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張天師在都市 作者:超級雙殺(連載中)

 
weichang95 2012-12-31 00:09: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8 114132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6 19:42
第一百一十章:大功告成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幾個時辰過去了!

    一夜的時間過去了!

    漫長的夜,終於過去了。

    沉沉黑夜,如潮水般的退卻,東方魚腩發白,當清晨的第一縷晨曦,照耀在思過崖光禿禿的懸崖邊上的時候,在黑夜中光華奪目的邪火不由黯然失色。

    夜色是散了,但天師道數萬弟子的心,依舊籠罩在黑夜之下,狠狠的揪著。

    一刻,張宇初未能夠從邪火的包裹中突圍出來,他們的心,就與張宇初拴在一起。

    劉恩源這種得道高人能夠看出,張宇初另有所圖,這些普通弟子,可沒有這個能力。

    整整一夜的時間,他們都在為張宇初揪心不已!

    盼著,張宇初能夠早一刻的脫離險境。

    ……

    一夜的時間過去了,邪靈也有些慌了。

    生命力整整燃燒了一夜,就算強如邪靈也繃不住。

    滴水穿石!

    這個道理,邪靈不是不懂,可怕的是張宇初給了它希望。   

     邪靈不是人,乃是天師道,正一道歷代得到高人的邪念凝聚而成,思想早與人無異。

    有了希望,便有了盼頭,衍生了,驅使邪靈朝著最美好的方向前進著,一步一步落入了張宇初的算計之中。

    邪靈高估了自己,同時也低估了張宇初。

    六百年後脫胎換骨的張宇初,早已經不再是當年他所認識的那個張宇初。

    這中間的變化,時至今日,張宇初也未能夠完全明瞭,何況是區區一介邪靈。

    就在邪靈分神的剎那之間,邪火之內發生了詭異的變化,一直護在唐昕身邊,閉目佇立,巋然不動的張宇初,猛然之間睜開法眼。

    法眼一開,精芒如柱,穿透妖異的邪火,頃刻之間,擊中了漂浮在空中的張驚韜。

    張驚韜的左右前胸,出現了兩個血洞,屍血橫流。

    噗的一聲,胸前遭受重擊的張驚韜,吐出一口腥臭的黑血,從空中墜落了下來。

    妖異的邪火,頓時難以為繼,在瞬間熄滅。

    「想跑?晚了!」

    張宇初不是生意人,但賠本的買賣,張宇初不干。   

     機關算盡了一夜,就讓邪靈這樣就給跑了,豈不是白折騰了,天底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五指成爪,抓在了張驚韜的頭頂之上。

    從張驚韜頭頂上冒出來的邪氣,頓時熊熊的燃燒起來,變成了妖異的邪火,與先前包裹張宇初的邪火無異。

    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邪火燃燒的更甚。

    妄圖逃竄出張驚韜身體的邪靈,只能繼續的龜縮在張驚韜的身體之內。

    「約定的時間過去了,賭局結束了,一切也該結束了。」

    賭局約定的時間是在昨天晚上,當第一縷的晨曦照耀在思過崖懸崖邊上的時候,賭局約定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

    在約定的時間內,邪靈並未能夠如約完成賭局的約定,那麼張宇初自然也就不需要按照約定,履行賭局之後的內容。

    「你變了!」

    「你也變了!」

    「是啊,我們都變了!」

    邪靈蒼然的笑了起來,滿是苦澀。

    「破!」

    卑躬屈膝的求饒邪靈不會,它會就是在絕境中浴火重生!

    可邪靈逍遙破體而出,還得為張宇初答不答應。…,

     「接受吧,徒勞而已!」

    「不……」

    一聲淒厲的慘叫,張驚韜的身體扭曲了起來,像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一樣。

    良久之後,慘叫方止!

    抓在張驚韜頭頂的手,也手了回來,在張宇初撤手的同時,張驚韜也砰的一聲,直挺挺的道在地上。

    只見張宇初的手上,出現了一粒黑色的丹珠,黑色的霧氣,繚繞的,妖異異常。

    「嗤」的一聲,黑色丹珠表面燃起了一絲火焰,越燃越旺,這已經不再是妖異的邪火,而是道家三昧真火。

    道家三昧真火,乃是丹鼎派煉丹之火,並非張家符篆法術,乃是張宇初從丹鼎派所學,並未再傳張家後人。

    如今丹鼎派三昧真火,早已經失傳,卻出現在龍虎山之上再現,不得不說世事無常。

    在三昧真火的淬煉之下,黑色丹珠,不斷的變幻,逐漸的呈現出暗金色,出現了大道金丹的雛形。

    經過張宇初反覆的淬煉之後,終於徹底的祛除了金丹中的邪氣,恢復了大道金丹的光彩。

    金光熠熠!   

     之前的一切,雖然與張宇初的先前的計劃有這些許的偏差,也還是按照張宇初所設定的方向穩步進行著。

    然而,接下來張宇初要做的,才是張宇初心中最擔心的。

    反手一甩,大道金丹脫手而出,撞入唐昕的丹田。

    唐昕痛苦的哼了一聲,猛然之間撞入的一股力道,在她的體內橫衝直撞,快要將她整個人都撐爆了。

    然而力道上的衝擊,還只是一個開始,大道金丹之內蘊含的巨大信息量,鋪天蓋地而來。

    雖然金丹中蘊含著邪惡的念想,已經被張宇初祛除的一乾二淨,而然大道金丹中千年的記憶,足以將唐昕的腦袋撕成碎片。

    也正是擔心唐昕的承受能力,張宇初才等到現在,等到邪靈的大道金丹實力大為削弱之後,才出手將邪念與大道金丹剝離。

    饒是如此,邪靈的大道金丹,也不是唐昕能夠承受的,種神能夠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若是沒有張宇初,大道金丹能夠讓唐昕在瞬間爆體而亡。

    雙掌貼在唐昕的後輩,一股一股的靈氣,緩緩的輸入唐昕的體內,壓制著唐昕丹田之內的大道金丹。   

     張宇初現在也不好過,騰騰的熱氣在頭頂百會穴之處,不斷的升起。

    一層,兩層……

    足足二十一層封印,一層蓋過一層,層層封印,才將大道金丹在唐昕的體內給封印起來。

    大功告成!

    凝神收功!

    已經虛脫的唐昕,立刻就倒在了張宇初的懷裡。

    張宇初抬眼看了一下,只見天師道一眾得道高人已經立在四周,靜靜的等待著。

    「厚葬了他!」

    將目光瞥向,血肉模糊的張驚韜,張宇初淡淡的說了一句,抱起唐昕離開了思過崖。

    張宇初要做的已經做完了,剩下的收尾工作,有這些人就已經足夠了,不再需要他多言。

    事必躬親,不累死,也得煩死!

    ……

    抱著唐昕,穿過天師府,在天師道數萬弟子的注目下,一步一步的朝天師府深處的小院而去。

    來到小院門前,小院的大門是開著的,石勒正拿著掃帚,掃著院落裡的落葉。

    昨天晚上沒有開溜的,除了劉恩源與孔德賢,也就是石勒。

    石勒精通五行易數,善於窺探天機,審時度勢的能力極強,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去把筱筠叫來。」

    走過石勒身邊的時候,張宇初輕聲道。

    石勒有些愕然的抬起頭來,而張宇初這是已然踹開唐昕的房門,進入了唐昕的房間之內。

    張筱筠,石勒當然識得,龍虎山小惡霸,哪裡有禍害,那裡就有張筱筠的存在。

    沒有猶豫,石勒放下掃帚,朝院子外走去,不消時,石勒就在天師府最熱鬧的地方找到了張筱筠。

    不過這個時候張筱筠很忙。

    當張筱筠發現,永生禪師等人縱火逃竄的時候,立刻就帶著幾個天師道的姐妹,將他們都給一一的逮回來了。

    別人可以任由他們逃竄,可張筱筠不行。

    從來是有張筱筠縱火燒別人房子,啥時候被人燒火房子,就是在昨天晚上那個時候,張筱筠也嚥不下這口氣。

    更何況這些人還是縱容他人要她性命之人,焉能夠讓他們跑了,就算是死,張筱筠也得想將他們一個一個的給先宰嘍。

    「你怎麼沒跑?」

    看見石勒,張筱筠冷冷的說道,連帶著石勒也被張筱筠一起給惦記上了,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這些天張筱筠沒少想法子整石勒,可修為道行仍在石勒,就是不上套,哪怕你裝一下也好啊。

    一道石勒的身上,張筱筠就吃癟,一來二去,想不惦記上都不行,偏上對石勒,張筱筠沒有任何辦法。

    「豈敢!」

    看著一條麻繩上拴著的永生禪師,孔德聖等人,石勒面露苦笑,這些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被張筱筠一個小姑娘,用一根麻繩拴起來,他們只怕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心裡也暗叫不好。

    這些成名人物,最重臉面。

    顯然,石勒是一傢伙將他們全給得罪了。

    「張先生,請你過去一趟,好像有急事。」

    這些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沒啥大不了的,天塌不下來,何況還有張家在前頭頂著,算賬也得一個一個輪著來,一時半刻算不到他頭上。

    「哼,看好他們,我去去就來。」

    龍虎山上張先生眾多,然而石勒口中的這位只能是張宇初,石勒雞毛當令箭,張筱筠也沒有辦法,只能冷冷的哼了一聲,走在了前面。

    「您叫我。」   

     在張宇初面前,張筱筠可不敢這麼放肆。

    「嗯,叫你來,是想讓你幫她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哦。」

    張筱筠目光移到了昏睡的唐昕身上,就是沒有張宇初,以唐昕和張筱筠這些天的交情,她也會這麼做的。

    「還有事?」

    張筱筠見張宇初並沒有出去,不由有些氣惱的說道。

    「等會抽出空來,去看看你兄長吧,唉!」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6 19:43
第一百一十一章:以大欺小

    「我哥哥怎麼了?」

    張筱筠頓時焦急的問道。

     張世傑雖然不成器,但和張筱筠之間的兄妹感情卻非常的好。

    「他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

    和殞命的張驚韜相比,張世傑確實算不有事,起碼他還活著。

    「你忙!」

    說罷,張宇初離開了唐昕的房間,順手將房門給帶了。

    張筱筠幫唐昕洗澡換衣服的,張宇初可不方便在場。

    「稟天師,昨夜乘亂縱火之人,已經盡數擒拿,等候天師發落。」

    來到房間之外的院子裡頭,張宇初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看見嗣漢天師府前堂主持雲龍,從院子外走了進來,行禮道。

    永生禪師,孔德聖等人,多是得道高人,隨便拿出去一個,都能夠震懾一方。

    乘亂縱火逃竄,雖然有些小兒科了,嗣漢天師府下對此氣憤異常,卻也不敢擅自將他們如何,還得由張宇初來拿這個主意。

    「帶我去看看!」

    張宇初眉頭一挑,居然還有人敢縱火焚燒嗣漢天師府,膽子還真不小。

    來到天師府前堂,一處寬闊的院落裡,只見孔德賢等人被一根繩子拴了起來,圍著圈綁在了,分別綁在了兩棵千年大樹下。   

     一二三四五……

    是一個都沒落下,全給張筱筠給逮回來了。

    在激憤的天師道弟子關照下,孔德賢等人性命無虞,歪鼻子斜眼,肯定是免不了的。

    「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歪鼻子斜眼的孔德賢等人,張宇初掃了周圍的一眾天師道弟子一眼,冷然問道。

    在張宇初的逼問之下。一眾天師道弟子都不敢出聲。

    「解開!」

    雖然不情願,但張宇初發了話,雲龍只能讓弟子,前將綁在大樹底下的孔德賢等人鬆綁。

    「呸,貓哭耗子假慈悲。有種。現在就殺了我們!」

    剛鬆開繩索,孔維鶴就一口唾沫。吐在了張宇初的腳下,看得孔德聖等人是眼皮直跳,恨不得一腳將孔維鶴踹死在地。

    剛開始的時候。孔德聖等人確實有過殺身成仁的念頭。結果沒得逞,現在他們可沒有這個念想。

    好死不如賴活著!

    其實大傢伙心裡都還挺同情孔維鶴的,正值壯年,就被張宇初把傢伙事給廢了。

    換做是誰。也得跟張宇初急啊!

    同情是一回事,孔維鶴要拉著大傢伙一起去死。永生禪師等人可不答應。   

     還好,也還算孔維鶴沒有完全失去冷靜,將口水朝張宇初臉吐,只是朝張宇初的腳下吐。

    只不過是想出一口惡氣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找死。

    「看來你很想死,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送你一程。」

    張宇初單掌輕輕一推,一股靈氣印在孔維鶴的胸前,砰的一聲撞在了大樹幹,滾回到張宇初的腳下。

    鮮紅的血液,從孔維鶴的口中如泉水一般噴湧而出。

    「還有誰活的不耐煩了,都給我站出來,本尊一併出手,送你們一程!」

    冷冽的目光,在孔德聖,永生禪師等人的臉一一掃過,所到之處,無不躲避著張宇初的目光,不敢與之直視。

    「把他給我拖下去。」

    最後,張宇初的目光落在了半死不活的孔維鶴身,冷哼了一聲之後,對旁邊的天師道弟子說道。

    「謹遵法旨!」

    近前的兩個天師道弟子前,將孔維鶴給拖了下去。…,

     「把劉恩源與孔德賢給我請到演武場。」

    張宇初對身邊的雲龍說道。

    雲龍一怔,有些詫異的望向張宇初,雲龍敏銳的發現,張宇初居然用了一個請字。   

     身為嗣漢天師府外堂主持,平日裡迎來送外,對這個說話用詞,可是銘感的很。

    什麼場合,對面什麼人,該說什麼樣的話,可是有一定講究的,特別是在傳承千年的嗣漢天師府之內。

    雲龍絕不懷疑,張宇初說錯話,用錯詞,身為天師,說話用詞,可比他一個小小的前堂主持更加的講究。

    按照張宇初的吩咐,雲龍親自前往後府的柴房,將劉恩源和孔德賢,請到了演武場。

    等他將兩人請到演武場的時候,張宇初已經出現在演武台,台下是一干龍虎山天師道弟子。

    而演武台近前,則是孔德聖等人。

    「劉恩源參見天師。」

    「孔德賢見過張天師。」

    劉恩源和孔德賢分別見禮道。

    「免禮!」

    站在演武台,張宇初伸手阻止了兩人,兩人禮數行到一半,便再也行不下去。

    「謝過天師!」

    「今天請你們兩過來,就是想你們兩位做一個見證。」

    「見證?」

    劉恩源和孔德賢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詫異的神情。   

     「沒錯,在你們離開之前,給本尊做一個見證。」

    兩人來龍虎山的時間不算短,孔德賢的表現,足以讓張宇初滿意。

    何況北都的張道琛也快撐不住了,是時候讓孔德賢離開緩解一下張道琛的壓力。

    而劉恩源,也是時候離開了龍虎山,回茅山清宮了,雖然茅山不需要他主持大局,可也不得不留一手。

    茅山和閣皂山不同,遠在蘇江境內,要真出點什麼事,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棘手的。

    「讓我離開?」

    突如其來的喜訊,讓孔德賢有些不敢相信,雖然想明白了,但張孔兩家的梁子就此算是結下了。

    對張宇初,孔德賢自然不敢怎麼樣,就算他想怎麼樣,也沒有這個能耐,可對張家剩下的人,孔德賢可不會客氣。

    「至於剩下的這些人。只要能夠在本尊手中走過一招,本尊便一併讓他們離開。」

    「哼,老衲等修為被你禁錮,焉能夠在你手下走過一招!」

    永生禪師雙手合十冷哼道。

    「這個爾等無須擔心。」

    只聽張宇初話音剛落,永生禪師眼前一花。全身一震。被禁錮多時的道行修為又回來了。   

     不但是永生禪師,連帶著孔德賢等人都是如此。

    一招!

    永生禪師等人心中都冷笑連連。張宇初的能耐昨天晚,他們都看見了,心中大小有個底。也自知不是張宇初的對手。

    可這一招。也太瞧不起人了!

    難道是知道做的太過分了?想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就此揭過此事?

    天底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甚至離開龍虎山之後,如何對付天師張家的計謀,他們心中都已經籌劃好了。

    「若是沒有異議,那就開始!」

    微微揚起頭顱。看了一下太陽行走的位置,辰時已經快走完。接近亥時了,張宇初可沒有多少功夫跟他們瞎耽誤。

    「那老衲可就不客氣了。」

    一身修為回來了,永生禪師說起話來,中氣十足,僧袍激盪,拔地而起,穩穩的落在了演武台。

    張孔兩家雖貴,卻因為兩家和官府的關係密切,只能勉強算是江湖中人。…,

     然而在江湖之中,卻是以少林武當為尊,執掌江湖牛耳。

    武當山與龍虎山關係密切,開派祖師張三豐亦是張天師後裔,還有不少張家天師曾赦管武當山。   

     這一次,儒釋道三家共同前往龍虎山,武當山卻沒有蹚這趟渾水。

    張家之事,乃江湖之事,武當不在,少林當仁不讓!

    「得罪了!」

    聲震如雷,永生禪師將少林正宗獅吼功發揮到極致,不少修為較低的天師道弟子被這一聲嘶吼,震暈了過去。

    「如來神掌!」

    約定只有一招,永生禪師,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僥倖心理,雖然看不出張宇初的道行修為有多高,但永生禪師心理很清楚,這高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一手,就使出了壓箱底的絕跡,如來神掌!

    過去燃燈,現在如來,未來彌勒。

    這如來神掌,乃是現在如來經中,記載的一門絕世功法,永生禪師,傾盡大半生,也只修得個小成。

    然而這個一個小成,卻讓他一步躍身為得道高人的行列,還是箇中的佼佼者,若是能夠修得圓滿,還能夠得了。

    更不要說,參悟整本現在如來經,白日飛升,絕對不在話下。

    有傳言稱,參悟過去,現在,未來三經,甚至能夠永生不滅。   

     然而傳言終歸是傳言,白日飛升已經是水中月鏡中花,何談永生不滅。

    「現在大日如來,你還差點火候,也不怕羞辱了先人的名頭!」

    張宇初毫不避讓的一掌迎了去,兩掌相交,永生禪師身的佛光頓時黯淡了下去,整個人被震飛了起來,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搖曳,墜落。

    噴出的血霧,在空中畫出一道完美的紅弧,在烈日的照耀下,妖艷異常。

    如來神掌,降妖伏魔,剛猛無比,卻被張宇初用最剛猛,最直接的方式,碾碎,破去。

    絕對的力量,沒有任何的花哨,直接將永生禪師引以為傲的如來神掌給破去。

    落到演武場的永生禪師,氣急攻心之下,哇的一聲,直接暈死在演武場。

    一招落敗!

    「一起!」

    沒有理會,墜落在演武場的永生禪師,張宇初將目光投向,還處於震撼之中的孔德賢等人。

    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離開?

    從始至終,張宇初心中可都沒有這個想法。

    吃了雄心豹子膽,縱火焚燒嗣漢天師府,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雖然有些以大欺小之嫌,但也是他們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永生禪師已經付出了代價,至於剩下的孔德賢等人……有他們的苦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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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6 19:44
第一百一十二章:晚學後進

    永生禪師的下場,孔德賢等人都看見了。

    一招落敗,直接就暈了過去,絲毫不帶猶豫的。

    跟張宇初客氣,那就是拿自己的前途性命開玩笑。

    這可不是矯情的時候,孔德賢等人一擁而上,紛紛使出了各家的絕活,朝演武台中間的張宇初招呼了過去。

    「滾!」

    張宇初大袖一拂,一招武當山的流雲飛袖,一擁而上的孔德賢等人,齊齊被震飛了出去。

    砰砰砰

    空中墜落的聲音不絕於耳,毫無例外的都口吐鮮血的暈死在演武場上。

    「把他們都給我拖下去,嚴加看管!醒了之後,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想離開,就來找我,一招為限!」

    這下孔德賢和劉恩源算是明白了,張宇初哪是給他們機會,讓他們離開,這是在為他們昨天縱火焚燒天師府找茬。

    離開?誰不想離開?誰願意留在龍虎山給張家做雜役?就算非得做雜役,也回自己家做去!

    可以預見,孔德聖等人在龍虎山的日子,將會更加的艱難。

    張宇初給他們畫了一張大大的餅,只能看,不能吃的餅!   

     想吃,可以,拿出一點實力來!

     弱肉強食的世界,就是欺負你了,你又能怎麼著!

    沒有實力,談什麼人權!

    想要平等對話,等你有這個實力再說吧!

    孔德賢的後背現在是冷汗盈盈,很想問一句。張宇初剛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龍虎山這個鬼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可他還是忍住了,擔心問出來。張宇初就反悔了!

    張宇初強橫的實力擺在那,就算反悔了,你也只能乖乖接受命運的安排。

    「走的時候順便帶你那侄兒一起離開。」

    然而張宇初離開之前的一句話讓孔德賢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張宇初向來是說話算話的,當然張宇初口中的那位侄兒,可不是朝他吐口水的孔維鶴,而是思過崖上的孔維明。(!百度搜索

    昨個晚上,孔維明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就是受了一點驚嚇。

    想要緩過勁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是在龍虎山受到的驚嚇,但這事邪靈作祟,這冤有頭,債有主的。怪不到張家的頭上!   

     說起來,孔維明還得感謝他張宇初,畢竟張宇初滅掉了邪靈,也算是幫他報仇雪恨。

    張家可不會做這個冤大頭,幫孔維明治癒驚嚇。撫平心靈的創傷,還是自己帶回去慢慢治吧!

    這種驚嚇,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平時可能不顯山不露水的。到關鍵時刻,也許就會掉鏈子。心理陰影這種事情難說!

    這些事情不需要張宇初跟孔德賢交代,等會自然會有人找他。跟他交待清楚。

    「你跟我來一趟!」

    張宇初對劉恩源吩咐道。

    跟隨著張宇初的步伐,逕直來到張宇初居住的小院。

    而此時剛從思過崖下來的張道辰已經來到小院門外,靜靜的等候在那,可孔維明等人相比,張道辰可以說是思過崖上最幸運的一位。

    思過崖上的陣仗,凶險異常,聲勢卻比紫金山上,與張宇初一道驅散怨靈的時候,差了不少。

    給予張道辰心中的震撼,還不如紫金山上來的強烈,更談不上什麼心理陰影,權當是一次歷練。

    「參見天師!」

    看見張宇初,張道辰連忙行禮道。   

     「嗯!」…,

     張宇初坦然受之,淡淡的看了張道辰一眼,張道辰心理上沒受到傷害,但身體上的傷害卻不輕。

    居然敢一掌劈向迎面而來的邪靈,也算是勇氣可嘉。

    「進來吧!」

    張宇初朝張道辰招呼道。

    然而院子裡卻傳來了鶯鶯燕燕的聲音,空氣中也瀰漫著不少脂粉氣。

    踏進院子一看,院子裡多了不少女弟子,顯然這都是張筱筠給招來的,不然這些女弟子哪敢如此放肆。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天師道的一眾女弟子們也不能夠免俗,雖說打扮的花枝招展那是不允許的,但稍稍的打扮一下還是可以的。

    被張筱筠這麼一折騰,昏睡過去的唐昕也醒了過來,梳洗換衣之後正躺在搖椅上曬太陽呢。

    張筱筠等人也是圍在唐昕身邊,時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嗯哼!」

    張宇初眉頭一皺,乾咳了一聲。

    一干女弟子們嚇的不輕,紛紛朝張宇初見禮。

    「都下去吧!」

    女弟子不懂規矩,自然有人負責管教責罰,不需要勞動他張宇初。   

     一干女弟子們,如蒙大赦,都低著頭,一溜煙的離開了院子。

    「筱筠,去我房裡,把書桌上那幾本書取來!」

    見勢不妙,張筱筠也想趁機開溜,卻被張宇初出言給叫住了,香舌輕吐,心中暗叫一聲倒霉,只能是聽憑吩咐。

    走進張宇初的房間,張筱筠將書桌上那幾本線裝書,取了出來。

    好奇的她還翻看了一下,一共是四本,其中兩本是太上感應篇註釋,其中一本像是剛剛抄寫的,還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另外一本則是用龍虎山上的複印件複印出來的,張筱筠都沒有看出啥稀罕之處。

    剩下的兩本其中一本是上清符篆總綱,還有一本是靈寶符篆總綱,書頁很薄都是用毛筆撰寫的,內容就顯得更少了。

    張筱筠甚至懷疑有沒有三千字,用電腦打印出來也就是,一兩頁紙張,居然裝模作樣的裝訂成一本,張筱筠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意。都不知道說啥好。

    可張筱筠哪裡知道這書的珍貴,太上感應篇,也就是道家老祖的道德經,乃是道家總綱。五千餘言,字字珠璣,蘊含至深至誠之道家真理。   

     能夠讀懂之人少之又少,普通人要是能夠從中悟出一二,便能夠受用終生。

    六百年前,張宇初就曾註釋過這台上感應篇,收集於峴泉集中,流傳於世。饒是如此能夠領悟之人,也是少的可憐。

    大夢方醒,張宇初對這太上感應篇,又有了新的感悟。正一道弟子能夠從他的感悟中,得到多少,就看弟子們的造化了。

    而上清符篆總綱和靈寶符篆總綱,分別都是茅山和皂閣山符篆綱領。

    乃是兩家符篆法術的根源之所在,兩派符篆法術都是由總綱之中演化而來。重要性無需再多的贅述。

    然而和張家一樣,隨著正一道沒落,兩派的符篆總綱也隨之失傳了。

    得到上清符篆總綱的時候,劉恩源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不能夠自持。

    多少年了!

    多少年過去了,茅山眾弟子一直以尋找茅山上清符篆總綱己任。然而數百年過去了,這個夙願。終於在他劉恩源的手上完成了,而不是將問題繼續留待後人來解決。

    如今劉恩源已經得道,這本總綱的效果,對他來說並不是非常的大,可對茅山低輩弟子來說,這效用難以估量。…,

     若是上清符篆總綱從未失傳過,那茅山一脈也不至於落寞到今天這個田地,得道之人屈指可數!

    相較起來,倒是張宇初親自註釋的太上感應篇,對劉恩源的效果要大上很多。

    峴泉集上收集著張宇初在六百年前親自註釋的太上感應篇,並不難找,隨便一個大書局就能夠找到,劉恩源也找來看過。

    只不過劉恩源心中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是一位正一道傑出天師所註釋的太上感應篇麼?

    只怕真正的註釋早已經被有心人抹去,換上了篇簡單的註釋,能找到他想要找的東西才怪了。

    「少見多怪,就這麼一本破書,有什麼好激動的!」

    看到劉恩源激動的摸樣,張筱筠輕聲的嘀咕了一句。

    可在場的除了唐昕和張筱筠以外,都是人物,就算張筱筠的聲音再小再細,張宇初劉恩源等人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筱筠,休得胡言亂語!」

    張道辰心中一急呵斥道,這三部書,一部是道家總綱,一部是茅山上清符篆總綱,還有一部是皂閣山靈寶符篆總綱。   

     豈容張筱筠言語褻瀆,就憑這一句話,就足夠張筱筠上思過崖面壁三年的了。

    「劉道長,筱筠晚學,後進無知,還請見諒。」

    張筱筠的頑劣正一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出這種話來,一點不奇怪。

    張道辰一句話,將張筱筠的大逆不道的過錯,下降為後進無知,可以說是反手雲,覆手雨,手段了不得,不愧是在南都歷練多年的老道人物。

    見張道辰這樣說,當著張宇初的面,劉恩源耿紅了脖子,也不好在說些什麼。

    劉恩源因為張道辰的一句話,可以為張筱筠的無知暫不予以計較,但張宇初可不會因為張道辰的一句話,放棄了懲罰。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絕不應該出現在張家人的口中,傳出去,那就是天下同道的笑柄。

    「後進無知,當知恥後勇,就罰你在七天之內,抄撰太上感應篇一百遍,下不為例,不然決不輕饒。」

    抄撰一百遍太上感應篇,也是為了張筱筠好,所謂熟能生巧,若是能夠在太上感應篇中,領悟一些道家真理,也能夠讓頑劣的張筱筠受用終身了。   

     張宇初的好意,張筱筠並不領情,一臉的愁苦,心中怕是沒少咒罵張宇初。

    看得劉恩源和張道辰也是苦笑不已,又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娃兒!換做是他們,張宇初一掌要了他們半條命,算是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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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6 19:44
第一百一十三章:相互試探

    羨慕嫉妒恨到還不至於,只是有些惋惜!

    龍虎山上下,能夠自由出入這個院子,隨時得到張宇初的提點的人可不多。

    這麼好的機會,張筱筠要是再不好好的珍惜,怨不得天,怨不得地,只能怨她自己。

    身為張筱筠的親叔父,張道辰自然有責任提醒張筱筠,奈何卻沒有找到這個機會。

    拿上了張宇初親自註釋的太上感應篇和靈寶符篆總綱,張道辰便和劉恩源一起離開了院子。

    迎面和邪靈對了一掌,張道辰身上受的傷不輕,離開院子之後,便找上張家長輩,為其療傷。

    直到第二天,才在長輩的幫助下,將滲透到體內五臟六腑的邪氣,清除乾淨。

    稍微的梳洗一番之後,便來到張世傑的房間,看著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張世傑,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久久不語。

    在張世傑的房間,張道辰並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很快就離開了,卻滿世界都找不到張筱筠的身影。   

     稍微一打聽之下,才知道張筱筠受罰在張宇初的院子裡,由張宇初親自監督,抄撰太上感應篇一百遍。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張道辰苦笑一聲,哪裡還需要他的提點,已經有人提前關照她這個寶貝侄女了。

    還真是煞費苦心!

    劉恩源昨天離開張宇初的院子之後,便匆匆下山而去,離開了龍虎山,走的很急。

    而張道辰這次也得盡快的離開龍虎山,往皂閣山一趟,什麼時候再回來還真不好說。

    也只能是下次在找機會,和這個頑劣的侄女再好好的談一談了。

    挑選上兩名精幹的龍虎山弟子,張道辰便也匆匆的來到龍虎山的腳下,開上一輛奔馳六百,一路向南,朝皂閣山的方向而去。

    然而在車開到龍虎山百里開外的龍潭,張道辰居然看見了江贛省一號車的車隊,朝著龍虎山的方向而去。

    張道辰一個電話,打到了龍虎山的山下,負責封山的王漢明手上,將這個事情給說了一遍,讓他跟張宇初提一下這個事情。

    掛斷電話,張道辰將電話拈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神情頗為怪異。   

     電話確實是個好東西,可張道辰感覺把它拿在手裡異常的燙手,這電話雖好,可在通信信息被封鎖的龍虎山,這電話是個一擺設。

    還道行修為不夠,不然百里之遙,一張召喚符,就能夠直接將這件事情告訴張宇初,哪裡需要通過王漢明。

    接到張道辰電話的王漢明,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將這件事情跟外堂的主持雲龍說了一遍。

    「雲主持,你覺得這車隊是不是衝我們來的。」

    王漢明心中也拿不定主意。

    「不管是不是衝我們來的,我們都得做好準備,讓幾個弟子去十里亭守著,一有消息,立刻報上來!」

    樹欲靜而風不止!

    江贛省委領導班子正班長羅源,好歹也是一方封疆大吏,手握江贛數千萬百姓生死,張宇初可以不拿他當回事,可雲龍不行!

    在沒有確認之前,這件事情當然不能夠稟報給張宇初,等羅源來到山腳下之時,再稟報給張宇初也肯定不合適。

    然而雲龍並沒有等太長的時間,很快雲龍就的得到了消息,羅源確實是衝著龍虎山的方向來的。…,

     雲龍立刻來到張宇初的院子,將事情稟報給了張宇初。

    「你去接待就好了!」

    得知這個消息,張宇初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意外,就是比張宇初預計的來的快了一些。

    只怕江贛軍政雙方對於這件事情,還沒有通過氣,只是主政方,單方面的決定。

    不論在什麼時候,兵權才是真正的主宰,而不是政權!

    戰時,政權是兵權的輔助手段,和平時期,政權主宰不過是兵權在背後運作的一種外在表現形勢。

    政權最高領袖,也必須是最高軍事長官,沒有兵權的一方行政長官,在張宇初眼裡,跟跳樑小丑沒什麼區別。

    以雲龍嗣漢天師府外堂主持的身份完全足夠了,何況龍虎山對外的事物一直以來就是雲龍來負責的,也不算壞了規矩。

    話雖如此,可事到臨頭,雲龍身上的壓力不可謂不大,特別是在這種銘感的時候。

    十里之遙,一踩油門也就是十來二十分鐘的功夫,等到雲龍從張宇初的院子裡出來的時候,羅源的車隊已經來到龍虎山山腳下了。   

     被封山的王漢明給攔了下來,沒過太長的時間,雲龍帶著一干弟子,親自下山來迎接羅源上山。

    「羅居士大駕光臨,龍虎山屏蔽生輝。」

    這是雲龍和羅源的第一次會面,不過羅源字出任江贛省委書記以來,便在江贛的各大媒體頻頻露面。

    雲龍雖然從沒有去特別的關注,卻也知道羅源的長相幾何,一眼就認出首當其衝之人便是羅源,快步上前握住了羅源的手,熱情的說道。

    「你好!敢問您是?」

    在龍虎山,這個曾經將江贛省委黨群副書記關了半個月柴房,只給發餿窩窩頭的龍虎山,連喬老都吃癟的地方,羅源可不敢妄自充大。

    在來之前,羅源還特地,系統具體的瞭解了一下龍虎山各方面的情況,只不過還沒能夠細緻到雲龍這一步,當然認不出雲龍。

    「雲龍,龍虎山前堂主持!」

    堂堂一省封疆大吏,每天日理萬機的,又素無交集,不認識他區區一個前堂主持,再正常不過,伸手將羅源請上了龍虎山。

    「羅居士請!」   

     這龍虎山羅源可以上,但是羅源車隊的隨從們就得另說了,羅源的隨從哪裡肯依。

    眼看一場衝突即將上演,還是羅源出言阻止,讓隨從留在山下,心中也是暗暗竊喜。

    羅源可是聽說了,這龍虎山上山容易下山難,黨群副書記那一撥人,就是被一起迎上山的,結果一股腦的就被扣下了。

    人多是沒有用的,何況這點人和龍虎山數萬道眾相比起來,連個尾數都算不上,一人一口唾沫就能給淹死嘍。

    龍虎山執意將他們留在山下,也隱隱表明不會將他扣在上山,這江贛省委書記和江贛省委黨群副書記,裡頭的差別還是比較大的。

    來到前堂會客殿,羅源和雲龍分賓主而坐,茶過三旬一通寒暄過後,雲龍便開口引向正題。

    「不知羅居士此來何意?」

    羅源的來意,是無論如何都規避不了的話題,這一點羅源心裡很清楚。

    只不過羅源心裡更清楚,他的來意並不能對雲龍說,雖然雲龍身為嗣漢天師府外堂的主持,在天師道的地位足夠的高。   

     但這對羅源來說並不夠,起碼在他來意這件事情上面。

    他必須要對張家人說,還得是龍虎山張家的主事,必須能夠拿得定主意,不然羅源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找個人!」

    羅源淡淡的說道。

    江贛省委書記前來龍虎山找人,要是往日說出去會被笑掉大牙,但是在這個時候,雲龍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不知道羅居士想要找誰?龍虎山有誰能夠勞羅居士屈尊大駕!」

    雲龍笑了笑說道,看上去有些不自然,一個普通人亦能夠看出來,何況是羅源這樣的行家裡手。

    「不知道張宇初張先生是否在龍虎山,我想見他一面!」

    嘎!

    雲龍的手抖了一下,詫異的看著羅源。

    先前,雲龍兀自還以為,羅源是為了永生禪師和孔德聖等人來的,萬萬沒有想到羅源要找之人居然是張宇初。

    張宇初的名諱豈是羅源能夠直呼其名的,不過羅源看樣子並不知情,所謂不知者不罪,雲龍也不好發難。

    「不知道羅居士找張先生有什麼事情,我可以代為轉告!」   

     耐著性子,雲龍試探道,他起碼得知道羅源對張宇初的身份知道多少。

    雲龍的愣神的瞬間很短,可哪逃得過羅源的眼睛。

    果然!雲龍的反應,印證了羅源和唐繼琛在昌南的猜測,龍虎山之事,恐怕還得由張宇初牽橋搭線,才能夠得以解決!

    甚至兩人曾更大膽的猜測龍虎山的事情,就是由張宇初而起的,當然這只是兩人的猜測而已,尚未得道證實。

    「有些話,我只對張先生說。」

    雲龍在試探,羅源何嘗不是在試探,一雙鷹勾一般銳利的雙眼,直勾勾的盯在了羅源的身上。

    「張先生是龍虎山的貴客,羅先生想要見張先生這件事情,雲某不能夠替張先生做主,還得徵求一下張先生的意見。」

    雲龍也是待人接物的行家裡手,除了羅源冷不丁的將他一軍,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以外,羅源想要在他身上找到破綻,是極其困難的。

    「這樣吧,羅居士一路勞頓,還請到後府的廂房歇息,這件事情等雲某跟張先生商量之後,再給羅居士一個答覆,可好?」   

     話雖這樣說,卻一點沒有徵求羅源意見的意思,已經替羅源答應了下來。

    「來人,帶羅居士去後府的廂房休息!」

    羅源離開之後,雲龍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羅源想要見張宇初這件事情,確實不是雲龍能夠決定的。

    雲龍心中也吃不準,這件事情該不該和張宇初稟報!

    道家至尊,豈是誰想見就能夠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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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6 19:49
第一百一十四章:一道離開

    「他想要見我?」

    在江贛,張宇初認識的人並不多。

    前幾天去了江贛省委大院,也只見到了唐繼琛而已。

    羅源想要見他,只怕問題還是出在唐繼琛的身上。

    張宇初和唐繼琛謀面的次數不多,但對唐繼琛的為人處世,還是有一定瞭解的。

    讓羅源衝在前頭,自己坐在幕後,似是避嫌,實則是規避風險,像是他的做事風格。

    「是的,不過他似乎還不知道您的身份。」

    雲龍還是不敢擅自隱瞞此事,將羅源想見張宇初的事情,跟張宇初說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張宇初揮了揮手,雲龍答應一聲之後,便離開了張宇初的房間。

    區區一個江贛省委書記,張宇初當然不可能親自出馬。

    不過羅源的來意有些銘感,雲龍顯然已經不再適合與羅源交涉,倒不是雲龍不夠資格。

    而是羅源信不過雲龍,繼續讓雲龍出面,一切將會戛然而止。

    取出一張召喚符,用手指寫了起來,手停符滅!   

    最終,羅源也沒能夠在龍虎山,看見張宇初,更不要說會面交談。

    接替雲龍接待羅源的是天師道的長老,張恩胥,乃是龍虎山張家的得道高人,銀鬚白髮,論起年紀輩分,那絕對是羅源叔叔輩的人物。

    接待的規格檔次,已經提升了好幾個層次,說句紆尊降貴,破格接待那絕對不過分。

    羅源雖然不懂,天師道張家長老,在正一道內具體的身份地位如何,卻足以表現出張家對他的重視程度。

    一次會面,羅源不可能將底全給抖露出來,底牌還是需要保留的。

    羅源強烈表達了江贛省政府,代表江贛的人民,希望龍虎山能夠重新開放。

    基於此,江贛省政府會在經濟上,政策等各方面領域,給予龍虎山大力的支持和幫助。

    說白了就是想要尋求合作,當然這個合作可不僅僅是政策經濟成面上的合作,張恩胥當然能夠聽出羅源這話裡話外的意思。

    羅源心中的擔心和顧慮,張恩胥也能夠理解,這種事情換做是誰,都得小心翼翼的。   

     能夠和羅源一樣,踩到江贛一把手這個步點,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可光有能力是不行的。

    天下能人異士多多,十數億的人口,難道羅源的能力,真的就能夠以他的現在的身份地位相匹配?

    不見得!

    有沒有能力是一回事,上頭的人用不用你這個有能力的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再有能力,得不到賞識,那也是白搭,上頭的人喜歡用有能力又聽話的人,除此之外,都在其次。

    換句話說,上頭的人不怕你女人多,怕的就是你有理想,有抱負,野心大,再加上有能力,又有權利,這就是實力!

    這山高皇帝遠的,就變得尤為可怕了,這種人上頭用的不踏實的。

    可以說,羅源今天這樣做,是頂著雷來的,已經是觸及到上頭的底線了,羅源不得不小心行事。

    沒經過上頭的允許,擅自和張家接觸,你想幹什麼?想幹什麼?站在羅源背後的人心中不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羅源在大的勢力格局上,還是上不得台面的,但張羅唐在江贛合流,這足以在內閣引起動盪。   

     整個內閣的要員,都會要這事輾轉反側,寢食難安!…,

     踩出這一步,羅源是經過反覆考慮的,踩到他這一步誰沒有一點野心,何況是在他這個大有可為的年紀。

    然而改換門庭並不是一件小事,就算他願意,還不知道張家願不願意接納呢。

    世界上治癌症的方法,有!

    治後悔的藥!沒有!

    這一步踩出去了,可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羅源踩出了試探性的一步,張恩胥也不能夠沒有一點表示,給羅源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合作互利,何樂而不為!

    試探的結果足以讓羅源滿意,既然達成了共識,那接下來就只談風月,不談政事。

    由於身份銘感,羅源並沒有在龍虎山過夜,而是在張恩胥的陪同下,用過晚膳之後,便下山,車隊乘著夜色離開了龍虎山的境內。

    然而羅源的車隊剛剛離開龍虎山的境內,身在北都的喬老,便得到了羅源前往龍虎山的消息。

    連照片都拍下來的,傳到了他的手裡,有圖有真相!

    特別部門的辦事效率也不是蓋的,比起大明錦衣衛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何況羅源這種地方封疆大吏,一直以來就是他們重點照顧的對象。   

     有危險的時候保護,有威脅的時候清除!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不過特別部門的人卻遲遲的沒有得到喬老的指示。

    羅源的出現,有些出乎喬老的意料之外,按照他寫好的劇本應該是唐繼琛,唐紹兩唐氏兄弟,可偏偏沒有,反而是羅源頂在了前頭。

    看來是低估了唐氏兄弟的能力,和羅源繼續往上爬的野心。

    江贛似乎有些要失控的意思,逼急了反而不好收拾,何況江贛本來就是他有意要送給張家的,只不過過程和他預計的一些偏頗。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就算他不將江贛送給張家,張家也絕不容許他人的勢力在江贛盤踞,江贛遲早還得落到張家人的手裡。

    張家有的是手段!

    和內閣的擔心不同,喬老擔心的並不是張羅唐的合流,張羅堂合流還是張家,本質上並沒有改變。

    喬老擔心的是南都最大的兩大家族,龍虎山張家和南都徐家,張徐合流那是喬老心的底線。

    多年的鬥爭下來,喬老心中透亮的很,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在利益面前,沒有堅不可摧的東西,何況是所謂幾百年前的積累下來的仇恨,這種事也能夠當真?

    糊弄三歲小孩那!

    在第二天,喬老就邀請了北都內閣的徐老爺子參觀了他北都四進的四合院。

    徐老爺子當時還納悶,一直以來徐家都是喬老等一眾閣老心中的心腹大患,忌憚徐家在江南的實力,表面上還是和和氣氣,心裡的疙瘩那是肯定的。

    先前徐老爺子連喬老這四進四合院的大門都很少進,更不要說參觀四合院的待遇。

    直到兩天以後,徐老爺子得到羅源上龍虎山的消息,這才明白過來。

    喬老這一手玩的,高啊!

    從一個土裡刨食的莊稼漢,一步步成為執掌天下的閣老,實打實的從血雨腥風裡闖過來的,不論是運氣還是實力,那哪能是一句兩句話能夠說清楚的?

    大浪淘沙,千萬里挑一的人物!

    徐老爺子也是背脊發寒!

    拉攏也好,警告也罷,不論他的目的如何,效果已經達到了。

    ……

    「送走了?」…,

     「送走了。」   

     「你們怎麼看?」

    「有可為!」

    「好,把這件事情告訴道琛。」

    「是。」

    「你們準備一下,重開山門,恢復江南各地道教協會的正常運作,南都就由石勒負責好了。」

    「這……」

    張恩胥猛的抬起頭來,這南都是江南天師道除卻三山之外的重中之重,一直以來都是由張家得力之人負責,交給石勒顯然有些不合適。

    「沒關係,我會親自留在南都,龍虎山就交給你們了。」

    「謹遵天師法旨!」

    在強大的庇護之下,嬰孩永遠也別想長大,張宇初的意思,張恩胥懂。

    眼下張家中生一代都派往了各地,張宇初在一走,也只能由他們這些老傢伙出來主持大局。

    ……

    「走?去哪?」

    得知這個消息的唐昕驚訝異常。

    「收拾一下,去南都。」

    在一旁的書桌上抄撰太上感應篇的張筱筠面露喜色,張宇初這個大魔頭終於離開了,她這個小惡魔終於可以得到解放了。

    不說別的,就單說這一百遍的太上感應篇,就能夠要了她的小命。   

     一遍就是五千多字,一百遍那可就是五十萬字,還是用毛筆抄寫,在張宇初眼皮子底下,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每抄撰一遍,張宇初還得親自過目,字跡潦草的直接就被張宇初給扭成一團,丟到垃圾桶裡去了。

    重抄!

    三天的時間,時間都快過去一半了,張筱筠也才抄撰二十遍,只有一百遍的五分之一。

    這不是要了她張筱筠的小命啊!

    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一直等到第七天,張宇初還是停留在小院子裡,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張筱筠甚至懷疑,張宇初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消遣她的!

    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哇!

    還好她後程發力,將一百遍太上感應篇給抄完了,多少感悟不敢說,倒背如流還是能夠做到的。

    若是不然,迎接她的還不知道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懲罰,她可不想穿著破衣爛衫的和一群糟老頭子去做雜役!

    和一群糟老頭子一起去做雜役,張筱筠想想都覺得噁心。

    然而當張筱筠張一百遍的太上感應篇整理成冊,一起交給張宇初的時候,等待她的確實無盡的黑暗深淵。   

     「嗯,去收拾一下,明天隨我一道去南都。」

    張宇初一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張筱筠甚至覺得她的整個人生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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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6 19:50
第一百一十五章:旅途波瀾

    這麼大一個攤子,不可能說離開就離開

    在龍虎山耽擱的這一段時間,張宇初讓去龍虎鎮警察派出所,讓人辦了一張身份證。

    當然是合法的那種,走的是正常的律法程序。

    一張加快,四天的時間就到手了,外加一張正常的流程,現在正在辦理當中。

    在南都的時候,張宇初就想要有一張身份證,不過上一次並沒有在南都停留太長的時間。

    而且破爛事一大堆,後來也沒有心思去辦理身份證了,匆匆離開了南都。

    在龍虎山上一個月,身份證什麼的根本就用不上,張宇初自然也不會想到這一茬。

    等到要離開的時候,張宇初才再次的將這件事情提上了日程。

    生活在現代都市,沒有身份證還是比較的麻煩的,雖然這件事情對張宇初來說構不成任何的危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麻煩這東西,能省則省。

    ……

    在龍虎山的推動之下,正一道弟子紛紛離開山門,趕往各地道教協會展開工作。

    大小媒體也紛紛報道有關於龍虎山,皂閣山,茅山三個旅遊景點的,從新開放的消息。

     官方稱前日三山封山是由於旅遊景點的完善和整改。

    雖說江南正一三山從新開放,但官方消息就是官方消息,當不得真。

    各地通往三山的旅遊專線的開通依舊是遙遙無期,而旅遊公司在對三山的旅遊業務還是處於一片空白狀態。

    不是旅遊公司不想開展這方面的業務,這可都是錢啊!

    正一道三山從新開放的消息一出,各大小旅遊業務公司的老總們就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的利用各種關係。

    然而打探的結果並不能夠讓人滿意。各種渠道傳出來的消息,都說這裡的水深。

    涉水過總有第一個,還就有不信邪的。

    最後的結果顯而易見,旅遊公司的老總,鋃鐺入獄。

    罪名還需要找麼?

    偷,稅漏,稅,侵吞國,家財產這一條。就夠你受的了。

    平時不查你,不是不知道你私底下那些小九九,是念在你為城市的發展和建設,增長了經濟產值。

    偷點漏點,平時孝敬一點,睜只眼,閉只眼,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

    可你在關鍵時刻尥蹶子,使絆子,那就是找死!   

     車鑒在前。還有很多想要在觀望一下的人,一下子就給縮回去了,錢是好東西,可有錢賺也得有地方花啊!

    好好的花花世界不待著。去大獄裡頭享受國家的供奉,犯不上啊!

    只要腦子沒問題,就知道這個二選一的選擇題,該怎麼選。

    旅遊可不僅僅只有旅遊公司跟團,沒有旅遊公司,沒有導遊也是可以的。獨自的。三三兩兩結伴成群的。

    結果來到龍虎山腳下,入住龍虎鎮酒店的時候,他們還很高興,休息了一個晚上起來,準備登山觀景的時候他們傻眼了。

    門票啥的倒是全都省了,就是這樣不能去,那也不能去,重要的景點都有天師道的弟子把守著。連嗣漢天師府都不讓進。

    有人趁著天師道弟子不注意想要從旁邊偷偷的給溜進去,結果被胖揍了一頓之後。給丟了出來。

    還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非但如此,龍虎山上曾經擁有的現代娛樂設施。全部都被拆除了,觀光電纜車也不能夠倖免。…,

     一到龍虎山的夜晚,四周就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的一片,別說是路燈,就連峭壁石階上的護欄都沒了。   

     一個不小心,就能夠摔下,萬丈懸崖!

    他們是來放鬆旅遊的,不是來龍虎山挑戰大自然的極限,舀自己性命開玩笑的。

    各地匯聚而來的遊客,在瞭解情況的第二天之後,就紛紛敗走,倒是吸引了不少登山愛好者。

    ……

    各地民眾來龍虎山觀光登山,張宇初不反對。

    但想要隨意進出龍虎山天師道個要害之處,那對不起,只能說是抱歉了。

    看著一波又一波的知難而退的遊客,張宇初心中搖搖頭,不可否認現在的百姓日子都過的還不錯。

    然而帶來的後果就是孱弱,大明王朝的一個普通的莊稼漢,過來都能夠一拳撂倒他一個兩個的。

    用現在的話來說,是從體力勞動向腦力勞動的一種向上的發展進化,然而長此以往,這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張先生,該上車了!」

    銀鬚白髮的張恩胥對張宇初說道,事前有言,在外然面前,一律稱呼其為張先生。

    「嗯。」

    張宇初收回了目光點了點頭。

    去南都的不是一輛車,而是一路車隊,前後加起來一共十幾輛車,這還是有不少天師道弟子先行了一步,不然車隊還能夠更龐大。   

     張宇初坐上了中間那輛林肯加長上,同乘的還有唐昕,張筱筠和另一位張家年輕一輩的張世昂。

    與張宇初一起前往南都的張家年輕一輩弟子中,可不僅僅是張筱筠一人而已。

    還有不少年輕一輩的張家子弟,不過是不全在張宇初這兩林肯車上而已。

    年輕一輩,意味著張家的未來,現在就將張家的未來,交到張道琛,張恩胥等人手中,張宇初還真不是非常的放心。

    這麼龐大的一個車隊離開龍虎山,駐紮在龍虎鎮特別部門的特別行動小組成員,是想不注意都不行。

    立刻向上頭做出了匯報,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上頭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甚至還讓江贛和蘇江兩地的官府的警力,保駕護航。

    車隊剛離開龍虎山,就有兩輛江贛省警察廳的車,一前一後的加入了保駕護航的行列。

    保駕護航什麼的。龍虎山的車隊還真不需要。

    有沒有這個保駕護航的能力暫且不說,說實話,張宇初心裡也還就真的信不過他們。

    不過有他們的加入,也有好的一點,就是一路暢通無阻,開道這個效用還是不錯的。   

     離開江贛,進入蘇江的境內,兩輛江贛的警車便脫離的車隊,返回了昌南。不過車隊的車輛並沒有少,反而是多了兩輛。

    兩輛蘇江省警察廳的警車外加兩輛南都市警察局警車,一共是四輛,在江贛省警車脫離了車隊之後,加入了車隊的行列。

    還是彭國濤自己來這個江贛和蘇江交界的休息站,來迎接張家車隊的,這到讓張宇初多多少少有點意外。

    石勒已經先去南都,主持南都的工作了,這次也只是說有一批天師道弟子會趕往南都,並沒有說有重要人物。

    根本就不需要彭國濤親自出馬。

    事實上。迎接張家天師道弟子前往南都,也不是南都市局的任務,而是省廳的任務,是彭國濤自己主動請纓前來的。

    從張宇初離開南都之後。彭國濤也調查過張宇初的去處,調查張宇初不容易,調查唐昕從李韻瀾處借的那輛車還是比較簡單的。…,

     一查之下,便知道掛有蘇江車牌的那輛車,停在龍虎鎮一家星級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聯繫到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張宇初和張家的關係能夠輕得了?   

     說沒有一點半點的關係。誰信?反正他彭國濤是不信!而且關係還不輕!

    前幾天石勒出任蘇江省道家管理協會的會長。彭國濤就覺得有些蹊蹺,什麼時候南都道教被外姓把持了。

    跟著就接到有天師張家弟子前來南都的消息。

    他算是被張宇初給整怕了,雖然僅僅自己有幾天的時間,但這幾天也夠他受的了,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張家弟子路上不出事則罷,一旦出事那可就是天大的事。

    看見從林肯車上下來的張宇初,彭國濤心裡咯登的一下,差點沒像游輪的渦輪桿一樣。停車嘍。

    這一把,他賭對了!

    然而彭國濤卻一點都興奮不起來。其實心裡最希望他賭錯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心裡像是剛剛吃了死蒼蠅一樣!

    「真沒有想到,張先生也會在張家的車隊裡,幸會幸會!」

    有過一次的經驗,彭國濤可不會自討沒趣的伸,手尋求和張宇初握手,只是口頭上寒暄道。

    「彭局長心裡似乎不太想看見我。」

    張宇初笑了笑說道,彭國濤不喜歡看見張宇初,同樣的張宇初也並不希望看見彭國濤,甚至可以說是糟糕透頂了。   

     「哪裡!看見張先生彭某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張先生是想要休息片刻,還是……」

    旁邊就是休息站,而龍虎山到這個休息站,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休息一下也是應該的。

    「彭局長的意思呢?」

    張宇初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彭國濤朝身後的休息站看了一眼,他比張宇初先到這休息站半個小時的時間,不過他並沒有進去休息。

    彭國濤總覺得這個休息站有些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勁,彭國濤還真說不出來。

    也許是他想多了,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點趕到南都將張家人安頓下來,彭國濤懸著的心也能夠早點的放下來。

    「依我看,還是不要進去休息了,從這裡趕到南都快一點也就兩三個小時。」

    看著身後的休息站,彭國濤皺著眉,對張宇初說道。

    「還是進去看一看的好!」

    張宇初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神色,每一輛車都從副駕駛座上,下來了一位龍虎山的弟子,一共十四五人,分成兩撥,一撥守在車隊旁,神情凝重。   

     另一撥跟隨著張宇初的步伐,朝著休息站走去,面色不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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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6 19:50
第一百一十六章:這不可能

    在普通百姓身體素質普遍孱弱的今天,忽然之間出現一撥體魄強壯,身手矯健的人,如何不能夠引起張宇初的注意——1——

    體魄強壯,身手矯健並不是不可以!

    龍虎山弟子倒也都是個個體魄強健,張宇初並不覺得應該奇怪,若是龍虎山弟子個個都病病怏怏的張宇初那才會大發雷霆。

    只不過這些人的身份裝扮和他們的強壯的體魄與矯健的身手有些不搭。

    江贛和蘇江兩省交界,一個普通的高速休息站,居然擁有這麼多實力強悍的員工,著實令人費解。

    就算彭國濤今天帶來所謂訓練有素的刑警,恐怕也不是這些人的一合之敵,一拳頭就能夠打到他們吐血。

    詢問彭國濤的意見,並不是尊重彭國濤。

    張宇初只是想知道,這件事情彭國濤知不知情。

    還好,彭國濤並不知情,雖然他隱隱之中似乎也察覺到一些不對勁,不然彭國濤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躺在地上了。

    官匪一家親,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歷朝歷代這種事情都屢見不鮮,張宇初對這種事情並不感冒。   

     可有人居然將這種烏七八糟的手段,再次的用到張宇初的頭上的時候,張宇初無法容忍!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是在南都,廢了一個所謂的市局副局長,顯然是沒有長記性!

    一群記吃不記打的傢伙,居然還敢用這種蹩腳的手段來對付他。

    「這……」

    氣氛不對!

    身為南都市警察局局長的彭國濤,也不是飯桶,這點專業技能還是有的,雖然他已經很長時間不在第一線奮戰了,可還是在瞬間就感覺出氣氛不對。

    「有情況?」

    彭國濤全身一顫,還真就是怕什麼,他就還什麼!

    「做好警戒!」

    一聲令下,隨彭國濤一道前來的十多名警察,立刻就拔出腰間的配槍,打開了安全閥,警戒了起來。

    「張先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離開吧!」

    休息站的這些人,沖誰來的,還不清楚,沒有必要去休息站蹚這趟渾水,彭國濤現在還在心存僥倖。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彭局長,還是一起進去看一看的為好,請!」   

     張宇初伸手道。

    這是要讓他彭國濤走在最前頭,這不是要他的命麼?不由渾身一哆嗦。

    不過張宇初有情,彭國濤還真不敢不答應,惹惱了張宇初的下場,沒有人比彭國濤更清楚了。

    「那,那好吧!」

    摸一把冷汗,彭國濤哆哆嗦嗦的邁出了第一步。

    「砰!」

    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在休息站的樓頂上急速飛來,在彭國濤的瞳孔中無限放大,擦著彭國濤的耳朵,飛向了側後方的張宇初!

    差一點!

    就差那麼一點點!

    這一刻子彈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小命!

    雖然是大難不死,也嚇的彭國濤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汗噌的一下就冒出來了。

    心中暗叫一個好險!

    不過彭國濤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回過神來,猛的回頭望向身後的張宇初。

    這顆子彈的目標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張宇初。

    還好,張宇初還好的站在那裡,手裡捏著一顆狹長的彈頭。

    這是狙擊槍的子彈,穿透能力極強,三千米以內保持強有效的殺傷力,一槍斃命。…,

     這裡距離休息站的樓頂不過四五百米,就算打中彭國濤頭顱,也能夠直貫而過,繼續射殺他身後的張宇初。

    若是被這種子彈打中,張宇初的身體也得承受不小的傷害。

    當然前提是打中!打不中那一切都是白搭!

    世上流傳來下的名刀寶劍,能夠砍傷張宇初的不在少數,可普天之下,能夠手持利刃砍中張宇初的人卻不多!

    迎面而來的狙擊槍子彈,被張宇初輕而易舉的捏在手裡,把玩了起來。

    這些人也太著急了一些,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開始動手了,顯然是沒得商量了。

    既然如此張宇初也沒有必要跟他們客氣!

    「彭局長,沒嚇著你吧!」

    張宇初伸手將彭國濤從地上給拉了起來。

    「看來蘇江的治安,並不如想像中的那般完美,彭局長似乎還得繼續努力啊!」

    張宇初頗為玩味的說了一句。

    事實上蘇江的治安跟彭國濤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他能夠管轄的也就是南都那一畝三分地,那還不能夠由他說了算!

    可不論怎麼說,身為南都市警局的局長,蘇江警界大鱷,在蘇江境內,差點沒被狙擊手一槍給打死,一切的解釋都顯得有些多餘!   

     「不留一個活口,殺!」

    到這個份上了,張宇初已經沒有必要再進去,捏著子彈的手,往飛來的方向一甩。

    表面包裹著一股靈氣的子彈急速飛了出去。

    片刻之後,休息站樓頂就傳來一聲慘叫,埋伏在那的狙擊手的頭頂出現了一個血洞。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是狙擊手最基本的常識。

    不是這個狙擊手忘卻了,而是這個狙擊手對自己的狙擊技術有超強的自信心,被他鎖定的目標,他還沒有開過兩槍的記錄。

    就當他準備離開狙擊地點的時候,居然用瞄準鏡看見,他失手了,打出去的子彈居然被他的目標捏在了手裡!

    狙擊手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

    就這麼稍稍的一耽擱,一條命就被張宇初給超度了!

    血嘀嗒嘀嗒的從眉心留了下來,雙眼瞪的老大,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他不能夠接受失敗的現實。

    更讓狙擊手接受不了的是他死亡的方式!

    就這麼一甩手,居然能夠要了他的小命!他不接受!

    然而接不接受都已經不在狙擊手的控制範圍之內了,他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安息!   

     「砰。」

    在意志的驅使下抬起的頭,重重的垂落,雙目難閉!

    張宇初原物奉還,至於狙擊手怎麼接回去,是用手?還是用腦袋?就不在張宇初考慮的範圍之內了。

    一聲令下,龍虎山弟子,共兩撥,十五人,拋下身後的車隊,朝休息站急速而去,消失在彭國濤等人眼前。

    一堆螞蟻一樣的存在,還不需要張宇初親自出手。

    「給我上……」

    龍虎山的人都衝上去了,身為正牌的警察,站在旁邊看熱鬧,怎麼滴也說不過去。

    彭國濤一揮手,就要讓警隊的同志往前衝。

    「彭局長,留下吧,好好看著就可以了。」

    張宇初一揮手,布下了一層禁制,淡淡的阻止了彭國濤。

    對張宇初來說,這些人構不成威脅,可對這些訓練有素的刑警,那絕對是龐然大物。

    收拾個三兩個,就跟砍瓜切菜似的,從上去只能送死不說,反而還礙手礙腳的。…,

     麻煩!

    還不如留在這!

    既然張宇初發話了,彭國濤也沒有意見,畢竟子彈不長眼,剛他還差點被一槍給蹦了呢,嚇得可不輕!   

     留在這雖不敢說有多保險,起碼危險係數小一些。

    靜!

    出乎意料之外的安靜!

    靜的甚至能夠分辨出各自的呼吸,讓彭國濤心裡直發毛。

    一切都太過反常,一點聲息都沒有,眼前的景象也一直都沒有變化,還是維持著十多分鐘前的模樣。

    忽然之間,彭國濤的聞見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前往休息站的十多位龍虎山弟子憑空出現在他的眼前。

    十五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渾身浴血!

    「查出來是誰了麼?」

    張宇初淡淡的問道。

    「查出來了,是境外的一支雇,傭軍,一共有四五十人,還有重武器,其中有不少是我們國家的人。」

    境外雇,傭軍?四五十人?重武器?

    一個個字眼,都挑戰著彭國濤心理承受能力。

    龍虎山的人在說謊!

    這是彭國濤心中第一個念想,要是有重武器,他們怎麼不拿出來用,不說別的,一支火箭筒就夠他們一個車隊受的了。

    這麼龐大的一直雇,傭軍隊伍,進入蘇江會一點動靜都沒有?   

     更不要說所謂的重武器,這種事情在新共國,是決不被允許發生的!

    「不可能!你在說謊!」

    彭國濤打斷道。

    「哦,彭局長為什麼這麼說?」

    張宇初轉過頭來,饒有意味的朝彭國濤問道。

    「這麼一支龐大的僱傭軍,攜帶重武器,進入蘇江境內,蘇江警方不可能得不到一點消息!」

    彭國濤色厲內荏的呼喝道。

    「彭書記怎麼知道蘇江的警方不知道這個消息,難道彭書記能夠在蘇江警界一手遮天?」

    相比起張宇初來,龍虎山弟子對彭國濤說話的語氣就差太多了。

    也是,任誰被火箭筒之類小型重武器埋伏劫殺,轟上幾下,雖然沒有丟掉性命,可誰的心裡能夠好受。

    他們甚至懷疑彭國濤跟這些人就是一夥的!

    彭國濤說的可真是一點沒錯,這麼大的事情蘇江的警界就一點消息沒有?誰信吶!

    只怕是同流合污,這些重武器甚至就是他們提供的也說不准!若不是張宇初在場,龍虎山弟子上來就將彭國濤的頭給打爆了,以洩心頭之憤恨。   

     「這個當然不能。」

    面對渾身浴血的天師道弟子的咄咄逼人,彭國濤不由有些訕訕,別說是蘇江警界他不能夠一手遮天。

    就連在南都警界,彭國濤想搞個一言堂,都還有點問題!

    「彭局長,我們趕往南都還有要事,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這幾輛警車就暫且先借我們一用!」

    十五位渾身浴血的天師道弟子,再和車上的混坐在一起顯然有些不合適,四輛警車,十五個天師道弟子,外加四位司機,也勉強夠了。

    說罷,張宇初大手一揮,撤去了四周布下的禁制。

    彭國濤眼前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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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6 19:52
第一百一十七章:官匪一家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彭國濤是幸運的。

     當過兵,扛過槍,站過崗,放過哨,受過傷,立國功,卻從來沒有上過真正的戰場。

    和大多數的普通人一樣,彭國濤也不喜歡戰爭,戰爭帶來的只能是毀滅和流血。

    彭國濤心裡很清楚,他沒有過人的能力,和平年代還能夠混個一官半職,戰爭一旦來臨,他將一無所有,連一官半職都守不住。

    戰爭年代講究的是真金白銀,和平年代積累前來的所謂錢財,屆時將會變成一堆廢紙,銀行的存款,那真就是一串毫無意義的數字。

    真金白銀才是王道!

    真正的戰場彭國濤沒去過,模擬戰場倒是去過不少次。

    眼前的景象可比模擬戰場逼真多了!

    四起的硝煙,被炮彈炸的坑坑歪歪的地面,飛散的彈片,拋棄在地上火箭筒,還有那不遠處,已經是一片廢墟,冒著熊熊大火的休息站。

    比模擬戰場更加的逼真,然而眼前的屍血殘骸,告訴彭國濤,這不是人為偽造出來的,而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而製造眼前這些慘劇的,就是彭國濤身邊這十幾位浴血的天師道弟子。

    彭國濤望向他們的眼光都變了,一切都是那麼的詭異,汗水將他全身都濕透了,順著手指往地上滴落,邁不開腳步。

    這不是第一次,卻是給彭國濤震撼最大的一次。

    現在想來,自古以來,那些飛簷走壁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煞有其事。只不過是被有心人故意抹去,歪曲了事實而已。

    張家的車隊走了,順帶開走了四輛警車,將彭國濤等十多名刑警丟在這已經是一片廢墟的休息站。

    彭國濤等人也沒有閒著,立刻呼叫附近的警力支援,便在廢棄的休息站搜尋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不但有黃種人,還有不少黑人和白人,彭國濤甚至在一個黃種人身邊看見一把,扶桑的武士刀。

    只不過這柄武士刀已經斷成了兩截。一截帶把,落在了扶桑人的身邊,另一截則是插在了扶桑人心臟的位置。

    遺棄在地上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有沙俄的AK系列,也有美利堅的沙漠之鷹,丟在地上的火箭筒不在少數。   

     將這些五花八門的武器收集起來,完全可以開辦一個常規武器小展覽。

     火力配置可比他們警察的配備強多了,比武警部隊的配置還要強上很多,直追特種作戰部隊,小規模作戰的火力配備。

    還好張宇初剛才阻止了他們。若是不然只能是被打成篩子,連死可能都不知道是為啥!

    他們不但死的詭異,出現也相當的反常。

    這麼多武器非法,入境。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生生就在眼前的出現了,由不得彭國濤不懷疑。

    難怪來到這個休息站這麼半個小時的時間,除了張家一路車隊,愣是沒有發現任何一輛車路過此地。

    從頭到尾一路經營策劃下來,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相反是一件極其龐大的工程。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蘇江省一號人物也不行。

    想到這彭國濤不由苦笑,為了對付張家的後輩,上頭還真是煞費苦心,差點連他也給裹挾進去。

    就算是想明白了,彭國濤也只能是無可奈何,怒髮衝冠很簡單,可是不敢,甚至連**都提不起來。   

     別說是無意中差點把你給捎帶進去。就是明擺著要對付你,你也只能是乖乖的把脖子洗乾淨嘍。送過去,給人下刀子!…,

     這件事情背後隱藏著那強大的存在。已經讓彭國濤連反抗的慾望都沒有,他不是天師張家。

    上頭若是有人有心要捏死他,哪裡需要什麼搞陰謀詭計,那就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的事情。

    這背後的事情張宇初會不知道?

    哼!不見得!

    彭國濤哪裡知道,剛才他不僅僅是在鬼門關走一朝,已經轉了好幾個圈了。

    同是官府的人,雖然彭國濤不甚之情,可真要是在他身上收回一點厘利,也不算冤枉了他!

    無意之中,彭國濤捲入,上頭和張家的權利互軋之中,有苦難言,不過他所處的位置被捲入進來也是遲早的事情,現在不過是提前了一點,僅此而已!

    彭國濤有些頹喪的取出了電話,熟練的撥出了一個號碼。

    「老領導,是我,國濤,出事了!」

    彭國濤將這件事情給南都的楊逸國給匯報了一下,也算是提前告知,也不至於讓張宇初到南都之後打的楊逸國措手不及。   

     之後彭國濤又將電話打給了蘇江省警察廳的領導,將這件事情給匯報了一遍。

    雖然南都是副省級市,南都政法委兼市局局長的彭國濤,也是正廳級,與省廳的廳長平級,行政上不歸省廳管轄。

    可在業務上,彭國濤還是要接受省廳的領導的。

    與其說是匯報,還不如說是支會他們一聲,行動失敗!

    這麼龐大而又複雜的一個工程,省廳的領導不見得都知道,但是省廳的廳長,那是肯定知情的。

    若是所料不差,背後肯定有他幫忙運作的痕跡。

    「陳廳長,行動失敗了!」

    接通電話第一句,彭國濤便說到,電話另一邊的陳致中,久久不語,恰恰印證了彭國濤心中的想法。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良久之後,陳致中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接到彭國濤的電話,陳致中便有些不好的預感,行動可能失敗了。

    可陳致中萬萬沒有想到,彭國濤居然來了這麼一句,這是將他的老軍啊!

    「什麼?」

    彭國濤裝傻充愣的反問道。   

     「陳廳長,我在接張家人的路上,遇到了悍匪搶劫路上的休息站,現在悍匪已經被盡數擊斃,而我們的同志也留在休息站,負責處理相關事宜,張家的車隊已經朝南都開走了,我們的行動失敗了,請組織給予處分!」

    彭國濤的接到的任務是為張家的車隊保駕護航,半路撇下張家的車隊,處理其他的事宜,說句任務失敗,也說得過去。

    話音剛落,彭國濤就聽見電話的另一邊,傳出一聲長長的呼吸聲。

    「是的,陳廳長,是,是,是,保證完成任務!」

    掛掉電話,彭國濤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其實陳廳長跟他的處境也差不多,誰也不比誰好多少。

    都是上頭和張家權利互軋的一個棋子,唯一不同的是陳廳長背後有靠山,而他只是無意中闖入其中的棋子,至今為止,無依無靠。

    當然陳廳長背後這個靠山似乎也不是那麼的靠得住,以彭國濤這麼多年的從政經驗來看是這樣的。

    到該做出犧牲的時候,沒有人會願意為一個小小的廳長強出頭。   

     有得必有失,對上頭那些大人物來說,只要能夠打成他們所需要的目的,多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何況這些犧牲跟他們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

     只不過是報告上的數字,只不過是寫在黑板上的粉筆字,隨時都能夠擦掉,然後重新書寫更美麗的語言。

    雖然不願意往這邊想,但彭國濤心裡很清楚,等待他的命運是什麼,成不了主導人物,那時能是混在人民行列,跟著主導人物的步伐往前走!

    然而這樣帶來的後果就是生死由他不由己!

    雖說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張家和上頭顯然還沒有到要撕破臉的時候,休息站這種事情自然是能掩則掩,揣著明白裝糊塗。

    然而這英勇破除悍匪持槍搶劫休息站的功勞,自然而然的就落到彭國濤的頭上。

    隨行十多人每人一個個人三等功,外加一個集體一等功,應該是跑不掉的,附帶日後加官進爵,那是絕對的。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這是堵嘴!

    張家人不說,上頭的人不說,剩下的除了他們十幾個警員以外,都死光了。   

     原休息站的工作人員,也都死了,毫無例外,一槍爆頭,只中眉心,被人捆綁起來之後,近距離射殺。

    事實具體是怎麼樣的,那還不是他們這十幾張嘴說算,以官方為後盾,只要是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的話,那就是事實!

    置疑?

    又不流血,又不掉肉,逼急了逮起來,辦你一個妖言,惑眾,蠱惑,民心,煽動,騷亂,你哭都沒地方哭!

    雖然彭國濤並不喜歡這種做法風氣,可在眼下這個大環境就是如此,想要在體制內混出個人模狗樣來,出淤泥而不染肯定是不行的。

    這年頭,好不好官的不是小老百姓說了算,這已經不在是大宋年間,小老百姓送你一塊青天白日匾,你就是包青天!

    這個時代早就過去了!

    想要出淤泥而不染,同僚們聯合起來第一個就弄死你,到時候別說是青天白日匾,毫不知情小老百姓,送你的只能是臭雞蛋和破鞋!

    同流合污才能夠走的更長更遠,到了一定的地位之後,若是還能夠良心未泯,倒也能夠為老百姓辦一兩件實事,好事!   

     唉,這就是大環境下的無奈!

    這種後福也算是好事,但彭國濤卻不想要,這次有後福,下次就不知道有沒有這麼走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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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6 19:54
第一百一十八章:懷璧其罪

    淹死的,基本都是會水的!

    敗走麥城的次數,不用多,一次就夠!

    這一點,彭國濤心裡很清楚,想要擺脫眼前的困境,彭國濤著實想不出很好的辦法——1——

    在休息站,彭國濤並沒有逗留太長的時間,當地的同志一到,彭國濤就將休息站的事件交給當地的負責人。

    帶上人火急火燎的趕往南都,也不擔心功勞會被人搶了去。

    事實上,彭國濤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希望,忽然跳出來一個人將所有的功勞都包攬了過去。

    就算當地的負責人有這個想法,也沒有這個膽量!

    別說休息站這一百多具屍體,不是他一個正處級的警察局長,能夠扛下去的。

    就是彭國濤正廳級的身份,就能夠將他這個正處,也壓的死死的,連粗氣都不帶喘一下。

    對上,彭國濤就是一碟不起眼的小菜,隨手就能夠被倒進垃圾桶裡去。

    對下,彭國濤搖身一變,那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龐然大物,收拾一個正處級的警務人員,雖然要費一些手腳,卻也不算太麻煩!   

     蘇江警務系統,可沒有人願意為了偏遠地級市,一個毫無前途警察局局長,去得罪南都副省級市前途無限的市委常委。

    賠本的買賣,沒有人願意去做,要是一不小心再把自己給搭進去,可就萬事休矣!

    不過彭國濤剛走到一半,就改變主意了,中途折返回江贛蘇江交界處的那個休息站。

    南都的這趟渾水不好蹚,而休息站這件事情已經出了,躲是肯定躲不過去了。

    火急火燎的趕回去幹什麼啊!

    嫌棄自己的命硬,死的不夠快,找個新鮮的死法?

    眼下彭國濤是巴不得休息站的事情托的長久一些,等南都的風頭過去了再回去。

    ……

    一大早從南都出發,一路上警車開道,花費了四五個時辰的時間,來到南都的時候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候。

    進入南都之後,張宇初並沒有理會前來迎接他們的楊逸國等人,而是讓車直接開進了準備好的住處。

    張宇初這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將蘇江一干省市級的領導,一溜煙的晾在了一旁。

    迎接隊伍中的楊逸國和陳致中兩人是知情的,心中發苦,臉上露出的無奈的笑意。   

     然而更多毫不知情的人卻交頭接耳起來,紛紛表示心中的憤慨。

    他們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迎接天師道張家的子弟,已經夠給面子了,張家居然不領情!

    天師道張家家大業大,也不能夠這麼欺負人吧!

    他們哪裡知道張宇初,沒將休息站那些雇,傭軍的屍首丟在他們面前,已經是足夠的克制了。

    「石會長,你看?」

    楊逸國張目光投向身邊的石勒,略帶詢問的說道。

    對石勒的身份,楊逸國還是比較好奇的,一個外姓,居然能夠把持南都道教協會,想不引起注意都不行。

    這樣一個人物豈是簡單,楊逸國焉敢小視於他。

    「我看楊書記,你們還是都先回去吧!」

    張宇初這麼做他一點也不奇怪,楊逸國等人還不足以讓張宇初親自下車。

    在此之前,石勒還曾經否決了官府這個方面的提議,奈何官府一再的堅持,石勒也就不說什麼了。

    這一切都是楊逸國等人自找的,又能夠怪得了誰。

    然而讓石勒感覺到奇怪的是,他居然聞到一股血腥味,是從那幾輛警車裡傳出來的。…,

     雖然這個血腥味很淡,被掩蓋的很好,楊逸國等人肯定是聞不見的,但石勒的嗅覺可比楊逸國普通人強多了。

    「那好吧!」

    打心眼裡,楊逸國就不願意蹚這趟渾水。

    彭國濤能夠想明白的事情,他也能夠想到,彭國濤想不到的,他還能夠想到,還能夠比彭國濤想的更通透。

    奈何有些事情不是他想不想,他不想做的事情多了去了,他甚至還想在內閣佔據一把椅子呢,但這可能麼?

    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處廟堂之高,何嘗不是如此!

    張家人今天這樣做,雖然讓他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可張家的強勢是有目共睹的。

    被張家人欺負,說出去也不算是太丟人的事情,有些人連被欺負的資格都還沒有呢!

    能找著台階,識相的就自己一溜煙的下吧!

    顯然楊逸國是知趣的人,張家這事能躲就躲,這年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躲不掉也別跟著瞎攙和。

    在彭國濤打電話給他之前,他是一概不知情,這賬要算,也輪不到他的頭上。   

     告罪一聲,楊逸國帶著秘書,一溜煙的就走了,比兔子跑的都還快,大家一看領頭的楊逸國都走了!

    得!也別跟著瞎起哄,散了吧!一個個的都讓司機開著車離開了。

    晚上在私人會所有重要公務要談的就去談公務去了,有白癡美女員工在工作業務上需要輔導的就去發揮領導帶頭作用去了……

    總之是該幹嘛幹嘛去!

    送走楊逸國等人,石勒也走進了身後的別墅。

    十幾輛車的人都從車裡下來了,呼呼啦啦數十人之多,張家後輩就有十來個,一棟別墅肯定是不夠的。

    當然住宿事宜都已經有人安排好了,旁邊幾棟別墅現在都是天師道的產業,周圍都有正一道弟子把守著,不得任何生人靠近。

    雖然張宇初並不需要這些弟子的護衛,但需不需要是一回事,有沒有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換句話說正一道弟子守護的不是他張宇初,而是天師道天師!

    「張先生,路上是不是出什麼變故了?」

    走進別墅,石勒首先看見的是十多位渾身浴血的天師道弟子,雖然身上的血跡已經凝結,看上去還是甚為駭人。   

     「嗯。」

    張宇初點點頭。

    「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看了,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

    石勒是張宇初擺在明面上的人物,雖然石勒不姓張,但有心人都明白石勒背後的就是正一道。

    有些事情明面上的人物是不方便出面的。

    「筱筠,世昂等人入學工作的事情,你也幫忙安排一下。」

    將張筱筠他們帶過來,可不是讓他們來南都的紫金山遊山玩水的,該上學的上學,剛工作的工作。

    也勉強算是入世歷練,當然是在張宇初照看之下的入世歷練,想要過的輕鬆,沒這麼容易。

    「知道了!」

    「對了,明天幫我另找一個住處,不需要太好!」

    坐在大廳鬆軟的沙發上,張宇初掃了一眼四周,淡淡的說道,說完還附帶的加了一句。

    剛才不願意與楊逸國等人照面,一是楊逸國不夠格,二則是休息站的事宜,再則是張宇初不願意大張旗鼓的坐鎮南都!

    南都向來為帝王所忌,如今怨靈之氣被驅,民興之氣正旺,帝王之氣復興指日可待。…,

     再加上他大張旗鼓的坐鎮南都,這天下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睡不著覺了。

    「沒事了,下去吧!」

    張宇初揮了揮手對石勒說道,石勒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轉身退了下去。

    「道潤,來一下!」

    石勒剛走,張宇初朝外頭的張道潤說道,張道潤是眼下唯一一位,跟在張宇初身邊的張家中生代的人物。

    有些事情石勒不能做,也做不了的事情,自然要由張道潤來做,石勒對外,而張道潤對內。

    「張先生。」

    「明天我會搬出去住,這裡的大小日常事務便由你處理,世昂等人要嚴加管教,不能出任何紕漏,碰到大事,猶豫不決的時候可以來找我。」

    「是張先生。」

    「今天的事情,你留心一下,看背後有誰,把他們的身份來歷,都一一給我調查清楚!」

    「知道了!」

    張道潤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今天就是他帶著剩下的十四位天師道弟子,剷除休息站那波雇,傭軍的。

    雖然最後的結果看上去是波瀾不驚,徹底將那波國際雇,傭軍給剷除了,可過程並不輕鬆,要是他們的火力再強一點,搞幾門大炮什麼的,還真就會有弟子則損在那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口氣,不管別人咽不咽的下去,反正張道潤是嚥不下去,等的就是張宇初這句話。

    「讓你準備好的人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挑選的都是實力強勁,品性優良的弟子。」

    張道潤心中也好奇,張宇初要這麼多人做什麼,不過這不是張道潤該多心的,儘管心中好奇,也只能是憋在心裡。

    「嗯,讓他們抓緊時間好好休息,晚上三更天的時候,帶上他們隨我出去一趟。」

    張宇初淡淡的開口說道。

    今時不同往日,在大明朝三更天的時候的南都,早就宵禁了,路上除了巡邏的甲士,再沒有旁人!

    而現在三更天的時候,不少人豐富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不得不說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也許雞鳴破曉的時候,再去辦這件事情,或許會更妥當一些。

    不是張宇初要去辦的這件事情見不得人,只是不想讓太多的普通人知道這件事情。

    知道了,對這些沒有多少自保能力的普通人來說,絕對算不上是一件好事,相反也許會釀成滅頂之災。   

     一如休息站那些工作人員,他們或許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當然僅僅是或許,事實上他們沒有錯,只是在正確的時間,出現在了正確的地點,而在那個正確的地點出現了一群錯誤的人。

    滅頂之災便從天而降!

    新書上架!會員點擊,收藏,推薦,求一切! 本帖最後由 weichang95 於 2016-4-16 19:56 編輯

weichang95 發表於 2016-4-16 19:56
第一百一十九章:得失之間

    夜入三更,南都燈火璀璨。

    又七輛車組成的一個車隊,緩緩衝從張家下榻的別墅開出,朝南都紫金山的方向而去。

    換做是往昔,這個時候的紫金山肯定還停留有不少青年男女,卿卿我我,美名其曰浪漫。

    可當紫金山接連發生靈異事件之後,一到晚上,別說是青年男女,兩個鬼影子都看不見。

    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張家的車隊,三更半夜的出現在紫金山的腳下,便顯得有些突兀。

    突兀歸突兀,四周無人,再突兀也無所謂!

    留下幾個人,守著車隊,身下的都跟在張宇初的身後,步上了紫金山,步入深不見底的天府洞。

    「這……」

    這一步踏進去,便來到了天府洞洞底,讓張道潤也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驚恐的看著天府洞內的陳設。

    陣陣陳腐,卷卷書香,這是歷史沉澱下來的味道。

    「把這裡的書都搬出去,送回龍虎山。」

    張宇初領張道潤來天府洞,可不是來觀景的,而是要將這些藏在天府洞中的典籍給搬出去。   

     送回龍虎山,由天師道弟子抄撰,再送往三山收藏,供由正一道弟子閱覽,千萬不能夠有任何的差錯。

    這些典籍自古以來就是的**,眼下也只有天府洞之內才有收藏,顯得異常的珍貴。

    一旦流失,焚燬也許就再難見天日,價值連城還是往輕了說。

    物以稀為貴,這些典籍流傳的廣了,也就不稀奇了,倒也不是張宇初藏私,不願意將這些典籍廣泛流傳。

    只不過這些典籍,從一出生開始就命途多舛,和張家,和王興之地南都一樣,為歷朝歷代的君王所忌。

    是歷朝歷代文字獄重點照顧的對象。

    流傳出去非但不是好事,還會給沒有多少自保能力的百姓,普通文人召來滅頂之災。

    焚書坑儒,可不僅僅是傳說,雖然又被儒生士子誇大之嫌,卻也是依舊事實編撰而來,有跡可循。

    然而歷朝歷代的文字獄,可比焚書坑儒駭人聽聞多了,只不過漢武以後崇儒,與主張輔佐仁君,治理天下儒生士子一拍即合。

    旋即蛇鼠一窩,誇大暴秦,坑儒一說,而對歷代統治者貶低百家學說,焚燬百家典籍避而不談,偶爾提及也是寥寥數筆,草草掠過。   

     別看儒生士子表面上羽扇綸巾,談笑風生,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做起事情來,比誰都絕!

    張宇初也只能是自歎弗如!

    「千萬不能夠有任何的差錯!」

    臨了張宇初叮嚀了一句,為什麼要挑選實力強悍,又信得過的弟子,就在這上面了。

    至於送回龍虎山之後的事情,龍虎山天師道的長老護法自然會知道怎麼做,就不需要這些弟子負責了。

    天師道弟子的動作也很快,數以萬冊計的典籍,很快的時間就被搬空,幾輛車的後備箱和後座上都堆得滿滿的。

    偌大的一個天府洞也變得空蕩蕩起來,連六百年的符篆也都被搬走,也只剩下和天府洞中央那半蓋的水晶棺和七七四十九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與桌椅的陳設。

    然而別說是水晶棺和拳頭大小的也名族,就是普通的桌椅,放到古董市場,都會引起市場的上的哄搶暴亂!

    當然這些東西是不可能流入古董市場的。

    張宇初紫金山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四更天,接近五更天了,七輛車的車隊也已經開走了。…,

     車隊並沒有回南都的別墅,而是直接離開了南都朝著龍虎山的方向進發,張道潤也跟著車隊一起去了。

    畢竟這事關重大,容不得有任何的閃失,張道潤一起跟過去,也放心一些。

    紫金山的腳下也就只剩下張宇初一人而已,還好張宇初不是路癡,還不至於找不到回去的路。

    雖然是四五更天的時間,南都街上的行人卻還是不少,走在路上倒也不覺得怪異。

    張宇初也並不急著趕回別墅去,至於休息,就算幾天幾夜不休息,對張宇初來說也不算什麼。

    「放手,我叫你放手……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在路過一家酒吧門口的時候,張宇初耳邊傳來一陣陣的雜亂的聲音,似曾相識,似乎在爭吵這一些什麼。

    放眼望去,只見一男一女,在掙扎扭打著,不過張宇初並沒有在意。

    腦海裡的記憶告訴張宇初,酒吧就是找樂子的地方,這種地方放在大明朝那就是青樓。

    是的,起碼張宇初是這麼認為的,只不過是換了一種叫法而已,剩下的幾乎都是以前青樓留下來的東西。   

     此等污濁之地,發生此等污濁之事,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尋常人來此尋歡作樂,也無不可,張家子弟若是敢沾染此等惡習,一律殺無赦!

    正一道不同於其他道教,不禁婚嫁,三妻四妾也並無不可,但嫖,娼這種惡習是堅決不允許的!

    身為天師道天師自當以身作則,張宇初可不會去這種污濁之地,沾染污穢之氣。

    儘管這爭吵的一男一女,張宇初也都有著一面之緣。

    可和他有一面之緣的人多了去了,張宇初可顧不過來,何況是在這種污濁之地。

    「看什麼看,沒看過男女朋友吵架麼?滾!」

    被一個女人一再的貶低,孔亮光就算再紳士,時間長了,也難保不會變成禽獸。

    何況身為南都市局警長的孔亮光,從來也就都不是善茬,只不過是看在王穎長的漂亮份上,一再的收斂而已。

    開始的時候利用唐昕和張宇初的消息,約王穎看電影,吃個飯啥的是屢試不爽。

    然而隨著唐昕和張宇初的忽然消失,王穎便變得極其不配合起來了,不然就約不出來,不然就約出來了也談不了幾分鐘的時間。   

     這讓自尊心極強的孔亮光備受傷害,心裡甚至有被欺騙的感覺。

    就這麼就放棄了?不可能!孔亮光不是一個輕易言棄的人,再說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和金錢在王穎的身上,別說是啥大的好處,連小手都沒摸到一下,孔亮光怎麼甘心!

    這一次也是孔亮光好不容易將王穎給約出來的,利用這些天在道聽途說來的消息好不容易托到深更半夜的,藉著酒勁提出了他的要求。

    孔亮光也不求天長地久的,王穎願意,他還不願意呢!

    一次兩次的也就可以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沒啥好難為情的,各取所需罷了!

    沒想到王穎這娘們,給臉不要臉,居然一把將酒潑到他的臉上,跑了出來,煮熟的鴨子給飛了,孔亮光肯定不干,跟著追了出來。

    就發生了張宇初眼前這一幕,本來孔亮光的膽子就不少,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一個腦袋昏昏沉沉的,膽子就更肥了,沒看清楚遠處的張宇初,就朝張宇初嚷嚷了起來。…,

     換做是腦袋清醒的時候,孔亮光肯定不幹這麼肆無忌憚的說話,在南都別說是一個小小的警長,就是分局局長也得夾緊尾巴好好做人!這可跟膽子沒有多少關係,只要不是傻子就可以了。   

     也就是多喝了兩碗黃湯,滿世界撒潑,拽著王穎就要往酒吧旁邊的酒店去,不管王穎願不願意,孔亮光今天都要將王穎給正法嘍!

    王穎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又怎麼擰的過孔武有力的孔亮光,不論怎麼說孔亮光幾年前也都是警校的優秀學員。

    智商有多高不敢說,手上的力量絕對小不了。

    在孔亮光的拉拽之下,王穎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孔亮光的身後,已經脫出酒吧大門範圍老長一段距離了。

    「張先生,救我。」

    看見朝他們走過來的張宇初,王穎一咬牙,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雖然有剛出狼窩,又入虎穴的風險,但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由不得王穎擁有更長的時間考慮。

    張宇初可不是王穎而來!

    忽然之間被孔亮光吼了一下,張宇初還真有些不適應,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體會這種感覺了。

    敢這麼對他叫吼的人都死了!

    雖然孔亮光是個普通人,又是多喝了兩碗黃湯,瘋言瘋語的,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啪」的一聲脆響!   

     張宇初一掌直接蓋在他的臉上,沒有運任何的真氣靈氣,也夠孔亮光一個腦震盪的。

    沒辦法,張宇初其實沒有用多少力道,只能怪孔令光不經打!

    孔令光直接暈死過去,不過張宇初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一腳踢在搖搖欲墜的孔令光的立足腳上,將孔令光給抓了起來。

    轉瞬之間,王穎眼前一花,耳邊就聽見,轟隆的一聲,孔令光頭朝下,被張宇初種進了垃圾桶裡。

    也沒有搭理身邊的王穎,轉身就走,和女人張宇初本來就沒有共同的語言,何況是王穎這種不潔身自好,自甘墮落的女人。

    居然還朝他呼救,當真是滑天下之稽!

    女人也是人,想要風流快活,也無可厚非,不管風言風語,做個浪女也就是了,頂多就是聲名難聽一些。

    不過想要風流快活,又想要立貞潔牌坊,有得必有失,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感謝書友『無名先生之能人』和書友『zxlhaha』的月票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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