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流氓大地主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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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6 19:29:5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1 2207043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19:58
第五章:極品青澀小美女

  兩天的行程,許平一直逗弄著這個可愛而又大膽的小侄女,雨辰也是極盡大膽的回應著許平的挑逗,使得許平和她歡愛即使不射精也覺得十分的刺激,露宿了一晚,樹林裡、小河裡、河邊的石頭上處處烙印著愛的痕跡!

  客棧裡,雨辰依然珍惜著難得的時光盡情宣洩著,一次又一次的用她的小身體滿足著許平無止境的索取,當到達天房山旁邊的小葉鎮時,小侄女的腿已經連路都走不了,但臉上卻全是滿足的陶醉。

  讓趙猛提前派了人馬在這等著,許平戀戀不捨的和她道別。這兩天的香艷實在是讓人刻骨銘心。小侄女的大膽和敢愛敢恨,床上的極盡妖媚確實是讓人欲罷不能!

  「叔叔,你要想我啊,雨辰會想你的!」小雨辰在許平的懷裡哭得和個淚人一樣。

  許平一邊抱著她一邊安慰道:「傻丫頭,最多一個月我就回去了,別搞得生離死別一樣。」說完又親親她的小臉,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色色的說:「回去以後乖乖的,等叔叔娶你進門以後咱們天天睡一起,到時候你這小屁股可得被我干開花囉。」

  雨辰的臉難得一紅,太過於縱歡的結果是現在走路困難,上廁所一蹲都疼。兩天的瘋狂倒是十分甜蜜,要是天天被許平這樣弄那還能活命嗎?

  「好啦,我的小寶貝!」許平將她打橫抱起,放在馬車上,溫柔的囑咐說:「回去以後不許亂跑知道嗎?乖乖的聽你奶奶和娘親的話,等叔叔回去時就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

  「知道了!」雨辰乖巧的點著頭,微微的抬起下巴,撒嬌說:「叔叔,人家要你親我!」

  「小搗蛋!」許平溺愛的摸摸她的小臉,給了她一個長得窒息的濕吻!

  戀戀不捨的惜別,許平面色嚴肅的吩咐隨從的將士們好好的保護她,才揮手送走淚水滿面的小侄女,目送著馬車慢慢的消失在斜陽之下!

  「靠,老子他媽的自由啦!」

  許平壓抑不住,爽得大喊一聲!第一次身邊沒有別人在,這樣的自由才是最爽的。自己可以去強搶民女,幹點人神共憤的事了。為了表示一下孝心,老子會趁這時候多泡點妞,帶幾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回京的,哈哈!

  一陣仰天長笑,許平按耐不住心裡的狂喜,找了一家客棧喝的天昏地暗。

  雖然少了女人的伺候有些彆扭,不過第二天早上許平還是精神飽滿,哼著小曲,一副敗家子的模樣四處逛:天房山下各個村鎮的客棧幾乎全爆滿了,很多江湖人士聚集到這裡,刀槍劍斧的嚇得百姓忐忑不安。一個個全都一派「老子是高手」的模樣,令人極度不爽。

  沿著草地悠哉的趕路,這時候騎馬已經有些多餘,許平索性弄了輛馬車,只留著棚頂和木板,鋪上一層涼爽的竹蓆,讓馬兒自己慢慢的走,自己躺在車上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喝著酒、啃著牛肉,享受著清涼又安逸的夏風,日子過得非常愜意。

  別看江湖人士的名號響亮,其中也不乏沒錢的窮光蛋,很多人連馬都騎不起,只能徒步的走來,小道上密密麻麻的路人都恨恨的看著許平,尤其是那些在烈日下徒步前行的,一個個嘴唇發乾,看著許平大口喝酒,都忍不住嚥口水,如果不是人多,早就過去搶劫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這兩天也有不少私下尋仇的人趁著這機會武鬥。本地的知縣可不敢管這樣的事,只要別騷擾到百姓,他們最好是同歸於盡!許平看了一路的熱鬧,可惜鬧事的沒有美女,不然來個英雄救美也不錯!

  天房山位於河北中樞,連綿幾百里的深山看起十分壯觀,整年薄霧環繞,真有仙家道府的感覺。青衣教是道家一脈,供奉的是三清,連帶著這裡的百姓也有不少是他們的信徒。聽說這青衣教倒也和善,有時候還會接濟一下山下的百姓,在這一帶的名聲不錯。主要的經濟來源是山上的藥草,還有一些零碎的小生意。

  「我都叫你別跟著我了,跟著我幹什麼!」

  突然一聲十分嬌嫩的嗔喝,頓時就引起許平的注意。聽這聲音雖然火辣,但又帶著幾分稚嫩,估計人長得不差。左顧右盼了一會,確定聲音的來源是河邊幾位青年男女發出的,他們似乎起了什麼爭執。

  許平暗暗的甩了一下韁繩,湊了過去。看了看人群,為首的男人看起來十八歲左右,衣著華貴,長得有幾分貴氣,但一臉的獻媚,令人有些不爽。身後跟著一幫標準的狗奴才,看樣子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

  讓許平眼前一亮的還是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差不多十五、六歲的年紀,一雙美妙動人的大眼睛,稚氣未脫的娃娃臉。皮膚白皙得像是豆腐一樣,幾乎沒有一點的瑕疵。明明是少女,卻硬要打扮得十分成熟,看起來滑稽之中又帶著幾分可愛。

  個子十分的嬌小,一米五左右的身高,但身材發育得玲瓏有致,雖然不是巨乳童顏,但目測下來也是規模宏大,小小年紀已經是一個標準的美人胚子,論起姿色也是一個迷倒眾生的小美人。

  美中不足的是,這時候她似乎十分生氣,紅著小臉朝那青年咆哮著。小小年紀脾氣就很大,幾乎快要拔劍了。身後跟著兩、三個戰戰兢兢的丫鬟,看起來也是有錢人家的閨女。

  有妞不泡,慘無人道。,許平一看她這閉月羞花的容貌,已經可以預想到這妞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美景了。立刻下了決心不管什麼強姦、迷姦,再骯髒的手段都要得到這個嬌嫩的小美人,狠狠的凌虐她青澀迷人的肉體!

  「熏妹,你別生氣嘛!」男的倒是沒什麼脾氣,一見她生氣立刻就點頭哈腰,沒半點男人的模樣。

  女孩氣呼呼的瞪著她,沒好氣的說:「誰是你的熏妹?我和你可不熟。你一路跟著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非得姑奶奶給你幾劍你才肯走!」

  青年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熏妹,咱倆從小指腹為婚啊!我爹囑咐我要一路保護你,要是你有個閃失我該怎麼辦啊?」

  「陳小寶!」女孩一抬手,指到他臉上,怒氣沖沖的說:「鬼才要和你指腹為婚,姑奶奶可不認那東西。你給我聽著,我藍小熏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藍小熏?許平色色的笑了一下,這名字倒是挺柔媚的。可惜是個火爆的小辣椒,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和小侄女剛見面時的場景,這丫頭看來也是個火爆脾氣啊。

  「看什麼看!」陳小寶或許是沒找到發洩的對象,一臉委屈的轉頭。一看見許平朝他們過來,立刻沒好氣的吼了一聲,後面的家丁們也配合的做出了狗奴才的兇惡嘴臉。

  「沒什麼!」許平裝作文弱書生,擺了擺手,一副驚慌的樣子說:「在下並非有意打擾,只是路過而已。」

  「哼!」女孩看了看許平,沒說什麼轉身就走。陳小寶這跟屁蟲也馬上丟下許平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這一路上都是散兵游勇較多。因為是才俊大會,所以大部分都是一些年輕人,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也挺熱鬧。天黑時,許平已經哼著小曲到了天房山腳下,反正已經知道那個小妞的名字,到時候慢慢的打聽、慢慢的泡,泡不了就用強的,量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天房山下因為香客多的關係,也有不少的客棧。可惜這時候早已經被那些大門派霸佔了。很多人都只能露宿野外,許平也不想和其它人起衝突,反正大會明天才開始,今天在山下對付一晚也不是什麼問題。

  除了許平外,很多小門小派的也在山下安營紮寨,生起篝火準備晚飯,密密麻麻的火光蔓延遍地,數千人的規模倒也算宏大。許平一邊喝著酒,一邊瞇著眼,算計著鬼谷之塚的事,最後也忍不住想著,這幾千的江湖人馬要是聽命於己那該多好?他們聚在一起足以匹敵一支狼虎之師!

  夜晚的天房山一點都不安靜,經常能聽到喊殺的聲音和一聲聲的慘叫。許平心中疑惑,稍稍的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有些江湖人士並不是衝著才俊大會來的,而是衝著仇家而來的。

  打個比方說: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的兩家偶然的結怨了。但離的十分遠總不能打到人家的老巢去吧!舟車勞頓那和去送死有什麼區別,有仇的也只能咬牙忍著。等到有什麼熱鬧時再趁機動手拚個你死我活。不少的武林聚會前,都是清算固人恩怨的好時機,所以晚上這陣陣的廝殺聲也就見怪不怪了。

  寧靜的夜晚被這些人打破了,許平可不敢托大放心的睡覺。還是邊喝酒邊警惕著,江湖人大多豪爽,許平裝作是出來遊歷的書生,人家也是呵呵一笑沒說什麼,大概這一類看熱鬧的無聊人也不在少數吧!

  第二天的盛況空前,青衣教將擂台擺在了山邊一塊足能容納幾萬人的空地上。早早的就搭好了擂台和看台。靠前有座位的地方全是少林這一類的名門大派所有,

  其它和許平一樣在山下窩了一晚上的無名小卒只能遠遠的觀看,小魚小蝦特別多,也讓大會顯得十分熱鬧。

  會場上熙熙攘攘的,眾門派的人行過禮,紛紛落座,一個個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惹得許平這一類沒坐位的人都在心中暗罵:裝個雞毛的清高啊?早上起來不是照樣得拉一泡屎!

  由於人實在太多了,青衣教的幾百弟子忙到了中午才算是安定下來。場地太小,人又太多,根本就擠不進去。武功好的直接站在樹上遠遠的看著也算是適得其所,許平自然也是和別人打了聲招呼,找了個高點的地方觀看,年輕人到底是喜歡這樣的熱鬧,再加上好奇,許平倒也沒覺得不耐煩。

  主台上幾個座位看來應該是邀請德高望重的前輩,兩邊各有幾排長長的坐椅,都巳經標注了是屬於哪個門派的!左邊是青衣教的教眾,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一個個鬚髮皆白的花甲老人!第二的是百花宮,鶯鶯燕燕的全是一個個身姿婀娜的女子,雖然全都蒙著面紗,但從氣質上來看是風情萬種,也是一道十分亮麗的風景。

  右邊坐的是少林的一排光頭,個個腦袋賊亮賊亮的,光滑得都能反光了,看起來像是一排燈泡一樣,不過別人對他們的態度倒是十分恭敬。

  最讓許平感到震驚的是,第二的牌上寫的是:鬼谷所傳。一個第一次出現的名派竟然能得到青衣教的重視。畢竟三清寶殿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對他們來說是個奇恥大辱,有心想要會會這個過江龍吧!

  其它門派許平都提不起興趣,小小的震撼過後,眼光和其它男人一樣。色色的落在了萬叢綠中一點紅的百花宮眾女身上,雖然看不見她們的容貌,但光是身材就夠勁了。但他們和青衣教有衝突,所以一個個沉默不語,坐著一動也不動,給人的感覺十分沉悶。

  大鑼被敲響,幾個人開始走上了主位!許平看看他們十分客氣的你讓我、我讓你,一個個雖然謙虛,但舉手投足間散發出強大的氣勢!尤其是他們落座以後,坐在中間的青衣人更是引起了許平的重視。

  一個看起來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身材不是十分高大,但卻能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鷹目劍眉十分凌厲,如果再年輕二十歲絕對是個令人驚艷的美男子,不過從他的眼裡,許平隱約看出一種叫「野心」的東西,這男子正是傳說中的青衣教現教主一一宋遠山。

  宋遠山一出來,所有的人都議論紛紛,沒想到一個才俊大會竟然會讓他這教主親自出馬,不少人也紛紛猜測著他們的目的。

  「諸位武林同道!」一個老者站了出來,帶著地品下階的內力微微的咳嗽兩聲,瞬間就讓喧鬧的會場安靜下來,老者滿意的笑了笑,說:「本次才俊大會,按照往年的規矩,凡二十歲以下的青年才俊,不論男女,不論門派皆可上台獻技,贏者譽滿天下,輸者無傷大雅。」

  又要長篇大論,許平無聊的打著哈欠,懶得去聽他說那些規矩。老頭子累得嘴巴都干了,見沒有掌聲鬱悶的坐了回去!

  鬼谷所傳的座位上依然空空如也,這時候的青衣教也忍不住了。一個長老模樣,也是地品修為的老者走上前來,憋足了勁大喊道:「鬼谷派的朋友,既然下了拜帖為何遲遲的不願現身,莫非是看不起天下英雄嗎?」

  媽的,真會扣大帽子!許平暗地裡罵了一聲,但也期待到底會是什麼人會出現。

  會場一時間安靜得嚇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見識一下敢落青衣教面子的鬼谷門人到底是何等的風範。

  「來了,來了!」

  眾人左顧右盼,許平也是瞪大了眼睛,卻看見陳道子拿著他那一套算命的傢伙,艱難的從人群裡擠出來,一步一喘氣的跑了上去,一邊走還一邊滿是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年紀大了!早上起來老是便秘,來晚了,真對不住了。」

  這話一出,全場頓時哄笑起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高手出場大多都是直接一躍而起,跳到三米多高的看台上。但他卻是一副隨時要進棺材的樣子,爬了大半天才爬上樓梯。屁股剛碰到椅子立刻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抿著茶水,一副心臟病快犯了的可憐模樣。

  青衣教的人臉都綠了,沒想到損他們面子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神棍。而且他居然還當著眾人的面再一次讓他們下不了台,實在是可惡之極。

  「對不起了,年紀大了,沒辦法!」陳道子笑了幾下,還伸手捶了捶老腰。

  滑稽的模樣惹得所有人都哄笑了,許平也是暗自竊笑,這老傢伙最能裝神弄鬼,無恥的模樣倒是和自己有得拚。

  青衣老者強忍著怒火,走上前去問:「閣下就是鬼谷派的人,難道您是一人前來赴會?」

  「不是、不是!」陳道子一副慌亂的模樣擺了擺手,又十分頭疼的說:「我那些同門也不知道來了沒有,他們總是那樣的不守時。有的是酒鬼,估計這會還沒醒呢。更可惡的是我師弟啊!你不知道他就是是一個貪財好色的無賴,現在不知道是睡在哪個女人的肚子上,可能昨晚去逛窯子,搞得太晚了吧?」

  媽的,老傢伙和我有仇啊?這純粹是譭謗!許平恨得直咬牙,但也被他逗得哭笑不得!老東西純粹就是來戲弄人的,天房山下哪來的窯子,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會場上又是一陣哄笑,青衣老者的臉都黑了。咬著牙恨不能將面前這裝瘋賣傻的老頭殺掉。但一看陳道子身上沒半點學武之人的跡象,擔心老傢伙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貿然出手怕會丟了更大的面子,這才強忍了下來。

  陳道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的人山人海說:「不是說什麼要比武嗎?好像還得比三天是吧!趕緊開始吧,一會我還得回去擺攤算命賺點養老錢呢。」

  青衣老者氣得都不想說話了,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陳道子更是沒有避諱,笑哈哈的和旁邊的少林僧人聊了起來。本來一開始都挺客氣的,沒一會少林和尚一個個顯得十分不自然。看那些和尚扭捏的模樣,許平百分百肯定這老東西是在說些黃色笑話,無恥的人啊。

  「這一屆真是盛大啊!」

  「還不是和以前差不多?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這個呆子,這哪和以前一樣啊!以前大多都派一些弟子來就可以了,你看看上面一排排坐的!不少大派的長老,甚至掌門都來了,我看這一次大家都是為了那什麼鬼谷之塚而來的。」

  「那不可靠的消息,那麼多人信呢?」

  「萬一是真的,那除了寶藏以外,說不定還有什麼奇兵異書。這幫大門派的傢伙哪個不貪心啊,有這樣的好事自然不會客氣的。」

  許平一邊看著場上的形勢,一邊注意著周圍的議論紛紛,放眼望去,確實不少傢伙都已經中、老年了。還來這才俊大會,看起來也不太對勁,而且這樣的小打小鬧比試肯定不會引得宋遠山這個大教主也出來湊熱鬧,絕對有問題啊。

  那個囉嗦的老頭也喊了一大堆的規矩,什麼今天比的是拳腳之類的廢話,聽得人尿都快出來了。不少男的憋不住直接在樹邊尿了起來,羞得一些女人臉紅的罵著,到處烏煙瘴氣,搞得大家十分尷尬。

  宣佈開始以後,會場一時間鴉雀無聲。所有人你著我,我看你。誰都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氣氛一時間就有點沉悶了。

  「我來!」一個青年憋不住跳上了擂台,看起來二十左右的歲數,面如白玉,朝眾人一拱手,朗聲的說:「在下廣西胡康明,師從鷹爪門,哪位朋友出來賜教!」

  「老子等的就是你!」另一個明顯帶著怨恨的聲音,又一個少年跑了上來!

  兩人顯然是有過結的,話沒多說就糾纏到了一塊。但三流的水平,三腳貓的功夫實在是沒什麼好看的!不少人都開始打起了哈欠,許平也是賊溜溜的轉著眼,看看有沒有什麼美女,誰想看這兩個臭男人肉搏啊。

  「啊……」

  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慘叫,另一個英氣逼人的少年衝了上來,一人一腳把他們踢了下去!或許是厭煩了這蹩腳的對決,人群馬上發出了一陣叫好聲。

  事情的發展就如在走劇本一樣,一個耍帥成功的上去,耍帥失敗的被踢了下來。還得說什麼「承讓、客氣」之類的廢話,搞得許平內分泌似乎有點失調了。弄了半天也沒見一個美女上去,看來男的是來看熱鬧,女的純粹是來看男人的,無聊!

  陳道子瞇著眼,笑呵呵的看著場裡的動靜,這時候倒是有些仙風道骨。其它大門派的人也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這老傢伙認真下來倒真有點氣質,一時間讓其它人摸不著頭腦。

  掐指算一算,陳道子把目光移向了許平這邊!

  許平知道這老傢伙是個貨真價實的半仙,不過剛才被他那樣糟蹋,心裡有氣,馬上豎起了中指狠狠的看著他!。

  陳道子狡猾的笑了笑,又半瞇著眼睛看著擂台上的對決。

  一天的決鬥打得是讓人昏昏欲睡,最後擂台上站的是一個外家功夫見長的七尺大漢,眼見時間快到了,他的表情越發的得意起來,似乎這才俊大會的第一天肯定就是他贏了一樣。

  「在下不才,還有哪位朋友願意上來賜教?」大漢得意的環視了一周,那些被他打落擂台的人個個羞愧的低下頭去。

  人群一時安靜了許多,許平看他這一流的修為竟然在上面囂張。如果不是害怕在這鬧事跑不了,早就下去揍他了。

  百花宮那邊竊竊私語了幾句,隨後站起一位身材婀娜的弟子。玉足輕輕的一點,飄逸的躍過五米多的距離來到了擂台之上,輕輕的一抱拳說:「小女子不才,願與閣下討教幾招。」

  雖然她還是蒙著面紗,但輕柔細嫩的聲音卻是讓男人們都恍惚了一下。大漢自然也不能例外,猛的一回神,看著眼前嬌嫩的佳人,狠狠的嚥了嚥口水,調戲說:「我說小娘子,拳腳無眼,你可莫逞強。如果不小心傷了你這嬌滴滴的小美人,我可會過意不去的!」

  這話其實不算過分,但女弟子一聽卻是有些接受不了,聲音立刻就變得寒冷無比:「對!拳腳無眼!不過我怕傷的是你。」

  「喲,挺有膽子啊!」大漢哈哈的笑了起來,淫笑著說:「不過我看嘛,女人就該乖乖回家生孩子、伺候相公,來這打打殺殺的可不適合你!」

  女弟子什麼都不說了,身上瞬間散發出了一陣壓人的氣勢,玉手左右一攤,擺出一副「你來吧」的架勢。

  許平趕緊看了過去,除了絲線外,還真沒看過百花宮的人出過頭。不知道這拳腳上的功夫怎麼樣。不過看著這嬌滴滴的女弟子只到大漢胸口的身高,不禁為她捏了把汗!

  兩人的身材極度的懸殊,差距極大。,女子站在他身前簡直就像個孩童一般。場下的人已經紛紛的叫囂不公平。但奇怪的卻是百花宮的眾女子依舊安穩的坐著,甚至連看都沒往擂台上看一眼。

  其它門派的人也是鎮定自若,柏互的攀談起來,似乎勝負早有定論。

  大漢似乎感覺到了女子氣質剎那間的變化,自然不敢再托大了。面色一沉,大喝一聲,站起馬步,謹慎起來。

  女子依然文風不動的盯著他,從這輕鬆的姿勢上看似乎一點都不重視一樣。大漢被這麼蔑視,再也沒辦法忍耐,大喊一聲,猶如鐵塊一樣的大拳頭猛的朝她轟了過去。

  眾人都捏了一把冷汗,一個如此嬌嫩的小美人哪受得了他這樣強勁的一拳啊?拳頭帶著無比凌厲的力道離她不足半米之遙,這時候才見女子有了一點動作,但動作卻是輕柔之極,靈巧的閃過這爆炸性的一拳,纖細的小手朝大漢的胸口擊去!

  綿綿無力的一掌,誰都不會對這樣的攻擊有戒心。大漢練的是外家功夫,自然也是不屑,輕蔑的一笑,竟然還抬起胸膛,帶點調戲意味的迎了上去!許平冷笑了一下,看台上那些真正的高手也若有若無的擠出了諷笑!宋遠山更是已經喝著茶閉上了眼!

  果然,手掌打在他胸口上時起初是柔軟無力,大漢得意的笑聲還沒發出來時。女子臉色一冷,嬌喝一聲,身上像刮起了旋風一般,突然似有千軍萬馬之力透過

  她纖細的手臂朝他胸口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

  一聲慘痛至極的叫聲,大漢粗壯的身體像是沒了體重一樣,吐出一口鮮血,滿臉不相信的飛了出去,直到掉落在擂台外的地上時,他還有些失神,似乎不相信這小小的手臂竟然有這麼可怕的力度。

  「承讓了!」女子溫婉道。似乎又是不屑這輕鬆的勝利一樣,輕盈的一飄,又回到了百花宮的陣容中去,而她們一個個似乎也對這樣的勝利不感興趣,依然沉默著沒有說話。

  不過許平或多或少的可以感覺到,她們似乎隱隱的把矛頭對準了青衣教!

  「這個傻子!」旁邊有人開始賣弄了:「百花宮裡全是嬌滴滴的女弟子,但還能在江湖上屹立不倒,自然有她強勢所在。那一掌看似綿薄無力,但真正的殺招全在接觸上以後的迭勁上,力道之強,甚至可以媲美少林的金剛拳。」

  靠,這生活真不錯!看別人打架鬥毆,旁邊還帶解說。許平對她們這疊勁十分有興趣,一個女孩子使出來都那麼強悍,如果自己學會了,那不等於一拳頂兩拳用嗎?

  「第一天的比試,結束!」

  日落之後,第一天的鬧劇以百花宮的橫空出世,一擊退敵而收山。人群立刻熙熙攘攘的散去。許平卻是冷眼的看著陳道子,不知道青衣教的人會採取什麼樣的手段扣押他,必要時必須保護他一下了!

  但擔心似乎是多餘的,其它大門派紛紛褪去,到青衣教安排的地方休息去了!唯獨百花宮的女弟子們一個個正坐著沒有挪地方,眼睛也緊緊的盯著他們。陳道子謝絕了青衣教的邀請,偷偷的給許平遞了個眼色,大搖大擺的下了山。

  青衣教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然是不敢為難,而百花宮眾弟子也是推辭了青衣教的邀請,執意要下山而去,話語間不少冷嘲熱諷,鬧得不歡而散。

  許平馬上隨著人群下山,但到了山下卻鬱悶的發現馬車被偷了。看來這裡的窮光蛋還真不在少數,竟然有不少趁火打劫的人,甚至連放在客棧裡的東西也被偷了!看來除了江湖人士外,也來了不少的樑上君子。

  陳道子風光無限。一路被人「前輩、前輩」的叫著!自然也是得意的老臉都紅了,許平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沒去和他打招呼,只是摸清了他住哪裡,找了個客棧獨自的小飲一番。

  經過昨晚的火拚,今天的比試人群明顯比昨天少了許多,一些人也開始收拾東西打道回府了。山下沒了昨天那樣擁擠的場面,許平倒也是樂得輕鬆,大大方方的丟了十兩銀子,找了個好位置,燒幾個地方菜,開始琢磨著今天場上的一些細節。

  夕陽時分,山下依然是一堆堆的篝火和喊打喊殺的聲音。許平不禁有些茫然了,這就是所謂的江湖?似乎不像以前看的武俠小說那樣,快意恩仇,橫刀立馬的威風!反倒是算計來算計去的,一點都不比官場差!真是有夠蛋疼的,有這閒功夫多賺幾個錢,娶幾個漂亮婆娘不是更好嗎?

  客棧裡的人本來都在興奮的討論著今天的事,自然很多男人把話題都放在了百花宮這個男人嚮往的門派上,聊得一派和睦,說起這樣的話題,一個個親得和一個娘生的一樣,推杯換盞,倒也是熱鬧。

  「我都叫你別跟著我了,你聽不懂啊!」

  一聲十分嬌嫩但又帶著怒氣的喝聲讓全是大男人的小客棧立刻安靜下來,許平動了動耳朵,一聽立刻興奮起來,找了一天沒看到人,現在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火辣的聲音不是那個小美人藍小熏還能是誰啊?

  果然,迎著聲音一看,她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原本的丫鬟不知道打發到哪去了!而那個叫陳小寶的白癡貨依然點頭哈腰的跟在了她的後面。

  客棧這時候已經沒了位置了,只有許平這是一人坐著的。她眼光掃了掃,馬上走了過來,大剌剌的坐下,說:「這位大哥,並個座吧!」

  許平自然是樂意的點了點頭,十分斯文的說:「獨飲不如眾聚,自然是沒問題!」

  啪的一聲,陳小寶也坐了下來,拍下一個十兩重的銀元寶,十分傲慢的說:「這錢夠你吃上一個月了,上別的地方去吧!」

  藍小熏皺了皺眉,也拍起了桌子喝罵道:「你有完沒完了,現在可不是你顯擺的時候!小心惹惱了哪個厲害的人物,到時候可別連累了姑奶奶。」

  「厲害人物?」陳小寶說著時不屑的看了看許平,似乎在說「就這白臉樣有哪一點像?」

  許平也不多說,人多眼雜的不好動手。不過這陳小寶嘛,就衝他三番五次在自己面前賣弄,揍肯定是得揍了,等找個沒人的時候,再把他五花大綁,狠狠的K上一頓。

  「客官,菜來囉!」小二熱情的端著菜上來了,因為有賞銀給他,倒是勤快的嚇人,一一利落的擺上:清蒸魚、燒雞、牛肉,滿滿的擺了一桌子,讓那些只能吃花生米喝酒的人臉紅了一下。

  「小二,給我們來一桌更好的!」陳小寶嘀咕了一聲,掏出了銀子,說:「什麼好就來什麼,爺要吃就吃最好的。」

  小二鄙視的看了看他手裡的一兩銀子,不過還是微笑著說:「對不住了爺,咱這菜已經賣完了!」

  「沒東西你開什麼客棧啊!」陳小寶馬上就囂張起來了。

  藍小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閉上你的臭嘴麼?老是這麼喊來喊去的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當朝太子了!」

  許平偷樂了一下,還有這樣打比喻的嗎?老子一直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和這傻B完全是兩回事。等老子把你搞上床以後再好好的調教一下,必須改正你這錯誤的思想。

  已經走了幾家客棧都沒地方,藍小熏餓了一天實在也是受不了了,想了想,朝許平說:「這位大哥,相請不如偶遇。我看你也是一人,不在意我們就一起吃吧,這頓飯就算小妹請好嗎?」

  「樂意之至!」許平笑咪咪的點了點頭。

  陳小寶大大方方的拍了拍那十兩的銀子說:「這錢就算飯錢了,剩的都給你了。」

  藍小熏氣沖沖的說:「你沒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有飯就趕緊吃,吃完就給我滾。」似乎是對他這囂張的態度已經厭惡到了一個極至,罵時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熏妹,你別這樣嘛!」陳小寶立刻恢復了可憐的嘴臉!

  許平拿起銀子掂了掂,笑呵呵的說:「兄台,小弟這頓飯錢可不止這個數哦。您這銀兩似乎不夠!」

  「什麼,你搶啊!」陳小寶氣呼呼的招呼小一一問道:「這一桌的飯菜多少錢?」

  小二拿了許平的賞銀,又討厭陳小寶這囂張的態度,馬上就轉了轉眼珠子,笑呵呵的說:「爺,這位爺還點了兩瓶四品的十里香!這酒天房山下只有我們有,四十兩一品的,菜錢不貴,也就四、五兩了。」

  許平偷偷的笑了笑,給了小二一個聰明的眼色。

  陳小寶氣得翻了白眼,但又不能說換別的酒吧,只能硬著頭皮掏出五十兩,咬著牙說:「這總夠了吧!」

  藍小熏看他吃虧了,也是忍不住偷偷的笑了起來,這一笑看起來更加的漂亮迷人,讓男人們都有點看傻眼了,這樣的小美人自然是值得男人為她爭風吃醋的。

  陳小寶鬱悶的喝著酒,不知道這酒到底哪值那麼多錢,又辣又嗆的一點都不好喝。不過他也是趕緊打起精神給藍小熏獻著慇勤,但卻是灰頭土臉的更是憋屈。不管他夾的是什麼,藍小熏一律都從碗裡丟到桌子上,夾得太勤快她直接就叫小二換個碗,似乎十分厭惡他一樣。

  許平以一個遊歷書生自居,先是輕輕的試探了一句,見小美人似乎不排斥自己,馬上就開始天南地北的和她談了起來。女孩子這時候的好奇心最是強盛,自然也是被許平勾得興趣昂然,小丫頭無視旁邊的陳小寶,沒一會已經和許平聊得十分開心了。

  陳小寶的臉都有些黑了,但為了保持風度也只能忍著!無奈著口才是真的不怎麼樣,剛想反駁就被許平說得腦子都暈了,被許平唬得一愣一愣的。這個傢伙囂張是囂張,但也不算是壞人,頂多就是青春懵懂,想討藍小熏的歡心而裝B而已。

  「大哥,真的還有那些金頭髮藍眼睛的人?」藍小熏瞪大了圓溜溜的眼珠子,好奇的問道。

  許平故作深沉的抿了抿酒,笑呵呵的說:「自然是有,遠洋之外十分多人都是這樣的。即使不到遠洋,跨過大草原朝北而去,羅剎那邊的人也是金髮碧眼的。」

  陳小寶雖然也是好奇,但還是沒好氣的說:「那不是和猴子沒什麼區別嗎?有什麼好看的,也只你這樣的人會去關心這些。」

  「陳小寶!」藍小熏這次是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狠聲的罵道:「你再不閉上你的臭嘴,姑奶奶把你踢出去。」

  「不說就不說嘛!」陳小寶嘀咕了一聲,鬱悶的低頭喝酒。許平繼續發揮滔滔不絕的口才,說了一些天南地北的見聞,又說了一些杜撰來的奇聞趣事。惹得她目瞪口呆,估計這天真的小腦袋也是裝不下那麼多的東西,這會已經被許平唬得頭暈了。

  酒足飯飽,許平站起身來笑呵呵的說:「兩位,天色已晚,就不挽留了!明日還有熱鬧可看,早點歇息吧。」

  「許大哥!」藍小熏馬上笑著點頭:「明天我還在這等你,你多給我講一些海外的趣事好嗎?」

  刻意的拉近關係,這時候她一聲許大哥叫的許平是爽到極點。暗地裡看了看鬱悶的陳小寶,心想……泡妞你還嫩了點!不過面上還是一副溫和的笑容:「自然是好,藍小姐不嫌棄。在下明日依舊在這候著!」

  「告辭了!」藍小熏給了許平一個比花還美的微笑,厭惡的瞪了陳小寶一眼,戀戀不捨的走了,陳小寶又恨恨的瞪了許平一眼,又熏妹前熏妹後的追了上去。

  她們一走,許平馬上忍不住偷樂了一下,掏出了陳小寶那五十兩銀子,哼著小曲。這傻B也不想想,這破客棧就一層小樓,還全是舊木板搭建的,能賣十里香那麼貴的酒嗎?真是沒見過世面的低能兒,這樣的敗家子碰多了還做什麼生意啊?光坑他們就能過上腐敗的日子了。

  小二眼賊的跑了過來,笑呵呵的說:「爺,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許平自然是知道了他的來意,得意的晃了晃大銀元寶,收入兜裡,又掏出了一塊五兩的銀子丟了過去,哈哈大笑說:「大的沒你的分,小的你就收下吧!」

  「是、是,這傻子,怎麼連高粱都喝不出來呢!」小二狡猾的笑了笑,能拿五兩對他來說已經不錯了,是他幾個月的工錢了。

  「有前途!」許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哼著小曲走出了客棧。先跟蹤著藍小熏,知道了他們住的客棧,這才慢吞吞的朝陳道子那走去。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19:59
第六章:強勁春藥,淫賊遍地

  客棧的二層小樓,最靠近裡面的客房。燭光下的陳道子正閉著眼睛坐在桌前,桌面上擺著一副銅錢褂和一碗生米,他似乎是在念叨著什麼。沒一會就睜開了眼,笑呵呵的看著窗戶說:「你可算來了。

  「老不死的,你他媽誣陷我!」

  許平利落的從窗戶裡鑽了進來,還沒等坐下時就先開罵了:「老子哪貪財了,老子哪好色了。有你這樣為老不尊的嗎?老子什麼時候逛過窯子了,你最好解釋清楚,不然我燒了你的鬍子。」

  「小師弟,冷靜點!」陳道子溫和的笑了笑:「沒想到你來得這麼晚啊,是不是又碰上了什麼桃花運了。」

  「靠,你別算我!」許平一邊坐下一邊笑罵道:「有種你給我算一下,老子今天會不會揍你一頓。」

  「懶!」陳道子慢吞吞的吐出一個字,突然從兜裡掏出了一封黃色的信丟了過去。

  「什麼東西?」

  許平疑惑的打開來看,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符號和各種線條,看起來像是一張地圖,畫的十分複雜,許平怎麼看都看不懂:「這什麼?不會是你那算命的書吧,我可不懂這些高深的東西。」

  陳道子長長的歎了口氣,白了許平一眼說:「你真是笨啊,沒看出這是一封密信嗎?」

  「什麼內容?」許平反著看、正著看都看不明白!一堆亂七八糟的圖案和更亂的線條,說是地圖都覺得太過於精密了,反倒像無字天書。

  陳道子狡猾的笑了笑,說:「這是咱們的人去下拜帖時,順手給抄出來的。至於內容嘛,是跟你有關的!」

  「靠,你知道內容還賣什麼關子啊?」許平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陳道子慢吞吞的拿來幾本道書,又拿來了一些紙筆,嚴肅的說:「我可以幫你破掉這封信,你給我什麼好處。」

  「你這個老東西!」許平咬著牙說:「你要什麼好處!」

  陳道子臉色微微的晃了一下,沉聲說:「鬼谷之塚的事,我們大概已經確定了就在河北境內了。我知道裡面有一本奇書《定命百伏經》,記載著逆天奇術,可破我天命三牌的束縛,如果真的有,到時候我少不了要你幫忙。你必須先答應我的條件,我才會幫你破解這封密信!」

  「什麼條件?」許平自然不會貿然的答應,這老傢伙那麼神道。雖然自己不把發誓當一回事,但他要是能弄個什麼報應之類的到時候就虧大了。

  陳道子面色一冷,語氣有些陰森的說:「《定命百伏經》上儘是一些逆天之術,鬼谷先師一直不肯外傳!但我大概聽過裡面有一種陰法可破我天命三牌的奇術,但……」

  說到這,他臉上透露出了陰霾:「但卻要取一百陽日陽時童男,一百陰日陰時童女為引!殺血取祭,開壇做法才行,二百人缺了一個都不行!」

  兩百個小孩做祭品,取血做法,這真是徹底的邪術啊!許平不禁倒吸了口涼氣,看來他是指望自己用手上的權勢,去找到這二百個童男童女,這樣大規模的搜索,即使他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做到,看來這老頭是下了決心要結束這掃把星的日子。

  但這樣一來,想想二百個活繃亂跳的小孩要被取去生命,許平又覺得十分殘忍,一時間又有些猶豫不絕了。

  陳道子冷眼相看,好一會才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心有不忍,這樣逆天的事一般人誰都下不了手。但你將來可是帝王之命,婦人之仁只會礙了你的手腳。如果你確實不想辦,師兄也會為你破解此信,你大可不必為難。」

  許平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突然眼前一亮,問:「是不是其它國家的小孩也行?」

  陳道子微微的愣了一下,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不清楚,不過只要時辰對應該不是什麼問題!按我所知,這祭法就算失敗了我也不會有事,應該可以一試!」

  許平馬上興奮的點了點頭,說:「那沒問題,自己的子民我下不了手。但我可以從別的地方給你找這二百童子,助你破去這身上的法咒。」

  「那可就先謝謝你了!」陳道子面色一下紅潤不少,笑呵呵的說:「不瞞你說,做出這決定時我也十分痛苦。現在你的主意十分好,做完我也不會有什麼負罪感了。」

  「那你還不趕緊幫我破這封信!」許平立刻催促道,人的心理是十分奇妙的東西!比如說自己家養的小狗你絕對捨不得殺了吃,但去外邊吃狗肉時卻是吃得比誰都香!殺自己人跟殺外人完全是兩回事。

  陳道子滿意的笑了笑,立刻就低下頭來,滿面嚴肅的破解著這封密信,鋪上一張白紙,大半天_下一字,急得許平是滿頭大汗,但也不敢去打擾他。

  眼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房間裡一直都沉悶著,只剩燭光隨著夜風搖曳。陳道子也是時而皺眉時而歎氣,有些地方甚至翻著經書也沒用,還得求卦問卜,推理細算的方式才能看得明白。照這樣來,看紀龍身邊的高人還真是不少,這樣一封信如果沒有人懂,估計沒人知道是什麼意思。

  「好了!」陳道子擦了滿頭的大汗,將寫滿了字的紙遞給了許平。

  許平接過來一看,破解的有些亂,根本就沒有順序,趕緊又拿來紙細細的琢磨了一下才看出了原意:遠山兄親啟,太子朝南而去,已過山東之境,龍脈之事兄暫且不問,望出手將之除去為快。

  媽的,真是狼子野心!許平氣得直拍桌子,這紀龍倒是會把握機會。趁著自己不在京城時下手當然是最好的,如果不是這次出來謹慎至極,只怕現在已經壞事了。不過經過自己刻意的掩飾,他似乎也相信自己是朝南而去的,那些追殺自己的人估計也是往那方向去了,那暫時待在河北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師弟!」陳道子拿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汗,滿面嚴肅的說:「我估計青衣教的人,這幾天應該就會打發走那些小角色,開始商討鬼谷之塚的事!明天可能會先為難我們一下,師兄並沒有學武功,到時候你免不了得出手,如果不能壓壓他們,這事就難辦了。」

  「我明白!」許平冷著臉球磨著,既然青衣教大部分的弟子都南下了。而接到這封信的宋遠山也會再派人往南追,這時候的青衣教是最薄弱的,想幹掉它只能趁現在。不過時間這麼緊,想調派人馬似乎來不及了,沒有正規軍的征伐,以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敵得過人家,要是被人幹掉在這那就糗大了!

  陳道子緩緩的擦了擦手上的汗,似乎是看出了許平的心思,溫和的笑了笑說:「師弟不必緊張,你年紀那麼小,又是地品之威。只要稍微一亮相就能鎮得住他們,至於你的身份嘛!你覺得這幫江湖草寇又有幾個能認得?到時候你就大大方方的用鬼谷派的身份與我同坐,稍微的打扮一下,沒人會認出來的。」

  許平也只能點點頭,確實有些擔心自己孤身一人在這,萬一遭了毒手那就沒地方去哭了。這也是許平這兩天如此低調的原因。

  「對了!」許平馬上一拍腦袋瓜,有些憤憤不平的說:「你不是說鬼谷所傳有四人嗎?其它兩個傢伙呢?都他媽跑哪去了?」

  陳道子笑了笑,說:「以前確實是四人,但現在不止了。師弟啊,說明白點,我們三人是各有所需。而你權勢滔天,可以辦一些我們都辦不到的事,我們自然也是會為你著想的。還有一位已經在你府上,預防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會生亂,另一位早就在天房山了,只不過還有其它的事不方便露面。」

  「一個在我家?」許平驚得瞪大了眼睛,難道他說的是妙音師太那個強得不像人的妖怪。

  「是啊!」陳道子疑惑的看著許平:「她沒有告訴你嗎?」

  「這個老妖怪!」許平狠狠的罵了一下,害自己擔心得都快崩潰了。原來妙音竟然是鬼谷所傳的四人之一,活了一百多歲了,難怪強到那地步,這樣看來她故意的露一手也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為了讓自己放心。但這可惡的老妖精竟然沒說她的身份,害老子整天擔驚受怕的。

  「行了!」陳道子搖了搖頭,微微的一皺眉說:「你也先別想那麼多,鬼谷之塚的事一了,到時候我們會順手幫你除去一些禍害,但同樣的也需要你幫我們做一些事才行,現在沒什麼要你擔心的地方,你就先考慮一下你那些世俗之事吧!」

  「喂,老鬼!」許平馬上憤憤不平的說:「你總是把事說得那麼輕鬆,要是老子不小心掛在這裡,誰他媽賠我一命啊?做事可不可以別那麼神秘,信不過我嗎?」

  「當然信得過!」陳道子尷尬的笑了笑,擺了擺手說:「其實倒也是簡單,我要破去天命三牌的法咒,大師兄要的是鬼谷之塚裡追求無上大道的法門,而你三師姐要的是能解她閉關之苦和還童之困的辦法。」

  「早說不就行了嗎?」許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了。

  「你去哪啊?」陳道子喊了一聲。

  「老子沒你們那麼多的問題,老子追求的是金錢和女人!現在月黑風高,不幹點壞事實在對不起自己。」許平說著時已經從窗戶翻了出去,留在陳道子一人哭笑不得的繼續研究著經書。

  媽了個巴子的,一堆老妖怪,一個個裝神弄鬼,集體調戲我啊?奶奶個腿的!許平一邊走著一邊狠狠的罵著,想破了頭都沒想到妙音竟然是也是鬼谷所傳之一,這老妖精那晚還狠狠的戲弄自己,靠!別看你那麼大年紀了,惹惱了老子一樣把你強姦了!

  摸著黑來到了一戶人家的庭院旁,許平有些疑惑,青衣教竟然為陳小寶準備這樣的地方,他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不過院子幾乎沒什麼防備,好在院落也不算大。悄悄的潛伏進去以後,許平摸了摸兜裡的小藥瓶子,陰狠的笑了笑,開始尋找這個二愣子的行蹤。

  小戶人家倒也簡單,地方不大,很快就找到了陳小寶住的地方。雖然今晚的目的是藍小熏,但不整死這個廢物許平也不甘心,摸索到了他住的小院,許平一邊悄悄的把他那幫狗腿子全敲暈了,一邊將他們全堆在了陳小寶的房間口。

  「媽的,你這小子瞪了我一天!」許平氣氣的罵了一聲,看了看屋裡還有燈光,馬上就小心翼翼的偷窺了一下。

  陳小寶正一臉憂鬱的發著呆,手裡拿著一個粉紅色的珠釵念叨著:「熏妹,我是真的喜歡你啊!為什麼你總對我不理不睬的?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不行嗎?」

  許平心想:這哪是不理不睬,如果小丫頭刁蠻得和以前的雨辰一樣,這現在早就一劍弄死你了,還能讓你有命在這唧唧喳喳的嘮叨?

  想歸想,正事還是必須做。許平捻住一顆小石子往屋裡一彈,本就昏暗的燭光立刻就熄滅了。陳小寶驚恐的喊了一聲,還沒喊完時許平已經迅速的從窗戶跳了進去,一掌打在了他的脖子上,這無能的敗家子立刻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嘿嘿,看這樣是個童子雞啊!」許平將他的衣服扒光了丟到床上去,又點燃了燭火一看他胯下的小牙籤,不禁鄙視了一眼,真是活該戴綠帽的標準尺寸啊,這樣小也敢學人家出來泡妞。

  「老子讓你爽到極點!」許平淫笑了一下,又悄悄的把他那群狗奴才一個個搬到了床上去,看著一堆男人在同一張床上,這可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媽了個B,老子給你幼小的心靈留下一個深深的紀念!許平一邊暗罵著,一邊拿起茶壺,一看裡面還有水,馬上掏出藥瓶子,倒了一點粉末下去!初次在劉紫顏那見識了這春藥的威力,按許平高尚的人品自然是收藏了一些,但沒想到第一次卻是用在男人的身上,真他媽浪費。

  想了想,狠狠的倒了大_進去!許平逐個給他們灌了進去。

  「不知道效果怎麼樣?」許平鬱悶啊。本想帶著這高檔貨出來幹點迷姦之類的好事,但現在卻是用在了這群臭男人的身上。這事回京以後,估計會被巧兒當成笑柄,死都不能和她說。不過為了驗證一下藥效怎麼樣,也是擔心巧兒這鬼蘿莉會給自己假貨,許平還是強忍著噁心趴在窗邊等了一下!

  一開始他們都沒什麼反應,但隨著第一個家丁迷糊的動了一下,其它人也轉醒了。只不過一個個面色紅得嚇人,眼睛裡全都是血絲,呼吸也是大口大口的急喘著!

  他們一開始似乎不明白怎麼回事,只知道全身熱得難受!笨拙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但這一脫,人和人蹭來蹭去的立刻就引發了強大的反應,幾個大男人竟然都發出了噁心到極點的呻吟。

  四、五人似乎都忘了什麼禮儀道德,只能有個地方可以發洩一下身上的燥熱。一個個互相撕扯著對方身上的衣服,破衣服丟了一地,幾個大男人已經全都光著身子扭在一起了,但似乎又不懂得該怎麼搞。

  「啊……」陳小寶被他們磨得不自主的叫了一聲,一看他張嘴,一個家丁立刻就目露凶光,抓住他的頭髮,將還半軟不硬的小雞雞插進了他的嘴裡。

  「嗚……」陳小寶沒反應過來時,家丁已經十分衝動的抓著他的腦袋抽插起來。他難受得手舞足蹈的,表情十分的痛苦,這一動童子菊花一露,另一個家丁似乎也懂了一些,湊上前去分開他的雙腿,硬生生的插進了他乾澀的菊花裡。

  陳小寶立刻發出了一聲慘叫,但馬上又被插得說不出話來。好在他也吃了春藥,不然估計會被疼死。其它人也有模有樣的搞了起來,房間裡立刻就是一副淫穢而又變態的場景,差不多十個大男人在床上糾纏成一團,有的口交,有的爆菊,十分震撼,無敵的多P啊。

  許平感覺滿月時喝的奶都快吐出來了,趕緊關上窗戶溜走了。這噁心的一幕再看下去,不但晚上不能去搞點迷賽之類的大事,估計這幾年想硬都會有心理障礙的。

  阿門。許平默默的為陳小寶祈禱著,這裡面數他最細皮嫩肉,估計菊花和嘴都會被插爛。好死不死誰叫你得罪我,安息吧!房間裡地獄般的場景,只要看過一眼,絕對能讓男人永遠陽痿,女人徹底閉經!

  小敗家子處理完了,接著該是如花似玉的藍小熏。許平臉上立刻露出了邪邪的淫笑,不過卻是在猶豫著。看來小美人對自己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到底要不要下藥迷姦她好呢?是光要肉體好,還是連人帶身體一起要,頭疼呀!

  在她的小院外徘徊了好一會,許平真想迷姦估計她也不會知道,但只奸一次就放過不是自己的風格。再說她那小身子還在發育期就已經那麼迷人,要是長大那肯定更加的漂亮,自己應該想個辦法把她收了,長時間的玩弄她才對啊!

  就在許平徘徊不定時,院子裡突然一聲丫鬟的尖叫聲響起。伴隨而來的是慌亂的一片,接著就聽到藍小熏那火辣的喝聲:「淫賊,納命來。」

  許平心裡一驚,難道老子還沒動手就被發覺了,這丫頭沒那麼神吧!

  沒一會院子裡就響起了兵器碰撞的聲音,一個黑衣人快速的翻過院子落慌而逃。

  藍小熏一身紅色的勁裝,揮舞著手裡的寶劍追了上去:「淫賊哪裡跑!」

  日,原來碰上同行了!許平不由得鬱悶了,這龍蛇混雜時真是什麼人都有。除了想偷東西的,竟然也有這種採花大盜。

  不過看這樣他是沒得手,許平馬上鬆了口氣,卻是狠狠的罵了一聲,搞定了一個敗家子又來一個採花賊,這他媽的時運也真不濟。不過擔心小美人的安全,許平趕緊悄悄的跟了上去,玩一下英雄救美也不錯。

  「淫賊哪裡逃!」藍小熏似乎覺得喊得大聲就有理,一邊追著他,一邊放聲大喊著。

  可惜樹林裡雖然有人。但不少人都不想惹事端,只是看了一眼,動都沒動,根本就沒人去理她。或許也是因為這非常時期十分混亂的關係,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大家也是見怪不怪。

  那黑衣人身手倒是利索,躲避著藍小熏的劍鋒跑了好大一圈竟然沒受傷。不過他似乎卻是另有目的,逃跑時只朝著一個方向去,好像要把她引到什麼地方。

  他們在地上一個追一個跑,許平則是在樹幹之上飄逸的跟著。心裡暗笑這丫頭倒也是可愛,追不上別人就算了,竟然自己氣得小臉通紅了,這副模樣倒也是漂亮得很啊,真是個有趣的女孩!

  黑衣人轉過一個彎,在一個老廟附近停了下來,還回頭看了看追來的藍小熏,眼裡明顯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轉身朝廟裡跑了進去!藍小熏這丫頭也真夠傻的,竟然想也不想就提著劍追了進去。

  廟裡坐著兩個乾瘦的中年人,黑衣人一看他們馬上就停下了腳步。藍小熏嬌喘著也停了下來,一邊狠狠的盯著他,一邊朝那兩人抱拳說:「兩位前輩,這傢伙是採花賊,還望兩位能助我把他拿下。」

  兩人一聽,什麼也沒說就站了起來,一高一矮,看起來十分滑稽。

  許平暗罵了一聲,心想這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同伴了。你個沒腦子的竟然還要人家幫你,幫什麼?幫著一起輪姦啊,你他媽喜歡這調調啊,日!這漂亮的小腦袋裡裝的難道全是麵糊嗎?

  兩人之中,其中一個高的繞到了藍小熏的後面,嘖嘖的說:「你就是鐵刀王的閨女呀,沒想到那五大三粗的傢伙竟然能生出你這樣水嫩的小丫頭,真是奇怪!」

  藍小熏這時候再傻也明白了,立刻警惕的看著三人,冷著臉喝問:「你們是什麼人?」

  「嘿嘿!」陰森的一笑,黑衣人這時候也拉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張又乾又醜的臉,淫笑著說:「你這小姑娘也算過癮了,大爺打不還手的讓你追了一路。一會我倒要看看你上了床以後是不是也這副厲害的模樣!」

  「小閨女,怨就怨你爹當初滅了我們天鷹門!」高個子說話時已經忍不住狂笑起來……」你放心,等我們哥三個玩完以後,老子就送你下去和你家人團聚!」

  「什麼,你們把我爹怎麼了?」藍小熏著急的問道。

  黑衣人逼了上來,冷笑著說:「鐵刀王藍勁雄,你真以為他是天下無敵啊?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遲暮的老頭而已,老子已經送他先去投胎了!等玩完了你以後,我再殺回津門,滅了你們藍家!」

  「嘖嘖!」黑衣人色色的笑了一下:「你放心吧,我們玩完不會馬上殺了你!我們對你娘可更有興趣呢,不把她也玩了也對不起死去的兄弟。」

  「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高個瞪了一眼,說:「趕緊把她抓住了,別被其它人發現!」

  「好。」話音一落,三人立刻朝藍小熏發難。

  藍小熏雖然心慌意亂,但也馬上揮起寶劍抵擋他們的進攻,心裡著急的想著脫身之策。

  三人如戲耍小貓一樣,一直說著不堪入耳的下流話戲弄一樣的東打一下西打一下。藍小熏本來就三流的身手,哪受得了他們三個大男人的圍攻,但還是仗著精準的劍法,且戰且退的跑到了庭院裡。

  「救命啊……」藍小熏慌亂的舞動著寶劍,卻是趁他們不注意時突然扯開嗓子大喊了一聲。

  尖銳的女聲帶著驚慌和不安,立刻就響遍了夜空。許平差點被她嚇得從屋頂掉下來,這丫頭嗓門裡有擴音器啊,怎麼喊起來分貝那麼高。許平拍了拍腦門回了下神,卻是看見她手裡的寶劍已經被打落,可愛的小美人這時候就像頭無助的羔羊一樣。英雄救美就得選最好的時機,這時候出手絕對沒錯!

  「住手!」

  許平爆喝了一聲,用最裝B最飄逸的姿勢跳了出來,靈巧的站到了藍小熏的面前。

  「許大哥!」藍小熏看著這熟悉的白衣少年,立刻驚喜的問:「你怎麼會在這的!」

  許平回頭朝她溫柔的笑了笑,看她著急得小臉通紅的模樣實在有趣,忍不住逗她說:「難道你不希望我在嗎?如果不在哪來這麼好的機會英雄救美啊?」

  「哪有嘛!」藍小熏臉紅了紅,馬上又擔心的說:「你不是遊歷書生嗎?你又不懂武功,出來幹什麼,這不是白白送死嗎?」

  許平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好了小妹妹,我露宿野外已經夠可憐了。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你吵醒,醒了還可能得挨一頓打,甚至還有可能送命,難道你就不能稍微的感激我一下啊!。」

  「哪有主動要人感激的!」藍小熏嘀咕了一聲,看著虎視耽耽的三人,壓低了聲音說:「許大哥,一會要不你先跑吧!我會武功,我能檔他們一下。你趕緊去找人來救我就好了!」

  許平都快翻白眼,就你那兩下三腳貓功夫。真等我找完人你都十月,懷胎了,還救個屁啊!

  「你是什麼人!」黑衣人見兩人低聲的嘀咕著,站上前來惡聲的說:「臭小子,你居然敢管我們的閒事!你是想找死吧!」

  「這位兄台,此言差矣!」許平十分斯文的拱了拱手,說:「路見不平,咱們雖然說不能拔刀相助。起碼也得出來看一下熱鬧,你們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人是有好奇心的,肯定會出來圍觀一下嘛!」

  三人被這怪異的言論鬧得愣了愣神,卻是見藍小熏在竊笑著。馬上就惱羞成怒,高個拔出了刀,惡狠狠的說……」想死老子成全你!」

  「打打殺殺的不好!」許平故作一副驚恐的模樣,擺著手說:「更何況拳腳無眼,刀劍無情。大家斯文一點,鬥鬥嘴,吵吵架就算了,怎麼樣?」

  「廢什麼話啊!」藍小熏先忍不住這種嘮叨,站上前來十分堅強的說:「要打就來,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三人一起向她遞去了讚許的目光,又鄙視的看了看許平,紛紛握住手上鋒利的大刀,開始一步一步的逼近。

  「你個呆子,一個書生跑出來幹什麼!」藍小熏沒好氣的看著許平,但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過分,長長的歎了口氣說:「算了,還是謝謝你了,許大哥!你能挺身而出已經不易了,我還說那麼多,對不起!」

  「這個都不重要!」許平故作可憐的看著她,問:「真的要打嗎?」

  藍小熏面色堅毅的點了點頭,咬著牙說:「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但眼下絕對不會善罷干休的。不打根本沒活命的機會!」

  說著時臉紅了一下,略帶幾分羞澀的說:「如果讓他們辱了我的清白,那我寧願揮刀自刎!」

  第一次看見她這嬌羞的模樣,臉紅紅的十分可人,許平微微的錯愕了一下。

  「喝……」高個兒最先發難,趁這工夫一刀狠狠的朝許平砍了過來!

  「媽呀!」許平故作害怕,一轉身抱著藍小熏一起摔到了地上,躲過了這要命的一刀。卻是藉機抱住了她溫熱柔軟的身子!

  「許大哥,你快起來啊!」藍小熏這時候也顧不得自己被佔了便宜,眼看第二刀就要下來了,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好柔軟,好香啊!許平一邊感受著她身子的柔軟,一邊嗅著少女特有的體香,陶醉啊!不過眼下還是先解決了這三個廢物好,聽著背後凌厲的破空音,頭也不回的抱著她轉了個圈又躲了過去!

  「對不起,我腳上滑了一下。」許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手裝作不經意的放在了她的臀部上,感覺十分的有彈性,軟軟的摸起來十分舒服,觸感實在棒極了。

  藍小熏臉色一紅,自然也是知道男女之別。自己清白之軀被一個男人這樣的抱在懷裡十分不妥,不過眼下情況緊張,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一個閃身,慌忙的從許平身上爬了起來。

  許平也占夠了便宜,稍微的估算了一下小丫頭的身材還真不錯,雖然還在發育中有點青澀,但也算是玲瓏有致了。

  兩人站了起來,互相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這時候黑衣人已經成三角之勢的圍了上來,藍小熏眼神有些慌亂的警戒著,和許平一起被他們逼得連連後退。

  兩人被他們逼到了牆角,藍小熏見躲無可躲了,咬著牙站在了許平的面前,歉意的說:「對不起了許大哥,連累了你。」

  「連累倒是不怕!」許平搖了搖頭,看著她委屈的模樣倒是有些心疼。只是這時候還是玩興大起的嚇唬道:「但我就怕你的清白被侮辱,那實在是太可惡了。」

  藍小熏愣了愣,看了看許平,沒好氣的說:「你是個書獃子啊,這時候了還有心情說這種話。」但或許又是害怕,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

  三人似乎都想把藍小熏活捉,看她站在面前倒也沒貿然的揮刀砍去。黑衣人冷笑著說:「小娘們,你還是自己過來吧!乖乖聽話,我們倒是可以考慮放了你這朋友。」

  許平心裡直想罵他,嚇唬小孩子呢!女的可以奸,男的你總不會雞姦吧,當然是一刀殺了痛快,恐怕她一走開你們三個就會撲上來的,媽的,最討厭你們這些虛偽的人。

  藍小熏似乎心動了,幽怨的看了看許平,猶豫了一下說:「許大哥,小熏不想連累你。你走吧!」

  「你、你不怕清白之身被他們糟蹋了?」許平驚謝的看著她,這丫頭真是腦子進水了,這種哄小孩也能相信。心裡雖然鄙視了一下,不過也想想這丫頭倒也夠仗義的,值得欣賞。

  「那還能有什麼辦法!」藍小熏說著時,眼圈已經開始發紅了。不知道是因為擔心家人,還是在為自己哀傷。

  「等等!」看她要走上前去,許平趕忙的拉住了她,一臉委屈的問:「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

  「能有什麼辦法!」藍小熏十分無力的說:「我又打不過他們,要是能我早就殺了他們,哪還會落到這個地步!」

  「哈哈,真是做白日夢!」三人狂笑起來,這話在他們聽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原來這樣就好啊!」

  戲演差不多了,許平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把將她護在了身,還故意十分抱怨的說:「這樣簡單就可以解決,你怎麼不早說啊!」

  「你幹什麼?」藍小熏驚訝的看著許平。

  「你不說殺了他們就好了嗎?」許平裝傻的笑了笑,說:「那就把他們殺了唄!」「哈哈……」二一人這時候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許平也不多說,一把將藍小熏拉著自己的手推開,上前一步溫和的笑了笑。突然眼色一冷,身形詭異的朝他們衝了過去,幾乎是在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要啊許大哥!」藍小熏嚇得大喊起來。

  三人笑得還沒回過神來,許平已經邪笑著到了他們的面前。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矮個兒的胸口,伴隨著沉悶的破碎聲,他立刻口吐鮮血倒了下來!

  強勁的一拳硬生生的把他的心臟直接打爆,這時候他已經和死了沒區別。趁其它兩人愣神的功夫。許平一轉身,奇快的一腳掃到了黑衣人的脖子上,只聽咯嚓的一聲,他的頸骨立刻應聲而碎,整個人直直的飛了出去,砸到了柱子上,軟軟的落地,全身動彈不得只剩下抽搐的分了。

  「許大哥,你好厲害啊!」藍小熏原本撝住了眼睛不忍去看許平的慘狀,但現在一看,許平一出手已經殺了兩人,立刻興奮的叫喊起來。

  「一般般啦!」許平得意的笑了笑,一轉身冷眼看著已經嚇傻的高個兒,一字一句的說:「你呢,想怎麼死!」

  「許大哥,先別殺他!」藍小熏慌忙的阻止:「我還有話要問」I

  「那留你個活口吧!」許平說話時,手指如風一樣的在他身上點了幾下。

  高個被眼前這突然的變故弄得傻了眼,等他回過神來時身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呀的叫了一身,發現全身的經脈全被封死,除了雙腳以外,其它的關節都被捏碎了,立刻疼的殺豬一樣的叫了起來。許平趕緊又給他點穴止疼,一聽這男人的喊叫就想起了剛才的一幕,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

  押著他朝回走去,藍小熏一邊走著一邊興奮的問:「許大哥,你不是說你是遊歷書生麼?怎麼武功那麼厲害啊?」

  許平溫和的笑了笑,一臉奇怪的說:「誰規定了書生就不能會武功了,真是奇怪!」

  「不、不,人家不是那個意思。」藍小熏慌忙的搖了搖頭說:「只不過人家覺得你這樣文武雙全好威風啊,你用的是什麼武功,有空教教我好不好。」

  「沒問題!」許平心想除了戰龍訣的內力外,一切招數只為了裝B,似乎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地方。

  藍小熏興奮的點了點頭,但沒一會又感覺有些不對味,疑惑的問:「許大哥,你會武功怎麼一開始不用。還被那些壞人嚇成那樣啊?」說話時眼裡已經有點懷疑了,臉上也開始爬上了紅暈。

  許平怕她看出自己趁機吃她豆腐,趕緊解釋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得過他們,再加上一著急,我都忘了自己會武功的事了。」

  「沒這樣的吧!」藍小熏有些哭笑不得,但嬌美的小臉突然的一紅,似乎是想起了剛才被許平壓在身下時的場景。

  一路上藍小熏已經將高個審問完了,原來他們所說不過是在嚇唬藍小熏而已。最大的目的還是綁了她脅迫她爹就範,氣得藍小熏一直在後面拿石子丟他,簡直有點小孩子鬧脾氣的感覺,可愛的模樣看得許平是樂在其中。

  「這該死的陳小寶,那麼大的動靜也不知道出來看看嗎?」剛回到小院,藍小熏火爆的脾氣又上來了,氣沖沖的要跑去質問他。許平當然不攔,不過心想這漂亮的小姑娘要看到那麼猥瑣的場景。實在是罪過啊!

  「啊……」藍小熏踢開門,看著裡面的場景馬上嚇呆了,一聲長長的尖叫,嚇得趕緊別過頭不敢去看。

  許平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指著還糾纏在一起亂來的幾個大男人,氣急敗壞的說:「世道不古啊,這傢伙原來有龍陽之好,簡直是道德敗盡,可惡呀。」說這話時,許平已經在球磨了,這道德到底是什麼東西?

  「別說了,快走啊!」藍小熏紅著臉,憤憤不平的拉著許平的手!

  「嗯!」許平故作氣憤的點了點頭,卻是冷笑一聲抓過有氣無力的高個,封了他的穴道,隨手往床上丟了過去!

  「不要!」高個面色蒼白的叫喊著,但馬上又被幾個糾纏上來的大男人撕裂了衣服,本來就有傷在身,再加上他們全纏上了他,這會已經被淹沒在了男人的海洋裡,只留下了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太無恥了!」一邊朝後院走去,藍小熏還一直臉紅赤熱的罵著:「爹怎麼會要我和這樣的人定親,實在太可惡了。原本只是覺得他討厭,但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人各有好嘛!」許平感慨了一聲,先不論他和自己爭妞的問題,別被爆菊而死他著謝天謝地了。

  走到了閨房前,藍小熏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許平跟在自己的身後,馬上就臉紅紅的問:S大哥,你怎麼還不回去啊!」

  「我一直就露宿野外,哪有地方去啊!」許平裝作可憐的苦笑了一聲!

  藍小熏想了想,微微的紅了紅臉,說:「要實在不行,你來我這坐一下吧!反正晚上出了這樣的事我也睡不著,剛好聽你講講那些有趣的事,我們來個秉燭夜談怎麼樣?」

  「好啊!」許平笑著點了點頭,心想不關燈來辦事,你小丫頭還真有品味啊!

  藍小熏叫丫鬟備了幾分小點心,想想第一次要把男人帶到自己的閨房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心裡不禁的有些忐忑。呆歸呆,但剛才都那麼親密的接觸過了,又是遭遇了英雄救美,萌動的芳心自然也不能再平靜下來,偷偷的打量了許平一眼,覺得眼前的少年面如白玉,確實俊朗至極!

  知書達禮又文武雙全,比起陳小寶來可是強了許多倍!要是他做自己的夫婿似乎也是不錯,想到這藍小熏不禁紅了紅臉,暗罵自己怎麼那麼不知羞恥。

  「怎麼了?」許平察言觀色就知道自己已經撩撥動了她的少女心,不過還是裝作關心的問道。

  藍小熏趕忙擺了擺手,笑著說:「沒事!」說著推開了房門,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許大哥,您進來吧!」

  許平笑咪咪的點了點頭,邁步一進,似乎已經隱隱的聞見了一股淡雅的清香。雖然是臨時在這住,但小房間看起來也是專門為了女眷準備的。唯一的瑕疵就是房間佈置得十分溫馨姻靜,粉紅的色調看起來以前住的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有些不適合藍小熏這火爆的性格。

  「許大哥,您喝水!」藍小熏款款的給許平倒了杯茶水,這時候才神經大條的發現高個兒沒了,左右的看了看,問:「許大哥,那淫賊呢?」

  許平狡猾的笑了笑,說:「我看剛才房門一看,他眼裡透著邪光!陳小寶也是一樣,為了成人之美,我就順手將他推了進去。」

  「討厭,別再說那些了!」藍小熏嬌嗔了一下,但或許是想起了那噁心至極的一幕,小臉微微的有點蒼白!

  「對了,小熏!」許平放下了酒杯,好奇的問:「剛才你是怎麼發現他的,這幫人似乎和你家人有仇一樣。」

  藍小熏點了點頭,說:「我也是偶然才發現他在我房間裡鬼鬼祟祟的,看樣子絕對不是什麼好人。聽我爹說,早年他和這天鷹門的仇深似海,看來他們就是來尋仇的。」

  「那你怎麼會喊他是淫賊呢?」許平滿臉的疑惑。

  藍小熏難為情的吐了吐舌頭,看起來可愛之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就順口喊的,要是小偷那多沒意思啊!」

  「哦!」許平微微的哦了一下,嬉皮笑臉的說:「該不會陳小寶是被他們下了春藥才會那樣的吧,我看那幾個人滿面淫光不是好人!」

  「下藥應該是下在水裡的吧?」藍小熏一邊說著一邊口渴的喝光了茶水,臉色突然有點不對了。

  許平也是看了看自己的茶杯,瞪著眼睛問:「那個,小熏啊!你的茶水換過了嗎?」

  藍小熏一臉的錯愕,搖了搖頭說:「沒有!還是剛才的那一壺。」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1
第九集

內容簡介:

  天房山上,許平以鬼谷派門人的身份盡顯威風!但他始終鬧不明白陳道子他們所圖為何?而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陳道子,在震怒之下,展現出令妙音都感到害怕的能力……

  許平第一次體會泡妞的樂趣!天真迷人的藍小熏在許平步步誘騙下,終於與許平一夜春風,第二天醒來,卻出現了一個讓人吃驚的冷美人,拉開了驚心動魄的一天!

第一章:技壓全場

  這異樣的話題讓兩人都微微沉默了一下,氣氛一時間十分曖昧,許平運起內力查看,並沒有發現體內有任何不妥,正常得使人氣悶。這該死的傢伙,怎麼不趁機下點春藥什麼的,還叫什麼淫賊啊,這些必備的東西都不帶好,哥鄙視你。

  藍小熏小臉紅通通的!雖然武功不高,但也能察覺出自己沒中藥,鬆了一口氣後看著許平,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不自在。

  「對了,小熏!」許平尷尬了一下,咳嗽一聲後問:「怎麼就你自己一個人出門,你家的大人沒陪你一起來嗎?」

  藍小熏回過神來,趕緊正了正色,乖巧的說:「我娘她們明天就到了,我爹說他有事要忙,就讓陳小寶陪我一起來了。」

  許平心想:你爹這是替那廢物製造機會呢!不過看來他真不會把握機會,換成自己的話,從津門到這三、四天的路途,這會你都處女變大嫂了。

  「許大哥!」藍小熏突然紅了臉,十分難為情卻忍不住好奇的問:「男人怎麼能和男人在一起,睡、睡覺?」

  看著她一臉扭捏,明顯好奇又羞於開口,許平倒覺得十分可愛,不過真不願意回答這噁心的話題,只能苦笑著搖搖頭,說:「誰知道呢,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這麼變態的事,我可不敢苟同,我還是老實的喜歡女人吧。」

  藍小熏也不好意思再問。看了看許平後,怯怯的說:「許大哥,你說你是京城人士?那你父母就放心你一個人出來遊歷嗎?」

  「怎麼不放心!」許平呵呵的笑了笑,說:「我懂得多,而且又會武功,男人出來頂多就擔心被謀財害命,不像女孩子還得擔心被人劫色,我一路上東遊西逛的可是自在得很。」

  藍小熏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不過也贊同的抱怨說:「是啊,女孩子出門就是不方便,如果不是我答應我爹和陳小寶一起的話,我連門都出不了。許大哥,你說做男人多好啊!做女人真沒意思,想出個門都難,真是無聊透頂。」

  「那也不一定!」許平呵呵笑了一下,說:「女孩子只要懂得持家、相夫教子,就可以過正常的日子,那男人呢?還得想著怎麼養家餬口,上得孝敬老人,中有妻妾要養,下邊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日三餐,柴米油鹽是女人在算計,但男人賺不了錢的話就得喝西北風,男人也不太好當的。」

  「那倒是!」藍小熏有些迷糊的點點頭,隨後又一副興奮的樣子說:「許大哥,京城那邊好玩嗎?是不是每天都能看見皇帝,他長什麼樣?還有那些大官,是不是一個個肚子都特別大啊?」

  聽著她這犯傻的話,許平哭笑不得的說:「哪有啊,皇帝一天都待在皇宮裡,不怎麼出宮來的,有的百姓在京城住了幾十年,別說皇帝,就連那些大官都沒看過幾個!」

  「確實有這可能!」藍小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一問一答的聊到了深更半夜,藍小熏確實夠天真可愛,有時候問的問題都不經過大腦,把許平樂得夠嗆,一番解釋後,看著她難為情的模樣倒也可愛得很。明月高掛,許平見她連連打著哈欠,才想起自己不是要來迷姦她的嗎?怎麼陪這小丫頭聊了那麼久,奶奶的,天都快亮了才想起來,真是沒前途啊。

  「許大哥!」藍小熏突然紅著臉,怯怯的說:「陳小寶那邊不會有事吧?」

  許平聳了聳肩,笑咪咪的說:「誰知道呢,房事有馬上風而死這一說,但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會不會,對於這些我也不太懂。」

  藍小熏想了想,有些難為情的看著許平,不好意思的說:「許大哥,明天我媽媽就會過來,估計陳小寶家也會有人來,你看,是不是……」

  許平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這年頭的女孩子名聲十分重要,最看重的也是「清白」二字,如果被發現有陌生男人早晨從她房間出來,別說她受不了流言蜚語,可能連她爹媽都會被人說閒話。

  反正吃是吃不了,許平馬上體貼的點點頭,站起身來微笑著說:「我明白,反正天快亮我也該走了,不過女孩子熬夜可不好,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你也早點休息。」藍小熏將許平送到門口,滿臉愧疚的說:「對不起,許大哥,要不是我娘要過來的話,我還想多和你說說話!」

  許平呵呵的笑了一下,忍不住逗她說:「算了吧,還是睡一覺比較有精神,何況一會兒要撐不住的話,我總不能在你的房間裡留宿吧!」

  藍小熏低下頭,臉紅紅的說:「許大哥,今天晚上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呵呵,不說了!」許平本能的伸出手去,在她滑嫩的小臉上摸了一下,憤憤不平的說:「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他們居然起歹意,死了也是活該,那個陳小寶就是一個廢物,根本配不上你。」

  如此親密的動作立刻讓藍小熏慌亂的躲了一下,但還是被許平的手掌滑過,小姑娘羞得有些不知所措,匆忙的關上房門,語氣驚慌得讓人心疼:「許大哥,晚安。」

  「晚安。」許平溫柔的說了一句,卻在心裡痛罵自己,這一身的色膽都他媽哪去了,身上帶瓶春藥和她聊了大半夜,還聊得挺開心的,腦子裡不是進水,而是裝了他媽的硫酸。

  鬱悶的轉身,這時候陳小寶的房間裡還燈火通明。雖然沒了動靜,但許平也不敢去想像裡面的場景,趕緊一個閃身跳出圍牆,出了小院。

  房門輕輕的開了條縫,藍小熏羞怯的伸出小腦袋,看了看許平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不捨,關上門後,幽幽的歎了口氣,即使吹滅了燭光想好好睡一覺,但腦子裡卻總是浮現出剛才的一幕幕,和許平談笑風生的模樣,生平第一次度過一個失眠夜。

  許平唉聲歎氣的,無比自責的在樹上窩了一晚,看著手上的藥瓶子,再想想藍小熏對自己越來越溫柔的微笑,似乎覺得沒下手也不錯。這可愛的小丫頭啊,長得甜美可人,思想卻那麼的單純,說的話也童趣逗人,實在是有趣。

  第二天的盛會,人明顯少了許多。大清早的,各路人馬又聚到擂台邊去,看台上各大門派的人依然早早到場,或許是經過了昨晚的相處,感覺各派之間的關係明顯改善許多,也開始互相攀談。無奈百花宮這群婀娜美女依然是冷若冰霜,讓坐在她們旁邊的青衣教教眾十分尷尬。

  「鬼谷派怎麼還是就一個人在啊!」

  「是啊,未免太看不起青衣教了吧!」

  「這麼小看對方,即使宋教主再有涵養都會發怒的,說不定今天會有好戲可看。」

  今天陳道子依然一人愜意的坐著,佔據了很大的位子,惹得眾議紛紛。許平看著陳道子這老神棍一副安逸的樣子,在其它人十分嚴肅的情況下吃著豆腐腦、小包子。這老東西實在是囂張至極,連許平都想上去幫別人一起揍他了。

  青衣教的長老來到陳道子的面前,雖然心裡有火,但依然客氣的拱拳,問:「鬼谷的朋友,難道今天你們的門人還沒來嗎?」

  「怪了,應該到了才對!」陳道子嘀咕了一聲,馬上笑著說:「沒事,我師弟昨晚大出血,估計沒錢去逛窯子了,應該馬上就來,你們比你們的,他一會兒就到。」

  老子什麼時候去逛窯子了?許平恨得真想把他的鬍鬚都給燒了,謹慎的看了看自己略顯笨拙的化妝,雖然還是書生打扮,但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儒袍,可惜自己不懂得易容,沒辦法有更多的改變,除了頭髮上做了點文章,和原來沒什麼區別。唉,要是劉紫衣在就好了,她的技術那麼高明,絕對可以讓自己瞞天過海,容貌幾乎變成另一個人。

  「比試開始!」

  隨著一聲大喊,第二天可用兵器的比武正式開始。和昨天一樣,眾人謹慎了好一會,才有一個使槍的少年站出來,白衣飄飄的十分瀟灑,輕巧的跳到擂台中央,十分有賣相的一個拱手,引來了一陣叫好聲。

  媽的,比武又不是鴨子點台,你把屁股抬那麼高幹什麼?許平暗罵他一聲悶騷,才二流的境界就敢這樣賣弄,小心你那翹屁股真的被人看上,晚上幾百個大漢一起去爬你的窗戶。

  「我來討教!」另一聲中氣十足的人大喊,一名使鴛鴦刀的少年跳了上去,雙方客氣的自報家門後便擺出架勢,一開始還謹慎的試探幾招,但畢竟是年輕氣盛,沒一會就使出看家本領,纏鬥在一起。

  斗了半天,兩人竟然殺得難分難解,即使滿身大汗卻也沒有停下的意思,雙方樂在其中。

  「好武功!」台下也有人坐不住了,一個手持利劍的少年大概一時技癢,竟不顧單打獨鬥的規矩,衝上去加入戰圈,兵器碰撞的聲音更加頻繁,二人什麼都沒說,和他開始了一輪混戰。」

  「靠,趁人之危啊!」

  台下立刻罵聲一片,兩人鬥了那麼久早就體力不支,他這時候上去明顯就是要佔便宜,還喊得那麼冠冕堂皇,真是人渣啊。

  果然,隨著長槍的掉落,第一個少年已經被打下擂台,他狼狽得披頭散髮,滿身大汗喘個不停,雖然衣裳已經裂開,十分狼狽,卻也博得一陣熱烈的掌聲。

  台上立刻又變成了兩人的對決,持劍少年也真是佔了他們體力不支的便宜,沒一會兒,一招利落的臥龍拜月將雙刀少年也打得無還手之力,只能乖乖投降。

  「還有哪位上來賜教!」持劍少年十分得意,但換來的全是一陣陣的鄙視和白眼,噓聲此起彼落,讓他十分尷尬。

  青衣教的眾人議論了幾聲,站起一個面色嚴峻的白面少年,拿著一柄軟劍輕盈的跳了上來,十分客氣的說:「不才劉少清,向兄台討教幾招!」

  「請了!」一看是青衣教的人,持劍少年自然不敢大意,立刻警惕的看著他。」青衣教終於出手了!」

  「劉少清不是號稱這代弟子裡最有天賦的嗎?十八歲不到就已經是一流中階的修為了,好像是宋遠山的嫡傳弟子。」

  貴族明星的出場自然十分熱鬧,引得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著,許平暗自的笑了一下:現在無聊的人真多!想知道什麼事幾乎都不用自己去問,旁邊馬上就有人解說,真是不錯。

  青衣教的人自然是信心滿滿,聽著台下略帶恭維的議論,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擂上雙方不再多語,互相盯了一會兒後,劉少清率先出手,大喝一聲後,手裡的劍猶如閃電一般的攻去,少年慌忙抬手迎敵,兩柄寶劍立刻如靈蛇一樣纏鬥在一起,劉少清飄逸的腳步和高超的劍法引來一陣陣的讚歎聲,竟然在三招之內已經將對方打得無力招架。

  「還有哪位上來賜教!」劉少清面無表情,給人的感覺十分高傲。

  「哈哈,老子來啦!」

  青衣教最有天賦的弟子!這樣的機會不裝B實在是過不去,許平馬上就從幾十米外的大樹一躍而起,伴隨著爽朗的笑聲,躍過人牆朝他衝了過去。

  「好強的輕功啊!」

  「這人是哪派的,這麼厲害!」

  當許平十分寫意的躍過那麼長的距離,站在劉少清的面前時,眾人不由得識論紛紛,劉少清也皺起眉頭,似乎是因為被搶走鋒頭而不高興,不過臉上也沒表現出來,還是禮貌的抬了抬手,說:「這位兄台,不知道師出何門?所使兵器為何物?」

  許平呵呵的笑一笑,風騷的挽了挽長袍,說:「鬼谷所傳,許平!」說著時伸出雙手:「武器嘛,一雙手就夠了。」

  此言一出,場上頓時沸沸揚揚的議論開了,宋遠山只覺得這白衣少年似乎有點眼熟,不過也沒多想什麼,只是對他這輕蔑的態度,隱約覺得自己的得意弟子可能會敵不過他,也有些緊張。

  陳道子則是狡猾的笑了笑,心想這臭小子還真會挑時間,搶了人家的風頭,還特意挑個青衣教的弟子下手,真夠無恥的。

  劉少清皺了皺眉,隱隱有些不快,既然是擅長拳腳,為什麼不參加昨天的比試?卻要挑在今天和自己對壘,明顯是挑釁,看他的樣子,甚至有些蔑視的意思。

  「少清,不可大意!」宋遠山第一次開口,蘊涵著深厚內力的喊話充滿威勢。

  「是!」劉少清恭敬的應了一聲,朝許平一拱手:「請賜教!」

  「嘿嘿,好!」許平笑呵呵的說著,不過卻把眼光落到百花宮眾女的身上。明顯感覺自己一出場後,原本宛如一灘死水一樣的她們,當中一個眼熟的身影起了一絲的波瀾,似乎是看到自己後情緒有點起伏,奇怪了。

  劉少清見許平竟然這樣愛理不理,立刻氣得大喝一聲,凌厲的一劍朝許平狠狠的刺過來。

  「媽的,喊那麼大聲幹什麼!」許平大罵一聲,打從心裡沒重視過這個對手,雙手夾住他的寶劍,一個漂亮的空手入白刃引得全場驚歎。

  劉少清愣了愣,馬上想把劍抽出來,但怎麼使勁卻都文風不動。許平冷哼了一聲,羞辱性的一用力,手往旁邊一帶,剛中帶柔的寶劍被硬生生的折成了兩段。

  劉少清握著半柄殘劍狼狽不堪的退後幾步,看了看自己心愛的兵器被許平毀了,頓時就氣得昏了頭,丟掉寶劍後嘶吼了一聲,朝許平踢了過來。

  「他已經敗了!」

  宋遠山長長的歎了口氣,但卻是對這鬼谷所傳更加顧忌了。一個年輕的弟子竟然能如此隨意的戲弄自己的得意愛徒,看來這神秘的門派也是人才輩出啊,難怪他們敢那樣公然挑釁自己,看來真是來者不善。,

  陳道子悠閒的喝著酒,看都不看擂台上的情況,讓人感覺更加緊張。

  雙方無冤無仇,再加上情況很不明朗,許平也不好意思下死手,不過為了在人前爭一個臉面,也是大喝一聲後,全身真氣爆發,散出了地品下階之勢,小小的擂台上似乎刮起了一陣旋風一樣。

  「啊,地品之威!」

  「怎麼可能,他那麼年輕。」

  在一陣陣的驚歎中,劉少清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被許平攔腰的一腿踢中胸口,悶哼一聲後朝主台上飛了過去。

  宋遠山只是輕輕的一拂長袖,劉少清在他的接引下穩穩的落地,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幾乎連一點內傷都沒有,宋遠山微微的鬆了口氣,站起身來抱拳說:「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嘿嘿,客氣了!」許平客氣的還了一禮。畢竟還得確保自己的安全,所以不能幹得太過分了,但這樣仍是削了他們的面子,表面上客氣,心裡肯定不會痛快。

  青衣教眾人原本陰沉的臉色立刻緩解許多,一流中階和地品下階的差距有多大他們也是清楚的,如果真想出手,別說廢了武功,就算奪取生命也是輕而易舉,現在劉少清毫髮無傷,明顯人家也是給足了面子。

  許平不再多言,跳上看台坐到陳道子的旁邊,瞪了瞪他,小聲的說:「老傢伙,你他媽的老是說我壞話,老子和你沒完。」

  陳道子哼著小曲別過頭去,似乎什麼都沒聽見一樣。

  「那個,許少俠!」主持人匆忙的跑了過來,說:「比試還沒完結呢,還有挑戰者,您怎麼就下來了?」

  許平看了看他,十分不好意思的說:「我暫時不比了,一會有厲害點的我再上去可以嗎?」

  主持人頓時就苦起了臉,確實擺一個地品高手在擂台上恐怕就沒人敢上了,趕緊跑去和那些前輩高人商量了一下,無奈也只能同意許平的提議。

  劇本繼續流水帳一樣的走著,一看許平下台了,其它人這個賜教,那個承讓的又開始比試,或許是因為許平剛才壓了場,這會兒擂台上的那些人早已引不起大家的興趣,很多人的注意力已經被許平的出場所吸引了,年紀輕輕就達地品之境,讓人對這神秘的鬼谷所傳更加充滿好奇。

  比試到了傍晚時,百花宮的人似乎有些忌憚的看了看許平,見他沒有出手的意思,猶豫了一會兒後再次派出一人,輕盈的將先前那個倒霉蛋打了下去,又剩一人在擂台上站著。

  「不錯,好,好!」

  許平呵呵的鼓著掌,雖然看不見面貌,但從那眼神、身材上來看,已經確定擂台上的女子是自己的熟人、曾經的小奸細:姚露。以前當賊一樣的防著她,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她也是萬中選一的美人,這會兒既然知道百花宮的淵源,論起來還是自己的徒孫輩,自然是不能放過泡走這個美人的機會。

  畢竟許平以前疏遠她,一方面是存在戒心,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心軟,如果一個女孩子和你靈肉交融、恩愛有加,過後卻發現她心懷不詭,試問又有幾個男人能下得了狠手?所以還是刻意的避免和她發生點什麼。

  姚露轉過頭來看了看許平,眼神裡突然閃過一絲柔媚。

  「冷月求教!」

  一聲天籟之音,聽起來卻又那麼冰冷,眾人頓時感覺溫度一時間下降許多,隨後一個高挑而又玲瓏的倩影跳上擂台,英氣逼人,惹得眾人紛紛叫好。

  許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一看場中那個黑衣素容、手握細劍的高挑美女,確實是冷月無疑,這妞不老實的在順天府當差抓抓小賊,跑到這來湊什麼熱鬧,難道順天府這種部門也有放假的時候?

  冷月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看了許平一眼。

  完蛋了,許平頓時驚得冷汗都快流下來,儘管自己剛才已經壓住了場,但這些只不過是小孩間的切磋,這時候她要是貿然的喊自己一聲,身份一曝光,坐在看台上那麼多青衣教弟子,再加上一個深不見底的宋遠山,到時候自己百分百沒有活命的機會。

  好在冷月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一圈,當作不認識許平的轉了回去。

  許平頓時鬆了一口大氣,好在她沒說什麼,看這情況她不是認不出自己,而是故意不揭穿自己。這妞到底是來幹嘛的?不會專門從京城來嚇人的吧!

  「請了!」姚露十分溫柔的道了個福,微微的欠了欠身看著她,面對著這樣一個漂亮女人自然也是十分客氣。

  「請!」冷月也沒多說,將劍鞘一丟,手握三尺軟劍,全神貫注的看著她。

  台上兩名婀娜的女子,雖然姚露蒙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但美妙的曲線也足夠誘人,而冷月的絕色美貌、冰冷的氣質讓男人自然產生征服欲。兩個如此嬌美的佳人同台而站,自然是引得台下的狼群嗷嗷大叫,很多人都開始祈禱刀槍無眼,最好把她們的衣服都劃破,露出那雪白的肌膚,最好連隱私部位都沒了遮掩,好讓他們大飽一下眼福。

  兩人靜止不動,似乎都在謹慎的審視著對方。還沒動手之前誰都不敢大意,隨著,場下的氣氛也慢慢的安靜下來,冷月眼神一閃,一個靈動的跳躍,手裡的劍鋒朝姚露刺了過去。

  奇快的一劍讓眾人都驚呼了一聲,冷月的輕功本就高強,姚露自然不敢大意,快速一個躲避後,原本空無一物的手指上突然多了一縷細絲,小手一揮,數十道絲線朝冷月刺了過去。

  冷月毫無懼色,玲瓏的寶劍劃出一個圓圈,將絲線全都擋住,一個靈巧的轉身,再次朝她攻去。

  姚露也不慌不忙,小手輕輕的一抖,絲線如同有了生命一樣轉了個彎,有的護在身前,有的朝冷月繼續刺去,冷月趕緊轉了個身,一邊抵擋著靈巧的絲線一邊後退,手中的寶劍揮舞成一個個密不透風的圓圈,將絲線的纏繞全阻擋開。

  一個回合走完竟然鬥得難分伯仲,雙方各退幾步回到了原地,兩女都是一臉的嚴肅,相互警惕的看著。

  「好!」

  「真厲害啊!」

  人群裡立刻爆發出一陣驚歎,兩女的纏鬥猶如是充滿靈氣的舞蹈一樣,一招一式都那麼的優美,而出手時卻是高超無比,速度快得讓人吃驚,如此美妙的打鬥讓人不得不歎服啊。

  許平稍微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姚露都二十五歲了吧?怎麼還能參加這才俊大會?靠,仗著一層面紗就可以瞞天過海,百花宮的人也作弊啊!媽的,這審查制度有和沒有根本沒區別,估計找柳叔那七老八十的,刮掉鬍子再載上面罩也不會有人過問,這也太敷衍了吧?

  兩女靜靜對峙著,沒一會兒又按耐不住纏鬥在一起,一樣是一流上階的修為,離地品之威只有一步之遙,深厚的內力加上詭異的招數,一時間竟打得難解難分,場上似乎除了她們飄逸的身姿外,只能看見一道道凌厲的細絲和纖細的劍光,無比凌厲的糾纏在一起,速度之快令人眼花撩亂。

  兩女不服輸的性子一上來,都毫不保留的使出看家本領,但卻沒有任何一方能佔到上風,許平也看得十分震撼,她們的招式如此的厲害,恐怕地品下階時的自己也不會佔到好處,實在是太強了。

  眼看鬥了一個多時辰,太陽已經下山了。她們竟然還無法分出勝負,猛地一個碰撞以後,兩女各退了幾步,互相不甘心的看著。不過這時候她們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身的香汗已經將全身的衣服都打濕了,襯托出她們玲瓏的曲線,但這高強的身手又讓人打心眼裡佩服。

  「閣下劍法實在厲害!」姚露的呼吸好不容易平穩了一下,卻突然收起了細絲,嬌笑著說:「今日贏不了你,等改天我們再戰!」

  冷月也覺得再鬥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拱了拱手後說:「確實,改日再會!」說話的時候依然是面無表情,不過從她的語氣裡也不難聽出她對這個對手的佩服。

  兩女利落的轉身,一個回到看台上休息,一個卻是轉身走入人群。經典的一戰,為她們贏得最熱烈的掌聲和叫好聲。冷月臨走時還悄悄的朝許平遞了個眼色。

  「今日之戰,無勝者!」主持人大聲的喊著。

  「慢!」半路卻殺出了程咬金,看台上的少林弟子裡竟然站起了一個面煞如神,鷹眉劍目的青年,一個靈躍到了擂台之上,一抱拳說:「少林空名,見過二位姑娘高深的武藝後一時技癢,還請天下英雄賜教。」說完,意有所指的看向許平。

  少林的幾個老和尚都微微皺眉,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強出風頭的弟子,但空名武學天賦之高也深得他們的喜愛,既然只是切磋一下,自然也沒說什麼。青衣教的人也是過足了面子,再加上對許平的武功很有興趣,馬上宣佈重新再賽。

  空名脫了上衣,露出如鐵一般的肌肉,爆喝一聲後身上青筋爆起。尖銳的目光儘是挑釁的看向許平,瞬間散發出了地品下階的氣勢。

  「啊,他也是地品下階!」

  「又一個實力相當的比武,太有看頭了。」

  人群裡又是一陣的驚訝,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就能立地品之威,而且一出來就是兩個,這在過往的大會上可是不曾出現過的,天品三絕再強,在這年紀的時候也不過是一流的境界而已。

  許平微微的皺了皺眉,原本面對這樣的挑釁,不用說什麼都肯定要出手。自己下階的時候就能和石天風鬥上一鬥,現在達到了中階自然是不會懼怕這個小和尚,但眼下情況似乎有點複雜,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師弟儘管放心!」陳道子掐指算一算,笑呵呵的說:「今晚無災,你大可趁此機會顯我派威風!」

  「媽的,你光動嘴,就不能動一下手嗎?」許平在他耳邊暗罵了一聲後,還是受不了空名的挑釁站了起來,周圍立刻爆發出一陣叫好聲。有免費的好戲誰不願意看,今天的比武比昨天的精彩許多,自然是贏得了一個滿堂彩。

  躍到了他的面前,許平已經滿面的嚴色了,一抱拳:「鬼谷所傳,許平!」

  「少林,空名。」說完這句,空名已經擺出羅漢拳的起手式,看他一身堅硬如鐵的肌肉,絕對是一個橫練的外家好手。

  許平深深的吸一口氣,全身一緊,地品中階的氣勢立刻膨爆而出,刮起陣陣氣浪。

  「啊,他不是下階嗎?怎麼這會兒又是中階了!」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練的,怪物啊!」

  人群又驚得目瞪口呆,宋遠山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在人家手裡走不了一招,而號稱武林最有天賦的才俊,少林空名竟然一個照面就落了一階,眼前的年輕人看起來連二十都不到就如此的強悍,鬼谷派的門人到底強到什麼地步?宋遠山心裡已經開始盤算,究竟要不要去惹這樣一個強敵了。

  空名臉色更沉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看著許平。

  許平除了粗淺一些的十字拳外什麼都不會,這會兒自然不能先曝短了。眼下這個空名雖然比自己的修為低,但少林的武功那麼精妙,肯定會在招數上勝過自己。奶奶的,該怎麼辦啊。

  「小心了!」空名大吼一聲後,一個黑虎掏心直取許平的胸口。

  「來得好。」許平想了想,擺出了記憶中自由搏擊的架勢,還是只能用硬碰硬的方式,用深厚的內力為自己搏得優勢。

  兩人的拳頭立刻就糾纏在一起,空名全身都是攻擊點,拳腳並用的打著許平的破綻,許平仗著內力雄厚,擋得住就擋,擋不住的就用蠻力硬拚,也沒被他佔到半點的便宜。

  每一次拳腳的碰撞都發出了沉悶的響聲,讓人一聽就覺得骨頭生疼!拳來腳去的竟是鬥得平分秋色,不管許平還是空名,即使身上中了拳也是悶哼一聲,沒有任何作響,繼續投入到戰鬥中去。

  「太強了!」

  人群裡一陣陣的驚歎,但少林裡已經有人看出許平不知不覺間流露出的十字拳套路,有些詫異的說:「他用的不是石家的十字拳嗎?這人難道和人間判官有關係?」

  眾人一聽,也覺得許平的招數有些像,立刻又引來一陣議論聲。

  石天風是大內供奉的事人盡皆知,用他的武功很容易就會被人懷疑,許平心裡一驚,趕緊收回本能的出手,狼狽的抵擋著,一時間被空名打得連連後退。

  「許大哥,加油呀!」人群中,一聲十分嬌嫩迷人,又帶著擔憂的天籟之音傳了過去。

  許平回頭一看,是藍小熏,她在人群中滿臉擔心的看著自己,還沒來得及看清她周圍都是什麼人的時候,空名已經抓住這個空檔,強勢的一拳將許平轟得連退幾步,眼看就要掉下擂台。

  但空名卻沒有佔這個便宜,站在原地狠狠的瞪了藍小熏一眼後,朝許平說:「剛才那一拳不算,再來!」

  藍小熏歉意的看著許平,滿臉自責的模樣十分迷人,惹得周圍的男人一陣陣的心疼呀,楚楚可憐的小美人自然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媽的!打完了說這些有個屁用。」許平也露出無賴的本性,心想這樣藏著也不是辦法,十字拳不能用的話,莫不如來個盲拳打死老師傅,這會兒老子給你來個大雜燴的拳路,這總沒有人能看出來吧。

  打定主意以後,許平一邊在心裡念叨著,什麼獨孤求敗啊,什麼東方不敗啊!暫時附一下體吧,等老子贏的時候再給你們燒一下紙錢,不過想想也不對,東方不敗一個死人妖,要他附什麼體,老子又不搞玻璃。

  「喝!」空名一聽許平的話,也不多說,飛起一腳踢了過來。

  媽的,武功電影看那麼多,老子不信沒一個可以用的,許平也不多說,擺出一個醉拳的架勢迎面衝上去,到面前的時候卻是用太極笨拙的手法,化解了他狠狠的一腳。

  空名愣了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許平又打著軍體拳的套路,一拳接一拳的轟向他的面門。

  空門被這突然的變化弄得有些手忙腳亂,慌忙的擋著,但臉上也挨了兩下。微微開始適應,但還沒調節好架勢應對,許平腦海裡閃著無數功夫電影的片段,猛地風格一變,卻是打著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詠春還是洪拳的套路,一會又李小龍附體,狠狠的踢他的下三路:而已經慌了神的空名被打得節節敗退。

  看台上的人全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武功啊?看起來亂七八糟的但又那麼的精妙,沒聽過誰家的功夫是這樣的套路。

  這一連串套路的轉換,已經打消別人對於十字拳的懷疑,畢竟都是武功,難免有相似之處,像龍爪手和鷹爪功一樣,不管從修練還是招數上都難以分辨,所以偶然神似十字拳也就沒甚麼大不了。

  眼看空名已經被打到擂台邊,許平自然是痛打落水狗了,趁他一亂時,用了最無賴的招數,先是一拳仰攻他的門面,等到空名雙手慌忙去擋的時候,許平冷笑一聲,抬起腿來往前狠狠的一腳,用最標準的流氓式踢法踢中了他的肚子。

  「啊……」空名疼得大叫一聲,再也無法抵擋這強大的力道,被許平硬生生的踢下擂台,不過凌空一個翻身落地後,基本沒有大礙。

  「勝者,鬼谷派,許平!」

  隨著主持人的一聲大喊,「許平」這個原本用來隱瞞身份的名字也就廢了。

  空名忍了好一會兒的痛,才直起腰來,有些倔強但也是十分客氣的說:「許兄,我敗了!閣下的拳路實在太強了,似萬千河流匯於一江,讓人琢磨不透,空名輸得心服口服,不過等我也達地品中階的時候,我有信心再與你一戰。」

  「大師的武功也是高明得很!」許平趕緊還著禮:「在下能贏也是有些僥倖,如果大師與我一樣位列中階的話,我可沒有必勝的把握!」

  客氣的恭維了他一下,空名欣慰的笑了笑,朝許平點了點頭後走了回去。

  許平也不再多說,反正這狗屁的贏家別說獎金、獎品,可能連個錦旗都沒有,既然沒好處也就懶得去和他們廢話,回到座位上時,汗水早就打濕了全身,一邊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口乾難耐的喝著茶水,心裡想真是夠幸運的,亂打一通居然還能矇混過關。

  空名朝這邊看了過來,給許平一個親切的微笑。

  看來他也純粹就是愛好切磋而已,並沒有因為輸了而惱羞成怒,甚至還因為有一場實力相當的比試而欣喜,十足的一個武癡。許平馬上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也回以一個和善的微笑。

  本來是青衣教辦的才俊大會,但得意弟子卻在人前被一招擊退,有隔閡的百花宮姚露與冷月的一戰又勢均力敵,打得驚心動魄讓人難以忘懷,而另一場更具可觀性的決鬥卻是隱隱與己有敵對意思的鬼谷派,和少林最有天賦的弟子間難解難分的大戰,出現這樣的情況,可以說青衣教是真的把臉都丟盡了。

  場下的叫好聲還是此起彼伏的獻給許平和空名,宋遠山和其它青衣教長老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眼見大會已經不再熱鬧了,眾人議論紛紛的想要離場,這時候宋遠山卻有些不甘心的站了起來,環視四周後清了清嗓子:「諸位,今日一戰,當今江湖真是才俊備出,好不熱鬧。敝教有一門七殺劍陣,不知道諸位是否留步欣賞一下。」

  眾人立刻停下腳步,好奇的看著他。

  宋遠山也不多言,沉著臉袖子一揮,身後七名弟子立刻心領神會的手持佩劍走出,款款的向眾人行了一禮,禮畢後馬上擺開架勢,將手中的佩劍舞了起來。

  雖然七人皆只是二流下階或中階的修為,但似乎已經演練許久。寒光閃閃的劍長十分的有默契,行雲流水一樣的出手都配合得天衣無縫,令人眼花撩亂。

  不少真正的高手都皺起眉頭,雖然看起來有那麼點舞劍助興的意思,但青衣教這是不甘心啊!七個弟子雖然修為不高,但這套劍法實在精妙,前撲後繼幾乎不給你任何反擊的機會,而且封死了上三路,任憑輕功再好也難以逃脫,即使想跳出包圍圈也很難發力,真是玄妙得很啊!

  「呵呵,此七殺劍陣不知哪位英雄有興趣破一下。」宋遠山沉了一天的臉總算露出了一絲微笑,說話的時候面朝場下,但眼光明顯落在許平身上。

  媽的,該死的老狐狸耍詐!許平恨得直咬牙,老傢伙明顯就是吃不下這個暗虧,想找自己的麻煩。能擊漬空名已經有些僥倖,本來自己就沒多少的招數,真要應對這巧妙絕倫的劍陣,哪有那個可能。

  「我來!」空名的好勝心起,不等許平回應,就拿過一根齊眉棍衝上擂台。

  雖然表現十分勇敢,但少林的老和尚全都皺起眉頭,一個個都在暗怪他實在太衝動了。眼下這持劍七人明顯從小就在一起練劍,時至今日已經磨合得天衣無縫,在巧妙的配合下,面對一個地品上階的高手,即使無法誅殺對手,最少也能鬥上一鬥,空名根本不可能破陣。

  果然如許多人所料,空名本想藉著長棍的優勢為自己畫出空間,但卻在七名弟子幾乎是心神合一的攻擊下節節敗退,幾乎沒過上兩招,手中的長棍就被逼得離手,狼狽不堪的躲避著如雨點一樣密集的劍網。

  「我敗了!」空名被逼得自己跳下擂台,頹廢的吐了口氣後,回到看台上。

  七名弟子馬上收劍,十分沉穩的向眾人行了一禮。精妙的劍法頓時讓會場所有人嘖嘖稱奇,青衣教眾人的臉色這才算是緩和了一些。宋遠山也不免得意的笑了笑,眼光看向了許平,笑咪咪的問:「空名大師無破解之力,不知道許少俠是否願意試一下?」

  「沒問題,這陣不難破!」許平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站了起來,說出的話卻引來眾人懷疑的目光。

  「師弟!」陳道子雖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出了這劍陣的精妙,又知道許平的底細,馬上就緊張的拉了拉許平的袖子。

  許平示意他沒問題後,這才站上前去,抱了抱拳說:「不過想破此陣,許某還須向百花宮的高手討教一下,還請稍等片刻!」

  此語一出,場下立刻嘩然一片!空名尚且破不了,百花宮再強也挑不出一個可以和他比的年輕弟子,難道真有人能看出這劍陣的破解之道。百花宮的人也是愣了神,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許平到底是什麼意思。

  許平也不理別人的疑惑,逕直的走到姚露的面前,狡猾的笑了笑後說:「這位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

  「我?」姚露一看許平過來已經有些緊張了,這時候聲音都有些慌亂。

  「是!」許平笑呵呵的看著她。

  其它人識趣的挪遠了一些,空留下姚露等著許平的詢問,這時候幾千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這情況別說一個普通的弟子,恐怕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都會有些緊張。

  姚露微微的點點頭,許平馬上低下頭來,透過面紗的小網眼看過去,朦朧中是一張秀麗絕倫、漂亮迷人的俏臉,總算確信了自己的眼光,是姚露沒錯。

  「你到底要問什麼?」姚露一時間有些忐忑,如此近的距離,這樣直白的眼光,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受不了,心裡頓時小鹿亂撞,似乎還可以聞見一陣濃烈的男性氣息朝自己撲面而來。

  許平使勁的嗅了嗅她身上略帶體香的汗味,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後,示意她再靠近一些,姚露雖然緊張,但這時候也不好表現出來,只能乖乖的往前湊了一些,許平狡猾的竊笑一閃而過,馬上趴在她的耳邊,用低得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和她語耳了一番。

  問答之後,許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開始朝擂台上走去。

  「師姐,他問你什麼?」百花宮的弟子立刻把姚露圍住,唧唧喳喳的問了起來。

  姚露臉紅得像是鐵燒過一樣,有些害羞的捂著耳朵搖著頭,沒想到剛才許平竟然色膽那麼大,明知道全場的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竟然一邊說著話,一邊隔著面紗舔著她本就紅燙的小耳朵,姚露頓時感覺身子一麻,有一種癢癢的舒服,雖然被嚇了一跳,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敢叫出聲來,只能默默的忍受著許平過分的騷擾。

  那種癢癢的感覺十分的奇特,緊張過後卻又讓人戀戀不捨。姚露下意識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卻沒找到那種濕濕熱熱的感覺。

  「你們過來!」想起許平交代的話,姚露嬌羞中有些頑皮的笑了笑,招呼著兩個要好的小姐妹過來,低聲耳語了一番,聽得她們目瞪口呆的有些不敢相信。

  「許少俠,可以開始了嗎?」宋遠山的表情已經有些不耐煩,修為那麼高、再加上湊的近,他自然是看清許平做了什麼猥瑣的事,在他的施壓下,許平還那麼憊懶好色,難怪他感覺到不快。

  「嘿嘿,可以了!」許平哼著小曲,邁著快樂的小步跑上擂台,這肆意的神態讓青衣教的人恨得直咬牙。

  「許少俠,請了!」七弟子也是心裡不快,在許平一上擂台後,馬上就擺出了起手式。

  「請!」許平慢吞吞的朝他們抱了抱拳,眼裡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

  「當心了!」為首的大弟子一聲大喊,一馬當先的揮舞著佩劍衝了過來,其它的六名弟子也在同一時間,幾乎是從各個角度一併擊向許平。

  許平笑呵呵的看著他們,一點都不緊張。本來大家是屏住了呼吸想看一場精彩的大戰,但許平別說反擊了,連閃躲都懶,直接邁開腳步在場上跑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劍法,跑根本就無濟於事!就在眾人感到失望的時候,場上卻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姚露帶著另一個百花宮弟子從看台上一躍而起,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雲袖一揮,數十條絲線刺了過來。

  七弟子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許平的身上,再加上是擂台比試,哪會分神在其它地方,突然被偷襲肯定反應不過來,馬上就有四人被絲線捆了起來,手裡的佩劍也應聲落地。

  剩下的三人停下腳步,回身一看全傻了眼,許平趁這空檔賊笑著衝上前去,往他們的屁股踢去,將他們全踢下擂台。

  許平呵呵的大笑起來:「諸位,陣破了!」

  場上立刻清靜了,剩的四人全被細絲捆的結結實實,他們越掙扎絲線捆得越緊,十分狼狽的滾來滾去,根本動彈不得,只剩許平得意的笑著,朝姚露一個勁的擠眉弄眼。

  宋遠山一看,馬上氣得拍案而起,怒吼道:「姓許的,你這什麼意思。」吼聲伴隨著深厚的內力傳遍了全場,震得許平都感覺耳朵有些發疼,太陽穴鼓鼓的,似乎有血狂湧一樣十分難受,再一看宋遠山,頓時被他嚇了一跳,這時候的宋遠山滿面的猙獰,氣度盡失,老臉被氣得有些扭曲,眼神紅得嚇人。

  一看宋遠山動怒,全體的青衣教弟子都站了起來,沉著臉,滿目殺氣的看向許平,場面頓時變得十分緊張。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2
第二章:藍小熏情動

  許平心裡一突,但仍毫不示弱的頂了回去:「怎麼,宋掌教想親自帶著弟子,玩一下以多欺少的把戲嗎?」

  「你!」宋遠山氣得嗆住了,指著許平話都說不出來。

  「宋掌教,稍安勿躁!」這時候,百花宮的陣裡傳出一聲成熟而又嫻靜的天籟之音:「堂堂青衣教教主,當著天下人的面率教眾威脅一個少年,這樣的事傳出去,恐怕有損你們天下第一教的名聲吧!」

  宋遠山知道輩分一擺他就是理虧,只能強忍怒火,看著狼狽不堪的七個弟子,咬牙切齒的說:「許少俠,你最好能給我一個解釋,雖然我們不屑於恃強凌弱,但也不會任由別人戲弄我們。」

  「那是當然的囉!」許平更加得意,笑呵呵的問:「不過我有個問題想請問大家,剛才擺出這七殺劍陣的時候,有沒有說只可一人破陣?」

  「沒有!」場下的人立刻就整齊的喊了起來,抱著看熱鬧的想法,希望後面還有戲看。

  青衣教的人一時語塞,有些無奈的說:「確實沒有言明。」

  「那就對了!」許平理直氣壯的瞪著他們:「既然沒先說明,那憑什麼說我這是戲弄?我們是以三敵七,又不是七個人上來各個擊破,難道不算是破陣嗎?」

  青衣教的人一聽也覺得有理,不過還是倔強的說:「確實未曾言明,但歷來不管破任何陣都是一人而行,許少俠如果害怕的話,大可不破,也不必找來幫手!」其它人也附和著:「就是,破陣的還是百花宮的人,你不過趁機撿了個便宜而已。」

  「錯啦!」許平狡猾的笑了笑,走到已經在偷偷發笑的姚露面前,柔聲的問:「能不能再幫我一下?」

  「可以呀!」姚露也是被許平帶得玩心大起,馬上笑嘻嘻的點了點頭。沒想到,許平一臉的淫笑,突然一把摟過了她的肩膀,換來了全場驚訝的喧嘩,姚露徹底傻眼,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等她想掙扎的時候,許平已經暗暗制住她的脈門,讓她全身渾軟無力,提不起半點的真氣,一時間猶如戀人一樣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姿勢十分親密。

  「你幹什麼!」姚露羞怒的嗔著,台下那麼多人看著,她怎麼樣都沒料到許平會在這時候佔她的便宜。

  許平輕輕的噓了一聲示意她別說話,嚴肅中帶著笑意說:「只是打個比喻而已,你別緊張!」

  能不緊張嗎?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摟著,姚露又羞又惱,無奈全身都動彈不得,被人緊緊的摟住,不然這下子估計會用她最拿手的細絲吊死許平:又聽著台下驚訝的議論,已經嬌羞得低下頭去,沒再說話。

  青衣教的人臉更黑了,本想聽許平一個解釋,好找找看有沒有台階下,但這會兒他竟然如此放蕩,還有閒功夫輕薄百花宮的人,這簡直就是一種蔑視,本想看看百花宮的人會不會惱羞成怒,卻是失望的發現她們竟然視而不見,實在詭異。

  百花宮有的弟子知道許平的身份,看著姚露這時候小鳥依人的模樣,暗暗的竊笑不已,有不知道的想上去幫忙也被拉住了,有的女弟子甚至眼裡大放星星,看著宛如金童玉女親密相擁的二人,芳心隱隱有些顫動。

  陳道子也是忍不住擦了擦冷汗。雖然不知道許平想玩什麼,但被幾百雙儘是殺氣的眼神盯著,居然還惦記著調戲女人,這師弟真是天下色狼的楷模啊。

  姚露已經無法反抗,宛如一位溫順的小妻子一樣躺在許平的懷裡。許平這才得意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後說:「打個比方,我來打個比方吧!請問貴教創這門陣法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修身養性!」宋遠山眼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許平這放肆的行徑簡直是把他視若無物。

  「哦!」許平長長的哦了一聲,故作迷茫的問:「那意思就是你們青衣教的人不指望練武在遇敵的時候做出反抗,這套劍法就是耍著玩的囉?」

  「住口!」宋遠山喝了一聲:「雖然修身養性,但七殺劍陣精妙之極!在遇敵的時候自然能發揮威力,即使強敵當前也不落人分毫!」

  「這個承認,佩服佩服!」許平恭維著,但語氣馬上一轉,問:「那依你的意思,七殺劍陣除了對付單獨的一個敵人外,就沒別的作用了?」

  宋遠山一下有點噎住了,好在旁邊有機靈的人站了出來:「非也,七殺劍陣威力之大,意在困住高強之人,以綿薄之力立於不敗之地,豈可說只為困一人而創。

  宋遠山的面色立刻緩和下來,但許平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的臉黑了下去:「確實是個好想法,不過我想請問一下,你這劍法既然如此的精妙,那什麼樣的敵人會單獨一人送上門去給你們困著玩?」

  沒等他們細想,許平馬上將姚露摟緊了一些,感受著她柔軟的女性身軀,身上帶著香汗的幽香,笑呵呵的說:「比如說吧,我們倆是一對鴛鴦大盜,碰巧遇見了青衣教的人路見不平,使出七殺劍陣來對付我們,再退一步,我的修為只是一流上階,請問你們這精妙絕倫的劍法能困得住嗎?」

  這話一出,即使再愚頓的人也明白了,這七殺劍陣再怎麼精妙,但是為了圍住一個高等所創,要是碰上兩個修為稍微高一點的人,根本就沒辦法一化為二的迎敵,而拆開的話,個人根本就沒多少的殺傷力,到時候不說拒敵,恐怕連保命都是問題。

  場下立刻傳出一陣叫好聲,當然也有人因為青衣教吃了虧而竊笑的,笑得最嬌艷的,自然是百花宮風情各異的美人們。

  宋遠山臉色陰沉不定,沒想到七殺劍陣的唯一弱點會被許平看穿,一時間心裡像堵了塊石頭一樣,連喘息都變得十分困難。

  許平這時候才嘿嘿的壞笑了一下,一把放開姚露一邊說:「好了,比喻打完了,請大家掌聲謝謝我們美麗的百花宮弟子,謝謝她的配合,讓我能生動的表達我的意思。」

  「哈哈!」場下立刻就爆笑起來,不過也是配合的鼓起了掌,到了這時候再傻的人也能看明白許平這是藉機吃豆腐,看看姚露婀娜高挑的身材,嫉妒之餘也佩服許平這色膽包天的勇氣。

  姚露羞紅著臉,狠狠的白了許平一眼,逃一樣的跑走。

  宋遠山看著自己得意的劍陣竟然成了他人眼裡的笑話,氣得直咬牙,一字一句的說:「即便如此,單遇一人時,七殺劍陣也是威力無比,何來無用一說。」

  「是嗎?」許平輕蔑的笑了笑:「那您告訴我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七殺劍陣可以單遇一人,這樣的機率我想不太可能吧,哪怕你青衣教裡闖進了刺客,如果是您宋大掌教都無法抗敵,七殺劍陣也不可能吧,到時候還不是得一擁而上才能制服敵人嗎?」

  這話一出,簡直就是在變相罵他剛才以多欺少的場景,宋遠山只覺得自己的老臉似乎被抽了一個耳光,疼得讓人發瘋。

  許平見姚露幽怨的看了自己一眼後,就在眾人的口哨聲中落荒而逃,心裡暗想這妞晚上會不會來殺自己,但馬上轉過頭來繼續滔滔不絕的說:「而且你能保證這七人每時每刻都在一起嗎?不能一輩子都不娶老婆是吧?那肯定就會有無法連陣的時候,遇上突然發生的事根本就走不到一塊,那七殺劍陣也就無用武之地。再說你也不能因為這劍陣高深,把弟子弄成龍陽之好吧?要是他們因為練劍而日久生情,那可真是天大的悲劇了。」

  全場哄笑起來,青衣教的人這時候真是說不出來話,個個瞪著眼珠子,大有宋遠山一聲令下,全撲上來將許平砍成肉泥的趨勢。

  許平看宋遠山生氣的樣子,心裡雖然擔心他會不會突然發難,但想想這老東西居然敢窺伺自己的大好江山,也是暗罵活該,繼續拿話刺激著他:「你七弟子成陣,如果我月黑風高的過去,不驚動別人的話,只要有一個起夜撒尿的,我順手幹掉,那其它六人就都不是威脅,您覺得這樣的情況怎麼樣。試問真到了有用的時候,又有幾人會等著你們湊齊了人,擺好架勢又客氣一番再動手,真有這樣的人,未免也太天真可愛了吧!」

  宋遠山被奚落得幾乎體無完膚,但又說不出可辯解的話,咬著牙恨恨的看著許平,聲音低沉的說:「許少俠將我教七殺劍陣說得一無是處,但不知你鬼谷一脈又有何長處。」

  「這個,有的東西不用明說吧!」許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眼光看向了滿臉頹廢的劉少清,意指高下已經分了,還用問嗎?

  「哼!」宋遠山冷哼了一聲,心裡開始有點討厭這個原本喜愛的弟子,辛苦的教了他十多年,沒想到今天顏面丟盡,真是讓人惱怒啊。

  「沒事,那我下去了!」許平得意的笑了笑,轉身回到看台上。屁股剛一落座,馬上迫不及待的朝羞得躲在人後的姚露拋媚眼,惹得台下的其它男人陣陣叫好。

  姚露幽怨的白了許平一眼,被全場嬉笑得低下頭去,嘴角竟然有些羞怯的淺笑。

  宋遠山沉著臉,稍稍的權衡了一下,今天吃了這樣大的虧,如果不討回來的話,以後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嗎?轉頭看了看一臉沉穩的陳道子後,一咬牙,站上前一步:「諸位,既然鬼谷派如此的高強,宋某一時技癢也想討教一番,未免被人說我以大欺小。明日在此,宋某願與鬼谷派的長者一較高下。」

  哇!這話一出,到處一片嘩然,沒想到宋遠山竟然被許平刺激到這地步,要親自出手與鬼谷派的人打一場,要知道贏的話是挽回了顏面,但輸的話,他堂堂的掌教那可是顏面掃地。

  「天色已晚,諸位請先回去歇息!」宋遠山冷眼的看了看陳道子,語氣還算客氣的說:「鬼谷的朋友也先行歇息,養足精神,明日宋某在這候著了。」說完,很沒風度的轉身就走。

  陳道子聽得滿頭冷汗,這宋遠山心眼真夠小的,竟然被許平的冷言冷語激起怒火,但他的身手卻是貨真價實的,林遠能放心把青衣教交到他的手上,自然也是看上了宋遠山的天賦,自己這把老骨頭,又半點武功都不會,要是真上了擂台,肯定會被他錯骨分屍。

  許平看著他這副吃鱉的樣子,暗自好笑,心想:有什麼好擔心的?你老傢伙肯定打不過他,我也沒那指望,最多晚上收拾一下跑路唄,有什麼可怕的?

  百花宮的人早早的離去,眾人也是一哄而散,期待著明天的大戰。許平拖著已經呆滯的陳道子回到客棧時,他還是瞪大眼珠,一副失神的模樣。

  許平輕抿了口茶,不屑的說:「老東西,你有什麼好怕的?一會兒不行,收拾一下東西咱們連夜跑唄,反正打也不可能打得過他。」

  陳道子慢慢的回過神來,氣得老臉通紅的罵道:「你說得輕巧,破陣就破陣。還招惹他幹什麼,話說多了又沒人給你付錢,這下完了,我這把老骨頭肯定會被他拆了。」

  「靠,最多明天不去!有什麼大不了的。」許平瞪了他一眼:「要是他準備了一夜,發現咱們跑了,估計到時候這老東西會氣得吐血,能不動手就把他氣死,那也算是你贏了。」

  陳道子氣得說不出話來,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著急的念叨著:「說得容易,我的任務是在白天的時候拖住他,讓他別回三清寶殿去,這下可完了,明天可怎麼辦啊?」

  許平一聽,馬上疑惑的問:「拖住他?為什麼?」

  陳道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鬼谷之塚的事,你泡妞倒過癮了,還把人家奚落得體無完膚,現在可好,等他有了幾十個蘇秦、龐涓之類的妖精,我看你的江山還怎麼保。」

  靠!許平也知道壞事了,馬上頭疼了起來。

  陳道子知道事到如今再說什麼也沒用,坐下來後和許平一樣愁眉不展,長吁短歎的想著對策,可想來想去,這邊勢單力薄,又在人家的地盤上,跑又不能跑,似乎真沒什麼可用之計。

  「媽的!」想了半天,許平把精子的活力全用在腦子上也想不起辦法,氣得拍案而起:「想那麼多幹什麼,那傳說中的師兄又沒辦法幫忙,竟然都這樣了,索性就走一步算一步,明天到那再說。」

  陳道子知道許平也是實在沒招,無奈的點了點頭,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早點休息吧!」許平說著的時候已經憋著一肚子的火,迅速的從窗戶跳了下去。

  夜晚山下的人越來越少,但也找不到可以住的客棧,卻又總不能繼續露宿野外,百花宮的人一下山後全都不知去向,弄得許平十分鬱悶。看著一隊隊的青衣教弟子舉著火把走來走去的巡視,經過身邊時一個個都是充滿敵意的看著自己,氣得想好好的罵他們一頓發洩,但一想自己就孤身一人,也只能把問候他們親屬的話全嚥回了肚子裡。

  想來想去,許平不由得想到可愛的小美人藍小熏,看來也只能繼續去她那待著了,只是今天她家人應該也到了,鬧了一晚也不知道陳小寶死了沒有,正好過去看看。

  輕車熟路的來到院子裡,明顯人比昨天多了許多,有一部分是陰沉著臉,陳小寶房前還隱約的看見不少血跡,不過許平對他可沒什麼興趣,小心翼翼的避過其它人的耳目,繞到了藍小熏的房前。

  香閨裡還有點點的燭火,燈下似乎能看見一個朦朧的倩影在思索著什麼。許平左右的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敲了兩下門。

  「誰啊?」藍小熏似乎是因為被打擾的關係,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又有點生氣。

  「小熏,是我!」許平壓低聲音。

  「許大哥,是你!」藍小熏明顯有些驚喜,但馬上又有些慌亂的說:「你先等一下!」

  一陣窸窣的聲音,許平知道她是在整理容妝,果然門一打開,藍小熏打扮得十分漂亮,竟然穿上一件充滿女人味的藍色長裙,而一直未施脂粉的俏臉也抹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雖然倉促但可以看出她著實打扮了一番,嬌羞而又故作平靜的模樣,少女特有的扭捏讓人十分的心動。

  「許大哥,夜已深了,您怎麼來了?」藍小熏說話的時候,聲線溫柔得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看著她可人的模樣,許平嚥了嚥口水,因害怕別人看見仍是先閃身進了屋!藍小熏微微的愣了一下,趕緊把門關上,一回身時許平已經大剌剌的坐在桌邊喝著茶水。

  藍小熏款款而坐,語氣既欣喜又是有點難為情的說:「許大哥,你怎麼這麼晚還來找我啊!」

  「想你了!」許平說話的時候,眼裡全是柔情。

  藍小熏頓時有些慌張,面對這樣坦白的話,少女的矜持讓她臉色瞬間變紅,不過開朗的本性一上來,還是有些興奮的說:「我今天在旁邊一直看著,許大哥,你的武功好強啊,而且能言善道,說得那老頭都氣死了,感覺好威風哦!」

  「呵呵,那你喜不喜歡啊!」許平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全是調戲的意味。」

  「喜歡!」藍小熏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膽的點了點頭,語氣突然有些發酸的說:「不過你為什麼要摟那個女人,就算不摟她,我們也能聽得懂你的意思。」

  「呵呵,一時興起而已!」許平眼直直的看著她,看得這情竇初開的少女都羞澀得像個小蘋果一樣時,這才意猶未盡的問:「對了,陳小寶的悄況怎麼樣了?」

  藍小熏這才回過神來,面色有些恐懼的說:「早上的時候,娘和陳伯伯都過來了!那時候開房門一看人家都嚇壞了,床上全都是血,幾個人已經口吐白沫沒了知覺,擠在一起沒半點的動靜。陳伯伯當時氣得都吐血了,揮刀把那幾個家丁全殺了!」

  說著的時候,羞澀的紅暈又爬上了她的小臉,聲音發怯的說:「我娘趕緊把我拉了回去,陳伯伯把他帶走了以後,人家聽說陳小寶,他、他……」

  說到這,臉紅得像是燒紅的鐵塊一樣,扭捏著沒繼續說下去,小臉白裡透紅十分羞怯,嫩得想讓人狠狠的咬上一口。

  許平自然知道肯定會是個悲劇的下場,而且情況絕對讓她這種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羞於啟齒,不過還是忍不住逗她:「到底是怎麼樣啊,小熏,你別把許大哥當外人,有話直說。」

  「他、他……」藍小熏滿臉的漲紅,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或許是害怕說出如此猥瑣的話會影響她在許平心裡的形象。

  許平看她都羞得語無倫次了,小手也緊張的交錯著,趁機伸手按在她柔軟白暫,卻是佈滿汗水的手背上,一邊深情的看著她,一邊溫柔的誘導著:「小熏,別緊張,許大哥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你就說。」

  不知道為什麼,火熱的大手一按上來,藍小熏感覺心裡似乎安定許多,但這種親密的肌膚之親又讓她一個小姑娘有些慌亂,可是抬起頭來,和許平深邃的眼睛四目相對時,心裡竟然有一點點的陶醉,似乎懂了一種叫男女之情的東西。

  藍小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手抽回來,在許平的鼓勵下終於鼓起勇氣,羞怯的說:「陳小寶放縱了一夜,已經虛得醒不過來,我聽說他肛裂了,全身上下佈滿大大小小的傷痕,而且……」

  說到這的時候,她的聲音簡直比蚊子扇動翅膀的動靜還小:「而且,他縱慾過度已經脫了陽,這輩子不能傳宗接代了。」

  說完這話,藍小熏彷彿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一副虛脫無力的模樣,又紅著臉不敢去看許平。

  「啊……」許平吃了一驚,這倒不是做作,是出來的時候忘了問巧兒這藥的用量,昨晚等於順手在陳小寶身上做了實驗,本來想他們七、八個大男人半瓶的量應該差不多,但沒想到這藥效會強到這地步,竟然能讓他活活的精盡不舉,死活不明。

  想到這,許平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自己沒貿然的對她下藥。要不然出點什麼差錯的話,真就精盡人亡了。感謝陳小寶,感謝他爹生了他,感謝那幾個偉大的家丁,許平發自內心的對他有些好感。偉大的少年,這種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精神多麼高尚,雖然是自己和他玩陰的,但他的功勞也是不能忘記。

  陳小寶,一路好走吧!等你能活下來的時候,切了那沒用的東西,我會幫你在宮裡找份活幹的。許平一邊為他祈禱著,一邊暗自的偷笑。

  雖然心裡想法十分下流,但許平還是裝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怎麼會這樣呢,早知道的話我們應該阻止他才對。」

  藍小熏紅著臉,怯怯的看著許平:「許大哥,陳伯伯說了,他顏面丟盡,回去就和我爹說要解除我們的婚約。」

  「真的!」許平驚喜的看著她,感謝陳小寶的爹那麼開明,竟然糊裡糊塗的將這漂亮的小美女送入仇人的懷裡,簡直就是一個模範的傻蛋。

  再看看小美人嬌羞的模樣,話語間隱隱的有些期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嗯!」藍小熏輕點了一下,眼裡含著水霧,似是期盼的看著許平。

  「小熏!」許平慢慢的抓起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時發現她緊張得都是汗,溫柔的笑了笑後說:「既然你沒婚約在身,那許大哥可就不能放過你了,許大哥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你能做許大哥的小媳婦嗎?」

  「啊!」藍小熏哪曾料到他這樣直接,驚得有些不知所措,微張著小嘴說不出話來。

  「好嗎?」許平將她的玉手抬到面前,溫柔的一吻後說:「我會疼你,愛你一輩子的。相信許大哥,我並不是一個輕佻之人,但面對著你我也沒辦法忍耐,我就是喜歡你。」

  「可、可我們剛認識!」藍小熏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了十分沒有說服力的一句話。

  「這不是重點,你相信一見鍾情嗎?」許平一聽這話就知道百分百成功,馬上打鐵趁熱的說:「有的人認識了一輩子,但他們沒有半點的感覺。這種怦然心動的喜愛是發自內心的,真心根本就不需要時間來培養。小熏,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如果這輩子不能娶你為妻,花前月下直至兒孫環膝,我一定會抱憾終生。」

  藍小熏慌了神,但面對著許平這柔得快把她化了的眼神和樸實的情話,芳心早已暗許,但礙於少女的矜持又不敢點頭,一時間心裡十分矛盾。

  房間裡的溫度迅速升高,藍小熏嬌羞的看著許平,第一次經歷如此大膽而又直接的求愛,青澀的少女自然有些不安,許平也不著急,一邊把玩著她細嫩的小手,一邊深情的看著她。

  藍小熏的眼神鬆動了,少女充滿幻想和懵懂的心也開始有了一絲嚮往,不知道她這漂亮的小腦袋在想什麼,眼神突然閃過一絲情動,許平靈敏的捕捉到了這個信息,趁她不注意的時候輕輕的一拉,將她拉起來後一把抱住。

  藍小熏驚羞的掙扎著,一下子被滿滿的男人味所包圍,緊張得都能聽見自己快速的心跳聲,半推半就的蜷縮在了許平的懷裡。

  她的身子十分嬌小,猶如一隻可愛的花貓一樣,站起來也只到許平的胸口,聞著這少女特有的處子體香,抱著她柔軟發燙的身子,許平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不過知道對她這樣的小女孩絕不能著急,伸手輕輕的撩了撩她的髮絲,端詳這嬌美的容顏,柔聲的稱讚:「小熏,你真美!」

  藍小熏心裡微微的一甜,原本還有些矜持的抗拒也沒了,咬著下唇看了許平一眼,眼裡是迷人的萬般風情,柔得都快把人融化了。

  許平笑了笑,輕輕的抱著她坐了下來,讓她香嫩的小翹臀坐在自己的腿上,環過她的小蠻腰後,山盟海誓起來:「小熏,別怪許大哥唐突,我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不愛,即使是貂禪再世,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如果真的喜歡,那我絕對不會錯過一分姻緣,答應許大哥,以後讓我好好的照顧你好嗎?」

  藍小熏紅著臉不敢看許平,面對如此霸道的表白再也無法拒絕,即使緊張,也十分僵硬的點了點頭。不過卻是有些好奇的問:「許大哥,貂禪是誰?」

  許平一下無言了,這個破年代,歷史和自己所知的不太一樣,有三國鼎立卻沒有貂禪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孽?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她解釋。只能隨口說:「她是傳說中的仙子。」

  藍小熏這時候已經想通了,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和眼前這個俊美的少年在一起,那自然得享受一下初戀的甜蜜。一聽許平的話,本能的嘟起小嘴,有些吃醋的說:「她美嗎?是不是下午那個蒙面的女人?」

  這丫頭醋意也大啊!許平不禁被她這可愛的模樣逗得一笑,搖著頭說:「不是!」

  「真的?」藍小熏眼裡全是懷疑,坐在許平的腿上已經有點習慣,挪了個側身後,一副人家還是不高興的模樣,卻沒發現這時候坐的地方是她的床頭。

  「當然是真的啦!」這時候許平一邊哄著,一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她滾燙的小臉,一邊柔聲的說:「天上的仙子都沒我的小熏漂亮,如果我們早點在一起的話,我今天就拉你上擂台去,在天下人的面前訴說我們的幸福。」

  如此風光的愛情,甜言蜜語加上山盟海誓,自然是對付小女孩最好的殺手,藍小熏聽得一臉陶醉,心裡的醋意早就被許平給安撫了,當被輕輕的一吻時,她已經害羞的閉上眼,不再有青澀的抗拒。

  如果是平時,許平一看她這副迷人的模樣肯定馬上就推倒,壓住她的身體後開始享用了,但現在不同,以前有個太子的身份在壓人,現在純粹是在享受泡妞的樂趣,要的就是她這樣的羞怯,等半推半就間,將她十五年的處子紅丸奪取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許平見她沒有抗拒,也並不著急,一邊和她說著綿綿的情話,一邊輕輕的吻著她紅紅的小臉,雖然很想快點品嚐她青澀迷人的身子,但害怕嚇著了這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手依舊老實的抱著她的腰,並沒有摸向她已經頗誘人的小嫩乳。

  你儂我儂的說著情話,藍小熏已經被許平迷得暈頭轉向,臉紅心跳的極盡柔媚,一顆幼嫩的芳心也全獻了出來,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許平心想時間差不多了,該是採摘這個小美人的時候。

  「啊!」

  在藍小熏的驚呼聲中,許平將她壓倒在床上,不過並沒有去肆意的輕薄,甚至連她的衣服都沒摸一下,只是定著眼,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小熏,你簡直比天上的仙子還美,美得月亮在你面前都黯淡無光,不管是誰站在你的面前都要遜色幾分。」

  「真的嗎?」藍小熏忘了驚慌,芳心已經全被甜蜜充實,完全不懂眼前的是一個年少氣盛的男人,一個一步步計劃要把她變成女人的男人。

  「真的,你美得讓我都快瘋了!」許平說話的時候,臉越來越往下,眼看只有一掌之隔,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她緊張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臉上,帶著溫度也帶著一種淡雅的幽香。

  藍小熏感覺心跳快得都有些承受不了,眼看許平越來越近卻無力掙扎,羞得閉上了眼。

  許平柔柔的在她紅潤的小嘴上點了一下,似乎是因為緊張的關係有點發乾,但特別柔軟,吻起來十分舒服,見小熏只是稍微的顫了一下並沒抗拒,也就放心的親了下去。

  「嗚……」

  藍小熏感覺空氣似乎迅速的升溫,熱得讓人有些受不了,嘴被堵住,呼吸有點不順暢,本能的想張開口尋求一點新鮮的空氣,小嘴微微一張,許平馬上就尋找到她柔嫩的丁香小舌,輕輕的吸吮著,溫柔的舔吸帶給這個懵懂的小美女一個美妙的初吻。

  「不,不要……」藍小熏哪敵得過許平這嫻熟的吻技,沒一會兒就已經迷糊了,矜持的小手還在無力的抗拒著,但丁香小舌卻有一點好奇的回應著許平。

  長長的一個濕吻,吻得她連抬眼看自己的勇氣都沒有,許平這才滿意的抬起頭來,舔了舔嘴唇,回味著少女初吻的芬芳,在她的耳邊低聲的問:「小熏,舒服嗎?」

  「嗯!」藍小熏呢喃的擠出了一個字來,身子卻仍在微微的發抖,抵抗著耳邊濃烈的男人熱氣帶來的騷動。

  意亂情迷間,許平已經開始往下吻到她白裡透紅,佈滿香汗的脖子上,藍小熏儘管知道這樣做不行,但卻是有些迷戀這種親密的感覺,第一次戀愛的少女不忍拒絕愛郎的溫柔,也漸漸的開始享受起這種沒試過的滋味,只是一個吻就如此的銷魂,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許大哥,那不行!」藍小熏驚慌了,卻被許平壓著。

  許平這時候已經親到她的鎖骨上,只要把礙事的小肚兜輕輕一拉,就可以享用她鮮嫩的乳房,自然不會半途而廢。用幾句情話回應了她的反抗,訴說著自己對她的迷戀,安撫了一會兒後,又繼續在她的鎖骨那來回的親著。

  藍小熏不忍拒絕,羞得閉上眼去,心想只要他不脫自己的衣服就好了。可愛的小姑娘啊,不知道男人硬起來的時候是沒有道德可言的,只要海綿體一充血,絕對比禽獸還禽獸,要講誓言和道理,起碼得等射完精再說。

  「嗯……」

  舒服的感覺傾巢而來,藍小熏竟然耐不住,輕輕的呻吟了一聲。

  嬌嫩的聲音讓許平本來就硬著的龍根跳了一下,硬得都有些發疼了,不過許平還是繼續耐心的挑逗著她,漸漸的打消她的疑慮,然後慢慢的伸手去拉她的腰帶,輕輕一拉,細小腰帶馬上就鬆開了。

  藍小熏猛地清醒過來,一把護住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許平後怯聲的說:「許、許大哥!你要幹什麼小熏都依你,但、但我們不能做這苟且之事!」

  「我知道!」許平又在她的唇上點了一下,勸說道:「是小熏太迷人了,我想欣賞一下。許大哥答應你,不會貿然的亂來,你別害怕!」

  「可是……」藍小熏紅著臉,對著一個男人第一次袒露自己身上的肌膚,對一個女孩來說,實在太需要勇氣了,自然不會輕易的妥協。

  「小熏!」許平親吻著她的小臉,心想:只要有猶豫的話就代表有機會。繼續柔聲的誘導著:「許大哥只是想好好的疼你,你不同意的話我不會亂來了,別擔心好嗎?」

  「你、你不許脫我肚兜!」藍小熏猶豫了一下,還是敵不過許平的甜言蜜語,羞怯的妥協了。

  「嗯!」許平先答應了一聲,將她的上衣輕輕的拉開,似乎有一股溫熱的幽香散發出來一樣。

  將薄薄的小衣服脫下,藍小熏已經羞得不敢去看許平,即使露出的只是身上粉紅細嫩的肌膚,但對於一個女孩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勇氣了,這時候她的上身只剩一件綠色的小肚兜,薄薄的布料自然沒辦法遮掩胸前的美景,乳房鼓鼓的十分圓潤,隱隱可以看見兩點嬌嫩的突起。

  許平使勁的嚥了下口水,一邊讚美著,一邊用手輕輕的從她肩膀上摸過。感覺小美人緊張得顫抖,心裡暗自的笑了一下,一邊告訴自己別太衝動,一邊低下頭來,在她的脖子上親吻著,一路向下,親過她的鎖骨後再來到她圓潤的肩膀上啃咬著。

  「許、許大哥……」藍小熏面紅赤熱,呼吸越來越急促,含糊不清的呢喃著:「許,許大哥……好,好奇怪啊……別,癢……」

  嬌嫩的小聲音帶著情動的聲線更是讓人血脈賁張,許平稍微的停下動作,抬起頭來柔聲的問:「那你舒服嗎?」

  藍小熏含羞的點了點頭,顫聲說:「有點奇怪,也舒服!」

  「乖!」許平嘿嘿的一笑,說:「只要小熏舒服我就高興了,你別動,我們繼續!」

  「可,這樣不好吧!」藍小熏忐忑的說著。看她沒有抗拒,許平馬上又埋首在她的脖子上,邊舔邊親,弄得她身子一陣陣的顫抖。

  在許平極盡柔情的愛撫下,即使沒碰到身上最敏感的三角地帶,藍小熏還是不時的發出「嗯嗯」的聲音,嬌嫩的聲線和小身子不時情動的抖動,這種青澀的誘惑讓許平都快瘋了。

  「許、許大哥……」藍小熏疑惑的看著許平。

  「別怕,我不脫你肚兜!」許平說的時候,已經慢慢的往下挪了一些,在她的小肚兜上隔著柔柔的布料親了起來。

  當到達她圓潤的乳房上時,藍小熏已經微微的顫抖,咬著小唇,滿臉的羞澀,看起來極為可愛,許平一邊欣賞著她表情的變化,一邊慢慢的隔著她的肚兜開始親吻柔軟結實的小嫩乳,每親一下都感覺她十分的激動,當尋找到布料下那小小的乳頭時,許平忍不住伸長舌頭,大力的舔了一下。

  「啊……」藍小熏敏感的呻吟了一聲。

  許平一看更加的來勁,隔著肚兜開始用舌頭點著她的小乳頭,感覺就像小黃豆一樣,已經在自己的挑逗下硬了起來,而且似乎很敏感,每點一下都覺得她在強忍著快感的侵襲。

  「許、許大哥,那、那不……能!啊……」

  在她長長的一聲呻吟中,許平已經隔著肚兜,將她小巧的乳頭含到嘴裡,時而輕舔,時而吸吮,吃得發出嘖嘖的水聲,一邊舔著還一邊試探的說:「小熏,這隔著一層布很麻煩,先脫了吧!」

  迷糊的快感之間,藍小熏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含糊的答應了一聲,等她清醒一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許平很快就將她可愛的小肚兜放在一邊,瞪大了眼睛欣賞著這少女青澀的上身,青澀的乳房看起來像個倒扣的小碗一樣,很圓很豐潤,白白的比豆腐還嫩,粉紅色的小乳頭宛如鮮艷的櫻桃一樣點綴其上,讓人十分的想去品嚐。

  目光漸漸的下移,或許是練武的原因,她的小腹又平又細,幾乎找不到一絲的贅肉,又白又細的皮膚簡直像是新鮮的水豆腐一樣,白嫩得找不到一點的瑕疵,似乎輕輕的一掐就能出水一樣。

  事到如此,藍小熏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本能的雙手護胸,遮掩住那誘人的小櫻桃,別過臉去顫聲的說:「許、許大哥,別看……」

  許平看得有些傻了,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如此賣力泡妞的關係,享用自己的成果時心情特別的激動,見她又害羞了,馬上柔聲的安慰著:「要看,我的小熏這樣迷人,看這一眼我都快死了!」

  說完,慢慢的低下頭來,並不著急撥開她護羞的小手,而是輕輕的在她顫抖的手背上吻了幾下後,試探性的去拉她的手。起先是本能的抵抗了一下,但還是軟了下來,被許平拿開。

  上身的春光一覽無遺,看著身下這對美妙到極點的嫩乳,許平感覺呼吸時氣管都有些發燙了,嘖嘖的讚歎道:「小熏,你真漂亮,迷得我快瘋了。」

  「許大哥……」藍小熏情動的嚶嚀了一聲,還是羞怯的說:「你要看,小熏依你了,別再動別的地方好嗎?」

  「嗯!」許平心想剛才也答應得好好的,這會兒還不是被我脫了下來,先安一下她的心,慢慢的來,佔有這個美麗的小處女不是什麼問題。

  低下來頭,許平慢慢的將自己的雙手蓋了上去,換來她輕輕的一聲暱喃,入手的感覺柔軟而又結實,少女發育中的手感讓人十分愛戀,輕輕揉了兩下,感覺這美妙的乳肉在自己的手裡似乎火一樣的在燃燒。

  「小熏,這樣舒服嗎?」許平說著的時候,已經夾住她珍珠一樣的乳頭,輕柔的捏了幾下。

  「別、別問我!」小熏害羞的別過頭去,不過從她越發迷離的眼神不難看出,小姑娘十分享受這種溫柔的快感。

  「小熏熏,你身上好香啊!」許平故意當著她的面,從小肚子一直嗅到她的臉上,十分陶醉的說:「香得我恨不能一口把你吞掉!」

  藍小熏微微的呆住,疑惑的說:「不會吧,我身上都是汗,臭死了。」

  「不臭,不信你看!」許平狡猾的笑了笑,趁她分神的這功夫低下頭來,大口一張含住了她的乳房,將大半的乳肉含在了口中,舌頭開始舔著她的小乳頭,另一隻手也不甘寂寞的握住了另一個乳房,輕揉的把玩著。

  「不、不要……」藍小熏全身輕顫了一下,被這電流一刺激立刻發出動人的呻吟。

  許平可不會聽她的話,津津有味的啃起這兩團青澀的乳肉,肆意的把玩著,舌頭輕輕的挑逗她的乳頭,含著,吸吮著,盡一切的手段讓未嘗歡事的小女孩咬著小唇,強忍著快感的襲來。

  藍小熏的呼吸越發的急促,小臉上全是滾燙的潮紅,半瞇著眼微微的顫抖著,似乎已經開始品嚐到了男女之愛的快樂。

  兩顆一樣標緻可愛的乳房,一樣的鮮嫩可口,許平一會兒品嚐這個,一會兒又不捨的去含一下另一個的乳頭,玩得她的乳房上全是自己的口水,還有些捨不得放開,趁她迷離的時候大手也在她的小腹上滑著圈,就等機會鑽進她的裙裡肆虐一番。

  藍小熏被許平弄得無法思考,迷糊的腦子裡全被這又癢又舒服的感覺佔據,半瞇著眼睛的嬌媚模樣看起來更是可人,不斷輕哼著,嬌嫩的身子也有些不安的扭來扭去。

  許平一看時機到了,悄悄的抓到了她的裙邊,只等輕輕的一拉,就可以繼續把玩她美嫩的肉體,而藍小熏還沉迷在許平溫柔的愛撫中,絲毫沒察覺到信誓旦旦的愛郎已經開始準備扒去她這一層軟弱無力的遮羞,徹底的佔有她青澀的肉體。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2
第三章:純潔可愛的初夜

  「熏熏!」

  這時候,突然響起一陣輕柔的敲門聲,伴隨而來的是一聲成熟而又嫻靜的女音,聽聲音應該是少婦的年紀,聲音中明顯透露著濃烈的關愛。

  這一聲誘人遐想的輕喚對許平來說無異於天降橫禍,因為這時候手已經輕輕的摸到她的裙邊去了。一聽到這聲音,藍小熏馬上清醒過來,沒空去看許平,就先慌忙的答應了一聲:「娘,什麼事啊?」

  「娘想和你說說話。」門外的女聲,顯得是那麼的溫柔慈愛,讓人一聽就本能的放鬆下來。

  媽的,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什麼意思啊!許平氣得直咬牙,好在手收了回來,沒被她看見,可是自己辛苦這一晚上的效果就沒了,這當娘的來的算是時候,晚來一會兒你就當外婆了。

  「娘,您等一下,熏熏馬上開門!」藍小熏應了一聲後,臉色十分驚慌,猛地坐了起來,一邊捂著胸前,一邊壓低聲音說:「許大哥,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躲吧」

  這時候該躲哪?許平也有點慌,試想一下和一個未成年少女躺在床上,她娘又剛好來了,這樣的情況哪個男人心不慌啊。

  「躲哪啊!」房間本來就不大,櫃子根本就進不去,唯一指望的床底卻堆滿了雜物,許平急得都快出去把她媽打暈了。

  藍小熏也急得眼圈都紅了,左顧右盼的看著,屋子裡確實沒有可以躲人的地方,看來看去,突然眼前一亮,指著床的最裡面說:「許大哥,你躲這來!」

  「什麼?」許平暗想那地方怎麼可能躲得下自己,不過眼睛也趁機看了看她因為轉身而搖晃的青澀乳房,小巧但卻十分的漂亮,越看越是喜歡。

  藍小熏一把將床裡面的被子拉開,底下竟然別有天地,原來有錢人家造大床的時候,習慣在最靠裡的地方留出一條凹進去的小槽,有的是為了方便放一些棉被,有的是喜歡在這放點私密的東西或者是藏一些家財,眼下這張大床剛好是這樣的結構,不同的是,人搬走以後裡面塞的是一條被子。

  「熏熏,你在幹什麼呢?」門外的聲音已經有點疑惑了。

  藍小熏慌忙說:「娘,人家在穿衣服呢,你等一下吧。」說完一瞪眼,催促許平趕緊躲進去。

  靠,有難度!寬才四十厘米左右,長是沒什麼問題,勉強能把自己塞進去。這時候的藍小熏已經沒了剛才的溫柔順從,眼裡的意思是「你再不進去我打你了」。雖然可愛但也是一種威脅,許平馬上點了點頭爬上床去,將鞋子丟到床底後拉出被子來,蹭來蹭去的,把自己當成貨物一樣塞到那條縫隙裡。

  這家人肯定以前有的是錢,木做的大床都是用結實的楠木做的,擠得許平骨頭都作疼了,心裡暗想著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家的房子,等有空老子一定抄你的家。

  藍小熏慌忙的用被子將許平蓋住,因為緊張,絲毫沒注意許平被這一蓋根本透不過氣。起身穿上小肚兜,又趕緊整理一下散亂的髮絲,羞著臉擦去小乳上的口水,看了看許平一眼後趕緊跑去開門:「娘,人家來了!」

  門一開,就可以聽見那成熟嫵媚的女音帶著疼愛的嬌嗔道:「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久才開門啊,而且就穿個小肚兜,你就不怕著了涼。」

  門又被關上了,藍小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和往常一樣的歡快,抱怨著說:「還不是因為太熱的關係,這房子就一個窗戶,人家怕賊來還不敢開著,悶都悶死了,剛脫下衣服想睡的時候您就來了。」

  成熟的女音故作生氣的說:「你意思是為娘打擾你了?」

  「哪有哪有,我可沒那個膽子!」藍小熏嬉笑的和她撒著嬌,聲音天真可愛,誰能想到剛才她用這嬌嫩的小聲音發出能讓所有男人瘋狂的呻吟。

  「好了,你這孩子,穿這麼少別在外邊凍著了,趕緊上去躺著吧!」成熟女音溫柔的關心著。

  「知道啦!」藍小熏活潑的應了一聲,有些忐忑的拉開被子蓋在胸前,小聲的問:「娘,您有什麼事嗎?」

  小熏娘慢慢的坐在了床頭,看了看滿臉通紅,因為緊張而汗流不止的藍小熏,笑呵呵的說:「你這丫頭,實在難受的話,你就脫了躺著吧,為娘從小看到大的,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藍小熏臉一紅,難免有些作賊心虛。乖乖的脫下肚兜放在一邊,羞怯的拉過被子遮掩住一對美麗的乳房。怯聲的說:「娘,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睡呀?」

  「小熏,你還穿著裙子睡呀!」女聲明顯的有些詫異,但馬上又是疼愛的說:「你又沒帶睡衣,穿著裙子睡要是悶出痱子的話怎麼辦?和娘在一起你害羞什麼,天那麼熱你就聽娘的話脫了吧!」

  許平心裡感動萬分啊,感動得淚都快流下來了,暗暗的想:這是多體貼的岳母,等老子娶了你閨女,一定會給你養老送終的,放心吧。

  「娘,我不難受!」藍小熏慌忙的搖著頭,眼神有點不自然的看向許平藏身的縫隙。

  「怎麼不難受了。」女聲聽起來明顯有些不快,帶著點逗弄的意味:「反正你又藏在被子裡,有什麼怕的,等長了痱子你就知道難受了,再不聽話,娘來幫你脫!」

  「不要,人家自己來!」藍小熏害怕許平被發現,馬上就妥協了,小手有些緊張,但又十分無奈的伸出被子,一陣扭捏後裙子被她丟到床邊,雖然心裡緊張,但還是一臉乖乖的模樣。

  「呵呵,這就對了嘛!」小熏娘嫵媚的笑了一下,突然問:「對了,熏熏,今天在擂台上的那個許平,就是你說救了你的那個人嗎?」

  「是啊!」藍小熏雖然沒赤身裸體,但只剩一條短短的小褲褲,和光著屁股也沒多大的區別。一想起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在,心裡就越發的緊張。

  聽著母女倆的對話,許平也是更加興奮,一聽小熏手上窸窣的動靜沒了,就知道小美人的玉腿這時候已經沒了遮羞之物,趁著這空擋,微微的伸手摸了過去,輕輕的抓住她一隻玲瓏小巧的玉足摸了起來。

  「啊!」藍小熏輕輕的驚叫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恢復了鎮定自若的表情。

  「熏熏,你怎麼了?」小熏娘關心的問道。

  藍小熏腦子一轉,苦著臉說:「人家救了我,今天遇見他的時候忘了謝謝他了。」她伸長小手想抵擋許平,無奈卻不夠長,只能強忍著那癢癢的感覺,祈禱母親別發現被子底下的異樣。

  「那倒是!」小熏娘溫柔的笑了笑:「不過人家今天在場上可是威風八面,當真是英雄少年。他會記得你這個小丫頭嗎?」

  藍小熏一倔強,差點脫口而出「他還喜歡我呢」,但話到了嘴邊馬上嚥了回去,變成略帶調皮的語氣:「當然了,人家這麼可愛,他一定會記得我的。」

  「喲,我家小熏熏真是厚臉皮啊!」小熏娘被逗得咯咯直笑:「哪有自己說自己好的,老王賣瓜!」

  「媽,你到底想說什麼嘛!」藍小熏說話時小小的打了個冷顫,因為許平的手已經放肆的沿著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滑過細嫩的皮膚快摸到她的腿根上,被那粗糙的手掌撫過,一種異樣的舒服感差點就讓她叫出聲來。

  「沒什麼!」小熏娘看著女兒的害羞模樣,隱隱的似乎覺得有些可疑,不過女兒的天真可愛她倒也知道,也就沒去多想,只是淡淡的說:「畢竟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明天大會完了以後,你去找一下他,有空的話一起吃頓便飯吧!」

  「好的!」藍小熏高興的點了點頭。

  許平暗想老子都快憋死了,到時候你給我吃元寶蠟燭啊?雖然香艷,但這時候已經被悶得一身都是臭汗,儘管還能佔點便宜,但在這樣的環境下絕不好受。想歸想,手還是繼續往上,不過並沒有探入小褲裡,而是快速的按在了她火熱的恥骨上,輕輕的捏了兩下。

  藍小熏怕母親看出異樣不敢去抵擋,卻是被這難言的感覺弄得渾身打了個冷顫,知道再這樣弄下去絕對會忍不住叫出聲來,馬上就故作疲憊的打著哈欠,喃喃的說:「娘,人家昨晚沒睡好,要是沒什麼事的話,人家想睡了。」

  「嗯,早點睡吧!」小熏娘愛憐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臉,卻是發現滾燙的一片,疑惑的問:「熏熏,你真的沒事嗎?」

  「娘,真沒事!」藍小熏拿起一件外衣披上,逃一樣的鑽出被窩:「您舟車勞頓,也早點休息吧,人家送你。」

  「也好!」小熏娘有些嗔怪的叮囑著:「你可不許再亂跑知道嗎?小姑娘家的要是被人看到,那清白就沒了!」

  「知道啦!」藍小熏故作調皮的點了點頭,將她一直送出了門口。

  「晚上你安心睡,院子裡、門前和你的窗邊娘剛才都安排了一些人守著,不會有事的知道嗎?」小熏娘不忘溺愛的繼續叮囑著。

  「知道啦,娘!晚安。」

  將門關上以後,藍小熏匆忙的跑回了床前,跳上床後一拉將被子拉開,嬌嗔著說:「許大哥,你太過分了!」

  許平被悶得滿臉通紅,被子一被拉開,還沒來得及細看她羞怯的美貌,就先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故作無辜的說:「我沒辦法啊,你這小迷糊蓋了兩層被子,我又不敢亂動,要不再想辦法提醒你一下,我怕會被悶死在這。」

  「很難受嗎?」藍小熏心疼的看著滿頭大汗的許平,汗水都把頭髮打濕了,凌亂的貼在臉上,看起來十分難受。

  小姑娘這時候身上只剩一條純白色的小褲褲,反正已經有了肌膚之親,這時候也不介意再在愛郎面前曝露自己。乖巧的坐著,兩條纖細白嫩的美腿似乎冒著香氣一樣,讓人很想捧在手裡啃咬一頓。

  許平看得眼睛都直了。

  藍小熏羞澀的拉過被子遮掩住,嬌嗔著說:「許大哥,你怎麼那麼色啊!沒聽我娘剛才說到處都有人守著嗎?一會兒你怎麼出去呀?」

  「是啊!」許平心想解決他們和砍瓜切菜一樣,但也是配合的苦起臉說:「我看想出去都難了,不然晚上就在這睡吧!」

  「不行!」藍小熏害羞的低下頭去:「你那麼壞,一會兒不能欺負人家。」

  「傻丫頭!」許平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有點調戲的說:「你這麼聰明可愛,許大哥喜歡你才會疼你,如果許平大哥看見你以後什麼反應都沒有,到時候你才該傷心呢!」

  「你就是壞嘛!」藍小熏撒嬌著,心裡卻有點竊喜。

  「熏熏乖!」許平模仿著她娘的口氣,拉了拉自己已經被汗濕透的衣服,苦笑著說:「你這有沒有衣服可以換,我現在這樣和水裡撈出來沒什麼區別!」

  「你討厭!」藍小熏知道許平在逗她,馬上嘟起小嘴:「人家是女孩子,房裡哪來的衣服給你換啊!」

  「那怎麼辦!」許平一副難受得要命的樣子。

  藍小熏微微紅了紅臉,咬著下唇說:「許大哥,既然沒別人在,實在難受的話,你脫了放在一邊吧,明天早上就能幹。」

  「也只好這樣!」許平故作無奈,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她這樣一說等於默認自己在這過夜,趕緊手腳利落的站起來將外衣全脫去,剛習慣性的想拉褲頭的時候,藍小熏卻「呀」的一聲。

  藍小熏害羞的遮住了臉,被眼前這充滿男性氣息的陽剛身軀弄得有些迷醉,一看許平要脫褲頭馬上別過頭去羞怪道:「那不用脫!」

  「好啦!」許平呵呵的笑了笑,坐了下來,和她面對面的柔聲說:「熏熏,天那麼晚了,咱們也休息吧!」

  「什麼咱們休息!」藍小熏羞嗔的白了許平一眼,想來想去許平也沒辦法出去,烏溜溜的眼珠轉了一圈後說:「要不然人家給你鋪個被子,你睡地下吧!」

  許平苦起臉,可憐兮兮的說:「不會吧,我都累了一天,光打架就打了半天,這時候睡個硬板床?這樣小小的福利也不給嗎?」

  「關我什麼事!」藍小熏的醋意又起來了,嘟著小嘴說:「你怎麼不說你還佔了人家一晚上的便宜,下午還摟著別的女人!」

  「形勢需要嘛!」許平尷尬的笑了笑,心想等她同意自己一起睡那是天方夜譚,索性就拉開被子躺了下來,一副可憐的模樣說:「好小熏,許大哥實在沒辦法,明天我還得折騰一天,你就讓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嘛!」

  藍小熏有些猶豫,女孩子還是心軟,點了點頭說:「不過你可不許亂來!」

  「知道了,小寶貝!」許平大喜過望,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裝出一副疲憊的樣子:「把燭火吹了吧,我們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找機會溜出去。」

  「嗯!」藍小熏繼續用小手掩著半裸的酥胸,起身吹滅了燭光,房間立刻就陷入黑暗,似乎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一樣,扭捏的坐在床頭,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長這麼大第一次要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多少有點緊張。

  「寶貝,你還不睡嗎?」許平已經暗暗的將褲子脫了下來,被子底下已經是一條光屁股的色狼了。

  「我、我不睏,你先睡吧。」藍小熏有些羞澀的搖搖頭。從窗戶透入琥珀一樣清澈的月光,照在藍小熏所坐的地方,如玉般的嬌嫩身軀,滑得像是被清水沖刷無數年的玉石,雖然看不見清晰的容貌,但這害羞的美人半裸圖十分誘人,許平看得有些醉了,想想要是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索性陪她一起坐了起來。

  「許大哥,你睡你的!」藍小熏見許平一動,心裡頓時就有些亂。

  許平也沒多說,輕輕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大手在她圓潤的香肩上摸了兩下,輕聲的說:「寶貝,我們睡吧!」

  「嗯!」藍小熏羞怯的點了點頭,原本的猶豫和矜持被許平十分柔軟的語調給融化了。

  許平抱著她慢慢的躺下,溫柔的蓋了被子,幾乎是讓她面對面趴在自己的身上,雙手抱著她細嫩的蠻腰,讓一對結實而又柔嫩的乳房緊貼在自己的胸前,聽這小美人緊張的呼吸,許平禁不住又對準她柔軟的小嘴,和她慢慢的吻了起來。

  藍小熏也喜歡上這種美妙的感覺,這次已經不用許平去誘導,柔軟的小嘴微張著,青澀的小舌頭也慢慢的回應,一開始十分溫柔,親著親著變得十分的激烈,藍小熏情動得嘴角還不時的發出了微微的呻吟,撩得許平的龍根硬得跳了幾下,忍不住用龍根去磨蹭她的大腿。

  「討厭,親得人家喘過不來氣了……」藍小熏猛地推開許平,嗔怪著說:「你說睡覺的,怎麼又親人家啊!」

  「因為我家小熏香嘛!」許平恭維著說:「要是不親一下的話,我都會想得睡不著的。」

  「油嘴滑舌……」藍小熏幸福的嗲了一下,小腦袋溫柔的枕在許平的胸上。

  許平嘿嘿的一笑,忍不住扭著腰用龍根繼續磨蹭她溫暖的大腿,雖然感覺有點幹,但卻十分的刺激,嘴上還是繼續逗她說:」熏熏,你說我要給你提親的話,帶什麼東西比較好?許大哥窮得很,我怕你爹大門大戶的會剝削死我。」

  「討厭,你把我爹說成什麼人了?」藍小熏馬上來了精神,有些著急的說:「我爹很開明的,只要我喜歡,他覺得是好人就行了。」

  「哈哈,看來小熏是恨不得嫁給我了!」許平哈哈大笑起來,趁著她芳心大悅的時候,大手已經摸在她的臀部上,這時候的小熏只穿著薄薄的小褲頭,少女的臀部軟中帶著彈性,臀肉十分的結實,摸起來十分舒服。

  「別亂摸啦!」藍小熏嬌嗔了一下,突然奇怪的「啊」了一聲:「什麼東西頂著我!」說完就伸手到許平的腿間,十分準確的摸上了那又硬又熱的龍根。

  「啊……」嬌嫩的小手還好奇的捏了兩下,許平頓時舒服得仰起了頭。

  藍小熏慌忙的放開了手,緊張的問:「許大哥,我把你弄疼了嗎?」可愛的小姑娘並沒有發現許平已經光著屁股了,這時候不是疼的問題,是獸性大發的問題了。

  「沒有!」許平趕緊搖著頭,讚許道:「是小熏摸得我太舒服了!」

  藍小熏臉紅了一下,對於男女之事還懵懂的她,忍不住好奇的問:「許大哥,你那怎麼那麼長啊?長得好奇怪啊。」

  「呵呵,以後你就知道長點好。」許平邪淫的一笑後,腦子轉了轉說:「小熏,你繼續給許大哥摸摸好嗎?很舒服。」

  「那我有什麼好處呀!」藍小熏調皮的笑了笑,明顯對於這男歡女愛的事真的不太瞭解,殊不知真摸上的話她更危險。

  「嘿嘿,你想要什麼好處?」許平反問她。

  藍小熏鼓著小嘴,很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後,笑呵呵的說:「不知道,反正算你欠我一次好了。」

  「可以!」許平馬上點了點頭。

  那柔嫩青澀的小手再一次的摸索到又長又粗的龍根上,藍小熏感覺十分好奇,摸來摸去的,時輕時重的雖然弄得不是很舒服,但勝在她樂此不彼的態度,甚至還摸到了睪丸那,一看裡面有兩個小球立刻好玩的說:「許大哥,這長得真好玩呀!」

  「是啊!」許平倒吸了口涼氣,有些勉強的回應著她!想了想後誘惑說:「小熏,你那褲子蹭得我很不舒服,能不能脫了?」

  藍小熏趕緊搖了搖頭,說:「不行,娘說女孩子的衣服不能隨便脫。」

  「對啊!」許平繼續誘導著:「可是你都是許大哥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許大哥一定會對你負責的,好小熏,你就脫了吧。」

  藍小熏聽著許平可憐兮兮的口氣,已經開始動搖了,想了一下後還是受不了許平軟硬兼施的哄騙,扭捏了一下,還是將最後的底線脫了,光著小屁股躲在被子裡,紅著臉說:「許大哥,小熏已經依你了,你可不許再亂來知道嗎?」說著,小手依然好奇的在許平的胯下摸來摸去。

  「知道啦!」許平心想:你夠天真可愛的,不過也只能怪你家的性教育不到位,都扒了精光,居然還說不要亂來。,是不把我當男人還是不把我當人?

  小熏的身材十分的嬌小,許平一伸手就摸到她的臀上,感覺滑嫩而又圓美,愛不釋手的揉著她的臀肉,揉了好一會兒,見她沒有抗拒,這才慢慢的把手放到她的兩腿間,第一個摸到的是她燙燙而又敏感的小菊花。

  「嗯……」藍小熏呻吟了一下,羞著臉嗔怪道:「討厭,別摸那地方。」

  「好、好!」許平答應著,見她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下,手一往前覆上了她的陰戶,感覺小美女的陰戶十分光滑,沒有幾根體毛,又熱又潮的像是一個肥滿的白饅頭一樣,中間那道小小的肉縫竟然已經有點濕了,許平按了一下,藍小熏立刻就呻吟了一聲。

  「討厭,許大哥你別摸人家屁股呀!」藍小熏不適應的扭著臀部,有些難為情的說:「那是人家尿尿的地方,你別亂動啦。」

  許平笑而不語,繼續在那輕柔的愛撫著,突然想起了一個這年頭的笑話:說是有一對新人結婚,洞歷的時候兩人什麼都不懂,竟然不知道要幹什麼,新郎爹看不下去,紅著老臉告訴兒子,弄有洞的地方比較敏感,結果第二天一看床上血流一片,原來是傻兒子把媳婦的兩個鼻孔都摳出血了0

  想到這,許平不禁噗哧的笑來。

  「許大哥,你怎麼了!」藍小熏摸久了許平的胯下覺得有些無趣,扭著身子挪到了許平的懷裡,好奇的看著許平。

  「我在想啊!」許平自然不會說出腦中下流的想法,而是點著頭說:「岳母大人這會兒肯定想不到她女婿已經和女兒一個被窩了,要是知道的話,她會怎麼想的?」

  「討厭!」藍小熏長長的嗔了一聲。

  許平笑完了,享受著她的撒嬌,如玉般的小身子在自己身上扭來扭去,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小姑娘用乳房蹭著自己的肋下,那硬硬的兩顆小珍珠十分的激動,心裡清楚她是因為喜歡這種感覺,又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一個翻身,許平將她壓在了身下,又開始了一輪長得讓藍小熏幾乎窒息的濕吻,吻完開始沿著她雪白的脖子一路往下親著,一直親到了她的乳房,繼續手口並用的挑逗著她的小乳頭。

  整個乳頭都覆蓋上了一層熱熱的唾液,藍小熏低低的呢喃著,呼吸越來越快,本來已經安靜下去的小身子也被許平弄得滾燙無比。

  「許大哥!」藍小熏迷茫的輕喚了一聲。

  「熏熏,我愛你。」許平深情的說了一句後,慢慢的在她平坦的肚子上親著,一手已經忍不住探到她腿間的銷魂地上,發現小姑娘似乎真的對男女之事不懂,並沒有矜持的夾緊雙腿,反而是有些打開的迎合著許平的逗弄,一摸的時候已經是潮濕一片。

  「好癢啊……」藍小熏不安的扭動著,斷斷續續的話語已經變得十分無力,雖然知道這樣做不好,但卻無法抗拒許平嫻熟的挑逗,身子軟得沒半點力氣。

  許平慢慢的挑逗著,弄得她一陣陣的痙攣,口裡無力的喊著「不要」,但卻沒半點抗拒的動作,雖然看不清,但知道她的陰戶肯定是最漂亮的粉紅色,嫩得像個新鮮的水蜜桃一樣,這時候那潤滑的愛液早已經佈滿了她的腿間,甚至有幾滴已經滴到床單上。

  是時候採摘這個美麗的小處女了,許平嘿嘿一笑,跪判她的腿間,將她的雙腿大大的分開,一手揉弄著她的乳房,一手抓住龍根,用龍頭開始在她的外陰那磨蹭,只等蹭滿了一層的愛液,插入的時候可以更潤滑一些。

  「許大哥,你、你要幹什麼……」藍小熏無力的任由許平擺弄,未明人事的小姑娘這時候還不知道,只要輕輕的一插,她就處女變大嫂了。

  「啊……」藍藍小熏突然感覺到一陣無法承受的快感,情動的呻吟了一聲,小嘴微微的張著,有些難以置信,身子幾乎有點不受控制的痙攣起來。

  許平也感到疑惑,伸手一摸,在她的外陰上摸到了一個硬硬的小肉芽,已經因為情動而有些挺出來。知道這是少女最敏感的陰蒂,馬上又揉了幾下,換來她十分激烈的顫動。

  趁著這時,許平一邊按摩著她的小陰蒂,一邊扶好了龍根,深吸一口氣,撥開她又濕又燙的陰唇,猛地擠了進去。

  「許、許大哥,你幹什麼……」藍小熏正沉浸在快感中,猛地感覺下身被塞入了一個異物,又漲又滿的十分難受。

  許平無語了,在干你啊!你媽連這點基本的都沒教,那就怪不得我了。這時候已經插入了龍頭,見她十分難受,想要將自己擠出來,趕緊低下身來,在她的小香唇上親了一下,柔聲的說:「熏熏,許大哥難受死了,你乖乖的別動,一會會很舒服的。」

  「難受?」藍小熏粉眉微皺,有些不解的問:「那你幹嘛捅人家尿尿的地方?」

  「小熏乖!」許平繼續親吻著她,誘惑道:「這樣許大哥才會舒服,一會兒小熏會疼一下,但沒多久就會舒服的,這是只有愛人之間才能玩的遊戲,明白嗎?」

  「知、知道了……」藍小熏說話的時候有些不太情願:「可是,感覺好難受啊!你不會是用下邊的棒棒在捅我吧?」

  「嗯!」許平點了點頭,想先讓她適應一下自己的入侵,抱著她的小腦袋長長的一個濕吻,趁著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一手慢慢抱住她的小蠻腰,下身猛地往上一頂,衝破了處女膜的保護,盡根頂入她嬌嫩的小穴裡,甚至頂到了嬌嫩的子宮口。

  「啊……好疼啊……」藍小熏被親得迷糊,哪曾想到許平會在這時候發難,頓時疼的驚叫了一下。

  許平害怕驚動外邊的人,趕緊吻上她的嘴,一陣吸吮後繼續愛撫著她的小乳房,感受著藍小熏陰道彈力十足的收縮,似乎波浪一樣有力的蠕動,夾得自己十分舒服,好在剛才前戲做得到位,潤滑足夠,所以她受疼的反應也沒太過於強烈。

  藍小熏嗚咽著,雖然沒流下淚來,但也是咬著下唇顫抖著,小模樣分外的讓人憐惜。許平繼續愛撫著她的陰蒂、乳頭和身上敏感的地方,龍根依然停留在她的體內,感受著初破身的小穴那緊湊而又溫熱的愛撫。

  藍小熏咬著牙忍了好一會兒,身子痙攣的幅度才小了一些,好不容易才歎出了一口氣後,眼睛直直的看著許平,有些幽怨的問:「許大哥,咱們這樣算不算行房了?」

  許平點了點頭,知道少女破身的時候多少會有些傷感。馬上就將她緊緊的抱住,情動的說:「這樣一來,你就永遠是我的人了,等我回去以後我馬上派人去津門提親,風風光光的將你迎娶回去。」

  「可是!」藍小熏心裡一陣的甜蜜,雖然小穴還有點不適,但也不免嗔怪說:「你答應人家不亂來了,還沒成親就先圓房,你讓人家怎麼做人呀!」

  許平色色的一笑,一下又一下的親吻著她的小嘴,語氣略帶幾分挑逗的說:「我可沒亂來啊,過程十分規矩,嚴格的遵循得讓我寶貝小熏舒服的原則,這才採了你的紅丸!」

  「討厭……」藍小熏頓時就羞紅了臉,嗔道:「你這大壞蛋,早知道你那麼色,我就不留你在這了,騙了人家的處子身還說得那麼有理,你這個壞蛋,無賴。」

  「是、是,我的錯!」許平笑呵呵的看著她。

  藍小熏微微的一動下身,還是有點疼,便皺了皺眉,說:「許,許大哥……咱們都圓完房了,你抽出去好嗎?小熏那好疼啊!」

  這就叫圓完房?許平被她逗得都有點想撞牆了,哭笑不得的說:「寶貝熏熏,這可不算是圓完房哦,還得讓你舒服一下,眼下你還疼著,只算是個開始而已!」

  「我不要舒服了,就這樣吧!」藍小熏開始天真的扭著臀部,要將體內那入侵的異物濟出去。

  這丫頭實在天真得讓人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看在她真的什麼都不懂的分上,許平早就笑出聲來了。按住她圓潤的香肩,將稍微退出來一點的龍根又插進去,緊緊的頂著她的胯間,讓整根龍根都淹沒在她的小穴裡。

  「啊……」藍小熏長長的吸了口氣,呻吟中帶著疼痛,又似是因為愉悅。

  「寶貝乖,別亂動了。」許平低下頭來,抱著她開始親著,開始緩緩的抽動龍根,淺淺的抽插起來,享受著她陰道裡那青澀嫩肉又熱又濕的感覺,慢慢的教會這十五歲的少女什麼是人類最美妙的韻事。

  「我……」藍小熏話剛想出口,又被許平的嘴給堵了回去,儘管有些不適,但不知道為什麼,微微的疼痛中似乎伴隨著一種很奇怪的快感。

  緩緩的抽插了一會,見她緊張的身子慢慢的放鬆下來,許平這才將她的身子抱起,讓她面對面的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抱緊她因為害羞而要掙扎的小蠻腰,笑嘻嘻的問:「寶貝,這會兒還疼嗎?」

  「不、不疼了,就是感覺……奇,奇怪……」藍小熏斷斷續續的囈語著,許平深深的一頂換來的是她身子猛地一弓。

  觀音坐蓮的姿勢本就富有情趣,但她一個剛破身的處子對這仍十分茫然,再加上對男女之事根本不懂,所以許平也只能自己抱著她的小腰抽插著,好在藍小熏的身材嬌小輕盈,用這個姿勢做愛一點都不費勁。

  觀音坐蓮的姿勢將她整個人頂得很高,許平一邊幹著她,一邊還能品嚐到她細嫩的乳房,口含著乳頭,下身抽插的速度開始加快,弄得藍小熏嬌喘長歎的說不出話來了。

  「大、大哥……小熏,小熏要尿了……你放開我啊……快……」

  抽送了幾百下後,藍小熏突然「呀呀」的喊了起來,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著,害怕自己叫出聲來,趕緊一口咬在了許平的肩膀上,小臀部激烈的扭動著。

  她的小嘴根本咬不疼自己,許平一看她快來破身後的第一次高潮,趕緊抱住她的小腰狠狠的頂了起來,每一次都頂到了她嬌嫩的子宮口,似乎還有股吸力在盤旋一樣,沒幾下藍小熏突然兩眼翻白,咬得更加的用力。

  小穴一陣彈性十足的收縮,而她的身子瞬間僵硬得似乎無法動彈,像哭泣一樣悶哼了幾聲後,一股黏稠而又火熱的陰精從嬌嫩的子宮裡噴射而出,澆得許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舒服得差點陪她一起呻吟。

  初次的高潮來的那麼劇烈,劇烈得讓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幾乎無法承受,藍小熏長長的喘息,牙口慢慢鬆開後,小身子無力的軟在許平的懷裡。

  許平靜靜的抱著她,讓她盡情的享受這人生的第一次,聞著她溫熱的呼吸中帶著的情動迷香,雖然誘惑得許平十分衝動,但也克制了一下,不再繼續的抽送。

  「許、許大哥……」藍小熏歇息許久後,才找回了那一點抬起眼皮的力氣,腦袋靠在許平的肩膀上,難為情的說:「人家尿了吧,對不起!」說完,羞怯的別過頭去不敢去看許平。

  處子最寶貴的第一次陰精竟然被她說成是尿,許平頓時噗哧一笑,將她扳了過來,看她害羞的低下頭去,趕緊開導著:「寶貝,那不是尿,那是快活以後流下的愛液,你喜歡許大哥才會這樣的,明白嗎?」

  藍小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天真可愛的眼裡全是疑惑。

  看著她臉帶高潮的紅暈,卻又天真無邪的模樣,許平還插在她小穴裡的龍根不禁興奮得跳了兩下,藍小熏高潮過後十分敏感,被這一頂馬上低吟了一下,紅著臉說:「許大哥……這、這算好了嗎?」

  男人不射肯定沒好的時候,許平馬上搖了搖頭,親了親她佈滿香汗又滾燙可愛的小臉,誘導說:「現在還沒好呢,等許大哥軟下去的時候,我們才算圓完了房!」

  「那!」藍小熏咬著小唇,羞怯的問:「接下來要幹什麼?剛才人家已經很舒服了。」

  許平腦子轉了一轉,輕輕的將她抱起,將自己的龍根抽了出來,黏稠的愛液伴隨著處子血,情慾的味道似乎一下就瀰散開來,看著她可愛的小臉一臉迷茫,許平馬上誘惑說:「你先跪著!」

  「哦……」藍小熏不疑有他,馬上乖乖的跪了下去。

  「趴下!」許平命令道。

  藍小熏也聽話,馬上趴了下去,小巧而又結實的臀部馬上翹得高高的,中間那能讓男人瘋掉的粉紅色羞處佈滿了愛液,顯得那麼的誘惑,她還回過頭來好奇的問:「許大哥,這是要幹什麼啊?」

  藉著微薄的月光,許平有點看清了她青澀的下身,體毛還沒長出幾分,陰唇這時候已經充血,又粉又嫩的十分鮮艷,看得讓人想一口把她吞了,這時候她居然還用這樣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似乎還不懂因為羞處暴露而難為情,這種發自內心的純真讓許平的色慾更加的旺盛。

  猛地摟過她的小腰,藍小熏驚呼一聲,許平已經把她半抱半拖的拉到床邊,讓她跪在床邊用挺翹的屁股對著自己。

  許平走下床,站在地上深吸一口氣後,扶好龍根,抱住她的小香臀,開始從後背繼續侵犯著這單純可愛的少女。

  龍根磨蹭著敏感的嫩肉慢慢的進入,藍小熏低低的呻吟了一下,興奮的仰起了上身,呢喃道:「許、許……大哥……輕、輕點……」

  許平知道她已經嘗到了性愛的美妙,這次也沒過多的溫存,一插到底後開始抱著她的小屁股,挺著腰,一下又一下的侵佔著她美妙鮮嫩的小穴。

  「啊……」

  「別……太用力……」

  「嗚……許、許大哥……」

  在藍小熏一陣情動的呻吟之中,飄逸的長髮隨著許平的抽插而瘋狂搖擺著,披頭散髮的模樣十分妖媚,情動的表情更是誘人,偏偏她可人的容貌又是那樣的天真無邪,讓許平興奮得眼睛都有些紅了。

  用老漢推車的姿勢狠狠的寵愛了這個天真的小姑娘好一會兒,許平見她腿軟得無法呼吸,又按耐不住,將她抱起放在桌子上,冰涼的桌面讓小姑娘不適應的扭了幾下,但許平可不管,將她的雙腿大大的分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讓她美妙的翹臀懸空著,繼續用力的幹了起來。

  戰場一再的轉移,當小熏來了第二次高潮,舒服得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時,許平將她懸空抱起,讓她柔軟的雙腿纏在自己的腰上,一邊親著她,一邊用熊抱的姿勢繼續幹著這可愛的小美人。

  藍小熏呻吟著,喘息著,這姿勢的每一下都頂到了她稍顯稚嫩的子宮口,引得初嘗雲雨的小姑娘一陣「呀呀」的亂叫,被快感的浪潮淹沒了所有的矜持,嬌嫩的呻吟一聲又一聲地挑逗,讓許平興奮得都快瘋了。

  在熊抱的劇烈抽插中,藍小熏又來了一次高潮,無力的軟倒在許平的懷裡,許平這時候也興奮得不行了,將她抱上床狠狠的一壓,不再憐香惜玉,開足了馬力享用著身下這嬌嫩的小美人,用最傳統的姿勢再次和她一起共赴雲雨。

  聽著她和自己的抽插節奏一樣的喘息、呻吟,把玩著她隨著這劇烈運動而上下擺動的嬌嫩乳房,許平悶哼了一聲,終於忍不住精關大開,千萬的子孫全都灌入了她美妙的小穴裡面,有力的噴灑在她的子宮裡。

  藍小熏被這一燙,也瞬間的痙攣起來,小嘴胡亂的親著許平,僵硬的弓起身子「呀呀」的輕吟著,迎來更加猛烈的第四次高潮。

  射完後,許平全身一鬆,將她抱在懷裡翻了個身,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藍小熏也像只溫順小貓一樣窩在許平的胸前,舒服得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閉著眼嬌喘著,享受著從女孩變成女人所得到的無邊快樂。

  兩人默默無語的相擁著,感受著對方的呼吸和心跳,皮膚緊緊的連接著,黏稠的汗水佈滿了兩具赤裸的身體,許平怕她著涼,馬上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後又抱緊了她,已經軟化的龍根則從她濕潤的體內滑了出來。

  藍小熏緊緊的抱著許平的脖子,被高潮的快感刺激得連話都說不了,但手卻抱得特別的緊,芳心裡知道眼前這個俊俏的少年將會伴隨自己一生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3
本帖最後由 rickey1270 於 2012-10-26 20:05 編輯

第四章:天房山混戰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的刺眼,什麼樣的美夢都抵擋不過這亮光和熱度,許平懶懶的翻了個身,抱住懷裡柔軟而又嬌小的藍小熏,大手習慣性的在她飽滿漂亮的乳房上揉了幾下,又緊緊的抱住了她柔嫩的嬌軀,將她用力的納入懷裡。

  「嗯……」藍小熏無意識的一聲呻吟,悅耳得像是百靈鳥在歌唱一樣,懶洋洋的聲調十分動聽。小美人連眼睛都沒睜開,馬上就有點孩子氣的嗔怪著:「別搞啦,人家困死了,我要睡覺!」

  本來許平是想再睡一會兒懶覺的,但被她十分誘人的呻吟弄得有了精神,睜開眼一看,可人的小美人縮在自己的懷裡,體形嬌小可愛,簡直就像是一個在向父親撒嬌的女兒一樣,滑嫩白皙的皮膚和女孩青澀而又富滿彈性的曲線,這副懶洋洋的風情絕對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為之瘋狂。

  「熏熏!」許平晨勃的龍根頂在她的腿上,本來有點想獸性大發,但想想小美女昨晚已經被自己折騰得夠久,還是強忍著色心搖了搖她,輕聲的說:「該起來了,今天我還有事呢!」

  藍小熏迷糊的半睜著眼睛,有些不樂意的看著許平,嘟囔著小嘴說:「我又沒事,許大哥你有事就去忙你的,我還要睡覺。」說完,一轉身又懶懶的閉上了眼。

  許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小孩子脾氣。昨晚剛破身,清晨的時候居然懶得不想起床。要是按過去慣例,這時候應該來個清晨之吻,說說情話什麼的才對,這丫頭竟然就惦記著睡懶覺,實在是太可愛了。

  不過看她累成這樣,許平也不想再去打擾,輕輕的為她蓋上被子,在她紅通通的小臉上溫柔的吻了一下,柔聲的說:「寶貝,我忙完以後就回來找你。」

  「嗯!」藍小熏懶懶的應了一聲,沒一會兒就響起了柔而又平穩的鼾聲。

  許平看了看床上那一抹美麗的紅花,得意的笑了笑後穿上衣服,悄悄的在窗戶上開個縫一看,確定沒什麼人後這才悄悄的翻了出來。

  剛得意的落地時,耳邊卻是傳來一聲十分平靜的女聲:「早啊!」

  許平愣了一下,轉頭一看,冷月一襲英氣逼人的黑色勁裝,坐在亭子裡悠閒的喝著茶,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院子裡那些護院的下人早就被她解決了,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全暈了,另外卻有十幾個順天府的捕快正威武的站著。

  「參見太子!」一幫人利落的跪地行了個禮。

  「起來吧。」許平示意他們起來,朝冷月走了過去,疑惑的問:「你怎麼會在這?」

  冷月站起身來,依然是面無表情,卻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封密信遞了過來,恭敬的說:「冷月奉聖上旨意,來和太子殿下會合。」

  靠,不會這時候就要抓自己回去吧?這老東西怎麼知道自己的路線?許平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小雨辰洩密的,她那一根筋的腦子被老爹一嚇、老娘一哄,肯定就一股腦的交代了。許平一邊鬱悶的想著,一邊拿出信看了起來,越看眉頭皺得越深。

  冷月看著許平,輕聲的說:「相信聖上的意思,太子爺也明白了,河北不是安全之地,還請太子爺收拾行裝,隨冷月回去。」

  許平沉默了一下,冷眼看著她說:「等明天,今天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

  冷月這次倒沒反對,或許也是因為朱允文忘了說確切的時間。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冷月先行告退,不過我也會秘密的跟隨在您身邊,太子爺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

  說完,手一揮,帶著一眾人馬大搖大擺的走了,解決這些普通的護院打手對他們來說實在太簡單了。看著躺了一地的人,許平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辦事效率真高,看這樣估計昨晚他們就來了。

  將信燒掉以後,許平稍稍的思索一下,悄悄的翻出圍牆。

  與陳道子會合後,兩人來到擂台邊,或許是因為昨天宋遠山已經下了戰書的關係,這時候整片空地的人似乎比昨天還多,一看陳道子過來,立刻就發出了一陣熱鬧的喧囂,人山人海的十分熱鬧。

  宋遠山換上一身普通的勁裝,一副似乎昨天的事都沒發生一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從他一身嚴謹的裝束不難看出,他對今天的決鬥也十分謹慎。

  兩人剛坐下,許平立刻感覺到從百花宮那傳來好幾道曖昧的目光。色色的朝她們拋了個媚眼,惹得一眾美女呵呵的笑了起來,沒了往常那冷若冰霜的感覺,有大膽的甚至還朝許平招了招手,這舉動讓在場的男人全露出了嫉妒的神色。

  宋遠山依然沉默的坐著,他身邊的一位長老會意的走上前來,面色嚴肅的朝許平這邊說:「不知道鬼谷的朋友是否準備好了?」

  陳道子趕緊搖了搖頭,哎喲了兩聲後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說:「昨晚吃錯東西了,今天拉了一早上。現在連站的力氣都沒有,本以為好了一點就過來,誰知道現在還犯!」

  許平暗自竊笑,老狐狸倒知道該拖時間,不過這理由真蹩腳!場下的眾人也被陳道子滑稽的表現弄得哄堂大笑。

  長老愣住了,隨後咬著牙說:「我們可以等一下。」

  「稍等一下喔!」陳道子一邊高興的點著頭,一邊又裝作痛苦的捂著肚子,一副都快走不了路的模樣朝茅廁走去。

  許平暗自好笑,這老狐狸倒會裝,拖時間還拖得那麼下流,這會兒估計那位傳說中的大師兄已經潛進了青衣教的總壇去。這兩晚陳道子敢放心的一人住,而且一點都不擔心安全的問題,許平早就猜測肯定有人在旁邊保護,而保護他的人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大師兄了,只不過他現在還不想見自己而已,看來他們還是沒有完全相信自己。

  陳道子假裝一拉就是大半天,眼見都快下午了,等得眾人焦躁不安,尤其是宋遠山,臉色比包公還黑了,額頭上的青筋全都一跳一跳的,瞪著眼,那殺氣令人膽寒。

  陳道子蹲得腿都麻了,好不容易回來,卻是一副拉得都快虛脫的模樣,走路一搖三擺的像隨時就要掛掉,本就瘦小的身軀看起來輕飄飄的,許平都懷疑是不是拿條線拴上就可以把他當風箏用了,老狐狸的演技真是不賴嘛。

  「可以,開始了吧!」青衣教的人已經咬得牙齦都疼了,一個個怒目的瞪著陳道子。

  陳道子全身發抖的坐了下來,掐指算了算,卻突然露出了高興的笑容,轉身朝許平興奮的說:「師弟,東西到手了!」

  「什麼東西?」許平還有些摸不著頭緒,畢竟也不知道他們費這麼大的勁到底要幹什麼。

  「師傅……」

  劉少清這時候突然從山上跑了下來,渾身血肉模糊,一條手臂已經斷了,只剩白森森的骨頭,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面色十分的驚恐。

  「少清,怎麼了?」宋遠山大驚失色,馬上站了起來。

  劉少清狼狽不堪,滿臉都是血水,沒等走近先吐出了一口血霧,一邊喘氣一邊有氣無力的說:「三清寶殿闖進了人,不知道是搶了什麼東西。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來人武功高得嚇人,一掌竟然殺了我們十多個弟子,留在山上的幾百弟子一起上竟然奈何他不得,但他也被我們給困住了。」

  「什麼?」宋遠山大驚失色,臉上瞬間蒼白得沒有半點的血色,顧不上已經快斷氣的得意弟子,也丟下了和陳道子的決鬥,怒吼一聲後朝山上衝了去。

  其它青衣教的弟子也趕緊拿出兵器,緊張的跟了上去。

  有熱鬧不看不是正常人,山下的人群議論紛紛,沒一會兒已經忍不住好奇的跟了上去。許平和陳道子互看了一眼,見百花宮的人站起身來朝自己投來詢問的神色,馬上跑過去請她們派幾個弟子護送陳道子先走。

  這時候場面已經亂成一團,少林的人最不喜歡這樣的糾紛,看都不看直接轉身就走,而姚露她們似早有準備,紛紛朝許平這邊走了過來。

  「爺,您去不去?」姚露的話簡單明瞭,絲毫沒聽出昨天因為被輕薄的尷尬。

  其它女弟子也唧唧喳喳的叫了起來:「是啊姐夫,去是不去啊!」

  有的甚至在撒嬌:「好姐夫,我們去看看吧!」

  許平被她們一陣撒嬌弄得腦子有點發暈,不過還是大手一揮,說:「走,我們也去看看!」

  「姐夫萬歲!」

  百花宮的弟子們歡呼一聲後,隨著許平一起上山,根本不去看姚露紅著臉瞪著她們的目光。

  到了青衣教的山門前,這裡早已經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洩不通。裡三層外三層的,門口根本就進不去,許平一咬牙,縱身跳上了屋頂,一看裡面的場面頓時就驚得說不出話來。

  幾百個青衣教的弟子揮舞著手裡的佩劍,面色蒼白,顯得十分恐懼,一個個雙腿都在發抖,緊緊的圍在一起,卻沒一個人敢上前一步。大院的最中央,一個面色冷峻,如地獄修羅般的中年男子正面帶殺氣的盯著他們,宮內到處都是血水和屍體,但他身上竟然沒沾上半滴,只是往那一站,強得嚇人的威勢讓人一看就從骨子裡一陣發毛。

  姚露她們的人也不少,足足有三百多名弟子,仗著百花宮的名號硬是擠到了前面,一看眼前的場景也愣住了,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無法言語的血腥,而幾乎以一抵千的殺神簡直像是在蔑視所有人,絲毫沒有因為被圍困而慌亂,反而一臉挑釁,看起來十分駭人。

  宋遠山走到前面,看著一百多或死或傷的弟子頓時也大吃一驚,自己的弟子都死傷慘重了,來人竟然毫髮無傷,這樣的實力連他都做不到。再細一看中央那傲視群雄的殺神,那張冷酷而又熟悉的臉,冷汗一時間流了下來。

  「啊……」其中一位長老看清了殺神的面貌,驚得面無血色,顫聲的說:「血手魔君!」

  「血手魔君」呂鎮豐,天品三絕之一,無人知其出身與武功從何而來,為人行事或正或邪,全憑自己喜好而為,雖然在江湖上已經久未露面,但這魔君的名號可不是叫著玩的,他的一生未曾敗過,即使當年和林遠一戰也是難分高低,甚至事後林遠還說是因為僥倖才能戰得一平。

  所以長老的話一喊,不少人都倒吸了口涼氣,這三十多年沒消息的老妖怪,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

  呂鎮豐輕蔑的看了看他們,冷哼一聲說:「打還是不打?不打給我滾。」

  「呂前輩!」宋遠山嚇得嚥了一下口水,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發抖,但身為一教之主還是趕忙上前,恭敬的問:「不知道前輩來本教有何貴幹?如本教有前輩想要之物,您只需言語一聲,晚輩自然雙手奉上,何必興師動眾呢?」

  呂鎮豐看了看他,想了想後「哦」了一聲說:「宋遠山啊,當年你還是個娃娃!沒想到現在已經是一教之主了,人老了,你不出來我都想不起了!」

  宋遠山臉上抽了一下,面對他的蔑視心裡不快,但也不敢造次,語氣依然恭敬的說:「前輩,晚輩也只是僥倖而已!家師還常常念叨您老人家,可惜您老來作客他卻出門了,實在是不巧呀!」

  宋遠山此舉是想拿林遠壓一壓他,不過呂鎮豐要真那麼好說話,也不會有「血手魔君」這個外號。只見他嘴一撇,悶聲說:「我又不是來找那老不死的,你們到底讓是不讓!不讓的話就來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青衣教雖然弟子三千,但很多都被許平引誘到南邊去了,大部分也還在外遊歷,這時候教裡剩的也就勉強一千人馬:被這一千人團團圍住,呂鎮豐還如此鎮定自若,甚至口出狂言。許平不由得心生佩服,這天品三絕的風采就是不一樣,成名江湖數十載,人往這一站,個個都不敢吭聲,實在是威風啊。

  宋遠山也是為難,但還是咬著牙,詢問道:「不知道前輩所拿為何物?如非本教至寶,晚輩自然不敢為難,自當恭敬的送前輩下山。」

  呂鎮豐冷笑了一下:「行了,你小子從小就喜歡花言巧語。我直接告訴你,我拿的是鬼谷之塚的四張草皮書圖,在你手裡的那兩張!」

  宋遠山所料不差,一聽東西都被他拿了,臉色馬上一冷,看了看身邊的一千弟子,感覺有了些信心,站前一步說:「前輩,這乃我教搜羅數十年的心血,若被您拿走,師傅回來了我沒辦法交差,還請不要為難晚輩。」

  青衣教的弟子一看這架勢,立刻就整齊劃一的把劍指向了呂鎮豐。

  「我還真就想為難你了。」呂鎮豐似乎有點不耐煩了,竟然先動起了手,眼色一冷,猛地朝他衝過去。

  「保護掌教!」弟子們雖然驚恐,但也馬上迎了上去。

  呂鎮豐的速度奇快,快得似乎只能看見一連的殘影,卻不見真身。只見他雙手一揮,身邊似乎冒出一股無形的金光,護身之餘也衝擊著膽敢迎擊的人,十幾個弟子只是被金光一碰,連反應都沒有就變成一個血人飛了出去。

  「老子看看你師傅都教了你什麼!」呂鎮豐爆喝一聲後,已經到了宋遠山的面前,一爪朝他的面門抓了過去,幾十米的距離竟然在電光火石間躍過,而這時候那些被他真氣所震飛的青衣教弟子甚至還未落地。

  宋遠山大驚失色,慌忙的退後幾步。旁邊的兩個長老見勢不妙,也喝了一聲後,一起用地品中階的修為想稍微的擋一下呂鎮豐強得驚人的攻勢。

  可他們無異於以卵擊石,如此微弱的力量,呂鎮豐又怎會看在眼裡。只見他雙手畫成圓後一揮,似有若無的金光伴隨著血色的艷紅,將他們的真氣硬生生硒了回去。兩個長老悶哼了一聲後竟然口吐鮮血,活活的被他拋到十丈多高的天上,落下時已經是沒了生命的屍體,天空散開的血霧如同陰雲一樣,讓所有人臉色變青。

  兩個地品中階的高手竟然一個照面就被誅殺,三十年前已經立天品之威的血手魔君,現在到底強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圍住他!」宋遠山驚得滿臉的冷汗,自己身後縱然有一千弟子,但面對這樣一個殺神,逃命才是最重要的!堂堂天下第一教竟然畏懼一人,真是奇恥大辱。

  「擋我者死!」呂鎮豐大有「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氣勢,向宋遠山奔馳而去,幾乎無視其它弟子的阻攔,身上金光飄過的地方除了慘叫,只有半空中難以消散的血霧。

  七弟子使出七殺劍陣朝他攻去,竟然連一合之力都不敵,呂鎮豐只是輕輕的一揮手,真氣外放的強悍就將他們打出了人圈。

  宋遠山狼狽的逃著,即使有那麼多的弟子在,但也沒敢一起迎敵,呂鎮豐不死心的追他,無奈青衣教弟子實在太多,怎麼殺都像殺不完一樣,這樣螞蟻啃大象的做法也是讓人頭疼。

  血光如旋風一樣,將青衣教的弟子又殺飛了一圈,呂鎮豐冷下臉來,抬頭朝還目瞪口呆的許平喝道:「你這個臭小子還要看多久才肯下來?」

  許平被他一喝這才回過神來,心裡的震撼根本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呂鎮豐的強悍實在太嚇人了,一個人竟然能抵擋一千人的圍堵,而且從容得似乎像是在屠殺牲口一般。不過再這樣耗下去,他也會有真氣耗盡的時候,如果能趁這時候把青衣教滅了,殺掉宋遠山的話,也算是砍了紀龍的一隻手。許平腦子裡飛快的一轉,有呂鎮豐這樣一個強悍的殺神,身後又有三百位百花宮的弟子,確實是動手的好時候。

  看了看快要逃掉的宋遠山,許平大喝一聲後跳了下來:「師兄,殺了他!」

  圍觀的眾人全都傻了眼,沒想到鬼谷派會和血手魔君穿同一條褲子。許平這一跳,那三百名百花宮弟子自然也跟了上去,百花宮的參戰更是讓人震驚,要知道百花宮雖強,但一直都不屑參與江湖的爭鬥,這時候竟然肯參加這樣的大戰,實在是難得一見!

  姚露嬌喝一聲,身上的絲線如強陽刺芒一樣的射出,其它的弟子也紛紛抽出絲線攻了過去,突然的侵襲瞬間衝散了青衣教的陣勢。青衣教的弟子回過神來,馬上舞著劍還擊,場內瞬間變成了一場徹底的亂戰。

  「廢話!」

  有了百花宮強勢的介入,呂鎮豐這才從青衣教弟子們的糾纏中騰出手來,瞪了許平一眼後,輕盈的一躍,跑去追宋遠山了。

  「喝呀!」許平滿面的怒氣,似乎是受到了他的牽引一樣,全身的真氣爆動,瞬間充斥著肉體上的每一處,一時間全身簡直比鋼鐵還要強硬,衝到人群中如餓狼入羊群一樣,殺得措手不及的青衣教教眾慘叫連連。

  百花宮的弟子們情緒倒還穩定,偷襲過後,三、四人湊在一起,手上的細絲如鬼魅一樣的遊走,奪走一個又一個的生命,但她們幾乎沒什麼傷亡,攻勢並不像許平那樣的蠻橫,三百餘人拆開後,幾人組合起來一起迎敵,手上的絲線攻守兼備,倒十分寫意。

  青衣教總壇一時間殺聲震天,來參加大會的江湖眾派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堂堂的天下第一教竟然會在總壇被人打得如此狼狽,一時間各個都傻了眼,一些原本和青衣教有過節的人礙於他們的威風,平日裡不敢造次,一看有這好機會自然是趁火打劫,不少人紛紛拿出兵器加入了混戰之中。

  這麼亂的情況,最適合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圍觀的人群裡有過節的立刻就互相打了起來,一些不想惹禍上身的人,和一些害怕送命的趕緊就落荒而逃。

  山上兩千多人的混戰十分熱鬧,每一秒都能聽到一陣陣的慘叫響起。許平受到了呂鎮豐強橫實力的啟發,將本就強人一等的戰龍訣發揮得淋漓盡致,憑借爆漲的真氣硬生生的殺開一條血路,朝宋遠山逃跑的後山追了過去。

  這時候,冷月帶著一百多名的捕快趕到了,一看眼前這場景立刻就頭疼,沒想到會居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這太子真不讓人省心,不過職責所在,她馬上命令手下的強人前去幫百花宮的弟子,自己則憑借精妙的劍法和飄逸的輕功一邊殺敵,一邊在混戰的人群裡尋找著許平的身影。

  宋遠山帶著幾個長老匆忙的逃到了後山,誰都沒曾想到盛鼎一時的青衣教竟會被殺得如此的狼狽,幾人一邊跑還一邊驚慌的回頭,突然那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幾人一看呂鎮豐追了上來,一個個嚇得面無血色。

  眼看都到懸崖邊了,逃無可逃,退無可退。宋遠山無奈之下帶著五個長老以死相拼,硬著頭皮朝呂鎮豐衝了上去。呂鎮豐爆喝一聲後,全身真氣再度爆漲,揮舞著雙臂朝他們迎了上去。

  宋遠山被這威勢弄得頭皮發麻,一出手是天品中階的強悍實力,只是這時候在呂鎮豐面前卻顯得那麼渺小。五個地品的長老一起出手,竟然只能和呂鎮豐打個旗鼓相當,一時間殺得到處飛沙走石和漫天的轟鳴。

  天品之威已經可以做到真氣外放,宋遠山有些狡猾的游離在戰圈之外,看著五個長老圍攻呂鎮豐,自己則在外時不時的放著冷劍,賊頭賊腦的要尋找逃跑的機會。

  五人再怎麼頑強抵抗,卻都不是呂鎮豐的對手。呂鎮豐只是稍一定神,一陣無情的屠戮以後,地上只剩下他們的屍體。五個地品的長老竟然這麼快就被殺了,本以為他們能擋一會兒,為自己找到逃脫的時間,但看著他們抽搐的身體,宋遠山徹底的嚇呆了。

  呂鎮豐停下手來,冷眼的看著宋遠山,面無表情的說:「就剩你了,來吧!」

  宋遠山沒想到自己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從剛才的第一下交手就知道自己和他根本不是同一個層次,跑是肯定跑不了了,抵抗也是死路一條,雙腿已經開始有些發抖,頭冒虛汗,驚得說不出來話。

  呂鎮豐猙獰的笑了笑,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去。

  宋遠山也是一步一步的退後,感覺他的腳步簡直是在踩踏自己的心臟一樣,每一步都沉重得讓人透不過氣,眼看到了懸崖邊,退無可退,底下是深不見底的山谷,真是只剩死路一條。

  「師兄!」許平這時候也追了上來,看著宋遠山的狼狽樣,心裡一陣的得意。

  「你這個小毛頭!」呂鎮豐一直猙獰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意:「冒冒失失的,真不知道以後你要怎麼君臨天下。」

  宋遠山早就嚇傻了,根本沒聽清他們的對話,一看許平叫呂鎮豐師兄,心想這次是真的完了,沒想到這血手魔君竟然是鬼谷派的人,難怪人家會下狠手,為了一個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寶藏就葬送了青衣教的百年基業,實在是不該啊。

  「何人驚擾!」

  這時候,山谷裡竟然傳出了一聲如同天上來音一樣的嘯聲,雖然平穩但卻帶著驚人的重壓。許平突然感覺上不來氣,似乎心頭被壓了幾千斤的重石一樣。對方只是輕鬆的一聲,就帶著無邊的威壓讓人十分難受。

  「師傅!」一聽這聲音,宋遠山頓時喜出望外。

  呂鎮豐皺了皺眉,深吸一口氣後大喊道:「老鬼,來了就別藏頭露尾了,給我出來吧!」說完,面色一冷,吼了一聲後拳頭一揮,一股金色的真氣朝山谷轟了下去,一時間飛沙走石滾滾而落,甚至十餘米長的巨石都受不了這一拳而破碎,強大的力量看得人膽戰心驚。

  「你還是如此的蠻橫!」山谷中長長的一聲歎息,一個小小的山洞從石後露了出來」從裡面走出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者,雖然清瘦但給人感覺卻是蘊涵著無邊的力量。老者有些疑惑的看著上面的情況,似乎也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師傅!」宋遠山趕緊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您快出來呀,咱們青衣教被他們毀了,數百弟子死的死、傷的傷,眼看就要滅教了!」

  老者眉頭一皺,雙手背在身後,不見他有任何的動作,身體竟然詭異的拔地而起,懸空的朝這邊飄了過來。

  聖品的踏步虛空,許平看得頭皮都發麻了,沒想到這傳說中的林遠竟然已經到了聖品之境。自己連宋遠山都對付不了,別說他了,這種妖怪要真的發怒,自己這小命可算是完了。

  呂鎮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竟然和他一樣身體輕輕的飄在半空之中,兩人踏步虛空的對峙著。這一幕別說許平,就連宋遠山也都看傻了,嚇得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更讓人吃驚的還是林遠的突然出現,說是隱世卻躲在後山,三十年來竟然無一個弟子發現,三十年的苦修,不知道他的境界會高到什麼樣的地步。

  林遠笑呵呵的打量了一下呂鎮豐,溫和的笑了笑:「魔君,三十年不見,你依然是風采依舊,短短的時間竟然悟得聖品之境,可喜可賀啊!」

  呂鎮豐皺了皺眉,不過也是客氣的說:「你也不簡單,我本以為天品三絕就我一人破了聖品之境,沒想到你老鬼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也破了境,真是厲害啊。「

  看這對話不難聽出兩人現在是實力相當,但呂鎮豐經過剛才那一場血戰肯定是精力不足,能應付得了養精蓄銳的林遠嗎?許平不由得流了一身冷汗。他倆一打的話勝負真不好說,眼下這還有個宋遠山在,再狼狽他也是天品高手,自己危險了。

  林遠沉默了一下,整個人升高了一些,看了看教裡漫天的殺戮,遍地的血腥,皺了皺眉,問:「魔君,我們雖然沒有交情,但似乎林某並沒有得罪過你吧?何苦要為難這些做晚輩的?」

  呂鎮豐輕蔑的笑了一下:「老鬼,你的徒弟拿了我們鬼谷的草皮書圖,還放肆的想掘我們師祖之塚,你說我這樣做過分嗎?」

  林遠皺了皺眉頭,冷聲的朝跪倒在地的宋遠山問:「遠山,魔君所說是否屬實?你從實招來。」

  「是!不過東西也被他拿回去了。」宋遠山顫聲的回應著,本來是想耍點小滑頭,但面對著兩人無邊的威勢卻鼓不起那個勇氣。

  許平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兩個老妖怪的真氣這一放,頓時像幾千斤的重物壓下來一樣,讓人十分的難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帶著強壓一樣,只能強提真氣抵抗著,別說要講一句話了,就是呼吸都十分的困難。

  林遠皺了皺眉,轉頭朝呂鎮豐說:「魔君,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大開殺戒,和這些小孩子計較呢!」

  呂鎮豐一臉的陰冷:「是他自己先動手的,我本來也不想殺那麼多人,但有人不自量力,你總不會讓我躲著吧?我說老鬼,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問這樣的話有必要嘛?」

  林遠看了看還在混戰的總壇,長長的歎了口氣:「算了,我輩早已遠離俗世,何必去管這等名利之事,弟子們自有他們的天命,操心不來啊!」

  一聽這話,宋遠山嚇得快失禁了,呂鎮豐則是哈哈的大笑起來:「老鬼,你倒是看得開嘛!」

  林遠搖了搖頭,苦笑說:「魔君,你我一戰似乎沒有必要,不過我也不能眼看你屠戮我的徒子徒孫。林某冒昧,想邀您一起小飲一番,敘一下舊,這俗世之事就隨他去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呂鎮豐愣了愣神,再看看林遠漸漸嚴肅起來的臉,就知道這已經是他容忍的最大極限了。到了這境地,他也不想再惹麻煩,如果自己跟他去了,那青衣教的事他就不管,如果不去的話,自然是一場惡戰,自己剛才已經消耗了一半的真氣,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肯定佔不了上風,打的話可能同歸於盡,甚至自己會敗北。

  呂鎮豐想得明白,許平自然也不糊塗,就算真打起來的話,呂鎮豐被纏上也沒辦法保護自己。既然這樣,何必要冒險呢?猶豫了一下,許平咬著牙說:「師兄,林前輩有此雅興,你就陪他去吧!」

  呂鎮豐愣了愣,不放心的看著許平,又衡量一下眼前的情況,最後還是只能無奈的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囑咐:「師弟,小心點。」

  「方外之事,方外了!」林遠笑了笑,一擺手:「魔君,請!」

  「請!」呂鎮豐無奈,但也是隨著他一起走了。

  兩道快到看不見的身影一消失,周圍沉重的空氣似乎一下就變輕了。許平和宋遠山一起長長的歎了口氣,全身一軟,跌坐下來,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恐懼和害怕。如此可怕的實力連想像都讓人感覺驚駭,更不要提親眼所見,這感覺恐怕會變成一輩子的陰影。

  聽著山上廝殺的聲音,看著地上已經冰冷的五個長老,想想自己的權勢竟然被毀於一旦,宋遠山咬著牙站了起來,面色猙獰的看著許平,咬牙切齒的說:「都是你們破壞了我的大計,毀了我苦心經營二十多年的局面,我要拆了你的骨頭。」

  兩個老妖怪不在,這時候他一生氣,天品的威壓十分強烈。但許平也不能坐著等死,趕緊站了起來警戒的看著他,心裡暗暗叫苦:面對一個天品高手,自己真能擋得了嗎?

  「去死吧!」宋遠山爆喝一聲後,滿面怒火的衝了上來,強橫的一拳直取許平的心口。

  許平趕緊擺出了防守的架勢,硬擋了他的一拳,心口頓時如有錘子在猛力擊打一樣,雙手的骨頭一陣陣的疼,被他硬生生的打退好幾步。

  宋遠山再要攻的時候卻靈敏的聽到了一陣清脆的破空音,往右邊一躲,一道凌厲的劍氣將地上破出了一條細長的裂痕。

  冷月從空而至,警惕的護在許平的身前,絲毫沒有畏懼的看著宋遠山,回頭問:「爺,你沒事吧!」

  「廢話!」許平使勁的晃著手,有點懷疑自己的手骨是不是裂開了。

  冷月雖然面無表情,但面對宋遠山這樣的高手不緊張才怪,即使仍舊一臉冰霜,但許平明顯看到她的額頭上已經布上了一層的汗珠。

  「不知死活!」宋遠山冷哼了一聲後朝兩人衝了過來,明顯不將兩人看在眼裡。

  冷月嬌喝一聲,舞動手裡的寶劍衝了上去,頭也不回的說:「爺,您先跑!」

  跑個雞毛,你能擋住幾招?這一跑肯定會被他追上,還不如拼一下更有希望。許平暗罵了一聲,也是吼了一聲後揮舞著雙拳,隨她一起迎了上去。

  宋遠山沒想到會遇上這樣強硬的反抗,一時有些準備不足,再加上許平是拼了命的只攻不守,而冷月的劍法刁鑽又是凌厲,每招都只取他的要害,加上絕頂的輕功也是十分的靈巧,配合上許平的強攻,一時倒是殺了個難解難分。

  實力的差距那麼大,宋遠山只是稍微的定了定神馬上就穩了下來,揮灑自如地和兩人游鬥起來,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將兩人打得節節敗退,仗著強悍的身手將兩人逼得退到了懸崖邊上。

  宋遠山突然停了下來,冷笑著說:「你們倒是頑強啊,沒想到你們能擋得了那麼久!」

  「廢話少說!」冷月不擅言語,嬌喝一聲後手裡的寶劍飛速的朝他刺去。

  宋遠山神色一冷,避過這一劍,右手成爪直取她的喉嚨。

  媽的,這衝動的丫頭,本來耗著耗著能周旋一會,但冷月竟然被他刺激的貿然出手,這不是找死嗎?許平心裡暗罵了一聲,但眼看冷月就要香消玉殯,也顧不得那麼多,衝了過去擋在她的身前。

  兩人面對面的站著,看著許平埋怨而又關心的眼神,冷月頓時愣了神。

  後背似乎被奔跑的大象用力的撞擊一樣,許平感覺五臟六腑被這一打都快移位了,心臟一陣陣抽搐的發疼,喉嚨一熱,一股鮮血吐出,直直的噴在冷月的臉上。

  宋遠山早有準備的一爪力道何其強,許平背部立刻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被這強悍之極的力道所轟,許平身體立刻朝前衝去,在冷月的驚呼聲中抱著她一起掉下了懸崖。

  呼嘯的風聲,一幕幕的場景,前世今生,如回放一樣快速的略過。周圍的風景模糊的一片,掉落的速度快得讓人無法反應,山谷裡迴盪著兩人的尖叫聲。

  宋遠山站在山崖之上,看著已經消失在谷底裡,只留下尖銳回音的兩人,陰森的笑了笑。這麼高掉下去,就算神仙都活不了,放心的轉個身,想想自己被屠戮的弟子,握緊了拳頭趕緊回總壇去幫忙。

  這時候,青衣教總壇已經是血流遍地。血手魔君的出現擾亂了他們的心志,再加上宋遠山不在,青衣教人心渙散,被殺得各自為營,已經死傷五百多人。

  「喝呀!」宋遠山爆喝一聲,橫空的殺出,在半空中朝一個捕快揮掌打去,捕快還沒來得及反應,吐出了一口鮮血,直直的飛了出去。

  「教主!」

  「教主!」

  青衣教的人一看宋遠山回來,各個喜出望外,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原本已經被殺得無力反抗,這時候卻變得勇猛無比,竟然一下就扭轉了局面。

  宋遠山也殺入了人群,一陣屠戮彷彿一開始的呂鎮豐一樣,舉手投足盡顯強人風範,打得眾人驚慌失措,而百花宮這邊的人也開始節節敗退,一看宋遠山回來立刻大驚失色,且戰且退的守著,最後丟下了三十多具屍體才成功的逃了出來,而捕快們不見冷月和許平自然不敢走,留在門前斷後掩護,最後被殺得無一生還。

  這一戰殺得血流遍野,屍骨滿地。看著敵人負傷落荒而逃,宋遠山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十個長老死了八個,一千弟子只剩二百,而對方死的不過一百多人,這樣的勝利和失敗有什麼區別。

  姚露捂著手上的傷口,匆忙的帶著餘下的弟子朝京城逃去,一想到不知行蹤的許平,心裡就一陣不安,連傷口都沒處理就騎上快馬朝京城奔去。

  天房山一整天硝煙四起,喊殺之聲傳遍的山間這時候卻是一片死寂,宋遠山雖然不甘心,但能保住這個基業已屬不易,再追上去的話,只怕剩餘這些弟子也會折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百花宮的人逃走。

  河北離京城很近,天房山一戰的消息,第二天就通過隱密的情報網傳到朱允文的手上。一聽兒子生死未卜,行蹤不明,朱允文龍顏大怒,一聲令下,一萬禁軍朝天房山殺去,隨行的竟然還有一直隱世不出的三位天品高手。百官這時候也不敢觸楣頭,一個個喊著誓要踏平天房山,將宋遠山千刀萬剮,倒骨揚灰,殺盡青衣教餘孽方能解恨。

  紀龍雖然心疼,但這時候自然不能說什麼,再加上許平有可能已經死了,一個青衣教就換來皇室的斷子絕孫,怎麼算都是賺的,和朝廷百官一起憤慨的時候,心裡早就在偷笑。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5
第五章:京城大亂美人失蹤

  太子失蹤的消息讓京城裡的局勢一下就緊張起來,皇室唯一的子嗣死生不明,瞬間讓朝廷蒙上一層厚重的陰霾,朱允文除了派出兵馬誓要剿滅青衣教外,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鎮壓住朝堂上越來越多的流言蜚語,避免任何可能出現的騷擾。

  原本低調的郭敬浩因為兩個女兒已經確定為太子妃的人選,自己也快變成皇親國戚而正高興著,猛一聽這消息就嚇壞了,但到底是混跡官場幾十年的老狐狸,馬上配合著朱允文打壓這些消息,而且在這件事上的處理高調得讓文武百官大驚,除了協助朱允文鎮壓輿論以外,甚至一向溫和的他還血腥的屠殺了一部分敢於蜚語的官員,更是派出門生舊故、麾下食客管制著民間的謠言,這時候人們才看清了這位原本溫和的右丞相也有如此鐵血的一面。

  紀龍在這時候老實得讓人懷疑,朱允文也明白他肯定會派人去找許平,如果被他先一步找到的話,事情可能就糟了,因此除了禁軍之外,也一併派出很多其他的人馬一起去河北搜尋。

  通往河北最快的四條官道上一時間各路人馬齊備,禁軍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路,帶隊的長刀大將已經在朱允文那立下了軍令狀,生要帶回太子的人,死了也必須保全他的屍身。

  禁軍快進入天房山境內的時候,到了最後一道關卡卻出了意外,一名單刀大漢領著一萬兵馬在小路上守著,大漢一臉沉重的陰霾讓人膽寒,而身後的兵將各個裝備精良,手持寒氣逼人的大刀,肅殺的一片甚至可以媲美禁軍了。

  長刀大將趕緊示意人馬先停下來,警惕的看著眼前這隊強悍的兵馬,根本沒聽過還有這樣一支狼虎之師,馬上警惕的喝道:「大膽,禁軍奉聖旨辦事,你們是何路人馬,竟敢阻攔。」

  趙猛面色緩和了一些,拱起手說:「河北趙猛,奉太子府令把守關口!既有皇命,斗膽一請,如屬實,趙某自然不敢為難!」

  一聽是自己人,長刀大將也不多說,拿出聖旨恭敬的遞過去!趙猛請來一看,確定是禁軍的人,馬上抱歉了一聲,大手一揮,身後的兵馬讓出一條路來。

  長刀大將也不多言,拱手還禮後大手一揮,一隊人馬又狂奔著朝天房山而去!他們一過,趙猛的人又立刻匯合起來,堵住了過去的唯一道路,聯合著劉宏手上的河北駐軍,將天房山周遍圍了個水洩不通。

  原來許平失蹤的消息一到京城,太子府上下立刻嘩然一片,趙鈴和柳叔商量後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給河北的趙猛去了一個密信,囑咐他必須攔截一路上沒有皇命在身的其它人馬,伴隨而去的還有朱允文的一道密旨,上面寫的只有「先斬後奏」四字。

  許平的失蹤讓河北上下全陷入了緊張之中,趙猛一聽妹夫出事了,立刻就拍案而起,率領一萬多兵馬將天房山圍了起來。

  這時候的趙猛只認聖旨,即使太子府的駕貼和通牒也一概不認,儼然成了天房山下的一隻攔路虎,強硬的手段誅殺了不少心懷不詭的人,再加上他以前當過山賊,一些試圖翻山而過的賊人也沒成功,全被他斬於馬下。

  又一隊馬車轟隆著跑來,約莫有五百多的人馬,穿著像是武林人士,馬車上的人明顯早有準備,一見前面的陰面男子遠遠就丟過來一卷黃色的絲綢。

  趙猛接過一看,也不多言就讓身後的人馬退開,馬車奔馳而過的時候,劉紫衣從車簾的縫隙一看,趙猛身後竟然堆滿了小山一樣的屍體,血流都將大路給染紅了,看來有不少紀龍秘密派來的人馬已經被趙猛所殺,有了這樣強勢的阻殺,愛郎應該會安全許多。

  劉紫衣馬不停蹄的趕到河北分壇,聯合了這邊的人馬,開始在天房山的周圍搜索起來,魔教人馬在這時候起了一點作用,搜索的範圍也大了許多。

  「天都府奉兵部令辦案!」沒一會兒又來了一隊三百多人的人馬,一看到沉著臉的趙猛立刻驚了一下。

  「殺!」趙猛悶聲的命令道。大刀一揮,兩千如狼似虎的兵將咆哮的衝了過去。

  「我們是兵部的人啊!」來的人馬立刻大驚失色。

  但趙猛這時候只認聖旨了,他手下的兵馬大多是難民或者原來猛虎營的土匪出身,第一個認當今太子,第二個認他趙猛,哪會管什麼兵部的命令,一個個揮舞著大刀殺了過去,一陣混戰後又在旁邊累起了一堆新鮮的屍骨。

  天房山下,青衣教的弟子還沒來得及從淒慘中回過神來,一個個還在埋葬著同門的屍體,清理著一地的血水,卻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大地彷彿震動起來,山路上揚起漫天的沙塵。

  「怎麼回事?」倖存的長老吃了一驚,趕緊跑了出來。

  這時候,整片圍牆竟然全被推倒,塵土還沒落下時,五千多的禁軍騎著大馬,揮起手裡的大刀,咆哮著朝他們殺了過來。

  長老大驚失色,一看是朝廷的大軍立刻就想解釋什麼,驚慌失措的走上前去,還沒來得及解釋,馬上被為首的長刀大將一刀斬於馬下。

  江湖門派再強都不可能是朝廷正規軍的對手,看著眼前強悍的部隊,有的弟子嚇得都失禁了,魂都還沒回來就被一刀砍死,有機靈的想趁機跑掉,但剛翻牆而過就被埋伏在外的禁軍射成了篩子。

  「怎麼回事?」宋遠山聽著外邊的動靜驚出了一身的汗,出來一看,嚇得魂都沒了。

  整個總壇密密麻麻全是清一色的禁軍騎兵,到處都是自己弟子慘絕人寰的喊叫聲。一幫殺神屠戮著所有的生命,即使是幼年之童、年老之叟全都不放過,大刀一過,屍骨遍地,斷臂殘軀在馬蹄的踐踏下十分淒厲,宛如修羅地獄一般駭人。

  宋遠山昨天被呂鎮豐一嚇到現在還驚魂未定,沒想到第一一天會引來禁軍的連夜奔襲,心裡明白青衣教數百年的基業已經完了,這樣的虎狼之師難以抵抗,匆忙的一轉身就想逃跑。

  他一出現,自然是引起禁軍的注意,不過並沒有人去追他,眾將依然忙碌著搜尋那些躲起來的弟子,給他們致命的一刀。朱允文說過,不准留下一個活口,他們也是嚴格的遵照這句話來執行這次的屠殺。

  見沒人追來,宋遠山翻出牆外剛鬆了一口氣,卻是被突然冒出來的三個天品高手纏上了。

  三人一人擅拳,一人使劍,另一人卻是用雙拐,皆是朱允文隱藏起來的絕世高手,如果不是許平出事的話,他也不會暴露這三個殺神。宋遠山哪能抵擋得住三人聯合起來的圍攻,匆忙的擋了幾下後,馬上就被他們打得手忙腳亂,節節敗退。

  長刀大將冷眼的看著,已經將青衣教教眾屠殺完的禁軍也慢慢的把戰圈給圍了起來。

  「報,四百六十七口人,無一生還!」滿身鮮血的小卒仔細的檢查了幾遍,有喘息的補上幾刀,確定沒有一個活口後,這才敢跑過來稟報。

  長刀大將揮手示意他退下,拿來弓箭對準還在疲於頑抗的宋遠山,眼神一冷,凌厲的一射將他的肩膀刺穿,宋遠山驚慌之餘也失去抵抗的能力,馬上就被三位高手制服。

  「三位供奉!」長刀大將神色冷漠的說:「聖上有令,此人他要活口,勞煩三位押他回京!」

  三人也不多言,制住了宋遠山身上的穴位後,在一百多禁軍的護送下便下山去了。對整個青衣教的屠戮竟然不到半個時辰就完成了,再看看幾乎沒有傷亡的禁軍,此等強悍的戰鬥力恐怕天下難尋第二。

  營經數百年的青衣教一夜之間灰飛煙滅,那些遊歷在外的弟子可能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這樣淒慘的下場。將所有生命收割一空後,禁軍開始嚴謹的在四周搜尋太子的下落,凡是涉及到青衣教的人一律格殺勿論,即使是那些在山下為他們種菜的平民也不能倖免,血腥的屠殺讓這一帶蒙上了沉重的陰影。

  兩天的搜尋過去了,依然沒有許平的半點消息!劉紫衣急得都快瘋了。遲一點得到消息的張虎面無血色的趕來,他知道主子要是出了半點意外,他一家都難逃一死,這時加入搜尋的隊伍想讓自己的良心能安穩一些。

  河北陷入了禁嚴之中,除了要搜尋許平以外,還必須提防著紀龍的人馬前來,所有的人都繃緊神經,沒敢有絲毫的大意,即使禁軍都在相互監督著,誰知道這龍虎混雜的情況下會不會有他的人隱藏在裡面,不得不防啊!

  京城太子府裡依然一片沉重,趙鈴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一直愁眉不展的等著許平的消息,心裡只能祈禱會有好消息傳來,程凝雪也是一直唉聲歎氣,愁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林紫顏自然不敢把擔憂之色溢於顏表,自己偷偷落著淚,還得安慰著兩位快斷腸的小姑娘,自己卻也是茶不思飯不想,惶惶不可終日。

  府裡的女眷和柳叔坐在後院內,一邊商量著對策,一邊互相安慰著。許平猛地一出事,這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也失去往日的輕鬆,一個個強顏歡笑的安慰著別人,但心裡卻都是又酸又苦的。

  門外突然起了一陣陣的喊殺聲,接著就是兵器硬拚的聲音和一陣陣的叫喊。

  「怎麼回事!」柳叔猛地站了起來,眉頭剛皺一下,一位渾身血水的護院跑了進來,喘著大氣說:「柳叔,不好了,有一千多來歷不明的人馬正在攻打前門,後門也被他們圍上了!」

  「什麼人這樣大膽?」紀靜月氣得拍案而起,在京城公然的攻打太子府,這不是公然的造反嗎!

  「不知道,不過看起來應該是江湖人士。」護院說完,咬著牙又跑到前門去支援。

  「怎麼回事?」程凝雪一下就有點慌了。

  趙鈴從小在山寨長大,比她多了一些經驗和淡定,這時候反倒顯得冷靜異常,眼珠子轉了一下,俏臉一白,自嘲的說:「還怎麼回事,要皇家斷後,自然是得來要我們的命!」

  柳叔眼色一冷,好狠的紀龍啊!主子一出事,大明等於無後,明裡派人往河北去,暗裡卻是忍不住在京城動手了。即使主子真的不測,難保這些被主子寵幸過的女孩裡有人身懷六甲,到時候有了皇太孫的話,他就白高興一場了,趁現在誰都想不到的時候下手,他想得真夠遠的。

  柳叔面色一沉,趕緊示意府裡所有的女眷集合起來。

  趙鈴這時候儼然太子府的主人一樣,命令道:「前門堵上,府裡所有的女眷到這集合!但不能走後門,他們既然有備而來,後門肯定也埋伏了人馬,我們必須守住一陣,等待聖上的救援!」

  程凝雪看著她英氣逼人又冷靜之極的決定,愣了愣神後總算明白了愛郎為什麼走的時候把事情全托付給她,對自己卻隻字不提,比起自己的慌張來,手無縛雞之力的趙鈴竟然有指點江山的氣魄,真是讓人敬佩呀。

  紀靜月也聽明白了,粉妝微怒,抽出手中的長鞭,恨聲的說:「那又怎樣!明顯外邊的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而且大多又是流寇惡賊,即使留下活口也不能指證紀龍,我們得想辦法抵擋一會兒,聖上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趙玲手無束雞之力,不過卻能指揮大局。自然是被眾人團團圍住,程凝雪母女還算有點武功,拿出佩劍,面色凝重的守在門前,警惕的聽著越來越近的喊殺聲。

  果然如趙鈴所料,看院裡沒了動靜,原本安靜的後門馬上響起了一陣陣的叫囂,已經有人開始在砸厚重的木門了,只要後院的大門一破,剩餘的守衛根本保護不了這三十多名女眷。眾人都明白唯一的指望就是拖,拖到朱允文的人過來救援。

  「哈哈,這麼多嫩娃娃呢!」一聲淫笑,從圍牆外跳入一個邪淫的中年人!一看到這麼多絕色的美女立刻色心大起,心裡暗歎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人不能享用,還得辣手摧花,真讓人不忍啊。

  柳叔一看來人出手就是一流上階的實力,也不多說什麼,渾身真氣一放,瞬間迎了上去與他鬥在一起,還能騰出手來將他們試圖翻越過來的賊人打退回牆外,程凝雪和紀靜月等人繼續警惕的看著圍牆之外越來越近的喊殺聲。

  另一邊,太子府被攻打,朱允文大吃一驚,瞬間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心裡暗怪自己粗心大意,趕緊派出一隊人馬趕去救援,可人還沒到的時候卻是被另一群來路不明的人纏上,遠水根本救不了近火。

  眾女將神經繃得很緊,前有狼後有虎,前院眼看就要被打下,後院卻突然響起了一陣震天的喊殺聲,接著又是一片混戰的聲響。

  「小姐!」一聲緊張的大喝,一名氣喘吁吁的漢子跳上圍牆,手裡的大刀已經被血水染紅,一看眾女立刻大喊道:「快跟我走!」

  「九叔!」一看到樓九,程凝雪和林紫顏立刻驚喜的喊出聲,在這情況下,根本沒辦法去想為什麼已經死了的人會活過來。

  樓九急得直跺腳,慌忙的喊著:「什麼都別說了,他們的人越來越多了,我的人不多,再不走就晚了。」

  「哈哈,原來你們還有別的人呀!」前面一聲陰冷的大笑,一條詭異之極的九節鞭揮了過來,直直的對準了沒半點防禦之力的趙鈴殺來。

  「鈴姐!」程凝雪立刻大驚失色,想去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九節鞭還沒湊近,另一條黝黑的鞭子瞬間將它纏上,紀靜月握著鞭子,一臉凝重的問:「小雪,他是什麼人?」明顯對樓九還是不信任。

  林紫顏慌忙上前:「咱們快跑吧,我可以用人頭保證樓九不可能是紀龍的人!」

  「好!」這時候也容不得多想,前院的大門已經被砸,紀靜月和來人殺在一塊,大喊道:「你們快跑,只要進了宮裡就安全了!」

  「阿姨,我來幫你!」程凝雪一看他們鬥了個難解難分,馬上揮舞著手裡的軟劍殺進了戰圈。

  樓九心裡暗暗叫苦,本來派出一些人手在路上秘密的截殺紀龍派去河北的人,現在手裡的人馬不足,一聽到太子府裡的消息,立刻帶著所有人趕過來救援,但對方人也不少,再拖下去想全身而退就難了。

  紀靜月心裡清楚紀龍的目的,一邊揮舞著鞭子一邊大喊道:「樓九,你帶鈴兒先走,這邊凝雪我一會兒就送她出去。」

  「鈴主子,和他走吧!」柳叔也抽不出手來,又有一人翻了進來加入對他的圍攻。

  「小姐!」樓九有些遲疑的看著程凝雪,明顯還是想先救走她們母女倆。

  林紫顏這時候也急了,一邊纏上了另一個賊人,一邊喝喊著:「九哥,趕緊護著她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走吧!」樓九一看,知道不能再拖,馬上朝趙鈴伸出了手。

  趙鈴明白這時候不能矯情,咬了咬牙後,跟著樓九逃了,樓九也異常兇猛,心裡還惦記著得再回來救程凝雪母女倆,揮砍著手裡的大刀在胡同裡硬是殺開一條血路,護送著趙鈴上了馬車,可沒走幾步竟然還有別的人馬趕來,樓九也顧不了那麼多,不管來人是誰,敢擋就殺,一心要把趙鈴送進宮去,再返回來救她們母女倆。

  前門抵擋沒多久就被攻破,伴隨著一陣陣輕狂的笑聲,為首一個中年壯漢目光邪淫的掃視了一眼,突然一伸手,一股無形的吸引竟然將蜷縮在牆角的妙音吸了過去。

  天品之境,真氣外放!柳叔瞬間臉色蒼白,沒想到會來這樣的高手,看著被他抓在手裡的姚水如,想救也是有心無力了。

  「水如!」眾女擔心的喊了一聲。

  壯漢看了看手裡驚慌失措的童女,哈哈大笑說:「怪不得我了,是個女的就別想活!小娃娃,你真是倒霉啊。」

  「別、別殺我!」妙音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簡直和受到驚嚇的孩子沒什麼兩樣。

  「下輩子投個好胎吧!」壯漢在手下的獰笑聲中,慢慢的舉起了大手。

  「不要啊!」

  妙音一陣惶恐的驚叫,女孩子膽小的都捂上眼睛不忍去看,但慘叫過後所有人卻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一陣血霧爆開,死的不是可憐的女童,而是原本囂張無比的壯漢。

  妙音看著他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慢慢的倒下,面色一冷,冷漠的說:「早叫你不要動手了!」

  說完,小小的身軀猛地爆發出蓬勃的殺氣,將所有人震得後退了一步,本來天真可愛的眼裡瞬間滲透駭人的寒光,身上若有若無的環繞著一圈白色的真氣,冷眼掃視了他們一圈,目光落到誰的身上,誰都感覺一陣陣的寒意刺骨。

  「這、這是怎麼回事?」太子府的人全都嚇得說不出話了,原本柔弱無力的女童,這時候竟然如神仙一樣,強得讓人無法相信。

  「哼!」冷哼一聲,妙音輕輕的袖子一揮,幾道真氣直射而出,原本和柳叔還有紀靜月纏鬥的人全都爆成一股血霧。

  所有人嚇得臉都綠了,一舉手間,不管地品、天品都難逃一死,這樣的實力聞所未聞,實在太可怕了。

  柳叔也嚇呆了,原本以為她是個小奸細,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強橫的一個高手,如果她真的心懷不詭,恐怕府裡的人早被她殺光了。想到這,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妙音不懼對方人多,嬌小的身軀慢慢的飄了起來,懸空的站著,一字一句的說:「誰想死就上來!」

  「聖品之威!」眾人大驚失色,傳說中的境界出現,不少人已經心生退意,面對這樣的半神半人,早沒了抵抗之意。

  妙音冷哼一聲,長袖一揮,站在門前的人全都沒半點反應的死去,只剩站在院外的那些人傻著眼,根本看不清她到底是怎麼出手的。

  「師祖!」一聲聲嬌嫩的輕喚,突然二百多名雲裙輕舞的女人飄逸而至。妙音心裡鬆了口氣,自己再強也有真氣耗盡的時候,不可能真的擋住這一千多人,趕緊囑咐道:「護送她們去皇宮!」

  「是!」眾弟子不敢多言,趕緊護送程凝雪等人從後院殺開一條血路。

  所有的人都成功的離開,只希望短短的路程別出意外就好,唯一留下來的柳叔面色凝重的看著妙音,語氣恭敬的問:「前輩,不知道您是?」

  「現在你還有空問這些!」妙音神色一冷,沒好氣的說:「如果我想殺你們的話,這時候太子府剩的全是屍體,你以為這裡誰擋得住我!」

  「晚輩愚昧!」柳叔紅了紅臉,面對一個女童模樣的妙音,以晚輩自居確實有點荒誕。想想她說的也有理,這樣一個妖怪隱藏在府裡,真要大開殺戒,根本無人能攔,自己是謹慎得有點過頭了,只是不知道主子從哪請來這樣一尊大佛。

  「怎麼回事?」一個文人模樣的人跑了過來,看大家都停下來,立刻著急的說:「我們時間不多了,得趕緊動手!要是禁軍和天都府的人一來,到時候跑都跑不了。」

  眾人一聽,立刻惡向膽邊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管她什麼品呢,大家一起上,她總有真氣耗盡的時候,殺啊!」

  這時候他們也沒了退路,咆哮著一起朝妙音衝了過來,妙音沉了沉神,渾身上下的真氣立刻爆了出來,毫不畏懼的衝入人群之中,殺性大起的揮舞著袖子,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柳叔也知道這是在爭取其它人逃走的時間,面色一冷,爆吼一聲後也殺了進去。

  對方人那麼多,柳叔十分被動,雖然能擋得住,但身上已經密密麻麻佈滿很多的傷痕,相比起他的狼狽,妙音這邊就輕鬆許多,很多人心有畏懼也不敢怎麼拚命,她下手卻毫不留情,原本柔軟的袖子這時候簡直比死神的鐮刀還可怕,只要一碰上立刻就會斃命,人群裡不斷的傳出慘叫,沒一人能通過後門去追趕趙鈴她們。

  妙音雖然身材嬌小,又是童女的容貌,但這時候立於門前卻宛如一尊殺神一樣,身上的雲袖猶如長長的利刀,十分詭異的漂浮著,冷俊的神色讓人膽寒,動手殺了一百多人後再沒人敢上前一步,雙方又持續僵持。

  「啊……」柳叔一聲淒厲的慘叫,一把長劍穿心而過,一口血霧立刻噴了出來。

  妙音並沒有去救他,看著那受傷的地方就知道這時候也晚了,這致命一傷不可能活命,索性頭一別,還是全心全意的守著門口,不讓他們出去。

  眼看拖了那麼長的時間,女主子們應該已經到了皇宮,柳叔欣慰的笑了笑,自己這把老骨頭也算盡忠了,終於可以無牽無掛的去和家人團聚了,柳叔突然仰天長笑,神色一冷,一口鮮血噴出後爆吼一聲,用盡最後的一絲真氣與周圍的人同歸於盡,死去的同時也帶走了十幾條生命。

  看著柳叔蒼老的身體血肉模糊的倒下,臉上竟然還掛著滿足的笑容,妙音輕輕的歎了口氣,見有人已經機靈的翻牆或是從前門跑出去,趕緊縱身一躍跑去堵截他們。

  樓九因為要保護著趙鈴,走得舉步為艱,沒走一會兒又遇到強人的埋伏,這時候後面的百花宮弟子也護送著其它人過來,樓九馬上和後面趕來的百花宮弟子一起抵擋著來人潮水一樣的攻勢。

  禁軍、天都府、順天府、樓九、百花宮、紀龍等各路人馬,加上朱允文一直隱藏著的部分勢力,一時間半個京城全陷入混亂之中,犬牙交錯,殺得半個京城沒人敢出門。

  源源不斷的有賊人前來,樓九和百花宮的弟子為保眾女周全,早已經是死傷過半,但依然咬著牙不敢鬆懈,然而後面敵方又有幾百人支持而來。

  「殺呀!」突然一聲怒氣十足的大吼,從右邊的大道上突然殺出了一千多的人馬。

  樓九心裡一突,這群人各個虎背熊腰,手持重兵器,看起來十分凶悍,真是前有狼後有虎,真被圍上的話那肯定沒逃脫的可能,百花宮的弟子也是一臉的警戒,但已經隱約有些無奈。

  但這一千多的人馬卻是從身邊繞道而過,迎著被阻截的賊人殺去,和他們纏鬥在一起。

  「主子,沒事吧!」後面馬上又有幾十個手持大刀的壯漢衝來,為首的如鐵塔一樣高大,一臉大鬍子看起來十分凶悍。

  「陳奇!」趙鈴驚喜的喊了一聲:「別慌,是自己人!」

  陳奇一聽出事了,馬上集結了猛虎營三校埋伏在京城的所有人馬趕來救援,這時候一看眾人沒事,馬上鬆了口氣,面色一冷,朝樓九鄭重的說:「往這邊走,伏兵已經都被我殺了,你必須保住主子們的周全!」

  樓九也是血性漢子,冷哼了一聲:「廢話!」馬上指揮著人馬朝陳奇所說的路線跑去。

  陳奇一邊堵住追兵,一邊舉刀大喝:「兄弟們,給我殺光這些膽敢冒犯太子府的賊人!」喝完,揮舞手上大刀朝來人殺去。

  人馬匆匆的跑過一個路口,這裡也是惡戰橫生,順天府的人竟然在內鬥,而這時候正殺得難解難分,也沒辦法去管逃竄而過的人馬。

  「停下!」突然,禁軍一小隊約一千人馬出現在路前,一個長槍大將冷眼的看著樓九。

  「我們是太子府的!」樓九馬上表明身份。

  長槍大將臉上頓時得意的一笑:「嗯,我在等你們!」

  樓九察覺到不對,剛警惕的想迎敵的時候,路邊突然殺出一隊黑甲騎兵,逕直的朝禁軍殺去,個個長刀大馬,風采竟然不遜色於禁軍,為首的是一個揮舞關刀的將軍。

  程凝雪認出了來人,驚喜的喊道:「關大明!」

  「無須多言,速速進宮!」關大明說完隨即大吼一聲,朝這一隊已經叛變的禁軍殺了過去。

  事到如今,許平幾乎已經暴露了所有能戰的勢力,但也因為這些人的忠心才保得眾女周全。樓九真想揮刀一起殺敵,但想想自己肩上的重擔,一咬牙,趕緊護著眾女繞過重重圍堵朝皇宮逃去。

  京城之亂已經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甚至可以看見禁軍與禁軍、順天府與順天府的內鬥血拼,為了各自的主子,忘了手足之情,殺得天昏地暗。

  京城的局勢都已如此,朱允文自然不敢再派出其它人馬,如果再派的話,皇宮一空虛,到時候就連他都會有危險,現在能依靠的也就是太子府眾女吉人天相

  在臨近宮門的最後一道關口上,幫忙禦敵的是郭敬浩手下的五百多名高手,老傢伙雖然一直低調,但手下的能人異士也不少,他們出面擋住了這一波的追殺,幫助樓九成功的護送眾女往皇宮逃去。

  眼看再過二里地就是皇宮了,但前面卻擋著將近二千的強人,再一看率領之人,即使樓九也不免有些吃驚。

  來堵截的是江湖上惡名遠揚的鐵臂蒼鷹,他早已經是逃犯但一直不見蹤影,沒想到會在這看見他,鐵臂蒼鷹也不廢話,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境界,直接殺了過來,硬是逼得樓九一退再退,但也拚死的保住眾女的周全。

  「大哥,不好了!天都府的人來了。」這時候一個手下匆忙的來報。

  鐵臂蒼鷹皺眉一看,宮門一開,天都府的一千多高手已經在後面和自己的人殺成一團,眼看就要衝過來了,趕緊吩咐大家頂住,自己帶著所有高手朝樓九和姚露殺了過來,只求速戰速決。

  百花宮的人武功很強,在這時候發揮了關鍵的作用,憑藉著靈巧的配合硬是擋住了他們潮水一般的攻勢,將鐵臂蒼鷹殺得無法近前,但也被打得有些狼狽。

  一聲龍吟一樣的長哮猛地傳遍天空,半空之中突然殺出了一個人來。只見來人全身黑色的長袍,全身瀰漫在金黃色的真氣之中,猶如九天殺神一樣,雙手纏繞著淡淡的血色,突然立於鐵臂蒼鷹面前,護住了身後的百花宮弟子,陰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呂鎮豐好不容易擺脫了林遠的糾纏,但一打聽,師弟竟然下落不明!心裡一時間百般自責,鬼谷所傳門人之少,比什麼都珍稀,卻因為自己一時退怯而陷他於危險的境地,愧疚之餘也四下搜尋許平的下落,找著找著恰好碰上京城之亂,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殺呀!」鐵臂蒼鷹不自量力,大喝一聲後揮刀殺來,身後的十幾高手也衝了上來。

  呂鎮豐滿面猙獰,為了發洩自己的憤恨,也為了贖罪,這次出手一點保留都沒有,利爪一翻,無邊的殺氣瀰漫開來,冷著臉朝他們迎了上去,手上的血氣十分詭異,衝在最前的人被他擊中後竟然變成了血霧爆開,屍骨無存。

  詭異的血氣如月牙一樣的揮舞著,籠罩在呂鎮豐的身上讓人膽戰心驚,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中,鐵臂蒼鷹已經渾身是傷的退後,其它的高手竟然連擋住一合之力都沒有,全被瞬間誅殺。

  血氣所到之處淒厲之極,殺戮留下的血霧一直飄在空中,久久無法散去,呂鎮豐一人當關,一道道的血氣猶如旋風一樣,殺得所有人都連連後退,凡是敢於抵抗的全難逃一死。

  「啊……」樓九一看那熟悉的血艷真氣,頓時大驚失色,顫聲道:「血殺千重浪……」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駭然,傳說中血手魔君的殺招之一,純粹為了殺戮而存在的一種邪功!呂鎮豐之強讓人目瞪口呆,殺得來人連連後退,害怕的早已經匆忙逃竄,甚至連天都府的人也被他的凶悍嚇得面無人色。

  呂鎮豐簡直把這一戰當成發洩,怒吼聲所到之處血肉橫飛,血氣殺至絕無半個全屍,令所有的人看得心驚肉跳。

  地上全是血水和屍塊,所有的人都被他嚇得讓開一條路,心神不穩的已經失了禁,有的人連兵器都拿不穩,脫手掉在地上,一路上隨處都是臟器、血水和殘肢,甚至有的人頭掛在樹上,從他們已經失去生氣的眼裡那茫然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呂鎮豐這才轉過頭來,面色陰冷的朝樓九吼道:「還不走,看大戲啊!」

  樓九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這殺神為什麼要幫自己,但還是恭敬的謝了一聲後趕緊帶著人衝過去,迫於呂鎮豐的強悍,其它人竟然連動都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樓九帶著眾女朝皇宮趕去。

  「哼!」呂鎮豐蔑視的掃視一圈後,飄逸的一躍,竟然瀟灑的踏步虛空,遠遠的跟在馬車的後面守著。

  聖品之境一出,更沒人敢去追趕。

  他這一走,眾人才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一個個摸著已經被冷汗泡濕的衣服,猛地驚醒又開始打在一起。天都府這時候已經沒了救援的壓力,一心的圍剿鐵臂蒼鷹等餘孽。呂鎮豐剛才一走一過已殺了二百多人,也將鐵臂蒼鷹一干人的軍心全打散了,現在幾乎沒什麼還手之力,被天都府殺得連連敗退。

  後面又陸續的跑過來一些不知道屬於哪一邊的人馬,有些茫然的加入混戰。,妙音這時候也趕來,輕盈的小身子從他們頭頂利落的飄過,趕往馬車的方向。

  宮門被禁軍層層包圍,一看來到的馬車馬上迎了上去,警惕的看了看凌空而站的兩個絕頂高手,小心翼翼的將驚魂失色的幾位美人接入宮去。

  一看人安全了,兩人這才鬆了口氣,妙音轉過頭來,有些責怪的說:「師兄你怎麼搞的,為什麼小師弟會在河北失蹤?我就不信有你在場,青衣教的人能把他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鎮豐羞愧的歎了口氣,自責道:「沒辦法,我遇上了林遠那個老不死的,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這老傢伙居然還沒死,而且也破了聖品之境,說起來他甚至還比我強上一些,保不了他的周全確實是我的錯。」

  「哼!」妙音冷哼了一聲,神色突然變得有些陰冷:「現在京城亂成這樣,小師弟的天下因為你一時退怯而大亂,你打算怎麼辦?」

  呂鎮豐本來就心有愧疚,一聽這話哪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也是皺起了眉頭,怒氣橫生的說:「還能怎麼辦!我本來答應了陳道子會保全小師弟的安全,但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沒辦法,誰挑起這事把他殺了就行了!」

  「走吧!」妙音知道多說無益,一轉身便朝紀府的方向殺了過去。

  呂鎮豐也是滿面陰霾的跟在後面,兩位聖品站在一起,凌空飄過時讓所有還在廝殺的人馬全嚇呆了,相信天下再也無人敢抵擋住他們。

  紀府裡,孔海正在著急的等著消息,如果一擊而成的話,相信朱家的江山就會搖搖欲墜,到時候紀大人可以舉旗而起,現在京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也是有點孤注一擲的意思,畢竟論起京城內的人馬,自己這派絕對拼不過朝廷,但只要得手的話那就是賭贏了。

  「孔、孔大人!不好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們糟了!太邪門了,現在府門根本出不去!」

  「糟你個頭啊!」孔海心中一突,破口大罵起來:「大白天的有什麼邪門的,別在這給我說屁話,你們家大人這時候死哪去了?」

  管家急得都快哭了:「真的,根本就找不到出府的路啊!」

  「真的!」另一個大官打扮的人也跑了進來,面無血色的說:「孔大人!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咱們都熟悉的路好像都變了,繞來繞去根本就找不到大門在哪!」

  「不會吧!」孔海大驚失色,慌忙的跑了出去,原本熟悉得閉著眼睛都能走的府邸這時候卻和迷宮一樣,怎麼找都沒辦法找到大門在哪。

  咬著牙,即使翻牆也找不到一點出路,幾乎是從這個院子翻到另一個院子,大白天的出現這樣邪門的事,紀府上下嚇得亂成了一團。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5
第六章:惡極之極,陳道子的可怕

  紀府外,幾乎沒人注意到對面的房頂上有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正閉目盤坐,身前擺著一個祭壇,祭著天地,一隻古樸而又厚重的香壇上插滿了香,這些香全是用人血浸泡後風乾的,一燃燒起來似乎還可以看見輕煙裡冒出一絲絲的血紅,周邊插滿了各色各形的旗子,有的書寫上古文字,有的畫著不知形的妖物,看起來非常駭人。

  此人正是鬼谷所傳之一的陳道子,雖然不擅武力,但借神鬼之威、行天地之力的本事卻連呂鎮豐都有些忌諱,他身後立著五個木雕的塑像,拿蛇盤虎的個個陰氣滿身,細看之下,所塑的人竟然是五方鬼王,各個栩栩如生,怒目圓瞪彷彿就要降臨人間一般。

  桌子前方十頁禱文,每一頁上的名款竟然是十殿閻羅之諱,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不知何物的文字,全都是用黑狗之血書寫,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陳道子雙眼血絲,臉色陰沉之極,看不出平日的嬉鬧與隨和。掏出四根人骨擺在桌上,面色沉重的淋上一盆鮮血,人骨之上竟然浮現一些黑色的上古紋路,閃著詭異的黑光,十分駭人。

  取十道紙符,拋於半空之中,紙符竟然神奇的自燃起來,還未燒化就灰飛煙滅,彷彿沒存在過一樣。

  捧一手清水,撒向十頁禱文,禱文一沾清水竟然起了白泡,彷彿被硫酸澆到一樣的沸騰起來,待到白色的泡沬消沉下去,所有的文字全都不見了,空留下一張彷彿沒書寫過的白紙。

  這時,半空出現了一大一小的兩道人影朝這飛來。

  妙音遠遠的看了一下,面色沉重的說:「師兄這次是真的怒了。」

  呂鎮豐看著正在施邪法的陳道子,那隱隱環繞的陰森和邪門的法具令人心驚,再一看那五尊鬼帝的雕塑也感覺到一陣寒意,面色沉重的點點頭,說:「是啊,與他數十年的交情,我也是第一次看他這麼憤恨,看來這次我們不用出手了!」

  兩人輕盈的落在陳道子的身後,閉口不敢言語,陳道子回頭一看,眼裡帶著責怪的瞪了呂鎮豐一下,將他看得羞愧難當的低下頭去,又沉默不語的回頭繼續做法。

  咬破了手指,一邊寫著血符,陳道子一邊閉目叨念著:「弟子以血請命,恭請五方鬼帝大開獄門!」說完,滿目虔誠的跪了下去,嘴裡默默的叨念著。

  一聽陳道子竟然用了惡毒的邪法,請鬼帝開獄門,兩人臉上瞬間沒了血色。雖然這樣的邪法很多人不信,但作為鬼谷一脈的他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獄門一開,餓鬼橫行,凡是遇上的人除了會被殺以外,魂魄也會被無情的吞噬,絕不可能投胎六道,是邪門之極的惡法。

  「師、師兄,您真的要開獄門?」呂鎮豐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妙音也是皺起了眉頭,這位平日裡喜歡裝神弄鬼,甚至耍賴嬉戲的神棍,這時候表情卻極其陰狠,雖然他並沒有武功在身,但真要狠下心來,有充足的時間準備法具,藉神鬼之力做起邪法的話,恐怕世間真的無人能敵。

  陳道子將血符恭敬的放下,取來四個黑狗頭做為祭牲,等著地府的回應,轉過頭來歎了門氣,說:「師弟生死未卜,我昨天已經用立命觀星之法也算不出他到底在哪,我答應過他會幫他登基的,如果他真的有所不測,那只能是一種彌補了!」

  說著的時候眼色一冷,咬著牙看著紀府的大門說:「如果師弟真有不測,我要讓這個罪魁禍首全家陪葬!讓他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妙音感覺到一陣寒意直侵入骨,試探著問:「師兄,要不您把陣法撤了吧,有我們在,殺了他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是啊!」呂鎮豐也趕緊勸道:「開獄門的事可馬虎不得,萬一出了差錯,那京城就生靈塗炭了!」

  「我不管!」陳道子冷眼看了看他,一轉頭又繼續做法。

  兩人無奈的互看一眼,陳道子雖然平日裡嬉皮笑臉,但一狠起來誰都管不了,真要被他準備好了做法之物,借神鬼之力根本無人能抵擋,兩人也不清楚貿然打斷他做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眼看他心意已決也沒辦法再勸。

  陳道子繼續念著法咒,突然置於桌上的血符化成一道青煙直上雲霄,馬上大喜的說:「好了,鬼帝同意開獄門了!」

  兩人的面色瞬間蒼白,看來師兄不用最惡毒的辦法殺了紀龍一家是不會甘心的。這獄門一開,如果出半點意外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道子取來一把很古樸的權杖,一邊默念著法咒,一邊凌空的畫符,五方鬼帝的塑像上,駭人的怒目裡突然流出一行行的血淚,似在憐惜將要萬劫不復的陰魂,與此同時,擺在桌子上的黑狗頭竟然莫名的被啃食得只剩下骨頭,詭異的一幕讓兩個聖品高手也不禁打起了冷顫。

  「奉五方鬼帝之命,選陰時之地,請魂而來,遮蒼天之眼。獄門,開!」

  隨著陳道子紅著眼的一聲大喝,原本晴朗的天空竟然被烏雲籠罩,大地上幾乎看不到一絲陽光,隨之而來的是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風。

  呂鎮豐明白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長歎一聲後,目光落在了紀府的大院裡,心裡竟然有點同情起裡面的人來,陳道子的功法之深,真下狠心的話,絕不會讓他們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開獄門!」陳道子將手中權杖擲了過去,權杖穩穩的插在紀府的門前,此時,五方鬼帝的塑像竟然自行飛了過去,呈五角狀將偌大的紀府圍了起來。

  塑像落地後同時放出陰森的黑霧,慢慢的將早已驚慌一片的紀府圍了起來,沒多久,紀府竟然全被籠罩其中,隨著鬼帝們的眼睛越來越紅,黑霧裡開始傳出一聲聲彷彿來自地獄般的吼叫聲,飢餓的鬼哭狼嚎立刻響得讓人心驚。

  這時候,一些紀龍的人馬已經被殺得退了回來,慢慢的退守到胡同口,且戰且退的想要找個避命之所。

  陳道子面色一沉,一邊做法一邊喝道:「還不去擋住,要是鬼帝像被挪動的話陣法就會破開,到時候這些惡鬼就沒了拘束,他們會為禍人間的!」

  兩人一聽不敢怠慢,趕緊衝了下去,攔截住蜂擁而來的人潮,這時候為了京城的生靈,下手必須一招斃命,絲毫不能手軟,和朱允文的人馬一前一後的屠殺著這些餘孽。

  陣法裡陰風瀰漫,惡鬼們被困押了幾百年,難得有出來的機會,自然是窮凶極惡的作孽,連陳道子都不敢去想像府裡的慘狀,閉上眼聽著惡鬼的咆哮和人群的慘叫,他們死的時候應該都很恐慌,但死了卻是連魂魄都會被吞噬掉,無法入六道輪迴,自己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分?

  胡同裡一陣血腥般的屠戮過後,只剩天都府的人馬站著,呂鎮豐滿面警惕的看著他們,喝道:「都退回去吧!」

  妙音小巧的身軀這時候懸浮在半空,身上的袖帶仍舊詭異的漂浮著,雖然沒有開口,但眼裡的嚴峻也暗示著:誰敢上前一步,格殺勿論。

  天都府的人看著兩人猶如殺神一樣的強悍,猶豫了一會兒不敢再往前去,一轉身,又開始在京城剿殺其它的餘孽。

  陳道子算了算時辰,默默的感謝一番後,大喝了一聲,桌上所有的祭品全成了灰燼,與此同時,濃烈的黑霧也開始慢慢的散開,當烏雲散去、陽光普射的時候,五尊鬼帝的塑像和權杖全都化成了灰燼,隨風而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院子裡原本鮮活的人命全都變成了一具具的乾屍,全都瞪大了眼珠,彷彿死前看見了最恐怖的十八層地獄一樣,那驚恐的神色讓人感覺死了或許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陳道子滿頭大汗,做完法後走路都有些不穩,兩人慌忙將他從屋頂攙扶下來,卻發現他全身的衣服都濕了。

  看來這逆天的邪法確實厲害,即使是陳道子也不能有十全的把握能開了獄門再送走惡鬼,好在沒出什麼意外,不然京城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

  陳道子虛弱得面無血色,朝妙音囑咐說:「師妹,你與師弟的家人熟悉。現在進宮去,告訴她們明日子時燒百萬紙錢,宰祭牲一千祭給五方鬼帝,不然的話惡鬼就會作祟,到時候恐怕獄門還會再開一次。」

  「師兄保重!」妙音面色一沉,心裡明白這事的重要性,趕緊朝皇宮的方向跑去。

  「你這又是何苦呢?」呂鎮豐看著紀府的慘狀,長長的歎了口氣。

  陳道子還是怪他沒保全好許平,別過頭去,說:「現在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要休息一下,順便幫師弟祈福,算一下他到底怎麼樣了,你也不用擔心我,趕緊去河北幫忙找一下他的下落吧!」

  「嗯!」呂鎮豐面色凝重的點點頭,信誓旦旦的說:「你放心吧,師弟貴為龍脈,絕對是吉人天相。」

  陳道子無力的點點頭,閉上眼後不再言語。

  呂鎮豐心有愧疚也不敢多說,匆匆的為他找個休息的地方後,馬不停蹄的朝天房山趕去。強如他的身手,避過趙猛的看守也不是難事,半天的功夫就到了,在那些禁軍都難以觸及的艱險之地,尋找著因為他一時猶豫而生死未卜的許平。

  陳道子休息的地方在京城偏僻角落的小院,這時候的他滿面虛弱,幾乎累得是面無血色」眼裡佈滿血絲,十分駭人,雖然疲憊不堪,但卻沒有半點休息的意思,眼看夜也深了,牆外還有震天撼地的殺聲,但對他似乎沒有半點影響。

  妙音輕盈的小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院中,見到院裡密密麻麻的符咒,粉眉微皺,問:「師兄,你又要幹什麼?」

  陳道子一邊擺弄著面前的一道道紙符,一邊悶聲的說:「沒事,剛才我查看了一下,紀府裡竟然有人破了我的九回陣,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來頭。」

  妙音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的問:「師兄,您是說竟然有人能破你的陣法!」

  「倒不是說破了。」陳道子搖了搖頭,面色嚴肅的說:「只是也有道行高深之人,趁我開獄門的時候鎖了幾個生辰八字,用瞞天過海的辦法避過了惡鬼的追殺,現在我得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妙音一聽,立刻認真的問:「師兄,有什麼要幫忙的?」

  陳道子不作聲,寫完四道紙符放於清水之中,但還潮濕的墨跡卻沒有被水化開,依然那麼的清晰,這才神色凝重的說:「紀龍一家並沒有在府裡,我做法的時候他們已經逃了出來!」

  「啊!」妙音大驚失色:「竟然有人能從獄門裡逃出來?」

  「不是!」陳道子搖了搖頭:「他們是在我用九回陣困住紀府的時候趁機跑的,那時候我一心要開獄門沒去注意,真到了開獄門的時候,別說他們,就連我都沒逃跑的可能!」

  「您的意思?」妙音思索了一下,吃驚的問:「有人在你布下九回陣的時候就跑出來了?」

  「大意了!」陳道子羞愧的歎了口氣。

  一看他如此沮喪,妙音趕緊安慰道:「師兄不必如此,世間道法能與你相比的無幾,這次也只是他們僥倖而已,不必過於自責!」

  陳道子還是喪氣的搖著頭,突然臉色一冷:「師妹,幫我辦個事吧。」

  「什麼事?」一看他臉上突然的陰狠,妙音不禁心裡一突。

  陳道子一邊畫著符,一邊面無表情的說:「幫我抓童男童女各一個來。」

  「師兄,你要幹什麼?」妙音吃了一驚,這樣的情況下抓童男童女,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事,多半陳道子又要出手作邪法。

  陳道子沉下臉,再不去和她說話,自顧自的畫著符,又擺弄著龜甲一類的法具。

  妙音猶豫了好一會兒,咬著牙出去,等她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兩個被點暈的童子。

  「師妹不必自責!」陳道子一邊將兩位童子放在了法壇上,一邊安慰說:「今世所欠,我會做法為他們搏得來世福命,京城乃是非之地,即使他們長大了也不一定會幸福的。」

  「師兄!」妙音有些發怯的說:「我未曾見你如此憤怒。小師弟和我們相處的時日也不多,你何必為了他而變成了一個惡人呢!」

  陳道子停下動作,歎了一口氣:「師妹,你們目光實在太短淺,鬼谷所傳到了你們手上只剩武力,鬼谷師袓之道講究的是天下眾生,師弟是真龍之命,如果他真的死了,你能想到這天下山河會陷入怎樣的混亂之中嗎?又會有多少的百姓因為這動盪而生!」

  妙音頓時語塞。

  陳道子繼續說:「如果師弟真有不測,到時候大明皇室無後所繼,當今天子勢必一怒而起,跟紀龍拚個玉石俱焚!而紀龍為了一己之私,肯定也會大舉起事,戰亂一起,受苦的還是天下百姓,所以師弟無論如何都不能死,他這一死,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妙音長長的歎了口氣:「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天下剛剛太平,如果又陷於戰亂之中,遭殃的還是百姓。」

  陳道子不再多說,轉身以後滿臉的愧疚,卻又馬上神色一冷,將兩個童子的喉口割破,一邊取著他們的鮮血,一邊念叨著:「能被抓來,也是因為你們命不好,待我做完這法,會為你們祈得一個無憂的來世,安息吧。」

  妙音雖然曾經殺人如麻,但眼看兩個童子就這樣被奪去生命,心裡也是不忍,眼一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取來鮮血淋在一個鈴鐺上,陳道子雙手合十的念起咒語,一頓念叨後突然神色一冷,喝道:「給我破!」

  鈴鐺突然應聲裂開,變成鐵片散落開來,有一小股艷紅的血光瀰漫開來。

  與此同時,一隊往津門而去的馬車上,紀龍仍心有餘,他感激的朝車上一名仙風道骨的男子道謝著:「多謝仙長所救,如果不是您的話,紀某恐怕早已化為白骨,待我到了津門,起事登基的那一天必定尊您為國師!」

  男子有些俗塵的笑了笑,得意的摸摸旁邊的八卦鏡。

  「請鬼奪命!」陳道子又喝了一聲,將兩位童子的屍身擺到桌前,恭敬的行了一禮後,朝周圍撒起了生米。

  兩聲淒厲之極,卻又充滿童稚的慘叫響徹天空,妙音感覺自己似乎眼花了,彷彿看見兩個人影迅速的消失在半空之中。

  這時候,馬車上的男子突然面色蒼白,嘴唇有些顫抖。

  「仙長!」紀龍關心的問:「您怎麼了?」

  男子突然一臉的痛苦,一邊念叨著法咒一邊吃痛的說:「有高人施法,要千里取命!」

  「啊,那怎麼辦!」紀龍立刻大驚失色。

  「無礙!」男子有些勉強的拿出柳樹條,燒了幾道符後,臉色好了許多,隨即趕緊走出馬車,朝地上一跪,拿出四道旗子擺在了四周,為自己布了一個保命陣法。

  眾人面色嚴峻的看著他,紀龍眼裡卻是閃過一絲殺氣。

  「還敢頑抗!」陳道子見大碗嗡嗡作響,怒氣沖沖的喝了一聲,咬破手指往碗裡點了一滴血,血色一沉,碗裡的清水竟然瞬間變成了艷紅色,如鮮血一樣的沸騰起來。

  男子臉色越來越蒼白,全身冒著冷汗,一個勁的顫抖著,突然周邊的旗子全都詭異的斷裂開來,他慘叫了一聲後全身開始劇烈的浮腫起來,歇斯底里的嚎叫著,整個人越腫越大,像是充了氣一般。

  紀龍一行人吃驚的看著他痛苦的叫喊著,突然男子全身皮膚裂開,往外噴出血水,淒厲的慘叫一聲後,身體爆成一團血霧,血水、肉塊全飄散開來。

  所有人都覺得頭皮發麻,紀龍趕緊命令大家上馬,丟下他殘缺的屍身朝津門逃去,所有人全被這詭異的一幕嚇得魂不守舍,個個冷汗流個不停。

  做完了法,陳道子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些失落的說:「唉,沒有紀龍的生辰八字,終究殺不了他。」

  妙音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不過還是上前關切的說:「師兄,您勞累了一天,還是早點休息吧。」

  「嗯!」陳道子虛弱的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問:「師妹,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殘忍?」

  「沒有!」妙音看了看兩具童屍,有些違心的搖了搖頭。

  陳道子在她的攙扶下朝屋裡走去,一邊走一邊歎氣說:「不是我心狠,能被你找到他們也沒好的命,難民之事師弟已經積攢了功德,冥冥中一些事是自有定數的,這兩個孩子雖然死了,但他們會投得一個好人家。」

  妙音有些惶恐的點了點頭。見識了這次陳道子近乎瘋狂的怒火、詭異駭人的邪門之法,妙音領悟到,只要條件允許的話,陳道子可怕得令人驚悚,即使是聖品之威的她也覺得毛骨悚然。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7
第十集

內容簡介:

  被宋遠山所傷,與冷月一起掉落山崖!但秉承著禍害遺千年的優良傳統,許平有驚無險的活了下來,當看著冷月衣不解帶的守了自己幾天,心裡就是一陣的溫暖。

  荒無人煙的山谷,孤男寡女的曖昧……

  許平的失蹤讓紀龍有些倉促的提前造反,各地局勢一時複雜起來:柳叔的喪事,餓狼營的蠢蠢欲動,破軍營拔營北上。許平卻在這時候迎來了一個來自大草原的神秘來客……

第一章:山谷野戰

  整個人迷迷糊糊,全身像被卡車輾過一樣,許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死是活,腦海裡的一切反覆交織著,前世今生的記憶一幕幕掠過眼前,分不清究竟是現實或是夢境。

  記得有一次在公車站偷了人家的錢包,結果因為緊張而被發現,被揍了一頓後送到派出所,那是自己第一次進警局,緊張得快要窒息:但場景瞬間一換,卻又變成初降至這個異世時,第一眼看見紀欣月那慈愛的溫和,驚艷於她的美貌之外,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親情:皇爺爺的寵溺、父親的縱容……一切一切都在腦海裡盤旋著,卻又一閃即逝。

  趙鈴的乖巧可人,程凝雪的率性天真,小米的溫順體貼,小雨辰的善良純真,與詩野小夜在野外那銷魂的交合,想起劉紫衣把心交給自己時極盡嫵媚的性感,每一個女孩都那麼的聰慧迷人。

  突然,又像醒了一般,躺在樓梯底下那不足三坪的小隔間,驚訝的發現這一切全都是南柯一夢,親情、愛情瞬間灰飛煙滅。

  「啊!」

  痛苦的喊了一聲,許平嚇得坐起身來,伸手一摸,整個額頭全都是冷汗,原來是一場惡夢,卻又真實的嚇人,如果失去了現有的一切,許平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爺,您怎麼了?」

  冷月這時候守在旁邊,被許平這激動的反應嚇了一跳。

  許平看她就在身旁,確信自己只是做夢,立刻喘了一口氣:突然夢見這一世所有的榮華富貴,權勢美人全都沒了,當然被嚇了很大一跳,擺了擺手,有些虛脫的說:「沒事!」

  說話的時候聲帶有些發疼,聲音也有點嘶啞。

  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除了自己躺著的這張硬木床外,所處的地方是個茅草搭建的小棚子,破破爛爛的,唯一算得上傢俱的舊桌子還少了一枝腳,從稻草的縫隙上看來,這小地方連遮風避雨都不太可能。

  許平試著動了動,全身頓時疼得像是有人在強扭著骨頭一樣,查看一下自己的傷勢,雖然傷很重但好在沒有性命之危,只是受了一些內傷。

  宋遠山那一爪的力道被自己順勢的往前一衝減弱不少,藉著他的力道往前飛去是明智的選擇,如果硬擋的話,就怕真得再投胎一次了,但現在一絲真氣都提不起來,只要一動經脈就一陣發疼,許平不由得長歎一聲,看來想養好傷還得一段時間。

  「爺,您怎麼了?」

  冷月依舊一臉的冰霜,但此時語氣卻溫和不少。

  許平擺了擺手,強撐著站了起來,疑惑的問:「我昏了多久了,這是哪裡?」

  「您昏了四天了!」

  冷月心有餘悸的說:「這是在谷底的一間小草屋裡,好在咱們摔下來的時候撞斷了一些樹枝,減緩不少力道,又剛好山谷下有一面湖泊,正好掉進水裡我們才會沒事!」

  「扶我出去!」

  許平一聽都過了四天,大吃一驚。

  冷月趕緊上來攙扶許平,有些艱難地走到外邊一看,小茅草屋建造在一塊較高的坡地上,門前面就是一面清如明鏡的湖泊,四處鬱鬱蔥蔥的十分美麗,悅耳的鳥語充斥著整個山谷,微拂的清風令人心曠神怡,這才是真正的大自然啊!

  這裡原先似乎是一個村子,隱約看見不少小草屋和幾間石房,但卻十分破爛,奇怪的是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耕地裡狼籍一片,幾乎看不到任何的作物,地全被挖得亂七八糟,像是被洗劫過一樣!

  許平一邊調理著身上的傷,一邊疑惑的問:「這裡怎麼沒人啊?」

  冷月輕輕的歎口氣:「屬下查看過,這村子依山傍水原本應該很富饒,但現在卻是人影全無,屬下估計應該是被蜂擁而來的難民洗劫一空,這裡的村民無奈之家出逃。」

  許平一臉的沉重,不過也不想再多做感慨,轉頭問:「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嗎?」

  「屬下已經查探過。」

  冷月朝北邊一指:「那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到外邊,估計一出去就會到天房山下方,我們沿著那走,明天就可以到官道。」

  「嗯。」

  許平找了根樹枝當枴杖,一邊走一邊疑惑的問:「都四天了,你在這都吃什麼?」說話的時候,肚子已經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一看冷月的模樣,原本清秀漂亮的容顏現在十分憔悴,嘴唇微微有些發白,做事一絲不苟的她這時長髮竟然有些散亂,再一看她衣服上密密麻麻的裂縫,就知道她肯定衣不解帶的陪在自己身邊,難道這四天她一直滴水未進?

  許平頓時吃了一驚,透過衣服的縫口看到她的肌膚,竟然連沙塵都沒去清洗,看來她真的是硬撐著一點東西都沒吃,守在自己身邊。

  果然,冷月搖了搖頭:「爺,在這根本找不到可以吃的東西,山間雖然草木眾多,但不管樹皮還是野草,只要能吃的早就被啃食一空了。」

  或許是誤會了許平的意思,冷月趕緊說:「您要是餓了的話,一會兒找個歇腳的地方,屬下去尋一點食物裹腹。」

  「不用了,我們趕路吧!」

  許平心裡擔心京城的情況,即使身上的傷勢很重,還是拖著沉重的腳步繼續踏著草叢前行。

  冷月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本來就不擅言語,再加上許平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也是因為幫她擋了那致命的一擊,嘴上不說,但心裡早就記下這分恩情!

  確實如冷月所言,附近幾乎找不到什麼活物,連山間都是一片死寂,甚至平時最嚇人的毒蛇都消失了,偶爾有幾隻小鳥飛過也無法抓到,許平只能強忍著飢餓帶來的頭暈,拖著發軟的腿繼續前進,心裡安慰自己:只要到了京城,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就算吃人肉都沒問題。

  跌跌撞撞的走著,兩人的身體自然是似有若無的摩擦著,冷月心無旁騖自然不會多想什麼,許平這色鬼可就不一樣了,雖然心疼她的傷口還沒清理,但卻被她胸口處那一道長長的劃痕所吸引,側目一看,不由得感歎冷月的皮膚真白啊,細嫩如玉,白皙得令人無法置信。

  笫一次欣賞這個冰美人,雖然臉上有點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一臉認真的模樣也很有味道,如花似玉的容顏沒有半點表情,但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一樣,讓人有強烈的征服感!

  「爺,您看什麼呢?」

  冷月察覺到許平有些恍惚的視線,轉過頭來表情顯得疑惑。

  「沒什麼。」許平一邊搖著頭,一邊忍不住調戲說:「以前只覺得你是個冰塊,現在仔細一看,你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

  「是嗎?」冷月沒好氣的說:「這時候您還有空想這些,等回了京城您照樣可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到時候你哪還記得我呢?恐怕早就醉倒美人堆了。」

  「也有可能!」

  許平贊同的點了點頭,或許因為高高在上的生活過久了,接觸的大多都是溫順聽話的女孩,突然遇見她這種類型,才感到十分有趣。

  再次沉默無語,走到夕陽西下時,許平已經快昏了,這時卻遇到一條淺淺的小河擋住去路,雖然河不寬,只有七、八米左右,但水看起來很深,想徒步走過去幾乎是不可能。

  許平往地上一坐,苦笑著說:「怎麼辦?」

  如果能提起真氣,這點距離跳都能跳過去,但現在卻覺得連游過去都難,而冷月又餓了四天,情況也不會好到哪去。

  冷月自然明白許平現在的狀況,略一沉默後,找來了一截枯木:「爺,水流也不急,我能游得過去,稍後我抱著這木頭,您抱著我。」

  說完,沒等許平拒絕就踩下了水,沒兩步就走到齊腰深的地方,冷月回頭看了看許平,見許平還在發呆,粉眉微微的一皺:「您怎麼還不來!」

  「喔,來了。」

  許平馬上跑了過去,心想:她那麼坦蕩,自己卻一聽要抱她腦漿就全黃了,真感到自我鄙視。

  按照事先講好的那樣,許平從背後摟住她的小蠻腰,雖然連日的勞累已經聞不到性該有的幽香,但不得不承認冷月的身材很不錯,前凸後翹、勻稱又婀娜,尤其是臀部滾圓的還特別翹,許平剛貼上去被她一蹭,隱約就有些硬了。

  冷月滿臉的嚴色,囑咐許平抓好以後,腳一蹬開始游了起來。

  翹臀一晃一晃的,再加上是在水中,濕透的衣服又薄又軟,許平清晰的感覺到她的體溫。冷月游的時候雙腿擺動,臀部自然地扭來扭去:許平被她這麼一磨蹭,立刻就硬了,直直的頂在她的臀上。

  冷月臉上微微一紅,裝作不知情的繼續游著。

  許平的雙手本來抱在她的腰上,這時候被這充滿女性氣息的肉體一誘惑,再也老實不起來,雙手慢慢的往上摸去,隔著衣服抓住她圓潤的乳房,在水裡開始習慣性的揉捏起來,圓圓的,彈性十足,雖然不是爆乳,但一手握住剛剛好,手感極佳啊。

  「您、您幹什麼?」冷月有些緊張的問著,根本就沒想到許平這時候還有心情輕薄她。

  聽她語氣裡並沒有不快,許平更加放肆,這年代的女子穿的全是肚兜,很容易找到了她小小的乳頭,輕輕的一捏,感覺冷月呼吸快了一下。湊到她的耳邊,吐著熱氣說:「冷月,沒想到你身材這麼好,一直穿著男裝真是可惜,等回京以後你穿上裙裝給我看看,肯定美得讓人心醉。」

  說完更加用力揉著她柔軟卻又彈性十足的美乳,下身也是不安分的頂著,特別針對著她臀間的敏感地帶,似乎還碰到胯間那溫度最高的地方,讓懷裡的冷美人不自覺顫了一下。

  冷月紅著臉,咬著下唇什麼都沒說,忍耐著胸前的大手那放肆的騷擾,加快了擺動的速度只想快點上岸。

  距離過短,許平還來不及將手鑽進她的衣服裡,好好體會一下這美乳的手感,冷月就已經游到對岸,一上岸,冷月彷彿虛脫了一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前高聳的曲線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看得許平又是一陣慾火。

  冷月若有深意的看了許平一眼,不過並沒有說什麼,似乎剛才沒被侵犯過一樣,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神色,左右看了看,輕聲的說:「爺,看來晚上咱們得在這住一下,天那麼黑最好不要趕路。」

  「好。」

  許平坐在她的旁邊,感覺冷月本能的挪遠了一些,躲避著自己的騷擾。

  或許是害怕許平再次侵犯她,冷月只是稍加休息馬上就站起身來,有些匆忙的說:「我去找找看有沒有食物。」說完就迅速的跑開了。

  許平呵呵一笑,看著她的高翹美臀心就癢癢的,正好趁她離開這段時問盤腿面坐,整理身上說輕不輕,說重不重的傷勢。

  宋遠山那早有準備的一爪歹毒至極,如果不是戰龍訣的真氣比一般的武功強悍,只怕這會兒不死也是個廢人了,因全身的經絡都有不同的損傷,強提真氣的話恐怕真的會成廢人,看來必須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行。

  許平長長的歎了口氣,忘了問呂鎮豐戰龍訣的招數問題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修練同一種武功,他的真氣卻能從金色變成血紅色,而且還帶著讓人驚駭的邪氣,其中的訣竅在哪呢?

  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呂鎮豐強悍的身手在腦海裡交織著,那舉手投足間的兇猛真令人羨慕,一睜開眼睛,許平就看見冷月蹲在自己身旁,眼裡儘是關懷的溫柔,令人有些不敢置信。

  「爺,您別動!」

  冷月又恢復那冰冷的模樣,咬著牙將自己的袖子撕開,露出如白藕一樣的玉臂,拿著袖子在許平背後擦了起來。「怎麼回事?」

  許平疑惑的伸手往自己後邊一摸,卻摸到一手的血水,原來是被宋遠山打中的傷口被水一泡裂開了,雖然不是很疼,但從這血量來看,傷口肯定不小。

  餓到有些麻木,竟然都忘了自己有傷。許平自嘲的笑了笑:「冷月呀,真沒找到食物的話,你就把我的血找個東西裝起來,等干了之後咱們當豬血吃好了。」

  冷月沒被逗笑,反而白了一眼:「您別亂說了,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您受了這麼重的傷,那她會有多傷心。」

  「哈,也是。」

  許平甩了甩手上的血滴,餓得發昏還血流不止,真他媽的倒霉!

  冷月一看許平背後的衣服竟然都爛了,怎麼擦都止不了血,馬上說:「爺,您把衣服脫了吧。」

  「好啊!」

  許平毫不遮掩,好色的性格當然不會計較身邊有個大美人在,再加上衣服濕濕的貼在身上非常難受,馬上就脫掉衣服,在她目瞪口呆的情況下,還脫了長褲。

  「爺,這件不用!」

  冷月有些尷尬的阻止許平將唯一的內褲脫下來的動作。

  「好吧。」

  許平閉目,享受著她溫柔為自己擦拭背後傷口的這一刻。

  冷月捕快出身,經常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別說是男人的身體,就算是屍體也不覺有什麼奇怪的,受傷更是常有的事,所以手法十分利落,只不過輕輕的擦拭以後卻沒有用布堵上,而是擔憂的說:「這樣不行,您傷口裡還有些沙子,再不洗一下可能會得破傷風,您下水吧,我幫您清洗一下。」

  「好!」

  許平也不多說,踏著步站在齊腰深的水中。

  冷月輕輕的站到背後,小手捧起水,小心翼翼的幫許平翻開皮開肉綻的傷口,一臉認真的抹去沾染在皮肉上的沙子和灰塵,並沒有一般女孩子那樣的害怕和羞怯,落落大方又一臉的嚴謹,雖然少了一絲的柔媚,卻有著堅毅的風情。

  「好了!」

  當冷月鬆了一口氣時,許平注意到她臉上已經佈滿汗珠,看來她幫自己清理的時候非常謹慎,持劍的手竟然是那麼溫柔細膩,心裡不免對這位冷若冰霜的美人更增添一些好感。

  將傷口小心翼翼的包紮後,冷月又拾來柴火點起火堆,畢竟白天炎熱,但晚間山裡呼嘯而過的夜風卻很寒冷,這時候兩人身上都是潮濕的,被風一吹不免皆打了一個冷顫。

  在水邊巖壁旁找到一個小山洞,大約二米深卻只有一米的高度,雖然不大,但勉強可以容納二人,冷月又找來一些野菜,洗乾淨後做了二人的晚飯。

  許平一邊吃著,一邊貪婪的看著濕透的衣服貼在她身上顯露的婀娜曲線,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天,想瞭解她總是板著臉從來不笑的原因。

  冷月面色微微有些低沉,搖了搖頭說:「爺,您別問我的事行嗎?」

  「嗯。」許平點了點頭,勸慰說:「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清理,去洗一下吧,不然你會很難受的。」

  冷月猶豫了一下,孤男寡女的,又露宿野外非常不妥,但這時候身上是真的夠難受的,不僅身上濕黏,傷口也一直沒有處理,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閃過羞紅,走了出去。

  許平這時候也趕緊脫下短褲,把脫下的褲子架在樹枝上烘著,光著屁股坐在洞裡,等著美人出浴的美景,腦子裡開始幻想她這一身巾幗的裝束下的婀娜身材。

  女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管什麼樣的個性,十個裡有九個一洗就是大半天,許平等得望眼欲穿,煩躁得實在受不了,光著屁股走了出去。

  明月在黑夜裡高掛著,替小山間帶來唯一的光亮,圓圓的倒影印在水面上,緩緩而流的小河波光蕩漾,許平略一轉頭,就看見了躲在石邊沐浴的冷月,不由得愣了一下。

  散亂的長髮被解開,經過清水的滋潤仿如珍珠一般光亮,又黑又長的十分柔順,原本清冷的容貌,此時看起來十分享受,又有女孩子戲水時的悠然,非常寫意,站在齊腰深的水中,高挑而又婀娜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之中,玲瓏有致,看起來性感至極。

  這時候她的雙手正洗著自己的長髮,上身微微後仰,玲瓏的曲線變得更加的性感,一對乳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猶如兩顆新鮮的饅頭一樣白嫩堅挺,十分圓潤,乳頭和乳暈小小一點,簡直比發育期的少女還要鮮嫩。

  全身的皮膚像玉一樣潤透,白裡透紅十分漂亮,或許是練武的關係,小腹平坦又結實,幾乎找不到一絲贅肉,而最讓許平流口水的還是她的翹臀,又高又挺,比目測的更加圓潤,可惜站在水中看不見那迷人的三角地帶,但這幅月下美人出浴圖還是讓許平全身的血液瞬間集中到海綿體上。

  冷月察覺到許平出來,臉上依然沒有表情,但女人本能的矜持讓她用小手護住飽滿的美乳,有些責怪的說:「爺,你怎麼出來了。」

  許平也不言語,一步一步的踩入水裡朝她走去,眼裡全是一個男人對漂亮女人的佔有慾望和由衷欣賞,越走近越覺得冷月高挑的身材確實迷人,而她飄渺的目光在自己硬硬的龍根上一掃而過,明顯更加緊張但卻沒有閃躲。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冷月微微打了個顫。

  「我幫你洗一下後背。」

  許平並沒有直接去抱她,而是輕輕走到她的背後,欣賞一下潔白如玉的後背,看看著那濕漉漉的青絲貼在雪白肌膚上的妖冶,目光卻被那些很小但卻密密麻麻的傷口所吸引,有新的,也有舊傷,如果不細心去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冷月搖著頭,但卻似乎因為緊張的關係並沒有拒絕,許平當她是默許了,這時候才看到這美人溫柔的一面,心裡當然非常得意,大手輕輕觸碰她涼爽的皮膚,慢慢的潑著水幫她擦洗起來。

  冷月有些呆滯,直到許平碰到傷口,疼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語氣有幾分幽怨的說:「太子爺,您幫一個下賤的民女擦洗身子,這事如果傳了出去,難道您不怕辱沒了您的名聲?」

  這妞倒會說話,好一招以進為退,許平呵呵笑了一下,搖搖頭後一邊輕撫著她的髮絲,一邊說:「不怕,只要是我喜歡的女人,就算被全天下人唾棄都沒關係。」

  冷月全身一顫,低著頭沉思。

  許平溫柔的擦拭著,過了一會兒後柔聲的說:「前面要我幫你洗嗎?」

  冷月有些慌忙的搖著頭:「不,不用!」說著的時候護在胸前的小手收得更緊。「你自己洗吧!」

  許平說著的時候,看到她脖子上有塊月牙形狀的傷疤,很淺,新長的皮膚像嬰孩一樣粉嫩可人,忍不住親了下去。

  冷月緊張的顫了一下,趕緊潑水清洗著自己的前身,但動作卻變得笨拙不自然。

  「啊!」

  冷月突然一聲驚叫,響徹了山谷。

  原來許平已經按捺不住,一把抱住她纖細的蠻腰,親吻她已經滾紅的小耳朵,一邊親一邊調戲說:「冷月,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是什麼嗎?」

  冷月哪會不知,有些驚恐的想去拉許平的手,許平卻摟得更緊,聲音有些無奈的說:「我在想啊,要是我沒受傷的話,現在就抱著你上岸去,可惜辦不到。」

  「屬下自己來,您別麻煩了!」

  冷月紅著臉說完,急忙掙脫許平的懷抱,連衣服都忘了穿,扭著高翹性感的臀部,邁著修長白嫩的美腿,逃一樣地跑回山洞裡。

  這粗心的丫頭,居然連衣服都丟在岸邊沒拿,看著她性感的背影,許平呵呵一笑,踩著鵝卵石拿起她有些破的衣服一看,不禁噗哧笑出聲來,冷月也真沒情趣的,小內褲是黑的也就罷了,連肚兜都是黑色沒有花紋,真是前所未聞的嚴肅。

  冷月有些慌張的坐在洞裡,這時候才後悔忘了拿衣服,總不能穿許平的衣服吧,併攏著雙腿,一手護在胸前一手護住羞處,臉色微微的發紅,一看許平手拿著自己的內衣笑咪咪的進來時,嚇得低下頭去,如此嬌羞的反應讓許平也愣了一下。

  不過她的身材好性感呀!

  許平嘖嘖的讚歎幾聲後,小心翼翼將她的衣服拿樹枝架在火邊烘著,才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了過去,發現冷月的反應似乎有些激烈,小臉上有些蒼白。

  許平一把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抱住她的小腰,聞著清新而又迷人的芬芳,色笑著說:「冷月,你在怕什麼?」

  冷月微微愣了一下,突然轉過頭來有些幽怨的看著許平:「太子爺,您只一人之下,將來還要登大寶,天下佳人多不勝數,您又何必看上我這樣一個下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平眉頭微微一皺,她的話裡似乎帶有些許嘲諷。

  冷月長長的歎口氣,不再緊張得身體僵硬,語氣有些哀求:「您能看上冷月,這是屬下的榮幸,但恕冷月大膽,我實在不敢去想深宮後院的生活,求您放過我好嗎?您身邊的美人那麼多,個個天姿國色,冷月這蒲柳之姿不敢高攀。」

  許平一聽心裡有些火,猛然將她撲倒在地,冷月也似乎早有準備,性感玉體軟軟的倒在地上,眼睛竟然有些挑釁的看著許平:「難道我說得不對?」

  許平看她這樣鎮定,反而有些錯愕。

  冷月眼裡多了一絲柔和,伸手摸摸許平的臉,語氣略帶幾分調侃的說:「大家都說,當今太子為人荒淫,放浪形骸又是一個滿身銅臭的鐵公雞,德行是標準的貪財好色,現在一看倒不假,不過您比起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好多了,本來還覺得您可能是個紈褲子弟,後來一見也確實是,而且還是個市井無賴。」

  這時許平雙手撐在她身上,如此曖昧的姿勢,冷月卻突然說出這樣感性的話來,除了不符合她沉默寡言的性格外,話中句句帶刺,許平也不免尷尬的笑了笑。

  冷月長歎一聲,或許是從許平的眼裡看到赤裸的慾望,知道自己逃不掉這一次,語氣一轉,有些哀怨的說:「爺,冷月的身子可以給您,但冷月不想要什麼名分,您也別把我列入您的後宮,我不想做籠子裡的小鳥,我喜歡自由,行嗎?」

  「可以。」

  許平沒再說話,看著她更加紅潤的小臉,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瞬間升溫,低下頭來開始親吻著她的臉,蜻蜓點水一樣的吻了幾下後才開始品嚐她嬌嫩的紅唇,冷月的人雖冷,但嘴唇卻又軟又熱。

  冷月緊張了一下,但還是張開嘴接納許平靈活的索愛,舌頭有些青澀的回應著,許平也不多說話,盡情的品嚐著她滿嘴可口的清香,甚至還故意將唾液滴到她的小嘴裡,冷月彷彿有些排斥,粉眉微微皺了一下,但還是將男人的唾液吞了下去。

  「冷月,你很美。」

  一個長長的濕吻,許平馬上確定她是個處女,雖然響應激烈,但卻十分笨拙。

  冷月依然沒有表情,只是絕美的俏臉上多了一抹鮮艷的紅暈,小嘴微微的張著,看起來格外性感,低低的喘息加上有些尷尬的表情,也是另一番風情。

  「爺,冷月未經人事。」

  冷月鼓起勇氣說了一聲,又閉上了半含羞澀的美眸別過頭去,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但從她發顫的嘴唇不難看出她的緊張,好一個性感的冰美人。

  許平往下挪了一些,打量著她的身材,不禁嚥了嚥口水,好均勻漂亮的身段,每一處都不特別突出,但組合在一起卻是那麼性感誘人,雙腿修長而又白皙,恥骨上成年女性的陰毛卻不濃密,軟軟的又黝黑發亮,看起來妖嬈至極!

  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膚,此時因為緊張而微微發紅,白裡透紅卻更加漂亮,許平心裡讚歎了一聲,馬上低下頭來,雙手覆蓋上她美麗飽滿的圓乳,彈性十足,小小的乳頭宛如可愛的小珍珠一樣,細細小小的但卻十分漂亮。

  「嗯……」

  乳房上傳來的舒服感,讓冷月微微顫抖了一下。

  許平低下頭來,捧著她一對精緻的美乳把玩著,張口將那小小而又性感的乳頭含到嘴裡,溫熱潮濕的包圍馬上讓冷月低吟出聲,當嫻熟的口技開始發揮,她已經有些不安的扭動。

  許平肆意的把玩著她這一對美麗的寶貝,輪流親吻著,讓她的美乳覆蓋上一層晶瑩的唾液,才意猶未盡的抬起頭來,繼續愛撫著她的乳房,大手遊走在她的肌膚上,笑呵呵的看著已經開始微喘的冷月。

  親完她的乳房,許平再次側身趴下來,一手繞過她的脖子抱著她親吻,一手已經忍不住開始往下摸去,輕輕的揉著她的體毛。

  冷月畢竟還是個處子,即使已經明曉男女之事,但還是會緊張,雙腿有些僵硬的合攏著,許平一點都不著急,溫柔愛撫著她豐潤的美腿,用指甲輕輕刮著她的皮膚,挑逗著她女性的情慾。

  冷月身子微微的顫抖著,過了一會兒後更加情動,雙腿也慢慢軟了下來,許平趕緊分開她的腿,大手覆蓋在她已經略略潮濕的陰戶上,又濕又熱的非常誘人。

  「啊……」

  異樣的快感令冷月禁不住呻吟出聲,這時候聽起來更加催情,無論哪個男人聽到,都會被她勾起最原始的情慾。

  許平低頭看了看,她果然還是個未開苞的處子,陰唇充著血像花瓣一樣美麗,粉嫩粉嫩地,覆蓋上一層愛液,有著說不出的誘惑,而小穴幾乎只有一條緊閉的肉縫,根本就看不到洞口的所在,真是鮮嫩至極。

  「寶貝,舒服嗎?」

  許平慢慢在那男人最嚮往的肉縫上來回的愛撫著,一邊親吻著她滾燙的耳朵,一邊吐著熱氣說:「是不是感覺很癢,又有一些酥麻?」

  冷月張開眼睛看著許平,眼裡的冰冷被一層情動的水霧所覆蓋,看起來十分妖嬈,雖然呼吸急促明顯情動不已,但依然面無表情,更讓人有了征服的慾望。冷月臉上閃過一絲羞怯,別過頭去不答許平的話。

  許平淫笑了一下,撐起身體慢慢的跪到她的雙腿之間,看著被自己愛撫得潮濕的陰戶,那鮮嫩的小肉縫已經做好被侵犯的準備,陰唇微微抖動,更加令人血脈賁張。

  「我要來了。」

  許平笑了笑,看著冷月性感的身體,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佔有她,大概她也想不到,如果不是拜宋遠山所賜,自己活在軟玉溫香裡,可能也不會和這冷若冰霜的女捕快有任何交集,也發現不了她如此性感迷人的一面。

  「輕點……」

  冷月的聲音飄渺而又有些惆悵,略帶一絲緊張,這也是從許平愛撫開始到現在她唯一說的一句話。

  讓一個高高在上,人人敬而遠之的冰山美人躺在自己胯下,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種無邊的快感,許平也是,所以即使已經興奮得腦充血,但也沒急於破了她的處子身,而是一手扶著龍根在她的小肉縫上磨來磨去,另一手在她陰唇上方挑逗著,誓要徹底將她征服,將她的冷淡化成熊熊燃燒的慾火。

  冷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雖然沒有呻吟,但卻能讓人知道她的情動,身子也開始本能的扭動,小手有些不知所措。

  許平色笑一下,突然抓起她的雙手,將這白皙而又迷人的小手覆蓋到她自己的乳房上,冷月愣了一下,但卻沒有抵抗,只是礙於矜持沒有動作,但許平卻看出她的手發抖著,手掌欣慰的挪動著,磨蹭那可愛而又敏感的小乳頭。

  在她的羞處摸著摸著,突然摸到了一個黃豆大小的小肉芽,和羞處軟嫩的肉相比有些硬,許平知道這是她的陰蒂,用手指輕輕捻了一下。

  「啊!」

  冷月的反應卻很劇烈,突然睜大了眼睛,小嘴微張,全身劇烈痙攣著。

  許平楞了一下,感覺她顫抖之餘,緊緊的肉縫竟然噴出一些熱熱的愛液,心想:不會吧,自己只是捏了一下陰蒂,她居然這麼快就高潮了,難道她這麼敏感?

  冷月真的來了高潮,因為第一次把身體交給一個男人把玩,這種親密的接觸讓高潮來得十分的猛烈!

  高潮過後,冷月彷彿虛脫了,閉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享受著這強烈的高潮餘韻,也羞於讓男人看見自己的醜態。

  許平呵呵一笑,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馬上起了色心,慢慢的挪上前去,屁股半蹲半坐在她乳房上,手扶著龍根在她的唇上磨蹭。

  冷月睜眼一看,見許平把陽物頂在她的嘴邊,立刻又閉上眼睛,小嘴也馬上閉上。

  「幫我舔一下。」

  許平溫柔的誘導著,故意挪著屁股磨擦她敏感的小乳頭,刺激著她,龍頭也在她的嘴唇上磨蹭。

  「不,不會……」

  冷月勉強的開了口,說話的時候聲音卻顫抖著。

  「嘿嘿,不會可以學。」

  許平狡猾一笑,趁著她張嘴時,龍根瞬間朝她的小嘴插去,龍頭被她溫熱的口腔包圍,不禁舒服的倒吸了口氣。

  冷月有些傻眼,但也只能認命,只是嘴裡被塞著異物有些不適應,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眼神有些疑惑的看向許平。

  一個如此冷艷的尤物,嘴裡含著你的性器,眼光卻像是孩子一樣好奇的看著你,相信這一幕對任何的男人都是致命的誘惑,

  許平一下子興奮起來,龍根還在她嘴裡跳了一下,一邊強忍著心裡澎湃的慾望,一邊輕聲的誘騙著:「用嘴,像含糖果一樣的吸幾下。」

  冷月雖然沒什麼表示,,但也聽話的含了幾下,小嘴一吸,感覺味道有些詭異,但也不算難聞,心裡的排斥頓時減少許多。

  「對、對,這樣很舒服。」許平稱讚著,又誘惑道:「伸出舌頭,像舔棒冰或糖葫蘆那樣,用舌頭別用牙齒咬。」

  冷月依言照辦,不知道是不是練武也能練舌頭,她的丁香小舌很靈活,按照許平的指示在龍頭上繞圈,讓許平舒服得身體發顫,閉上眼享受著這處子的第一次口舌服務,沒想到她居然那麼乖順,倒讓許平感到意外。

  或許是因為許平不時的顫抖,原本有些排斥的冷月竟然起了玩興,除了一邊含著龍頭看著許平的反應之外,也好奇的被睪丸所吸引,小手慢慢的捧住,調皮的玩了起來。

  「爽!對,就這樣」

  許平又引導著她親了親自己的睪丸,整個過程冷月都一聲不吭,但從她逐漸的順從看來,她也對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充滿了好奇!

  許平有些彆扭的把手往後伸去,摸索到她腿間的敏感地,覆蓋上陰戶揉了一會兒再次按了按她的陰蒂,冷月馬上含糊的呻吟了一聲。

  許平繼續愛撫著這敏感的小肉芽,使冷月瑟瑟發抖,嘴裡的活動也是時斷時續,許平一眼後,突然像在報復一樣,小嘴吸得更用力。

  許平興奮得顫抖,忍不住一手將她的小腦袋扶高,有些粗魯的在她的小嘴抽插著。的巨物在櫻桃小口裡橫衝直撞的肆虐,冷月感到有些不適,抗拒的推了許平一下,許平只是將她的小肉芽緊捏幾下,她的抵抗又減弱許多。

  抽送了一會兒,看著這冷艷的尤物被自己狠狠的插著小嘴,許平心裡一陣的興奮,差點想將她口爆,不過為了好好享受這個美人,還是深吸一口氣,壓抑住這個慾望,將滿口水的龍根從她小嘴裡抽了出來。

  「咳……」

  剛一抽出,冷月馬上劇烈的咳著,擦著嘴邊流出的唾液,眼圈有些發紅。

  許平幫她拍拍背,愛撫了一會兒,在她幽怨又風情萬種的白眼下再也不能把持,跪在她的腿間,將兩條修長而又細嫩的美腿分開,喘著粗氣看著她的羞處說:「寶貝,你的下陰真漂亮!」

  冷月臉一紅,咬著小唇沒有開口,畢竟第一次讓男人看見最隱密的地帶,即使她的性格再冷漠也會害羞,但面對男人這樣直白甚至於有些下流的讚美,心裡竟然隱約有點高興。

  輕輕用手指壓住她的陰唇,左右一分,許平總算看見那細細的小肉洞,濕淋淋的又粉又嫩很迷人,洞口小小的,別說自己的龍根了,許平甚至懷疑能不能容納下一相手指。

  「寶貝,我要來了。」

  許平握著龍根蹭了幾下,有她的口水又有這潮濕的愛液,進入的時候阻力並不大,輕微一插,龍頭馬上被她緊緊的小洞吸住,或許因為緊張,感覺她全身十分僵硬。

  「放鬆些。」

  許平一邊低下頭來親吻著她的小臉,沒敢親她剛幫自己口交過的鮮嫩紅唇,抓著她發顫的腿,腰繼續向前頂進,感覺每深入一點,冷月全身就更加顫抖,而小穴裡的嫩肉又熱又濕,全都緊緊的閉合著,用力擠開後每插入一寸都非常舒服。

  「啊……」

  在許平頂到最底的時候,甚至隱約碰到她的子宮頸口,兩人的下身緊緊的結合著,冷月不禁呻吟出聲,粉眉微皺,雖然有些疼痛,但身體已發育成熟,不比那些嬌嫩的少女,這點不適她還能夠忍受。

  許平有些愣住,長驅直入竟然沒碰到處女膜,難道她的紅丸早被人摘了?但一想又不太可能,從她的反應加上小穴緊致的程度,那羞怯的情動絕不是偽裝的,仔細一想她是練武之人,可能在劇烈的修練中破掉,又或者因為常常騎馬也有破裂的可能,想到這,許平馬上寬慰了一些。

  冷月皺著眉,咬著下唇忍著這不適的感覺,小穴一縮一放,夾得許平十分舒爽。

  這年代的女子對落紅很在乎,也不懂處女膜即使不行房事也有破裂的可能,多少少女為此背上罵名,最後含恨而終,許平怕她亂想,偷偷在地上摸了塊尖銳的石頭,劃破手指點在兩人的結合處上。

  冷月察覺到許平這個小動作,突然一把抓住許平的手,看著手指上的傷口開始冒血,馬上明白了許平的想法。

  心裡一陣感動,冷月的眼神突然柔和許多,輕聲的說:「爺,您又何必哄著冷月呢?我的紅丸在練武的時候已經毀了,我不放心還請宮女幫我看過了,既已破又何來處子落紅,您不用這樣安慰我。」

  聲音裡的溫柔和感動讓許平心裡一陣欣慰,笑呵呵的將手上的血擦在她的乳房上,調戲的說:「沒事,只要你還是完壁之身就好,既然你無法落紅,那爺給你落一個。」

  「噗哧。」

  即便是冷月,也被許平這流氓話給逗得呵呵一笑,但身子一動,下身的異常馬上又讓她皺起眉頭。

  許平看得有些癡了,這是第一次看她笑,千嬌百媚很有女人味,佳人一笑猶如三月春風一。般舒服,比起得到她的處子身,這一笑讓許平更有成就感!

  「謝爺憐惜。」冷月感受到被關愛體貼的幸福,臉含嬌羞的看了看許平,感激之意溢於言表。

  許平錯愕一下,腦子裡已經忘了下身性器結合的感官接觸,有些興奮的按著她的肩膀,說:「你剛才笑了,乖,再笑一個,快點。」

  冷月微微愣了一下,接著柔柔的笑一下,把許平迷得六神無主,這時候冷月也接納了下身的異物,有些發癢的扭扭小蠻腰,眼裡飽含情動的看著許平,冰美人第一次露出她柔情的一面。

  「寶貝,我來了。」許平興奮的喊了一聲,將她的雙腿架在肩膀上,開始深入淺出的抽插起來。

  冷月呼吸急促,雖然微微有點脹痛,伴隨著快感,小手顫抖的摸著許平的腿,閉上眼咬著下唇,嬌嫩性感的身子隨著男人的撞擊上下擺動著,臉上的神色也越加嫵媚。傳統姿勢最好的一點就是可以欣賞女人的表情,看著她原本冷若冰霜的俏臉,此時卻不知痛苦還是愉悅的扭曲著,緊咬下唇不讓自己出聲的壓抑模樣,許平就有一種興奮到極點的快感!

  「啊……」

  冷月長長的一聲歎息,又一次的高潮來臨,滾燙的愛液噴得許平差點也和她一起射了。

  高潮過後的冷月十分陶醉,半瞇著眼舔著發乾的嘴唇,風情萬種讓許平更加迷戀,雖然身上受傷,做這麼劇烈的事肯定會疼,但也突然將她一把抱起朝外走去。

  「爺,您要幹什麼?」

  冷月驚慌的看著許平:女孩的心態很奇怪,在山洞裡她覺得安全,因為那是一個小天地,但到了外邊卻是荒郊野外,肯定會不好意思而扭捏起來。

  「轉過去。」

  許平將她放在洞口,示意她背著自己轉過身。、冷月左右的看了看,咬著牙白了許平一眼,但還是乖乖的轉過身,許平讓她雙手扶住洞口的巖壁,微微的往下趴,翹起豐滿圓潤的臀部對著自己。

  冷月的臀部又翹又挺,圓潤雪白特別漂亮,是她最吸引許平的地方,這時候她羞怯的低下頭,最隱私的地帶卻被自己盡收眼底,許平蹲了下來,火辣的目光肆意地盯著她氾濫的私處,感覺淫穢又特別性感,伸手摸了一下,就換來冷月的一陣顫抖。

  「爺,莫要作踐冷月。」

  冷月憋了好久,終於有些顫抖的說出一句話。

  許平知道第一次歡愛,再加上她的性格冷漠,能這樣順從已經不錯了,再玩下去恐怕她會抗拒,趕緊安慰幾句後,深吸一口氣,雙手扶住她翹挺的美臀,慢慢的從身後再次進入冰美人火熱無比的身體,繼續抽送起來。

  這一次兩人都很興奮,冷月甚至小動作迎合,舒服得許平心裡暗爽,尤其看著她香嫩光滑的背臀,再扶著這迷人至極的翹臀,心裡虛榮的滿足比肉體上的快感更加澎湃。

  冷月感覺雙腳逐漸無力,這姿勢實在太羞人,但每一次男人都頂得那麼深,下身的快感來得太強烈,她甚至已經感覺到自己分泌出越來越多的愛液,差點快流到自己膝蓋上。

  許平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輕喚了一聲:「冷月……」

  冷月一邊隨著許平的抽插而喘息,一邊含糊的應了一聲:「嗯?」

  「叫幾聲,我想聽你的聲音。」

  許平說著這話的時候,雙手繞前握住了她擺動的美乳,一手剛好可以掌握,馬上有些粗魯的揉捏起來。

  身上的三個敏感點同時被滿足,粗魯的愛撫帶來不一樣的快感,冷月羞紅了臉,這時候每一次頂入讓人舒服得全身發抖,但她還是咬著牙沒叫出聲來,猶豫著搖了搖頭。

  許平也不再逗她,狠狠的讓她又來了一次高潮後,抱著她回到小山洞裡,讓她跪地後繼續進入她的身體,享用著這成熟性感的冰美人最情動的一面,她的每聲喘息都帶著滿足,身上已經覆蓋一層紅暈,看起來更是妖媚。

  「啊……」

  終於,被她第四次高潮的愛液一澆,許平再也壓抑不住,腰一麻,狠狠的頂了幾下,黏稠的精液全噴進她的子宮裡。

  冷月被這一燙,剛高潮過的子宮敏感的痙攣著,帶來另一陣更加銷魂的快感!終於在今晚第一次喊出一聲:「啊……好燙啊……」

  只是簡單一聲呻吟,卻讓許平有莫大的滿足,興奮得全身抖動著,射得更多。

  兩人都是一臉的迷醉,冷月臉上全是滿足的紅暈,小嘴微張的喘著粗氣,許平也是,射完後全身一軟,將她壓在身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兩人閉著眼一起感受著高潮的韻味。

  欲仙欲死的快感讓兩人全身無力,如泥一樣軟倒著,或許是因為過度疲累的關係,許平感覺眼皮很重,趴在冷月的身上,龍根還停留在她體內,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冷月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被許平一壓呼吸有些困難,小心翼翼的推開許平,一坐起身,小穴裡乳白色的陽精立刻流淌下來,冷月想起剛才那銷魂感覺,再看看已經睡著的許平,臉一紅,立刻拿來毛巾將兩人的下身擦拭乾淨。

  因為劇烈運動的關係,許平背上的傷口竟然裂開了,這時候鮮血已經染紅布條,冷月暗中自責,趕緊撕開自己的肚兜,幫許平擦掉一身的汗,再重新包紮傷口。

  許平迷糊中感覺有人在動自己,但實在太疲憊,嘀咕一聲又繼續睡,如果這時候睜開眼,就會發現冷月的臉上竟然帶著十分柔媚的淺笑,眼裡的冷漠也變得溫和。

  處理好傷口,冷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赤身裸體的投入許平的懷裡,像害怕的小女孩一樣,將身子全蜷縮在許平的胸前,彷彿這是一個安全的港灣。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8
第二章:極端流氓顏射冷月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山洞前只剩一堆燒盡的灰燼,兩人躲在山洞裡,幾乎沒有受到陽光影響,許平大大的打個哈欠,揉了揉眼一看,冷月已經穿好衣服站在外邊。

  雖然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東破一口西裂一痕的,為了幫許平包紮傷口,兩條袖子都撕去了,更是狼狽,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站在晨曦之下的冷月,臉色微微有些惆悵,帶著淡淡的憂傷,思緒萬千十分憂愁,讓人不禁有些心疼。

  一夜激情,許平對這個冰冷無比的美人極盡溫柔,但後遺症就是第二天醒的時候全身都疼,原本的傷口似乎更疼了,強撐起身來船上衣服走了出去。

  「爺,早啊!」

  冷月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性格,只不過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的柔和一閃而過,即使強裝鎮定,但語氣多少有些慌張。

  「寶貝,早。」

  許平笑呵呵的從身後一把將她摟住,在她略帶紅潤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色笑著問:「昨晚睡得還好嗎?」

  冷月臉色一紅,但還是點點頭,輕聲的說:「嗯,睡得很沉。」

  畢竟是在荒郊野外,如果不是那堆燃燒的柴火,可能早就凍死了,夜風那麼涼,再加上又是睡在山洞裡,兩人即使一絲不掛的取暖,許平也凍醒了幾次,不過每次一看懷裡的冷月宛如小貓一樣的蜷縮在自己懷裡,即使姿勢不舒服也沒動過一下,甚至看著她香甜的睡臉,許平都有點不相信這個冷若冰霜的美人,居然會順從的把身子獻給自己,回想那激情四射的一幕幕,恍若夢境。

  眼下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許平馬上摟過她的肩膀,裝作虛弱的說:「那我們走吧,趁天亮趕緊走出這爛地方,到了京城就可以好好吃一頓,到時再好好的睡上一覺就更爽了。」

  被許平一抱,冷月頓時渾身一顫,即使已經獻身,但多少還有點不適應這樣的親密,不過也順從的任由許平摟著。

  冷月小心翼翼的說:「爺,還記得昨晚您答應我的事嗎?」

  「記得。」

  許平嘿嘿一笑:「你要是不喜歡那種規規矩矩的生活,那在京城置一處宅子吧,沒事的時候我會去你那。」

  「嗯。」

  冷月高興的點了點頭,語氣有些發怯的說:「不過您千萬別和皇后娘娘說我們的事,如果被她知道了,冷月怕到時候會身不由己。」

  「瞭解。」

  許平說話時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按老媽抱孫心切的想法,如果被她知道冷月已經被自己給上了,到時就算五花大綁都會把她捆到宮裡去?,而且按老媽傳統的個性,絕對不會允許兒媳去幹捕快這麼危險的活,想想她的擔心也有道理。不過算起來從認識到現在,冷月似乎一直聽命於老媽。老媽也有自己的派系?

  許平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還是秉著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美好傳統,一邊思索著,一邊在她耳邊吐著熱氣說:「嘿嘿,不過你要是懷孕的話,到時可就說不定了,是吧?孩子他娘。」

  冷月臉紅了一下,繼續忍受著許平的騷擾,兩人身體近得都快變連體嬰了,許平不時摸摸她的翹臀或親她一口,看著冰美人羞怯的模樣,心裡就一陣舒爽。

  要是被刑部知道他們冷若冰霜的天下第一捕快被自己上了,而且還十分溫順的打了野戰,這幫無賴一定大跌眼鏡,光是冷月這副含羞的模樣就夠讓他們嚇得懷孕。

  天下第一捕快啊!

  許平樂得哼起曲子,想起昨晚在她成熟的肉體上得到的快樂,又是一陣心癢,想再佔佔她的便宜。

  冷月也察覺到許平的意圖,扭捏閃躲著鑽進她衣服裡的大手,害羞的模樣看起來可愛得很,哪還有天下第一捕快的嚴肅。

  「爺,您看!」

  走著走著,冷月突然驚喜的喊了一聲。

  順著她的手指一看,一隊穿著黑紅盔甲的騎兵正在山谷的上方遊蕩著,除了馬蹄的踏步聲之外幾乎聽不到其它的聲音,肅殺一片讓人一看就有種害怕的感覺,也不禁感歎這軍隊的紀律。

  「是禁軍。」冷月馬上辨認出來,興奮的拉著許平的手。

  「別說話。」許平面色嚴肅的叮囑一聲,拉著她的手,找個陰暗的地方躲了起來。

  冷月有些疑惑的看著許平,既然要逃出去,為什麼看見禁軍又不讓他們發現呢?但她何等的聰明,稍微一想就明白許平的憂慮。

  眼下是非常時期,只有兩人在一起,許平又有傷在身,禁軍裡難免龍虎混雜,許平一身是傷提不起真氣,自己又丟了寶劍幾乎沒多少戰鬥力,如果真碰上叛徒,那純粹是找死。

  等他們走過,許平才鬆了口氣,轉過頭來本想解釋一下,但一看她閃亮的眼裡儘是理解,又閉上了嘴,搖著頭說:「咱們繼續沿著這小路走,不管禁軍還是順天府的人都別打招呼,到了官道就有人接應我們。」

  「是。」

  冷月對許平有些另眼相看,嬉皮笑臉之下心思竟然如此縝密,即使情況不佳仍能盡量規避險情,難怪他當太子後能斂得那麼多的錢財,看來也不只是用權勢壓人換來的。

  兩人繼續在山間小路行走著,許平馬上又恢復了流氓的嘴臉,一邊佔她便宜一邊說著下流的笑話,將冷月憋得想笑不敢笑,俏臉通紅的加嫵媚。

  「啊!」

  冷月一聲驚呼!

  想反抗也來不及了,許平已經將她壓到樹邊,撩起她的上衣,笑呵呵的握住她圓潤的美乳,揉了幾下後,張嘴含住那嫩到極點的小乳頭開始吸吮。

  冷月一邊使勁的推著許平,一邊沒好氣的嗔道:「爺,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有閒心佔我便宜啊,我們還得趁早趕路呢!」

  「不急!」

  許平色笑了一下,伸出舌頭將她的乳頭壓了一下,感覺冷美人的呼吸也火熱起來,不禁調戲道:「你先告訴我,你這樣舒服嗎?」

  冷月臉色-紅,倔強的別過頭去不說話。

  許平也不在意,肆意的把玩著她鮮嫩的美乳,作勢要脫去她的褲腰帶,冷月這時候才驚慌失措,緊張的抓住許平的手,哀求說:「爺,我求您別這樣,冷月舒服、很舒服,行嗎?」

  「乖。」

  許平哈哈大笑起來,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心想:這小妞真可愛,自己目前肯定打不過她,被調戲了卻忘記她有能力逃跑,太可愛了。

  冷月風情萬種的瞪了許平一眼,逃一樣的跑了幾步,許平馬上追了上去,繼續像麥芽糖一樣的黏著她,手上摸著、嘴裡說著下流話,一頓騷擾讓這個冷美人真想在這找個風水不好的地方把許平埋了。

  「爺,別這樣。」

  冷月原本以為許平會稍微安分一點,但許平的安分只是做做樣子,沒一會兒就因為硬得難受,拉著她的小手放進自己褲子裡,冷月自然是死命的抵抗著。

  「你不摸我,我就要摸你囉。」

  許平作勢要去抓她的胸部。

  冷月這才無奈的妥協,小手放在許平的褲襠裡,有些彆扭的繼續走著。

  「別這樣。」

  許平抱住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說:「光放著不動多沒意思,你幫我摸一摸。」

  冷月沒想到許平如此放浪,還在走路就要自己幫他做那猥褻事,心裡一陣不滿,但礙於許平的淫威還是乖乖順從。

  「對、對,就這樣。」

  許平一臉淫笑,賤得讓人有揍他一頓的衝動,一邊有些彆扭的走著,一邊引導著冰美人用小手握住自己的龍根套弄。

  冷月極度的不好意思,但也覺得有些好玩,輕盈的小手握住後開始急速的套弄起來,心裡只祈禱他快一點射,要是這一幕被人看到,以後還怎麼做人!

  於是山路上出現極度猥瑣的一幕,一個看起來斯文的少年一臉賤笑,懷裡一個如花似月的美人小手放在他的褲襠裡動著,滿臉不情願,水潤的美眸偶爾還瞪著少年幾眼,明顯不滿到極點。

  「手好酸。」一路上邊走邊動,冷月終於忍不住,有些撒嬌但也有點不滿的白了許平一下。

  「馬上好了。」許平一臉賤樣,突然感覺到要射的衝動,腰開始一陣陣痙攣。

  「幹嘛?」

  冷月突然驚訝的看著許平,許平也沒力氣解釋,褲子一脫,龍根立刻彈跳而出,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往下壓。

  冷月隱約猜到許平要幹什麼,但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被突然一按蹲了下去,許平也等不到口爆的那一刻,「嗯嗯」兩聲後,滾燙黏稠的精液有力的噴射而出,噴在冷月驚訝的臉上。

  冷月瞪大了眼珠,眼裡滿是詫異,看著眼前許平用手套弄著龍根,一滴滴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真切的噴到她的臉上,俏美的容顏上沾滿了乳白色的黏稠,甚至有一些比較懂事的還射進她的小嘴裡,畫面看起來既淫穢又特別性感。

  「你……」

  冷月氣得不想說話,全身顫抖的瞪著許平,狠狠的一個跺腳,轉身跑去找水源清洗臉上的穢物。

  許平舒服得腿都軟了。沒想到啊!自己在這種嚴肅的情況下還有心情顏射她,有這色膽,這輩子不耍流氓都對不起這強大的天賦了,笑呵呵的穿上褲子,隨手擦了擦,看著冷月在水邊用力的洗臉,想想她剛才滿臉吃驚,俏臉上被自己的精液滴淌那性感的一幕,心裡頓時一陣自豪的滿足。

  冷月洗完臉,回來時眼神幽怨,如果不是上下有別,早就把許平揍一頓,不過也是見識到許平的無恥,立刻就走在前邊和許平拉開一段距離,不再給許平半點吃豆腐的機會。

  許平當然不服,笑呵呵的上前繼續想佔便宜,無奈自己這時候武功無用,冷月這冰美人最擅長的還是輕功,怎麼都近不了她的身,連哄帶騙的也不行,只能鬱悶的走在後邊,一個勁的調戲她。

  心裡還真有點委屈,本來想口爆的,但沒辦法忍住就顏射了,這又不是我的錯,需要這樣對我嗎?這是什麼眼神啊,有必要那麼的幽怨嗎?床都上了還在乎這點小調調。

  一追一趕,冷月分外的機警,只要許平悄悄的溜過來,她立刻就警戒的跑遠一些,有點像小情侶間鬧脾氣的場景,倒是讓枯燥的行走變得有趣許多。

  快走到官道的時候,冷月機靈的看見官道上有一大隊軍隊,黑壓壓一片,將近一千人左右,個個穿著黑色盔甲,高頭大馬看起來很強悍,但印象之中京城附近的軍隊都不是這樣的裝束,冷月馬上警覺的在草叢邊趴了下來,努了努嘴說:「爺,您看。」

  許平當然也看見了那隊人馬,只不過這會兒看她一趴下,本就堅挺的翹臀翹得高高的,心裡又一陣發癢,馬上色心大起撲了上去,將她壓在身下,緊緊的抱著她嬌嫩的身軀。

  「別、別這樣。」

  冷月有點傻眼,沒想到這種情況下許平還能輕薄自己,心裡真是有點惱怒,使勁的掙扎著。

  「別動,被他們發現就不好了。」

  許平臉上嚴肅得讓人不敢相信,但手已經忍不住從她撕開的袖子口鑽了進去,握住她飽滿的美乳。

  「你!」

  冷月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俏臉上紅通通的,看來更是嫵媚。

  「噓。」許平嘿嘿笑,一邊揉著她的乳房一邊嚴肅的問:「你看他們的裝扮像哪部隊的?」

  當大手輕輕夾住乳頭時,冷月不禁全身一顫,臉色也開始發紅,不過還是咬著牙搖頭說:「不知道,京城附近的軍隊我大概都知道,但沒見過這種裝束的,難道是別的地方調過來的駐軍?這種時候不可能呀!」

  冷月警戒著,許平可沒她那麼嚴肅,一邊揉著她的乳房,一邊又色色的親著她的耳朵,還用舌尖去鑽她的耳孔,弄得冷月身子越來越燙,忍不住本能的一扭,草叢裡立刻發出聲響。

  「誰?」

  這聲響立刻驚動了那隊兵馬,為首站出一個七尺的大漢,警戒的拔出大刀朝這邊大喝道:「官道戒嚴,何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草叢裡?再不出來,格殺勿論。」

  冷月狠狠的瞪了許平一眼,一看對方的人馬那麼多,而且個個裝備精良,長得虎背熊腰,帶著一個用不了武功的人,想跑幾乎是不可能,立刻就愁起了臉。

  許平的反應更激烈,突然跳起來,指著那個大漢罵道:「靠,戒嚴戒你們的,媽的沒見過倆口子在外邊親熱啊,媽個B能不能懂點事,打擾別人親熱傷天害理懂不懂呀你們。」

  沒見過這樣囂張無恥的人,一個個都被許平罵得傻眼。

  大漢回過神來,一臉怒火的指著許平,喝道:「臭小子,抱娘們生娃給我滾回家去,奶奶的如果不是軍紀嚴明,老子這會兒就砍了你。」

  「慢!」

  旁邊一個看起來謀士模樣的人突然警覺起來,盯著許平身上的傷口和狼狽不堪的模樣,滿臉冷色的說……「都統,此人衣著狼狽不堪,身上還帶著傷,看起來十分可疑,最好還是盤問一下比較好。」

  「對!」

  大漢馬上一揮手喊道:「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臭你個死人頭啊!」許平大罵一聲,拉起冷月的手朝他們走了過去,嘟嘟嚷嚷的樣子不像去接受盤問,反而比較像要去找碴。

  士兵集體石化,傻眼看著許平拉著冷月走了過來,俗話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禪,這時候當完三年兵出來,對他們而言只要是個雌性動物就能接受,更何況是冷月這樣天姿國色的冰美人,一個個看得都失神。

  尤其是冷月瞪著許平的時候,嬌嗔的模樣更是風情萬種,讓這幫士兵都快產生強搶民女的衝動,這哪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牛糞起碼還有點營養,這簡直就是插在狗屎上,而且是拉稀還帶著蛔蟲的那一種。

  似乎只有謀士不為冷月的美貌所動,朝許平迎了上去,盤問道:「姓名,何地人士?來這幹什麼?」

  許平倒也不想戲弄他們,直接臉一沉,威嚴的問:「趙猛呢?他人在哪?」

  大漢倒是一愣:「你認識我們將軍?」

  「廢他媽話!」許平沒好氣的說:「備車去,帶我去見他。」

  冷月這才明白,許平早就看出這幫人的身份,剛才一直都是在藉故佔她便宜,想想自己那麼警惕還得被趁機調戲,氣得露出女孩子可愛的一面,小手在許平腰上狠狠掐了幾下,但這親密的舉動又讓許平十分的受用,朝她色色的笑了笑。

  謀士看了看兩人,雖然衣冠不整,但話裡言間都不像平民百姓,馬上點頭說:「可以,既然認得我們將軍,我這就備車送你過去。」

  大漢還有點遲疑,不過看謀士沒再多說,也就不好開口再問,大手一揮,馬上來了一輛馬車。

  許平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拉著冷月的手上了車,一路上自然被她一直白眼,爽的是她的小手一直掐著自己,能這樣親密的撒嬌,證明冰美人除了因為自己的身份獻身外,還是對自己產生感情了。

  不過許平也細心的觀察了一下,趙猛這次做得倒是不錯,沿線佈防的清一色全是他的人,這樣會加大找到自己的機會,而那些進去搜尋自己的龍虎混雜,明顯他也有點信不過,所以各個路口並沒有看到別的人馬,甚至連劉宏他都有點存疑。

  「啊!」

  許平突然感覺腰上一疼,轉過頭來委屈的看著還生氣的冷月。

  冷月氣呼呼的說:「你早知道這些人是誰了對吧,看我那麼緊張,你覺得戲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看著美人惱羞成怒的樣子,許平趕緊摟過她的肩膀,冷月有些不滿的掙扎著,不過一用力抱著她也就安靜下來,但表情還是有些惱火,許平趕緊解釋說:「冤枉啊,當時我也沒看清就趴倒了,後來,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受不了誘惑的人,等到被發現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是自己人,真的。」

  冷月沉默不語,一臉不信,見識過許平的無恥以後,她才明白什麼叫臉皮厚得可以保家衛國,三十萬敵軍揮刀猛砍也砍不出一滴血來,有這樣的厚臉皮,還要城牆幹什麼?

  許平不好意思的笑著:「我也是後來看他們的兵器才認出來的,那是天工部剛造出來的。」

  冷月別過臉去,不搭理許平,好好的一個冰美人,失身後被如此調戲,任誰都會覺得委屈。

  許平趕緊哄著她,當然也趁機多佔便宜。

  第五天了,趙猛依然堅守在天房山下,一萬兵將不夠用,將剩餘的一萬也調出來一起圍住這一帶,軍隊的威武讓所有趕來的人馬全都汗顏,精良的裝備,一個個高頭大馬,手裡的大刀銳利無比,平時卻是沉默無聲,此等威風即使比起昔日的四大軍團也不差分毫!

  「將軍。」趙猛手下有一小兵,忍不住好奇的問:「咱們都等這麼多天了,到底是要找什麼?京城裡的人馬來的越來越多,整個天房山都快亂套了。」

  趙猛也知道禁軍擾民的事,狠一點的連賣過米面給青衣教的百姓也是全家滅門,手段確實有點殘忍,但眼下這些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妹夫的安全。

  等了幾天還沒消息,趙猛的心情自然也是有點煩躁,眼睛一瞪:「那又怎麼了,難道你想帶上人去和他們拚了嗎??那可是禁軍,做事可以先斬後奏不知道嗎!」

  「屬下明白!」

  或許小兵的家鄉就在這,不忍看這平靜的小地方被馬蹄踐踏才大膽直言,不過一看趙猛火氣很大,馬上識趣的跑開。

  「媽了個B,顛死我了。」許平一邊從車上下來,一邊唸唸有辭的瞪著那技術不好的車伕。

  冷月也款款而下,但剛下車就傻了眼,眼前的官道上竟然囤積著一萬兵馬,一個個臉色陰沉,看起來非常嚇人。

  「趙猛,給老子死出來。」許平一下車馬上就大喊起來。

  趙猛一聽這聲音,撥開人群一看是許平,立刻翻身下馬,衝上前激動的抱住許平,大鬆了一口氣,顫聲的說:「您沒事就好,奶奶的擔心死我了!」

  身上有傷,被他這牲口般的身體一抱,許平覺得筋骨嘎嘎作疼,馬上沒好氣的罵道:「你給我滾,大男人抱那麼親密幹什麼,被你妹妹看見的話她該多傷心啊,她哥居然吃她男人的豆腐。」

  「哈哈。」趙猛哈哈大笑起來,回頭一瞪眼,朝後邊的兵將大罵道:「都他媽傻了啊,還不參見太子。」

  說完,自己退到許平三步之外,猛第跪下後大呼:「屬下惡鬼營將軍趙猛,率惡鬼營二萬將士,恭迎太子爺!」

  兵將之中有一些原本土匪出身的自然認得許平,難民出身的一聽眼前有些狼狽的少年竟然是當朝太子,激動得翻身下馬,跪地高呼:「惡鬼營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萬人齊聲大喊,雄厚的聲音驚得林裡的鳥兒全飛了起,中氣十足的話音迴盪在山谷之中,整齊劃一,讓人一聽就被他們的豪情所感染。

  冷月雖然見慣了腥風血雨,但還是第一次看這樣壯觀的場面,一時感覺到自己被他們所牽引,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不錯吧!」

  許平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第一支御林軍,大手一揮說:「這就是我的惡鬼營,兵強馬壯,即使碰上草原騎兵也毫不遜色。」

  男人舉手投足間帶點山河的氣概讓冷月看得有些癡了,似乎看見許平隱藏於吊兒啷當之下的王者風範,心跳不覺的有些加快。

  「平身。」許平大手一揮。

  「謝太子。」

  惡鬼營的將士們答應了一聲後,起身上馬,瞬間又肅靜一片,一個個眼裡激動的看著許平,如果不是趙猛的收留,這裡大多數人都餓死荒野,許平的救濟對他們而言就是救命之恩,男兒講究血性,沒用的話已經不用多說,有些激動的忍不住紅了眼圈。

  許平拉著冷月的手,坐上了趙猛牽來的一頭黑鬃俊馬,大喝道:「傳令!惡鬼營全軍集合。」

  「是!」

  趙猛激動的應了一聲,大手一揮,號兵立刻分頭跑開,去招集其它關口的人馬前來朝見。

  許平歸來的消息迅速傳開,禁軍也開始集結,各路人馬紛紛前來朝見,官方的人馬許平只打了招呼就讓他們回去,很滿意他們在見過這惡鬼營陣容時的驚撼之情,就在許平得意之時,天空突然響起了一陣讓人耳朵都疼起來的大吼,聲音裡帶著驚喜又很是興奮:「師弟,你總算回來了,哈哈。」

  趙猛和將士們驚訝之餘,馬上警戒的往上一看,發現有一個黑衣男子居然懸空站在半空之中,滿臉都是欣慰的笑意,這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嚇得目瞪口呆。

  「戒備!」

  趙猛可管不了那麼多,大喝一聲後,將刀對準半空中的呂鎮豐,士兵們立刻拿出弓箭,臉色嚴肅地準備射殺。

  一看有的將士已經開始拉弓,許平馬上擺了擺手喝道:「都退下。」又朝天空大喊:「別他媽的在上邊裝死,老子還要和你算帳呢,給我滾下來。」

  呂鎮豐什麼都沒多說,身體飄逸的徐徐下降,旁邊的一個護衛很聰明的將馬讓給他。

  「師弟,你怎麼樣了?」呂鎮豐的修為何奇高,一眼就看出在人前裝作沒事的許平有些不自在,兩人身上的真氣稍一呼應,就知道許平受了嚴重的內傷。

  「先別說了。」許平揮手示意他先別問,畢竟是自己第一次帶著惡鬼營的人,絕不能露出一點點的難堪。

  「爺!」

  一聲嬌滴的輕喚,身後有一隊馬車追趕過來,車簾一開,一張令人驚艷的俏臉瞬間就讓男人全部屏息,一個女人最完美的魅力似乎都在她身上體現,先不論傾國絕色的容貌,光是美眸那深沉的擔憂就足夠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

  「辛苦你了。」

  許平沒多表示,千言萬語化做一個溫柔的眼神。

  劉紫衣幸福的點了點頭,兩人心有靈犀也不多言,將簾子放下後,車隊不疾不徐的跟在許平身後。

  天房山的鬧劇算是收場了,帶著兩萬惡鬼營的將士,浩浩蕩蕩的迎著夕陽的餘輝朝京城的方向歸去,許平一臉寫意,尚不知柳叔的死訊。如果知道柳叔的噩耗,恐怕這會兒許平已經氣瘋了,絕對會拖著受傷的身體,領著惡鬼營的大軍攻打津門。

  儘管柳叔總是以老奴自居,但不管朱允文或是紀欣月,他們還住在王府時都對柳叔禮遇有加,而柳叔更是盡一切的寵溺著許平,除了以下人的身份外,更多的是以疼愛孫子的感情來幫助許平,許平當然也明白,所以對柳叔像長輩一樣的尊敬,甚至被他總是跪地行禮一事弄得很鬱悶。

  當然這些抗議最後都被柳叔一句「主僕有別」倔強的頂回去,不過任何人也都知道柳叔在太子府的地位,都對他十分敬重。

  夜晚,軍隊繼續緩緩前行,不過許平一身的傷已經承受不起騎馬的顛簸,借口要談事,尋了一輛最好的馬車坐了進去,只是並沒有和劉紫衣訴說思念和擔憂,而是一臉嚴肅的和呂鎮豐面對面的坐著。

  至於冷月,許平已經打發她去和劉紫衣同坐一車,先為以後的大被同床做準備,總是得讓她和自己的女人培養感情嘛。

  「師弟。」

  呂鎮豐一手搭在許平的脈門上,真氣在許平身體裡巡迴一圈後,臉色緩和許多:「還好沒事,好在你的真氣夠雄厚,及時護住五臟,並沒有傷到要害。」

  兩人同修戰龍訣,真氣幾乎是一脈相連,別說是不適了,許平甚至沒感覺到他曾經向自己的身體輸過真氣,一聽這話也鬆了一口氣,急切的問:「那我的傷什麼時候能恢復?」

  呂鎮豐一臉高深的笑了笑:「今晚我為你療傷,明天自然就能恢復,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這段時間內你最好還是別動武。」

  「靠,那還不快點!」許平馬上急切的催促著。

  呂鎮豐馬上點了點頭,坐到許平身後,伸出冒著金光的雙手,將強得驚人的真氣輸進許平體內,一點點的修補著許平受損的經脈,也沒有排斥的反應,許平還輕鬆的一邊治療一邊好奇的問:「對了,師兄,為什麼你的戰龍訣會帶著那紅色的血氣啊?」

  呂鎮豐也不隱瞞,坦白的說:「因為我修練了不少邪門武功,戰龍訣的真氣就會帶著血氣。」

  「其它門派的武功?」許平有些吃驚的問:「可能嗎?不會走火入魔嗎?那戰龍訣配套的招數你也沒有?」

  呂鎮豐點點頭,笑呵呵的說:「戰龍訣本來就是一門海納百川的內功心法,誰告訴過你會有配套的招數?這門真氣根本不會排斥其它的武學,想學什麼就學什麼,都是信手拈來。」

  「靠!」

  許平不禁罵了一聲,原來一直是自己自作聰明,根本就沒有什麼武功套路,自己還一直怕學別的武功會走火入魔,除了內力外都沒練半點的招數,弄得自己經常挨打,真他媽的。

  「哈哈。」呂鎮豐呵呵笑了起來,勸慰說:「到了一定的境界,出手時就可以隨心所欲,屆時招數已經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實力的高低,師弟不需沮喪。」

  「那倒是。」

  許平鬱悶的嘀咕著:「老子和你們這些活了幾百年的妖怪比不了,媽的那林遠野是妖怪,竟然那麼多年都沒死,真是浪費糧食。」

  不過話說他們是妖怪倒沒什麼,最玄的還是妙音這個師姐,一把年紀了還長得那麼水嫩,這才是真正的童顏啊,上哪拉一個一百多歲的老太婆能有她這幼女的相貌,她才是最變態的。

  說到這話題,呂鎮豐隱約有些愧色,喃喃的說:「其實,當時如果我狠下心來,還是能和林遠一搏,怪就怪我猶豫,才讓你陷入險境。」

  「你不怕他?」許平有些鄙視的看著他。

  呂鎮豐長長的歎了口氣,解釋說:「其實天品三絕中,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恩怨,甚至還有點惺惺相惜,圓竹和尚喜歡雲遊四方倒也自在,林遠也是一心求道不問世事,總而言之,沒有感情但也沒有過節,我們也沒動手的理由。」

  「那你就沒怕的人了?」許平有些三八的問道。

  呂鎮豐聖品之威縱橫天下,但這時臉色竟然有點難看,略帶點恐懼的點了點頭,承認他還是有懼怕的人。

  「誰啊?」

  許平感興趣的問著,但心裡也很驚訝,強如血手魔君也有害怕的人,難道是傳說中的地仙?

  「陳道子。」呂鎮豐面色難看的說了出來:「其它絕頂高手我倒不怕,但唯一怕的就是他。」

  許平大跌眼鏡,驚訝的問:「不會吧,那老流氓有什麼可怕的?無恥下流、為老不尊,你不會是怕他佔你便宜吧?」

  呂鎮豐被逗得呵呵一笑,不過隨即板起臉來,訓斥說:「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二師弟確實有些玩世不恭,但為人重情重意,你可知你一失蹤他急成什麼樣?」

  「能急成什麼樣?」

  許平有些不信,再急,他那把老骨頭又能幹出什麼事來?

  呂鎮豐長長的歎口氣,腦子裡浮現出那詭異的一幕幕,鬼帝像淒厲的血淚,紀府裡地獄一般的慘叫,讓人毛骨悚然,渾身打了個冷顫後,語氣有些發顫的將陳道子祭鬼帝,開獄門請惡鬼的事和許平說了一遍。

  許平聽得目瞪口呆,張著嘴都合不攏了,這說的是神話還是笑話啊?難道真有六道輪迴這說法嗎?太誇張了,陳道子那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底下竟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法術,真令人匪夷所思。

  呂鎮豐緩緩的說:「我知道你不信這些神鬼之說,但你想想,這些傳說若全是虛假的話,鬼谷一脈的傳承又從何說起?傳說祖師鬼谷先生當年讓孫臏他們練兵時撒豆成兵,其實就是藉法請了陰兵,陳道子又學得他的真傳《本經陰符七術》,這些奇形盾甲之術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靠,那他未免太厲害了吧!」

  許平頓時熱血沸騰,想想真有這樣的奇術,只要準備好東西又懂得佈陣之法,可比學什麼武功都實用。

  呂鎮豐看出許平的蠢蠢欲動,有些調侃的說:「怎麼,你也有興趣學啊?相信那老鬼會很樂意教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會抽中哪一簽而已。」

  想想那詭異之極的求天三牌,許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搖了搖頭說:「算了,我老實的學武功好了,這樣的奇術我沒命去學。」

  「這就對了嘛!」呂鎮豐呵呵一笑,突然嚴肅下來,問道:「師弟,鬼谷之塚的所在佈滿了奇陣異術,一般人根本找不出來,當年龐涓等弟子為了能找到地方祭拜先師,留下了草皮書圖四張,分為四位弟子持有: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各持一份,四圖合併才能知道塚之所在。」

  「停。」

  許平可不想聽那麼多神話故事,草皮書圖自己開啟鬼谷子像的時候已得到了一份,趕緊打斷他:「我手裡有一份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不過另外三份的下落你有了嗎?」

  「都在我手上。」

  呂鎮豐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再加上你手裡的那份,四圖合併就可以探知塚之所在,到時候藉裡邊的奇兵異書,我們就可以光大鬼谷一脈。」

  「太好了!」

  許平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過我俗事很多,可能沒辦法跟你們一起去找。」

  「無礙。」

  呂鎮豐大度的揮了揮手:「我們都只想找到自己需要的,其他的可以都給你,反正那些兵書什麼的也沒用。」

  「嘿嘿,那就謝了。」許平頓時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他們要奇書邪法許平不管,但那些兵家奇書就算燒了都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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