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魔法] 妖魔人生 作者:赤虎(已完結)

 
kay15915 發表於 2016-7-21 15:12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八二章 真理總在大炮射程之內

    老外都受過應急訓練,在他們小學時,就學過如何應付突發事件,舒暢這一聲叫喚讓她們回過神來,齊齊的趴在地上。

    也就在同時,船的舷窗玻璃發出陣陣脆響,一排彈痕出現在玻璃上,子彈雖然沒有將玻璃擊穿,但卻將玻璃打的一片霧花。

    「怎麼回事?」趴在地上的麗莎帶著哭腔問。

    「我們遭到了革命武裝者的襲擊」,僅僅從字面理解這個話,似乎舒暢是個土豪劣紳,但斐濟「革命武裝遊擊隊」,國際通稱為「海盜」,他們是一群喜歡「劫別人的富裕,濟自己貧窮」的劫匪,有時也簡稱「劫富濟貧的好漢」。

    舒暢的遊艇在淩晨時分,被幾艘快艇包圍了,他們開始要求舒暢停船,見遊艇不予理會,於是便開槍警告,再然後就直接對遊艇發動攻擊。

    「我的舷窗」,舒暢心疼的在那裡喊叫:「這可是最高檔的貨,天啦,在斐濟這個小地方,我到哪裡去配新的呢?」

    麗莎又氣又急,她趴在地上,帶著哭腔顫抖的說:「別管你的舷窗玻璃了,我們正受到攻擊……」

    「這是大口競技槍」,舒暢趴在地上,看著舷窗玻璃心疼的說:「不是大口競技槍,打不花我的玻璃。」

    這會兒,連阮黎兒也出離憤怒了:「我們正受到槍擊,你是男人,快用你的槍回擊呀。」

    「放心」,舒暢有點自鳴得意的說:「他們能打花我的玻璃,打不穿我的船板。這船是用鋼做的,近距離能抵禦炮彈地襲擊。」

    麗莎與阮黎兒一同被氣哭了。此人到了這個地步,還在關心船板與玻璃的問題。

    她們哭的唏哩嘩啦,沒有聽到船艙裡響起的馬達聲。此時,船頭已經裂開了一條縫,一個像大號垃圾桶似的鐵柱慢慢地升上了甲板。鐵柱調整了一個角度,突然,裂成幾半,露出一門三聯裝速射炮——也就是俗稱的機關炮。

    真理總在大炮射程之內,這句話真樸實。當速射炮出現時,它表達的真理也很簡單:我活,你死!

    劇烈的炮聲響成一片,那不間斷的炮聲像是一名黑人歌手在猛烈敲擊爵士鼓。鼓點敲出1/32,還不能形容炮聲的急促,因為在一分鐘之內,速射炮打出三百發炮彈。炮火掃過左舷,哀鴻遍野,那些快艇只剩下一堆碎片。

    炮聲略略停頓。炮筒像右舷旋轉,自動上彈器快速的更換著新的彈袋。計算機也在快速地計算著射擊諸元。

    速射炮的子彈,第一發,第二發通常是穿甲彈。緊跟其後的是高爆彈……有些錢多而又生性喜歡殘忍對待敵人的主兒,還喜歡加幾發鋁熱燃燒彈——很不幸,舒暢也是這樣的人。

    速射炮再度發言了,在大炮開口之前,左舷的敵人已消滅乾淨了。右舷地敵人被遊艇的殘忍手段所震懾,他們忘了逃避,忘了轉舵。一時之間,整個世界清靜下來,這讓麗莎與阮黎兒爬起來,而樓頂的索菲與瑪拉也偷偷探出腦袋,順著炮口的方向觀察右舷,這讓她們看到了那場最後地屠殺。

    大炮轟鳴著,密集的炮聲連在一起,活像一聲悠長的歎息,歎息終止後,所有人的耳朵都轟鳴,她們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只記得自己最後看到地那片火海。

    首先的幾發穿甲彈將右舷的快艇逐個點明,而後是高爆彈對它們進行了爆裂地覆蓋,最後是一片烈火,鋁熱彈打過去,連金屬都在燃燒,只有高高濺起的碎片,躲過了燃燒的命運,它們落在海上,引起海水一片吱吱聲,而後在海面上蕩起一個花,沉入大海。

    右舷的情景,令她們好奇的望向不久前結束戰鬥的左舷,那裡一片空空蕩蕩,海面上什麼也沒有,能燃燒的東西全部燃燒殆盡,那片平靜的海面上,連片漂浮物都找不見。

    炮聲停止,幾名女孩奔出窗外,這時,速射炮已經縮回艙內,船頭甲板上乾淨而平整,如果不是船側幾個凹痕,還有打花的玻璃的存在,她們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自己曾遭受猛烈的攻擊。

    奇怪的是,整個戰鬥過程中,船面上沒有一個活動的人,直到現在,也只有這幾個女孩站在船頭驚詫莫名——這都是群什麼怪人?他們似乎對殺戮習以為常,幾艘快艇的圍攻,都不能令他們停下手頭各自的工作。

    瞧,那位風度翩翩的管家出現了,他手裡端的東西證明瞭剛才槍響時,他在忙什麼:「新鮮的果汁,我加了一點香檳,剛剛用液氮速凍,幾位元小姐需要嗎?」

    索菲夢遊一樣的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端起一杯冰凍果汁,大大的喝了一口。她覺得渾身發冷,心裡充滿恐懼。可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果汁的冰冷而發冷,還是其他,而那恐懼是因為剛才的驚嚇,還是因為她匪夷所思的聯想。

    圖拉姆也出現了,他嘴裡叼著一根冰棒,滿臉的笑容。剛才在計算機上操縱機關炮的就是他,可他臉上看不到一點血腥氣,反而充滿溫文爾雅的貴族氣

    優雅的向幾位小姐鞠了個躬,樂呵呵的說:「迪倫,杯……天啦,斐濟的太陽真是酷熱,幾位小姐,你們不覺得這果汁出現的恰到好處嗎?」

    四名小姐像是被魘住了,她們木偶似的點點頭,動作整齊而一致,甚至連擺動的幅度都相差無幾。

    緊接著,舒暢也出現了,他不吱聲的,已經把那桿長槍藏了起來,此時,他帶著大大的遮涼帽,手裡拿著一根做工精美的魚竿,嘴上叼著粗大的雪茄,噴著濃濃的煙霧,悠悠閒閒的走向船尾,神態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只是在經過那扇打花的玻璃時。他略略停頓了一會,嘴裡嘟囓了一句。

    船上地人都表現的什麼事也沒發生,四個女人只好繼續她們剛才的工作,曬太陽的曬太陽,看電視的看電視。上網瀏覽地則繼續在網上瀏覽。

    她們沒有發現,經過這次遇襲,遊艇的船速慢了許多,開始以正常的經濟航速,慢悠悠的向斐濟方向飄蕩。

    晚飯時候,幾位小姐才偶爾找回了自己的記憶,那是在上雪糕的時候,四名小姐各自從自己的雪糕裡吃出了一枚鑽戒。舒暢簡單的嘟囓了一聲:「驚恐地補償」,這個詞讓她們確信,遊艇確實曾遭遇了一場襲擊。

    然而此事過後,再沒有人重提那件事,收到禮物的小姐們自然對那份禮物心領神會:這是封口費。船上的人不希望再提到遇襲事件。

    遇襲過後,遊艇已更換了旗幟。這次他們換上了美國旗。掛上美國旗的效果明顯,據說,在東南亞海域,美國船已有二十多年未被海盜襲擊的歷史。因為美國政府喜歡借國民遇害。對匪徒追殺到底,結果讓這一帶的海盜都不敢向美國人動手。

    斐濟號稱南太平洋地「十字路口」。舒暢的船以前掛的是馬達加斯加的旗幟,海盜們不敢攻擊美國船,但對馬達加斯加沒有顧及,沒想到這次他們踢到了鐵板上了。

    事件過去後。舒暢也不願意一路開著大炮過去,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乾脆換上了美國國旗。這種變化沒有引起幾位姑娘地注意。但海盜們都注意到了,從此沒有人敢來要求遊艇停船。在完全不受驚擾的情況下,遊艇開進了斐濟港口。

    港口碼頭,曾經一度消失的「大副」哈根等候在碼頭,他帶來了遊艇需要跟換的舷窗玻璃。對於他這種奇跡般的快速反應,幾名女孩想了一想也就釋然了:遊艇上一定有最快捷地對外聯繫方式,而那群消失的人一定就在遊艇左右,唯有這樣,才能解釋他們為什麼出現的如此快捷。

    遊艇地遇襲事件倒讓船隻有理由在斐濟停泊數天,跟換了舷窗玻璃,重新粉刷了遊艇,晾乾了油漆味後,幾名女孩也逛完了斐濟所有的集市,她們倒想催促舒暢繼續前進,但舒暢卻似乎被當地事物纏住了,從遊艇靠岸起,他就跟當地官員接洽購買小島的事,直到現在似乎還沒有結果。

    「你怎麼會想到購買一座小島?這裡的小島很便宜嗎」,索菲憋不住,詢問舒暢。這句話其實隱含著催促舒暢動身的意思,其餘三位女孩也關心的圍在一起,等候舒暢的答案。

    為什麼想到買一座小島?

    斐濟的小島多啊,多的甚至前往中國兜售,不過,在中國,他們的售價較高,水電全通的島嶼,每平方售到人民幣80塊錢的高錢一平方,這價格聽起來似乎比北京、上海的房價要低得多。然而,這是小島的價格,一座小島動輒都在一百萬平方以上,而這樣一百萬平方的小島,也就是一平方公里大小,連袖珍島都算不上,頂多能算個微縮島。

    但如果甩開中間人,直接到斐濟購買,那就便宜了,一座小島幾萬美金到十幾萬美金不等,花那點小錢就可以做一個島嶼,真是一件很便宜的事情。

    那麼如此便宜,為什麼大家都不幹呢?是因為低保政策。斐濟的低保遠遠高於國際水準,折算成人民幣每週大約一千到一千二。這也意味著,如果你購買一個無人小島,那還則罷了。如果你購買的是有人居住的島,那就苦了。

    不要多,島上只要有二十個人,這就意味著他每天光曬太陽,你也要每月支付他四千多元的最低保障,二十個人,每年花費在一百萬元人民幣,如果你不支付,島上的土著會依法告你,政府會罰沒你的小島……

    其實,一百萬人民幣聽起來很多,然而也有人算過這樣一筆賬,肯包租小島度假的人都是有錢的主,這樣的人不要多,每年只要有四個人包租你的小島,你不僅能掙回來這一百萬人民幣,而且能略有盈利。

    每年找四個人來島上玩,這對舒暢不成問題,而他購買小島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發展旅遊事業的,純粹是想在太平洋的中心。尋找一個世外桃源而已。

    然而,斐濟人地工作效率實在令人髮指,這裡的人最愛說的一句話就是午後的陽光一樣

    以觸摸的,你可以感受到,斐濟地時光是懶洋洋的。

    一般來說,一件很小的公事拖個十天半月,那是很正常的,這種斐濟人眼中的正常,已經讓習慣了紀律約束的舒暢忍無可忍。現在。他耐下性子給幾位女士解釋自己購買小島的願望,而後咬牙切齒的說:「兩天,再忍兩天時間,實在不行,我就放棄。

    天啦,你們知道嗎。我付錢,他給我相關地契,這麼簡單地事情,竟然四天沒辦完。第一天那個斐濟人一邊喝茶一邊跟我聊小島周邊的魚……我買的是小島。他跟我談海裡面的魚乾什麼?可就是這個話題,他聊了一整天。

    第二天,換了一名官員,我還想他也不會對魚感興趣,確實如此。他對魚不感興趣,但對島上的風力發電機很感興趣……嗯,又一天過去了。

    接下來。我遇到了一位酷愛獨木舟的官員,一位酷愛草裙舞地官員,酷愛鳥的官員……猜猜看,我還遇到什麼,我還遇到一名官員跟我談猴子?!」

    幾個女孩被舒暢的話逗得直笑,但她們卻不知道,舒暢已經處於發狂的邊緣了。他地眼睛赤紅,皮膚變的毫無血色,尖利的犬齒露出窗外,整個臉上,唯獨嘴唇有點顏色,那點顏色卻在蒼白的襯托下,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圖拉姆地出現打斷了舒暢的發作,他俯身舒暢耳邊,低聲說:「剛才接到消息,第一批人手已經潛伏到位。」

    圖拉姆的話立刻使舒暢清醒,他又恢復了那副冰冷地鎮定:「好吧,明天我會盡快簽約,我們明晚出發。」

    其實,舒暢完全可以使用催眠術來控制斐濟官員的思維,盡快完成談判工作,但在此之前,他只是想拖延時間,沒想到卻被官員的懶散與無聊折磨的快要發瘋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熱情好客」的另一個含義,那就是身處孤島,平常找不見聊天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一個人,滿腹的話三天三夜也傾訴不完。

    斐濟人素有熱情好客的名聲。

    接下來的工作很簡單,這一天換上了新官員,還沒來得及享受傾訴的樂趣,立刻被舒暢控制,三分鐘過後,他簽署完所有的檔,又花了一小時,公證完畢,所有的事情結束了。

    如此快捷倒讓圖拉姆有了嘲笑的機會:「瞧,你不是不能做到。一小時零三分要完成的事情,你用了漫長的五天時間。」

    圖拉姆嘲笑的時候,那幾名女士都在,她們也同時露出心領神會的微笑。

    遊艇在中午時分駛離了港口,比之前的計劃提前了半天。因為有這半天時間,大家都走的很悠閒。海面上無風無浪,圖拉姆懶洋洋的在菊廳平臺在曬太陽,其他女士也忙著進行日光浴,連越南女孩阮黎兒也首次穿上了比基尼,在甲板上晃悠。

    都說越南女孩皮膚像牛奶般白淨,這次舒暢看到了,果然名不虛傳,那副越南筒裙下的皮膚確實如瓷器般白淨光滑。

    但這個越南女孩穿上比基尼卻不是為了曬太陽,她很珍惜這一身白淨,即使穿著比基尼,抹上防曬油,也要躲在船艙裡面。

    透過菊廳敞開的門,阮黎兒在門裡問站在船舷邊的舒暢:「你這是打算去看看你的小島嗎?」

    菊廳在二樓,舒暢站在這個高度不是為了釣魚,他只是有點無所事事,所以站在船舷邊喝酒。他腳下放著一隻冰桶,那裡有調好的淡酒。酒精度數很低,與其說酒,更像是果汁。

    「不了,合同簽約後,我的律師將抵達島上,查看島的情況,並給我合適的建議。」

    實際上這句話是一句謊言,經過克馬德克島時,因為這個島的荒僻,舒暢遊艇上的人已經招來一架飛機,開始往遊艇上運送設備。這些人為了躲過雷達的搜索,一直四處躲藏,以保持行蹤隱秘。舒暢購買了那個小島以後,這群人便偽裝成基建工人,飛臨那個小島,控制了島附近的雷達站,並以此為基地,開始活動。

    「那麼,我們現在駛向何方?」阮黎兒在門內問。

    這正是舒暢下麵要說的問題,他用輕鬆的口氣,輕描淡寫的說:「我們將經過一個島嶼區,據說,那片島嶼區曾經是西班牙銀船必經航路,我們將在那裡做短期停留……那裡海景不錯,我們在那裡學習潛水,看看海底的景色,沒準能打撈出一些古董。」

    舒暢沒有說明的是:如果打撈不出古董,他會製造一些古董,讓這幾位女士盡享發現的樂趣。

    阮黎兒還想問,舒暢的臉色一變,突然打了個響指,在樓頂的也跳了起來,兩人相繼跑下了樓頂,鑽進了船艙。

    舒暢與圖拉姆走的時候,掩飾的很好,幾個女孩一點沒有發現異常。阮黎兒返回樓頂,向幾個女士匯報著她剛才獲得的情報,聽到有潛水活動,還可能發掘沉船寶藏,幾個女人興奮的聊著,全沒注意到船已經悄悄的改變了航向。   
kay15915 發表於 2016-7-21 15:13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八三章 我們捅了個馬蜂窩

    底艙內,計算機控制室,舒暢與圖拉姆緊張的看著螢幕,埃裡克指著螢幕上的兩道光影,向兩人解釋:“三十分鍾前,我們的潛艇繞過海旺角,有一艘潛艇正在尾隨。二十分鍾前,我們的雷達捕捉到這艘潛艇,它正向我們全速駛來,我兩次機動了,想到擺脫它,它都調整了方向……我現在確認,它的目標是我們。”

    “巧合嗎?”圖拉姆問。

    舒暢與埃裡克同時搖頭,等他們搖完頭,發現圖拉姆也在搖頭:“一艘潛艇咬上了我們,可以說是巧合,兩艘潛艇都盯上了我們,那就不是巧合……誰幹的?”

    按說,舒暢這條船有非常隱蔽的全球定位系統,通過海事衛星體系,根本查不到這條船的印跡。而舒暢此前,為了幹擾別人的視線,甚至讓遊艇跳躍了整個非洲。

    在這種情況下,依然有能力發現他的存在的,只有一撥人。但他們是怎麼發現的?

    這艘遊艇上,舒暢已經遮罩了所有的無線電信號,連那幾個女孩的手機都無法接通,他們怎會追蹤到這艘遊艇的存在呢?

    只一閃念,舒暢與圖拉姆已經異口同聲的喊出一個詞:“互聯網!”

    現在,舒暢與潛艇唯一與外界交流的手段就是互聯網。想到這個詞,那麼下麵的人名就脫口而出:“卡夫卡。”

    遊艇與潛艇上的電腦晶片都經過了特定的改裝,抹去了上面通常帶有的CPU編號,在這種|去過遊艇與潛艇,而且都利用船上的設備與外界聯系過。

    “我還有一套備用晶片。給我一分鍾,我馬上能完成跟換……”

    “沒用地”,舒暢繼續搖著頭:“我們現在已經被潛艇鎖定,無論你跟換任何設備,他們都會找到我們。因為這片海域上,沒有第二艘遊艇。”

    埃裡克補充說:“三分鍾,一旦鎖定我們,三分鍾後他們會調一個衛星來,多我們遊艇進行從頭到尾的掃描……你這時跟換晶片,只會讓他們對新晶片進行標定。”

    “三分鍾可以做很多事”,圖拉姆意味深長的說:“潛艇我們不用操心了,駕駛潛艇的雖然都是生手。但那艘潛艇上有兩位城市親王,他們的能力,不是普通人能應付地。

    我們現在要操心的是自己……遊艇上有強大的能源系統,這一點卡夫卡並不知道,我相信他們也不知道。

    我們腳下是什麼,是斐濟海空。這裡海拔之下六千米的地方比比皆是。這麼說來,我們有兩大優勢:

    一個是強大的能源體系,我們可以依靠核能磁化大海,在海底深處引發一場磁爆……告訴我潛艇現在的潛深?”

    “潛深二百米。他們躲藏的很小心”,埃裡克匯報。

    “太好了,這個深度令我滿意——我們只需要五分鍾時間,引發一場短暫的磁爆,讓深海中地潛艇儀器失控。不要多,只需要五分鍾,失去動力的潛艇將繼續下沉。五分鍾之內。他們如果不恢復動力,那就超過了極限潛深……

    讓海水完成後續的事情,海水會將他們的潛艇壓扁,而後沉入劉千米之下的海底……查查看,他們是否放出了通訊浮球?”

    潛艇潛到兩百米之下,厚重的海水將吸收所有地無線電波,這時,潛艇完全中斷了對外聯絡,再要與外界交流,必須放出通訊浮球。

    回答是否定的。潛艇正處於高速追逐狀態,在這個時候是放不出通訊浮球的。

    簡單的商議過後,潛艇裝出隨心所欲地樣子,在海面上像個喝醉的酒鬼似的,不停的變化著方向,忽東忽西,這讓潛艇不得不不停的轉換方向,才能不失去追逐地目標。

    日落時分,遊艇在附近的一處珊瑚礁放慢了船速,這座珊瑚礁位於正常航路邊,借著日落的餘暉,已可以看到遠處寥寥地幾個奔波於航線上的貨輪。

    海水是非常吸納波速的介質,雖然可以看的見遠處的船影,但經過圖拉姆的測量,認為這樣的磁爆擴散不到幾十海裡外的貨輪上。此時,遊艇的核電機已充滿了能量,一根魚叉似的磁探針慢慢的從尾舵部位探入海底,靜靜的等待獵物的上鉤。

    遊艇上,現在似乎進入了歌舞昇平的時代。這幾天來,圖拉姆與舒暢經常神神秘秘的躲入艙底,幾名女孩已經習慣了他們的不存在,她們也習慣了反客為主的把自己當作主人。在夜幕上來的時候,她們將船上的音響開的震耳欲聾,點亮了所有的***,在遊艇頂樓處狂歌亂舞起來。

    猛然間,遊艇狠狠的一震,船上的電源突然熄滅,瞬間,遊艇似乎失去了動力,這時幾位姑娘才發現寧靜的可怕。

    遊艇停駛了,海面上沒有風,沒有馬達聲,沒有一絲光源,地球仿佛進入了誕生時的混沌。這個時候應該是尖叫時刻,幾個女孩正准備捏緊拳頭,縱聲尖叫,一束火光打斷了她們所有的准備。

    管家迪倫還在,他溫文爾雅的點燃了一盞中世紀的馬燈,殷勤的將它放在樓頂餐桌上,動作那麼自然,仿佛全船熄滅***,只是一個特定的表演節目。緊接著,船舷邊接二連三的亮起了應急燈,似乎證明瞭這一切只不過是個玩笑。

    熒熒的,泛著白光的應急燈,將整個遊艇幻化成一座星空,在應急燈的照射下,船甲板處鑲嵌的熒光片,也發出如夢如幻的朦朧,這一切,讓船更增加了一種夢幻感,仿佛是一座漂浮在海上的星辰之宮。

    過了一會,船身再度抖動起來,像是正在運行的蒸汽機戛然而止,巨大的制動感,讓甲板上的人站不住腳,好在應急光源只發出一陣閃跳。緊接著,一切恢復平靜,駕駛室裡的燈光首先亮起

    聲重新飄蕩,船上到處漂浮著爵士樂地兇悍鼓點聲。

    船艙內。舒暢接著問埃裡克:“現在怎麼辦?”

    埃裡克盯著螢幕,回答:“觀察……夜間了,現在衛星只能用紅外線體系觀察這艘遊艇,在黑漆漆的大海上,我們只要混入航道,就可以解脫……你們兩個的體溫隨時可以調整,現在把你們的體溫調整到正常人的標准,我們就要進入主航道了——歡迎來到太平洋地十字路口!”

    “能躲開他們嗎?”舒暢又問。

    圖拉姆回答:“恐怕不能。我們的船釋放了兩次磁爆,船上很多東西已被磁化。這樣強烈的磁爆,會給我們留下深深的航跡。肉眼觀察不到這種航跡,但我們駛過的海水,呈現出微弱的磁化現象,透過特定的偵察系統。他們會發現這條磁化痕跡,這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磁痕’。

    我們必須在明天淩晨前進行消磁,然後我們還需要找一條船,躲進它地船艙裡。進行一些外貌的修飾,船型必須進行改裝,讓他們從衛星俯視圖上分辨不出我們。

    ……太好了,我們運氣不錯,附近有三條未滿載的船。等一等,我馬上與他們聯絡。”

    看來,經濟大蕭條也是有好處的。沒有滿載的船布滿了這條航線,隨便找一條船,在它的貨艙裡躲幾天,等到遊艇完成了消磁,更換完晶片,再繼續航行,或許能夠擺脫對方地追蹤。

    “我們捅了個馬蜂窩”,舒暢看著一片雪花的螢幕,優雅的笑了:“彈藥足夠嗎?”

    埃裡克首先回答了舒暢的後一個問題:“如果他們還沒有破譯我們地通訊的話,那麼我們有兩架飛機跟在身後——哈根他們已經分散了,分頭乘坐兩架飛機,跟在我們身後……上帝保佑他們沒被發現。”

    埃裡克之所以這麼祈禱,是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遊艇為了保密,需要進行通訊禁莫,在此期間,它既無法與外界聯系,也不能從外界獲得消息。

    圖拉姆聳聳肩:“謊言就像婦女懷孕的肚子,你無法讓它永遠不被人察覺。”

    圖拉姆的意思是說,卡夫卡那夥人說是隨著舒暢進入沉睡之地,尋找那副“上帝武裝”,最後卻無聲無息地消失,隱瞞這個真相,就如同隱瞞孕婦的肚子一樣,遲早有一天要暴露。

    現在失去了這群第三代改造人的那一方已經憤怒了,他們迫切需要一個答案,所以才動用強大地力量追蹤舒暢過去留下的腳印,而舒暢強硬的措施關閉了談判的大門。

    遊艇看似緩慢的向主航道漂流,實際卻盯上了一艘貨輪,圖拉姆盯著雷達螢幕,提醒舒暢:“還有一個小時時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需要盡快控制那幾名女孩——我們馬上快要鑽入鐵船艙中,你必須有合適的理由向她們解釋。”

    舒暢最後看了一眼雷達螢幕,那上面什麼都沒有。磁爆過後的機器還在重啟,現在螢幕上什麼也看不到。他整了整衣服,對著鏡子練習了一下笑臉,一聲不吭告辭。

    走出底艙,就能感覺到重金屬音樂的狂暴,它們震耳欲聾,整個海面都隨著音樂的節拍聲在顫抖。舒暢剛剛調整了自己的體溫,他一時不適應,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在隨著音樂的節拍,撞擊著自己的胸膛,那種狂烈的跳動,讓他感覺到似乎張嘴過大,心髒都能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四個女孩都光著腳,穿著比基尼,除了阮黎兒外,其他人都像喝醉了酒一般,狂烈的甩動長發搖晃著腦袋,她們搖得如癡如醉,根本沒有察覺舒暢的到來。

    這種狂躁的音樂對迪倫似乎毫無影響,他的手穩穩的拿著一瓶橙酒,向一個冰壺中調著雞尾酒,控制著左手,很有派頭的背在身後,右手懸空舉著酒瓶,酒液均勻的從瓶中流出來,流成一條細細的線。

    看到舒暢出現,他停住了斟酒,向舒暢微微一鞠躬,眼睛瞥了一下坐倒在甲板邊的阮黎兒。她滿頭大汗,渾身上下似乎只剩下喘息的力氣,在震耳欲聾的音樂中。她扯著嗓子沖舒暢喊:“瑪拉剛才問起你船上有藥丸嗎,她們想更Hight一點!”

    既然說到Hight這個詞,舒暢知道她們所說的藥丸是什麼,他一把拎起阮黎兒,湊近她耳邊低聲說:“我有更Hight的東西。”

    二樓會客室。窗外,那條貨輪漸漸清晰可見,貨輪上打著燈光,與在甲板上埃裡克交流,雙方似乎還沒談攏價格,所以燈光你來我往,遠處看,像是螢火蟲閃動地尾巴。

    阮黎兒臉貼在舷窗。看著窗外的***,舒暢在會客室裡翻出幾件東西走到阮黎兒身邊,正准備把東西遞給這位越南女,發現這女孩壓根沒注意他的存在,還在癡癡地望著那所貨輪:“是艘越南船,坐上這艘船。我就能回家?”

    舒暢個子高大,站在一米五左右的阮黎兒身邊,一俯身便看到她那飽滿堅實的酥胸,比基尼太小。完全遮不住她那白皙地乳房……

    阮黎兒以感覺到身後熱紅紅的軀體,等了一會,沒聽到身後的動靜,接著,一雙略顯冰涼的手落在她身上。她身子輕輕一震,卻沒有回頭。

    舒暢的手落在這付牛奶般白皙柔嫩的身體上,感覺就想在彈奏一架做工精良的鋼琴。他的手指到處,女孩地皮膚泛起陣陣波瀾,紅暈隨著他的手指散佈全身,胸前粉紅色的櫻桃慢慢立起,堅硬而挺拔。

    風從車外吹來,她的秀發夾雜著少女特有的香味飄來飄起,掃的舒暢鼻子癢癢,掃地他欲火難耐。他的手慢慢從她背後繞到胸前,靈巧地解開了她胸前的衣扣,慢慢的探了進去。

    阮黎兒一雙灼熱地手漫遊過柔若無骨的肌膚,從玉頸、香肩、腋窩、手臂、最後停留在她胸前的凸起,

    暢口中溫馴地躍動。原來女人的乳房是如此地柔軟膩、觸感真好!

    已經忘了自己為什麼來這兒,她的臉無力地貼著玻璃,始終沒有回頭。感覺那雙手捧住她地乳房,輕撚慢揉,先是一個,而後另一隻也感覺到手指的掐弄,很快地,她覺得渾身發燙,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那雙手順勢溜向她的腰部,撫過纖細地腰枝,掠過平坦的小腹,長驅直入渾圓的臀部,這時,她感覺到脖頸被人輕輕吻上,輕微地一疼,似乎遭到了輕噬,猛然間,她感到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那是一種強烈至極的快樂,這快樂讓她感覺自己空中飛舞……

    恍惚中,一個火熱的東西闖入她身體裡,她被緊緊地擠在玻璃上,感到腰部已不受控制,狂烈地抖動起來……

    等舒暢重新出現在甲板上時,幾個女孩都已經坐在甲板上喘息,她們大口大口的喝著雞尾酒,索菲沖舒暢笑著,問:“你把阮小姐帶去哪裡了?”

    這時,主航道上,貨輪的身影越來越龐大,舒暢一把拽過麗莎,裝作醉醺醺的回答:“忘了告訴你了,我們將跟著那艘大船走段距離,剛才誰說需要搖頭丸?我跟那個船上的水手聯系,你們需要的他們都有。”

    遊艇靠近大船。貨船邊,吊裝集裝箱的吊車垂下了吊鉤,這時,船上卻仿佛消失了人氣一樣,***全暗,一切都靜悄悄的。

    幾個女孩的記憶從靠近貨輪起中止。

    此後,她們的記憶中出現了大半個空白,仔細回憶起來,最後的記憶似乎是一場狂歡,她們在狂歡中迷失了自己,以至於全不記得此後發生的事情。等她們醒來,遊艇似乎變了點模樣,它停泊在一處珊瑚礁附近,珊瑚礁上的懸崖在海面上突出一片陰影,船正停在這片陰影裡。

    醒來時,幾個女孩都覺得渾身肌肉酸痛,那一場盡興的狂舞與狂歡在她們腦海中殘留的印象是那麼模糊,然而渾身的疲憊提醒她們,確實有那麼個狂舞之夜存在。

    幾位女士只覺得自己仿佛睡了一覺,那場狂歡只是在昨夜,但她們不知道,實際上她們沉睡了兩天,在她們記憶中,有兩天的生命消失了。

    當然,等她們發現這個情況時,已經到了夏威夷。那是在入住酒店時,她們才發現自己的時間竟然跟正常時間相差兩天……但現在,她們剛睜開眼睛,離開了自己的船艙,勉力走到甲板上,發現圖拉姆正忙著操縱一台真空吸塵器,整個甲板上除了他再沒有其他人。

    幾天的相處,讓幾個女孩習慣了船上的死氣沉沉,也習慣了船員的神出鬼沒,她們迎著陽光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肢體,這一伸腰只感到一陣陣饑餓。

    管家迪倫總是殷勤周到,他仿佛知道女孩們的心思一樣,立刻指揮船員在甲板上擺起了餐桌,在女孩們看來,迪倫仿佛是一位魔術大師,他只彈了彈手指,原先寂靜無人的甲板上突然冒出幾個人頭,只一呼吸間,餐桌餐椅已嚴格按照禮儀,擺放的中規中矩,上面還堆滿了食物與水果。

    剛剛坐下沒吃幾口,海面上撲咚一聲,舒暢穿著厚重的潛水衣,像名古代甲冑騎士一樣,從海底冒出來,他踏上了船舷,圖拉姆趕緊操縱吊車,把他吊上甲板。

    幾名女孩出來的時候,圖拉姆一直在忙碌,他只來得及用顏色向幾位女孩打了個招呼,手裡卻一直離開那部機器,現在,舒暢上了甲板,躺在甲板上喘息,他趕緊奔向了真空泵過濾器,邊跑邊喊:“女士們,看看我今天的收獲。”

    幾個女孩手裡拿著三明治與漢堡奔了過來,嘰嘰喳喳的詢問圖拉姆忙碌的原因。

    “我早給你們說過,這是一條繁忙的航線,是古時候西班牙銀船的通道,他們從洲挖了銀子,運到中國購買絲綢與茶葉,然後將這些運回歐洲,前後獲利七十倍以上。

    女士們,我們在的這塊礁石像什麼:蛀牙。水面上露出的這塊巖石就是殘剩的牙齒,水下還有它的牙床。現在是落潮時間,漲潮時整個礁石將被淹沒……”

    圖拉姆說到這,用兩手做著手勢:“假設這時有一艘大帆船經過這個海面——你們都知道,在沒有雷達出現的時代,人們無法測知水下的礁石。如果這時海面上再出現點風浪,船隻稍有不慎會發生什麼狀況——彭!”圖拉姆將兩手合在一起:“船撞上了這塊大蛀牙。”

    圖拉姆手按在過濾器上,卻遲遲不打開過濾器的輪子,依然在津津有味的介紹說:“我搜索了所有的史料,研究運銀船當時的航線,最終得出結論,前後大約有三艘船在此失事,很不幸!當然,他們的不幸就是我們的快樂,Su生已經下去探測過,他至少發現一艘船,這艘船已被珊瑚礁所覆蓋,船板已經徹底石化。我們撬開了船板,用真空泵吸取了一點雜物,猜猜看我們將會看到什麼……期待吧?”

    真空泵是潛水打撈者常用的武器,它像吸塵器一樣將海底泥沙連同海水一起吸起,讓這些泥漿快速流過過濾器,剩下的泥漿水從船的另一側排出,如果能夠打撈上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就會留在過濾器濾網中。

    當然,通常濾網中留下的都是貝殼與珊瑚碎片。

    圖拉姆還沒有說完,天空中已經響起嗡嗡的聲音,他皺了一下眉頭,沖舒暢使了一個顏色,神情自若的打開了濾網。

    幾個女孩發出一聲驚呼。

    就在這時,天空中快速的掠過一架戰鬥機,它好像沒有發現巖礁下的遊艇,一點未作停留的向著遠方飛去,眨眼間就消失在雲層中。   
kay15915 發表於 2016-7-21 15:14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八四章 這將是一場靜悄悄的戰爭

    圖拉姆打開了過濾網,抽水泵的水管沖刷著濾網中的泥漿,泥漿抽淨後,濾網中隱約閃現著一點金光。

    摘去了幾片貝殼,魚骨、珊瑚碎片,那片金光閃閃的東西露了出來——是一枚西班牙金幣。

    麗莎以文物評估員的身份撿起了那枚金幣,仔細看了看,內行的評論:「這枚金幣形狀很完整,拍賣底價大約是一千美金。」

    姑娘們發出一聲歡呼,麗莎繼續說:「這種款式的金幣並不罕見,收藏家們頂多會出一千五百美金左右……不可能再高了。」

    舒暢接過話頭,宣佈:「我們的判斷很正確,船就在下頭,這枚金幣很可能是帆船傾覆的時候,掉落在海裡的,下麵還有整艘潛艇。

    按照打撈法則:誰發現誰擁有,提供打撈設備的人佔有三成股份。姑娘們,我提供潛水設備,有誰願意前往海底探秘?」

    幾位姑娘發出一聲歡呼,她們開始在船員的指導下套上潛水設備,迫不及待的跳入海中,那些船員也緊跟著她們跳下海裡,以便保護她們。

    甲板上重新清靜以後,圖拉姆低聲詢問舒暢:「你在海裡灑了多少枚金幣?」

    舒暢的目光不時搜索著天空,他心不在焉的回答:「一百三十四枚……如果她們全能找到,我們將付出十三萬美金。」

    頓了頓,舒暢眺望著天空中飛機飛過的白線,若有所思的說:「他們飛的很低。這麼快,他們就出動了飛機,這說明什麼?」

    圖拉姆回答:「二百海裡範圍內,一定有一艘航母存在——這種戰機巡航範圍最多二百海裡。」

    「潛艇離這裡還有多遠?」

    「十天的航程——如果中途不出意外的話。」

    停了一下。圖拉姆又解釋:「我們遊艇地塗裝沒有問題,據說這種新式塗料是為防曬研製的,它不吸收太陽熱量,讓遊艇不易被熱帶陽光曬透。此外,它還有個副作用:不反射雷達波。

    我們停在大蛀牙上面。遊艇的反射波與礁石沒什麼分別,下邊的河床會掩飾我們遊艇的形狀,憑飛機這樣快速地掠過,不可能察覺我們的存在。」

    舒暢沉默片刻,立刻下令:「你下去,帶她們進入船艙,尋找盡可能多的收穫。今夜,我們必須起錨。在太陽升起之前,尋找下一個礁石作為掩護。」

    圖拉姆二話不說,穿上潛水衣跳進海裡。

    沉船就停在礁石牙床邊,傾覆的船船底露著大洞。這艘船沉在海底,在船板腐蝕之前,珊瑚蟲附著在船板之上。為船板添了一層厚厚的石灰質塗裝,等到船板腐蝕完畢,珊瑚礁已經形成,整個珊瑚群依然維持著船隻大概的形狀。不過,船身上下已經沒有半絲木頭,全成了岩石。

    順著船身開著的大孔洞,圖拉姆領著幾個女孩潛進船艙。船艙內依然保持著原來的貨道形狀,幽暗地環境。看似沒有盡頭的廊道,未知的方位感常常讓有幽閉症傾向的人感到抓狂。幾名女孩略有一點症狀傾向,但是圖拉姆前面遊得毫不在意。她們身後又跟著幾名健壯的船員,這讓她們心中的恐懼略微減少。

    也許是照顧到她們地感受,圖拉姆只潛進了一間船艙,就停住了探索的腳步,他做了個手勢,一名健壯的船員走到石化的船壁邊,揮手輕輕一敲,就在巖壁上開了個孔洞。

    有了這個直通外界地孔洞,幾個女孩心裡頓時輕鬆了很多,她們跟著圖拉姆細細翻檢著水底的那些岩石塊。

    船艙內的附著物並不多,珊瑚只喜歡附著在船壁外面,因為它的生長需要陽光。而船艙內不見天日,只有一些穴居生物生長。

    奇怪的是自從圖拉姆下去之後,原先棲息在船艙內地穴居生物都開始紛紛出逃,現在整個船艙裡只剩下逃不走的寄居蟹、海螺,它們膽怯的將身子縮回殼內,躲避著眾人地搜索。

    其實船艙內現在只剩下兩層,一層只是原先的水泥艙,這層木頭比較結實,又有防水效果,所以船板腐蝕的最晚,而後海洋生物的沉渣在上面累積了厚厚的一層,形成一層巖殼,水泥艙之上,原先船艙內所有的支撐物全已腐爛,只剩下珊瑚蟲留下的石灰殼。這些石灰殼是珊瑚蟲的屍體,它沿著原來的船體形狀堆積,有的地方可以看到原來的船體形狀。比如船艙的入口處,然而延不了多久,石灰岩層就斷斷續續,有的直通船體。

    幾百年的歲月讓船艙內棲息了許多生物,它們各自用自己的喜好裝點這座幽暗的空間,在很多地方,已經看不出帆船原來的形狀,其內部環境顯得很複雜,常常讓人摸不著頭腦。

    圖拉姆之所以才進船艙,就讓人在船側敲了一個窟窿,不是為了炫耀狼人傳言的特殊能力,因為他知道,許多潛水員常被艙口的景象所迷惑,他們以為順著艙口整齊的通道進出,就能保證探索的安全。但實際上,這樣想的潛水員常常被困在海底的洞穴裡。

    摸著幾個不同形狀的岩石

    拉姆迅速找準了位置,他打了幾個手勢,一名船員遊拳頭砸碎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巖包,海底暗淡的燈光下,一堆零亂的金屬餐具閃著暗淡的光芒。

    這是船上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廚房裡帶有貴族家徽的銀餐具。這種帶有家族徽章的餐具,常常被其家族後裔視作瑰寶,不惜代價的買回去。除此之外,就剩下那些貴族隨身佩戴的首飾——這些東西體積小,找起來既費時間,又花費很大的成本。

    ……

    海底探險的人為收穫而欣喜若狂,甲板上舒暢在與埃裡克低聲商量,他們一邊拿著海圖指指點點,一邊探討著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

    「那幾個女的……」埃裡克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有她們存在。我們縛手縛腳,不如早做打算。」

    「不,她們才是我們的護身符」,舒暢拒絕了埃裡克地建議:「等她們上船後,把她們藏入船艙。船上其他的人降低體溫,讓紅外線探測裝備失效。等我們登岸時,誰都不會想到我們還帶著女伴……

    儘管實行跳島戰術,我們順著島鏈一步步跳躍,白天就玩潛水,借礁石隱藏自己,晚上快速航行。

    卡夫卡知道我們這艘遊艇,但他不知道遊艇的續航能力如此強大。我們可以不加油,不加水,連續進行跳島航行,選擇無人的礁石島,一步步靠近美洲海岸。

    不需要多長時間,只要四五天時間。我們就能跳出他們的搜索範圍,等到他們發現了我們地痕跡,估計潛艇也該跟我們匯合了。

    我們並不孤單,附近有兩架隱藏的水上飛機。海底還有一艘極富攻擊力的潛艇,而我們的遊艇,雖說不能跟大戰艦對抗,但你忘了,它原來也是一艘軍艦……」

    一次潛水最少半個小時。根據攜帶氧氣罐的體積,每十五分鐘為一個級別,第二級別就是四十五分鐘。幾個女孩是初次潛水。為了留給甲板上足夠的談話時間,圖拉姆在水底用光了所有的氧氣,四十五分鐘後,才浮出海面。

    她們走得急,那些發現並沒有帶回水面,全部交由那些船員負責。爬回艙面後,按照通常慣例,這些人被送到減壓艙,以緩解潛水症。

    幾名女孩很疲憊,她們進到減壓艙裡,立刻陷入酣睡,等她們醒來已經是半夜,遊艇在高速前進,這幾個女孩趕到餐廳,檢點自己的收穫物。

    海底那些餐具已經全被打撈上來。帶有中世紀風格地兩齒餐叉、銀餐刀、銀盤子都已經擦乾了海底淤泥,亮閃閃的擺在餐桌上,舒暢還在拿著小皮錘,輕輕的敲擊著幾個變形的銀餐具。幾個女孩看到自己的收穫,發出一陣歡呼,她們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那些餐具。

    晚餐端上來了,由於女士們心情興奮,這頓晚餐只是相當於自助餐似地便餐,她們每人端起一個盤子,看著擺滿餐桌的銀餐具狼吞虎嚥,似乎要將自己的喜悅一同嚥下。

    舒暢修理好一個銀盤,滿意的看著盤子平整如新,他輕輕將這個修好地盤子擺在餐桌上,讓它加入那堆收穫物當中,抬眼看見麗莎警惕的目光,她一邊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那只修好的盤子,一邊不時的望向舒暢手中地皮錘。

    「我們的鑒定師說說,這些東西能值多少錢?」舒暢若無其事的把手裡面地皮錘放到一邊。他知道麗莎看到他嫻熟的修復手法,心中產生了懷疑——可這懷疑無關大局。

    麗莎拿起盤子檢查著盤底那些沖壓的徽章,一邊搖著頭一邊說:「銀子不值錢,這些餐具值錢的就是上面的徽章,據我所知,大航海時代,每一位船長都有貴族的身份,因為那些航海軍校都是貴族學校。

    徽章的價值要看家族的勢力,有些家族落破,他們無力收回原先的家族遺物,甚至要靠變賣家產為生,這些家族徽章並不值錢。

    唯有那些至今依然存在,而且家族勢力龐大的人,才會在意祖先的遺物……很抱歉,我並不精通紋章學,我不能肯定這些家族徽章屬於誰。按照慣例,中世紀的家族餐具,起拍價格在五萬美元,最高能到一百萬美元,這中間的差別在二十倍,所以我不能肯定。

    這套餐具製作很精美,小小的餐叉上,都沖印有縮小的家族徽章,沖印的痕跡很清晰。我想它至少屬於中檔貨……

    根據以上的鑒別,我給出一個中等價格——六十萬美元,它至少值這個價。」

    麗莎很老練的評價著這些銀餐具,舒暢聽了,心裡卻直撇嘴,他已經確定:麗莎在歐洲中世紀古董鑒別上,就是一棵白菜。

    這批銀餐具是他偽造的,天下哪那麼好的運氣,幾個第一次潛水的女孩,一下水就能打撈到沉船遺物。

    這批東西舒暢花了一天時間佈置,就為了讓幾位女士清醒過來後。有事情消磨白天的時光。要不然,她們整個白天躲在這片礁石下,一動不動,恐怕幾個女孩又要耐不住性子,在船頂舉行狂歡了。

    舒暢偽造的時候。這些家族徽章是精心挑選而定地,現在,

    章的擁有者雖然已失去貴族頭銜,但它卻與西班牙王親關係,本身還是一個擁有十幾匹名貴賽馬的大富翁。

    一匹名貴賽馬價值多少錢:起價一千萬美元。這樣的富豪,花一百萬美元,只相當於購買一隻馬蹄子,而麗莎給出的基價明顯偏低。

    舒暢十指扣了扣桌子。帶著沉思地表情說:「一般這樣的餐具,不會通過拍賣會拍賣的……」

    麗莎點點頭,補充說:「拍賣會得到這樣的東西,都會跟對方家族私下裡聯繫,即使那些貴族後裔無力購回這批貨物,他們也會支付一筆傭金。讓這樣的交易私下裡進行,因為公開拍賣是對他們的侮辱。」

    「私下裡拍賣,由於競價的人不多,所以成交價基本上可以控制在底價兩倍之內」。舒暢繼續說:「就讓我們按兩倍計算吧——一百二十萬美金。現在的問題是,姑娘們,你們願意現在收回成本,還是願意繼續等待,等待拍賣會地結果?」

    麗莎馬上追著解釋:「按慣例。拍賣會在收購這批銀器後,會確定產權,然後進行鑒定。尋找可能的購買人,籌備拍賣……整個過程需要一年,甚至可能更長。」

    索菲聽出了舒暢話的意思,馬上追問:「那麼我們應該採取哪種方式,你有什麼建議嗎?」

    「按慣例,我擁有它百分之三十的產權,甚至可能更多……我大方點,就按百分之三十算吧。現在有兩種辦法解決,一種是由我收購這批銀器,各位簽署轉讓證書,發現權仍歸你們,而產權歸我。

    另一種辦法是,我們一起簽署產權證書,按照比例分配它的收益權,然後把這批銀器等提交拍賣會,等待它的收益變現。」

    麗莎在這方面最有發言權,她解釋說:「前一種方法可以讓我們立刻收到現錢——如果保留我們地發現權的話,那就是說,無論這批銀器如何變賣,都不會隱瞞發現者的名字,你我、在座的都將作為發現者,隨這批銀器流傳。

    後一種辦法,雖然可以讓我們獲得銀器地全部收益,但我想,我們當中有些人可能沒有這份耐心等待——除了可能多得一筆錢之外,我們也可能在等待中發現,它的價值並不如預期的那麼高……我建議選擇前一種辦法。」

    前一種辦法,是舒暢早已為她們準備好的陷進,這就相當於封口費一樣。幾個女孩接受了這筆錢,她們在今後的航程中,將對潛水樂此不疲,因而會最大限度地減少在甲板上活動的時間。今後,她們即使離開了遊艇,在她們的記憶中,也只會記得自己這次探險之旅,記得自己沿著太平洋地島鏈不停的搜索,以至於忘了時間,忘了遊玩。

    船艙內,幾個女孩還在簽署轉讓證書,舒暢給她們每人點出二十萬現金後,趁著女孩們沉浸在幸福中,悄悄離開餐廳,來到了甲板上。

    夜空中,一盞紅燈快速的飛過,它一閃一閃的,飛行的速度很快,舒暢望著那盞紅燈逐漸微弱,以至於消失不見,他望的很出神。

    「是民航客機」,埃裡克在他身後輕聲說:「戰鬥機不亮夜航燈,這是一架民航客機,有點奇怪的是,它的飛行高度似乎很低。」

    舒暢無意識的搖搖頭,埃裡克接著補充說:「我們已經打開了被動式雷達,依靠捕捉周圍的雷達信號,確定附近海面的情況,可以確認,在附近六十海裡的範圍內,沒有可疑船隻。估計,今晚下半夜,我們將跳出他們的兩百海裡搜索範圍。

    圖拉姆已經更換了晶片,關閉了船上的互聯網。還有,潛艇也獲得消息,假裝在那次戰鬥中深受重傷,而後快速的更換了晶片……從目前的跡象看,他們認為在那次潛艇大戰中,雙方已經同歸於盡。」

    還沒容兩個人得意,一名執勤的水手,悄悄來到兩人身邊,低聲匯報:「我剛才得到消息,周圍的船舶在談論禁航區……美國海軍已經發佈消息,將在這片海域進行海軍沿海演習,劃定的禁區就是我們船所在的方位。」

    埃裡克愣了一下,舒暢卻顯得早有預料,表情很鎮定。埃裡克則馬上追問:「禁區的範圍有多大,我們今天能衝破禁區嗎?」

    「不要想!」舒暢冷笑著提醒:「也許依我們的船速全速航行的話,能夠衝出禁區,但這樣一來,禁區裡面唯一逃竄的船隻就是我們,我們就像鏡子上的獅子一樣那麼明顯……大海茫茫,我們無處可躲,只能期望運氣。」

    一般,發佈演習禁區通告後,都會允許禁區內船隻駛離危險區域,想必,美國人發佈這個消息後,已經盯緊了禁區內的所有船隻,觀察它們等的每一步行動。

    殺招一步緊一步,怎麼辦?

    「用平常速度航行,打開收音機,被動式接收海事廣播,別著急,這場戰爭將是一場靜悄悄的戰爭——他們並不希望把事情鬧大」,舒暢安慰說。   
kay15915 發表於 2016-7-21 15:14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八五章 有時候蛇不得不驚

    船艙內現在是徹底陷入狂歡時代,幾名女孩得到了這筆意外之財,她們禁不住為自己的收穫而慶祝——反正慶祝所用的美酒佳餚也不掏她們的錢。

    船艙內,舒暢已頂替了圖拉姆的位置,他笨拙的擺弄著計算機,等了一會就沒有耐心,起身走上了船艙。

    狂歡仍在繼續,舒暢進來的時候帶了一副金箔撲克,他盛情的邀請幾位女孩來一場遊戲。圖拉姆看到他進來的眼色,不露聲色的退出了牌局。

    舒暢打的牌不好也不壞,一個小時過去了,基本上保持不輸不贏的狀況,但幾個女孩之間互有勝負,已被牌局勾起了興致,唯獨阮黎兒似乎很珍惜自己的收穫,她沒有參與牌局,一直坐在舒暢的身後,親暱的看著牌局的情形。

    迪倫悄無聲息的走進舒暢身邊,俯耳說了幾句,他這是引舒暢離開。舒暢藉機一推牌,叮囑身邊的阮黎兒:「你替我打——這裡有四十萬籌碼,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我有點事……」

    陷入癡迷中的四名女士壓根沒在意舒暢的離開,她們立刻鏖戰起來。等到舒暢下到艙內,圖拉姆看著螢幕告訴舒暢:「兩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想先聽什麼?」

    「我喜歡先苦後甜,壞消息是什麼?」

    「壞消息是我們已經發現了聯合演習的艦隊,他們距離我們有四百海裡,如果戰機起飛,這點距離只需要七八分鐘;

    第二個壞消息是,我們前方有一片雷雨雲,十分鐘後。我們將鑽入雷雨範圍,我預計,那片雲裡蘊含著九級大風。

    好消息是,我剛才發現了卡夫卡留下的痕跡,原來他在我們的程式裡設了一個小病毒。會定期的向外發送數字標識……現在我已經把它清除。」

    雷雨雲……這怎麼是壞消息呢?舒暢眼睛一亮,立刻提醒:「雷雨雲,你能控制它的移動方向嗎?在雷雨中航行,雖然有點危險,但總好過面對一支艦隊。」

    圖拉姆立刻驚醒起來:「雷雨雲?這讓我想到了什麼,你等等……氣象,氣象武器,我們能製造一團新地雷雨雲。並能控制它的漂移,你等等,我試著控制附近的幾顆氣象衛星——它們都裝備有氣象攻擊武器,美國佬瞞了全世界,但卻沒有瞞過新聞媒體。

    我記得報道過類似事件,美國人曾經製造過地震。在阿富汗山區,還曾經製造過風暴……讓我們來製造一場大風暴吧。交給我吧。」

    圖拉姆馬上又向舒暢解釋:引導雷雨雲的漂移並不困難,雷雨雲裡充滿了狂暴的電荷,只要我們能磁化雨雲前方地雲團。它就會被吸引走……不過,對於這項研究,美國人自己本身還沒有完全掌握,也許磁化前方雲團反而會擴大雷雨雲的範圍,最終釀成世界級的颶風災難。

    不過。對於可能的後果,圖拉姆與舒暢都不在意,圖拉姆馬上按舒暢的意思開始控制幾顆氣象衛星。舒暢則用內部電話通知幾名女孩:遊艇即將進入雷雨區域,希望她們能待在艙裡。

    還沒有接近雷雨雲時,遊艇已經可以感覺到雲團所攜帶的狂風。狂風將遊艇斜著吹離了航線,在埃裡克的努力調整下,遊艇預計三分鐘後鑽入這片雷雨區域。

    「糟糕,有不明飛行物快速逼近——」圖拉姆根據不明飛行物的飛行參數立刻作出判斷:「該死!該死!是導彈,兩枚導彈,他們在哪裡發射地?」

    兩枚導彈的出現代表了對方有殺錯不放過的決心。遊艇即將進入雷雨雲團,在這個雲團的保護下,不僅軍艦的雷達對它沒用,天空中的衛星也無法探測到雷雨雲之下地情景。艦隊或許是發現了這艘遊艇的可疑,所以打算在它進入雷雨雲前徹底消除這一隱患,然後把一切推給雷暴。

    「打草驚蛇,有時候蛇不得不驚!」舒暢感慨的說。圖拉姆忙著操縱氣象衛星,應付飛來導彈的活就交給了舒暢,他緊急升起了艦首地速射炮及艦尾的機槍。

    砰的一聲,艦尾的機槍首先發射了,伴隨著機槍的轟響,艦身陡地一陣,剎那間,空中爆出一團火花,第一枚導彈淩空爆炸,彈片朝飛行相反方向飛舞,爆炸氣浪卻毫無障礙的衝擊到船身,引得船狂亂的抖了一下。

    機槍地槍聲只持續了一秒,似乎它只開了一槍,但第一枚導彈卻被打爆了,在這一秒鐘時間,那挺機槍打出一萬發子彈,子彈活像一堵牆狠狠的撞在彈頭上,後繼的彈丸更把爆炸的碎片推的遠離遊艇——艦尾這挺機槍名叫「金屬風暴」,理論上它每分鐘可以打出三百萬發子彈,這種槍是專門對付導彈的,僅僅在它開火的那一秒,它已經打空了一個彈藥庫的子彈。

    槍響過後,這挺機槍的槍管像麵條一樣軟軟的垂了下來,那是火藥發射時噴射的灼熱讓槍管發軟,這種槍發射的是特殊的子彈,它沒有彈殼,因為炮殼會降低它的速度。

    遊艇上空間狹小,

    藥庫只裝了一萬發子彈。而理論上這種槍每秒能發彈,但現在它只發射了理論數值的五分之一,槍管已不堪使用。

    舒暢沒有衝上甲板,為這挺機槍更換槍管,沒有彈藥的機槍已毫無作用,他全心操縱著艦首炮,猛烈的向第二枚導彈開炮。

    舒暢剛才為什麼說「打草驚蛇,蛇不得不驚」,是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判斷導彈是否具有攻擊意圖。因為俘獲它的價值遠大於擊斃它。而在演習剛開始的時候,這種導彈也許是種較量型,它的目的只是飛過遊艇上空,以觀察遊艇的反應。

    但舒暢不敢冒險,他是個喜歡自己掌握命運的人。不能把生死寄託在可能性上,所以他不能允許導彈飛過。而自己卻在緊張中猜測他地善意。

    其實,第一枚導彈爆炸的時候,舒暢已經隱約覺得這枚導彈,彈頭的威力不足。第二枚導彈的結局證實了他的猜測。那枚導彈緊接著做了一個飛魚動作,把飛行高度急劇地降低。貼著海面飛行,準備攻擊遊艇的吃水線部位。但這一機動耽誤了時間,艦首的速射炮根據它的飛行軌跡預先在它經過的區域布下了一片天網,導彈被迅速的在海面上擊落。

    炮彈打在海面上,濺起了層層水花,密集的水浪形成一堵水牆,等水浪落進海裡,遊艇已經衝入風暴。

    狂風吹的船搖搖晃晃。遊艇倔強地破風而行。雷雨雲帶來的暴雨瓢潑般的傾瀉在遊艇上,雷電的轟響恰到好處,掩飾了剛才的槍爆聲,而一道道劃過夜空的閃電,也讓導彈爆炸時地火光顯得微不足道。

    第一枚導彈爆炸時的衝擊波曾讓沉迷在牌局裡的四名女士滾落一地,沒等她們坐好。窗外雷聲轟鳴,閃電像是劃開天地的利劍一樣,從萬裡高空直劈下海面。

    房間裡忽閃忽亮,迪倫給四名女士帶來了幾盞應急燈。船上地顛簸如同打在舷窗上的暴雨,讓她們有點心驚肉跳,為了掩飾自己的恐懼,也為了轉移注意力,四名女士馬上把牌洗好。又開始新牌局。

    遊艇顛簸的很厲害,圖拉姆竭力動用衛星,磁化著雷雨前方的雲團。正如他所料,大自然並不是那麼好操縱地——這是神的權力。

    磁化的雲團不時地加入雷雨雲中,使得雷雨雲的面積越來越大,一個超級大颶風形成了,它不停的膨脹著身體,強烈的電荷使雲團內部閃電繚繞。

    「很有意思……二百海裡外還有一個雲暴正在形成……頭頂這片暴雨,我快控制不住了,天啦,它擴張的速度真快,很快會成為今年最大的颶風。」圖拉姆滿頭大汗,嘴裡不停的嘮叨。

    滿頭大汗?舒暢好奇的看著圖拉姆頭上的汗珠:「奇怪,像你我這樣的人居然還會流汗?圖拉姆,你該不會太敬業了吧,現在還在扮演一名普通人?」

    圖拉姆又敲擊了幾下鍵盤,頹然的推開鍵盤回答:「我控制不住了——Happy,一,一+v從海裡拔起,甩在離海岸兩百公里外的南瓜田裡——你認為我們這樣的小船能扛得住嗎?聽了我這個介紹,你還有興趣關心你的體溫嗎?」

    舒暢笑了,他閒閒的說:「你說前面還有一個小風暴……我剛才就在想,為什麼我們這裡有風暴,而那支艦隊卻躲在風暴外,等著收拾我們。

    這不公平——你何必想著控制它,讓我們頭頂這團雲飄去艦隊方向,而我們則藏入那個新生雲團裡。」

    「這倒是個辦法」,圖拉姆說幹就幹:「剛才兩枚導彈被擊落,他們似乎對我們加重了懷疑,現在,那個艦隊就在雲團外面,等待我們駛去颶風區域。

    那就讓它改向吧,讓這團雨雲移去艦隊上方,徹底遮罩他們的對外聯絡。」

    陡然間,遊艇進入一片無風無浪的區域,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很寧靜,圖拉姆臉色有點白,低低的告訴舒暢:「不好,我們進入了暴風眼。」

    暴風外表兇悍,但它的中心區域卻是個完全的無風帶。空氣裡氧分子的劇烈摩擦,反而使暴風裡的溫度比外面高,在通常情況下,衝入暴風眼區域,也意味著最危險的時刻來臨。

    但同時,這也意味著暴風區域已經過去一半;也意味著雲團正按他們的心願漂移,而且漂移的速度很快。

    「還有三分鐘時間」,舒暢通過艙內的通話器沖那群女孩喊:「請各位盡快回艙,最好把自己綁在床位上,我們還有三分鐘時間。」

    三分鐘過後,船像坐滑梯一樣,迅速從暴風眼的高水位處墜落,彷彿一塊石頭不停的下沉,又彷彿是高速電梯下落時,鋼絲繩斷了,讓人體會到自由落體的感覺。

    墜到深處,船隻動也不動,舒暢趕緊通過艙內通話器喊:「巨浪就要拍下來了。全體船員注意,迅速尋找就近的固定物,抓——」

    最後一個字沒能喊下來,轟的一聲巨響,幾層樓高的巨浪狠狠地拍。將船整個拍在海中。這時,遊艇幾乎成為了一艘而,片刻間,巨浪沖刷而去,遊艇的船尖露出水面……

    下麵是過山車世紀。遊艇時而被巨浪舉在半空之中,而後向坐滑梯一樣,從浪尖一路滑下。接著又被另一個巨浪拍在水中,巨浪過後,船又被另一個巨浪慢慢的舉起,再被舉到半空中……

    幸好遊艇的平衡性極佳,雖然因為艇尾的彈藥庫打空,讓艇尾有點發漂。但艦首彈藥庫也同時消耗殆盡,這讓遊艇至少做到了前後平衡,巨浪只能將它左右搖晃。

    一浪接一浪,浪湧個不停。遊艇堅定地保持著自己的航線,雲團已經移動的很快,與遊艇本來的速度疊加在一起,讓遊艇幾乎以飛行速度脫離了中心區域。

    雷暴的邊緣雖然也波濤洶湧,大雨傾盆、狂風呼嘯。但比起中心區域要平庸了很多。眨眼之間,遊艇衝出雷雨雲,剎那間已經風和日麗。與此同時。雷暴雲瘋狂的裹住了在暴風邊緣徘徊的艦隊。

    出了這團暴風雨,圖拉姆快速的調開了幾個衛星地監視,然後鑽入那團正在成形的暴風雲團,在圖拉姆的狡猾下,這團雷暴雲立刻發育成熟,開始顯露出大自然的威力。

    「好了」,圖拉姆收起計算機鍵盤:「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那支艦隊正在躲避風暴,而這團雲將飄向費尼克斯群島附近……你不認為我們該跟換遊艇了嗎?」

    剛剛成形的小風暴與舒暢剛才地經歷簡直是天壤之別,他們躲在這片雲下,既安全又隱秘,圖拉姆終於可以停手跟舒暢談點事。

    「是該換遊艇了。這艘遊艇太顯眼了」,埃裡克也建議。

    「薩摩亞群島、圖瓦盧、吉爾伯特群島附近遊艇很多吧,既然要,那就多來點些——至少從附近海域租上一百艘遊艇……」

    舒暢說的話很狂躁,埃裡克與圖拉姆彼此望了一眼,回望向舒暢時,發現對方的態度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支艦隊與超級颶風雲團搏鬥了一天一夜,才重新在雲團外集結。他們之所以耽誤這麼久,是因為最後,雷暴雲團已完全不可控制了,他們確定不了雷暴漂移的方向,所以只好隨波逐流,掙紮了半天,等脫離暴風團後,艦隊盤點損失。

    「有六架飛機失蹤,有兩架是剛剛降落在甲板上地,還有四架戰機正準備升空,它們都被大風從甲板上刮落到海底,目前,我們只收到一架飛機上傳來的搜救信號——兩名飛行員還活著,但他們的飛機已經找不見了。

    由於當時正在起落飛機,風暴雲突然擴大,將我們捲入其中,飛行甲板來不及降下,蒸汽團設設備出了故障,甲板有損壞,執行官報告,沒有七個小時的修理,我們的飛機無法升空。

    此外,暴風中,我們地運輸艇與一艘軍艦相撞沉沒,軍艦也受了輕傷,當時正在甲板上的多名水手失蹤……」

    「雷達,衛星探測設備還能用嗎?」

    「還能用,部分損壞會盡快修復……可我們找不見那個遊艇,四周都沒有它的蹤跡。」

    「我知道它在哪裡,就在前面那朵雷雨雲下面,跟上去,用我們地所有動力跟上去。」

    雷暴雲團漂移的速度很快,軍艦雖然竭力提速,但二者之間距離的縮短是極端緩慢的,日落時分,軍艦才修好雷達,執行官立刻報告了奇怪的現象:「長官,很蹊蹺……附近的遊艇似乎都在朝著一個方向移動,方位是……」

    艦隊司令官立刻明白了執行官的意思:「你是說這個點位,正處在雷暴漂移的前方,是吧?有多少艘船?」

    「難以肯定,很多小船壓根就是木船,或者是複合材料製作的風帆動力遊艇。我們的雷達無法顯示……初步估計,大約有五百艘。」

    艦隊司令聽到這個數目,嚇了一跳:「什麼,難道他把附近的遊艇全購了?」

    「我猜,他是把附近能漂浮的木頭全都購了。」

    衛星雲圖上出現一副奇怪的畫面,從附近各個群島上趕來的漂浮物……姑且把那些都稱為船吧,都已向心方式朝一個點彙集,那片海域附近沒有任何旅遊點,但它正好是雷暴雲團漂移的方向……

    看著星星點點出現在雷達螢幕上的圖像,艦隊司令腦袋有點發懵。能在雷達螢幕上出現的都是體積稍大的金屬殼船隻,那些複合材料製作的小船,有的在雷達螢幕上,比一條魚的光點大不了多少,有的則壓根沒有顯示。

    這幅圖像是艦隊司令最後看到的畫面,緊接著,衛星圖像消失了,螢幕上只剩下一片花斑……

    「怎麼回事,出故障了嗎,啟用備用系統。」

    「沒用的」,衛星通訊官沮喪的回答:「我們的衛星失控了,有人接管了我們的衛星,它現在拒絕向我們傳送圖像。」   
kay15915 發表於 2016-7-21 15:15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八六章 場面開始失控

    衛星的失控只持續了短短的三分鐘,時間短的像一次資訊閃跳。等衛星恢復正常,雷暴雲團還在漂移,到達匯合點的遊艇已達到了一百多艘。

    現場的海面上,像是舉行一次遊艇大會,各種各樣的遊艇在海面上彙集著,自發的進行著一場飆速比賽,數百艘遊艇相互飆速,場面壯觀的令人難以想像,等到太陽落山,現場彙集的遊艇已達到了三百多艘,場面開始失控。

    太陽落山後,衛星無法對地面實行實時窺探,只能通過雷達螢幕進行監控,這時,從雷達螢幕看,有些遊艇已有離開的意圖,也就在這時,修好飛行甲板的軍艦勉強放出了搜索飛機。

    「雲團在哪裡,那個該死的雷暴雲團在哪裡?」艦隊司令煩躁的詢問著:「衛星失控了三分鐘,誰能告訴我,在這三分鐘裡發生了什麼事,那艘幽靈遊艇是否還躲在雷雨雲下麵?」

    沒有人回答他。

    等了許久,執行參謀才試探的解釋:「雷雨雲旋轉的很快,雲團外面會出現磁化現象,我們的無線電波會產生抖動,所以我們無法判別遊艇是否通出了雷雨雲團。

    不過,這也好猜想,先期抵達雷雨雲外圍的遊艇都是大型的遊艇,唯有它們速度快,不怕風浪,才會最先趕到雲團外面——這樣的船有七艘。

    現在,在一股強勁的海風吹擊下,雷雨雲團已改變了方向。由於這股強勁海風的作用,我們對雲團的運行軌跡不再無法判別——大自然的力量是無法抗拒的,這股雲團必然順著海風走……它現在正逐漸漂離遊艇匯合點。

    三分鐘,如果是那艘神秘遊艇召集地這次遊艇大會。它必然會守在雲團外圍……它不敢走到雲團邊緣,因為那會暴露它的身影,扣除它衝出雲團所需要的時間,它只有兩分鐘不到的時間——這樣的話,唯有兩艘遊艇出現在那片海域。一艘是那艘神秘遊艇,另一艘必定是接應者。」

    執行官隨手敲擊了幾下鍵盤,螢幕上其他地星點都已隱去,唯獨剩下了兩個光點:「就在這兩艘船上……搜索隊已經抵達附近,我建議派他們上去搜船看看。」

    「誰的船?」艦隊司令厲聲問。

    之所以要問這個多餘的問題,因為現在是公海,因為擁有遊艇的人不是富翁就是貪官,他們在軍政兩屆都擁有莫大的勢力。在公海強行搜查他們的船,會惹來麻煩,所以必須搞清他們的身份。

    天空中,搜索隊在不斷的接近,軍艦裡,通訊官們在緊張地查找船主的身份。不一會。執行官回報:「兩艘船,其中一隻在監控名單上,是俄羅斯富豪、軍火商卡爾索斯基的遊艇,另一艘船來自馬達加斯加。是當地一名造船廠場主擁有的……」

    艦隊司令緊皺著眉頭,思考著,時間拖得越久,情況越不好辦,現場遊艇已經開始分散。他們十幾個一夥,趁著夜色開始返航。這中間夾雜著許多無法在雷達螢幕上顯示的小舢板。

    其實,要確定這兩艘遊艇的身份也不難。查一查航海記錄,確定一下他們從哪裡來,就可以鎖定那艘神秘地遊艇——然而,現場卻出現了卡爾索斯基這樣的怪人。這傢夥以走私軍火為生,船上載有太多的違境物品,所以他基本上不靠岸,碼頭上記載的進港記錄基本上都是假地。這傢夥太有錢了,相對於他的富有,港務人員低廉的工資很難經受住他的誘惑。

    搜查的結果也令艦隊司令哭笑不得,按照這份檢索目錄,卡爾索斯基這時同時出現在天南海北,相距萬裡地六座港口,但唯獨不應該出現在這片海域。

    可他偏偏出現在這片海域上——數小時前,在自己的遊艇甲板上,卡爾索斯基張開雙臂歡迎舒暢。

    「瞧瞧,我是個多麼夠朋友的人,接到你地求援後,我額外替你多租了一些小船……」卡爾索斯基說到這裡,停了一下,他看著舒暢身後,那裡,幾名身材高大的船員抬著幾副棺木正在跳船。

    卡爾索斯基關心的問:「怎麼,出現傷亡了?在高山學院裡戰鬥時,你可是毫髮無損,難道你現在遇到了更強大的對手?」

    舒暢聳了聳肩:「船上有幾個掩飾身份的普通人,為了安全起見,我讓她們陷入了睡眠,搬運她們則採用這種方式……你不喜歡?」

    「很有意思」,卡爾索斯基鬆開了擁抱,在他身後,一名保鏢正盯著手中的顯示儀,向卡爾索斯基低聲匯報:「有九架直升機,正朝著這裡飛來。老闆怎麼辦?」

    舒暢聳了聳肩:「這麼說,我還有二十分鐘……需要幫助嗎?」

    卡爾索斯基毫不在乎的回答:「我可是一名合法商人,這裡是公海,而我的火力強大到足以消滅一艘軍艦……除非他們敢動用整支艦隊的力量。

    好吧,你時間緊迫,讓我們告別吧」,卡爾索斯基又擁抱了一下舒暢,板起臉來,嚴肅的說:「記住,欠你的

    經還了,現在,你欠我的了。」

    舒暢點點頭,一揮手,帶著船員登上了船舷另一側停靠的一艘遊艇。

    二十分鐘後,遊艇集會開始解散,處於中心區的遊艇藉著飆速向外圍移動,而外圍的船則繞著這片海域,兜了個***,各自返航。舒暢架來的那艘遊艇也混雜在返航的遊艇當中,不一會,這片海域只剩下陸續趕來的小舢板與風帆動力遊艇。

    海軍艦隊處,艦隊司令盯著螢幕上快速移動的兩個光點,反覆衡量,終於下定決心:「搜查卡爾索斯基的船。記住,讓登船的人保持禮貌。另一艘船……」

    艦隊司令猶豫了一下,再度尋求確認:「誰說那艘船裝備很先進……那就這樣,嚴密監控;嚴密監控這兩艘船。我需要知道它跟誰聯繫,誰會登上去……這樣心愛的玩具,一定不捨得放棄,我想看看,誰來收回這艘船隻。」

    艦隊司令話音剛落。那艘馬達加斯加船突然發出耀眼的光亮,雷達螢幕上一閃,像是爆開了一朵花,緊接著,光點消失。

    「怎麼回事?」

    附近的搜索隊員從直升機上回答:「我看到了火光,那裡似乎發生了爆炸,有一艘船爆炸起火,正在下沉……」

    「只剩下卡爾索斯基了」。艦隊司令嚥了口吐沫:「遊艇上地人一定不在卡爾索斯基那隻船上,他們已經完成了交接,那個人已經轉移了——下令:攔截所有的遊艇,能搜查多少搜查多少,我一定要看到,那個人隱藏在何處。」

    第二天。太陽升起時,幾名女士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房間換了,記憶中,她們原先登上的不是這艘遊艇……然而。越回憶她們發現最初地記憶越模糊,恍恍惚惚之間,她們對那段登船的歷史難以確定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瑪拉領著幾個女孩登上了遊艇樓頂,這座遊艇很大。它的外形有七分模擬了舒暢原先的遊艇構造,甚至帶有一間類似菊廳的透明天窗。

    不過這艘遊艇因為體型大,空間佈置很寬裕。比如,樓頂曬臺上,船舷的高度就比原來的高,站在舷桿邊,矮小的阮黎兒甚至冒不出頭來。

    舒暢與圖拉姆各自拿著一副望遠鏡,向著遠處地小島瞭望,圖拉姆臉上還是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舒暢也依舊是一臉漠然,他放下瞭望遠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回答:「這是傳說中的聖誕島,我們已經在島上給你們定了房間……」

    幾名女士現在有錢了,海上那次大風暴來臨時,舒暢丟在桌上的幾十萬籌碼沒有收回。事後更是徹底遺忘。阮黎兒還有一點責任感,想將這筆錢歸還,但經過一次轉移,她對過去的記憶有點模糊,甚至記不起這筆錢地來歷,最後,幾個女人將這筆意外之財瓜分……

    有了意外錢,花錢似乎就沒有過去那麼計較了,尤其是舒暢這一方將她們的食宿完全安排了,幾個女孩在船員的陪同下上了岸,全然沒有注意到舒暢與圖拉姆還留在船上。

    這樣又過了五天時間,一艘小漁船來接她們出海。前方是夏威夷島,這時候,快捷的動力已經可有可無,幾個女孩興高采烈地乘坐這艘風帆船,跟船上幾個人忙著學習操縱風帆,日子在飛速流淌著過去,直到抵達了夏威夷島。

    她們入住的是夏威夷最高檔的度假酒店,舒暢與圖拉姆完全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他們帶著幾個保鏢與四名女伴,十分囂張的在海灘、在風景秀麗地民族村裡遊蕩。

    操縱大帆船是件極其辛苦的事情,船上的四名女伴在最後這段旅途中耗盡了所有地體力,以至於到後來,她們做的夢全是依據風向操縱風帆,到了夏威夷的最後幾天,她們還沒有恢復過來,一直恍恍惚惚,只覺得舒暢與圖拉姆兩個人走馬燈似的在她們身邊來迴旋轉,有時突然消失,有時卻突然端來早餐,彷彿他們昨夜就陪伴在身邊一樣,等到她們清醒過來,恢復了體力,分手的時間也到了。

    幾張機票擺在桌上,隨機票的還有一張巨額的支票,幾名女孩說了一些留念的話,各自回房收拾行李,等她們完全告辭後,舒暢眺望著窗外不遠處的軍港,叼著一個雪茄,詢問圖拉姆:「消息確鑿嗎?」

    圖拉姆用下巴指了指電視,舒暢打開電視,螢幕裡正播放著軍艦入港時的場面,圖拉姆隨手將電視的音量關閉,自己指著畫面擔任瞭解說員。

    「昨天,太平洋海軍司令部發佈通告,說他們圓滿的完成了演習任務,將與今日返港……已經打聽清楚了,他們那天出動了九架直升機,強行搜索了卡爾索斯基的遊艇。

    卡爾索斯基的保鏢跟他們交過手,吃了大虧,然而他表示投降,讓直升機上的人進行了搜查……根據他傳回來的頭像看,九架直升機,每架上有五名突擊隊員。其中第三代改造人有兩個小組,他們還出動了一個小組的第五代人……

    如今他們都在軍艦上,已經打聽清

    「卡爾索斯基怎樣?」

    「這傢夥身上還有個議員頭銜,那幫人沒拿他怎麼樣,只是把他所有地通訊記錄都拷貝了一份。據他的人傳來的消息。他的通訊受到了監控,為此不得不更換新的通訊設備。」

    採購新設備又是一大筆錢,但卡爾索斯基不能向舒暢抱怨,因為他與舒暢合夥開工廠,舒暢地利潤全捏在他手裡,這廝從來沒有提過分紅的話,有這個機會,他自然可以藉機賴掉一年的紅利。所以對他來說。金錢上的損失不算什麼。

    「今晚!」舒暢簡短的說了這個詞。

    今晚有什麼,分手前的狂歡,大家來了一個狂野的夏威夷海鮮大餐,然後進入了各自的私人時間。

    深夜,舒暢穿著一身緊身裝,悄悄地拉開了自己的房門。圖拉姆早已待在過道,見到舒暢出來了,他指了指過道昏暗的燈說:「監控設備已經做好手腳,我等你回來。」

    舒暢像一團烏雲一樣。似乎毫無形質的飄出了酒店……

    火山公園一處山坳裡,舒暢弓著身子,擺出像一名短跑運動員的起跑姿勢一樣,全神貫注的望著山坡半中腰地一棟房子,在他身後。埃裡克正與四個人整理著行裝。

    除埃裡克外,剩下的三個狼人是他選出的精兵強將,現在他正在完成行動前的最後工作。等檢查完隊員地裝備後,他拎著舒暢那份裝備來到後者身邊,舉起望遠鏡觀察著那座平房。

    平房上面掛著幾個招牌,如果綜合舒暢他們現在的行為,那招牌上的文字就顯得有點可笑——招牌上寫的是:地球物理研究所下屬火山觀測站。

    這座房子看上去極不起眼,普普通通的灰色水泥牆,普普通通地木質大門……也許是為了便於觀測,離山坳不遠處還停著兩架直升機。

    一切都顯現的像個普通的觀測機構。

    埃裡克用望遠鏡觀察了片刻,他對舒暢地選擇沒有質疑,只是問他發起這次行動的目的是否正確:「三個小組,大約九個人到十五個人,你認為我們必須如此嗎?」

    舒暢俯低了身子,低聲回答:「被我追蹤過的人,在遇到時,我會記起他的氣味,我相信這些人也具備這種能力:對潛在的敵人發出告警。

    我很吃驚,他們怎麼就派出這群人,我們的行動並沒有時間限制,他們怎麼就把這群人派出來尋找我……這不應該。他們應該去那個沉睡地。

    既然我們早晚要碰頭,既然我們的最終的目的是闖入那個地方,所以早點解決麻煩,也可以削弱他們的力量……行動吧!」

    舒暢說了三個理由,埃裡克對此不置可否,他接著向舒暢匯報隊員狀況:「你要我挑選最好的人手,我們四個,就代號『東、南、西、北』,我向你簡單介紹一下,南擅長爆破,西是個狙擊手,適合掩護,北眼力好,適合做監兵,我跟你則是突擊小組……」

    舒暢扣上了頭盔,這是一個類似摩托手的防護頭盔,戴上它之後,所有的一切身體特徵全部消失。

    五個渾身上下沒有露出一點皮膚的人,邁著像貓一樣輕微的步伐,向山坡走去,耳機裡傳來圖拉姆的低聲匯報:「警戒系統已關閉,按照標識的線路走。」

    頭盔眼睛部位出現一道紅線,這是圖拉姆在視頻系統播放的秘密頻道,沿著這條通道,幾個人悄無聲息的摸到了房門下面,個子矮小的「北」蹲在門邊,稍稍一等,「北」解除了安全系統,電子門無聲無息的打開。

    走在前面的是舒暢,黑夜給了他最好的掩護,他將自己的體溫調整到與門內環境完全一致,立馬當先的衝進了屋內。

    這座房子建築格局類似一座普通的民居,寬敞的大廳後面是一些類似廚房、衛生間似的小房間,大廳側邊是一副樓梯,通向二樓。兩名狼人滾到樓梯邊,舉著奇形怪狀的槍監視著二樓樓梯,身材矮小的「北」則與埃裡克自動的組成搭檔,逐屋搜索一樓的房間。

    果然,一樓並沒有人,舒暢絲毫沒有掩飾身影的舉動,他筆直的站在樓梯口,側耳傾聽著樓上的呼吸聲。

    呼吸聲很輕,很均勻,自舒暢他們衝進屋裡以來,那些呼吸絲毫沒有紊亂的跡象。但舒暢知道,源自狼人天性的警覺,讓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人的潛入。

    現在的問題就是誰先發亂了。

    一樓搜查完畢,埃裡克做了個手勢,舒暢抬起軍靴向樓梯上踏了一步,他的腳在空中略一停頓,最終還是邁上了第一節台階。

    腳才一踏上臺階,舒暢就知道那些台階上密佈著紅外線報警器與壓力感應器,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沒有掩飾的必要,所以他稍作停頓,立刻在樓梯上奔跑起來。

    房間裡警鈴響了起來,但只想了一聲,電源已被埃裡克切斷。   
kay15915 發表於 2016-7-21 15:17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八七章 生死搏鬥

    舒暢的腳步很輕,才跑了三四個台階,借助這段助跑,他已經跳了起來,凌空一個跟頭躍上二樓——前面幾步飛躍,他的腳逐級觸發了告警器,等他騰空而起的時候,後面台階上的告警器依然完好,這讓屋裡的警備產生一個錯覺,認為那人邁上幾步台階後,因為警鈴響起,他停在樓梯中央,不上不下。

    但實際上,舒暢這時已竄到二樓,他兩肩膀一扛,二樓的房門突然粉碎,隨著他一甩手,一顆手榴彈扔進了房裡,轟的一聲,房間內本打算趁人不備偷襲的警衛被炸的七倒八歪。

    舒暢隨著爆炸一個翻滾翻進了這間房間,滾進房間時,他發現樓梯口突然降下來一道玻璃,把後面的隊伍阻擋在樓下……但他已經顧不得了,衝進房間的他抬手向血腥味傳出的方向連開數槍。

    三個身影搖搖晃晃的顫了一下,舒暢槍槍不落空,他們身上血花四濺,但這些人卻一點不在乎這點傷勢,其中一個人揮拳向舒暢打來,另一個人手一搖,一道火苗在黑夜中亮起,跳動的槍口噴出灼熱的彈源,劈里啪啦的打在舒暢剛才待的地方。

    那三個人站起來的時候,舒暢已經沖那個揮拳的人撲了過去,他針鋒相對的揮出一拳,衝著那個人的拳頭迎上去。

    「轟——」,兩拳相交產生的聲響不小於剛才那顆手榴彈爆炸時產生的聲音,那人的拳頭剛一接觸舒暢的拳,立刻感受到那股洶湧的力量,這股力量極其強大,它帶著強烈地瞬間爆發力,彷彿炸彈一樣爆開後者的指骨。那股強大的力量順著對方的骨骼向其身體傳遞,沒等對方對這股力量作出反應,那力量已抵達心臟部位,緊接著,心臟在胸腔內已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爆裂。

    這時。一直沒有行動的第三個人剛剛攤出手掌心,一枚閃光彈跳出對方地指掌,正在這時,舒暢的身影在第一名與他拳腳相交的警衛身邊一晃,已跳到了開槍者身邊,而那名向舒暢揮拳的警衛身體裡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彷彿是氣球煞了氣一樣,身子軟軟的向後跌倒。而開槍的警衛還在拚命的跳轉槍口,想把槍衝著撲過來地舒暢……

    這一切前後不過幾秒鐘。

    舒暢的左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那名開槍者,對方的臉立刻變成一堆稀泥,一霎時,對方的臉部似乎被抽去了骨頭,完全看不出形狀來。而與此同時。舒暢的右手一揮,從空中抓住了那枚閃光彈。

    第三名扔閃光彈的人因為急速呼吸、因為驚愕,張大了嘴,可他嘴雖然張地大。還沒到能吞下一枚閃光彈的地步。

    但這不是困難,有舒暢在,這只是小問題。隨著他的手一搖,這枚閃光彈已經塞進了對方嘴裡,舒暢的手腕一翻。已經托住了對方地下巴,努力的合攏對方的嘴。

    這其實不是在合攏對方的嘴,是舒暢一巴掌抽在對方的下巴上。力量大地將對方渾身抽到了半空中……閃光彈爆炸了,在後者竭力閉起的嘴裡,對方的鼻孔冒出兩縷白煙,緊接著,嘴部地皮膚像蠟一樣的融化,整個臉部瞬間變成焦炭。

    舒暢的身影衝出了這間房子,才衝到樓梯口,他身後響起了沉重的三聲叮叮叮,那是三個人身體跌落的聲音。

    樓下,埃裡克領著三個人正向樓梯口的玻璃傾瀉著子彈,子彈頭撞擊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叮叮聲,但玻璃卻完好無損。

    舒暢用肩膀輕輕一撞玻璃,看似不用力,但在子彈面前尖不可摧的防彈玻璃,立刻留下了一團雲紋,緊接著,埃裡克連續幾槍,將玻璃變成了一堆碎沫。

    樓梯口右邊的房間已經被舒暢清除。隨著玻璃的碎裂聲,左邊房子衝出幾個人來,他們邊走邊向樓梯口射擊,才開幾槍,其中一個人已經發現原先站在樓梯口的那個人已經躍到天花板上,那人的脊背像是粘在天花板上,就這樣面朝下,向壁虎一樣在天花板上游動。

    樓下射來的子彈打在這三名警衛身上,他們卻不管不護,完全忘了傷痛。

    直到現在,他們才搞清楚狀況,最危險的敵人就是這名在天花板上游動的人。片刻間,他們也陷入第一座警衛室的窘境,他們拚命轉動槍口,想追上舒暢的快速身影。

    不用他們追,游動到他們頭頂的舒暢身子一抖,從天花板上撲了下來,他的動作並沒有多麼激烈,但那三人被他輕輕一蹭,立刻相繼跌倒,從此,再沒有一絲呼吸。

    埃裡克選用的人手果然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舒暢這裡對付那三個警衛,剩餘的三個狼人已經從他身後竄了出來,竄向了樓道深處……

    樓道深處幾個房間毫無人的動靜,幾個人沒有理會這些情況,他們快速奔到樓道盡頭,那裡,一道升降門正緩緩降下,它已經降落了三分之二,還剩三分之一的距離就能完全封閉這條通道。

    「北」一個翻滾,順著門下的縫滾了進去,埃裡克後到,他揚手沖

    扔進去炸彈,「東」、「南」兩位則把手裡的手電筒邊,門被支住了。

    門裡響起爆炸聲,一股煙霧從未合攏的門縫裡噴出來,這股煙還沒有噴完,舒暢已經到了,他揚起拳頭,重重一拳敲在門上。

    如果艾倫在這,他就會發現,舒暢拳頭這時蕩起的風,簡直與他們在紐約時,遇到的那名懲罰者相似。那拳頭帶著尖利的呼嘯,重重一拳擊在門上,讓門板產生了嚴重的變形。

    變形的門不再降落,門後的槍聲響個不停,這說明戰鬥並沒停息。

    剛才「北」滾進去時,埃裡克先後不差的扔進去一個炸彈,從現在的槍聲看,這顯然是他們配合默契的一種戰術。那顆炸彈只是一顆聲響彈,它的爆炸威力並不大,但發出地聲響足夠恐怖,讓人光顧著去躲那些並不存在的彈片,而突擊隊員則趁機衝進了敵人堆裡。

    埃裡克與舒暢配合的很默契。舒暢剛剛把門垂變形,埃裡克已經扔下槍,他深呼一口氣,體型驟然間膨脹起來,像是一頭巨熊一樣彎腰抓住了門邊,奮力的把升降門向上擺起。

    門裡打過來幾顆子彈,一點不差的打在埃裡克身上,幸好那扇變形地鋼門擋住了埃裡克的臉部。使他中彈的部位比較低。

    埃裡克正處在無法躲避的地步,他只有站在那裡硬挺,好在他無需挺多久,舒暢一點不落的從門縫邊滾了進去,緊接著,另兩名隊員四肢著地。像狗一樣爬行,但爬行的速度卻比普通人的奔跑還快,只一眨眼,他們就消失在門後。

    將變形的門抬至腰部。埃裡克喘了口氣。他地腰一扭,也立刻滾到了門邊。

    門邊的情況很不好,「北」已經重傷躺在地上,陪同他的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另兩名對員也被兩個人纏住。還有三人在圍攻舒暢。

    與外邊一邊倒的戰鬥相比,門裡面的戰鬥舒暢打地很吃力,三個人一刻不停的游動著。他們的拳腳像暴風驟雨一樣的打向舒暢,卻又彷彿知道舒暢地特性一樣,在拳腳相交的最後一刻,避開直接相撞,只用掌緣腿側等不緊要部位與舒暢打過來的拳腳擦一下。

    與外面的人不一樣,圍攻舒暢這三人,也打扮的像摩托車手一樣,渾身上下都包在緊身衣裡,頭上還帶著一個頭盔。

    這身打扮與侵入地舒暢他們極其相似,都是一身黑色,如果不是頭盔略有差異,這場戰鬥就像一次內訌的場面——穿著相同制服的人在做生死搏鬥。

    埃裡克地加入使戰鬥迅速向兩名隊員那傾斜,不久,埃裡克這一方已經結束了,場中只剩下舒暢與那三人還打的熱火朝天。

    埃裡克看了一會,立刻看出蹊蹺,他高聲提醒:「頭盔,打掉他們頭盔。」

    舒暢當然看出這個問題,帶頭盔的這三個人配合太默契了,簡直向一場模擬的格鬥訓練,三個人相互呼應,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彷彿是一台組合精密的機器。比如,一人揮拳向舒暢打來,另一個人必定做他的掩護,而第三個人則在舒暢閃避的線路上埋伏著……

    這三個人角色不時轉換著,每個人狂攻數分鐘,暴風驟雨般的打著舒暢竭力應付,然而,在主攻的人體力耗費的前一刻,他總是恰到好處的轉變為一名掩護者,或者一名暗算者,借不劇烈的動作恢復體能,於是,另一個人接過攻擊任務。

    這確實是一場組織嚴密的格鬥訓練,以舒暢的變態,他還在這三個人的打擊下,緩不出手腳來組織進攻,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問題就在他們的頭盔上,這些人以前一定經過「真實幻境」的虛擬訓練,一台強大的計算機正在快速的測算出舒暢的攻擊動作,並能根據舒暢的動作,協調組織這三個人相互配合……這一切的奧秘就在對方的頭盔上。

    舒暢早就懷疑這點,埃裡克的提醒證實了他的猜測,但他忙於應付,壓根沒機會反擊。

    快了,人的體力總有枯竭的那一刻,這三個人雖然變態的強悍,但依然不如舒暢。他們雖然輪換著休息,但舒暢已經感覺到對方的力量在逐漸減弱,他在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反擊的機會。

    機會來了,正在進攻的那個人一拳打出,似乎沒能精確的控制力量,打出的拳頭帶著他身體遷移了半寸。就這半寸已經給了舒暢機會,他不顧另一個人的掩護,向這個失誤的人撲去。

    計算機畢竟是計算機,它恰到好處的計算出最佳的進攻線路,但它忽略了體力消耗的差異,這個失誤的人體力已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失去對力量的控制力,半寸之差讓幾個人的配合出現了披露,掩護的人也以半寸之差,本該打的舒暢身體晃動的這一拳,僅僅擦了一下舒暢的身子,這讓舒暢揮出地拳頭,力量超過了計算機的運算結果。

    「轟」。這一拳打的那個人飛了出去,三人聯手姿勢告破,不等計算機作出調整,舒暢再一個側踹,將那名發呆的掩

    倒在地。

    那名被舒暢擊飛的人腳才一落地。便遭到了埃裡克等人地圍攻,不過此人實在過於強悍,埃裡克合三人之力,也不過把他丟下了十數秒鐘。

    十數秒的時間,這就足夠了。三個人的圍攻,依舊收拾不了舒暢,一個人,無論計算機計算的多麼精妙。也無力回天,這十幾秒鐘時間足以讓舒暢把後者打倒三次。

    等那名被擊飛的人再度衝到舒暢身邊,戰鬥已經沒有懸念,舒暢輕而易舉的活捉了重傷的他……接著是一頓血食大餐。

    從這人的記憶中,舒暢略約獲得了一些改造人地信息:原來,這群戴頭盔的人才僅僅是一群第三代改造人。而早先卡夫卡帶的那群號稱是第三代的改造人的。僅僅是在挑選中被淘汰下來的補充人員……

    沒有人能在舒暢面前隱藏思想,就跟舒暢在公爵面前無法隱藏一樣,知道了這群人地特色,另一組第三代改造人已無抵抗力。嚴陣以待的他們卻被舒暢輕而易舉的摧毀。但這個結果卻沒讓舒暢他們有多興奮,因為:本該在這裡的第五代改造人不見了。

    「你確信,他們真地出動了一批第五代?」埃裡克再三確認。

    「圖拉姆的情報不會錯的」,舒暢看著隊員們搜索屋內的東西,他沉思的說:「瞧。我們不是在房子裡堵住了這批第三代嗎——那批第五代一定出動了,但遺憾地是,圖拉姆的消息只能到達房子外面。這房子裡頭是一座堡壘,它與外界是封閉的。」

    突擊隊員們還在收拾屋裡地手提電腦、通訊器材……,這東西裡面隱含著大量的秘密,需要帶回去讓圖拉姆好好檢查一番。舒暢走過幾具屍體,隨意的打量了一下,一指屋外的方向,說:「外面只停了兩架直升機,應該還有一架,或許他們又坐直升機走路。不過,這些我們以後再考慮吧,現在趕快撤離。」

    這裡打的驚天動地,雖然這是保密機構,但也難保不會有人好奇心強烈,詢問這裡的情況。屋裡的幾個人把繳獲物略微歸理了一下,抬著重傷的「北」立刻撤離。一出大廳,與圖拉姆的聯繫立刻恢復了,圖拉姆在耳機裡面低聲詢問情況:「怎麼樣?還順利嗎?我只能聽到槍聲響了一片,拳腳聲連續不斷……拜託,你們是偷襲的,怎麼打成了突襲,打成了強攻?老大,你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偷襲嗎?」

    舒暢沒有顧得上應付圖拉姆的嘮叨,他倒是有心開了一個玩笑:「這些人的身體,跟紐約黑人有的一拼……我聽說,前段時間,一名紐約警察把一個黑人打了二十九槍,結果後者還活蹦亂跳的去了醫院……

    在這一方面,我們似乎比不上那群變態的瘋子。那群人,有的被我打了四十多下,還想跟我比一比誰的拳頭更硬,而我們的人:埃裡克重了四槍,小個『北』情況嚴重點,被人打斷三根肋骨,重了六槍,另外兩個人各中三槍、兩槍。」

    圖拉姆的回答沒有笑意:「人人帶傷……僅僅是兩組人……老闆,你沒事吧?」

    舒暢當然沒事,還吃了一頓「飽飯」。

    第二天,休息一晚上的四名女士精神抖擻,她們興高采烈的提著自己的行李,與舒暢一起登上民航客機。夏威夷似乎並未察覺昨晚的惡戰,機場並為提高警戒,舒暢一行人順利通過安檢,做到了民航客機上。

    在這個七個小時飛行途中,幾個女孩感覺到舒暢與圖拉姆的相貌似乎有點陌生,剛登機時,這兩個男人還是他們熟悉的樣子,但不一會,兩個人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相貌也因為這種嚴肅顯得跟初見時有點不同。

    這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是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以至於幾個女孩不敢肯定自己的眼睛,他們只要把這一切歸結為他們態度的變化。比如圖拉姆,他臉上一貫掛著嬉皮笑臉的痞笑,但現在他一臉的莊嚴,像一個生性傲慢的英國貴族。

    至於舒暢,她們就更不敢肯定了,這個人雖然大多數時候顯得很親切,但他身上散發著一股自然而然的冰冷氣氛,讓大家不敢對他開玩笑。

    飛機降落時,一點也沒什麼坎坷,幾個女孩在機場搭上了出租,揮手與專車接送的舒暢與圖拉姆告別,這段經歷她們將埋藏在自己的記憶裡,偶然會翻出來獨自品嚐。

    轎車裡,負責迎接舒暢的是一名有意大利相貌的青年白領,他皮膚帶著那種健康的紅潤,嘴角時不時的浮動著微笑,車子開進市區時,他帶著那種意大利人似的散漫,向舒暢介紹:「老闆,告訴我,不要多嘴。好吧,讓我盡可能說的簡短通俗:你們將入住……」

    「噓」,舒暢豎起一根手指,止住了那人的交代,他向身後望了望。圖拉姆也變了臉色。

    「很靜」,圖拉姆低聲說:「我也嗅到了跟蹤者的氣息……」  
kay15915 發表於 2016-7-21 15:17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八八章 這是一場欺詐遊戲

    「怎麼會這樣?我們並未破壞現場,他們呢應該沒這麼快知道」,圖拉姆難以置信的說:「夏威夷機場並沒有戒嚴,美國那麼多城市,為什麼他們偏偏追蹤到這來?」

    「我們能追蹤到他們,他們也應該能追蹤到我們」,舒暢眺望著身後,低聲解釋。這時,那位接應人反身在身邊摸索,圖拉姆瞪大眼睛,警惕的盯著對方。

    想到舒暢的夜襲,圖拉姆禁不住一陣陣心寒。僅僅兩個小分隊,就令突擊小組人人帶傷,現在,來到他們的大本營附近,擁有無窮後援的他們,所發動的襲擊會有多麼狂烈?

    想到這,圖拉姆不禁回身看了一下車裡面,除了他之外,只有一名司機,一名接應者。

    那名接應人從車的最尾部摸索出一個桃木匣,遞給舒暢:「車裡只有這個武器,不過這是一柄特製的武器,槍管採用了特殊的合金,相信你一看就知道它的用途。

    子彈有四個彈夾,六十發,彈頭外表是銀合金屬,裡頭充的是液汞——這是違禁的達姆彈,你知道它的用途。」

    舒暢接過槍,將幾個彈夾裝入身上,隨手又把從火山實驗室繳獲的耳機塞在耳孔裡,他抬了個招呼:「繼續走,不要停。」

    說罷,他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機場的安檢機構是很牛的,坐一趟客機,如同水洗般,所有的違禁品都要丟棄,現在舒暢渾身上下,只剩下剛才那把手槍、六十發子彈。

    車沒有停。迅速的消失在街道深處,他站在路邊,彷彿沒事人一樣,路邊的行人看著這個突然從車裡跳出來的人,難以置信地使勁揉眼睛。

    舒暢的出現太突兀了。從那樣高速行駛的車上這樣跳下來,而汽車不顧而去,想像力豐富的人會懷疑他剛剛是為了逃脫綁架。但舒暢渾身上下一點沒有逃脫綁架的狼狽,他不慌不忙地一個翻滾滾到路邊,而後旁若無人的站起來,神態悠閒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還有機會從口袋裡掏出梳子梳梳頭。

    其實他的頭髮一點不亂。

    等他把梳子收起來後,衝著路邊朝他瞪眼的人溫和的一笑。另一隻手卻彷彿超越了空間,神奇的將一個距他三四米遠地摩托車手揪下了摩托。

    摩托車手彷彿還在做夢,他難以置信的拚命眨眼,舒暢拍拍他的臉蛋,替他整了整狂風吹亂的衣領,而後順手摘下了他的頭盔。跳到摩托車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摩托車手被揪到路邊時,無人控制地摩托車傾著身子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但沒等摩托車完全倒地。舒暢已經跳在摩托車上,隨著一聲轟鳴,摩托車留下一縷青煙,消失不見。整個大街上只剩下一群拚命眨眼的人。

    「嗨,威爾.史密斯騎走了你的摩托車」。路邊一個人衝著剛才那位摩托車手喊道,他的話與其像調侃,不如像是求證。

    「我知道」。摩托車手喃喃說:「這是在拍電影嗎,我剛才被拍在電影裡面了嗎?」

    這話一說,路人都在整理自己地形象。沒等他們抬起頭來,幾輛大功率的摩托車轟鳴的駛過來,一陣風一樣的像舒暢消失的方位追去。

    威爾.史密斯是一名著名黑人影星。舒暢剛才在路邊給人展示地就是威爾.史密斯的形象。

    路邊的人聽到摩托車地轟鳴,剛來得及抬起頭,數輛摩托車已掠過他們身邊,剛才那個問話的人繼續向摩托車手詢問:「嗨,我剛才看到了什麼,他們在拍攝黑客帝國的續集嗎?不知道威爾.史密斯演什麼角色?」

    摩托車手這時才想起:「我的摩托車,我該向誰討回我的摩托車,威爾.史密斯還是劇組?」

    他的摩托車其實並不好,相對後面追逐的人來說,這個摩托車馬力實在不值得一提。不一會,後面的摩托車已經越追越近,幾乎追上了舒暢。

    「追的這麼緊……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舒暢從倒車鏡裡見到追兵的身影,他手一翻,身子一扭,突然倒騎在摩托車上,沖後面的追兵連開數槍。

    槍槍不落空。

    第一槍打亂了第一名追兵的頭盔,第二槍打過去由於風力的影響,子彈稍作偏移,擊碎了摩托車手的握把,彈頭的餘熱引爆了油箱,摩托車翻滾著飛上了天空,在空中發生劇烈爆炸,碎片紛飛。

    第一輛摩托車炸上天後,尾隨其後的第二名追兵身影顯露出來,他立刻也挨了一槍,這一槍打得他從摩托車車座上倒飛起來,撞上了第三名追逐者,並與後者一起衝入了第一輛摩托車的爆炸範圍……

    開完這三槍,舒暢已經翻身,重新恢復了正常駕姿。爆炸後,他的耳機裡立刻傳來一片嘈雜的說話聲,果然,那群追逐者仍在使用這種加密的通話器,他們在話筒裡狂喊:「保持距離,保持距離,援兵七分鐘後抵達,保持距離,等待援兵。」

    前方是個紅綠燈,現在,這場追逐似乎已進入了市區,車輛多了起來,舒暢沒理會紅綠燈信號,他加速衝過了路口,身後的追兵也如法炮製。

    兵追的太近,舒暢抬手一槍,打爆了迎面駛來的一輛這輛車立刻在馬路上橫過身來,衝著身後的追兵莽撞過去,緊接著,一輛摩托車手躲避不及,直接被爆上了天空,其他的摩托車手連忙降低了速度,四處躲散,等他們駛近相撞的這輛車,已經控制不住現場的趨勢,尾隨的車輛剎車不及,連續撞上了這輛車,將道路堵得死死的。

    舒暢的耳機裡傳來追逐者的交談:「分頭走……只有四輛車還在追蹤他……道路已經堵死,從地面走的援兵需要繞道……呼叫直升機,我們需要直升機。」

    「直升機馬上就到,請等待三分鐘。」

    四輛追上的摩托車轉過街角,發現他們追逐地那輛摩托車正擋在路邊。騎摩托車的人卻不在,幾個人略一打量,其中一個人抬手指指附近一座大廈:「瞧上面,他正在上面。」

    從地面看,大廈的頂端有一個移動的黑點。他像一個蜘蛛一樣,在垂直的牆面上快速地奔跑,已經接近樓頂。

    幾名追兵也不簡單,他們扔下摩托車,騰空一跳,也附在大廈的玻璃木牆上,快速的攀登起來。

    頭頂的風很大,舒暢脫去頭盔。理了理頭髮,以典型的威爾.史密斯的招牌動作叼起了一支雪茄,歪著頭,很得意的點著這支雪茄。

    才沖空中吐出一個煙圈,追兵已經到了,第一名追兵才露出頭來。立刻挨了一槍,他的屍身墜下大廈,其他三個人一邊找地形掩護,一邊拚命地狂呼:「上帝。怎麼是威爾.史密斯……警報警報,我們遭到了威爾.史密斯的襲擊。」

    通話這會,又一名追逐者心臟被擊中,摔下樓去,剩餘的兩名追逐者狂亂的想四處射擊。邊打邊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知道我們的弱點,只打頭與心臟……他們都陣亡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救援,呼叫救援。」

    打光子彈的最後一名追逐者已經翻上了樓頂,他手忙腳亂給自己裝彈夾,耳機裡突然響起一個嚴厲地聲音:「鎮定,1084,保持鎮定,這不可能是威爾.史密斯,我們剛才查到威爾.史密斯在第五大街使用了信用卡,他在給老婆買胸罩呢,這不可能是威爾.史密斯……」

    猛然間,後方正在指點著那個人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屏幕上出現了一隻瞳孔,只有一隻瞳孔,這只瞳孔裡充滿了好奇,他天真的眨巴了一下,接著畫面一跳,出現了威爾.史密斯的整張臉,他豎起一個手指,在唇邊,做了一個屈伸動作。

    耳機裡面沉默了,他們知道這是那個神秘人潛伏摸進了追逐者地身邊。

    追逐者帶著那副酷酷的眼鏡,裡面暗藏著一個針孔攝像圖,他可以把現場的畫面發送到後方,以便後方指揮部根據情況調配人手。

    這名追蹤者光顧著裝子彈、與後方交談,沒想到他們追蹤的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摸到了他地身邊,並惡作劇似的將一隻眼珠湊近到針孔攝像機旁,令這隻眼珠充滿了整個畫面。

    耳機裡突然止住的通話讓最後一名追蹤者醒悟過來,他下意識地躲開舒暢的臉,這才讓後方的人從屏幕上看到威爾.史密斯的全景。

    屏幕上,這個威爾.史密斯正在作出努力撫慰對方驚慌的心情,他先要求對方不要大喊大叫,作出了一個噓聲動作,而後托著對方持槍的手,把槍口塞進對方嘴裡,用鼓勵的目光示意對方扣動扳機。

    槍響了,一縷鮮血覆蓋了整個屏幕,接著鏡頭晃動,屏幕上的鮮血被人仔細的擦乾淨,而後帶到了威爾.史密斯的臉上。

    耳機裡一片大嘩聲,那個嚴厲的聲音下令:所有小組注意,所有小組注意,他繳獲了我們的視力眼鏡,請各小組摘下眼鏡,轉換通訊頻道。

    舒暢的眼鏡裡圖像抖動了一下,立刻出現一片酒池肉林——後方基地的人似乎把圖像接駁上一個色情頻道,一名名艷舞女郎走馬燈似的在視頻上跳躍。

    頭頂上響起一陣奇異的狂風,風力似乎越來越大。除了狂風之外還有一些輕微的嗡嗡聲,像是蜂鳥扇動翅膀。舒暢調整了一下耳孔裡的頻道,後方基地的對話聲再度傳來:「天啦,這確實是威爾.史密斯的眼睛,我剛才對照了瞳孔照片,兩隻瞳孔分毫不差……現在看不出是網絡信號,但我可以肯定,除非威爾.史密斯有個雙胞胎兄弟,否則不可能有這麼相似的瞳孔。」

    狂風越來越強,那個嚴厲的聲音在耳機中下令:「馬上到第五大街拘捕威爾.史密斯我不管他是否在為老婆買胸罩,一定要先控制住他……」

    樓頂上,舒暢檢查完他繳獲的手槍,嘴一歪,無聲的說了一句:「好吧,讓你們看一看伯爵的真正實力。」

    心裡剛剛轉過這個念頭。舒暢的身子一俯,像是溶化在地面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個動作剛剛完成,幾乎是前後腳地功夫,樓沿邊突然躍上一架奇形怪狀的直升機。這架直升機沒有像普通直升機一樣巨大的引擎聲。那些機器的聲響都被螺旋槳帶起的風聲所掩蓋,以至於周圍唯有呼

    風。

    這架飛機就是情報局擁有的隱形飛機,它採用雙動力飛行,平常使用渦輪發動機,在緊要關頭,則使用飛機所攜帶的高能核電池維持螺旋槳的運轉。少了渦輪發動機的轟鳴,飛機的馬達聲幾乎微不可聞。

    這架飛機全身塗有防雷達特殊材料,機身也做了特別的處理。以盡量減少被雷達發現的可能,所以又被稱為「隱形直升機」。

    一直以來,人們都在傳說這種飛機地存在,但美國佬卻對這種傳聞保持了既不承認又不否認的模糊態度。因為這架飛機是情報局的殺手鑭,在執行潛入任務時,這架飛機的存在給行動帶來了很大幫助。

    據說這架飛機上還安裝有竊聽設備。它可以停在別人的窗戶外,通過掃瞄窗戶玻璃的震動,竊聽屋內地人的談話。

    這架飛機的出現,也預示著對方不想把舒暢的存在公之於眾。他們只想靜悄悄地解決這件事,所以才出動了這個殺手鑭。

    舒暢不想把這事搞得靜悄悄,雖然這時他已經靜悄悄的吊在直升機的起落架上。這架直升機在控制盤旋了片刻,舒暢的耳機裡一片驚疑聲:「他在哪裡?啟動紅外線掃瞄,啟動超聲波掃瞄……他在哪裡。怎麼會消失了呢。」

    耳機裡又是一片沉默,結合剛才威爾.史密斯悄無聲息的潛進那名追蹤者地經過,後方指揮室裡。人人泛起了不詳的預感。

    這個不祥的預感立刻被證實了,直升機裡響起了一片驚呼,緊接著,驚叫聲戛然而止,飛機上攜帶地攝像頭一個接一個關閉,不久,飛機上的定位儀也關閉了。

    耳機裡一片沉默,過了一會,那個嚴厲的聲音吼叫道:「聽著,我知道你在聽,我知道你一直在監聽我們的通話,你他X的,給我記住,別讓我找到你……別弄壞了我的直升機,否則,我一定讓你後悔。」

    這次,舒暢回答了,那是威爾.史密斯的嗓音:「好吧,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盯上我,該死的,你們既然要玩這場遊戲,那我就陪你們玩,別告訴我你們只是閒著沒事才盯上我的!」

    控制室裡,一名盯著聲譜儀的監控人員向他們的頭點點腦袋,用手語回答:「是威爾.史密斯的聲音,完全相似。」

    那位頭張了個嘴,無聲的用口型詢問:「是他從電影片段裡找出來的嗎?快查查,威爾.史密斯是否說過這句台詞。」

    問完這句話,那個頭繼續用嚴厲的聲音問:「什麼,你不知道為什麼要追蹤你?難道夏威夷那件事不是你幹的嗎……得了吧,別裝了,我們在從夏威夷開來的班機上發現了你的存在,就是你,我們的人一路追蹤到這裡,別跟我裝,你是誰?怎麼會有你存在?你參加過末日行動嗎?其他的組員怎麼樣了?我們無意與你為敵,只是想知道末日行動的情況?」

    「末日行動」就是前往沉睡之地的那次突擊行動,這支突擊小組到現在沒有一點音信,這才讓那位首領身後的焦急。然而,這個行動是最高機密,僅僅這個名詞,已超出了在場工作人員的保密級別。

    那位頭話一說完,就知道自己錯了。他不該在這種場合說出那個詞。但現在,整個末日行動小組像是石沉大海,唯一與那次行動有一點關聯的就是眼前這個人——這個人動用了原屬末日行動小組成員的遊艇,所以,他應該知道一些情況。這個局面讓那位頭顧不得洩密危險,抓緊時間向對方吐露自己的意圖。

    然而,正如他擔心的那樣,他的問話沒有得到響應,對方嘟囓了一聲,緊接著關閉了通話器,聯繫徹底中斷了。

    「趕快分析最後幾個聲音是什麼」,這位頭下令。

    「是一句印度土語……」,分析結果出來了:「這似乎是他的本來嗓音,與威爾.史密斯的很像,但頻率還是有點不同,他說的是:『末日行動,聽這名字就很恐怖,神啊……』話到這就斷了。」

    「他知道……或者,他猜到了真相——上帝,他是知情者,這個神秘的人是知情者」,那位頭興奮的高喊:「我們總算抓住了一條小尾巴……快,啟動備用追蹤器,他應該沒想到,我們的直升機有多套定位系統。他現在正開著直升機,趕快找出他人。」

    舒暢關閉了話筒,一方面是繼續給別人造成錯覺,另一方面是對面的那位頭說話口不應心。他們一上來使的是必殺手段,雖然其中也有打草驚蛇的試探可能,但接二連三的使用殺手,如果不是他本身強悍,早已死無葬生之地。

    這不是一種詢問的態度,而是一種滅殺的態度。所以舒暢不信任他。

    這是一場欺詐遊戲,雙方都在彼此,看誰能夠掩飾到最後,並揭開對方的真面目。

    直升飛機降落在一處山樑上,舒暢關閉了直升機所有的電源,又卸除了電池組的供電,他只會用這種辦法對付直升機上存在的陷阱。然後他點燃了一支煙,開始與圖拉姆聯繫。  
kay15915 發表於 2016-7-21 15:18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八九章 直升機跟戰鬥機進行空中格鬥

    剛把煙叼到嘴上,舒暢驚愕的取了下來。

    山下,全是星星點點的***,似乎有不下二十輛警車拉著警笛,閃著警燈,向這裡撲來——還能找誰?!

    舒暢扔下煙頭,手忙腳亂的撲到直升機前,恢復直升機的動力系統,等到那些警車開始上山時,他駕著飛機騰空而起。

    現在是下半夜,這時候正是人們睡得最死的時候,警車追逐著直升機又衝下山坡……從地面追逐直升機,還有比這更搞笑的嗎?

    可是舒暢笑不出來,他的嘴角剛浮出一絲笑意,直升機雷達上顯示,有兩架戰鬥機快速逼近。舒暢一壓機頭,貼著地面快速的向市中心飛去。

    在空曠地區,直升機跟戰鬥機進行空中格鬥,純粹是找死。緩慢的速度讓直升機沒有優勢。這種飛機是為城市戰而誕生的,唯有回到城市才能克制戰鬥機的高速。

    直升機的速度確實令人抓狂,剛剛調頭飛了兩三分鐘,告警指示燈開始閃爍,兩枚導彈迅速的向直升機撲來。舒暢一壓機頭,快速的貼著地面飛行,利用地勢的起伏躲避導彈的追尋,而後連續釋放誘餌,然而他多慮了。這架直升機本身就是為了隱藏行跡而設計的,兩枚導彈在空中盤旋一圈,沒有找到目標,在飛行動能幾乎耗盡時,撞上了舒暢釋放的誘餌,凌空爆炸。

    舒暢剛剛喘了口氣,耳機裡響起圖拉姆的聲音:「我在這裡,我剛剛看了那場戰鬥,他們在麻痺你,他們在麻痺你……請注意。這架直升機有開啟密碼,他們可以隨時修改密碼,使你失去動力。

    現在按我的指示操縱,第一步先切斷他們的操縱通道……好吧,開啟偽裝系統。等你擺脫了兩架戰鬥機趕快來接我,我在……方位!」

    偽裝系統開啟之後,舒暢立刻感覺到飛機的飛行姿勢有點不同,它飛行地更加安靜,彷彿游動著的蛇,悄無聲息的貼著地面爬行……如果現在從空中俯視,很難辨認出直升機的形態,它已經與周圍的地形融合在一起。像是變色龍一樣,在機身上浮現出與周圍地形相同地色塊與斑點,不仔細分辨,完全看不出這條快速游動的大傢伙。

    耳機裡馬上又插入空中飛行員的對話:「見鬼,我的雷達鎖定不了它,它滑的像一條蛇。我兩次輸入目標坐標,計算機反應是無效目標,上帝,誰來告訴我。我該怎麼把該死的導彈發射出去。」

    戰鬥機的飛行速度很快,在通話的功夫,兩架飛機已經繞著舒暢盤旋了十幾圈,在此期間,舒暢地飛行姿勢也花樣百數。一會側翻,一會突然轉向,一會波浪前進。總之,他用盡各種手段,執拗的向城市挺進。

    耳機裡又傳來那個嚴厲的聲音:「我們給你密碼,請輸入密碼,破解直升機的偽裝狀態!」

    「該死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它快飛入市區了」,飛行員抱怨說。話音才落,僚機駕駛員驚叫到:「該死的,我被鎖定了,這個怪物攻擊能力怎麼樣,趕快告訴我。」

    耳機裡那個嚴厲地聲音發出一聲驚疑,緊接著,僚機駕駛員的答案也有了解釋,舒暢一個急停,而後突然轉向,正堵在兜***的僚機前方,四股白色的煙霧相繼騰起,舒暢很奢華地一次發射了四枚導彈。

    僚機駕駛員快速拉動機頭,在一秒鐘內作出判斷,準備爬山,它的動作沒有舒暢快,兩枚導彈已經凌空引爆,橫飛的彈片追上了戰鬥機的尾部噴嘴,眨眼之間,戰鬥機尾部出現一團火焰,轟隆一聲,沒等飛機凌空爆炸,僚機駕駛員已拉動盤射板,將自己的座艙盤向高空……他趕在飛機爆炸前實施了跳傘。

    耳機裡,一陣狂呼,這是長機飛行員地喊叫:「怎麼會這樣,這個混蛋,誰能告訴我他是從哪裡來的,他怎麼會……太狡詐了,他射出的兩枚導彈竟然凌空引爆了……該死該死,這個混蛋,另兩枚導彈是打我地,它向我飛來了,我被鎖定了。」

    長機手忙腳亂的在擺脫導彈,趁這功夫,舒暢穿進了市裡。

    與僚機的狀況不同,舒暢打僚機的時候,那架飛機正向他正面飛來,飛機的速度加上導彈速度,二者疊加,那僚機飛行員招了暗算,根本來不及反應。而長機飛行員有著充足的反應時間,他幾個機動就甩脫了襲來的導彈。

    「他在哪裡,那個該死的魔鬼他在哪裡,我要把他的頭塞進他的屁眼裡」,長機飛行員解決了飛來的導彈,精神抖擻的飛向了市區。

    耳機裡的聲音回答:「兩點鐘方向,兩座大樓之間,他在懸停,注意,他向你發射了導彈。」

    「我看到了」,飛行員回答完,一個加速引著導彈飛上了高空:「他追不上我,讓這個該死的魔鬼來吧。」

    耳機裡那個嚴厲的聲音又說:「不行,太垂直起落戰鬥機去,這種飛機飛行速度太快,在城市戰打不過這個狡猾的傢伙。」

    舒暢正懸停在一座大

    頂,這時在夜色的掩護下,無論從正面看,還是從空幾乎看不清直升機的存在,它身上呈現著大樓門窗的斑駁,有些地方甚至閃動著暗淡的光亮,活像是玻璃在反射著城市的***。

    戰鬥機又飛回來了,飛行員一路高喊著:「我來了,他在哪?在哪?」

    飛行員這次飛的很低,它側轉著身子,從街道上空,從林立的樓群中飛過,展示了精湛的飛行技術,戰鬥機引擎的巨大動力震碎了大樓的玻璃,街道兩邊的玻璃木牆,粉碎的玻璃像瀑布一樣嘩啦嘩啦的落到街道。

    「他……」耳機裡地話才發出一個聲音,飛行員已經知道對方想說什麼二樓,他感到機腹一陣顫抖,那是直升機的機槍打在他的機腹。子彈從機頭打到機尾,飛行員在詫異中拉起機頭飛離了街道。

    「該死,他怎麼會躲在那裡,我的飛機飛過兩樓之間,只有不足一秒的時間。他怎麼會打中我,這個怪物是從哪裡來地?」

    無人回答。

    戰鬥機機身的材料都是特種鋼製作的,機槍的子彈打在機身上,就跟撓癢差不多,而機腹的設計本來就是為抵禦高射炮,所以直升機的槍彈對它沒有造成損害。

    飛機又飛回來了,這次飛行員沒有高喊亂叫,他咬著牙掠過舒暢剛才埋伏的樓群。手指不離導彈發射按鍵。

    直升機的飛行速度不快,戰鬥機兜了一個***,它頂多轉移兩三個樓地距離。直升機駕駛員全力睜大眼睛,終於發現了舒暢的存在。

    這人比較懶,這是戰鬥機飛行員第一個念頭。那架直升機甚至沒有飛離剛才潛伏的那座大樓,只是調轉了方向。躲在大樓的另一側——砰,導彈發射出去,一眨眼,直升機在飛行員眼前消失了。等飛過大樓,戰鬥機飛行員立刻明白了:「該死,那是三十五層。」

    身後,那個導彈由於迴避的空間太窄,擊中了街道對面的大樓。一團烈火騰起,大樓發生了崩塌。耳機裡冷冰冰地聲音為這次爆炸做了宣誓:「四十五億,那座大廈造價四十五億——還不包括人員傷亡……撤除戰鬥吧。」

    直升機的身影再次冒了出來。他懶洋洋的繞著大樓兜了個***。在戰鬥機飛行員憤怒的牛眼瞪視下。挑釁般地發射了一串機槍子彈。

    所謂三十五層,又叫安全層。在建築學上,高樓大廈蓋到一定高度,每隔一定數目,需要設立一個安全避難層,這一層既不對外出售,又不加裝修,建築商多數在這一層佈置中央空調,甚於的空間則佈置成空曠的通道。

    這一層有一個共有的現象,就是空間又高又大,裡面沒有燃燒物,而且有獨立通風器。舒暢躲在這一層裡,用機槍打碎了樓層的玻璃木牆,導彈發射時,他直接把直升機開進了大樓內部,由於距離足夠短,所以他躲得足夠快,讓快速飛行地導彈射中了他留下的殘影,擊中對面大樓。

    舒暢正是展示出這一手段,才讓指揮中心作出了撤離的打算,但那架直升機現在想撤已經晚了。剛才舒暢射出地那串子彈擊中了一處塔尖,正準備撤離的戰鬥機飛行員,剛才只顧在街道上低空飛行,炫耀飛行技術,接到撤退命令後正準備拉高機頭,隔壁街道的塔尖傾斜下來,掃中了他的機翼。

    砰,飛行員彈射上天,臨張開降落傘時,他很是納悶的想:「這麼巧,他怎麼計算出提前量,讓塔尖恰好掃中我的機翼……怪物,絕對是怪物。」

    直升機轉了一下***,確信空中再無監視的眼睛,閃身降落到一座大廈的樓頂停機坪。圖拉姆夾著一個筆記本,冒著螺旋槳掀起的狂風,爬上了直升機,一上直升機,他一邊手忙腳亂的給筆記本電腦連接線路,一邊緊急吩咐:「快起飛,不要停留,一直不停的飛。」

    樓底下,警燈閃爍,不知道是剛才在山頂追逐的那群警車,還是因為大爆炸引來的新警車群。舒暢操縱著直升機保持著機動,從一座樓跳向另一座樓,圖拉姆則在飛機上忙著檢查飛機的各項系統:「別管我,你只管一直不停的飛,如果再遇到戰鬥,你只管打自己的……」

    直升機兜了幾個***,舒暢終於可以判定,街道上竄動的警車,部分是為追逐他而來,因為警車裡有人衝他開火。

    大批的防爆警察已經向這個街區彙集起來,警車裡的子彈打著直升機冒出朵朵火花,火花給其餘人指明了方向,街道下,長短槍支衝著這個方位猛烈開火。

    「豈有此理!」舒暢怒了,他壓低機頭,迎著那些槍彈而上,用直升機上的機槍猛烈掃射,從車這頭打到車隊裡,猛烈的槍火槍車隊所有的車輛離成兩半。

    然而,警車實在太多了,一個街道的警車消滅光後。另外街道的警車相繼趕來,猛烈地槍火讓舒暢不得不飛高,不停的轉移著街區。

    圖拉姆在忙亂之中抬起頭來,他奇怪的看了看四周,現在飛行的高速有點過高。在這麼高的高度,已經沒有多

    可以掩護,圖拉姆聳了聳肩頭,好奇地問:「子彈沒挺機槍不過幾千發而已,理論上,你可以在一分鐘之內把子彈打光,我想你現在沒有子彈了吧——為什麼不用導彈?

    我剛才查過了。兩邊每架旋梯上帶有九枚導彈,你現在完全可以用導彈還擊。」

    舒暢轉過了幾個街區,又降低了高度,把飛機隱藏在樓群中,慢慢跳動,而後他簡單的回答:「導彈?捨不得啊。每枚十幾萬美金,很貴的。」

    圖拉姆絕倒。

    這個時候,舒暢的吝嗇鬼習氣竟然突然發作,這時候是珍惜錢財的時候嗎。命都沒有了,要錢幹嘛。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用槍炮擺脫追逐。圖拉姆恨恨的想,他趕緊又敲了幾下鍵盤,歡呼:「好了。安全了,我已經將啟動密碼進行了修改,這回他們再不可能通過後門進入我們的操作系統……

    還有。自動定位系統,再給我幾分鐘,我把這個東西解除了,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

    舒暢聽到這話,立刻壓低了機頭,撲向了街道,追上了一隊警車的隊裡。

    直升機地飛行聲音雖然小,但還不至於令警車中高度緊張的警官們察覺不了身後的狀況,他們一個急剎車,試圖躲過直升機,因為剎車過急,警車在街道上橫過身來,車裡全是驚慌的臉。

    舒暢輕輕一提機頭,兩個起落架像是羚羊一般,在警車側傾的車身上輕輕一點,躍向下一輛車,這一點多餘的附加力,讓那輛警車猛然間翻滾起來。

    下面那輛警車看到這種狀況,不敢停頓,它加速向前急駛,坐在後座地警察拚命的敲碎後窗玻璃,沖直升機伸出了槍。

    猛然間,舒暢發動了直升機的渦輪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直升機地螺旋槳轉動的更加狂烈起來,他微微傾著身子,讓直升機的螺旋槳化身為一個巨大的電風扇,強勁的風力吹地警車尾部漂移起來。

    螺旋槳輕輕一貼警車的尾部,警車尾部頓時翹起,直立在空中,它翻了個個,但警車的發動機仍未停,前後地輪速不一致,讓它再度翻到空中,這時,螺旋槳化身的巨型電風扇貼近警車狂烈的吹著,將翻滾的警車吹向半空。

    警車在空中翻騰,直升機的螺旋槳步步緊逼,直到將它吹到十幾層樓高的高度,而後直升機像一位鬥牛士一樣,華麗的輕輕一轉身子,聽任警車失去動力,以自由落體狀態向街道墜落。

    街道上,整隊警車都已經停在街道上,車裡的警察扶著車門,仰望在空中翻騰的警車,看它墜落時,警察連滾帶爬的離開自己的警車,向街道兩邊滾去,四處尋找掩體。

    墜落的警車砸到地面一輛警車頭頂,兩輛車頭頂頭疊加起來,那輛墜落的警車發動機還在轉動,眨眼之間,洩露的汽油被發動機引爆,街道中燃起了一個大火球。

    這聲爆炸的餘波剛剛停止,舒暢的直升機又發射了一枚導彈,炸的為首的警車翻向半空中,這一聲爆炸粉碎了警察的最終幻想——原來直升機還有彈藥,原來直升機不需要彈藥,也會把他們這些地面動物戲弄夠。

    等警察明白的知道了,一些憤怒的警察還在掏槍向空中的直升機狂射時,舒暢駕駛著直升機在空中傲慢的轉了個身子,閃到另一處大樓的陰影中。圖拉姆恰在此時狂喊:「太好了,我找到了,我找到了那個發射器,見鬼,我們從硬件上消除它的存在……」

    從此,直升機再不可能被人追蹤到。

    舒暢輕盈的駕駛著直升機轉了個身,消失在夜色中,臨走時,他酷酷的自語:「黑夜,屬於我。」

    「黑夜,屬於他」,指揮中心裡,那位頭沮喪的重複著這句話,他已經明白,在黑夜中,無論派出多麼強大的力量,都不可能戰勝這個神秘人物。

    「上面怎麼說,威爾.史密斯抓住了嗎,他是否有雙胞胎……沒有,這個人是誰?他可能是誰?他應該是誰?」

    沒有人回答他,周圍只有一片機器的電流聲。

    自從他提到「末日行動」後,大家都知道他們接觸到了一個更加層次的機密,所有人都變的小心謹慎,唯恐觸犯了保密法則,所以他的問話沒有得到響應。

    「會是Happ.=|他不該出現在這裡?整支小隊都不見蹤影,怎麼他能逃出,而別人不能?」那位頭只是把這個問題在心中反覆盤算,卻沒有宣之於口。

    我們還有一個能追蹤到他的人……這個神秘怪物無論是誰,一定與夏威夷襲擊事件有關聯,我們還有一位倖存者,他能夠依據先天的嗅覺,追蹤到這個神秘人物——他一定沒有想到這點!

    舒暢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他正躲在一個機庫裡,跟圖拉姆研究著那架古怪的直升機。  
kay15915 發表於 2016-7-21 15:19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九零章 反恐守則第一條

    中午時分,舒暢催促圖拉姆:「好吧,我們快去下一個接頭地點,時間不多了。」

    圖拉姆是個癡迷的人,尤其是當他新得到一個玩具的時候,他在直升機上爬上爬下,完全忘了時間的流逝。聽到舒暢的催促,眼見著約會時間也確實到了,他戀戀不捨的告別了直升機。

    「讓第三小隊接手,這玩意正適合突擊使用,別讓他們弄壞了」,圖拉姆小心的叮嚀。

    離開機庫的舒暢像是在表演變身技巧,抬腳的時候他還是威爾.史密斯,等到第一步落下,他的皮膚逐漸變淡,幾步之後,他已經由威爾.史密斯化身為「奪寶奇兵」中的印地安那.瓊斯博士……

    圖拉姆一直未曾走到幕前,所以他的相貌不為人知,但為了安全起見,他也做了一下簡單的修飾,化身為一個外表普普通通的紐約青年,他亦步亦趨的跟著舒暢,活像是舒暢的保鏢。

    走出機庫大門時,兩人還戴上一副墨鏡,瓊斯博士那副標準的禮貌也扣在了頭上。不過,瓊斯博士喜歡的衣服是淡色,這兩個人卻一身黑衣,還披著一件長風衣。

    這副打扮一走到街上,立刻起到了淨化街道的作用……離他們兩人三米之內,絕無行人靠近,有些人還慌慌張張的向門裡頭躲,一霎時,街道冷清了很多。

    門邊一個警察看到這兩人一副黑衣人打扮,猶猶豫豫的想上前來盤問,舒暢正在納悶,圖拉姆連忙解開了風衣的扣子,敞開了衣襟。

    圖拉姆解扣子的時候,那位警察有個躲閃動作,街道上幾個人慌張的竄進門裡,幾位才走到街上的人,彷彿突然想起什麼,裝模作樣的撓撓頭。又縮回了院裡。

    舒暢很納悶,他扭頭詢問圖拉姆:「怎麼,我們的樣子不酷嗎?是不是帥的沒邊,把他們都嚇著了?」

    圖拉姆自己解開衣扣,緊著催促舒暢:「敞開衣襟!」

    「那樣更酷嗎?」

    「反恐守則第一條——」圖拉姆低聲提醒:「注意,身穿長袍、風衣的人。因為長袍與風衣會隱藏炸彈。」

    原來如此。舒暢他們一不小心,選擇了一套恐怖分子地標準行頭,長大的風衣掩蓋下。藏一支火箭筒都行,所以美國佬在反恐守則裡特地提醒市民遠離如此裝扮的人。舒暢不知情,圖拉姆純粹是個宅男,他們這身裝扮跳出來。在整個街道上顯得很另類,無形之中觸犯了禁忌。

    自從反恐守則出現後,美國街頭已很少見到穿長大外套的人,那位警察也是由於這個原因。才想上前盤查,而圖拉姆敞開衣襟的動作就是告訴對方自己沒有隱藏武器。

    但舒暢隱藏了,他身上還藏了不止一把槍,所以他無法解開衣襟……那就摘下眼鏡吧。他摘下眼鏡,露出印地安那.瓊斯博士的扮演者哈里森.福特的臉,沖那位警察露齒一笑。

    警察鬆了口氣。將縮起的身子挺直了。他笑著向舒暢招招手。路邊瞥見哈里森.福特地那張臉的人也停止了躲閃,他們笑著向這張臉招招手。親熱的喊著:「嗨,瓊斯博士,下一部片子你打算去哪裡冒險?」

    舒暢把眼鏡戴了回去,他善意的笑著,回答:「不知道,也許就在舊金山街頭!」

    周圍地人都以為這是幽默,他們開心的哈哈大笑,圖拉姆卻知道這不是玩笑,他的臉色陰了下來,悄悄說:「有人跟上了我們……很奇怪,怎麼還有人存在,難道你上次沒把他們殺乾淨?我怎麼又聞到了那股跟蹤者的味道——他散發著陰溝地氣味。」

    舒暢臉上保持著微笑,低聲回答:「繼續走,到街頭招呼出租車。」

    他的嘴唇蠕動,說出的話只有圖拉姆聽到,臉上還保持著微笑,跟熱情的人打著招呼。

    圖拉姆一低頭,掏出一個掌中計算機,匆匆塞給舒暢一副耳機,自己在掌中計算機上快速地擺弄著,不一會,耳機裡聽到了追蹤者的聲音:「還有一個街口,我們就快到了。」

    還是那個嚴厲的嗓門下著命令:「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請記住,我們要追蹤地人極其擅於化裝,昨天他化裝成威爾.史密斯,簡直跟那小子地雙胞胎兄弟一樣,我不知道今天他會長地什麼樣,但無論你們看到了誰……」

    耳機裡驚愕的聲音打斷了那個人地講話:「天啦,猜猜看,我看到的是誰——哈里森.福特!頭,你確信我要向哈里森.福特開槍嗎?」

    一個喉嚨帶著嘶嘶聲,彷彿是肺部有點煞氣,以至於說話含糊不清的嗓音堅定的回答:「就是他!我確定!他的氣味變了,相貌變了,但我記得那種感覺,那是個讓人心裡發冷的感覺,就是這種感覺,就是他。」

    舒暢在耳機裡聽到這番話的時候,三輛黑色轎車正從另一個街口迎面駛來,看見舒暢身影的時候,舒暢又把眼鏡取了下來,小心的放進懷裡。那張臉讓駛來的三輛車略微放緩了速度,緊接著,車裡人收到了攻擊指令,舒暢放眼鏡的時候從懷裡取

    上多了一支槍。

    「攻擊,立刻攻擊,太好了……」耳機裡那個嚴厲的聲音興奮的發抖:「這個機會太好了,他孤身走在街道上,沒帶任何重型武器——攻擊,立刻攻擊。」

    其實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只有開始幾個字是有效的,後半截話已經被一片槍聲所掩蓋,但那番話似乎是他的心裡話,因為壓抑的過久,這人不自覺的在攻擊開始後,依然把他的意圖如實道出。

    躲起來的居民聽到街道上的槍聲,不禁為自己的明智感到欽佩,剛才他們聽說那個黑衣人是瓊斯博士,還打算過去打個招呼,索要簽名。但沒想到行事急轉而下,街頭槍聲響成一片。

    那名警察在舒暢拔出槍時,他也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槍,剛開始,他還在納悶:這又是拍的什麼戲?嗯,瓊斯博士的道具槍真夠華麗的。看起來跟真槍……天啦,是真槍。

    舒暢一槍打爆了迎面第一輛車的輪胎,第二槍擊中車地引擎蓋,這一槍跟上一槍挨的太近,那輛車一側輪胎爆裂後,由於巨大的車速,開始甩尾,而舒暢這一槍過去。看上去似乎整輛汽車被他打的車尾翹起,垂直立在空中。

    這個動作太富有戲劇性,以至於街道上觀看的居民們齊聲喝彩,但沒等他們嗓音落地。第二輛、第三輛車上跳出一群手持長槍的漢子,他們瘋狂的朝舒暢射擊,子彈打的像颳風一樣,彈殼像雨點般滾落街道。

    警察地槍在手裡。他猶豫不定:我該向誰開槍,向瓊斯博士,還是向襲擊者?我這樣開槍,不是破壞電影情節嗎?可我這樣站著。呆呆站著,被觀眾看到了,是不是有點傻?

    沒等警察反應過來。一陣疼痛感讓他醒悟:不是拍電影。是真槍。都是真槍……

    車裡人暴雨般的子彈打的那位警察在街道上翻滾起來,街道後面尾隨的一些路人也多有被擊中。機靈者又縮回了房裡,還有一些人拚命地打電話報警。

    舒暢也在翻滾,在街道上毫無掩護的他滿地滾動著,躲避射來的槍彈,這時,圖拉姆已經機靈跳在半空中,他趴在牆上,靈活的沿著直直地牆壁翻上樓頂,從街道上消失。

    暴雨般的子彈沒有多久就停止了,打光一個彈夾不需要一分鐘,那些襲擊者子彈打光後,立刻縮身,借車子的掩護更換新彈夾,這時,舒暢已翻滾到路邊,他還在翻滾,翻上了大樓的牆面,而後,他竟然在垂直地牆壁上奔跑起來,幾步跳躍,身子已越過了車子的掩護,與那些襲擊者平行。

    槍響了,舒暢就這樣漫步在垂直的樓上,用一支手槍把襲擊者挨個點明,一名手快地襲擊者已經換好彈夾,其餘幾名襲擊者壓根沒料到這種攻擊路線,他們措手不及,連續被舒暢打爆了頭,打爆了心臟。

    槍聲還在響,那名更換好彈夾地人已經換了一個角度,把身子更好地隱藏起來,他衝著舒暢所在的牆激烈地掃射,子彈落在牆壁上,碎石飛濺;子彈掃過窗戶,窗戶後幾個窺探的人受到了池魚之災,被打的身子翻仰。

    舒暢移動的速度很快,至少比那個人轉動槍口的速度快,那個人的槍口拚命追逐,但他發射的子彈總是落在舒暢身後,這讓那位快槍手懊惱的大聲叫起來,他一邊狂呼亂喊,一邊死死的扣住扳機不放。

    槍聲戛然而止,那名槍手扣動幾下扳機,槍發出槍擊的空響,大駭的槍手發現他一不留神將子彈打光了,時間已來不及更換彈夾,他隨手扔掉長槍,去摸身上的短槍,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把他打的飛向空中。下一刻,他模糊的眼睛發現印地安那.瓊斯博士已經站在了身邊,正衝著他微笑。

    槍聲停止了,街道上卻沒有人出現,圖拉姆突然竄出來,他檢查著那幾具死屍,好奇的問:「很奇怪,追蹤者的味道並沒有消散,他在哪裡?」

    舒暢輕輕丟掉了手中乾癟的屍體,回答:「在這個人的記憶裡,似乎我們昨夜漏過了一名追蹤者,他被打成重傷,但卻沒有死,剛才他乘著直升機飛過我們的頭頂……」

    時間已不能拖延了,這幾句簡單的交代過後,街道上已經迴響起警笛聲,舒暢隨手從地上撿起幾支長槍,拉著圖拉姆跳起來,兩人像蜘蛛一樣攀著垂直的牆壁,飛上了樓頂。而後,兩人就在樓頂奔馳。

    飛昇跳過了一座座樓,地面上飛馳的警車被他們這種逃跑技巧弄得團團亂轉,不一會,耳機裡那個嚴厲的聲音顯然明白了狀況,他下令:「不要讓警車去了,在地面追不上他們,出動直升機,出動特警隊,要直升機採取遠距離攻擊方式,不要靠近。」

    頓了頓,那個嚴厲的聲音有點抓狂似的問:「哈里森.福特在哪?該死的,我知道那不可能是他,但我還是想知道,誰在扮演瓊斯博士?」

    一個怯怯的聲音:「他在倫敦,我們剛才查到了他的信用卡消費記錄。他在給自己買西裝,在倫敦著名的購物街上。」

    「通知倫敦警察,拘捕哈里森.福特……別看我,我知

    是他幹的,但滿街上那麼多目擊者,我們需要給公眾待。」

    那個怯怯的聲音又補充說:「威爾.史密斯還在拘留室裡……他的經紀人和律師已經打過來了電話,我該怎麼回答呢?」

    「就說他隨地吐痰、衣冠不整、亂闖紅綠燈……該死,這罪名還需要我來想嗎?安排幾個目擊證人。拘留48小時……至少我要知道48小時之內,不會再有威爾.史密斯出來製造血案。」

    樓頂上地追逐還在進行,四架直升機正從四個方向向舒暢所在的街區包圍過來。舒暢跳過一個掛國旗的樓頂,才在另一個樓上落地,忽然想起什麼,又跳回去。一把扯下旗桿上綁國旗的鋼索,提著這根鋼索,跳上了對面樓頂。

    四架直升機飛進射程之內,開始繞著舒暢所在的樓頂盤旋。四架直升機圍成了一個***,從各個角度向舒暢猛烈開火,橫飛的彈雨打的舒暢像個猴子一樣。來回跳躍。與此同時。街道上的警車閃爍著警燈,鳴響著警笛。向這裡彙集起來。

    「快了,快了,再堅持幾秒」,躲在樓頂進出口地圖拉姆手裡操縱著掌中計算機,焦急的向舒暢喊。

    舒暢正在樓頂表演雜技,他在地面上跳躍著,藉機會用手裡的長槍向直升機掃射。

    這時的他無法翻騰到空中,因為萬一他地身體滯空,就會被彈雨打成篩子,所以他只好一刻不停的滿樓亂跑,在跑路中還不停的改變方向,以便讓彈雨追不上。

    直升機使用的是大口徑機槍,現在他們可以打上舒暢,舒暢手中地槍卻與他們毫無威脅,他只能採用這種笨辦法躲避。

    「成了!」圖拉姆高聲喊道。隨著他這句話,一架直升機突然射出一枚導彈,向對面那架直升機打去,伴隨著這枚導彈的飛出,還有直升機內狂亂的喊叫:「誰幹的,誰按動了發射鍵?上帝,我發誓這不是我!」

    幾架飛機離地實在太近,這點射程,導彈的飛行速度讓直升機根本做不出閃避動作。空中頓時燃起了一團大火,那架直升機凌空爆炸,緊接著,發射導彈的那架直升機也失去了懊惱地機會,這枚導彈實在來地太突兀了,以至於其他幾架直升機忘了射擊,他們驚詫地望著空中的同伴,並開始調整飛行姿態,以躲避爆炸碎片。

    以舒暢地速度,幾秒鐘緩和的時間已足以讓他完成一系列動作了,那架發射導彈的直升機第一個遭殃,舒暢幾個跳躍已經竄到了他的身邊,連續幾槍打爛它的舷窗玻璃,而後又跳向了另一座大樓,在空中,他像牛仔扔套馬索一樣,將鋼索套在另一家直升機的螺旋槳上。

    發射導彈的那架直升機,駕駛員已被舒暢擊斃,飛機盤旋的向地面墜落,那副套索也恰好套中了直升飛機的螺旋槳,甩動著這截長長鋼索的直升機失去控制,它笨拙的兜了一個***,一不小心長長的鋼索抽中了旁邊的那架直升機,頓時那架直升機的舷窗被抽碎,鋼索纏進了那架直升機的螺旋槳,這對直升機像栓在一起的螞蚱一樣,筆直的墜向地面。

    「成了!」圖拉姆一拍掌中的電腦,喊道:「十五秒。」

    這個話說完,他竄出了樓梯口,與舒暢一起奔跑起來,他倆一躍而起,跳上了附近的一棟樓,而後快速鑽入大樓的通風口,順著通風口向地面墜去。

    他剛才所說的「十五秒」,是說讓天空的衛星失靈失誤,這段失靈的時間不能太長,萬一時間過長,會讓人發現,這種失靈是人為原因造成的,那麼下次他就不能用這種手段控制頭頂的衛星。

    至於那枚直升機誤發射的導彈也是出自他的手,但出於同樣的原因,他也不想讓人知道,通過繳獲的那些電腦,他已經具備了隨時潛入對方網絡的能力。

    樓下洗衣房內,幾個洗衣婦女東倒西歪的躺倒在地,圖拉姆與舒暢脫去了那身惹事生非的黑衣,在顧客的衣服堆裡,挑選著合適的衣物。

    洗衣台上堆著一些錢夾與零碎物品,這是洗衣服的顧客落在衣服裡的,酒店會把這些東西清理出來,而後歸還顧客。舒暢在那堆物品上翻弄著,圖拉姆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不滿的說:「喂,老闆,你現在還缺那點錢嗎,我們需要趕快離開,別再無用的事上浪費精力。」

    舒暢遞過一副錢夾,指著錢夾上的照片說:「你扮演這個人,瞧,華爾街投資人,這個角色很合適。」

    圖拉姆這才發現自己誤會了舒暢,他抱歉的笑了笑,接過了皮夾。舒暢則展開另一副皮夾,讀著皮夾上的內容:「馬歇爾.休斯,材……,現在我就是馬歇爾.休斯!」

    裝扮好一切,舒暢並未著急行動,他皺著眉頭,不能確認的詢問圖拉姆:「你感覺到了麼,那個被監視的感覺還在?這就是說——那位倖存者不在擊落的直升機裡……他會在那兒?」  
kay15915 發表於 2016-7-21 15:19
第三卷 末日大戰 第一百九十一章 活著就該珍惜

    圖拉姆沉吟了一下,好奇的回答:「我記得你出手從來不留餘地,怎麼會有人倖存?」

    兩人這時已經走到門口,舒暢推開大門,一邊向外面走一邊說:「夏威夷,在夏威夷的時候,埃裡克曾經對付了幾個人,我可以保證自己出手不留餘地,但我想,埃裡克他們或許會有失誤。」

    舒暢扮演的這個人似乎在酒店很有影響力,當兩人走上大廳時,沿途見到他們的酒店服務員紛紛向舒暢鞠躬。舒暢和圖拉姆邊走邊說,兩個人的神態像是一對正在商談的生意夥伴。

    舒暢說完,圖拉姆回答:「我聽說有一種技術,可以複製人臨死前的部分記憶——你確信埃裡克他們出手不殘酷嗎,你可是跟他們學的?或許,追蹤我們的只是一架機器,或者是一團擁有死者記憶的有機質……」

    兩人已經走到門口,大堂經理向舒暢鞠躬:「休斯先生,你要的車到了,現在就動身嗎?」

    舒暢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門童一路小跑的將他領到一輛加長的凱迪拉克車中,大堂經理慇勤的為他關上車門。

    司機謙卑的轉過臉來,問後座的舒暢:「先生,警察封鎖了附近的街道,我們可能要繞點路。」

    舒暢不敢開口,因為他雖然扮作馬歇爾.休斯的模樣,但卻不知道馬歇爾.休斯說話的嗓音是什麼,他裝作不耐煩的點點頭,按動車裡的按鍵,升起了隔音玻璃。車緩緩的移動著。

    才送走舒暢,大堂經理遇到了新問題,他剛剛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立刻吃驚的發現,不知不覺中,馬歇爾.休斯先生似乎閃電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現在又出來了。邊從電梯裡走出來,邊渾身上下的亂摸口袋。

    大堂經理小跑著來到休斯先生身邊,小心的問:「休斯先生,我可以幫你嗎?」

    休斯先生點點頭:「我地錢包,我的錢包不見了,昨天我有幾件衣服送洗了,你可以查一下嗎?」

    住店的客人常遇到這樣的事情,大堂經理連忙遞上一張記賬卡。一小疊現金:「休斯先生,你可以先用本店提供的記賬卡,這是一張信用額度十萬美金的記賬卡,等你找到了錢包。我們再一塊結賬,當然,如果我們發現,我們會通知你……這裡有五百美元。是為你準備的零鈔,你可以用來付出租車錢。」

    休斯先生在大堂經理那簽署了領取記賬卡的單子,而後他彬彬有禮地問:「我的車子呢,你們準備好了嗎……」

    露餡了!

    舒暢現在正被侍者領進一家豪華酒店。侍者一見舒暢,連登記簿都沒有翻動,立刻熟絡的招呼:「休斯先生。請跟我走。」

    舊金山類似這樣的俱樂部制高檔酒店並不多。巧合地是。那位休斯先生的約會地點也在這家酒店裡。舒暢中途發現他們走的路線正確,所以就一言不發的隨著司機地安排進入了這家酒店。

    這家酒店在第二十九層。這並不是它的頂樓。窗外,街頭的騷亂似乎還沒有平息,對面的樓層稍矮,露台正對著這個二十九層,樓上有幾名擦窗戶地工人,他們一邊安置樓頂吊車,一邊俯身好奇的觀察著下面的街道。

    侍者慇勤招手,舒暢沒有挪動腳步,他停在接待台,對接待員說:「請幫我查一下馬薩諸斯先生所定地座位,我需要提前見到他。」領班搬動了一下登記表,說出一個號碼,侍者引領著舒暢與圖拉姆來到這個座位上。

    這個座位緊靠著一根柱子,似乎是最適合間諜接頭地位置,昏暗地燈光讓人們看不清座位後的人,舒暢與圖拉姆卻毫不見外地坐了下來。

    座位後的人還在打電話,見到舒暢坐下,他彈了個響指,示意侍者離開,與電話裡的人做個告別後,他掛上了電話,將手機塞進懷裡。

    坐在陰影裡的馬薩諸斯先是一聲歎息,而後慢悠悠的說:「真的是你嗎?我知道那些吉密魑人的變裝技巧,但沒想到你們倆玩的如此老練嫻熟。」

    舒暢沒有說話,他擺弄著餐具,一副等待就餐的模樣,馬薩諸斯繼續在陰影裡說:「真沒想到我還能見到你,伯爵先生,我斗膽問一句,那場針對孤島小組的大侵襲是你決定的嗎?」

    舒暢現在一頭銀髮,穿著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裝,完全是一副成功銀行家的扮相,他細心的,嚴謹的將餐巾搭在膝蓋上,眼睛望都不望馬薩諸斯這邊。

    圖拉姆插嘴替他回答:「活著,就該珍惜,不該問的,不要問。」

    馬薩諸斯歎了口氣:「好吧,我就說說該我說的……」

    他語音停頓了一下,做賊似的打量了一下周圍,而後低聲繼續:「三個小組已經潛伏到位,可我看不出來有什麼辦法潛入那裡——那裡的鋼門可以抵禦各種武器攻擊,進出、保安措施極為嚴格,攻下那裡需要一支軍隊,但你們只有……」

    舒暢陡然喊了一聲:「小心」,話音才落,馬薩諸斯眉心出現一個圓點,鮮血砰的濺了出來。

    圖拉姆反應快,舒暢那聲話剛落,他已經嗖的竄了起來,像蝙蝠一樣掛在屋頂,幾步又挪到柱後,但柱

    安全,一枚子彈緊跟著打在柱子上,這枚高速飛行的眼裡速度逐漸放慢,它像慢動作一樣鑽進水泥柱,讓水泥柱出現一道快速移動的波浪,而後子彈穿出,打中了圖拉姆的肩膀。

    圖拉姆失手墜落,在他下地的時候,舒暢已順著彈道軌跡向外望去,對面,露台上,那幾個擦窗戶的工人正在朝這裡開槍,他們每人端著一個奇形怪狀的遠程射擊武器,其中兩個槍口還冒著縷縷的青煙,槍口後,槍手還在觀察著射擊結果。

    砰的一聲,圖拉姆墜落在地,他痛苦的喊叫聲剛剛飄出嗓門。又一枚子彈飛向他露出柱子後的腳。

    舒暢趕在子彈擊中目標前踢飛了圖拉姆,他大力一蹬地,身子已跳到了餐廳門口,躲在門口喘了兩口氣,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似乎要跳出嗓子眼。

    一翻手,一支手槍出現在他的手上,緊接著。舒暢狂奔起來,他起跑的動作那麼有力,以至於地面水泥被他踹了個大洞。

    他向風一樣滑過餐廳,他快速地身影帶動餐廳內的餐布飛舞起來。在他身後像翩翩蝴蝶飄滿餐廳。隨著一聲砰,他撞破了餐廳玻璃,從二十九樓跳向了對面大樓的露台。他的速度太快,被撞碎的玻璃還有幾塊粘在臉上沒有掉落。就在這時,對面四名擦窗戶工人向他開槍了,與此同時,舒暢手中的槍也響了。

    這種遠程阻擊槍。為了射擊的穩定性,沒有自動上膛系統,每顆子彈都要手動裝入。剛才對面已經開了三槍。唯有預備射手槍裡還有子彈。舒暢首先對付的目標就是他。第一槍擊中了那個人藏身地水泥中,巨大的衝力讓他手指略微一抖。子彈打飛了,受到撞擊影響,他的身體一歪,露出了掩體,緊接著,他的頭顱像一個被打碎地西瓜,爆裂開來。

    其餘的人還在手忙腳亂的添子彈,舒暢又在空中連開三槍,這三槍打完,他的雙腳已落在露台上,周圍是四具腦袋被打地稀爛的槍手。

    四具屍體分佈的位置很奇怪,舒暢只看了一眼,一矮身蹲了下來,再一個翻身,他竄進了大樓的進風口,他地身影剛剛消失,一股狂風掠過他剛才站的地方。

    順著通風道快速的墜落,舒暢一邊下滑一邊想:「這是個陷阱。」

    四個槍手所布設地位置十分巧妙,他從對面樓上撲出來,為了打破四個人地埋伏,唯一選擇地落腳點就是剛才墜落的位置。而就在他跳上樓頂地那一刻,遠處一名槍手已提前三秒朝這個位置開了一槍。

    那名槍手是在兩公里外開的槍,子彈飛躍兩公里的距離需要九秒鐘,提前三秒開槍,讓對方贏得了先機,如果不是舒暢發現不對勁,那麼,當他正在觀察那四個人的情況時,一顆子彈已經鑽進了他的腦袋。

    剛才他躲得快,那陣掠過頭頂的風就是殺手射出的子彈。他提早了一秒蹲下身子,這讓他躲過了必死的刺殺。

    舒暢的雙腳已經落地,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搖了搖一頭銀髮,慢條斯理的走出了大樓的工作間,腳步不急,但是速度很快的穿過大廳,來到大街上。

    對面馬路上,圖拉姆也抱著馬薩諸斯剛剛跑出大樓來到街道上,兩人打了個眼色,舒暢若無其事的穿過車流,來到對面街道,一輛車恰好停在他們身邊,鑽出車裡的人讓大家都愣了——那是馬歇爾.休斯。

    真正的馬歇爾.休斯遲到了,他行色匆匆,才鑽出車裡,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位彷彿是自己雙胞胎似的人,他像是陡然間在鏡子裡看到自己一樣,臉上充滿驚愕,張了張嘴,舌頭在打架的嘴裡跳動了好幾下,才摸著舒暢的衣服說出這句話:「好像是我的衣服耶!」

    這句話說完,舒暢已反應過來,他一拽對方的胳膊,擁著傻呆呆的正版休斯先生,向路邊的一輛跑車走去,他摟的很親熱,兩個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如此親密無間的走在大街上,讓擦肩而過的人陣陣羨慕。

    唯一遺憾的是,這對雙胞胎兄弟當中,一個人似乎有點迷糊,他的眼睛呆滯無神,嘴裡只反覆嘟囓兩個字:「媽媽,……媽媽……」

    走到跑車跟前,那個正版休斯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媽媽已經去世了,我該問誰?」

    這輛跑車是馬薩諸斯的車,圖拉姆用從馬薩諸斯身上摸出的車鑰匙,一路尋找著馬薩諸斯坐騎,他按動遙控器,這輛跑車用燈光回應,找到目標後,他們頭也不回的爬上了車。

    舒暢把那位正版休斯先生塞進汽車裡,他發動了汽車,看了看手錶:從樓頂降到地面,直到鑽進車裡,前後花了七分鐘。殺手遠在兩公里外,他趕到這裡,如果交通工具齊備的話,大約需要十分鐘左右。

    車子快速的駛離現場。圖拉姆在車後座撕開了自己的衣服,用小刀出了尖頭的彈頭,看不出,一向膽小的圖拉姆這回很勇敢,他的肩膀鮮血淋漓,他的額頭遍佈冷汗,但他卻一聲沒吭,為自己處置著傷口。

    那位正版休斯還在嘮叨:「我媽媽……我不知道警察局是否能查到相關資料。我不清楚你怎麼穿上了我的衣服,上帝,酒店經理說地

    簡直和我一模一樣。我可以問問嗎:你母親是誰?」

    看到圖拉姆滿身是血,他又嘮叨,語聲刻板而呆滯:「請在下一個街口把我放下,我要去報警。我要告訴警察……」

    「閉嘴!」舒暢與圖拉姆同時在喊,圖拉姆的眼睛發綠,他看著正版休斯先生,垂涎欲滴:「新鮮的人血。我失血過多,我需要補充食物。」

    正版休斯並沒有理會後座上圖拉姆的咆哮,坐在前座的他頭也沒回。嘴裡還在嚷嚷:「把我在下一個街口放下。我身上沒帶錢包。我的信用卡遺失了,如果你們需要錢。請帶我到下一個銀行中轉,我給你們轉賬,你們需要多少,一億?兩億?」

    圖拉姆忙著包紮自己的傷口,舒暢盯著後望鏡,都沒有理會這個人的嘮叨,後望鏡上,一輛純黑色地卡車正在高速逼近,那個人的車技也很高明,在穿梭的車群中,他左拐右拐,步步逼近。

    舒暢拔出手槍,乓乓兩槍打碎了舷窗玻璃,正版休斯嘮叨:「怎麼回事?你幹嘛衝著自己的玻璃開槍?」

    沒人有時間理會這個呱噪地人,舒暢打飛前窗玻璃後,也不知道對誰吼叫一聲——「把住方向盤」。而後,他一個翻身,仰躺在引擎蓋上,兩腳勾住了儀表盤。

    圖拉姆和這位正版休斯一塊撲上去,合力握住了方向盤。圖拉姆左肩受傷似乎很重,只能夠伸出一隻手,那位正版休斯也伸出了一隻手,兩個人合作控制著車的方向,躺在引擎蓋上的舒暢突然腰部使勁,上身仰了起來,面朝著追來的車輛開著槍。

    兩個人合作控制方向盤,兩個心思不一致,讓車晃地很厲害,追來的人似乎技術也很高,左躲右閃,舒暢打光了一個彈夾,仍然未對追兵造成半點影響,他一回身,縮回到駕駛座上,一邊重新控制方向盤,一邊更換了彈夾。

    「遇到強手了?」圖拉姆關心的問。

    「只有一個人」,舒暢更換完彈夾,低聲回答:「不知道這是第五代還是第四代『全能戰士』,他比第三代厲害很多,目光極其敏銳,竟能預先判斷我槍口指的方向。」

    後邊地追兵開槍了,子彈打在跑車的後邊,舒暢專心駕駛汽車,躲閃著彈雨,這時,後座上一個微弱的聲音插入到正版休斯嘮叨聲中:「不是你干地?我以為是你。」

    馬薩諸斯醒了,這樣嚴重地槍傷,他竟然很快恢復過來,額頭上地彈孔正在合攏,一個金屬彈頭正在慢慢的退出這個彈眼。

    舒暢不耐煩正版休斯地嘮叨,他猛的一拳捶在正版休斯座前的儀表盤前,砰的一聲,安全氣囊攤開,措手不及的休斯先生被急劇脹大的氣囊猛烈的撞在椅背上——他暈了。

    「我幹嘛要對你下手」,舒暢在世界清靜後解釋:「你是一個隱士,跟牛頭人他們接觸不多,你有自己的生活,我何必妨礙你……這群人不是我安排的,我只是奇怪他們怎麼會那麼快抵達了這裡,並且安排了陷阱……不過,這更讓我興奮,好戲就要來了。」

    「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馬薩諸斯躺在後座,虛弱的說。

    圖拉姆被他額頭鑽出的那枚子彈所吸引,他好奇的揪下那枚子彈,這個動作引得馬薩諸斯一聲慘叫。

    只看了一眼這枚彈頭,圖拉姆驚叫一聲,馬上趴到後座上尋找他剔出的那枚子彈頭,邊找邊嚷嚷:「我說了,我說這子彈怎麼會隔著牆打中我,怎麼會讓我流血不止,怎麼會讓我如此疼痛。」

    後面的汽車已打光了一梭子彈,舒暢顧不上與圖拉姆交流,他喊了一嗓子:「現在,輪到我了,把住方向盤!」

    說完,他又鑽出了車裡,躺在引擎蓋上,仰起身子沖後面那輛車開槍。

    這一次,他打的極準,幾槍過後,窗戶玻璃上已經濺上了一團血印。

    但那輛車還在開,追來的人很堅強。舒暢用的水銀子彈,子彈落在身上像炸藥一樣,一打一團大血花。這樣嚴重的傷勢對方還在堅持,而且從車窗裡探出一支槍來,向舒暢追射。

    前方,幾輛警車橫成一排堵住了路口,幾個穿防彈衣的警察躲在車後,瞄準了這對追逐的車輛,圖拉姆立刻喊道:「怎麼辦?」

    舒暢縮回車裡,他猛打方向盤,車身側著撞向了那堆堵路的警車——奇跡發生了!

    側著身子的跑車猛烈的撞向了警車,巨大的撞擊力讓跑車翻滾到空中,它在空中打了個滾,連續翻了幾個跟頭後,在那群警察目瞪口呆的目光中,跑車翻滾著飛過他們頭頂,重重的落在警車後的街道——四輪著地。

    汽車引擎沒還有熄火,四輪落在地上,它毫不停留,一眨眼便駛向遠處,而那群警察滿臉的癡呆,腦海裡還在品味剛才那段令人震驚的車技。

    這樣也行?!

    沒等警察回過神來,追蹤的卡車已經凶狠的撞在警車堆裡,它蠻橫的撞開攔路的警車,繼續向舒暢追去,卡車的速度太快,掠過警察時,警察只看到駕車的司機半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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