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魔法] 妖魔人生 作者:赤虎(已完結)

 
H哥 發表於 2016-7-20 09:55
第一五二章今晚,將是一場盛宴
紐約港碼頭外,一長串黑色的轎車排成一排停在路邊,一群黑社會模樣的人面容嚴肅的在車周圍踱著步,做出一副警戒模樣。他們那股凝重的氣氛,曾招來數量警車停在路邊,幾名警察坐在車里,擺出一副監控姿態,可不久,一通電話將這些警察召回。

警察走的時候碼頭區變成了這群人的天下,不過這群人卻不怎麼招搖,他們只是圍在車周圍,仿佛在等待約會。

這列車隊的車有大有小,領頭的是幾輛道奇廂車,車尾處還有幾輛大冷藏車,車門關的嚴嚴實實。但這列車隊所有的車窗都無一例外的是濃厚的黑色,站在馬路邊完全看不清車里的景象。

車前車尾各有兩樣防彈的馬丁斯頓。馬路邊還停著數輛龐大的哈雷摩托,摩托車手全是黑社會打扮,壯碩的身體上還捆著粗大的鐵鏈,以增加外型的凶猛程度。

一輛大冷藏車里,圖拉姆快速的彈弄手指,不停的調動著屏幕上的畫面。這輛冷藏車裝滿了電腦屏幕,十幾台監視儀正從各個方面監視著港區內的一舉一動。

舒暢懶洋洋的坐在他旁邊,嘴上叼了一根沒有點燃的雪茄,他沒有看屏幕,只是盯著坐臥不安的馬薩諸斯。

擺滿監視儀的貨車里,剩余的空間並不大,可供馬薩諸斯活動的區域只有兩三步的距離,他心事重重地走完這兩三步。而後轉過身,再走下去。如此重複的,他已經走了半個小時。

很難想象一個人能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踱這麼久的步,更難想象舒暢居然把這麼單調乏味的景象觀看了半個小時,依然興趣盎然。

單調的腳步聲令人抓狂,圖拉姆忍無可忍,他轉過身去,不滿的沖著馬薩諸斯,也沖著舒暢抱怨:“你不累嗎?你不悶嗎。真難想象,人世間居然有你倆這種怪胎。”

舒暢抬手指了指座位,示意馬薩諸斯坐下,他悠然的說:“你知道嗎,在日本德川幕府時代,有一個人問德川家康:‘樹上有一只杜鵑,人們很想聽到它鳴叫,該怎麼辦?’

你知道德川家康怎麼回答。他回答:‘等它啼!’”

紐約港一天進出多少人,大小船只全算上,大約有七千人到一萬一千三百艘船清除。平均一秒鍾就有一到兩艘船完成裝卸。這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沌口量,想在這樣繁多地船只中找到目標船只,不比在滿天的星空中尋找一個螺絲釘更簡單。

目前圖拉姆正鑽入警方軍方網絡,利用他們的港口監視設備搜索著可能的目標船只,但這項工作一時半時無法完成。因為這數據是動態的,所以圖拉姆到現在還沒有頭緒。

這伙人一早就等在碼頭上。其他人不知道厲害,所以他們雖然很無聊,但也顯得很耐心。馬薩諸斯則不同。他了解那群人的危險性,而舒暢這個一貫懶散的人,居然召集人手迎在碼頭上,這令他感到極度慌張。他情緒焦慮不安,只感到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很難耐。

等待對于馬薩諸斯來說是一種折磨。舒暢地話沒給他多少安慰,他小心的翻了個白眼,低聲辯解:“閣下。我不是日本人。”

“那麼大仲馬呢?大仲馬在《基督山伯爵》中,用這句話作為全書結尾——人世間最富有智慧與最激動人心的兩個詞是:希望與等待。而我們正在品味這兩個詞:懷著希望等待。”

“看到了!”圖拉姆興奮的大喊:“瞧,就是這艘船,他們剛剛遞交了入港申請,入港時間排在午夜兩點。”

這是一副衛星俯視圖,畫面不斷的放大,已可以看清甲板上叼著煙的水手,他們正扶著船舷眺望著港口,並三三兩兩的低聲交談。

這是艘十萬噸級的大貨船,按編制,它有十七名水手,甲板上現在有六個人,高空中地衛星雖然可以看清他們的一舉一動,但這些圖像卻沒有立體感,只能看見他們的頭頂,看不清體型相貌。

車外地那群人已開始驅離人群,他們輕易不露面,放出四架微型偵察機去,剩下的工作還是等待。

“需要十七分鍾,偵察機才能飛去他們附近。”圖拉姆盯著屏幕解釋。

舒暢站起身來,他舞弄著手里的雪茄:“十七分鍾,剛好可以抽根煙。”

推開了貨箱門,舒暢跳到了碼頭上。他的到來讓車周圍站崗的警衛提起神來,他們擺出一副嚴厲地神態,緊盯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車輛。

舒暢悠閑的點燃雪茄,美美地吸了幾口,抬頭看看天色,此刻天色漸暗,行人漸疏,再過一會,下班的人流走過之後,這里將恢複死寂。而碼頭上的***將逐漸亮起,將紐約裝扮成一座不夜之城。

“今晚,將是一場盛宴”,舒暢望著天空,輕聲自語。

“沒有盛宴,閣下,只有快餐而已”,路邊的幾名警衛端著大餐盤恭敬的說。

現在是送外賣時間,路邊的快餐店里送來了漢堡與可樂,還有熱咖啡。許多警衛們端著咖啡杯溫暖著自己的雙手,他們一邊大嚼,一邊低聲聊著,眼睛不時瞥向這里。

不知不覺,已在碼頭上待了一整天了,貨車里面的三個人一直沒有進食,此刻,唯有舒暢步出車廂,所以警衛們估計他一定餓了,端著食物請他就餐。

這群警衛就是那群孤島行動的人員,在數百年前發展出來的家族武力。這群人做的是運輸生意,潛伏的目的又是為了刺殺,所以每個人都多少跟黑社會發生點交際,並擁有一定的武裝力量。這就是所謂地美國民兵武裝。

密室會議過後,那群人行動很快,第二天一早,每個人都交出了支援力量,這群人便在碼頭集合,等待進一步行動的指示。他們預先被告知了,不准干涉車里面的人的行動,所以,舒暢他們整天沒有下車。他們也不敢敲門詢問對方是否需要進食。

車里的三人,圖拉姆口味特殊,菜肴對他來說不過是為了品嘗味道的需要,就如糖果對于小孩一樣,所以興奮起來的他沒有吃飯的需要。

而馬薩諸斯過了那麼久的隱居,待在阿拉斯加荒僻地冰原,為了適應生活,他早已養成了三天不吃飯。吃飯管三天的進食規律,所以對幾頓不吃沒什麼感覺。

舒暢是個挑剔的人,他對快餐之類的垃圾食品不感興趣,而體能

他也不需要像常人那樣一天三頓飯規律性的進食,考有一頓“盛宴”在等著他,所以他甯肯餓著也不吃粗虐的食物。

看到舒暢拒絕了他呈上的食物,那名警衛以為車廂里有完善地食物,所以舒暢他們三個才不下車進食。他沒有進一步堅持。只是謙卑的鞠了個躬,端著餐盤去找同伴。

街尾處又駛來了一列長長車隊,這是那位戴牛頭人面具的隱藏者親自趕來了。按照約定。他處理好家庭事務後,將與那位戴美杜莎面具的人一起參加舒暢的後續行動。

天色還亮著,冬日的夕陽下,那人戴著一副厚厚的大毛巾,大衣的領子高聳著。走向汽車,先下車地保鏢替他撐起了一張傘,引著他走近舒暢的身邊。

天空很晴朗。光線並不強烈,在這樣的天氣下打著一頂黑傘,似乎很怪異,但在紐約芝加哥這就並不怪異,因為保鏢撐地那把雨傘是丹麥防彈布做的傘面。

防彈雨傘是保鏢經常性的裝備,自八十年代末期,它便開始在西方上流社會流行,從那時起,富豪的保鏢不撐一把防彈雨傘進行貼身保護,彼此見面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這種防彈布雨傘並不能阻擋狙擊步槍子彈的,但由于狙擊步槍多在遠處射擊,子彈要在空中飛行數秒之久,有這頂雨傘存在,傘下人地活動被遮擋住,在數秒的時間里,傘下人數秒的移動足以讓子彈射偏,所以,從理論上,它也能間接阻止狙擊手地刺殺。

那群潛伏者終日就在研究這個刺殺技術,自然對自己的保護措施非常完善。此外,防彈雨傘的出現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擋視野——射手的視野、監視者的視野……以及對面舒暢的視野。

現在,這位牛頭面具人雖然沒帶面具,但他的面部隱藏在黑傘下,他用鼻音很重的聲音詢問:“都准備好了?”

舒暢點點頭。他知道對方的臉隱藏在傘下,根本看不清自己的點頭動作,所以也沒在意對方的回答,便接著敲敲車廂門,等車內傳出回應的聲音,他將車廂門拉開了一條小縫,說:“請!”

孤島行動原先的行動計劃是,在那群人長途旅行結束後,抵達港口的當天便發起突擊行動,殺死吉密魑人的跟隨者,毀掉他們藏身的棺木。

大帆船時代,從倫敦航行到紐約需要九天時間。在船上空間狹小,珍貴的船員又不能當作食物讓那群吉密魑人享用,所以,經過漫長的長途旅行,那群吉密魑人因為長久未曾進食,正處于虛弱狀態,他們不得不依靠普通人的幫助,將他們運回宅邸,而後通過休息和進食,再慢慢恢複體力。

這群潛伏者的行動計劃是在吉密魑人登岸的時候發起襲擊,殺死所有運送人員,然後乘著對方無力從藏身的棺木中爬出來,將這些棺木毀棄,令這群最擅于偽裝的氏族無路可逃,無處可藏,徹底的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人海當中。

潛伏者們一直為這一行動准備著,他們計劃周詳,並將這計劃不停的完善,經過了數百年的修訂,這一計劃完美的幾乎找不出瑕疵。恰好那群制裁者竟也采用相同線路進入紐約,舒暢便懶得另外制定襲擊計劃,只不過行動者被舒暢換了。

此時,偵察機已飛離貨輪上空,由于擔心貨輪人員發覺,偵察機飛的很高,只在油輪上面一次次掠過貨輪上空,用紅外線攝像儀拍攝著甲板上的情景。

偵察機所攜帶的紅外線攝像儀功率不大,無法探查船窗內的情景,圖拉姆已調動紅外線微薄探測衛星,正一層層的掃描船窗內的情景。隨著探測的深入,船窗內的結構逐漸呈現在面前。

這艘船很怪異,說油輪它不全是油輪,還裝著三分之一艙的貨物。除此之外,底艙三分之二全裹著厚厚的原油層,原油層非常吸收微波與紅外線波,所有的探測努力抵達原油層表面便全部終止了。圖拉姆將貨艙翻個便,終于確定。

“他們在原油層下面,真妙,我怎麼沒想到藏身在厚厚的原油下面,等到油層泄完,油艙開始注水,然後引爆氣囊,讓棺木充氣,浮出水面,天呐,這不是絕妙的主意嗎。”

“行動吧”,舒暢打斷圖拉姆的嘮叨。

“行動”,牛頭人向步話機下令。

通過高空衛星,可以看見那艘貨輪不遠處,一艘體積小了一半的貨輪開始啟動,它順著一條空閑的航道慢慢向港口駛去,經過那艘目標貨輪時,它不知怎的,稍稍偏離了航線,緊接著,巨大的牽引力讓飲水船的牽引鎖繃斷,拉成弓形的牽引鎖陡然甩了起來,重重抽在海面。

失控的貨船胡亂打著轉,也許是忙中出錯,這艘船突然啟動了自身動力,急速轉向船尾一傾,重重撞在目標船側。透過衛星畫面,可以看到兩船相撞發出的巨大雪花,接著海面出現一團油跡。

油跡迅速的在海面擴散,巨大的撞擊力使目標船發生了搖晃,從空中俯視,目標船上的船員顯然還沒有從意外事件中反應過來,他們站立不穩,還沒來得及檢查船損情況,牛頭人已經下令:“第一小組撤離,第二小組行動。”

此時目標船上已忙成了一團,天空逐漸黯淡,偵察機降低了高度,已可以清晰的看到目標船周圍的景象。兩艘船都忙著檢查船損狀況,這時一艘快速摩托艇也似乎被這場意外嚇壞了,它慌不擇路的駛過事故發生區,從監視畫面上可以看到,快艇上的人似乎神色慌亂,他竭力的避免撞上兩艘事故船,在兩艘巨輪龐大的身軀下,它像大象身邊飛舞的一只小蚊子,徒勞無益的掙紮著,駛過事故區域,也駛過那團油跡。

一個火花濺起,大火燃燒起來,最先燃燒的是那團泄露的油,然後火焰順著油跡鑽入目標船的裂縫,緊接著,封住火勢,烈焰將兩條事故船全部裹了起來,海面上出現了兩只火炬,而那條肇事的模特艇似乎也被自己的失誤嚇壞了,它在碼頭區左竄右竄,借助越來越濃的暮色消失在巨輪群中。

“第三小組行動”,牛頭人緊接著下令。

舒暢也打開了自己的步話機,他沖著步話機喊:“伙計們,輪到我們登場了,檢查裝備。”
H哥 發表於 2016-7-20 09:55
第一五三章 油艙爆炸在即
碼頭上響起了警報聲,幾艘救護船快速的向出事地點趕去,監視畫面上,可以看到幾艘船趕到目標船附近,手忙腳亂的向著火的海面噴灑海水。

烈焰騰騰,現場熱浪猛滾,讓人靠不到跟前一百米處,灼熱的大火令救援船無法靠近。

碼頭這頭,舒暢已經穿戴好了,他接過同伴遞來的一件實棉背心,又將一枚警徽別在胸前最顯眼處,然後一揮手領著眾人鑽出了車廂。

其實他完全沒必要揮手,按計劃,跟隨他一起行動的格倫已經搶先跳到了車門口。而車廂里另兩個人:圖拉姆與馬薩諸斯,則需要留在車內繼續監控。

路邊已停好一輛警用直升機,參與行動的幾個人似乎初次穿上警察服裝,他們好奇的在制服上摸來摸去,彼此相互嘿嘿傻笑。舒暢帶上頭盔將自己的臉部遮在黑色面罩之下,而後他率先登上直升機。

事故現場還是一片忙亂,一艘救援船終于靠上了目標船,他們有條不紊的將船員救離甲板。當他們正准備棄船時,直升飛機到了。

順著懸索溜下的舒暢抓住了懸索的尾端,像訓練有素的救援警察一樣,繃緊了懸索,幫助其他成員順著懸索滑下。第二個落地的是格倫,他沖飛機上做了指示,其他隊員順著懸索一貫而下。

一名受傷的船員被綁上了擔架,垂下地懸索緩緩上升。吊著他升上直升機。其他的船員則緊張的忙著搜救工作。在一片緊張氣氛中,舒暢摘下了面部呼吸器,露出了臉部,他的臉色蒼白而沒有血色。

熱浪滾滾,舒暢的臉頰上卻沒有一滴汗水,別人張嘴都難,生怕吸進一團火焰,可他卻如平常一樣開口說話。他揪住一名船員,語速很快的問:“還有其他人嗎?”

對面的那個船員愣了一下。欲言又止。這時,先前的救援船人員著急的催促舒暢:“馬文,火勢太大,趕快撤離。”

此人地催促讓現場的緊張氣氛更濃幾分,那位船員來不及細想,脫口而出:“船長和大副還在艙里。”

剛才那名催促的船員再次催促:“馬文,船要爆炸了,快點撤離。”

舒暢揮了揮手。其他隊員立刻順著懸索開始向上攀爬,救援者與直升機都開始做撤離准備,而舒暢本人則像個盡責的救援隊長一樣,重新帶起呼吸器,領著格倫向船艙走去。

救援直升飛機飛起,它繞著火場盤旋了幾圈,從高空扔下幾個滅火彈。這種滅火彈是用爆炸的期望將空氣排除盡,已達到滅火的效果。隨著滅火彈的投下。濃濃得爆炸聲響徹了整個碼頭。

可惜,火勢似乎太大,投下的滅火彈只是阻止了火勢地進一步擴展。帶卻對大火影響不大。投光了所以炸彈之後,直升機無奈的調轉方向飛向碼頭。

這時,另一架直升飛機竭力加速,飛行到事故船上空,它不停的盤旋著。似乎等待最後的兩名救援人員撤離。

此時,舒暢已帶著格倫走進了船艙深處,這里是油艙的輸送管。油輪卸貨時,將這個管子接上閥口,碼頭上的云泵,會抽走油。現在,閥口邊站著兩個人員,他們似乎顯得不急不慌,正在低聲交談。

艙外是大火燃燒的爆裂聲,鑽進油艙內的火焰烤地甲板有點發燙,附近的海水不停的沖刷,令船板發出滋啦滋啦地怪響。這聲音極為恐怖,它預示著油艙爆炸在即。

艙內沒有***,連應急燈也因為高溫而爆裂,兩個站在黑影中的人僅僅依靠窗口透出的光線,讓人能勉強分辨出人影。看到舒暢他們走進來,黑影中的人輕松的笑了:“只有兩個人,你地膽子很大。”

“紐約警察”,舒暢亮明身份:“只有你們兩個嗎,請趕快撤離,來,跟著我。”

隨著舒暢的說話聲,格倫擰亮了頭盔上的頭燈,黑暗中兩個人地形象透露出來。

為首者是個臉刮的發青的中年漢子,他穿著一身船長制服,在這場意外事故中,他的衣服穿的很整齊,每一粒扣子都扣的很嚴實。

在他身邊是一個年輕人,面色蒼白,兩眼微微發紅,鼻子高聳,他沖著舒暢露出了牙齒,尖利的犬齒,似乎透露出極度饑渴,他惡狠狠的笑著,笑容給人以鬼氣森森的感覺。

“夠了,先生們,別再演下去了,讓我們彼此坦誠點吧”,船長跺跺船板,指了指腳下的油艙:“計劃很周密,環環相扣,你是為他們來的。”

舒暢很委屈,你還別說,格倫還是一位真警察,這年頭,說真話都不讓人信任,什麼世道。

格倫是所謂的承包警察,他承包了洛杉磯一個街區的治安。這就是美國所謂的民間警察。

這種民間警察制度源于西部大開發時代。那時,由于交通不便,政府無力向只有幾個村民的小開發點派遣治安警,便允許小村村民自己推選警長,以維護小村的治安狀況。

而後,這種制度推而廣之,在一些大城市也推廣開來。由于警衛的不足,美國允許私人承包街道的治安情況,他們將自己購置警車警械,以維持街區的日常治安。這些人稱之為承包警察,當然,他們也必須通過美國的警察考核,獲得警察從業資格。

承包警察靠收取治安費以維持警所的日常開支。大一點的警所還經常雇幾名從業警察。與中國稍有不同的是,居民向承包警察交納的治安費是抵稅的。那意思是說,居民納稅,政府應該提供保護,而現在因警力不足。政府沒有提供這種服務,這筆錢就應該從稅額中扣除。

承包警車一般都把自己家當作警所,格倫也是這樣,他在自己家設立了警所,雇用了幾名從業警察當作幫手,其中就有馬文的名字。

也就是說,當舒暢擁有馬文這個名字地時候,他就是貨真價實的美國街道警察。現在他想救人,卻不被人信任。這能不讓他委屈嗎。

“好了,別逗了,這個計劃太完美了,以至于它像一場戲劇,你不覺得嗎”,船長看到舒暢委屈的表情,他打斷了舒暢的辯解,不顧腳下滋啦滋啦的響聲。端起架子繼續說:“好吧,讓我們回憶一下這場事故:先是一艘船突然撞上了我們的船,撞擊部位竟然發生在吃水線下,讓我們無法及時堵漏。

接著,一艘快艇駛過了油漬區,它竟然引

片油漬,先生,不要戲弄我們的智力。我們裝載的即使速度再快,能讓它發生如此猛烈的爆燃嗎?你怎麼解釋這一切。”

舒暢遺憾地歎了口氣:“太多的巧合了。是吧。我當初就告訴他們別設計的如此完美,可他們不聽,你等著,回頭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們。”

舒暢的天真讓那位船長哭笑不得,他看了看一臉壞笑的舒暢。又看了看站在舒暢身後一言不發的格倫,搖著頭,自言自語的說:“你在拖時間。我有同感。好吧,我們都有時間,說說,你怎麼完成這一切的。”

“很簡單,撞擊你們地船,緯度恰好在你們的吃水線之下,它的快速轉向,讓緯度撞在你們的側壁上,恰好戳穿了油艙的隔水層”,既然裝不下去,舒暢干脆坦白:“至于那艘油艇……,它駛過油漬區的時候,借助鋁熱劑引燃了泄露的原油。”

“第三波應該是那艘救援船”,船長平靜的補充說:“他們接走了我地全部船員——我相信,他們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是吧?”

舒暢坦然的點了點頭,那位大副在船長身邊凶相畢露,他屢次作勢撲擊,但都被船長制止:“你不是他地對手,這兩個人既然敢孤身來到船上,他們就有信心挑戰……”船長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他跺了跺腳板,用身體語言把他的話補充完整。

“救援船上的人應該證實你的身份,這樣我地船員可以放心隨救援人員離開……當然,他們將一去不返”,船長說完,嘖嘖稱贊:“太完美了,一個小組與一個小組之間銜接如此緊密,快的讓人喘不過起來,這一切如此精密,不竟讓我產生疑問——你計劃多久?”

“兩百年”,舒暢嚇死人,說完,他又很委屈的補充說:“我可是位真警察,不過是管轄區不在碼頭……嗯,我有點越界了。”

船長沒覺得舒暢地幽默有多可笑,他晃晃腦袋:“不可能,這艘船是十年前才造出來的,撞擊發生的如此精密,我們的水下護甲很完善,只有幾個薄弱點,而你們的撞擊點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船外的燃燒聲越來越劇烈,船上空盤旋的直升機再次扔下了炸彈,這是信號,它通知舒暢火勢已不可控制了。如此同時,油艙的管閥口傳來了凌亂的敲擊聲,這聲敲擊聲才一響起,艙內的四人臉色全變了。

不能再等了,舒暢望著船長身後的大副,挑釁說:“剛才你頭說的對,你不是我的對手,別在我面前舞爪子,乖一點。”

“他不是我的頭兒”,那位大副開口了,聲音沙啞,帶有濃重的嘶嘶音,像是一條蛇在不停的吐杏。

“巴洛克人?斯拉夫人?”,舒暢皺著眉頭問。這兩個地方的人口音都帶有濃重的嘶嘶音。

這句問話終于惹的那個大副勃然大怒,他對對面那個大副滿肚子仇恨,滿肚子怨氣,他說話的時候在竭力壓制自己的怒火,所以那嘶嘶音不是他慣常的尾音,而是不住的抽冷氣聲。

這樣小嘍啰的反擊根本是螞蟻咬大樹,戰斗的時間以秒來計算,舒暢瞬間秒殺了這個人,那位船長也立刻被格倫制住。

艙內的敲擊聲越來越響,像一只千斤大錘不停地錘擊著船板,隨著敲擊聲的響過,船板處處留下了凸出的拳痕,有些拳頭甚至像雕塑一樣,指痕清晰的凸出船板。隨著敲擊聲越來越重,船艙內彌漫著一股冰冷的氣息,那股氣息中蘊含著濃重的仇恨、怨毒、不甘、憤懣……

“不對,不應該這樣”,這股憤懣情緒似乎影響了船長,他的頭被壓在船板上抬不起了,所以說出來的話音格外沉重:“沒有什麼能夠阻攔他,即使我不打開閥門,他也應該能沖出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船員拖延時間的目的,使他自信躲在艙里的那幾個猛人一旦沖出底艙,他們那恐怖的能力一定能控制住場面,所以他不慌。

此時,格倫正死死的壓住船長,他滿頭大汗,似乎拼盡了全力,而舒暢穩穩的擋在他身前,他的身體似乎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在滿艙室回蕩的那股陰寒氣息,使自己身後形成安全的真空區。

那不是一般的陰狠氣息,它是一股帶有強烈置幻效果的腦電波素,它在滿艙室回蕩,似乎在不停的調整頻率,期望與艙里的人發生精神固凝。

一旦它引發艙里人的精神斗爭,這束腦電波便可以制造出一個“真實幻境”,並讓人產生不可戰勝感、產生極度恐懼或者極度歡悅的感覺,並進而控制人的行為,甚至使人產生身體甭穿的真實幻想,在自我催眠狀態下,自己終結呼吸。

舒暢並沒有自大到狂妄的地步,他並不認為自己能輕松抵禦數位第四代瑪士撒拉的攻擊,但他是有備而來,他的頭盔就是第五波攻擊浪。

怎麼改變大腦的腦電波頻率,美蘇雙方在半個世紀前就已經研究過了,方法很簡單,也很便宜,一塊鋁箔一段音樂而已。

鋁箔貼到腦部,他感受到腦電波的振動,自己吸收一部分,同時它的震蕩也使人原有的腦電波發生改變,這種改變給了人一個新腦電波頻率,但這種頻率也是固定的,它很容易被調整後的腦電波頻率所擊中,這時,就需要一段音樂。

說唱樂不行,那種類似和尚念經似的歌,給人也是一個新頻率,只有古典音樂,那些不停跌宕起伏的音符,才讓鋁箔不停的變化新頻率,這樣,即使襲擊者調整頻率,也跟不上古典音樂的音符跳躍。

古典音樂庫很龐大,可以連續放幾年樂曲不重複,舒暢頭盔里就回蕩著一首古典音樂,他站在格倫身前,吸引了絕大多數火力,而格倫在他身後則專心對付那些船板。

“忘了告訴你”,相比格倫的專注精神,舒暢似乎顯得很閑,他還有精力扭頭與船長搭訕:“我的同伴是位特殊狼人,他的特長在于對金屬的掌控。”

舒暢的得意沒有持續多久,他的話才說完,場中的局勢陡變,格倫似乎耗盡了精力,周圍的熱度令他的汗水急劇蒸發,那位船長只感覺到身上的壓力越來越輕,伴隨著“咚”的一聲,艙板突然破了個大洞,三個火人從艙內竄出。
H哥 發表於 2016-7-20 09:56
第一五四章 惹了不該惹的強敵
舒暢的動作很快,在甲板才破開裂縫時,他已經覺得事不可為,他單腳一勾,一腳把格倫踢出艙外。

事情發生的太快,舒暢才做出踢腿的動作,那道裂縫已急劇擴大,等到他抬腳踢出的時候,三條人影已經帶著熊熊烈火竄出艙內。等那三個火人站定之後,舒暢的身影已開始後退,他退出了艙室,退到了廊道口。

也許是過于自信,那三個火人爬上艙面後,沒有立刻發動襲擊,他們著急的相互滅火,這時,舒暢已經扣動扳機,大號的馬格南發出巨響,響聲在空曠的艙壁間回蕩,震耳欲聾。

第一顆子彈飛出的時候,一個渾身冒著青煙的人伸手一抓,那顆子彈便如長鯨吸水般捏在他的手中,他惡狠狠的獰笑著,一邊用空著的另一個手去抓另外的子彈,一邊狠狠的一捏手中的彈頭。

槍聲沒有停歇,舒暢沒有看射擊結果,他用槍快速的向這三個人掃射著,同時也把槍口對准了趴在地上的船長。

一股火苗從那人的手中穿出,他捏爆的那個彈頭竟然化成一團難以撲滅的烈火,這烈火像一股焰流帶著炙熱的高溫竄到那個人身上,灼痛使他張開了嘴,可他嘴里緊接著也噴出一股火焰,在黑暗的艙內,這股火焰散發著青藍色的光芒,空中彌漫著濃重的焦糊味。

舒暢已經打光了槍中的彈夾,剛才那人嘴中冒出地火焰是另一枚擊中對方的子彈所造成的結果。時間緊迫。他來不及換彈夾,便單手一扔,將手槍狠狠的擲向另外兩個竄出者。同時,伸腳把格倫踢向更遠處。

爆裂的彈頭帶來灼熱的高溫,後繼飛過去的彈頭被這股高溫引發爆炸,它們在空中爆出一朵朵禮花,一縷火焰順著這三人竄上時留下的油漆,快速的鑽向油艙。

此時,三個竄上來地人已有兩人變成了火炬。最先捏彈頭的那個人快速的碳化,甚至部分肢體變成了灰燼。地面上趴著的那位船長,也沒剩多少殘骸,他原先趴的那塊地方,只留下一堆冒著余火的碳頭。

舒暢沒有停留,他快速後退的躲避著撲面而來的熱浪,那股熱浪甚至使空氣變成紅色,它翻滾著。用肉眼可察地速度向外擴張。

這是光彈的效果,它有一個更通俗的名字叫做“照明彈”。

石油燃燒有一個顯著的特點,燃燒產生的高溫會將原油中的輕質油蒸發出來。油艙里的人敲裂艙壁竄出來時,首先冒出來的是一股油氣。這股油氣遇到燃燒彈會立刻發生爆燃。而那三個人在油艙里待地久了,呼入的空氣中也有這種油氣。所以燃燒彈引發的燃燒是從三個人內髒里開始地,它首先燒毀了說話人的肺,接著噴出的焰流又將喉管食道碳化……

戰斗並沒結束,三個人當中。有一人上來後,一直屏住呼吸,當那兩個人開始燃燒時。他沒有做絲毫挽救努力,反而快速的貼著熱浪的邊緣,向著艙門口撲來。

這人撲擊地動作太快,以至于在他穿過的地方留下了一個人形陰影,周圍的一切都在燃燒。唯有這人形陰影還保持著那股冰冷地陰寒。

“砰”,那人在穿渡途中向舒暢揮出一拳,拳速過快。空氣中都留下拳頭滑過的哨音,就如同一架播音飛機飛過一樣,帶著淒厲的奸笑。

這就是第四代瑪士撒拉的實力,舒暢不敢接對方的拳頭,他的身形一直在退,這時他已經退到了格倫身邊,格倫已經恢複了一點力氣,他單手撫地,身子才抬起一寸左右的光景,再度挨了舒暢一個腳後跟,便一路翻滾的飛向更遠處。

格倫不愧是硬漢,在這樣的翻滾過程中,他已經調整好了姿態,等他落地時,他已經掏出了手槍,單膝點地。

此時,舒暢還在後退,那人的拳頭帶著死亡的陰影,帶著尖利的嘯叫直撲舒暢胸膛,舒暢在後退的過程中,連續拽開幾個艙門,以阻擋對方的身影,可在這人面前,厚厚的鐵艙門像紙糊一樣被粉碎被踢飛,甚至加速向舒暢撲來。

格倫的槍響了,那人身影動了一下,火焰頓時追上了他,並將他裹在熱浪中。

舒暢還在倒退,格倫才放了兩槍,就覺得勢頭不對,他毫不猶豫的扔下槍轉身向外面跑去,火焰中,那個黑影一聲不吭,他突然調轉方向,不再向舒暢撲來,轉向其中一間艙室。緊接著,連續不斷的哐當哐當聲響起。

舒暢這時已顧不得對付他們了,他埋頭快速向艙口跑去,背後的熱浪已烤著了他的衣服,他帶著縷縷火苗,喵喵青煙沖出了艙口。

“轟”,火焰沖出艙口,竄上半空,噴起的熱浪帶著舒暢與格倫飛向更高處。緊接著,更大的火焰團爆起。膨脹的火焰越變越大,然後是震耳欲聾的聲音,這聲音響的很短暫,由于它的聲浪實在巨大,初始的聲音震破舒暢的耳膜,其後,天地間再無一絲聲音,舒暢只看到身下那艘油輪爆出更大的火團,氣浪沖的他飛向更高處。

油輪爆炸了。

剛才的燃燒彈打出去,已使得油艙外面燃燒成真空狀態,真空帶來的強大吸力迅速把油艙內的油成入化狀態吸到艙內,而後是驚天動地的爆炸。

頭頂上還盤旋的直升飛機也被爆炸沖的搖搖擺擺,但緊接著,爆炸的高溫引燃了直升機的油箱,頓時,直升機在空中爆裂開來,殘骸四處飛離,巨大的螺旋槳槳葉在空中幾乎擦著舒暢的鼻尖飛過。

現在,世界是什麼情景,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噴起的火焰最終在空中吞噬了舒暢地身影,剛看電視轉播的市民都發出了輕聲歎息,沒有人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兩人英勇的警員還能存活。碼頭那邊,監視車上,牛頭人手腳忙亂的四處打電話:“出意外了,趕快找幾名‘英雄’來,我需要幾名‘英雄’。直升機上三個人,還有兩名救護警察……快點找。”

砰,舒暢重

落了。墜海的時候他還清醒,還記得抓住急速掠過影。

海面上到處是火焰,滅火船圍著火炬團團打轉,此刻,在海底,舒暢被冷水一擊。意識模糊,臨昏迷前他還記得死死的抓住手中的格倫,另一手則抓住一塊海底錨石。

窒息般地感覺令舒暢逐漸恢複了清醒,此時,他已脫去了凡人的特性,露出了“妖魔”本性。他的心髒幾乎不再跳動,兩眼黑的像一團深淵,面色蒼白的如同石灰粉刷過的牆面。他幽靈般的在海底漫步著。手里提著昏迷的格倫,頭頂是火焰照亮地海面。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但大火照著碼頭區亮如白晝,爆炸將原油拋灑的四處都是,海面上散發著原油的惡臭。

在一個偏僻無人處,舒暢拎著格倫爬上了陸地,他用路邊電話聯系上圖拉姆他們。一輛黑色的道奇車迅速將他接走。

車里,一個人遞給舒暢一副耳機,剛才的爆炸里。舒暢的通訊儀器全毀了。現在終于聯絡上他的圖拉姆,在耳機里焦急的喊:“你別昏,你現在不能昏倒,情況怎麼樣。”

舒暢疲憊地,有氣無力的回答,但不知怎麼的,他地話音帶有一種奇特的頻率,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底艙里不知有多少人,但只有三個人竄了出來,兩個人已經成為一堆灰燼,我親眼看到的。

還有一個人……很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他追逐過我,但卻被熱浪追上,隨後他改變了方向,竄入艙室,連續擊破艙壁……我猜測他跳海了,但一定受了很重的傷,傷勢很嚴重。”

圖拉姆回答地很快:“我這里從監視畫面看到,底艙里有七團高溫物體,他們竭力堵住火把,三個跑上艙面的人,我沒有看到,也許他們溫度太低,沒有顯像。爆炸過後,所有的火團都消失了,我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底艙地人不可能生存。”

“我同意你的觀點”,舒暢回答的有氣無力,他疲憊的問了一句:“現在,我可以昏倒了嗎?”

碼頭那頭,那列長長的車隊已開始啟動,他們借夜色掩護,悄無聲息的駛離碼頭區,開始進入街道。街道上,人們並沒有休息,幾乎所有的窗戶都開著,人們不時從窗戶眺望碼頭。電視里都播著同一個畫面,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不在窗前的人一定坐在電視機前。

通訊車里,牛頭人緊張的用步話機向他的手下下令:“啟動備用方案,再說一遍,啟動備用方案。有目標逃離,搜尋他,找出他來。警告:目標極度危險,接近時,請在第一時間發出信號。”

馬薩諸斯也在用步話機講話:“需要急救,行動人員受傷,我們需要心髒電擊器,呼吸機,需要醫生、護士。”

圖拉姆也在用通話機講話:“呼叫潛艇,呼叫潛艇,聽到了請回答……我們需要醫療室,需要躲藏一會,請迅速來接我們。”

一通忙亂過後,舒暢的聲音突然又在車內響起:“通報一下,發出疏散指令,不相干的人立刻進入隱藏階段。”

牛頭人掃了一眼馬薩諸斯,理解的點點頭:“我明白,搜索工作盡量動用不知情人士,其余人全部進入隱藏。我。我,馬薩諸斯,美杜莎跟你走。”

車隊繼續在市內兜***,每拐過一個街道,其中一輛車便離開隊列,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中,只兜了幾個街道,整個車隊只剩下兩輛車,領路的道奇車與那輛通訊車。

這兩輛車穿過市中心後繼續往西行,在紐約市外,那輛領路的道奇車拐了個彎,消失在另一條街道。如此同時,另一輛道奇車從黑暗中穿出,跟在了通訊車後面。

車隊依舊是兩輛車,只不過,街尾的那輛道奇車換成了舒暢乘坐的車輛,車隊在黑暗中駛向州即高速公路,向著芝加哥駛去。

通訊車里,圖拉姆正伸手關閉多余的顯示器,他面前現在只留下三個顯示器還亮著燈,其中一個顯示器播放著電視畫面,另一個顯示器播放著警方的空中巡邏機所拍攝的畫面,最後一個顯示器則是衛星紅外圖像。

車里一片沉悶,聽了許久,等到車在高速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馬薩諸斯聳聳肩,輕松的開口:“恢宏的勝利,不是嗎?”

牛頭人點點頭,附和說:“精確的攻擊,完美的成功。”

“可為什麼大家心情沉重”,馬薩諸斯不解的問:“就因為跑了一個目標,這個人還受了很重的傷,是嗎?我們還有力量,我們的行動人員受的傷遠比他輕,我們應該慶賀,不是嗎?”

牛頭人繼續點著頭,他干巴巴的回答:“當然,我們應該慶賀。”

從這次行動來說,用一群不知名的小人物拼掉了了制裁隊伍絕大多數力量,對方僅有一名重傷而遁,己方僅有三名直升機駕駛者陣亡,這是難以想象的勝利,是不可思議的勝利。從效果看,攻擊行動是那麼完美,眾人應該慶賀。

然而,再往深的想,這些人便沒有了喜悅。

這些人只是孤獨的游蕩著,他們孤立無援,他們尋找不到盟友,他們被世人拋棄,他們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與之相對的是,那名逃脫者背後卻隱藏著一位令人恐懼的強者,他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招來無數後援。

這次襲擊中,由于計劃精確,對方大多數人沒能展現出他們的能力,就遭到了毀滅,而僅剩的這名幸存者,他展現的強大本領即使連舒暢回想起來都覺得心驚肉跳,這樣的人不是一個人,那位安塔魯維亞素有“強者複印機的美譽”。他可以在很短時間複制出一群類似的強者。

“也許,我們惹了不該惹的強敵”,圖拉姆若有所思的說出了眾人的心里話。頓了頓,他試探的對著耳機輕聲說:“喂,你還醒著嗎?”
H哥 發表於 2016-7-20 09:57
第一五五章 奸細是誰
電話那頭沒有回音。

也許舒暢睡了,也許他覺得這個問題無需回答。

有些事情人不得不做,有些事情人不得不面對,這個道理無需過多闡述。

中途路過一個小城里,一輛設施齊全的醫療救護車已經等在那里,舒暢與格倫被抬上了救護車,實施救護。其實舒暢沒什麼,經過短暫的休息與睡眠,他已經恢複了體力。格倫的情況則比較危險,他在水里呼吸停止了那麼長時間,又沒有舒暢的閉氣本領,所以整個後續旅程,大多花在搶救他上。等到救護車開進芝加哥時,他才終于蘇醒。

舒暢住宅門口停著一輛車。兩個人坐在車里,一副無所事事的景象,圖拉姆比較心細,發現這輛古怪的黑色轎車停在門口,他沒有讓車停,車隊若無其事的開過那輛黑色轎車,遠遠的兜了個***,停在街尾。

這時,圖拉姆的通訊車已與其他的車分開。救護車載著格倫與舒暢去了琳達所在的街區,而舒暢原來乘坐的那輛汽車,則停在格倫的警所附近。透過車前窗,圖拉姆盯著遠處那輛汽車,心里盤算著對策。

剛才經過這輛汽車時,牛頭人已經覺察出情況不對,馬薩諸斯則保持著隱士風度,對此不聞不問。此刻,見圖拉姆目不轉睛,那位牛頭人低聲詢問:“為什麼不去其他地方,你們應該不止這一個藏身處。”

圖拉姆心不在焉的回答:“其實。這間房子已被放棄了,大多數物品已經轉運到新建基地,但房子里面有個人,Happy地前女友……我們必須帶她走。”

“會是什麼人呢?”牛頭人好奇的問:“Happy的情況似乎不好適合戰斗,你有什麼計劃?”

“我們還有一股備用力量”,圖拉姆咬著牙說:“附近還有一個狼人小隊,此外,我還能在兩小時內招來一個狼人大隊,只是我在想。這樣做合不合適?”

牛頭人不了解情況,他無法給出什麼建議,只好平靜的觀察著那輛車,等待圖拉姆的決定。

半晌,圖拉姆終于一橫心:“該來的早晚要來,讓我們去見他們吧。”

車停在那輛黑色轎車後面,馬薩諸斯受命去請轎車上的人下來,車上的人很狡猾。他們似乎非常了解這里的情況,一上車,便向圖拉姆問候:“你是那位電腦天才圖拉姆吧,很高興見到你,Su生呢?”

圖拉姆眼珠轉了一圈,聽到對方地問話,他明白為什麼這群人如此爽快的上車來。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一定知道大白天里自己不能在陽光下公開活動。所以他們才敢登車商談。

“數日前,是你們襲擊了唐甯的住宅?”這其實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陳述句。圖拉姆早已推測出對方的身份。所以他才這麼說。

現在,還有誰趕來撩撥舒暢。舒暢正面迎擊制裁隊的行動,已向所有人展示了他的實力。現在,這片大陸上殘存的“妖魔”勢力討好舒暢還來不及,誰敢在這個時候撩撥這位絕對強者?

唯有那群不知名地襲擊者。

似乎沒料到圖拉姆如此直率。對方愣了一下,馬上也坦白的承認:“不錯,我們似乎搞錯了目標。幸好,我們還來得及糾正這個錯誤,你們願意和解嗎?”

圖拉姆同意跟對方接觸,也有和解的意思,他點點頭表示同意,而後繼續問:“既然談到和解,那麼讓我們坦誠一點。目前我們雙方的信息並不對稱,你們知道我們是誰,並找上門來,而我們對你們一無所知……請坦白一點,表露身份。”

“嗯”,對方沉吟著,似乎在考慮怎麼開口:“也許,你們對我們有過猜測……信息不對稱,這句話並不公正。既然說到坦誠,那麼請坦誠一點,據我所知,你們的勢力很龐大,不可能對我們一無所知。

好吧,有些事情我無法坦白,有些事情太過于繁瑣,我說不清楚,請提問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圖拉姆直奔真相:“狼人實驗並沒有停止,是吧?”

獲得肯定回答後,圖拉姆繼續問:“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第二個問題與第一個問題跳躍過大,對方一時不適應,愣了半天,不答反問:“目的?你再沒有其他地疑問嗎?”

圖拉姆只冷冷的看著對方,沒有回答。對方也是聰明人,只用了幾秒鍾時間便明白了圖拉姆的意思。

既然狼人實驗沒有停止,那麼這伙人必然是實驗項目之一,他們能找到舒暢這伙人,這伙一心想隱藏地人一定有內線消息,這跟他們背後的支持者有莫大關系。說直白點,這伙由政府出支的研究者,他們一定是獲得了精確的情報,這才摸到了舒暢頭上。那麼,把中間的過程全部省略,他們地目的便決定了和解意圖的真實性。

“我很佩服你,圖拉姆先生,您無愧于計算高手地稱呼”,對方由衷的贊美說:“好吧,讓我們坦白:

最初,我們得到消息,只是把你們當作可能的實驗材料,所以想請你們去談一談。但我們錯了,我們不了解情況,冒犯了你們的尊嚴。

我們因此損失了一名行動者,實踐過後,我們進一步詢問了消息來源,發現了我們的錯誤,現在我們想改正,我們希望獲得你們的合作,這就是我們的目的。”

“請繼續”,圖拉姆面無表情:“你們在這個時候……為什麼是現在,為什麼你們選擇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我們注意到,你們正在調動人手。我們不想與你們沖突,所以希望盡早達成和解。”

來人顯然知獲了舒暢先前的調動人手是為碼頭上地突擊行動而准備的,對方誤解了舒暢的准備,但圖拉姆沒心思跟對方解釋,他只平靜的追問:“誰是猶大?”

其實,誰是泄密的人已經很清楚了,那群孤島行動者當中,一直答應到場卻至今沒有出現的“美杜莎”就很有嫌疑……但如果是他,舒暢調集人手的目的則必然曝光。所以。“美杜莎”雖然是嫌疑者,但他不應是唯一的嫌疑人。

晚宴,問題應該出在那場晚宴里。新年晚宴過後,突襲行動進入召集人手

然後才是公布襲擊目標。

圖拉姆張了張嘴,但他說出來地話卻是:“屋里的人呢?”

對方聳了聳肩膀:“據我所知,她正帶著女伴沿街購物……需要確認一下嗎?”

圖拉姆搖了搖頭:“似乎,我現在沒有拒絕的權力……我們的頭在行動中受了重傷。無法到場親自見你,請問,你預定的彙合地點在哪里?”

對方顯然適應了圖拉姆的思維跳躍,他馬上說了個地址,並殷勤的介紹說:“我們有最好的醫生,最好地醫療設備……我這就通知他們做好准備。”

舒暢清醒的時候,已躺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身邊。一群醫生正在努力的把針紮入他的皮膚。隔著無菌室的玻璃,錢穎趴在窗邊,焦急的觀望著。

“放松放松”。醫生又換了一個新針頭,見到舒暢醒來,他連忙輕聲安慰舒暢。

圖拉姆也站在無菌室外,隔著玻璃向舒暢打出了安全的手勢,在舒暢醒來之前。他們地命運掌握在這群神秘來訪者手里,但當舒暢睜開眼睛,主動權又回到了自己手上。圖拉姆為此輕輕的松了口氣。

醫生還在努力用針管紮舒暢,清醒過來的舒暢,一把揪過醫生甩在一邊。“格倫怎麼樣”,他問。

醫生沒來得及回答,玻璃窗邊,圖拉姆已用手勢告訴舒暢:“他們也在努力紮格倫地皮膚。”

一般來說,練健美的人,他們為了使自己的肌肉具備抗擊打能力,所以會主動的接受一些錘擊訓練。經這樣訓練出來的肌肉,硬地像石頭一樣。據說,一位給泰森治過病的醫生曾表示,泰森的血管需要用電鑽才能紮進去。

當然那位醫生說話比較誇張,給此類人員抽血驗血,一般需要換個大號地針頭就行了,比如換上給牛馬抽血用的針頭,醫生們顯然從未遇到過向舒暢與格倫這樣的極品異類,他們紮完了幾個給牛抽血的粗大針頭,仍未紮進這兩人的皮膚。

“這是什麼地方?”舒暢眼睛轉了半天,盯上無菌室內一名身穿白大褂,但卻抄手什麼事也沒干的人,這人正是剛才與圖拉姆交談的那位神秘來訪者。

“我們的一個避難所”,那人向舒暢伸出手去,自我介紹說:“我叫卡夫卡,這里只是臨時落腳點,如果你感覺精神恢複,我們可以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舒暢只愣了一會神,馬上又問:“我的手下與你達成了什麼協議?……‘美杜莎’怎麼沒來?”

“你需要幫助”,卡夫卡揮手讓那些醫生離開,隨著無菌室打開,另外的那群人也一貫來到了房間。

卡夫卡鞠了一躬,態度很恭敬:“閣下,請讓你的手下告訴你,等會再來找你。”

錢穎撲進了舒暢懷里,一邊摸著眼淚一邊說:“我正在商場,突然一群黑衣人湧了過來,說你受了傷,要接我們來見你……你究竟干了什麼,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舒暢拍了拍錢穎的肩膀,安慰了她幾句。他知道,即使這世界上所有的人背叛了他,錢穎絕不會。但現在,他最迫切想了解的,不是錢穎的個人經曆。

他招手示意圖拉姆上前來,這時錢穎並沒有離開舒暢的懷里,一貫很有眼色的她這時竟沒有讓開地方,由舒暢與人交談,她只顧哀哀的呼吸。

圖拉姆站在舒暢面前,指了指錢穎的脊背,示意他有些話不方便開口,借此機會,舒暢打量著房間里的另外幾人:馬薩諸斯、牛頭人……

琳達與凱瑟琳不在,圖拉姆快速的打著手語,介紹情況:“我們中間出現了背叛者,有人把消息告訴了其他人……很抱歉,你正處于昏迷狀態時,我們的實力不足以抗拒,合作是必然的選擇。”

錢穎這時已停止了哭泣,她著急的撫摸舒暢全身:“你哪受傷了,傷的怎樣?”

舒暢與格倫體表並無任何傷勢,他們的傷勢在體內,爆炸產生的灼熱空氣湧進他們的肺中,使他們的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灼傷,幸好這兩個人都屬于變態的人,只要給他們時間,他們就能逐健。

另一間房間內,卡夫卡正通過監視器監視著房內的一切動靜,他身邊圍著幾個學者模樣的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圖拉姆那一連串手語。

“所有的手語都是基于一些身體語言,但顯然,這個人現在打的手語不是身體語言,它是一連串數字。這些數字分別代表著不同的字母”,在場的一名學者低聲解釋,他的話立刻引起屋內其他人的贊同。

“這兩個人應該都是心算能力極強的人,他們能夠迅速把這組數字轉換成相關字母”,那名學者繼續解釋:“手語體系,這套手語的創立顯然不是最近,瞧他們兩人,對這套手語很熟練。”

“誰能破解嗎?”卡夫卡詢問,他的話得到了一屋子的搖頭。那名科學家繼續解釋:“只要是數字就容易破解,把他們打的手語用高速攝像機攝錄下來,然後通過預算,我們就會得出相應的一組數字。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采用何種語言,只要知道他們采用的是什麼語言,無論他們怎麼加密,手語畢竟是手語,計算機會立刻計算出他們所說的話。

但現在不行,我們沒有相關的計算設備,還需要更多的情報,了解這兩個人所熟悉的語言類型……”

卡夫卡打斷對方的話:“立刻把這段圖像發送出去,開動計算機進行破解,我需要立刻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美杜莎’?”舒暢打出這個手勢時,立刻獲得圖拉姆的肯定。

“此人至今沒有出現,應該是他”,圖拉姆肯定地說。

孤島行動成員獨自生活在美洲這麼久,他們的祖先血脈一代代被稀釋,能力也在逐步下降中。見過祖先輝煌的人,想找到力量衰退的原因,于是他們便找見了當地狼人研究機構……這個結果可以推測出來,舒暢對此並不感到意外。

他的目光掃過,馬薩諸斯與牛頭人,心里還在頗算:另一奸細是誰?
H哥 發表於 2016-7-20 14:23
第一五六章 無間者
馬薩諸斯臉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牛頭人則情緒有點緊張。舒暢盯了他片刻,在他灼灼的目光下,牛頭人的情緒越來越不安。

“‘美杜莎’是誰?”舒暢突然問。

牛頭人沒來得及思考,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女兒……啊。”

這話說完,他才發現自己的失誤,可已經來不及掩飾,舒暢的詢問已一句接一句。

“為什麼是她?”

“她母親死了。”

“還有誰知道?”

“沒有人。”

舒暢的第一句話,似乎是問:為什麼參加會議的是她?但實際上他是在問:為什麼牛頭人的女兒成了“美杜莎”?

“孤島行動”之所以會獲得這個名字,是因為參加行動的人員,會像一座孤島一樣,獨自奮戰,但舒暢沒有想到,有時候孤島會連成一片。

孤島連成一片則違背了行動宗旨,現在的情況是,那些孤島不僅連成一片,成立了一個松散的聯盟,其中部分人員甚至結婚生子。

論理來說,舒暢對這批行動人員沒有管下去,但在他的威勢之下,牛頭人竟然不自覺的回答了舒暢所有的問題。

作為潛伏的孤島,這些人當初來到美洲時,都有一批豐裕的活動經費,依靠這筆經費,他們每個家族都成為了行業俏主。他們當中大多數人已經泯滅了當時的雄心,只想安安靜靜地做個富家翁。但也有些人雄心未熄。

出于同樣的目的。“美杜莎”與牛頭人越走越近,他們依靠狼人研究室的幫助,喚醒了他們血液中稀薄的能力,這使得他們被牢牢綁在狼人研究室的戰車上。

當舒暢發出召集他們的指令後,牛頭人不知深淺,首先想到的是從舒暢手里奪取祖先的秘密。所以消息才一發布出去,襲擊便接踵而至。

這是一次計劃不周地綁架行動,通過初步接觸,牛頭人感覺到舒暢不可力敵。便改換了思路,希望與舒暢和平相處下去,所以他沒有發出後繼行動。裝作對事態一無所知,以合作者的身份出現在舒暢左右。

然而另一方,狼人實驗室卻不甘心失去項目,他們拋開了牛頭人主動上門與舒暢接觸。但與此同時,他們也希望繼續以無間者的身份隱藏下去,所以在接觸時沒有揭穿牛頭人的身份。

圖拉姆正是判斷出當時有內奸存在。所以在對方要求合作時,他立刻明白:不答應合作絕對不行。所以他才爽快的答應下來,期望以此穩住雙方,等待舒暢恢複。

卡夫卡那頭還在忙碌翻譯這里的手語,這頭,舒暢一邊審問牛頭人,一邊用手語與圖拉姆交換信息,兩人根據牛頭人吐露的片言只語。馬上拼接出事實的大概真相。

果然,古董武器不能使用,這是真理。這件血藏已久地匕首已經變了質。舒暢幸虧沒有把他們當作攻擊主力,否則,壞大事了。

此時的錢穎已經恢複了理智,她感覺到舒暢還有千頭萬緒要處理,馬上乖巧的松開了舒暢。閃到他身後,等待事情的結束。

了解真相之後,舒暢對牛頭人無可奈何。因為彼此並不存在統轄區,對方為了自己的生存意義而做了一些小動作,對他的危害並不大,相比之下,現在還真是與對方借機合作的時候。

卡夫卡被重新叫了下來,舒暢沒有過多的客氣,他直接詢問:“我能獲得什麼?”

“我們有最先進地儀器設備,我們有世界上最頂尖的科學家,而且我們每項研究都已經超越了人類范疇……比如:我們的人工機械手藝——你知道碳合金假肢嗎。那項研究還不是我們地主要成果。我們的主要成果是全能戰士,或者稱為機械戰警。

這項研究之所以起名為機械戰警,是因為這部好萊塢電影多少說明了真相。當然,現實情況是,我們並沒有像電影中那樣只保留人的大腦,人體的軀干還在,但四肢已完全跟換為人工機械。

強大的計算機芯片加長了機械戰警地運算能力,輔助儀器可以讓他具備多套視野……我們制造出來的戰警,遠比好萊塢想象出來的東西威力巨大,你甚至難以想象它地威力。”

強悍的拳頭,這倒使舒暢想起那名逃脫的制裁者揮動的拳頭,不知道碳素拳頭揮舞起來,是否也像那人一樣拳縫裂裂。

“碼頭情況怎麼樣?”舒暢這句話沒有問牛頭人,他在問卡夫卡。

卡夫卡的眼睛瞪大:“什麼碼頭?……你是說,紐約碼頭是你干的,上帝,你可制造了一場空前大災難。”說罷,卡夫卡責怪的望了一眼牛頭人,他遞過去的眼神很隱蔽,但牛頭人不敢做出反應,他兩眼低垂看著自己的腳尖。

“別說那麼多廢話了,有一個人逃脫了……據我所知,他拳頭揮舞的速度極快,甚至能在空中發出音嘯。”

卡夫卡呆了一段,他接觸的牛頭人給他提供的情報層次太低,他現在不了解真實情況,竟然不相信有這樣的強悍存在。

“這不可能?誰的研究成果?俄國人?日本人?”

舒暢跳過了對方的詢問:“又准備把我們轉移到哪,我們最後現在動身。”

卡夫卡還沉浸在剛才的消息里,他無意識的點點頭:“好的,我馬上聯絡總部……這可是個重要的情報。我一定讓他們盡快找見那名幸存者……他受的傷重嗎?”

舒暢笑了,這位顯然也是精明人,看到舒暢傷的這麼重,他馬上明白,那位幸運的幸存者自然也不輕松。

卡夫卡與他地上級取得聯系後。舒暢索要了兩天不受監視的自由時間,為了安全起見,他把其他人留給了對方,

身上路。

有那些人質在手,卡夫卡很放心舒暢告辭,他已與舒暢約定了重新會面的時間,便任由舒暢走出了秘密避難所。

錢穎雖然沒聽懂剛才大家的交談,但她從舒暢的表情中察覺出事態的嚴重。習慣遵從警察權威的她,接受了這群美國狼人的安排。一邊在心里祝福舒暢,一邊噙著眼淚,看舒暢虔誠並舉告辭而去。

一座廢棄的礦井里,唐甯驚愕地看著舒暢那蒼白而虛弱的臉。這里是他們新安置的家,由于搬遷的倉促,這里許多設施還不完善,現在礦洞里潮濕且陰暗,除了唐甯外。只有那幾個小狼孩還在忙碌。

“怎麼了,那人很強嗎?”唐甯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這是一句廢話,看現在舒暢紙糊一樣的狀況,自然知道那人並不簡單。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襲擊,舒暢最後面對的力量只有那些人全部實力的三分之一左右,但他依然如此淒慘。

“強,非常強……但我們依然勝利了”,舒暢笑得很勉強:“我認為。他現在地情況比我還慘。”

唐甯輕輕的松了一口氣,他扶起舒暢,向礦洞深處走去。邊走邊問:“你都這麼慘烈,還奔到這里,你需要什麼?”

“‘上帝武裝’、伯爵棺木”,舒暢沒力氣跟對方說太多的話,他用最簡短的語言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那柄古怪的騎士大劍現在就擺在伯爵棺木上。它里面蘊含著一種奇怪的波動,舒暢本打算讓這股波動喚醒伯爵,不過。看來他失算了。

將那柄騎士大劍研究了半天,舒暢小心地打開肯特親王遺留下的皮箱,用里面的鑰匙輕輕地旋轉劍柄尾部。

劍柄里面呈現出一團銀亮的金屬光,這是液態的。中世紀時代,騎士們經常在劍柄里裝滿上,以便讓劍的重心靠近劍柄。這樣,揮動起來會更方便,也容易讓劍尖玩出花樣。

並不明亮的光線下,這團液態閃爍著幽幽地綠光。這並不是正常現象,舒暢不敢魯莽行動,他端詳著劍柄里那團綠光,竟不知道如何動手。

“那是生命之祖——”,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舒暢沒有回答,只是悶悶的問了一聲:“你終于醒了。”

“你知道整個地球有幾克這樣地金屬,美國人測算過,五克到二十五克,絕不會再多”,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似乎伯爵正在努力坐起。

據說,金屬不僅是生命之祖,它也是地球之祖。地球上所有的物質,都是由一塊金屬裂解而成。這塊金屬的裂解時間過于久遠,以至于當初那些物質的金屬,大部分已經變成分子量更小的其他物質,這些物質組成了地球的一切。

物質的裂解實在是過于悠久的事,它有多悠久,科學家推測,從初始分裂開始到人類的出現,已經經過了數十個放射性半衰期,以至于整個地球沒剩下幾個分子的物質尚未衰變。

金屬是具有放射性的,但這種放射性卻對生物無害,因為它是萬物之始,人身上的所有分子都是由它裂變而來,人體適應了這種物質,所以它對人體無害。

據說物質所形成的射線穿透了極強,幾個分子的物質形成的放射性可以穿越整個地球而沒有多少衰竭。

換句話說,你可以隔著整個地球對地球的另一端某個病人進行X輻射。

現在,物質是一種極其稀少的戰練物質,軍方甚至運用物質…Wap.16 k.Cn的穿透性,制作了透視眼,用這種物質所形成的放射波,可探測到隱藏在地下深達十公里的洞穴內一只老鼠。

也有些科學家利用物質對生命無害的特性,用這種射線波制造變異生物、創造新物質。

“現在,人體內的放射性物質是誰,是碳十二,當地球上所以的碳十二全部夠過半衰期的半衰期後,地球會變成由更小的分子物組成的小分子地球,那時,碳十二的命運與現在的金屬一樣”,在幽暗的銀綠光照射下,伯爵似乎恢複很快,只一眨眼功夫,他已經能夠爬起來了,甚至有力氣輕輕取走舒暢手中的劍。

“‘上帝武裝’,傳說中,它里面蘊藏著萬物之始,什麼是萬物之始,指的就是這個金屬”,伯爵邊說邊小心翼翼的掀起了劍柄的蓋子,幽幽的綠光被重新封在了劍柄里。

“這柄寶劍也叫厄運之劍,為什麼呢,就是因為里面蘊藏著金屬,背著這玩意,你不能過海關,不能進空港,因為它的射線會毀了任何電子儀器,甚至金屬制做的羅盤,六分儀,八分儀,都會被這種射線改變成另一種金屬。”

伯爵蓋蓋子的時候,舒暢感覺到自己的傷勢也以肉眼可察的速度恢複著,等伯爵完成了他手里的工作,他已經輕松的向劍靠攏,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傷勢。

“萬物之始,你知道是什麼,不過是體內擁有了一兩個分子的金屬”,伯爵緩慢的將寶劍插回劍鞘,他平靜的向舒暢解釋說:“所謂血脈傳承,所謂力量淵源,不過是對那個分子的傳遞……你很好奇格倫的體質吧,任何金屬在他面前都失去了原有的特性,所以他被稱為全金屬狼人——銅皮鐵骨,筋肉骨骼強悍的令人難以置信,你可以把他當作一個非人類的存在,但真相其實很簡單,一個特殊分子而已。

我們是什麼,我們被稱為‘最接近始祖的人’,你想知道人類的起源麼……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向你提過這個問題。現在真相即將揭開,你有興趣嗎?”
H哥 發表於 2016-7-20 14:37
第一百五十七章 殺上對方的巢穴
舒暢沉默了片刻,他突兀的反問了伯爵一個問題:“我的人都難以理解,我為什麼要迎擊那群強大的制裁者,你能夠理解這個問題嗎?”

伯爵詫異的抬起頭,若有所思的回答:“讓我想一想,你如此鄭重的提出這個問題,到讓我不好隨意回答……難道……那個人現在躲在哪里?”

看來伯爵已經猜到了舒暢的意圖,他雖然知道舒暢一貫大膽,一貫神經尖銳,但他依然為可能的答案感到震驚。

“他用我的游艇,他乘坐我的游艇前往藏身點”,舒暢笑得滿臉是奸詐:“圖拉姆全程參與了他的搬遷過程,你猜他會去哪?”

“這不需要猜測”,伯爵笑得很開朗:“其實,我們說的都是同一個問題,那個人只有一個藏身地點——萬物的源頭,人類所創的聖殿。”

伯爵問的意思是:如果舒暢想了解這所有事物的起源,並解決他們前面遇到的所有麻煩,那就必須回到所有事物的本源,事物的發源地。

舒暢說的是:他正面迎擊制裁者,就是想為自己贏得一個緩沖時間。這段緩沖時間里,他並不打算一味躲避,反而想從最根本上解決問題。

什麼是事物的起源,那位安塔魯維亞就是所有禍端的起源,當初,是他制造了第一批強力戰士,從此可以讓人類窺視神的力量。然而,幸運地是。這個人正陷入沉迷——與伯爵曾經經曆過的情況完全一樣。

舒暢現在解開了“上帝武裝”的秘密,他認為,擁有這件威力強大的武器,他已經可以與安塔魯維亞一拼。與此相反的是,那位安塔魯維亞正處于最虛弱的時候,在沉眠中,他無法感知外面的世界,甚至無法對他培植的那些新勢力欲與支援,正像當初那群“狼人”一樣。

同樣的情形再度重逢。這樣地巧合舒暢豈能輕易放過。所以,他打算在這批制裁者全滅,長老會尚未派出下一批人手之前,訓練出一批應急人手,殺上對方的巢穴。

這樣的應急人手屬于一次性消耗物品,無需進行精細化完善——那批找上門來的超能研究者正適合要求……

證實了舒暢的想法後,伯爵陷入了極度震驚,他沒有想到舒暢的膽子居然大到了這種程度:“也罷。這也許是一種解決辦法——有些事情我們終須面對……”

頓了頓,伯爵也不解釋緣由,直接下令:“先去俄羅斯,我要取一樣東西……這段時間不要來打攪我,准備好了,再來通知我。”

舒暢鞠了個躬,目送著伯爵隱入礦井深處。

埃里克派來的接應人員在附近與舒暢彙合,事情過于嚴峻。這次是埃里克親自帶隊來的,他似乎將所有地精力多彙集起來,隊伍中舒暢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

“情況我知道了”。埃里克伸手與舒暢握手:“其實你不必這樣,這世界之大,可以容納下幾十億人口同時生存,他能夠容納的下安塔魯維亞,也能夠容納的下你我。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做出這個決定。你想稱王嗎,你想掌控整個盟會嗎?……何必,你還沒到需要舍命求生的地步。”

“自由不是毫無代價”。舒暢輕輕的吟誦這句美國老兵紀念碑上篆刻的名言:“想要自由自在的生存,我們總要付出點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高尚地語言,也不想說為了全人類之類的謊言,我只是想讓對方知道——想要使我屈服,這個代價他很沉重。”

埃里克沉重的點點頭:“也就是說,如果對方願意與你和平相處,只要他願意與你和平相處,你隨時會中止行動,尋求妥協。”

妥協不是屈服,不是無條件地投降,舒暢心中本來就存著這個打算,所以他誠實的點點頭。

“我們不參加最後的突擊”,埃里克歎了口氣,他表明了立場:“我們只負責清除你沿途的障礙。”

生意就是生意,埃里克雖然與舒暢關系好,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有依附舒暢的組織而生活,但他這種交情還沒到不顧自身地地步,所以他提條件提的很坦然。

這世上,沒有人有權力要求別人為自己犧牲,有這個權力的唯有神。剩下地就是神棍與黨棍。

舒暢理解對方的立場,因為在一場拼斗雙方隨時可能妥協的戰斗中,埃里克不可能涉足太深:“你提價錢,你提一個讓自己一生衣食無憂的價格,我不還價。”

“我們會為這個價格做出一切努力”,埃里克鄭重承諾。高收益意味著高風險,一向吝嗇的舒暢竟然舍得用這種條件打動他,一定希望他們竭盡所能。

舒暢現在時間不多,干脆利落的與埃里克達成了交易,立刻帶著這大隊人馬,趕往與卡夫卡約定的會面地方。

這是一個偏僻的軍用機場,它在地圖上沒有標志。如果從空中俯視,只能看到在一望無際的大平原上,有一塊稍稍平整的公路。公路盡頭是幾個大型的拱形采鋼簡易房。現在,拱形機庫大門打開,幾輛電瓶車正拖著一架民用客機,停在機庫門口。

對于舒暢在嚴密監視下一轉身便找到了一群強力戰士,這樣的本領讓卡夫卡深為歎服:“很抱歉,我們准備的飛機似乎小點。”

“沒關系”,埃里克無所謂的回答:“我們待慣了各種地方,哪怕在貨艙里,你可以把我們當作貨物運送。”

卡夫卡輕輕的點了點頭,深深的望著埃里克一眼,對方的話使他明白了這個人的身份。

醫生、商人、最強悍地傭兵……面前這位嬉皮笑臉的舒暢先生,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

對于傭兵的提議。雇主是一般不會拒絕,埃里克前往貨艙的要求,其中還隱藏著控制對方的機艙,通過檢查貨艙掌握對方底細的目的。對于埃里克的要求,卡夫卡心知肚明,他一揮手,命令機師打開貨艙大門,傭兵們開始一貫登機,從敞開地艙門看。貨艙的東西裝的滿滿的,三十多個傭兵擠進去,地方並不寬裕。

電瓶車開始啟動飛機引擎,渦輪發動機一運行起來,轟鳴聲響徹整個機庫。在這種張嘴無法說話的環境里,舒暢沒跟卡夫卡謙讓,他快步走進機場,毫不掩飾的自己的不信任態度。無所顧忌地檢查飛機各項關鍵設備。

在此期間,飛機已開始緩緩滑動,它滑出了機庫大門,調整機頭,對准機庫前的那條公路。稍稍停頓後,卡夫卡小心地詢問:“可以起飛了嗎?”

“你還沒有告訴我目地地”,舒暢微笑著,但毫不讓步的說。

卡夫卡把頭偏過去。似乎

氣說話:“我不能告訴你目的地何在……因為那個地在。但你完全可以猜到那個地方,在美國,只有一個地方‘它從來不存在’。但人們卻在不停的談論。”

舒暢明白了,他說的目的地被稱為“51區”,這是該地號。據說,它是美國外星生物研究所,也有人說那是地球文明與外星人聯絡的地方——因為那里經常出現飛碟。

不過。所有地神秘現象也有另一種解釋,比如說該地經常出現的飛碟,就有一種解釋說:這是美國人研究出的碟形飛行器。或者前掠翼戰斗機,該地只不過是美軍地一個飛行實驗基地。

對于外界的種種猜測,美國人既不否認也不辯解,他們保持一種奇怪的沉默態度。這種現象只說明一個問題——他們一開口,真相便泄露了。

美國人之所以采取這種奇怪態度,乃是地球上大多數政府遇到難堪事時,通常采取的策略,這叫做:光榮沉默。因為撒謊不能成為“政府行為”,一旦政府撒謊,那就淪為無賴國家。對外,別人不相信你所簽訂的一切外交條件;對內,政府在國民面前也失去了政府公信力。

美國政府在此事上地沉默,正說明51區里確實隱藏著某]這種秘密關系重大,一旦泄露,絕對驚世駭俗。

“有些傳說或許是真的”,在51區巨大的地下基地,舒|||地一切喃喃自語。寬敝的地下室比數十個飛機機庫加起來還大,大廳的中央排列著數十個大小不同的飛行器,這些飛行器模樣古怪,有些東西甚至真跟外界傳說的飛碟相似。

卡夫卡沒有向舒暢解釋這里的一切,似乎他對舒暢的舉動非常警惕,自從進了這里後,他的手一直按在腰間,那里別著一件古怪儀器。此外,數十名基地警隊也警惕的盯著舒暢的一舉一動。

舒暢的眼角瞥到了屋角處一個細節——這座大廳實在過于巨大,它有數公里長,遠處的屋角斜靠著一堆東西,以普通人的眼力,根本看不清楚屋角的存在,或許在他眼里那里只是一片地平線,但舒暢看來。

屋角處似乎隨意扔放著幾個碟形飛行器,飛行器表面光滑無比,透著金屬光澤。

這種碟形飛行器太小,里面根本不可能乘坐人類,它的唯一用途是用來戰場偵察,那圓形外型使舒暢一下子想起幾個著名的無人偵察機的行為。

有數種無人偵察機體型也像圓盤,中間是個巨大的風扇,它的作用類似于直升機的水平螺旋槳。漿軸部位恰好隱藏高精度攝像機……

因為要眺望極遠處,舒暢的神情未免專注點,卡夫卡察覺出不對,他彈了幾下響指,周圍的警衛越聚越多,最後竟排成出密密麻麻的方正,將舒暢圍在中間,簇擁著他向前走。此後,舒暢抬眼望去,只看見密密麻麻的肩膀與脊背。

隊伍在一扇小門前停下,卡夫卡用工作卡在門鎖上劃了一下,經過繁複的辨認手續,小門終于打開,卡夫卡擺出請進姿勢,自己腳下卻紋絲不動。

“我的權限只能讓你走到這,請原諒”,卡夫卡歉疚的解釋。

舒暢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抬腳走了進去,門在他身後無聲無息的關上了。

門內有三個銀發老頭正等著舒暢,在他們好奇而專注的打量舒暢時,舒暢也在打量著對方。

這三個老者面色紅潤,似乎沒有常年生活在地下那種蒼老,但舒暢卻聞不到對方身上的陽光氣息。他們身上的紅潤是用紫外線燈曬出來的,所以雖然膚色像個正常人,但依然帶著地底世界的陰暗氣息。

幾名老頭的銀發梳的很齊整,那種銀發是標准的銀色,它泛著金屬的光澤,從發色看,這三個人營養充足,生活優裕。否則,頭發沒有這麼奇異的亮色。

淡藍色的眼睛,高聳的鷹鉤鼻,和煦的微笑,沉穩的氣度……舒暢用一個醫生的目光,挑剔的打量著這面前三人。那三人的健康狀況實在令人嫉妒,他們身上竟然找不出一絲不健康的成分,像是人類的模范基因標本。

當中一個老頭手里拿著厚厚一筆文件,他揚著手向舒暢做出歡迎姿勢,舒暢一撇嘴,制止了虛假的含蓄。“得了,既然是合作,那讓我們直率點——我能從合作中獲得什麼?”

三人當中,左手的老頭瞥了一眼舒暢,寬厚的笑了:“既然要合作,那就應該彼此坦誠……瞧,我們這里你都看了,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個什麼人?高明的偽造大師,外科醫生,整容醫師、成功商人?手下擁有一支傭兵團的著名傭兵,或者是在世界各處擁有許多地產的地產商人。也許只是個酒吧小侍應?”

舒暢緊緊閉著嘴,沒有回答。當中的老者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夾,略有點得意的笑了:“瞧,我們不是一個組織,只要我們想追查,這世界就沒有隱藏的秘密——我們的能量超出你的想象。”

舒暢的情緒依然很鎮定,甚至很自信。

他的所有經曆中只有他在國內的身份沒有隱瞞,而他此後的經曆,七分真來三分假。

換句話說,這些身份大都是圖拉姆編造出來的。舒暢的行蹤是真的,他旅行途中的經曆卻沒有多少真實性。該隱藏的都已經反複推敲,被改動的似是而非,所以舒暢壓根就不信對方的訛詐。

“為了我這樣的小人物,破費你們那麼大的精力,不值”,舒暢平靜的回答,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我的同伴在哪里,他的傷勢怎麼樣?”

依舊是左手那個銀發老人搶先回答:“你的同伴都在,受傷那人已經恢複,你可以隨時見他。”

當中的那個老頭狡黠的笑了:“你過度自謙了,卡瑪利拉盟會的子爵不可能是個小人物,擁有自己領地,擁有自己的武裝團體的人,不可能是小人物。”

這時,右手那位一直未開口的老頭插話:“Happy先生,你剛才說到坦誠,我對這個問題深有同感。你能告訴我,離開卡夫卡後,又發生了什麼事?”

舒暢笑而不答。那老頭伸出手去,繼續說:“你的手機,可以給我看看嗎……我想你應該明白,分手之後,我們並沒有撤去對你的監視力量,然而,我們地面人手遭到一伙莫名其妙的人阻攔,而無線通訊信號也無法對你進行精確定位。這讓我對你的手機很感興趣,你能讓我看看嗎?”“我要是不給你看呢?”舒暢笑得毫無懼色。
H哥 發表於 2016-7-20 14:38
第一百五十八章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當然,你有權拒絕”,那老頭嘴上是這麼說的,但他伸出的手並沒有縮回。

現在,面前這三個老頭各自負責的區域已經大致明朗了,左手那老頭負責具體研究工作,他有點饒舌,有點好為人師,右手這老頭負責安全警衛的工作。中間那人則是組織。

舒暢依然沒有動,他只是笑嘻嘻的望著面對這三位老頭,笑的坦然無懼。

“這里是51區”,右手那位老頭笑容依舊和善,但口氣告意味。

51區,自從它建立以來,半個世紀時間內,據說連“外法從基地內跑出去。對方的提醒是想告訴舒暢,到了這里,就應該有身為囚徒的覺悟。即使是這里的科學家,也會產生重返“人間”的心理,但無論他們研究制造出多麼強悍的東西,卻從未突破51區的|||

此地的秘密已經保守了半個世紀,它還將繼續保守下去,所以卡夫卡才甯願站在門口,甘心于處理低級事務,也絕不沾染這里的一切。

舒暢對這些似乎毫不在乎,這不由的使得右手那位老頭進一步提醒:“先生,你並沒有帶那件武器?”

舒暢的瞳孔微微一縮,立刻恢複了正常:“那件武器,你們也知道它的存在?”

他沒有說那件武器的具體名字,但大家都知道彼此說地是什麼。那件武器現在在伯爵手上。想從伯爵手里搶奪那玩意,其難度不下于從舒暢手中搶奪。如果對方奪到手了,那意味著伯爵已經被關押于此處,這是不可能的。

中間那位首腦揚了揚卷宗,解開了舒暢迷惑:“你身上帶有金屬的味,在你剛進基地的時候,我們的探測儀發現了你身上的放射體,這不可能,目前金屬只是被用于治療腫瘤與癌症。而你的傷勢是肺部嚴重燒傷。跟卡夫卡分手的時候,你的傷勢還很嚴重,平常人遇到這種傷勢,我們已經可以宣布他地死亡了,但你轉了個***,卻活蹦亂跳的回來了,所以我們知道,有些傳說確實是真的——那件武器。那件‘上帝武裝’在你手上?”

舒暢繼續樂呵呵的笑:“既然如此,我坦白,那東西確實在我這,至于我的傷勢恢複的這麼快,你們可以再猜一次……我在盟會只是一位小角色,但你們應該聽說過盟會成員的傳說……讓我坦白吧,我的父裔在這,東西在他手里……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不是嗎?”

舒暢這句話說地雖然謙恭,但眼前這兩個人卻從他的話里聽到陣陣陰風。傳說中,盟會成員“父子”之間都有神秘的心靈感應。舒暢患了那麼重的傷勢,但他的父裔出手,基于血脈傳承之間那種神秘關系,他的傷勢神奇痊愈,便可以解釋了。

所謂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指的就是舒暢已經深入到51區內部。而他的父裔,手里掌握著一件強大武器,父裔則徘徊于基地之外。如果兩人內外聯手,依靠彼此之間地心靈感應,那麼從未被攻破的51區,也不見得固若金湯。

這里的秘密保守地太久了,任何一點風險都是他們不敢承擔的。明白了這點,就明白了為啥舒暢剛才那麼有恃無恐。這個意外的變故令場中的三個老頭有點手足無措。

“我們是什麼人?”舒暢依然平靜的笑著,向對方施加了心理壓力:“任何血肉之軀都是珍饈佳肴,普通人類無法遲緩我們地腳步,他們對我來說,就是一盆菜。所以,別拿外面的那些泥雕木偶來威脅我,讓我們保持平等的態度,談一談彼此合作地條件吧——你們需要什麼,我能給予你們什麼,為此你們願意付出什麼代價,這是我最感興趣的。”

舒暢沒有談及保密問題。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也是活動于黑暗世界的人,他本身也隱藏著太多的秘密,怎會去曝光別人的隱私呢。

對于這點,合作雙方都深有共識,當彼此了解到,毀約是雙方承受不起的代價後,妥協便不成問題。

加勒比海,著名的海盜者,這個到也是小說《金銀島》的原型,舒暢帶著寬大的墨西哥草帽,懶洋洋的站在沙灘上,一副無所事事的神態。

墨西哥高原陽光強烈,普通的墨西哥草帽已經是人腦的七八倍大小,而特意加寬的墨西哥草帽,摘下來可以當席子蓋滿全身。這樣的草帽只適合在無風的環境下佩戴,而現在正是一個無風的午後。

加勒比海口岸,這里雖然樹木郁郁蔥蔥,但陽光強烈,在這樣的陽光下,伯爵是不會出來活動的,唐甯也不會,海灘上,陪伴舒暢的只剩下馬薩諸斯、琳達、趙牧、錢穎等普通人。

錢穎為來到傳說中的金銀島而歡呼雀躍,一路上,她不停的勸說舒暢發動一次探寶之旅,但舒暢對于類似的行動已經毫無興趣。

“你知道嗎?在金銀島上,類似的探寶行動有四十七次。而這里所說的47”,指的是投資超過二十萬美金以上的探寶行動”>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耐心的向錢穎解釋:“你知道最近一次探寶行動投資多少——一千五百萬美金,而收益僅是數枚中世紀的金幣而已。”

“有金幣!”錢穎歡呼起來:“這說明這個島上確實有寶藏,為什麼我們不干?”

錢穎之所以堅持來這個島上掘寶,一方面原因是她小時候,《金銀島》是她唯一接觸的外部探險讀物,這部小說里蘊含豐富的階級斗爭知

以被當作反面教材。但奇怪的是所有被教導過地人形象。

童年所受的影響使她在踏上這個島的時候,就感覺到特別浪漫。如果在這個島上什麼也不干,則對不起那份浪漫情懷,也對不起童年記憶,所以她必須做點什麼。但舒暢自從登上這個島,就一直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甚至幾次想趕快離開,這讓錢穎越發覺得,她應該做點什麼,證明自己的存在。

“金幣。當然”,舒暢還在把玩著手里的打火機,他心不在焉的說:“這座小島是加勒比海盜最重要的補給點,現在,人們測算著無論如何,這個小島應該隱藏著一百四十億海盜財寶,但它至今沒有被發覺出來,並因此成為世界十大藏寶地點之一。你知道為什麼嗎?”

錢穎當然不知道為什麼,舒暢只好繼續說下去:“因為這小島是在太特殊了……它被許多海盜選定為藏寶點,它的名聲傳揚于整個加勒比海,所以才有了後來地小說《金銀島》。

然而,金銀島的魅力不在于它是海盜選定的公認藏寶點,而在于它至今未被發掘出一份海盜藏寶點,甚至連埋下財寶的海島自己,也找不到他們當初的藏匿地點。

當初。海盜們選定的藏寶小島有很多,許多海盜們藏寶了,而後他們取出了寶藏。分給了大家,這些人回家置產,然後他們把藏寶小島忘記,所以那些小島毫無名聲。

唯有金銀島,所有在這個島上藏寶的海盜最終都沒有取回他們的勞動所得。所以傳說很恒久遠,所以才有了後來地小說《金銀島》。

最近一次探寶情形如何呢,一些人找到了一個古代藏寶圖。他們在圖上所標識的位置挖掘,果然挖出了一個洞穴,遺憾的是,這個洞穴在海平面之下,他們所攜帶的抽水機馬力不大,結果海水灌滿了洞穴,以至于他們只收獲了數枚金幣。此後,金銀島的探寶行動逐漸終止,因為人們認識到,這個小島很奇怪,所有的海島隨著歲月的變遷,它們都會越長越高,而這座小島返其道而行之,它每年都在下沉,而且下沉的速度並不確定。

也就是說,一群海盜在這個小島上埋藏了一批財寶,數年之後,他們覺得自己掙夠了錢,准備分錢回家,過來一掘財寶,發現地方沒現在地位置……當然他們埋的地點不會錯,但當初挖的深坑現在已處于海平面之下,坑里面灌滿了水,你根本找不見當初埋藏地東西。”

錢穎插嘴說:“抽水機……”

舒暢笑著擺擺手,制止了她的插話:“當初,做海盜的都是一些沒啥知識的人,他們不理解這種現象,以為這是神靈對他們殺戮的懲罰。

後來地人知道了水位變遷,但這沒有用,這個小島是沙質小島,小島周圍是大海,當初的藏寶點低于海平面之下數米,什麼樣的抽水機能夠把大海地海平面抽低數米,抽不干盡大海,沙質土壤滲水很快,崩塌也很快,這里面又沒有發電廠,單純靠人力挖掘,或者是小動力的電力挖掘體系,挖掘的速度趕不上海水浸滿的速度、沙土崩塌的速度。

明白了這點,所有的探寶者停止了探寶投資。因為再繼續探索下去,投資過于龐大。有這樣龐大資金的人,壓根不會投資如此風險大的行業,而小規模投資者,卻應付不了繼續探寶的代價——這需要建一個發電廠,空運強力的挖掘機,用功率強大的抽沙機將隨挖隨塌的泥沙甩到海里……

嗯,等他掘寶完畢,這個海島也不存在了,因為所有的泥沙都被他抽出去,拋進附近的海面……你認為當地政府會同意他這種行為嗎?金銀島的探寶旅游是當地政府的主要收入,他們會讓人挖出財寶,終結金銀島藏寶神話、終結金銀島的探險熱潮嗎?”

舒暢說到這里,突然想起51區的經曆。

當地人依靠金銀島的傳說,可以連續掙數百年的旅游收入,而一旦秘密揭開,金銀島就啥也不是了。從這點上來說,金銀島當地政府的保密熱情,比51區還要強烈,他們所有的規定都是為了給探寶煩……雖然,他們的政府收入還依靠探寶者交納的申請費用。

當所有秘密都揭開的時候,神奇將歸于普通。

而秘密一旦曝光,也許就是災禍——舒暢知道這點,所以始終對錢穎隱瞞了最重要的秘密,當他正在向錢穎竭力解釋金銀島現象時,電話鈴響了,舒暢看了看電話號碼,正想著如何開口,錢穎卻已經起身,不告而去。

一邊走,錢穎一邊裝出若有所思的模樣,嘴里還喃喃自語:“不管怎樣,找當地土人,隨便在碼頭上買張藏寶圖,在地圖上所標識的地方隨便挖一鏟子——哪怕只挖一鏟子土,也是一種浪漫。”

錢穎這話是說給舒暢聽的。可惜她說錯了對象,舒暢的臉皮之厚,有時他自己都為之羞愧。此時,他正裝出一副失聰模樣,好像外界的風聲海濤聲全不存在,耳朵里只剩下電話里的聲音。

“聽說你受傷了,傷勢重不重”,電話里,芙蘿婭焦急的喊:“傷勢重不重,現在我正在趕來,你還好嗎?”

錢穎在一旁盯著舒暢,舒暢突然感覺到眼前的場景有點像電影手機里的鏡頭,難道他也要像電影《手機》里面的男主角,用哼哼哈哈來應付這番談話嗎?
H哥 發表於 2016-7-20 14:39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一切都將隨風而逝
潛艇在大海中航行,雖然隱蔽,但它也必須為這種隱蔽付出代價。比如,它永遠不能朝最近的航線走,因為它無法通過海峽口。

所謂無法通過海峽口,並不是指它的船身過于龐大,超過了海峽通道的寬度等等,而是指為了不讓人了解船身隱藏的秘密,以及它的船速和巡航規律,它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通過海峽通道。所以,從大西洋前往太平洋,或者從印度洋前往地中海,它就必須兜一個大***,繞過大陸板塊才行。

舒暢現在要去俄羅斯,而俄羅斯的空軍防禦力量,以及海軍對海岸線的監控都不是一架小飛機或一艘小漁船所能辦到的,這就必須動用潛艇,盡量近的靠近俄羅斯海岸。

他與潛艇約定的彙合地點正是這座冷僻,除了探險者一無所有的金銀島。接到命令時,潛艇正在大西洋上,而後他保持無線電靜默,兜了一個大***來到加勒比海附近。這段旅程花去了他們一個月的時間,現在芙籮婭能打破無線電靜默,這說明船已經到了附近。

這個猜測是對的,芙蘿婭的潛艇現在正躲在一艘途經加勒比海的貨輪下面,利用這個貨輪的嚴密,向舒暢發出加密信號,以確定彼此的位置。

放下了電話,舒暢先轉向卡夫卡,詢問:“你的人手到齊了嗎?”

卡夫卡退後一步,一副局外人的姿態。開口說:“很抱歉,你不應該說‘我地人’,我只是個接待人員,負責與你溝通,參加行動的另有其人。他們已經到齊了,正停在附近海面……你沒有告訴我你有一艘潛艇。”

“我不必把任何事情都告訴你”,舒暢冷淡的回答:“通知你的人,准備登艦吧。”

舒暢身後,格倫。埃里克已經開始收拾行裝,舒暢轉向了趙牧,張開了手,臉上無風無波:“到此為止吧——跟你做朋友很快樂,下面,我要去辦一件大事,這件事成功的把握並不大,所以我提前向你告別。如果我沒回來,請照顧好錢穎,照顧好公司。”

趙牧本想說幾句慷慨激昂的話,表示一下他的雄心壯志,但眼前的氣氛太沉重了,海灘上所有人都在面無表情的收拾著自己地行裝,這些探險者裝扮的人,原先似乎都素不相識。現在一聲令下,每個人身上都掏出不止一柄槍,這些槍外型怪異。仿佛之間,令人感覺到似乎在拍攝《星球大戰》的場景。

所有人一邊整理自己的行裝,一邊臉色沉郁,似乎帶著一種一去不複返的覺悟。這種沉重的氣氛令趙牧想不出什麼表現英雄氣概的話,他只好鄭重的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

錢穎自從在商場購物,被一群黑衣人莫名其妙地請到了一個隱秘所在,就已經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她最初猜測舒暢可能做了什麼錯事。受到追緝,到後來看到舒暢還有自由,能領著一群人四處活動,便猜測舒暢是個特工,與美國政府有點情報交流。

但後來,她看到雙方似乎並不完全是合作關系,也不完全是上下級關系,她迷惑了。

不過錢穎是誰,她是個很恪守自己身份的人,舒暢不開口向她解釋,她只有習慣的等待,等待對方開口解釋。

她最終等來了一場告別,舒暢顯然不想讓她了解太多的秘密,錢穎把這理解為一種保護,他使自己盡量遠離這些神秘事物,也就遠離了危險。

此刻,她忍住淚水,盡量使自己身體不要顫抖,默默的聽舒暢交代後事般的安排一切,等舒暢轉身面對她時,她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她竭力使自己不哭。

此時此刻,她突然有點理解舒暢對她地疏離,那是一種責任感,他怕因此負擔上一段不能承受的感情。如果,讓她用明白真相來換取以前的等待與抱怨,她甯願眼前這一切並沒有發生,她甯願繼續在等待與抱怨中仇恨。

有時候,仇恨也是一種快樂,還能夠擁有仇恨,這說明至少還擁有牽掛,可現在,一切都將隨風而逝。

舒暢遞過來一張卡片:“這個人——費力克斯,他現在在紐約,你去找他,辦理財產過戶……照顧好自己,好好活下去。”

錢穎只覺得眼前一片迷茫,她本想重提舒老先生地囑托,重提那些相處的記憶,重提家族的延續……以及種種,可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聲帶出了問題,她失語了,張大嘴,卻發不出一句聲響,喉嚨里只有竭力壓抑的嗚咽。

格倫與埃里克抬著一個銀色的金屬棺木走下沙灘,登上了橡皮舟。錢穎不知道銀棺里裝地是伯爵,眼前這幅場景到讓她想起一個成語,抬棺而戰。

這個成語放在眼前這幅場景里,充滿了幽默的味道,頗有點臨時耍酷的味道,錢穎不禁為這種死亡幽默而微笑,等她恢複過來,只看見舒暢笑著在橡皮舟上向她招手,一個浪花湧起,濕潤了她地雙眼,眼前景象一片模糊。

卡夫卡站在錢穎身後,他多少了解一點真相,知道舒暢此去將面對神的存在,錢穎不哭,錢穎沒有多強烈的情緒波動,只是平靜的伸出手與舒暢告別,這種鎮定讓卡夫卡佩服的一塌糊塗,他邁步向前輕咳一聲,提醒錢穎自己的存在:“小姐,我會安排你前往芝加哥,請跟我來。”
……

潛艇里,芙蘿婭撲進了舒暢懷里,邊擦著眼淚邊喊:“Happy哥哥,真好,真好,你能活著,這世界重新擁有了顏色。你就是我的色彩,沒有你,這個世界是黑白的。

剛聽到你受傷地消息。我感覺天塌了……你瞧,我在這世界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你就是我的全部,當初,要不是你保護我,我可能已經成為那個變態醫生的標本了……天呐,你真要去挑戰那個變態怪物嗎?”

芙蘿婭一點都沒有變,她還保持著那種十二三歲的心態。但這個小人在重重磨難中,心已變的石,在她的面前,她是個暴虐的女王,唯獨面對舒暢得小孩子的撒嬌把戲。

芙蘿婭的表情讓她身後那群人直擦冷汗。剛來這艘潛艇避難時,那群城市親王還自持身份,覺得應當獲得符合身份地照顧。但後來他們知道芙籮婭曾經殺了一位盟會伯爵後,立刻熄滅了氣焰,變的溫順如貓。

就是這麼一個小孩,她無所顧忌的殺死一位伯爵,就是為了報複。對于親威的冒犯,她絕不會容忍,也會毫不顧忌再殺一位伯爵。

城市親王在盟會是什麼地位,只不過是男爵身份而已。這些人見到芙籮婭能不膽寒嗎,而更膽寒的是,這位暴虐的弑親者居然還會撒嬌。

伯爵的銀棺抬進了潛艇。芙籮婭臉色一沉,似乎感覺到銀棺里透出濃濃敵意,這股敵意讓圍攏在她身後的城市親王們紛紛低下了頭,他們單手撫胸,沖著這副銀棺深深地低下了頭。

芙蘿婭在瑟瑟發抖。她緊緊貼著舒暢,唯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一絲支持力量。使她維持站立姿態。舒暢感覺到芙籮婭的顫抖,他一伸手,按在了銀棺上,也止住了格倫與埃里克的腳步。

船艙內那股冰冷的氣息陡然消失,芙蘿婭松開了舒暢,怕的像個兔子,一眨眼就不見影子,她身後那群避難者還沒有走,現在,他們重新直起身子,面向舒暢,再度垂下頭去,表示敬意。

隊伍繼續前行,舒暢扶棺而行,直到進入自己的船艙,才將手從棺木上拿開。

打開棺木的伯爵跳了出來,他陰狠的,冷冷地問:“那個小崽子,那個小惡棍,那個小魔女在船上?”

舒暢抄著手站在艙口,他沉默的看著伯爵,直到伯爵重新坐了下來,他竭力的用最平靜地語氣問:“我的艙室在哪?”

“沒有艙室”,舒暢面無表情的回答:“你必須躺回去,只有在我在的情況下,才能在我視力范圍內活動。”

伯爵先是勃然大怒,整個艙室都被他的怒氣抖動了一下,但見到舒暢不為所動地堵在艙門口,他深深吐了一口氣,輕輕的坐了下來。

“早該想到了”,伯爵歎著氣說:“當你決定挑戰安塔魯維亞的時候,我就該想到,你地實力已經超越了我……你很會隱藏,或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強大。”

舒暢笑得波瀾不驚:“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強……我現在,至少有把握攔下你。”

伯爵上下打量著舒暢,重重的點點頭:“你確實有這個實力——我不得不承認這點。我的力量全部顯露在外,每個人都知道我的力量強大,而你,你很會隱藏,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可以控制你,可以壓服你,但沒想到事實截然相反,不錯,你現在完全有資格挑戰安塔魯維亞。”

舒暢聳了聳肩,依然用那種無所謂的語氣說:“我跟你不同,你有自己的領地,自己的勢力范圍,自己的隨從與屬下,所以你需要讓他們知道你的威嚴,久而久之,你的威嚴發散于外,人人都可以看見,感覺的到。

而我不同,我最渴望過的是一種普通人的生活,普通的生活在陽光之下,普通的為美麗而心跳,普通的無法抵禦美色誘惑,為美食美酒舒適的生活而興奮……

這就是我,我從進入盟會,變成一個血裔,就有意向這方面發展,讓我想一想,我初次遇到了一位瑜伽大師,讓我擁有了強大的格斗能力;然後是一名出色傭兵,讓我擁有了在戰火中求生的本領;然後是阿薩邁人,吉密魑人,讓我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氣息,改變自己的外型,以便融入人群。

瞧,我現在就是一位成功的普通人,普普通通,一點沒有紮眼之處。”

伯爵歎了口氣:“普通的連一位馬斯薩拉都要繞路而行。”

“我並未要求馬斯薩拉繞路,父親”,舒暢鞠了一躬,神態謙卑:“那個小女孩在我的庇護之下,這是規定,我不允許人觸犯,哪怕他是位馬斯薩拉。”

伯爵明白了舒暢的意思,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同意。”

“那麼達成協議了”,舒暢抬起身,寸步不讓的重複他剛才提出的條件:“這具銀棺將放在我的床鋪底下,唯有我可以打開,你出來透氣,只能在我的視線范圍內,這事毫無商量余地,它是我的底線。”

伯爵歎了口氣:“你是我最驕傲的血裔,為了我的驕傲,我可以同意你的請求。”

這是虎死不倒威,伯爵明明同意生活在舒暢的監管之下,但他卻說是為了自己的驕傲所作出的讓步。不過,舒暢從來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用詞的人,只要目的達成,他才不在乎對方怎麼說怎麼想。

艙室里重新平靜下來,這種平靜讓周圍的人大大松了口氣,原本,當伯爵震怒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在顫抖,大家都以為會爆發一場劇烈的戰斗,沒想到事情無聲無息的結束了,等到伯爵趾高氣昂的重新出現在艙門口,身後跟著神態恭敬的舒暢時,那些避難者都玩下了腰,低下了高傲的頭。

這份敬意不是沖伯爵而去,是沖伯爵身後的舒暢。

甬道盡處,一雙大眼睛撲哧撲哧的閃亮了起來,她正擔心躲在暗處,偷偷用眼睛向這里窺視,雖然看到事態已經平息,但她也不敢過來,只是躲躲閃閃的向舒暢招手。

舒暢打出一切安心的手勢,便跟著伯爵前往駕駛艙走去。駕駛艙內,所有的人都站在自己的工作台前,起立致敬,伯爵慢慢的踱到主控台前,用筆標出航線,等他操作完畢,舒暢大聲下令:“啟航,快速前進。”

大副重複了舒暢的口令,艇長報出航線的參數,潛艇開始下降,在海底調整身子,按照伯爵標出的航路,快速的行駛起來。
H哥 發表於 2016-7-20 14:40
第一百六十章 一支裝備上億的小突擊隊
俄羅斯,庫頁半島大冰原上,數艘沖鋒舟在白雪皚皚的冰原沖灘。

此時正是正月,靠近北極圈的庫頁半島冰峰覆蓋,杳無人跡,茫茫的雪原上,這幾艘藍黑色的橡皮艇顯得格外觸目。

傭兵們是用戰斗姿態開始沖灘的,第一艘橡皮艇上的五個人跳下來後,立刻用警戒姿勢,半蹲在雪地里,槍口四處轉動。等到第二艘橡皮艇沖上海灘,那上面的幾個人開始向前搜索,直到在半公里外設立警戒哨後,第三艘橡皮艇開始登岸。隨後,一撥撥橡皮艇來回穿梭于海面,卸下一船船的物資。

舒暢坐在第三艘橡皮艇上,此刻離日落還有一個小時,數十艘橡皮艇快速的奔馳著,期望能在日落前完成卸載工作,他們的工作令這片海面上馬達聲響成一片。

埃里克與卡夫卡乘坐第五艘橡皮艇來到岸上,他們一登岸,便沖四個方向放出了微型偵察機。這個微型偵察機是由卡夫卡提供的,外型有麻雀大小,卻能在空中滯留五小時。

日落時分,伯爵與圖拉姆隨最後一批橡皮艇登陸。圖拉姆還抱著一個筆記本,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上由六架偵察機掃描到的畫面,伯爵則裹著緊緊的,衣服大衣襟,遮住了半個臉,駝羊絨圍巾裹著他的口鼻,渾身上下沒有半點暴露在外面的皮膚。

此時,海灘上已搭起一片帳篷。傭兵們正扯起石棉防護網,對營地做最後地處理。

極地旅行,石棉防護網是必備的設備,因為這種材料可以屏蔽紅外線,讓日期難以泄露。而舒暢看中的是它的另一個副作用——遮住紅外線探測衛星的掃描。

這是一個裝備豪華的小分隊,四十個人,帶了大量的輔助儀器,每人都穿一身石棉材料的極地防寒服,防寒服內。貼身穿的是丹麥防彈布制作地緊身夾克。夾克內層還有一套微空調系統,幫助調節衣服內的溫度。

在這里面,最不值錢的是那套微空調系統,它是現在美軍軍服的制式裝備。在伊拉克炎熱的夏季,美國大兵全靠這身藏在衣服內的微空調系統調節體溫。由于大批量生產,所以這項技術變的很廉價。

石棉服防彈服雖然價格昂貴,但也不是難以接受,在這身裝備中。最昂貴的是提供體內微空調系統動力地電池。正常情況下,美軍隨身帶的電池能供給通話器、夜視儀、UPS、微光瞄准儀、以及微空調系統,這整身裝備連續工作四小時。但由于舒暢想這次深入荒無人煙的西伯利亞,不可能給電池隨時充電,所以他也就沒客氣,勒索了卡夫卡四十副核能電池。

美國人研究這種核能電池功率強大,他們安裝在火星探測器上的核電池能讓探測衛星連續工作二十五年,而且安全性穩定性極為可靠。與舒暢原本使用的、民間制作、商用核能電池不可同日而比之。

僅僅這一套電池。價值就高達數百萬美元,所以這四十人隊伍是一支裝備上億的小突擊隊,這樣豪華突擊隊。出現在這片冰原上,令人很難想象它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太陽落山了,警戒哨開始回縮,五架偵察機開始向更遠處飛行,埃里克與哈根還在商量。兩人為先行的位置爭執不下。

“我先走了,你在後面指揮整個小分隊,這事你在行”。埃里克堅持說。統籌指揮確實不是他地特長,他只是個沖鋒陷陣的人,所以他才要與舒暢前去探路。

格倫背著一具個人飛行器,手里還拿著一副向這里走過來,伯爵陰著臉,注視著落日方向,此時雪原上,皚皚的白雪還反射著太陽地余光,讓周圍看起來不那麼昏暗。

“我認為,我應該跟你走,夜里活動是我的習慣”,伯爵轉向舒暢說。

埃里克不說話,他目光轉向哈根,等待對方開口。其實,他不願意留下來,是不願意留在伯爵身邊,伯爵這個人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與他在一起幾乎是夜夜做惡夢,這種感覺令突擊隊員精神疲憊,所以現在,人人都搶著與舒暢先行。

“那不行”,舒暢穿起個人飛行器,他拒絕了伯爵的要求:“雖然先行者是在夜里前進,但我們要負責沿途清障,有你隨行,萬一有個突發情況,我們無法掩護你。”

剛才一聽伯爵打算先走,哈根沒有再爭論,這回,伯爵決定了留下,他也不好再要求了,只好看格倫埃里克發動了個人飛行器。

個人飛行器是一種八十年代的發明。我們在某些好萊塢電影中可以看到它的身影,它類似一個大背包,頂部是一個類似直升機水平翼螺旋槳,螺旋槳旋轉產生升力,讓人在空中漂浮。

最初,個人飛行器只能讓人滯空二十分鍾左右,時間太長,一個是能源跟不上,另一個是能源燃燒噴出地尾焰,那股高溫在二十分鍾後會把飛行器背板燒紅,常人無法忍受這種燒烤。

隨著技術的進步,個人飛行器的滯空時間也越來越長,但它噴出地尾焰問題,一直無法解決,使得這種技術不太實用。直到核能電池被應用到個人飛行器上,才解決了這一問題。

有了核能電池做動力,個人飛行器不再噴出灼熱的尾焰,剩下的問題就是操控問題。這種飛行器沒有平衡翼,在空中,它的飛行方向與平衡全靠身體操控,細微一點改變都能使它產生很大的飛行偏差,甚至迎頭撞上什麼東西,導致機毀人亡。

因此,這個個人飛行器至今仍是一個不成熟產品,花幾百萬美元購置這樣一套東西。需要反複演練,才能學會操縱技巧,而在飛行過程中,精神稍不集中,就會在高速飛行時失去平衡……即使精神高度集中也沒用,因為高空中氣流變化多端,如果沒對氣流做出及時反應,也會令人失去平衡,結果是人死。數百萬元的機器也毀了。

然而,這種個人飛行器也有著不可替代地優勢,它的體積小,飛行時噪音低,不易被雷達甚至地面上的人發現,所以也成了某些特殊行動的必選設備。作為從不被資金問題發愁的狼人組織,埃里克的傭兵小隊以前也進行過個人飛行器的訓練,這次舒暢在為交通工具而發愁時。他便提議使用這種豪華,但不穩定的飛行設備。

飛行器發動起來,強大的氣流掀起了一片雪霧,埃里克當先升空,身體力行做著操作示范,第二個升空地是舒暢,他有樣學樣,慢慢的升到了半空中。

卡夫卡看來以前用過這玩意。他只用了片刻便熟悉了操作,第三個升入高空,而後是他的一名隨行人員。最後是笨手笨腳的格倫。

“好了”

姆在帳篷里通過通訊器與舒暢交談:“飛行路線已經我們的偵察機已經沿著這個路線飛了一遍,你沿著我標識的路線走。”

個人飛行器的另一個缺點就是飛行速度慢,比自行車速度快不了多少。時度大約五十公里左右,偵察機已經飛了一個來回,這段距離估摸著舒暢需要花一夜時間飛行。

舒暢在空中稍微調整了一下姿態。便沿著圖拉姆標識的路線當先飛去。埃里克在他地右手,卡夫卡在他的左手,五個人在空中排成梯形隊形,慢慢的向前方飛去。

過了海岸不久,便是西伯利亞地帶特有的寒帶森林,古松古柏樹莖都在五六米處,高約二十米左右,為了避過樹冠,舒暢他們不得不繼續上升,升到三十五公分。

寒帶地區云層很低,白天蒸發的水汽,夜里凝結,慢慢的降回地面,僅僅在三十米高空,就可以感到腳下白茫茫一片,那是寒帶森林特有的冰霧由于這種冰霧只在夜里出現,所以也叫夜霧。

飛行器所產生的灼熱氣流在它飛過地區域,留下一道類似噴氣機似的白色軌跡,此時,如果地面有觀察艙,便可以根據這五道白色軌跡,清晰的看清舒暢地來路。這道軌跡直通向海邊營地,他們一邊飛,還一邊產生著新的軌跡。

這個時候,地面上本來就已經夠寒冷的了,在三十米高空,地面保留的溫度達不到樹梢,這里唯留下刺骨的寒冷,空氣中地冰霧不停的累積在他們的飛行服上,不一會,五個人身上已經結了厚厚冰甲。

這是一種水火兩重天地感覺,身體前部,當封面全被厚厚的冰甲所覆蓋,身體後部,螺旋槳所噴出的熱氣流讓背部有點烘烤的感覺,冷熱交彙處,像是有千萬顆鋼釘不停的紮著皮膚,令皮膚酸痛難當。

卡夫卡本來是不打算參加這次行動的,但最終,他的上司認為,那些強力戰士不善于與人溝通,有些時候,他們甚至是呆板的,只知道遵命行事。所以必須有一個自己人指揮這群戰士,而卡夫卡與雙方交流無礙,他是當然的指揮人選。

被逼無奈的卡夫卡只得參加了這場行動,此刻,他那普通人的身體忍受不了冰火的煎熬。他的身軀已經麻木了,只憑借模糊的意識,操縱著飛行器隨隊而行。

當然,這也不完全是他意志的功勞。他衣服里的微空調系統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雖然微空調系統全力工作,也趕不上寒風帶來的急劇降溫,但它的存在,卻使卡夫卡還能維持著模糊的意識。

半夜時分,舒暢他們一個接一個降落到地面,五人當中,唯有舒暢還能自如活動,其他人早已凍的身軀僵硬,他們一落到地面,先忙著尋找背風處,等待衣服內的體溫調節起來,令他們恢複正常的體溫,而舒暢則忙著放出了偵察機。

埃里克開始構築冰屋,其他人恢複過來也開始幫忙,舒暢已架好了天線,將偵察機發回的信號傳送到圖拉姆那。

“很好玩”,圖拉姆在耳機里面輕聲說:“十點鍾方向有一棵枯樹,那里藏著兩個枹子,按體型、按溫度顯示,應該是一大一小兩只枹子,你想吃枹子肉嗎?”

舒暢招手喚過了埃里克,讓他接替自己值守傳遞設備,矮下身悄悄向枯樹摸去。

“輕點,輕點”,圖拉姆不停的叮嚀。可舒暢沒法做到,即使是天神來了,也無法在雪地上悄無聲息的走。

也許是天地寒冷,動物們不願活動,也許那對枹子打算用假死瞞過舒暢,等舒暢摸到枯樹邊時,樹根下那個雪丘仍沒有動。

“你確定是枹子,而不是熊”,舒暢伸手比量著洞口,輕聲問圖拉姆。

“無所謂”,圖拉姆回答的很無奈:“是啥都無所謂,反正就是兩頭熊,你也能把他們拖出來,下手吧,從圖像看,他們的體積不大。”

天空中漂浮著輕輕的嗡嗡聲,那是無人偵察機的聲音,舒暢放出了三只偵察機,其中一只現在正停在枯樹上面。

“好吧”,舒暢一橫心,伸手伸入洞中,果然,他拽到了一只腳,那只腳沖舒暢撞來,另外一對腳則壓低高度,貼著地面穿出洞口。

兩只枹子都沒有逃脫,舒暢拽著他的戰利品返回天線旁,這時,埃里克他們已經搭建好冰屋,耳機里,圖拉姆欣慰的說:“不錯,卡夫卡拿來的色溫圖譜沒有錯,果然是枹子。”

天亮時分,海邊營地的人發動了雪地摩托車,開始向舒暢這里行駛。等他們抵達後,又是日落。雙方簡單的交流情況後,舒暢帶著先遣隊繼續出發,就這樣,整支隊伍采用滾動式行進的方式,越來越深入到雪原中。

這是片人煙稀少的土地,平均三十四平方公里才有一個人居住,連續在雪原中走數百公里,才能找見一個數百人居住的小居民點,這是荒原六百公里唯一的居民點,也是舒暢此行的終點站——波利古斯村。

天已經黑了,距小村五里外,隊員們彙集到一起,圖拉姆透過低空偵察機觀察著小村里的動靜,舒暢在旁邊端詳著小村的建築。伯爵像一塊化石屹立在一邊一動不動。

“是這嗎?”舒暢轉身問伯爵:“我們的終點站?這里有什麼?”

“這個村子名叫波利古斯”:遍小村的名字,仿佛這個名字就是一切的答案。

伯爵的態度提醒了圖拉姆,他若有所思,想了一會,又仔細研究起小村來。

靠近寒冷地區的人,生活習慣都類似棕熊,在冬季來臨的時候,他們比較嗜睡。因為大雪覆蓋了一切,四五米厚的積雪連屋頂都掩埋住,在這種天氣里,只有睡覺才能減少熱量消耗。

睡覺多了,人們就有點日夜顛倒,這時,小村里有的人睡醒了,厚厚的雪下透出一絲燈光,屋里的人正在活動。有的人繼續睡著。

連接屋與屋之間的道路已深深的陷在雪下,像戰壕一樣像四周蜿蜒,路兩邊的雪牆一人多高,走在里面很容易迷路。在這種情況下,突擊隊掩過去,輕易可以做到不驚動任何人來控制全村。

舒暢與埃里克、哈根、卡夫卡研究著小村地形,策劃著進攻方案,圖拉姆突然想起什麼,他輕聲提醒舒暢:“波利古斯村,矽鐵片。”

舒暢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埃利克也是,倒是卡夫卡驚醒,他脫口而出:“波利古斯村,不對,村里應該有駐軍——這個小村沒有居民,全是軍人,前克格勃軍人。”
H哥 發表於 2016-7-20 15:57
第一百六十一章 地球三大謎地
他這麼一說,埃里克也醒悟過來:“波利古斯村,這是通古斯的波利古斯村?”

伯爵靠在一棵樹上,黑暗中,他像是成了樹的一部分,聽到埃利克的問話,他平靜的回答:“不錯,我們的目的地是通古斯,波利古斯村是我們的首站。”

舒暢不知道波利古斯村,但他知道通古斯,那地方是地球三大謎地。其余兩大未解之謎,一個是金字塔,它的長寬比例中含有圓周率;而另一個是魔鬼三角百慕大。

現在,後兩者出現的神秘現象都有了科學解釋,這些解釋雖不完善,但從邏輯上說,也能說的過去。唯獨通古斯之謎,至今人們毫無頭緒。

一百年前,1908年6月30日,在西伯利亞森林的通古斯河畔突然爆發出一聲巨響,巨大的蘑菇云騰空而起,天空出現了強烈的白光,氣溫瞬間灼熱烤人,爆炸中心區草木燒焦,七十公里外的人也被嚴重灼傷,還有人被巨大的聲響震聾了耳朵。

爆炸還涉及到其它國家。英國倫敦的許多電燈驟然熄滅,一片黑暗;歐洲許多國家的人們在夜空中看到了白晝般的閃光;甚至遠在在洋彼岸的美國,人們也感覺到大地在抖動……

接下來幾個星期,歐洲和俄國西部的夜空有如白晝,亮到晚上不必開燈讀書。美國天文台觀察到大氣的透明度有所降低,時間至少有數月之久。

當時。俄國地沙皇統治正處在風雨飄搖之中,無力對此組織調查。人們便籠統地把這次爆炸稱為“通古斯大爆炸”。十月革命後,蘇聯政權曾派考察隊前往通古斯地區考察。他們事後宣稱,爆炸是一次巨大的隕星造成的。但他們卻始終沒有找到隕星墜落的深坑,也沒有找到隕石。

後來,俄國人通過空中勘測,發現爆炸所造成的破壞面積達平方公里。同時人們還發現了許多奇怪的現象,如爆炸中心的樹木並未全部倒下,只是樹葉被燒焦;馴鹿都得了一種奇怪的皮膚病棗癩皮病。等等。

二戰以後,前蘇聯物理學家卡薩耶夫訪問日本,看到廣島的核爆炸廢墟,頓然想起了通古斯,兩者顯然有著眾多地相似之處:因此,卡薩耶夫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認為通古斯大爆炸是一艘外星人駕駛的核動力宇宙飛船,在降落過程中發生故障而引起的一場核爆炸。

此論一出,立即在前蘇聯科學界引起了強烈反應。支持者和反對者不乏其人。不過。無論反對者論據多麼充足,但他們卻無法解釋,為什麼通古斯大爆炸後的森林里,殘存著強烈的核輻射——不可能存在核能星,這樣的彗星也不可能進入大氣層,直到抵到地面才爆炸……

再後來,一些美國科學家于1973年.+.洞造成的。某個小型黑洞運行在冰島和紐芬蘭之間地太平洋上空時。引發了這場爆炸。

“黑洞說”是一種新宇宙觀念,美國科學家認為,宇宙空間上存在著許多漂浮不定的黑洞。這些黑洞有的爆炸當量小,不被人注意,然而卻能引起時空隧道的出現,並造成神秘消失事件……但是,直至目前。關于“小型黑洞”的性質、特點,人們所知甚少。是否存在尚是疑問。

波利古斯村是在通古斯大爆炸的後繼調查中,最引人注意的地點。蘇聯衛星發回的照片顯示。爆炸後這一地區有異常現象,似乎有某種東西墜落此地。考察人員實地考察後,在一個小土丘上意外地發現了“矽化鐵”。這一發現令整個學術界都為之轟動。

“矽化鐵”在自然界中根本無法自然形成。更令人不可思議地是,現場“矽化鐵”中還含有氖、、三種氣體。這樣的物質成分組合根本不可能在地球環境下形成。因此,蘇聯科學家認為:這些“矽化鐵”毫無疑問是外星飛碟的殘片。

在這些像鵝卵石一樣地“矽化鐵”上還刻有整齊的圖案,看上去如同象形文字。這些圖案不可能自然形成,而是“手工”制品。而後的實驗發現,即便是最強大的激光儀器也只能在“矽化鐵”上留下輕微痕跡,所以,那上面的象形文字自然不會是原始人畫上去地。

隨後,外界再也無法獲知通古斯大爆炸的任何信息。直到前蘇聯崩潰後,人們才隱約得知,前蘇聯封鎖了爆炸地區,並在該地區建了一座類似51區的外星生物研究所。

前蘇聯崩潰後,該研究所地一些科學家曾短暫處于無主階段,但隨後由于這地方實在太重要,俄國政府馬上接管了這個地方,這使得通古斯的秘密再度被封閉起來,外界的流傳也似真似假,令人摸不清真相。

可卡夫卡是誰,作為同行,他當然知道波利古斯村意味著什麼。這個地方距爆炸中心二百五十里,恰好是通古斯研究所的外圍基地。

在這座小村落里,還應該有幾個導彈井。早先,導彈井里存放著未灌注燃料的戰術導彈,但後來,由于俄國大力裁剪軍隊,這里的導彈才被裁剪掉。

“色溫圖譜,趕快檢索下村里有多少人”,卡夫卡緊張的催促圖拉姆。

“31人,9個人體溫較高,應該處于清醒狀態,22人體溫低兩度,應該是在酣睡中。”

哈根連忙竄上前來,緊張的提醒:“別,從這前往爆行,有二百五十里,從地面上走,至少需要三天。一旦采取行動,很難不驚動那里的人,而且這里深入內陸,無法撤離。”

舒暢把目光轉向了伯爵。後者依然站在黑影里,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你說你來取東西……你把什麼東西存放在外星人那里?”,舒暢地問話充滿嘲諷。

“不是存放”,伯爵的回答

平靜:“他們手里有一件強力武器,恰好能夠解決安亞……我湊巧知道那個東西的存在,如果不是要對付安塔魯維亞,我絕不會冒險來這里。你決定吧,是否要繼續。”

舒暢一頭霧水,旁邊的卡夫卡已經醒悟:“原來那東西真的存在……你是誰?你為什麼會確信它的存在?”

“他誰也不是。他不存在”,舒暢搶先說。這句話是提醒,提醒伯爵別泄露他那駭人聽聞的身份。

“那東西確實存在”,伯爵看了一眼卡夫卡,轉向舒暢解釋說:“許多人都知道它的存在……那是一件高能武器,嚴格地說,它是一個推進器,宇宙飛船的推進器。

你知道。宇宙中,星球與星球之間地距離是用光年計算的,一光年的時間,足以讓任何物質化為塵埃。記得嗎?前不久發生的冥王星探測器需要飛行多長時間,用第二宇宙速度飛行二十七年,這僅僅是一個太陽系的距離。

然而,地球上確實有外星人到訪,他們是如何在有生之年。跨越光年的距離抵達地球的呢?”

舒暢似乎聽說過關于這種宇航的理論猜想——空間跳躍。據說,依據相對論,應該有一種方法能夠撕開時間隧道。沿著時間之軸進行空間跳躍,這樣可以讓一艘宇宙飛船從一個星系到另一個星系不受時間限制。這就是“黑洞說”地由來。

據說,人們猜測,如果在空間形成一個黑洞,那麼跳入黑洞後。穿越黑洞抵達彼端,在時間上並無變化,但黑洞的彼端有可能是另一個星系出現的黑洞。

不過。這一猜測過于大膽,而且人們想象不到,什麼樣的能量能夠在空間產生黑洞,那是一個能將整個星系吞噬的力量,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瘋狂。

舒暢轉向卡夫卡:“你聽說過它,我是說,真有這樣的東西存在,那為什麼蘇聯人並未使用。”

卡夫卡指了指遠處的村落:“其他地以後再說,你先決定吧,怎麼辦?”

伯爵聳了聳肩膀:“我無所謂,那東西並不在村子里,但附近唯有這麼個村落有人煙,他們在此處布下了強大的檢測體系,你如果覺得能避開他們,你可以不發動襲擊。

舒暢領著這群人都是些特殊人才,他們用了種種隱蔽手法才接近了這座小村。而一旦跨過這座小村,就進入了神秘基地的警戒了,那是,無論舒暢剛才用什麼手法,只要他們保持一定狀態,就難以隱藏自己——因為這片冰原實在人極罕見,任何移動地物體,都會觸動了警戒網。

“只有我了”,舒暢邊說邊解下身上的多余裝備。潛伏、暗殺擾亂人的思維,奪取人的記憶,這一切是舒暢的高招,想要不驚動這群人,又要把整個事件偽裝地像一個事故,這事只有舒暢干得了。反正此地神秘事件多了,再添一樁也不足為奇。

“一旦采取行動,我們只剩七個小時,最多七小時”,卡夫卡立刻提醒。他的意思是說,如果這里通訊中斷,那就會立即觸發二百五十里外的基地采取封閉行動,而從最近地基地趕來支援的人,會在七小時後抵達這里,那時這支小分隊便會被重重圍困……

“我跟你去”,伯爵解開了他的風衣:“離天亮還有三小時,我能保證控制三個人,直到天亮。”

伯爵的意思是讓人暫時處于傀儡狀態,在神志不清下,依照他預先安排回複中心人的查找。但這種效益只能維持到天亮。

干這個伯爵在行,舒暢沉思片刻,立刻重新穿上了個人飛行服:“好,這里歸你,我帶人直撲中心,卡夫卡跟我。”

伯爵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我在這里,能控制住他們整整一天。”

“波利古斯村曾經發現過矽鐵片,那不是唯一被發現的矽鐵片”,卡夫卡邊走邊向舒暢解釋。現在,五人組成的先前小分隊正在半空中全速飛行,寒風烈烈,卡夫卡一邊飛,一邊利用頭盔里的通話器向舒暢解釋。

“那塊矽鐵片是衛星發現的,幾十年前,衛星的分辨率有多大,你可以想象那塊矽鐵片的巨大。

這塊矽鐵片的照片發布在公開刊物,但那上面的符號卻模糊不清,蘇聯人故意把上面的符號弄模糊了。他們的研究結果只公布了片言只語,說是用激光刀都無法在矽鐵片上刻上痕跡。

當時,有人猜測那個矽鐵片可能是宇航飛機的引擎外殼,那些符號可能是使用說明書。

前蘇聯崩潰後,我們曾想查找矽鐵片的下落,可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它確實存在著,當時公布過照片,許多蘇聯科學家都證實了,他們曾親眼見過那幾塊矽鐵片,然而它卻消失了。俄國人把它們藏了起來。

我曾經看過通古斯的衛星照片,大爆炸後,殘跡呈放射性,由爆心向周圍輻射。方圓兩千二百平方公里的爆炸區域,樹木都異常生長。這些年來,那些樹木生長的尤其快而茂盛。瞧,就像這樣。”

過了波利古斯小村,樹木似乎陡然比周圍高大了一截。它們枝干茂密,樹枝粗暴,這種現象在寒帶森林里顯得極為古怪。因為一般來說,寒帶森林的樹木升高緩慢,他們當中有許多樹木都是生長了數百年才成材,而爆心區域,新長出來的樹木才一百年樹齡,卻長的比那些樹還高大粗昂。

也幸虧有這些粗大樹木的掩護,舒暢他們的飛行才沒被地面發覺,從空中俯看,整個地面全籠罩在翠綠的樹木之下,越往中心走,越看不見地面的顏色,入眼全是一片枝枝杈杈的樹木。“准備降落”,舒暢輕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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