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張天師在都市 作者:超級雙殺(連載中)

 
weichang95 2012-12-31 00:09: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8 114120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3-1-1 18:50
第九十章:驚天轉變

    嗣漢天師府!

    五個燙金大字,金光熠熠。

    扎眼至極,刺的喬老雙目生疼。

    「唉!」

    良久之後,喬老的目光逐漸的暗淡下來,也許是是金光太過扎眼,喬老是老淚眾橫。

    一步錯,步步錯。

    從一開始,就低估了張家的實力,走錯了棋,開始就錯了,接下來只能是越走遠錯。

    走到這一步,還能夠再回頭麼?

    「喬老,現在怎麼辦?」

    喬老的侍從室主任走上前來問道,歪鼻子斜眼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甘,望向天師府大門的目光充滿了怨毒。

    倒不是侍從室主任生來就是歪鼻子斜眼的,而是剛才被龍虎山的弟子給揍的。

    龍虎山的弟子下手也還算有規矩,不打要害部位,往死裡揍,專挑見人的地方,往臉上招呼。

    打人不打臉,這龍虎山可倒好,專挑這個地方下手,喬老的侍從護衛們,現在一個個都是歪鼻子斜眼的。

    打狗還得看主人。

    喬老的侍從護衛,平日裡也是眼高於頂,尋常人等根本就瞧不上眼,就算是在北都,那也是橫著走。

    到了這小山溝溝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能夠嚥得下這口氣,才怪了。

    「那你想怎麼樣?哼!」

    喬老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侍從室的主任一眼,冷冷的說道。

    手底下這些人是什麼貨色,平日裡打著他的旗號,在私底下干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喬老是一清二楚。

    只不過沒有釀成大禍患,喬老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知道罷了。

    自己吃著大米飯,也得給手底下那些人一點甜頭,喝點粥不是,只要不是太過分,就由著他們去。

    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些人要是敢給他出幺蛾子,使絆子,喬老能夠將他們的祖墳給刨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下去!」

    喬老冷哼一聲,凜然道。

    侍從室主任氣息一窒,嚇得差點沒憋過氣去。

    也不敢在擅自看口,訕訕的退了下去,站在了一旁,暗罵一聲晦氣。

    喬老這個時候哪裡還需要他來煽風點火啊,肚子裡正憋著滿肚子的火氣,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洩呢!

    他倒好,自己湊上去照面找罵。

    不過這正是侍從室主任想要看見的,喬老很生氣,這後果很嚴重!

    ……

    「送走了?」

    「送走了。」

    「你下去吧!」

    「謹遵法旨。」

    張道琛離開了張宇初的院子,順便將院門給帶上了。

    張道琛走後,院子裡又只剩下唐昕和張宇初兩人,相視無語。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逐漸的唐昕低下了頭,避過了張宇初的目光,頗為委屈的說道,自從知道張宇初的身份之後。

    唐昕很難在張宇初的身邊找準自己的位置,每做一件事情,都有可能是錯的,甚至是錯的離譜。

    「他送的?」

    張宇初不答,反問道,系在唐昕腰間的玉珮已經,落在了張宇初的手裡。

    「嗯。」

    唐昕點點頭,跟著緊張的說道。

    「你要是不喜歡,我把它丟了。」

    「留著吧,是塊好玉。」

    張宇初啞然失笑。

    嗣漢天師府流傳出去的東西,能不好麼?

    經過張宇初的手,加工製作之後,更是一塊好玉。

    嗣漢天師府的玉,如何流落到唐心手中的,張宇初並不關心。

    其實張宇初一早就注意到唐昕這塊玉,這塊玉雖好,但在張宇初看來不過是一件普通的玉器。

    雖然曾經得到過高人的加工,但已經殘破,沒有多少價值可言,是以不能夠給唐昕提供多少保護。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這玉經過張宇初的手,不但恢復了當年的瑩潤光彩,還大有再進一步的趨勢。

    以張宇初的能力,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將這玉的品質提升幾個台階,只不過張宇初並沒有這麼做。

    好其實是相對的,品質再高的玉,在唐昕的手裡,並不能夠發揮最大的效用,甚至還不如一塊普通的玉。

    合適最重要,以唐昕的能力,這塊玉已經足夠了。

    說罷,張宇初手中的玉,從新出現在唐昕的腰間,整個過程唐昕一點感覺都沒有。

    ……

    喬老走了。

    帶著他的侍從離開了龍虎山。

    回到昌南之後,並沒有多做停留,直飛北都。

    召集了幾位碩果僅存的幾位閣老,進行了一番細緻談話,談話的內容,除了幾位閣老以外,誰都不從知曉。

    第二天,喬老和閣老們就逐個的找內閣的要員,進行了一番語重心長的談話。

    談話的內容並不複雜,大致也就是說他們老了,有些事情是管不了了,你們自己決定,不需要在詢問他們的意見。

    閣老閣老,雖然他們年紀大了,遠離了內閣,可年輕一輩的內閣要員們,什麼時候看他們服過老啊。

    內閣要員們聞出點味來了,他們這是要撂挑子撒手不管張家這事啊。

    聯想到喬老剛去過江南一趟,內閣要員們頓時有些慌了。

    誰知道喬老去江南做了些什麼?達成了什麼私下裡的口頭協議?是不是決定要從新洗牌?內閣要員中有誰知道?有誰不知道?

    內閣要員們的心思也開始活泛起來了,相互之間進行猜測起來。

    槍打出頭鳥,這個時候都得小心了,可不能夠不明不白的被人給當槍使。

    閣老的意思他們都明白,所什麼老了,要撒手不管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到關鍵時刻,還得他們出來主持大局。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要他們還活著一天,槍桿子就掌握在他們的手裡,槍桿子那就是力量啊!

    閣老這是要拿住他們,內閣要員們,還真就沒辦法,也只能讓閣老們給拿住嘍。

    接下來的幾天,北都是風平浪靜的。

    蘇江和江贛的地方軍政大員也停止了短暫的學習,回當地主持工作了。

    前一段時間,兩地鬧得沸沸揚揚的旅遊區事件,也被強力彈壓了下來,停止任何談亂有關於旅遊區事件的傳播和報導。

    任何媒體報紙,只要敢報導這件事情,一律取締,不管你後台多硬,連後台也給你一鍋端了。

    各地大大小小的旅遊公司,也逐一的取消了,龍虎山,茅山,皂閣山三個旅遊區的業務。

    雖然他們很不情願,不過經過相關部門對相關旅遊公司的高層,董事,進行了特別專項教育之後。

    各旅遊公司紛紛表示,堅決擁護相關部門的相關政策法規。

    身為公司高層對相關政策法規的領悟能力自然會是沒的說,特別是在經過特別專項教育之後。

    而各地交通,關於這幾個旅遊區的專線,也正式停運,取消這幾個地區的轉運路線。

    這一切似乎都跟南都的唐家沒有任何關係。

    這旅遊區事件,唐家人當然知道,不過並沒有唐家人在南都,乃至於蘇江的宣傳,旅遊系統裡工作。

    這件事情對唐家人來說,根本就扯不上多少關係,要有也就唐繼琛前段時間根據上頭的相關文件,查處了一批和宣傳旅遊系統裡的小蝦米。

    從蘇江省委班子正班長的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唐繼琛還覺得納悶。

    在班子裡頭,唐繼琛從來就不是跟正班長一個利益集團的,不論從哪個方面考慮都不是。

    論派系,唐家在省委裡頭自成派系,論地域,正班長是空降外來戶,而唐家則是正宗的南都門閥勢力。

    唐繼琛跟正班長從來就不是一條心。

    然而正班長忽然找他說這些個話,讓唐繼琛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正班長這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是在暗示他有可能去別的地方幹個正班長,甚至有拉攏討好之嫌。

    唐繼琛已經在蘇江省紀委一把手的位置上干滿一屆了,這一屆是連任,如今已經是連任的第二年。

    再不乘著第二年這個機會挪一挪位置,往前一步,兩年後換屆,能不能繼續佔據在蘇江常委的位置還真不好說。

    摸不著頭腦的唐老爺子,也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唐老爺子,是不是他背後使了什麼力氣。

    沒錯唐老爺子是舍下這張老臉,話裡話外的求過不少人。

    可老了就是老了,退下來了就是退下來了,南都的唐老,可不比北都的喬老,這一南一北的差距還是挺大的。

    別人雖然是答應,幫忙說句話,同時卻也表示,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到了唐繼琛這個位置,再想要往前挪一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位置就這麼幾個,盯著的人可不少,何況唐老已經是退下去的人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唐老爺子心裡也納悶,到底是誰出手了。

    就在唐老爺子和唐繼琛心裡都納悶的時候,正處於南都軍區大院的唐紹也是一頭霧水。

    南都軍區的首長找他談話了,高度肯定了他這些年在參謀機關工作的成績,暗示要將他挪一挪位置。

    好鋼就要用在刀刃上。

    要他去任職集團軍軍事主官的位置,兼任南都軍區少將副參謀長,要不了多久調令就會下來。

    這一下,可驚的唐紹不輕!

    南都軍區少將副參謀長就不說了,就是集團軍軍事主官這一個位置,就可以讓唐紹在整個江南說話槓槓的!

    再沒有人敢將他的話,當成是耳旁風。

    估摸著上頭這是要大力栽培他啊!

    唐紹鬧不明白,這幾天前還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老唐家,什麼時候開始就成香餑餑了?

    ****

    文章的結尾跟書友說兩件事!

    一個:

    張天師要上架了!

    是的,就在明天!

    二個:

    張天師換編輯了!

    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

    大傢伙應該不難明白其中的含義!

    前段時間的熱播電視劇《浮沉》大家看過麼?

    而張天師可說就是那部電視劇那個幸運兒,電視劇最後那位幸運兒的結局是完美的。

    說這麼多,就是希望大傢伙能夠在以後的日子裡,一如既往的支持張天師!

    讓咱一起努力,讓張天師創造所有的奇蹟!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3-1-1 20:59
第九十一章:一併留下

    上頭既然這樣做,自然有上頭的考慮。

    不是唐紹應該考慮的,何況這對唐紹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為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終於往前邁出一步了,這最關鍵的一步。

    雖然這軍區參謀和軍區參謀長就這這麼一個字,但這裡面的差別可不是一個字能夠涵蓋的。

    五六年了,自從唐老爺子從位置上退下來以後,他就在原地踏步五六年的時間。

    天底下沒有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唐紹更是如此。

    這一步可以說是魚躍龍門的一步,幾十年的夙願在頃刻之間得成。

    回首一路走過的往昔,曾經的困難都不再是困難,而是轉化成美好的回憶,是他將軍道路上最好的點綴。

    下面動作頻頻,上頭自然並不平靜。

    在喬老等閣老的推動下,內閣改組,內閣要員們倒是一個沒下去,就是多了一位。

    這多出來的這一位,姓張,叫張道琛,大多數人都不認識,確沒有人敢小視於他。

    每一個內閣要員,都代表著一個勢力集團。

    一塊餅,就這麼大,現有的人已經不夠分,再多出來一位,自然是不討大家喜歡。

    雖然多出來這個人不喜歡吃這一塊餅,可難保他今天不喜歡吃,明天就喜歡了呢。

    這個只有天知道,卻誰也不敢保證,誰也不敢多嘴說些什麼,因為站在烙餅前的人都不想失去分餅的機會。

    天師張家在瞬間強勢崛起,獲得了分餅的資格,誰也不願意去觸這個霉頭,和張家硬碰硬。

    同樣是輸,喬老在小院子裡選擇了最為慘烈的方式。

    在權衡再三之後,喬老在小院之外的另一盤棋上,選擇的卻是半目之差棋局。

    就像張宇初說的那樣,這盤棋該有一個結局,為你,為我,為天下。

    兩人接手的都是一盤殘局,張宇初執黑先走一步,寸步不讓,態度異常的堅決。

    更為重要的是,張家有這個能力,雖然張家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但有就已經夠了,用不用那是另外一回事。

    就喬老通過調查資料,對張宇初的瞭解而言,只要他敢,張宇初也會毫不猶豫。

    張宇初將皮球踢給了他,如何接,讓喬老著實一陣頭疼。

    喬老最後的選擇是不接,讓內閣要員們自己去收拾,他們闖下的爛攤子,內閣要員心中都有自己的盤算,畏縮不前,不願觸張家這個霉頭。

    最後演變成這樣一個結果,半目之差,不是輸,起碼對喬老來說,這不是輸,他要的結果已經到手了。

    既能夠平息張家的怒火,又能夠堵住內閣要員們的嘴。

    內閣要員們要是不願意,那你們自己出面好了,喬老現在還憋著一肚子的火氣不知道找誰出呢。

    張家強勢入主內閣,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張家這回事徹底的硬氣起來了,逼迫得強勢的喬老都只能選擇退步。

    一個強勢的張家,是每一個朝代都不願意看見的,卻不得不忍受的。

    張家這件事情在喬老看來算是勉強的解決了,內閣之內的鬥爭只要無傷大雅他是不會插手的。

    張家的事情是解決了,可孔家的事情卻出來了。

    自從孔維明離開孔家,前往龍虎山之後,就在沒有音訊,孔家人早就急眼了。

    眼看著張家人強勢入主內閣,這件事情你也得給個說法了吧,也不能太欺負人,孔家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龍虎山這地方,孔家人一時半刻是不敢去了,要是再搭進去一個怎麼辦,但是去北都討個說法也還是可以的。

    來到北都,孔維鶴直接找到了張道旭,沒有更多的話,將事情給說了一遍,無論如何你都得給個說法。

    人是在你龍虎山丟的,不找你天師張家,找誰?

    看見孔家人,張道旭就知道壞事了,還真就讓他給料定了,孔維鶴還真就是為孔維明的事情來的。

    一時之間,張道旭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人倒是沒丟,就是給丟到思過崖面壁去了,可這件事情張道旭能跟孔家人說麼?

    不能啊!

    這件事情張道旭根本就做不了主,連帶張道辰現在也被孔維明給拖累的去思過崖面壁了都。

    張道旭可不想步張道辰的後塵。

    北都別說是他,就算是張道琛對這件事情也沒有決定權,這是張宇初親自決定的事情,旁人根本更改不了。

    事實上,張道琛曾經跟張宇初提過這件事情,張宇初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說,要人?自己來領!

    張宇初這架勢顯然是不會輕易放人。

    這句話也只有唐昕和張道琛聽見了,唐昕沒有離開院子,張道琛自然也不會往外說。

    孔維鶴甚至連看見張道琛的機會都沒有。

    就以兩人在各自家族的地位而言是不對等的,張道琛得道以來,一直都佔據天師府後院大堂左首首座的位置。

    而孔維鶴想要在孔家達到這一步,可以說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論理論禮,張家這一回都虧了孔家,張道旭推三助四,孔維鶴自然不依,卻也沒有更多的辦法。

    回到孔家之後,孔維鶴將事情是稍加修飾的說了一遍,在座的孔家長輩都凝目不語。

    「這樣吧,我親自去一趟。」

    一直閉目不語的孔德賢,忽的睜開眼睛,說道。

    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超乎常理,張家瞬間的強硬,讓孔家有些招架不及。

    這些年官府什麼時候低過頭,張家這一次硬是逼迫得官府低頭了,依靠張道琛那些小娃娃肯定不是不行的。

    不然張家也不會被官府壓制這麼多年。

    這中間定然是出現了某些變故,小字輩辦事不靠譜,去了也是白搭,孔德賢只能是自己去一趟,一探究竟。

    來到龍虎山外圍,孔德賢的眉頭一皺。

    這還是他印象當中的龍虎山麼?不,絕不是!

    這些年龍虎山聲名在外,山水依舊唯美,只不過這靈氣卻大不如前,在普通人看來沒有什麼區別。

    可孔德賢卻感覺到這龍虎山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這龍虎山的天地靈氣精純了不少。

    現代都市的污濁之氣一掃而空,連一點影子都看不見。

    孔德賢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擰成一個川字,久久不能夠鬆開。

    如果說張家強勢入主內閣是張家興起的表現,那麼這濃郁的靈氣,就是張家興起之源。

    張家的沒落和興起,對孔家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張家和孔家從來不是朋友,這從張家出現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的。

    張家失禮在前,無理在後,孔德賢也不會客氣,直接將封山的弟子給打飛了了出去,大步流星的朝嗣漢天師府的大門而去。

    「還不出來?難道真的要老夫打進去麼?」

    來到嗣漢天師府的大門之前,孔德賢冷冷的喝道。

    今天張家敢扣下孔維明,孔德賢要是在沒有一點表示,張家明天就敢一路打到他孔府大門前去。

    然而正一道的弟子看見的卻是孔德賢在嗣漢天師府的大門前撒野。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龍虎山撒野。」

    天師府大門打了開來,裡頭出來十數位天師道弟子,將孔德賢團團圍了起來。

    「你們不配跟我說話,讓夠份量的出來,滾!」

    孔德賢一聲怒喝,大袖一拂,頓時捲起兩股罡風,將圍著他的天師道弟子給掃飛了出去。

    「孔居士,你這麼做恐怕不合乎規矩吧!」

    劉恩源出現在孔德賢的身後,冷冷的說道。

    這龍虎山乃是正一三山盟的祖庭,劉恩源也算是半個主人,孔德賢在這裡撒野,跟在茅山上清宮其實沒多大區別。

    別人不認識孔德賢,劉恩源可認識,還是老相識,明爭暗鬥,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你不在你的茅山上清宮待著,跑到這來做什麼?」

    「哼,你不在你的夫子廟待著,不遠萬里來到我這正一道祖庭,就為了欺負幾個小輩?也不嫌慎得慌。」

    劉恩源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這就得問問張家人,為何要扣下我孔家子弟了。」

    就是欺負了,你又能夠怎滴!孔德賢一副倚老賣老的摸樣,一點也不臉紅不管有理沒理,勢頭不能弱了人家。

    何況他們的世界從來都是靠實力說話,劉恩源道行雖高,孔德賢也不怵與他。

    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

    這龍虎山鬧騰,可比在梁山與官府鬧騰要厲害的多,孔德賢要是沒有一點依仗,斷然是不敢這樣做的。

    若是劉恩源有把握將孔德賢給拿下嘍,哪裡還會跟孔德賢在這裡廢話,直接就出手收拾他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併留下吧!」

    就在這個時候,龍虎山天師府深處,傳來一句威嚴的聲音。

    沒有人能夠在嗣漢天師府門前撒野之後安然離開,就算是聖人也不行,何況只是聖人的後人。

    一支大手從天而降,連帶的劉恩源也給籠罩了進去。

    慌亂之下,劉恩源和孔德賢合力抵擋這從天而降的大手,不過這哪裡是兩人能夠抵擋的。

    「孔老頭,這回被你給害慘了!」

    口吐鮮血倒飛出去的劉恩源面色慘白的說道。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3-1-1 21:29
第九十二章:展開帷幕

    反觀,孔德賢的情況,也不比劉恩源好多少。鶴髮童顏的他,一張臉慘白的跟一張白紙一樣,臉頰上的肌肉輕輕的顫抖著,雙眼露出駭然的神色。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孔德賢還從來不知道張家什麼時候多出了這樣一位高手,隨便呼出一口氣,就能夠將他吹倒的高手。

    事實上,據孔德賢瞭解,這樣的高手早已經不存在了,他也只能夠在孔家典籍記錄的字裡行間,找尋到這種高手的蹤跡,感受高手的磅礴氣息。

    這種人可以說早已經不再是高人的範疇,而是道家的真人,大真人,乃至於真君,儒家的賢人,聖人,乃至於聖德境界。

    這樣的人物,沒想到居然被他在龍虎山給遇上了。

    真不知道是他的生平最大之幸,還是最大之不幸。

    這一刻孔德賢終於明白,張家為何敢和強勢的官府如此鬧騰。

    這一刻孔德賢終於明白,強勢的官府在被張家接連的打臉,甚至損失了多位閣老之後,還選擇忍氣吞聲,接受張家無理的條件。

    官府這是有苦自知,打斷牙齒往肚子裡咽,張家可不會管你的消化系統如何,嚥不下也得嚥下。

    要是敢不嚥下去,就等著瞧好吧!

    一個強盛的張家有這個能力,這是歷朝歷代都不願意看見的,卻是歷朝歷代必須接受的。

    沒辦法,誰讓張家的拳頭足夠的強大,歷朝歷代都沒有足夠的實力將張家徹底打壓下去。

    最好的結果那也只是兩敗俱傷。而且已有先例在前,這個結果是每一個當權者都不願意看見的。

    連一貫強勢的官府都只能低頭的張家,豈是落寞的孔家能夠匹敵的?

    聯合官府?想太多了,官府不是傻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活的好好的,不會陪你去送死。

    和強勢的張家將理,那就是綿羊和老虎講公平,沒有廢話,吃的就是你。

    扣下一個孔家微不足道的後輩怎麼了?沒當著你的面直接給你宰嘍。已經夠看在你是聖人之後的份上。給你面子了。

    還敢上龍虎山,在天師府門前鬧騰,那就是在找死。

    遇見道行如此高深之人,對孔德賢來說。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現在卻是他最大的不幸。

    因為他站在這位高深莫測之人的對立面。孔德賢的腸子的悔青了,對劉恩源報以苦笑,他哪能夠知道。張家隱藏這這麼一位高手。

    順帶的將劉恩源也給連累了進去。

    「你見過他?」

    孔德賢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對於連累自己的孔德賢,劉恩源當然沒有好口氣,卻也算是承認了。

    「爾等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天師府前鬧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爾等在龍虎山做一年的雜役,可有意見?」

    意見當然有,孔德賢就算做雜役,也絕不在龍虎山做,可眼下的情形似乎由不得他。

    消失的大手,再次的顯現在他們眼前,拍在他們的肩頭,兩人頓覺全身一輕,感覺一生的道行修為都被禁錮了。

    這並不是散功,修為倒是還在,只不過他們感覺到他們的道行修為被一股強大的靈氣包裹,無法支取出來使用。

    劉恩源倒是還好說,畢竟他見過張宇初的真顏,有事正一道弟子,無力阻止孔德賢在天師府門前鬧事,也甘願受罰。

    可孔德賢並不一樣,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算了,氣急攻心之下,哇的一聲再次吐出一口黑血。

    孔家之尊,在龍虎山給天師張家做雜役,孔德賢丟不起這個人,孔家更丟不起這個人。

    孔德賢更不允許自己丟孔家的人!

    擺在孔德賢面前的路只有一條,然而當孔德賢想要踏上這一條路的時候卻發現,很多時候,死也是一種奢侈。

    張宇初可不會讓孔德賢的一念之差壞了他的大事。

    想死還不容易,脖子一抹,兩腿一伸,就完事了。

    就算要是孔德賢也得死到龍虎山外頭去,可別弄髒了他剛剛清理乾淨的風水寶地。

    就這樣,孔德賢和孔維明一樣一去不歸。

    孔家人在北都將張道旭堵的不敢出門,張道琛的情況稍微好些,卻也被孔家人圍堵了好幾次。

    這個圍堵可不是堵門口,不讓出門,要討一個說法。

    而是明刀明槍的對著干,孔家這是真的急眼了,如果說孔維明的無故失蹤,張家人還能夠坐得住。

    那麼孔德賢的離奇失蹤,是將孔家人逼到牆角了。

    這些天龍虎山發生了這麼多事,孔家人也是在龍虎山失蹤的,你不找你們找誰去。

    人既然被張家給扣下了,那就依葫蘆畫瓢,孔家也扣下他幾個張家人,看你還放不放人。

    北都張孔兩家人在黑夜中的幾次交鋒,可以說是平分秋色,張家人折損了不少好手。

    孔家人也沒討到好去,起碼他們的目的沒能夠達成,不論是大活人,還是屍首,只要是姓張的,張家人都拼了老命,給搶回來了。

    這張家和孔家,一南一北,兩大傳統家族,在白天的暗鬥,黑夜的明爭,官府當然知曉。

    只不過這張孔兩家的事情,不是官府能夠插手的,就算不情願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成是沒聽見。

    何況張孔兩家鬧起來,對官府來說,是再好不過了,巴不得越鬧越凶,來個不死不休。

    找到機會,就得是添柴加薪,讓火燒的更旺一些。跟著就來個坐山觀虎鬥,等到時機成熟之後,來個一鍋煮。

    孔家繃不住了!

    然而面對孔家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張道琛在北都也快撐不住了。

    畢竟正一道的根基在江南。相對而言。在江北的實力就大打折扣,哪裡能夠經得住,孔家的攻勢。

    不到萬不得已,張道琛不願意將北都的形勢告訴張宇初,這裡面的原因有很多。可臨了。張道琛還是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

    龍虎山的通訊信號早已經被屏蔽了,想要聯繫龍虎山的張宇初,打電話肯定是不行的。

    張道琛手裡出現一道黃色的符籙,這是道召喚符。由張宇初親手製作,在張道琛從龍虎山啟程來北都之前,親手交道他手中。

    張宇初一共交給張道琛三張符籙,順帶的交代了張道琛一句。

    「這三張符籙。不論在什麼時候,使用都能夠保你一命,若是在京師北都遇到棘手的困難,也可以用這三張符籙讓我請我出手,只此三次,好自為之。」

    張宇初的苦心張道琛能夠明白,事實上,張道琛也一直在朝這個方向努力著,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夠做到的。

    「唉。」

    取出符籙之後,張道琛嘆了一口氣。

    想要在世俗的勾心鬥角之中獨善其身,站在最頂端,笑看人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起碼現在的張道琛還做不到這一點。

    伸出手指,張道琛用靈氣在符籙上寫道。

    「稟正一嗣教道合無為闡祖光范大真人張宇初天師……」

    洋洋灑灑數百字,每一個字跡在符籙上一閃即逝,寫完之後,這張符籙也變成了飛煙,湮滅在張道琛的眼前。

    張道琛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張宇初稟報了一遍。

    事情並不複雜,棘手的關鍵點就在於張宇初不放人,張道琛也鬧不明白,張宇初為什麼要這樣做。

    只要張宇初答應放人一切的困難將迎刃而解。

    遠在萬里之外的張宇初得到張道琛用符籙傳回的消息之後,輕輕的搖搖頭。

    這是他給張道琛第一道考校,很可惜,張道琛的表現不能夠讓他滿意。

    或者說張道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離張家至尊之位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要走。

    張道琛的表現還不足以讓張宇初將張家的未來,交到他的手中,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張宇初才將三道符籙交到張道琛的手中。

    官府的外在壓力,並不是道家沒落的主因,只不過是牆倒眾人推的眾人中的外因。

    只要內在因素不解決,官府始終還有一天會欺負到張家頭上來,滅掉一個官府,又會起來新的官府,長此以往,沒有盡頭。

    復興任重道遠,就張道琛的表現來看,現在交到他手中只能是前功盡棄,還不是撒手不管的時候。

    「嗯,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張宇初意念道。

    就這麼就放人?當然不是!張宇初從來不接受他人的脅迫,他們也沒有這個能力。

    張宇初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在北都,張道琛內閣的辦公室裡,在符籙湮滅片刻之後,心中便響起了張宇初淡淡的聲音。

    模棱兩可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答覆,讓張道琛心中沒底。

    從一開始他就不明白為何要開罪孔家,這半個多世紀以來,張孔兩家對於官府一直都是攻守同盟的關係。

    相比於和官府徹底撕破臉,開罪孔家更顯得不明智,開罪官府還有孔家做盟友讓官府不敢輕舉妄動。

    開罪孔家,這就是將張家往絕路上逼。

    然而張宇初要做的就是將張家往絕路上逼,從張家出現開始,走的就是絕路!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3-1-1 22:23
第九十三章:邪靈之氣

    與天斗,爭命!與地斗,爭運!與人斗,爭氣。

    張家走的就是絕路。

    從張家的出現開始,張家就一條道走到黑,卻能夠屹立千年而不倒,就是一路走來,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沒有巔峰,只有接連不斷的對手,攀過一座又一座的高峰,超越自我,然後才有現在看來,鼎盛千年的張家。

    高手寂寞,孤獨求敗,並不可取,攻守同盟不是不可以!

    當年全真教在北方強勢崛起,龍虎山天師道,聯合皂閣山靈寶派與茅山上清派,三山符籙為正一三山盟,抵擋內丹派的強勢。

    才有了現如今已張家天師為尊的正一道,然而這個聯合是有前提的,不論是天師道還是靈寶派與上清派,都是以符籙為根基的符籙派。

    然而符籙派這種外丹派,可以借鑑內丹派的修習法門,卻永遠也不可能融為一體。

    若是真有這麼一天,道家也就沒有內丹和外丹之分了,這是根源的分歧。

    張宇初雖然兼修儒釋道三家學說,甚至有道門碩儒之稱,歸根結底他還是道家弟子。

    而不能夠改投儒家門下,成為夫子廟夫子。

    若是張宇初以天師之名,號令天下儒生士子,那麼天下的儒生士子能夠用屍體將龍虎山給填平嘍。

    張宇初自然不懼,但這並不是張宇初想要的結果,這對張家對道家,對三教九流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張家逆天修道。孔家順應天命學儒,習天地孕育之浩然正氣,輔佐人君治理天下。

    道家內外丹道,有著道家思想根源的分歧。

    而天師張家和衍聖公孔家。更有著本質上的分歧。與孔家聯盟無異於與虎謀皮。

    不知道什麼時候,衍聖公孔家就會和帝王聯合起來,在背後給你下刀子,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敵人站在明處,永遠比敵人站在黑夜之中的威脅要來的小一些。

    起碼時刻能夠看見敵人。能夠提醒自己不能夠鬆懈。然而暗處的敵人,永遠會讓人忽視。

    張家的沒落,孔家自然也有一份功勞,然而孔家忘卻了。張孔兩家從來不是朋友,也從來不是不死不休的死地。

    張家和孔家不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但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等到孔家人發現之後,已經來不及了。

    是的,來不及了,勢力太盛的孔家,在沒有一個可以平衡的力量,被當權者瘋狂的打壓,加上外來新興勢力的衝擊,孔家的沒落已經是注定了的。

    這幾十年張孔聯合更多的是迫不得已,卻相互扮演者暗中的敵人,讓雙方都失去了壯大的機會。

    南張北孔,一南一北,張家不存在了,孔家還能夠獨善其身?同樣的,張家的興起勢必帶起孔家的繁榮。

    一個強大的張家需要一個強大的對手,而最好的選擇莫過於曲阜的孔家。

    張宇初這樣做就是在將張家逼向絕路的同時,將孔家逼向另一個另一個死胡同。

    就是要告訴他們,在不展現出一線實力出來,等著你們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黃泉路,整個孔家的黃泉路。

    如是在關鍵時刻,孔家還沒有展現出讓張宇初滿意的實力,張宇初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一個沒落的孔家,再沒有復興希望的孔家,它的使命已經結束了,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下去,張宇初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抹殺。

    張宇初要的要的不是張家一家的復興,也不是正一道一派的復興,而是大道的復興。

    是儒釋道,是三教九流的興盛。

    讓張家,讓天師道,讓正一道在這個時代獨樹一幟,對張宇初來說太簡單了。

    孤陰不生,孤陽不長,臨了這終究不過是曇花一現。

    張宇初要的不是張家的鼎盛,讓張家達到巔峰,然後在他消失的瞬間,隕落!而是張家千年,乃是數千年,甚至是永遠的興盛。

    這樣做,很難,難如登天。

    不論是誰擋在這條路之前,張宇初都會毫不留情的抹殺,別說是聖人之後,就算是聖人站在他面前,張宇初也毫不留情!

    他決不允許有人阻礙大道的興盛,不論是誰!

    站在龍虎山主峰的頂端,張宇初俯瞰著山腳。

    而山腳之下,穿著破衣爛衫的孔德賢和劉恩源正在掐架,旁邊丟棄了四隻水桶。

    看這個架勢,他們今天提水的任務是沒辦法完成了。

    負責雜役的弟子可不會跟孔德賢和劉恩源客氣,不管你以前是誰,是干什麼的,到他這一畝三分地就得聽他的。

    提水的任務沒有完成,沒關係,可以,晚上不讓吃飯!

    修為在身的孔德賢和劉恩源,幾天不吃飯當然沒有一點問題,這不修為讓張宇初給禁錮了不是,一頓不吃都餓得慌。

    想吃飯,可以,把水提滿了,就可以吃飯了。

    看著劉恩源和孔德賢掐架的摸樣,張宇初會心的點點頭,露出了些許的微笑。

    人可以老,但心不能老。

    沒過多久,張宇初便出現在人跡罕至的龍虎山思過崖。

    張宇初從來沒有在思過崖面壁過,倒是罰了不少人在這裡面壁,事實上並不是每一個龍虎山的弟子,都有資格來思過崖面壁的。

    低輩弟子犯錯,輕則在面壁堂面壁,亦或是抄寫道家經書,以平心靜氣,重則杖責。

    只有實力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後,犯錯足夠的嚴重,卻讓天師不忍斃與掌下之人,才能夠獲此殊榮。

    獲此殊榮之人中,也有不少人迷途知返,重歸大道。至於執迷不悟之人,張家歷代天師也只能是忍痛出手,將其等斃與掌下。

    隨著張家的沒落,思過崖卻也已經逐漸的被荒廢。甚至不知道這思過崖。還有這麼一段光輝的歷史。

    如今在思過崖面壁的張驚韜,張道辰和孔維明可以說是在面壁的人中,最差勁的三個。

    在他們之前,在思過崖面壁思過之人,隨便出來一位。都能夠超出他們老大一截。做他們的師傅絕對是綽綽有餘。

    他們在面壁思過的時候,在思過崖的牆壁上,留下了不少功法心得,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不少殘存了下來。

    能夠得到多少就要看他們的造化,這對他們是好是壞,也得看他們的造化。

    牆壁上留下來的功法心得,有重歸大道之人留下的。也有不少是執迷不悟之人留下的。

    能助人得道,也能夠將人推向深淵。

    來到思過崖古老的面壁洞府前,張宇初並沒有進去,一則是沒有必要,二則這個地方不是他應該進去的,他的身份並不適合。

    在洞府門前佇立良久之後,張宇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飄然而去。

    ……

    「你這是去哪?回來!」

    在思過崖回天師府的路上,張宇初出人意料的看見了張世傑。

    自從張宇初入主天師府的時候,張宇初還是頭一次單獨碰見張世傑,原因無他,張世傑總是有意無意的避著他。

    張世傑年輕氣盛,面皮子薄,張宇初倒是可以理解,不過因為這一個而故意避著他,置張家的禮數於不顧,張宇初不能夠容忍。

    「參見天師。」

    被張宇初碰個正著,張世傑心中暗罵一聲倒霉,表面上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為什麼躲著我?」

    張宇初卻並不領情的說道。

    「弟子不敢!」

    張世傑渾身一哆嗦,他現在是怕張宇初了,倒不是怕張宇初老祖宗的身份,而是張宇初折磨人的手段,誠惶誠恐的說道。

    上一次被張宇初點了啞穴,被整的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差點沒把小命給搭進去。

    躺在床上的張世傑雖然沒有親身經歷,卻也從張筱筠口中,聽說了張宇初入主龍虎山之後的光輝事蹟。

    讓張世傑汗顏無比,沒辦法,人比人得死,貨比貨的扔,張世傑算是見識了。

    和張筱筠瘋狂崇拜,恨不得時刻黏在張宇初身邊相比,張世傑唯一的感覺就是離張宇初遠一點,能有多遠就躲都遠。

    「那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張宇初眉頭一皺,這是上思過崖的必經之路,張世傑出現在這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若是張世傑,不犯太大的過錯,張宇初也不會跟一個小輩太計較小節,可張世傑這些是要往邪路上去啊。

    張宇初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張家的後輩往邪路上走,而無動於衷。

    「弟子想找個地方靜心修煉!」

    低著頭,張世傑不敢與張宇初正面直視,位置倒是擺正了,不過落在張宇初眼裡就變成了,鬼鬼祟祟,心懷不軌了。

    「嗯,去吧!」

    張宇初威嚴的點點頭,似乎是相信了張世傑的鬼話,等到張世傑一轉身,張宇初一掌劈在張世傑的肩頭,張世傑應聲而倒。

    蹲下身,張宇初一隻手按在張世傑天靈蓋之上,催動著靈氣順著百會穴滲入張世傑體內。

    逐漸張世傑英俊的面龐被一層黑霧縈繞,看不清五官面龐。

    「殺!」

    張宇初猛喝一聲,縈繞在張世傑面龐上的黑霧瞬間跟水晶一樣破碎,湮滅在空中。

    破除這邪靈分身,倒是不難,只不過這保住這個張世傑並不容易。

    站起身來張宇初朝身後不遠處的思過崖望去,看樣子是不能再任由它發展下去了。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3-1-2 23:11
第九十四章:棋高一著

    回過頭的張宇初也是一臉的心事重重。

    這思過崖上的邪靈,存在不是一天兩天了。

    它的歷史比張宇初還要悠久,以至能夠追溯到張家第四代天師在龍虎山開府之時。

    邪靈的存在是歷代天師默許的。

    真金不怕火煉。

    若真有大智慧,何需忌憚這區區邪靈之蠱惑。

    不斷以來,邪靈都是思過崖上最重要的一部分,扮演著試金石的角色。

    天師張家數百年的沒落,讓思過崖上的邪靈逐步的得到了控制,給予了邪靈不斷壯大的機會。

    憑仗著這個機會,邪靈已經壯大到一個無法想像的地步。

    邪靈可不是南都的怨靈,兩者之間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南都的怨靈乃是由南都的冤魂怨鬼所化,身前並沒有多少的能力,何況是死後。

    數量雖然龐大,卻也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然這邪靈不同,乃是天師道歷代得道高人邪氣所化,以至還包含了不少張家天師邪念在其中。

    歷經千百年的積累和蛻變,不斷吞噬新的邪氣,才有了今天的規模,與南都的怨靈不可同日而語。

    以至已經強大到讓張宇初都忌憚三分的地步,若不是碰巧遇上張世傑,還真就被邪靈給瞞過去了。

    張宇初冷冷的哼了一聲,徑直離開了。

    「呃……」

    不知過去多久之後,腦袋裡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張世傑悠悠轉醒,整個腦袋都快要炸裂了一般。

    抹著疼痛的腦袋。張世傑艱難的睜開了雙眼,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模糊中感覺似曾相識。

    「是你,你怎麼在這……你不是。你不是已經。已經……」

    驚恐中張世傑,手腳並用,連連往後退去,靠在一棵大樹幹上,似乎大樹幹能夠給他些許的安全感。

    「哈。哈。哈,哈。」

    張驚韜得意的笑了起來,沙啞至極的嗓音,讓張世傑背脊發寒。

    「不要過來……」

    「不用怕。我們都是同一路人,難道你不想將張宇初碎屍萬段麼?我也想!」

    「你,你想怎麼做?」

    逐步的,張世傑也鎮定了下來。警惕的說道,也有些心動。

    不過張驚韜被張宇初一招廢掉的事情,張筱筠已經在張世傑耳邊提了不知道多少遍,張世傑耳朵都起繭子了。

    不是不想,張世傑做夢都想將張宇初和唐昕碎死萬段了,而是不敢想。

    實力的差距擺在那,張世傑很清楚,想要宰掉張宇初,並不是他能夠辦到的,最少現在的他不行。

    再聯合一個張驚韜也是白搭。

    論輩分,張驚韜與張世傑份屬同輩,算是表兄弟,論年紀張驚韜可比張世傑的兩倍有餘,論道行修為,張世傑更是拍馬難及張驚韜。

    不斷以來,張驚韜和張世傑都沒有太大的交集,這也是為什麼張世傑看見張家之後惶恐的原因。

    鎮定下來之後,張世傑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根本就不必要害怕張驚韜。

    因為眼下張驚韜已經是廢人一個,以張世傑的道行修為,要對付張宇初還差點意思,可要對付一個廢物,絕對是綽綽有餘。

    然而張世傑所不知道的是,此張驚韜,非彼張驚韜。

    他那個表兄弟,此刻正在思過崖那洞府專研洞府石刻呢。

    「怎麼不相信我?」

    張世傑心底那點盤算,『張驚韜』是一清二楚,話音剛落,就一隻手搭在張世傑的肩頭。

    「現在怎麼樣?」

    張世傑耳邊傳來一陣冷冰的氣味,肩頭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要將他的鎖骨捏碎了一樣。

    「啊!」

    張世傑冷不住痛呼起來,眼中顯露了駭然的神色,這還是一個廢人麼?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很快『張驚韜』就放開了張世傑的肩頭,退到了張世傑認為安全的位置,嘴角含笑的看著張世傑,雙眼越眯越緊,就像是看著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

    「為什麼要找上我?」

    甩了甩疼痛難消的臂膀,張世傑憤憤的說道。

    雖然在張宇初看來張世傑不成器,卻也不是個傻子,就算張驚韜沒有被廢掉,要真有實力跟張宇初抗衡,還能夠讓張宇初從掌管的位置上給踢下去麼?

    「找上你自然有我的理由,這個你不用管,只需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能夠了。」

    『張驚韜』眯著眼,看著張世傑,用沙啞至極的嗓音說道,他以至有些迫不及待。

    是的,張宇初的到來,打亂了他的計劃,以至一度讓他陷入慌亂之中,六神無主。

    別人不知道張宇初有多大能耐,他可是清楚的很那。

    從他出現開始,在龍虎山歷經五六十代天師,張宇初是歷代天師中的佼佼者。

    以至能夠說是繼張家道陵祖師之後的第一人,歷代天師中能與之比肩的也就只有張繼先天師。

    張宇初不論是能力,還是手段,都讓邪靈心有餘悸,更為讓邪靈驚訝的是張宇初竟然還活著。

    據邪靈所知,六百多年前那一場變故,張宇初已經羽化登仙,它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宇初竟然還活著。

    貌相能夠變,但從他骨子裡分發出來的那一股氣味絕對沒有錯,確實是張宇初。

    若是知道張宇初還在人間,再借是個膽子給邪靈它也不敢踏上這一條路。

    只可惜現實沒有如果,邪靈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只有放手一搏,苦心算計數百年,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試。

    張家人哪裡都好。最大的毛病就是念舊護短,邪靈的出現是基於此,邪靈找上張世傑同樣基於此。

    邪靈還真就不相信張宇初能夠對張家的血脈下得了手。

    「這是張家不傳之密,回去之後好好修煉。半個月之後再來這裡找我。記住絕不能夠讓任何人發覺。」

    張宇初其實已經知道邪靈的盤算,而邪靈也知道張宇初知道它的盤算了,兩人現在是心知肚明,現在看的就是誰棋高一著。

    殺一掉一個張世傑,還會有另外一個張世傑。在張宇初找到控制它的辦法之前。他就還有機會。

    「種神大法?」

    張世傑腦海裡顯現出一篇陳舊的經文,不由失聲驚叫了出來。

    張世傑從來沒有聽說過張家有種神大法這種功法,現實上連張宇初也不知道張家有這門功法。

    江湖上的種神大法,張宇初倒是知道。還仔細的研究過一番,對創出此功法的人也頗為欽佩。

    雖然覺得此功法過於歹毒,卻也不忍毀去,藏於天師府藏經樓之中。如今也是去向不明。

    張世傑離開了,滿懷期待的離開了。

    原本張驚韜所處的位置,卻出現了另一個人,張宇初冷冷的看著幻化成張驚韜摸樣的邪靈。

    「一晃六百年,我們又見面了。」

    裂開了嘴,邪靈顯露了嗜血的假牙,還回了原本的容貌。

    在張宇初面前它無需裝模作樣,因為它知道一切的偽裝都是無濟於事的。

    「是啊,又見面了。」

    張宇初也不勝唏噓的說道,誰又能夠想到,他在六百年後真的還能夠活過來呢。

    「見到你,我本該很高興,只可惜世事無常,就像我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夠再見到你一樣。」

    邪靈頗為感慨的說道,上一次見到張宇初的時候,它還是僕,如今世道變了,它不再想為僕。

    「其實你能夠不用這樣做!」

    沉吟了一下,張宇初還是說道。

    「你會放過我麼?」

    「不會!」

    「我想你也不會,所以我這樣做了,賭一把怎麼樣?」

    「你知道的,你沒有機會的。」

    「我想試一試,不試怎麼知道,來吧!」

    「好。」

    張宇初點點頭。

    不管最後的輸贏如何,邪靈都有和張宇初賭一把的資格。

    回到天師府的小院,唐昕正在練功。

    一套八卦拳在唐昕手裡使出來,也是也是別有一番韻味,少了一份陽剛,卻多了一份陰柔。

    明顯唐昕已經逐步的悟道八卦拳的真理,正向道門的門檻大踏步的前進著。

    「你回來了。」

    看見張宇初的身影,唐昕停了下來,朝張宇初說道。

    「嗯,再給我打一遍。」

    張宇初點點頭,示意唐昕不要停,唐昕依言從新打了一遍八卦拳,張宇初在旁不住的點頭。

    「看來是時候了。」

    看著上下翻飛的唐昕,張宇初心中暗道。

    張宇初可沒有想過要等唐昕一步一步的慢慢煉,唐昕早已經過了這個年紀,何況張宇初也沒有這個時間。

    不過這一步登天的辦法是需要冒險的,稍有不慎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怎麼了?是我哪裡打的不對麼,還是,還是……?

    唐昕忽然之間停了下來,小臉通紅的問道,她發覺張宇初的目光有些不對勁,總覺得怪怪的。

    「你跟我來。」

    唐昕卻是想岔了,張宇初可沒有半點那種想法,來到書房,張宇初將種神大法運氣法門給寫了下來,交給了唐昕。

    「這是種神大法運氣方式,記下來,不能有絲毫的差錯。」

    之所以答應邪靈,張宇初心中也是有自己的盤算的,對種神大法瞭解,張宇初稱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3-1-2 23:19
第九十五章:走馬上任

    唐老爺子通過各種關係之後,終究打聽出來了。

    原蘇江省紀委書記唐繼琛下一任職務將是江贛省政府省長。

    至於唐繼琛紀委書記的職務由誰來接替,上頭還沒有明確的人選,明顯在利益分配上,沒有形成統一。

    不過唐繼琛的職位已經是板上釘釘。

    這是喬老做出的決定,沒有人敢質疑喬老的決定,雖然大家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連唐老爺子也疑惑,老唐家和喬老並沒有太多的關係可言,兩家人的交情也只限於點頭之交,不然老唐家也不至於陷入兩難的境地。

    這一次喬老出面幫老唐家說話,事情顯得有些蹊蹺。

    為此,唐老爺子特地打了一通電話,最終接通了喬老,表示了一下對喬老的感謝。

    掛斷電話之後,唐老爺子還在沉思喬老:唐昕是個好閨女,你要是往外拋,我可就不客氣了,這句話是啥意思。

    難道這件事情跟唐昕有關?

    不可能!

    很快唐老爺子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唐昕有多大能耐唐老爺子很清楚,現實上唐昕已經在南都消失一個多月了。

    說是將唐昕逐出家門,可唐老爺子心裡好事挺喜歡這個孫女的,在唐昕消失的一個月之內,唐家也去打探過唐昕的消息。

    結果是找遍了南都都沒有找到唐昕的蹤跡,直到最後,李韻瀾上門將唐昕借車的事情說了一遍,才知道唐昕和張宇初已經離開了南都。

    李韻瀾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前兩天李韻瀾還能夠接通唐昕的電話,瞭解唐昕的境況。

    可到了第三天之後,唐昕的電話就開始打不通了,跟著唐昕所在龍虎山又爆出旅遊區事件。

    李韻瀾還曾經親身驅車來龍虎山尋找唐昕的下落。只可惜她來到龍虎山的時候。龍虎山範疇內已經封山了。

    別說是找到唐昕的蹤跡,連龍虎山境內都沒能夠進去,一輛上好的奔馳,生生的被幾個穿著道袍的道士,用拳頭砸成了廢鐵。

    要是李韻瀾再慢走一會。花費百萬奔馳就真的要送去垃圾回收站了。饒是如此修理這輛奔馳,還是花費了不少錢。

    李韻瀾當然不是在乎這點錢,這點錢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麼,特別是在她的閨mì唐昕生死未卜的時候。

    當然李韻瀾並沒有提唐昕在龍虎山的事。只是說唐昕在她那借了一輛車,然後失蹤了。

    以唐家的能力,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查出唐昕身處龍虎山,不需要她多嘴多舌。

    然而李韻瀾所不知道的是。唐家在知道唐昕跟張宇初離開之後,根本就沒有去查唐昕的去向。

    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月都過去了,老唐家再想要尋找唐昕的下落,哪裡還有線索。

    老唐家在南都的影響力,算是不錯的,可放在外省就沒有多大的影響力可言了。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唐老爺子倒是覺得這件事情跟張宇初的關係更大一些,在電話裡喬老只提到過一次張宇初的名字。

    但銘感的唐老爺子,能夠能感覺到喬老對這個名字很感興趣,只不過唐老爺子並不明白,張宇初為什麼要幫老唐家。

    據唐老爺子的觀察,張宇初並不是這種人,而唐昕更是影響不了張宇初的決定。

    唐老爺子哪裡知道,整件事情跟張宇初和唐昕根本就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完全就是喬老的決定。

    而且喬老的動機,並不見得就是這麼的純潔!

    明的不行,咱就來暗的!

    在龍虎山受了這麼大的氣,連石先生都給搭進去了,喬老總得找個口子,出口氣不是。

    這件事情想就這麼了了?門都沒有!喬老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受過這種要挾!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

    喬老篤定張宇初和唐昕的關係並不一般。

    而且張宇初在南都的事情,被喬老是調查的一清二楚,唐昕以至被唐家逐出家門。

    用唐家人對付張宇初,這個招數雖然陰損了一點,可是不管白貓黑貓,能夠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有些時候,結果比過程愈加的重要。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若是辦這點事情,喬老都婆婆媽媽的,他早就死在戰場上了,沒死在戰場上也死在政壇的鉤心鬥角上了。

    江贛省不同於一般的省市,雖然不是沿海的經濟大省,卻是內陸地區靠近沿海的軍事大省。

    由唐紹任軍事主官的南都軍區主力集團軍就駐紮在江贛。

    只需有外敵侵入,與海防軍隊交火,延緩對方登入時間之後,駐紮在江贛地區的主力,就能夠迅速機動到所需要的位置,形成有效打擊。

    在一夜之間,老唐家中生代的軍政代表人物,唐紹和唐繼琛,齊齊邁出了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一步。

    往昔門庭冷落的老唐家,霎時被踩破了門檻,有拉親戚關係的,有攀領導關係的,有結親家關係的,應有盡有。

    前廳若市,唐繼淵在不斷的應付來往的賓客,叫一個口乾舌燥,叫苦不及。

    相比之下,後堂便清淨了許多,只坐著唐老爺子和唐繼琛與唐紹三人,老唐家真正的決策人。

    唐老爺子喝了一口青茶,潤了潤嗓子,跟著說道。

    「這件事情有些蹊蹺,你們到江贛以後一切要小心,可不要魯莽行事。」

    唐老爺子鬥爭了一輩子,雖然差最後一步,沒能夠入閣,被關在內閣大門之外。

    但唐老爺子的思想鬥爭覺悟,可比一般人要高出許多,在這件事情上也聞出了一些非比尋常的味道。

    「知道了。」

    坐在左右首的唐繼琛和唐紹對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眼中的擔心。

    換做是任何一個人說這句話,兩人都會感覺到心裡不舒服,這明擺的就是看遍他們的能力。

    他們自認能力沒有任何的問題,直到現在才各自才登上仕途和軍旅的巔峰,那只是能力以外的因素。

    這天底下人才多的是,上頭用不用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何況這一次確實是事出蹊蹺,江贛又不是老唐家的老巢南都,這人生地不熟的,難免會有些突發事件發生。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不出事則罷,出事那就是天大的窟窿,唐老爺子也只能是望洋興嘆,愛莫能助。

    兩人也不得不小心謹慎,他們以至能夠遇見他們到江贛以後的艱難處境。

    官府勾心鬥角是常有的事,要是碰到一個強硬的一把手,能夠間接將唐繼琛給架空了。

    軍隊最重派系,唐紹的情況會比唐繼琛好一些,但從南都軍區總部空降過去,想要站穩腳跟也不太容易。

    「嗯。」

    唐老爺子嚴肅的點點頭,對兩人的表現非常的滿意,明顯他們已經將他的警告給記到心裡去了。

    「昕兒可能在江贛,去那以後找找,這件事情可能跟她和那位張宇初先生能夠扯得上關係。」

    前一段時間喬老來江南旅遊的事情,唐老爺子通過各方面渠道也瞭解到一些情況。

    聽說是張家在龍虎山鬧的很凶,最後還是喬老親身出面擺平的這件事情,時候內閣就憑空出現一位姓張的要員。

    唐老爺子總覺得這件事情跟張宇初脫不了干係,不論如何,老唐家也不能夠被人當槍使了。

    唐繼琛面色陰沉了下來,這個女兒能夠說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以前總想著要保護好女兒,卻不斷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不得不讓唐昕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冤枉。

    現在唐繼琛有這個能力了,不再需要犧牲女兒的利益,來換取自己的政治生涯,唐昕已經不見了蹤跡,連個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了。

    「唉。」

    唐紹看了唐繼琛一眼,也嘆了一口氣,在唐家,唐紹與唐昕的脾氣最對付,也最疼唐昕,可唐昕總歸是唐繼琛的女兒。

    很多事情上,唐紹只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鬧成這個樣子,只能怪唐繼琛自己。

    幾天之後,兩人先去了一趟北都,在離開北都之前,兩人還一起去拜訪了一下北都的喬老。

    他們這一次能夠踏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喬老在背後出了很大的力氣,來北都都不來拜訪,不論從哪個方面都說不過去。

    何況,能夠有機會拜訪喬老的人可不多,這是誰想都想不來的機會,讓他們兄弟兩給撿著了,自然要好好珍惜。

    特別是兩人在前往江贛上任前,這一行也能夠震懾一下,某些蠢蠢欲動的宵小之輩。

    喬老在和唐繼琛,唐紹談話的時候,顯得很是隨便,更像是在叔侄兩話家常。

    談論的淨是前些天,喬老在龍虎山的見聞,臉上是不是顯露和藹的笑容,談話間還有意無意的提到了,偶然和唐昕相遇的場景。

    當然這些都是喬老瞎編亂造出來的,編個故事對喬老來說太簡單了。

    這個故事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只需是在他嘴裡說出來的,那就百分之二百五是真的。

    最少唐繼琛和唐紹不敢有所懷疑,就算明知道這是假的,也得給我認認真真的聽著。

    雖說喬老是個年過花甲的退休老人,而唐紹和唐繼琛是正值壯年的封疆大吏,但只需喬老一句話,就能夠讓南都的老唐家灰飛煙滅。

    不聽著!不行!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3-1-2 23:21
第九十六章:孰勝孰負

    張道琛入主內閣,在北都掌管大局,似乎張家一切的事物都由他說了算。

    不過喬老心裡很清楚,張道琛不過是張家明面上的代言人,在張家真正的掌舵人還是張宇初。

    在龍虎山之時,喬老只見過張道琛和張宇初兩個張家人,而張道琛是個引路人。

    這一點就暴露了張道琛在張家的地位不俗,但和張宇初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沙場縱橫半生,宦海沉浮數十載,喬老的識人之術,不學自通,張道琛遠不如張宇初這一點,他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世界上不知道為什麼的東西多了去了。

    所謂科學,在喬老眼裡那都是糊弄人的玩意,實力和手腕才是在這個世界立足的根本。

    當然,科學要有,但要明白,打江山,坐江山可不是靠什麼科不科學。

    讓唐紹和唐繼琛去江贛掌管大局,並不是非得讓老唐家和張家鬧得個你死我活。

    真鬥起來,十個老唐家的力量,都敵不過一個張家。

    唐繼琛和唐紹是有才,可他們這點才,還不被喬老看在眼裡,只能做到一省封疆大吏的人才,在喬老眼裡就是個廢物。

    連他都鬥不過張宇初,唐繼琛和唐紹兩個小蝦米就更不行了。

    喬老要的是兩人和唐昕的關係,用這層關係牽制一下張宇初。

    當然,唐家人和張家人怎麼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喬老管不著。

    在江贛同流合污也好,你死我活也罷,那都是他們自家人的事,喬老也來個穩坐釣魚台。

    張家入主內閣。沒有一點地方勢力的支持。那就是一個笑話,現實上江贛地區更多的時候都是張家人說了算。

    這已經是一個即成的現實,還不如表現的大方一點,間接告訴他們,這地方歸你了。

    和張家入主內閣相比。這一點根本不值一哂。目的就是為了暫時先穩住江贛這個地方,何況江贛的主事也不僅僅只有唐繼琛和唐紹兩人。

    相較之下,喬老現在更關懷張孔之爭。

    這才是真正能夠削弱張家實力的主,這一南一北兩大世家爭鬥起來。喬老想不關懷都不行,這一下可有好戲瞧了。

    眼下孔家雖然佔據著絕對的上風,可是這終究是北方,張家的根基不在這。暫時的下風在正常不過。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是因張家和官府之爭而起。

    代表官府去龍虎山的孔維明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喬老倒是覺得能夠在這上面做做文章,趁著這個機會,將這段時間與官府離心離德的孔家給完全的拉攏過來。

    想到這,喬老臉上顯露了一絲寬慰的笑容,眼下的張家已經難以收拾,絕不能夠讓張家一味的坐大。

    他的人已經去曲阜孔家取得了聯繫,而且一切進展的非常的順利。

    這個時候以孔家的處境,官府對他伸出一隻手,感激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有拒絕的理由。

    當下官府和孔家一拍即合,正式達成攻守同盟。

    當然孔家在明,官府在暗,終究官府和張家剛剛達成默契,一眨眼就撕毀協定,明顯有些不太合適。

    大家心裡都明白,這只是表面說辭,翻臉就不認人的事情,官府沒少幹,只是沒有必要點破而已。

    說出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孔家需要官府的協助,官府需要孔家在前頭衝鋒陷陣,有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官府和孔兩家一達成協議,張道琛在北都的日子就愈加的不好過了。

    每天張家子弟在北都的行進路程都被孔家人率先得知,而被一而再,在再而三的伏擊。

    這件事情並不尋常,張道琛已經察覺到有人故意將張家子弟的行程給透顯露去。

    知道是一回事,怎麼做那又是一回事。

    面對孔家人的圍追堵截,張道琛並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夠讓北都張家的子弟,一輩子都歸宿在北都的別院裡不出門吧。

    最近一段時間,孔家是越來越沒有章法了,連張家北都別院的普通下人都下手,而且手法極其狠毒。

    張道琛能夠肯定這絕不是孔家人幹的,同時也能夠肯定這人和孔家人是一夥的。

    這明顯是有第三方加入其中,加入到孔家人的陣營之中,敢插手張孔兩家之爭的勢力,張道琛就算是掰足了手指頭算,也不會超過五個。

    而這四五個勢力之間,會有如此駁雜狠毒的手法的,而且不擇手段的也就只有一個官府了。

    可這一切都是張道琛的推斷,而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有證據張道琛也不能夠如何。

    他們的世界不斷以來靠的都是實力說話,悲憫的搖尾乞憐,只會死的更慘,讓對手更有快感。

    張道琛快撐不住了,而張宇初那邊又不斷都沒有消息,真將他給逼急了,誰也別想好過!

    「嘩啦。」

    洪亮的響聲在張宇初的耳邊響起,張宇初無奈的搖搖頭。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此之前,唐昕已經數次將房間內陳設給砸個稀巴爛。

    說小一點這就是些擺設。

    說大了,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

    張宇初房間裡的擺設能夠是普通東西麼?

    這些東西都是古董,有些以至能夠有些以至能夠追溯到千年前,秦皇漢武時期,更有甚者是三皇五帝時期的文物。

    不過還好!這些東西沒有在唐昕的手中變成碎片。

    破碎的也就是桌椅茶碗之類的物件,這些東西在天師府並不稀罕,也就是普通的陳設。

    可放在外頭去。可是不知道有多少珍藏家,會為此掙破了頭,放到明朝,每一件那也得是好幾百兩白銀。

    這些唐昕當然不知道。張宇初當然也不會為了這個兒責備唐昕。

    讓張宇初感覺到無奈的是。唐昕現在還沒有控制好身體的力量,這樣可不行。

    就在昨天,張宇初協助唐昕強行貫通了大小周天,將一部分靈氣輸送到唐昕體內。

    道家境地暫時需要靠唐昕慢慢去領悟,但是力量張宇初已經給唐昕了。只不過一天的時間過去了。唐昕還是沒能夠很好的適應。

    留給唐昕的時間並不多了,若是再過兩天唐昕還是這個樣子的話,張宇初還真不放心。

    張宇初和邪靈相處的時間並不短,相互之間能夠說是知根知底。和它之間的賭局,可不是兒戲。

    稍有不慎,那就是萬劫不復。

    邪靈是不想輸,張宇初是輸不起。

    選張世傑為棋子。邪靈看重的是張世傑隱藏心底深處,對張宇初那股深深的恨意。

    還有一點就是張世傑張家的血脈,篤定張宇初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對張家子弟下手。

    在邪靈看來,張宇初什麼都好,就是逃不開張家人的通病,重血脈親情,護短。

    兩者結合起來,張世傑無疑是龍虎山範疇之內,邪靈能夠找到的最好人選。

    就算是張宇初也不得不承認,邪靈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給唐昕打通大小周天,那是遲早的事,張宇初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唐昕一步一個腳印的慢慢修煉。

    只不過因為邪靈的出現,將這個時間提前了不少,而且也讓張宇初找到了處理唐昕境地提升的辦法。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時間!

    唐昕能否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身體的力量,讓各方面達到平衡與協調的運轉。

    這也確實有些為難唐昕了。

    不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也許是唐昕以最快的速度,提升境地唯一的機緣。

    唐昕的純陰之體,張宇初到不擔心她的身體能否能夠承受,邪靈強大的衝擊力。

    再次打碎東西的唐昕,也頗為憂心的朝張宇初看來,見張宇初沒有責備的神色,才放鬆下來。

    打碎東西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被張宇初打通大小周天之後,唐昕並沒有適應身體的力量。

    連她自己都驚訝於自己所擁有的破壞能力,一個不經意間的觸碰,就有肯能將一張上好的梨花木椅給弄散架了。

    「我不是故意的!」

    唐昕頗為冤枉的註釋道,望向張宇初的雙眼,水靈靈的,張宇初都能夠看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嗯,我知道,下次注意就好了。」

    對於唐昕,張宇初更多的是想對妹妹一樣的疼愛,然而張宇初從來都不會苛責自己的妹妹,只有包容。

    「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

    在離開房間之前,張宇初吩咐道。

    有時候,壓力是動力,但更多的時候壓力是一種阻力。

    自從唐昕知道他的身份來歷之後,唐昕就不斷沒有正面的面對他,在張宇初的面前,唐昕以至不能夠保持自我。

    追根朔源,照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為他的出現,是他的出現打破了唐昕原有的生活。

    張宇初有這個責任去幫她找回自我。

    當然,責任之外,張宇初更多的是將唐昕當成是親人一樣看待。

    以唐昕現在狀態,一個禮拜之後的賭約,唐新必死無疑,而他也會遭到重創。

    然而邪靈會脫出控制,張宇初也會喪失再次向邪靈出手的機會。

    唐昕是賭局中最重要的一環!!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3-1-2 23:23
第九十七章:擅自下山

    離開房間,張宇初並沒有走遠。

    雖然現在他不能夠代替唐昕去適應,去給唐昕創造一個環境還是能夠的。

    唐昕需要的不是壓力,而是一點時間,一點隱私自由的空間,找回自我,回覆她本有的色彩。

    看著重新閉合上的房門,唐昕悄然仰起面龐,望著房頂上的橫樑,淚無聲無息的就落了下來。

    既然不能夠離開,她只想靠的張宇初近一些,難道這個願望奢侈麼?

    逐步的,唐昕陷入了迷離之中。

    和張宇初一起度過的一幕一幕,逐一的在腦海裡閃過。

    逐步的,唐昕發覺她變了。

    變的沒有自我,在張宇初的身邊找不準自己的位置。

    逐步的,唐昕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姣好的面龐上,還清晰的呈現出兩道淡淡的淚痕,均勻平穩的呼吸,顯得是那樣的安寧。

    這個時候,房門悄然的被推開了。

    「唉!」

    一聲無奈的嘆息在房間之內響起。

    唐昕本是一個平凡人,有她平凡的世界,天性夠過上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

    是他的出現,讓唐昕原本平凡的命數,出現了詭異的轉變,從而踏上了這一條不歸路。

    張宇初穩步上前,將陷入昏迷之中的唐昕,抱上床榻之中,一覺醒來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估計過去半個時辰之後,唐昕在床榻之上悠悠轉醒,像是恍然之間想起什麼一樣,猛的從床榻之上坐了起來。

    「呼。」

    唐昕這才出一口氣,眼神卻隨之落寞了下來,掩不住的惆悵。

    一切都沒有變。四周的陳設,還有在不久之前,被她打破而散落在地上的茶碗。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床榻之上。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恐怕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是的。一切都沒有變。」

    忽地間。唐昕的手緊緊的抓住被縟,堅定的說道。這到這一點,對唐昕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不必要在去刻意的追求什麼。

    掀開被縟。唐昕從裡間的床榻上走了下來。

    衣服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張宇初將唐昕抱上床榻,已經有所踰越。

    再幫唐昕寬衣解帶這種事情,張宇初是做不來的。

    在龍虎山上,不論乾道。坤道,都一律穿天師道道袍。就連調皮搗蛋的張筱筠也都不例外。

    也只有下山遊玩的時候,張筱筠才會換上現代都市的女裝。

    若是在封山前,天下遊客絡繹不絕,穿著現代的服飾倒也不覺得什麼。

    可在封山之後,天師道弟子一律都穿著天師道道袍,唐昕一人穿著現代的服飾便顯得有些奇異。

    為此,唐昕還特地想張筱筠要來了幾身合適的女道袍,如今這唐昕身上穿的便是天師道的女道袍。

    雖然寬大了一些,唐昕剛穿上去的時候也有些不適應,逐步的也就習慣了。

    天師道道袍質地柔軟,和衣而睡,唐昕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就在剛才,唐昕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短,只有短短的半個時辰。

    但對唐昕來說,這個夢很長,將她剩下的一生都給演示了出來,這個夢她永遠也不會說出去。

    然而唐昕所不知道的是,張宇初剛才給唐昕起卦推演了一番,唐昕夢中所見到的結果,便是張宇初推演的結果。

    她夢中所見到的結果,不過是她掩藏在心底,最期盼的那一個結果,定數中存在變數,這不過是變數中的一種。

    從遇到張宇初的那一刻起,唐昕原本的命數就已經發生了轉變,現實上,一個禮拜之後就是唐昕的一個劫數。

    渡過去了,唐昕以後的日子將會一帆風順,若是不然……

    一切將戛然而止!

    無知在很多時候也是一種福,知道的多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一夢醒來,唐昕心中的包袱也完全的放了下來,一切都沒有變,她只需做好她自己就能夠了,不需要去刻意的迎合誰。

    收拾好房間,唐昕將張宇初的房門給帶上,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裡,坐在梳妝台前,兩頰已經羞的通紅。

    「唐昕姐,你在房間麼?」

    說這話的時候,張筱筠已經出現在唐昕的房間裡了,這句話更像是多餘的廢話。

    整個龍虎山,也只有張筱筠,敢這樣肆無忌憚的闖進張宇初和唐昕所在的院子。

    張宇初的房間,張筱筠倒是不敢亂闖,不過唐昕的房間,張筱筠還是能夠橫行無忌的。

    開始的時候,張筱筠也喜歡粘著張宇初,只不過張宇初總是對她擺起老祖宗的架子,讓張筱筠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還老祖宗,沒看張宇初的摸樣比她大多少歲,擺什麼譜啊,跟一老頭似的。

    別說是做錯事,就連在他面前說錯話,都免不了要受一番言語上的苛責,逐步的張筱筠發覺,不論什麼事,只需拉上唐昕,張宇初的態度就會緩和多了。

    張筱筠當然知道,唐昕肯定在房間裡,因為唐昕上山的這段日子裡,除了跟張宇初一道,幾乎就沒有出過這個院子。

    若不是在院子裡練功,就只能是在張宇初的房間,或者是她自己的房間。

    張宇初的房間,有人的時候都是開著的,然而張筱筠剛剛看見張宇初獨自一人離開院子,他的房間門也是關著的,除了在自己的房間,唐昕再也不可能去別的地方。

    「咦,唐昕姐你的臉怎麼紅紅的?不對,你好像哭過了,是他欺負你了。」

    張筱筠雖然愛玩,但觀察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瞎說什麼,他怎麼可能欺負我。」

    「那你怎麼哭了。」

    張筱筠坐到唐昕的旁邊疑惑的問道。

    「有點想家了。所以就……」

    唐昕推說道。

    這倒不完全是說辭,唐昕確實有些想家了。

    眨巴眼,離開家都快一個月了,家裡的情況她是一概不知。

    剛離開家那幾天,唐昕還能夠通過電話和李韻瀾取得聯繫。自從上山之後。通訊就斷了。

    手機倒是還還好的,信號也是滿格。就總是不在服務區,電話根本就打不出去。

    為這個事,唐昕還特地問過張宇初。張宇初只是推說不清楚。便不再多說,唐昕也沒有懷疑。

    一個連電腦都不知道是什麼的人,不懂這個實在是太正常了,沒什麼能夠懷疑的。

    後來。唐昕發覺,不但是她的手機如此。連張筱筠等人的手機,也和她出現了一樣的狀況。

    對這個事,張筱筠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不過她在外面並沒有太多能夠聯繫的朋友,也沒有過分的在意。

    可你不能打電話就算了吧,你連網都不能上,連那些台電腦也是,一切都好好的,就是不能夠上網。

    這才是讓張筱筠最氣憤的地方,倒不是張筱筠十分喜歡上網,玩電腦啥的,這不是被無聊給逼的麼?

    自從張宇初上山之後,每一個弟子都循規蹈矩,張筱筠想找個同流合污的伴都找不到。

    每次捉弄人的時候,都能夠被張宇初逮個正著,張筱筠以至懷疑張宇初是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盯著她。

    這一個月來,都快將張筱筠憋瘋了。

    這次來找唐昕,也就是看著張宇初離開院子的份上。

    「想家了?」

    張筱筠像是哥倫布發覺新大陸一樣驚聲道,一雙水靈水靈的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轉動著。

    「嗯。」

    唐昕點點頭,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她還真擔心張筱筠會抓住不放。

    說白了,張筱筠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稍微讓她有些畏懼的張宇初,此刻也不在身邊,唐昕對她是真沒辦法。

    「要不,要不,我們下山吧!」

    吞吐了兩下,間接說出了來意。

    她這次來就是來拉唐昕下水的,她私自下山,時候肯定會遭到嚴峻的責罰,但帶上一個唐昕,情況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在來之前,張筱筠還覺乎著怎麼去說服唐昕呢,這下倒好,間接讓唐昕變成了主犯,她是從犯,要罰也得先罰唐昕。

    「這不合適吧。」

    唐昕似乎也察覺到了張筱筠的企圖,回頭看著張筱筠,有些遲疑的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就下山打個電話而已,難道你不想知道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要不我先跟張大哥說一聲?」

    「就這點事,有什麼好說的,難不成他還擔心你會私自跑到不成……你不會是被他給抓回來的吧!」

    私自下山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告訴張宇初捏?告訴他了那還叫私自麼?這件事情就黃了。

    說到最後,張筱筠像是猛然之間發覺了什麼一樣,盯著唐昕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種事,像是他幹的!」

    跟著張筱筠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

    唐昕後腦處出現三條黑線,差點沒被張筱筠這話給雷死過去,她的聯想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

    不過仔細的想起來,還真是張宇初強行將她從半山別墅給帶出來的,不過這不算抓吧,就算是,那也是唐昕自願被抓的。

    「好了,不要再瞎說了,我陪你下山就是了。」

    「這不好吧!要是被他發覺,你逃跑了,我肯定有的受了,不行,不行!」

    「還說,討打是不是?」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3-1-2 23:28
第九十八章:不論死活

    刁蠻的張筱筠要下山,還真沒有多少人敢攔著。

    再加上一個身份不明的唐昕,封山弟子連上前詢問的都沒有一個。

    從後府出來,到山腳下,是一路暢通無阻。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剛來到山腳下,唐昕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無數條短信和未接電話的提示,將提示信箱給爆了。

    取出手機,唐昕看了一下,全部都是李韻瀾的,這個號碼也就只有李韻瀾知曉。

    遠的是一個月前的,近的還就是幾分鐘前的。

    短信的內容也都很單調,大多都是在詢問唐昕在哪,收到短信速回之類的,擔心關切的言語。

    看來忽然消失一個多月,也快要將李韻瀾給擔心壞了。

    唐昕熟練的撥出一個號碼,嘟了兩下,很快就接通了。

    「小昕是你麼?這一個月你跑哪去了,都快擔心死我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李韻瀾正在和一個客戶談生意,而且正談到關鍵的時刻,可以說這個鈴聲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在生意場上,這是大忌,可當李韻瀾取出手機,看見號碼顯示的時候,也不管有客戶在場立刻就接了起來,連聲抱歉都沒說一句。

    看得客戶之直搖頭,霍然起立,離開了位置。

    尊重是相互的,既然李韻瀾這麼不尊重他,那這場生意,也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可這個時候,李韻瀾哪還有心思去管啥生意啊。

    「瀾姐,是我,別擔心,我沒事。」

    「還說沒事,一消失就是一個月,電話也不通,你知道我們又多擔心你麼?不行,你在哪,告訴我,我立馬就過來。」

    「不用……」

    說道這事,唐昕就一陣頭大,還真擔心李韻瀾立刻就會飛過來。

    先不說這裡的生活,李韻瀾肯定不習慣,李韻瀾和張宇初兩人都不對眼,就夠唐昕頭疼的了。

    「對了,我家裡的情況怎麼樣了,我爺爺身體還好嗎?」

    當下,李韻瀾將老唐家的情況給說一遍,老唐家最近意氣風發,也不是什麼秘密,李韻瀾是知道的了一清二楚。

    聊了些許,唐昕這才在張筱筠不斷的催促下掛斷了電話。

    張筱筠拉唐昕下山可不是真的為了讓唐昕打電話,瞭解家裡的情況的,報個平安就得了。

    「怎麼樣,怎麼樣?」

    張筱筠有些急切的問道。

    「我爸爸來江贛省當省長了。」

    遲疑了一下,唐昕還是說了出來。

    這本是一件好事,從李韻瀾口中聽到這個消息,唐昕應該高興才是。

    唐繼琛在蘇江省紀委書記這個位置上,已經原地踏步五六年了,現在終於跨出人生仕途中最重要的一步,當然值得令人慶賀。

    可唐昕卻高興不起來,她本就是這個圈子裡的人,這裡面的鬥爭,她再清楚不過。

    這麼多年沒有跨過去的一個坎,忽然之間就跨過去了,唐昕總覺得這件事情跟前些天的喬老有關係。

    這一步對唐繼琛來說有可能一輩子都跨不過去,可以喬老的能量,這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喬老有這個能力,至於喬老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目的,這恐怕還跟張宇初有關。

    「哇塞!」

    張筱筠並沒有發現唐昕表情的變化,高興的蹦了起來。

    「這麼說以後我以後打人就不用犯,法嘍!」

    「……」

    張筱筠從小到大,惹了不少禍,可以說從來就沒消停過,當然很多時候是無心的,可犯,法就是犯,法。

    這年月來個正當防衛過當,還犯,法呢,在防衛的時候,哪管下手輕重啊,可犯,法就是犯,法沒得商量,該治罪的還得治罪。

    生長在張家的張筱筠可以說是幸運的,換做是別人,蹲大獄的就不說了,少管所那是最起碼的。

    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就是儒家說出來誆騙普通小老百姓的,也沒見哪朝哪代的君王因觸犯了自家的律法,而入大獄的。

    撐死了也就是個削髮易首,雖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可和人頭比起來,這點頭髮根本不值一哂。

    從小到大,有意無意之間,張筱筠觸犯了不少律法,犯,法那是肯定的,至犯不犯罪,那就得兩說了。

    犯,法和犯,罪可不能夠混為一談。

    犯,法是觸犯了明文律法條款,一條一款,那是寫的清清楚楚,是有章程可尋,抵賴是抵賴不掉的。

    然而犯,罪則不然,普通民眾犯,法,自然需要受到律法的制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稱之為犯,罪。

    犯不犯,罪,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章程,完全就是當權者的一句話。

    在體制內的,屁股底下沒有幾個是干淨的,犯,法是肯定的,至於犯不犯,罪,那就得看得罪誰了。

    欺負兩個小老百姓,這算哪門子犯,罪啊,可要是觸碰了上頭的利益,這個罪過可就大發了。

    張筱筠別說是受到制裁了,連根汗毛都沒有掉過,最厲害的時候,也就是張家的長輩言語苛責幾句。

    年紀小,不懂事,犯點錯,畢竟還是可以理解的,久而久之就養成了,張筱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張筱筠並不是什麼都不懂,只不過是不怕而已。

    世家子弟,從小接受傳統文化的教育,卻沒有完全和現代脫軌,現代科學教育還是要接受的。

    張家子弟都會去上學,從小學,中學,大學,就算是現在的道家,也開辦有現代的道學院,也有所謂的學位。

    省長這個概念,張筱筠還是懂一些的,說白了就是一省之長,就是官府裡最大的頭頭。

    張筱筠完全沒有想到唐昕居然會是省長的女兒,這樣她就可以更加的無法無天了。

    和張筱筠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張筱筠這點小心思哪裡能夠瞞得過唐昕,不論怎麼說唐昕也曾經是體制內的人物。

    論道行修為,唐昕不如張筱筠,可論起心計,十個張筱筠都不如唐昕。

    在唐昕面前,張筱筠那點陰暗面,從其量就是點惡作劇,白的就跟張白紙似的。

    不過唐昕現在可沒有多少功夫關心張筱筠這點腹黑的小想法,估摸著是不是該將這個消息早點告訴張宇初。

    雖然不知道喬老目的何在,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次唐繼琛和唐紹的調動肯定是衝著張宇初和她來的。

    無論如何,唐昕都不希望,張宇初和唐家人起衝突,這會讓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要不,我們回去吧!」

    唐昕憂心的說道,這才剛下山,張筱筠哪裡肯依,拉著唐昕滿世界亂跑。

    龍虎山封山,對當地居民的影響是肯定的,不過張宇初也考慮到了這一點,都予以一定的經濟補貼。

    當然這只限於擁有當地戶口的居民,至於那些旅遊區的開發商,張宇初可就管不著了。

    張宇初沒有找他們算賬,將龍虎山這塊風水寶地,搞的是烏煙瘴氣,他都應該一天三炷香的求神拜佛了。

    合作開發這麼多年,龍虎山誰說了算,這些開發商心裡也很清楚,只能說是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找官府?要回官府許諾的政策補貼?那不是找死啊!

    破財免災,就是點經濟損失,沒啥大不了的,再把性命給搭進去,或者整的最後蹲大獄就又有些不值當了。

    著犯,法,犯,罪的還不是官府說了算,官府說你犯,罪了,你就犯,罪了,沒犯,罪也是犯,罪,他羅織出來的證據能夠壓死你。

    自從遊客被驅逐出境之後,熱鬧非凡的龍虎鎮也就逐漸的冷清了下來,再也沒有往昔那種熙熙攘攘的場景。

    星級酒店的入住率,除了零這個數字,再沒有別的可能。

    留在龍虎鎮都是當地居民,家裡住的好好的,腦子燒糊塗了,才回去花這個冤枉錢去享受所謂的星級待遇呢。

    然而就在幾天前,龍虎鎮來了一批不速之客,投宿在龍虎鎮最好的龍虎大酒店。

    每天是早出晚歸,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幹些什麼!

    「有人從山上下來了。」

    他們已經來虎山鎮好幾天了,也從來沒有看見有人從山上下來,今天居然下來兩個女人,也不枉他們苦等數日。

    「跟上去,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這裡不是曲阜,更不是北都,而是龍虎山所在的龍虎鎮,就算是他們也不敢馬虎大意。

    等到張筱筠和唐昕遠離龍虎山山腳之後,才一前以後的堵住唐昕和張筱筠。

    「你們是什麼人?」

    張筱筠將馬鞭攥在了手裡,敢在這打她主意的人可不多,可以說一個都沒有,事實上她才是龍虎鎮的大姐大。

    「識相的就乖乖的跟我們走一趟,讓你受一點皮肉之苦!」

    李盛利壓低了嗓音說道,這地方時間拖的越久,對他們來說就越不利,識相最好,不識相,那也沒啥好商量的。

    「我們要是不答應呢!」

    張筱筠冷冷的說道,在龍虎山只有她欺負被人的份,還沒有人敢欺負到她頭上,簡直就是找死。

    然而張筱筠唯一擔心的就是唐昕,唐昕有多少斤兩,張筱筠可是一清二楚,然而張筱筠所不知道的是,唐昕已經被張宇初打通大小周天。

    雖然還不能夠很好的控制力道,也許幫不上多少忙,累贅倒還不至於。

    「那就是沒得商量嘍,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死活不論!」

    李勝利低喝一聲道。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3-1-2 23:31
第九十九章:就地活埋

    既然張筱筠和唐昕不上路,李盛利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要是時間一拖長,被龍虎山上那些臭,道士們發現了,他們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速戰速決才是李盛利想要的結果。

    一聲令下,和李盛利一起從北都來的幾個人,立刻將唐昕和張筱筠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你們敢!」

    張筱筠一鞭子就朝李盛利給抽了過來,張家的鞭法也不是花架子,關鍵時刻還是管用的。

    只可惜張筱筠的道行不夠,不能夠將張家的鞭法發揮到極致,抽出來的馬鞭被李盛利一把抓在了手裡。

    張筱筠這兩下子,對付普通人還可以,可要是想要對付北都特別部門裡的科長,就顯得太不拿李盛利這個科長當回事了。

    「哼。」

    李盛利一把將張筱筠手裡的鞭子給奪了過來。

    「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

    李盛利冷哼一聲道,只要綁到這兩人,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手段並不重要,關鍵就是目的。

    事實上他們並不想傷害,張筱筠和唐昕,張家天師可不是好招惹的,只不過很多時候由不得他們。

    他們也不過是手底下聽使喚的人,不聽上頭的使喚不行!

    只要抓住張家人,就能夠以此相要挾張家換人。

    雖然不認得張筱筠,但唐昕的照片李盛利還是見過的,知道唐昕就是南都唐家一個普通人。

    只要拿下的張筱筠,抓住唐昕還不是小菜一碟。

    然而李盛利失算了,唐昕早已經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他伸出去的大手,居然被唐昕一拳頭給打了回來。

    手臂居然被震的發麻,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眼中露出了駭然的神色,也就是唐昕還不能夠完全控制身體的力道,不然李盛利的手就算是廢了。

    望向唐昕的目光,也變得警惕了起來,顯然是情報有誤,什麼普通人,普通女人能有這麼大的力道?差點把他一條胳膊給廢嘍?

    張筱筠也吃驚的看著唐昕,什麼時候開始唐昕變得這麼厲害了,膽子也肥了起來。

    「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識相的就給姑奶奶滾!」

    「煮熟的鴨子嘴硬!」

    就這麼走肯定不行,讓張筱筠跑回龍虎山,他這輩子就別想再出龍虎鎮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

    既然出手了,就一定要將張家的把柄攥在手裡,不然張家人饒不了他們,上頭也不會出面他們。

    李盛利再次欺上身去,他發現唐昕力道雖大,但對力道的控制卻差的可以,就像是空守著一座寶山,卻無力挖掘其中的寶藏。

    等到唐昕一旦熟練了起來,他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給我定!」

    然而李盛利卻忘記了,張家最厲害的不是武學,而是符篆法術。

    等到李盛利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被張筱筠一張定身符,貼在腦門上,動彈不得。

    「傻帽,叫你滾,你不滾,現在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吧怎麼你們也想試一試?」

    張筱筠一腳踹向李盛利的胯下,差點沒將李盛利給廢了,被定住的李盛利是有苦難言,連呲牙咧嘴都給省了。

    揚了揚手中的符篆,張筱筠對剩下的人說道。

    「不想,不想還不給我滾!」

    張筱筠也被出來了,這些人並不是普通人,和唐昕兩人要對付這麼多人還是比較吃力的。

    這些人,只要抓住一個,就能夠順藤摸瓜,全給逮住嘍,張筱筠也不擔心他們能夠跑到哪去。

    在龍虎山這一畝三分地上,張家都是這塊土地上的閻王爺,送死居然送到家門口來了。

    「賢侄女,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呢?」

    本來孔維濤不想出來,他雖然是和李盛利一起來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抓張家子弟,要迫使張家放人。

    然對老弱婦孺下手這種事情,孔維濤還是做不出來的。

    李盛利等人願意做,他自然也不會攔著,他不是聖人,只是聖人之後,這種事既然有人願意做,坐享其成,又何樂而不為呢?

    孔維濤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特別部門的這些人全都是一群飯桶,兩個小女娃子都搞不定,最後還落到了張筱筠的手裡。

    其實這也不能夠怪李盛利,在特別部門裡頭,他也就是和譚晨光等人一個級別的存在。

    也就是頂在前頭當替罪羊的主,想要靠他們辦成大事,孔維濤還真就高看他們了。

    「你是什麼人?姑奶奶憑什麼要給你面子啊?」

    張筱筠刁蠻的說道。

    剛這夥人要欺負她的時候躲起來,這個時候才出來,早幹嘛去了,顯然都是一路貨色。

    在龍虎山這塊地方,張筱筠還真就沒有怕過什麼人,大不了喊上一嗓子,以她的音波功,龍虎山上準能夠聽見。

    「曲阜孔維濤,按照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孔叔叔。」

    聖人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孔維濤也不生氣的解釋道。

    「有你這樣的當叔叔的麼?看見別人欺負你侄女,一聲都不吭,現在到跑出來,真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

    孔維濤面色一囧,李盛利對張家的女眷下手,已經說不過去了,還讓人直接給逮住了。

    這個時候,孔維濤也是騎虎難下,總不能夠丟下李盛利他們不管吧,怎麼說他們現在也是合作共進的關係。

    再說這事張家的地盤,就李盛利這熊塞樣,要真被押上龍虎山,還不把知道的全給抖露出去!

    不怕猴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盟友!

    現在孔維濤心裡也是叫苦不已,眼下他已經沒有更多的選擇,為今之計只有一不做,二不休。

    「這麼說賢侄女是不給孔叔叔這個面子嘍,那就別怪孔叔叔不客氣了。」

    孔維濤冷冷的說道,雙手已經在暗自積蓄力量。

    張孔兩家在北都明面上雖然保持著和善,暗地裡早已經撕破了臉面,也沒有必要在繼續裝模作樣。

    「哼,你們孔家人這點能耐,也就能欺負一下我們這些小輩,前幾天來了個什麼孔德賢的,在龍虎山耍了半天威風,現在還不是在龍虎山,給我們張家做雜役」

    北孔南張,這一南一北兩大世家,張筱筠從小就清楚,按禮張筱筠該叫孔德賢一聲孔爺爺。

    可這句尊稱,張筱筠實在是叫不出來,打心眼裡張筱筠就不覺被張宇初一招給打趴下,還被罰在龍虎山做雜役的孔德賢,有什麼地方是值得他尊敬的。

    張筱筠還特意的去過在龍虎山做雜役的,孔德賢和劉恩源,差點沒將這對老冤家給活活氣死。

    然而張筱筠也覺得他們特沒勁,滿口子曰詩云,仁義道德的,跟張家的長輩那是有的一拼,玩了幾天她就煩膩了。

    這不找唐昕溜下山找樂子來了,這倒好,樂子沒找著,倒是找出麻煩來了,只不過張筱筠心裡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麻煩,反而非常的好玩。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孔家德高望重的孔德賢居然在龍虎山給張家做雜役!

    這一聽,孔維濤肺差點沒直接給氣炸了

    「找死!」

    盛怒之下,孔維濤一掌朝張筱筠和唐昕拍去,掌風呼嘯而去,這架勢是要直接將兩人斃於掌下!

    張筱筠和唐昕哪見過這架勢啊,立刻被嚇得花容失色,小臉雙雙變成慘白,連還手躲避都忘卻了。

    就算兩人想躲,也不是兩人這點伎倆能夠躲得過去的,孔維濤雖然尚未得道,並非所謂的高人,但對付張筱筠和唐昕兩個初出茅廬之人,眼睛都不需要睜開一下。

    然而這確實龍虎山,不是北都,更不是他孔家的曲阜,不是孔維濤可以撒野的地方。

    「哪來的無名小輩,居然敢在龍虎山撒野!」

    張宇初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擋在唐昕和張筱筠的面前,一掌迎向了孔維濤盛怒的一掌。

    這一掌,張宇初根本就沒有出力,卻直接將孔維濤的力道直接給反彈了回去,也有的孔維濤受的了。

    倒飛出去的孔維濤,摀住了胸口,直接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驚恐的看著忽然之間出現的張宇初。

    「你是什麼人?」

    一時之間,孔維濤還真想不出張家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年輕的高手。

    普天之下,以如此年紀,就能夠將他一招擊敗的人,還真找不出多少來。

    「你不配知道!」

    幾個不入流的人物,讓唐昕練練手,熟練一下身體的控制協調能力,這無傷大雅的並無不可。

    可孔維濤出手就有些不合規矩了。

    若不是他一直守在她們身邊,指不定會出什麼簍子呢,不一會的功夫,龍虎山封山的弟子也趕了過來,輕而易舉的就將李盛利等人都控制了起來。

    「稟報天師,這些人該怎麼處置。」

    「天師,你居然是張家天師!」

    勉強站住的孔維濤,重新一屁股給坐到地上去,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語,這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張宇初的下一句話,卻讓孔維濤再也提不起心情關心張宇初的身份來歷。

    「怎麼處置?哼!」

    張宇初瞥了孔維濤等人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冷冽道。

    「就地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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