重得幾乎讓人窒息,心靈上的壓抑更是一種空前的折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往日盤在大柱上那栩栩如生的神龍,那遨游九天的霸氣現在似乎蕩然無存。

  神龍那雙充滿威嚴的眼裡,似乎滿是死一般的沉寂,更是讓人感覺很不好受。

  殿內,太醫院所有御醫全都急得滿身大汗。

  在龍床邊圍成一團,戰戰兢兢地忙碌著。紀欣月站在一旁,看似輕松地凝視著他們忙碌的身影,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雙眼紅得可怕。

  似乎是在壓抑著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不想讓其他人看到母儀天下的她,此時內心的苦痛。

  藍小熏站在一旁滿懷忐忑地抱著懷裡哇哇而泣的女兒,青澀的臉上全是迷茫的恐慌。這時程凝雪也抱著兒子氣喘吁吁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皇後娘娘,坤兒來了……」

  「來,讓皇奶奶抱抱!」

  紀欣月將哭個不停的孫兒抱在懷裡,小聲地安撫著,但他的哭聲卻更加宏亮。

  或許是感覺到此時的凝重,或許是敏感地察覺到什麼,幼嫩的哭聲裡似乎充滿說不清的哀傷。

  「平兒……來了嗎……」

  被御醫包圍得水洩不通的龍床,突然傳來朱允文有些嘶啞的聲音。

  虛弱,但斷斷續續的語調裡,君臨天下的威嚴卻依舊凌厲,輕輕的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滿面肅色。

  「老爹,你怎麼了?」

  許平再也顧不得什麼了,猛然沖過去推開圍在龍床邊的御醫們。當看到父親此時的模樣,心如刀割,痛得宛如血液裡都帶著利刃,毫無止境地割破靈魂一般,整個人似乎瞬間就承受世界上最讓人無法承受的苦痛。

  龍床上的朱允文靜靜地躺著,看起來卻讓人有種不安的感覺。昔日手握乾坤的帝王,昔日傲視蒼生的九五之尊,短短幾個月內竟是滿頭白絲,整個人消瘦得讓人不敢置信。

  皮膚布滿皺褶,蒼白的膚色讓人不敢直視。

  本該銳利有神的眼睛,此時卻是有點睜不開,混濁、滄桑,似乎失去生氣,讓人不敢面對這毫無生機的一幕。

  「平兒!」

  朱允文無神的雙眼閃過一絲亮光,艱難地轉過頭。

  看著殿內亂糟糟的一切,咳了一下,有些不悅地說:「除了太子、皇後和皇孫,其他人都出去。」

  「聖上,這……」

  御醫們哪敢離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朱允文大限將至,這時恐怕連大羅金仙來了都無力回天。

  時也、命也,他們也想見證一代帝王離去的最後時刻。冒著殺頭的危險,誰都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在這樣的時間點沒有人敢走開。

  「全都出去吧!」

  紀欣月抱著小孫兒,發紅的眼眶掃視了一圈後,高貴的聲音帶著顫抖,喝令道:「抗旨不遵,斬立決!」

  原本溫柔的聲線,讓人頂禮膜拜的高高在上,此時卻透著心酸無奈的脆弱。

  即使如此,依舊沒人敢有半點違背,告退一聲後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偌大的內殿裡頓時安靜一片,昏暗的燈光,讓人心頭的陰霾更加沉重。

  沉重得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才能不去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極端壓抑的氣氛,沉重的一切,仿佛像是種折磨,死亡的氣息一點一點地蔓延著。

  安靜的殿內只有兩個皇孫的啼哭,宏亮又清晰。

  或許是這一陣陣的啼哭喚醒了什麼,朱允文在兒子的攙扶下艱難地坐起,輕聲地說:「把、把坤兒和如兒抱給朕看看……」

  「是!」

  紀欣月眼眶一紅,兩行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慌忙將一對孫兒送到丈夫的懷裡,滿眼哀愁地看著這個相守半生的男人,她似乎早已知道朱允文此時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孫兒乖,皇爺爺疼。不哭、不哭!」

  抱著一對孫兒,朱允文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血脈相連的幸福似乎在瞬間給了他生命力一般。

  雖然還難受地咳嗽著,但臉上卻是悄悄有了血色,一臉慈愛地哄著懷裡的一對秘小寶貝,感慨地說:「平兒當年也和他們一樣很小很小,小得讓朕都不敢用力去抱。一轉眼工夫,都給朕抱上孫子了,時間過得真快呀。」

  「老爹,你別亂想了!」

  許平看著他臉上漸漸紅潤的微笑,頓時心痛如絞。

  咬著牙,強忍住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用顫抖的聲音強裝無所謂地說:「你不過是一點小病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嚇人嗎?」

  「乖孫兒……」

  朱允文笑瞇瞇地逗著孫子,臉上越來越紅潤,笑聲也變得越來越爽朗。

  突然充滿生機的一幕讓人感覺更加恐懼,紀欣月臉色蒼白,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

  「聖上!」

  海子突然敲開門,一邊擦著忍不住的淚水,一邊恭敬地說:「依您的吩咐,奴才把童憐姑娘找來了」「皇後,把孩子抱出去吧!」

  朱允文臉上的嬉笑頓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一臉慈愛,戀戀不捨地將一雙孫兒抱給紀欣月後,滿面嚴肅地說:「朕有話和平兒說,你們都在外邊候著!」

  「皇上……」

  紀欣月再也忍不住,兩行清淚不住地往下流!

  「出去吧!」

  朱允文威嚴依舊,滿面的決絕讓他的話變得不可違抗。

  別過頭,不敢看紀欣月傷心的眼淚,也讀懂了忠心耿耿的海子眼中的苦痛,但現在這一切他都不敢面對。

  「是!」

  紀欣月小心翼翼地抱著一雙孫兒,含著眼淚看了看此刻的朱允文。

  這個相守半生的男人,看起來雄風依舊,仍是高高在上,但是這一幕,還能存在多久?

  「民女參見皇上!」

  大門緩緩關上,一襲素服的童憐走了進來,面帶尊崇和敬佩。有些復雜地看了看龍床之上的朱允文後,跪地行禮,又看到愛人滿面哀傷,心裡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

  「平兒,過來!」

  朱允文咳了兩下,臉色有些復雜地看了依舊跪地的童憐一眼後,將兒子拉到身邊,呼吸有點急促地說:「平兒,近日你主理朝政已游刃有余,看起來你大概懂得該怎麼去處理這個天下了。」

  「瞎說什麼!」

  許平的語調依舊顫抖地偽裝輕狂著,但眼淚卻是控制不住地落下,馬上就用虛假的輕佻口吻說:「別再給我演戲了,那些雜事我可懶得管。你趕緊好起來自己去管,真當我喜歡管你那攤子閒事呀!」

  「平兒……」

  朱允文捂著嘴,痛苦地咳嗽幾下。當手掌攤開時,掌心那略顯黑沉的血,讓許平差點都要發瘋了。

  「難受就別說話!」

  許平趕緊幫他撫著後背,強忍著哀痛,難掩關切地說:「趕緊躺下,躺一會兒就好了!都說了生病就好好休養,再養幾天就好了,別亂七八糟地想那麼多。」

  「平兒,你別這樣!」

  朱允文咳得更厲害了,搖了搖頭喘息著說:「朕的命,朕自己知道!開朝大戰落下的滿身傷病,經過那麼多年都治不好。這些都是老病根,一直以來只能靠用藥稍稍緩解,這次我恐怕是挺不過去了。」

  「不會、不會!」

  許平一邊?著一邊強裝著笑,看模樣已經有點控制不住情緒,指著他有些歇斯底裡地說:「你又在這裡瞎說了,咱們是什麼呀,沒聽過禍害遺千年嗎?你看看我再看看自己,我們哪一點像是好人了?你壞事干了那麼多,肯定會長命百歲的,搞不好你命比我還長呢!」

  「你這孩子!」

  朱允文略感安慰地笑了笑,看得出兒子現在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但也因為這奇怪的話而感受到兒子放蕩不躍的孝順。

  有些惆悵地看了看依舊跪在一旁的童憐,突然有氣無力地說:「你就是童憐?」

  「正是民女。」

  童憐抬起頭來,望著愛人此刻六神無主的樣子,心裡也痛得幾乎要碎了。但看了看此刻的朱允文,表情沒有半點恐懼,反而像是用眼神訴說著什麼。

  「紀龍的長女。呵呵,不錯!」

  朱允文感慨地笑了笑,讓人感覺依舊是高高在上,但卻是咳嗽著感歎道:「可惜紀家子孫大多都是紈褲之輩,倘若你是男兒身的話,紀中雲恐怕也會和兒子一起逆天,到時候的結局可能就不是這樣了。」

  「民女有罪!」

  童憐聽著他這略顯自嘲的話,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酸酸的。

  心裡似乎立刻明白這一代帝王眼裡一閃而過的擔憂,也隱隱察覺到朱允文猶豫不決的殺意。

  「罷了,朕也不是要怪罪於你。」

  朱允文饒有深意地看了童憐一眼,雖然看起來似乎還很難受,但也是難掩贊賞地說:「論起聰明才智,朕一輩子只佩服過兩個人。一是少年時敬莊煉英將軍用兵如神,那時得以師承於他是人生大幸,二就是你童憐了。京城之變、皇城之亂,你一手締造的大網,在多少夜裡都讓朕寢食難安,讓朕感覺如坐針耗,一輩子都沒有如此驚慌過。你的能力,朕甘拜下風。」

  「皇上!」

  童憐面對這樣的贊賞有點不是滋味,幽幽地看了朱允文一眼。

  第一次這麼近看到這一代帝王,帶給她很大的沖擊,輕啟朱唇說:「您乃是真龍天子,真正的帝王之尊!童憐多少次夜不能寢地想著該如此把這大明改朝換代,但到了最後您還是計高一籌,將一切掌握在手中,讓人又驚又敬。民女斗膽一比,恐怕始皇在世時都不像您如此精通帝王心術!」

  話題變得沉重、變得詭異,童憐似乎連一點恐懼都沒有。

  許平六神無主,顧不得他們在談些什麼,只是靠在朱允文旁邊,一看他咳嗽就趕緊幫他拍拍背,眼裡止不住的淚水也在說明,許平這時已經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

  「蠻會說話的!」

  朱允文有些怪異地笑了笑,看了看依舊氣定神閒的童憐,突然拉下臉,帶著幾分陰森地問:「童憐,你恨朕嗎?」

  「未曾有恨,也不知為何要恨!」

  童憐很是堅定地了搖頭。

  「聰明如你應該知道……」

  朱允文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臉帶陰霾地說:「你的京城之變,讓朕鏟去紀龍在京城經營多年的勢力;皇城之變也造就朕誅殺異已的機會,你的爺爺鎮北王紀中雲更是冤屈而死,朕將他的餓狼營也送進地府。紀龍的逆天之行讓朕豪賭了一把,將所有的罪過全加在他的身上,朕的作法可以說是陰狠至極。論起來你是紀家的人,難道你一點都不恨朕?」

  「民女姓童!」

  童憐眼含幾分柔意地看了許平一眼,斬釘截鐵地說:「紀家之亂乃咎由自取,但民女確實也罪大滔天!」

  「很好!」

  朱允文點了點頭,突然轉過頭,看著已經把牙咬得出血卻還在強忍哀傷的兒子,寬慰一笑。拍了拍許平的肩膀,帶著幾分無奈地說:「平兒,別哭哭啼啼的,這樣的話你怎麼君臨天下?怎麼將我大明變得更加強盛?」

  「那是你的事,關我屁事呀!」

  許平哽咽著,想再倨強地輕狂幾句,但話到嘴邊卻感覺很無力。「別孩子氣了!」

  朱允文似乎回光返照,突然精神大好地笑了一下,臉色也更加紅潤,看似玩笑地說:「朕怎麼樣朕自己心裡有數,大明的江山到了你手裡,我和你皇爺爺也能含笑九泉。現在朝堂上雖然暗流湧動,但開朝以後留下的禍害,朕也把它們全都帶進棺材裡去。往後就是你大展宏圖的時候了!」

  「不、不……」

  許平有些癲狂地搖著頭,突然腦子一個激靈,站起來,帶著幾分歇斯底裡地說:「對、對!陳道子那家伙會陰陽之術,他肯定懂得該怎麼為人續命。對!他絕對懂的,他肯定能作法讓你長命百歲……」

  「平兒!」

  朱允文見兒子已經有些發狂,就要轉身出去。突然使勁地抓住許平的胳膊,眉頭一皺,怒喝道:「給朕鎮定點,你這樣哪有半點儲君的威嚴!」

  一聲怒喝,宛如鍾音響徹天地,許平頓時愣住,感覺到父親的手臂此刻是那麼有力,聲音也從有氣無力變得宏亮無比,但這種有力卻是讓人更加恐懼。

  朱允文一拉,將驚慌失措的兒子拉到面前,語重心長地說:「不用找了,朕曾秘密拜會過他。你師兄確實是半人半仙,但是他對於帝王之命卻是無從下手,根本沒辦法給朕任何時間。」

  「不、不,他肯定行的!」

  許平有些不相信,依舊倔強地解釋說:「老爹你不知道,陳道子的仙法舉世無雙!他肯定知道該怎麼做,他一定知道的……」

  「平兒,對於帝王之命,他也無能為力。」

  朱允文苦笑一下,伸出已經粗糙的手,擦去兒子驚慌的眼淚,搖著頭說:「算了,朕現在也不奢望什麼。只希望你能是個好的君王,能讓大明在你手上變得國富民強,對得起我和你皇爺爺就好。」

  「老爹……」

  許平面對這張滿是慈祥的臉,本能地跪倒在朱允文的膝邊,泣不成聲地說:「你太過分了,丟下這麼大一個國家給我,叫我怎麼打理呀?難道不知道我整天都想游手好閒嗎?你就不能不要把這麼重的擔子給我嗎……」

  「童憐,過來!」

  朱允文看兒子已經徹底失去理智,說話顛三倒四,歎息一聲後朝一直面色凝重的童憐招了招手。

  童憐滿面肅色,輕輕地站到父子倆面前,眼看著愛人泣不成聲的樣子,特別難受。

  朱允文望向眼前這個美似天仙的女子,語重心長地問:「童憐,朕現在是個垂死的老人,你老實地告訴朕,你是真心和平兒在一起的嗎?」

  「是!」

  童憐毫不猶豫地應了一聲,堅定的一個字裡包含太多的東西。

  從朱允文不放心的眼裡,能看到的只有父親對於兒子的牽掛,甚至還充滿哀求,讓人不忍心用謊言去欺騙。

  這時的九五之尊,惦記的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權力,而是他血脈相連的骨肉。

  「朕清楚自己的兒子!」

  朱允文將兩人都拉到面前,咳了幾下後,嘶啞著聲音說:「平兒總是一副放蕩無拘的樣子,但朕知道他的聰明才智,也明白他對於這個他爺爺一手打下的江山有獨到的見解。朕相信大明在他的治理下,一定會成為一個萬國膜拜的王朝。但是有些事,朕還是不放心呀……」

  話還沒說完,他又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眼裡盡是血絲,說不出話。

  許平一看,慌忙忍住淚水,幫他拍著後背,童憐也在另一側幫著忙。遲疑了一下,心裡一軟,忍不住輕聲地問:「皇上,您是不是怕太子殿下君臨天下後,有時候會心慈手軟?」

  「果然絕頂聰明!」

  朱允文好不容易順過氣,欣慰地笑了笑,擔憂地看了看此時淚流滿面的愛子,說:「知子莫若父,朕不擔心平兒登基後對天下的把握,平兒絕對有指點江山的氣魄。但是,朕知道這孩子從小就心善,怕他猶豫不決而耽誤了自己。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倘若沒有一副鐵石心腸,根本無法成就一代帝王!」

  「民女明白!」

  童憐懂了,即使朱允文的話很閃爍,但聰明如她已經知道帝王遲暮的擔憂。

  童憐立刻跪倒在地,眼含溫柔地看了許平一眼,堅定地說:「殿下他日定是一代明君,童憐已經做了那麼多年的罪人了,現在,童憐願做一個活著的死人,活在他的影子裡。願意背上所有的惡名,願意為了我的夫君,清除所有阻礙他的人。」

  「朕沒殺你,是……是對的!」

  朱允文的呼吸已經有點困難,看到童憐滿面決絕,上氣不接下氣地感歎道:「讓、讓你在平兒的身邊幫……幫他,或許是朕這輩子最……最大的賭博……」

  「聖上!」

  童憐抬起頭來,如水的美眸盡是堅定,有溫柔、有冷酷,看了看朱允文後,斬釘截鐵地說:「童憐從不多言。從今日起,童憐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您這個豪賭拼上一切,童憐也會讓您成為最大的贏家。」

  「朕,拜托你了……」

  朱允文欣慰地點了點頭,臉上盡是滿意的微笑,撫摸在許平手上的有力手掌突然停滯下來,慢慢地垂落……

  「老爹、老爹……」

  許平感覺到不對,一抬頭,看著父親臉上的笑容突然僵滯,似乎瞬間感覺不到他難受得斷斷續續的呼吸一樣,眼前的一幕頓時變得空前痛苦。

  「吾皇萬歲!」

  童憐跪伏在地,顫著聲最後喊了一句,讓人感覺到話音裡的沖擊!即使曾經敵對著,但卻沒有任何的恨,對於這個一代君王,或者說心狠手辣的朱允文,是她這輩子唯一敬佩的人。

  而這最後的賭博,卻是在考驗著她,要她付出一輩子,去為這個深愛著的男人,也為了這位讓人景仰的父親。

  「老爹!」

  許平顫抖著手歎了一下,發現眼前這個纖瘦卻在心裡無比高大的身軀已經失去生命跡象時,頓時瘋了一樣將朱允文一把抱緊,瘋了一樣地喊了起來:「御醫、御醫……」

  許平瘋狂的叫喊聲和哭聲頓時把外邊的人嚇得不輕,眾人正待蜂湧而入時,門被輕輕打開了。

  房內許平抱著朱允文遺體的一幕,頓時將所有人都嚇得有點神智不清。朱允文臉上的欣慰笑容是那麼詭異,詭異得讓人明白他走的時候已經沒行麼牽掛,也讓人一看就明白,這位一代帝王結束充滿血腥的一生。

  「皇上,龍御歸天了!」

  童憐款款走出來,跪倒在地後默默地流著淚。

  或許是潛移默化,心裡已經和愛人一樣悄悄把這無情的帝王視為父親。

  那字字如鐵般的囑咐在這瞬間似乎已經烙印在靈魂上,那已經蒼老無力卻擲地有聲的嘶啞,此刻依舊在耳邊不停地縈繞著。

  「皇上!」

  干清宮內頓時哀聲震天,所有人都跪倒一地,個個泣不成聲。

  一代帝王像流星般一閃而逝。紀欣月哭得肝腸寸斷,一邊哭泣著一邊跪著前行。

  當來到龍床前,摸到丈夫已經有點發僵的手時,那熟悉的溫度、那種粗糙的感覺,往日的恩愛似乎歷歷在目,強烈的悲哀頓時讓她暈死過去。

  「御醫、御醫……」

  眾人慌忙喊著御醫,將哀極而昏的紀欣月抬到一邊治療。

  本來還晴朗的天空,不知不覺已經是烏雲密布,月光的明亮也悄悄被陰霾所掩蓋,整個皇城瞬間陷進一種說不出的黑暗。空氣中飄滿悲痛的情緒,哭喊之聲何等淒厲,淒厲得讓人毛骨悚然,在靈魂深處深深地體會到讓人無法承受的沉重。

  雨,毫無征兆地落下,瞬間傾盆的大雨宛如上天落淚一般,席卷了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豆大的雨珠將所有一切都罩進一片朦朧之中,似乎上天也在為這個帝王的離去而哭泣。

  用眼淚洗去他靈魂深處的血腥,洗刷著朱允文手上的冤魂,也在為大明這悲哀的一天而哭泣。雨水沖刷著皇宮的一切,外院宮殿之上有兩個身影,在雨中默默地看著干清宮裡此時的悲哀。

  看到雨水之中跪倒一地的嬪妃和大臣們,看著熟悉的少年在號啕大哭著。

  呂鎮豐一臉惆悵,歎息了一聲問:「師弟,難道真沒辦法為他續命嗎?」

  陳道子默然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無奈地歎息道:「不能,即使是用至陰至邪之法,也不能改變帝王命數。我們終是凡夫俗子,敵不過天地造化!」

  「你早知道他帝王星嶺的事是不是?」

  妙音幼小的身軀在雨中顫抖著,沒有武功在身,此時她就是像個柔弱的孩童一樣,難掩哀傷地問:「師兄,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會放棄破陣回來京城?」

  「是!」

  陳道子的聲音很是嘶啞,但還是沒有隱瞞地說:「上天注定,大明二世帝王今夜命殖,師弟即日就要君臨天下。聖上不放心,擔心師弟會因為心慈手軟而當不了這個皇帝,所以他偷偷地找過我……」

  「他想續命嗎?」

  林遠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一邊,在雨中看了看那個充滿淒厲哀哭的方向,輕輕地問了一聲。

  「不……」

  陳道子緩緩地搖了搖頭,擦拭著在臉上流個不完的雨水,歎息一聲說:「他沒有請求我為他續命,而是求我輔佐師弟,讓他的帝王之路別太坎坷。求我留在紅塵,幫師弟打理這片江山,讓他能真正成為大明的一代名君。」

  或許朱允文從沒有貪戀過塵世的一切,也沒有留戀過至高無上的權力。

  在位僅僅一年,他做的一切看似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清理,實際上卻是在為兒子日後登基做准備。

  他把朝堂上有異心的人全部誅殺,更把開朝大軍留下的遺患全都送入地獄,更將四大軍營的存在抹殺得只剩開朝史上的輝煌……

  或許他一開始也是這個打算吧?

  又或許他也料到自己的天命,這一切的冷酷無情、這一切的腥風血雨,有著一個帝王的心狠手辣,但卻讓人看到一個父親山一般沉重的愛。

  雨中,一切越來越模糊,雨越來越大,仿佛是要淹沒萬物蒼生一樣,冰冷又充滿淒涼的味道。

  寒天臘月、數九寒天,本該大雪紛飛,卻是大雨傾盆,一滴滴地落在充滿哀傷的土地上。就像是在這個冬日裡、在這個帝王星殯的夜裡,比冰雪更讓人寒冷的眼淚。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40
第四章新皇登基

  京城的天空始終呈現一種讓人感到壓抑的灰,烏雲始終覆蓋著整個大地,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晴朗過了。

  一場蓬勃的大雨在冬季很是詭異地降臨大地,用冷得刺骨的寒意,帶給人毛骨悚然的寒顫。大雨將冬天的冰雪全部沖淡,之後帶來的卻是更多的陰冷,潮濕的空氣讓寒冷更加濃郁。即使是骨髓裡,都能體會到這個冬天和往年不同的陰寒。

  寒冬臘月,被皚皚白雪所覆蓋的大明卻是遭遇最可怕的異常天氣。在這滴水成冰的天氣裡,竟然會下起雨來,宛如六月的飛雪一樣,似乎是上天在告知著什麼。

  百姓們都在惶恐之中紛紛祈禱上蒼不要再有什麼災難,同時也忐忑地好奇著大明到底發生什麼事,才會讓這個冬天如此詭異。

  舉國大喪,官道上、城池上,街頭巷尾乃至是百姓們的住宅,無處不飄蕩著白色的幡布。

  在白雪皚皚的冬天,到處飄揚的白布條,似乎讓這個雪白的天地變得更加淒涼,顯得更加沉重。

  京城內更是陷進死一般的沉痛之中,直到一夜的傾盆大雨過去後,龍御歸天的消息才傳出來,讓不少百姓都嚇傻了眼,有點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朱允文在位時間雖然不足一年,但卓越的政績卻是讓民眾們感動萬分。在這短短的一年裡,大明的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

  如果說是朱元章一手開創這個王朝,那麼就可以說是朱允文穩定這個天下。文攻武略,讓大明百廢漸興。

  平民百姓們紛紛在家立起牌位,祭奠著這位短暫卻又讓他們難以忘懷的帝王,感恩著現在的安定幸福生活。

  新修建的皇陵就在祖皇的隔壁,按朱允文的說法就是不能比祖皇的規格高,也不用耗費太多的銀兩去處理身後之事。

  或許是考慮到國庫一直空虛的關系,修建時並不是特別奢華,皇陵也不是修得很大氣。在規模上,和祖皇賜給四位開朝上將的王陵相比,甚至都顯得有點寒酸。

  如此簡樸的風格,禮部上下都覺得配不上這位讓他們尊敬的帝王,一致推崇為這一代帝王大修大建,不過沉痛中的許平默默地尊重父親的選擇,他們倒也不敢再說什麼。回首過去,一年的時間內,平定了紀龍之亂,津門之中三萬大軍的大戰宛如開朝時的血腥。開朝老將和權臣,一個個的身影似乎都淹沒在大明的歷史中,帝王遲暮之時卻已經將這些不穩定的因素處理好。

  為了皇權的穩定,不僅設計殺害當今唯一的王爺,更是借紀龍的叛亂挑起開朝大軍的內戰,消滅掉這些戎馬一生的老將。又借助郭敬浩的手清除不少開朝老臣,最後再將這位曾經有叛逆之心的丞相也送入地府。

  說是冷酷無情的陰謀也好,說是心狠手辣的帝王心術也罷,但歷史的褒貶總是掌控在成功者手裡。

  朝堂上即使有知道內幕的人,卻也沒有人敢揭起皇家暗地裡充滿陰霾的一切。

  在史者的筆墨下,朱允文成了一個正直又兢兢業業的一代帝王,給了他最可歌可泣的贊美,歌頌著他正直高貴的一生。

  虛假得讓人嗤之以鼻,卻又讓人感覺這是對他最好的詮釋。

  金碧輝煌的皇宮,即使已經過了兩個月,但到處都還可以看到龍御歸天的哀傷。

  大氣蓬勃的瓦頂上還掛著白色布條,在寒風的吹拂下淒涼地飄舞著。即使朱允文的大葬已過,但這種氛圍短時間內還是彌漫在整個京城。

  今日,是新皇登基的頭一天。祭祀天地後就意味著大明迎來第三位掌管乾坤的君王,也意味著一個新的時代開啟。雖然一代帝王的消逝會帶給人們沉痛和哀傷,但是一位新的帝王君臨天下時,又讓人充滿全新的期待。

  百官們終於脫下一身孝服,在宮外等著新的君王歸來,披了那麼久的麻衣,突然穿上官服還真有點不習慣。

  而且夾道相迎的百姓實在太多,許平在儲君之時的一連串政策早就得到不少民心。

  對於這位新皇的上任,百姓們也是充滿期待,一個個都空前地擁護,期待未來的生活能比現在更加富足。

  整個京城全面戒嚴,禁軍裡三圈外三圈地包圍進入皇宮的官道,個個滿面肅色,以最高的警覺性來面對這個神聖的時刻。

  暗地裡,御用拱衛司的人就宛如黑暗中的影子一般,隱藏在各個角落,警覺地監視著每一個角落。陰冷著臉,准備將一切可能發生的變故扼殺於搖籃之中。

  大明二十八年,新帝的登基沒有屬於自己的年號,直接用大明的開朝時間來計算。

  這新的舉措一時之間鬧得沸沸揚揚,不過也有人稱贊新帝是要大明千秋萬代,所以才放棄自己的年號。

  雖然百官們都爭論不休,但誰都不會去為這個問題自討沒趣,所以一切既成事實,而許平也成為歷史上第一位沒有年號的皇帝。

  皇宮門口外,客棧的二樓上,幾個嬌倩的身影聚在一起。一個個美若天仙,讓人一看就神魂顛倒。

  不過,每一張動人的容顏上此刻都掩飾不住緊張,又帶著一點點的興奮。劉紫衣看了看時辰,有些擔憂地說:「聖上怎麼還沒回來?」

  「祭天的隊伍應該快到京城了。」

  冷月也抬頭看了看天空,又警覺地看了看人頭竄動的大街,銳利的眼神始終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全神貫注地注意著每一個走過的人。

  自從大仇得報以後,她整日還是依舊面無表情,但比起過去,已經少了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冰寒。

  「晚一點就晚一點吧,不會有事的。」

  童憐坐於正中,一邊看著一封封的密信,一邊品著茶氣定神閒地說:「聖上此去,身邊高手如雲,當年的天品三絕就有血手魔君和林遠跟隨護駕。有他們在,一般的宵小之輩哪敢覬覦,不會出問題的。」

  「童憐姑娘……」

  冷月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對於這位貌如仙子的美人也是驚為天人。

  只是曾經彼此都想置對方於死地,現在卻因一個共同愛著的男人而聚在一起,感覺上多少有些別扭。

  「說吧!」

  童憐幾乎是一心二用,纖細的手指握著毛筆書寫時,就像是跳一曲飄逸的舞蹈一樣優雅、靈動,筆鋒下卻是在書寫著一個又一個新的陰謀。

  現在的童憐看起來更加豐腴,破身以後總是白裡透紅的肌膚更是誘人,微笑之中總透著幸福的意味,舉手投足間更是風情萬種。

  美得讓即使是有傾國之色的冷月和劉紫衣,都不禁會有失神的時候。「郭家姐妹最近常去您那裡……」

  冷月的話看似隨口一問,但話裡卻是五味雜陳。

  照理說郭敬浩死後她應該很高興才對,但是看著同為姐妹的仇人之女歎息落淚,心裡卻也不好受。

  畢竟這對小姐妹是天真可人又心地善良,而她們的父親是因自己而死,怎麼想心裡都有點感覺過意不去。

  「是呀!」

  童憐溫婉地笑了笑,似是狡黠地搖了搖頭說:「這姐妹倆呀……哎!我給她們留了幾個對子在那裡琢磨。不然的話,想脫身都難。」

  「嗯,那也好。」

  冷月說完就沉默了,對於童憐的聰明才智,任誰都甘拜下風。

  小姐妹倆本來就喜歡舞文弄墨,或許找一點對子給她們打發一下時間,也能讓她們盡快從陰影中掙脫出來。

  劉紫衣一直感覺三個人在一起有點怪怪的,不過也明白童憐已經開始著手處理愛人身邊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說句心裡話,對於這個女人,她也是多少次日思夜想欲除之為快,卻也佩服童憐以一介女兒之身的辦事手段,還有她讓朝廷上下為之震驚的聰明才智。即使曾經掌握京城的所有情報,但論起能力,她還是感覺自愧不如。

  一個曾經是魔教的聖女,掌管皇家在京城的所有情報網,暗地裡充當影子般的角色,專門干一些朝廷不方便出面的事。

  一個則是御用拱衛司裡錦衣衛的總長兼天下第一神捕,論起能力和心思,不知道比一般人強了多少倍。

  年紀輕輕就達地品之境,更是當世少見的天才。而兩人以前共同的交集只有一個,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將眼前這個現在可以稱之為姐妹的女人誅殺。

  童憐明白她們和自己在一起很是別扭,甚至還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自己,警戒著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目的,會不會對她們的愛人有刺殺之心。

  一開始面對這種懷疑時她也曾傷心落淚,不過回過頭來想,這也是人之常情,就只能裝作看不見了。

  連日來先皇仙逝、新皇登基,確實讓人有些疲憊。

  冷月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也不難看出臉上掩飾不住的憔悴,可見御用拱衛司承受的壓力也是特別巨大。

  童憐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裡掩飾不住的擔心時,心裡也有點顫動。再看看時辰後,小小地思索了一下,突然開口說:「我猜,聖上可能提前回來了。現在龍輦裡恐怕是空無一人。」

  「有可能……」

  劉紫衣思索了一下,也贊同地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共同愛著的男人,或許大家之間都有共同的。

  「誰!」

  冷月略略沉思著,感覺自己的愛人確實做得出這樣的事,思索中突然察覺到一點細微得幾乎耳朵都聽不出的動靜。

  嬌喝一聲後劍鋒一出,幾朵凌厲的劍花頓時綻放開來,殺向那發出聲響的地方。

  「你還是滿警覺的!」

  略顯輕浮的笑聲,哈哈一笑後,歐陽復輕盈地躲過這快如閃電的幾擊。

  可怕的劍花看似優雅,卻是殺氣十足,竟瞬間就將樓梯斬得散落開來,也瞬間將木制的屏風斬得七零八落。破壞力之強,讓人不得不感慨冷月的武功又更上層樓。

  「你來干什麼?」

  不知道何時劍已回鞘,冷月皺了皺眉,有些責怪地問:「你不是應該隨著隊伍去祭天嗎,怎麼先跑回來了?這時候你應該跟在主子身邊才對吧,擅離職守似乎不是你該做的事!」

  地品高手突然出手,那種強烈的沖擊力讓人本能地感覺害怕,劉紫衣也被嚇了一跳。

  但回頭一看,手無縛雞之力的童憐卻是愣了愣之後,沒說什麼就繼續低頭處理著公務,心裡頓時有點發酸。

  只是一個京城就已經讓自己手忙腳亂,而她似乎處理起整個國家的事情都還游刃有余,這種天賦真是讓人嫉妒,也無奈地羨慕。

  「我和主子先回來的!」

  歐陽復拍了拍身上的官服,顯然有點不喜歡,不過還是滿面認真地說:「主子吩咐了,幾位姑娘不必在此等候,請你們先進宮去,等退朝後他自會去找你們。」

  「他已經到宮裡了吧?」

  童憐笑盈盈地收拾著桌子上的密信和筆墨,略顯頑皮地說:「本來我還想看看他今天有多威風的,沒想到還是白跑一趟。」

  看得出來,童憐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會一下愛人身邊的這兩位賢內助,對於新皇登基平暗地裡先回皇宮的事也是早有預料。

  新皇歸來的隊伍此時依舊隆重,依舊威嚴大氣,不過主人卻是悄悄地回了皇宮。

  留下隆重的隊伍,來面對百姓們頂禮膜拜,這也算是給苦苦等候的他們一點安慰吧?

  畢竟從他們滿臉的興奮可以看出,他們對於這位新的皇帝是充滿期望。

  百官似乎也悄悄地接到通知,留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官員敷衍著圍觀的百姓,真正掌握實權的那些已經悄悄地回到宮內。

  此時的朝堂之上,五品以上的官員早已經整齊站好,興奮、好奇又特別尊敬地看著龍椅之上,那個剛君臨天下的帝王。

  一身的龍袍,大氣、威嚴,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力讓人不敢直視。即使容貌還是充滿青春的朝氣,不過俊美至極的臉上卻多了幾絲沉穩,少了以往的輕佻浮誇。

  往日這位太子的離經叛道總是朝堂之上爭論的焦點,但此刻卻找不出過往的輕浮,反而威嚴、高高在上的帝王霸氣甚至不遜於先皇在世,給人的沖擊感更加強烈。

  「上朝!」

  海子一聲吆喝,依舊有力、依舊宏亮,但卻少了往日裡的生氣和幾絲活力。宦官中的第一權臣,原本發福的身體最近瘦得有點不像話,原本圓圓的胖臉也瘦成一張讓人感覺有點發毛的國字臉,總是面無表情,更是讓人害怕。

  或許這就是海子當年征戰沙場的樣子,眼透陰冷,讓人骨頭都會發寒。

  自從先皇仙逝以後,似乎已經沒人再見他笑過。往日的和藹和略顯低微的親切都不見了,整個人變得極是消沉。

  在朱允文大葬時,海子哭得死去活來。對於這個追隨了一輩子的主子,他的忠誠或許很少人能懂。

  當宮女、太監和嬪妃們要殉葬時,個個都是哭哭啼啼、萬分不願,但他卻是主動請求要到皇陵裡永遠追隨自己的主人。誰都想不到往日嘻嘻哈哈的一個太監會如此忠烈,海子的忠誠頓時讓人刮目相看。

  最後還是在許平的強令下,才制止他要殉死的想法,但也不難看出海子聽令時極不情願,他還是希望能在地府裡繼續跟隨這個他伺候一輩子的主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的頂禮膜拜,從膝蓋跪地的那一刻起,大明就真正迎來第三位帝王。雖然也有人擔心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血腥會再次出現,但在這新皇登基的時刻,誰都不敢把這種擔憂表露出來。

  「大明二十八年了!」

  許平端坐在龍椅之上,看了看群臣,又看了看身上象征著最高權利的龍袍。默默地叨念了一聲後,環視一下跪倒在地的群臣,一揮手,輕聲地說:「平身吧!」

  「謝萬歲!」

  群臣們這才起身,一個個面面相覷,表情特別復雜。

  有的惶恐、有的興奮、有的則是慌張,或許他們都在害怕許平登基時會和朱允文一樣,刮起一陣腥風血雨。

  每個朝代都在不斷地上演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血腸場面,比起成有竹他們的忐忑,身為太子門生的杜宏與洪順等一幫年輕人就顯得輕松多了。

  「眾臣聽旨……」

  海子咳了一下,這段時間的哀傷明顯讓他的身體有點不適,緩緩地上前宣讀新皇登基後的第一道聖旨。

  內容一出,群臣們頓時嘩然一片,立刻嚇得交頭接耳地討論起來。

  誰都想不到,新皇登基的第一道聖旨,竟然是廢去丞相與所有一品以上的爵位。

  說得好聽一點,一是要表彰郭敬浩的兢兢業業,也言辭犀利地聲明高麗如果不交出凶手的話,大明就准備大兵壓境。

  二也是老生常談地說了一下紀龍逆天為大明帶來的損害,廢去這個機制也是為了日後的長盛久安。

  不過說明白一點,就是不希望朝堂上再出現能與天子相抗衡的勢力,也不會再給臣子們可以窺視龍椅的機會。

  「朝堂之上,嚴禁私語!」

  百官間立刻展開激烈討論,這時海子回頭一看許平的臉色有點不快,立刻皺著眉頭冷冷地喝了一聲。

  群臣們立刻鴉雀無聲,朝堂之上立刻靜得連一根針掉地的聲音都聽得到。可以看出,在這非常時期,很多人都知道得夾著尾巴做人。

  雖說這第一道的聖旨剝奪了很多人晉升的念頭,也讓許多人一人之下的美夢破碎,不過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敢提反對意見。畢竟新皇登基是敏感時期,在此時當出頭鳥的話,絕對是在找死。

  「啟稟聖上……」

  群臣們面面相覷,與他們的心亂如麻相比,一身戎裝的劉占英卻是一臉興奮,滿面紅光地走上前來,言語激動地說:「一月前契丹巴哈勒力部騷擾我國邊境,並燒殺村莊擄掠軍眷之事,兵部各將參議後聯名上了奏折。當時皇上已經下令增派新建十萬禁軍前去鎮壓,但是今日事出有變,還請皇上再次定奪。」

  「有變?」

  許平眉頭微微一皺,雖說白屠帶出去的兵不多,不過以他的手段應該不會那麼快被打垮吧?

  在年輕的將領之中,現在就以他最為卓越。難道是因為家人被抓而導致怒火攻心,連仗都不會打了嗎?

  「是!」

  羅培安一步向前,有些竊笑地說:「聖旨一下,我就著工部、戶部、天工部聯手為新軍的出征准備兵馬錢糧,於昨日才剛籌措好。誰知一早兵部就來人了,叫我們先不用著急。」

  「白屠那邊怎麼了?」

  許平的語氣依舊平淡,臉上也是面無表情,不過此刻大家都聽出來了,新皇對於他們這種斷斷續續的表述方式已經有點不滿了。

  「聖上,請看!」

  劉占英笑而不語,眼裡閃過一絲贊許的微笑後,恭敬地遞上一份軍報。

  海子接過,許平拿來一看,頓時精神一振。好一個白屠!只有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而已,就帶著五萬大軍橫掃百裡草原,所過之處都將巴哈勒力的軍隊殺得片甲不留。四日前更是親率能戰的三戰大軍,直殺巴哈勒力的部落領地。

  經過一天一夜的拼殺後全軍大勝,不僅斬下巴哈勒力的首級,更是俘獲牛羊馬匹近萬,打了一場擁有絕對壓倒性的大勝仗。

  誰都沒有想到,白屠貿然帶著五萬大軍出征,竟然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橫掃一個戰斗力幾乎相等的草原部落。

  雖然在兵器上占有絕對優勢,但是他出征時並沒有准備足夠的糧草,光是五萬大軍的吃用就是一個難題。

  不過他在極怒的情況下也保持該有的冷靜,用以戰養戰的方式繼續攻打巴哈勒力的部隊,取得的戰績已經足以讓朝堂上一直滿心忐忑的老家伙們瞠目結舌了。

  「皇上,您怎麼看?」

  劉占英從許平的臉上看出喜色,馬上打鐵趁熱地問:「據白屠奏報,他在與巴哈勒力交戰的一個月時間內,與滿八旗多有摩擦,也洗劫過其他較小的契丹部落。他們現在似乎也是怨聲載道,看來不好解決。」

  「不過他全殲巴哈勒力部,也揚了我大明國威!」

  張伯君搖頭晃腦,帶幾分古怪地說:「不過因此,我們和契丹的關系也不再是作壁上觀那麼簡單了。」

  「傳旨!」

  許平沉默了一下,看著手裡這份奏報,原本該字正強圓的楷書卻顯得有些顫抖。

  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興奮,不過現在看來,朝廷上似乎沒人想追究白屠擅自出兵的罪過。心裡一權衡,馬上下旨:「邊境將軍白屠,殲滅巴哈勒力部,揚我大明國威,厥功至偉,但不經兵部和正將准許就擅自出兵,其罪也不容忽視。於此,對其功不表,對其過不追,功過相抵。」

  「吾皇萬歲!」

  聖旨一下,最開心的莫過於兵部的一些大老粗們。

  雖說這年代講究的是士為知己者死,也一直強調軍令如山,不過對於白屠這樣的血性行為,不少人還是抱著支持的態度,所以這個功過相抵的結局,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

  接下來,依舊處理著一天的瑣事,在百官們雞毛蒜皮、鬧市裡潑婦罵街般的群議之後退了朝。退朝之後,許平暗中將張伯君和劉占英叫到御書房內密議,小心翼翼的態度,不由得讓人猜想新皇召見這位新晉大將軍到底有何要事。難道是邊疆的烽火已經惹怒新君,朝廷准備要大兵出征了?

  御書房內,許平正閉目養神,隨手拿過一道聖旨,輕描淡寫地說:「兩位大人,這是朕草擬的第二份聖旨。朕才疏學淺,請兩位先幫朕看一下。朕先去更衣,一會兒兩位大人再和朕談談你們的想法。」

  話音一落,許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回到內閣。

  「是!」

  張伯君眉頭一皺,趕緊恭敬地雙手接過。

  對於許平尊敬的態度他還真有點不適,畢竟都習慣這位昔日太子的嘻皮笑臉,現在一看他這嚴肅的態度,渾身上下似乎每一塊地方都感覺有點不自在。

  劉占英也感覺很是別扭,不過湊過來一看,兩人頓時為聖旨上的內容所震驚。

  第二道聖旨的內容竟然是糾結起禁軍的二十萬大軍,由劉占英掛帥兵壓邊境。

  一旦邊疆上有何種風吹草動,不管是契丹、高麗、滿八旗甚至是女真,凡有犯境者,一律以雷霆之勢誅殺。

  「皇上,這……」

  劉占英也徹底傻眼了。縱使他的性格沖動、脾氣暴躁,也是一個好戰分子。但以正常人的思維來看,哪有新皇一掌權就如此強勢,在朝堂還沒安穩時就迫不及待露出凶性的。

  更何況這道聖旨簡直有點蠻橫,幾乎沒有任何針對的對象,而是要強硬地維護邊疆的安穩,言語已經有點犀利過頭了。

  「占英,你怎麼看?」

  張伯君眉頭一皺,腦子頓時亂得和熬粥一樣,不過似乎也不太吃驚,反而是露出一絲贊許的微笑。

  「太……激進了吧!」

  劉占英搖著頭,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這簡直是不可理喻,現在他才剛登基,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偏激了?朝堂上的人可沒那麼好戰,恐怕他們不會同意這樣強硬的做法。」

  「我看不一定!」

  張伯君冷笑一下,眼帶陰狠地說:「難道你不覺得,在不知不覺間,朝堂上的關系已經被理得很明白了嗎?」

  「此話怎講?」

  劉占英有點迷茫,畢竟他在沙場上雖然是員猛將,不過在這暗流湧動的朝堂、在這比戰場還黑的官場上,他還是一個純潔得讓人不得不鄙視的老實人。如果不是大將軍戰功震懾的話,這一類生物是不太適合人吃人的官場。

  事實上,現在朝廷的局勢已經明朗得一塌糊塗,張伯君對這位多年的知己抱以無奈一笑。

  在這種事情上,他單純得就像個小孩一樣,左右看了看沒旁人在,立刻為他解說現在的形勢。

  戶部現在由羅培安掌權,他對於國庫的運作是別人無法比擬的。從朱允文的時代開始,國庫只有吃緊的時候,卻沒有真正空虛。

  表面上天天哭喊著叫窮,天天和別的官員擺出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但朱允文每次有大的動作時,資金卻從沒有出現短缺,由此可以看出戶部還是很有底子的。

  而且經過津門之亂,羅培安的忠心就不用再懷疑了,戶部可以說是特別安穩,應該也拿得出這次調軍的銀子。

  而刑部由張伯君自己掌權,出於對定王朱孝文的忠誠,許平娶了朱雨辰之後,他可以說是一心跟隨著許平。

  在朝堂上雖說不是權勢滔天,但以這強硬的性格和地位,也不是其他人敢招惹在朱允文的年代他雖然還是有些排斥皇家,不過現在已經物是人非,所以他這個刑部尚書也不再游離於朝政之外。一直滴水不漏的刑部,可以說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吏部尚書是太子一手提攜的張道年,為人剛直不阿卻也不是木訥之人,忠心的程度不用懷疑,吏部有他管著,也不用擔心什麼。

  成有竹一直是皇權的死忠派,皇家正統的許平登位,對他來說忠心的依舊是皇上,而且這家伙也是個油滑之人。有他鎮壓著禮部那一幫老家伙,相信那邊再也鬧不出什麼動靜。

  工部倒是一直相安無事,不過出於人員浪費的考慮,現在正和天工部慢慢地合並,工部的尚書已經告老還鄉。雖說現在還沒有明確的人選,但誰都知道工部尚書不會有太大實權,恐怕到時候合並完成,還是由天工部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尚書擔任。

  對於這個部門,其他人都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而他們應該也不會參與朝政。「看出問題了嗎?」

  張伯君「嘿嘿」一笑,看這位多年好友一臉問號,比上了戰場更痛苦的表情。心裡一樂,突然把話停下來,笑呵呵地等著他的反應。

  「什麼問題?」

  劉占英頭皮都快搔破了,可憐巴巴地看著張伯君,卻理不出一個頭緒。

  「你呀……」

  張伯君無奈地歎息一聲,立刻把剩下的情況分析給他聽。

  現在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商部,身為一個龐大的財政機器,商部可怕的稅收能力幾乎已經超過戶部。

  而在原有的制度限制下,戶部的稅收似乎越來越可憐,而商部不僅有從商的各類稅收,還有著越來越完善的體系。更可怕的是幾乎聚集了大明富甲一方的有錢人,朝廷有事只要振臂一呼,錢財就滾滾而來。

  在津門之戰中,何曾聽過惡鬼營和太子堅守的河北有錢糧短缺的時候,商部越來越可怕的實力可見一斑!

  不過對於商部的現狀,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看得明白的也會裝糊塗。這個許平太子時期一手組建的可怕機器,本來應該是最為受寵才對。事實上,商部現在的內部斗爭還在持續著,過了那麼久,新的尚書人選依舊沒有出爐。在這個問題上,很多官員都不只一次上奏詢問,不過許平也沒給他們明確的答復。

  歐陽家,歐陽尋掌管整個商部有一段時間,可以說是根深柢固、極有威望。再加上兒子歐陽復是許平身邊的大紅人,論起戰功也是讓人交口稱贊。照理說,以這樣的背景應該是尚書的不二人選才對。即使是他官居首位,其他人就算有抱怨,卻也沒理由反對。

  但從另一面來想,張慶和是商部的第一代領袖,在最艱難也是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時候,與趙鈴一起創建了現在炙手可熱的商部。

  當時困難重重,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後來不幸殉國,更是被追封為忠國公。

  長子張啟華是太子門生出身,又執掌商部內稅收最為龐大的教思坊,一時之間也是風頭正盛。

  再加上陳百萬橫插一腳,在獻出百萬家財後接手了不少皇家嫡系的生意。在他兢兢業業的打理下,盈利一天比一天高,皇家商號的商品也漸漸成為頂級貿易的代表,而且關於通關貿易的流程和監管也在一步一步地完善。

  雖說在背景上比不上其他兩戶,但自身家財雄厚,再加上沿海地帶其他商賈支持,在實力上一點都不遜於其他二族。

  「商部倒是夠亂的!」

  劉占英感慨著,雖說對這些事他並不是很在意,不過連日來聽著市井的流言蜚語,也知道商部三巨頭表面上雖然很融洽,但暗地裡可是斗得水深火熱,這已經可以說是公開的秘密了。

  商部遲遲沒有當家的人,這個不穩定的現象讓很多人都摸不著頭腦。但不少明眼人都看出其中的端倪,並不是沒有適合的人選,而是許平暫時不想結束他們之間的戰爭。

  因為三巨頭的斗法,基本上都是在尋求政績上的突出,而帶來最大的效益就是銀兩越來越多。

  他們心裡也明白,在京城裡,那種背後捅刀的陰招是不能用的,更不能用太過激進的手段,免得落下話柄。所以不管他們怎麼斗,實際上受益最大的還是許平。

  商部的稅銀一直不受戶部管轄,也就意味著許平有權力對這些錢任意分配。而三家之間的斗法不只是在一些政績上那麼簡單,整個大明被牽卷進來的富商已經不計其數。在財力的拼殺上,數字到底有多廳大,連他們自己都感覺有點冒冷汗了。

  張伯君緩緩說完,不由得感歎道:「商部的人真是財大氣粗,現在家底有多少銀子誰都不知道。新的禁軍集合時還缺二十萬兩銀子購置軍資,羅培安那鐵公雞借口國庫沒錢,銀兩老是撥不下來。皇上只是隨口責怪一句,商部二話不說就拿出四十萬兩。據說還不是商部的稅銀,而是他們的私銀,由此可見三家人的斗爭已經到什麼地步了。」

  所有的情況都說完了,朝堂上幾乎沒有勢力可以明目張膽地抗衡皇家權威。而太子門生也開始崛起,穿插在朝堂的各個角落,看似資歷淺薄、態度謙虛,但也漸漸被分化為幾個派別。孫正農、杜宏、洪順,這裡面有哪一個不是狡猾得狐狸都自愧不如的角色。盡管他們現在的官位都不高,但誰都清楚日後必定也是位高權重,所以沒人敢去招惹他們,反而牽制不少朝廷上的老臣。

  剩下的問題只有一個,兵部。自古以來,這個號令天下雄兵的兵部,一直是象征著血腥權力的典范,但是自從紀龍這個原尚書叛亂之後,就一直沒有新的人選。

  不管是朱允文還是許平,似乎都對這個從不過問。表面看起來是不想再提攜一個新的尚書來掌管雄兵,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家的心思了。

  兵部尚書一直是皇家最為忌諱的,稍有差池立刻就會引起大禍。既然如此,朱允文直接不委派兵部尚書,而是自己掌管所有的軍政大事,把兵權牢牢地掌握在手裡。這樣一來,只要把錢和大軍都緊緊地握住,就算其他人想造反,也都沒有那個實力了。

  「咱們大明的皇上啊……」

  張伯君不由得感慨道:「個個都是聖心獨裁,新皇看樣子也是會親自掌握錢糧和兵馬,而朝堂上的百官各派勢力也被妥善地平衡著相互牽制。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穩固得讓人毛骨悚然,所以皇上登基以後,根本沒有清理舊臣的必要了。」

  「確實!」

  劉占英木訥,卻不代表他傻,被張伯君一點,立刻明白個中的復雜關系。眉頭一直緊緊鎖著,似乎是在回想這個固如金湯的朝堂,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不知不覺間被朱允文構建得如此完美。兩人不由得同時沉默了,回想起朱允文在位的這一年時間,眼前這張聖旨似乎已經不那麼讓人震驚了。而這位新皇在太子時雖然嬉笑怒罵,但從他所干的事,可以看出他絕對是個城府很深的家伙。或許讓人有點期待,未來的大明會是怎麼樣。

  面對邊境上連年不斷的挑釁,大明會不會在這一代君王的震怒下兵發草原,讓一直咆哮囂張的各族部落臣服於這個新的王朝。

  「看完了嗎?」

  許平這時也換好便服,走出來時看見兩人一臉凝重,立刻開玩笑說:「怎麼了,是不是朕的想法太突然了?」

  「皇上應該有自己的考慮,臣願洗耳恭聽!」

  張伯君回過神來,發現背上已經冒出不少冷汗,馬上示意劉占英別出聲。

  「走吧,到了地方再和你們談!」

  許平呵呵一笑,手一揮,大步流星地上了早就准備好的馬車。示意他們上另一輛後,緩緩地離開皇宮。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地穿過京城的鬧市,寒冬之時依舊是白雪紛飛,路上的行人已經是稀稀落落,為數不多了。戰亂過後的安寧日子總是老百姓們最為享受的,即使這時有不少人凍得直咳樣,不過臉上依舊布滿紅光。皇家越來越多的政策,已經讓他們感覺到盛世來臨的氣息。現在街頭巷尾、茶余飯後的最熱門話題,已經都是太子登基以後,大明到底會迎來怎樣翻天覆地的改變。

  馬車一直行進著,沒感覺到馬匹的奔跑有多劇烈,但速度卻是奇快,而且與以往的顛簸不同,穩當得讓人很是吃驚。

  看著車內標著天工部印記的物件,兩人都感覺到一種全然不同的驚訝。天工部的創造力已經越來越可怕了,不只是在軍隊上作文章,似乎已經慢慢地蔓延到大明各個角落,在悄悄地改變著大家習以為常的生活。

  出了京城,一直走了一個多時辰,夜幕也悄悄降臨,這時馬車才緩緩地停下。

  車夫恭敬地拉開簾子,笑咪味地說:「兩位大人,到了!」

  「嗯,賞你的!」

  張伯君隨手給了他賞錢,走下車一看,整個人頓時瞠目結舌。

  劉占英下來一看,臉上頓時興奮得都有點抽搐了。

  朝廷八部中,占地最廣的就是天工部了,因為不少的研發,尤其火器和重兵器的研究都是帶有危險性的。太密集的話,一旦爆炸,損失將會很慘重,所以天工部的地盤已經大得連他們自己都忘了有多少。而現在身處的,正是天工部一處研究火炮的分所,廣大的平原上,一字擺開的十門新大炮,頓時讓人眼前一亮。

  「主子!」

  歐陽復站在工匠們面前,臉上也是帶著幾分興奮神色。

  「開始吧!」

  許平也不急於解釋,而是朝兩位臣子笑了笑,示意他們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這批新的大炮上,嘴角的微笑已經有點得意洋洋的感覺。

  這一批大炮的外型,比起之前用於津門之戰的那些縮小了不只一號。在擅長冶煉的工匠們夜以繼日研發之中,鋼鐵鑄造的大炮已經達到可以承受強烈爆炸的堅固程度。

  有時候許平也感覺自己真是小看了這些人的創造能力,自己只是輕描淡寫地為他們描述了大概的形態和功能,這些工匠就如獲至寶地開始研究,其速度之快都讓人震驚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很可怕的創造,他們缺少的不是能力,而是天馬行空的構思!許平看著眼前的十門大炮,幾乎已經到了線膛炮的標准。無論是在精准性、破壞力還是在機動性上,都已經達到這年代不可能想象的顛峰。不客氣地說一句,如果正在創制中的反後座裝置能成功,大明武器就幾乎達到十九世紀的水准了。

  「開火!」

  許平也難掩興奮之意,待到所有大炮裝填完畢,立刻大吼一聲。

  「轟」的齊鳴,宛如九天驚雷般的響,幾乎一下就震得耳朵陣陣發疼。

  雖然距離幾百公尺,但透過大地的抖動、空氣不安分的蕩漾,都可以感受到這強烈的威力。

  在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刻,讓人感覺幾乎是天地都在震蕩一樣,就連安寧的夜空都閃起猙獰的亮光,仿佛連上蒼都在震怒這不該出現於這個年代的力量!

  黑夜瞬間亮成白晝,沖天的火光讓人震驚得雙腿都快跪地,十門大炮齊轟之下,前方的山坡頓時被炸得濃煙滾滾、飛沙走石,看起來極是恐怖!帶著火藥味的硝煙瞬間彌漫開來,籠罩著整個山坡,似乎不願讓人看到這恐怖的威力。

  好半天後,煙塵漸漸散去。當眼前的一切都清晰可見時,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這可怕的威力簡直就像是上天的震怒一樣,十門大炮同時轟炸,竟然一下就把大半個山坡,足有五百公尺的范圍炸出一個一公尺深的大坑!

  坑中的沙石幾乎都被炸得粉碎,冒著讓人發寒的黑煙。樹木更是被轟得蕩然無存,幸存下來的也在「滋滋」燃燒著。

  「這、這……」

  劉占英自問戎馬半生,也被眼前的恐怖破壞力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雖然在津門之戰時已經領略過大炮的威力了,但當時那種粗糙制造之下所擁有的破壞力,比眼前這些差了不只一倍、兩倍。

  「劉大將軍……」

  許平瞇著眼,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幾分狡黠地笑道:「我思來想去,此次壓兵邊境還是你來統帥最好。有了天工部這些新型火炮,我大明邊境應該不會再硝煙四起了。」

  「對!對!」

  劉占英已經興奮得腦子都有點暈了,腦子裡馬上把這可怕的威力重新回憶一遍。如果是在戰場上,沒等短兵相接就先轟他一頓。這可怕的威力,絕不是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的其他各國所能抵抗的。

  「呵呵,明天聖旨就會宣讀,其他新的武器配備,你來看看吧。」

  許平手一揮,其他的工匠馬上都笑著迎上來,指揮著徒弟們把他們最心愛的寶貝抬起來一一地演示著。

  「啊,這是什麼?」

  劉占英整個晚上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問得最多的也是這句話。

  張伯君也好不到哪去,本該沉穩無比的他也是一直瞪大眼,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當這些不該屬於這個時代的兵器出現在面前時,這個刑部尚書似乎也已經看到大明鐵蹄四處征伐的足跡了。

  雖然還比較簡陋,存在著許多需要改進的地方。但眼前可以連發十次子彈的火槍、兩個士兵就可以扛起來的小型步兵炮,一切都讓所有人徹底傻眼。

  誰曾想過火器還能成為主宰戰爭的因素,看著眼前這些讓人說不出話來的可怕武器,劉占英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真刀真槍拼殺的年代,似乎要結束了。

  人類最可怕的就是創造力,而動力永遠是因為懶惰或貪婪,武器的推進不是為了抵抗就是為了屠戮。即使充滿太多的暴力和死亡,卻也是人類進步的一大象征。

  對於未來的構造,許平只是畫圖紙,把自己的知識或記憶全部勾勒出來,而工匠們則是如獲至寶般開始研究。

  有了一個方向,研發的速度自然是奇快無比,對於他們來說,越是天馬行空的想法,越是讓他們興奮。創造的速度快得連許平自己都有點適應不了,適應不了不該在這年代出現的東西,竟一件件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越來越精良的大炮、步兵炮、步槍,或是天工部工匠們手裡已經有了雛形的其他研究,多得如天上繁星,已經無法數清,讓人更加期待這群可怕的瘋子到底會把大明締造成如何恐怖的一個帝國。

  「這群人真過分!」

  當一個被炸得只剩獨臂的工匠,興奮地拿著他新研發的簡式手榴彈過來時,許平給了他賞賜。看了看手裡簡單而又可怕的東西,搖了搖頭,高興得罵了一句。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40
第五章天倫之樂

  新皇登基後昭告天下的聖旨果然引起軒然大波,不僅朝堂百官對許平強硬的態度感到頭皮發麻,就連百姓都覺得目瞪口呆。大明開朝時和元軍一戰已經過去二十八年,不少人都忘了大明鐵騎當年是如何橫掃天下。

  現在的生活算是安逸,盡管契丹十龍奪嫡鬧得沸沸揚揚,但誰都以為大明會在這時候避開,卻沒想到新君竟然會如此鐵血,在昭告天下殲滅巴哈勒力部後,還沒等契丹抱怨,就強勢地派出二十萬禁軍鎮壓邊疆,這態度可以說是強硬得有點激進了。

  半個月前,二十萬配備最新武器的禁軍浩浩蕩蕩地出發。身為大明手握軍權的大將軍之一,劉占英騎於高大馬匹之上,要多威風就有多威風!不過讓他更為興奮的,似乎是天工部連夜趕制的大批軍火。從那一臉激動神色來看,熟悉他的人都明白,這個一等一的好戰分子已經手癢了。

  現在這一切都讓人興奮,但沒過多久就會成為茶余飯後的話題。只要戰火不要燒到大明境內,百姓們不會去管外面到底亂成什麼樣。比起什麼十龍奪嫡、什麼烽煙四起,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安頓好一天的生計,繼續享受戰後的安逸生活。

  結束一天的朝政,干清宮內此時充滿歡聲笑語和小娃娃可愛的啼哭聲。經過這§段時間,盡管每次抬頭看著父親的遺像都會黯然神傷,但許平已經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讓人痛苦的事實。或許別人都感覺無情最是帝王家,但許平心裡十分清楚,從父親那裡得到的,不僅僅是君臨天下的尊貴,更多的還是山一樣沉重的父愛。

  「皇上,您小心點!」

  程凝雪擔憂地叫喊著,但話語裡卻充滿幸福的味道。

  「沒事啦!」

  許平笑呵呵地將大兒子高舉過頂,見他還一直啼哭著,不禁有些緊張地問:「坤兒這是怎麼了,雖說聲音宏亮,但這樣哭個沒完總是不好吧?」

  「那個……」

  盡管已經為人母,但程凝雪依舊保持少女身段的纖柔,只是胸前一對本就驚艷的乳房又更豐滿了,幾乎可以與林紫顏一拼。她看著哭個沒完的心肝寶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坤兒睡著時不老實,抓著自己的小雞雞玩,結果一用力就疼得直哭了。」

  這……小小年紀打什麼手槍呀!許平冒出冷汗,不過眼神一掃,看著眼前這對嫵媚的母女花,心裡有點發癢。生完孩子後,程凝雪似乎比以前更水嫩,胸前的一對寶貝也更大了。林紫顏現在也是容光煥發,本來就長得明艷動人,現在一天到晚忙著照顧小外孫,充實又開心的每一天讓她顯得更加年輕,看起來完全不像已抱了外孫的少婦。

  「嗯,坤兒太調皮了!」

  林紫顏在床邊整理著孩子的衣物,每動一下,那對飽滿的豪乳都會晃得人眼前發花,笑盈盈地說:「還是長公主乖一點,不吵不鬧又愛笑,帶起來好輕松!」

  「我的好兒子喲!」

  許平呵呵一笑,抱著兒子讓他躺到床上,一邊親著,一邊傻傻地逗著他玩。程凝雪一看許平那麼開心,玩性一起也趴了過來,兩人一起逗著兒子。

  「你們小心點,和坤兒玩的時候別太用力!」

  林紫顏一邊為兩人倒著茶一邊擔心地念叨了一句。對於這寶貝外孫,她可是疼得要命。照她的話說,以前當娘的時候都沒這麼用心,無微不至的照顧搞得程凝雪都快吃醋了。

  其樂融融,這才是生活呀!當兒子一泡尿撒在胸前時,許平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以前的規矩,皇子通常都是嬤嬤和宮女在帶,不論地位多高的妃子,也很少能親自照顧。許平對這古板的規矩很反感,強硬地廢掉。如此當然是讓整個後宮都歡天喜地,畢竟每個母親都不希望把自己的骨肉交給別人去撫養。

  「皇上……」

  鬧了好一陣子,伴隨著腳步聲,突然傳來一陣鶯鶯燕燕的聲音,聽起來很熱鬧。

  門被推開,已經一身妃子裝但還是顯得少女般稚氣的藍小熏抱著女兒走進來。

  禮貌地向林紫顏問了聲好以後,馬上一副委屈的模樣,朝許平撒嬌道:「皇上,晚上太後在慈寧宮擺宴,你怎麼不來呀?」

  「喲,我的小思如也來了!」

  許平立刻像風一樣從她懷裡抱過女兒,一邊逗著她,一邊看著她閃閃的大眼睛跟越來越像她媽一樣漂亮的小臉蛋,料想這丫頭以後肯定是個美人胚子。

  「皇上!」

  藍小熏見許平逗女兒逗得像傻子一樣,嬌滴滴地嗔了一聲,眼裡露出幸福的笑意。在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生下女兒後,她一直很擔心會不會被自己的愛人所討厭。

  不過事實上,除了紀欣月頗有微詞之外,許平根本不像她想象中那麼重男輕女。

  一開始連應巧蝶都在擔心皇家會不聞不問,甚至會因為生了個女兒而冷落自己的寶貝。不過她們的擔心都是多余的,許平對這女兒快寵上天,幾乎是含在嘴裡怕化的地步。比較起來,繼承香火的兒子反而沒有這麼吃香,反正有紀欣月疼著,許平倒也不怎麼過問。

  「林姐姐好、雪妃好。」

  應巧蝶現在也跟林紫顏一樣,跟在女兒身後照顧外孫,一手抱著一堆玩具走進來,立刻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喂、喂,別不理我……」

  藍小熏見許平已經抱著女兒到床上自己玩去了,小嘴一嘟立刻委屈地湊上去。

  兒子和女兒光著小屁股在一塊玩,在大床上爬來爬去抓著玩具。許平一邊逗著他們,一邊和兩位愛妻調情,感覺上已經美妙得有點發暈了。何況旁邊還有兩位性感的岳母大人,正賢慧地整理著孩子的衣物,這一幕溫馨得讓人都要落淚。

  玩鬧了好一陣子,兩個孩子都有點餓了,兩位新媽媽雖然都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各自解開衣裳喂起孩子。看著程凝雪又白又大的巨乳,許平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藍小熏也是有些羨慕,生過孩子之後,乳房不但一點都沒有下垂,而且感覺上還大了一些。依舊是那麼粉嫩的顏色,讓人不禁想含在嘴裡品嘗一番。「母後現在怎麼樣?」

  許平看著兩個孩子滿足地吃著奶,將兩位愛妻抱在懷裡後,輕輕地問了一句。想起自己的母親,不由得歎息一聲!

  「太後娘娘看起來瘦了點。」

  藍小熏沉默了一下,帶著幾分傷感地說:「雖然她一直都在笑,但感覺很憂郁。先皇走後,我們一直陪著她。每次抱著思如和坤兒時,才覺得她稍微開心一點,其他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

  「嗯,娘娘確實瘦了。」

  程凝雪也有幾分惆悵,幽幽地說:「妾身總覺得先皇西去對她的打擊很大,宮女說她每天都很晚睡,睡的時候還流著淚。」

  「多過去陪陪她吧!」

  許平歎息了一聲,也不好多說什麼。朝政再忙,每天退朝時還是會過去陪陪老媽。雖然她總是強顏歡笑,但可以看出還沒從陰影中走出來,畢竟是相愛了半生的夫妻,這樣的打擊確實很難承受。

  「坤兒睡了!」

  程凝雪見兒子吃完奶後睡得很香,馬上示意許平噤聲不要吵到孩子睡覺。

  「程姐姐……」

  藍小熏見女兒還瞪著眼睛,有些可憐地抓著自己的乳房,馬上不好意思地輕喚一聲。書倫之樂生產過後她的奶水不太夠,程凝雪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把兒子小心翼翼地放回襁褓之中。溫柔一笑後,接過她懷裡的小可愛抱到胸前。粉紅的乳頭如黃豆一樣細小,依舊粉嫩得和初見一樣,只是現在上面還有兩滴雪白的乳汁,看起來在誘惑之中又多了一種母性的偉大。

  小思如一含著乳頭就使勁吸吮著,手也胡亂抓著,程凝雪眼裡卻是一個母親的慈愛。一邊撫著她的額頭,一邊柔聲哄著:「乖、乖,別著急,小心嗆著了。」

  溫馨的一幕,確實很感人,許平感覺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只是如此簡單的場景,卻極為觸動自己的心靈。誰說後宮就一定黑暗?自己的愛妻們現在相處得多融洽呀!

  這些善良的女孩們聚在一起,彼此沒有鉤心斗角,更多的是互柏的關心。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相信自己的兒女日後也會有個開心的童年。

  不知不覺已經鬧得有點晚了,眾人才想起還沒吃晚飯。不過現在程凝雪和藍小熏都是母愛爆發的時候,推拖不餓想留在孩子身邊。兩個小婦人彼此說著笑,輕輕地為寶貝們哼唱著搖籃曲。房門輕輕關上,但依舊能感覺到屋內的暖意和讓人迷戀的溫馨。

  「兩位岳母,我們吃飯去吧!」

  一出門,許平就迫不及待地將兩位面帶媚紅的少婦一左一右抱著,一邊占著她們的便宜,一邊色笑著說:「吃完飯呢,再來個大被同眠,朕好久沒好好陪陪你們了。」

  兩個少婦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過從閃動的眼神裡,看得出她們也很期待。雖說都已經抱了外孫,但是她們的姿色依舊迷人,比起以前不僅更加動人,看起來更是年輕不少。許平現在連走著路都感到有點控制不住,手直接鑽進她們的衣服裡,各自握著一個乳房,不停地揉弄起來。

  走廊上的宮女們都羨慕地竊笑著。兩位少婦與皇帝的荒唐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親熱,她們還是很不好意思,尤其許平還直接把玩她們成熟飽滿的乳房。在兩位少婦嬌嗲的哀求下,許平才暫時忍下獸性放過她們。不過代價嘛,自然是香艷得讓她們成熟的俏臉上都滿是害羞的紅暈。

  說是晚飯,其實已經是宵夜了。雖說御膳房裡集結天下手藝最好的廚師們,任何的山珍海味、奇花異果都能在他們的手上變成美味佳餚,不過許平登基以後還是保持節儉的風格,每頓吃的差不多都是家常便飯,所以大部分廚師都收拾行李出了宮。目前宮內也是節儉成風,都知道這個主子最痛恨奢侈浪費,往日的奢華似乎都消失了,皇宮裡反而多了一種素雅的感覺。

  明月高掛,走廊上的寒風訴說著現在還是冬天。即使御花園被打掃得連一片雪花都看不到,但這陣陣的寒氣還是讓人有些發冷。許平一看兩位少婦似乎都有點冷了,馬上將她們抱緊了一些,用披風罩在懷裡,換來的自然是她們柔媚的眼神和含情的依偎。

  養心殿內充滿歡聲笑語,這時耳邊傳來一陣陣悠揚的音樂,像高山流水般飄逸,讓人感覺輕松無比。許平摟著兩個少婦走了進去,笑呵呵地說:「今天大家都那麼有興致呀。」

  養心殿其實連殿都稱不上,就是許平和童憐定情的那個小屋,後來只是稍微修繕擴建。這裡沒有過多的大氣和皇家威嚴,感覺上更像是個充滿溫馨的家,女孩們晚上沒事時,都喜歡來這裡聚一聚,烤烤火爐、談笑一番。雖說過的是深宮生活,卻在與世隔絕中有一分屬於自己的寧靜,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木階之上,劉紫衣輕輕地撫弄著一把古色古香的瑤琴。當看見愛郎時,眼裡一柔,音色也有一點偏失。柳清韻抱著一把琵琶坐在她旁邊,一邊彈奏,一邊用深情的眼神看了許平一眼,竊笑地看著許平懷裡兩位宛如懷春少女般的美婦,眼裡多了幾分親熱的調笑。

  「你來了!」

  童憐眼含驚喜地看了看許平,停下手上撫動古箏的動作。纖細的小手趕忙捧來一個手爐,遞給剛從寒風中過來的三人,溫柔地說:「先暖和一下吧。」

  「皇上!」

  小米趕緊將門關上,阻隔外面的寒氣,一邊為許平解去披風,一邊開心地說:「您好幾天沒來了,娘娘們正在想您呢!」

  「那你呢?」

  許平溺愛地掐了掐她的小鼻子,將手爐遞給兩個美婦後呵呵一笑。

  看了眾女一眼,感覺到她們眼裡的柔情蜜意,心裡也是一暖。馬上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柔聲說:「你們繼續彈吧,朕想聽聽!」

  「是!」

  童憐、柳清韻和劉紫衣輕柔喊了一聲後,再次奏響動人的樂章。天籟之音宛如九天而來,動人心弦又悅耳動聽。閉上眼細細品味,猶如高山流水小溪、綠草長木鳥啼等詩情畫意的一切,仿佛讓人真的置身其中。當真是三年不知肉味,也寧聽一曲天音,余音饒梁一二日,讓人迷醉不已。「哇,剛才你們彈的可沒這麼用心!」

  可愛的洛凝兒在旁邊嘻笑著,馬上就撒嬌般鑽到許平懷裡,笑略咯地說:「太子哥哥,抱我一下!」

  「好、好,小寶貝!」

  許平馬上敞開懷抱,把嬌小的小蘿莉抱到懷裡,吻了吻她紅嫩嫩的小臉蛋,笑道:「你太子哥哥現在是皇帝了,怎麼你還老是這麼叫我?」

  「不管,我就要這麼叫!」

  洛凝兒在許平的懷裡幸福地打鬧著,聽到她充滿童趣的嘻笑,看著她孩子氣的小臉上露出開心笑容,這時候就像是在為這悠揚的樂曲伴奏一樣。在這麼美好的氛圍下,任誰都沒有吃醋的心。

  「其他人怎麼沒來?」

  許平抱著小蘿莉,一邊上下其手弄得她嬌喘吁吁,又看了看房內的女孩們,頓時關心地問了一句。

  「鈴姐姐、文文姐和姚姐姐都在太後娘娘那裡養胎呢!」

  洛凝兒咯咯笑著,一邊比劃著一邊興奮地說:「人家摸過鈴姐姐的肚子了,真的會動,好象還在踢我!」

  「是嗎?敢踢我小老婆,等他出生了就揍他!」

  許平忍不住又親了親她,想起身懷六甲的老婆們,想想她們肚子裡自己的骨肉,再次傻得讓人鄙視了。

  巧兒去工部為孩子們挑玩具,郭香兒更逗,這個認真的小蘿莉最近很活躍,不過碰上童憐後就真的沒了脾氣。現在被童憐出了幾個難題,躲在屋子裡思考。這樣也滿好的,起碼她們都不會覺得空虛,也在努力地適應深宮裡的生活。

  一曲悠揚落定,還沒來得及從這美妙的音樂中回過神來時,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闖進來,撲到許平懷裡,驚喜地喊道:「叔叔,你來看我們啦!」

  「雨辰,你勒死我了!」

  低頭看著小侄女含情脈脈的眼神,許平馬上搞怪地做出一副很難受的表情。

  「辰兒,快下來!」

  朱蓮池款款走了進來,一看許平裝模作樣卻是被嚇到了,慌忙上前拉著女兒,低著聲寵愛地嗔道:「你就不能老實點嗎?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沒事,這才多久呀!」

  朱雨辰大剌剌地笑著,少女的身材依舊苗條纖柔,只是舉手投足之間比以前多了幾分嫵媚。

  「你也有啦?」

  許平抱住她,驚喜地撫摸著她現在還很平坦的小肚子。

  「嗯嗯,對呀,叔叔!」

  朱雨辰開心地笑著,一把抱住許平的脖子親吻著,一邊帶著幾分色色的壞笑:「等孩子出生了,我就讓他叫你叔爺爺怎麼樣?到時候我就不讓他叫我娘,算起來他應該和我同輩,我就讓他叫我姐姐好不好?」

  「辰兒……」

  眾女頓時竊笑起來,朱蓮池紅起臉,馬上又氣又無奈地喝了一聲。

  「知道啦!要知道規矩、要懂得矜持!」

  朱雨辰回頭給朱蓮池一個可愛的鬼臉。

  馬上就裝作一副乖乖的模樣,和小凝兒一起分享愛人懷抱,不過手已經不老實地摸到許平的褲襠,笑瞇瞇地挑逗著她最愛的龍根。

  「你這個小妖精!」

  許平舒服得哼了一下,手也控制不住,在她們的屁股上來回捏著。洛凝兒感覺到異樣的聳動,低頭一看,朱雨辰的手已經鑽到許平的褲子裡去了,咯咯竊笑。

  「主子,要現在用膳嗎?」

  對於小雨辰的大膽大家都習以為常,本來這時候不該打擾,不過小米還是走上來體貼地說:「現在夜已深了,還是先用膳比較好吧?」

  「呀,叔叔你還沒吃啊?」

  朱雨辰立刻停止對許平的挑逗,馬上轉過頭朝小米說:「小米姐姐,趕緊讓她們把東西拿上來,叔叔要餓壞了怎麼辦!」

  「是!」

  小米笑呵呵地應了一聲,看著一向愛胡鬧的雨辰漸漸有了點小妻子的覺悟。大剌剌的她居然還懂得體貼自己的男人,確實也算是一種滿有趣的事。沒多久,御膳房就送上幾樣清淡的齋菜,配上一些美味的糕點,倒也算是不錯。

  餓了大半天,許平感覺肚子都扁了,不過這頓飯雖然吃得香艷,但也夠慘烈的。左腿上的雨辰剛喂一口雜谷粥,右腿上的洛凝兒馬上就塞來一塊軟餅。在她們含情脈脈的眼神下,許平幾乎是狼吞虎咽一樣吃著,狼狽的樣子引得其他的女孩都在咯咯竊笑。

  一頓飯吃下來,不知是該高興女孩們溫柔的體貼,還是得頭疼她們之間吃醋的小嬉鬧。不過吃得還算是不錯,再加上有美妙的音樂,也算是難得的清閒。

  酒足飯飽,與佳人們又游戲了一番,吃盡豆腐。抱著小雨辰不停地舌吻,來回地喂酒喝。激情的小游戲早就把許平逗得滿身是火,終於在啃咬著林紫顏雪白的脖子時,他再也忍不住,喘著粗氣說:「大家晚上一起到干清宮,晚上朕要擺平你們!」

  「是、是,皇上萬歲!」

  朱雨辰說話時帶著挑逗的意味,嫵媚地看著許平,似乎是在期待著晚上的艷戲。

  左擁右抱間,帶著一群女人浩浩蕩蕩地回到干清宮裡,這時兩位小寶貝早已睡得很香了。程凝雪和藍小熏在側房說著悄悄話,話題都是環繞著兩個孩子,燭火下的兩位新媽媽看起來嫵媚又充滿迷人的氣質。許平狼眼一瞪,自然不客氣地將她們一起拉進自己的主殿。

  因為晚上喝了酒,看什麼都有點迷離,女孩們第一次這麼多人湊在一起,感覺還有點放不開。一個個扭捏地站在大床邊,抿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這時許平已經脫掉上衣,拍了拍足有十公尺長的大龍床淫笑道:「愛妃們,來吧!為了這時候,朕可是專門准備了這張大床,晚上咱們就來個天雷勾動地火、山崩地裂吧!」

  「娘,您還害羞什麼呀!」

  小雨辰早就把自己脫得只剩肚兜和小褻褲,一把沖上前去,將朱蓮池壓到床邊。一邊扒著她的衣服,一邊色瞇瞇地說:「又不是沒一起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呀,雨辰,你……」

  朱蓮池紅著臉,在眾人難為情的注視下矜持地掙扎著,不過她哪是女兒的對手,沒一會兒,衣服幾乎都被撕開,一絲不掛地蜷縮在了床上。

  「呀……」

  朱蓮池見所有人的火辣眼光全集中到自己身上,羞叫了一聲,立刻屈起雙腿,雙手捂住彈跳而出的飽滿乳房。

  「娘,你別怕,嘿嘿……」

  小雨辰手裡暗勁一使,一道凌厲的指風射出,吹滅房內其他蠟燭。桌子上只剩一盞還在搖曳著的昏暗燈光,房內瞬間充滿曖昧的氣息。

  「娘子們,來吧!」

  許平也色嚎了一句。在女孩們又羞又喜的驚叫聲中,將她們一個個扒得精光丟到床上,自己衣服一脫就撲了上去。

  幾具白花花的肉體頓時在床上纏成一片,沒多久就在許平連番上下其手和一個個深吻之中變得漣漪一片,空氣中都是彼此的急促喘息聲。而空氣似乎也在一瞬間燥熱起來,當許平將一絲不掛的童憐抱在懷裡深吻,一手玩弄著她的乳房,一手在她的下身愛撫著。在童憐嬌媚的呻吟中,其他女人也漸漸被挑動情欲,含情脈脈地看著共同的男人,開始往許平的身上貼。

  程凝雪和林紫顏、藍小熏和應巧蝶、朱蓮池和朱雨辰,光是三對母女花同床,就已經夠讓人感到刺激異常。當許平在興奮中被她們一絲不掛的肉體糾纏上時,看著一雙雙充滿情欲和愛意的眼神,整個人都要瘋了。

  「娘!」

  程凝雪紅了紅臉,和林紫顏一起趴到許平的跨下,爆乳母女花開始一起為愛人乳交與口交。兩條小舌頭在龜頭上來回舔著,偶爾碰到一起時,也不避諱地吻上一會兒。這充滿情欲的畫面,瞬間讓其他女人開始變得渾身不安。「許大哥……」

  藍小熏眼含迷離地呻吟了一下,開始趴在許平的胸口,和應巧蝶一左一右地親吻著許平的胸膛,含著男人的乳頭,溫柔地吸吮著。

  洛凝兒一看,心裡也有點好奇,看著那麼多位姐姐在旁邊扭著身體,不停有「嘖嘖」水聲刺激著她幼小的神經。終於還是忍不住湊上來,小舌頭開始吻著許平的臉,沒一會兒就親到許平的耳朵邊,一下就親上許平的耳朵。

  「啊……」

  許平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童憐竟然也學著小蘿莉,開始吸吮著自己另一邊的耳朵,還不忘吻著自己的脖子和肩膀。

  「娘,我說了嘛,大家都一樣……」

  朱雨辰從後面抱著媽媽,纖細的手不停地把玩著那對哺育她的乳房。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將朱蓮池按到許平的腿間。

  所有人都停滯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著這對奇異的母??。這時的朱蓮池幾乎已被女兒挑逗得意亂情迷,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湊上去,與程家母女一起舔著最有男人氣息的龍根。溫潤的小嘴馬上包裹住龜頭,細細地吸吮著。林紫顏一看,也不與她爭,而是沿著許平的腿繼續往下親吻。

  「叔叔……」

  朱雨辰迷戀而又動情地呢喃了一聲,突然將許平的腳抱起來,放在她白嫩的乳房上,引領著男人粗糙的腳掌揉搓著她細嫩的乳房。

  「嗯……」

  許平已經舒服得連話都不會說了,這時渾身上下的快感已經劇烈得不知道該怎麼去承受,而且小蘿莉還纏上來不停地吻著自己,哪還有說話的能力。

  朱雨辰「咯咯」一笑,眼含迷離地看了許平一眼後,低下頭,竟然將腳拿到她粉嫩的臉頰上磨蹭了幾下,滿面都是陶醉的表情。此時見近十個女孩都糾纏在自己男人身上,一個個扭動著性感的身體,似乎在親吻著每一寸的部位。嫵媚一笑後,突然低下頭來,小嘴猛然將許平的腳趾含進去,溫柔又充滿挑逗地舔起來。

  「啊……」

  許平控制不住,大聲地叫了起來,那、那種感覺實在太獨特了!癢、舒服,輕佻地撩動神經,雖然微細,但又感覺特別劇烈。

  眾女的眼神全都被吸引過去,雨辰大膽的動作已經把這場情欲的肉戲推上最高潮。程凝雪看了看愛郎舒服得幾乎扭曲的表情,臉紅紅地猶豫一下,也來到許平的腿邊,抓住另一只腳,夾在她柔軟的爆乳上,就像乳交般夾緊自己的乳房。一低頭,也模仿著雨辰,開始用小嘴舔弄著愛人粗糙的腳。

  崩潰了!許平已經瞪大眼,只剩喘氣的分,身體僵硬得任由她們擺布著。只感覺到無數柔軟的舌頭在自己身上舔著,每個親吻都像是在撩撥最原始的欲望一樣。

  他從來沒試過如此可怕的挑逗,沖擊力已經劇烈得讓靈魂都有點不能承受了。

  藍小熏和應巧蝶母女,這時也是滿面媚紅,不停吻著許平的小腹,親吻著男人彎曲的體毛!母女倆終於也一起趴到跨下,一左一右地吻住龍根,開始為自己的愛人口交。母女倆的柔嫩小嘴和舌頭不停交織著,同樣結構的組織器官,但帶來的快感卻完全不同,這種感覺奇妙得讓人都快瘋了。

  林紫顏一看馬上趴到許平的臀邊,開始親吻著敏感的腿根。朱蓮池也是把地方讓給她們母女倆,直接將許平的雙腿再抬高一點,整個人趴到許平的腿間。看著其他女人投來的好奇眼光,這時哪還會有什麼不好意思,直接就吻上許平的菊花,用柔嫩的小舌頭不停親吻著這敏感至極的地方!

  瘋了,徹底瘋了!當柳清韻開始親吻肋下時,許平已經徹底崩潰了。在那麼多重的夾擊之下,再也無法控制。雙手猛然抱住應巧蝶的頭,挺著腰,開始粗魯地在她的小嘴裡不停抽插著,快速的挺動。弄得美少婦發出難受的嗚咽,但還是溫順地承受著這沖動的進出。「不行,叔叔……」

  雨辰這時感覺到許平就快射的跡象,馬上纏上來。一把推開應巧蝶,滿面媚紅地張開雙腿坐上去,用已經泛濫不堪的小穴包圍龍根,滿足地浪叫起來:「叔叔,你來……射給雨辰……射滿滿的……」

  「啊……」

  許平這時已經徹底紅了眼,一把將身上糾纏的女人們全都推開。直起身來將小侄女壓到身下,雙手抓住她的乳房,捏得幾乎快要變形,狂風暴雨一樣狠狠地撞擊著她青春柔軟的身體。

  「叔叔,好有力……叔叔,雨辰……好、好爽呀…」

  在這麼淫穢的氛圍下,朱雨辰情動不已,瘋狂的沖擊帶來的巨大快感,讓她不斷發出誘人的叫聲。許平一聽頓時更加興奮,奮力抽插之余突然感覺到菊花一涼。

  一看蓮池堂姐竟然又在幫自己舔菊,在母女的雙重刺激下再也忍不住,低吼一聲後全身一麻,火熱的精液控制不住地噴進小侄女的身體裡。

  「啊,叔叔,好燙、好多……」

  朱雨辰「啊啊」叫著,幾乎被許平頂住子宮不停地噴射,火熱的刺激立刻就讓她控制不住。在這短暫的沖刺之下,也伴隨著許平來了一次高潮。「呼……」

  又沖刺了幾下後,許平慢慢將龍根抽出,看著她粉嫩小穴裡滿是自己精液的樣子。滿足的笑了笑後,無力地往床上一躺,腦子裡回想的,還是剛才眾女一起伺候著自己的美妙滋味!

  「平兒,舒服吧……」

  朱蓮池看女兒小陰謀得逞,「咯咯」一笑後也是逗了逗許平。馬上又趴到許平胯下,將滿是女兒愛液和精液混雜的龍根含進小嘴裡,「嘖嘖」的吸吮著上面的濃郁氣息。

  一個是長孝公主、一個是郡主,母女倆的火辣表現讓其他女人都自愧不如。但反應過來後,才明白朱蓮池是在幫女兒爭寵,這下倒是引起女人之間的嫉妒了。雖然沒那麼嚴重,但馬上又一個個都湊上來,開始千嬌百媚地挑逗著許平。

  在這麼刺激的環境下,剛射完的龍根根本沒有軟的跡象。被舔得干干淨淨後,許平馬上就一把抓過程凝雪和林紫顏,讓她們躺下面對面地抱著,一邊抽打著她們雪白的巨乳,一邊在母女倆的呻吟中,在她們的身體裡不停地進出著。待到母女倆各一次高潮後,馬上又拉過小凝兒按在胯下。享受小蘿莉的口交後,直接用熊抱的姿勢,干得這最幼嫩的小家伙在哭泣般的呻吟中暈死過去。「接下來是誰呀?」

  許平將小蘿莉丟到一邊後,馬上就拉著嫵媚性感的堂姐壓到胯下,在她「哼哼」的叫聲後,用後入的姿勢滿足了這個少婦。眼光又立刻轉向其他情動不已的女孩們,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把小雨辰拉起來。又在她的小嘴裡進出了幾次,然後才撲向童憐。在小仙女情動萬分的迎合下,抱著她直接在桌子上為眾女表演活春宮。

  第二次的精液發射在童憐的體內。當許平將應巧蝶和藍小熏一起按到胯下為自己口交時,卻是已經用手指將林紫顏弄得在高潮中暈過去,不過當然不會這樣就放過她,美女師父最近也很少在一起糾纏了。許平用最嫻熟溫柔的方式,等龍根一硬,馬上用各種姿勢享受著她迷人的肉體,直到她在第四次的高潮中暈過去後才放過她。

  一夜歡愛,當應巧蝶、藍小熏和柳清韻都在高潮中迷失時,許平已經興奮得幾乎都要瘋了!看著床上一排被自己弄得癱軟如泥的美人們,心裡的興奮感就強烈得比肉體上的快感更加可怕。

  「主子,好了?」

  小米一直在偏廳等著,一聽這邊的「啪啪」聲音結束了,立刻端著溫水、拿著毛巾走進來。一看女人們一個個高潮的模樣,玉腿、羞處和乳房都暴露在空氣中,聞著熟悉的歡愛氣息,讓她的小臉也變得潮紅不已。

  「你去哪了?」

  許平回頭一看,頓時眼睛一亮。小米此時已經媚眼含春,聽那麼久的春宮,顯然她也動了情。小丫頭的身體現在感覺性感不少,讓人一看心裡就有點發癢。

  「奴婢伺候你們安寢吧。」

  小米給了許平溫柔一笑,馬上殷勤地幫女人們擦去身上的汗水。深怕她們著涼,又很是體貼地為她們蓋上一張足有十公尺長的大被子。

  溫順可人的小米人緣一直最好。雖說沒什麼名分,但誰都喜歡這個丫鬟,尤其許平還特別疼她,所以就連一向愛胡鬧的朱雨辰都對她很是尊敬。許平一看小米處理完了就想走,馬上將她一把拉到懷裡,指著依舊堅硬的龍根,笑瞇瞇地說:「小丫頭,你想跑哪去,沒看爺我的火還沒滅嗎?」

  「主子,那個太多,對身體不好……」

  小米在許平的懷裡輕輕地喘息著。雖然心裡很是關心愛人的身體,不過此時任由許平上下其手,溫順的她也沒拒絕許平開始脫她衣服的動作。

  「沒事,憋著更不好!」

  許平說話時已經把溫順的小丫鬟扒得精光,一番挑逗後,在她滿足的呻吟中開始溫柔地在她體內蠕動,體會著這個青春的肉體對自己的迎合和她眼神裡的深深迷戀。

  一夜歡愛,第三次太持久了,始終沒釋放出來。不過看著溫順的小米在懷裡滿足睡去,這種感覺似乎也不錯。許平也感覺很累了,巨大的龍床上現在躺了十個女人,肉貼肉,一雙雙雪白的大腿也在互相交織著。這樣的大被同眠,似乎也不錯。

  不知道哪只頑皮的手抓住龍根,不知道手上抓的是誰的乳房,十多個白晰的肉體糾纏在一起,已經不分彼此。許平在她們柔軟的包圍下,聞著女人們散發出來的香味,再也忍不住而香甜地睡了過去。

  寢殿裡一室皆春,彼此的輕輕呼吸和甜美笑容,都讓這個夜晚變得格外安祥。

  半夜朱雨辰感覺到下身癢了一下,迷糊地睜眼一看,原來是小蘿莉的手不知不覺地放在自己的羞處上。推開她的手之後一轉身,面對的是程凝雪的豪乳,腦子一迷糊也沒多想,直接含著她的乳頭繼續呼呼大睡。

  小小的鬧劇、小小的樂趣,卻充滿歡愛,讓人不知不覺間喜歡上這種更加刺激的群體香艷。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1:40
第六章東瀛之亂

  大明二十萬鐵騎壓境的消息震驚其他的國家,尤其是白屠以相同兵力將巴哈勒力部就地消滅的消息,更讓各國為之聳動。契丹現在雖然處於十龍奪嫡的內戰之中,即使巴哈勒力在其他兄弟的夾攻下已經敗下陣來,可是他的嫡系戰斗力也曾咆哮草原,這位落敗的王子絕不是什麼任人宰割的綿羊。能以這樣的方式將他殲滅,讓人不得不重新審視現在大明軍隊的戰斗力。

  首當其沖受到最大沖擊的就是契丹。雖然王子們的戰爭已經讓大火蔓延到整個草原,但王庭的大臣們還在,面對這場簡直恥辱一樣的敗仗、面對被殺得片甲不留的巴哈勒力部,他們憤恨、惱怒,但卻無可奈何。在這個關口上,根本拿不出可以和大明談判的實力!

  照理來說,雖然是巴哈勒力有錯在先,但白屠這樣大搖大擺地踏過國界,在他們契丹的草原上將一位王子斬殺!這對於契丹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但現在各王子都手握雄兵、互相廝殺,即使想出兵威懾,也沒有人會出頭。號稱百萬鐵騎的契丹竟然窩囊到這種地步,這口惡氣他們也只能咽下了。

  當劉占英把二十萬禁軍往東北一擺時,其他國家掀起的波瀾也是不小。高麗整個王室乃至百姓無不膽顫心驚,殺死郭敬浩的凶手還沒找出來,這時大明卻派出這麼多的軍隊鎮壓,讓人不得不擔心是不是要對他們下手了。

  而大明朝廷的變化更是讓他們恐懼,誰都知道郭敬浩曾經是一人之下,也知道他是未來的國丈。現在朱允文龍御歸天,新皇登基後不僅追封郭敬浩為國丈,更為了悼念他而廢去丞相的制度。在這麼緊鑼密鼓的哀悼下,高麗當然會害怕,害怕大明的新皇帝會為這件事一怒而起,殺過鴨綠江直踏他們的國都。

  滿八旗也好不到哪去,一邊無奈地承受著契丹敗兵的騷擾,一邊組織著有限的兵力,防范著契丹越來越多的敗兵騷擾邊境。前段時日,白屠和巴哈勒力在他們的國境邊上打了一場,早就和他們產生不少摩擦。還沒向大明控訴,人家就「二十萬雄兵壓境,頓時嚇得把要罵的話都咽回去,思索著大明新皇到底是什麼意思。

  禁軍的成員是從各地駐軍選拔而來的優秀士兵,幾乎到了百裡挑一的程度,戰斗力之強不容小覷。說穿了,現在打誰誰都害怕。何況東北還鎮壓著一個破軍營,雖然金吾將軍紀中雲並不在營內,但光是開朝大營的名號就讓人忌憚三分。兩者要是合在一起出征,簡直就像一片烏雲遮擋天空,讓他們從此不見天日。邊境上摩擦不斷,各國之間似乎處在極端微妙的一個平衡點。契丹的十龍奪嫡持續爭斗,羅剎也是苦不堪言,直到大明大搖大擺地將二十萬禁軍往邊境線上一擺,他們就再也沒有顧忌,派兵鎮壓邊界線,驅逐契丹的敗兵,兩個大國很有默契地不想讓這股戰火延燒到自己境內。

  這樣一來,苦的就是周邊的小國和小部落,女真、滿八旗和高麗承受的壓力更加巨大,邊境線上就像是人間地獄,到處是契丹敗兵的燒殺搶掠。女真的態度最是強硬,雖然青、壯年人數只有八千,其族長巴爾思卻是個血性之人,眼見族人被殘害,一怒而起,率領族內青壯年和六王子卡爾特的三萬敗軍決一死戰,眼下在青草河打得不可開交。

  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由此可見其戰斗力的強悍。卡爾特雖然人數眾多,不過這一仗打下來,恐怕也會死傷慘重。滿族一看女真態度那麼強硬,契丹其他勢力也沒有干預的意思,馬上就派出六旗兵勇鎮壓邊境,驅逐九王子的敗兵。在某次交戰中將九王子斬下,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還真夠熱鬧!」

  許平聽完這些匯報,悠閒、悠閒又特別悠閒地抿了一口茶。忙完一段時間的交替後,當朝政在新的改革下日趨正常時,反而有點清閒。大多的事許平暗底裡甩給童憐幫自己打理,只在一些大事上主導方向。說真的,童憐的能力確實很可怕。很多的事情他打理起來不會那麼順暢,但到了她手上卻是輕描淡寫,似乎在她聰明的腦子裡,世界上一點難事都沒有。

  古時候當官和當皇帝有一個好處,就是微服私訪,大搖大擺地到民間行走,根本不用擔心被認出來。那時候沒有電視、報紙一類的傳媒,別說普通的百姓,甚至就連很多的官員都不知道當今天子長什麼模樣。要是處於現代的話,恐怕就得去整容,不然走到哪裡都是人山人海。

  京城外的發展欣欣向榮,畢竟城內的土地實在太少,很多人被迫在城外謀生。

  不同於往日買塊地建房子的簡便,順天府這次插手京外的建設,不僅大興土木,修建寬敞的大道,更是規劃好外圍的建設規格,修建不少的溝渠。這樣一來雖然比較耗時日,不過也贏得百姓們的贊許。

  京外的運河邊上,到處都是拉著一船又一船貨物的船只。自從一個月前朝廷從南方調來幾位水軍的青年將領,帶著新的水師橫掃運河後,幾乎不再有水匪出現。據說這也是因為商部稅銀差點被劫的關系,當今天子才會調用數萬水師,從各個河道開始殲滅各地為害一方的水賊。

  河邊上的一個小茶座,用竹子構建在河面上,毫不顯眼的簡單中又多了幾分水上人家的韻味。靠近河的一面,擺上一張太師椅,泡上一壺上好的龍井,吹著河風,真是十分悠哉呀!許平閉著眼,躺在太師椅上,享受著這分清閒,笑呵呵地說:「好了,冷月,你也別那麼死板了。叫你坐你就坐,老是站著,連我都有點不自在。」

  冷月一身黑衣便服,懷抱著寶劍,一動也不動地站在許平身後。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聽到這關心的話時,眼裡也是柔情一動,但還是堅決地搖了搖頭,繼續打量四周過往的船只,輕聲說:「主子,眼下水師正和各地的水賊交戰。龍蛇混雜,難免會有一些漏網之魚,冷月不敢大意。」

  「隨便你。」

  許平哼著小曲,繼續享受河風的清涼。

  半年過去,現在已經是春天的尾巴,到處暖融融的。這半年的理政生活確實是有點累,實在有太多的藍圖想要實現,卻不能操之過急。前段時日,許平直接把黨爭這個問題暗中挑撥到白熱化,佯裝大怒之後便開始制定新的權力機制,也鬧得沸沸揚揚。

  內閣、國會、眾議院,各種後世的成熟措施都不適合現學現用。無奈之下,許平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為大明描繪出一個最適合的舉措:內政庭!只有五品以上官員才能參與的一個絕對權力機構,大多都是用投票的方式來決定一個議題是否通過。雖然引起軒然大波,不過好在當時群臣一看天子震怒,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戰戰兢兢地遵從。

  這樣一來,內政庭等於是集中了大明所有握有權力的官員,幾乎主宰整個大明事務。但這個掌權的人選卻是一年一換,透過御用拱衛司派人讓各地的官員票選。

  這樣一來,等於把幾千年來每個帝王為之頭疼的黨爭擺在明面上,讓他們斗個你死我活。當然勝利者也得有所建樹,才能說服別人支持他。

  最後的結果,就是許平現在閒得直打哈欠。原本這幫老家伙個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是朝堂上明哲保身的最基本原則,所以螞蟻點大的事,他們能不碰就不碰,幾乎都是什麼尊請聖意之類的屁話,把工作推給皇帝。

  現在一個個賣命得就像是洞房時的處男一樣,以前怎麼看不出這幫老家伙這麼有生機?難道是每次上朝都提前吃春藥?真是奇怪了。

  「主子!」

  冷月看許平閉目養神,一直沒有打擾,此時卻突然小聲提醒了一下。

  河面上都是擁擠的貨船,這時卻很不合時宜地開過來一艘高大的游船。四平八穩的構建,裝潢雖然不算奢華,但還算是精致。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官船,不過仔細一看,卻和大明的官船不太一樣,充斥著濃郁的異域風格,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喲,到了啊!」

  許平睜開眼一看,又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大船緩緩朝這邊靠來,仔細一看,船身上帶著一些血跡,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讓人感覺不舒服。冷月察覺到這絲異常,立刻站前一步,喝道:「停下!」

  大船依舊緩緩靠近,不過船頭上卻冒出一個嬌倩的身影,揮著手激動地喊著:「主人,是我呀!」

  「冷月,沒事!」

  許平眼稍稍一瞇,立刻看清船頭上的清野小夜。一身充滿異域風味的和服穿在她的身上,帶著幾分女性的矜持和柔美,立刻就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大船上還有不少護衛,但一個個看起來都很疲憊,有的還身負重傷,船上隨處可見斑斑血跡。清野小夜下了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小茶樓裡,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可以聽得出她有多著急,不過冷月沒等她走近就阻擋在前,皺著眉冷喝道:「大膽!」

  「主子,我……」

  清野小夜忐忑地看著許平,面對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美女,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是冷月陰森森的眼神一瞥時,瞬間就讓她腿都軟了。

  「過來吧,讓朕看看!」

  許平揮了揮手,示意冷月退下,才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瞇瞇地說:「大老遠跑大明來,一路上挺累的吧?」

  「不、不累!」

  清野小夜再也忍耐不住,含著淚水,看著眼前這個擁有自己的男人。這才想起眼前的男人已經君臨天下,連忙跪下行了個大禮,極端恭敬地顫道:「東瀛清野家,清野小夜拜見大明皇上。」

  「起來吧!」

  許平色瞇瞇地看著她,雖然穿著和服看不出身段來,不過感覺她似乎比以前豐滿了一點。只是經過長途跋涉,看起來有點疲憊,感覺很憔悴,還有點慌張。

  「這是你的血?」

  許平眼一尖,看到她肩膀上有血跡,臉立刻陰下來:「到底怎麼回事,我看到你們船上都是打斗的痕跡。」

  清野小夜抬起頭,楚楚可憐地看了許平一眼,眼淚慢慢地從眼眶裡落下,咬著下唇憤恨地說:「回皇上,清野家的船,在進入大明境後遭到松木家偷襲,死傷慘重!」

  「在大明境內?」

  許平有點不悅,冷著臉問:「那他們人呢?」

  「被我們打跑了,但是我們原先的八十幾人,現在只剩十多人了。」

  清野小夜一邊說著,一邊控制不住地哭起來。

  許平沉默不語,冷月沒多久就查探完,悄無聲息地回來,湊在許平的耳邊輕輕地說:「主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她們一行人太顯眼,周圍的百姓已經開始在議論了。」

  「嗯,走吧!」

  許平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走出茶樓。

  讓人安排好清野家護衛養傷的地方,再帶冷月等人回到京城時,已經夜幕降臨。

  許平並沒有回皇宮,而是帶著清野小夜到另一處在宮外的宅院。這裡是為了讓藍小熏養胎而准備的住處,現在藍小熏母女搬去後宮,許平便把這裡賞給冷月,算是兩人另外一個愛巢。每次談起名分這話題,總是有解決不完的麻煩。劉紫衣總說自己魔教出身,身份低微,不敢玷污主子恩威,連帶著巧兒也和她一樣不肯進宮為妃。師徒倆雖然沒事會往宮裡走,不過她們的決心看起來很堅定。小米這邊倒簡單多了,覺得做個丫鬟最好,能跟在自己身邊伺候著。一向溫順的小寶貝難得倔強,許平也不去勉強她。

  最頭疼的其實還是冷月。御用拱衛司的人雖然是皇家嫡系,不過紀欣月對此也頗有微詞,畢竟御用拱衛司的人個個殺人如麻,用許平的話來說,就是擔心她會有職業病和其他的心理問題。不過最主要還是冷月不敢面對失去父親的郭家姐妹,所以也執意不肯進宮。對於這樣的僵局,許平也感到無奈,看來得等她身懷六甲的時候再說了。

  在宅院內守護的大多是御用拱衛司的人,安全的問題不用擔心。一回到這裡,冷月派丫鬟帶清野小夜先去沐浴,自己則伺候許平洗了個香艷的鴛鴦浴。兩人穿著白色的睡衣依偎在一起,坐在亭子裡悠閒。

  「主子,情報來啦。」

  沒過多久,巧兒就穿著粉色的小裙子願蹦跳跳地跑進來,一下就撲到許平懷裡撒起嬌來:「你好久都沒來看我們了!跑到冷月姐姐這裡來也不說一聲,我師父想死你了。」

  懷裡的小蘿莉依舊粉嫩無比,可愛的小臉也是肉肉嫩嫩的,讓人想捏幾下。感覺乳房似乎大了一點,許平頓時起了色心。剛才鴛鴦浴時,他腦子裡都在想事情,所以沒有和冷月翻雲覆雨。此時見小蘿莉眼神柔媚地看著自己,那雙幼嫩的小手還不安分地摸著自己的肚子,馬上笑瞇瞇地說:「你呢,那你就不想呀?」

  「誰想你啦!」

  巧兒咯咯笑著,抬起頭和冷月嘻笑道:「冷月姐姐,你是不是先把主子騙過來搾干了呀,要不然他怎麼這樣老實?」

  「瞎說,讓你去查探的情報呢?」

  冷月依舊沒有表情,不過臉上爬上一朵幸福的紅暈。對於巧兒的調皮搗蛋,她也覺得很可愛,不過或許習慣了冷漠,她不太能將這種喜愛表達出來。

  「嗯,那妞說的是真的!」

  巧兒一邊把一份整理好的情報拿上來,一邊笑嘻嘻地說:「月初時,她們的船確實在津門運河那一帶受伏。官府調查過了,雙方死傷都很慘重,第二天在運河裡撈起百余具屍體,看打扮都是東瀛那一帶的人。」

  「確定真偽了嗎?」

  冷月眼神微微一瞇,這是一種慣有的敏銳。

  「確定了!」

  巧兒也滿面嚴肅地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當時有派了熟悉東瀛情況的人悄悄看過,確定死的一部分人是松木家的武士,而且看樣子是比較嫡系的死士。」

  「喂、喂,你們……」

  許平見她們在自己懷裡聊上了,馬上裝作生氣地說:「搞什麼呀,把我當人肉椅子是不是?」

  「坐著舒服嘛!」

  巧兒頑皮一笑,一把抱住許平的脖子,往許平的臉上親了一下,楚楚可憐地說:「主子,我要先回去了。人家那個來了今天沒辦法留下來,你就忍忍吧!」

  「什麼忍忍呀!」

  許平笑罵著,還沒抓住她蹂躪一頓,小魔女就跑開了。朝許平做了個鬼臉後,一路笑著跑出去,幼小的背影一扭一扭的,看起來特別有趣。

  「看來她沒說謊。」

  冷月輕輕地說了一句,對於清野小夜所說的事,照她的習慣是抱著猜疑的態度。畢竟這樣大搖大擺地在大明境內埋伏,確實有違常理。即使船身布滿血跡,但她也懷疑這會不會是清野家故意所為,目的是為了讓大明憤怒,而將矛頭指向他們的對頭松木家。「這些家伙還真夠囂張!」

  許平冷笑,自己確實也懷疑過清野小夜遇襲的事,但現在看來她說的都是事實。松木家的狗膽還真夠大,大明現在到處打擊水賊,他們卻明目張膽地在運河上動手,簡直就是挑釁。

  兩人眼神祗是一個交換,冷月馬上讀懂愛郎在漫不經心態度下蠢蠢欲動的不悅。

  略一沉吟後,她站起身柔聲說:「主子,晚上您早點休息吧。」

  「去吧,別累著自己了!」

  許平心裡一暖,有時候彼此相知,並不需要太多話,只要一個眼神就能意會。雖然冷月身手高強,難遇對手,抓松木家的余孽對她來說只是小事一件,但畢竟是自己的女人,還是讓人有些擔心。

  冷月點了點頭,沒多久就換好衣服,帶著寶劍出去。許平此時也有幾分困意,但剛沐浴完的清野小夜卻走了過來,站到許平面前行了一禮,柔聲說:「主人。」

  沐浴過後的東瀛少女,渾身上下散發著誘人的味道。洗去一身的風塵後,精致的五官清秀中帶著點點嫵媚,一頭青絲很仔細地盤了個好看的發型,玲瓏身材包裹在莊重的和服之下。美人出浴後的感覺很是清新。尤其是她眼含幾分思念的媚意,看起來動人至極。哎,今天想當一下處男都不行!許平一看,想起小樹林裡那一夜,渾身有點燥熱,那一夜的歡愛歷歷在目。在特殊環境下,身下少女的婉轉和近乎於迷戀被虐的溫順。除了肉體以外,更多的是心靈上的極端刺激。

  雖然心裡已經有了色欲,不過許平還是讓腦子保持一絲的清醒,眼前的少女雖然楚楚動人,但此次來大明恐怕還有別的期望。據情報所說,東瀛三大族的戰爭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幾乎全拼光家底,現在在比誰比較能忍。在這個節骨眼,她過來大明肯定不只是很想自己這麼簡單。

  「小夜!」

  腦子裡一清楚,許平的語調頓時變得很平和。閉上眼,看似痛苦地歎息了一聲,有氣無力地問:「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清野小夜愣了一下,似乎是沒預料到許平會先問出來,心裡稍稍一猶豫,馬上恭敬地說:「皇上,現在東瀛幾乎拼得快沒有青、壯年的勞力了。三大家族缺少兵將和糧食,百姓也紛紛外逃,已經到了很難挽回的地步。」

  「三大家族!」

  許平沉吟了一下,語氣有點不善地說:「你們都拼殺了那麼久,把整個東瀛弄得水深火熱,但現在卻沒一個結果出來。你們清野家得到的支持最大,東濂之亂現在卻連一點優勢都沒有,到底怎麼回事!」

  「家中……長輩愚鈍!」

  清野小夜明顯呆滯了一下,許平臉上的不悅讓她有一點慌張。雖然心裡一開始就有釋的說詞,但現在看著這個擁有自己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慚愧得低下頭去,緩緩地說:「主人,清野家確實是最有優勢的,但卻遭到其他兩族敵視。現在東瀛全在戰火之中掙扎著,三族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程度。」

  「是嗎?」

  許平眼看著天,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森,但臉上依舊一副失望的表情。

  「主人!」

  清野小夜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本想以美色誘惑,但看到許平恨鐵不成剛的表情,心裡也低落,此刻跪著不敢起來,也不敢再說什麼,猶豫了一下,突然咬著牙說:「清野家確實四面楚歌,但其他二族卻也不好到哪裡去。清野小夜雖是清野家之人,但也是您的女人。小夜不想再為家裡求您的支援了,小夜愧對您的期望。」

  「期望,有期望嗎?」

  許平冷笑了一下,盡管她的話聽來確實真誠,但還是忍不住蔑視地說:「對於你們東瀛三族的斗爭,我半點興趣都沒有。說穿了,我不會去惦記那彈丸之地。若不是我恩寵於你,你覺得一個小小的清野家,值得我去注意嗎?」

  這番話雖然蔑視、輕佻,似乎極端諷刺,但聽在耳裡卻讓人感動。清野小夜眼眶泛紅,一邊磕頭一邊聲音略帶哽咽地說:「小、小夜糊塗了!主人肯援助清野家,確實是……是小夜的榮幸,小夜……小夜……」

  話說到這裡,她已經有點泣不成聲,眼看著自己男人眼裡的那一絲失望,心裡更痛。顫抖的手慢慢地抬起來,清野小夜突然把手放到面前,猛地開始抽自己巴掌,一邊哭喊道:「是我犯賤,是我把主人想低微了。是我不對,我該死……」

  一個個巴掌抽得特別用力,幾乎像是自殘一樣,「啪啪」的聲音和她極度愧疚的表情都讓人為之震驚。許平沒想到她會如此自責,看著這個曾經在胯下取悅自己的女人如此作踐自己,心裡一疼,剛想過去攙扶時,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阻止,阻止這本能的心軟。

  「你……」

  看著她這樣,許平反而有點愧疚了。

  「主人,都是小夜該死!」

  清野小夜一邊打著自己巴掌,一邊自責地哭道:「您的恩典小夜心裡早該明白,小夜不該再得寸進尺,而且還猜疑您的想法,實在是罪該萬死呀!」

  許平真的有點不忍心了,正想上去攙扶時,門外卻突然跑進來一個急促的身影。

  海子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已經消瘦的臉,此刻幾乎沒了血色。進來後連看都不看此時的詭異情景,著急地喊道:「皇、皇上,不……不好了!」

  「怎麼了?」

  許平心裡頓時一突,海子怎麼會突然跑過來,而且還如此慌張。

  他之前唯一一次見到他如此慌張的時候,是朱允文即將龍御歸天那一天。

  「皇後……不,太、太後娘娘……」

  海子急得嗓音都不太清楚,語無倫次地說道:「娘娘……娘娘,她……她服毒自盡呀……」

  「什麼?」

  許平頓時一驚,瞬間感覺天地變得昏暗一片。眼前一黑,仿佛山崩地裂,整個人有崩潰的感覺。在這一刻,似乎連靈魂都被撕裂般疼痛。

  請續看《流氓大地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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