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流氓大地主 作者:棺材裡的笑聲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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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ey1270 2012-10-26 19:29:5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1 2224568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8
第三章:皇家之情太子扶棺

  一個本來安靜祥和的小村莊,隱藏在山的深處幾乎隔絕人煙,這裡的人過著日落而息,日出而耕的平淡生活,雖然樸素但也算是衣食無憂,小村莊地處偏遠,幾乎沒有受到戰亂的襲擾,是兵慌馬亂之中難得的一片淨土,一切都是那麼溫情感人。

  但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原本安寧的一切。

  朱元章起兵成功,驅逐元兵的大戰之中,一直轉戰西北的破軍營突然長驅直入,往西一路殺去,打得元兵毫無反抗之力,金吾將軍紀鎮剛的威名更是讓元兵個個嚇破了膽,紀鎮剛勢如破竹的攻下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如狼似虎的破軍營一路追殺元兵朝西而去。

  一隊被追趕了兩天三夜的元兵,在飢餓和恐慌之中一直隱匿在密林中,躲避著破軍營的追殺,連日奔波,就連草原上健碩的駿馬都沒了再跑動的力氣,好在他們也躲過了這幫殺神的刀鋒,成功的逃過一劫。

  當時的呂鎮豐已經立了天品之威,正是名滿天下,威鎮江湖的時候,不過他也不貪圖名利,早早開始了尋找四張草皮書圖的遊歷。

  就在元兵快撐不住的時候,在千山鳥飛絕的山上,幾乎已經餓得快要宰殺胯下的駿馬,但翻過一座山頭後,卻是一個個眼前一亮,因為他們在幾乎不見人煙的深山中看見了一個富饒的小村莊。

  依山傍水的小村安靜寧人,豐田滿地看起來很肥沃!田間嬉戲的村民,田里悠閒的老牛,都讓這些飢腸轆轆的敗兵看到了逃回草原的希望。

  二百多名元兵立刻有了精神,一個個紅著眼拔出大刀,沿著只能容納二人通過的小路殺了過去,一陣慘絕人寰的燒殺搶掠,他們便有食物支撐下去,直到逃回大草原。

  本來按呂鎮豐的個性是不會去管這些世俗閒事,但恰好這段時間忙碌奔波卻沒有書圖的半點消息,血手魔君煩躁得真想殺幾個人洩一下火,這時候正好有送上門來找死的自然不能放過,臉色一冷,馬上就跟了過去。

  不過,看著元兵在過小木橋的時候,呂鎮豐突然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危險瀰漫開來,即使眼前的景色還是那樣的安寧愜意,但有種恐懼讓人不敢上前,似乎只要再踏前一步便會萬劫不復。

  更詭異的是,村裡的村民坐在田頭聊天的聊天,小孩照樣嬉戲,頑皮的打鬧追趕,

  「啊!」

  就在呂鎮豐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一聲淒涼的慘叫響徹天空,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元兵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大家的眼前,而且幾乎沒有任何的徵兆,這邪門到極點的一幕頓時把所有人都嚇傻了。

  而這時候,村民們彷彿沒聽見慘叫一樣,繼續他們安逸而又清閒的耕作,就算偶爾有轉過頭來的人,似乎也看不見這些如狼似虎的草原狼,繼續談論著他們的生活。

  「啊,有鬼啊!」

  元兵們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此情此景根本就超出他們的想像範圍,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連人帶馬一起憑空消失,這實在是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突然,一個滿面惶恐的元兵張大了嘴,全身打著冷顫,手一抖,刀掉到地上,「叮」一聲嚇了眾人一跳,還來不及責怪的同時大家就發現了他的異常,只見他滿面蒼白不見血色,嘴唇迅速的發青,瞪大的眼珠子裡寫滿了恐懼,嘴唇也瑟瑟發抖,但卻說不出話來,彷彿看見什麼可怕的異物一般。

  「救命啊,別殺我啊!」

  沒等別人問他,他自己卻突然叫喊起來,一轉身往後拚命的逃竄,邊跑還一邊驚恐的回頭,似乎真有什麼東西在追他。

  出現這樣的異常讓元兵們更加的害怕,左右看來看去,滿臉的警戒和不安,突然看這人跑到樹林邊的時候又不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也瞬間消失。這次他們已經無法鎮定,一個個嚇得面無血色,淒厲的叫喊著,慌不擇路的逃竄著。

  呂鎮豐也嚇呆了,自問縱橫天下這麼多年,即使敬鬼神但從沒遇過這麼離奇的事,難道真有鬼遮眼、鬼打牆這些傳說的陰地?如果不是,那這莫名消失的元兵又是怎麼回事?

  元兵們四處逃竄,但馬上一個個消失在呂鎮豐面前,全都是憑空消失的,細心一看,周圍的場景瞬間搖晃了幾下,詭異至極,簡直像是平靜的水面受到干擾,晃蕩起陣陣水波,震盪過後,呂鎮豐又能看見他們的身影。

  這時候的元兵全下了馬邁腿跑著,一個個丟盔棄甲的逃命,有的像是後邊有什麼在追趕他們一樣,一邊跑一邊回頭,臉上的恐懼似乎已經讓他們快崩潰,更奇怪的是那些馬匹,全都老實的站在原地沒有動,彷彿聽不見牠們主人的哀號。

  元兵們個個驚恐萬分,但卻一致朝瀑布方向跑去,即使相隔只有幾尺的距離,但他們似乎相互看不見對方一樣,有時撞在一起,甚至見了鬼似的尖叫起來。

  呂鎮豐怎麼想都無法理解到底發生什麼事,頭皮一陣陣的發麻,但唯一能知道的是,這幕後的主使者對自己並沒有敵意,似乎還有意讓自己看到這一幕。

  向元兵逃竄的方向追去,呂鎮豐更加心驚,這些人難道是瘋了嗎?二百多名元兵擠在一起,跑到一片開闊的草地上,竟然在那不停的跑著,卻是在原地轉來轉去,根本沒能走遠一步,一個個似乎都看不見自己的同伴就在旁邊一樣,歇斯底里的驚喊著,有幾個看起來已經精神崩潰。

  呂鎮豐停在一棵樹上,震驚的看著這無法理解的一幕,突然,空氣蕩漾,似乎破開虛空,在空地中央出現一個狗頭骨,蒼白的眼窟裡流著源源不斷的血淚,更讓人膽顫心驚的是這頭骨雖然是死物,但這時看起來像是在笑一樣,而且笑的充滿邪氣。

  「啊……別追我……」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我、我和你拚……了。」

  狗骨一出現,元兵們突然發了瘋一樣,彷彿置身陰曹地獄,遍地都是要向他們索命的冤魂,嚇得他們已經承受不住這種可怕的壓力,一個個拔著刀胡亂揮舞,有些將同伴當成鬼怪,揮刀橫砍的時候絲毫不留情,而有的已經徹底崩潰,竟然拔刀自刎,倒下去的瞬間臉上還帶著解脫的微笑。

  看著他們心神失常的互相殘殺,呂鎮豐感覺背後一陣陣的涼意,伸手一摸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而這時候元兵們還在廝殺著,不過自刎以求解脫的越來越多,中間那頭骨笑得更加詭異。

  當最後一個活著的元兵站在中央時,他根本不知道驍勇善戰的他起碼奪去了二十多個同伴的生命。在他的眼裡,那些斷肢殘體的陰屍還不斷朝他湧來,他繼續揮舞著大刀砍著一道道的空氣,嘴裡還是繼續發出歇斯底里的慘叫,最後他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恐懼,淒厲的喊叫一聲後,將刀插進自己的心口。

  屍體緩緩倒下,流了一地的鮮血非常駭人,這些元兵大部分都帶著笑,似乎是擺脫了什麼可怕的糾纏一樣,而呂鎮豐定眼一看,那顆狗的頭骨已經慢慢的風化,變成了一顆顆細微的塵埃消失在空氣中。

  「唉……」

  自問手下也是冤魂無數,但呂鎮豐還是被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弄得心驚膽跳,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根本無法想像會有如此詭異的事情,還沒等回過神來,突然一聲十分深沉的歎氣響起,將這個傲視天下的魔君嚇得渾身一顫。

  呂鎮豐本能的看向河邊,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竟然坐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一身有些邋遢的白色長袍已經略染黑塵,雖然他長得瘦瘦小小,但仙風道骨的模樣還是會讓人不自覺的產生敬畏。

  老人緩緩站了起來,繞過做法的壇桌,一邊掃了掃身上的灰塵,一邊感歎著說:「既然已經有活命的機會,又何必來壞這一方淨土呢?不是老朽無情,而是你們命不好呀!」

  一看就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仙風道骨的老頭,呂鎮豐雖然從他身上看不到半點內力的跡象,但也不敢怠慢,趕緊走上前去,拱手說:「仙家好生厲害,揮手彈指間定奪生死,實在是讓人敬佩。」

  此人自然是鬼谷所傳,習一身邪門奇法的陳道子,他呵呵的一笑,看著此時譽滿天下的呂鎮豐,長長的鞠了一躬:「拜見師兄。」

  「什麼?」

  呂鎮豐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著頭緒。

  陳道子溫和的笑了笑,但說出的話卻一下就讓呂鎮豐如遭雷擊,嚇得目瞪口呆:「血手魔君,您雖然一副壯年之貌,但按生時推斷您已經近二百歲的高齡,生於山西農家,本名呂安生,自小父母雙亡,靠乞討為生,後遇一善心漁婦收養,拜其為母,更名呂鎮豐,意在一生衣著無憂。」

  這一段塵封的往事,經過那麼多年,連呂鎮豐自己都想不起來了,但眼前的仙家道人竟然瞭如指掌,讓這位橫行天下的血手魔君頓時又驚又怕。

  陳道子繼續徐徐的說:「後漁婦病重歸西,你又開始流浪,饑病交加的臥於一座破廟時偶得一本奇書,乃書為鬼谷所傳《戰龍訣》,是一門陽剛至極的法門,從此你就踏上傲視群雄的強者之路,因戰龍訣有龜息閉關之法,所以你至今年近二百依然是雄風依舊,依然保持壯年之身。是嗎?魔君。」

  呂鎮豐的震驚不亞於當初許平初見陳道子時,嚇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不知道自己的秘密為什麼會被人掌握得那麼清楚。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呂鎮豐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指著陳道子的手瑟瑟地發顫,這時候幾乎都忘了自己的天品之威,武功在此時顯得軟弱無力。

  陳道子呵呵一笑,一抱拳,嚴肅的說:「鬼谷所傳陳道子,習陰陽之術,雖年邁蒼老但比師兄小了近兩個甲子,拜見師兄。」

  「什麼」

  呂鎮豐驚喜的看著他:「你說你也是鬼谷傳人?」

  「正是。」

  陳道子點了點頭,笑說:「鬼谷所傳需有因緣,我雖布衣出身但有幸得之,自有責任讓它發揚光大。」

  這是陳道子和呂鎮豐的第一次邂逅,而那個山間小村,是陳道子的後人生存其中,本來布有奇陣阻止外人進入,但不知那隊元兵怎麼走的,陰錯陽差的繞過遮路的陣眼就闖了進去,有些冤枉的被陳道子用魅惑心智的邪陣給困死了。

  但也由於陳道子是災星,他不能和家裡人接觸,共享天倫之樂,和呂鎮豐也不能長久聚在一起,所以兩人各自分開尋找草皮書圖的所在,三十年來也是聚少離多。說完這些,呂鎮豐似乎感慨時間的流逝一般,滿臉儘是蹉跎和回憶。許平瞪著眼睛,聽著呂鎮豐講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夜。真沒想到啊,陳道子那無恥的表象下竟然有如此可怕的一面,一身的邪門異陣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呂鎮豐笑了笑,大度的說:「二師弟的法術之強,想當今恐怕無人能出其右,即使是我,被他困住的話恐怕也難逃一死,鬼谷所傳之強,讓人不能不羨慕呀!」

  「主子,到了!」

  這時候,天早已經大亮,車伕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惡鬼營已經浩浩蕩蕩的到了京城門下,這時候呂鎮豐也算討回面子,微笑著說:「好了,師弟,把你平安的送回來我就算完成任務,我還得去取另外三張草皮書圖,這裡已經是安全之地,師兄就先走一步了,你手裡的那一張交給妙音就行了。」

  「嗯。」

  許平嚴肅的點了點頭,看著他凌空而去才轉過身來,命令惡鬼營在城外紮寨,自己帶著魔教的人和趙猛進城。

  大難不死呀!許平長長的歎了口氣,不知道家裡的美人們得擔心成什麼樣?冷月怕跟著許平回去的話會再被輕薄,也馬上借口回去覆命,帶著順天府的人跑了。

  該死的小妞!許平看著她的背影,眼睛緊緊盯著她高翹的美臀,心想:等老子閒下來,看我將你弄得下不了床。

  心裡雖然都是下流的想法,但一路走來許平已經發現異常,原本熱鬧無比的京城,因為騷亂,清靜了許多,殘屋碎瓦一片狼籍,當走到太子府門前的時候,許平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府邸門口到處掛著白布和白燈籠,門口的家丁護院也全換上了清一色的孝衣,能有如此隆重的規格,又可以讓太子府為其披麻帶孝的,絕對是自己很親近的人,許平頓時心裡一突:不好,出事了!

  「太子爺!」

  「殿下……」

  門口的家丁還沒來得及叫喊,許平已經風一樣衝了進去,一路上著急的直奔主廳,

  四處掛滿了白布和白花,而且走廊上幾乎看不到半個人影,很多熟悉的家丁護衛也不知去向,這太不符合這裡一貫人聲鼎沸的特點。

  主廳前更是白幡長飄,已經打理成了靈堂,一片哀淒至極的場景,傳來的陣陣哭泣聲讓許平頓時嚇得失了魂。

  「出什麼事了?」

  許平瘋了一樣的朝裡頭衝去。

  廳裡掛滿了白花,一口漆黑的棺材立於中央,周圍全擺滿花圈,而一看見靈位上的名字「柳天古」時,許平頓時眼前有些發黑。

  「主子。」

  巧兒在旁邊號啕大哭著,原本的調皮可愛已經不見了,只剩哀愁與悲傷,一看許平回來了,立刻跪著抱住許平的腿,淚流滿面的哀求著:「主子,您一定要幫柳叔報仇啊!他死得好慘啊……嗚……嗚……」

  主廳裡只有巧兒,其它全都是不認識的魔教之人,許平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大吼著問:「其它人呢,都哪去了?這是怎麼回事?」

  巧兒哽咽著說:「她們沒事,都被皇后娘娘接到宮裡去了,柳叔是為了護送主子們才被害死的,這全都是紀龍干的,主子,您要幫他報仇呀!」

  許平瞬間面無血色,整張臉變得蒼白無比,緊咬著牙關,拳頭握得喀喀作響!有些不可置信的走上前去,瞻仰著柳叔逝世後安詳的容顏,伸手一摸,這張熟悉慈愛的臉已經冰涼,許平頓時紅著眼,一字一句的說:「紀龍,我誓要將你碎屍萬斷!」

  「主子。」

  劉紫衣不知道何時也換上一身孝服,滿面哀傷的遞過三炷香。

  許平滿面肅殺,接過香後恭敬的給柳叔鞠躬上香,而後在她們震驚的眼神中朝靈位跪了下去,滿面悲傷的說:「柳叔,您從小看著我長大,總說上下有別不能違背禮數,我愧疚的看著您一次次在我面前下跪,今天我不是什麼太子,我是您疼愛的平兒,讓我也跪您一次!」

  「太子爺,使不得呀!」

  眾人立刻嚇得面無血色,堂堂太子跪一個草民管家,這等逾制的事傳出去那還了得,一個個出聲勸止著,但大家也被許平的行徑感動。

  「拿孝服來,我要為柳叔披麻帶孝。」許平喝止他們,一臉的決絕讓人不敢違背。

  但此話一出讓眾人全嚇得面無血色。,當今聖上與皇后娘娘皆安在,太子卻為一草民布衣的外姓人披麻帶孝,此等情意雖然令人感動,但他們傳統的思想卻不可能遵從。

  「主子!」

  「主子……」

  眾人圍著許平跪了下去,一個個磕著頭不敢去拿孝衣,但眼下許平正在氣頭上也沒人敢阻攔,只能盼著許平打消這個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想法。

  「去拿!」

  許平已經氣得失去理智,滿臉怒火,額頭上青筋爆起,有些失去理智的朝劉紫衣踢了一下,吼道:「連你都敢違背我的意思,你們是要造反嗎?」

  劉紫衣雖然被踢得側翻在地,肩膀隱隱作痛,但見許平如此重情重意,心裡也沒半點不快,甚至還慶幸自己的愛郎是如此多情重義之人,匆忙跪回原地後,聲淚俱下的勸道:「主子,您如果為柳叔戴孝,他泉下有知也不會贊同的,請您三思啊!」說完又磕起了頭,聲淚俱下,試圖讓許平回心轉意。

  「主子。」

  巧兒一邊哭喊著一邊磕頭:「求您別再這樣了,柳叔如果知道您要為他帶孝的話,那他會死不瞑目的,求您了……」

  「望您三思啊!」

  眾人這才一個個齊聲哀求,一個個哽咽著卻也為柳叔感到欣慰,畢竟當朝太子要為他披麻帶孝,情意之深,也不枉費他兢兢業業的伺候了皇家二十多年。

  「三思個屁啊!」

  許平瘋了一樣的吼著:「你們全要我三思,思什麼?思了柳叔就能活過來嗎?臨死我見不著他一面,現在只想好好的送他走而已,為什麼要阻撓我?」

  眾人嚇得不敢出聲,幾乎是第一次看見許平如此發怒,即使是枕邊之人劉紫衣也感受到愛郎心裡無邊的怒火,默默的流著淚,不敢言語。

  「平兒!」

  突然一聲威嚴有力的大喝響起,門外走入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人,雖然臉色有些憔悴,頂著沉重的黑眼圈,但皇者的霸氣,一臉的威嚴,讓眾人全嚇得不敢妄動。

  「老爹!」

  許平湊過去,還來不及說話,臉上便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許平摔倒在地,捂著臉上火辣辣的掌印,頓時感覺有點頭昏眼花,但馬上又爆跳如雷的喝道:「你幹什麼?」

  「住口!」

  朱允文虎目一瞪,滿面怒火的說:「要不是你擅自跑開,又失蹤那麼久,引得紀龍提前造反,柳叔會死嗎?現在你又來鬧他的靈堂,難道你真想讓他死也死不安寧嗎?」

  「平兒,你沒事吧?」

  女人心都比較軟,隨後而來的紀欣月看見這一幕,心疼地蹲下身來扶著許平,沒半點責怪的勸慰著:「柳叔死了,為娘知道你難過,但難過也無濟於事,你堂堂太子之尊卻要為他人披麻帶孝,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你父皇和皇爺爺嗎?聽為娘的話,別鬧了。」

  許平滿腔的怒火立刻被紀欣月這柔得讓人無奈的眼神所融化,仇恨的咆哮全鯁在了喉頭喊不出聲,稍微冷靜一下看看老爹浮腫的雙眼,也明白他為柳叔這位忠心的老人流過淚,心裡頓時一陣無奈。

  朱允文冷哼一聲,背著手一邊朝外走一邊說:「你要繼續哭哭啼啼的隨便你,等你冷靜了再來找我!」

  「恭送萬歲!」

  眾女整齊的跪下。

  朱允文也在強壓怒火和哀傷,雖然位居九五之尊,大手一揮千個人頭落地,但眼下柳叔之死對他來說也是個沉重的打擊,但這時候誰都能怒、誰都能亂,唯獨他不能,深夜哀傷仇恨的淚水,也只有自己能體會。

  許平也明白父親的哀傷和強忍怒火的無奈,看了看柳叔的靈位,再也壓抑不住地流下了淚水,咬著牙啜泣著,心裡發誓一定要把紀龍抓到柳叔靈前,千刀萬剮,以祭柳叔在天之靈。

  「平兒,哭吧,哭出來好受一些。」

  紀欣月看著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心疼不已,像兒時一樣將許平抱在懷裡,哽咽著說:「柳叔從小疼你到大,你該傷心的,這沒有錯。」

  「啊!」

  許平爆喝一聲,如虎嘯一般讓所有人都嚇一跳,撲在紀欣月懷裡號啕大哭起來。

  對於這位忠心耿耿的老者,紀欣月對他的尊敬也是絲毫不遜於別人,看著兒子第一次哭得那麼傷心,美眸越來越紅,一邊哽咽的哄著許平,一邊也忍不住流下了哀傷的淚水。

  最後母子倆在柳叔的靈前,坐在地上抱在一起哭成一團,淒厲的哭聲讓巧兒她們無一不動容,一位家奴下人,竟然有當今太子和皇后為他哭靈,也不枉人世走此一遭。

  許平哭得數度暈厥,紀欣月也並不好受,本就嬌弱的她更是淚濕衣裳,也幾度暈厥。

  最後,還是朱允文看不下去,派了紀靜月過來將她先接走。紀靜月過來的時候看見許平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心裡的疼痛一點都不亞於紀欣月,難得溫聲勸慰了幾句,趕緊將已經有點虛脫的紀欣月接回宮去。

  許平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流乾了淚水,浮腫的雙眼不知道正思索著什麼,頹喪的坐在地上,雙眼空洞的看著柳叔的靈位,聲音嘶啞的問:「什麼時候出靈?」

  劉紫衣一聽許平沉默了半天第一次說話,趕緊遞過來一杯茶水讓他潤潤嗓子,哀傷的說:「明天,聖上請人算過了,明天有個今年最好的入土吉時。」

  「知道了。」

  許平將茶水一飲而盡後,冷著臉問:「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一路上還瞞著我?」

  劉紫衣渾身一顫,從認識許平到現在,第一次看愛郎如此冷酷,慌忙跪了下去,戰戰兢兢的說:「奴婢看那時您的身體不好就沒敢說。」

  巧兒也跪地哀求道:「主子,求您別責怪師傅了好嗎?她也不是有意隱瞞的。」

  許平長長歎了口氣,自責說:「都起來吧,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沒辦法怪誰,只能怪自己一時大意,連累了柳叔,我真該死。」

  「太子爺。」

  魔教眾人無不聲淚俱下的跪地。他們大多都是孤兒浪子,走投無路的時候全憑著柳叔的收留才有了活命之路,哪怕是一飯之恩,對他們來說都永生難忘,對於柳叔無一不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試問江湖草莽能讓皇家如此重視,天下又有幾人?

  「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說一下。」

  許平撐起身坐在椅子上,說話的時候雙眼仍儘是空洞哀傷。劉紫衣喝退眾人,將所有的經過,包括紀龍手下的高手們強勢攻打太子府,又不顧一切的派人阻截鬧得京城大亂,妙音在府門破時力壓群雄的風采,呂鎮豐半路而至的血腥開路,包括了陳奇和樓九的救援全都說得一清二楚,沒敢落了半點細節。

  聽完這些,許平閉上了眼什麼都沒說,良久以後長長的歎了口氣:「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知道許平想為柳叔守這一夜的靈,想想這倒不算踰矩,馬上默默的退出門外,將門嚴實關上後,有些擔心的守在門口。

  這一夜,宮裡的小美人全都趕了過來,樓九等人也是擔心的守在門口,趙猛、趙鈴兄妹來不及訴說兄妹間的思念之情,也一臉嚴色的守在靈堂外邊,雖然都擔心許平,但沒一個人敢去敲門。

  最後實在擔心得不行,只能進宮去請示,朱允文只是長歎了一口氣,說聲:「隨他去吧。」

  月色高掛,除了在場的人外,還有宮裡的風水先生掐算著時辰,等子時一過,在時辰差不多的時候,趙鈴才壯著膽子,輕輕的敲了敲門,小聲的說:「平哥哥,柳叔入土的吉時快到了。」

  靈堂裡依舊沉默著,過了好一會兒後許平才開了門,滿眼血絲顯得極其萎靡,面色疲憊的朝趙鈴說:「鈴兒,柳叔生前最疼你,你們全穿上孝衣,送柳叔最後一程。」

  說完,許平沒看眾人關懷的目光,自己沿著走廊走了出來,幾乎無視擔憂的眾人,逕直的走到門外。

  「師傅,您看。」

  巧兒小聲的嘀咕一句,指了指靈堂內。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靈堂的旁邊整齊的迭放著一套還散發著體溫的孝衣麻披,柳叔的棺木前也有兩個深深的跪印,再一看許平走路時有些發抖的膝蓋,誰都明白他為柳叔披麻帶孝的跪了一夜,但這時候也不會有人說出來更不敢去深問,誰也不會去追究這孝衣是誰偷偷送進去的。

  靈堂裡立刻忙開了,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為柳叔收斂著屍身,許平走出門外後長歎了一聲,有氣無力的說:「師姐,謝謝你了。」

  院外的樹邊,妙音倚靠在樹邊,一臉沉靜的看著許平,小巧可愛的身軀,飄逸的裙帶隨風飄舞更顯可愛,不過她也是一臉的沉靜,思索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有必要嗎?他只是個江湖草莽而已。」

  許平笑著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滿眼血絲,一臉的悲傷,惆悵中卻隱約透露著仇恨的怒火,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妙音沒想到柳叔的死對許平造成這麼大的打擊,悠悠歎了口氣,說:「二師兄也算了時辰,宮裡安排的時間是入土的吉時,地方他也看過了,說是上佳的風水之地,他會做一下法讓他來世必保安康一生。」

  「替我謝謝他。」

  許平說話的時候丟過去一卷古樸的畫軸:「第四張草皮書圖在這,希望你們能早日找到塚之所在。」

  妙音接過畫軸,臉上並沒有任何驚喜,看著許平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也很難受,勸慰說:「師弟,人死亦如燈滅,誰都逃不過生老病死的輪迴,他能盡忠,走得應該也是安心,你也無需過於自責。」

  「我知道。」

  許平說話時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妙音長長的歎了口氣,從許平冷酷的態度不難看出他滿腔的怨恨和愧疚,這些安慰的話自己也多說無益,這些事還是他自己想通才行。

  小巧的身影突然一閃,像沒人知道她怎麼來的一樣,也沒人知道她怎麼走的。

  眾人默默的抬著柳叔的棺木出來府外,一出門,許平頓時有些驚訝,火把的亮光竟然照亮了半個京城的黑夜,門外密密麻麻的人群披麻帶孝,朝廷的文武百官竟然也全都來送葬,而再看禮部的人,繁瑣的規矩下竟是用王爺的規格來為柳叔辦理喪事,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是老爹默許的,許平頓時感到一陣欣慰。

  「爺。」

  怯生生的一聲輕喚,郭文文帶著郭香兒身著孝女的白衣也走了過來,看到許平如此憔悴的模樣,她們也嚇得不敢說話。

  「太子。」

  露出猙獰的獠牙,一直忙著向紀龍餘黨揮舞屠刀,郭敬浩這時候臉色也有些憔悴,不過紀龍不在,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是站在百官的最前面,溫聲的勸慰著:「逝者西去,請節哀順變,您不能執孝子之禮,由我們臣子來代您帶孝,為了他九泉之下能夠瞑目,您必須振作起來。」

  許平看了看他,心裡明白還沒成婚他就把兩個女兒帶到這來,是為了在百官之前炫耀他貴為當朝首輔,將來又是皇親國戚的不可一世,不過也沒多說,瞪了他一眼後,默默的走上前去為柳叔扶棺。

  郭敬浩明白許平的不滿,不過人老成精的他也是權衡了利弊才敢這麼做的,再加上京城之亂時,許平手裡幾乎誰都不知道的人馬讓他也大吃一驚,估量之下肯定這位國之儲君絕對是一代梟雄,所以他也從猶豫不定中堅決的站到了皇家這邊。

  一眾小美女全都默默的跟在身後,即使還沒過門,但也代替許平以孝女之禮隆重的送著柳叔,一路上燈火宛如長長的盤龍一樣,風風光光的送著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隆重的儀式,使京城的百姓紛紛猜測死的到底是什麼大官。

  百官裡難免會有不懂的人,嘀咕說死個管家幹嘛那麼大的陣仗,許平臉色一冷,如果不是為了好好的送走柳叔,不鬧出事端,早動手殺了他們,許平的神色郭敬浩全收眼底,心裡冷哼一聲,這些敢私語的人自然也逃不過他的屠刀。

  柳叔的墓地選在京城南郊,祖皇朱元章的皇陵旁,如此的殊榮也是為了表彰他一生的忠心,在朱允文首肯之下,禮部的人也不敢再找任何的晦氣,無奈的同意將這位沒有功名在身的江湖草莽葬在祖皇身邊。

  聰明人也明白,不同意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屠刀,畢竟皇家之事很多也是他們不能理解的。

  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在禮部的主持下顯得隆重而又莊嚴,銀紙蠟燭幾乎燒紅半片天,百官回朝以後,許平依然寸步不離的守著,眾女孩雖然有的嬌弱,但也是默默的幫柳叔燒著紙錢。

  三天三夜滴水未進,一向柔弱的郭文文和趙鈴撐不下去暈倒在地,被趕緊抬回宮休養,到了第三夜的法事做完時,原本就有傷在身的許平也撐不住了,面無血色的顫抖著,滿臉虛汗的看著柳叔的墳墓,突然眼前一黑,在眾人的驚叫聲中暈厥過去。

  太子率家眷親自扶靈,文武百官半夜送行,行王爺之禮只為送走一位江湖草莽,甚至太子還滴水未進的暈厥在他的墓前,這事一傳出,立刻傳得沸沸揚揚,惹得百姓議論紛紛,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明白箇中原因的人無不感動落淚,包括因為紀龍逃往津門,已經開始收集情報的魔教眾人,自然也包含了從小無依無靠,這時候為了大局無法前來奔喪,視柳叔為爺爺的現任魔教教主柳如雪。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9
第四章:局勢緊張運籌帷幄

  京城的十月,經過半個月左右才勉強恢復繁榮,內亂的消息已經瞞不住,舉國上下都知道當今丞相紀龍造反,失敗後舉家逃往津門,在其妹夫的幫助下控制了津門,開始聯絡各地的其它勢力共謀大事,叛逆之心已是人盡皆知。

  開國大將、唯一的異姓王、東北如狼似虎的餓狼營,這一切都讓紀龍變得很有信心,甚至還光明正大的派人聯絡地方官員,試圖策動更多人一起對抗朝廷。

  對於這一切,朱允文並不在意,就算地方官答應了又能如何?他最擔心的還是紀中雲的態度,畢竟各地的駐軍錯綜複雜,呈現犬牙交錯的狀態,即使他紀龍有能耐策動一半的人,但也無法輕易威脅到京城的安全。

  相較他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在東北在線的餓狼營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雖然已經二十年無戰事,但紀中雲的可怕和餓狼營的戰鬥力根本沒人敢忽視,這位鐵血王爺雖然忠心耿耿,但他的兒子已經造反,說不定無奈之下也會舉兵。

  為此,朱允文還特地調動了從未挪過一寸地的破軍營北上,駐紮直隸,隨時盯防著餓狼營的動靜,確實現在還有能力與其一戰的也就是紀鎮剛手上的破軍營,雖然江南可能會不穩,但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柳叔的喪事仍在舉行,國之亂事也與禮部無關,所以禮部的人也樂得不去管這些禍亂,經過一段時間對紀龍黨羽餘孽的清洗,再加上郭敬浩已經倒向許平這邊,朝廷上下已經沒有任何反對的聲浪。、

  而郭敬浩也不愧是一隻老狐狸,清殺了那麼多政敵後,卻沒去窺伺空出來的權力空間,反而力推恩科選出來的那些人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討好許平。

  這段時間,許平想了很多,也差不多從柳叔遇害的陰影中走出來,其實回頭一想這可能也不是壞事,自己的失蹤逼得一向沉穩的紀龍也沉不住氣,提前造反,他的準備也不充足,現在開打也好過等他羽翼豐滿的時候。

  只是想起柳叔的和藹慈愛,許平也不免歎氣。

  御花園裡,所有的下人全都被喝退,朱允文一邊品著茶,一邊面帶愁色的說:「平兒,老實告訴為父,你現在手上的兵馬怎麼樣?你那惡鬼營看起來似乎不錯,但畢竟還沒上過沙場,留在京城可能作用也不大,不如返師河北,還能遏制一下其它地方可能出現的騷擾。」

  許平臉色依舊平淡,不過前段時間沉得嚇人的陰霾已經不見,隨手拿出一封密信:「老爹,我手上的人你先別管,這個你打算怎麼處理?」

  朱允文滿面疑惑的接過來一看,頓時苦笑了一下:「你小子現在越來越放肆了,搞情報都搞到我頭上來了,什麼時候六部裡你已經安插那麼多人?」

  這份情報是劉紫衣剛遞交的,內容上大致是此次清洗紀龍黨羽,刑部和大理寺已經從他們身上壓搾了多達八百萬兩的家財,現在已經全入了國庫。

  許平兩眼一瞪,沒好氣的說:「我能不在意嗎?現在天下全是火藥味,你一邊偷偷往回撈錢,一邊還找人去和張慶和要銀子,是不是有點過分?」

  朱允文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畢竟這兵馬一動全都要錢嘛,我現在留一點在國庫,也是為了防止不時之需,這有什麼過分的。」

  「靠,你哄小孩啊!」

  許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說:「這邊真要開戰的話,那我的商部就沒辦法運轉,我就不相信你沒收到什麼情報。山西駐軍是紀龍的人,西北一線的貿易全停了,紀中雲又擺在東北,劉東那邊也是動彈不得,拖久了我連自己的軍隊都養不起,哪還有錢給你啊。」

  「確實啊!」

  朱允文拍了拍腦袋尷尬的笑了笑,一副你不說我還想不到的樣子,讓許平氣得咬牙。

  媽的,明明是頭老狐狸,你給老子裝什麼清純可愛,就在昨晚,劉東還硬著頭皮到許平這哭窮,現在好不容易貿易才成規模,他們也加大商隊的投入,突然這麼一停下,人工成本對他們來說也是很大的壓力,而其它地方的人也不好過,眼看就要兵荒馬亂,運起貨來戰戰兢兢,膽子小的都已經停了生意,這讓商部的運轉差點癱瘓。

  「我不管了。」許平手一揮:「東北這一線我是不指望了,但山西那邊不能拖,掐死了西北線,再這樣下去我也沒辦法養家活口,你不打的話我去打,幹掉山西駐軍也算敲山震虎。」

  「平兒!」

  朱允文板起了臉喝道:「你鬧什麼?你嫌你失蹤的這段時間鬧得還不夠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想自己帶兵去前線絕不可能!」

  許平瞪著眼看著他,不屑的說:「誰告訴你我要自己帶兵去了,老子在家享清福呢,山西駐軍也就一萬多人,還大多是草包廢物,值得我自己去嗎?你未免也太抬舉他們了。」

  朱允文無奈的思考起來,良久以後還是點了點頭,說:「算了,既然你堅持要打的話隨你,不過別找我要軍餉錢糧,這些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靠!說得像是你給過我錢一樣。」許平笑罵一聲,轉身就走。

  出了皇宮,許平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急速去了一趟商部,短短的十天,各地的貿易線全都被打亂了,於慶在廣東那邊做的通番貿易算是最好的,基本上和內陸沒什麼交集,有的話也是進點貨而已,他受的影響算是最小,但也害怕銀子一運過來會在半路上被劫,所以目前商部的運轉也停滯了。

  「主子。」

  張慶和早早等在門口,著急的走來走去,左右張望著。

  「別行禮了。」

  許平下了馬車後擺了擺手,快步的走了進去,在張慶和的引導下走進一間密室,著急的問:「怎麼樣,銀兩湊到了吧?」

  張慶和自信的笑了笑:「犬子不負所托,前日裡已經運回了此次收征之銀,您稍坐片刻,應該就快到了。」

  原來,這次商部的運轉被阻塞,許平還留了一個後路,就是前段時間在全國各地瘋狂斂財的教思坊,歐陽泰和張啟華這兩位公子哥雖然放蕩不羈,但辦起這些事來輕車熟路,短時間內竟然在全國壓搾了四百多萬兩的巨資,坑出這麼多錢遠遠的超出許平的預期。

  當然這背後也是少不了張慶和跟歐陽尋這兩頭老狐狸的功勞!不管怎麼說,能把銀子運到京城才是最重要的。看著張慶和胸有成竹的模樣,許平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屬下拜見太子。」

  這時候,一名又高又瘦,面色紅潤的長鬚老人走了進來,行了一禮後滿面紅光的說:「教思坊的稅銀已經到了。」

  此人正是歐陽尋,雖然貌不驚人,甚至走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多看兩眼,但是才幹之強連張慶和都深感佩服:教思坊這個斂財工具也是仗著他四海商號的人脈和井井有序的運作才能迅速崛起。

  不過歐陽尋再怎麼厲害也是一介布衣,第一次面見許平,激動得老臉通紅,嘴唇微微發抖,坐立不安,看起來很緊張。

  「去看看。」

  許平喜形於色,興奮的跑到商部前院一看,頓時有些疑惑,並沒有預期中的那一個個大箱子,反而是一群工人卸著十幾輛馬車上輕飄飄的棉花。

  「這?」

  許平頓時有些疑惑?。全是棉花,銀子呢?

  「主子,請稍安勿燥。」

  歐陽尋得意的笑了笑,大手一揮,手底下的人開始去拆起馬車。馬車被慢慢的拆成碎片,有的木頭被隨手丟到一邊,但有的木板夾藏在裡邊,失去支撐,一掉下來卻把地上砸出個大洞,磨破了外邊的木漆後露出了銀色的閃光,有一些甚至是閃亮的金色,許平一看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歐陽尋也擔心這批銀子會出意外,那樣他歐陽家可算是徹底的完了,所以想出了一個妙計,將馬車的木板錯開,把所有的銀子和金子都煉化成和木板一樣的長短高寬,刷上漆後藏在車板中間,這樣一來,即使碰上了賊人,任誰也想不到,除了那些貨物外,最值錢的竟然是最不起眼的木板。

  歐陽尋一看許平喜笑顏開,立刻鬆了一口大氣,擦了擦汗後恭敬的說:「草民歐陽尋,幸不辱使命,所有的稅銀安全運達,請太子殿下查收。」這老狐狸,說到「草民」兩字的時候怎麼中氣那麼足呢!

  「好!」

  許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呵呵笑了起來,大手一揮馬上就下令:「傳令,歐陽泰、張啟華賜八品從事,布衣管事歐陽尋賜六品花翎執教思坊主事一職,賞茶葉十斤,絲綢百匹。」

  歐陽尋喜形於色,慌忙跪地謝恩,畢竟這段時間他雖然在商部忙著,但實際上卻不在編制內,能有官品加身對於商人來說可是莫大的榮幸,別看賞賜的那些東西雖然對他們來說是九牛一毛,但這一毛是皇家拔出來的,意義非比尋常,例如綢緞,做成衣服的話,穿出去便是身份的象徵。

  張慶和不免有些羨慕,不過想想當初從許平手上接過祖皇之扇,兩者一比高下立分,也就沒去在意。

  有了這筆錢,可以在一段時間之內維持自己內部的安定,雖然商部也有大量的存銀,但許平知道和紀龍的這一戰絕對是一場持久戰,就比誰能消耗得起,錢多一點,手裡的刀就夠硬。

  唉,偏偏紀中雲的態度不明朗,他不動誰敢動啊?沒那十萬餓狼營,恐怕這會兒朝廷早就派軍攻打津門。

  聽了張慶和匯報這段時間的情況,儘是一些不好的消息,各地的商人紛紛擔心眼下的局勢,張慶和也只能好言穩住他們。

  「告訴他們。」許平皺起了眉頭,咬著牙說:「紀龍不過一外姓之人,有能耐的話也不會逃去津門,紀中雲有餓狼營,但朝廷有幾十萬大軍,讓他們安心的做生意,不用擔心什麼。」

  「是!」

  張慶和點頭答覆,馬上又跑去忙。

  許平馬不停蹄回到太子府,雖然這段時間朱允文總說不知道紀龍有沒有在京城留後招,為了安全起見要許平回宮住,但在宮裡耳目眾多才最不安全,許平還是堅持住回太子府,也方便聯絡一些自己的事務。

  回到府裡,早有人等在主廳裡,許平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坐到主位上後習慣性的喊了一聲:「柳叔……」

  眾人錯愕了一下,瞭解的人也知道過往都是柳叔先整理有用的情報,再向許平匯報有用的線索,許平開口第一個喊他的習慣也養成了很久,但這次沒了柳叔和藹的應聲,只有一屋子的沉默。

  許平也愣了一下,苦笑一聲後說:「沒事,我只是習慣了。」

  「主子節哀。」眾人無不動容,慌忙的勸了一聲。

  「我沒事。」

  許平揮了揮手,定下神來問:「趙猛,劉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趙猛趕緊站起來,抱拳說:「稟太子,現在劉宏那邊已經開始集結河北的駐軍,預計屆時去掉那些殘兵老將約有八千餘人。」

  「好。」許平喊了一聲,拿出一卷密封的聖旨朝他丟了過去,面色一冷,咬著牙說:「不管他的想法怎麼樣,照我的計劃來。」

  趙猛也是虎面一獰,喝聲說:「屬下明白!」

  說完轉身出門,帶著五百的兵將,馬不停蹄的趕回河北。前兩天柳如雪秘密的傳來情報,紀龍已經派人去拉攏劉宏,頓時讓許平坐立不安,先不說自己讓他秘密培養的五千兵馬,光是那河北的駐軍,即使良莠不齊但也有一萬多人,劉宏真有異心的話那就糟了。

  即使殘忍,但許平還是立刻做了決定,叫柳如雪派人秘密的幹掉劉宏,雖然他沒什麼背叛的跡象,但這時候不能有任何不穩定的因素,給趙猛的聖旨也是要他接管河北駐軍統領一職。

  兩者相比,許平還是比較信得過趙猛。

  許平現在習慣很多事都單線聯繫,所以趙猛此行的目的幾乎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敢問。

  「關大明。」許平逐個點名。

  「屬下在。」

  關大明滿面嚴肅的站了起來,從牢獄出來一段時間後,身上那駭人的肅殺之氣也回來了,讓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顯得意氣風發。

  「四千對一萬,有信心嗎?」許平頭也不抬的問道。

  「有!」關大明拍著胸脯保證說:「只要不是面對四大軍營,其它的人我不會放在眼裡。」

  難怪他自信滿滿,惡鬼營的裝備齊全後,天工部和兵工廠一起日夜不停的為猛虎營三校趕製精良的兵器和盔甲,就在前天,四千將士已經全換上了清一色的精鐵大刀,鐵環鎧甲,搶劫一樣的從其它廢掉的軍營搶來一匹匹駿馬,硬生生的將這一支百戰餘生的老兵打造成凶悍的騎兵。

  「回去以後看。」許平丟給他一道聖旨,同時也丟給張虎另一道。

  「是!」關大明沉色的應了一聲後轉身就走。

  張虎面色略有點憔悴,畢竟許平的失蹤是他的失責,朱允文不免想摘了他的腦袋,這次回了京城許平還力保他性命無憂,雖然大內侍衛的職務被撤消,但好歹保住身家性命,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張虎沒有多說,他一向習慣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即使不去看也明白這道聖旨的意思,就是萬一有意外的情況出現,他可以先斬後奏,包括將關大明斬於馬下。

  一一落實應對的命令,將所有人打發出去後,許平長長歎了口氣,這皇帝真不好當,所有事必須環環相扣,出了任何差錯便難以想像,眼前即使想把局面快速的平定下來,但已經有點捉襟見肘了。

  惡鬼營的人,許平不想去動,這是留在京城威懾紀龍的,只能派猛虎營三校去打山西,即使打不下,依關大明的本事,起碼能打個平分秋色。

  正事一安排完,兩個嬌怯怯的小美人立刻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少女圓潤的曲線很迷人,兩人上前,柔聲輕喚著:「平哥哥。」

  光聽聲音,許平連頭都不抬就知道是程凝雪和趙鈴,兩位小美人經過這次京城之亂更加成熟,尤其是程凝雪,或許是在宮裡住的那幾天對她的影響很大,這次回來以後已經沒了平時的刁蠻之氣,變得十分溫順可人也很體貼。

  趙鈴一身長裙,粉裝輕黛十分可人,款款走到許平身後,一邊幫愛郎按摩著頭部,一邊柔聲的問:「您都忙了一天了,要用膳嗎?」

  或許是因為破了身的關係,程凝雪一對本就傲人的豪乳似乎有更加飽滿的趨勢,呼之欲出的深邃乳溝更讓人驚歎,一改以往刁蠻的態度,爆乳美少女乖巧的跪到許平的腿邊,一邊捏著許平的大腿一邊附聲說:「是啊,今天您一早沒吃什麼就出去了,事情再怎麼忙也不能累壞自己。」

  「我沒事。」許平閉上眼,愜意的享受著兩位小美人的伺候,腦子裡卻仍沸騰著,想安靜一下都沒辦法,這段時間心情低落,無暇去顧及她們,也不知道小米那邊怎麼

  兩女互看了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後繼續為許平按摩。

  「主子!」

  就在這時,巧兒突然急忙跑了進來,身後還有兩個下人扶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那人一身的刀傷,每走一步都有血滴落在地,身體已經有些痙攣抽搐。

  「怎麼了?」

  許平微微的皺了皺眉,巧兒雖然調皮但也算懂事,能讓她這樣驚慌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受傷的人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難道又出了什麼事?

  巧兒一邊拍著小小的胸脯,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咱們教裡出了叛徒,北邊很多的聯繫點都被紀龍派人偷襲。」

  「什麼?」

  許平驚得拍案而起,魔教的情報何等重要,如果這一張情報網被紀龍撕裂的話,等於被他活生生的砍去一隻手。

  「主子!」

  血人跪了下去,咬著牙將已經被血水浸紅的衣服撕開,突然拿起刀往自己的胸口割了下去。

  「啊!」兩女同時都驚叫出聲。

  許平卻臉色一沉,看著他慢慢割開自己的皮肉,從挖開的肉裡取出一顆散發體溫的蠟丸:外邊的情況是軍隊柏互對峙,但其它的勢力已經開始交錯了,紀龍能逼得魔教之人用如此自殘的方法送情報,也就證明他在京城之亂後,手中依然有大量的江湖草寇,這些人隱藏得真是太深了。

  「奴婢告退。」

  趙鈴和程凝雪互相看了一眼,明白許平有正事,趕緊道了個福後退下。

  「下去吧。」

  許平接過了蠟丸,看著那已經奄奄一息的血人,語氣關懷的說:「你暫時別接任務,留在京城裡好好的養傷!」

  「謝主子。」

  血人說話時已經氣若游絲,如果不是有人扶著,恐怕他已經倒地不起,馬上有兩個家丁扶著他下去。

  巧兒乖乖的站在一邊,目送他遠去,雖然許平說是要他養傷,但傷成這樣想活命也有點難了,不由得有點擔憂這個避過一路上的刀光劍影,用自殘的方式送來情報的同門。

  許平打開蠟丸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看來這次魔教的情報網真是受損很嚴重,密信是柳如雪發來的,內容大概是右聖女花蕊夫人的身份已經被揭穿,一直隱密在湖南的人受到紀龍手下的強人突然偷襲,整個分壇被連根拔起,而花蕊夫人也受到窮追猛打的追殺,目前躲在直隸,無法穿越紀龍的封鎖逃來京城,希望自己派人去接她過來。

  「可惡!」

  許平氣得猛地一掌將桌子給拍成了碎片,咬著牙說:「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背叛,還沒查出來嗎?」

  吼完馬上急火攻心,牽動了身上的舊傷,許平禁不住一陣陣的咳起來。「主子,您沒事吧?」

  巧兒嚇了一跳,趕緊走上前來伸出小手輕撫著許平的胸口,怯生生的說:「現在您傷還沒痊癒,就別生氣了。」

  「沒事。」

  許平咳了兩聲,突然感覺喉嚨一熱,知道自己牽動內傷導致出血,但為了不讓人擔心,趕緊一口嚥回去,長長的吸了口氣後,愁容滿面的說:「唉,現在還上哪找一隊人馬?可用之人也就這些,總不能調動大軍去救人吧!」

  巧兒大概看清了字條上的內容,也明白現在京城的局勢,主子不可能會抽調那麼多人去救一個魔教之人,但稍微想一想,突然眼前一亮,興奮的說:「主子您怎麼糊塗了,您手裡沒人,但郭敬浩手裡有啊,現在他都快成您的岳父了,可以去找他啊。」

  許平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巧兒,依舊那麼嬌小可愛,但經歷了柳叔的事以後她似乎成熟了不少,竟然一瞬間就想通了箇中的緣由。這段時間郭敬浩是沉默得太嚇人了,大概他也要收縮實力看看局勢怎麼樣,這該死的老狐狸,巧兒不提,自己都把他忘了。

  「嗯,備車,我這就去丞相府。」許平馬上動身,帶著巧兒一起朝郭府去。

  可是,許平是習慣不上朝的那種人,到了的時候,郭敬浩卻因為朝事繁忙還沒回來,許平想了想,讓他府裡的人去宮裡通知一聲,就打算在他家等。

  心裡暗暗的打了一下算盤,老郭這次派人去,可以稍微試探一下他的底子到底有多深,救一個人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就是這老狐狸最近有些低調,低得讓人疑惑,畢竟他也曾想造反,許平不能不防。

  管家獻媚的引著許平到主堂上,為許平奉上茶水後,趕緊去通知在府裡的其它人前來招待。

  許平悠閒的等了一會兒,哼著小曲左右打量,這時候一個輕裝倩影慢慢走了進來,一副標準的人母少婦打扮,閃閃動人的美眸,看起來有些尷尬也有些不情願,傾國絕色的容顏未施粉黛,即使素顏但也讓人驚艷她的樸素之美。

  「妾身拜見太子。」

  柳清韻有些不情願的行了一禮。

  許平雙眼大放色光,嘿嘿一笑後問:「怎麼,你什麼時候是妾身了,我覺得還是弟子拜見師叔比較合適,這樣顯得咱們比較親密。」

  柳清韻沒好氣的白了許平一眼,款款而坐後輕聲的說:「我可沒空和你說這些無聊話,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別這樣嘛!」

  美人一嗔,風情萬種的白眼,瞬間讓許平色性復活,一邊色色的朝她湊過去,一邊調戲說:「我是來和你增進一下感情的,你說我這做長輩的,不能關心一下你的生活嗎?」

  許平心想:最關心的還是性生活。「不勞您操心。」

  柳清韻狠狠的瞪了許平一下,嬌嗔說:「誰是誰的晚輩還說不定呢,我兩個女兒如果不是因為京城大亂,這會兒已經過了你的門,到時候我還是你的岳母呢!」

  說話時語氣裡有些幽怨,畢竟她肯在京城待那麼久,也是為了這對可人的小姐妹,許平明白她現在賦閒在家的心情,畢竟從小就用母親的身份帶大她們,現在眼看都要嫁人了,心裡能不傷心嗎?不過想想有個處女假岳母,又長得美如天仙,心裡就一陣翻江倒海的發癢。

  「等她們過門的時候,你也可以搬過去一起住啊!」許平若有所指的看著她。柳清韻也不是那些懵懂少女,自然看出許平眼裡赤裸裸的慾望,稍微臉紅了一下,卻是語氣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嫁女兒我還跟過去,這算是怎麼回事?」說著,頓了一下:「不過,我師祖留下了一句話給你,你想知道的話,給我一張宮裡的駕帖。」

  鬼谷三人,陳道子為柳叔做了法事後就和妙音一起去找呂鎮豐了,臨走時匆忙也沒替他們送行,不知道妙音會留下什麼話給自己?只是這萬惡的小妞,自己不上門來她也不主動說,讓人不奸她一頓都不甘心。

  許平知道兩位小美女現在還在儲秀宮學習那些枯燥繁瑣的禮儀,也難怪柳清韻會如此思念,略微考慮一下,還是對妙音的叮囑比較有興趣,點了點頭,說:「可以,你說吧。」

  柳清韻歎了一口氣,突然變得有些扭捏起來,怯怯的說:「師祖說,她聽大師伯說過,你所練的武功還有一門奇效,有快速療傷痊癒的法門。」

  「真的?」

  許平頓時喜形於色,抓住了她的手問:「你別要說不說的,快說清楚。」

  雖然身上已經不疼了,但受損的經脈好得特別慢,許平現在勉強出手的話連一半的真氣都動不了,一聽有快速痊癒的辦法更是迫不及待。

  柳清韻想抽回滑嫩的小手,突然感覺一陣的酥麻襲來,原來是許平趁著抓她手的這空隙在她的小手上刮了一下,柳清韻渾身一顫,幽怨的瞪著許平,心想:這時候還有空輕薄自己,真是個無賴。

  柳清韻面色羞紅的說:「戰龍訣是至陽的武功,只需在和女子歡好時,在陰陽交融那一刻放出真氣,在她體內循環一周再回來,汲取女子元陰就可起療傷的效果,雖然不能提升修為,但可以加快傷勢的痊癒。」

  「什麼叫陰陽交融?」

  許平一副什麼都不懂的純潔樣子看著她,見柳清韻含羞帶嗔十分嫵媚,色瞇瞇的腦子裡開始猶豫是不是要強姦她了,問題是這時候強姦,自己能打得過她嗎?

  左右權衡一下,許平還是打消這個念頭,要是強姦不成反被她揍一頓那更丟臉。柳清韻掙脫了許平的拉扯,杏眼一瞪說:「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話,師祖的話我已經說完了,駕帖呢?」

  「嘿嘿,給你!」

  許平呵呵一笑,拿出一份駕帖給她。

  柳清韻滿面欣喜的接過來,自從二個養女進宮以後,在郭府待著的她已經無聊到極點,心裡也是十分的思念兩個乖巧的女兒,無奈宮門森嚴,即使郭敬浩想去探視都不可能,更何況是她,所以只好求助於許平。

  能入宮探視,柳清韻自然迫不及待,匆匆的朝許平行了一福後馬上去梳妝打扮,

  心裡開始球磨要為女兒帶些什麼她們愛吃的點心,離去的速度之快讓許平都傻了眼。

  等不到郭敬浩回來,許平想了想後,把蠟丸上花蕊夫人的聯絡方式留在他府裡,寫明要他辦的事,至於郭敬浩會怎麼辦,就看他的態度了。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9
第五章:古代制服的誘惑

  「不要……你幹什麼?」

  一聲聲讓人心疼,又驚慌得不知所措的呻吟,如此誘人的聲音,光是聽就足夠讓一個男人迅速勃起。

  劇烈的掙扎著,又不敢喊出聲來,害怕被別人聽見,在刑部的大牢裡,有天下第一捕快美稱的冷月這時候已經失去以往的鎮靜從容,不再是同事印象中那冷美人的淡漠冷靜,此時像一個被流氓欺負的良家婦女一般,被許平困在牆角,俏美的臉上全是羞怯和嗔怒。

  「別怕,沒人了。」

  許平一邊嘿嘿笑,一邊將她緊緊抱住,享受著她每一下的掙扎,搖擺著臀部磨蹭自己的下身,陣陣舒暢感覺爽到極點。

  冷月回來後一直在刑部這邊幫忙,這段時間剛好因為紀龍的案子牽扯的官員太多而忙得不可開交,大牢裡全關了那些黨羽和他們的家眷,逐個審問、用刑,忙得連吃飯都沒時間,最近連睡覺對她來說都是一件奢侈的事,哪想的到這時候許平會來佔她便宜。

  許平也是在半路上突然起了興致,想起這位在野外把身子獻給自己的冷美人,想想她美到極點的玉體,心裡就一陣的發癢,這段時間自己對她不聞不問有點過分,這才讓巧兒掉轉馬頭跑到刑部這來吃豆腐,當然名義上還是十分高尚的說來探望她。

  進到牢裡時,許平目露凶光,冷月本就嬌媚迷人,破身以後舉手投足間更散發著無限的魅力,一身只有男人才穿的黑色捕快制服包裹著玲瓏迷人的身段,一臉讓人敬而遠之的冰霜,英姿颯爽讓別人都不敢直視,簡直有點古代版制服誘惑的意思。

  再一看她認真的表情,更多了一種女強人的味道,更增添男人的征服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破身的關係,本就迷人的翹臀似乎更豐滿一些,饞得許平口水都快流下來。冷月一看到許平,隱約有些高興,又有點責怪他這段時間的不聞不問,只是和其他同事一樣跪地行禮後,又躲到一邊去整理案卷。

  許平自然不會放過她,很正經的說有話要和她密談,馬上就支開了其它人,又使了個眼色示意巧兒去把風,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向冷美人伸出鹹豬手。

  巧兒乖乖的帶走其他人,站在門口把風,心裡十分征程的鄙視著許平,太沒情調了,居然挑了間牢房就辦事,雖然是地牢不會有人聽見或看見,但這種惡劣的環境,還能發得了情也算厲害。

  從第一眼看見許平進來,冷月心裡一突就知道沒好事,許平板著臉,很嚴肅的喝退其它人,說有要事單獨詢問的時候,傻子都知道他想幹什麼,無奈那麼多人在,冷月也不敢拒絕,才有了這荒唐的一幕。

  地牢裡味道確實不怎麼樣,地上鋪滿了散亂的乾草,環境非常惡劣,但發起情來哪都可以交配是許平一貫的宗旨,這時候已經把冷月逼到牆角,看著眼前有些驚慌的冷美人,再不動手的話那還是男人嗎?

  「啊!」

  軟軟的一聲輕吟,冰美人的抵抗隨著許平的手在她身上的遊走而更加軟弱,幾乎已經失去掙扎的力氣。

  許平一邊肆意的親吻著她的小嘴,一邊熟練的剝去她英氣逼人的制服,冷月這時候已經不再反抗,呼吸急促的軟倒在許平懷裡。

  古代制服一件件掉落地上,只剩一具成熟豐滿,足以讓男人為之癲狂的如玉嬌軀,裸裸的細嫩皮膚如羊脂白玉一樣,美妙迷人的三圍都讓人為之迷戀,冷月這時候已經放棄抵抗,只是有些幽怨的看著許平,暗自的責怪他不該在這亂來。

  許平這時候也光著屁股,將她抱入懷裡,一邊用龍根磨蹭著她的臀溝,一邊嘖嘖的讚歎說:「寶貝,你太漂亮了!」

  冷月軟軟的打了個顫,嫵媚的白了許平一眼,眼看抵抗已經無用,頓時沒好氣的說:「您太荒唐了,這可是刑部大牢,怎麼能這樣亂來。」

  刑部大牢,嘿嘿,在這脫了天下第一捕快的制服,盡情的享用日思夜想的第一美人,這樣的事怎麼算是亂來呢?許平邪淫的笑著,將她背對著自己的身軀緊緊的抱住,輕輕的挪開她護在胸上的小手,覆蓋上了兩顆挺拔豐滿的美乳,細細的揉弄起來。冷月的呼吸急促起來,認命的閉上眼,語氣有些關心的問……「您的傷沒事了吧?」確實,她也顧及許平身上有傷,掙扎的時候不敢用力才被許平得手,不然依她的身手哪會乖乖就範。

  「還傷著呢。」

  許平心裡一暖,她冷漠的性格會說出這樣體貼的話來確實不易,手上的動作也溫柔了一些,低下頭來親吻著她的耳朵、脖子、髮絲,最後才吻上了柔軟香嫩的嘴唇。

  冷月嚶嚀一聲,滑嫩的小香舌也回應著許平的挑逗,臉上的紅暈散開,看起來更是美麗。

  捏弄著她小巧可愛的乳頭,沒挑逗幾下就發現這迷人的小櫻桃已經立了起來,冷月的身子也更加無力,嗚咽著開始不安的扭動身子,用滑嫩的皮膚去磨蹭許平的身體。許平也不多說,一邊親吻著她柔軟香甜的小嘴,一邊悄悄的拿出早就準備送給她的小禮物。

  突然感覺脖子前一陣涼意,冷月睜開眼一看,驚訝的看見胸前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石頭,那是一顆十分璀璨奪目的藍色寶石吊墜,掛在一條精雕細琢的鏈子上,迷人的光彩,寶石特有的柔和光芒對女人有致命的殺傷力。

  冷月一下就不冷了,難掩驚喜之情,聲音柔柔的問:「這是什麼?」

  儘管她不喜紅妝,但試問一顆如此美麗的寶石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呢?許平不禁得意的笑了笑,冷月越來越有女人味,尤其是面對自己的時候,一顰一笑都充滿了嬌媚的風韻。

  許平一邊為她戴上,一邊親著她紅通通的小臉,輕聲細語的說:「這是來自大海遠洋的藍寶石,可能目前京城就這麼一顆,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它應該屬於你,喜歡嗎?」

  冷月心裡一甜,雖然臉上沒有表現,但還是羞怯的點了點頭,只是有些忐忑的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您應該留著好好的賞玩才是。」

  「再貴重也沒有我的冷月貴重。」許平說完往她的耳朵舔了一下,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一看,那飽滿迷人的乳溝中間,藍色的寶石隱約折射著太陽的光芒,點綴著她本就圓潤漂亮的乳房,看起來更充滿女性的柔媚,再加上冷月不為外人所知的溫順羞喜,這美麗的場景讓許平不由得嚥了一下口水。

  「好看嗎?」冷月怯怯的問了一聲,緊張的模樣儼然是個懷春少女。

  「好看。」

  許平嘖嘖的讚歎了一聲:「但它沒你好看。」

  「貧嘴。」

  冷月嬌嗔了一聲,愛不釋手的把玩著胸前的寶石項鏈,已經忘了自己是赤身裸體,又身在刑部的大牢,臉上全是少女情動的喜悅。

  許平半蹲下來,抱住她軟軟的小蠻腰,湊上前去親吻著她細嫩飽滿的乳房,當小小的乳頭被含住後,冷月不禁身子一軟,低低的呻吟了一聲。

  吸、舔、含、揉,許平手口並用的把玩著這女性最美麗的地帶,挑逗得冷月嬌軀輕顫,身子也開始不安的扭動,但眼光卻還是迷醉的看著胸前這顆美麗的藍寶石,還有對自己的身體如此迷戀的男人,一時冰霜全融,小手還熱情的抱住許平埋在她乳房上的腦袋。

  「哇,差點憋死了!」

  許平站起身來,看著她的胸前佈滿自己的口水,不由得淫笑了一下,看來冷月這顆外冷內熱的心已經漸漸的被自己俘虜,眼下她芳心大悅,不趁這時候調教還等何時?

  許平馬上伸出雙手按在她圓潤的香肩上,眼裡全是柔意的凝視著她。

  即便是一向淡漠的冷月,這時候也像情竇初開的懵懂少女一般,被許平這充滿慾望的眼神一看,身子也漸漸酥軟下來,不好意思的低垂紅紅的俏臉,望著乳房上那一層晶瑩的唾液,那酥麻如電的感覺讓下身濕了一片。

  許平將她慢慢的按下去,冷月也沒拒絕的蹲在男人的胯下,明白許平要她幹什麼,這時候根本無力拒絕,嬌嗲的白了許平一眼後,看著眼前這根又長又硬的肉棒,呼吸不禁急促起來,體內的情慾也慢慢高漲。

  「好寶貝,讓我舒服一下吧。」

  許平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她的腦袋,往前挺了挺腰,將龍根抵在她柔軟性感的嘴唇上。

  冷月看了看許平,又看了看眼前這根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龍根,一股催人情動的男性氣息迎面而來,忍不住被弄得有些迷醉,在許平期待的眼神中小手慢慢的握住了碩長的陽物,好奇的捏了兩下。

  「小舌頭舔!」

  許平一邊為她挽著已經有些散亂的青絲,一邊充滿期待的看著她。

  冷月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伸出軟軟的小舌頭,有些好奇的舔了一下。許平不禁舒服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鼓勵說:「寶貝,含進去。」

  冷月不敢抬頭看許平,但也十分順從的張開櫻桃小口,慢慢的將龍頭含了進去,小舌頭有些生澀的舔弄起來。

  「嗯……」

  許平舒服得腿都有些顫抖,除了肉體上的快感,更多的還是心理上的滿足,刑部的第一美人,對別人冷若冰霜,對自己卻如此溫順,如果告訴別人這時候她在自己胯下為自己口交,恐怕死都不會有人相信,這香艷的一幕絕對會讓刑部的人瘋掉。

  冷月呼吸漸漸急促,但隨著許平大腿不斷的顫抖,似乎也知道該怎麼做,小舌頭靈活的遊走在整根龍根上,有些調皮的偷瞄許平一眼。

  這無辜又帶點討好的眼神,瞬間讓許平興奮不已,本就活力四射的龍根忍不住在她溫熱的口腔裡跳了幾下。

  享受著她的小舌頭靈巧的舔弄,看著自己的龍根在她性感的小嘴裡一進一出,冷月竟然對自己露出有些放浪的微笑,許平再也忍不住,低吼一聲後將她拉了起來,讓她扶著牆背對著自己。

  冷月滿面的情動,這時候下身也已經十分渴望男人的寵愛,溫順的扶好牆抬起了挺翹香臀,甚至還有些挑逗性的搖晃幾下,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但眼帶春情看著許平,不難看出冷美人這時候已經十分的期待。

  許平伸手在她成熟誘人的陰戶上摸了一下,冷美人這時候已經灼熱得體溫升高,胯間更是潮濕的一片,濕熱的愛液甚至都流到腿根,只是幫自己口交就濕到這地步,許平也有些驚訝。

  「來、來吧!」

  冷月渾身顫了一下,美麗的乳房也微微擺動著,輕飄飄的說完一句,馬上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想像許平是用什麼樣的眼光去看她美麗誘人的陰戶。

  許平也不再廢話,深吸一口氣後走上前去,雙手扶著她的臀部,龍根對準那無數男人嚮往的小地方,往前一推,慢慢擠開嫩肉的保護,一寸一寸的插入了讓男人為之瘋狂的銷魂地。

  「啊……」

  冷月低低的輕吟一聲,儘管已經破了身,但她的下身還是緊湊如初,有力的蠕動夾得許平一陣陣痙攣,舒服得閉上眼,感受著美人熱熱的陰道帶來的無比快感。

  就在龍根徹底的淹沒在了她小小的陰戶裡時,冷月再也忍不住急促的吐了口氣,呢喃說:「嗯……輕、輕點……」

  白嫩的肉體輕輕的顫抖著,許平迫不及待的雙手繞前,抓住她美麗的乳房揉弄起來,開始挺著腰享用起冷美人誘人的身體。

  滿室皆春,似有若無的呻吟慢慢傳開來,男人粗重的喘息伴隨著肉體相撞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淫靡。

  巧兒守在樓梯上,聽著這催人情愫的聲音,鬱悶的想:這是第幾次了,怎麼每次主子幹這些淫蕩的勾搭都要自己來把風,實在是太可惡了!

  雖然有些鄙視許平,但冷月一聲聲嬌膩的呻吟卻像魔咒一樣的在腦子裡環繞著,沒多久巧兒就感覺臉紅燥熱,似乎這聲音挑動了身體裡某個地方,不安的交錯著纖細的小腳,卻發現自己的胯間隱約有些濕潤,臉一紅,不由得詛咒起了許平,怎麼總是不把自己當女孩子看,幹這些苟且之事也好意思讓自己把風。

  這邊巧兒已經被冷月嬌滴滴的呻吟弄得心亂如麻,雖然年紀還小,但也懂得男女之事,身子更加燥熱,被本能的情慾牽動,雙腿不停磨蹭著帶來一陣陣舒服的感覺,腿間那青澀的小地方更加潮濕溫熱。

  半個多時辰過去,突然一聲聲銷魂的呻吟停了,巧兒感覺自己的心跳好快,突然沒了動靜,心裡竟然感覺有些空虛,忍不住好奇的驅使,巧兒再一次湊上前去偷窺,看到地牢裡的春情滿屋,呼吸更加的急促,可愛的小臉馬上通紅通紅。

  或許是因為冷月受不了許平瘋狂的索取而求饒,兩人的身體已經分開了,而冷月軟軟的蹲在地上,晶瑩氾濫的愛液都流到小腳上,從這角度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她下身已經被寵愛得紅腫的陰戶,那小小的陰唇外翻著,覆蓋著一層黏稠的水光,看來淫穢但又充滿誘惑。

  這時她臉上還帶著滿足的陶醉,粉眉微皺的張開小嘴,許平則站在她面前,雙手扶著她的小腦袋,大龍根在她嘴裡進進出出的抽插著。

  這時候許平敏感的察覺到有人在偷窺,轉眼一看,巧兒正悄悄的躲在門外偷看!那可愛迷人的小臉蛋通紅的一片,十分漂亮,而本就水靈動人的大眼睛這時候已經是帶著春情,小蘿莉的偷窺讓許平更加興奮。

  冷月這時候舂心蕩漾,哪會發現她這最溫順的香艷會被人偷看得一清二楚,閉上眼,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默默忍受著許平更加粗魯的動作。

  一股強烈的電流從脊椎蔓延而過,全身毛孔瞬間張開,許平忍不住這快感的侵襲,腦子裡瞬間空白一片,又用力插了兩下後,精關一開,充滿熱度的精液迅速爆發在她的小嘴裡。

  冷月只感覺嗆得一陣難受,本來小嘴已無法閉合,唾液從嘴角流下,這淫穢的景像已經夠羞人了,這時候許平竟然全射在她的小嘴裡,一向高傲的她有些無法接受,推著許平表示自己的不滿。

  「別吐出來。」許平抱著她的頭不讓她推開自己,一邊色笑著說:「這些東西很補的,吃完會讓你更漂亮迷人,多少人求之不得,你可不許浪費。」

  冷月當然不從,無奈許平射完後還把龍根堵在她的嘴裡,冷月實在沒辦法,只能將那黏稠的東西吞下去,味道微微帶鹹,但好在還不算難聞,第一次被口爆還被強迫吞精肯定會有些排斥,冷月有些撒嬌的咬了一下嘴裡的龐然大物,發洩著自己的不滿。

  「嗚!」

  許平故作吃疼的喊了一聲。

  冷月趁機一把將許平推開,低下頭來一陣狂咳,嘴角一絲絲乳白色的精液也因此滴在地上,而她美味的唾液流到脖子上,看起來十分妖艷。

  許平心裡萬分爽快!將這樣一個冷艷的女人壓在胯下已經夠爽了,還跟她顏射、口爆,樣樣都來,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淫笑著問:「嘿嘿,舒服嗎?」

  冷月咳嗽一陣後,嘴角還掛著絲絲唾液混合著男精的晶瑩,抬起頭來,眼圈有些發紅的瞪了許平一眼:「你瘋了啊,要我吃那些噁心的東西。」

  「那可是龍精呀!」

  許平說著的時候,又走上前將已經有點發軟的龍根靠在她的唇邊,想讓這位冷艷的美人幫自己舔乾淨。

  可是冷月張開小嘴作勢要咬,眼裡全是不滿的凶光,嚇得許平乖乖的退後幾步,真還怕她一時興起,將口交合併成一個「咬」字一口咬下,那可就慘了,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這一次,下次你想都別想!」

  冷月發著小脾氣,儘管雙腿已經無力合攏,剛才陣陣高潮讓她無比歡愉,許平有力的征伐讓她一度欲仙欲死,但這時候還是強要面子。

  許平好說歹說的哄了一會兒,冷月一邊閃避著許平的騷擾,一邊穿著衣服,有些撒嬌的嗔怪著:「以後你別來這找我,人多眼雜的很容易傳到皇后娘娘的耳朵裡。」

  「知道了。」

  許平嘿嘿直笑,手還不甘心的鑽進她已經穿好的肚兜裡,捏著她彈性十足的美乳,引得冷月又羞又惱的拍打。

  穿衣服的過程艱難而又困苦,克服一切的艱辛,冷月總算把一襲黑色的官服穿上,一邊整理著散亂的青絲,一邊嗔怪道:「都是你,把我衣服都弄亂了,被人看見該怎麼辦?」

  「挖了他的眼睛。」許平說完,忍不住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更上下其手將她摸得嬌喘連連,過程中也被她不滿的掐了好幾下。

  穿好衣服後,許平幾乎是被冷月一腳踹出來,感到一陣心酸,自己累死累活累斷老腰,滿足了就翻臉不認人,真是傷了老子幼小的心靈。

  害怕臉上高潮的餘韻會被別人發現,所以冷月拉了一個女犯借口審訊,暫時躲在地牢不敢出來,對於許平她可不會客氣,小腳一踢,軟綿綿但又充滿力道。

  「媽的!」許平一邊吃痛的捂著屁股,一邊朝她拋媚眼:「下次你就知道怎麼死的。」

  冷月這時候還不知道潮濕的褲子該怎麼處理,再加上被許平一頓調戲頓時又急了,眼神一冷,慢慢的拔出寶劍,嚇得許平一溜煙跑了,不過也知道她只是耍耍小脾氣。

  冷月轉身朝地牢走去,嘴角卻不免掛上淡淡的淺笑,喜愛的摸著胸前的項鏈,禁不住抬頭幸福的笑了一下,還哼起小曲,這一幕若被順天府和刑部的人看見,一定無法置信。

  巧兒已經坐在馬車前候著,下身微微的潮濕讓小蘿莉難得羞怯,漂亮的小臉蛋紅潤可人,本來清澈的大眼睛也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竟然隱約有著嫵媚的誘惑,春情蕩漾的模樣讓路過的男人都瞪大了眼睛。「嘿嘿,辛苦啦。」

  許平色笑幾聲後跑進車裡,笑嘻嘻的說:「等了很久吧?」巧兒嬌媚的白了一眼,委屈的說:「不久嗎?你總是把我當把風的使喚,下次這樣的事別再找我了。」

  精緻的五官,青澀幽怨的氣息,如此柔媚的巧兒讓許平頓時呆滯了一下,以前總覺得她年紀小,沒仔細欣賞她媚骨天成的精緻容顏,現在被她電了一下,感到有些酥麻,再看她微紅又有點扭捏的小臉,才明白小蘿莉是聽見冷月的呻吟而有些情動。

  看見如此誘人的一幕,許平不禁嚥了一下口水,湊上前去,在巧兒的嗔怪中突然蔬了一下她的小耳朵,一邊吹著熱氣一邊色瞇瞇的說:「好,下次主子不讓你把風,讓你在屋裡好好的看。」

  燥熱的身體特別敏感,被許平一舔,巧兒竟然忍不住呻吟出聲,細膩嬌嫩的聲音聽得許平差點就獸性大發。

  「對了,你要的東西我都整理好了。」

  巧兒慌忙的閃躲著,有些不敢面對許平,說著便遞過來一本小冊子。「乖孩子,讓主子疼一下。」

  許平得意的笑了笑,順手又在她滾燙的小臉上摸了一下。

  「去死!」

  巧兒羞得發起了小脾氣,嬌嗔的瞪了許平一眼,揮舞韁繩駕著車出了刑部的大院:好在剛才人都迴避了,不然在人前被調戲她也無法接受。

  許平哼著小曲翻看著小冊子,上次因為女孩們沒懷孕的問題被老媽弄得很無奈,小美女們大概也被老媽責怪過了,所以這次許平就命令巧兒偷偷的問一下她們的經期,準確的記錄時間,便能計算一下危險期,準確的搞大她們的肚子,也不至於浪費自己寶貴的精液。

  許平翻來覆去,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也特別該死的事,自己竟然忘了趁冷月高潮的時候調動真氣,試一下療傷效果。媽的,光顧著享受,忘了療傷這回事,真是該死!許平突然靈光一閃,拉開車簾,朝巧兒結實的小屁股拍了一下,色笑著問:「對了,巧兒,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上面沒記錄?」

  巧兒捂著小屁股,狠狠的瞪了許平一眼,別過頭去嘟著嘴說:「不告訴你。」

  「乖嘛,告訴我。」

  許平輕聲細語的說著,但見她不為所動馬上又厲聲的威脅道:「你再不說的話,我把你拖進車廂就地正法,信不信?」

  巧兒哪不信許平會如此禽獸,馬上紅著臉說:「人家現在月事正來。」

  「乖孩子。」

  許平得意的笑了笑,有些鬱悶,剛被她誘惑得有些想品嚐一下小女孩的味道,卻無法吃掉這個嬌嫩可人的小蘿莉,不過巧兒倒也可愛,封建時期女人的月事是很晦氣的事,自己問這些事她也不管為什麼就答了,真夠聽話。

  翻了幾下,全都不是好日子,許平鬱悶的搖著頭,突然眼前一亮,終於有一個中標,而此女也是許平惦記很久,就差沒張口吞下的岳母——林紫顏,和爆乳美婦該做的事都做了,就差沒把龍根插進她的身體裡,想上手應該沒什麼難度。

  想想那對又大又軟的美乳,少婦特有的豐腴肉體,林紫顏被自己挑逗得呢喃呻吟的嫵媚模樣,許平剛發洩完的龍根馬上就跳了一下。「趕緊回府。」

  許平興奮的狼嚎一聲,按這日子記的話,程凝雪正好來事,加上她現在被抓去儲秀宮進行性教育,趁這機會把她娘上了,讓當媽的比當女兒的先懷孕,多爽!光想就讓人興奮得腦充血。

  巧兒哼了一下,調轉馬頭朝府裡趕去。

  匆匆跑回府裡,許平第一次恨把家建得這麼大,光走就得走好一會兒,打聽之下才知道趙鈐她們又被抓去宮裡學習,而美岳母正好在家休息,立刻色心大漲,穿過一條條走廊朝後廂跑了過去。「好姐姐,我來啦!」

  許平興奮的大喊著,一腳將緊閉的房門踢開,一看屋裡的場景卻稍微愣住,只見屋裡兩個絕美的少婦衣衫不整的拿著衣服,失神的看著自己,不久後一起發出尖銳的驚叫聲。

  「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她們白白的嫩肉,許平忍不住嚥了嚥口水,一副我不知情的模樣把門關上。

  沒想到蓮池堂姐居然會到自己這來,她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賢慧代表,怎麼今天有這樣的好興致呢?許平有些納悶,不過想想剛才她們衣不遮體的模樣,底下的兄弟更是蠢蠢欲動。

  推開門的一剎那,剛好看見她們在試衣服,雖然肚兜還穿在身上,無法看到關鍵部位,但朱蓮池那嫻靜精緻的五官還是那麼動人,原本感覺她很嬌弱,但身材卻也是少婦標準的豐臀翹胸,看起來十分迷人,肌膚白細勝雪,十分細嫩,皇家之女的身上幾乎找不出任何瑕疵。

  林紫顏還是那麼的豐滿誘人,胸前呼之欲出的爆乳似乎讓朱蓮池非常羨慕,兩個如此成熟迷人的少婦站在一起,相信任何男人看上一眼都會血脈賁張,只想一親芳澤。

  「吃了,必須吃了。」

  許平越想越興奮,計劃著該怎麼把迷人的少婦堂姐也收進懷裡,可能是因為和冷月制服誘惑加特殊場所的一戰,許平算是徹底的從陰霾中走出來,恢復色狼本性。

  媽的,怎麼還沒好!許平總算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看著緊閉的房門,心裡急得想再踢一次,也怪自己剛才不幹脆直接把門踢壞。

  過了一陣子,林紫顏才紅著臉將門打開,換上一套淺藍色的秀裙,本就成熟的俏臉上點綴著淡淡的紅暈,更顯嫵媚迷人,行了一禮後,低聲的嗔怪道:「您怎麼不敲一下門呀?我和長孝公主正在試衣服,冒冒失失闖進來叫人多難為情。」

  「不好意思。」

  許平呵呵的笑了笑,臉上哪有不好意思的樣子,信步走進去,朝有些羞澀的朱蓮池打了個招呼:「蓮池姐姐,怎麼有空到我這來玩啊?也不先打個招呼,嚇了我一跳。」

  朱蓮池恢復嫻靜溫柔,微笑著說:「在家待著沒事,就上你這看看,剛好林妹妹有幾件新衣服挺不錯的,我就試穿了一下。」

  依她的聰慧,從許平大大方方的推開門時,早已經猜到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簡單,但這種事知道就好,可不能說出口,只是有些驚訝,母女倆怎麼可以一起伺候同一個男人?這樣的事實在太荒誕。

  古代女人的閨房一向不能讓男人進入,再一看許平這輕車熟路的模樣,朱蓮池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這荒唐的堂弟不只和人家的女兒有染,更和這位岳母關係曖昧,真是讓人驚訝,從小飽讀詩書的她有些無法接受。

  想著想著,腦子裡不由得聯想到女兒也已經被這個荒唐的堂弟所佔有,腦子裡清晰的浮現出女兒下身紅腫一片,稚氣未脫的臉上有些放蕩的滿足,甚至為女兒上藥時,一撥開稚嫩的小陰唇,立刻流淌出來的乳白色精液,不知道為何一時感覺有些不自在,臉色更加紅潤。

  「姐姐,你沒事吧?」

  許平一邊關心的看著她,一邊朝林紫顏使了個眼色。

  林紫顏嫵媚的白了一眼,心裡有點發酸,但也馬上會意的款款而坐,拉著朱蓮池的手親熱的說:「公主,雨辰最近也不在,我家小雪在宮裡也回不來,要不晚上你就在我這休息吧,我們好好的聊一下體己話。」

  朱蓮池猶豫了一下,女兒不在家也沒什麼意思,難得出來一次與林紫顏相談甚歡,她也是有些不捨離去,看了許平一眼,語氣略帶調侃的問:「方便嗎?」

  林紫顏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畢竟是已為人母的少婦,馬上嬉笑的嗔怪道:「有什麼不方便?晚上我們姐妹倆好好聊一聊,我看呀,你晚上就和我一起睡吧!」

  「就是。」

  許平嘿嘿直笑:「反正你也不喜歡拋頭露面,雨辰不在肯定很無趣,你是我的姐姐,太子府和你家一樣,不必客氣。」

  「嗯。」

  朱蓮池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應允,只是不敢抬頭看許平。許平見她答應留下,欣喜若狂,示意林紫顏去準備晚上的膳食。林紫顏哪不明白這色狼女婿打的主意,不過她也不反對,畢竟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而許平位高權重又是當朝太子,女人卻只有那麼幾個,別說宮裡和禮部有意見,就連她這做岳母的都覺得許平過於重情誼。

  也有不少流言把太子無後的矛頭指向府裡的女眷,林紫顏也倍感壓力,傳統的思想做怪,覺得女兒到現在還沒身懷六甲有些對不起許平,暗地裡有些著急,所以儘管堂姐弟間有點荒誕,不過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只能算是親上加親。

  林紫顏馬上起身去準備膳食,說真的,這段時間小米不在,許平有些不適應,乖巧可人的她,將自己的生活起居安排得井井有條,她在身邊時,許平覺得小米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平時沒什麼感覺,一旦失去卻很不自在。

  可惜這時候她要面對慘痛的現實,應該已經配合洪順開始調查自己家犯下的罪行,說好聽是大義滅親,但讓她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面對這些也有些殘酷。

  想到這,許平不禁搖頭長歎一聲。

  朱蓮池看許平突然發著呆,眉宇間的憂愁無奈,看得這位本就善良的少婦心裡一軟,禁不住輕聲的問:「你在想什麼呢?」

  許平回過神來,看著她一臉的關切,心裡一暖,話到嘴邊卻變成:「我在想,姐姐你這麼多年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有雨辰陪著我,沒什麼。」朱蓮池臉上煥發出母愛的光芒,柔聲的說:「有時候她是調皮了點,不過還是懂事的。」

  許平馬上搖了搖頭,色笑著說:「姐姐,我問的不是這方面。」

  「那是什麼?」

  朱蓮池笑盈盈的看著許平,即使已為人母,但她依然傳統賢慧,聽不出這是話裡有話。

  許平嘿嘿一笑,坦白的問:「我是想問,你晚上總有孤獨寂寞的時候吧?你,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朱蓮池沒想到許平會問這麼露骨的問題,臉色一紅,有些惱怒的說:「平兒,你怎麼說話如此放浪,我是你的堂姐,不久就是你的岳母,這樣的話是你該問的嗎?」

  說完這些,她的心跳卻忍不住加快,女兒越來越肆無忌憚,甚至母女倆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會大大方方的說著男女之事的美妙,聽得她這做母親的面紅耳赤,禁慾那麼多年當然渴望,但她也不敢奢求這極樂的感覺,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邊想著女兒露骨的話,一邊用纖細秀白的小手滿足著自己的空虛。

  看著她微微生氣的模樣更是嫵媚迷人,許平不由的色笑一下,毫不在意的擺著手說:「這有什麼,男歡女愛有什麼好顧忌的,我也是想關心你而已,再說禮部的人煩我就夠了,您別再說這些。」

  朱蓮池一時間語塞,想想女兒在堂弟的身下委婉呻吟,臉色更紅了。

  許平捕捉到這一絲表情的變化,色笑一聲後緊緊盯著她,調戲說:「姐姐,我是真不忍心你每晚孤枕難眠,辰兒以後嫁到我這來,你一個人怎麼辦?」

  「我、我習慣了。」

  朱蓮池倔強的說著,卻不得不承認,失去女兒的陪伴,該怎麼面對這空虛的生活?許平輕輕的抿了口茶,誘惑說:「不如你也一起搬過來,到時辰兒身懷六甲,你也可以照顧她不是嗎?」

  朱蓮池一聽,頓時也心動了,但一看許平眼裡那顯露的慾望,又有些忐忑,儘管於理不合,但女兒到底還是嫁了,那自己呢?過來一起住,行嗎?

  朱蓮池一時間心裡百般糾結。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09
第六章:淫蕩的遺傳堂姐獻身

  朱蓮池一時有些猶豫不決,畢竟女兒是她最疼愛的心頭肉,直到禮部宣佈她已經是太子妃人選之一時,朱蓮池仍不敢置信,自己養育了十多年的女兒即將成為人妻,她會離開自己,從女孩蛻變成女人。

  許平火上加油的說了一句:「你想想,再怎麼說我都是個太子,辰兒嫁過來以後可就沒以前那麼自由,即使想去看看你都不太可能。」

  朱蓮池嫻靜的臉上一時間滿是痛苦,也明白帝皇之家禮數繁多,不禁有些動搖了,但嘴上還是說:「讓我回去想想吧」

  「嗯。」

  許平知道大概沒有問題,想想以後還能和這對母女同歡,心裡就一陣愉悅,到時三P的話,也是自己和小雨辰一起P她,不知道這位溫柔賢良的堂姐到了床上是什麼樣子,會不會和她女兒一樣極度放浪?真是期待。

  「爺。」

  林紫顏款款的走了進來,一看朱蓮池臉上的猶豫,心裡思緒萬千,不過還是趕緊湊上前來,溫聲的說:「有人求見。」

  「誰呀?」

  許平頓時感到鬱悶,哪個王八蛋挑這時候來打擾自己和兩位美婦增進感情的機會,真他媽的欠揍!心裡決定要是沒重要的事,就把來人拖到後院,關到柴房裡揍一頓。

  「不認識。」

  林紫顏緩緩的搖了搖頭,細聲的說:「不過他手上持有商部的令牌,看起來氣度不凡,妾身已經安排他在偏廳候著。」「

  真他媽多事。」

  許平不滿的嘀咕一聲,一邊站起身,一邊笑著朝朱蓮池說:「蓮池姐姐,一會兒我讓人送極品的十里香過來,你們先吃吧,難得你出來一次就別拘束了,太子府和你家沒什麼區別。」

  「嗯。」林紫顏馬上懂事的說:「妾身會照顧好長孝公主的,爺您先去忙吧!」

  臉色紅紅的瞪了許平一眼,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許平趁機調戲的摸了一下她的豪乳,看著那軟軟的乳肉誘惑地蕩漾著,許平一臉的淫笑,還做個一口咬下去的動作。

  好在她是背對著朱蓮池的,所以這小動作也不會被看到,不然的話林紫顏早就掐死許平,護著胸瞪了一眼,美婦成熟的風情讓許平都有些捨不得走。

  還是正事要緊,許平無奈的歎口氣,走到偏廳時,只見一個人背對著自己站在中央,一身白色儒袍,背影挺拔瀟灑。

  來人聽見腳步聲,轉過身來鞠了一躬:「契丹阿木通拜見天朝太子。」他並沒有下跪,許平卻愣了一下,等他抬起頭來,明顯看見一張草原民族的臉,赤色的眼睛,黃色的卷髮,但臉上白如細玉看起來卻很瀟灑,和一般印象中的草原民族不同的是,他白白淨淨,一身濃郁的書生氣息。

  「請坐。」

  許平一邊坐回主位,一邊揮手示意丫鬟們上茶。

  阿木通微笑著還了一禮,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輕輕的品了一口茶,有些_.的說:「茶葉真是個好東西,可惜很多人都不懂得欣賞,太子殿下貴為國之儲君,但卻不奢侈浮華,實在是我等學習的楷模。」

  許平搞不清楚他有什麼事,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沒必要那麼鋪張奢華。」

  阿木通放下茶杯,恭敬的遞過來一封信,充滿期待的說:「這裡有貴部劉東的手信一封,我求見也是用他的令牌,還請太子爺過目。」

  劉東介紹來的,看來是他在東北的客戶,只是為什麼要介紹一個契丹王子過來?許平客氣的接過,打開一看,信上的內容是:來人阿木通,契丹金刀可汗的第四子,從小博學多才,為人精明豪爽,在契丹深得人心,東北契丹各部不屑於與漢人通商,眾王子裡也就他目光長遠,一直與商部貿易往來,是東北在線最大的客戶,斗膽求見太子一面……

  「四皇子。」

  許平將信放下,既然是自己的財神那自然是有話好說,溫和的笑了笑,問:「不知道此次來大明有什麼貴幹?」

  阿木通笑了笑,直言說:「太子殿下,此次我前來是秘密前行,連我父汗都不知道,還請您為我的行蹤保密,畢竟眼下摩擦不斷,我們私下相會有點不妥,您貴為國之儲君自然無憂,但我們那可是十龍奪嫡,還請您體諒。」

  許平眼一瞇就知道他懷疑自己被跟蹤,馬上擺了擺手說:「沒問題,我今日根本沒有會客。」

  說完,手暗暗的一揮,門外扮作丫鬟的巧兒會意的點了點頭,悄悄的轉身出去。阿木通點了點頭,說:「太子殿下,不瞞您說,我此次前來也是因為這東北貿易中斷的事,目前來講,與貴部通商是我最主要的錢糧來源,此次紀龍舉事阻擋了我的財路,契丹不比大明地多物廣,眼看就要入冬,我必須確保自己的部落有充足的錢糧。」

  「有話直言。」

  許平不是傻子,鬼才相信他的目的那麼簡單,會單純為錢冒險到這來。阿木通也不急不徐,拱了拱手後站起身來,鋪開一張東北邊界的勢力圖,上邊圈了不少的紅色圓點,對於地點、各方勢力和駐紮的軍隊都標注得一清二楚,一個個秀氣的楷體字讓許平這半文盲都有些汗顏,光看這一手讓人讚歎的好字,誰會柏信他出身於草原部落。

  「四王子的字如行雲流水一般。」許平不由得讚歎說:「真是讓我自愧不如呀!」

  阿木通謙虛的笑了笑:「人各有所好而已,比起金戈鐵馬,敝人還是比較喜歡舞文弄墨,但草原男人無不精弓擅射,我還是免不了得學一點皮毛。」

  許平瞇眼一看,學的何止是皮毛,他一手粗重的老繭比那些練了二、三十年武的人也差不到哪去,看來這位四皇子是個文武雙全、目光長遠的野心家。「您請看這。」

  阿木通臉色嚴峻的指著大明和契丹交界的東北線,一個被他重點標示的紅點,說:「這就是紀中雲餓狼營駐紮的地方,往西北一走就是契丹的地盤,往東北一走是滿族的老巢,十萬餓狼營駐紮在這就牽制了兩個點。」

  「嗯。」

  許平點了點頭,只是不免有些調侃的說:「四王子來這不會是想和我誇他的能耐吧,一個軍營鎮守兩個方向,確實厲害。」

  「不不不。」

  阿木通聽出許平話裡的不快,也知道大明現在的局勢,趕緊擺了擺手解釋說:「在下並無此意,只是就目前來說,餓狼營往這一擺,阻擋了商品的流通路線,在下有些不滿而已。」

  「那你有何高招?」

  許平問著,眼睛盯著地圖,各個標注和地名真是詳細,此等繪圖技巧,恐怕朝廷很難找出一個能和他媲美的。

  阿木通坐了回去,臉色微微發冷:「不瞞您說,我父汗現在已經病入膏肓,恐怕時日無多,而之前各個皇子帶兵集結到皇庭,為了金刀可汗之位,現在呈犬牙交錯之勢,相信父汗一走,所有人都會大打出手。」

  「人之常情嘛。」

  許平點了點頭,儘管有些驚訝,在這事上是自己和老爹小題大作,但臉上還是一副平淡的說:「十龍奪嫡,真夠刺激的。不過草原上可有人等著坐收漁翁之利,相信女真有這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您說的沒錯。」

  阿木通嚴肅的點了點頭,鄭重的說:「所以這次來大明,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

  許平呵呵一笑,有些調侃的問:「怎麼,你不會是要我派兵去草原上幫你們手足相殘吧?」

  阿木通對這有點諷刺的話不為所動,大度的笑了笑說:「自古以來,哪一次的新皇登基不是一陣腥風血雨?人們只看到那高高在上的權威,哪會想到皇朝恨事何其多,即使是手足,但為了那高高在上的金刀也變得形同陌路。」

  頓了頓,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離題,馬上解釋說:「在下不敢奢望太子殿下在這內亂之際伸出援手,但在下的請求也是有些過於冒昧。」

  「說吧。」許平大度的擺了擺手,心裡卻開始猜測。

  阿木通滿面嚴肅的說:「不久後,父汗一去,我那些沒頭沒腦的兄弟肯定會開打的,屆時女真和突厥也會不可避免的參與,我暫時不希望捲入他們的混戰中,所以想倚靠在大明邊境上休養生息,最好是能避開他們,繼續我的通關貿易。」

  許平一聽,馬上哭笑不得的說:「在邊境在線倚靠,說難聽點,契丹才那麼多人,現在你們王子眾多又派系分明,你手上的兵馬再怎麼有限,帶著往大明的邊境上靠攏,難道你不怕惹鎮北王大怒,順手將你滅了?」

  「這正是我的擔憂所在。」

  阿木通苦笑著點了點頭,懇求說:「所以在下的不情之請,希望大明的破軍營能往上駐紮在京城以北,距邊境一百里地與餓狼營遙遙相望,有金吾將軍坐鎮,我相信鎮北王不敢輕舉妄動。」

  許平眼神一冷,這傢伙倒是對大明的開國史夠瞭解,這請求也確實夠冒昧,一開口,竟然要在這火藥味十足的時候調動最有戰鬥力的破軍營北上,真算是獅子大開口。

  阿木通馬上拱著手說:「在下知道這請求有點強人所難,但試問大明又想和鎮北王拖多久呢?在下愚昧的認為開戰是遲早的事,如果我的人馬壓在邊境在線,肯定會讓他有前後受敵的顧慮,到時候貴方攻打起來肯定事半功倍。」

  許平冷哼了一聲:「說得好聽,如果兩大軍營真打起來,你敢說你不會趁火打劫?你們內亂是很多人樂意看到的事,現在到我這來提出無禮的要求,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會答應你?」

  「利益。」

  阿木通眼裡精光一閃,堅定的說:「沒有永遠的手足或永遠的朋友,只有利益才是最久遠的,我可以給太子殿下您最需要的一批東西。」

  「說說看。」

  許平讚許的笑了笑,像阿木通這般精明的人,別說在草原上,恐怕是在朝堂百官裡都少見,能這樣有些不近人情的直言不諱,倒也是證明了他的誠意。

  阿木通得意的笑了笑,說:「我知道太子殿下一直都在招兵買馬,大明地廣人稠,招兵不成問題,但戰場上的良駒駿馬可就難求了。如果太子殿下答應我的請求,那阿木通會拱手奉上兩萬匹駿馬,作為獻給您的禮物。」

  他這句話確實抓到許平的要害,中原地區馬匹本來就少,而在這機動性不強的年頭,馬是最好的代步工具,而招兵容易,卻難有數量龐大的馬群,一千騎兵千里奔襲的效果,可遠比一萬步兵日夜趕路後疲累交加的去作戰好得多,許平確實也正在為軍綠旳坐猗發愁。

  「太子殿下不必懷疑在下的誠意,與貴部通商以後,眾皇子裡我的資源最充沛,雖然二萬匹馬也會讓我傷筋動骨,但在下相信只要恢復通商,這些都不是問題!」

  許平眼一瞇,細一琢磨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運送這二萬匹馬必需通過東北線,若想保證不被紀中雲劫去,勢必就要派出能威脅到餓狼營的軍隊,拋出這麼大的甜頭,只為了爭取一個緩息的時間,這個阿木通真是夠機伶!

  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善人,在眾王子集結兵力想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卻帶著人躲到一邊去,等時機差不多再出來佔便宜,在那麼大的權勢面前還保持這冷靜的頭腦,如果他真當上了金刀可汗的話,那將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可以!」

  許平猶豫了很久,算清了箇中的利弊後點了點頭,親熱的說:「既然四王子如此有誠意,那我也不能不近人情,不知道具體遷移的時間你定了沒有,到時候我會派兵過去接收你的禮物。」

  阿木通也聽懂許平話裡的意思:你敢騙我,到時候先挨打的是你。馬上一臉嚴色的說:「最好是下個月初,我回到草原後就會帶著自己的部落跟軍隊靠攏過來,而您到時候就可以接受在下的禮物。」

  「好!」

  許平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四皇子難得來大明,在下得盡盡地主之誼,不知道四皇子可有興趣品我大明的佳餚?」

  阿木通苦笑著搖了搖頭,站起身告辭說:「謝太子殿下美意,在下這時候無福消受,眼下大明局勢緊張,我們契丹那邊也是,路上消耗的時間太多,避免有變故,我還得動身立刻趕回去,請您見諒。」

  「嗯,那我也不勉強了!」

  許平笑呵呵的點著頭,將他一直送到後門的馬車上,才發現這位四王子身邊也是帶著不少的強人,一個個虎背熊腰,面如羅剎,不由得對這位書生味濃郁的草原狼有了新的看法。

  送走了他以後,許平再也按捺不住,一轉身回到主廳裡立刻哈哈的大笑起來,這傻子送上門的真是時候,本來破軍營就只是在直隸等著補充糧草,過幾天肯定得拔營北上,他那所謂的請求朝廷早有打算,這等於是白送上門的好處,自己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兩萬匹馬啊!這傢伙出手真是闊綽,許平不禁彎腰一笑,腳步輕快的朝後廂走去,走到林紫顏房前時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

  林紫顏遠遠就聽見許平爽朗的笑聲,柳叔過逝後很久沒聽到愛郎如此歡快的聲音,心裡頓時一暖,起身出迎,站在門口柔聲的問:「爺,什麼事那麼高興呀?」

  或許是喝了酒的關係,本就美艷的俏臉兩抹紅暈猶如三月桃花一般,看起來更是嬌媚可人,許平按捺不住心裡的狂喜,這時候也不管什麼堂姐的看法,走上前去,在她有些詫異的眼神下,將這如花美婦壓在門邊,低下頭吻上她柔軟香甜的小嘴。

  林紫顏頓時傻眼,沒想到許平竟然會在朱蓮池的面前如此肆意的輕薄她,馬上慌亂的掙扎起來,小手無力的推著許平。

  許平可不管這些,翹開她的貝齒後舌頭開始遊走過去,擒住了她軟軟潮熱的小舌頭,一陣的吸吮挑逗,弄得美婦嬌喘連連,抵抗也變得無力。

  漸漸的,林紫顏矜持的防線隨著許平的手摸到了她的美臀上一陣捏揉而徹底的失守。順從的閉上了水靈的美眸,丁香小舌開始回應著男人的索取。

  兩人激烈的舌吻著,彷彿還可以聽見沉重的喘息,朱蓮池在一旁看得有些呆了,沒想到堂弟會如此肆無忌憚,在自己的面前輕薄他的岳母,臉突然一紅,心想:這到底是在暗示什麼,自己以後也會是他的岳母,難道他這是在誘惑自己?

  「哈哈。」

  一個長長的濕吻將林紫顏吻得透不過氣,許平才將她放開,一手摟過她軟軟的身子朝朱蓮池走過去,大大方方的說:「蓮池姐姐,吃得還習慣嗎?」

  林紫顏已經被親得滿腦子放空,臉上全是幸福的陶醉,既然如此那也不再避諱,大方的隨著許平坐下,只是面對朱蓮池曖昧的目光,多少有些難為情。

  朱蓮池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答:「嗯,傳言你這的膳食簡單得如百姓之家,毫無皇家之人的鋪張浪費,現在一看確實如此,實在是難得呀!」

  「嘿嘿,喜歡就多吃一點。」

  許平說著拿起筷子就要夾菜,卻冷不防的手被拍了一下,夾好的一塊雞肉也被打落。

  林紫顏奪去許平的筷子,有些嗔怪的說:「爺,這是我們吃過的,你怎麼能動呢?要是被人知道的話,您讓妾身以後怎麼做人。」

  「那換一桌新的。」

  許平大手一揮也不多說,畢竟這年頭的禮數實在太多了,堂姐只要說漏一句話,那這爆乳岳母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所謂的三妻四妾,妾在這時候的定義可跟妓女沒什麼區別,有的文人雅士甚至還用自己的小妾去招待朋友,大方一點的甚至直接送人,封建時代女子的地位之低可見一斑,也難怪她那麼的小心翼翼,不過要是誰敢說要許平把女人送他,哪怕是一個沒上過的丫鬟,那絕對是活得不耐煩了。

  「公主,爺,您請安坐。」林紫顏起身行了一禮:「妾身這就去準備新的膳食。」說完便喊來丫鬟收拾桌子,款款走了出去,臨出門的時候還朝許平遞了一個曖昧的眼色,意思是「給你們留一個獨處的機會」。

  這岳母越來越懂得討自己的歡心,許平得意的笑了笑,再一看燈下的堂姐臉上儘是好看的紅暈,嫻靜的美貌看起來更是動人,只是有些尷尬和扭捏,似乎和自己單獨相處有些不自在。

  美眸如黑夜繁星一般的閃亮,又猶如月下秋湖似的明艷動人,水汪汪的令人沈醉,許平腦子裡第一個冒出來的詞就是:美人醉酒,紅顏輕醉幾多嬌。

  「姐姐。」

  許平趕緊為她斟上一小杯,笑呵呵的說:「似乎這是咱們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吧,上次祭天之行您有些匆忙,是不是得陪我好好的喝上一杯呢?」

  朱蓮池因為和林紫顏相談甚歡而多飲了幾杯,所以這時候已經有點微醺,但看著許平又不好拒絕,只能點了點頭拿起酒杯,輕柔的往前一推,柔聲說:「平兒,不久後雨辰就是太子府的人了,她有點小脾氣,有點調皮,還請你能多擔待。」

  「呵呵,這也是她可愛的地方。」許平呵呵一笑後和她碰了杯,仰起頭來一乾而盡。

  朱蓮池用袖子遮住小嘴,毫不扭捏的將酒水一飲而盡,剛放下酒杯,一臉慈愛的看著許平,懇求道:「平兒,雨辰的性格我最明白,也怪我從小太寵溺她,才會那麼的調皮,答應我,除了當你的女人外,請你別忘了她是你的侄女,將她當晚輩一樣的縱容好嗎?」

  「會的,你不必擔心。」

  許平又為兩人斟滿酒,話裡有話的說:「不過我可不會把你當長輩尊敬。」朱蓮池俏臉微羞,美眸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許平,突然有些扭捏的問道:「平兒,說真的,我和皇后娘娘在一起的時候多,確實也覺得你府裡的女孩子有點少,皇后娘娘還要我勸勸你,眼下還是我們朱家的開枝散葉重要,只要林妹妹身懷六甲的話,相信嬸嬸也不會反對你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瞭解!」

  許平一笑,說:「老媽就是盼著我出去幹點什麼強搶民女、迷姦或者強姦之類高尚的事,可惜我這人不算風流,不是情投意合的話根本沒興趣,辜負了她老人家的期望。」

  朱蓮池噗哧一笑,笑盈盈的說:「確實是,你的女人也太少了,恐怕百官裡隨便拉出一個都比你多,你可得努力囉。」

  說完,伸出白蔥一樣細嫩的手指,有些溺愛的點了點許平的額頭,許平頓時愣了一下,沒想到堂姐也會有如此風情萬種的-面。

  或許是酒助談興,朱蓮池儘管身為姐姐,但上下有別,面對身為太子的弟弟也有所收斂,只是現在她總算體會到許平的平易近人,說起話來也就不再扭扭捏捏,溫柔的鶯聲燕語伴隨著歡笑漸漸響起。

  許平也是呵呵直笑,和她聊起小時候的趣事,再說說那些前世的見聞,將這單純的少婦哄得嬌笑連連,甜美的笑聲不停的從她的小嘴裡發出,刺激著許平的耐力。

  而這時候朱蓮池已經明顯醉得很深,眼睛慢慢有些睜不開,林紫顏在門外等了很久,一看時間差不多才款款走了進來,笑呵呵的說:「你們聊什麼呢?那麼開心。」

  朱蓮池有些迷糊的晃了晃腦袋,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迷糊:「林、林妹妹,你來的正好,你陪、陪他,我去睡了。」

  「我扶你。」

  許平馬上慇勤的湊上去,扶住她已經有些搖晃的身子,手十分「老實」的架在她的肋下,當然這親密的位置難免會接觸到她的乳房。

  朱蓮池酒醉人醒,臉色微微一紅,但也沒多說,任由許平攙扶著她倒在床上,嬌嫩的少婦剛躺下,林紫顏就湊上前來一邊朝許平使著眼色,一邊說:「公主,您這樣穿著衣服睡會很難受的,請爺先出去,妾身再幫您寬衣。」

  許平會意的退出門外,林紫顏在將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給了許平一個幽怨又是有些壞壞的笑意。

  被拒香閨之外,許平卻是忍不住一陣陣的竊喜,真不知道老媽使了什麼手段,竟然把這些女人都給治得那麼溫順體貼,不但不吃醋,甚至還主動的幫自己找女人,這母親做得實在是太偉大了。

  過了一會兒,林紫顏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閃身跑了出去,香閨裡已經漆黑一片,美婦臉上略帶調皮的微笑,又有些撒嬌的說:「爺,人家已經把她脫光了,不過您最好等一會兒再進去。」

  「我愛死你了!」

  許平狼嚎了一聲,將她一把抱進懷裡,低頭吻上她香嫩的櫻唇,林紫顏也呢喃一聲,秀口微張,熱烈回應著許平。

  可憐的朱蓮池這時候已經昏昏欲睡,儘管她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門外的兩人已經勾搭成奸,將要毀了她守寡多年的貞潔。「爺,輕、輕點……」

  林紫顏面如紅花的嬌喘著,有些擔憂的問:「爺,長孝公主是您的堂姐,到時皇后娘娘怪罪下來怎麼辦呀!」

  許平抱著她豐滿的身軀,大手不停的隔著肚兜托起她碩大的豪乳一陣玩弄,柔軟的手感實在讓人愛不釋手,手指撩撥她可愛的小乳頭時,美婦火熱的身體讓許平差點想把她推倒,不過還是先安慰著:「沒事,我媽想抱孫子都快想瘋了,我和雨辰的事她都沒說什麼,更何況是她。」

  「嗯……」

  林紫顏長長的一聲呻吟,卻突然阻止了許平想解開她裙帶的手,溫順的說:「爺,良宵美景當前,您別在妾身這浪費時間了,長孝公主差不多睡著了。」

  許平當然聽得出她話裡的失落,拍了拍她胸前迷死無數男人的大寶貝,看著這波濤洶湧的搖擺,咽嚥口水,一邊舔著她的耳朵,一邊吐著熱氣說:「晚上我要你們一起同侯我。」

  「妾、妾身遵命!」

  林紫顏頓時就軟了,有些驚喜也有點不安的點了點頭,畢竟還沒發生過關係,但這會兒卻要和別的女人一起伺候他,怎麼樣都有些不適應。

  許平得意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美臀,淫笑著說:「去洗一下吧,等等你再過來,敢不過來的話,我就去收拾你,知道嗎?」

  「知道啦!」

  林紫顏嗲得驚人的應了一聲,或許是因為酒精作祟的關係,這時候她已經很放得開。

  美婦一扭一扭的走回她的房間,看著她豐滿圓潤的美臀,想想晚上有兩個美貌傾城的美婦可以享用,兩個都是自己未來的岳母,許平興奮得都快瘋了,搓了搓手,悄悄的推開房門,摸著黑朝充滿女人體香的大床上走去。

  簌簌的脫光衣服,還沒湊近,許平已經感受到堂姐那淡雅的體溫,似乎還伴隨著一陣陣的幽香,令人激動,躡手躡腳的爬上床,伸手剛想輕輕的往她身上一摸,卻突然被一隻柔軟的小手抓住,她居然還沒睡著,許平頓時嚇到了。

  朱蓮池悠悠的歎了口氣,問:「平兒,有了那麼多的女人你還不滿足,要來毀了姐姐的名節嗎?」

  「不是毀了你的名節。」

  許平腦子迅速的轉了起來,一把反抓住她的小手,細細的把玩著說:「我是不想看你再這樣孤獨寂寞,你再怎麼堅強也是一個女人,我知道你有需要,那些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你,只有我才行。」

  許平腦子裡滿是借口,想用語言攻陷她,突然一具滾燙的嬌軀主動投入自己懷裡,一頭柔順青絲磨蹭著自己的胸膛,懷裡的堂姐似乎有些情動,熱熱的呼吸吐在自己的胸口,許平一時倒有些傻眼。

  朱蓮池長長的吸了口氣,小手顫抖的摸上了許平的胸口,膩聲的說:「平兒,既然你想要的話姐姐可以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以後對雨辰好點好嗎?」

  「嗯。」許平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反手將她的香肩抱住,黑暗裡感受著懷中毫

  「小壞蛋。」

  或許是壓抑久了,也或許是酒精作祟,朱蓮池這時候只想好好放縱自己,將自己交給這個荒唐的弟弟疼愛,呢喃一聲後,聲音略帶調皮的說:「你是不是惦記我很久了?竟然灌我喝那麼多酒,早知道你不安好心。」

  「嘿嘿,這不是好事嗎?」

  許平想好好的看一下這時嬌媚動人的堂姐,將她輕輕的推開後,點燃蠟燭。

  燭光下的美景讓許平的呼吸頓時粗重起來,只見堂姐赤裸著身子半倚在床頭,青絲上的首飾全都摘去,一頭長髮隨意披散著,盡顯傭懶的風情,清秀嫻靜的臉上這時候佈滿紅暈,不知道是因為羞澀還是情動,清澈動人的眼裡飽含著春意,緊咬著小唇看起來很緊張。

  肌膚細嫩如寒冬白雪,手臂像白耦一樣的圚潤細滑,胸前一對飽滿的乳房又圓又挺,少婦特有的豐滿看起來十分動人,乳暈雖然小小的,但或許是因為哺育過雨辰的關係,乳頭是深紅色的,差不多像黃豆一樣大,精緻得讓人恨不能立刻含在嘴裡品嚐一番。

  腰身纖細迷人,而她即使想通了,但畢竟守寡多年,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緊張的交錯著雙腿不讓私處暴露出來,或許也是因為這麼多年禁慾,現在要將身子獻給男人欣賞有些不適。\

  朱蓮池俏臉一紅,面對著許平這充滿慾望的眼神,「。時有些不知所措,本能的想保護住身上的羞處,但想想自己都決定要委身於他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想到這,也就不再避諱,目光柔柔的看著許平。「姐姐,你真漂亮。」

  許平一邊讚歎著一邊坐回床上,輕輕一拉,朱蓮池嚶嚀一聲軟倒在許平的懷裡。

  「小壞蛋。」

  朱蓮池呵呵笑了一下,撒嬌的用手指著許平的鼻子:「你真色,吃了辰兒還不夠,連我你都惦記上了,以後肯定是個淫君。」

  「後宮佳麗三千人,從此君王不早朝。」

  許平哈哈大笑起來,比起毫不痛快的迷姦,享受她的軟玉溫香肯定更加愜意。

  「貧嘴。」

  朱蓮池自小飽讀詩書,自然知道許平這兩句純屬胡編亂造,但細讀起來倒也通順。許平並不著急去享用她的肉體,而是十分溫柔的挽著她的青絲和她說著黃色笑話,想都想不到,這個傳統賢慧的堂姐會主動獻上她的身子,雖然是為了幫女兒爭寵,但能這樣的大膽主動還是讓許平大感欣慰。

  「好粗。」

  朱蓮池微微的喘著,一看到許平的胯下龍根,立刻驚呼一聲:「平兒,你這是怎麼長的?」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10
第十一集

內容簡介:

  長孝公主朱蓮池,美胸岳母林紫顏,兩位美人的服侍本該是一個香艷的夜,但是知道了內幕的許平,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在封建的思想下,林紫顏的身份飽受非議。美岳母傷心欲絕,許平也是憤慨難當,一氣之下踢開她的房門,強行與她行了雲雨之事……

  餓狼營十萬大軍橫行天下,二十餘載後威風依舊。鎮北王紀中雲竟然在愛子叛變的情況下,帶著十餘騎兵入京,讓對峙的局面變得錯綜複雜……

第一章:佔有美岳母

  許平得意一笑,看她一臉驚訝盯著自己下身的巨物,眼神迷離帶有幾分沉醉,心裡頓時一陣異樣的興奮,大手忍不住上前抓住她的一隻乳房,捏一下換來堂姐一陣情動的顫抖,笑嘻嘻的說:「大吧,不大的話能伺候好你們娘倆嗎?」

  「沒正經。」

  朱蓮池千嬌百媚的白了許平一眼,表情有些羞怯,畢竟母女共事一夫的事確實有點荒誕,但看著眼前的巨物,也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握住龍根,溫柔的捏了幾下。

  許平舒服的吸了一口氣,讚許的看她一眼,索性整個人躺下來,指著自己的胯下說:「姐姐,你看它那麼激動,你就讓我舒服一下吧!」

  朱蓮池嫵媚的看著許平,她畢竟是皇家之女,自然曉得很多男女之事!性格嫻靜不代表她在這方面沒有經驗,既然已經決定獻身,那這時候也不需扭捏,一邊上下幫許平套弄著,一邊嬉笑著說:「小壞蛋,你口口聲聲說不讓我孤獨寂寞,這會兒倒把姐姐我當丫鬟使喚了。」

  「錯錯錯!」

  許平被她這嫵媚的一面迷得有些暈頭轉向,但還是恭維道:「我是把你當老婆使喚。」

  「老婆?」

  朱蓮池停下手上的動作,水靈美陣儘是疑惑的看著許平。又順口說了現代詞了,趙鈴她們已經習慣,但眼前的美婦可不知道自己一些生僻的口頭禪,許平趕緊解釋說:「就是娘子,媳婦,正妻,明白了嗎?」

  「就會哄人!」朱蓮池嬌媚的嗲了一聲,卻不聽許平的話,放開龍根往旁邊一躺,嬌懶的看著許平,嗲嗲的說:「不管啦,反正今天你目的不單純,既然人家的清白都被你毀了,再伺候你就太笨了吧。」

  「那我來伺候你吧!」

  許平狼嚎一聲壓在她的身上,換來堂姐吃吃的嬌笑。仔細打量一下身下迷人的美婦,確實也是無比動人!淫笑一聲後,也不猴急,吻如蜻蜓點水般落在她紅紅的俏臉上。

  朱蓮池雖然剛才很放得開,但畢竟十多年沒和男人相處過,明顯可以感覺她呼吸的急促,當許平吻上她的小嘴時,朱蓮池顫抖了一下,壓抑多年的慾望一下就爆發了,小香舌激烈響應,頓時讓許平有點傻眼,不過也馬上使盡渾身解數開始還擊,兩人的舌頭劇烈糾纏在一起,貪楚索取著對方的味道。

  朱蓮池一直不安的扭著身子,呼吸急促而又火熱,小手已經忍不住緊緊抱住許平的腰,用臀間那漸漸潮濕的羞處去磨蹭那嚇人的大龍根。

  「嗯……」

  許平沒想到她如此敏感,只是親嘴,下身已經氾濫一片,甚至可以清晰感覺到她的愛液都流到腿根上。不過一想,她都禁慾那麼多年了,身體敏感也是正常。

  「弟弟!」

  熱烈的親吻過後,朱蓮池已經情動不已,眼裡開始燃燒情慾的火焰,不安的扭動著豐滿的身子,呢喃著說:「別折磨我了,先進來吧。」

  「不行。」

  許平搖了搖頭,色色的說:「我要好好品嚐一下你的身體,漫漫長夜不用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

  說完低下頭來,雙手捧住她圓潤美麗的乳房,一看那已經硬起來的乳頭,一想到這是哺育雨辰小侄女的地方,心裡興奮莫名,一邊揉弄著一邊含住小乳頭慢慢吸吮起來,下身的龍根也開始在她胯間迷人的肉縫上下磨蹭著,引得朱蓮池的呼吸更加急促。嘖嘖水聲聽得朱蓮池一陣陣燥熱,火熱的呼吸,男人靈活的舌頭,粗糙的大亍。起襲擊著胸前的敏感點,這種已經快遺忘的快感可不是自慰能相比的,她的反應十分激烈,修長的雙腿劇烈抽搐著,全身不安的扭動著。

  許平手口並用,慇勤的挑逗著她,把玩著這對美麗的乳房,突然朱蓮池睜大眼睛,伸出手來按住許平的腦袋,聲音激動的呻吟著:「弟弟,快,用力含啊……用、用力的吸我……」

  許平不明所以,但也馬上張大嘴將大團的乳肉含到嘴裡,用力的吸吮著,用舌頭舔著香甜的乳肉和她敏感的乳頭,這時候朱蓮池突然張大小嘴,「呀呀」叫了幾聲,身體劇烈痙攣起來,僵硬了一下,馬上又像虛脫一樣軟倒。

  朱蓮池面色燙紅,閉上眼睛急促呼吸著,全身覆蓋上一層動人的紅撮!久米嘗到男歡女愛的銷魂,現在居然還沒碰到下身就來了第一次的高潮。

  呼!許平這才得以從她的乳間逃脫,長長吸了一口氣後一看,她臉上竟然全是高潮的紅暈。不會吧?守寡太久居然敏感到這地步,只是舔一下咪咪就高潮了?

  朱蓮池無力的任由許平擺佈著,許平將她的腿M字形分開,驚訝的看著她下身那最隱密的地帶,少婦的體毛自然是又多又密,但是最讓人驚訝的是她的氾濫程度,如玫瑰花瓣一樣的陰唇已經充血得顫抖,愛液沾染了整個腿間,第一次的高潮竟然把床單打濕巴掌大的一塊,散發著一股女性的迷人氣息。

  女性荷爾蒙的氣味在房間瀰漫著,刺激得許平有些紅了眼,朱蓮池呼吸好不容易才平定下來,回味著在男人愛撫下的第一次高潮,睜開眼一看堂弟正分開自己的腿,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羞處,全身一軟,立刻不滿的嗔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都好看。」

  許平嚥了嚥口水,手扶著龍根剛想侵入這個美婦堂姐時,卻被朱蓮池突然用力推了一把,不由得往後一倒,疑惑的看著她。

  「小色狼。」

  朱蓮池如蛇一樣扭著性感的身子盤了上來,小手握住許平碩大的龍根,一邊套弄著一邊嫵媚的說:「以後你可不許辜負姐姐和辰兒,不然我把你這東西給切了。」

  「哪敢呀。」

  許平色笑著伸手又揉起她的乳房,看著她這媚態,不由得心念大動,難道她要主動伺候自己?

  朱蓮池嫵媚的呻吟一聲,風情萬種的看了看許平後,慢慢朝許平胯下扭了上去,在許平詫異的注視下慢慢張開了小嘴,含住雞蛋一樣大的龍頭,嘖嘖吸吮起來,調皮的舔去馬眼上那晶瑩的分泌物,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樣。

  確定了,確定了!等到朱蓮池柔軟的小舌頭慢慢舔過整個龍根時,許平的腦袋頓時一空,雨辰這嫵媚的性格絕對是遺傳的,別看堂姐平日裡嫻靜優雅,但只要成為她的男人,就能享受她最風騷嫵媚的服侍,在床事上她也很放得開,有這樣一個「人前貴婦,床上蕩婦」,實在是太爽了。

  朱蓮池是皇女出身,自然習過這些房中之術,再加上偶爾去儲秀宮探視女兒時也看了不少新穎的玩法,所以這時並不顯笨拙,小舌頭靈活遊走在龍根上,一會舔八字,一會兒調皮的點著馬眼,許平舒服得連連打顫。

  許平甚至有種不是自己灌醉她趁虛而入,而是她誘姦自己的錯覺。正感受著堂姐帶來的一陣陣快感時,雙腿卻是突然被她提高放在香肩上,被左右分了開來。

  許平驚訝的抬頭一看,朱蓮池竟然朝自己放浪的一笑,接著埋首在自己胯間,火熱的小手一邊捧高睪丸,一邊用小舌頭輕輕的舔著那傳說中的G點和胯間。

  「呃……」

  許平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突然感覺她溫熱的小舌頭又舔上了自己的菊花,靈活在那轉著圓圈,沒一會兒又濟得硬硬的往裡插,前列腺頓時一陣收縮,爽得禁不住呻吟出聲。

  朱蓮池更加賣力,小手握住許平的龍根上下套弄,丁香小舌始終沒停止過對小菊花的挑逗,,熱熱黏黏又靈活多變的感覺讓許平舒服得快瘋了。

  「好累哦……」

  舔弄了好一會兒,朱蓮池一副調皮的樣子伸伸懶腰,乳房的曲線展露得更加迷人,笑嘻嘻的看了看許平,舔了舔嘴唇,有些調戲的說:「弟弟,我們親個嘴吧。」

  「免、免了!」

  許平慌忙的擺著手,開什麼玩笑啊,又口交又毒龍的,誰敢親啊?不過卻有些驚喜這堂姐人前賢淑,上床的時候卻是個放浪尤物,這樣的女人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要是以後把她和小侄女擺到同張床上,肯定會讓人欲仙欲死。

  「嘻嘻,它還好硬哦。」

  朱蓮池的小手繼續套弄著龍根,不過她已經忍不住想把這根日後要與女兒共莩的陽物送入自己體內,好好享受那欲仙欲死的感覺。

  朱蓮池一邊套弄著,一邊挪著嬌體往前一些,低下頭來嫵媚的看了看許屮後,輕啟朱唇,將男人的乳頭含入嘴裡舔玩,柔軟潮濕的小舌頭靈活的舔著,時而吸吮,時而用力的按上一下,讓許平舒服得龍根在她手裡又脹大了一些。

  許平忍不住伸手到她的胯間,覆上那潮濕氾濫的陰戶,慢慢在她的陰科卜邊。舒麻的感覺頓時讓朱蓮池嬌吟了一聲,扭著臀部,張開腿方便許平把玩她的沿姻,小嘴也吸吮得更加的賣力。

  兩人已經徹底沉浸在情慾之中,這時候門外一個婀娜豐滿的身影卻悄無聲息的到來,悄悄把門推開,朱蓮池頓時嚇得驚叫了一聲,赤身裸體躲到許平的身後,目瞪口呆的看著房門被慢慢推開。

  林紫顏沐浴完畢,趁著沒人注意時悄悄跑了過來。門合上的瞬間,不知道是難為情還是因為緊張,嬌美的俏臉上有些許汗珠,顯得十分嬌羞!

  「爺!」

  看著在床上一絲不掛的二人,林紫顏美眸裡儘是羞怯,柔聲輕喚著,站在門前扭捏著不肯上前。

  許平轉頭一看,這時候的美岳母真夠嫵媚誘人,一頭青絲沐浴後還沾染些許的水珠,髮梢隨意貼在雪白的肌膚上,看起來有種不同的性感,細嫩白皙的皮膚部分裸露在外,吹彈可破的嬌嫩讓人眼睛一亮,一身白底綠浮的絲綢長裙,端莊中不失典雅與性感,美胸在緊緊的束縛下擠出一道深邃的乳溝,似乎還散發著一種誘人動情的清香,展示著它們的偉大。

  朱蓮池一看許平的眼睛都直了,心裡頓時有點不悅,稍微白了林紫顏一眼,慢慢坐起身來,像蛇一樣纏著許平的腰,嗲聲膩道:「平兒,晚上你要兩人侍寢嗎?」

  林紫顏自然看出朱蓮池的不滿和醋意,即使剛才聊得親如姐妹,但畢竟朱蓮池是皇女,她只是一介民女,自然不敢造次。心裡也明白長孝公主肯主動也是為了幫女兒日後在後宮爭得一席之地,所以只能無奈的低下頭,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許平。

  許平這時候色慾滿腦,但也看出她們之間那一點微妙的變化,正想說話時卻是渾身一麻!朱蓮池大膽的當著林紫顏的面,小手慢慢握住了許平的龍根上下套弄起來,一邊親吻著許平的耳朵,一邊吐著熱氣誘惑道:「平兒,晚上姐姐會好好服侍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讓許平把林紫顏叫出去,但這會兒雙美當前,美岳母洗得香香的送上門來,誰會幹出這樣的蠢事呀!許平馬上裝傻,色色的朝林紫顏一招手,道:「好姐姐,你過來。」

  「奴婢遵命。」

  林紫顏以奴婢自居,言詞謹慎也怕被朱蓮池抓到什麼把柄,她不比程凝雪大方隨意,在等級制度嚴格的封建時代,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她心裡有數。

  林紫顏款款走到床前,朱蓮池的臉上有一點不滿,不過也不敢多說什麼,細細打量精心裝扮的林紫顏,不得不歎服她也是萬中挑一的美人,即使已經為人母,似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是個會讓男人瘋狂的尤物。

  「上床來!」

  許平拉了拉她柔軟的手,色笑著說:「是你自己脫,還是我來幫你脫啊?」

  林紫顏看了看朱蓮池的裸體,體態勻美,幾乎找不出一絲贅肉,秀美的容顏即使帶著媚紅但也顯得氣質高雅,不由得心裡一突,這時候哪敢叫許平動手,趕緊搖著頭說:「奴婢自行寬衣!」

  「平兒……」

  朱蓮池挑釁的看了她一眼,臉上還帶著醉酒的媚紅,突然一個翻身將許平壓於身下,艷麗的紅唇開始在許平的胸膛上親吻起來,似乎是在示威。

  許平舒服得顫了一下,心裡十分舒爽,兩個美婦之間的較勁最後還是自己佔了便宜。堂姐一路親吻著自己的胸膛,小嘴輕輕的舔著乳頭帶來不同的快感,小手也緩緩游移在自己身上,似有若無的愛撫真是刺激,尤其那種吊在半空的感覺更能挑起人的情慾。

  見朱蓮池大膽的在自己面前糾纏在許平身上,甚至一點都不在乎她的羞處暴露,林紫顏不由得臉色一紅,抿著下唇看著眼前放蕩的一幕,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拉開了裙帶,給許平一個柔媚萬千的眼神後,小手優雅的解開身上的束縛。

  輕柔的羅裙無聲落地,一件件遮扃的內衣失去了作用。林紫顏羞著臉用手護住身上的春光,慢慢挪動玉步走上床,看著這樣的場合,一時間真有點不知所措,畢竟兩人連真正的歡愛都沒有過,更別提旁邊還有另一個女人在。

  朱蓮池咯咯直笑,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豪乳,一邊用舌頭舔著許平的肚子,一邊若有深意的說:「難怪平兒那麼喜歡你,好大的乳房呀,我看了都想摸。」

  許平笑了笑沒說話,這事還是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好了,不過眼光卻也被林紫顏的豪乳吸引過去。真是大呀,儘管以前看過了,但還是有將它們握在手裡細細把玩的衝動。

  「謝謝公主。」

  林紫顏紅著臉道了聲謝,但坐在一邊光是看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樣子十分拘謹。

  朱蓮池挑釁的看她一眼,陰陽怪氣的說:「你就是這樣侍寢的?光坐那不懂,難道還指望太子過去服侍你呀,有你這樣當奴婢的嗎?」

  林紫顏心裡一突,羞愧的低下頭來,怯怯的說:「民女不懂。」

  「平兒。」

  朱蓮池嫵媚的笑了笑,低下來頭一邊親著許平的臉,一邊討好的問:「你的小岳母不懂該怎麼伺候你哦,要不要姐姐幫你調教一下呀?」

  許平這時候已經色慾滿腦,看著眼前兩個羊脂白玉般的嬌嫩美婦,那成熟嫵媚的風情讓人恨不能將她們吞下去。堂姐的提議充滿誘惑,但這會兒要是真說話,肯定會傷害到林紫顏,所以也就選擇了沉默。

  「來。」

  朱蓮池曖昧的笑了笑,突然坐到林紫顏身旁,一把將她護在胸前的手拉開,看著一對彈跳而出的豪乳,眼裡閃過一絲嫉妒,不過語氣卻還是挑逗性的說:「你這樣怎麼侍寢呀,先讓太子看看你的身子,你這多漂亮呀,有什麼好怕的?」

  許平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再一看朱蓮池投來的放蕩眼神,心想:這堂姐可是真人不露相呀,要不是有今晚的事發生,真不知道她有如此妖冶的一面。

  林紫顏本能的想護住胸前春光,但一想到女兒日後的幸福,趕緊克制住自己,將美麗的豪乳暴露在二人面前,雖然朱蓮池這時候也是赤身裸體,但這樣的場合還是讓她很不習慣。

  「是。」

  林紫顏乖乖的點了點頭,見兩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美胸上,馬上嬌羞的低下頭去。

  朱蓮池可不想那麼快放過她,慢慢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許平的命根子上,嬉笑著說:「來,上下動著,又不是要你當個花瓶,總得動一下。」

  「奴婢遵命。」

  林紫顏心神一蕩,這一碰,彷彿有陣男性氣息瞬間充斥,讓人感覺情動,深吸了一口氣,小手握住龍根慢慢套弄起來。

  朱逝池滿意的點了點頭,有點高高在上的說:「身為一個女人,尤其是太子府裡的女人,你得懂得怎麼取悅自己的主子,什麼都不懂的話,那連個宮女都不如:雖然小雪你的女兒,現在也正受寵,但太子以後是要登大寶的,要是什麼都不懂,可會被人笑話的,知道嗎?」

  「奴婢明白。」

  林紫顏怯怯的點點頭,儘管她這話說得有些諷刺,但她明白這也是現實,現在連說話都唯唯諾諾。

  許平動都不動,看著朱蓮池這樣頤指氣使,心裡隱約有些不爽,這不是把自己當玩具了嗎?馬上沒好氣的看著她,哼了一聲說:「怎麼?公主想在我這教訓我的人?」

  「哪有嘛。」朱蓮池一聽許平的語氣不對,趕緊解釋說:「我只不過是教一下她該知道的東西而已,姐姐知道你寵愛她們,現在什麼都不懂還行,但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她肯定會生氣的。」

  林紫顏趕緊點著頭,唯唯諾諾的說:「爺,奴婢確實什麼都不懂,公主肯教我,這是我的福分。」

  一看她如此的惶恐,許平心裡有些不快,但細想一下堂姐說的也對,她們在太子府怎麼樣都行,但日後要是因為自己的寵愛,做出什麼逾矩的事就完了,老媽的脾氣可不好惹,何況林紫顏在她看來不過是個守寡的民女而已,很早就有意見了,說不定真出什麼事自己都護不住她。

  朱蓮池一看許平的臉色紱和許多,馬上扭著身子糾纏上來,一邊抱著許平親,一邊嫵媚的說:「平兒,姐姐也是為了她好,畢竟咱們是帝皇之家,可不比那些平民百姓,你再怎麼寵,也得讓她們知道君民有別。」

  「嗯……」

  許平突然被弄得興致全無,越想越覺得不對,突然坐起身來示意林紫顏先停下。

  林紫顏以為是自己惹許平不高興,驚慌的坐到一邊,再一看許平臉色有些發冷,急得眼圈有些紅了。

  朱蓮池一看不對勁,也馬上閉嘴,什麼都不敢說。

  許平坐直起來,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朱蓮池看,看得她羞怯的低下頭,才輕聲的問:「說吧,是不是我母后叫你來的,她是怎麼說的?」

  「你、怎麼知道的?」

  朱蓮池怯怯的看了許平一眼,羞愧的低下頭去。

  許平冷哼了一聲:「我就說了嘛,最嫻靜體貼的長孝公主怎麼在這擺架子,你可從沒這個習慣,而且你上我這來也夠奇怪了,你也不是會說這些刻薄話的人。」

  林紫顏一聽不關自己的事,頓時鬆了一口氣,只是仔細一想感覺非常吃驚,沒想到看似順其自然的交合竟然也有別的因由,再一看朱蓮池臉上的不自在,心裡不禁又是一抽。

  朱蓮池這時候沒了剛才風騷入骨的嫵媚,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為難,輕輕挽了一下髮絲,若有深意的看著許平,幽幽的歎了口氣說:「平兒,你猜的沒錯,晚上之事確實是皇后娘娘安排的。」

  艷景當前,許平卻一肚子火。看著面前兩個彷彿做錯事一樣的美婦,即使她們身上沒半點的遮羞,即使她們是那麼的性感迷人,但暫時也起不了要將她們正法的衝動,還是想先瞭解一下老媽到底是什麼意思「沒事竟然讓堂姐來勾引自己?

  朱蓮池為難的看了林紫顏一眼,似乎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說,林紫顏一看這架勢,立刻識趣的一邊穿起衣服,一邊面無血色的說:「奴婢先告退。」

  看著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許平心疼得要命,但也沒挽留。朱蓮池待到門輕輕合上時才看向許平,面帶難色的說:「平兒,有些事我不說你也知道,皇后娘娘早已經對你這些女人的出身很有意見,加上最近京城之亂時,這些女孩竟然沒一個受孕,朝堂上下已經頗有微詞。」

  許平眉頭一皺,沒好氣的咬著牙說:「這也有人說,一天到晚就知道傳這些沒用的話,朝廷的俸祿和養狗有什麼區別。」

  朱蓮池點了點頭,也是無奈的說:「沒辦法,聖上總要顧及一下別人的言論,尤其是府裡的女眷本來出身就低,像林妹妹這樣亡夫的女人,更被禮部視為不祥之人。要不是聖上聖明的話,恐怕這會兒……」

  說到這,她沉默的低下頭不敢看許平,言下之意就是紀欣月甚至有過要賜死她們的意思,許平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什麼和什麼啊?雖然這年頭的人比較迷信,但也不能迷到這地步吧,連老子和什麼女人睡都要管。

  「媽的!」

  許平氣得滿臉脹紅,破口大罵起來:「禮部才清靜了幾天就給我找事幹,這幫王八蛋改行算命呀,還什麼他媽不祥,老子活得好好的,他這不咒我嗎,操他奶奶的,哪天我把他們全宰了!」

  「平兒……」

  朱蓮池長長的歎了口氣,猶豫了一下,無奈的說:「你母后要我告訴你,除了現在宮裡的幾個女孩外,你那些出身亂七八糟的女人最好是別留在身邊,還有那些魔教的女人,這樣會被別人非議的。」

  林紫顏按捺不住好奇在門外偷聽著,這會兒一聽到朱蓮池無奈的話,什麼都明白了,是自己的出身和寡婦的身份玷污了太子府的名聲,這段時間她不是沒聽過這些閒話,只是沒想到會有人利用這些去為難許平,思來想去還是自己的錯,美眸不爭氣的流下兩行淚水,小聲啜泣著跑回房間裡。

  「操!」

  許平一聽到外邊低低的哭泣聲更是怒火中燒,猛地從床上跳起來,光著屁股就往外跑。

  「平兒!」朱蓮池在後邊喊道:「你別這樣,她不過是一個民女而已!」

  「滾雞巴蛋!」

  雖然知道堂姐沒有惡意,但許平這會兒也按捺不住怒火的大罵了一聲,雖說無情最是帝王家,但老娘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吧,推著堂姐來獻身給自己,雖然名義上是顧及自己的想法,但這種做法更讓人討厭。

  「爺……」

  看許平光著屁股跑出來,路上的小丫發們全都紅了臉,但一看許平怒氣沖沖的憂子,又嚇得不敢說話。

  「林紫顏呢?」許平怒不可遏的吼道。

  小丫鬟嚇得跪了下來,怯怯的說:「好、好像是回房了。」

  許平一聽,馬上衝了過去,還沒進屋就聽見漆黑的屋裡傳來的哭泣聲,雖然聲音很低但卻哭得讓人心碎,除了哭泣聲外,還有一種衣服摩擦的窸窣聲。

  「林紫顏。」

  許平把門推開,看見房裡的場景更是生氣,林紫顏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十分心疼,但她卻坐在床頭默默的收拾著包袱。

  「爺……」

  林紫顏一看到許平,立刻放聲大哭起來,羞愧的低下頭去,哽咽著說:「奴婢對不起您,奴婢不該貪圖一時的歡樂給您蒙羞,奴婢不要臉,也不記著點自己只是個布衣的寡婦。」

  「操!」

  許平氣得瘋了,一關房門衝上前去,將她的包袱往旁一丟,歇斯底里喊了起來:「你幹什麼?別人怎麼說和你有關係嗎?老子貴為當朝太子,幹什麼事輪不到別人來指指點點的,你這一走不是告訴別人,老子也怕禮部那些老東西。」

  「爺,對不起。」

  林紫顏猛地撲到許平懷裡,一邊號啕大哭著,一邊淚流滿面的說:「可奴婢確實是個不祥之人呀!他們說得沒錯,奴婢知道您寵我,可我這卑賤的身子確實給太子府蒙了羞。」

  「不祥個屁!」

  許平將她壓到床上,雙手抱著她的臉,對準她的嘴唇親了下去,林紫顏愣了一下,立刻閉上眼用小香舌響應著許平的挑逗,但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許平這時候管不得什麼柔情蜜意了,開始粗魯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將她的衣服撕得和布條一樣,林紫顏迷失在這霸道的男人味裡,眼裡漸漸蒙上了一層迷濛的水霧,取代傷心的淚水,一邊回應著許平的索吻,一邊情動的配合著。

  裙子變成一片片的碎布掉落在地,林紫顏成熟動人的玉體也再次一絲不掛,許平迫不及待的抓住她一對飽滿的豪乳把玩著,低頭將嬌嫩的乳頭含到嘴裡。

  「爺……」

  林紫顏嬌滴滴的呻吟了一下,滿面潮紅的喘息著:「要了我,奴婢要做您的女人,哪怕就一次……」

  許平一聽更是慾火焚身,抱著她在床上激烈的滾了一會兒後將她壓到身下,坐到她的乳房上,將堅硬如鐵的命根子送到她的唇邊。

  林紫顏嬌媚的顫了一下,馬上張開櫻桃小口將龜頭含住,賣力吸吮起來,小手胡亂在許平身上摸來摸去,小舌頭也靈活的舔著,這時候已經不再矜持,只想好好享受和愛郎的纏綿。

  許平一邊享受著她的口舌服務,一邊用手愛撫她的陰戶,慢慢撥開陰唇的保護,手指開始在敏感的嫩肉上摩擦。

  林紫顏全身一顫,吸吮時用力的縮了一下,下身也開始分泌出晶瑩的愛液!將龍根從她的小嘴裡抽了出來,許平紅著眼看著面前這個性感尤物,林紫顏渾身上下都是讓男人衝動的嫵媚,每一寸的肌膚都白裡透紅的非常嬌嫩,一對豪乳更是讓人戀戀不捨,這樣一個美妙佳人誰會捨得讓她離開。

  許平喘著粗氣,呼吸也變得急促,拿來一個枕頭墊在她飽滿的臀下,一邊將她的腿環在自己的腰上,一邊紅著眼說:「林紫顏,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要敢跑的話我和你沒完。」

  「爺……」

  林紫顏感動得眼圈又有些發紅,但心裡卻滿滿都是幸福和甜蜜。許平慢慢打量一下她嬌嫩的陰戶,艷紅一片已經覆蓋上薄薄的水漬,顯得性感無比,手握著龍根將龜頭抵上去,林紫顏立刻嬌吟出聲!

  將兩片如花瓣一樣的陰唇慢慢撥開,準確找到她的穴口,鮮嫩多汁,許平磨蹭了一下,一眨不眨的看著美岳母臉上越來越濃郁的紅潮,慢慢一挺腰,龜頭挺進她的小穴裡,佔有了這個守寡的美人。

  「好、好大呀……」

  林紫顏頓時睜大眼睛,張著嘴一陣顫抖,似乎空虛多年的身子有點承受不了許平的需索。

  即使生過孩子,但她的小穴還是緊致如初,許平一邊體會著她有力蠕動的嫩肉,一邊繼續往裡推進,破開了她壓抑多年的情慾,一聲滿足的歎息過後,龜頭似乎已經頂到她的子宮口,整個龍根也俺沒在她嬌嫩的身體裡。

  「啊……」

  林紫顏嬌軀輕顫著,久未承歡的身體似乎有點受不了許平這粗長的尺寸,卻感覺滿心的幸福。

  許平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龍根插在她體內,好事多磨呀,惦記了這麼久才佔有她,馬上彎下腰來吻吻她發燙的小臉,動情的說:「好姐姐,這次你跑不掉了吧。

  「不,不跑了!」

  林紫顏眼圈微紅,柔媚萬千的說:「以後奴婢就跟在你身邊,做一個小丫鬌伺候您好嗎?」說完,不知道為什麼眼淚流了下來,但心裡卻沒有半點的右上,只有滿滿的甜蜜。

  「你怎麼又哭了?」

  許平頓時苦笑起來,這女人是水做的沒錯,但你下邊出水了,臉上還哭什麼,就不怕脫水嗎?

  林紫顏淚流滿面的搖了搖頭,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笑著說:「不是,奴婢很高興,終於把身子給您了。」

  「傻瓜。」

  許平將她緊緊抱住,信誓旦旦的說:「別多想什麼了,我的為人你知道。我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你要真的一走了之,我會更生氣,知道嗎?」

  「奴婢明白。」

  林紫顏幸福的點點頭,身下那飽脹的不適漸漸減輕,取而代之的是被疼愛的愉悅,這種戀愛一樣的幸福感甚至從沒體驗過。

  許平也不多說,直起腰來笑嘻嘻的看著她,雙手慢慢抓住她的乳房揉捏著,腰開始前後挺動,將龍根拔出了一些,再盡根沒入她的體內!

  「爺……」

  林紫顏情動的呻吟著,嫵媚的看著許平,眼含春水的說:「奴婢不是二八少女,沒那麼嬌嫩,您不用有所顧及。」

  許平點點頭,雙手按著她的乳房,開始加快抽插的頻率,動作漸漸變得沉重,每一下都深深的盡根沒入,使二人的結合處發出「啪啪」的聲響,也撞得她下身更加潮濕。

  林紫顏呼吸越來越熱,澎湃的愛潮開始衝擊著她身上的神經,帶來無比的快?。漸漸的她也忘了矜持,開始發出愉悅的呻吟:

  「爺……你好大呀……」

  「死、死了……輕、輕一點呀……」

  「奴婢……上天了……」

  兩人糾纏了將近一個時辰,在林紫顏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中,高潮侵襲了她兩次,澎湃的愛潮讓她險些暈死過去,每一次許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小穴有力的收縮和身廣劇烈的痙攣,每一次她都熱情無比地搖擺著美妙的身軀,臀波乳浪的美感讓許平更加瘋狂。

  這時候,許平已經得到心理上的滿足,在她第二次高潮過後停下了動作,抱著她一邊親著一邊說著綿綿的情話,欣賞著美岳母滿足的模樣,。

  林紫顏舒服得全身沒了力氣,軟軟的抱著許平,舔著發乾的嘴唇,享受著高潮的餘味,嬌俏的臉上佈滿了情動的紅暈,披頭散髮的模樣十分性感,這時候媚態萬千,在性愛的滋潤下更加令人驚艷。

  「舒服嗎?」

  許平一看她休息得差不多,馬上將她抱著一起坐了起來,愛不釋手的揉玩著她嬌嫩的豪乳,看著它們在自己手裡變化著,過一會兒也受不了,繼續享用她的身體。

  「嗯……」

  這一坐,還停留在體內的龍根頂了一下。林紫顏敏感的呻吟了一聲,眼含春情的看了許平一眼,柔媚萬千的說:「爺,奴婢第一次知道做女人這麼快活,您真好。」

  「我讓你更快活!」

  許平得意的笑了笑,慢慢將龍根從她潮濕的小穴裡抽出來,得意的看著美婦無力的模樣,命令道:「跪下。」

  林紫顏溫順的看了許平一眼,無力的撐起身體跪了下來,不過她似乎真的不懂該擺什麼姿勢來迎接愛郎的寵愛,竟然跪得直直的,像在拜見時的跪禮一樣。

  許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她光滑如玉的後背一推,林紫顏立刻軟軟的趴了下去,將挺翹飽滿的美臀高高翹起,這時候大概也明白許平的意圖,臉色頓時有些羞紅,怯聲的說:「爺,這樣玩您喜歡嗎?」

  許平目不轉睛看著她雪白的美臀,胯間的陰戶已經氾濫一片,在一層熒熒的水光覆蓋下顯得淫穢動人。這就是生出凝雪的地方,許平心裡一陣興奮,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一陣觸電般的快感襲過,林紫顏不由得呻吟一聲,搖擺著香臀嗲聲的挑逗起來:「爺,來疼愛奴婢吧……」

  「這個小妖精。」

  許平見她已經放得很開,馬上淫蕩一笑後叫她趴好,雙手扶著她的美臀揉了一會兒,才慢慢的跪到她的身後,將龍根再一次送入她的體內,深深插進小穴裡。

  「啊……」

  林紫顏馬上揚起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

  後入姿勢是男人的最愛,這樣可以清楚欣賞美人在胯下呻吟,又可以清楚看見自己每一次撞擊時她的擺動姿態,看著美岳母豐腴的身子在自己胯下顫抖著,許平心裡說不出的興奮,馬上扶著她的小腰開始做起活塞運動。

  清晰的看見每一次自己是怎麼進入她的身體,再聽著美岳母伴隨著自己的撞擊而呼吸的節奏,許平舒服得腦子有些發空,插入的力氣也一次比一次大。

  「爺……奴婢要死了……」

  「爺……快,快一點……再快一點……」

  「洩了……洩了……您干死……我了!」

  林紫顏歸心以後的嫵媚讓許平有些吃驚,每一聲的呻吟和浪叫都讓人格外興奮,許平更興奮的享受著她每一寸動人的身軀和性感的扭動,林紫顏瘋狂的搖擺著頭,一頭青絲上下飛舞著更是性感,喉矓裡發出了一陣陣壓抑的輕吟。

  突然她眼睛有些翻白,全身劇烈痙攣起來,許平也感覺到她身子一陣僵硬,小穴開始有力的收縮著,緊緊的夾著自己的命根子,知道美岳母就快來第三次的高潮,馬上加重力道用力的撞擊著她飽滿的翹臀。

  「爺……」

  林紫顏長長的一聲嬌喚過後全身一陣痙攣,繃緊的身子也隨之癱軟,無力的往前一躺,只能喘息。

  陰道的劇烈夾擊讓許平的腰也是一麻,這會兒她卻往前一倒,將龍根滑出體外,許平箭在弦上哪會放過她,馬上往前一壓,一手按著她的後背迅速將龍根插進潤滑的陰道裡,猛力的抽插。

  「嗯……」

  林紫顏發出一聲悶哼,張著嘴一陣顫抖,高潮過後本就敏感的身體又傳來陣陣的快感,許平每一次深入都頂到她的子宮,帶來酥麻的舒服感,有了充分的潤滑,這時候的動作也不用過於溫柔。

  悶吼了一聲,許平感覺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腦子裡陣陣發麻,終於一陣快感瞬間傳遍全身,腰一緊,陣陣有力的精液深深注入她的子宮裡。

  「爺……」

  林紫顏被燙得一陣顫抖,也跟著抽搐起來。

  所有的精液灌注其中,射完後許平腦子一陣舒爽,全身一軟,趴到她的背上,緊貼著她佈滿香汗的皮膚喘息著,享受著這種靈與欲結合的無邊快感。

  林紫顏也閉上眼,一起喘息著回味剛才美妙的滋味,每一次的高潮都那麼猛烈,欲仙欲死的快感根本無法言喻,爽得快要升天。

  兩具渾身大汗的肉體糾纏一起喘息著,沒什麼言語但卻有滿足和幸福,空氣中似乎還散發著激情的味道,卻少了剛才那肉體撞擊的激烈和一聲聲催人動情的呻吟。

  良久以後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許平將她抱在懷裡,一邊慢慢的把玩著她飽滿柔軟的豪乳,一邊笑呵呵的說:「好姐姐,剛才舒服吧?」

  「舒服……」

  林紫顏情動的應了一聲,含情脈脈的看了許平一眼,羞怯的將腦袋枕在許平的胸膛上,嬌滴滴的說:「奴婢還沒這麼舒服過,感覺和上了天一樣……」

  「呵呵。」

  許平愛憐的摸著她的秀髮,滿面淫蕩的說:「以後你會經常這麼舒服的,當然啦,小雪肯定也會有份的。」

  「爺!」

  林紫顏滿面羞怯,無力的撐起身子,剛一動下身卻是傳來了一陣難言的腫疼,不由得低低的哼了一聲。

  「怎麼了?」

  許平體貼的抱著她坐了起來,臉上儘是關愛的溫柔。

  林紫顏紅著臉搖了搖頭,羞怯的說:「沒什麼,奴婢感覺好像破瓜時一樣,下邊被您弄得又疼又脹,想站起來都沒力氣。」

  「哈哈。」

  許平一聽她這話,虛榮心立刻得到莫大的滿足,馬上將她緊緊的抱住,得意的大笑起來。

  林紫顏難為情的縮了縮身子,像小貓一樣蜷縮在許平的胸膛裡,半閉著眼羞怯的不敢看許平。許平這時候也是色意大漲,拉著她的手放在軟軟的龍根上,色色的說:「來,給我含一會兒,爺一會兒直接送你上天去。」

  「爺,您還要嗎?」

  林紫顏滿面潮紅,溫順的用小手開始揉捏,即使這時候龍根上滿滿一層混合著她的愛液和許平的精液,很黏稠也有點難聞的氣味,但她一點都不在意。

  許平躺了下來,閉著眼享受著她的小手溫柔愛撫帶來的快感,林紫顏臉上漸漸爬上動人的紅暈,感覺到嚇人的龍根在自己的小手裡漸漸堅硬,下身不免又有些不安的搔癢,一看愛郎舒服的模樣,臉一紅便慢慢低下頭來。

  許平突然感覺下邊餓一個溫熱潮濕的地方所包圍,舒服得讓人全身發顫,睜開眼一看,林紫顏竟然不避諱龍根上殘留的分泌物,用櫻桃小口深深含著開始舔食著,眼裡還帶著討好的意味看著自己,許平頓時舒服的倒吸了口氣,大概因為朱蓮池的話刺激了她,所以她才會如此主動。

  林紫顏小心翼翼的看著許平的表情,見許平的樣子十分舒服也鬆了口氣,鼻間聞到一股男性的氣息使人迷醉,她漸漸陶醉其中,小舌頭開始沒有拘束的舔弄著許平的龍根,津津有味的舔著這根奪去女兒處子身的巨物。

  由下而上,輕含淺吸,偶爾輕點一下馬眼,許平閉著眼享受著她更加純熟的技巧,感官上的刺激越來越強烈,已經射過一次的龍根,也在她的挑逗下再次堅硬如鐵的屹立,高傲的昂起頭。

  林紫顏的櫻桃小口有點含不住,一絲絲的唾液開始流淌下來,顯得更加性感動人,許平這時候也享受夠了她的口舌服務,被她逗得又是慾火焚身,雙手一邊不停的拔樣著她的乳房,一邊喘著粗氣說:「你來上邊。」

  林紫顏慢慢的抬起頭來,一聽許平的話頓時嚇了一跳。慌忙的搖著頭,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說:「爺,您別作踐奴婢了,我哪敢呀……」

  許平真是哭笑不得,這鬼一樣的年頭,連房事都他媽的講究,做個愛男下女上還得說是女人的錯,說什麼這樣會傷了男人的面子和陽氣,許多的樂趣就這樣的被封建思想扼殺掉了,真他媽的敗興。

  本來應該好好調教她一下,但這會兒美岳母猶如懷春少女一樣驚恐彷徨,楚楚動人的模樣實在太誘人,許平也失去耐心,叫她趴下去後,再一次從後邊進入她嫵媚動人的身體,雙手向前抓住她的乳房,繼續做起了最愛的活塞運動。

  兩具肉體繼續糾纏著,林紫顏情動的呻吟再次響起,房間裡儘是兩人的喘息聲和分泌物交織的味道,香鍵的活動讓空氣中的溫度又迅速升高。

  第二次的激情持續到天空微白,最後林紫顏成熟的肉體也承受不了許平的強悍,氣若游絲的求饒,許平也心軟的沒繼續享用她的下身,只讓她用豪乳為自己乳交,林紫顏一邊用乳房上下夾著,一邊用小嘴動情的親吻,不同的情趣也讓許平舒服得直發顫。

  最後射的時候,許平一把將她推倒,在她無力的呻吟中狠狠的撞擊了一會兒,又將滿滿的精液全灌入她的體內,這才心滿意足的摟著溫順的美岳母一起沉沉入睡。

  這邊是香艷滿屋,可朱蓮池就不好受了。雖說獻身一部分是為了女兒,一部分是被紀欣月強令,但許平剛才已經挑開她的情慾大門,卻沒給她實在的安慰。

  又一次孤獨一人躺在床上,朱蓮池不由得幻想許平是怎樣疼愛林紫顏那女人看了都會嫉妒的肉體,一會兒又情不自禁的遐想著,自己和堂弟交合的美妙滋味,他那根嚇人的巨物自己能不能受得了?想著,身子更加燥熱,小手忍不住空虛寂寞地開始游離在身上的敏感地帶。

  一向堅持嫻靜的長孝公主臉色越來越紅,呼吸也變得火熱,被子覆蓋下的嬌軀不安的扭動著,小手的動作也更加劇烈,閉著眼,腦子裡卻全是和堂弟交歡的美妙……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11
第二章:鎮北王進京

  清晨的京城人來人往,販夫走卒為了一天的生計開始忙碌著,雖然看起來還是繁華,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因為紀龍之亂而蕭瑟了不少,雖然大街上許多人來來往往的,但明顯不像以前那樣談笑風生,神情之間有些謹慎和惶恐,大亂時鋪天蓋地的喊殺聲,讓這些普通百姓現在想起來仍都心有餘悸。

  京城隨處可見不少官家人,順天府的捕快和高手們幾乎是用最謹慎的態度來對待這個非常時期,原本只在皇家有命才會出動的他們,裝扮成各式各樣的人,或是書生或是商人,在龍蛇混雜的鬧市之間穿梭著,收集情報,注視著每一個可疑的人。

  天都府也幾乎調集所有人馬,日夜不停的巡視著京城各個角落,即使表面上一片和平,但仍有不少紀龍留下的眼線和黨羽混在鬧市之中被他們拖出,膽敢反抗者先斬後奏,將所有的罪惡都柅殺在搖籃之中,血腥鎮壓也讓京城的百姓在惶恐之餘多了幾分安心。

  京城周圍戒備的禁軍比原來多出一倍,嚴格盤查每一個進出的人,在這個時期不管手執什麼樣的令牌,都免不了被盤問一番,雖然六部下屬都有微詞,但誰也不敢觸這個霉頭,個個老實得一點都沒了官相,鞠躬哈腰的不敢擺半點架子。

  晨曦之中,禁軍剛完成換防,面對津門的東城門尤其戒備森嚴,足足有五百的人馬守在城門外,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所有進出的人,神經緊繃,草木皆兵,即使是一個幼年孩童都不敢有絲毫大意。

  突然,在長長的隊伍中出現一個不協調的高大身影,周圍的百姓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名執槍將趕緊跑到長官門前,小聲的指了指來人說:「隊長,您快看!」

  禁軍隊長一看來人,不禁皺了皺眉。在人群中特別顯眼的是一位騎著戰馬的老者,雖然看起來清瘦,面相平靜,但一雙銳眼卻給人無限的壓迫,一身金黃色的盔甲在晨光中燦爛閃爍,不知道為何,感覺他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地的屍骨,威風凜凜,又高高在上。

  老者已經煞氣逼人,但他胯下的黑色駿馬,即使是裝備最為奢侈的禁軍一看也不由得動容。一匹黑色公馬身上披著銀色戰甲,即使看得出來牠已經年邁,但牠的鬃毛又長又黑,一雙眼睛似乎充滿靈性,和普通的馬匹不同,牠的眼裡似乎透露著令人膽寒的殺氣,使人感覺不寒而慄。

  「戒備!」

  禁軍隊長一看不由得心裡一突,趕緊朝後大喊一聲,禁軍的騎兵們迅速驅散百姓,一個個拔出配刀迅速將城門堵上,警戒的看著這個雖然年邁,卻散發著無邊殺氣的老者。

  老者露出讚許的微笑、似乎讚許著他們的嚴謹,但卻沒停下前進的腳步,馬蹄每一次前進都讓人感覺十分壓抑,而這時候禁軍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十多名騎兵,細看之下雖然個個已經不復壯年,卻都是肅面冷眼非常凶悍,但剛才在老者氣勢的掩蓋下,竟然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可見老者給人的深刻震撼。

  禁軍隊長心裡一突,連話都來不及喊,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這十幾騎人馬,卻感覺有一絲膽怯,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不安,背後已經微微冒出冷汗,根本提不起和老者對視的勇氣。

  「讓開。」

  老者帶著騎隊走到面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充滿上位者的威嚴,而身後的十多名騎兵似乎也不把這隊皇家禁軍放在眼裡,眼看禁軍擺出了防守的陣勢,卻沒一個人變色,個個穩如泰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禁軍隊長一看來人如此輕蔑,不禁有些惱怒,一把拿起長矛橫立,暴喝道:「大膽狂徒,你們是何地駐軍?京城之內嚴禁騎馬,皇城之地豈容你們拿著兵器大搖大擺進入,還不趕緊下馬受查!」

  「放肆!」

  老者身後走出一騎,一位豹眼環須的中年將士,一身銀色的輕鎧,手執一把長柄大刀毫不畏懼的迎了上來,怒目橫瞪的吼道:「小小禁軍竟敢阻攔我家將軍,你想以下犯上嗎?」

  一聲長吼如狼虎咆哮山林,眼一瞪就像是殺神一般,如此氣勢讓禁軍自愧不如,眼前的將士明顯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一言一語中令人感覺十分凶悍。

  禁軍隊長也是血性之人,立刻翻身上馬,揚起手中長矛冷哼一聲,陰著臉說:「禁軍只聽聖上之令,有先斬後奏之權,不管是否為皇親國戚,膽敢抗命均嚴懲不怠!不把兵器交出來的話,別怪我們出手無情。」

  「喝!」

  城牆上的士兵一聽,馬上拉弓,把箭頭對準了老者一行人,一個個臉色沉重,準備隨時把這幫不速之客射成篩子。

  「回來。」

  老者冷眼看了一會兒,淡淡說了一句,長刀大將渾身如雷劈,即使憤恨但也只是瞪了一眼,立刻掉頭歸隊,神情之間不難看出他對老者的極端恭敬。

  「來者何人?」

  禁軍隊長馬上把矛頭指向了老者,雖然長刀大將退去,但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老者臉色一沉,臉色平和的說:「鎮北王,紀中雲!」

  禁軍的人一聽,頓時頭皮陣陣發麻,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眼前的老者竟然是威鎮天下的鎮北王,兵不解甲二十年,即使強如草原各部也都不敢與其一戰的開國大將,一聽到紀中雲的名號,禁軍的人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互相打量了幾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後退,感覺好像是本能驅使。

  禁軍隊長感覺額頭上全是冷汗,再細看一下老者身上的盔甲,佈滿一道道的傷痕,雙肩護甲是兩個面煞眼惡的狼頭,巧奪天工、環環相扣地十分精密,雖然沒看到頭盔,卻感覺似乎很熟悉,想了一會兒後不由得驚呼出來:「貪狼鎖甲!」

  「想不到還有小娃娃認得這身破爛。」

  紀中雲溫和的笑了笑,目露慈光往懷裡看了看,突然抬起頭來一瞪眼,冷聲喝道:「既然知道了還不給我退下,要是驚擾了我家寶寶睡覺,我讓你們全變刀下鬼。」貪狼鎖甲的由來特別有傳奇性,開國之戰中,紀中雲是各個將軍之中最不喜穿重甲的,認為這樣會影響他戰場殺敵,而他又血性剛猛,每次衝鋒陷陣都衝在最前邊,每一次大戰過後身上幾乎沒一塊完好的皮膚,別人怎麼勸說他都不以為然,後來在祖皇的強令下,才無奈的打造一副鎖甲穿上,但這還不是貪狼鎖甲的由來。

  中原之戰中,紀中雲率領的餓狼營與元兵對峙,朱元章長子朱孝文因一時頑皮而被擒,當時他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卻是朱家唯二個骨肉,元兵以此為要挾,要求在最前線的餓狼營後退一百里,並要和朱元章劃江而治,平分天下,,朱元章百愁莫解,一邊是江山大業,一邊卻是骨肉至親,無論如何都無法割捨其中之一,終日唉聲歎氣無法定奪。

  也在這時候,一直在元兵監視下後撤的餓狼營,竟然在不為人知時分出了一支騎兵,正當壯年的紀中雲藝高人膽大,竟然只帶著五百輕騎連夜偷襲當時元兵的大本營,五百死士趁著元兵還沒集結,在三萬多人的包圍下殺出一條血路,連夜將朱孝文救回來,但也留下一地的屍體。

  根據當時的傳言,紀中雲回到軍中時只剩他和另一位斷臂的大將,其它將軍一看他血肉模糊的樣子和一臉得意的笑,都被其所震撼,當時馬匹一到營中早已失血而死,而紀中雲每走過一步地上猶如血河,甚至全身上下的甲片全被砍落,幾乎沒一塊鐵片護身,這一戰他也險些身殖,後來大難不死,更鑄就了一段鐵血佳話,元兵也對這位渾身是膽的猛將肅然起敬,餓狼營的威名一時間成為四大軍團之首。

  朱元章感於他的勇猛和忠誠,接回朱孝文時看著紀中雲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卻還豪邁大笑,不由得潸然淚下,特命能工巧匠用純金加玄鐵打造一套鎖甲,賜名「貪狼鎖甲」贈予他,並立下誓言永不相負。

  禁軍們從這一段傳奇中回過神來,再一細看紀中雲懷裡抱著一個襁褓,裡邊有一個酣睡正香的孩童,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一吼,竟然真的沒人敢出大氣,鎮北王之威可見一斑。

  「末將參見王爺。」

  儘管知道眼前之人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但在等級森嚴的制度下,禁軍的人還是得跪地行禮,大多數人還是有些恐懼這位名滿天下的異姓王。

  百姓們雖然知道紀龍造反的事,但卻不妨礙他們對這位屍骨中傲立的開國大將的尊敬,一個個也跪了下去,直呼:「王爺千歲!」

  紀中雲溫和的笑了笑,戎馬一生有點不適應這樣的大禮,竟然有些拘謹,不過還是大手一揮說:「好了,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敢起身,百姓們趕緊散開讓出路,禁軍的氣勢不再,但也一個個敏感的警戒著,紀中雲橫行天下時他們大多還沒出世,自然有些桀驁不訓,不怎麼買他的帳,不過也不敢表現出來。

  紀中雲輕輕一策馬,一邊摸著睡夢中的小嬰孩,一邊輕聲的說:「你們先行通報吧,紀中雲接兵部令,前來面見聖上。」

  「是!」

  禁軍隊長不敢大意,恭敬的應了一聲,趕緊策馬朝皇宮衝去。

  紀中雲笑了笑,或許禁軍這緊張的表現在他看來確實是好笑。十幾騎人馬慢慢的進入城門,紀中雲是異姓王自然能策馬而行,在他的喝令下其它將士也不為難,一進城門立刻交上兵器下馬步行。

  沿街百姓紛紛跪地,一個個好奇的看著這位傳說中的王爺。紀中雲不為所動,滿面儘是慈愛的看著懷裡的小曾孫,這時候儼然就是個享盡天倫的老人家,和藹的模樣讓人完全無法聯想到他當年的驍勇凶悍。

  禁軍如臨大敵,即使紀中雲只是騎馬慢行,所帶也只有十多名騎兵,但禁軍卻不敢有絲毫大意,三千人馬名為護送實為監視,寸步不離的跟著每一個人,一個個沉著臉,極端的緊張。

  京城一時間上下戒嚴,比起紀龍之亂時也不差分毫。九門提督、天都府、刑部全都戒嚴,不少人混雜在百姓的隊伍裡不停監視著,每個城門起碼有三千人把守,一個個緊張著,擔心紀中雲會不會把他縱橫天下的餓狼營也帶來。

  宮中的朱允文接到奏報也有些錯愕,自己根本就沒收到紀中雲來京的半點情報,隨後又皺起眉頭,紀中雲竟然只帶著十幾騎就敢來京城,難道他不知道現在他是朝廷最想除去的大患嗎?紀龍造反以後,紀中雲既不調兵起事也不聽朝廷之令,一直安靜得讓人害怕,這次卻大搖大擺的來京城,到底有何目的?

  儘管茫無頭緒,但朱允文還是用最高的禮數接待這位異姓王。右丞相郭敬浩親自出宮門,將風塵僕僕的紀中雲接到宮中沐浴一番,才帶他到宮中面聖。

  朱允文親眼見過紀中雲五百騎闖三萬營後的豪邁,那渾身血水,白骨外露時卻還爽朗大笑的凶悍現在還記憶猶新。他比別人更加忌諱紀中雲的威猛。即使這時候紀中雲已經棄兵解甲輕裝前來,但也是做了最充分的準備,御花園中看似歌舞昇平,但天品供奉全都躲在暗處,時刻警戒著這位開國大將會不會突然發難。

  「紀中雲,叩見聖上!」

  紀中雲一副從容的樣子,換上了一身輕裝後笑容滿面,來到朱允文面前先行了一個臣子之禮,一點都看不出他有什麼想法。

  朱允文本能的想上前去扶,但心裡一驚還是沒上前去,只是親切的擺了擺手說:「王爺何必如此客氣,您是開國大將不必拘禮,來人!還不給王爺賜坐。」

  「謝聖上。」

  紀中雲笑了笑,坐下以後看了看朱允文,滿面微笑的說:「聖上貴為太子之時已是人中龍鳳,登大寶後更是勵精圖治,祖皇泉下有知應深感欣慰。」

  「王爺過獎了。」

  朱允文表面上客套,心裡卻狠狠咒罵著:要不是你那個龜兒子造反,老子會整天愁眉苦臉的嗎?你老小子跟我裝什麼傻。

  紀中雲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十分壓抑,也察覺到來自各個方向緊張的凝視,但也不表示什麼,只是笑了笑,令下人將孫子抱來,滿面慈笑的說:「聖上,紀某剛喜得曾孫,特帶來京城,望聖上給他賜個名。」

  朱允文心想:你他媽有情調,我恨不得讓你家斷子絕孫。但臉上還是一副和藹的笑容,仔細看看他的孫子,球磨了一下後笑著說:「王爺的孫子何等金貴,既是名將之後,不如叫紀忠九吧,忠臣之後自當配得起此名。」

  紀中雲神色一顫,忠於九五之尊,這明顯就是在說他紀家後人不忠,紀龍的叛逆確實也是不可避免的話題,紀中雲臉色有些不快,頓時讓周圍埋伏的人馬大為緊張,準備出手。

  朱允文一邊讓宮女請茶,一邊笑呵呵的說:「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

  「謝聖上。」

  紀中雲謝恩以後,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朱允文,眼神複雜,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也讓朱允文有些膽怯。

  兩人無言了好一會兒,紀中雲突然開口說:「聖上,逆子之事老臣已經盡知!老臣也曾勸誡過,無奈逆子頑固,都是我家門不嚴,請聖上治罪。」

  朱允文心想:你知道就好。不過臉上還是一副親和,和藹的安慰說:「王爺何必如此自責,紀龍雖然大逆不道,但王爺可是開國大將,鎮北王爺,戎馬一生為大明打下多少江土,誰敢懷疑您對朝廷的忠心。」

  紀中雲苦笑了一下,自嘲說:「聖上,謀逆之罪誅九族,即使老臣有功勳在身,恐怕朝廷兵破津門的時候,老臣也免不了人頭落地吧。」

  朱允文心想:那是,你那兒子還不讓人擔憂,你這老傢伙才是最大的禍害,你倒算有自知之明。不過臉上還是搖著頭說:「王爺何出此言,您有開國之功,這誰都不能否認!何況又有先皇所賜貪狼鎖甲,逆子之過自然牽連不到您頭上。」

  「是嗎?」

  紀中雲長歎了一口氣,看了看朱允文後神色悠然的說:「聖上,紀中雲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聖上恩准。」

  「王爺請說!」

  朱允文心裡一突,就要說到正題了。

  紀中雲長歎一聲,面色黯然的說:「聖上,逆子之罪全怪老臣家教不嚴,他自小得朝廷恩寵但卻不思報國,這也是臣的過錯。逆子之罪不正法不足以明天下,老臣只求聖上,給我紀家留個後。」

  說完,他的眼神溫柔的看向懷裡的孫子,但語氣裡卻沒半點求人的感覺。朱允文神色一冷,但一時間卻說不出什麼推托之詞。若答應,那絕對會淪為天下笑柄,以為皇室被他要挾,甚至會影響朝廷的軍心:不答應,又能怎麼樣,即使把紀中雲就地正法,那餓狼營一旦暴動更難處理,起碼看他現在的態度還不想舉兵,不能操之過急。

  紀中雲似乎看出朱允文的為難,馬上說:「聖上不必為難,明日老臣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到時可否法外開恩,您自會有明斷。」_

  「王爺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朱允文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拖時間了。

  紀中雲點點頭,抱著懷裡的曾孫,在禁軍的監視下回到他幾乎沒住過的王府。

  鎮北王入京的消息無論在津門或是京城,都像個重磅炸彈一樣,立刻把原本還有些對峙的局面全打破了,讓各路人馬緊張得無法安生,而他本人似乎什麼都不知一樣,躲在王府裡含笑弄孫,好不自在。

  津門。

  紀龍一邊摔著東西,一邊氣急敗壞的怒吼著:「他真的進京了,要是朱家拿他做人質,那餓狼營動彈不得,我豈不成了人家的嘴邊肉,談什麼忠誠,到這時候了就算再忠誠還不是誅九族,難道就要看著斷子絕孫他才樂意嗎?」

  旁邊一個謀士趕緊勸解道:「大人,雖然王爺對我們的急信不聞不問,不派兵增援津門,但起碼現在他還沒向朝廷表忠,事情還有回天之力,不算是最壞的局面。現在朝廷對我們圍而不打,多少還是忌憚他的威名,您稍安勿躁,事情或許沒您想的那麼糟糕。」

  紀龍一頓猛摔發洩完後,氣喘吁吁地坐了下來,看著滿屋的黨羽,喝了口茶稍微順順氣,才咬著牙說:「你說的對,但眼下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北有紀鎮剛的破軍營,河北一線早已經全是太子的人,再加上山東、直隸、京城,步步為營,我們幾乎全被包圍,一旦我父王有個閃失,津門的駐軍能擋住朝廷的大軍嗎?」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沉默。確實眼下朝廷的圍而不打給了自己喘氣機會,但光是糧食的消耗他們就有點受不了,再加上剝削百姓,籌集軍餉,早已經讓四處怨聲載道,從各地拉攏來的都是一些沒用的小官,這會兒如果少了餓狼營的威壓,根本無法和朝廷一戰。

  眾人頓時有些落寞,但又不能坐以待斃,趕緊又商量起對策,但一時間誰都猜不透紀中雲的心思,怎麼想都想不出半點頭緒。津門這邊不輕鬆,京城也好不到哪去。

  朝廷六部議論紛紛,連郭敬浩都有些壓不下。御書房裡,朱允文斥退所有的人,唉聲歎氣的想著對策。

  許平也不敢留戀溫柔鄉,一聽到這消息趕緊穿上衣服跑進宮來,連和美岳母來個吻別都沒有。但父子倆商量了一天,直到明月高掛,還沒一個可行的辦法。畢竟紀中雲主動進京打破所有人的預測,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讓人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抬。

  「平兒,你也沒什麼好點子嗎?」

  朱允文長長的歎了口氣,只是一天時間他的頭髮就白了許多,愁得滴水未進,黑著眼圈看起來十分憔悴。

  許平也把腦袋撓得和雞窩一樣,把精子的活力全用在腦子裡,想了大半天,最後還是無奈的搖著頭說,,「老爹,說真的我也猜不透他到底要幹什麼,帶著這麼幾個人貿然的進京,難道真不怕我們手起刀落嗎?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砍都砍不死。」

  朱允文背著手,沉思了一會兒後苦笑著說:「這點局面就怕的話,他就不是鎮北王了。拿他做人質我不是沒想過,但真要如此,激發了餓狼營將士的不滿,到時候局面更不好收拾,畢竟他們可是從不認兵部的命令,大多全是和紀中雲從屍體裡爬起來的老兵!」

  「唉。」

  許平愁得把頭都快撓破了。

  朱允文也是一籌莫展,商量到半夜,還是理不出半點頭緒,紀欣月心疼不已,命御膳房送來吃食,但面對這些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山珍海味,父子倆形同嚼蠟一樣,才吃一點就沒了胃口。

  整個朝廷內外都在議論著這件事,但一夜不眠的商議還是想不出一個好辦法,第二天起床時,百官們一個個都頂著熊貓眼,見了面除了苦笑就沒別的表情。

  禁軍們依舊克盡職守的守衛城門,有了昨天的事,今天更加的警戒,但基於八卦心理,不免一邊聽著百姓的議論,一邊自己也在議論著紀中雲的到來。這時候北城門的禁軍們遭遇了和昨天幾乎一樣的情況,遠遠來了一隊陌生的騎兵,一個個看起來高大威猛,十分強悍。

  「金吾將軍駕到!」

  為首的紀鎮剛一臉嚴色,他也是接到紀中雲想敘舊的書信才匆忙趕來,一路上也猜不透紀中雲到底要幹什麼。

  當今皇后的生父,破軍營大將軍,大明開國大將,這樣的大神自然沒人敢阻攔。禁軍的態度好得出奇,專門派出一隊人馬幫紀鎮剛開路,比起昨天的陣勢只少了那些監視的人馬,但也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這是大明現在唯一可以和紀中雲抗衡的武將。紀鎮剛並不急於進宮,而是叫他們引路到天工部,一臉陰沉的壞笑,看得別人是膽顫心驚!

  紀寶豐現在發福了許多,正和幾個人商討著一些鐵件的構造,比起那些所謂讀書人,他們才是真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對什麼鎮北王之類的根本就提不起興趣,一個個和瘋子沒什麼區別。

  「金吾將軍到!」

  門衛的一聲大喝,瞬間讓紀寶豐嚇得臉色發白,嘴唇也沒了血色。

  紀寶豐剛想翻牆跑出去,但雙腿一懸空,馬上被抓小雞一樣的抓了起來。紀鎮剛笑吟吟的抓著他的後領,陰陽怪氣的說:「好兒子呀,跑來京城也不和為父說一聲,讓我好生惦記呀。」

  「父親,我……」

  紀寶豐說話時嘴唇都在顫抖,話還沒說完,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紀寶豐抓著被自己打昏的兒子上了馬,在禁軍眾將目瞪口呆下朝著國舅府走去。大門一開,外邊的軍將一個個橫刀立馬,警戒的看來看去,把家僕嚇得面無血色。

  幾名女子一聽趕緊迎了出來,都是國色天香。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上前道了個福,紀鎮剛眼神一掃,看著面前的幾名女子,滿意的笑了笑,關切的問:「有沒有人懷上了?」

  「回將軍,妾身有喜了!」一名女子滿臉羞紅地道,大氣都不怎麼敢出。

  「哈哈,別那麼陌生。」

  紀鎮剛高興得滿面紅光,親切的說:「我是你們的公公,以後隨這臭小子叫我一聲爹就好,一家人不用那麼拘束。」

  「爹。」

  幾名女子趕緊甜甜的喊了一聲,喊得紀鎮剛高興不已。「你們之中還有誰懷了孩子?」

  紀鎮剛馬上就關心起香火的問題,一問之下才知道只有一名少女懷上,自從春藥事件以後,兒子也很少回府,似乎刻意迴避她們一樣,也難怪這些妙齡少女們個個難掩一臉的失落,一聽這話,紀鎮剛不禁失望。

  紀鎮剛大刺剌的扛著暈過去的兒子進屋,找來一名禁軍將領耳語一番後,立刻對這些兒媳們噓寒問暖,親切的態度將這些被冷落的宮女感動得淚流滿面,簡直就像是被家裡爺爺疼愛一樣,在紀鎮剛的和藹下,一家人和和睦睦非常融洽,唯一不協調的就是被丟在太師椅上,翻著白眼的紀寶豐。

  門口,在家僕們慇勤的引路下,一個粉嫩動人的小蘿莉怯怯的走進來,小心翼翼的看看紀鎮剛後,馬上跪地行了一禮,恭敬的說:「民女拜見將軍。」

  「呵呵,起來吧。」

  紀鎮剛端詳了幾下,將巧兒看得很不自在,突然臉色一板,大喝道:「就是你對我兒子下藥的吧?你好大的膽子呀!」

  紀鎮剛一瞪眼,頓時把所有人嚇得面無血色,巧兒身子微微顫抖著,可愛的小臉上儘是惶恐和不安,但還是硬著頭皮站了起來,點點頭忐忑的說:「確實是民女下的。」

  「哼!」紀鎮剛冷哼了一聲:「看你小小年紀膽子還真夠大,難道不知道他是當朝的國舅嗎?你這可是以下犯上!」

  「民女知罪。」

  巧兒趕緊跪了下去,但細聽之下紀鎮剛卻沒半分歸罪之意,隱約還有幾分竊笑,心裡頓時鬆了一大口氣。

  紀鎮剛生性開朗,也是有心想逗她玩而已,馬上就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行啦,你是平兒家的小丫鬟是吧,你叫什麼名字?」

  「民女賤名巧兒。」

  巧兒趕緊擺出一副人家乖到極點的模樣,楚楚可憐的無辜模樣讓人怎麼樣都生不起氣來。

  「你知道你錯在哪嗎?」

  紀鎮剛聲音低低的,聽不出到底是要表達什麼。

  「民女不知。」

  巧兒乖巧的搖了搖頭。

  紀鎮剛呵呵一笑,突然一改剛才嚴肅的樣子,嬉皮笑臉又有幾分不滿的說:「有這樣的事,你起碼先通知我一聲嘛!另外平兒那孩子也真是的,這種事怎麼就幹一次,你們應該再接再勵才是嘛!你看看,堂堂一個太子,才賜了幾個小女娃給他舅舅,他這麼樞門你該提醒他一下。」

  一席話說得幾女都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巧兒也有些錯愕,早就聽說過這位將軍平易近人,甚至有點為老不尊,但沒想到會不尊到這地步,竟然責怪自己沒多給他兒子吃春藥,這簡直就是主子的年老版啊。

  「來來!」

  紀鎮剛笑咪咪的招著手,面帶奸笑的說:「你那藥還有吧,拿過來我看看!」

  「是。」

  巧兒感覺腦子有點發暈,有些呆滯的掏出一個粉色的瓶子,恭敬的遞了過去。

  「正常人吃多少有效?」

  紀鎮剛像個要幹壞事的孩子一樣壞笑著。這一幕看得禁軍眾將都在擦汗,這真的是名揚天下的金吾將軍嗎?怎麼看都是一個老流氓啊!不過破軍營的將士們卻不以為意,似乎也習慣了他為老不尊的嘴臉。

  巧兒還有點回不過神,本能的用手比劃著說:「這個藥,用一指甲蓋的量差不多就好了,入水後服下,馬上見效。」

  「好!」

  紀鎮剛呵呵直笑,命人拿來茶杯以後,先下了一指甲蓋的量,感覺不過癮,又多下了一些,嘴裡還叨念著:「多加點吧,最好能讓他明天腰都直不起來,給老子多賣點力,算你害我氣了四十年的代價。」

  眾人爆汗,這是當爹的嗎?全都傻了眼地看著紀鎮剛一臉壞笑,拿著春藥給暈厥的紀寶豐灌下去,紀鎮剛又命人送他回房去,轉身一拍手,臉上笑的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簡直是下流至極!

  紀鎮剛嬉笑了一下,又把藥下到一壺茶裡,朝著面紅耳赤的眾女說:「兒媳們,俗話春宵一刻值千金,誰還沒身孕的喝一口,一會兒趕緊和你們相公行房去,我可指著你們來開枝散葉呢,誰懷上了我就讓聖上賜婚,讓你們風風光光的過門。」

  這年代只要和房事有關,哪有人說得那麼明白的,眾女頓時羞怯難當,但面對著明媒正娶的誘惑還是動了心,最後還是一個膽大的少女喝下一口,其它人才紛紛效仿,紅著臉主動喝下春藥。即使白日行房對她們來說很荒唐,但誰都不敢拒絕紀鎮剛,也幻想著八人大轎進門的幸福,喝完後,道了個福,一個個紅著臉回後廂,期待著紀寶豐的獸性大發。

  紀鎮剛又和那個身懷六甲的女孩噓寒問暖一番,囑咐她好好養胎,又許諾這許諾那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大笑著說:「好啦,現在正事辦完了,咱們進宮去找樂子吧。」

  巧兒總算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給兒子下春藥是正事,鎮北王進京反而是樂子,這是什麼人呀?小蘿莉瞪著眼張著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饒是一向頑皮的她也感覺面對著紀鎮剛的為老不尊,自己根本就是個乖寶寶了。

  見她呆若木雞的站著,紀鎮剛走出門的時候突然一拍腦門,朝巧兒招了招手:「小娃娃,過來一下。」

  「是。」

  巧兒趕緊跑了過去,這會兒感覺還有點暈乎乎的回不過神。

  紀鎮剛一臉的嚴肅,語重心長的囑咐道:「你給我留在這好好的看著,一會兒看有點安靜下來,讓人做個湯加點藥送進去讓國舅爺喝,差不多了就把那幾個女人全換出來,去宮裡讓我閨女也就是皇后娘娘再送幾個新的來,日落之前別讓他停下來知道嗎?」

  「啊……」

  巧兒嚇得目瞪口呆,張著小嘴久久無語,這、這真是親生的嗎?這爹把兒子當配種的牲口了。

  紀鎮剛呵呵一笑,擺著手說:「身子壞一點沒關係,你注意點藥量,別出人命就好,記得和皇后娘娘多要幾個知不知道,宮裡那麼多女人擺著也是擺著,告訴她多來幾個孝敬她哥哥,就說是我吩咐。」

  「好。」

  巧兒第一次感覺自己腦子那麼笨,面對他的為老不尊,一點都轉不過彎來,腦子笨得和傻瓜一樣。

  「乖孩子。」

  紀鎮剛滿意的笑笑,翻身上馬,哼著小曲朝皇宮騎去。

  後邊跟著的禁軍一個個汗流浹背,一樣是開國大將,一樣是曾經縱橫天下的強者,怎麼落差那麼大?鎮北王進京,每走一步都感覺風雨欲來,讓人忐忑不安。,金吾將軍進京,第一件幹的事卻讓人哭笑不得。真難相信他這副流氓相,當年是如何帶領破軍營橫掃中原的,這真的是傳聞中那個立屍而傲的將軍嗎?

  涼風吹過,巧兒愣在門口很久還是很迷糊,直到管家小心翼翼的喊了!聲才回過神來。這什麼將軍呀,簡直就是雷神下凡,和他相處這一小會兒,小蘿莉感覺腦子像死了一樣都沒辦法思考。

  「可惡呀。」

  巧兒慢慢清醒過來時,這才嘟著小嘴不樂意的嘀咕起來:「小的是色狼,老的是流氓,這一家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個都那麼無恥。」

  管家有些不滿巧兒這些氣話,不過也不敢說什麼,恭敬的把氣急敗壞的巧兒請了進去。

  紀鎮剛的到來讓朱允文和許平有點驚訝,不過他來的也正是時候,兩人接到奏報後焦急的等著,等了大半天才見他姍姍來遲,還沒來得及客套幾句,紀鎮剛就得意的把剛才幹的好事吹噓一番,更要求朱允文別小氣,多送幾個宮女過去,這副欠揍的嘴臉讓父子倆愣在原地,無言以對。

  「外公,咱們先不說這個。」

  許平苦笑了一下,無奈的問:「紀中雲給你寫信,要你過來這邊有說是什麼情況嗎?」

  「沒有。」

  紀鎮剛搖了搖頭,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說:「他就說來敘舊而已。」說完立刻露出老頑童的嘴臉,不滿的朝許平白了一眼說:「你這個臭小子,對你舅舅還這麼摳門,銀子不給就算了,女人你就不能多給幾個嗎?宮女不是一抓一大把,我還以為有幾個懷上的,害我白高興一場。」

  「這個……」

  朱允文在旁邊尷尬的說:「岳父,咱們先不討論這個了好嗎?等這事過去我肯定會妥善安排好寶豐的事,保證讓他好好的為您開枝散葉。」

  「這還差不多。」

  紀鎮剛滿意的笑了笑,突然一拍腦門,很不好意思的說:「對了,我這心裡一高興,忘了你們現在一個當皇帝一個當太子,忘了行禮了。」

  父子倆咬牙切齒,看著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恨不得把他拖出去打一頓!紀鎮剛也意識到自己玩過頭了,趕緊訕訕的笑了笑說:「行了你們,別這副深仇大恨的樣子,這邊什麼情況你們說一下。」

  許平趕緊把這兩天京城的議論和紀中雲的態度說了一遍,紀鎮剛一聽,沉吟許久,這才笑了笑說:「算了,既然想不通就別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的破軍營擺在那,你們也不用擔心東北會出亂子,好好的休息一下,養足精神,明天我去會一會兒他就行了。」

  「外公,您住我那吧。」

  許平馬上擺出一副孝順的樣子,確實想不通的話只會越想越愁,還真不如他說的那樣見機行事比較好。

  「不了。」

  紀鎮剛擺了擺手,奸笑著說:「晚上我得去監視寶豐的造人計劃,明天一早我再進宮吧,你們記得把宮女送過去就好。」

  朱允文青筋有些浮起,但一想確實也沒別的辦法,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緊張,想不出好的辦法,也只能先看紀中雲到底想幹什麼後再想對策。

  紀鎮剛哼著小曲剛站起身,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意味深長的說:「你們兩個呀,急歸急,不能讓別人看出來,連你們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叫朝廷百官和天下百姓怎麼安心?」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朱允文愣了一下,一想也是,父子倆這麼緊張反而會讓朝堂上的氣氛更是拘謹,許平也若有所思的沉吟著,外公雖然一副嬉皮笑臉,但經過那麼多的大風大浪,自然不會把這些事當兒戲,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難道是自己緊張過度了嗎?

  「怎麼辦?」

  朱允文似乎也釋然了,緊皺的眉頭一下就舒展開來,笑呵呵的看著許平。

  許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還怎麼辦,我回我的溫柔鄉去,你要去糟蹋小宮女就隨便,趕緊洩一下火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別被他嚇得不舉就行了。」

  「臭小子!」

  朱允文立刻跳起來大罵:「你敢教訓我,不怕老子抄你的家呀?」

  「抄吧,遲早那也是我的遺產。」許平不為所動的壞笑一下,被外公這一說真是豁然開朗,趕緊把這煩心事丟到一邊,計劃著晚上要到哪過夜。

  國舅府裡充斥著陣陣浪叫和呻吟,一個個家丁都面露嫉妒和曖昧的神色,巧兒卻是氣急敗壞的坐在院子裡,把氣全出在手裡的蘋果上,咬一口就詛咒一口。

  前邊站著一排妙齡少女,一個個臉帶羞紅,亭亭玉立的站著,聽著老宮女的訓斥,隨時準備進去獻身,嬌羞的聽著房裡的動靜,只等著輕解羅衣的那一剡。

  「該死的!」

  巧兒還在不滿的嘀枯著:「為什麼安排我幹的都是這樣的事!」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11
第三章:小姨的角色扮演

  許平滿腹心事的踏出宮門,在馬車上微微拉開簾子一看,京城的局勢似乎真的緊張到極點,隨處可見禁軍和順天府的人,個個都如臨大敵般謹慎。難道真的如外公所說,老爹和自己的態度已經影響到其它人的情緒了,朝廷百官也不免的惶恐起來?

  「主子。」

  張虎駕著車,面色凝重的說:「郭敬浩剛才差人到府裡去,似乎有什麼事,我們先回府嗎?」

  「回去吧。」

  許平用力的揉了一下太陽穴,長長的歎了口氣,這逍遙日子看來也不是自己預期的那麼簡單,所謂的皇權,想維持也得耗費一定的精力。紀中雲啊紀中雲,餓狼營按兵不動,光是他單騎入京就引起這麼大的騷動,要是真的操戈相見,那局面還能控制得了嗎?

  回到府裡,許平到達主廳時,只有劉紫衣滿面愁容的候著,最近一段時間她已經忙得十分憔悴,兩人幾乎沒時間見面,許平一看不禁有些心疼,美人粉眉深鎖,一副憂心重重的模樣,讓人特別心疼,但粉羅輕黛,傾國絕色也是讓人為之動容。

  「寶貝,你好久沒過來了。」

  許平走上前一步,輕輕的拉著她的手,仔細端詳一下她嬌艷的容顏,柔聲的說:「一陣子不見,你美了許多。」

  劉紫衣俏臉一紅,嘴角不禁掛上幸福的淺笑,含情脈脈的看著許平,嬌聲說:「爺,您越來越會哄人了—,」

  「呵呵。」

  許平溫柔的笑了笑,知道她會過來肯定有正事,一邊示意丫鬟上茶,一邊嚴肅的問:「魔教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劉紫衣也趕緊正了正色,搖頭苦笑地說:「爺,這次真是鬧得四分五裂,魔教竟然暗地裡被紀龍拉攏了一批叛徒,突然的發難讓我們有些措手不及,很多忠心的教徒也被他們暗殺。教主目前在津門一帶活動,專心收集那邊的情報,根本脫不開身來主持大局,而現在一些叛徒也已經盯上她,隱約開始朝那邊靠攏,看樣子是想拿她的人頭換取紀龍的信任,情況不樂觀呀。」

  「這樣呀。」

  許平沉吟許久,擔憂的問:「叫她多加小心,實在不行的話先撤回京城來,畢竟魔教現在不能亂,還有花藍夫人的情況怎麼樣了?郭敬浩的人有沒有把她救回來?」

  劉紫衣面色落寞,儘是哀愁的說:「剛才丞相府已經將她送來,他們趕到的時候花蕊夫人已經身中劇毒,唉,一代佳人,香消玉殯。」

  「厚葬她吧。」

  許平搖著頭歎了口氣,儘管沒見過這位傳聞中的魔教聖女,一個才華出眾的手下,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柳叔一手創建的魔教就這樣散了嗎?

  「主子。」

  劉紫衣一看許平的情緒有些低落,趕緊寬慰道:「花蕊夫人也算是盡了忠,相信她也不會有什麼遺憾的,您不必如此傷心,眼下重要的還是打起精神,應付這次的騷亂。」

  「嗯。」

  許平也不想讓自己過於低落,看著面前體貼動人的尤物,手輕輕的一拉,劉紫衣成熟豐滿的身子軟軟入懷。兩人凝視了好一會兒,禁不住相思的折磨,吻在了一起,舌頭激烈的糾纏,宣洩著彼此的思念。

  「我要你。」

  一個長長的濕吻過後,許平喘著粗氣將她橫抱在懷,朝臥室走去。

  「主子,妾身也想您。」

  劉紫衣衣裳已經有些凌亂,臉上帶著情動的潮紅,嬌媚的嚶嚀一聲,嫣紅的小嘴不停親吻著許平的臉,一雙小手也緊緊環著許平的脖子。

  一路上的丫鬟們早就習慣當隱形人,一看到這情景,立刻老實的迴避,內院幾乎不允許男人進入,所以劉紫衣也拋開矜持,一路上都和許平熱烈親吻著。

  關上房門後,許平紅著眼開始撕扯她身上輕薄的遮羞,將美人剝成了一隻待宰的小肥羊後,也享受起劉紫衣溫柔的服侍,看著她跪在地上含住自己的命根子,那秀美的容顏還充滿無盡的陶醉,小嘴緊緊含住時那性感的誘惑,頓時爽得說不出話來。

  狼吼一聲,將她丟到床上,將修長的美腿分開,露出嬌嫩迷人的陰戶,許平迫不及待的進入她的體內,肆意的享受著她這讓無數男人瘋狂的嬌軀,粗魯的盡根進入讓劉紫衣激動的全身發顫。劉紫衣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馬上就搖擺著香臀迎合著愛郎的索取。

  兩具一絲不掛的肉體開始在床上翻滾著,有節奏的蠕動,尋找著最美妙的仙境,一時間,屋內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嬌嫩的呻吟,空氣中瀰漫著激情的分泌物特有的味道。

  雲雨過後,劉紫衣無力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喘息著,俏臉上儘是滿足的陶醉,美眸緊閉,回味著陣陣高潮所帶來的無邊快感,嬌嫩性感的身軀上佈滿香汗,胯間迷人的羞處還往外流著精液,這一幕看起來既淫蕩又嫵媚,臉上情動的潮紅久久散之不去。

  「爺。」

  休息了許久,劉紫衣才無力的睜開眼,水濛濛的美眸含情脈脈看了許平好一會兒,這才溫順的扭著性感的身軀來到許平胯下,一低頭,將還沾滿精液的命根子含進去,津津有味的舔著。

  許平感覺一陣舒爽,軟軟的小舌頭靈活的挑逗自己,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大手愛憐的撫摸著她散亂的青絲。一個如此性感的尤物伏在胯下,用嫣紅的小嘴緊緊的含著你的命根子,光是這一幕就足夠讓人興奮,視覺上的衝擊絕對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爺,妾身伺候您沐浴嗎?」

  將命根子舔乾淨後,劉紫衣才慢慢的撐起身子,滿臉期待的看著許平。

  許平笑咪咪的往她飽滿渾圓的乳房上捏了幾下,引得劉紫衣嬌喘連連,面含春情,性感的身體又不安的扭動著。雖然很想再和她雲雨一番,但想了想還是搖搖頭說:「算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事要處理,你睡一會兒吧,我出去看看走走,沒事的話一會兒再回來。」

  「嗯。」

  劉紫衣也因為最近的亂事而有些疲累,馬上乖巧的起身幫許平擦擦身體,又慇勤伺候著換上一套合身的衣服,這才笑靨如花的說:「爺,這是妾身第一次在您的房間裡睡覺,一會兒您要其它人侍寢的話,妾身先給您準備膳食好嗎?」

  「到時再說吧。」

  許平抱著她來了一個長長的濕吻,又軟語一番才走了出去。劉紫衣滿臉柔情的目送許平出了房門,這段時間實在太過於疲憊,甚至連睡覺時都保持警戒,一躺下沒多久就沉沉睡去,臉上還掛著幸福的微笑,這是第一次在愛郎的房間裡睡覺,不知道為什麼感覺特別安心,又特別舒服,周圍環繞的男人味讓人很輕鬆,繃緊許久的神經也瞬間鬆弛下來。

  許平走著走著,肚子突然「咕」的一聲,感覺到一陣餓意,才意識到自己這一天根本沒吃什麼東西,剛想喊丫鬟時,卻突然敏感的聞到一陣濃烈的清香,似乎還有一陣女孩子嬉笑的歡聲笑語,如銀鈐一般的清脆悅耳。

  順著聲音走到西廂,才看清後花園的亭子裡坐著三個婀娜的身姿,雖然明月高掛,但點上幾盞清燭倒也閒情宜人,粉色的燈光下映照著一個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身姿各有風情,看起來真是賞心悅目。

  林紫顏身著一襲白色的長裙,雖然沒有過多打扮,但經過昨晚的滋潤,皮膚明顯水嫩不少,大眼睛明艷動人感覺十分柔和,胸前一對豪乳依舊養眼誘人,甜美的微笑猶如二八少女一般,要不是認識的話,誰會信她已為人母,女兒都快成為別人的妻子,現在看起來就像個二十出頭的美女。

  另一個身影一樣窈窕動人,身段顯得高挑勻稱,粉色的輕羅綢裙,裙帶飄飄看起來煞是靈動,長長的青絲梳得一絲不苟,宛如天上來水一般柔順動人,在夜風的輕撫下輕盈飄動,清澈動人的大眼睛,精緻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唇無妝自紅十分動人,舉手投足間充滿女性的柔媚,讓人一看就蠢蠢欲動。

  姚露,她來這幹什麼?從天房山回來後還真沒再見過這妞,許平躲到一邊,盯著她挺翹的小香臀不由得色笑一下:另一個小身影是巧兒這個小魔女,身著可愛的綠色青裙嬌小迷人,但面對的是背影看不太清楚。

  三女圍席而坐,桌上擺滿小吃和水果十分愜意,無奈小魔女似乎很生氣,喋喋不休的抱怨著:「真的,林阿姨!」巧兒恨恨的咬了口桃子,不顧嘴邊還殘留著的汁液,憤憤不平的說:「我一開始還以為找我去有什麼事呢,一聽說是金吾將軍的命令,人家真的緊張死了,那可是手握雄兵的大將軍,誰知道那老不修的竟然叫我去給他兒子下藥,你說哪有這樣的事?」

  姚露溫柔一笑,柔媚的容顏很讓人喜愛,有些不相信的說:「不會吧,金吾將軍可是開朝大將,當年手握破軍營十萬大軍橫掃元兵,我小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個大英雄了,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林紫顏疼愛的為巧兒擦去嘴邊的計液,不過也有些不信的說:「巧兒,你這些話可不許亂說,現在三歲孩童都知道金吾將軍的威名,那可是國丈之尊,你這話要是傳到皇后娘娘的耳朵裡,看她還不打爛你的屁股才怪呢。」

  許平心想,,你們還真別不信,他那為老不尊的老流氓什麼事做不出來?這點事就小意思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看來巧兒的怨氣是很大呀,自己老是指使她幹這種事,現在外公也知道了她的威名,再純潔的小蘿莉都會被污染的,可憐的孩子。

  巧兒見大家都不相信,也急了,繪聲繪影的說:「真的,我回來的時候還有一堆宮女在那等著要進房呢,那老傢伙還說什麼要連續下幾天的藥,怎樣都得多施一下雨露,說什麼那麼多個黃花小閨女,就不信沒幾個大肚子。」

  如此大膽的話,姚露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聽了自然紅了臉,饒是林紫顏都感覺有些不自在,巧兒正想繼續解釋的時候,突然一聲天籟般的聲音響起,話中帶著些許的嚴厲:「放肆,小小丫鬟竟敢妄議開國大將!」

  眾女一聽這聲音,全嚇一跳,回頭一看,巧兒更是渾身直冒冷汗。誰能想到都這麼晚了,皇后娘娘竟然會微服出宮,剛才眾人議論紛紛,一點都沒注意到她的到來。

  只見紀欣月滿面冰霜站在走廊邊,身上一襲典雅的白裙,看起來飄逸得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雖然身著便裝,但那種雍容華貴的優雅還是讓人膽怯,傾國傾城的容顏上有幾分怒氣,原本水潤動人的眼睛,現在充滿了讓人害怕的冰冷,狠狠一瞪,頓時就讓巧兒渾身發抖。

  三女全嚇得不輕,還是林紫顏第一個回過神來,趕緊跪了下去,顫聲的行禮:「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姚露和巧兒這才回過神來,趕緊也忐忑不安地跪下去!

  紀欣月雍容華貴的氣質讓她們不敢直視,她也沒讓三女起身,而是輕盈的幾個蓮步走到亭子裡坐下,面色冰冷的看著巧兒,一字一句的訓斥道:「好大膽的丫鬟呀,竟然敢在這妄議朝廷大員,甚至敢誣陷國丈,早聽聞太子府規矩寬鬆,但沒想到會寬鬆到這地步,一個小丫鬟都有這膽子,反了天了!」

  「奴婢……」

  巧兒跪在地上,嚇得頭都不敢抬,全身發抖,這會哪敢狡辯,趕緊怯聲的說……

  「奴婢知罪。」

  其它二女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尤其是林紫顏,昨晚聽了朱蓮池的話,知道皇后娘娘對自己有所偏見,這會更是不敢抬起頭來,唯唯諾諾,緊張得雙腿發抖,不知道巧兒會被怎麼懲罰,小蘿莉也擔心紀欣月會不會朝她發難。

  紀靜月雖然一臉冰霜,但嘴角卻掩飾不住頑皮的微笑,最近一段時間在宮裡真是閒出病來了,因為京城之亂而被姐姐禁足,根本出不了宮門。這會兒好不容易老爹來了才偷偷混出來,但一回將軍府卻發現老爹的下流勾當,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總想著太子府裡自由快樂的時光,再加上心裡隱約有點想這個流氓外甥,就情不自禁跑來了。當然了,按她古怪好玩的性格當然不會老老實實的,一出將軍府就馬上跑到宮裡找了一件姐姐的便裝穿,雖然不像紀欣月因為生育過孩子而豐滿嫵媚,但憑著幾乎一樣的容貌,一身高雅的長裙,再加上刻意讓自己的動作每一步都小巧緩慢,說話也壓低聲線,倒也能以假亂真,把太子府上下都蒙在鼓裡。

  「哼……」

  紀靜月好笑之餘,腦子裡也有些恍惚的想著許平,但臉上還是一臉怒氣沖沖,冷聲的說,,「平兒呢,他是怎麼教下人的?我倒要看看你們府裡還有沒有規矩。」

  「皇后娘娘,奴婢……」

  巧兒慌忙的抬起頭來,一著急眼淚都掉了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得心都快碎了,一邊小聲的哭泣著,一邊磕著頭哀求說:「一切都是奴婢的錯,和太子爺沒有關係,是奴婢長了張賤嘴胡說八道,是奴婢自作主張瞎說,請娘娘賜罪……」

  許平躲在旁邊聽得心裡一陣感動,這小魔女也算不錯,關鍵時候知道一個人把罪過扛下來,不枉自己平時那麼疼她,不過是不是也有點縱容過頭了?

  「放肆!」

  紀靜月感覺玩得有點過分了,但是第一次看巧兒哭還是覺得很新奇,畢竟以前巧兒都是一副嬉笑開朗的模樣,誰又見過她怕成這樣。繼續板著臉喝道:「本宮做事要你來教嗎?」

  「奴婢不敢……」

  巧兒嚇得又低下頭,連哭都不敢大聲,只剩下可憐兮兮的哽咽和滿心忐忑。紀靜月玩得正有興致時,突然感覺胸前一緊,一雙大手無聲無息的握上了自己的胸脯,輕輕一捏帶來一陣酥麻的快感,而這大手還不甘心的將自己的乳房緊緊握住揉捏,紀靜月嬌軀一顫後馬上嚇得驚叫了一聲,本能的手一揮,一掌朝身後打去。

  許平色色一笑,輕鬆的將她的小手抓住,放到嘴邊舔了一下,將紀靜月弄得面紅耳赤,這才滿臉淫笑的說:「我說小姨呀,下次你要想出來坑蒙拐騙,最好還是做足功課比較好,我媽那樣溫柔嫻熟的人,會把飛刀隨身藏在袖子裡嗎?」說完手一抖,紀靜月的袖子裡掉下了幾把鋒利的小飛刀。

  「你……」

  巧兒愣了一下,明白被騙以後馬上站了起來,氣呼呼的看著紀靜月,咬著牙一臉幽怨,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淚痕還沒擦乾,這會兒小魔女已經開始在訐畫該怎麼報復。

  紀靜月趕緊擺著手,歉笑著解釋說:「別生氣嘛,我就是想逗逗你而已。」姚露頓時鬆了一口大氣,但因為和紀靜月不是很熟悉,站在一邊不敢開口,但眼裡含著幾絲溫和,似有若無的看了看許平,陽剛開朗的容貌,尤其是那一臉壞笑,實在讓人想忘都忘不了。

  林紫顏這才回過神來,一邊拍著胸脯一邊站了起來,嗲嗲的嗔道:「真是的,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呀,真的嚇死我了!」

  「嘿嘿,無聊嘛!」

  紀靜月歉意的笑了笑,突然胸前又是一緊,這才記得外甥的手還沒拿開,一直在佔自己的便宜,這死流氓竟然當著三女的面繼續輕薄自己,紀靜月臉色微微一紅,咬著牙一瞪眼,腰間的長鞭立刻呼嘯而出。

  「靠,又來這招。」

  許平靈活一閃,鞭子立刻將身後的樹枝打斷一大片,許平慌忙退到牆邊。開玩笑,上次河北受的傷還沒好,這會兒哪敢挨她一下,雖然妙音說戰龍訣能療傷,但昨晚和剛才都試了,效果也太小了吧,幾乎和吃藥沒什麼區別,讓許平非常鬱悶。

  「臭小子,你自找的!」

  紀靜月嬌喝一聲,羞中帶怒一揮,一招「靈蛇吐信」瀟灑的擊出,鞭子猶如有了生命一樣朝許平打去,破空之音淒屬得讓人膽寒。

  「靠!」

  許平慌忙的又躲了一下,不敢調動真氣,躲得十分狼狽,趕緊退開幾步遠,沒好氣的說:「你謀殺呀,我傷還沒好你就下這毒手,有沒有人性?」

  「那正好!」

  紀靜月拉拉鞭子,一想起自己被當面輕薄,又羞又氣地冷笑著說……「趁你病要你命,這種事我最喜歡做了。」

  「無恥……」

  許平鄙視的看著她,大喊道:「有種等老子傷好了,到時候想怎麼打隨便你,地點是我房間還是你房間都行,怎麼樣?只要床夠大就可以,你有沒有種?」

  姚露不禁臉色一紅,不過也被許平這徹底的無賴樣弄得哭笑不得,紀靜月本想許平說幾句好話就算了,畢竟不敢傷到這個大明的活寶貝,但這會兒一聽許平的話那麼無恥,立刻生氣的揮舞著鞭子打去,沒好氣的說:「免了,這會兒姑奶奶就送你再去投胎!」

  紀靜月的鞭子揮舞起來,一下接一下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許平這會兒不敢調動真氣,躲了一下子就受不了,一看旁邊目瞪口呆的三女,靈光一閃,慌忙往姚露身後躲。

  姚露被這鬧劇弄得還在發呆,突然感覺背上有個強壯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卻不老實的撫摸著自己的臀部,嚇得正想驚叫時,耳邊傳來著急的話語伴隨著一陣熱氣:「還發呆,你再發呆就毀容了。」

  紀靜月一看鞭子收不住的朝姚露揮去,頓時嚇了一跳,著急的喊道:「快躲呀!」許平話語間,當然不忘吃點豆腐,姚露這剛一回神,耳朵立刻被舔了幾下,傳來一陣又熱又潮的快感,可面對眼前呼嘯而來的鞭子,也顧不得羞怯,趕緊雙手並起護在身前,一道道的細絲立刻結成一張網抵擋紀靜月這凌厲的一擊。

  鞭子一擊而中,立刻反彈回去,眾女不知道姚露的武功深淺立刻嚇了一跳,紀靜月更是自責不已,就這麼短的距離自己用什麼兵器呀,直接把這小流氓綁起來揍一頓不就行了嗎?

  好在姚露及時護身,鞭子抽在細絲上並沒有傷到身體,但紀靜月腦子一熱,這一下的力道也不容小看,姚露只感覺小手一酸,本能往後退了幾步,腳下一絆立刻失去重心,驚叫著往後倒了下去。

  許平口水大流,趕緊一把抱住她的小蠻腰,假裝失去平衡和她一起摔倒在地,雖然當了墊背有點痛,但懷裡抱著這麼一個溫香動人的身子,這點痛也就不算什麼。

  「啊……」

  姚露只感覺那作怪的大手這次更是過分,直接用力揉捏著自己的臀部,還有探到自己腿間的趨勢,心裡一驚,慌忙的推開許平,面色羞紅跳到一邊去。

  林紫顏朝她投去曖昧的淺笑,姚露雖然被輕薄,臉上並沒有半分羞怒,反而有懷春少女的嬌羞和驚慌,照這樣看,這位小妹妹也逃不過主子的魔掌了。巧兒這會兒還在生紀靜月的氣,對於許平的色狼行徑已經習慣,可愛的眼睛還緊緊的瞪著紀靜月,不甘心的擦著眼淚,一看就知道在想著該怎麼報復。

  紀靜月一看許平這時候還有空吃人家豆腐,而且是當著自己的面,心裡頓時泛起一陣酸,火上澆醋更不會手下留情,雙手拉拉鞭子,馬上咬著牙說:「你們讓開,今天我要替天行道,親手殺了這個禍害人間的傢伙!」

  「靠,我禍害誰了?」

  許平一看她怒氣沖沖的樣子,馬上站起來躲到了柱子後邊,不服的叫了起來:「再說禍害也沒禍害到你,等你挺著個大肚子來的時候,要殺要剮隨便你不行嗎?你說你這小蠻腰那麼細,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臉紅嗎?」

  「下流!」

  紀靜月狠狠的呸了一口,剛想動鞭子時卻看見有個丫鬟著急的跑了過來。心裡一權衡,要是被姐姐知道自己當著下人的面讓這流氓外甥下不了台,那自己肯定沒好日子過,想了想還是停下了手,只是眼神還是凶狠的瞪著許平,手也緊緊的握著鞭子,大有隨時出手的準備!

  「爺!」

  丫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看著凌亂的亭子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著急的說:「孫正農回來了,說有要事要見您。」

  「把這收拾一下。」

  許平一聽也收起了玩興,給小姨一個飛吻後趕緊跑到前堂,紀靜月氣得直詛咒,小丫鬟似乎對這場景見怪不怪,馬上慇勤的招呼幾個小姐妹開始收拾一地的樹枝和葉子。

  主廳裡,孫正農規矩的站在中間候著,身上的儒袍還帶著不少塵土,這段時間的奔波讓他明顯又消瘦許多,但和一開始的乞丐模樣相比是好了許多,整個人乾乾淨淨的,或許因為有了用武之地,老傢伙感覺紅光滿面,似乎還年輕了不少,目光感覺更加銳利。

  「來,坐。」

  許平一邊命丫鬟上茶,一邊示意他先坐下,上下打量了幾眼後笑著說:「看來雲南的東西比京城好,你精神好了許多,該不會是藉辦事的名義在那享受吧?」

  「托太子爺的福!」

  孫正農笑咪咪行了個禮,這才緩緩的說:「爺,雲南之事,請您先恕奴才先斬後奏,還有大不敬的欺君之罪一。」

  「什麼事,說吧。」

  許平一點都不在意,比起洪順的狂傲來說,孫正農做事雖然偏激但也比較穩妥,而且比較有效果,應該惹不出什麼麻煩。

  「先說個好消息吧!」

  孫正農得意的笑了笑說:「這次奴才料定張玉龍在京城肯定是裝病想趁機逃脫,紀龍一反,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回雲南去召集兵馬,奴才於兩個月前就在黃河那設下埋伏,果然將這逆賊擒拿,現在林偉正押解他進京。」

  「好,大功一件!」

  許平驚喜無比,樂得拍著大腿。真是個好消息呀,只要張玉龍跑不掉,雲南那邊無舉事之人,朝廷就可以專心把精力都放在北邊,慢慢的把紀龍玩死。

  孫正農滿面紅光,笑呵呵的說:「不過嘛,張玉龍之弟張玉鶴卻代兄舉兵,已經行了起事禮,臣動身的時候他已經浩浩蕩蕩集結了一萬多的兵馬。」

  「靠!」

  許平還沒等高興完,馬上氣得大罵一聲:「那抓了他有個屁用啊?你這不是討罵嗎!」

  「奴才之罪也在此。」孫正農突然站到了中間,往地一跪,滿面嚴色的說:「罪民孫正農,以布衣之身假傳吾皇聖旨,罪犯欺君,按大明律,當鬧市腰斬。」

  「媽的,別給我演戲!」

  許平沉著臉,氣得大罵起來:「有屁你給我放得連貫一點,一會兒放一通的你舒服呀?再敢吊老子的胃口,我把你閹了,送你進宮當個官爽一爽。」

  孫正農感覺胯下一涼,趕緊訕訕的笑了笑,有幾分奸詐的說:「奴才先借太子爺的通牒,遊說了一部分的官員將他們招降,即使如此張玉鶴反意不減,雖無糧草支援但也執意起兵,靠著手上一萬七的兵馬開始侵擾各地百姓,縱兵搶糧,以湊集起事糧草。雲南蠻地民風剽悍,山林各族敢怒而不敢言,奴才又假傳聖旨,如再有搶糧者百姓可殺之,各族尚有擔憂,奴才再傳一旨,每誅殺一擾民叛軍,持人頭者可免賦稅十年。」

  「然後呢?」

  許平瞪大眼睛,這孫正農膽子夠大了,聖旨都敢隨便瞎編造,要是被禮部的人知道,不摘了他的腦袋才怪。

  孫正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卻十分得意的說:「苗壯各族本就剽悍,當然是如狼虎一般追殺那些單獨搶糧的叛軍,一萬多的叛軍就此被剿滅,連叛官家眷甚至於遠房之親都不能倖免。奴才共收到人頭兩萬六千餘個,清點的官兵至今仍嚇得無法進食。朝廷不戰而滅掉叛兵,但各族死傷慘重,民聲高漲之下難免有些怨言,奴才也只能無奈的免掉各族十年的賦稅,才將他們安撫下來。」

  「靠!」

  許平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罵他。這傢伙也太狠了吧!這不是以毒攻毒嗎?你官兵造反,他卻煽動那些好事的百姓造反,估計張玉龍那傢伙怎麼都想不到,精心計劃了那麼多年,卻被孫正農這離經叛道的傢伙毀得一乾二淨,這傢伙狗膽實在太大了,大得出人意料。

  孫正農一臉嚴肅的跪地叩頭:「欺君大罪全是奴才一人所為,自願伏法,請太子殿下押奴才上金殿,願以罪身正法以示天下。」

  許平一口茶噴了出去,氣得一把抓過盤裡的香蕉朝他丟過去,沒好氣的笑罵道:「你這個老東西少他媽和我演戲了,你有種去伏法的話自己跑宮門哭喪去,這會兒都給你收完屍了!奶奶個腿的,明明就想討賞,還說什麼正法,趕緊給我滾!」

  「嘿嘿。」

  孫正農滿面笑意的站了起來,臉上確實也沒半點要送死的豪邁,似乎早就料到許平不會計較這些小節,試探著問:「主子,您是不是能請聖上補一道聖旨……」

  「媽的,你當玉璽在我手裡啊!」

  許平沒好氣的罵道:「說補就補,你補衣服呀!隨便找張紙一蓋就好了是吧,你這傢伙真不把聖旨看在眼裡是不是!」

  「奴才愚昧。」孫正農笑得更燦爛,看來這個後奏沒什麼問題了。

  「老不死的!」

  許平嘀咕了幾句,腦子一想,這事應該不難,只是老爹那死摳的性格,一下免了那麼多地方賦稅他會抓狂的,大概自己還得失點血,一想到要掏銀子,許平立刻心疼得都快流血了。

  孫正農老實的待在一邊不敢出聲,一看到許平臉上開始有幾絲壞笑,聰明如他,不由得心裡一突!慘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張虎!」

  許平冷笑的看著他,朝門外大吼了一聲。

  「屬下在!」

  張虎邁著大步走進來,這段時間精神好了許多,一聲應答中氣十足,早沒了被廢去職務的頹廢,他確實也不是貪圖名利之人,這會兒倒是落個逍遙自在,沒了俗事糾纏,武功竟然也越練越強。

  許平奸笑了幾下,馬上又一臉嚴色,一副正經的模樣說:「孫正農平雲南叛軍有功,著吏部商議後行賞,念其舟車勞頓又清貧如水,京城暫無棲身之地,本太子特令你帶其去飄香樓風流一夜,賜處子三名,強陽補藥二顆,你可得好好招呼他呀。」

  孫正農一聽臉都白了,這正常男人一聽肯定會眼放綠光大呼爽快,可他都這把年紀了,說不好聽點,半隻腳都進了棺材,早已經對男女之事失去精力和興趣,這副消瘦的老骨頭哪能經得起三個妙齡女子的摧殘?血壓那麼高,一不小心馬上風而死都有可能,這簡直是變相的用刑呀。

  許平半瞇起了眼,冷笑一聲說:「怎麼,你想抗命嗎?」

  「奴才不敢。」

  孫正農流著冷汗,苦著一張臉,說話都帶著哭腔:「只是奴才不敢枉自居功,此事能成還是仰仗林統領辦事得當,奴才斷不敢居他人之功,太子爺的厚賞理應由他來領才算妥當。」

  「滾!」

  許平狠狠瞪他一眼,朝丫鬟喊道:「把藥拿來,老子要他當著面給我吞下去!」

  丫鬟紅著臉手拿托盤,將兩顆散發著藥香的小藥丸放到孫正農面前,看著他老臉皺得不像話,張虎不由得掩嘴偷笑,這孫正農到底不在京城搞不清楚狀況,主子這人什麼都好說,一旦涉及到錢和女人那就翻臉不認人了。有其父必有其子,萬歲爺雖然貴為九五之尊,但也是斤斤計較之人,為了保住你這條老命,這下不知道主子會和聖上怎麼討價還價,主子當然心裡會不爽。

  孫正農脹紅老臉,苦笑著謝過恩後,拿起藥丸扭捏的吞了下去,皺著眉頭,彷彿吃的不是春藥而是毒藥,張虎在一邊看得竊笑不已,行了個禮後趕緊帶他去逛窯子。

  「哈哈!」

  他們一走出門,許平立刻按捺不住地哈哈大笑。不就一道假聖旨的事,竟然讓雲南之亂輕鬆被解決掉,這孫正農實在夠膽量,這麼輕鬆就緩解了一方之急,真是太厲害了!許平禁不住笑出聲來,而且笑聲裡有著讓人菊花一緊的淫蕩,聲音傳遍太子府的前堂,讓所有聽到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爺,您樂什麼呢?」

  這時候,林紫顏款款走來,笑靨如花的看著許平,含情脈脈的說:「您一天都沒怎麼進食,多少還是吃點吧。」

  「怎麼,你要搶小米的飯碗啊?」

  許平隨口說了句玩笑話,但卻落寞的發現自己真的很習慣小米在旁邊無微不至的伺候,不知道這可愛的小丫頭怎麼樣了,或許還在為她的親人即將伏法而潸然淚下吧。林紫顏臉上帶著幾分的曖昧,嬌笑著說:「紀小姐說她肚子餓,叫廚房準備了一些瞎食,說叫您過去看著她吃,她還要揍您一頓。」

  許平一聽頓時心裡一暖,小姨性子再怎麼火爆她還是關心自己的,儘管這話說得很倔強,但還是心疼自己一天沒吃飯,這樣的體貼,這樣的溫柔,試問除了肉體上賣力一點以外還有什麼可回報的?

  一路上和林紫顏你儂我儂,還沒到花園時美婦早已經面羞如桃!雖然被甜言蜜語哄得欣喜無比,但也被許平下流的話弄得羞怯難當,如少女懷春一般的羞澀真是我見猶憐,讓人恨不得直接抱著她到房間裡雲雨一番,好好把玩她的迷人傲乳。

  花園中,紀靜月早就換上她最喜歡的短打勁裝,將婀娜的曲線襯托得動人無比,這時候英氣煥發的模樣才是火辣小姨該有的風情。桌上擺著精美的菜餚,也準備好許平的碗筷,但她一看兩人親密的模樣卻不免醋意大發,沒好氣的說:「死流氓,誰讓你來的。」

  「你猜呢!」

  許平色笑了一下,一看中間那乳白的高湯立刻給自己添了一大碗,淺淺一嘗,一股中藥香味飄然而出,確實清新爽口,最近為了傷勢一直喝藥泡藥浴的,這一嘗竟然沒半點排斥,真是奇怪。

  林紫顏這會兒以丫鬟自居,乖巧的站在一邊伺候著許平和紀靜月吃飯,細心的為兩人遞筷倒茶。許平左右看不見姚露的身影,不由得疑惑的問:「姚露呢?這麼晚了她去哪?」

  「她又不是你的人,管得著嗎?」

  紀靜月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於姚露的身份,許平解釋說是暗中保護她們而扮成丫鬟的手下,帝皇之家本就龍蛇混雜,這樣的借口倒是沒人會懷疑。

  被外公開導後,許平靜下心來也覺得肚子真餓了,一頓狼吞虎嚥的狂掃,只覺垣飯菜雖然清淡卻十分可口,再細看小姨只淺嘗幾口就沒再動筷,心裡明白其實她一S都不想吃,只是找個借口勸自己吃飯,心裡不由得一陣感動,雖然她的語氣總是很沖。但還是關心自己。

  「巧兒呢?」

  林紫顏習慣在這時候看見巧兒大吃特吃的可愛模樣,女兒進宮以後,她把母愛規轉移到小蘿莉的身上,立刻關切的問了一句。

  紀靜月不免得偷笑,得意洋洋的說:「生我的悶氣呢,回房間去了,這會兒肯定在狠狠罵我,這小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的,沒想到這麼怕我姐姐,真夠丟人。」

  許平頭也不抬的吃著,看著小姨這副得意的嘴臉,心想。,你也好意思說她,你龍老娘面前不也乖得和小綿羊一樣嗎?

  「是這樣呀。」

  林紫顏面露關懷的擔憂,明顯是在擔心小蘿莉會不會想不開。紀靜月狠狠的瞪了許平幾眼後,突然伸著懶腰說:「好了,這麼晚我也去睡了蓮池她住哪個房間呀?我去找她。」

  「長孝公主住在後廂!」

  林紫顏趕緊找來丫鬟為她引路,還不忘怯怯的說:「今天她精神有些委靡,早早就睡下了,要不您改天再找她吧。」

  「沒事。」

  紀靜月笑咪咪的擺擺手,壞笑著說:「她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正好趁這個工夫我可以審審她,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

  見她扭著身子走了,只留給自己一個婀娜的背影,許平不由得色色的喊道:「親愛的小姨,一會兒記得給我留門呀,晚上我要去享受一下濃濃的親情!」

  「滾!」

  嬌滴滴的一聲怒喝,伴隨一陣破開的空氣聲,許平趕緊朝旁邊一閃,再一看椅子上已經插入兩把小飛刀,正對準自己屁股的位置。小姨還真下得了手呀,也不怕弄得脫肛!許平吐吐舌頭將飛刀拔了出來,又繼續吃了一點。

  林紫顏站在一邊,臉上帶著柔媚的體貼,水靈的美眸裡早就佈滿讓人情動的春水,有這樣一個絕色尤物在旁邊許平哪還吃得下,將她抱到懷裡上下齊手調戲一番,一會兒隔著衣服摸摸她的乳房,一會兒親親小嘴,將美岳母弄得嬌喘連連,不時走過的丫鬟讓她擔驚受怕,一直軟軟拒絕著許平要剝她衣服的動作。

  尤物當前,哪個男人不慾火焚身?許平馬上拉著她的手朝臥室走去,滿腦子都是美岳母嬌羞動人的容顏和一走一顫的巨乳,哪會記得房裡還有一個劉紫衣在!

  到了房間門口時,許平才拍了腦袋大喊,劉紫衣還在屋裡休息,雖然說她那麼溫順絕對不會排斥三P,但畢竟剛才你儂我儂,這會兒就來無遮大會多少有點不妥,而且昨晚才把林紫顏征服胯下,這會兒馬上提出三人同歡的要求,對她來說可能有些無法適應。

  心裡正忐忑時,卻見一群小丫鬟紅著臉,氣喘吁吁的提著熱水走過來,一看到兩人,立刻恭敬的說沐浴熱水馬上就好,劉紫衣也剛好換洗完回去了,臨走時還說事務繁忙不能侍寢,請殿下恕罪。

  許平一聽就知道她知道晚上自己有別人在,才體貼的走了,想到這,許平有些愧疚,和劉紫衣恩愛了那麼久,別說留她在府裡住一晚,甚至還沒送過她一件像樣的定情信物,而她一直默默的幫著自己,每天操忙得夜無所眠,為的只是自己一句簡單的讚許,這分深情實在讓人動容,不知道該如何回報。

  林紫顏一看許平在發呆,小手慢慢搖了一下,怯怯的問:「爺,您怎麼了?」

  許平猛地回過神來,看著懷裡的尤物,不由得色笑起來,一邊捏著她飽滿的翹臀,一邊笑咪咪的說:「我在想啊,晚上該用什麼姿勢做愛比較好,還有要做幾次呢,怕就怕你明天起不來而已。」

  「討厭」

  林紫顏嬌羞的低下頭,戀愛的感覺讓她宛如懷春少女一樣迷人,性愛的滋潤更讓美岳母變得青春動人,風情萬種的柔媚看得許平迅速的硬了。

  入了房,一個小丫鬟臉紅的在外邊等著。林紫顏溫柔的為許平褪去一身衣服,即使已經有了合體之歡,但看著這俊美的臉和一身結實的肌肉,還是不免心跳加快。許平入了浴桶後,林紫顏一開始有些扭捏,但想起昨晚朱蓮池的話,還是咬著牙紅著臉將自己的遮羞盡除,露出完美成熟的玉體,還有許平最喜愛的一對豪乳。

  許平馬上蠢蠢欲動,林紫顏還沒等幫許平擦洗完,就被弄得全身無力,半推半就的被拉進來一起鴛鴦戲水。許平一邊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她的豪乳,一邊開始啃咬著她細嫩的肌膚,將美婦緊緊的抱在懷中。

  林紫顏因為昨晚的雲雨之歡,這會兒更顯嫵媚迷人,俏臉爬上迷人的情潮,小嘴微微張著,吐著絲絲的熱氣,有說不出的嫵媚,早已春情蕩漾,性感得讓人發瘋。

  許平趁機站了起來,扶著她的頭將命根子遞到她的唇邊,林紫顏眼神迷離,立刻張開小嘴含進去,津津有味的舔了起來,將這讓人惦記的巨物好好伺候一番,甚至無師自通開始舔起許平的睪丸。

  許平舒服得大歎一聲,看著她秀美的容顏在自己的胯下慇勤口交著,性感的小嘴緊緊含著自己的命根子,立刻被刺激得慾火焚身,喘著粗氣將她拉了出來,不等擦乾身上的水珠,就讓她扶著桶邊挺翹著臀部對著自己。

  林紫顏滿臉羞紅,眼裡更是情動的柔美,即使羞怯但也溫順的擺出愛郎喜歡的姿勢。許平禁不住開始拍打她雪白的香臀,每一下都換來她動人的春吟,直到銷魂處佈滿春水時,才扶著她的腰侵入這個迷人的肉體。

  林紫顏滿足的歎息,雙腿瑟瑟發抖,儘管昨晚有了交合之歡,但還是驚歎於愛郎的粗大。沒多久,在許平強有力的撞擊下,屋裡響起她高冗的呻吟。

  兩人站著用老漢推車的姿勢蠕動了好一會兒,林紫顏香汗淋漓,氣若游絲的享受了兩次高潮的侵襲。許平愛憐的抱著她上床休息,當然手也不停愛撫著她身上的敏感點,把玩著她讓人愛戀的乳房。

  許久,林紫顏恢復體力,一個翻身壓住許平,眼帶情動的挑逗,含情脈脈的看了許平一眼後低下頭,第一次嘗試著用小嘴從胸膛一直吻到胯下,小舌頭生澀的舔著,也知道許平對她的乳房情有獨鍾,用碩大的雙乳夾住命根子上下套弄起來,小舌頭還慇勤的舔著龜頭。

  許平舒服的享受了好一會兒,看著美岳母討好的在胯下服務,儘管生盈但卻讓人特別舒服,忍不住將她一把拉起,用坐懷吞棍的姿勢再一次侵佔她的肉體!

  「好,主子……好舒服呀……奴婢要死了……」

  「來……來了,您……快、快點……」

  林紫顏雪白的肌膚變得白裡透紅,嫩嫩的身子佈滿一滴滴頑皮的汗水,被許平變換姿勢寵愛了大半夜,早就數不清自己來了多少次高潮,只知道每一次都是那麼強烈,強得讓人窒息。

  第六次的高潮退去時,林紫顏已經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許平依舊不知疲憊的在她身上蠕動著,突然腰一麻感覺自己快射了,立刻紅著眼一邊狠狠插著她的身體,一邊有些發瘋的吼了起來:「老子要你生個孩子,給小雪生個妹妹……」

  林紫顏渾身一顫,竟然被許平這荒唐的話激得興奮異常,跟著一起叫了起來:「主子……奴婢要……要懷您的龍種……和小雪當姐妹……以後,一起……伺候您……我們娘倆……伺候您……」

  許平感覺腦漿翻騰,在她一聲聲讓人瘋狂的浪叫中腦子一空,所有精神全都灌溉在她成熟的子宮內,林紫顏也「呀呀」叫了起來,子宮裡再一次噴出了火熱的愛液,陰道蠕動著迎來最為激烈的一次高潮,刺激得她兩眼一翻,幸福的暈了過去。

  許平全身一軟,感受她陰道有力的收縮,抱著她成熟的身子喘著大氣,腦子裡開始幻想將她和程凝雪一起擺在床上的艷景,兩個人挺著豪乳一起伺候自己,相信那絕對是會讓人瘋狂無比的天堂……

  林紫顏也被高潮衝擊得無法思考,舔著發乾的嘴唇,有些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妙的韻事,小穴往外冒著精液,美岳母甚至開始在幻想自己會不會給愛郎帶來一個子嗣……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11
第四章:又破一階

  一夜風雨逍遙,一晚銷魂蝕骨,早晨好不容易從溫柔鄉中艱難的掙扎出來,就在許平下定決心必須正經的過這一天時,張虎帶來的消息險些讓人吐血,氣得許平是又笑又無奈。

  餓狼營和破軍營現在已經成對峙的態勢,雙方皆是百戰餘生的老兵,都是當世一等一的狼虎之師,不管是哪一個營的戰鬥力,連草原狼都要忌憚三分,兩個大明最強的軍隊相互提防著,這事早就人盡皆知,也成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話題,可以說連三歲的孩童都知道這讓人期待的對峙。

  鎮北王披著晨曦入京,單騎而來威風不減當年,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而他在京城的門生舊故即使被郭敬浩清洗後仍剩不少,甚至一些躲過屠刀的紀龍黨羽也開始蠢蠢欲動,立刻造成一個不安定的局面。

  就在朝廷上已經暗流湧動時,金吾將軍披晚霞而來,帶著戎馬三十載的威名,一現身就稍微穩定了局面。手握雄兵對峙的兩位大將軍,兩位大明最強的將帥同時來到京城,情況複雜已經讓很多人猜不透,更難以捉摸紀中雲的意圖。

  比較扯的是,本以為會有一場龍爭虎鬥可看,哪知一大早兩人竟然有說有笑一起吃早飯,一時興起竟然結伴出城,說什麼先去祭拜先皇,然後一起遊山玩水兩天。這戲劇性的一幕不僅百姓們跌破眼鏡,滿朝文武甚至津門的紀龍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虎一說這消息的時候是滿臉的不解,許平也是哭笑不得。這倆老妖怪到底要幹什麼呀?本以為他倆會有一場大戲上演,哪知道竟然親熱的跑去一起玩,這什麼跟什麼呀!

  張虎在旁邊也是傻眼,不過還是盡職的說:「主子,金吾將軍與鎮北王有此交情也是正常,早年祖皇起事之時,兩人就是同村出來的難兄難弟,為了吃上飯而投軍,從手握鋤頭的兵丁一步一步的殺到軍營大將軍的位子上,據說他們之間還沾親帶故,戎馬一生的過命交情自然是我等所不明白。」

  「我知道。」

  許平點點頭,哭笑不得的說:「可這倆老東西也太考驗別人的心臟了吧!昨天鬧得京城不安,一個個都緊張得要命,這會兒又一起遊山玩水去了,到底想搞什麼呀?」

  「屬下駑頓!」

  張虎紅著臉,話語間有幾絲自責的味道。

  用腦子思考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許平揮揮手示意他沒事,馬上又疑惑的問:「孫正農呢,昨晚不是被你帶去了嗎?怎麼?這老傢伙枯木回春,被那些小妓女伺候上癮,掉雞窩裡不肯出來?」

  張虎脹紅著臉,忍不住竊笑道:「稟主子,孫正農昨晚操勞過度,早上起來大夫診斷已經閃了腰,身上還有幾處關節扭傷,這會兒路都走不了,正在屬下安排的宅院裡休息。」

  許平一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好一會兒後才點著頭問:「不錯,還有什麼好玩的事沒有?」

  張虎想了想,搖著頭說:「似乎沒有了吧,今天一個是禁軍轟轟烈烈的派出三千騎兵去保護二位將軍,飽受爭議,另一個就是禮部很多官員也被皇上點名隨行伺候二位將軍,但他們似乎有點不情願。」

  不情願?我看是戰戰兢兢吧!許平冷笑一下,心想:老爹也是對禮部不滿才會出這個損招。禮部都是些什麼人,整天之乎者也,靠著一張臭嘴指天罵地的賤人,一早就得罪了老爹和自己,外公肯定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按他那性格還有可能會使壞整一下他們。

  紀龍之亂時,禮部的烏鴉嘴更是用心賣弄文采,將紀龍全家祖宗十八代罵得體無完膚,就差沒說紀中雲當年沒用這十幾秒鐘去散步或者沒把紀龍射到牆上已經算是罪惡滔天,紀中雲肯定也多少有所耳聞,料定按他的性子絕不會給他們甜頭吃。這兩位可都是他們這些六部小官得罪不起的,說難聽點,這兩個大仙隨便哪一個發起火來動手把他們宰了,其它官員又有誰敢放一個屁,他們大概也有這個覺悟才不樂意吧。

  「對了!」

  張虎一拍腦袋,滿臉羞愧的說:「今天下午刑部和順天府、天都府、吏部、監察院要一起審訊那些紀龍的黨羽,宮裡早上還傳來了話,讓您務必過去一趟,皇上還親自來了手諭。」

  「這些破事我過去看什麼?」

  許平蹺著個二郎腿懶洋洋的樣子,心想:這東西都是先安好罪名,所謂審訊不過就是用用刑具走個過場而已,有什麼好看的?老子又不是喜歡SM的虐待狂。

  張虎趕緊從懷裡拿出一封信,恭敬的說:「這是皇上的手諭,皇上說您看了肯定會去。」

  「哦?」

  許平長長的哦了一聲,明顯帶著懷疑的語氣,老頭子能有什麼神道,非裝得和絕世高人一樣。不過說真的,張虎真不能管事,比起柳叔在世時的井井有條,他那粗枝大葉的性格真不讓人放心。唉,看來還得找一個可靠之人來處理府裡這些雜事了。

  慢慢打開信封,拿出來一看許平差點流淚:爹啊!你真是我的親爹,知道什麼話最能勾引你兒子,你是那麼善解人意。長長的紙上只有潦草的三個字:有好處。

  張虎在一邊看著許平臉色變幻不定,馬上不安的問:「主子,咱們去還是不去呀?」

  「去!」

  許平兩眼放著精光,有好處的事為什麼不去?反正以自己的手段也不可能吃虧,就老爹那點伎倆,想坑自己也沒那個能耐,有什麼好怕的。

  輕車便裝,布衣隨路,兩人先在鬧市逛了一會兒,細心聽了一會兒週遭百姓們的討論,正午才趕往刑部去。張虎一亮通牒,門衛連屁都不敢放,馬上恭敬的帶路。

  刑部前堂大院裡,密密麻麻的跪滿了犯人和家眷們,一個個身著囚服,披頭散髮,看起來十分萎靡。有的身上早已經傷痕纍纍,沒閉合的傷口還流著血,有的甚至已經昏死過去,被用竹子綁住固定成跪姿,也有的跪在地上垂頭喪氣,眼裡早就空洞一片,早被嚇得失去心智。這裡並不像許平想像的那麼井然有序,有的在低聲哭泣,也有的嚇得失禁,反正不怎麼雅觀。

  前堂之上,坐了十餘位官員正互相交換著各自的審訊數據。一排排的官兵將刑部圍得結結實實,前堂的一千多名犯人也被他們盯得緊緊的,曝曬在烈日之下,一個個面無血色看起來更是淒慘,甚至讓人懷疑那些跪著不出聲的人,會不會早就是一具屍

  許平剛進來,堂上的那些大爺們馬上有了精神,一個個抖擻著精神站了起來。許平一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行禮,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微笑著說:「各位大人,我只是來旁聽的,你們審你們的就好。」

  「是,是!」

  眾官之中官位最高的刑部尚書王伯君立刻湊上前來,恭敬地讓人備茶伺候,但卻沒客套幾句又轉身忙活去了,他這不奉承的態度反而讓許平滿意,肯認真辦事的官才是好官嘛。

  順天府的一應捕快站在堂下,突然有個原本站在前邊的身影悄悄躲避著,她身姿高挑動人,容顏冷艷無比,引起讓人征服的慾望。許平眼一尖立刻看到她,笑呵呵的說:「冷月,你也在呀?」

  其它的捕快趕緊讓路,眾人的視線迅速集中在冷月身上,冷月立刻感覺有些不自在,微微的白了許平一眼,但還是走上前來抱著劍行了一禮:「順天府冷月,參見太子殿下。」

  天姿國色,無奈素面朝天不顯柔媚,身段性感,卻穿著男人一樣的黑色官衣,冷月一出現,這英氣的打扮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也有憐香之人暗自歎息,如此動人的女子,怎麼就混跡在順天府這群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裡呢?」免禮吧。」

  許平當然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騷擾她,用溫和的口吻說:「上次河北之事多虧了你,回京以後俗事繁多,想忙裡偷閒謝謝你都不行,一會兒本太子設宴為你請功如何?」

  「多謝殿下的美意。」

  冷月感覺很多的視線中帶有妒意,搖著頭說:「可冷月公事繁忙,恐怕無法應邀。」

  話一出,立刻感覺到大堂之上明顯的惋惜聲和嫉妒的怒意,許平儘管是當朝太子,但除了門下那些學子外,幾乎很少和六部官員接觸,除了國宴之外,私聚也就和郭敬浩吃一次而已,幾乎低調得讓人震驚,眼下太子邀約一個小小的捕快竟然敢說沒空,這簡直就是違背常理,甚至在好搏功名的人看來,冷月的話足夠天怒人怨。

  順天府的府尹一聽,趕緊站出來笑呵呵的說:「太子殿下有約那是冷月的榮幸,雖然公事繁忙但也無礙,冷月也累了那麼久,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冷月的臉色頓時有點不滿,許平卻得意的看了看她,心想:我的面子你不想買,有得是人想拍我這個馬屁,跑?你這小娘皮能跑到哪去,還不是飛不出我的手掌心!

  府尹一看許平心情大好,也隱約看出點什麼,馬上轉過身來朝冷月囑咐道:「太子殿下設宴邀請那是多大的榮幸呀,你就老實的去吧,審訊過後府裡會清閒許多,你也趁這時候好好的休息一下。」

  「是!」

  冷月答得心不甘情不願,往回走的時候不忘瞪許平一眼。「太子爺!」

  張伯君和其它眾官商議了大半天,才拿著厚厚的刑單走過來,恭敬的說:「臣下和其它同僚已經商議完畢,罪臣或誅九族或腰斬、流放,所有的定罪都已在此,有無不妥請您過目。」

  「不用了!」

  許平看著他們這一頓的忙活,等得前列腺都疼了,趕緊擺擺手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執行吧!」

  「是!」

  張伯君面色一冷,大步上前,冷眼環視一圈,把底下的犯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隨著侍郎們朗聲將每一個官員的刑罰,及株連的家眷二念出後,已經有很多人開始哭天搶地或者嚇得暈死過去。

  每念完一篇,就會有官兵來架著這些罪人出去,有的拖到鬧市斬首示眾,有的集中關押,準備發配邊疆去幹些等於送死的活,一時間刑部裡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太子饒命」的哀求不絕於耳,淒厲得許平都有些聽不下去,閉上眼不去看他們哭喊的樣子。一下午的宣判,隨著劊子手鬼頭刀的揮舞,北門菜市多了四百多具的無頭屍體。這突然的情況一時讓圍觀的百姓們不知所措,紛紛猜測朝廷特意挑鎮北王來京的時候誅殺這些叛逆,是不是要敲山鎮虎給他一個下馬威。

  就在許平無聊得快要昏睡過去時,張伯君才走了過來,指著空無一人的前堂說:「太子殿下,審訊已經完畢,聖上讓您在這稍候一會兒,讓下官們先行告退。」

  「退下吧!」

  許平打著哈欠擺擺手,心裡開始猜測老爹這是要幹什麼,搞得那麼神秘有屁用呀,不會是想送我銀子吧,老子寧可相信有鬼都不相信有這樣的好事。

  張伯君恭敬的帶著官員們行了個禮,按照官位大小魚貫而出,甚至連官兵捕快也全都退下,偌大的刑部前堂只剩下疑惑不已的許平還有張虎二人。

  「媽的,是不是耍我啊?」

  等了一會兒也沒什麼動靜,許平不由得罵了起來:「肯定是老不死的沒事玩,就想在我身上找樂子,奶奶個腿的,我詛咒你早日陽痿。」

  張虎聽慣了許平這些大不敬的話,儘管已經不以為然,但還是警戒的左看右看,提防有旁人在場。這些話在普通百姓聽來大逆不道至極,當然不能流傳出去,何況太子離經叛道的作風已惹得眾議紛紛,再被人聽到這樣的話難免會有人藉故作文章。這時,前堂總算有了一點動靜,許平抬眼一看,不由得讚歎一聲:真是高手呀!只見門口走進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大的魁梧無比,豹眼環睜非常凶煞,全身的肌肉黝黑發亮,走路剛勁有力虎虎生風,一看就是外家功夫的好手。

  另一個個子稍矮的,留著整齊的山羊鬍子,雖然長相也是英氣逼人,但面無表情帶著不怒自威的風範,身著整齊的長袍又有幾分文雅,腳步輕盈瀟灑,每走一步也讓人感覺十分強大。

  兩人皆是四十左右的年歲,依許平的水平,一看就知道來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而且看樣子已經立了天品之威,實在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張虎一看這情景立刻眉頭一皺,自然的握住手上配刀,警戒的盯著他們喝道:「來者何人?」

  矮個兒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不屑的說:「小小護衛,還是被免去了御前侍衛之職的傢伙也敢問我。」

  「哼。」

  張虎什麼都不說,冷著個臉上前一步,寶刀出鞘立刻閃著嚇人的寒氣。高個兒笑了笑沒說什麼,富有深意的看了許平一眼後,在一旁找了個地方坐下,自顧自的吃起桌上的水果,似乎對這些事沒什麼興趣,許平也細細的抿了一口茶水,看這樣肯定是來者不善,但許平卻仍然悠然自得。

  並不是不擔心,只是兩個天品高手一起來,自己這帶傷之身加上張虎還沒立品的修為,怎麼樣都沒辦法和他們抗衡,跑的話也幾乎沒機會,還不如沉下氣來看個究竟。矮個兒朝張虎招了招手,輕蔑的哼了一聲說:「只要你能砍中我的衣角,今天我就放過你們,想知道什麼我也全數相告,怎麼樣?」

  張虎被他激得動怒,但明顯眼前之人身手比他高出許多,即使血性大發也不敢自大,大喝了一聲後,聲音未出身影先動,腳一蹬跳過台階直接朝他衝過去。

  更讓張虎惱怒的一幕出現了,矮個兒竟然嘿嘿一笑,無視張虎手上鋒利寶刀所散發的寒光,敞開雙手慢慢閉上眼,態度輕蔑,簡直在說:我閉著眼都能打倒你。張虎何曾被人如此小覷,立刻火冒三丈,暴喝一聲,手中寶刀砍向他的脖子。

  儘管許平一副愜意,但還是緊張的注視著場內的情景,眼看刀鋒就要砍到,只見矮個兒雙手背到身後,靈巧一彎腰,立刻讓張虎索命一刀砍了個空。

  「納命來!」

  張虎紅著眼朝前一逼,手裡的寶刀立刻又翻轉起來,一出手就是連許平都沒見過的看家本領,無數刀光交織成一片朝矮個兒砍去。

  矮個兒似乎詫異了一下,不過馬上又靈巧的轉身,躲著張虎所有攻擊,眼睛從未睜開,嘴角似乎還掛著讚許的微笑,但也只是一閃而過。

  高個兒這時候在一邊爽朗的大笑起來:「張家百斬刀法,這小子已經把套路練得很純熟了,可惜離地品就一步之遙,不然你哪有這麼囂張的時候。」

  張虎一聽別人輕鬆的看穿自己的看家本領,心裡不由得大吃一驚,畢竟這套刀法甚至連許平都沒見過,來人竟然一眼就看出,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是啊。」

  矮個兒笑呵呵的應答著,這時候也剛好翻了個身,瀟灑的躲過張虎來勢洶洶的攻勢,閃躲時刀鋒距離他的皮膚只有一寸之遙。

  矮個兒一直不還手,任張虎大吼追著他滿院跑,這一幕簡直就像是大人在戲耍小孩,許平在旁邊看得眉頭大皺,不過也確定了來人沒有惡意,要不然依他們的身手,把張虎連自己一起幹掉都不是難事,就算他們是天品之威也不敢在刑部逗留那麼久,即使這沒像樣的高手?和他們一戰,但螞蟻啃大象也能啃死他們。

  滿院子都是矮個兒瀟灑的身影和張虎兇猛的刀光,漸漸的張虎體力不支,滿身都是汗水,手裡大刀揮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而矮個兒卻連一點汗都沒出,臉上的笑容依舊瀟灑愜意,讓人感覺更是囂張。

  「你忙完了?」

  矮個兒見張虎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突然睜開了眼看看張虎,笑咪咪的說:「你忙完了,那就該我了!」

  張虎神經一緊,趕緊擺出防守的姿勢,卻是感覺腰上一空,再一細看,不知道何時自己的刀鞘已經到了矮個兒手上,立刻嚇得目瞪口呆。

  「小子,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百斬刀法!」

  矮個兒神色一冷,竟然馬步一站和張虎擺出一樣的起手式,渾身上下散發陣陣強烈的殺氣,手裡的刀鞘竟然令人心生膽怯,就像是吹毛斷髮的寶刀一樣,似乎隨時都能奪去任何生命。

  高個兒還在笑著,不過卻轉過頭來,饒有興趣的看向許平,許平也在打量著他,雖然臉上還是沉靜如水,但心裡已經開始在球磨這矮個兒是什麼來路。

  矮個兒沉靜了好一會兒,寂靜的威壓早已經讓張虎緊張不已,只見他全身不帶一點真氣,揮舞著手裡的寶刀砍了過來,似乎刻意放慢速度想讓張虎學習,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特別的清晰。

  「這才是真正的斜陽落日,看招!」

  矮個兒低喝了一聲,手裡的刀鞘頓時幻化成千萬把刀一樣,從四面八方朝張虎攻去。

  張虎慌忙的抬起刀來擋,驚訝的發現矮個兒用的招數竟然是自己家傳的功夫,而且他所用的內力也和自己相差無幾,自己幾乎不用擔心內力上的差距,似乎有意要公平的和自己一較高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即使張虎僥倖的把這第一招擋了下來,但也驚歎這功夫,雖然是自己家的百斬刀法,卻有些許不同,套路之間連貫得更是巧妙,幾乎每一下都能連著另一式,要是真的舞動起來那才是意義上的密不透風。

  矮個兒見張虎把自己的攻擊全檔了下來,讚許的笑了笑,說:「不錯,竟然能擋得下來,我還以為你得挨幾下呢!」

  「你到底是誰?」

  張虎咬著牙瞪著他,百斬刀法是張家秘不外傳的功夫,傳男不傳女,傳長不傳幼,世間會的人根本寥寥無幾,怎麼眼前的怪物看起來比自己還通曉。

  矮個兒沉默不語的搖了搖頭,突然喝了一聲:「小心了,斬風七式!」話音一落,他身影猶如鬼魅一樣的來到張虎面前,揮著刀鞘直取張虎的上三路而去。

  張虎自然是知道斬風七式是怎麼回事,上三路是仰攻,下三路才是真正的目的,趕緊起身一跳,躲過他瞬間往下揮砍出的連續七刀,可還沒回過神來時,胸口一疼被他擊中,馬上悶哼一聲朝後邊摔了過去。

  矮個兒笑呵呵的握著刀鞘看著他,瞇著眼說:「斬風七式過後,可連虎朝天嘯,再連還可連破日三斬,這樣粗淺的套路你家大人沒告訴你嗎??」

  「你到底是誰?」

  張虎捂著胸口站了起來,滿面不相信的咆哮道:「為什麼你知道的那麼多!」

  「我不是說了嗎?」

  矮個兒臉色一沉,將刀鞘對準了張虎,冷笑說:「你能砍到我的衣角我就告訴你,別說我以大欺小,我也用一流的內力和你打,用招數告訴你什麼才叫真正的百斬刀!」

  「樂意奉陪!」張虎本就血氣方剛,立刻大吼著衝了上去。

  令人驚訝的是,矮個兒清瘦的身體竟然有著和張虎一樣的外家功夫,甚至連拳腳上的套路都一模一樣,兩人搏鬥在一起時,簡直像在照鏡子,許平看得疑惑不解,張虎更是目瞪口呆,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才是迎風斬葉!」

  矮個兒躲過張虎凌厲的一刀後愜意的轉了個身,一抬手,張虎腦袋上立刻挨了一記,胸口又接連被捅了好幾下。

  張虎忍著疼繼續朝他衝去,矮個兒耐心的和他纏鬥了一會兒,馬上找到張虎的破綻,用刀鞘頂開幾個橫砍後,衝到他的懷裡,狠狠一下擊中張虎的喉嚨,冷聲的說:「你這叫什麼落水橫斬,這才是。」

  「舞月斬法,你那個太慢了。」

  「又是迎風斬葉,你這殺雞都不合格。」

  「不是和你說了嗎?龍旋斬最後還可以連一招臥龍拜月,這樣可封住對手的上三路。」

  纏鬥了一個時辰,許平看得膽顫心驚。這傢伙到底什麼來路?無論張虎使出什麼招數,他都能立刻用同樣的招數還擊,甚至每一下都比張虎精妙不少,矮個兒真的沒用內力欺負他,但光是這一模一樣的招數張虎就已經招架不住,令人為之震撼。

  張虎喘著大氣,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自信滿滿的矮個兒,整個人猶如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甚至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嘴唇已經開始發白,拿著刀的手都在發抖,腿也有些站不穩,一看就知道體力消耗過大,已經到了虛脫的邊緣。

  張虎這時候已經累得面無血色,突然轉頭看了許平一眼,眼裡儘是忠誠和堅毅,即使全身疼得和被錯骨裂筋沒有區別,但他卻大吼一聲,馬上揮著刀又衝了上去。

  這分忠誠讓許平很感動,但張虎卻是個耿直之人,一打起來就沒空去分析眼前的情況,不過就算不打,他也沒這個腦子去思考。

  「喲,還真不怕死!」

  矮個兒笑了笑,靈巧一躲,腳只是輕輕的一碰。張虎就站不穩摔到地上,但他還是咬著牙站了起來,繼續揮刀朝他砍去。

  摔了一次,爬起來一次。動作越來越緩慢,幾乎只剩拚命的本能,別說是許平,就連在一旁注視的高個兒都對張虎這分堅毅露出讚許的微笑,而矮個兒似乎也沒料到張虎這麼倔強,長時間的纏鬥讓他的額頭開始冒起了大汗。

  「服不服?」

  再一次將張虎打倒在地,矮個兒也開始喘起粗氣。

  張虎這時候感覺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控制,每動一下全身就像抽筋一樣的僵硬,剛想爬起來馬上無力的摔了下去,但一看旁邊的許平立即又咬起牙,艱難的支撐了三、四分鐘,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倔強的搖搖頭。

  「讓你起不來!」

  矮個兒似乎不想纏下去了,喝了一聲後,身影如鬼魅一樣的朝張虎衝去。張虎看著他越來越近,只感覺意識越發的模糊,似乎眼前的矮個兒也變成了三個人一樣看不清楚,腦袋漸漸沉重起來,眼前開始發黑看不見。

  就在矮個兒快擊到他的時候,突然張虎眼前一白,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暴喝了一聲,早已消耗一空的真氣竟然蓬勃的爆發出來,似乎身上的傷勢全不見了,滿面猙獰的啦哮著,凶狠的舉起刀朝矮個兒迎了上去!

  這一幕對許平來說太熟悉了,許平不由得驚喜地喊了起來:「這小子立地品了!」

  「可是他現在沒有自己的意識。」高個兒也驚歎張虎的天賦,不過對於眼前的情況卻是看得比許平明白。許平一細看,張虎早就翻白眼,似乎已經失去意識,只知道一味的朝矮個兒砍去,

  矮個兒一開始也有點措手不及,匆忙了擋了幾下後,驚討的發現張虎的速度越來越快,只攻不守根本沒半點要保命的樣子。

  「小子,你有苦吃了吧!」

  高個兒在旁邊哈哈大笑著,似乎也隱約在為張虎讚歎!

  「滾蛋。」

  矮個兒大喝了一聲,地品下階之氣也爆發而出,手裡的刀鞘馬上迎上張虎的寶刀,但纏鬥了一會兒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落了下風。

  張虎咆哮著,這時候他已是昏厥的狀態,沒有任何意識,只知道揮舞著砍刀憑本能攻擊矮個兒,每一招每一式竟然連貫得天衣無縫,即使沒有一絲防禦,但卻幾乎不給人半點反擊的空隙。許平思索了一下就看明白了,張虎竟然在昏厥的狀態,將剛才矮個兒演示的刀法和他自己所學的兩個微差結合,讓他的每次攻擊變得如此精妙絕倫,早就勝過矮個兒所演示的刀法。

  「好!」

  許平不由得驚喜地起聲叫好。

  「好個屁!」

  矮個兒沒好氣的說了一聲,這時候他根本無法判斷沒意識的張虎到底要出哪一招,一時間被打得狼狽至極,再細看張虎的血管開始膨脹,眼裡也開始脹起了血絲,天品之威立刻爆發出來,靈活的一個閃身,雙手成指點向他的脈門。

  咆哮的張虎被這一點,原本猙獰的面容瞬間變得無神,全身一軟,晃了幾下後往後倒去,矮個兒也馬上把他接住,一邊擦著汗,一邊喘著大氣說:「這傢伙腦子僵硬木訥,學東西倒也夠快,竟然能在沒了意識的情況下立地品,天賦比我還高呀。」

  「呵呵!」

  一直在椅子上打呵欠的高個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悄無聲息出現在他的身旁,一邊接過昏過去的張虎一邊大笑著說:「人家是一心向武,哪和你一樣那麼三心二意!」

  張虎雖然木訥耿直,但這分單純卻讓他在武學的造詣上比別人更加的有天賦,高個兒真是一語中的。許平笑著站了起來,說:「現在你們該說說你們的來路了吧!」

  矮個兒這時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斬了兩下,雖然沒傷到皮肉,但也把衣服割開了,張虎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割到了他的衣服。

  高個兒不言語,一看張虎的臉色不對,趕緊抱著他到一邊打坐,用過氣之法為他治療剛才立地品之後濫動真氣的內傷。矮個兒將刀鞘一丟,朝許平一抱拳,笑呵呵的說:「太子爺,草民張叢甲,大內供奉,系張家後人之一,按輩分算是這小子的爺爺輩。」

  高個兒一邊為張虎療傷,一邊用輕佻的語氣說:「別把自己說得那麼了不起,你就是拐了人家的小老婆跑出來的登徒子而已,還後人呢。」

  「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張叢甲氣得一瞪眼,一臉不自在,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高個兒卻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原來張虎門上在沒戰亂之前也是富甲一方的大戶,家丁興旺不說,更是人才輩出,百斬刀是他們張家的傳家寶。當時的張叢甲是庶出,在家裡沒地位,幾乎和下人沒什麼區別,從小只能和張虎的爺爺陪練,說白了就是去當沙包挨打,但他的天資過人,竟然在挨打的過程中通曉了張家所有武功,甚至憑著天賦,還比嫡傳長孫更加厲害。

  即使如此,但在封建的思想下,因為他生母只是一個小丫鬟,他還是只能乖乖的當他的沙包,不敢聲張他已經學會武功的事,偶爾自己偷偷練習一下,但哪個少年不濫情,在張虎的曾爺爺娶第十一個小妾的時候,他愛上了那位滿面愁淚的少女,竟然不管倫理道德,毅然的在婚禮之前劫走這位本應是他長輩的少女,與其共結連理成百年之好,這段事自然也成了張家的一大恥辱。

  許平長長的「哦」了一聲,心想:和你們家老大搶女人,確實是該打!不過這傢伙倒真有種呀,這年頭敢幹這樣的事確實讓人佩服,按他說的,張虎祖上也是富甲一方,或許那時候他也就乖乖的當起孫子,找個地方一躲,再慢慢糟蹋那小閨女了,性情中人呀!

  張虎的臉色漸漸緩和,開始看見一點血色,高個兒這才把他慢慢放了下來,走上前來笑呵呵的說:「草民仇四,大內供奉之一。」他也就簡單的介紹,不過看這開朗的樣子似乎沒什麼可八卦的過去。

  「兩位前輩好。」

  許平隱約知道老爹手上有三個天品高手,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得客氣一點了,今天閒了一天竟然閒出個忠心耿耿的地品手下,不得不說確實是一大收穫。

  「辦正事吧!」

  仇四呵呵大笑,轉頭朝門外大喊道:「你這龜孫子還想看大戲呀,還不趕緊死進來!」

  許平一愣,門外竟然還有別人在偷看,而自己卻沒有發覺,太失敗了,再一看進來的人,笑咪咪滿是皺紋的老臉竟然是石天風,連這老小子躲在一邊都察覺不出來,真他媽失敗。

  石天風手上提著一個全身癱軟、披頭散髮的人,仔細一看,竟然是鼎鼎大名的青衣教教主宋遠山,這會兒他早沒了什麼天品之威,雙眼無神,猶如行屍走肉,身上多處穴位都被封了金針和銀刺,半點真氣都調動不了,無力如泥的樣子即使是三歲的孩童也可以輕鬆的將他誅殺。

  「怎麼沒把他殺了?」

  許平一看他就無名火起,不由得皺起眉頭。畢竟第一次遇險就是因為這王八蛋,仇人相見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張叢甲冷酷的笑了笑,哼了一聲說:「殺他幹什麼,這麼好的藥材殺了豈不可惜!」

  「藥材?」

  許平疑惑的看著他,頓時有些不解。

  仇四擺了擺手,得意的說:「只要封住了奇經八脈,再傷了他的神智,什麼高手都沒有用了,這傢伙殺了也可惜他的天品功力,現在正好可以用推宮過氣之法,藉他的功力來給你療傷!」

  「還可以這樣?」

  許平頓時目瞪口呆,難道真有這麼便捷的辦法,這不是傳說中的吸星大法嗎?那自己馬上就可以立天品之威了。

  「呵呵,這是極損的邪功,因為過程複雜很多人不屑用而已。」

  石天風溫和的笑了笑,解釋說:「太子殿下儘管放心,雖然他不能助你立天品之威,但起碼能讓你的內傷痊癒,有他們二人在不會有什麼問題。」

  「好!」

  許平立刻興奮的點點頭,這內傷著實讓人困擾,如果不是真氣不能調動,昨晚早就把小姨強姦了,哪還容得她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按照他們的囑咐,許平雙手放在腿上,盤腿而坐,靜靜守住自己的丹田,石天風將早已傻了的宋遠山也擺出一樣的姿勢和許平面對面而坐,張叢甲和仇四一左一右坐了下來,臉色凝重的準備起這耗盡其命取其分毫的邪功。

  仇四默默的運了一圈氣,一手按在宋遠山的天靈上,一手按在許平的胸口上,張叢甲深吸一口氣,雙手按在二人的小腹上,石天風面色沉肅,立刻警戒的在一邊開始護法。

  「喝!」

  「過!」

  仇四和張叢甲對視一眼,輕輕的一點頭立刻默契的喊了一聲,兩人的內力迅速侵佔宋遠山的經脈,直逼他的丹田而去。

  許平一開始根本沒感覺,突然隨著兩人的手掌一起發熱,一股股澎湃的真氣洶湧而來,如洪水猛獸一樣沖?著自己身上的傷處和緊閉的經脈,和走火入魔沒什麼區別,許平頓時冒起冷汗,這疼似乎像千萬根針在扎你的筋骨一樣,每流過一處都讓人有著強烈得如同蝕骨一樣的痛楚。

  「靜守丹田!」

  兩人一看許平疼痛難忍的樣子,不約而同的提醒了一句。

  許平趕緊咬著牙忍受,將來襲的真氣二引誘到自己的丹田中去,又循環著經脈繼續衝刺著身上的傷處,但宋遠山天品的真氣何等強勁,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疼得直冒冷汗。

  四人身上同時冒著淡淡白光,宋遠山的表情和許平一樣痛苦,隨著丹田里真氣的流逝,他身上的金針銀刺也開始逐一脫落,整個人也越來越萎靡,原本的威風漸漸變成隨時會死去的虛弱。

  許平搞不清楚被衝擊了多久,只知道牙齦都咬出血了,無比的疼痛漸漸讓人麻木,隨著內傷的痊癒也不再那麼難受,突然感覺腦子一陣空白,似乎進入什麼幻境一樣,瞬間失去思考能力,眼前變成白茫茫的一片。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11
第五章:輕佻姚露

  彷彿進入仙境一般,全身一陣輕盈舒暢,細細品味著真氣如常在體內流通,每完成一個循環都會帶來質的飛躍,內傷痊癒後體內早已經沒了半點的痛苦,當真氣循環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安定下來時,許平這才滿意的吐了一口氣,緩慢的睜開眼一看,這時候竟然已經月亮高掛。

  稍微一運氣,許平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內傷真的全好了,而且內力也比以前蓬勃許多,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一樣,但卻沒有感覺自己有天品之威的功力,這邪法真是有夠厲害。

  「感覺怎麼樣?」

  石天風站在一邊,臉上依舊是溫和的微笑,說話的時候隨便的拿起腰間的葫蘆喝了口酒,既寫意又自在。

  許平趕緊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不見那兩位天品高手的身影,趕緊一邊檢查著身體的情況,一邊興奮的笑道:「真的全好了,我還從沒感覺這麼好,二位前輩呢?我真要好好的謝謝他們,要是沒這個辦法的話,我的傷不知道拖多久才能好。」

  「他們走了!」

  石天風得意的笑了笑,說:「他們和我一樣是酒鬼,張叢甲的妻子體弱多病早就去世了,他的兒女現在在民間也過得不錯,他也沒什麼惦記,就和我們這幫老光棍混在一塊。」

  「是這樣呀!」

  許平呵呵直笑,這時候也不見宋遠山,想想拜他所賜自己險些喪命,大概這會兒他已經成了廢人,立刻板著臉問:「宋遠山呢?那傢伙哪去了?」

  石天風搖了搖頭,有些嘲諷的說:「推宮過氣是很損命的辦法,雖然你得不到他多少內力,甚至連十分之一都沒有,但宋遠山早就因為真氣盡失,經脈寸斷而死,這會兒可能已經被拉去餵狼了。」

  「真浪費。」

  許平不由得嘀咕起來,天品之威呀!竟然連十分之一的內力都沒辦法好好利用,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罪過。

  「好了,那我也走了,你傷好了,我該回去覆命了。」

  石天風哼著小曲轉身朝外走去,擺著手一副瀟灑的樣子。

  許平心情大好,難得大方的喊道:「替我謝謝兩位前輩,京城百里香酒莊最好的藏酒房,裡邊那些珍藏的酒隨便你們搬……」

  「知道了」

  石天風的聲音很淡漠,但許平看不見的是,他轉身過後一臉奸詐得意的笑容,老臉笑得都能看見牙齦了。

  「主子!」

  張虎也早就醒了,站在一旁看起來渾身不自在,似乎連動都很彆扭。

  「你小子!」

  許平呵呵一頓大笑,拍著他的肩膀讚許的說:「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破了地品,你家那祖宗都說你的天賦實在太讓人驚訝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虎吃疼地一咧嘴,往後縮了縮,苦笑著說:「主子,您再拍的話我就散架了,剛才累得和死狗一樣,這一會兒全身的筋骨和肌肉沒不疼的地方,我連動都不敢動,立了地品是好事,但我現在全身酸痛,根本不知道立了地品有什麼區別,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貪心的傢伙!」

  許平狠狠一瞪眼,也知道經過剛才那樣折磨,他全身的外傷很多,可能全身肌肉都拉傷了,也就不再碰他。

  張虎無奈的笑了笑,突然眼放精光又帶著羨慕的說:「主子,宋遠山的功力那麼深厚,即使取他的十分之一也是很不錯的事,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怎麼樣,你看看!」

  許平掩飾不住一臉狂喜,突然雙手一緊,吼了一聲,全身冒起漩渦般的真氣,像海浪一樣朝周圍爆發,威武的氣勢比起受傷之前強勁許多。

  「地品上階!」

  張虎頓時就感覺腳步不穩,立刻被吹得後退了一步,馬上又眼前一亮的抱著拳說:「恭喜主子,竟然又破一階,照這速度立天品之威指日可待,您的天賦之高真是世所罕見,舉世無雙呀!」

  「天賦個屁!」

  許平收起氣勢,搖著頭歎息說:「到底是藉助外力而來的修為,還要一段時間好好調理一下,才能領略這個境界是怎麼回事。」

  「呵呵!」

  張虎憨厚的笑了笑,只是輕輕一動,立刻全身酸痛,不由得又咧起了嘴。本想帶著他再逛一會兒,但一看這傢伙走一步得休息好一會兒,走路的時候冒著冷汗又喘著大氣非常難受,像犯了心臟病的老頭一樣,許平索性找了個車先把他拉回去休息,過分的肌肉損傷也讓張虎一臉羞愧,但無奈這身體真的有些受不了,也只能暫時休息。

  靠,爽呀!許平不停的讓真氣循環全身,臉上一直沒辦法停止舒服的傻笑,多少天沒試過這種精力充沛的感覺了,手緊緊握著拳頭,感受著體內更加強大的力量,只要心念一動,強勁的真氣立刻噴湧而出,這種感覺真是爽極了。

  刑部的眾人其實一直都在門外護駕,許平滿意的一點頭,駕上馬車,反正閒來無事,一個人慢悠悠的在大街上晃著。想想已經很久沒有自己一個人出來閒逛,難得有這分閒情倒也樂得自在,看看百姓的生活,再看看有沒有什麼樂子可找。

  不管時局再怎麼動盪,也不管其它地方形勢如何緊張,只要不陷進戰亂之中,京城就永遠是大明領土上最奢侈糜爛的地方,儘管昨天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但華燈初上時,該腐敗的還是腐敗,該吃喝嫖賭的照樣出來鬼混,幾乎讓人懷疑鎮北王進京所帶來的震撼到底是真是假。

  大街上張燈結綵的就像過節一樣熱鬧,車水馬龍,晚上是一部分人最喜歡的時間,有不少的妓院在這時候顯得富麗堂皇,妓女們很高興的接過嫖客手裡的銀子,脫下她們的衣裳,嫖客也很樂意付出金錢,享用她們的身體,紙醉金迷,十分墮落。

  當然,除了這些墮落的青樓外,還有不少的地方顯得特別有情趣。湖邊小亭秋風涼,吟詩弄月的才子佳人在這賣弄風騷,為了日後的勾搭而裝模作樣,一個個斯文有禮看起來很正經,彷彿這輩子他們已經沒了性衝動。熙熙攘攘的鬧市裡,或全家大小一起出來遊玩,或著是維持生計的小販在這兜售他們物美價廉的商品,一聲聲的吆喝伴隨著笑聲響徹夜空,夜晚的京城甚至比起白天還更加熱鬧。

  下午掉落在地的四百顆人頭,這時候早就被京城的百姓遺忘,菜市口的晚上依然熱鬧如常,一點都看不出下午的血腥對這一帶有絲毫影響,或許住在京城的人也習慣了這樣的事,該玩的玩,該鬧的還是繼續鬧,四處一片歡聲笑語。

  將馬車找了個地方拴好,許平也伴隨著人流開始參觀京城的夜市,記得上次逛的時候,還正好邂逅了陳道子這個神棍,而且也確定了和美岳母的關係,不知道這一次會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

  賣糖葫蘆的吆喝著,還有挑著擔子在胡同口叫賣雲吞的攤販,各式甜美的糕點,各種小吃引得小孩子們口水連連,一個個饞起來讓人感覺十分可愛,許平也看得食慾大增,無奈東西實在太多了,看來看去竟然不知道吃什麼好,走了半條街也沒半點東西入腹。

  繁華的一切,熱鬧的場景讓許平感覺有些迷糊。這真的是京城嗎?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自己真的會懷疑紀龍的造反到底是真是假,似乎百姓們一點都不在意,一樣過日子,真是看得開呀。

  「啊!怎麼了?」

  「啊,媽呀!」

  突然,人群裡一陣慌張的喧鬧,驚恐的喊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周圍的百姓們個個驚叫著,瞬間夜市變得雜亂無章,很多人害怕的躲到一邊,也有人繼續驚叫著。許平轉眼一看,北邊有一陣騷亂,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橫衝直撞,將本來井井有條的大街弄得亂七八糟。

  許平趕緊湊上前去看,這時候兩邊的攤子很多都被弄翻了,百姓們驚恐的躲避著,一個個不滿的大罵著,仔細一看,原來是有一輛馬車在這人潮擁擠的鬧市裡橫衝直撞,完全不管有沒有人在,撞倒攤子和幾個行人後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車伕是個一臉奸詐的年輕人,穿得像有錢人家的管家,一邊囂張的笑著,一邊揮舞著手裡的韁繩,惡狠狠的大喊:「都他媽給我讓開,踩死了可是自己活該!」

  眼看又撞倒了一個人,但他一點都沒停下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得意。許平一看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傢伙是什麼來路呀?京城的官員都知道得縮著尾巴做人,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橫行霸道,就不怕得罪了一些狠角色嗎?

  車伕依舊在蠻橫的叫囂著,車子還沒過鬧市口,已經撞倒二十多人,周圍的百姓們似乎知道這馬車的來歷,有一些即使被撞到也是敢怒不敢言,只是惡狠狠的瞪著他。許平已經有些看不下去,正準備出手教訓他一下時,卻有一個程咬金半路殺出,只見一個玲瓏的身影從慌亂的人群中跳了出來,輕盈的長裙舞在半空分外好看,她越過人群後,嬌喝一聲,一腳朝車伕狠狠踢過去。

  車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明顯也是一個高手,立刻敏銳的察覺到危險,雙手成拳往上一頂,竟然硬生生的打了個不分伯仲,「轟」的一聲馬上將來人頂得飛了回去。

  「放肆!」

  車伕看起來也不好受,似乎也是第一次碰見有人敢管這樣的閒事,立刻沉著臉跳起來,朝偷襲者衝過去,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真夠嚇人。

  等到那嬌倩的身影好不容易平穩下來,周圍的男人不由得發出讚歎聲,好一個天姿國色的美嬌娘呀!這身段這容貌都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姚露本就不擅於外家功夫和內力的拚鬥,剛才一時氣憤的出手也有點低估這車伕的實力,沒想到他也是一流境界的高手,這才吃了一個大虧。

  這會兒她趕緊站定身形,面色冰冷的舞起裙帶,伴隨著一道道無形的細絲朝車伕刺了過去。車伕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察覺到了小小的詭異,馬上雙手成拳揮舞起來,大喝一聲,硬生生將細絲撥開後,拳頭直取姚露的面門而去。

  媽的,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許平一看情況不對,姚露輕柔的細絲傷不了他,趕緊就地一躍,縱身擋在姚露面前,虎起臉來暴喝一聲,剛勁一拳朝他的拳頭迎了過去。

  車伕也不管來人是誰,下手陰狠毒辣毫不留情,反正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拳頭一點都沒停滯的意思,竟然想和許平來個對攻。

  雙拳相碰立刻發出一聲悶響,「嗡」的一聲過後,車伕立刻慘叫著往後飛去,直直硒到馬車上才掉落在地。仔細一看,他的手竟然變得扭曲,有的地方甚至斷骨都刺出了皮肉之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的手骨已經盡數折斷,就算治好也是一個廢人。

  感覺真好呀!許平閉著眼感受著真氣膨脹的快感,瞬間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實力,根本不是車伕所能抵擋的。好在今天治好了內傷,不然貿然的出手去救姚露,只會讓自己內傷加劇而已。

  「啊……」

  車伕疼得滿面抽搐,抱著手不停的在地上打滾,一聲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讓眾人感覺很爽快。

  姚露驚魂未定,她沒想到一個車伕也會有這樣的功夫,如果不是有人相救,自己可能真的打不過他。再一看身前這個高大的背影,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不由得紅起了臉,輕聲的說:「爺,您怎麼在這呀?」

  許平回過頭來,看著她一臉嬌羞含喜的模樣,心裡一陣大樂,英雄救美這招雖然老套卻十分有用,明顯這嬌滴滴的美人兒已經暗自懷春了,馬上溫柔的一笑,滿是關懷的說:「我要不在的話,那你可就慘了!」

  「謝謝。」

  姚露被許平看得有些難為情,羞怯的低下頭去,小手不安的玩弄著自己的袖子,儼然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哪還有平房山上輕絲細舞的輕盈英姿。

  百姓們最喜歡做、幹得最順手的事就是看熱鬧,這會兒一看車伕狼狽的樣子立刻拍手叫好,高興的樣子彷彿記給別人戴了綠帽子一樣,一陣陣叫好聲讓許平有種虛榮的滿足,感覺自己就像那些所謂的大俠,臉上不免有些得意。

  外邊都鬧成這樣,車裡的人自然坐不住了,只見車上緩慢的走下一個穿金戴銀的胖子,全身上下都是值錢的金銀首飾,光是一個手指就戴滿五個戒指,看起來很另類,不過那些錦衣華服穿在他的身上要多俗有多俗,怎麼看都顯不出一點的貴氣,反而像是突然發了橫財的土包子。

  胖子一臉的鄙陋,一看自己的狗腿子被打在地上一陣哀號,也很憤怒,破口大罵道:「哪來的刁民,竟敢阻擋爺的車?」

  許平笑呵呵的牽著姚露的手,感覺入手柔軟無骨十分舒服,姚露臉色一紅,嬌蓋的看了看許平後低下頭去,竟然沒把手抽出來的意思,兩人宛如神仙伴侶一樣走上前來,男的俊朗女的嬌媚,更是搏得了一陣叫好。

  許平看著這胖子,想來想去似乎自己不認識,京城裡有本事囂張的那些貨色自己心裡有數,絕對沒有他這一號人物,稍微地想了一下,立刻笑咪咪的問:「不知道你是哪的爺,報個名號怎麼樣?」

  胖子板著臉哼了一聲,囂張而又傲慢的說:「本國舅爺你都不知道,你就敢衝撞我的馬車,真是膽子不小,是不是外地的呀!」

  「國舅爺?」

  許平微微愣了一下,舅舅才是國舅爺吧?不過細想後宮也有不少的嬪妃,她們的兄弟也算是國舅,這一想倒也有可能,只不過自己沒去注意,再說老爹的口味,真讓人不敢苟同。

  胖子一看許平愣住,以為是嚇呆了,立刻囂張的謾罵起來:「你這個下賤的刁民,知道我是國舅還不趕緊跪下求饒,鬧市之上衝撞皇親國戚,老子奏你一本把你滿門給斬了!」

  「這個……」

  許平裝作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十分羞愧的說:「這位爺,京城的國舅爺多如牛毛,城牆一塌起碼砸死兩個,麻煩您說一下,您是哪一路的國舅爺!」

  眾人一聽,立刻哈哈大笑起來。胖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非常難看,被許平這一說,臉上立刻掛不住了,不過眼神突然看見嬌艷動人的姚露,立刻雙眼放光,堆著色笑說:。「爺有氣量不和你計較,旁邊的這位小娘子是誰呀?」

  姚露面色立刻一冷,眼放殺氣的看著他。許平也是大感不快,冷哼了一聲說:「你這個死肥豬,給臉不要臉是不是!問你是誰以為給你面子,別他媽做夢了,老子是一會兒好通知你家裡人來收屍。」

  「你這個大膽的賤民!」

  胖子一聽,立刻怒氣沖沖的咆哮起來:「我姐姐可是惠妃,正蒙聖上恩寵,百官見了我誰不恭敬的叫一聲國舅爺,你竟敢口出狂言,老子要摘了你的腦袋。」

  「惠妃是嗎?」

  許平嘿嘿一陣冷笑,突然手一抬往他臉上打了一巴掌,這肉多打起來就是舒服,不像打瘦子一樣,一碰都是骨頭。

  「啪」的一聲十分響亮,不少人下意識搗住自己的腮幫子,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胖子被許平這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立刻眼冒金星摔倒在地,腦子頓時迷糊的一片,有些昏昏沉沉。

  胖子還沒回過神來,許平上前一步蹲下來,抓著他的領口什麼都沒說,大手一揚,左右開弓賞給他一頓耳光,打得他臉上的肥肉像豆腐一樣晃來晃去,可憐之餘也十分搞笑。

  「啪啪」的響聲和胖子疼得只能悶哼的聲音,讓周圍百姓感覺自己臉上都在作疼,打了好久,胖子的慘叫漸漸的沒了,許平站起來時胖子已經翻著白眼暈了過去,整個嘴腫得很恐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張著嘴,血水混合著口水往下流淌有點噁心,地上也多了幾顆被打掉的牙齒。

  車伕已經叫得沒力氣了,滿身冷汗倒在地上抽搐著,胖子癱在他的旁邊,軟得和泥一樣無法動彈。惡主和惡僕這副慘樣立刻引起周圍人的叫好,不少的人發揮了八卦的特性,開始議論紛紛:

  「這傢伙就是該死,仗著他姐姐得寵就在外邊耀武揚威,以前不過是市井的一個小混混而已,這會兒遇上狠人了吧,沒打死就算不錯了……」

  「哪呀,人家現在是有錢了,有錢的哪一個不是囂張跋扈的,有能耐的話你也可以和他一樣嘛。」

  「啥?他這豬腦子能賺錢,你別騙人好不好!」

  「真的,你別管人家豬腦子。但人家家裡有一個好姐姐呀,你說說看,當今聖上的嬪妃才那麼幾個,聖上又勤於政事,真正受寵的能有多少?惠妃受寵以後這傢伙也雞犬升天,跑到戶部撈了不少的活幹,據說光是換一個城門,這傢伙獅子大開口的要了五千兩,戶部那些人哪敢說個不字,這不銀子就進了他腰包了嘛……」最八卦的那人見別人不相信,一著急,立刻繪聲繪影的說了起來。

  「不是吧?拿一百兩就能換個不錯的門,那他不是淨賺了四千九百兩了,這錢比搶還快呀,難怪穿金戴銀的……」眾人立刻發出了嘖嘖的驚歎聲。

  「這樣賺錢確實是快呀,難怪這傢伙現在也吃得肚圓油滿,這比幹啥營生都強呀……」

  眾人的議論一時間讓許平的臉色沉到極點,自己和老爹為了國家大事一直都是節儉的過日子,兵部的糧草、難民的安撫、黃河的治理,哪一樣不是入不敷出,幾乎恨不得一兩銀子當二兩花,但戶部的稅銀竟然被這種廢物貪污了那麼多,這對朝廷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姚露一看許平臉色瞬間陰冷下來,也感覺到一股寒意,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怯怯的說:「爺,百姓越來越多,您是不是……」

  許平也不想自己的身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暴露,冷哼一聲後拉著她的手擠了出來,把胖子和車伕丟在那自生自滅,不過剛才也是看到混在人群裡的順天府的捕快,現在京城情勢緊張,有點動靜當然不可能沒人管,只是他們看到許平在,也就不方便現身,能做的也就是做好善後的工作,這也省去了許平不少的麻煩。

  剛才大出風頭,不免一路上有人指指點點,兩人避過其它人的視線,偷情一樣閃來閃去,終於沒看到跟著的人了,姚露這才鬆了一口氣,一看自己的手還被牽著,頓時有些扭捏,抬頭一看,許平一臉認真的樣子像在思考著什麼,眉頭一皺充滿了迷人的男性魅力,不由得有些呆了。

  許平腦子裡還在想有多少銀子是這樣被貪污掉的,這筆錢要是都能弄回來該是多大的數目,絲毫沒注意到姚露看著自己的眼裡已經帶有小星星,如果看到的話,大概直接就帶她回家一起討論一些成人話題。

  漫無目的遊蕩了好一會兒,許平這才回過神來,看看身旁的姚露一臉溫順可人,一路上安安靜靜的沒打擾自己非常體貼,馬上笑著問:「對了姚露,晚上你出來幹什麼?」

  姚露這才輕輕的把小手抽回來,難為情的說:「沒有,我就是沒事出來瞎逛而已。」

  「不會吧?」

  許平疑惑的看著她,這妞明顯在說謊,說話的時候遮遮掩掩的,眼裡的不自然一閃而過,但卻不難看出,絕對有什麼東西瞞著自己。

  眼前佳人含羞的模樣實在撩人,扭捏的為難更是有著不同的性感,許平色色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拉著她的手拐進一條漆黑的胡同裡,將她擠到牆邊,壓著她柔軟清香的身體,一邊聞著佳人身上清幽的迷香,一邊威脅道:「到底是什麼事你老實的招了吧!」

  「真、真沒什麼!」

  姚露又羞怯又心虛的低下頭,感覺自己的心跳馬上快得讓人承受不了,耳朵也開始變得燙了起來,瞬間被一股男人的氣息所包圍,腦子也漸漸有點迷糊。

  「沒什麼!」

  許平色笑了一下,突然緊緊的貼住她的身子,感覺她胸前飽滿的乳房充滿彈性的擠壓著自己的胸膛,雙手立刻不老實的往下摸去,隔著裙子摸到她高挺圓潤的香臀,入手的時候又緊又有彈性,不禁輕輕捏了一下。

  「爺,別這樣……」

  姚露立刻慌張的掙扎著,但礙於矜持也不敢喊出聲來,臀部上火熱的感覺讓她一下有些發軟。

  她這一扭,動人的身子蹭得許平獸性大發,正好姚露求饒的時候張開小嘴,嫣紅粉嫩的小舌頭一動一動充滿挑逗,許平腦子一熱,立刻喘著粗氣親上去,舌頭靈活的遊走,噙住她的丁香小舌吸吮起來。

  「嗚……」

  姚露更加羞怯難當,嬌嫩的初吻就這樣沒了,許平一邊揉著她的翹臀,一邊挑逗著她的小香舌,沒一會兒就讓未嘗男女之事的姚露全身發軟,低低的嗚咽著,失去抵抗的力氣,眼神也更加迷離。

  長長的一個濕吻,姚露茫然的初吻幾乎沒有什麼響應,只能僵硬的任由許平輕薄,但這樣反而更有一種純潔的風味,許平樂呵呵的親了好一會兒才將她放開,看著佳人羞怯而又情動的模樣,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笑咪咪的說:「真香呀!」

  姚露微微喘著,臉上早已經是一片迷人的紅潮,咬著小唇嫵媚的白了許平一下,剛才在親吻的時候,許平挑逗性的吻讓她吞了不少口水,儘管滋味很美,但第一次和男性這樣親密的接觸也讓姚露有些彷徨,也有些矜持的不安。

  「寶貝,感覺怎麼樣?」

  許平收回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笑咪咪的將她一把抱住,緊緊摟在懷裡。姚露矜持的掙扎了兩下,才乖乖的靠在許平的懷裡,嗲嗲的嗔道:「爺,您太壞了……」

  「嘿嘿!」

  許平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妞還是習慣在太子府時的稱呼,一口一個爺,嬌滴滴的聲線讓人一聽就很舒服,兩人的關係已經不用再多說,把她採了也是遲早的事。

  這時候,許平突然發現旁邊有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大娘,用淡漠的眼神看著兩人調情,見沒什麼好戲就笑了笑,緩慢的從兩人身邊走過,用過來人的眼神看了一眼後什麼都沒說,表情淡定的朝胡同裡走去,大媽一副見慣了世面的樣子讓人震驚。

  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老大娘鎮定自若的從旁邊走過,慢慢走進漆黑的胡同裡,好一會兒後姚露這才回過神來,脹紅了小臉,一邊拍打著許平的胸口,一邊嬌羞的說:

  「都是你使壞,都被人給看見了……」

  「嘿嘿,沒事的!」

  許平也有些鬱悶,親得太投入了,沒察覺到有這麼一位見多識廣的老人家在旁邊看戲,真失敗呀!不過話說老人家那淡定的表情真叫人佩服,平靜的神色更是厲害,高人呀!想必年輕的時候也經歷了不少這樣刺激的事吧。

  姚露撒嬌般的掙脫許平的懷抱,脹紅著臉跑出胡同口,臉上還帶著十分嬌艷的紅暈和羞怯的扭捏,許平馬上笑著跟了出來,雖然沒再輕薄她,但也說了不少下流話讓她紅著臉嘟起嘴,嫵媚嬌嗔之餘也忍不住淺淺偷笑著。

  眼看快送她到了丞相府,許平又故計重施的將她壓到牆邊,一臉淫蕩的看著她,笑咪咪的說:「說不說,這可是你最後的一次機會,再不老實交代,一會兒就怕我那群小姨子會出來看熱鬧的哦,到時候我可得提前給她們來一場洞房花燭的教育課。」

  姚露用力的推著許平,看樣子真是嚇壞了,說話的時候急得都快哭了:「爺,真沒什麼呀,我就是隨便走走而已!」

  「沒什麼?」

  許平一臉的賤笑,一副你不說我更喜歡的表情,作勢就要去扒她的衣服。

  一想到府內還有自己的姐妹在,要是被她們看到的話自己還怎麼活,姚露掙扎著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無奈的說:「下午郭大人回來時,被一個蒙面人襲擊了,來人也有地品中階的實力,雖然被護衛們擊退,但郭大人也受了一點輕傷,我們是後來才趕到,剛才分散開來去追那個蒙面人。」

  「什麼?」

  許平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這關口確實會忽略掉老郭,但會是誰敢在這時候挑這個朝廷的一品大員下手呢?簡直是膽大包天!
rickey1270 發表於 2012-10-26 20:12
第六章:風雨欲來

  細問之下,姚露才說清事情的經過。原來郭敬浩最近也忙得人仰馬翻,原本紀龍之亂後他大手筆的屠戮紀龍的黨羽和一些異己,之後也警戒的加強防衛,每次出門都有兩個地品高手和二、三十個強人跟著保護安全,一直沒出什麼意外。

  但碰巧就在下午,他和朱允文奏報了一些事情後,也恰好因為行事匆忙,竟然忘了帶著這些護衛一起出來,快到家門口時,突然被一個黑衣蒙面的女子所偷襲,女子武功高強,使一柄寶劍,郭敬浩肩上被劃傷了一道,好在護衛們警戒的跟了上來,一起出手把女子牽制住。

  院裡的百花宮弟子一聽到動靜也趕緊出來,偷襲者一看對方人多勢眾也不多做糾纏,仗著身手好且戰且退,而她的輕功也十分了得,竟然硬生生從這麼多人的包圍中全身而退,而且似乎很熟悉京城的地形,圍著大街小巷繞來繞去,沒一會兒就把追趕的人全甩開了。

  「是這樣。」

  許平一聽立刻皺起了眉頭,京城之地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在,真有這能耐的話應該逃不過朝廷的眼線才對,馬上關切的問:「那老郭沒事吧,人有沒有抓著?」

  「沒有!」

  姚露沮喪的搖了搖頭,有些低落的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那麼厲害的輕功,點地飛天一氣呵成,每一步都顯得瀟灑如意,出動那麼多的人還是沒辦法拿住她,實在太厲害了。」

  「我進去看看老郭!」

  許平心裡頓時有點警戒,難道京城之亂以後紀龍手裡還有那麼多的高手嗎?這一次偷襲郭敬浩的目的又是什麼?他不會白癡的以為殺了老郭就會導致朝廷懷疑紀中雲而對他下手,不可能呀,紀龍絕不是那麼愚蠢的人!

  許平一邊沉思著一邊轉身,突然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嘁嘁喳喳的跑了過來,全是妙齡少女,一個個身段嬌美清純可人,輕裙粉黛煞是養眼,女孩們一看兩人在這竊竊私語,立刻圍過來笑嘻嘻的說:「喲,姐夫,好久沒看到你了!」

  姚露頓時紅了臉,狠狠瞪了她們一眼,沒好氣的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在這開玩笑。」

  一個看起來機靈可愛的女孩子走上前來,曖昧的看看姚露,嬉笑著說:「不對呀師姐,即使都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您還在這談情說愛,我們不過就是打個招呼,你緊張什麼嘛!」

  許平一下就認出是上次天房山上幫過自己的百花宮弟子們,這群小姑娘鶯鶯燕燕一起圍過來讓人一時間有些花了眼,一個個都貌美如花,各有動人之處,讓人一看就覺得心動。許平抱了抱拳,壞笑著說:「小姨子們好呀!」

  「嘻嘻!」

  一個看起來大膽一些的女弟子走上前來,直直的打量了許平一會兒後用調侃的口吻說:「我說姐夫,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上次我們這幫姐妹那麼拚命的幫你,回京城以後你卻連人影都不見了,都說愛郎薄情這話一點都不假,你不來看看我們,起碼來看看師姐呀,搞得她呀,茶不思飯不想的,那句話叫什麼來著……」

  她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但嘴角卻帶著頑皮的微笑。旁邊一眾女孩子馬上嬉笑巧齊聲說了出來:「衣帶漸寬人不悔,為伊笑得人憔悴……」

  姚露頓時羞怯難當,悄悄一回眸看著許平,眼裡嬌羞的情意早已不用言明。

  女聲大合唱,嬌嫩的聲音讓人舒服無比,又充滿細膩的誘惑,一聲聲悅耳的輕笑讓許平的心情輕鬆了不少,不過想想還是正事要緊,趕緊抱著手說:「好啦,等下次有空再聊天吧,我先進去看看老郭什麼情況。」

  女孩子們又笑嘻嘻的把許平圍住,說:「不用去啦,郭大人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處理一下傷口又進宮去了,這會兒不在家!」

  不去也好,你們當老子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男人身上呀?看著眼前一眾青春動人的女孩子,許平突然一臉的認真,看著眼前的一眾女弟子數了起來:「一個,兩個,三個……」

  眾女不明白許平是什麼意思,都有些疑惑的互相看著,好奇心一起,不由得問道:「姐夫,你數什麼呀?」

  許平認真的數完,突然淫蕩的一笑,說:「都說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你們這有十六個人,正好有八個小屁股是我的,嘿嘿,數字挺吉利的!」

  「討厭!」

  「色狼!」

  女孩子們都是黃花閨女,自然羞得臉紅,大膽的則呵呵笑了起來,姚露也是覺得許平這話有點露骨,不由得嗔道:「爺,您怎麼……」

  她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現許平鬼魅一般消失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師妹們一個個發出了驚叫聲,一個個羞紅著臉,生氣的看著許平施展開輕功飄然而去。

  十六個充滿彈性的小屁股呀,許平色色的聞著手上的處子香味,回頭看看小美人們羞怒的可愛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下流的喊道:「小姨子們,姐夫摸得很爽,等有空了我再來找你們要回那八個屁股哦。」

  「大色狼!」

  「登徒子!」

  女孩們一個個嬌滴滴的罵了起來,這時候想出手擒住許平已經不可能,也只能白白被佔便宜,有的羞著臉不知所措,有的則惱羞成怒,在這清白如命的年代,這一摸的後果對她們來說已經很清楚了。

  「好了你們!」

  姚露一看這群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全被吃了豆腐,頓時幸災樂禍的說:「現在知道僕麼人不能招惹了吧,都被人家給摸了,看以後你們還怎麼嫁人!」

  「色膽包天的臭姐夫!」

  一個年紀最小的小姑娘,唇紅齒白的模樣很是漂亮,看起來也是最為羞怯,遇上這樣的事只能暗自輕罵著。

  瞻子大的就不怕了,直接調侃著姚露,笑咪咪的說:「不怕,等我們姚姐姐嫁過去的時候,人家最多就當陪嫁丫鬟,看著人家洞房花燭,一輩子吃喝不愁的多好呀,你們說是不是!」

  其它的女孩子也是笑咪咪的應聲喊「是」,畢竟從小舉目無親,一起長大的她們早已情同姐妹,這會兒聚在一起自然是歡聲笑語不斷,沒一會兒姚露就敗下陣來,再次被這群小丫頭調戲得面紅耳赤,想起今天的事,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一絲嬌羞的淺笑。

  武功回來了,這種感覺真是爽呀!許平興奮得在一個個屋頂上跳來跳去,不知疲憊的享受著輕功在身的舒爽,這種迎風而飛的自在真讓人感覺愜意,眼看跳了好一會兒,許平躍上一家青樓的屋頂,腳一落地時突然屋頂破了個大洞,整個人伴隨著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音摔了下去。

  「媽了個B,什麼爛瓦片呀,這質量真是不好,都用了輕功還能他媽的踩碎,和豆腐差不多!」

  許平狼狽的爬了起來,一邊咒罵著,一邊拍掉身上的碎瓦和灰塵,這種破東西要是誰家都用的話,以後採花賊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啊!」

  正在床上行苟且之事的一對狗男女立刻嚇得目瞪口呆,傻了眼的看著許平在他們床邊破口大罵。

  許平淡定的看了他們一眼,男的胖女的醜,一點都不他媽的香艷,立刻用沉穩的語氣說:「你們繼續,我就是覺得你的屁股抬高一點比較好,剛才的姿勢不是很標準知道嗎?」說完一副沒事人的樣子,開門走了出去。

  「謝謝!」

  腦子還沒轉過來的嫖客竟然還道謝,被這一嚇,本來就小的雞雞也萎縮了。唉,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真是罪過呀!許平搖頭歎氣的從青樓裡走出來,發自內心的有一點愧疚,但願這位仁兄別因為驚嚇而影響了性功能,那樣的話會影響京城晚上的繁華,自己的口袋裡就少了一些稅銀。

  哼著小曲,許平一邊閒晃一邊走進一家看起來十分典雅的書店裡,店面雖小但卻裝修得非常別緻,店裡一個面貌清秀的掌櫃馬上笑著迎了上來,慇勤的說:「這位公子,您看書還是字畫呀,我們這什麼裝訂本都有!」

  「不不!」許平搖著頭,笑咪咪的說。

  「我是來嫖妓的。」

  掌櫃額頭上瞬間佈滿了冷汗,滿是歉意的說:「對不起,咱這是書店,不是青樓,您找錯地方了。」

  「誰找錯了!」

  許平眼睛一瞪,惡狠狠的說:「上次我來的時候還看見你們東家自己在嫖呢,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女的八十有三,非常成熟!」

  掌櫃的一聽,感覺菊花有點疼,但也趕緊警戒的看了看周圍後關上門,把一個書櫃推開,露出了一個隱密的小門,手一擺,滿面恭敬的說:「爺,您裡邊請!」

  「嘿嘿!」

  許平按捺不住竊笑,一邊捂著嘴一邊跟他走進去。

  繞過一條小路,後邊有個武館一樣寬敞的院落,院裡一群身材健壯的人正在鍛煉,一個個舞刀弄槍的很有精神。樓九坐在台階上,一邊看著一份份的情報,一邊抬起頭來訓斥他們,看樣子最近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爺!」

  樓九一看到許平來了,立刻冷下臉來,揮手喊道:「好了,今天就到這,你們先下去吧!」

  待到弟子們退下以後,樓九才恭敬的把許平迎到廳裡的主座上,一臉苦笑又是哀求的說:「爺,要不咱們暗號再換一下吧?」

  「為什麼?」

  許平故作驚訝的說:「這些暗號很好呀,一般人還想不出這樣好的暗號呢!」

  樓九老臉憋得通紅,一副求死不能的樣子說:「可您也得弄些正常的呀,上次劉姑娘派人來的時候,那個客氣的傢伙還吃驚的問我是不是真有個八十多歲的老婆,搞得我都有些下不了台。」

  「樓九呀!」

  許平一邊拍著他的肩膀,一邊故作深沉的說:「太正經的喑號很容易猜出來的,而且你想想,要是用什麼詩詞歌賦做暗號,不小心有人順口說出來,而店面的人把他們帶進來的話怎麼辦?為了安全起見,這也是沒辦法的!」

  「不行!」

  樓九苦苦的哀求,語氣都帶著哭腔的說:「爺,我求您了,您就換一個吧!現在您看這群兔崽子對我很尊敬,但只要一說起這些暗號,一個個都在暗地裡笑,這樣下去您要我怎麼帶領他們呀?」

  「這樣呀!」

  許平皺起眉頭,苦思好一會兒,終於在樓九期待的眼神中眼睛一亮,興奮的說:「要不改成這樣吧,我的暗號是:今天爺要包個黃花閨女,你就說:黃花閨女沒有,小孌童倒有!我說:滾,爺不愛好那口,你就說:爺,真的很舒服的,昨晚我才和一個美男子爽了一晚上,那滋味呀,銷魂蝕骨!」

  樓九隻感覺眼前一黑,淚流滿面,血濺三尺,大小便也失禁了。碰上這樣一個主子,總感覺死才是最好的解脫,為什麼自己要活著來受這個折騰呀?

  「好了!」

  許平也不想再開玩笑,揮了揮手,板起臉來問:「最近有沒有什麼新的情況?」

  樓九儘管鬱悶,但也趕緊認真起來,徐徐的說:「沒什麼特殊的,不過紀龍留在京城的人還真不少,我們清洗了一些,順天府也抓了不少,但還是有一些眼線在。現在劉姑娘那邊也在盯著進城的可疑人物,我們一致認為紀龍在京城還有很多人潛伏著,絕不能放鬆警戒。」

  「經營了那麼多年,確實很難連根拔起。」許平閉著眼長長的歎了口氣,紀龍雖然讓人憎恨,但卻不得不承認他的才能出眾,在朝為官時儘管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他還是讓自己的羽翼變得很豐滿,想那麼快就除掉他也很不容易。

  「主子!」

  樓九微微的笑了笑,抱起拳說:「關大明率領猛虎營三校奔襲而去,以四千兵馬之力橫掃山西各地叛軍,捷報頻頻傳來,離掃清西北叛逆的日子不遠了。」

  「屁,這都多少年前的消息了!」

  許平雖然嘴上說得不屑,但心裡也很欣慰。關大明簡直就像只囚禁了許久沒吃飽的猛虎一樣,一出籠立刻散發著無邊威風,連夜奔襲山西,打得那些烏合之眾連連敗退,事情的順利大大的出乎眾人意料。

  細心的聽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情報後,許平語重心長的先讚許他在太子府被圍困時的機敏,又叮囑一些事宜後才從樓九那出來。樓九認真的思量著主子交代的事,兢兢業業的安排著接下來的工作,只是一想起那些暗號,不禁老淚縱流,想想自己多少也算是個英雄好漢,卻有這麼一個狼瑣下流的主子,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什麼孽呀!

  沿著夜路回去,許平思考著郭敬浩遇襲的事情,隱約猜到了點什麼,但似乎又摸不著邊際,一樣讓人有些迷茫!其實這也算是小事,比起紀中雲進京根本不算什麼,原本以為除掉紀中雲就行了,但現在人家來了,問題是你敢不敢動手,朝廷的態度是真的不敢,畢竟人家的餓狼營忠心耿耿,一旦出現什麼意外那後果就不堪承擔。

  「紀中雲呀!」

  許平搖頭晃腦的歎氣著,還真想不出任何辦法,他這招真是夠高明!

  剛進府裡,儘管一路上家丁護衛都很恭敬,但許平還是有點懷念以前柳叔馬上過來匯報各種情報時的便捷,現在柳叔的法事還大操大辦著,許平對他的尊重也贏得更多魔教中人的忠心,但無奈這時候出了叛徒導致魔教四分五裂,也確實讓人恨之至極。

  林紫顏一聽許平回來了,宛如新媳婦等待愛郎一樣欣喜,梳洗一新跑出來一看,卻不見許平的蹤影,馬上疑惑的朝丫鬟問:「爺呢?」

  小丫鬟迷茫的搖著頭說:「奴婢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似乎收拾了點東西就出去了。」

  林紫顏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馬上著急的問:「那張虎呢?」

  「和殿下一起出去了。」丫鬟老實的招供著。

  京城之北,一輛馬車慢慢靠近惡鬼營駐紮的地方,張虎一臉肅穆的駕著馬車,儘管身上還是劇烈疼痛,但他還是強忍著,顛簸在崎嶇不平的小道上,臉上帶著些微緊張的嚴肅。

  「所來何人?」

  惡鬼營的門口,幾個兵將馬上警戒的將馬車攔住。

  張虎面無表情,一亮腰間令牌說:「太子有令,惡鬼營全軍集合。」

  沒想到守門的兵丁們並不買帳,反而滿面警戒的舉起了手裡的長槍對著他,冷著臉說:「惡鬼營不認任何令牌,我們是太子的御林軍,兵部之令也不可節制。」

  「你!」

  張虎還是第一次碰見朝廷駕帖沒用的時候,立刻有些惱怒。

  「很好!」

  車裡傳出一聲讚許,接著車簾微微開了一道細縫,一塊金色的東西急速朝守門的兵丁飛去。

  兵丁們都不是習武之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但一隻粗壯的手臂馬上接住飛馳而來的金光,展開一看竟然是一枚印章——儲君之令!

  粗壯手臂的主人是一個滿面嚴霜之人,他只看了一眼立刻辨別真偽,一邊恭敬的把印章高舉於頂,一邊下跪高呼:「末將陳奇,恭迎太子!」

  兵丁們馬上愣住,也趕緊跪下去高喊,張虎什麼都沒說,神情淡漠的駕著馬車開進了軍營之中,陳奇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吸力將印章重新吸回馬車之中。

  子夜時分,正是大家做著美夢的時候,但一陣陣急促的鑼聲卻響徹整個惡鬼營。一個個軍將們馬上警戒的清醒過來,迅速穿好護甲拿好兵器出來集結,有條不紊的樣子可以看出他們平時的訓練是何等的艱苦。

  二萬惡鬼營的兵馬集合起來後,聲勢之大確實夠讓人驚訝,不過大部分人也在猜測這大半夜的集合到底是什麼事,這時候陳奇走上烽台,冷眼掃視了一下後大喊道:「惡鬼營全軍聽命,上馬!」

  「是!」

  眾將一聲齊呼後趕緊翻身上馬,阿木通送來的馬匹中最優秀的兩萬匹已經送到惡鬼營中,這時候二萬人的齊呼加上馬匹的嘶鳴,整齊劃一令人震撼。

  惡鬼營的兵將瞬間全變成了騎兵,一個個滿面興奮等著陳奇的指令,畢竟趙猛去穩定河北後他已經是最高的指揮,但見陳奇卻是恭敬朝南一跪,讓他們全都不知所措。

  南邊的主營裡,在兩萬人的注視下,一匹通體黝黑的駿馬邁著緩慢的步伐慢慢走了出來,每一步似乎都充滿了威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匹馬是萬里無一的千里馬,毛體通亮,眼神犀利,強健有神堪稱馬中之帝。

  但最讓人震驚的還是馬上所騎之人,一身詭異的黑色連環鎖甲,烏黑的暗色在夜色中幾乎就是最好的隱藏,明亮的潤澤一看就知道所鑄絕非凡胸、一張俊美陽剛的臉,面無表情看起來卻充滿了君臨天下的霸氣,又似地獄修羅一般煞氣逼人。

  更讓人膽寒的是手上所捧的頭盔,和一般的戰盔不同。這頭盔上還多了半個栩栩如生的面具,一個滿面猙獰的三眼惡鬼,眼神空洞的半張面具似乎具有生命一樣,一看就讓人膽顫心驚。

  許平換上一身戎裝,面色冰冷地到了將士們面前,陰聲高喊道:「惡鬼營眾將聽命,各歸部署,全軍出征!」

  這時候陳奇和張虎都換上一身的戎裝,一左一右走了出來。惡鬼營號稱太子御林軍,第一個風格就是軍紀嚴明,沒人敢竊竊私語,集體發出了震撼的大喊:「是!」

  「目標,津門。」許平臉色一寒,手裡的韁繩一動,駿馬立刻飛奔出了大營。

  「保持肅靜!」

  陳奇大喊一聲趕了上來,惡鬼營的將士們一個個滿臉冰霜,甚至連交談都沒有。按照秩序一個個策馬跟了出來,黑壓壓一片,除了馬蹄聲外聽不見半點喧囂,軍紀之嚴著實讓人吃驚。

  百姓們全沉浸在睡夢之中,絲毫沒人察覺到原本熱鬧喧囂的惡鬼營,竟然一夜之間人間蒸發,帶著無邊的殺氣朝津門奔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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