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張天師在都市 作者:超級雙殺(連載中)

 
weichang95 2012-12-31 00:09: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8 114133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7 14:49
第一百二十章:千載難逢

   「等一等!」

    王穎失聲叫道

     話一出口,連王穎自己都感覺到意外。

    也許事情背離了她所想像的發展方向所至。

    「有事?」

    張宇初生生的止住了離開的腳步。

    「那個,那個,謝謝你救了我!」

    遲疑了良久,王穎搖晃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說道。

    和孔亮光一樣,王穎也喝了不少酒,也就是王穎的平日的應酬多,酒量好,不然早就被孔亮光給灌趴下了。

    一切也就都順理成章,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只可惜孔亮光沒將王穎給灌趴下,反倒把自己給灌得差不多了,結果腦袋一熱,被張宇初種進垃圾桶裡去。

    王穎現在的情況,比孔亮光好不了補多少,一個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只能夠勉強的保持清醒的意識。

    失去了孔亮光的拉拽,走路也跟剛才一樣,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有墜到在地的可能性。

    逐漸的,迷離的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的神色。

    「我不是為你,所以不用謝!」

    張宇初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王穎的謝意。   

     若不是孔亮光對他出言不遜,張宇初才不會管王穎的死活。

    緊跟著張宇初眉頭一皺,瞥了一眼搖搖欲墜的王穎,似乎發現了什麼。

    被下藥了!

    而且已經到了藥效發作的時間了。

    天生媚骨的王穎,一舉一動都別有一番魅惑,在加上這藥效,可以說是殺傷力巨大。

    沒有多少普通的男人能夠抵擋這種誘惑,若換做是旁人。還真就著了道了。

    不過張宇初的定力可沒有這有這麼脆弱,饒是天生媚骨的王穎對他也產生不了任何的誘惑力可言。

    在張宇初眼裡,不過是紅粉枯骨罷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喝醉酒了的放蕩女。

    就算再放縱,張宇初也不會墮落到這個地步!有因必有果,張宇初可不想管這種破爛事。

    一切都是王穎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王穎是死是活,如何解決眼前的困境。更與他張宇初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被下藥了而已,對王穎來說是不是困境,還真的很難說。

    「不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

    王穎臉上的神色,古怪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迷離的眼神逐漸的被慾望所蘀代。

     儘管極力的想要控制心底熊熊燃燒的慾望,但如此強烈的藥效,又豈是她能夠抗拒的!

    可惡!居然被下藥了!

    王穎心中對被張宇初種在垃圾桶裡的孔亮光的恨意,上升到了極點。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

    漂亮對女人來說是一件好事!

    可凡事都有它的兩面性。漂亮到招蜂引蝶的層次,卻沒有足夠的能力,那就是一個悲劇!

    而王穎就是這樣一個悲劇!

    這不是第一次,也可能不是最後一次。饒是王穎足夠的小心,還是著了孔亮光的道。

    然而王穎哪裡知道,孔亮光早就有所謀,為了達成這次目的,甚至還在警局拜過師,學過藝的。

    何況這不是王穎頭一次中招。同樣的也不是孔亮光頭一次給人下藥。再加上在瘋狂拜師學藝,專門訓練過下藥手法,王穎有怎麼能夠察覺。

    ……

    「孔亮光呢?」

    「這小子不會是想把我們給撇下吧!」

    「他敢!」

    「話說回來,這小子的眼光著實不錯,嘖嘖!」

    「打個電話給他!問問他在哪?」…,

     「嗯!」

    「趕緊的!」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亦或是兩人說話向來就是這麼大聲,?p>嘶姑揮諧魷鄭艟痛泳瓢擅趴詿順隼礎?p>

     嚇的王穎直接躲到了張宇初的身後。藏了起來。

    花容失色,啥慾望都給嚇沒了。

    若不是遇到張宇初。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也許一大早起來。她就該在身上綁快石頭,把自己給沉到揚子江底去!

    很快,鈴聲就從垃圾桶裡傳了出來,而這個時候,談話的兩人已經出現在了酒吧的門口。

    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看上去還算帥氣,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紀。

    另一個就差多了,起碼是年過四十的中年大叔,挺著一個將軍肚,頤指氣使的,指揮著身邊的高富帥打電話,一臉的憤慨。

    也難怪,這都下半夜了,孔亮光口中所說的肥肉,現在還沒有品嚐上,如何能夠讓吳庸不生氣。

    好歹他也是市局民警支隊,下屬一大隊的大隊長,不就是一個女人麼?有這麼麻煩麼?

    「嗯?」

    聽見垃圾桶裡傳出來的鈴聲,吳庸眉頭一皺,目光搜尋了起來,酒吧門前雖然昏暗,卻也讓他看見,留在垃圾桶外叉開的兩隻腳。   

     「小劉,上去看看!」

    吳庸拍了一下身邊的高富帥,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劉智勇白眼一翻,無奈的收起了手機,揣在口袋裡,上前幾步,將孔亮光從垃圾桶裡拔了出來。

    有好事的時候,他排在後頭,做這種事情,永遠是他衝鋒在前,打頭陣!

    「是孔亮光!」

    劉智勇轉頭對吳庸說道。

    「那女人呢?」

    找孔亮光,吳庸可不是關心孔亮光,男下屬有啥好關心的!

    而是關心剛才跟孔亮光一起的王穎,等了大半夜,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吳庸不窩火才怪了沒。

    「躲在那個男的後面呢!」

    目光一掃,劉智勇就看見躲在張宇初身後的王穎,大聲叫嚷了起來。

    和吳庸一樣,劉智勇才不關心孔令光的死活,而王穎就不一樣了,切身利益相關。積極性自然是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雖然做不到第一個吃肉的,輪到他的時候,有份手抓肉吃,也是非常可觀的,再不濟也能夠喝口湯。

    吳庸也不是個吝嗇的人,深諳領導的駕馭手法,自己有口乾的吃,那劉智勇也就能夠分到一碗稀的喝,不然誰還聽他使喚!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好,那才是真的好!

    「兄弟,哪條道上的?」

    吳庸上下看了張宇初一眼,再看看被種進垃圾桶的孔亮光,老神在在的問道,誠然已經將張宇初當成是道上的人物。

    當然吳庸所謂的道,可和張宇初所堅持的道,有雲泥之別。

    「知道我是誰麼?」

    眼看煮熟的鴨子就到嘴邊了,吳庸也有些急不可耐。不願意和張宇初多事,用拇指朝胸口比劃了幾下。

    似乎認識他就是一種榮耀似的!

    「不認識!」

    然而吳庸的回答也很乾脆,差點沒將吳庸憋過氣去,不過也對。道上認識他的人不是有頭有臉,那也得闖出一點名號來。

    一看張宇初,吳庸就覺得面生,也肯定不是道上出名的人物!

    對張宇初的認識,吳庸也只限於一個名字,只聞其名。未見其人。長啥樣是一概不知。

    「不認識?那你大哥是誰?城南的過山虎,還是城東的紫金龍?還是誰……不管你大哥是誰,讓他親自來找我吳庸!」…,

     本來吳庸沒打算計較,既然這麼不識趣,收點好處那是肯定的,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撈一筆那是肯定的。   

     官匪一家親自然是沒錯,官官匪匪的這麼多人,不是每個人之間都有親戚關係的。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親戚關係也是需要實質的東西來維繫的,想要攀親戚。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吳庸略帶可憐的看了張宇初一眼,也沒打算親自出手收拾他。只要找到他大哥,讓他大哥出手,可比吳庸狠多了。

    宰他大哥狠一點,張宇初被他大哥收拾也會越慘,這是一個幾何倍增的關係,若是所料不差,要不了幾天,揚子江上又會多一具浮屍了。

    這年月,腦袋一熱,衝冠一怒,想要來個英雄救美啥的,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個代價恰恰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現在,你可以滾了!」

    吳庸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張宇初,很是瀟灑的擺了擺手。

    「啊!」

    瀟灑的動作還沒有做完,吳庸手掌便被張宇初鐵鉗一樣的手掌抓在手裡,發出一聲痛呼。

    在痛呼之聲的掩蓋下,吳庸清晰的聽見喀嚓喀嚓的聲響,這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劇烈的疼痛之下,吳庸一臉煞白,慘無血色,在黑夜中猶如,傳說中的厲鬼,白的滲人!

    片刻之後,輕聲同呼便變成了,淒厲的慘叫!

    「放手!」

    劉智勇厲喝一聲,一個飛腿就踹了過來!

    主辱臣死的封建王朝時代已經過去了,但主辱臣死的規矩卻沒有變,只不過這個主,變成了另一種說法,叫做領導。

    換湯不換藥,僅此而已。

    領導受了欺負,劉智勇肯定不能夠熟視無睹,不然日後在市局,還有他的好日子過?

    機會啊!

    這個時候在領導面前,不好好表現,那還等什麼時候!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一腳,劉智勇是牟足了勁,就差把吃奶的的力氣用上了,劉智勇的高富帥也不是白叫,這一腳起碼也得有一二百斤的力道。

    勢必要一腳建功,在吳庸面前好好的展現一下實力,博得吳庸的歡喜,日後隊裡分房,升職啥的,吳庸也能夠優先考慮他!

    領導有難,這種機會豈能夠放過!

    這一腳劉智勇是往死裡踹!踹的那叫一個結結實實!直接將吳庸十月懷胎般將軍肚給踹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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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7 14:50
第一百二十一章:隨手破去

    嘎!

    劉智勇傻眼了!

    他這一腳明明是奔著張宇初去的,結果卻踹在了吳庸的肚子上。

    真不是故意的,他的前途命運還捏在吳庸的手裡,借個膽子給他,他也不敢故意往吳庸身上踹。

    雖然這一腳是踹在吳庸肚子上,可受到傷害的卻不是吳庸,吳庸被張宇初鉗住的右手,手骨碎裂,這一腳與之比起來,根本不值一哂。

    與其說是劉智勇一腳踹在吳庸的肚子上,還不如說吳庸挺著大肚皮撞在劉智勇的腳上。

    所產生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劉智勇還沒來得及後悔,右腳有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腳踝和膝蓋都受到了嚴重的撞擊,直接就脫臼了。

    抱著右腿,劉智勇坐到了地上!

    「你是什麼人?知道我們是誰麼?我們是南都市局民警大隊的,這是我們吳大隊長,識相的就趕緊放開我們吳大隊長!」

    平頭小百姓,再橫也橫不過官府。

    硬來不行,劉智勇便抬出吳庸副處級別的身份,是要嚇退張宇初,可張宇初哪裡是這麼好恐嚇的。   

     笑話!

    別說是南都市局一個小小的民警大隊長,現在南都市局的彭國濤,在張宇初的面前,也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吳庸居然想騎在他的頭上吃喝拉撒的,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是誰,你們不配知!」

    張宇初冷哼一聲。鉗住吳庸的手,鬆了開來,在吳庸的背上一拍,吳庸頭朝下。撞在了地面上,悶哼一聲和孔亮光一樣,暈了過去。

    「回去告訴你們彭局長,管好手底下的瘋狗,別放出來亂咬人,下次就沒這麼走運了。」

    官府的捕快怎樣的情況,張宇初心裡很清楚,心地善良之人。有,還不少,害群之馬也多。

    等到害群之馬多到一定數量之後,也就成一丘之貉了。而心地善良如唐昕之人,也就是鳳毛麟角了。

    「彭局長,哪個……你認識我們彭書記!」

    一開始,抱著腿坐在地上的劉智勇還沒有回過神來,片刻之後。便回過神來,一雙眼睛瞪的老大。

    整個南都警察系統,加上那些個分局局長,也就一個是姓彭的。除了南都政法委書記兼市局局長的南都市委常委彭國濤,還能有誰!   

     不過職位稱呼都是就高不就低。平日裡大家都稱呼彭國濤為彭書記,所以張宇初先說彭局長的時候。劉智勇還一愣神呢!

    張宇初話裡話外的意思,劉智勇也聽出來了,似乎彭國濤遇上他,也得是忌憚三分。

    這還得了!

    跟彭國濤說,劉智勇傻還是怎麼滴?這不是自己找死麼?只要不是傻子就都不會這麼幹。

    不過還好,看樣子張宇初還算比較好說話,起碼對他來說是這樣子的,應該不會跟彭國濤說這件小事。

    不然一切都毀了!

    也不管是不是脫臼,先溜了再說,連滾帶爬的消失在張宇初的視線中,至於吳庸和孔亮光,一時劉智勇也管不上了。

    就算劉智勇有這個心,拖著一條脫臼的腿,也啥都幹不了,還是先找人幫忙為上。

    「你就這樣讓他給跑了?」

    躲在張宇初身後的王穎,這個時候冒出頭來,冷不丁的說道。

    民不與官鬥,民再橫始終是民,官再小那也是官,生在亂世與官鬥一鬥,也許還有一條活路。

    在這種所謂清平盛世,朗朗乾坤的,與官鬥,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除非有足夠權勢或者是過硬的官府關係,讓官與民鬥,演變成官與官鬥!

    張宇初和南都市委常委彭國濤有交情?

    王穎也是半信半疑的,畢竟在王穎的印象中,張宇初和唐家的唐昕關係非同一般,認識彭國濤也說不准。

    交不交情的恐怕就談不上了,王穎權當是張宇初說出來嚇退劉智勇的。

    對於張宇初,王穎的瞭解也就僅限於幾次偶然的碰面,和孔亮光的道聽途說,多數都不是事實。

    雖然在一個月之前,張宇初將南都鬧得是雞飛狗跳的,可在官府的嚴格控制之下,這些事情並不是王穎和孔亮光之流能夠知曉的。

    身為阿瑪尼專賣店的美女店長,出入高檔會所,遊走於各種社會名流之間,也算是中上層的人士。

    可要是想知道這些機密事宜,還差那麼一點意思,就更不要說孔亮光了,吳庸所知道的張宇初,也都是街頭巷尾傳說中的張宇初。

    「那你想怎麼樣?」

    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可言,若是吳庸上前,拉著王穎就走,張宇初絕對不會出手阻攔。   

     只可惜吳庸主觀的認為張宇初是打腫臉充胖子的英雄好漢。

    張宇初看了王穎一眼,冷冷的回了一句。

    只見王穎雙臉緋紅,呼吸粗重,已經在發揮作用了,只不過是王穎強忍著,再加上剛才那一番驚嚇,嚇醒了不少。

    「那,那,反正不能這麼就便宜了他們!」

    王穎全身發燙,燥熱難當,是異常的難受,越是難受對孔亮光的恨意就越強大。

    要解決眼前的困難,說起來也簡單,王穎早已經不再是十七八歲時候的黃花大閨女。

    可問題是王穎一直未婚,眼下連個正式的男朋友都沒有,而眼前之人竟然是張宇初。

    在王穎心中,對張宇初的恨意,可不比對孔亮光來的少,她甚至懷疑眼前這一出鬧劇,是張宇初一手導演出來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張宇初和唐昕的關係密切。請吳庸演個戲也不是不可能,總之王穎絕不會將身體交給張宇初!

    不知道是出於氣憤,還是情難自禁,王穎的身體。居然不受控制的顫慄了起來。

    逐漸的王穎的腦海中除了慾望之外,便是一片空白,慾望的火海,已經將她僅有的清醒,瞬間吞沒同化。   

     不知道過去多久之後,王穎意識中感覺到一股清泉流入,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樣說不出的舒服和暢快。

    腦海中的燥熱難當的慾望,在這股清泉的湧入之下。節節敗退,最終恢復了清醒。

    這種感覺,王穎甚至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恢復清醒的王穎想要抓住什麼一樣,猛然睜開雙眼!

    然而結果卻讓王穎失望了。除了天空的黑幕,和南都夜晚的燈光,王穎的眼球什麼都沒有抓住。

    還是在酒吧門前,地上躺著的依舊是,孔亮光和吳庸。所不同的是張宇初已經不見了蹤影。

    酒吧門前多了不少年輕的男女,對她指指點點,口中噴出來的詞彙,顯然不是讚美詞!

    王穎心中一陣氣惱。

    別人或許有資格對她指指點點的。但是這些人絕對沒有,都是來酒吧找樂子的。誰也不比誰強多少。

    在羞愧的鑽進地縫之前,王穎來到躺在地上的孔亮光身前。抬起腳就朝孔亮光的要害部位,狠狠的踩了上去。

    天哪!…,

     這可是高跟鞋!

    圍觀的男男女女中,不管是清醒的,還是半清醒的,亦或是完全迷失在酒精之中的,都被王穎這驚世駭俗的一腳給驚呆了。   

     男的背脊發涼,冷汗直冒,心中不斷的感慨最毒婦人心,也在為躺在地上的孔亮光憐憫和不值。

    另一半獨自來酒吧尋歡作樂,被帶綠帽子了不說,與姦夫爭鬥,昏厥不說,這女的一腳下去,日後能不能夠重整雄風還真不好說!

    女的則是興奮異常,兩眼直冒金星,偶像啊!然後得意洋洋的看著身邊的男伴。

    似乎在說,要是敢欺負我,這就是你的榜樣!

    王穎這一腳踩在孔亮光的要害部位,孔亮光卻沒有一點反應,顯然是陷入暈厥的程度太深。

    可王穎卻還以為力度不夠,抬起腳再踩了一下,跟著再來了一個九十度直角的旋轉,這才滿意的鬆了開來。

    沒等圍觀的眾人,從震驚中緩過勁來,便見王穎狠狠的跺著腳,似乎酒吧門前的地板也跟她有仇似的,來到了吳庸的身前。

    抬腳!

    往下跺腳!

    多做連貫,一氣呵成,像是經過專業的訓練一樣,絲毫不拖泥帶水!也許是吸取了剛才孔亮光身上的教訓。

    穩,准,狠!

    街頭打架鬥毆的三字要訣,在王穎這一腳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一腳下去,昏厥的吳庸,首尾往上翹,也就是碩大的屁股還沾著地面,雙手下意識的朝要害部位互去,甚至忘卻了右手手骨已經碎裂了。

    「啊」

    痛呼在空中延續良久,直至聲嘶力竭。

    在劇痛的折磨之下甦醒過來的吳庸,再次的白眼一翻,口吐白沫的暈死了過去,得虧暈死過去。

    王穎哼哼了兩身,對這一腳的效果那是相當的滿意,在眾人的震驚的目光之下,揚長而去。

    ……

    走在回程的路上,耳邊傳來,淒厲而又悠長的慘叫,總覺得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稍稍掐指一算,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可寧得罪小人也莫得罪女人,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流傳千年,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真不知道剛才出手幫王穎解去藥力,是對的還是錯的。

    普通人遇上了這種事情,也就只有陰陽交泰一種辦法,除此之外再無辦法可解。

    可對道家人士,這不過是下三濫的手段,想要破去,實在是太簡單了,也就是一抬手的功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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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7 14:50
第一百二十二章:幸運女孩

    下三濫的手段根本不被張宇初看在眼裡

    隨手一抬,一股靈氣便湧入王穎的眉心之間,滲透到週身各處,將藥力焚燒的一乾二淨

    乾淨,利落,直接,有效

    對張宇初來說這就是一抬手的功夫,可對王穎來說,張宇初這一抬手,那就是救命之恩

    張宇初若是不出手,王穎那只能是被慾火焚身而死

    剛才離開了,看不見也就罷了,看見了張宇初便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王穎在眼前,被慾火焚身致死

    換做是任何人,張宇初也都不能夠熟視無睹

    走在路上,張宇初的度並不快,靜靜的看著黑夜下,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南都

    回到東郊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五過半有餘,接近六天的時間

    天師道的弟子,都已經起來,在別墅的空曠地帶,進行晨練

    在南都這個現代都市之中,自然不能夠像是在龍虎山演武場一樣,肆無忌憚的釋放週身的能量

    都是有克制的,靜靜的打一些拳腳功夫

    條件所限,也是無可奈何,天師道遇事蠻狠,卻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不會因為一己之私,而擾人清夢   

     只要不來招惹,天師道也不會去找他人麻煩,覺得渾身皮癢,前來找揍,天師道自然也不會客氣

    「張先生」

    稱呼雖然變了,但是禮數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看見別墅外回來的張宇初天師道弟子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齊齊朝張宇初見禮

    這種場面,唐昕早已經是見怪不怪

    眾人見禮,唐昕立在當場毫無表示,便有些特立獨行的感覺

    張宇初放眼望去,很容易就在人群中間找到了唐昕的身影

    「免禮」

    威嚴的聲音在眾人心中響起,旁人自然是聽不見的

    言罷,一眾天師道弟子,便從練起了拳腳,而張宇初則朝人群中的唐昕走了過去

    在張宇初的印象中,唐昕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多麼勤奮的人

    龍虎山的時候能夠和天師道弟子一起晨練多半也是因為龍虎山的鐘聲擾了唐昕的好夢,加上演武場的呼喝之聲,可沒有多少人能夠入眠

    而回到南都,唐昕居然還能夠準時起來與天師道弟子一起晨練,倒有些出乎張宇初的預料之外   

     連張筱筠,張世昂等一干,昨天剛到的張家子弟,眼下也都還在睡夢之中

    這個時候唐昕也發現,張宇初朝她走來,便迎了上去

    自從思過崖下來之後,唐昕便發現自己的視力聽力都大為上升

    往往微小的細節,唐昕都能夠察覺的一清二楚一丁點的聲音,唐昕也都能夠聽的一字不落

    就像是世界被無限的放大了一樣這種感覺很不好受,他人正常的音量,都感覺是在叫吼

    能力的提升是一件好事,可無法對能力控制自如,往往會適得其反

    「你找我?」

    張宇初還未開口,唐昕便問道

    「嗯,跟我來一下」

    沒有多的話語,張宇初便拉起唐昕,朝外走去,度可比剛開快多了,一眨眼的功夫,唐昕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人群之外

    「今天我會搬出去住」

    張宇初的一句話,讓唐昕有些措手不及

    雖然知道這一天始終會再次的降臨,但唐昕心裡還是期盼,起碼讓這一天來的晚一些,讓她的期盼維持的長久一些

    只可惜張宇初卻沒有給她多的時間   

     張宇初要離開別墅,唐昕便沒有理由繼續留在張家別墅之內…,

     而眼下張宇初已經不再需要她的存在,是的,不再需要,連唐昕自己都找不到一個留在張宇初身邊的理由

    留不下,那只有離開

    「我想爺爺了」

    唐昕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

    「嗯,等會我讓人送你回去」

    張宇初點點頭說道,絲毫沒有挽留的意思

    老唐家的半山溫泉別墅,距離此地並不遠,開上車也就幾分鐘的車程

    「好」

    「沒事了,你繼續練」

    天色漸亮,睡夢中的張家弟子,也逐漸在夢鄉中甦醒過來,張筱筠也不例外,刷牙西洗漱,梳妝打扮一番之後,離開房間下樓

    剛走到樓梯口,張筱筠就縮了回去

    拍著此起彼伏的小胸脯,暗叫一個好險,就要躡手躡腳的溜回房間去

    「想要去哪?給我下來」

    剛還在慶幸逃過一劫的張筱筠,耳邊傳來張宇初威嚴的聲音,臉一下就垮了下來

    一大早起來的好心情,頃刻之間煙消雲散

    跺著腳,張筱筠極不情願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耷拉著臉走到隊伍的最末尾的位置   

     不就是一天沒起來晨練,至於麼?這又不是在龍虎山

    張筱筠是個女孩子,事情比較多,是最後一個離開房間下樓的,等到張筱筠加入隊伍的時候

    張家在南都的年輕一輩子弟都到齊了,在張宇初面前站成了一排,以張世昂為首,張筱筠臨末

    「知道為什麼麼?」

    張宇初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不知」

    為首的張世昂回道,話雖如此,但一眾張家子弟,都不約而同的往今天早上的晨練上想去

    他們都很可恥的睡了一天早上的懶覺,這種待遇,他們在龍虎山這麼多年,可是從來都沒有享受過

    「找你們來,就是想問問你們在南都想要做些什麼?」

    張宇初話音剛落張世昂等人都驚愕的抬起來頭看向了張宇初,見張宇初不像是在開玩笑,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是要受到責罰了呢

    「世昂這裡以你年紀最長,你說」

    張宇初朝張世昂問道

    「我想留在道潤叔父身邊,學習處理道家俗物」

    「嗯」

    張宇初點點頭,也沒說同意和不同意,將目光移到下一位張家弟子的身上   

     「世均你呢?」

    「我想學畫……」

    十餘位張家弟子,所想要做的事情,也是五花八門,琴棋書畫的有想要經商從政的也有

    今時不同往日,每個人的思想觀念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就算張家子弟亦是如此

    何況正一道不同於其他道教,並沒有要求門下弟子必須留守山門潛心修道,亦可以留在家中,所從事的職業也是五花八門,與平常人無異

    隨心所欲而不逾矩,便足夠了

    「筱筠你呢?」

    問道張筱筠的時候,張筱筠便支支吾吾起來,事實上她什麼都不想做,就想去玩

    「唉你還是去唸書」

    張宇初歎了一口氣,想要張筱筠潛心修煉根本不可能游手好閒也不是個事

    與其讓她留在龍虎山搗亂,擾他人清修還不如帶來南都,讓她去唸書

    就算不能讓她收心,起碼不至於禍害天師道弟子,至於在南都,只要不濫傷無辜,調皮搗蛋的,便由得她去

    「嗯」

    張筱筠也是爽快的點點頭,這樣起碼不用時時刻刻的留在張宇初的身邊,至於在學校是做什麼,張宇初管得著麼?…,

     然而張筱筠這點小心思又怎麼能夠瞞得過張宇初

    「這篇文章,你們拿去好好的看一看,有什麼體悟,回頭告訴我」

    張宇初手中憑空出現了幾張發黃的書頁,飛到了張世昂的手上,張世昂舉目望去,是一篇洋洋灑灑的草書

    不過還好,張世昂在龍虎山之時,家學不錯,還能夠看懂,至於張筱筠等人就不好說了

    張世昂雖然能夠將之抄撰,抄撰之後,一個字一個字的拆開來,張筱筠也能夠認識,不過這字裡行間的意境便差了許多,想要從字裡行間體悟出一些內容,自然也難上不少

    張世昂的手跡,絕對是無法與張宇初的原稿媲美的

    「今日晨練之事,下不為例都下去」

    在張世昂等人臨走的時候,張宇初在加了一句,讓一眾張家子弟全身一顫,原來在這等著他們呢

    張世昂等人走後,張宇初對立在身旁的石勒說道

    「他們說的你都記下了?」

    「記下了」

    「那就去照他們說的安排」

    「是」

    「我讓你安排的住所安排了麼?」   

     「已經安排好了,張先生是今天就要過去麼?」

    「用過早飯之後,讓人送唐姑娘回唐家一趟」

    「知道了,張先生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下去安排了」

    石勒很識趣的沒有再追問,而是離開了別墅的客廳,有些事情不是他該管的,比如張宇初和唐昕之間的事情

    在離開的時候,石勒恰巧看見唐昕端著一碗小米粥,從裡間走了出來,石勒不由加快了腳步

    饒是如此,石勒還是聽見張宇初和唐昕之間的對話

    「張大哥,這是我為你熬的小米粥,你嘗嘗,看看怎麼樣」

    「好,我來嘗嘗」

    平常而簡單,普通的不能夠在普通的言語,卻讓石勒心中泛起一絲溫馨的感覺

    石勒能夠感覺到,唐昕就是當年在喬老府中,被他一眼就認定能夠給他帶來好運的小女孩

    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了,若不是再次見到唐昕,石勒早就忘記這一茬了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7 14:51
第一百二十三章:信與不信

    就算石勒的記性再好,也不可能時刻惦記著這麼一件小事。

    唐昕就更不用說了,唐昕甚至連他的面都沒見過,當年也就是托喬老送唐昕的玉珮,石勒躲在幕後根本就沒露面。

    是以,唐昕根本就不記得,或者說從來都不知道,喬老送她玉珮還有這麼一個故事在這裡頭。

    石勒也沒有想利用,這層關係跟張家,乃至於是張宇初套近乎。

    何況人家根本就不記得有你這麼個人,想要套近乎人家認不認還良說呢!

    可石勒當年的預判還真就應驗了,甭管唐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反正唐昕確實給他帶來了好運。

    開始,石勒心裡確實擔心在龍虎山的前途命運,事實證明,結果也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得多。

    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不管別人相不相信,反正石勒是相信了,確信是唐昕給他帶來了好運。

    打心眼裡,石勒不希望唐昕離開。

    將能帶來好運的唐昕留下來,可比一般的護身符管用多了。

    不過這些事情不是石勒能夠決定的,而張宇初和唐昕的關係,迄今為止,他也沒鬧明白,心裡正犯嘀咕呢。   

     既然張宇初發話了,那他只能是照辦,給唐昕安排了一輛車。

    沒過多長的時間,唐昕便從別墅裡出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天師道的弟子,幫著拎著一個行李箱。

    「唐小姐。」

    石勒對唐昕問候道,幫唐昕打開了車門。

    唐昕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別墅,回轉過身,一言不發的坐上了車。

    石勒將車門輕輕的給關上,讓天師道的弟子。將行李放上了後備箱,便坐到了駕駛員的位置上。

    這一趟,石勒並沒有給唐昕安排司機,是準備親自送唐昕回去,石勒這樣做,自然有石勒的打算。

    而唐昕也並不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在唐昕的印象中,石勒一直以來都是做這件事情的。

    事實上唐昕根本就不知道石勒以前是做什麼的,只知道他在龍虎山是給張宇初打掃院子。出行時開車的司機。

    兀自還以為石勒是龍虎山外姓的弟子呢!

    唐昕一門心思都放在張宇初身上,哪裡有空關心石勒的身份。

    唐昕不問,石勒自然也不會去解釋一些什麼。   

     坐在駕駛座上,通過後視鏡,石勒清晰的看見唐昕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

    石勒發動了汽車,緩緩的駛離了別墅,朝著老唐家半山溫泉別墅駛去。

    雖然張宇初曾經建議唐老爺子另尋住處,卻沒有給唐老爺子指明一個上好的去處。

    大戶人家的住處,可是有講究的,不能說說搬就搬。那得有個由頭!有個更好的去處。

    更何況現在老唐家可以說是蒸蒸日上,這破土動遷就顯得更加不適合的了,一來二去的事情就被給耽擱了下來。

    幾分鐘之後,汽車便停留在半山別墅之外。

    石勒並沒有將汽車開到老唐家的大門前。距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

    「唐小姐,到了!」

    雖然石勒來南都沒幾天,可老唐家的別墅大門朝哪開還是知道的,不至於不認識路。

    「啊!」

    唐昕有些錯愕的回到,顯然心思並沒有在這個上面。

    「唐小姐。唐家別墅到了。」

    唐昕的反應石勒全都看在眼裡。歎了一口氣,重複道。

    「哦,我知道了。」…,

     「唐小姐,你若是不想離開張先生的身邊,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只要唐昕一句話,石勒毫不猶豫,便會將車頭調回去。

    「不用了!送我進去吧!」

    輕抿著紅唇,唐昕倔強的搖了搖頭。強扭的瓜不甜,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該鬆手的時候就得鬆手!

    「那好吧。」

    石勒頗為無奈的說道。從新發動汽車,開到唐家別墅門前。按了兩下汽笛,別墅的大門很快就打開了,汽車緩緩的開了進去,在院子裡停了下來。

    開門的門衛還納悶,這誰啊!

    一大早的就在大門口狂按喇叭的,剛一開門就往裡頭硬闖。

    納悶的可不僅僅是一個門衛一個人,還有閒的沒事,在院子裡澆花的唐老爺子。

    可當車上的人走下來的時候,唐老爺子拿著澆花的水壺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水壺咚的一下掉到了地上。

    這不是喬老身邊的石先生嗎?

    別人不認識,唐老爺子還能夠不認識喬老身邊的石先生,在喬老身邊,唐老爺子看見石先生的次數可不是一次兩次。   

     能讓石先生做司機,開車的人,可不多!

    「昕兒!」

    然而更讓唐老爺子驚訝的是,後座上下來的居然是唐昕!

    「爺爺!」

    剛一下車,唐昕就撲向了唐老爺子,將所有委屈都撒了出來,哭的是昏天暗地,好一陣子才停下來。

    「好了,不哭了,劉媽,帶昕兒進去!」

    大半天的時間唐昕關顧著哭,一句話都不說,唐老爺子心中這一大堆的疑問一個都沒有解決。

    看著被劉媽帶進別墅的唐昕,唐老爺子會轉過頭來,對石勒說道。

    「石先生,讓您見笑了,屋裡請!」

    「唐先生客氣!」

    石勒也不矯情,在張宇初面前石勒矮他一截,可在外頭,石勒也比別人高出半個頭!

    「居然勞煩石先生,親自送昕兒回來,真是麻煩石先生了,不知昕兒怎麼會跟石先生一道?」

    前面幾句那都是客套的鋪墊,最後一句才是唐老爺子真正想要說的話。

    「石某也是受人之托。」

    「不知是?」

    「這個唐先生就不用管了。」   

     該知道的唐老爺子遲早會知道,石勒也並不是有意要瞞唐老爺子,只不過從誰口中知道這區別可就大了去了。

    「哦,呵呵。」

    唐老爺子猛的一拍油光發亮的額頭。爽朗的笑了起來。

    「石先生這次來南都,可要好好的待上一段時間,也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唐先生只怕還不知道吧,石某現在是蘇江道家管理協會的會長,這一時半刻的怕是不會離開南都!」

    「石先生就是那位新來的石勒石會長?」

    蘇江新來了一位道家管理協會的會長,這麼大的事情,唐老爺子怎麼會不知道。

    只不過唐老爺子絕沒有將蘇江道家管理協會新來的會長石勒,跟喬老身邊的石先生給聯繫起來。

    官方對這件事情也都是冷處理,官方新聞報道也是佔據極小的一段。擁有石勒的視頻和圖片是絕對不允許播放和刊登的。

    是以唐老爺子並不知道,石先生就是石勒,就是那位南都心來的道家管理協會的會長。

    「正是在下!」

    石勒笑了笑答道,和唐老爺子,石勒也有數面之緣,勉強算是有點交情,對唐老爺子的態度,可比對羅源等人要好上不少。…,

     「老嘍,老嘍,真是不中用了。讓石先生看笑話了。」

    唐老爺子擺了擺手,苦笑著說道。

    「唐先生老當益壯,百歲期頤,石勒不敢說。但耄耋之年當不在話下,不過唐先生你的住處該換一換了。」

    「哦!這話怎麼說?」

    唐老爺子頓時來了興趣。

    「唐先生面色紅潤,印堂發亮,說話之時,中氣十足,身體狀況已經一改當年。」

    認識唐老爺子的時間不算短。唐老爺子以前的身體狀況如何。石勒心裡還是非常清楚的。

    只不過以唐老爺子並不是閣老,交情也還不足以讓石勒為其把脈開方,石勒自然不會為其調養身體。

    跟唐老爺子說這麼多,可不是張宇初交代的,而是石勒自作主張,以前以唐老爺子和他的交情,還不能夠讓石勒為唐家做點什麼。

    而眼下的情況卻稍稍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前段時間,唐先生當是運到貴人相助了吧!不知這位貴人。可否建議唐先生換個宅邸?」

    以唐昕和張宇初的關係,石勒就算是不掐不算。也能夠知道這位幫助唐老爺子之人便是張宇初。   

     「他確實是說過。」

    唐老爺子眉頭皺的更緊了,這話從張宇初口裡說出來。和石勒口裡說出來,在唐老爺子看來,那份量絕對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喬老器重的人說出來的話,跟一個無名小卒說出來的話,那效果能一樣麼?肯定的!

    「看來唐先生是信不過他啊!」

    喝了一口茶,石勒笑了笑說道,聞言,唐老爺子也尷尬的笑了笑。

    這不是信不過,搬家這麼大一件事,總不能因為一個無名小卒,無頭無腦的一句話就開動吧。

    事實上,在那之後,唐老爺子還找過不少風水先生來看過此地的風水,甚至還請來了港台地區的風水大師。

    都認定此地的風水大好,紛紛斥駁張宇初所謂的地氣太盛。

    啥地氣啊,我還天氣呢!

    都說張宇初之言,純屬無稽之談!

    一家之言和眾口鑠金相比起來,唐老爺子心裡還是偏向大多數人的這一邊的。

    雖說搬家對唐老爺子也沒有多少壞處,可住的好好的,誰願意沒事就搗騰的換地方啊!   

     勁頭一過,也就沒人提這茬了。

    冷不丁的被石勒這麼一提,唐老爺子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那石先生的意思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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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7 14:51
第一百二十四章:水到渠成【中秋節快樂】

    和尚頭頂的虱子,明擺著!石勒的意思還需要問麼?唐老爺子的心裡很清楚——

    可這往哪搬又是一個大問題,南都風水好的地方不少。

    可那些風水好,又能夠上得了的台面的地方,大多數都已經被人佔了,明火執仗的上搶也不是個事啊!

    再說了,能不能搶贏還是個事呢!老唐家再南都的實力還算不錯的,能夠上得了台面,可距離為所欲為,還差老大一截呢!

    沒被佔的,又上不得台面,總不能擠在市區某個犄角旮旯吧,老唐家丟不起這個人。

    這一問也就是一個話茬,也就是希望石勒將這個話茬給接下去,給他指條明路。

    唐老爺子用了一個心眼,可這又是何苦來哉,石勒若是沒有這個意思,絕不會跟唐老爺子提這個事。

    「唐先生,我的意思你心裡很清楚,若是覺得沒有更好的去處,我倒是願意給提個建議。」

    「石先生,請講!」

    「城東棲霞山莊。」

    「棲霞山莊?」

    唐老爺子倒吸一口涼氣,猛地看向石勒。   

     石勒還真敢說,那可是天師張家的地界,搬到那去,別人會怎麼想?

    「唐先生,我還有事在身,就不在叨擾了,告辭!」

    石勒適時的起身告辭。

    言盡於此,怎麼選那就是唐老爺子的事情了,他做的已經夠多的了。

    要是生拉硬拽的將老唐家拽到張家別墅旁邊,張宇初心裡指不定還怎麼想呢。

    「有勞石先生了,繼淵替我送送石先生!」

    ……

    「老爺子,這麼早石會長怎麼來了?」

    送完石勒,唐繼淵回到大廳,看見唐老爺子還坐在大廳上,心中也是納悶,便出聲問道。

    「他送昕兒回來。」

    鼓著腮幫子,唐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

    看唐昕的摸樣,這段時間指不定在外頭又受什麼委屈了。

    「昕兒回來了?」

    「有空也多關心關心你這個侄女,別成天就知道惦記自己那點破事!」

    唐老爺子瞪了唐繼淵一眼。

    唐繼淵是家中的老大,按理當是唐繼淵挑起唐家的大梁。

    可是偏偏沒有!

    唐繼淵迄今為止,也就是個副廳級,雖說在南都的經貿委,可不是南都經貿委的一把手,根本就不頂用!   

     在唐老爺子看來,唐繼淵每天搗鼓的那些事,也就只能算是破爛事,說他整天游手好閒的也不為過。

    「知道了!」

    唐繼淵脖子一梗,面色一紅,也不敢頂撞自家的老爺子,還好沒有後輩在跟前,不然這臉就丟大發了。

    「哼,給我接繼琛。」

    唐繼淵不成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唐老爺子也就是不滿剛才他那一句話,也不會當著後輩的面數落他。

    「唉。」

    唐繼淵立刻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給唐繼琛撥了過去,不一會電話就接通了,電話的另一邊傳來唐繼琛的聲音。

    通話的時間很短,通話的內容卻給唐老爺子足夠的震撼。

    掛斷電話之後,唐老爺子手中的手機,啪嗒的一下,掉到了地上,電池都掉出來了。

    心中雖然著急著知道情況,剛被數落的唐繼淵卻也不敢問。

    「繼淵,趕明找找張家人,問問棲霞山莊,還有空出的別墅沒有。」

    良久之後,唐老爺子幽幽的說道,說完便站了起來,朝後堂走去。…,

     這條路是江贛的唐繼琛選的,唐老爺子想不走也不行。   

     轉了一個大圈,又轉回張唐合流的老路,只不過張家已經不是以前的張家,張唐合流,唐家需要承擔的風險,也在成倍的上漲。

    南都的圈子就那麼一點大,張家和唐家接洽的消息,在南都的地面上引起了足夠的震盪。

    張唐合流早已經不再是新聞。

    可是在這個時候選擇與張家合流,可是需要極大的超然的魄力。

    明眼人都知道,張家現在是內閣要員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與處之而後快,身處幕後的閣老也看張家不得勁。

    雖然張家入主內閣了,畢竟還沒有站穩腳跟,會不會被內閣要員合力,一腳給踢出來還真不好說。

    這個時候選擇向張家靠攏,是需要承擔極大風險的。

    而張家做了很多人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在大多數人都還在觀望之中的時候,成了第一個吃桃子的人。

    味道怎麼樣,是甜的,還是苦的,還有待於時間的考驗。

    短短幾天的功夫,老唐家的唐老爺子就從東郊半山溫泉別墅,搬到了棲霞山莊別墅。

    雷厲風行,一點也沒有喪失軍人的風采!   

     唐老爺子雖然是搬進了棲霞山莊內的別墅,可這根唐昕似乎沒有多大的關係,依舊是停留在半山溫泉別墅。

    一連幾天的時間,連房間門都不怎麼出。

    和唐昕一樣,唐繼淵也是留在了半山溫泉別墅,並沒有隨唐老爺子一道去棲霞山莊的別墅。

    這是唐老爺子的安排,至於為什麼,唐繼淵也不甚清楚,想不明白也沒關係,照做就是。

    而唐繼淵也是早出晚歸的,別說是關心唐昕,一連幾天的時間連面都很少看見。

    侄女就是侄女,而不是女兒,一到大晚上的,唐昕躲在房間裡,做長輩的也不好敲門進去。

    直到唐老爺子搬離別墅後的第三天,唐繼淵一大早的起來,就看見唐昕坐在前廳。

    「昕兒起來了。」

    唐繼淵的臉上抽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對唐昕說道,對這個侄女,唐繼淵是打心眼裡的不喜歡。

    以前風風火火是的不像是個女孩子,眨眼的功夫一變,悶不啃聲,成了悶葫蘆。

    「伯父。」

    唐昕像是沒看見唐繼淵臉上的表情一樣,笑臉盈盈的說道,似乎像是從前幾日的陰霾中完全走出來了。   

     「嗯,前天我碰見政法委的彭書記了,聽說你回來了,讓你回警局一趟。」

    「回警局?」

    唐昕像是聽錯了,彭國濤這是玩哪一出啊!

    「看他的樣子是好事,不像是壞事。」

    不但是唐昕心裡納悶,連唐繼淵心裡也納悶。

    唐昕回來的消息南都可沒有多少人知道,彭國濤是哪聽來的消息。

    唐繼淵哪裡知道,彭國濤完全是主觀的猜測,前往休息站迎接張家車隊的時候,雖然沒有看見唐昕。

    可看見了張宇初,張宇初和唐昕是一起離開的,能不一起回來?

    何況這兩天南都,張家和唐家的事情鬧得個沸沸揚揚的,這不是明擺著的麼,真當他彭國濤是傻子?

    而唐繼淵的反應,也恰恰印證了彭國濤心中的猜測。

    早上九點的時候,唐昕驅車來到了南都市警察局,將車停留在警察局門前的停車場。

    時隔一月之後,唐昕再次在市局出現,在市局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不過這一切都與唐昕無關,唐昕徑直來到彭國濤的局長辦公室前。   

     「李秘書,我來見彭書記!」

    「唐中隊!」

    看見唐昕,李賀陽多少有些驚訝,雖然昨天彭國濤剛剛交代過,可李賀陽心裡真沒當回事。

    居然真的來了!

    「彭書記正準備開會,我去會議室給你通報一聲。」

    彭國濤有言在先,只要唐昕來找他,不論什麼時候,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作為秘書首要的就是不折不扣的按照領導的指示辦事,除非你不想幹了。

    在會議室正準備開會的彭國濤,當即通知會議推倒下午。

    「小昕來了,怎麼還在門口站在,走進去坐。」

    彭國濤倒是一點也不拿唐昕當外人看,將唐昕請進了辦公室,回頭瞪了李賀陽一眼。

    「彭書記,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唐昕則是一臉的公事公辦,將彭國濤的套近乎,視而不見。

    「那好,我就開門見山了。」

    彭國濤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了正身形,嚴肅說的說道。

    「鑒於唐昕同志在八月九日,市局組織的抓住國家級通緝犯中,成功的抓捕和擊斃數名在逃國家級通緝犯,組織上決定給唐昕同志記個人二等功一次。」   

     個人二等功是比較罕見的,個人記功多數也就是個三等功,和平年代想要榮立一等功,那幾乎就是烈士了。

    甚至於二等功比一等功的次數還要少,畢竟這是和平年代活著的人,能夠獲得的比較高的榮譽,這個口子不能開。

    什麼事都怕比,這事給立個二等功,那下一次比這更大的事呢,立不立,那是不是該立一個一等功!

    這個二等功還是彭國濤極力給唐昕給爭取來的,不然撐死也就是一個個人三等功。

    「小昕啊,有沒有回來繼續干的打算?」

    說完正事,彭國濤臉上再次的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你給人家爭取一個二等功,唐昕領不領情還不知道呢!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只要你願意,剩下的你不用擔心,前段時間是彭叔給你的休假,只要你願意回來,組織上也會充分考慮你的情況,給你適當的調整一下工作,市局刑警二大隊,還缺一個政委,你可以考慮一下。」

    市局刑警支隊副支隊長的職位,以唐昕的年紀和資歷,有點不現實,何況唐昕還是一個女孩子。   

     做個大隊政委,那還是也可以的,級別待遇往上調了不少,工作的時間和性質也發生了質的轉變。

    「彭書記,這件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夠回答你,容我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行,什麼時候考慮好了,什麼時候告訴我,市局永遠是你的家!」

    離開市局,唐昕並沒有立刻半山溫泉別墅,而是來到了龍蟠路,丹楓白露小區。

    住在半山別墅只是權宜之計,唐昕並沒有打算在那裡常住,也沒有打算去和棲霞山莊和唐老爺子湊一起。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唐昕在丹楓白露小區的房子雖然被破壞了,重新裝修一下,那絕對是新房!

    「這是我的房子,你們是誰?是誰讓你們來裝修的?」

    來到門前,唐昕居然看見有人在裝修她的房子,不由呵斥道,女警的派頭一下就顯現出來了。

    祝諸位書友中秋節快樂!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7 14:52
第一百二十五章:留下一個

    「是我!」

    這個時候606單元對面,605單元的房門打了開來。

    魂牽夢繞的聲音在唐昕的耳邊響起,唐昕立刻轉過身來,赫然看見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你怎麼會在這?」

    唐昕錯愕的伸手指著出現在605單元的門口的張宇初,驚訝的伸手對張宇初說道。

    「進來!」

    張宇初並沒有立刻回答唐昕的問題,而是伸手拉住唐昕的手,幾乎是生拉硬拽的拽進房間,順帶的將房門給帶上。

    一如既往的野蠻霸道。

    605的單元的佈局和606單元的佈局,如出一格,就等於是將606單元左右旋轉一百八十度。

    自從唐昕的606單元被破壞成一片廢墟之後,丹楓白露小區不少的住戶都選擇搬離,都將丹楓白露小區的房子轉手他人。

    而605單元的便是其中的一戶。

    不幸的是605單元剛好處在,一片廢墟的606對面,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也沒有人願意接手。

    直到張宇初的出現,以跳樓價接手了605單元。

    「你搬到這了?」

    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唐昕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張宇初居然會選擇住在這個地方。   

     「沒錯。」

    很快,張宇初便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是你的房間,在你的房子還沒有裝修好之前。暫時就住在那。」

    「哦!」

    唐昕輕輕的回了一聲。

    不,等等!

    她什麼時候說要住在這了!

    唐昕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將心裡話給說出來,這繞了一大圈。又回來了。

    從始至終,張宇初都沒有要讓唐昕離開的意思,上一次張宇初是想讓唐昕隨他一起搬出來的。

    這不,話還沒有說出口呢,唐昕就想岔了,選擇了回唐家的半山別墅。

    這百善孝為先,唐昕要回家,張宇初焉能夠阻攔。何況有些話讓張宇初說,那是絕對說不出口的。

    既然來了,再想走就沒這麼容易了。

    不過唐昕還是回了一趟老唐家的半山別墅,沒辦法。行李什麼的都還在半山別墅呢。

    別的不說,洗澡總得換衣服!

    回趟半山別墅,並沒有花去唐昕太多的時間,中午之前便回到丹楓白露小區。

    和唐繼淵不喜歡唐昕一樣,唐昕心裡也並不喜歡唐繼淵。不過唐昕還是打了一個電話將這事告訴了唐繼淵。   

     不然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帶著行李離開了,怎麼滴也說不過去。

    中午的時候唐昕和張宇初在丹楓白露小區的中餐廳解決了一頓,餐廳的老闆看見唐昕也有些意外。

    以前的時候。唐昕經常在餐廳吃飯,一來二去的餐廳的老闆也認識了唐昕這一個熟客。

    然而一個多月的時間都沒有看見唐昕出現。聽說是唐昕得罪了什麼人,讓人把房子給拆了。

    冷不丁的看見唐昕再次的出現。多少有點意外,更多的則是高興,以前唐昕在的時候,餐廳是紅紅火火的,一般人都知道他和唐昕有點交情,還真不敢隨便上來搗亂。

    唐昕離開這一個月,餐廳的生意倒也還是紅紅火火的,只不過牛鬼蛇神,全跑出來了。

    一傢伙將餐廳的招牌菜,全都給唐昕和張宇初給端了上來!

    看見這些菜,唐昕心裡還納悶,這些菜幾乎都不是她點的,何況他們兩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

    「侍應生!」

    「唐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為您效勞的麼?」…,

     雖然侍應生也識得唐昕是這裡的老客戶,不過客戶就是客戶,不能因為熟絡了,就壞了規矩,服務要周到,禮數不能失。   

     「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沒有要這些菜。」

    「哦,不是的,唐小姐,這些都是我們餐廳的總經理免費贈送的,請唐小姐和這位先生慢用!」

    侍應生啞然失笑的解釋道,就要往旁邊退去。

    「等等!」

    就在侍應生要退到旁邊的時候,張宇初開口叫住了他。

    雖然正一道不禁葷腥,他張宇初也不挑食,可這無功不受祿。

    「能夠讓你的總經理來一下麼?」

    侍應生的目光在張宇初和唐昕之間巡迴了好一會,這才答應了下來,離開了包間,找餐廳總經理去了。

    包間的門很快就打了開來,進來的是一位幹練的中年人,西裝革履,精神頭十足。

    「唐小姐,飯菜還算……」

    胡經理生生的將『滿意不』三個字給嚥了回去。

    應為他發現,桌上的飯菜兩人一口都沒吃,如何能夠知道滿不滿意。

    「胡經理是麼?」

    剛才,在唐昕的口中,張宇初已經知道胡經理的姓名。

    「是。」

    沒來由的,胡承棠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居然緊張了起來。   

     「這頓飯菜是你送的?」

    「是!」

    「胡經理的心意,我們領了,不過這無功不受祿,那我也送胡經理一件東西,日後要是有過不去的坎,便拿著這個去棲霞山莊,找一個叫張宇初的人,聽清楚了麼?」

    張宇初手裡出現一個扇墜,遞到胡承棠面前,這扇墜在張宇初眼裡就是個普通的玩意。

    可落到胡承棠手裡,關鍵時刻還能夠抱他一命。

    胡承棠不是傻子,雖然不知道張宇初的名字和身份,可唐昕的身份擺在那,和她一起來的人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底氣十足。自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當即接過張宇初手中的扇墜!

    扇墜一入手,胡經理便感覺到一股暖意,雖然不知道這玉質的扇墜價值幾何,心中卻也明白。這玉的價值不低。

    起碼比他這一頓的飯錢要高上不少,這一頓飯菜值幾個錢啊!

    然而有些東西不是能夠用金錢能夠衡量的,金錢債,借金還銀,一筆勾銷,可這人情債,想要一筆勾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沒事了,胡經理。你下去!」

    「那兩位慢用。」

    張宇初直接明瞭的下了逐客令,胡承棠也不好賴在包間不走,爽快的退了出去,也沒有將張宇初命令般的口吻記在心裡。

    「吃飯!」

    胡承棠離開包間之後。張宇初便對唐昕說道。

    張宇初已經習慣了與唐昕同桌吃飯,可這第一下筷子,還得由張宇初來,這一點和張宇初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唐昕心裡還是非常清楚的。

    吃完飯。兩人便離開了中餐廳,並沒有在外面多做逗留,回到了丹楓白露小區的房間。

    雖然606單元在裝修,可在外頭卻聽不見任何裝修的噪音。這一切都是因為張宇初在606單元房內,布下了一層隔音的禁制。

    回到房間。稍稍的休息了一會,張宇初便在廳堂擺的桌子上寫了起來。一如在龍虎山嗣漢天師府的小院子裡。

    唐昕則在一旁,靜靜的為張宇初研磨,整理頁,這一切對唐昕來說都輕車熟路。…,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張宇初直直寫了一百多頁,這才停了下來,將一百多頁的頁裝訂成冊,然後在封面上寫上『無量心經心得』六個大字。   

     做完這一切之後,張宇初這才頁放回桌,滿意的點點頭。

    在六百年前,張宇初便將無量心經修有小成,在六百年後的今天,張宇初身上明顯的感覺到無量心經往前跨出了巨大的一步。

    對無量心經的體悟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

    重歸天師張家,唯一讓張宇初滿意的一點便是,這無量心經並未流失,還儲藏在龍虎山之上。

    雖然無量心經幾乎無人能夠練成,但對張家的意義毋庸多說。

    晚飯時間,張宇初和唐昕還是去胡經理的中餐廳吃飯,這一頓再讓胡經理請便有些不合適了。

    付賬的人是唐昕,用的卻是張宇初給的信用卡。

    沒辦法唐昕身上的信用卡都被凍結了,現在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何況張宇初也不能一直用唐昕的錢,那他成什麼人了!

    雖然這點錢,張宇初也看不在眼裡,不過張宇初從來不是一個奢侈的人。

    而且正一道眼下也並不富裕,有的是等著用錢的地方,張宇初也還正在為這件事情發愁呢。

    正一道這些錢,用來維持正一道數十萬眾的日常的開銷還行,想要半點啥事,擠兌出一點閒錢來,都有些困難。   

     吃過晚飯,回到小區的住宅之內,張宇初和唐昕坐在一起,唐昕在看著電視節目,而張宇初則在一旁閉目不語。

    沒過多長的時間,門鈴就響了起來,唐昕將門打開,門外站著的赫然是張道潤。

    看見唐昕,張道潤也有些驚訝,不過也很快就瞭然了。

    「唐小姐,張先生在麼?」

    張道潤言語客氣。

    「在,請進!」

    唐昕將張道潤請進了房間,將客廳的電視關閉,然後迴避到自己的房間之內,將房門關上。

    只不過以唐昕現在的聽力,這一扇木門,根本就擋不住聲音的傳遞。

    「張先生,那件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這是所有參與者的名單。職務,背景,全都在這了。」

    「嗯,我看看!」

    「張先生,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置?」

    安靜了片刻之後聲音便再次的透過了木門,傳遞到唐昕的耳中。

    「除他之外,剩下的一個不留,做的乾淨一點,要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做的,但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

     今天是中秋節咱也說兩句!   

     當然喪氣話咱就不說了!

    說點好消息,從十月一號開始,張天師萬字更新!

    第一更在午夜零點,第二更在中午十二點,第三更在晚上八點,若有第四更會在晚上十一點!

    萬字更新,算九千字訂閱,一萬二更新,算一萬二字的訂閱!

    最後祝每一位友,中秋,國慶雙節快樂,在快快樂樂的同時,別忘了咱張天師!謝謝!

    讓咱一起努力,讓張天師創造所有的奇跡!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7 14:53
第一百二十六章:前車之鑒

    「一個不留?」

    張道潤被嚇的不輕!

    這名單上人數雖然不多,但每一個的份量都不輕,而且牽扯南都方方面面的人物。

     這一傢伙下去,整個南都,整個蘇江都得是個天翻地覆。

    不過張道潤根本無法影響張宇初,改變他的決定,他能夠做的就是按照張宇初的指示辦事。

    「辦完事之後,將這本書送回龍虎山,交給恩胥長老,告訴他閒雜人等不得翻閱。」

    臨走的時候,張宇初將書桌上那本線裝的無量心經心得,遞給張道潤交代道。

    張道潤離開之後,唐昕才從房間裡走出來,從新坐回了沙發上。

    一眼就看見了被張宇初隨手放在案几上的紙張,內容清晰的呈現在唐昕的面前。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蘇江省委領導班子的一把手曾秦臻,在曾秦臻之後是南都軍區裝備部的少將副部長何正沖,列在何正沖後面的赫然就是蘇江警察廳廳長的陳致中。

    在唐昕能夠看見的第一頁上面就列出了這三人,上面簡略的介紹了三人的職務和背景。   

     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夠給予唐昕足夠的震撼。

    就算是三人中實力最弱的陳致中,那也是唐昕的頂頭上司,掌管著蘇江數萬警察部隊的人物。

    第一頁如此,那第二,第三頁上的人物,相比會差上一些,不過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想看就看吧,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這件事情張宇初也有唐昕一份,張宇初也沒有打算瞞著唐昕,他做事情向來是光明磊落。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唐昕將材料拿在手上,翻看了起來,從省委到軍隊,警察到交通系統,海關到空檢,牽扯範圍不可謂不廣,甚至還牽扯到江贛的交通運輸系統。

    所牽扯的人幾乎都是每一個部門的首腦人物。

    「這……」

    「在來南都的路上,他們在休息站安排了人,想要謀害於我。只可惜他們失敗了。」

    成王敗寇,這個道理很簡單。

    張宇初不死,那就是他們死!這一個結果在他們的行動失敗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的。

    就算張宇初不收拾他們,也會有人收拾他們,只不過所採用的手段有些不一樣而已,結果卻沒有任何的區別。   

     滅口和報仇的結果相同,但意義卻大不一樣。

     唐昕自然不是為名單上的這些人的命運而擔心,而是擔心張宇初,剛才張宇初和張道潤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將對南都產生的影響可想而知,作為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張宇初的日子豈能夠好過!

    儘管知道自己的擔心顯得有些多餘,但唐昕心裡還是為張宇初擔心。

    這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很長!

    可終究還是過去了。

    一大早起來,吞吐納吸一段時間之後,便給張宇初準備好了早餐。在餐座上兩人默默的吃著早餐。

    食不言,寢不語!吃飯的時候,是不允許交談的,這是規矩,時代可以變,規矩不能壞!

    吃完飯之後。唐昕對張宇初說道。

    「張大哥。今天上午我要去一趟市局。」

    「嗯。」

    張宇初輕輕的點點頭,唐昕不是他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想要去哪是她的人生自由。

    當然前提是唐昕,在特殊的情況下,擁有的自保的能力,眼下唐昕已經具備了這個能力。…,

     帶上昨天晚上打好的辭職信,唐昕開上車來到了南都市警察局。

    她甚至都不用想,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唐昕還需要考慮一下,在丹楓白露看見張宇初的時候。她還需要考慮麼?

    需要麼?

    來到市局,唐昕直接來到彭國濤的辦公室。將辭職信遞給了彭國濤。

    「你要辭職?」

    接過唐昕辭職信的彭國濤絲毫不感覺到意外,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是的!」

    唐昕神色平靜。

    「好吧。」

    彭國濤拿起筆就要往唐昕的遞交的辭職信上簽字,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彭國濤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這電話能夠打他辦公室來的不是上頭的事,那就是大事,反正這事情小不了,不然在李賀陽那裡就給攔截下來了。

    彭國濤也不敢怠慢,立刻接起了電話,一邊還往唐昕的辭職信上簽字。

    嘩啦的一下,唐昕的辭職信被彭國濤手中的鋼筆尖,扯掉了一角,鋼筆嘴已經彎過去了,辦公桌上劃出一條重重的槽痕。

    可見,彭國濤剛才手上的力氣有多大!   

     「好,好,我知道了。」

    啪的一聲,彭國濤掛斷了電話,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毫無徵兆的就開始了。

    恥辱,整個蘇江警察,部隊,乃至於全國警察,部隊的恥辱!

    堂堂蘇江省警察廳的一廳之長,居然赤,身,露,體的死在情,婦的肚皮上,死因不明。

    是他的情,婦第二天醒來之後報的警,嚇的可不輕,這種事情發生在誰的頭上,誰也得心裡發楚,何況是一隻花瓶。

    通過電話,彭國濤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前應後果告訴彭國濤,這件事情跟張家脫不了干係,可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沒有證據那叫誣陷。

    尋常老百姓誣陷了也就誣陷了,將錯就錯就是了。

    可要是敢誣陷天師張家,那不是找死是什麼,連死都沒個捎帶的,搞不好比陳致中還要窩囊,死了還要身敗名裂。

    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有證據,你又能夠如何?去棲霞山莊抓人?別說現在張家已經入主內閣了,就算沒有彭國濤也不敢帶人進去。

    進去了,是橫著出來。還是豎著出來,亦或是永遠了出來了,這三個選擇中,最有可能的是最後一種。   

     「陳廳長,被人謀害了。」

    跨在座椅上的彭國濤,眼皮一抬,死死的看著唐昕。

    「什麼?」

    唐昕一臉的愕然。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在彭國濤面前,唐昕還是嫩了一點。被彭國濤抓到一絲破綻。

    彭國濤敢斷定,這件事情唐昕事前是知道的。

    其實事實具體是什麼樣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自己心裡要明白,起碼死的時候不至於稀裡糊塗。

    「陳廳長被人謀害了,就在昨天晚上。」

    彭國濤再次的重複了一遍,掏出一根大中華,抽了起來。

    「那天你也在車上吧!」

    狠狠的抽一口之後,從彭國濤口中噴出一陣濃濃的藍色煙霧,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在!」

    明人不說暗話,彭國濤這一句雖然沒頭沒腦。但唐昕卻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那天的事情想必你也看見了,那件事情有陳廳長一份力,所以……咳咳,這件事情跟張先生脫不開干係吧!」

    彭國濤像是被濃煙嗆住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然後改口說道。…,

     「彭書記,凡事都將一個證據,昨天晚上,張大哥一直都跟我在一起,你雖然是市委領導。可也不能血口噴人。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公證的。」

    唐昕的面色一寒,冷冷的說道。

    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這個世界有沒有公證,唐昕心裡很清楚,相信才有怪了呢。

    「呵呵,不要緊張,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事實是怎麼樣的。我們心裡都很清楚,我就是想去請你幫我轉達一句話。」

    「什麼話。你說?若是可以,我一定幫你轉達!」

    「我想見一見張先生。盡快!」

    從休息站回來,彭國濤一直就想見張宇初一面。

    既然已經捲進去了,上頭和張家之間,彭國濤必須要做出選擇,按理他應該選擇和上頭站在一起。

    可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哪一件是按常理能夠發生的!

    上頭的辦事方式,彭國濤心裡明白的很,早已無心可寒,變得同樣的冷漠,讓他人心寒。

    剛回到南都的時候,彭國濤就去了一趟棲霞山莊將四輛警車給要了回去。   

     這要警車的活,本自然不需要他一個正廳級的市委常委親自出馬,只不過彭國濤心中另有打算。

    只可惜彭國濤在棲霞山莊只看見了張道潤,連張宇初的影子都沒有看見,只能作罷。

    剛得知陳致中的事情,彭國濤想要見張宇初的變得更加的強烈的起來,他必須要盡快的張家和上頭面前之間做出選擇。

    對張家人,彭國濤也沒有多少好感,說句實話,那就是信不過,他信不過上頭的人,同樣也信不過張家的人,他相信的只有張宇初。

    「這,我不能答應你,不過我會幫你的話帶到。」

    唐昕有些為難的說道,彭國濤的要求並不過分,恰恰因為如此,才顯得更加難以拒絕。

    彭國濤也知道這件事情不好辦,讓唐昕轉告也是無奈之舉,權當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我知道,你只要將話轉告張先生就可以了。」

    眼下彭國濤的命運可就捏在唐昕的手裡了,在上頭還沒有找上他之前,他還有選擇的機會,等到上頭找上他,那一切都就由不得他了。   

     上頭和張家鬥,結果會怎麼那樣,他不知道。

    彭國濤心中唯一清楚的就是,充當上頭的先鋒刀,與張家鬥,那他的結果肯定是輸。

    陳致中的下場,已經告訴他最後的結果!

    丫的第一次定時更新,給弄錯了,見諒!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7 14:53
第一百二十七章:連環撞擊【跪求訂閱】

    「彭國濤想要見我?」

    彭國濤反應之快,連張宇初都感覺到一些的驚訝,就認定這件事情與他有關一般

    是個人物

    就憑這一點,張宇初也應該見上一面

    不過這一段時間,彭國濤將會很忙,就算張宇初有心要見他,他也抽不出時間來

    陳致中之後,南都接二連三的發生官府官員離奇死亡事件,連軍方高官都牽扯在其中

    在南都發生這樣的事情,彭國濤身上的壓力,不可謂不大

    這些事情看似沒有任何的聯繫,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詭異,下一個指不定還是誰

    但彭國濤卻知道,這件事情的起源,卻是因為休息站僱傭軍事件有著直接的關聯

    上頭限期破案,已經給他下達了死命令,若是不能夠限期破案,就撤他的職,罷他的官

    可這件事情能查麼?

    彭國濤心裡很明白,這件事情要是挖出來了,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可要是查不出來,第一個死的還是他

    就像是坐在火山口上

    短短幾天的時間,叫他給愁的,哪還有一點市局領導的樣子   

     「彭局長,聽說你想要見我」

    幾天之後,中山城樓旁的碧綠居,張宇初見到了一臉憔悴的彭國濤,歲月的痕跡在他的臉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是的,張先生」

    「有事?」

    「有,問卦,卜前程」

    「彭局長似乎找錯人了,我並不是江湖術士也許彭局長找個寺廟道觀,求上一簽加合適」

    張宇初笑了笑說道,彭國濤真夠直接的,卻也恰恰反映他內心中的焦急

    彭國濤也想這麼做,可他能夠找到的人,幫不了他,幫得了他的人,他找不到

    就算彭國濤現在想要朝張家靠,也苦於沒有門路多次有意無意的暗示,都被張道潤視而不見

    大樹底下好乘涼,張家這棵大樹,也不是誰想靠,就能夠靠的,還得看張家瞧不瞧的上眼

    有難的時候才想起張家,早幹嘛去了,臨時抱佛腳,有用才怪了,再說了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你信不過張家人張家人一樣也信不過你

    「張先生,實不相瞞,附近的寺廟我都去過了,都是大門緊閉眼下也只有張先生能夠幫我了」   

     彭國濤一臉的苦笑

    現在是四條腿的王八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有的是,他彭國濤一旦下去了,立刻就有人把他空出來的窟窿給補上

    市委常委的位置絕對空不了,南都市局局長的寶座,也有不少人眼巴巴的盯著呢

    這個時候別說想找個人拉他一把不暗中加踹他一腳已經是彭國濤求爺爺告奶奶的的結果了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

    連楊逸國這個時候都繞著他彭國濤走,不要提其他人了

    這個結果彭國濤可以理解,但絕對無法接受

    「為什麼這麼肯定」

    「雖然認識張先生的時間不長,不過張先生的所作所為,我也都看在眼裡,明在心裡,當然相信張先生有這個實力」

    「可惜我找不到一個幫你的理由」

    張宇初歎了一口氣說道

    沒錯,彭國濤眼下的困境是張宇初一手照成的不過這還遠遠不夠

    換句話說彭國濤的份量不夠,換做是任何一個地方彭國濤副省級市的是省委常委,市政法委書記,兼市局局長,份量都足夠了

    可在南都不行   

     南都乃是南都軍區所在地,擁兵百萬,在百萬雄兵面前,彭國濤就是一隻螻蟻…,

     現代化的軍隊,張宇初也不敢小覷

    一個,兩個裝備了現代化武器的人,張宇初踩死他們就跟踩死螞蟻似的,絲絲毫不費力氣

    十個,二十個,依舊不放在張宇初的眼裡,百個,千個,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然而,數以萬計,數以十萬計,張宇初也不敢小覷

    就算數十萬眾的現代化軍隊,不能夠對他張宇初構成任何的威脅和傷害,但對普通人來說,那絕對是滅頂之災

    在絕望的時候,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屠城之禍,可不僅僅是傳說

    不過彭國濤的份量不夠,但位置卻有些特殊,也就是傳說中的雞肋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把彭國濤從這個位置上攆下去,對張家並沒有任何的好處,換個人上來就不見得有彭國濤這般明事理了

    若是沒輕沒重的,也能夠給張家帶來很多麻煩,相當的棘手,張家雖然不怵,可麻煩麻煩,就是困難在前,煩心在後,不疼卻癢得慌   

     到時候,還得再站在官府的位置,從挑選一個合適的人選,還不如就用彭國濤呢

    起碼這傢伙圓滑,明事理,知道掂量輕重,而不至於和陳致中一樣,沒輕沒重的胡來

    若是不打算幫彭國濤,張宇初也就不來了,不過張宇初也不打算乾脆利落的就幫了他

    憶苦思甜,得來的太容易,也就容易讓人淡忘,越是艱險,越是刻骨銘心,人就是如此

    最後,張宇初送給了彭國濤四個字:移花接木

    以彭國濤的智商,不難理解這四個字裡頭的含義,至於具體的怎麼操作那就是彭國濤該頭疼的事情了

    為了前途命運難道不該殺死一些腦細胞麼?

    很快,南都市局的官方報告出來了

    南都省廳的陳致中,日以繼夜,工作勞碌,因公殉職

    南都軍區的何正沖,因在視察下轄軍區實彈打靶訓練檢驗槍械裝備時,意外中彈身亡

    ……

    ……

    然而在北都喬老的手中,卻拿著一份截然不同的報告,喬老拿著這份報告的手都顫抖起來

    此時此刻,喬老多的是一位垂垂老矣的無助老人,而不是一個一個權傾天下的軍政閣老   

     好狠的心

    除了曾秦臻外,居然一個都不留

    這是殺雞給猴看那

    哼

    他也不是被嚇大的這就想要他收手?門都沒有那些老夥計的血海深仇,一定要報

    為可氣的是南都市局的彭國濤,居然將他安排在南都的人給抓回來了

    南都市局的人啥時候變得這麼有能耐了?

    南都市局想要抓捕他的人,就算是每人吃一罐興奮劑藥片下去,也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偏偏就發生

    抓捕過程描寫的繪聲繪色,跟真的似的,精彩程度跟說書先生說故事有的一拼

    抓捕的依據也是有板有眼,說句證據確鑿絲毫不為過,若是不知道真相,還真就會被他們整出來這麼一大堆的證據給糊弄過去了

    行還真是有能耐

    看來這個彭國濤還真是個人物,得好好提拔加以重用才是,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他

    這個啞巴虧,喬老是吃定了

    不過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好戲還在後頭呢

    ……

    這一次彭國濤雖然是躲過一劫,卻沒有討得好去   

     撿來的那幾個傢伙,現在還關在死牢裡頭,在上頭的回復出來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視…,

     就是曾秦臻想要看上一眼,都被彭國濤狠狠的頂了回去

    撕破臉了也就沒啥好怕的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玩命,來啊看誰的命金貴

    不敢?

    那就哪涼快哪呆著去

    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彭國濤的專車的油門失控,剎車失靈了,前面的車輛卻在突然之間禁止不動了

    以最大的度追尾向前面的車輛,砰的一聲,車頭扁平車驟降,戛然而止

    專車司機啪的一聲掙脫了安全帶撞在了前玻璃上,玻璃窗粉碎整個人在慣性的作用下,飛了出去,血肉模糊,不省人事

    然而這一切卻沒有停止,緊跟著車身又是一震,後面一輛車猛的撞了過來,居然還推動著兩輛車繼續往前了十多米,才停了下來

    扎眼的的功夫,彭國濤坐在了專車後座上,根本就來不及有所反應,前後車輛的撞擊,將彭國濤所乘坐的奧迪,從不規則的長方形,變成了近似的正方形摸樣

    前後兩輛車也好不到哪去   

     三輛車,一共四個人,死了三個,剩下一個彭國濤連根汗毛都沒有傷著

    劫後餘生的彭國濤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武警總院檢查一番之後,確認彭國濤身體一點只是受到了輕微震盪,並沒有傷及臟腑

    總院內科主任反而是擔心彭國濤的精神方面的問題

    連,環,撞,擊,事,件,在一般情況下,會在長時間之內困擾事故當事人,可彭國濤居然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平靜的很則太不正常了,好歹你也給點波動啊

    為彭國濤檢查的醫生甚至懷疑彭國濤還沒有在連,環,撞,擊,事件中緩過勁來

    彭國濤能夠活著已經不正常了,在加上沒有一點波動的情緒,那就加的不正常了

    事實上彭國濤很正常,甚至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

    彭國濤不是傻子不是被嚇大的這可不是什麼意外事故,這是有人要他的命

    殺雞焉用牛刀,這麼大的陣仗,彭國濤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

    不過沒什麼好意外的,連國際,雇,傭軍都能夠借做殺人刀,這點架勢,絕對是小菜一碟   

     上頭煞費苦心,這麼抬舉他,彭國濤相反還應該感覺到高興

    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待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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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7 14:54
第一百二十八章:誰敢鬧事【三更求訂閱】

    就在彭國濤在武警總院接受全方位檢查的時候。k 更新

    曾秦臻正在安全部門的辦公室之內大發雷霆,這點事情都辦不好,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還好意思說是特別部門下來的,曾秦臻都替他們臊得慌。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怪特別部門的人,連環撞擊,將車都撞車這副德性了,彭國濤愣是一點事情沒有,不得不說是彭國濤福大命大。

    換做是曾秦臻進去,九條命也沒了,這會正風風火火的趕閻王殿報道呢。

    問題就出在這!有人不讓彭國濤死!但這個彭國濤必須得死!

    一旦彭國濤沒有利用價值了,他背後的人會花費大力氣去保他們?

    哼!增秦臻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

    殺雞焉用牛刀!

    讓特別部門的人出手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佔據道德制高點的他,根本不需要用暗殺等手段,有的是辦法讓彭國濤走投無路。

    直接殺死他,還便宜了他呢!

    這一次行動雖然沒能夠成功,卻也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效果。   

     南都軍方的死對何正沖的死也是耿耿於懷,槍械走火那就是扯談,寫這份報告的人都不相信這種鬼話。

    何正沖死的時候身上一個彈孔都沒有,一到射擊靶場就一頭栽倒在地,何況他去視察的榴彈炮的陣地!

    別說榴彈炮不走火,就算是走火那也是屍骨無存才是,榴彈炮轟出來的彈孔,那得有多大!

    軍方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啞巴虧,要是沒一點動作才怪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大家心裡都清楚,都是明白了人,有些事情做得說不得,有些事情說得做不得。

    明面上,該咋地,還得咋滴,暗地裡,咱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看誰能將誰咋滴!

    不過這一切,似乎都與張宇初無關,他就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每天也就是在丹楓白露小區內,抄撰龍虎山藏經閣遺失的典籍,交給張道潤,暗中查看一下張家子弟在南都的近況,給他們找點麻煩事,剩下的也就是每天指點唐昕修煉了。

    日子平淡而充實。

    除了張道潤隔三岔五的會來一趟,丹楓白露小區找張宇初之外,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張宇初住在這。   

     彭國濤也是不知道,雖然張宇初沒有刻意的去隱瞞,彭國濤想要知道隨便調查一下就可以了。

    還算彭國濤識趣,並沒有這樣做。

    就算彭國濤想,現在也沒有時間這樣做,他很忙,忙著為自己洗脫罪名,省紀委調查組已經下來找過他了。

    這年月大家惦記的也就是自己那點事,事不關己則高高掛起。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將一個二十四五,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都市青年,跟龍虎山上,執掌牛耳的張天師聯繫在一起。

    大搖大擺的走在南都的大街上,更多的人的目光,也都是放在唐昕的身上,而不是張宇初的身上。

    紅顏禍水!

    挽著張宇初手臂,走在大街上逛街的唐昕,忽然之間感覺到張宇初停了下來,一步走到了張宇初的前頭。

    「怎麼了?」

    唐昕有些詫異的問道。

    「跟我來。」

    張宇初沒有廢話,而是走到了僻靜的小街巷中,然後停了下來,看著巷口的方向。

    唐昕深吸有其,挽住張宇初手臂的手緊了緊,只有出事的時候,張宇初才會是這種模樣。…,

     張宇初橫行無忌的手段,唐昕再瞭解不過,她可是看著張宇初一步步走過來的。

    不論是什麼事,只要經過張宇初的手,那絕對不是小事。

    然而唐昕的擔心卻沒有出現,巷口只是出現一個衣衫襤褸,行為邋遢的流浪漢。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哪個垃圾堆裡撿來的,長長的頭髮已經結團,披散在頭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酸臭味。

    但他的眼睛卻是炯炯有神,看著張宇初,一步一步的走近。

    「張先生!」

    流浪漢開口了,言語中浸透著極大的喜悅。

    這流浪漢一開口,唐昕便認出他來,眼前之人居然是譚晨光,唐昕根本無法與上次見到那個成熟穩重的年輕人聯繫在一起。

    「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

    張宇初皺眉問道。

    譚晨光雖然不是正一道弟子,那也是道家子弟,落魄成這副摸樣,身為道家至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張先生,這件事說來話長!」

    「那就慢慢說。」

    張宇初有的是空閒,不至於連聽譚晨光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那天在茶莊之後,我獨自在南都找過張先生,只不過張先生那個時候似乎已經離開了……」

    譚晨光娓娓道來,從茶莊那天時候開始,譚晨光在南都還找過張宇初,只不過那個時候張宇初已經快離開南都前往江贛去了。

    沒有動用安全部門力量的譚晨光,焉能夠知道張宇初的去向。

    幾天之後,譚晨光便帶著,歐陽晨曦和王晨陽的屍體回到了北都,雖然譚晨光和兩人並沒有多少交情可言。

    畢竟是一起出來的,譚晨光也不能將他們的遺體,自己獨自一人回到北都,何況他們的死因還有待於考證。

    在南都安全部門的協助,也用掉了兩天的時間,才回到了北都,然而這個時候,龍虎山事件爆發,北都特別部門忙的不可開交,也沒有人有功夫來搭理她這個小人物。

    而譚晨光回到北都,第一時間遞交申請離開特別部門的報告,也被壓制了下來。

    在正一三山盟事件上,譚晨光這樣的小人物也派不上用場,沒有人在意他的存在。

    這樣的情況一過就是半個月,然而這半個月也是譚晨光在北都最後半個月的好日子。   

     半個月的時間一過,南都事情再次的被提上了日程。

    一位師叔找上了他,將他帶到秘密的詢問室,要他詳細闡述在南都的經過,譚晨光自然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一五一十的將前後的經過詳詳細細的給師叔匯報了一遍,事實連帶分析,一點一滴都沒有漏過。

    盤問結束,師叔也離開了,只不過他卻沒能夠離開,而是一直被關押在詢問室之內。

    隔三岔五的,就會有一位兩位師叔前來詢問南都的事實經過,而譚晨光的所闡述的內容,幾乎與第一次一般無二。

    久而久之,師叔前來盤問的次數就少了,就像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一般,而譚晨光的待遇也從詢問室,升格到特別部門關押室。

    以前就聽說特別部門有個關押室,卻一直都沒有見過,原來是長在特別部門的地下。

    很普通,和普通的地下室沒有多大的區別,就是混泥土層厚一些。

    看押的人居然告訴他,他居然是第一個被關押在這個地方的人,也是唯一一個。…,

     一直以來特別部門的關押室,就顯得有些多餘,落在特別部門手裡的人,不是加入了特別部門,就是直接被殺死了,根本就不需要經過關押。   

     那些實力強悍的人,根本就抓不住,更不要說將他關押了。

    譚晨光有幸成為第一人,也有其特殊的成分來裡頭。

    若非他那一份申請調離特別部門的報告,他完全可以在特別部門中享受更好的待遇。

    然而恰恰就是因為譚晨光動了離開的念頭,才導致了譚晨光的悲劇,譚晨光身上的悲劇根源就在於此。

    特別部門不是誰想進就能進,想來開就能夠離開的。

    除非,死!

    動了叛逃的念頭的人,是絕對留不得的,但考慮到他是唯一一個和張宇初有過正面接觸特別部門的人,這才留他一命,關押在地下關押室。

    誰都不希望被關押一輩子,譚晨光也不例外,當然讓特別部門放他離開是不現實的。

    事實上,是譚晨光利用看守人員的疏忽給逃出來的,一路打扮成流浪漢,逃到了南都。

    可譚晨光哪裡知道,若非特別部門有心,他又焉能夠逃出升天,更不要說一路逃到南都。

    在南都,譚晨光一直都在找張宇初的身影,在張宇初曾經出現過的地方等候著。   

     然而張宇初深居簡出,露面的次數少的可憐,譚晨光在好幾個地方連續的蹲點都沒能夠看見張宇初。

    唐家半山別墅,到紫金山,總院……

    直到他來到丹楓白露小區,譚晨光心中其實已經是放棄了,丹楓白露小區雖然是最先居住的地方,但唐昕這個地方的房子早早的就廢棄了,這也是譚晨光心中,張宇初最不可能出現的地方。

    然而,最不可能出現的事情,最有可能成為現實,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唐昕和張宇初前往胡經理的餐廳用餐的時候,被譚晨光給等到了。

    儘管譚晨光說的足夠的簡略,但還是用去了十多分鐘的時間。

    「很長時間沒吃東西了吧!」

    十幾分鐘的時間內,譚晨光的肚子叫喚了好幾次,雖說修道之人奈飢餓能力強,幾天不吃飯都沒多少事,但餓還是會餓的,餓到一定程度也是會死人的。

    「三天了!」

    三天前吃的,還是譚晨光從一個包子鋪給偷的,作為一個流浪漢,譚晨光不得不小心行事。

    偷來的那幾個包子,小的跟小籠包似的,對餓了幾天的譚晨光來說,根本就不頂用,就夠個塞牙縫。   

     「我正要去吃飯,一起吧!」

    張宇初對譚晨光說道。

    「這……」

    這個時候譚晨光卻遲疑了,他這幅打扮和身上這味道,別說是去吃飯,走在大街上,朝哪家店舖大門靠近一點,哪家店舖的客流量就直線的下降。

    多待上幾天,非得關門歇業不可!

    「這不合適吧!」

    這點自知之明,譚晨光還是有的,更何況張宇初和唐昕挽著手,去吃飯,加上他一個流浪漢,這叫啥事啊!

    「沒什麼不合適的!」

    張宇初卻不由譚晨光分說,已經和唐昕走出了巷子。

    於是乎,南都市民便看見,一對年輕靚麗的青年身後,跟著一個邋遢至極的流浪漢,成了一道奇景。

    來到胡經理的中餐廳,張宇初和唐昕是進去了,譚晨光卻被門口的侍應生給攔住了。

    要是將譚晨光給放進去了,老闆的生意黃了不說,他這份工作也就沒了。…,

     「他是我們的朋友。」

    像是想起了什麼,唐昕轉頭笑著對門口的侍應生說道,一直以來唐昕就對譚晨光沒有好感,更不要說現在。   

     不過張宇初決定的事情,唐昕是不會反對的,就算反對那結果也只能是反對無效。

    「這,這……唐小姐這……」

    侍應生一臉的為難,臉上的表情都快哭了。讓進肯定不行,不讓進似乎也不行啊!

    「你們胡經理呢?我會跟你們胡經理親自解釋!」

    「我們胡經理在樓上的辦公室,不過他現在正有客人!」

    客人談不上,正在燒香拜佛,供奉著大神倒是真的,這個時候上去,侍應生絕對不敢的。

    「有客人啊,那先讓我朋友進來吧,等會我再去跟胡經理去解釋。」

    「那好吧!」

    捂著鼻子,侍應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的說道。

    這個時候一樓餐廳內不少客人已經注意到門口發生的事情,沒辦法味道太重了,甚至蓋過了飯菜的香味,哪還有食慾!

    他們居然看見餐廳的侍應生將流浪漢給放了進來,嘩嘩啦啦的客人就都站了起來,紛紛表示著心中的不滿,要餐廳將譚晨光給趕出去。

    眾怒難犯!餐廳的領班只能上樓去找胡經理出面,侍應生得罪不起唐昕,領班同樣得罪不起!   

     「怎麼回事?」

    胡經理很快就從樓上的辦公室下來了,身後還跟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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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慶萬字更新爆發,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過既然說到,咱就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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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7 14:55
第一百二十九章:實力使然

    胡承棠剛到二樓的樓梯口的時候,就聞見一股刺鼻的味道。

    走下樓一看,居然是一個邋遢的流浪漢在在收銀台的旁邊,身邊站著的一男一女是張宇初和唐昕。

    領班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個邋遢的流浪漢是張宇初和唐昕的朋友,不然早被轟出去了,根本不需要她出馬。

    打開門做生意,胡承棠什麼人沒見過,既然是張宇初和唐昕的朋友,胡承棠也不好做的太露骨。

    雖然譚晨光身上的味道極其難聞,胡承棠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不過胡承棠身後那幾個大漢,就不一樣了。

    掩嘴捂鼻,呸聲滿天!

    「張先生,唐小姐,這是怎麼回事?」

    交情歸交情,生意是生意,交情再好,也不能隨便帶個流浪漢進來,把他的招牌給砸了吧!

    瞅瞅!這架勢!

    就算他肯答應,這滿餐廳的客人也不答應啊!就這味道,還怎麼讓人吃飯!不把隔夜飯給吐出來,已經是求神拜佛了。   

     「胡經理,你來的正好,這是我一位落難的朋友,麻煩你找人帶他去洗個澡,然後換身乾淨的衣服。」

     張宇初可以不介意譚晨光身上那難聞的味道,可別人不行。

    這不是張宇初在丹楓白露小區的房子,而是公共場合,不能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雖然他有這個能力,但也不能毫無規矩的胡來。

    「等等,你誰啊?從哪冒出來的啊,憑什麼使喚胡大經理?」

    胡承棠還沒有開口,他身後幾個精壯漢子中,為首的彪哥,繞過了胡承棠,站在了張宇初的對面,毫不客氣的說道。

    「胡經理,他們是什麼人?」

    打狗看主人。

    張宇初沒有理會彪哥,而是朝彪哥身後的胡承棠問道。

    「他們是……」

    「我們是龍哥人!」

    胡承棠剛想要解釋一下,就又被彪哥給搶斷了。

    「龍哥?」

    張宇初可不認識什麼龍哥,皺著眉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和胡承棠沒有關係,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是的,他們是龍哥的人。」

    見張宇初皺眉,胡承棠再次的確認道。   

     這南都道上,一直以來都是以洪爺為首,然而洪爺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幕後,實際上南都道上,都是由四個人來把持的。

    這四個人便是城東的紫金龍,城南的過山虎,城北的忍者龜,加上城西的朱紅雀。

    洪爺在的時候,四個人各有各的地盤,一直以來都是相安無事,這洪爺一走,麻煩就出來了。

    一時半刻的,徐家也沒有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領導南都道上的事物,這四個人的心思便活泛了起來。

    從南都市局中心到郊區,哪個地方都能夠看見,這四個人之間的爭鬥。

    南都各分局,派出所,上上下下一個月就為這個事,就差點沒忙的背過氣去,往年一年的犯罪指標,在這一個月的功夫就給完成了。

    鬧騰的是不亦樂乎。

    「城東紫金龍?」

    「喲,這不是唐中隊麼?恕我剛才眼拙。」

    彪哥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佻,別說他現在沒犯罪,就算犯了,唐昕現在也不能夠拿他怎地!

    在道上走,沒有一點消息來源,肯定是不行的,南都市局也有龍哥的人,唐昕已經辭職的消息一早的就傳出來了。…,

     「聽說唐中隊辭職了,現在應該叫您唐小姐才對,就算你們唐家財大勢大,也不能這麼欺負胡經理吧!」

    「胡經理是我的朋友,我只想請他幫個忙而已,倒是你們?這好像是龜老大的地盤吧,你們踩過界了!」

    南都地下世界的勢力格局,唐昕心裡清楚的很,這個位置地處南都東北方向,一直以來都是城北忍著龜的地盤!

    「以前是,現在就不是了,唐小姐的消息,未免有些閉塞了吧!」

    彪哥冷哼一聲說道,為爭奪這一塊地盤,費了老大勁,能守住幾天還不知道呢,還不得乘著這幾天的功夫狠狠的撈他一筆!

    現在是律法的時代,光靠玩橫的是不行的,得以德服人,胡經理不是不肯交錢麼?

    那簡單,找個辦法讓他乖乖的交錢唄!

    其實不是胡承棠不想交錢,這破財免災的道理誰都懂,可是今天來一波龜老大,明天一撥龍哥的,誰也扛不住啊!

    剛才在樓上的經理辦公室,胡承棠正在跟彪哥磨嘴皮子呢,當然不是不想交錢,只是想讓彪哥寬限個幾天的。   

     可彪哥哪裡肯依,這地方幾天之後歸誰管還不知道呢,要求寬限,其實也就是變相的抗交!

    兄弟們拼下這塊地盤不容易,安家費那也是一大筆錢,你胡承棠說不給就不給,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唐家財大勢大,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吧,隨便在街上找個流浪漢,就說是你的朋友,要砸了胡經理的招牌,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吧。」

    彪哥冷笑著說道。

    唐昕在做刑警的會後他就沒有少得罪唐昕,在多開罪一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唐小姐有這樣一位朋友你們信麼?我也不信!兄弟們,把這堆垃圾給我丟出去!」

    彪哥嘲諷的語氣一變,大聲喝道。

    「說完了嗎?」

    彪哥說了半天,張宇初也看明白了。

    江湖幫派,保護費什麼的是他們主要的收入來源,這無可厚非,一切都是為了生存。

    按照江湖規矩,這事張宇初不該管,可眼前這廝居然將心眼用在他頭上,就有些不應該了。

    「以後這地方不需要你們的保護,晨光,被他給我丟出去,讓胡經理也看看你的能力。」   

     「嗯!」

    這些天這幅打扮,譚晨光沒少受白眼,可是被人當場是垃圾還是第一次,心裡早就毛了。

    伸出一隻黑不溜秋的手,一把抓在彪哥的後衣領子上,跟小鷹抓小雞似的毫不費力的給提溜了起來。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在特別部門裡端茶倒水的,譚晨光雖然不咋滴成氣,對付個彪哥,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雖然已經餓了好幾天了。

    譚晨光將彪哥提溜到大門前,一腳踹在彪哥的屁股上,只聽見哎呦的一聲,彪哥結結實實的摔在大門外的馬路上。

    餐廳內的人都看呆了,一個流浪漢,居然有這麼強的實力,彪哥身邊帶來的小弟也不例外。

    不過還沒等這些小弟們反應過來呢,就被譚晨光一手一個,直接丟到了餐廳門外。

    胡承棠心裡暗叫一個不好,他算是一個生意人,講求的是左右逢源,誰也不得罪也不敢得罪。

    特別是彪哥這種地下世界的人,隔山差五的就來你這一次,不幹別的,往你餐廳門口裡一坐,就能夠嚇走一大幫子人。…,

     「胡經理沒事,不用擔心,先帶我朋友去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等會在慢慢聊。」

    「唉!」

    胡承棠歎了一口氣,唐昕和張宇初自然不擔心得罪了城東的紫金龍,只不過唐昕和張宇初一走,他這個餐廳恐怕就要遭殃嘍。

    既然已經得罪了,再去惋惜也無濟於事,也只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帶著譚晨光往他的辦公室而去。

    胡承棠的辦公室算是複式的辦公室,外面辦公,累了在裡間睡覺休息,衛生間,淋浴設施一應俱全。

    譚晨光將自己收拾乾淨,用掉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當譚晨光從新出現在胡承棠面前的時候,胡承棠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好好的一個帥小伙子,怎麼就成了街頭流浪漢了呢!

    胡承棠哪裡知道,譚晨光是為了躲避特別部門的人,故意打扮成流浪漢的,不然以譚晨光的能力決不至於落魄成流浪漢。

    沒有更多的言語交流,胡承棠直接將收拾乾淨的譚晨光帶到了張宇初和唐昕的包間。

    菜飯才差不多已經上齊了,張宇初和唐昕卻一直沒有動碗筷,他們在等胡承棠和譚晨光。   

     「來了,坐吧」

    看見譚晨光和胡承棠,張宇初淡淡的說道,譚晨光也不矯情的坐在張宇初的對面,而胡承棠卻站著沒動。

    「胡經理,你也坐,我有點話想跟你說!」

    胡承棠這才坐在了譚晨光的旁邊。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胡承棠坐下來之後,張宇初對譚晨光問道,然而這一問卻將譚晨光問倒了,他心裡就想著來南都找張宇初,心裡哪還有其他的打算。

    「沒有!」

    譚晨光很直接的搖了搖頭。

    「那你暫時就留在胡經理這邊吧,我的住處你應該清楚,遇到麻煩可以來找我,胡經理你覺得呢?」

    張宇初看向了胡承棠,也不愁胡承棠不答應。

    胡承棠的麻煩張宇初心知肚明,被收保護費那是稀鬆平常的事,江湖門派與普通民眾之間叫保護費,國家與平民之間那叫納稅,大到家國與國家之間那叫納貢!

    自古以來就有這麼一個由頭!是誰也無法完全徹底消除的!一切都取決於實力。

    實力弱小的人,在關鍵時刻需要實力強大的人保護,付出一定的代價那是肯定的!   

     眼下胡承棠細胳膊細腿的自然擰不過龍哥的大腿,不過再加上一個譚晨光,情況那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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