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好戲上演
點起電話,另一邊的居然是唐繼淵,這倒讓唐昕驚訝了一番。
原來總院那邊急壞了,想要找唐昕和張宇初回去,結果根本就聯繫不上唐昕。
無奈之下,高鴻鵠只能將電話打到曹老之子曹為民的手上,曹為民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物,趕到了總院,給曹參搭起脈
曹家以醫藥傳家,曹為民在這方面的造詣,雖然沒能夠青出於然而勝於藍,卻和曹老相差不大。
沉吟了一會,曹為民將手收了回來,這曹參的脈象趨於平穩,看樣子並沒有大礙。
但這無故昏迷,卻也不是小事,畢竟曹參也一大把年紀了。
當即曹為民向高鴻鵠詢問來一下昏迷時的情況,高鴻鵠當即將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曹為民只是微微皺眉,有些事情高鴻鵠接觸不到,但曹為民卻是清楚的很。
當下不動聲色的問,能不能請唐昕帶著張宇初再來總院一趟。
要是這個辦法可行,高鴻鵠自然不會驚動曹為民,最後還是由曹為民聯繫了唐繼淵,然後由唐繼淵將電話打到唐繼琛手上。
兜了一個大圈子之後,這才聯繫上唐昕。
唐繼淵的意思是讓唐昕和張宇初立刻去總院一趟,可這件事情唐昕答應下來沒用,完全得看張宇初的意思。
掛掉電話,唐昕將他們離開之後的變故給張宇初說了一遍,一臉緊張的盯著張宇初。
聽完之後,張宇初也是微微皺眉,曹參只是暫時的昏迷過去,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
是藥三分毒,要是胡亂給他用藥,沒病也得整出病來,張宇初沒有任何的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
「曹叔叔,曹爺爺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來到總院,曹為民等人都等在曹參的病房之外,唐昕一眼就看到了眾人中間的曹為民,快步上前緊張的問道。
「這位想必就是張宇初張先生了,曹為民!」
曹為民卻沒有理會唐昕,而是細細打量著落在唐昕身後的張宇初,等到張宇初不急不緩的走近的時候,才上前兩步伸出了手。
曹為民找張宇初和唐昕過來,一事為了弄清曹參無故昏迷的病因,二也是為了驗證一下高鴻鵠所言是非屬實。
人,曹為民看見了,單看這龍行虎步的架勢,自然流露出來的這份氣勢,曹為民就能夠看出一些端疑。
不是長時間身居高位,養尊處優之人,是不可能有這氣勢的。
然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張宇初年輕的外表,並不相符合。
「正是。」
張宇初也細細的打量了曹為民一眼答道,卻將曹為民伸出的手高高的晾在了一邊,他來可不是為了和曹為民寒暄來著。
「曹老先生的情況如何?」
曹為民訕訕的笑了笑,不以為意的收回了手。
「家嚴脈象趨於平穩,想來並無大礙,只不過這無故昏迷,讓人憂心,不知張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必了,曹老先生只是暫時昏迷過去,只要你們沒有胡亂醫治,再過些時辰自然就會醒來,並無大礙。」
張宇初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曹為民,似乎並不想和曹為民有過多的瓜葛一般。
站在曹為民身後的一干專家組的專家,一片嘩然,且不說曹為民,就是他們那也是放出去,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專家。
可聽張宇初這話的意思,似乎都再說他們是不學無術的庸醫。
不過劉剛心中卻另有一番盤算。
「前兩日就聽曹老提起張先生醫術過人,我手裡有個病人症狀詭異,能否請張先生出手看看,對了,這病人張先生也認識,就是腸胃科的項南。」
平日,劉剛也是心高氣傲的主,也沒見什麼時候他向人請教過。
劉剛虛心請教這一幕落在專家組一干專家眼中,一干專家都臉上都露出了怪異的笑容,心裡都準備看好戲了。
「項南?」
張宇初正待拒絕,可劉剛最後一句話,卻讓張宇初猶豫了,他才來現代沒幾天,認識的人也沒幾個。
他並不記得他認識一個姓項的人,而看劉剛的模樣,並不像是扯謊,而他也並不是一個健忘的人。
「張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項南就是小章前一任的主治醫生,張先生難道不記得了?」
站在一干專家旁邊的小章,也適時的點點頭。
「原來是他!」
張宇初恍然的說道,他和這位曾經冒犯過他的項南,連姓名都沒通過,更談不上認識,從其量不過是個路人罷了。
「他怎麼樣了?」
「四肢關節疼痛不止,一直都沒有查出病因,現在腳踝關節和膝關節,已經有壞死的跡象,如果在沒有更好的辦法的話,只能截肢了。」
「哦。」
項南四肢關節疼痛,張宇初並不意外,因為這是他給項南的懲罰,小懲大誡,以儆傚尤。
只不過這個項南,沒病也給治出病來,變成要截肢,卻是天南沒有想到的,不過這雖然和張宇初有些關係,但是張宇初並不準備出手。
「原來如此。」
張宇初點點頭,便不再理會劉剛,轉而對曹為民說道。
「既然曹老先生無恙,那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就先告辭了。」
說罷張宇初就要轉身離開,這一下劉剛急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下就伸手攔住了張宇初。
「等等,張先生,你我都是學醫之人,難道就這樣見死不救麼?」
張宇初皺了皺眉,換做是平時,張宇初也許還會去看看這項南,可這個時候他確實是有事在身,他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而且道行不低。
「讓開!」
張宇初冷冷的喝道。
「張大哥,出什麼事了?」
這個時候唐昕也察覺到張宇初的異常,擔心的問道。
「留在這,哪也不許去,等著我回來!」
張宇初不容置疑的朝唐昕說道,不等唐昕回到已經揚長而去。
「張先生這是怎麼了,他經常這樣麼?」
曹為民不動聲色的朝唐昕問道,唐昕卻並不答話,只是輕咬著紅唇,搖了搖頭。
唐昕也還是第一次看見張宇初這幅模樣。
……
「來的可真快!」
南都紫金山頂,劉道長手持佛塵,身穿一襲灰色道袍,盤腿席地而坐,猛地一睜雙眼,眼中精光乍現,驚訝的說道。
而就這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視線中就出現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徒步登上了山頂。
劉道長眉頭一皺,微微搖頭,心道:不應該,不應該!
「來人可是張道友?」
等到張宇初一步一步走到近前的時候,劉道長開口問道。
「道友便是發出符篆相邀之人?」
「請坐。」
劉道長伸手說道,張宇初也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劉道長對面的蒲團之上。
「道友相邀,所為何事?」
在來的路上,張宇初忙裡偷閒,給此行算上了一卦,卦象顯示是凶卦。
「幾日之前,南都異象,想必就是道友的手筆吧。」
「道友是想要,替天行道,降妖伏魔?」
「如果你肯改邪歸正,投入我的門下,從此一心向善,也未嘗不可。」
雖然知道張宇初會天雷道法,但劉道長還是沒有將張宇初放在眼裡,他修行醫生的道行也不是花架子。
在見到張宇初之前,劉道長的本意是要將張宇初直接滅殺,取回流落在外的正一道天雷道法。
可看見張宇初之後,劉道長心念一動,改主意了,然而,張宇初卻並不領情。
「大膽!」
張宇初怒喝一聲道。
換做是一個別派弟子說這句話,張宇初還不至於這麼生氣。
這劉道長以符篆相邀,卻是正一道之中的茅山弟子,雖然一身道行不弱,也算是難能可貴。
可他修為再強,那也是正一道的弟子,豈有弟子收掌教為徒之禮,單憑他以下犯上,目無尊長,張宇初就可以用門規處置了他。
「看來道友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拒絕我的好意了。」
劉道長冷冷的說道。
「有什麼本事就都亮出來吧。」
劉道長的修為雖然不弱,但張宇初還沒有看在眼裡,可也算得上是個實力強勁的對手。
高出不勝寒,六百年後再次甦醒過來,張宇初也想找個對手印證一下道行,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而且路上那一卦,顯示的是凶卦,這卦像是不會騙他的。
張宇初倒也想看看,是什麼原因,導致卦象如此顯示。
「那我就不客氣了。」
劉道長手中出現幾道黃色的符篆,往空中一揚,便散出炫目的光芒,將紫金山頂給籠罩了起來。
紫金山頂光芒萬丈,很快就將整個紫金山都籠罩了起來,頃刻之間就吸引這南都上下數百萬民眾的注意。
緊跟著,便傳來了地面上便傳來了陣陣的震動,引起了不小的恐慌。
然而,張道辰卻感覺到了張宇初,和一位正一道前輩的氣息,從紫金山的方向傳來,心中也是駭然。
張宇初居然和正一道的前輩劉恩源鬥上了法,這是張道辰絕不敢想像的,這對南都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張道辰雖然自負,但他心裡十分清楚,他和劉恩源之間的差距有多大,這一斗,可有好戲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