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寒士謀 作者:坐井觀天的青蛙(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2-15 22:44: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38 535990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3 08:56
第一百三十六章 華佗?


“銀子。汝等只要肯出銀子來資助吾,吾就能抑制洛陽城外的瘟疫。此乃大仁大義之舉,那些被救的百姓定會對汝等感激非常,日後說不定會刻上汝等名字,擺在家中,天天上香供奉,為汝等祈福。”

披頭散髮男,瞪大著熊貓眼,還在說著。那馬夫和隨從聽後,相視一眼。上香供奉,這豈不是咒他們死嗎?

“汝這瘋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竟敢咒大爺去死?看馬鞭!”

馬夫大怒一喝,甩起手中馬鞭就要向披頭散髮男打去。而那隨從亦從一旁衝了過去,準備抬腳去踢披頭散髮男。

“住手!”

須臾,一聲冷然暴喝。一紅臉九尺大漢,騎著一匹黑色駿馬飛來,威風凜凜,抬刀纏住馬鞭,而後奮力一甩,將其甩到隨從的那邊。隨從意料不及,被襲來的馬鞭狠狠地打中面額,頓時一條血琳琳的紅印浮現。

“誰!誰不想要命了,敢管大爺的事!”

這馬夫平時可能就是為非作歹的惡人,見自己的馬鞭被人甩走,頓時大怒,轉過身就張口破罵。哪知他一轉身,接下來的話就說不出來了。關羽丹鳳目寒光閃爍,那手中的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一看就知殺人利器,一刀下來,只要打中,不死也要殘廢。

“哼。”

關羽冷哼一聲,作勢又要抬刀,立馬嚇得那馬夫整個癱瘓在地上,哇哇在叫。而一旁的隨從,見關羽身穿軍甲,又威風十面,想其定是漢軍將領,連忙跑了過去,一邊拖著馬夫在叫,一邊口中求饒。

“軍官大人,俺們都是些市井小民,莫要與俺們一般見識。都是這狂人擋了俺們老爺馬車的去路,還拿刀開口要錢,俺們老爺吩咐要教訓一下他,俺們才會動手。軍官大人饒命,饒命吶!

“滾!”

關羽懶得與他們廢話,一聲巨喝,聲如雷響。那馬夫和隨從嚇得,立馬加快腳步,逃命似的逃回馬車,那商賈一直在看,也是害怕得罪了那紅臉軍人,連忙叫馬夫,快馬加鞭離開這裡。

一會之後,那披頭散髮男在關羽的帶領下,來到文翰的面前。披頭散髮男似乎未曾剛才的事情得到教訓,見到文翰立在軍隊最前,那紅臉大漢對他又是畢恭畢敬,想他就是這軍隊中的頭頭。一開口,竟又是要錢。

“給吾銀子,吾可以治好瘟疫。為汝贏得好名聲。”

這人怎麼開口閉口都是銀子,而且還大言不慚,竟敢說能治好這瘟疫。瘟疫出了名是無藥可治,歷年來有多少大夫想要挑戰,讓自己一舉成名,流芳百世,最終要不是自甘放棄,就是自己最後也染上瘟疫而死。

曾經也有過王孫豪門的人,患上瘟疫,不惜豪砸萬金,來請譽滿天下的神醫救治,只不過最後那些盛名在外的神醫個個都是敗陣而走,聲名盡失,從此隱秘山林,不敢再出現在世人面前。

“嗯,不過這東漢末年能人輩出。若是其人是後來的建安三神醫之一,或許真有能耐能夠醫治。就不知他是華佗還是董奉或者是那張仲景?張仲景現今因已舉孝廉,成為長沙太守,而董奉出身在江南一帶,也無可能。難不成他是做《青囊經》,發明麻沸散、五禽戲的華佗,華元化?!”

文翰心中腹誹,突兀眼睛爆出精光,望著披頭散髮男的眼神出現一百八十度的變化,有些期望地向披頭散髮男問起他的名字。

“資助汝不是不可,只是汝必須要告訴吾,汝的名字。”

披頭散髮男,聽文翰願意資助,臉色一喜,忽又聽到他問起自己的名字才願意。立刻皺起眉頭,苦惱地搔著自己凌亂的長髮,想了許久,好似忘了似的,硬是撤斷了自己幾根頭髮,還是想不出來。

文翰見此,不由一陣氣結。

“汝不會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汝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還敢開口向吾要銀子,汝不是在捉弄吾吧。”

披頭散髮男急得呲牙咧嘴,張口又閉口,急得像一隻活脫脫的猴子上蹦下跳。最後,實在想不出來,連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文翰說道。

“吾日夜沉醉在這瘟疫難題中,滿腦子都是草藥人體,這日子一久了,就什麼都忘了。吾當真能醫治這瘟疫。汝不信,大可先找一患者過來,然後給些許銀子吾去拿藥,看看效果如何,汝便可以知道。”

文翰望著披頭散髮男,望了很久,從他堅定、執著而又充滿自信的眼神中,文翰似乎被其打動了。

“吾相信汝了。不過,吾有一個要求,汝必須答應。之後,吾就會全力資助於汝。”

披頭散髮男聽文翰忽然態度又是轉變,有些驚愕。

“呃。汝相信吾?”

文翰點頭一笑,披頭散髮男的眼神,他在後世中做特務時,也曾從一個思想瘋狂,但至始至終都相信自己理論的科學家眼中見過。最後,他成功了,發明了時空飛船,震驚了全球人民。披頭散髮男的眼神,幾乎與他未成名時的眼神,一模一樣,那是只有沉醉在自己領域中的鬥士才會有的眼神。

雖然文翰不知他是否真的是華佗,但有這樣眼神的男人,日後成就必定不差。

披頭散發男聽文翰相信他,似乎十分激動,認真地思慮一陣後說道。

“什麼要求,只要不是違背良心的事,吾都可以答應。”

“汝要跟著吾。成為吾的專屬醫師。”

披頭散髮男眉頭一皺,瞇起眼睛盯著文翰,好似想從他的表情上捕捉到絲毫他的用意、想法。只是,披頭散髮男失望了,文翰一直都是一副篤定平淡的笑臉,表情嘴臉沒有絲毫的變化。

“吾不知其名,吾的能耐,汝亦未曾見過。汝就這麼有把握,吾不會是那只有嘴上功夫之徒?而且,若是吾答應了。向汝要千兩黃金,去醫治瘟疫,其實不然,吾只是一騙徒,拿了錢就走,那汝豈不是得不償失?”

“哈哈哈。如果真是那樣。吾也不怨汝。只怨吾這看人的眼光太差。”

文翰朗然大笑,氣度不凡,披頭散髮男觀其毫無做作,都是真情實意。想了好一會,最終嘆了一口氣,向文翰施一禮。

“竟然將軍如此看重,吾自當願意。不過,吾不喜仕途,只願專研醫術,而且只能賣身與汝五年時間。五年後,吾若想離開,汝不能相阻,因為吾年少早立下願望,要為天下百姓行醫。

吾不能只處在汝這一處。所以,吾只能賣五年的時間與汝,這交易汝看如何,願得就成交,不願得吾只好再找人資助。”

文翰捂著下巴,沉思一會,也是很爽快地道。

“好。就依汝所說。五年。”

披頭散髮男聽後,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願受到拘束,成為官人家的醫師。不過為了得到資助,醫治這瘟疫。也是無可奈何。不過,面前這人,在不知自己的名字和能耐的情況下,竟也願意與自己交易。

就可看出此人氣度、胸襟不凡。而他自己,雖是剛才口中說另找人資助,只是逞強罷了。現在這個世道,人人都是自私自利,只顧自身利益,哪會顧他人生死,更不用說是那些身份卑微,在他們眼中汝螻蟻般的流民。

“呃。吾還有一要求。還望將軍答應。”

“哎,吾家將軍待汝已經是難得了。汝這人怎麼還得寸進尺了。”

旁邊一直在聽的徐晃,聽披頭散髮男還有要求,不由肚子火氣上湧,開口喝斥。文翰卻是向他揮了揮手,示意稍安勿躁。

“還有什麼要求,汝一次說來吧。”

文翰很平靜,望著披頭散髮男。

“呃…….吾平時專研醫術,會有惡習。喜歡解剖各種生物的屍體,有時候連人體都會,這個不知將軍大人能否忍受。吾就只有這個要求了,只要將軍大人答應,吾這五年就是汝的了。”

“解剖?”

文翰一聽,臉上笑容剎那間變得燦爛。心中大呼這交易做得值了。傳說華佗醫術全面,尤其擅長外科,精於手術,被後人稱為'外科鼻祖'。後來他發明的麻沸散,就為了方便手術進行的藥物。

而在古代,因有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之說,古人十分重視自己的身體,以此為孝。所以這解剖人體可是大禁忌。一旦被人發現,可是要亂棍打死。文翰想,在這個時代除了'外科鼻祖'華佗外,也少有大夫,會冒著此風險,去解剖人體。

所以這人,十有八九,應該就是華佗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3 09:00
第一百三十七章 恨不能通心


文翰與披頭散髮男交流了幾句,也曾試探性的問他是否姓華。披頭散髮男此時,腦裡好似除了醫術藥物能記得外,其餘皆是模糊,抓著頭髮想了好一陣子,都沒能給予文翰一個答案。文翰也只好作罷。

雖然文翰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走了狗屎運,遇到了華佗。還買下了他的五年。不過結果很快就能知道,若是這披頭散髮男當真能醫治瘟疫,而且再加上他那愛解剖的惡習,應該就是華佗不疑了。

而與這披頭散髮男相遇,倒也省了文翰不少功夫。原本文翰還頭疼著在洛陽城裡,找大夫在城外十里,設立帳篷,去為流民醫治的事情。

雖然當初文翰實牙實齒地和那幾個流民孩童約定,但這找大夫的人選,可是一大難題。在這個亂世中,又有哪個大夫像披頭散髮男那般願意去為流民醫治,他們只會唯恐躲避不及,怕連自己都染上瘟疫。

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吧。披頭散髮男那簡陋的屋舍,只要稍加修飾一番,就能做醫治的場所。也不必特意地去設立帳篷了。文翰問了披頭散髮男需要多少銀兩,披頭散髮男有些拿不住,先開口說二百兩黃金,後來好似害怕文翰不願,減到一百兩,一百兩也覺得挺多的,咬了咬牙,最後說五十兩黃金。

文翰也是大方,直接給予二百兩黃金。丁原賞賜給他的賞金,還有不少,文翰對錢也不怎麼在乎。然後文翰又派了幾個士卒去幫忙披頭散髮男到城裡拿藥,準備開設義診的事宜。披頭散髮男又是愕然又是激動地,從文翰手中接過二百兩黃金,細細地觀察了文翰許久,忽然張口問道。

“將軍大人,莫非就是那并州人口中的文冠軍,文翰?”

文翰聽披頭散髮男一問,這才一拍腦袋,才記起自己尚未自報家門。

“呵呵。與你做了此番重大的交易,卻未曾自報家門,此實乃我之過失。沒錯,我就是文翰。待你義診結束後,就回來洛陽城找我吧。”

“難怪,將軍大人願意資助我,出手還如此闊綽。早有聽聞文冠軍親民愛民,看來這傳聞不假呀。”

“并州百姓謬讚了。我只是做應做之事。”

文翰又與披頭散髮男聊了幾句,把義診之事安排妥當後,這距離的洛陽城僅有半個時辰的路程。文翰領軍與披頭散髮男分別後,很快就回到了洛陽城。

洛陽城內,仍是一副繁華熱鬧的景象。兩邊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潮,有叫賣的小販,有推車的老漢,也有坐著馬車的貴人。與城外那偏地隨處可見白骨的淒涼畫面,又是迥然不同,讓人無法想像,這兩幅畫面僅是用一道城門隔開,區別就有如此之大。

洛陽城雖是熱鬧,但或者是受城外瘟疫的影響,城中人無論身份,個個都似乎十分暴躁,給人一種暴風雨欲來的感覺。

文翰領軍來到洛陽城南門,此時守在南門的是校尉,淳于瓊。此人與袁紹交好,對文翰並無好臉色,惡聲惡語地喝住軍隊前頭文翰,然後就是不依不饒地問三問四,惹得一旁的關羽不喜,眼中散發著銳光,似又不似地想要發作。

淳于瓊見關羽生得孔武有力,身軀壯于一般常人兩倍不止,威風凜凜,氣勢駭人。這才不敢再有刁難,放了文翰的兵馬入城。

文翰將兵馬​​安置在洛陽城中校場,因急著知道曹操、蔡邕、王允等,有無因自己渾身身份而受牽連,也不休息,等關羽、徐晃安頓好兵馬後,卸了兵甲,就一同急急地往城中曹府方向走去。

文翰、關羽、徐晃仨很快來到曹府,一別快是一年多的時間,曹府也沒什麼變化。文翰與守在門外的士卒通報後,有些懷念地望著曹府。

他曾經與關羽、徐晃,在這住了半年多的時間,那段日子有曹操、夏侯兄弟這些知已好友相陪,閒來無事下下象棋,喝酒設宴,與曹操吟詩論道,又與夏侯兄弟切磋武藝,日子過得好不瀟灑。

“咳咳。俺想是誰。原來是汝等這仨個災星。”

從曹府大門出來的是曹操的族弟,曹洪。曹洪一直就對文翰、關羽、徐晃這仨人不怎麼待見,在曹府也少有與文翰他們接觸。

平日見到,也不打招呼,當文翰他們透明,是空氣。時不時曹洪還會用他那張毒嘴,諷刺幾句。也被曹操罵過不少,但卻從來沒有一絲要改的意思。

“汝說誰是災星!?再說一遍試試!”

徐晃一直也對曹洪沒有好感,但當時身在曹府,又受到曹操不少恩惠。曹洪平時一些難聽的話,也就忍了,但這災星確實說得難聽。徐晃氣不過來,走前一步,抓起碩大的拳頭,就想向曹洪打去。

“老子罵得就是汝等仨。怎樣?想打架,俺曹子廉定當奉陪,這腳跟子若是退後一步,就是條死狗!”

“哇呀呀,曹子廉汝欺人大甚!”

徐晃眼睛發紅,好似一頭被激怒的惡狼,就要向曹洪撲去。

“公明,住手。若是汝與看門狗一般見識,豈不是自己也成了看門狗?”

關羽一張大手,將徐晃拉了回來,自己卻是挺身而出,丹鳳目瞇起,冷盯著曹洪。曹洪本以做好打架的架勢,見面前忽然換了一人。他不由吞嚥了幾口唾液,關羽的本領他可是清楚,夏侯兄弟中的夏侯惇可是曹府中武藝最厲害之人,但關羽尚能壓住他一籌,更不用說比夏侯惇武藝稍低的曹洪。

曹洪有信心與徐公明打個不分上下,卻無信心能在關羽手上走上二十個回合。

“怎麼,徐公明汝剛才喊得這麼大聲,難不成想要虎頭蛇尾,做縮頭烏龜?”

曹洪不想丟了面子,還在向徐晃挑釁。徐晃怒髮衝冠,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揍他一頓狠的。卻無奈發現,站在他面前的關羽,立如泰山,徐晃連推幾下,也動不了其分毫。

“夠了!曹子廉!我看在孟德份上,平日不與汝計較。若是汝再出言不遜,我兄弟仨也無需客氣。剛才看汝出來,見到我等,臉上多有怨言。不知,我等兄弟仨何處得罪了汝,這災星之說,又從何而來?”

關羽聽著文翰的話,九尺巍然身軀,走前數步,臉色沉冷下來。大有一副曹洪再敢放肆就出手教訓的姿態。曹洪撇了撇嘴,他可不敢得罪這紅臉巨漢,不甘地喘了幾口大氣,態度很差地說道。

“汝等並無得罪俺。倒是害孟德不少。文不凡,孟德對汝真情相待,多次出手救汝,更推薦汝到何國舅麾下做事。此等大恩大惠,平常人定是知得回報。常言說​​得好,受人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

汝倒好,隱瞞渾身的身份。害孟德一身屎臭,遭受朝中不少人的抨擊,何國舅更是大發雷霆,降了孟德的官職。孟德與汝交好,就得罪不少權貴豪門,這次他們還不趁機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害孟德不知受了多少惡氣。更被俺那族叔父,他的爹爹曹嵩大人,嚴厲他要汝斷絕來往。

孟德脾氣倔,不願。就被曹嵩大人下令禁閉,令曹府上下嚴加看管孟德,平日他除了朝廷之事外,其餘時間一律不得出門。汝等還是快快離去,莫要再與孟德糾纏,又給這曹府帶來晦氣。 ”

文翰一直在旁默默地聽,曹洪後來說的過分話,他也不想再追究了。連嘆了幾口氣,臉色變得很難看,苦惱地閉起眼睛。

“是我文不凡,對不住孟德。曹子廉汝罵得對,我從孟德口中也是聽過汝的脾性,汝惡待吾等兄弟仨,想必也是為了孟德著想。只不過,我文不凡對孟德之情,絕無虛假,他待我真誠,我亦是真誠而待,坦坦蕩盪。煩請子廉,告知孟德,我絕不是有意隱瞞渾身身份。若是有所責…

恨…不能二人通心…”

文翰臉色落寞,靜靜說道。曹洪觀其神情都是真情實意,毫無做作,特別是最後那句,恨不能二人通心,好似道盡了天下無奈。

曹洪眼睛溜動,消停了一會後,竟又惡態而對,一邊開口逐客,一邊動手去推。不過,在推動的過程中,暗暗地給了關羽一個眼色,在推撞中來到文翰身邊,偷偷地塞了一條小紙條給文翰。

這事做得隱秘,連一旁的徐晃都沒有發現,徐晃剛才就壓著一股怒火,又見曹洪來推,趁著一個空隙,立馬衝了上去,朝著曹洪臉龐就打了一拳。

“公明!汝!快向子廉道歉!”

文翰反應過來時,徐晃的拳頭已實在地打在了曹洪的臉上,文翰有些責怪徐晃衝動,令其與曹洪道歉。眼尖的關羽,剛才卻是看到了曹洪塞紙條給文翰的動作,想其剛開始的惡態必然有原因。或者是做給曹府某些人看。連忙走到徐晃身邊,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徐晃聽後,臉色一變,也是性情中人,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有些不好意思正要道歉。哪知曹洪不給其機會,撲向了徐晃,一拳打在徐晃鼻樑上,徐晃連退幾步,手一摸,鼻血都出來了。也不顧再多,與曹洪你一拳我一拳地扭打在一起,打得厲害時,還扭抱著滾在地上​​,一時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3 09:04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何進之怒


“公明,剛才汝真有些莽撞了。怎麼和那曹子廉當街扭打起來,引來這麼多人圍觀,關某想不需三個時辰時間,汝與他鬥毆的事就會傳遍整個洛陽城。汝與他,各屬不凡與孟德麾下,而孟德又被其父嚴厲要與不凡斷絕來往。到時未免又要遭到一些小人背後說話,傳出不凡賢弟與孟德不合的流言。”

哇哇哇。

徐晃聽關羽有些責怪的意思,不由一臉委屈地指著自己那張破相的臉,口齒模糊地哇哇叫了起來。剛才他與曹洪打得厲害,他被曹洪打傷了鼻樑,還有兩腮也被打腫了,說話都說不清。

而曹洪也沒有佔多大的優勢,或許說更慘,他被徐晃打掉了一顆門牙,一雙眼睛被打成淤腫,而且還有一條手臂脫臼了。要不是關羽攔得及時,曹洪另一條手也要被徐晃弄脫。不過曹洪生性好面子,臨走前還以一副老子贏了的姿態,在一旁地上吐了幾口血痰,一拐一拐地走回曹府。

“呵呵。雲長哥哥莫要責怪公明。那曹子廉原本就是想要做一場戲給某些人看。只不過藉這個機會,來與公明幹架。孟德果然心胸廣闊,曹子廉剛才給了吾一張紙條,孟德約吾等今夜在傾城樓相見。”

文翰見到徐晃原本俊朗的面容被打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還一副委屈的摸樣,就止不住發笑。關羽也是心中明亮,剛才只不過有意捉弄,也隨著文翰一起笑了起來。徐晃被二人取笑,滿腔的委屈變成幽怨,哇哇叫著,好似在向他們二人抗議。

三人走在洛陽街道,有說有笑,一旁有些路過的路人見到掛彩的徐晃,又聽口齒不清地哇哇在叫,不時也有發出偷笑。徐晃恨不得找頂草帽遮住自己的臉,後來也不叫了,擺著臉在生悶氣。

文翰、關羽見他這樣,也不再笑了,連忙向他賠罪。徐晃這滿臉的幽怨才稍稍褪去一絲,不再哇哇,而是哼哼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三人走著走著,很快就來到蔡府。文翰打算先與其師蔡邕,報告解釋那渾身身份和與羌胡作戰的一系列事情後,再去找何大將軍。只不過,一別一年多的時間,蔡府已是人去樓空,連府邸牌子都換了。

文翰皺著眉頭,在原先蔡府的位置站了許久。關羽也是在一旁靜靜站著,而徐晃就來回走了幾次,看自己有沒走錯地方。

這時,一個提著一籃子肉菜,穿著沉色布衣的大嬸路過。文翰認得她,她家就住在附近不遠。文翰以前過來蔡府時,也曾見過她幾次,熟絡後也互相有打招呼。

“哎。張大媽,先別走。吾有一事想問。”

那提著一籃子肉菜的張大媽聽得旁邊有人在叫,這聲音又是熟悉,回頭一望,看了文翰許久,好像想起了文翰似的,叫了起來。

“啊。是汝啊,汝不是那蔡中郎的徒兒嗎?哈哈,好久不見。咦,怎麼汝還來這裡?半月前,不知為何,蔡中郎忽然舉家搬遷,離開洛陽城咯。”

文翰聽畢,臉色頓時大驚,腦子好似被人錘擊,那張大媽後來說的話,他一句都未聽清,當然也無回應。張大媽自顧自地說了好一會,見文翰不再理他,又一副沉思狀,撇了撇嘴,囔囔著文翰白撞,扭著水桶大腰離開了。

等文翰回過神來時,發現關羽、徐晃都在朝自己看,兩人都被蔡邕離開洛陽的消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難道是吾那渾身身份拖累了蔡老?”

文翰太陽穴發疼,當下也不顧得再想太多,向關羽、徐晃急急道。

“走,吾等去找王允老師,把這事問個究竟。”

對此關羽、徐晃都是頷首認同。三人心急,一路快步奔走,王府距離以前蔡府的路程不遠。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

令文翰稍感安慰的是,這王府還是以前的王府,並未換了主人。文翰彬彬有禮地向王府門前家丁通報,要求見王允。那王府家丁卻是有些怪,他是認得文翰、關羽、徐晃三人,以前他們仨也常來王府。這些家丁對文翰仨都是十分客氣,不過今日一律表情都在作怪,好似不認得文翰他們仨似的。

過了一會後,那進了王府的家丁回來了,竟告訴文翰他們,王允身體不適,不想見客。讓文翰他們過些日子再來。

文翰心中有些煩躁,他發現回到這洛陽城後,有很多東西都變了,究竟是哪些,他也不知道。不安的感覺,好似籠罩在身旁。文翰連嘆數口氣,與關羽、徐晃相視一眼後,只好無奈地離去了。

離開王府後,三人強打精神,直奔大將軍府邸。佔地足有十五畝的大將軍府,大氣巍然,文翰每次過來,站在其門前,都會感覺自身的微弱。守在門前的守衛,一律身穿精良兵甲,不苟言笑,嚴肅有紀。

“文司馬,還有兩位將軍,何大將軍有請。”

這守護的聲音很冷,毫無感情。文翰似乎已是司空見慣,點了點頭,與關羽、徐晃一同入了大將軍府。大將軍府有五大別院,分東南西北中。何進在中間別院大廳等候,文翰仨走過紅木走廊,經過三處小院,來到了中間別院大廳。在門口離遠,就能見到何進坐在正首,沉著臉色,手中拿著一杯茶,抿了幾口。

後來,他也見到了文翰、關羽、徐晃仨,指了指左邊下座,喊了一聲'坐'。文翰、關羽、徐晃仨還是先施禮,才陸續就坐。何進沉吟了一會,望著文翰,也無叫人上茶。文翰知其心中定是有怨,想道,還是主動先向他認罪。

“何大將軍,吾…”

文翰剛開口,何進就猛地一甩手中茶杯,站了起來,指著文翰罵道。

“好汝一個文不凡!當今之下,這天下還敢欺騙吾何遂高之人,還真難找出幾個。汝倒是了得啊。”

“何大將軍,吾…”

“閉嘴!何某人尚未說完,哪輪到汝說話!要不是看在汝前後兩番,滅了五萬羌胡的份上,何某人今日一句廢話都不會與汝說。早就拔刀,一刀砍了汝這項上頭顱,來洩何某人心中之怨!

渾身,渾身吶!這可是大漢最低等最低等的身份,比白身還不如,白身人若是有大本領,能堅忍,尚且還能入朝為官。這渾身人卻是本領滔天,都一世不能翻身,不得為官,一旦發現可是要有牢獄之災,發配邊疆的。

何某人真是瞎了眼睛,竟把汝收入麾下。汝可知道,若是在十年前,何某人勢力未成之時,出了這檔事何某人可就陪要汝去坐牢,被朝廷發配邊疆。

文不凡啊,文不凡,何某人曾以為汝是吾之福星,卻未曾想到汝就是一災星。原本何某人,想著若是汝能戰勝羌胡,凱旋歸來,就認汝做吾之義子。從此保汝一生榮華富貴,仕途長虹,永脫寒門之苦。

文不凡…汝真讓何某人很失望,非常的失望。 ”

何進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罵得文翰可謂是狗血淋頭。文翰越聽心中越不是味道,他不是可惜不能做這何進的義子。而是不甘,濃濃地不甘。就因這渾身的身份,朝廷妄視他的功績,曹操之父令曹操與他斷交,雖然不知蔡邕搬遷與他有無重大關係,但也有些許牽連,而王允對他更是拒絕不見。

這一切,都因為身份。

何進罵完後,情緒激動,氣都有些喘了。又拿起桌上杯子,連喝數盃茶水。關羽、徐晃一邊默默在聽,一邊在觀察文翰的神情。他們情緒卻無絲毫浮動,因為在他們心中,早已決定無論文翰變成怎樣,都竭力支持,苦難共當。

“何大將軍。這渾身的問題,吾已解決了。還要多謝何大將軍替吾找來這認親的對象,馴馬人已認可了吾,並將其隨身家族玉佩贈予。

至於所謂渾身,吾倒可以命相保,吾之祖上個個都是清白之人,雖說未有大功大德,但其一生都在為國效力。甚至為此,失去性命。吾一族,都是漢人,未曾試過某亂之事,絕不是亂黨餘孽。而吾也未曾做過偷奸騙寇之事。

對此,吾都可以用性命保證。何大將軍信也好,不信也罷,吾光明正大,不怕邪妖! ”

文翰眼神凝聚、坦然,一字一字地清晰說著。

渾身,也就是來歷不清的人。之所以遭人唾棄,是因其三種可能性。一是祖上無光,犯事,所以要隱瞞身份。二是,自己做了偷奸騙寇之事,逃在野外,隱姓埋名。三是,亂黨餘孽。文翰是穿越者,在這東漢末年舉目無親,這身份出身根本就難以與人說起。就因此事難說,就被人當做是渾身,也難怪文翰委屈、不甘。

文翰眼神直勾勾地與何進對視,眼神清白坦蕩,何進沒有說話,瞇著眼睛,與其相視很久,想從其表情、眼神中,發現絲毫變化,以致捕捉到他其實在做戲的證據。但,何進觀察了足足半柱香時間,卻還是毫無所獲。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3 09:10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甜棗


“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此乃禦人之道精華。這大棒子打得太過了反而不好。這文不凡不但行兵打戰的本領了得,這嘴上功夫也是不錯。竟能把那怪癖的怪老頭說服,與之認親。這樣一來,渾身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不過,他的確來歷不清。渾身大多三種可能,看他也不像是做那偷奸騙寇的人。若是他祖上犯事,才會隱姓埋名,也不是太大的問題。最怕是那亂黨餘孽,才是最為致命。不過觀其提起族人祖輩之時,眼神毫無因此而羞恥,反而坦蕩不畏。

或許當真不會是亂黨餘孽,若是他真是,那只能說他戲份了得。連老夫都騙得過,在其他人面前也不會輕易露出馬腳。

嗯,其實這身份倒也不是什麼問題,只要他肯忠於老夫,為老夫所用。此人本領能耐不低,若是用得恰當,日後說不定能成為吾之左右臂膀。不過以防萬一,這原先想認他做義子這事,就此作罷。

這棒子打了,甜棗也該給了。”

何進心念電轉,很快就在腦中思慮了許多。忽然,表情一變,走進文翰身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誒…其實老夫也未曾生過汝的氣。只是恨汝不該隱瞞,早先與老夫說來,老夫也能先做準備,為汝解決這來歷不清的問題。不過汝認了馴馬人做親,此事得以解決,就到此為止吧。以後老夫也不會再提。

聽聞汝驅逐羌胡,在并州朔方郡,奪修都,守臨河。贏得百姓讚譽,冠以冠軍之名。女者稱汝做冠軍郎,長者稱汝做冠軍兒。老夫一向視汝如子,也稱汝為冠軍兒。

冠軍兒啊,此次汝立了大功,汝乃老夫麾下,雖是有過,但有功要賞,才是硬理。汝說吧,想要何賞賜? ”

何進的態度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弄得文翰有些驚愕,受寵若驚。不過文翰很快鎮定下來,想了一會,忽然單膝跪下。

“吾此次因這身份,連累了大將軍不少。哪敢要賞。吾自願受罰,但吾有一小小要求。請大將軍,收回對孟德的懲罰,不要降之官位。孟德待吾如自家血肉,又有推薦之恩,更救吾命數回。

要不是有孟德兄,吾早就命喪黃泉。而吾沒有回報絲毫,卻連累他降了官職,實在愧疚難當,望大將軍能網開一面,恢復孟德原先官位。 ”

何進聽文翰竟不要賞賜,還願受罰,來為曹操求情。不由心中暗暗欣賞。

“此子有情有義,不愧何某人一番苦心,當初在聖上面前竭力相保。這樣的人只要給點恩情,就能牢牢控制。嗯,不錯,當真不錯。”

何進心中在笑,表面卻是另一副模樣,有些惱怒、苦口婆心地說。

“哎。汝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清狀況。那曹孟德,背後有整個曹氏支持,其父曹嵩曾位居太尉之位。其祖父費亭侯曹騰,歷奉四代皇帝。

其推薦之人,陳留的虞放、邊韶,南陽的延固、張溫,弘農的張奐,潁川的的堂溪、趙典等人,都已成為當今名士,個個位居高位。對曹氏一族,一直都是感恩感德,曹氏一族可謂是權勢滔天。

汝一無門無勢之人,倒反過來去關心曹孟德。汝放心,曹孟德的官職老夫遲早會恢復。那時降他官職,也是他主動要求,用來避過那些抨擊他的小人目光。曹孟德此人年紀雖輕,卻老成穩重,高深莫測。

冠軍兒啊,汝顧好自己就可。曹孟德無需汝擔憂。”

“啊,孟德竟是自行要求要降官職?”

文翰有些驚訝,何進沒好氣地點了點頭,又再確認後。文翰心中愧疚消失大半,也舒服了許多。

不過,文翰稍稍放鬆的眉頭,又再皺起。

“何大將軍,剛才吾去了蔡府,遇到一婦人,她告訴吾,吾師蔡議郎,在半月前舉家搬遷。這又是為何,難道是受到不凡牽連?”

何進一聽,原來是此事,又是搖了搖頭有些取笑的意思說道。

“冠軍兒,汝未免自視甚高。蔡中郎入朝為官三十年,政績卓越,又是文壇巨擎。就汝這等小事,還不足以擊倒蔡中郎。那是半月前的事情,因這段時間大漢災害連連,瘟疫流行。聖上心中煩憂,下詔問群臣以災異之由。

蔡中郎上疏,以為蜺墮雞化,乃婦寺干政之所致,言頗切直。就是此番言語,惹來了橫禍。蔡中郎這話,暗中有意,蜺墮雞化是指十常侍,婦寺干政則在說十常侍搗亂社稷大器。聖上聽後,當場只是嘆息,沒有表達。

後來,十常侍也因此記恨蔡中郎,不知說了什麼讒言,謀害蔡中郎,聖上大怒,罷了蔡中郎官職,放歸田裡。 ”

“又是這群亂臣閹貨在搗事。蔡老師為人耿直不苟,卻遭來橫禍,丟了官職。聖上寵信十常侍,讓其為非作歹,凡有對其不滿之人,十常侍就讒言陷害,過以時日,只怕這朝廷上下再無一人敢與之相抗。”

文翰聽畢,不由怒火上湧,冷然喝罵,以洩心中不忿。何進只是搖頭不語,又過了一會,開口道。

“冠軍兒,汝人微力薄。一年前又在蔡中郎的生辰中作詩暗罵十常侍,與之早就水火不容,還好當時汝只是暗喻,並無直明。汝可千萬別學汝那老師,當面與他們硬抗,惹怒了他們。到時就算老夫想要救汝,只怕也是有心無力。

老夫的忠告,冠軍兒,汝要記住。好了,蔡中郎的事就先說到這裡。汝說說有何想要,老夫賞賜予汝。 ”

既然有送上來的賞賜,文翰又哪會不要,而且曹操那邊的問題也解決了。文翰也不需用賞賜去換回曹操的官職。文翰沉思了一會,心中已有決定。

“吾的確是有一要求。此次,吾領軍與羌胡人作戰,多虧麾下人團結一致,歷經生死,才得以勝利。吾與麾下兵馬亦有了感情,吾想何大將軍將其賞賜予吾。”

“哦,冠軍兒,汝想要兵馬?”

“還望何大將軍成全。”

何進沉著臉,心中思索。原本他是想收回文翰手中的兵馬,畢竟這些士卒能戰勝那些羌胡人,證明其戰力定是不俗。再加以訓練的話,日後說不定能成為王牌軍。不過,何進又想,這士卒的發揮,最重要的當是那領軍之人。

他們跟了文翰後,進步快速,這也說明文翰領軍有道。文翰又是他何進麾下之人,他的兵馬不也是他何進的兵馬嗎?而且,要將這些士卒百分百的發揮戰力,最好還是繼續讓這文翰當其大將。

“好。老夫答應汝了。還望汝不要令老夫失望,把這支兵馬帶好,日後為老夫衝鋒陷陣。對了,老夫雖然見過汝的戰績文報,但有幾處還是寫得不清,而且後來聽說汝竟敢領兵去闖羌胡境域。

這事戰果如何,老夫尚未得知。汝把這一切細細道來。”

文翰從領兵與柯拔烏炎父子作戰到後來羌胡闖蕩,盡數與何進說出,有時關羽、徐晃也會在文翰的示意下,插幾句話。文翰在羌胡闖蕩中,暗中改了一些,說折損了不少兵力。所以這次回來的兵馬,僅有二千二百。

何進對此已是十分滿意,他又哪知文翰作為後世之人,有毛大軍事家的十六字金言游擊戰鬥方針,還有馬鞍馬鐙這等神奇馬上用品,在羌胡境內來去如風神出鬼沒,根本就無折損一兵一將。

何進聽文翰在羌胡闖蕩,聽得可謂是步步驚心,聽得緊張時,還說了幾句文翰膽大包天。後來又聽文翰越過狼神脈,捉拿瑯琊族權貴,來換取整個瑯琊族漢人奴隸的壯舉,聽得連吸幾口冷氣。

何進望著文翰的眼神不斷地變化,看得文翰心中發毛,這何進的目光,好似在看一隻有三頭六臂的妖孽似的,令文翰坐立不安。

何進聽完後,表情怪異吩咐文翰、關羽、徐晃仨明日隨他一同入朝覲見當今聖上。然後又吩咐一些有關明日上朝的細節。文翰、關羽、徐晃一一記下後。何大將軍態度有些冷淡地讓他們離開。

文翰、關羽、徐晃仨見這何大將軍一驚一乍地,不知在搞什麼名堂。不過既然何大將軍下了逐客令,他們也不好再逗留,與何進施禮告別。

何進望著文翰、關羽、徐晃仨離開的背影,口中囔囔。

“這文不凡當真如此了得,看來吾還要加多幾分籌碼壓在此人身上。而且他身邊二人,紅臉的威風凜凜,渾身好似有用不完的勁,觀其定是武藝超凡。白臉的,呃…雖不知與何人爭執,破了相。但剛才與吾交談中,氣度篤定,眼神清澈,說話有條有理,想其本領也應不會低。

這三個出身卑微的寒門人,或許倒真的能闖出一番不少的名堂。”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3 09:13
第一百四十章 嬌瑯兒


唐週走在洛陽夜市,街道兩邊張燈結彩,燈火明亮,不時還會傳來幾聲攤主的吆喝聲,好不熱鬧。唐週似乎十分愉悅,哼著小曲,忽然他停了下來,又抹了抹懷內漲鼓的包裹,發現還在,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繼續向前走。

就在前幾天,唐週將萬兩黃金和密信一同交予封諝後,那閹狗也識得做,送了兩百兩黃金與他。這樣一來,唐週加上以前的積蓄,就籌到千兩黃金了。有這千兩黃金,他就可以救他那苦命的嬌瑯兒於水深火海。

唐週有些感嘆,回想起往事。他出身貧寒,原本是一小偷,但卻有一個生得貌美如花的青梅竹馬,嬌瑯兒。兩人從小交好,私定終生,相約要廝守一生。不過,嬌瑯兒的父親是一個賭鬼,竟把嬌瑯兒輸了給一洛陽商賈。唐週知後,萬念俱灰,遠走他鄉,想要找那洛陽商賈,從其手上奪回嬌瑯兒。

唐週長途跋涉,來到洛陽,找了許久,終於找到那商賈。商賈卻又告訴唐週,他又將其轉賣於人。唐週有怒不敢發,他只是一市井小民,又無殺人之力,只好又踏上尋人之旅。直到後來加入了黃巾教,成為張角首席之徒後。

唐週終於在某個偶然的機會,在洛陽一青樓裡,又再見到嬌瑯兒。尋尋覓覓,歷經千辛萬苦,這一找就是數年。唐週堆積多年的感情爆發了,勢要為嬌瑯兒贖回身子,但那青樓的老鴇卻為唐週開出了天價,一千兩黃金。

這個天價,若是數年前的唐週,盡其一生,也不可能籌集。但現在,他唐週的身份不同了,他可是黃巾教的法子。從那之後,唐週用盡辦法籌集銀兩,只為早日救他那苦命的嬌瑯兒出苦海。

今日,就在今日。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唐週終於把這一千兩黃金籌集到了。他要為嬌瑯兒贖身,然後信守承諾,與之拜堂成親,結為連理,廝守一生。生五六個孩兒,一同老去,看家中兒孫滿堂,直到一同攜手,笑著離開這世間。

唐週想得美好,因為這離他夢想的距離,僅有一步之遙。唐週今日都不知笑了多少次,但這嘴巴就止不住要翹。

“嬌瑯兒,小周子來了。”

唐週在心中暗暗腹誹,不知不覺已走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樓宇面前,樓宇牌匾上龍飛鳳舞寫著'傾城樓'三個金漆大字。傾城樓乃洛陽第一青樓,而洛陽又是大漢京城,這裡自然有許多豪門巨賞貴公子光臨。

傾城樓又被稱作為'百金樓',意思簡而易懂,在這裡玩樂,一夜百金。傾城樓的姑娘,出了名個個都是長得貌美如花,國色天香。

傳聞,傾城樓的老鴇,要求極高,每個進來傾城樓的姑娘,她都要精心挑選,秉著寧缺毋濫的態度,一般長得稍微有些瑕疵的,她還不要。免得砸了自己傾城樓第一青樓的招牌,反而得不償失。

“唐公子,這廂有禮了。”

站在門口兩位姑娘,一紅一綠,皆生得相貌嬌美,膚色白膩,乍得一看模樣有些相似,原來是一對姐妹花。唐週來傾城樓的次數並不少,雖然平時多是站在樓外佇立而望,但時間久了,姐妹花也知他這個人。

同時姐妹花也聽過他與嬌瑯兒的故事。同是天涯淪落人,姐妹花亦是同情他與嬌瑯兒的遭遇,所以平時唐週在樓外佇立,也無出言諷刺。

“大美,小美。小生有禮了。謝謝汝等平日照顧,小生已籌夠了千兩黃金,今日就是來接嬌瑯兒。”

唐週謙謙有禮,向姐妹花屈身還禮。姐妹花聽後,喜色上湧,不過很快又急了起來,顧不得再與唐週客氣,連忙道。

“哎呀。唐公子,剛才奴妾好似聽到有一人點了嬌瑯兒,那人聲音粗聲粗氣地一听就不是好相與的客人。

唐公子快快進樓內,找國媚媽媽,與嬌瑯兒贖身。這痛苦的事,少一次就是一次。嬌瑯兒姐姐,已受了六年風月之苦。今日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等到唐公子為他贖身。唐公子,汝莫要她再受苦了。 ”

唐週一聽,清秀的臉龐不由抽動,向姐妹花點了點頭後,就邁開大步伐,向傾城樓內快速奔去。

“國媚媽媽!國媚媽媽!”

傾城樓內,四處金光閃爍,華光無盡,闊大的大堂裡有五六蓮台,蓮台上有水口流水,旁邊栽植蓮花,蓮台上各有穿著不同顏色衣裳的姑娘在翩翩起舞。樓上長廊有各種各樣的人在走,樓上五六十間雅間。

上面的人聽得唐週大叫,不由止住了腳步,有些好奇地望去。這時,一個紅衣罩體,長著一張芙蓉秀臉,雙頰暈紅,星眼如波,骨子裡散發著一股令人迷醉的媚意,從樓上一步一步地輕柔走來。

“原來是唐公子。汝怎麼忘了傾城樓的規矩。這裡是不得喧嘩,若是汝再打擾了客人。國媚也不再顧嬌瑯兒的臉面,把汝轟走。”

國媚剛一見,還以為是三十出頭的姑娘,但細心一看,就能見到她臉上因歲月無情留下的痕跡。才知,她已是四十。不過尚是風韻猶存,紅唇間不覺地一張一閉,好似在引人一親芳澤。端的是一位媚娘子。

“國媚媽媽,還請息怒。吾已籌得千兩黃金,今日過來就是要為嬌瑯兒贖身。因心中焦急,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國媚媽媽息怒。”

唐週不敢得罪國媚,這國媚年輕時不知引得多少狂蜂亂碟,都是豪門權貴,現今雖是徐娘半老,但也是與許多舊日情郎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若是唐週惹得國媚不喜,國媚只需一句話,就能令他在這個洛陽京城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哦,唐公子竟能籌得千兩黃金。嗯…誒,汝等二人也一對苦命鴛鴦。竟然當初國媚答應汝等,若是有一日唐公子能籌得千兩黃金,就放嬌瑯兒離開。國媚雖是犯賤之身,但也知廉恥,重承諾。

不過,唐公子。在這半個時辰內,國媚不敢收汝的金子。還請半個時辰後,把這金子交來,接嬌瑯兒離開吧。 ”

“為何要等半個時辰。國媚媽媽,吾身上就有銀子。吶,這是一千兩黃金,分毫不少。國媚媽媽,嬌瑯兒呢,嬌瑯兒呢?”

唐週不禁地一把捉住國媚,他現在是什麼心情,根本難以用任何言語來形容,心好似被熊熊烈火不斷在烤,腦海裡嬌瑯兒的摸樣宛如一道一道沖擊波,在衝擊他的心智。現在在他的內心中,獨一一個念頭,就是立刻帶嬌瑯兒離開這個表面奢華樂土暗地裡卻是苦海無邊的鬼地方!

“唐公子請自重!國媚既然打開門做生意,當然就會有交易。汝難道聽不出來國媚剛才的意思嗎?嬌瑯兒被客人點了,現在在接客。若是汝再鬧,就別怪國媚不客氣,做出一些國媚不想去做的事情!”

國媚顰著青眉,別看她身子柔弱,卻識得幾分巧勁,一雙白皙小手好似在遊的魚兒,遊脫出唐週的爪子。然後反捉住了唐週的手,臉色嚴峻地喝道。

“哈哈。俺以為是誰。原來是唐法子。唐法子平時不是常把那禮節掛在口中,今日怎麼如此失態,在此處吵鬧啊?”

忽然,一個長得好似牛壯,滿臉麻子,模樣極其醜陋的漢子在樓上開口取笑。在他身後,跟著一位身形苗條,大眼含水,麥黑皮膚卻顯精靈,一頭烏雲般的秀髮,直到腳跟。身穿青絲綢衣,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姑娘。

“馬元義,汝怎麼在此!嗯,嬌瑯兒!”

唐週聽得這聲音熟悉,抬頭望去,正是他的同僚,黃巾教三十六方渠帥之一的馬元義。唐週與馬元義因性格不合,各有各對不上眼的理由。馬元義其父乃是黑身,上山做過賊寇,馬元義從小就與山賊生活,脾性自然帶有幾分痞氣。

而唐週雖也做過偷雞摸狗之事,但那是生活所迫,曾也跟過一個窮秀才,讀過幾年聖賢之書,懂得禮義。兩人相處期間,唐週覺得馬元義粗鄙,馬元義則覺得唐週虛假做作。表面上雖是同僚,但暗地裡時常明爭暗鬥。

特別馬元義有幾次發現這唐週手腳不乾淨,心中更是看不起這個嘴上說一套,暗地裡又是一套的人。所以,馬元義暗中將唐週的惡習上報給張角,張角諒他是自己的弟子,卻無有太大的動作。

而心思細密的唐週,多多少少也猜到是馬元義在他背後捅的刀子。對他亦是恨之入骨。平日仗著自己是張角首席弟子的身份,無論表面暗地裡,都多有做踩踏馬元義尊嚴,笑其粗鄙的事情。

所以馬元義對其也是恨不得食之血肉,想盡方法想要報復。終於,他從一個手下得知,這唐週似乎什麼迷戀傾城樓一個叫嬌瑯兒的姑娘。

馬元義一聽這個消息,這壞心就來了。

“哼,老子表面上顧忌汝那法子身份,不敢與汝翻臉。但可以用汝心愛的女人出一口惡氣,倒也是痛快。”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3 09:16
第一百四十一章 馬元義


馬元義想到做到,剛好今日就來了。還快唐週一步,把嬌瑯兒點上。現在馬元義見唐週那因怒火而變得猙獰的面貌,心中這樂啊,都快要禁不住要開口大笑了。恨不得立馬將身旁的嬌瑯兒抱人雅間,幹個天翻地覆,天崩地裂。讓唐週更加,更加的痛苦。甚至是生不如死,那就更好了。

“馬!元!義!汝!敢!吾!與!汝!勢!不!兩!立!”

唐週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口中噴出的每一個字都好似冒著火焰,扯著嗓子厲聲咆哮。

一旁的國媚,經營這傾城樓多年,一看就知什麼事。這頭就不覺痛了起來。這種事,最是難搞。一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還會出人命。

“嬌瑯兒,汝還愣在此幹嘛。還不趕快帶客人入房,好好侍候。”

國媚心裡想著,還是不要讓這兩人正面太多接觸的好,以免情緒失控,動起手來。

嬌瑯兒見到樓下的唐週時,那苗條嬌軀就止不住地在顫。而且一聽唐週與馬元義的對話,就知二人是認識,還是有著仇恨。也猜到,這叫馬元義的醜男巨漢是故意點自己來侍候報復唐週。

不過國有國規家有家法,對於這些風月女子來說,青樓就是她們的家。且這家中有法,還是極其嚴厲的法。

嬌瑯兒是絕對不能反抗國媚的吩咐,白齒咬著紅唇,流出絲絲紅豔的血,珍珠淚在眼眶打轉,但也要強忍著,不敢與唐週對視,眼中帶有無盡的哀求,向馬元義低聲曲腰,低聲顫顫道。

“馬公…子,請跟奴…妾來。”

“哈哈,美人邀請,俺自當奉陪。否則就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吶!嗯,怎麼了,汝在哭啊。別哭,待會馬公子好好疼汝!哈哈哈哈!”

馬元義咸豬手一把抓住嬌瑯兒的芊芊小腰,把頭蹭了過去,聞著嬌瑯兒的女人香,忽然見到嬌瑯兒眼眶裡,流下淚珠,心中快意頓增,大笑起來。

“啊啊啊啊!!!”

聽到心中愛人在哭,唐週再也說不出任何言辭,直接進入暴走狀態,跑上樓階,向馬元義衝了過去。

“站住!唐公子,汝知道國媚為何開這風月場所,卻不請一個守衛嗎?那是國媚有自信,讓任何一個敢在傾城樓惹是生非的人,活不過三日!嬌瑯兒,汝知道老娘的本領,若不想汝那情郎明日暴屍荒野,就立刻叫他冷靜下來!”

國媚的聲音很冷,絲毫沒有感情,在哭的嬌瑯兒聽到國媚的話,頓時整個人好似墜入了萬丈冰谷,全身冷得在戰慄不止。

“小週子,汝給奴妾站住!否則奴妾立刻死在汝面前!”

嬌瑯兒轉過身來,此時已是淚流滿面,讓人憐惜。她拿下頭上髮髻,頂在喉嚨,紅得似在流血的眼眸,與唐週對視。

唐週身體猛地一顫,他認得那髮髻,正是他多年前送予嬌瑯兒的定情信物。一幕幕往事回憶,唐週全身力氣好似被卸去了,緩緩地跪了下來一動不動。好似失去了靈魂,失去了呼吸,失去了神智。

“馬…公子,走..吧。”

嬌瑯兒見到唐週黯淡的眼神,不敢再多看一眼,轉過身去,哽咽說道。馬元義有一剎那,覺得自己做得過火了。

這對情侶,感情之深,已是無需置疑。馬元義有些不忍,但卻不是那會後悔的人,冷著臉點了點頭,隨著嬌瑯兒一同離開。

這一幕鬧劇,引來傾城樓許多人在觀看。而這些人中,正有文翰、關羽、徐晃還有曹操的身影。文翰聽到馬元義與唐公子的名字後,一直陷入思考狀。鬧劇隨著嬌瑯兒和馬元義的離開,暫時結束。

曹操用手肘蹭了蹭文翰,又給了眼神關羽、徐晃,示意好戲結束,回房再繼續先前的話題。在思考的文翰,被曹操打斷,神情有些怪,不過沒有說話。文翰、關羽、徐晃與曹操一同回去了他們的雅間。

其實,在半個時辰前,文翰、關羽、徐晃就來到了傾城樓。曹操早就開好雅間在等,當文翰見到許久未見的友人曹操時,愣了許久,張​​口閉口,不知是要為自己的隱瞞先道歉好,還是先裝著什麼事都沒發生,先打招呼,再慢慢與曹操解釋。

就在文翰為難之時,曹操卻是先做出了反應,他故意沉著臉色,走到文翰面前,一雙有神好似能看透一切的細眼,盯了文翰許久。盯得文翰越來越難受,都不覺冒了一身汗。旁邊的關羽、徐晃以為曹操在生氣,正想開口為文翰解釋一二之時。

忽然,曹操大笑起來,一拳打向文翰的胸口。

“哈哈哈。文不凡,汝果然沒讓曹某人失望!殺死五萬羌胡,立下赫赫功績,凱旋歸來!”

“孟德兄,吾…”

“哎。無需解釋。無論汝是何種身份,只要汝一日認曹某人這個知已好友,曹某人與汝的關係就不會變。”

“可是汝的父親,曹嵩大人…”

“哎,一年半載未見。汝怎麼變得如此婆婆媽媽。曹某人與誰交好,這天下無一人能阻止。而且吾家那臭老頭,只不過迫於各方權貴的壓力,做做表面功夫。其實暗地裡,臭老頭聽得汝的事蹟,可是在吾面前大加讚賞。

況且,汝可知道。汝欠曹某人不知多少人情帳,這人情帳一日未清,曹某人又哪會做此蠢事,與汝斷交。汝想賴賬,那可想得美咯…”

曹操連番打斷,文翰沒有一絲覺得不爽,反而感動得一塌糊塗。曹操對他,真情實意,包容信任。難得,實在難得。

文翰望著曹操,心中感動。原本他想好一切措辭,見面後為自己隱瞞渾身之事做解釋。哪想到曹操根本沒有一絲興趣要聽文翰的解釋。而且根本不用文翰去解釋,眼神中那份信任感,就足以將千言萬語的說辭散去。

“哈哈,只顧與汝等說話,冷落美人一旁,這可不是吾輩風流人士所為。來來來,曹某人與汝等介紹一番。

這玉立亭亭,明眸皓齒,容顏娟好的姑娘名叫白梟。另一位,窈窕娉婷,秀色照人的姑娘名叫飛仙。兩位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風月才女。曹某熱與她們倆相識多年,平日閒時就與她們吟詩作賦,或是心力交瘁,煩惱不清之時,也會過來聽飛仙姑娘彈琴,看白梟姑娘起舞,那端的是,人間仙境,令人煩憂盡去。

她們與曹某人都是紅顏知已。吾等待會說話,儘管敞開來說,她們信得過。 ”

曹操一邊介紹,一邊在說,文翰、關羽、徐晃隨之看去,大飽美色。只見那叫白梟的姑娘,一神紫綢玲瓏衣,美輪美奐如玉瑩精緻的臉上掛著絲絲笑意,靈動可愛。而那叫飛仙的,白衣勝雪,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十分飄逸,神情冷卻不是那絕人千里之外的冷,乃是氣質所發,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

“曹公子謬讚了。曹公子氣度不凡,風度翩翩,不以奴妾二人卑賤身份而有所輕蔑。能與曹公子交好,實乃奴妾二人之福。”

白梟笑著,就似在發光發亮,屈身施禮。而一旁的飛仙也是一邊在輕輕頷首,一邊施禮。

“有此等人間美色,做紅顏知已,真是令人羨慕啊。”

徐晃望著白梟、飛仙,眼睛都看直了,不禁地開口說道。一旁的關羽,撫著美鬚,卻是鎮定。而文翰,經歷過四香的驚艷,特別是天香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對美女也有一定抗性。白梟、飛仙雖是美得精彩,卻還未到天香那個等級。

“哈哈。汝等只看表裡之美,還未曾領略其才華之色。待會,等飛仙撫琴,白梟起舞之時,定會更讓汝等失控,把持不住。”

“呃。孟德,吾等還是先說正事,之後再做他事。吾剛回來洛陽,這一年半載發生的許多事情,吾都不知。吾也是剛從何大將軍口中得知,蔡老被罷官之事。蔡老被罷官後,聽聞是放歸田裡,回去家鄉,這可是事實?

還有,吾曾去過王老府中,王老對吾卻是閉門不見,這又是有何因由,難道是因為吾那渾身身份嗎?還有…”

“停停停。呃…曹某人知汝心急,不過曹某人也生了一張嘴,一時回答不了汝全部問題。不凡汝一個一個問題問,曹某人一個一個答,可好?”

文翰心中確實著急想要知道許多事情,先是利落地盤著腿,坐了下來,然後抬頭望著曹操道。

“好。那吾等坐下,慢慢地把事情說清。”

文翰擺出一副,要追根究底,把事情全部問清,才可作罷的態勢。好像完全忘了,自己現身處在風月場所。

在兩個嬌滴滴美人相託的美景下,真可謂是大煞風景,大掃興致。

“汝,哎。汝這人真不識風趣,急急躁躁,就不能輕鬆一點,享受一​​點嗎?原想為汝慶賀一番,恭賀汝凱旋歸來,才不惜花重金來此。早知如此,曹某人不如在英雄樓擺一席算了。”

“正事,正事。”

文翰翻了翻白眼,又是鄭重其事地提了一遍。白梟、飛仙或許是第一次見到在風月場所與人談正事的客人,兩人不覺都笑了起來,笑法卻是不一,白梟笑而露齒,靈動可愛,飛仙抿嘴半笑,清新脫然。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3 09:19
第一百四十二章 烈女


文翰不識風趣,曹操雖是無奈,但也明白他那份急躁的緣由。曹操、關羽、徐晃一同落座後,曹操與文翰一問一答,談了起來。白梟、飛仙也是懂事,沒有打擾,而是在一旁為他們斟酒。

這不知不覺,就談了半個時辰。曹操告訴文翰,王老也就是王允王子師。因受到族中壓力,王氏豪門大半捉有實權的人,要其與文翰這個身份不清,被冠以渾身身份的弟子,斷絕師徒關係。王允雖是不忍,但他作為王氏豪門的頂梁支柱,也是身不由己,只好暗中默許,以安撫族中人心。

王允猜到,文翰回來後定會登門解釋。事先將這事告訴曹操,讓他傳達給文翰。說明暫時不能與之相見的因由。

文翰聽後,沉著臉色,嘆著氣說了一句明白後,又問起了蔡邕的去向。曹操告訴文翰,蔡邕回去了陳留老家,閉門寫書。曹氏在陳留也有不少的勢力,曹操已為蔡邕購置了府邸、家僕,侍候蔡邕。讓文翰不必擔憂太多。

文翰向曹操道謝,曹操卻說蔡邕亦是他的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孝順他那是應該的。兩人客套幾句後,又聊了有關這一年半載在洛陽發生的事。曹操剛說到,漢靈帝身體越來越差,十常侍怕其最大的依靠駕崩,加緊控制權力,弄得朝廷一團糟時。就剛好發生了,唐週與馬元義的鬧劇,打停了兩人的交談。

因為吵得實在厲害,曹操的聲音甚至被其蓋住,眾人不耐煩,準備想要出去喝停,正好看到了唐週衝上樓,嬌瑯兒用生命威脅的一幕。

見此場面,原本想想要喝停的曹操、文翰眾人,也說不出口來。一直看到鬧劇結束後,才一同回去雅間。

“唐公子…小週子…馬元義…”

文翰回到雅間後,坐下來後,嘴中就不斷囔囔著這幾個名字。弄得旁邊的曹操、關羽、徐晃一頭霧水,還以為文翰與這兩人相識。

“馬元義,據歷史記載,乃是黃巾大方首領,召集荊、揚二州黃金教眾數萬人到鄴郡,與冀州道徒會合。

往來洛陽,勾結宦官封諝為內應,一同起事。但卻在起事之前,遭張角首席弟子,唐週叛變,向何進告密,洩露了起義計劃。最後馬元義被捉捕,車裂而死。也由於馬元義的失敗,迫使張角,不得不提前起兵發動叛亂。

觀這時間,這日子差不多能夠對上。剛才那叫唐公子的人,被那風月女子稱作小週子。難道他就是那令馬元義計劃失敗的關鍵人物,唐週? ”

想到此,文翰心砰的一跳,驟然向曹操鄭重地說道。

“孟德,可曾聽過黃巾教?”

曹操見文翰神色忽然變得鄭重,知他定是想到重要之事,當下也一正臉色,快速地回答。

“曹某人自然知道。聽聞黃巾教,四處派發符水,迷惑人心。更有三十六方教眾,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帥,稱為將軍。此舉已是目無朝廷,但其勢發展之快又猶如蝗蟲成災一波接一波,何大將軍正是煩惱,其勢力擴張得太快,考慮要不要向聖上禀明,出兵打壓。”

“好,孟德竟然知道黃巾教厲害。那汝定要留意,剛才那叫唐公子的人,此人乃黃巾教之主,張角首席弟子。還有剛才那叫馬元義的漢子,也是黃巾教的人,更是大方首領。兩人在黃巾教都是位高權重之輩。

汝最好派人跟踪兩人行踪,看看其有無與朝中之人勾結。黃巾教勢力龐大,一旦要謀反的話,又有朝中人作為內應。到時,只怕這洛陽城守不住! ”

“謀反!”

曹操細眼,猛地放大,發出一陣銳利光華。直逼人心。須臾,曹操神色一變,皺著眉頭望向白梟、飛仙。白梟、飛仙忽然聽到謀反二字,就已是嚇得魂魄都丟了,又見曹操望來,連忙跪下,稱自己倆什麼都沒聽見。

曹操冷著臉,瞇著眼,誰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而就在此時,突兀之間,樓上某個雅間傳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之後就是一男聲的暴怒喝罵聲,再接著,就是一陣極為吵鬧的打鬧聲。

文翰、曹操臉色同時一變,對視一眼,兩人好似都想到一起去了,連忙跑了出去。關羽和徐晃緊緊地跟在二人之後。

眾人剛走到走廊,就見到馬元義衣衫不整,神色慌張,滿身是血,乍一看才見到他左邊耳朵被咬掉一半,但也沒有去止血,只管往樓梯口跑去。

原本在跪,眼色黯淡的唐週見到馬元義渾身是血的摸樣,身體頓地一抖,腦袋好似受到了劇烈的錘擊,爆了開來。馬元義與他擦身而過,但唐週卻沒有任何地動作,發了瘋般的奔向剛才嬌瑯兒與馬元義進入的雅間。

極度的不祥,在一瞬間唐週感覺有些比他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將要離開。這種莫名的感覺,十分真實。

唐週走進雅間,發現四周一片凌亂,被子床褥凳子的殘骸四處都是,而且還有幾攤血跡。唐週一步一步地走著,在床邊下有一攤血,血一滴一滴在流,每一滴落下,唐週的心臟都好似在痛。

“嬌…瑯…兒…”

唐週慢慢地抬頭,往上看去,伊人靜靜地躺在那裡,心臟位置差著一根髮髻,口中一張一合滲著血液。

“哇!哇!哇!哇!”

根本不知唐週是怎樣跑過去的,撲的一聲,他跪倒在嬌瑯兒的面前,口中哇哇在叫,泣不成聲,臉色因痛苦因悔恨因為許多…整張臉都扭曲在一起。那哭聲聽得,就讓人覺得撕心裂肺。

“哇…哇…哇…不要啊,不要啊…嬌瑯兒為什麼汝要做這等傻事….汝..看..汝看啊!…這是一千兩黃金…小週子…籌夠…了…籌夠了…小週子可以…為汝贖身吶….走…吾與汝現在就去成親…成親….”

唐週淚水、鼻涕止不住的在流,聲音哽咽嘶啞,斷斷續續地在說,又從懷中拿出那包著千兩黃金的包裹,遞給嬌瑯兒看。

千兩黃金,金光璀璨。這些銀子,足以夠平常百姓過一輩子幸福的生活,足以夠在洛陽購置​​一豪宅,足以夠買得千畝田地,做一不少的地主。

千兩黃金,可以購得許多。但此時….卻不能向死神,購得嬌瑯兒的性命。

唐週說著說著就想抱起嬌瑯兒。卻被嬌瑯兒捉住了他的手,蒼白得厲害,毫無一絲血色的美貌裡,艱難地浮起一絲微笑,眼眸中充滿了對唐週的憐惜與愛慕。

奄奄一息的嬌瑯兒,說的話很輕很柔很慢…

“嬌瑯兒…身子髒了,不再是…當年小週子…的嬌瑯兒了。嬌瑯兒…現在已是人盡可夫的…風月女子,配不起….小周子。

原本嬌瑯…兒在三年前,早有輕生….之意。不過,蒼天…可憐。嬌瑯兒竟能再…與小週子相見。

嬌瑯兒….萬分開心,但是每當…想到…滿身的污穢,就無面目再見…小週子。

但嬌瑯…兒實在…貪心,貪心….只想再多….見小週子一眼,真的…只要再多見一眼,嬌瑯兒就….很幸福了….

這一眼又一眼..不知不覺…就拖了這麼長的時間…小週子…汝是個好人…

是嬌瑯兒…沒有福氣…嬌瑯兒虧…欠與汝..守不住身子…清白…守不住小週…子與嬌瑯…兒的承諾..嬌瑯兒實在沒有…辦法…用這滿是污…穢的身軀…與小週子…廝守一生

小週子拿著這….千兩黃金,找一個清白…身家的女…孩,好好待…她,生幾個小孩,一定要…幸福地…生活下去…”

話畢…天下間最美的女子,緩緩地合上了她的雙眸…那捉住唐週的芊芊玉手,慢慢地..無力,落下。

“啊!!!!!!!吾恨!!!!!”

唐週把嬌瑯兒尚且溫熱的軀體,樓到自己的面龐,淚水打濕了伊人的衣裳。在周圍觀看之人,無一不為這對苦命鴛鴦流淚。

那傾城樓的老鴇國媚也一直在看,臉上有淚有愧疚,緊咬著雙唇,走得很慢,走進了雅間。

“唐公子,對不起。發生這等事情,實非奴妾之願。汝把嬌瑯兒…的屍體帶走吧。至於那馬元義,奴妾定會令他…。”

“閉嘴!”

唐週猛地轉頭,眼中瞳孔放大,好似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聲暴喝,驚得國媚不敢再說。唐週雙手抱起了閉眼的嬌瑯兒,轉過眼來望她,他的神情又變得溫柔,好似嬌瑯兒只是睡著了。

唐週一步一步輕輕地走,走得很輕,唯恐驚醒了在睡的嬌瑯兒。而他似乎留了一樣東西,在床邊,那發著足以令人瘋狂的金光,在告訴無言地告訴眾人,這裡可是有足足千兩,千兩的黃金!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3 09:22
第一百四十三章 成親


“唐公子…汝的黃金。”

“那是嬌瑯兒的贖身錢。”

“可是,嬌瑯兒已經….”

“嬌瑯兒沒死!!!!!!!!!”

又是一聲歇斯底里的暴喝聲。國媚說得一半的話,被重重地頂了回去,她望著唐週那竭力保持理智,否則就會被怒火吞噬的眼睛,慢慢地閉起了眼睛,站到一旁,不再看人,也不再說話。

“嬌瑯兒…看到沒…小週子已為汝贖身了…以後汝就是小週子的人了…沒有…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開嬌瑯兒和小周子!!

走…成親。小週子和嬌瑯兒成親咯…”

在這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人人自顧私利,為了生存,寧可踐踏他人性命的亂世。

竟有這一對癡情又苦命的鴛鴦,嬌瑯兒不堪身體不潔,令願去死,也不願帶著不潔之身與唐週相守。而唐週更是癡,用千金買屍,更要與一具沒有呼吸的,將要變得冰冷的屍體成親,相守。

慢慢地,唐週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出了傾城樓。

“不凡、雲長、公明,汝等三人明日要面見聖上。現天色已晚,汝等還是快回去歇息。若是明日精神不佳,難免又要被一些小人拿來小題大做。”

曹操從窗邊看著腳步闌珊的唐週,臉色有些焦急,向文翰、關羽、徐晃三人說道。文翰望著曹操,好似猜到他想要做什麼,有些不忍道。

“孟德說得有理,那麼吾等兄弟仨就先回去了。還有…孟德,這叫唐週的人也是一苦命人。不要做得太過火,逼人入瘋。”

“嗯。曹某人會有分寸。必要時,不會暫且與之正面接觸。不過,這唐週與那馬元義已是水火不容,曹某人怕他忍不住要與那馬元義拼命。對了,以防萬一,曹某人有一不情之請,還請不凡借汝那黑風騎一用,一千兵力便可。”

“自家兄弟。這借字顯生分。孟德儘管拿去。”

“哈哈。不凡爽快。曹某人回去整理一下,若是需要,曹某人會叫夏侯兄弟去取。”

原本文翰與曹操兩人就無隱瞞,在剛才的談話中,曹操問起文翰的現狀,文翰亦是毫無保留的盡數告之曹操,包括對何大將軍隱瞞兵力,這等機要之事。而有關黑風騎馬鞍馬鐙的秘密,曹操亦是知道。

文翰想曹操現在的麾下士卒,大多都是朝廷給予,其中誰知有無安插奸細。這唐週、馬元義都乃黃巾教位高權重之人,敢在洛陽大搖大擺的出現,必定是有內應。曹操為人謹慎,當然不會犯這等低級錯誤。

而黑風騎個個都是自己心腹,忠誠度沒有任何問題,謀反之事事關重大,若是有需要用兵,黑風騎忠誠戰鬥力又強,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交談一陣後,把事說好。曹操就急急地下樓結了帳,而文翰、關羽、徐晃與曹操告別,也準備回去校場,為曹操準備他要的一千黑風騎。

文翰、關羽、徐晃離開不久,曹操並無立刻奔回曹府,而是向傾城樓外的姐妹花遞了幾兩黃金。

“剛才那抱著女屍離開的男子,姑娘可知他家在何處?”

姐妹花剛才聽到有關唐週與嬌瑯兒的事情,和見到走出的唐週後,應是哭過。兩人一雙含水星波大目,都是紅腫的。她們聽到曹操在問唐週的事,先是一愣,然後有些警惕地望著曹操,那叫大美的比較勇敢,先是開口問道。

“曹公子可是大貴人。為何要唐公子的地址,像他這種小人物…”

“如果姑娘不想他被那醜漢子殺死,姑娘就快點告訴他的地址予吾。那唐公子剛失去至親至愛,只怕會制不住仇恨,與那醜漢拼命。吾見這對苦命鴛鴦實在讓人憐惜,所以不想再有悲劇發生。”

“曹公子說得當真?”

“當真。曹某人的在這洛陽城的名聲,難道姑娘不知麼?”

“的確。常聽白梟、飛仙姐姐贊曹公子懂禮尊人,氣度不凡。當不會做出對唐公子不利之事。曹公子,那唐公子家就住在城南後巷最後一間宅子。汝快快過去,這金子奴妾倆姐妹不要了,只希望曹公子當真能救唐公子一命。”

大美小美這對姐妹花平時也有替唐週與嬌瑯兒傳信,所以對唐週的家中地址也是清楚。曹操得知唐週的地址後,點了點頭,不顧大美的反抗,直接把那幾兩黃金硬塞過去後,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黃巾教謀反,也就說亂世就要來了。”

在奔跑中的曹操,眼中神采越來越亮,好似把整個夜晚都照亮了。

不一會後,曹操回到曹府,一邊喚府中下人叫夏侯兄弟和曹洪換好兵甲然後過來,一邊自己也回去房間換好兵甲後,便在大廳等夏侯兄弟與曹洪過來。

夏侯兄弟與曹洪先後來到,他們個個表情都有些怪,都在想這阿滿不是與那文不凡在傾城樓擺宴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而且還換好兵甲,一副大陣狀的態勢。難不成發生了什麼大事?

“元讓、妙才、子廉。立刻與吾出發,而且準備好,待會可能會有廝殺。”

“可是,阿瞞汝可是被曹嵩大伯…”

“那是小問題,吾自有分寸。別再說太多,現在可不是磨蹭的時候。”

曹操打斷曹洪的話,用一副無需置疑的態度說話。

夏侯兄弟一直以來就對曹操惟命是從,又見曹操臉上凝重的神情,就知有大事要做,兩兄弟相視一眼,眼中都冒著極度興奮的光芒。

而曹操作為曹氏一族未來的接班人,曹洪對他的想法,也絕不會有意見。連忙點了點,表示明白後,就站回一旁。

曹操對曹洪、夏侯兄弟仨用簡短的話,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後,四人準備一番,騎了馬陸續出了曹府,向城南後巷,唐周家的位置飛快奔去。

此時,在唐週府邸。

大門貼著紅紙囍字,門前掛著兩個亮著燈火的囍字燈籠。門內大院,擺了幾十桌酒席,酒席上的賓客,皆是唐週的麾下,大概有幾百人。不過喜事來臨,這些賓客卻不敢發笑,個個都是坐立不安,眼神落寞地望著府內大堂。

這些都是唐週早就準備好的,他為府邸掛囍字燈籠,貼紅紙,買彩禮、龍鳳燭、新郎新娘衣裳、花頭、頭紗,佈置新房。

一切一切,就為了今日,與嬌瑯兒贖身之後,給予她一個驚喜。讓她忘記舊日一切,成為他唐週的娘子,重頭開始。唐週花足了心思,這場面是他多年夢裡的畫面。可是就在將要實現時。

老天,與他開了一個玩笑。天大的玩笑。

喜事變喪事。唐週麾下多多少少都知道,他們首領的故事,也為其感動,今日過來都是充滿了祝福。但是,當他們興高采烈地開門,迎接唐週之時。首先看到的是,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然後再是一具沒有呼吸的屍體。

當時,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唐週丟下一句,汝等久等了,婚宴很快開始後,就走進了府邸。緊接著,唐週在府邸內忙碌起來,他先幫嬌瑯兒換好衣裳,紅綢金邊大囍之服,穿在嬌瑯兒的身上,那囍衣照得嬌瑯兒蒼白的臉上發紅。

唐週溫柔地望著她,一滴淚水又不禁流下,滴在了嬌瑯兒的眼角,順流而下。這就好像嬌瑯兒在哭一般。

“嬌瑯兒…別..哭…這大喜日子,怎麼能哭呢。”

唐週輕聲說著,似在哄孩子般,為嬌瑯兒蓋上了頭紗。然後自己再換上新郎衣裳,一時變得紅光耀眼。

在大堂前,擺著糧鬥,內裝五穀雜糧、花生、紅棗等,桌案上燃燭焚香,立著祖先牌位。唐週扶著一動不動的嬌瑯兒,跪在大堂,開始叩拜。

“一…拜…天地!”

唐週聲音哽咽,喊了起來,淚流滿面。

“二..拜高…堂!”

唐週哽咽嘶啞的聲音,聽得就不禁讓人流淚。在外院在看的賓客,痛哭流涕,有些人甚至摀住臉,不想在看。

“三..夫妻…對拜!”

唐週的眼睛變得模糊,淚水已流乾,但傷到至處,淚乾了,血來了。唐週,流出了血淚。

“禮…成!哇!”

唐週終於止不住悲傷,一口血噴了出來,雙眼一閉,昏倒在地。眾賓客連忙跑入大堂,一陣手忙腳亂。又是去拿水,又是去請大夫,也有幾個懂些急救方法的人,捏著唐週的人中位置,想方設法的為唐週施救。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3 09:25
第一百四十四章 復仇


唐週並無昏厥太久,只是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就悠悠地醒來。他剛一恢復神識,就立刻彈了起來,急急地環視四周,之後在不遠處的床邊發現嬌瑯兒的倩影,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唐週就好似斷了電的機器那般,眼睛空洞直瞪瞪地望著前方。

他那些圍在周圍的麾下,知唐週極度悲傷,也暫時不敢開口說話。

“來了,大夫來了!”

這時,從門外傳來一急促的聲音,將死寂的唐週又喚了現世。只見一個穿著青色斜襟布衣的人帶著一個背著藥箱大夫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吾沒…事了。給幾個銅…錢大夫,讓他離開吧。”

唐週聲音很淡,無一絲起伏,輕輕地說道。那大夫,聽唐週的聲音心裡不由七上八下,這哪是人的聲音,分明是鬼,而且還是經歷過大悲大傷。

大夫又快速地看了周圍,見四處張燈結彩,掛滿囍字,又看到床上那明顯已死的屍體,與周邊賓客臉上的悲意,就猜到這又是喜事變喪事,世界一等一的慘劇。當下也不敢收人銅錢,告罪幾聲後,就連忙離開了。

那大夫離開後,唐週緩緩地站起身子,腳步不穩,一顛一顛地走到嬌瑯兒的身邊,輕輕地為她揭開了頭紗。然後滿臉蒼白的臉色,浮起了燦爛的笑容。

“嬌..瑯..兒..拜了..堂,揭了…頭紗…從此汝就是吾唐週的妻子了。”

唐週捂著嬌瑯兒​​臉,慢慢地俯下身子,再把臉蹭到嬌瑯兒的臉前,嬌瑯兒的臉很冷,唐週用他的臉緊緊貼著,用自己臉上的體溫,為她捂熱。直到嬌瑯兒的臉,有一絲溫暖後,唐週才又慢慢地站了起來。

同時,唐週的臉色變了,不再是溫柔痛苦。而是滔天的恨意,這恨意熱烈得,就連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心臟都在劇烈地跳動。

“在城外東南…邊五里處,有一破爛…木房。那裡藏著五百兵器、鎧甲。吾的妻子死了…死了…所以作為丈夫的吾要為她報仇…汝等可願與吾同去?”

唐週的聲音,仍是嘶啞,斷斷續續。但眼神中爆射出的恨意,卻是炙熱得讓人覺得身在烤爐。唐週雖有小偷小摸,抽油水的惡習,但也是對那些上等人作為,平日對待下屬十分親熱,更是多有資助。絕不會佔下屬絲毫便宜。

所以,在場的幾百人,幾乎沒有猶豫就異口同聲地喊道願意!

“唐法子,平日從不虧待俺們。今日唐法子妻子被殺,俺們做下屬自當出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得對!俺們一起替唐法子手刃仇人!”

“沒錯!唐法子之妻,也就是大家的嫂嫂,嫂嫂被人所害,俺們哪能袖手旁觀!誓取仇人首級,為嫂嫂祭奠!”

幾個與唐週關係較好的小頭目,在一旁煽風點火,激起眾怒。就在眾人火頭旺起之時,唐週的話,也如一盤冷水,潑了過來。

“吾那仇…人正是那馬元義,汝等…聽後,還敢么?”

唐週蒼白的臉上,佈滿冰冷的恨意,而就在提起馬元義三字時,眼中暴起的精光更是嚇人。

“什麼,那殺嫂嫂的仇人,竟是馬渠帥!”

一個小頭目不禁驚訝地喊了出來。眾人神情都有變化,相互對視,一時未有人願意表態。畢竟馬元義與他們是同袍,更是黃巾教的大方首領,這同袍廝殺、以下犯上,在黃巾教規裡可是殺頭大罪。

“吾知汝等…心中所憂,若是想要退….出者,吾不怪汝等。嬌瑯兒乃是吾…唐週之妻,她的仇本當就應…由吾親手去報。

唐週人微力…薄,雖知飛…蛾撲火,吾亦願欸…以慰亡妻在天之靈…”

唐週口中雖是輕描淡寫,但臉上神情卻是堅韌不改的決然。眾人不由想起唐週親熱待他們的每一幕,心中都不由在顫動。

“管他是神是鬼!唐法子本就是俺們頭領,待俺們又親如手足,若是在唐法子最需要俺們之時,俺們卻知怕死退出,那還是人嗎!”

一個小頭目,下定決心,咬牙說道。他的話,引起了眾人的連鎖反應,很快許多人也下定決心,七嘴八舌地表示願意跟隨唐週一同去殺馬元義。

“有汝等….這些手足,實乃唐…週之幸。如此,汝等就分…批出城,在城外東南五…裡聚集。換好兵…甲武器,待今夜…三更之時,吾等一同…為吾妻手刃仇人!”

唐週深深地喘了一口大氣,向在場的所有下屬,鄭重地施一禮。這幾百人連忙還禮,說唐週見外。後來唐週又與幾個小頭目安排好一些事情后,眾人就開始依照唐週的吩咐,分批離開了唐週府邸。

此時,在唐週府邸門外不遠。曹操、曹洪、夏侯兄弟正在一條後巷中,隱秘著身子,偷偷觀察府內一舉一動。

“這叫唐週的人,果然要與那馬元義拼命。

元讓,汝現在立刻去校場找不凡,領一千黑風騎到城外等候。吾等三人,先在這裡觀察,待會與汝在城外會合。 ”

“是。”

夏侯惇利落領命,急急離開,轉到另一條巷口上,為了不引人矚目,他與曹操等人的馬都牽在此處。夏侯惇上了馬,一甩馬鞭,向城內的校場方向急速奔去。

過了一會後,唐週府邸,開始走出第一批人。人數大概有七八十。緊接著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最後,到了第五批,這批人是最後一批,唐週的身影正在其內。曹操帶著夏侯淵、曹洪緊緊跟在其後,一直跟到出了城門。

唐週那批人剛走不久,夏侯惇就領著一千黑風騎來到。曹操與此時守在城門的守將,交談了幾句,說打聽到洛陽城外有賊子作亂,故領兵去剿。那守將與曹操相熟,知曹操尊貴身份,也沒有太多的懷疑,任由曹操領著一千黑風騎離開。

曹操騎著絕影,在夜色臉色冷峻,細眼中精光不斷,給人一種封劍十年,終又出劍,將要一鳴天下的感覺。

三更時分,洛陽城外二十里處,有一座海拔五百米山峰,山腳下有一條小村莊,因靠近山腳又離洛陽不遠,這裡的村民大多都以打獵為生。不過自從瘟疫流行,洛陽連番發生地震後,以致山中的獵物就越來越少,這樣一來村民生計來源就斷了,而且還有不少村民患上了可怕的瘟疫。

後來黃巾教眾來此施符水,迷惑人心。不久後,整條村莊的人都加入了黃巾教,家家戶戶侍奉大賢良師張角名字。黃巾教大方首領馬元義,現正屯據於此,村裡大概有五六百戶人家,黃巾教眾約有三四千。

而此時,離村莊不遠處的平原。有一道道明亮的火光,在夜色裡閃爍。這些火光是由一把一把的火把中發出。唐周滿臉的冰冷,望著不遠處的村莊位置,腦海裡又再浮現出嬌瑯兒的面容。

“放輕..腳步,莫要吵…醒了人。”

唐週的嗓子幾乎發不出聲音,扯著嗓子很艱難才發出一個字音。他走在隊伍前頭,揮了揮手吩咐道。在他身後,有一隊大約四百人左右的人馬,這些人個個身穿黃衣兵甲,手執刀斧利器。

唐週先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大部隊先原地等候,然後帶著幾個人走向村莊門口。在村莊門口處,有兩哨塔,上面都有人在守候。

“站住!來者何人,報上名號,否則別怪俺們不客氣!”

“哈..哈..黃狗子…汝這廝,怎麼..不認得吾吶?”

唐週那破音,就似玻璃摩擦那般刺耳,聽得人難受。唐週一邊與那叫黃狗子的哨兵說話,一邊在背後做著手勢。有兩三個唐週下屬,心神領會,倒也身手敏捷,藉著黑乎乎的夜色,從一旁的欄杆翻了進去。

“咦,原來是唐法子。法子大人,汝怎麼來了?”

“呵..呵…吾來替…汝收屍…”

唐週的臉在火把的照耀下,須臾變得冷漠,猙獰地笑了起來。

“什麼!汝啊!”

那些哨兵還以為唐週在開玩笑,忽然聽得黃狗子在慘叫,這才反應過來。不過為時已晚,這些哨兵幾乎同時,感覺身後有一道黑影竄來,之後後背或是脖子上,一陣猛烈地劇痛,嘴巴被人用手摀著,連最後地呻吟也叫不出來。

唐週面無表情地看著哨塔上的一個個哨兵倒下後,又眺望一眼村莊上那最大的屋舍,心臟不覺蹦咚一聲。

“馬元義,就在那裡。”

唐週心中暗道一聲,又擺了一個手勢,示意大部隊跟進後,自己帶著那殺死哨兵後回來的三四個下屬,先是走進了村子。

對於將要手刃仇人的唐週來說,每走一步都是煎熬,但是唐週還是忍住內心的瘋狂,因為他一旦動靜過大,吵醒了人,很可能迎接他的就是死亡。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明明在垂手可及的地方,自己卻無能為力!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23 09:27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同袍殘殺


唐週不知吞了多少口唾液,終於來到了馬元義的屋舍門前,唐週先對後面幾個下屬做了一個眼色,大概的意識是說,若是他失手,殺不死馬元義,到時守在門外的汝等,就要去補一刀。這幾個下屬都是聰敏的人,被唐週視為心腹,唐週一個眼色,他們幾乎就能猜到七成八成的意思,當下陸續點頭表示明白。

至於大部隊的人,已埋伏在村莊各處,一旦有任何動靜引起各屋舍內的人走出,這些暗地裡埋伏的唐週下屬,立刻就會趁他們未反應過時,先下死手。

幾乎一切都準備就緒。

唐週屏著呼吸,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前,打開了木門。唐週眼睛的瞳孔驟然放大,幾乎在一瞬間,他就看到一個那背對著他在睡的大漢身影。唐週一步一步地接近,腦海裡又再浮現出以往與嬌瑯兒一起的一幕幕畫面。

“馬!元!義!納!命!來!”

唐週從懷中拔出一把銳利的匕首,眼中發著紅光,一字一字地喝道。電光火石之間,匕首刺入了那大漢的後背,血液濺飛。

唐週能著實的感覺到,匕首入肉的感覺,心中瘋狂頓生,猛地又拔出來,然後再刺進去。連續機械地做著同一個動作。

“嗚嗚嗚哦哦哦!!!死死死死死死死!!!”

那大漢被劇烈連環接踵而來的痛楚給痛醒,根本來不及呼叫,就感覺到背後有萬箭穿心的感覺。唐週在喊,一刀一刀地在刺,發洩他那無盡的恨意,血肉濺在他那張因仇恨而變得野獸的面容,那大漢一開始身體還會因痛楚而劇烈抖動,漸漸地卻是停了下來,看是斷了呼吸,沒命了。

“喝!”

唐週最後一刀,把大漢整個後背給割開了,幾乎能清晰見到大漢的脊骨。這是一幕恐怖的畫面,但卻是讓唐周無比的暢快。唐週抽回刀子,一手把大漢翻過來。唐週冷笑著,想要看清馬元義臨死前的不甘、痛苦表情。

“什麼!這不是馬元義!”

唐週把大漢翻過來一看,這臉容哪是他那仇人馬元義,唐週心中好似受到猛擊,暗暗在內心大叫。

唐周大大地喘了幾口氣,剛才稍稍褪去的恨意又在他的臉上浮現。他狀若瘋狂,衝出了屋舍,那些在等的唐週下屬,見到唐週滿臉是血,還以為他已經手刃仇人,心中正是替其高興,卻聽到唐週在喊。

“搜!立..刻..去搜!馬..元…義不在這個屋舍!”

唐周剛在殺人的咆哮聲,原本就吵醒了不少人,這時陸陸續續地,正有不少人從他們的屋子內走了出來,忽又聽到有人在喊他們頭領馬元義的名字,而且還是帶著滿腔的恨意。頓時嚇了一跳,四處開始騷動起來。

“誰,是誰在找馬渠帥!”

“難道是敵襲?”

“不會吧。不是有人放哨麼,若是有敵人襲擊應該…啊!”

這些走出來的馬元義手下,突兀間一個個慘叫起來。殺他們的正是埋伏在村落四處的唐週下屬。這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驚動了越來越多的人,不一會後又有一批人走出來,緊接著又遭到唐週下屬的埋伏,然後又是慘叫。不過,這村莊裡可是有三四千​​人,唐週下屬僅有四百人,這哪裡殺得完。

越來越多的人被驚醒,這一批的人數大概有上千,這些後來的人聽到這響不絕耳的慘叫聲,已經猜到了有敵襲,多多少少有一部人也準備了一些,穿上了兵甲,拿著武器衝了出來。這樣一來,馬元義的手下不再是一面倒地被屠殺,而是開始能與唐週的手下廝殺對抗。唐週的人少,但佔著先機,一時間還是能掌控場面,佔據上風。

唐週看著四周的廝殺場面,一雙發紅地眼睛從未消停過半刻,一直在四周環視,想要找到馬元義的身影。

“馬元義!馬元義!馬元義!!!汝在哪裡!”

唐週在心中瘋狂吶喊。一會後,好似連上天都能感受到唐週心中那瘋狂的恨,終於讓唐週發現了在廝殺人群中,一個赤裸著上身,肌肉發達,手執大刀臉上長滿麻子的巨漢。此人正是唐周有些血海深仇的仇人,馬元義。

“找到汝吶!”

唐週眼睛一瞪,拔出匕首,像一隻瘋狗似地向馬元義的方向位置撲了過去。

馬元義正是疑慮這偷襲的哪人的人馬,忽然感覺後背涼嗖,連忙轉了過去,就見到一雙發紅滿是血絲的野獸眼睛,和一把襲來的匕首,嚇得馬元義冷汗狂冒,也來不及思考太多,立刻抬刀擋去。

“馬!元!義!”

唐週暴瞪著眼睛咬牙徹齒地一字一字地冒火喝道,馬元義哪見過如此瘋狂好似已經不剩理智的人。即使其武藝高出唐週不止一籌,但氣勢落了,一時竟被唐週死死壓著,一刀又一刀地如狂風暴雨,不斷地向馬元義刺來。馬元義急急抵擋,未免沒有空隙,被唐週瞬間捉住,在他腰上割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傷痕。

“唐週!汝瘋了!竟要為了一個風月女子與俺拼命!俺們可是同袍,同袍殘殺可是重罪!汝可擔當得起!”

“汝奶奶!汝母親!汝姐姐妹妹!才是他娘的風月女子!”

唐週哪容得馬元義絲毫侮辱他那苦命的嬌妻,攻勢變得更加瘋狂。馬元義腰上流著血,痛得他呲牙咧嘴,卻不敢有半點分心,拿著刀不斷抵擋。

一攻一守,兩人打得熱火朝天,就連旁邊在廝殺的兩邊人馬,有些人也不覺地停下手,向唐週、馬元義這邊望去。很快地,就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唐週、馬元義兩人交手了數十個回合。

唐週心中恨意滔天,攻勢又猛又快,而馬元義心中有所顧慮,怕犯了同袍殘殺的重罪,一直有留手。但也因此,受到了不少的傷。馬元義已不知多少次,避過奪命殺招,依此情勢發展,馬元義很快就要死在唐週的刀下。

“他娘的,汝想要老子的命,也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

馬元義忽然好似吃了春藥一般,整個人爆發起來,一腳踹向唐週,唐週只顧攻不知守,著著實實地中了馬元義一腳,被踢得整個人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又因其力勁實在是大,傷了唐週的內臟,吐了好幾口血。

“殺…殺!無論是誰能殺死馬元義,老子賞他百兩黃金!”

唐周本身身體就弱,馬元義這一腳被其逼得用盡吃奶的氣,起碼有百斤之力。踢得唐週一時連站都站不起來。

“百兩黃金!!!”

這是一個致命的誘惑,百兩黃金對於這些處於最底層的人來說,起碼是半世的積蓄。唐週的手下聽後,個個眼睛瞬間放大,望向馬元義的眼神裡,充滿了貪婪和瘋狂。馬元義感覺自己現在就像個誰都想咬一口的香餑餑,就連他的手下,望著他的眼神有些變化。這讓馬元義的心頓時涼了一半。

“他娘的。老子平生最恨別人用金子來踏俺!唐法子別以為就汝有金子,俺也有!汝等聽好了,誰給俺取這唐法子的項上人頭,俺給他百兩黃金!”

生死關頭,馬元義很快就做出了選擇。他的話,頓時又讓場中的人一陣驚呼騷亂。而這些人都不是笨蛋,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村莊裡馬元義的手下人數是越來越多。快接近三千多人。足足是唐週人馬的七八倍。

誰將會成為最後的贏家,這已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唐法子,這勢頭不對勁啊。不如俺們還是先撤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汝留著這命,日後也好等待機會,為嫂嫂報仇吶。”

一個與​​唐週關係鐵桿的小頭目走到唐週身邊,低聲附耳說道。唐週神色不斷變化,他當然也知道這勢頭不對,馬元義的人馬越來越多,而且他更學自己出重金殺人,常言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到時若是勢頭一失,只怕就是死境。

“撤!”

雖是萬般不甘,但唐週不是傻子,很快就下定主意果斷下令。他這一說,唐週的人馬藉著先前佔據的優勢,很快就退了下來,向唐週的位置靠攏過去。然後又在唐週的指揮下,抵擋了幾波敵人的攻擊後,打破某處欄杆,從村落中東南方向,順著下坡飛快地逃去。

“追吶!汝等都不想要金子啊!”

馬元義見到唐週領著人馬成功逃出,氣得火冒三丈,對著旁邊的手下一陣暴喝。聽到金子二字,這些人的眼睛又發出了綠光,成群結隊地連忙向唐週人馬逃跑的方向,爭先恐後地追去。

馬元義走到欄杆處,神情冰冷的望下俯視。心中想著。

還好老子這預感準了。今日被那鬼女人咬了一口,不慎殺了她的命,回來後這眼皮子就跳個不停。後來,老子的房裡更是涼風不斷,都是些不祥預感。老子就與人換了房間來睡,想不到當真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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