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智能工廠 作者:觀星的乃粉 (連載中)

 
machreeooo 2012-11-12 22:05: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68 85868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22:39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東龍基地

    銀白色的玉盤,快速的穿梭於海底,色彩斑斕的海底世界,因為是淺海大陸架區域,所以還是有光線能照射於周圍,向有幸到達這裏的人展現美輪美奐的景致。

    “這裏以前是旅遊區吧,把東龍基地設在這裏,就不怕被遊客發現?”周之浩疑惑的看向周圍,但他沒有發現有遊客。

    這是很奇怪的事情,每年的6月份開始,這裏就會漸漸進入旅遊旺季。可是現在走了這麼遠,卻一個遊客也沒碰見。

    “我已經把這裏買下來了,連帶著附近的海域,全部建成了一個私人度假村,沒有受到邀請的人,是不允許進入這裏的。”鍾泱笑著答道。

    上次的玄武神殿,其實就是北玄基地,而這裏位於東方,在四象上屬於青龍的方位,所以就是東龍基地,內部代號為青龍神殿。

    還有位於南沙的南雀基地,和位於巴基斯坦境內的西虎基地,與其他那些由分支機構控製的秘密研究機構不同,分別以中國古代四大聖獸命名的這四個基地,卻是鍾泱直接掌握的直屬科研機構。

    不僅僅是科研性質的研究中心,還是軍事化的生產基地,分別有著不同的生產任務。

    琉球在華夏聯邦的幫助下,終於得以脫離日本的控製,恢複了一個主權國家的身份。不過現在以附屬成員國的方式,加入到了華夏聯邦之中,以祈求中國的保護。

    華夏聯邦現在的組織成員分為內外兩種,內部成員指的是原中國境內的各省各市,政治和經濟上享有半**的權限,除了不能擁有軍隊和立法權之外,幾乎就是一個**的主權國家。

    而華夏聯邦的外部成員則指的是加入聯邦的各附屬國,包括東南亞的各國,以及澳大利亞的各個城市,以及東歐一些原本被蘇聯占領的小國。

    這些效果的軍事力量及其弱小,除非依附一個強大的宗主國。不然總是難以避免其他列強的政治迫害甚至是直接的軍事入侵。

    就像昔日的波蘭,分別被蘇聯和德國入侵過,前者甚至在波蘭製造了大量的屠殺行為。給當地帶去了深重的災難。

    琉球國就是加入華夏聯邦的外圍附屬國,屬於第二級別,就是連軍隊都不設立的那種,完全將國家的防務交給華夏聯邦的宗主國中國。而自己則專心發展經濟和民生建設。

    華夏聯邦體製中,第一級別的外部附屬國則像泰國和越南等小國,雖然加入了華夏聯邦,不過還是建立了自己的軍隊和防務力量。

    最差的是第三級附屬國,類似於菲律賓和印度尼西亞等國。因為國內一直存在著排華傾向,被華夏聯邦定為“不受信任”的國家,強製駐軍,並且實行嚴厲的軍管。

    對於不同的國家和地區,華夏聯邦采取的統治政策也不同,不過本質上傾向於溫和的改造,而不像西方列強那樣實行資源剝削。

    衝繩島,也就是現在的琉球王國。鍾泱在這裏以一個投資商的身份。埋下了大片的海灘和一塊很大的海域。

    看似花了不少錢,其實鍾泱主要是用實物投資來支付,真正的花費連三十分之一都不到,不過才剛剛複國的琉球王國王室卻很滿意,他們得到了一個完整的輕工業生產線,這有助於提升琉球王室的經濟來源。

    玉盤還在前進。不過隨著不斷的深潛,四周的光線開始變得昏暗。景象也漸漸變得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周之浩原本還在奇怪。鍾泱是如何在海底建立一座城鎮級規模的定居點的,畢竟越往下,水的壓力越是驚人。

    不過,他終於知道了答案。

    就像地麵上一樣,海底也有山脈和穀底,而東龍基地,也就是代號青龍神殿的這個秘密研究生產中心,居然是整個藏在山腹內,隻有一個海底峽穀的穀口處,有一個石製的大門。

    “想不到和北玄基地一樣,你把整個山腹挖空了,建成一個基地。”周之浩看到長達數十米的長方體石門慢慢打開,心情說不出的震撼,“還真像是你的風格啊,每一次都是這麼大手筆。”

    因為掌握著智能工廠的科技力量,鍾泱總是能用人類難以想象的方式,在人類不敢想象的地方,建造著奇跡。

    東龍基地和北玄基地一樣,都是建築史上的奇跡,不過卻不會被載入史冊,隻是默默無聞的佇立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擔當著古文會最後的壁壘。

    石門打開了,海水隻產生了微弱的對流現象,周之浩看見,石門之後也是一條被海水填滿的通道,就像是在一整塊石頭裏鑿出了一條通道。

    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通道長五百米,呈現八邊形,周圍還能看到大量的方形孔洞,周之浩暫時還不知道這些孔洞的作用,隨後玉盤停了下來,他們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巨石通道盡頭的正前方,並沒有門,因為門在頂部。那是一座圓形石門,在玉盤的駕駛艙裏,透過液晶顯示屏,周之浩看到圓形的石門“裂開”成了一片片尖銳的“花瓣”,縮到了邊沿處。

    外麵的方形石門堵住了海水,沒有向內擠壓的推力,所以裏麵的海水也無法向上擠壓,保持了平靜的狀態。

    玉盤離開了苦澀的海水,停靠在一個金屬托架上,鈦合金的表麵閃閃發光,一群長得跟電飯鍋似的維護用機器人瞟了過來,開始擦拭玉盤的表麵,將腐蝕性很強的海水清理幹淨,以免傷害到飛行器的表麵。

    周之浩從開啟的艙門中走了出來,一個金屬托架已經架好,可以讓駕駛員順著樓梯下到地麵。

    走出來後,周之浩又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明亮的市內環境,超乎想象的巨大,光是眼前的圓形玉盤,就不下一百五十架,橫豎排列在一起,整整齊齊。

    徐永生也從玉盤內走了出來。看見了周之浩驚愕的表情,頓時一笑:“阿浩,這裏還隻是停機坪。真正的玉盤生產工廠在南雀基地,那裏才真正讓人震驚呢,哈哈。”

    “阿浩,你經常在外麵執行任務。對於組織的力量,已經很久沒有仔細了解過了吧。我們現在,可不是以前那種還會被人海戰術克製的時代了。”

    確實,光是擺在眼前的這一百五十架配備著磁能武器的玉盤號磁流體飛行器,就足以摧毀任何一個地球國家的防禦力量。加入對方並沒有黑色科技的話。

    可實際上,各個國家都有著自己的終極武力,尤其是美國。

    一戰和二戰之間的那段時間裏,美國出現了大量能夠接收古代科技信息資訊的特殊靈魂,因此而產生的爆發式科技進步,像尼古拉.斯特拉這樣的人,可不隻一個。

    要不是光照會這樣的組織在扯後腿,美國早就掌握了不知道多少強大的科技武器。

    即使是現在。艾森豪威爾政府為了對抗華夏聯邦。也和zeta星人展開了頻繁的技術合作,在羲和工程實現的那一段日子裏,中國的衛星還在北美加利福尼亞地區探測到異常的高能反映。

    而第二天,美國的一些媒體報紙則報導了加利福尼亞地區出現了輕微地震,但華夏聯邦懷疑那是美**方正在實驗的一種能夠製造人工地震的武器。

    而斯特拉的研究手稿也被美國fbi收走了,天曉得裏麵還有多少大殺傷性武器設計圖。古文會現在也不打算和光照會全麵火拚。

    隻有進入太空時代,古文會在地球就會立於不敗之地。到那時再和光照會以及美國動手,就可以毫無顧忌了。

    星際文明和星球文明之間的戰略差距。是壓倒性的優勢,就像本時空中蘇俄和日本之間的戰爭一樣,國土麵積就決定了彼此的戰略差距。

    “昊天鏡”還安靜的躺在船塢內,說是船塢,周之浩更覺得這裏像個小鎮,隻是位於小鎮中心處的“房子”有點大。

    “‘昊天鏡’已經快要進入完工的階段了,主體部分已經全部完成,外殼也安裝完畢,隻是內部的一些設備還需要調試和改進。”徐永生換上了研究人員標配的白大褂,麵前浮現出一塊懸空的顯示麵板。

    這是一種空氣立體投影技術,光源是從要帶上的一個方形裝置發出的,和以前的投影儀不同,這種立體成像技術並不是依靠光線在空氣中的折射,而是直接利用能量來扭曲一處立場,是粒子層麵的變化。

    這也是一種從zeta星人那裏得來的技術,因為技術難度高,目前還無法大量推廣,隻能讓高層優先使用。

    與過去的空氣折射成像不同的是,徐永生可以直接在畫麵上操作頁麵,而不用透過機器按鍵。同時投影儀的體積也縮小到了皮帶扣的體積,而不是以前那種笨重的大冰櫃,也不需要一**立的計算機來運行複雜的程式。

    “為了能讓這種規模的東西飛起來,我們在‘昊天鏡’內部裝了三十六台巨型磁流體發動機,每一台發動機的功率都相當於五十部玉盤飛行器。”

    指著麵前的龐然大物,徐永生是真心的感到自豪,“這個像城鎮一樣的空天母艦,將成為我們最大的資本,在設計之初,就是為了能讓三萬人能夠生活在裏麵。‘昊天鏡’,將成為第五紀元人類開啟星際文明時代的先驅。”

    能夠裝載三萬人,就可以基本維持一個功能完善的人類城市,內部有著自屬的生產機構,可以無需補給,而完成漫長的航程。

    不像火箭那樣,隻具備象征意義,而沒有多少實際作用。

    玉盤飛行器雖然有空天運輸能力,但飛行距離仍舊受到限製,同時也無法像“昊天鏡”這樣維持人類的長時間生存。

    “把‘昊天鏡’建造成這樣,一點都不犀利嘛。”看著空天母艦光滑閃亮的銀白色外殼,周之浩覺得這個造型略顯單調了一些,“中華影視集團不是拍了幾部很不錯的星戰題材科幻片嘛,裏麵的星際戰艦造型就很彪悍啊。”

    “昊天鏡”從設計到建造,都是徐永生一手操辦的,現在居然被周之浩說其“樣子”長得醜,他當然惱火。

    “那是拍電影,當然可以隨便亂來,不用考慮氣動外形和宇宙的航行環境。‘昊天鏡’最初的設計要求就是要能夠在星球環境和宇宙環境兩種狀態下執行機動任務。需要考慮的是實際用途,而不是視覺效果!”

    在磁流體飛行器的設計理念上,周之浩明顯是外行人。

    “你看的那些科幻電影。宇宙飛船還在用可笑的火箭式推動,能和‘昊天鏡’相提並論嗎?”徐永生也不是生氣,隻是因為周之浩這種行外人的指指點點而有些不滿。

    周之浩摳著耳朵,“知道了知道了。我沒別的意思。”

    不過看他那心不在焉的樣子,也知道他沒聽進去,徐永生隻好把手插回衣兜裏,不和周之浩一般見識。

    指揮室位於船塢左側的中央,走過去是不太現實的。三人便以一架飄升機作為代步工具,還可以慢慢觀賞著‘昊天鏡’的建造施工過程。

    就連周之浩也不得不承認,人類很容易沉浸於大型工程的快樂之中,這是一種親身參與奇跡創造的美妙感受。

    飄升機就像一輛敞篷的觀光車,有這舒適的座位和精致的護欄,卻沒有頂棚,也沒有玻璃窗。雖然速度比不上飛碟,但卻可以和任何一輛普通的私家車媲美。

    進入到了辦公室。徐永生已經和另外一群穿著白大褂的人離開了。秘書端來茶水後,也立即離開。

    寬敞的辦公室裏,出了一屋子的家具,就隻剩下周之浩和鍾泱兩人。

    “阿浩,蒼穹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快要完成了,你如果願意。可以調入衛隊中,擔任指揮官。”鍾泱與周之浩的關係。已經是朋友多過上下級了,就算是工作時間。兩人也互相稱呼著對方的名字,而非職務。

    鍾泱這麼說,其實就是想要給周之浩一個升職的機會,老是呆在幽爪小隊,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充滿了不可預知的危險。

    鍾泱並不希望周之浩一直呆在前線廝殺,他不缺少猛將,更需要一批信得過的人來控製軍隊。機械構裝體固然絕對忠誠,但是靈活性上就差了很多,還是需要一個人類將領來實際統帥。

    周之浩就是那個合適的人選,無論能力還是忠誠,都值得托付。

    “泱,我這個人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要想當將軍的話,我現在估計都能坐到國防部的會議桌上了。”周之浩仰著頭,背靠沙發,“我還是喜歡衝殺在第一線,那種酣暢淋漓的殺戮快感。”

    鍾泱一直都知道,他隻是希望周之浩能改變主意,但很明顯,周之浩依舊如從前那樣,精力充沛,是一個純粹的戰士。

    這樣的人,最是讓人放心,因為他沒有野心,不熱衷於權力和智謀,一心一意,在修羅之道上銳意昂揚。

    但鍾泱也是在可惜,以周之浩的才華,如果真的願意從軍,一定能夠登上高位。在澳大利亞戰爭期間,他的軍事指揮才華就已經顯露無疑。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鍾泱苦笑了一下,隨即又說道:“不過如果你哪天能改變主意,或許可以來找我。”

    但是剛一說完,鍾泱又覺得這不太可能。

    周之浩是為數不多能夠直接接受生體改造的人類,他的精神和意誌高度凝聚,形式做人從無猶豫和彷徨。

    愛、恨、私欲,沒有一種情感能夠影響他的判斷。

    看似一個熱衷殺戮的殘暴凶徒,實際上卻冷酷而從容,甚至有些慵懶。真正的修羅殺道,不會被伴隨殺戮而生的戾氣影響。

    鍾泱很清楚,周之後並非沉淪於破壞的**之中,而是他天生就喜歡這種強大的感覺,並且把建立秩序之前的破壞,當作了信條。

    擁有理智的戰鬥狂,真正無懼於死亡的強者,這就是鍾泱眼中的周之浩。

    “算了,就讓他在這樣的道路上進化下去吧。”鍾泱心中這樣想著,“將軍在人類的曆史上並不缺少,但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卻從未被記載在人類的曆史上。”

    如果真的有惡魔的話,鍾泱還真希望能親眼看到一個黑暗的靈魂,能夠在自己的麵前完成蛻變。

    真正的黑惡,是高貴而典雅的,不是那種歇斯底裏的汙穢者。

    這個時候,鍾泱仿佛又想起了數十年前見過一麵的卡薩,“或許那個家夥,才是一個真正的惡魔吧。但是,阿浩身上也有著同樣的特質,那種站在鮮血海洋中的可怕殘忍,無盡黑暗中的冷淡銳利。”

    生體改造會促使生命體發生變化,但到底是進化還是退化,就要視個體自身的情況而定了。

    周之浩就是鍾泱最在意的個體,出現在他身上的現象,讓鍾泱最為驚異。

    強橫的力量,在獲得了不朽之後,周之浩的靈魂似乎也變得更加凝實了。在鍾泱的感知中,周之浩的靈魂之光,閃耀著深邃的黑暗之光,穩固而難以撼動。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22:40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雪地營救

    1965年,偉大的華夏聯邦已經將人送上了月球,而且距離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過去了十五年。)

    然而,和平從未降臨過,華夏聯邦與美國之間的冷戰,正在激烈的角逐著新世界的霸權王座。

    掩藏在國家之間的爭端背後,光照會和古文會,這兩個世界級的組織也開始了彼此間的明爭暗鬥。

    大規模的正麵戰爭一次也沒有爆發過,但雙方的暗戰和諜鬥,卻依舊讓鮮血鋪滿了大地。

    美國阿拉斯加,這裏是一個位於美國西北太平洋東岸的州,布魯克斯山脈,從沿海幾乎延伸到加拿大邊境,屬半幹旱地區,有極地高山冰川。

    這裏的環境極其惡劣,即使是盛夏之際,冰雪也隨處可見。

    身陷這樣的絕境,幹脆被直接殺掉還稍微輕鬆些,在一條粗糙的山路上,車體激烈的晃動著,一位年輕的東歐少年眼神麻木,表情中隻有絕望。

    被雪鋪滿的泥石路麵,陰冷而潮濕,輪胎扭動著肥大的身軀碾過,彈濺起來的泥巴正不斷地打在擋風玻璃上。

    這是一輛美軍吉普車,車的前燈照耀著連綿廣的針葉林,居然一眼望不見邊際。

    隨著裝甲吉普車向前快速的奔跑著,雷同的溫帶森林景色正不斷地在車窗中連綿播放。看著情況,很明顯是兩個正在玩命的逃跑人類。

    開車的是一位胡子拉渣的中年壯漢,頭發很久沒洗了,亂糟糟的。人應該是經常在野外生存,因為皮膚暗黃,有些開裂,但雙眼卻十分銳利。

    這是一位瑞典裔的雇傭兵,來自北美魔爪公司,是加拿大分部的成員。

    而吉普車的後座上,坐著的正是那位神色呆滯的東歐少年,從倒後照鏡中映出了他毫無生氣的麵孔。

    仿佛長久的被惡靈附身。連人類最基本的溝通能力也已經失去了,甚至無法控製地咬著自己的大拇指,臉色發青。

    這不是因為營養不良。而是因為長期的幽禁,使得人體接觸不到陽光而產生的一種病變。

    哈姆西克,原本是一位在蘇聯時代移民加拿大的東歐移民,他和他的父母還有一位姐姐。一起生活在加拿大中部,哈姆西克還是當地所在的一所初中裏的校籃球隊選手。

    因為經常參加了籃球隊的訓練,原本應該會呈現健康的小麥膚色,現在看起來卻透著如此慘綠憔悴的光澤。

    哈姆西克已經不記得了,自從他無法再度參加校籃球隊的訓練之後。已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

    在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某處地下掩體內,他被關了多久,或許是一個禮拜,亦或許是一個月,甚至是已經過了一年。

    精確計算已經沒有必要了,長期的關押和精神折磨,讓哈姆西克幼小的心靈漸漸崩潰,時間對他已經毫無意義了。

    “過去的那種生活。反正已經不可能回去了。”哈姆西克就這麼絕望的告訴著自己這個事實。一遍又一遍,直到靈魂變得麻木,變得再也感覺不到痛苦。

    “啊,真希望就這樣快點死掉算了!”哈姆西克嘴裏不停嘟囔著東歐某個小國的語言,如果不是看他偶爾還在說話,估計會被路過的人當成雪地裏凍死的屍體吧。

    “堅持住!。我們距離安全的目的地不遠了!”坐在前排的那位瑞典雇傭兵握著方向盤,形象不佳的中年男子叫喊著。在軍服的外麵還披著皺皺的外套,顯得非常落魄。

    “再經過數公裏。進入前麵的山嶽地帶後,就可以回家了!”雇傭兵希望這樣的話能夠給這個絕望中的男孩以希望。

    “謊言!”哈姆西克在心中怒吼著,“這個男人在撒謊!憑著這樣的破吉普車,怎麼可能逃脫追兵!”

    與此同時,哈姆西克又想起了那群瘋狂的白大褂,他們會像以前一樣,捉住自己,然後脫光全部的衣物,在打入一種暗紅色的化學藥劑之後,便將自己再度關入那個用玻璃密封住的水槽中。

    哈姆西克已經十六歲了,他在兩年前被人從加拿大綁架,一路空運到阿拉斯加的某個深山之中,不見天日。

    他的人生在十四歲那年被切成兩半,前半段是快樂的生活,哪怕蘇聯人的集權統治,也比終日被關在水槽和實驗室裏要強上百倍!

    哈姆西克絕對不願意再回到在那個恐怖的深淵,那裏什麼都沒有,除了絕望。哈姆西克不知道為何對方要綁架他,顯然不是為了贖金,一個東歐移民家庭,也付不出多少贖金。

    更何況被一輛重型武裝直升機運到阿拉斯加,單是運費就比自己值錢了,哈姆西克是這樣想的。

    他隻知道,在那個到處是化學藥劑和玻璃水槽的地下實驗室裏,一群身穿白大褂的美國人重複著意義不明的詢問。

    不管如何哀求和咒罵,白大褂都不會把哈姆西克放出來,甚至不會讓他走上地麵見一見陽光。

    在一開始的時候,哈姆西克總是充滿恐懼的哭喊和大叫:“要我做什麼都可以,讓我離開這裏!”

    但很可惜,實驗室裏,沒有任何人回應這份請求,聲音甚至傳不到哈姆西克的耳朵裏麵,他被帶上一個奇怪的頭盔,進行著各種詭異的實驗。

    頭盔完全裹著他的腦袋,眼睛前端的鏡片上,不停的閃著許多圖片和資料。一大堆公式和奇怪的字符,然後哈姆西克感覺到他的意識正在逐漸地崩潰。

    哈姆西克的腦袋,被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信息填滿,簡直要撕裂他的靈魂!不單純是頭痛,就連眩暈和閉眼這樣的動作也做不出來。

    就連做夢也會念著一些自己不曾學過的詞句,根本就不是任何一種已知的人類語言。哈姆西克覺得一個完全和自己無關的靈魂記憶,正在入侵他原本的腦袋。

    這樣的實驗和噩夢,持續了整整兩年,真正的痛苦,是連知覺和主觀意誌都失去。快樂的少年,現在隻剩下一具呆滯的軀殼。

    唯一能讓哈姆西克感覺到他還活著的事情就是咬大拇指上的指甲,因為也隻有這個舉動可以做而已,他在長久的精神折磨中。早已失去了自我意識。

    對於哈姆西克來說,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就是撕咬他自己的指甲,不顧疼痛。不顧已經被咬掉指甲的大拇指正在滲血,哈姆西克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個咬的動作,甚至已經開始在咬拇指本身。

    “喂!你別再這樣了!”來自瑞典的雇傭兵男子轉過身來,伸出左手手打斷了哈姆西克的動作。

    神情麻木的男孩雖然愣了一下。但是卻開始嘶吼著發出哀鳴:“讓我咬吧,不然就殺了我!殺了我!殺……殺……了我!”

    如同卡帶的錄音機一樣,不斷以痛苦的語調重複著這樣的話,斷斷續續,透露著曾經經曆過的殘酷生活。

    瑞典雇傭兵因為心痛而扭曲了表情。同時嘴中咒罵著如此對待這個少年的那些瘋子,“怎會弄成這樣?真是該死,那群混蛋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樣的惡事!”

    已到中年的瑞典男人,他粗暴地將方向盤狠狠扭動,反映出此時內心中的憤怒。

    但就在這個時候,奪目的橘黃色閃光從裝甲吉普車的後方突然襲來,長長的火焰尾巴劃出一條直線的軌跡,最終從上方掠過了疾馳中的吉普車。

    很明顯。這是一枚由重型武裝直升機發射的火箭彈類型武器。從射擊的角度就可以看出,發射這枚火箭彈的絕不是地麵單位。

    火箭彈擊中了吉普車的正前方,隨後燃起的熊熊火焰,在空氣中傳遞著強勁的衝擊波,吉普車駕駛員的視野一瞬間完全被染了成耀眼的橘紅色。

    火焰毫不留情的吞噬著破舊的吉普車,衝擊波更是洶洶來襲。將擋風玻璃砸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晶體。

    被震碎的玻璃碎片帶著重重的力道,砸到了車內兩人的身上。瑞典人再也控製不住手裏的吉普車方向盤,變速箱和齒輪都報廢了。整部吉普車像玩具一樣被掀翻和推倒,車門著地並且向著雪地深處滑動著。

    直到撞上了突起的地麵和石塊,吉普車才變成了一塊橡皮,在猛烈的碰撞後彈上半空,最後還在熾熱的火焰中接連翻滾了兩圈半。

    哈姆西克就像罐子裏的糖果,在吉普車不斷的激烈位移中磕磕碰碰,然後撞破了吉普車的車窗,結果是被巨大的衝擊力拋出了車子外麵。

    如果再過一瞬間,因為繼續發出的狂嘯而吸氣的話,哈姆西克大概會因為吸入炙熱的火焰而灼傷他的肺部,並且因此當場死亡。

    所幸的是,哈姆西克連發出悲鳴的力氣都沒有了,雪一樣蒼白的的身體,在劃過空中後,就在爆炸後的煙霧中殘留下劃過的軌跡,他撞穿了一處低矮的灌木叢。

    在肩部著地後,直接掉入了一處混雜著冰雪與汙泥的地麵,在與地麵的接觸中,柔軟的身軀無抵抗力,直直滾動拖行了六米左右的距離才終於停下來。

    隻穿著單薄的衣衫,哈姆西克的手腳直接裸&露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中,但寒冷反而刺激了哈姆西克麻木的神經,他瘋狂的大笑著:“終於出來了,終於出來了!”

    獲得自由的喜悅,超過了冰冷的痛苦。

    但喜悅並不能帶來力量,強烈的眩暈感充斥著他的腦袋,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瘋狂的喜悅耗盡了最後一絲體力。

    就像斷了線的木偶,哈姆西克一時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他暈倒在了雪地裏。

    三十秒後,迷茫的意識才逐漸地開始清醒過來,哈姆西克很努力地地移動著昏沉的腦殼,他看到了十米外的路麵上,那部近乎摔成廢鐵的吉普車,底盤正悲劇地朝向夜空,四個車輪悲慘地空轉著。

    哈姆西克很努力的想要支撐起自己漸漸麻木的身體,但是骨折了的右肩卻無論如何也使不上力。

    不過也無所謂了,哈姆西克早就喪失可疼痛的感覺,他挪動著腰部和雙腿,在淺淺的雪地裏匍伏前進,費力地爬到了吉普車的殘骸附近。

    可憐的吉普車,早就被爆炸產生的高壓壓得變了形,破損而扭曲的深青色外殼旁。那位眼神很銳利的中年瑞典雇傭兵,此時正躺著血泊中,口裏說著含糊不清的英語。“把這個……”

    話都還沒有十萬,血紅色的泡沫從他嘴中湧出,空氣中隻傳來了微弱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雇傭兵因為無力而顫抖的左手,拿出了一個放在收納盒中的u盤。

    這種東西。貌似也是中國製造的產品,在美國和整個西方世界,都漸漸流行著。不過價格很高,哈姆西克以前也隻是在大城市的商店櫃台裏見過,現在卻將之拿到了手中。

    “往東邊走……記住。頭也不回的往東邊走……”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悲傷,中年男子的眼中飽含淚水,“趕快……逃……”

    這一句都還沒說完,曾經的瑞典雇傭兵已經是死人,很明顯,他再也無法說話了。

    東邊是加拿大境內,魔爪公司還有另一群人正等待在那裏,以便接應逃出來的兩人。

    哈姆西克含著淚水的眼框也微微張開。他滿是哀傷的神情。痛苦又重新回來了,從那個死去的中年男人身上,他又找回了活著的感覺。

    但連哈姆西克自己都不是很清楚,這到底是疼痛,還是對死亡的恐懼,曾經他以為自己忘記了的東西。現在又開始進入到他的腦袋。

    脫離了暗無天日的地底囚牢,哈姆西克內心深處被遺忘的求生本能。終於再次活躍起來。

    用還能活動的左臂,哈姆西克努力地撐著膝蓋。並且顫抖地站了起來。

    他撿起那個被收納盒裹著的u盤,混合著泥巴與血痂的腳丫,被凍得發紫,但哈姆西克一無所覺,他隻是一步又一步地踏著雪地,機械般的前進。

    即使連哪個方向是東邊都分不清楚,但是哈姆西克還是聽從了死者生前最後的命令,麻木地朝著前方走著。

    他仍然咬著自己的大拇指,然後挪動著著沉重的步伐,蹣跚地走著。

    重型武裝直升機飛行的聲音越來越近了,銳利的螺旋槳劃破著周圍的空氣,尖銳的引擎聲,還有噴氣口發出的噪音,漸漸傳來。

    附近森林由於強力的風壓而發出的摩擦聲,敵人已經追上來了!

    哈姆西克回頭往上看,他在樹林的方向看到了灰色的攻擊直升機,那滿是凹痕的機體,就像滿是皺折的老樹一般,美國產的“雄鹿”武裝直升機,在很大程度上仿造了華聯陸軍使用的“黑騎兵”。

    “停止!”一個聲音中透露著殘忍的男人,正在通過直升機的傳音器發出著惡狠狠的警告。居高臨下,不容反抗。

    可是,哈姆西克的腳步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他沒做任何的思考,隻是機械般的前進著,與其說無所畏懼,還不如說是麻木和呆滯。

    但美式英語又透過傳音器又傳了出來,“你這個小野兔,到底想逃到哪裏去啊?”

    伴隨著殘忍的話語,直升機前端的機關炮開火了,灼熱的炮彈打在右邊的地麵上,劇烈的衝擊濺起了碎泥塊,哈姆西克因受到波及而撲倒在地麵上。

    “不聽話的寵物,就該要狠狠教訓才行!”

    用還能動的左臂,哈姆西克艱難地想要撐起笨拙的身體,但是這時候左側又傳來了強烈的衝擊波,哈姆西克被震翻,然後仰倒在地上,並且開始發出微弱的呻吟。

    “看吧!還想跑的話,會死喲。”

    哈姆西克的周圍又陸續落下了四五發炮彈,受到炮彈衝擊力的推動,哈姆西克在泥濘中痛苦地掙紮著,滾動著。

    好象駕駛員們對眼前的情況樂在其中似的,傳音器中傳來了談笑聲。

    哈姆西克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不過仍舊拚命擠出最後力量似地往前爬。

    “哈哈,真是可憐的小狗的,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想著……”

    嘲弄聲突然因緊張而停止了,隻有引擎和螺旋槳的噪音仍持續著,隨之而來的是有

    點急迫的撕拉聲。

    “發……發現不明地麵目標,趕快拉高,我們要離開地麵!”但是駕駛員無法繼續再說下去了。

    伴隨著金屬被押碎的刺耳噪音,武裝攻擊直升機冒出火花而墜落了,哈姆西克抬起頭,看到了某種東西插在直升機的機首部分。

    一根金屬刺,是一把巨大化的,約有一個成年男子那麼高。是可以投擲的匕首,熾熱的刀刃深深地插入雄鹿武裝直升機的機首,並閃耀著赤紅色鐵屑。

    失去了駕駛員的攻擊直升機,無法保持平衡而大幅度地傾斜。最後,在一陣激烈地蛇行移動後,機首向下,朝著哈姆西克所在的位置墜落下來。

    哈姆西克甚至來不及,也沒有絲毫力氣去跳躍閃避,隻能愣在原地,木然的瞪著越來越迫近的直升機殘骸。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22:40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強襲機甲

    死亡的陰影開始籠罩在哈姆西克的頭上,仿佛下一瞬間就會降臨,然後奪取他悲慘的生命,為他的痛苦畫上休止符。

    但就在這個時候,從視野看不到某個的角落裏,突然躍出了一個超乎想象的人影。在針葉林中,黑黑的身影顯得十分高大,足足有七米,體型臃腫,像人類一樣站立著。

    不同的是,黑色的影子,有一對垂地的粗壯手臂,而且看它這身高體型,絕對不可能是人類。

    漆黑的夜晚,茂盛的針葉林中積攢了厚厚的雪,微微刮響的空氣聲中,還夾雜著金屬摩擦的噪音,巨大的黑色人影跨過了哈姆西克,它張開圓滾滾的巨大手腕,重心猛的下沉。

    就像是魁梧的黑猩猩接住了一塊比自身體積還要巨大的石塊,黑影的兩條略顯短小的後肢牢牢地踩在混合著雪水和泥漿的土地上。

    巨大的蠻力,硬生生地接住了墜落的武裝直升機,因為擋在直升機慣性指向的方向上,激烈地撞擊發生了,金屬與金屬之間的磨礪聲讓人心悸。

    一些掉落的碎片零散的跌落各處,其中較小的零件散落在哈姆西克的四周。然後,又是一陣齒輪空轉的刺耳音,以及直升機那種故障式的渦輪聲響,重疊在一起,彈奏出了的刺耳的重金屬樂。

    哈姆西克還未回過神,他呆呆地抬頭,朝上望著。隻見一個巨人的影子,被機械裝甲覆蓋的上半身,非常有力量,已經成功接住了被摧毀的武裝直升機。

    巨人順勢側轉,但因為物體質量而產生的慣性還是難以完全抵銷,強大的衝力傳遍巨人的全身:手腕關節、肩膀護甲、腰部的動力傳送裝置,還有膝蓋內置的人工扭力肌腱,所有的關節部分都在咳咳作響,想必是正在承受著可怕的重壓。

    “如果是人類,或許早就死了吧。”哈姆西克頭腦中回響著這樣的話語。“不,就算是坦克,被直升機砸中也隻有死路一條!”

    但讓人震驚的是。那個哈姆西克完全不認識的人型單位,竟然強行抱著直升機挪動了幾步。而伴隨著巨大的金屬腳掌踩踏,混合了泥巴的積雪被激烈地飛濺起來。

    轟隆隆,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就像寺廟的金屬大鍾被敲響,激蕩著人的心智。

    就這樣,巨人的影子前進到旁邊不會波及到哈姆西克的位置時,才把十一噸重的雄鹿武裝直升機徑直拋向黑黝黝的森林中。

    被巨大的戰術軍刀插入前端,駕駛員早就死了。而因為強烈的撞擊,機身早已發生扭曲和變形,剩餘的殘骸,在落到地麵時就因為外置武器受到自身的重量擠壓而發生了殉爆。

    在蘇維埃政權滅亡之後,一大批前蘇聯的武器科學家逃到了美國,其中有一半以上受雇於唐納德實業集團。

    正是這些人,開發出了米24武裝直升機,代號“雄鹿”這樣凶殘的武器。設計風格保留了前蘇聯時代的特色。笨重而結實。皮糙肉厚,造價低廉。

    這樣的設計也符合了美**方的要求,尤其是在看到華夏聯邦的“黑騎兵”武裝直升機的戰績,屢戰屢敗的美國人,急需一款能夠與華夏聯邦對抗的同類型武器。

    雄鹿武裝直升機的作戰性能還是很優異的,並且能夠適應及其寒冷的氣候環境。比如阿拉斯加州。

    但是在具有主場優勢的大雪山中,今年才開始批量生產和列裝的雄鹿武裝直升機。竟慘敗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山穀之中。

    對手的身形藏在夜幕中,隻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巨人背對著那熊熊火焰,它的輪廓開始慢慢映著火光出現,全長七米左右,擁有垂直站立的能力,它穩穩的轉過身來。

    之所以稱它為巨人,就是因為其有著強健、敏捷的人類站立型態。隻有軀幹一半長度的下肢顯得肥短,胖墩墩的腰身十分結實,堅厚的胸膛上,覆蓋著渾圓的合金裝甲,繪著暗綠色的油彩。

    裝甲向外突出,帶有弧度,讓人一看就明白,能夠有效的彈開炮彈的攻擊。就像一個巨大化的矮人族戰士那樣,身披重甲,粗壯的雙腕並沒有握著武器,但是一對流線圓滑的裝甲板讓人無法輕視。

    頭部看起來就像戴著頭盔的中世紀戰士.,左側的肩膀護甲上有一個懸掛用的金屬支架,提著一支突擊步槍,和普通人類士兵所使用的標準槍械沒有太大區別,但是規格明顯要大許多。

    這種突擊步槍發射的不是步槍子彈,而是37mm口徑的炮彈,不過卻能夠像普通的突擊步槍那樣做連續的高速射擊。

    巨人的背後,還裝配著金屬的背囊,應該是機體作戰用的備用物資。

    強襲機甲,這樣可怕的武器已經開始登上戰爭的舞台,或許在以後的日子裏,這樣的戰術兵器將主宰地麵戰場,取代坦克和其他裝甲戰車的地位。

    所謂強襲,就是指的強行突襲,是一種極度依靠抵近作戰的戰術概念。機甲,就是機械鎧甲,像古代的騎士那樣,為現代士兵披上有著機械行動力的甲胄。

    這樣的技術,不僅需要高明的金屬冶煉技術,還要完成機體內部的動力源和傳輸方式研究。要不是依靠著從美國光照會得來的新能源技術、以及最新的光電混合芯片智腦,這種強襲機甲也隻能停留在圖紙上。

    多虧了在數十年前就與德國合作研究金屬加工工藝,一些耐磨損的合金成了機甲重要的關節製造技術。

    而各國政府還停留在以化石能源為核心的動力研究方向上,所以就算再給他們一百年,他們也隻能生產出戰車,而無法製造出可以實用化的人型或獸型機甲。

    機甲因為其獨特的物理前進方式,在複雜地形上擁有比戰車更好的機動性能,還能執行更多的複雜任務。

    野蠻人,產品型號是rk67,就是這一款強襲機甲的名稱。

    雖然能夠在一對一中消滅現在地球上的任何一款重型坦克,不過在大規模的正麵戰場上的進行集團化作戰,rk67野蠻人的實際戰鬥力和重型坦克沒有太大的區別。在開闊地上甚至會處於下風。

    而且考慮到造價的問題,野蠻人實際效用隻適合於小規模的突擊作戰行動,就好比現在。深入美國和加拿大的邊界線,進行浸入式戰鬥。

    “得救了……”哈姆西克用東歐某國語細聲地呢喃著,他已經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對於一輩子都隻是生活在落後地區的他來說。這樣的東西是從未碰到過的。

    由機械結構組成的金屬巨大身形,rk67野蠻人,再次走回了哈姆西克的身邊,從頭部的擴音器中傳出一句生疏的英文:“你的傷勢怎麼樣了,不要緊吧?”

    強襲機甲。在哈姆西克眼裏,這是他完全不認識的人型兵器種類,並且還對他說話了,聽得出來,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的嗓音。

    見哈姆西克目光呆滯,沒有回話,機甲的頭部又傳來問話:“能聽得懂英文嗎?雖然隻是參加了三個月的英語補習班,但基本交流應該是沒問題的。”

    後半句就已經是自說自話了。機甲的駕駛員是一名年輕的男人。而且聽其英語發音,不是西歐和北美的人。

    “我……我能聽懂……”哈姆西克的英語很不錯,畢竟上的學校都是以英語作為官方通用語,他隨家人移居加拿大這麼多年,早已當成母語一般。

    有氣無力的回答,居然也被“野蠻人”內置的語言捕捉係統所收錄。知道對方能聽得懂英語,機甲內的駕駛員才鬆了一口氣。“除了中文,我可隻會英語這一門外語了啊。”

    “抱歉。因為你與直升機的距離太過接近了,我隻好使用戰術短刀。因為對戰車用飛彈和機關炮的話威力太過強大,也不好控製,很可能會波及到你。”這個駕駛員非常友善,並且很會體諒人。

    不等哈姆西克做出回答,在東歐少年的靜默中,野蠻人當場膝蓋著地,雙臂垂直撐至地麵,扁圓的頭部前傾,就像是在行著跪拜的大禮。

    仿佛一個隨侍在傷痕累累的王子身旁的墨綠色鐵甲騎士,年輕的時候,哈姆西克也一直幻想著自己是某個國家的王子,在一個忠心耿耿的騎士追隨下,周遊列國。沒想到,現在這樣的景象居然就自己的眼前上演著。

    伴隨著空氣噴泄而出的聲響,rk67野蠻人的軀幹部分前後分開了,在哈姆西克的呆望之際,由機甲頭部連通的閘口後麵,出現了一名年輕的華裔士兵。

    這是個東方人的臉孔,充沛的精力,表情認真。身上穿著暗金色的緊身操作服,其輪廓讓人不禁與古代的刺客聯想在一起,而頭部則戴著輕量化的小型頭盔。

    他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機甲的駕駛員,這時抱著急救箱降了下來。

    哈姆西克很好奇,尤其是對麵站著一個中國人,外觀看來還是個青年。搞不好,他的年紀與自己也沒有相差多少年。

    但是年輕人特有的稚氣與輕浮感,在眼前的東方士兵身上卻絲毫感覺不到,散亂的黑發,銳利的眸光,眉宇緊鎖,堅毅的臉龐,神情凝實不動。

    “你是那人的同伴嗎?”哈姆西克指了指不遠處的火堆,在那裏,四輪朝天的吉普車還在燃燒著,旁邊的雪地裏,一具種男人的屍體躺在那裏。

    年輕的士兵輕輕掃了一眼,眼神中似乎也有著哀傷,“是的,我也是地宮的人”

    “地宮?”隻有十六歲的哈姆西克,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地宮不屬於任何國家和政府,是一個秘密的私人武裝機構。”年輕的東方式並想了一下,發現隻能這麼形容。

    地宮和華夏聯邦有著很長時間的合作關係,但地宮完全不聽從國家和政府的安排,這一點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不會有所改變。

    換來的是哈姆西克的沉默,一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氣力了,二是東歐也有許多類似的私人軍事組織,不過多半都不是善類。

    年輕的東方士兵沒有想那麼多,他隻是立即對受傷的哈姆西克開展應急治療,用嫻熟的手法塗抹消炎藥、包紮傷口,注射營養液。

    等治療完成後,逐漸恢複的痛覺讓哈姆西克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身體小幅度地抽搐著,肩膀也因為忍受滕頭而緊繃,哈姆西克開口詢問著。“救我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嗎?”

    死亡,是個沉重的話題,浸透著悲傷的基調。

    “看樣子。應該是沒救了。”年輕的東方士兵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樣重的傷勢,絕對是沒救了。

    這殘酷的事實,讓哈姆西克一陣心痛,“為了能讓我逃走。他居然……”因為實在太過悲傷,接下來的話被嗚咽所代替。

    東方麵孔的士兵不知道如何勸解,隻好說道:“那個男人就是這樣,一直都是。”臉色也一直冷冷的,毫無哀傷的表情。

    哈姆西克難以理解東方士兵的冷淡,“你們不是同伴嘛,為何從你的臉上看不到悲傷?”

    東方士兵處理繃帶的雙手停了下來,在沉默而認真地思考之後。給予了回答。“對於我們來說,死亡是最容易習慣的。”

    就如同這個答案本身的意思,長久的殺戮,讓他忘記了悲傷。就算有悲傷的感覺,也不會顯露在臉上。

    把哈姆西克骨折的肩膀與右手手腕用繃帶固定住後,東方士兵開始用手摸遍哈姆西克全身。通過撫摸和碰觸來檢驗著傷勢的輕重程度。

    在這樣的天氣裏,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感染破傷風。

    “我……我將會被怎麼對待?”惶恐不安的心緒又回到了哈姆西克的腦海中,他在害怕著。如果繼續過上以前的那種生活,還不如幹脆地死在這裏。

    “按照命令,我要把你帶回去。”東方士兵用冷漠的語氣回答著,仿佛他天生就沒有多餘的感情存在。

    “我要被帶去什麼地方?”驚恐的表情,說明了十六歲的少年現在是何等的不安。

    “首先用我的強襲機甲把你轉送到約定好的運輸直升機降落地點。你在被送入直升機之後,你將會被通過空運送到在太平洋上待機的母艦中。之後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見哈姆西克因為疑惑而錯愕的臉,東方士兵補充說道:“我們的任務到運輸直升機那裏就全部結束了。”

    “我們?”哈姆西克向四周張望了一會兒,無論如何,都隻看見一個人而已,如果已經死掉的人不算在內的話。

    但仿佛是為了要回答哈姆西克的疑問似的,生長於溫帶的針葉樹木被巨大的金屬手臂撥開來,就像是撥弄柔弱的小草。

    哈姆西克的目前,瞬間又出現了兩台墨綠色的強襲機甲,這兩台強襲機甲與一開始出現的rk67野蠻人的外型幾乎完全一樣,各自拿著超大型號的突擊步槍和飛彈發射器。

    對方全都是職業士兵,即便在這時也絲毫沒有大意,認真的警戒著四周,武器握在巨大的金屬手掌中,隨時準備應付任何來犯之敵。

    “無需擔憂,那兩人都是我的同伴,我們的任務就是來救你的。”與森冷的表情不同,哈姆西克從東方士兵那生疏的英語口語中,聽出了一種能讓人放心的溫暖。

    “也許是一個可以新任的好人吧。”哈姆西克的意識逐漸地模糊了,視野也變得朦朧起來,眼皮開始不可遏止的閉合,就連思考的能力也在逐漸丟失,哈姆西克甚至連自己身在何處都無法理解了。

    “你叫什麼名字?”

    哈姆西克像是祈求般的詢問著,如果真能獲救,他希望永遠記住這個東方人的姓名。

    “現在不要說太多話,注意節省你的體力。”東方士兵沒有回答,隻是在提醒著對方。

    “務必要告訴我!”這是少年最後的懇求,帶著哀憐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

    年輕的東方士兵稍微在猶豫了一會兒後,終於報出了自家的姓名,“我的全名是吳福寧,如果記不住的話,就全部忘掉吧。”

    不知道是否有聽到吳福寧的這個回答,就在話語結束的那一個短暫的瞬間,哈姆西克完全的失去了最後的意識。

    吳福寧靜靜地守候著,麻藥是他剛才混著營養液一起注射的,劑量非常少,但足以讓一個年輕人昏睡過去。

    太平洋東海岸,靠近北冰洋地區,在阿拉斯加的左下角,是一個深度100m的淺海大陸架區域,昏沉的海水中,一艘潛水艇正漂浮在洋流中。

    不,實際上,應該說是潛水艦才對,那種體型,根本就是一艘五萬噸級的航空母艦。事實上,確實也差不多如此。

    在這艘巨大的潛水戰艦的體內,有著超乎一般人想象的空間,和航空母艦的內部機庫差不多,就和一個強大的海上武器作戰平台一樣,裏麵配備了幾乎所有能夠湊齊的新時代主力武器。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22:41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野蠻人

    1967年剛研製成功投入實用的強襲機甲,重型運輸直升機,三角形的磁流體超高音速戰鬥機,這些連華夏聯邦都還沒擁有的超級戰術兵器,全都在這裏井然有序地排列著。

    就像是棋盤上的棋子,不言不語中,充滿了金屬質感的殺氣。

    這是一次聯合營救任務,信息和資料主要是由魔爪公司的加拿大分部提供的,但那位瑞典籍的雇傭兵,卻是地宮在北美招收的成員。

    地宮現在規模如此龐大,當然不可能隻用華裔人士,否則也太明顯了,在很多時候,不利於情報工作和對敵對勢力成員的收買和滲透。

    完成了上頭安排下來的任務,吳福寧寫好了一份報告書,便仰望著還在整備中的強襲機甲——rk67,代號野蠻人。

    站玩意兒看起來一點都不帥氣,但是在山地作戰,尤其是森裏地貌中,展現出了十分優異的搏殺能力。即便被稱作戰車殺手的重型武裝直升機,在大意之下也隻能飲恨當場。

    用巨大的力道將四百公斤重的戰術短刀投擲出去,威力十分驚人,直升機前端的裝甲和防彈玻璃毫無反抗能力,連同著駕駛員一起被貫穿。

    回收回來的戰術短刀上還沾染著人體的血液和內髒,實在是太暴力太殘忍了,正在對吳福寧駕駛過的野蠻人進行整備的維修班成員,大都抱怨著。

    他們是非戰鬥成員,什麼時候看見過這樣重口味的場景啊。

    但吳福寧可沒空理會這些事情,他手裏拿著水果口味的糖分補給顆粒,正在迅速的恢複體能。激烈的戰鬥,寒冷的氣溫,消耗了他不少的能量。

    就算是經過四段生體改造的身軀,也無法應付這種難度的作戰,操縱野蠻人,比想象中的要困難和疲累。如果不是吳福寧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的身體,恐怕也不能那樣輕易的操縱這個複雜的機械單位。

    比起開車或者開坦克。機甲搭載的智能識別係統是以駕駛員的肢體動作為依據的,如果不能精確的控製身體的每一個反應,那麼在實戰中。反而不如駕駛一輛坦克或者裝甲車。

    這也是為何強襲機甲沒有向外普及的其中一個原因,第一代的產品在動作控製上還在摸索中,必須要設計出更加合理與簡便的電腦程序,機甲才能大規模取代戰車。成為陸地戰術兵器之王!

    不過這不是吳福寧該考慮的事情,他回憶著今天作戰的細節,拿著機體檢查用的檔案夾,一遍又一遍的翻閱著,他對於自己駕駛的“野蠻人”。還需要更多的了解才行,畢竟接觸時間也不過是八個月。

    但是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吳福寧耳邊響起,“喂,福寧,你這混小子。”

    聽到有人以如此輕浮的語調叫喊著自己的名字,而且這個熟悉的聲音,吳福寧回過頭去,看到同小隊的黃光鴻走了過來。

    黃光鴻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但在生體改造的時候。基因出現了深層次的改變,他變成了一個金發碧眼外國人,有著歐洲貴族少爺的帥氣,原本是地宮英國分部的創立者,現在卻再次成為了拚殺在前線的戰士。

    他的任務和吳福寧一樣,以絕好的身體素質。駕駛著第一代強襲機甲,旨在測試這種陸地戰術兵器的實戰效果。

    從權力的掌握者成為服從命令的戰士。在地宮的戰後體製改革下,類似的情況並不少見。主要是為了解決以前遺留的問題。

    地煞作為地宮的高端武力。同時掌握著各地分部的行政管理權,這並不合適,因為容易出現割據現象。事實上,已經有了這樣的苗頭。

    而在組織建立的初期,沒有強大的武力作為後盾,地宮的各地分部也無法以黑道組織的形式生存下來。

    但是現在,一切慢慢走上正軌,以前的體製就不適用了。

    吳福寧和黃光鴻,都是願意服從鍾泱命令,辭去原本分部的職務和工作,而不是像一些地煞那樣,從組織中**出去,成為外部的附庸。

    鍾泱可不是那種冷酷的統治者,動不動就搞大清洗。

    說起樣貌,黃光鴻確實比吳福寧耐看,他的下巴尖俏,眼角細長銳利,鼻梁高挺,金黃色的頭發也是經過了認真的梳理,像女孩子的齊肩發型。

    這不但沒有讓他看起來柔弱不堪,反而讓他散發出了中性的魅力,那種既俊俏又英武的西歐貴族氣質,初次見麵時,那種包含自信的微笑,可以讓任何一個性格拘謹的淑女也為

    之心動。

    但是,按照吳福寧的說法,這家夥隻有外表光鮮的程度。

    “看你那精氣神嚴重不足的樣子,是長痔瘡了還是便秘了?”

    似乎是因為經常生活在英國和意大利幫派鬥爭中的那種生活,黃光鴻的語言和行為也沾染上了那種混混的邪氣,總是習慣以粗俗的口吻說話,言語中毫無貴族禮儀風範可言。

    “很感謝你的關心,我的身體現在很健康。”嘴裏一邊充分咀嚼著從基地後勤部得來的糖分補給顆粒,吳福寧平靜地回答著,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刻板和冷淡。

    偶爾也會進行毫無笑點的自嘲和分析,卻從來沒有任真的笑過一次,自從接受生體改造之後,雖然身體能夠長久的保持年輕,但似乎因為靈魂的問題,導致一部分情緒的缺失。

    “喂,你的這個回答未免也太死板了吧.,難道就不會說點有趣的詞句嗎?”不用想也能明白,黃光鴻口中所謂的“有趣”,其實對應的應該是“粗俗”才對。

    “沃勒個去啊,都嚴重到要拆開表層裝甲進行了維護了呀,你還真能折騰啊。”看著裝甲被拆下的墨綠色rk67野蠻人,黃光鴻像個英國流氓那樣吹了個口哨說起到。

    “根據維修班幾個整備員的說辭,他們認為必須要做碳纖維有機複合骨骼係統的精密檢查,似乎是因為之前的作戰行動導致了關節處的構造破損。”吳福寧覺得不滿的也是這裏,比起戰車,強襲機甲的維護要複雜許多。

    基本上要是你的強襲機甲在野外發生了較嚴重的損壞,想要依靠臨時的簡易工具來進行維修,那是癡心妄想。

    光是身體內部複雜的人造扭力肌腱和各種精巧的設置。就讓人頭皮發麻,似乎工程部正在想著如何簡化這些複雜的內部構件。

    黃光鴻卻調侃著吳福寧,他斜著眼睛。摟著吳福寧的肩膀:“一直以來,你的操作手法都太過粗暴了,居然會用rk67去抱住一架滿載十二噸的武裝直升機,你的腦袋裏到底裝著什麼思想啊?難道就不擔心被巨大的慣性壓扁?”

    吳福寧卻很公式化的回答著。冰冷的臉上沒有一點熱情和笑意:“這個無需擔心,以rk67的強度規格,對於十三噸以內的重物,想要接住和拋擲都並不是完全辦不到的事情。”

    很明顯,吳福寧與黃光鴻兩人的關係很不錯。一個性格冷靜呆板,另一個則活躍過頭,湊合在一起,居然也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而他們口裏說著的強襲機甲,是被稱為rk係列的機種,是一般軍隊都尚未配備的最新

    陸戰機械單位,其力量與運動性都大幅地超越了原本科學家對機甲類兵器的猜想。

    “嗯,實情就是如此。如果換作是任何一款地麵戰車或者陸航直升機。都是不可能實現那種戰術行動的。”吳福寧如此自然的說著。

    強襲機甲的出現。將會極大的改變未來戰爭的形態,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第二次世界大戰所使用的裝甲集群戰術,華聯、蘇聯還有德國,這三個政治國家的陸軍都將這種大規模的陸軍集團化作戰模式發展到了巔峰。

    作為地麵戰術兵器,坦克和其他的機械化裝甲戰車,憑借著靈活的機動性和強大的正麵突破能力。改變了戰爭的結構形態。

    戰壕、機槍、大炮,這三板斧成了落後的戰術兵器。再也難以成為陸地戰爭的主角。

    但是重型武裝直升機和整個空軍的革命性變化,讓任何地麵單位都成了待宰的羔羊。導彈的精確摧毀能力。戰略空軍的越境轟炸,重型武裝直升機的高空獵殺,都讓大規模的裝甲集群戰術步入黃昏。

    並且因為依賴道路交通係統,在很多複雜地形上行動受到限製,恐怖的油耗成本,這些都讓軍事家們不得不思考著如何尋找一種更加可靠的地麵戰術兵器。

    靈活的行動,無視大部分的地形限製,可良好的巷戰能力,可靠的裝甲防護,多功能的武器平台。

    當把這些因素統合起來,大部分的人,都會想到“機甲”。

    人類的形態和前進方式,可以讓地形限製被降到最低:陡坡、林地、滿是房屋和小巷的城鎮,這些能夠阻擋坦克和裝甲戰車的因素,全都無法阻擋“機甲”類兵器的腳步。

    而且作為一個良好的泛用型武器平台,機甲的人類形態也使得它可以靈活的根據戰術需要而更換武器裝備,同時能夠在實戰中做出許多坦克和戰車做不到的事情。

    就比如吳福寧,他為了拯救陷於危險的人質,就舉起了一架武裝直升機。如果是坦克或者別的什麼裝甲戰車,恐怕隻能站在一旁幹瞪眼了。

    而且考慮到未來的陸戰實情,機甲也比戰車更加優秀,可以更好的保護士兵,同時依靠強大的空中運輸能力,迅速突破敵軍的防線,通過空投來發起強行突襲。

    因為大規模的地麵對決將難以重現,所以小範圍的突擊和進攻手段就更加凸顯其重要性了。像人類一樣靈活的中小型機甲,將比笨拙的坦克和呆板的裝甲戰車更加適合於戰場的生存。

    不過像高達那樣做成十幾二十米的高度,那就是胡來了,先不說飛行時的氣動性能,光是那種體積,在戰場上就隻能是個靶子。

    而且以地球的引力狀況,高達機體自身的質量將會導致強烈的慣性作用,想要靈活的機動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花費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才能發揮出百分之八十的戰力,這是機甲研究部對大型機甲開發的評價。

    除了浪費錢和資源以外,任何一個體積超過十米的機甲。在地球的引力環境下都隻是活靶子。甚至隻要操作得當,一門35mm口徑的反坦克炮就能讓這種十幾二十米高的玩具報廢。

    因此,未來的機甲的規格基本都被限製在普通人大小到十二米左右。附體型機甲就是周之浩乘坐玉盤登上月球時“穿”的那種。

    而吳福寧和黃光鴻駕駛的,卻是rk67野蠻人,七米左右的身高,僅供一人乘坐。比坦克車都大不了多少。

    但是因為用高分子碳纖維製成的骨骼和人工肌腱,配合上全新的“地球電池”能源技術,野蠻人名副其實,擁有強勁的蠻力,以及長達230個小時的續航能力。

    自身重量十二點五噸。機體出力卻達到驚人的980kw。卻能舉起十五噸的重的東西,不過因為直升機是從低空墜落的,帶著很強的衝擊力,所以就算隻有十二噸重,也在某種程度上超過了野蠻人能夠承受的極限。

    要不是依靠正確的動作和姿勢進行緩衝,吳福寧也會和他的機體一起被砸進泥土堆裏。

    說起機動性,在開闊地的直線奔跑距離,野蠻人最高可以達到一百三十公裏的時速。這已經超過了大多數的坦克車。

    不過因為成本上的劣勢。大規模集團化作戰還是不如更加便宜實惠的坦克車和裝甲戰車。

    標準的武器配備也讓人讚歎,14.5mm的機關炮,還有rk67之固定武裝,主要用途為壓製輕裝甲目標。

    還有bk540,一種37mm口徑的半自動步槍,也是rk係列機體的主要熱能兵器。形狀仿造了華聯陸軍使用的製式突擊步槍,兩者的十分相似。隻是體積完全不同。

    bk540的實戰威力十分強大,連驅逐艦的裝甲也能射穿。更不用說地麵裝甲單位了。

    除了速射武器,還有at16,一種可以對地和對空軍兩用的高爆戰術飛彈。

    還有一個小型短程戰術導彈,外形就是一個大錘子。作為單次使用的裝備,其必須以手持瞄準的方式進行攻擊。

    攻擊方式為高壓熱噴流的化學能破壞方式將裝甲擊穿,類似華夏聯邦軍的火拳反坦克火箭炮,威力十分巨大,對堅固的防禦工事十分有效。

    此外,rk67還能根據使用者的特性和習慣,佩備各種不同樣式武器,如57mm的霰彈槍,還有吳福寧攻擊雄鹿武裝直升機時使用的單分子戰術匕首等等。

    黃光鴻把空的彈夾掛在腰際,他很認真地注視著橫正默默躺在機庫中的rk67。

    這種被命名為強襲機甲的陸軍戰術兵器,其概念是在1950年後誕生的。當時的華夏聯邦元首陳炯明,決定在實行“陸軍整改計劃”的同時,一並積極地推動這個全新概念的“機器人部隊”構想。

    世界大範圍的戰爭結束,華夏聯邦需要一種高效的地麵作戰單位來取代原本的坦克和裝甲戰車。

    “處理局部紛爭問題的可靠衛士!”

    “向不可能的技術發起挑戰!”

    “促進步兵部隊的機甲化!”

    以令人厭煩的華麗詞藻作為口號,十六年,整整花掉了十六年的時間,古文會才把強襲機甲實用化了。

    要知道,在現有的科技水平看來,機甲構裝體的實用化簡直是說癡人說夢!

    像這樣的人型兵器,可以以時速一百公裏以上的速度奔馳,更是能做到坦克所無法完成的戰術動作,比如說巧妙地操作各種武器,還有與一台重型坦克在麵對麵戰鬥時有著同等程度的戰力。

    要知道,這樣的技術,絕對會讓產經聯和國防部的那些智能機械專家都跌破眼鏡,因為一旦提起這個時代的民間機器人技術,那可是連二足步行都很難達成的程度。

    經過了這兩年的頻繁實戰演練,強襲機甲的應用技術更加速地進步,現在甚至已經成了連重型武裝直升機都不敢輕易靠近的危險存在。

    “話又說回來了,那個你救回來的小男孩啊。”黃光鴻像是突然想起一樣提起這個話題.

    “她情況怎樣?穩定下來了嗎?”

    “不太理想,據說有很嚴重的藥物中毒現象。”

    “是毒品嗎?”

    “不知道,貌似是叫藥物依存中毒者那一類的東西吧。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好象是fbi那裏的研究人員對他用了某些藥品,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人體實驗,但是這樣的行為還真是讓人氣憤啊!”

    “能夠治好嗎?”

    “或許吧,但是就算可以治好,也要花一段很長的時間。”

    吳福寧他們並不清楚東歐少年被當作何種的實驗材料,他們的上級好象知道詳情,不過對於像吳福寧這樣子的一線戰鬥人員來說,並不需要向他們說明太過詳盡的任務內容。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22:41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戰艦“幽鱘”

    死掉的那個瑞典男人是隸屬於地宮情報部派到北美的臥底間諜,本來隻要他由fbi所屬的機密研究所取得資料,然後再悄悄地消失掉。

    這個原本並不危險的行動計劃,卻因為那個男人無法對被當作實驗材料的東歐少年見死不救而變成了死亡之旅。

    其結果自然是死在了敵方發起的追擊戰之中,身為組織派出的臥底間諜,他在死之前的最後一刻,隻來得及將一個u盤和一個如同廢人般的男孩交給了前來接應的吳福寧和黃光鴻等人。

    u盤儲存著相當重要的資料,這是當然的,比人命還要重要的東西。

    巨大的潛水戰艦“幽鱘”號,是一個活動的大本營,搭載著地宮一半以上的機械化武力。尤其是大量的強襲機甲以及相關的配套設備,更使得這個移動海底要塞成了,名副其實的“軍隊”。

    如此重要的一艘巨型水下戰艦,它的艦長居然是一位年輕的女性,不過說到年輕,也隻是表麵的年紀。

    在地宮內部,從來不以一個人的外在年齡和樣貌來評估一個人的實力,這已經是傳統和常識了。基本山所有的戰鬥人員都參加過生體改造技術,剩下的後勤人員,多少也知道一些實情。

    所以,沒有人會對這支剛剛成立的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有任何的疑慮和輕視,地宮是古文會手中的刀劍,不是一個裙帶關係能夠起作用的地方。

    “艦長,根據之前的彙報,那個東歐少年已經救出來了,現在正安排在艦內的療養艙。”大副是一位看起來上了年紀的老頭,不過刻板的表情,加上挺拔的身姿,看得出來是個作風硬朗的老兵。

    “真是辛苦你了,沈副艦長。”

    被稱作艦長的是一位年輕的女人,名字是幽暗。年紀在20歲出頭的樣子,容貌俏麗,就像是在晚宴中盛開的嬌豔之花。

    實際情況是。她的真實年齡確實也隻有十九歲,但依舊成為了地宮目前最大武裝機構的頭目,是幽鱘號水下航母的艦長,也是地宮機甲部隊“裁決者”的實際指揮官。

    “那麼。接下來要做什麼好呢?”幽暗將纖細白嫩的食指抵在粉紅色的唇角,用調皮的語氣說道:“u盤裏麵的資料我已經看過了,這個叫做哈姆西克的小男孩,腦海中確實儲存著重要的科技資料。”

    被稱作沈大副的那個人,就是沈濤。華夏聯邦海軍第一位獲得駕駛戰略核潛艇資格的海軍中校。

    隻是在三年前,不知為何,年紀才58歲的他,忽然辭掉了海軍中的工作,然後以出國休假為理由消失得無影無蹤。

    卻不曾想,沈濤竟然成了“幽鱘”的大副,看他那臉上冷酷理智的表情,就知道他對於這份工作是相當的認真。辭去海軍工作的決定。也是出於個人意願。

    幽鱘是一艘超乎常人想象的巨大戰艦,像航母一樣能夠成為搭載各種飛行兵器的巨型武器平台,又可以像潛艇那樣在水下高速航行,以強大的運載力,快速的機動性,隱秘的轉移方式。完全壓倒了其他的海軍艦種。

    沈濤是一個合格的華夏聯邦軍人,他深愛他的國家。也忠於海軍。但是,他畢生的夢想。是追求強大的海軍力量,所以他才願意放棄以前的一切,加入“幽鱘”。

    華夏聯邦已經強大到不需要一個海軍中校來拯救了,所以在這種時候,沈濤更希望趁著他還活著的時候,能夠親自駕駛著像“幽鱘”號這樣的戰艦。

    加入了地宮,因為專業的知識和精湛的潛艇操縱技藝,沈濤很快就成了組織裏的高層,也知道了一些有關“黑色科技”的資料。

    最早讓古文會關注起“黑色科技”的正是尼古拉.特拉斯,而被簡稱為fbi的美國聯邦調查局,也是為了同樣的事情而在1908年成立的。

    地球上,一些人類的靈魂是特殊的,他們天生就具備一種奇異的特質,能夠接收到一些正常人接觸不到的資訊,或者說是記憶。

    這種不屬於他們的記憶,來自上古甚至和更異次元的宇宙,有一些隻是無聊的記憶,或許會被宗教當做輪回和轉世。

    但這其中,有一些人的記憶卻異常重要,像尼古拉.斯特拉這樣的人類,他們生來就知道著許多能夠影響未來數百年人類科技史的技術資料。

    用天才這兩個字,甚至都已經無法形容他們的能力,隻有“不可思議”這四個字,才能更加貼近事實。

    哈姆西克在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與普通兒童完全不一樣的舉動,比如說他經常會在睡夢中自言自語,無需借助工具,而用鉛筆畫出一些完整的三維立體結構圖紙。

    光是看這些圖紙的內容,就知道是一些地球上還未存在的設備和工具,有一些還具備了明顯的武器特征。

    因此,哈姆西克被美國聯邦調查局盯上,遭到了綁架和拘禁。

    他的腦袋實在太重要了,重要到了一個國家所屬的特務機構去無視法律的地步。人的權力和自由,對於這樣的利益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

    不過幸好那個掌握了實際情況的fbi高層,想要獨占哈姆西克以及他腦袋裏的資料,以至於冒險將之藏到了人煙罕至的阿拉斯加,並自己收買了一些科學家,想要依靠“黑色科技”來實現他自己的野心。

    至於那個愚蠢的家夥到底在計劃著什麼,古文會並不關心,魔爪公司加拿大分部知道了哈姆西克的事情,在上報了總部之後,便有了這一次的行動。

    “艦長,按照規定,我們要把‘傾聽者’轉送到日本北部。”沈濤麵無表情的提醒著,對於這位雖然年輕,但是有些讓人琢磨不透的女艦長,他有些在意。

    “哎呀,不要著急嘛。”幽暗隻是梨渦淺笑,輕聲說著,“我也很好奇啊。同為‘傾聽者’,他的靈魂到底得到了什麼樣的信息呢?”

    “傾聽者”,能夠接收被存放在地球磁場內海量資訊中某一部分的特殊人類。很明顯,幽暗也是其中的一員,天生就掌握著深奧的知識和某一個偉大靈魂的記憶,具備著普通人所不具備的心智和領悟能力。

    這也是為何幽暗能以區區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就成為了一支戰艦的艦長,並且掌握著強大的強襲機甲部隊。

    “艦長,就算是你,也不能違反規定。”沈濤可不太認可這個任性的決定,“違法規定的下場。您應該清楚。”

    在這裏,沈濤甚至用上了很少用到的敬語。

    看到沈濤如此認真的阻止著自己的任性,幽暗也感到很無趣,嘟著小嘴,“真是的,不要這麼認真嘛,我也就是說說而已。”

    幽暗確實很好奇,不過她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雖然外表看起來很像一個調皮的小女生。但是內心卻很理智冷靜。

    強襲機甲的開發。許多關鍵技術都來自幽暗她的記憶,並且她的腦域開發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47%,是普通人類的十倍,思維速度和效率都異常驚人。

    不過地宮不是fbi那樣的政府機構,也不是無時無刻都想要壓迫別人的利益集團,鍾泱並不打算成為奴隸主。他需要的是一群共同追隨偉大理想的夥伴和誌士。

    “傾聽者”因為自身的遭遇,最容易成為古文會的中堅力量。鍾泱對此也不吝嗇幫助。

    就像幽暗,要不是地宮幫她進行了生體改造。他根本活不過十五歲。腦域的開發到了如此地步,身體如若跟不上,沒幾年就會被拖垮。

    自古以來,天妒英才,原因就在這裏。

    就算是福祿,如果你承受不起,生命也會因此而背上難以肩負的重量,死亡就成了必然的結局。

    “幽鱘”的維修艙裏,黃光鴻正喝著一種果汁飲料,看著忙碌的吳福寧,“喂,我說,你整天都在測試這些冷冰冰的機械,不覺得人生會很無趣嗎?”

    rk67野蠻人,依舊修好了,而身為駕駛員,吳福寧第一時間從整備人員手中接過自己的愛機,開始詳細的檢查。

    驗收工作很枯燥無趣,每一個動作,都要重複多遍,並且還要進行調試,以便於讓機體的性能回到最習慣的狀態。

    吳福寧總是如此,無論做任何事,都一般正經,認認真真。他是一個天生不懂得懶惰和享樂的人。那種毫無情感的冷漠,深深映在他清亮的眸光中。

    麵對黃光鴻的調戲,他還是作出了認真的回答:“不會,我的指責就是完美的完成任務,為了這個,我必須熟悉手上的任何一款武器。而且就我個人意願而言,操縱強襲機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雖然說著“很有趣”這樣的詞,但是表情毫無變化,根本看不出“有趣”在哪裏。

    而站在一旁的黃光鴻,則是敗給了遲鈍的吳福寧,“真是拿你沒辦法,你這個沒有情調的家夥,難怪這麼久以來都追不到女孩子。”

    “追女孩子?”吳福寧坐在駕駛艙內,通過手臂調試,激活了“野蠻人”的行動,兩隻巨大的鋼鐵臂膀,一連做了五個連貫的高難度攻擊動作,似乎蘊含著武術的技巧。

    “重來沒有接到過這樣的任務。”吳福寧用平靜的語氣說到,他是一個孤兒,從被地宮開設的兒童福利院中長大,並且因為具有潛質而被選出,最終成為了地煞。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四十年。

    長久以來的人生,都是被綁架、拷問、暗殺、保護和武器使用訓練等這樣的內容所填滿著,根本沒有時間去想自己的事情。

    而且被當作單純的戰士來培養,許多普通人類該有的喜怒哀樂,在他身上都沒有絲毫體現。

    不過,這並非完全是嚴酷的訓練和任務所導致的,也和吳福寧在生體改造後體現出的精神特質有關。

    就像黃光鴻,他的經曆也幾乎和吳福寧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性格卻完全不同。

    吳福寧是完全的冷漠,而黃光鴻則是無所顧忌的放肆,兩人就像磁石的兩極,完全相反。

    “唉,不說這個了。”黃光鴻用力按著自己的額頭。像這樣的對話他早就習慣了,“最近上頭到底在想什麼,我們出動的次數也太頻繁了。你看看,連原本定好的休假都取消了!”

    說著說著,又開始抱怨起最近三個月來的工作。

    “你不是笑著拿到了加班費和特別任務出行費嗎?”似乎很滿意機體的性能測試,吳福寧打開了頂部艙蓋。從裏麵跳了出來,站在金屬地板上,“你看著銀行帳戶時的表情,可完全不一樣啊。”

    “你這個混蛋!那是血汗錢知道嗎!”用力抓著吳福寧的緊身作戰服,黃光鴻粗暴的大聲吼著。“喜歡錢不代表我喜歡這累死人的工作!”

    在連續強調多次之後,黃光鴻才放開吳福寧,“上次是西班牙、荷蘭還有南非,這次輪到了北美阿拉斯加,我們這樣滿世界跑,襲擊美國政府,救回來一批沒用的小孩,到底是為了什麼?”

    冷靜下來的黃光鴻。又開始了習慣性的思考。長久以來的英國諜報工作生涯,不僅影響了他的語言風格,還讓他習慣性的懷疑一件事。

    畢竟,這樣的任務確實太奇怪了。

    “無論如何,上頭的命令都是絕對的,你我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難得的。吳福寧也說出了這樣有見地的話。

    “確實是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啊。”黃光鴻也同意這樣的說法。但他還是很想知道幕後的具體內容,“被救回來的孩子大多在十二歲到十六歲不等。而且都是奇奇怪怪的人體試驗。”

    黃光鴻不傻,如果隻是為了齷齪低俗的戀童癖,沒有必要出動軍隊去抓,而且還關在戒備森嚴的軍事基地中。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些被救回來的孩子,其價值都至少在三部強襲機甲之上。

    這在戰場上是很明顯的計算,人命固然物價,但在真實的戰鬥中,就必須進行得失的計算。沒有一個指揮官會花費比被救目標還要昂貴的代價,而因為所謂的人道主義而去下達營救任務。

    除非,被營救的目標價值遠遠超過派出去的人和設備。

    什麼樣的孩子,能讓組織冒著強襲機甲暴露的危險,去實行救援?

    滿腦子都是這樣的疑問,黃光鴻怎麼想都想不通,以他現在的層麵,還沒有資格去接觸有關黑色科技的信息。

    幽鱘號的療養艙內,昏睡了兩天的哈姆西克悠悠醒來,望著白亮刺眼的天花板,他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用東歐某國的母語喃喃自問:“我……這是……在那裏?”

    慢慢適應了明亮的光線,哈姆西克才開始認真的觀察起四周的環境,他發現自己穿著淺藍色的睡衣,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床墊上。

    被子是蠶絲編織而成的,輕柔暖和,觸碰著皮膚,有著一種很溫馨的感覺,就像是躺在母親的懷抱中。

    這樣一想,哈姆西克又漸漸記起了一些東西,包括他的家人和被人綁架拘禁的事實,“母親,母親在哪裏?”

    問著這樣的話,卻沒有任何回答,不禁讓他眼角漸漸浮現淚水。

    他現在需要的,並不是舒適的環境,而是家人。長久的折磨,讓他連最愛的母親和姐姐的音容笑貌都忘記了,隻留下模糊的記憶。

    這樣的結果,反而加深了他的痛苦,這種痛苦是精神上的,完全無法通過藥物來治療。

    哈姆西克所在的是特護病房,這裏二十四小時都有護士值班,就在旁邊的一個監護室裏。值班護士看到哈姆西克醒來,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上麵,然後才是走進房間中。

    一個穿著粉色短裙的護士走入病房,樣貌是很典型的東方女性麵孔,帶著溫柔的笑,端莊嫻熟,哈姆西克很少看見這種帶有內斂和瑩潤的女性之美,一時間也看呆了。

    “你終於醒了,哈姆西克。”

    病床上掛著寫有名字的病例,這很容易就看到。

    護士的年紀隻有十八歲,是一位剛剛從護士學院畢業的實習生,隻比哈姆西克大兩歲,但卻有著成熟女人的溫柔,是一位可靠的大姐姐。

    哈姆西克被關在陰暗的水槽裏兩年多了,現在卻看見如此美麗動人的東方女性,居然手足無措起來。

    笨拙的舉動引人發笑,在聽到女護士銀鈴般的笑聲後,哈姆西克的臉色更紅了,低著頭,不敢直視那道蘊含秋水的眸子。

    “抱歉,我不是在笑話你。”護士說著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隻是覺得你很可愛,讓我想起了還在上初中的弟弟。”

    哈姆西克感受到一個溫柔的掌心正在撫弄自己有些淩亂的栗色頭發,那種暖洋洋的舒適感,讓他有著想要流淚的衝動。

    以前小時候,母親和姐姐,也是這樣充滿愛意的撫弄著自己的頭發。

    不過或許可以再見到自己的家人,眼前的這一切,並不是以前那群人的作風,應該會同意自己的請求吧。

    哈姆西克這麼想著。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22:41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精神洗腦

    大阪市,行政區域上屬於京畿地區,是東京以西的一座沿海大城市,現在是南部日本政府的行政中心。

    日本被一分為二,北部是軍部的激進派所控製,一直持續著戰亂和紛爭,用遊擊戰來反抗華夏聯邦對日本的霸權控製。

    南部日本政府則是政友會操縱,選擇對華親善,在華夏聯邦軍的“幫助”組建了一個民選政府,並且以屬國的身份加入到了華夏聯邦的體製中,是華夏聯邦的成員國。

    當然的,屬於第二級,保有經濟和政治自主權,卻不被允許發展自己的軍事力量。

    這裏是位於大阪的關西國際機場,因為南部日本政局平和,漸漸成為了國內旅遊的首選之地。許多中國人也希望踏足日本,看看這個曾經驕傲的亞洲霸主,現在是何等溫順。

    在一群走入境旅客的人流中,某個年輕的孩子一隻手拖著帶滑輪的行李箱子,他不自禁地如此想著一個問題:“這裏究竟是哪裏?”

    入目所及,隻見寬闊明亮的走廊,到處都湧動著喧嘩的人潮,如海浪一般流動著。玻璃材質的落地窗上,還可以看見有蒼白的光芒在不斷閃爍著。

    “這裏是……”年輕的臉龐,浮現出遲疑和迷茫的表情,“對了,這裏是機場的入關口,我好像已經兩年的時間沒有回到這個國家來了。”

    “我在美國西部的荒漠中經曆了那麼艱苦的訓練和磨礪,就是為了要回到這裏來,做一件事情的!”想到這裏,年輕人的臉上又出現了殘忍和癲狂的表情。

    “一件事情?到底是一件什麼事情啊?”

    不禁的,又一個疑問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哦,我記起來了!”年輕人再度回憶起了一些事情,“沒錯!沒錯!我是來破壞這座城市的!在神的許可下,我可以肆無忌憚地破壞和製造恐怖,還被授予權力,能殺好多好多的人。並且摧毀所有看得見的東西!”

    “沒錯,就是這樣!我要破壞這個我最最憎恨的城市!我最最憎恨的……”年輕人的眼珠子裏,閃動著莫名的凶戾之氣。而他的記憶也有很大的錯亂現象。

    “不過,我又是誰呢?為什麼,我記不起來我是誰!?”煩躁和不安,開始在年輕人慌亂的心底裏湧動著。一種強烈無比的厭惡感,化作“利爪”,緊緊掐住了他的喉管。

    “我的名字叫作藤井永,是這樣的沒錯!我十七歲,剛剛才從德國留學回國!就是這個樣子!”

    這樣的年輕人。如果不是患有精神疾病,就是被人通過藥物催眠洗腦,相關的研究,德國在二戰前就有過。

    後來美國也開展了相關的研究,沒想到,已經能夠在實戰中應用。不過看被洗腦者的精神狀態,這種技術的後遺症可不小。

    這個十七歲的年輕人,身材瘦弱。真實姓名早已不存在。現在是在cia的某個外圍傭兵組織裏擔任殺手。別看他很年輕,在組織裏,也是一個相當特別的作戰成員。

    藤井永感到非常不舒服,心髒和腦袋,像被人揪著一樣難受,他十分討厭這種感覺。

    “早知道。我就應該在來之前先吃藥。應該沒有問題的,隻要再忍耐那麼一下子就好了。”左手抓捏著自己的胸口。表情有些猙獰。

    因為工作謹慎,入境檢察官注意到了藤井永的異常。他漸漸地朝著藤井永的方向靠近。而藤井永也正向著入境檢察官走了過去。

    年過四旬的中年男人,和所有認真工作的日本男人那樣一絲不苟,臉上一直擺著嚴肅的表情,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每一個出入境者。

    日本的治安狀況實在有點問題,所以在一些人流量比較大的公眾場合,負責維持治安的工作者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但不知為何,藤井永覺得眼前的中年男人很討厭,心中一種壓抑的憤怒在燃燒著。

    原因居然隻是因為中年男人製服的領帶有那麼一點歪了,而且隻是一點而已。但不知為何,看了就讓藤井永覺得很不舒服。

    他的心裏,竟浮現出一種焦躁感,不斷想著要扶正那個歪斜的領帶,同時心裏大聲嘶吼著:“混蛋!快點把你的領帶弄正啊!可惡,你這個混蛋!快弄正!”

    他藤井永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得以克製住想要撲上前去掐住那個中年男人脖子的衝動,同時一麵擠出溫柔善良的微笑。但是這種微笑,怎麼看都覺得很虛假,很詭異。

    對方走上前來,要求出示證件,藤井永帶著僵硬的笑意,向對方遞出自己的護照。中年入境檢查官毫不懷疑地接過了護照,並且打開來查看

    “真是讓人氣惱!”無論如何,藤井永都覺得自己無法忍受對方領帶歪斜這件事,一種毫無因由的暴躁情緒,漸漸控製了他的身體,以及靈魂。

    “嗯?是在荷蘭參加的夏令營嗎?”

    “不是的,其實我是在進行短期留學。”暴躁的少年,正在克製自己過激的情緒,在一陣琢磨之後,才盡量以平靜自然的語氣回答入境檢察官的提問。

    和大多數十七歲的青少年一樣,以柔順中帶點稚氣的聲音,來降低周圍人對自己的敵意和懷疑。

    “是嘛?難道你一個人嗎?”

    “當然!”藤井永臉上裝出了自豪,但心中卻像野獸一樣怒嚎:“不要廢話!你這個領帶歪掉的混蛋!快點把你的領帶弄整齊!”

    “你的父母應該會很擔心吧?”

    “或許吧,但是他們都很信任我。”藤井永臉上依然掛著溫柔的微笑,不過內心卻鬧轟轟的。

    好想使用暴力,非常渴望著要隨便找一個人來盡情地傷害,毫不留情的殺死,然後剁成肉醬,隻有那樣做才能讓自己大快人心!

    入境檢察官在藤井永的護照上蓋好了通關印章,看起來,他也不打算要檢查一個十七歲青少年的行李,“你可以走了。”

    “你說什麼?”藤井永目光呆滯。

    “我是說,你現在就可以入關了。”可憐的入境檢查官。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麵前的是一頭凶戾的猛獸。

    “你的領帶。”藤井永在低聲喃叫。

    心中出現了歇斯底裏的聲音,好像是另一個人格:快點把領帶弄正!你這個遲鈍的蠢貨,我好想要殺了你!

    “你想說什麼?”中年男人聽不清楚。

    藤井永並沒有回答。心中的焦躁感更加激烈了:這個混蛋,他就是不肯把他的領帶弄整齊!氣死我了!

    “沒事吧?你要不要看醫生?”中年男人還很關心的問了一句。

    “不可以原諒!這個該死的家夥把我當做了傻瓜!我一定要殺了他!”藤井永在心中自言自語,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樣的想法是多麼殘忍。

    “我說……”

    不等中年男人說完,藤井永就毫無征兆的咆哮起來。怒嚎著跳過木質櫃台,猛地撲向那個無辜的入境檢察官,隨後就是騎在他的身上,並且開始用拳頭狠狠砸著。

    年輕的身體,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死死地掐住了那人的脖子,藤井永這時終於感覺到了暢快和舒爽爽。

    力氣一點一點的增大,瘦弱的身軀,居然能夠使出將人骨頭打折的力道,讓人吃驚。

    “啊哈哈!啊哈哈哈!”充滿瘋狂的大笑,在大廳裏回響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人們開始注意到這裏正在發生的凶案,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孩子。將一個比他魁梧的男人打翻在地。

    稚嫩的手臂一點也沒有放鬆。那個被他掐住的中年男人已經漸漸翻起了白眼,一旁的警衛和工作人員全都衝上前來,拚命想要拉開藤井永的手。

    不過藤井永依然死命掐著中年男人的脖子不肯鬆手,仿佛有著深仇大恨一樣,非要置對方於死地。

    口中說著凶暴的詞句:“如何!你這個狗屁混賬東西!我現在就讓你死得比一條魚還要可憐,嘴巴一張一合的。看看你那副蠢透了的樣子,當真是笑死人了!”

    與此同時。印度尼西亞北部的一座小島上,在那熱帶雨林的深處。異常突兀地顯現出一塊寬廣無比的空地來,那裏有著一座臨時搭建起來的小鄉鎮。

    到處可見暗淡的光芒,映照在彈痕累累的破爛樓房上麵,這裏是一處巷戰的模擬演練場地。雖然說是模擬出來的人類城鎮,卻怎麼也不像是存在於這世界上的都市,所有景致都怪異地扭曲著。

    “不要認為這是在鬧著玩!你們要給敵人狠狠的一擊!絕對要一擊斃命!”

    一個軍官正對著一群還在訓練中的新兵怒氣衝衝地吼叫著,此起彼伏的槍聲也無法掩過他的大嗓門,“動作不要像少女一樣害羞!奔跑起來要像狼一樣迅猛!想象一下撲到敵人身上去撕碎他們喉嚨的感覺!”

    那些正接受著訓練的新兵,是一群來自不同國家的恐怖分子預備役,這些人的神情十分緊張,而且臉上連一絲的倦意也不敢有。

    一群凶狠的教官正在向他們射出的子彈在他們的腳下亂竄著,但他們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身手敏捷而利落地執行著任務。

    “殺!殺!殺!看得到的活人都是你們的敵人!對方即使是小孩子也不準給我手下留情!!”

    在樓房的門與窗戶之間,就連狹窄的小巷子裏,也可以看到不停地竄起陳舊的人型靶子。

    這些人型靶子被飛來竄去的子彈刺破,伴隨著尖銳的金屬刮擦聲,某間屋子裏突然又傳來了手榴彈爆炸的巨響。

    華夏聯邦對印度尼西亞的控製,並沒有像想象中那麼有效,以至於這裏成為了亞洲最大的恐怖主義中心。

    最後,待到槍聲漸漸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各處不斷傳來的無線電報告的的聲音。

    “目標消除!”這樣的聲音通過單兵通話器傳遞著。

    一個軍官,右手握著衝鋒槍,左手拿著秒表,在最後一聲槍響結束之後,才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手中的秒表。

    “目標消除!”

    隨著報告聲最後一次響起,教官迅速用大拇指按下了手掌中的秒表,看過了模擬戰全程所用的時間以後,輕蔑無比地哼了一聲。

    一位副官在教官的身邊開始下達命令。讓新兵們便從演練場的四麵八方奔跑過來,在教官的麵前排成了一列。

    大約有十六名新兵,每一個人都身穿著灰色調的城市迷彩戰鬥服。各個民族的人都有,主要是東南亞土著和一些在當地生活的日裔移民,其中有三人還是女性。

    教官清了清他的嗓子,開始向他麵前的新兵們訓話。“訓練到今日為止,也已經有三個星期。開始的時候本來以為你們隻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然而現在看來似乎也並非完全如此。你們中間隻死兩個人了,另外還有兩個人逃走,但是總算了有有殺手的架勢了。”

    教官在一天將盡之際所發表的個人演講總是特別漫長。而他所說的又無外乎是什麼新兵們仍然多麼不成熟,以及還不十分了解武器裝備的使用和維護,要不然就是說這群人與各國情報部門進行戰鬥是多麼多麼困難之類的廢話。

    不過這年頭,當恐怖分子也是需要專業的作戰技巧的,不然如何能給各自敵對的國家造成麻煩呢?

    教官東說西說的廢話,至少也要講十分鍾才會罷休。

    “都聽明白了嗎?你們的仇恨還不夠深!要時刻充滿恨意,這樣才有殺氣。為了能夠激發鬥誌,你們要憎恨我。以及憎恨這個不公世界!”

    “如果你們能帶著如此恨意。那麼全世界的**軍人和警察都會被你們踩在腳下了!”

    教官做完了他的演講,接著副官開始詢問在場的新兵們,“你們有沒有什麼問題需要說明?”

    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才見其中的一個人舉起了他的左手。

    “你來說說!”

    “剛才您說,從這裏畢業了以後,戰鬥實力將會遠遠超過各國政府的軍方和警察。可是。萬一我們要麵對的對手既不是軍方又不是警方,而是別的組織。那又應當應該如何應對呢?”

    “你想表達什麼?”

    “我是在說‘地宮’這個組織。”

    新兵的問話讓教官不禁皺起了眉頭來,“那是個什麼組織?”

    “據說是一個不屬於任何國家的神秘軍事組織。我到這裏來之前,曾經聽一個新加坡的華裔軍火商人說到過這個組織。地宮的成員身手高明得簡直跟怪物一般,並且能夠神出鬼沒。一旦被‘地宮’給盯上了,是絕對無法安然無恙的離開的。”

    “哼,真是愚蠢,你以為我會輕信你那些道聽途說來的謠言嗎?”

    “但是事實上,已經有很多見過他們的人。而且還聽說,‘地宮’也經常襲擊像我們這種的恐怖分子新兵訓練基地。在世界各地妨礙著我們這些革命分子的活動。”

    “你這蠢貨說夠了沒有啊?!”

    皮膚黝黑的亞裔教官惱怒了起來,他應該是印尼土著,就像其他那些暴躁的同胞那樣,他走上前去,狠狠揪住了那個新兵的衣領。

    “什麼‘地宮’?隻有你才會相信這種傻話,難道你是想、在嘲笑我的訓練嗎?”

    “對……對不起!”新兵十分惶恐的道著歉,冷汗布滿了他的額頭。

    眼看這個可憐的新兵被粗暴的教官掐得隻剩一口氣,圍觀著這一幕的其他新兵,全都不禁麵麵相覷。

    “我貌似也聽說過。”

    “我也是。”

    “搞不好,這裏都已經被‘地宮’那些煞星給盯上了呢!”

    教官凶神惡煞地回頭瞪了這些人一眼,新兵們才立即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我還真是看走眼了!你們這些膽怯的無能者!”教官破口大罵,語氣裏怒火中燒,“在我眼中,你們這個月的特訓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這裏會被盯上?這座連華夏聯邦軍都動不了一根毫毛的基地會被盯上?你們自己擦亮狗眼給我看清楚!”

    教官他一麵說著,一麵將手指向演練場外的臨時基地,那裏排列的各種各樣的武器設施。有裝甲戰車,中型坦克,甚至還有美國產的新式防空導彈發射裝置。

    還有一批防空火炮,這些恐怖分子甚至還有兩架華軍淘汰下來的老式攻擊型直升機。

    “想要對付我們這種級別的防禦力量,需要裝備大量重武器的正規部隊。但要是軍隊的話,如果在接近我們,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就算是華夏聯邦軍的部隊也是一樣!”

    這位印尼教官的那種自信也不是毫無理由的,在這座訓練基地的四周,半徑二十公裏的範圍內,密密麻麻地分布著各種暗哨,想要偷偷潛進到如此森嚴的警戒網中,然後對整座基地發動突襲,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就算真的打不過,大不了化整為零的轉移就是了,遊擊戰就是恐怖分子的生存之道。

    “你們這群懦夫給我聽著,這座基地是絕對不會被突襲的!正因為這個事實,我才能站在這裏給你們上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22:42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空降奇襲

    這裏是印度尼西亞群島中的一隅之地,是眾多無人小島中的一處。

    活動於華夏聯邦的控製區域內,與眾多的亞洲反抗組織都有關聯,甚至傳聞背後有來自美國金融家的資金支持,一直在亞洲地區與中國政府作對。

    主要的活動區域是日本、高麗和遠東,那些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被華夏聯邦強大的軍事力量所摧毀的人類國家,現在成了複仇的幽靈。

    包括一些國內的革命分子餘孽,也是死心不息,隨時都想要陰謀推翻一個偉大的國家。

    由於要顧忌外交上的影響,所以在很多境外作戰行動上,正規的軍隊都不適宜出麵,而玄鐵保安公司也正忙於開拓東非的業務,以至於地宮不得不再次露出獠牙。

    而與此同時,一個新的計劃也在醞釀之中。

    在島上的恐怖分子培訓中心,在北美接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印尼教官大聲教訓著底下這群信心有所動搖的學員。

    “你們這群蠢蛋,都給我好好聽著,不管你們怎麼認為,能夠向這裏發動奇襲的部隊在地球上是完全不存在的,如果你們再……”

    咖啡色皮膚的印尼教官的話音都還沒完全落下,一輛停靠在他左側約十三米遠的裝甲戰車,忽然被一發從天而降的火箭炮給轟得粉身碎骨,爆炸掀起的氣浪,所有人都能切身感受得到。

    不僅如此。隨後是第二發、第三發……

    炮彈連續不斷。如雨點般落下,而且射擊角度無比精準,並不是簡單的覆蓋性打擊,而是有著精確製導係統的幫助,全都是瞄準了訓練基地的要害地方招呼。

    爆炸聲不絕於耳,高爆**的威力讓人心驚肉跳,就連堅韌的金屬也被整個撕裂開來,帶著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這是怎……”

    驚愕的話語都沒來得及說完,其中一輛停靠在旁邊的吉普車吃下了一顆火箭彈,吭的一聲脆響。隨後是無數的火花飛湧而出,緊接著才轟然爆炸。

    就像小學課本上給孩子們科普的故事,行雷閃電之時,總是先看到光。然後才有雷聲。

    現在就是一道道橙色的“閃電”,正無情的擊打著這個“絕對不會被突襲”的基地,真是何等諷刺。

    猛烈的爆破推動者空氣流,就像一頭咆哮的獅子無情的撲來,瞬間就將教官和幾個助教掀翻在地,隨後,一輛美軍在二戰時期出品的“盟軍”坦也被從天空中忽然落下的一個巨大的黑影給壓得粉碎。

    rk67,野蠻人,能夠通過重型高空運輸機空降,並且在空降著陸之後就立即能夠發動攻擊。而不必像戰車和坦克那樣,需要平坦的地形來維持機動性。

    配備了突擊型武器,野蠻人的自重達到了十四噸,在離地麵還有四十米的高度上,降落傘就被舍棄了。

    這樣重的身體,帶著自由落體的加速度,直接將“盟軍”坦克踩得中間凹陷,就像是用腳踩一個紙盒。

    並且,現在的整個海島訓練基地,就好似下著漂潑的鮮紅雨水。炮彈,火箭彈,如雨點般低落。這是毫不留情的軍事打擊,恐怖分子們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承受對方的火炮洗禮。

    沒辦法,學員們隻好開始祈求各自宗教的神靈。希望獲得一定程度的保佑。天曉得,他們隻是恐怖分子。又不是二戰老兵,那裏見過這樣的場麵啊。

    “空中打擊?這個人一樣的鐵疙瘩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我方的雷達監視全都在做什麼!被人踩到臉上了都沒有發現!”

    印尼教官仰起黑乎乎的腦殼,第一時間急切地張望著湛藍色的晴空,在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發現襲擊者們的蹤影。

    不過在他聚精會神的觀察了一陣之後,發現那晃悠悠的蔚藍色天幕似乎有些扭曲和不自然,就好似海市蜃樓的幻影,帶著縹緲不定的氣息,混雜著微微刺眼的陽光,不注意看的話,還真是無法發現。

    “這到底是……”

    印尼教官所凝視的那一塊流轉不定的上空區域,忽然間就飛竄出了許多束湛藍色的電弧光線。緊接著,三道墨綠色的身影顯現而出,以耀眼的光線作為掩護,從空中跳落。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從藍光的軒紙上滲出了濃密的深青色墨汁。

    電磁光學迷彩,運用了投影高科技而創造出來的終極隱形裝置。這種能在視覺上完全使物體透明化的高科技,可一直停留在武器科學家的想象中。

    甚至連概念的提出,都還沒有幾年,更不用說直到目前為止,全世界還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將其運用於實際作戰之中。

    這種技術,其實就是利用了立體投影技術,將物體四周圍的影像捕捉,然後再通過立體成像技術投射在目標的表麵,從而將其隱藏起來。

    不過因為目標物體一直在不斷移動,捕捉和成像投影則需要給光電智腦空出足夠的處理時間,以至於會出現短暫的播放延遲。

    所以在人類的視覺中,就會看到那種不自然的扭曲現象,也會像是看海市蜃樓那樣,有不自然的別扭感。

    不過現在才發現異常,已經太遲了。

    超乎這些鄉下恐怖分子想象的長條形的磁流體運輸機,完全不依靠噴氣式推進動力,卻擁有著一百二十噸的運載能力。

    “雪雁”型磁流體飛行器,機體大致上呈現扁平的形狀,前端較窄,後端漸漸加寬,是古文會開發的第一款磁流體中型運輸機。

    還有運載量達到八百噸的“大雁”型。外形特征基本相同。不過體型就大了六倍,因為不適合停放在幽鱘號的機庫裏,所以目前隻生產了兩架,沒有拿來參與實戰。

    從“雪雁”尾部跳出的那三個巨人的身影,就這麼看上去其實很像是人類傘兵,並且手裏還端著槍炮,穩速向著基地這邊降落。

    不僅如此,這些巨大的墨綠色人型身影還不斷地朝著自己這邊開火。

    “敵人隻有三個嗎?”教官犯迷糊了,但很快他就發現情況並非那麼樂觀,“不對!那絕對不是傘兵!甚至根本就不是人類!”

    隨著rk67漸漸靠近。印尼恐怖分子教官才看清了野蠻人的真容:“它們比人類要高大魁梧得多,這些怪物,它們到底是什麼?”

    除了頭頂上的三部強襲機甲,地麵上還有其他的機甲存在。恐怖分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些比人類靈活的巨大怪物。

    重機槍的掃射隻是換來滴滴答答的回音,而且距離如此相近,一些倒黴的人還被回彈的流彈擊中,鬱悶的倒在血泊裏。

    那三架高大的as 是他以前根本沒有見到過的機種.流線型的灰色鎧甲,將機體塑造得優美且流暢,健美的體型簡直與人類的身體別無二致,強大美麗得近乎奢華.

    沒有人見過的神秘墨綠色人型機械兵器,在閃耀著陽光的藍色天空之下,那三架背負降落傘的巨大機甲有如神魔一般,在距離基地上空大約四十米高度的上空切斷了降落傘,隨後就是猛然地開始自由落體。

    那股強大得到壓倒一切的氣勢,宛如西歐神話故事裏從諸神束縛的枷鎖中解放出來的神孽,帶著毀滅和死亡。降臨人世。

    三架rk67“野蠻人”轟然降落在基地裏麵,隨後立刻開展瘋狂的攻擊行為,野蠻人手裏的巨型突擊步槍和霰彈發射器,以流星暴雨一般地猛烈火力,把恐怖分子所屬的裝甲車和武裝直升機都打成了蜂窩。

    而且在基地裏“撒野”的可不隻這三部野蠻人,總共二十一部野蠻人被投放在了這一處戰場上,分成了七個三人小組,進行著“狩獵比賽”。

    裝備在野蠻人頭部的機關槍向四麵八方傾斜著滾燙的子彈,驅逐著那些陷入恐慌之中的恐怖分子們。一隻鋼鐵鑄造的下肢狠狠踹開地麵上的一輛吉普車,像踢皮球一樣輕而易舉。

    緊接著。又是一個老辣的反手猛擊,直截了當的揮斷了用木頭和釘子加工而成的監視塔樓。動作笨拙而滑稽,就像是長不大的孩子,在別人的沙堆城堡中肆意破壞和盡情胡鬧。

    但悲劇的是,“沙子”們的抗議毫無效果。

    “想逃是不可能的!立即投降!”

    其中的一架野蠻人用裝在頭部的揚聲器向這些抱頭鼠竄的土著和激進分子們發出了嚴厲的警告。不過令人十分意外的是。這竟然出自一個年輕女人小嘴。

    如果能換一個合適的場合,在場的恐怖分子和國際殺手預備成員們。將會很樂意調戲這樣一個聲音甜美的年輕少女。

    但是現在,誰也沒有這個心情,他們現在扮演著的角色,是可以被隨意處置的“沙子”。

    rk67內置的電子瞄準係統,將四處逃散的“調皮孩子”全部鎖定,野蠻人手上的內嵌式電休克槍噴射出電流來,被低壓電流掃到的倒黴蛋接二連三地倒在了地上。

    這些身懷“革命理想”的暴徒還來不及做任何的抵抗動作,他們腳下的訓練基地便遭遇了悲慘的強製拆遷,就像是一個個落魄的釘子戶,麵對當權者的暴力毫無反抗。

    那個一開始還信誓旦旦的印尼土著教官,他現在所能做的,也隻是眼睜睜地看著“鐵人”們打砸搶,自己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果全世界的“拆遷辦”都能擁有像地宮這樣的專業軍事人才,那麼全世界的釘子戶將麵臨滅頂之災。

    “主要軍事目標破壞完畢,已將基地武力全麵瓦解,成員捕獲確認,現在需要切換成索敵模式嗎?”

    機體的光電混合智腦係統用一種低沉的女性嗓音詢問著艙內的駕駛員。這是一種基本擬人態的智能係統。擁有基本的信息處理功能,擁有可以與5歲人類相提並論的初級智慧。

    單純的電子計算機,也就是電腦,因為信息處理效率上的原因,因此有著無法突破的技術屏障,而誕生不出基本的智慧。

    但是光電混合計算機的出現和應用,基本上就滿足了這個需要,新興的光子計算機也即是光腦已經在實驗室中完成,剩下的就是具體的實用化和批量製造。

    不過現在,地宮的強襲機甲隻能先將就著用光電混合計算機了。

    “是的。允許切換到主動搜索模式,在地圖上以光標顯示。”

    “了解,戰鬥模式關閉,現在啟動反雷達監測模式。對區域內的生命物體進行掃描定位。”

    在機甲的內部,狹小緊窄的駕駛艙,僅僅能夠容納一個成年人的身體。吳福寧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自己麵前的液晶屏幕,上麵顯示著一些淡黃色的光標圖影。

    每一個光標都代表一個生還者,等待著這些人的是扣押和拷問,甚至會被當成人體實驗的“材料”。

    這架墨綠色的野蠻人被稱作rk67s,屬於增強型的“野蠻人”,強化了關節部件和動力傳輸裝置,使得機體能夠輸出更強的力道以及反應速率。

    是吳福寧隸屬的特別行動小隊的主力作戰機體,也是當今最先進的高性能機械兵器。一般的成員是沒有資本配備的。

    因為普通的野蠻人漸漸無法滿足吳福寧黃光鴻這樣的精銳士兵的需求,所以地宮的機甲研發團隊特意根據尖兵們傳回來的實戰數據,對機體進行了改裝和調整。

    不過這些調整也使得集體的操作變得更加精細和複雜,一般人是難應付的。

    位於東南亞熱帶雨林中的恐怖分子秘密基地,現在已經是一片狼藉,幸好的是作戰行動結束,各處紛飛的煙火和槍炮聲都漸漸平息。

    吉普車,裝甲軍車,各種性能的坦克,都被強大的機甲兵器破壞得一幹二淨。基地裏的恐怖分子殘餘成員也已經全部出來投降。

    活著的人總數大約有五十多個,一個個高舉雙手,抱著後腦勺慢慢走著,情緒低落。這些俘虜,正狼狽地向著那座模擬都市演練場中的中央大廣場處集合。

    短短十五分鍾。戰鬥就全部結束,一個有著兩百多人的訓練基地。被輕易的掃蕩。野蠻人第一次以實戰,證明了強襲機甲在未來陸地戰場上的決定性作用。

    偶爾也有個別想要趁機溜走的俘虜,吳福寧毫不留情地用巨大的突擊步槍槍將他們轟碎,唯有這樣,才能震懾其他那些心存僥幸的家夥。

    如此看來,這次的作戰行動已經接近尾聲,浮在天上的三架雪雁運輸機也開始降落地麵,電磁光學迷彩已經解除,因為那玩意兒實在太耗電。

    接下來,就隻需要從這些俘虜中找出與國內和日本有關恐怖團夥成員,再把其他的俘虜移交給位於印尼的華夏聯邦海外駐軍就可以了。

    在機場鬧事的藤井永被日本南部聯合政府逮捕後,便被地宮的人半路劫持,進而利用自白劑拷問出了這個位於印尼南部的訓練基地,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行動。

    一架與吳福寧的機體背對著背承擔戒備任務的友機,從通話器裏發來了無線電通訊請求,“真是讓人沒想到啊,事情居然這麼簡單就解決了,現在的恐怖分子越來越弱了。你說對不對啊,福寧?”

    輕鬆自得的語調,再帶上一點搞笑的腔調,那正是吳福寧的小組隊友黃光鴻,他駕駛的機體也是rk67s,不過強化的是機體的遠距離射擊性能,裝配了巨大的長管來複槍。

    “現在就想要鬆懈下來,還是太早了一點,我們必須要時刻注意周圍的環境,以防有配備重型反裝甲火力的敵軍伏兵。”吳福寧以認真無比的語氣做著回答,一看就知道是個冷酷的戰爭狂。

    “我說呀,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像我們裝配的這種加強型的強襲機甲,就算站著不動,讓對方用反坦克火箭炮轟擊也傷不到皮毛。”

    野蠻人的改進型,和原本的初代型號不同,采用了最新的被動式電磁裝甲技術,依靠內外兩塊不同規格的合金盔甲,以及磁流體的動力轉移效應,形成了很強的防禦效果。

    由於此種被動電磁裝甲的電源是集中在一處,無論是破甲彈射流還是穿甲彈杆芯接通兩鋼板時,都引起已充電電容器放電,形成不對稱的放電回路。

    也即是形成一個簡單導軌炮放電回路,此時通過彈的電流與板回路間的磁場相互作用,產生洛侖茲力作用於破甲彈射流或穿甲彈杆芯,使它們彎曲或斷裂,失去或減弱侵徹和穿甲功能。

    說以黃光鴻才敢誇下海口,認為吳福寧的擔心是多餘的,技術的進步,將使得遊擊戰術成功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我擔心的是機體的損壞程度,就算是電磁裝甲,在被攻擊後也需要維修和養護的。難道你想要為此而單獨寫一份書麵報告嗎?”

    “嗯,你說的也對啊。”絲毫不在乎敵人的性命,兩人關心的隻是機甲的“損傷”程度,以及回去之後的“實戰心得”。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22:42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機甲部隊

    武器研究部需要一線作戰人員提交詳細的書麵報告,無論是揍人還是挨揍,都要整理一份關於具體細節的資料,呈交上來,讓研究人員進行技術分析。

    美其名曰“實戰改進”,不過許多強襲機甲的駕駛員都對此苦不堪言,每一個“小學生”都不會喜歡做作業的。

    “還是趕緊確認目標吧,時間不多了。”

    “好吧,都聽你的。”

    黃光鴻的rk67s向著俘虜的麵前跨出了一大步,然後他便開始了一個個排查,將其中明顯的日本籍和中國籍的成員揪出來。

    因為藤井永事件,日本南部聯合政府非常緊張,隻有警察部隊的他們,在應對恐怖襲擊上顯得相當疲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國際恐怖分子的裝備十分精良,而且訓練有素,這都要多虧了惟恐天下不亂的美國人,他們為了與華夏聯邦進行對抗,在全世界各地培植**勢力,甚至為這些提供基本的軍事訓練和購買武器的資金。

    這其中,也有著光照會的身影。

    由於戰爭結束,日本南部也重新對外開放,所以這裏也成為了全世界最活躍恐怖活動重災區之一。

    失業的雇傭兵、落魄的遊擊隊、想要報仇的舊帝國餘孽、頭腦發熱的革命分子、認錢不認人的殺手,總之全世界最窮凶極惡的暴徒,有五分之一都聚集在這裏。

    剩下的被分布在俄羅斯、非洲、南美、東南亞等地。其中東南亞因為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更是成為了恐怖分子集中培訓的“聖地”。

    太平洋西南海域,這裏有著數不清的小島和暗礁,正是海盜和其他類似職業者理想的聚集地。已經完成了任務的機甲部隊,正在進行撤離,一個個七八米高的強襲機甲,正在用它們的蠻力搬運著收繳的物資。

    其中包括不少值錢的東西,比如說搶劫來的黃金和珠寶,還有大批不見得光的貨幣,基本上都是流通性最強的華元和美金。

    恐怖分子也是富得流油的,不過因為身份的關係。他們的錢大多很難花出去,還要遭受黑市商人的盤剝。

    不過現在,這些資金和貨物,全都歸地宮所有了。

    幽鱘號滿世界的打擊恐怖活動。可不僅僅是因為心存正義,為了什麼人類和平的偉大事業。

    首先是為了武器的實戰檢驗,尤其是強襲機甲和軍用型磁流體飛行器這兩款新式兵器,急需用實際戰鬥來證明它們的價值,同時也是為了盡早發現存在的問題和缺陷。

    機甲部隊越早進行實用化,對古文會的勢力擴張越有利,同時也是為了向各**方推銷強襲機甲這種陸戰兵器。

    比起坦克和其他的戰地車輛,強襲機甲的利潤更高,別人更難仿製,這就可以壟斷市場。為組織賺取更多的財富。

    蒼穹計劃可是一個吃錢大戶,單單是“昊天鏡”的建造就幾乎讓組織破產,鍾泱現在急需要開拓一個新的收入來源。

    水下五十米,微微可見粼粼的波光,水影呈現網狀,籠罩在幽鱘龐大的身軀上。

    這艘凝聚著古文會尖端科技的水下戰艦,外觀與現在一般的潛艇都大為不同,既不是雪茄型,也不是所謂的水滴型。

    在最初的設計中,“幽鱘”的氣動外形分別參考了傳統的潛艇設計理念。強調水麵航行的雪茄型,和強調水下機動的水滴型。

    然而這些在以前的動力裝置下,被喻為世界頂尖的水滴型設計的外型,在以超導磁流體作為動力的風洞實驗中,其鈍型的艦首在高速行駛下會與海水形成一個酷似音障的水障。因此大大影響了航速。

    於是,凝聚著古文會戰艦設計人員的智慧和力量的魚形外型出現了。正是這種充滿流體曲線的形狀,得以用近乎完美的表現通過了風洞試驗。

    幽鱘的首部與尾部各有一對升降舵,在使用中,首升降舵主要用於產生正、負升力,改變或穩定航行深度,而尾升降舵用於產生縱傾或保持已有的縱傾角。

    兩側及圍殼、舵內殼采用最新的高強度合金材料,它的承受力比目前的主流潛艇鋼高出十五倍以上,下潛最深深度可達五千米!

    而船體則包裹著一層由特殊材料製成的彈性“皮”稱為“無回聲蒙皮”,這種皮使艇殼對於聲納波幾乎無反射。

    在能源係統上,使用的是“地球電池”技術,而舍棄了危險的核裂變反應堆和還暫時難以小型化的核聚變技術。

    動力方麵則毫無疑問的采用了磁流體推進技術,舍棄了過時的噴氣式和螺旋槳式動力係統。

    在磁流體推進器艙內,安裝有一台巨型六連環直流螺旋型超導磁流體推進器。

    磁流體通道前後端分別設有海水吸人導流管和噴出導流管,吸人口呈卵圓形在艇體外殼上“開鑿”,噴管出口則穿出艇尾殼體。

    其運行原理是:在強大的電磁力作用下,海水旋轉著向後高速運動,再經出口導流器變為平行水流後通過噴口向艇尾噴射,推動潛艇前進。

    由於6個螺旋型磁流體推進器相互之間是**的,因此任意改變其中某幾個推進器的推力大小,即可改變潛艇航行狀態、實現左轉、右轉、上浮、下沉等運動姿態。

    因為采用了合理的氣動外形設計,以及磁流體動力技術的本身的優勢,水下航速達到了驚人的210節,是任何海軍艦種所無法比擬的。

    而且采用“噴水磁流體”動力技術,使的“幽鱘”號的推進器噪音降為零。聲呐係統根本無法探測到其蹤影。是真正意義上的水下隱形殺手。

    而所謂的“磁流體推進器”,其實就是在貫通海水的通道內建一個磁場,這個磁場能對導電的海水產生電磁力作用,使之在通道內運動。若運動方向指向船艉,則反作用力便會推動船舶前進。

    這與傳統的水下潛艇的機動方式完全不同,是玉盤飛行器的水下版本。

    不僅如此,當航速達到185節的時候,就會出現超空泡化現象,可以在在幽鱘的表麵和水之間產生一個氣體空腔,因此減小了阻力。進一步增大了艇的航速。

    這種技術在原本的時空裏,是蘇聯人在70年代才開始研究,並且隻能在小型魚雷上實現。

    而在這個時空中,幽鱘號因為這樣的特性。在海洋戰場成為了不可戰勝的存在。

    任何軍艦和潛艇,都無法鎖定幽鱘的位置,那就更談不上摧毀了,隻能被動挨打。這就是地宮的其中一張軍事底牌,也是鍾泱手中握著的王牌。

    所以他才無視了政府和軍方內部一些野心家的舉動,那些隻會爭權奪利的低等生物,在絕對的技術差和知識鴻溝麵前,根本就沒有絲毫勝算。

    將收繳來的物資全部運上“雪雁”中型運輸機,機甲行動隊立即撤離了現場,搭乘著運輸機飛往幽鱘號所在的海域。

    在高空執行飛行任務的時候。“雪雁”上的機組人員打開了電磁光學迷彩係統,避開了華夏聯邦和美國的高空間諜衛星。

    在飛抵海麵的時候,幽鱘號巨大的身影才從五十米深的海底付出水麵,被擠開的波浪不甘心的發出了嘩啦啦的喊叫聲。

    順著平滑的機體外殼,居高臨下的俯衝,就像是超長的瀑布一樣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不過這裏沒有任何航道經過,同時在幽鱘號強大的探測係統中,也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外來者存在。

    在浮出水麵以前,大功率的電磁光學迷彩天幕就已經展開,將幽鱘號所在的位置籠罩住。在罩子的外麵看。這裏依舊是平靜的太平洋海麵,波濤微微翻滾。

    三艘雪雁被看不見的“天幕”吞沒,僅僅是出現了隱約可見的光線扭曲,如果不是近距離認真的查看,根本不會發現。

    幽鱘的頂部甲板打開了一個長方形的艙門。三架雪雁中型運輸機陸續進入,沉重的機身垂直降落在金屬起落架上。液壓機發出了沉重的“呼氣”聲。

    “樸茨。”

    隨後,待機身挺穩,被起落架固定住,便被運輸帶拖向機庫,在金屬通道內滑行著,使用的是磁懸浮技術,減少了摩擦和金屬材料的磨損,這利於養護。

    指揮室裏,鍾泱和沈濤還有幽暗三人,正在商量著關於本次任務的後續處理。

    “就這樣將那些人交給華夏聯邦在印尼的軍事基地,合適嗎?”幽暗笑著發出疑問,她在意的並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鍾泱的回答。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幽暗還是個五歲的孤兒,對於鍾泱,總是有著難以說出口的憧憬和眷戀。這個迷一樣的男子,在她短暫的人生中,留下了許多美好的記憶。

    對於年輕女孩暗暗的情愫,鍾泱似乎沒有察覺,他很淡然的說著:“本來就沒打算隱瞞,野蠻人這種初代強襲機甲,從一開始就屬於要向各國政府推銷的產品,反正第二代機體的開發最多也就需要半年的時間。即使現在被華夏聯邦軍知道了機甲的存在,時間上也來得及了。”

    國家知道了如此強力的陸戰兵器,肯定是要想盡辦法得到的,為此而與鍾泱和古文會進行交涉,甚至是威脅和逼迫也在所不惜。

    這就是政治的本質,為了當權者的大義,其他人理所當然的要體諒、奉獻甚至是犧牲。

    不過鍾泱也不打算捏著不放,與其爛在手裏,不如賣個好價錢,回收一些資金,繼續開展新型機的研發。

    等國家獲得rk67的時候,第二代強襲機甲也將成為古文會的標配武力,軍事實力還是能夠淩家於國家和政府之上。

    沈濤聽著這樣的話。心裏總是有些不舒服。因為古文會和地宮對於政府的態度,讓他很不習慣。不過他也知道,鍾泱對於國家和民族本身沒有惡意,隻是厭惡那些貪得無厭的政客。

    “哈哈哈。”幽暗的櫻桃小嘴裏,發出了清麗的笑聲,好似黃鸝的啼叫,“正好,那些人成了我們最優秀的廣告代言人。沒有人能夠比他們更合適了,以‘受害者’的身份轉述強襲機甲的可怕戰鬥力,恐怕軍方有很多人要睡不安穩了吧。”

    “三年來。羲和工程將十二名宇航員送上了月球,但是這並沒有讓政府感到自豪和安心,一種科技上的落差感,讓他們明白了和外來者的差距。這種時候。我們推出強襲機甲這樣的新式兵器,定然會讓華夏聯邦的高層眼前一亮。”

    悠閑的坐姿,凸顯了鍾泱的自信,“恐懼,才是軍火銷售最好的媒介。”

    幽暗看著這個淵停嶽峙的男子,一時間也癡了,如此的優雅從容,才是女人所憧憬的依靠,充滿著魅力。

    而此時,印尼某處被恐怖分子當作訓練基地的那個小島上。一批華夏聯邦軍已經開始登陸。激烈的炮火引來了衛星的注意,印尼駐軍的指揮官在經過繁瑣的手續申請後,才得以帶兵進入這座小島。

    莫雄少將,在澳大利亞戰役中屢建奇功的英雄人物,現在成為華夏聯邦軍駐印尼部隊總司令,授少將軍銜。

    能被派帶經常有人“鬧事”的印尼,對於莫雄來說還是很高興的,他就喜歡有仗可以打的日子。不過一直以來都是欺負像蚊子一樣煩人的印尼遊擊隊,讓他感到很無聊。

    直到今天上午,猛烈的爆炸聲打破了這一片海域的寧靜。一些過往的商船在十公裏外都能聽見巨大的響動。

    但是等外交批文下來,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明顯才帶著部隊趕到出事的海島,然而這裏已經人去樓空。

    “該死的外交事務法!”莫雄很不高興的狠狠踹了旁邊的一棟簡易平房,卻不料因為被爆炸波及過的房子。出現了結構性的損壞,在莫雄這一腳的力度下。發生了坍塌。

    漸起的灰塵揚了莫雄一臉,這讓他的心情更加惡劣了。

    “恐怖分子在這裏搞起了這麼大規模的一個軍事基地,情報部門怎麼會發現不了?難道國家發給你們的薪水,是用於慈善救濟的嘛?!”

    麵對莫雄的臭脾氣,旁邊那位同樣被灰塵濺到的情報局特工的心情也很差,但是對於一個實權少將,他的腦子還是保持著理智。

    “少將閣下,內閣控製的間諜衛星本來就不多,還要滿世界的監視北美和西歐,這自然影響到了在東南亞地區的監控效率。”情報處派來的特工隻能苦笑著解釋。

    雖然兩人不是一個體係的,但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都在軍營裏,想過得好一點,還是別得罪一個實權少將為妙。

    而且原本情報係統就是為軍方服務的,他也不敢喧賓奪主。

    “哼!”莫雄倒是一點也不客氣,“不過這裏看起來,還真是奇怪啊。”

    被其他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莫雄也懶得質問情報部到底是無能還是瀆職,他看到了一輛三十噸重的美國“盟軍”坦克被踩成菊花的形狀。

    為什麼用“踩”字,連莫雄自己也感到奇怪。

    更奇怪的是,一輛美國產的軍用吉普車被倒掛在一棟邊角破損的平房上,從現場的實際情況來分析,很像是被某個東西給踢過來的。

    吉普車的左側中間部位有著明顯的凹陷,而且從房子的破損狀況來看,吉普車應該是撞過來,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你覺得是爆炸嗎?”莫雄問向了身旁的副官,“有時候,爆炸也會產生很強的衝擊力,導致車子被掀飛的情況。”

    可是沒等副官回答,帶上了塑膠手套的情報部特工就上去撫摸車身,然後直接說道:“我看不是爆炸,車體表麵完好無損,沒有被高溫高壓破壞的痕跡。”

    “不會真的是……”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灰綠色軍裝的士兵跑了過來,立正敬禮,“報告司令,我們發現了一批生還者,還有一封信。”

    “信呢?”

    “在這。”

    接過之後,莫雄直接拆開,信封很薄,裏麵的內容也很短,就是說明了一下這個基地的情況,但對於戰鬥的具體內容隻字不提。

    “生還者的情況怎麼樣了?”沒辦法,莫雄隻好改為從生還者身上套取情報了。

    “還有二十三名生還者,都是印尼和馬來西亞人,情緒很不穩定,口裏一直重複著‘魔鬼’、‘巨人’、‘鐵甲凶靈’這樣的字眼。”

    士兵中也有不少會說印尼土語的人,想要從生還者口中獲取信息並不困難。不過看這情況,那些恐怖分子精神狀態明顯不太好,必須要等冷靜下來之後,才能進一步獲得有用的信息。

    “把他們全部帶走,並傳我命令,這些人都要進行隔離,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私下接觸!”

    “是的,我明白了!”踏步敬禮,士兵便退了下去。

    莫雄的眉頭皺起,心中有些思緒蔓延著,“到底是什麼人,這趟渾水可不簡單啊。”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22:43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虧本買賣

    從印尼逮捕到的那二十幾個恐怖分子成員,被移交給了司法機關,不過在此之前,必要的拷問已經完成了。

    但是拿到口供的莫雄嘴角直抽搐,“這群混蛋,是搖頭丸磕多了嗎?還是吸毒過量導致的集體幻覺?”

    將內部文件一巴掌拍在厚厚的實木行軍桌上,莫雄在辦公室裏大吼大叫,“我要的是一份實情評估報告,不是這些天方夜譚。你看看這些白癡都在說些什麼,七八米高的鐵甲人?毫無征兆的從天而降?”

    “是空降的話,能夠運輸這種機械部隊的運輸機應該很大才對,不可能看不見的。”副官則在一旁沉穩的說著。

    莫雄看似脾氣暴躁,但在實戰中,卻非常認真,不會輕視任何對手。

    “如果這些人說的是真的,那麼他們遇到的肯定是人型機械裝甲,這樣的陸軍用兵器如果真的開發出來並且能夠投入實戰,還真是讓人吃驚啊。”

    這個小型軍事會議裏,除了基地裏的高層,還有隸屬國家聯邦調查局的的特工,情報上的協助以及必要的監視,這一點已經是慣例了。

    莫雄不太喜歡這些陰陽怪氣的情報人員,不過對方不幹涉自己的軍事指揮權,他也懶得去管。

    聽了調查局特工的說辭,副官卻不太同意,“機甲類武器,我們十年前就搞過,當時的國家元首是陳炯明先生,花費了十億華元。但什麼都沒做出來。”

    機器人部隊的構想,在二戰後華夏聯邦的政府高層就已經開始提出了,軍方當時也對這個項目寄予厚望。

    莫雄也說著:“人型機械裝甲,當時是天宇集團負責這個項目的研發。由國防部出資,前後花掉了十億,但隻得到了一堆的破爛。那玩意兒倒是能動起來,不過實戰評估不理想,被稱為是昂貴的‘玩具’。”

    一想起這件事,軍方內部都是頗多怨言。

    在經費緊張的時候還花了這麼多錢,結果什麼也沒得到,白白浪費掉了巨額的資金。

    因此也對天宇集團頗多怨言。連帶著,對於機甲類武器的開發也再無熱情,軍方將這個項目完全凍結起來,無限期的封存所有相關資料。

    當時陳澤在軍方內部的聽證會上對這個失敗的開發案還作出了解釋。他聲稱在未來五十年內都無法出現實用化的機甲武器。

    主要是電子計算機係統跟不上,還有動力傳輸係統也存在很大的問題,單純依靠機械原理,機甲就算造出來了,也隻能是靶子。

    就算過去了這麼久。莫雄還是憤憤不平,“別說當時,就算是現在的智能機器人技術,連直立行走都很勉強。更別說作為軍事用途了。當年天宇集團明明知道這些問題,還是拿不可能的項目來騙我們的錢!”

    特工同誌一聽就不開心了。明明是國家的錢,莫雄卻把這些錢當作“我們”的。很明顯,這個“我們”指的是軍方。

    不過特工也不打算反駁,至少他知道莫雄為何如此抵觸“機甲”這個字眼了。

    “除了口供,現場還留下許多的證據,技術鑒定科的初步鑒定已經出來了,證明那些恐怖分子的話基本屬實。”

    特工同誌並不打算與莫雄爭辯,他隻是在闡述得到的資料,並且決定如實上報。

    “如果沒有疑義的話,我就要向情報局彙報這裏的事情了。”特工擺明著要打小報告,原則上,這種事是不會和軍方的人明說的,不過莫雄身邊的這位情報官卻很特別,向來不太避諱這類事情。

    “隨你的便。”心情很不爽的莫雄,也扭過頭去,下了一份內容完全一樣,但結論完全不同的報告。

    報告很快就被送到了國防部部長葉宜偉手中,他現在已經接替了李少傑的職務,後者現在退休在家,頤養天年。

    文件通過傳真發到了葉宜偉的辦公室,被機要秘書用塑膠文件夾鎖住,然後交到葉宜偉手上。

    看到了莫雄送來的報告書,葉宜偉先是驚愕,然後就是和莫雄一樣的想法——表現出了難以置信的情緒。

    這引起了他的重視,他一連看了五遍,才把莫雄送來的報告書放下。

    莫雄作為少將還是很合格的,他不會因為自己的偏見而去歪曲證據和供詞,他將整理好的照片和技術鑒定部門的結論一起發了過來。

    唯一帶有主觀色彩的是在報告書末尾的“個人看法”,莫雄認為這是某些企業集團演的一出好戲,目的是為了重啟“機器人部隊”這個項目。

    羲和工程接近尾聲,政府部門暫時沒有公布新的大型工程計劃安排,一些大型企業很可能會為了繼續賺取高額利潤而故意發布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

    畢竟現場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戰鬥殘骸,還有二十四個精神失常的恐怖分子,連葉宜偉都同意莫雄的觀點,認為那些所謂的“證人”並不可靠。

    而葉宜偉在沒有確認這件事情之前,也不打算去打攪元首李宗仁,因為羲和工程的事情,元首已經很忙了,需要休息。

    細細想了一會兒,對於政務和軍務安排,以及權謀人事,葉宜偉都是當仁不讓的智者和政治家。但是這種涉及到技術理論的問題,他一個人卻隻能愁眉不展,無奈之下,隻好去求助於專業人士。

    “淑英,馬上準備飛機,我要去廣州一趟。”葉宜偉已經決定要去天宇集團的總部,找陳澤還好談談這件事。

    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一個軟玉溫香的女人聲,林淑英是葉宜偉的生活秘書,同時也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

    前幾任妻子大多都是革命分子。自從葉宜偉改投門庭後,離異的離異,死的死,大多都不在一起了。

    生於一個動蕩的大時代。夫妻之間的感情,很多時候,都比不上革命理想。

    不過葉宜偉現在的生活也還算不錯,一向是風流而不下流,不夠受婚姻法的限製,葉宜偉也很遺憾,不能給所有與他相愛的女人以名分。

    林淑英就是其中一個,隻能做情人。無法成為合法夫妻。

    作為華夏聯邦的國防部長,葉宜偉也有著他自己的私人專機,甚至還可以請求空中護衛。不過現在局勢平穩,他的能力也受到軍方的認可。倒是沒有必要如此草木皆兵。

    九點多的飛機,十一點就到了廣州,因為提前通知了一聲,陳澤也派來車隊,不過陳澤本人沒親自來。而是拍了集團副總裁盧毅明前來。

    車隊的規格很高,但是行事很低調,葉宜偉在軍用機場降落,倒也不怕被無處不在的記者拍到。

    盧毅明生的高瘦。耳鬢很長,麵容白淨文雅。一見麵,就給了葉宜偉非常好的映像。

    “葉部長大駕光臨。歡迎歡迎。”這話說得熱忱有禮,卻又不卑不亢,相當有文士的風範,“總裁在忙於工作,沒能親自來迎接,我在這裏代為致歉。”

    簡單的行了一個拘禮,盧毅明便邀請葉宜偉登車,這是一種禮儀。

    而葉宜偉當然也不會駁了對方的麵子,笑嗬嗬的登上了加長型的天駁牌轎車,這種車型,就算是元首也未必能經常享受得到。

    至於陳澤沒有親自來,葉宜偉雖有不快,但也知道這是華夏聯邦的體製使然。政治和軍事不再能肆意幹涉國家的內部事務,由於選舉製度和最高議會的存在使得國內的一些大企業家擁有著與政客不相上下的名望和權力。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看,陳澤這樣的大集團總裁,比起元首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區區一個國防部長,確實不用親自來拜會。

    要不是因為在羲和工程上賺了不少,天宇集團甚至連副總裁都不會派出來,至於剛才盧毅明的低姿態,不過是場麵話。

    “葉部長,不知這次來廣州,是公事還是私事呢?”盧毅明開門見山的問到,這將決定著天宇集團隨後的接待級別。

    如果是公事,那當然要把葉宜偉的身份兩明白,就當作是大企業與政府之間的正常交際來對待,還要開記者招待會。

    天宇集團可不想被扣上“政商勾結”這樣的大帽子,而且國家體製對於這類接待有著明文規定,公務員不可以在辦公期間接受私人團體的秘密捐贈和宴請。

    葉宜偉當然也清楚這些事情,這對於國家和企業來說,都是必不可少的規矩。

    不過現在,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招待規格這類小事上,他也不是來索要賄賂。

    盧毅明這麼問,他也就直接說了:“這件事是公事,但我希望貴集團能夠對談話的內容進行保密。”

    對方聽了,沒有立即答應,而是事先問個清楚:“葉部長,規矩你是知道的,這樣的話,宴會的規格就會很一般了,而且……”

    葉宜偉一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原因,當即笑了笑:“這無所謂,無論是宴會還是政治獻金,都和我這次的來訪毫無關係。”

    在表明態度之後,葉宜偉從黑色的牛皮公文包裏拿出了莫雄傳真過來的那份文件,當然是經過處理的影印版,將一些敏感的軍事機密內容剔除之後,就是盧毅明現在所看到的。

    盧毅明不動聲色的接過,就馬上閱讀著裏麵的內容,他看得很仔細,甚至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看完後合上文件本,盧毅明臉色很不自然,口裏說著:“這件事,我還要向總裁請示一下。”

    說真的,作為集團的三大技術骨幹之一,盧毅明本身就是技術方麵的專家,而且當初也曾參與了人型機械裝甲的開發項目,與軍方的技術人員合作過。

    葉宜偉帶來的資料,粗略看過一遍,盧毅明大致上就有了全盤的了解:很明顯,一種可以實用化的機甲武器出現在了戰場上。

    最尷尬的是。天宇集團居然對此一無所知,盧毅明甚至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尤其是麵對著葉宜偉意有所指的笑容,他都有些不知所措。沒有剛開始時的淡然隨和。

    電話打通了,用的是陳澤的專線號碼。

    “喂,毅明啊,你這個時候打過來幹什麼?不知道我在開會嗎?”還在進行季度總結會議的陳澤顯然是生氣了,主要是因為幾個工程項目出了紕漏,讓他有些惱火。

    “總裁,我知道啊。”盧毅明換了個車廂,還特意用手捂著電話筒。以怕被葉宜偉聽到的音調小聲說著:“葉部長來了,就在我旁邊。”

    “他來了就來了嘛,你去接待就好了,我還有會議要開。”陳澤開始不耐煩了。國防部長來了關他屁事,還是先處理集團手頭上的工作更為要緊。

    “不行啊,葉部長帶來了一份文件,我現在馬上傳給您。”說著,就整理好了文件。利用車子上自帶的傳真機將文件傳到了集團總部大樓會議室。

    這也是征得了葉宜偉的同意才能這麼做,不然就是盜取和泄露國家機密這樣的重罪了。

    “就不能等下再看嗎?”

    “事情緊急,我看您還是先停下其他事情,把文件看完再說吧。”

    見盧毅明如此堅持。陳澤也無奈,隻好離開會議室。總裁辦公室離會議室並不遠。在盧毅明的再三要求下,陳澤叫開了秘書。自己一個人候在傳真機的旁邊。

    資料一頁頁的傳了過來,陳澤一目十行的掃過每一個字。一開始還很氣惱,隨後是冷靜下來,再後來,冷汗都冒出來了。

    “小荷,會議先暫停,我有事出去一趟。”吩咐了等在門外的秘書一句,陳澤就趕忙穿好正裝,急匆匆的離開了公司總部的辦公大樓。

    司機就等在門外,見陳澤一出來,直接上車,然後朝著科研中心所在的地方駛去。

    另一邊,葉宜偉的車隊也到了天宇集團的科研中心,除了前麵的三輛車是天宇集團所屬,後麵的那一輛裝甲戰獸上的人則是葉宜偉的警衛隊成員,負責國防部長的人身安全。

    在科研中心的大樓門前,陳澤這次親自出迎,他現在可不敢隨便敷衍了事了。因為事情涉及到機甲武器的實用化,從盧毅明傳真過來的資料,他感受到了如山的壓力。

    “葉部長,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陳澤現在則擺出了很低的姿態,主要還是怕葉宜偉追究天宇集團的責任。

    當初自己全力開發機甲項目,結果铩羽而歸,為了推托責任,還揚言未來五十年內任何國家都無法實現與機甲相關的技術。

    但是現在才過去多少年,居然已經有人將這種技術投入了實戰!

    不管是天宇集團“泄密”還是無能,軍方都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最壞的情況是追討那十億華元的研發費。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天宇集團的麵子可就沒地方擱了。

    葉宜偉現在並不是要揪著陳澤的小辮子不放,而是想聽聽天宇集團技術人員的意見,到底這種機甲武器是不是真的有實現的可能。

    安撫了陳澤的情緒之後,葉宜偉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對於天宇集團的技術實力還是很看好的。

    陳澤也隻好強裝鎮定,“葉部長,從理論上來說,機甲的實現是有可能的。但在實際的開發過程中,我們遭遇到了很多的問題。我現在帶你去四十二號倉庫,那裏停放著我們當初開發出來的機甲成品。”

    “你們已經開發出了機甲武器?”葉宜偉聽了十分歡喜,這個開發案他知道得並不多,還以為天宇集團已經作出了同類的產品。

    但是在看到實物之後,再聽陳澤的說明,眉頭就凝成了“川”字。

    在科研中心的四十二號倉庫裏,停放著五部已經完工的機甲,從研究到製造,一共花了十四億華元,天宇集團自己都倒貼了四億進去。

    造出來之後,軍方嫌麻煩,也懶得拖走,就這麼一直仍在天宇集團的倉庫裏。幸好陳澤怕國防部派人來要,每個月都進行定期的簡單維護,所以到現在還能保存良好。

    “為了這五部機甲,我們集團也賠了不少錢,苦不堪言啊。”陳澤趕緊把自己豎立起受害者的形象,免得到時候和軍方鬧僵。

    在葉宜偉眼裏,這些玩意看起來就像是傳說中的“機甲”,不過要簡單得多。

    簡單點說,看起來其實就是把輕型裝甲車的車體縮小,拆掉炮塔,在前端按照機槍與20毫米機炮,再裝上兩條鋼鐵粗腿而已。

    在隨後的演示中,葉宜偉看到這五個“笨家夥”走起來搖搖晃晃的,讓人很擔心它們會一頭栽倒,壓到自己這些“圍觀群眾”。

    “我知道葉部長你在想什麼。”連陳澤自己都不屑地看著那些近十米高的鋼鐵巨人,“機甲這玩意看似威風,其實一門37毫米反坦克炮就可以解決了。看上去倒滿像那麼一回事的。”

    天宇集團的科學團隊在項目失敗後就進行了總結:人形戰鬥機器是作戰機械中最糟糕的外形,重心不穩,維護困難,體積龐大而且難以安裝重型護甲。
梅爾斯 發表於 2019-4-6 22:43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初次見面

    因為人型機械裝甲項目,天宇集團自己都倒貼了四億進去,所以陳澤對於這五個中看不中用的鐵疙瘩也是心裏厭煩。

    “我們公司是全球最大的工業機器人生產商,但工業用的機器人,其實隻是一些安裝了電子芯片的機械手臂,經過設定好的智能程序,就可以勝任一些簡單的重複性工作。比起人類來說,工業用機器人的優勢在於出錯率低和沒有疲勞。”

    “但軍用機甲則完全不是一個概念,我們集團也是在開發之後才漸漸意識到將工業機器人軍事化應用的實際難度有多高。”陳澤帶著遺憾的表情,他不介意在這裏子揭其短,總好過因為吹牛而被怨恨。

    “最大的問題是什麼?”葉宜偉看著五部巨大的人型鋼鐵巨獸,在震撼的同時,也有點可惜,就像看似觸手可及的夢,實際卻遠在碰不到的彼岸。

    “動力係統,持久作戰能力,還有電腦程序的設定。”陳澤直接說著,沒有絲毫隱瞞,“首先,現在大部分的動力都以燃氣式發動機為主,而這樣的製動模式,無法適用於機甲單位。”

    天宇集團在研製過程中,就發現了這個問題。

    坦克和戰車,都是輪式驅動,這個用燃起時發動機很容易就能解決,而底盤改裝和車身的零部件布局,都是有跡可循的,花上點時間總能做出實物,然後完善。

    但軍方需要的實戰機甲,卻不能用燃氣機來發動。因為機甲是用“肢體”來前進,而非輪子。

    所以天宇集團的科技部將機甲設計成用電能驅動,安裝了大量的電動馬達,利用內置履帶和齒輪等傳動裝置。實現了機甲的“人型”形態,能夠直立行走。

    但另外兩個難題接踵而至,一是續航能力的問題,而是如此複雜的內部結構,該如何完成手動控製。

    因為內部需要安裝多個發動機,這就不能用燃氣機了,必須用電動馬達。而依賴化學能源的當前人類科技,無法保證龐大的機甲持久的續航力。

    天宇集團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讓機甲動了四十分鍾,然後就沒電了。

    而如果要增加電池的容量,卻又會增加機體的重量,影響機動性。續航力的增長也不明顯。並且因為控製係統過於複雜,普通人類根本無法駕駛。

    在實驗過程中,就經常出現“摔倒”的情況,二十幾噸重的機甲狠狠跌倒在地,出現結構性損毀。光是維修費就讓人頭疼,更不用說那笨拙的行動,在實戰中還不如坦克呢。

    整個項目磕磕碰碰,一直都很不順利。在花光了政府注入的資金,不甘心失敗的陳澤繼續硬著頭皮砸錢。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了整個開發計劃。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葉宜偉也有些失望。本來他是帶著很大的希望才來到這裏的。

    他原本的出身,使得他總是有些芥蒂,急於做出一些事情來證明自己。羲和工程的主持人是李宗仁,他這個跟班當然不能去搶大哥的風頭,所以才把目光盯在了這突如其來的機甲武器身上。

    不過聽完了陳澤的講解,他也明白了在現在這個階段,人類完全不可能研發出機甲這樣的尖端武器。

    “葉部長,其實你不用這麼灰心。”看見葉宜偉的表情,陳澤多多少少也猜到一些對方的心思,“我隻是說我們集團無法開發出可以應用於實戰的機甲兵器,但不代表所有人都做不到。”

    這番話,在失望之餘,又給了葉宜偉新的希望。

    “你說的是真的?”不過一想到天宇集團在智能機械方麵的技術地位,他又歎了一口氣,“陳總,你就不用說好聽的了,連你們天宇集團都做不出來的智能機械體,這個世上還有誰能做到?”

    原本聽到這種恭維,作為企業創立者的陳澤應該感到驕傲和自豪才對,但是他現在隻能與身旁的盧毅明麵麵相覷,兩人互看了一眼。

    盧毅明這才苦笑著站了出來:“那個……實際上嚴格來說,我們隻是最大的工業用機器人生產企業,說到機械構裝體技術,我們並不是最好的。”

    “什麼?”聽了這話,葉宜偉又一次露出了驚色,“那是誰呢?”

    “科技協會,您聽說過嗎?”盧毅明小心翼翼的吐露出一個組織的名字。

    “科技協會?”葉宜偉苦思冥想,還是沒有記起相類似的組織名稱,“這個機構在我們國家很出名嗎?”

    葉宜偉覺得很奇怪,如果是很重要很知名的組織,他在上任之前就應該會知道才對。但是他對於這個所謂的科技協會完全沒有印象,而且國防部裏麵也沒有人告訴過他有這麼一個組織的存在。

    望著葉宜偉一臉疑惑的表情,盧毅明就明白對方完全不知道科協的存在,他苦笑著:“您沒聽過是很正常,科協沒什麼名氣,主要是因為他們並不是營利性的機構,也從來沒有發布任何有關的技術成果。”

    科技協會其實就是地宮的科技部,不過現在開始從地宮**出來,成為了直屬於古文會的一個技術研發部門。

    這個部門,一直都是研究著“不可能”的技術,其中包括了機甲武器的研發。

    當初國防部和天宇集團也曾邀請科協參與“人型機械裝甲”項目,但是鍾泱回絕了,主要是不太願意和政府共享這種尖端科技。

    按照古文會一貫來的作風,都是在掌握了先進的產品之後,才會將至少落後一代的技術拿出去換錢。

    這種作風,陳澤也是知道的,不過因為最近二十年來。在技術研發上已經**的天宇集團,已經很少向鍾泱伸手了。

    “如果說誰真的第一個研製出了可以應用於實際戰鬥環境的機甲,那麼肯定是科協了。如果說科協這個名字你很陌生,那麼鍾泱和古文會。你應該聽過的。”

    聽陳澤提起鍾泱和古文會這樣的敏感詞,葉宜偉也慎重起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能夠理解了,但為何我以前完全不知道有個科技協會存在呢?”

    這麼重要的資料,政府部門不可能沒有存檔才對,而且葉宜偉一直以來,都很注重收集有關古文會的情報資料。

    “葉部長。你隻是個政務官而已,軍方裏誰又會告訴你這些事呢?”陳澤攤攤手,“我不是在挑撥,事實上。古文會在全社會各個領域有數不清的分支機構,有一些是全公開的,一些事半公開的,還有像科協這種全封閉的。你貴為國防部長,難道要一個個去查明核實嘛?”

    葉宜偉也知道陳澤不是在挑撥離間。但他的心情還是很不舒服,在軍方內部,知道科技協會的人不多,但也不少。

    可這些人之中。沒有一個願意把消息告訴葉宜偉或者李宗仁,都是藏著掖著。

    讓葉宜偉惱火的。正是這種行為,卻如陳澤所說的。古文會那麼多分支機構,葉宜偉就算是三頭六臂,也看不過來,除非有人和他說一些實情。

    今天要不是因為陳澤也在機甲項目上栽了跟鬥,急於撇清責任,也不會把科技協會給供出來。

    不過總算沒有白來一趟,葉宜偉至少知道了該從誰的身上入手,去獲得他想要的東西。

    “古文會,科技協會,關於這個國家我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多少?”眉宇深深擰在一起,葉宜偉的思緒已經飄向了位於南沙的超時代科技園區。

    得到了關於科協的情報,葉宜偉謝絕了陳澤的挽留,立即乘坐廣州空軍基地的直升機趕往南沙,科協的總部就在超時代科技園區中。

    科技協會,其實是一個私人性質的俱樂部,內部成員的名單是對外保密的,集合了全國甚至全世界的一大批科學狂人,各行各業都有。

    主要是研究一些“沒錢途”的技術,夠高端,但商業前景很差,一般來說,私人企業是不願意投資這種項目的。

    就連國家,也不願意將資金浪費到這些既不“基礎”,也不“實際”的科技項目上,所以科協才會得以存在並且發展起來。

    不過即便是經曆了將近二十四年的成長曆程,科技協會依舊在社會領域默默無聞,而僅僅開辦了兩份科普雜誌。

    一份是《科學幻想》周刊,一份是《技術展望》季刊,兩本都是科技類的讀物,一般隻有很少的高端讀者群體願意接受,受眾麵不廣。

    再加上,一直以來,科技協會都沒有拿出多少可用的實際技術成果,以至於更沒有會關注這個神秘而低調的俱樂部組織了。

    除了那些真正知道內情的人,以及政府和軍方中少數一些曾經與科學有過技術合作的高層。科技協會並不是沒有做出任何技術成果,而是所有的技術成果都不以科技協會的名義發布。

    甚至連科技協會四個字都不會被提及,利用強大的光子計算機係統,鍾泱構建了一個高度擬真的虛擬網絡世界——洪荒古域。

    科技協會的研究基本上都在“洪荒古域”這個虛擬的網絡世界中完成,然後才在現實世界進行檢驗,最後由這個技術的發明者處置。

    按照科技協會的規定,所有加入協會的科學家或者研究人員,都要簽訂一份合約,包括保密協定和會費的繳納。

    在沒有做出技術成果之前,使用“洪荒古域”係統是免費的,可一旦做出成績,科技協會將擁有優先的購買權和百分之五十的專利收益權。

    不過一般來說,在專利收益分成時,會轉由地宮的外圍企業去做,比如當初的龍淵集團就是其中之一,萬河電子公司也是。

    這些資料,都是在葉宜偉的刻意要求下,陳澤才很不情願的交了出來。

    而且,這還僅僅是冰山一角。

    葉宜偉現在已經知道了。天宇集團擁有了光電混合計算機,而根據陳澤的猜測,科技協會很可能已經擁有了光子計算機,也就是完全淩駕於電腦之上的光腦。

    光子計算機是一種由光信號進行數字運算、邏輯操作、信息存貯和處理的新型計算機。它由激光器、光學反射鏡、透鏡、濾波器等光學元件和設備構成。靠激光束進入反射鏡和透鏡組成的陣列進行信息處理,以光子代替電子,光運算代替電運算。

    光的並行、高速,天然地決定了光子計算機的並行處理能力很強,具有超高運算速度。光子計算機還具有與人腦相似的容錯性,係統中某一元件損壞或出錯時,並不影響最終的計算結果。

    光子在光介質中傳輸所造成的信息畸變和失真極小,光傳輸、轉換時能量消耗和散發熱量極低。對環境條件的要求比電子計算機低得多。

    對於光腦的概念提出和相關研究,華夏聯邦的官方科研機構也一直在盡力,但是連光電混合計算機都沒有弄出來,隻能租用天宇集團的主機。

    天宇集團也因為成本因素。隻建造了一台光電混合計算機,就放在總部的科研中心大樓。為了保護這部智能係統,華南軍區派來了一支裝甲連,就駐紮在五百米外的一個營地裏。

    一想到私人企業擁有著比國家還要先進的計算機硬件係統,葉宜偉就暗暗惱怒:“真是不識大體!”

    在葉宜偉眼中。有好東西就該拿出來,上交“公家”,讓政府來支配這樣的力量。不這樣做,就是“不識大體”、“不顧大局”、“大逆不道”。

    總之一切好東西都應該是國家的。而至於國家是誰的,這就要含糊其辭了。

    無論什麼樣的時代。國家這種政治組織,其內部金字塔一樣的權力結構是不會變的。能夠掌握支配權的始終隻有少數人。而對於這些養尊處優的權貴而言,霸道和蠻橫是天然的本性。

    不過葉宜偉還不至於把以前革命黨和紅門那一套拿到華夏聯邦來用,單純比拚物質層麵的力量,他也未必是古文會的對手。

    鍾泱不惹政府和軍方,不代表他惹不起。

    葉宜偉在這一點上,還是有深刻認識的,他不認為掌握了一個國家的大勢和大義,就能對這個國家的締造者指手畫腳。

    現在這個時代,可是技術至上的時代,不是古代那種揮揮手,幾十萬大軍拱衛當權者就可高枕無憂的年代了。

    葉宜偉能夠想象得到,如果他一心一意要和古文會對著幹,指不定哪天就被“意外”掉。就算是李宗仁,最多也隻是會在他的葬禮上線上悼詞和花圈而已,根本不會追究和報複。

    通過陳澤的幫忙,葉宜偉聯係上了科技協會的會長李孝敏,這人曾經是龍淵集團的技術總監,不過後來龍淵集團因為興華社的惡意競爭而破產,李孝敏也隻能跟著當時的董事長廖一離開,轉而加入了科學。

    十年來,兢兢業業的工作,終於得到了大多數會員的認可,擔任了這一屆的協會會長,任期是三年。

    正好,李孝敏的技術專長就是機械智能化研究,與華揚重工的那種“實用”主義不同,李孝敏認為智能機器人應該實現更高的智能化,而不是屈從於成本,而將一部分操作交給人類完成。

    不過機甲項目的開發,並不是由李孝敏主持的,他隻是參與了動作輔助係統的研發而已,帶領軟件團隊為“野蠻人”編設了一套動作指令程序,以協助駕駛者能夠更好的協調機體的行動。

    對於葉宜偉的到來,李孝敏是有些吃驚的,不過在得到了這樣的授意之後,就開始與對方進行了正麵接觸。

    葉宜偉乘坐的直升機,在距離超時代科技園區還有一公裏的時候就被禁止通行了,不得已之下,隻好在一處草坪上停下。

    不過對方似乎早有準備,直升機的螺旋槳還在因慣性而轉個不停的時候,前來迎接的車隊就趕到了現場,沒讓國防部長等太久。

    這裏可是私人領地,甚至因為其背後存在的權勢,即使是軍方的飛機也可以禁止通過上方領空。

    葉宜偉對這樣的事當然再一次生氣起來,但一想到有求於對方,這股氣就怎麼也發不出來。

    而李孝敏明顯也比陳澤更有“禮貌”,至少在葉宜偉麵前,李孝敏是親自來迎接,而不是派來一個副手。

    “葉部長,你好。”李孝敏的話不多,整個人的氣質也是簡練幹脆,一絲不苟。

    上了對方的車,葉宜偉立即感受到科協與天宇集團的差別,車子少了一些奢華,但多了許多尖端科技的味道。

    立體投影儀取代了液晶顯示器,還有許多葉宜偉叫不出名字來的科技產品。

    李孝敏不苟言笑,隻見他在一個懸浮在麵前的球體裝置上輕輕觸碰某個光標之後,足球大小的圓球體浮空裝置便飛到一張座椅前。

    長長的車廂,椅子背靠著車窗,是縱向擺列。

    而這時,葉宜偉忽然發現身麵冒出了一個人,在詭異的撥動了幾下條狀雪花後,這個人居然說話了:“第一次見麵,你好,我叫鍾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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